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白色,红色》 分卷阅读1 《玫瑰,白色,红色。+浓情蜜意》作者:空梦 玫瑰,红色,白色(第一部) by: 空梦 1 那天中午下起了雨,曹译接到闻皆电话,他在那头说,曹译,我好像有点想你。 闻皆与周泉悦在一起度假,万恶的资本家与心爱的人在巴厘岛你侬我侬,这时候说想他,曹译有些哭笑不得。 他含糊地“哦,哦”了两声,闻皆不再说话,曹译也就把电话挂了,依旧躺在床上。 他这样已经有好几天了,与闻皆分手,放他去到周泉悦身边,做起来的时候本来就痛,尽管他强自没有失态……但一回到家里,全身就已无动的力气,密密麻麻的针刺着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他甚至丧失了开口说话的欲望。 不能动,不能说话,也就是不能做饭,更连外卖卖家想按响他家的门,也因失了声的召唤兽没有动静而只能在厨房里数着老盘旋不去的苍蝇。 几天的疼痛不堪,换来一个闻皆说我好像有点想你的电话,曹译躺了一会,终抬起了手掩住眼睛,不让眼泪流得过于轻易。 虽然,眼泪还是从指锋间流了出来。 为闻皆煞费苦心的他,为闻皆温柔的他,为闻皆放荡的他……终于要把这些页面全都揭过去了。 他说他爱周泉悦,说的时候,那总是有些冷淡的脸上的欢喜让曹译不得不放手……他再下b贱也知道不能守着一个不爱他的人一辈子。 于是,也就只能把过往的爱恋把它们刨一个洞,丢到里面埋了……没有珍惜,也就不可惜了。 他总不至于求着闻皆说你喜欢我一点吧,这样,我会用比周泉悦多千倍万倍的爱去爱你……可惜,他就算没求,但他的脸上身体已经透露了出这样的意味,闻皆当时看着他的眼睛里曹译甚至看出了怜悯。 曹译再无办法,只好艰难答应分手,不在吃饭的包厢里久留,他怕他在服务生的惊讶的目光中让悲伤把他击垮,因为撕心裂肺的疼痛快让眼泪决堤。 其实现在想来,闻皆对他的轻忽与不在意非常明显的,他与闻皆在一起,从未在闻皆家留过宿,连分手都是在一个吃饭的包厢里。 那位清俊的周泉悦住的是闻皆的豪宅,出入的是闻皆的办公室,他们携手吃饭,都有众人包围……亏得自己如此爱他,才忍受得了他连分手都这样错待他。 眼泪让枕头都湿了……终于哭了出来,疼痛好像也少了一点…… 曹译抚着眼睛,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再次拿起手机,通知他的助理来他的住处…… 助理听到他嘎哑的声音,极度聪慧的女人一点惊讶也没有,她只是冷静地说:“马上就来,老板。” 助理来了,扶着他去洗了澡……女人天生要多些细心,她略带强硬的灌了曹译她带来的鸡汤,没有让几天没吃没喝的曹译昏倒在浴室里。 只是,在她帮着曹译擦试头发时,这个跟了曹译6年的女人眼泪滴在了曹译的脸上。 曹译没有睁开眼,只是模糊地笑了笑。 然后,他听到他的助理说:“老板,你瘦得好像连骨头都薄了……” 强硬健壮的男人的倒塌,让女助理再也无法维持理智,把头埋在那浓密的黑发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听着哭声,曹译昏昏然地睁开了眼,看着房间里的某个点,好半晌,他才张开口嘶哑地说:“采采,我们换个地方生活吧……” 2 曹译有些吃不下饭,每天逼着自己喝点汤。 他哭了一场,足矣……他这样摸扒滚打上来的人知道任何再难的事哭一场就已经是底限了……何况,那人不爱他,再难受也不能再哭了,别人不爱他,看不起他是应该,自己看不起自己又何必? 饭再难咽下,总是能逼着吃点什么的,就算用灌的,他也强自灌了一碗汤下去。 他一个人坐在双人间的包厢里喝着一人份的汤……觉得自己还是能撑下去的,大男人么,总不至于为了另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就觉得活不下去,就算真的痛苦不堪,这也是不能说出来的,更是,不能去死。 他是真的爱闻皆啊,为了他,连工作室都搬了过来……但他无动于衷,自己又有何办法?什么都试过了,什么可能性也被那人淡淡一句希望分手与他在一起终结了,一无所有的结果他也只能接受了。 一桌的菜,好几样都是闻皆喜欢的,曹译不去深思为什么分手了都还要点他爱的吃菜……他只是把汤喝完,拉开门,主动去了柜台结帐,跟漂亮的女服务生说谢谢,临走时还依旧用他的笑容夸她今晚的领结结得很好看。 女服务生笑得很甜蜜,说曹先生欢迎下次再来的时候格外真心,曹译微笑着点了下头……没有下一次了,明天开始,他就要走了。 他出了门,餐馆外边的灯火有些暗,他恍惚了一下,这样的情境里,怎么以前就会因黑暗里的小幅度的牵手有种小小的惬喜呢?现在看来,不过是因为别人看不到他们,闻皆觉得安心罢了…… 真是再讽刺不过了……在转角时,曹译低上了头,把肚子里刚灌下去的汤全吐了出来。 3 结业后,租了五年还剩一年多的办公室又低价转租了别人,算算曹译赔了几十万,余下的存款也不多了。 租的公寓也退掉了,里面好多的东西曹译都给了房东,一些闻皆送的东西他也没拿走,免得以后睹物思人。 要断掉,那就干脆断掉吧,已经为他犹豫过太多回,这次已经绝路了,不能再给自己会回头的一点残余念想。 临走的机场时,曹译一直都只是埋着头,手从西装口袋的这边摸到那边,然后换到裤袋,总想摸点什么出来。 谢采在一旁面无表情,冷漠的女子只是直直看着前方,看起来,比身边那个傍徨不定的男人要坚强太多。 到登机时,谢采夺过曹译的电话,把手机卡取了出来,掰作两断,扔到了垃圾筒里。 曹译直跟着谢采走到垃圾筒前,看着最后惟一可供与那人联系的东西扔进了里面,好半会都移不开脚步离开。 播音员又在催促登机了,谢采脸一板,不再等他主动,自己伸了手拉着他就往登机口走。 真的要走了,曹译再也忍耐不住,频频回头,看着那个等于把他这几年感情全部埋葬了的垃圾筒…… 真的要断了,就算他不爱他,还是舍不得啊。 可是真的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曹译没有回到原先与闻皆相遇的城市,他到了一个内陆城市,接了一个老客户的活,挂名他公司下面做咨询顾问。 他现在没钱,不再适合单干。 新的工作需要很快上手,以前的老客户现在的老板给了他一堆投资报告让他评估,曹译不得不每夜加班,一个月下来,在交给老板一份完美的报告后,倒在床上睡了好几天。 只是,等他睡饱之后去上班时,接到了老板给他的出差,让他去往h市,那个闻皆在的城市……曹译不能拒绝,因为他知道这事情必须他亲自去才能掌握情况,而他也必须对得起老板给他的高薪。 他问谢采要不要跟去时,谢采冷冰冰地看了好几秒,然后说:“我能相信你吗?” 曹译苦笑:“闻皆已经有了人,我不至于可憎到要跟另一个男人去抢男人,何况……”说这到里,曹译顿了好久,才接着说:“何况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没抢得过他,现在更没必要去自取其辱了……” 不到两个月,刚离开就要回去,曹译不想多想,住进公司帮他安排的酒店后他就开始确定与对方公司的人见面时间。 尽管知道与那人在这偌大的城市不可能偶然遇上或者错肩而过,他还是想尽快离开这里。 ……这里,连呼吸都会轻易让人窒息。 4 曹译在多年前已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过早的出来打拼天真也就丧失得很快,他早就明白这世上的太多的事没公平可言,想得到喜欢的人的喜爱更是不可求的事情,有的不过是自己看重自己。 尤其在一段感情里,天平不是你想如何取舍就是如何取舍的,也不管你付出多少,别人不给你的,求真是求不来的。 要说伤痛不深,没有遗憾,骗自己自己都不信……于是当他在离开电梯,在酒店的大厅看见闻皆在走着与人说话刚好与面对面时,他迅速低下了头。 他暂时没有勇气面对,只好假装以前全没发生过,他不认识这个人。 至少这样,能不再可能再次崩溃……能给自己留一点自尊。 他低头与说话的他们擦肩而过,顾不得姿态,大步往外走去,连门童过来帮他拉出租车的门的时间他都等不及,自顾自地拉开了车门就坐了进去。 曹译与对方公司的人勾心斗角半天,又重新列出了新发现的重点,在餐厅匆匆吃了点东西,准备回去睡一觉。 要说工作是最好疗伤手段那倒真是不假,忙到心力交瘁,哪有时间想那么多婆婆妈妈,爱情这回事,只有闲得以它为主时,它的杀伤力才会显得格外强。 不把它当回事,它再狂嚣也只是徒劳……没有力气,哪管得了它? 曹译一直挺着腰,在刷门卡进房间时腰才有一点松懈下来,他有点撑不住了,准备一夜的资料,再一天面对着好几个人的脑斗,他现在只想把自己扔进水里洗干净然后一睡到底。 “曹译。”只是门卡刷开,后背了声音。 曹译的腰细不可察地直起,勾了个笑容回头,对人说:“闻皆。” “回来得这么晚?”闻皆挑眉,举止还是带着股他独有的迷惑人心的潇洒劲。 “会开晚了点……”曹译又笑了笑,尽管已经疲惫得有些想昏倒,但他实在不是软弱男人,身形也实在不如周泉悦的纤细,他就算是腰稍弯一点也有损于他在外的体面形象,只好强撑着跟闻皆说话,可能勉强应对已经耗尽了全身力气,那种以为见到闻皆会有的心如针刺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密密麻麻。 “听说你离开这里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你……”闻皆朝他点了下头,再示意电梯方向,“一起喝一杯?” 曹译自嘲地笑了笑,他决定不再向往日那般强自撑着了,毕竟都已经与他分手了,再想顺从他想讨他的喜欢也没有意义了,“不了,累了,这几天谈公事都没好好睡一觉,改天有时间再说吧……” 他推开门,手搭在门上,转过身又把那打开门的空间用身体拦住,用身体语言杜绝着人的进入:“我先休息会,改天再述旧。” 他强牵起笑容,抱歉地朝他点了下头,欲要关门。 门外,闻皆又挑起了眉,显得有点惊讶…… 分卷阅读2 译没再多看,真的把门关了上…… 他知道闻皆对他的影响力,闻皆也清楚知道……所以当下拒绝了就赶紧撤退吧,不要再给自己可乘之机了。 以前爱得再讨好也没有一点用,现在,人都已经与别人在一起了,他也不想再去舔人家的脚趾头去乞爱了……真的已经不想。 残余的自尊,还有疲惫的心态让他已经不想再挑战自己的底限了。 这次,谢采应该要相信他了……曹译在浴室里对着镜子里面的沧桑男人感慨地苦笑了一声,他奋斗快半辈子,为一个男人失了事业不算,尊严也丧失尽半,真的已经够了。 他不能再颓废无用下去了。 曹译在房间里整理好资料出了房门,到了大厅时,闻皆居然还在。 英俊的男人笑得微微有点无奈,“过来,我送你去。” 说着就伸出手,好像欲要拉一下曹译。 曹译用别人觉察不出的身势闪了开,他知道该怎么用肢体给人面子,话里间也是:“我都叫好了车,真的不麻烦你了……下午有时间没有?一起吃个饭?” 他带笑怔徇着,脚步还往外走,一派匆忙赶时间的举态,而实际上,他在等着闻皆的拒绝。 “我送你。”闻皆也跟了上来,那曹译以前老是用手缠绵地来回抚摸的嘴角露出好看弧度,三个字说得轻淡但不让人拒绝。 “真不用了……”曹译走到了叫好的出租车门前了,外面太多人,闻皆不会拉他的,他确定无疑。 “曹译……”闻皆这下连眼睛里都带些无奈了,他看着曹译不听他叫他就进了车门,只好弯下身体,对着里面的人说:“那就下午一起吃饭……” 曹译朝他点头,等车一开离酒店,他的笑容冷了下来,他充满着倦意揉了揉头角,他不知道闻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理说他得到了周泉悦,与自己的手也分了……自己也很识趣地闪得远远的,他们之间应该再不需要别的多余的关系的。 再说,他以前没那么好约的,自己说下午吃饭,那也得看他有没有时间…… 可如今?他不应该再来挑拔自己的……不管他是什么意思。 他退步已经退到无路可退了,赔了一切也没一句责怪与难听的话,他已经把他拥有的所有的最好给了闻皆。 可这些,还是换不来这个男人最后的一点理解……这可真是再在伤痕累累的伤口上面再又撒了一层大面积的盐。 曹译揉着头角拿起手机,订了下午回去的机票……他承认他实在爱惨了闻皆,不能再惹得起,那么就躲吧。 谁叫自己总那爱得过惨,弱势的那方呢。 5 飞机是晚上的七点……曹译拖着对方公司的人陪他耗到五点,把资料收得大体差不多,他自己评估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后,这才离开打算去酒店把行李一拿就走人。 他本来一直都是个高效率和高魄力的人,只是不知为何遇上闻皆,就好像把几辈子是粘糊都用在了这人身上,连事到如今也只是无奈接受他不爱他,狼狈退场。 他进了酒店,前台看见他像有话要说,一看见他的大步流星话来不及说出来就小跑步跟在了身后,在等电梯时对他说:“曹先生,闻先生在繁花大厦的23楼餐厅订了位置,请您回来应约……” 曹译对于这种紧迫盯人愣了一下,他还以为闻皆等着他约他呢……闻皆在想什么? 尽管心里有点疑惑,但曹译还是笑着跟传话的前台道了谢。 早上时以为自己要明天才回,行李都没收拾,还好他带的东西不多,差不多二十来分钟就已经收好,他拉起箱子时出租车公司的电话就到了。 他并不的很想知道闻皆要跟他说什么,他不爱他,什么都改变不了,说什么都多余。 而且,他并不想跟一个跟人坦白说他爱周泉悦的前男友在一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并无此待遇,那些心知肚明的人看在眼里,自己又会是别人口里的笑话一场。 又何必再为自己添桩让人茶余饭后说笑的笑谈……都已与闻皆分手,自己再想求得一时的见面与欢愉也无借口。 人都不在一起了,那些说他只是上不得台面上床的人话也不想再听了……他已经不掺和他和周泉悦的情情爱爱了,闻皆从不为他着想没什么奇怪的,但自己应该为自己着想了。 曹译坚决地拖着行李从电梯里出了来,一点让自己要去与闻皆见面的机会也没给。 一出大厅,门童弯了腰,不是问好却是说:“闻先生就要来,您再稍等会?” 俊秀的门童的眼睛会说话,里面还带着乞求。 曹译歉意地朝他笑了笑,他知道闻皆的话门童不敢不做到,但自己确实不想与闻皆见面…… “没事,我有事要加紧回去,在车上我会跟闻先生电话解释清楚……”曹译拍了拍门童的肩安抚了一下,进了车里。 曹译手机早换号码,但他坐在车上没两分钟就接到闻皆的电话时也不奇怪,闻皆确实有本事很快知道他想知道的东西。 “你说的约好就是再次不明不白地走掉?”那边闻皆开头是第一句话就带着薄怒。 曹译心里一紧,眉毛刹那死皱在了一块,无端是那些疼痛在心里又起了来,他就不明白都分手这么长的时间了,疼过挣扎过,为什么事到现在闻皆对自己的不尊重还是会如此轻易伤到自己…… 他从不把自己当回事,除去第一年交往时他保持了一种生疏的礼貌一段时间,后来他对自己招之即来,呼之即去从没有真正尊重过……连现在不在一起了他还这么肆无忌惮,随便出口就能指责自己。 曹译心里酸苦,却不得不拉开成年人口气,毕竟,自己与他再无关系,这种心理已经不能再要了,“抱歉,工作有些多,还得回去跟人交差,闻皆,真的很抱歉……” 他口气真诚,但闻皆并不买帐,只是接着说:“你现在下车,我来接你。” 6 “对不起。”曹译说了一句后挂断电话,关了手机,撇过头看着车窗外的车流,把所有酸苦痛楚全都吞咽了下去。 他早就习惯一个人独自面对所有恶劣的情绪,没人爱的人大概就是这样吧,痛了伤了除了忍也没有别是办法。 他到机场,飞机已经要登机了,他刚换了机票要托运行李时,后背闻皆的声音响起,“你就真不能等等我?” 曹译回头,广播里,播音员说着他这趟飞机的乘客请马上登机……他朝着闻皆笑了笑:“快要起飞了,有时间再说?” “……”闻皆看了他半会,深遂的眼睛一动不动好几秒,然后他说:“我给你们老板打电话……” 说话间他已经拿出手机在打了…… 曹译来不及说什么,只看着财大气也粗的有钱人毫不客气地打算他的用雇主压制他……是,他现在帮人打工呢,别人的话他可以不当回事,老板的话总得考虑吧? 他从来都厌恶有人对他喝三道四,所以一直才当个小工作室的老板,只是如今因没有资金不得不择善而就了,第一个压迫他来的竟然是闻皆。 他可真了解自己啊…… 刹那,还残余着的那一点摆脱不了的对闻皆的眷恋全部崩盘,曹译连哭都哭不出来,他只能睁着眼睛狰狞地看着车窗外面,眼睛里却一点东西也看不到。 现在他清楚明白他的这段感情完了,他的好几年,他耗费所有情爱的好几年,真的一点意义也没有。 原来,不被人爱,下场会是这么惨。 早知道……他就不爱了,在当初的那天就不要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兴奋应约,也不应该因为他的一个眼神就觉得属于他的爱情来了。 爱情那强大的欺骗性啊……自己竟然在最后都不过是想着成全他,而他只不过云淡风轻……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 “曹译……”闻皆不悦地叫了一声他,伸出了手拉他,“我只是说泉悦答应和我在一起,并不说,你就得离开这里,也不能再与我见面,我们虽然不再是以前的关系,但偶尔也可以吃饭聊天,至少,星期五晚上的晚餐我们每个星期都可以继续。” 曹译听得心都已经爆裂了,他真不明白自己怎么爱这个人爱得那么傻透了顶的深,以至于可以让他觉得自己可以这么轻贱,连分手了都还认为可以对他招之即来呼之即去。 “不,闻皆……”可能伤到极致,心也裂得不复存在了,情绪也可能会得到平静吧,曹译转过头,看着闻皆轻轻地说:“你已与我分手,对我来说,你就是过去的人,我在试着新的生活,我已经自由……我已经能选择过完全没有你的生活,你已不是我的谁,已经不能决定我了……我并不想再与你见面,现在我可以说甚至厌恶看到你,我也很明白地告诉你,你的施舍只能让我反胃,如果你不想在餐桌上我失礼地看着你吐出来,现在就请你放我下车,谢谢。” 7 曹译用来太多的“我”来表达自我,只是听得闻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可能他在奇怪,这么多年就没见你自我过,这个时候倒像被踩着的猫一样了。 曹译一看闻皆的眼神就懂,他吸了口气,不想再理会了,够了! 这一切都足够了! 从今天开始就必须停止了。 他与闻皆,如果从前的可能性是闻皆在掌握,那么现在从他这里,那可能性也断了。 他是痴心,也因爱得过于放不开让人轻忽,但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喊停了。 他看不起自己,自己不爱也罢…… 又不是没爱了就活不了了。 “路司机,麻烦您停车。”曹译整了整脸孔,用着面对外人时的口气,绝对的有着让人不容拒绝的语气。 他说完,路司机从镜子里看他的老板。 闻皆敛了眉,手伸了回去放在皮椅上轻敲了一下,然后对着曹译说:“先吃饭吧。” 说完这句。他转过脸对着前方,脸色也冷了,继而冷冷淡淡地说:“只是吃饭。” 车子快整在行驶,曹译闭紧了嘴,他的脸孔也冷了下来,拒绝再去看闻皆一眼…… 下车时,曹译径自下了车,他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西装,用着他平时应对客户的脸容,从脚趾头伪装到头发丝,,他是那个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的曹译了。 这样对他,就不怕受伤害了,不把心赤裸裸地拿出去给人伤了,别人也就伤不到他了……以前自己是有多傻,以为爱一个人就得把心里最柔软的部分给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全都无所保留地去讨他欢喜……可惜从来越是真心越容易被贱踏,做的那些尽管现在还是学不会去后悔,这么多年就没见自过,但……他确实已经觉得不值得了。 “小心点……”电梯里有几个人,曹译先进了去,他的前面有个小孩正笑嘻嘻地看着他,孩子估计调皮,上前就要来踩他的脚,这时闻 分卷阅读3 在他身后退了一步,让他也跟着退。 曹译没理他,见对方妈妈抱歉地对他笑,他也笑了一下,一把抱起了小孩,逗怀中的小女孩,“喜欢叔叔?所以要踩我的脚?” 小女孩掩面,连连点头。 曹译笑了,原本冰冷一片的心因小孩的童稚暖了一点…… “那亲我一个?”曹译压低了声音,用着他最蛊惑人心的噪音,他本是俊帅不凡的男人,很容易被人喜欢。 果不其然小女孩羞涩的脸从指缝里露了出来,确定真的可以吻之后,手迅速放开,朝着今天撞了“狗运”见到的大帅哥的脸上大大的“叭”了一下,学着电视剧里的流氓大声地说:“真香……” 一电梯的人被她全逗笑,连着小女孩的妈妈都哭笑不得对曹译说“对不起”。 曹译不以为忤,他一直很讨小孩的喜欢,他也一直对于小朋友的“调戏”得心应手,他遂也低头亲了怀中的小女孩一口,笑着说:“我正好单身,你可以追求我……”他以前没那么死心塌地时也是一位受追捧者,他是过于死心眼了,才会让别人贱踏得毫厘不留。 小女孩他们的楼层较低,小女孩还没发表要追求他的“爱的宣言”,就被她妈无情地抱出了电梯,眼泪汪汪地挥着小手结束了她小小年纪中那段短短的一见钟情的“艳遇”。 人走后,电梯里其人也在上两个楼层下了去,里面只剩下了曹译与闻皆。 “……”人走后,闻皆接连看了曹译几眼。 曹译没看他,脸色不见刚才带着笑的和缓,现已冷淡了下来。 他从不用这种态度对待闻皆,闻皆也就知道了曹译已与他保持距离。 他对着这个以前在他身底下高喊着要死要活的男人挑了下眉,扯了一下嘴角,也没有更多的语言。 有时候,掌权者的威严也是不可挑畔的。 他一直都在吃,闻皆挂了电话也在吃。 吃饱了,就好走人……这把这顿当散伙饭吧,该自己得的…… 谢采打电话来时,曹译正在喝玉米浓汤,听到那边的女人在问自己到底在搞什么鬼时,曹译很淡然地说:“没搞什么鬼,闻皆在补请我吃散伙饭……” 谢采在那边默了,而闻皆在这边脸色真正的冷漠了下来,那个一冷酷下来就让下属皆闻风丧胆的男人眼睛直直地看向了曹译,目光如刀,仿如例不虚发。 8 散伙饭吃到半途,闻皆没动筷,曹译就吃饱了。 然后就是一阵可怕的沉默,没有了曹译的主动说笑,他们之间就只余闻皆的冷淡了。 以前觉得不可忍受,现在是倒好了,他不说话,那成,不说话无所谓,只要记得买单就成……曹译不是小气的人,就算现在身上没多少资产了平时也是该花就花,可这顿实在是闻皆该还他的,不能连散伙饭的单都要自己买。 闻皆看着曹译半晌,在他停下筷子时几分钟后淡淡地说了句:“吃饱了?” 曹译朝他笑笑,就算不再是爱的人,但这世界太小,弄来当敌人实在不是一个成熟的态度。 谁都不知道他们会在哪个社交场合碰见。 彼此寒暄客套的脸面是要留的。 “嗯,吃饱了……”曹译喝了口水,内心的阵阵纠痛空调已被食物填满,爱情的失意可能会让人暂时怨妇一把,但看开了,该如何就如何吧。 既然输了,那就是输了,自己再较真也是不可能赢。 “你要跟我谈什么?就刚才车里的那些?”曹译说得平缓,尽管内容不是太好听,但语气实在值得赞赏,有种淡然无所谓的口气,就好像刚才歇斯底里朝闻皆吼的那段已经过去,现在他已无所谓。 他口气淡然,闻皆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然后敲了下桌面,对着窗外楼底下灯火看了半晌,才说:“曹译,是我对不起你……” 这句话换到任何分手的人身上的其中一个来说都是句欠抽的话,人都被他甩了,说句无关痛痒的话就可以把自己的错全都给推脱了,看吧,分手我也很痛苦,你应该也不会太怪我吧? 不过曹译觉得闻皆的道歉还挺难得的,至少他现在听得舒爽,好歹,一场爱恋也能得个“对不起”,可比什么都没有要来得强。 他让自己心满意足,然后心情也变得好了一点,笑容更大,还说:“没关系,都过去了,我也总算知道你不可能爱我,其实我还有一点高兴你们终于在一起,真的高兴,闻皆,我不说假话,我以前爱你,分手真的很痛苦,但我现在好多了,再排解一段时间我会有新的生活,请不必担扰我……” 他看着闻皆不像担扰的样子,补了一句:“当然,如果你担扰的话。” 他说完耸了下肩,有点过去还没与闻皆在一起时的风流倜傥的德性,看不出一点恨闻皆的痕迹。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闻皆也知道曹译的态度,没再多说,扬让让服务生过来结帐。 送曹译去酒店时,可能车后座只有他们,狭小他空间里曹译身上那阵一直挺讨自己喜欢他味道还是在弥漫,闻皆有些想念,有些想凑头过去在他颈间闻一下。 只是曹译上车之后除了开头那个有些“谢谢”意味的笑容后,他现在只的半斜躺着看着窗外,脸色倒如平常一样,带着属于他自己的有些漫不经心的气质…… 闻皆并不太想为曹译太花心思,毕竟那不是自己以往对他的态度。 那天早上闻皆送了周泉悦去往法国采风的飞机回到公司,路过助理的办公室,在未关的门上听到抓着几个电话的助理惊讶至极地其中一支电话说:“真的?你跟曹译终于上床?靠,床技一流?好……是,我嫉妒你……” 江安察觉有人,转了下头,居然看到老板,立马训练有素地说了句:“回头再打给你……”就挂了手上的这支电话,有些尴尬地看着老板。 他们底下的人都与曹译关系良好,有时与曹译打赌开玩笑会说要引诱你上我的床的话,老板都会不在意,当然只与老板一个滚床单的曹译更是不在意,只当关系良好可以说来玩笑的话题……只是没想到,真的已有人在现在与曹译滚床单。 江安不觉得老板不会对电话内容有意见,但是工作时间聊八卦没被抓到是一回事,抓到了当然无伤大雅但也实在不太好…… “老板……”江安跟闻皆多年,好歹是老部下,不过他现在还是有点看不透他们老板现在这敛了下眉头的表情代表什么。 “曹译有了新伴?”老板问了这么一句。 江安心内诧异,什么时候老板关心曹译的事来?难道真是失去的要比得到的要在意一些?一尽管有些讶异,但表面还是笑着回答:“是的。” 曹译与方敬之在酒吧遇上时,方敬之丝毫没有一点意外,曹译就吃饱了。他直接说,你已单身,总可以追求了吧?尽管千里追踪有些老套,但至少我是诚心。 曹译看着方敬之说着就竖起汗毛等着他反击的样子好笑,他本就是来酒吧放松一下,现在一见方敬之,竟觉得他有些魅力,也不在里面挑了,直接拉了他就走。 他好久未做,加上也不想固守以前只上不下的原则,毕竟与闻皆这么多年也放得开了,后面也能觉出一些快乐,于在上完方敬之,这男人还想反攻之后成全了他。 一晌贪欢,贪的就是身体的欢乐,曹译对于这方面倒没什么矜持,他要矜持实在是该在家里做他的失意男,而不的到酒吧来排解。 既然走了出来,那么,也就不必扭捏了……曹译不觉得自己是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过有闻皆的推波助澜,这走出来的时间倒要比预期的要好太多。 所以尽管他会知道圈子里会传遍他与这人上床的消息但他还是做了……没什么不好的,男人嘛,没有了一段关系之后,总不能连爱都不能做了吧? 当然,他不与方敬之有什么恋爱关系,这个男人也只是一时贪恋他,搞不上的就是最好的,以前追了他几次,放过太多次一定跟上床的狠话,好不容易他愿意跟别的人搞了,他要是不凑上来他就是傻瓜。 他们都是聪明人,所以方敬之就算喜欢曹译,但也没有过份要求,只是对曹译说:“你看,我再放个狠话,你哪天要是再愿意交往别的人,我一定要当你第一个……” 曹译失笑,把自己嘴里在抽的烟塞给方敬之,他刚随意让方敬之把他与他上床事电话告知了一干圈内的“风云人物”,现在再听到方敬之的放言就觉得又接近了圈里那种游戏的气息了…… 这里面,没什么太多轰轰烈烈的感情,有的就是合就上床,不合就不上的简单循环,谁也不拿谁都当真。 他以前是真有点傻了,才想与闻皆认真,用尽心思经营一段感情……可圈内的无数前车之鉴以前就大声呼吁过,单方面用心经营的最后肯定是扯淡结局,现在的人稍微优秀点就可以随处捡真心,你以为你的真心就值钱了啊?人家就非得要啊? 以前曹译怎么着都不信,可现在他也成为前车之鉴了时也不得不承认,人还真别太看得起自己的真心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散了吧你就,时时刻刻说着真心,也不觉得会苛碜人……人爱的不是你,你就什么都不是,管你真心几何。 9 闻皆这几天有些许的烦躁,他以为是周泉悦走了自己有一些的不高兴……可事实上,他与周泉悦每天都有电话,这与他在自己面前时无甚区别。 人的情绪影响日常工作,闻皆当面甩了市场部经理的计划书之后,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竖起了寒毛,不知道老板的飙会不会发到他们身上。 闻皆盯着一帮人冷冷扫了一圈,直到最后一个胆大包天的手下也不敢直视他后,又从嘴里甩出刀子一般的话:“重新做一份,明天交到我桌上。” 就给一天的时间让人重做……闻老板这不是把人当人,而是当神! 所有开会经理全都傻眼,可闻老板那长腿一抬,走人了,余下市场部的负责人们全都跟死了亲人似的苦着脸面面相觑。 要换平时,闻皆见到垃圾计划书也不会这么怒不可遏,毕竟是请来做事的人,再垃圾也不会垃圾到哪里去。 可他确实有些烦躁,他拿起电话,想找个人出来去吃个饭兜个风,顺手一拔电话,却发现按的设为“7”的快捷电话号是曹译的……他停了手指,扔了电话,更加烦躁地揉了下额头,转过椅子对着玻璃窗外那片像可以触手可碰的白云。 这个已经打不通的号早就应该删了,可闻皆一直都让它存在那,他手机上的快捷电话号码一旦设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做为决策者他不可能一天一个主意……只是,号码无用了,关系不再了,是该删了。 可偏偏他没想过要去删……真是见鬼了,闻皆又重新拿回了手机,想另找一个人,却发现安静 分卷阅读4 饭兜风的人还真只有曹译……其它的都不适合。 他烦躁地吁了口气,按出电话薄,找到曹译的新号码,按下了拔打键…… 电话响了好几下都没人接,闻皆不以为忤,像他们工作忙的,有时不能及时接电话是正常。 可当他打了第二遍也没人接之后,闻皆就知道这已经不正常……很显然,那人不想接他电话。 当下,闻皆被气得笑了……曹译要是真躲他,怕不是换个城市那么简单,他应该躲到外太空去…… 他冷哼着轻嘲地笑了一下,改打了曹译老板的电话。 那边曹译不知道闻皆对于找他的孜孜不倦,他没把闻皆的电话设为拒接已经是很有风度了,所以当闻皆通过他的老板又让他接电话时,曹译是真的不知道闻皆在搞什么鬼。 前面那散伙饭吃得还不够痛快么?这人怎么搞的,他要是真想找个上床的多得是人排队,犯不着再来找自己。 他无奈接起了电话,听着闻皆在那边用沉稳的声音依旧像以前那样有条不紊地说:“这几天有风浪,我们去海边玩几天……” 曹译当下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困难出声,“我们分手了……” 这闻皆是不是疯了,居然让他去和他海边跟他玩他那该死的帆船……他妈的他们已经没关系了,没关系懂不懂?没关系就是这种性命与共的危险活动他是不可能跟一个没关系的人去做的。 他到底有没有一点关于分手的自觉性? 10 闻皆的爱好,自己以前是全对能完美应对,他要人陪,他当然可以候在身边,不管自己是不是喜欢,为爱人牺牲点什么曹译从来都觉得是应该的事,只要对方高兴。 只是闻皆现在跟往日不变的要求曹译是真接受不了……闻皆脑袋肯定已经秀逗,忘了他是个爱他不得的可悲可怜虫,而他这种身份的人只要有点尊严都恨不得八年十年的不要再见这种拿说爱别人不爱自己当分手词的人…… 而很显然,这混蛋不知道。 曹译被刺激得无语,那边闻皆却说:“仅是好朋友……” “我不会跟前任男友成为好朋友,”曹译非常真心地说,“闻皆,这几年你都不知道我为了你都已经不像我自己了,我现在慢慢试着捡回以前的我,在这种时刻,你的不打扰就是你想跟我成为‘仅是好朋友’的心意……” 曹译说完,当下觉得自己肯定白说了,闻皆要是能体贴他,何至于连分手都分得让自己那么倍感惨烈。 这世界上再没有比闻皆更操蛋的分手者了……一句我跟他在一起,我们分手,害得他片刻就支离破碎。而这才过了几个月,他就云淡风轻地来要求当好朋友了。 更搞笑的是,之前他还提议有可以成为星期五床伴的念头,假如他想的话……假如!假他的大头鬼如,见鬼了他才想。 真不知道周泉悦答应跟这人在一起是怎么了……明明前面抗拒得那么厉害,还跟自己说要与闻皆成为一辈子好友而不想有感情瓜葛,这下怎么就答应了闻皆了? 其实他答应了闻皆自己也没办法,现在的人说话如泼水般轻松,念头反反覆覆的,这也没什么好指责的……他也仅的在某个场合跟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过,周泉悦知不知道闻皆现在的扯淡想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译不禁有些生气了起来。 闻皆在那边沉默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曹译对着电话骂了声“我操你妈”,随即又拔了老板电话,敬请他以后不要再转交闻总的私人电话,这不在他的工作范畴里头。 老板也有些愧疚,说了几句“不好意思”之后答应下次会婉拒闻皆,要人陪,曹译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对着一直坐在他对面椅子上的谢采说:“我都已经公开面对众人我已单身,为什么闻总却不懂得分手的涵义?他置周泉悦于何地?” 谢采冷眼看着曹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曹译皱眉,疑惑看向谢采。 谢采冷笑,“姓闻的头两年与你在一起还断断续续与别的人有一腿,自从他过了三十后,这三年一直只与你一人在一起,姓周的不过是想他终于收了心不会再乱来,踢了你代了你的位置……” 看着张嘴不敢置信的曹译,谢采更是冷哼了一声,“你也别奇怪,状似清纯的人心机不是你这种智商的人能揣摩得透的,你还是趁早滚蛋的好,那俩是狗配狗,绝配,你随便找个人也比姓闻的强……” 曹译无法想像那被闻皆捧在手心上的玻璃人儿是谢采说的那种人,但也无法说出别的话来反驳跟了他比认识闻皆还久的助理,他确实对周泉悦不了解,他不过是见了那人几次面,这还在商业场合见的那几次,闻皆介绍他都只是说某工作室的老总,而不是他的情人,而他们的见面不过是闲聊几句,每次周宝贝就被闻先生迅速带离,活像他这个某工作室的老总会吃了他那时的“好朋友”似的。 所以听了这话他只好摸了摸鼻子,有了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11 谢采那是往死里嫌弃闻皆的,其实自一开始就没看好过他们,有的只是冷眼旁观。 曹译对他的女助手向来没辄,任谁有一个你无论去往何方都只跟随你一个人助手,大概都会在这样忠心耿耿的人面前没什么办法。 他开始了新的生活,试着跟人去上床,谢采也就不予置评了。 用她的话来说,不去试怎么知道结果,上床也可以上出艳遇来,遇到个身体合拍的也挺好,如果样子长得还凑合,脾气如果还能将就,那么,下一段恋情就完全可行了。 曹译还真认真想过她说的可行性,不过他觉得自己还真暂时没什么心情跟人有什么关于感情的关系,上一段恋情已经耗费他太多感情,一时之间空荡的胸腔里飘不出更多的情绪给予别人。 伤痕或许已经被遮了住,没露出狰狞的疤提醒他那段感情的种种不堪了……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曹译觉得自己恢复之日指日可待…… 只是,天不遂人愿,该死的闻皆又出现了。 曹译看着会议室里的闻老板,不知道他来这小庙干什么,可显然的他的老板坐在他身边,并且一步都没打算要动一下。 自他进来时,老板就笑得跟个弥佛陀似的,满脸的你们聊,你们打,你们要怎么解决你们的破事都可以,不过,先给老子把约签了。 作为老板的一个员工,作为一个拿着巨额薪水还有巨额奖金的手下,曹译不得不打开电子显示屏,对这临时崩出来的买家详细解说他的计划方案。 闻皆坐在那,英俊沉稳,那模样那气度完完全全的一幅成功人士精英的范…… 如果曹译不是已经知道这人骨子里其实是个轻漫薄情的男人,可能跟第一次那样又会再度沧陷。 吃一亏长一堑,老祖宗说的话总是没错的,曹译现在对他那样坐在他对面有点无动于衷,或者说,心如止水。 “闻总,这就是我观望的前景……”曹译说完,非常客气地问:“您还有什么需要了解?” “给我复制一份,我带回去再看一遍……明天给你们答案。”闻皆说完就站了起来,朝人老板轻点了下头,转身对曹译说:“一起午餐吗?我们可以谈一下你的方案。” 老板在旁想帮他答应了,又及时想到了曹译的警告,有点眼巴巴地看着曹译。 他以前就是曹译的老客户,两人交情大半也有友情的份在,曹译也不想为难他老板,朝闻皆点了下头,请他稍等会,他回办公室一趟就来。 曹译刚回到办公室检查资料没几秒钟,他老板就快步走进了曹译的办公室,急切地说:“曹译,不管如何,我们公司需要闻总的资金注入……” “所以?”曹译依旧检查着他手上的商业方案给谢采收入保险箱。 “你得帮我搞定啊……”老板有些心虚地看了眼他厉害的助手谢采一眼,不敢多看又连忙对着曹译说:“你就是傻,以前跟他一场什么都没捞着,还倒贴不少,现在他主动送上门,不管他存的什么心,能捞多少就算多少……就算这当是他陪你以前那些损耗的。” 他说完,以为会等到曹译女助手的冷言冷语,哪想,谢采在旁边还冷冷地帮着加了一句:“还得连本带利……” 老板惊呆,曹译却失笑,把今天手头上剩下的资料全部存好归档给了谢采,拿了他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挂在手臂上耸耸肩说:“如果他是真来谈生意的,我会把合约搞定的。” 说完,他真是被老板跟助手给搞得啼笑皆非,边笑着边摇头往办公室门外走去。 门外,闻皆站在那,深沉的眼睛看着那带笑走来的人一动都不动,他的背后,第一特助握着手机微带点焦急在他身后一点距离间轻语:“闻总,周先生的电话……” 12 “嗯,到时来接你。” 