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科生自立》 第1章 许愿 第1章 许愿 第一章许愿 “咚咚咚……”敲门声连响了十几遍，王自立才从睡梦中惊醒。他把铺盖往颈子上拉了拉，伸手拉亮了床头灯，打开手机，时间显示，5点正。 外面传来老妈刘智慧的声音：“儿子，快起来……。”一阵踏踏踏的声音响过，又是一片寂静。 “嗨，尽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王自立不满地呢喃着翻了个身。老妈要他到庙里去求神保佑他考公入编。 好冷。昨天天气预报今晨最低温度0度，老妈呀，老妈……虽然心里极度不满，但想着老妈一片心意，他还是顺从了安排。 自从笔试成绩排名公布，王自立以第一名入面后，老妈（刘智慧）就开始排兵布阵。每天就像打了鸡血的斗士，这次她发誓不论化什么代价，一定助王自力通过面试。今天就是到泉灵寺去祈神灵护佑。 王自立伸出手臂把棉毛裤，棉毛衣放进铺盖里捂热。抱着枕头想妈是不是又在哪里放了神器。昨晚背咯得很不舒服…… “儿子，快点。”妈又在门外催促。 “马上，起来了。”王自立掀开铺盖，穿好捂热的棉毛衫裤，套上黑色纯毛高领毛衣到卫生间洗漱。 “快点，错过了时辰就没用了。”妈在他身后一个劲地催。 外面起了一层浓雾，能见度不足五米。王自立打开远光灯。小心翼翼地发动了车子。 王自立打开了空调，里外的温差太大，玻璃上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路，开启了雨刮器，远光灯，近光灯.在这片浓雾中，什么灯都只是一团光。能见度太低了，好在这么冷的天，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即使这样，王自立还是把车开到20码。小心至上，这是他的生存原则。 想起前天无意中在贴吧上看到一个贴子，一个男子述说自己从城市考到某乡镇当公务员的各种不适，纠结于要不要辞职。 许多跟贴，有的说，宁在上海有个窝，不在乡下有幢楼。说的就是城乡差别，为什么有那么多北漂，深漂呢？就是这个道理。他极有兴趣地看完了所有的跟贴，自己还兴致勃勃地回了一条，既来之则安之，哪里不是活。 那人居然回复了，他说“谢谢。已经辞职，回到出生地，经营了一家小店。生活还行，庆幸早早做出了决断。”呢玛！千军万马过了独木桥，居然放弃？ 自己会不会像那辞职的人呢？自己有资格考的地方只有乡镇。因为自己只是一个专科生。 每年的国考，全省联考市以上，县以上的公考职位学历限制都是全日制本科及以上。自己虽然悄悄考了几个自修本科毕业证，但都不是全日制。所以他这个专科生基本与国考无缘，省考只有乡镇，别无他位。 妈思想存旧，加上自己刚毕业那几年找工作的经历，让他胆寒，主观上也想进入体制内，仿佛进了国家单位就进了保温箱，一切ok。 但是a城大一点的国企基本都破产了。 其它像样一点的国企都在改革中破产就像老爸老妈…… 想到刚毕业那些年的遭遇他就不寒而粟。所以他给自己定了两条路，一条公务员，一条自主创业。绝不走第三条路。目前看来，第一条路仿佛太难，自己完全不能把握。 他看了老妈一眼，想着他们双双下岗时他正好读初中。 老妈说他不能输掉最后一次机会，那怕是乡镇公务员也是公务员。 给国家打工，至少是铁饭碗，国家福利应享，尽享。就这一点就吸引了百万青年竞折腰，那怕踩破独木桥也要挤上公务员序列。 记得前年阿坝州一个乡镇招一名工作人员居然有上千人报名，是这个工作岗位特殊还是高大上，非也，只是他没有专业限制，专科生可以报考。更重要的一点是有了公务员编制就有一碗恒定不变的饱饭吃。可悲的专科生，可怜的专科生。 在社会上走了一遭，在所有的路都封死后，一则国家招聘乡镇公务员的公告让他们看到了生路。记得几年前大伯帮他在人事局谋到了一个管理档案的临时工作，每月1200元，单位管社保医保。 女友岳心灵得知他成了临时工后，提出他必须考公务员，如果不考就分手。所以他在万千考公大军中，他背行测，写申论，还真的激发了他读书的潜能。原来读书有那么多乐趣，他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就那么反感读书呢？ 五年，他考了十次，五次以笔试成绩第一名进面，前四次都以失败告终。 这一次，他已经三十岁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小青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磋砣了岁月走错了方向。考公以来他第一次提出质疑。五年，自己在狭窄的通道上徘徊，有意义吗？难道真的只有那一条路可走？像那人开间小店，不也是一种人生。他的思路瞬间有了拓展。但他现在不能让妈知道他的想法。 不知不觉又想到相处八年的女友岳心灵，哎……随她吧。 前一阵，老妈在城果有名的神算子张麻姑那里给王自立算卦。报出生辰八字后，麻姑掰着手指头说“哎呀，大姐你这儿子大器晚成，将来是人中龙凤，不得了。你问啥呢？问工作呢？他有点小不顺……” “不顺？我就想问他这次面试公务员考得起不？”妈老老实实地抛出最想问的事。 “这个嘛，就很微妙了，要说呢？他没问题，能考上，但是呢？有点小障碍，你到庙上去求求吧。哦，他最近还有个奇遇，这奇遇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麻姑睁着白盲盲的眼眶子叫妈求神后又加了一句。 “奇遇，什么意思？”妈诧异地问。 “天机不可泄露。下一个。”麻姑说完不再理妈。妈回家就此忧心忡忡。 ? ?这是一个大众普遍焦虑的问题，年轻人找工作不易，专科生找工作更不易。时代催生了许多啃老族，但啃老族也分主动啃老和被动啃老。 ? 专科生王自立，他曾哭泣着对父母说“我不想啃老，我想孝敬你们，但是我无能……我……” ? 做为父辈的辛劳，心酸，看着儿子的艰难同样陷入了焦虑…… ? 故事很多很长，我带着同样的焦虑，写作这部作品，希望能够减轻王自立们心灵里一点点焦虑…… ? ???? (本章完) 第2章 鹦鹉学舌 第2章 鹦鹉学舌 本来对佛教似信非信的妈，听了麻姑的话，立刻跑到泉灵寺去拜在永福大师名下，成了俗家弟子。虔诚地想在家里辟出一块地方烧香供佛。无奈，老爸坚决反对，结婚三十几年从未吵过架的夫妻俩大吵一架。在王自立的劝阻下，妈才放下了这个执念。 家里现在住的是农校教师公寓，不足七十平，二室二厅根本找不出安放佛台的地方。连这房子都是他们以房换房得来的。 吵了架，老妈想起了老祖母身前留下的一串佛珠和一块光滑得像绸缎的长竹片。便拿着佛珠早晚念经。经常性地在王自立的卧室里东贴一张佛纸，西放一颗佛珠。 想到这些王自立侧脸见妈坐在副驾上，数着手里的佛珠，像老僧入定，觉得好笑，说“妈，神还管公务员面试？”王自力的话语里带着丝嘲弄。 妈对他翻了翻白眼，又转头数她的佛珠。嘴里一张一合不知默念些什么？王自立心想，大概是请求佛们恕罪。四次入面，四次失败，妈那一次没有求神保佑？ 到了泉灵寺，一大群和尚正在大殿里念经。妈悄悄站在他们身后，跟着念了起来。 王自立感觉无聊，拿出手机看麻科长回他微信没有。 昨天晚上下班一回家，妈就命令他给领导请假。因为明天他要参加中公公考面试包过培训班，培训三天，热炒热卖，面试不过费用全退。爸在一边做了分析“有可能培训机构知道考题，才敢做这样的买卖。或者他们有关系能够打通关键人物，获得公务员的入场券……” 他刚一犹豫，两个人就开始轮番上场，妈更是抢过手机拔通了麻科长的电话。无赖电话那头始终响着“你拔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 老爸不相信，接着拔，那头依然如此。无奈之下，王自立给麻科长在微信里留言。在微信上给麻科长说明了请假原由，恳请准假。电话打不通，爸妈只好做罢。 临睡觉，妈又告诉王自立，这次必须通过，培训班敢打包票就证明他们有实力，所以必须参加，不能像上几次那样……你不小了，毕竟考公有年龄限制。所以既要培训还要到庙里求文殊菩萨保佑。你亲自求，才能表达虔诚的心意。妈和大多数人一样对于算命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观点，既然麻姑说要拜佛，那就一定要拜。 为了不耽误现实中的事务，他们五点起床，6点上庙，祈祷完后回到市区，不论是到单位请假还是去培训班，时间都绰绰有余。 王自立却有完全不同的想法，泥塑的菩萨有什么法力保佑他面试成功？试想一个人不努力，整天祈神保佑，不看行测，不写申论，连笔试都过不了，还入公，那不是做梦吗？所以他不相信神，他相信自我努力。他也不相信面试培训，三天时间就可以偷天换日？扭转乾坤?换着鬼都不相信。但是老妈几万块钱砸进去了，自己能够拂了他们的心意吗？既然不能，那就顺了他们吧。虽不能改变什么？至少他们心里好过一些，毕竟他们为他费尽了心力。 其实他对自己面试很有自信，但不知为什么每次他都会以一分之差落选。对于外界的传说，他不是没怀疑过，真找关系，托人情，父母三辈之内没有一个当大官的，谁会为你担风险。就是想行贿都找不到门路。想明白了这一点，他理性地选择了公正，相信公正。 岁月不再，佳人渐疏，想到在乡外镇小学工作五年就当上副校长的女友岳心灵，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分分合合的八年，让他有些精精疲力竭。 “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儿子，拿着，跟我学。”不知妈几时从大殿里出来的，她拿着两柱高香，递给王自立一柱，点燃后，对着大殿里的诸菩萨拜了三拜，前后左右恭敬跪拜。嘴里虔诚轻诵，佛祖保佑我儿王自立成功考得公务员编制，功成后我将为你们披红挂彩，绝不食言。愿四方诸菩萨保佑我儿王自立成为国家干部，我将为庙里贡献十桶香油，为诸菩萨披红挂彩。 王自立像鹦鹉学舌，妈念一句，他跟着说一句，心里感到好笑。他觉得妈的一系列操作像极了做买卖，菩萨严然成了一个买卖人，没有一丝尊严和神密。 “完了。”做完王自立问。 “你慌啥呢？”妈皱眉白了他一眼，抬脚进了观音殿。窸窸窣窣从羽绒服里掏出十张红色人民币，投进功德箱，一边的永福大师看着她庄重地说“有什么愿望可以求观音保佑，观音很灵的”。 妈拉着王自立一起跪在莆团上，双手合十嘴里念着“有求必应的观音菩萨，保佑我儿王自立这次公务员面试成功，成为国家公务员，国家干部。成功了，我将为你披红挂彩。每月供油点灯。观音菩萨保佑，保佑！……”说完妈重重地叩了三个头才站起来。 王自立在心里默念，观音菩萨保佑我心想事成。至于什么事，他现在还不想说。 “刘居士，你要的灵符。阿咪托佛。”拜完，永福大师递给妈一个密封的三角形小红布包。 出了大殿，雾气更浓了，雾粒打在脸上冰冰的冷得刺人，王自立用手套在脸上刮了刮。刮去一层水雾，脸上才好一点。湿漉漉的感觉更加冷了。两人告别了永福下山。 “妈，那么多钱，是不是太大方了。”离开寺庙，下山时王自立肉痛地说道。心想，爸要知道妈给了那么多钱，一定会气得暴跳如雷。 “心诚则灵。再不要说没用的话。”妈压抑着一股怒火，生气地警告道。 没想到这一生气，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王自立赶紧上前扶住她，结果因为雾水打湿了台阶，不知他们踩到了什么，两人一起滑了下去。噼噼啪啪地不知从哪里溅出好多小石子，这些石子虽然咯人，但总算停止了滑行。 (本章完) 第3章 意外 第3章 意外 第三章意外 “妈，你没事吧。”王自立把妈从地上拉起来问。 “没事，穿得多。这就是你胡言乱语的报应。”妈伸出兰花指向他额头戳来。 “嘿嘿，是应报。”王自立被妈一戳，嘿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贫嘴道。 “妈，先上车。外面冷。这庙里的灯太暗了。”王自立看着雾中庙门前泛着一团红雾的地方忍不住又评了一句。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嘣的一声额头正中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中，他本能地伸手捂着额头痛得跐牙裂嘴。 “要你乱说，刚才没遭，我看看。”妈打开手机电茼，见王自立满脸是泪，拿开手，只见额头正中被砸了一个碗豆大的小窝。 “哎哟，哎哟，我坐会，莫管我。”王自立忍着痛，坐到驾驶位上。 过了会，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7点过了，培训班九点上课。假请好了吗？” “麻科长电话不通，多半不行，昨天给她留言了，看她回没有。”王自立觉得额头没那么痛了。说话间翻出微信。 “哎……”王自立想着麻科长那张刻薄的脸就恼火。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更年期，无事刁，更何况，下周市里真要大检查，各大局都要进行综合评比。 果然，她根本没回微信。 “哎呀，妈，你这名报得有点仓促。假请不到，钱能退么？”王自立预感这假难请。 说话间，额头又巨烈地痛了起来。痛得眼泪哗哗地直往下流，他赶紧把车挪到了人行道上。 “你干啥？”妈奇怪地看着他问。 “头痛，痛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王自立说着趴在方向盘上。 “什么东西打得那么严重。我看看。”妈紧张地把王自立的头往上搬。 “哎哟，你莫动我嘛。歇一会，一会就好。”王自立埋着头无力地请求。 “菩萨保佑我儿王自立，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妈嘴里念念有词。 “嘣嘣嘣……”前面突然一阵炸响，离他们不完的桥头瞬间火光冲天，人声鼎沸，所有的车都停止前进，一些人惊惶失措地跳出车里往后面跑。王自立的头在发出炸响的同时停止了疼痛。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在人们断断续续地叙述中他们才知道，有一辆违规拉载煤气罐的面包车突然爆炸了。 “面包车。”王自立想起五分钟前他正和面包车并行。天哪，要不是头痛，他一定在面包车前面，且不是葬身火海了。想到这里他就感到后怕。 “阿咪托佛，阿咪托佛，阿咪托佛，幸好你身上揣了永福大师开光的吉符。”妈脸上闪出狂热的光来。 王自立看着妈笑着点了点头。 事故造成堵塞，王自立第一次上班迟到了30分钟。 悄悄上了七楼档案科，科长办公室门虚掩着，从里面断断续续传出麻科长的声音。 “王自立，没关系，没人脉，干指拇拈盐想通过面试，门都没得。做梦吧。他。但，确实可惜了。”麻科长说完不忘啧了几声。哪是她的习惯，凡是她不满意的人，她做完评价都会不自然地发出啧声。不过在档案科没有谁令她满意的。 “嘿，听说这次笔试成绩他可是第一名。我儿子有他的成绩就好了……。”副科长许灵泉说。 “哎，你不看他报的什么单位，穷乡僻壤，一个大专生，能有什么成绩？要不是他大伯是我儿的老师，我才不会要他。”麻科长说话从来都不讲逻辑，她的思维永远是跳跃性的，和她说话你永远不知她要说的重点在哪里。 王自立在门外站了两分钟。才在门上连敲了三下。 “请进。”许科长清脆的声音响起。 “王自立。上周我就说了，年前谁都不许请假，机构改革政策在路上，谁都不知道怎么改法，特别是你们这些临时工，今年没签合同吧。听说主要针对你们这块……。如果不想干别说请三天，请一个月我都支持，年轻人嘛。当然要奔自己的前途，不可能在这里当一辈子临时工。”麻科长脸上堆满了笑。 副科长许泉灵看了他一眼说“刚才水泥厂有个人来提档案，我叫他等一会上来。” “哦。档案基本上整理完了，只是电子档还没录完。”王自立记得开会时，麻科长没说要检查电子档。 “麻科长，我妈给我报了面试加强培训班，三天时间，学费很贵，又不退费。就三天。”王自立见麻科长不吱声，又追加了一句。 “哎……，你认为，三天时间就能创造奇迹？做梦吧。我劝你，脚踏实地，这里虽然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还买社保医保。虽然和正式公务员待遇差一点，以你大专生的资格最多考到偏远落后的乡镇，那里有市里舒服吗。早点把电子档建好，过段时间还要和社保局对接……。”麻科长看着王自立语重心长的说完，挥了挥手，起身在抽屉里拿了份文件就往外走。 王自立眯着眼睛看着麻科长的背影摇了摇脑袋，有些沮丧地向档案室走去。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王自立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大作。 “呵呵，男儿当自强，想不到你的铃声是这首歌。”许科长听到王自立的电话铃声，惊讶地说。 “有问题？”王自立木着脸问了一句。甩给许科长一个后背。 “哼，还男儿。”许科长轻轻摇头，自言自语。许科长的自语清晰地传进了王自立的耳朵里，王自立咬了咬嘴唇没有理会。 电话是妈打来的，不用接就知道是催他赶紧到培训班报到。 王自立在果城市人事局，管理破产国企下岗职工档案一室工作。他负责近十几万名职工的纸质档案，工作只是按社保局开具的提档通知给职工提档。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把近一年已提，未提的档案做出统计并造册建档。这个工作之前没要求，所以没做，上周局里突然出通知上面要检查。紧接着又通知建立电子档案与社会保障局联网，实行电子化办公。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 刚在办公室坐下，副科长许泉灵就走了进来。 “许科长。”王自立站起来才看到她身后，跟了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纯羊毛绒大衣，国字脸、络腮胡，鹰眼，勾鼻，大脑袋上顶着一颗巨大的灯泡在灯光的照射下返光，上面冒着一层白气，他手里拿着一顶黑毛呢毡帽。 “小兄弟，我坐会。”他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坐在王自立仅有的一把椅子上。 “水泥厂，刘泉富。”刘泉富掏出调档通知书递给王自立。 “一上班，人家就来了，这是跑第二趟了。”许泉灵特意加重了语气。 “对不起，我马上去取。”王自立歉意地接过调档通知书，心里想，我不过迟到了半小时，至于吗？ “水泥厂，水泥厂……”王自立起初在水泥厂几排档案柜前找，找了一遍居然没有，他心里一惊。这档案，档案…… (本章完) 第4章 档案 第4章 档案 第四章档案 “水泥厂，水泥厂……”王自立起初在水泥厂几排档案柜前找，找了一遍居然没有，他心里一惊。这档案，档案…… “嗯。他这业务不熟，泉灵，你去给我取来。”见王自立还在里面找，刘泉富从他带来的大包里取出一份密封的档案递给许泉灵。 两个人装模做样地走进去，一会许泉灵便举着档案说“王自立，我找到了，快来盖章签字……” “哦。你在哪找到的，我找遍了都没找到？”王自立疑惑地问。 “嗨，你只在水泥厂这块找，我在那排找到的，怎么你还怀疑？”许科长脸拉得老长，把档案一甩，一对倒三角眼快要喷出火来。 “不是，我经手的档案，我清楚，绝不会把水泥厂的档案放到其它地方。除非他不是水泥厂的！”王自立耐心地解释。 “嘿，你这个小兄弟是不是欠抽，领导帮你解决了问题，你还在这里拿三捏四的，为难老子是不是……”刘泉富蹭地窜到王自立面前，气势汹汹地举起了拳头。 王自立抬眼看了刘泉富一眼，对许科长说“我再查一下，当时我接手时有记录。” “你查，等你查完，水都过了三秋田了，你们这是窗口单位哈。我可是来两趟了。”刘泉富没有刚才嚣张，语气略显平和。 “提档。” “提档” “提档。” …………陆续又来了十几个人提档，这1月份出生的人还真多。忙得王自立昏头转向。 等他忙完，没见了刘泉富和许科长。他突然想到自己刚才太忙，忘了收章。他赶紧找出当年他接收水泥厂的记录本。 624份，逐一对名字。没有，根本没有刘泉富的名字，但他有提档通知？他正在疑惑。 一个脆生生的女音响起“提档。” “水泥厂王娟。” “水泥厂的哈。你们厂有个叫刘泉富的人吗？” “刘泉富，刘泉富，他怎么了？”王娟反问王自立。 “没怎么就问问。”王自立说完进去给她提档案。 “早些年，他是厂里的名人，现在成富人了。”王娟拿着档案答了王自立的问题。 “呵呵，他真是水泥厂的？” 他明白对于下岗工人退休意味着什么，但他也不能无中生有呀，那样是违法的。他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公私印章，心里明白一定是许科长…………。 他突然明白从来不进档案室的许科长今天为何这么积极了。 他拿着当年接收档案的笔记本和交接手续，找麻科长和许科长把事情说清楚，辟清自己的关系。绝不给自己留下后患。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 “妈，啥事？” 快回来参加培训。”妈说完挂断了电话。 豁，妈总是这么霸道。 科长办公室大门紧锁。王自立想了想，拿起手机按下录音键把电话直接打到许科长的手机上。 “许科长，刚才我找到了当年接收水泥厂的交接手续和记录本，确实没有收到刘泉富的档案，不知你那档案从那里找到的……” “嘿，你这个王自立，难道我会造一份档案吗？真是莫名其妙。”许泉灵挂断了电话。王自立坐在办公桌前抚着额头想了想，这事暂时就这样了。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老妈真是穷追不舍。王自立有些心烦。拿起手机，哟，是冷战快一年的女友岳心灵打来的。他赶紧接通了电话“喂，心灵。” “……”莫名其妙打通了电话又不接。王自立“喂”了半天只好挂断了电话。 “提档。”刚放下电话。一个女人就拿了调档通知递给他。 “水泥厂李丽。” 又是水泥厂？“呃，李丽，你们厂里是不是有个刘泉富？”王自立想刘泉富也是水泥厂的，如果他是水泥厂的，这个李丽就认识他。 “刘泉富……，好像他发了横财，你认识？”李丽打量了他一眼问。 “嘿嘿，不认识。听说，听说。”王自立搓了搓手，有些尴尬。 “提档……” “提档……” “提档……” ……………… 哎……这一上午，提档的人特别多。这月办退休的真多，想请假他自己都有点说不出口了。他这工作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不愿替谁。 中午他没有回家，而是在单位食堂随便吃了一点饭，就开始在电脑上录档案。 直到“咕咕，咕咕”肚子里发出抗议，他才抬头，窗外早已万家灯火。看着一排排档案，几天时间要全部建电子档，堪比登天。 下班回到家里，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根本不听他解释。 正当此时电话又响了。“接电话，许科长的……”王自立捂着话茼给妈解释。 “喂，许科长。” “你不是想请假吗？嗯，你马上到局里来，把你的工作交接一下，我暂时替你两天。好好复习……” 哇，有没有搞错，她帮我，不会是因为刘泉富的事情，贿赂我吧。不管怎样，我可是录了音的。能准假，总是好事情。 王自立马上屁颠屁颠地跑到局里，许科长已经在科长办公室等他了。 把自己经管的一应公章，私章一古老的全部交给许科长后，顿感舒畅。这是他工作五年来开天辟地第一次看到许科长的笑脸，百千万个意外之惊喜。说明他红运当头，买彩票一定中大奖。 “来五张刮刮乐。两张福彩。”王自立在彩票站大咧咧地甩了张二十元的钞票给老板。 “可以买7张刮刮乐，2张福彩……”老板端出一盒刮刮乐彩票给他任他选。 “好吧，我挑7张。福彩就随机打，不选号。”今天运气好真中了二百元。他又把二百元全部买了刮刮乐，这次只中了4个2元的小奖，又买4张，无奖。 他一下子垂头丧气，他妈的什么运气，逗我玩吧。这就给福彩做贡献了。 想起彩票店一老彩迷说过的经典语言：“给两块钱就能买一个做富翁的美梦还可以抱着希望入睡，益智健脑何乐不为呢。”但问题的关键是你要能控制买彩的量，不注意就会把吃饭的钱全部下了注，博彩的心里可是慢慢成瘾的。 他把两张福利彩票放进衣兜。心里开始期待下周星期六的大奖。 (本章完) 第5章 模拟面试 第5章 模拟面试 第五章模拟面试 回到家里，客厅里灯火通明，电视却罕见地没有开。妈戴着老花镜拿着一叠打印资料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着。爸端了杯不知泡了好多开的茶水细细地品尝。 “妈，爸，我明天就可以去培训班了。”王自立喜滋滋地报告了他们这个喜讯。 “来，儿子，你先看一遍这道面试题。二十分钟。看完之后，我和你爸假扮面试官，现场模拟。”妈把手上的资料递给王自立。 时间到：与领导相处的原则是：尊重领导、服从领导、帮助领导、适应领导。 问：领导的错误决定，要你去执行，你的处理办法是： 王自立心想，上午刚遇到许科长以势压人，无中生有的造出一份档案要自己盖章签名，晚上老妈就甩出这样一个问题。心里不得不佩服老妈的远见。 没法。照办吧。王自立吊二郎当地答。 “嘿，你就当我们是考官，你要严肃的回答问题。”妈像模像样地指责。 “认真点，儿子，想过关就要好好答，上面不是写了答案的嘛。”爸指着他手里的资料提醒。 “哦，我想哈。嗯，一是向领导请示，弄清领导的意图，在请示的过程中婉转提出自己的想法，努力让领导改变原来的决定；这是第一点。嗯，第二，如果领导仍然坚持错误的决定，就应该服从和执行。如果这一决定后果不太严重，或者只是小事，可以在执行的过程中，通过自己的努力，尽量减少负面影响。 三、如果是重大决策，原则性问题，并且后果严重，会引起重大的社会问题……”王自立认真看了一遍答案，依样画葫芦的答道。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电话”王自立笑着掏出手机。 “哼。”妈重重的哼了一声，把脸转向一边。 “心灵……？”见王自立紧张的神情。 妈一把夺过手机说：“什么事都等明天面试之后再说。” “妈……”王自立伸手去拿手机，妈把手机交给爸后说“今天手机放我这里，天大的事都不能影响你面试。睡了，养足精神。”妈说完拉着爸就进了他们卧室。 也罢。想着岳心灵这一年多的表现他也感到心寒。 第二天一大早，妈就在外面把门敲得砰哩啪啦的响：“王自立，王自立……”。 “我已经起床了。莫敲了。” “明天就面试，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去听课。”妈在外面愤愤地说。 “好，好，一定去！一定考过关。”王自立精神倍爽穿衣起床。 洗漱完，他把妈准备好的面包牛奶直接提到车上。 中公面试培训班设在果城最繁华的万众街泰和大厦十二楼。 “王自立，你也来培训。”一跨进电梯就碰到单位里的同事汪小武。“嗯，可惜只有一天假。咦，你不是考进公路局那什么所吗？还事业单位呢？你还考呀？”王自立看着小武惊讶地问。 “传说，事业单位面试假。我又没关系凭啥招进去？” “哦，这次考的哪里？” “老家乡镇，像我这种文凭不高，世代平民的草根只有考别人不愿去的乡镇。你呢？” “我，和你一样，考的乡镇？” “你一城里人，在乡镇调不出来就惨了哟？” “呵呵……你呢？”王自立摸了摸自己的小平头，有点不知怎么回答。 “无所谓，我本来就是乡镇人。” 说话间，电梯到了十二楼。 “我在121房间，你呢？” “我，好像是125。” 125房间里有五张桌子，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讲道:“如果我们没有复习到面试题，该怎么办？” “咚咚咚。”王自立在门上敲了敲打断了老师的讲课。 “你？” “我是王自立，前两天有事，所以没来，这是我的听课证……” “哦，那个坐位。好，我们接着讲。如果对题目完全陌生，绝对不能慌，保持镇定，在已知资料里寻找重点。根据重点提出自己的主张。答题的时候要用词准确，语言流畅。做到这一点，平均分就拿到手了，至少不会拖笔试的后腿。当然，如果你有急智，发挥得好，拿高分也没问题。 下面我们分组实测…… ………………………… 这一天，每个人都轮流当考生，面试官，完全模拟面试场景，“实景面试。” 王自立面试了六次，一次比一次好，到最后，完全放松。居然得到了假面试官们的高分89分。 他们房间里六个人，只有王自立做到了脱胎换骨。有两个男生，轮到面试就结巴，一当面试官就口若悬河。 晚上十点，老师把两个男生留下进行心里辅导。其它人都给了很好的评价。特别是王自立，令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王自立，培训有作用吧。我给你准备了一碗汤，喝了好睡觉。”妈一见他回屋就兴奋的凑到他面前。 “哦。还行，在他们模拟的面试中得了89分。老师说我没问题。”王自立没想到这里的老师真有两把刷子，他的问题根本不在知识面不够，而是心理问题。他就像学武之人遇到高人，只要打通了任督二脉，功能就会得到飞跃。王自立这种情况他们遇到了太多太多，所以他们早就制定了一套，打通王自立们心里不明原因的阻塞和停滞。 桎梏一经解除，他所有的灵性，和不羁就完全得到了释放。 刚坐下妈就端来一碗浅白色的汤汁，上面浮着两颗葱花命令道“王自立，喝了。” “你这是啥子汤？” “人参龙凤汤，用砂锅熬了一下午。喝点汤，明天早上用这个汤给你冒米粉营养又提神。” “呵呵，老妈的神汤。”王自立端起碗，冒出的热气湿了他的双眼，喝了一小口，不冷不热，老妈连温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睡到床上刚刚十一点。中午没睡午觉，加上昨天又失眠，或许是老妈的神汤起了作用，很快他便进入了梦乡。 “王志强，我有种感觉，儿子这次一定中。”父母的卧室里，老妈睁着眼睛推了推老爸兴奋地说。 “你每次都是这么说。顺其自然吧。别人都想往大城市走，你娘俩总想往农村走。哎……”老爸说完叹了口气。 (本章完) 第6章 面试 第6章 面试 第六章面试 “嘿，你搞清楚，不是哪个想往农村走，而是他只够条件考乡镇公务员。你这不是偷换概念了吗？”妈气愤地指责。 “好了，睡吧。”老爸不耐烦地说。 “唉，要是单位不破产，他不会是现在这样……”妈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 “想那么多干啥？他现在不偷不抢，中规中矩地上班，对我们也还不错，不过是没读名牌大学，没一份好职业而已。那些东西平头老百姓的子女连门都进不了。算了吧，莫把自己想的东西强加到他头上，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做个小生意，养活一家人，或者当个出租车司机，打工都可以生活。他就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一百姓。想多了累。睡了。”老爸这次说了一长串。 “哎……睡吧。” 早上五点过老妈就开始在厨房里倒弄她的人参龙凤汤，烧了一壶开水泡岳池米粉，把昨天买的香菜切了一小碗。又给王自立煎了两个鸡蛋。时间才刚刚六点过十分。 “呃，莫在哪里东一下，西一下的。当年王自立高考都没见你这么紧张，昨晚上就给你说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要认命。” “…………” 两人压低了声音嘀咕了好一阵子，王自立才从卧室里走出来。 “哎，今天还乖。人参龙凤汤熬好了，洗漱完我马上给你冒粉，还煎了两个鸡蛋。” “哎，你们用不着这样，不就是一个考试吗？感觉像是上刑场。有这个必要吗。”王自力抗议。 “粉来了。”老妈从厨房给王自力端了一大碗米粉，上面堆满了鳝鱼肉，鸡肉，两个煎鸡蛋放在一个小碟子里。 “妈，你这是想害我吗？没听说饭胀傻脓胞吗？”王自立看着这一碗一碟，心里就发怵。 “怪妈，怪妈，匀出来，匀出来，考完了回来吃。”妈从厨房里拿了个大碗，不停地道歉。 “儿子，你放松，不要有压力，考不起，大不了回来做生意。你哪工作工资太低，养不活一家人。”老爸坐在王自力旁边，心里想着给他减压。 “嗨，莫在这里打胡乱说，未考言败，不吉利。不会说话就不说，没人把你当哑巴。”妈豁地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爸一眼。 “儿子，你放松，我们不会给你压力。记得把永福大师的佛纸带上哟。” “要得，还有一会，我再检查一遍，有没有拿漏了啥子。”王自立干笑了两声，进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想那天晚上做的梦，面试成绩应该是88.5完全过关。 王自立拿出赖伯送他的沉香木盒子，拿出里面緾着线的母珠，从兜里摸出那天在泉灵寺砸在额上的小石头，神奇的事情出现了，两颗珠子，一下就吸在一起，渐渐地竟然完全融合。珠子通体变得透明……显出三个巽字“东方屹”。 “儿子，走得了。快到点了。”妈在门前催促。 王自立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珠子放进沉香木盒子里，藏在原来的地方。 “儿子，该走了。”妈推开门走了进来。 “哦。马上。” “努力！成功！”妈声音有些发颤，眼里满是期待。 “没事，随便考。考到啥是啥。”爸总是和妈作对。 “努力！成功！”妈声音有些发颤，眼里满是期待。 “没事，随便考。考到啥是啥。”爸总是和妈作对。 “放心，这次会成功！我保证。”王自立在妈和爸的脸上扫了一眼。三十年了，妈和爸从来没有因为学习不好，考试成绩差打过他，骂过他，总是鼓励多，惩罚少。每次期末考试，别的同学因成绩没考好瑟瑟发抖的时候，他都可以毫无愄惧地拿着成绩单回家，不用涂改，不用撒慌。他因为有这样的爸妈感到自豪。 这次面试不论他愿不愿意到乡镇工作，他都将努力证明自己有能力通过面试，并且有能力经营自己不俗的人生。他不想让爸妈对他失望到绝望。 这次面试考场设在一中，离他家只有一条街，步行只有十分钟的距离。 一中门前拉起了三米红线，到处是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青年男子和女子。王自立去的时候刚好考生入场。 到候考大厅，抬眼望去他的考号出现在第七块屏幕上，说明他在七考室，九点钟摇号结果他是3号。他在心里默祷菩萨保佑保，保佑。因为对自己有信心，所以无所谓先考后考。他只在候考室待了半小时，就进了考场。 站在考生席上不带任何情绪，报完考生号。主考官开始讲考场纪律…… 记时开始，他立即打开桌子上的面试考卷，一边看，一边在考场准备的白纸上写上重点。 时间到。考生：请结合材料，谈谈你对王晓璐抱孩子执勤的看法： “嗯，根据材料知道，王晓璐之所以抱着孩子执法事出有因，一是因该路段出了事故交通事故，两车相撞，导致孩子无人照顾。为了避免孩子受到二次伤害，不得已王晓璐才选择了抱着孩子执勤。这就是因。 二、他选择抱着孩子执勤的做法，反映了他作为交警恪尽职守的工作态度和以人为本的工作理念。这样做的结果是保护了孩子，疏通了道路，这就是果。 三、恪尽职守，是对执法人员最基本、最起码的要求…………………… …………………………………………所以她理应做出这样的选择。 考生回答完毕。 王自立回答完最后一道题后，松了一口气，时间刚刚好，还剩一分钟。 在等待成绩的时候，王自立有些忐忑，考官会怎么给成绩，他不得而知。 “3号考生，去掉一个最高分，一个最低分平均成绩……最终得分88.5分。” 王自立以为自己听错了，拿着工作人员让自己签字的成绩单，连看了三遍，10786号面试成绩88.5分。 考生退场。 拿着成绩单的手有些发抖，自己居然考了88.5分，这是进面以来考得最好的一次。这也是他在培训老师培训后的首秀。一出考场他就兴奋地跳了起来，被压抑了好多年的自我终于苏醒了。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他不由自主地唱起了他最爱唱的歌。 (本章完) 第7章 如愿以偿 第7章 如愿以偿 第七章如愿以偿 “王自立，你也面试？”一出考场就碰到高中同学刘悦。 “刘悦，你不是在医院工作吗？”王自立看着她奇怪地问。 “我表妹在面试。呃，你考的哪里？”刘悦特三八地问。 “阳县，七里镇镇政府。你表妹呢？”王自立答。 “乡镇干部，你去当乡镇干部……哈哈哈……。”刘悦想着那些土里土气的乡镇干部就觉得好笑。她突然毫无顾忌的笑了起来。 “有那么好笑吗？那也是公务员。比你这个护士强多了。”王自立看着她一脸的鄙视，忍不住火冒三丈。 “嗨，我不是笑话你，只是想起一个乡镇干部在医院闹的笑话。对不起呀。下周六同学聚会，一定要来哈。我表妹出来了。聚会见。”刘悦说完丢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和一个女子钻进路边停的一辆白色锐达车，扬长而去。 王自立原本畅快的心情，一瞬间就被破坏得一丝不剩了。 电话响起来了，这次是张一丁的电话。王自立有些激动，张一丁是他小时候的邻居也是结拜兄弟。因为搬迁，彼此中断了联系。几年前他们再次相遇时他才得知二哥吴灿自杀了，大哥张一丁和吴灿的双胞胎妹妹吴英恋爱，最终修成正果。 参加完他和吴英婚礼后，他们几乎没来往，他不是不想来往，而是张一丁多疑，不自信，总怀疑吴英和他有什么。 一年前吴英生了儿子，在吴英的坚持下，张一丁请王自立当了儿子的干爸。 “喂，面试如何？” “嗯。……过关了。”王自立沉默了会，想了想提高了声音说。 “过关了！好！好！好！”张一丁连说了三个好。 “88.5分。笔面双一。”王自立有些自豪地追加了一句。 “恭喜，恭喜。明天是干儿子周岁生日记得不。话不多说，明天中午12点，太和大酒店紫云厅见。喂，带上干妈。儿子，喊一声干爸……。” 电话里出现吴英的声音，一阵茫音，过了一分钟，响起一阵“咿呀声和吴英教儿子喊干爸的声音，‘嘎嘎……’”听了好久，王自立终于听到了声，婴儿含糊不清的嘎嘎声。王自立笑着逗趣道“干爸成了嘎嘎好吃哈，哈哈……好有趣，我结婚了也要生一个儿子。你们放心，我明天一定到。” 收了电话，王自立想到吴英说的干妈，他的神情有些黯然，他自己都不清楚和岳心灵现在是什么关系。他用手摸着小平头想自己从来没到岳心灵学校去过，这次有这个好消息垫底，她应该高兴吧。再不济做个了断，结束这段感情。 想到这里，他做了决定，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 “儿子考完了。嘿嘿，喝杯热茶。”妈一见了他就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细细地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喊了一声，讪讪地回头端了杯热茶递给王自立。 “嘿嘿，中午我买了你最喜欢的王毛肚凉拌牛肉，还买了一只和平卤鸭子。加上昨天炖的人参龙凤汤有好多菜。”见王自立没反应，妈接着问“打个电话问问，心灵在哪？” “在清风镇小学。”王自立闷闷地说了一句转身回自己的卧室。 “哦，这不是放寒假了吗？她还在学校干啥？”妈不满地问。 “她不是副校长吗？” “儿子，那个，你！考得如何？。”妈终究还是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嗯。”王自立看着妈紧张的神情，突然想看她对自己失败后的态度耷拉着脑袋说“对不起。考砸了。” 妈一个踉跄，手里的茶水溅了一地。 “呃，呃，没，没事……”妈说完转身进了卧室。王自立悄悄跟在她身后。 “砰。”的一声，妈把门重重地关上了。王自立把头紧贴在门上。 “骗子，骗子，我给了那么多钱，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好要保佑他……呜呜呜……”一阵压抑的哭声从门里传出。 王自立心一紧，赶紧敲门，嘴里说“妈，妈，我考了88.5……基本上可以确定考起了。” “啊，什么？你，你再说一遍。”妈拉开门，呆呆地望着王自立。 “面试成绩单，自己看。”王自立把成绩单直接塞到妈的手里。 妈双手捧着成绩单，看了足足两分钟。 拿着成绩单天走到阳台上抬头望天，双手合十面对泉灵寺方向举过头顶，膜拜道：“苍天，苍天你终于开眼了。南无阿咪托佛，阿米托佛……”，热泪盈眶地跑到她存放香烛的柜里里取出一柱香点燃对着西方嘴里念念有词地跪拜。 吃过午饭，王自立说“我开车到心灵学校去接她回来。如果我没回来，就住在她哪里，不用等我。” 清风镇距果城68公里，开车不过一小时。王自立到超市买了些心灵爱吃的零食，又开车到午凤杨鸭子专卖店买了一只麻辣味的杨鸭子，杂七杂八的卤菜才开车上路。 打开高得导航王自立输入清风镇希望小学。一路向前。 “你已到达目的地附近，本次导航结束。”随着导航的语音提示，王自立眼前呈现出一座漂亮的校门。“希望小学”王自立早就听说现在农村最漂亮的房子一定是学校，而且一定有希望二字。果然。他的车刚一停下，门口就走出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壮实男人。 “小伙子，学校放寒假了。没人。” “没人？”王自立扫了眼男人憨实的面容。眼睛望向校区内。问：“你们校长没有住学校里？” “你说岳校长？她用得着住学校？宾馆、酒店随她住。嘿，这位兄弟你是找她哇？”那男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问。 “呵呵不找她，你们岳校长是男的，女的。她很有钱吗？宾馆酒店随她住。”王自立心里蹦蹦跳过不停。面上装出一付漠不关心地表情问。 “女的，听说她马上又要升官提副镇长了。呵呵男的升得这么快吗……” (本章完) 第8章 人 祸 第8章 人 祸 第八章人祸 “难得的女强人哈！”王自立不自然地说。 “学校老师暗地里都说她是交际花，有权有钱都可以采。不然，当了五年的豆芽科老师就当副校长，是人干的事吗？还不是对了吴秃子的胃口。 哎……我们这些乡镇，天高皇帝远，谁和谁较真。不像大城市有纪检，这检，那检，要干那些丑事还不忘要块遮羞布……。”他越说越不堪。王自立岔开他的话问“她没结婚？” “嘿，听说是找了个不成气的男朋友，没钱没势，就挂个名，那也是个窝囊废，那里管得了她！” “怪不得哈。哪吴秃子又是什么人呢？他家人不说？”王自立忍着心里的怒火问。 “是学校的校长，前些年死了老婆。你看，前面那幢三层小楼，门前蹲了两个石头狮子的就是吴校长的家。说不定两个混帐东西就在一起。呃，小兄弟你是找人？还是……”男人说完突然想起他完全不认识王自立。 “不找人，路过，就想看看农村的希望小学。看你们学校的基础建设还不错，漂亮，和城里的小学差不多。”王自立说完上车，发动了车子。 王自立向吴校长的房子开去，这路看起来不远，结果绕来绕去，眼着着要开拢了，面前又立了幢房子，挡住去路。王自立索性把车停在吴秃子前面那幢小楼前。 “汪汪汪……”王自立一下车，一条黑色土狗就从里面窜出来对着他狂吠。正在王自立筹措着钻进车里还是下车的时候，楼房里出来一个半大小子对着黑狗叫了两声。黑狗乖乖地摇着尾巴回去了。 王自立伸手在平头上使劲搓了搓，打开车门，朝吴秃子的楼房走去。 朱红的双开门上两个圆型的铜环，两扇门上都贴着一个大大的福字，王自立拿着铜环在门上来回叩了五六次里面才响起一声软绵绵的“来了。”这声音，王自立太熟悉了，每次和岳心灵亲热后，她都是这样……这个声音从侧面证实了那人的话。 王自立退后一步，想着见到她后，自己该是怎样一种态度。 “好事临门，迎新春事事如意，接鸿福步步高升。”王自立看着门上贴的对联，心里想着不愧是校长。 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自己算什么呢？想到这里王自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既然是一只破鞋捡起来干什么呢？ 想到此，就想快步离开这个事非之地。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王自立！王自立……”岳心灵穿着件睡袍，睡眼惺松地看着王自立的背影，冲口而出。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王自立转身，鄙拟地瞪了她一眼，往地上重重地吐了口唾沫。转身昂头而去。 “王自立……”岳心灵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快步冲上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请松开你的脏手。松开！”王自立拚命压制心底的愤怒。低沉地吼道。 “不，我不松手。你说过牵手到百头，八年了，我的爱没有褪色……。”岳心灵不松手，反而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柔媚地说着情话。 “哈哈哈……”王自立怒极反笑，双手使劲一掰，掰开了她的双手，快步跑进车里。 岳心灵不顾一切地趴在他的车头上，朦胧的睡眼消失了，楚楚可怜的脸上，梨花带雨。王自立闭着眼睛，心里想着那男人说到岳心灵时的猥琐表情。 “心灵，心灵。怎么回事？”一个挺着滚圆肚子，穿着和岳心灵同款睡袍的秃头中年男人，像圆球一样滚到车前，用一双短肥的手把岳心灵从车头上拉了下来。 随后，伸出右手在王自立的车窗上敲了两下，比着手势要他下车。 岳心灵在秃子身后，用眼神示意王自立快走。可惜王自立根本没看她。打开车窗问“哼哼，你有什么资格要我下车。” “我是希望小学的校长吴道善，她是副校长，她为什么趴在你车头上，你要给我解释清楚，否则休想离开清风镇！”一双死鱼眼睛快喷出火来，短肥的手指，在王自立的鼻尖上连戮了三指。 王自立瞪着吴道善，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王自立，他是我们学校的吴道善校长，他家的房子宽敞，所以我租了一套，不信你可以到他家里去看。”岳心灵挡在吴道善面前急切地解释。 “什么！他就是那没出息的窝囊废，自己都养不活的啃老族，逑本事莫得，哪，有啥给他说清楚，免得他一天到晚来搔扰你。一个傻懵逼。……”吴道善说完比了一个极具侮辱性的手式。 王自立拳头握得咕咕做响，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稍存的理知再一次告诫，冷静，冷静。 “你瞪着干嘛，把我鸟吃了……”吴道善指着自己的裆下，挑畔地说完，爆出一串更加污秽的恶语，像一棵炮弹打在炸药库里。 王自立的眼睛里喷出浓烈的火焰，岳心灵吓得花容失色，哭着说“自立，你走吧，走，离开这个事非之地。你会出事的，快走，快逃吧！” “滚吧，给你两分钟，从这里消失。”吴道善在岳心灵身后狂怒地叫嚣。 “哼，哼……”王自立推开车门，推开岳心灵，冲到吴道善面前就是一脚。王自立忍了好久的火气爆发了。左手纠住他的睡袍，右手连搧了几个耳光。 “敢打我。在我的地盘你算那把夜壶……”吴道善连挨几耳光，眼睛里分明露出了怯意，但嘴里还是冒出一串脏话。王自立看着这张丑恶的脸，低声道“你也配当校长，只怕误了下一代。”说完，王自立重重的一拳打在他的腮帮上，他转了几个圈，砰地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接着他眼睛一闭…… “吴校长被打死了，打死人了……”一些人吼了起来，几个人迅速将王自立围在中。 岳心灵跪在吴道善面前用手捂着不断涌出的鲜血…… 有人打110，120。 (本章完) 第9章 忆 第9章 忆 第九章忆 有人打110，120。 很快，110，120几乎同时到达。 王自立被带上110警车。120带走了吴道善和岳心灵。 “当街行凶，还有王法吗？先铐起来。”一进镇派出所，所长愤怒地下令给王自立带上手铐。 私人物品。手机，钱包，咦，还有公务员面试准考证。“哈哈，面试……小子，公务员就不要想了，就你这思想品质还想当公务员。” “牢员，还差不多。”几个警察轮番羞辱。 他站在那里不动，任由几个警察推搡，眼睛盯着吴道善躺过的地方，把抓做他的警察轻轻一推，跨步向前，蹲在地上，用手趟了一遍吴道善脑袋所触的地面…… “你袭警！”刚才被他推开的警察凶神恶煞地用警棍在他肩头猛敲了一棒子。嘴里大吼。其他几个警察立刻将他围住，任由那个警察对他施予毒打。王自立怒了，他暴吼一声，反手夺过警棍正要还击时。一辆警车呼啸着停在他的身边。 “你们干什么？还不把嫌犯带进所里。”说话的是一个酷似吴道善的中年警察。 “所长，他袭警！”刚才毒打他的警察恶人先告状。 王自立扫视了在场警察和围观群众思想一遍后提高了声音说“我相信人心本善，今天的事大家都是见证者……” “把他押上警车，你来成英雄了。”所长厌恶地命令几个离他最近的警察。 在警车上，所长说“你以为几句话就能改变事实？等着坐牢吧。” 王自立沉默地瞪着他。不说话。他突然明白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到了镇派出所，两个警察把他推着下了警车。直接带到了审讯室。 交出私人物品。 王自立默默地一切照办。他的脑袋里有一个声音压过了他所有的思想，指挥着他的行动。 “咦，手机封面是岳校长和他的合影。难不成他是岳校长那什么……” 所长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拿着审讯记录本，示意他做笔录。 “姓名，年龄，身份证号，家庭住址，职业。” 王自立如实回答完毕。所长最后做出结论要王自立签字：“当街行凶，袭警，你够凶悍。在笔录上签字。” “你错，所长，第一我没有行凶，我是正当防卫。第二，我没有袭警。”王自立说完不再说话。眼里所长满面怒容地问。 “你不签是吧，别以为你不签字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所长站起来咆哮道。 “呜哇，呜哇……”一阵警铃声响起，王自立细听发现是所长的手机铃声。果然，所长掏出手机，就走了出去。 不过一分钟，他转回来气急败坏地说“先把他关进拘留室。” “咚咚咚……”这时门外传出敲门声。所长示意做记录的警察去开门。 说完，蹬蹬地三步并着两步出了审讯室。 王自立被扔进了镇派出所临时拘留室，一个十平方的小屋，里面没有卫生间，只有一张简易钢丝床，一个掉了一块瓷的黄色搪瓷盆，床挡头放着一个加盖的塑料桶。猜想是屙尿的桶。 王自立扫了眼房间后，坐到床上。看样子自己要在这里呆些时间了，他记得派出所只能拘留24小时，如果是轻伤，他这种情况最多触犯了治安管理条件，并不构成犯罪。但重伤或致死……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寒颤，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吧，不会。这个声音非常坚定的在他脑袋里响起。 他回想了吴道善触碰的地面并没有非常坚硬的东西，不应该有生命危险。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做了几个深呼吸，双脚盘起开始每天不间断地冥想。 今天杂念太多，他始终不能进入状态。岳心灵不断地扰着他的心神。回忆像扯不断的丝线将他带入过往…… 岳心灵和他是轻州职业技术学院的大学同学，两个人一个读的美术专业，一个学的中文专业，虽专业不同，但在一个学院。偶而也会打个照面，但彼此都不熟悉，仅限于知道对方是同院同学。 轻州职院距果城有一千多里路，大学前两年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交集。每次寒假岳心灵都会提前半个月预订火车票。王自立呢？就是一个懵货，临到要回家了才想起买票，每次都是加一百块钱从票贩子手上买。因此他永远都不可能和岳心灵坐同一辆火车。 真正的交集发生在大三毕业季。王自立依照惯例还是找票贩子买高价卧铺票。 一上火车就躺在铺上玩手机游戏，中午到餐车吃饭，餐车门前乘务员正和一个女子争辩。 “不订餐请让位。”乘务员鄙视地把身边的女子轻推了一把，让出位置，将手中的菜单递到他手上。 “青椒炒肉丝，麻婆豆腐，一碗饭。”王自立买了单就要往里走。 “王自立，王自立……”王自立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在意，接着又是一声，转身向门边看去。嘿，好像是轻州职院的同学，见过。 “王自立，还真是你。我朋友。”岳心灵直奔王自立。 “你……” “我岳心灵，别说不认识。”也不管乘务员怎么看她，岳心灵直接向餐车里空着的位置走去。 “哼，真不要脸。”乘务员轻声骂了一句。 “有事？”王自立看着她问。 “嘿，没事，就想蹭会坐。” “你买的站票……”王自立看着她心里有点小鄙视。 饭菜很快上桌。王自立看了岳心灵一眼问“你不吃饭？” 岳心灵吞了吞口水说“我吃过了，我就坐一会。你吃，没事。” “问题是我不习惯被人看着吃饭，别扭，要不你也来一份。” “算了吧。嗯。”岳心灵说着又吞了口口水。肚子不争气地咕嘟的一声戳穿了她的谎言。 “哼哼。来一份蕃茄炒蛋，一碗米饭。”王自立一眼看穿她舍不得钱财的样子。 “哎，我，真不吃。”岳心灵摆着手，有气无力地加了一句。把戏。王自立瞪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餐车点了餐不退，你愿吃就吃，不愿吃就扔了。你哪站下车？坐那节车厢？”王自立问。 “城果站。”岳心灵说完端起饭碗说“浪费可耻，还是为你积点德吧。我吃了。”岳心灵完全没有刚才的硬气，没皮没脸的吃得像换了一个人。 “呵呵，居然一个站下车。想吃便吃，随你便。”王自立说完不再理她，自顾吃自己的饭菜。 “喂，你有坐位吧。等会让我坐坐，我站了整整一天，腰酸背痛。” “我坐的卧铺……”王自立看着她说。心里想，卧铺你和我睡吗？ “你工作联系好没有，上个月城果乡镇招聘老师，我报了清水镇小学。十八号考试。你呢？”岳心灵特别话多，或许想让王自立同情她，蹭会坐位。 “乡镇，我还没想过。或则继续读书，考研什么的也有可能。”王自立被岳心灵目不转睛地盯着，不得不出言敷衍。 “哦，你父母还供你……。哎……你真幸运。”岳心灵眼神暗淡下来，幽幽道。 “走吧。我下铺，坐两个人还行。”王自立瞅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岳心灵长像一般，高颧骨，虽是三角眼但胜在够大，生着一对会说话的黑眼珠。鼻粱略塌，叉嘴巴，雪白的皮肤掩饰了她五官的不足，整体看起来还算有点味道，及腰的长发乌黑呈亮为她增色不少。她的身材一般，还有点与众不同，俗称狗身材上长下短，屁股往外凸，给人感觉她不论走到哪里都是身子全部进屋，独剩屁股留在了外面。 王自立想到杨立对她评价。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想像着身子在内屁股在外的场景。是不是很搞笑。 “我帮你把行礼搬到卧铺去。”王自立微微欠了欠身问岳心灵。 “要得。”岳心灵心中暗喜。她真的太累了。把她的行礼放在行礼架上，坐下不到五分钟，广播就响了起来。 “通知：各位乘客本次列车因前方出现事故，预计晚点2小时15分到达终点站。”广播连播了三次。 (本章完) 第10章 忆 第10章 忆 第十章回忆 一晚就晚两小时，到果城就半夜了吧。王自立闭着眼睛在心里算了算时间。 卧铺上的乘客有几个从上铺跳了下来，一些人跑去打听为什么晚点。 不一会，有人就带回了消息，前方路段有人卧轨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不由得一阵唏嘘。可悲可叹，一个人不管过得多难，只要有口气，就能见阳光，死了只能埋在地下，不见天日。 火车再次启动时，外面电闪雷鸣。王自立望着车窗外戏谑地说“看来那人不简单，那个世界正为他鸣炮开道，洒露迎接。” “你这么幸灾乐祸，不觉得太残酷了吗？”岳心灵看着他对死者没有丝毫怜悯，觉得他太冷酷了。不由得出言讥讽。 “呵呵。残酷，你知道什么叫残酷。首先是他（她）残酷，是他残酷地抛弃了所有亲人和这个世界。也抛弃了自己。 我曾经看到佛教关于人身难得的比喻：佛陀说一个灵魂想完成灵与肉的结合，就好比独眼的龟，生活在深海中，在漫长的岁月里，每经一百年，才有机会浮出水面。大海中飘荡着一根浮木，浮木上只有一个孔。浮木就随着海上惊涛骇浪忽东忽西，载浮载沉。每一百年才浮出水面一次的盲龟，一定要把它的头触到那个孔里。才能成为人身。 你想，这么艰难才得到的躯壳他（她）竟这样随便地就抛弃了，谁残酷？我只是珍惜生命。” “但是你并不清楚人家遇到了什么？就这么武断地下结论也太哪个了吧。”岳心灵嘴上虽然反驳但心里对他升出了异样的感觉。 “前方到站果城站，请果城站的乘客准备下车。” “前方到站果城站，请果城站的乘客准备下车。” 很快到了果城，“轰隆轰隆……噼噼噼……嘣嘣”几道闪电划破夜空，接着是一串接着一串响雷在头顶炸开。 王自立从背着的包里拿出雨伞，问“你带伞没有，外面的雨好大。”“没带伞。”岳心灵看着外面瓢泼大雨无奈地说。 “给，把伞撑起。我帮你提行礼。”王自立把伞递给岳心灵，让她先下车。 “好冷。”岳心灵打着伞等王自立下车后，马上接过她的拉杆箱。王自立扫了眼半新不旧的拉杆箱，接过她递来的雨伞。说：“把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穿啥。” “阿嚏，阿嚏……”岳心灵连打了几个喷嚏，摇了摇头。 “阿嚏，阿嚏……”岳心灵又是几个喷嚏。王自立从包里拿出一包心相印手纸递给岳心灵。 “谢谢。你不冷？”岳心灵鼻子一阵发痒，接着又打了七八个喷嚏才停住。 “我怕热，不怕冷。”王自立看着岳心灵瑟瑟发抖地样子，解释道。 两人一路走着出了火车站。 一出站他们身边就围满了拉客的旅馆服务员。出租车司机，跑黑车的……王自立黑着脸对出租车司机说：“五陵街农校。” “去他妈的，谁跑短途，大雨夜。”听到王自立报出目的地，一群人立刻散了。 “喂，你家真住农校？”岳心灵看着他问。 “真的。你住哪，也没问你就把那伙人打发走了。”王自立把伞直接撑在她的头顶。 “我，我在红旗镇，这会没车了。只有去住旅馆。”岳心灵瓮声瓮气地说。 “哟，对不起，搞炸了。不过到火车站来拉客的旅馆不是好好。我陪你住了店我再回去。”王自立没想到她家住在乡镇。 王自立看着她被风吹得零乱的头发和鼻子里正往外流的鼻涕，不知触到了他哪根神经，心里涌出一种男人的保护欲来。 雨还在下，因为伞全打在岳心灵头顶，他自己半个身子都陷在雨中，身上已湿了一大片。 “谢谢！”岳心灵感动地说。 “咦，如家青年旅社，进去看看。”王自立在岳心灵身后推了一把。两人一起看着墙上挂的房间价目表。单间60元。 “我，能不能借我一百元钱。”岳心灵看着王自立声如蚊蚋。 “什么？你……你没钱了。”王自立没想到她穷到这个地步，自己因为请了客，也超支了，身上只有一百块钱，半夜三更的又没公交车，打出租回家至少五元吧。 “算了。你走吧。我在火车站坐到七点，反正也只有几小时了。”岳心灵声音很低低到王自立都没听清楚。 “你说啥？没听清。服务员要个单间。”王自立不再问她，直接像服务员要了一个单间。 “身份证。” “拿身份证。”王自立提醒岳心灵。 “我，算了吧，我在火车站去坐一晚上。”这次岳心灵把嘴凑在王自立的耳边说清楚了。 “你，你真要这样？”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岳心灵。 “哼。”岳心灵不再理会他，拉起自己的行礼，快步向火车站走去。 “喂，喂喂。”王自立一把拉住她，从包里掏出一百元钱递给服务员说，开房间吧。等会来登记身份证。 “你，好吧。我回家后就还你。”岳心灵拿了门卡。 “喂，你身份证……”王自立喊住她。 陪岳心灵办完手入住手续，看着她上楼进了房间，王自立才离开旅社。 竟然有这么窘迫的人，她真穷到这个份上了。需要蹲车站过夜？王自立这样想着，出旅馆招了辆出租车回家。在车上他不得不打搅老妈，他没钱了，付不出出租车费。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就为果城披了一层金光，阳光把昨天下在地上的雨水烤成了蒸汽。上下夹击让人特别不舒服。一大早人们只想窝在空调房里享受清凉，谁也不愿走进蒸笼中。 王自立躺在床上想着岳心灵这会应该起床了吧。猜测她会不会还他一百块钱。想着餐车上相遇后自己扮演的救世主角色，脸上不由浮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儿子，起床了。”妈在门外敲了敲门。见门反锁了。站在门外温言重复了一遍：“快起床吃饭，快到十点了。” “马上起来。”王自立说完伸了个懒腰。才踏踏踏地穿着凉拖走出卧室。 “好热。今天好多度？”王自立走出卧室就感到热浪袭人。 “天气预报最低35度，最高37度5。新闻上不是说全球都在变暖吗？”爸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答。 “王自立，这月给你打了一千元生活费，回家还没得出租车钱……，莫忘了你不是富二代！”爸想起昨晚给他付的出租车钱，说完狠戾地睕了他一眼。 “这不是毕业了吗？大家你请我，我请你，分别宴嘛……”王自立拿了根油条，端起妈打的豆浆喝了一口，理直气壮的说。 “哎，你知道一千元钱意味着什么？” (本章完) 第11章 老爸不满 第11章 老爸不满 第十一章老爸不满 “哎，你知道一千元钱意味着什么？”爸自问自答：“饭店打杂工一月只有1200元钱，大师傅才2800元，假期学校放假，文具店不但不赚钱还倒亏。有你这么用的吗。我看就是一个败家子……”爸拉长了脸，字字诛心。 “王志强，说什么呢？儿子刚毕业，你这说的那门子话。难道他不清楚吗？”妈黑着脸怒气冲冲地给爸怼了过去。 “你出去下你的象棋。”妈把爸往外推。 “你就惯嘛，惯出个脓包，看你怎么收场。我看街上到处都贴的广告，南湖公园今天有招聘会，去看看。”临出门爸愤怒地甩了一句。 王自立看着爸有些花白的头发微弯的背，心里掠过一丝不安。讪讪地问“家里是不是出了啥事？” “没事，你爸前段时间检查得了糖尿病。他心情不好，你莫在意。儿子，我看新闻里说好多单位都在大学里招工……”妈笑着小心地问。 “新闻？大学早就不包分配了，你还指望学院安排工作。家里是不是没钱了？”王自立直达主题。 “哎呀，你说的什么哟。家里不富，但饭还吃得起，我今年退休了，每月再不济也有一千块钱退休金。况且我们还有文具店，赚得不多，也还有点利润。当然用钱的地方也多了，你二十几岁了，转眼间就要娶妻生子，房子就是一桩大事情。现在的女子谁不想自己单过。哎……真正愁死人了。你爸每年还要缴社保，医保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他病了心情也不好。嘿不说这些，毕业了，打算找啥工作？”妈愁苦地掰着手指一件一件的数。 王自立沉默地看着妈焦虑的脸，眼光落在妈有些灰白的头发上不知该说什么。想起昨天在岳心灵面前牛逼哄哄地说自己考研的话，脸上没来由地发烫。这样子父母会再供他读研吗？他严重地怀疑。 “呵呵，其实我才二十二岁，离结婚还早呢？不用着急买房子。我到外面看看，有合适的工作就去上班，挣钱。” “哦，你大舅有个同事要卖房子，九十几个平方，我和你爸都去看了，房子结构还行。二室二厅又处在市中心，你以后不论是做生意还是打工都方便。所以我们打算买下来。要不你去看看。”妈拍拍脑袋像刚刚想起似地。 “你不是说家里没钱吗？”王自立奇怪地问。 “哎，你结婚始终要买房，买新房我们连首付都给不出来，这个房子因为是熟人卖，所以可以让我们分期付款，而且卖方还帮我们办按揭贷款。说好了首付20万，整个房子卖38万。房子里什么都有，你马上去住都行。你有自己的房子谈朋友结婚也要气壮些。我们手上也可以留点活钱。”妈说完紧张地看着王自立，生怕他不同意。 “没事，你们认为行就行，我没意见。”既然家里只买得起这样的房子，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反对。 “妈，能不能给我点钱，腰无半文真难过。”王自立脸红到了耳根，但没钱确实不好意思出门。 “二百块，省着用。这月文具店关门净亏，虽是意料中的事，你爸心里不爽，还有买了房，每月要还一千五百多元贷款。可不能像往日那般无节制。”妈絮絮叨叨地说着掏了两张百元放在他手里。 王自立一出门就像进了火炉，额头上的汗水直冒，背上，掖下很快就将身上的短袖衫打湿了。 大门边那棵老黄桷树下几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围着一个木制棋盘上的像棋大发议论。 “弃车保帅”……老爸的声音伴着蜘鸟的鸣叫传进王自立的耳朵里，他看了眼，略顿了顿，还是走了出去。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十年前家里卖了厂里分的福利房换购的。小小的房间自己真要在这里成家，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更莫说未来的媳妇。真难哪。自己在哪里去挣钱，还真是两眼一抹黑，没有方向。 “钉铃铃……”这时候谁会打电话。王自立摸出电话一看“嘿嘿，杨立。喂，杨立，啥事。” “你到家了吧。听说今年招村官，你考吗？大专生一月800元，本科生1000元……要不我们一起报名，考一个地方……” “我再想想。”王自立犹豫了，他的皮肤特别过敏，确实不想在农村待。 他有些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心里计算着村官每月800元工资什么时间存够二十万给那套二手房的首付。不吃不喝存20年才够。 “哎，村官？不行。”他在心里第一时间否定了。但是干什么能挣那么多钱？想着以前不知愁知味的生活，犹自叹息，为何长得如此快速，永远不长大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呀。老妈一席话像一座山压在他的头上，让他喘不得气来。还想什么考研，怕是要研自己了。 不知不觉到了果城南湖公园。门口一幅大红横联，上书2009年大学生毕业季大型招聘会。呵呵，王自立心里一喜，还真是运气。走进招聘会，逐个看去：会友家俬特聘销售人员若干，待遇从优。下无起点，上不封顶。 咦，下无起点，上不封顶是个什么东东，还若干。王自立把脸凑上去拿了份资料，看着彩色的企业简介。哇，好大一家企业，超级大厂房绿树成荫，一面别致的墙上贴着金色的四个大字会友家俬。货车拉着满满荡荡的家俱出厂……王自立越看越觉得这是一家大企业。大企业，大气魄，大工资想着上不封顶的承诺，王自立以为自己捡到了一个大金瓜。 笑眯眯地走到负责招聘的工作人员面前问“同志，你这里招聘有什么条件吗？” “没条件，只要热爱本职工作就行。” “这个下无起点，上不封顶怎么解读？”王自立谦卑地问。 “这个就是说你卖出去的家具越多收入越高，比如说你照规定销售额的3%提成，你卖到一千万我们还是照3%提给你……”工作人员给他画了好大一个饼，最后说他们公司有一销售员一年提了一百多万，所以只要你有能力就到会友家俬。王自立的雄心壮志瞬间被挑起来。转念又想下无起点又怎么解释呢？ “我还想问，下无起点什么意思？” “这个，我们不好解释，你成了正式员工自然知道。” 咦，不解释。有诈吧。下无起点，文字游戏对于中文系毕业的王自立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其中意思。他傻傻地笑了笑说“我转一圈，再来签合同，你们真是大企业哈。” 转了一圈拿了六七份招工企业的资料回家。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研究了一整天，把自己钟意的单位放在一边，打电话一问，人家早就都招满了。他颓然地倒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出神。 “王自立，出来吃饭。”妈在门外喊。 晚饭，妈早早就煮好了绿豆稀饭，桌上摆着三碗稀饭，三个盐蛋，一盘子红油凉面，一小盘泡姜。 “南湖公园有收获没有。”爸看着他，温和地问。 “没有。我拿了十几份资料回来，有几个岗位还行，结果早被人抢走了。剩下的就是销售，没有保底，跑好多算好多。我想再看看……”王自立说完抬眼在老爸老妈脸上扫了眼。他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真不能容他再等待。 “没事，再找，再找……。”妈故着轻松地说。 “哎……这工作真不好找。再说吧，我们也给你留意。”爸无可奈何地说完挑了一筷子凉面塞进嘴里。 “你们急成这样，我毕业回家才两天。”王自立拧着眉头快哭出来了。 ……………………………… ……………………………… (本章完) 第12章 桃花 第12章 桃花 第十二章桃花 “喂，王自立，我在农校门口，你家住哪，我来还你钱。”这天王自立刚吃完早饭就接到了岳心灵的电话。一听她已到农校门口吓了一跳。赶紧穿好衣服跑到门边去接她。 “岳心灵。”王自立一出门就看到穿着一条军绿色绵绸连衣裙，脚穿半高跟凉鞋的她。 “咦，你头发剪短了，有点英姿飒爽的味道哈……”王自立暗地瞟了她一眼玩笑地说。 “本来说好第二天回家就来还钱，有点事情耽误了。给你们摘了几个嫩苞谷权当利息。”岳心灵递给王自立一袋嫩苞谷，又从包里掏出一百元钱递给他。 “这么热的天，在街上站起干啥？回家去坐。”妈提着包疏菜和一个大西瓜笑眯眯地在岳心灵身上扫了几眼，对王自立说。不等王自立答话接着又问：“这位是？”妈的脸上堆满了慈详的笑，看着岳心灵。 “阿姨好，我是王自立的大学同学岳心灵。我帮提。”岳心灵乖巧地作了自我介绍，很自然地就接过菜和西瓜。 “哎，儿子就是没有女儿懂事，提菜。”妈笑嘻嘻的把菜全数塞到王自立手上，拉着岳心灵笑得像捡了宝贝一样。 岳心灵任由妈拉着她的手，甜甜地笑着说：“在我们农村儿子可是顶梁柱哦。” 王自立看着两个女人亲热的样子有些懵圈，这是哪跟哪？ “坐，坐。”一进屋老妈就忙着去倒水砌茶。 “阿姨，不用，我不渴。”岳心灵一进屋眼睛就在屋子里扫了一遍。客厅窗明几净，因为是三楼，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把客厅照得满屋生辉，墙上挂的一幅富贵牡丹图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活色生香。 美术专业的岳心灵很自然地把眼光落在了画上。 “咦，这幅牡丹图一定出自名家之手，枝干硕壮而不臃肿、翠嫩又不羸弱，劲健蕴千钧之力，鲜活如雨后春笋。牡丹叶子，更是根据花朵的姿态和大小，进行了精心的配置，既有“众星捧月”的簇拥，又有俯仰侧卧的照应，每朵花都艳丽灵动，神采奕奕，如玉树临风，似美人起舞，营造出活泼美丽的宜人氛围。紧凑的花蕊，使花瓣更加舒展，如嫦娥舒袖，虞姬舞剑，给人以潇洒、爽朗的健美之感。” 岳心灵说完，妈就激动地问“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哈哈哈……” “啥子名家，我妈画的。”王自立看着岳心灵，不知这些溢美之词是真的，还是马屁，但老妈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 “心灵，你对中国画一定有很深的造诣……”老妈不到一分钟就把岳字取掉，直呼心灵，感情瞬间升华。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伯牙钟子期首次相遇。 王自立看着俩人知音相遇旁若无人的神聊，有些兴味索然地抱着西瓜进厨房切了半个划成六块端出去。 “谈累了吃块西瓜解暑。” “呃，心灵你帮我看，我画了几幅竹子，准备交给老年大学作为展出作品。”老妈异常兴奋，从她卧室里拖了一个纸箱，在里面好一阵翻腾。 “妈，你这是干啥？”王自立终于忍不住说了两句。 “没事，阿姨，如果真像你说的才学三年画，就达到这个境界，除了天赋异禀，没有其他说的。阿姨知道美国有个摩西奶奶吧，她就是七十八岁学画，画了二十三年。她的画好多都被收藏进了国家博物馆……”岳心灵在那里侃侃而谈，引得老妈一楞一楞的仿佛自己真的有当画家的潜力。 “呃，够了，够了。岳心灵你考乡镇老师考过没有。”王自立硬生生地打断了岳心灵的马屁功。 “考了，考得还行，而且我运气特别好，小学招一名美术老师，只有三个人报的美术老师，所以这个名额非我莫属。”说到这个话题，岳心灵的眼睛里就开始放光。 “当老师，不错。王自立你怎么没去考呢？”老妈瞪了王自立一眼生气地问。 “阿姨，我考的乡镇小学，他可能不适合在农村生活。再则语文老师竞争也特别厉害，只招三名语文老师就有一百多人报名……。”岳心灵毫不做着地为王自立开脱。 王自立看着她，心想，这人真是八面玲珑，会说话。 “就是，我是过敏体质，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这皮肤在农村铁定被蚊子咬死！”王自立拍着深褐色手臂说。 “哎。有那么严重，你妈当知青时在农村待了整整三年，再没被蚊子咬死。你就是怕吃苦，没有逼到那一步，你才有资格选择。人家心灵还是女孩子都没你娇气。”妈说完气咻咻地伸出一根手指在王自立额头上狠戳了一下。 “妈，妈，我是你亲儿子，不心痛吗？戳得那么重。”王自立摸着额头笑着抗议。 “你们家看起来好温馨哟。不像我们家，说话都兴吼。”岳心灵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母子俩，大发感叹。 “嘿，喜欢就给我当干女儿。好不。”妈动了心思。 “妈，妈你没喝醉吧。岳心灵莫理她。吃西瓜吃西瓜。”王自立把西瓜往岳心灵面前一推。 “你们聊，我去煮饭。”妈终于识趣地提着菜到厨房去了。 “你真打算考研？”岳心灵腼腆地问。 “呃，有可能，也可能直接找工作。看情况吧。嗨，昨天我在招聘大会去看了看，好的职位学历要求都是本科及以上，像我们这种专科生只有捡剩骨头，啃起没肉，丢了可惜那种职位。” “哦。”岳心灵点了点头。接着问“你父母都是农校老师？” “不，我爸是工程师，我妈是会计。这房子是我们买的二手房，楼下是我们家开的文具店……” “哦。文具店那个守店呢？”岳心灵不解，又是工程师，又是会计，不上班吗？ “哦，我没说清楚，我妈我爸他们厂破产了，他们下岗后就在这里开了文具店。为了方便做生意又买了这个房子。”岳心灵心里一动。脸上如沐春风般地笑着说：“生在城里真是福气，说买房子就买房子。不像我家，我爸在城里打工每天来回要骑30多公里摩托车。回到家累得倒下便睡。” “哦。”王自立不知该怎么答，心里想，你家的事与我何干。 (本章完) 第13章 误解 第13章 误解 第十三章误解 沉默，岳心灵以为她说了那么多，王自立至少应该提提建议，或者给点帮助。但他好像无动于衷，难道说他对自己根本没有意思。她在心里猜测他肯定是独生子女，为了方便做生意就可以买一套房子，说明他家有钱，还在做生意……她在心里展开了丰富的想像，最后下定决心要当上王家的少夫人。 岳心灵想到此站起来红着脸问：“你家卫生间？” “这里。”王自立给她指了指，退回到客厅。 王自立家里的卫生间在厨房外边的阳台一角，岳心灵返回时直接进了厨房。她非常自然地喊了声“阿姨，我给你打下手。”说完就开始择菜，剥蒜。 “好呀，我们聊聊。”王自立老妈刘智慧没有像其他妇女那样客气地拒绝她的帮忙，而是喜滋滋地和她热聊起来。 “阿姨，你看起来好慈详，随和……”岳心灵不断给老妈戴高帽子，转弯磨角地打听王自立及家里的情况，诸如是不是独生子，有没有房子，汽车等等……老妈也没让她失望，一古老儿地往外倒，时不时地还往上夸大自己的经济实力。 两个人在厨房里忙了一会，一顿丰盛的午餐就上桌了。 王自立心里纳闷自己和岳心灵并不是很熟，老妈搞这一出让他很被动。哪有一来就叫人到家里玩的礼数。当着岳心灵的面他又不好说清楚。看来老妈误会了他们的关系。正在他发闷的时候，老妈和岳心灵一人端了两盘菜出来。 “自立吃饭，你爸还没回来？他在黄桷树那边下象棋吧。”妈皱了皱眉头。说道。 “我去喊。”王自立看了岳心灵一眼，岳心灵回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嘿嘿……”他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才开门出去。 “你们在一起好久了？”老妈坐在桌边看着岳心灵的眼睛问。 “在，在一起好久了？”岳心灵重复了一遍，心里想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就是你们在一起好久了。”妈重复了一句，带着笑。 “我们，我们同学三年，嗯，这次坐一趟火车回的果城。”岳心灵的脸绯红，混淆概念，企图让妈以为他们早已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们回来了。”随着王自立的声音，两爷子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里。“王自立，快给你爸介绍。”妈把爸拉到她身边坐下指着岳心灵说。 “呵呵，这是我爸，我同学岳心灵。吃饭吃饭，真是无聊。” “岳同学找到工作没有？”爸吃了几口饭又开始纠结于工作。 “应该算找到了吧。下学期在清风镇小学当美术老师。”岳心灵恭恭敬敬地答。 “王自立，你呢？”爸转向王自立。问。 “吃饭不说这些，吃菜，吃菜。”妈打断了爸的问话。起身给岳心灵夹了好几筷子菜。 “儿子，吃了饭，带心灵去看看你的房子，看还缺啥，好买。”妈一边说一边从她的手提包里取出一串钥匙。 “要得。”王自立看了岳心灵一眼，接过钥匙。 “自立，你怎么没考老师呢？”老爸一心想着王自立找工作的事情，听到岳心灵下学期就上班的消息，马上联想到王自立。 “我考的是乡镇小学，语文老师竞争激烈。”岳心灵本意是为王自立开脱，没想她这话一出，引来老爸阵一怒怼。 “莫出息，没考起就是没考起……” “啥子没考起，我根本就没考。在你眼里，我永远都一无是处。”王自立看着爸的眼睛，许久才重重的说道。 “什么一无是处，一无是处的，妈相信，如果你考，就一定能考起。”妈瞪了老爸一眼，讨好地对王自立说，接着又道：“儿子下午放松一下和心灵去看场电影。” “哼哼，我也相信。”老爸讥讽地重复了一遍老妈的话。 岳心灵没想到她一句话会挑起一家人的不满。见大家都放了筷子，赶紧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顺带喊王自立帮忙。 “哪，你们收拾一下也行，老王，下去走走。”老妈拉起爸就往外走。在她眼里，岳心灵已是她铁定的媳妇了。 “哼，我爸从小到大都没说过我好。他反正就是看我不顺眼，有时候真不想回家。”王自立站在岳心灵身边愤愤不平地述说老爸的不是。 “你爸打过你没有。”岳心灵幽幽地问。 “打，他为啥要打我。嗯，我想想……打过一次： 那是初二下学期的事情，记得那天我和好朋友张一丁和吴灿约好一起到网吧，打一场街头篮球，打了几场，他俩都进球了，但是我始终没进，心里想只要进一颗就走。哪天特背，他们俩先走了，我终于进球了，一看时间期末政治考试考过了。 老师打电话给老爸问我为什么不参加考试。…… 哎……那次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挨打，而且特惨，老爸老妈轮番上场，屁股都打烂了……。好几天都没法躺着睡觉。 “嚯，真该打。他们在街上都没骂你？”岳心灵听到这里不由得问。 “哼，他们禀存人前不教子的规矩，绝不在人前扫我的面子。这一点他们做得真好。我对他们心存感激。” “有文化莫文化就是不同哈，我妈他们恨不得当街乱打，才不给你留面子呢？”岳心灵不知想到了什么？如是说道。 “嘿，收拾完了。” “哦。你动作够快哈。”王自立看了眼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厨房夸了一句。 “现在想来，如果他们早发现我经常逃课在网吧打游戏，早引起他们对我的重视，我不至于考个专科。哎……这大概是命吧。”王自立说到后来长叹了一声。 “现在也不晚呀，你才二十二岁，干什么都行。”岳心灵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天庭饱满，地廓方圆，剑眉虎眼，鼻若悬胆，四方嘴型，闭嘴启唇，英气逼人，她迷信地认为这样一张脸日后必定有大出息。 “嗯。拿破仑24岁成准将，周渝24岁成都督……不过你说得对，年轻就是本钱，总是怨怼命运其实就是懒惰的借口……”王自立一边说一边往客厅走。 “你打算找工作还是考研？”岳心灵把话题又拉回到现实中。 “嗯。你认为我该找工作还是考研？”王自立真诚地问。 (本章完) 第14章 问 第14章 问 第十四章问 “问我，这就要看经济情况了，经济负担得起，考研是首选……” “经济！”王自立重复了一遍，想着家里的经济状况他笑着说“其实我很矛盾，考研不是张口一说的事，我一专科生和本科生相比本来就差了一级，还有导师的选择，谁都不愿选择一个专科生。细细想来在我12岁沉迷游戏时就输掉了学问上的前途。何不壮士断腕，另辟蹊径，工作，挣钱。……” “也是，像我们村里的张九九，小学才读了二年，早几年投机倒把赚了大钱，在深圳办了贸易公司，手下研究生，名牌大学生多得狠。赚钱才是硬道理。得，我支持你赚钱，赚大钱。”岳心灵一扫矜持做着的小女儿状，爽朗地说道。 “真的。我就喜欢你这个自然的样子。在我家里甭用装。”王自立颇有兴趣地看着放开了的岳心灵，心里升出丝亲近的情愫。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嘁。啥叫装，那不是在大人面前应有的礼貌吗？”岳心灵白了他一眼，表情显得自然多了。 “走，看看你的房子去。”岳心灵提醒王自立。 刚到楼梯口就遇到上楼的爸妈。妈热情地拉着岳心灵的手邀请。 “你们要出去？等会回来吃晚饭哟。我订了王家卤鸭子。” “哦。……在说吧。”岳心灵脸涨得绯红，眼睛里却溢着光彩。 “得了，得了，妈。”王自立大咧咧地分开了妈的手。 “你妈好热情哟。你们家里真的好温馨，羡慕你有这样的好家庭。”岳心灵看着王自立发自肺腑地说。 “我们家真的很好，我从来没有因为考试成绩孬挨打，不论犯了什么错，只要认错，愿改，他们都会原谅。……如果你不嫌我矮，我诚挚地邀请你加入我们这个温馨的大家庭。”王自立的脸微微有些泛红，两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他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岳心灵从侧面扫了他一眼，心中暗喜，终于挑动了他的神经。 其实哪天从青年旅社回去后，她的心里就有了王自立的身影。餐车相遇，到王自立为她撑伞，宁肯湿了自己的衣服也要护她周全的行为，她心里非常感动。到后来送到她到青年旅社，借钱，逼她进房间。当时她感动得在心里发誓，这一生非他莫嫁。 回到家里她以为王自立会给她打电话，结果令人失望，连续几天，王自立好像完全忘了她这个人。 好在她要准备考试，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转移。考试完后，她第一时间想到王自立的事情，经过认真分析，恐怖地发现王自立对她好象根本没那方面的意思。好在当时自己留了尾巴，还钱，一个最正当不过的理由。她在家里作了最完美的修饰，在心里拟定了最完美的计划。 果然如愿！！！ “嘿，嘿，嘿，这个……”王自立见她一路沉默不语，尴尬得手脚无措。 “嗨，我也不高，穿平跟和你一样。什么矮不矮的，况且我家是农村的，你不了解我家的情况就敢邀请我入你家？不怕拖累了你？” 王自立一怔，片刻便恢复了平静。笑着说：“什么拖累，说来听听。” “看把你吓得，说起来也不算啥。我家三姐弟，姐已嫁人，我是老二，弟弟今年18岁没考起大学，不想读书了跟我爸学技术，现在工地上泥水匠一天高的挣一千多，最少也能挣三四百。现在我妈他们就想在城里给我弟买房子，让他把家按在城里。也方便挣钱。我爸他们也不累。总之一家人都钻钱眼里了。告诉你，我就是工作了，前几年挣的钱也要缴一部分给我妈他们帮衬弟弟。”岳心灵说完一只手自然地挽在王自立的手臂上。 “哦，是这样呀。”王自立说。 “我们农村都是这样，家里主要是以儿子为主，女子都要为哥哥弟弟服务。你没听说吗？有些农村，因为家穷，儿子娶不起媳妇还得把姐妹拿去换媳妇。我爸妈还不错，还让我读书。就凭这一点，我都要为家里做贡献。” “嗯！！”王自立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奇怪的思想。 “现在你们家好了，你弟和你爸都能挣大钱，不读大学，不但不用钱还挣钱。你说，你为娘家做贡献……你自己的生活呢？不要了？”王自立把手抬了抬。 “你被吓倒了。”岳心灵看着他的表情，伸了伸舌头又道：“我骗你的……” 俩人一路说笑很快便到了人民路青柠小区。 小区和教育局一墙之隔，左面铁栅门直接安在教育局的墙上，右面是小区一幢主楼的墙裙。大门宽度，只能过一辆消防车。两辆小车错车都需要绝好的技术才不会刮蹭。王自立第一次来，看了这情况心里颇有些不自在。 “小区的大门有点窄哈。小区里面还行。”岳心灵略微失望地说。 “咦，里面宽敞哈。这个坝子可以停好多车，可惜没什么绿化。”岳心灵自顾自地评论。 王自立很快扫了眼小区的全貌，只有三幢房子，成u型，中间留了一个小坝子，坝子中间安了几个运动器材。看样子是供人们锻炼身体的地方。 “你们找谁。”一个保安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不找谁，找我自己的房子。”王自立一本正经地答。 “你是102的房主王自立。”保安看着他想了想问。王自立掏出钥匙在手里晃了晃。躬了躬身谢过保安向一幢一单元二楼走去。 王自立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102房一道深棕色的美心防盗门，一进屋便打开了全部电灯开关，屋子里瞬间流光溢彩，跨过小过厅，右转是大客厅，客厅顶上的枝型吊灯闪着12盏桔黄色的光彩，饭厅顶上的吊灯由八个白色的小节灯组成，把饭厅照得透亮。右面并排着两间卧室，卧室门半开着。客厅左面分成了三部分中间是饭厅左边中卫生间，右面是厨房。客厅正面墙上挂着一张六尺山水画，下边围了一圈黑色的真皮沙发正面是四人坐的主位两边一个单人坐围着一张红木茶几。饭厅里一幅蓝色落地窗帘半开，王自立上去把窗帘全部拉开，瞬间屋子显得格外亮堂。饭厅里的红木长餐桌，桌子摆在右手边，墙壁上挂着荷花图，王自立挨间屋子走了一遍，每间屋都挂着蓝色窗帘和挂式空调。主卧连着阳台，王自立伸手拉开蓝色窗帘，打开窗子一股微风吹了进来，风吹得柳叶动，岳心灵发现了墙壁上的柳叶，伸手去摸，原来是塑料做的。 阳台布置成了小型的休闲地，紧挨卧室窗下放着一个小巧的玻璃圆茶几，左右放着一把竹编的休闲椅挨着休闲椅子放了一个小茶台，茶台上是一应茶具，水瓶，水杯。 “嗨，这个地方坐起好舒服。喝水不，我给你烧水。”王自立看了整个房子的布局感到欣慰，看着岳心灵的表情，他猜她应该会满意。 “王自立，这房子是你妈专为你买的？”岳心灵坐了两分钟又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问。 “嗯。假如我们要在这里生活。”王自立看着她暧昧地说。 “电视，洗衣机，电冰箱，空调。嗯还有微波炉，我听说微波炉很好用的。嗯，我也想不起了。可惜只有两间卧室。”岳心灵说完幽幽地叹了声。 “够了吧。将来两人一间，小孩子一间。这客厅，饭厅这么大，发现没有，如果还想要一间卧室，可以从这里做个软隔断把这里当作一间卧室，客厅都不会小。”王自立看着硕大的客厅想了想说。 两个人都很兴奋，在房子里转了好几圈才坐下，休息一会又转。这样三番五次，时间差不多就到晚饭时间了。 ……………… “儿子，心灵，你们看那房子如何，还行吧？”他们俩一进屋老妈就迎了上来。 (本章完) 第15章 初尝禁果 第15章 初尝禁果 第十五章初尝禁果 “还行。”王自立笑嘻嘻嘻地说。岳心灵在王自立后面笑着点头。 “快去洗手吃饭了。这天气真热，那边屋子南北通透，比这边凉快得多。王志强把吊扇开开。……”老妈转身就指挥老爸。 一家人坐上桌，妈又打开了话匣子。“心灵，以后多来玩，自立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很孤独……” “妈，妈莫以你心论我心，你几时见我孤独了。想听心灵吹捧你几句就直说……”王自立没大没小地直揭老妈的里子。 “王自立，什么吹捧吹捧的，干妈的画本来就画得好，你又不懂。况且那有你这么说长辈的，一点礼貌都没得。”岳心灵又拿腔拿调地装出一幅小女儿样。王自立白了她一眼，心里感到好笑。 吃过饭，王自立赶紧送她到车站，怕误了末班车。两人恋恋不舍地分手，嘱晚上qq联系。 晚上，两人在qq上，你侬我侬，情意绵绵，恨不能马上见面。结果第二天又见面了，如此如此……。 王自立的工作，一拖再拖，没有丝毫进展。老妈见王自立这般闲散给他报了驾校，想着日后会开车找工作应该好找一点吧，再不济还可以开个出租车什么的。 一月后的星期日，王自立接到岳心灵电话说“接到通知下周三必须到学校报到。”马上给教练请了假。在车站去接岳心灵。 “心灵，心灵……”王自立冲过去接过岳心灵手上提的一袋子丝瓜。“走之前我妈才摘的又嫩又新鲜。”岳心灵得意地说。 “我妈最喜欢吃丝瓜，她肯定高兴。”王自立也不嫌热，说着话就要拉岳心灵的手。 “哎呀，你这手又粘又滑，一身的汗。”岳心灵甩开了他的手，娇嗔地说。 “上周你没来，在哪去了，打电话你也不接。”王自立想起这一周岳心灵都没怎么接他的电话，忍不住问。 “哎呀，在我姐家去了。她家在山区，没得信号。”岳心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看着前方解释道。 “现在还有这样的山区吗？”王自立惊愕。 “怎么没有，你身在城市，不知道农村的事情。”岳心灵像换了一个人，不像先前灵动。王自立看了她一眼，心里想，她这是怎么回事？ 到了家里，老妈正在画一幅竹子。岳心灵见了画，马屁功夫暴涨，什么笔法刚劲有力，什么什么……一通马屁拍得老妈混然不知自己是谁，真以为自己是板桥再世。 接着岳心灵无事找事，抹屋拖地，把王自立的卧室整个来了个底朝天的大扫除。 “累了吧。去洗个澡凉快凉快。”王自立一如继往地体贴。 这一天，基本上都是王自立在唱独角戏，岳心灵只在老爸老妈面前正常。 “心灵，今天我没惹你吧，甩了一天的脸子，有意思吗？”一天结束王自立依例送岳心灵到车站，他终于憋不住暴发了。 “对不起，看到我姐过得不好，心情沮丧。我今天不想回家，在你房子里住一晚，行不。”岳心灵眼眶里有泪光闪动。 “这样呀，行。她怎么回事？”王自立关心地问。 “哎，不想她的事了。我不该把情绪带到你这里，对不起。”一进屋岳心灵就给了王自立一个热吻。 “我去把空调开开。”王自立推开岳心灵，快步去拿遥控板，其实他有点紧张，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呃，你可以搬过来住，这里肯定比你家里住起方便。而且没得那边吵。”岳心灵说着脸有些红。 王自立看着岳心灵突然红了脸，把客厅的空调打开坐在沙发上。 “哎呀，柜机耗电得狠，你不如打开卧室的窗机。窗机的耗电量应该不大。”王自立关了空调跟着岳心灵到了卧室。 “你坐，我去把开水和茶杯拿进来。”王自立开了空调就转到厨房。他突然有点紧张，刚才的热吻让他有点透不过气。这是他想了无数遍的情景，竟然就这样来了。他在客厅站了几分钟，想着看过的小说里面这样的情况作为男人该怎么做…… “你喝茶。”王自立在外面泡好茶后才用托盘端进卧室。 “好烫。”岳心灵把茶杯放在卧室的写字桌上。起身在卧室里转了一转，指着床上的竹凉席说，“这凉席睡起肯定舒服吧，我听说好多家庭都用的那种麻将席了，睡到上面特别凉快。” “可以试试。”王自立心想不带你这样挑逗的吧，他说完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看这种席子睡起舒服不。”岳心灵说着躺在床上，裙子一角撩起，露出雪白的大腿。 “哎，哪，哪个，我，我去上厕所……”王自立突然感发胀。 “你刚刚不是上了卫生间吗？又上？”岳心灵一个翻身满脸通红眼睛里散发着无限的柔情蜜意。 “你，躺一会就没事了。”岳心灵上前伸出双手把王自立拉到床上，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王自立全身燥热，胸口起伏不定……“我，我我要……” 干柴烈火，欲火焚身，王自立第一次领略做男人的滋味。欲仙欲死他终于明白了男人为啥要结婚。 “自立，我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要当负心汉哟……。”岳心灵一只手在王自立胸口上划来划去。 “嘿嘿，不会不会。你想结婚，我就回去给老妈说，马上装修房子，换家具，年底就结婚。”王自立急切的表完态，一个翻身又压在岳心灵身上…… 又是翻云覆雨。两个人彻底累瘫后，静静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已是月上柳梢。两个人相拥着坐在阳台上看满天星辰。 王自立望着天上的明月嘴里轻吟道：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莲理枝。白头到老。 社金流茂祉，庭玉表奇才。竹似因谈植，疑入梦栽。乌将八子去，凤逐九雏来。今夜明珠色，当随满月开。” “明月清风夜，比翼双飞雁。但愿林栖鸟，尽得一愿开。……”岳心灵语毕，闭着眼睛头歪在王自立肩上。 “王自立，这里有纸笔没？这么重要的日子，应该做点什么吧。”岳心灵坐直身子问。 (本章完) 第16章 爱 第16章 爱 第十六章爱 “有。”两个人起身，王自立双手搂着岳心灵把她抱进了卧室。 只有中性笔和笔记本。岳心灵也不管，拿着笔，刷刷连着画了十几张滑稽的简笔画。取名爱：两张脸重叠在一起，两个舌头交错，两个人相拥，两只鹿交颈…… 夜深了，月光从窗帘的缝隙处漏进卧室，像一盏灯，朦朦胧胧岳心灵看着睡在身边被月光笼着的王自立，心里涌出说不出的苦涩。一星期前，她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以为是打错了没有在意。没想到这个电话连打了十遍，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接了。 “喂，你是岳心灵吗？我是清风镇小学校长吴道善。请你7月28日下午2点到学校来面试。”岳心灵还没说话，对方就挂断了。回拔过去，一直占线。那不是第二天下午吗？她有些着急，她太在乎这个工作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到了学校。学校离镇子有一里地，不远不近。因为放假，学校里基本上没人。她去的时候只见到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根本没什么面试。起初他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把她带到校长办公室，才露出了丑恶嘴脸。她被强奸了……。在她极具恐惧愤怒，无措中校长居然拿出手机给她拍了无数张照片。那一刻，她感到自己死了，成了一具躯壳。在恢复了平静后，吴道善抛出几颗让她没法拒绝的甜枣，成为一名在编的人民教师。报到哪天给她一万元现金，五年之内在条件成熟的情况下提拔她当副校长。条件是她五年之内可以谈恋爱，但不能结婚，并且随叫随到。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她妥协了，接受所有条件，心甘情愿成为奴隶。吴道善的恶劣不仅催毁她的肉体，还揉令她的思想，他强迫岳心灵观看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大量淫秽录像，还要她照做。几天时间，岳心灵某些丑恶的原始欲望被唤醒…… 回到家里后，她身心俱疲。想到五年后，自己是什么模样？谁还会要自己。她爱王自立，如今这份爱却那么苍白无力，她已是残花败柳。但人性是自私的，在平静的生活中谁都善良。当面对生命威胁，名誉被毁，巨大的利益诱惑时，人心的选择就成了未知，善与恶的斗争激烈而持久。 岳心灵把王自立设为了自己的退路，王自立他必须是自己的后路。 王自立这个处子，被岳心灵完全彻底的俘虏了。 王自立睡得很沉很香，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个他深爱的女人会利用他。 她害怕怀孕，所以才主动勾引王自立。如果真有孕，王自立也可以负责，自己可以名正言顺不致于被人唾骂。 “嘿，你……你没睡？”王自立睁开惺忪的睡眼温柔地看着她问。 “嗯。你有啥长远打算？总得工作吧。”岳心灵撑起身子侧脸望着王自立。 “先把驾照拿到手再说。总得一步一步来。”王自立说完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但每天要吃饭……。”岳心灵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王自立的眼睛，王自立与她对视许久才嗯了一声。 “睡吧，心灵，明天我去该考科目2……”王自立抽开了放在岳心灵颈下的手臂。 “自立，给你妈说声，我们俩就在这边住，我们自己开火。”岳心灵眼睛转了转，右手搭在王自立肩上，嘴巴处在他耳边说。 “要得，明天一回家我就喊妈给我们把需要的米面油菜买齐。睡吧，快天亮了。” 他们睡醒时已经上午十点了。岳心灵拉开窗帘一眼看到对面楼上外墙已经斑驳，不由得皱眉，再看三幢楼房围起的小坝子，停满了车子。想着以后买了车往哪里停。 “走哇，听说小区外有家兴兴粉馆的牛肉粉很好吃。”王自立把头发往上梳了梳。 “嘿，小区虽然当道，可惜没有绿化，车位不够吧。三幢楼好多家人。”岳心灵指着院坝里停的汽车说。 “可以，一楼都是车库。没有停车费。物管也便宜。我们小区还是城果的学区房，将来孩子读书全是好学校：青师幼儿园，青师附小，青师附中。”王自立细数房子的好处。 “哦，离火车站，汽车站都近，走路到汽车站只需20分钟，不想走，坐11路公交车一站路。 下周你去报到要我陪你不，我明天考科目2。”王自立想起下周岳心灵就到清风镇小学报到的事情来。 “呃，算了吧，我自己去就行。”岳心灵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王自立的好意。 “明天到我们家去认认门，有事也好找。”岳心灵想一时半会也不能说什么，暂时只能这样了。 “嗨，你爸喝酒不，新女婿上门总不能打空手吧。”王自立侧脸看着岳心灵的眼睛问。 “我爸要喝酒，但不抽烟。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话间到了兴兴粉馆门前，外面排了有十几个人。馆子里每桌都坐满了人。 “好多人哟，肚子太饿了，另外走一家？”王自立捂着肚子做出一付可怜像。 两个人另找了家粉馆。 “你吃小碗，中碗？牛肉，肥肠……”王自立问。 “中碗肥肠外加煎蛋一个。”说完，岳心灵选了张空桌子坐下。 “老板，二个中碗，一碗牛肉，一碗肥肠，两个煎鸡蛋。” 路过床上用品专卖店岳心灵一拐就把王自立拉了进去：呃，我到学校报到可能要一周才能回来，大学时用的床上用品都不能用了，陪我买几样。 农村蚊子特别多，特别是秋蚊子咬死人。蚊帐必须买，枕头，床单……咦，你们这里还卖风扇？”岳心灵选好床上用品，一眼瞅见店子边上立着好几把立式电风扇，不由得上前问。 “这风扇我们送，买上两千元块钱的商品，送一台风扇。我给你算算。”服务员热情地帮她算了起来。王自立东摸摸丁瞧瞧的…… “王自立，王自立……”岳心灵在吧台喊他，他赶紧跑了过去。 “啥事？” “我忘带钱包了，给我垫下，一共2018元。”岳心灵拉着他的说娇滴滴的。 “哦，我，我看看哈。”王自立呆了呆，掏出钱包，皮包里躺着210块钱，这是老妈给的零花钱。 “手机，手机，微信红包。”岳心灵见他的表情马上提醒。 “微信没得钱。”王自立悄悄在岳心灵的耳朵边说。 “嘿嘿，东西先放一下，等两分钟我们就来付款。”岳心灵笑得比哭还难看。拉起王自立走到一边，压低声音愤怒地说“你不会叫你妈给你转帐吗？死脑筋。” “啥？转帐？这，我……”王自立有点发懵。 (本章完) 第17章 胁迫 第17章 胁迫 第十七章胁迫 “我们是一家人了吧。快打电话叫妈转钱。”岳心灵真动气了。 “要，好，好老婆。”王自立改了称呼。心里想着她人都是我的了，转2000块钱也不为过。 付了钱，看着大包小包的，还立着一把风扇，犯了愁。 王自立打了辆出租，把东西全部塞进车，两人又回到家里。 “自立，你走吧。我在家里收拾一下。中午到妈那边吃饭。”岳心灵说得很自然。王自立看了她一眼，心里想着她说得那么溜。心里想着她下周就要报到，索性这周就陪她，不上驾校了。 “我下周再考试。”王自立看着满脸喜气的岳心灵，心里一动。双手抱着她像雨点一样在她脸上身上印上了他的狂吻。自立想着昨夜……心里对岳心灵真有些不舍。这是他第一次对岳心灵产生了依恋之情。 这一周两人粘在一起，莺歌燕舞，夜夜笙歌……如胶似漆恨不能融进对方的身体里…… 星期六，俩人一早就到超市买了一条云烟，两瓶泸州老窖和几包干果，木耳，银耳……。王自立又到理发店理发修面。快到十一点时两人才坐上了上午最后一趟班车，车上，岳心灵拉着王自立的手，媚态十足地说“自立，我爸和弟今天上班，家里只有我妈你不介意吧。我妈煮了老腊肉和香肠，还有过年前我爸打的一只野兔子。总之吃的准备得很丰富。” “不介意，他们一天挣那么多钱，不挣太可惜了。”王自立笑着说完摸了摸岳心灵的手。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失望。 “自立，我妈想到市区找个活干好挣钱，现在种地真的赚不了几个钱，我弟20岁了，他想在城里安家，你懂的，安家就得有房子。但是在城里租房子太贵了……”岳心灵说到这里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不说下文。 “哦。城里租房子有点贵。”王自立没租过房子，也不知究竟好贵，心想顺着她说总没错。 岳心灵她们村子里到处是新修的二层小楼。王自立看着外墙贴着瓷砖的楼房赞叹地说“你们这里好奢侈，家家坐的都是别墅，独门独院……” “你，不带这么讽刺吧。农村一幢房不如城里一张床，这道理谁个不知。这些房子修得好，却没人住，都是空房子，村子里现在只有十几个老头老太……”岳心灵白了他一眼，还是给他做了解释。 “嘿嘿，住这里有点不方便哈。咦，你们家还没到哇，这里一片房子……” “我们家在后山。” 过了几道田坎终于到了岳心灵家的小院子。 “心灵，你们这房子有些年头了吧。穿梁木柱，泥巴墙，在城里基本上绝迹了。”王自立看着这个虽然有些残存但不失古朴的院里颇有感触地说。 “汪汪汪……”一只黄色的半大土狗从院里冲了出来大叫。 “狗。心灵，心灵。”王自立吓得躲在岳心灵身后。岳心灵嗤的一声笑了。笑着指着黄狗命令道：“一只狗而已。阿黄到门边去趴到。” 咦，这狗不情不愿地走到门边趴着，看着岳心灵一根尾巴甩得溜圆。” 一会一个脸上长着一颗肉瘤的中年妇女，从屋里快步走出来在王自立脸上扫了一眼，就对岳心灵说：“进屋坐，进屋坐。” “哦，岳伯母。”王自立抹了把脸上的汗，把手上提的礼物放在一边的空桌上。 “呃，这天真热，今天又停电，用蒲扇扇扇就不热了。”岳伯母从身边递了把蒲扇给王自立。 “嘿嘿……”王自立不知该怎么说，只有嘿嘿傻笑。岳心灵一进屋就不知跑哪去了。 “心灵，心灵，这个砍脑磕的，又跑到哪去了，你坐儿，我厨房里蒸的菜好了。我们马上就吃饭。”岳伯母双手在衣服上搓了搓，起身到厨房。 “王自立，出来洗把脸，凉快。”岳心灵拉着王自立到院子一角的水井边，重新打了一桶水倒进洗脸盆，把自己刚刚用过的毛巾在水里搓了搓递给王自立。 “嗨，洗把脸真是太舒服了，好媳妇。”王自立洗完脸又在身上擦了把。感到说不出的舒畅。 屋子里飘出腊肉香肠独有的香味。王自立耸了耸鼻子说“好香。你们自己做的腊肉香肠。” “当然，我妈喂的猪。” “是自家喂的猪做的腊肉，这些菜也是自已种的，农村人就这样，莫笑话哈。尝尝我做的香肠、腊肉……”岳伯母笑着给王自立夹了几大块。 “好吃，我们城里人难得吃到这种猪肉，很别致哈。”王自立连吃了几大块香肠腊肉，笑着夸赞道。 “好吃就多吃点，等会给你父母带些回去，都是自家土特产。”岳伯母笑呵呵地说着自己大口吃着。 “小王，听心灵说，你那房子平时也不住人，心灵上班后，也是周末才回去住。你看可不可以租我们一间，让心灵她父亲和弟弟在你那里歇歇。”岳伯母说完夹了块腊肉塞进嘴里慢慢咀嚼，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王自立。 王自立移开了视线，转向岳心灵。岳心灵看着桌上的腊肉，仿佛没有听到她母亲的话，一双筷子在腊肉盘子里东翻西造，选瘦一点的夹。 “嗯……”王自立嗯了声，不知该怎样回答。 “没事，不方便就算了。心灵，你说，那啥？按揭，对按揭一套二手房，我们差8000元钱，姑爷可以先暂时借我们，最迟两年还清，再说，有心灵，你也不怕钱飞了是不是。姑娘都给你了，就权当聘礼吧，你也不亏。”岳伯母轻描淡写地自己就把事情定了，根本不管王自立的意见。 “嘿，嘿。”王自立嘿嘿干笑着看了眼兀自吃饭的心灵一眼，突然想到这是心灵的意思。 “自立，半年很快，你不是要出去工作吗？他们来正好可以陪我，要不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何不让它发挥作用呢？”岳心灵说完给他塞了块腊肉到他嘴里。 “哦。”王自立呆了呆，想着几天前被岳心灵诈了二千多块钱，今天她又出题，要他把自己的房子给她娘家住，否则要八千，这代价太昂贵了。 岳伯母回赠给王自立家里了好大几块腊肉，和不知存了好久的一桶土鸡蛋。 “自立，想什么呢？真舍不得你那一间房子，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有啥舍不得的？只有半年，老实说，我弟已经在阳光城按揭了一套134.5平的电梯公寓，年底交房。一交房他们就搬过去住，你有啥担心的。况且真像我妈说的，我这样的女子，聘礼你还不得给个三、五万。我是体贴你才毕业，自己又没挣钱，所以才想出了这招。”饭后，岳心灵拉着王自立在山前转悠，耐心地劝说他把房子先借给她家住半年。 “什么聘礼，我都没听说过。真要住半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点不舒服。”王自立拉长了脸，心里想着，你这不是胁迫又是什么。 (本章完) 第18章 蜜月 第18章 蜜月 第十八章蜜月 “我晓不得城市怎样嫁闺女，但农村确实有这风俗。你就当是体谅我吧。我们家现在每月要还四千多贷款，我爸和我弟每天要挣几百元，但是要天天有活干才行，有时候也会遇到不给工钱的老板，所以我妈急着出去挣钱，万一我爸他们一时拿不出钱也好有点活钱。我姐已经成家，他家里也穷，又借了外债，所以帮不到，只有我……”岳心灵很诚恳地把问题摆在明面上。 “我们要结婚怎么办？”王自立有些不安心地甩出一个重要问题。 “嗨，结婚是我们俩的事情，等他们搬走了再结也不迟，况且我们刚工作，还没一点经济基础……”岳心灵三两句就打消了他的疑虑。 “看样子，你是铁了心地把房子借给你们家住……”王自立望着岳心灵的表情，心想她可能早就开始谋划了。 ………… “我们回来了。妈，爸。这是我妈他们年前做的腊肉香肠，都是自家喂的猪，土猪肉，好吃。这些鸡蛋也是土鸡蛋。本来还想捉几只鸡，王自立不准带。”岳心灵甜甜地喊着正在看电视的爹妈。指着拿回家的战利品，笑眯眯地说完用手指轻轻戮了戮王自立的额头。 妈和爸咋听岳心灵的称呼楞了一下，接着听她指着带回来的礼物，两人把眼光齐刷刷地投向王自立。 “心灵，你们不是在那边开伙了吗？这些我们留一点就好。”妈楞了一下后，马上反应过来。 “哦，这么热的天，王志强把西瓜拿出来，正好给他们解暑。”妈推了爸一把。 “我去拿。”岳心灵一跃而起。抢先进了厨房。她现在真把王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嘿嘿，你倒不客气哈。”王自立看着一盘切好的西瓜从厨房走出来的岳心灵笑着说。 “莫说，心灵像女儿，你倒像女婿哈。”妈笑着打趣。 “妈，爸……”王自立啃了口西瓜，刚要说话，岳心灵的脚无意中就踩在他的脚上。他不由得哎哟叫了起来。 “心灵，你脚咯起不痛吗？我的脚背子。”王自立弯腰看着自己被岳心灵踩得生痛的脚，气急。 “什么事，说一半。”妈笑着望向王自立听他的下文。 “他找到工作了下周就到a州去报到，这一周可能都忙，好多时候都没法回家。先给你们说一下。”岳心灵坐在王自立身边，用手纠着他的大腿笑着帮王自立说了。 “哦，就是那个环球国际贸易公司？”妈和爸齐声问。 “走之前还要一点钱……”王自立刚开了头，岳心灵就起身把吃完的西瓜皮收到盘子里端回厨房。 客厅里王自立继续说“你们再给我一千块钱，把手续办完了，路费公司要报，但前期还得自己垫。所以我也不知道后期需要多少钱。你们放心，我一到公司报了帐立刻把钱寄回来。在那边挣一年可以当几年，所以我还是想去。”王自立说完看着爸妈的表情深怕他们不同意。 “男儿志在四方，我们支持你。先拿一千块钱，后面不管多少，我们都支持。”爸爸罕见同意他出去闯荡。 ……………… 这夜的月亮圆润得没有一丝缺憾，犹如一只玉盘悬在空中，如银的月光透过防护栏洒在阳台上，颇有些清冷。护栏里的玻璃窗抯断了夏季灸热如火的热浪。王自立把主卧室的空调开到23度，所以屋里屋外就是两重天。两人在阳台的休闲椅上望着月亮。 王自立看着满月想起今天好像快近中秋“今天快到十五了吧，这月……”两个人你侬我侬，想到离别更加情意缠绵。 …………………… 事后，岳心灵幽幽说道：“自立，你走后我爸妈，我弟他们就搬到家里来住哟。” 王自立很幸福地看着她，傻傻地笑着说“随便你，反正你一个人住，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 “嗯。谢谢！”岳心灵把头枕在王自立的肩上，右手在他的胸上搓揉。 “嚯，心灵我不在你身边，可不能给我戴帽子哈。”王自立现在把岳心灵当成了宝贝，以为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一朵花，人人都想采摘。 “你不信任我？”岳心灵豁地坐了起来，一双眼睛忧怨地瞪着王自立。 “说错了，说错了。但是我真的很在乎这个问题。心灵，其实我的底线很小，夫妻关系中我只有一条不能容忍，就是背叛。如果你那天不喜欢我了，我会成全你，绝不拖累。呵呵，说多了，你不要生气。”王自立很正经地说完把岳心灵又按到床上。 …………………… …………………… 幸福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一周时间转眼即逝。送走岳心灵，王自立心里像被抽了魂魄，好在他们约定每天qq视频。 启航驾校开始培训，培训时间因人而定，有的人学半月就拿到驾照，有的人学三年还拿不到驾照。这是教练给他们上第一堂课讲授的内容。 王自立自语，半月，三年，差别咋这么大呢？ 理论课最容易他第二天就考过，下周五预约了科目2，科目3考试，如果过关，全部科目只用半月。就像教练说的他属于最快那种。 岳心灵到学校后，王自立又回到家里住。“二千块钱是心灵借的哇？打借条没有？”三句话不离本行，会计永远都讲证据。一回家妈就开始盘问。 “嗨，一家人打啥条子吗？小气！” “二千多块呢？小气……”妈嘴里唠叨。 “你大气，钱呢。”老爸从鼻腔里哼了声，瞪了他一眼。 “这一周你们俩都住在一起？”妈瞪了爸一眼，乐豁豁地问。 “何为一家人，你也不想想。”王自立笑得有些不自然。 “驾照考科目2，科目3都要给考试费。你给我的钱全部用完了。这么热的天，总要喝瓶水吧。”王自立说了半天，就是想要钱。 “又是钱，你当我们是开银行的吗？天上会下钱吗？”爸气得咬牙切齿。 “哎呀，王志强，他这驾照一拿至少可以去开出租车吧。我听说开出租车一月能挣八九千呢。两佰用完了再说。”妈利落地掏出两张百元券递给他。 “妈，妈可以给我交个底不，我们家到底有多少家底，爸那么扣门。” (本章完) 第19章 偶遇 第19章 偶遇 第十九章偶遇 妈的眼睛瞬间暗淡下来，脸上泛起一片浅红，毫无底气地说“没多少，就十来万，只够给你装修和买一辆便宜车……” 王自立呆了呆，马上转了笑脸打着哈哈说“妈，没事，有房住就行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王自立坐在写字桌旁发了好一阵呆……自己大学毕业了，还要啃他们？想到环球贸易公司的高薪工作，他心里又有了底气。 确认，再次确认公司同意招聘他的信息。 想到这里他打开电脑在88同城招聘网上搜索招聘信息。 国际贸易科技公司招聘文员；年薪十五万，大专及以上，中文专业优先。工作性质：文案，编辑，排版兼管内勤。上班时间早九晚五，享受国家规定假期。社保，医保按国家规定执行。 工作地点：v州 联系电话：12345687 环球国际贸易科技公司，跨国公司？年薪十五万？王自立再次盯着招聘电话，确认…” 王自立第三次确认了到公司报到的日期。 星期五，教练给王自立约了科目2考试。一次过关。星期六科目3同样过关。教练兴奋得脸上开了花。走到刚从车里出来的王自立面前夸奖道：“都像你这样，驾照就太好拿了。学得快，学得好，我看你天生就是开车的料。”教练说完赞赏地竖起了大姆指。接着又道：“我带了五年学员，你是第一个在这么短的时间考过所有科目的学生。”教练拍了拍他的肩，走到其他考试学员那里观看去了。 他拦了辆出租车，因为这科目二考场太远，根本不通公交车，想回市区，要么等学员全部考完坐教练车回市区。但他不想等，正好来了辆出租车。 “王自立。” “张一丁” 两个人都没想到在这里相遇。“好多年没见哈。你妈的孟母三迁，学得好。桃园结义也是游戏……”张一丁见了他就是一肚子的气，把一通怨气大把大把地撒向王自立。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我妈卖房子，买房子都是为了生计哈。啥子孟母三迁，就迁了一回。我妈他们租的门面在哪里，家在门面楼上生活多方便。那时我们真的太痴迷游戏了，我现在也理解他们当时的心情。呃，你和吴灿两兄妹考的啥大学？我基础太差只考了个专科，专科生找工作就是难。你怎么开起出租车的……。”张一丁木然地望了他一眼，眼睛盯着前方，好像身边空无一人。 “喂，不用这样吧。你们也没找我哈。”王自立也来了气。 “是，我们也没找你。扯平了吧。我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初中毕业读职中，学的就是驾校毕业就开出租。吴灿死了……你知道的，他脑袋瓜子特别灵活，读得书，果高当年保送他到人大，人家骄傲，一口拒绝，非考清华，北大。结果高考那天，他不知是魂被勾走了，还是瞎了眼，总之一塌糊涂。考砸了，考完就崩溃大哭，要死要活。吴英见哥哥如此状态，报了城果大学，没课就在家里守哥哥吴灿。几次把他从桥上拖回去，家里的刀全部藏起来，怕他再抹脖子。吴伯，吴嫂天天看着，就是一个月前吧。不知他几时摸出去的，这次他做得绝，直接躺在铁轨上，嗨，我现在想起来都想发呕，一团肉饼……吴英哭得那个惨，要不是我抱着她，哎……不说了。”张一丁摇着头，一脸的恐惧。 王自立抽烟的手有些发抖。声音颤抖地说：“我正好坐在那辆火车上，没想到是他。”车里突然陷入死寂。 稍倾，王自立道“他葬在哪，我想去祭拜。” 稍倾，王自立道“他葬在哪，我想去祭拜。” “西山。” 张一丁异样的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转了方向。 到了，两人下车，王自立买了香烛纸钱。张一丁买了一盆鲜艳的塑料菊花。到了墓前，张一丁拿着菊花退到一边，让王自立上前祭拜。 吴灿的墓称为壁墓，墓碑上只有吴灿和他的照片。没有出生年月，和死亡时间。王自立有些奇怪。 他点了香烛，在墓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把他带去的纸钱烧在火盆里。他烧纸时本该燥热，但他却感到阴寒刺骨。 张一丁抽着一支烟，在一边看着王自立，直到一圈一圈的蓝色烟雾淡得只剩一根线，他才上前，用一团心相映手纸擦干净吴灿墓上的的烟灰和纸屑，静静地把花立在墓前，举起双手拜了三拜。 下山时，两个人都很沉重。“大哥，你说他为啥那么傻呢？考砸了可以下次再考呀……”王自立心里难受，以他的成绩为什么就会做那样选择呢？ “那不是人们常说的失心疯吗？一个疯掉的人，你当可以正常思维呀？”张一丁吐了个烟圈，淡淡地说。 “他出了事，宿舍里打孩子的大人少了。就像我妈成天骂我不成气，老拿吴灿和我比。那些天都变和气了，天天庆幸我健康没病，还能挣钱。”张一丁嘴角牵起一抹说不出的悲哀。 “其实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何必去强求某些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就如同我，我妈即使把家搬到学校住，我还是只考了大专。好在我们根本没有吴灿的觉悟，给自己设定崇高的目标。我妈也是经常说我浑浑愕愕，现在看来这未尝不是优点。呃，你开出租车一月赚的钱多吧。”王自立突然转变了话题。 “怎么，你想开？一大学生当这个苦力，你要脸不。”张一丁斜了王自立一眼，毫不客气地奚落道。 “哎，大哥，小弟我毕业就失业了，要技术没得，现在刚刚可以开车，还算得上一技术。我也不是非要开出租车，只是作了解，了解。”王自立赶紧解释。 “既然读了大学，就该把大学学的知识发挥出来才对，和我们这些无知无识的人抢什么饭碗。这活路很辛苦，每天跑十二小时，二班倒，一月能挣九千左右。”张一丁说完又抽出一支烟点燃。 “大哥，你这烟抽得也太频繁了吧。嘴巴不得抽起果子泡来，这一路你抽了不下半包烟吧。”王自立挥了挥车里的烟雾，忍不住说。 “哼，你以为我想抽，不抽提不起精神。一晚上睡不了几小时，还隔天一倒班，大家都这样。所以我说你干不了这工作。”张一丁瞪了他一眼，给他下了结论。 “大哥，你电话，qq加起，我们还是兄弟哈，一朝结拜终身是兄弟。嘿嘿，可不能因为吴灿的抛弃搞散了我们的兄弟情。”王自立不理他的话，自话自说，拿起张一丁放在车上的手机自己加了。 “我们既是衩衩裤朋友又是拜把兄弟那会变，有什么事多联系，一个城市待着有多少里路。再说通信那么方便谁挡着你了……”张一丁终于摆出大哥的架子开始训斥王自立。 王自立心下大安。的确像他们这种朋友少见了，当年大家都是光腚没有利益冲突，只有情份。 “大哥，有女朋友没？”王自立小心翼翼地问。 (本章完) 第20章 旧事 第20章 旧事 第二十章旧事 “哼，我有她，不晓得她有不有我。吴英现在在一家茶坊当茶博士，工资还行。”张一丁终于恢复了他爽朗的个性。 “好呀。这么多年没见，不知她长成什么样了？”王自立想着小时候的吴英常常跟在他们三个后面，像栽在吴灿屁股后面的一个尾把。 张一丁扫了他一眼，沉默了会才说“美女。” “哦。”王自立看着张一丁说美女的幸福样，猜测他在追求吴英。 “听说双胞胎心灵感应很强的。”王自立稍后又把话题绕到了吴家。他确实想去看看吴英现在长得有多美。 “她哥去世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去看看？”这时候，俩人都放松了心情，把吴灿那个沉重的石头搬开了。 太阳西斜，几幢五层高的红砖楼房出现在车窗前。“哎，这房子，被阳光一照看起来好陈旧。院里的人都还在吧……”王自立看着被夕阳笼罩下的破败楼房，心里升出一丝怯意。 “岂止存旧，512地震后被定为c级危房，有点钱的都买了新房……”“附近有超市没，我买点东西。”王自立眼看着张一丁快把车开进宿舍楼赶紧叫停。 “你，买东西？”张一丁像盯怪物一样盯着王自立。 “嗨，我总不能打空手去，总得有点表示。”王自立见张一丁还在继续开，心里真急了。 “记得你可是铁鸡公，现在变大方了。”张一丁怪笑说。 “大哥，大哥，拜托停下车。”王自立不理他的讥讽。 “宿舍门口有小卖部，生意不能让外人做，有钱也该撒在机械厂。”张一丁瞪了他一眼。王自立这才明白了他的小心思。 王自立买了一百多元钱的礼物，分送到张家和吴家。 晚上，王自立请张家和吴家在宿舍临街一家小饭店里吃饭，喝酒。拉家常。许多年的话，自然少不了。 王自立看着街对面（厂区），如今的高档小区。一幢幢高耸入云的大厦，小区门口阔气的人造景观，心里感慨万千地说“这厂区和宿舍真是两重天哈。保守估计相差几十年的发展期……” “哎，这么大的厂，说垮就垮，不知吹的什么风？机械厂并无亏损，破产前才买的机器转眼就当废铁处理了。你说厂里亏了干不下去了，破产还有说的，这赚钱的厂子也搞破产……心痛。”张伯父说着话真的握起拳头把自己的胸膛捶得咚咚空响。 “张伯伯，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老百姓的眼界不高，国家自有考量，这都过好多年了。我觉得现在还是比我们小时候好，你看一丁现在跑出租，虽然辛苦但挣的钱多呀。现在再困难的家庭，每天还是可以买斤肉来吃……。”王自立不知不觉地转移了话题。 “那是哟，以前一星期才能吃一次面，一周吃一回肉。买什么都要票。要说生活确实是提高了。”几个老人顺着话题展开了忆苦思甜。 几个老人习惯早睡，九点多就退席了。 ……………………………… ……………………………… 王自立送走老人后，转身对身边的服务员说：“把桌上收拾一下，拿十瓶碑酒。一份麻辣牛肉，一份卤猪头肉，一份油酥花生米。” “王自立，过得好吧。”一直没说话的吴英第一次开口。 “大专毕业，昨天在网上找了个工作，待遇还不错，工作地点在a州。下周出发。你呢？”王自立看着这个小时候暗恋的小姑娘问。 “我，我在天上人间茶坊当茶博士今天正好休息。”吴英美丽的眼眸里透出一抹淡淡的无法释怀的忧伤。 “喝酒，喝酒。”张一丁最不喜欢这种让人难受的气氛，赶紧站起来拿起酒杯提议。 “干，干，干……”三人一口喝干。 终于，张一丁醉了。“张一丁，张一丁。”王自立连喊了十几遍，张一丁趴在桌上，呼噜呼呼噜地扯起鼾来。 “哎，他醉了，一点没变，醉了就睡。”吴英指着张一丁，醉眼朦胧地对王自立说。 “吴英，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看星星时说过的话吗？那时真的快活，什么都不用想……” “记得，我说长大了给你当媳妇，因为你的眼睛贼亮，还经常偷你家的糖给我吃……真不想长大呀。知道我哥吗？他死了，死了……假如没长大他就不会死，不会死……”吴英似醉非醉地说着，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你们搬家之后，为什么不回来。难道你妈捆住了你的手脚……。那时候我哥和我就发誓要考城果高中，一定不输给你。虽然初中只剩一年的时间，功夫不负，我们两兄妹考起了，而且是平价，不用给高价填分。你呢？城果没有你。……”吴英的眼睛里有些迷离，抬起一指手指着王自立。 “唉，我……我逆反心理，暗地里和妈堵气，不学。普高都没考起，还是给高价读的二中，高二才醒悟，知道读书的重要性，不堵气了，但基础太差，所以高考只上了专科线。轻州职业技术学院中文专业大专，无颜见你。今天遇到张一丁，他说了你哥的事，我就……”王自立说到后来声音低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活着就好，真的活着就好！来干杯。”吴英摇晃着站起来端起桌上的酒杯和王自立的杯子碰了碰。 两个人说了一晚上废话……饭店老板要关门，他们才散了。 王自立裹着月色回家。 因为太热，妈爸又舍不得开空调，头上的吊扇嗡嗡地响个不停，不时还要发出机械摩擦的嘎吱声，特别刺耳。 王自立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屋。 灯瞬间亮了。“咦，你们还没睡。吓我一跳，黑灯瞎火地瞎坐……不在卧室睡觉……”王自立右手搭在眼前，眯着眼睛不满地说。 “你一直不接电话，再不回来我们就要报警了。”妈愤怒民低吼。 “真的哇？我看。手机没电了。你自己看。”王自立说完把手机递给老妈。 “你干啥去了。这么大一夜？”老妈不依不饶。 “都快一点了……”爸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压低了声音说。 “你还没说，在干啥？”妈追问。 (本章完) 第21章 出发 第21章 出发 第二十一章出发 “下午考了科目2，科目3出来就碰到张一丁开的出租车，他说吴灿在我回来那天卧轨自杀了…………” “他怎么能这样？”爸妈振惊得跳了起来。 “学校保送他读人大，牛逼地地拒绝了。还无比骄傲地说：此生非清华，北大不读。结果高考考砸了。” “唉，清华，北大？太钻牛角尖了。你洗洗漱了去睡吧。”爸妈的眼光又暖又柔。 后来几天爸妈再没催他找工作，王自立清楚哪是吴灿带来的冲击。终于到了该出发的时间。 幸福的时光就像火箭眨眼即过。环球贸易公司在城果招聘的两名员工在公司的统一安排下出发了。 王自立在火车站取票厅取好车票不一会，另一个叫刘伟的同事也到了。昨天俩人在视频上见过面，算得上是熟人了。 “刘伟，你对这公司熟吗？”王自立看着这个心宽体胖的中年男人，忍不住问。 “还行，我表叔在那里当部门主管。”刘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专注在他的手机上。 “哦。”王自立伸头看了眼他手机页面，原来是在打游戏。 “公司的牌子很大哟？做些啥贸易？”王自立看着聚精汇神埋头打游戏的刘伟，忍不住再次问他。 “嗯。” “开往a州d98706554次火开始剪票，请旅客同志们到3号候车厅3、4、5号通道剪票通行……” “刘伟，走吧。开始剪票了。”王自立见刘伟还沉浸在游戏中，皱了下眉头，拉了他一把。 “等一分钟，马上，马上。帮我推行礼，我跟在你后面。”刘伟头都没抬。 “嘁。”王自立锁紧了眉头。不悦地说“哥，为啥去打工？”心想，瘾这么大，何必出门，就窝在家里打游戏多舒服。 刘伟根本不理他，抬头看了眼3号通道，随着人流往里面走，拿着手机继续打游戏……王自立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他那一身病态的白皮肤，原来是不见阳光所致。 “刘伟，我22岁，该叫你哥还是弟。”王自立在刘伟放下手机的瞬间赶紧问。 “我30。当然是哥。一般的工作我还不想去，工资低还浪费时间。我表叔三番五次打电话，说给我50万年薪，我想挣二年有100万这辈子应该够我生活，所以我才答应去……”刘伟一边说着话，一边爬上中铺。 “刘哥，30岁，你一天都没出去工作？”王自立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接着问“你爹妈不生气？” “生气！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他冷漠地说。 “他，他们是生养你的父母！”王自立再一次被震憾。 “噫，看你年龄不大，怎么思想那么陈旧呢？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还不是他们欢乐后结下的果实。所以他们必需承担后果。无他。只不过他们老了，承担不起我的生活，所以我出去工作。”他说得理所当然，毫不做作。 王自立第一次听到这种谬论。再一次被刘伟的思想振惊。对于一个从小接受传统思想教育的他，刘伟的观点，堪称大逆不道。一个人怎么可能这样想生养自己的父母，不讲亲情，不讲恩情。望着上铺感到他奇芭而荒谬。 “刘哥你结婚没有？”王自立想起他说父母的话，总想抓到一点什么。 “哼，结婚？就像我父母一样，生一个债主，抹杀自己的人生。穷并“快乐”，一代穷一代延续再延续……不，我不要这样的人生，如果我不摆脱穷困，我就斩断穷根。” “斩断穷根……”王自立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躺在铺上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在再无语言交流。 ………………………… 火车站到站，站前两个漂亮的女子举着王自立，刘伟的牌子播着王自立，刘伟的录音。 “欢迎，欢迎！我们是环球国际贸易公司接待员赵霞、古巧。” “王自立。” “刘伟” 王自立看着两个穿着白色短袖衣，黑色包裙，胸前挂着a州环球国际贸易公司工作牌的年轻女子，心想，公司果然正规，工作服都做得这么精致。 四个人简单寒喧了几句，不一会就走到一辆白色别克gl商务车面前。 “赵霞。”司机伸出脑袋喊。 “把行礼放进后备箱，这里不能停车，动作快点。”赵霞说完跑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古巧拉开车门，示意他们坐后排位置。 王自立上了车才发现，车里已经坐了两个中年壮汉。王自立靠窗坐着，刘伟紧挨着他，原本坐在中间位置的一个壮汉坐到了刘伟身边，赵霞和古丽坐在中间两人坐上。 车里很凉爽舒适，和外面相比真是两重天。刘伟又掏出了他的手机开始打他的游戏。王自立想看看a州的街景，绿色的窗帘无论怎么拉都拉不动。“窗帘钉死了的，不能拉。”壮汉黑着脸瞪了王自立一眼。 “哦，我就是想看看你们这里的风景。”王自立讪讪地说完，伸了个懒腰，歪在坐位上。 “哦，把你们手机借我用用。”赵霞和古巧转头伸手。 “你们没手机？”王自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个不好吧。”正在打手机游戏的刘伟笑着说。 “借她们用用。”坐在他们身边的大汉面无表情地从刘伟手里拿过手机。 “你，掏出手机。”大汉隔着刘伟在王自立腿上拍了拍。 王自立环视了车内的情形，突然感到他们被劫持了。 他们坐在车子最后一排王自立紧挨车窗，上车时他悄悄推了窗，窗子也锁死了的，而且还用厚窗帘遮着，跳窗是绝不可能，刘伟坐中间，身边是大汉，想下车必经过大汉，路堵死了，前排是两个接待他们的女子。 “完了。” “喂，我表叔怎么没来？这感觉像绑架一样？”刘伟话一出口，王自立全身的汗毛就竖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从前排两个女子的口中传出。 大汉的嘴角向上扬了扬，嘲讽地说“掂掂自己的斤两，你们是富豪还是权贵。工作而已，还没上班就吓破了胆。” “哦。什么工作用这么神密？”王自立笑着问。 (本章完) 第22章 “高薪”工作 第22章 “高薪”工作 第二十二章“高薪”工作 “呵呵，我们的工作性质特殊，所以有些保密工作要做在前面。” 特殊性质的工作，保密？不是国家机关，一个民营企业有必要保密吗？除非见不得光？制毒？还是……王自立想着，他不懂，但有一条，犯法的事他们决不去做。 车子开了大概两小时才停下，下车前，两个女子掏出黑色头套套在他们头上。 头套揭开，他们站在一间装饰豪华的办公室里，大班桌后面正是刘伟的表叔。 “表叔……”刘伟一步向前。 “呃，你坐，坐。”表叔冰冷的声音阻止了刘伟进一步向前的步子，楞在哪里。 “坐，表叔这里的工作很简单，你们之前的工作经验对我们的工作很有帮助。成为百万富翁可以说是分分钟的事情，每天我们都会见证奇迹。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对你们的信任，留下来争取成为顶级富豪。”表叔说了些不做边际的话后，就吩咐接待他们的赵霞把他们带到一间教室。 教室里有十几个人，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在演讲。 “干了一家又一家，家家栽树不开花；做了一年又一年，年年回家没有钱。上了一当又一当，当当都有新花样；吃了一亏又一亏，亏亏都有深体会。为什么我们没有成为富翁，还在吃糠咽菜，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当今，席卷全球的新模式颠覆了所有传统的赚钱方法，那就是震撼世界的创造密码。我们整合了一套神奇的创造系统；不管你现在做什么？5年内都会回归这个系统，其他系统都将无法生存！只要你学了这个系统，傻瓜进来，人才出去；穷人进来，富翁出去！ 大家想不想成人才！想不想成富翁！”演讲者把话茼对准了下面的听众，十几个人群情激动，大声吼着“想！想成富翁！……” 我们这部自动赚钱机，只需一条发展，发展，永远是发展，只要有发展，你的财富就源源不断，就像永不断流的江河之水。只要你发展一个下线就有1040元的财富，十个10400，一百个呢？一千个呢？我们可以无限发展开自己的想像，而且你的下线每发展一个下线还可以拥有1040一半的收入，就是说你发展得越多你就是金字塔尖上那个财富之王。 王自立看着那些疯狂的人，心里格登的一下，想着自己是不是进了传销组织。再看刘伟，他颇为淡定地和王自立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哼。”赵霞扫了他们一眼，嘴里不由得哼了声，一丝狠戾一闪即逝。 “喂，你们俩不想挣钱？”赵霞走到他们身边笑嘻嘻地问。 “想，怎么不想。”王自立看着她表现出一丝激动。心里想着如果真进了传销窝点不出点血是逃不掉了。 “我是应聘的计算机管理维修，我听这些有用吗？”刘伟一脸的不耐烦。 “哼哼。先到人事科办入职手续吧。”赵霞扫了刘伟一眼，完全忽略了刘伟的话。 几个人走进电梯赵霞很快用身体遮住了按键，王自立慢不惊心地一直盯着她，看着她看似无意的行为，心里再次惊愕。赵霞按了数字18王自立记下了这个数字。 下了电梯，眼前出现呈丁字型三条通道，赵霞在前面领路，不知穿过了几条幽暗的通道面前才出现了一间灯火辉煌的办公室。 办公室大概有40平方，用玻璃围档分成了三个办公区。他们进去的时候，第二、三个办公区桌上堆着十几扎用橡胶圈束起来的百元大钞，点钞机发出的沙沙声和着说笑声混在一起，“这月你肯定又是冠军，千万富豪指日可待……”王自立看着站在点钞机前的冠军，发出一阵“哈哈哈……”的大笑。 “王自立，身份证，银行卡。”第一办公区写字桌后那个中年男人，冷冷地说。 王自立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眼正兀自呆看着第二区那些百元大钞的刘伟。心里转了一百个念头，最后还是把身份证和银行卡拿了出来。 “卡里多少钱？” “卡里有一万。”王自立记得老妈把卡塞给他时对他说的。 “再给400你就可以成为10个人的小组长。”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 “啥意思？”王自立心里隐藏的担心，更加坐实了，他该怎么办？当他把眼光再次投向刘伟时，刘伟正以讥讽的笑容望着他。 王自立的心凉了，他开始怀疑刘伟本身就是传销组织的人物。 “我，都在卡上，手机里。手机……”王自立指了指赵霞。 “对，他们的手机都在营销处。10400元是缴了10个人的人头费，所以可以有10个人的权限。”赵霞给王自立解释。 “缴完了我吃啥？用啥？”王自立问。 “我们这里包吃包住，不需要你用一分钱。一切都由公司负责。我们这里就是一个大家庭。”赵霞笑嘻嘻地解释道。 王自立心想，自己掉进了贼窝。 “嗨，你现在等于挣了第一笔钱，如果你发展下线，你的下线缴10个人头费，你就净得一个，如果他再发展10个，你就有11个人头费，11个乘10个就是110个，你想想这该是多少钱……。”赵霞见他没有反对，笑魇如花地给他讲解赚钱的技巧。 “赵伟，身份证，银行卡。” 王自立听到那人冷冷的声音，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看着刘伟涨红的脸，心里有点幸灾乐祸。 “我表叔……”刘伟搬出他那个混到中层的表叔来。 “呵呵，这里谁个不是亲戚骗亲戚。表叔，亲爹都一样。缴出来。”那人的声音冷得成了冰。 “身份证，银行卡，里面没有一分钱，爱怎么就怎么？”刘伟把身份证和银行卡甩给那人。 两个女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走到他们身边嘻笑着问刘伟“你不喜欢钱？” “喜欢……”王自立看着那两女人，心里一寒一丝恐惧从脚底升起。他赶紧讨好地说。 (本章完) 第23章 陷阱 第23章 陷阱 第二十三章陷阱 “我们这里包吃包住，不需要你用一分钱。一切都由公司负责。我们这里就是一个大家庭。”赵霞笑嘻嘻地解释道。 王自立心想，自己掉进了贼窝。 “嗨，你现在等于挣了第一笔钱，如果你发展下线，你的下线缴10个人头费，你就净得一个，如果他再发展10个，你就有11个人头费，11个乘10个就是110个，你想想这该是多少钱……。”赵霞见他没有反对，笑魇如花地给他讲解赚钱的技巧。 “赵伟，身份证，银行卡。” 王自立听到那人冷冷的声音，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看着刘伟涨红的脸，心里有点幸灾乐祸。 “我表叔……”刘伟搬出他那个混到中层的表叔来。 “呵呵，这里谁个不是亲戚骗亲戚。表叔，亲爹都一样。缴出来。”那人的声音冷得成了冰。 “身份证，银行卡，里面没有一分钱，爱怎么就怎么？”刘伟把身份证和银行卡甩给那人。 两个女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走到他们身边嘻笑着问刘伟“你不喜欢钱？” “喜欢……”王自立看着那两女人，心里一寒一丝恐惧从脚底升起。他赶紧讨好地说。 “我表叔呢？我有点家事……。”刘伟不满地瞪了王自立一眼。 “1040是人头费，到公司入职就必须缴纳这个钱。”一个女子满脸寒霜地解释。 “哪我不入职了，我不在你这公司工作总行了吧。”刘伟脖子一梗，瞪着王自立说。 “刘尚武，刘尚武，这里有钉子，钉子……”女子拿着对讲机。说完看着刘伟，就像看一具死尸。 刚才暗中窥视他们的一个高大的黑脸男子一摇一摆地向他们走了过来。 “走吧。”黑脸男子上前一步架着刘伟的手臂出了房间。王自立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们消失的身影，兀自呆了。 “走吧。我带你到教室去”赵霞笑着说。 从办公室出来，左拐右拐又像进了迷宫。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到了一间敞开的房间。房间里没有家具，靠窗地上摞着床垫和铺盖枕头。 十几个人正在教室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本子念念有词地朗诵。 赵霞把他带进去后，走到一个年轻的眼镜面前：“这是给你们输送的新鲜血液，好好教，他享受小组长待遇。” “赵霞。”王自立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她。 “什么事？”赵霞惊讶地望着他问。他把身子弯成了九十度，谦卑地问。“可以让我劝劝刘伟吗？如果他确实没钱可以从我那十个人头里扣出一个给他。毕竟我们是同乡，还是同路人。” “这样？我去问问。”赵霞看着他，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过了两分钟，赵霞把王自立带到了关押刘伟的小屋子。 “刘伟，我只说三句话，第一句是，我们千辛万苦地来这里确实可以挣钱。第二，如果你没钱，缴不起人头费，我送你一份。第三，我们发展亲戚朋友，下线就会越来越多钱就会越挣越多。我们有了钱，就能福寿延绵。否则，穷死，饿死……”王自立说到最后一句，悄悄给刘伟递了个眼色。 “你他妈的王八蛋，你有钱，就在老子面前显摆。老子不稀罕。滚！滚！” “嘿，嘿……”王自立跳起脚扬手给了刘伟一个响亮的耳光。心想：你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我一耳光打醒你这个小人养的傻逼。” “你……”刘伟做梦都没想到王自立会打人。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子居然打了自己的耳光。他楞了一秒后，跳起来举起双手就要向王自立的脑袋砸去…… 王自立眼前银光一闪，一个身影噗的一声就把刘伟扑倒在地了。接着雨点一样的拳头击打在刘伟的大脑袋上。王自立看傻了。 “走吧。他这是自取其辱，谁也救不了他。”赵霞拉着他回到了他此前的屋子。他做梦都没想到好心反害了他。 正在他楞神的时候，大组长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问：“嘿。干啥呢？” “嘿嘿，没干啥。就是想像你学习多挣钱。”王自立提起精神拍起了马屁。 “算你娃聪明，不然死路一条。既然来了，我就实话实话。如果你，有钱的亲戚朋友多，那你肯定会成富翁，挣钱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太容易了。如果你既没有有钱的朋友，又没有有钱的亲戚那你就悲剧了，只有在这里混吃等死……空话少说，我先给你讲怎么挣钱。入职人头费1040元，如果你拉了三个下线就完成了当月的任务，如果你拉了十个下线就是10400元，那么你可以得20%2080元。一百个就是20800，这一百个人发展的下线，你还可以提10%，假如100个人每个人发展了3个下线就是三百人，想想三百个1040是多少，10%又是多少。所以在这里要成为富翁指日可待。三百人的下线你还可以提5%，环环紧扣，不愁发不了财。” “就是大组长买了大房子，大奔汽车……羡慕死了。”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年轻女子站出来满脸崇拜地介绍着组长的成绩。 “今天还不开饭……肚子都打起鼓来了。”一个满脸菜色的中年妇女小声嘀咕了一句。 “就知道吃，草包一个，来了半年拉来了两个下线，也好意思吃饭！”穿红色羽绒服的女子鄙视地瞪着她斥责道。 “嘿嘿，肚子还真有点饿了。”王自立摸了摸肚子，讪笑着说。 “开饭了，开饭了。”说话间门外一个中年男人在门口喊了一嗓子就消失不见了。 一阵砰砰的声音，不一会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浅绿色的瓷碗向外面走去。 “王自立，走吧。食堂里有碗。”组长体贴的对王自立说完。将右手搭在他肩上搂着他向食堂走去。 王自立身体僵硬，他不喜欢这种太亲昵的举动。 食堂里没有桌子，凳子，只有他们组里的人端着饭碗在吃饭。一张长桌上摆着一盆酱色的有些粘绸的东西，还有一盆绿油油的水煮青菜和一个特大的电饭煲。 “给我们一人来一碗。”组长笑嘻嘻地说。王自立看了眼那饭菜没有一点食欲，仅管他的肚子很饿。 “到了这里就要有吃糠咽菜的觉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点道理都不懂吗？”没有半点表情的厨师见王自立嫌弃的表情，不由得对着他一顿训斥。 王自立看着碗里的饭和盖在上面的菜，胃里一阵发酸…… (本章完) 第24章 惊魂 第24章 惊魂 第二十四章惊魂 王自立看着碗里的饭和盖在上面的菜，胃里一阵发酸……他拚命压制自己想吐的欲望。 “吃呀，今天菜还不错，青菜绿油油的。”组长用筷子将菜和饭搅伴匀了，正要往嘴里送，见王自立呆立着没有动的意思。 王自立吞了吞口水，扫了眼面带菜色，默默吃饭的同事们。心里想，这些人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皮肤没一点光泽，一个个头发像快要干涸的草。 饥不择食，王自立虽然饿但还没有到不择食的地步。他是家里的独子，特别挑食，母亲总是想着法让他多吃饭，在饮食上从未亏欠他。在家里他连面都不吃，哪里吃过这种猪狗都不吃的东西。 “吃吧。不吃晚上还不如这个……”站在他一边的一个女生瞅着他小声劝了一句。 他端着碗学组长的样子，把饭菜搅拌均匀后，往嘴里塞，一股发馊的味道瞬间直冲鼻子。 “嗨，今日吃糠咽菜，明日别墅宝马……你当是说笑。”厨师看着他嗤之以鼻的再次训斥。 “王师傅，他新来的，过段时间就好了。”一个中年妇女看着王自立同情地对厨师说。 这顿饭王自立吃了两口后，将胆汁都吐了出来。 他头昏眼花地被几个同事扶到他们刚才呆的屋子里，闭着眼睛任由他们摆布。 他感觉扶他的人把他放在地上。从眼缝里发现回到了刚才呆的房间，一会儿他被抬上了一个床垫上，一股刺鼻的臭味袭来，他真的晕了过去。因为饥饿，呕吐加上巨大的精神压力，他不晕才是怪事。 醒来的时候，已近深夜，白天完全遮敝着的厚实窗帘掀开了帷幕，落地的玻璃窗开了一个小缝，里面焊了两层纵横交错的铁栅栏。窗外的光透过栅栏成大小不同的几合图形。屋子里因为这些光显得清晰。王自立抬头刚想起身。就听到有人说梦话“舅舅，来吧。保准你……” “哈哈哈……十个，保准拉来十个……” “对，对不起，呀啊……我没用，……” “喂，你……”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吓得王自立缩回了被窝。屋子里鼾声如雷，此起彼伏。风从窗外飘进来吹走了各种臭味。王自立等到没有声响，悄悄地起身。 “哎哟……搞啥名堂。”王自立刚起身第一脚就踏在一只手臂上。 “你干啥？”那人警觉地翻身瞪着他问。 “我，我，我屙尿。”王自立结巴地答。 “屙尿！”那人重复了一句，跟着他穿好衣服。带他到卫生间。 “咚的一声闷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惊心。王自强看了看那人，心里寻思，这是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下去了。这么重。 一会，几个人跑到他们房间对大家说“快起床，公司组织拉练，夜行军。十分钟下楼。” 王自立心里想，拉练，夜行军和刚才的响声有关系吗？刘伟呢？他磨磨蹭蹭地拖延时间。 一个人小声嘀咕道“又是那个不长眼的跳楼了……”王自立心里格登一下，看了眼混乱的人群，想着逃生的办法。 “王自立，跟着我。”正踌躇间组长一把抓住他的右手。 “我，嘿嘿。”王自立深悔自己忧柔寡断，失去了最佳逃跑机会。 “组长，刘伟……”王自立还没说完。 组长浑身一颤，嘴里神经质地吼道“不要提他。” “哎哟，我的手。”王自立痛得青筋暴跳，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心想刘伟完了。但他为何要跳楼，选择这样极端的方法…… “哎哟，哎哟肚子痛。我要大便……”王自立眼看着人渐稀少，一着急，肚子真的有些痛。急中生智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 “怎么？还没把他弄走。快，不能耽搁了。”刘尚武背着一个大包跑到组长面前，小声说“他实在不听话，就卡察。表叔说了。五分钟后车不等人。”王自立竖着耳朵听清了刘尚武的话后，吓得心砰砰乱跳，心里想着这像迷宫一样的房子，弄死他不费吹灰之力。又想着刘伟跳楼，这18楼，想不到真是18层地狱。还是保命吧，“噗”的一声，他打了一个响屁，臭气熏天。 “走吧，这气一放肚子好多了。”王自立看着组长谄媚地笑着讨好地说。 “臭死了，前面走左拐进电梯。”组长和他拉开了两步距离。 楼上基本上没有人了，电梯里刘尚武和组长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边。 从电梯里出来王自立就被刘尚武和组长夹在中间，双臂架起，只有脚尖着地，身不由已地被他们架着走出了通道。 不远处影影绰绰的有人晃动，王自立心想如果他喊救命，那些人救得了他吗？心里算着他们跑过来的时间。转念想着刘尚武刚才说的话。心里哀叹了一声，还是放弃吧。 前面一辆大客车已经启动。只有别客商务车还开着门在等他们，王自立想着这是绝好的逃跑机会，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组长推搡着他往车里推的瞬间他双手抓住车门，用屁股将紧贴着自己的组长拚命一顶，组长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往后退了几大步，他一个转身朝反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嘴里大喊。“救命呀，救命……”一阵“嘀呜嘀呜……”警笛声由远而近。王自立眼见着警车越来越近，一辆警车呼啸而至。王自立瞬间激发出身体里所有的潜能，拚命往警车冲去。 警车开了过来。王自立跑了几步，别克向他撞来，把他撞飞了几米，砰地一声摔在地上，他昏了过去…… 西门保安室的监控一块屏幕上显示一个人从十八楼坠下。两个值班人员赶到现场时，已围观了四五个群众，“好惨，没见过这人？好年轻，怕不到三十岁。……”“是什么情况哟，现在的年轻人真把生命当儿戏……渍渍……” 第三天，网上传出新闻：2xxx年8月16日凌晨，近郊一个少有人入住的四无（无超市，无学校，无医院，无公交线路。）阳光小区十七幢v区十八楼有人跳楼，已惨死。由此牵出一桩传销大案。 (本章完) 第25章 重见天日 第25章 重见天日 第二十五章重见天日 刘伟的死揭开了a州传销大案的盖子。 王自立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身子一动就感到疼痛。一摸身上缠满了绷带，抬眼注视着吊瓶。觉得这几天的事像梦。但又不是梦，他真真切切地发生了，他不知自己伤得有多重，只记得自己飞了起来，接着就不醒人事的进入了那个浑浑噩噩的梦境里…… 他站在一片大雾中，脚下软软的不知什么东西，四周全是大雾什么都看不清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唯一能够让他作出评判的就是脚下，他慢慢蹲下身去，伸手去摸，突然一道闪电照亮了天地，也照亮了他脚下的东西，他呀的一声大叫，叫醒了自己的灵魂。脚下是刘伟，他踩在刘伟的肚子上。刘伟满脸是血脑袋出奇地大，两只眼睛只剩了一条缝，上嘴高高地隆起，他的嘴动了，一个声音清晰地响了起来。“王自立谢谢你那一巴掌，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我的宿命就是帮助你脱困，以生命为代价……”声音消失了，脚下那团柔软变成了平地。一道霞光穿破浓雾慢慢地散开，破雾之后，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山，山上一团红光越来越盛，最后炽烈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球……他觉得全身燥热。“冰”他的耳朵里仿佛听到有人说“冰”接着他就感到一阵凉爽。他重又回到了大雾中，弥漫的雾遮挡了他的双眼，霞光退去了它的光耀。脚下依然是一块平地。他想迈步前行，还没抬脚，胸骨又是一阵刺骨的痛。心里想着刘伟说的宿命，他以他命助我脱困。然而，我脱困了吗？望着四周的浓雾他感到困惑。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接着一道闪电划破浓黑的雾，一阵噼噼吧吧的暴雨倾盆而下，空气中有了淡淡的茉莉花香，他嗅着这香味，一股风把这香送进了他的肺腑。他闭着眼睛吮吸着，再睁开眼睛时雨停了，睛朗的天空白云朵朵，眼前自己置身在茉莉花园中，到处是盛开白色茉莉花。远处是连绵不绝的苍山翠竹。他感到惊异，惊异于竹林中那耸入云霄粗壮如百年老树的竹子。此竹只应天上有，人间何处有梁竹。这么粗大的竹子，肯定能够做房粱。能上天的粱，如地的花。你愿采花还是做梁？一个声音忧忧在山谷中回响，他心动了，想，是男人谁不想做梁呢？ “哈哈，哈哈哈……”山谷里传出一长串大笑。好奇怪的梦，回忆着梦景，他的唇角牵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想，自己确实因刘伟的死逃脱生天了。 在警察做笔录时他如实说明了掉进传销窝点的情况： “什么名字，身份证号。”两个警察直接坐到他身边，开口问。 “王自立，四川城果人。身份证号5129……。那些人抓到了吗？我的身份证、手机、银行卡全部在他们手里……”王自立回答完惶恐地问。 “嗯。”警察没有正面回答，只在鼻腔里哼了声。 “哪，我的手机？呃，警官可以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吗？”王自立想着自己出来这些天一直没给家里打电话，想给父母报个平安。 “行。”警官把手机递了过去。 “妈，我……”王自立还没说。妈就抢了话头：“我们马上到医院。” 王自立放下电话，老妈和老爸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儿子。”老妈俯下身，泪眼婆娑地喊了声，在他额上亲了又亲，恋恋不舍地把位置让给老爸。 “伤得重吗？”爸看着他，翻开了铺盖。 “什么伤，这么严重？”老爸老妈一见他身上的绷带，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没，没那么严重，有三根肋骨裂了，和我一起去的刘伟死了，不知是他自己跳楼还是被人扔下楼的，所以我应该算幸运的了。”王自立露出一丝惨笑，接着像小时候一样哭了。 “死了。”站在爸后面，一个酷似刘伟的矮胖老头怔怔地说。 “刘伟。”王自立打了个寒颤，心想他是刘父无疑，呆了片刻，说：“这个案子是王警官负责，他在那边。” “阿咪托佛，阿咪托佛……”妈双手合十做了个菩萨保佑的姿势。 “你是刘伟的父亲。我是西街派出所的刑警王一民，负责侦办此案。”王警官把刘父带走了。 ……………… 一小时后，刘父和王警官一起又回到病房。 “刘叔。”王自立恭敬的喊了声。 “王自立，他怎么死的？”刘父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苍凉。 “我们关在不同的地方……”王自立摇了摇头。 “刘叔，刘伟他性格……。”王自立看着刘父麻木的表情，心里犹如万箭穿心，但责任他不得不说清。 “你们可以陪我去认尸吗？”刘父惶恐地看着王自立问。 “我，我这……” 他们到底没有陪他去认尸。 …………………… 拉开存尸柜，刘伟的遗体呈现在大家面前。经过化妆师的装扮，刘伟的惨状多少弥补了些，即便这样，刘父看到刘伟的遗容还是竟不住颤抖着一头栽倒在地。 “120，120…王警官掏出手机就排打了120。殡仪馆一个员工跪在地上为做简单的急救。 当120急救车一小时后赶来时，刘父已经没有了心跳。医生宣布刘父死于急性心梗。殒命的刘父睁着双眼，嘴唇微张，像是要述说什么……。 第二天王警官告诉了他们刘父去世的情况后。王自立沉默了许久问“我可以回家养伤吗？”王自立穿好衣服在地上慢慢走了几圈。 王警官看了他许久说“可以。” “妈，你到医院办出院手续，带上行礼。如果时间允许我们办完手续就到飞机场，坐最早一班飞机回省城，再坐火车回果城。争取今晚上到家。”王自立果断地安排了行程。 “你的伤，行吗？”老妈皱着眉头问。 “没事。”不知为什么，至从那天从梦中醒来，刘伟的形像就在他头脑里不断出现，摆脱不了。在火车上和他的简短对话，让他推断出他是一个逆子……再说自己打了他一耳光，他在内心深处感到害怕。 ………………………… (本章完) 第26章 魔障 第26章 魔障 第二十六章魔障 晚上十二点到了城果的家。王自立脸色苍白，右手捂着胸部，进屋后就坐在餐椅上休息。 “王志强打开热水器，让儿子洗漱。”妈轻声吩咐后，自己拿了烧水壶去烧开水。 “吃道药再睡。”妈倒了杯烧好的开水在俩个杯子里折来折去。等王自立洗漱完，开水温度刚刚合适。 “妈，爸，这么热，你们不开空调吗？空调买回来不用，也是浪费。”王自立看着父母忙来忙去的身影，感到惭愧。 “好，开到28度好不好。医生说你要卧床静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爸给他开了空调，妈拿出一床毛巾被给他盖在身上安慰道。 “妈，爸……”王自立突然动情地喊了声。 刚要走出他卧室的爸妈诧异地转身，望向他。 “没事，我，我以后一定孝顺你们。”王自立说完把脸转向床里面。 “你。好！好！”妈和爸一起点头说。 躺在自己的床上，王自立踏实地睡了，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桌子上摆着一碗稀饭一个水煮蛋，一碟泡生姜。王自立洗漱完刚坐下吃饭。妈就提着几袋菜回来了。 “儿子，少吃点，中午煲了鸡汤。”妈在厨房里唠叨。 “好。”王自立吃了一半，妈拿了把空心菜出来，挨着王自立坐下。“自立，你那一万块钱要得回来不，被车子撞伤，肇事车该赔偿你医疗费吧。”妈看着王自立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我在网上查了，投进去的钱要不回来，医疗费也难说……妈，对不起！” “没事，我就问一下。只要人在就好。嘿嘿，像那刘伟，搭进去两条人命。可恶的传销分子应该重判，叫他们把牢底坐穿，才没法害人……”妈越说越激动。 “妈，我……”王自立羞愧难当。 “你也是为了去挣钱，运气差了。我们不怪你。吃药。”妈看着王自立难堪的表情，立即收敛了她慷慨激昂的义愤情绪。起身给王自立倒了半杯开水，拿出药来递到王自立手上。 “妈，我进屋去了。”王自立吃完药，逃命似地进了自己的卧室。爸妈不怪他，他自怪。这次的经历让他理解了吴灿的卧轨。 夜晚睡大通铺，白天吃着没有油水的青菜萝卜，思想陶醉于亿万富翁的奇异幻梦中。想着那些一脸菜色的传销人员从哪里获得的精神支柱。难道真的可以完全依赖梦幻生活，甘愿成为棋子，成为弃子，成为最后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才算结束……一想到在传销点的生活他就全身颤栗…… 看起来，这世界真的没什么毫无门坎的高薪工作。想了会传销的事，又想自己究竟该干什么？人总得确定目标才知道努力的方向吧。但是干什么呢？学张一丁，开出租车？ 想到这里摸出电话就打了过去“大哥，我自立。休息还是在开车？” “休息，你的环球国际贸易做到哪国了……哈哈有事？”张一丁打趣完，很认真地问。 “我辞职了，我想问你开出租车要些什么手续？在无路可走的时候想跟大哥你开出租车。”王自立平静地说着，像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波澜不惊。 “几个意思，几天时间，一个天上，一下地下的。要开出租车，c1驾照你有，但是三年驾龄你就没得，所以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喂，有时间过来玩啥……”张一丁说完邀请道。 “喂，王自立，王自立你搞什么？”王自立一直沉默不语，张一丁本来嘻嘻哈哈的说笑着，不想王自立却一下子沉默了。 “…………大哥，我被骗了，还被撞伤了。”王自立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说了实情忍不住放声大哭。 “喂，喂，你在哪，我马上来。”张一丁放下电话。马上往农校赶。 “大哥！”王自立把张一丁迎进自己的卧室。 “是怎么回事？”张一丁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没有点火，神情凝重地问。 “嗨，就是传销，死了人，所以我才逃出来了。但是肋骨被车撞裂了三根。你没进去过，哪里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白天疯狂加痴颠，天天吃糠咽菜，想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美梦。夜晚你挨我，我挨你地睡在地上的大通铺上做着亿万富豪的美梦入眠。但凡有反抗的就是一顿胖揍，说实话，我贪生怕死不敢反抗，真的，我……”王自立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兄弟，出来就好，保住了命就是好事。”张一丁看着泪流满面的王自立，搓着手说不出几句劝慰的话。 “我去上个卫生间……”张一丁一出王自立的卧室，就掏出手机给吴阳打电话。他觉得这些事，女人才会做。 “吴阳，王自立出事了，你快到农校他家里来一趟。” …… 吴阳到的时候，王自立已经擦干了眼泪。她不易察觉地看了张一丁一眼。 “你们俩都是第一次到我家哈。我们这房子也不比宿舍好，我妈就觉得在学校住，可以沾点书气，结果我还是这样……哈哈哎哟，哎哟。”王自立笑得比哭还难看，笑到最后捂住胸口低下了头。 吴阳和张一丁对视。 “嗨，怎么没沾，像张一丁普高都没考上，你不沾书气，你考得上大专？所以说你妈做得对，做得好。”吴阳像小时候一样在王自立头上搓了搓非常笃定地说。 “死那人是和我一起去的，叫刘伟也是城果人。高中毕业一直在家啃老，家里被他啃得家徒四壁，父母不能供他就拳脚相加。我问他，‘为什么这样？’他说‘为了他们的欢乐强制将他带到人间，这就是他们的罪过。’离经叛道的言论，他还说得理直气壮。我无语。后来他说‘家里实在太穷，一个远方表叔请他在他的公司打工，每年给他50万年薪……’30岁的他才踏上征程出门挣钱。当时我以为有他表叔，这家公司应该没问题。哪里知道我们一去就被缴了手机，身份证。他哪表叔见了他一面就没出现过，公司的人带我们去听课，其实就是洗脑，我们都看出了是传销。我想保命所以妥协了。跟着那些人吃糠咽菜，睡地铺。他受不了，他反抗了，我为了表现自己上前打了他两耳光……就这两耳光让我现在寝室难安。夜夜做恶梦……哦，后来不知为什么他从十八楼摔了下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因为他的死才揭开了这个传销大案，我也因此获救。”王自立说完手抚在伤口上。 屋子里又陷入沉默。许久，吴阳开口说“你潜意识里是不是觉得他该死。你打他两耳光，只是想为他父母给他一个教训。但是他死了，你感到害怕，怕他在阴间报复你，所以你的梦里会出现他的身影。”吴英冷静地分析王自立的心理。 “我，我……他父亲见了他的尸体后也死了。”王自立抽了张卫生纸，擦着没有汗的额头。 (本章完) 第27章 新工作 第27章 新工作 第二十七章新工作 “想那么多，你又没整死他。没事，这个世界没有鬼，他死都死了，你怕个锤子。”张一丁粗鲁地说完，挥了挥他结实的手臂。 “你现在除了养伤，还干什么呢？”吴英仔细观察王自立的表情，耐心地问。 “就想刘伟，他就像一道魔障，赶都赶不走。”王自立苦着脸说。 “你妈他们呢？”吴英再问。 “他们在文具店里忙生意。一般都是我一个人在家里。” “女朋友呢？” “大乡村小学当老师，她叫岳心灵。我还不敢告诉她这件事，拖吧，拖得一时算一时。” “你这样可不是好现象，都成魔障了，最后恐怕自己也会成魔障。吴灿当年就是这样，没有走出失败的阴影。不希望你成为他第二。 其实你完全可以告诉你女朋友，如果她真心待你，她完全可以带你走出阴影。”吴英看着王自立，真诚地说。 “嗯。有其他办法吗？”王自立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吴英的建议。他不相信岳心灵。 “哎，多大的事，去打麻将，分分钟叫你忘掉这吊子事情。”张一丁一拍大腿，好似想到了天大的好主意。 “大哥，你这主意够绝哈，我一年轻人，去和老年人耗在一起。算了吧，今天说出来心里好过多了。说到吴灿，在传销窝点的时候，我真理解了他的行为。理解不代表我会走他的老路。我很爱惜生命的。”王自立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言语中没有了刚才的悲怆和无奈。 “以后有什么打算，不会真开出租车吧。”张一丁夸张地问。 “心里很乱，还没确定目标，只是想着挣钱。我怕自己成为刘伟那样的啃老族。哎……我现在没法干事，我那女朋友家是农村的，非常物资。……”王自立想到岳心灵就想到现实。 “建议你看看《卑鄙的圣人曹操》，我明天带给你。”吴英有些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道。 第二天早上七点刚过，一阵电话铃声把王自立从睡梦中惊醒。 “喂，王自立。” “我吴英，下楼拿书。”吴英坐在张一丁的出租车里，打完电话。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 “你说他是真有女朋友还假有。”张一丁盯着王自立出来的方向随口问。 “莫多疑，我做了选择就不会改变。”吴英闭着眼睛根本不看张一丁。 “来了。王自立，王自立。”张一丁伸出脑袋喊了声。 “书。”吴英把书递给王自立没说话。 “嘿，拿了书就走，我们赶时间上班。”张一丁见楞在那里的王自立兀自不动，没好气地说。 “哦。有空来玩。”他蹩脚地对着汽车屁股冒了一句。 其实《三国演义》他读过，年少时他最崇拜的英雄不是曹操，而是刘备。或许性格上与刘备更接近。 圣人曹操，是他的卑鄙成就了圣人，还是圣人需要卑鄙来成就？ 不管怎样先翻开来读罢： 简介：历史上的大奸大忠都差不多，只有曹操大不同！一件件讲透，曹操收拾三国群雄的卑鄙、奸诈、狠毒计谋；一页页浸透，体恤天下众生的柔情、仁义、圣人情怀。曹操的计谋，奸诈程度往往将对手整得头昏脑涨、找不着北，卑鄙程度也屡屡突破道德底线，但他却是一个心怀天下，体恤众生的圣人；而且他还是一个柔情万丈、天才横溢的诗人；最后还还是一个敏感、自卑、内心孤独的普通男人。 王自立看完简介，嘴巴上翘心想，他真是坏到底，好到天……但说到底他还是一个普通男人。 第一章突然的政变 汉永康元年（公元167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北方大地多被皑皑白雪覆盖着。尤其是大汉的都城洛阳，一连十余日没晴过天，凛冽狂暴的西北风卷着冰凉透骨的雪花没完没了地刮着，把这天下第一的大都市吹拂得黯然萧索。 ……………… 王自立一读书就忘了刘伟的事，整个人都进入了三国状态。什么传销窝点，刘伟，受伤都抛之脑后。吴英真是切中了他的要害，有的放矢地将他从阴霾中了解救出来。 读完之后，他陷入了沉思，对曹操有了新的认识。他不喜欢曹操多疑的滥杀无辜，但他也欣赏曹操在大事上的杀伐决断，即便被世人诅咒他也在所不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回看自己搧刘伟两耳光，不过是提醒他注意，并无他意，或许有做秀的嫌疑但不构成他死亡的必然结果。 他拿出笔在笔记本上抄下曹操的名言：欲取胜他人，自己先要立于不败之地！但怎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呢？他托腮想着。 “自立，发啥呆？伤好了就去找工作。”妈端着一杯水到他卧室，见他怔怔地发呆，忍不住提醒。心里想着这一个月在家里怕是关出心病了。 “嗯。我昨天发了十几份简历到网上。我看有没有回复。”王自立从呆滞中醒来，点开88同城招聘网。 王先生你好，大地保险公司欢迎你，请你星期一九点正到柳叶街丽景大厦十楼105房间面试。 王先生你好，人民保险欢迎你，请你于一月十二日（星期一）上午九点正到公正街106号议政大厦10楼面试。 王先生，你好，鸿运康养贸易公司请你于一月十日下午三点，在易水区青山花园小区十幢一单元二楼面试。 “保险公司你去卖保险？”妈歪着头问。 “我见招聘就投，没看。但鸿运康养贸易公司我看了，我应聘的办公室文员。待遇还行，试用期三个月，试用期工资贰仟伍，转正后每月叁仟，买五险一金，享受国家正常休假。”王自立特别介绍了鸿运这家公司。 “可以，你去面试，我看这工作还行。”妈笑嘻嘻地出去告诉老爸。 “又不是通知你上班，是通知你面试。”爸爸扫兴地说。 “我看你行。”妈狠狠瞪了爸一眼在王自立的肩上拍了拍说。 易水区是果城一个老牌小区，和他们居住的庆顺区隔着一座大桥的距离，不远，但从小生在庆顺，长在庆顺的王自立长了二十二年到易水区的次数不下三次，所以对这里特别陌生。王自立在高得地图上搜了一遍才坐上了32路公交车。 青山花园若大的四个金色大字在一幢大厦的外墙上闪着跃眼的强光。呵呵还蛮气派哈。王自立下了公交车直奔十幢一单元二楼。 王自立在门外敲了敲房门，里面传出一个粗犷的男声“进来吧。” “应聘的吧。”办公室有十五平方左右，还没等王自立看清办公室的布置，坐在大班桌后的年轻男人就开口问。 “呃，我是王自立，来应聘办公室文员。”看着比他还年轻的小伙子，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们公司主要是推销保健品，不管是文员还是销售员都有任务。做销售工作不累，只要肯努力一个月挣个万吧块钱是常事，十万八万都是大概率。”年轻人笑咪咪地看着王自立津津乐道的极力怂恿他去做销售。 (本章完) 第28章 骗 第28章 骗 第二十八章骗 “我还是当文员，我学的是中文，办公室工作这块我比较合适。”王自立不理会他的话固执地坚持要自己聘任的职位。 “好吧。你先熟悉工作。到各分店走一遍。”他不再说话，起身把搭在脸额上的一绺头发往后理。 王自立跟着年轻人下楼，在地下车库走到一辆奥迪a6面前停下，他笑着说“在我们公司，只要你肯干不出一月就可以拥有一辆这样的车。” “这么牛。”王自立心里打鼓，是不是又是传销？笑着围着车子看了一圈，由衷地夸赞。 车子停在紧挨利民路大市场一间门面前。外面两个穿白大挂的年轻女子正在给两个八十岁左右的老头量血压。里面一个穿着西装戴眼镜的男子正拿着一台小型机器一边比划，一边解说。下面密密麻麻地坐满了80左右的老头老太。有的人手里提着红色的精美纸盒。老人们个个喜笑颜开。 王自立心中打起了小鼓，这不是新闻中屡次报道过的欺骗老头老太的骗子吗？ “爸爸，妈妈想不想健康，想不想长寿？”王自立正思沉间，年轻人言词亲切，颇具诱惑的声音响了起来，下面的老头，老太们像小学生一样齐刷刷地大声回答“想。” “想，该怎么办？” 王自立想他这番鼓噪就能骗钱，什么玩艺？他伸长颈子看着那些老头老太争先恐后地掏出二张红色大钞票递给小伙子，换了一个鞋盒子一样大小的纸盒。 “大爷，这啥？”王自立指着盒子问。 “二百块钱，买一个按摩师回去，随时按摩划算得狠。”老头喜笑颜开地抱着盒子介绍。 “一台，两台，三台……妈呀，居然卖了二十五台。”王自立惊得张大了嘴巴。 “嘿，走吧。这里是一店，专卖器械。到二店看看，今天就下班了，明天你直接到庆顺北街157号去，我给店长打电话。”年轻人笑得很开心。 坐上车，王自立试探地问“老板，这个机器利润不少吧？” “百分之三百。大岗在我们这里工作一年买了房子，车子，挣了百来万吧。光是抽成就是89万，我们公司有五个金牌讲师，他还不算王牌。真正的王牌是什么东西在他手里都成抢手货。” “他是医学博士？”王自立记得那大岗身上的吊牌上写得很清楚。 “农民，小学文化。不过头脑特别灵活。给，把本子上的话记牢，你也可以。”老板打开车子暗格从里面抽出一个小本子递给王自立。 第二分店在庆顺南街庆民广场旁边，比第一间门面大了两倍，足够容纳一百多人，这个店铺的布置像一个小型会议室，他们去的时候刚好散场。老头老太们个个都抱着两盒黄金档搭，高山雪莲。 “大强，收获不小！”老板带着王自立直接进了后面一间小办公室。对着摊坐在写字桌后面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夸道。 “哎呀……累，明天把苏青叫来顶一天。”他看了老板一眼非常疲乏地请求。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夜晚太劳累。”老板笑着开了个玩笑。老板不知从哪个渠道了解到大强特别好色。还养了个小三，脸上的青灰色很碜人。 “呃，这位是新来的办公室文员王自立，明天全公司开现场会，地址定在你这里，叫下面的人做好安排。现场会过了再休息好不好，这个月能不能实现开门红，你可是关键。”老板非常亲切地坐在大强的对面说出了明天的安排。 “滴滴……”门外响起了汽车喇叭声，接着是公司司机刘强的声音传了进来。 “又是什么烂货？”大强抬了抬眼皮，语带讥嘲地问。 “嘿，你咋这样说呢？保健品，这次是天字第一号的彭祖水桂云母粉，价值999998元一盒，优惠价五折599998元一盒，能够延年益寿，百病不侵。 还有一款中正白金，399999元一盒，两款产品各五件，一件20盒。另外五箱赠品1200个鸡蛋。期待明天旗开得胜。” 第二天早上王自立搭公交车到了二分店，掏出手机看时间还不到八点，店门口码着五箱金宝农村土鸡蛋。一张写字桌旁放着一个本子，一个牌子上写着免费领鸡蛋的红色字体特别引人注目。里面已经有很多人在布置会场了，店里到处飘浮着彩色汽球。主席台旁边垒了十几箱商品，几个西装毕挺的男士嘴里叼着烟，一个戴眼镜的人说“试试话茼的音量。” “大强，先把门拉下去，我们开个短会。”老板看了眼店里的员工吩咐大强。 “这几位是我们从省城请来的专家，今天特别到店里作专业指导。希望大家深刻领会。把生意推向新高潮。”老板说完，台下就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掌声。 “干我们这行，最重要的一字是骗，最精髓的字是钱。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钱到了手上，你就是顶尖高手。我们不出卖身体，不出卖劳力。只卖智力，其实骗就是智力的搏弈。所以我们应该骄傲，因为我们赚到的每一分钱都是智慧换来的胜利果实。”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骗钱吗？那可是犯法的事情。”王自立看着周围亢奋的同事，觉得自己掉进了骗子的泥谭。 专家作了短暂的讲话后，一个年轻女子冲上台，豪气冲天的表决心，说自已将在这一年赚够一百万。她现在手里有十几个有钱的凯子，她要吸干他们的血，榨干他们的骨髓……。 乱轰轰的你方退场我登台，一个个眼睛里充满贪婪毒辣。这些人的心灵已经完全被扭曲。眼里，心里，只有一个钱字。 王自立走到老板身边刚想张口说辞职，一个专家走到老板身边奉承道“老弟几千万身家了吧。” “王自立，有事明天说。赚钱要紧，大强，给他安排一下。”老板说完叫来了大强。 “王自立，你在那边库房去领三套商品。会开完了可能买的人多，你和小倩一组，她在那边，她负责收钱，你负责发货。卖完了你按100%提成。听懂了吗？”大强见王自立眼睛游离，以为他没听懂。加了句。 “听懂了。” 9点，老头老太们在店门口一个个笑逐颜开地领着免费鸡蛋，被店里的员工亲切地尊称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个个员工恭顺得像见到了自已的祖宗。 欢快的音乐在店里环绕，很快，店里的凳子上就坐满了老人，那个说要吸干他们血液的女子，脸上笑得特别灿烂，在十几个老人身边忙来忙去。 “闺女，给你一个发夹，是水钻的，戴着好看。”一个老太太颤威威地递给她一个漂亮的发夹，王自立看着她心想，这老人真把她当成了孙女。 “谢谢奶奶。一会可要多买补品哟，孙女这月的任务还差好几万呢？”她嗲声嗲气地说完亲热地在老太的脸上亲了又亲。十几个老头老太都笑盈盈地接受了她亲切的热吻和嘱咐。有好几个老头当即就表示买两份为孙女长脸。 几个专家顶着中医博士，国家一级中医师的头衔轮番上场…… “大家想不想活蹦乱跳地活到六百岁？”一个专家一上场就搅动了老人期待健康长寿的美梦。 “想！” “彭祖是谁？彭祖是七百多岁还在殷朝当大官，精神面貌状如青年的道家仙人。他为什么能长寿，他吃了什么？“彭祖长寿水桂云母粉”是我们专家组根据历史记载经历数十载实验终于研制出的高端产品……请大家观看视屏。……” 王自立守在小倩安排的摊位上，看着那些跃跃欲试的老头老太们，心里感到悲哀，自己好不容易逃出传销窝点，现在又来骗人。 “王自立，快把彭祖水桂云母粉和中正白金拿出来。”小倩带着十几个老头，老太到了他们这个摊位。 “我来两套。”一个气宇不凡的老头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走到王自立面前看了王自立好久， “我来两盒。” “我来一盒。” 不一会他们这组的彭祖水桂云母粉全部售馨。中正白金两小时后也销售完毕。王自立惊愕得张大了嘴巴。感叹这些老头老太强大的购买力！ “赖伯伯，你认识他。”小倩见最先买彭祖水桂云母粉的老伯一直盯着王自立，忍不住问。 (本章完) 第29章 遇贵人 第29章 遇贵人 第二十九章遇贵人 “以前没见过你，才来的？”叫赖伯的老头眼都不眨地看着王自立问。 “刚来两天，而且不在这里工作。今天过来参加活动。”王自立感觉老头的眼光渗得慌。说完起身就想走。 “嘿，不能走……”赖伯见他要走，猛地从凳子上冲起来，一头撞到王自立身上，眼看着赖伯要倒，王自立双手一伸抱住了他。 “你。你姓东方……”赖伯嘴里喃喃地说着，神情激动。 “什么东方?赖伯，我叫王自立。你认错人了。”王自立双手握着他的手臂轻轻推开他。解释道。 “不，不，东方，东方……”说着，说着他居然软软地倒在王自立身上。 “赖伯，赖伯……”王自立连喊了几声，他都没回音，估计他是昏倒了，心里吓得一个哆嗦。 小倩快速地把几个专家和老板请了过来。 “快把他放在简易床上。”老板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张简易的行军床。王自立轻轻把他平放在床上，用姆指恰住他的人中。 一些人打了120急救电话。“这不是赖老伯吗？他怎么会昏倒，他的身体可是棒棒的。这个小伙子，你把他咋了。刚才还好好的……” “就是，这小伙子惹麻烦了。”三三两两的老人凑了上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王自立身上。 王自立见恰人中上不见效，马上又做起人工呼吸。 “哎……”在王自立做了两分钟后，老伯终于吐了口气出来。 “哇儿，哇儿”的救护车声音由远而近的来了。老伯睁开眼后，手拉住王自立的衣服不丢。王自立稀里糊涂地被大家推上了救护车。 上了救护车，王自立才想起，自己是不是又摊上了祸事？到医院不得缴钱吗?家属来了，不得要自己赔医药费吗？想到这些他后悔上车，心里一路忐忑。 赖老伯经过王自立的人工呼吸本来好了一大截，现在又输了液，神志渐渐清醒。看着忐忑不安的王自立，他笑着说“这位小兄弟，我不会骗你。不用担心。” “哦。你这事，本来也与我无关。你可要给你家属说清楚。”王自立紧张的心稍稍松懈了些，当着医护人员他还是要把责任理清。又道“把你手机拿出来，我给他们打电话。” 老伯的一只手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一部白色iphone4。递给王自立。嘶哑着嗓门说“密码6个1.最好不打。家里没亲人，儿女远在国外，他们忙，也飞不回来。我不缺钱，不会骗你。我会给你报酬的。所以请你留下来照顾我几天。”老伯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说完也不听王自立回话，闭了眼睛养神。 “老伯带身份证医保卡没有，等会到医院就要去办这些手续。”一个护士看了王自立一眼。问。 “带了，在我背那个小包里面。”他抬起头指了指王自立挎在身上的包。 咦，这包不简单！医生扫了一眼包，这包他曾经在大学同学聚会时见过，听说好几万。这老头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让这小子挎在肩上。 “找到了，赖仕奇，你叫赖仕奇。身份证，医保卡，银行卡……速效救心丸……你这包里装得还齐全哈。”王自立誇了一句，拿起身份证在心里默念赖仕奇1923年10月24日，哇，还有一周就87岁了。寿登耄耋，富贵不言。这不是《醒世恒言》说的富贵之人吗！王自立扫了眼赖伯，国字脸，虎眼剑眉，悬粱狮鼻，四方阔口因岁月磨砺有些发瘪，嘴角上翘，脸色苍白给人以冷傲不可侵犯的威仪感。 他不是什么贵族，他只是普通一个小城市的教育局局长。他出生于世代书香之家，天生的书卷气让自带了一份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所谓的富贵，也是沾了儿子们的光，儿子们总是把最好的，最先进的东西寄给他，让他享用。 王自立转过脸。心里想，他不穷，不至于诈他这个穷人吧。 哈仕奇导盲犬，赖仕奇……”王自立如是想着，感觉自己对老人不敬。。 救护车很快到了医院。 给赖伯办好入院手续。回到病房，医生开了十几张检查单子，好在赖伯是公务员退休，只要缴够了门坎费，其它就可以不管了。 心电图，b操，ct，照光照片。王自立在等赖伯做ct时得空给赖伯的儿子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赖伯住院了。在他的认知里，做为儿子，不论千山万水父亲病了都应该有所表示。 “赖伯，我刚给你儿子发了条信息，告诉他你病了。”赖伯从ct室一出来，王自立就告诉他自己把他生病的事告诉了他儿子。 “哼，没用。告诉他只会给我惹麻烦。王自立，你认识姓东方的人吗？”赖伯的重心不在他自己，他好像只关心东方。 “我只晓得东方不败是金庸笔下的日月神教主。现实中好像没人姓这个姓。你认识姓东方的？”王自立说完。问：“赖伯，你这里没家人，我要上班……这个……”他的意思很明显，我不能一直这样照顾你。“哦。这个呀，我可是倒在你怀里昏倒的哟，你得负点责任吧。呵呵，不要害怕。我有医保，我还是公务员退休，我也不差钱，告诉你我在小倩手上今年就花费了十八万。 我儿子还是有名的律师。我聘请你当我的陪护，付你工资，直到我出院。好不好。”赖伯期待地望着王自立。 王自立有些纠结，自己好好的一个大专生当护工说不过去吧。想到赖伯嘴里的一年消费十八万的话，他有又点心动，毕竟他家里还不富裕。 “我给你三百块钱一天，我这张卡里面有二万块。你先拿着，不够我还有。”赖伯从他衣服内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钱夹，抽出一张龙卡递给他。 王自立脸涨得绯红，接过卡，他感到有些羞。 “赖伯，我打个电话马上回来。”王自立想了想，决定先通知老板，请几天假，看情况再做决定。 “喂，老板，赖伯暂时没问题，初步检查是低血糖。医生要求要家属陪伴，赖伯要我陪他，我，就没法来上班了，请几天事假吧。毕竟老人家在店里摔倒的。” “不要乱说话。他摔倒与公司无关，至于你愿意陪伴就陪伴，与我无关。我提请你注意，他有个儿子听说在美国当律师。莫惹麻烦。”滴滴，老板挂断了电话。 王自立放下电话，对老板的话很反感，做人怎么能这样呢？分明是在公司内摔倒的，还什么与公司无关。难道为了自身利益真的可以罔顾事实！ “哼！哼！哼！”王自立正义感爆棚，对老板的行为嗤之以鼻。心里暗自决定，一管到底，相信邪不胜正，好心终有好报。 (本章完) 第30章 陪护 第30章 陪护 第三十章陪护 王自立收好手机，在外面整理了一下心情，才走进病房。 “赖伯，我答应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扶我起来去小便。”赖伯望着王自立哑着嗓子道。 “好。”王自立小心地扶着他从床上坐起来。一只手举着输液瓶，一手搀扶着到了病房里的卫生间。 “帮我掏出来。”赖伯站着嘴里蹦出句。 “什么？”王自立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一句。 “我说帮我掏出来，小便。”赖伯哑着嗓子有些生气。 “你，你……” “你什么？我快尿裤子了。”赖伯语气里有些发急。 “嗯。”王自立将输液瓶挂在门上的挂勾上，屈辱地帮他掏出来……心里想着他这样，这钱还挣不了。 回到病房，王自立把赖伯安排好后，自己在卫生间用洗手液洗了三遍手，特别是帮他掏的右手，连洗了五遍。 “我饿了，你也没吃饭吧。先吃饭，耳朵凑过来我说密码。”赖伯躺在床上看着王自立，颐指气使地说。 王自立做了几次深呼吸，俯下身把耳朵对着他的嘴。 “记住了。我不说第二次。出院后我们再结帐。还有，我知道你是康养公司的新员工。你跑不掉的。”说完他得意地眯着眼睛做了个怪笑的动作。 “我去给你缴费。”王自立看了他半天，心里五味杂成。想着老头或许孤独得太久，故意做出来的怪僻，自己不管呢？应该能请到护工吧。刚才的豪气，被赖伯一招打灭。 他在医生办公室拿了缴费单，缴完费转了一圈，又转到医生办公室，直接走到刚才给老头治病的医生面前问道。“医生，请你帮赖仕奇请个24小时全天候护工，行吗？” 医生抬头说“你不是答应给他做护工吗？” “我，嗯。”王自立语塞，顿了顿又道：“现在不想干了。我也不要他的钱，算我尽义务。” “你总得要找到人接班才能走，他毕竟快87岁的人了。老人摔跤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医生从上到下打量了王自立一遍才问。 “我和他无亲无故。他什么……”王自立摊了摊手张嘴说。 “你是人吧，他也是人，那人和人是不是同类，是同类就有了关系。先照看到，我马上找护士长找人。”医生说完瞪了他一眼，掏出手机。王自立又回到病房。 “王自立你就不能说说话吗？坐我身边。”赖伯一见了他就招呼他坐到他身边去。 “哎，我知道你们公司卖的保健品是什么玩艺，但我还是买。哎，我这个糟老头子孑然一身守在空房子里就像活死人，去年还有老伴，今年她走了。有些亲戚来了又走了，有谁真正关心我呢？没有，那些所谓的亲戚眼睛里只有钱，还不如在你们这里，我还可以当会大爷。假假的还把我尊为贵宾，很有人情味。 小倩她们给予我比亲孙子更亲的关怀。所以我天天去。我明白自己买的是亲情，不是保健品。所以我从来不怪她骗了我的钱。 但是，这一次，小倩她错了，她不该这么绝情，把我扔到医院就不管了。不管你是真情还是假意，我都喜欢你在这里。下周日是我的生日，陪我一周，我付钱。”赖伯说完皱着眉把脸望向一边，不再看他。 王自立从侧面看着赖伯眼角有泪溢出。心里一动。淡淡地说：“付不付钱都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想再回去骗人了。耽搁一周找工作而已。” “真陪我。”赖伯转脸，看着他不相信地问。 “真的。说话算话。”王自立又重复了一遍。 赖伯眼睛里滚出两滴混浊的泪珠。王自立赶紧抽了一张卫生纸给他擦了。 “你，真不需要通知亲属？我去给你买些生活用品。”王自立很认真地问。 “真不需要。去吧。我这又不是大病。”赖伯说完闭上眼睛表示要睡觉了。 出了病房王自立马上到医生办公室：“医生，护士长找到人了吗？赖伯只要我。我只有勉为其难了。”王自立鼓起勇气说完马上跑了出去。他也没想到自己到底还是心软了。 给妈打了电话，只说自己在公司加班。夜晚就在公司宿舍休息。 ……………………………………………… (本章完) 第31章 泛黄的照片 第31章 泛黄的照片 第三十一章泛黄的照片 第二天早晨，刚刚六点护士就推着小推车来给赖爷爷抽了十管血，王自立站在一边数着装血的管子。心里想，这些血要多少营养品才能补回来呀。 王自立侍候赖伯又睡下后，提了水瓶到开水房打开水。回病房时，赖爷爷翻身坐了起来，头晕又倒了下去。 “赖伯，是不是血抽得太多，虚了。”王自立倒了杯开水凉在床头柜上问道。 “给我拿颗糖，吃了就没事了。我衣兜里还有几颗。”赖伯哑着嗓子吩咐。 “给。”王自立剥了糖纸把糖轻轻喂进赖爷爷嘴里。 十点钟医生查房。走到赖伯病床前见他穿着自己的衣服，“精神矍铄”地站在地上，乐呵呵地看着主治医生。 “这床的病人呢？”带队的主任医生问。 “他。” “还不错吗？什么原因入院？” “街头晕倒，救护车拉回来的。目前检查结果还行，有点低血糖。但是毕竟87岁了，所以留院观察。”主治医生如是说。 “还要观察呀？”赖伯笑着问。 “当然。很多老人摔跤后出现并发症，最后引起器官衰歇，暂时留院观察三天吧。” “那我想回家一趟可以吧。” “可以，但要有人陪同。” 赖伯笑嘻嘻地看着王自立说“有他。” ………… 一老一少出了医院，王自立在街上拦了辆出租车。 “到哪里？”司机问。 “丽苑华庭”赖伯吐出四个字。 那不是机械厂宿舍对面的高档小区吗？王自立心里暗自沉思，果然是富贵不可胜言。 “手机还你。”王自立想起赖伯的手机还没还他，赶紧掏出来递给他。 “哼，今天开始，我关机。”赖伯狡黠地扫了王自立一眼。拿出手机关了机。 “你关机。联系不到你，你儿子他们不得疯掉。”王自立提醒道。 “没事，不想被打扰。再说我在这座城市没有亲戚朋友，儿女极少打电话。” “赖伯，你单位的同事呢？”王自立不解地问。 “嘿，单位同事在边疆某市，与这里隔着一千多公里。告诉你吧，我和老婆是同乡，我们工作的城市气候不好，很不适合养老，加上老婆想念家乡，而且她家里还有几房近亲，所以就把养老地选在这里了。儿女们在国外留学后就在当地定居了，我们念旧离不开故土，去年老伴去世，就剩下我……哎，不说这些不愉快的话题。”赖伯说了个大概。 “不是说国外空气好吗？”王自立不知该说什么好，无话找话地来了一句。 “什么好不好，哪里都一样。落叶归根，你懂吗？什么都没家乡好。”赖伯白了他一眼。接着问“哎，我看你还纯良，怎么会到那么个公司工作呢？” “哎，我不是刚去两天吗？昨天才知道它们就是骗子公司。本来想辞职，老板叫我忙过那天再说。你就出事了。” “什么学历？”赖伯眯着眼睛想了想问。 “哎，歪专科，不上台面。”王自立把头扭向一边，无颜。 “哟嚯，羞了。说说为啥不上台面。难道没参加统考？”赖伯没想到王自立是专科生。更没想到他可能专科统招线都未过。为了冲淡他的羞耻感，打趣地说。 “肯定参加了统考啥。没参加统考，读得成吗？……”王自立暗自气结。 “呵呵，难受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索性掉几颗，我不会笑你。” “你，你是人吗？拿人家的痛来取乐，有意思吗？”王自立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哇，这是你生气地极点了吗？这还不到顶点哟。”赖伯语出惊人，存心要气翻王自立。 “赖伯，你是病人，又是老人，我不和你计较。高兴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只要你快乐。”王自立看着赖伯不说话就冷傲，现在却像老顽童似的表情，无奈地说。 “王自立，想不到，你如此老实，善良。昨天欺负你，你也不过如此。呵呵，老头我没有看错。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你记住，生命中不论有多么不堪的过去，只要你想改变，都会有一片阳光会照耀你。只要你肯努力，就会有收获。 “嗯，很多心灵鸡汤都这么说，但是好像和现实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哎呀，毕业不到半年，差点在传销窝点洗白，回家来应聘工作，只有保险公司和这家公司愿聘我。我选择了这家，你看就是这个结局。这是个什么人生，我怎么努力……怎么努力，阳光在哪里，在哪里，好迷惘，好迷惘。”王自立把憋了一肚子的话全部吐了出来。 “哦。”赖伯沉吟着没说什么。 “吱……”司机把车停在了机械厂宿舍对面的高档小区“丽苑华庭”门口。 王自立看着门外人造假山上往外不断喷出的水柱，有些心猿意马。 “停下干什么，开进去。别墅区，十六幢。”赖伯不满地说。 小区里绿树成荫，主路两边一棵棵粗壮的大树枝繁叶茂丝毫不见秋日落叶的萧瑟。 “赖伯，两边是什么树不见它们落叶子呢？”王自立看着一片葱绿不由得问。 “这是大叶榕，是常绿树种，一年四季都呈绿色。常生常落，春季较其它季节相对来说落叶多一些。”赖伯解释。 “你们这小区绿化才好，像公园一样。”王自立看着远处红红绿绿的景致不由得发出由衷的感叹。 “当然，物管费也好贵。”司机插话道。 说话间车子已到了别墅区16幢门前。王自立在车里望了眼这个三层别墅。想着自己要不要下去。 “师傅，等会，到时我加钱。”赖伯说完先下车。 “我就不进去了。”王自立坐在车里没动。 “嗨，你这个人咋那么磨叽呢？下车。”赖伯开了门后，一把将他抓了出去。 进入大门，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石凳，石凳上排列着形态各异的花木盆景，让人赏心悦目。小路往左一拐，是一扇月亮门，进入月亮门，就是别墅第一层的院子了…… “喂，你就在哪里等我，我半小时下楼。”赖伯说完自个上楼。 赖伯从楼上下来，脱胎换骨，变得王自立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赖伯，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头发是假的吧。这西装一定不便宜。” “你认得？”赖伯笑了笑，问。 “不认得。” “走吧，司机等烦了。” “不是要拿啥东西吗？你忘了。”坐上车，王自立提醒道。 “没忘。你看看，你像不像他。”赖伯摸出钱夹子拿出一张已经泛黄的老照片递给王自立。 “这，这怎么可能……。”王自立看着照片惊呆了，照片上中间那人分明就是自己嘛。 (本章完) 第32章 受赠遗物 第32章 受赠遗物 第三十二章受赠遗物 “这，这怎么可能……。”王自立看着照片惊呆了，照片上中间那人分明就是自己嘛。 王自立看着照片上三个小伙子理着左分头，穿着五四时期的青年装，三个人都表情严肃。赖伯站在左边，看起来年纪最小。右边那个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是三个学生最年长的那个，长得最像王自立。 “他叫啥名字，长得太长我了。”王自立指着照片问。 “东方屹，我学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车子还没启动。迎面来了辆警车，“哇哇哇……”的不停地闪着警灯。 “嗨，有什么事？”赖伯伸出头看了对面的警车一眼。 “吱……”的一声，警车竟然停了下来。王自立看着赖伯，眼光复杂。“嗨，你小子，以为我是罪犯吗？莫名其妙。开车，我们可是良民的干活。”赖伯对司机说。 “开不了，前面站了两个警察。”司机扭头眼光颇有深意地盯着赖伯。 赖伯气得打开车门，一下车一中年男人就冲了上来，抱着他说“大伯，可把我们找苦了，要不是警察……” “等等，找我干啥？”赖伯一脸严肃地问。 “嗨，你不是病了在住院吗？哥打电话给我让我务必找到你。到医院你不在，电话又关机。我找朋友调了警察的监控才发现你回家了。”男人有些得意地解释。 坐在车上的司机和王自立长舒了口气。还好，他不是坏人。王自立拿着那张旧照片不知怎么办？ “小兄弟还没付钱哈？”司机提醒。 “等等吧。也不忙在这一时半会。”王自立看着赖伯和中年男子脸红脖子粗地对峙着，虽心焦，但还是让司机再等等。 “赖世荣，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我再次重申。”赖伯声嘶力竭地指着中年男人的鼻子大吼。 “大伯，我不想管你，是你儿子非要委托我来管。你马上八十七了，要服老。很快你儿子就把法律文书快寄过来，你的一切都将由我监管。今天，两条路：1.开通电话，让你儿子能够联系你。2、我寸步不离。由我告诉他你的情况。”赖世荣阴沉沉地说。 赖伯沉默地瞪着他，过了五分钟。冰冷地说“开机。你就是一条狗。恶心。” “走吧。在城里兜一圈。”赖伯上车后，嘶哑地说了句。 “王自立，假装几天东方屹好不好。”赖伯情绪低落，眉头紧锁似有满腹心事。 “赖伯，出了什么事？”王自立神情凝重地问。 “我们父子观念上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哎，有人乘机钻了空子。” “就是刚才那个中年人。”王自立接口问。 “他是我远房堂侄，这里只有他一房亲。儿子以为抓到了稻草。且不知他那样做会害死老父亲。 他哪里知道他是个演员，在他面前一套，在我面前一套。他眼里只有钱，哪来什么亲情。儿子们待的时间太短，根本看不到他的本质。”赖伯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了。“喂，爸，你让我们担心死了。电话为啥关机……”好长一串责备，根本不容赖伯说话，电话又挂掉了。 “看，这就是儿子，他们打电话就听个声。哎……”赖伯摇着头，黯然道。 “或许你们有误会，在一起会好一点。”王自立安慰。 “我说说东方屹：他是我的偶像，也是我们学校所有同学的偶像，他不但长得英俊，还有超出常人的超能力。 一次我们正在上课的时候，防空警报响了。警报响了不到一分钟，日本鬼子的飞机就到了学校上空，那一次我们死了很多人，他为了救我，自己被炸断了双腿，我侥幸没有受伤。 战争期间，医疗条件有限，东方的腿很快感染了，最后危及到生命，那天他高烧不退，医生说，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我们不相信，不相信我们敬爱的英雄般的东方会死。晚上他终于退了烧，神志特别清醒，他拉着我的手说“仕奇，我要走了，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我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请你把这个东西送到有缘人手里…… 几十年来，一直没碰到他说的有缘人，直到前天，见了你，我以为见到了东方，你太像了，连眉中痣的位置都长得一样。这两天，我故意刁难你，就是想看你的性情。原本想在我生日前……哎，出了这档子事，我只得提前。师傅，请原路开回去。”赖伯说完不再说话，将头靠在坐位靠背上，好像这些话耗尽了他的精神。 到了。赖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下车的时候有些微微颤抖。王自立扶着他说“赖伯，还是回医院吧，你状态不好。” “没事。还死不了。”赖伯的眼睛里有种非常坚定的光。 “王自立，如果将来国家计划生育政策有了变化，在你方便的情况下将东方这个姓氏延续下去。这是东方留下的遗物，东方临死前说这颗珠只有在有缘人的手里才会发挥作用。对我，它就是废物。希望你珍惜它，我相信你是有缘人。”赖伯说着从他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非常精致的四方型黑色雕花木盒。 “好香，赖伯，这盒子喷了香？”赖伯把盒子一拿出来，屋子里就发出阵阵香味。 “呵，什么喷香，这是沉香木的盒子。这就是那颗子母珠。它这应该是母珠，子珠在哪他没说。”赖伯打开盒子，指着珠子说。 王自立以为珠子一定非常耀眼，没想到躺在盒子里的就是一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佛珠，上下还有一个串线的小圆孔。王自立想笑，但看着赖伯郑重其事的严肃样，他轻咳了一声。说“这好像电影里那些大和尚挂在颈子上的佛珠。”一脸的轻视，不屑激怒了赖伯。 “哼。那些不过是道具。这颗珠是东方家的传家宝。你收起就好。我的时间不多了，去年生日和他们做了约定，今年生日给他们一个确定的选择。他们规定三条路让我选：1、跟他们到国外和他们一起生活。第二条，选一家养老院，在养老院终老。第三，在家里无死角全程安装监控，还要接受堂侄的监督，由他时时照看我的生活。一年的选择期，很宽松，哈哈哈，好在上天不负，让我找到了你。哎，最大的一桩心事了了。我别无他求。 《醒世恒言》里说，寿至耄耋不贵也富。想我堂堂赖仕奇，不昏聩，不糊涂，不痴呆。为什么就容不得我在家里自由生活呢？姜子牙七十二岁封相，辅佐六位周王一百三十九岁才寿终，罢了罢了……”赖伯说完把盒子往我身上一塞，关了保险柜。 (本章完) 第33章 父子情 第33章 父子情 第三十三章父子情 在医院里医生建议赖伯输白蛋白增强身体抵抗力。白蛋白输了几瓶，赖伯的身体却日渐衰弱，身上的肉迅速消失。 “赖伯，转院吧。你在这里越来越严重。不见好转，比刚来时严重多了。”王自立看着两颊凹陷的赖伯，难受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赖世荣说：“这里是果城最好的医院，你想干什么？” “我想赖伯好起来。”王自立厌恶地扫了眼赖世荣，没好气地说。 “好起来，你们继续骗他的钱，听好了，他在你们公司消费的十八万保管好，到时一分不剩地全给我吐出来。”赖世荣瞪着王自立，咬牙切齿地发狠道。 “赖世荣，请你出去。你就是一剂毒药。”赖伯有气无力地说完闭上眼睛喘了会。继续说：“我的钱，爱怎么化就怎么化，况且那十八万和王自立没有一毛钱关系。他只是我请的护工而已。”赖伯心里千回百转，不想害了王自立。他非常清楚，以他儿子的个性，要追究他化出去的十八万不费吹灰之力。加上赖世荣的煽风点火……他不敢想象结局。 照约定儿子两天后就回来，那时是他的大限，所以这几天他只求一死，药医病，医不了命，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是没药可救的。这一天，他必须想出万全之策。这几天他老是梦到东方屹，醒来后他常常荒谬地想，王自立是不是东方屹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新身份。 至从赖世荣出现他就开始准备，没想到赖世荣会这么无耻。他现在精神已经很差，要集中精力处理好这件事有些吃力。王自立又太单纯，哎……他叹了口气。见赖世荣还在哪里不动。怒从心起，使出浑身力气暴吼“滚出去”。 “你喊我滚就滚，我是大哥派来的。我听哥的话。”赖世荣不走，反而嘻笑着把看护椅拖到赖伯床边。 “赖伯请你走。请你离开这里。”王自立硬挤在椅子前愤怒地瞪着赖世荣。 “老子不走，你把老爷怎的！”赖世荣看都没看他，鄙视地说。 “我叫你滚？” “砰！”的一声，王自立一掌将赖世荣连人带椅子推翻在地。 “你大爷的，动手了哈。”赖世荣摸了摸被撞破的后脑勺，站起来一把抓住王自立的衣领，啪啪就是几耳光。 “铃铃……”赖伯眼看两人打起来了，赶紧按了床头上的呼机。 王自立眼睛红了，埋头对着赖世荣粗大的手臂咬了下去…… “哎哟，哎哟……松口，松口……”赖世荣痛得齜牙咧嘴用左手狠敲王自立的头。很快病房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护士上前试图将他们分开，没有成功，医院的保安上来了四五个，就在这时，王自立和赖世荣终于分开，赖世荣痛得咚的一声倒了下去。王自立满口是血，呸的一声对着垃圾桶吐出一口红糊糊的脏东西来。 “快把他弄到手术室去处理伤口。”一个医生看了赖世荣手臂上隆起的伤口后，叫几个保安帮忙把赖世荣抬到活动病床上。 一阵忙乱，王自立走到赖伯病床前，歉疚地说“对不起，赖伯，太冲动。你找其它护工吧。我可能……”王自立说到后来，有些哽咽。 “你不会有事。我会处理好一切。”赖伯看着他精光咋现。 赖世荣两小时才醒过来。看着緾着白绷带的右手手臂，暗自发誓要弄死王自立。 一切似乎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警察没有来问他案情。他自己把这事归结为行凶案，应该给凶手判重刑。没想到第一时间接到大哥电话，要他无条件原谅那小子，也就是说，他咬了他还可以大摇大摆行走在街上……这还有天理吗？ 他沉默……“我们会重重补偿你。”重重补偿。有这个承诺似乎还行，毕竟咬掉的肉已经离体。 王自立被行政拘留。赖伯第一时间通知了他远在国外的儿子，并详述事情经过……最后警告陪伴他的护工如果有不测，他立刻自杀。遗赠所有财产给红十字会。 人生总是这样，不逼到最后，谁都不愿拿出杀招。就像赖伯，从未想过拿遗嘱说事。他也明白这是险招，他已经高龄，如果说他已经昏愦遗嘱也是无效的。 王自立很平静地跟着警察到了拘留所，他相信赖伯。况且赖世荣太嚣张，那样的人早就该受到惩罚。在里面待了半天，无故被四五个人渣揍得头破血流。下午五点狱警通知他可以走了。 临走他看了眼里面，在那里面人性的恶在百无聊赖中悉数彰显，在里面只有自身强大才不会受辱，受伤。 他发誓回家后立刻找堂哥学习武功，强健身体以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自保。 走出拘留所，王自立一眼瞅见站在拘留所门外房檐下的老爸王志强，他手里拿着一把大伞，背上背着鼓鼓的黑色双肩包。站在拘留所门外等待儿子王自立。老爸王志强拿着一把大伞站在外面下。从背上背的双肩包里取出一把折叠伞递给儿子。 “爸。” “自立。” 两人打着伞一前一后，走了十分钟，转弯到滨河大道，一辆出租车从他们身旁驶过。 “出租车，出租车。”王志强大声喊着。 车停下了。 “到西凤宾馆。”王志强对司机说。 “到西凤宾馆？”王自立眯眼望着王志强重复了一遍。 “对，到西凤宾馆。”王志强不解释重复了一遍。将头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 他这样是不想和我说话了。也对，王家祖宗十八代虽不富裕，显贵，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进个局子。他这样无疑是给王家丢脸了。 西凤宾馆，是他们那条街上一家很小的民营旅店，价格便宜。老板为了增强竞争力，特地增设了两间特大号的淋浴室，24小时提供热水。想到这里终于明白老爸带他到这里是为什么了？ “去把身上的晦气洗掉，衣服从头到尾换下来。衣服鞋祙我都带齐了，你拿进去，我在外面等你。”王志强说完把背上的背包取下交给他。 王自立看了他一眼，提着沉甸甸的背包进了浴室。 一小时后，王自立把换下的衣服鞋袜他全部塞进了背包里。脸上的伤因为热水的浸泡，洗浴看起来没有那么渗人了。 爸扫了他一眼，眼光里没有先前那么冷硬，一丝柔情一闪而过。 “不回家。妈呢？”王自立终竟忍不住问起老妈。他被老爸这番神操作弄懵了。 (本章完) 第34章 除秽气 第34章 除秽气 第三十四章除秽气 “守店。这些事都是你妈安排的，照做就行。”王志强永远没有一句废话。 “哼。”王自立从心里鄙视老妈神神叨叨的做法。但不得不做，她在家里就是这么强横的存在。 就在他洗澡的时候，王志强不知从那里找来了一个破铁桶提在手上。 “跟我走。” 俩人一前一后地向滨江大道走去。来到河边一块空地上，王志强放下铁桶指着王自立背的包说“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王志强从衣服兜里拿出一支粗大的红蜡烛，用打火机点燃后放在王自立倒出来的衣服堆里。 “爸。你干啥？”王自立这才明白老爸是将他穿的所有东西尽数烧毁。 “你妈说，这叫烧晦气。从此有红蜡照亮你的生活，不会再有黑暗。”王志强一本正经的说着，看着熊熊大火中被烧成灰烬的衣服，脸上露出了笑容。 王自立看着老爸释怀，放心，充满希望的笑脸，心里第一次理解了他深藏于心的父爱。 “儿子，跳过去，把所有的晦气甩在身后。对对，就是这样。走吧。从此走向光明。”王志强看着王自立纵身一跳，跳过了还有一点小火苗的那堆灰烬。心里压着的石头掀开了一道缝。不管智慧这招管不管用，他做了，总比什么都没做好。 “爸，你……”王自立不明白他怎么知道，他被关进拘留所，还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 “你在医院闹了那么一出，谁人不知。我去问了赖伯，是他告诉我来接人。他叫你不要去了。”王志强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说得很平淡。 “你不怪我？”王自立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听赖伯说了经过，换我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只是后续有点麻烦，那人就是个无赖。现在有赖伯压制，赖伯走了呢？”王志强脸上隐隐有担忧之色。 “所以这火盆一定要跳。为你的将来。”王志强接着又说了跳火盆的原因。 “儿子，你记住，家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无论外面有多少风雨爸都会给你遮挡。”王志强激情地拥抱了他。 “爸！”王自立眼里溢满了泪水，这是爸至他长大以来，第一次给他拥抱。 刘智慧提前关店。在家里煎炸炖，做了一桌子好菜等着父子俩归来。她清楚儿子的个性，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伤人。当别人满脸鄙视，嘲讽地告诉她在医院发生的事情时，她没有像大多数家长那样诅咒自己的儿子。而是问清楚情况后直接到医院找到当事人赖伯。了解了事情经过后，他们不怪儿子，想像自己处在儿子的位置大概率自己会做出同样的事来，所以他们释然了。儿子是善良的，或许是这些年来他耳闻目染了他们夫妻俩的处事原则。善良有底线。好在赖伯向他们保证下午五点，王自立一定会走出拘留所。他怎么做到的，他们不想管，也不愿去管。他们只想把儿子接出来。 早年她曾听人说过，凡从那里出来的人最好跳过火盆，烧掉所穿的衣服鞋祙，意思是倒霉的自己烧成了灰。新生的自己从娘胎入世光溜溜，一丝不挂，纤尘不染。 门锁转动的声音。回来了，他们回来了。刘智慧赶紧擦了擦本来干净的脸。从厨房里端出做好的美味佳肴，屋子里顿时溢满了卤香，红油香…… “妈。”王自立看着正在埋头摆筷子的刘智慧，头发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出一片灰白。 “饿了吧。快坐下吃饭。”妈抬起头，脸上堆满了笑。 “好。”三个人一人坐了一方。看着满桌佳肴，王自立喉头发哽，眼睛发酸。 “吃。”还是爸最先夹了一块卤鸭胸脯。 “吃吧，没事。”妈用筷子挑了一筷子凉三丝。 “嗯。”王自立夹了他最喜欢的凉拌牛肉。这一顿饭，三个人面对美味都吃得很少。王自立几次想挑起话头都被老妈挡住了。他们说，事情只要错不在他，他们愿意为他扛。 夜晚王自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无眠，心里像堵了块巨石，哽在喉笼里的刺，让他疼痛，眼睛里的酸涩令他难受。他翻身坐了起来。桌上的闹钟显示已经凌晨2点了。他双手捂头，拚命挤压太阳穴，眼睛里有泪溢出，一滴，两滴。接着一种悲从心底涌出，他小声地涰泣，泪像流泄不尽的小溪潺潺的，直到他哭得精疲力尽。倒头而睡，一长串的泪依然挂在脸颊上。 第二天醒来，想起昨晚的脆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羞愧。作为男子汉，自己的眼泪太廉价了。 想起赖伯，他快步到了医院。赖伯病房里的床空了。他心里打起了小鼓，难道他不测。