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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我不过作作妖,怎么就成了白月光 第929章 亲兄弟,明算帐

第929章 亲兄弟,明算帐

    哗啦啦——
    房间里的水流声打破了室內的死寂。
    沈清予弯腰掬起冰水用力拍打脸颊,姜花衫坐在偏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水流声停了。
    沈清予双手撑在冰冷的檯面上,水滴顺著他的下頜线滴落在白色大理石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他对著镜子里的自己端详了片刻,隨后扯下毛巾盖在脸上,转身走了出去。
    姜花衫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去,不觉一愣,“你这是什么造型?”
    沈清予自行入座,扯过毛巾盖在脸上,“找我什么事啊?”他现在觉得自己挺没脸的,明明姜花衫也失去了母亲,他没能做什么就算了,现在还反过来要她来安慰自己。
    姜花衫完全不知道沈清予的心思,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你明天去不去啊?”
    “去。”沈清予声音暗哑,“婆婆最喜欢我了,最后一面怎么都要去。”
    看来,沈清予心里还是拎得清的。
    她现在只是怀疑老太太的死与顾彦有关,但並没有真正的证据,所以也只能试探引导。
    念此,她故作无意道,“老太太这两年不是一直在休养吗?怎么忽然病得这么急?医院那边就没个说法?”
    沈清予抬了抬下巴,下頜线紧绷。
    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答,姜花衫犹豫片刻,觉得还是应该把话说清楚。
    顾彦曾经跟萧澜兰坑害过周宴珩,周宴珩睚眥必报,绝不可能放过顾彦,但顾彦现在还好好站在这,说明这两人背后一定达成了某种契约。
    就算老太太的死和顾彦没有关係,但他是利维坦之陨的成员这件事是不爭的事实,且他狼子野心与外表不符也是事实。她现在甚至怀疑,沈清予上一世惨死跟顾彦也脱不了干係。
    “沈清予,有个人一定要小心……”
    -【叮——】
    忽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眼前的画面瞬间变成了一粒粒跳跃的像素块,沈清予、灯光、房间的轮廓,所有的一切像是被疯狂拧转的魔方,以令人眩晕的速度不断翻转、重组!
    -【警告:世界剧目规则六:禁止向当前世界关键人物透露未来走向及核心人物隱藏身份!如有违背,泄露者隨机產生一个人物负面標籤,被泄露者当即抹杀。】
    久违的电子音如同生锈的锁链在她脑颅內猛然绷紧,带来一阵阵生理性的噁心和剧烈的头痛。
    “呃……”
    姜花衫闷哼一声,死死按住额角,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微晃动,脸色在剎那间褪得乾乾净净,比沈清予刚才还要难看。
    狗东西!竟然给她来这招。
    姜花衫正要破口大骂,忽然眸光一闪。
    之前的剧目规则中,要有第一条泄露剧目之门的秘密才会被抹杀,现在又来了个剧目六,说明剧目之力的干涉变强了。
    顾彦果然跟沈清予的死有关。
    -【叮——】
    命运之手再次施展魔法,那令人眩晕的扭曲感如潮水般退去,像素变成了真实的材质,世界恢復了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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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灯光下,沈清予仰著脸藏在毛巾之下,声音暗哑,“婆婆最喜欢我了,最后一面怎么都要去。”
    这是回到了三秒钟之前,剧目之力真是够吝嗇的,竟然连她那句隱晦的提醒都掐掉了。
    姜花衫知道,再挣扎也没有用了。
    她站起身,一把扯下沈清予脸上的毛巾,“沈清予,顾老太太不在了,你的资產是不是会缩水啊?”
    沈清予不防她会突然动手,还没反应过来,又被这近乎凉薄的问题怔住了。他不解地看著姜花衫。
    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一个失去至亲的人说这种话。
    姜花衫却依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之前说过,会承包我每个生日的珠宝,我马上就要二十岁了,那天出席的珠宝一定要是最夺目的。但以你现在这样状態应该做不到吧?”