曹译走近时听到这么句话,想都不用想,能让闻皆接的人只有谁。 他嘴角笑意更深,笑看了闻皆一眼,作了个“请”的姿势,不率先开口。 该体贴的,该迁就的,以前都给了。 现在的他还尚存风度,曹译觉得别人要给自己难堪他不能制止,但怎么样也该是自己不再像过去那样包容无止限了。 他不是你的了,他怎么样都好,都与你无关。 两人一直进入去餐厅的车子,原本曹译想开自己的车,可闻皆手下太不识眼色,或者说太识他家老板脸色,早已把车门打开,让他们俩上同一辆车。 曹译没时间提出开自己车的机会,也没扭捏上了闻皆的车,以前他婆妈不过是因为爱得太过了,人就是这样,在爱的人面前总会轻易把自己的弱势毫无遮拦的给人看到,一旦有了距离了,他不再是那个人了,就会显得从容许多。 他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坐在闻皆身边试不算不是个很愉快的事,但也不会心如刀割了。 爱,可能不可能消失得这么快;但你知道你们已不再可能在一起时,就算心酸,就算只隔着一点距离,你也知道他只是你一个以前爱过,现在可能还尚存一些残余的爱的陌生人……早晚有一天,等时间过去,伤口都不记得自己受的伤了,那么,你以前不是他的谁,以后,他也会不是你的谁的。 上桌时,曹译点了两份套餐,还外加了一个牛排,他最近工作忙碌,食欲是前所未有的好,事实上他不吃饱的话,真的难以抵挡高负荷的工作量。 现在吃饭对他来说是件挺重要的事,他顾不得闻皆懒散坐在那里盯着他看,从喝水到餐前沙拉一直都没有落下。 闻皆不说话,他这该说的都在会议室说了一遍,没有继续让他解答的,曹译也不想多说。 公事,已经说完。 私事的话,他们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闻皆现 分卷阅读5 这高深莫测的态度大可不必,别人不明白,曹译却明白这人在等着自己开个头,无论是什么话,这闻总都会弄得像是一场他毫不在意,你要在意就得按我来的规则玩的游戏。 他是有资本玩,他也玩得起。 可现在自己不奉陪……曹译只是用明显客气礼貌的笑容朝盯着他看的闻皆笑了一下,随即不给闻皆与眼神接触的机会,把自己视线移到沙拉上,大口吃了一口,随即接了正在震动中的手机。 手机上是下属的公事,曹译在电话里解决完,套餐已经上来了,他刚要开动,却听到对面的闻皆略带不解地说:“曹译,你喜欢一个人的速度和不喜欢一个人的速度是一样的?” 曹译一听,觉得闻皆真没风度。 他甩的自己,竟然讽刺上自己当初喜欢上他的速度。 他的爱再廉价不也陪了他五六年么?闻皆这情商在他这里可真是为负数了,这个时候倒还不忘了这么嘲笑一个对他好得忘乎所以的旧情人。 他不过是第一眼见到他就爱上他,那刹时崩发出来的情感烧毁了大脑,为了对得起自己对于爱情的美好念想,他事后都想让自己大度退让,不想让他为难。 可他得来了什么? 这人,恐怕以后要吃些苦头才知道我这样的傻瓜可是不是随手可得的……曹译终于明白谢采一直以来的意思了,这闻皆,根本就没把自己真正当回事,所以,你妄想得到些情感上平等待遇那简直就是多想了。 从一开始,都是自己一直在努力,以至于把俩人的份都给努力完了,没努力的人还在那佯装云淡风轻,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曹译不想再与闻皆多说,他拿起刀叉堵住了自己的嘴,无所谓地对闻皆笑了笑。 说吧,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把你该贱踏的都贱踏完吧,你已不是我的谁,你说什么都无所谓……最好,把话说完了,就别再来找我了。 大家都是要各过各的日子……过没有对方的日子,他自己都接受了这个结果了,那么闻皆最好也如此。 他的爱,曾经可以毫无保留付出,但不是用来被人要挟的。 现在用这种态度面对自己的闻皆,曹译哪可能不明白他有些想念自己,他以前如此爱闻皆,以至于明白他到他要是不开心了就越会说些讽刺的话来,以前他还觉得这样的闻皆有些可爱,现在想来不过是对爱的人的鬼迷心窍。 现在俩人已桥各桥,路归路,他不可能再像过去那样为爱迷惑自己的心眼,闻皆要是不习惯这样的自己,那么,他最好学会习惯。 是他,先放弃的自己,不稀罕他给的爱……自己已被他伤得过重了,他不能像个无赖一样再来要自己往日对他的好。 13 感情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过去的,还是现在的,曹译试着给自己一条生路,这已没有办法的办法,而那个人的贪求总归是不归自己管了,他想如何,那就让他去。 有些事,他真的奉陪不起了。 没有时间,也没再有那份心情。 “曹译,只是朋友。”闻皆也动起了筷子,他吃的中餐,而曹译吃的是西餐,换以前,他会与自己吃同样的,而不是一个桌面上摆着各不相同的食物。 他的爱终错过了吧?闻皆觉得前一阵子的舍不得又多了一点起来,曹译确实是个好伴,好到这两年他都很愿意与他在一起。 在他身边,他感觉不到压力,只有轻松与欢愉,这样时间久了,连带精神也变得满足了起来,不再去别人身上找寻什么用来填补无聊。 他只是爱周泉悦,爱成了习惯,习惯对一个人好,曹译从不多语,他成熟稳重,从不会要求什么,他以为爱着一个人,身边陪着一个人也挺好的。 只是泉悦后来要与他在一起,他当然会答应,他要求他与人分手,自然也没什么不好答应的,他看向自己的眼睛总永远都像三月的春风那样柔得能包容一切,他知道他会伤心,可他会给他抚慰,所以去往国外与泉悦的度假中他都给了他电话。 他以为曹译会懂,只是没想到他反倒离得更远。 而现在就算主动来找,他也再没有了往日的眼神,连嘴角的笑容都变得客套礼貌了起来,就像他们只是一个认识的陌生人。 “没本事,也没办法跟以前在一起人成为朋友,”曹译都不想再说闻皆是他前情人,人心要真伤了很容易心灰意冷,他可能还是外强中干,一段情伤下来怕要再多一点时间恢复吧,“闻皆,你先与我分手,过程或许你不觉得难堪,但在我这里却无法弥补的伤害,我相信你觉得好的是以前那个知已你的曹译,而现在的我已放弃为你生活,你向来最识人心,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闻皆笑了笑,带点自嘲:“你也需要我与泉悦分手?” 人可能都是自私的,什么都想要,可总有人逼着你只要一样。 闻皆头疼,他以为曹译会懂得忍让,哪想,他一步都不退,连朋友都没得做。 “不需要……”曹译笑了,看着这个曾经占领他所有思绪的男人说:“你与谁在一起都对我没有意义,你看我为你什么都做过了,其实除了想及可能会与你有美好未来时那时才会真正感到高兴,其它时间里其实我也并没有多少开心,你只在意自己感受,从来没想过我,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前我是舍不得你,还有为了我以为觉得会有的未来,我一直都不想放弃你,可是,你还是把我那些关于想像未来的快乐也给掐死了,而这对我来说,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我最后留给你风度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爱情一场变得面目狰狞,以前求不来你对我关注,只是看在我这么干净成全你与周先生的份上,别再来烦扰我,你要什么也好,要陪你冲浪兜风吃喝闲谈的朋友都无妨,请去做你想做的,真的别再来打扰我,我需要新的生活。” 闻皆听了,筷子放了下来,眼睛也沈了下来,过了一会说:“你以前与我在一起没有感到快乐过?” “短时间,有,长时间,没。”曹译很坦白地迎接着闻皆的眼神,“你的心从来都没在身上,我知道。” 心都不在自己身上,自己拼命的要,他不给,这有什么好觉得真正快乐的。 只是自己太过乐观,还以为周泉悦与他不可能在一起,自己与他,时间耗得久了,就算爱情没多少,其它相伴的感情总会有很多的。 他三年五年的不能让闻皆与他一起接受众人目光,十年总可以吧?爱那么久,他总得会感动一下吧? 可惜,他感动了旁人,倒是没感动闻皆。他还真如此爱周泉悦,与自己的分手一点迟疑与含糊都没有。 而这,却是最伤自己的。 这样的感情结束了,真是一点可供留恋的念想都没有。 连最后,也只有自己的那份铺天盖地的伤心在陪伴自己,闻皆当时坐在那,眼神淡淡,和每次与自己上床道别时的眼神一样,淡得一点感情也看不出。 “我知道了。”闻皆再无食欲,站了起来,他有些倦意地揉了下眼角,说:“明天我来签合同,你会在场吧?” 曹译微笑,说:“会。” 他没有站起,等闻皆什么也没再说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去看他的背影,只是拿起刀叉,继续吃他的食物。 过去的,总归是要过去的,闻皆的路他以前只睁一只眼当做太多东西都没看到都想陪他走,他全心全意爱换不来他尚且温情一点的一个拥抱,分手都如此淡漠,他真的是已经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坚持与爱意了。 他现在,爱不起,更是伤不起了。 而闻皆如何,他已不想在意了……其实到现在,他都记不起那些爱恋闻皆的美妙感受,只能记起闻皆对自己感情贱踏。 人就是这样,当伤掩盖爱的时候,能不去恨,就对以往爱情最大的宽恕。 14 闻皆回去时,周泉悦那天法国归来,他去机场接他,俊秀的男人跟他笑得很是温和。 他一直都很淡定从容,闻皆从不舍得为难他。 他碰过太多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最舍不得的都唯有周泉悦一人,这个比他小三岁的男人是个连流眼泪都显得安静的人,从他身上他一直都能感受到安和。 他一直都很爱他,也照顾着他,不让他为世事烦扰,他最后的亲人奶奶去逝后,他更用一种哥哥的态度纵容着他,带他回家让佣人像伺候小少爷那样的照顾着他。 他以为以后会等着周泉悦遇见一个同样跟他美好的女子,生一个跟他同样不谙世事的孩子。 而他就那样照顾着他的一生,不让他见太多丑陋,用以在世俗的世界里保全他们的安宁平和。 闻皆从没有刻意去想得到过他,他有能力,也有本事可以这样照顾着他一辈子……他认为自己对周泉悦爱护足够可以用以照顾他一辈子。 只是,他却得到了他。 得到了之后,爱怜之心亦然十足,只是,原以为不再骚动的心又再骚动了起来,体内某只以为平息了狂兽又叫嚣了起来。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并不一个只单单一个人,一个灵魂就可经缚住的人,所以,他不招惹周泉悦,舍不得让他伤心。 只是后来经遇了曹译,几年的相处,他以为自己终也变成了跟别人一样只会守着心头之爱的千帆过后的平静男人,自己也会宁静地与周泉悦如鱼水般过属于他们以前那般平静温和的日子。 只是,日子依旧平静温和,但没了颜色之后,这些以前显得格外美好的日子显得过于单调,甚至像一滩久久都已经没有动弹过的死水一般,以前那些骚动的心情又再次降临。 他喜欢男人在他身下缠卷地性感哼叫,他喜欢男人大咧咧地勾住他的腰,他渴望着某个人舌头深深地吻到他的喉咙…… 他无比想念这些。 而这些,的绝不可能发生在周泉悦身上的。 周泉悦睡着时也很安静,他躺在他的臂弯里,嘴边都带着一点浅浅的笑意。 闻皆看了他一眼,抱着怀里人的腰,突然想起曹译在事后的反应,他会拉着自己一起去洗澡,然后给俩人点一根烟,在一阵浴室的奋战之后,自己要走时,他还会过来给他打领带,更会在他出门时用着带笑的眼睛目送着他,自己要走时,有时他要的还有力气还会猛地扑过来抓着他再深吻一阵。 那样的他热烈又带着浓郁入骨的性感,任谁也无法拒绝的,他在床上就像华丽绽开的红色罂粟,致命般夺人心魂,有时连他在他的这种侵扰下都会因致烈的快感时而无法呼吸…… 而在他与周泉悦一起后,他就再也享受不到了……怎可能不怀念?没有哪个男人会不想念那种极致的感受吧…… 闻皆自嘲地笑了笑,他真是一时之间大 分卷阅读6 意了,以为自己收心了,结果只不过得了曹译那么一个浓重的人不再去想其它,当他走了,一切的破绽就都又全露了出来。 曹译也是真本事,不着痕迹地抓住了他,等他全退了才让自己觉出他的重要性来……而这时,他却用着最糟糕表情与语气告诉他,他爱他爱过了头,已经不想再回头了。 15 曹译这两天其实过得都不轻松,老板突然觉得他比以为的还炙手可热,竟派出他与公司有史以来最大单的人物接触。 那人不是一般人,是国家前统治中心集团的后代,后来出国还单刀创出某业的厉害人物,老板觉得自己接待有些力不从心,拉着曹译一起上了。 这一上,效果还真好了,那人物跟他们这厢还多说了几句话,当时太多的竞争对手,多一句话就是多一个成功率,老板在一句话后都会激动得哆嗦,而与之说话的当事人之一曹译则是看到老板无语。 事后那位主事者与曹译独处,很是奇怪地说:“闻皆与我说起你,说你自有一派风范,我怎觉得你也就一般。” 他都说自己一般了,曹译又有什么可说的,只好闭嘴微笑。 大人物他可真不想得罪,换年轻时候,他早就会一语刺得人能发羊癫疯,但他现在是个想过后面日子,还要养助理的男人,不可如当初那般任性,于是也就沉默了下来。 “泉悦要比你气质好太多……”大人物自然不怕得罪人,也不需要看别人什么脸色,他跟曹译说完,还不屑地撇了下嘴,接着说了句:“单就签了吧,看在闻皆的脸面上。” 换以前,曹译会把杯中酒都洒在说这话的人脸上,管他什么人,是上帝也好是撒旦也罢他都会不会留一点情面,可他现在没当初那么厉害了,他只知道签了单,他拿了钱,然后,他可以跟谢采去一个喜欢的地方多呆几天,也可以有钱有时间找一个温暖漂亮的陌生身体慰藉几天,这些,比以前那些虚幻的爱情要强太多。 再糟糕,也会比那个人不不珍惜他的处境要强太多。 以前都能忍过来,凭什么他与他什么都不是时候又忍不过了呢? 曹译觉得自己不过是个白手起家的人,比不得别人的尊贵,有的只是识务者为俊杰,有的也只是自己看得起自己。 别人要给,他也没必要非得说不要。 自尊这个东西,都是需要双面解释的,别人自以为给的,你不要,那位给的大人物还可能当这是侮辱;别人又是自以为给的,你要或不要,别人都当自己是给了,何不真干脆要了,让人这么想着,成全了高高在上的人那点想以为,自己也占了便宜,何乐而不为? 所以,那个真大得不得了的大人物轻轻一句给的单,曹译一句话也没有就乐呵河地签了下来。 这次,他拿的奖金是数千万。 这代表着他下一年不需要帮现在的老板干了,又可以过几天什么都不用干就可以吃混等死的好日子了。 曹译其实不屑这种大单子,但有人就是这么傻,他也挺乐意成全。 曹译签了单,这么大的单子自然有庆功宴。 双方的人都到了场,一个大的酒店宴会里,与会的男男女女各自为了小心思都在眉目含蓄地挑畔或勾搭着,作为主角之一的曹译被灌了太多酒,喝到最后,与一特别妖绕的女性碰杯喝了杯中最后一口的香槟,然后窝在角落等着谢采解救他时,耳边突然有熟悉得不行的男声说:“我送你去休息……” 曹译自然死都不可能忘记这是谁的声音,只是,他以前真爱这个男人,而现在,他知道必须把握尺度,他一点当第三者的兴趣也没有:“不用了,谢谢,闻先生,我的助理能马上找到我。” 他头也没抬,睁也没睁,相当生疏又自如地说出了这翻话,也不管耳边的声音,探出手来,摸着墙壁想远离这人。 “曹译,你还爱我,又何必?”耳边,那熟悉的声音稳定又自如地说出了这句话。 那刹那,曹译却是想,我要是能活活掐着这人的脖子把他掐死,那可真会是我人生一大乐事。 16 “请放手。”曹译把喉咙间因酒意带来的恶心全部堵住,竭力保持风度,只是确实喝得过多,眼睛已经朦胧。 不过,多年应酬的经验还是让他勉强支撑着自己没人倒下,只是用了力去挣脱拉住他的手,见人没有松开迹象,再次出声,“请放手,闻先生……” 这句“闻先生”他叫得陌生中带着点疏远,还有一点不自觉的厌烦,闻皆这种人,别人想要靠近他未必都会给机会,别人要是稍一待慢,这种人更是不会去理会人。 闻皆听了,当下松开了曹译的手,皱起了眉头看着头。 远处,谢采踩着高跟鞋到来,高傲女子扶住自家老板,女王一般在合礼的范围里昂了一下头,用着冷漠的礼貌态度叫了一声:“闻先生……” 叫完,再不看人,扶着曹译就走。 曹译走了几步就想停住脚步,被谢采掐住了喉咙,女助理冷冰冰的声音警告:“给我去洗手间去吐……” 曹译无法,只好强忍着欲吐的感觉,被防止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的女助理给半拖到男洗手间,然后再吐了个天翻地覆。 在有纸巾擦试他脸的时候,他睁开眼,看着面前有些晃荡的女助理的脸说:“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谢采不被他的话所感动,只是哼了一声,过了一会,也可能是她手下擦着的脸比之以前要瘦削太大,她终于不忍心,丢弃纸巾,用自己的手去擦曹译眼睛里流下的眼泪,轻轻地说:“你别怕,你以后会找到一个爱你的,他也会爱你的人。” 曹译笑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但却知道自己是伤心难过的:“我知道爱他爱得没有自我很不对,但我是真的爱他,他不珍惜也就算了,何必也让人来踩我头上……我给你的只是爱情,又不是杀他折磨他,他何必事后都非得再拿刀子往我心里割……” “他不懂你,没什么好伤心的……”谢采对这几天跟对方老总周折了几回,受尽各种暗地奚落兼嘲讽的老板现在的惨状没有丝毫奇怪。 换以前,老板年轻,无论何种应对都进退皆如,不为钱财折腰,自有他的自由。 可现在,为了生活他忍了……他从来都知道该如何才能好好生活,只是在受到侮辱时不能再进行反击,只能把心忍成硬伤,一被人找到硬伤点,一戳,就是血流不止。 “嗯,是……他不懂我,所以,就算了,什么都算了。”曹译笑了笑,他真没有力气去恨闻皆了。 他不过是个不爱自己的人罢了。 闻皆在半掩的门口站了一会,回过身走回会场,郑功见他,暗示助理挡住旁边的人,自己走向他。 闻皆抿了下嘴,举起酒杯与好友的酒杯碰了一下,说了句:“多谢。” 郑功没理会他的感谢,嘴里淡淡地说:“我知道你守不了一个人过日子,只是也不要伤泉悦,他跟了你你就好好待他。” 就算花心,就算乱玩,也要做到滴水不漏。 郑功不愿再多说,也知道好友懂得他的意思,摇了下头,接着说,“这次我只为你出一次面,下面这种事就别找我做了……一个小评估师而已。” 郑功只知道曹译是闻皆玩了几年的人,现在回头可能是突然想玩点什么情调,他们这种人,无聊时干的没谱的事过多,他也不好说闻皆什么,毕竟这是他先前答应了闻皆要放给那个小评估师的水,放了就放了,这对他与闻皆的交情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他有点怜惜闻皆养在家里的清雅男子,在闻皆面前还是不由得为他多说了句话:“泉悦是那种一辈子会不离不弃跟你过日子的人,你可想好了,可真别伤着他。” 闻皆笑,点头,余光中看到那人被女人扶了出去,他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尽,放到路过的侍者的托盘上,对郑功说:“我是不是从末带过他与你们见面?” “谁?”郑功微惑,不知闻皆这突然说起的谁,小评估师? “曹译。”闻皆淡淡地说着,用右手转动了左手的表,这只表是曹译送他的,他当初觉得喜欢就一直带在了手上,从没在意过,刚刚才突然想起。 17 “闻皆……”郑功皱了眉,眼睛变得犀利,“你可别玩得太过……” 闻皆手中转动着那块表,嘴角勾起的笑意没有淡去,他从来都是猛狮雄虎都敢欺压的人,心中藏有太多不知名的戾念与冲劲,与曹译在一起的后几年情绪平淡了些,以为修身养性终有成效,哪想,这不过是表面。 他的欲望,不过是因短暂的迷面景象而让自己都丧失了最初直觉,都以为自己真成善类一族了,他自嘲地勾起笑容,对郑功说:“泉悦我护了他前辈子,后半辈子是肯定要护着的……” 他知道郑功养的那个人喜欢周泉悦,与他是好友,郑功爱屋及乌,总是要帮着心上人朋友的一点,平时闻皆没什么觉得突兀的对比从不觉得这又如何,只是在看听到那人如钻心骨冰凉的哭泣声后,他才觉他得与泉悦确实差位得过于厉害。 确实,他从来只是床伴,自己什么也没给过他。 他给自己的倒要多些。 他与郑功不再说什么,只是熟敛点头示意之后,郑功离去,他在另一道上车也随之离开。 在车上时,闻皆想到前一段时间曹译还说要是有时间他们可一道去某个赛车比赛去玩几天……他说的时候是趴在自己身上的,身上还有着他留下的痕迹,这人如鱼得水般在自己身上说着,脸上带着能溺毙人的笑意。 只是,不过一个分手,就全部失去了这些。 闻皆想,他确实觉得可惜了……曹译只不过是填充他小段时间的情人,只是,他渗入的方式不着痕迹之余在某个地方又过于深刻,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一种在他走后却非他不可的错觉。 我只是暂时舍不得……还是真觉得他真的重要?闻皆无解,只是在回到别墅后,看着周泉悦穿着淡雅的浴袍看着他笑得温浅时,他的心不再像向以前那般觉得平静又淡然了。 他觉得心里的洞,因为没有拥抱与占有某个具体的人,已经越来越空虚了…… 曹译被硬拉上了车,谢采开着车在等红绿灯时,偶尔瞥一眼他,有时看不过去,喂他一两口水。 曹译外情坚硬,内心却是个多情又重情的男人,尤其在喝多的情况下,看着助理娇嫩的脸,又些不服气地说:“你比我好,又比我聪明,还这么漂亮体贴人,我找不着人陪就算了,凭什么你得跟着我这个老男人瞎混日子……” 也快逼近三十岁的助理冷笑了一声,不理会他的醉言醉语。 送老板到了家,老板清醒了几分,谢采在门边看着老板慢慢解着衣扣,然后解到最后一颗时蜷缩在床脚时,她没有过去 分卷阅读7 他,或者说几句话。 有些伤,必须自己疗才能好得了。 她看了几眼,最后关了门,对着墙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还记得老板年前说,闻皆好像已经没有别的人了,一个都不再出现了……他说,他是不是有点喜欢上了我? 说的时候,嘴角翘得像得了全世界所有最好的东西,眼睛里闪着对拥有一切的幸福光芒,闪得谢采都睁不开眼,不忍心多说其它什么。 后来过多的期望得了最坏的结果,他最终没有彻底崩溃,谢采倒觉得这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当一个人学会了对另一个人失望时,总比一个人爱得丝毫没有希望要好太多。 放弃,总比耗尽所有的坚持要好太多……太多。 曹译觉得自己的心被砸了一个大洞,他的悲伤与痛苦全扔在了里面,像被煮沸了的水一样沸腾……爱情真是折磨人,他受人吸引,爱上某个人,结局却是惨淡了又再悲惨了一次,他想重新振作,但世事步步紧逼,他真是还没喘过气就必须再次承受恶果的催残。 不是不知道闻皆不把他当回事,只是事后还要被提醒真是太过于残忍,这种事实刺得他在一个人的空间里再也伪装不了坚强,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似乎这样受痛的面积就会少一些…… 裤袋里的手机响起时,他没有力气去接。 手机一直在响,一直一直都在响,他无意识地拿起,放到耳边,不知是谁,想说客套的“你好”,但因无力没有说出口。 那边的人倒是先开了口,那熟悉又陌生的磁性男声说着:“曹译,你是不是很爱我?” 那是闻皆的声音,曹译知道,他闭了闭眼,缓缓张开了口说:“是的,很爱,爱得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自我,爱到你说分手后还是会刻骨铭心地疼……我这样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低贱又可笑?所以,饶了我,闻皆,我不过是个可怜,爱你又不能得的人,何必逼我这种贱货,连婊子都不如的人至死路?” 18 “别说了……”闻皆在那边突然愤怒地叫了一声,然后想说什么,但又沉默了下来,再就一言不发。 曹译挂了电话,突然之间,不想再跟闻皆有所纠缠。 酒醉的他,心里全是空的,他以前装的那个人,真的不是他的爱人。 而所谓所爱非人,大概就这样子吧,你以为他是你的全部,而事实,真的了解透了,他不过是你的一个可怜!想。 他不在乎你,你以为的他以后给你的爱也仅仅只是你想象,其实,除了伤害,你在身上永远都得不到其它。 闻皆起床打开电脑看资讯时,周泉悦走了过来帮倒咖啡,关心地问,“昨晚没有睡好?” 下意识地笑,笑得心里知道假,但表面确实是真的,闻皆在笑后突然发觉,为什么所有好态度都能给周泉悦,但给曹译一点也不能。 在曹译面前一点耐性也无,连一点表面应付也不会有,他不高兴时就会板着一张凶神极恶脸,高兴了,会勾着嘴角抱他入怀,连好听的虚伪的情话也会多说些。 “有一点,在忙公事。”闻皆说了,拥住了坐上腿的周泉悦,吻了一下他的耳尖,往常惯例地问:“今天还要去你的店?” “嗯,打算去……”周泉悦浅浅地笑了,转过身,清俊男子轻啄了一下唇,问:“还有什么安排?” 他的眼睛里也带着笑,似乎就在说如果闻皆有什么安排,他抽空也是会去陪的。 闻皆以前会觉得有点欢喜,但现在,也仅仅觉得不过就如此,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只还按照以前习惯问:“有空?” 他问时候带着十足宠溺笑意,他们关系已变得亲密,周泉悦已经不再像往常那般笑而不语,只靠近怀,在怀里淡淡地说:“下午有空,如果来接……” 闻皆也笑了,惯性真是十足可怕,他在他耳边又吻了几下,用温柔至极声音说:“我绝对会来……” 说完,闻皆突然好像听到了昨晚曹译自戕自己说话时的哭声,一下子,在周泉悦视线看不到角度里,笑容全部掉落了下来。 他在那刻,觉得心跟昨晚听到曹译这么说自己时那般心疼痛得厉害,一时之间,竟恍不过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人情感可能个很僵硬又灵活东西,伤害在每个人身上体现都不一样,这次犯在曹译身上,他觉得自己死了几回,伤过几回后,心里竟有了免疫力,他甚至在隔天醒来时对着谢采调侃说:“昨晚有接到闻皆的电话,如果不当时想把伤心话全部说出口,其实第一句话就想大叫让他去死……” 谢采说:“他要真死了,你现在可不可惜? 曹译想了一会,叹气:“肯定会难过,可要真死了,如果不当时想把伤心话全部说出口,会边伤心边买烟花放,因为这样会果断找另一段恋情,但又沉默了下来,再不用为费神。” “真不爱了?”谢采又问着,帮着老板整理好衬衫一根小线条。 “真不爱了……”曹译摸着她柔顺长发笑着说,“你看我都为他变了太多自己都不认识模样,这次真散了,再不用为他费神。”不管未来如何,如果见到他,当是认识的陌生人,见不到,也不会主动去想了,他不可能离不开,而我,只能学会真要离开他……“ “所以,什么都不怕?”谢采整理完毕,退开几步,看着其实真是好看又自成一派风范的老板,老板样子不差,又加上本身气质,这么些年桃花运都持续在着,只是,他因为爱一个可恶又恶心人,杜绝了太多机会。 “不怕了……”曹译看着助理退开后,镜面没有了另一人身影只完全影子后自己倒影,他笑了,他对着落地照面镜里俊美男人笑着说:“真不怕了,闻皆如果前半辈子,那么后半辈子,你该有另外的人生,一个没有他的人生……” 下了决定,笑容显得没有了以前阴霾,整了整领带,拉着助理手,出了公寓门…… 后半部份人生,不是最新的。 但是,是到了尝试没有另外一个人在心里另一种可能性了……把他挖走,掏空,让他再也不在心里占任何位置。 19 曹译经手过这单生意后,基本上要跟老板休长假了,老板吃了个大香饽饽,忙得嘴笑得都合不拢,没理会曹译的辞职,只很轻易地给了半年带薪假期。 曹译也不管与他推拒了,老板招了进来就不容易放他走,何况自己也年纪大了,没有了以前雄心非得有翻自己事业。 其实以前争口气也不想让人以为他贪图闻皆钱,他是个男人,闻皆挣钱,他也自己挣自己钱花,俩人地位本来就平等,只是不过因多爱一些,自己位置也就低了下来。 现在想明白了,俩人地位本来就平等,曹译也就很轻易地不再那么执着于某些表面东西了,当人下属也挺好,反正怎么样都讨生活,方式不同而已。 他领了谢采去国外度假,他们一同去法国,充分挥霍了一把之后又跑到拉斯维加斯又大输了一场,然后俩人优哉游哉地去了意大利邂逅美男。 到意大利那天恰巧是曹译生日,谢采早就跟酒店预约好了蛋糕,吃完蛋糕,还给曹译招来了一位舞男,然后自己就溜了去找属于她的春光去了。 曹译看着猛男对着他大跳脱身舞在最后那条小内裤都要褪去时,门被按响了。 以为谢采走时已经挂好了不能打扰牌子,所以没去理,只微笑着看着面前对他大抛媚眼英俊意大利男士。 没去应门,然后酒店电话响了。 “曹先生,有位先生给送了一串鲜花,还有一瓶顶级波尔多红酒,请签收一下……”那边服务生有礼的声音。 “谁?”曹译犹自看着已经完全脱掉了内裤男人,嘴上随意地问了一句。 “闻先生,闻……闻皆先生。”那边懂一些中文服务生先用英语说了一遍,再用中文说了一次。 曹译愣了住,闻皆? 他以为他来意大利,除了他与谢采,谁也不知道。 闻皆是怎么知道的? 门铃又响了,曹译不得不去开了门,在打开门的那刻着实愣了住。 “你怎么在这?”曹译很讶异地看着面前男人。 “你生日,正好在附近办点事,过来看看……”闻皆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挑了一下眉:“不请进去?” 曹译看了看,再看了看门里还在等着他的舞男,干脆把门打开了让闻皆看,很冷静地说了一句:“你看,有点不方便,要不,改天再约?” 那一刹那,闻皆先前有点轻松脸的完全冷淡了下来,他没看曹译,只看着那高大威猛舞男先生,在盯得人背后都发凉,不由自主低头捡内裤穿时他才收回眼神,对曹译说:“等会要赶飞机走,先喝一杯吧。” 曹译哭笑不得地看了看自己的裤裆,很无奈地对闻皆重申了一次:“真下次吧,我得解决一下……” 他不是性冷淡,被猛男挑逗了近半小时,下方已经起了来,哪闻皆想如何就如何……同样是男人,谁都知道不能在这种时刻被憋着。 闻皆顿住门内走的脚步,看向了曹译就算隔着裤子也能看得出因别人而起的欲望,扯出的嘴角带着几许莫名愤慨的冷笑,闭了闭眼,把想冲出口的难听话堵在了喉咙里,手指指向舞男先生,然后又指向了门…… 他怕这全裸男人不走,自己再一想像他把曹译压在床上,而曹译会跟蛇一样地扭动着他的腰叫床的场景他,就会想把人给揍死。 20 看了眼有打算鸠占鹊巢的闻皆,曹译当机立断就退开身子,看着舞男先生不快地看了他一眼,边穿着衣服边走了出去。 而曹译迅速去拿了放在桌上的钱包,对着已经到了走廊上的舞男先生说:“请等我一下。” 回头间,看着冷漠着一张脸的闻皆苦笑说:“sorry,闻皆,今天是我生日,我想有个合符心意的礼物……” 说话间,他跑到了门边,不再去看门里的闻皆,只是在看到英俊的舞男先生嘴角扬起来的笑容时,有点情不自禁地去亲了一下他的嘴,然后自己也笑了。 美色当前,心上无人的人很容易被受诱惑的。 他已不想再揣测闻皆怎会在这天出现在他酒店房间前面,因为再追究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他已与周泉悦在一起,而自己,从一结束后就根本不可能想再与他有什么绯色瓜葛……倒不是他矜持,而周先生在国内名声确实是白洁高雅,就算是闻皆首先来勾结他的,但受指责的只会是自己。 无论怎么样,曹译敢用他现在所有的身家跟任何人打赌,他只会被传成第三者。 他还想在国内圈子里混,担不起的名声还是不要担的好。 他受够为名声受累了。 前面那些关于他是闻皆固定床伴的调侃后来发展到终于被随便给扔了的一系列闲话 分卷阅读8 曹译觉得应该到了一个终极了,是该结束掉了,如同他与闻皆的关系结束掉那般。 总该需要新的可能性,老不能让自己再沈身在那种传言的氛围里面,这样很容易产生怨对情绪。 这是他绝不想要的东西。 闻皆看着人一点犹豫也没有地走了,脸色淡淡。 他看着空旷的走廊几十秒,然后砸了手中的红酒……闭了下眼睛,打电话叫来服务生收拾,他自己就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开始打电话让助理帮他的行程往后再推一天。 而这说明他明天要缺席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为私情影响工作是闻皆从来没有干过的事。 可今天,他真的走不了。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想走,但意识让他整个人都走不了。 他要好好想想,他把曹译当什么。 为什么在看到他笑着吻人时,那一刹那,那个被吻人就在他眼里成了血肉模糊……闻皆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从来不随便起杀念,可是只一秒,他就清晰地知道,那人他想干掉,并且是亲手干掉。 曹译只能是自己的。 曹译在舞男先生的手伸进裤裆时闷笑了一声,随之他拿起了手机,在舞男人剥开他的衣服狂吻他的乳头时,他按下了周泉悦的电话。 四声后,那边周泉悦清浅的声音响起:“你好……” “周先生吗?”曹译咬了下嘴唇,笑着的眼睛里带着一点极致的艳刮了一下使坏隔着裤子咬了一下他前端的舞男先生,尔后说:“我是曹译,那个,闻先生占了我在意大利度假的酒店房间,鉴于酒店房间不多,我再也找不到别的更好的房间,所以只好麻烦您领他回去了,谢谢。” 曹译快速说完,只是在按掉通话键时还是止不住呻吟了一些声……哦,该死的,谢采哪找来的舞男,口技他妈的该死的好。 21 “你在哪?” 闻皆接到周泉悦电话,那边的人如平常般询问。 “意大利……”闻皆沉吟着回答。 “……”周泉悦在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知道了。” 电话挂断了,闻皆知道不对劲,但也没有回打过去,视线放到床上曹译脱下的外套上,心中郁躁之情不减反增,他转了身,往门外走去。 停车场里,舞男的车子里,曹译播打着电话订酒店,而底下的头颅玩得不亦乐乎,有着白牙的舞男先生有时还故意松开那里,朝他淫荡地舔下嘴唇…… 曹译真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有对着电话呻吟…… “好,我知道了,谢谢。”跟告诉他离他最近哪里还有间像样一点的空房的小姐道了声谢,曹译推了下舞男先生的身体,迅速重复了遍地址。 他还以为不用五分钟他们就可以滚上床单,可当车还没开离,前面就堵了两个人。 尔后,闻皆出现在视线里。 只一下,曹译就像被泼了盆冰水,欲望全部消失干净。 他看了看车头前一动不动的那穿着黑西装的两人,对着旁边的人苦笑:“我最好是下车。” 舞男先生摊了摊手,耸了下肩,挺有职业道德地说:“我可以在车上帮你干完……” 曹译看着自己已经焉了下去的那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掏出钱包,抽了好几张钞票给了真的合他胃口的英俊男士。 曹译下了车,看着车开了走,转身看向那挺拔的男人,拢着眉头再次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闻皆,看来你永远都不会尊重我……” 他也只是感叹,不是控诉,所以也不想要人有什么回答,说完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只是,在路过闻皆时,闻皆却突然冒出了一句:“我们重新开始吧。” 曹译听得无语,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他哭笑不得地对面前的男人说:“别告诉我,你跟我分手后,你才知道你爱上了我……” “好像是。”闻皆居然直认不讳,虽然内容不是很确定。 曹译刹那恍如被雷劈中,沉默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对着面前用深沉的眼眸直视着他的男人淡淡地说:“好像是就好像是吧,那是你的事。” 他说完就提脚要走,闻皆又淡然开口,“再给我次机会吧……” “凭什么?”曹译冷笑,看着闻皆一开口,前面又有拦住他的俩人后,愤然回头讥俏地问。 他以为他还是可以让他呼之即来,挥之自去吗?他不爱他之后,他就什么都不是……不,应该是他们分手后,闻皆就什么都不是了。 “凭我爱你?”曹译看着闻皆褪去了所有假笑和伪装的礼貌,冷冷地说:“闻皆,如果我们没有分手,我还是会把我所有的一切给你,甚至可以继续容忍你忽视我,让别人侮辱我,但是,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你最好认清,你现,在,什,么,也,不,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就只是你,不再是我的爱人,你无法再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也不配得到什么,更别想还想让我和你在一起。” 他说完,懒得再看闻皆的表情,他是英俊多金,而且有权力又如何,当初不过是想得到这个他吻自己时会涌上炽烈情感的男人,只是,他再多的迷恋痴爱终是有了个了结的结局,曾经激荡的灵魂也终是疲惫了下来。 在这个男人身上,爱或不爱,他都不想再损耗什么感情了。 他只是个普通的人,不是神也不是别的什么了不得的人,他会受伤,感情用多了,就像原本丰满的井水那般如若没有新的泉水加入,也是会有枯竭的一天的……他舀光了他所有的爱,居然还在狠狠地伤过他之后很随意地抛出一句:再给我次机会…… 哦,不,不可能会再有一次机会,我不可能再去爱他的。 曹译走了几步,身后,又有脚步声跟紧了他。 他抬起头,按上了电梯按钮。 “曹译,不是我不给,而是你从不要……”闻皆跟着他进了电梯,高大男人很是冷静地说:“你在我这里从来都是来去自由,而且你与我在一起交往时就应该知道我的状况,我知道你想认真而我没有附应是我不对,但现在,我会试着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曹译听了不禁揉额,明明不想说话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试着解决?闻皆,你他妈到底哪来的自信?你他妈耳聋不知道我刚才说话的意思?你就非得把我不把你当回事这句话给忽略掉吗?” 闻皆不是没听到耳朵里,他确实是忽略掉了,只是,再听到这句话时,他心里闷疼得厉害,他看着曾经躺在他床上任由自己折腾,现在却变得如刀般尖锐锋利的曹译……他觉得他现在想狠狠把他拥入怀,然后再让他变成原来的那个样子。 “我会认真……”闻皆说这句话时收敛了脸上本有的冷静自若,还真显出了几分真心出来,“曹译,你回来,这次我会给你想要的。” 如果他觉得被受忽视,没有得到尊重,被人侮辱,这些他都可以弥补过来,只要他不要再用这种口气说自己,闻皆觉得他都会让这一切都不会再出现。 曹译听了却是冷笑,冷笑得连眼睛里的不屑都快溢满了出来,“闻皆,抱着你的周宝贝过你的幸福生活去吧,我不至于没了你会如何,我可以爱你,也可以再去爱别的人,别以为你不可替代……” 他欺近闻皆,朝他唇上吐出了一口气,暧昧地吹了一下,然后在他唇间不过一厘米间的距离动着嘴皮:“可以躺你身下发骚,也可以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发骚,我个爱男人,看见强壮男人就会勃起的gay,你当你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一个男人不成?” 同时他伸出手,隔着裤子熟练地抓住闻皆的性器,冷笑,“离开你更好的是,我可以让人上着爽,也可以上着别人爽……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留着你的狗屎机会给那可怜的下一个遭罪者吧……” 随后,他像扔掉垃圾一般扔了手中抓着的性器,手掌在电梯的墙壁上嫌恶地擦了两下,走出了刚好打开的电梯。 闻皆以为他好欺负,见他妈的鬼去。 22 闻皆看着曹译离开,怒极反笑。 回头有人打电话给他,说周先生刚接到曹先生电话时,嘴边笑意更深,但,也更冷。 当助理小心翼翼探询问他接下来安排时,闻皆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找人照顾着他,去英国吧。” 闻皆按照原行程去了英国,这边的曹译却偷偷摸摸去了自己的房间,等待良久没有再等到不速之客,暗地里松了一大口气。 其实他刚与闻皆正面交锋时太过于锐利了,闻皆这人尽管擅长不动声色,平时干什么都在背后冷眼看人的人,但跟他打交道的那班人都是胡作非为的一群货色,哪个人都不是善茬,闻皆骨子里的狠绝也是绝不亚于这些人。 换平时,曹译也就真的宁肯低姿势一点,也不想在这些人面前锋芒毕露,但刚他真是气愤到极点,做了,也就不想后悔了。 谢采第二天早上早餐时间才回来,曹译想了一下还是说了闻皆的事。 谢采听了,瞪他半天,挤出一句话:“姓闻的孙子就找不到比你更骚的人上床了?” 曹译听了是真尴尬地笑了起来,摸摸鼻子,垂下眼睑,装作没听到继续吃他的早饭。 曹译在环行欧洲时接到老板电话,需要他回国考察一件事,随后他的假期依旧如期。 老板在电话里放低了姿态,说话间口气接近于哀求,曹译只好回去,他只是员工,没什么资格拿乔。 回国第一天曹译一把行李扔家里就直接上了老板办公室拿资料,谢采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姿态脸色像足了母老虎,像是谁跟欺近曹译一步,她直接咬破人的喉撕碎人的身,保护味浓足得无可消褪。 老板一见她这样,头大得厉害,不敢说是把曹译借给闻皆公司去评估某项有点问题的地皮,想着办法想支开她。 曹译见老板不进入正题,只问着他的旅行见闻,几分钟后也知道事情不是一般范畴,肯定是又来为难他来了。 “刘总,说吧。”曹译笑着把某地的美食特点说完后,直接看向老板说道。 老板看他,又看谢采,被谢采大力瞪一眼之后,只好把事情说完了。 谢采听了脸一板,曹译看她一眼,然后对老板叹了口气,不带希望地问道:“我能拒绝吗?” “哪能,我会想尽办法让你答应……”老板苦笑,“这是我答应闻皆了的,你说我拿什么去跟他出尔反尔?” 尽管不是同城,但闻皆要犯难,老板公司很容易陷入僵局。 曹译也苦笑,跟老板谈判,“干完这票,我想离职。” 老板见曹译把这事弄得跟打家劫舍般为难,就算万般舍不得曹译这一良才,不得不也答应:“好。” 而谢采在一边,脸色真正的冷酷了下来。 周泉悦病了,感冒高烧,闻皆与家庭医生通 分卷阅读9 了电话,知道有点严重,谈完了英国的事就赶紧回了家。 见到周泉悦时,有些虚弱的男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见到他时浅笑了一下,眉目之间依旧云淡风轻。 闻皆爱怜,在床边坐下,问:“怎么病了?” 周泉悦淡淡回答,“吹了点风。” 他不详说,也不说曹译的那通电话,闻皆也不谈起,只是在他脸边轻吻一下,说:“那就好好休息。” 他赶得回来很急,这时想去洗个澡,说完就起了身,打算离开房间去书房那边的卧室洗澡…… 刚走几步,周泉悦在身后问:“这次有带礼物给我?” 闻皆回头,英俊男人眼眉间藏着温柔:“当然。” 说完,他踏出了门,在门口站立了一会。 年轻的管家卫星宇在旁边看了,问:“你在哪用晚餐?” 跟周泉悦一起,还是单独?卫星宇看着面无表情的老板,暗想着事情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了? “送到书房来吧……”闻皆回头看了下门,对着卫星宇说:“好好看着他,别再让他再病了……这几天凉,该加的衣服一定要加。” 卫星宇含笑点头应了是,闻皆不再多说,往书房那边走去,脑海里却呈现出了在飞机上看到的那张曹译年轻时候的照片…… 眉飞色舞的年轻男人在酒吧里转身对着人微笑的一张照片,而闻皆在一叠资料中看到这张照片时,明明是身体每一寸都了如指掌的人,但是,还是不可抑制地心潮翻涌,惊艳了满眼。 23 卫星宇进门时,周泉悦垂下眼眸看了床单一会,在卫星宇给他递药时才微启眼睑,淡淡说了句:“谢谢。” 卫星宇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等他吃完,卫星宇问了句:“还有什么事没有?” 周泉悦只是淡笑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卫星宇暗自感叹他的镇定自若,于是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些,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 其实自家老板与这人在一起才是最好,这种珑玲心肝的人才是可以与他共度时间的最好良伴……光是那份容隐的气度,哪是现下那些一点点不甘就兴风作浪得想全世界与他同悲的人可比拟的? 曹译被谢采连盯了几秒后,举手投降说:“不能不接,你都没看老板就差一点想抱着我大腿哭着求我了?” 谢采缓和神色,沉思了一会,才说:“他其实未必现在就多了些真心,不过是拿你打发时间罢了……” 她怕说得太直接伤人,脸带安抚地看着曹译,“他们这种人都喜欢这样作弄人的,不是吗?” 曹译点头,嘴边的笑意没有减退,有点感叹地说:“他们这些人太把自己当回事,遇上一些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久了,一时之间难以改变过来吧……” 说完,想到自己曾经也是那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中的一员,不禁苦笑,觉得其实事情有一大半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种的什么因,得的什么果,当初要是制止住了那些心动,哪会得现今这无奈又厌恶的处境。 “再忍忍,我们就走。”曹译不想再妄自菲薄,现在不是自厌的好时机,也许这就是他当初招惹闻皆的代价,于是离开的时候也得剥筋断骨般,以警自己再也不要去碰像他这样的男人。 闻皆早上出门时,周泉悦没有起来,卫星宇跟在他身后报告今天厨子的食谱,闻皆漫不经心地听着,听到后面点了下头,一如既往地没有多说什么。 上车后,早在里面的助理跟他做简报,说到中午十一点见鸿宇的曹译时,他打了断,说:“中午的会餐推了,安排一个比较隐秘点……” 说到隐秘,他想到了曹译的那些控诉,要不然换个大方一点的场所?但心念一转,泉悦还在病着…… 他只顿了一下,接着先前的话继续说着,“……的地方,我跟曹译吃中饭。” 助理点头应了“是”,用笔点击手中电脑,修改行程。 而闻皆轻皱了下眉,突然之间觉得曹译可能不会跟他吃这顿午餐,不管他现在是他们公司真正的财主…… 曹译中午进入十七层的办公室时,两个秘书小姐和一个男助理见到他抿嘴一笑,如果不是老板下了令让他直接进办公室,免不了与曹译多谈几句。 曹译素来与他们交情好,飞快在他们脸上各自印上问候一吻,帅气地挤了挤眼之后,这才正了正神色往那扇大门走。 几个人被他轻松的神色所逗笑,纷纷朝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24 曹译推门进入闻皆的办公室,以前没少来,但现在这次来了实在没必要。 闻皆大可扔个经理级别的来跟他应付就足够给面子了。 但闻皆非得拿公事办私事,他是老板,想如何就如何。 “坐。”闻皆还在看简报,简单地说了个字。 曹译只好坐下,见闻皆一时半会不打算理他的样子,自己也掏出pda看他的资料。 过了一会,他察觉闻皆抬头,他也即转移了视线,迎上了闻皆淡淡的视线,看着闻皆招了助理进来说了几句话。 最后,助理走了,也没了要看的东西了,曹译主动开口:“我会在这个月把我调查要的档案列出表出来,到时就麻烦闻总给予配合。” 闻皆点了下头,在桌面上敲了下手中的笔,“还有没?” “到时候还希望贵公司让有关部门能出示一些相关资料让我作为参考证据……”曹译含笑说道,论及正事的脸上的笑意很得体。 闻皆看他,看了半晌,见曹译在他的视线上毫不怯懦,依旧保持原貌,随即淡淡地说:“一切按你说的办,时间不早了,中午一起用餐?” 曹译想都没想就拒绝,“对不起,中午有约……” 闻皆抬手捏着脖子,身体往椅子后躺,英俊的男人晦测莫深地看着。 曹译歉意地笑了笑,重新开口,把他的工作内容按照惯例给闻总陈述了一遍。 曹译中午是真有约,约他的是同样跟他白手起家,后来去了美国今天才刚回国不到一天的好友,原本早上接到电话时他还想去接机,但无奈闻皆那边是绝推辞不得,只好让好友被酒店的司机给接走,他恨得在被窝里咬了几下被角。 他进了老友酒店所属的餐厅时,一眼就见到了庄严明,这人还是板着一张冷脸,明明长得还挺好看的吓不着人,但看那脸色估计还是能吓哭不懂事的小孩儿。 “你怎么没变?板着张脸你就真的不嫌累啊?”曹译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一靠近就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庄严明看到他,起来帮他拉椅子,皱着眉头说:“你怎么瘦了?” 曹译坦然坐下椅子,庄严明知道他是同性恋,同时本人又极度大男子主义,他们要是一起出来干点什么,拉车门,拉座椅,提东西什么的都一手包办了,他们是好友,曹译被他这么对待倒从来不觉得尴尬,挺安然地享受庄严明这个大老爷们对他这个大男人的“呵护”。 “我不是跟你说过前段时间我失恋了么,肯定得瘦一点才能表现出我对逝去感情的诚意嘛……”曹译轻描淡写重复了一下跟庄严明前段时间提及的事情,他才不愿意跟老友说他有对此有多痛彻心菲过,免得让老友糟心,然后问,“你怎么突然回国?事前招呼都不打一下……” 庄严明这冷酷男眉毛还是皱着,似对曹译的过于削瘦还是相当不满…… 曹译无奈,他这辈子,对女的就是对谢采没辄,对男的,也就是庄严明也是完全没辄,他举手投降,“好了,我知道了,我肯定会把掉的肉给补上,补得肥肥的,肥得让所有男人见到我就闪得远远,这样我就可以成功过完我凄苦又孤单的一生了……” “别乱说。”丝毫不懂幽默为何物的庄冷酷男板着脸说了一句,帮曹译前面的碗筷按着曹译的习惯方向摆好后,才接着说:“临时决定才上的机,打你电话时又是北京时间的凌晨……回国办理一点房产手续,律师说手续都办齐了就等我回来签字即可,还有你回头跟我去律师那走一趟,以前留给你住的那套过户到你名下……” 曹译惊讶,喝水的手顿住,调笑:“你留遗产啊?” 庄严明还是不理会他的幽默,板着一张正经的脸说:“我不打算回国了,公司那边的事又忙,没时间跟精力顾及这边的房产,你又根本不想打理,现在价格很合适,卖了也好……” 曹译抚额,跟他的正经朋友正经地说:“知道了,卖就卖了吧,你以前发疯买的那十几套房子估计挣的都比你小破公司经营的这十几年还要多……” 庄严明一听他这么评价他为之努力的小公司,不快地瞪他一眼,曹译朝他笑,笑得庄严明一点脾气也没有,只好说:“好好说话。” “知道,知道了……”曹译连连点头,看向庄严明的眼睛里笑意温暖明快又带着一点点狡黠。 庄严明摇头,对他的不正经一如既往的不悦又没办法。 25 下午曹译也没什么事,跟着庄严明去了律师那。 晚上回来,庄严明已经约了别的人去吃饭了,他道了别,回了家,谢采还在工作,不知怎么的,他鬼使神差的把谢采拉了起来往房间里拖,打开衣柜帮她挑衣服,边气昂昂地说:“挣那么多钱不是让你成天守着工作的,给我换身性感点的衣服出去玩去……” 谢采翻白眼,把他给甩到一旁,自己去找衣服去了。 而曹译见目的达成,微笑着坐在一旁看她挑三拣四,也边听着说她完成了的工作内容。 谢采说完,回头见曹译目带笑意温暖地看着她,鼻子冷哼了一声,恶声恶气地问:“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曹译笑,说:“在听呢……呐,裙子不要过高了,男人喜欢看露大腿的……” 谢采把手中的长裙甩向他,“滚……” 曹译笑,见谢采还要来打他,迅速逃窜出门。 见他出了门,谢采拿着打人的挂衣架停了脚步,冷漠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下来。 老板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强装的笑意里都带着点无名的凄凉,现正常了起来……她只希望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持续到他不再在乎那个闻贱人为止。 她从来不觉得他们俩人合适一丁半点过……她见过闻皆,每一次都没有从那人的眼里看到对自家老板的一点感情。 以前没有,现在还来兴风作浪,她不想再向以前那样冷眼旁观,看着自己老板飞蛾扑火般为那人溢发出所有情爱。 那人,不配! 曹译正一个人瞎乐着在跟庄严明发调侃短信,手指在按内容时,谢采走了出来,他看着助理那双美腿,字也忘打了,长长地吹了声口哨,不配!作色狼状地猛盯了好长一段时间,边吞着口水边叮嘱,“看到帅哥了就带回来,是生吞还是活剥都没关系,老板我给你让房子之余还帮你收拾后腿… 分卷阅读10 婚戒酒席什么的我全可以包办!” 这幢房子是他新买的,曹译本来想要帮谢采买套,但谢采直接拿了钱住进了他家……好吧,助理大人想就近照顾他,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曹译毫无疑义就接受了她住在自己旁边房间的事实,并且打算她哪天要是看上哪个男的了,这房子就当是她嫁状了。 踩着高跟鞋的冰美人没有理会他的言语,拉起了曹译,说:“你跟我去。” 曹译“啊”了一声,拉开她的手,坚决摇头:“我这么帅气的男人往你旁边一站,你什么男人都看不顺眼的,你自己去泡去……不带男人不允许你回来。” 他起身,拢着谢采的腰往门外带,然后人一出去他迅速关上门,不给谢采一点反噬的机会。 回了座位继续发完短信,然后不到几秒,手机震动。 他以为是庄严明打电话过来训斥自己,直接拿起接听眉开眼笑地说:“亲爱的,你房子都给我了,戒指也准备着吧,咱们这几天就把事给办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曹译听到了一个这时听来有点晴天霹雳的声音,只听闻皆在那边慢悠悠地说:“是吗?你想什么时候办?” 26 一时之间曹译傻掉,不吱声,暗想着这电话是不是应该挂掉啊,还是挂掉啊,还是挂掉再挂掉…… 但挂掉也太恿了,他也不是年轻小伙子可以放肆地慌里慌张,他这年纪的人要是再这么沈不着气也太不成熟了,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打了个哈哈,说:“是你啊……” “你以为是谁?”闻皆平时磁性的声音陡地带了一点机器般的冷冰冰的味道。 “我还以为是我亲爱的呢……”曹译没好气地说,cao,老子都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凭什么老是被你这幅自以为是老子对你百依百顺的态度所逼问…… 妈b了个逼的,闻皆,你这样咄咄逼人,也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你当我没脾气啊……再像以前那样像个傻b逼一样对你忍着纵容着再宽恕着。 曹译发了狠,口气自然不好,听得在几句话里就经历了曹译与之以前不同的两样性格的闻皆握着电话紧皱了眉,一时之间不知该拿曹译怎么办才好。 “有事吗?”见闻老板不开口,曹译碍于公事的情面率先开口。 “午餐没时间,晚上应该有时间吧?”闻皆又开了口,声音相当的波澜不惊。 “没……”曹译听得都翻了白眼,这闻皆到底怎么回事,以前没见他这么殷勤过,现在倒是真是紧迫不舍,难道如谢采所说,这人找不到比他更带劲的床伴,所以又想着把让他给弄回去吗? 曹译也知道男人为了性会干多离谱的事,只是当闻皆把这套也执行到他身上进他不由得想骂人……他从来没有觉得闻讨厌起来会让他讨厌至此,自己以前不过是爱他,他还真当拿着他以前的爱还是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啊? “有约?”闻皆又再问。 “就算无约,我的私人时间对你也是没时间的……”曹译干脆挑明,“闻皆,你应该回去找周先生,你这样对我紧盯不放是个什么事?你的星期五床伴我可是当不了,你说我好好的一个人,不是没人爱,至于以前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都没得当了之后还会要你一个星期一次的床上发骚吗?我不是找不到男人,也不是找不到比你更大尺寸的男人干我……你要是再不明白我现在想与你保持距离的心,那我更坦白点说,闻皆,手分了,我也不爱你了,你现在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我跟谁干也都不会跟一个抛弃我有了别人还想回头找我干的人干……比你性能力好的人不是没有,我对当第三者真的没兴趣,不爱你,也就没了你跟我交往的头两年还跟别人断断续续鬼混的包容心,再说您更愚蠢的是还要求我从一个以前好歹也是交往的名头下贱到背着您跟周先生的交往名声下的第三者贱人呢,您看,我再贱也得贱得有分寸,你不把我当人看我还想把自己当人看……” 曹译说了一大通,没好气地把最后那句话说完,收敛了下声音,然后用平时面对客户时那种优雅得体的声音再说了一句:“您明白了?” 说完,没听到明白的声音,曹译懒得再花时间跟闻皆僵持,对着电话毫无感情地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把这段时间以来的憋气化为非常鄙夷的冷嗤声传达给了电话那一头的那人……之后果断掐断电话。 而那头的闻皆,听到那如冰刀子一般冷酷又充满了各式各样不屑的冷嗤声,又再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后,手下意识就抬了一下,手机砸在了办公室窗户的透明钢化玻璃上化出刺耳的声音,然后支离破碎地躺在了地上。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能这么刻薄……”闻皆讽刺地牵起嘴角,用着前所未有的忍耐力克制着心头的怒火,好不让自己马上冲出去把曹译抓到手里弄死他。 他转过头,对着面前正站着对他要报告工作的助理冷瞥一眼,助理识趣,飞快退出办公室,不怕死地跟其助理分享刚才曹译对老板所做的壮举。 他可是从来没看过平时不动声色的老板这么情绪激烈过,刚刚老板抬手扔手机间,他还以那凌厉的弧度力道是想把整幢楼都给灭了。 27 曹译挂断电话之后,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反应迅速地看了号码,发现是庄严明,立刻接起,刚说完一大通话喉咙有些疼,他用挺垂头丧气的声音说:“亲爱的,房子给我了,戒指也给了我呗……” 一句调侃的话让他给说得这么低落,庄严明在电话那头黑线,问好友,“怎么了?” “想成家了,想得不得了……”曹译赖在沙发上跟庄严明扯淡,他在外向来都是以成熟男人形象示人,断然不敢幼稚,只在庄严明与谢采面前才敢表露一点点。 他说得半假半真,其实他要是真成家了也是件挺好的事,闻皆不至于没品到对别人的人这么死不要脸吧? 曹译此时真是无比想摆脱闻皆…… 那男人显然不把他当回事当久了,到现在还活像只要给点脏骨头自己就会像条饥渴的老狗那样屁癫屁癫地上去舔……去他妈的! “跟我结?”庄严明继续黑线,冷酷男士皱着眉头看了眼手机,不知道曹译的情绪又是哪里出了错…… “嗯那……”曹译拖长着音调对着老友继续肆无忌憧惮,“结不喽?” “你要去美国?”庄严明无语半会,问。 “啊……”曹译这才想起,要结婚倒是可以,就是要去国外,显得有些麻烦,闻皆还不值他这样大费周张,他叹了口气,扒拉了下头发,说:“那改天再说吧……” 庄严明因前方的人站那在等他,不能再陪曹译瞎说,长话短说地问:“真没什么事?” 曹译根本不想跟庄严明谈多闻皆的事,他与闻皆在一起好几年都没有太跟庄严明谈起过什么。 庄严明只与他是好友,诚实稳重的男人根本不在他们的圈子里,所以也无从得知他与闻皆的那些破事……从头都瞒了,与闻皆都散了,这结尾更是要瞒到尾的,所以他笑着对因他的语气不对有些担扰着他的老友说:“没什么事,就是谢采扔下我出外happy去了,我这失恋人士一个人呆在家里难免触景伤情……你要不要过来陪我?” 庄严明看着前方正慢悠悠神情等着他的洽淡生意的人,觉得不能再失礼,对着把失恋满口都挂在嘴上的曹译就是几句没好气的话:“安生地呆着……明天我再过来找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曹译把手机扔到一旁,呆目看了天花板几分钟,可能真是一个人呆着,觉得心里空虚得慌,又去开了瓶酒。 喝了半瓶之后,又觉得不能一个人这么熬着,想了想,决定下楼找辆出租车去餐馆饱吃一顿,然后去酒吧找个伴过一晚……对闻皆说的话从来都不是假的,他是个爱男人的gay,对只要看得上的男人的身体都会感兴趣。 他不是性无能,不可能单身就必须要用左右手维持性生活…… 拿了手机钱包钥匙,曹译穿了外套,拉开了门…… 门外,刚从公司飞驰过来的闻皆冷着脸孔站在外面……对着打开的门的门里的人,没有笑意地扯起了嘴角的弧度…… 28 “还有什么没说的?”闻皆看着眼前眼睛里带着水波的明显喝了酒的曹译问。 曹译这阵子真是见他见多了,觉得他阴魂不散得很,当下真是前所未有地无奈了,他揉了下额头,“闻先生,你再这么出现在我面前,迟早会把我吓死……” 他不耐烦地摇了下头,把门关上,走向电梯。 来了就来了吧,还能因为他来了就不去寻欢了吗? 闻皆这辈子还真没被谁这么忽视过,他看着曹译背影,突然觉得有这种经验也不错……于是他跟在了曹译身后,还进了他按开的电梯。 在曹译无奈瞪他,然后到视而不见他的一路电梯中,闻皆在电梯门开的那刻开了口,“去哪?” 说完,拿起手机一幅准备曹译说去哪他就欲要打电话的模样。 曹译见了,当下怒意四起,恶胆横生,咬牙切齿出声,“要吃饭,好,去青园。” 青园是周泉悦名下打理的一家餐厅,是这俩人在外吃饭吃得最多的地,以前他们每次吃完饭,有关于闻皆他妈的对周泉悦有多好的风声就是从那里吹出来的。 要不然,这混蛋跟那位周先生在家里头有谁知道姓闻的对他有多好啊…… 曹译气不顺,甩出这句话,也没看闻皆反应,走向了外面打算去拦出租车。 走了几步,背后闻皆在用着他不紧不慢的腔调在说话,“露天的两个位置,不,不是你们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曹,曹先生……嗯,准备着吧……” 说完,见曹译回头见了鬼一样地看着他,微抬了下下巴,问:“想喝什么酒?” 曹译张开了嘴,一时之间忘了说话。 妈的,闻皆这次真吓着他了。 上了闻皆的车,曹译还是惊魂未定。 这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哟?闻皆把周泉悦甩了?所以敢带着自己去他的餐厅吃饭?! 没这么快吧……难不成闻皆为了自己的下半身真打算不要那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会摔了的宝贝了? 他可不是这样的人……曹译不得不承认,就算他现在对闻皆有太多的莫名情绪,但他真的不认为闻皆是一个会为了滚床单问题就会弄出这么大动静的人。 不过,要说他对自己有意思那也是扯淡的事,早那么多年干嘛去了? 曹译被吓得够呛,也不想开口,有点愣地看着前头的后视镜,开车的司机跟他在镜子里四目相对时,因他平时对人,见着谁一般都是很善意友好的态度,不管是陌生还是不陌生的,所以,他下意识笑了一下。 笑得司机飞快掉转了视线……耳朵上迅速泛起了 分卷阅读11 可疑的红。 曹译不知他因喝掉半瓶酒,尽管未全醉,但已然眼含春光,再加上那么一笑,活生生的挑逗兼十足的性诱惑,一般有点经验的人面对这种挑逗都不免面红耳赤……何况是老实的直男司机,更是没幸免于难。 闻皆在一旁把一切看着眼里,觉得有点胸闷,他扯开了点领带,问旁边那浑然不知自己刚干了什么的曹先生,“你平时喝多了就对人这么笑?喝了多少?” 他从来不知道曹译喝多了会是这德性,他们以前的绝大多相处都是俩人单独的,他还以为,曹译那只会在床上出现看他的模样从来只有他能看得到…… 他从来不知道,他凭白无故地能对谁都能露出这样的神情…… 闻皆觉得自己有点快气疯了…… “啊?”曹译回过头,茫然地看着闻皆,明显不在状况,没把闻皆的话听在耳朵里。 “你……”闻皆看着曹译看向他的那含着春光的茫然眼神,下半身突地一紧,他伸出手放在曹译头的后脑勺,把他的头压向他,两个头颅靠近,在嘴唇相间时,他暗哑着喉咙说:“你喝了多少?” 听着闻皆明显带着欲望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间时那嘴唇间的气息的曹译有点恍然地想,不知道在这辆闻皆常带着周泉悦出去招摇的车上做个爱,然后接着去那个他们常去的餐厅吃饭,这算不算出了多年的憋气? 反正……他也是出来找人做爱的嘛…… “不太多……呃,好像有点多……”曹译不太确定地说着,嘴唇微张口,半张着眼,看着闻皆嘴唇压向了他…… 29 迷迷糊糊的,被吻了的曹译被熟悉的带着情欲味道的舌头探进口腔时,身子一软,渴欢的身体一下子就完全没有底限了。 反正……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自己没招他惹他,管呢,做完再说……曹译放松了身体,手意思性地推了下闻皆,得到更紧的搂住后,管呢,不再矜持,挺自觉地把手勾到了闻皆脖子上。 当车停下来时,他已经坐到了闻皆身上,自动自发地像弹跳球一样坐在闻皆身上舞动,闻皆赤裸的结实上半身的汗水不断在流动,曹译一向挺喜欢在激情中闻皆那冷峻又忍耐的表情,所以常会偶尔停下去吻他的脸,顺便舔掉他鼻间的汗水…… 往往,闻皆在这时会掐住他的腰在他的身体里面用一种快又扭曲的速度在里面扭动,这次更不得了,当曹译刚一停下,他就干脆抱起了曹译,把那粗大狰狞的性器微一扯出,然后再猛力进入,再把曹译的腰转了个圈。 曹译窒息了住,舔着闻皆汗水的舌头都僵了住,差一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这样,前面就泄了出来…… 闻皆每次都能完全捅中他的g点,让他high得找不着北……曹译在漫天漫地都止不住的快感中想,闻皆他妈的这么饥渴,周泉悦那种莲花男哪会满足得了他,难怪这男人还得往死里缠着他…… 又是一顿猛力地摇摆,曹译泄了出来,刚才的狂乱也停了止,他紧贴住闻皆的胸膛,紧紧地缠着他的脖子,含着他的耳尖浪荡地舔允着,而腰跟水蛇一样舞动着,让闻皆的性器在里面每时每刻的感受都不一样。 他先是慢,然后逐步快了起来,慢慢,慢慢地快……最后,等性器相交套弄的液状相擦声都盖过他们的呼吸,而曹译的腰扭动到极致后,闻皆低吼了一声,泄在了曹译里面…… 曹译也倒在了他的身上,舔着闻皆快滴落到眼睛里的汗水,嘎哑着还带着快b感的喉咙说:“还要不要?” 他比闻皆泄得早,现在闻皆泄在他里面的高潮让他的第二次正好起来,以往,他们是还需要第二次的…… 曹议这么说着,无庸置疑地表达着他还要第二次。 “你说呢?”闻皆无声地笑了起来,这时在汗水里性感得让人呼吸窒住的英俊男人伸出手捧着曹皆的脸,在上面印上了吻。 他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发泄过,就算这时车子已经停了下,但他也极需第二次……更何况,身子一软,现在坐在他身上无比浪荡的曹译根本让他无法拒绝。 “我还要……”曹译有些干渴地舔了舔嘴,手一顺,在小冰箱里拿出水,自己喝了两口,又含着水喂了闻皆几口,他喂得简单粗鲁,水从他们的口中流了下来,掉在了他们相连的部份,冰得曹译的后方下意识就紧缩了一下。 而闻皆的那里就那么地在里面又坚挺炽热了起来,时间前后相连得毫无间隙,动作大得曹译闷笑了起来,心情好得扭得了下腰,把闻皆的东西含得更深…… 闻皆也带着笑,倾上了点身体,吻上了曹译的唇…… 30 曹译的呻吟声赤裸又直接,闻皆的车子隔音良好但也挡不住他那重起重落的high叫声…… 车外,司机完完全全的面红耳赤着,莫名胆怯地站在周先生身后,张不开嘴说要离开,更是迈不开脚逃走,只能无所适从地站在那,根本不知如何是好才好。 “呜,好用力,再用力点……”车内那个人还在大叫,车子陡地又大大的震动了一下,吓得司机心脏差点都蹦出来,能滴出血的红脸不知所措地看着那默默站在那脸刹白刹白的周先生,突然觉得以往这份值得骄傲的工作也并不是那么的好了…… “哦,天,再用力点,我还要,还要,闻皆,戳那,别动,戳那,就戳那……”声音随着车子的起伏让整个私人停车场其它任何一切都静止。 司机绝望地低下了头,恨不得此时此地真的昏过去算了。 “再重点……”曹译被一直戳到g点,他重重地咬着闻皆的肩膀,催促着奋战的男人再勇猛点。 闻皆抱着他的腰手更紧了紧,他偏过头,咬上曹译的嘴唇,把他的嘴唇叼离开自己的那被他咬得破了皮正在流血的可怜的肩膀,然后吞噬着曹译的舌头,还把他自己的舌头探进了曹译的喉咙里舔了一下,彻底把曹译给召得那挺立的性器在他腹上打颤…… “该死的,闻皆,操b我b,操狠点……”曹译被快b感折磨得要求发泄,他呻吟着,要求闻皆再过份一点…… 闻皆这段时间根本在别人身上未得到过真正的高潮,此时光是听曹译的叫声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能硬得跟万年铁块一样的东西想把曹皆直接给捣碎,他把曹译的手抬起,把他转个身,从身下拉下放到敞开了的皮椅上,暗哑着声音命令,“跪好。” 曹译双腿迅速跪趴好,同时之间腰部往上一翘,抵上了闻皆的性器…… 等到闻皆再次泄了完,曹译不断地喘着气,低头看着自己那后面不断地流出白液,他喘着气抬头对着闻皆说:“妈的你多久没发泄了?怎么多成这样?” 闻皆也喘着气半椅在另一张椅子上歇气,因全身汗水加上满身因欲望而起的浓厚男人味的男人这时更是把平时那层接人待物的漫不经心全撕了开,全身露出了咄咄逼人的侵犯味道……当然,他妈的性感得一塌糊涂。 可曹译满足完,也就不再觉得闻皆那么吸引人了,他弯腰捡起闻皆的衬衫,当着闻皆的面一点收敛也没有,自然地去擦那些浓浊的液体。 擦了几下,因全身汗水加上满身因欲望而起浓厚男人味男人这时更把平时那层接人待物漫不经心全撕了开,里面还在流,他收了几下腹,又排出一些,擦了,发现还是有……他也懒得再收拾,把衬衫一丢,捡起了自己的内裤打算着装。 闻皆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只是打开了车门,打算叫会候在一边的司机去帮他们取两套衣服过来…… 门一开,他懒懒抬起眼正打算叫人,却发现对上他视线的不是司机,而是周泉悦…… “小悦……”满足后的闻皆眉毛略为惊讶地一挑,那健壮结实的胸脯一起伏,汗水流到了沾着黏液的大家伙旁边,脸上丝毫没有被人逮到什么的慌乱,依旧带着他骨子里的那些淡定与从容不迫。 而近距离看着车门的周泉悦,听到他的叫声,眼睛在他身上用快得根本看不出转动的速度一转,长长的睫毛细不可见地一眨,然后他垂下了眼睑,脸白得跟刚刷完的白墙那样…… 旁边曹译听到叫声,抬了下头,看到正对着车门的周泉悦……这下傻了眼了。 傻了两三秒,他想着不过就是性事一场,反正自己也不跟他抢闻皆,而闻皆这种人也不是没了他就不会再上别的人,这位周先生现在也该明白得很。 所以他也没说什么,也不想跟闻皆呆在一个车内,拿着他的内裤,捡起他那个脏了不少地方的衬衫,就这么下了车…… 下车时,周泉悦的眼睛动了一下,直接看向了曹译…… 曹译抬眼正好看到他的眼神,他看到周泉悦眼里明显的鄙夷与厌恶…… 那种瞧不起人的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曹译当下就冷哼了一声,这周先生怕是当宝贝疙瘩当久了,以为自己尊贵,别人就他妈下b贱了……他转过身,当着周泉悦的面,弯下腰,抓起还半躺着的闻皆身上的那处黑紫的大家伙亲了一下,又舔了一下,对着那东西冷冷地说:“爷今天爽了,这次就谢谢你,下次就别缠着我了,让你操了这么多年,这次算是告别宴,回头你找你的洞去钻,我过我的舒服日子。” 说完,无视闻皆又硬了起来的东西就又转过了背,内裤也懒得穿了,就那么披上了沾了点精液的衬衫,嘴上还挂着亲着闻皆性器时沾上的精液,无视其它车外两个人,大摇大摆地往停车场的出口走去了…… 闻皆看着他的背影,那些先前还在体里的液体这时因他的走动顺着大腿慢慢往下流,而曹译却走得一派毫不在乎的样子,不由得哭笑不得,抚着额头头疼了起来,而他的下方,那根竖立的粗壮就那么挺立在空气中…… 看样子,一点软下去的迹象也没有……并且,随着那前方走动的大腿有越来越狰狞之势…… 31 司机是根本不敢看,周泉悦是不屑看。 但也不能让他就这么露着出去晃吧……闻皆无奈,眼看这人还敢走,只能穿上裤子,也没时间跟周泉悦什么,跑过去拉可能在酒精跟快感刺激下已经无法无天了的人…… 总不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真让他出去丢人现眼…… 当然,他走后,是无法看到身后的周泉悦身体摇了摇,咬破的嘴唇上沾满了刚溢出的鲜血,衬得他的脸更是白得透明病态了起来…… “拉我干什么,都说了拜拜了,你还想怎么样?操也操了,还不让走,闻皆,你可别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说完,看见停车场的门就在眼前了,曹译就拿着自己的内裤要去穿,发现真的太脏,无从下手,他没洁癖,但也不想穿一条湿漉漉透了的内裤。 “你车上有没有换的?”曹译不耐烦地推开闻皆要把衬衫围在他腰间的手势,问他。 “ 分卷阅读12 ?”闻皆挑眉,他可没有那个在自己上班常坐的车上备内裤的习惯,不过…… “那我以前藏的没丢掉?” 闻皆还真不知道他以前藏的有没的丢掉,只是说,“你去找找……” 曹译斜眼看他,夺过他手里的衬衫,自己随意系了系,又回了头,都懒得看还忤在那的周泉悦一眼,自己去了后面位置的小冰箱后面一搜,搜出了盒内裤,他满意地扯了下嘴皮,还好,以前塞的那盒还在。 他无视于眼皮子底下皮椅上那一片狼藉,又顺便把自己的裤子拎了出来,里面钱包什么的都还在着,他可不想便宜了闻皆那边的清洁工…… 他刚从车里探出身来,还没站定,就听闻皆无奈地说:“进去坐着,我送你回去……” 说完,他回头对着周泉悦说:“小悦,你先回去……” 说着,才看到周泉悦苍白的脸还有嘴上的血,眉头拢了一下,走了过去要探周泉悦的唇……周泉悦明显地闪了一下,然后大退了一步。 闻皆看着,正想思考怎么说才不会过于伤着他时,发现穿好裤子的曹译又想走,不得不对身后的司机吩咐说:“送周先生回去,到家了叫阿姨煮点汤让他暖暖身子……” 说着,又走了几步去拉那真的已经不在乎他们干了什么就想拍拍屁股走人的曹译,不容他反抗地拉到前面干净的副驾座,把门大力关上,再看了周泉悦一眼,淡淡地说:“小悦,别多想,先回家吧。” 说着就进了驾驶座,看到曹译拿眼睛瞪他,闻皆吁了口气,开动了车子,出了停车场后才对绷着脸的曹译说:“还想吃饭?” 曹译饿极,饭肯定要去吃的,但肯定不可能与闻先生一起,所以他很懒洋洋地说:“您行行好,把我送到我家就好……” 说着,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庄严明。 曹译想了想,还是接了起,一时音调改不过来,说出来的话还是懒懒的,“亲爱的……” 庄严明听着他懒洋洋的口气以为他在家百无聊赖,根本想不到他是刚做完爱没了力气才至如此,所以在那边明显温和了口气说:“生意谈完了,送完客户就回,我带宵夜回来和你吃?