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一个护士斥责。 “什么鬼鬼祟祟，请问昨天住在这里的赖伯呢？”王自立挺起身板，一本正经地问。 “哦，你是昨天哪个护工。赖伯给你留了一封信。跟我来拿吧。”护士认出他后，很负责地带他到护士站，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他。 “东方兄弟（自立）： 我知道你一直有强健的体魄，所以我不担心。你出来后，务必要修心，养性。不拘小节，胸怀大志。 对于我这个将死之人，不必浪费宝贵的时间。 过去已死，来日无多。23岁，如朝霞，如破土而出的树干。东方兄弟（王自立）十年之后，你当复强健，睿智。强身，强心，强已，强人，强国家。 另，卡里的钱，权着你的护理费，不用还了。 好兄弟赖仕奇” 王自立读完信，抬起头，那护士正盯着他。他有些茫然。护士赶紧转身向走廊走去。什么意思？信没封口，她们都看过。哼！王自立才醒悟。拿起信揣进兜里不再找赖伯。因为他说过，不必找他。 “喂，喂，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就这两天，对，就这两天。”赖世荣右手緾着白绷带，左手拿着手机大声说着。声音高亢，传到离他还有十几米远的王自立耳朵里。 (本章完) 第35章 再见赖伯 第35章 再见赖伯 第三十五章再见赖伯 赖伯选择了死亡。王自立心里哀叹。冲动之下他不顾一切地向重症监护室跑去。重症监护室外站了十几个人，后面有一排玻璃窗子，窗子下面有桌子，桌子上有电脑，连接里面的视屏，原来这是专为病人家属设的探视点。王自立踮着脚尖，眼睛在监护室里面来回看了三遍，终于看到赖伯躺在18号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鼻子插着呼吸机。一个护士站在他身边，弯腰耳朵对着他的嘴，好像赖伯在说什么?王自立见18号电脑桌旁没有人，他立刻跑上前去按了探视键。 “赖伯，赖伯。”王自立对着镜头大喊。 “小兄弟这里是重症监护室，请你控制音量，否则请出去。”一个护士走到他身边，严正警告。 “看不清楚病人。”王自立看着对应的18号病床对护士说。 “我看记录。”护士翻看今日探视记录后，变脸道。“18号病人家属已经探视过了。请你出去。” “快，主治医生，18床不行了，快。”里面突然一阵忙乱，赖伯身边的护士拉响了急救铃声，几个全副武装的医生护士将18号病人推进了急救室。王自立呆了，心里空空的，脚不听使唤地冲向急救室。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二小时。探视时间早过去了，所有探视的病人的家属都走了，走廊上只有他还在哪里呆坐。不知过了多久，和重症监护室一墙之隔的急救室门打开了，护士拿着一张单子喊着赖仕奇家属，赖仕奇家属。王自立走了过去。 “他救过来了？” “你是家属吗？他死了，在这里签字。”护士打量了他一眼，不确定他是不是家属，犹豫了会还是拿出死亡单子让他签。 “呃，那个，我可以看他一眼吗？”王自立没有看单子，他没资格签。他只想看赖伯最后一眼。 “刘护士，家属没在吗？马上给他打电话，通知他快过来签字。”一个年纪略大的护士走出来扫了王自立一眼，对小护士说。 “喂，赖先生吗？刚才赖仕奇先生病情突然加重，多次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接，经过抢救他于1小时前离开了人世。现在请你过来签字确认。” 十几分钟后，赖世荣跑得气喘吁吁地来了。 “我，他刚刚还好好的，你们不是说他还有两天吗？怎么会提前两天就死了呢？这，真是的。”赖世荣没有一点悲伤，只是抱怨着医生的诊断不严谨，害他要重新打电话给大哥，他的金主。 “嘿，拿来我签吧。死了也好，再拖两天，我也受罪，在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嘴里唠唠叨叨地说着，拿起笔签了字。 “需要看看他吗？”护士问。 “不需要，你放在哪里给我说一声就行。”赖世荣转身就走。 王自立躲在暗处，见他走远，才闪身出来拉着护士请求道：“让我看他一眼。” 赖伯还穿着那套病员服。眼睛微张，嘴唇因为最后呼吸困难大张着，脸上黄中带青。 “你快点，一会停尸间的工人就要来拉走了。”护士提醒道。 “好。”王自立伸手想把赖伯的嘴合上，合了二次都没成功。 “我听说人死后不合嘴是因为有事放不下。或许你可以试试给他说些话。”护士为王自立的情义感动，出言道。 “赖伯，你的信，我收到了。我会是东方。放心走吧。”王自立说完放在赖伯嘴上的手轻轻一合，嘴居然闭上了。微眯的眼睛好像在对他微笑，王自立一阵恍惚。 “我发现他对我笑了。他是不是假死。”王自立看着护士问。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脑电波为零，称为死亡。我没看到他笑。你可能是产生了幻觉。你和他什么关系？”护士说到最后产生了浓厚的好奇。 “朋友，兄弟，恩人，师长。”王自立说了一串。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他产生如此深厚地感情。或许这就是他说的，前世的情谊，在这世的再现。 很快两个停尸间的工人就带着一付担架到了急救室。 “咦，这个人没亲人吗？怎么没换衣服？”两个工人看了王自立一眼，故意问。 “换什么衣服？” “死人衣服啥？他还穿着阳间的病人服，到那边都没地方收。”一个工人耸人听闻地说。 “呃，你们懂，这里时间不够了，可以在你们那里把那些死人该做的事情做完吗？我给钱。给钱，但要把事情办好。”王自立慌不啦叽的生怕两人不答应。 “我们到停尸房去说。这里不方便。”另一个工人说完把赖伯的尸体移动了担架上。王自立跟着他们，下楼放进停在楼下专门推尸体的推尸车上。 小兄弟，这老头身前应该很讲究吧。这头发有几天没洗，粘在一起乱糟糟的，理发费100元，洗身100元，身上穿的有三件套，七件套，豪华装，普通装。后续的骨灰盒…… 后续的事，我不管，只需要把眼前的事情办好。你就说包干最好的衣服好多钱。 这个，三四千吧。 “说具体。” “三千五佰六拾元。” “成交。” ………………………… 再看赖伯的时候，王自立心里涌出一种魔幻的感觉。赖伯脸上的青白色被一层厚厚的肉色白粉盖住了，脸颊上抹了层淡淡的胭脂，苍白的嘴唇涂上了自然红，剑眉浓如墨，连头发都被染成了黑色。身上穿着蓝底铜钱暗花的唐装。整个人看起来安详，儒雅像刚刚睡着了一样。王自立觉得这钱给得值，叫一个工人和他一起到医院门口的银行柜员机取了叁千陆佰元，想着赖伯生前对出租车司机大方潇洒，他也大方地全部给了工人，不用找零。 跟着工人回到停尸间最后看着赖伯，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了三遍请一路走好。 ………………。 走出医院。已近正午。今天有小雨，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小雨像空中扯起的细线，织出一付灰色的挽联。王自立如是想，或许这是上天对赖伯的死给出的祭奠。 他没有带雨伞，任凭雨打在脸上，头上。凉凉的，很快便有水顺着脸颊往下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有种隔世的感觉。 赖伯，东方屹。老照片，对了，还有赖伯郑重交给他的东方屹遗物。他找了六十年，自己真是他说的那人吗？似乎自己根本没有他所谓东方屹那么优秀的基因。他抹了抹头发上湿透的雨水。看着雨幕中迎面开来的汽车，赶紧往边上靠。 汽车嘎地一声停在他身边，里面伸出一个脑袋，对着他大嚷：“王自立，你找死吗？” (本章完) 第36章 找工作 第36章 找工作 第三十六章找工作 “堂哥。你到医院来看病？”王自立被他一吼，定睛一看，原来是堂哥王自良。 “你才看病。我不是给领导开小车吗？他家亲戚病了，刚送到急诊室。坐上来吧，我送你一程。”王自良看着他怜悯地邀请道。 “没事，我反正打湿了，离家不远。你走吧。坐湿了车子坐垫，领导该骂你了。” “呃，你在这干啥?家里出事了?”王自良看着他如丧考妣的倒霉样，心里大惊。 “没有。有一朋友刚才死了。哦，二哥，可以为我引荐一下你师傅他老人家吗？”王自立想起学武的事，问。 “你想学武术？就你这个小身板？哈哈哈……你莫笑死我了！”王自良夸张地大笑起来。 “二哥，我说真的，学武术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强健身体。真的，可以为我引荐吗？”王自立一本正经的央求。 “学武！你爸妈眼界那么高，你这不是扎他们的心吗？好歹你也是大学生，再说吧。。”王自良听了王自立的话身子一下子挺直起来，说话的语气高昂，傲气十足。临走给了一句像样的话。 “你不能引荐就算了。我不强求。”王自立急将道。 “什么？我不行！我是王师傅最好的学生。告诉你学武很辛苦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你吃得了这苦吗？”王自良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王自立把嘴一瘪。 “二哥，不要小瞧了我的意志。一旦决定了的事，我决不会改变。苦也是磨练意志的磨刀石。你不帮我就找其他路子。”王自立说完做势要走。 “好好好，你等着，爷爷生日宴上给你回话。走了。”王自良心想，这小子哪根神经搭错了，掘劲又上来了。 唰的一声车子随着马达轰鸣声，一下开出了好远。 王自立看着急驰而去的车子屁股，提起被溅湿的裤脚，心想这是二哥的恶做剧，还是他无意之举呢。 堂哥王自良是二伯的儿子，不喜读书，崇拜关羽，张飞，犹其喜欢学武，二伯找了无数个关系才让他拜在果城有名的武术大师陈氏太极名师陈烯文名下，他对武道有些天赋，陈大师教了他三年，他便在果城市级套路比赛中获得第三名，成了国家二级运动员。 后来一致追随陈大师，长大后上驾校考了驾照。在陈大师的举荐下给眼下的领导当了小车司机。 “儿子，你搞什么名堂，这下雨天，不带伞行吗？衣服湿透了。快换衣服。”一进屋妈就是一顿唠叨。 “你这一上午跑哪里去了。叫人好找。”王自立换好衣服出来，妈就开始抱怨。 “找我，有事？” “岳心灵，一两个月了，她从来没来过。今天上午跑来就借钱。你还没给她说，你回来了？” “哎，过段时间再说。有些事情还没理清楚。你不借就行了。”王自立疲倦地说。 “哼，有那么轻松，我送了二千，她说她妈要动胆囊手术。”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哦。上午碰到王自良，他说爷下周90岁……”王自立想起王自良说的话，问道。 “你爷的生日还需要别人来提？管好你自己就行。”妈没好气地说。 “唉，先到鸿运公司把这几天的工资要到手再说。放心，我不会啃老。”王自立先一步把妈的话堵住了。 下午睡到三点钟才起床，秋高气爽。王自立望着湛蓝的天空，心情好了许多，也许是睡眠的作用。他拿起手机给老板打电话。 “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关机了。王自立又打座机。“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几个意思。王自立心里一惊。公司跑路了吗？ 他赶紧打了出租车跑到一分店，人去楼空。卷帘门外贴着门面招租的广告。二分店，人去楼空。照样贴着门面出租的广告。王自立连走了四家分店，都补了空。到总部，办公室里满屋废纸。一地鸡毛。 他以为鸿运只是为了不付他工资跑路。他万没想到是因为赖伯一年来在小倩哪里消费十八万引起的恐慌。老板事前就说了，赖伯的儿子是有名的律师，如果打官司鸿运公司赔不起。但是他们躲得起。 王自立踩在金黄的落叶上，软绵绵的。一阵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几片完全枯黄的叶子贴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想着赖伯信里的话，23岁如朝霞，如破土而出的树干。他说的是自己，还是那个叫东方屹的人。他抖掉了身上的落叶。 心里想着自己一定要工作，绝不能当啃老族。父母头发已经花白，自己大学毕业这半年来几乎化掉了父母辛苦积攒下的所有存款。 回到家里他再次在88同城招聘网上投了十几份简历，这次他没有之前淡定了，心里充满了焦虑。 “滴嗒。”有回信了。他赶紧打开网页面。 中国人民保险公司…… 大地保险公司…… 美团外卖大量招聘骑手…… 十几份简历，只有保险公司，美团外卖有了回音。 第二天王自立对父母说：“明天我到保险公司去面试。” “去推销保险，哼，又是骗人。”王志强心里想着，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他们高中微信群里有个女生跑保险骗了班上好几个人，当时他在群里还嘲笑过那些被坑的同学。不是吗？缴费60年，一年缴1688，期满可成巨富。但是已经45.6岁的同学有几人活到100岁以上……有命享受吗？再说60年后，那钱还是钱吗？他心里想着，无论女生给出什么诱惑他都不上当，但是当着她的面他不好捅破骗局，结果有五个男生上当，当场还签了合同。 “你应聘推销保险还是其他岗位？”他不想自己的儿子被人千人指万人骂。 “后勤文员。” 下午三点，他如约到了歧坪区人民广场，找了很久，才找到108号一个居民住宅区，一单元楼梯外墙上挂的人民保险。沿着箭头的指向到了二楼三号人民保险公司。说是公司不过是一套三居室的居民住宅。 “你好，来应聘的吧。”还没推门，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正好出来和他撞了个满怀。 “进来吧。我是办公室主任赵庆生，负责这次招聘。请坐。” (本章完) 第37章 天无绝人之路 第37章 天无绝人之路 第三十七章 从办公室出来，他擦了把额头上一层冷汗。这是应聘工作吗?陷井太深了吧？月薪上万，没有保底，培训费300，制服费300.红白未见先出600元，这不是典型的耨羊毛吗？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好老道的招术，可惜我二次上当了。 回家的路上他心底感到悲哀，自问，会干什么？不如去跑外卖简单自由。 “王自立，王自立，还真是你。”吴英从后面追上了他。 “吴英……。”王自立见了她，情绪不高的招呼了声便没话了。 “书看完了吗？电话也没一个。”吴英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 “看完了。谢谢你，我真的走出来了。曹操误杀了那么多人，历史上还称他为圣人。我急着找工作。在鸿运康养保健品公司干了几天，公司消失不见了。哎，我天生成不了伟人，成不了圣人，只能是个普通人。在鸿运我狠不下心骗老人。所以我也不是一个狠人。” “什么伟人，圣人的。这世人有几个伟人，圣人？你本来就是普通人。是不是没找到工作。我们茶坊里有个茶客是做汽配生意的，前天听说要招一个库管员，我留了他的电话，想着，也许你需要。”吴英拿着手机问。 “你问问。”王自立心里动了动。 “喂，王老板哇，我吴英，你库管员招到了吗？我这边有一朋友正找工作……” 王自立心里升起了希望。 “哦，这里工资不高哟，待遇也不是很好，给他说清楚，我等会给你回话。”吴英挂断了电话，转头有些为难地。 “王自立，他这工作地点远，而且月工资只有2000元，只买社保和医保，月休两天。要不再找找……” “你把老板电话给我，如果我要去给他打电话。谢谢你了。”王自立想着这些天找工作的经历，心想，工资不高至少不骗人吧。 吴英一走，王自立就掏出手机给汽配老板打了电话。 “喂，请问是万老板吗？我是王自立，吴英介绍……” “好，你来吧。地方有点偏，我发个定位给你。” 王自立看着定位，查了高德地图上了48路公交车。在离汽配库房最近的绕城公路路口站下了车。 “万里无恙汽配经营部库房坐落在成南高速和绕城公路交界的乡道边，王自立根据老板的定位，直接到了一个有些破败的农家小院。他去的时候，那里只有一个满脸苍伤的秃顶男人吧嗒着一管旱烟……咦这年代还抽旱烟。 “嘿嘿，老哥，这里是万里无恙汽配……”王自立还没说完，那人把头使劲地甩了甩打断了他的话，用手指着前面50米远的一幢房子说“那里。” 终于找到了库房。看着千疮百孔的招牌，王自立心想，在这里工作吃什么？ “汪汪汪，汪汪汪。”一条被铁练子栓着的大狼狗发现了王自立，汪汪地对他狂吠。小命要紧，他吓得撒腿就跑。 “你干啥？”王自立吓得失了方寸。一头撞在一个儒雅的男人怀里。 “狼狗。”王自立定了定神，有些结巴地答。 “可汗，可法……”他喊了两声，那狗就温顺地趴在地上。 “你是吴英介绍的王自立？我是老板。”他没有邀他到库房里的意思，站着问。 “看起来我们无缘，你不适合这工作。走吧。”心魂未定的王自立点着头望了库房里面一眼，转身快步向来时的公交站台走去。 坐上公交车，心神稍定，他才摸出手机给吴英打了电话“喂，吴英，谢谢你的好意，我做不了那工作。”他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梦，刚才经历的是梦境。狼狗，怪残疾人…… 清风街站到了，前方到站西山公园站。车上一阵噪动，一会车子又开动起来。王自立面前站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头双手抓着前方椅子靠背，身子几乎压在他身上了。 “大爷，请挪一下，我好出来让你坐。”王自立动弹不得，对着老人的耳朵说。心里的挫败感更加强烈，想着毕业几个月的时间里自己的遭遇，唯一让自己有一点安慰的赖伯又死了。连坐公交车都会遇到这样的事……他在西山公园站提前下了车。 公园门口三三俩俩的男女结伴而行，还有一路不知哪里来的旅游团举着小红旗，在导游的带领下一路向上。 王自立左突，右拐，直走，登梯终于爬上了山顶的观景台。虽然时至深秋，但王自立还是出了一身大汗。他脱掉外套，双手扶着栏杆上将脸尽力往外伸，往外伸……秋风吹在脸上，凌乱了头发，他闭着眼睛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大叫。身后突然围了几个人，不一会就聚了一大群。他太沉醉，丝毫没想到身后有那么多观众。有几人打了110报警电话。在他畅快地舞动外套，高声嘶吼的时候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上前一左一右挟住了他的胳膊。 “什么意思，吼两声犯法？”王自立看向他们时才发现，他身后围了一大群人。 “年纪轻轻的，啧啧啧……” “遇到啥事了吧。想开些……”叽叽喳喳好多人的声音一大片。王自立呆了。 他笑着说“我没事，只是想在这里吼两嗓子。” “嗯。没事。我们也在这里看风景。”两个保安拉着他的胳膊不松手，笑着说。 “好吧。看风景。”王自立无奈，瞪着眼睛看城果，在一片水泥森林中寻找自己的家。他突然想起了手机，为什么不给老妈打电话呢？ “喂，妈呀，我在西山公园逛一圈，马上回来。” “看清楚了吧。谢谢你们，我回家了。”王自立大步流星地向山下走去。 “儿子，嘿嘿，我们来看风景。”妈和爸跑得满头大汗，见了他讪讪地说。 “看风景？你们看，我回去了。”王自立扫了他们一眼，兀自往山下走。 “嘿，嘿，我们同路，同路。你今天不是到保险公司应聘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妈挽着他的手笑着问。 “储备干部。无底薪，先缴培训费，服装费……那就是骗局。坐公交车……唉，总之特不顺，心里郁闷想在山上吼两嗓子，结果被这里的保安当成了神经病，或者自杀者。刚刚给你打了电话，才证明我没病，没想自杀。唉，真是背。你们放心，你们儿子很坚强，我说过会孝顺你们，还没孝顺怎可能把命舍了呢？ 回吧。天生一人必有一路。我就不相信天会绝我。大不了明天去送外买。对，明天送外卖。我马上给外卖点发消息。”王自立说完掏出手机就在公园一个亭子里办了入职手续。 (本章完) 第38章 溃 第38章 溃 第三十八章溃 “儿子，你真去送外卖？”妈等他把手续全部办完了才问。 “当然。明天上班。”王自立长长的出了口气说。 “我听说开滴滴也很赚钱，要不我们买个车，你去开滴滴？”妈讨好地看着王自立的脸问。 “听说，你听谁说？”爸在一边抢白了一句。 “再说吧。”王自立看了爸一眼，很久才说。 三个人一起走到家门口，爸说“我去开门。” “我想休息，妈你也到店里去吧。”王自立说完自己蹬蹬几步上了三楼的家。 王自立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起身洗了把冷水脸。想起刚才对爸妈说的话，心里叹道：做人好难。在衣柜里选了一套牛仔衣裤，放在床头柜上，他以为当外卖小哥就得有样。 “我的好兄弟……”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王自立摸出来一看，是岳心灵打来的，快有半月没通话了吧。他心想。 “喂，自立，你那边工作咋样，领工资没有，如果发了工资给我打一万过来，我这边有点急事，下个月就还你。”她的话很急。 “哦。这边讲年薪，年底发工资。这段时间都忙。喂，好的，好的，我马上来……对不起，老板有事。晚上聊。”王自立心里升起一股无名怒火。这个女人除了要钱，几乎没有主动给他打个电话。他们的关系分开即止。他有时候想，和她睡那几夜，即便在外面嫖也不需要这么多钱吧。每每想到这，他心里就有种说不清楚的情绪，觉得自己可耻龌龊。身为男人，就应该有担当。想要和她了断的心火又熄了。 第二天早上刚刚七点，他就骑了辆自行车到城果美团外卖点领了电动车和全套装备。车子还没骑稳，单子就到了。 “哇，一单，二单，五单。”这一早晨，医院两单还好送，另外三单一个在高坪，一个在新区，这派单员不是在整人吗？王自立把单子给一个刚来骑车的外递员看。 “这可能是新手派的单，铁定你挣不了钱，还得赔。”那熟手说完骑着电动车飞一样的开走了。 关他三七二十一，先送两单再说。 “中心医院住院部十七楼a区七床。”王自立提着两份外买直奔七床。 “超过半小时了吧。自己看，这饭菜都冷了，退货。”一个满脸横肉的少妇横着眉毛，冷着脸，愤怒地指着王自立。 “不是，这饭菜刚拿到手不过十分钟，你怎么能不顾事实的信口雌黄呢？”王自立气得瞪着她也顾不得什么外卖员条约了。 “哼，我还不信治不了你，我信口雌黄。‘喂，美团外卖吗？我投诉……’”少妇叉着腰不顾事实地指控。 “小妹妹，我看这小哥也蛮辛苦的。这饭菜还在冒热气呃。你这一投诉害苦了他，真凉了，我帮你在微波炉热热。”同病房的家属看着王自立，劝少妇。 “哼，谢了。你有所不知，我妈的病不能吃冷饭。我记下了你的工号。要么你不送外卖，要么等着投诉。” “你有病。这饭菜你不要了，是吧。哼，大姐微波炉在哪，大爷我今天自己吃。”王自立满腔怒火。 还真是——老外卖说得准，今天铁定赔钱。 当了半天外卖小哥不但没挣到钱，反而赔了50元钱。王自立退了押金和外卖装备。心里郁闷得快爆炸了。 出了外卖站，街上刚刚还是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股妖风吹得街道两旁的树枝哗哗地响，“咔嚓，一棵树突然被吹断了，横亘在街中央。” 一道闪电在空中划过，“轰隆隆地炸雷将天际炸开了一道缝，大雨倾盆而下。 王自立站在街檐暗自庆幸退了外卖工作。 突然街中央一辆外卖电动车因为速度太快直接撞在树身上，骑手从座垫上弹起一米高，重重地跌在地上……躲在街檐下的王自立跑了出去。 “快打120.还有救。对面就是医院。”躲雨的人乱叫着，一些人同时掏出手机…… “小哥，小哥。”这个外卖哥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对王自立说铁定赔钱的那位。 王自立跟着救护车一起到了医院，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看这个外卖小哥的结局？ 外卖小哥是武成乡农民陈跃进，今年36岁20岁就和同乡汪葵结婚生子，他在工地上打工，30岁时不幸从高架上摔下来，摔断了两匹肋巴。用工伤赔款在城果武成区买了套50平米的房子，把妻儿全部接进城里，伤好后做了外卖小哥。 “脾脏破裂，目前已脱离危险。”医生从抢救室推出陈跃进对他的家属宣布时。王自立已经躲在一边，听到了结果。他长长地出了口气。 时间从指缝间流去，不知不觉已是晚上。他郁郁走出医院，直接回了文具店。 “吃晚饭没有。”回到文具店，妈看着他发青的脸关心地问。 “还没有，头好痛。”他喃喃地说。 “你这外卖小哥当得不怎样哈。看街上好多外卖车在跑。”爸没好气地说。 “今天，一个送外卖的脾脏破裂，差点死了。”说完，他突然大哭起来。 “嘿，儿子，这，这，跟妈到里间屋去。这可是营业场所。”妈双手拉着他的胳膊往店铺里的隔间走去。 “妈，我没用，真没用。送了半天外卖没挣到钱，反被扣了50元。下午吹大风把齐街一棵树吹倒了，陈跃进一头撞上，连脾脏都撞破了。我不想啃老，我想挣钱，想挣大钱孝敬你们，可是，可是……哎，我，我现在天天做恶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王自立神经质地颠三倒四的说到后面崩溃似地又抽泣起来。 “儿子，儿子。……”妈用手在他背上轻抚，心里也感到心酸，嘴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直觉到儿子的精神濒临崩溃。 刘智慧鼻尖发酸，心里堵得慌，她也想放声大哭。看着儿子的精神状态，她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双手在儿子的背上轻抚，她希望自己的抚摸能抚平儿子心里的创伤。 半小时后，王自立终于平静了。 “智慧，让他喝点水。他静下来后，我们就关门。”王志强拿了瓶红牛递给智慧。 “不做晚自习生意？”智慧问了一句，觉得多余，转身回了隔间。 “好了。用清水洗把脸去吃饭。”智慧说完把水递给自立。 三个人直接到了“好兄弟川菜馆”，老城果包间。 三个凉菜先上桌，一盘凉拌牛肉，川北凉粉，拌黄瓜，接着服务员又拿来了2两装的二锅头。 “喝一杯。”王志强给王自立倒了一小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儿子，什么是男人，知道吗？” (本章完) 第39章 谅解 第39章 谅解 第三十九章谅解 “喝一杯。”王志强给王自立倒了一小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儿子，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吗？” “我……”王自立脸上瞬间布满了红晕。羞愧地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他把头埋了下去。 “老王，你想说什么？儿子，没事，哭泣是自然的发泄，它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人家刘备还哭出了江山呢？哭出来比憋在心里好。眼泪是伤痛最好的良药。喝酒。”刘智慧见儿子低头，马上抢白王志强，端着自己的小酒杯在王自立肩上拍了拍。 “妈，谢谢理解。”王自立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才端起酒，一口喝了下去。“啧啧……”王自立被酒呛得大咳起来。 “嘿，喝那么急干啥？”刘智慧手在王自立背上拍打。 “嗯，吃菜，吃菜。”王志强见王自立喝了酒，心里压着的石头才落了地。看着儿子近于癫狂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他记得他们单位之前有一个女疯子发病前就像这样。 “儿子，和爸喝一杯，你妈说得对，只要心里舒服爱哭就哭，管他男子汉不男子汉。”王志强笑着把酒杯在王自立的酒杯上碰了碰。 “我是不是倒霉蛋，干什么都不行。那天爸说我是懒病，是啃老族。我不想当啃老族。想挣大钱，第一份工作就陷进了传销，不但没挣到钱，反而赔了钱，还受了伤，还天天做恶梦。 回家后，找了份披着合法外衣，实地骗老人钱财的保健品公司工作，在那里，有人挣了大钱，但我不行，我没法骗人。在那里上了三天班遇到了赖伯，他死了。他那亲戚太坏，为了阻止他对赖伯的软暴力，我咬他，结果进了拘留所……我就是一个倒霉蛋。 赖伯给我的陪护钱，全用在他的后事上。因为他那亲戚根本不管他的身后事……。 那天到保险公司去应聘，讲好是文员，面试时却成了储备干部，没有基本工资，还要缴培训费，制服费……我愤然离去。 回家路上遇到吴英，她介绍我到汽配公司当库管员，我马上到公司面试，老板又不要我。 我郁闷，真郁闷，我就想把心里的浊气吼出来，所以我到西山观景台，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 今天我应聘到美团当骑手……没想到第一单就遇到不讲理的顾客，她百般刁难，向平台投诉。发誓要我当不了骑手。因为她的投诉，我上班第一天就被扣了钱，一气之下我辞职了。 从平台出来，就碰到刮大风，下大雨，一棵大树被风刮倒，横在路中间，一个骑手撞在树上被撞得脾脏破裂。不知为什么？我自然地就想到那骑手的遭遇也许就是我的结局。所以我崩溃了。崩溃了……” “哎，爸错了。你到文具店来吧。做生意或许是一条路。”王志强没有责怪他，罕见地向他道歉。 王自立的消瘦和精神萎靡让他时不时的感到心惊肉跳，或许有工作会好一些……所以他才出言刺激。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王自立当个骑手都可以倒霉地被人投诉，被逼迫得崩溃……人走霉运，喝水都塞牙这话一点不假。 心里的病说出来就好了一大半。王自立把这些天郁结在心里的恐惧和烦闷倾吐出来后，心里一下子畅快了许多。 “天无绝人之路。既然找工作百般不顺，那就到文具店来做生意。也是一条路。当年我和你妈下岗时一无所有，只有你。我们照样活了下来。坚强！”王志强把右手盖在了王自立放在桌上的手背上。 “嗯。吴英也说过要走出来。不能钻牛角尖，他说吴灿当时就是这样。”王自立幽幽地说：“我真的好怕。” “要不然，你和你爸睡一段时间。”刘志强看着王自立提议。 “哦，岳心灵的事情你不能再瞒她了，谎言永远是谎言。她愿意接受真实的你，就接受，不接受就拉倒。没什么可怕的。况且你还那么年轻。”刘智慧索性把所有的脓在今天全部捅破，所有的伤一起治疗，至少不让它蔓延。 “智慧。”王志强瞪了她一眼，对王自立努了努嘴。 “爸，没事。我也想给她说清楚。她太物质了，这几个月，她除了找我借钱打电话外，从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我有的时候都想不起她了。只是作为男人，我，我应该有担当。”王自立说完把头埋了下去。 王志强和刘智慧对视了一眼。 刘智慧说“确实应该有担当。但是担当和说实话没有冲突。我们是为你买的房子。她说的半年之期快到了吧。” “明年1月。”王自立红着脸答。 “国庆后我约她。不想在爷90生日前让你们为我的事情太伤心。”王自立似乎想通了些事情，挺直了身板说。 ……………… 一家三口，吃完饭。刘智慧提议到滨江大道散步。王志强扫了眼王自立，见他没有反对，附和道“饭后百步走，要活99.” 王自立没说话，跟着他们一路慢行。夜晚的滨江大道，就是各种灯光组成的琉璃世界，光与影将城果十大风景展现在空中，几千年的白塔耸立在空中金光四射…… “没想到城果也有这么美的夜景。”王自立打量着不断变化的景致有些兴奋地说。 时间一闪而过，滨江大道上散步的人少了。夜风吹在身上微微有些凉意。刘智慧两手环抱，声音有些发颤地说“回了吧。起风了。” 王志强看着她伸出右手把她搂在身边，几乎是抱着她在走。王自立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有意放慢了脚步，掏出手机，连拍了几张照片。太温馨了。这应该就是爱吧。 王自立又失眠了。和以前不同的是，泰山压顶的沉闷，没有了。爸妈给了他最好的舒解。大不了回家经营文具店，一句话就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艰辛屈辱给化解了。 心沉下来后，就想起了赖伯给他的小沉香黑匣子，从他床头柜里摸了出来。得到这个盒子他还没有仔细看过，赖伯拿着珠子让他看了一眼就放进去交给他了。当时太紧迫，没看。揭开盖子，里面躺着一个红丝絾四方型小盒子，王自立打开盒子，还没来得及看，外面就传来了妈的声音。 (本章完) 第40章 拜师 第40章 拜师 第四十章拜师 “儿子，睡了。”刘智慧在门外敲了敲，说道。 “马上睡。”王自立关了灯。把盒子放进被子里。珠子有些亮光在晕出，渐渐地光越来越亮…… “难道是传说中的夜明珠？”王自立赶紧合上了盖子。心里砰砰乱跳。 王自立脑袋飞快运转，想起赖伯说这是东方屹的遗物。叫子母珠，这是母珠。子珠呢？王自立抬起头在屋子里扫了一眼生怕有人偷窥。他悄悄地打开盒盖，珠子又像之前一样，先是淡光，最后晕出一屋金黄。 窗子外面嗖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从窗外一闪而过。王自立吓了一跳，赶紧关了盖子，屋子里瞬间漆黑。王自立踏着拖鞋，摸索着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昏黄的路灯下，了无人迹，秋风吹着人行道上的不知什么树的枝桠。洒洒的发出树叶相撞的响声。王自立想了想，打开窗子向下望去。楼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喵……”的一声，一只黑色的猫从铺子招牌上窜了出来。王自立吓了一跳，赶紧关了窗子。原来是只猫，但是它的影子怎么会出现在三楼窗子前呢？ 王自立想了半天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将窗帘展开，将外面的光遮得死死的，才小心小心翼翼地打开手机电茼，将沉香木盒子用一个绳子系牢，栓在床下。 再躺上床，他的眼皮开始发沉，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你终于来了。”王自立站在一个不知名的山头上，对面是一个很像自己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中山装，英气逼人的脸上布满了笑容。 “我不认识你？”王自立想着他是不是几十年后的自己。 “哈，哈哈哈……你为什么来？”他右手比了个八字放在下巴上，眯着眼睛问。 “我为什么来？我……”王自立回望身后一片迷雾，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是东方屹，绝处缝生，你远没有达到那样的境界，所以你还需锤炼。当你觉悟的时候，你才可以有我超凡脱俗的能力。记住赖伯的话。强心，强体，强志，强国……。身影随着声音消逝，接着东方屹站地地方变成了一块凸出的大石。浓雾袭来，王自立脚下仿佛悬空，情急之下一跨步跃向大石轰的一声，石头坠下去，王自立双手在空中乱抓救命呀……” “咚咚咚……咚咚咚……”王志强半夜小便，听到儿子卧室里传出“救命，救命……。”的喊声，吓得他赶紧跑去推门，门被儿子反锁了，他在外面使劲砸门。 王自立终于从恶梦中醒来，全身是汗。王志强还在外面砸门。 “爸。”他起身揉着眼睛，开了床头灯，去开门。 “儿子，做恶梦了。”王志强看着一脸懵懂的王自立心痛地问。 “咦，你衣服湿透了，快去换套干净衣服。”刘智慧披了件睡衣，上前摸着王自立被汗水浸透的衣服说。 “哎……我梦到掉进了深渊。好可怕，正在往下掉的时候，爸砸门的声音把我砸醒了。我好累，好累……”王自立说完连打了几个喷嚏“阿嚏，阿嚏……” 刘智慧从他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衣裤出来递给王自立说“快到卫生间去换了。王志强去拿套干净的床单和被套出来，床单，被套全湿了。”一家人折腾了十几分钟才重新睡下。王自立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醒来时刚刚7点。门外传来很轻很轻的关门声。他知道这是爸妈下楼开文具店的时间。 他起床很快洗漱完毕吃完早饭，正准备下楼到店里去。 手机响了。王自良的电话：“喂，王自立我给师傅说了，师傅说‘看你有不有学武的根骨。’明天早上六点人民公园老茶馆见。”说完挂断了电话。根本不听王自立回话，非常霸道。尽管这样，王自立还是很高兴，传销窝点和拘留所的经历告诉他，人必须自强，不自强就只有挨打。 ………………………… 晚上刚过十点王自立就将自己关在卧室里，翻箱倒柜找出高中时的运动服试穿，还行，时光流逝，年岁渐长，他的身高却永远地定格在18岁高中一年级时的一米六五。在众多优秀的女子眼中就是个残次品。他也为此自卑。 母亲说：“矮又如何，只要自己不嫌弃自己，矮子照样能干出事业。远的不说，就说咱们国家，那伟人才1米56，你崇拜的鲁迅也不过1米58.更不要说全世界出名的伟人了……。” 想想也是，难道自卑能改变身高吗？不能，那就发扬阿q精神，短小精悍浓缩了智慧，舍弃了废物。想到这里，他蹦起来跳了几次，感觉运动鞋弹跳起来还行。 手机闹铃调到早上5点，才安心睡下。 …………………… 清晨六点的人民公园，茶馆里稀稀落落地坐了一半的茶客。王自立去的时候，王自良正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坐在茶馆里喝茶。 “王自立，这里。”王自良起身向他招手。 “二哥。嘿嘿，师傅好！”王自立招呼完二哥，弯腰点头，笑咪咪地招呼白发老人。 “呵呵，自良堂弟。喜欢太极。说说为啥学武。”师傅乐呵呵地笑着问。 “为什么？嗯，最近遇到几件事，本来占理却被人无端欺负，那时就感到特别窝囊。最近替一个老头打抱不平，结果被人揍得满脸是血，所以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强大起来。”王自立想了想实话实说。 “咦，你什么时候被人揍了，我怎么不知道？”王自良惊讶地问。 “嘿嘿。师傅，我可以拜你为师吗？”王自立不理二哥，看着师傅问问。 师傅捋着胡须默默地在自良和他脸上扫来扫去。 “师傅你就收了他吧，他比我聪明，又是大学生，应该比我学得快。”自良有些不情愿地恳求。 “师傅，我吃得苦，也有恒心，决不辜负你的期望。师傅……”王自立想起电影中那些拜师学艺的场景，觉得自己也可以下跪求师。想到做到，立即双膝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 (本章完) 第41章 人事局 临时工 第41章 人事局 临时工 第四十一章人事局临时工 “师傅，我吃得苦，也有恒心，决不辜负你的期望。师傅……”王自立想起电影中那些拜师学艺的场景，觉得自己也可以下跪求师。想到做到，立即双膝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 “……行吧。我收下你。”师傅起身伸出双手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谢谢！谢谢！”王自立喜极而涕，连说几个谢谢。 自此，王自立开始步入太极门下。 三天后，爷爷90岁寿宴在城果九鼎香大酒店仙鹤大厅举行。 当满头银发的爷爷和奶奶站在主席台向大家敬酒的时候，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掌声刚息，“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的音乐便声响彻大厅，王自立和笑笑背着一把电吉它一路唱着到了爷爷奶奶面前，王自良从侧面推着一个九层大蛋糕上了主席台。 “爷生日快乐，长命百岁……”音乐一停，王自立就对着话茼高喊了一句。接着此起彼伏，美好的祝福一句接一句。 随后，三个孙辈插蜡烛，点火，让爷爷闭着眼睛许愿将喜庆的氛围再次推向高潮。 …………………… 三个孙子代表寿星，向每桌分发蛋糕，敬酒。三十六桌人挨个走下来，三个人都累得叭下了。三个人都有点微醉。 “嘿，嘿，没想到，我们三个没出息的孙子，今天还挑起了大粱。”王自立眯着眼睛望着紧挨着爷爷奶奶左面的大伯，大伯母，右边的大姑和大姑父嘟囔道。 “爷爷的骄傲呢？王自伟，刘子喻呢？哼哼……。” “你喝了酸梅汤。”笑笑揶揄道。 “哼，还真是。听说大哥又要升职了。大表姐刘子喻还在国外飞呢？那像我们死莫出息，啥都缺就是时间不缺。”二哥笑着点了大表姐刘子喻的名。 “嘿，三个小子，今天表现得不错。王自立跟我走。”三个人正说得欢，大伯走过来笑着誇了一句，指着王自立说。 “我，大伯，什么事？”王自立抬眼瞟了眼大伯，动都没动。 “王自立给我起来，跟我走。”大伯摇着头，伸手拉起王自立就走。 “大伯，大伯……”王自立的手被大伯握得快骨裂了。 王家五个小辈，只有大伯的儿子大哥成绩优秀考上了清华，还读了研究生，如今是前途光明。只是亲情淡淡的，和家里人像隔了千山万水，除了他父母谁也够不着。 大姑家的女儿刘子喻考了985二本，加上天生丽质，凤凰栖在了金窝里。嫁得富豪家，和大哥一个德性。 剩下三个，王自立考了考科，二哥读了职高。三妹妹笑笑，读了卫校成了一名护士。三兄妹学历不高，人情却是满满的100分。谁家有事都会伸出援手。或许这就是人才和庸才的区别。 “王自立。”大伯走了一分钟王志强也过来拉住他另一只手。 “什么呀。”王自立抵触。 “大伯给你找了份工作，不要闹。” “哦。” “麻科长，这就是我说的亲侄儿王自立，刚才你也看到了，他虽然是个专科生，头脑还是很灵活……”大伯拍着胸脯保证王自立有足够的工作能力。 回到家里醒了酒后，他才明白大伯给他找了份人事局的临时工。 “王自立，这是麻科长的电话号码，明天八点到人事局去找她，她会给你安排。”王志强看他醒了酒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 “嘿嘿，没想到我还沾了爷爷的光，如果不是爷，大伯不会给我找工作吧。”王自立看着手里的纸条，想起了大伯那张随时绷着的脸。 “人事局，听起来不错，就不知道临时工可不可以转正？”刘智慧托腮自语。 王自立笑着说。明天一去什么都明白了。不过给国家打工，应该没什么猫腻。工作起来不会有负担。”王自立想了想，觉得这应该是最大的好处。 “哎呀，想那么多，反正是临时工，不想做辞了就是。至少你不会被骗受骗。”王志强话不多，常常说到点子上。 “儿子，你回来的事，该给心灵说清楚了吧。你和她有缘，怎么都打不散，无缘把她拴在皮带上都会散。”妈看着王自立，再次催促。 …………………… 王自立到人事局去报到后，就被安排到档案科管理庆顺区破产企业的职工档案室。 工作待遇：月工资1200元，买社保，医保。行政班，双休，享受国家法定节假日。 比村官好一点，记得杨立说专科生村官一月工资只有800元，工作地点还在乡镇。 王自立想到这点，心里略感平衡。档案科的陈大姐下月就办退休，所以他去得非常及时。 陈大姐对档案科三个人两个科长就自己一个兵颇有意见，所以王自立一去，她立马就闹着办交接。 无奈之下，麻科长给王自立三天时间熟悉所有工作程序，第四天就开始办交接，美其名曰，边做边学…… 这天王自立的工作基本上理顺了，心情舒畅，是时候和岳心灵摊牌了。假的就是假的，自己挣不了高薪就挣不了，没什么丢人的。 “心灵，我从a州回来了。” “回来？是出差还是？”岳心灵提高了声音，惊讶地问。 “不是出差，那公司是假的，是传销窝点，侥幸捡了条命回来。”王自立言词间有些期待。 “哦，是这样呀，学校还有些收尾工作没完，我抓紧时间争取早点回来。”岳心灵公事公办的口吻，一点没有恋人间的激情。王自立有些失望。 “呃，好吧。我现在在城果人事局档案室工作。新工作也需要熟悉。不过再怎么忙，该休假还得休假……。”王自立的话语带着丝揶喻。 “哦，是这样呀。嗯……，今天周五，我去给校长打个招呼就回来。”岳心灵突然变得热情起来。王自立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心灵，天都快黑了，有班车吗？”王自立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分钟前她还忙，一分钟后，她就可以马上回城了。王自立甩了甩头，担忧地问。 “我搭顺风车，很快的。”岳心灵说完挂断了电话。转身进了校长办公室。 (本章完) 第42章 肮脏的灵魂 第42章 肮脏的灵魂 第四十二章肮脏的灵魂 “不是，心灵，天都快黑了，有班车吗？”王自立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分钟前她还忙，一分钟后，她就可以马上回城了。王自立甩了甩头，担忧地问。 “我搭顺风车，很快的。”岳心灵说完挂断了电话。转身进了校长办公室。将门从里面锁死才满脸媚笑地绕过办公桌，一屁股坐在吴道善校长身上……。 “道善，马上试用期就结束了，我们的约定你还没完成哟。我妈做手术你才给我二千块，马上过年了，我的红包可不能少。”岳心灵绕指柔撩得吴道善心痒难耐，如醉如痴…… 吴道善累得瘫倒在四人座皮制沙发上，岳心灵整理好凌乱的衣服，用手指理了理短发，就开始在吴道善衣服兜里搜。 “嘿，你这个小妖精，抽屉里有张卡，卡里有一万，早给你准备好了，密码是我们俩第一次的时间。”吴道善累但快乐，看着岳心灵，心里想这女子真是个妖精，功夫让人销魂蚀骨。 岳心灵拿了卡，在他脸上亲了亲说“我回寝室洗个澡，你待会送我回城，我妈刚动了手术。” 岳心灵回寝室很快将身上冲洗干净，穿上缕空的蕾丝内衣内裤，黑色打底衣，外罩一件银灰色的长风衣。脚穿红色高跟鞋。在穿衣镜前照了两分钟，才满意地坐在写字桌前开始对镜化妆，描眉，打底，抹腮红，画口红时她筹措了好久，最后选择了一管暑红，淡淡地在嘴唇上抹了抹。站到穿衣镜前，镜子中的自己风姿绰约，一件长风衣把她的翘屁股遮得严严实实，任谁都不会想到她的屁股与身子那么不和谐。 “咦，你这是要干啥？去见那个男人？”吴道善见到岳心灵时，眼前一亮，他差点没认出她来。 “见我妈，我弟，我爹。可以吧。再说我可以谈恋爱，这也是约定，对吧。”岳心灵不高兴地甩起了脸子。 “好好，我吴道善说一不二。”吴道善打开车门。 “这次学校正式编制只有一个，必须是我哈。不然要你好看。” “那是当然，陈老师他们虽然教了十几年，但那都是历史遗留问题。编制给那个都是我说了算。你乖乖的，好处多得很，明年，最迟后年我给你封个教务科长，专管教学，教辅订购。那时候，哎……不说了。”吴道善伸手在她脸上轻轻纠了一把。 “真的!我一定乖乖的，你指东我决不向西。你说话要算数哦……”岳心灵想着订购教辅的巨大利益，立刻表决心。 “你在哪下车。”吴道善把车开在城果火车站问。 “就这里。” 岳心灵看着吴道善的车子消失在车流中后。招手拦了辆出租车直达王自立家里。 “自立。” “心灵来了，快来坐……”刘智慧见了岳心灵满脸堆笑，把自己坐的位置让出来，又跑去拿瓜子。 王志强对岳心灵点了点头，又继续看电视。 “到卧室去。妈莫瞎忙了。”王自立拉起岳心灵就进了他的卧室。进了卧室，王自立的眼睛都直了，几月前她还那么朴实，土气。几月不见，她变得洋气了，穿的衣服不知高了几个档次。 “岳心灵，你，你有钱了？衣服价格不便宜哟，哦，这脸有点不对，是整了容，我看。”王自立在她脸上足足看了十分钟，指着她的鼻子说“鼻子高了，酒窝，还做了一对小酒窝。你这是要选美哇？” “哼，呃，你真在人事局上班？”岳心灵根本不理会他的问题，瞪大了眼睛怀疑地问。 “这是我的工作牌。喂，你买彩票发了财？”王自立追着问。从抽屉里拿出上班用的吊牌，递给岳心灵。 “你如果真在人事局工作，找关系，把我调到市里的学校工作。”岳心灵见了工作牌，立刻给王自立下达指示。 “哦……”王自立看着她，不想打断她的美好憧景，笑着岔开了话题。说“几个月不见，漂亮得我都不敢认了。是不是整了容？” “真的。”岳心灵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以为王自立答应把她从镇里调到市里。特别爽快地答道：“鼻子垫高了一点。酒窝是垫鼻子顺带送的优惠，不做白不做。效果好吧。她们都说我脱胎换骨了。”岳心灵在穿衣镜前左照右照，一脸的得意。 王自立记得前段时间，妈说岳心灵借二千块钱给她妈做胆囊手术。看样子那胆囊是她自己的鼻子。 “嘿，你是不是买彩票发了财？” “算是吧。我挖到了宝藏，就像基督山伯爵。”岳心灵说着心里想到吴道善给她的钱，和给她订购教材教辅的权力。而宝藏的源泉就是她的肉体和她的媚术。 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不论到任何学校只要校长是男的，她都可以搞定，这几个月多数时间她都和吴道善研究颜色片子。 理论实践，再理论，再实践并从中找到最佳点。道德和羞耻已经被她全面抛弃。 当她第一次被吴道善糟蹋的时候，她没有反抗而是在利诱下屈从，后来则是主动地投怀送抱。 她不是圣女，她亲历了贫困，又见证了姐姐的贫穷。自己短暂的人生中几乎没有享受过生活，没有穿过一件心仪的衣服，没有吃过像样的饭菜。 她曾经看过一本小说《一个冬天的童话》，当时她就发誓，她要像罗锦一样活着，抓住每一次机会，成就自己。所以当他遇到王自立时，她仿佛看到了第一次跨越的希望。她要当城里人，过城里人的生活。 没想到吴道善出现了，吴道善是校长，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跳板，她不但能得到金钱，还能得到工作，或者更多，所以她把屈辱当成了机会。两个肮脏灵魂的相遇把肮脏变得更肮脏，龌龊变得更龌龊。能够在30岁当上校长的吴道善自然有着超出常人的本事和后台。他有一点点才华，上台后到处拉赞助，让原本破烂不堪的学校变成了镇里闪耀的亮点。软件上，他注重老师的教学质量，凡做出成绩他都给予奖励，在他的重拳治理下，学校在全县成了标杆。 五年了，潜蔵在内心深处的欲望一天一天地跃动，招聘新老师可以让他的权利，欲望得到最大的满足。他小心翼翼选中了不漂亮，没有家庭背景的岳心灵就是怕出事，她那样的家庭背景和像貌就是翻车，也翻不起大浪。 他没有想到，岳心灵超出了他的预期，小小的利诱就让她彻底臣服。后来他发现岳心灵和他有着同样的灵魂，丑恶，奸诈，没有道德底线，唯一的标准就是利益。 两个人分明是臭味相投，相见恨晚，在学校里却表现得视同陌路，两个人的表演天赋都堪称一流。所以，吴道善对岳心灵的厚待大家都认为是正常的工作…… 岳心灵得到一万块钱，立刻到城里买了她最想穿的衣服，到理发店打理头发时，理发师推荐她做了美容。 她的思路很明确，只有美丽能够增加她的筹码。吴道善只是她生命中最初的跳板，绝不是终身的跳板。对于王自立，她有种说不清楚的情怀，或许是一丝美丽的纯粹的情感。或许她还年轻，还没有坏到极致，还想保有一份纯洁。 吴道善把她引入了另一条通道，他可以给她无数道具，让她在更大的舞台表演，为什么不呢？她整容不过是为了增加资本。 一听到王自立在人事局工作了，她立刻联想到自己有机会进入城市，成为真正的城里人。人事局管的就是人事调动。既然王自立可以到那里工作，自己为什么不能呢？ “嗯，你就是我的宝藏。”岳心灵假假的伸出手指在王自立鼻子上刮了刮，妖艳地说。 “不敢当，我的工资很低的。你工作那么忙，整容不要时间？”王自立笑着问。 “国庆不是七天大假吗？加上我把课时和别的老师调了，一共在家待了十二天。你老婆我现在不但是学校的校花，还是镇上的镇花。美吧。” “刀子划在鼻子上，脸上不痛吗？”王自立看着她，脸上带笑，但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比起美带来的利益，这点痛算什么？”岳心灵说完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一口。 “哦，你说捡了条命回来，是怎么回事？” “嘿嘿，开玩笑！”王自立看着她心里凉凉的，不想和她说任何不利的事情，或许女人都这样吧。 不对，吴英也是女人呀，吴英听到他遭遇骗局时，立刻就到他家来安慰他，做为恋人的心灵。唉，他不竟黯然神伤。 “自立，这么久不见，想我吧。”岳心灵见王自立突然有些不自在和冷淡。脸上堆起了媚笑。 “知道吗？我可是为了取悦你哟……！”说完她媚笑着坐在王自立身上，双手将王自立紧紧抱住。 “我，我……”王自立被她抱得紧紧的，我了半天居然说不出来了，只有一股热血往头顶上冲。 (本章完) 第43章 退让 第43章 退让 第四十三章退让 “我，我……”王自立被她抱得紧紧的，我了半天居然说不出来了，只有一股热血往头顶上冲。 “走了几个月，你都没想过我吗……”岳心灵使出浑身解数把王自立哄得神魂颠倒，早忘掉了对她的不满。 “王自立，你走的谁的门道，公务员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说说……”岳心灵趴在王自立胸前温柔地问。 “什么公务员？我只是临时工……”王自立闭着眼睛随口答道。 “什么？临时工！”岳心灵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啥？”她的叫声把王自立从昏沉的睡意中惊醒。翻身坐起来看着满脸通红，眼睛里快愤出火来的岳心灵，不高兴地问道。 “你是个骗子，骗子。……”岳心灵失心疯一样地将两只手握成拳头雨点般地砸向王自立的身上…… “你干啥？疯了。”王自立终于握住了她的双手“啪地一声。”给了她一耳光。 “你，你打我！”岳心灵尖声大叫，扑倒王自立，嘴咬手撕，十八般武艺一齐上。王自立没想到自己会动手打她，任随她撕打，他不想让父母为他操心，也不想影响父母的睡眠。 岳心灵足足发泄了一个小时，见王自立始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是乎是想息事宁人。打累了，骂累了，她停了手。看着耷拉着脑袋的王自立，眼珠转了转，穿着王自立的睡衣，将头发抓得更乱。在穿衣镜前照了照踏着拖鞋去开卧室门。 王自立见她开门，跳下床，嗖地一下窜到她背后一把抱住她哀求“不要闹了。打你是我不对，但你又咬又撕还不够吗？” “哼，哼，你当是嫖妓吗？刚刚享受完就不认人了。你当我是什么？”岳心灵瞪着他手指狠点着他的额头，口沫四溅。 “祖宗，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但不能影响我父母。”王自立用身体挡住卧室门，毫无底线地哀求。 “那，你自己说的，把你的工资卡给我。还有一条，既然你到了人事局，从现在开始准备考公务员。只有你成了真正的公务员，我们才可能正式结婚。今天这事就算结了”岳心灵脸上恢复了平静。语调平和地说。 “……”王自立盯着她看了许久，沉默着。 “答不答应，不答应，再加一条。以后，我以工作为重，有时候可能一个月，两个月；或者一星期，两星期；一学期，两学期才回来一次。你不能干涉。我们那婚房，我家里要住一年。一年后再还你。”岳心灵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再一次摆出了媚像。 王自立痛苦地皱着眉陷入了沉思。 “我不答应呢？”王自立把脸扭向一边，语气摇摆不定地问。 “哼，可以呀，你把帐给我算清楚，或许我把今天的东西交到派出所告你强奸。”岳心灵似笑非笑地说。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是吓大吗？岳心灵，你脑子坏了吧。”王自立觉得她不可理喻，自己遇到了疯子。 “自立，我们和好吧。今天这事你的确骗了我，我的要求不多，你必须考公务员，成为真正的国家干部。另外，我不说谎，以后，我真把学校当家，一切以事业为重，你以考公为重，如果你同意，我们继续，不同意，你真的要给我算一笔帐。”岳心灵是天生的演员，在一瞬间看清了自己的路后，马上给王自立演出一场大戏。 王自立看着她搞不清楚她说的是真是假，想着自己的处境，她说得也没有大错。点了点头说“我答应你，睡了吧。” 第二天，岳心灵醒来伸手一摸，王自立已不在床上。摸出手机看时间，刚刚六点。岳心灵翻了个身，想着王自立或许是上卫生间吧。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再睁眼已经六点三十分了，他还是没回卧室。她眼珠转了转，翻身坐了起来，穿衣起床。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 客厅里静静的。卫生间没有，厨房没人，阳台也没人。她在卫生间用王自立的毛巾洗了把脸，撤了一把一次性牙刷刷牙。做完这些屋里还是没有动静。她觉得奇怪，踮着脚尖，走到刘智慧他们卧室门前，将耳朵贴近门听里面的动静。门轻轻开了。 从缝隙里看进去，里面干干净净，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没人！她索性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说拿个汤钵你不信，这个打包真不好拿。”门外传出刘智慧的声音。 岳心灵赶紧跑了出来，不曾想，跑得太急，一脚踢翻了门前的垃圾桶。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岳心灵顾不得这么多，赶紧跑回卧室，脱了衣服装睡。 “七点过了，王自立还没回来？”刘智慧自语。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两度。她不确定岳心灵是不是在卧室里，她不好去敲门，才使出这招。 刘智慧话音刚落，王自立就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今天吃米粉呀。我去洗个澡，满身是汗不舒服，买了几碗？不够我和心灵到外面去吃。”王自立扫了眼桌上冒着热气的牛肉粉进了卧室。 “心灵。咦，你醒了……”王自立发现她换上了衣服。 “呃，这么早你跑那去了？”岳心灵掀开被子，看着他一身运动装，头上冒还着热气，惊异地问。 “练太极。起来吧，妈把牛肉米粉都摆上桌了。”王自立说完拿了内衣裤就走。 岳心灵梳洗完，又对着镜子仔细地化好妆后才到饭厅。 “心灵，吃饭。”见她从卧室出来，刘智慧楞了一下，直觉她变了，不是外表，是内在的某种东西。 “妈，爸。我以为自立还在a州，加上才工作所以基本上没回城来看你们。上次我妈动手术……”岳心灵一双眼睛在刘智慧和王志强脸上扫来扫去，诚惶诚恐还不忘感恩。 “工作为重，我们好好的，不用浪费时间。”王志强板着脸看着碗里的米粉说。 “哎，说起你妈动手术，她好没有。我们也忙，也没去看望她。”刘智慧有些内疚地问。 “好了，好了。我们农村人打得粗，又是微创，当天她就可以下地活动了。” “妈，我的米粉呢？”王自立从卫生间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头发。笑着问。 “在保温桶里。”刘智慧眼睛看着桌上的绿色保温桶努了努嘴。 “咦，儿子，你这脸上怎么回事，口子好深，你不痛吗？”刘智慧看着王自立脸上的伤，嘴里说着话，眼睛飞快地瞟了眼岳心灵。这女人心好狠。 “嗨，昨天出去玩被一个吊起的树枝划了，吃饭，吃饭。”王自立拿开妈的手，轻松地解释了伤口的来历。转脸对岳心灵说：“电影院在放《天水围》任达华主演的。晚上去看。” “嗯。妈，我建议王自立去考公务员，他这临时工不可能干一辈子，一会到文轩书城去看有什么公务员考试的资料卖。”岳心灵的眼光带刺，不像往日那般温柔，刘智慧明白岳心灵小学老师的工作铁定了，而王自立从前的高薪工作只是一场梦。 此消彼长，她的嚣张也说得过去，但看着王自立脸上的伤痕，她心里还是梗了根刺。 “对对对。我们还没想到这点，你提醒得很好。我们支持。”王志强立刻附和，在他心里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事。 王自立和岳心灵一走，刘智慧就气咻咻地说“这女人太狠了，自立脸上的伤，挖那么深，那指甲该有多长，多硬。” “哎呀，你这就管多了哈。她这个事情提得好，考公务员还算一条好路子。有她监督我们还可以偷懒，何乐而不为呢？呃，你不是说要做香肠吗？走走走，我陪你。”王志强乐呵呵地拉起她就走。 “王自立，你妈啥意思？好深，不痛吗？哎呀呀，哼，我真想甩门就走，当我要赖在你家，好笑。搞清楚状况，你是临时工，我是正式老师。……”一出家门岳心灵就激动得手舞足蹈，完了还不忘翻几个白眼。 王自立看她满脸鄙夷的表情，心里很不舒服，但想想她说的也不错，谁叫自己是临时工呢？ “你妈现在恢复得咋样？”王自立岔开她的话题，轻声问。 “我不是说了嘛，恢复得好，没事。先去买书。给我引荐一下帮你找工作的人。”岳心灵不耐烦地说道。 “那买了书就去看电影。”王自立看着她不高兴的脸，讨好地问。 “你没听懂吗？给我引荐帮你找工作的人，听清楚了没有。”岳心灵这次语气特别冲，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你，……”王自立心里憋着的火终于冲了上来。 “昨晚的话算不算数，不算就拉倒，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王自立瞪着岳心灵毫不退让。 “你，我……” (本章完) 第44章 目标 第44章 目标 第四十四章目标 这次语气特别冲，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你，……”王自立心里憋着的火终于冲了上来。 “昨晚的话算不算数，不算就拉倒，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王自立瞪着岳心灵毫不退让。 “你，我……”岳心灵想着家里的具体情况，自己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有太强的经济实力扶持兄弟。另外，只要王自力在人事局工作，自己就有机会。想到这里她立刻笑了，像往常一样挽着王自立的手臂撒娇地说“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宠着我一点嘛。说什么分手，我说了分手吗？人家人都是你的了。哼……”说完还不忘在王自立的手背上轻轻纠一下。 城果最大的文轩书城到了。两个人从未到文轩书城买过书，书城里非常安静。分了好多区，有社科区，文教区、科普区……王自立想着公务员考试应该是文教区吧。 “请问，公务员考试的书在那个区？”岳心灵不想自己去找直接问服务员。 “教科区。” 王自立先到文教区随便选了两套教材和实战训练。就转到了文学区。随手拿起一本《康熙大帝》倚在那里翻了起来。他一直喜欢清朝早期几个皇帝，特别是康熙让他有种骨子里的崇拜。常常想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干什么？而他居然就登基了，成了一代帝王。 康熙八岁之前在干什么？“学庸训诂，询之左右，求得大意而后愉快。日所读者，必使字字成诵，从来不肯自欺。及四子之书既已通贯，乃读尚书，于典谟训诂之中，体会古帝王孜孜求治意。”接着，“读大易，观象玩占，实觉义理悦心”。自此便养成了读书的好习惯，“乐此不疲”，“好学不倦”，每每读书至深夜，而不知倦怠。他十七、八岁时，因读书过劳，至咯血也不肯罢休。怪不得他能一统天下61年不衰。 果然老夫子说得对“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自己为何年幼时不爱读书呢？ “我到处找你，我选了两套教材和五套公考行测申论实战大全。”岳心灵指着推车里一大摞书说。 “那么多？”王自立眼睛都直了。 “多。你零基础，不靠刷题你拿啥考。确定了目标，就要全力以赴。考不考得起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努力。我在网上查了今年上半年公开招聘公务员（参公人员）的公报。三月份报名，四月份考试，专科生可以报乡镇，今年大招，有992个名额。还有二个月时间复习，不抓紧怎么行，时间那么短，你又不是学霸，只有努力……”岳心灵在他耳边说完把推车递到他手上。 王自立看着一车的书，又看岳心灵。“这么多，怎么带回去？” “打个出租车回去。”岳心灵毫不犹豫。 “哼，又是一个强势的女人。”王自立白了她一眼，但，想着毕业后的种种遭遇，认同了她的观点。考公的确是一条路。 两个人一人提了一大袋才提回屋。 王志强在客厅坐着一边看电视一边帮妈剥蒜。 “买那么多书？”王志强打开门见他们手上的书不由得问。 “都是考公务员的资料。”王自立边走边答。 “好呀，考起就是国家干部，谁都不能辞退你。”王志强搓了搓手，心里猜测，一定是岳心灵的主意。 “你们回来了。买这么多，看得完不？”刘智慧从厨房跑出来，将一双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跟着他们一起到了卧室。 “咦，行测，申论。2006年公务员考试真题集（含答案）。哇，儿子，好，好，妈支持你！支持你……”刘智慧激动得眼睛有些湿润。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心灵，时间还早，我们去把晚上八点的电影票买了，最后看一场电影，就安心复习……”王自立还没说完，岳心灵就打断他的话.“你以为你还有很多时间？你说你妈把你管严点，你至少可以考个本科。现在你22岁，不努力，是不是30岁的时候后悔22岁时没有努力呢？” “你！”王自立看着她瞠目结舌。许久才喃喃道“劳逸结合嘛。” “哼。我说话算数，这几个月不打扰你。希望你有好的表现。工资卡给我。”岳心灵说完毫不客气地伸出右手摊在王自立面前。 “你，放寒假了，学校还有事？”王自立手握着裤兜里的钱包，不想取卡给她。嘴里弱弱地问。 “自立，我们若要长久，必须般配。忍得一时苦，换来一世情。做为女人我把自己最宝贵的贞操都交给你了，你还有什么担心地呢？要你的卡只是给我一个念想，让我时时刻刻感受到你的存在。”岳心灵强势地说完，双手不停地整理王自立的书桌，一会把一本行测放在桌上，一会又把申论摊开…… “好吧。”王自立觉得她就像传说中的家长。不舍地从钱夹里掏出卡交给她。 “还有，从现在开始，我们每天用qq联系一次，视频哈……哦，我看好多份卷子。1.2.3……18.19.……38.39……100套卷子，90天，一天做两套。嗯，去复印一份，做两次或三次，错了再做，直到对了为止。不能失约哟。如果你做对了，星期六我就回城奖励你。这样的话，你最多考三次就能过关。”岳心灵颇有自信地勾着指头计算。 “呵呵……你比我妈还我妈。”王自立听着她的话，头皮发麻，想着每天下班就行测，申论，做题的枯燥生活就想哭。 “因为我爱你，所以……” 以爱之名，束我自由。王自立看着她紧绷的脸，心里暗想。 “王自立你说捡了条命，是怎么回事，我还没问你。”岳心灵看着他突然想起电话里他说的话，当时想问被什么事情岔开了。 “哎，夸大了，我夸张了。那不是想让你心痛吗？”王自立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对她说实情。她这一问倒勾起了他这几个月来找工作的所有心酸。 其实很多道理他懂，也知道该怎么做，但做起来就力不从心。 “无聊。” 岳心灵鄙夷地瞪了王自立一眼，轻蔑地斥责。 “哼，哼。”王自立喉管里不知被什么卡了，连哼了几声才一本正经地说：“好吧。做为男人当以事业为重，争取五年之内成为真正的机关干部，把你这个乡村老师调到城里来……” “这还差不多。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目标，我的目标是五年后成为校长。你信吗？”岳心灵的笑非常灿烂，仿佛她的眼前就摆着校长的桂冠。 (本章完) 第45章 至暗时刻 第45章 至暗时刻 第四十五章至暗时刻 “这还差不多。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目标，我的目标是五年后成为校长。你信吗？”岳心灵的笑非常灿烂，仿佛她的眼前就摆着校长的桂冠。 “你才去几个月就想夺权了？哈哈哈哈……”王自立捧着肚子弯腰大笑起来。 “有那么好笑吗？不信，我们走着瞧。看谁先成功。”岳心灵木着脸看准机会抱住他的头，右手拎着他的耳朵使劲扭着。 “哎哟，哎哟……纠痛了，耳朵纠掉了，你老公就成残疾了。” “快出来吃饭了。”刘智慧正好走到他们卧室门前，听到王自立吃痛的喊，心里像吃了块冰。 ………………………… 五年后，岳心灵成为清风镇希望小学副校长。王自立第三次考试就以笔试成绩第一名入面。两个人都完成了当初的诺言，可惜公务员考试不只有笔试，还有面试。 而面试的成功关系到方方面面………………………… 咣啷一声。把王自立从回忆拉回到现实。 “王自立。”协警把他从临时拘留室带出来，一起到了所长办公室。 协警举起手长长地打了个呵欠。将他带到所长办公室转身走了。 “哼，吴校长签了谅解书。你可以走了。”所长将一张盖了手印的谅解书摆在他面前，阴郁地说。 “？”王自立拿起谅解书，清点完被收缴的东西后，转身就走。 派出所门外停着他的白色国产新轩逸。打开车门刚坐进去，手机就‘嘚，嘚嘚”地连响了十几声。连带一串短信消息。十九条短消息全是岳心灵发的，而且只有四个字：分手！分手！ “滴的一声”王自立打开微信消息，又是岳心灵发来的：“王自立，抱歉我没有早告诉你分手的事。害你如此。但你现在应该没事了。 我不想解释发生的一切。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你付出过真心。 我三十岁了，青春不再，怀孕都算高龄产妇了。我无法想像和你平庸地生活一辈子。所以我选择了和吴校长在一起，年后我就升任清风镇副镇长了…… 但是人的情感没有完全的理性，刚看到你的瞬间让我想起了从前的美好所以……。 老吴他有权利质问你……我用肚里的孩子要挟他写了谅解书。为此你可以从容地通过政审。其实我早知道你成功了。但我还是不想和你建立家庭，因为你在某些方面始终不能超越自我，太善良，太仁慈。而我是一个绝对的利已主义者……我们道不同不以为谋。这应该是我们最好的结果。让老吴签定谅解书，是我对你，以及你们家八年来对我和我家帮助的回馈。从此你我互不亏欠。 祝你一切安好！ 王自立把着方向盘，抬头望着天上一弯冷月，想着最初在火车上与岳心灵相遇时她饿得吞清水时的尴尬，不由得苦涩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的眼眶里流出了一串眼泪。世事难料，如今她成了强者，而他…… “咕咕，咕咕……”王自立午饭后没沾一口水，一粒米。此时饥肠辘辘。他把车停在路边，拿出在城果买的杨鸭子，啤酒就在车里吃了起来。 “吃，吃……”他一个人尽情的吃，尽情的喝。喝到头脑一阵昏沉。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好久。王自立被一阵哇呜哇呜的声音吵醒。他刚抬头。“啵啵，啵。”车窗外响起了啵啵声，抬头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眯着看向窗外问：“你谁呀？” “喂，打开窗子。测酒驾！”外面响起说话声。 “什么？酒驾？”王自立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了嘴巴。当他看清楚外面的警察后，酒醒了一半。自己喝了那么多啤酒，测起来肯定是醉驾。怎么办？是跑还是乖乖就擒。 “喂，再不开门，破窗了哈！”协警在外面警告。 鬼使神差地想着拖两小时，他打了个酒嗝说：“我，我马上开，开门，门呢？”他在车里一阵乱摸，就是找不到门把手。 “窗玻璃摇下去。”协警没好气地指点他。 “哦，好吧。我摇，你不准破窗。”他指着协警说。心里转着无数个念头，想着关于醉驾的处罚，公务员政审。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又耽误了十几分钟，协警忍无可忍地拿出锤子准备敲窗。 “我开，我开。”王自立绝望地摇下了车窗。 “呼气，呼。”王自立使劲咬着测试棒就是不吐气。 “不配合是不是，不配合到医院抽血查验。”一个警察查完其它几个司机后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唉，呼……”王自立闭着眼睛，不忍看测试结果。 “醉驾。每毫升血液酒精浓度97毫克。” 完了，完了！王自立被带到一辆警车上。 …………………… 星期日张一丁特地和同事调休了一天，吃过早饭。坐在椅子上惬意地抽出一支烟来刚要点烟。“嘿，阳台去抽。”吴英扫了他一眼。皱着眉说。 在外面抽了几口把烟恰灭了，转回来逗着儿子：“儿子叫爸爸，叫爸爸……唔，乖乖儿子。嘿，你说自立这个当干爸的会给儿子送啥？这可是儿子第一次过生。……”张一丁正逗着儿子。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咦，说曹操曹操到，自立电话。”张一丁指着手机对吴英说了句。“喂，自立。啥？你，在那间派出所，你娃胆肥了，我马上到。”张一丁的脸由晴转阴，最后皱成了一团。嚯地起身就要走。 “他出了啥事？”吴英抱着儿子挡住了张一丁。 “醉驾被关在城东派出所，请我把他保释出来。我先把酒席钱垫上，需要钱回头去取。” “有，有钱，你快去。”吴英送走张一丁由里犹自存疑。她了解王自立，他并不喜欢喝酒，怎么会醉驾？想了想，拔通了刘智慧的手机。 “喂，刘姨。王自立在吗？他手机关机了。” “哦，他到清风镇找岳心灵去了，他说今天回来，可能还没起床吧。他们俩好久没在一起了。他一回家我就叫他给你回电话。”刘智慧解释完就挂了电话。 昨天到清风镇，今天就醉驾。难道他们……吴英想到这里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醉驾的原因。 她第一次见到岳心灵就觉得她戴了面具，内里有种让人害怕的恶毒。她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的来源，所以对王自立和岳心灵一直保持距离。他们真分开了对王自立未尝不是好事。 “喂，吴英，抱着儿子下楼，我们在楼下等你。”想到这里张一丁的电话就到了。 “王自立，儿子他干妈呢？”吴英玩笑地问。 “嗨，她有事，来不了。礼，礼到了。”王自立表情僵硬地说着装模着样地在衣服口袋里一阵掏摸。 “儿子，叫干爸。……” “装，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我来时就告诉她你醉驾的事了。”张一丁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说。 “我记得你并不喜欢喝酒，怎么会醉驾？”吴英严肃地问。 “唉，一言难尽。分手了，原来以为事业家庭双丰收。哼，如今万事空，醉驾入刑，公务员政审难过关，连带现在的工作都不保。未婚妻挺着肚子嫁人，可笑的事新郎不是我。哼，我打人了，而且被拘留，幸被岳心灵挺身相救才保住平安。万念俱灰，万念俱灰呀，酒这个东西不喜欢喝但一醉解千愁，所以我喝了。酒和卤菜都是带去和心灵一起庆祝来着……没想到。 唉…不说这个糟心事，干儿子，叫干爸。”王自立扭头对吴英说完逗着张悦。 “嗨，真那么严重。接下来有啥打算？”张一丁斜了他一眼关心地问。 “打算？嗯，暂时还没得。你们千万莫让我父母知道。我……”王自立眼圈发红突然声音哽咽。 “这么大的事，能保密？”吴英怀疑地反问。 “雄心……”王自立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妈……” “赶快回来，到中心医院急救室。”刘智慧挂断了电话。 “喂，喂，妈，妈……大哥送我到中心医院，家里出了大事。”王自立急切地说。 “妈，妈，爸呢？”王自立在急救室外见到妈泪眼婆娑的，急切地问。 “在里面。唉……”刘智慧充满绝望地看着他仰天长叹，一屁股坐在走廊椅子上泪水喷涌而出，双手捂脸，低声啜泣。 “王志强家属，王志强家属……”一个护士拿着单子在急救室门前喊。 “什么事？”本来坐在椅子上的刘智慧一蹦就跳了起来，眨眼间就到了护士面前。 “这是缴费单，这是病危通知书。” “病，病危……”刘智慧听着眼前一黑，倒在王自立身上。 “妈，妈……” (本章完) 第46章 祸不单行 第46章 祸不单行 第四十六章祸不单行 “妈，妈……” 刘智慧刚被平放在椅子上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妈……” “缴费单，我去缴费。”妈毫不理会王自立，拿起缴费单就走。 “阿姨，你休息会让你儿子去缴。”护士拉住了刘智慧。 “嗯。”从身上拿了张龙卡给王自立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缴费。” “最低缴二万。”收费员在电脑上噼哩叭啦地敲了一阵键盘，转脸告诉王自立。 “刷卡。呃，我爸有医保，啥手术要缴这么多？”王自立提醒。 “急性心肌梗死，难道你没看单子？心脏搭桥手术，二万块而已。这可是要命的病。” 听了解释，王自立把卡插好说“我刷卡。” “钱不够，只有五千块，你先缴五千还是凑齐了一起缴。” “先缴五千吧。后面的钱随后就缴。”王自立在心里重复着收费员的话。“心肌梗死，心梗。”他吓了一跳，常听到人们说某某心梗死……拿着卡匆匆跑到刘智慧面前问“妈，卡里只有五千？爸心梗做手术要缴二万。” “家，家里没钱了。你给大伯打电话，找他们借二万。快打。”刘智慧抓做王自立的手神经质地央求。 “呃，你不缴费手术就没法做哟，赶快，这可是救命钱。”护士好心提醒。 “能不能先做手术，我们保证把钱缴齐。”王自立恳求。 “不行，这是医院的规定。”护士摇头。 “哦。” 王自立掏出手机给吴英打电话：“喂，吴英，我爸做手术，家里临时拿不出钱来，你方便借我二万块钱吗？” “好，我让张一丁马上给你送过来。” “你找吴英借？”刘智慧诧异地看着他问。 “张一丁马上送过来。” “王自立，你在这干啥？”一身护士装的刘悦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我爸在里面等着做手术。” “里面是你爸呀。王丽，怎么回事？” “阿姨刚才晕倒了，而且他们没钱缴手术费？”王丽指了指王自立。 “这个手术可是要命的事，你们真没钱？”刘悦睁着大眼睛怀疑地问。 “刘悦帮个忙，可以先救命吗？钱马上会送过来，我不会拖累你。”王自立双手合十乞求道。 “我担保。你放心。”刘悦说完拉着王丽返回了手术室。刘智慧泪眼婆娑地望着刘悦满脸凄惶。 “妈，发生了啥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王自立实在想不通一夜之间，家里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我们破产了，前段时间我同学汪增褀在土生金投资理财公司当会计，她说在她们公司存款，利率30%。还说:她们是实体公司，在黑龙江有几千亩黑土地，有一座未挖掘的金矿，现在筹资就是为了挖矿，所以才有这么高的利息。如果你要投资，公司有专车接待投资者参观公司资产，以增加投资者信心。 我和你爸都去看了，确实有好大的农场还有矿，他们宣传的东西都有。前段时间，有人传城果有几家投资理财公司垮了。我们特地跑到公司去看，汪增祺说她们公司不会有事，她是会计所以她清楚。 昨天下午同学群里有人发消息说汪增褀跑路了。说她就是一个骗子，土生金就是一场骗局。我们跑到公司去的时候门口围满了人，公司已是人去楼空。没钱了……没钱了……”刘智慧泪如雨下。 “妈，妈，没钱，我们可以挣。”王自立安慰道。 “我们不但没钱，你爸还用我们的房产证为他的老情人担保借了银行二十万。今天上午收到银行通知，说我们用房产证担保的借款人跑了，所以我们的房子过完春节就要拍卖。你爸看到通告当时就倒下了……。”刘智慧说完表情木然地望着王自立。 “王自立，刘姨好。王伯父吉人自有天向，不会有事。卡里有二万。我来得匆忙，什么都没买。呃。”张一丁将卡交给王自立后，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对刘智慧说。 “哪里，谢谢你一丁。帮了大忙。”刘智慧看着一脸憨像的张一丁，心里百感交集。 “大哥，借的钱我一定还。你去忙吧。改天给干儿子补办生日。”王自立目光坚毅，一扫往日的懦弱。 “你行吗？需要帮忙就说。我们是兄弟。”张一丁怀疑地问了句，提醒道。 “王自立，你爸今晚要住重症监护室。术后24小时是危险期。过了就没事了。”刘悦跟在推着王志强的病床边，给王自立娘俩解释。 “刘悦，谢谢你，钱我缴齐了。”王自立说完俯在病床边看着王志强紧闭的双眼轻轻唤了声“爸，爸。” “老王，没事，你放心，儿子说他买彩票中了大奖。房子保住了。”刘智慧编着谎话，变着法儿安慰王志强。 “真的。”本来非常虚弱的王志强，眼睛睁大了，眼光看向王自立。 “真的，爸，我中了大奖。你病好了，我们就去旅游。”王自立配合刘智慧把谎言造得更大。 刘悦怀疑地看着王自立。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扫兴地说：“不能再说了，病人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 …………………… “王自立，你真中大奖了？” “中大奖了？”张一丁和刘悦几乎同时发问。 “呵呵，我妈说我中了大奖。我也想中大奖。我买彩票了吗？刘悦，医院附近有彩票站吗？说不定我真能中个奖。妈，你说是不是。”王自立苦涩地笑着调侃。他不想刘智慧像王志强那样陷入绝望的深渊。刘智慧痴痴呆呆地说“我们只有中了大奖才能翻身。” “妈，呃，就是。我们去买彩票。我们不中奖也能翻身，妈我有百宝箱。”王自立看着妈的状态，心里的犹如万箭穿心。 “刘姨，我们回家去休息，明天来看王叔。不然明天没精神。”张一丁看着刘智慧，心里感到怪怪的不是滋味。 “王自立，我去给你妈开点镇静药，让她好好睡一觉。千万不要刺激她。我看她，唉……但愿老天保佑。”刘悦把王自立拉到一边，悄悄说道。 “张一丁，你们先下楼在车里等我，我几分钟就下来。” ? ?最近有些杂事所以好多天没有更新。 ? ???? (本章完) 第47章 大奖 第47章 大奖 第四十七章大奖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刘悦看着刘智慧的背影对王自立说完，返身回了手术室。 “给，这是安眠药，给她吃一颗就行了。我看你妈有点抗不住了。如果明天她状态恢复了。问题就不大，如果还像今天这样，你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出了问题很麻烦哟。……”刘悦递给他一个小瓶子，里面装了三颗药。 “谢谢，好同学。”王自立郑重的给刘悦鞠了一躬。 “嘿，王自立你搞啥。同学间不必这样。不必。”刘悦满脸通红地说完，跑了。 回到家里已经下午二点了。王自立谢绝了张一丁留下来帮忙的好意。拉着刘智慧进了屋。 “妈，先喝杯开水。”王自立把刘智慧按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后，转身给她倒了杯开水。 “呀，呸呸呸。”刘智慧端起杯子就喝，烫得她呸的一口把开水吐了出来，张着嘴巴用手搧了起来。正在厨房热剩饭剩菜的王自立听到动静赶快跑出来见刘智慧的动作，心里格登的一下。难道妈真的病了？ “妈，妈，饿了吧。到餐桌去坐，饭马上就好。” “没钱了，没吃的了。”刘智慧耷拉着脑袋低低地自语。 “妈，我不是中了大奖吗？你忘了？”王自立一心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哦，对了王自立，你爸呢？”刘智慧看着他问。 “爸。爸。我去端饭。”王自立转身跑向厨房，端出饭菜。 吃完饭，王自立就把刘悦给的药化在开水里让刘智慧喝了。 刘智慧睡着了。王自立收拾完厨房。想着躺在医院的父亲和睡在卧室的母亲，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在人前装的坚强瞬间消失无踪。 三十岁的他尽情地发泄着，哭，他就觉得哭能减轻他心里的痛苦和压力。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如果一直憋在肚子里他会发疯的。他整整哭了二十分钟才止住。 擦干了泪水，平复了心情，想着自己上周买的彩票是不是真的中奖了。打开电脑查询，开奖号码：尾号xx。当他对到最后一位数时，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意外之意外。老天终于开眼了……500万，扣去税费还有400万，想着得到的具体数字，王自立拿彩票的手都有些发抖了。想着这么大的好事怎么可能降临到他身上，他又仔细地查看了五遍中奖号码。为了更准确又查看了开奖期数，把每一个细节都查清楚了。他开始想怎么到省里去兑奖。想着家里的处境，这钱他必须在马上领到手。 坐着冥思苦想了几分钟，看着电脑角上显示的时间下午三点二十分，他脑袋里飞快地运转起来。母亲刘智慧吃了安眠药至少睡到明天，父亲王志强那里也是明天下午才需要人。现在就是空档。到省城一小时，四点二十分。福彩中心应该还没下班。哦，可以预约。对马上预约。 和福彩中心约好下午四点五十分领奖。 “张一丁，如果你有时间请你把我送到省城，我有点重要的事情去办。回来还坐你的车，包车费用……” “省城，你有啥重要的事？我没车，你，哦，你的驾照吊销了。要不我开你的车。不说费用哈。我马上过来。”张一丁电话那头闹哄哄的，期间还听到吴英的声音。听吴英说‘要啥费用。’ “喂，喂……”张一丁挂断了电话。急得王自立把电话打了过去。 “喂，我来了，在路上。急个卵呀。”张一丁爆粗口，特别不耐烦。王自立想了想，犹豫再三还是拔通了吴英的电话。 “喂，吴英，求你帮个忙，你可以现在到我家里来一趟吗？我妈出了点事情，需要有人在她身边。她现在睡着了。我马上到省城，我……你可以来照看她几小时吗？只要几小时。”王自立恳切地求道。 “我马上来。”吴英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 “啥事那么急，你把我俩口子当成你的啥了？”张一丁到王自立家时，吴英很快也到了。 “嘘。”王自立竖起食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把他们拉到他的卧室，悄悄说“我妈因为我爸的事，脑袋一时没转个弯，有点那个，刚给她吃了安眠药。” “这么急，到省城去干啥？”吴英也好奇地问。 “这个，听刘悦说省城有个专家对我妈这种急性的心理问题有研究，人家明天就走了。所以我想赶快去。”王自立撒谎脸都不红。 “唉，那道也是，你妈真出了问题。你娃就遭罪了。你爸呢？”张一丁偏头想了想，憨厚地问。 “我爸应该问题不大，医生说：‘过了今天就没问题了。’” “你们走吧。注意安全。”吴英扫了王自立一眼，严肃地说。 ……………………………… 一到省城，王自立就找借口让张一丁把车停在福彩中心隔壁舒适大酒店停车场里，说自己马上到酒店去找专家。 因为提前预约了，所以领奖的手续很快就办完了。 “喂，张一丁，我在酒店门口，你把车开出来吧。” “专家怎么说。”张一丁一见王自立就关心地问。 “专家说，让她保持心情愉悦，平静。呃，张一丁，我这车如何？你不是要买车吗？这车抵你二万六仟块如何？”王自立想着怎么还他们的情，如果把车送他们，他们肯定不会要。但是低债应该没问题。所以他问。 “啥？你这车我记得当时用了将近20万吧。我看你开了多少公里。‘哈哈，不到三万公里’你疯了吧。”张一丁看着他，腾出一只手在他额头了摸了一把。笑着说。 “张一丁，我们是结拜兄弟是不。这几天家里出了事，靠的都是你俩口子。我把你们看着亲兄弟。我哪些堂兄弟，堂姐妹们只会落井下石。兄弟我真心想把车送你们，又怕你们不要。所以才想出这招。”王自立诚恳地解释。 “你，你捡到金矿了。还是真像你妈说的中了大奖。上午你连两万块钱都拿不出来，过了几小时你居然要送车给我，鬼打架哟。呃，你是不是真中了奖。”张一丁很认真地问。 “唉，老实说吧。我们家有张古画，我拿去卖了。”王自立眼睛在张一丁脸上足足停留了五分钟，最后又撒了个弥天大谎。 “我说嘛，那有那么幸运。嘿，卖了好多钱？”张一丁嘻笑着问。 “不多，几十万，够我开一家小店和付清我爸妈治病的钱。 你看我被吊销了驾照，五年之内开不了车，停在哪里也是损失，还不如给你发挥点余热。下了班你可以开滴滴挣净钱。” “这个，其实我很喜欢你这车，省油，里面坐起来还舒服。我接收了，好久去办过户手续。”张一丁听王自立说完，心里就开始发痒，他早就想有一辆完全属于自己的车了。 (本章完) 第48章 获得生机 第48章 获得生机 第四十八章获得生机 “吴英，嘿嘿，自立说他这车抵我们借给他的钱。就是二万六卖给我们了。”张一丁一见到吴英就掩饰不住兴奋地拉着吴英说。 “嗨，你妈一直在睡。张一丁你说啥呢？落井下石的事你也做得出来。”吴英给王自立说完马上翻脸指责张一丁不地道。 “什么落井下石，吴英你错怪张一丁了。车本来想送，想到你的个性，肯定不接受，所以我把它作价抵给你们。你想，我的驾照被吊销了，五年之内不得再考。这意味着车子对我毫无用处，还是要处理。所以不如给你们。”王自立极力解释。 “不，不是他现在有钱了，重点为，重点是他有钱了……”张一丁急得脸红耳赤，生怕吴英拒绝。 “啥意思？”吴英在他俩脸上来回扫视。 王自立对张一丁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转脸把嘴附在吴英的耳边轻轻说“我真中了五百万，除去税费领了四百万。对张一丁保密。”说完这话后，王自立又小声望着他俩说“张一丁，画的事情千万保密。你们俩知道就行了。车子，明天下午四点到交管局去过户。” “好吧。既然你诚心帮我们，我们接受。”吴英知道张一丁一直想要车的心思，略微想了想欣然接受了王自立的提议。 送走了张一丁夫妇。王自立长长地出了口气。把存着400万的银行卡藏好后，蹑手蹑脚地到刘智慧的卧室去看了眼，她果真睡得正香。站在床前，见她突然皱起了眉头。嘴唇轻轻翕动。像是在喃喃自语。 “嚯。”她头一摇，猛地睁开眼睛望着王自立，腾地一下翻身问“你在这里干啥？出去。儿大背母，这是我和你爸的寝室，不能进来。”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妈，爸在医院。”王自立觉得她已经恢复正常，提醒道。 “哦，我把他忘了，真该死。”刘智慧用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责地说。 “妈，我真的中了大奖……” “哦。”刘智慧厌厌的，随口应了声。 “哦，王自立！你中了双色球一等奖！500万！”刘智慧这时才醒过味来。转身激动的握住王自立的双手，眼睛里满是泪水。 “妈，妈，你没事吧。”王自立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我没事，你爸有钱治病，房子也保住了。钱在哪里，在哪里，我们马上去还银行。马上去还。”刘智慧神经质地拉着王自立说了一连串。 “妈，妈，这会是晚上十点。明天，明天就去还。还了一起到医院。爸到时也该出重症监护室。”王自立回握着她的手，解释道。 “你不会骗我吧。你什么时买的彩票，你可不要骗我。”刘智慧怀疑地问。 “你等着，我马上拿卡给你。哦，手机短信。看吧400万已到帐。余额，余额，看清楚了吧。” “嘿，这下我们彻底脱贫了。呃，过完年公务员就要政审，体检，不能再耽误了。”刘智慧提醒王自立。 “这个，妈，我当不成公务员了。……所以，我们分手了。”王自立想，要痛就彻底痛一次，清风镇和醉驾的事全部告诉了她。 “哦，可惜了因为她丢了公务员资格。可惜你八年辛苦，我千求万求。”刘智慧看着他，心情复杂，这些年为了他考公务员付出的努力一瞬间涌了出来。但是事情已成定局。说什么都是废话。她是一个只向前看的女人，所以她只淡淡地惋惜了一句。 “妈，现在国家政策那么好，路子也多，打工，开车，自主创业都行，做个小生意连税都免了。你们当初创业做生意还缴地税、国税一个月好几百，办个执照还托熟人。现在国家所有的费用都免了，连领发票都不要钱，多好。我有400万本钱，干啥不能挣钱。你和爸就等着享福吧。”王自立说得信誓旦旦。 “唉，命，都是命。”刘智慧仰天长叹。 “呃，屋里这么干净，你打扫的。”刘智慧扫了眼客厅，记得上午送王志强到医院时，屋里可是乱糟糟的。 “的确屋里干净了好多。可能是吴英打扫的吧。”王自立想起吴英在家里呆了几小时。 “吴英，她在我们家来干啥？你请她？”刘智慧嘴巴张得快合不拢了。她可知道张一丁那个醋坛子。 “我不是包了张一丁的车子到省里去领奖吗？另外我把车子便宜卖给张一丁了。反正我五年时间开不了车。” “以后莫去惹张一丁，吴英是个好姑娘。但张一丁醋味太重，别搞成了误会，张一丁可是个要命的狠角色。”刘智慧看着王自立警告道。 “妈你好好休息，明天要照顾爸。晚上都不能回家睡了。”王自立仔细观察着刘智慧的言行，直到确认她完全正常才把一颗吊着的心放下来。 回到卧室，王自立依照习惯静坐冥想。 刚进入冥想状态，一袭白衣的东方屹就飘然出现在他面前。“你是我的影子，八年来的辛苦努力已经储备了足够的能量，你可以打开子母珠了。绝地的死就是今日的生，你将会逐步拥有我的能力。” “东方，东方……”随着一阵风吹过，东方屹消失了。王自立从冥想中回到现实。 绝地的死，今日的生。你的能力。子母珠。王自力费了一番周折才把沉香木匣子取出来。冥想之后，身轻似燕，今天感到特别愉悦。他扫了眼卧室，发现临街的窗帘没有拉上，把土黄色的暗花窗帘拉上后，确认不会漏缝他才，小心翼翼地把子母珠从匣子里拿出来。 子珠紧偎着母珠，他用食指和姆指将它们分开，单单拿着母珠。渐渐地母珠开始发光，起初是淡淡的桔色光芒，接着颜色加深，最后成了金黄色。他在心里暗自发问“东方屹，你有什么能力，这珠子的光辉说明什么？” 突然光的颜色变成了红色，像火焰，捏着珠子的手指一阵灼痛，珠子开始变小，变小，最后居然消失了，姆指和食指火红，渐渐变淡，变淡，最后恢复了本来的颜色。王自立感到不可思议，难道这珠子就是东方所说的能力。这就是他所说的合力。我俱备了他的能力。 他突然间感到疲惫。赶紧起身把子珠放进沉香匣子，这匣子藏回原处。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身子不由自主的软倒在床上……。 (本章完) 第49章 嬗变 第49章 嬗变 第二卷第四十九章嬗变 “王自立，王自立。”王自立朦胧地听到有人叫他，睁开眼来，站在他床前的竟然是赖伯。 “赖伯，你……”王自立感到迷糊，他记得赖伯过世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没错，你在梦里。只有在梦里我们才能相见。谢谢你当年给我买了那么好的衣服。我说过母珠的力量，对于无缘的人它就是一粒珠子。绝地的死就是今日的生，这是东方的原话。事实上也是如此。八年锤炼，你现在明显多了钢强，自信。这些对于一个有抱负的人来说远远不够。东方在你的身上注入了超强的记忆力，过目不忘是你将来最大的依仗。你拥有了东方的面孔，也应该拥有他超强的智慧，所以他希望你博览群书，完成他当年不曾完成的愿望。另外，珠子的能力不是免难金牌，你该有的难会有，它只是在你想要放弃的时候增强你抵抗困难的信心。”王自立摸了摸自己的脸，想着赖伯给他的照片，还真是东方的脸。 “哦。他什么愿望？” “人生豪迈，胸襟坦荡，爱国爱家。让东方家族再现人世。”赖伯郑重地说。 “东方家族再现人世，你是说让我的儿子姓东方。但是……？东方屹呢？他没和你一起。”王自立想既然他们都去了阴间，应该在一起吧。 “他，羽，化，……。”一股风带着浓郁的香气吹散了赖伯凝聚的人形。声音渐远，最后消失在一片苍茫之中。王自立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咚咚咚。儿子，快起床了。”刘智慧在门外敲门。 王自立睁开眼睛，赶紧应了声。“好。”拉开窗帘，外面阳光灿烂，街上熙熙攘攘。 饭厅的桌子上刘智慧已经开始吃早饭。 “八点过了。我吃了饭到医院去看你爸。这是还款手续，你快去办了。”刘智慧说完指着桌上一个装满资料的文件袋。 王自立想了想说：“我们一起到医院，我看了爸再到银行。也不忙在这几小时。” “嗯。”刘智慧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她没想到王自立会反对她的意见。 “妈，把你的卡给我，我转给你10万。到医院为爸请个护工，你不要太辛苦了。”王自立的语气坚定。 刘智慧看了他一眼，心里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了。 “不用请护工，有我就行。”刘智慧坚持自己的原则。 “必须请，你不请我请。妈，我们有钱了，没必要太劳累自己。”王自立不容商量地说道。 刘智慧不相信地看着王自立，暗自想到：这是王自立吗？有钱，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吧。 “儿子，有钱也不能浪费。能够自己做的事，就不劳烦人家。你把债还了再说。” 到医院刚刚九点。重症监护室门外围了一大圈人。王自立看了看情况，等到他们可能就很晚了。还是找刘悦来得稳妥。 “刘悦，我爸现在可以到普通病房了吗？我们在重症监护室门边，这里有好多人……” “你爸恢复得很好，但没到24小时还不能到普通病房。呃，你妈如何？没事吧。你到九号探视位去。我想办法让你们在视频上见面。” “嘿嘿，方便把手机给我爸，让他和我妈说两句吗？” “一分钟。”刘悦说。 “来了来了。”王自立拉着刘智慧从群硬挤到了9号探视点。 “王志强，王志强……”刘智慧激动地对着镜头里的王志强喊着，手不停地舞动。 “呃，智慧，我很好，医生说下午就转到普通病房了。”王志强脸上略为有些浮肿，但精神还好。 “爸。家里一切都好。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好好养病下午来看你。”嘚的一声，连线的视频断了。 想着王志强下午才到普通病房，这个空档期正是办事的时候。 “你去……” “你……”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王自立望着刘智慧说：“妈，啥事？” “没事，早点到银行把事办了。” “好。”王自立简洁了应了声，转身大踏步向医院外走去，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刘智慧看着他的背影，越发感觉到他变了，变得她都有些不认识了。 下午三点，城果中心医院心血管内科十三床的王志强半坐在床上。刘智慧手里拿着一小牙苹果正往他嘴里喂，两个人眼里都蓄满了情意。像极了两个热恋中的小年轻。 “爸，妈。”王自立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大哥，大姐好。”中年妇女自来熟地上前亲热了招呼他们道。 “呃。你，嘿嘿。王自立，这啥意思？”刘智慧的抓住王自立脸上的笑容凝固成冰霜，低声质问道。 “爸，这是我给你请的24小时专业护工，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好一些。妈她不懂，先看人家怎么护理的，她也可以学习。” 不等王自立说完，王志强就急着说“你钱多了是不，我这根本不需要人护理，我又不是动不得。就你妈给我送几次饭就行了。那里要什么护工。这位大姐，对不起，我们不请。王自立，你如果要老子死就请她，要老子活就赶快辞退。”王志强根本不容他说话。说完就要拔手上的输液管。 “爸，你。” 刘智慧操着手，面带微笑看着他俩也不搭言。也不阻止王志强的过激行为。 “妈！好吧。你们俩个要钱不要命。”王自立白了王志强和刘智慧一眼，无奈地对中年妇女说“大姐，对不起。” “老板，我跟你来了，错过了活路。这一天你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中年妇女脸上的笑容瞬间换成了雪崩，双手叉腰极其不满地说。 “爸，尊重你的意见。我下午还有点事，办完再来看你。”王自立说完拉了把中年妇女。 一出门，王自立就从钱包里掏了一百元钱递给她就想走。她利索地把钱衣服里面揣，嘴里一边喊住王自立“喂，老板。”。王自立她沉默地盯着她。 “我一天的护理费是一百五十元，一百块钱就想打发，哪有那好事，我还是进去护理，不白拿你的钱。”说完就往病房走。 “喂，喂喂。”王自立没想到她这么不讲道理。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她。 “拉拉扯扯的搞什么名堂。” “咳。你这，还真是不要脸哈。”王自立心里的火蹭地一下窜了起来，忍不住骂了一句。 “那个不要脸，那样不要脸了，我偷了还是抢了……”中年妇女口沫四溅，发疯撒泼极尽所能。 王自立赶紧抽了五十元扔在她身上就走。他突然想起狗咬人的寓言，及时止损是王道。 “喂，王自立我交管局排的号快到了，你是不是后悔了……”一出医院就接到了张一丁的电话。 (本章完) 第50章 加盟店 第50章 加盟店 第五十章加盟店 “我马上到。”他不想解释。他现在不喜欢用嘴巴说话。事实胜于雄辩。 从交管局办完手续出来，王自立很少说话。张一丁觉得怪怪的，这不像王自立的风格。斜眼看着王自立说：“你是装酷还是绷，几天时间变得我都快认不得了。” 王自立看了他一眼，根本不理踩他的话。说“这几天我包你的车，一天三百，早上八点接我，下午七点收车。” “你要干啥？还包车。这车本来就是你的。”张一丁没好气的瞪着他说。 “我想考察城果的商业状况，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生意。所以考察很重要。”王自立一本正经地说。 “还考察，用得着吗？开间小店而已，300元钱要挣好久才能挣回来，张一丁想开间店，用得着考察吗？这不是脱了裤子打屁，故意妖眼。 “你不愿意，我去包辆滴滴。”王自立目不斜视，话说得一本正经。 “咳，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让别人挣钱不如让我挣。喂，看你豪气万丈的，要做好大的生意，让大哥我提前高兴高兴。”张一丁语气里不无讥讽。 “秋虫不可语冰。停。”说话间他们到了城果批发市场。 “喂，你要做批发生意？”张一丁在王自立肩上拍了拍。问。 “过年了，我买点礼物。”王自立站在一家年货批发店门前拿了块‘青城老腊肉’凑在鼻子上闻。店里人来人往，老板夫妻忙着收钱装箱，根本没时间搭理他们。 “老板你这腊肉发价多少？”王自立闻了一阵，把腊肉递到老板面前问。 “发价，要多少。以量说价。正宗青城老腊肉，假一赔十。”老板说完把王自立和张一丁从上到下扫了一眼。 “十斤，什么价？一百公斤什么价。我们看价定量。”王自立一双眼睛像滤镜一样在店里扫了一遍，不紧不慢地问。 “呃，十公斤直批，单价38.6。一百公斤35.6元。”老板报完价。期待地等着王自立的回应。 “嗯。我在前面看看再定。”王自立说完头都不会地走了出去。 “喂，你不会真想买腊肉吧。”一出店门，张一丁就笑着问。 “大哥，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今天我给你三百。算包车。” “你，你真把我当跟班。”张一丁气结。 一下午，他们逛了批发市场最大的年货店，糖果店，水酒批发公司。最后到了茶叶批发区像刚才的食品批发区那么吵闹，茶叶店铺比起其他类少了许多。一路走来茶香四溢。 “滴滴……”一辆小车在他们身后不停地按喇叭。 “你有病吧。这里是步行街。”和他们并排走着的几个行人转身对车里的人大吼起来。 “嘿，嘿，对不起，我前面有点急事。”司机伸出脑袋右手扬了扬给一众行人行了个注目礼。王自立觉得这声音好耳熟转身看去车子已经擦着他们的身子开了过去。 “喂，听说名茶荟萃今天搞活动买一赠一，反正春节茶坊里用量也大，我准备拿一件。你呢？” “我，我一家庭茶坊最多拿10斤，不过他搞活动是真优惠，不骗人，茶叶也货真价实，我开茶馆十五年了，全在他家拿的。……” 王自立听着他们的对话，把脚步悄悄放慢了。“王自立搞啥名堂，走不动了。”张一丁跟着他转了几小时感到窝火。 “歇会。”王自立看着张一丁额头上冒出的细汗，指了指路边一家茶叶店放在外面的凳子。自己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个人。心里念叨着他们说的名茶荟萃。 进去了，他们走进了一家装修非常朴实的一个大店。 “喂，歇够了就起来走。”王自立招呼了张一丁一声，自已迫不及急待地快步走进了茶叶店。 “王自立，真的是你。”一个胖子兴奋地冲上来给了他一个熊抱。“吕布，你搞啥？”一个瘦削的少妇在胖子头上使劲敲了敲。 “哦。老婆，他就是我常给你说的王自立。”王自立被他抱得快喘不过气来了，等了一分钟才平息了。 “你结婚了？”王自立惊诧地看着那少妇。 “嘿，这茶叶店是我爸开的，以前没见你呢？”吕布松开他后，问。 “吕布，到那边品茶区去玩。这边还要做生意。”