    倏尔,沈清予眼里的情绪像是被一层薄冰封住了,只剩下一种近乎空洞的平静。他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姜花衫好几秒,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別的什么东西。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至於你要怎么想,隨你。”
    她將手里的毛巾丟给沈清予,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菊园外,走廊尽头。
    沈渊眼神阴鷙,如同一条蛰伏的毒蛇隱蔽在夜色里。直到菊园院门传来吱呀声,晦暗的眸光猛地燃起一簇幽光。
    姜花衫推门而出,独自踏上幽径小路,脚步轻快得不行。
    这样的画面落在沈渊眼里可不是好消息,他几乎是咬著牙恨恨道:“还真是小看了她。早知道她会成为心腹之患,当初就应该早点解决。”
    等到姜花衫的背影彻底消失,沈渊才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转身向菊园走去。
    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绝不能让清予被姜花衫摆布。
    沈渊神色深沉,满脑子都在盘算,待会见到沈清予后要怎么说服他。
    但现实往往比他想的还要残忍,还没等他敲门,里面就传来了咔嚓一声落锁声。
    沈渊满腹心思骤然一惊,不可置信地用力拍打门板,“清予,你疯了吗?给我开门!”
    『咔嚓——』
    顾赫不语,埋头又加了一把锁。
    *
    黎明前最深的黑暗正在褪去,天际泛起一层冰冷的鱼肚白。
    菊园的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伴隨著两声金属锁舌收拢的轻响,门页再次被推开。
    一道頎长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
    沈清予换上了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连每一根髮丝都梳理得服帖规整。只是那双惯常恣意跋扈的丹凤眼,此刻深邃如同古井,里面再无半分波澜,所有的情绪都被压缩成一种近乎非人的沉寂。
    一夜之间,人就不同了。
    他低头,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隨即抬脚,迈过门槛,径直朝著沁园的方向走去。
    清晨的浓雾如同散不开的轻烟,缠绕在廊柱与人影之间。
    沁园外的抄手游廊下,沈兰晞倏然停下脚步。
    他侧身抬眸,在看见沈清予从另一边廊廡穿行时,清冷的眼神微微盪起一丝波澜。
    见沈清予直接去了沁园,他只犹豫了一秒,便转身往回走。
    高止立马追了上去,“少爷,您不是要去找老爷子说顾老太太的事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沈兰晞,“用不著了。”
    高止看出他是死鸭子嘴硬,故意道,“別啊少爷,现在都不流行做好事不留名了,您好歹让清予少爷知道,在顾家这件事上您没少操心,这样说不定清予少爷以后就不跟您作对了。”
    沈兰晞依旧冷冰冰,“不需要。”
    “嘖~”等人走远,高止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冰坨子!”
    *
    顾老太太是西湾人,她生前就表示过死后要落叶归根,所以她的墓地最后定在西湾,与前夫为邻。
    顾家人为了送葬,已经提前一天到了西湾。
    下葬这日,天色格外阴沉。
    顾彦作为家族嫡孙,一身重孝,神情悲戚。顾玉珠低著头,一路哭哭啼啼。顾赐丰双手捧著老太太的骨灰盒,悲痛万分走在前面。
    长长的队伍沉默地蜿蜒上山,气氛凝重。所有前来送行的家族成员也都穿著深色衣物,面容肃穆,空气中只迴荡著脚步声与低沉的哀乐。
    当队伍抵达半山腰的顾家陵园时,墓穴已经挖好。新翻的褐色泥土堆成一座小山,上面插著一把黑色铁镐。而就在那墓穴旁,一道頎长的身影静立著,仿佛已与这苍凉的山色融为一体。
    “清予!”顾赐丰捧著骨灰盒的手猛地一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快步上前,眼神复杂悲凉,“你总算来了。”
    顾彦脸上的悲戚瞬间凝固,心头涌上一股狠狠被刺痛的慍怒,阴魂不散。
    顾玉珠猛地抬头,在看见沈清予时肉眼可见地有些慌张。
    沈清予眼里满是血丝,抬手轻轻拂过顾赐丰手里的木盒,“奶奶就变成这样了?”