想吃什么吗?” 曹译刹时被感动得眼泪汪汪,这世界上除了谢采,庄严明是另一个还时刻记得他胃的人,于是迅速把他要吃的东西报备了出来,说出一长串后,那边的人还很严肃地问,还要其它的没?曹译迟疑了一下,想想自己刚说的足要打包两大袋了,于是还是很果断地拒绝了庄严明充满了诱惑的询问,尽管脸上恋恋不舍得很。 因为只有庄严明,能满大城的跑遍,买齐所有他要吃的…… “谁?”闻皆在红灯前停下车,转头问着挂了电话还要发短信的曹译。 曹译根本就是不看他,也没说话。 “是谁?”闻皆再问了一次,手搭上了曹译的后脑勺,被曹译抓住手臂给拒绝了掉。 “是谁不重要……”曹译清了清喉咙,转头对着闻皆说:“我们都已经尝试了新的可能性,闻皆,我不想再下你这趟浑水,床技好的人不止我一个,你耐心点找找也是可以找到别人的,别再让我见着你和你那充满了优越感的各类朋友了,我自问这么多年与你在一起,没沾过你一点便宜,对你我一直都是好聚好散,连到现在都如此,你大可对我慷慨一点不用这么为难我……你看,我都没计较你对我的种种不好与侮辱,让你带着你的周先生满世界炫耀你对他的情比金坚,让人认为我这个你亲口对我说是在交往的正牌男友当人口中床技高超的床伴,这些我以前不计较,现在说出来更是不想计较,我只是想息事宁人,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什么不满意……”闻皆听完淡淡地说:“所以,还想跟你在一起……” 曹译知道自己又浪费口舌了,把给庄严明的短信发完,转头看向了窗户,真是不想再跟闻皆说什么了。 “你还会是男友……”闻皆顿了顿,侧脸一片冷然的静默,他实在是个男人味十足的男人,对于曹译来说,脸蛋无可挑剔,无论哪方面的能力也从来都是要比太多人强太多,一向又自信从容得很。 也许就是太自信从容了,所以他想不到自己是一点也不想再跟他纠缠了,累了,也被伤怕了……所以,闻皆现在做什么决定,都与他无关。 男友又如何,他曾经当过一次的那样的男友,付出所有感情热情换来的不过是淡淡一句分手,这人连眼神都没变一下;如若再来一次,别说那些看着他,嘲笑他的人看不起他,连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32 “曹译,”闻皆把车开到了路边,停下,对着旁边的人用前所未遥认真态度说:“你真不想跟我在一起?” 曹译不得不把头给扭过来,头都懒得点,非常坚决地说:“真的不想……” “如果我也爱你呢?”闻皆的眼深沉了下来,嘴角微微抿着,五官在车内灯光下显得无比深刻生动,英俊得能迷倒任何生物。 曹译承认闻皆长得在像他们那种身份的人里是个中翘楚,举手投足向来是众人聚目的焦点,他以前也深深为此着迷,可迷来迷去只是迷了个分手出来,他好不容易冲出了迷障,一点回头路也不想走。 “那周先生呢?你也爱他?还是比爱我还更爱他?”曹译笑了,眉目之间全是好笑的感觉。 闻皆皱了下眉,不太习惯曹译直接地这样跟他说起周泉悦,他抬头揉了下额头,有句话到了嘴边,刹那又说不出来了。 他本想说,他是他,你是你,但看着曹译用着嘲笑的态度等待他说话的表情像已经知道他会说这话,这话是真说不出来了。 “你想说,他是他,我是我吧?”曹译若有若无地轻哼了一口,觉得自己的心真是伤到极致后就是铜墙铁壁了,现在一点伤心也无,“闻皆,我已对你收回手,你非得冥顽不灵拒绝相信吗?” “没什么意思,闻皆,到此为止吧。”曹译说出这句话时口气是温和的,“感情的事有始有终,你再如何我也不想回头,你这里我已经断了念想,我已经完全明白你不适合我。” 是真的不适合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后,曹译觉得他在闻皆身上想得到的同样的感情和关注是无望了,他不是神,更不是圣母,爱情没有回报可以一直付出,他只是个普通的爱着对方,也希望对方也用同样的爱爱他的普通人。 一场恍若他不经意的分手,敲碎了他所有的坚持和勇气,至今想来都还是难以呼吸,怎会还会为这样对他的人回头。 “你……”闻皆说出一字,偏过头,稳了稳情绪,回头对曹译疑惑地说:“你以前一直知道小悦住在我家,我也对他父母承诺要照顾他的一生,他会退回他的位置,他回到你的位置,并且,你要的那些正式进入我的社交圈这些都可以给你,感情也好,生活也好,感情也好,都会按你想要的来,曹译,就算这样,你也不回到我身边?” “不。”曹译都不想再多说什么。 “曹译,你真不爱我?”闻皆看着曾经对他宣称一见钟情的人,望着他脸上一点感情也不带的坚持,嘴角也慢慢冷了下来。 “不。”曹译很坚定地摇头,动不动地直视着闻皆的眼睛,告诉他,他有多确认他不爱他。 “不爱?”闻皆冷嘲地笑了起来,不再说什么,动手开起了车,把曹译送回到了他家楼一,一言不发地又掉转车头走了。 曹译也没多看他一眼,车走他人也进了大楼,他是知道闻皆已经生了气,但与他何干? 他已不会为他管理他的情绪。 闻皆飙车被警察拦了下来,他略为烦躁地应付着警察,打了一通电话,让警察放过他之后,他想着叫人喝一杯,平抚一下情绪。 拿起手机按键时,他又按到了曹译的号码,让警察放过之后,眼睛一冷,转而又往下调号码……他是知道了以前有什么烦心的时候是找曹译排解,但他从来都认为还没到着迷,非他不可的情况,以前能这样认为,现在不过是一时之间失去不习惯才以至于这样。 不爱?那就不爱……闻皆微微冷扯了下嘴角,曹译还不到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出手的地步,他硬是不想回来,那也没什么值得再花心思的了。 按到中间,闻皆发现没有了喝酒的心情,再次转道,回家。 一回去,卫星宇立马地来,说:“医生还在泉悦的房间里,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怎么了?” “回来就昏倒了,刚醒过来点,医生说要扎药,但他不肯……” 闻皆顿了顿,解衬衫袖扣的手指放了下来,淡淡地说:“那过去看看他……” 小悦一直知道他的生活方式,他从没对他过多承诺什么,他说他们要在一起,让他与曹译分手,他是照办了,为的只是尊重他,但他应该明白自己不可能会为他改变太多……他一直那么聪明剔透,所以自己才那么喜欢他,如果这次身体不好为的是他与曹译在停车场那事,闻皆想,疼他那么多年,得来的如果是拿身体相挟,那还真是自己的失败。 33 “怎么了?”闻皆嘴边带着笑意,笑看着床上的人,手没有再伸过去。 这么些年,他一直给予床上的人他最好的东西,自知自己无法与一个人一直在一起,舍不得伤他,除了照顾与爱护,他没有跟他说过一次要他。 他说他想跟他在一起了,自己也只是承诺与曹译分手,但并没有明确承诺会为他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 以前如此,以后会是如此,就算没有说出来,他们都心知肚明……闻皆觉得自己也有点错,他以为自己真的修身养性不再沾染他人,但事实上他做不到。 今日之事之前,他也出去找过几次人,他没有过多的遮掩,不可能不被他知道。 这时候再受伤……闻皆不知道他到底是受的什么伤。 就算他是心爱之人,也不能过了他的底限……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如何痛恨身边的人是多事之人。 “就是受了寒,有点恶心……”周泉悦看着眼前以往会伸手探他额头的人,那双如静水的眼神黯然了一下,他垂下眼,喃喃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人计较,但我已与你在一起,亲眼见到,想不计较……可怎能不计较,我管不住情绪,真的管不住……” 说到此,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转过头,不再对面闻皆的位置,眼睛微微地湿润了起来…… 他说话时咬了嘴,旧伤口又被咬破了皮,血迅速在唇边蔓延,衬着他明明湿了眼眶也不流下泪的脸更是倔强,这等样貌看得卫星宇在旁轻叹了口气,安静地带着医生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闻皆也轻叹了口气,坐到了旁边,把他的头揽过来放到自己怀里,轻下了声音,说:“那也别 分卷阅读13 身体生闷气,你要是不喜欢,还是回到原来的位置,我还是会照顾你一辈子的……这么多年没有让你跟我真正在一起,也是怕你受不了这些气,如果你要退回,我也会答应……” 周泉悦听了,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他猛地抬头带着哭音对着闻皆低喊:“你就不能更喜欢我一点?你就不能只有一个我吗?” 曹译一回到家,看庄严明还没有过来,还有点时间,迅速洗了个战斗澡,在洗澡时看到自己腰间的两处手掌的痕迹,不由得咋了舌。 闻皆这力道还真是比以前要粗鲁得多了,曹译不想刻薄,但一想到周泉悦那寡欲的样子,如果不放得开,还真的难以满足闻皆。 以为他呆在我身边的这几年不再找别的人是因为闻皆那东西真的修身养性了?不喂饱他,你看找他不找……还真以为不用花大力气随便一句话就把人要过去就相安无事了? 曹译想来都没好气,理智回来后他想想他们仨人之间那可笑的关系,以前是自己一个劲的付出在维持着,现在他退出,那两人也不过是恢复原样,顶多是多了名正言顺在了一起的说法,还宵想着两人手牵手的恩恩爱爱地过剩下的美好时光,简直就是做梦。 有本事,性欲精力都强盛的闻皆一辈子都吃那道清菜小粥,看他糁不糁牙得慌…… 亏得自己以为闻皆与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没有再有别人,离柳暗花明只有那么一点距离,隐隐高兴时,他就被那两人的要在一起杀了个体无完肤…… 其实闻皆要是不来缠他,他肯定是连见他们一眼都不想见的……说他看得开也好,说他没用也好,他离开这座城,为的就是要掩埋伤心,什么事都想过但从没有想过要回头。 我要是再回头我就不仅仅是傻了……曹译想着,朝门铃响了的门边走去。 “都快饿死我了……”曹译一见门边的庄严明,立马眉开眼笑,在带来食物的大功臣脸上大大地kiss了一下。 声音响得对面刚回来正在开门的邻居回过了头……曹译朝着他也大大的奉献了一个笑容,打开门让庄严明进,对着对面邻居的那位银行家先生说:“要不要来一起宵夜?” 银行家先生那严肃的脸上思索了一下……还真的点了下头,说,“好,谢谢……” 这下,换曹译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他还真会答应。 34 银行家先生很是严肃地跟着曹译进了门,进去了一会,然后回转过头,对着摸着头笑的曹译一本正经地说:“我那里有一瓶红酒,我去拿过来喝……” 说完,走到了门边,像想起什么,走到了门边,又转头过来,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双手平举向庄严明,说:“这是我的名片,幸会……” 曹译看着那张黑片金属的卡咋了舌,这银行家先生果然不愧为开银行的,送张名片都够别人买半辆小车开开的。 要按曹译说,别幸会了,庄严明直接拒绝就是,而庄严明做的也是看着那摆明了乏着金钱味的名片,并没有拿过去。 “亲爱的,他说了幸会……”曹译提醒。 “你们是恋人吗?”没人接名片,但银行家先生还是一脸严肃,并且不觉得有一点尴尬。 “呃,算是,”曹译眼底嘴角都带笑,“回头我跟他回美国办完事了,夫夫都够格了……” 他眼底含着对明显的对庄严明感兴趣的银行家先生的警戒,庄严明是好友,并且直得不能再直,自己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弯,更不希望会有别的人来骚扰庄严明。 银行家先生看出了他笑容里的警惕意味,见庄严明很不太愉快地看着他,收回了手,点了下头,说:“打扰了……” 然后非常有风度地退了出去,在帮他们关门时,又再次朝他们微点了下首,说了句抱歉。 庄严明看他离开,终于开口说话,一脸无语地问曹译:“他是谁?” “顾长历,历发银行的董事长……”曹译肃下了眉眼,他是购买了这处房子后才知对面的人住的是顾长历,他是评估师,花了大价钱买的房子肯定各方面都考虑齐全,他知道那处隔了二米的对面邻居肯定非富即贵,但真不知道会是顾长历,“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自我在第一家餐厅买外食时,他就跟了我一路……”庄严明敛了下眉毛,见曹译担心的脸,立马说:“你别担心,我过两天就回美国了。” 他以前有过被gay紧缠不舍过的历史,曹译担心他再次被这样的人缠上也是必然的。 “最好是这样,别被这样的人缠上……”曹译挺有点心有余悸地说着,拍了下庄严明的背,“谈好事情就赶紧给我回去。” 庄严明点头,看着曹译露出了他严肃脸上与之不符的温暖一笑。 他当年和相爱女友齐齐遭遇车祸,司机逃逸而走,是当时路过的曹译送他们去的医院,那时下意识想保护他的女友在抢救十几个小时后死掉,而下意识也去保护女友的他却被捡回了一条命,在医院治疗一年半后出了院。 他清楚记得那年还是年轻小伙子没什么钱,打着好几分工勒紧了裤腰裤都要帮他垫交医药费的曹译是如何饿到面如菜色也没放弃过自己,只因为他说他答应了他女友要照顾他的遗言,这个说到做到的人就真的把他从地狱的最底层一直拉回到了人间。 庄严明已无法对真的只是为了遵循他女友遗言从而做到承诺的曹译说什么感激,他所能做的,就是如哥哥,好友一样地照顾着曹译,期望以此能报答一二。 曹译第二天起来,在早餐桌上刚坐下来,正在煎蛋的谢采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问:“昨晚出去了?” “嗯。”曹译朝她笑了一下,拿着烤好的面包片吃了起来。 “做爱了?”谢采挑眉,把煎好的鸡蛋放到了坐在另一边的庄严明面前的盘子里,得来了庄严明非常真诚的一声谢谢。 曹译啃着面包片的嘴抽搐了一下,喉咙一缩,并且被面包片给硬住,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又连喝了几口水,这才狼狈地止住了咳嗽。 “呲……”而此时,谢采又打了个鸡蛋放在油煎的平底锅上,鸡蛋呲呲地响着,响得曹译头皮发麻,不知怎么地有种直以为油锅上煎的不是鸡蛋,而是他的错觉…… “呃……”曹译朝着谢采应了一声,又往口里塞面包片,想含糊过去。 “跟闻皆做的?”谢采又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 曹译嘴微张,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现在满城都传遍你跟闻皆在停车场做了多久,周泉悦就看了多久的大新闻,整个社交圈现在都跟刚开了的开水到处沸腾传着这消息,我就算是堵住自己耳朵也听得到……你以为我想知道?”谢采讥讽地牵地嘴角,说,“老板,你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曹译听得眼睛发了直,半晌才说:“谁……谁传出去的……” 35 郑功约了闻皆吃饭,闻皆到时,庭院里只有几个在远处打扫的佣人,见他坐下,郑功示意管家上菜后,问好友,“事情怎么闹这么大?” 闻皆轻笑了一声,“等他们回过神来,就不会再说了。” 等嘴巴最大的那个人明天消失于公众眼前后,想必,大家都不会再有说此道消息的心思了。 闻皆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郑功也只是找好友吃新来的厨子的手艺,其它也只是顺便问问,也问问养的那个人所记挂他的好友的事。 他挑了眉,开口,“你是为了曹译,还是为了泉悦?” “小令这么关心他?”闻皆失笑,他是知道郑功的那个怯生生的小孩儿喜欢周泉悦,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喜欢。 “可不是……”郑功也笑了,“他那清清淡淡的舒服劲招谁都喜欢,也就你能坦然地伤害他,喜欢是时候也不要他,他主动开了口吧,你也是一点收敛也没有,如果不是足够了解你,我都要跟外面的人一样,怀疑你的真心有多少……” 闻皆微扯了下嘴皮,他听到后第一时间就堵住了家里那些人的嘴,不让这事传到他耳朵里,他对郑功淡淡说道,“是司机那边的问题,找人去解决了,过上三五天的这事静了就好。” “他总归有天是会知道的……”郑功语带怜惜地说道,这么个心高气傲的人,容忍了闻皆的三心二意也就罢了,可要是知道自己以前那点在别人嘴里的优势都成了置疑,怕会是会伤心得不行了…… 闻皆似笑非笑地看了对周泉悦过份关心的好友一眼,郑功收到眼神这才回过神了,没有一点心虚反倒挑眉坦然地说:“这么个惹人怜爱,长相自然不必说了,连性情也是一等一好的人,谁都喜欢,我自然不免俗,而且他是你心爱之人,不像那是个人都会跟人上床的小评估师,闻皆,你真不收手?” “他像是不想与我再在一起,”闻皆懒洋洋地斜躺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上的水杯,懒懒散散地说:“那就随了他的愿吧。” 他说完,觉得自己不想再提起曹译,开口岔开了话题,跟郑功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来了。 刚聊了没几句,顾长历的电话就来了…… 曹译哭笑不得,谢采早餐不给他煎鸡蛋吃之后,随后,庄严明也来凑热闹来了。 他脸容严肃地听完谢采对他乱七八糟的情事的简略叙述之后,一把拉住他,肃穆的脸更是严肃,“那种人是一点真心也不会有的,曹译,你收拾一下,跟我去美国。” “他不会对我怎样了……”曹译无奈地说,“我也了解闻皆这种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之后,我再好他也不会再有动作了,何况这事传了出来,对我倒没太多影响,反正我名声也就那样,倒是周泉悦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倒是崩盘了,他忙着安慰受伤的可人儿还不够时间,哪还会再来纠缠我?” 庄严明皱眉,还是不认同曹译的话。 “以防万一……”曹译这人有多好他明白,一般受他真心相待的人,就算是无心之人,也总会明白他与别人的不同之处,看着那姓闻的先前的纠缠劲就足够知道那人也是觉察到了,庄严明对那种权力与地位并重的人的性情从来不敢相信,他不觉得曹译已经呆在了安全范围内。 “你跟我回去……美国那边也有一些好的适合你的人,”庄严明都有些心焦了,他看着弟弟一样的曹译,“你这次听我的。” 曹译真是无奈至极,他看看庄严明,再看看一边冷着脸的谢采,闭了闭眼开口,“你们都忘了我还有个工作在身上不是?” 36 新接手的工作是不可能推托的,不管他与闻皆是处于什么情况,工作就是工作,既然答应了那就要做好。 曹译不是个会拿工作开玩笑的人,他要是干得出那种不负责任的事就不是曹译了,庄严明与谢采自然都知道,只好缄默。 庄 分卷阅读35 事会对谢彩以後会有好处……有人疼的人别人才会更疼,他可是希望谢采能融入她丈夫那个挺温暖的大家庭了,这是他永远都给不了她的。 谢采的丈夫的弟弟是个同性恋,曾迷恋过曹译一段时间,在婚礼之後又重新燃起了对曹译的爱火,又能追到追到了酒店堵人。 曹译苦不堪言,带着行李迅速逃往回国,被那小子追到机场,又被那鲁莽的小子跪下求爱的举动活生生被逼着演了出戏,他这个不情愿的主角在众人的围观下一身冷汗地挤出人群进入贵宾通道那一刹那时真是谢谢了资本家给他买的头等舱机票,哪怕回去再被他干得死去活来,也好过给外国人演猴戏看。 曹译回来那天,在国外出差的闻皆没有回来,大半晚上曹译睡到一半时,他为庄严明设定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不得不爬起来看,然後听到了庄严明冷静让他去看youtube上的一段视频。 曹译莫名其妙去看了,然後看到机场里的那段视频…… 那毛头小子最後还对着镜头对着他说了n多遍的我爱你,而点击率这时已过十万…… 一下,曹译火了。 不是他这人火了,不,是他这人火了,不,不是,是他本人现在发脾气了……视频里他喉间赤骨的吻痕历历在目,而那个小子瞎b嚷嚷叫着他爱他,他怎麽对他他都爱他,以至於评论区留有一大片他始乱终弃,兄弟实在不义气的留言。 曹译觉得自己可真快要被气死了……该死的闻皆,他妈的是狼啊咬出那麽深的痕迹,现在可好,出丑出到国际上去了。 ps:写到最後,当初决定的周泉悦的戏份已经没他什麽事了,orz。。。。 另,同学们新年快乐,谢谢支持,谢谢礼物,谢谢你们一直在。说句老俗但老实在的话,没你们就没咱,新的一年,希望偶写的故事还能让你们喜欢。 非常感谢。 玫瑰,t色,白色。ii 29 29完结倒数第二章 曹译的事闻皆哪会不知道,视频没多长时间就让他找了名目删除了。 等他回到家,迎接他的当然不是曹译的满心欢喜……曹译正火大着,他行李还没进门,曹译一脚就把行李箱踹翻,冷眉冷眼地说:“滚,爷不伺候你了。” 闻皆笑,伸出手去抱他。 曹译闪躲,只在触及闻皆眼眉之间的疲惫时身形一顿,又让闻皆给抱了住。 “你啊,一不看住就给我去招蜂引蝶……”无耻的人最喜欢指鹿为马,闻皆抱着曹译小心谨慎地不去亲吻那些痕迹还在吻痕,而是把吻带着情意地落在了头发上。 曹译尽管满心怒火但也拿他没办法,把闻皆拖上了楼,又放了洗澡水让他洗了澡,最後塞了他点吃的把他拖到了床上。 虽然不想这麽毫无原则,但他看得出闻皆现在已疲惫至极,看样子是在外头打了一场硬仗回来了……能撑到他怀里才倒下,曹译觉得自己可贱地觉得有一点小小的欣喜。 怎麽说,当你爱的人放心地把最弱势的一面呈现在你面前时,你就会很轻易地知道,你确实让他把你放在了内心最深处…… 闻皆睡了一个大觉起来精神好了很多,起床时没看到房间里有曹译,下楼去找时发现曹译正在小花园的椅子上晒着太阳埋头工作着。 他站在门口看着那不断递放着手中纸张,边还敲打着键盘全神贯注工作的曹译,嘴角翘了起来…… 找个伴侣,听话的也好,漂亮的也罢,其实到头来都是让他觉得无趣的居多,偶尔一点点对人的兴致也会在时间的过逝後从而不再觉得那人什麽特别之处。 其实这世上什麽人都有,风华绝茂的人要是去找也不缺乏……但人过日子,遇到那个适合的人,其它的心思也基本就无了。 闻皆想起这次谈判的对方那人的风采,根本不用比较,他就知道他的曹译比之他毫不逊色,并且,在他心里,曹译才是那个最出色的人……於是,别人的诱惑就自了然於心也无动於衷,一点暧昧的机会也不配合。 倒不是因为会如此让曹译再次退缩……他要是真不想让他知道他会跟别人有染,他有得是办法让曹译一点也不知情。 但……他爱他,装有他一人已全部满足,懒得再去瞥多余的人一眼。 当初他决定的想与人定下来,没想到,最终却是在那个他舍弃的人身上定了下来。 微风缓缓吹过,空气里还有几缕花香味…… 闻皆微笑看着那个人……而那个人在回头间看到他,眉目一瞬间也舒展了开给了他一个笑容,下一刻,他眉毛却又轻皱了起来,远远地朝着他喊:“怎麽穿这麽少?快去披件外套……” ps:玫瑰差不多就写到30章就全文结束。 新年新文,《情逝》三部曲大概就这几天开文。 玫瑰,t色,白色。ii y局 30全结局 曹译睡到中午才起来,还是被庄严明的电话吵醒。 闻皆早去上班了,资本家尽管钱多势大,但也没有太多任性的权力,只要没死透透,有些工作他是不得不去完成的,就算去压榨人,也得本人去对着那群为虎作伥的下个令不是。 庄严明电话里很严肃,说他把顾长历上了,此人正後面出着血,药也不上,赖在酒店的房间里不走。 他不走,庄严明倒是想走,但碍於道义却走不成。 尽管他是被下药尔後被人强奸的那个。 曹译在这边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他什麽时候去的美国?” “不知道。”庄严明硬板板地重申他不知道,又问:“他要怎样才上药?” “去对他说,他不上,以後你都不理他。”曹译烦躁地说。 那头庄严明转述了他的话,然後曹译听到那要死不要脸的顾长历在问:“真的吗?” 庄严明硬板板地回道,“真的。” 声音又近了,是跟曹译说的,“要怎麽才能把他赶走……” “杀了这条赖皮狗……”曹译没好气地说。 庄严明没了声音,显然在思考此方法的可行性。 曹译发完气,赤裸着性爱过後的身体下了床,随便勾了件搭在旁边随躺的沙发上的衬衫披上,管不得那衬衫寸尺略大是闻皆的了,拉开窗帘半躺在此时被穿过窗户透进来的阳光照射的消发上,烦躁地说:“你怎麽那麽不小心?” 庄严明没说话,是他不小心被算计了,此时再多说什麽也没用。 曹译穿戴整齐杀去了闻皆公司,直接杀到他办公室,对着办公桌就是一巴掌,满脸杀气腾腾,“把顾长历那死不要脸的从庄严明身边拉开……” 闻皆一脸哭笑不得,“顾长历又不是我管得了的……” “管不了也得管……”曹译一脸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一丘之貉?我是懒得跟你计较,知道你这麽个东西也不会管别人死活,但现在我们在一起,庄严明是我兄弟,他是我兄弟就是你兄弟,你他妈的到底管不管……” 他说了一大通,最终扯到了庄严明还是他兄弟的份上了,闻皆摸了摸鼻子,不得不说:“管。” 说管,还真的得管,闻皆也只好去得罪顾长历了……其实他这人平时还跟他们那拔人讲点道理的,但不该讲道理的时候,例如现在,为了曹译,他也只好不讲道理去了。 临时在曹译的烁烁目光下,打了电话给了顾家老奶奶,含蓄地把事情说了一下。 撂完电话之後,闻皆站起抱着了曹译,感叹着说:“你发火的脸好看得紧……只是,为了你,顾家的浑水肯定会有人拉你男人下水的,你就这麽舍得?” “有什麽舍不得。”曹译瞪他一眼,推恶心东西般地避之不及地大力推开闻皆,闻皆这种人,就算被人算计着也肯定让人讨不了好,他有什麽好怕的。 闻皆不以为然,拉上了曹译的手,拉着他坐到了椅子上。 抱着他一起坐着沐浴在窗外透过来的阳光里,闻皆闻了闻曹译洗发过後的清淡的香气味,舒心地呼了口气。 这颗心在这几年慢慢地有了前所末有过的安定感,那是一种确确实实连自己都感觉到重量的安定感,生活过得不像以前那般雾中云,雪中冰了,以前他处在他的位置上冷眼看着周遭的一切,时尔的热情冷淡都是可以操控的,想尽办法讨自己开心,却在不知不觉中,真正让他安心开心的人早在陪在了身边。 所幸,他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接受了这样本质的自己……他不觉得他要去感谢什麽其它,或者觉得自己幸运,唯一觉得需要好好感谢的,不过是自己怀里的这个人。 被他这样爱上,给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能得到的感觉……深爱上他变得如此的不费力气,连为他做任何事都不再需要思索。 而这些,也许,就是爱情真正的味道吧。 深爱某个人,不仅是把自己安全放到他手上的过程,更是连呼吸都带着两人气息,自己不仅仅是自己,已深藏你心的他,更是你身体的另一部份…… 这样下去,终不会有孤单的一天吧……黄泉碧落都可以安心的感情,其它都可丢弃逝去,只要手心拉着的那个人,无论何处都在自己手心就好。 闻皆在阳光里吻上了曹译的耳朵,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只专属於他的情话…… 阳光里,那俊美,眼角微微上挑带着点邪气的男人此时眼里的笑容清澈温暖,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嘴角翘起,嘴里不甘不愿地说着,“当然要你……” 说着,他自己都笑出了声,拉过闻皆的手放在嘴唇上吻了一下…… 而眼角眉梢的笑意无不透露着因闻皆对他的依赖带来的欢愉…… 这个男人终把心放在自己手里让自己控制,身体在知道这个事实时情绪早就不受他控制地在体内跳舞…… “好吧,我也爱你。”闻皆还在他耳边漫无边际地说着一些话,曹译听着听着觉得自己的厚脸皮都快捱不住地要红了,他连忙打断闻皆的话,转过身,堵住了闻皆的唇。 也堵住了闻皆接下来要说的那句,等老了,带你一起看遍这世界所有最美好的风景,直到我们走不动,齐齐死去为止。 ps:结局了,会有几个有关於周泉悦的小番外……但这段时间可能没怎麽有时间写,所以还得请大夥等等。 番外:浓情蜜意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未定/未定 闻皆最近稍有点忙,有家大公司窝里反,眼前就要倒台, 这个时候他要是不上前去生吞活剥那他就不是个商人。 要说男人那对事业的企图心是永不会遏止的这话完全不假, 这次别人家斗得死去活来,他在旁看著每天都心情愉快, 天天跟属下开会,谋划著怎样把别人吞个连皮带骨。 001 序: 基於大夥都很“不经意”地提醒我某些文要接著写。 好吧。 我接著写。 一是补偿大夥儿在v文里听了我那麽多噜里叭嗦的ps;二是觉得有些东西确实没写完,就继续写写吧;三是当初吹了牛皮说要写番外的,为了曾经吹过的牛皮,我相当愿意再奋斗一把。 还有,更新真的不定时,但会在没有太忙的情况下至少保持三天一更,多更不限。 希望同学们喜欢。 也希望不喜欢的同学别入了,免得我们双方都糟心。 001 玫瑰,玫瑰,最娇美…… 女歌手在音 分卷阅读36 里煽情地唱著,端著酒杯的闻皆忍了一下,看了趴在桌面上算报表的曹译的修长身躯,接著忍。 玫瑰,玫瑰,最w丽…… 这句,女歌手唱得太骚情,闻皆闭了闭眼睛,又看了眼曹译,这个时候曹译的衣服往上捋了点,露出了性感的腰侧,他决定还是忍了。 好不容易,唱到玫瑰,玫瑰我爱你时,闻皆轻轻叹了口气,走近靠玻璃窗户的曹译,从身後俯到他耳边,轻声喃语,“亲爱的,别听这个了可以吗?” 曹译奇怪,看了看他,仔细听了下曲子,问:“为什麽?还能听啊……” 闻皆苦笑,垂下了眼睑。 曹译会意,往下方看,看到裤裆起来了一大块,立马恍然大悟,手往後推人,严整著一张脸说,“自己玩去。” 闻皆伸手挡眼睛,往回走。 心里暗暗无奈自己为什麽这麽纵容曹译。 不能碰的时候不碰不说,还真的乖得在他旁边默默“玩”著……如果在一旁看著那些无聊的文件也算是“玩”的话。 天知道,他从来都是个没什麽节操观念的真混蛋。 变成如今这样,以前想都不敢想。 只好等著曹译完成工作,晚上能抱他睡,也许还能做上一场。 当然,要做得淋漓尽致些。 顾长历早上起来,先去置物间把庄严明今天早上要穿的衣物领带袜子等挑了出来,通过置物间的另一扇门,来到庄严明的卧室,跟在靠窗户书桌上的人点了下头,默默地把衣服放好,往门外走去,打算做早餐。 去年,他什麽手段都使了,撒泼打滚,暴怒绝食,种种事情都默不出声地全像个丧尽智商的疯子一样全做了,逼得他奶奶不再管他,而他也使尽各种手法,终於把人弄到了自己的家里。 尽管是不同的房间,但他无比珍惜。 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 至於庄严明爱不爱自己,他不管了。 只要他不会再去爱别人就好。 当然,庄严明要是去爱,他也不会去拦。 大不了,在之前,他能扼杀的就扼杀了。 反正,能扼杀得了的感情以後也成不了善果。 像他,不管如何,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说来说不让他爱都没用。 到了饭桌上,庄严明在落坐後帮杯中倒上了水,冷漠的脸上是疏离的礼貌,“麻烦你了……” 顾长历不说话,伸出刀把他餐前的培根切断,浇上酱汁,随後才点了点头。 庄严明动起了刀叉,在只有刀叉发出声音的用餐中途,他停顿了一下,又礼貌地道:“要我送你去公司吗?” 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送修车子的顾长历迅速点头,就算这样会被人轻易看出他的迫不及待,“好。” 得到答案,庄严明直到吃完也没再跟顾长历说话,只是在出门时,让顾长历先出了去,他才走出回身关门。 曹译在家里接到庄严明的电话,严明在那头说,他从美国订的那些新鲜海鲜下午三点到港,让他去陪他拉回来。 “今晚在我这里吃吧。”说完时间,曹译提议。 庄严明简洁地回答了句“好”,他向来不会拒绝曹译的要求,过份与不过份的都如是。 “不要带顾长历来,”曹译说出之後,又想了想,自言自语地提醒自己般地说道,“也得让闻皆不打小报告才可能,最近不知道受了顾长历什麽贿赂,你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跟八婆一样地乱讲给姓顾的听。” 浓情蜜意002 浓情蜜意 002 闻皆最近稍有点忙,有家大公司窝里反,眼前就要倒台,这个时候他要是不上前去生吞活剥那他就不是个商人。 要说男人那对事业的企图心是永不会遏止的这话完全不假,这次别人家斗得死去活来,他在旁看著每天都心情愉快,天天跟属下开会,谋划著怎样把别人吞个连皮带骨。 自然,如此他也就没时间去守著曹译的小工作室了,曹译对此真是有放烟火庆祝的心情。 他真的不太确定,如果闻皆时时刻刻在他面前,他怕是没等到闻皆厌烦他,他倒是会先厌烦闻皆。 他虽然是个小人物,但他小人物有他小人物事业,闻皆要是敢不以为然,那就让他滚蛋。 闻皆忙,但下班前还是打了电话给曹译。 曹译在那头不悦,“我自己会回家。” 闻皆这边有点薄情冷淡的英俊脸上好脾气地笑笑,当著办公桌前的总经理软著声音说:“知道,知道,那你过来接我回去,我回家给你做饭吃。” “我自己会做。”哪想,曹译更不悦了,砰砰然地挂了电话。 总经理坐在面前尴尬地咳嗽,闻皆这条老狐狸不以为然,继续打电话,打的是曹译工作室的电话,接的是助理。 “告诉曹译,让他来我公司接我,麻烦你了。”这次,闻皆先挂断电话,完了神态自然地拿起文件,让下属继续讲话。 瞧得他公司的总经理的那条老狐狸狐疑地看著闻皆,老怀疑他家老板是个西贝货。 不过,等听不到他说话的闻皆淡淡瞥过来的眼神,老总後背一凉,不敢再有怀疑,迅速投入先前讲的资料。 曹译原本是要去接庄严明,以防顾长历阴阳怪气地拦人,然後回家做饭。 闻皆那一通电话,打乱他的安排,他不高兴得很。 不过,就算不高兴,还是打了电话让庄严明自己开车去他家,他去公司接闻皆。 怎麽样,人都是自己的,不得不妥协。 就像大人对待自家遭人讨厌的亲生小孩,再厌烦他的愚蠢跟腻味,也不得不按捺住脾气去对他好。 到了闻皆公司,直接上了闻皆的楼面。 闻皆是不折不扣的心思慎密的资本家,整幢大厦早就是他的了,还让外人揣测座落在这幢楼最顶端办公室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老板,而他这真老板窝在九层楼上,和九个助理秘书整整占一层,对外还不开放,只有精英员工才能得以进入开会。 要说他低调,他底下的员工,哪怕是远在千里的子公司的员工都知道他们老板玩得高杆,要说他高调,一般员工连年终晚会都见不到他。 他一进去,秘书们都已看到他,其中女王样的大秘朝他勾了勾手指,曹译摸了摸鼻子,朝她滚了过去。 “这两天没看到你……”大秘在他脸上叭叽了一口,娇w脸上满是满意。 “接了个新活,忙。”曹译笑,说,“我朋友从国外带了几箱海鲜回来,有多的,等会你们下班去家里拿。” 这边忙得要死,好不容易把手里电话挂断的二秘喘息了几声,白了他一眼,说:“你家那条老狐狸忙著侵占别人家的家业,我们最近忙得家长什麽样都不知道。” “这麽忙?”曹译皱眉。 另一边,三秘朝他做了个快要死掉的手势,嘴里还在温柔地跟著电话那头的人讲著话套情报。只是眼睛恶狠狠地充斥著血丝。 “你说呢?”刚刚偷了点空的大秘也没时间,说完这句,连占曹译的便宜的手都收了回去,打开秒间就收到了的邮件。 “知道了,我先接闻皆回家,找堂皇的主厨回去掌厨,等快要弄好,我打电话给你们,让闻皆派人接你们过来吃饭。”曹译安排好,吻了吻几个女孩子的脸面,这才去闻皆的办公室。 闻皆还在跟老总在布置任务,看到曹译,脸上笑了一下。 曹译等了两分锺,老总才出去,风风火火走出去时还拍了拍曹译的肩,曹译朝他笑了笑。 闻皆已经站起来拿外套,曹译走了过去接过他的外套帮他穿,说:“他们都天天住办公室了?” 闻皆知道他那几个秘书助理向来极其喜欢曹译,喜欢到不惜时不时地给他这老板小鞋穿,当然这跟曹译平时对他们好得不得了有关系,所以,此时操劳员工的闻皆只好笑笑说,“忙过这阵就好,他们也有红利。” 曹译抿了下嘴,并没有先接话,等把闻皆外套整理好,拉著他的手往外走时才淡淡地说:“知道了,家里有两箱新鲜海鲜,等会让人帮著弄好,你派人接他们过来吃顿好的再榨取他们的剩余价值吧。” 闻皆没先说话,没被牵的另一手去拿手机,准备通知机师。 没听到他说话的曹译斜眼过来,看到他在调号码,就转过了脸,走到外面路过秘书室时,曹译推门进去朝著里面的人说,“我把你们老板带回去了,你们忙段时间,就找个时间休息个十来分锺,别太拼命。” 此时还能腾出一只手管会计的一个男助理笑,朝他做了个“ok”的手势。 而被当著面听著自己的枕边人告知自己员工偷懒的闻皆扬了扬眉,摇头失笑,举起查到号码的手机,叫机师把飞机开到顶楼等会接人来家里吃饭。 曹译现在想做什麽,他都答应。 不过,还是用最少的时间做最有利的事吧。 这帮顶过多十个公司ceo的秘书助理,这几天正是他们贡献能力的时期。 庄严明开车到半路,感觉有些不对劲,在可以靠边停车的路段把车停到了边上,然後,看到跟著他的车也停了下。 他坐在车上,没下车。 那辆停下的车反倒在几十秒後下来了个人。 一看,顾长历,顾大银行家从那辆出租车下了来。 庄严明眉眼未变,看到人走了过来,还礼貌地敲了敲车窗。 他降下车窗,顾大银行家在外面很有礼貌地问他,“你去哪呢?” 面瘫一样的英俊男人脸上冷冰冰的,但话软得很。 庄严明淡淡地回答,“去曹译那吃饭。” “我可以去吗?”跟了人一路的顾长历依旧彬彬有礼。 庄严明看他,想到曹译说不让他带人,於是摇了摇头。 “哦,那好。”