少妇拿着本子用笔指了指右边品茶区两张空着的椅子。 “对，那边人少。”吕布热情地拉着王自立。 吕布是王自立的高中时的同桌，关系还不错。高二和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从此俩人再没联系。 “我就逛逛。这茶店生意好做吧。”王自立看着店里排着队缴钱，提货的人问。 “还行。我爸出单位就开始做茶叶生意，现在应该有二十五年了吧。他做生意时我才五岁。……”吕布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张一丁连打好几个呵欠。 王自立听得津津有味，不断抛出新问题。 “现在生意都不好做，电商对你们茶叶生意影响大不……。” “电商的影响只是短暂的，因为我们很快开了自己的网店。其实网上卖的都不是好茶，因为在网上买茶的都想买便宜。便宜无好货，在那里都是标准。” “呃，现在好多年轻人都不喝茶，喝饮料，奶茶。那些买茶的都是茶馆老板。”王自立瞟了眼大厅另一侧买茶的人群问。 “也有茶叶专卖店老板。茶生意相对其他生意受到的冲击小一点。我跟我爸做了十年生意。对茶有点研究。 嘿，你今天是买茶送礼还是孝敬父母？”吕布起身笑眯眯地望着王自立问。 “哇儿，哇儿，哇儿……”一串警铃声从吕布身边响起。吕布拿出手机指了指说“电话”。 “喂。” “小吕，快给我送10斤飘雪，5斤竹叶青。” “好，马上到。”吕布挂断电话。转脸笑着向店里走，王自立跟着他问“大生意。” “不大，就万把块钱的生意。顾客至上。改天聊。”吕布说着在里面堆满茶叶箱子里拿出一大一小两个箱子。 “这两箱要万多块钱？”王自立心下大惊。“货送得远哇？”王自立不管他高兴不高兴，继续问。 “专卖店。下边的专卖店。”吕布明显有些不耐烦。 “好。改天聊。” “喂，老婆，我老同学买东西给他优惠。”吕布临出门特地给他老婆打了招呼。 王自立慢悠悠地踱步到商品区，在展示柜前挨个仔细查看，一会拿起一盒飘雪，看看标价，一会又拿起一盒竹叶青……如此将店内的礼品茶，袋装茶看了个遍。又转到刚才散茶区……心里想着吕布说的茶叶专卖店。一单生意上万的成本，赚多少呢？ “看起那款，我给你拿。”吕布老婆忙完手里的活，走到他们面前笑着问。 “我爸有糖尿病，喝那款合适。”王自立很认真地问。 “黑苦荞。有袋装散装。”她说着顺手拿起一袋三匠苦荞给他。正在这时一个精瘦的矮个老头从外面一步跨进店来。跟在他身后四五个人，小声窃语。进得店来，老头直接坐到了店里正对大门的大茶台后的木椅里。四个人跟着坐在他对面。 “吕老板，过年了，怎么着也得给我十饼普耳，在你家拿了十年货，这点面子应该给吧。”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起了话头。 “就是，我那边也等着要货。如果断了货，以后的生意真不好说。”其它三个人跟着附合。 王自立站那个位置正好看到全面貌，他们的声音不大，刚刚听到王自立的耳朵里。 “今年的普耳紧俏，在云南紧守慢守也只守了五十饼，你们一人十饼叫我怎么给其他加盟商交待。这样吧，有利大家赚，你们一家分出两饼给昨年加盟的三福茶业三饼，其它几家加盟店一饼，你们吃肉总得给人家一点汤喝吧。”老头想了想，用手将脑袋顶仅有几根长头发往后绺了绺，仿佛是下定了决心。 “好吧。”几个人面露喜色齐声说。 “可以把春茶的预定数交底了吧。”老头很随意的提道。 “呃，要袋装还是散装？”吕布老婆见王自立眼睛不知看到哪去了，一副发呆的傻样，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哦。这袋，你们这加盟店是怎么回事？”王自立问。 “加盟店？这个，要问老爷子。” (本章完) 第51章 反复论证 第51章 反复论证 第五十一章反复论证 “加盟店？这个，要问老爷子。” “喂，王自立，你想卖茶叶？”一直没说话的张一丁撞了撞王自立问。 “只是想了解。老爷子好像很忙。把刚才那些人排队买的绿茶，花茶给我一样称半斤，加上这袋黑苦荞。” “我给你称的甘露毛峰，飘雪，这是比较上档次的茶，全部照进价给你。加上苦荞合计270元。”吕布老婆把甘露和飘雪都装进了一个精致的礼盒，看起来颇上档次。 “这，这……”张一丁眼睛睁得大大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王自立踩了一脚。 “哎哟，你，脚指头给我踩掉了。”张一丁痛得呲牙裂嘴地。 吕布老婆诧异地在他们俩脸上扫了一眼，接过王自立的钱，一边找零一边问“不等吕布吗？他可能要回来了。” “不等了，改天再来拜访。”王自立眼光不经意地往老爷子那边扫了一眼。 一出茶叶店，王自立就把茶叶袋子全部递给张一丁。 到停车场一上车，张一丁提着袋子生气地说：“你真想卖茶叶？他这茶太贵了，还说给你成本价，虚伪到顶了。就这点茶二百七，被人坑了还帮人数钱，你现在真是有钱了……”。 “我有分寸。我只要苦荞，另两袋你拿回去给你爸，吴叔那一袋。”王自立的语气不容置疑地说完陷入沉思。 张一丁看着他一脸严肃，搞不懂他到底想啥？心想除了这张脸是王自立，整个人都让他不认识了。 “这茶太贵，喝上瘾他们可买不起，还是你自己拿回去品尝吧。”张一丁握着方向盘，眼睛瞟了他一眼。 “随便。明天我们在城果的茶馆转转。”王自立看着前方拥挤的车流淡淡地说。 “英子在茶坊干了十几年了吧。城果高级茶坊她都熟。中低档茶馆在城果公园有几十家。还有好多街道也是几十家，几十家的，看得完吗？”张一丁见他一脸严肃，他也自觉地认真起来。 “在万和楼停一下。” 张一丁这次只是看了他一眼，他今天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想不通，自己在他面前怎么会自惭行秽。 进了万和楼，王自立直奔黄金饰品柜，指着一件小金鼠说“这件给我包起来。” 张一丁伸头看着价格心里想八仟八佰八拾八。真够有钱哈？这样子败家几十万也败不了多久。 车子开到中心医院门口，王自立对张一丁说：“这个金鼠送给干儿子，作为他的周岁生日礼物。我就不到你们家里去了，明天早晨八点还在医院门口等我。” “金鼠就算了。钱败光了，可没有第二张古画。”张一丁想了很久，实在憋不住还是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我没送你，送的干儿子。重复一遍，我有分寸，将来只会更好。”王自立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每说一句话散发出来的气势都让人无法反驳。 “哦。好吧。”张一丁讪讪地不知自己着了魔还是王自立成了魔。 王自立和张一丁分手后直接进了王志强的病房。 “咦”病房里没人，王志强病床的铺盖叠得整整齐齐的。王自立楞了楞，快步向护士站走去。 “刘悦，我爸不在病房？”王自立没想到在护士站又碰上刘悦。 “你爸和你妈一起在楼下散步去了。” “不是刚脱离危险吗？可以散步了！”王自立没想到他恢复得这么快。 “本身就是一个小手术。”刘悦翻了翻白眼。觉得他大惊小怪。王自立转身就走。 “嘿，初三同学聚会哈。”刘悦追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嗓子。 “你这个同学变化有点大哟，他爸手术前和手术后，他简直变成了两个人。真搞不懂是他爸做了手术，还是他做了手术。”那天在门口发病危通知书的护士右手托着腮说。 “我也觉得他有点变了，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刘悦放下手里的活，接过话头。 “嗯。气质，是气质变了。”护士拍着脑门说。 俩个人正讨论着王自立的变化。王自立一家三口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刘悦，我爸想回家去睡。我们家离医院不远。”王自立凑上前悄悄说。 “这可是违规，出了问题谁都担不起。”刘悦一口回绝。 “不行就算了，你们回吧。”王志强耷拉着脑袋，无可奈何地说。 “我陪你。”刘智慧拉了拉王志强说。 “你不是说只是一个小手术吗？真有这么严重？”王自立小声质疑。 “万分之九百九十九没问题，还有之一可能出现问题。所以……”刘悦说完，一抹浅红在脸上漫开，脸上露出两个的小酒窝，或许是拒绝了老同学的求助感到有些小愧疚。 王自立呆呆发看着她，愣了，小酒窝。 “嘿，王自立，王自立。”刘悦见他看自己的眼光怪怪地，起身推了他一把喊了两声。 “哦。对不起我走神了。既然这样，那就拜托你多关照。”王自立不由自主地声音里多了丝感情，这是他和岳心灵从未产生过的情愫。 王自立回到家便开始在网上搜索有关茶叶的信息。全国茶叶加盟店前十：八马加盟。认准这匹马好茶喝八马。他一眼扫过觉得这些都是广告，不是他想看的信息。他重新输入茶叶的前景。 “对于我国茶叶市场，业内人士一直持不同看法，有人说茶叶生意大不如以前，茶店生意惨淡；有人说，茶叶市场逐渐好转，从消费者认知到茶企增强品牌意识等。编者更倾向于后者，虽说茶叶生产现象里仍有一些需要提升的地方，但发展前景还是值得期待的。 2 茶叶市场消费对象转换 很多人都说40岁左右的中老年人是茶叶的主流消费者。但随着消费市场的转型升级，年轻消费者的消费能力和消费频次也逐渐有了很大提升。据调查，现在有越来越多的80/90后在喝茶，这说明饮茶正逐渐转为年轻人的一种时尚，茶饮在年轻人中的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有关数据显示，消费者购买茶叶的价位约为200400元，而400元以上的中高档茶叶也占一部分很大比重，说明市场正引导茶叶市场向中高档茶发展。 三、传统的茶叶批发市场模式 茶叶批发市场是比较传统的茶叶营销模式，也是国内大多数茶企仍然选择着的营销模式。 ………………………… 20122022年中国茶叶市场投资分析及前景预测报告 ………………………… 王自立不知不觉地看到夜晚12点。看完这些信息和分析报告，自己又做了分析，将一个初步的创业计划写在电脑里，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才开始做每天的冥想。 早晨王自立精神百倍地跑步到城果公园，茶馆里已经有零零散散的老年茶客在喝茶了。 王自立做完一套陈氏太极，到公园里最大的茶馆要了一杯茶和茶馆老板闲聊。王自立巧妙地把话题扯到茶叶上，说到茶大家伙都打开了话匣子。随着话题的深入，王自立静静聆听，在心里默默地做分析………………………… 上午九点张一丁准时到医院门口接王自立。俩人马不停蹄转遍了城果大大小小的高、中、低档正规茶坊，茶馆。省略了所有的茶牌室。 晚上七点，张一丁问“访了这么多茶坊，还访吗？” “吴英那里还没去哈，我们到她那里去。最后一家！”王自立见张一丁绷着的脸，加了一句。 “开个茶叶店，用得着这么搞东搞西吗？我看你不是闲得慌，就是被钱烧坏了脑子。这一天时间，每间茶馆泡杯茶喝了不到十分钟，又走下家，一天下茶钱几百块吧。”张一丁气咻咻地数落王自立。 “到了。”王自立看着张一丁不停翻动的嘴巴，笑了笑说。 吴英工作的逸品轩茶坊位于城果闹市区红星街18号三楼。 “等你们好久了。”他们一到楼茶坊吴英就迎了出来。 “他把城果的茶坊逛遍了……”张一丁斜着王自立轻声说。 “哦。” (本章完) 第52章 确定起跑点 第52章 确定起跑点 第五十二章确定起跑点 王自立和张一丁跟在吴英后面，穿过雕塑长廊，经过古色古香的川剧舞台，在一排排标识着会仙居，禅茶一味，三剑客……包间后，王自立突然听到悠扬的琴声，这声音好熟悉，但他记不得是什么曲子。转脸看张一丁，张一丁若无其事地继续跟着吴英在走。琴声越来越清晰，王自立沉浸在琴声中。 “到了。各位茶友，介绍个新朋友，这是我老公张一丁，张一丁的结拜兄弟王自立，他想在城果开茶叶店，拜请各位给他提些建议和帮助。谢谢大家。”吴英说完对着里面的人双手合十做了个揖。 “王自立，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蒙顶山兴源茶厂的老板毛鹏，自产自销，我们茶坊好多茶都来自他那里。他最有名的是甘露毛峰。这位是有名的茶博士邓艺玲，茶艺精湛。古筝十级，她刚才弹的就是《春到湘江》。 这位是川剧变脸的主打演员杨一平。顶灯演员刘政道。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爱喝茶，品茶，知茶。除开毛老板，他们都在我们茶坊工作。我们这里最低消费28元/人就是喝碗茶？你们的开支由我请客。” “你们这里最高消费是多少？”王自立反问。 “最高消费，不论。我们这里开业以来，有人消费了一万八仟元。仅此一人。一般而言，在我们这里常销的是竹叶青，碧潭飘雪，每客60元，好点的108，再上一档180元。”吴英一一道来。 “这也太黑了吧。一杯茶要180元！”张一丁两额鼓起青筋喃喃自语。 “其实很多人来这里消费主要的享受文化氛围。我们这里可以看非遗国粹，“川剧变脸，顶灯……，另有雕塑，阐述川茶历史，文化，还有川人民居。看起来一碗茶收了二十八元，但它的价值远远超过票价。我们开业这么多年几乎天天爆满，特别是节假日，不预订位置一坐难求。”吴英继续吹。 “那你们茶坊一年收入很可观哟。”王自立在心里默想经过了十五个包间，外面大厅里横竖排列十张茶桌，十乘十一百桌四百人乘二十八，哇，一万多，还不带包间的人。茶叶消耗量日均200斤，太不可思议了。”看着吴英，眼睛里不自觉地带了份质疑。 “不相信？我们茶坊占了三点，天时，地宜，人和。前年有人完全仿制我们，结果经营惨淡，据说亏了几百万。不要眼红别人的生意，因为那不属于你。我们老板是谁吗？川剧名角祖望。所以在表演上我们不缺演员。如果你开一家，有人去吗？其中的道理不用说了吧。……” “吴总负责茶坊的经营，茶坊里不论大小事务都是吴总说了算。祖老板只负责收钱。”邓艺玲插话。 “吴总？”张一丁惊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一丁，你干啥？”王自立一把纠住张一丁的袖子，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 “我的确在这里帮老板打理生意，这是工作无他。你们今天来主要是为王自立找出路，对吧。自立你开茶叶店如果定了，可以和毛老板签购销合同，做他们厂的一级代理商。还有请你们以后表演节目时推荐他的茶叶店。”吴英在张一丁和王自立脸上扫了一眼，淡淡地说。 “行，兄弟你把合同准备好，我随时签。”毛鹏拍着胸脯承诺。 “吴总吩咐的事肯定尽全力。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一步。”邓艺琴笑着点头应承完起身告辞。 不一会包间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了。张一丁的脸紫胀着，半天憋出一句。“你给了老板啥好处？他给你股份，还让你说了算，我可不想当乌龟王八…………”张一丁脸红脖子粗地瞪着吴英低吼。 吴英看着他皱了皱眉，脸上布满了红晕良久没有说话。 “张一丁说啥呢？走走走。我们先走一步。”王自立拉着张一丁的胳膊就往外走。 “告诉你，辞了这工作，否则离婚。”张一丁挣脱王自立转身用手戳在吴英的额头上。 吴英双手握拳，紧紧地盯着张一丁，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听清楚了，不辞职就离婚。”张一丁把脸凑在吴英面前嚣张地加了一句。 吴英嫌恶地将头往后仰，眼光犀利地瞪着他，冷冷地警告：“君子一言。” “王自立，抱歉让你看到我们这么丑陋的一面。他现在疯了，请你谅解，照顾他。”说完她挺着胸，昂着头蹬蹬蹬地走出包间。 “你以为我不敢……哼！”张一丁冲着吴英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借坡下驴。讪讪地对王自立说：“我最讨厌她这个拽样子。” “嗯。”王自立看了他一眼，心里想不通，吴英为啥要嫁给他。联想到吴灿，他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几年他因为张一丁的多疑，很少和他们打交道。没想到张一丁的醋味更浓了。 其实，夫妻之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缺失了最基本的一点，感情会在怀疑中一点一点消耗掉至到反目。 谁愿意在怀疑中生活一辈子。一次，两次可以想着是爱得太深，三次，四次会感到不舒服，五次，六次，n次就会厌倦，失望到真正失去。 出了茶坊，王自立到了医院。 刘智慧挽着王志强的手臂医院门口休闲小花园散步，两人不知谈到什么，笑得特别畅快。 “爸，妈，你们笑啥？恢复得不错吗？”王自立见他们高兴的样子，自己的心情也跟着高兴起来。 “听你妈说，你在考察市场行情，要开店？”王志强关心地问。 “嗯，经过考察，测算应该可行。打算明天去谈加盟店的细节。想在年前敲定。要过年了，医生说好久出院？” “明天，哦，儿子，我看你同学刘悦不错，漂亮，温柔……”刘智慧又要给王自立牵线搭桥。 “嘿，儿子的事自己清楚，不要瞎操心。”不等刘智慧说完，王志强就打断了她的话。 “呵呵，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回了。” 王自立匆匆逃离了医院。他不想事业没有起步又陷入情感的泥潭。 回到家就接到吴英的电话：“王自立，我们茶坊一年的茶叶用量很大，因为用量大所以由茶叶经销商直接供货。这一点我帮不上忙，请谅解。 在茶坊工作多年，接触了这么多茶客，个人认为茶叶生意大有可为。你决定开，供货方面我可以为你提供方便。有事仅管找我，不用在意张一丁。啪。”电话挂断了。王自立看着手机发了会神。想，好一个女强人。 连续几天，王自立马不停蹄地在城果各主要街道找店面。找了一天都没有合适的地方。 “你可以问问英子，她接触的人多，说不定她有信息。”张一丁也跑烦了，提议道。 王自立把手机开成免提拨通了吴英的电话。 “喂，英子，你们附近有店铺转让吗？我和张一丁把城果都转完了都没找到合适的铺面。” “哦，我问问，等两分钟打给你。” “王自立，昨天刚好有家童装店转让，店铺有100多平，租金不便宜。但地段好，不愁租客，你要的话得赶快。啪。”电话挂断了。没有半句废话。 “哼，她就这个得性，一点不像女人。”张一丁听完吴英的话，不说两句心里不舒服。 王自立以十五万的年租金，十万转让费拿下了这个门面。 签下合同英子的电话就到了。“王自立门面接手没有？如果要装修马上到茶坊来，还是上次那间。” “张一丁，你可以去挣钱了。我在附近看看。” “真的。我跑滴滴去了。”张一丁等王自立点头，开起车就走。 “英子。” “张一丁没跟来？”英子往王自立身后看了看问。 “他跑滴滴给你挣钱去了。”王自立笑着说。 英子无言地撇了撇嘴带着他推开包间门。 “李总，这就是我说的王自立，王老板。我还有事，你们谈。”吴英给他们介绍完就退了出去。 “王老板，不瞒你说，你接下的店铺我装修了三次，那家店铺我太熟悉了。听英子说你打算开茶叶店，打算走高端路线还是中端。因为这牵涉到装修格调。”李总说完端起一杯盖碗茶轻轻碰了碰茶碗。 “高中端，前期我做了些调查，这一带基本上是政府机构，高等院校，以及城果有名的公司都集中在这一带，另外左面恒泰花园小区也是城果数一数二的高端小区。所以如此定位。还有一点在英子她们茶坊消费的顾客也是不差钱的主，他们在茶坊品了茶，在家里还会喝茶……李总，你说我租的店铺，你装修了三次，也就是说没有那家把生意做长过。”王自立炯炯有神地盯着李总。心里想，这家店难道被人施了魔咒？ “如果走高中端路线，你的装修必须上档次，否则不搭调。装修预算多少呢？”李总避开了他的问题，直达主题。 “看你们的收费标准。十天。现在签订装修合同，今晚就把装修设计发给我，明天开始施工。钱在你们收费标准上我多给一万，做为春节期间的加班费。”王自立说完微微欠了欠身。 “成交，干大事不拘小节。你的作风符合我的胃口。合同我带上了。”李总说完从抽出一叠合同递给王自立。 …………………… 当晚王自立就收到了设计图和彩色效果图。店铺被设计成了完全中式古朴典雅，高贵而不奢靡超出王自立预期的效果。另附了一张文字说明。王自立没有马上回复，等了两个小时才回复。再次强调完工时间。 (本章完) 第53章 新的生活 第53章 新的生活 第五十三章新的生活 王自立从医院回家时顺道进了一家礼品店，为刘悦买了一个精致的发夹。感谢她这些天对老爸的照顾。 第二天刚到九点，刘智慧就拎着一大包药从楼下回到王志强的病房。 “老王，全部办妥，回家了。” “自立说他来接我们回去，这大包小包的……等等吧。”王志强看着刘智慧说。 “爸，妈。” “王叔，刘姨。东西我来拿。你们只管走。”张一丁左手提铺盖，又手提盆盆碗碗。 王自立提了两袋零碎东西。四个人一起坐进了电梯。 坐进家里的日产轩逸，刘智慧不由得问：“一丁，跑出租生意还好吧。” “哦，还行。”张一丁斜了眼王自立，顺口一答。 “妈，我爸生活上有禁忌吗？”王自立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也没说啥？就是戒烟呀，定时吃药，阿司匹林终生服用，一年后还要复查。唉呀饮食上多注意，少吃油腻，少盐，少糖，诸如此类的事情。这些事情你不管，我晓得。”说到后来，刘智慧莫名的烦燥起来。 “儿子，你不用管我，我晓得。现在搭支架的人多了去。你考察得咋样，可行就干，男人要有决断。”王志强瞪了刘智慧一眼，接过话头。 “他在红星街租的门面，租金十五万一年。一天四百多。”张一丁想到王自立租铺面时给的十万转让费，就心尖发痛。 “黄金地段，寸土寸金。等你开张了我去找找老同学，看能不能帮你销点茶叶。”王志强没想到王自立这么快就把门面租了。 “唉。张一丁把你那些喝茶的同事统统拉到我这里来买茶。”王自立笑着在张一丁的脑袋上摸了一把。 把王志强和刘智慧送回家，王自立就直奔工商局，他今天必须把营业执照拿到手。 下午他要在吴英她们茶坊包间里招聘茶艺师兼销售，没有执照就没有说服力。 这一天在吴英的帮助下，王自立招了两个刚入级的茶艺师，刘晓虹25岁从a县到茶坊学习茶艺的中专生；汪燕家住城果，28岁大学专科（印刷包装专业）毕业，找工作四处碰壁，偶然的机遇她到了茶坊学习茶艺。学习期结束正想找工作，所以王自立的招聘正中下怀。 “王老板，我们在哪里上班呢？”刘晓虹脸上飞起了两朵红霞，一对桃花眼含情地小声问。 “哇哇哇，我切你妈的。执照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红星街46号，下楼向左转直走700米。”汪燕粗声大气地抢着做了回答。 “王老板，我们的工资待遇，工作时间你还没说。小妹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该问不问。” “我重复一遍，月销售额四万，保底工资三千，四万以上按销售10%提成，销得越多提成越多。工作时间早上九点到晚上八点。月休四天。”王自立说完在她们俩脸上扫了一遍。 吴英听完微微点头。见俩人不说话。她开口说到“他这个条件不行，等于是给你们创造了一个挣钱的平台，只要你们努力，一个月销售七，八，十几万应该不成问题。”吴英笑盈盈地对她俩说。 “有吴总这句话，我就在你那里干，合同拿来我签字。”汪燕大咧咧地伸手要合同。 “好。”王自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用工合同。 “签哪里。”汪燕根本不看合同内容，直接就在该签名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还有印，在名字上盖上印。”王自立指着签名说。 “好呢。完了，我就清清静静过个年。回家了。”汪燕将合同塞进手提包就挥手告别。 “老板，我可以看看合同再签吗？”刘晓虹红着脸指着那份空白合同问。 “行。看吧。”王自立将合同递给她。她低头用手指逐字细看，嘴唇还不停地开合。 “真是哈，一个马大哈，一个又太小心。你请的两个员工特有个性。”吴英笑着打趣。 刘晓虹抬起头把头发往后理了理，抱歉地笑着说“我马上看完。”“咦。”王自立在她理头发时，发现她左眼眉尾部有个豌豆大的鲜红印记。怪不得她的刘海总搭在眉尾。 “老板，提供住宿吗？我家在镇上，如果不提供住宿，我，我……”她说到后来有些迟疑。 “住宿，住宿。店里应该可以住吧。”王自立想了想自问。 “不可，店里不能住人。你家里不是空了一间屋吗？”吴英赶紧提议。 “签吧，我提供住宿。”王自立看了她两分钟才做出决定。 “那我把这条写在合同里。”刘晓虹拿笔在合同后面添了一条才签上自己的名字。 “哦，社会，医保依《劳动法》该你给我信买哟。”刘晓虹签完字，突然想起了这块。抓着签好字的合同不给王自立。 “买，买最低档。”王自立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 “谢谢老板，我一定努力，决不辜负这份工作。”刘晓虹甜甜地笑着，将合同递给王自立，很认真的表了决心。 “哦，初五上班。”刘晓虹出门时，王自立在她身后提醒了一句。 “初五，装修得出来？” “我想印些广告让她们在路口分发，做些宣传。”王自立解释。 “哦。这是我给干儿子的红包，就不到你们家去了。提前拜年了哈！”王自立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递给吴英。 “谢了。提醒你一句，今天放假后可能很多批发店要到正月十五才开门，你如果要进什么货最好在今天下单提货。因为你说你正月十五开业，在这之前就该把货摆齐。没货你拿什么摆，总不可能卖空货架，对了还有货架。茶台，一系列事情，正月初十你开不了业。”吴英武断地下了结论。 王自立低头沉思了许久问“英子，假如我给你三成股份你愿意来帮我吗？” “呵呵，我们俩口子都给你打工。请免开尊口，有些东西回不去，你也不要多想。去忙你的事吧。”吴英说完举着红包挥了挥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唉……”王自立抬头望着天花板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拿起文件包出了包间。 心里想着英子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马不停蹄地在家具厂定制了一批茶叶专卖柜，在网上订了一个红木茶台。零零总总把所有该做的事做完了，王自立才松了口气。 回家已是下午七点过了。街道两旁的景观树上扎满了各式彩灯，一溜红灯笼把节日的气氛营造得格外喜庆。放眼望去，街上却没几个行人。王自立心想，这时段多数人都在吃团圆饭罢。想到这奇怪妈怎么没打电话。掏出手机。早关机了。 “今天可是大年三十，这时候才回来。”刘智慧没好气地抱怨道。 “没事。今天大家都不能抱怨哈。”王志强起身乐豁豁地接过王自立手上的公文包说。 “爸，妈，回来晚上。我洗过手马上来。”王自立展开笑脸讨好的说完就进了卫生间。这一下午忙得他都没坐下过。 “智慧，把电视开成静音。我有话说。”三人一坐好，王志强就起身开了瓶红酒，一边往酒杯里倒一边说。 “哼。”刘智慧不满地瞪了王志强一眼关了声音。 “今天是乙未年最后一天。是我们儿子事业起步的元年，是我退休生活的起点，也是我和你妈结婚三十五年的纪念日。 智慧：记得三十五年前我们俩特别的婚礼吧。我记得，感谢你给我生了这么好的儿子，陪伴我走过风雨三十五年。 今年是我们家与众不同的一年，过去不好的我们屏弃了，我的心脏不通搭上了新的桥梁，如今生机盎然。你妈在老研会的绘画作品《纵使凌云也虚心》成功入选全国老年画展。 儿子呢？岳心灵这个潜伏在你生命中的恶灵被上天摘去，过去的一年你有痛苦，有悲伤。最终上天给了你崭新的道路，你扬帆启航了，我希望你的航船经得起大海的波涛，到达你理想的彼岸。 喝一杯，为了健康，为了成功，为了儿子。干！”王志强声情并茂地说完自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嘿，看不出你还有点料嘛。三十几年都没听到你话说得这么漂亮过。”刘智慧看着王志强不无欣赏地夸奖。 “话不多说，请你们拭目以待。我会成功，我会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本章完) 第54章 同学聚会 第54章 同学聚会 第五十四章同学聚会 初三，王自立吃完早饭刘悦的电话就到了。 “王自立，今天同学聚会哈，莫忘了，在凤仪湾。” “好。”王自立说了个好字就挂了电话。 “妈，爸我参加同学聚会去了。” “好，玩得愉快。刘悦真不错。”刘智慧先还说得不错，后一句就让王自立无语。 “去去去，莫理她，爱怎么玩怎么玩。缘份来了挡都挡不住。当然刘悦真的不错。”王志强说到后来口气和刘智慧一模一样。 王自立笑了笑，出门时轻轻地没有象往常那样砰地一声，搞得振天响。 到街上才想起凤梨湾离城二十几里，只有3路和9路公交车到那里。他这里根本没有3、9路站台。叫张一丁送？又不妥，这大过年的。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叫了一辆优步快车，在选择车子的时候他选了辆大奔，虽然是顺风车但要价不低，一般滴滴不过要三十来块钱，这辆顺风车却要一百七十八元。想了想他按了确定键。不一会，一辆黑色大奔就飙了过来。 王自立一见车牌号赶紧招手。 “是你……” “是你……”两个人同时惊叫起来。 “欧班长发了大财。”王自立看着驾驶坐上的欧国伟惊喜地问。 “哈哈，你也混得不错嘛。”欧国伟淡淡的还了一句。 “废话那么多，快走吧。”副驾載着墨镜，一头金黄色波浪长发的女子发声道。 “好。”王自立简短地回了一句，打开后车门闪身钻了进去。 “王自立，听说你要开茶叶专卖店，不妨说来听听。”欧国伟开着车问 “哦。谁说的？”王自立警惕地问。 “切，你都招聘员工了，还保啥密。我表妹刘晓虹是你员工吧。哼。告诉你吧，我老婆家就有一家茶厂，还有几百亩茶场，‘原香茶魂’这个品牌就是她们茶厂的招牌茶。……” “失敬，失敬。以后还望你们拉兄弟一把。”王自立心里嘀咕‘难道他当了上门女婿？’ “产供双方都是相互依存，唇齿相依谁都离不了谁，不存在谁拉谁。” 欧国伟的老婆，摘下眼镜看着前方仿佛并不是回答王自立，更多的是自语。 “哦。”王自立没想到这个富二代并不像网上说的那么招摇。 “国伟是我们公司的营销总经理，这次到城果就是想找一家西南片区的代理商。你有兴趣的话，找时间聊聊。” “感谢致至。今天下午行不？”王自立恭敬地问。 “国伟，下午有红颜要会吗？” “说啥呢？不要怀疑我的忠诚。”欧国伟头摇成了拨浪鼓。 “呀，那聚会结束我们就到逸品轩茶坊。” “哦，听说那里的包间不好订哟。”欧国伟扭头瞟了他一眼。警告道。 “吴英，下午给我留个清静一点的包间。” “好。下午一点到七点都行。”王自立挂了电话后对欧国伟夫妻俩说了句。 说话间车子已到了凤梨湾。 “哇，是哪个暴发户……” “哇，发大财了。” “财神到。” 几个先到的女同学站在门外一眼看到欧国伟的大奔激动地大叫起来。 刘悦和江丽琴上前迎了出来。 当欧国伟打开车门出来时，班上所有的女生眼睛都直了。原本在高中时就有美男子称呼的他，现在穿着一套质地不俗的深灰色西装，一个纯金的领夹夹着一条红白相间的真丝领带。脚上一双黑色牛皮鞋亮得能照出人影。气质更是高出了好几倍。站在同学们间真是鹤立鸡群。他下车后还没来得急绕到副驾门前，王自立已抢先一在打开了车们，他一步跨前，伸出左手欧夫人握着他的手从车里出来，俩人几乎一样高，王自立赶紧退后一步。 “好漂亮，天哪，简直和明星一样美………” “天哪，真是帅靓女，天仙配……”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 这时门口的喇叭突然响了起来。“喂，喂喂。”几个试音后。喇叭里传出副班长许丽娟清脆悦耳的声音“城果七中高2003级6班参加聚会的同学，请移步到凤梨湾相约凤梨会议室。……” “欧班长，你咋才来，快来主持。”许丽娟一见了欧国伟像见了救星一样把话茼递给他说“我有急事，这是主持节目单。几会钟就回来。” “嘿，王自立，你来。”欧国伟将话茼递给王自立。 “班长你是我们班的偶像，无人替代。夫人我们坐哪里，刚好那里有坐位。”王自立一眼瞧见刘悦旁边空了三个位置。 欧国伟用眼神和欧夫人交换了意见后，才接过话茼走上主席台。 王自立今天来参加同学聚会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找吕布，想从他哪里探察一点茶叶经营的门道。第二想知道刘悦为什么那么执着地要他参加这次聚会。还有为感谢刘悦在医院对父亲照顾买的礼物还没送给她。 许丽娟真的几分钟就回到了主席台。欧国伟一回到欧夫人身边，王自立就拉了拉刘悦小声说“到外面去，我有话说。” 俩个人猫着腰，走出会场。王自立站直身子，刘悦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看着王自立说“啥事非要这会说，散了说不行吗？” “也没啥，就送你一个礼物，我爸的事帮了大忙。”王自立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 “嗨，我以为啥事。我倒要看你送的啥？”刘悦这时脸色已恢复了平静。拿着盒子就开始拆。 “水钻胸花，哇，还有水钻夹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俩个东西，你真是神了。”刘悦看着礼物惊喜的望着王自立问道。 “哦，我知道了，心有灵犀一点通。……”刘悦说完。王自立异样地看着她，心里想难道自己真和她有缘？ “喂，什么眼神？哦，我说错了，错了。你莫乱想哈，我男朋友可是军官。” “没，我没乱想。军属好。你来得早，看到吕布没有，还有你三反五次的要我来，有什么目的？”王自立没想到她有了男朋友，叉开话题问。 “吕布今天没来。你没注意到江丽霞看你的眼神吗？她读书时就在暗恋你。前些天在我家里玩，我说了你的事，她马上就央求我带她去看你父母。还真有缘，我看你爸妈还喜欢她。她感觉也不错，你如何？愿意吗？愿意今晚你们就约会。”刘悦看着他的眼睛生怕他不同意。 “这样呀。我下午有事，不知晚上有不有空。她目前贵干？”王自立脑子里浮现出一个脸色苍白，身材瘦削，五官毫无特色的普通女子来。但是对于他来说，普通更适合。 “在私人广告公司做设计。” “有空聊聊吧，缘份这个事情不好说。像我和岳心灵八年感情说断就断。所以我无法承诺任何东西。” “好吧。这是她的电话，微信，qq……三种联系方式你任选一种都行。” (本章完) 第55章 别拘一格茶叶铺 第55章 别拘一格茶叶铺 第五十五章别拘一格茶叶铺 同学聚会一结束王自立和欧国伟夫妇就到了逸品轩茶坊。三人谈了三小时终于达成了共识。 “签协议前，我想看看你的店铺。另外还要一个银行流水。说实话，之前我们看好吕家，他们家做了二十年茶叶生意，但是他家代理的品种太多，所以不可能把全部精力放在我们的茶叶品种上。 没想到吕布说你曾找他们，想成为他家的加盟店，但不知为何放弃了。”眼看着所有条款都达成了共识，欧夫人突然说。 “好。” 从逸品轩茶坊出门，向王自立的福源名茶店走去。远远地一个特大灯箱名茶专卖，厂家直销，高中低档批发零食。灯箱上的字走马灯一样循环不停。 “咦，你还整了一个假的茶山，装修真的别拘一格。欧国伟和欧夫人一进店就感到一种清新，整个销售区全部是绿色，货架全部是一棵一棵的古茶树型。树每开出的一个枝芽就是一个陈列茶叶的位置，枝芽上挂着几片茶蕊。一棵树代表一种茶叶的种类，巧妙地利用每一寸空间，在枝芽上挂出此茶树所陈列的属性，作用，历史沿革。…… “王自立，这什么东西？”欧国伟拿起一棵树上像杏子一样大四面是洞的东西问。 “这一树茶叶的样品，也让茶香环绕这棵树。每个品种都有这样的配置。那边是体验区。”王自立说完将他们带到体验区。 一个又粗又大的古老的茶树桩被打造成了一个长三米宽二米头大尾小的大型茶台，茶台上方吊着一块木牌，上面用篆字刻的茶神两字。 里面大概有三十多个平方，纯粹就是一间古代茶馆。 “王自立，这店装修用了不少钱吧。重点呢？要知道商人的重点是销售。”店内的装修确实带给他一种心灵的震撼，但是并没有触动要买茶叶的冲动。欧国伟看着他问。 “嗯。我们坐下谈。我以为商人谋利可以分为两个阶段，顾客有主动，有被动。 茶在中国是一种文化。但现实是多数年轻人不喝茶。一些影视剧中凡高级白领或富豪他们喝的什么？咖啡。仿佛咖啡才是他们从小就喝的国粹。 为什么这样装修，一方面是要突出我的茶叶来自天然的茶树，新鲜直接，没有中间环节。只要踏进我的茶叶店他就会被茶叶特有的香气吸引，那架大型茶台可以为每一个有品尝愿望的客人敬上一口香茗，仅限一口。我私下里想，到了这一步，他应该有买茶叶的愿望了。这就是我的目的。 另外，想改变年轻人的观点。自古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中国人最好的饮料是茶，茶具有多种属性。而咖啡的属性远远少于茶叶。 一年四季喝的茶都有讲究：春喝花茶，夏喝绿茶，秋喝青茶，冬喝红茶…… 还有各种体质应该喝人的体质应该喝什么茶，以及各种茶的口味我都在茶树上做了说明。 你们看，这有一块空地，我打算建一个适合现代年轻人口味的新喝法，不断创新，让我传统茶文化唤发出新的生机。 班门弄虎了哈。哈哈哈……”王自立说得心潮起伏。欧国伟夫妇望着他呆呆出神。欧国伟心里想他什么时候这么滔滔不决了。 “呃，说得好。没想到你做个茶生意，居然把它上升到了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不同的传承上去了。不错，大手笔。比起你来吕布的格局小了很多。 说了那么多，你的理念是引导消费。在消费的同时传承文化。是这样吧。”欧夫人眼睛里透出敬佩的光芒。 “我们明天回去就给你发货，相信你。”欧国伟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王自立的手，看着欧夫人说“可以签协议了吧。” 夜晚王自立打开窗子，望着夜空里点点星光。想着对欧国伟夫妇说的话语。那其实也是他的真实想法。他不喜欢看国产电视剧，很多时候源于那些媚洋剧情。有时他甚至宁可听一段川剧或样板戏都不想看那些千篇一律的神仙剧，莫名其妙的搞笑剧。 想着咖啡和茶叶。他开始做更多准备，他必须自已首先了解各种茶叶的功效和禁忌。 花茶的著名品种——碧谭飘雪，原香茶魂……。 功效。 第一，它能保护人体的心、肝、脾、肺、肾等脏器，对这些脏器有一个养护作用； 第二，常喝花茶，对一些慢性的肝炎，还有肠道的疾病，有直接的防治作用。它对肝脏和肠道，有一个解毒排毒的功效； 第三，它能够平肝降压，对于高血压，还有身体浮肿的人群，有很好的保健效果； 第四，它能够降血脂，因此对于心脑血管疾病的患者，能增加心脑血管的血流量； 第五，它能够预防心脑血管疾病。由于它能够改善心脑血管的血流、血循环，同时有降血作用，因此对于心脑血管疾病的患者非常有益。 禁忌：花茶都有自己的特性，例如温性、平性、凉性、寒性，而人体也是如此，饮用花茶的时候要根据自己的体质选择适合自己的花茶但脾胃虚弱者不宜常用。 绿茶的代表品种，竹叶青、碧螺春、毛峰。夏天饮用具有有抗衰老，抗菌，降血脂瘦身减肥减脂的的作用清热降火的作用……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豪情万丈 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 无法抵挡的热浪 一切就不一样 豪情万丈 挡不住这耀眼的光芒 释放所有的力量 让人生更闪亮 让人生更闪亮 虚度不是人生的全部 不要担心脚下没有路 “喂，谁呀？”王自立接通电话，对方却沉默不语。 “喂，不说话挂了。”王自立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豪情万丈 挡不住这耀眼的光芒 释放所有的力量……” “你谁呀？” “是我，刘悦……”电话那头响起江丽霞的声音。 王自立一拍脑袋才想刘悦给他说的话来。赶紧说“对不起，说好晚上给你打电话，事多忘了。我，呃，你明天有空吗？” “什么事，我有空，要我帮忙哇。”江丽霞的声音一下提高几度，充满热情地问。 “事不多，明天在红星街46号见。” (本章完) 第56章 开张前准备 第56章 开张前准备 第五十六章开张前准备 放下电话王自立又开始整理茶叶基本知识，他其实早就难熟于胸了，他担心几个员工所以整理这些资料。 “咚咚，儿子，儿子。”刘智慧在外又是敲门又是喊，不见王自立开门终于按耐不住地推开门撞了进去。 “儿子，今天你给刘悦表白没有？”刘智慧兴冲冲地问。 “妈，你这样擅自撞进来有意思吗？还刘悦，人家早有男朋友了，还是军婚。出去吧，我事情很多，只要你和爸健康就行。莫添乱了。”王自立一边说，一边将刘智慧推了出去。 “哪，我找人给你介绍。”刘智慧不甘心地说道。 “不必，真有一个女同学愿意和我交往。忙过这阵给你带回来。”说完砰地一声关了卧室门。 整理完资料马上打电话询问装修什么时候结束。初八下午二点验收。初八还有五天，工作服订制，名片。想起吴英曾提议他打广告……他是城果繁华地段开的第一家茶叶专卖店。广告要不要打，怎么打，不由得托腮沉思。特色装修，足够多的灯光投影，加上闹市，店铺本身兼俱广告。 坐在屋里呆想了很久，终究没有想起来。开始每天不断地冥想。 第二天风和日丽，王自立特意穿了昨天参加同学聚会时的衣服鞋子，在卫生间用像模像样地用刮胡刀认真地修面。 “儿子，今天是去见对象？”刘智慧兴奋地问。 “废话多，该干啥，干啥。莫理她。”王志强一脸的喜悦，话语中不无亲昵。 他其实真的有点期待，昨天因为太忙没有和江丽霞见面，他模糊地记得江丽霞年轻时身材特别好，但像貌他却有点记不清。不管怎样能够被人暗恋心情总是愉悦的。 “张一丁，上班了哈，马上开车到红星路福源茶叶店。我马上到。”打完电话他就骑了辆共享单车。他们这条街距红星路骑单车20分钟，张一丁在红星路的东面与他住的农校形成三角形，红星路在中间，如果张一丁来接他，来回的时间也是20分钟。但浪费了张一丁的时间和汽油。也不知道江丽霞是不是已经到了那里。骑着单车，望着街上稀稀落落的人流，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急了点。 是呀，这一年到头难得清闲几天，谁不想抓住大假的尾巴享受这难得的清闲。 九点钟，福源名茶店对面城果米粉店门外排起了长队。里面正对茶叶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姑娘，她面前一碗牛肉米粉吃了快一小时了碗里还有一大半。和她同桌的食客走了一批又的批。服务员收了几次碗，抹了几次桌子。这是第五次收碗抹桌，他终于出声“美女，我们今天位置紧张，看风景能否改天再来。” “哦。我胃子有些不舒服，对不起。”她蹙着眉露出痛苦的表情，声音微弱的解释。 “哦，我给你打碗热汤来。”服务员同情心暴表，一扫厌恶神情。 “谢谢，不用管我，我这是老毛病了。”说着话，她的眼睛不停地看向街对面的茶叶店。 “喂，让我坐下。”站在服务员后边等他收拾碗筷的顾客发声道。 姑娘脸上红光一闪，快速站了起来，不到一分钟她就到了粉馆门口。“她这胃好得也太快了吧。”服务员喃喃嘀咕。 “傻逼。”顾客轻声自语。 …………………… “你好，王自立。” “你好！你是江丽霞？”王自立看着她嘴巴张成了o型。这太漂亮了吧。王自立在心里连续说了不下十次镇静，镇静。 江丽霞足足高出他一个头，站在她身边，无形中给了他一种压力。抬着头望向她说“进去吧，这是我的店铺，打算初十开张。前期工作基本上完工了。” “我听刘悦说过。听说你年前刚和前任分手？”江丽霞一双杏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嘿，不合适就分手了。你是设计师看看我这铺子设计咋样？”王自立在心里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她。自己高攀不起，也不想一辈子举头望明白。 “好，优秀。开张有些什么准备呢？比如朋友的庆贺花篮，聘请腰鼓队游行，宣传。” “我觉得这些东西太落俗套，如果要宣传，我想另辟溪径……”王自立摸着小平头一副思虑状。 “什么溪径？前天我看了个节目，好像是个什么大奖赛。……” “对，对对，大奖赛，开张前我搞个福源杯茶叶知识大奖赛。谢谢你提醒了我。”王自立福至心灵，一把抓住江丽霞问：“知道大赛程序吗？不，我马上去找吴英商量这件事。大奖赛的影响绝不会小于什么广告。茶文化，传承……对，这一石几鸟的事为啥不做呢？” “王自立，我来了。车停在英子她们茶坊车库了。”张一丁晃着身体走进茶叶店。 “你到衣品制作把工作服取回来，给刘晓虹和汪燕打电话让她们明天到店里来上班。”王自立给张一丁安排完转身就向逸品轩茶房走去。 “王自立，你到茶房去打麻将？”江丽霞脸上飘起两朵红云。 “打麻将？你喜欢打！”王自立看着她问。 “嗯，打点小麻将，就几百块钱输赢。”江丽霞说着麻将，脸上放光，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令你失望，我不会打麻将。这会将找朋友探讨大奖赛的细节。”王自立瞟了她一眼，不知怎么的，听到她的话对她的好感一下降到了冰点。输赢就几百块，有几个几百块？他特别讨厌赌博。 到英子的办公室，她正挽着袖子在打扫清洁。 “英子，年过得好吧。干儿子呢？”王自立见了吴英，心情很自然地就放松了。他笑嘻嘻的问。 “过得好，儿子在他爷爷家。有事哇？这位？” “我同学江丽霞。这是我的好邻居、好朋友吴英。”王自立给她们做了简短介绍后就把他办茶叶知识大赛的意图说了出来。 “嗯，这真是好主意，比起发宣传单棋高一着。我想想……”吴英说着给他们各自泡了壶茶。 “英子，怎么回事，这伤……”英子将茶放到王自立面前时，手臂上几块快浸出血的淤青落入王自立的眼里。 “呃。没事打扫清洁不小心碰了。大奖赛的消息可以去登报，另外印些海报在你……”吴英眼睛忧伤一闪而过。小心地放下袖子，笑着建议。 “可以在电视台打几天广告。我有朋友在电视台工作，可以吗？”江丽霞想着她哪朋友曾告诉她拉广告可以提成的事。 “哦。电视台受众确实够多，但费用不低。是不是大炮打蚊子？”英子瞟了江丽霞一眼，淡淡地说。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王自立眼前老是出现英子手臂上的伤痕。这让他不能正常思维。说完起身就走。 俩人出茶坊正好一辆出租车在他们面前下客人。王自立招手叫住了司机对江丽霞说：“江丽霞茶叶店马上开张，我很忙，等忙过这段时间我们再联系。”不等江丽霞回答他就跳进出租车里。 (本章完) 第57章 窒息的爱 第57章 窒息的爱 第五十七章窒息的爱 俩人出茶坊正好一辆出租车在他们面前下客人。王自立招手叫住了司机对江丽霞说：“江丽霞茶叶店马上开张，我很忙，等忙过这段时间我们再联系。”不等江丽霞回答他就跳进出租车里。 “到哪？”司机问。 “滨江路一段。” “具体地址。” “湿地公园。” 王自立脑子里全是吴英手臂上的淤青，张一丁那个混蛋。自从上次在茶房见到张一丁丝毫未改的火暴脾气，他就开始为她担心。之前他尽量避免和他们接触，怕的就是张一丁吃醋，影响他们夫妻感情。他们的儿子出生后，俩口子还特地认他做了干爸，心里就认为张一丁的醋坛子破了。在自己接连不断遭遇变故时，俩口子都给予了帮助。所以他们毫无芥蒂地共事，讨论请教。 “王自立，工作服取回来放哪？刘晓虹和汪燕她们明天准时到。”想着张一丁，张一丁的电话就到了。 “工作服暂时放车子后备箱吧，又没几套。我也不用车，你随便。”王自立压制着心里的情绪，尽力保持平静。 “好，我开滴滴去了。”张一丁说话的声音透着兴奋。想着这个傻瓜蛋迟早败家。开个茶叶店还搞得那么花里胡哨真是钱多人傻，但你钱多吗？就那么几个钱，不败光不收手。与其败给外人，不如败给大哥我。 “嘚嘚。”有生意，张一丁一看手机，真来了一单大生意，长途里县乌山镇。好家伙来回518公里。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他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平均车速九十公里，至少六小时，再抛去红绿灯，中途耽误，怎么都得十小时。唉，看着几百块钱的数字，真舍不得，犹豫了几分钟他点了接单。 客人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穿着普通，满脸的横肉和双眼发出的犀利气瞬间让张一丁寒毛直竖。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里打起了小鼓，坐班车只要一百多块钱，为啥他化大价钱坐专车呢？ “师傅，我家出了大事，必须马上赶回去。希望开快一点，我给你加五百。费用也算我的。”客人看着前方，冷冷的说。 “这个，我这车跑不快，换辆车吧。”张一丁硬着头皮将车停在路边，打开了车门。 “老哥，你这样不好吧。不想吃这碗饭了，快开，不想耽搁时间。放心我不会为难，我说的话一定兑现。该给的会给。你开滴滴不过是求财。”客人眼睛寒光一闪，将车门关上后，有意无意地将手握得噼噼地响。 “那我给老婆打个电话。”张一丁扫了他一眼，评估了他的实力后，提出。 “可以，快点，我家里真出事了。” “英子，我接了单到里县乌山镇的长途，可能回来得很晚，你不用等我。”昨夜喝了酒，不知为啥俩人吵架，张一丁不知轻重的打伤了吴英，这次英子没有哭，没有闹。 早上出门时没看到儿子，英子淡淡的说儿子送回你家里了。我今天就搬回娘家。 “嘿嘿，对不起，昨天我不是喝醉了吗？酒疯子的行为你也计较？歌词里不是唱过吗？牵手就是白头，不到白头我不放你。”临走他语带双关的又警告了一句。 “哼。”吴英拉着行礼箱冷哼了下声跨出门去。 “喂，你听到没有，吱个声。”电话没有声音，他知道吴英听了他的电话。 “好吧。” …………………… 逸品轩茶房吴英将办公室的门反锁好后才将衣服脱掉，用刚买的云南白药膏擦在满是伤痕的手臂和胸脯淤青的皮肤上。 穿好衣服，仔细地描眉化妆，看着镜子中依然靓丽的面容，想着张一丁醉酒后的恶劣行径，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不能让自己的一生毁在他手上。该结束了。 “咚咚咚……英子，英子。”王自立去而复返。吴英怔了怔，理了理头发起身开门。 “你不是去办大赛的事吗？”她平静地问。 “英子，告诉我，为什么？是因为我？”王自立盯着吴英的眼睛问。 “不是。他的本性决定了他的行为。是我自己傻。” “傻？” “我哥出事时，我们一家人活得很难。我哥和我的感情非常好，我不能眼看着他自杀。有好几次他要自杀的时候都被张一丁拦下了。我们一家人非常感激，那时他开出租车挣了些钱，经常买些礼物送给我，那时候的他粗中有细。因为哥的疯病我没有住校，住在家里，要上课那天就特别忙，他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上学，放学风雨无阻，大学四年没有间断。 期间，我因为哥的原因基本上没有参加什么活动，两点一线除了上课就是回家。 哥哥去世后，我的生活有了变化。毕竟逝者以逝。学校里的活动有时我也参加。那时候他就表现了醋意，当我完全清醒地认识到他的粗鄙和总想占人小便宜的性格时，我已经完全陷进去了。 记得第一次在一起吃饭。那次他第一次打了我两耳光。因为你玩笑地说小时候我还扮过你的新娘……就为这句话。万幸的是你有女朋友，他才作罢。 他说他爱我至深所以怕失去，这一点我相信。但他爱的方式太独特，让人受不了。比如他喜欢吃牛肉，他就认为你也喜欢，你就必须吃，你不吃他就强迫你吃，不吃他就说你不爱他。他的爱让人很累很累。他也很勤劳节俭，他自己舍不得买好一点的衣服，但他舍得给我买，不能多贵他都会买，总之，他真心爱我。 但现在不同了，你和岳心灵分手，出事，你给予我们的馈赠让他发疯。虽然他接受了你给予的礼物，但他不复从前。嫉妒让他无时无刻对你不产生仇恨。王自立你不要让他在你茶叶店工作了，他决不会为你创造任何价值。我不想在他的爱中窒息到死，不久我会带着儿子远离城果。 说完了私事，说说你的大赛。” (本章完) 第58章 先行赔偿 第58章 先行赔偿 第五十八章先行赔偿 “说完了私事，说说你的大赛。”吴英长出了口气，平静地说。 “这次为啥打你，总有原因吧。”王自立盯着她问。 “嫉妒。不谈他了。大赛。”吴英突然有些不耐烦。 “我给刘晓虹和汪燕发了微信，发了文件包让她去打印资料，买些小奖品。大奖赛的费用控制在一千元内。开业举行半天活动，造一下声势即可。 你真要走，你父母咋办？”王自立简短地说完大赛的事，把话题又拉回到她和张一丁身上。 “哎呀，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吧。我们一家人一起走。等张一丁冷静了后，我会联系你。 哦，那江丽霞是你女朋友吧。比岳心灵漂亮，但是和刘悦相比本质上的东西要差一点。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是终身大事，千万不要为结婚而结婚。我还有好多事。不陪你了。”吴英说完向大厅走去。 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里，发现父母都不在家。在外面吃的牛肉面有些咸，这会感到特别口渴。倒开水时才发现冰箱上，水瓶下都压着纸条。 “儿子，我们到省城去参加大学同学聚会去了。冷箱里有你爱吃的水饺，蒸熟了的扣肉，酥肉。大概一周才回来。王志强，刘智慧。”王自立看了留言条才想起这几天他们俩都在亢奋地谈论大学同学。 “儿子，你再不接电话，我们就准备回来了。”王自立一接电话，刘智慧就噼哩叭啦的一阵抱怨。 “妈，妈，对不起，手机没电了。你们玩得尽兴。挂了。”王自立挂断。他知道他们要交待的无非是老生常谈，开水烧好了……每天按时吃饭，睡前关好门窗，检查水电气关好没了……还把他当小孩子。唉，也是，没结婚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没长大，因为你还没有开枝散叶。 做完计划的事，他又进行了每天的冥想。最近他感觉冥想后有种特别的空灵。有时还出现了幻像。 冥想完，他集中所有意念全身心地想着张一丁……。模糊中张一丁出现在他眼前，张一丁捧着小酒碗在他和吴灿的碗上重重一碰，仰头喝干了他碗里的白酒。“喝，桃园三结义，以后咱们就像刘关张一样成了三兄弟，我老大，你们俩老二，老三。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张一丁继承了他老爸山东大汉的遗传基因，刚刚十岁身高就达到1米55，足足高了吴灿和王自立两个头……。 张一丁打架，身后护着吴英。吴灿在抹眼泪。咦，他们穿着不同的校服，吴灿和吴英穿的是城果一高的，而张一丁似乎是职校的校服。 张一丁冷着脸在吴灿的墓前看着他为吴灿烧纸上香……接着他兴奋地和张一丁，吴英喝酒，张一丁趴在桌上。王自立不知在给吴英说啥，俩人的脸上沉浸在憧憬，吴英跑回屋拿出一条红色的绸巾……接着神情暗淡。 王自立身子一阵颤抖，意念中的张一丁一声暴吼将他从冥想中拉回到现实。 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王自立一看手机吴英的电话：“喂，英子。” “王自立，张一丁在里县乌山镇出事了。我现在包了辆车，马上赶过去。” “你在哪里，我马上赶过来。”王自立挂断电话就冲了出去。 “他怎么会到里县乌山镇去？”一上车王自立就问。 “滴滴平台刚才给我打电话，只说他出了重大故，究竟好大的事，平台没说，但要求我马上到出事地去。唉，估计他凶多吉少。虽然……但他毕竟是儿子的父亲。”吴英说完，用纸巾擦掉眼里的泪水。将脸扭向一边。 “吉人自有天像，不清楚事情真像前不必太过伤心。再说你不是……”王自立没有说出后半句。心里想，你本来就打算离开他。这是老天给了你机会，虽然有些残酷但是事实。 “英子，干儿子会说话了。长得像你，不像张一丁，听说男孩像妈以后有福气。嘿，张一丁出事你给他父母说没有？”王自立本来是想安慰她，后来想到张一丁父母忍不住还是多了一嘴。 “唉，他父亲有高血压，母亲有糖尿病。但他父母待我就像亲生女儿。唉……之所以和他结婚，他父母有很大的因素。但现在他开始暴力，而且和他父母不住在一起，所以才想离婚。”提到张一丁父母，吴英摸着额头，忧忧地说。 “唉，张伯他们真的很好，张一丁就是被他们惯出来的毛病。俗话说，勤劳的父母养出懒惰的儿女。”想到张一丁父母，王自立眼前出现两个慈祥的老人。 “唉，一个人不生活在一起，根本了解不了。就像张一丁结婚前，人模狗样的，穿得还干净整洁。结婚后才知道，哪都是表面功夫。从来不洗脸洗脚，懒得家里的扫帚倒了都不会扶。和他一起睡觉都是痛苦，他太脏了，汗臭，脚臭让人受不了……”英子说着说着捂住了脸。第一次说出他们婚姻里的真实情景，以前她觉得那是个人隐私，不想对任何人说。但现在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说。对于张一丁她现在只想逃离，没想到他出事了。对于她来说未免不是好事。 王自立看着她，伸出手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说“唉，没想到是这样，都怪我妈，搬到那么远。不然我们在一起，那里有张一丁的事。” 吴英将身体往坐位另一边挪了挪与王自立拉开了一个坐位的距离。 “到了。前面就是里县乌镇派出所。”司机将车停在派出所门前。 派出所被围得水泄不通。 俩人下车走到人群中。“杀人偿命，把凶手交出来……”一些人在叫嚷着。一群人紧跟着附合。 “杀人，谁被杀了。”王自立找到一个中年妇女问。 “一个司机撞死了我们两个娃儿，警察捉住他就带到这里来了。你说该不该杀，两命抵一命……。”妇女说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凶手千刀万刮。 “嘿嘿，是该死。”王自立干笑了两声，和吴英观察了现场后悄悄从后面一道门走了进去。 “警察同志，我们是司机张一丁的家属，可否让我们见一面。”王自立见吴英已失了方寸，主动上前询问。 “哎呀，你们终于来了。如果想让张一丁活命，我建议你们先民事赔偿。” (本章完) 第59章 张一丁肇事逃逸，王自立买单 第59章 张一丁肇事逃逸，王自立买单 第五十九章张一丁肇事逃逸，王自立买单 “哎呀，你们终于来了。我建议你们先民事赔偿。” “民事赔偿？先见见当事人吧。”王自立上前一步要求道。 “见当事人！他的性质相当恶劣，肇事逃逸。如果当时他把被撞的小孩子送医还不会死，但他逃逸了，在逃逸过程中又撞死了一个小孩子。两条人命。你们也看到了，外面的人有多愤怒。如果不是所里将他送到县拘留所，他可能已经被愤怒的群众打死了。”警察简单地介绍了案情。 “两条命！”吴英有点愰惚。将舌尖轻轻咬了咬，让自己清醒。 “警察同志，现在夜已深了，是不是明天再说。”王自立见吴英情绪激动，上前请求。 “好。” 第二天，王自立和吴英到派出所，所里把他们直接送到了交警队。 交警队调解大厅里，死者家属一来了十二个人。一家六人。 第一次肇事事故死者朱五儿，十二岁小学生。请家属起身。 第二次肇事事故死者朱贵十岁，小学生。请家属起身。 肇事司机家属起身。 朱五儿的主要家属是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泪眼婆娑地用手背使劲抹着双眼。三个中年妇女怒目瞪着吴英和王自立恨不能将他们生吞活剥。代表他们发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满脸横肉，脖子上載着一根粗壮的金色项链。据说是他们村里最能要钱的主。人死了，再怎么都活不过来，钱成了他们的主要目标。 警方出示了现场图片，详述了事故地点，目击证人以及后来追铺的人后问“你们还有什么疑问？” “没有。”吴英看完图片，只想快些了结。 “我是朱五儿的堂叔，朱五儿今年已经十二岁他父亲是傻瓜，妈有精神病，靠婆婆爷爷种地为生，朱五儿现在也是他家的主要劳动力，肇事者碾死了他就要了他全家人的命，所以我们不要多的，只要你们每个月给他们四个人足够的生活费，生病的医药费就行，当然他去世就自动结了。”堂叔理直气壮地在吴英和王自立脸上扫了一遍才坐下。 王自立和他的眼睛对视了足足一分钟才收回了眼光。见吴英的嘴唇轻微的颤抖，他赶紧握住了她的手，小声说“听完再做计较。” 朱贵的家属是一个中年妇女，她满脸悲伤。泣声说“贵儿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我不要钱，只要我儿活过来。” “呃，不能这么说，朱嫂，人死不能复生。就是神仙都法让他活转来。还是说点具体的东西。”她身边一个女人拍了拍她的肩。 “我的贵儿呀，贵儿……”朱嫂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原本只是轻轻啜泣的朱五儿的婆婆爷爷这时也放开了嗓音大哭起来。 大厅里哭声一片，吴英的鼻子一酸也跟着哭了起来。王自立看着她手足无措。他不知道作为母亲的吴英换位思考，想到如果自己的儿子出事，会不会比她更甚。 “啪啪啪……”调解警察在桌子上连拍了几巴掌才引起大家注意。 “请大家节哀。有的没的就少说。直接说想赔多少钱。”警察一语中的。看起来他也快速解决此事。 “英子，我的车上了保险，有保险公司先行赔偿。你不要太担心。不行还有我。”王自立怕吴英受不，小声说。 ………………………… 经过几轮协商，最终除保险公司赔偿外司机个人赔偿朱五儿36万8.朱贵儿33万7.签字后，吴英一下晕倒。王自立抱着她，心里发苦。七十万就这么没了。 “警察同志，张一丁可以……”王自立问。 “他已被刑拘，只有律师才能见面。他也不能假释。你们走吧，记住半月内将赔偿款打入受害者家属的帐户上。” 吴英从晕迷中醒过来，已经坐在回城果的出租车里了。 “王自立，我怎么办？怎么办？”吴英的泪水夺眶而出。 “英子，回去后，赔偿款我先垫上，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我问了警察，一丁这种情况可能判刑七年。终身禁驾，他不能再开车了。” “老天，为什么这么欺我。我，呜呜……”吴英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自立看着她心痛地搓着自己的手，恨老天和自己开了这个大玩笑。眼见亲爱的女人受苦受难。朋友妻不能欺。但张一丁他还是朋友吗？ “嗯，英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忠实的朋友吗？你那逃跑的计划就丢掉算了，等张一丁回来再说吧。” “不，我要离婚。你不明白一段错误的婚姻有多么悲惨。不管我要背负什么名声我都要离婚。”吴英听了王自立的话猛地抬起头坚决地说。 “我可以为他把房子卖掉为他给赔偿款。我也可以一分不要带着儿子净身出户，但是我要离婚。在他坐牢的七年时间里我不逃离城果。我也愿意帮他守护他的父母。这是我最大的极限。” “他伤害你这样深吗？”王自立从未见过她如此绝决。 “你见过我的伤。哼，那不是最严重的。和他在一起，我感到窒息，长期下去，我怕自己会疯掉。像我哥那样。 那天在茶房，你看到的是假像，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俯首贴耳。他一握拳头我的灵魂都会颤栗。他就像一个恶魔，但他又不是恶魔，他以爱之名行恶之罪。你不明白，我也不想让你明白。 唉，就这样吧。先借你的钱赔偿，然后我把住的房子卖掉，希望能够减轻他一点罪孽。” 回到城果，王自立立刻给吴英转了七十万。 “王老板，装修完工，你过来验收。”王自立刚转完钱，装修公司老总就打来了电话。 “刘晓虹，你们马上到店里等我。”王自立拔通了刘晓虹的电话通知她们立刻到店。 到红星路王总和刘晓虹，汪燕都在店里等候。 “付钱吧。工人还等着领工钱呢。”王总见他验收完毕笑着说。 “好吧。唉，前天到的货你们放在哪里的。”王自立想起毛总发给他的茶叶问。 “在楼上。要清点吗？”王总楞了楞，说。 “你们俩去看看，总共16件货。” “16件没错。”刘晓虹在楼上向王自立喊了一声。 “嘿嘿，小气了哈。”王自立说完在手机上转了款。 “你们俩今天开始摆货，中午工作餐。” “喂，这么重好意思要我们搬下去吗？张一丁呢？快叫他来搬。”刘晓虹没好气地叫道。 “我来……”王自立说完脱掉外面的衣服就上楼搬起货来。 “时间不多了，后来开张，大赛同时进行。把你们的亲朋好友全部给我招来凑凑人气。 (本章完) 第60章 特殊的礼物 第60章 特殊的礼物 第六十章特殊的礼物 正月初十，王自立和父母一起早早到了红星路46号，福源名茶店。 “儿子，你这茶叶店看起来好新颖，但是不像做生意的店铺，像风景点。有点功能性错位哈。老王你说是不是。”刘智慧在店里看完后，皱着眉头有些不安地评价道。 “莫乱说，开张大吉。呃，好大一个花篮，你不是不要开业花篮吗？这些怎么回事？”王志强指着店铺外一溜花篮问。 “王自立，王自立……”一个外卖小哥提着一个黄白相间的大菊花做成的花圈走到王自立面前。说：“请给我签字。” 王自立看着花圈，脸上骤然变色。 “快拿起走，谁那么可恶……”刘智慧一步上前拦在王自立前面，气愤地大骂。 “妈，一边去休息。小哥，我给你加100元，物归原主拿回他的签名。我再付你50元。”王自立从兜里掏出张百元券递给小哥。 “没事，小哥送错了地方，大家随意。请进店品茗观赏。那边有大奖赛，而且进店就有礼。”王自立拍了拍掌，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后，又将现场多出了奖品项目。说完他瞟了眼正在主持大奖赛的刘晓虹和汪燕。 “爸，妈，你们现在马上去给我采购一些小茶杯，总之实用便宜的东西。三百块。快去快回。拿不动就打出租车。” “王自立，毛老板。”王自立刚进店吴英就带着毛老板踏进了茶叶店。 “恭喜恭喜。”说完递给他一个红包。 “谢谢！谢谢！” “王老板，我爸。”刘晓虹领着刘泉富走了进来。 “吴英帮我陪陪毛老板。”王自立交待完吴英，马上接过刘泉富递过来的花篮。 “小老弟，没想到你成了我女儿的老板。嘿嘿，你忙，你忙。”刘泉富和王自立都尴尬地笑着谦让着对方。 咦，岳心灵，吴道善。这个世界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都能碰上。真是嘎了。 “我爸，岳姨。”汪燕凑到王自立面前做介绍。 “没想到哈，你还真有本事。听汪燕说他老板很有本事，原来是你。……”岳心灵语气中有些讪讪的颇有些耐人寻味。 “里面请，全场商品六折优惠。”王自立正了正心神不卑不亢地说。 “哼哼。”吴道善在鼻腔里哼了一声走进店铺。 “王自立，恭喜，恭喜。”随着几声恭喜欧国伟捧着一个直径一尺五印着开张大吉的饼茶，茶下吊着一个大大的红色中国节。 “这是十年普耳堪称茶王，希望它带给你好动。我们的茶摆在那个区。进去看看。”欧国伟被他夫人拉着进了店里。 “这个镇店之宝，挂在茶台上方。”吴英看王自立拿着茶饼不知所措的样子，赶紧从里面跑出来建议道。 ……………………………… 开张第一天终于结束了。王自立一回家，刘智慧便问：“是那个天杀的送的花圈。” “唉，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说完王自立就想进屋。 “儿子，今天大伯、二伯，姑姑他们还有自伟和表妹帮了一天忙，你没什么表示吗？按理说应该请人家吃饭，但太忙我们也没顾上。记着补上哈，莫忘了礼数。” “知道了。明天你们到店里拿几盒礼品茶挨过送去。替我道谢。” “没事。你脸色不好，好好休息。”王志强抢着说完把刘智慧拉到沙发上坐下，指着电视说：“看电视，看电视。” 王自立把装了货款的背包扔在写字桌上。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这几天太累了。 这个吕布仅仅因为没有做他们家的加盟店就送花圈来诅咒我吗？这么大的老板，心胸未免太小了罢。外卖小哥颇有些诡异，为什么他不回来拿另一半工钱呢？自从第一次见了吕布后他再没见过他，说好同学聚会再见……唉，不想了。 刘悦和江丽霞也没来，说什么暗恋我。王自立嘴角向下瘪了瘪连啧了几声。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王自立。张一丁的律师打电话说，他后天公审。可能判七年。我把离婚的意思给律师说了，他建议宣判之后再谈离婚的事情。但我真的很想离。”吴英的语气平静地述说，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后天。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王自立想了想，如是说道。 “嗯，你觉得该不该听律师的建议。”吴英犹豫地问。 “……” “他的理由？”王自立想了很久。问。 “他说，人的承受力，人的脆弱性，人性的善恶。唉，我不知道，难道因为他的脆弱性，我就要绑在他身上一辈子。我不甘心。他所谓的爱我真的承受不起了。 他给我分析了张一丁的个性和本质。他说：‘张一丁本质不坏，但是他性格偏激。他也说了你们之间的感情纠葛，以及你们如何结婚。他其实非常自卑，像他那样的人一旦失去所拥有的一切，就会失去理智。你想，他唯一的求生本领是开车，但他因开车犯罪。坐牢出狱后，他不能开车了，他又凭什么生存。无技术，文化水平又不高。家庭还破碎了。他会不会走极端？我曾经经手过这样的案子，疑犯出狱后犯了更大的罪，在社会上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所以我劝你三思，至少不要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雪上加霜。或许在牢狱里他的思想有所提高，那时再提离婚或许好一点。 这就是律师给出的理由。如果提离婚，我真是雪上加霜吗？听他的口吻我就是那种恶妇。但我的生活呢？”吴英的声音里透着不甘。 “呃，他说的有些道理，但他漏掉了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张一丁有儿子，有他的血脉传承。我相信只要是中国人，他就不会不顾儿子的生存环境，儿子的发展。那是他的根。 这样，你给你儿子录段视频，在录一段他父母生活的视频。你尽可能语气婉转，找些理由让他为了儿子的成长，主动和你离婚。”王自立五窍齐开，想到干儿子的存在就是吴英最大的依仗。 “哈，太好了，王自立，你真是鬼才，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他其实很孝顺，也特别爱他儿子。感谢感谢！”吴英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喂，弱弱地问一句，你和他过不下去，没有别的原因？”王自立突然觉得对吴英有些看不懂。她丝毫没提还钱的事情。 (本章完) 第61章 暗流涌动 第61章 暗流涌动 第六十一章暗流涌动 “喂，弱弱地问一句，你和他过不下去，没有别的原因？”王自立突然觉得对吴英有些看不懂。她丝毫没提还钱的事情。 “不然呢？还要什么理由。我从小就不喜欢暴力。嗨，小时候我们家虽然穷，但从不缺少温暖，我哥他……唉，不说了，你爱咋想就咋想。”吴英说完挂断了电话。 看来自己想多了。放下手机将包里的钱清点完后又翻开微信，支付宝。三帐合一，加减乘除最终收支平衡。查看银行账户余额只剩二百万了。不到一个月自己化掉了近二百万。心里不由得一惊，福源名茶前后投资近百万，英子七十万，交给母亲和父亲的病用去二十万，杂七杂八真用了那么多。 茶叶店生意如何他心里没底，仅管做了调查，但整体需求和个体需求完全是两回事。今天开张却没有一个茶馆，茶房老板到场。 吕布的花圈，吴道善的冷笑。吴英承诺的吹弹唱三组合开张捧场，结果一个未到。刘悦、张丽霞不见人影。王自立静下来后想到所有所有心里有一丝凉凉的感觉。 刘泉富好像没有恶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管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早，汪燕，刘晓虹呢？”王自立九点准时到了店里。 “刘姐呀，昨天她说不想干了。”汪燕一边打扫清洁一边回答。 “哦。汪燕，吴校长是你父亲，你怎么姓汪呢？”王自立想起昨天的事来。问道。 “我妈姓汪，跟我妈姓。”汪燕不高兴地挥了挥鸡毛掸子，答。 “呵呵，小姑娘脾气还蛮大的。”王自立玩笑地说完向品茶区后面的小办公室走去。 上午十点多钟，刘晓虹背着一个红色的小包一摇的罢地走进了王自立的办公室。 “老板，我辞职，把这几天的工资给我结了。”她不容置疑地说。 “不行。辞职需要提前一周通知我。否则算自动离职，因此造成的损失，你责无旁殆。”王自立眼睛盯着手机冷冰冰地说。 “果真如此。不给是不是。好。”刘晓虹说完走了出去。 “不送。” “生产日期二000年一月，单价580元。哼。”刘晓虹在普耳区从最里端拿了两饼年代十年以上的存年普耳塞进自己的小包。 “刘姐，你要买吗？”汪燕站在刘晓虹面前笑着问。 “买？也算吧。工资互抵。拜拜！”刘晓虹转身就走。 “对，对不起刘姐，我就是个打工的，卖了东西没收钱是我的责任。”汪燕拉着她的包，哭丧着脸央求完，转脸对办公室的王自立大喊：“王老板，王老板。” “刘晓虹，我没得罪你吧。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变脸。我这店里可是安了监控的，拿东西不给钱是什么行为。你懂的。汪燕，她不给钱，你马上报警，现在可是法制社会。”王自立嘴角露出丝冷漠的笑意。心里却千回百转，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请坐。”王自立把刘晓虹成功地阻击在他的办公室。 “喝飘雪还是竹叶青。我亲自为你泡。”王自立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哼，飘雪。”刘晓虹坐在他对面，对他的笑脸，颇有些无无动于衷。 “记得你爸……”王自立刚说到爸字。刘晓虹就跳了起来，大叫道“我是我，他是他。” “既然是这样，到这里工作是你的意愿，怎么会突然要辞职呢？”王自立收起笑容，毫不客气地质问。 “本小姐不想干难道你还想强迫？”刘晓虹怒目圆睁，厉声道。 “不强迫，你可以走，但茶留下。合同据有法律效力，你首先违背了合同。你就应该受到处罚。 看在你吴英的面子上说出原因。我决不亏待你。”王自立突然很想知道后面隐藏的东西。 “唉，你得罪了城果最大的茶商。还撬了他们‘原香茶魂’的代理权。人家誓言要让你在城果无立锥之地。你这家店铺就是一炮仗，开张响一声，全部成炮灰。 谁靠近你就沾悔气，你不是说原来有些人要来，结果没来吗？那是她们得到了警告。其实来的有些人也不是真心给你捧场。再说你对我老爸友好吗？但我爸他老人家倒没那么小气，毕竟你没有做出对他不利的事就从人事局滚蛋了。 还有，那人不简单，不要看表面现象。给你提个醒。茶还你……”刘晓虹说完从包里取出两饼普耳。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爸的事是我的工作，我也没错。好在结局圆满。你家家大业大我这座小庙那里能容下你这尊大神。之前是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托大了……” 送走刘晓虹，王自立托腮想了想整件事情的过程，她所说的老大应该就是吕家。 整整一个上午店里没有进来一个顾客。汪燕在外面一直玩着手机，王自立看着她，想起签合同时她的谨慎小心，这个小女子决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王老板，我吃饭去了。”刚刚十二点，汪燕对王自立说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王自立跑出店只见汪燕挽着一个高大的男生手臂向红星路拐角一条小街走去。 “儿子，看啥？”刘智慧提着一个四层保温饭盒到了他面前。 “妈。” “儿子，文具店学校要收回去了，这次下的通知很硬，如果再不退给学校，我们就要被起诉。还可能被强制执行。 你这生意咋样，有生意吗？”刘智慧说完扫了眼冷清的店堂。 “嘿，那有那么快，茶叶生意不像你们卖文具。不用管我，学校门面收回去干啥呢？”王自立不愿谈论茶叶店，把话题绕回文具店。 “唉，说门面属于国家，如果学校租给我们，国资委就收租金，学校等于瞎子打灯笼白费蜡，房子收回去不论干什么都和国资委无关了。总之一句话，他们只要不租出去，国资委就不收他们的房子。 我回去了，你这生意看起来亮堂，做起来可不咋样。唉，你印名片没有，有名片的话，我帮你发些到茶房，茶馆，看有没人来买。” “好，你等会，我接过电话。”刘智慧正要走，王自立的手机响了。 “喂，英子……”王自立看了刘智慧一眼拿着手机示意她到外面去。 “说吧。” “明天可以陪我到乌镇吗？我实在找不到人了。” (本章完) 第62章 “大生意”上门 第62章 “大生意”上门 第六十二章“大生意”上门 “明天可以陪我到乌镇吗？我实在找不到人了。” 王自立顿了顿。看着灯光辉煌的茶叶店眯着眼睛想了想。问：“嗯。……我安排一下。几时出发。” ……………… “妈，文具店收就收罢。这两天你到茶叶店来帮我。我有重要的事到乌镇去。有事可以打电话，也可以问汪燕。” ………… “王自立，上车。”王自立给刘智慧交待完注意事项，走出店门，吴英包的车就到了跟前。 “不想打扰你，昨晚我把身边所有的人想了一遍都不行，只有你。只有你让我安心。”吴英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层浅红。 “律师都不行。”王自立看到了她脸上的红晕，装着若无其事地问。 “律师？这些年我以为自己炼成了铜墙铁壁，其实我还是一个小女人。昨晚迷迷糊糊只睡了一小时，却梦到了小时我们在一起做游戏的场景。我哥也入了我的梦。但一丁却变成了一头凶猛的狼，他的血盆大口咬住了我的喉管，梦中是你把他拉开了。醒来，颈子还感觉疼痛。如果我哥在，我绝不会麻烦你。”吴英悠悠地述说她的梦。 “是婚礼的梦吧。昨晚我也梦到了。唉，想给你打电话，又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你们毕竟还有儿子。况且他又不是故意杀人。相信他是善良的，不会对你下狠手。”王自立看着窗外安慰道。 “之前他是善良的，这两年，特别是这两个月他身上就像裹满了火药，一点就着。长期和他生活，我怕疯掉。说实在的，他出事我很矛盾，如果他关在监狱里，就算不离婚，我也可以清静几年，但我为什么要把一生绑在他身上。自从他第一次对我使用了暴力后，我就开始在想怎么离开他这个问题了。 不瞒你，我提过一次离婚，他不但打了我，还警告。敢离开他，我父母也会跟着遭秧，他就是一个渣男。” 王自立从未看到吴英这样的表情，在他心里她就像神一样的存在，智慧，高洁…… “我原来以为你们生活得非常幸福。”很久王自立才说道。 “哦。在很多人眼里是这样。我现在也不打算把他的事情公之于众，哪毕竟是我和他俩人的事。而且离婚了我真的会带着家人出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吴英看着王自立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嗯。”王自立不知该说什么好。 “如果他不离呢？” “不离，我就起诉不是有一条夫妻分居两年会支持离婚吗？”吴英胸有成竹地说。 …………………… 张一丁被判七年有期徒刑。 吴英不顾律师劝告，执意将离婚协议交给张一丁。张一丁看了协议瞬间暴发了，双眼喷火地在王自立和吴英身上扫射，双手在隔离网上乱锤。最后将帐一古老记在王自立头上。临走还不忘警告。“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张一丁被带走后，律师走到王自立面前颇有意味地说“像他这种性格的人我见得多，他在监狱你们可以平静生活，一旦出狱，你们的日子不会好过。好自为之。” “不，不是……”王自立想解释，律师根本不听，快步出了会见厅。 “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吴英苍白着脸，歉意地说。 “愿时间给他改变。他还有儿子，儿子是他的软肋。”王自立想了想说。 “王自立，吕家茶叶公司联合了些批发商可能对你不利。你多注意。我会利用我的关系帮你化解一些困境，算我对你的报答。” “嘿嘿，真是大炮打蚊子，浪费资源。我一小店在他们一群大象面前就像一个小蚊子。用得着吗？”王自立想起刘晓虹说的话感慨地说。 “不清楚，或许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吴英想了想说。 “哼，不该得罪的人。”王自立看了她一眼，在心里默想。 “哦，你回去后给我们茶坊送五斤原香茶魂来。这张卡里有三十万，剩下四十万，年底还你。房子我不卖了，留给张一丁，让他出来后有个居所。不做夫妻至少他还是孩子他爸。” “好。”王自立没想到她会这样处理，对他好象并没有其他想法。 “你们老板有你真是福气哈。”王自立不知为何又想到了吴英的老板。 “王自立，江丽霞还不错，如果找结婚对象她对你的事业会有帮助。好女人不多，该追就追。”王自立下车时，吴英提起他的个人问题。 “多谢提醒。” 福源茶叶店里，依然是冷瞅瞅的，只有汪燕和刘智慧，一人在销售区，一人在品茶区。 “汪燕称五斤原香茶魂给逸品轩茶房送去。”王自立一进店就提高了嗓门吩咐汪燕。 “五斤，好多钱？”刘智慧从品茶区咚咚地跑出来问。 “不多，八佰陆一斤，四仟多而已。”王自立说完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现钱还是转帐。”汪燕称好茶叶，跑到王自立面前问。 “找吴英，她说怎样就怎样。”王自立毫不犹豫地说。 “现金，现金，现金。”刘智慧连说了三次。 “妈，你在外面守会，我在这里办点事。”王自立将刘智慧赶出了品茶区。 “你办啥大事，还没办好？”刘智慧不放心地问。王自立看了她一会说“妈，杂事。还没办好。” “儿子，这生意这么做可不行，开门两天，没一个人进门。虽说今天英子买了五斤茶，但都是熟人，生人一个都没得。投资这么大，一直没生意怎么办？我听说，茶叶保质期可短了……”刘智慧担心地说。 “这些事情，我都有考虑，等忙过这阵，我就出去跑茶馆，麻将馆。坐商变行商。总要创出一条路来。”王自立停下手中的事，抬头望着刘智慧，坚定地说。 “那，你把名片给我一盒，明天我和你爸就每家茶馆去撒，总有一两个人来。 “喂，有人吗？”俩人在里面嘀咕，外面进来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眼镜男。站在高档礼品区四处打量了一圈，对着里面的品茶区喊。 “来了，来了。”王自立和刘智慧同时到了他面前。 “你们这款竹叶青是今年的新茶吗？”他指着半斤半原木礼品盒问。 “是，你可以看生产日期。我这店开张才几天，没有存货。”王自立信誓旦旦地强调。 “好，你给我准备20盒，我给你五千元定金。明天上午九点来提货付全款。”他抽出十张百元券递给王自立。 “没问题。”王自立接过钱就给他写收条。 “兄弟，我这货要得急，二十盒，一盒都不能少。货足，我就不跑第二家了。如果出了问题以定金为基数双倍赔偿。如果货来了，我毁约不要，定金我不要了。”眼镜男好意提醒。 王自立想了想，自己手里有十盒，这么大的城果，不可能连十盒都拿不了同来吧。 “你稍等，我打个电话。”王自立走到一边去给吴英打过去。 “英子，你那边有竹叶青半斤装原木礼盒，就是售价在二仟多那款……” “我问问库管。……有大概有八盒。” “没问题，我在收条上注明这些条款。”王自立很爽快地将写好的收条递给眼镜男。 “我明天来。”眼镜男临走，一对三角眼在店里睃了一遍，嘴角不易查觉地牵出一丝冷笑。 (本章完) 第63章 局中局 第63章 局中局 第六十三章局中局 眼镜男一走，刘智慧就着急地催王自立快去拿货。两倍赔偿可不是小数。 “妈，我心中有数。英子她们茶房就存的有八盒，只差两盒，问题不大。”王自立心中没底，说完就出门找货。 在城果茶叶批发区，他找了十家茶叶批发店都有竹叶青卖，但要不是包装不同就是规格不对，总之就是没有同款。王自立开始心里发慌，想着吴英那里的货没有验，万一也不同怎么办？他赶紧又给她打电话“喂，英子我刚才要的竹叶青礼品盒那种你可否把货给我送到店里去。” “哦，我正想给你打电话，那种竹叶青老板刚才拿走了五盒。我，对不起。……”吴英轻飘飘地说。 “什么？你，你……算了，马上把剩下的三盒送我店去去。”王自立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有些变调。 “王自立，那货对你真这么重要？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我收了人家五千定金，约定明天九点来拿货，二十盒，如果违约，我赔人家二倍违约金。也就是一万元。我现在手里只有十盒，想着你那里有八盒，在城果进二盒应该没问题，结果我已经找了十几家都没有同款。你现在又说这样的话。……”王自立说完挂断了电话。 心里想着把城果找遍都是徒劳。看了看时间马上到省城还有一小时找货时间。 他包了辆快车直奔省城。还有半小时批发市场就关门。王自立直接进了竹叶青专卖店，在那里同款的竹叶青堆了一百多盒。问好价格，比他的进价略高了几十块。 “这款竹叶青今年最好买，是昨天才到的新货。不愁卖，你不要，我们也不劝你，我们要关门了。”服务员一脸的不屑。 “拿二十盒。”王自立说完拿出一张银行卡四处找卡机。 几个服务员一听王自立报数，立刻动了起来，拿货装箱动作熟练。 “这里刷卡。一共三万六仟元整。先生是给单位采购还是……”服务员笑着问。 “我经营茶叶专卖店。你们这款茶价格偏高。”王自立取出卡后评价道。 “呵呵，老板有兴趣的话以后常联系，这是我们店老板的名片。”服务员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恭敬地捧着送到王自立面前。 回到城果已经半夜二点了。把货搬进店里，发现他办公桌上摆着三盒竹叶青，这就是英子送过来的货。他拿起一盒左看右看，总觉得不对。最后翻到生产日期，居然二年了。 “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当机立断到省城把货拿回来了。办公室墙上的挂钟显示凌晨三点了。这时候回家肯定影响父母休息。坐在皮制的大班椅上好像也不是好冷，他索性在店里找了台沙发布盖在身上，把一双脚放在桌子上仰躺着在椅子上眯起眼睛睡了起来。 “咔嚓。嘎……”，开门声把眯着眼睛睡觉的王自立一下惊醒。“啪。”外面的灯亮了。 “汪燕？眼镜男？”王自立心里一惊。他们认识。搞什么阴谋。 “你确定他肯定拿不到货？”眼镜男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们现在不是最后一次确认吗？老大说了，如果店里现在没有货就说明他肯定入套，咱们就成功了。”汪燕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兴奋。 “那边还没检查。”眼镜男指着王自立这边。王自立吓了一跳赶紧躲进办公室的文件柜里。 “那边没货。走吧。” “咔嚓。”关门的声音在夜晚清晰地传进王自立的耳朵里。王自立松了口气悄悄坐回椅子。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老大是谁，吴英？自己对她可是掏心掏肺。不对，肯定不是她。吕布？得罪了他什么？无非没加盟他家。原香茶魂的代理权？ 汪燕的话像重型炸弹，炸得他睡意全无，心里想着一个又一个可能，就是没有算到人性的丑恶，贪婪。 早上六点三十分，王自立回到家里。 “儿子，昨晚你到那去了，把英子急得团团转。她发动了所有的关系户给你找货，结果还是没找到。我给她说了昨天那顾客定的约定，这开张几天一分钱不挣倒亏一万多。 她见我着急，留下五千块钱说她给你造成了一半的损失，所以她赔一半。唉，她对你真好，我没要她的钱，她不是还有一家人嘛。”刘智慧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好，我洗把脸躺半小时，你和爸早点去开店。货我已经备好了，你们先不要说，等我九点来和顾客办交接。” 汪燕不到九点就早早地到了茶叶店。没想到店门早开了。 “刘姨，早。清洁都做了……”汪燕看着已经打扫干净的树架，商品甜甜地说。 “你早。”王志强从里面走了出来。 “咦，王叔也来了。老板呢？真羡慕他有你们这么好的父母。” “嗤……”的一声一辆一汽大众停在茶叶店门口。眼镜男夹着公文包从里面下来。不紧不慢地走进店里。 “喂，你们老板呢？我来提货。我赶时间，现在差五分钟九点，你们不会没货吧？”他一双三角眼在店里搜索。 “谁说没货，我们老板一来就有。不是还有五分钟吗？”汪燕义正词严地抢白了一句。 “请里面坐，天大的事老板来了都好解决。”刘智慧笑着招呼道。眼镜男跟着走进品茶区前看了汪燕一眼，汪燕比了个ok的手势。这一幕正巧被进门的王自立看见。 王自立装着没看见，走到汪燕面前问“昨天吴英给的现款还是转帐。” “现款，我已经存进你的账户里了，你没收到短信吗？”汪燕有些委屈。 “哦，是这样，我看看。” “里面，那顾客来提供，外面的车就是他开来的。”汪燕指了指外面的大众车。 “好，收到了。谢谢。”王自立笑着说。 “嗤，嗤……”一阵汽车刹车声，几辆联合执法车停在茶叶店门口。 一伙带着工作吊牌的执法人员走进店里。 “谁是老板？” “什么事？我是老板。”王自立上前问。 “有人举报你店里出售假冒伪劣产品。请你跟我们协助调查。” “有证据吗？我记得现在的法律是疑罪从无，你们这仅靠一个举报就扰乱商户正常经营是不是有违法律。”王自立不紧不慢地强调。 “王科长，举报信里指的就是这款。”一个执法人员拿着一盒原木包装的竹叶青说。 “把那个产品全部收走，清点数量，签字。” 一伙人三下五除二将所有顾客指定的竹叶青全部收走。汪燕奋不顾身地去阻挡。王自立站在一边，心里怒火万丈，但现在不是发泄的时候。 眼镜男亲眼目睹了事情的整个过程，笑意难以掩。他装着咳嗽用手捂住嘴巴。 “老板。这咋办？我昨天可是跟你说好的，你赔钱吧。我好在其它地方买。”眼镜男拿出昨天王自立出的收条。 (本章完) 第64章 破局 第64章 破局 第六十四章破局 “老板。这咋办？我昨天可是跟你说好的，你双倍赔钱吧。我赶时间。”眼镜男拿出昨天王自立出的收条。 “条子给我。”王自立拿着条子向办公室走去。眼镜男看了眼汪燕紧跟在王自立身后。 “怎么称呼？”王自立走拢办公室不客气地问。 “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和你闲聊，单位等着发奖。”眼镜男不屑，根本不愿透露一点信息。 “嗯。你要发票吗？”王自立绝口不提竹叶青。 “喂，有货就快发货，不要装神弄鬼。说好九点发货。没货赔钱。”眼镜男突然翻脸，叉着腰，嚣张地说。 “看清楚，竹叶青，峨眉高山绿茶，净含量（4*52)出产日期xxxxx。1，2，3，4，……二十盒。怎么打款。”王自立对着收条上写得很清楚的品名，货号，净含量，从箱子里一盒一盒地拿出来给他验收。 “你，你……刚才。好，给我搬上车。”一丝不易查觉的惊愕，慌乱在他眼里一闪而过。 “呵呵呵，小老弟能干我就说这点小事难不到你。哪，先帮我把货搬上车，你跟我到银行转款。”他一改嚣张，一脸媚像讨好地说。 “这位先生，你先交款吧。我们这里不佘不欠，小本生意还请多谅解。”一直没说话的王志强走到眼镜男面前一脸严肃地。 “哦，这位？”眼镜男看看王自立又看看王志强，问。 “我爸。照他说的办。我们意见一致。” “老板你这生意做得太死板了吧，我们镇上离城果几十里路，况且你人可以跟车。不相信我，这货我不要了，退钱。有钱还买不到货吗？非在你这棵树上吊死。”眼镜男开始耍赖。 王自立一直冷眼看着他的表演。汪燕有意无意地在办公室外转了好个个圈。 “哼。收条写得很清楚，我们也有监控你说的话，收条上签的字都说明你同意上面的约定。你可以走了，我不追究你另两倍的罚款。”王自立弹了弹纸条，把它小心折好后放进钱夹，揣进衣兜里。 “你这是抢钱！”眼镜男梗着脖子将一对三角眼瞪得滴溜圆。 “哼。我不追究你给我造成的损失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你真不清楚，几万钱的存货，砸在我手里意味着什么？我恰死你的心都有。十分钟，要么滚出我的店，要么拿钱收货。”王自立伸手纠住眼镜男的衣领双眼冲血地低吼道。 眼镜男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王自立抓住他衣服时散发出的杀气让他胆裂。 “我打个电话。” “打十个电话都行。”王自立放了他，坐回自己的坐位。 看着眼镜男走出办公室的背影，刘智慧走到王自立面前小声问“这次造成多大的损失？” “没损失。但他太恶心。”王自立恢复了平静。 “我听说茶叶的保持期很短，你拿回的货短时间能卖出去？”王志强不无担忧。 “我这箱货给货主说清楚了今天没卖出去，下午就还他们。只是要费点神。损失一点小财。没事，你们俩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王自立怕父母担忧赶紧宽慰。 “王自立你生意做成了吗？昨天给你打电话一直不通，担心死我了。刚刚听说质检局在你这里拿了十几盒茶叶。不会给你造成影响吗？”吴英匆匆进店，直奔王自立。 “没事，不知谁检举我的货有质量问题，他们也是例行公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何惧他抽查。咦，你怎么有空？”王自立看着冷艳动人，难得一笑的吴英居然主动到店里来了。 因为昨夜偷听到了汪燕和眼镜男的对话，让他对所有人都起了疑心。 “好几万块钱的生意，你昨晚不没货，我不是着急嘛。”吴英没想到他有此一问。 “把货放我车里，你跟着我到银行去转款。”眼镜男打完电话从外面走进来对王自立说。 “王自立你真行，有货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一晚上，白了几根头发。”吴英皮笑肉不笑的说完扭着杨柳腰头都不回地走了。 “老王你和儿子一起去，我在店里。”刘智慧推了王志强一把。 “发票。”眼镜男在银行转完账。冷冰冰地伸手道。 “有准备。给你。有机会再合作。”王自立脸上的笑容开了花。 回去的路上，王志强忍不住问“这单生意可以撑几天。” “呃，爸，你这说法，好像我马上要关门了似的。这生意才开始，什么叫撑。生意肯定一天比一天好吧。”王自立看着王志强很不满意。 “我说，今天这事可能有人背后使绊子，你要注意。一会我和你妈到茶馆给你发名片。” “嗯。万事不离其踪。放心。”王自立说完自信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明白就好。你真长大了。”王志强第一次感觉到儿子成熟了，他身上有股强大的精神力，一般人根本无法撼动。 王自立回到店里就在电脑上调出98同城发了数条招聘信息。他需要人才，更需要忠诚自己的员工。 信息发上去不到半小时就有十几人递了自荐书。 刘小敏，27岁，大学本科有一年销售经历。求职要求：国家正常福利。双休。薪资要求：3000*月薪加提成。 张汉生，29岁职高。…… 吴楚楚，32岁，职高，…… ………… 十几个求职者，只有一个具有本科学历。他这工作并不要求多高的学历，最主要的是销售经验。看完了求职者资料，只有刘小敏好一点。他马上回复“请到红星路46号福源名茶来面试。” “王自立，王自立……你小子不够朋友哈。”吕布一进店门就咋咋呼呼地大叫。 “吕布。请里面坐，里面坐。”王自立三几步冲出去，将吕布拉进了品茶区。 “嘿，你这店装修得还真是特别，以前光听人说，你这脑袋瓜子是怎么想到这些的。连我爸都说，有点佩服你了。”吕布晃着大脑袋望着店里的布局夸奖道。 “呵呵。有何指教。”王自立看了他一会，单刀直入地问。 “没什么，我就是看看，我老爸总把我和你比，切。真是郁闷死了。嘿，把你那原香茶魂泡一杯来。”吕布大咧咧地坐在茶台边的木圈椅里吩咐。 王自立心想，这二世主是要干什么？来砸场？我这里一个顾客都没有。有意义吗？ “王自立，今天来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提醒你。你是不是遇到过一个老人，嗯，赖，赖什么，他给了你什么遗物。现在他家儿子们在查那东西的下落，说那东西价值连城。他们查了很多年，昨年一个叫赖世荣的人告诉他们有可能那东西老头子临死时给你了。他们可不简单，要扼死你就像扼死一个苍蝇。 嘿，这茶还真不赖，喝起来清香，醇厚，心里还有股乐乐的，喜不至胜的感觉，摄人心魂，快乐得像飞起来的感觉。怪不得叫茶魂，这名字真是实至名归。走了，同桌两年的情谊，今天全给清了。从今往后，你我就是竞争对手了。你要当心哈。”吕布就像一阵风，丢下一片黑去，又飘然离去。 吕布一走，王自立手臂上升起一缕清烟。 (本章完) 第65章 新员工何剑雄 第65章 新员工何剑雄 第六十五章新员工何剑雄 强烈的疲惫感袭来，王自立感到眼皮沉重得撑不开了，不知不觉地眯着眼睛将头趴在桌上…… “赖伯，赖伯……。”王自立眼前着赖伯在他前面飘飘忽忽地往前走，他跟上去，连喊了好几声。赖伯终于停住了脚步。 “呵呵，东方（自立），该来的终究会来。我那些不屑子找你的时候，你把木匣中层一张小纸条交给他们，你就没事了。”赖伯笑呵呵地说完又飘了起来。 “赖伯，赖伯……”王自立追着他，怎么都追不上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事到万难需放胆，无胆何来好儿郎……”空中传出赖伯了了的语声。 “好儿郎。好儿郎……”王自立喃喃地说着。 “儿子，儿子。累了就回家里去睡。在这里趴着像什么话。”刘智慧和王志强在外面转了一圈，想到王自立疲惫的样子，赶紧回来。 “嗯，你们干啥？”王自立抬头看着他们，有点发懵。 “你看你，嘴角还有口水。去到卫生间去用冷水洗把脸。营业场所你这像什么话。”王志强说。 “哦。真是，刚才趴在这里还做梦了。我去洗脸。”王自立这时才彻底醒来。 “你们走吧。一会还有人来面试，我在网上招了几个销售人员。”王自立洗完脸，感觉精神百倍。 外面静静的不像商店，倒像静室。原来想像的人来人往，生意兴隆只是臆想。他出去看了看，汪燕在玩手机，这样的僵局要怎样打破？这是他必须面对的事情。 “福源名茶。”两个少女勾肩搭背地出现在茶叶店前。站在外面反复确认了店名后才走进来。 “需要花茶还是绿茶？”汪燕迎了上去。 “不，我们来应聘。” “应聘？”汪燕呆了呆指了指品茶区的王自立。 “你是刘晓敏。”王自立看着俩人，尖脸削肩相貌平平的女子就是刘晓敏，比起自荐书上的照片逊色不少。 “你认得她。”另一个女人惊讶地问。 “自荐书上不是有照片吗？”王自立看着电脑上的资料淡淡地答。 “之前的单位销售什么？”王自立问。 “酒。” “为什么不干了？” “不为什么，不想干了。” “嘿，你啰嗦啥，要就要，不要就拉倒，又不是找不到工作。晓敏走。”一身男装打扮的假小子发飙了。 “阿秀。”刘晓敏轻呼了一声，拉了拉阿秀。 转身对王自立说“我是在酒店餐厅推销，有时也到酒吧去。喝酒的人有时候难免不讲道理，我厌倦了那种场合，喝茶的人应该雅致平和一点，所以我就来了。如果你认为不合适，我还没辞职，可以回去上班。走，阿秀。” “行，这是合同。签了合同就具有法律效力，不能说辞职就辞职。看清楚再签。”王自立看了看她提醒道。 签完合同刘晓敏说“我还要回单位收拾一下，明天正式上班。” “老板，你这里招人？”刘晓敏刚出去，一个小伙子就撞了进来。 “你是？” “我是四平职院的专科生何剑雄，今年24岁。山左人，昨年毕业被骗到传销窝点，差点把命搭进去了。找了好多工作，要不是学历不够就是没有经验。唉，听人说可以考村官，我又回家去考，结果……真后悔当年没有好好读书。专科生真是被人鄙视的料，只有送快递，当外卖哥，唉这两样工作我都因为不熟悉道路……不说了。 今天上午在网上看招聘信息就来了。”小伙子提起精神说完话就开始喘气。不等王自立说话，他一眼看到茶台上的开水壶和精美的茶具。走到茶台前请求道：“老板，我可以喝口白开水吗？” “喝吧，拿纸杯。”王自立说完看着他。 “嘿。我有力气，不怕吃苦。”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 “你的自荐书……身份证。”王自立看着他，想到自己当年的事，心里生起无故的怜悯。 小伙子，天挺饱满地廓方圆，一双鹰眼正定定地望着他。 “何剑雄，你学的啥专业？”王自立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想着自己是老板何惧一个应聘者呢？更何况自己刚刚梦中的勇气，豪气。 “计算机。”他喝完一杯，又接了一杯放在茶台上，抬头回道。 “嗯。”王自立想了想，又问：“会做网店吗？” “会，会，太会了，这前我做个网店，可惜血本无归。” “血本无归，你卖什么？” “玩具，进了五千多块钱的货。卖出去两样。无人问津，最后惨败。你想搞网店？我看，你这个茶叶，我看看网上的情况……”他热心地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起来。 “咦，好多茶叶店，你要搞吗？”他看着王自立问。 “当然，电商实体一起搞。或许有一线生机。”王自立心里想。看着他还在喝水，已经是第五杯了。看他一身穿着还算得体，头上发出的香味看样子刚理过发，修过面。这样喝水，是不是没吃饭。王自立猜测。 “老板提供住宿不，如果没单独的住宿，我可以给你守店。住店里，不要守夜费。”他见王自立既没说要他，也没说不要他，心里有些着急起来，辞了职，今天把最后十块钱用在理发修面上，就为了找到工作。 “看看劳动合同。同意就签字。”王自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他。 王自立审视着他，想着自己创业没有一个得力助手，真的难以展开手脚。创业不易，知己难寻。这个人有着和自己相同的遭遇，相同的学历。 “老板，可以预支一百元吗？”何剑雄把签好的合同递给王自立时问。 “没问题，你先熟悉各种茶叶，然后把这本茶叶知识浏览一遍。你，没吃早饭。”王自立说完顺口问了一句。 “嘿嘿。”何剑雄摸了摸头笑了笑。 “这会马上中午，可以坚持吧。”王自立没有拿钱，笑着问。 “行。” (本章完) 第66章 新员工何剑雄 第66章 新员工何剑雄 第六十五章新员工何剑雄 强烈的疲惫感袭来，王自立感到眼皮沉重得撑不开了，不知不觉地眯着眼睛将头趴在桌上…… “赖伯，赖伯……。”王自立眼前着赖伯在他前面飘飘忽忽地往前走，他跟上去，连喊了好几声。赖伯终于停住了脚步。 “呵呵，东方（自立），该来的终究会来。我那些不屑子找你的时候，你把木匣中层一张小纸条交给他们，你就没事了。”赖伯笑呵呵地说完又飘了起来。 “赖伯，赖伯……”王自立追着他，怎么都追不上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事到万难需放胆，无胆何来好儿郎……”空中传出赖伯了了的语声。 “好儿郎。好儿郎……”王自立喃喃地说着。 “儿子，儿子。累了就回家里去睡。在这里趴着像什么话。”刘智慧和王志强在外面转了一圈，想到王自立疲惫的样子，赶紧回来。 “嗯，你们干啥？”王自立抬头看着他们，有点发懵。 “你看你，嘴角还有口水。去到卫生间去用冷水洗把脸。营业场所你这像什么话。”王志强说。 “哦。真是，刚才趴在这里还做梦了。我去洗脸。”王自立这时才彻底醒来。 “你们走吧。一会还有人来面试，我在网上招了几个销售人员。”王自立洗完脸，感觉精神百倍。 外面静静的不像商店，倒像静室。原来想像的人来人往，生意兴隆只是臆想。他出去看了看，汪燕在玩手机，这样的僵局要怎样打破？这是他必须面对的事情。 “福源名茶。”两个少女勾肩搭背地出现在茶叶店前。站在外面反复确认了店名后才走进来。 “需要花茶还是绿茶？”汪燕迎了上去。 “不，我们来应聘。” “应聘？”汪燕呆了呆指了指品茶区的王自立。 “你是刘晓敏。”王自立看着俩人，尖脸削肩相貌平平的女子就是刘晓敏，比起自荐书上的照片逊色不少。 “你认得她。”另一个女人惊讶地问。 “自荐书上不是有照片吗？”王自立看着电脑上的资料淡淡地答。 “之前的单位销售什么？”王自立问。 “酒。” “为什么不干了？” “不为什么，不想干了。” “嘿，你啰嗦啥，要就要，不要就拉倒，又不是找不到工作。晓敏走。”一身男装打扮的假小子发飙了。 “阿秀。”刘晓敏轻呼了一声，拉了拉阿秀。 转身对王自立说“我是在酒店餐厅推销，有时也到酒吧去。喝酒的人有时候难免不讲道理，我厌倦了那种场合，喝茶的人应该雅致平和一点，所以我就来了。如果你认为不合适，我还没辞职，可以回去上班。走，阿秀。” “行，这是合同。签了合同就具有法律效力，不能说辞职就辞职。看清楚再签。”王自立看了看她提醒道。 签完合同刘晓敏说“我还要回单位收拾一下，明天正式上班。” “老板，你这里招人？”刘晓敏刚出去，一个小伙子就撞了进来。 “你是？” “我是四平职院的专科生何剑雄，今年24岁。山左人，昨年毕业被骗到传销窝点，差点把命搭进去了。找了好多工作，要不是学历不够就是没有经验。唉，听人说可以考村官，我又回家去考，结果……真后悔当年没有好好读书。专科生真是被人鄙视的料，只有送快递，当外卖哥，唉这两样工作我都因为不熟悉道路……不说了。 今天上午在网上看招聘信息就来了。”小伙子提起精神说完话就开始喘气。不等王自立说话，他一眼看到茶台上的开水壶和精美的茶具。走到茶台前请求道：“老板，我可以喝口白开水吗？” “喝吧，拿纸杯。”王自立说完看着他。 “嘿。我有力气，不怕吃苦。”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 “你的自荐书……身份证。”王自立看着他，想到自己当年的事，心里生起无故的怜悯。 小伙子，天挺饱满地廓方圆，一双鹰眼正定定地望着他。 “何剑雄，你学的啥专业？”王自立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想着自己是老板何惧一个应聘者呢？更何况自己刚刚梦中的勇气，豪气。 “计算机。”他喝完一杯，又接了一杯放在茶台上，抬头回道。 “嗯。”王自立想了想，又问：“会做网店吗？” “会，会，太会了，这前我做个网店，可惜血本无归。” “血本无归，你卖什么？” “玩具，进了五千多块钱的货。卖出去两样。无人问津，最后惨败。你想搞网店？我看，你这个茶叶，我看看网上的情况……”他热心地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起来。 “咦，好多茶叶店，你要搞吗？”他看着王自立问。 “当然，电商实体一起搞。或许有一线生机。”王自立心里想。看着他还在喝水，已经是第五杯了。看他一身穿着还算得体，头上发出的香味看样子刚理过发，修过面。这样喝水，是不是没吃饭。王自立猜测。 “老板提供住宿不，如果没单独的住宿，我可以给你守店。住店里，不要守夜费。”他见王自立既没说要他，也没说不要他，心里有些着急起来，辞了职，今天把最后十块钱用在理发修面上，就为了找到工作。 何剑雄从背的双肩包里抽出几个文件袋说“这是自荐书，这是各种奖状、荣誉证。身份证。” 王自立逐个细看…… “你有机会升本为啥放弃？” “当时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放弃了。老板，如果不行，我好走下家。”他看着王自立，不朱卑不亢地问完就要收东西。 “留下吧。这是劳动合同。”王自立看着他心想，还挺有个性。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他。 王自立审视着他，想着自己创业没有一个得力助手，真的难以展开手脚。创业不易，知己难寻。这个人有着和自己相同的遭遇，相同的学历。 “老板，可以预支一百元吗？”何剑雄把签好的合同递给王自立时问。 “没问题，你先熟悉各种茶叶，然后把这本茶叶知识浏览一遍。”王自立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他整理的茶叶基本知识。 “嘿嘿。想不到茶叶还这么深奥。”何剑雄摸了摸后脑笑了笑。 ……………… 何剑雄上班第三天，王自立指着刚买回来的计算机对何剑雄说“何剑雄，从今天开始，我们电实一体。你负责网上的营销。” “好。” (本章完) 第67章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第67章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第六十六章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何剑雄上班第三天，王自立指着刚买回来的计算机对何剑雄说“何剑雄，从今天开始，我们电实一体。你负责网上的营销。” “好。” 网店成立第五天他们迎来了第一笔生意，来自黑江省的顾客要二袋大景山黑苦荞。那天王自立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感觉神奇，以往只听到别人说电商，电商。想不到自己的货可以卖给相隔几千里的顾客。 实体店门可雀落，生意清淡。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吕布和城果那些茶叶大佬下了魔咒。这天他正准备出去，吴英来了。 “王自立，你要出远门。背这么大包。” “那不是生意清淡吗？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有事？”王自立退回店里。 “张一丁出来了。” “他不是判了七年吗？这才多久。”王自立心里大惊，但面上毫无波澜，这几年的经历让他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功力。淡淡地问。 “保外就医。”吴英忧忧地说。 “英子，嫁给张一丁的理由……”王自立心里一直不理解。既然她说一以这里了他还真想听听。 “我。”吴英高昂的头一下子耷拉下去，埋着着沉默了一会说：“命。” “命？” “嗯，命。我哥的事你清楚，我就不说。当时我哥疯掉后，不知为啥他就记得张一丁。医生解释这种现象人的潜意识，潜意识里他认为他比张一丁好，他在长一种平衡。 你们当时不是结拜了兄弟吗？说实话当时张一丁确实给了我们很多帮助。我哥也认他，在他疯掉的时候除了我爸妈他就认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张一丁。我爸妈年龄大了在他发疯时根本没法，这时候就只有靠张一丁。为了让他死心塌地的帮助我哥，我承诺大学毕业后和他结婚。当时以为他善良，住在一个院子里，知根知底，我爸妈他们也没有反对。而且他还有一点义气，所以…… 没想到我哥他，终究自杀了。”吴英说到这里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王自立起身为她倒了杯茶。 “谢谢。”吴英呡嘴喝了一小口。接着说：“我和我哥是双胞胎，我们的心灵感应不同于常人。当时的我完全被痛苦包围，没有一点思考能力。就在我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他侵犯了我……他对我还算百依百顺，体贴有加。当时我就想着认命吧，这就是命。 对于张一丁，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为他堕了胎，不敢告诉父母。他开始肆无忌惮地以他的方式，以爱之名行恶之事，凡他喜欢的东西，我必喜欢，如果我表现出厌恶，必定遭到他的咒骂。他爱吃的我必须吃。 有一天他带回你，那天我们喝醉了。第二天他打了我一耳光，因为他比我们先醉，不知我们干了什么？他的醋意第一次暴发。”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吼骂声和起哄声。俩人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起身走了出去。 一辆绿色桑塔拉出租车停在茶叶店门前，司机站在后车门前，口沫四溅地大骂车里的乘客。“不给钱莫想下车……疯婆子。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坐车不给钱，那里来的人渣……” “嘿，看起来还漂亮，没钱肉偿？”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竟然这样，真没钱吗？陪我一夜我来付……”围在出租车的人越聚越多。王自立从人缝中挤了进去。 “师傅怎么回事？” “她坐车不给钱。”司机指着里面的年轻女乘客说。 王自立凑近车门往里看了看问司机“多少钱？” “十五块。” “二十块。不找了。出来吧。”王自立从包里拿出一张二十元票子递给司机。 女子不出来。司机没好气地说“你想耽搁我一天的生意吗？” “散了吧，散了吧。”王自立心想女子不好意思下车。见围观的人不散，王自立又拿出十块钱给司机说：“你把她拉到前面位置下车。” 女子这时突然望着王自立说“谢谢。” “是你!”王自立心里一惊。 出租车开了好远，王自立才回店里。 “这女人不会是有神经病吧。”王自立回茶叶店时汪燕来了一句。 “可能忘了带钱。”王自立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心说那那么多神经病。 “真是，忘了带钱她可找人借，或者叫司机拉到熟的人那里付钱。如果她是正常的都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吴英不像往日那么沉稳，跟着汪燕三八起来。 “不说别人事。你继续……”王自立没想到吴英会这样说，心里对她的好感降了几分。他最不喜欢长舌妇。 “说到，他打了我一耳光，对。我当时就想到了死，我觉得死其实也是一种解脱。他吓懵了，跪着求饶发誓此生再不动手我。想着年迈的父母，我再次原谅了他。我们结婚了，生了小孩子。 你和岳心灵分手，生来一系列遭遇让他着实开心了一回。他觉得他这个职高生终于压了你一头。他以救世主的姿态把你从派出所救出时，他真心把你当做朋友，兄弟。 后来，你中奖了，一辆十几万的车，两万块钱就卖给我们，给我们的礼物一样比一样珍贵，他真为你担心，有一次，我无意中漏出你中了五百万大奖。他开始变了……我，对不起。 他这次回来，我不知道他打通了什么关节，一回来就张口找你借一百万，否则……”吴英说到后来哑口了。 王自立眯起眼睛盯着她漂亮得不像话的脸，突然伸出手在她脸上轻抚了一下说果然；“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原来我的罪在这里。 “为什么要借。我不借，他怎样？你不是要和他离婚吗？”王自立将手抚在额头上，遮住自己的眼睛，悄悄观察吴英脸上的变化。 “他就是人渣，如果离婚就让我看不见明天的太阳，而且儿子和我的父母，包括你及你的家人都来陪葬。我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凶悍。之前他只是鄙气暴躁，在里面待了几个月，变化会这么大。”吴英说完将头发往后理了理。王自立感觉她像在说别人的事，并没有一丝恐惧。 (本章完) 第68章 恩断义绝 第68章 恩断义绝 第六十七章恩断义绝 吴英走后，王自立才感到后背发凉。他做梦都没想到吴英会把他中奖的事告诉张一丁。 “怎么办？借，还要借一百万。凭什么？重要的是有了一次，就不愁二次，三次……” “老板，老板，有订单了，有订单……”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被何剑雄撞开来。 王自立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心里虽然高兴，但极其厌恶他撞门的鲁莽。加上心情本来就糟糕透了。 冷着脸没好气地说“多大的单子？” “单子不多，但量大，仙州要三十二件500g原香茶魂、三十二件248g竹叶青。还有旺城要十件200g甘露毛峰……”何剑雄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 “付款了吗？”王自立有些心动，波澜不惊地问。 “当然付了……”何剑雄正色道。 “你还有事？”见何剑雄不走，王自立问。 “之前说的提成……”何剑雄搓着手声音低得像呢喃。 “你说啥？”王自立看着他扭捏的样子，提高声音问。 “你说的销售上档有提成。”这次他放开了嗓子，不搓手了，眼睛定定地望着王自立。 “当然，一切照合同办。快去办。”王自立没看他，说完从抽屉里拿出前几天老妈给他的财务报表。 一晃眼茶叶店开了近半年，他坚持走质量路线，高档茶叶销路太窄，原香茶魂如果不是吴英和网店，实体店一两都没卖出去。欧国伟上次来时对他的销售渠道颇为不满，大有取消他原香茶魂总代理资格的意向。 半年了，报表上显示亏损十多万。这生意要不要坚持？原来以为城果那么多茶坊茶叶销量应该不是问题，没想到吕家联合茶叶商对他全面封杀，他根本打不进茶坊，就连吴英都是部分为他分担销量。长久之计呢？网店？想到吴英就想到张一丁。这个困局怎解？ 他心里烦躁，起身在品茶区绕了几圈。重新坐下，眼睛望向茶台上方吊在空中的普耳茶王。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一阵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传来。张一丁身披深灰色的中长风衣，顶着一颗光秃头。一摇三摆地撞进办公室，一屁股坐在王自立对面。 “兄弟，英子给你说的事准备好了吗？”张一丁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烟抽出一支，将烟往桌上一扔，大刺刺地问。 “呵呵，不好意思，我没开银行，小弟能力有限……嘿嘿。”王自立看着张一丁嚣张的行为，心里窝着一团火，笑嘻嘻地拒绝。 “是吗？看样子她没把话带到。借条我已经写好了，我认利。你不可能放着钱不赚吧。又赚钱，又帮忙，这样的好事你不会不做吧。”张一丁拿出一张写好的借条双手捧着递到王自立面前。 “大哥，大哥。小弟不是不想做这样的好事，真是有心无力。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中了五百万不假，但是完税就一百万，到手只有四百万。前期你和我一起跑的前前后后用去一百多万，我爸上当被骗了几十万，我爸生病住院小十万出去了。 前天我给自己在江东花园全款买了套婚房，180平四室两厅，装修连家具化去一百多万，眼看着店里的员工要开工资……你出事时我借了七十万给英子赔受害人，她还了三十万，还有四十万。我还想着收回这笔钱好解燃眉之急……”王自立一口气说完静静地看着张一丁。 “哼哼，意思是不借了！”张一丁瞪着王自立冷冰冰地说。 “不是不借，是真没得。”王自立从容地答。 “嗯。看起来英子没把话说清楚。王自立，你觉得这人是命大还是钱大？” “命大，钱也大。怎么，你命出问题了？”王自立暗自蓄集力量，脸上有些戏谑地问。 “王自立，不要给脸不要脸，想想你在拘留所老子怎么对你的……看清楚，从此你我恩断义决。”张一丁睚眦欲裂地瞪着王自立一字一顿地说完，起身环视四周，到茶台上拿起一个挑茶的木茶匙一折两断。 “命！”张一丁将断裂的茶匙扔在王自立桌上，狠戾地在桌上砸了一拳，飞快地在王自立额头戳了一指，一个转身飞一样地冲了出去。 王自立双手握拳，心底一个声音在耳畔不断环绕，冷静，冷静，冷静。即是想着不称匹夫之勇，他的怒火还是被张一丁彻底激发出来了。张一丁戳额一指的伤害戳中的是他的自尊，是这些年他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自信。 看着桌上断成两截的茶匙，王自立长久的盯着，脑袋里幻化着各种物像，有身体一分为二的张一丁，有身体四分五裂的张一丁，有瞎眼跛脚的张一丁，有精神失常，疯颠萎靡的张一丁……这样的心魔持续了几分钟，他终回现实。 小心地把断茶匙收进抽屉里。静下心来开始理智地回想张一丁。他了解张一丁暴躁，智商和家庭条件都不可能获得假释，既然英子没有帮助他，他怎么出狱？真的是贪婪让他来敲诈自己。 “滴嗒。”微信消息。 “自立，对不起。让你陷入险境。他现在就是一个魔鬼，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他已经没了人性，连儿子父母都不屑认了……如果有来世，愿我们相遇、相知、相恋、缘缘相聚，世世相安。吴英。” 几个意思？像遗嘱。不会吧。光天化日之下，一个恶棍就能把一家人毁于一旦？王自立摇了摇头。凭吴英的聪明才智，不要说一个张一丁，就算十个张一丁都不够她嚼。 “王自立，我江丽霞。你在店里吗？”王自立兀自沉思，多日不见的江丽霞终于给他打来了电话。 “我在店里，你有事？”王自立嘴里说着，想起吴英给江丽霞的评价。 “早听说这店装修别拘一格，没想到还真是哈。你们生意如何？”江丽霞一到店里引起刘晓敏的注意。 “这位大姐，你是买花茶，还是绿茶？”刘晓敏脸上堆满了职业笑容。 “哦，我来找你们老板王自立。”江丽霞扫了眼刘晓敏，发现这女子很有点小家碧玉的味道。笑着说。 “他在里面办公室。”刘晓敏从上到下在她身上扫了一遍才说。 “请坐，请坐。”王自立热情地邀请她坐到茶台前，自己开始接水煮茶。 “吴英打电话请我无论如何到你店里来一趟，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江丽霞坐下后解释了她来店里的原因。 (本章完) 第69章 江丽霞提议闪婚 第69章 江丽霞提议闪婚 第六十八章江丽霞提议闪婚 “吴英打电话请我无论如何到你店里来一趟，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江丽霞坐下后解释了她来店里的原因。 “哦。”王自立有点失望地哦了一声。想着上次同学聚会时，因为忙着和欧国伟谈“原香茶魂”代理权的事，冷待了她。笑着问：“上次茶叶店开业，你和刘悦都没来。准备的礼物还在。你带给刘悦吧。”王自立说着拿了两饼佰年尚普给她。 江丽霞拿起茶饼看了看，眼睛瞄向外面见刘晓敏在给顾客介绍茶叶，她笑着问：外面是你女朋友？ “不是，是请的员工。我记得上次我们明确了朋友关系，你反诲了……”王自立笑着问。 “你都没怎么理我。我以为你不同意。”江丽霞脸上升起两朵红霞。 “茶叶店刚开业，生意时好时坏，好多事情堆到了起，本来想你会来帮忙，结果盼星星盼月亮，你却消失了。电话问刘悦，刘悦支支吾吾的也没说过所以然来。前段时间吴英又提起你……呃，你和吴英什么关系？” “大学同学兼室友。” “她不是没住校吗？怎么会有室友？” “不住校不代表不分寝室。总之，我们是好朋友。高中时我的确暗恋过你，但不足以让我现在看好你。吴英对你的评价和你的好运气让我动心。”江丽霞说得非常直白让王自立心中一动。她是看好我中的大奖。 “英子说你是全才，你看茶叶店要怎样运作才能赚到更多的钱。”王自立笑眯眯地看着她。问。 “听吴英说，有很多人对你围追堵截，我不清楚为啥？所以说不准。但是，她家张一丁的事她倒是说了个大概。她让我告诉你，张一丁的事你不用管，她有办法解决。这是我今天到店里来的主要目的。 我觉得茶叶对于多数家庭不是必备，也不是非要不可，像我们家就不喝茶，我妈说她喝了茶就无法睡眠。所以茶叶生意，真不是那么好做。 如果你资金充足，我建议你开家超市，卖生活必需品，家家必需即便赚得不多，但不愁没生意。我到店里这么久，就刚才进来了一个顾客，还没买。”江丽霞扭头看了看外面，侃侃而谈。 “切，你这一棒子打死。这茶叶生意还真没法做了……，我想坚持做两年，不全是为了赚钱，还有一点点说不清楚的情怀。每次看到电视电影里那些媚外的白领们明明是中国人，总是喝的就是咖啡，语言中不时夹杂几句洋文。搞得我们纯碎的中国人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哎，三十而立，现在刚开了这么一个店子，立不立得起来就看努力了。我说过，城果有那么多茶馆，实在不行，我变行商，那怕背着茶行走茶馆茶坊一两一两的销售我也所不惜。 人总得为了自己的信念努力吧。”王自立说完望着江丽霞。 “不管为了什么，人总得吃饭。你拿什么养家糊口？” “我现在也没亏本，只是赚得少而已。哦，你不是设计师吗？装修行业赚钱吧。要不我们联手开一家装修公司，你来提纲。”王自立玩笑地邀请道。 “真的，开间装修公司真是不错的主意。只要有生意，装修公司肯定比你这茶叶店赚钱得多。嗯，我想想……”江丽霞说完托腮沉思。 王自立想着自己这店装修就用去了十几万，十天时间。他在心里默算，人工，材料一番估算下来心里猛然一惊，这单生意装修公司至少赚了七万。十天时间七万。 “江丽霞想好了吗？”王自立见她还在想，推了她一把问。 “还有一件事，有点为难。说出来，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我没说。装修公司的事可以考虑。”江丽霞说完脸上瞬间全红了。 “说来听听。”王自立见她一张脸绯红，想来应该是男女间的事情。 “嗯，嗯……就是，我爸妈，你知道他们很传统，就是觉得我三十岁了没结婚就是耻辱。 去年，他们俩轮番上场，天天必着我相亲。为了摆脱他们，我一怒之下说我有对象了，三十岁肯定结婚。 四月十八日我满三十岁，这几天他们天天催我带男友回去。同学聚会时，你那么冷淡，让我很失望。就想着实在不行，我就离家出走。没想到兜兜转转的，又转到你这里来了。或许和你真有缘吧。 如果你愿意，我想闪婚。”说到后来江丽霞恢复了平静，静等王自立的答复。 “闪婚！”王自立看着她重复了一遍。 “闪婚！”江丽霞点了点头肯定地答。 “你了解我吗？”王自立认真地问。 “缘份不是时间长久可以确定的，就像你和你前女友岳心灵八年长跑到头还是分手。 我和前男友三年相知相遇相惜，最后不敌现实，他还是选择了物质。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更何况还是恋人。 婚姻从来不是爱情，能够让两者重合的人生，最终不会圆满。 闪婚，并不是一时冲动的结果。反而是我在心里权衡了无数次的理性选择。 我们都生活在城果。父母都是企业小干部，下岗职工，都是独生子女。生活环境和家庭教育相当，这决定了我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基本企契合。 …… 这就是所谓的门当户对。论才貌我不笨，你不傻。我不是靓女，你也不是俊男，所以……”江丽霞一口气说完感觉嘴里干巴巴的特别口渴。 “喝茶。”王自立完全楞住了，看到她眼睛落在茶杯上才想起给她倒茶水。 “受教了。你说得太对了，难怪我和岳心灵从来都无法达到心灵相通。那你父母不挑剔我吗？我的身高……”王自立起身转了一圈自卑地问。 “我也不高，我换成平跟和你一样高。这么说，你同意闪婚？”江丽霞脸上闪过一丝喜悦。 “为什么不同意，我妈我爸也在催婚，三番五次的带人到店里来。”王自立话音刚落。刘智慧挽着一个年轻女子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本章完) 第70章 一拍几合 第70章 一拍几合 第六十九章一拍几合 “我也不高，我换成平跟和你一样高。这么说，你同意闪婚？”江丽霞脸上闪过一丝喜悦。 “为什么不同意，我妈我爸也在催婚，三番五次的带人到店里来相亲。”王自立话音刚落。刘智慧就挽着一个年轻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妈，我未婚妻江丽霞。这是我妈。这位小妹妹坐。”王自立抢先做了介绍。 “嘿，嘿，这，这个你好。我朋友女儿李小倩，我儿子王自立。坐，小倩。”刘智慧一脸尴尬。小倩扫了王自立和江丽霞一眼转身出了办公室。一屁股坐到品茶区一张木椅上。其实她根本就不想来，她对男人没兴趣。架不住父母十催八请和刘智慧的热情相邀。 “小江，这，对不起。他之前都没露一点口风，小倩她，她……哎，不用管她。未婚妻，你们不是哄我吧。王自立，是不是烦我让你相亲？”刘智慧怀疑地问。 “刘姨，不是，我们正想着订婚的事情你就来了。”江丽霞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吗？都老大不小了，还订什么婚，直接领证结婚得了。”刘智慧想确认儿子是不是骗她，急不可奈地说。 “小江既然是同学，差不多也快三十了吧。要说三十岁往上都是高龄产妇了。今年结婚，明年生小孩，哎哟，儿子二十岁你们都五十了。真结得了。”刘智慧自说自话，勾着指头算岁数。江丽霞和王自立的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刘智慧掰手指。心里想着她的话，这婚不闪都不行了。否则老来无子。 “说定了哈，你们再商量，我给小倩说清楚，免得耽误了人家。”刘智慧说完走到小倩身边歉意地说“小倩，对不起，这个儿子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一直都没给我们露口风，搞得我们……” “没事，刘姨。只要你有媳妇娶就行。你给我妈打电话告诉她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你儿子身边早有人了。ok。”小倩说完就要走。 “呃，不忙，等会。”刘智慧一把拉住她的手。转身对办公室里喊“王自立，王自立给李姨拿份礼物。” “小倩，送你一个杯子。”王自立顺手从货架上取了一个玻璃茶杯递给小倩。 “哗，你真让我悲剧，不兴这样吧。我也是一片好心。”小倩看了眼透明茶杯，一脸的悲催。 “哦，是是，对不起。这是千年红茶，一生红运。”王自立将玻璃茶杯放回原处拿了一个小盒的红茶，喜感十足地说。 “这还差不多，礼物不在精，而在合适吉祥。谢谢了。”小倩双手抱拳，像极了江湖大侠。 “妈，你在哪找来的女子？”看着小倩的背影，王自立忍不住发问。 “说啥呢？她是我同学的女儿，上次同学聚会说到儿女婚事，她家女儿小倩和你同年，老大不小了，俩家一说就合上了。起初小倩说她的爱人身高必须一米八……” 刘智慧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看着江丽霞问：“小江你不嫌他矮吧。” “嘿嘿，我也不高。阿姨，我看人品，人品比身高重要。所以我选择他，你不反对吧。”江丽霞没想到刘智慧有此一问，看着王自立冲口而出。 “哦，对对对，其实结婚就是要找对的人。你们这事保密工作做得太好，贸然说起结婚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小江，明天中午我们双方家长见见，毕竟这是终身大事。”刘智慧立刻将自己代入了角色。 “好，我父母退休了也没什么事。地点定好了我告诉他们。”江丽霞落落大方的答，一点不扭捏。 “你们婚纱照……婚礼服。王自立你还要订套新郎服哟。你们去忙吧，我打电话叫你爸到店里来。”刘智慧朝思暮想着新媳妇上门，没想到这么一个美女上了门。心里恨不能立刻让他们领证入洞房。 俩人真像交往多年的老友一样手挽着手走出茶叶店。“你想好了？”一出门王自立就笑着问。 “我已经焦头烂额了。哎，你不知道我一回屋我妈我爸逼婚的态度，我妈甚至说，‘那怕结了又离都行’你说他们逼婚到了什么程度。老实说，既然结了我就不想离。 你也想清楚，结了婚我就是一强力胶，粘在你身上甩都甩不掉。”江丽霞慎重地警告道。 “其实我很传统，我爷和我婆在一起七十年了，虽然也有吵闹，但他们把彼此都融入到了对方的身体里。我爸和我妈也是，他们俩都没大吵过，更莫说打架了。彼此之间一个眼神就能传递最真的情感。所以我常常想，我这一生会不会有同样的伴侣。 和前女友在一起八年，我曾私下绝望地想着我真没有那样的福气，岳心灵她永远走不进我的内心。结果命运兜兜转转在我三十岁时分手了。 而你呢？说了那么多基础，那么多门当户对，文化素养，成长环境，有这些垫底，我们在一起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王自立发自内心的总结道。 “群星婚纱影楼，走，去看看。”江丽霞指着影楼前橱窗里洁白华丽的婚纱说。 影楼的装修复古气派，他们一进大厅几个工作人员就涌了上来。江丽霞指着橱窗里模特身上雍容华贵，奢华与古朴交织的洁白婚纱说：“我试那件。” “有眼光，这件婚纱是我们影楼的镇楼之宝，到我们这里来的新娘90%都选了这件。”几个工作人员毫不吝啬地夸道。 “确实这件婚纱很漂亮，你穿起来会更美。”王自立握了握江丽霞的手小声说。 “真的。其实我每次经过这里都会看这套婚纱。” “美女，这边请。”工作人员拿着婚纱拥着江丽霞到试衣间。 穿着婚纱江丽霞站在穿衣镜前看了一眼就提着下摆，往王自立的方向走去，惹得给她提着婚纱裙摆工作人员紧跑慢跑很是紧张。 王自立看呆了，江丽霞的美真是不可仿物。她的美不像事俗的浓眉大眼，高鼻厚唇。她的美像一幅中国传统的水墨画，淡淡的像江南烟雨似雾非雾，似仙非仙的…… “呃，如何？”江丽霞用胳膊撞了撞他问。 “好。你去照几张……” “先生，我们这里有全套婚庆服务，包括摄影，制作。我们有十五种套餐，规格不等。”一个工作人员赶紧将早就准备好的定制套餐价目表和照片捧给王自立。 “你们这摄影制作需要好多时间。”王自立翻了几页问。 “根据客人的需要，有快有慢。最快半个月。摄影分室外，室内，这块可能要用一天时间。”工作人员想了想说。 “我选最快的，这款陆仟捌捌捌拾捌元这种。江丽霞你看如何？行，就这款了。”王自立不等江丽霞答话自己定了。 “行，我没意见。明天两家不是要见面吗？摄影就后天开始吧。”江丽霞没想到王自立做事这么果断。 走出影楼。江丽霞将王自立的胳膊挽得更紧。 “我们结婚后住哪里，如果你家里不够住就住我家，好不。”江丽霞笑着询问。 “不能吧。你是嫁给我，不是我入赘，至于婚房，我早准备好了。现在去看，还是买婚服。”王自立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问。 “哦，你还没像我求婚呢。”江丽霞含情脉脉地说。 “……”王自立看着她心想，你都提闪婚了还求吗？ “江丽霞认真回答我，上次刘悦说‘你暗恋我’是真的吗？”王自立很认真地问。 “哎呀，你这人……”江丽霞的脸飞上了两朵红云，但还是点了点头。 “真的，喜欢我啥？”王自立突然有些小激动。 “我觉得你像个外国人，鼻子那么挺，眼睛大还往里面凹，哦，你家里是不是真有祖辈是外国人。还有一次我梦到你了。”说到后面江丽霞的声音小得像蚊蚋。 “原来如此。我家里是地道的中国人。我那时可没时间注意女生，心里装的全是游戏。 你和刘悦走得勤吧。我们快结成正果了，给她打电话，让她来和我们聚聚。”王自立突然想到自己对江丽霞并不了解，同学时对她的影像非常模糊，没想到刘悦和吴英都提到了她，能够得到吴英的认可真不容易。 “到吴英她们楼下餐厅吃饭，下午在楼上喝茶好不好。”江丽霞问王自立。 “我给吴英打电话，你通知刘悦。”王自立说完掏出手机拨通了吴英的电话。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王自立连拨了十几次都关机，什么情况，她出事吧？ (本章完) 第71章 吴英煤气中毒 第71章 吴英煤气中毒 第七十章吴英煤气中毒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王自立连拨了十几次都关机，什么情况，她出事？ “刘悦十二点准时到。快到十二点了，看还有不有包间……”江丽霞说着，见王自立不说话，有点泄气。 王自立此时千回百转，想着这些时间张一丁和吴英的事。手机不接，办公室，想到办公室，王自立马上拨了过去。 “喂，请找吴英。” “吴总今天没来，你哪位，如果有她消息请她马上到茶坊来。老板这会在茶坊大发雷霆……滴嗒。”电话挂了。王自立的心随着滴嗒声沉了下去。莫名的感到恐惧。难道张一丁下了毒手？ “王自立，你怎么有点魂不守舍呢？出了啥事？”江丽霞看着王自立越绷越紧的脸不由得担心地问。 “没事，你和吴英很熟？他们夫妻感情好吗？”王自立调整了心态，语气平和地问。 我们是室友，闺密。读书时她老公对她百衣百顺，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飞了。天天都是车接车送。而且对她舍得化钱，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吴英要他都会买给她。哎呀，当时可把我们羡慕死了。 等我们大学毕业时，再没人羡慕吴英，这不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我悄悄问过她，后悔不。她望着天说‘缘份天注定，没什么悔不悔。’你突然问起这个，她们夫妻有事？”江丽霞说到后来突然想起他这一问什么意思。 “你去过她家吗？” “没有，她从来不带人到家里去。有一次我找她，到她楼下了，她都没让我进屋。你去过吗？她家小区可是城果难得的高档小区，要不少钱呢？”江丽霞摇了摇王自立的手臂强调。 王自立心急如焚，掏出手机又开始拨吴英的电话。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王自立想了想开始拨打张一丁的电话。“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的士，到清和小区二期东门。”王自立心里莫名的不安。 “你，我给刘悦打电话改期。”江丽霞看王自立的表情小心小心翼翼的说完，自己电话通知了刘悦。 王自立知道他们住在二期东门十八楼，当时岳心灵就赞不绝口，无不羡慕地对张一丁说“在你们这样的小区住空气都清新好多，不像王自立那房子没一点绿化，就一幢楼房，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王自立靠你那点钱怕我们一辈子都住不上这样的房子。” “哪里，哪里，我只是比他多挣了几年钱。现在一月最多挣过八九仟。”张一丁谦虚地说。 “你开出租车挣那么多，真不简单。”岳心灵真不相信。 “一天十二小时，那是拿命在换。”吴英拨了盆冷水，把张一丁浇了个透心凉。 王自立瞪了眼岳心灵，想着那么喜欢钱，干脆跟钱结婚得了。 张一丁家三室两厅，装修中等，素静中带着雅致，这肯定是吴英的意见占了上风。 “到了。”司机把王自立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咚咚……，咚咚……”他们在门外按门铃一直没回应，王自立叩门还是没人回应。 “张一丁，吴英……”王自立在门外大喊。门没喊开，住他家隔壁的邻居开了一道缝。悄悄说：“一小时前女主人背了一个包刚出门就被男主人堵了回去，一会就传出打斗声。刚刚才停歇了。” “他家经常这样吗？”王自立小声问。 “当然，起初我们不了解还劝了一次，这男的不是东西，他醉了时连劝架的人都打。久了没人敢劝。 你们是他家什么人？这么久了，不声不响不知什么情况。” 王自立双手握拳转身重重地砸门。不管他怎么砸，里面就是没有回应。 “要不，我们报警。”江丽霞眼睛转了转，想着要是真出事了，至少有警察。 “我这里有开锁王的电话，要不打电话叫开锁王来。”邻居拿了张小纸片给王自立。 “等下。”王自立想了想说。报警说什么？ “这家女主人漂亮，看起来知书达理，又不多事。就是男主人，一张脸绷着就像全世界欠了他二百担的样子，很不受人待见。……”女邻居开了话匣子收都收不住。 一会功夫开锁师傅到了。 门开了。王自立给了工钱，推门进去。 “不对，快去关气阀，好大一股天燃气味道。”邻居转身就往外逃。江丽霞拉着王自立小声说。 “你去开窗，把门敞开。”王自立依稀记得他家厨房的位置。越近厨房气味越重。王自立刚进厨房，脚下就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低头一看，居然是吴英。她面朝下躺着手向前伸，似乎想抓住什么。王自立跨了一大步终于关了天燃气总阀。自己也感到一阵眩晕，他摆了摆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转身将吴英拖出厨房。 “王自立，到外面去屋里气味太重。”江丽霞打开所有窗子后见王自立拖着吴英从厨房出来。赶紧跑上去一起把吴英架到门外过道上。自己返身搬了两把椅子出来让他们坐。 “120吗？清和小区东门6幢十八楼有人煤气中毒。”王自立打完电话，长长地出了口气。进屋又仔细搜查了一遍，确定屋子里只有吴英一人后才走到过道，将头伸出窗外拚命地做深呼吸。 “吴英，吴英……”江丽霞守在吴英身边，握着她的手不停呼唤。看到她昏睡的样子，心里感到害怕。 “王自立，吴英一直昏睡，怎么办？”江丽霞跑到王自立面前问。“让我再喘口气。你会做人工呼吸吗？如果会马上给她做。”王自立拍了拍胸口。快步向吴英走去。他现在不是不想做，而是有点接不上气，胸腔里像被压了千斤大石。 “好吧。”见江丽霞给吴英做人工呼吸，王自立又敲开了邻居的门。 “煤气散了吧。多亏你们。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女邻居拍着胸脯不停地说。正在这时楼下响起救护车声音。 终于医护人员到场了。 (本章完) 第72章 我害了她 第72章 我害了她 “怎么会这样？”邻居看眼担架上昏迷的吴英，嘴里喃喃地自语。 王自立看着她回了一句。“她醒来一切自明。” 在医院王自立为吴英办了入院手续后，把江丽霞留在医院，自己快速到机械厂宿舍去通知吴父吴母以及张一丁父母。 机械厂宿舍更加破败了，红砖灰墙。他没有时间去看，直奔6幢三单元三楼吴家。 黑色的防盗门紧闭着，他在门外连敲了几遍。里边才踏踏踏地有了脚步声。 “你，找谁。”吴伯打开门看着王自立诧异地问。 “吴伯，我王自立。进屋说。”王自立答一边往屋里走。 “自立，哦，王志强家的小子，灿儿的好朋友。来来来，坐下吃饭。”吴伯突然想起了他，热情地邀请他坐下吃饭。 “王自立，好多年不见，你长变了。记得前些年你请我们吃饭时……” “伯父，伯母，你们吃完没有，如果吃完了……”王自立见桌上的饭菜所剩不多，估计他们快吃完了。所以有些迫不及待。 “你说，你说，有啥事？”老俩口停下所有的动作望着他。 “英子出事了。她现在城果中心医院。没，没有生命危险。”王自立见他们瞬间石化的表情赶紧将话说了回来。他真不想给他们打击了。 “她，她……张一丁呢？”吴母问。 “一丁，一丁，一丁在守她，这不是我来通知你们吗？”王自立突然想到吴英可能没有给父母说过她和张一丁的事。 不到一分钟老俩口就收拾好，向医院跑去。“她在那个病室，谢谢你来通知我们。” 医院里吴英还在高压氧舱内接受高压氧抢救治疗。 “英子，英子在哪个房间。她啥病？”三人到医院，吴父又问。 “嗯，煤气中毒。在抢救！”王自立不得不实说。 “啥？抢救……哈，哈……我，我。”吴母一个踉跄，王自立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吴父眼睛定定地看着王自立重复道“她煤气中毒？” “是，确实。应该醒来了。”王自立扶着吴母向抢救室走去。 吴英没有醒来，她还在高压氧舱与死神做着拚死搏斗，她不甘心，她不情愿，这个世界还有她丢不下的儿子和父母，还有她心心念念望不掉的初恋。她走了父母怎么办，儿子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老天，老天睁开你的眼吧……”吴母抑头望天喃喃自语。 “一丁呢？他也在抢救？”吴伯吴母没见着张一丁本能地想着他也在抢救室。 “可不能让孙儿成孤儿呀，他还那么小……呜呜呜……”吴母捧着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不要哭，不还在抢救嘛。”吴伯跺脚狠瞪了老伴一眼。 “伯父，伯母，吉人自有天像，英之她不会有事。”王自立上前安慰。 “你说张一丁在医院，没人呢？”吴伯虽然悲伤，但理智。 “江丽霞看好吴伯母。容我慢慢说来。”王自立挽着吴伯父的胳膊向走廊另一边走去。 “吴伯，张一丁和英子感情好吗？”王自立不想一语捅破，怕他接受不了。 “怎么？他们出问题了。”吴伯甩掉王自立的手瞪着王自立问。 “张一丁打过吴英，你知道吗？”王自立试探地问。 “哎，打架是常事？那有夫妻不打架……。吴英她，她有意为之…… 天哪。实在不行可以离呀。都怪我，怪我，我，我害了她……”吴伯蹲在地下抱头痛哭。 王自立默默地将身上的心相映手纸递给吴伯，等他情绪平复后问：“为什么怪你？” “哎，英子有几次回家说要离婚，和张一丁过不下去了。我和她妈没想到问题那么严重。想：咱俩亲家在一个宿舍住着，关门不见，开门见，怎么张得开这个口。当初她哥出事时人家一家人没有少帮忙。我当时说，要离张一丁除非先和我们断绝关系。她妈也说：‘我们不想被人指指点点，也不想做忘恩负义的小人……，’后来她再没提过，我以为他们和好了。没想到，我害了她。我害了她呀……”吴伯老泪纵横。 晚上张家老俩口抱着孙子也到了医院，一大家围在抢救室门前焦急地等待。 张一丁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关机，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张姨，小丁丁太小了，让我妈帮忙照顾两天……”王自立将干儿子从他奶奶手上接过孩子。 “谢了，不用。这英子怎么那么不小心，老大的人了还出这么大的事！”张姨把小丁丁放到地上抱怨道。 “少说两句，人还没救过来呢？自立，你们是怎么发现的。一丁他没在家？”张伯看了眼抢救室，转向王自立问。 “哦，是这样的，我和江丽霞（她是吴英好朋友）想在她们茶坊要个包间，打电话始终打不通，茶坊里说也在找她，所以我们就跑到她家里去找，结果没人，她邻居说半小时还听到他们夫妻在吵架，估计家里有人…… 后来找了开锁王，打开门屋里都是煤气，我们把吴英救了……事情就是这样。” “张一丁呢？不是说两人吵架吗？”张伯纠着问。 “屋里没人。电话打不通。” “莫不是嫌一丁坐了牢……”张伯自语了一句。 抢救室的灯灭了，接着吴英被推了出来。 “英子，英子。”吴母急切地喊着吴英。吴英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对母亲的呼唤未着回应。 “医生，医生，她这是怎么了，她不理我，她……” “小丁丁，快，叫妈妈，叫妈妈。”王自立抱着小丁丁将他的脸对面吴英。 “妈妈，妈妈……”小丁丁奶声奶气地喊着，伸出一只小手在吴英脸上摸了摸。”王自立见吴英的眼皮跳了跳，好像要睁开。 “喊妈妈，丁丁，快叫妈妈。”王自立的声音急切，他觉得这是吴英醒来的关键时期，绝不能错过。 “丁丁，亲妈妈……” “妈妈，妈妈，啵，啵，妈妈笑了……”丁丁奶声奶气地学着吴英常常爱说的话。 “嚯，……丁丁。” “吴英睁眼看了眼儿子，轻声呢喃。” “英子。张一丁呢？”见吴英醒来，张伯冲上去问。 “张一丁，张一丁……”吴英看着张伯皱着眉头努力想着什么？ “病人刚刚醒来，不要刺激她。否则后果严重。”两个护士看着吴英的表情，赶紧将车推了过去。 (本章完) 第73章 一波未平 第73章 一波未平 第七十二章一波未平 “张伯，张妈，你们回去吧。丁丁还小，夜已深了他也该睡了。这里有吴伯吴妈他们不会亏待吴英。”王自立上前送走了他们。 “哎呀，没想到像神仙一样美丽的吴英居然活成了这个样子。王自立你可不能像张一丁那样。”一出医院江丽霞就挽着王自立的手臂感叹地说。 “放心，永远不会。不晓得是不是传统，张一丁父母都是北方人，父母都很粗犷，性格豪放，觉得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强悍一点也应该的，自小张一丁就是我们机械厂里打架出了名的头，不喜欢读书，哎……不晓得他身在何处。”王自立说完转脸向四周扫了一遍。 “你怕他。”江丽霞觉得王自立说到张一丁时手有些抖。 “为啥？他再强悍与我而何干。明天去领证，你想好了吗？领了证就没法反悔了哟。”王自立岔开了话题。 “不反悔，你还很有爱心，以前听她们说，你这人善解人意，我还不信，今天亲眼目睹了你的行为，我放心了。 哦，装修公司搞好了真的赚钱，明天领了证就去注册王之江装修公司。”江丽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沿着思路憧憬着他们的未来。 “你连装修公司的名字都起好了。”王自立惊讶地说。 “我是一个说了就会想，就会做的人，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什么是行动派。你不想办装修公司了？”江丽霞停下一双眼睛紧盯着王自立。问道。 “怎么可能，堂堂男子汉，一言九鼎，又不是黄口小儿。哎呀，我对装修完全是门外汉，但我可以学，我的学习能力很强。”王自立说到后来有些自夸。 “学习能力强？真的吗？”江丽霞眨了眨眼睛，用手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来。心说，真强怎么只考了大专，不说清华，北大，至少也该是985，211毕业吧。真是。 “嗯，嗯。……”王自立突然想到这一层，脸上发烫。在喉笼里连哼了几声。接着解释。 “我当年少不懂事，不爱学习，所以只考了大专，这几年经历了些事，遭了些罪才明白学习的重要性。就这两年，特别是我倒了大霉后，脑袋突然开窍了，看书一目十行，还不是走马观花，真能记住。而且整个世界在我眼前都变得开阔了，真有鱼跃大海，鹰击长空的感觉。所有的困难和阻滞都不值一提。你不会认为我在吹牛吧。”王自立越说越激动，眼睛里迸发出点点星光，看得江丽霞心惊神移。 ……………… 俩人分手后，王自立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洗漱完悄悄进屋。双脚盘膝静静地回想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 “张一丁借一百万，不借的后果……” “王自立，不借，吴英没告诉你后果……” 张一丁失踪，吴英煤气中毒，应该没事了吧。想着想着突然想到张伯有些异样。难道他知道张一丁的行踪。哎，要不要报案？ 想到江丽霞的三同，三对，又联想几千年来的媒妁之言，男女婚前素未谋面的婚姻。自己真要闪婚吗？想想自己和岳心灵八年长跑，真正了解她多少，如果不是年前自己到镇上去，他们会是什么样？ 三十岁了。不为自己想总得为父母想想吧。“哎哟……”突然他感到心口发烫，手背像被火烧灼一样痛得他抖了起来。 “嘣”的一声，窗子玻璃哗啦一声被砸得稀烂……。一些碎玻璃顺着窗帘掉落在桌子上。 “万幸，今天没有在桌边静坐。”王自立心想。 “咚咚……儿子，什么声音？”王志强在门外问。 “窗玻璃被人砸在烂了。”王自立开灯起身开门平静地说。 “是谁那么恶做剧，报警我就不相信，还没王法了。”刘智慧嘴里叫嚷着拉开窗帘。 “妈，站到里面。这临街的房子，你找谁说理去。”王自立把刘智慧拉到屋里自己伸头看去，对面街边三个流里流气的少年举起一个弹弓就对准了他，嗖的一声，一颗小石子眼看着就射向王自立，他伸手一接对着弹弓小子的鼻子掷去。 “哎哟，哎哟，血，血……”弹弓小子鼻血喷涌而出，见了血，他眼前一黑，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王自立看着王志强和刘智慧，他不明白这些东西为什么？ “儿子，我们这里要拆迁，就我们三家人不同意条件，这肯定是因为这个来的。”刘智慧想了想说。 “拆迁？”王自立懵懂地复述了一遍。 “哎，他们太黑了，是个人都知道拆迁就赚头，可轮到我们拆迁，学校里明确说拆迁后还原面积，并且还补差价，每家三万。学校的家属个个都签了合同，只有我们外面买房子的人不签，因为这拆迁太不合理了。不说还原面积，至少不补钱吧。我们又不是傻瓜。” “什么时候的事？”王自立问。 “上周。” “哼，我听说，凡是学校教职员工，家属在原面积的基础上将格外补贴二十平方。背时的就是我们这些外来户，只还原面积不说还倒贴。不给同样条件我不搬，看他们怎么拆。”刘智慧气愤地说。 “那两家呢？” “哼，前天晚上老付他们门前被人拨了粪。听说，过几天等签了合同的人搬完家，就要停水停电了。”刘智慧忧忧地说。 “你们有啥打算。实在不行，就把重要东西收拾好，搬到我新买的房子里去住。总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把命搭进去吧。”王自立想着总不可能因为区区三万块钱把自己和父母羁绊在这里吧。况且老爸的心脏还搭了两根支架。 “嘿，我王志强还不是软骨头，任人踩踏。我不服气。不搬，不达到我的条件莫想拆房子，除非我死了……” “呸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为这点值吗？真是不吉利。我们要活得好好的，要活一百岁。”刘智慧气得连吐了几口口水，在王志强的嘴上轻轻拍了拍。完了还不放心，双手合十嘴里念诵“观音菩萨保佑王志强长命百岁，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哎，真是，没事了。妈把户口给我，明天和江丽霞去领证。后天家长见面。你们是要带孙子的哟，莫切想东想西，啥事都有儿子。去睡吧。爸，你儿子可是百万富翁。” 到厨房里拿出扫帚把碎玻璃清扫干净。王自立睡意全无，想起梦中赖伯说匣子夹层的纸条，拿打开匣盖，果然有夹层，里面一张折成豆腐块的薄纸片已经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本章完) 第74章 离婚，还是索命 第74章 离婚，还是索命 第七十三章离婚，还是索命 吴英在第二天中午从长长的恶梦中醒了过来。睁眼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处医院。 看着趴在身上熟睡的母亲，她有些心痛，努力想着之前发生了什么，一想头就痛。看着母亲满头白发，心里升起无端愧疚，要是哥哥吴灿没有出事，父母不会这么辛苦。都怨自己无能不但没有为家里分忧，还给他们增添了负担。 “英子，你醒了。”吴父提着饭盒从外面走进病房，见她醒了，激动得老泪纵横。 “英子，英子……。”吴妈被吴父的声音惊醒，看着吴英动情地连喊了几声。 “妈，爸我没事。小丁丁呢？” “我打电话叫老张把丁丁带来。” “英子，煤气中毒得有多少煤气呀？你的鼻子不是很灵吗？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呢？”吴父等吴妈出去后，一脸严肃地问。 “我煤气中毒？”吴英看着父亲的脸不相信地问。 “不然呢？要不是王自立到你家去，你可能命都没了。王自立说，‘你家邻居听到你和张一丁吵架，吵得很凶……后来就没声音了。’幸好他叫开锁王把门打开了，屋里你躺在厨房地上，已经昏迷不醒。张一丁不知所踪。 爸爸错了，不该阻止你离婚，好在捡回一条命，都是爸爸的固执害了你。实在过不下去，离了吧。你还有我们，还有小丁丁。所以不要像你哥。我们担不起了……你答应爸，永远不做傻事。爸和妈都老了，老了……”说到后来吴父的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爸，爸。我不会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张一丁他不是东西，我瞎了眼，但是我会站起来。 你们把房子卖了，要彻底摆脱他，只有远离他。惹不起，咱躲得起。现在改革开放了，到那里都能生活……总之，你和妈尽快卖房子，把丁丁带回家。我出院后马上找张一丁办离婚。” ……………… 机械厂宿舍六幢二单元顶楼二室两厅一间卧室里，张一丁在一间小卧室里坐在床上，手里捏着一支抽了一半的香烟。两只眼睛定定地盯着床对面挂着的一幅婚纱照，婚纱照上新娘吴英的脸被烟头烫了好几个洞。他的眼睛越眯越小，最后成了一条缝。手上的烟被捏成了碎屑脸上露出狰狞的冷笑。 “嘟嘟嘟……”手机振动。 “张一丁，下午五点到大浪街‘滴滴味酒吧’来。”电话那头是他在监狱里认识的哥们秦仁智打来的。 “好。”张一丁恭敬的答。在监狱里秦仁智听说他是城果人，再看张一丁，秦仁智就有了特别的感情。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确存在一种先天的情感，有很多时候，俩人分明从未见过，确有着天生的好感或厌恶。有些宗教解释这是前世的缘份。不管怎样确实有这种情感存在。秦仁智和张一丁就发生了这样的感情。 秦仁智是城果大浪街有名的混混，手下有十几个小弟。手里还有些小企业，最出名的就是大浪街“滴滴味酒吧”，这间酒吧，每天都在为他盈利，有钱，在监狱里过得就不难。因为他改造积极，所以提前出狱。出狱后帮着张一丁办了假释。并且立誓为张一丁报夺妻之情。张一丁臆想吴英离婚是出轨王自立。 秦仁智只读了初中就在社会上混，但他特别聪明会来事，所以不到十年就在大浪街混出了名堂。经过一番思考，秦仁智给张一丁设计了煤气中毒的毒计。害死吴英张一丁就可以独占家庭财产。女人嘛，只要有钱哪里找不到。 张一丁放下电话看了看时间，快到中午了。肚子开始咕咕叫，他还没吃早饭。 “一丁，吴英煤气中毒你真不去看看她。她可是你老婆。”张妈妈见张一丁到厨房便唠叨着说道。 “不用你们管，她三番五次的要离婚，算哪门子老婆。有她那样落井下石的女人吗？老子为这个家挣钱出了事，她居然找我离婚，这种婆娘要她干啥？巴不得她死掉才好。”张一丁恶狠狠地说。 “啥？你出事？什么难？”张妈妈丢下手里的活，一把纠住张一丁问。 “她没跟你们说吗？我开车压死人被判了七年，哼，运气好遇到好人帮我办了假释，所以我才出来了。她没想到我会回来。真是报应。”张一丁说完得意的笑着说。 “压死了人，英子煤气中毒。报应，她到现在都没醒过来，是你……”张妈妈喃喃地说着。 “没醒过来就对了。哈哈哈……”张一丁说完的大笑了起来。 “她是你儿子的妈，你怎么这么狠！”张妈妈盯着他眼里满是惊吓和恐惧。 “呃，妈，你想儿子死还是她死？”张一丁不高兴地问。 “哦，哦……”张妈妈看了他一眼悲伤地转回到厨房。 “一丁。你醒了。”张爸爸见张一丁坐在饭厅桌子边，高兴地问。昨天回家时张一丁醉得人事不醒。送他回家的小子说“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在家里。”当时老夫妻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吴英煤气中毒，他们才隐隐猜测到张一丁醉酒的原因。 “爸爸，爸爸……”小丁丁喊着爸爸扑到张一丁身上。 “老太婆，饭还没煮好？”张爸爸走进厨房大声问。 “好了。” “英子醒了。”张爸爸小声对张妈妈耳语。 “唉。醒了好，醒了好。”张妈妈如释重负地连说了两次好。 “她醒没？”张一丁夹了块香肠放进碗里，漫不经心地问。 “嗯，应该醒了吧。这一天一夜了。”张爸爸说得模棱两可。 “你不是刚从医院回来吗？醒了就是醒了。”张一丁把筷子一摔，瞪着张爸爸不满地说。 “摔什么筷子，你不该去看她吗？她是你老婆，儿子的妈……。”张爸爸嚯地跳起来指着张一丁吼道。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你们……”张妈惊呼。 “伯父，伯母请你们把小丁丁带到楼去玩会。我和张一丁谈点事。”吴英脸色苍白但声音坚定。吴伯吴妈向张父张母点了点头。他们身后跟着气质不凡地中年男士。 “张一丁，这位是张律师，我把我们俩这些年的事情和离婚的事全盘讲给律师听了。他的建议是你最好签订离婚协议，否则你涉嫌犯罪，假释期间犯罪可是罪加一等。 唉，这么多年，我一直迫于你的威胁，不敢和你提分手，离婚，甚至都不敢告诉家里真像……唉，我的软弱导致了你变本加厉。 我以为有了儿子，你会好一点，结果你的醋意更甚，你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总认为我是水性扬花的女人。 你不但心胸狭隘还极其自卑……，以爱之名行邪恶之事，你要挟我敲诈王自立，又怀疑我和王自立不干不净。 你想不到我在你不在家的时候在家里安了监控，你的所做所为全部被监控录了下来，我可以不起诉你杀人害命，但你必须把这份离婚协议签了。否则我一样可以和你离婚，你会坐牢，以谋杀罪判刑。录像就是最好的证据。 要看录像吗？家里有电脑。u盘在这里，你不同意我可以将u盘交给律师马上起诉……后果你想吧。”吴英说完，有些虚脱地软倒在吴妈妈怀里。吴父起身给吴英倒了杯开水。 张律师从公文包里取出两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张一丁面前。 “律师！哼！律师了不起吗？”张一丁怒视着吴英，他从未认为自己有过错。想着当年为了追求她付出的金钱和时间……想着吴灿，他打了个寒颤，面上掠过丝惊悚，他感到恐惧。他突然迷信地认为吴英被吴灿附体了。她这是来索命吗？ (本章完) 第75章 离婚 第75章 离婚 第七十四章离婚 他突然迷信地认为吴英被吴灿附体了。她这是来索命吗？ 当年他为了追求吴英故意将吴灿引到了铁轨上，给吴灿示范卧轨。当他看到被铁轨碾成肉饼的吴灿时，他心里也有过一丝愧疚。但是，当吴英昏倒在他怀里，任他采折时他又感到快乐和喜悦。直到吴英上了他的船，成了他的女友时，他觉得他赢了，终究让他得到了。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以多唾手可得的。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此时，他脑海里突然跳出了当时吴灿被碾成肉饼的身体。意味着什么？他心虚地在吴家三人面上一一扫过，见他们并未想到吴灿，心里稍稍心安了些。 嘴角上扬，看着吴英说“是，我性格暴躁，有时候打了你。但是，你不该打吗？哼，和男人搞暧昧，给我戴帽子。你以为我一天十几小时挣钱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让你生活得幸福，我拚死拚活挣钱买城果最贵的房子，给你买最好的衣服……这些你为啥就记不住呢？你落井下石，我落难了你要离婚，可以我成全你。不是因为我怕你，我会证明给你看，离了我，你的日子将会灾难重重，度日如年。 离婚可以，但儿子归我，因为他是我张家的种，你不过是一块田。” 房子是我买的，你凭什么分，这一条划掉。你和王自立的借款老子不认，我不清楚，不知道。你的借条是欺骗。借款不认。除了这几条，我立刻签字。”张一丁看完离婚协议嘴巴不干不净地说完将笔扔在桌上。 “你没得选。”律师笑着对他说道。 “是吗？吴英没得选吗？”张一丁根本不看律师，起身走到吴英身边看着她的眼睛问。 吴英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是，你没选择。为了儿子，为了你张家的根，劝你签。否则你张家的种有个把牢底坐穿的爹，他的未来会很暗淡。对于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你尽可以拿出你的肮脏手段。我无惧……” “哼，哼哼……”张一丁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重新坐在桌子，敲着离婚协议说“协议留下，明天给你答复。” 从张一丁家里出来，吴英的身子有些发软。她知道张一丁威胁她的手段，无非是他拍的肮脏照片。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灾难过不去。 “张律师，谢谢你。”和张律师分手后。吴爸爸握着吴英的手说“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哎。” “知人知面不知心。英子他会不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来？”吴妈妈担心地问。 “我打个电话。”吴英看着父母想了想说。 “喂，王自立，你青柠小区的房子租出去没有？” “没有，你要租？”王自立和江丽霞正在民政局办结婚证。“吴英要租你的房子？”江丽霞小声问。王自立点了点头。 “嗯，租一周。”吴英小声答。 “一周？他同意离了。”王自立小声问。 “嗯，我怕他有过激行为，为了安全我想暂时藏起来。” “好，房子里啥都有，拎包入住。我在民政局领结婚证。领完证我到青柠小区家里等你们。” 吴英他们走后，张一丁又看了两遍离婚协议。想着吴英说的u盘，他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如果真有u盘，他肯定涉嫌犯罪。他记得很清楚，哪天他和吴英大吵一架后，没有像平时那样打得她皮开肉绽而是将她击昏，开了煤气。 在监狱里受秦哥的指点他已经涅槃，再不是那个简单的粗鲁汉子，对于女人和金钱有了新的认识。钱是一切幸福的源泉，他的余生再不会像之前那样为了一个女人而生。既然吴英的心不在他身上了，与其离婚被她分走财产，不如她死。没想到王自立那个奸夫会救下她。他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在桌上重重地砸了一拳。哐铛，桌子居然被他砸裂开了。 “滴嗒。”一声，门被打开。张爸爸走了进来，看着他问“是找你离婚吧。” “哼，你称心了。”张一丁狠瞪了张父一眼恶狠狠地说。 “离吧，免得惹来杀身之祸。”张爸爸说完进了他的卧室。砰地一声将门关死了。 “老东西，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这么护着她……”张一丁怒气冲冲地在张爸爸的卧室门上砸了两拳，怒吼道。 “孽障，孽障呀。老天爷呀，老天爷……”张爸爸在卧室里痛苦地高喊。 “钉铃铃……”一串电话铃声打断了俩人的对峙。 “喂，张一丁你咋还没来呢？”秦仁智在电话里询问。 “唉，我老婆救活过来了，带着律师找我离婚。哥，唉，见面再说。”张一丁放下电话。在门上重重地砸了两拳恶狠狠地说“老东西，搞清楚，你死后端灵牌子的是我，我才是你儿，不是那个贱货。” ………… 大浪街“滴滴味酒吧”里面一间大包房里，秦仁智独自坐在棕色真皮沙发上，眯着眼睛打磕睡，昨晚他忙活了一晚上。在监狱里憋了一年的欲望，回到家里天天放纵，夜夜笙歌。 他这间酒吧就是挂羊头卖狗肉，明里是酒吧，暗里是一间色情场所，酒吧大厅里的表演多数充满色情，大厅最里端还设了隐备的赌场。这间酒吧就像它的名字，滴滴味，有巨毒。秦仁智给它涂上了最强的强力胶，一旦粘上就甩不掉。滴滴味酒吧生意兴隆，一年时间从一间四十平营业房扩大至一百平，由一百平扩大至现在的五百平，里面极尽奢侈。五年时间便给他带来了上千万的丰厚的资本。 大浪街酒吧地处城果三个区交界的地方，三个区都可以管，都可以不管，结果成了无人愿管的盲点。加上他的高情商和急智，又舍得用小钱笼络人心，所以他这里成了法外之地。 今年政府换了新领导，整肃市容市貌绝不容许任何一地藏污纳垢。无死角地开展严打卖淫嫖娼犯罪活动。 他的小钱不管用，他的高情商失灵。眼看着生意日渐渗淡，他心里开始上火。 酒吧里违法乱纪的活动不得不停止。钱成了大问题，众多小弟要吃饭，要工钱，怎么办？他想到张一丁，想到他说的那个中了五百万大奖的王自立。 “老板，姓张的来了。”张山进包间向秦仁智汇报。 “请他进来。”秦仁智坐直了身体。 “秦哥。”张一丁因为工作从未到过这种地方，猛地看到酒吧里的豪华装修和超大的舞台，心里立刻升起对秦仁智的敬仰。一进门他便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 “兄弟，来坐，以后这就是你的家，随时随地来玩。谁叫我们是好兄弟呢？你老婆怎么回事，说来听听。”秦仁智给张山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看着有些拘谨的张一丁，上前亲热地拉着他的手，将他按在自己身边坐下。 张一丁如是这般地向秦仁智说了事情的经过后，期待地问：“秦哥，我离，还是不离。” “不离，你还想坐牢吗？离。”秦仁智盯着他的脸看了几分钟，坚决地说。 “我不服气。”张一丁脸涨红了，气鼓鼓地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秦哥罩着你还怕出不了这口气？” (本章完) 第76章 梦想：设立专科生自主创业基金 第76章 梦想：设立专科生自主创业基金 第七十五章专科生自主创业基金 王自立将泛黄的旧纸片铺开，纸片上画了一个似门非门的东西，两边写做似云非云，似雾非雾，远山近山，近在橼中。王自立看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得将它放回原处。 心想，既然赖伯说了将它交给赖家子孙就交给他们吧。 再躺上床他怎么都睡不着了。这些时间发生的事向过电影一样一一在他眼前呈现。 原本以为最低限度地实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成为国家公务员，和岳心灵结婚…… 没想到命运会在这一刻露出獠牙……唉。万事成灰。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这话之所以成为千古至理名言真的经过了无数人的检验。难道不是吗？自己四面楚歌，只剩绝望之时，小小的一张彩票便将自己拉到了希望的田野。生活从此阳光普照。税后四百万给了胆气，给了他信心……万丈豪情由此而升，他要干一番大事业，他要在他的产业王国中尽情地收揽专科生……想到这点他就心潮澎湃。金钱的力量真是无穷无尽。 他可以救吴英，有能力帮助吴英，这是他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他做到了。 从窗帘缝隙处射进的月光让屋子里显得朦胧，这房子真的很旧了，楼顶的水泥板相互连接的地方裂了好多条几厘米宽的缝。5.12地震后被列为c级危房。拆房重建其实是为人民负责的体现。但为什么要区别对待呢？为什么要在同样条件下分出等级？ 这一夜王自立迷迷糊糊地不知几时睡着的，第二天他是被一阵顽强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喂。” “你终于接电话了。老板，店里有两个顾客找你，他们说有重要的事和你谈。”刘晓敏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抢了过去。 “喂，王自立，我是赖尚荣，我大哥从米国回来找你有事，马上到店里来。啵。”电话挂断了。 王自立听完电话楞了两秒，拨通了何剑雄的电话。 “喂，何剑雄到外面听电话……店里什么情况？” “两个顾客都是男的，一个年纪大概在六十左右像个大老板，另一个四十来岁有点张牙舞爪。大老板好像没啥恶意，他对店里的‘原香茶魂’很感兴趣，我给他们泡了一壶。他们在品茶，老板你如果没空，我去回绝他们。”何剑雄不知王自立的意思，随口问。 “我马上到。你可以把店里的普耳和白茶给他们泡一壶。”王自立放下电话沉思了一会从匣子里拿出那张泛黄的纸片夹在钱包里。 ………… “哈哈哈，王自立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王自立一进门赖尚荣就从里面冲了出来。 “哼。又见面了。”王自立冷冷地应了声，大步走进品茶区。 “赖伯？”第一眼看到那人，王自立有些愰惚。他长得太像赖伯了。 “你，你是王自立？”那人站起来疑惑地看着王自立问。他站起来的身高足有一米八0。 “嗯。” “这是我大哥赖伯的大儿子赖国强，大哥他就是王自立。”赖尚荣指着王自立说。 “幸会，幸会。”赖国强伸出一双大手递到王自立面前。 “哦，幸会幸会。”王自立伸出自己的小手。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个儿童。 “谢谢你在我父亲临终前给予他的关爱。这些年我们一直忙于琐事，没有看父亲留下的遗物，前年因为一些事情我们才看了父亲生前留下的日记本。当时委托表弟帮忙查找你的消息，未果。 去年我决定亲自回来，一方面找你，一方面为家乡做些贡献，我是搞农业的，所以回到城果第一件事就做了农业方面的调研。 今年参观了城果唯一的农校，哼，参观后我决定投资扩建农校规模，其中就有农校家属宿舍。我在拆迁名单中看到了你的名字。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天终于见到你了。” “我记得赖伯说你是有名的律师。”王自立笑着问。 “律师是我的另一个身份，我同时也经营农场，我热爱农业。这个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行。到办公室吧。何剑雄，你给赖尚荣介绍下我们的产品。” 俩人到办公室私聊了几十分钟后。赖建国终于按捺不住地提出了他的真正目的。“我父亲生前曾交给你了一件东西，可否交还我。” “行。”王自立恭恭敬敬地从钱夹里掏出那张纸片，双手递给赖建国。 “似云非云，似雾非雾，远山近山，近在橼中。”赖建国摊开后，嘴里喃喃地念了一遍，将纸片收好后。躬身说：“谢谢小兄弟。你和东方家有什么关系？” “东方，没关系。赖伯给了我张老照片，里面一个叫东方的人和我长得确实很像。但我和他真没关系。”王自立看着他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哦。我父亲将东方的照片托人画了四张油画，给我们四个子女每人一张，要我们记住，这个人是他的救命恩人。 父亲的日记里把你当着东方再世。所以我们找你没有恶意，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我们定会全力以赴。谢谢了。”赖建国说完向王自立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赖建国临走放下一个绿色玉坠，说这是一点心意。赖尚荣背着赖建国对王自立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这一刻王自立终于明白了吕布所谓的他的强敌就是赖尚荣，和赖建国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想着昨夜被砸碎的窗玻璃，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既然你知道是我的房子，为何还夜半偷袭。 今天早上就来找我，怕是为了那张纸片吧。赖尚荣真有胆和他的金主背道而驰？正在思虑间，汪丽霞的电话到了。 “自立，你怎么还没到，我都等你半天了。快来吧。摄影师可是论小时算钱的。再说结婚时没婚纱照怎么都说不过去。”江丽霞在电话里颇有些不耐烦。 “嗯。对不起，店里临时遇到点事情，我马上到。” ……………… “丽霞，你家要聘礼吗？”从影楼出来，王自立随口问。 “聘礼？我家又不是卖女儿。哦。我突然想要昨天不是说好开办王之江装修公司吗？就把装修公司做为我的聘礼如何？”江丽霞脸上笑成了两朵花。无比憧憬地问道。 “其实现在办公司，一百元钱就可以，在家里就可以开办。重点是如何让它生成下来。装修真赚钱？”王自立看着她那么陶醉忍不住问。 “唉。赚钱固然重要，比这更重要的创造之美能够得到更好的呈现。每次我设计的家装图纸得到顾客的认可后，我都感到兴奋。每次家装完工我比房主更激动，更幸福。因为那是我的梦想之屋在现实中的展现……”江丽霞说到后来两颊泛起红云。 “好，我支持。人只要对自己执着的事业充满热爱，他的一生注定不凡。”王自立被她的情绪感染，忍不住由衷地赞叹。 “嘿，你有什么特别特别热爱的事要做？”江丽霞有点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问。 “我，想做的事太多，没有你那么专一。我是一个专科生，在我毕业那几年我经历了很多，很多……有些事刻骨铭心。如果某一天我有点成就，赚了钱，一定要设一个专科生创业基金。” (本章完) 第77章 见面礼 第77章 见面礼 第七十六章见面礼 “我，想做的事太多，没有你那么专一。我是一个专科生，在我毕业那几年我经历了很多，很多……有些事刻骨铭心。如果某一天我有点成就，赚了钱，一定要设一个专科生创业基金。”王自立看着远方，坚定地说道。 “嚯，看不出来你的志向还蛮大嘛。还设立基金，设立基金要的资金不小哦……”江丽霞斜眼看了王自立一眼不无讽刺的说。 “唉，梦想，梦想当不得真。呵呵，不过我真有那心，不知此生有不有那能力。钱吗？当然努力挣，现在没能力，不等于将来没能力，你说是不是。唉，我现在能把身边的人护个周全就不错了。对了，明天餐馆订了吗？要不现在去定。”王自立自嘲地说完想起明天双方家长见面的事来。 “我订了，在我家旁边的萬泰大酒店六楼，如意厅，中午12点。我这边只有我们一家三口，你家没有其他人吧。”江丽霞不知为啥有点紧张。 “没有。萬泰如意，真吉祥，办得好。嘿，我们是不是需要一个定情物，证都扯了，到金六福。”王自立真心想为江丽霞买个礼物。他不自觉地想起岳心灵。 “俩位，请看这对钻戒如何？”他们俩一进店就被营业员盯上了。走进柜台不等他们开口，一个营业员就指着柜台里摆放的一对嵌着钻石的戒指问。 “嘿嘿，拿出来看看吧。”王自立点了点头。 王自立拿出女式钻戒在江丽霞手上比划。 “可以试戴。”江丽霞眯着眼睛看吊牌上的价钱。一万八仟陆佰捌拾捌元。 “嗯，我们再看看。”她把钻戒还到营业员手中，拉起王自立就走。 “呃，你不喜欢，我看还行。你试试，营业员拿出来让她试试，我那颗也拿出来，我们一起试试，行就买了。” “你，……”江丽霞跺了跺脚，见王自立犹自不知，抬起脚就在他脚背上猛踩了一脚。 “哎哟，你干啥？”王自立抬头奇怪地问。 “陪我上个卫生间再来试。”江丽霞说完头都不抬地走了。 “先放这，我们等会再来。”王自立还回钻戒，三步两步地赶了上去，拉了拉江丽霞的衣服问“什么事？我没惹你吧。” “什么事？你买得起那钻戒吗？两颗将近三万块，戒指不过是形式。要买，在黄金区买两颗黄金戒指就行了，最多化几仟元钱。你不是说要办公司吗？你不是想成立专科生自立基金吗？哪样不需要钱……”江丽霞好一顿数落。 “哦。”王自立看着江丽霞，心里突然升起想抱紧她的冲动。她像一粒金子在他心里慢慢发光。 然而王自立还是想买那两颗钻戒，他看到江丽霞刚看到钻戒时的喜悦表情和看到价钱后的无奈。 “好。暂时不买。改天再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做为见面礼，送给你父母。”王自立建议。 “这样好不好，我给我父母买，你给你父母买。买好之后我们互换。因为我不了解你父母，你不了解我父母，所以这样做最好。买的礼物也最符合他们的心愿。”江丽霞又提出建议，虽然奇葩但想起来很有道理。 结果俩人转了一大圈，给两个母亲买了玉佩，两个父亲买了同款三星智能手机。 王自立在江丽霞等着营业员试手机的空档，悄悄回到珠宝柜台前买了那两颗钻戒，另外为她买了一条十六克的黄金项链。 “哎哟，你到那去了。走吧。东西终于买齐了。你肚子饿不饿，我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江丽霞把礼品袋递给王自立，拍了拍胸口夸张地说。 “去吃火锅，还是中餐。”王自立看着她问。 “吃啥火锅中餐，你不回店里去看看。”江丽霞想起茶叶店来有些泄气地说。 “哦，你担心这个，来，你看看我店里的情况。”王自立将手机滑开打开时实监控。 “哦，我忘了现在是智能时代哈。高科技，真牛。去吃快餐。我也是专科生。我想助你一臂之力。节约每一分铜板。”江丽霞说完对王自立眨了眨眼睛。 “呵呵，吴英不是本科生吗？你怎么可能是专科生？” “专升本不行吗？哎，当时只上了专科线，我还哭了几天……哎。毕业后去找工作，好多公司都嫌我不是正宗的本科生，受了好多白眼。哎……不说过去。” 江丽霞终于可以吐口浊气了。包里揣着结婚证，手里提着给父母的礼物回到家里。 “丽霞，你咋这么晚才下班呢？吃饭了没。”她一进屋奶奶就颤威威地问。 “唉，年轻人下班就往家赶什么时候嫁得出去。老大不小了。”老妈一下子给奶奶怼了回去。 “哦。三十了吧。老姑娘了，啧啧啧。这妈当得……”奶奶转脸看着妈眼睛往下耷拉，说完挤怼的话，连着啧了好几声。 “丽霞，来坐。”妈瞪了奶奶一眼。招呼江丽霞。 “奶奶，我今天领了结婚证。明天家长就见面，你不用担心我成老姑娘，你保重身体，一定要看着你的重孙出世哦。”江丽霞笑眯眯说完，伸手在奶奶腿上拍了拍，才走到母亲身边坐下。 “爸，妈这是结婚证。看吧。这是王自立给你们买的礼物。老爸的三星智能手机，这个手机像素特高，你以后照像清楚得狠，比你哪老相机强好多倍。 妈，这个玉佩是王自立送你的礼物。明天中午王自立在泰和大酒楼订了餐，请俩边的家长见面。你们没意见吧。” “哎呀，有些人说你嫁不出去。这可是打了脸了哟……女儿到你屋里去坐坐。” “说啥话。妈莫理她。你该睡了吧，这都快十点了。”江爸起身把奶奶从沙发上拉起来说。 “嗨。孙女结婚总是大事。霞你结婚奶奶送你一个大礼。我睡觉去了。古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我放心了。睡去啰……”奶奶一路走一路说着到了她的卧室。 “丽霞有事就在这里说。王自立你了解吗？没想到你真长本事了，说闪婚就闪婚。”江爸爸气鼓鼓地说道。 “他是我初中同学，现在自己在红星街开了间茶叶店。他父母都是机械厂的职工，他爸是工程师，他妈是会计。厂里破产后在农校开了间文具店。现在他家有三套房子，农校的房子马上要拆迁，在青柠小区有一套，在尚层有一套新房刚装修完，当我们的婚房。就是这些情况。哦还有他是专科生。” “呀，他条件不错，不会专为等你吧？”江爸爸问。 “唉。说起来也是我和他有缘。他之前有女朋友，俩人在一起八年。去年他考起了公务员，因为醉驾所以没戏，女友和他分手。 春节，我们同学聚会，那不是我们的缘份就到了。清楚了吧。清楚了我就洗漱睡觉了。”江丽霞简单介绍完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呵，呵呵，久等吃好面，没想到她还有这个福气。” (本章完) 第78章 缘份 第78章 缘份 第七十七章缘份 “唉。说起来也是我和他有缘。他之前有女朋友，俩人在一起八年。去年他考起了公务员，因为醉驾所以没戏，女友和他分手。 春节，我们同学聚会，那不是我们的缘份就到了。清楚了吧。清楚了我就洗漱睡觉了。”江丽霞简单介绍完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呵，呵呵，久等吃好面，没想到她还有这个福气。”江爸江妈笑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完。一起回了卧室。 王自立钥匙刚插进锁孔就就开了。“儿子，你窗玻璃都那样了，还能睡觉吗？青柠小区的房子你咋就让英子住进去了呢？你说不让我们操心，住在这里不操心行吗？” “听何剑雄说，今天有两个男人找你，听说是开发农校的开发商。他找你干啥？”王志强上前一步盯着王自立问。 “嗯。赖伯的儿子，他是修建这个房子的赞助商。走时还送了这个，妈你戴吧。听说玉避邪。”王自立说完，从衣服内袋里取出赖建国送他的绿色玉坠给刘智慧。 “嚯，我看。”刘智慧接过玉坠，在手里左比划右比划。最后拿着它跑到卫生间里关了灯。 “咦，妈搞啥名堂？” “这不是好玉，都不发光。啥玉坠，啥都不是。我不要，还给他。”刘智慧拿着玉坠从卫生间出来把玉坠还到王自立手上。 王自立摸着玲珑剔透的玉坠，感觉这玉温润舒服。赖建国，他用得着骗我吗？他什么都不给也属于正常。 “算了，不说他。你今天和江丽霞领证没有。明天见面订好没有。”刘智慧想着挂在心里一天的大事，不由得问。 “明天中午十二点在萬泰大酒店如意厅，丽霞订的。这些是丽霞给你们买的见面礼。爸的三星手机，高像素哈。妈是一块正宗玉牌。看清楚金六福地吊牌如假包换。 房子的事，明天就有结果，我给赖建国说的情况，你们就等好消息吧。” “喂，青柠小区的房子。农校房子拆了，我们住哪里，你妈可不想和你们一起住，只有青柠小区。吴英他们住多久？”王志强一把拉住不让他回卧室。 “唉，放心。青柠小区的房子吴英她们只住一周。再说人家江丽霞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们就这么不待见。再说以后有孙子了，你们还不是要和我们住一起……”。 “睡了，睡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 萬泰大酒店如意厅王江两家第一次见面。 刘智慧这次特别仔细地观察了江丽霞，不像几年前看岳心灵那么心急火燎。现在的王自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白丁了，有几百万身价摆在那里怎么也要挑挑吧。 “丽霞，这是我妈刘智慧，我爸王志强他们俩都是机械厂的退休职工。……。我和丽霞领证结婚，今天请双方父母来说明这个情况。另外，我们想旅游结婚，如果要办婚礼也从简。”王自立拉着江丽霞的手笑嘻嘻地说。 “呃……”当他说婚礼不大办时，江丽霞惊奇地看着他，正要发问，手被他重重地捏了一下。 “从简，人这一辈子就一次，没有能力办？我们家出钱办。”江妈妈翻着白眼轻蔑地睕了王自立一眼，接着难听地说。 “嘿嘿，亲家不用生气，肯定不能从简。办一次婚礼我家出得起这钱。王自立，你有啥理由说出来……”刘智慧干笑了两声，看着王自立问。 “没啥理由，我认为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没必要搅动一大群人。也不想像个木偶一样在婚礼上任人摆布。因为结婚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间，所以我只想和爱的人在一起度过幸福的时间。当然，那是我的想法，丽霞你呢？” “你，就小范围办。如果不举办总感觉少了什么？甚至感不到已经结婚工。因为少了仪式感，结婚是人生最重要的转折。当然，我也不想大操大办。”江丽霞期待地看着王自立。 “对，我没想到这一层。要有仪式。” “我之前给王自立算过一卦，说他最好在三十岁那年的春天结婚。现在不是春天吗？这卦还算得准，亲家，他们年龄不小了，既然领证了，不如早点把事办了。你们看……”刘智慧接过话头。 “确实年龄都不小了，三十岁，怀孕都算高龄产妇了。要赶紧。你们定日子。城里人不信聘礼，嫁妆。”江妈妈看了眼江爸爸想了想说。 “这话实在。我们家婚房装修完了，家具齐备，这几天我抓紧时间把里面的东西配齐。定好婚礼时间地点，你们到婚房也去看看，看有什么漏掉的好补齐。”刘智慧心里大喜。 “我看就下周六吧。双日子，又是双月双日二0一四年四月二十六日，星期六这个日子最好。”王志强说着把手机上宜结婚的理由递给亲家看。 “好，咱们就在这家办婚礼，要间小礼堂就行。你们去联系把婚礼厅定下来。”江爸爸看了手机上的资料欣然应允。 “你们婚纱照拍了没有？我看那些婚礼上都有不断放映的婚纱照。”刘智慧突然想起这事来。 “早拍了。我们去联系，你们一边吃饭一边商量细节。”王自立和江丽霞都不想到他们那么着急。 联系了一个能容纳六桌客人的小厅。“你们家能来几桌？我家亲戚不多，多数都在外面，一年也没多少联系。我的朋友也不多，所以我家里最多有两桌客人。”江丽霞下订金前对王自立说。 “所以说不大办，道理就在这里。我的社交圈子也很窄，称得上朋友的几乎没得，最多就是父母两边的亲戚。四桌客人我们家应该可以坐满。”王自立看着江丽霞，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悲催了。 “吴英你请还是不请？下周六，正好是她要退房的时间。我记得她说就租一周房子。”江丽霞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嗯。她这种情况真不好办。打个电话问问她现在啥情况？” (本章完) 第79章 婚事 第79章 婚事 第七十八章婚事 吴英在律师的帮助下，终于和张一丁协议离婚：净身出户，儿子归张一丁。本来按照法律规定净身出户的应该是张一丁。但是遇到人渣，就没法讲理。差点丢掉性命的吴英，为了活命，为了将来，也为了她的父母和唯一的儿子，尽快摆脱他就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因此答应张一丁所有要求，只要离婚。 想到儿子她肝肠寸断，但是不离婚，她一生都将葬送在张一丁手里。她相信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人生不缺翻盘的机会。 “妈，爸小丁丁就拜托你们了。有事给我打电话。”临走她抱着小丁丁亲了又亲。 ……………… 拿着离婚协议，吴英有种重生的感觉。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原本一直有些昏沉的脑袋也感觉清醒了好多。 “喂，吴英你身体恢复得还好吧？”吴英没想到王自立会在这时候打电话来。 “还行。我和张一丁离了。最迟后来我们就把房子退给你。” “好。我下周六和江丽霞结婚，你可以来参加吗？” “哦。恭喜恭喜。下周六？这么快。行，到时我一定到。需要帮忙吗？” “嗨，本来想让小丁丁来帮快滚床，看样子不行了。”王自立有点遗憾地说。 “应该可以吧。叫你妈给丁丁他奶奶说。现在丁丁都是他爷爷奶奶在带。”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妈了。接下来你有啥打算？” “下周到省城，那边有朋友开了间茶坊请我去帮着管理。我明天就带我爸妈先到那边去。你知道我爸妈也算落叶归根了，他们俩本来就出生在省城。机械厂的房子昨天卖了二十八万，在省城可能给个房子首付。不管怎样，离开这个伤心地，对我们家都是好事。挂了。”吴英说完挂断了电话。 挂了王自立的电话，吴英马上拨通毛厂长的电话“喂，毛老板，我这边把所有的事情都完结了，茶坊的事你不会逗我玩吧。明天我们就到省城来……。”吴英想再次确认。其实毛老板请了她不下十次，毛老板每次在她们茶坊喝茶都有种特别的感觉。他觉得这茶坊经营得这么好，吴英真是女中豪杰。 一年前毛老板在省城送茶时，在省城西街看到一间茶坊转让的广告，心里一动，萌生了开间茶坊的心思。经过深思熟虑，他觉得西街的地理位置和吴英她们那家茶坊相似，这里有机关单位，还有高校和好几幢高级写字楼，经过推算，如果在这里开茶坊应该比城果的生意好得多。但是这样的位置，茶坊为什么要转让呢？亏了？为什么亏？ 他化了半个月的时间去做深入调查，最终确定经营不善。想到城果的吴英，他一下抓住了命脉，高薪聘请吴英出马在他的茶坊来工作，开出的工资比她在城果的高出两倍，另外给她两成干股。他相信这样的条件任何人都不可能拒绝。对于吴英是否离婚他不介意，那是私事与他无关，他这个人一心想的就是怎么赚钱。接到吴英的电话，他第一时间到茶坊附近租了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 吴英一回到青柠小区就告诉父母已经拿到离婚协议。马上收拾东西明天到省城。 “英子，这么急？”吴妈妈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容担忧地说。 “哪那么多话，收拾东西，你不是早就念叨想回去看看吗？”吴爸爸瞪了吴妈妈一眼。 “英子，爸爸早想离开这个伤心地了。到省城去走访一下多年未见的老亲戚，说不定能找着机会也未可。”吴爸爸安慰道。 “爸，我已经找好工作了，工资还行，比这里高出两倍，另外还有两成干股。经济上问题不大。只要你们俩身体好就行。”吴英说完，看着两鬓斑白比同龄人老了几岁父母，心里一酸伸手擦了擦眼睛。 “回到家乡多找找老同学，老亲戚说不准你们会越活越年轻。”吴英心里想。 …………………… 王自立打完电话。江丽霞说“这么快就离了，不是说张一丁是渣男吗？他能这么爽快？要不然英子净身出户，连儿子都留给张一丁了。” “嗯。想想我们自己的事情，去找家婚庆公司，由他们一条龙服务。专业的事交给专业办。”王自立不想纠缠在吴英的事情中，岔开话题。 四月二十六日这天阳光明媚，天上白云朵朵。一大早王自立就穿戴齐整，在婚庆公司司仪的坚持下第一次穿了双增高鞋。猛然增高了五公分，王自立感觉像在走高翘别扭。 坐在第一辆贴着喜字，扎着大红花的宝马a六接亲车里心里有些小激动，终于要成家了。他的车后紧跟了五辆同款式宝马接亲车浩浩荡荡地绕着城果转圈，婚庆公司的安排必须沿城转一圈再到新娘家里接亲，这样显得大气。 王自立因为昨晚失眠，基本上没怎么睡，这会在车上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砰……”的一声。一辆水泥搅拌车莫名其妙的将王自立乘坐的宝马车撞得连翻了两个跟斗。好在大家都系了安全带。王自立的头连着磕在车子的玻璃上，在第二次翻滚的时候头撞到雨刮器的刮档上额头撞掉了一大块头皮，顿时血流如柱。 车子倒扣在地上，车里的人全部扑车顶上，王自立眼前一片模糊他伸出右手将血擦掉，新的血又涌了出来。 “快救人，快。”车外人声鼎沸。大众人的帮助下，车子翻了过来。王自立在翻过来的那一瞬间头皮一炸，意识陷入一片混沌。 “王自立，王自立，王自立……”王自立听着叫他的声音，拚命想睁开眼睛，几次都没成功。 “王自立，王自立……”这次随着喊声，一股热气从头顶灌入。身体四肢百骸都被这股热流注入了生机。 他睁开眼睛看向四周。自己居然躺在医院。医生刚刚给他处理了伤口，额头上缝了七针。 “医生，他怎么还没醒？是不是撞坏了脑子？”刘智慧担心地问。 “没事，就是皮外伤。” “妈。”王自立翻身起床。 “好多钟了。我换辆车，马上去接江丽霞不能耽搁。”王自立说着就要往外冲。 “医生，他这样行吗？”刘智慧问医生。 “没事，就是点皮外伤。”医生重复了之前的话。 处理车祸占用了绕城一周的时间。王自立额头缠着白色纱布，王自立了顶红色的帽子戴在头上。 王自立心里千头万绪，这婚结得……唉。他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痛了。 因为带着伤，有人打电话告诉江家车祸的事，江丽霞想脱掉婚纱，被江妈妈痛骂了几句才罢休。本来想要为难新郎的几个请来的亲戚也无心为难了。王自立一到江丽霞不顾一切地从里面跑出来，扑在王自立怀里声音哽咽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老天照应，让我们有厚福。”王自立笑着拍了拍江丽霞的后背。 萬泰大酒店婚礼厅里，王自良和笑笑正有序地安排着早到的客人。刘智慧和王志强陪着刘王两家的亲戚坐在两张大桌边闲聊，看起来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车祸。 婚礼在欢快的音乐声中拉开序幕，婚礼主持人宣布婚礼一切从简。大屏幕上放映着他们俩的婚纱照和婚房。主持人指着大屏幕说他们，感谢大家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参加婚礼…… 接下来让我们大家举杯祝他们百年好合。恩爱绵长。…… “这是什么情况？”大家面面相觑。不解。王家老爷子一下子拉长了脸问王志强“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结婚新郎新娘不上台叫啥结婚？” “没见到他们俩来呢？我马上打电话。”王志强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真没想到王自立办事这么不靠谱。 “王自立，你搞啥名堂，这婚还结不结了？还不快来。” “堵车，哎，今天真不知啥情况，一路堵。你让二哥和笑笑帮忙应酬一下，我刚才给主持人说了，婚礼从简，大家先吃饭。……”王自立他们车队从江家出来，前面就有几台面包车慢悠悠地并排开着，当他们要超车时，对方立刻别过来，这一路上就像老牛拉破车。眼看着吉时快过了，江家妈妈赶紧叫王自立快打电话叫主持人将婚礼从简。几个帮忙的气不过，找到对方理论，结果引起纠纷被拉到派出所。 快到一点他们才赶到萬泰大酒店婚宴厅。大厅里的客人已经走了一半。 “王自立，呵呵，结婚为啥不请大哥呢？来拿着哥哥的大礼。回家慢慢看。”张一丁将一个大红包递给王自立。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一丁呀，你儿子真乖，上午给他们滚床时笑得咯咯咯的，长得像好英俊，跟他妈长得太像了。”刘智慧看着张一丁想起上午小丁丁给王自立滚床时的样儿就好笑。 “哦，他们人呢？”张一丁皮笑肉不笑地问。 “他们走了。刚才我看见吴英抱着他和你父母一起走的。”王志强说。 “哦，我也走了。”张一丁扫了眼大厅快步跑了出去。 (本章完) 第80章 新婚第一夜 第80章 新婚第一夜 第七十九章新婚第一夜 终于结束了一切喧闹。当王自立和江丽霞相对坐在新房时，竟然有些无话可说。 “你的伤怎么回事？”江丽霞看着他的额头问。 “接亲路上和一个水泥搅拌车相撞，我坐的车在空中翻了两个跟斗，医生说只是皮外伤，我命大。唉，今天这婚礼不晓得撞了那尊神。”王自立叹了口气说。 “你说我们俩是不是不适合结婚，出这么大的事，是不是预示什么？”江丽霞忧心忡忡地叹道。 “唉，那有那些说法。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大福吗？这大概是老天对我们的考验吧。算了，不想那些倒霉事。享受我们的幸福时光。”王自立挥了挥手像一切霉运都给他赶走了一样。笑呵呵地说。 “也是，想那么多也无济于事，要发生的事终究要发生，谁也阻挡不了。睡吧。”江丽霞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俩人抛开一切烦恼进入了角色……王自立没想到江丽霞还是处女…… “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对象，所以保持至今。你不会笑话我吧。”江丽霞脸红地问。 “怎么会笑话，高兴还来不及呢？现在这么纯洁的女人不多了。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其实我也是很传统的人，要不是岳心灵她自己……”王自立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岳心灵第一次时不像丽霞，没有羞涩也没有见红，还有点轻车熟路。原来自己并不是岳心灵的第一次。 “她自己怎么？”江丽霞将头伏在他胸口上问。 “她提出的分手。我以为男人应该负责。”王自立抚摸着江丽霞光滑的后背答道。 “王自立，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完整的人生，有子女，有事业，还有我们俩白发相守，不离不弃。”江丽霞看着王自立的眼睛很文艺的说道。 “好。哎哟，头好痛。”王自立突然皱眉捂着脑袋痛苦地说。 “如果很痛，我们到医院去看医生，我不要你生病。”江丽霞跳下床就开始穿衣服。 “不要，我睡一觉就好，你上床睡吧。”王自立只是很疲倦，特别想睡觉，但江丽霞好像特别兴奋。为了不扫兴，他只得出损招。 “要得，你睡吧。要是痛马上到医院。”江丽霞松了口气，爬上床，躺在王自立身边一动不动，生怕影响了他。 不一会王自立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江丽霞怎么都睡不着，她右手撑头看着熟睡的王自立，想着刚才她心里就激动得砰砰直跳。今天她成了女人，她觉得像梦。 她悄悄起身到窗前，想着在这特别的日子，应该留下一些文字和美好的回忆。桌上笔茼里有笔。却没有本子。心里想抽屉里应该有本子之类的东西。 咦，大红包。这种红包她还没见过。她把红包拿在手上掂了掂，很轻，里面的钱取出来了？红包背面写着张一丁恭贺。张一丁他怎么会恭贺我们。心里疑惑，忍不住打开红包袋子，里面是一张薄薄的纸片。 王自立，我再次请你借一百万，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说的话。这钱也可以是我儿子的劳务费，因为他给你们滚床了。 也可以说是我借，我大哥有急用，如果不借，后果你自担，不要说兄弟我没提前通知你。。。 没有暑名，没有日期。张一丁这是敲诈，他凭什么？江丽霞嚯地站起来向王自立走去，走了几步停住了。她想了想，把纸条塞回红包放回原处。想写点美好回忆的心情早消失了。 拉好窗帘轻手轻脚地爬回床上，用手在王自立额头的伤处摸了摸，心里开始怀疑王自立被撞是张一丁所为。但是他凭啥？ “哎哟。”王自立轻轻叫了声，转过身又睡着了。他太疲倦，最近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他有三天没怎么合眼了。这一晚他睡得特别沉，特别香。江丽霞看着王自立到早上五点才睡着。 早上六点王自立被他新设置的闹钟铃声闹醒。躺在床上没有向往日那样马上起床，静静地感受歌词。朝着目标我一追再追，我望着天，许下心愿！我举双手闭上了双眼，我勇敢往前飞，总有一天，无惧无畏梦想的地平线闪耀胜利的光辉。我会看见，我觉得时间不允许再留恋 每一刻都显得更珍贵。抓住我的心，这次我不为谁。朝着目标我一追再追。我望着天，许下心愿让爱我的人，我爱的人都拥有美好的明天，富足的生活。我将为此努力，努力！ 起床穿衣，俯身亲吻。 “你醒了，睡吧，我出去锻炼。”王自立的嘴唇刚触到江丽霞唇边她就醒了。 “锻炼。我也不睡了。你等我一会。”江丽霞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换好了衣服。 “你也晨跑？”王自立惊讶地问。 “不然呢？你以为好身材可以凭空得来。走吧。我还想问你些事。”江丽霞开门率先跑了出去。 俩人跑到与他们小区一墙之隔的燕子窝生泰公园后，江丽霞问：“我昨晚睡不着，想写点东西，打开你抽屉无意中看到张一丁送的大红包里有张借条，条子上写的内容是怎么回事？” “敲诈。我会处理好。这几天房子就拆了。你介意和父母一起住吗？我觉得一家人住在一起其乐事融融的很好。” “没听说距离美吗？还有句俗话‘远香近臭。’确实想住在一起我也没意见。”江丽霞说到后来有点不高兴。 锻炼回家，刘智慧已经把早饭摆在桌上了。 豆浆油条，稀饭泡菜。江丽霞拿了根油条端了碗豆浆。 “嘿，不晓得你早上喜欢吃啥？你爸到外面买了豆浆，油条，我煮了稀饭。我最近上火，想吃点稀饭润心。”刘智慧看着江丽霞笑着解释。 “妈，我不挑食，啥都可以吃。”江丽霞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妈，你们那房子拆迁合同签了吗？赖大哥说他会一视同仁，不会区别对待。”王自立想起房子的事问。 “签了。就这几天就拆。你们想好到哪里旅游？你们放心游，有我和你爸在店里，不会出事。”刘智慧温和地说。 “额头上的伤还没拆线，能出去吗？伤好了去玩也不迟。”王志强夹了片泡姜不紧不慢地说。 “朝着目标我一追再追，我望着天，许下心愿！……”手机铃声在饭厅突然响了起来。这是王自立刚换上的铃声。他楞了一下才想起是自己的手机。 “喂。王老板你快到店里来吧。出事了……”何剑雄的声音急促中带着哭腔，还没等他问话就挂断了电话。 (本章完) 第81章 生意的灵魂 第81章 生意的灵魂 第八十章生意的灵魂 正是早上上班高峰期，王自立看着前面堵起的一条长龙，想着一时半会根本到不了茶叶店。 “喂，喂，喂……何剑雄，何剑雄……”电话通了，却没人答话。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快来吧。”何剑雄说完又挂断了电话。 “师傅绕道，我赶时间。”王自立看着前面缓缓移动的车子着急地说。 “怎么绕，急是急不来的，只要在动，过了这五十米就畅通了。绕道违规，还有可能剐蹭到别的车，到时更快不了。”出租车师傅看他着急，间接劝道。 福源名茶店大门紧闭，看起来和往日没什么不同。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店门边站了两个手背纹身男。。茶树上陈设的茶被扔得到处都是。刘晓敏做梦都没想到电视里的情景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向平时一样八点钟到店里上班，打扫完清洁。何剑雄就捧着茶从品茶区走到她面前喜滋滋地说“晓敏，昨天你走后，我做了笔关门生意，一个顾客把我们3680元一斤的竹叶青全买走了，五斤四两一共一万玖仟捌佰柒拾元。记得王自立说这是去年的陈茶，只要我们卖出去就奖励销售金额的30%。我们可以提成五仟多，高兴吧。”何剑雄说完得意地问。 “付钱了吗？我有点怀疑，将近两万块钱买这么多茶，我卖了这么久还没遇到过这样的顾客。”刘晓敏撇了撇嘴充满怀疑地说。 “嗨，钱，当场就转进了微信账户。我在电脑上还确认了。来来来，眼见为实。”何剑雄拉着刘晓敏到他的电脑上打开微信账户。 “嘿，走狗屎运了哈，分成给我一半好不好。”刘晓敏没想到他还真做成了。 “肯定给你一半。晓敏，我看你这么大了还没男朋友，嘿嘿，你看我怎样，要不我们凑成一对。我保证对你好。”何剑雄看着刘晓敏紧张地盯着她的眼睛，生怕漏掉一点有用的信息。 “哦。我家可是要彩礼钱的，你给得起吗？”刘晓敏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彩礼不就是钱吗？我们可以挣呀。这次就可以挣好几千，只要努力不怕挣不到。” “砰。”一地声，门外窜进五六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伸手将门外一颗茶树上的茶盒重重地摔在地上。 “干什么？”何剑雄反应敏捷地冲到扔茶盒的男子身边愤怒地质问。刘晓敏跟到他把地下的茶盒捡了起来。 “哈哈哈……先把门关上。小老弟昨天你说保证茶叶质量，绝对是今年的新茶……”昨天买茶叶的中年男子大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一个男子提着昨天买的竹叶青。 “你，什么意思？”何剑雄看着他心虚地问。 “什么意思？哼，为了不影响你家信誉，请你家老板来谈，否则你们就不要做生意了。”中年男顾客自己走进了品茶区大咧咧地坐在茶台前。 “先生，老板马上到。他来之前，可以先谈谈吗？”何剑雄想着这祸是自己惹下的，想着怎样挽回损失。 “呵呵，你能做主？假冒伪劣，我的要求是十倍赔偿。否则工商局打假办见。”说完他悠闲地端起何剑雄为他泡的盖碗茶喝了一口。 “嘿嘿。”何剑雄看着他笑了笑，心想，这分明是敲诈。 王自立从出租车上下来，见茶叶店大门紧闭，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王老板，他是昨天买竹叶青的顾客。这是我们老板。”何剑雄给他们做了简单介绍就坐到一边去了。虽然心里忐忑但使不上劲，想着只要他们对老板有什么不利的行为，他立刻报110. “老板年轻有为哈。你为啥那么急功近义不顾后果呢？中央电视台打击假冒伪劣315晚会过去才一个多月，你就冒出来了。你看这竹叶青是新茶还是旧茶。”他说完打了个响指，一个小伙子把那袋竹叶青提到王自立面前。 王自立看着他，又不经意地扫了眼何剑雄。 “这茶是去年的秋茶。它既可以说是新茶，也可以说是陈茶。四月份，只有很少一部分茶厂出了今年的春茶，多数茶厂还没出。 对于没出春茶的茶厂，去年的秋茶也可以算新茶，新旧针对的是参照物。所以我们称它为新茶也没有假冒。你来的目的？”王自立冷静地分析了来人和他带来的混混后，一口咬定时间节点。 “王老板这么说的话，我们无话可说。本人只好职业打假。再见！”他冷冷地说完起身就走。 “只好，你还有什么职业？”王自立也站起来，带着嘲弄的口吻问。 “你会看到的。给我砸……” “对于不讲诚信，不讲信誉，不讲道德的人和事，我的办法就是暴力。直到你肯讲信誉为止。” “什么条件？”王自立看着他们横行霸道的行为，几次想报警都被他们按住了。何剑雄被连抽了几个耳光。刘晓敏也被他带来的人控制了。 “十倍赔偿。”那人的声音冰冷得向从地狱里冒出来的。 “十倍。”王自立重复了一遍，在心里快速默算了一遍。说“凭什么？依照法律最多三倍。我给你五倍。” “你当我和你玩游戏。我有义务告诉你诚信的价值。你会记住生意的灵魂是什么！我现在只是警告你，并没动你的筋骨。” 王自立想了想说“我答应你。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是我？” “你记住，嗟来之食不能独享。哈哈哈……。”随着笑声，一伙人嚣张地走出了茶叶店。 “砰。”地一声，王自立拳砸在他的写字桌上。“嗟来之食，嗟来之食。”他在心里默念了两遍。 “老板，对不起。”何剑雄上前俯首道歉。 “嗯。”王自立抬头望着天花板，长长地呼了口气。 “他说得没错。也不怪你，生意的灵魂确实是信誉，诚。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丢掉这两字。丢掉了，就只剩躯壳，而躯壳是长不大的。这事也不全怪你，也有我的责任，我太性急。 你马上去盘点我们还有多少类假竹叶青的陈茶。报上来。”王自立很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 “王自立，什么事？”何剑雄刚到库房，江丽霞和王志强、刘智慧就到了。 “没什么大事。爸你们联系那几家茶馆最近没怎么来拿茶。当初为他们进的绿茶马上到期。花茶还有几个月，但是近得太慢，我担心变成陈茶。我叫何剑雄去盘点去了。丽霞，出去旅游的事要放一放。”王自立有些抱歉地看着江丽霞说道。 “哎，你们去旅游，这些事我和你爸来处理。”刘智慧沉思了好久，开口说。 “你来处理，怎么处理。游的是钱，早晚都可以游，我赞成王自立的意见，放一放。茶叶的事情处理了再出去。”王志强白了刘智慧一眼没好气地说。 “没事。王自立你不是说网上生意还行吗？在网上推广，或者我们亲自去跑。”江玉霞虽然不满意王志强的话，但是想到王自立，她还是以大局为重。 接下来两个月王自立和江丽霞几乎天天背着茶叶行走在各大茶坊，茶馆。后来更是搭乘班车到各乡镇推销。 六月二十七日这天阳光特别灿烂，连续两月的奔波劳累，江丽霞脸上原本红润的皮肤变得粗糙了。 这天他们把店里最后两公斤陈茶以低于市价销给了王城明星茶馆。 “终于销完最后两公斤花茶，下个月新茶就出来了。这两个月辛苦你了。”从明星茶馆出来，王自立看着江丽霞白晰的脸变成了红色，有些欠疚地说道。 “一家人说啥子辛苦。我这几天老是反胃，不晓得是不是凉了胃子。”江丽霞兴致低落。说着说着捂着嘴跑到街边一个下水道就开始呕，哎了半天吐了几口酸水。 王自立拍着她的后背心痛地说“太劳累了。以后我一定注意茶叶的周期性，绝不犯同样的错误。明天我就去看门面把我们的装修公司做起来。” “哎呀，我现在啥都不想，就想躺下来休息。”江丽霞闭着眼睛扫兴地说。 晚上回家，江丽霞晚饭都没吃早早就躺上床休息了。 晚饭时刘智慧不见江丽霞不由说：“去丽霞出来吃饭，三顿饭可不能少。” “她这几天可能伤了胃，老是想吐。” “吐？她莫不是有了？这月，她来例假没有？”刘智慧若有所思地问。 (本章完) 第82章 三喜临门 第82章 三喜临门 第八十一章三喜临门 “她这几天可能伤了胃，老是想吐。” “吐？她莫不是有了？这月，她来例假没有？”刘智慧若有所思地问。 “胡乱猜测什么？到医院去检查，有病吃药，有孕注意。”王志强的话总是简明扼要，一语中的。 ……………… 第二天早晨一家人刚坐上桌吃早饭，刘智慧便笑着递给王自立一张挂号单，说：“你爸一早到中心医院找熟人给丽霞挂了专家号。第一名，你们吃了饭马上去。” “爸你几点就去排队了，这才刚八点过几分。”王自立和江丽霞惊讶地望着王志强。 “老了，睡不着，早检查早安定。”王志强搓了搓手，捧起饭碗喝了口稀饭。 江丽霞睡了一觉起来感觉好多了。吃完早饭俩人就直奔医院。 “咦，丽霞真怀孕了。”他们看着化验单结果兴奋的对视。“王自立我们有儿子了……”江丽霞激动地说。 “有儿子了。最好是两个，双胞胎。”王自立看着江丽霞笑着说。 “想得美。双胞胎不得累死。” “嘿，双胞胎最好，你家带一个，我家带一个，这样公平。”王自立心里想着他对赖伯的承诺，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一定要姓东方。所以他想双胞胎。 “儿子，检查出来了吗？拆迁款下来了。开发商赔了我们家48万。你快回家，我们把最后一点东西搬完。”刘智慧也不等王自立回话挂断了电话。 “我们家房子得了四十八万，这儿子给我们带喜哈。妈让我们快回去，把家里最后一点东西都搬出去。”王自立看着江丽霞的肚子笑着说。 王自立早把他的宝贝搬到了新家，农校这边家里就剩下些厨房用具，属于可搬可不搬的东西。但爸妈节约贯了，只要用得的都要搬走。 “王老板。房东找你有急事，你快到店里来吧。”接了妈的电话还没走几步，何剑雄的电话又到了。 王自立看着江丽霞说“房东有急事，在店里等。我先走，你慢慢来。” ………………………… “老板你终于来了。房东在里面等了一个多小时……”王自立一进门，何剑雄就凑到他面前悄悄说。 “他啥事？” “没说，听他接了几个电话，好像很缺钱。”何剑雄说了点实质内容。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老弟你终于来了。今天来是告诉你我这门面要卖了。两间门面一百七十五万。和你签了三年租约，所以我今天特地告诉你一声。你尽快找门面，免得到时不好办。这是书面告知书，你给我签个字。”房东从包里拿出告知书递到王自立面前。 “我有优先购买权。房子产权有争议吗？一百七十五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择买主哟，一时半会不好卖。”王自立看着房东一脸青灰色问。 “没争议。哎，老弟兄弟我不是万般无奈，这么好的门面怎么会卖出去。这门面地段好，不愁卖，实话说，已经有两个意向性买主，就等我收房子。” “这么好，为啥要卖？” “我得了肝癌，医生说要换肝。如果你要买，我们马上可以到房产局交钱直接过户，你也可以省一笔中介费。不过我要全款，不按揭。”“如果这样，你这房子更不好卖。可以把房产证和各种手续给我看看吗？如果这房产是夫妻共同财产还必须要夫妻双方共同签字才有效。这些手续齐全吗？”王自立在房东脸上看了很久，心里断定他的话八成是真的。 “齐全，齐全。如果你有意更好，我就不出去挂牌了。”房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 “这件事情太大，我要回家和家人商量，下午五点前我给你准话。买，明天就去办手续，不买，我明天就开始处理商品。”王自立很爽快地说完起身送客。 “爽快。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房东起身就向外走。迎面碰上正往里走的江丽霞。 “江丽霞，你买茶叶？” “叶老板你也买茶？”江丽霞隐隐猜到她们装修公司叶老板就是那个房东。 “买啥茶。你慢慢看，我还有事。”叶老板客气地回了句匆匆向外走去。 “丽霞，你认识。”王自立听到江丽霞的声音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是我们装修公司老板，这几年走霉运，公司里前年摔死了两个搭架的装修工，一家赔了五十万。昨年年初他家在米国留学的大儿子在一起校园枪击案中被歹徒杀了。听说老两口当时就气得晕死了……。 从那之后，精明强干的叶老板就有点不行了。公司的装修生意每况愈下，他也不管。到下半年彻底没戏。我就是那时辞的职。前些天公司群里有人说叶老板好像得了啥不治之症。真是应了那句，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他人品怎样？”王自立若有所思地问。 “还行。公司成立十几年没人说他什么坏话。他这个人真是人精，什么都钻得到，城果好多银行门市的装修都有我们公司的份。他两个儿子，大儿子特别聪明，是城果的高考状元，名牌大学毕业后直接被录取到米国最牛逼的大学读博。另一个儿子却是弱智，现在有二十四岁了，听说只有十岁的智力。”江丽霞滔滔不绝地说完感叹着命运。 “他得了肝癌，要换肝，所以要卖这两个门面。要价一百七十五万，全款，不按揭。如果我买，有优先权，我不买就搬走，另辟新址。我决定买下来，不还价。”王自立说完看着江丽霞。 “啥？你有这么多钱！”江丽霞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我们俩都没工作，要创业，必须有地方。而这个地方够繁华，够大。租金一年下来有十几万的收益。自己做肯定不止。如果买下这房子，等于稳住了我们的基本盘，至少我们不会挨饿。在稳定了基本盘的基础上，我们继续努力，发挥自己的特长赚钱，赚钱。最终实现我的目标，让创不了业的专科生有一笔创业基金……唉，现在说这些太早。买还是不买，表个态。”王自立说到后来，盯着江丽霞的眼睛问。 “当然是买。”江丽霞毫不犹豫地说。 中午一家人一起吃午饭时王自立把房东卖门面的事对王志强和刘智慧说了。 “自立想买下这门面。爸，妈你们觉得如何？”江丽霞急哄哄地率先抛出了他们的意见。 “买是可以买，但怎么买我们还要商量商量。你可以给房东回话，就说房子我们买，他不必找外人。”刘智慧笑着在王自立和江丽霞脸上扫了一眼。 心里却想，这明明是王家的钱，婚后买房，媳妇一分钱不出，名下却多出一份产业，万一离婚那不是割王家的肉吗？这事得从长计议，可不是马虎。 晚上，刘智慧把王自立喊到他们卧室，悄悄议定，门面由他们出面买，产权落王自立、王志强、刘智慧三个人头上。这样即便江丽霞以后要离婚也分不了多少财产。 “你们也太小心眼了，我看丽霞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实在要这样办也行。”王自立想了很久最终同意了他们的方案。 一回到他们的卧室江丽霞就问“你妈叫你去说啥？” “哎，我都不好意思说。但是又不得不说。丽霞我们说好白头到老是不是，谁都不许中途退场。” “是，肯定是。只要你不出格。”江丽霞看着他很严肃地说。 “什么出格。不会。我妈说‘买门面的钱是我们王家出，所以产权归在我们王家。当然我的就是你的。” “说了半天就说这个，我当啥事？我不贪财。我无所谓，你的本来就是我的，何必计较名字。”江丽霞非常通情达理。 …………………… 第二天一家人一起到房管局过户时，叶老板看着江丽霞非常意外。 “江丽霞，你老公，可以哈，找了个款。问问他有兴趣接手我们装修不？虽然公司现在生意不咋样，但十几年积累的人脉和关系还在，而且还有好多装修工具。不瞞你说，我得了肝癌也没啥心思挣钱了。如果他愿意接手，我便宜转给他。”叶老板拉着江丽霞悄悄说。 “行呀，我们正有搞装修公司的意思。你转给我们好多钱？”江丽霞兴奋得脸都红了。 办完房子过户手续。江丽霞把叶老板转让装修公司的意思对王自立说了。 王自立看着叶老板，非常冷静地对他说：“叶老板，这件事让我认真考虑三天，因为我对装修一窍不通，所谓不不熟不做。请谅解。” “应该的，应该的。我等你三天。”叶老板失望地拎着包走了。 “王自立，不是说好办装修公司吗？你反悔？” “儿子，你想搞装修？”刘智慧看着他们问道。 “想拓展赚钱渠道。丽霞是装修公司的设计师，她熟悉装修公司的业务，所以想搞装修公司。 妈，爸，你们有时间就帮忙照看茶叶店，能推销更好，其它事就不要管。 还有开装修公司大概还要一笔启动资金。”王自立小声解释。 “明白了。你做吧。我们支持你。”王志强推了推刘智慧笑着说。 “哦，卡里有笔钱，不多。”刘智慧说完将一张工行卡递给王自立。 十天后，王自立以五万块钱接收了叶老板的装修公司。改名为“立江装饰” (本章完) 第83章 装修第一单 第83章 装修第一单 第八十二章装修第一单 江丽霞坐在以前叶老板坐的大班椅上，看着正往墙壁上挂字画的王自立问。 “老公，我是不是在做梦。装修公司归我们了……” “你没做梦。王老板，合同上注明我有立江装饰5%的股份，我有点糊涂，你给我解释一下。”叶老板拿着转让合同从外面推门进来。 “我看。”江丽霞从他手里一把抢过合同。 “划线的地方，你仔细看。”叶老板虽然病，还是竭力拿出自己的气势。 “叶老板，对，你有5%的股份。你不想要？”王自立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脸问。 “想，怎么不想，这公司凝聚了我十几年的心血。你到城果装修界打听一下，我们装修公司的口碑就知道公司的价值了。要不是……哎，不说了。能够给我留个念想我知足了。老弟！以后有啥事，哥哥我能帮的一定帮。走了。”叶老板说完转身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王自立突然想改回公司的名字。十几年的口碑可是无价之宝，自己怎么就丢了呢？真是愚蠢。吉人自有天象，他不会那么轻易倒下。 “你白送他5%的股份！”江丽霞辟头问道。她心里可不想把东西白白送人。 “你不是说他这几年都走霉运吗？买人家的门面，接人家的公司，而且价格还低。便宜不能占得太多。公司不同于门面，公司是他的事业，没听他说吗？十几年的经营怎么可能没感情。 置身困境的人，一点温暖就是他们的生命。我曾经和他有类似的经历，所以知道他的心境……。 区区5%的股份，虽然微不足道，却体现了我的善意和温情。他体会到了。”王自立想着那些年走过的路，更坚定了帮叶老板渡过难关的心。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不过，我喜欢。善有善报，叶老板真是好人。 公司里的人都走了，你打算怎么办？我只认识搞设计的，监理和工人都不是好熟。前台接待的小李还没走，要不要叫她进来谈谈。”江丽霞说完。歪着脑袋想了想问。 “哦。好。”王自立心想，之前你不是说装修公司赚钱吗？你很熟，很想搞装修公司，怎么现在不熟了。 前台接待小李是今年刚从城果职院毕业的大学生，学的专业是公共关系学。俗称攻关学。家在农村的她一心想在城果发展，所以毕业后疯狂地找工作，找了一圈，最后落在装修公司。 叶老板在公司辟了一间小房子给她做住房。每月工资九百元。刚刚安定三个月，叶老板就查出肝癌。公司转让。 “**，老板。”小李蹑手蹑脚地敲门进屋。 “李思琼，公司工作三个月了，对公司的整体感觉如何？”王自立看着紧张得快缩成一团的样子，心里想她这学是不是白上了，关系攻关，这样子怎么攻？很随和地问。 “是。工，工作三个月，主要接待来访的客户，有些客户最后成功签约。我，嗯……”她两手搅在一起，脸上惶恐。 “没事，你说，大胆地说，有什么说什么？”江丽霞见她紧张的样子，上前鼓励道。 “嗯。公司里老板不在，就像少了主心骨，人心涣散，有些人就开始接私活。不然，那么兴旺的公司怎么会……”说到这里她闭嘴不言了。 “除了接待，你还能胜任啥工作？”王自立漫不经心地问。 “我，除了设计什么工作都行。”她有些急了，她怕王自立开了她。 “嗯。好好干，我们不会亏待你。”王自立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装修工人，装修材料，装修客户，那样他都缺。唯一有的只有江丽霞一个搞设计的，还有一堆工具。当务之急是工人。就向李思琼说的，有客户自己找上门上谈装修…… “唉。丽霞你认识装修包工头吗？那种你可以随喊随到的？”王自立问。 “我知道城果滨江大旁边有个劳务市场，那里什么工都有，木工，电工，泥水匠啥都有，只是技术水平参差不齐。” “叶老板吗？你住那家医院，我来看看你。”王自立掏出手机拨通了叶老板的电话。 “王老弟呀，我没住院在家休养，还在等待肝源。你来吧，我住在丽苑华庭，老机械厂对面。” “咚咚咚……”王自立刚放下电话，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进。” “王老板，这位先生要装修，他要和你谈。”李思琼从外面带进一个一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来。 “你我私下谈。”大汉扫了眼江丽霞将眼光定在王自立身上。说。 “呵呵，丽霞你先出去。”王自立看了大汉一眼，转脸对丽霞说。 “喝茶。”王自立为他泡了壶茶，客气地招呼。 “老板，这是我要装修的房屋结构。二楼，总面积二千七佰捌拾平，要求富丽，豪华。参照这张图纸装修。”说完他从包里掏出一张放大的彩色图纸。 “这好像是赌场。”王自立看着图纸，感觉像电视里的澳门赌场的照片。 “老板，话不能乱说，我要的是这种装修感觉和氛围。我们国家什么时候准许开赌场了。那可是犯法的事，你不要乱戴帽子。”他严肃地驳辞道。 “要不是看到你们公司以前的装修图和口碑，我才不稀罕找你们。你接不接这活，不接我找别人。”接着起身。看着王自立一字一顿地问。 “接，怎么不接。但是我们没看到实地要装修的标的物，我们没法设定预算和工期。”王自立肯定地答完，提出要求。 “我不是给你图纸了吗？就照图纸来定。你好像对这行不熟，原来的老板呢？”大汉摸着脑袋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怀疑地问。 “图纸，你说纸上谈兵。我坚持看现场。如果不行，你可以选择其它公司。叶老板病了。现在我主持公司工作。”王自立看着他不卑不亢地说完不再说话。 冷场。谁都不说话。这就样僵持了半小时。 “好吧。我们的房子在城果新区交通不发达。目前不通公交车。如果要去看现场我派车来接人。”大汉终于绷不住，松了口。 (本章完) 第84章 叶老板 第84章 叶老板 第八十三章叶老板 “好吧。我们的房子在城果新区交通不发达。目前不通公交车。如果要去看现场我派车来接人。”大汉终于绷不住，松了口。 “明天下午回话。”王自立想了想把时间定了下来。 ……………… “自立，他啥生意，还跟老板谈。”大汉一走江丽霞就进屋问。 “看吧，两千多平豪华装修。这是参照图。”王自立说着把大汉留下的两张图递给江丽霞。 “两千多平豪华装修，他是先打款还是我们垫资？”江丽霞看完两张图纸，皱眉问。 “还没到那步。明天上午我给他回话，如果我们要做这个工程，我坚持先看现场，到时带有经验的人去看，去预估。到时回来再定细节。如果不行，我宁愿不做也不犯错。你在装修公司干了这么多年，除了设计真的什么都不懂？”王自立想到事情的急迫不由得追问。 “还，还真不懂。我，唉，都怪我……”江丽霞看着王自立想着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愧。 “没事，你在这里盯着，我马上到叶老板家里去。毕竟他还是股董，他也承诺过，我有事，他会无保留地帮我。”王自立在江丽霞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才走出办公室。 走出装修公司王自立就叫了辆滴滴顺风车。在街边等车的时候想到自己快一年没开车了。 世间事真如老子所言“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八年考公终得定论，眼看公务员工作唾手可得，事业家庭双丰收。没想到命运的重锤在清风镇等着他。女友的背叛打碎了他一切美好的未来。打架被拘役，醉驾被拘留，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他眼前回放。驾驶证没收，五年不得考取驾照……唉。 “吱”一辆银灰色的日产轩逸停在他身边。 “是你要车吗？”驾驶员伸出脑袋问。 “哦。”王自立在车头看了车牌号后上了车。 这款车和他之前的车是同款。省油，坐在车里很自然地又想起了张一丁。他为什么就变得那么不可理喻了呢？难道对他还不够大方。想着当初把十几万买的车作价两万卖给他，难道不是变相送吗？再后来自己包他的车，每天三百元，少吗？还有吴英为啥要告诉他自己中了大奖，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到了。”车停下了。下车时，他特意看了眼街对面的机械厂宿舍，还是红砖房一幢幢地立在那里。破败，灰暗，与街对面行成鲜明的对比。他摇了摇头大步向城果最早的富人小区丽苑华庭走去。走到一半才想起，叶老板几幢，是别墅还是电梯洋房？赶紧打电话。 “喂，叶老板，我王自立，我在你们小区门口。” “王老板，我在五区六幢。你进小区左拐对直一条路到底有个梅园，我在那等你。” 王自立这是第三次到这个小区了，前两次都是跟着赖伯。第一次进小区他觉得世界为他打开了一扇他从来不曾见过的窗，什么叫富贵，什么叫生活。 赖伯家的小花园，三层楼房，家俱……那个异香无比的沉香木匣子，子母珠，中奖，这一切都和这个小区有着某种联系。 “老弟。来来来。”叶老板穿着一件深灰色棉睡袍站在路中央。 “请进，请进。”王自立看着房子有些恍惚，这不是赖伯的家吗？花园里一个年轻人正聚精汇神地捏着一块泥巴出神。王自立猜测这就是他家小儿子。叶老板也不做介绍直接把他领进小客厅。 “叶老板，冒昧打搅。这是一点小心意。”王自立进了客厅便将在路上买的一盒虫草奉上。 “客气了客气了。老弟有事说事。”叶老板开门见山没一句废话。 “有点事，你走不久，公司来了一个客户他要装修一个大厅，有二千多平方，希望我们照奥门赌场的样子来装。他还有工期要求。春节前他要营业。我对这行完全陌生，连预算都报不出来。来的目的就是想请你介绍些人才，如果你能亲自帮我们把关更好。”王自立说完搓着双手，脸上羞羞地泛起了红晕。他觉得自己太不近人情，明知别人有病还这样要求。 “其实，我在等你。你给我的印象很好。你我也算缘份吧。我的产业卖给你了，公司转给你了，你一下子真成了我的接班人。呵呵，真的，我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可以帮你把公司里所有关键性的人和关系都给你对接好，让公司走上正轨。前提条件是我的儿子叶一凡，你要让他的余生活得有尊严，死得有尊严。他是我的心病，也是我唯一的牵挂。 这几年我不知被什么诅咒，前年大儿子在美国出事。他母亲因此患上了抑郁症，最终自杀了。几年时间妻死儿亡。……”他抬头将快要滚出的泪珠压进了眼眶。许久又开口说“我借酒浇愁，好多次觉得生无可恋，但是看着不知愁知味的小儿子，我终究不想狠心抛下他。上半年我病了，在医院查出是肝癌晚期，医生说戒酒，换肝。 一年前我开始考查照管我资产和小儿的人选，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让我失望了。于是我变卖固定资产，让它们变得隐形。其它事情你都知道了。 买门面时你没有落井下石拚命压价格。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但还不足以认可你。 转让公司时，他给我留下的股份却让我感动。就是那份感动让我动心。我动用一切资源调查你。曾经的赖伯，就是这家的前主人……于是我认定你，肯定你能够履行照看叶一凡一生的诺言。 晚上，我设个酒局，把所有你需要的人都喊上，把你托咐给他们。至于他们帮不帮你，那就是天意了。”叶老板说完将一个电话联系本交给王自立。 “谢谢，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你放心，我一定不负你的重托。”王自立被叶老板的话深深地打动了。起身郑重地誓言。 命运这个东西真的非常奇妙，你不知什么时候它就落下重锤让你万劫不复。 (本章完) 第85章 叶老板的悲催人生 第85章 叶老板的悲催人生 叶老板的悲催人生 王自立回到家里便迫不及待地拿出叶老板给他的电话本。 “托孤寄命。”不是电话本吗？扉页上竟写着这四个字。想着和叶老板的长谈，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丝悲凉。难道托无可托，非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托给他见过两次面的人。想着自己对叶老板的承诺，他叹了口气，开始翻后面的内容。 不管你是谁，我都希望你兑现承诺，照顾好我的儿子，我在天上看着你。哦，有意思。 何益雄装修全才，预算，监理，设计全才。水、电、木、泥无一不通。工作认真细致，因此他负责的工程不但为公司赢得了利润也迎得了口碑。 但此人性格暴躁，易怒，据有偏执性精神病特征。偶有暴力倾向，在城果装修界没人敢用他。此人现在落迫，穷困潦倒，正是你启用他的最佳时点。 对于他这种人，你要张驰有度，绝不能掉以轻心。用得不好，他有可能给你带来灾难。 刘泉富，泉富房产公司老板。老奸巨滑，背景深厚，本人的堂妹夫。与本人有着各种利益关系，他会出手帮你。 刘泉富。王自立瞬间想起几年前水泥厂刘泉富在人事局许科长生拉硬扯造出的档案来。果然背景深厚，连许科长都为他所用。 李小林，包工头，手下有上百各类工人，而且技术精湛。此人贪色，圆滑事故。用好他不会耽误工期。 杨无忌，社会混混，能量大，可以跑通各种关系。遇难题可以找他。此人仗义，手下兄弟众多。 …………………… 最后一页，是几个醒目的大字：人敬一尺，我还一丈。举头三尺，老天在上。 合上电话联系本。王自立兀自沉思。他想得最多的是叶老板前后几句话的意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信任，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警告。为什么他的心里有那么多怀疑？ “王自立，快到六点了，不是叶老板请客吗？你忘了。”江丽霞进屋提醒。 “没忘。我马上去。你在家里想想怎么设计那人的工程，另外在电脑上参考别人怎么设计的。”王自立临走又嘱咐了一遍。他真的想接下这个工程。家里的钱用得差不多了。叶老板说这工程做下来，正常情况下应该有二十几万的纯利润。 走出门，王自立才想起，忘了当时说的哪家酒店。赶紧掏出电话打给叶老板。 电话还没拨就响了起来，正是叶老板的电话。“喂，我是何益雄，叶老板突然大出血，现在正在中心医院抢救。” “抢救。我马上到。”王自立放下电话咚咚咚地跑了出去。 王自立去的时候，中心医院抢救室外围了一大堆人。 “谁是患者家属，病危通知书，患者需要输血，血库里因为昨天一场车祸将o型血用完了。谁是o型请救他一命。到那边验血。这是手术单，请签字。”一大堆人居然没人接单子，刘泉富从里面退了出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摇着头说自己不是亲人，签不了字。 “不签字就不能动手术输血。”王自立着急地问。 “这是必须走的程序。医院负不起责。签吧。”护士将单子塞到王自立手上。 “我签，我也是o型血。”王自立签完字，在那伙人脸上扫了一眼，径直向验血室走去。 400cc血输进叶老板血管里，就像小石子丢进大海没有一丝涟漪。好在医院在血库紧急调来的血浆刚好送达。 王自立晕血，抽了血后，他一直闭着眼睛。他怕晕过去。当护士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时，他才睁开眼睛。 守在抢救室的一伙人，有的开始悄悄溜走。刘泉富临走前到王自立面前小声说“我年纪大了，不能熬夜。叶老板把你当儿子，你就尽点力吧。” 陆陆续续有些人悄悄溜了，最后只剩王自立。抽了血，又没吃晚饭，王自立心里有些发荒，但他不能走。坐在抢救室走廊条凳上，撑着发晕的头闭着眼睛养神。 “呜呜……什么东西，点了又不要，还给差评，有这样做人的吗？”王自立耳边响起一阵夹着哽咽的低语。他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咦，你这外卖被退单？”一个外买小哥提着外卖从住院部电梯出来，站在走廊边自语。 “嗯。”外卖小哥看了他一眼伸手擦了擦眼睛从鼻腔里哼了声就要走。 “喂，可以把东西留下，我买了。”王自立起身说。 “你买，当归炖鸡56块。”外卖小哥报出价格后盯着他。 “60元。给我。”王自立又饿又晕，心还慌那里想那么多。吃过饭王自立精神好了很多。这才想起半夜了，家里不知情况担心死了。赶紧摸出手机，得了，没电停机了。 “吱呀。”一声抢救室的门打开了。 “医生，血止住了吗？”王自立上前问。 “止住了。暂时脱离了危险期。” “阿咪托佛。阿咪托佛。”王自立冲口而出。 “咚咚……”走廊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男一女冲了上来。“医生，医生我大伯叶笑林救醒没？”王自立看着跑得满头大汗的俩人心想，这是那来的俩活宝。 “醒了。但是需要静养。”医生看了他俩一眼，说完转头不再搭理他们。叶老板被推了出来。 “大伯子，大伯子……” 王自立在原地顿了顿，心里想，人家亲戚来了，自己在这里是不是多事。转念又想，下午说亲戚一个都靠不住，自己还是再等等吧。 “你们走吧。不想看到你们。”叶老板声音很轻，很轻蔑，也很决绝。 “叶老板，你要他们走。”王自立上前一步轻声问。 叶老板点了点头，将脸转向一边。 “你们走吧，医生说了，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王自立冷着脸将他们赶走了。 到特护病房后。王自立坐在叶老板床前问“医生说脱离了危险期暂时没生命危险了。只要肝源到了，再活几十年没问题。家里还有什么人，我给你找来，要不，给你找个全职看护。” “唉，这种情况好多次了。我在医院开了个人账户存了一大笔钱，就是为了应付今天这种情况。你说，人活到我这种程度是不是太悲哀…… 我在医院有固定的看护，他们应该来了，是两口子，一旦我有事他们就二十四小时轮换提供护理。 谢谢你，我这病让我看透了世态炎凉，刚才那俩口子，之前我设了个局让他们以为我不在了，帮我照看傻儿子，结果，来了两个月，傻儿子就不成人样了。不晓得他们又是在哪里听到了风声，奔着财产来了。 我自己的命自己知道，我还有一年，一年时间还可以安排很多事情。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输血。你好好休息，抽了那么多血。”叶老板说完闭着眼睛叹息了一声。 “叶老板，接到电话时我们正有事，来晚了，对不起。”两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女提着行礼箱冲了进来。 “好。以后，要快。自立，他们来了，你就放心地回去吧。” 走出医院，王自立沿着中南路慢慢步行。午夜的城果街头灯火辉煌，五星花园建业大厦大楼上镶嵌的ktv量贩的霓虹闪烁着五彩光。街上没几个行人。深秋的风吹得街道两旁的榕树叶子洒洒的响，更加让人感到萧瑟，凄凉。果真是天凉好个秋。 王自立感觉有些冷，环抱双手。一路想着叶老板。有钱却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人，朋友，只有一个傻儿子。连自己的身后事都不知托付给谁？真正活得悲催。这是什么样的人生？以前自己只想着怎么挣钱活命，是乎这并不是一个终结问题。像叶老板，老来失子，失妻……唉，我不要这样的人生，生几个儿子，即使失去一个还有二个。不会像他那么倒霉。 这一晚他就在街上独行，想着从未想过的问题。 (本章完) 第86章 神秘装修 第86章 神秘装修 第八十五章神秘装修 王自立走了一段路后，感到身体有些发软，毕竟抽了血。招了辆出租车。回到家已是晨三点了。 轻轻开锁进门，悄悄地进卧室。床头灯没关。江丽霞坐在床上歪着脑袋睡着了。一本八开的装修案例图掉在床边。王自立轻轻捡起来放在床头柜上，翻开被子正要把江丽霞抱起她醒了。 “你们吃这么久呀，这都几点了。”江丽霞梦里梦忡地，不满地问。 “吃啥子哟。叶老板大出血，在医院抢救，好在脱离了危险。”王自立强打精神解释。 “真的。天呐。我们群里的人都说他活不了多久。”江丽霞听了王自立的话，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亢奋起来。 “睡了，我这累了半天累得要命。”王自立说完一头倒到床上。 “喂，你都没洗漱，快去洗漱了再睡。”江丽霞一下子跳了起来，她听人说，进了医院回家一定要洗漱干净才能把晦气洗掉。看着倒在床上的王自立吓得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喂，我可是怀了你儿子的哈，你这一身细菌传染给你儿子可不能怪我。”江丽霞无意中摸到肚子时一下想了让王自立乖乖听话的办法。 王自立听了江丽霞的话像只弹簧，嗖的一下弹了起来。 “对，对，把儿子忘了，对不起。” 早上江丽霞起床时见王自立没醒，想着他昨晚三点多才睡，没有叫他。 早上九点三十分，王自立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播放周杰伦的《蜗牛》。这是王自立前几天偶然听到这首歌后，因为喜欢将它的手机铃声替换了成了这首歌。 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 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 随着轻轻的风轻轻的飘 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 重重的壳裹着轻轻的仰望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 小小的天留过的泪和汗 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 任风吹干流过的泪和汗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 我有属于我的天 任风吹干流过的泪和汗 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 歌曲响过第九遍的时候王自立醒了。打开手机，是那个叫刘炳文的大汉。 “喂。王自立。” “看现场的人在哪里，我们开车来接。”电话那头传出刘炳文的声音。 哦。该死。这看现场怎么看。 “嗯。我十分钟后给你电话。”王自立心里没底，原来想昨天晚宴叶老板会将人带给他，没想到会出那样的意外。但他介绍的装修全才何益雄？想到这里他跳下床翻出叶老板给的电话联系本。 “喂，何益雄吗？我立江装饰王自立，你现在有空吗？” “有，有，有空。老板是不是叶老说的那单装修，我现在就在你公司楼下。”何益雄快一年没事干了，欠了不少外债，好多次放低身段到各装修公司去应聘都被拒绝了。昨天老东家叶老板找到他简单介绍了这家公司的情况。但意外的是还没把他介绍给王自立，叶老自己却病了。 晚上回去辗转难眠，烟抽了一大堆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老婆却在一边含枪带棒地埋汰道“不是说有人要你了吗？你就吹吧。到时我捧碗你带棒一家人沿街乞讨吧。” “哼，明天老子就去上班。”说出这句狠话，他自己都有些吃惊。早上一大早他就少起床将自己修饰了一番，心里默默祷告找到工作，有大活。到了立江装饰他在外面徘徊，突然就不敢进去，害怕失败。这些年因为他的臭德行得罪了不少人。想着叶老的话，他又带着希望，老板是装修界的新人，而且他公司根本没有人懂装修，这点确实是他进入公司的好节点。 他在公司外走第十圈的时候王自立的电话来了。“有戏。”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他就像久遇干旱的禾苗得到一滴甘露。怎会不激动。 “何益雄，你到公司办公室等我，我马上到。” ……………… “何益雄，叶老板给我推荐了你，说你是装修界的全才。但是你身上的问题不少。我们公司刚成立确实需要人才。但无论怎么需要人才也有规矩，如果你触碰红线，我们可以长久合作。我提供两个合作方式由你选择。 第一种：项目合作，也就是当我有项目的时候我们合作由你负责预算，工程监理。我给你纯利的百分之二十提成。没有项目时我们各自安好，互不干涉。 第二种：聘请你为我公司员工，社保医保安保由我公司购买，保底工次每月五百，项目提成10%，你每天必须到公司上班。如果你同意，我们马上答合同。”王自立说完将笔在俩份合同上滚来滚去。 “我这人懒散贯了，不习惯每天坐班，我还是选择第一种吧。但是没项目我们签这合同不就白纸一张。”何益雄摸着头想着项目合作，要有项目才能合作呀。 “签吧。我肯定有项目才会让你签合同。”王自立简短地说完将合同推到他面前。 …………………… 签完合同王自立马上给刘炳文去了电话。这个项目在城果高新区，是一个综合商业体，先交给我们二千多平的装修。如果效果好，他们将把一三楼全部交给我们。所以你一定要好好预算。这是我们公司第一单生意，希望我们彼此不辜负。 不到二十分钟一辆奥迪a六就停在他们公司楼下。 “上车。”刘炳文打开车门将他们请上车。 ……………… 从高新区工程项目回来。王自立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这个地方太偏了，谁会到这里来消费。正在他沉思不语的时候，何益雄一脸灿烂地说“王老板，这项目肯定赚钱。他做的生意也是一本万利。你遇到贵人了。 “哦。他们有啥门道。违法的事可不能做。”王自立看着他神秘的笑脸，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本章完) 第87章 贵人叶老板 第87章 贵人叶老板 第八十六章贵人叶老板 “王老板，我需要一个助手，这个地方太大，我需要精确地量尺寸，我一个人不行。”何益雄不回答王自立的问题反而提出要求。 “行，我给你当助手。”王自立看着他暗下决心偷师学艺。 “他这个车不可能天天接送我们吧。交通就是大麻烦……真开工了，几十个工人吃喝拉撒怎么解决，这里没饭馆。如果方便的话，我建议公司在这里临时办个小食堂。把工人的吃住解决了，工人工作效率就提高了，加班加点只要钱到位谁都想多干。”何益雄扳着指头一件一件地说。 “好，凡是你想得到的都写在纸上一并交给我，明天测量好后把预算搞出来。我好安排工作。”王自立看着他，想着叶老板说他是装修全才，果然连这些小细节他都想到了。 接着几天王自立都跟着何益雄在工地量尺寸。何益雄真如叶老板评价的，做事严谨到了极致，那怕有一分之差都都会从做起。怪不得无人愿意和他合作。但王自立喜欢。 这天从工地回城果，半道上王自立让江丽霞给何益雄安排了一间办公室。自己到文轩书店买了一大摞装修书籍，有预算，有监理，设计。还有一本装修宝典。 抱着书刚摊开，刘智慧就推门进来了。见了他着急地说；“儿子，原香茶魂最后一斤都卖完了。何剑雄给欧国伟打了几次电话要货，公司都在敷衍我们一直不发货，你是不是把人家得罪了。不晓得这几天吹啥风，好几起顾客到店里来指定买这茶。何剑雄又打电话去，结果电话都不接了。你看怎么办？” “茶好久卖完的。”王自立皱眉想了想问。 “你接装修公司后，为了不打扰你，就没给你说。” “毛厂长那里没事吧?”王自立随口问。 “他那边的茶，现在还没卖完。秋茶我们进了半年的货。卖了一半，何剑雄在网上卖得特别好。小伙子很能干，多给他点奖金，让他死心塌地帮你。”刘智慧想起何剑雄来不由得从心里赞叹。 “刘晓敏和汪燕怎样？”王自立见刘智慧说到何剑雄不由得问另两个员工。 “刘晓敏还行，汪燕嘛，总有点怪怪的，说不出啥道。反正也没出格。唉茶魂的事，你怎么办？总得拿个主意。顾客来了我们怎么回。”刘智慧把问题又绕回了原点。 “叫何剑雄想办法去了解是什么原因，另外在其它茶叶店调剂一点，那怕不赚钱，也不能让顾客白跑路。” ………… 刘智慧走后，王自立又把那本装修预算的书拿出来翻看。 “老公，我的设计图你看看。”刚把书打开，江丽霞就拿着一张草图从外面走进来。 “这么快，我建议你想想，抓住客户心里想要的重点。还有特色。”王自立瞄了眼江丽霞画的设计图，觉得图纸上没有体现出客户要求的富丽，奢华。 经过反复沟通他把他对项目的装修和理解用简单的语言进行了描述。他说：“总之这地方是提供给城果的有钱人消费的地方，它集聚会，商务会谈，消费、享乐，吃喝玩一体。到这里的人必须具有非同一般的地位。非富即贵。一句话，能到这里消费就是一种荣耀，是身份的象征。” “对，对，老板看不出这么年轻理解力如此独到。就这样吧。工期最好在春年前完工。哦，其中有一间单独的茶室。你要不要参一股。”刘炳文看着他诱惑地问。 “我，参一股。算了吧。嘿嘿……我就一介平民。”他对刘炳文不了解，只是听了他的要求单方面的理解，不知他背后的老板是什么来头。虽说是抱着大树好乘凉，但大树有那么好抱吗？ “还真想搞成奥门赌场那种……，切。我真设计不出那种格局的东西。”江丽霞嘟着嘴，不高兴地说。 “唉，你现在怀着孕，不用操心。我已经有了设计人选。你就安心养胎。”王自立看着她，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其实想请省里的有名设计师汪师勤来设计。要拿下这个工程他必须极尽全力，不能有一点失误。 “丽霞，下班到叶老板家去，我有点事想请教他。”晚上下班，王自立对江丽霞说。 “叶老板出院了？”。 “嗯。其实刘炳文找的是叶老板，我们捡了漏。所以我必须把所有的事了解清楚。” “哦。”江丽霞因为图纸的事耿耿于怀，很勉强的在鼻腔里哼了一声。王自立瞅了她一眼，心里对她的评价又低了一级。她是一个好女人，高高的心气，幻想当著名设计师的目标与她低低的才能相差了不知多少倍。 王自立心里开始想着怎么让她停止幻想，切实地做一个好母亲，好妻子。 王自立和以前几次一样，早上就和叶老板联系好了。路过中药材专卖店时，王自立给叶老板买了三盒灵芝孢子。 “好贵，你真舍得。”江丽霞看了眼发票忍不住心疼地说。 “……”王自立无语。 ………… “没吃饭吧。坐下吃过便饭。”他们去时，叶家饭厅刚摆上碗筷。叶一凡坐在客厅角落捏着一大坨石膏。 “一凡快来吃饭了。”叶家请的专职保姆李阿姨走到一凡面前在他肩上拍了拍。 “嘿嘿，看，我捏的爸爸……”叶一凡张着嘴巴一字一顿地指着桌上放的一个石膏塑像说。 王自立上前好奇地看着石膏像，在叶老板和石膏像之间反复观察。最后竟不住拍手称赞，他捏得神似，特别是眼睛让他赋予了灵魂。 “叶老板，我看一凡在雕塑上很有天赋。或许加以培养他能够成为天才智障雕塑家也不是不可能，你看天才指挥家舟舟……”王自立看到叶一凡摆在柜子里形态各异的雕塑作品感到震撼。 “唉，他只有十岁的智力，放出去过，这个社会太复杂，他适应不了。所以把他接回来了。 “一凡，过来。”听到叶老板的招呼。一凡很听话地放下手中的石膏，洗了手，走到叶老板面前规规矩地站着。 “这是王哥哥，他为了救爸爸给爸爸输血了，所以爸爸身上有他的血，你身上也流着爸爸的血，所以他可以当你的哥哥。” “爸爸身上流着王哥哥的血，我身上流着爸爸的血……王哥哥。王哥哥谢谢你。”叶一凡张嘴嘀咕了一阵，终于想明白了，走到王自立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咦，一凡，好有礼貌。以后哥哥常来，你教哥哥雕塑好不好。”王自立眼睛斜视扫了一眼叶老板，笑着似有意无意的话。 “好，好。我喜欢王哥哥。”叶一凡咧开大嘴开心地笑着上前拉着王自立的手向他堆满石膏的地方走。 “一凡，自己去玩。爸爸和哥哥有事。”叶老板充满怜爱的看着一凡说。 “呵呵，你不会单为了一凡来的吧。有事说事，我的时间有限。”叶老板还是那么直接，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嘿嘿，前几天何益雄去看了刘炳文说的那个工程项目。预算也做出来了，但我心里总不踏实。我就想让你帮我把把关。” “刘炳文，是刘泉富的堂兄。他们家在省里有棵大树，所以他家做的很多生意都赚钱，但事情介于合法，不合法之间。一般人是不敢做的。你装修就装修，不要问那么多，知道的事情多了，自己的危险也就多了。他们找我就是因为我口紧。你要接他们的生意，只要口紧，质量过关，以后不愁赚不了钱。 但这次，我听刘炳文说，他们需要装修方垫资。这是之前从未出现的情况。如果资金不充足最好不做。”叶老板推心置腹地告诫道。 “之前你说可以做？”王自立心里一惊，冲口而出。 “是，我没想到他们要求垫资呀。如果我身体好也不是没办法，但你就不行。凭着我在装修界的人脉我可以要求下面的人垫资，你呢？没人认识你。所以很难。之前我想助你在装修界快速崛起。但我现在的身体不行了，有心无力，有心无力。”叶老板耷拉着脑袋遗憾地解释。 “我，我和何益雄签了合同，我承诺给他整个工程项目纯利润的10%，而且他跑了几天，把预算也做出来了。还有他建议请省里有名的设计师来做设计。 我现在就想确定一点，他们会不会赖账。”王自立紧张地看着叶老板，生怕他说会。 “他以什么名义和你签的装修合同。如果是以凯旋盛世集团公司的名义签的，你就不用担心。因为它是一家上市公司，市值上亿。没理由不付款。”叶老板略为沉呤了一会说。 “凯旋盛世？这么大的公司为啥找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装修呢？”王自立不解地问。 “嘿，这点你就不懂了哈？城果这一亩三分地我的装修公司你以为白做了十几年。我称老二没人敢称第一。再大的公司也得服地头蛇。建议你注明原公司的名头和他们签合同。我尽全力支持你。唉……有时候就是有心无力。看天意吧。” 如果是这样，我做，资金不够就贷款。人生那有百分之百的胜算，不拚怎知输赢。………………………………”王自立滔滔不绝地说完后起身先别。 “等等。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我轻看你了，你果然有气魄。你有时间吗？你等我两小时，我把关键点和关键的人写给你。……” “有时间，有时间，太感谢你了。……”王自立激动地站起来搓着手说。 (本章完) 第88章 如愿以偿 第88章 如愿以偿 第八十七章如愿以偿 “等等。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我轻看你了，你果然有气魄。你有时间吗？你等我两小时，我把关键点和关键的人写给你。……” “有时间，有时间，太感谢你了。……”王自立激动地站起来搓着手说。 “一凡，教哥哥捏。”王自立走到正捏石膏象的叶一凡面前笑嘻嘻地说完，伸手就想拿石膏。 “不准动。那是我的宝贝。”叶一凡见王自立要动他的石膏，一步冲到他面前，气鼓鼓地吼道。 “哥哥不动你的宝贝。哥哥看你捏，照着哥哥的样子捏一个好不好？” 王自立停手，满脸堆笑地问。 “你喜欢我捏的人？”叶一凡有些意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喜欢，喜欢。我站在哪里，你看着我捏。”王自立找了个面对灯光的位置。 叶一凡看着他不置可否地盯着，眼神里的专注一点都不像一个弱智，更像一个专家，学者。 王自立被他盯得颇不自然，觉得自己真是自讨苦吃，正悔得肠子都快青了的时候。叶一凡不再看他。开始捣鼓石膏。 终于结束了，王自立伸了伸四肢，掏出手机看着快到叶老板约定的时间了。 “王老板，资料齐了，我刚才一一拜托了。其中有人问我一个问题：‘为什么帮你’师出无名，我不知怎么回答，但必须有理由，所以我顺口胡诌，说你的我干儿子。干爹帮儿子天经地义。对此你介意吗？”叶老板将一叠厚厚的资料递给王自立的同时期待地望着他问。 “不介意，有多少人还求不来。干爹一凡从此是我弟弟，我这个哥哥绝不会亏待他。”王自立喜不自胜，没想到这一趟来得这么值。 “干爹，想过给一凡找媳妇没有。一凡只是情商不够，但智商还行，刚才我请他给我塑一个象，他看着我的眼神，像学者、专家。所以，不能以平常心看待他的需求。他这个年龄正是生理需要旺盛期，或许有家庭条件差的姑娘愿意嫁给他也未可知。叶家不能断了血脉传承……”王自立发自肺腑地说。 “行，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叶家的新生儿。”叶老板平静地看了眼专心做雕塑的叶一凡。笑着说。 “时间不早了，我想休息了。一凡去送哥哥。”叶老板及其少有的让叶一凡送客。 “这是哥哥……。”叶一凡拉着王自立看他刚刚做出来的雕像。表情极尽夸张但不失本人特点。 “咦，看起来像，还极有神韵。”叶老板也凑过来一边看雕像一边看王自立，看着儿子第一次认可王自立对他的评价。 “李 “阿姨带他去洗漱，休息了。”叶老板挥了挥手。他今天确实累了。打了两小时电话，紧张地思考，身体真的不行了。 ………………………… 王自立回到家没有立刻睡觉，他仔细看着叶老板给他写的资料，研究到半夜才躺下迷迷糊糊迷了会眼睛。 今天是正式签订合同的日子，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把每一个细节考虑周全。 第二天下午三点，在公司办公室签订合同前，叶老板意外地打来电话：“喂，到说话方便的地方接电话。他们的底线是可以预付30%的工程款。你自己把握。啵的一声挂断了电话。”还没等王自立回话，叶老板就挂断了电话。 合同超出预期，签订得格外顺利。 等甲方走了，江丽霞问：“王自立，签了，这可是大单，上百万的装修。”他们就像在梦游。但王自立清楚，其中叶老板起了关键的作用。王自立看着合同上规定的日期，明天工人进场。预付款到账。这个刚刚搭起的草台班子，根本没有财会人员。好在老妈就是会计。江丽霞怀孕才两个月，兼个出纳没问题。 王自立把所有的事情理顺后就开始打电话约人。 “丽霞，今晚在酒店请一桌，各种材料商，包工头，重要的师傅，都要请到位。省城的设计师下午到。你陪她到现场去。我下午到茶叶店把有些重要的事情处理完就过来。” …………………… 王自立马不停蹄地一到茶叶店，何剑雄就说“你终于来了，欧国伟说他们茶厂的茶叶从现在开始必须缴预付款，后发货。前几天就给你妈说了茶厂的意思，一直没回音。这事，你说怎么办？春茶的订量最好给他个数。还有毛厂长那边的绿茶，花茶系列也闹着要预付款，也不知他是啥意思。一起抽风。” “他们要多少预付款？”王自立沉默了一会问。 “唉，欧国伟说看在同学面子上只要二十万。毛厂长那边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五十万。” “他们俩家的茶叶这一年的销量如何？” “都还行。茶魂到现在营业额四十一万二。毛厂长家的茶有一百多万。都还不错。但是谁有那么多钱给他预付……”何剑雄紧盯着王自立，以为他会暴跳如雷。 “好。你去忙吧。等等，我记得你老家是大林州。”那里是全国少有的贫困地区，无论是经济还是文化都很落后。王自立听完他的汇报就想自己一个人想想，看着何剑雄穿着廉价的防寒服，心里突然想到给叶一凡找媳妇的事，或许穷困落后的地方有女子愿意摆脱贫困出嫁给叶一凡。 “有啥事？”何剑雄不解地看着王自立问。 王自立看着他突然说不出口了。“没事，去忙吧。” 钱，家里拿得出的现金只有二十八万，装修虽然给了三成预付款，但后续要多少不得而知。两家茶厂要预付七十万，整整差了五十多万。实在不行就贷款吧。做事业谁不贷款。想到这点他的眉头舒展了。 “欧国伟，老同学，茶魂在我们的经营下打开了市场，你怎么就不念我的好，非要预付款呢？”王自立一拨通欧国伟的电话就说了一大通。 “王自立，你这个总代理可是我硬给你抢来的，吕家今年可是铁定要代理权，已经提前和老总联系了，人家提前打款五十万。你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果要代理权就老老实实把款打过来，不要我也没办法。挂了。”欧国伟语气里带着火。 “嘿，又是吕家。”王自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着欧国伟的话，真的假的，他吕家就那么财大气粗？ “王老板，你想好应对办法了吗？”何剑雄从外面走进办公室问。 “没事，明天我妈就给他们打款。茶叶肯定有。” 第二天，装修预付款打到了他们账上。王自立立刻让刘智慧将茶叶预付款打了出去。 何益雄负责召集了各类包工头，材料商，工程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王自立心里担忧资金，找了好多关系最后在堂哥王自良的帮助下用两个门面的产权证贷了一百万出来才解了燃眉之急。 王自立对于这个工程非常上心，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他基本上都泡在工地，做了装修公司，对于装修流程他必须熟悉。 白天他和工人在一起从认识材料，使用材料……甚至一些简单的活还亲自操作。 晚上，他捧着装修书籍一边看，一边回想白天现场情况。几个月下来他整整瘦了二十斤，国字脸变成了瓜子脸。但无论他多么劳累，每天晚上八点他都会给叶老板打电话，问候，请教，和叶一凡聊聊天。 春节前，工程终于完验收了。装修公司收获了第一桶金除去所有开销，净赚一百零二万。是茶叶店三年的收益。 当金碧辉煌的大厅呈现在人们眼前时，迎得了所有人的赞叹。王自立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再进这间大厅，王自立是以客人的身份来消费。老板刘炳文拉着刘泉富迎了上来。 “小老弟，这装修搞得不错。老叶真把你当儿子，令人羡慕呀。唉，有兴趣承包水电工程吗？我正在开发的富丽花园有十八幢，一幢三百二十家，五千多户。老规矩，要垫资一部分。”刘泉富拍着王自立的肩膀笑着问。 “行，没问题。”王自立连连点头。 (本章完) 第89章 二哥召见 第89章 二哥召见 第八十八章二哥召见 其实王自立不喜欢抛头露面。但今天他必须来，二堂哥王自良说有要事和他商量。 “二哥，路上堵车，来迟了。”王自立进包间里看到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抱歉地解释道。 “不管原因，只问结果，迟到了先自罚三杯。”王自良端起桌上了小酒杯倒满一杯送到王自立面前，小声说“喝下”。 “好，我自罚三杯。”王自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自己拿起酒杯连倒了两杯都是一口闷。 “各位，请大家原谅。”王自立恭恭敬敬地向大家行了三个礼才坐下。 “自立，这是我老板刘向前。这位就是风子湾信用社的石主任石向丽。这是我堂弟王自立。现在是立江装修公司老板，兼福源名茶老板。” “幸会，幸会。”王自立满脸通红，起身再次向两位客人打招呼。 “王自立，请你来的目的是我们老板的儿子想租你红星路十八号的门面自主创业。”王自良看了看刘向前直接把请他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哦。他想做那行。”王自立睕了眼王自良，心里像堵了块石头。表现得很兴奋地问。 刘向前一直盯着王自立，见他问才回“我长话短说，我儿子读书时我没时间管教他，所以耽识了学业。在四海读了职业专科，学的就是珠宝鉴定与经营，毕业四海珠宝店当了一年营业员，辞职回来就闹着要开珠宝店。转了好几个月，最后把店址定在你那里了。 夺人所爱，不是君子之道。但我们俩口子就他这根独苗……唉。” “小王，只要这事通融，你以后资金上有需要我老石绝不含糊。”石正丽清了清嗓子，期待地看着王自立。 “嗯。他要一间还是……”王自立心里犹惊悚，犹豫着问。 “两间，两间，你有任何损失我们都赔偿。赔偿。”石正丽起身走到王自立面前，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但是，我刚给茶厂打了明年的茶款。”王自立退后一步，想着自己的门面怎么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打了多少，我们赔给你。绝不让你受损失。门面你卖给我们，租给我们都行。”刘向前上前拉着王自立的手迫切地说。 “小王，实话说吧。你让给我们等于是救了我们一家人的命。我儿子他现在就像得了魔症，我们给他找了好多地方，他都不干，就认准了你那地。”石正丽说完抹了把挂满脸上的泪珠。 “专科生创业不易。我也是专科生。我成全他。但是给我一周时间，我找好店面马上搬出来。”王自立权衡利弊后，果断做出决定，让出门面。 …………………… “王自立，可以哈，这一年多时间你是走了啥子狗屎运。靠上我们老板和老板娘你娃就像鸟儿安上了翅膀飞上天了。哥给你搭了这根线，不犒劳犒劳我吗？”王自良送走老板和老板娘后，送王自立的路上，忍不住羡慕地说。 “二哥，犒劳是应该的。你就想一辈子给人开车，不想别的。”王自立看着这个小时候帮他打架挡刀的二哥，心里萌生出拉他一把的冲动。 “嘿，二哥不像你爱学习，爱想事。二哥的世界很简单，有钱挣就行。况且刘老板给我的工资还不低。你还没见过我的未婚老婆吧，那个漂亮真正赛过有些演员。我下月初十结婚，十全十美。你要给我送大礼。”王自良说着说着脸上洋溢着无限幸福。 王自立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送大礼，你早该结婚了。二伯母想孙子都快想疯了吧。” “呀，你说对了，以前那些女人没怀孕，想结婚我妈坚决不同意。她的规定是肚子里有货了才能进王家。”王自良想起自己的亲娘就有些不平。他其实找过好几个女人，不晓得为啥，下了种子就没回应。亲娘一钉钯打死。这回好，下了种就有了回音，住在家里，老娘把她侍候得像皇后。 “听说江丽霞肚子快出怀了，你们也是先上船后买票。”王自良嘻笑着问。 “说的啥子，我们是同学，闪婚，人家可是处女一枚。正儿八经的新娘。预产期是明年七月。你那位预产期什么时间？”王自立想起江丽霞微微隆起的肚子不由得满心欢喜。 “听我妈说是明年秋天。” “二哥，其实你可以想想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比如炒菜，当个高级厨师……”王自立还是想激发出他的野心。他相信，这个世界没人不想支配自己的人生。也没人想一辈子被人使唤。 “你莫说，我真喜欢做菜……”王自良笑嘻嘻地说着，玩笑地问王自立“你说我去培训，考个厨师证弄个饭馆自己当老板如何？” “可以呀，到时你真想开饭馆，我第一个支持。”王自立侧了侧身子一本正经地说。 开车妹子娶回家，有钱拿回去养家糊口，还有剩余可以萧洒就算人生一大乐事了。 “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 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 随着轻轻的风轻轻的飘 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 一串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王自立掏出手机“喂，叶老板。” “肝源找到了，明天我到蜀省人民医院换肝。你有空到我家多陪陪叶一凡，拜托了。嘚。”电话挂断了。 “二哥，送我到丽苑华庭。” “丽苑华庭。见叶老板？” “喂，丽霞我今晚可能晚些时间回来，你早点睡，莫等我。”王自立收好手机，心情有些沉重。虽然现在换肝手术不是太难，但毕竟关系到生死。叶老板于他就像二哥说的给了他翅膀，没有叶老板，他做不了装修生意，挣不了第一桶金，更莫说后续刘泉富说的水电工程。大丈夫行事，受人恩惠当以涌泉相报。他眼下所报不过区区，但重要的是他要表明态度，他知恩图报。正如叶板所说‘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喂，到了，想啥呢？”王自良见他自接了电话就一直沉默不语，他只好收起谈兴。认真开车。 “你走吧。” (本章完) 第90章 再见张一丁 第90章 再见张一丁 第八十九章再见张一丁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丽苑华庭里火树银花，进门一溜红灯笼一路伸延至各幢住宅，别墅。 正月十五闹元宵 吃罢了早饭换新袄 …… 一进小区王自立就听到这几句唱腔。正纳闷小区到处装扮的这样闹热，听了唱腔才想起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 叶家大门前挂了两个大红灯笼，门上新贴了对联。左联：和顺一门有百福，右联：平安二字值千金。横联：万象更新。王自立连读了两遍，记上心来。才上前按了门铃。 别墅大厅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大厅里布置成了一个小型灯会，每个灯笼下都吊着一条谜语。 “呀，这是有奖猜谜。”王自立觉得这种氛围颠覆了他对叶老板的认知。 “嘿，自立来了，去猜谜语，猜中有奖。”叶老板穿着一件毕挺的深蓝色呢子大衣，指着灯笼上挂的谜语说。 “一凡呢？” “他乐着呢？在哪里发奖。”叶老板完全不像一个肝癌患者，更像一个快乐的，成功的男人。王自立看到叶一凡正指着一张纸对兑奖的人 咧开大嘴笑得前仰后合，他有点懵了。他们今天都显现极其自然，极其正常。这个家充满了快乐和幸福。 “大表哥，这也算你对，给你奖。”笑过了，叶一凡把纸条放进一个小筐子里，从他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电热开水壶递给他大表哥。 “爸，奖品兑完了。”叶一凡看了眼空荡荡的奖品柜向正在四处逛的叶老板喊了一声。 “各位来宾，今晚的元宵灯会到此结束。老岳，你带着大家一起到如意宾馆休息。明天我就不送了。在这里我和一凡祝大家年年有今宵，岁岁有快乐。”叶老板说完向王自立走来。 十几个人抱着各自的礼品，跟着前面叫老岳的人鱼贯而出。没一个人向叶老板道谢。 “老五，老谢你们俩收拾一下，李阿姨带一凡去洗漱了好休息。”叶老板安排完拉着王自立向他的书房走去。 “堂哥，堂哥。”俩人刚走了一半，本已走出客厅的叶家亲戚一头冲了回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壮实汉子一把抓住叶老板的手连着喊了几声，他身后又走来了一老一少，老的七十左右，少的二十左右。王自立看了他们一眼，心想这是家事，自己不好旁听。找了个借口躲到一边。 叶老板顿了顿，冷冷地问“啥事？堂哥。” “嘿嘿，这个，你侄儿说了门亲，人家要彩礼二十万。我就想借，借借，找你借。” “哼，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借可以，我们的肝配型正好，你可愿意卖我一半肝救我一命。别人的肝二十万，我给你五十万。”叶老板声音冷得像冰川里发出的。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都要死的人了要那么多钱干啥？留给你那傻儿子？你侄子好歹也姓叶。将来给你收尸端灵牌子还得靠他，你那傻儿子行吗？”老头子一步窜上来伸出一根黑瘦的手指几乎指在叶老板的鼻子上。 叶老板身子晃了晃，一把打开他的手，指着门说“给我滚出去。滚……” 王自立万万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无耻，一步上前扶住了叶老板。 “出去，否则我报警了。”王自立扶着叶老板，指着大门重复了一遍。 “堂叔，我给你跪下来，求你了，求求你……我给你叩头了，你不答应我就一直叩。”年轻人嗖的一声窜到叶老板面前跪在地上就咚咚咚地将额头在地板上叩得血流满面。 王自立看着这一幕忘了打电话报警。但是他还保持着头脑清醒，将叶老板扶进书房后马上将门反锁了。眼不见为净。 “报警吧。我不想再被他们绑架了。”叶老板悠悠地说。门外叩在地板上的声音消失了一会，门开始被叩得咚咚直响。 不一会警笛声由远而近。门外响起祖孙三代的恶毒咒骂。 “明天就换肝了，你何必搞这个活动，徒增……事端。”王自立说到这里不知该用什么词。 叶老板闭了会眼睛，许久才睁开。慢慢说“我父母很早去世，我是由祖父母养大的，二伯他们家也给了些帮助。我发达了之后没有少帮他们，前前后后给他们投了几十万，我以为他们能够自立了，结果又变成了穷光蛋。我没有造钱，我的家业也是一分一厘挣下来的。他们不理解，他们认为我的钱就是他们的钱，因为他们曾经帮助过我，所以我就应该无条件地帮助他们，否则我就是忘恩负义。 自立你今后绝不要走我的老路，帮人要帮根，绝不要浮于表面。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还是老祖宗说得好呀。 你今天来找我有事？” “没事，你明天到省城。我来看有啥事需要我做。你说那人的肝和你配型成功，他不换？”王自立想起刚才叶老板说的话，不由得问。 “哎，他说他的命是无价之宝。从那之后我知道什么是亲情了。说实话，今晚通知他们来参加聚会，就想看看有着血亲的人，从根上说，我还是看重血亲。我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但今天我想给他们快乐也给自己快乐，而且这快乐不贵，我何乐而不为呢？你没看到一凡有多高兴，这些天我们一起做灯笼，写谜语他看起来正常了许多。 你说的媳妇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只要姑娘愿意，我愿意给钱，也愿意善待人家。”叶老板拉着王自立的手期待地说。 “我已经给人说了，有不有还不好说。总会有办法。到省城做这么大的手术，身边的人安排好没有，不行的话，我陪你去。”王自立真诚地说。 “老谢和老岳还有一个医生朋友一起去，家里你常来。李阿姨不错，但人总是需要监督的。如果我能逃过大劫，我一定和你合作干一番大事业。” “刘泉富扔给我一块肥肉，要不要吞下去。你知道吗？”王自立想了很久，还是没忍住把上午刘泉富说的水电安装的事说了出来。 “豁，我怎么不知道，还是我提议的呢？吞下去你的实力就会大增，现在房子不是好卖吗？只要有资金怎么都赚钱。即便你垫资一部分，房子卖出去了资金回笼也快，没什么担心的。 另外我有个专做水电的朋友，你去找他，他肯定帮你。昨天我就给他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叶老板拍了拍王自立的肩起身送客。 从丽苑小区出来，王自立没有马上叫车而是步行到了机械厂宿舍。一阵汽车喇叭声在王自立身后响起。他赶紧向路边走去。转身看清是一辆黑色桑塔拉。王自立正暗自庆幸跑得快，没有被车撞到。就见一辆面包车从宿舍里开了出来，不知为什么桑塔拉不但没刹车，反而加大了油门，砰的一声炸响。面包车车头被撞得凹了进去，桑塔拉被伤得不轻。 “出车祸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宿舍里的人一下涌了出来。 “天哪，撞得好惨，‘西娃，西娃’。”一个老太婆一下冲到面包车驾驶窗前大喊。 “快报警，救人。”王自立喊了一声，几个宿舍的居民砸破面包车的玻璃，拖出了三个人，坐在中间的母子只受了惊吓，驾驶员被撞得头破血流，已经陷入昏迷。 王自立跑到桑塔拉前查看，没想到里面副驾上坐着张一丁，驾驶员受了轻伤，自己解开安全带，走了出来。张一丁喷着酒气指着驾驶员大骂“他妈的，为啥不走了。”驾驶员指了指被撞坏的面包车。 “谁挡道，谁敢挡老子的道。”他从车里出来摇摇晃晃走到面包车面前，双手在面包车上一顿猛捶。 没人理他，人们顾不上理会他的颠狂。每个人都在想救人。而他越发疯狂地大骂，其语言之肮脏龌龊终于激起了公愤。不知谁一掌将他推几个趔趄，退了好几步才砰地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现场鸦雀无声。王自立一直看着他，不愿上前，此时见他倒在地上，心里一阵抽痛。 “血，他后脑勺流血了。”一个挨他很近的人凑上借着灯光，见他紧闭着双眼，后脑处一股液体顺着颈子往外流淌。那人伸手摸了一把凑到眼前“血，血……” “这人不行了，活不过今晚。”人群中一个老头轻轻念叨了一声。刚才推他的那个中年男人悄悄溜了出去。 (本章完) 第91章 兄弟情义 第91章 兄弟情义 第九十章兄弟情义 “唔儿，唔儿”，救护车先到了。紧接着一阵警笛声，警车也到了。王自立在人群中找了几遍都没看到张一丁父母，心里正纳闷。救护车到了，他赶紧上前拉着医生到张一丁身前。 “这个人怕不行了，流了好多血。” “就是，怕脑袋磕破了……”人群中好几个人跟着医护人员到了张一丁身前。 医生用手探了探张一丁的鼻息，说赶快送医院。 王自立紧跟着医护人员上了车。看着张一丁紧闭的双眼，面如金纸。王自立情不自禁地流了眼泪。此刻他又变回了多年前那个爱哭的小男孩。 三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子，看了小人书上刘、关、张结成生死兄弟的故事。三个人热血澎湃地学着故事里描述的样子，在张一丁家里行了结拜礼。当时张一丁勇敢地将自己的手指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将血滴在碗里，吴灿也照做了，当轮到王自立时，看着碗里的血，他无来头地昏倒了。就是那次，王自立发现自己晕血。醒来时，张一丁和吴灿都喝了血酒，张一丁强势地问他喝就结拜兄弟，不喝就拉倒。吴灿笑着问“你想认我们俩兄弟，我可以让你不见血，但可以喝下这血酒。” “想，想！我们是三兄弟，怎么不想！”王自立非常急切生怕拜不成。 “好。”吴灿不知从那里找出一根布条绑在他的眼睛上。张一丁端起血酒，撬开他的嘴硬灌了进去。呛得他咳了十几分钟。 为这事张一丁和吴灿嘲笑了他一学期，这也是促成他家搬离机械厂宿舍的一个原因。 想到这里他轻轻拿起张一丁的左手，看着那道凸出的疤痕，过去种种像电影一样浮现在眼前…… 十几年后的首次相遇，到吴灿墓前祭奠……在传销窝点遭遇生死劫时，张一丁和吴英的安抚，劝慰到他们的婚礼。为张一丁的醋意自己有意避开吴英。再到自己陷入绝境时，张一丁的慷慨大义。自己得大奖的无私赠予。到现在的反目成仇…… “嘎……”的一声，救护车到了中心医院。 张一丁被抬进急救室。 王自立在走廊来回走了不下十几个来回。抢救室的灯还亮着。他思想斗争了很久还是决定给吴英打电话。 “喂，吴英，现在有空吗？”王自立字斟句酌生怕说错话。 “你说。” “张一丁出事了，正在医院抢救。凶多吉少。”王自立说完不再说话。电话那头默然无声。他知道张一丁伤她太深，但毕竟他们有小丁丁。 许久，吴英说“我明天赶最早一班车回来。嘚……”电话挂断了。 急救室的灯熄了。医生护士从急救室走了出来。王自立迎上去“医生……” “抱歉，无力回天。”无力回天。他才三十三岁。王自立像石雕一样立在那里。 “喂，这是缴费单。”一个护士塞给他一叠单子，说完转身就走。 死了，两个结拜兄弟，一个死于自杀二十三岁，一个自做孽死于非命。生命如此脆弱，三小时前他还那么强悍地在骂人，现在却成了冰冷的一具尸体。王自立觉得手脚冰凉，脚有些移不开步子。但是很多事情他必须做，因为他们曾经是兄弟。 回到机械厂宿舍敲开张一丁父母的家。“深更半夜的报丧呀，也不让人安宁。”在王自立敲了第十五遍后，屋子里终于亮了。张伯母絮絮叨叨地说着不吉利的话，到了门边还不想开门，隔着门问“谁……” “张伯母，我是王自立，有急事，你快开门。” “啥事不能明天白天说。”张伯母还是不想开门。 “张一丁出事了……”王自立不得不说。 “啥？一丁出啥事了……”门瞬间打开，张伯母一把抓住王自立，声音发抖。 “刚才宿舍里出事，你们没去看？倒在地上的就是一丁。他在医院抢救了几小时……带着小丁丁去见他最后一面吧。”王自立声音哽咽。说完双手扶住她。 “不，不，不能，他才三十三岁。”张伯母不相信地自语。 屋子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接着张伯说“翠花，快进来给孙子穿衣服。” “自立，谢谢你来送信。早前只晓得楼下两车发生了碰撞，没想到是一丁。你和他在一起？”张伯低沉着声音说完，盯着王自立问。 “没有。我在对面小区会一朋友，出来就想来看看小丁丁，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一丁他当时醉了。你知道我们最近有些不愉快，所以我没上前阻止他发酒疯。”王自立解释了当时的情况。 ………………………… 他们到医院时，张一丁已经被放在医院的临时停尸房了。 “一丁，一丁……”张伯母扑在张一丁身上放声大哭。张伯父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哭够了吧。”张伯父说完把张伯母拉到一边，王自立抱着睡眼朦胧的小丁丁让他看张一丁，无奈小家伙磕睡正香，把他摇醒了几次他都只瞟了一眼又睡了。 张伯父自始至终都没有流一滴眼泪。 “他这一走，让我们怎么过呀……。”张伯母嘤嘤地哭着伤心欲绝。 “伯父，伯母家里还有其他亲人吗？” “没有。哎……”张伯长叹了一声，说。 “如果英子不找他离婚，他怎么会死。都是英子。”张伯母哭着哭着突然想起了前媳妇吴英。 “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我说就是报应。自立帮我们通知英子，让她回来处理一丁的后事。”张伯一锤定音。 “她来处理？”张伯母跳起来问。 “不然，你来处理，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处理得下来吗？其中还牵扯到车祸的事。一丁现在还是假释期还得报监狱。 他正是壮年，又死于非命。依老规矩一天之内就得火化，入土。这么多事情我们老俩口办得了吗。”张伯父说着双手捧头，双眼滚出两颗混浊的泪珠。 “张伯，先回家让伯母和小丁丁休息，你给我开出要做些什么？我想办法办完。绝不耽搁。” …………………… 第二天吴英上午九点就到了城果。王自立到火车站和她碰头后将联系监狱和到交警队处理，以及一些日常的事交给她办理。 一丁遗体送到殡仪馆后就不再让吴英参与了。王自立听老人说过夫妻中途去世，活着的另一半不能送殡，否则再嫁，再娶都不能到老。所以他绝不能让她历经痛苦。 张一丁火化时，吴家老两口和刘智慧、王志强都陪在张家。吴英带着小丁丁哭泣着说“爸，妈我在张家时你们待我如女儿。和张一丁离婚真的是迫不得已。如今他走了，你们还有小丁丁还有我，以后不论遇到什么，我绝不袖手旁观。” “对，你们就拿英子当女儿。我们知道失去儿子的痛苦。”吴家老俩口含泪劝道。 “当年他们三个小子真是好朋友，以后有啥事，喊自立，我们没话说。”王志强看着伤心的张家俩口子，忍不住承诺。 火化完张一丁的尸体，王自立将张一丁的骨灰埋在吴灿同一个公墓区。 忙完张一丁的事，王自立只感到浑身无力。在他快撑不住时他给吴英打电话：“英子，一丁的骨灰已经埋好了，就在你哥下面五格。我很累，回家休息了。” (本章完) 第92章 王自立病了 第92章 王自立病了 第九十一章王自立病了 王自立连续两天两夜没休息好。回到家就一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这天茶叶店的生意出其的好。好几处从不到他们茶叶店买茶的大茶坊都在店里来要货。而且都是现钱交易。这种反常的现象引起了何剑雄的注意。 他悄悄溜到一边拨通了王自立的电话。“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何剑雄连打了十几遍都是关机。他心里犯起嘀咕，果然事出反常。今天老板的父母也没来。这事透着古怪。 正在他左思右想都想不通时，两个年轻人走进店里左瞧瞧，右看看。最后旁若无人的从背的包里拿出一个卷尺量尺寸。两人商议着靠门边放一般的珍珠玉器，中间这块……” “两位，请问买茶吗？我们茶叶店不需要装修。更不需要量尺寸。”何剑雄实在忍无可忍地上前阻止。 “哦。你们老板没告诉你们。这店我们收了。茶叶店会另选新址。”年轻人看着何剑雄解释。 “不会吧。这店是我们老板化几百万买的私有财产。你们收了，啥意思？”何剑雄知道王自立几月前才把门面买下。两个营业员也围了上来。 “呵呵，这事我跟你们说不清楚。你们老板承诺一周缴房。看起来是我太急了，毕竟才一天时间。 总之这个地方将来是城果最漂亮，最高档的黄金珠宝店。凡是你们茶叶店的员工进店本老板给你们打七折。”年轻人说完大气地挥了挥手。 几个人听了年轻人的话面面相觑。 “今天的事真的有点怪。老板从不关机，今天打了十几遍都是关机。”何剑雄心里如是想。 “呃，何剑雄，今天的营业款怎么办？刘会计没来。一会银行关门了。”汪燕瞟了年轻人一眼，悄悄问何剑雄。 “哎呀……跑得我好累。”几人正说着话，刘智慧气喘吁吁地从外面冲了进茶叶店。 “嘿，四川人真是说不得……我们正说你今天怎么还没来，你就来了。”汪燕说完从钱屉里将整理好的钱票收好一起交给刘智慧。 “今天生意这么好。”刘智慧看着钱，脸笑成了一朵桃花。“还有好多人用微信，支付宝付的款。”何剑雄兴奋地说。 “快去办吧，一会关门了。”汪燕提醒。 “我陪你。”何剑雄把电脑室门锁好，跟着刘智慧一起出了店门。 “刘姨，茶叶店要关门了？”何剑雄一出店门就迫不及待地问。 “关门？谁说的，我不知道。”刘智慧不解地问。 “刚才两个年轻人在店里量尺寸，说这个店以后是城果最高档的黄金珠宝店。还说店子已经被他们收了。还给了一周的时间让我们撒出去。”何剑雄噼哩叭啦地一阵述说。 “说得这么细，难道是真的？”刘智慧想着心里也打起了小鼓。王自立现在主意大得狠，遇事根本不和他们商量。 “刘姨，王老板是不是遇到啥事了？我今天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不等刘智慧回答，何剑雄又问。 “哎，他一个好哥们昨晚死了，死于非命。又是独生子，他爸妈受不了打击。所以自立就去帮着料理他的后事，可能太忙也许是手机没电了。不要多想，这店子到底怎么回事，明天自立会给大家一个说法。”刘智慧想了想，把话说得很活。 ………………………… 自从吴英他们搬走后，刘智慧和王志强就搬进了王自立以前的旧房子。所以这几天她们也没见面，今早王自立电话告诉他们张一丁死了，让他们夫妻俩去陪陪张家两口子。这儿子，今晚无论如何都要问清楚。 刘智慧一回家，王志强就问“钱存进银行了吧。” “迟一点银行就关门了。嘿，不晓得儿子搞什么名堂，店里几个人人心惶惶，说今天来了两个年轻人在店里量尺寸，说要在那里搞一个黄金珠宝店。还说一周时间，茶叶店就会空出来让给他们……” “有这事。我马上问自立。”王志强说完掏出手机就给王自立打电话。 “没用，电话关机。唉……不煮了，还吃得下饭吗？到他家去问问，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刘智慧拉起王志强就走。 夫妻俩满怀心事，出门少有的打了出租车。 一走拢刘智慧就掏出钥匙要开门。“嘿，按门铃。这是儿子的家，搞清楚状况。”王志强抯止了刘智慧。 “哦。”刘智慧收起钥匙按了门铃，一遍，两遍，三遍两个人失去了耐心，正在心里发慌的时候，汪丽霞提着一包卤菜回来了。 “妈，爸你们没钥匙？” “回来了，自立没和你一起。”刘智慧讪讪地问。 “没有，这两天事情特别多。他一小时候一朋友意外去世，昨晚一整夜没回屋，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帮着处理朋友后事什么时候回家说不定。这会他应该在家里睡觉吧。”江丽霞一边说一边开门。 “咦，锁开不开。”他在里面把门反锁了。江丽霞连开了几次都没打开门，心里纳闷。 “门铃也按不开，这人搞啥名堂？”刘智慧急了。伸手就在门上咚咚地砸了起来。 “妈，按门铃，门铃……”江丽霞心痛得不停大叫。 “王自立，王自立，王自立……”王志强头上急出了一层细汗。 门铃声，砸门声，王志强的呼喊声，江丽霞的尖叫声夹杂在一起，形成声浪，终于涌进了厚厚的防盗门里。 王自立在床上闭着眼睛，眉头时皱时伸。他太疲惫了，一倒下便进入了黑沉沉的梦乡…… “张一丁，痛不。”吴灿和王自立看着张一丁手指不断涌出的鲜血滴在酒碗里，异口同声地问。 “英雄好汉怎惧这点小痛。桃花结义三兄弟谁怕痛了。我们是不是三兄弟，是就自己来……” 吴灿学着张一丁割破了手指。轮到王自立，他却晕倒了。再醒来时，两个好朋友对他都表现出了鄙视。 “吴灿，我闭上眼睛，你帮我割破，我一定要和你们结成兄弟。”他的手指感到疼痛，但是他忍着……当他被破布条蒙上眼睛喝下血水后，他的胃里一阵翻腾。 “王自立，朋友妻不可欺，你干了些什么……”张一丁怒目圆睁瞪着王自立斥责。 “张一丁，你也配，我妹她瞎了眼……”吴灿血肉模糊地凑近张一丁，双手成爪对着张一丁的咽喉抓去。一声嘶吼“还我命来……” 王自立惊呆了。“还我命来，灿，他欠你命，难道你并不是自杀？” “当然不是……” “王自立，王自立……咚咚……”王自立的耳里划过一阵惊雷。他打了个寒颤，醒了，原来自己在梦中。 门外的敲门声更急，父亲的喊声，江丽霞不停的尖叫。“来了。”他的声音小得连他自己听着都像蚊蚋。翻身起床，身子却重似千斤。 (本章完) 第93章 信任是婚姻的基石 第93章 信任是婚姻的基石 第九十二章信任是婚姻的基石 “妈。我听到王自立的声音。不要砸门了。”江丽霞看着刘智慧不管不顾的一通乱砸心痛地说。 “停。”王志强阻止了刘智慧的动作，将耳朵贴门上静听。 “哐铛。”一声，屋里不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接着又陷入寂静。 “王自立，王自立……”三个人同时大喊。三人心里都充满恐惧。 “你说他两天没回家？”刘智慧瞪着江丽霞问。 “要不然我们找开锁王来开。他肯定在家里，我刚才听到他声音了。”江丽霞不答理刘智慧，对王志强说。 “啵。”的一声。接着又是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江丽霞想了想掏出钥匙插进锁孔，门开了。 “自立，儿子，快扶他到床上去。”王自立满脸通红地躺在地上。刘智慧用手在他额头上摸滚烫。 “我好冷，冷……”王自立牙齿叩牙齿。声音发抖。 “这是重感冒，江丽霞家里有生姜红糖没有，唉，问你也白搭，老王你马上回家在泡菜坛子里捞点老萝卜，生姜，辣椒，再把干面拿一把过来。江丽霞你给他倒杯热开水。”指挥完，刘智慧从衣柜里抱出两床厚棉被盖在王自立身上。 “妈压得他气都喘不过来了。”江丽霞看着王自立身上的被子，觉得这太夸张了。 “这是给他发汗，汗出来了，病就好了。” “妈，我这是重感冒要传染，丽霞不能染病，她怀了儿子。”王自立喝了开水，身上又盖了厚棉被感到身体里有了热量。斜眼看到江丽霞微微隆起的肚子生怕自己的感冒传给江丽霞，再间接害了儿子。 “等你爸把东西拿来了我给你煮碗酸辣汤，喝了睡一觉就没事了。”刘智慧看着满脸通红的儿子，轻松地说。 ………………………… 王自立吃了又辣又烫的酸辣汤煮面条，身体每一处皮肤都冒出了热汗。汗水一出，王自立觉得身体说不出的畅快。 “妈，我去洗过澡。你这碗汤真是太管用了。毒气全排出来了。你们回吧，我没事了。”王自立拿了干净的内衣就往卫生间走。 “不着急。”刘智慧看着他，伸手在他额头又摸了摸，真没事了。 “自立，你快把我们吓死了……”王自立从卫生间出来，江丽霞就抱怨。 “哦。对不起老婆，妈，爸，让你们担心了。嗨，现在好了。阳光灿烂，前途一片光明。”王自立歉意地笑着说。 “王自立，茶叶店不干了？”王志强问。 “哦，茶叶店不是不干了，是另找地方，还得干。谁说不干了？”王自立说完，问。 “今天店里去了两个年轻人说店铺出让给他们了，说是要在那里开城果最高端的珠宝店。何剑雄他们想知道结果。”王志强简短地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就说，你办事至少让爸妈知道吧。不听。”江丽霞白了王自立一眼。 “简单说，茶叶店是被迫转让。是意外之事，但也是好事。因为转让这两个门面可以让我获得巨大的经济利益。为以后做生意铺好路子。开珠宝店的是某大人物的儿子，他承诺给我十几幢楼的水电安装工程，做完这个工程在经济上我就可以有一个飞跃。并且他们保证在银行贷款方面给予我最优惠的待遇。不要说给我七天搬店时间，就是所有茶叶全部报废我都在所不惜。 事情来得太急，我在水电安装方面又是白丁，这么大的工程，我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所以这几天我都是连轴转，根本没怎么休息。前天我刚把事情理顺，没想到就遇到张一丁的事。 妈，我打算在城果职院招聘两个会计，你掌管财务大权，小事情就让他们去跑。丽霞有时间就在公司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你当下的任务是保证肚里的儿子健康。 何剑雄对茶叶业务很熟悉，网店开得也可以，但他毕竟是外人。爸以后帮我盯着茶叶店。 等这个工程做完了，我还打算拓展一些业务。总之需要很多人才。” “人才，吴英不是人才吗？我看你把她用好了，事半功倍。我认为传统生意不能一夜暴富，但它细水长流，永远不会枯竭。我只建议。”王志强看着王自立得意忘形的样子，忍不住说。 “吴英肯定是人才，但……”王自立说了一半眼睛转向江丽霞。 “你看我干啥？要请请你的嘛！”江丽霞没来由的冒火。 “自立，我记得笑笑的男朋友就是电工。你可以请他来帮着做个监工。”刘智慧见江丽霞冒火的样子，赶紧把话题岔开了。 “那方面我已经找好人了，主要是茶叶生意这边，市场没有完全打开，和吕家结了死扣。如果吴英真愿帮我，说不定她可以帮我打开这个结。”王自立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我去睡了。”江丽霞噌地一下站起来就往卧室走去。 刘智慧看着江丽霞一脸黑线，起身想拉她。王自立把她按回沙发上。 “她这是生气了。你也是，我都把话题岔开了你又绕回来。她知道你和吴英小时候的事情，能不吃醋吗？”刘智慧小声说。 “妈，我故意的。如果她连这点事都使性子，我能干大事吗？夫妻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这个婚姻我要它干啥？我现在输得起，所以我必须把所有的脓挤净。”王自立看着江丽霞的背影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几度。 王志强审视着儿子没说话。内心里他越来越看不懂他。原来胆小，自卑的王自立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大胆，做起事来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他哪来的气魄？但是他喜欢这样的儿子。 “呵呵，好，爸支持你。你爸这辈子碌碌无为，白白糟蹋了人生。但凡你有需要老爸就是拚出命来都要支持你。有气魄，够男人。”王志强少有的伸出姆指大大的誇赞了一通。 “有你这样当爸的吗？去给媳妇认个错，和好。一家人有事好好商量，不要独断专行。家和万事兴。”刘智慧恶狠狠地瞪了王志强几眼，怼了王志强一句后对王自立说道。 “妈，我没错，为何道歉。还有家和万事兴，并不是不讲原则的乱和。就说这事，我请吴英来为家里做事，无非是想人尽其财利益最大化。利于家，利于人。她哪来的醋意，我是那好色的人吗？就像张一丁，无来由地怀疑，怀疑再怀疑。结局好吗？现在刚伸出苗头，我不打断它让它日后燃起大火扑都扑不灭。那时才是灾难。”王自立非常严肃地说完盯着刘智慧。 “你说得有道理，但她毕竟怀着你的儿子。”刘智慧又拿出怀孕的事来说。 “如果，我说如果她真要拿这个说事，我宁可不要这个儿子，不要这段婚姻。”王自立的话清晰地传进了卧室江丽霞的耳朵里。 (本章完) 第94章 胎动 第94章 胎动 第九十三章胎动 王自立的话让江丽霞心里一楞一楞的。“宁肯不要儿子，不要婚姻……”其实就是不要我江丽霞。 真的那么在乎吴英，为何当初不娶了她？江丽霞愤愤地想。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肚子里的胎儿动了一下。她用手在动的地方摸了摸，在心里说“你爸都不想要你了，你动啥？” 胎儿仿佛听懂了她的话，双脚齐动，在肚子里连蹬了好几脚。“莫动了，你爸要你，要你。”江丽霞心想，这个小东西好象知道她的心思。 ………… 王自立送走父母后，走进卧室，见江丽霞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知道她是装睡直白地说。“丽霞，莫装了，知道你没睡着。” “王自立，我在你心里就那么轻贱。你何必和我结婚？”江丽霞翻身坐起，气鼓鼓地质问。 “听到我说的话了。我就事论事，况且你也不是那样的人，这件事情你根本就不可能反对，我说的不是废话吗？好了，睡觉。”王自立笑嘻嘻地说完关灯睡觉。 “你说得轻巧。不睡。”江丽霞开灯涨红了脸。 “好了。不要无事找事。你还怀着孕呢？我听说三个月就有胎动了，我听听。”王自立板着脸说完看着江丽霞的肚子，笑着把耳朵放在肚皮上认真地说“儿子，动一动给爸爸听。爸爸好爱你好爱你哟，你要乖乖地哟……” 动了，儿子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在肚子里好一阵大动。江丽霞看着他一付幸福的样子叹了口气，不想和他再争。 “儿子儿子的，你知道他是女还是儿。他今天动了几次了。出来了不知有好顽皮。唉，你真想请吴英？人家在省城干得好好的，未必愿意回城果。”江丽霞看着王自立问。 “真想请，她在茶叶这行干了将近十年对城果的茶叶行业非常熟悉，我干了一年多，被同行排挤，在夹缝中求生，但我挺过来了，这里面吴英帮了很多忙。何剑雄在网上也出了很多力。就是在这样艰难的处境下，我的茶叶店依然赚钱，说明茶叶生意大有可为。你说她在省城工作，可能不愿回城果？但是，这个世界任何人都逃不脱利益的捆绑。要请她，我们要拿出诚意，给她一定的股份，为自己打工，这是利益。另外还有情，亲情，小丁丁是她的死穴。我知道她爱儿子胜过她的生命。小丁丁目前不可能和她到省城，所以她为了儿子应该选择留在城果。她的父母，张一丁的父母，还有我们的友情。 综上她接受我们的聘请是大概率事件。所以我要你真心同意请她，有她坐阵茶叶生意，我才可以在装修公司放手一博。因为这边是大工程，牵涉面很广，利益也最大。 她来了以后，我们有可能经常性地会在一起讨论生意上的事情。到时我怕你误会，让好事变成坏事。”王自立说完盯着江丽霞的眼睛观察她的每个细微表情。 江丽霞看着王自立，两人互相看着谁都没有转移视线。 “你赢了。但是你不要指望我是一只绵羊。你也要理解，爱情是自私的，尽管我们是闪婚。但婚姻法里明确规定夫妻双方应当忠诚。我尽最大努力保持理智。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为了我们儿子的利益，我同意，并且我尽力和你保持步调一致。”江丽霞说完扭头睡去。 “好！”王自立没有理会江丽霞落寞失望的情绪。立刻掏出手机给吴英打电话。 “你出去说。我想安静。”江丽霞没好气地说。 ………………………… “她同意了。细节明天再谈。”十分钟后，王自立快步走进卧室兴奋地说道。 “哦。知道了。”江丽霞怏怏地说。 “唉，你也不要不高兴。你现在有身孕好多事情没法做，我对装修又不是好熟。所以还要加紧学习。这些都需要时间。工程的事还有好多关系要跑。 你放心，我不是贪色的男人。这一生，只要你不负我，我绝不辜负誓言，和你白头到老。 记得当初你告诉我，你想拥有自己设计的作品。如果我们事业成功了，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你想设计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她不是万能的。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美好。睡了吧，事情定了就不需要再说。”江丽霞扫兴地说。 “哦。” 王自立辗转难眠，想要冥想，却难进入状态。吴英有能力，但她真的可以力挽狂澜，让茶叶店生意兴隆？ 毛厂长的茶林，甘露毛峰……欧国强的原香茶魂，货渠道通畅。销售渠道呢？城果有六百多万常住人口，茶客众多，不单是茶馆需要茶叶，还有酒店，饭馆，他想到每次入住酒店都会有一小袋，吊袋茶免费赠送这。如果能够打开酒店的大门，小袋茶就不愁销路。还有大大小小饭馆提供的免费茶水，茶叶的需求量不在少数。众多渠道能不能汇成江河，那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以他对吴英的了解，相信吴英有能力打通这些渠道。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感到自己又回到了童年…… “看爸爸回来了。妈妈抱抱。”英子抱着洋娃娃冲到王自立面前笑嘻嘻地说。 “羞死人了，还当妈妈，爸爸。哼！”张一丁上前一把抢过洋娃娃一下扔在地上叉着腰，气愤地说。 “坏东西，出去。”吴英捡起洋娃娃上前把张一丁往外推。 “英子，他在演坏人，我们不是做游戏吗？”吴灿把英子的手从张一丁身上拿了下来。 王自立冏逼地站在哪里发呆，不知该做什么。 “笨蛋。王自立过来，我才不要和他玩。他就是坏人。”英子一张脸气得绯红，扯着王自立的衣服袖子，把他拖到院子里。 …………………… 第二天，王自立在家里先写好了聘请吴英的聘任合同。在合同里他给予吴英20%的干股，五险一金，月工资工作日等等各种优惠条件…… 吴英上午九点多钟，挎着包应约进立江装修公司老板办公室。 “来了，好久不见。喝茶。”江丽霞热情地招呼，起身为她泡了一壶金骏眉红茶。 “你都出怀了。预产期什么时候？”吴英看着江丽霞凸出的肚子笑着问。 “六月十八。” “这是聘任合同。你看看，还有什么条件。如果行，我们就签字。”王自立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合同递给吴英。 “我听说茶叶店要搬。找好新地址了吗？”吴英接过合同放在一边，问。 “暂时还没想好往那搬。就这几天必须搬。要不你帮着找找。”王自立没想到她不看合同先提出这个问题。 “行。可以参观一下你们的装修公司吗？”吴英提出一个他们俩都没想到的问题。 “英子，你对装修公司有兴趣？” “不是，我看你们这里有没有多余的房间，如果有，我打算先把茶叶店搬过来，再找店面就不会太仓促。”吴英一边看一边回答。 “如果是这样，我把办公室让出来，先搬到我办公室。我经常不在公司有不有办公室无所谓。”王自立立刻表态。 “好，还有一点，我要充分的人事权。用人由我决定，茶叶店人员的工资也由我定。这些条件都满足我们就签合同。”吴英在办公室仔细看完合同后提出两点。 “我爸王志强兼任出纳。再招聘一个兼职会计。行，马上签合同。”王自立临时添了一条。 “行。” “丽霞你负责找人腾办公室，吴英你负责找人搬茶叶店。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先走一步。”王自立处理好这边的事，刚出办公室刘泉富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王老板我儿子昨天到你店里去了，回来说他十二分满意。迫不急待的去找了他们那行的专家来给他做设计。哦，水电安装的事，你什么时候进场。要是资金不到位可以找信用社……老叶走前也安排了些事情。好了，你忙吧。”刘向前很干脆地说完就要挂电话。 “刘老板，老板。明天，明天。我们明天清场。”王自立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事情比他想象得更顺利。 “喂，吴英茶叶店今天不营业，今晚撒场。人手不够请搬家公司。”王自立给吴英打了电话，马上又打给王志强和刘智慧，叫他们俩全程监督茶叶店的搬迁。 王自立安排好茶叶店搬迁的事，马不停蹄地就往叶家跑。叶老板临走前嘱咐他每天必到叶家去照看叶家只有十岁智力的小儿子叶一凡，昨天因为事情太多没去，所以他必须去。 “钉铃铃……钉铃铃……”王自立按了不下三遍门铃，里面都没动静。他心里开始打鼓，老叶板说过叶一凡从不出门。门铃响了这么多遍，难道李阿姨把一凡带走了？ 王自立围着别墅转了几圈，还是没人来开门。正要往外走，一辆面包车嘎的一声停在别墅门前。 “啊呀呀，啊呀呀……”叶一凡拖长的声音，大声嚎哭着从车上被李阿姨拖了下来。 “一凡，一凡。”王自立几步上前捏住他的双臂着急地问。 (本章完) 第95章 伤害 第95章 伤害 第九十四章伤害 “哥哥，他们抢走了我的宝贝。”一凡抹了把泪，指着车里三个男人怒叫。 “王老板，莫听他说。他有啥宝贝，我家侄儿来玩，看到他捏的几个泥巴人有趣，就拿了两个回去。我好久没回家乡就带着他一起回了趟乡下。他就这么一直哭哭……”李阿姨没好声气地诉苦。 这时，三个男人也纷纷从车上走出来。王自立看着他们心里猜测，这个五十多岁的粗壮大汉肯定是李阿姨的丈夫。另两个一个三十来岁，一个看起来和一凡差不多大，但戴着眼镜，一双手和一凡差不多，这人不会是搞雕塑的吧。 “嘿嘿，你们好。进屋坐吧。大冬天的在门外站着冷。”王自立招呼了一声就亲热地拉着一凡往前走。 “一凡咱回家，有哥哥在他们不敢欺负你。你爸给你的手机呢？以后有事给哥哥打电话。”说话间李阿姨打开了大门。 “我们就不进去了。”老男人不愿进屋，站在门外对王自立说。 “来都来了，不进屋就不象话了。进屋进屋。”王自立安抚好一凡。转身将他拉进了别墅。 “哥哥，我去捏泥巴。”一凡一进屋就兴奋地跑到他的工作间去了。 “好。李阿姨给一凡把空调开开，这么冷的天，可不能让他冻病了。” “你……好吧。”李阿姨迟疑了一下，向一凡的工作间走去。 “一凡，你让我不高兴，等你王哥哥一走我就把你带回乡下。叫他找不到你。不准和他说话。”李阿姨开了空调到一凡面前威胁。 “我，我不说话了。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一凡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诚惶诚恐地保证道。 “你们坐，叶老板临走前让我每天来看看一凡。我这也是例行公事，你们没必要紧张。喜欢一凡的雕塑？”王自立看着年轻的眼镜男问。 “喜欢，我在美院读的雕塑系，现在搞毕业创作，到我妈这里来无意中看到一凡的雕塑作品，就想拿回去借鉴一下……”年轻的眼镜男搅着双手在王自立犀利的目光下不安地解释道。 “呵呵，看起来一凡的作品还是有独到之处哈，连你这个高材生都想借鉴。不过，这种借鉴不要有第二次。否则我会报告老板，连你妈这份工作都会失去。”王自立笑嘻嘻地说。 “你有啥资格说这个话，我老婆她在这里干了十几年。老板会听你的？”老年男子站起来气愤地质问。 “是，她干了十几年，为什么让一凡大哭。事事变化无常，你们不要以为老板得了绝症，控制了一凡就可以控制一切，你们的算盘就打错了。老板换肝后可以活十年。一凡通过学习可以有改变。我来了，我会监督，而且会绝对执行叶老板的所有指令。”王自立没想到人心可以是这样的。 “李秀枝，我们不管了。”老年男人怒火中烧，气得豁地站起身来，拉起李阿姨的手就要往外走。 “呵呵，你吓唬谁呢？你以为这个世界离了你就不转了。没事你随时可以走。一凡照样活得好好的。” “工钱结清。这月的工钱五仟。”李阿姨冷冷地说完在王自立面前伸出右手。 “啪啪啪……”一阵掌声从屋外传来。叶老板笑着走进屋来。 “叶老板？” “老板你不是到省城换肝吗？”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李阿姨更是惊恐，颤颤惊惊地问。 “嚯，是呀。我不能回来呀，嘿嘿，嘿嘿……李秀枝！”叶老板笑着笑着，突然大吼一声。 “呃……”李阿姨浑身一颤，差点跪倒地上。三个男人脸上惊恐地瞪着叶老板和他身后三个壮实男人。 “李阿姨你不地道呀。十几年来我对你不薄。看看吧，你们都做了什么？老刘放给他们看。用大屏幕。” “对不起，叶老板，放过我们吧，我们不看，不看，我们马上回去把东西还回来，求你了……”三个男人和李阿姨一起跪在叶老板面前，叩头如倒蒜，特别是老男人，更是叩得咚咚作响。额头叩出了一层细密的血印。 “不看，真不看？你们是不是太急了点。你们就判定了我回不来……想我在江湖混了几十年，千防万防差点栽在你们手下。 这些年我亏待你们了，还是欠了你的工资。你儿子读大学有困难，我出手给了你二万。你一个保姆工资开到五千，我薄情寡义吗？眼看着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我以为你会看在过去的情义，善待我那个傻儿子。没想到……唉。 在你们眼里什么都没有利益重要。情义在利益面前屁都不是。 你们可知道你们拉走的东西价值近百万，这就是盗窃，可以重判。”叶老板说完坐在沙发上，双手抚头。 “叶老板看在我们十几年的情份上，求你放过我们。我，我们马上回去把东西拉回来，一样不少。老秦快回去拉回来。”李阿姨连叩了十几个响头后，自己做主吩咐三个男人赶紧回去把昨天拉走的东西还回来。几个男人抬头看着叶老板不敢动。 “还不去。”王自立看着一动不动的叶老板，对三个男人吼了一声。 “老刘，一会把他们拉回来的东西还回原来的位置。自立跟我到书房。”叶老板抬起头直接向书房走去。 “对不起，昨天我朋友意外去世，忙了一天，没顾得上来看一凡。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进书房，王自立就红着脸向叶老板道歉。 “没什么对不对得起的。来了就行，记得承诺就行。向前的水电工程也提上日程了。你是自己做还是转包出去。”叶老板根本不提一凡的事。 “我想自己做，转包出去省事，却没有机会见识工程的各个细节。所以我想亲自参与，深入第一线，当个学徒。 你走后，我想把一凡接到我家里，我妈我爸都退休了，我爸性格很好，一凡和他一定相处得很好。另外上次说的娶亲的事情也在进行。何剑雄已经打电话回去提了这事最迟今晚或明天就有消息。”王自立把自己的想法如实说了。 “之前我们一直没想过给一凡娶亲。大儿子没了，他必须担起传宗接代的责任。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认，只要女方愿意嫁给一凡。工程的事你这样做对将来的发展很有意义。 今晚我请客，叫上你父母，何剑雄。” (本章完) 第96章 王自立做媒 第96章 王自立做媒 第九十五章王自立做媒 王自立从叶家出来，刚想打电话给何剑雄，他的电话先到了。 “喂，王老板我远房表妹来了……” “好，我马上到店里来接她。”王自立暗喜。来得及时。 “吴英，你真是雷厉风行。没想到才几个小时就开始行动了。何剑雄呢？”王自立到共同茶叶店前只见吴英正在指挥几个工人往一辆货三轮上搬运茶叶，上前问。 “在他寝室，他有个亲戚来找他。” 王自立扫了眼快搬空的茶叶店径直朝何剑雄的寝室走去。 “王老板，她就是我的表妹何敏君，今年二十岁。敏君他就是我的老板。” “老板好。”何敏君落落大方地问好后，看着王自立弯腰行了个礼。段敏君脸上红朴朴的，上穿一件军绿色的防寒服，下穿一条黑色紧身裤。脚上一双有些年头的半高跟皮鞋。 长着一张非常讨喜的苹果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王自立眼睛都没眨。王自立想观察她，反道被她盯得心里发毛。暗想自己脸是不是粘了啥脏东西？ “段敏君，什么学历？”王自立盯着她问。 “啥学历？我没学历。表哥说只要我嫁给一个二十四岁的傻瓜，他家就给我们很多嫁妆。我们家正发愁没钱给我哥娶亲，表哥的电话就到了。所以我来了。”她终于把眼睛移开了，大咧咧地说。 “你没读过书，是文盲？”王自立看着段敏君，怎么看她都不像文盲。 “文盲，你说谁是文盲，我读了小学的。你把我带去看看那个傻瓜。不想耽搁表哥上班了。”她说完拿起桌上的包袱就走。 王自立惊呆了，没见过这么干脆的人，明知道对方是傻瓜还愿意嫁。 “嘿，你真愿意嫁一个傻瓜过一辈子？”王自立看着她背影问。 “有啥愿意不愿意的，都是嫁人。况且我不是还没嫁吗？看看再说。你好矮哦，你有媳妇吗？”她转身看着比她矮几公分的王自立笑着，很自然地问。 “你，我怎么没媳妇。”王自立气得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对了哦，你那么矮，不是娶了媳妇吗？是我我就不嫁。”说完她嘻嘻地笑着对王自立扮了个鬼脸。 “我今天很忙，把你带到他家里后，你就在他家里待着。我们晚上吃饭再见，如果你不满意，晚饭后你就和你表哥一起走。住旅馆的钱我来付。”王自立看着她看似毫无心机的表情，猜不透她到底是幼稚还是太有心机。 很快俩人便坐着滴滴专车到了叶家。 “喂，这个傻瓜家里看样子好有钱呢？这房子好大。”看到叶家的大门，段敏君一双眼睛转了好几个来回。最后来了个贴切地评价。 “唉……”王自立看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该怎么说她。 “王老板，这位是……”开门的老秦看着王自立身后的段敏君问。 “叶老板要见的人。他还没休息吧。” “来来来，快进来。”叶老板在客厅阳台上扶着栏杆看着他们爽快地招呼。 “喂，提醒你不能一口一个傻瓜，他叫叶一凡，说名字。”王自立小声提醒段敏君。 “记住了。”段敏君很顺从地小声回答。 “叶老板，她叫段敏群，大石山人，今年二十岁。”王自立坐下后就给他们做了介绍。 “叶老板好。我想见一凡。”段敏君眼睛在客厅里里打量了一遍后说。 “可以可以。一凡，过来。”叶老板对着紧挨客厅的地方喊道。 “我去叫他。”王自立笑着起身向一凡的雕塑间走去。 “一凡，哥哥介绍一个漂亮妹妹和你一起玩雕塑好不好。”王自立到雕塑间见一凡正在合石膏。 “嗯。好吧。” “我们找秦叔，穿套好衣服再去见妹妹。不然她不和你玩。”王自立诱导。 叶一凡身高一米七六，仪表堂堂，不说话，谁都看不出他是弱智。他这样是因为一场事故，让他的智力永远停止在十岁不再发育。叶家多方求医无果，二十岁后才放弃了对他的医治。 “儿子，坐。”叶老板把一凡拉到他身边坐下。 “他就是一凡。一凡，她就是哥哥给你说的漂亮妹妹。她叫段敏君。”王自立指着段敏君对一凡说。 “妹妹，你喜欢玩泥巴不，我带你去玩。”一凡看着段敏君笑嘻嘻地走到段敏君面前问。 “一凡，你原来不傻……我喜欢玩泥巴，嘿，我捏的泥人过年的时候在场上最好卖。”段敏君丝毫不拘谨。跟着一凡旁若无人地就走出了客厅。 “看样子，他们愿意在一起，至少不排斥。”王自立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说。 “形象还行，光看外表还蛮般配。就是不知道内里是个什么样？她家是个什么情况？”叶老板看着雕塑间问。 “不详细，晚上不是要见何剑雄吗？到时问他。刘向前催得急，今天茶叶店开始搬了。事情多。我就告辞了。水电工程的事还烦你多帮帮我。”王自立临走又加了一句。 茶叶店搬迁和装修公司办公室吴英都做了安排。江丽霞在设计室捧着一壶茶水轻轻撮了一小口。 想着早上吴英才签了聘用合同，几小时间她连装修公司的人都安排了工作。只有她闲着，就象局外人。 装修公司三个人把办公室腾空后，茶叶店那边就拉过来了两车货架，货柜。三个人累得直吐苦水。 “呃，丽霞你指挥一下货架货柜怎么放。莫闲着，那边东西还多着呢？”刘智慧和王志强一起跟车到了装修公司。因为太累，又口渴，到江丽霞这里讨口水喝。见她无所事事的样子，心里就窝了一团火。 “哦，你们歇会吧。吴英叫我不要动，她来安排。”江丽霞起身为公公婆婆倒了开水后解释道。 “唉呀……她安排，你是老板娘，该你安排还是该人家安排。你自己心里没个搭米碗吗？”刘智慧斜了她一眼忍不住抢白了一句。 “说啥呢？丽霞不是孕妇吗？再说她又不懂茶。莫理她。”王志强说完拉起刘智慧就走。 他们前脚走，后脚装修公司的前台李思琼就走了进来挑拨道：“**，这吴英是什么人？感觉她像老板娘，你这个正牌怎么不拿点威风出来，小心位置不保哦。” “她是我的闺蜜。也是我老公的发小。我们关系很好。你做好你的事就行。”江丽霞瞄了她一眼，笑着说。 “李思琼快去帮忙下货，最后两车了。”王自立从外面走了进来。 “哦。”李思琼从王自立身边一闪而过，像只兔子一样冲了出去。 “走，叶老板请客。”王自立说完就去拉江丽霞。 “你带吴英去吧。”江丽霞嘟着嘴说。 “嗯。