    这话说不出的悲凉,顾赐丰一时没忍住,泪水夺眶而出。
    父亲早逝,他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虽然老太太强势蛮横,但他心里还是念著老太太的好。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过出了一次家门,怎么顾家的天都塌了。
    沈清予哭不出来,双手托住木盒,转头看向挖好的墓穴,轻声道:“逝者已逝,入土为安。舅舅,先让婆婆安息吧?”
    顾彦不觉眼皮跳了跳,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在他看来颇有深意。
    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淡定。
    顾彦上前,附和道,“爸,清予说得对,吉时到了。”
    仪式在一种近乎凝滯的压抑中进行,最后那些小山丘的土又被填回了原位……
    葬礼结束后,大多数族人仍沉浸在悲伤或茫然中,依次准备下山。
    就在这时,沈清予转过身,面向眾人。
    “诸位留步。”
    山风捲起他黑色的衣角,猎猎作响。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开口,“葬礼已毕,现在请诸位移步西湾顾家老宅。”
    眾人愕然抬头,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我们去老宅?”
    顾彦缓缓抬眸,冷冷看了沈清予一眼,立马又垂下头。
    连日来的操劳让顾赐丰早已疲惫不堪,他强行打起精神,不解地看向沈清予,“阿予,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予,“没什么意思,既然奶奶已经入土为安,但我们也该算算顾家的帐了。舅舅,奶奶生前应该有立遗嘱吧?”
    “你说什么?”顾赐丰满脸怒色,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你奶奶尸骨未寒,你就不能再等等,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分家產了?”
    “这也太不近人情了,亏老太太生前把他当亲孙子疼,没想到竟然是个白眼狼。”
    “就是,前面一直没露面,这会儿下葬忙著来表现,原来早就打了一手好算盘。”
    这事怎么看都是沈清予太冷血,这里就他一个外姓人,自然不会有人帮他。
    但沈清予这两年深入西湾,早已累积了不少威信,一个眼神斜睨过去,顾家一大半人立马闭嘴。
    “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而是通知。”
    沈清予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一种斩钉截铁的冰冷。说完这句话后,他没有再看任何人,倏然转身,面向眼前这座新坟。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噗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地,没有丝毫犹豫,俯下身,额头抵著地面连磕了三下。
    礼毕,他直接起身,转头下了山。
    一小时后。
    顾家老宅,堂前正中央摆了一把上好的紫檀官帽圈椅。沈清予一条手臂隨意地搭在扶手上,另一条腿的脚则直接踩在了椅面上,姿態狷狂,甚是无礼。
    他身后立著两扇沉重的木门,门扇敞开,人影憧憧。
    左边一列二十人,是专业会计师。清一色的深色西装,每人手里都提著一个厚重的公文包,桌上摆著笔记本和计算器,面容严谨,眼神锐利。
    右边一列,也是二十人,同样西装革履,臂弯下夹著皮质公文袋,神情肃穆,目光如炬,他们全是精通家族遗產爭夺的金牌律师。
    以上,就是顾赐丰领著眾人踏入主宅后,映入眼帘的第一幕。
    何其讽刺?
    “清予,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顾赐丰冷声询问。
    沈清予,“舅舅又何必多问,你们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接到了律师电话吗?”
    话音一落,顾赐丰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並非他想被沈清予牵著鼻子走,而是当他准备动身回鯨港时,家族信託基金负责人和遗嘱执行律师几乎同时打来了紧急电话。
    两人同时表示,根据老太太遗嘱规定,她名下最重要的西湾矿產公司股权,必须在葬礼结束后两小时內,於顾家老宅由全体继承人在场確认分配。逾期未到场者,视同自动放弃继承资格。
    这条规定来得突然而强硬,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西湾矿產是顾家的命脉,谁也不敢拿继承权冒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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