遭到拒绝的顾长历点了点头,没有多加纠缠,说了句小心开车後就往身後的计程车走去了。 在庄严明的车开走後,他打了闻皆的电话。 闻皆在那头接起,不冷不淡的声音漫不经心响起,“有事?” “我现在过去你家吃饭。”顾长历也淡淡地回道,刚宣布一样地把话说完,未等电话挂断,就开口告知司机闻皆家的地址。 浓情蜜意003 浓意蜜意 003 这边庄严明前脚到,顾长历装了装,在门外等了半小时,才泰然自若地走近房子里。 早就瞄著他车了的曹译哭笑不得,对这死不要脸得这麽理直气壮的人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多的形容词,另外,也是因为他忙,没空讽刺顾长历。 因为要准备一堆助理的食物,庄严明正在厨房利落地给主厨打下手,顾长历很自然地跟个贵族一样好奇地瞄了厨房──中的某人一眼,看他忙个不停,这下就没什麽贵族样了,脱下西装外套就要进去帮忙。 你说,他都不让在家里忙的人,哪可能让他在外面忙? 顾长历这几年硬是从远离疱厨的人变成了活生生的 分卷阅读37 族妇男,讲的就是一个心甘情愿,於是手艺那是相当的了得,他一插手,请来的骄傲主厨立马舍弃庄严明不用,用了身手更利落更专业的顾长历。 而庄严明本来还在边上切点菜什麽的,但被曹译没好脾气地踢了出去,“滚出去,没看到有人把你的活抢走了?” 庄严明沈默了几下,随即转身去了。 顾长历削著手上的土豆,眼睛还去瞄走出去中的庄严明,想知道他会不会看自己一眼。 结果没有。 只有曹译在边上不经意瞄到,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说:“削不死你。” 顾长历才不会在意他的话,他要是被朋友养的男人给刺激到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庄严明都不愿意被他养,当下黯然,视线收回到手中削的土豆,想著庄严明要是喜欢吃海鲜,他下次就去拿些回家,去学著做给他吃。 不会比这主厨差的。 他也就用不著到曹译家里来吃的。 曹译要是想吃,他可以允许他到他们家里吃上一两顿。 但不能常来。 他们相处的时间本来就不多,总不能老受外人打扰。 顾长历严肃著一张古板的脸正儿八经地想著这些事情,手上切弄食材的动作并未停止,完成得漂亮干脆。 曹译一看,想起被他纵得现在只有喝水拿酒的时候才会进厨房开下冰箱的闻皆,觉得男人就不应该宠,该踢打教训的时候一定要路打教训,否则会放任到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 尤其闻皆,现在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几年,又是他一个人伺候著这祖宗了,以前好歹会手忙脚乱,如临大敌般一脸惊慌盯著厨房里的饭锅给他煮个稀饭献献宝,现在这祖宗每天干的就是张嘴点菜,时而还瞄著他,一脸“你帮我想想,做点好吃的?”的无耻表情看著他…… 想到此,曹译心里悻悻然了起来,他怎麽就那麽白痴,还真的替他想呢? 那混蛋,等他们忙完,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下了…… 晚餐因为公司来的那些能干的俊男w女,气氛热烈。 曹译身为男主人,围著他们“伺候”得团团转。 闻皆拉他坐,他说等会再吃也一样,厨房有留他的那份。 助理们是要吃完再赶直升机回去帮闻皆卖命的,曹译想著自己再忙也就忙著这一会,於是上下打点著这几个活人才的吃喝,惟恐他们吃得不舒服。 给这个剥剥壳,给那个倒倒酒,看著都是小事,但人一多,事也多,曹译又是个好脾气的,长得漂亮的美人要是调戏他,他还会任著人调戏个心满意足才离开。 而助理们大多数都是跟闻皆很久的人,对闻皆身为老板的威严早就习惯了选择性忽视,当著他的面调戏曹译也很是顺手,都不顾旁边老板看著他们那无奈又好笑的眼神。 曹译顶著一张印著一脸红嘴唇印的脸服务著送吃饱喝足的助理们上了回去的直升机,这才坐回来跟等著他的闻皆他们吃。 顾长历这时跟著庄严明,还有佣人早把刚刚用餐的长餐桌收捡了干净,这时他们四人坐在四人坐的小餐桌上吃著。 “等会吃完,严明你帮我看看几份文件,给我点意见,可能会有点晚,就睡我这吧……”曹译帮几个倒著酒,轻描淡写地说。 “好。”庄严明没意见。 顾长历也没意见,因为当时他没说话。 等他们和和气气吃完,庄严明一跟曹译进了书房,顾长历就转身对著闻皆平淡地说:“睡哪间?还是以前那间?” 闻皆抚额,看著可睿智优雅的英俊男人揉了下额头,对著这个已经真的不知道“脸”是怎麽写的朋友颇为头疼地说:“曹译没让你住下,回头因为让你进来他还不定跟我怎麽闹,让你住下?还让不让我过日子了?” ps:啧,有人跟小破碗告状说老子三天没更玫瑰了,当下愤怒,立马滚去翻时间──好吧,确实超三天了。 但最近有在赶工作,在赶好不好……我好忙的啦!!!下次不许告了!!!还让不让人活了!!!!悲愤!!!!! 浓情蜜意004 004 可顾长历就是不要脸了,谁也拿他没办法。 庄严明忙完去了客房,看到睡在地毯上的顾长历,更是没有办法。 他就睡地上了,还不睡床,你能拿他怎麽办? 庄严明犹豫了一下,不过没犹豫多久,被跟过来看到情况的曹译拉了走,曹译知道顾长历这不要脸的要是知道他给庄严明换了间房,就算把门关得紧紧的,这人也会有那个本事睡到门口的。 真的,别不信,他真干得出。 以前曹译不信,见识过一次两次三次之後,他妈的他就信了。 於是他干脆把庄严明扯到门口,拿了车钥匙打算把庄严明送到酒店去。 他就不信了,他帮庄严明还摆脱不了这祸害了不成? 可刚走到门口,听到动静的闻皆匆匆出来拉住了他,一脸头疼地说,“你就不信他也会跟上去?”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曹译就把气全撒到他身上去了,把闻皆的手一甩就甩开,对著闻皆就吼:“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把我朋友弄给一个死gay,你仗著我爱你就不把我当回事,闻皆,你给我去死。” 曹译气极,根本不顾自己也是个死gay,并且是弯得不能再弯的一个死gay,对著闻皆就是一阵火轰。 伴侣发飙,闻皆哪敢再逆他的鳞,把人拉住了之後对著抱著枕头跟过来,身上明显还带著点睡意的顾长历皱著眉头说:“深更半夜了还让人睡觉不?这都忙一天了……” 顾长历看看他,再看看眼眶边上有些发青的庄严明,低下头,抱著枕头往另一间客房走去了。 从头到尾,赤著足走路的他都没有弄出一点声响。 背影里,他脑後面可能因睡姿不好而有些翘起的头发随著悄无声息的走动一翘一翘地在空中摆动著,在曹译刚刚吼完的空间里凭添了几分诡异。 直到他走进了客房再也看不到人,曹译明明想再发飙,但被刚才的景象给刺激到完全无力,抚著额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才好。 闻皆在一旁也不禁摸了摸鼻子,换十年前,有人要是敢跟他说顾长历是这种人,他肯定会跟人赌上他全部身家财产也不会信。 而忙碌了一天没有歇息过的庄严明只是捏了捏鼻梁,根本没有脑力再想太多,拍了拍曹译的肩,往先前那间客房走去。 他一走,闻皆就要拉曹译回卧室,被曹译回头瞪了一眼,手又被甩掉,曹译还对著他继续炮轰,“你到底拿了顾长历什麽好处?我兄弟你都要卖?” 哪有什麽好处,闻皆不禁苦笑,不过是以前顾长历帮过他几次,他又因为帮曹译把顾家奶奶拉了出来,顾长历要他将功补过,不补就天天使阴招派人来骚扰他,他早就安心跟曹译过日子了,哪有那个闲情去对付那些人,所以不得不妥协,能帮一次就帮一次。 要不然,顾长历肯定会让他日子不好过的。 闻皆可不想日子再不好过,要是被曹译知道他被人缠著,胡闹倒是不会,但让他睡客房那是肯定的。 为了自己的安静日子,他这也是没办法。 再说,按顾长历这几年的执著劲,这都四五年的光景了还依旧如此,庄严明又哪能真能摆脱他,就算没有他帮著一点,这人肯定没人帮著也会创造出那麽个环境,出来那麽个人帮他…… 他对庄严明肯定是不会来硬的,但不妨碍他大动手脚用润无细无声那招来靠近他,连他家那想抱曾孙的奶奶都被他用阴招摆平了,闻皆可想不出还有什麽事是顾长历不敢干的…… 这还不如自己来呢,好歹自己看著,最後要是出了事,他也能担点责任。 总归是曹译兄弟,他也不能完全撒手不管,由得了顾长历胡来。 当然,这些他是不能跟曹译全说明的,曹译要是知道顾长历是那种没有条件创造条件都要上的人,恐怕会带著庄严明逃到外星球去。 浓情蜜意005 005 早上闻皆起来,天还没亮,看到厨房有灯,走过去一看,顾长历顾大银行家正在做早餐。 闻皆默然,这个别人求爷爷告奶奶都想见一眼的人就这麽站在他家厨房里揉面团,看样子是想做刀削面…… 他扭过头,当作没看到,去花园跑步去了。 他这几年不知怎麽地,尽管身体还是很不错,但有点怕病怕老,到时候怕没法满足曹译…… 那麽个妖孽,不能想像他到时候去别人那里找满足感。 所以,只好自己做足能喂饱他的准备。 曹译一醒来,随便洗了个澡,准备去厨房煎蛋弄三明治从食欲上喂饱闻先生。 一到厨房,看到顾长历在削面条,眼睛差点瞪出来。 一旁,庄严明也从房间里出来了,穿著一套明显不是昨天穿的西装。 曹译看看他,再看看顾长历,揉了下刚起床不久就疼的额角,闭闭眼睛,打算眼不见为净,再回头睡一觉去。 吃完面,曹译还没出来,庄严明见面条快要冷掉,去找曹译过来吃。 他当曹译是世上唯一的亲人,自然给予了所有照顾与关心,找来了曹译过来吃饭不算,还把牛肉小炒里面的辣椒挑了出来。 曹译不能直接吃辣椒,吃下去会嘴角起火。 这个是个小毛病,曹译向来不跟人讲,也只有照顾过他的庄严明知道。 这次的牛肉小炒是按庄严明的口味炒的,里面加了无数新鲜的红辣椒,开胃又爽口,曹译也爱吃,庄严明也做给他吃过,只不过那是先挑好辣椒了的。 庄严明挑得认真,一丝不苟,跟平时他做事态度一样,但却看得旁边的另外两个人心里不断发堵。 喝著面汤的闻皆看著一个挑,一个吃的半会,然後懒洋洋地问他家的那位,“不爱吃辣椒?” 平时也没直接吃过什麽辣椒的曹译用鼻子嗯哼了一声,捡著挑好的牛肉往嘴里送,懒得看家里的太上皇一眼。 自己吃什麽不吃什麽,只有当惯了祖宗的人才会不知道。 像他,闻皆喜的不喜的,他又有哪样不清楚? 自己眼睛真是白瞎了,才会事到如今还肯认命。 兄长自然地照顾家里小弟,顾长历在旁边静静地看著,在吃好跟著去上班的庄严明出门时,突然对人说:“我不喜欢吃洋葱。” 庄严明看了他一眼,然後淡然地点了一下头。 “觉得味道怪。”顾长历进一步解说,跟著庄严明到了庄严明的车边,想帮庄严明拉车门。 庄严明没让他拉,先他一步拉开自己的车门,对他又点了下头。 顾长历却还是不走,沈默地看著庄严明进了车,又看著他倒车…… 车子跑了几步路,又停了下,车窗被人摇了下来。 不用车里的人出声,顾长历立刻走了过後,对著窗户弯下了腰,满面认真地欲听人讲话。 对著这 分卷阅读38 张脸,庄严明沈默了几秒才张开嘴动了动,说:“知道了。” 说完,皱著眉头朝顾长历点了下头算是道别,按上车窗,开车走了。 而顾长历一直站著看他车开走,直到车没影了,长舒了一口气,安然地朝他自己的车走去。 而一直站在房门前冷冷看著他们的曹译冷哼了一声,对著身边的资本家冷冰冰地说:“你最好想个办法把顾长历从严明家赶出来,要不然给我滚去书房睡。” 被殃及池鱼的资本家微敛了下眉,随後微笑,去揽伴侣的腰,不以为然地说:“他们都是成年人,你又何必多操心?” 很显然,他说得不以为然,曹译却对他的话更是不以为意,一把扯下他在他腰间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就回了头准备回房间收拾行李。 闻皆不作为,大不了他搬过去,亲自去把那顾小人赶走。 他就不信了,真奈何不了那死不要脸的。 ps:最近好忙的好不好?!一个个鬼吼鬼叫要更新,切,留那麽个言都尽是催这文更新的,斜眼,都不是什麽好家夥。。。老子每天忙得口吐白沫写出来的东西留言都不给一个了,一个个傲娇得我想捋袖子揍人…… 浓情蜜意006 006 曹译说到做到,当天下午就搬到庄严明那去了。 他是真的打心眼里不喜欢顾长历。 房子是庄严明的,曹译住进来,顾长历屁都不敢放一个。 吃饭时,闻皆过来逮人回家,曹译先和颜悦色地再次说他要住这,闻皆劝说太多次,这次见曹译决意如此,非要住到别人家里,不如心生薄怒。 曹译不以为然,闻皆眼看就要发火,他也没理人,坐在那一派老神在在。 闻皆看他那样,一言不发,甩了门就回去了。 剩下房子里的三人,谁也没把这当回事。 庄严明也是打心眼里不喜欢闻皆,自然能见得了他的不好。 顾长历没立场,怕开口,半句话都是错,干脆装作什麽也没看见听见。 曹译倒是真的无所谓,闻皆生气他现在也不怕了,还是那句老话,不是不爱闻皆了,但也不会爱得那麽义无反顾了。 最好,闻皆要明白,他要干什麽事,不是他能影响的。 如果闻皆这麽一小点都容忍不了,那麽,他万般容忍求全来的这段相处,那麽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都一大把年纪了,没了爱,不都照得活麽?谁还能再为这个要死要活不成? 晚上曹译洗完澡,随便擦了下头发就去书房找庄严明。 庄严明正在看一个投资计划书,他这人这几年很是谨小慎微,未雨绸缪得很,怕他与曹译再落得为钱奔波的地步,做什麽都要留十步後路。 曹译进来,他又拿了一堆东西让曹译签字,曹译拿过笔就签,都懒得问庄严明又在搞什麽名堂。 上次,庄严明怕亚洲金融系统崩溃,把钱都转了一部份去欧洲去了──他们其实也没多少钱,转了一部份出去,国内就捉襟见肘,亏得庄严明咬著牙一声不吭地熬了下来,连顾长历都在事後很久才在他的渠道里知情一二。 可见,时间久了,庄严明变得很能变通之外,为人也更是深沈了起来,有时候连曹译都不知道他在打什麽算盘。 不过无论如何,他只要确定庄严明过得好即可,另外,他也不允许自己拖累庄严明太多。 他从来都不觉得庄严明拖欠他什麽,庄严明也明白他的想法,最初庄严明第一次离开国内去美国的时候离开得也相当洒脱。 只是後来庄严明觉得他过不好,觉得他得像个兄长一样对他负责任,才把重心又转移到了他这边,同时本人又招惹了顾长历,曹译向来觉得他对这事介意得很,他非常确信庄严明不是个同性恋,直得不能再直,一点弯的可能性都没有。 而顾长历却设计让他跟他上了床,曹译从来没有跟人说过他有多厌恶顾长历,但自从那件事发生後,他连听著顾长历的名字都觉得有些反胃。 连带的,他甚至都觉得跟顾长历的闻皆这一夥人的行事作风真有点恶心──只要自己看得上的,想得到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他是对闻皆有别样心思才投鼠忌器,可这不代表,他得把庄严明也拖进来。 所以这次,曹译是真的发了狠心,要把顾长历从庄严明的生活里彻底赶出去。 他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一直在影响著庄严明原本干净清静的生活。 浓情蜜意007 007 曹译来了的第一天早上,顾长历起来的时候庄严明也起了。 起了随便洗了把脸就去了厨房熬粥。 曹译嘴叼,性情却温和,不喜的一般都不说,但不喜的又多,庄严明能照顾他的时候就尽量照顾著点。 他拿了黑米洗净,加了清水放上火,又用冰糖化了糖水,放进冰箱冰冻,等会曹译会用得上。 然後干笋浸水,再从冰箱里把草莓拿出来浸盐水,在热牛奶的时候拿碟子出来,打算等会切盘。 顾长历就看到他醒来就跟在他後面,默不作声地看著他自如地做著这一切,在这段时间里,他觉得自己是这个房子里的陌生人。 原来,他再怎麽步步紧逼,庄严明也没认为跟他熟悉过。 他现在做的,从没为自己做过一次。 曹译醒来,见著顾长历也懒得多言,接过牛奶和草霉盘边懒散地吃著边看电脑浏览新闻,庄严明在一旁给了顾长历两个顾长历常做的三明治,也给他倒了杯牛奶,紧接著就去厨房去炒曹译要吃的小菜去了。 顾长历在旁一直沈默不语,曹译也没看他一眼,自在地干著他的事。 他从不跟别人说他跟庄严明之间的交情,也更不跟人说起庄严明的过去,因为那样会触及庄严明心里那道永远都愈合不了的伤痕。 当年为了答应小亦的事他甚至穷得连血都卖过,这些庄严明从不跟他谈及,但多年来他对自己的维护和照顾曹译是看在眼里的,他这兄弟是敢拿所有报答他的。 就是因为这样,曹译才不得不下了狠心来驱赶顾长历。 毕竟,是庄严明再怕他身边无人可依靠,才从美国回到国内,住在离他家不远的地方,等著哪天可让他依靠。 从而,顾长历利用了这点纠缠上了庄严明,他可以无耻,但曹译也觉得他们也可以反抗。 总不能别人不讲理,就真让人不讲理去了。 几个人沈默地吃完饭,出门上班。 曹译一出门,就看到闻皆就站在门口他那辆车的的前面倚著车头,一见到他,英俊贵气的男人无奈地朝他笑了笑,朝走过来的曹译伸过手揽住他的肩,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来接你去上班。” 曹译倒是笑了,俊美男人脸上的笑容深且充满浓情蜜意,他问闻皆:“吃饭了没有?” “没有,你先陪我去吃点?”闻皆笑著询问,又把领带从裤兜里掏出来自然地塞到曹译手上,“帮我打上先……” 曹译摇头扯了下嘴角,拍拍闻皆的脸,让他别老是得寸进尺,手上却是已经帮闻皆打上领带,在打侯领结的时候说:“我叫了佣人给你煮粥,怎麽不吃?” “没见著你,没胃口。”闻皆懒散地说著理由,朝後面的庄严明点头微笑示意了一下,又朝顾长历打了声招呼,“长历……” 他这边跟曹译自在得像老夫老夫,那边顾长历的脸阴沈得像十一月的阴风,他阴沈著脸朝闻皆看了一眼,然後把视线又投向了庄严明。 庄严明走向停著的他那辆车,对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 他什麽都无所谓。 顾长历的事,人要怎麽缠著他就让他缠著,反正推拒无法,那就不如顺其自然,反正他也不会接受他。 至於曹译,要是跟闻皆能这样相处下去,那也很好,自己大不了陪在身边看著他老,也许哪天曹译要是先他走了一步,他还能风风光光地送这明媚了一生的兄弟走。 要是不能,他自然会带他走,给他新的生活,让他得到新的幸福。 庄严明在心爱的人离开他这麽久後,在孤单的漫长岁月里早就学会了什麽都不去强求了,对他来说,再多的事,只要先把重要的人顾及到了,其它的都是小事。 浓情蜜意008 008 曹译让闻皆送他去上班,中途找了个地方吃了个早饭,饭间闻皆笑著抱怨没有曹译做得好吃。 曹译只是笑,不答话,没有说要回去。 闻皆被他伺候惯了,也为所欲为惯了,曹译觉得自己对他的宽容也就在那个限度了,再多他也给不出来了。 如果闻皆觉得这样的他不适合在一起,其实他也不会非缠著闻皆不可。 还是那句话,男人年纪大了,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过那麽一次,人也就淡定多了,缺谁都会活得下去。 快中午的时候闻皆打了电话这来,说要一起吃饭。 他们两个的公司离得不远,开车也就十来分锺,但曹译还是拒绝了,在电话里说:“有些麻烦,你自己吃吧,下午如果下班早,有空的话来接我回严明家,我在他家做饭,你吃完了再回去。” 闻皆在那头答应了下来,只是到了曹译快要下班的时候打来电话,说临时要去见个人,不过来了。 曹译也没问他要去见什麽人,应了一声就说了句拜拜就挂了电话,回头给庄严明打了电话,让他来接他。 庄严明没多久就来了,两个人打算去超市买点菜,但在车上一合计,觉得去菜市场买可能更好些,加上去庄严明家的路上有个菜市场,可以停下车去买一下。 两个大男人都是会做菜的人,对菜市场也不排斥,於是庄严明停好车,和曹译一起去了菜市场。 曹译挑菜买菜,庄严明在旁边亦步亦趋地跟著提著,而这情景是没法出现在闻皆身上的,那个贵公子爷,这辈子恐怕没来过这个地方。 平时曹译去超市买家用,闻皆也没怎麽去过,这麽几年,只有头两年跟著去过那麽一两次,後来缺了什麽干脆打电话叫助理。 如果非说谁离不开谁,曹译倒觉得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如果生活真的得继续下去,他一个人的感情是不够用的,所以趁早收敛好自己对闻皆的放纵,以免事到最後还是免不了分手,如果真的不适合再在一起,早分一天也有一天的好处。 曹译已经学会了调整心态,情绪早就稳定得很,对闻皆也没有那麽在意,所以到深夜闻皆也没打来电话他也没什麽想法,把电脑一关,洗了个澡就去睡了。 手机也随意地放置在了沙发上,并没有拿到床边。 到第二天一拿起手机,才看到凌晨的时候闻皆给他打了电话。 他看了看时间,觉得这个时候闻皆可能在睡觉,也就没回拔过去,洗澡换衣去吃早饭。 顾长历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冷淡表情,曹译也对他熟视无睹。 到中 分卷阅读39 午的时候,曹译定了飞机票,他有个工作临时需要去外地呆上一个星期左右,这事庄严明也有参与,这次也要跟著去,於是定好票之後就让庄严明回去收拾行李,完了快要赶机场的时候他才打了闻皆电话。 闻皆在电话那头诧异:“怎麽突然要去?” “临时有事……”曹译再次重复了遍理由,接著说:“你自己注意著点,要不你先回你那边去住几天,有管家和佣人也方便些。” 说完也没觉得有什麽好要叮嘱的,说了句:“就这样,到了给你电话。” 说完就挂了电话。 没几秒,闻皆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曹译听著,闻皆却没说话。 曹译纳闷:“什麽事?” “你早点回来,我来接你。”闻皆最後在那边状似无可奈何地说。 “好,知道了。”曹译带笑回答著他。 曹译是个走在人群中都倍受瞩目中的人,无论长相,穿著,气质都无可挑剔,这两年尽管年纪大了点,但他还是很注意保养,於是岁月在他身上增添的只是又多了几份的迷人魅力,光看外表,就很轻易能得别人的喜欢。 这次英挺的庄严明站他面前,一手拿著行李箱,还提著曹译和他自己的电脑,另外一手还拿著曹译觉得热脱下的外套,基於俩人熟敛又自如的相处,又基於有魅力的男人都是gay的定律,飞机场里有不少眼睛已经认为他们是一对了。 一上了飞机,庄严明塞电脑到行李柜,而曹译已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庄严明一坐下,曹译就朝他露了个笑。 他这麽一笑,就像拔开灰黑云层的温暖阳光那样让人觉得绚烂又心悸,就这麽一个笑容,被这时上来的後面的一青年旅客看到,脚步顿住,眼睛刹间发光…… 浓情蜜意009 009 闻皆第二天上了一上午的班,下午的时候就有些上不下去了。 打电话查了曹译去的城市,叫助理收拾了一下,本来想动用私机,但想著曹译那不喜欢太声张的低调性子,就想著让助理去订机票。 说到一半,就又说不用你订了。 放下电话,自行去网站订了机票。 到了那个城市的机场,坐在车里快抵达酒店时打电话,曹译在那边接起,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闻皆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曹译已经没有当年那麽热情了,俩人相处时更像老夫老夫,可就算是这样,闻皆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他也真是年纪大了,这辈子就愿守著一个曹译过了。 “我快到你住的酒店,你在谈事?”闻皆淡淡地说。 “嗯……”那边顿了一下,然後问:“怎麽来了?” “来看看你,顺便接你回去。”闻皆语气依然淡然。 “呵。”曹译在那边轻笑了一下,“我这边有些忙,你去酒店前台拿我房间钥匙,我等会打电话前台,我现在有些忙,呆会见?” “呆会见。”闻皆挂了电话。 这时随行的助理朝老板笑了笑,说:“我订一下你们今晚吃饭的地方?” “不用了,到时问他吧。”闻皆否了,车子这时从一条街开过,一条街都是卖绸缎的,橱窗里那些男女模特脖子上挂著的那些绸缎围巾看起来充满质感…… 曹译喜欢这个,偶尔会用灰色或比较不打眼的浅色用来配衣服。 叫车子停了下,闻皆下车仔细去挑了几条。 以前这样的闲暇是不会浪费在这些方面的,但闻皆现在也慢慢去对曹译用心,并且觉得这种感觉也挺享受的。 爱情的事嘛,来得早来得迟不如来得恰好。 他现在有专注,也有感情好好来经营和曹译的感情,他不想弄砸。 曹译这边刚跟要合作的负责人谈完出门,门外那个飞机遇到的一个青年,这家公司老板的儿子就上来露了个大大的笑脸给他,殷勤地说:“谈完了,请你们吃饭吧……” 负责人笑笑,对杨姓青年说:“志鹏,那曹总的招待任务就交给你了,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们去了。” 说著跟曹译点了点头就走了,而小老板杨志鹏对著曹译就是一脸阳光灿烂,曹译挺无奈的,回过头看到收拾资料的庄严明跟了上来,对庄严明说:“杨总请我们吃饭,我回去还有点事,要不你跟杨总吃吧?” 他这麽一说,青年的笑容毫不掩饰立即消掉,用非常充满遗憾的口气说:“那怎麽可能,请是两个人一起请嘛,有什麽事晚点处理吧,吃饭用不了太长时间的,好不好?” 浓情蜜意010 010 面对这样的口气,恐怕无几人能拒绝,但曹译还是笑笑,再次礼貌拒绝。 庄严明这边上来,跟杨志鹏寒暄了几句,趁此时,曹译跟人道别,提前离开。 回了酒店,发现闻皆在床上已经睡著,外套解了,穿著衬衫跟裤子侧躺在床上,眼敛紧闭,气息平缓。 闻皆四十多了,平时也没见他怎麽保养,但男人还是相当的英俊,那种英俊不是寻常人长得五官周正的那种英俊,而是从端正的五官里透露出了十足的能让人呼吸窒住的气息。 这就是所谓魅力,平常五官只是普通的男人能稍微带有那点气息都让人趋之若鹜,何况闻皆长得英俊之外还相当有背景手腕,这种人,任是谁看了都会心动一二。 曹译知道闻皆的魅力,所以那几年才甘心容忍,後来出了岔,也不敢过份要求。 感情的事,得到了是幸运,得不到,怨天怨地那只是人太无能才去找的出口。 现在,闻皆对他的好,曹译哪会不明白,只是明白之余也知道太多事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 尤其感情的事,它那般不可捉摸摸,来来去去都无痕迹,他又怎能让这样的闻皆真爱他一辈子。 他确实是爱闻皆,另一方面也觉得有些爱闻皆的人不比他爱得少,哪天要是失去了他,他总归不能再放逐自己,毕竟年龄摆在那,再要死要活太过於不像个男人了。 所以,一切都顺其自然。 闻皆醒来,见到曹译躺在他边上看著文件,看到他醒来,俊美的男人像猫一样地低下身吻了下他的嘴,然後抬起眼睛看著他。 眼睛里带著笑。 闻皆被蛊惑,伸手托住他的头,给了他一个长吻。 吻到半途,解了曹译的衬衣,裤子,紧接著是内裤…… 曹译的内壁在手指的侵扰下湿润了下来,进入时,闻皆深吸了口气,尔後悠悠地,满足地吐了出来…… 听到他的声音,曹译笑,反过头来吻闻皆的嘴唇,在他嘴边说:“要我骑上来吗?” 曹译带笑说著话,又骚又深情,完全无法让人拒绝…… 闻皆有时都在想,曹译跟人上床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的话,他真的是有找曹译那些上过床算帐的冲动──这具迷乱又欠干的身体太让人神智全无了。 在闻皆呼吸紧住的同时,曹译一个翻身坐到了闻皆身上,他伏在闻皆身上,紧紧地趴伏在他的胸膛上,下半身同时把闻皆巨大的性器全部埋进了身体,在用肠壁紧紧裹住性器的时候他用牙齿咬住了闻皆的嘴唇。 曹译的床上功夫不得不说跟传说中的盛名一样,那真的是名不虚传的,不论谁上了他的床,跟他的床事都会是一辈子性事里最能记住的第一名。 自然,以前如此,现在曹译的功夫也一点也没有逊色,或者,可以说也更进一步了…… 他在闻皆身上转了几个圈,在闻皆喘息时,一个退出一个再猛烈含入,让闻皆的呻吟声都带上了叹息声…… 不过到了半途,被挑逗的闻皆掌控力再次毫无例外地暴发,他把曹译一把拖到了床尾,然後就著曹译半跪的姿势,无所节制地猛烈进犯著他…… 曹译半手伏在床上,躬著腰,呻吟声无可抑制地从他嘴里弥漫了起来,因他的呻吟,空气里似乎也多了几分迷媚的气息。 两具阳刚的身体的上下叠伏,到最後,迷醉於性爱的粗喘声似乎真的快要把空气都点然著了…… ps:谢谢几位同学还记得我的那啥。。。谢谢你们的喜欢,非常感谢!!! 浓情蜜意011 011 性事过後,庄严明回来了,见到闻皆也不奇怪,把带回来的海鲜粥给了曹译。 曹译摸摸鼻子接过,对庄严明说:“我们出去宵夜吧,还是你累了?” 庄严明点头说:“有点。” “不太累就一起去。”曹译不太想让庄严明一个人呆在酒店。 一行三人在十一点的时候出了酒店门,到了车上,闻皆的手机来了电话。 顾长历在那边说:“他们要呆几天?” 闻皆笑笑,看了曹译一眼,看到他半闭著眼睛靠在窗边休息,没有打算听他说话的样子。 “不知道。”闻皆咳嗽了一声,把曹译的手握到了手里,手有点凉,他不由拿著磨蹭了几下,然後把他的手掌全握在手里,想捂热一点。 曹译感觉了头撇了过来,靠在了闻皆肩膀上,不大不小的打了个哈欠。 闻皆看著不禁微笑了起来,挂了顾长历的电话,低头轻轻地吻了他的额角一下。 夜已深,车子在一片灯光中飞驰著,闻皆想,有曹译停驻的时光还是值得庆幸的,这个人不仅了解他,他也愿意为他牺牲很多,与这样的人的关系是他拥有的最惬意迷人的关系,不会烦,并且因为充沛的感情在那做基础,爱意随著时间也只会增多不会减少。 庄严明在後视镜里看著那两个相依偎的人,冷厉的脸也柔和了起来。 他只但愿他这兄弟真的幸福。 而现在,他确实过得很幸福。 找了家靠江河的露天酒楼,灯光下江水悠悠,曹译喜欢这景色,连带困意都少了很多,一坐下就著灯光往楼下的河水里看,希望能看到鱼。 露天酒楼在夜色中显得很诗情画意,桌子之间的距离也离得较远,吃夜宵的人之间虽然喧闹,但也不会过份打扰。 他们来时正好服务员收拾出了客人刚刚离开的一张桌椅,闻皆见曹译一坐下就往河里看,不由笑著拉著他的手,叮嘱,“有点黑,别探那麽低……” 曹译任由他拉著,笑著往下看,“这几天忙,忙完咱们白天过来看看,我听说这江保护得不错,河里能见不少鱼。” “那改天来。”闻绵拉回来,淡淡说道,同时接过这时服务生递过来的手塞到了曹译手里。 曹译挨著他坐下,脸上的困意已经全没有了,他朝闻皆皱了下鼻子示意他才没那麽多的混蛋闲余时间,然後转过头对庄严明说:“回头我们走的时候去挑点鱼,走物流带回来,这个做鱼粥应该新鲜得很,还可以拿来做鱼火锅吃。” 庄严明点头,曹译笑著时,余角瞥到了一旁著著的闻皆带来的司机,不由皱眉招手道,“干嘛站另一旁,老胡,过来坐。” 他没闻皆那些臭毛病,心里没什麽上下之分。 司机老 分卷阅读40 知道他的为人,在闻皆的示意下坐了过来,笑著说:“我这不天天开车,脚都蜷在车里,平时逮著能站一会就站一会。” “嗯,这是职业病,平时得多注意,工作也不要太辛苦了,身体最要紧。”庄严明在一边接过话淡淡说道,给老胡倒了水,摆好筷子。 老胡连忙朝他道了声谢,让庄严明不以为然地一眼带过,跟著和老胡闲聊了起来…… 曹译这时跟服务生点起了餐,一片灯光下,闻皆看著平平和和的这几人,心里也莫名的安然了起来。 生命其实不必总是繁华,简简单单地爱,简简单单地相处,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可以带给人莫大的满足。 ps:这里郑重感谢一下每天都帮我投票的同学,谢谢你们每天不必小破碗出来卖骚还能惦记给票票君与它厮混(小破碗:你个死妖孽,有你这麽说话的麽?!),咳,更谢谢你们还能继续喜欢我写的故事,非常感谢。 浓情蜜意012 012 隔天闻皆起来,和曹译打算出去吃早饭,打开门,门边蹲著一青年,看到他,嘴巴张成了“o”型,磕磕巴巴地问他:“你……你是谁……” 一大早的就碰上了个结巴,闻皆瞥他一眼,还没来得及给点什麽反应出来,身後的曹译则抬头看到人,略微诧异地叫:“杨先生……” 杨先生可能没料到想追求的人房间里走出另一个男人,还大清早的走出来的!顿时委屈不已,眼睛也特别显得水汪汪地看著曹译委屈地喊:“曹先生……” 英俊男青年的那幅小模样,真的,这个时候看起来别提有多可爱了。 真让人舍不得让他伤心。 曹译看得好笑又无奈,只好往前走一步,在闻皆前头对著青年温和地问:“找我吗?” “是的。”英俊男青年乖乖地点点头,一点也没打算掩饰他对曹译的爱慕。 他身体里的gay雷达在看到曹译的第一眼就通知眼前的人也是同道中人的时候,他就开始陷入深深的爱河了,所以这几天完全没掩饰他对曹译的殷勤,大有曹译一点头,他就把自己洗白白送上床之势。 曹译看他那样,是真觉得好笑。 杨志鹏长得英俊,为人也不讨厌,虽然有些缠人,但也不会太过份。 尤其他那巴巴看著自己的眼神,无论是放到谁身上,都能让当事人自信心爆棚,觉得自己魅力不可阻挡。 曹译虽然无心与他共谱什麽一段恋曲出来,但也不会对他恶言相向,所以还是微笑著温言说:“有什麽事吗?” 曹译尽管是大叔,但眼角眉梢的让人如沐春风的风流神态那是能瞧得让人腿软的,杨志鹏年轻,可能没见过像这样的妖孽,见著曹译这样眼都红了,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继续结巴著说:“我……我……这,就是昨晚没请成,早上想跟你吃顿早饭。” 这时,他为了显得自己腿特别修长特意穿的紧身牛仔裤把他刚刚晨勃的性器勒得非常不舒服,此时的他又是羞愤又是悲伤。 羞愤是自己小兄弟这麽没出息,别人只笑了一个,丫就起来了。 悲伤的是,他爱的人的脖颈处有吻痕──他不蠢,知道是谁干的。 肯定是那个现在站在他爱的人的背後的那个混蛋干的!! 杨志鹏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悲愤得想跳楼了。 曹译本来婉拒,但杨志鹏还是巴巴地看著他,看得曹译不忍心,只好说:“我跟朋友正好要去用餐,要麽一起?” 杨志鹏迅速点头,点了一下又一下,脸上满是感激。 这时,另一间房的庄严明也出来了,看见杨起鹏明显愣了一下。 杨志鹏一看他,立马想跑到他身前,去握他的手,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他裤裆的隆起掩饰掉了。 哪想,他跑得太急,脚步一跄,就那麽硬生生地匍匐倒地,拜倒在了庄严明的西装裤下──那隆起的一团撞上了地板,於是早上安静的走廊里,一声响彻云端的哀叫声就那麽突兀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ps:啊,同学们,其实我写的所有文全他妈是成天有事没事都在瞎想的我鬼扯出来的,如有雷同,纯属不可能。。。。。真有什麽让人感觉森森蛋疼的雷同,那也是区区在下我又被人抄袭了。 呃,好了,爆完粗话,大家继续该看文的看文,该弃文的赶紧著弃文。。。祝大家生活愉快,要帅哥就有帅哥,要银子就有银子。。最好帅哥银子全都有!!! pps:内啥,甜言蜜语更新真的不稳定啊,大家凑合著看吧,有看就看,没得看骂骂我打发时间神马的也ok。。 浓情蜜意013 013 一个杨志鹏摔倒了……呃,然後,这个杨志鹏又紧接著爬起来,一手握著裤裆用著不怕死的精神回头对曹译哭丧著脸说:“你别让我不跟你吃饭。” 他一说完,全场静没。 之後,曹译再也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他好久没这麽失态地笑过,笑得手都捂住了肚子,看得旁边的庄严明看著他的笑,这冰山脸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曹译是长得真好看,尤其那幡让人过目不忘的充满著迷人气息,说不明道不明的气质更是让人侧目,尤其他现在这麽狂乐,眼角眉梢都像跳动的乐符在舞动,真是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跟他一起笑…… 曹译笑,杨志鹏还疼著,可看著曹译的笑,这傻瓜也跟著他傻傻地笑了起来…… 只剩下闻皆在一旁看著这样的曹译,眉目之间,竟是丝毫表情都没有。 一起吃饭的时候,闻皆把曹译盘里的水果拿出来了一点,把自己盘里的肉旁若无人地塞进他口里。 曹译嚼著,没有发现闻皆的举动,他一大早的心情被杨志鹏这个说起来有点可爱的人闹得挺好,看著杨志鹏苦哈哈地看著他自己点的粥,一口都没动,不由问:“不想吃吗?那再点些别的……” 曹译是个再体贴别人不过的人,他对谁都好,对谁都照顾,只要他不太讨厌那个人,他会是百分百的绅士,无论那人是男还是女,是富贵还是贫贱,是丑还是好看。 他这项毛病,到现在也还是没改多少,说起来这也是他的本性,天性里就有点对谁都想忍不住好的本能。 尤其杨志鹏还这麽可爱,就算对他无心,但还是挺愿意照顾这麽个小青年。 见杨志鹏面似苦恼地看著他,曹译刹那领会过来,知道杨志鹏下面摔著可能还有点疼,又不好失礼地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只是探询性地问了句:“那先喝水,等会再吃?” 杨志鹏还在疼,听了赶紧地点头,眼泪汪汪地看著曹译,觉得自己喜欢的这个人怎麽就那麽好,让他好想还再更喜欢一点。 曹译招来服务生给他换杯加冰的柠檬水,见杨志鹏还一动不动地看著他,不由笑著说:“如果实在没胃口,就去看看……” 意思其实就是忍不住了,那里真摔著了,还是去看看的好。 杨志鹏现在是对曹译有些发痴,但并不傻,知道曹译是暗地里的体贴,不由对曹译的爱意又多增加了十二分,横刀夺爱的心更充迫了。 一顿饭,就在杨志鹏冒著星星眼跟爱心的眼神里结束了,餐後杨志鹏依依不舍告别,曹译用笑得弯弯的眼睛挥手跟他道别。 电梯里,曹译才临时反应过来闻皆一路的不语,管不得电梯里还有庄严明,问闻皆说:“怎麽没怎麽说话啊?” 闻皆脸上没笑容,脸色淡淡地看了眼曹译。 曹译被他这麽看了一下,不由眉光挑高一些,说:“不会是对我有些不高兴吧?” 闻皆听了没动声色,过了几秒,把手按到曹译脖子上轻轻掐了一下,说:“你是有主了的人,不要对别人那麽好。” “我一直都这样啊。”