什么意思？” (本章完) 第97章 爱的世界没有智商 第97章 爱的世界没有智商 第九十六章爱的世界没有智商 “我说，把吴英也喊上。”江丽霞见王自立愠怒的表情改口说。 “叶老板请我们一家人，你不要搞错了关系。你等会我去叫何剑雄。”王自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何剑雄你带两个人把茶台，办公桌搬到外面展示厅去。晓敏，汪燕带两个人把商品往走廊上搬。其他人跟着我。大家动起来，这边事情结束我请大家吃火锅。”吴英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江黄色的高领毛衣，将一头长发盘在头顶。将毛衣袖子高高的挽起，站在屋子里面一块空地上，皱着眉陷入沉思。 “我们干啥？”剩下的没安排工作的三个人走到她面前问。 “摆货柜货架，陈列商品。” 王自立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了吴英的安排。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头看了一眼。没想到吴英工作起来是这样的状态。她既然安排了何剑雄工作，他就不能打乱她的工作步骤。但是叶老板的宴请又不得不去。 “喂，何剑雄，下班后赶紧到泰和酒店月圆厅来。”王自立思虑再三，还是找到何剑雄让他自己来。 “叶老板为啥还请何剑雄？”一坐上车江丽霞就不解地问。 “他远房表妹要嫁给叶一凡……”王自立看着车窗外，淡淡地说。 “……”江丽霞无语。 …………………… 到了万泰大酒店刘智慧和王志强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妈，爸上楼。”王自立上前招呼。 “你事情那么多，还有心请客吃饭？”刘智慧看着王自立责备道。 “是叶老板请客。有重要的事。”江丽霞笑着解释。 “哦。我们就不用去了吧。”王志强说着话就要往回走。 “求你们帮忙，事情有点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们去了就明白了。你们只需要知道一点，叶老板对我非常重要。” “哦。” 走到包间门前，王自立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晚上七点正。“叶老板，你一个人。一凡他们呢？”王自立没想到这么大一个包间只有叶老板一个人。 “嘿嘿，一凡和段敏君在一起捏石膏。说等会就捏好。所以我和老秦先来了。你们请。” “你，你是叶，叶光辉。”王志强看着叶老板感觉非常面熟，终于让他想起来了。 “你，你认识我。你是？”叶老板看着王志强看了半天还是摇着头，没想起。 “嘿，叶家湾知青点，王志强。记起了吗？”王志强摸了摸脑袋提醒道。 “你是志强，记起了记起了。哎呀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记得你原来很胖，现在苗条了。”叶老板恍然大悟指着王志强说。 “糖尿病。你身体还好吧。我看你脸色不大好。王自立是我儿子，光听到他说叶老板叶老板的，没想到是你。”王志强笑着说。 “是呀，这位是夫人吧。”叶老板指着刘智慧问。 “对，那是儿媳妇。你爱人呢？” “上天了。王自立，我的事情告诉他们没有？没说，我就说一遍。”叶老板看着王自立问。 “没，没有。” “长话短说…………。就是这些事，现在我担心一凡，虽然有钱，但他只有十岁的智力。还有叶家的香火。 王自立建议给一凡娶亲，他做媒介绍了一个叫段敏君的女子，因为家里穷想要钱给她哥娶亲，所以愿意嫁给一凡。 我的肝癌到了晚期，医生说可以换肝，前段时间说有了合适的肝源。换肝也有很多风险，或许就倒在手术台。所以我必须在手术前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 我想请你们一周到我的别墅里陪伴一凡，观察段敏君。主要是人品。其他家务我另请钟点工。 一周之后，我请的律师会根据你们的观察做几份遗嘱。所以你们的观察结论很重要。 一个人吃饭的细微动作可以反应出人的一些品行……据此判定人品有偏颇，但我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一年前就在亲戚中寻找这样的人，结果令我非常失望。 直到卖门面时遇到王自立。他的有些行为让我看到了善良。所以我给了他一些挣钱的机会，也在这些机会中认识他这个人。 他的提议让我产生了兴趣，他善良，你们一定不会差，没想到还是熟人。何剑雄怎么没来？”叶老板说到后来想起段敏君的表哥。 “我打电话再催。”王自立起身走出包间。 “来了来了。”何剑雄拿着电话跑步到了王自立面前。 “剑雄，一会叶老板问你表妹的事，你如实说就行了。” “人来齐了哈。服务员上菜。”叶老板看了眼头上还在冒热气的何剑雄，吩咐门边的服务员。。 “敏君不来吗？我还想看眼我未来的表妹夫呢？”何剑雄笑嘻嘻地说。 “哦。老秦去把一凡和段敏君接来。”叶老板掏出手机给老秦下了命令。 不一会，段敏君就和一凡手拉着手走进了包间。什么情况？这俩人一见钟情？王自立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心里都开始怀疑一凡他就是一正常人。 刘智慧和王志强，包括叶老板都睁开了眼睛。面面相觑。月老的红线真地将他们连在一起了？ “服务员将菜一样一样地摆在桌上，包间里卤香，麻辣香……香味四溢……” “表哥，你早来了……嘿，好香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菜。”段敏君招呼了声何剑雄，一双眼睛就落在各种美味上了，不时的鼻子还凑上去闻闻。 “叔，可以吃了吗？”段敏君拿起桌上的筷子问。 “可以可以。”叶老板一直盯着一凡。一凡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段敏君。见段敏君拿起筷子，他也拿起筷子。 “君君，我最喜欢吃这个虾，我给你剥。”从来不知道给人夹菜的一凡，第一次把自己最喜欢吃的虾剥好了送到段敏君的嘴边。 包间里几个人全部呆呆地看着他们俩，恩爱地你给我夹个菜，我给你剥个虾。 “嘿，他们俩还蛮般配。叶老板，恭喜你。”刘智慧打破了包间里沉闷的气氛。 “大家吃，吃饭，吃饭。儿子慢慢吃。”叶老板看着他们这样心里五味杂陈。这段敏群也是傻的吗？ “小段，你家父母好吗？”叶老板在她嘴里刚好放空的时候问。 “好。” “你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 “我两个哥，两个弟，一个妹。哦还有我外公，外婆，我家里有十口人。我嫁出来了，我哥就娶进一个。所以家里还是十口人。我妹以后嫁了又娶进一个又是十口人。我家还有猪、牛，狗，鸡，鸭。 不像你们家，那么大的房子却没几个人。人丁不旺。等我结了婚，我要生好多个娃，让家里每间房子都住人。”她说完得意地望着叶老板。 “对，对，我们家人丁不旺。你喜欢一凡吗？”叶老板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喜欢，他又高大，又英俊。你喜欢我吗？一凡。”段敏君把手上沾的油在嘴上抹了抹问。 “喜欢，喜欢，爸，我要和君君结婚。”一凡说完咧开大嘴灿烂地笑了起来。他长到这么大从未这么笑过。他的笑发自肺腑，非常有感染力。 “好，好。爸给你们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爸喜欢，喜欢！”叶老板。 “君君，君君……” “一凡，一凡……” 俩人都放下了筷子，兴奋地互相抱着。 “何剑雄，段敏君啥情况？”叶老板看着相互拥抱的两人，悄悄问。 “啥情况？她不是说了吗？”何剑雄有些发懵。 “何剑雄，她是不是这里不健全。”王自立指了指脑袋严肃地问。 “啥？你不要乱说。她正常得很。她就是开朗，从小就喜欢笑，而且直来直去，从不藏着掖着。如果不放心可以到医院去检查。还有，她妈是白族，爸是汉族，是老知青。我爸也是老知青。她家还说了，聘礼二十万，一分不能少。” 叶老板盯着何剑雄，足足盯了十分钟才转眼。 “二十万没问题，只要你说的属实，我额外谢你五万。” 回到家里，叶老板就把段敏君叫到书房。 “敏君，你喜欢读书吗？” “喜欢，我家没钱，读完小学，家里就不让上学了。但是我会捏泥娃。我还会洗衣服，种地，还会缝衣服，还会绣花，剪纸，我剪的窗花特别好看。过年时拿到场上卖得可好了。”段敏君就像和邻家大哥拉家常一样自然。 叶老板看着她纯朴自然的表情，原先想看她是否藏着心机的心一下子就崩溃了。心里想她不是大奸大恶就是真的纯朴到家了。 “你家要二十万聘礼，假如我们家没有二十万你还嫁给一凡吗？” “那肯定不嫁，我哥等二十万给嫂子家呢？”她毫不犹豫地答道。 “结婚以后你们怎么生活，你想过吗？” “我们可以捏泥巴人去卖，我还可以剪窗花，还可以绣花，我会做很多事情。一凡也可以做事。你家这么宽敞，还可以养鸡，养鸭……。如果你家没二十万，我明天就回去，另外找人。”段敏君说到后来有些生气。 “不是，不是，我家有二十万。但要结婚才给。我拿张报纸给你，你给我读读。”叶老板顺手拿了张城果日报给她。 “这是什么……果，日……你莫拿这些东西给我看。我不爱看。有二十万就早点给，没得我好早点回去。”她看了一阵，脸都憋红了，还是认不得几个。干脆地说完就要往外走。 “好，你身份证带了吗。明天领了结婚证就给。”叶老板在她身后说。 “要得。” 这晚叶老板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中段敏君穿着新娘婚纱在天上飞翔，一凡一路追着跑着。始终都追不上，他和一大群人跟在后面。眼看着段敏君快要消失的时候，王自立飞起来一把抓住段敏君……接着又转到婚礼现场，一凡傻笑着站在段敏君身边。王自立伸手握住一凡的手腕，一条像电流一样的光从王自立手指向涌进一凡的手腕处。新郎变成了老大叶俊杰。俊杰，俊杰…… 醒来，夜正浓，拿起床头柜前的夜光表，时针指向凌晨二点。他失眠了，回忆着梦景里的王自立。会飞，还会让一凡变成老大。难道上天真的派王自立来解救叶家？解救他的困局。 第二天一早，叶老板就拨通了刘向前的电话“向前，水电安装工程进行得怎样了？” “合同签了。后来工程队就该进场了。你有想法？” “就问问。以后多关照立江公司。工程质量你放心，何益雄亲自带队。呃，下周六小儿结婚，?请光临。具体地点到时老秦会发请贴过来。不准缺席。” (本章完) 第98章 认亲 第98章 认亲 第九十七章认亲 从酒店出来目送叶家人上车后。王自立招手叫了辆出租车。 “王自立，今天一凡看起来还很正常，很喜欢段敏君。反道是段敏君看起来也有点傻于兮兮的。……”一坐上车江丽霞就开始评价段敏君。 “她不傻。”王自立说。 “山里人朴实，不是傻。”刘智慧看了江丽霞一眼搭话道。 “儿子，叶老板请我们帮啥忙？”王志强看着王自立问。 王自立正要回答，手机响了。 “叶老板……” “王自立，明天请你父母到我家来一趟，我有事拜托。”叶老说完挂断了电话。 王自立还没回话，叶老板就武断地挂了电话。 “说到他，电话就到了。叫你们明天到他家去，有事相托。” “嘿，这个叶光辉。”王志强嘀咕了一句不再说话。 “妈，到我们家还是到青柠小区？”江丽霞眼看着马上到小区，司机没有停车的意思，赶紧提醒。 “停停，我们回青柠小区。”刘智慧和王志强刚才分神了，没注意已经到家门口了。 王自立瞟了眼江丽霞，笑着说“慢点。” “王自立，坐后排来。”车子要启动时，江丽霞让王自立挪到后排挨着她坐。 “唉，没几分钟时间了，不用挪，开吧。”王自立看都没看江丽霞对司机说。 “哼。”江丽霞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王自立，啥意思？拉个驴脸给谁看。”一进门，江丽霞就气鼓鼓地指着王自立吼。 “我就这张脸。后天我就和工人一起住工棚，大概要住几个月。你如果不习惯把你妈他们叫来陪你。装修公司的事你不能管的话，我就叫何剑雄来，或者我堂哥王自良也可以兼任。你保胎就行。我这样做是为了我们以后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洗洗睡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王自立根本不理会江丽霞的怒气，很平静地把他的安排告诉她。 “你这是冷暴力，知道吗？”江丽霞看着已经走进书房的王自立恨恨地说。 走进书房，闭着眼睛静静地坐了十分钟。王自立才睁眼开了台灯，书桌前挂着刘智慧为他写的“天道酬勤”四个大字。 打开书柜拿出一本黑色皮面笔记本。本子扉页上写作“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那是堂哥王自良无意中说他家老板一个工程下来就净赚几百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从那之后，王自立就开始在黑色皮面笔记本里记录有关工程的事件，想挣大钱先要结网。他马上报了自考建筑专业的本科班。 他要挣钱，首先要挣够四百万。靠茶叶店太慢。他要回馈上天的恩赐就必须努力寻找挣钱的机会。 他觉得这世界真的很奇妙，就像盖次比所谓的密码，你向上天呼唤什么，上天就会回应你什么？ 刘泉富来了，叶老板来了，刘向前来了。工程，工程，钱，钱。 他看着笔记本，怎么把这些有用的人织成一张为自己所用的网。叶老板给他的电话本只记载了实际操作的工人，包工头。材料供应商。上 面的线呢？发工程的人呢？刘向前这个工程不过是机缘巧合让他撞大运撞上了。以后呢？ “咚咚咚……睡不睡嘛，十二点过了。”江丽霞在外面敲门。 “你睡吧。我等会再睡。”王自立看着她，有点心软。 “你说后天到工棚去住……”江丽霞红着脸说。 “嘿，好吧。睡。”王自立点了点头，收拾好书房才跟她回了卧室。 “你真放心把茶叶店交给吴英管。你用得着和工人待在一起几个月吗？你是老板又不是打工仔。”江丽霞不高兴地说。 “没啥不放心。做生意无非为利。她不会乱来，相信她的人品。我不是工人，但我是老板，所以必须熟悉每一道工序，不需要精但要了解。如果我只做一锤子买卖也可以得过且过，但我做事的原则是不做则已，要做一定要做好。……”王自立看着江丽霞再一次提到他做人的原则。 “下周叶一凡的婚礼，你想好送啥礼了吗？”江丽霞转念问。 “礼，当然要送，而且还得是大礼。这件事你不管，我会安排好。如果你有空多到叶家去坐坐，能够帮忙就帮忙。”王自立想到叶老板就感到兴奋，他的事业因叶老板才有了飞跃。 星期六，叶一凡和段敏君的婚礼在萬泰大酒店a大厅举行。段敏君娘家接到她寄回的二十万后，给她寄来了一张大哥结婚的照片再没消息了。所以她的婚礼作为娘家人只有何剑雄。 这一周段敏君在刘智慧的调教下，收敛了大山里的野性。穿着刘智慧给她买的新衣服，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自然美。 四天后，叶老板将段敏君父母带给她的结婚礼物，一对绣着鸳鸯的枕头套子给她时，段敏君高兴得哭了起来。 叶老板在一凡和段敏君领证前召来了他的律师团队。连续签了五份合同。一环扣着一环，环环相扣任谁都不能损害到叶一凡的利益。 第二天叶老板就让俩人领了结婚证。请人给他们布置好了婚房。 “爸，这是我们的房间，我好喜欢。君君，你的枕头呢？”领了结婚证回家，一凡和段敏君就在刘智慧的带领下到了他们的婚房。 “一凡，敏君这里就是你们俩的房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一夫妻了。干什么都行。”刘智慧不知他们会不会夫妻之事，又不好明说。 “我晓得，我们俩以后要下仔。我看到母狗和公狗连裆……。一凡我教你……”段敏君说得很自然，没有半点羞涩。 刘智慧看着他们不知该说什么好。赶紧向客厅走去。 “志强，你看段敏君生育能力强不。我看她的臀好大，是块好田。谢谢你俩口子这一星期的帮忙。明天举行完婚礼就忙完了。 我想让一凡认你们干爹干妈，我也认王自立干儿子，这样，我们俩家在外人眼里就算是亲戚了。你们意下如何。”叶老板说完抓起茶几上一本书看了起来。好像没有打算听他们的答复。 “这个，你家大业大，我们就一介平民。嘿嘿，高攀……”王志强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问题。 “嘿，但凡我有一个靠谱的亲戚我都不让你们为难。当然你们有权拒绝。”他有些失望地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神情暗淡地说。 “不，我们愿意帮忙。”刘智慧靠前一步诚恳地说。 “哦。我不勉强。”叶老板有些冷淡地说完看了眼王志强。 “光辉，如果你不娴弃，我们愿意。我看一凡和段敏君都很天真，善良，如果有一天……我们一定向儿子一样对待他们。”王志强突然想到王自立说他是肝癌晚期的事来。赶紧表态。 (本章完) 第99章 叶老板的合同 第99章 叶老板的合同 第九十八章叶老板的合同 星期六城果萬泰大酒店专为新娘准备的休息厅里，叶一凡握着段敏君的手，深情地望着她不愿分开。 “一凡，该你上场了，快到台上去。”婚礼主持急得团团转，婚礼马上开始，原来彩排得很好的叶一凡，不愿离开段敏君，非要和她一起上台。 “不，我和她一起。”一凡拉着段敏君固执地说。段敏君穿着白色的拖地时尚婚纱，有些慌乱，少了往日的随意，从容。 从山里出来，没有见过这个阵仗，干妈非要她穿这双红色的高跟鞋，说‘从此走红运。’但是从没穿过高跟皮鞋的她特别不舒服，加上穿着婚纱走路都得提着裙摆，走起路来稍有不慎就歪脚。她只相信一凡，只有一凡不让她做这做哪。什么都依她，所以她也牢牢地抓着一凡不让他走。 “敏君，放开一凡的手，大厅里的客人都等着你们出场，错过了时辰你们以后的生活就不好了。分开几分钟，你们一辈子就幸福了。你快挽着干爸的手臂从那边走，一凡跟着主持大哥上台。 一凡一会干爸就把敏君交给你，从此你们再不分离。”刘智慧笑着对敏君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后，又转脸安慰一凡。 “好嘛。”俩个人闷闷不乐地分开了。刘智慧把两个小孩子喊进来，在敏君身后提着婚纱后摆慢慢踏上搭好的通向主席台的红色地毯。 大厅里，主持人没有多话，直接让新郎迎接新娘。 主持人主持了无数婚礼，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新人。这对新人也是他从事婚礼主持以来，最帅，最美的一对。 但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这对新人很多行为都颠覆他的认知。他不敢确定他们是否智力有问题。既然拿钱就该替人做事。况且人家还比常人多付了20%的佣金，所以他非常有耐心。在他感到不知所措时，刘智慧总会出面为他解难。见一凡终于愿意和他上台，他感激地对刘智慧说“谢谢！” “没事，只要不出大错我们这边就满足了。”刘智慧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快走。 …………………… 终于走完了最简单的婚礼程序。叶老板上台向各位来宾深深地鞠躬致谢。并连喝三杯红酒。 主持人宣布开席。大厅里《花好月圆》欢快的歌曲将快乐的气氛推向高潮。 “你没事吧。”王自立上前轻声问。 “没事，你看着一凡俩口子，莫让他们闹出大笑话。让他们去敬酒。喝多了，醉酒再自然不过。”叶老板看着王自立说。 “我去安排，你真没事？”王自立走前又问。 “有老秦。”叶老板身体状况很不好，肚子里的腹水快把胃撑破了。亲眼见到儿子结婚是他人生的大事，他高兴，那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叶一凡和段敏君从台上下来就坐刘智慧和王志强何剑雄他们那一桌。这一桌全是家里人，没人会把他们的怪异行为当做不正常。 俩人可能是真饿了，坐上桌拿起筷子就吃。 “敏君先敬你干爸干妈一杯酒再吃。”何剑雄看他俩狼吞虎咽的样子，站起来招呼道。 “好咧，一凡，举起杯子。干爸，干妈敬你们。”敏君说完一口喝干了酒杯里满满一杯王粮液。 “不要喝那么多，要醉的。”刘智慧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一口干一杯。一凡学敏君的样子也一口喝干了酒杯里的酒。 “快吃菜，吃菜。”王志强赶紧叫他吃菜。 “爸，妈，叶老板身体不行，想让你们代表他带着一凡和敏君去敬酒。“这样不合适吧。”王志强首先提出异议。“爸，叶老板肝里腹水太多，肝区开始痛了。”王自立把嘴附在王志强的耳朵边小声说。 “他就不该喝那几杯酒。”王志强不悦地说。 “他不想让一凡和敏君出洋象。拜托。”王自立恳求。 “王自立，你好。”王自立安排完走到叶老板旁边的位置时，岳心灵端着酒杯笑嘻嘻的招呼他。 “你？”王自立完全没想到她会出现在一凡的婚礼上。眼睛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叶老板。 “自立，她现在是城果城建局环保科的科长，意外吧。和她喝一杯。”叶老板笑着给王自立做了介绍。 “呵呵，岳科长恭喜高升。”王自立举起酒杯在岳心灵的酒杯上轻轻碰了一下说。 岳心灵一走，王自立就见叶老板额头上有细密的汗向外渗。上前小声问：“叶老板……” “没事。呵呵……”叶老板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他撑着不倒，直到婚宴结束。 …………………… 这天叶老板要求王自立一家人和他们在一起。连收的贺礼都让老秦清点好后自己去存银行。 “王志强，老人爷开眼，让我现在见到你。唉……我时间不多了。所谓的肝源不过是一场骗局。我没救了。 我老婆和大儿子死后，我就无心再活，原来想带着一凡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后来有人用一句话点醒了我。他说‘每个人都有权走自己的路，没人可以决定他人的生死，即使是父母也不行。’从那之后我开始为他谋局，寻找支撑他生活的基石和依靠。我找了很多，先是在亲戚中寻找，几次考验都告失败。人性太贪婪。 朋友也找了。在我绝望得卖掉门面时遇到王自立。我说了我急需用钱，要价一百五十万，心想，他会落井下石大砍特砍。但是他没有，一分未少直接把钱打到我的账上。他让我感动。后来在我发病时，他不顾一切地给我输血，而我的朋友和亲人却选择了放弃。所以，我选择了他，他的善良感动了我。命运为我们做了选择。 也是他提出让叶一凡结婚生子，让叶家开枝散叶。而且他让我看到了叶一凡的价值，我拿一凡雕塑的作品给美术学院雕塑系的知名教授评价，他愿意以十万的价格购买。他出的价格说明了一切，他说以后这样的雕塑作品他都愿意收购。他有朋友在天方都市开了间艺术品工作室，里面陈列着许多名家的作品。出入那里的顾客非富即贵。不愁买家。…… 这里有几份合同，我想托付你们，如果可行就请你们签字。几个公证人一会就到。” (本章完) 第100章 父爱如山 第100章 父爱如山 第九十九章父爱如山 王志强看着叶光辉没有动他递过来的合同，说：“光辉，不用那么悲观。只要有钱，现在科学那么发达。你在国外去看看，说不定有办法。一凡的事没啥了不起，你也说了他有天赋，做的雕塑有固定的买家，就算没有你的财产他都能生活。何况你为他想得那么细。听自立说，你前几天就签了好几份合同，肯定也是给一凡的吧。人不想死就不会死，只要你有信念活，就会活。 我和智慧帮你教会一凡夫妻怎么买菜做饭，用银行卡取钱。一凡很听话，只要把什么时间该做的事给他安排好，他就不会去改变。等你从国外医病回来，说不定你的孙子都有了。”王志强说完玩笑地拍了拍叶老板的手背。 王自立看着给他的几份合同。其实都是履行监督责任。……比如他的一份信托投资合同就是细分到每月给叶一凡的账户打二万元人民币，王自立的责任就是监督是否到帐。叶一凡另有一个社保账户需每月缴款，款项来源……等等。 王自立看完了，瞟了眼父亲王志强和叶老板。父爱如山这四个字在这几份合同中让他有了深刻的体会。 这时三个穿着公证处工作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三个人摄像的摄像，记录的记录。很快他们就在公证员的见证下签完了合同。 送走公证员，叶老板把一直在玩雕塑的叶一凡夫妻俩叫了过来。 “爸，干爸，干妈，哥哥。”叶一凡拉着段敏君的手一起到了客厅。 “明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干爸和干妈来陪你们，我给你们找了几个家庭老师来教你们学习文化知识，也学习生活常识。 一凡，不能偷懒，偷懒将来就会挨饿，没吃的，没住的，没喝的……我给你们订了一个学习时间表，照做就行。你们做得好，我回来就带你们去看你们最喜欢看的雕塑展。 我不在家的时候一定要听干爸干妈的话，另外敏君要跟着干妈学做家务，当一个贤妻良母。就这些。你们走吧。”说完叶老板也不听他们的回话直接赶走了他们。 “自立，这是我多年来经营装修，做工程积累的经验和人脉，希望对你将来有用。里面有些东西你要好好利用，但不要操之过急。 唉，希望你不负我。我们都老了，一凡终究要靠你。就这样吧。”叶老板说完异常疲惫地对老秦招了招手。他太累了。他需要休息。 王志强和刘智慧相互看了看，又看着王自立心里很是欣慰。毕竟儿子是健康的而且现在出息了。 当天王志强和刘智慧就住进了叶家。 王自立从叶家出来就打了出租，把叶老板送给他的笔记本拿回家后马不停蹄地到了工地。 王自立回到工地，工棚里几个工友正拿着扑克牌斗地主，见了他说。“小王来么……”一个工友让出位置问。 “不来，不来。何益雄呢？”他四处看了看没见何益雄便问。 “不是还有两户没事好吗？你们咋玩起扑克来了。” “巧妇难做无米之炊，我们又不能拿手去安，有水管才能安呢？没水管子了……” “嗨，王自立，来来，我正到处找你。”何益雄一把把他拖到外面。 “水料还差一户人家的。你明天去配齐，电料到现在还没拉来。明天好多人都没活干了哟。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何益雄眼睛看着工棚里打牌的工人说。 “电料还没拉来？”王自立看着怀疑地问。 “真没拉过来，我打电话去催了，人家说，你前期的货款未付……”何益雄眼睛游离看着远处说。 “哦。我马上打电话。”王自立掏出手机就拨通了供应商的电话。 “喂，王自立。” “哦。这个我这边今天的电料刚刚被人全部调走了。王老板，我资金出了点问题，把上一批货的尾款付清，我现在你调现货。”彭老板的话基本上挑明了。就是要钱。 “好，你明天拉货过来，我把以前欠的一起付给你。”王自立皱了皱眉，还是答应了。 “爽快。明天见。” “你真有那么多现金？”何益雄低着头，竖着耳朵一直在凝神静听。 王自立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明天所有的材料都会一步到位，你只管负责工程质量和进度。有问题及时告诉我。我的电话你知道，为什么不打电话。以后向今天这样耽误了工期我要追究责任。” “追究责任。你想干啥？”何益雄虚张声势地挥着手臂，强硬地问。 王自立非常清楚地记得所有的水料都是按照常规报废率准备充足，根本不可能出现没有材料的情况。 “何总监，你我都清楚，出现这种情况必定是有人偷了水管，辅料，作为总监你没责任吗？想想为什么一个业界全才却无事可干的滋味……”王自立旧事重提。 “哼！”何益雄脸色顿时青了绿，绿了青，最后跺了跺脚愤愤地转身就走。 王自立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丝怅然。深悔不该揭他的短。前段时间他拚命地学习理论知识，加上这几天的实践，对这水电安装工程大体上懂一些，但有些经脉还不是非常清楚。 “哎……” “王，王老板。”正在他怅然若失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黑脸男子不知从什么地方一下出现在他面前，有些紧张地招呼道。 “你是水电安装公司的杨司慎。”王自立看着他觉得面熟，想了一会终于想起了他。 “有事？” “笑笑……”他腼腆地说起笑笑。 “哦，笑笑。看我这几天一直忙，竟然忘了你。你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吗？”王自立看他有事相告的表情，问。 “差的水料就是何益雄叫人拉走了。因为他是总监没人敢说。我还听人说他前几天赌博输了二十几万……” “这样呀……我记得笑笑说，你在公司工作干得很不顺，愿意到我公司来工作不。”王自立心念一转，笑咪咪地问。 “嗨，莫听笑笑乱说。我在公司也算骨干，在公司工作五年考了监理工程师，工程预算师，工程师……公司只要有工程我的工资也不低，年薪能拿到十几万。……”杨司慎说完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你热吗？头上冒汗了。”王自立看着他头上冒出的汗，俩只攥成拳头的手不停地抖着。笑着轻松地问。 “哦。嘿嘿。”他用手背抹了抹额头，很不自然地笑了笑。 “唉，我记得笑笑说你是城果职院毕业的专科生，你们公司没嫌弃你？”王自立的表情很自然，很随便地问。 “………” “我也是专科生，我懂专科生的不容易，所以更理解专科生的难。我想听实话，如果这次的工程交给你总监你干得下不。”王自立拍了拍他的后背，看着他认真地问。 (本章完) 第101章 王自立破局 第101章 王自立破局 第一00章 第一 第一00章王自立破局 “行。”他使劲地点头，说话的音调都变了。 “你干过这种工程？”王自立问。 “之前公司在a县干过，当时我给公司的钱总监当副手，具体工作都是我干的。后来钱总监一有工程就拉着我一起干……这几年零零总总干了有七八个工程，有的工程小干几天就完了。 今年钱总监病了，所以我……唉。总之你相信我一定有能力干好。”说到工作能力他颇为自信的做了陈述。 “好。干好了，我绝不亏待你。稍后，我们签个合同。亲兄弟明算账。你和笑笑什么时候结婚。笑笑也不小了。”谈完公事，王自立把话题转到私事上。 “我们正在筹备。快了。听笑笑说，你也是专科生。这几年混得风声水起，有啥经验可否分享一二.”杨司慎和王自立熟悉了后，对王自立的发迹表现出特别浓厚的兴趣。 “呵呵，你想复制？没可能。好好干，你一样可以有所作为。”王自立神密的笑了笑，嘱道。 “我听笑笑说，你想帮表哥王自良开间饭店？”杨司慎小心地问。 “哦。有这事，一个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一辈子给人开车不好。 嗨，我们三个在王家长辈眼里都没出息。我们无非是没有考上好大学而已，我们不笨，不蠢。我们专科生一样有春天，一样能干出一番事业。我们年轻时没有努力不代表我们一辈子不努力。 当年我刚毕业时，因为轻狂以为可以挣大钱，所以陷进传销组织，差点没命。回家后，心情特别沮丧，因为是专科生找工作屡次受挫。感觉没有一道门为我开，四处是墙，最后大伯为我在人事局找了临时工，女朋友逼迫我考公务员，自己也认为公务员就是最佳选择，这一步一走就是八年，笔面都得第一的我，感觉功德圆满，事业家庭双丰收的时候，命运给了我重重的一锤。我带着美酒佳肴到女友工作的镇上准备开庆功宴时，却意外地和她的姘夫来了一场生死搏斗。 结果，我完败，醉酒被拘，所有的努力都分崩离析……一片光明瞬间便坠入深渊……。 老子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命运总是在你最黑暗时给你光明。我涅槃了，重生了。这就是我，所以你不能复制。 …………………… 何益雄走出王自立的视线后就急慌慌地跑上大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到胜利路光伟建材专卖店。” “彭老板，惹大事了。王自立把我开除了。”何益雄急急忙忙地一头冲进叶光伟的办公室。声音都变了。这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结果。 “他够胆。这个结果不正是你我想要的吗？向前要门面，我们要工程。一举两得，一举两得。到时我们接管了工程，我给你5%的回扣。你可以到奥门、香港赌场一展雄风，想想都幸福。”叶光伟开着空头支票，给了他一个超级大的黄金枕头。 “我明天干啥？”何益雄不是三岁小孩，他要养家，他要实打实的金钱。梦，他做得太多了。 “你在他哪里干了这么久，他该给你工钱吧。找他要钱！还要想方设法地找出他在工程上的漏洞，让刘向前有理由毁约，这些事你之前埋线没有，如果埋了，现在只要引爆就行。”叶光伟的脸上洋溢着阴谋得逞的嚣张。 “王自立和你有仇……”何益雄看着他狞笑的表情，不由得问。 “仇？仇！他动了我的利益。利益，知道吗？”叶光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接着又说：“难道你不是因为利益吗？哼，说起来王自立应该是你的救星，在你落魄潦倒的时候是他启用了你。你还不是因为利益出卖了他。所以利益既是朋友也是敌人。你该得的材料钱，老彭会给你。这个王自立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有了叶光辉就可以摆平一切，这个世界那有那么好的事情，更何况叶光辉已经是死狗一条。好了。你照计划去办。我只看最后的结果。达到了目的你我都是赢家。” “好吧。”叶光伟说的话勾起了何益雄落魄潦倒时的惨状。这个赌徒，这个没有丝毫道德底线的人渣在叶光伟渗人的目光下，第一次感到内疚。隐藏在心灵深处的良知被唤醒了一点点。他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了。 从叶光伟办公室出来。何益雄习惯性地把衣领往上翻遮住了裸露在外的颈子。他有些怕冷地缩了缩脑袋。双手插进羽绒服口袋中。 口袋里一盒中华烟已经瘪了。望着冷清的街道，他把烟盒掏出来，抽出最后一支香烟点燃猛吸了一口，坐在39路公交车站台边的椅子上。咪着眼睛想着王自立的事情。 “滴滴滴。”手机一阵振动。他赶紧接通电话。 “何益雄，明天天黑前钱不到位，你就等着收你老婆女儿的尸体吧。”一个男人恶狠狠地说完挂断了电话。这是老婆的手机。这没来头的一句话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 他打了个寒颤，想着自己刚刚欠下的赌债。瞬间明白了老婆言语中的含意。 他要了辆滴滴快车。十分钟后他便回到了一遍狼藉的家里。老婆搂着发抖的女儿，满脸泪痕见了他冲上去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离婚。”他木然地忍受着老婆的拳头。等她发泄完停下手的时候冷冷地说了一句。 “离婚就能改变一切吗？”老婆泪眼婆娑地呜咽着问。 “至少你们可以活下去。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明天去办离婚手续。”说完他快步冲出屋子。 “那伙人丢了封信，说，说……你自己看吧。”老婆纠着他的袖子将一封信塞到他手里。 王自立和杨司慎一起摆谈了两小时后，认定杨司慎完全有能力担起工程总监的职责。一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心情愉悦，回到家，王自立没有一点睡意。想起叶老板给他的笔记本。翻看起来…… 明天我必须离开城果到省城。临走前两天，我向外发布了我们的关系，没有血亲的父子关系。以后一凡就仰仗你这个哥哥照顾。 以后一凡如果有了儿子就叫叶良余，叶良德，女儿就叫叶良喜，叶良玉。…… (本章完) 第102章 破局（2） 第102章 破局（2） 第一0一章破局（2） 王自立看着叶老板居然信心十足地给未来孙子取好了的名字，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祖孙心。 放下笔记本轻手轻足地走进卧室。江丽霞已经睡着了，他静静地看着她。鹅蛋脸，高鼻梁，蒜头鼻，唇如激丹，紧闭着双眼，鼻翼发出轻轻的鼾声。他喜欢她睡着时静谧的美，看着看着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向她的隆起的腹部摸去，感觉儿子的起伏跳动。接着他将脑袋伏在她的肚子上侧耳听着儿子天赖似的心跳“嘀嗒，嘀嗒……”。 “咦，干啥？”江丽霞从睡梦中醒来，懵懂地问。 “你醒了，我，我就是想听听儿子的心跳。睡吧。”王自立笑着说。 “好多钟了，你也睡吧。”江丽霞翻了过身背朝他又睡了。王自立把江丽霞的长发拢了拢。 平躺着，闭上眼睛就想起叶老板的笔记本。不行，还得看，这个笔记本非常重要。翻身起床回到书房再次翻开笔记本。 你要记住要想在事业上有大发展必须有过硬的人脉，而人脉讲究机遇。 什么是人脉？所谓人脉不过是利益共同体。如今我的状态已经没有利益可言，所以人脉尽失。但我了解那些人，我可以为你提供拥有那些人脉的条件，以及那些人的把柄。这个本子记录的事，你看后马上销毁，不留后患。 ……………… 我说过刘氏家族在城果的盘根错节，拥有很大的能量。因为他们上通天下通地。所以你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得罪他们。得而用之是上策。 刘向前的老婆管着你需要的资金，她的把柄一用一准。我料你如今面临很大的资金缺口，而且一众狼人正虎视眈眈地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吞掉你这只刚刚游进大河的小虾。所以你在工程管理上务必做到万无一失，资金上绝不能有一星半点缺口。 何益雄用好了可以是你的剑，用得不好可以致你于死地。要记住一个想干大事的人永远不可藐视任何一个人，那怕他卑微到尘埃。 ………………………… 岳心灵是一颗刚刚升起的新星，她是你曾经的恋人。她非常卑鄙，但卑鄙有时正是往上爬的工具。她不好，但她可以给你机会，得罪她，你的发展将受到阻力。因为她不是好人，她才能为你所用。所以不必记较过往。 另外，我有个堂弟叫叶光伟，他非常阴险狡诈，你一定要当心这个人。 给你的忠告就这些。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是我说过很多次的话。希望你沉得住，站得稳。你站住了，一凡就站住了。希望叶王两家世代友好。不负我所期所望。 祝安好。 叶光辉 放下笔记本，王自立长长地叹了口气。感觉肩上的担子沉重，闭目沉思片刻，他在头脑里过了一遍笔记本里的所有内容。一目十行的再看了一次确认他已经百分之百地记住了所有内容后，才找来一个不锈刚盆子，将笔记本烧成了灰烬。 夜已深，他毫无睡意。拉开窗帘，东方天际上启明星已升在半空。王自立盘腿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进入冥想。 江丽霞早晨醒来，王自立不在床上。难道他一夜未眠？ “你没睡觉？”江丽霞到书房一见他便问。 “睡了，我看你睡得很熟所以没叫醒你。公司里有事？”王自立抬头望着她问。 “没啥大事，吴英在大禹街找了间大门面已经在装修了。你知道吗？”江丽霞讪讪地问。 “哦。是你负责设计装修的吗？”王自立慢不经心地问。 “我倒是想设计，人家吴老板自己设计的风格，其它的事情她全权交给我们公司负责。这个装修我就保本，吴英还在哪说东说西，好象我赚了多少钱一样。”江丽霞都着嘴满脸不高兴地说。 “呵呵，还有其它事情吗？我的儿子让爸爸听听心跳。”王自立笑了笑将头放在江丽霞的肚子上听了起来。 看王自立满脸幸福的样子，江丽霞的怒气消了一半。笑着说“你儿子还没出来就在我肚子里大闹天宫，出来了不晓得有好玩皮。 哦，吴英说，将来我肚子里出来的中儿子就和他家小丁丁结成兄弟，如果是女儿就结成夫妻。” “这就迫不及待地给小丁丁找媳妇了。说不定是双胞胎呢？你的肚子可比一般孕妇大些哟。今天让你妈陪你去做孕检。 我今天的事情太重要，必须亲自去办，对不起了老婆，亲亲！”王自立说完抱着她就是一阵亲吻。 王自立今天要办的事确实重要，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七点十分他就叫了辆滴滴快车直奔刘向前家里，他必须在十二点前搞定资金。刘向前的老婆杨思玉承诺他只要有需要她们信用社全力支持。 时间恰得严丝合缝，他的车刚到就看到杨思玉的车出了小区闸门。“师傅跟着前面w668奥迪车开。 到信用社，刚好九点正。 “杨主任，你好。”王自立上前热情地招呼道。 “你好。有什么事，前台去办。”杨思玉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完径直就往主任办公室走。她非常清楚王自立找她干什么，但她不可能让他得逞。那是他们计划的重要一环。 “喂，杨主任，你不会得了健忘症吧。”王自立见她一脸冰霜不由得一阵火冒。 “保安，请他走。”杨思玉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对门口一个保安吩咐道。 “孙力军，胡洋宾馆。”王自立声音低沉，冷硬地说了一句。 “你……” 保安快步跑过来就要拖拽王自立。 “放开他。”杨思玉狠狠地瞪了王自立一眼对保安说完，紧走几步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什么意思？”杨思玉瞪着王自立，脸胀得绯红，怒气冲冲地问。 “你不明白，要我唤起你的记忆？”王自立嘴角向下瘪了瘪。 “贷多少？我的权限不大。”杨思玉审视了他许久后问。 “我记得你说过，资金上我只要有需要你都可以解决。这是你的承诺，二百万解决暂时的问题。以后说不清楚。”王自立看着她说。 “走正规程序，抵押物……” “正规程序，这是我的房产证……。”王自立掏出他的房产证放在桌上笑着说。 “你可以走了，我马上办。”杨思玉冷冷地说。 “哼。我急需用钱。”王自立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笑嘻嘻地说。 杨思玉沉默了一会，电话叫来了信贷科科长，交头接耳的不知说了些啥。那科长狠狠地瞪了王自立一眼才走出主任办公室。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飞得更高。”高峰飞得更高歌词从王自立的手机里传出。杨思玉皱了皱眉头看了王自立一眼。见他正掏出手机。 “喂，杨思慎。什么？书面通知。好，好，我知道了。让民工休息半天，我这边的事办完就过来。”王自立放下手机。走到杨思玉面前轻轻说“如果你不想丑事暴光，最好在十二点前把款打到我的账上。” 从信用社出来，王自立给老妈刘智慧打电话“喂，妈，你查看一下公司账上有好多钱，家里还有多少钱，暂时借我周转一下。我急用。” 叫了辆滴滴快车，坐在车上王自立突然想到叶老板说的圈套，他们的血盆大口。刚才杨司慎说刘向前到工地上查看了进度后通告，两个月之内不能完成全部工程，依照合同将以工程款的双倍罚款。绳索套颈，王自立感到窒息。他松了松领口，让自己出气顺畅一点。 资金，绝不能单纯依靠杨思玉，他必需拓宽渠道。而且他必须想到他们下一步计划，工程的重心，一是资金，二是工人。对，工人。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稳住工人。 “司慎。工人呢？”王自立到工地时，工棚里没有一个工人。不由得心里发凉。 (本章完) 第103章 破局（3） 第103章 破局（3） 第一0二章破局（3） “司慎。工人呢？”王自立到工地时，工棚里没有一个工人。不由得心里发凉。 “一说放半天假他们三三两两的出去了。下午他们就会回来。工钱没结他们肯定回来。”杨司慎见王自立一脸忧色，安慰道。 “你联系几个人叫他们回来。把剩下两户没做完的水管安装做完。材料马上进场。刘向前的书面通知给我。” 王自立看着通知心潮起伏。联想到叶老板笔记本里的忠告，他觉得自己太嫩了，贸然撞进一个新领域确实是犯险。但自己又熟悉那个行业呢？ “刘向前来时，王自良来没有？”王自立看着通知心里一下想到这件事的始作甬者，堂哥王自良。 “来了。还带了一只燻狗腿肉，说你爸爱吃。”杨司慎指了指办公室靠墙边一只盖着盖子的塑料桶说。 “你马上打电话，我这就去把料拉回来。”王自立舞了舞手上的通知书向外走去。他突然想起赖伯的大儿子为农校捐建的老师公寓。搭上他的线，自己会不会好过一些。 “王老板，请留步。”何益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把抓住正要上出租车的王自立。 “你？怎么回事？”王自立如今早已经练成了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城府。就是这样他见了何益雄的惨象他还是微微显出了吃惊。 “我有重要情况提醒你，不然你比我更惨。找个地方说话。”何益雄说完扭头向工地上走去。 王自立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走了几步。“喂，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给你听一段录音。再带你看三套房子的水管管道。”何益雄头都没回地说。 “彭老板，你真敢拿这样的电线给他，那可是人命关天哟？”何益雄的声音。 “嘿，不会，这个电线就是拿来做局的，王自立懂啥？只要他陷进来了，我们的局就完成了。你的钱，我的钱就到账了，管他那么多……”老板的声音。 “你的信誉就没了，可惜在这行干了几十年。”何益雄的声音。 “呵呵，谁知道，说不定他早就死了，死人那来的信誉。总之，你我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败了谁都跑不脱。你说是不是老何。只要这事干成了，你的赌账一笔勾消，外加十万，差不多可以养老了。……” 录音完了，何益雄看着王自立问“信不？不信我们马上去看安装好的水管管线……” “你为啥要帮我？”王自立心里始终想着逻辑和驱动力。 “我不是白帮，你看我的脸，我的伤。我帮你有条件，我的赌账二十三万，外加十万，我也不多要。你接受我就帮你，不接受我立刻走人。不耽搁你。”何益雄很干脆。 “为啥要针对我设这个局。” “因为有人看中了你的门面，你又不卖。所以只有强夺。还有人看中了这个工程更重要的是不想让你在这行来分一杯，要你永远出局。其中也有叶老板一些私事搅在一起。我只是一个工具人。因为我赌博借了高利贷，昨晚他们砸了我的家，我找他们提前爽约先提给我十万还高利贷，解燃眉之急。但他们拒绝了，高利贷找人差点要了我的命。所以我来找你。请你借我十万，我会把事情搞得完全反转。你会双赢。”何益雄目不转睛地盯着王自立生怕漏掉了一个表情。 王自立越听越心惊，想着叶老板笔记本里对何益雄的评价，用好了是扭转局面的王炸，用不好就是炸弹。他脑袋里飞快运转了起来，把这几天的事情串连起来在心里做分析，分析，再分析。 “你的意思这局就是刘向前设的，目的就是抢夺门面。和叶老板又有什么关系？”王自立一问出这个问题，马上想到了一个关键点。其实叶老板并不差钱，为何急于卖门面呢？难道…… “好，你不用再说了。我可以给你十万，但你拿什么表示诚意。” “我把录音给你，并且为件事让我来做，可以反布局。彭老板的材料全部买进，合同上你一定要请专业律师审核，把握每一个细节。材料进回来后，我们这边才开工……”何益雄把他想到的每一处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其中有些技术性的东西王自立真的不懂。 等何益雄说完了，王自立看着他想：这个家伙心思如此缜密，却混得如此低贱，真的不可思议。 “这是今早上刘向前送来的书面通知书。”王自立把通知书递给他。 “这是他在下药。如果你事前不知道老彭的材料有问题，等于同样的工程要做两遍，时间上当然来不及，你只有完败。但现在不同，你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所以你反败为胜。还有，你需要的材料不在城果采购，到省城或其它城市采购，而且要悄悄行事，不让他们发现。工程完之前，你要装出离了我不行的样子。我知道你找了杨司慎，你不放心完全可以让他监督我。”何益雄非常诚恳地建议。 “合作愉快！”王自立伸出手说。 “合作愉快！”何益雄谄媚地笑着说。 “转账。”王自立掏出手机刚说完。何益雄就对远处招手。离他们不远处停着一辆东风雪铁龙。 车上下来一个脑袋上剃着公鸡头的年轻小伙子，一扭一扭地走到他们面前。 “呵呵……” “关哥，先还十万，其它的等工程款结了马上还。”何益雄弯腰谦卑地说。 “好吧。不得爽约。再爽约就不是鼻青脸肿而是残废。记清楚了。”关哥收完钱，对何益雄恶狠狠地警告了一句，才一扭一扭地走了。 “何总，说起来你也是名校毕业的高才生，怎么就堕落到这个程度呢？之前也是因为赌博，现在又因为赌博，难道真戒不掉？”王自立看着消失的关哥，心里像吞了一只苍蝇那么难受。 “我也想戒，为了戒赌我宰了自己一根小手指。哎……我。我……”何益雄难过地蹲在地上捧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起来吧。有驾照吗？”王自立问。 “有。你不会开。”何益雄擦干泪痕问。 “你认识省城的材料商吗？”王自立接着问。 “认识，我在这行混了几十年，有些大学同学就在省城经营建材。” “你到工棚去找杨司慎，告诉他那些地方需要整改，怎么改。”王自立说完转身就走，他必须找到赖伯的大儿子，借些建材，让工地动起来。 “儿子，家里的存款和公司账上的钱加起来有五十多万。刚才信用社的杨主任打电话说信用社的钱明天才能到账。”刘智慧说完。王自立握着拳头想着果不其然，他想着最后一招。电话里传来刘智慧焦急的声音“喂喂。听到没有？” “听到了，没事。等吧。” 王自立如今性格中融合了太多东方屹的刚毅和智慧。八年考公背了那么多理论知识，哲学，社会，历史知识在他身上潜移默化早已摆脱了当年简单懦弱的性格。取而代之的是顽强无愄，无限担当的堂堂男子汉。 上山入地，火海冰窟他都敢闯一闯，人生豪迈。 “赖大哥……” “王自立，呵呵，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坐坐。”赖帮杰非常热情地招呼道。 “哎，我今天有点事情想麻烦赖大哥你。”王自立开门见山地说。 “什么事，大哥帮得到一定帮。” “就想借点建材，三天后就还。”王自立特别强调还的时间。 “没问题，老王你领他到堆放建材的地方看，需要什么告诉我就行。” (本章完) 第104章 拨云见日 第104章 拨云见日 第一0三章拨云见日 赖帮杰看着拉走的材料，转脸问：“你就需要这点。” “遇到点小事，就这点够了。谢谢你帮了我大忙。大哥，修完这房子是回a国还是继续留在城果？”王自立很随便地问。 “本打算回a国，这里的领导邀请我参与城果建设，他拿出城果五年规划图，令我非常震撼，城市的布局不输一流大城市他说服了我，留下来作一名建设者。我父亲也有意让我们为国奉献。你怎样，我父亲给我们留下的信中特别说到了你，说到了东方屹……” “城果五年规划图。五年，有些什么改变？”王自立很感兴趣地问。 “城果最繁华的红星路将修建一座地标性建筑，打造出西南最繁华的商业街，那里将寸土寸金。如果你手上有资金可以买点房产，门面到时会赚大钱。我把这秘密说给你了，你某些地方真有东方的特质。对于父亲我有着深深的内疚，没想到赖世荣那么无耻。好在父亲临走前告诉了我们。他说王自立就是东方，东方就是王自立。这个世界有些事真的解释不清，这张照片我把它翻拍了。”赖帮杰说完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和王自立手上一模一样的照片，只是他的照片经过处理变得崭新。 “大哥，我还有些急事要处理。电话联系。” 告别赖帮杰后王自立马不停蹄地回了自己的家，从暗藏的保险柜里取出赖伯给他的黑色沉香木雕花匣子，用手在每一处都摸了一遍，取出子珠放回保险柜，拿出一个雕刻精美的红木箱才把沉香黑雕花匣子放进去。 出门前给江丽霞留了张条子。“丽霞我有急事到省城。大概明天回来。” 下午两点王自立和何益雄就坐动车到了省城。 “何总，你先到你同学那里去摸下行情，如果质量，价格合适就给我打电话。我们分头行动。” 王自立和何益雄一分开，立即上了辆出租车直奔古玩市场。他记得几年前这个黑色的沉香木雕花匣子，老板给他的价格是一千万。回家后他自己在网上查了资料，这匣子是上等沉香，而黑色沉香市面上基本上绝迹了。更胜在匣子上的雕花出自明代书画家朱缨，这是他从未面世的孤品。这个匣子单是材质就无法估价，更有朱缨亲手雕刻的艺术价值。无价之宝，王自立没有想过出让，但现实资金的重大缺口，没人会帮他。求人不如求已，暂时救急。不久他就会将它赎回。 王自立在古玩街转了一圈最后走进德恒商行。 “小伙子，需要当啥？”一个中年人捧着盖碗茶慢步到王自立面前问。 “呵呵，你是老板吗？”王自立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问。 “哟喝，你这是有大东西？哦，……我记起来了。你那东西要出手了？老板在后面。请。”他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王自立到店里的事来，放下茶碗将他引进了后面接待大客户的办公室。 “谢谢你还记得我。”王自立看了他一眼点头致谢。 ……………………………… 在里面讨价还价两个小时，王自立以三年可赎回为前提条件抵押了五千万。 出来就接到何益雄的电话。“王老板，你过来吧，所有的建材我都谈妥了。质量和价格都略胜于城果彭老板的货。如果行，你就来拍板……” “好。”王自立把五千万分成了四张卡，打了一千万进公司账户。通知杨司慎立刻叫彭老板发货。这一仗他必须赢，而且要赢得漂亮。 “王老板，这里，这里……”王自立一下出租车，何益雄就从宏都建材公司跑出来站在门边挥着手大叫。 “老板是我大学同学，干这行几十年了……”两人一路说着话进了办公室。 “这是宏都公司董事长肖利伟，也是我大学最好的哥们。我老板王自立。”两人进了办公室，何益雄就做了介绍。 “你好，肖董。”王自立上前一步伸出右手。 “小包头不好当，其实在城果就有我们的经营公司，价格相差不大。老板姓叶，公司叫光伟建材。呵呵，既然来了，我也不能让你们失望，价格上少两个点子。益雄带你们老板去验货。完了请你们吃巴适火锅。”肖董事长连正眼都没给王自立，轻视之情益于言表。王自立看着趾高气扬的肖董事长，笑着说“我们这点小工程对大老板就如一根毫毛，但于我就如同上了天，承你美意这批建材到底比在城果多赚一点。谢谢！我们先去看货。” “咦。”肖利伟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把将眼睛向下俯视着他。这个小矮子身高不足一米六五，身材适中，不胖不瘦，国字脸，一双虎眼深不见底，眼珠又黑又亮，眼睛下面是一个典型的希腊鼻，坚庭饱满，唇红齿白，不失男子气慨。可惜了这张脸长在他的颈项上。 原本迈步要走的王自立和何益雄听他咦了一声，以为有什么话要说，望着他。 “去吧。我的货质量没问题，我们都是厂家直销。”他内心里爱美，骨子里厌恶矮子。打量了王自立的五官后，莫名其妙地多说了两句。 很快，王自立和何益雄就验好货回到办公室。 肖利伟没想到他们回来这么快。 “验完了。”他扫了眼王自立大咧咧地问。 “肖董，建材今天能不能发货，我那边工程要得急。”王自立直达主题。 “可以，货款……” “货到付款，绝不拖欠。我还谋求与你长期合作。”王自立信誓旦旦地说。何益雄向他投去怀疑的目光。 “是吗？何以为证。要不你先预付一部分，你们还可以押车省下车票钱。而且建材在车上，你也不怕钱飞了。”肖利伟看着王自立淡淡地说。 “好。这合同我看了几遍，基本上同意上面的条款。就是付款方式第一批建材的货款我可以预付给你。但第二批就必须货到付款，如果行，我们就签合同。”王自立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废话。 没想到他还这么自信，这么有决断。肖利伟忍不住又多看了王自立几眼。 “好，签。” 王自立谢绝了肖董的好意，拉着何益雄在街上吃了碗钟水饺。 “王老板，你不是没资金吗？还答应先预付货款。”吃饭的时候，何益雄忍不住提出了憋在心里的问题。 “呵，那是秘密。只要你跟着我戒了赌，你一定会过上好生活，我保证。”王自立看着可以当他父亲的何益雄避开他的问题，豪气地说。 “戒，戒。你看肖利伟，我们同是大学毕业他如今身价早就过亿了。哎……不说了。我跟着你过好生活。”何益雄眼角亮光一闪。他赶紧伸手在眼角抹了一把。 “没吃成巴适火锅不怪我吧。工程的时间非常紧。今天把建材拉回去了，你明天再招些工人同时开工，有你和司慎两个总监应该能提前完成工期。到时再庆功，我绝不亏待你们。”王自立吃完最后一个水饺，起身在何益雄肩上拍了拍。 王自立坐在一边等何益雄，想到建材到工地时已经快半夜了。下货就成了问题。赶紧打电话给杨司慎。 “司慎，我们大概晚上到，你留些工人好下货。” (本章完) 第105章 病了 第105章 病了 第一0四章病了 “司慎，我们大概今晚回来，你留些工人下货。” 杨司慎放下电话。几辆满载建材的大货车就开进了他们工地。 “喂，你们老板呢？”彭老板从车上跳下来走到杨司慎面前问。 “你是彭老板，把货单给我，我来收货。”杨司慎接过货单指挥货车开到他们的临时库房。 “你？之前没见过你。何总呢？”彭老板从上到下扫了杨司慎一眼，没有交货单的意思。 “介绍下，我是王自立昨天任命的工程总监杨司慎。何总和老板有事，这里由我全权负责。”杨司慎不卑不亢地解释完，伸出手要货单。 杨司慎照王自立的安排将这批建材全部放到他们预先准备的库房里。马上给王自立打电话汇报：“王老板，彭老板把所有的建材全部拉来了，他说货到了要我们付全款……” “你请他到立江公司去拿钱。我最迟晚上十一回工地。其它事情我回来再说。”王自立简短地说完挂了电话。 何益雄紧挨着王自立，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下细细算账，这来来去去的只怕上千万。看王自立的眼光不由得升出一分敬意。这个世界有钱就是大哥一点不假。眼下他如果顺利做完三千多户的水电安装净利润只怕也上千万吧。 时间飞驰，一晃眼车就开进了城果直奔高新区他们现在的工地。下完建材，王自立对何益雄说“何总，你带两位师傅去吃饭，给他们安排好住宿。你就回家休息，明天争取早点来。” 王自立不敢有丝毫大意，安排好送货的师傅。转头对参与下货的工人说“辛苦大家了，搬运费每人一百元。”说完他抽出一沓百元券递给杨司慎。 工人散了，工地上只剩王自立和杨司慎后。杨司慎把没发完的钱还给王自立。 “剩下的你拿着。辛苦了。今天返工的效果如何？水这部分工程能够结束不。有漏洞你告诉我，我们可以改……” “可以结束，个别小问题应该经得起验收。如果不放心可以派三个工人专门做这方面的工作，多数工人应该开始电力安装。招工的事进行得怎样？” “何电工说他可以介绍三个熟练工来，其它有十个。但是抓紧点应该没问题。”杨司慎试探着答。 “嗯。回家休息工。”王自立看着他一脸疲态，挥了挥手。 回到家里，王自立开了半天门。终是扭不开，门从里面反锁了。 “江丽霞，江丽霞……”王自立在门外又是按门铃同，又是敲门，喊叫。 掏出手机给江丽霞打电话。电话关机。王自立不甘心敲门，按门铃，打电话三样齐发，又累又疲惫的身心此刻濒临崩溃。 电话通了“喂，老公外面……你回来了？” 终于，房门里传出踢踏的脚步声。 “你一个人？你妈他们呢？”王自立黑着脸问。 “他们参加旅游团旅游去了。你坐，我给你倒杯开水。”江丽霞从没见过他这么大的脾气。赶紧讨好地跑去给他倒开水，温言细语，生怕他暴发。 很快王自立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你去睡吧。我还有点事办完就来睡。” “对不起，我睡得太死，没有听到你按门铃，妈他们走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所以我反锁……”江丽霞小心翼翼地拉着王自立的手内疚地说。 “你做得没错，一个人在家安全第一。”王自立轻轻拿开江丽霞的手，起身就往书房走去。 坐在书房的旋转大班椅上，闭目深思了一会从内衣口袋里掏出当票看了两分钟，打开书房门四周看了看，重新关上，检查完书房每个角落后，他才放心地打开了书柜后面暗藏的保险柜。 从他随身带回的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黄花梨木雕刻的小匣子，将当票放进了暗格里。双手捧着匣子，低头默语：“赖伯，东方我当了你们的宝贝，请你们相信三年内我一定赎回。我会成为真正的强者。” 躺上床又是凌晨三点了。王自立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王自立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好像是学校，又不像学校，只见好多几岁，十岁左右的孩子们拿着手机一动不动，就像雕塑。他正自纳闷，赖伯穿着一件宽大的棉织白袍，手拿一根小木棍在空中一挥。那些不动的孩子开始动了起来。 “王自立，你来了。”王自立看着赖伯严肃的脸，心里突突地跳过不停，心虚地想他知道了他当宝贝的事情。 “赖伯。这些小孩子怎么回事？”他指着那些依然有些木纳的孩子问。 “孩子意味什么？意味希望，未来。他们有希望？有未来吗？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今天你的默祷我们听到了。我曾经对你说过，东方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国强，民强。 他英年早逝，你是他的有缘人。母珠在手，你就会有超强的能力。我们注视着你，你当了我们的匣子，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金钱。 希望你用这笔钱建一所学校，不为赢利，只为培养孩子们的兴趣，把他们从游戏和各种有损健康的处境中拉出来。最大限度地恢复他们的本性。培养他们的信心，善心，杜绝虚假。培养他们健康的人格……” “我只是一个专科生。”听完赖伯的话，王自立回了一句。 “专科生是历史，也只是一个称谓。知识不止境。你现在拥有的知识量已经远远超越了某些博士生。所以不要妄自菲薄……” “我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手机铃声大作。把王自立从虚幻的梦境中拉了回来，睁开眼睛一缕阳光从窗外射到床上。伸手拿起手机“喂。吴英，啥事？”他没想到吴英会打电话给他。 “小丁丁，小丁丁病了。茶叶店的事我可能有心无力了。”吴英的声音无奈疲惫。 王自立揉了揉眼睛，换了个姿势问“他什么病？” “白血病。” (本章完) 第106章 只要能治好，多少钱都治 第106章 只要能治好，多少钱都治 第一0五章只要能治好，多少钱都治 王自立揉了揉眼睛，换了个姿势问“他什么病？” “白血病。挂了。” 王自立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早上八点正。江丽霞挎着小包走进卧室。“你起来了？”看着王自立已经穿好衣服，她惊讶地问。 “呀。我马上到工地去有好多事要安排。你那边没事吧。”王自立一边往外走一边问。 “嗯，吴英她儿子病了，听说昨天医院确珍是白血病。”江丽霞说着目不转晴地盯着王自立。 “嗯，刚刚吴英打电话说了。茶叶店我打算让何剑雄帮忙管理。”王自立波澜不惊地说。 “小丁丁的事你不管？”江丽霞试探地问。 “管，怎么不管，他是我干儿子。”王自立看了江丽霞一眼，很干脆地答。 “白血病可是个烧钱的病，我们的儿子六月份就该出世了。”江丽霞幽幽提醒道。 “好快。肚子那么大是不是怀的双胞胎？”王自立看着江丽霞挺起的大肚子笑嘻嘻地问。 “嗯。前天我妈找了熟人，检查完医生说是龙凤双胞胎。”江丽霞见他这段时间一直忙，就想瞞着他到时给他一个惊喜。 现在小丁丁的事情出来了，听他的口气要一帮到底，所以告诉他双胞胎的事，至少他在帮别人的时候要想想自己的儿女。 “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王自立难得地在江丽霞的脸上一阵狂吻。 “喂，喂……”江丽霞结婚以来，王自立像现在这样。 “定好在那家医院生？我听说城果有月嫂还有育婴医院，在育婴医院生育可以住到满月。回头让你妈去联系，钱不是问题。”王自立兴奋地将手放在江丽霞的肚皮上，眼睛望着江丽霞笑着说。 “家里只准备了儿子的房间和用品，女儿的一样没准备。”江丽霞看他高兴的样子接口道。 “准备准备，你卡里还有钱吧。用，用完了我再给你转钱。” “彭老板建材的账结了吗？刘向前昨天还到公司来说了些难听的话。你要注意。我不要大富大贵，只要平安。”江丽霞的话把王自立从云端一下拉到了现实。 “好，你提醒得对。走吧。我们会平安的。”王自立看了看江丽霞心里对她的话颇为赞赏。 出门和江丽霞分开后王自立直奔工地。打电话将杨司慎找来，没想到何益雄和杨司慎一起来了。 “何总，这么早。我以为你要休息一天呢？”王自立见了何益雄高兴地说。 “休息，你不是也来了吗？人家手卡在脖子上了。还休息啥？”何益雄不客气地说。 “向你汇报一下，我找的工程队包二十幢楼的工程量，他包八幢。”何益雄指了指杨司慎。接着说：“争取在他们规定前五天完工。不知他们还有啥妖蛾子。有五天时间应对，应该绰绰有余。” “司慎，你这边没问题吧？”王自立看着何益雄信心满满的很是放心。转脸问一直没说话的杨司慎。 “没问题。”杨司慎嘴里说没问题，但表情上明显的底气不足。 “司慎，有问题就有问题，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王自立看着他不悦地说。 “真没问题，只要建材能跟上。另外，加班要给加班费。”杨司慎扭捏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呀，这确实是个问题，要提前完工每天都要加班到十二点才行。最好能提供免费晚餐，再给加班费提前完工没问题，但成本……”何益雄老奸巨滑就等杨司慎把问题提出来，自己好跟进。 “好，你们做个预算给我。”王自立点头应允。 王自立处理完事情立刻坐滴滴快车到了城果中心医。 “吴英，吴伯母。”小丁丁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本来就白的皮肤现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来了。”吴英看了他一眼转声招呼了一句，生怕惊醒了儿子。 “这里有我，你们有事在外面去谈。”吴伯母指了指外面说。 “确诊了吗？”王自立一出病房便急着问。 “嗯。有事吗？” “我干儿子得了重病，还有什么比这重要的事。你莫忘了我是他干爹。医生怎么说？不行的话就到省城到全国最有名的医院去治，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我就不相信治不好。”王自立没想到吴英对他的态度这么冷淡。 “嗯。我想退出茶叶店的股份。我现在急需用钱。”吴英看着他不带感情地说。 “需要多少钱，给你，卡里有一百万，密码是小丁丁的生日。英子我们是朋友，张一丁曾经是我的结拜兄弟，虽然后期有些不愉快，但人都走了，还有什么计较的。再说你们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就伸出了援手，我会袖手旁观吗？……”王自立看着吴英深情地说。 “谢谢！你现在有家，江丽霞眼看着也要生了。摊子铺得这么大，资金链一旦断裂就不是小事。”吴英眼里有一丝亮光一闪而过。犹豫地说。 “我看电视里好多白血病，只要找到匹配的骨髓这个病就算治好了。说不定他真有好运气呢。 不说这个，茶叶店生意怎样？”王自立把话题转到了生意上。 “生意兴隆。何剑雄可以独挡一面了。如果没有小丁丁的事情，我打算盘下逸品轩茶房。唉……”吴英说完叹了口气。 “逸品轩茶房要转让？”王自立惊讶地问。 “我走后，茶房的生意一落千丈。所以，转让是必然的结果。前几天老板知道我回来了，找到请我回去，我拒绝了。他提出低价转让给我，价格就是白菜价。我也有信心重振生意，所以我和他谈了价，也拟定了合同，没想到儿子突然病了。”吴英无奈地说完，终于忍不住转过头用手背抹了把涌出来的泪水。 “茶叶店，有自己的茶房消费。不错的选择，逸品轩茶房，你经营起来那不是轻车熟路吗，把它盘下来，以后我们有机会成立一个集茶山，生产，经营、消费于一体的大型茶叶公司。……”王自立看着吴英给她描绘出一幅最理想的愿景。 “不要说了。”吴英突然对他大喊了一句，转身就走。王自立呆了呆，立刻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拉着吴英的手臂道歉。 “你走吧。我不需要可怜！”吴英甩掉王自立冲回病房。 这那跟哪。她怎么不识好人心呢？王自立心情复杂不能理解吴英的行为。站在病房外平息自己的情绪。 “刚才医生来说，小丁丁昨天的检查结果出来了。确珍他得的是急性髓系白血病，有一种自费进品药叫美罗华一万多元钱一支，用这个药可以治好。要用你就到医生办公室告诉医生。”吴英一进病房，她妈就迫不及待告诉她。 吴英听完转身就开门往外冲和正往里走的王自立撞了个满怀。 “医生说有救了。”吴英满怀希望地说了一句就往医生办公室跑去。王自立跟在她身后。 “刘医生，我要用那个进口自费药，只要能治好儿子，多贵我都用。”吴英真急了，从来不说废话的她，有些激动地说。 “好，你儿子的病发得急，加上你们来得及时，所以完全可以通过药物治疗痊愈。整个治疗费用不低大概要用几十万人民币。”刘医生听了吴英的话，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没事，只要能治好，多少钱都治。”吴英很重复了之前说过的话。 (本章完) 第107章 希望 第107章 希望 第一0六章希望 “没事，只要能治好，多少钱都治。”吴英很重复了之前说过的话。 吴英签完刘医生递给她的自费用药同意书。身心轻快了不少。 “嘿，我儿子有救了。”吴英一转身就看到王自立笑嘻嘻的脸。兴奋地对王自立说道。 正说话间张伯、张伯母也来了。“英子，听你妈说小丁丁药医了。”张伯紧张地盯着吴英的脸问。 “嗯。我刚签了自费用药同意书。回病房去。”吴英带头往病房走去。 “两位爸，妈。现在小丁丁的病医生说完全可以治愈，你们四位老人年纪都不小了。所以我请一个二十四小时的专业护理，你们辅助护理就行了，每天有时间就来看看他，没时间就算了。他这个病的钱，我已经从王自立老板那里借来了，你们也不必担心。 借了钱，我就要努力工作，争取早日还钱。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就少了，但治疗这段时间，我每天晚上会到医院来守护儿子。希望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要再出状况，这就是我的要求。”吴英回到病房就神情严肃地向四位老人提出了自己的安排和请求。 王自立看着四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心里有些触动。看了眼吴英，想着她太难了。 “那个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帮忙。钱不着急还。”王自立赶紧表态。 吴英扫了他一眼。看着四个老人说：“你们不必都在这里，要不张爸张妈，你们下午来。” “英子说得对，你们上午，我们下午。请的护理呢？咋没见人。”张伯快走出门时，又转身问。 “我刚才才给护士站说了请护理的事，大概半小时后才到岗。”吴英解释道。 吴英请的护理来了后，吴英在小丁丁额头上亲了亲说“儿子，妈妈去挣钱钱给你治病好不好。” “好。我是勇敢的男子汉。”小丁丁发着低烧，看着吴英很懂事地说。 “让干爸爸亲下勇敢的男子汉。”王自立笑着弯腰在小丁丁的额头上连亲了几口。才举着手说“加油！加油！” “英子，逸品轩茶楼转让的事，你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一出医院，王自立就问。 “前天，我到茶房去推销茶叶，碰到他。叙旧时说到米国总统老布什九十生日跳伞。受这个新闻影响他突发奇想地要去周游世界。他这些年不是赚了很钱吗.儿女们又有出息，根本不需要他的钱，所以才有转让的事。” “我问下，茶楼的产权是他租的还是他自己的？”王自立想起赖伯大儿子说的话。 “好像是他自己的产权。他没说要卖房产。只转让茶楼。”吴英看着王自立脑袋里转了无数念头，心想他不会又想买楼吧？ “你给他打个电话，我们聊聊。说不定他真想卖楼呢？”王自立看着吴英说。 “呃，你有钱买吗？这楼价钱可不低。”吴英提醒。 “嗯。打电话。”王自立坚持。 一小时后，王自立、吴英、彭老板三人就坐在逸品轩茶楼一间包厢里兴趣昂然地谈起了当年老布什九十岁跳伞地趣事来。王自立竭尽拍马溜须之能事，把已经八十二岁的彭老板誇得心花怒放，以为自己是老布什第二，身体倍棒。周游世界就是小菜一碟。最后还不忘现场在网上为他搜索旅行必备物品以及危急时刻的应对方案。惹得彭老板以为钟之期遇到了俞伯牙，知音中的知音。 最后，王自立终于把话题引到了茶楼的事情上。彭老板豪气万丈地要将茶楼的经营权转给他，茶楼产权以市场价卖给王自立。 王自立笑呵呵地说“我以高出市场价5%买你的楼，因为我们是朋友。不能让你吃亏。”高明，王自立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学会了读心术。 接下来几天，王自立让吴英重振逸品轩茶楼的声威，自己则委托一家房产中介帮着他们办理房产过户手续。 时间飞逝，经过两个月的治疗小丁丁真的痊愈了。这让吴英更有精力和时间打理生意，本来就精明能干的她，二个月的时间就让逸品轩茶楼恢复了当时最鼎盛时的兴隆，每天坐无虚席。 福源茶叶店在吴英的强烈建议下改成了逸品茶叶公司。欧国伟的原香茶魂经常买得脱销。为了扩大经营，降低成本，吴英跑到茅厂长的茶厂硬生生地抢了吕家在城果馨香绿茶的代理权。 王自立这些时间一直关注着城果新闻。一些小道消息传出红星路可能要重建。这条街将来就是省城的春西路，上京的王府井。寸土寸金。刘向前家的珠宝店一开张就人头攒动，据说一天的营业额数十万。赚了钱的刘向前家，看着这块风水宝地更是心痒难奈。不把它据为已有食不能安，寝难安眠。 这天刘向前看着儿子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心里一阵悲哀。他毫不在意这门面是租的。没有野心把这地方据为已有。 “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叹啥气，儿子事业风声水起你有啥叹的，真是的。”坐在他一边的老婆抢白道。 “哼，妇人之见。我问你，生意好，这地是谁的，人家说要收回门面，你做啥生意？”刘向前气咻咻地说。 “能怎么办？人家不卖，总不能抢吧。” “哼哼。我记得有句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真有心买还怕他不卖吗？”刘向前撇了撇嘴说。 “哎呀，可惜了我们布的局被他破了。” “哼，你以为这么容易就破了局。我老刘设的局，就那么好破。”刘向前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背着手就向门外走去。 “爸，妈，你们说啥？局呀局的，电视剧吗？等一下，我给你们说个事，前天我同学听他爸说，红星路要大改造，以后这条街就是省城的春西路，京都的王府井，可惜再好都是别人的。爸，你有眼光，有钱，为啥当初没买几个门面呢？要不你让王自立把门面卖给我们……” (本章完) 第108章 事 第108章 事 第一0七章事 “爸，妈，你们说啥？局呀局的，电视剧吗？等一下，我给你们说个事，前天我同学听他爸说，红星路要大改造，以后这条街就是省城的春西路，京都的王府井，可惜再好都是别人的。爸，你有眼光，有钱，为啥当初没买几个门面呢？要不你让王自立把门面卖给我们……” 王自立此时正陪着江丽霞在小区里散步。 “老公，今天做孕检医生说，我胎位不正。”江丽霞挽着王自立的手臂忧心地说道。 “医生说怎么办？”王自立停下脚步，紧张地问。 “说双胞胎没法正位，到时只有剖腹产。要挨一刀，唉，想起就害怕。当个妈真不容易。”江丽霞哀叹。 “儿女双全，这是多大的福气。不用害怕，我会一直陪你，请的月嫂你满意不。”王自立握了握江丽霞的手，眼里满是爱意。 “还行吧。我脚肿了。不想走了。现在身子沉得狠。”江丽霞嘟了嘟嘴撒娇。 “再走十分钟，我听人说越到后面，越要走动，不然不好生。”王自立拉着她往前走。 “老公，我妈说他们老了每天上七楼上去了就不想下来，他们想换成电梯公寓……”江丽霞幽幽地说着话，看似无心其实有意。 “哦，换，就在我们小区买一套，18幢就是两室两厅的电梯公寓。要不我们现在到物业去问问情况。”王自立笑着问。 “你同意！好！”江丽霞一下子精神百倍，走路都快了几分。 “老公，我妈他们房子买到我们小区好处可多了，以后我们不想煮饭了可以到他们家去吃，而且他们还可以随时到家里来照看双胞胎。好处可多了……”江丽霞眼里浮现出她父母一人牵着儿子一人牵着女儿，他们夫妻俩跟在后来幸福的场景。不由得笑出了声。 “笑啥？”王自立看她笑得那么甜蜜忍不住问。 “没笑啥。高兴吧。” “大叔，请问我们小区电梯公寓卖完没有。”王自立一进物管办公室就笑着问。 “你们要买，新房早卖完了，十八幢有套二手房挂在我们这里八十四个平方，二居室卖价八十万。你们要的话，我们这里有钥匙，可以随时看房。”保安大叔非常热情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说。 “八十万，好贵。我们再看看。”江丽霞一听价格，心里就打了退堂鼓。八十万还只是房子，配上家具得多少钱。她们家的房子最多卖四十万。爸妈手里也没几个存款。美好的事情还想想就算了。 “咦，怎么就算了呢？看看，看看。大叔带我们去看看。买不买的总得看值不值。”王自立拉着江丽霞的手。望着保安大叔说。 “就是看看又不要钱。看起了还可以讨价还价。又不是国家定价。”保安大叔扫了江丽霞一眼，心里无端鄙视了她一把。 “大叔，这房主是专业炒房族，还是其它原因买了又卖？”王自立一路上和大叔闲聊着，最后才点到主题。 “这个房主在小区买了十八套清水房，少说也要赚一百多万，谁叫人家有钱呢？当初这房子四千多一平，他买成四十多万一套，现在一年多时间他转手就卖八十万，这利润……唉，有钱的人钱赚钱。我们莫钱的人就没钱赚。当个保安二千多块钱一月，除了吃饭，日常开销所剩无几。到了。”说话间电梯停在十八楼。 江丽霞听了保安的话颇有同感，他爸妈挣的钱除了生活，日常开销真没几个存款，家里的房子还是之前单位分的福利房。 这房子的结构非常漂亮，没有一点浪费，每一寸都利用得恰到好处，而且每间屋都留有窗户，这一点是王自立和江丽霞特别满意的地方。还有客厅和饭厅够大，两个卧室一大一小，也能接受。美中不足的就是厨房稍显窄。 “怎么样，满意的话我就给房主打电话。”保安大叔非常热心，极力想促成这桩交易。 “我们再想想。”江丽霞有舍地说。 “还有其它户型吗？”王自立想了想问。 “有，有，但是你们如果真想买还是要抓紧。买房子的人不少。这个房主他十八套房子都卖了十五套了，还剩三套没卖了。” “那两套多少平？”王自立问。 “那两套，一套大户型一百捌拾多平，另一套六十三平一室一厅都不和你们的要求。” “唉，走吧。”江丽霞有些不耐烦地拉了拉王自立。房子好却没钱，真让人难受。 回到家里，江丽霞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唉声叹气地说“十八套也太有钱了。我妈他们那房子最多卖四十万，倒填四十万进去，还只能买个清水房，就算我们免费给他们装修，还有家具呢？唉，让他们再爬几年楼梯，等七八十岁，实在爬不动了，就请他们到我们家来住，好不好。”江丽霞期待地望着王自立问。 “你爸刚退休，才六十岁。你妈也不过五十多吧。应该还爬得动。不过，想换房子也不是不行？”王自立右手托着下巴，看着江丽霞说。 “老公，你有钱！钱不是都砸在工程里了吗？还有吴英为了她儿子治病抽了投资的资金……”江丽霞非常清楚家里的情况，如果借二十万给她父母行，但超出这个数就困难重重。她并不知道王自立当了他的宝贝。 “买，买那套大的让他们四个老人住在一起。那不是更好。”王自立脑洞大开，自认为他的安排高明，为四个老人将来养老未雨绸缪。 “不是吧。你这样安排，他们合得来吗？不行，不行。我妈喜欢打麻将同，跳广场舞；你妈喜欢写写画画。首先两个妈就合不来。还有我爸爱喝酒，脾气躁得狠，像火炮一点就着。自了。我妈他们就住老房子，实在爬不动了再说。”江丽霞一对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感觉王自立在说天方夜谈。毫不犹豫地反对。 “哦，也是哈。他们可能合不来。走一步看一步吧。”王自立泄气地说。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王自立的手机铃声大做。“我妈的电话。妈。” “儿子，刚才老秦打电话说叶老板不行了，叫我们带上叶一凡和段敏君到京都医院去见他最后一面。特别嘱咐要你一起去，他有话交代。”刘智慧说完挂断了电话。 “叶老板不行了。我马上到京都。你打电话让你妈他们过来。我马上到叶家去。”王自立神色凝重地说完就开始收拾行礼。 到叶家的路上，王自立分别给杨司慎和何益雄打电话安排了些必要的事情。 茶叶公司最近生意火爆，走前他得给吴英打电话。没想到她的电话占线。 “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王自立又连打了十几遍始终占线。他心中升起疑云，和谁在通话。 (本章完) 第109章 嫁给我吧 第109章 嫁给我吧 第一0八章嫁给我吧 王自立又连打了十几遍始终占线。他心中升起疑云，和谁在通话。 其实他对吴英也没什么可交代的，只是习惯性地想把自己的行程告诉她一声。打不通电话反而让他心里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这种情绪他自己也说不清。 上次因为小丁丁的病可以治好，俩人都高兴得忘乎所以地地相拥而泣。 “咳咳，你们……”吴伯母的咳嗽声打破了他们纯洁的情感宣泄。俩人特别尴尬地分开后，脸都红了。 “吴伯母，吴英我回去了。我们小丁丁，真好。”王自立莫名的有些慌乱，前言不答后语。逃似地跑出了医院。从那之后好几天他都没到医院去看小丁丁。吴英也没联系他，母亲刘智慧每天都告诉他吴英的茶叶公司每天都有大笔进账，逸品轩茶房客人天天爆满，听说包间都要预订。……每每说到这里刘智慧都颇有深意地要点他两句，英子真有阿庆嫂的特质，漂亮，有气质，还特别能干，可惜了。 “江丽霞也不错，怀了双胞胎，她可是你孙子，孙女的妈妈。”他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他尊重现有的生活。他和吴英注定有缘无份，何必做那些非份之想扰乱自己的生活。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正想着吴英，电话回拨过来了。 “王自立啥事？”吴英简短地问。 “我，我今晚有重要的事到京都去，可能要耽搁几天。我这边工程的事请你帮我盯着点，丽霞她现在不方便。”王自立想着工程马上完工，怕刘向前验收工程时再玩花样，出了事自己就完了。 “好。”吴英顿了顿挂了电话。 “王自立？”吴英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的秦天阳便问。 “嗯。我和他是合伙人，他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你们建设厅不是管建设吗？我们承包了刘向前棕树花园小区水电安装工程，最近就完工，要不你给刘向前打个招呼？”吴英看着秦天阳一脸纯真地笑着问。看起来毫无心机，一脸真诚。 秦天阳是吴英在省城为毛厂长打理茶坊时认识的茶客。也是吴英众多倾慕都中的一个。 他是省建设厅负责监管城市建设的一个小官，官小权力大。四十岁的秦天阳，昨年老婆儿子出国旅游，飞机失事母子均亡。中年亡妻亡子，让他崩溃，消沉，在痛苦的日子里他借酒浇愁，除了喝酒还是喝酒。本来蒸蒸日上的仕途瞬间崩塌。打击一波接着一波，在他最失意的时候，他跟着朋友一起上了吴英的茶楼。 三十岁的吴英，四十岁的秦天阳相遇了。不同的遭遇，相同的心境拉近了彼此的关系。友情在一次又一次的关爱中升华。秦天阳终于从失妻，失子的绝望情绪中走了出来。吴英因张一丁的意外死亡，回到城果。 临走那天，秦天阳请了一天假。吴英提议为秦天阳妻儿扫墓。在他们的莫前，吴英看着秦天阳深情地朗诵了苏轼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吴英为秦天阳背诵完诗拿起一柱香点燃后，郑重地在心里默念：“大姐，秦侄。请你们在天上保佑秦天阳身体健康，忘掉悲痛，将你们铭刻在心底深处。向阳而生。吴英拜求你们了。” “英子，谢谢。”秦天阳眼眶里盈满了泪水，握着吴英的手。说。 “我们都需要修复。我们就此别过。有空到城果来，我一定盛情款待。”吴英看着秦天阳的眼睛，说完扭头就走。 “你，你……”秦天阳追了两步，望着她的背影将眼里的泪擦了。再回头看了看妻儿刻在墓碑上的照片。快步走出墓园。他在心里暗自决定向阳而生。 半年，六个月，一百八十天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在这半年时间里秦天阳每天夜晚都做着同一个梦，梦里的吴英飘飘欲仙对着他妩媚地笑着，欲说还休……。 昨夜梦中原本阳光灿烂的天空，突然黑云压城，倾刻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空中的吴英伸出双手大喊救命，救命…… 从梦中醒来，他刻意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睡意全无。细细回想和吴英交往的一点一滴，虽然俩人从未说过爱字，但彼此心里都有情。特别是分别那天，吴英颇有深意朗诵的诗和最后说的话。 第二天，单位领导叫他出差到城果。还真是想睡觉领导递了枕头，到城果办完正事，他立刻就找到了吴英。他才四十岁，他有追求幸福的权力。时间会淡忘一切伤痛。他要向吴英表白，他爱他，他不想错过，他不知道梦中的吴英遇到了什么？救命，他能救她。 秦天阳看着吴英云淡风轻的样子，想着梦中她喊救命时的窘境。点了点头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告诉他。要不我明晚再走，明天中午约刘向前吃顿饭。我们俩的事能不能定下来。” “我们俩的事……嗯。你完全放下了。” “嗯。放下了，往前走，不能让过去束缚了生活。生命只有一次，我想让它放出异彩。还想待续血脉。你知道，妻儿走后，航空公司赔了一大笔钱，经济上我们不会有丝毫困难。所以不要以经济困难拒绝我。”秦天阳望着吴英诚恳地说。 “其实你的条件非常好，找一个漂亮的大学生完全不成问题。我是一个少妇，生过小孩子，还有不少拖累。我太优秀，条件太好，我怕配不上你。你知道吗？我儿子小丁丁前些时候得了急性白血病，好在他那种白血病是可以治好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王自立借了我一百万。 另外，张一丁的父母老了，他们唯一的儿子死了，我得管。我自己的父母也老了，我也得管。还有儿子，我身上的担子非常沉重。你如果选择我就要承担这份责任。”吴英说话时一直盯着秦天阳，不愿漏掉一点他表情上的变化。 “你把那么多责任担在自己身上，说明你的善良和担当。我欣赏这样的你。嫁给我吧。” (本章完) 第110章 末路话凄凉，自立勇担当 第110章 末路话凄凉，自立勇担当 第一0九章末路话凄凉，自立勇担当 “王自立，到时给我打电话。我叫车去接你们。”王自立带着一行人刚要上飞机，老秦的电话就到了。 “我们马上登机。” 王自立扫了眼身边的叶一凡和段敏君。两个月不见，他们俩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叶老板临走前为他们请的速成老师起了非常大的作用。段敏君非常聪明，一学就会。少儿心性的一凡为了赶上老婆变得刻苦，用功。所以俩人的变化日新月异。 “哥，我爸换了肝怎么还是要死了呢？”叶一凡神情悲伤地问。 “嗯。一凡我们马上就去见你爸。你喜欢敏君，以后敏君就是你最亲的人了。”王自立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他还有儿子。我们已经有小宝宝了。”段敏君自豪地拍着自己的肚子说。 “妈，爸，他们真有了。”王自立不相信地转头问坐在后排的刘智慧和王志强。 “当然干妈那天带我到医院检查说了。”段敏君拉起叶丽凡的手抚在她肚子上肯定地说。叶一凡憨憨地笑着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 “好消息，这是一份超级大礼，你爸一定非常高兴。”王自立像自己得了儿子一样激动。 “看，星星在睡眼?……我像鸟儿一样在云中飞翔。我好高兴哟，一凡。要是爸身体棒棒地多好……”段敏君看着机舱外点点星光，忘情地喊了起来。经过俩个多月的训练，在特定的环境里她还是显露出了本性。 “这位女士请不要高声喧哗。”空姐走到她面前轻声招呼。 “就说个话……”段敏君不乐意地嘟起了小嘴。 “嘘。这是礼仪，要当一个有素质的人就要懂规矩。飞机很快，闭着眼睛做个梦就到了。”刘智慧用中指在嘴边嘘了一声，悄悄对段敏君说。 “君君，我们做梦。”叶一凡情意绵绵地看着她说了一句把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肩上。 “妈，俩个月了，段敏君学会买菜做饭没有？”王自立见一凡和敏君睡着了，便问。 “敏君很聪明，还特别善良。看起来她不嫌弃一凡。还过得到一起。以后就是他爸不在了，她也不会抛弃他。” “我看也是，有些人的善良在心里，有些人的善良在嘴上。敏君是真善良。如果他父亲真走了，我们应该可以回家了吧。”王志强说到这里。问。 ………… 飞机落地。出了航站楼老秦在外面等着他们。 “上车吧。”老秦毫无表情。他租了辆六座的福特。 “老秦，电话里说……”王自立小心地问。 “马上到，医生说还有几小时。他迫切地想见你。”老秦说完不再说话，车里出静了下来，一凡和敏君被潜意识的悲伤笼罩，俩人都少有的低头沉思。王志强看了看刘智慧，刘智慧伸手握住他的手默默地点了点头。 ……………… 医院里一间特护病房里，叶光辉躺在一张大床上，四周围着围缦。王自立在护士的指导下换好探视服跟着护士到了病床前。 “你们谈，不要让病人激动。”护士临走嘱咐。 “叶老板，换了肝是不是好些了？”王自立看着瘦得只剩一层皮的叶老板，静静地调整情绪，语气平和地问。 “哼。我今天感觉很好，可能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叫你跑一趟是因为我回不去了，很多事情需要交代，很多事情无能为力。 我破产了，是彻底破产。之前我卖了门面，卖了公司，还卖了很多贵重物品。你之前看到的遗嘱公证，以及你来签订的遗嘱公证，很多都成了废纸。 我投资的期货以六倍溢价买的期货亏了，前天被强行平仓。倒欠二千万，哎……本想赌一把给一凡留下足够多的财产让他生活得好一些，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他们听到这个消息，跟我一起来的老刘，老李把我治病带来的钱卷走跑路了。真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昨天老秦把我戴了十几年，价值十几万的一只手表取下来含泪请我送给他，作为他为我工作的酬谢。 他知道我没钱了，答应在你们来了后才走。他也算有情的了，至少他电话通知了你们，而且还自掏腰包包车把你们送到我的病房。 昨夜我想了一晚上，想人性，想你。想儿子，想儿媳，想你父母把他们培养得怎样了，能不能独立生活？人生无情，我不该带他到人间来。嗯。……我把自己卖了，只有这样我才能给一凡他们留一点点生活费。我，我……”叶老板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王自立的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抑制着，他想了很久才说“他们已经有了叶家的血脉。据我妈的观察，段敏君这个女子非常善良，而且聪明，很多事情一学就会，所以不必担心他们将来的生活。还有一凡的雕塑真的很有价值，在合适的时候我给他开间雕塑室专卖他们俩的雕塑品，这也可以成为他们的生存之道。 总之，你放心，他是我的兄弟，我绝不会不管他。我去叫一凡夫妇。” “叫你父母一起进来……”叶老板望着王自立表情复杂地说。 “儿子，媳妇。给干爸，干妈跪下。”他们一进屋，叶老板就叫一凡和敏君给王志强和刘智慧跪下。嘴里不容商量地命令。 “老叶，不用不用。”王志强拉着快跪下的一凡说。 “一凡跪下吧。”王自立轻声说。刘智慧看了他一眼，拉了拉王志强笑着说。 “听叶老弟的。” “叩头，叩头……叫干爸，干妈。以后我不在了，他们就是你们的父母。要孝敬他们，听他们的教导。还有，回去后，你们……你们……在医院领了钱，回去租一个房子…… 你们俩要学会扫地，争取当一个清洁工人，养活自己。自己的事尽可能自己解决。实在解决不了才去找干爸干妈，和哥哥自立。 好了，你们出去吧。”说完这些话叶老板闭上眼睛。两颗浊泪顺着眼角滚了下来。 王自立他们刚走出病房，里面就传出：“嘚嘚嘚……”的一阵响声。几个医院匆匆向叶老板的病房跑来，他们赶紧转身往病房跑。 病床前的监控仪上几条波浪线不停地变化着曲线。 (本章完) 第111章 这个世界不缺爱 第111章 这个世界不缺爱 第一一0章这个世界不缺爱 我病床前的监控仪上几条波浪线不停地变化着曲线。 “毕……”的一声，非常刺耳的叫声，接着病房里医生停止了抢救。一会几个医生默默走出病房，主治医生走到刘智慧面前平静地说。 “他走了。” “一凡，敏君快去看你们爸最后一面。”王自立在后面推了叶一凡一把，率先进了病房。 “智慧。”王志强拉着刘智慧，也一起进了病房。 “爸。爸。呜呜……”叶一凡大哭着就要扑倒，王自立伸手拉了他一把。 “一凡不要惊动他。在一边静静地看吧。” “王哥哥，爸没钱了？”段敏君抹了把泪，突然发问。 “嗯，我爸的钱呢？”正在哭泣的叶一凡抬起泪眼望着王自立跟着问。 “钱？”王自立看着他俩有点发懵。重复了一遍。 “他没留遗嘱吗？”刘智慧疑惑地问。 “肯定有。”王自立肯定的答完，又看了眼段敏君，今天的段敏君和他之前见的好像换了一个人。 “哦，呜呜……”说完她就跟着叶一凡干嚎起来。 …………………… 王自立悄悄把叶老板的真实情况告诉他父母。医学院拿着叶老板生前签定的遗体有偿捐赠书到了病房。 王自立把一凡和敏君拉到遗体前，王志强和刘智慧跟在他们身后一起三鞠躬。 “叶一凡，段敏君好好看你们父亲，以后再也见不到他老人家了。” ……………………… 回城果，王自立心中忐忑不安。不时摸着额头。他不知道叶老板的别墅是不是已经被封了。 还好，没有封。“一凡，段敏君你俩快把你们最喜欢的东西拿出来用箱子装好。妈，爸，你们也帮着收最贵重的物品，要快。”王自立说完掏出手机又给吴英打电话。 “喂，吴英，你现在带两个员工到丽苑华庭来，有急事。” “嘿，你们干啥？去去快把你喜欢的东西拿出来。”王自立看着叶一凡，段敏君手牵手站在他身后。根本没去拿东西。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无名火。 “我们为啥要拿出去。我们住得好好的。”段敏君嘟着嘴说。 “你们爸不是给你们说了吗？别墅没有了，他不是说领了补助就回城果去租房住。这个地方不属于你们了。 一会就有人来查封，到时你们什么东西都拿不出来。为什么你爸要捐赠遗体，因为他想为你们得到一点补助。哎……快去快去。你们也不用着急，哥哥我不会不管你们。”王自立说完，段敏君笑嘻嘻的脸一下僵住了。 “哥，我们住不成这房子了。住哪里呢？”一凡惊讶地问。 “唉……”正在收拾东西的王志强和刘智慧一起长叹。 刘智慧忍不住八挂心走到王自立面前小声问“他怎么就破产了呢？那么多钱。” “事情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长话短说，事前他被朋友骗去炒期货，结果大亏，前几天被平仓后倒欠银行两千万。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以前帮他的人有一人帮他吗？连老秦都不客气地取走了他价值十几万的手表，美其名曰工钱。哎……人性。争取时间尽可能多拿些东西走。”王自立说完自己率先进屋到书房去翻箱倒柜…… 半小时后，吴英带着两个员工到了。 “叶老板破产了。收拾东西。”王自立说完吴英开始加入进去，见东西就拿…… 终于，两个货拉拉开进别墅，把他们清理出来的东西全部拉到王自立青柠小区的房子里。 他们出去时和几辆警车擦肩而过。 “王自立，为啥？”出了丽苑小区，吴英看着王自立小声问。 “为啥？恩情，良知，信任。其实和叶老板的交集不多，但他给了我全新的机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人脉和掌握的全部信息都无私地给了我。这就是恩。记得几年前我找工作无果，送外卖……哎，当时我崩溃了，绝望笼罩了我的身心，如果不是有父母的关爱，有可能和你哥一样告别这个世界。一凡虽然心智不健全，但他非常善良纯洁，而且确实是雕塑奇才。只要有人帮他，他一定会成功。他自己完全可以养活自己。我只需要搭把手。 信任，叶老板早就在选择能够托护一凡的人，我亲眼见了他的那些亲戚，真是唯利是图。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老秦几人，在他破产后，瓜分了他治病的钱，逼着他签了车子买卖合同。老秦还拿了他价值十几万的手表。人生凉薄至此……。 他信任我，选择让我做一凡的监护人，是对我的信任，我不能让他失望，我只想告诉他这个世界不缺爱，他所遇见的不过是一小撮人而已。就这些。 呃，小丁丁痊愈了吧。”王自立说完转移了话题。 “痊愈了。感谢你。”说到儿子，吴英的眼睛里就泛起幸福的光晕。 “太好了。” “我要结婚了。”吴英脸上飞起两朵红霞，有些羞涩地说。 “结婚，你要结婚。和，和谁？”王自立有些结巴地问。 吴英眉毛上挑，装着生气地答：“反正不是你，你不乐意？” “嘿，嘿……你幸福就好，这次可要睁开了眼睛不要挑错了。”王自立讪讪地说。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你这话说得过头哈，你这说法太那个了。你挑得好，还不是被人家玩得团团转，连公务员都搞掉了……”吴英话一出口立刻感觉失误。 王自立的脸变得僵硬，上瞬间便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一份自己的事业，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或许这就是命运，无所谓对错。恭喜你！” “哦。这个男人能帮到你，他是省建设厅的一个小干部，正好可以管到你那种工程。所以你不用担心工程过不了关。他有可能是你事业腾飞的贵人。你还必需恭喜我。”吴英用眼睛瞟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英子，你不必因为我委屈求全。我可以不要工程，不要事业，只要你幸福。英子，你是我儿时的女神，是我心底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女。我要你幸福，幸福！知道吗？”王自立忘情的握住吴英的双臂激动地说。 “哼，原形毕露。我当不起女神，也不是啥圣女。我哥和你是结拜兄弟，你就当我哥吧。江丽霞是我的好闺蜜，你可得好好待她。 我给他说了，要等到你的工程验收合格，工程款全部到位。” “嗨，你这不是为难人家吗？” (本章完) 第112章 叶一凡的机遇 第112章 叶一凡的机遇 第一一一章叶一凡的机遇 王自立绞尽脑汁地为叶一凡和段敏君在城果美术学院旁边找了一间家带店的店铺，层高五米九。 楼上有卧室、客厅、卫生间，楼下有厨房。前门是主街，后面一条小街正对学生宿舍。 这条街，店铺林立，餐饮，小超市特别多。不论是餐饮店还是小超市都像多胞胎，没有特色，只有店铺大小的区别。 生意比的就是服务态度和服务质量，以及价格。想要生意好自然少不了打折促销，结果恶意竞争，资金少的自然被淘汰。如果店家服务态度不好，生意就像到了冰河期，没人光顾。 这家店铺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换了四家，家家都没熬过四个月。所以这个看起来店铺大小，位置都不错的店铺不论做什么生意开张就死。就像被人下了死咒。 王自立去租的时候，店铺空了两个月没租出去。所以王自立以同样店铺一半的租金租下了这家店。 王自立看着相邻两家店，左边是中餐馆，右边是烘焙奶茶店，两家生意都非常火爆。他就想不通这家店为啥生意不行。他还不知道，他已被人戏称为做死第五家。 五天后，段敏君，叶一凡将家安在楼上，楼下临小街的后面开了间雕塑工作室。前门开了间手工刺绣，艺术品店。 前期王自立求刘智慧和王志强帮忙经营。 开张那天，王自立把叶一凡这些年雕塑的作品全部展示了出来。特别是他雕塑的叶老板真人，以及断臂维纳斯和大卫，吸引了小街对面美术学院寝室里的学生。 当天，店里顾客爆满，很多小的雕塑作品被学生买走。 段敏君的蜀绣，手工缝制的各种香袋被美院的女生买走。特别是特别是她做的鸳鸯交颈，寓意深情的绣品件全部售馨，王自立当即宣布可以预订。 忙了一天。学生上晚自习时才闲下来。 “敏君，上楼去数钱。”刘智慧拉着段敏君上楼。 “干妈，生意好好呀，我妈做这些绣品可快了，要不把我妈叫来……”段敏君脸上红朴朴的像上了胭脂。 “先数钱，数钱。”刘智慧看了她一眼，说。 “十块，二十，五十，一百，二百……哇，三千捌佰陆拾元。……干妈，我在做梦，是梦。……”段敏君笑着哭着，最后不相信地问。 “什么梦，这会银行还没关门，带上你的身份证上银行把钱存进去。”刘智慧也很兴奋，也为他们高兴。 “一凡，我们有钱了，今天卖了三千多，我存钱去了。”下楼段敏君就跑到叶一凡面前把嘴凑在他耳边悄悄说。 “呀。我们不用去扫地了……”叶一凡咧嘴大笑道。 “嗯。不用。做你喜欢做的事。”王自立看着他。说。 “哥，干爸，我去做雕塑。”叶一凡指了指他刚和好的石膏说。 …………………… 傍晚时分，后门来了一位头发半白的老头。 “小兄弟，你是哪家美院毕业的？”一进门见叶一凡正在聚精会神地雕刻小样，笑着问。 叶一凡仿佛在无人之境，埋首工作根本没发现有人进店。 “伯伯，你说啥？他在工作不会说话。你要买东西？”段敏君从前门走到后面问。 “哦。嘿嘿，我看看。”老头心里对叶一凡的无视颇为不满，但是对他的作品又感到振动。讪笑着随口说。 “这里是雕塑作品区，前面是蜀绣区，都是手工制作，而且都是我们自创。”段敏君学做刘智慧介绍作品时的口吻。 “哦，你们都是美院学生。” “不是。我喜欢画画，刺绣，我男人喜欢雕塑。你要买一件吗？”段敏君绕到后来还是绕到卖钱的事情上。 看了一圈，老头指着叶老板的雕塑问“这件作品多少钱？” “这，这件不卖。你可以选其它作品。”叶一凡终于雕完小件。 “为啥？”老头看着叶一凡的眼睛，颇有兴趣地问。 “他是我爸，我爸死了。”叶一凡硬梆梆地说。 “哦，那是，那是不能卖。”老头转了转眼珠说完又问：“你可以做大件作品吗？比如一组人像，五人一组，动态的雕塑作品，拉纤的纤夫，炼钢的钢铁工人……” “可以，我喜欢雕塑。”叶一凡听了他的话，脸上显出一种炽热的执着。简短地答道。 “哦，如果请你雕塑一组群像，你需要多长时间，收多少钱。”老头看着叶一凡，试探地问。 刘智慧和王志强没有到后面去招呼客人，就是想让他们夫妻俩自己解决问题。听老头的意思有大件作品请叶一凡。俩人才走到他们面前。 “多少钱？干妈，干爸，你们说。”叶一凡想都没想就把问题甩给了刘智慧，王志强。 “时间，他一旦开始雕塑就没日没夜，除了吃饭，睡觉心无旁，应该比一般的人快些。至于工钱吗？它这是艺术品，我们也不知你到底要雕塑些什么？所以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刘智慧看着叶一凡握起放开的双手，平静地回答道。 “先生贵姓，在哪里高就？”王志强瞥了刘智慧一眼，客气地问。 “这是我的名片，本人在青洲雕塑公司工作。这次到城果美院来是想招聘有才华的艺术家。买些上档次的作品，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特别那尊父亲，眼睛里包含了太多情感，里面有期许，希望，遗憾……我看了非常多的雕塑作品，它的作品给我一种特别的感动，很像我对儿子的那种感觉。他为《父亲》赋予了灵魂。这是最打动我的艺术品，我很想把它买回去送给儿子。可惜…… 他愿意到我公司做一名专职雕塑家吗？