曹译理所当然地说,他确实一直都这麽对待朋友同事,虽然是个再现实不过的成年人,但他有能力对别人好,自然只会只好不坏。 这点,闻皆又不是不知道。 闻皆听了曹译的话,刚刚心里因那个杨姓青年而起的不适又在心里起来了,眉头也忍不住轻皱了下,在吻了吻曹译的额头之後说:“你别这样,我会不喜欢。” 曹译看他,看著闻皆再认真不过的脸,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嘴角带著暖人的微笑对闻皆不以为然地说:“你有什麽好担心的,我这麽喜欢你,你要是肯一直喜欢我,我是离不开你的。” 说完,转头对一旁的庄严明寻求肯定:“你说是不是?” ps:明天王双唯与聂闻涛出书,出书艺名叫《举世唯双》,嗯,就这样。 浓情蜜意014 014 面瘫脸庄严明点了点,肯定了曹译的答案。 曹译满意地转头看著闻皆。 闻皆扯扯嘴角,摸了摸曹译的头发,然後把手放在他腰间,紧按了下。 曹译会心一笑,觉得老男人老了有老了的好,寻欢问柳的心淡了,倒越发的可爱起来了。 又有谁能逃得过想起爱的人是专属於自己的那颗甜蜜的心的“荼毒”呢?尤其在你不抱期望的结果下,他还另外给了你另一翻挺不错的风景…… 这就像你只奢想著能吃饱不饿,老天却天天管你饱不算,还时时加美味小餐那样让人觉得生活充满了无数小乐趣。 曹译觉得这样真挺好的。 要是闻皆这样对他用心,就算这用心以後会减少,他都觉得挺高兴的。 他其实要的不多,无非就是闻皆真能对他用心。 他爱闻皆,一直都爱。 爱得多深,从来都是无法真用言语言明的事情。 闻皆接了曹译回去,而曹译的手机上不断传来那位杨志鹏先生的追求短信。 杨先生其实不傻,还乱可爱一把的,给曹译的短信充满了各种年轻人的幽默,甚至把自己横刀夺爱的心用很可爱的口气说:我很喜欢你的曹先生,而我无论是从身体来说还是灵魂来讲都是还不错的潜力股,不会给你丢人的,你要不要劈一下下腿?就一下下,例如给我回回短信什麽的……别的我也就不要求了。当然,你要是不打算劈腿,也可不可以回个短信给我,我们完全可以先从做朋友开始! 发完,曹译没回,他又发了个“哭泣”的表情过来,发来哀怨的字句:“对不起,刚才没睡醒,把真话全讲出来了……” 看得曹译失笑不已,不觉得被冒犯了不说,还觉得这位杨姓青年确实挺可爱的…… 不过,这时旁边坐著的闻皆从本来只是瞄瞄的姿势,现在发展到完全跟著他的视线看他手机了,这时跟闻皆坐在回家的车里的曹译只好笑笑,把手机放回口袋。 闻皆面色淡淡,把曹译的手机又拿了出来,拿到他自个儿手中,然後调出杨姓青年的全部短信,一一看完。 看完之後这个面容英俊的男人抽搐般地扯了扯嘴角,一言不发地手机收拢手中, 分卷阅读41 那态势,可没有把手机还给曹译的意思。 曹译瞄他一眼,笑笑,头撇一边,接著睡他的觉。 坐在副驾的庄严明见了回头伸手欲要把曹译的腿间的毯子给他盖盖,刚伸手,发现闻皆已经帮著去盖了。 回头的庄严明跟盖完被子的闻皆视线对上,然後庄严明主动地朝闻皆点了下头,而闻皆朝他露出了一个淡笑。 庄严明回过头时想,现在要比当初好多了,至少,曹译的全部付出总算得来了一点点的回报。 总比一无所有的时候,却还是苦命地爱著那个人,试图说服自己明天会更好的生活要好太多。 有些事,就是这样没办法,就算无奈到绝望,但还是必须要有去跟爱去拼最後一把的勇气──换句通俗点的话来说,那就是你又对那个人死不了那颗贼心,除了自认倒霉之外,就别再想别的了,你要是运气好点,那贱人回头要是变得让你心情愉快点,赶紧地当作捡了天大的宝贝吧,别再为那些不平衡的过往与感情怨怨艾艾的了。 生命就是这样,太多时候要学会穷开心。 而这点,曹译执行得还不错。 这可以从他睡著时帅气脸上微微翘起的嘴角间完全可以看出。 庄严明先到了闻皆他们家,然後没打算回去,准备在客房睡一晚。 但他刚洗完澡,打算去曹译给他准备的单独使用的书房处理工作时,客厅里来了不速之客。 是顾长历。 同时也是面瘫脸的顾长历一见著他,就快步走到他身边,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好十几秒才把话张了出来:“你回来了……” 说完就一定不定地看著庄严明,像个不擅言辞却眼巴巴地看著大人要求给糖吃的死小孩。 可惜庄严明对顾长历的心思一直都不太理解,或者可以说,他从没试图真去了解过,对於这个人,除了被错误上床的那次微有点不得不负点别让他失血失掉的小责外,更多的,他都让自己不去想及这个人太多的事情。 因为曹译的关系,他也一直让顾长历跟在自己身边,其实坦白说,顾长历带给他的一直都是困扰。 而他习惯面对困扰,只要曹译的环境稳定,就算困扰,他也无妨。 他毕竟要照顾好曹译,其它的,都可妥协。 而当然,他也不可能对妥协之後的顾长历的存在会用心,也不会对顾长历的情绪负责,见顾长历那样他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後去厨房泡他工作时要喝的咖啡。 他往厨房走,顾长历亦步亦趋地跟著。 看他泡咖啡,也不发一声。 到庄严明去了书房,他也跟著到了门边。 到了门边,庄严明轻掩了下门,然後坐下就翻开了文件。 顾长历看著庄严明那张五官分明,充满男人味的脸在灯光下闪烁,本来想离开,但最後,执拗的内心让他盘腿坐在了地上看著里面的人,心里满是苦涩的暗晦情绪。 总是求而不得,好几年了,那个人没有喜欢自己一点点,可他怎麽会觉得自己却越来越爱他呢? 难道,这就是爱情麽? 明明前路就是无止境的深渊,光是想想踏入就会绝望无比,可往前踏入的脚步却一点也停留不得…… ps:今天三更,玫瑰是第一更。 。。。。。不敢在v文里说太多ps了,要是哪天你们哪位不爽了,给我上书“丫用废话来骗钱”之类的话。。。我会有那种中世纪英国佬要求决斗的心的!!!(呃,最近英剧看多了,觉得都几十岁的老爷们了,动不动就要求决斗的玻璃心真是太可爱了。。那是多强烈的信仰才支撑起他们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动不动就决斗的大叔心啊!) 咳,当然,以上是废话,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好久没写ps了,今天决定要多写点。并且要坚决多写点。开个免v文的好处就是老子有多少废话就可以写多少废话,还可以不让人当作骗子,这种你爽我爽大家爽的感觉真的好爽的! 当然,其实上面也不是重点。我这种人讲话,其实哪有什麽重点可言的,生平最擅长的就是废话兼裹脚布,唐僧就算坐我面前他都得疯,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麽话痨的神经病。 嗯,真的,上面也不是我要讲话的重点,我觉得说了这麽多了吧,重点其实应该可以来了,所以重点是,玫瑰的第一更现在更完了,下面的更新是夏露,再再下面就是情迹了。 你看,几个字就可以交待完的话我都废话了这麽多,你们,好意思不给我留言麽?!好意思麽你们?!!!你们!!!好!!意思麽!!! 浓情蜜意015 015 曹译这次算是给闻皆接回去了,不但人接回去了,连手机也算是囊入闻先生之手。 按说按闻先生的“品格”,当然,这个,闻先生这个人本身还是相当有品格的,像拿别人的手机查看这样没品的事他从没干过,但第一次在曹译身上这麽干的时候他也格外的得心应手,完全不像新手。 曹译的短信,来电,他这几天可是一清二楚得很,他也不私底去查曹译,手到擒来地拿著曹译的手机当著曹译的面就看,看得太天经地义了,让曹译连句拒绝之类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你自家男人看人短信,查你的勤,你又没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事,虽说再亲密的人也必须尊重对方私隐,但你要是真那麽两个人,私隐就是个屁,当不得真。 所以曹译也就懒得说啥了,闻先生要看,那就让他看呗……虽然那个惹火的年轻人发的短信那是真心之余又见真挚,但谁叫自己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得归家里头的那个人管。 那头杨志鹏每天搜刮著各类好听的笑话发给曹先生,这头闻先生看著倒也觉得有些乐趣,时不时笑而声。 尽管笑完了,当天晚上就把曹译压在身下,第二天让他顶著满脖子的吻痕去见人。 但不得不说,闻先生这醋吃得也相当的涵养,吃得相当的不动声色。 吃得曹译都懒得搭理他。 这男人老了老了就闲了,尽瞎折腾他。 也不想想,他妈的他都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了,能天天陪他滚床单麽? 这让他的腰怎麽受得了? 真当他是活妖精啊,干完了施个法全身酸痛就会全没啊? 这边曹译因为工作过忙完全懒得理会闻先生,这边庄严明干脆也住在了曹译家,同上班同下班。 闻皆先生也没什麽意见,只要不睡同一个床就好。 对於庄严明,他也知道其重要性。他要是真敢对庄严明有什麽脸色,曹译就敢拿他开刀──这人现在已经不再任他任取任求了,有时候教训他起来比谁都狠,一脚踹他下床的魄力就跟原子弹毁灭珍珠港似的,那速度让人完全瞧不出一点心软来。 闻皆现在脾气也好,对曹译有点认栽的味道在里面,觉得这男人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自己对他好点也是应该的。 纵容也好,爱护也好,要给的,多给的,都想给。 到了这年纪,知天命的时候,也头一次想这麽好好对人──不跟以前无动於衷地安排自己人生路程那样无置可否,而是真的拿著感情想对著这麽一个人好。 给他庇护,给他宠爱,就这麽把他放在身边一辈子。 这种心思,让他连偶尔回首间瞥到身边的曹译,都觉得这个人让自己如此心动不已。 对情爱的在意来得如此的晚,但闻皆不得不认为,还好,自己能及时把握。 总归是没有犯下大多的错误。 虽然真的浪费了那麽多年。 庄严明不回去,顾长历想搬进曹译的小别墅。 但曹译没说话,闻皆还是婉拒了。 顾长历只好每天五点起来开车去别墅,陪著庄严明晨练,然後要是曹译脸色好,还能在那里吃个早饭。 然後开车去银行,在办公室换套衣服,这一天的工作算是开始。 完了准时下班,去小别墅那。 要是运气再好点,也能蹭个晚饭,陪庄严明在厨房里洗洗碗,完了就回家睡觉。 如此周而复始。 当然,这是运气好下发生的事,运气不好,就会让曹译冷冰冰地盯著,闻皆半句下的劝阻下离去。 他也不想让曹译生气,毕竟庄严明真的把曹译当亲生弟弟那样护著,他不受曹译待见就算了,如果还惹曹译生气,庄严明就算不会明说什麽,但态度上就会对他越发冷漠的。 如此後果顾长承担不起,只好默默地遵循著曹译的脸色过著他蹲点的每一天。 别人都替他想过放弃,但他确实没想过──他一辈子就动了那麽一次心,已无力可挽回,他的死心眼已经死在庄严明这个人身上了,他也知道他这辈子无非也就是这样了,守著这麽个人,自己要是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了去。 顾长历想得清楚,除了偶尔的悲伤漫天漫地得快要把他淹没之外,大多数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万年都不会被风化的石头那样,永远只看著庄严明在的那个方向,永永远远地把他放在眼底,这才是他彻底的命运。 浓情蜜意016 016 顾长历这麽风里来,雨里去,天天报到著,在这天暴雨的清晨来到曹译家的时,这天早上来给曹译闻皆收拾家务的管家给他开门的时候一看到他的脸,不由诧异问:“您生病了?” 满脸胀红的顾长历冷漠的脸上没有别的神情,他摇了摇头,哑著噪子跟管家说:“你问问曹译,能让我进去不……” 说著,就侧过身,无声地看著门廊外的暴雨。 管家看看他,皱了眉,急步往客厅走去,对著坐在那里等著曹译做早餐上桌的闻皆说:“先生,顾先生来了,我看他好像是生病了……” “嗯?”闻皆挑了挑眉,英俊贵气的男人脸上只是有点稍微的疑惑。 “我去问问曹译……”跟曹译处得来的管家这时已经往厨房走去了:“看他能不能放人进来,外面风大,今天冷得很,顾先生也没穿多少,衣服好像也湿了……” 闻皆见他说完就消失在厨房里了,用手滑动了一下手中的ipad,接著看下一条新闻,只是在看的间隙间无意地看了眼坐在他对面沙发里的庄严明。 那人此前也拿著ipad在看,这时脸已经转向了大门外,而在闻皆正在把视线收回的时候,他站起了身,往门边走去了。 “来了。”庄严明见著那薄风衣湿了大半边身的人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後朝他点了下头打了声招呼。 顾长历一见他,立马把身体转了过来,高大的身体挺立得更直了,他也朝著庄严明严肃地点了一下头,然後打算开口说话的时候觉得喉咙一阵剧痛,於是把话忍了下去,只朝著庄严明微低了下头。 这麽卑微的姿态,他这种身份的人哪可能做得出的,可是,面对著庄严明,他却做得极其自然低下。 爱情面前,索爱的人果然成不了强者。 “进来吧… 分卷阅读42 ”庄严明把门拉得更开一点,侧过身让顾长历进入。 顾长历没有犹豫,看著庄严明的手就往里面走。 此时的他,已经忘了曹译的反应。 曹译这时站在客厅看著顾长历进入,看到顾长历的脸时本来颇有点不悦的脸微有点惊讶,然後转头对著管家说:“打电话给任医生……” 任医生是他们的家庭医生,离这住得不远,开车也就十来分锺就可以到。 “让他坐下,拿体温计给他量下……”曹译对著庄严明说著,然後他去了厨房拿水去了。 拿水回来,见到顾长历乖乖地夹紧著庄严明塞到腋下的体温汁,把水放到他面前,又看了看他暴红的脸,对一旁站著居高临下看著顾长历的庄严明说:“他风衣湿了,里面的那件西装外套可能也湿了,你去拿件你的衣服让他换一下。” 庄严明点头,然後往他的房间走。 倒是顾长历愣了,看了曹译一眼之後,眼睛就又傻傻地跟著庄严明的背影去了。 曹译再不喜欢顾长历,这时候也不好对病人怎麽样,想著厨房里还有些没弄好的食物,对闻皆说:“你看著他点,我去把吃的端出来。” 说著就站了起来,管家这时也正好打完电话走了过来,对著曹译说:“任医生说他马上就到。” “好。”曹译点头,对他说:“量好体温好你帮他换好衣服,任医生到了之後看他怎麽说……” 说著,想到顾长历是绝对没吃饭过来的,回过头问:“喝粥,成吧?” 他这麽一问,顾长历这种泰山崩於前的面瘫也不由又愣了一下,然後朝曹译快速又短暂地点了下头。 “嗯,好,我去弄点。”曹译说著就往厨房走去了,他今早弄的是简式的西餐,面包,煎肉和鲜榨果汁,倒还真没弄昨早吃的有粥有小菜的中式早餐了。 要是今天没打算顺著闻皆的胃口换口胃,倒是不用再多做份粥了。 ps:临时更这麽点,情起那边今晚是没有更了,抱歉,明天补长更。。 另,再次谢谢一直给票给礼物的同学们,谢谢你们一直的喜欢与支持,谢谢你们的爱护,很多的感谢,换成语言,也只能对你们说句谢谢了。 感谢你们的一路伴随,真心感谢! 浓情蜜意017 017 医生来了,顾长历是高烧,打了退烧针,曹译安排了客房让他睡,也把管家留下照顾他。 随後他们仨出去上班,曹译正要开动车的时候,发现门口出来个人,然後蹲在大门口,眼巴巴地看著他後面的车。 一看,是顾长历。 盯著的是庄严明的车。 曹译无语,开了车离开家。 眼不见不净。 顾长历今天是病人,曹译再想把他赶出去,但那也不是今天的事。 曹译开了一阵车,发现闻皆的车跟在他身後,倒是不见庄严明的。 在等红灯时,闻皆的车停在了他旁边,曹译开了窗户,问:“干嘛?” “送你去公司。”闻皆微笑,英俊迷人的脸上的眼睛装著的是曹译的脸,仔细点看,都能印出曹译的脸出来了。 他看得专注,曹译也大大方方的让他看──有什麽不可以给他看的?全身上下都抹遍吻遍啃遍了,曹译可不觉得有什麽需要矜持的。 “上你的班去。”曹译听到回答挺无奈的,闻皆要是玩温情倒是可以,他早上起来不折腾自己就是对自己足够好了。 犯不著这天天见的,还送他去公司。 这公司能有多远?半个小时的车程而已。 他公司差不多是在郊外,闻皆公司可是在城市中心,开车过去也得一个多小时,还来送他?真是吃饱了撑的。 曹译不领情,闻皆笑而不语,还是开著跟尾随著曹译到了他的公司,然後才回头转向另一路去他的公司。 顾长历蹲在门边,像只萎靡的大狼狗,庄严明本来开著车要离开的,但鬼使神差的下了车,拉了顾长历去睡觉,等到他真睡著了时,这才去上班。 上班迟到了两小时,忙完手头的事,却了曹译那。 曹译先跟他谈好工作上的事,中午一起午饭时又旧话重提:“你还是回美国吧,你看我现在过得挺好。” 庄严明摇了摇头,简要地说:“去哪都是呆,呆这里我们彼此有个照应。” 怎麽样都是庄严明不放心自己,又想起顾长历,曹译有些困扰地揉了额头说:“顾长历学不会死心的。” “随他吧。”庄严明喝了口咖啡,抿了下嘴後说:“有些事,过不了界的,他不过份就随他。” 曹译瞪他,觉得庄严明未免也太能忍,但一想到这是庄严明为了不让他跟顾长历闹翻,又觉得对自己都有些不快了起来。 顾家怎麽说,都是大资本家,跟闻皆交情又好不算,还有巨大的利益瓜葛,要是跟闻皆掰了,他们倒是可以再次试图一走了之过清静日子,可现实是他跟闻皆现在的日子过得还能凑合,一时半会的如果没什麽巨大冲突发生,这辈子可能无非也就这样了。 庄严明不放心,曹译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说过这事情,次数多了他也不想再说,只是一想到顾长历从始至终的死缠烂打,头就又疼起来了。 他实在是不知道,顾长历是看上庄严明哪了? 怎麽不明不白的,就跟毒蛇一样地缠上庄严明了呢? 曹译下午提早回去,留庄严明在公司加班。 回到家,顾长历正坐在门口边上的阳台上,看到曹译下了车走了过来,站了起来朝著曹译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好了?”曹译淡淡地问。 “嗯,谢谢。”顾长历看不出什麽虚弱,除了脸色微有点苍白外,如果庄严明不在,他的腰总是挺直得就像折不断的钢。 这些人的两面三刀曹译见得多了,从来也没惊讶过,见顾长历没有了早上那份当著庄严明表现出来的可怜巴巴,这时也不客气了起来,对他说:“好了就回去吧,你家人会担心。” 说著,别墅外的铁门这时就响了,管家握著电话出来说:“顾先生家的管家到了……” 曹译回头看顾长历,顾长历回视,礼貌地对他又颔了下首,对他说道:“打扰了……” 说著朝要开进来的车打了个手势,没让车进来,自行走到车前去了。 管家看著他坐上车,离开之後才进了房子,见到早就进屋的曹译说:“顾先生中午醒来,在严明的书房里又睡了一下午……” “哦。”曹译漫不经心地就应了一声,依然喝著手上的果汁。 “唉……”管家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嘴上问著曹译:“晚上你做饭还是我们来?” “嗯……”曹译这才放下手中杯子,拿出手机:“我先问下他什麽时候回来。” 打电话过去,闻皆在那边说这就回来,曹译放下电话想了想,几秒後折起衣袖,边往厨房走边对管家说:“我来吧,你们也留下,今晚一起吃。” “好。”管家应了下来,又出门把花园整理花丛的两个帮佣叫了进来给曹译打下手,他则忙著准备水果去了。 闻皆到家,把公事包和大衣交给了佣人,哪都没去就进了厨房,果然在厨房见到手艺大师级别的曹大厨在做菜。 “你进来干什麽?”曹译瞥到他,手上的刀没有停,眼睛瞄了一眼闻皆之後又回到刀上,嘴里说著:“去洗个澡,过来吃饭。” “嗯。”闻皆走近,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後又啄到他嘴上。 一下又一下,惹得曹译一个後肘打了他一下,扔了一个烦躁的眼神:“一边去,没看到我忙著?” 说著手一挥,叫旁边的管家把这大爷给请出去,免得碍他的手脚。 闻皆笑,在临走之前又逮著曹译的头亲了一口,这才手插著裤袋悠悠闲闲地回卧室换衣服了──当然,家居服肯定是曹译早准备在那的,要说曹译好,那是真的好,大男人的也不扭捏,把话说开了真在一起了,该怎麽对他极致的好,他就怎麽极致,只要是他确定要做的,一点怨由与不甘也不会有。 ps:这是给旺财同学的生日礼物,祝小姑娘永远貌美如花,开开心心。 这是第一更,接下来还有她点更的小泥巴跟霍公子。 希望同学们也看得愉快。 周末快乐,各位! 浓情蜜意018 018 庄严明是打算一辈子不愠不火活下去的,顾长历显得也相当有耐性,也不著急,就算被扫地出门也能孜孜不倦凑近。 曹译这次又跟前两次一样失败,还是没法把顾长历赶出范围内。 不过,好的一点是,庄严明搬到了他家小别墅外的另一幢小房子里,没再与顾长历住在一起。 可他没高兴几天,不知道顾长历用了什麽法子,又住进了庄严明的房子里面。 “怎麽回事?”那天在庄严明房子里头瞅见做早餐的顾长历的曹译问。 庄严明也无语。 他其实也就是那麽把人放进来了。 这人天天晚上守在他家门口打地铺睡,昨晚他从曹译家吃完晚饭回来看见顾长历坐在门边就著房子外的灯光看文件时,鬼使神差地问了句要不要进来,而顾长历像是等待这个时机良久了一样,一言不发地提著他公文包,抿著嘴从庄严明的手边走过,直接走进了房子里。 事情,就是这麽发生的。 发生了,也没多大动静。 他去他的书房,去洗他的澡,睡自己的床。 那个人,跟空气似的,一点让人觉得他碍眼的机会也没给。 庄严明也就不觉得需要必须严词拒他於千里之外。 毕竟这人的存在感真的算上得零了,除了今天早上还给他做早饭,但怎麽说,跟顾长历住的几年也习惯了他一些行为,庄严明对於他的这些举动也不觉得排斥。 可能因他自一开始就对同性恋的人不排斥的因素,他对於顾长历,除了觉得很困扰之外,倒也真不讨厌他的性取向。 毕竟他最好的朋友就是一个同性恋。 今天上班庄严明是坐了曹译的车去的。 曹译开的车。 庄严明见曹译心情不太好,犹豫了一下,说:“你别担心了,我有分寸。” 曹译笑了一下,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什麽分寸?他什麽办法都用了,也没把顾长历赶走,庄严明那老实正派的作风,再讲分寸也抵不住那精明透顶的银行家的步步为营。 曹译担心,但他也知道再担心也不能再插手庄严明的事,比较庄严明是成年人了,他们感情再好,有些事也是不能太过份的。 他因仗庄严明真心对他对庄严明指手划脚过好几次,再如此,曹译也觉得自己不讨喜得很。 於是他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再一次地觉得自己怎麽就把老友拉下了水,害得连个清静自己都不能过。 这个月过去没几天,就到了庄严明 分卷阅读43 友的祭期,那一天对庄严明和曹译来说都是不平凡的一天。 那天庄严明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和他最爱的女人,而曹译却是因为一个陌生女人的一个拜托,倾家荡产去救了一个血肉模糊的陌生男人。 女友的骨灰,庄严明一半带在自己身边,另一半,葬於女友的家乡。 在祭期的前一天,庄严明就带著他无论在哪个地方都带著身边的一半骨灰去跟女友的另一半会和,这次曹译也特地挪了时间出来跟他一起去。 车开到晚上,走在乡间的公路上,後面跟著的那辆车就明显了起来,曹译先开了一段就觉得不对劲,到现在是完全清楚了起来。 他也知道是被谁跟著了。 而庄严明一向紧锁著,但没什麽情绪的眉头也多了几许阴郁了起来。 他其实不怕被顾长历缠著,但不喜欢被顾长历跟到这里。 他没打算,把一个对他有企图的人带到他爱的女人面前去。 庄严明是个死心的人,他以前与女友提出交往的同时就把两个人一生的规划做好了,女友同意了,他才与她交往。 现在就算女友没了,他的一辈子,也依旧还是与女友的一辈子。 人是死了,可他真没什麽移情别恋的想法,他也不想把人带到她面前去,告诉她有人对她的男人有兴趣。 顾长历不知犯了庄严明的忌讳,事实上今年他才查出庄严明每年都去的那个地方埋的是谁。 知情後,这次,他按捺不住,就跟随在了身後。 而他在车上,等到前面那辆车下来的那个人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时,他莫名地感到紧张了起来,然後,在车窗敲了一下之後,他迅速地按下车窗,屏住呼吸看著眼前这个脸色非常不好的男人。 “滚……”而没辜负顾长历那像是快要窒息住般的感觉,庄严明冷酷地,绝情地从冰冷的嘴里吐出了这麽一个字。 ps:还有两更,七点左右更情起,十点左右更渣受。 这一个月,总算他妈的要过完了。 浓情蜜意019 019 顾长历越了垒,很迅速地,庄严明回去之後把在那个地方的东西全搬了出来,因临时没找到房子,暂时住在了曹译家。 闻皆没说什麽,曹译也没说什麽,只是在附近给顾长历买房子。 三人住一屋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顾长历这次不知怎麽地不再那麽如随相形,等到半个月後,却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曹译看到他的那刻,面部都扭曲了。 怎麽会有这麽打也打不死,赶也不赶不走的人? 可半个月并没有让庄严明对顾长历的寒意稍减几分,有些人有的地方是触碰不得的,一旦碰了,只会被拒之门外。 也可以看得出,顾长历是痛苦的,但庄严明也管不得了那麽多。 原本就是不相干的人,徒惹了那麽多是非,原本以为能忍过去就忍过去,但仗不住这人的得寸进尺,只能保持安全距离。 庄严明不比曹译,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 当年离开,後为曹译回来,都是如此。 现今,说不再与顾长历瓜葛,那也是一点机会也不给,他也不无视於眼前出现的这个人,只是把这个人当完全的陌生人。 过没多久,顾长历撑不住,病了。 真病了。 闻皆被顾家老祖宗请了去顾家祖宅,老太太问,有什麽办法没有? 老人家都出面,按理来说,闻皆是必须要给面子的,但对曹译来说,庄严明也是他碰不到的一块壁垒,要是为这个与曹译犯纠结,曹译说不定这次也跟著庄严明走了。 两人现在的相处都是建立在相亲相爱的基础上,这个基础上什麽都有,但就是没有什麽死心塌地。 曹译说的,他不能再给彼此蹉跎的时间了,如果还不能好好在一起,只能证明两个人真不适合,只好各过各的。 都是中年人了,都不可能再爱得天崩地裂,闻皆珍惜现在得来不易的平静,不打算牺牲这平凡的小日子。 於是他只好抱歉朝老太太摇头,说:“他们的事,外人真管不得,庄严明原本就是个直的,现在也如此,您看,事情到这地步,只能说他们两个人没缘分。” 闻皆的托辞老太太哪能听不出,这麽些年,与她这孙子她没少周旋,可是,还是斗不过他的死心塌地,她已经不再指望他成家了,可是,他喜欢的那个还偏偏不喜欢他,她难道还去绑了那人过来不成? 就算她愿意,也不能得罪闻皆。 现在听口气,闻皆也是帮著那个人的。 老太太眉头舒展不开,一时之间,连下下之策都准备摆上来了。 闻皆走後,老太太去卧室看了那昨晚把自己淹在游泳池,後被佣人发现捞起来的孙子,看著他苍白消瘦的脸,紧闭的眼睑上的青黑,疼孙子的老太太也分外觉得痛苦。 看他半小时,途中她那宝贝孙子一次眼也没睁开,老太太出了门,有些万念俱灰地对旁边伺候的人说:“叫他爸过来吧,把徐医生也请来。” 作家的话: 大概还有十一章结束。。。每章不会太长。 浓情蜜意020 020 这天是休息,一大早,曹译跟著庄严明去了孤儿院。 庄严明是个很细心的人,冬天快要到了,给院里的小朋友们带去了从里到外的冬衣两套让他们换洗,他们去的这天也去买了牛肉和鱼肉带去,还自行在这在请了几个帮著煮饭的工人去给小朋友改善夥食。 小朋友一如照往不太敢接近严肃的庄严明,只有只个特别胆大的往庄严明的背上爬,往他身上攀,跟他嘻嘻哈哈玩闹。 倒是曹译招人喜欢得多了,小朋友们无论是男生女生都爱围著他,半天下来,他跟他们玩得都出了一身汗。 呆到中午,跟小朋友们吃完饭,他们得回去。 走的时候,跟庄严明玩的那几个泼皮猴子拦著庄严明不许他走,到最後还捻著他的衣角,那几个倔强孩子都哭了。 一旁把车开过来的曹译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之後把车门打开,笑著化解说:“快放他上来,他要去给你们挣你们以後上大学的钱,不让他去你们怎麽办?” 小孩们一听,原本半哭的他们全哭了出声,骂:“老子才不去上狗屁的大学,老子就要他跟我们玩。” 曹译哈哈大笑,指著他们的身後:“说粗话?得了,老院长来打人了。” 毛孩子们扭头一看到,看到老院长真拿著扫帚气势汹汹过来了,个个都下意识捧著屁股就跑了,只是还回头依依不舍看了庄严明几眼。 庄严明上了车,曹译此时得了几个围上来的乖小朋友的几个吻,眉开眼笑地跟著他们道别。 老院长站车窗边,跟他们叮嘱,“中午前面的路有些堵,你们要是绕路小心点,那条路窄不好走。” 曹译点头,老院子又看了看庄严明,挥了挥手跟他们道别。 曹译他们回到家,看到闻皆正坐在前院,喝著茶在晒太阳。 让庄严明先进屋,他走了这去,摸了摸闻皆的脑袋,亲了他的脑袋一口,蹲在他身边问:“中午吃了?” “嗯。”闻皆应声,把茶杯端起让曹译喝了一口。 曹译喝了一口,闲聊地问:“停家门口的那辆车是谁家的?” 他们把车开进来时中途被那车上的人拦了一下,曹译没理,直接把车开了进来。 “顾家的,”闻皆淡淡地说,“找严明的,我能阻止他们不来找你,但他的事我不太好办,老太太非要请他去,目前除了避到她没那意思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还不许拒绝不成?”曹译挑眉。 闻皆好笑,浅笑著看了曹译一眼,摸了下他的头发,但没说话。 顾家的老太太就是老佛爷,拒绝她?就算是,底下的人不会让她有被拒绝的感觉的。 “难道他们还来硬的不成?”曹译撇了下嘴,蹲得有点累,干脆把闻皆挤到了一边,占了半张椅子。 “这倒不会。”闻皆伸出手搭上曹译的脖子,细细地缠绵著他那里的肌肤,嘴里淡然地解释,“只是他们会缠到严明一直不耐烦,而且,他们这次出动了顾家最好的公关。” “难道还会对著人跪著哭不成?”这话说出来,曹译自己都笑了。 闻皆也笑,敲了下曹译的头,摇头失笑了一声说:“比这厉害多了,只要他有弱点,这人就会掀个天翻地覆,没人会想没事招惹他。” 曹译捏了块点心放进口里,吃完,确定般地问闻皆:“这人很厉害?” 闻皆点头。 曹译沈思了一下,过了一会耸了耸肩说:“那就去见见,反正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闻皆如果能处理好,也就不会说这翻话了,曹译知道这事上闻皆没偏帮顾长历,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 他又不是那麽无理的人,不可能要求闻皆把庄严明的事也去处理好。 再说,毕竟隔著点关系,闻皆也不好出面。 曹译进了房间,有些心不在焉。 庄严明在窗边的工作台那边正在工作,瞥到他,手上还在整理著数据,嘴里说:“烦什麽?” 曹译笑,走了过去倚在窗边,跟庄严明玩笑般地说:“这下我可当不了你的老母鸡了,暂时抛弃下你,让你自己去见识一下顾家大宅。” 庄严明闻言抬头,正直肃穆的脸上一片平静。 “你得去一趟,”曹译解释,“这些个人家手段多著,不去就是不给面子。” 庄严明点头,他知道生存的潜规则,他也不是那麽硬碰硬的人,该低头的时候他也会低头,该弯腰的时候他也不会死顾著自尊,尽管在有关原则的事上他还是改不了硬骨头,但现在见个人他还是会去见的。 “那辆车里的人就是他们家的?”庄严明问著,把整理好的文件打印出来,装订成册。 “嗯。”曹译笑,只是笑容里没什麽笑意。 “我忙完手头的搂据这就去。” “嗯,回来了来这边,晚上在这吃饭。” “好。”庄严明点头,随即全神贯注地处理起了工作。 曹译转过身,看著窗外,戒烟很久的他突然有点想抽烟的感觉。 这几年里,他跟庄严明是相依为命的兄弟,没人会让自己的直男兄弟被人生生掰弯的,尤其那人家大势大,就算不仗势欺人,但也有那麽点意思在里面,真让人头疼得很。 其实要是庄严明真对顾长历有那麽点意思,曹译想我也不去管,再好的兄弟,感情的事也是管不得的。 可庄严明心里,只装得下死去的爱人,那个位置已经被人紧紧霸占了。 就是知道庄严明的深情,曹译才知道在感情的这事上,就算撇去性别不谈,顾长历从一开始就没有可能性。 换成另外任何人都如是,庄严明早就打定主意独身一辈子了。 而他们纠缠到如今,真的应该要到头了。 顾长历该好好去寻找没有庄严明的人生, 分卷阅读44 而不是以爱情之名把两个人的生活都毁了。 作家的话: ps:一大早就起来码字,自己都被自己感动。 浓情蜜意021 021 庄严明那辆很大众的车开进了镂花大门,车开进了前面一点,看到大门边上有人在车後鞠躬。 车一直沿著路往里开,车路两边绿树荫荫,隐约能看得见前方有房顶的畸影。 此时下午,车道两旁有工人在扫地上的落叶,看到他的车经过,会若有若无地弯点腰以示恭敬…… 这麽很明显的大面子,庄严明知道是顾家给他的。 对方能这麽给面子,自然不会想从他嘴里得到不喜的答案。 其中分寸拿捏,最不好掌握。 要是台面上让顾家过不去,以後顾家要是对他们有个什麽举动,那也是他不识抬举在先。 庄严明从来不是天真的人,他知道这走一遭,最好能让顾家的人满意。 要不,下面也够麻烦的。 他不怕麻烦,但怕影响曹译生活。 他怕顾家的人也很清楚他的软肋在哪。 他不可能再带著曹译再回一次美国,他们现在生活得很好,曹译还说等公司的事忙得差不多了,他就让他去孤儿院接老院长的工作,而他在前方挣钱让他照顾那群孩子们。 很美好的未来,庄严明舍不得丢弃,他也舍不得丢弃那些没爹疼,没娘爱,一开始就一无所有的孩子。 一切加起来,这也代表著他今天必须全身而退。 车子开到一幢青瓦白墙的房子面前停下,车刚一停,有个明显早早等候在一旁,脸带得体笑意的青年小跑了过来,手按在车门上就替庄严明先把车门打开了。 “庄先生好。”那青年笑得很是热情,脸上的笑容也很干净。 这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同样庄严明也没法讨厌有著这样笑容的人。 “你好。”庄严明朝他点了点头,也笑了一笑,略带严肃的脸尽管因刚硬的线条显得有些冷酷,但口气平和,稍有点阅历的人能从口气里听出他的教养。 青年得到回话,笑容有些腼腆,他挠挠头,说:“我带你进屋,顾奶奶和顾伯伯正等著你来呢。” 庄严明点头,跟著他走,“麻烦你了。” “我叫项晓,项羽的项,就是晨晓的那个晓字,我……那个我,”项晓有点小激动,口吃了一下,说到这里他还吐了吐舌头,“那个我爷爷是这里的老管家,我以後要接他的班的,不过我现在不是,要经过我爷爷的管教才能成,我要是合格了,以後就是长历哥的管家了,我今年21岁,本来是有开小个公司的当个小老板,後来把投资人的本都赔完了,欠了满屁股债,被追债人追得没办法了就只好投奔我爷爷来了,我爷爷说我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让我死了那颗心……” 说到这,大门已经到了,项晓明显没有说完,说得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先是探头往里看了看,见他的那些叫婶婶,嫂嫂,姐姐的人站得离这有点远,赶紧在庄严明身边轻声地把他想说的但还没说的话一股脑地倒出来:“你就是长历哥喜欢的那个人啊?我看你是个好人,难怪长历哥喜欢你,这几天顾奶奶脾气不好,她说长历哥要是再不好好吃饭她就打死他,我看她是舍不得打的,她最疼长历哥了,我说,你是个好人,我跟你能不能打个商量啊?你哄长历哥好好吃饭呗,昨天我给顾伯伯送茶的时候偷听到他跟顾伯母说他要是再不听话就找医生把脑子里有关记忆的海绵体摘了……我靠,那东西是随便摘得麽?听说很容易就摘成白痴的……这也太狠了点……你是个好人,你能劝劝他吗?长历哥要是变傻了顾奶奶肯定会伤心死了的……让老人家伤心可真不好……” 这时大门内不远处有几个衣著得体的女人往这边急急走了过来,还要说话的项晓迅速闭上了嘴,朝庄严明挤眉弄眼了一下,正了正神色,立马扬起满脸笑带著庄严明向她们走去…… 没几步他们就面对面了,那几个女人中明显带头的那个先是看了项晓一眼,随即很快地朝庄严明露出了亲切温暖的笑容,“庄先生吧?你赶紧去坐,我们家老太太知道你来,刚亲自下厨给你做了点心,正好现在可以出锅,你赶紧去坐下趁热吃……” 作家的话: ps:为了给谭少预售助性。。。no,是助兴,这破文会在预售期间完结。 嗯,就不陈述我为了卖书,欲求曝光率的险恶用心了,欲要看完结的就在12月15号左右过来看吧,别提早来,你了的,在此之前我会装作很不经意地做广告的。 不嫌我广告小喇叭吹得太猥亵的可以11月15号就可以过来蹲著看了,因为会一天准时一更,直至完结。。。也可以顺便看看我吹嘘的嘴脸当消谴嘛。 嗯。 我想我真是个居家必备的好人。 再次被自己感动到眼泪汪汪。 嗯。 超感动的。 浓情蜜意022 022 顾家身份背景,与闻家一样,两家都是父辈还在其位上。 见到顾家那传说中的顾老太太──这老太太长寿,几十年见证过的风雨辛秘不知多少,拿捏在手里的秘密吐露一二都能让人心寒胆颤。 来之前,闻皆与他通了电话,很明确地说,不要得罪老太太,也不要被她温和谈吐所迷惑,不要违逆她,闻家全她做主,就算她以後死了二三十年间,闻家都脱不了她的影响。 闻皆话说得明明白白,庄严明也就知道,他今天来,不管是刚进门之前遇到的那些人,还有所谓未来管家,还迎面而来的佣人团,都说明著他最好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只是,他们满意了,庄严明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满意。 他的骨头没那麽硬,也真没那麽软。 顾老太太满头华发,体型有些富态,雍容华贵的脸上戴著一幅银边金丝眼镜,保养得宜,不像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 “来了……”老太太见了他,扬了一个微笑,富态的脸上一片慈祥,那熟敛的态度真像是见的她孙子的一个朋友,而她很喜欢。 “您好。”站离她不近不远时,庄严明不卑不亢地微一点头,算是致意。 “坐吧,长历还在睡,等会醒来咱们再一起吃晚饭。”老太太示意他坐下,拿起正烧在小火上的茶壶泡起了茶,嘴上淡淡地说:“你先陪我这个老太婆唠一会。” 庄严明看了茶壶一眼,退了一步,再向前走了两步,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们认识几年了?”老太太给他倒好了一杯茶,拿小碟夹了一块点心,放到了他面前。 前有佣上这时放上刚从热水里出来的温布,放置在了她面前,让她擦了擦手。 “8年了。”庄严明算了算,说了声谢谢之後回答。 “8年……”老太太点了点头,微叹了口气,“我这不肖孙子,竟然缠了你8年了,闻家那小子没被他儿子气死,听说那两口子过得也不错……”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朝庄严明征徇。 “嗯,他们过得还不错。”庄严明接过她的意回答。 “过得不错就好……”老太太淡淡继续接著讲,“我也知道你们的事你也不太情愿,可他也著实喜欢你,我也拿他没办法,如果你不讨厌他,就两个人一起好好过吧,我也不反对什麽了……” 庄严明闻言抬头看她,很想问,他要是不同意怎麽办? 可是,他没有把话问出口,想了一会低头低声地说:“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他能喜欢上别的人,过日子还是跟女人过的好。” 老太太也没生气,只是依然平心静气地说:“他都三十五岁了,要是能去喜欢上别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可现在他这麽大了,还能为你伤心得去死,为了他能活著,我们这些老人,也只好依著了他……” 庄严明无语,看著红木茶几上的炉火一点一点地升上冒著火气,而他就像被烧开了的开水一样,会被人倒在茶碗里凉掉,而不能去烫伤别人。 事情都掌握在人的手里,半点不由他。 老人家拉下了脸面,庄严明知道,他不能拒绝。 “一起吃饭吧。”谈了半天,也是老太太时而说一句半句地过了一个来小时,老太太开了口。 立即有人前来说:“我看少爷也醒了,我去叫他下来一起吃饭。” 老太太点了头,庄严明再次无话可说。 他碰了一下午的软钉子,强硬的拒绝不敢表露,含蓄的拒绝没人当回事。 事情,也只能如此了。 顾长历站在楼梯间,高大的身躯在看到庄严明的时候竟摇晃了一下,而老太太却不动声色地朝他招手,“快点过来,要吃饭了。“ 顾长历抬起了脚步,下了楼,像是没醒过来,傻傻地站在庄严明的面前,抬手碰了碰庄严明的脸,迷惑地回头朝老太太喊:“奶奶……” 那如梦一般的表情,让这偌大的外厅里此时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 作家的话: ps:承诺的谭少预售期间的每日玫瑰一更。。。 预售公告和预售地址(也就是吹嘘广告)会在午间单独放出。 浓情蜜意023 023 庄严明回来,路过一街口等红灯时,顾长历那张懦懦脸孔出现在了眼前。 他眼角一顿,薄唇抿起,让本来坚韧的脸孔线条显出了几分僵硬。 庄严明进曹译家时,头有点微微低起,曹译只看他一眼,只一眼,这个聪明绝顶得过头的人刹那就明白了结果。 曹译立在当地,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手扶著腰,一手揉著额头,在原地打转,尤如困兽。 那一刻,那种打心里溢出的痛苦让旁边的闻皆都不敢上前一步。 庄严明看著他,原本维持无感的心,苦涩一片。 世事不由人,有时候,只能妥协。 一个晚上,曹译都没怎麽开口说话。 他们本来没吃饭,等庄严明回来一起吃。 晚上八点的饭桌上,他也只顾著自己的碗,吃完要走,被闻皆拉住了手。 曹译有些疲惫地拉开了他的手,“对不起,我想静一静。” 说完他倒了杯酒,拿著去了没开灯的阳台。 饭桌上,只剩下闻皆与庄严明。 闻皆因曹译的心情,他的心情也不好了起来,脑袋里也在计算著某种事的可能性。 到这份上,他也不怕跟顾家扛上,只要曹译能开心。 但,就算摊上他,顾家老太太也不一定会松什麽手…… 人家早就找上了他,把利害关系全都一一说清了,如果这时候再反悔,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世交就会变成仇家,他家现在明著不管他事的老头子恐怕都要动他的手。 思忖良久,闻皆没有找到更好的法子,头往阳台那边撇到曹译在不开灯的阳光时那显得有些孤零零的背影,心口莫名疼痛。 现在他才知道,不被曹译依靠的感觉会有这麽坏。 庄严明再吃了一顿晚饭,等闻皆吃完,他收拾起了碗筷。 洗完, 分卷阅读45 发现曹译还在阳台,而闻皆倚在门边,静静地看著他。 庄严明想,时间久了就好。 这世上没有那麽多随心所欲的事,而他这里,至少能守护想守护的人,能保护他能保护的,就够了。 至於其它,就那样吧。 没有完全纯粹的自由的。 庄严明这晚回去离曹译不远的新家,搬来这麽久,也没回去住过几天。 他没开车,走了回去,几步路而已,用不了几分锺,明早去上班再来开是一样。 他走到半路,发现後面有人,他转头一看,是曹译。 曹译走了过来,依然什麽话也没有,静静地看了庄严明一眼,然後就紧紧地抱住了庄严明。 庄严明依稀感觉他在他肩上流眼泪,想开口说话,但喉咙锁紧得张不开支言片语,过了一会才恢复平静,淡淡地说:“虽然多少也是为了你,但也不全是为了你,他不是什麽坏人,就算是作为朋友,也可以相处一辈子。” 曹译轻笑了一声,站直了身,眼角还有水光闪烁,过了几秒,他才恢复平淡。 他还是不说话,庄严明叹了口气,“他们没有为难我,曹译,他们只是需要我再跟他相处十年。” “十年?”曹译讥讽地牵起了嘴角。 “十年,”庄严明相对平静地点头,“没事,曹译,我除了想好好照顾你们之外,也没有什麽别的想法,你知道我心里的妻子只有一个人,除了她我不会再娶别人,如果顾长历想呆在我身边,那就呆吧,也许半路他能找到属於他的另一半也说不定,世事无绝对。” 当年对女友有多深爱,现在他对她的守候就有多真实,就算天人永隔,他也知道爱他的那个女孩会尊重他惦记她一辈子。 他不会再与什麽人交往,现在能看著当初依照对女友的承诺救了他,也给了她一个坟墓的曹译幸福,还有那些还需要他一点能力的孩子们能好好成长,这对他来说就已经是他的整个世界了。 至於别的人,如果硬要在旁呆著,不嫌弃不厌烦的话,那也就随他了。 庄严明第二天六点起来,要去曹译家,打算去做早饭 刚出门,就发现门边有一个人,身边还带著一个行李箱。 那人见他出来,闷不吭声从坐著的门廊前站了起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庄严明见状心平气和地跟人说:“什麽时候来的?也不敲门?” 说著就转身把门打开,对人说:“把东西放下吧,房间给你准备好了,就在我卧室旁边的客卧,你去放下,我带你去曹译家吃早饭。” 那人听到他的第一句话时猛然抬头,等到他说完,高大的男人傻傻地站在那,瘦得凹下双颊的这个人灰败的脸上此时有著太多情绪,这个时候,他连手都是颤抖的。 作家的话: ps:很郑重地跟大夥提醒,这是我家谭少。。卖身的第二天!! pps:好吧,扯完淡,这里说点关於庄顾的事,他们的事现在算是进入中间,後面的事也没多少波澜起伏,也不再狗血了,就是一人痴,一人心平气和待之,中间发生各种小事。。 当然,闻皆与曹译也会以另类的浓情蜜意出没全文。 人嘛,活到老就得学到老,感情的面貌也如是,不到那个年纪,不到那个境地,很多情绪你都不会分明。 浓情蜜意024 024 庄严明进曹译家时,那两个人还没起。 他先给顾长历倒了果汁,给他煎了蛋,让他先吃。 想了想,还给他煮了碗姜汤。 曹译出来时,顾长历正双手捧著碗在喝汤,曹译看到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揉额头,庄严明问他吃什麽时也没说话。 他不说,庄严明也没说什麽,继续熬给他喝的养生粥。 倒是闻皆出来看到顾长历讶异了一下,只是在庄严明面前的顾长历并不是在别人面前的顾长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支撑一个强大系统的掌权者,就算是面对比之毫不逊色分毫的闻皆,他也并无弱势,仅仅是与闻皆点了一下头算是示意。 而曹译,可能因庄严明的原因,他多多少少要忌讳些,不敢有什麽反应,热情与冷淡都不好,只能把自己当空气。 他知道,对待这个人,不能来硬的──那恐怕比跟庄严明来硬的一样糟糕。 曹译今天不去上班,要陪闻皆去打高尔夫,庄严明去上班时,顾长历也跟在了身後,他看得气都有点不顺,但还是没有说什麽。 其实在短短的某分锺内,他对自己的生活有一点茫然,不知道用这一切换取在闻皆身边究竟值不值得。 不管爱不爱得惨,他都给出了他所有能给出的。 而当初怎麽就不再坚持一点? 到时闻皆死不了,他也能重新过上新生活,谁也不打扰谁,未尝不是另一种生活模样,也就不必像现在这样,忧虑著未来的日子要怎麽办。 他想把自己从庄严明的事里撇开,但现在,怎麽样都是撇不开了。 车里曹译一直都没开口,从昨晚开始他就不怎麽说话了,冷冷的淡淡的,不像那个平时温和得体带著几许风流倜傥的曹公子了,身上的冷凝让人直觉最好别去招惹他。 昨晚睡觉时,这人都是背著自己睡的。闻皆倒没把这当回事,曹译有点脾气是好事,他也不想他压抑惯了,要是扯著微笑对待自己那才叫生疏。 到了地方,闻皆先让司机下了车,伸手去握曹译的手,微微笑了一下。 闻皆什麽也没说,过了几秒,曹译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脸色。 今天闻皆是约了位长辈过来谈生意的,那位长辈也带了家属过来,闻皆为表尊重也带了曹译。 这事是前两天就决定好了的,曹译当然不可能带著这种脸色去见闻皆还是长辈的合作夥伴,一等下了车,见到人,脸上又挂上了温和礼貌又不缺乏真挚的笑容。 那位长辈带了他的夫人过来,几人见面寒暄了一阵,就上了场地。 一边打球一边闲聊著几句谈生意,球童都离得很远,没有示意就不会过来。 这两人谈的生意都是机密,曹译要做的就是陪著那位老夫人聊聊时下的流行,从别国的流行文化到最近极端受推崇的吃食都谈上一二,这样两个小时下来,球也算是打完了,生意也算是谈好了,几个人就约著一起吃个午饭。 吃完饭,上车打道回府,曹译在车上的脸色又不知不觉地沈了一来,闻皆拉过他的身体,让他靠自己肩上,颇为无奈地说:“你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 曹译当然不会把闻皆的安慰话当话,在他看来,闻皆的立场让他什麽话说出来都不是能听的话,但,闻皆的这份心他还是明白的,自己那些讥俏闻皆当年手段的话也就没说出来。 当年的事,不得有多少愿打愿挨的成份,事到如今都不能再挑起。 他选择的结果,如果有苦果,也只得自己吃。 闻皆这种人,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想法。 而曹译,也无意解释。 人终归是不同的,就算能相处一辈子的人,不同也会是不同。 曹译到了家洗了个澡就埋头大睡,睡之前告诉自己得好起来。 他就算再良心不安,也不能带著这份心情去影响别人。 他知道,这样下去,庄严明只会比他更不好受。 睡到晚上,他多少觉得自己面对现实了,所以庄严明带著顾长历是来吃晚饭时他也心平气和了一些,在饭桌上淡淡问庄严明工作上的事:“这份策案出来後要找新员工了吧?计划还是按原先的来?” 作家的话: ps:今天。。。就不吹嘘了,放过大夥的眼睛一次。 杀敛的话,明天长更,今天就不更了,明天全补上。 浓情蜜意025 025 “我会再呆三个月,等新员工就位再走。”老院子的手术就要动了,院里没人,但庄严明觉得两边跑还是可以的,新员工只要培训,并不需要全天候都要他在那。 “你看著办吧。”曹译笑了笑,给他夹了点菜。 庄严明看他一眼,严肃的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微微有了点笑意。 吃完饭,一家人打算去上班,曹译本来要开车,闻皆说让司机送,他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顾长历倒是想提议他送庄严明,但看著庄严明那张并不冷酷但看不出太多意思出来的脸,把话咽在了心里。 他想,还不是时候。 真的还不是时候,现在这人只是尽力维持礼貌不对自己发飙而已。 他知道前面那件事,让庄严明可能仅有的对他的一丝好感也没了,现在仅有的只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礼貌周到。 如果他想熬十年,庄严明想的何尝不是如此冷冰冰的对待他十年,只要别去骚扰他的生活他就不会有反扑。 庄严明的状似退步,别人都只看到他的妥协,只有顾长历自己才知道,自己回到了一个可能再经几年努力也挽回不了的原来的距离。 那时候,他多少算是朋友。 现在,只是一个需要客气对待的陌生人。 可是,谁叫他只看得上这个人,这又有什麽办法? 他的爱情来得不讲道理,他试图退却过,可是,他还是爱他。 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只能如此下去了。 耗一天,算一天。 也许哪天耗了个精疲力竭,或许那都是好事。 而不是像这样,就算一点礼貌的周到,他也贪婪地紧抓不放。 司机在前面开车,曹译原本好好坐著,过了几分锺看闻皆还在看电脑,他凑了过去,靠著闻皆的肩膀假寐了起来。 “没睡好?”闻皆放下电脑,英俊寡情的冷淡脸孔上有著点笑意。 他确实有张好看的脸,还有那浑然天成的上位者作派,确实没几个人能抗拒得了他的吸引。 曹译瞄瞄他,叹了口气。 闻皆挑眉,“怎麽了?” 曹译干脆靠他怀里,淡淡地说:“什麽时候脾气变这麽好了?” 他给脸色,这人不一言不发掉头而走就罢了,居然还好声好气地劝与哄,这都不太像闻皆,就算是闻皆爱他,可能也就是说两句就转身而走,等他冷静好了再回来。 “我对你好点不应该?”闻皆笑,双手搂上他的腰,细吻著他的脸孔。 “嗯……”曹译刚开口,闻皆的舌头就卷住了他的舌头,两人细吻了起来。 可能这几天都没做爱,吻不了多时,曹译就感觉到了闻皆的那里挺立起来了。 “你送我打的是这个主意?”曹译在喘息中往後仰了仰头,偷空说了一句,此时的他已经是面对著闻皆坐在他大腿上了。 “是你先过来的……”闻皆笑著回应他的指控,沾了彼此濡沫的嘴唇吻上了曹译的喉咙…… 被吻到敏感处,曹译呻吟,动了动嘴皮骂了句去他妈的,伸手按了键把前面隔离之前还对著司机说:“您开快一点,把车停在仓库後面就好。” 没几秒隔离板就升 分卷阅读46 上去了,曹译咬著唇去解闻皆的衬衫,那面带春意的脸孔和嘴角那有些邪气的笑意看得闻皆胸腔一窒,硬著的下半身又是一紧…… 他著实受不了曹译这股子骚劲,实在是实不住,血液在这刻都沸腾了起来…… 作家的话: ps:这阵子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可能就会更慢一点,抱歉,大夥。 浓情蜜意026 026 一大早的上个班都做了一场,曹译进办公室时扶了扶腰,被自家文秘看到,暧昧用笔指了指他。 曹译朝她笑,还抛风骚的眼神,把功力其实还不深的文秘招惹得面红耳赤,不敢再瞥老板。 当然,心里免不了狠狠骂几声怎麽比牛郎还勾人。 下午闻皆打来电话,要加班,曹译接到电话语气有些不高兴,电话一挂,眉飞色舞地跑到隔壁庄严明办公室,“我跟你一起去院里。” 曹译这几年是真过得好,好得能从脸上直接看出来,身体被照顾得很好,神色也是神采飞扬,这麽好看的曹译,也是庄严明不想轻易改变生活现状的原因。 庄严明不禁笑,点头。 曹译立马转身去收拾办公桌,那转身的姿势都有说不出来的好看。 庄严明想,这样真好。 老院长就要做手术了,是高血压引起的心脏病,手术後也干不了多少活了,庄严明本来想请人管著,但请人工资不高,请来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人带好,这批孩子年纪都有点偏大,都有了自己的一定思维,有些难带,一个不好就容易对他们造成伤害,庄严明就打算自己带著了。 他也不是没耐性的人,就算有什麽做不好的,他也会学著做好的。 知道庄严明要来带他们,带著的那几个顽皮孩子已经把院里的十多个小孩全收拾好了,叫他们都乖乖听话,不听话的就一顿饱揍,谁要是把庄严明吓走不让他来当院长了,那以後那个人就别想吃到饭了。 当然他们的威言恐吓被事後知道的庄严明狠狠收拾了一顿。 曹译是过来哄小孩儿玩的,带了不少糖,全院的孩子一人一袋,给小女生买了点漂亮的小发卡,还给她们带了点布料和做娃娃的填充物,让她们学著做洋娃娃,还带了些画笔过来,让爱好画点什麽的小孩们挑。 曹译是个极其纵容孩子的人,他要是对人好都是打心眼里为别人著想,他这过於真心的毛病其实被闻皆有所诟病,不过基於他是受益者,一向倒也没多说。 说到孩子,曹译其实这两年有想过要孩子的事,但闻皆说不要了,公事太多,回到家只想两个人好好呆一块,其它的事就不想管了,老了也一样,到人两人相互守著就是,不会孤单。 曹译父母早逝,他其实一直挺想要个家的,现在算是有家了,还有朋友,挺好的。 而闻皆不想要孩子,他想了想,不要那就不要了吧,有孩子归有有孩子的快乐,但没孩子也有没孩子的自在。 这方面,他什麽都好。 他们开晚饭时,闻皆来了电话,曹译正在给小孩子们添饭呢,接起时有些手忙脚乱。 “在哪?”那边来了个直接的开场白,已经知道他不在家。 “院里呢,”曹译含糊地说了句,“我吃饭,等会给你打?” 说著把添好饭的碗给小朋友,正要挂电话继续下一个时,电话那边的人有些无奈地问他:“你就不累?” “还好吧,得了,我吃完饭就回。”曹译不再磨蹭,挂了电话。 不过他们的饭刚一吃完,曹译再次接到电话,闻皆已经在外面等他了。 他没办法,只好跟庄严明说了声要走。 庄严明今晚是住这边的,不回去,他也跟顾长历在早上的时候说了句有事今晚不回去,算是给了个交待。 曹译走到外边,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在交谈,一见到他就停止了,其中一个身型修长的男人在他还有点距离的范围外就朝他伸手,同时声音传了过来:“快点过来……” 曹译一路小跑了过去,还没站定就被人抱住,闻皆温热的皮肤就蹭到了他的脸上,同时声音也在他耳边响起,“你看你,脸都凉了,早上让你多加件薄毛衣你就不加,感冒了怎麽办?” “哪会?”曹译推开他,皱了下鼻子,转头看向另一边的人,淡淡地说:“他今晚要照顾院里的小朋友,不回家。” 顾长历躇踌了一会,点头说,“我知道。” 他又沈默了几秒,才颇有点小心翼翼地朝曹译说:“我想进去帮他……?” 话只说了半句,不清不楚,曹译撇过头,把闻皆薄大衣的扣子扣上挡风,才淡淡回道:“你想进去就进去,这是你们的事。” 说著就拉闻皆去他们的车上,他懒得再管这俩人的事了。 浓情蜜意027 027 闻皆年近四十岁,又曾大病过,对他的身体曹译一直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不管多富贵滔天的人,在生命这事上,都就那麽回事,人命就一条,折腾掉了就没了。 回到家,曹译去给闻皆煮姜汤,见闻皆跟著他进厨房,说:“天冷就不要吹风。” 闻皆笑笑,抱他的腰。 和曹译在一起,生活倒不是跟以前那样平心静气,凡事皆能掌握在手,但曹译的温暖与隐藏在心底对他的深爱却是别处得也得不来的,这个人爱他,对闻皆来说,没有比这个再好的事。 人呐,被人爱著时,连空气都会让人闻著顺畅些。 曹译又煮了点面条让闻皆吃了。 完了他有些累,不再泡澡,冲洗了一下就准备睡。 闻皆先去书房处理了点事,回到卧室时曹译已经闭上眼了,他躺到旁边凑过去闻他的嘴角,问:“睡了?” 曹译“嗯”了一声,没有睁眼。 本想就这麽睡过去,突然想起白天接到的周泉悦的电话,跟闻皆说:“周泉悦最近缺钱,说要把餐厅卖了。” “缺钱?”闻皆挑眉,见曹译睁开眼,又凑过去吻他的眼睛,被曹译一把推开。 “嗯。”把闻皆推著躺下,曹译枕上了他的肩,淡淡地说:“他好像在弄一个什麽慈善组织,缺些钱,你要是不嫌麻烦,就把那些收了吧。” 周泉悦出去,闻皆给了他不少钱,算是照顾,现在再给钱,於情於理也说不过去,所以他想了想,就点了头。 那个现在当弟弟照顾的人绕过他来找曹译,想必也是因为钱的事不好意思开口,闻皆对他找曹译没什麽不悦,就是曹译一点也不吃味,他反倒有点膈应。 “收了给你?”闻皆转过头,看著曹译似笑非笑。 曹译转眼,也似笑非笑。 闻皆被他看得叹气,摇摇头说:“我真是太惯著你了。” 曹译不用他的一分钱,送的礼物要是太重也一样不收。 要是闻皆还要坚持送,这人就恼,会发火说你送七送八的哪天我要是烦了你要跟你分手岂不是麻烦? 闻皆当然不可能说就算分手了也不会要回来,而且曹译的态度是他再婆婆妈妈他现在干脆就分了,所以长久以往,他跟曹译在这种事上清清白白得很。 他送一个得体的手下的礼物都要来得比送给曹译的多。 但曹译非要在这事上保持距离,闻皆也就让他去了。 他知道,曹译想跟他维持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哪怕日後有什麽涛澜,他们也能再见是朋友。 用曹译的话说,爱情不在感情在,都这麽大年纪的人了,什麽没经历过?没必要为谁得不到谁再撕破脸皮,日子总得好好过下去。 忙到深夜,小朋友们都睡著了,庄严明今晚不回去,送顾长历到停车的地方,在他上车前跟他说:“我明天会回去,你就不用地来了。” 顾长历点头,庄严明见他坐到车上还有些咳嗽,又喊住他,问:“吃药没有?” 顾长历连忙点头,眼睛眨都不带眨地专注看著他,也不去看方向盘。 “要记得吃药。”庄严明把他当虽然照顾的普通朋友那样关心了两句,就把顾长历的车门关上了。 送上他就退开了两步,退开得太快,也就没有看到顾长历倦倦地把脸靠在方向盘上,脸对著他退开的方向,眼睛里全是眷恋和求而不得的伤心。 浓情蜜意028 028 曹译这天加班,庄严明晚上从孤儿院那边过来接他回家。 回去途中,庄严明有些咳嗽。 顾长历感冒好了,没想到他接著感冒了。 “去看医生?”曹译停下看到一半的文件,问。 “吃点药就好。”小感冒,庄严明不想小题大作,只是不想明天传染小朋友,又打了个电话给新来的义工,希望他能帮自己替一天。 义工在那天很愉快地答应了,还叫他多休息几天,不要著急过来。 这位义工是前几天来的,庄严明查过他资料,是个很有爱心,人也很实在的义工,只是以前有职在身,现在是连工作都辞去了,成天在孤儿院帮他。 庄严明觉得不太对劲,这事他已经想到顾长历身上去了,但这几在忙,没有问顾长历,也没跟曹译说,没把情况坐实。 其实他也想过,坐实了又怎样?把人赶走?可那也是个好人,不是个来坑蒙拐骗的。 想必是顾长历找人过来时也想过这点吧? 所以有持无恐。 曹译不放心,叫了医生到家。 医生觉得他肺部有点感染,情况还有点严重,要打点滴。 他叫了护士去拿药过来,间隙时,曹译让他给闻皆又复诊了一下。 本来旁边安安静静看著他们的闻皆也不得不再受医生厚爱一翻,他前一星期才与曹译去医院复查,其实没必要再检查。 可曹译逮著个医生了,只要有空,是肯定要与人讨论下他的身体的。 护士把药带齐来的时候,顾长历也过来了,看到护士给庄严明扎针,眉头都皱了起来。 下午闻皆还与他参加了一个会议,见识了这人追贷把人企业都封了的铁血手段,晚上见他忧虑得像个小媳妇,摇摇头就退出房间了。 他真是庆幸他爱的是曹译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也庆幸曹译爱他。 世间的事,相守没那麽容易,多少都有诱惑,随著时光的流逝,心情也不知会演变几何,如若人心有一点不坚,两个人太容易分道扬镳了。 其实闻皆这几年的安稳是曹译想都没想到过的情况的,但这人就真塌实下来跟他在一起了,曹译也不是没有感动。 他就那样,记好不记坏,别人对他的好总归是记著,坏的痛的那些,能忘记就全去忘记,总是试图让自己活得轻松些。 这几年随著年纪的增大,闻皆的包容也随日而增,两人之间的信任也无形中共同成了城墙,能抵外界不少风雨。 曹译甚至能就那些试图爬上闻皆床的那些事开开玩笑,调侃闻皆这个尤喜风骚男人的爱好真是风雅,时不时地就要被拉拢他的人进贡一翻。 闻皆被他调侃多了, 分卷阅读47 纹风不动,回头晚上与曹译做完爱,抚著他的腰,趴在他腰间闭著眼餍足地用脸磨中著他的腰,磨得曹译脸皮红得滴血,比高潮中的脸孔还要带几许w色。 曹译到这时也会免不了想,我还是爱他的。 虽然,不会再为他要死要活,但还是爱的。 作家的话: 鲜小受太扯了,老打不开。 浓情蜜意029 029 庄严明早上起来,头还有点昏,桌上是顾长历煮的粥,他有些小心地站在厨房门边看庄严明吃完,又倒了杯温水过来。 一喝,是甜的,掺了蜂蜜。 “谢谢。”庄严明朝他点头道谢,回身去拿外套与公文包,感冒还是没有好彻底,今天还是不能去孤儿院,不过班还是要上的,正好去把这几天的事情解决一下,人在办公室里有什麽事曹译也好叫他。 他穿好衣服,把包拿到手里刚走到门边,就听顾长历小声地说:“要不我送你吧?” 声音很小,像是没期望能得到回答。 可庄严明还是听到了,这两天,顾长历没有跑来跑去接他,但他知道,这人去了孤儿院,还给他们送了合适的床铺与崭新的冬被。 不管他是怎麽想的,但做的是善事,庄严明不想因私情,而过多地把顾长历想得不堪,就算是为了自己,但也不否定顾长历做了好事。 孩子们有新的床铺可以睡,有新的被子可以盖,这些对常人来说极其正常的小事,却是可以让这些孤儿们得来很大幸福感的大事。 而这些,让庄严明无法对给予人保持过大的冷漠,於是他回了头,朝顾长历淡淡地笑了一下,“就不用送了,我精力还好,可以开车,你赶紧吃完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他说得很是温和,那刚毅的脸上也不显得那麽严肃了,他朝顾长历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开门走了。 顾长历怔怔地看了他消失的门框好一会,才收回眼神。 那一刻他记起了那天晚上,他跟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路,那个男人从城市的东走到西,花了近三个小时的脚程买了很多小吃,途中完全没有丝毫不耐烦,顾长历那时就有在想,那个即将吃到这些的人得有多幸福。 而现在,顾长历又有点接近於无动於衷地想,他肯定不记得了他们见面的第一次,那天下了雨,整个城市变成了海洋,因司机请假不得已自己开车的他车坏在了水沟中,一脚下来时没注意看清地面,一时措手不及摔倒在了水里,是他把他拉起来,背到了旁边路面的椅子上,给他塞了把伞。 那天雨可能下得太大了,帘幕太大,没让他看清自己,顾长历在一个人想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总是这样主动帮庄严明想。 他从不敢去多想,同样的雨幕中,他却把顾长历看到一清二楚,清楚到第二次见到他时,就鬼使神差地跟了他一路,从此,那颗放在他身上的心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以前不敢多想,而现在,就算想起,也不再抱怨那天的雨下得太大,阻碍了那个人看自己的眼。 现在过一天算一天吧。 不再招人讨厌就好。 庄严明下午准时下班,跟著曹译的车回家。 今晚他们在曹译家吃饭,庄严明想了想,打了电话给顾长历。 那边很快接起,庄严明等他接起就说:“今晚会回来吃饭?” “是的。” 庄严明没等他再说明,接下话说:“那到闻皆曹译家来,今晚在他们家吃饭。” 那边也很迅速回答,“好的。” “嗯,那就这样。”庄严明简洁地说完就挂了电话,那边顾长历看著手中电话几秒,才收起手机,然後起身准备下班。 秘书见他要下班的样子,在身边有些忐忑,说:“今晚的晚宴……” “叫赵行长去……你现在打电话给他。”顾长历推了晚上的宴会,让副行长替他出席。 受了嘱托的秘书见顾长历已经收好文件,已经在穿大衣,有苦难言,只好送他离开。 顾长历在车上给他奶奶打了电话,问她晚饭是不是已经要吃了。 他奶奶嗯了一声,冷冷淡淡的。 顾长历不在意,他知道自己不孝顺,他奶奶现在不喜欢他是应该的,他跟他奶奶说了几句让她多吃点的话,挂了电话就又打电话给管家,让他哄著他奶奶多吃点,晚上的消夜就用他今天送回去的新鲜冬枣煮银耳,多少让她吃点,叫阿姨们陪她聊会天消好食了再睡。 管家挂完电话就来老太太身边哄她,说:“别跟小少爷置气,他最心疼你,你要是掉两肉,回头还得怪我们没伺候好你。” 老太太不屑,“我要是跟他置气,还会让他去当别人家的哈巴狗?” 说著还是气得心口疼,敲了敲心口,顿了顿歇了口气,说:“你明天中午去银行给他送饭去,他怕我们见了那人气了人,那我们把饭送到他银行去总成了吧?这感冒才好,不补补怎麽成?前阵子瘦了这麽多,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管家连忙应是,拍她的背,叹著气说:“你就别多想了,顾著点身子吧,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小少爷想,没了你,他以後可怎麽办?那个人也不喜欢他……” “哼……”杀伐决断不亚於任何一个男人的老太太这时冷哼了一声,脸孔一板,“不喜欢……?” 她没再说下去,管家扶起了她去吃饭,口里继续用哄劝人的口气继续说著:“所以,在那个人没真的喜欢上他之前,你还是顾著这身体吧,你不帮小少爷,他哪还有什麽活路啊,他现在就是个情痴,就是个傻子。” 老太太听了又冷哼了一声,但一落坐,筷子还是拿到了手中,吃著她眼中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孙子在中午就给她寻思好了的菜色。 作家的话: ps:尽管没人催,但我还是老实地更新吧。。。 当然,险恶用心也同时曝露了,我是借著来提醒看上谭少这货的漂亮姑娘们赶紧买定入手。。。。(啧,我嘴巴真甜,也不知道有没有同学被我的马屁拍得昏头转向,一滑手,书就给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浓情蜜意030 浓情蜜意030 没几天就是曹译的生日,这天一早,庄严明就起来,打算去曹译家给曹译做碗长寿面。 他起来洗漱没几分锺,卧室的门就被敲响,只听顾长历在门口看他,没有说话。 “没事,我等会去曹译那,”庄严明起得太早,顾长历可能以为他出了什麽事,尽管还是疑惑他没发出什麽动静顾长历怎麽来得这麽快,但庄严明还是回答了顾长历眼中的疑惑,“今我去给他做点早饭。” “这麽早?”顾长历抿了下嘴,他仅著了一件睡袍,站在没有开空调的走廊处,腰还是挺得直直的。 庄严明点头,不解释那麽多,见他脚下都没穿鞋,赤裸著,不禁说:“如果不想睡,去换好衣服,跟我一起去?” 顾长历想都没想点了头,不再赘言,回头就走,完全没有给庄严明收回话的机会。 庄严明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也把昨天顾家奶奶请他喝了下午茶的事暂时抛到了脑後。 庄严明来时,曹译出去跑步了,闻皆正躺在花园里的躺椅上眯著眼睛在等曹译回来,见到他们俩,看了眼时间,才六点,所以挑眉看向庄严明。 “我去做点面条,”庄严明淡淡说。 “这麽早?”闻皆有些疑惑,才六点,天都没亮透。 “嗯。”庄严明顿了顿,看著闻皆脸上那真实的困惑,没有面对外人的那般不可捉摸,现在他真实地表露情绪,看著这样的闻皆,庄严明站原地想了想,足足想了好几分锺,想得闻皆和站在他身边的顾长历都困惑地交换眼神後,才淡淡开口,“今天曹译农历生日。” “农历?”闻皆看向他,已经站起身,“那以前过的都是阳历?” 早一月多前,他就因曹译的生日与曹译庆祝了一下,而且完全没听说曹译跟他说过他的生日还有农历阳历之分…… “嗯。”庄严明没再多解释,进了房子。 因房子是曹译买的,他没那麽多束缚,没再跟闻皆多说什麽。 算起来,曹译还养了半个闻皆,住他的吃他的,曹译的话语权足以媲美一家之长了。 曹译跑步回来,见闻皆正站门口,一见到他就皱眉问:“你生日还分农历阳历?” “嗯?”曹译诧异,随即想起庄严明,才说:“不算分吧,但也分。” 他一直只过阳历,因为那天是他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 至於农历,他一直刻意不去过,因为很狗血的那天是他父母逝世的那天,这事他从不与别人说道,只有庄严明偶然知情过,後来就会每天做碗面条给他吃,後来他出了国,也会在这天打个电话给他,这几年回来後,也会做面条给他吃,阴差阳错的,这天闻皆总是会不在…… 没想到,这次居然碰上。 曹译咬了下嘴唇,朝闻皆笑了一下,说:“就是严明会记得,这天给我下点面条什麽的,生日主要过的就是阳历那天。” 他不爱想起这件事,记得父母早亡已很惨,记得具体时间,那比残忍还要残忍,他一直以来都习惯性忘记这事,反正也没谁知道他农历生日,他父母也因某些原因连骨灰都没留下,他也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是曹译心底完全不想释怀的伤痕,所以干脆谁也不说,谁也不提及,庄严明知道这件事,也是那年有个心地很好的亲戚给他送了点他父母留在他的遗物过来时,当时庄严明恰巧跟他住一起,从那个现在已经死了的亲戚嘴里得情了这件事。 现在闻皆知道,怕是庄严明跟他说了,不过看闻皆没再问下去,应该说得不多。 曹译敷衍过闻皆,先去洗了澡,然後去了厨房,见闻皆这时不在视线内,顾长历也在阳台那边讲电话,於是对正在拉面条的庄严明轻声问:“怎麽告诉他了?” “你没跟他提起过?”庄严明拉著面条,看了他一眼。 “这有什麽好提的?”曹译有些无可奈何,事情过去那麽多年,他自己都当这事不存在,没必要再谈及。 “还是说说吧,”庄严明平心静气地看著曹译说,“我从不跟你说这事是我知道我们是兄弟,你要是难过我会站你身边,但我不会抱你安慰你,那是你爱的人应该做的事。” “说什麽啊,”曹译更无奈了,“都好好的有什麽好说的。” 庄严明看他,手上的活都停下了,他低下头揉著手上的面灰好一会,过了一会才撇过头看著窗外的大树,轻轻地说:“我记得有一年这天你把车都开到海里去了……” 他只说了一句,没再多说,重新拿起刀,切了好一会,才抬脸去看曹译,有些安抚性地对他说:“去说说吧,你还要和他过很久的……” 曹译一直也看著窗外,听他说完,突然有点想抽烟。 他都戒了很久了。 曹译正满屋子看能不能找到烟时,刚出门了一 分卷阅读48 趟的闻皆回来了,看他撅著屁股正在吧台下格的储物柜,问:“干什麽?” 曹译抬腰,看到他手上的一个包扎好了的礼盒,哦哦了两声,不敢说自己在找烟抽,只好摸了下头发朝闻皆笑了一下。 看他难得地冒傻气,跟平时那吊儿郎当中带著丝邪气的作派截然不同,闻皆不禁多看了他两眼,手里的东西也没递出去。 为了掩饰,曹译赶紧又笑了一下,走过去,去拿盒子,“怎麽,给我的?” 闻皆点头,但手一缩,没把东西给他,在商场里打滚多年,眼色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资本家挑眉,“出什麽事了?” “嗯?”曹译又觉得想抽烟了,只是眉头也挑起,嘴角含著笑,眉目之间也皆是不明白。 “一定有事。”闻皆下了定语,看著曹译,干脆把礼物收了起来。 从庄严明站那过了几分锺才说这事开始,到现在,闻皆知道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需要弄清楚。 “能有什麽事啊……”曹译笑,眉目飞扬,笑得跟平时那样跳脱。 “先从你怎麽不告诉我你有农历生日这事说起……”闻皆把礼物放吧台上,他平时从不过问曹译任何事情是因为他尊重曹译他的个人决定,但,事情如果涉及到他们俩人,他还是要问个清楚的。 “真没什麽……”曹译笑得有点无力了,不过还是尽力佯装正常,同时心里都有点埋怨自己为什麽要找这麽一个敏锐得过份的男人。 在电话里与几个人开完早会的顾长历看著客厅中的两人对峙,只看了两秒,就决定去厨房。 见他进来,庄严明只看了他一眼,依旧装心专致地弄他的手工面条。 顾长历给自己煮了壶咖啡,机器声停下後,拿杯子时问庄严明:“喝半杯吧?” 庄严明点头,停下手去拿庄严明倒好了咖啡的杯子。 喝了两口,这时听到曹译在客厅里暴躁地喊:“能有什麽事?这是干嘛?我有什麽好瞒著你的?” 顾长历从没见过曹译这麽没风度过,这个男人是外界出了名的风度翩翩,好好先生之类的人物,甚至连讨厌他,也只口头上微微讥俏过,现在这麽大的火气,真是难得一见。 顾长历都诧异,这时在客厅里的闻皆更是皱著眉头看著发火的曹译……他见过这个人的伤心,见过这个人哀求,见过这个人也发过火,但从来没见过他现在这被扎了心口带著疼痛感的暴躁模样,现在的他眼角的阴霾此时带著厚厚的灰…… 曹译吼完才知道自己失态,心情却更恶劣了起来,陈年往事他不想再提,也不想去怪庄严明把这事说出来,只好干脆转地身,出门想一个人呆呆。 “去哪?”闻皆一看,哪容得了他就这样转身而去,迅速追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曹译刚压抑住的火被这麽一拉,全拉得暴发了出来,回头闻皆就是大吼了一声:“你他妈的给我放手……” 庄严明这时迅速放下手中的杯子,朝他们大步走去,同时大声叫著曹译的名字:“曹译……” 曹译一听,那想跟人打架的冲动及时拉了回来,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地平缓怒气,过了好一会,才对死死拉住他,眼睛里也带著薄怒的闻皆苦笑了一声,哑著喉咙说:“你松开吧,我跟你说成吧?” 