我给他开最高工资。免费提供住房还可以全家迁移，为他们一家人上户口，作为青洲特殊人才。我刚才也看了他夫人的蜀绣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两个人都可以在我公司工作。如果愿意，后天下午前给我回话。”老头说完，笑呵呵地走了。 “呃，你们俩愿意到青洲去工作吗？人家开的条件可好了。”等老头一走，刘智慧就笑着问叶一凡和段敏君。 “嘿嘿……”俩人都傻笑不回话。 “你们俩好好想，我们也该回家了。你们关了门好好休息。明天八点开门。” “钉铃铃……” “妈，我这边有点事走不开，教他们关门，开门。让他们俩独立操作。完事你们就回家吧。”刘智慧接通电话还没回答王自立就挂了电话。 “哼，你看这王自立真行，说完就挂电话，根本不听别人说话。”刘智慧好一阵抱怨。 “哎呀，说不定他真有事呢？眼看着工程结尾要验收，江丽霞又要生产。理解，理解。等他忙过了再打过去。”王志强好脾气地替王自立辩解。 “就知道和稀泥。”刘智慧抢白了王志强一句，无奈地把手机放回提包里。 “你说叶一凡要不要去青洲，真是那人说的那些条件，还真是叶一凡的机遇。” “当然……” (本章完) 第113章 梦魇 第113章 梦魇 第一一二章梦魇 “干妈，干爸我们想去，叶一凡就想做雕塑……。你们可以陪我们一段时间吗？主要是我现在不方便。”段敏君一见了刘智慧、王志强就上前拉着刘智慧的手恳求。站在一边的叶一凡脑袋点得像鸡啄米。 “行，这店铺交给你哥王自立来处理。我马上打电话。”刘智慧掏出昨天老头留下的名片。 …………………… “说好了。后天和他一起坐飞机到青州。”刘智慧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她没想到老头这么大气，开出的条件她闻所未闻。她不由得怀疑地看着叶一凡，他真那么值钱？ “呵，呵呵……君，君君……”叶一凡一脸灿烂的笑着一把抱住段敏君。 “嘿，嘿她是孕妇，快放下来，放下来。”王志强一步上前，生怕他一时兴起抱着段敏君转圈。 “嘿嘿，忘了，肚子里有儿子。”他憨厚地笑着放下段敏君，伸手在她肚子上轻轻摸了摸。 “敏君，打电话通知你父母，告诉他们你的情况。”刘智慧没有忘掉敏君父母。她心里一直有个梗，放着自己有孕的媳妇不管，跑来管人家的事，总觉得对不起江丽霞。 “干妈，你不要我们了？”叶一凡敏感地盯着刘智慧的脸问。 “没有。敏君你收拾一下，你干爸给你们找了十来个箱子，把需要的东西装进箱子，我们也要收拾收拾还要去告诉你哥王自立。” 王自立昨晚庆祝工程验收合格，大宴宾客，喝了整整一瓶五粮液，虽然没有醉得不醒人事，但头脑已经有些昏沉。 凌晨三点他从睡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汗珠，睡衣也湿透了，连枕头上都湿了一片。他翻身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梦中血淋淋的一片，模糊的头脸，根本认不出是谁，但意识里那些东西又是他最亲近的人。他拉亮了台灯。身边熟睡中的江丽霞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想着刚才的恶梦，他睡意全无，拿了套干净的睡衣轻手轻脚地到卫生间洗澡洗头。 洗澡的时候他突然想起白天母亲打来的电话。难道叶一凡有事？他打了个寒颤。草草地洗完澡到了书房。推开书柜打开暗藏在墙壁里的保险柜，拿出子母珠，将子珠放在他吸入了母珠的手指上。 心里暗祷“东方屹，东方屹……” “生命无常，心随意转。使命，护叶脉传承。”王自立闭眼即入梦，梦中一个微小的声音直接钻进了他的心里。 窗外滴滴溚溚的雨点敲打着雨蓬。 “王自立，王自立……”江丽霞穿着睡衣推开书房门，推醒了他。 “你跑到这来干啥？”王自立揉着眼睛问。 “我起床小便，见你不在，以为你……”江丽霞说到后面不说了。 “以为我跑了。哎，我做了个恶梦，流了一身的汗把衣服都打湿了，洗了澡和头，头发湿了，没法睡。又不想影响你，所以到书房来。”王自立解释。 “哎，说起梦，我也做了个梦，梦到家里撞进了一头小老虎，那虎全身纯白。还很可爱，我刚想去抱，梦就醒了。”江丽霞拍了拍胸脯说。 “呵呵，你这梦倒好。睡吧。莫飞儿子就是那小老虎。”王自立呵呵笑着在江丽霞的肚子上轻轻拍了拍。 王自立挂着昨晚的梦和昨天母亲打来的电话。一起床就给母亲刘智慧打电话“喂，妈，昨天打电话有啥事？” “你不是忙吗？哼，叶一凡被青洲一大老板看中，请他到青洲他的雕塑公司去工作，给他们提供住宿，高薪。一凡俩口子坚决要去，我和你爸在网上查询了那家公司的情况基本上相符，公司的作品面向全世界，所以一凡在那里发展更好。我们权衡后认为可行。他们和公司签订了十年合同。明天九点的机票，我们跟着一起去。没事挂了。”刘智慧说完颇有情绪地挂了电话。 “妈，妈妈……”王自立连喊了几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真挂了。 “丽霞，今天你和司慎一起到刘向前公司去把工程款的事办了，归以前拟定好的奖励合同，把钱发下去。” 安排好工作，王自立兀自沉思，一会想梦，一会想一凡到青洲的事。难道飞机……想到这里他心里一惊。立刻跑回家里。 王自立一回家就少有的絮叨：“妈，爸。你们真要去青州，你们不要我这个亲儿子了。眼看着孙子快出世了，等几天再去，到时我陪你们一起去，也好看老板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样看重叶一凡的才华。” “嘿，不是你叫我们去帮叶一凡的吗？这会倒打一钯。叶一凡在那里可以充分展现他的才华，而且可以一劳永逸地收获他们的物资需求，因为公司面对全世界，而且叶一凡的雕塑也得到了认可。这多好。段敏君也聪明，完全可以担起生活的担子。你可以放心地干你自己的事，何乐而不为呢。”刘智慧毫不客气地给他怼了回去。 “我们给他们安排好就回来，不耽搁。丽霞还有半月才生，来得及。”王志强在一边帮腔。 王自立找各种借口让他们留下来，刘智慧和王志强只笑不答。 叶一凡和段敏君中午到刘智慧家里来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哥给你们饯行。”王自立见了他们，想着梦中的情形和东方屹的暗示。心里不由得黯然神伤。 “一凡，我们兄弟喝一杯。”一上桌王自立就叫服务员开了瓶红酒，因为一凡没有喝过酒，王志强搭了支架也不宜喝高纯度的白酒，所以他要了一瓶干红葡萄酒。 “我也来一杯。”段敏君拿起高脚杯伸到王自立面前说。 “孕妇不能喝酒哈。”刘智慧笑呤吟地把段敏君的酒杯拿了回来。 “干妈，我真想喝一杯。喝一点点。”段敏君端起一凡的红酒仰头便喝。 “嗨，真是的。” 王自立陪他们吃完饭东一下，西一下的不愿离开他们。 “呃，我记得你们说那老板想买叶老板的雕塑，给价还不低，一凡，为啥不卖呢？”王自立看着他们不由得想起前几天他们说的事情来。 “不卖。不卖。……”叶一凡头摇得像货郎鼓，整张脸充满敌意。 “哦，哦……不卖就不卖，那是一凡的宝贝。”王自立心里动了一下。赶紧说。 “不，不是宝贝，是我爸。”叶一凡嘟起嘴，嘀咕了一句，不再理他。“一凡，不许对哥哥生气！”段敏君手在叶一凡大腿上拍了一下，小声警告他。 “钉铃铃……”刘智慧的手机响了。 “老板的电话。”刘智慧指着电话对他们说完才接通。 “喂，老板。” “我是扬秘书，我们老板临时有事已经到省城了，公司的车明天早上五点半到叶一凡的店铺来接你们。请你们务必准备好。嘚……”电话挂断了。 “嚯……这，这也太那个了，也不问人听没听懂。”刘智慧看着手机不满地说。 “啥意思？”王自立问。 “原来说老板和我们一起走，现在人家已经在省城了，通知我们公司明天早上五点半钟到一凡铺子前来接人。” “签合同没有。”王自立扫了他们一眼严肃地问。 “当然签了，你老妈，老爸连这点事都不清楚吗。”刘智慧不满地回怼。 王自立不理会老妈的不满非要回家查看合同。“看吧。”刘智慧将两俩合同甩到王自立面前。气愤地说。 “嗯。还比较正规。我在网上查一下这家公司的情况。”王自立一字一句地看完合同，又埋头在电脑上查看公司简介。足足搞了三个多小时才放心地说。“好了。一凡和敏君能在他们旗下工作真是三生有幸。”王自立在他们脸上扫了一圈。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兴奋，快乐丝毫没有一点灾难来临前的晦气。或许那就是一个梦，一个梦而已。 凌晨三点王自立又被昨天的梦惊醒了。依然是汗湿了衣襟，粘在身上特别不舒服。到卫生间洗完澡，他直接穿衣出门了。一种悲情无故地让他沮丧，当年想要大声呼喊的感觉重新笼罩了他。 王自立无故地只想回到父母身边，看见他们，他的心才能安定。小区的大门紧闭，他喊了好几声，守夜的保安才从保安室出来打着呵欠不耐烦地嘀咕：“这半夜三更的，有啥鸟事吗。也不嫌烦。” 嘿，是哈，半夜三更的把父母搅醒也不是事。保安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凌晨还是被王自立听得清清楚楚。他顿住了脚步，看着保安。 “走吧。我好关门。”保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不走了。”王自立说完走了回去。 “神经病。”保安看着他的背影气得低声骂了一句。 王自立回到家，倒头睡下，梦再次来袭…… 这次醒来时钟指向五点。他匆忙收拾着在手机上要了滴滴快车赶到一凡的铺子前，他们刚刚上车。 “妈，爸。”王自立跑上前大喊。 车停下来了。 “我们走了。过几天把他们安顿好我们就回来。”刘智慧看着他说。王志强从车里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哥哥，我们走了。再见了。” “哥哥，帮我给堂哥说一声。再见了哈。” 王自立看了看这辆大众途昂六座黑色商务车，见爸妈坐在第二排，第三排坐着一凡夫妻。 “走了，我们还要赶时间。”司机客气地说了一句就发动了汽车。 一辆八层新的车不会有问题吧。王自立回家的路上不停地问自己。 (本章完) 第114章 一凡，敏君遇难，医生剖腹救子 第114章 一凡，敏君遇难，医生剖腹救子 第一一三章一凡，敏君遇难，医生剖腹救子 王自立神不守舍，竭尽全力让自己进入正常状态。 坐不住，他索性到公司各科室去走走。自从吴英加入他们公司后，公司建设进入正轨，正所谓麻雀虽小肝胆俱全。早不是当初接下公司时的一团乱麻了。 在财务科听到科长说刘向前的工程除去费用净赚四百柒拾多万时，他心花怒放了。兴奋冲淡了他焦虑不安的心。 推开设计室的门，江丽霞不在。 “小张，江总呢？” “哦，王总，江总去医院了。”正在玩手机的小张，抬头一望，赶紧站起来紧张地说。 “医院，她怎么了？” “就是例行检查。” “哦。没事多学习。”临走他瞟了眼他手机页面上的游戏界面。 “杨司慎，呃……对不起。”他推开工程部杨司慎的办公室，没想到笑笑正坐在杨司慎的大腿上。赶紧退出。 “二哥，二哥，搞什么东东。进来。”笑笑追出来拉着他的手臂笑着说。 “这是什么？自己看！”一进门，笑笑就从她的提包里掏出红色的结婚证甩到他面前。 “结婚证。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监制结婚申请，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规定，予以登记，发给此证。合法了，五月二十八日，今天……。”王自立读着结婚证，看着他俩。 “二哥，我是你亲妹，他是你得力助手，到时给我们多大的红包呢。不能少哈……”笑笑嘻嘻哈哈地玩笑着说道。 “王自立你搞什么？手机关机。赶快，何剑雄在楼下等你。再找不到你他自己先去了……”吴英见了他，拉着他的手就往楼下跑，路上有头无尾地说了一大串，就没说到重点。王自立心里格登一下，梦，再次浮现…… “王总，你手机没电了，还是有意关机。”王自立一上车，何剑雄就来了一句。 王自立掏出手机，一看，真没电了。看何剑雄气愤地样子把手机递到他面前。问：“怎么回事……” “城省高速重大车祸，敏群他们的车被后面的大祸车追尾，叶一凡当场身亡，敏君身死未卜，司机和你父母轻伤。 我害死了敏君，她不到城果就不会死。我害死了她……”说到后来，何剑雄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剑雄，你这不是在咒她吗？她还活着，难道你想她死？”王自立心里虽然难过，但是他不想自己先乱了方寸。 叶一凡死了，血肉模糊犹如王自立梦中见到的形象。段敏君只有非常微弱的气息，大人保不住了，如果及时剖腹取出胎儿，胎儿还有一线活的希望，不取就是一尸两命。 时间紧迫，段敏君现在唯一算得上亲属的就是何剑雄。何剑雄犹豫，他还保持了清醒，胎儿后续的生存怎么办？自己供养不起。所以他不愿签字。 “我签字，胎儿以后由我抚养。”王自立当机立断。 “是个男胎，还好，刚好怀胎七个月，否则保不下来。”医生把胎儿取出来后，检查了他的各项指标，判定他可以在恒温箱里呆到足月。但是需要足够多的金钱支持。 刘智慧的手臂撞断了，王志强脚骨折。两人的伤都不算重，司机毫发无损。 王自立处理好胎儿的事后就到刘智慧和王志强的病房。 “不幸中的大幸，你们只受了轻伤。真是佛祖保佑。一凡死了，段敏君刚才也死了。但是她腹中的胎儿救出来了。只是要在恒温箱里呆到足月……”王自立看到父母他的心多少感到些宽慰。 “哪，哪费用谁出呢？”刘智慧一下子就想到了费用。 “肇事方。”王志强气愤地说。 “先由我垫付。我，我打算领养这个孤儿。毕竟叶老板对我有恩。况且我不想他家断了根。” 沉默，病房里谁都没说话。许久，王志强说“这事你可得和江丽霞商量，不能你一人说了算，江丽霞也快生了吧。” “就是，还有叶家不是还有几个堂伯吗？还有段家外公外婆也在，你凭什么领养？”刘智慧望着王自立担忧地说。 “段家只要钱。”王自立肯定地说。 “王老板，我大姨和大姨夫他们明天下午来。他们要和你说话……”正说话间，何剑雄推门进来，指着手机说。 “好。”王自立接过手机对父母点了点头，拉着何剑雄走出病房。 “喂，我王自立。说吧……” “我是段敏君的哥哥，我们对这些事不懂，让我们村长和你说。”王自立听了无语，也不好反驳。静默，不一会一个高亢昂扬的声音响起，像雷鸣振得王自立的耳膜直响。结果他一句都没听明白。 “还是你来，他的声音太大还夹杂了些方言，我不懂。”王自立把手机递给何剑雄。 …………………… 终于结束了对话。何剑雄说村长说娃儿段家要养，车祸赔偿也该这个娃儿继承，还有叶家的财产也该由娃儿一人继承。叶家和敏君的事由段家来管，请你少插手。你插手也得不到一分钱。这里的事情暂时由我来帮他们管着，他们马上到。 何剑雄说完看着王自立一幅很无奈的表情。王自立看着他，心里想了很多很多。但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何剑雄会在这时候站出来。 “哼，胃口够大！你我也算有缘，我可以不插手，但是请你保证胎儿活下去，如果没了胎儿，获得的金钱只会少，不会多。你告诉他们，如果婴儿需要大量的钱来保证存活，多到赔偿的钱远远不够，请不要放弃，来找我。拜托了。”王自立诚恳地给何剑雄鞠了一躬。 “为啥？你为啥要做费力不讨好的事？”何剑雄瞪着他不解地问。 “为了恩情。为了保住叶家血脉传承。”王自立说完扭头就走。 “恩情，传承，狗屁，当我不知道，叶家有钱呗！”何剑雄低声骂了一句。走出了医院，他才不关心什么婴儿，傻瓜的儿子保不定还是傻瓜。保下来干什么？真是莫莫名其妙。 王自立回到病房门前，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将心情平复下来。 “怎么样？段家要这孩子吧？”刘智慧坐直了身子问。 “哎……不知道。但我真心养他。”王自立叹了口气说。 “儿子，叶一凡的病会不会遗传？”王志强沉吟了好久问。 “据叶老板生前说一凡脑部是物理损伤，不存在遗传的问题。在说，他和段敏君一起这段时间很正常。应该是正常的。”王自立想了想说。 “只要真心，总会有办法。” (本章完) 第115章 产后抑郁 第115章 产后抑郁 第一一四章产后抑郁 “剑雄，能赔多少钱？”段敏君父母亲属一行四人一到就拉着何剑雄问。 “不知道，说是货车负全责。已报了保险公司。段姨父，二姨你们不见见女婿吗？结婚时你们没来，这可最后一面……”何剑雄看着他们心里只装着赔偿金的嘴脸很有些不满。 “见啥呢？一个死人有啥好看的。不见……”段姨父，没好气地说。 “哪个，君君，我去看君君。”二姨从段姨父身后走到何剑雄身边，说。 “老段，人，要看，重点是小孩子，如果没孩子就拿不到多少钱……”村长在何剑雄和王自立脸上扫了一遍，劝告段姨父。 果然，他们心里只有钱。 “其实叶一凡的脸已经不成脸了，也没什么看的。雕塑公司那边在丰庆酒店为他们订好房间了。这是老板的名片。”王自立说完从包里抽出名片递给何剑雄。 王自立之所以和何剑雄一起等待他们到来，就是想看看他们是什么样的人，知己知彼才能对症定策。叶家的根他下定决定要保住，所以他必须拿到抚养权，不论是巧取还是豪夺。 在路上他连打了七个电话。叶老板生前定下的遗嘱应该发挥特殊作用。另外，他找的律师也是顶尖水平。 下午，几个律师到场，同时带来了遗嘱。王自立把发生的事情，以及他想要收养遗腹子的想法告诉了他们。 律师经过商议，一致认为，王自立完全可以收养。虽说没有亲缘关系，但是胎儿目前的状况，对方虽然有血缘关系，但他们的物资条件太差，不说成长，就是活下来的希望都会很小。所以本着对生命的尊重，你收养是可行的。 另外，叶老板生前做的遗嘱对你也有利你收养。可否问个私人问题：“一般的医学常识，这个胎儿的健康状况不会很好，另外，他的父亲又是……。嘿嘿，你不觉得是拖累吗？况且他又不是你的亲骨肉？你可以回答，可以不回答。”一个律师在看完恒温箱的胎儿后，小声问道。 “叶老板对我有恩，还有叶一凡不是遗传性的弱智，他的伤是后天的物理伤。医生说，不会遗传。另外，七个月的胎儿已经发育完整，所以只要后来有足够营养不会有问题。谢谢你！”王自立把声音提得刚好能被身边的律师都能听到的音量。 “赔偿金应该不会少，两条人命。唯一的继承人……”一个律师嘀咕了一句。 “段敏君有父母。不知他们夫妻谁先见阎王。”两个律师悄悄议论。 “段敏君先见。医院下了结论。”王自立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议论，这时忍不住插嘴。 “这样问题就不大了。赔偿金多数归胎儿。老兄，抚养这个孩子你只赚不亏。”一个中年矮胖律师伸出手友好地搭在王自立肩上，笑着说。 “嗯，还有这事吗？我倒没想过。”王自立心里不悦，脸上平静地说。 “这个世界上，还有仁义道德，知恩图报的人吗？我以前严重怀疑……呵呵，但愿你可以让我们见识这些美好的东西。以后有需要可以找我，关于这孩子的一切，我都免费服务。高尚的东西值得赞扬，值得鼓励。尚善律所苟且，我还有事，再见！”和矮胖律师一起的，瘦律师说完走到王自立面前伸出右手，王自立看着他心里一热，双手握住他伸出的手说：“一切说辞都是虚妄，让我们拭目以待。” 保险公司给两条人命赔了一百二十万，孩子因为特殊情况获赔了一百万，段家父母获得二十万。段家大闹，要求平分赔偿金。雕塑公司老总厚道，主动承担了丧事的一切费用后，补足了段家少分的四十万。作为补偿，叶一凡的雕塑作品全部归的公司所有。王自立要求雕塑公司把叶一凡那尊《父亲》还给孩子。 刘智慧和王志强所有医疗费由保险公司赔偿，另外赔偿各种损失共计四十陆万肆任壹佰陆拾陆元。 俩月后的晚上，王自立刚躺下不到十分钟。 “哎哟，哎哟……王自立，快，快我要生了……”江丽霞手捂着肚子脸上淌着汗水。 “哎哟……”见王自立没有动静，江丽霞气得大叫起来。 “丽霞，丽霞。爸，妈，丽霞要生了。”王自立见江丽霞满头大汗的样子，呆了，赶紧跑出去叫岳父岳母。 “快打120，快……”江父江母早就听见了江丽霞的叫喊声。走进他们的卧室，围在江丽霞身边。 “霞，握着妈的手。没事，生孩子都是这样。” 八月十六日，江丽霞在城果中心医院妇产科生下一对龙凤双胞胎。王自立请了月子中心的金牌月嫂，凡天梦来照顾丽霞。因为刘智慧和王志强要照看叶一凡的儿子，所以家里的两个新生儿，只有让岳父岳母照看。 九月十六日，王自立在久鼎香大酒店为儿女摆满月酒。正巧堂哥和大表姐回城果为爷爷满九十六岁做生。 满月前一天，王自立在婴儿室，逗弄两个儿女。凡天梦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出去。 “什么阴谋诡计，要算计我吗？”江丽霞不知什么时候到的婴儿室。 “怎么说话呢？丽霞，凡梦有啥事就在这说吧。”王自立不明究里，心怀坦荡地说。 “其实也没什么，明天我的工作就结束了。工资不会拖欠吧。”凡天梦看了看王自立，又看了眼江丽霞说。 “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把工钱结给你，可以多帮一个月不。丽霞还没完全恢复。”王自立央求。 “你就多帮一个月吧，虽然请了一个保姆，但是俩个婴儿，我们俩好多年没带孩子了……”江母也恳求。 “哼！”江丽霞扫了大家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她的卧室。自从她生产后，王自立为了不打扰她休息，自动搬到书房去了。白天因为工作太忙，晚上回家就想休息，对她的情况并不了解。 等她一走，凡天梦和江家父母一起对他吐槽，说江丽霞可能得了产后抑郁症。 “啥抑郁症，你们才得了抑郁症。谁在说这话，我对他不客气。”谁都没想到她会折而复返。 ……………… 王自立在确认江丽霞已经睡着了后，找到凡天梦。 “凡天梦，依你的经验，丽霞这种情况严不严重？”他担忧地问。 “说不清楚，有些人自已就好了……我也说不清楚。说不定有高兴的事情会让她恢复……”凡天梦说得模棱两可。 “那你认为她这种情况可以办满月酒吗？”王自立深悔自己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把满月酒的请帖发出去了。 “应该没问题吧……” 满月酒如期在久鼎香大酒店举行。王自立为了防止江丽霞出现状况，特地把她安排到自己家人一桌。 首席安排了王家了爷爷，奶奶和直系亲属，自己这桌父母岳父母和江丽霞，即便出事，影响也不会很大。事前他特地把江丽霞的情况告诉了吴英，让她在紧急情况下帮忙消除影响。 宴席进行到一半，江丽霞突然间放声大哭，搞得大家措手不及。 “丽霞。”王自立抱住她，想压住她的哭声。她抬眼看了王自立几眼愤愤地质问：“是你生的吗？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凭啥庆祝你得了儿女。哼！”她的声音非常大，整个宴会厅都听见了。 “大家举杯为丽霞的劳苦功高干杯。”吴英看着僵持的局面，举起手里的酒杯，大声提议道。 “哈哈，对对，为丽霞干杯。”大家举起杯子一起。 “哐，哗，哗啦啦……”玻璃摔碎的声音，接着“哐，哗嚓，叮叮哐哐，乒乒乓乓……，”一阵大响，王自立那桌的桌布被江丽霞掀翻了。酒杯，碗盘……唏哩哗啦地摔在地上，溅了大家一身一脸。 江丽霞自己也呆了。江家父母一左一右架起江丽霞的手臂就往外走。 “她这是干啥，疯了。”刘智慧看着好端端的一场喜宴搞得这么儿狼狈，按捺不住地发起了脾气。 (本章完) 第116章 哎……有啥办法？ 第116章 哎……有啥办法？ 第一百一十五章哎……有啥办法？ “她这是干啥，疯了。”刘智慧看着好端端的一场喜宴搞得这么儿狼狈，按捺不住地发起了脾气。 “王自立，你媳妇怎么回事？”大哥王自伟走到王自立面前居高临下地问。 王自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身后的王自良和笑笑一脸为难的表情，淡淡地说“产后抑郁。请多耽待，我马上过去给爷爷奶奶，叔伯，叔嫂道歉。” “二爸，二妈恭喜你们为王家第三代续上了香火。”王自伟看了眼桌子上刚铺起的桌布，双手抱拳做了个手势。 “嘿，你给长脸了，他就一专科生，没出息，害爷爷奶奶生气。智慧，自立，马上去赔个不是。”王志强一脸卑微。 “二爸可不能这么说，自立都没出息，那我们就不活了。”王自良白了王自伟一眼。 “就是，走走走，到我们那桌去坐，等服务员安排好了再回来。”笑笑一把拉住王自立亲热地说。 王志强带着刘智慧和王自立一起到老爷子那桌，解释了江丽霞产后抑郁的事情后，道歉说‘想得不周到，请大家原谅。’ “自立，听说你现在是千万富翁了。一会给大姐说说你的发家史……”大表姐刘子喻根本不关心江丽霞怎么回事。她的兴趣更多的是钱。 “大表姐说笑了，哪里发家了，只不过有一口稀饭吃而已。”王自立没想到身为豪门媳妇的大表姐会抛出这样的话题。 “呃，自立，你要真有钱，就帮帮自良和笑笑。自伟和子喻你们俩也得为兄弟姐妹们出点力，自良现在都三十好几了还没结婚……”老爷子在几个孙辈脸上扫过，郑重地说。 “爷，莫说我，莫说……”王自良的脸一瞬间红了，站起来说。 “那边桌子摆好了，重新上了菜。”服务员走到王自立面前微笑着说。 “大家听好，后来老爷子九十二岁大生，自伟在城果萬泰大酒店旋转厅订好了生日宴。所有的真系亲属必须到场，包括自立的儿子。”大伯王志仁站起来宣布。 “我宣布，老爷子以后每年都要做生。一百岁大寿，我们全家总动员，邀请城果所有的百岁老人共度盛宴。到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哈，谁都莫想逃。”大伯说完眼前的事，又将几年后的计划提前剧透。 有气魄，百岁老人可不好找。笑笑轻轻说了一句。 “我们也有事宣布，笑笑中秋节结婚，提前请大家届时光临。”王志玉起立说完马上就坐下了。 “笑笑，把司慎带过来给大家介绍。”王自立看着不远处的笑笑和杨司慎说。 “他就是我的未婚夫杨司慎，这是爷爷，奶奶……”一通介绍下来，打破了刚才尴尬的气氛，话题终于从江丽霞的抑郁转到了笑笑的婚礼上。 王自立一家人重新回到他们那桌，江家三个位置空了。吴英在一边接电话。几个人无心吃饭，想着江丽霞，想着江丽霞的抑郁。 “你说那么多生孩子的，就她得这个怪病……”刘智慧一回到桌边就开始抱怨。 “英子呢？”刘智慧抱怨完，见刚才还在这里的吴英不在了，看着王志强问。 “接电话去了 。”王志强向外边努了努嘴说。 “嘿，你说自立娶的吴英该多好。”刘智慧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疯了。再莫说这些疯话。”王志强赶紧制止了她。 “伯父，伯母，这些菜刚上桌，多吃点热菜，我看你们没怎么吃。其实产后抑郁现在很普遍，有些人症状轻轻看不出来，有些重，但这病没那么严重，吃点药就好了。丽霞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吴英回到桌边笑咪咪地对他们说完，用勺给他们添了一小碗菜。 “英子，个人问题解决了吗？”刘智慧越看越喜欢，忍不住问。 “我们上个月领了证，他是省建设厅的一个小干部。上次还帮了自立不少忙。对我和孩子都好。”吴英笑着答道。 “呃，好，你幸福就好。”刘智慧笑着说。 “王自立，下午有空吧。茶叶这边的事，你也该过问一下了。”吴英转脸对王自立说。 “茶叶公司有你，你大可放手管理。”王自立大咧咧地说。 “嗯，公司出了大事，因为你忙，所以没告诉你。”吴英小声对王自立耳语。 ………… 酒宴一结束，王自立就和吴英一起到了公司里王自立的办公室。 “怎么回事？”王自立想不是大事，吴英绝不会打扰他。 “前段时间何剑雄跟你起去处理了叶一凡的事情后，他就有些不对劲，不对劲在哪里，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因为你说他是一个特别可靠的人，所以我不疑有他。直到他三天前突然辞职。我才感到不对在什么地方，我们的销售突然少了许多，好多老客户都消失了。三天前欧国伟打电话说‘他们原香茶魂的代理权要收回，请我们提前做好准备。’茅厂长也打来电话提醒我身边有小人。 直到昨天，他摇身一变成了久久名茶公司的老板，欧国伟将‘原香茶魂’的代理权直接给了他们。撬走的客户也到了久久名茶公司…… 我们代理原香茶魂的合同还有三个月到期，他们应该还没有签订正式合同，你看是不是该想办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不怕失去一个代理权，就怕产生蝴蝶效应。”吴英话说得平静，但眼睛里包含的不平，愤怒出卖了她内心的起伏。要不是相信王自立对何剑雄的评价，她绝不可能将所有商业秘密都全盘托出。毫无保留地去开疆拓土，结果自己的辛苦只是为何剑雄做了嫁妆。但这话她又不能说出口。 “嗯。”王自立心里波澜起伏，他做梦都没想到何剑雄会背叛他，其实何剑雄的背叛早有苗头，在处理叶一凡的后事上，他就表现出了为了利益不惜一切的劲头。 王自立并不知道，在处理叶一凡后事时，段家大闹的幕后总指挥就是何剑雄。 “还有三个月缓冲期，你有啥法？”王自立沉吟了一会问。 (本章完) 第117章 一团乱麻 第117章 一团乱麻 第一一六章一团乱麻 王自立并不知道，在处理叶一凡后事时，段家大闹的幕后总指挥就是何剑雄。 “还有三个月缓冲期，你有啥法？”王自立沉吟了一会问。 “还没有。”吴英说完欲言又止。 “有啥就说。” “三友茶坊被何剑雄撬走了，事前他们老板打电话问我，给他茶叶价格能不能少二十个点。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说‘何剑雄给他的就是这价格，他念旧，如果同等条件下愿意找我们。’形势严峻，我们今年的茶……”吴英忧心忡忡地说。 “也就是秋茶没怎么销？我们茶房生意？” “不如上半年，我在找原因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何剑雄有后台，后台还很硬。”吴英接着又来了一句。 “降价二十个点，是做死。茶叶砸在手里也是死。英子，固定在我们家拿茶的茶房，茶馆跑了好多家，你做个统计。我明天和何剑雄见一面。你也再想想办法。丽霞的事我还要安排。这边的事还请你多担待。”王自立说完起身就走。想到江丽霞王自立就心情沉重，他其实对江丽霞并不了解，片面地听了吴英的介绍和她浮于表面的印像，就听从江丽霞的建议和她闪婚。回想起来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婚姻的亵渎。 临到家门口，他有些犹豫了，不想进屋，不想看到江丽霞怨恨的眼睛。想着一双儿女他还是硬着头皮开门时屋。 育儿室里，保姆抱着女儿王旭红，江妈妈抱着儿子东方俊屹在喂奶。 “嘿嘿，两个小宝贝越长越漂亮了。”王自立看着一双儿女圆嘟嘟的小脸，心里的烦闷一下就消散无踪了。 “妈，丽霞呢？” “睡了。她这样子总不是办法。”江妈妈忧心地说。 “我给她请了心理医生，每天下午两小时。她会好的，再说产后抑郁症是因为对生小孩子过度恐惧，有心理医生的治疗她会好得更快。” “你去休息吧。你这顶梁柱可不能倒。”江妈妈体贴地叫他快去休息。 洗漱完到卧室，看着熟睡中的江丽霞一点都没胖，反而还了几斤，金牌月嫂凡梦天在她回家后就建议给双胞胎喂母乳，增强胎儿的抵抗力。结果江丽霞拚死不干，不知为什么，她没有做母亲的喜悦，反而有种厌恶。还在坐月子就三番五次地对镜梳妆，不断地问她是不是变丑了。 其实江丽霞说不上美女，之所以愿意娶她，是基于她表现出来的善良，对人对事的豁达，以及对工作的专注。加上吴英和刘悦对她的高赞。他才顺着江丽霞的意愿闪婚了。 但有些人善于伪装，还有些人天生具有双重人格。江丽霞既有两重人格，又很会伪装。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嫌我丑了，是不是，你喜欢吴英……”江丽霞一睁开眼睛就抓着王自立，急切地问。 “一派胡言。你总是这样让我感到窒息。我为什么要嫌你，你是我儿女的妈。吴英是你的闺蜜，也是我的好朋友。你这样很伤人。睡吧。”王自立一听她的话，知道她又犯病了。推开她的手生气地说。 “对，对我给你生了双胞胎。孩子还小，你还不会嫌弃我。……”江丽霞喃喃自语。 “哎，睡吧。”王自立抱着她，在她额上亲吻了一下才闭上眼睛。 “你都不想和我接吻，你这是敷衍我。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自从怀了双胞胎，我们就没亲热过，先怕影响孩子发育，后是肚子太大有障碍。现在没理由了吧，儿女生出来了，我肚子空了，没障碍了……”江丽霞说完就抱着王自立的脑袋一阵乱吻…… “你不要命了。”王自立被她搞得意乱情蜜，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经不起这样的挑逗，但他也是一个理智的男人。非常明白哺乳期妇女的生理特点。他不能任由她乱来…… 王自立挣脱了江丽霞冲进卫生间将门反锁后，用冷水浇头，浇灭燃起的欲火…… “咚咚咚……”江丽霞在卫生间门外使劲砸门，王自立没想到她这么不依不饶。由她吧，他知道刚生育完的妇女行房，大出血的风险很高。为了一对儿女他绝不能让她犯险。 “王自立，王自立王八蛋，给我出来……出来……”江丽霞在外面又哭又叫，压在她心底的肮脏语言一串串地从她嘴里飞了出来。有些话，王自立闻所未闻，因为在他家里母亲刘智慧从未说过一句脏话，更不会像她那样泼妇骂街。 “咔嚓，砰……”卫生间的玻璃门碎了一个大洞。 “丽霞，丽霞。王自立，王自立……”卧室门外，江妈不停地敲着门。王自立赶紧关了水笼头，披上浴巾，几把擦干身上的水渍。一边对外面的岳母说“妈，没事，玻璃杯子掉了。回去睡吧。” “你不要我，我叫你悔死。”江丽霞左手拿着一块玻璃，玻璃尖对着右手手腕处的血管恶狠狠地说。 “你干什么？”王自立一顾一切地一脚踢飞了她手上的玻璃，自己的脚却被划了一道口子，血涌了出来。 “你流血了，你流血了……”江丽霞看着王自立的脚，合起掌拍起手来。王自立气得牙痒，但想着她没有再割破血管的念头，心里稍稍放下了。哄着她说“丽霞回卧室，帮我找一个创可贴。 等她找创可贴的时候，王自立赶紧从卫生间抽屉里拿出一张创可贴把伤口贴住，把地上的玻璃渣子清理了。 他第一次感到沮丧，第一次感到女人的可怕。为什么自己就遇不到像母亲那样的贤淑女人呢？江丽霞之前装出来的淑女风范到哪去了呢？ 他迟疑了一会才回到卧室，江丽霞手里拿着一张创可贴笑着问。 “咦，你在哪找的创可贴。我看……”她说着就挨近王自立要看他脚上的伤。 “血止住了，我给你倒杯开水，你嘴皮都发干了。”王自立看着她说。心里想着在她开水里放片安定让她睡。 “我嘴皮干了，真的，有点渴。”江丽霞端起水就喝。 ……………………………… 这一番折腾，王自立虽然疲惫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想着要不要和江丽霞暂时分居一段时间，否则像这样折腾两个人都招架不住。 何剑雄的事怎么处理，眼睁睁看着他拖垮茶叶公司？装修工程公司交给杨司慎管理，他会不会像何剑雄？何剑雄的后台到底是谁？各种思绪纷至踏来，搅得王自立心绪不宁根本无法入睡。至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小时。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一阵手机铃声把王自立本来就睡得很浅睡眠中吵醒。 也没看是谁打来的，就接听起来。“喂，王自立快到医院，你爷不行了。嘀。”挂了。王自立打了个激棱，明天就满九十二岁的爷，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呢？ (本章完) 第118章 丧 第118章 丧 第一一七章丧 “二哥，你怎么才来。看王自伟那幅德行。”笑笑一见王自立就跑上前拉住了他。 “爷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王自立喘了口气问。 “说早上五点多钟起床解手时摔了一跤，后脑着地……。 老人十摔九伤，爷又是九十二岁高龄……反正情况不好，医生说“可能就在今天，叫大家准备后事。” “奶奶呢？” “奶奶在家里，二伯母和你妈陪着呢？” 爷爷的病床前围满了人，大伯，大伯母和大堂哥王自伟，二哥王自良。父亲王志强。“老三，把我重孙子抱来我看看，看看我王家第四代孙。见了四代孙，我死也瞑目了。”爷笑呵呵地看着王志强说。 “王自立，快去把你儿子抱来。”王志强见了王自立命令道。 “我开车送你。”王自良出来拉着王自立的胳膊说。 “快去快回。”二伯瞪了他俩一眼，特别叮嘱。 “医生说爷活不过今晚。我看爷精神好得狠，医生就是危言耸听。喂，你在我老板那里发了大财，不给兄弟包个红包吗？”王自良嘻笑着半开玩笑地说。 “二哥，你认得我们茶叶公司的何剑雄不。他自己当老板了。” “何剑雄，何剑雄，这名字好熟。等等，好像是我们老板新成立的久久……哦久久公司的总经理。听说那人很能干，我们老板化重金挖过来的。不，原来你就是那个……你得罪了刘向前。”王自良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扭头看着王自立。 “嗯。”王自立点了点头，望着他说“你当了这么多年司机，还没当够。上次说创业的事想好没有。真想创业我可以投资。” “嗯，想过了。我就会开车，还会打拳，这俩样都挣不来钱。如果丢了这工作，再找回来就不容易了。刘老板给我开的工资还算高。我怕亏。”王自良目光闪烁，不敢和王自立的眼睛对视。其实刘向前承诺只要他把王自立的资金来源和后台搞清楚就送给他一套婚房。这诱惑没几人能拒绝。 特别是他现在三十三岁了，谈了五年的未婚妻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彩礼十万，婚房必须是两房两厅，小区还要有物业。并且是学区房。小车要求不高，十万左右就行。这些条件今年再搞不定她就另嫁他人。 这些年父母下岗，俩人打临工，只够自保，哪里有闲钱存起来。他自己前几年东一下，西一下也没意识到存钱的重要性，和女友在一起才开始存钱，紧紧巴巴也就存了十七万，买房子只给了首付。好在父母退休了，每月按揭钱都由父母帮他给。哎……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存不够。刘向前把事情说给他后，他犹豫了，不是他不顾兄弟情，他太穷了。 “呃，自立，我看你挣钱蛮容易的，给兄弟指条明路，那种挣快钱的路子有不有。”想着刘向前的话，他装着不在乎地问。 “抢银行。”王自立呛了他一句。 “那不得把脑袋敲了。问你正经的。我发现你突然就富了………” “我也不瞒你了，前年我真的中了大奖四佰万。后来遇到叶老板卖门面，认识了他，因为一些小事，我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所以他把他工程公司和正在修建的一个工程，全部做价转给了我，条件就是帮他照看叶一凡。就这工程让我赚了上千万。余下的事你都知道。嘿，说到这里，你有兴趣到我茶叶公司来干吗？我给你的待遇肯定比开车好。……”王自立突然想起茶叶公司现在缺少自己的心腹。 “二哥，我没出息，你二嫂给我发了最后通牒，年底没房，没车她就嫁给别人。……哎呀，谁叫我没出息，读不好书，又没你运气好。”王自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既不说到他茶叶公司来，也不说不来。 “你不是买了一套房子吗？车几万块钱就可以买一辆，有什么稀罕的。”王自立看着他，想到从前的自己，深有同感。 “听笑笑说，杨司慎得了一个大红包好几十万。你真给了这么多。”王自良想起笑笑私下里对他说的话，问。 “是，按照事前的合同工程结束后他就该得那么多。呃，你如果想挣快钱，可以到我装修公司跑业务。业务提成，一般业务员我照工程总量的1%提成，我给你2%。如果你跑到银行点的装修业务那你的提成至少几万。有些业务员跑得好的一年下来挣几十万，上百万的收入不成问题。” “真的，那我辞职给你跑业务。你说的可要兑现哈。”王自良有些兴奋，杨司慎能做到的事，他凭什么做不到。 到家里接了小保姆和小仁强到医院时，爷爷病房里一片详和，爷爷没有一点快死亡的迹象。 “来，强强，我的重孙，太爷爷亲亲。”爷爷乐呵呵地让王自立把他儿子抱到他面前去让他亲。 小仁强眼睛转得滴溜圆，见了这么多人，居然没哭。王自立抱着他走到爷爷面前时，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儿子，太爷爷亲亲，不哭，不哭。”王自立在儿子的额头上轻轻抚摸。 “啵。”爷爷隔空打了个很响的飞吻。自嘲地笑着说“这小子能干大事。太爷爷抱抱。”爷爷一开口说话，小仁强突然不哭了，两只眼睛瞪着爷爷。王自立试着将他的脸挨到爷爷脸上。 “好了，我心满意足了。”爷爷笑呵呵地看着王自立。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出去。 王自立刚走出病房。就听到大伯父一声大喊“爸，爸……”。王自立掏出一百元钱交给保姆叫她打的回去。告诉江丽霞这几天他要守灵。 几个医生迅速跑进病房，看了眼监护器上各项指标都成了一条直线。宣布王克勤同志于xxxx年八月xj日上午十一点十二分逝世。 病房里传出男人们嗡嗡的低泣声。 “喂，你们需要丧葬一条龙服务吗？现在正是擦洗穿戴的时间，时间久了，身体发僵不好穿……”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进屋看了一眼，拉着站在后边的王自立说。 “大伯，这人找你。”王自立把大伯拉出来让他和来人说话。 ………………………… 大伯为爷爷买了最高规格的丧葬服务。这边爷爷刚穿戴完，大伯母就打来电话说奶奶不行了。 (本章完) 第119章 遗产借来用用 第119章 遗产借来用用 第一一八章遗产借来用用 大伯为爷爷买了最高规格的丧葬服务。这边爷爷刚穿戴完，大伯母就打来电话说奶奶不行了。 奶奶在抢救时，大伯问大伯母：“你们是不是告诉她爸去世了？” “晓不得她是怎么知道的。一上午都好好的，她突然说头昏要睡觉。刘智慧看挂钟都十一点十分，说该煮午饭了。智慧刚把饭蒸起，就听到妈大叫一声，我们跑到卧室去，妈瞪着眼珠子，怔怔的看着墙壁发呆。接着咚地一声倒下去，我们再喊都不醒。 十分钟后，你打电话说爸走了。估计爸走那会正是妈倒下去的时间。”大伯母说完，神色惊慌地小声问。“如果妈也走了，是不是犯了重丧。” “乱说啥？俩老人都过了耄耋之年，何来重丧。他们是喜丧……”大伯外强中干地斥责。 抢救室门打开，医生宣布奶奶去世。到底犯了重丧。几个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心里都升起惧意。不是他们有多封建，只是年纪都过了花甲，几十年来听了太多关于犯重丧家庭悲剧的传说。奶奶走时和爷爷相差二个时辰。 “老板，需要风水师吗？依我们这行的看法，这种事情确实不好，但是有办法破解。只是比平时办丧事要多一点钱和时间。”帮着爷爷处理后事的老板凑上前对大伯耳语。 “爸，丧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啥重丧不重丧的，我才不信，有啥灾降到我头上好了。”王自伟上前一步推走了老板，大义凛然地对大家说。 “你说啥呢？啥降到你头上，你可是王家长子，长孙。莫乱说。大家说怎么办？”大伯母急得上前就给了王自伟一巴掌。 “大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灾降到那家都不好。我听说火雄鸡公的血可以化解……”二伯母上前建议。 “我只有五天年假，到时我就回京。你们看着办。”王自伟被母亲当众打了一巴掌心里像梗了刺，特别不是滋味。 “哦，我和大哥一起走。”大表姐子喻扫了大家一眼跟着王自伟说。 “没事，你们有事可以走，爷和奶的丧事有我们。”王自立看着突然间冷下来的尴尬场景赶快拉着王自良和笑笑表态。 “你们……” “嗯。长辈们都回去休息，我们仨和司慎会兼顾大家的心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老板给我们找一个风水师，我信，我不想让家里有任何不幸的事发生……”王自立扫了几位长辈一眼不卑不亢承诺。 “也好，我们先回去休息。王自立你安排好哈。”王志强临走，特别嘱咐了一句。 …………………… “大哥和大姐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跟着大伯他们就回家。难道他们不是小辈吗？”等他们一走，笑笑就气咻咻地发泄道。 “自良，你去包一辆商务车，好接送到殡仪馆悼念爷爷和奶奶的客人。那里离市区太远了。” 丧事完全依照风水师的建议，杀了两只雄鸡公，以避免重丧给王家带来的杀气。 爷爷奶奶还没下葬，王自伟和子喻就回了京城。 火化爷爷，奶奶那天。刘智慧悄悄对王自立说“你不要太傻，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你还有三个儿子。你大哥王自伟可是国企高管，钱没少挣。你逞啥能。还有你大表姐刘子喻人家是富豪家的少奶奶。……” “妈，我有分寸。我不管，这事依大哥的就得草草了事。万一真有重丧倒霉的事发生呢？”王自立真的害怕那些传说，如今他可是顺风顺水。前几年倒霉的日子他不想再过。 “嗯，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刘智慧叹了口气。 “叶小子，长得还好吧。我那天看他都会咿呀咿呀地说话了。看他那对黑眼珠子就精灵得很，哪有半点傻瓜的样。叶老板天上有知也该满意了。” “你看他的照片，推出去没人不说他乖的。江丽霞怎样，那天回去又闹没有？”刘智慧想起江丽霞那天的情形，担心地问。 “唉，我给她请了个心理医生，应该没问题吧。一对儿女很乖，长了两斤……”王自立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 “依我说，她就是太闲了。两个孩子那么多事情，忙都忙不过来，那有时间去忧郁。我们那时养你，就想着什么时候脱脐带，什么时候不用尿片……” 王自立听着母亲的话，想着那天江丽霞逼着他亲热的事，心里不自觉地猜测为什么？他听人说做了母亲的女人，心里只有儿女，但江丽霞不是。 爷爷，奶奶的骨灰在七天的凌晨三点埋进了他们自己买的双墓里。因为是喜丧，大家都没流泪。 轮到王自立跪拜时，他心里涌出许多念头。他亲眼见到两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化成灰，各自装在骨灰盒并排埋在这个不足一平方的小坑里。他们会在这里相伴，灵魂会和生前一样可以融合一体吗？王自立想着这些虚无飘渺的事，联想到自己大限那天，江丽霞愿意如奶奶一样跟随自己吗？ “三哥，你发啥子呆，快过来，我们还要跪拜呢？”笑笑不客气地把王自立拉起来推到一边，自己和杨司慎跪拜在墓碑前。 “人死如灯灭。行了。王自立还行，历练出来了。王志强，你们也该享福了。”大伯斜眼看着王志强和刘智慧夸奖道。 “呵，他那能和自伟比。”王志强谦虚地说。 “哎，就是一个名声，那里有你实惠。他钱挣得多，我们见了吗？这次的事给我们提了醒，将来呀，说不定我们还得靠自立，自良和笑笑。”大伯母讪笑着自嘲。 “唉，我们家自良就一个穷司机，出点力还行。呃，我听自良说，他过几天就到自立的装修公司上班。智慧你知道不？”二伯母笑着看向刘智慧。 “哦，大哥，大姐，志强和五妹。我们家自良三十三了，媳妇说没房子，没车子，没十万块彩礼就不结婚……爸妈的存款和房子是不是可以暂借我家用用。”二伯突然开口说。 (本章完) 第120章 并肩前行 第120章 并肩前行 第一一九章并肩前行 王自立听了二伯的话赶紧找借口溜了。他不想卷进父辈们的是非中。 “喂，王自立。欧国伟到城果了。他没联系你吗？”王自立走出墓园就接到了吴英的电话。 “没有，你怎么知道的？”王自立反问。 “怎么知道的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办，代理权要不要？”吴英有些生气地问。 “我马上给他打电话。”王自立挂了吴英的电话。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王自立连拨了十几次都关机。他心里开始预感到情况不妙。 “吴英，他电话关机。” “你们不是同学吗？找找和他关系好的同学。江丽霞找医生看没有？”吴英心想着可以打同学牌。 “好。当年班上还传过欧国伟和江丽霞的故事。不知是真是假。”王自立想起高中最后一学期的传闻。 “你看着办。” “自立，跑那么快干啥？怕我粘住你。”王自良开着租来的车，停在他身边。 “怕你粘还让你到我公司工作？我也懒得打车了。还有位置不？” “有有，快上车。”笑笑和杨司慎一起说着打开了车门。 “王总，你那么忙为啥不买车呢？”王自立上车后，杨司慎终于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明年，明年就可以买车了。没车真不方便，二哥，要不你到我公司来给我开一年车，不影响你跑业务，业务这块还是之前一样的承诺。你还可以多挣。而且保底工资比你之前高一倍，你干不干。”王自立不答司慎的话，对王自良说。 “三哥之前醉驾掉销了驾照，三年后才可以重新考，他还有一年。”笑笑小声给杨司慎解释。 “没问题，老板。”王自良爽快地答。 “我走后，你爸的请求，大伯他们啥态度？”王自立想起之前他爸想借用遗产的事，便问。 “你爸和五姨同意。大伯母和四姨黑着脸不说不同意，只说‘那家都有困难’，还说他家孙子在国外留学一年好几十万。该咋样咋样，他们也不多占。四姨和大伯母一个腔调。真是越有钱越扣，分毫不让。我劝我爸妈，我挣得来，挣不到钱，打光棍也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他们低三下四的求人。”提起这事王自良就是一肚子的气。 “呵呵，你真那么想，就不会怒火中烧。其实他们说得也对，帮不帮是他们的事，该不该是理上的事。对不对，笑笑。”王自立看着口沫四溅的王自良，说完问后排的笑笑。 “是这个理。我最不喜欢看他们俩家高人一等的嘴脸，我都没和他们说啥话。三哥，你以后不会变得像他们那样子吧。如果你也像他们，那我们不侍候……”笑笑说着说着突然想起王自立现在好像也发了大财。 “放心，我永远都是专科生王自立。我们三个永远都是最好的兄弟姐妹。笑笑，你说现在产后抑郁的病人多，这方面的医生也应该多吧。你帮我找医生把你三嫂的病治好就帮了我最大的忙。好妹妹，你有时间多去看看三嫂。” “没问题。这事算我的。哦，城南盛世金岭小区交房子了，你们不知道吗？我们科王医生家在那里买了一套四室两厅的电梯洋房。他收房时见小区里到处是装修公司的摊点，你们公司没派人去揽生意？我给王医生说了，他要装修就找我，保证给他最优惠的价格，最好的质量。”笑笑看着王自立，得意地问。 “装修公司是你老公负责。司慎你有得力助手哟……”王自立转头在笑笑两口子脸上扫了一遍，开玩笑地说。 “喂，私人装修也提成？”王自良插话问。 “当然。” “我靠。等着。你们公司有那种宣传海报吗？有的话，给我两份，我今晚上就去跑。我看街上有好多举着装修牌子，拿着装修宣传单的人在拉生意。”王自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以为马上就可以拉到装修单子，挣好多提成。 “我早派了业务部的人在那边盯着，全市共有六个小区开始交房子，所以人手不够。意向合同签了七十九单，下定金的有五十六单。目前的问题就是工人不够。何总已经二十几个工人，开工的有二十一家……”杨司慎正好把这段时间的工作作了汇报。 “何益雄还不错哈，这么多工程他怎么馥处理的？”王自立接着又问。 “他还在找人，也没见他着急。应该能解决吧。” 眼看车子马上开到红星路，王自立赶紧把话扯到王自良身上。“二哥，你也不用着急，如果二嫂等不得我可以提前预支你结婚要的钱。在我们公司，只要你努力，一年时间应该能把预支的钱除清。停下，我在这里下车。”王自立见路边有一个空档，立即叫停。说话间车子已开到红星路。 “那就谢谢了。自立，门面最好不要收回。”王自良看了眼不远处，刘向前儿子金店门前热闹的场面，颇有些警告意味地劝了一句。 “哦。”王自立抬头看了眼他的三间门面哦了一声。当初他在这里开茶叶店赚钱，但比起租给刘向前的租金还是少了一些。看起来这里更适合开金银珠宝店。看情形，刘向前把他收回门面的话告诉王自良了。或许还有许多针对他的见不得人的杀招。 “司慎，你们公司真能挣到这么多钱？”等王自立下车，王自良立刻问。 “只要你跑到那么多业务，三哥都会兑现。但前提是你要有真正的定单。”司慎谨慎地答。 “二哥，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所指。如果三哥不租，那刘向前要干啥？”笑笑想着他刚才无故说起的话，疑惑地问。 “够呛，我也听了点边边角角。反正有人害他，害他的人本事不小。但他这次运气好，遇贵人逢凶化吉了。以后呢？他次次都有贵人？所以我提醒他，不要得罪人，最好不要得罪有本事的人。”王自良的话说得非常隐晦。笑笑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说的啥哟……” “二哥，你辞职了？”司慎打断了笑笑的话，一本正经地问。 “也算。好多时候人家都避开我，自己开车。没事干光拿钱也不是事。王自立一说我马上打电话给老板说辞职的事，人家好像就等这句话似的。 按理说，给他开了这么多年车，至少该给点安慰金吧。哎，一毛不拔还美其名曰说我自动离职。《劳动法》明确规定，企业辞退员工应该以被辞退的员以每年一个月工资补助。我为他开了十年车，平均每月四千块钱，十年该四万块钱。 他说“把劳动合同拿出来，有合同就依法办事。谁也不亏欠谁。说得理直气壮。 唉……司慎你们现在和王自立签《劳动合同》了吗？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可不能再被坑了。” “签了。我们都有合同。”杨司慎没想到他还会想到这一点。 “二哥，我们打算国庆结婚，你呢？要不我们一起结，费用少一点。”笑笑不想纠缠在那些烦人的事情上，岔开话题问。 “一起结。你莫乱出馊主意。我反对。”杨司慎没等王自良回答就率先反对。 ……………………………… 几个人把车开到装修公司停车场后，杨司慎带着王自良和笑笑一起到他办公室去拿宣传海报。 “三嫂。真是三嫂。”他们刚上楼就碰到了脚蹬白色高跟软皮鞋，淡装短发，穿着一袭浅蓝色丝绸旗袍的江丽霞。 “三嫂。”笑笑上前笑着招呼。 “笑笑，事情办完了。你三哥呢？”江丽霞笑着在几个人脸上扫了一遍问。 “他在红星路你们茶房前就下车了。三嫂，你这身材暴好，根本看不出才生了孩子。那些人说女人生了孩子要老一截，我看你还年轻漂亮了……”笑笑握着江丽霞的双手，好一阵誇。 “真的。” “江总，这是a，b，c，d四种装修图纸，如果行的话我就转给何总，他们那边等着开工。”公司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拿了一个文件袋交给江丽霞。 “三嫂，你忙，我到司慎那边去了。”笑笑赶紧抽身向杨司慎办公室走去。 江丽霞站在原地楞了一下，赶紧回办公室查看图纸。几十套房子的装修，每个业主的要求都不相同。而且都想装得又快又好，不要百分百满意。 这些日子里，她自己懵懵懂懂的，感到自己特别没用。总觉得维系夫妻关系的应该是性，而他们很久都没有了，正当壮年的王自立会不会因为生理需要在外面找了女人……。一想到这点她就感到害怕，越害怕就越抑郁。 爷爷奶奶双双去世，双飞双栖。这样的情意世所憾见。她非常感动，感动于爷爷奶奶的爱情。后来王自立为她请的心理医生，非常专业地打开了她的心扉。 前天她打电话问装修公司的情况，知道公司接了很多单子，不论是设计室还是其它部门都非常缺人。 她没有半点犹豫地走出呆了一个月的卧室。她要和王自立并肩前行。她要王自立心悦诚服地爱她。真心真意地与她白发到永远。 她算准王自立今天办完丧事就会回公司。没想到……她有些失望回到设计室。 (本章完) 第121章 希望你是“嗅嗅”和“匆匆” 第121章 希望你是“嗅嗅”和“匆匆” 第一二0章希望你是“嗅嗅”和“匆匆” “王自立，跟我走。”王自立刚上楼就碰到下楼的吴英。 “有急事？”王自立跟在她后面，问。 “欧国伟在东城派出所被关起来了。”吴英随口说。 “哦。” “派出所吴所长是我老公的表弟。真是天助我们。”两人走到车库，吴英站在一辆新新买的宝马x五车前，打开车门。 王自立坐进去打量了宽敞舒适的坐位，想着这车该几十万吧。 “那吴所长怎么知道我们找欧国伟呢？”王自立想不到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交集。 “我老周六周日都回来，他和吴所长关系特别好，所以几乎每周都会聚在一起，我为‘原香茶魂’代理权的事着急上火，在聚会时说了一嘴。所以……” “他为啥被关？”王自立问。 “说是打架，具体的我不清楚，等会问他本人。” “何剑雄没有救他？”王自立不解，既然想要代理权，为啥放弃这样的机会。 …………………… 欧国伟从派出所拘留室走出来，王自立见他第一眼，心里涌出厌恶的情绪。标准的三七分发型，本来帅气，漂亮的一张脸被他糟蹋了。两只大眼睛被黑云包围，黑眼圈下面是松垮垮的青灰色的两团发酵过度的大面包。 “嘿，你们来了。”他冲王自立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坐在所长办公室空着的一张椅子上。 ……………… 从拘留所出来，欧国伟瞅了瞅他们说“你们是要‘原香茶魂’代理权是吧。我给你们签。” “国伟，你为啥？”王自立看着他没有搭理代理权的事。 “嗨，何剑雄不地道，嘿嘿，他知道我和老婆离婚了就一脚踹开我……连饭钱都不想结，有这样的事吗？这几年我倒霉喝凉水都磕牙。但是，城果的‘原香茶魂’代理权离婚时就说好由我处理。所以我还有这一点点权力。”说完他生怕王自立不信，又解释了一句。 “哦。你现在贵干呢？”吴英插了一句问。 “今朝有酒今朝醉……” “哦，那到公司把总代理合同签了吧。”吴英顺口说。 送走了欧国伟。吴英说“这款茶叶代理权可能有问题。但有总比没有强。我听吴医生说‘江丽霞基本上恢复正常了。’我想把公司总部迁到省城去。城果毕竟是一个四级小城，最重要的是我不想两地分居，我怀孕了。”吴英说完脸上有些羞涩。 王自立听她把几件完全不相干的事连在一起说，正诧异间，听她说怀孕了。心想，你们结婚才多久呀，就怀孕了。 “哦。这几天我都在守灵，没回家，丽霞也没给我打电话。嗯，城市大，市场大，容量也大。思路是对的，但是竞争应该也大。我们这种体量的小公司放在省城那就是大海一粟，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仰仗你，但你现在又怀孕了。要不等你生了小孩子后再商量。”王自立心里不愿舍掉在城果打下的基础。 “你看过《谁动了我的奶酪》吗？”吴英突然问。 “没看。你想说啥?”王自立看着她问。 “那本书带有寓言，很有哲理。书里说了小老鼠嗅嗅和匆匆，小矮人唧唧和哼哼在迷宫里寻找奶酪的故事。在寻找到储量丰富的奶酪时，他们采取了不一样的生活方式和状态。嗅嗅和匆匆它们在享用奶酪时不断观察奶酪、环境的变化经，寻找新的奶酪。唧唧和哼哼却安逸地享受着奶酪沉浸其中，直到奶酪突然消失。 嗅嗅和匆匆立刻出发寻找新的奶酪。唧唧和哼哼却陷入迷茫，每天都幻想新的奶酪出现。唧唧在最后快要饿死的关头冲破思想束缚走出去寻找新的奶酪……”吴英还没说完，王自立笑着阻断了接着吴英的话说。 “哼哼饿死了，嗅嗅和匆匆找到了更大的奶酪。我就是那个哼哼。你是这个意思吧。” “有点这个意思。何剑雄分走了我们不小的奶酪，或许冥冥中是上天假他之手提醒你该走出去，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了。”吴英期待地看着他，眼底一抹不意察觉的亮光一闪而逝。 “哎……”王自立叹了口气。沉默了。 “我希望你是嗅嗅，有最敏锐的直觉。小时候我很崇拜你。”吴英看着他遗憾地说。 “我只是想把准备工作做得更好。茶叶生意现在确实陷入瓶颈，遭遇了何剑雄的阻击战，但不代表我们一直会失败。你说的方案我会郑重考虑。我的思想确实有些僵化了。奶酪不仅是茶叶生意，如果有更大的奶酪那一定是工程。 你老公在建设厅工作对工程建筑很熟悉，我们成立一家建筑公司。建筑公司的奶酪更大，更高。这周他回来帮我约他，我们见面谈。”王自立越说越兴奋。 “你……好。” 晚上，江丽霞下班前给王自立打电话确认他回家后，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美容店，昨天给她美容的尚林老师说她的眼角上挑一点会更具魅力。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魅力，要牢牢的栓住王自立。绝不能缺少美丽的容颜。其实她想栓住的主要是金钱，所谓的抑郁不过是担心失去婚姻，失去优裕的生活。 从美容店回家后，到儿童室去待了几分钟就开始了她的美人计。 晚上十点，她在卧室里点燃了一根熏香，卖香的人说，这种香有助提升男人的性趣。她紧信，男人的爱脱不了肉体。 洗漱完，她全裸着从卫生间出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薄如蝉翼的肉色的吊带丝绸睡衣，穿在身上。对着穿衣镜，她有些迷醉，生了小孩子后，她原本不算丰满的**变得挺拨而圆润。皮肤光洁如婴儿一般。她自己忍不住摸了一把。她笑了，她相信只要王自立是男人就一定会爱她，迷她…… “超越梦想，一起飞……”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江丽霞一手抓起手机。 “丽霞，小叶叶病了。我今晚可能回不来。你先睡吧。”王自立的声音非常急促，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本章完) 第122章 小叶叶意外摔伤 第122章 小叶叶意外摔伤 第一二一章小叶叶意外摔伤 王自立走后，二伯提议到他们家里（爷爷奶奶的福利房）坐坐。 二伯和二伯母在城果糖果厂工作，是城果最先破产的国营企业。厂里根本就没修住房，几兄妹就他们没分到福利房。加上单位破产，生活一直不如意。导致王自良三十三岁还没结婚。 “大哥，你表个态，爸妈的存款能不能先借我应急，不借，给个准话。”王志富等几个小辈一走，拉下脸直接问王志仁，他心里没把大嫂当王家人。 “这个，先听听大家的意见。”大哥志仁打起了太极。 “二哥，我同意。自良都三十三了，不能再耽搁。”王志强不满地看了大哥一眼。 “我也同意。”小妹王志玉也举手同意。 “我不缺这点钱，但老人家的钱理应大家继承。那是老人家对儿女的一片心意。所以我不能冷了老人家最后的心意。我要我那份。”大妹妹王志玲说完，斜了大哥王志仁一眼。从手提的lv红色皮包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两个老人家的银行存款二十一万捌仟元，丧葬费结余三万一仟元，总共二四万玖仟元。爸和妈一人一个金戒指折合成钱，价值一仟元。合计二十五万元。我们五兄妹平均到个人，每人五万。 王志富把他经手的账务报给大家。 “爸妈的房子呢？怎么也卖得起十几二十万吧。如果二哥要住，也可以优惠卖给你。”大妹志玲吐了个烟圈，在屋里转了一圈建议。 “大姐这说法有点不地道。二哥这些年陪伴爸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爸妈一走，你就要卖房，二哥一家人住哪？你还是亲兄妹吗？再说，这些年你回过几次家，给爸妈煮过饭，洗过衣吗？爸妈凭什么给你留念想……我的意见房子不卖，二哥照顾了爸妈几十年，他们有权在这房里居住。”志玉狠狠地盯着志玲说出自己的意见。 “志玲，你缺钱吗？你住别墅，开宝马。一个包十几万。他，是你二哥，亲二哥。你忍心让他流浪街头？你的心是不是被钱蒙住了。不要忘了，你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人，再怎么着你的根还在这里。你嫁出去后，你回了几次家。爸妈病了你带他们看过病，陪过床。给他们端过屎，倒过尿吗？小妹妹说得对，爸妈凭什么给你留念想。 法律上有一条，谁尽力得多，遗产就可以多得。我的意见房子给二哥。”王志强看着王志玲，气乎乎地说道。 “王志强，你这是典型的仇富心里。你刚才说我的根在这里，是，我双手扛肩从这里嫁出去，爸妈给了我别墅还是宝马。没有，两个肩膀扛个头，我用智慧，努力勤劳换来了今天的生活。我有什么错？二哥他也有两个肩一个头，把生活过得一地鸡毛，能怪我吗？那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还有《继承法》没有规定，子女富裕就不能继承父母遗产。所以我的要求是合法的。既然二哥已经把账算清了，就把我那份转给我吧。以后家里的任何活动就不要叫我了，叫了我也不来。”王志玲说完提起包看着王志富。 “无情无义。”王志玉一字一顿地看着她，说完也起身等王志富一起到银行转帐。 大哥一直沉默不言。到银行要走了自己那份钱，临走时对王志富说“自良，我同意志玉的意见。你确实尽了最大的孝道。” 王家两个混得最好，家庭最富裕的兄妹，大哥，大姐拿着应得的钱走了。 “嘿，二哥，二嫂，你们也不用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了这十五万，自良的婚事还差多少钱？”王志强关心地问。 “唉，天不有测风云，本来爸妈说好把这些钱先借给我们把自良的婚事办了，以后慢慢还给他们就行。没想到爸突然去世。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亲家还等着十万彩礼钱，十万块钱给了，只剩五万，婚房装修款一结，手上就没钱了。 唉，都怪我们没出息。下辈子没出息就不成家了，生了儿女跟着遭罪。”王志富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二哥，莫这样说。王自立还不是三十岁了才有点运气，我看自良不错，至少比自伟，子喻孝顺。我们不盼大富大贵，只要能过活就行。”王志强安慰道。 “就是，笑笔和司慎也快结婚了。我们互相帮衬没有过不了的桥，翻不过的坎。”志玉说完也安慰了几句。几个人这才散了。 “唉。二哥一直当保安一个月一千多块钱，二嫂在超市打工也挣不了几个钱，社保医保一交基本上没剩的。要不是他们和爸妈住在一起，连房子都租不起，哪有钱给自良娶媳妇……”刘智慧同情地说。 “人呀，富贵都是命，你说二哥两口子不勤劳吗？二哥有时还打两份工，累死累活才把一家人的生活维持走。自良打小就调皮，又没人管，当然学习不好。 唉，命。想到他们，就想到我们当时下岗时的仓惶，要不是你坚持自己做生意，我们的结局可能和他们一样。”王志强想到过去，心里就感到说不出来的难过。 “好了，好了，不用感叹，我们现在有三个孙女，比他们哪个都强。而且自立还孝顺。从来不像自伟和子喻那样鼻孔朝天谁都不认。”刘智慧白了王志强一眼，把话题岔开了。 “三个孙女，两个，莫搞错了。说起来，一凡的儿子小叶叶一岁了，这小子一点都不傻。眼睛亮晶晶的逗人喜欢。”王志强想起小叶叶就想笑。 “新月昨天说，他会喊妈妈了。”刘智慧想起昨天她们回去时，新月告诉她的话。 “新月，小叶叶……”他们回到家里，屋里没人。刘智慧打开了每一道门，都没见人。 这俩人跑哪里去了。这么热的天。俩人找了一圈热得出了一身的汗。王志强跑到冲了个澡，见刘智慧坐在客厅发呆。问“新月一般不会出门，她会不会遇到什么事了。” “不会吧。早上走时他们俩都好好的。”刘智慧想不出来他们会到那里去。俩人只好在家里傻等。 夜幕降临，他们以为新月应该带着小叶叶回家了。俩人连饭都没煮生怕错过了新月的电话。 夜里十点，刘智慧的手机响了，是新月打来的，她在电话里抽抽嗒嗒地说“小叶叶和她在外面玩的时候摔了一跤，现在在中心医院急救室。” “小叶叶摔了一跤，现在在中心医院急救室。快，给王自立打电话通知他。”刘智慧对王志强说完，一个健步就冲了出去。 (本章完) 第123章 谋划 第123章 谋划 第一0二二章谋划 王自立和吴英分手后，打了出租车回家。这几天太疲倦了，坐上车一会就打起盹来。 “我要飞得更高……”手机铃声响了两遍。才把他吵醒。 “妈，啥事。” “小叶叶在中心医院，你快来。”刘智慧说完挂了。王自立头脑一下清醒过来。 “司机，到中心医院。”不过五分钟王自立就到了中心医院。 小叶叶是被开水烫伤了。整个右边身子都烫起了水泡。经过处理，他已经睡了。 “不是说摔了一跤吗？怎么又成了烫伤呢？新月呢？怎么会烫得这么严重。”王自立小声问刘智慧。 “听她说，下午她家乡一个好姐妹打电话路过城果来看她。俩人聊得开心，小叶叶午睡醒来后，吃喝完就把他放在地上，叶叶刚学会走路。对啥都好奇，走到茶几边摔跤时，打翻了开水瓶子，还算她反应快，碎了的玻璃渣子没划到他，否则不堪想象。”刘智慧说完，看了眼完把输液瓶接着说：“医生说只是皮外伤，不感染问题不大。我们三个人照顾。你要提醒江父母，千万当心。” “还有一个事告诉你，我们同意把爷爷他们的遗产借给二伯，包括房子我们都放弃了。你二哥不小了，你都有儿女了，他还没结婚。你帮人总是好事。”王志强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行。我请二哥到我装修公司来干，干得好收入也好。你们累了几天，也该休息了，叫新月来守。不行的话就再请个护工。”王自立感到特别累，说完又看了看小叶叶，这孩子五官长得像他妈段敏君，皮肤像叶一凡，特别漂亮。 回到家里，已经快十二点了。家里静悄悄的，他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屋。在他们卧室里拿出睡衣洗漱完上床的时候还是把江丽霞惊醒了。 “你回来了。你儿子呢？”江丽霞睡眼朦胧地盯着他问。 “他烫伤，不重。睡吧。”王自立倒头便睡，不到一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爸，快来，我们要走了哟……。”叶一凡拉着段敏君的手站距离他和叶老板一米远的地方，笑嘻嘻地说。 “嗯。我给自立说一句话，马上来。”叶老板的回应。 “自立，我家小叶叶人生第一道劫就是烧伤，新月是来为他度劫的。未来他还有二道劫。 你我历世有缘，互为贵人。历世之中，你有三重福缘，我就是你的第三重，第一重，第二重，你知，我知，他知，天知，地知。当然福缘还需要福报。与人为善，救人水火就是积善为福的根本。愿你不忘初心，不忘因果。…… “有缘再见……”声音消逝后，叶老板也消失在一片云海中了。眼前白茫茫一片，自己站在一块凸出的石头上，前后左右都是深不见底的雾，他用脚去试探，结果深不见底，到处是虚空，正自焦急嘴里突然涌进一股热气，随着气流软绵绵的红唇在他的口腔里搅动…… “呀，呀……”王自立睁开眼睛，只见江丽霞将整个身子都附在他的身上……。 他完全醒了。妻子，老婆，两个名词在他的头脑里闪过。身体的物理反应超过了理智。这一夜江丽霞完全彻底地征服了王自立。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尽才放手。王自立第一次发现夫妻之间的感情缺不了这样的生活。在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成了江丽霞，江丽霞成了自己，那样美妙的感觉，真的是欲仙欲死。 “小叶叶啥病？太晚了所以我没到医院去看，你不介意吧。”江丽霞将头枕在王自立的手臂上，笑着问。 “不介意，也没啥大事，只是被开水烫伤了，医生说怕感染，所以在医院住几天。 丽霞，叶天祥是叶家唯一的根，你知道我给叶老板承诺过，要保叶家的血脉。所以我希望你真正成为叶天祥的母亲，给他母爱，让他有正常的生活环境。如果你实在做不到，我也不勉强。”王自立见她主动提到小叶叶（叶天祥）的事，赶紧请求。 “我努力。其实我就想要一个稳定的家。说实话，你事业越成功，我心里越没底，天下优秀的女人太多了……就像吴英，她真是女人中的女人，漂亮，能干，超极有人缘…… 我这些天想了很多，昨天我报了自修大学会计专业。我现在对账务上的事不是好清楚，所以我要学习。争取成为吴英那样的精英。不会迟了吧。”江丽霞话里有话地说。 “吴英的老公秦天阳是省建设厅的处级干部，人帅还有钱有权。我和她只是小时候的玩伴，很纯洁的感情。类似于兄妹。不要想太多，伤人又伤已。 说到吴英，她建议把茶叶公司总部搬到省城去。她不想两地分居。她说省城的机会大得多，也有钱途得多。 我提议让吴英入股我们装修工程公司，今后主业搞建筑，可以背靠她老公，找到更多的赚钱机会。茶叶生意毕竟是慢钱，可以招聘两班人马。做茶叶的做茶叶，做工程的做工程。快钱慢钱两不误。 做工程可以快速提高资本积累。到时手里有钱，干什么都行。你的意见。”王自立把他想了很久的事情和盘托了出来。 “工程公司是在原来的装修公司基础扩大还是另外成立。我记得工程公司要资质，还要一定的启动资金，钱少了不行。”江丽霞想了想说。 “这些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你同意和他们一起搞工程公司不。”王自立折起身子脸对着她问。 “行。但公司就这几个人，装修一大堆事都还没摆平，你又扯一摊子，忙得过来吗？”江丽霞担忧地问。 “嘿，现在缺啥都不缺人。招，还可以挖，挖其它建筑公司的人才。只要你给的条件够优惠，人才自然会来。还有叶老板生前给了我一份名单，都是建筑方面的人才。他说这些人都能担大用。再说人家秦天阳本来就和建筑业打交道，他还不清楚。 了她预谋的一切嘴唇源深厚还有一世福缘比我家更早小叶叶未来是你历次大劫的支柱，善待他就是善待你自己。……” “就是可不可靠。王自良和司慎今天都来装修公司了。的司慎说，你让二哥来的。”江丽霞想起下午碰到王自良的事来。 “是呀。我请他来的。哦，我记得家里有张卡上有五十万，把卡给我。二哥结婚，岳母要十万彩礼，不给就散伙。这钱先预支给他，等他以后挣了钱再扣。另外，他老婆我也有意思让她过来跟着你学习，这样你也有个伴，毕竟都是自己人。” (本章完) 第124章 眼界 第124章 眼界 第一二三章眼界 “我不同意，你这样做，二哥他们还以为你有好多钱呢？再说轻易得到的东西不会珍惜。这两年你突然的暴发……”江丽霞说到这里眼睛开始闪烁。其实她一直怀疑王自立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说我中了大奖，你相信不。”王自立最讨厌怀疑的眼光。说完翻身起床走出卧室。 “王自立，王自立……”江丽霞没想到她的话会这么有杀伤力。赶紧穿起睡衣追出去。 江丽霞刚到门口，王自立手里就拿着一个文件袋把她推回卧室，“啪。”的一声将文件袋扔到她面前说“你看吧。” “哇噻，你真中了大奖！我就说嘛！那个人会突然有那么多钱。你就用这四百万赚了这么多……”江丽霞看完文件袋里的领奖凭证和账务后，她的眼睛瞪得滴溜圆。 “老公，我错了，不该怀疑你。叶老板真是你的贵人。你放心，我以后叶天祥肯定好，三个儿女一视同仁，绝不偏爱。但二哥的事，我还是反对。因为升米恩，斗米仇。我怕以后你损了钱还丢了兄弟情。到头来你和二哥反目成仇。无端多了仇人总不好。 二哥结婚的事，二伯父不是借用了爷奶的遗产吗。够二哥办婚事了。”江丽霞说完将文件袋放到王自立手上。 你说得也有道理，我再想想。爷奶的遗产大伯和大姑都没借，剩下三份，二哥办婚事差得不多。 你睡吧，我到书房去想想。”王自立拿着文件袋又回到了书房。 其实江丽霞说的那些他不是没想过，他就是想赌一下人性。或许亲情有不同呢？ 回到书房，把文件袋放进了隐藏的保险柜里。坐回写字桌前白天的事一件件地浮现在脑海里。 欧国伟为什么离婚？何剑雄敢和他单挑，哪里来的胆量。后台真是刘向前？他儿子还租着我的门面，那么大的珠宝生意可不像卖衣服，卖百货那样随便找地方。他记得赖大哥给他说过，红星路将会是城果最大的商业区。刘向前觊觎红星路的门面完全有可能。迫使我破产…… 想到这点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有那个能力，他们刘氏家族要让他破产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记得叶老板生前清楚地告诉他，刘家背后的靠山通天。身后还有几家上市公司，自己呢？什么都不是，这两年凭运气挣了点小钱，上次刘向前给的工程要不是吴英嫁给了秦天阳，他可能就栽了。 他要后台，也要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心腹，什么情况下都不背叛他。之前他一直看好何剑雄的能力，没想到他背叛得那么彻底，根本没有丝毫底线。 “希望你是嗅嗅和匆匆。”吴英的话再次想起，既然没有奶酪了，难道在这里坐以待毙。虽然前路充满未知，但蕴含希望。 秦天阳算得上后台吗？他不是后台，但是可以通过他找到后台。想到这点，他的思路打开了。一定要拉他们入伙，开建筑工程公司。世界上唯有利益才能把人绑上战车。 早上出门，王自立对江丽霞说“我决定把茶叶公司总部搬到省城去，另外把装修工程公司做一点变更，扩大范围而且改为股份制公司。也搬到省城。这样一来，我们将来也可能要在省城定居。我多数时候在外面，你在公司看着点。” “吴英，你在哪？”王自立到茶叶公司没看到吴英，在茶房也没见到她，只好给她打电话。 “天阳回来了。我迟些到公司。”吴英慵懒地说。 “正好，中午请你们吃个便饭，有些事情想和你们商量。”王自立没想到秦天阳回来了，真是想睡觉有人递枕头。 王自立为了表示尊重，特地买了一瓶五粮液，一瓶小拉斐正牌红酒在萬泰大酒店订了太和小包。 王自立没见过秦天阳，吴英从非常低调地和秦天阳领了证就算结婚了。她觉得与其轰轰烈烈地将婚姻诏告示人，不如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过长。她绝不会重复一次和张一丁一样的婚礼。 “嘿，这是我老公秦天阳。这位是我好朋友兼合伙人王自立，江丽霞他老婆，我闺蜜。”吴英一进包间就给他们做了介绍。 “秦处长，久仰大名。谢谢你，帮了我大忙。一直想感谢，但家里的事一件接一件……。”王自立上前一步双手握住秦天阳的右手，满脸堆笑。 “不用见外，我们就是好兄妹。”秦处长笑着说完将手从王自立的手中抽了出来。 “呵呵，就我们四人。还整两瓶酒，想灌醉我们？”吴英看王自立尴尬地呆在那里，打了个哈哈玩笑地说。 “服务员上菜。”江丽霞对站在门边的服务员说。 “秦大哥喝白酒还是红酒。”王自立笑嘻嘻地问。 “红的吧。”吴英看着这瓶标着“拉斐”的红酒心里想，这家伙下了重注，是想拉天阳入伙。 王自立把该敬的酒都敬了，饭桌上的气氛也其乐融融的时候才把话题 引入入了正题。 “吴总，我们商量好了，同意你的建议把总部搬到省城。守株待兔无益于自杀。我有个新想法，秦大哥你给参谋参谋。我发现全国的房子价格飞涨，修起来的房子卖得也快。我上次做刘向前水电项目那些房子，九成都买出去了。我大概算了一下，抛去成本，刘向前至少赚了上亿。他其实没用啥本钱，他老婆就在银行，银行就是他的鸡，借鸡生蛋……。” “哦，这是公开的秘密，你有啥想法，直接说，不用绕弯子。”秦天阳终于抬起眼看着王自立，表现出兴趣。这些年他处在建设厅还不知道这些事。 搞房产是赚钱，但普通老百姓有几个人有那个气魄。的确是借银行这只鸡生蛋，但银行的钱有那么好贷吗？地有那么好拿吗？方方面面的事情你一普通老百姓搞得定？ “秦大哥，我就想把装修公司的经营范围扩大到工程建筑，房产开发。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股份制，秦大哥我想请你们信息入股。如果你能介绍更好的股东，我愿拿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出来招干股。你看可行不。”王自立说到最后都不敢看秦天阳的眼睛，怕他拒绝。 “呵呵，想不到你请我们吃饭，是在这里等着我们。 我建议你先却了解成立一家建筑工程公司，或者房产公司需要些什么条件资质。你搞清楚了再谈合作入股。有些事情不要看表面现象，更不要臆想。 茶叶公司迁省城，我双手赞成，英子现在有身孕我想在她身边。感谢的事不用说，英子也是股东。 如果你确实想搞房地产，你有项目可以挂靠大的房产公司只需给公司挂靠费。 英子给我说了奶酪的事，你真的该到省城，或者到更广阔的世界里去看看，或许到处都是奶酪，不必把自己禁锢在一小片天地里。 孔子登东山小鲁，登泰山小天下。就是这个道理。 (本章完) 第125章 为啥？ 第125章 为啥？ 第一二四章为啥？ 王自立和秦天阳，吴英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就开始筹备成立公司的事务。三月后省城三环路庆林大街137号费城大厦大楼一侧添了一块招牌：自英建筑（贸易）股份有限公司。 公司自有资金流动资金一千万，主营房屋建筑，开发……附营各类食品，百货，电器……。 法人代表：王自立。 费城大厦九层一家经营化妆品的企业倒闭。空出来十一间办公室。这个信息正巧秦天阳获息，吴英马上通知王自立到省城。 庆林大街距省建设厅一条街，很近。秦天阳特别中意，日后他和吴英都可以开一辆车上班。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完全掌控公司的运作，他觉得像王自立那样的专科生，根本没资格做一个大老板。但是他要借他的名，他的资金，他潜伏在心底的掌控权力的野心觉醒了。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处长，但他拥有的实权不可小靓。 “秦处长，你看公司的章程这样起草如何？”王自立把这些天集的关于公司章程的资料整理后，自己重新起草的样本双手奉上。 “这些先不管，你先把股权的份额理出来，我好去招募有实力的股东。公司好正式运作。另外，我为你招聘了十个建筑工程师，施工员……总之必须的工作班子给你搭起了，还在财院找了一个高材生给你当财务总监。 另外，管理公司最好是聘请专业人员。你那点学识差太远。其它事你和英子商量，我去请人。”秦天阳噼哩叭啦说完，把他找的那些人的简历扔在王自立面前。 王自立看着他居高临下的姿态心里感到不舒服。手不自觉地在裤缝边摩擦。脸上越来越难看，直到面前堆起秦天阳扔在桌上的简历，昂着头砰的一声关上了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王自立才停止了摩擦。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吴英说“你老公真强悍。” “他就那德行。他人不错，没坏心眼。”吴英笑嘻嘻地说。丝毫没顾忌到王自立难看的脸色。 “嗯。英子。财务总监江丽霞最合适。另外建筑工程这块，我有两个人选，必须到工程部，一个是我妹夫杨司慎，一个是有十几年工作经验的何益雄。” “丽霞？他当财务总监，拉倒吧。她都能当总财，鸡都能上树了。你不想把公司搞砸你可以这样安排，公司是你的，我还没出资。”吴英不屑地说完起身就要走。 “英子，你总不可能就这样半道上甩掉我吧。江丽霞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因为我们是闪婚，我对她的工作能力不是很了解，但她自修了财务本科，并且拿到了本科文凭。而且你当初说她是你的闺蜜，是很能干的。现在你又这样说她……”王自立站在门旁，堵住了大门愤愤不平的指责道。 “王自立，江丽霞心胸狭隘。不适合干大事，当个家庭主妇还是不错的。她人不坏，心眼不多，也不会玩心机。最重要的一点，她是独生子女，父母退休不会给你增添负担，所以我把她介绍给你。错了吗？ 你刚才说的话，说明你的心胸就有问题。公司还没开始运作就开始内卷，有意思吗？ 秦天阳他是有些霸道，但他心里想的是怎么让公司运作起来，并且能够赚大钱。你呢？”吴英一屁股坐下来，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心胸有问题。秦天阳他不是霸道，而是对我人格的鄙视。专科生怎么了？难道专科生就不是人，就不能干事业。公司的法人难道不是我？这些年我是怎么走过来的，你最清楚。 你说的内卷，也许是我想多了。但你也替我想想，公司里所有人都由他安排，我成什么了？我在城果也干了几个工程，何益雄，杨司慎都发挥了不小的作用，而且他们之前在这行干的时间不短，特别是何益雄，之前在城果建筑行业还是全才，建筑，设计，预算样样拿得起。这样的人才我为什么不用。 对于省城我完全陌生，但工程是一样的。利益也是一样的，我说过的话一定兑现。绝对的按股份分分成，不管是干股还是实股都一样。秦处长他拿到工程，或者拿到优质地块，我照样给他提成。”王自立头脑里不断地想着要怎样才能让他们夫妻为他所用。 “英子，你没忘记小丁丁是我干儿子的事吧。我希望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好兄妹。包括下一代。等我在省城站稳了脚根就把三个子女全部接到省城来，和丁丁做同学，做好朋友。”说完王自立深情地望着吴英。 吴英看着他，眼前闪过小时候，她爬在他身上玩的背媳妇的游戏。她心里在纠结，两个男人都深爱着她，她非常清楚。 但在她内心深处，王自立的身影在淡化，秦天阳的身影在不断拔高。她和很多女性一样崇拜力量，崇拜百折不弯的气质。崇拜强权，霸气。王自立身上缺少的就是霸气，霸道。他有百折不弯的气质，但是太柔弱。 但是这一刻，弱恰巧成了王自立的至胜法宝，他赢了。吴英叹了口气说“当然，我们永远是朋友。秦天阳也是。” ………………………… 吴英在省城闹市区租了一排连华大厦一楼二楼三楼六百个平方，开启了福缘茶叶专卖，福缘茶房，福缘酒楼一体化专营店。开业半月大优惠。 生意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 这天，王自立刚上班不久就接到了秦天阳的电话。 “王自立你马上带着前天准备好的一环路金马街道，道路拓宽重建的标书到建设厅招标处来。另外叫何益雄，杨司慎准备好口头询问。 省城在一环路道路重建拓宽是省里的重大建设项目，对于一个初来乍道的新公司，想到和省城里众多老牌建筑公司竞争难度太大了。王自立先就感到压力山大，但秦天阳说“凡事都有第一次，如果不能参与竞争，成立公司干啥呢？就为了养活几十个专业人员？” (本章完) 第126章 买房子 第126章 买房子 第一二五章买房子 下面宣布中标单位：“自英建筑（贸易）股份有限公司。”若大的会议室突然静了下来。 大家面面相觑，这家小公司名不见经传，没人知道它的存在，居然打败了我们。 几家互为敌手的大公司你看我，我瞪你，明显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我输了，你也没赢。但心里都开始关注这家小公司。 “我们赢了，赢了。”杨司慎激动低语。王自立看着周围渐渐离开的的竞标人，两只手互恰，让自己有些痛感，这是真的，让他相信这不是虚幻的梦境。 “走吧，接下来的事情还很多。”秦天阳请来的职业经理人顾盼清了清嗓子对王自立和杨司慎说。 “对对，走。” ………………………… 王自立好长时间都感到自己活在梦里。顾盼回公司后就进行了一系列的操作。递上来一份份文件，只需要他签字。 工程正式动工前一天晚上，王自立和江丽霞正准备休息。门铃响了。 这么晚了，两个人都楞了一下。 “谁？”王自立隔着门问。 “秦天阳。” “秦处长，请进，请进。”王自立打开门，快速地将秦天阳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西装革履，手提黑色的公文包。一脸严肃，一付讨债人的表情。 “这么晚还打扰你，实在抱歉，但我只有这时候来才合适。”他一边说，一边从公文包里取文件。 “这是几份采购文件，你这次中标，多亏了朋友帮助，这些是他们提出的条件，工程所需材料需从这些地方采购。你签字吧。”说完他又从包里取出一只签字笔递给王自立。 “这，他，材料合格吗？”王自立看着秦天阳居高临下根本不容他置疑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 “放心，这些都经过了我的审核。” “这么多，明天签行不行。”王自立恼火地问。 “必须现在签。明天有明天的事情。” “这么多份协议，我总得看清楚内容吧。”王自立不满地说。 “我审核过，你不必看清内容。如果你不同意，这工程你不用做了。”秦天阳说完就要收桌上的协议。 “我签，签还不行吗？”王自立看着秦天阳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完，拿起笔就在上面签字。 “哼，英子说我们是朋友。真心朋友。”秦天阳将签好字的协议全部装进文件包时，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秦天阳，这么晚他干什么？”王自立回到卧室，江丽霞便问。 “哼。唉，到省城就是个错误。他拿了五份采购协议要我签字。连内容都没看清楚。在他面前我就是个傻瓜。”王自立说完埋着头不再说话。 “你怕他。我觉得他像地堡里关了十几年的基督山伯爵，看了他就感到冷。和他们合作是不是错误，他请的顾盼，在财务上支钱说要多少就多少，根本不管你签不签字。感觉这公司就是秦天阳的，和我们没关系一样。”江丽霞想着秦天阳，想着白天顾盼在她那里支钱的嚣张样就不平。 “明天开始，你自己私下记一本账，支出多少，用于什么？睡吧。”抬起头摇了摇，说完自己先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上班，王自立就把他带来的何益雄和杨司慎叫到办公室特别嘱托：“你们俩给我看着点，工程一定要保证质量，这是我们在省城的第一个工程，那怕不赚钱都要把名声打出来。另外看材料质量。有些事情你们自己要放机灵点。” “我估算这工程起码一年才能完工。做完工程公司应该净赚这么多。”何益雄伸出三根手指比划着说。 “王老板放心，一定把质量放在第一位。”杨司慎很稳重，看着何益雄伸出的三指。顺着王自立的话保证道。 “工程完了打算给我们好多银子。”何益雄纠着收入不放，追问道。 “现在公司有新章程，一切照章办事，不会亏待你们。”王自立现在没有绝对的话语权，顾盼一来就制定了所有的章程包括收入。他又不好意思说他现在被架空了。 “对了，我和笑笑打算国庆节在城果九鼎香大酒店举行婚礼。请你给我们当证婚人，可以不。 何总，这是请帖。”杨司慎说完从包里拿出两张早就准备好的请帖分送给王自立和何益雄。 “好。” 何益雄、杨司慎刚走。 江丽霞就一脸兴奋地冲进王自立办公室说“顾盼给我们看好了一处房子，中介在楼下等我们去看房。” “房子，他帮我们看房？”王自立没有江丽霞那么兴奋，重复了一遍江丽霞的话。这秦天阳真是霸道上天了，连自己的住宿他都要包办了。哼，我道要看看他到底要搞啥？如此想着，起身示意江丽霞一起去看房。 “这顾盼想得还周到，我们住酒店确实太贵了，还不方便。真要在省城扎根，没房子肯定不行。”江丽霞一路唠叨。 顾盼给他们看好的房子在丁西路橡树花园十三幢十二楼a座189平，四室两厅的精装房。 看完房子，王自立和江丽霞都很满意。但想到是顾盼找的，王自立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他问中介：“这房子为什么要卖呢？” “这个，说实话，这房子本身房东就没打算住，他属于炒房客，他当初买这房子只用了九十万，加装修二十万，合计一百一拾万。现在他最低价二百万。你想，不到一年时间他净赚捌拾几万，算不算一本万利。他说了少于二百万就不谈。如果你们不要，后面还有七八家等着看房的顾客。现在这地段的房子，清水房都二万一平了。所以他这房子，你买到就是赚到。你们可以考虑一天给我结果。其它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中介不卑不亢地说完自己先走出了房子。 “老公，我太喜欢这房子了，每间屋采光都好，我也喜欢这房子的装修风格，简约得体。不像有的房子装修得很沉闷，压抑。 我是搞装修的，这房子装修的材料也不错……定下吧。如果我们在省城定居，我的意见，买。”江丽霞一张脸涨得绯红，这房子比起他们在城果的房子装修风格上了好几个档次，虽然简约但不失高贵典雅。 “他不是给我们一天时间吗？不急。像顾盼这样的人，肯定有几套预案。” (本章完) 第127章 出了大事 第127章 出了大事 第一二六章出了大事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刚从小区出来，顾盼的电话就打来了。 “王老板，房子满意不？”顾盼问。 “还有几套，我今天一起看。”王自立没有正面回答他。 “还有三套，嗯，你考虑别墅不？”顾盼稍稍沉吟了一会问。 “别墅？不考虑。”王自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哪个，你们，另外三套也是我提供的，要不，你给顾总说一下，我马上带你们去看。”中介凑上前谄媚地笑着对王自立说。 “嗯，中介说其它三套也是他提供的，顾总你忙吧。这事不劳你了。谢谢哈。” 王自立挂断电话，转眼将中介仔细打量了一番。慢不经心地问：“你和顾总很熟？” “熟，他是我哥。给他找房子纯粹帮忙，这房子你买可以，不买也可以。我无所谓。我买给人家还多得1%的佣金……”中介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 “哦。”王自立和江丽霞的眼光一起投向他。 “嘿，当然我更希望你们买一套。” 连看了四套房子，江丽霞和王自立最满意的还是最初那套。下午两人就签了购房协议，交了十万定金。三天就完成了全部交易。 王自立在省城买了房子把家安顿好后，就给王志强打电话“爸，我在省城买了一套四室两厅的房子，你们也搬到省城来住，方便我照顾你们。” “你照顾我们，算了吧，等天祥读书的时候还来。你先把江家父母孙儿孙女接过去，儿女跟在父母身边才会有感情。另外，你妈不喜欢人多，怕吵。有天祥陪我们就行了。我们有时间就来省城看你们。”王志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儿子说啥？你自做主张。我什么时候怕吵了！”刘智慧从外面回家就听到后面两句。 “他在省城买了四室两厅的房子，问我们去不去？你想，就四间卧室，江家父母带着孙子，孙女，还有小保姆。那里有我们的房子。再说人多，事多难免有摩擦，那时矛盾大了谁都不好过。所以我说你怕吵。”王志强看着刘智慧，她的头发已经半白了。 “好家伙还和亲家在一起住，是，我肯定不愿过去。天祥呢？” “王姐带他睡了。”王志强朝天祥和王姐的房间努了努嘴。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地在省城定居了。老王，我们更要注意身体健康了。唉……”刘智慧说完叹了口气，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她现在除了画画、写书法，晚上还去跳舞时间安排得很紧凑，美其名曰找回失去的青春。 王志强多数时间都在家里，上午买菜，陈姐煮饭时他带天祥。下午小区里门卫室每天都有棋局，所以他不出小区就打发了半天时间。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 “你父母不来？”江丽霞见王自立失望的表情，立刻问。 “不来。我爸建议我们把儿女带在身边。你打电话让你父母和小保姆带着小孩子一起来。”王自立说完看着江丽霞打电话。 江父江母接到江丽霞电话第三天就带着外孙子、外孙女到了省城。他们虽然到过省城但从来没有认真逛过，现在居然能够住在省城，大大的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 在他们那帮穷朋友面前狠狠地炫耀一把，将江丽霞发给他们的小区照片，屋子内部照片一张一张地晒在朋友圈收获了无数赞。 到了省城才知道省城并不是天堂，单说每天买菜就要跑很远的路，不像在城果，十分钟路程，出门办事最长两小时。在省城呢，出门就是一天。扛了半年他们还是适应不了大城市的生活，坚决要求回城果。 “丽霞，你给自立说说，我们真不想在这里待了，人生地不熟不说，出门办事一点都不方便。现在两孩子一岁多了，如果你们放心就交给我们带回城果，或者叫他父母把天祥带过来，三孩子一起带。反正我们想回去了。”江母终于在一天晚上给江丽霞下了最后通牒。 “妈，爸，我求求你们了。现在正是王自立艰难创业的时间，你们没见他每天早出晚归吗？公司的事情一大摊，哪里有闲心管家里的小事。那买菜远，以后你们把每天要买的菜写给我，我买。 你们总不希望我们破产吧。我们现在就是处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江丽霞恼火地说。 “啥子，不是，你说，你们一来就揽到了一个大工程，怎么会搞成这样呢？”江父江母异口同声地质问。 “道路拓宽，不得拆迁吗？有些人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赔偿百万千万。资金就那么多，都赔了还赚啥？没奈何公司里请了外面的拆迁队，结果前些天搞出了人命……搞得不好，王自立还要坐牢。”江丽霞忧忧地说完，捧着脸低低地哭泣起来。 “不，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为啥没说呢？唉哟，这怎么办？是说这几天王自立没回来？他不会被关起来了吧？”俩人急得在屋子里打转。 “他现在躲起来了。公司里天天都有人来砸门，有些拆迁户扬言要占领公司。” “王自立父母知道这事吗？” “王自立先不准说，怕他父母着急。我今天打电话告诉他们了。明天他父母就到。” “他父母电话里没说怎么办？” “他妈说先找吴英，说吴英是股东，她有责任帮助公司。” “吴英老公不是当了啥官吗？他也莫法。” “死了人，唉。死人就是大事，谁都担不起。” “他怎么就死了呢？人被拆迁队的人打死的，还是自己死的。” “抱煤气罐被炸死的，连同房子一起炸飞了……。所以你们暂时不要走。等这边的事情平息了再做打算。”江丽霞抹了把泪水恳求。 “不走，不走。” …………………………………… 王志强和刘智慧接到江丽霞的电话，打电话请来二伯夫妻帮快照看天祥和小保姆后，马上包车到省城。 王志强和刘智慧接到电话后四小时就到了省城王自立家里。 “爸，妈。” “嗯，到底怎么回事，从头给我们说。”俩人一坐下马就问。 “公司夺标，拓宽城市道路，原先两边都有住房。市政府给了一部分拆迁资金，和拆迁户想要的资金差了一大截。有些拆迁房张口就要百万千万，不给就不拆，工期公司保证一年内完工，拆迁没完成，工程没法开工。公司无奈找了拆迁队，那天拆迁队去拆最后一排房子，那里只剩两家人，有个男人抱了罐煤气说强拆就引爆煤气罐，没人相信他的话，结果他真引爆了。房子和他本人爆成了碎片……事情就是这样，后来那家人纠结了十几个人天天到公司闹，扬言血债血偿。所以王自立只有暂时藏起来。” “出事的时候，王自立在现场吗？”王志强紧张地问。 “没有，他当时在办公室。” “嗯。吴英呢？她也是股东。还有她男人，不是一个不小的官吗？这件事他们是什么态度？政府什么态度?” (本章完) 第128章 总有一天，我要辞了他 第128章 总有一天，我要辞了他 第一二八章总有一天，我要辞了他 一个警察上前很客气地对中年妇女说：“为了体现人性，给你们十五分钟。重复一遍，有什么诉求可以通过正规渠道……这里是公共区域，不是你闹事的地方，你这是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还是散了吧。” “被炸得血肉模糊不成人样。叫他不去他非去……他死得惨呀……”妇女不答，自顾自说着又哭了起来。 “看样子得我们帮助。” 一个警察推来了清洁工的手推车，旁观的人也帮着把花圈，条幅踩烂了往车里放。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广场就恢复了完样。 ………………………… 费城大厦十二楼一间办公室里。王自立拿着手机对电话那头客气地说“谢谢，谢谢你！” “他们撤了，今天网上的舆论会一边倒。最后几家钉子户可能在这几天解决。但是死了人，钱还是要赔的。”顾盼站在王自立对面，不无得意的说。 “是你做的局？”王自立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样子，忍不住问。 “没有，害人性命是要下地狱的。这事，的确是死者大意造成的事故，包括拆迁队都不想发生死人事件。 但事情出了，没办法挽回，我们只有顺着事情的脉络去解决。客观上说，出了这事，于我们反而有利，赔点小钱，助我们完成了拆迁，何乐不为。”顾盼说是无奈，但脸上却眉飞色舞。 “赔钱的底线是多少，我想有个底。”说到具体的赔偿金额，顾盼非常严肃。 “以你的经验该赔偿多少？”王自立把问题推给他。看着顾盼，其实他心里想赔五十万吧。毕竟人家是家里的大梁。 “嗯，他们家现在应该没啥底气和我们叫板了。舆论一边倒地会谴责他们贪心，想讹诈我们……所以应该由我们说了算，二十万，三十万随便你给。推迟几天和他们谈就是打破他们的心理防线，不敢多要……”顾盼说完狡狤地露齿笑了。 “我想去看看。”王自立避开话题，突然说了句题外话。 “你，你去看看，什么意思？”顾盼完全没跟上他的思路，懵逼地问。 “我就是想看，这家人是什么情况要拿命去拚钱，我觉得生命无价。”王自立完全没了老板的作派，回到了大学刚毕业时的心景。 “呃，你可以这样想，或许，我猜哈，那人本来得了绝症，本来就没多少日子可活。又被病痛折磨得活不下去了，正好遇到拆迁事，他借机发挥……”顾盼绘生绘色地描述着那个被炸死的人做死的前因。 “嗯。我想想。”王自立说完又坐了回去。 顾盼拉开门和江丽霞辟头一照面。 “顾总。” “江总。他在里面。”顾盼让开路，看着跟在江丽霞后面的王志强和刘智慧。等他们都进了屋，他才将门合上，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王自立，把我们吓死了。哎呀，你这才到省城多久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一进门刘智慧就夸张地对王自立嚷了起来。 “要干事业，就要遇到事情。儿子，我们刚才见到那家人了，看样子这场风波平了。那家人可能有点贪心，我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好像确实困难，能帮点就帮点吧。就当做善事。”王志强抢过话头说。 “切，烂好人当不得，莫听他的。有些人不能帮，那样会助长不良风气。 儿子，我看你脸上有点肿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刘智慧说着话，突然伸出右手在他脸上颚骨处按了起来。 “咦，还真是肿呢？”几个人一起看向她刚才按过的地方，显出一个凹坑。 “没事，可能这几天没睡好。”王自立看着他们轻松地解释。 “丽霞，你没发现吗？他眼睛周围的黑眼圈一天就长起了？马上到医院去做检查。”刘智慧黑着脸指着江丽霞说。 “嘿，王自立昨天不是在公司吗？人家丽霞怎么知道？你不要在这里乱掺合。 丽霞，夫妻之间要互相关心，谁的健康出了问题都是灾难。不忙的话，我们马上到医院去看。”王志强白了刘智慧一眼，帮着江丽霞开脱。 “钉铃铃……”王自立正不知所措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王自立到兴盛街茶叶店来一趟，有事。”吴英的声音从话茼里传出来。 “好，我马上过来。”王自立如获大赦。表情为难地说“妈，爸，茶叶店那边有事，我马上去处理。我没啥不舒服，今晚上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丽霞你陪爸妈到处转转。 中午我把英子一家人约起，大家一起在锦上云天吃饭。我走了。” “你不命了，不行，先去看病。”刘智慧伸手拦在门口不准他出办公室。 “哎呀，妈，我刚到省城，什么都靠人家吴英。这次工程上的事还不是靠人家想计摆平的。你说我一法人什么事都不管，像话吗？我去了就到医院。保证。”王自立笑着从刘智慧胳膊肢下钻了出去。 “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王志强看王自立声音低低的没有一点为难他的意思。 王自立顿了顿，说：“我，我知道。” “唉，儿大不由娘。丽霞我们不吃饭了。志强我们走，回城果！”刘智慧堵气拉起王志强就走。 “丽霞没事。你工作，告诉我酒店位置，我们打出租来。”王志强被刘智慧拉着，转身安慰江丽霞。 “肿，肿，分明是长胖了，啥子肿，你才肿！”等刘智慧，王志强一出门江丽霞就气鼓鼓地呛了一句。 “王老板呢？”顾盼推门见办公室里只有江丽霞一个人坐在那里绷着脸，一脸黑线。 “吴英说茶叶店那边有事把他叫走了。你有啥事？”江丽霞答完，问。 “刚才，拆迁队打电话说死者家属要求谈赔偿……他不在，我电话请示。”顾盼说完退了出来。 “哼。不说。”江丽霞明显地感到这个顾盼根本就没把他们夫妻瞧上眼过。但公司现在又离不开他。 想着顾盼一年二十万年薪年底还要拿走红利的百分之一，江丽霞就恨得牙齿发痒，总有一天要辞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