庄严明见状松了一口气,和曹译对视了一眼,确认他不会再发脾气,又转身回了厨房。 “怎麽回事?”一直呆在厨房内没动的顾长历见庄严明那说不上好的脸色,原本想保持冷眼旁观的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庄严明看了他一眼,端起咖啡杯把最後几口咖啡全喝完,才淡淡地回道:“曹译的父母是今天死的。” 顾长历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一下,曹译那人,平时怎麽看都不像是……父母在他生日这天死了的那种人。 可,反常即妖…… 顾长历看了眼庄严明,突然有点明白为什麽庄严明非得守在曹译身边了。 曹译没那麽信任他,闻皆一直都知道。 但,从来都不知道,他是这样不信任他…… 闻皆听到曹译哑著喉咙苦笑著说今天是他父母忌日,他也没跟谁说过这事,所以平时也就不过。 曹译说,“真没什麽好说的,就是我自己都不太记得,就这麽回事……” 就这麽回事?曹译说得云淡风轻,闻皆却有种前所未有的愤怒…… 生日和忌日在一起的事情,能是就这麽回事的事吗? 闻皆愤怒得头都疼了起来…… 作家的话: ps:第一句,今天的更新好狗血。 重要的是,今天长更一下,主要是为了对以lxfajl为首的几位同学给我写的“杀敛之情”的长评表示感谢。。。我就不一一点名写长评的各位并一一回复了,还是以前曾说过的那句话,所有评论都有看,好的我都心花怒放收著,坏的嘛就是能改的就改,不能改的只好听天由命了。 另,抱歉以前说的日更没有实现,真是汗颜,今天看到有人在会客室提出来时又心虚了一把,抱歉真没做到日更,这个是我不对来著,现在这里仔细说一下,会在15号之前真的完结(这个可以信,哈哈哈,小断那边那个我发了近一年的毒誓都没完结的那件事,请知道的同学们继续保持善意忽视,那个破文太tmd真心难写了。。。),嗯,继续正题,浓情蜜意绝对会在谭少预售完结日前完结,但日更可能不会,请能理解的同学继续保持您那伟大的宽容心继续理解吧,小的我拖著我家小破碗向您鞠躬了!(儿子,没想到你这个时候都可以有用,可以让我拖出来卖卖乖。。。小破碗:泪……,上辈子我是造了什麽孽,摊上这厮,我能不能不认这个娘,反正也是她不要脸先认我的。。。) pps:其实我真心觉得大家已经习惯我的无耻和无赖了……真没必要解释。。。这麽多的吧。。。。应该。。。。。不需要的吧。。。。。我以前不是老常干这种事的麽。。。一直看我的文的人不是都有著强韧的神经早就老习惯老习惯这样的我了。。。的麽?所以,我打这麽多字。。。。好像是因为食言太多了。。怕老天劈我。。。才打的解释吧!(嗯,真相其实就是这个!) 再pps:这里郑重感谢一直以来,长期以来给我送礼物的同学,对你们的感谢我从来没多说,你们知道的,我这样“含蓄矜持”的人,为了保持闷骚形象,老是装得很不在意礼物的样子。。。 但事实是,每次我都有去看收到啥了,而且会仔细看今天谁谁谁在礼物後写了啥啊,那个谁谁谁,夸我的话真中听,不知道下次会不会还这样夸,还有那个谁谁谁,真是太懒惰了,有力气天天送礼物,居然没力气写句好听话什麽的,做人不要这麽酷啦,另外那个谁谁谁,虽然你说你一直没来鲜网了,但请放心我一直都挺好的,如果愿意请记得常来看看我。。。。。 呃,以上,是我每次看礼物时摇头晃脑的腹诽。。。最後,再次感谢大夥的每一件礼物,真心感谢你们长期以来的包容与支持。 浓情蜜意031 浓情蜜意031 曹译再次说起“真没什麽”这句话,不小心瞥了闻皆一眼,然後就把剩下的话全吞下肚了。 闻皆的脸色非常可怕,已经不是薄怒可以形容。 一时之间,曹译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先吃饭。”闻皆最终还是没有发飙,只是揉了下额头,头偏向一边不再看曹译。 曹译莫明有些心慌,过了几秒,有些小心地问:“头疼?” 闻皆没理他,在生气。 曹译看他额头青筋都鼓起,试图靠近他一点,小声地说:“要不要叫医生?” “你给我老实坐著。”闻皆有些不耐烦说道,口气里有强硬的命令。 换平时,曹译懒得理他,只是现在忧虑闻皆身体,也就听了他的话坐了下去,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想走开。 他脑海里现在想著闻皆的脑子,又想著一些小时候的事,各种思绪纷乱杂陈,他呆呆地坐在那,脸上的灰败让他显得有些忧郁。 闻皆看他这样,又是生气又觉得有些心疼。 有时候,他真的不理解曹译,背那麽重的壳,把他自己埋在里面,连他想把手伸得进一点也不允许。 他是喜欢曹译,所以由得了他存著那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思,只要不影响他们的生活就好。 可曹译,还是藏得太深了……他就把他最重要的事情都藏著,好像这样了,他们哪天分开了,他可以带著属於他的东西一起走,他还是那个从头至尾都没变的曹译,没人从他那里剥夺过什麽。 可这样又何必? 他们是伴侣,不是仇人。 庄严明端了面条出来,曹译沈默地走到餐桌边吃面。 四个人一人一碗面条,他的面里三个荷包蛋,曹译吃完两个後,顿了顿,把最後的一个夹到闻皆碗里,小声地说:“吃不完了……” 闻皆没看他,只是把他夹过去的蛋放到口里,一口吃了。 吃完,庄严明收拾碗筷,曹译看了闻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地对庄严明说:“你去院里还是去公司?” “去公司,你今天休息一天吧。”顾长历把庄严明手里的碗筷接了过去,庄严明朝他道了声谢,对曹译说。 曹译沈默了几秒,“哦”了一声,又拿眼瞥这时淡漠无语的闻皆。 等庄严明他们两个人走了,曹译轻吁了口气,这次靠近了闻皆,他走过去弯下腰把头靠闻皆肩上,有些苦恼地说:“你还生气呢?” 曹译明显示弱的话让闻皆脸色好了一点点,他缓了缓神色,回:“难道我不该生气?” 曹译不敢再说什麽“这有什麽好气”之类的话,他在闻皆的肩头偏了偏头看了看日日夜夜跟他睡同一个床的男人,想及一路来他对这个男人的爱恨,想著他以前幻想过的跟闻皆要有的那个家的模样…… 而现在,家的样子跟当初想的不一样,但闻皆和他还是在一起了。 这也许是命,也许是缘份,不管怎麽说,好像以前经历那麽多事情,为的就是他们能彼此有感情地在一起,而不是单方面的付出。 是的,单方面的付出……曹译想,他还是没把他们两个人当成一个人,他还是只付出他的,得到他自己想得到的,至於闻皆,他把他纳入了生活里,却没有把他纳入人生里。 “抱歉……”曹译站起了点身,吻了吻闻皆的头发,而坐著的闻皆没有说什麽,眼睛一直看著外面,神色淡然,猜不透他现在在想什麽。 “那段回忆并不好,我一直不想想起,也不愿意跟别人谈起,”曹译尽力剥析自己,“事实上我确实很少想起来,只是,有时难免会因这个心情恶劣……越恶劣,越想把这事当从没发生过。” “我很难受,闻皆,我爸爸妈妈他们一直很爱我,”曹译说到这已经流泪,“这天是我成为孤儿的一天,从此我就一个人生活,後来知道自己喜欢男人,想和你有一 分卷阅读49 个家,想让你爱我,所以我才那麽努力地去爱你,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一辈子,我想的时候觉得这应该很幸福,可现实是,闻皆,幸福没那麽容易,不是吗?我们所经历的事总会磨损幸福感,等到和你真的住在一起後,我才发现,他们给我的幸福并不是你能代替的,我想的那个家,其实应该有他们才完整,那样的一个家才是我想要的家。闻皆,我明白得太晚,等知道後,我就更想忘记他们了,我不想让自己记得我得不到完满的幸福,因为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你和我在一起并不幸福吗?”闻皆的口气里,有著难以掩饰的愤怒以及悲伤,尽管他的口气是压抑的,但却还是透著十足的火气。 “不……”曹译放开了他,走到了他的面前,靠在餐桌前,努力地把话说出来:“可能就是我认清了现实,说到底,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我并不信任你,虽然这无碍於我跟你在一起……” 闻皆气得冷笑了起来,“这五年来,我应酬减少了绝大部份,晚出早归,让你以伴侣身份出现在我身边,这五年,我只碰过你,再好的人我也没再看过第二眼……曹译,我一直都在给你幸福,我能给的都在给,你爱我,可是,你一直拒绝我下去,要拒绝到让我真的离开了你的那天你才甘心吗?” 作家的话: ps:又拧巴上了。。不过这坎他们过了就差不多了。 完了再拿个几章把庄顾的事描述一下。。。。这破文就可以不用出来再折磨大家了。 浓情蜜意032 浓情蜜意032 闻皆说完,曹译笑了笑。 他刚示完弱,得来闻皆的这句话其实也没有感觉到多大伤害。 毕竟,他还是知道闻皆是什麽人的。 他们之间,他擅长爱闻皆多於闻皆爱自己。 闻皆的喜欢也没什麽不好,只是总是偏向他自己的情绪多一点,不管有意无意,都如此。 这没什麽,从一开始曹译就知道,现在也没打算拿出来抱怨。 惟一的一件事也被捅破,也没刚才那般激动难捺了。 很多事,说出来就是说了来了,也许说出来了也好,没有後路,也就没必要想更多了。 严明让他说出来,怕也是这麽想的吧,多个人担著,总是好事。 曹译脸色缓和了些,说:“你现在不都知道了吗?” 曹译的笑有点苦,也有些无奈。 闻皆看著,怒火也下来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是我失态了。” 曹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又朝他笑笑。 庄严明回来时,曹译跟闻皆已经回复正常,晚饭在曹译这边吃的,完了他跟顾长历回家。 回到家半小时,庄严明打电话给曹译,说:“我们谈谈。” 曹译在那边沈默了几秒,答了声“好”。 他们约在住宅区的一个小公园的里,晚上冷,外边没什麽人,就他俩。 庄严明说:“我错了?” 曹译正抽著烟,咬著烟头笑了笑,轻描淡写,“没事。” “我以为你们在最好的时候了。” 曹译手夹著烟,笑出了声,有些无奈地看庄严明:“我跟他再好,也不可能跟平常夫妻那样……” 庄严明“嗯”了一声,其实他看了这麽几年,多少也看清了他们的相处,但,还是不够看清。 “也没什麽,说透了也没什麽不好,他其实也是想心疼我的,我老不给他机会。”曹译笑了几声,整个人的眼角眉梢都脱去了白天那飞扬的风情,现在整个人都沈淀了下来。 庄严明又“嗯”了一声,第一次觉得自己管多了。 人就是走得太近,以为自己看得明白了,其实再近也不是当事人,代替不了他生活。 “真没事……”见庄严明不吭气,曹译再次安慰。 他跟闻皆,怎麽说都是他甘心把自己放在那麽个位置上,两个人中间,总有一个把全局看得够明白,知道自己的位置才能继续下去的,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想维持一段感情比生存这事更是少不了周旋,尤其他选择了闻皆,那个天生凉薄,骨子矜贵的男人,更是得多多少少要退让一些。 而且他也没吃亏,这几年里,他跟闻皆多少也算是把距离拉平了,至少闻皆知道他们要是分手,他也不会再回头,也不会过不好。 而现在,把事情捅破了,曹译想也没什麽不好。 他也打算再示示弱,让闻皆在感情上依赖自己点。 毕竟自己爱他,总是希望在感情上,自己就算不强势,但也想让闻皆依赖著点,他们也不年轻了,如果要长久,换个相处方式可能还新鲜一点,也许这样伴著伴著两人就一辈子了。 曹译从来都是个生存主义至上的人,想明白了,也就让自己去释然,对庄严明继续说:“其实这样也挺好,你别操心了,就看著呗,你看我以前求而不得都熬过来了,现在闻皆是真把我放心上,还有什麽过不去的?” 和庄严明谈完,曹译回了家,闻皆正躺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麽,就算沈默,薄情英俊的脸上还是有著几许掌权者的高高在上。 曹译爬上床,吻了吻他的脸,闻皆睁开了眼,问他:“说什麽去了?” “找我说是不是告诉你的事给说错了……”曹译老实回答。 闻皆“嗯”了一声,要听後续。 “唉……”曹译叹气,躺他肩上,没过一秒就又叹了口气,说:“你以後还是对我好点吧,你看我,就一个你了,严明有孤儿院了,采采有了孩子,以後那就是她的一切,我什麽都没有,你对我好一点我也就有那麽一点好,要是多点,可能还能比得上别人……” 曹译说得闻皆都笑了起来,把人顺到怀里抱著,又亲了曹译的头发一下,才说:“你别说好听的了,你是在想我怎麽就不多为你著想一点吧?还想著我对你不好,又不放你走,实在是坏得可以吧?” “你怎麽对我不好了,你看看你,你好几年都不找别人了,还不多看别人一眼……”曹译斜眼看他。 闻皆笑出声,随後才懊恼出声,“我气糊涂了,这也不能怪我对不对?你总表现得你那麽爱我,你自己的事却从不跟我说。” 到现在他还不忘为自己辩解,曹译笑,不反驳,抬手揉他的脸,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爱什麽爱?你要再这麽把自己当回事,以後再也不说我爱你。” 闻皆已经在他脱他的裤子,已经有些心不在焉,听到他最後一句,手一顿,嘴角一抽,想了想,觉得自己已经很习惯听曹译时不时肉麻地说几句我爱你之类的情话,这以後要是不听,还真不行…… 浓情蜜意033 浓情蜜意033 庄严明回到家,顾长历还没睡,坐在客厅里。 “晚安。”庄严明抬头看了看卧室的门,说了一声。 他的卧室安排在一楼,顾长历的是在二楼,并不在同一层。 尽管知道顾长历是在等他,但庄严明不想多说什麽。 不说,也是种拒绝。 他对顾长历并无怨憎,但,还是会感不便,多余的深情他要不了,只希望时间把人的心磨平了,或者磨耗了,就可一了百了了。 他觉得,顾长历完全可能找到比他好万千倍的。 只是爱情的事,庄严明也知道其中苦的一二,他有时就算想不起爱人的那张脸,但思念却从不会为此少一分。 情爱太耗心神了,冲著这点,庄严明也对顾长历做不到太绝情。 至於现实,也是让他不得不妥协。 “我煮了点冰糖梨,你吃点。”顾长历手艺已经不比自家主厨差,住进来的这几天并没有施展身手的余地,但今晚趁著庄严明出去的这点时间,他还是煮了点润肺的东西。 庄严明顿了顿,没有再朝卧室走,回过头,看他,点头说:“好,谢谢。” 那事过後,他们的距离又再拉远了一点。 请,谢谢,你好诸如此类的词汇常常出现在他们的谈话之间,顾长历不是那麽婆婆妈妈的人,下了决定,也不再觉得受伤,如是也让自己渐渐养成习惯的本能。 没什麽大不了的,这世上,有的欲望是戒除不了的,例如他对庄严明的情爱;而有些东西,他是可以习惯的,例如庄严明保持距离的严苛冷待。 第二天庄严明要去上班,走之前对顾长历说:“孤儿院已经不需要义工,这段时间劳烦你了。” 顾长历没有说话,但默认了下来。 那些捐赠,还有分担工作的义工,确实全是他的手笔。 他也做慈善,只是,从没这麽用心过,把钱拿来买什麽,去雇什麽人,都是他自己衡量过的。 他也知道庄严明看得透,只是,还是想去这麽做。 但愿时间久了,看在他心至诚的份上,这人不再拿他当陌生人。 他现在要的,不过是靠近一点。 他连一个人的孤独都可以忍耐下,为的只是真的能有一天,好好的抱住这个人一秒锺。 不要久,一秒锺即可。 曹译这天出门买菜,在他所在小区的超市竟然碰见同样买菜的顾长历,两人同时看中一把青菜,然後就是两个相互看见对方。 在外,曹译实在过於风度,容貌好,态度佳,笑容够迷人,连同对顾长历也是如此,“这麽巧?” 顾长历犹豫了一下,青菜是庄严明爱吃的那种,於是他也只犹豫了一两秒,然後把那最後一把的青菜放进了推车里,然後皱眉,为自己辩解说:“庄先生喜欢吃。” 曹译哑笑,点头道:“他确实喜欢。” “这个也拿点……”曹译这时拿过密封的某地产的大枣,淡淡说:“这他也爱吃。” 顾长历看了看产地,是庄严明的故乡,他点了点头,又拿了两盒。 曹译看他动作,没有说话。 在错身而开时,曹译停住了脚步,撇过头,看向顾长历,说:“他一直都是个好人,如果真的爱他,不要去碰他的底限,有些事,就连他自己都是碰不得的,有些伤一辈子都医不好,有些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去背弃。” 曹译的话没说得太清楚,但顾长历一时之间也听了个六七分,听了之後他没有一走了之,只是点头回应道:“我知道。” 说完,想了一两秒,又道:“我现在知道了,谢谢。” 说完他就走了,不想与曹译过多交谈,因为,他不想在一个与庄严明过度熟敛的人面前曝露他的弱势。 他或许过於执著,但并不代表,他无赖到了真的不择任何一切手段。 他做错的事,该罚他的,他会认罚。 而他想执著的,他也不想被谁说服,他不应该去做。 作家的话: ps:简单交待一下,今天四更。 玫瑰第一,杀敛第二,惑情第三,另外,第四是朱断。 大夥,看文愉快。 再ps:不要等更新,时间不定,我边码边更,你们明天有时间来看就好。 浓情蜜意034 浓情蜜意034 回头春节,周泉 分卷阅读50 被闻老爷子叫了回来过年。 他先前没打电话给闻皆,只是打了电话给曹译,说要过来拜访。 曹译挑了个他与闻皆都在的时间,叫周泉悦过来吃火锅。 周泉悦过来,跟大家一样围著一个火锅炉夹菜吃,显得认真又慎重,没有以往那般精致清冷。 倒也不是沾了烟火气,而是显得有人气多了,他这麽一普通下来,曹译看他就看得顺眼了点。 就算庄严明谢采他们说的,曹译刀子嘴豆腐心,谁只要对他没恶意他就喜欢谁,天生的好打发,哪怕是旧情敌。 吃完周泉悦就规规矩矩坐那等曹译泡茶喝,这晚闻皆要处理公事,已经和刚也在吃火锅的助理进书房去了,庄严明与顾长历吃完也走了,客厅就只有他一人。 曹译泡来了茶,周泉悦从包里掏出个盒子,淡淡对曹译说:“这给你的。” 这是感谢前段时间曹译帮给他闻皆开了口,他得了钱,他的机构才得以运转。 曹译没客气,接过,当著他的面拆,看到里面是一条领带,是他喜欢的那种,看看牌子,也是他中意的那个设计师的作品。 “谢谢。”曹译笑容明快,迷人。 周泉悦看著这个英俊的男人,前次出国时,他有在想,如果不是曹译,他可能一辈子都跟闻皆在一起吧。 转念一想也有点心灰意冷,就算在一起一辈子,不愠不火的,也没什麽意义。 还不如现在,充实又满足。 生命中,爱情固然重要,安逸的生活固然也很具吸引力,但,像他现在每天能见到很多人,能去帮他们去追寻好一点的人生,过得好一点,也很不错。 看著曹译迷人的笑脸,周泉悦自己也觉得莫名地开了口:“你要不要有假时来我那边做义工?” 说完才察觉到这是在拐带曹译,又不禁失笑。 曹译看他笑,也跟著哈哈笑出了声。 他要是去了,按闻皆的性格,肯定是会带著赎金来找人,到时候,周泉悦倒是可以小挣一笔。 “当然可以,”曹译偏头一想,英俊的男人颇有点可爱地说,“他钱那麽多,有时还很苦恼为什麽我不帮他花出去,用这招倒可以勒索他点钱财,你记得到时要多要点,一定要狮子大开口那种。” 周泉悦轻笑出口,点头。 他有点明白闻皆为什麽会这麽喜欢曹译了。 这是一个不带给人很多恶意之类的负面情绪的人,哪怕,他坐的对面是仇人。 他让人快乐。 庄严明出门的时候还回头去盯了周泉悦一眼,等走到了外面走廊,还顿了顿,想了一下觉得曹译不会吃亏,他才安心地走了。 今晚他们要去看顾长历的奶奶,她生病了,亲自打了电话希望他们过去看她。 电话是打到庄严明手里的,顾长历的奶奶不愧为顾家的顶梁柱,完全知道怎麽拿捏庄严明的软肋,一个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老人家亲自打电话给他让他去看她,庄严明做不到拒绝。 他心确实要比曹译那豆腐心肠要硬很多,但,还不到铁石心肠的地步。 尤其到了晚上曹译叫他过去吃饭,顾长历当时就打了电话说不回去了,说他有事。 庄严明也不知道顾长历那电话是不是故意当著他的面打的,但是他听了莫名愧疚,为顿饭,就算是曹译的饭就不去看人,好像有些不对。 於是在顾长历要挂电话之前他的嘴巴就自己张开了,说:“早点吃完,如果不嫌打扰的话,我可以八点左右来拜访吗?” 顾长历当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後就直直点头。 庄严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的回答也是杜绝了下一次的可能,现在晚点过去,呆的时间也不长,可以应付。 他怕时间长了,对著那狡猾如狐的老人,他应付不过来。 这段时间,他就有种被她兜进去的错觉。 找他吃饭喝茶,都在外面,不算频繁,但确实见面次数多了。 偶尔还与他跟顾长历一起在公众餐厅吃饭,被人看见了,回头他那小孤儿院的捐款又多了。 在不知不觉间,谁都知道他与顾长历在一起,也谁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得到了顾家老太君的亲自承认。 到了顾家,见到老太太,这老人家确实是病了,咳得很厉害,庄严明没想到她这麽严重。 顾长历确实是个孝顺的孙子,她咳一下,他脸就铁灰得没有血色,抱著他奶奶的身体小心翼翼得像抱著个老宝贝。 咳了一阵,喝了药,老人家就好了一点,这才有余力抬眼对庄严明笑笑,朝他招了招手。 庄严明立马走到了她身边。 老太太颇有点有气无力地说:“我好像是有点不行了……” 她说著倒没什麽事,但听她这麽一说,长相极为阳刚的顾长历“刷”地一下就掉泪了,快得让庄严明都不禁看向了他。 顾家老太君像是知道她孙子是什麽样的,回头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无力且淡然地对庄严明说:“他念著我,但也舍不得你为难,从他一出生开始我就宝贝他,也舍不得他为难,我心疼啊,没有办法,只好叫你过来,求一下你,能不能跟他回来陪我这老太婆一阵……” 她断断续续把话说完,说到“求”这时,顾长历已经抱著她崩溃痛哭了…… 庄严明也不禁动容,这地头,面对顾家这老太君,谁担当起她一个“求”字? 她话都说出了口,庄严明只能恭敬地弯下腰,在顾长历那大男人委屈又伤心的哭声中,说:“就按您所说的。” 作家的话: ps:玫瑰,玫瑰。。。。诶,我得努下力,得在期限内更完,文章拉得越长就越散,我现在看著这篇就跟看散文似的。 再ps:呃,那啥,谭少预售最後一星期,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谭少:你嘿个毛线,嘴欠啊?结巴啊?有病早点治。老子委屈:妈的,我只是想暗示大夥在最後的五天里把你这个赔贱货给抱回去,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就你这找抽样,我都不愿意要你。) 浓情蜜意035 浓情蜜意035 这次曹译又没说话了,坐著一声不吭地抽烟。 抽到第三根,烟盒被庄严明拿走了。 曹译坐了回去,过了好一会,挤出个笑,还是没说话。 来年闻皆复检,曹译带著庄严明也去进行三月一次的全身体检,顾长历当然跟著。 这次下来,闻皆没问题,曹译没问题,连顾长历都没问题,庄严明有问题。 他的左腹有一排小瘤──当真的一排三个,不知道怎麽长出来的。 一查,还好还是良性,没癌变。 他们是在闻皆出资的私人医院体检的,行政主任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曹译,连报告都是闻皆的老朋友院长李慕珍拿过来的。 曹译听完电话後就电话庄严明从顾家过来,而送报告的院长比庄严明还早到一点,到的时候,看到曹译在前院抽著烟在等他。 曹译最近烟瘾有点大,前几天还答应了闻皆要戒,可看现在,戒怕是有点难。 “进去坐。”等来了李慕珍,曹译招呼他进屋。 闻皆今天没去上班,本来在曹译接电话时他要赶去他市开一个会,随後就决定不去了,叫了副总替他过去了。 “没什麽大事,就是还得去检查一次,看到底是哪块出了问题……”李慕珍微笑著,倒也不是太沈重的样子。 “呵。”曹译轻笑了一声,带著人坐下。 这时门又响,是管家还著打扫做饭的佣人来了。 可能是接了闻皆的电话过来的──曹译朝他点了点头,在他问客人喝点什麽时,让他去泡茶了。 很快,庄严明也到了,後面还跟著老跟屁虫顾长历。 等他们坐下,曹译朝李慕珍一点头,“李院长你说吧。” 於是,李慕珍整了整脸色,挺平和地拿出x光片图,指给庄严明看,“你看,这是你这次体检出来的x光片,这时血检报告……经我们查看,这就,就是这样,你的左腹下方这块一排,有三个小瘤……” 李慕珍还没把话说清楚,顾长历就已经站了起来。 所有人往他看去,然後又看到站起来的人身体又往後毫无章法地倒…… 庄严明手忙脚快地把人接住,扶到了沙发里。 曹译看了挤了挤嘴角,硬生生挤出了个笑容。 一行人再次去了医院,车上,顾长历打电话给他奶奶,哆哆嗦嗦说庄严明肚子里长了瘤…… 他手抖脚抖还嘴抖,看得庄严明都不禁动了容。 这几个人中,其实只有庄严明自己,还有一个冷静主义至上的闻皆把他的病情听了明白,其实没什麽大事,生活在满是化工业环境里的现代人,除了本身的遗传性癌症外,身体里长点什麽的机率要比以往多出了近十几个百分点,这就是现代化的代价。 而庄严明还是好的,三个月一次的全方位体检,能尽早查出问题,把情况扼杀在前期,也不会因为没钱治不了病,怎麽比都算是好的。 庄严明的心态还是很平静的,跟著医生走,要怎麽查就怎麽查,也不去担心。 只有顾长历明显手软脚软还是要跟著他,这次他乱了方寸,打了电话给顾家奶奶,没几时,顾家老太君带著大儿子大儿媳,还有把是别人难得一见的权威名医的小儿子带了过来,顾家一家人坐著七八辆车浩浩荡荡地进了这所私人医院,全坐在院长办公室里时,李慕珍这个以严厉出名的大牌医生也只能挂著笑容招待他们。 而闻皆更惨,已被老太君拉在了身边,细细问情况起来了。 作家的话: ps:今天把浓情蜜意更完,更多少章就不知道,大概四五章吧,写一点就更一点,觉得写到头可以结尾了就结了。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文真正完结。 再,错字回头再检查。 浓情蜜意036 浓情蜜意036 小叔叔到身边之时,顾长历正在监控室眼巴巴地看著玻璃里的庄严明在做检查。 顾顺跃在李慕珍那已经拿了报告看了,现在也跟著会诊的医生在看图片。 他们交流了一会,顾长历是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心急得不行,完全没有了平时那泰然自若的气势。 关心则乱,他已经装不了冷静了。 庄严明做完检查,去到院长室,看著满屋子的人,皱了下眉,然後去找曹译。 曹译也正皱著眉头坐老太君身边,苦哥们担心庄严明, 还得跟人应酬,於是心一板,懒得再装风度,皱著眉头心不在焉了起来。 庄严明一进来他抬眼就过来了,这时顾家人已经围了上去,几个医生也在七嘴八舌,反正一团乱的情况下来,就是就是不太大的毛病,吃药也可以治,但还是先做手术切除了再看後期反应。 顾长历昏头昏脑地听得不明白,听到他们还说要看後期反应,急了,放大了声音暴吼:“给我说清楚,不是说没事,怎麽还要看後期反应?” 他的主治 分卷阅读51 医生听了推眼镜,一时之间不知道怎麽跟这人说,顾顺跃倒是淡然开口,“现在能长出来,以後可能也会,就是看看情况再说,反正咱们家有医生,他们有医院,多注意点,你想让他活多久就多久。” 有良好的医护系统,怕个屁? 当然,顾顺跃再不耐烦也不会跟侄子这麽说,只是回头对老太君说:“妈,真没事,你把小历领回去坐身边。” 顾老太太叹气,把阴沈著脸的孙子还真拿到了身边坐下,顺便把一直都老神在顾的庄严明也拉到身边安孙子的神。 那麽多的人闹闹嚷嚷的,曹译回去头都疼。 庄严明已经回顾家去了,曹译想了想,决定明天去顾家看看他。 他从来没去过顾家,哪怕庄严明住进去了也一样。 前段时间,那个他当顶级妖婆看待的顾家老太太身体一好,他想庄严明总该搬出来了吧? 可现在这状况,就算庄严明铁了心要搬,可能也是搬不出了。 那家人,尽管不怎麽样,但还真的是接纳了庄严明。 这情况很荒唐,因为庄严明本就不想跟他们扯一块,但现实的是,庄严明会得到良好的照顾。 曹译再把他当兄弟也是有别的,因为他与闻皆有了一个家,相比庄严明一个人孤单地守著他身边一辈子,有人照顾,哪怕无所情爱,情况也要比一个人好。 因为曹译就算想把庄严明接回来一起住,庄严明也不会答应。 多了一个闻皆,尤其是对私隐非常看重的闻皆的存在,再加上庄严明私底下隐藏的那一点对闻皆的不对盘,哪怕对曹译来说一人是爱人,一人是兄弟,情况很分明,他们三人都不可能在同一个房子里住得长长久久。 如顾长历所愿,与顾家人真的掺和,其实这也是不得已的情况下的下下之策,很多事,回过头一看,真是有比没有要稍好一点。 现实很操蛋,坚持有时候显得很可笑,人除了随波逐流还能怎麽办? 你总不能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浓情蜜意037 浓情蜜意037 庄严明手术那天,谢采带著老公孩子来了。 这边曹译五口,那边顾家二十几口,煮饭的阿姨都来了。 庄严明快被推进手术室时,顾长历就哭了,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嘴里还喃喃说著,“你好好活著吧,你活得好好的,我以後不缠你了。” 众人无语。 手术好几个名刀把持,又是小手术,没多时就推出来了。 顾长历万般确定好没事之後,看著谢采嘲讽的眼,一时之间没忍住,说:“我刚乱说的,不算数。” 说著整了整脸色,又当他铁面无情的银行家先生去了。 谢采冰著张w翻了个白眼,当著顾家人所有人的面,给了他一中指。 她先生抱著小孩,这时拦住小孩的眼在身边微笑著她的举动,还腾出一手摸了摸她的秀发,以兹鼓励。 庄严明在医院住没几天,又被顾家人接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是浩浩荡荡地去,曹译看著风云人物庄严明,满头都是黑线。 庄严明也无奈,这些顾家的一些人,绝大部份真的是好人,比顾长历顾老太太不知要好到哪里去了,他们的好意,他拒绝不了。 他不是那麽不识好歹的人,谁对他有恶意他就能对谁不客气,但谁对他好,拒绝多了,时日一长,心就没那麽硬了。 不过,这也不说明他跟顾长历就成了一对,他没那个意思,他对男人不感兴趣。 只是现在这情况,他拒绝不了之余,也无形地对顾长历有了些责任起来。 他希望顾长历走上正轨,好好生活,好好过日子,如果他觉得喜欢自己那麽可以没必要断了念头,但他也希望顾长历好好去尝试别的可能性。 他很温和地建议顾长历去跟欣赏的人交往,也许在别人那里能得到比在他身上得到的更多的东西。 顾长历想了想,面对如此真诚温柔的庄严明,他也真心地答应了下来。 他真的有试著去与会欣赏的人约会,回来回来了,再跟庄严明说一下他的感觉。 有些人约地了一次就不再约,有些人能有二三次,可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也没再继续人。 顾家所有人也齐齐上来出谋划策,他们把问题全部摊在阳光下来谈,奇异地,一家人都觉得这样不错。 顾老太君甚至有次拍了拍庄严明的手说:“为难你了,你是个好孩子。” 庄严明笑笑,想,可能这就是孽缘,不管如何,总得还了才是真正的了结。 逃避不是办法。 有时曹译来看他,看著顾家人喝著茶,晒著太阳,聊著天──内容是顾长历今晚约会的对像与顾长历的成功指数有多少。 有个顾长历的小侄女,很天真的一小女孩,拿著星座血型算啊算啊算,有些指数高了笑得比花还美,有时低了,就靠到庄严明身边哀求道:“明叔叔,我叔叔要是找不到心爱的人,你以後别抛弃他。” 一家人都这样──曹译算是真的无语了,庄严明倒是习惯成自然,摸摸她的头发,微笑,不语。 浓情蜜意038 浓情蜜意038 庄严明现在全神都在孤儿院的事上了,因为多了些外界的支持,不管那些支持是因私人因素来的,但确实多了很多支持,既然多了支持,庄严明不想浪费,他去另外的福利院接了些被抛弃的身体有残疾的孩子过来照顾。 他这个福利院本来是在五年内政府准备关闭的,但庄严明已经不需要政府资金支持,还能额外接手别院的孩子,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不得了的好事。 庄严明把捐款设立了两个基金,一个用来送孩子上学,一个用来给有病的孩子们治病。 闻皆与顾家那边也很大方,凡是他院里的孩子,手术费全免,只付药费与住院费,而曹译也会每年定额都捐钱,等於也成了另一个基金,反正拿来做慈善政府也会有奖励,可以抵税。 谢采更夸张,在国外注册办了一个募捐组织,所有琐事她都全手包办了,从国外募集而来的钱一分都不差地送到庄严明手中。 曹译夸她真聪明,不像咱们国家的某些人把钱都送到外面去成全别人,只有她在外面还想著自家的孩子…… 谢采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复:那当然! 言谈间,霸气外露。 因庄严明的事,曹译更关心闻皆的身体。 现在他是拉著闻皆与他一起运动了,每天早上的跑步,晚上的散步都免不了。 两人如此朝夕相对,感情竟然──奇怪地好得不行,连那些以往的疙瘩就算刻意去想也不大想得起,总是能抛到脑後,下一刻,会不由自主用眼睛去找寻另一个人。 这样感觉起来,两个人真的像是在恋爱。 而这种第二次恋爱的感情像是重新又获得了新生命一样,闻皆的眉目间完全舒展出来的游刃有余更是让他的气度更不凡了起来。 而曹译,老大不少了,穿著西装像事业有成的俊美公子哥,脱下西装穿上休闲服,还有著几许年轻人的朝气俊朗,比之因距离过大而不敢让人轻生接近之意的闻皆,他的受欢迎程度已经到了有人往他们家里大门缝隙塞情书的地步了。 等到闻皆五十,他要挑选接班人了,格外忙碌,四处给他的接班人找茬子找得不亦乐乎,连带让曹译的生活也忙碌了起来,因为找他诉苦的人实在太多,前来打探闻皆会使什麽阴谋诡计的人也不是一般的多。 曹译见闻皆兴风作浪得连带他都不安宁,干脆躲进了顾家。 顾家有老成精的顾老太君在,谁人敢闯? 浓情蜜意039 浓情蜜意039 顾长历跟一些人约会了三四年,最长的三个月,最短的三秒锺。 後来他就不去了。 他不去了,庄严明也不问了。 顾家所有人都不问了,当这事没发生过。 期间,庄严明因参与一些互帮互助的社会活动,遇到一个失去爱人的拉拉,是一个从国外回来的历史教授,在谈话间说她想要一个爱人的孩子。 她爱人在死去之前按她的要求有冰冻卵子,於是这位女士看中了庄严明,希望他能提供精子,在她肚子里成孕。 庄严明先没有答应,但那位女士确实是位坚强又品德高尚的女士,而且──她思念逝去爱人的心让庄严明无法让他无动於衷,所以他回头跟顾老太君一商量,在一翻调查後,在老人家的答应下,庄严明答应了她,不过用的不是他的精子,而是顾长历的。 庄严明本身父母不详,也不知道有没有家族遗传史,他应该是有的,因为在半年前又他又做了一次摘瘤手艺。 而顾长历的最好,因为顾老太太想想一个曾孙,而顾长历也不会讨厌孩子。 事情其实有些波折,因为没想到顾长历不答应。 後在庄严明主动承诺会给他带孩子,也不会离开孩子的允诺下,顾长历答应了。 於是顾长历多了两个孩子,庄严明也有了两个会叫他爹爹的孩子。 那位女士怀的是双胞胎,一个她自己留下,一个给了顾家。 而那位女士也搬到了他们家附近的地方,顾家於是又多了一户家庭可来往──女士确实很优秀,她所干的职业也很忙,常要跟著国内国外的考古队跑,所以在大多数时间里,顾家要同时照顾两个孩子。 这对家大业大,连父亲都有两个的顾家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顾长历有了孩子,更是明日张胆地抱著孩子跟在庄严明後面,孩子哭了闹了就扔庄严明身上,因为这确实是庄严明对他的承诺。 庄严明当然不拒绝,他觉得孩子长得真好,像他们的两个妈妈的综合体,非常非常漂亮──原来思念是这麽奇妙的东西。 他也常常思念他的爱人,她在他心里也永远那麽美。 孩子的初期,顾长历非要自己带,半夜孩子哭了就带来给庄严明喂牛奶,不用奶妈,他则爬上庄严明的床,很光明正大地抱著庄严明的枕头在庄严明的床上睡。 庄严明只顾著孩子去了,也随他。 後来时间久了,他们就睡同一个房间了。 润物细无声,不知不觉中的改变,他们,连同顾家的所有的人,都没觉得奇怪。 只有曹译偶尔抽动下僵硬的嘴角,要笑不要笑地冷哼一声。 浓情蜜意040尾声(大完结) 浓情蜜意040尾声(大完结) 庄严明对顾长历也不是不好的,顾老太君逝世,是他抱著顾长历让他在他怀里哭的,他也当了半子,和顾长历一起送走了他的父母。 顾长历曾经被敌人堵在了酒店里出不来,是他顶著子弹去把人带出来的。 家人逝世了,煮饭的阿姨不在了,管家的婶婶嫂嫂们没的没,走得必须走,是庄严明一直在他身边,照顾著他的衣食住行的。 他们和孩子一起 分卷阅读52 生活得好好的,作为父亲,他们对孩子们有他们的烦恼,对於总是波动的社会,他们有著他们的顾虑。 不管如何,他们都像一家人一样地生活著。 不再谈情不再谈爱,反正人成年後都这样。 谈相守就够了。 曹译後来让谢采回国来了,那几年,世界各地的局势都不稳,他让谢采回来,大家有个照应。 谢采的丈夫和孩子们都喜欢中国,说来住几年,都答应了,住在了庄严明那幢离曹译不远的房子里。 闻皆本来打算退休,但他从公司退了休,又被人请去别的部门当主事者去了。 还好他有控制,不会没天没夜的工作,中午十二点吃完中饭出门,晚上六点回来准时吃饭,并不让工作占据太多时间。 曹译也还是一直在工作,只是也休息半天工作半天,休息日那是一小时的班都不会加,太多的事情交给了新的领导人干,也把本来等於只是他一个人的工作室让了大半给那个杰出的继承人,希望他有所新的作为,能比他更厉害更好。 他关心著庄严明那边,关心著谢采,关心著闻皆,所有他想关心的人他都关心著。 他所有家人都住在他的身边,他已经没什麽不满足了。 对他来说,他得到了他所有想得到的。 哪怕曾经的过往其实艰难过半,但也比不过现在的现实安稳。 爱情从来都不是人生的全部,但感情却是。 人是最害怕孤独寂寞的物种,没有爱,谁又撑得起这漫漫人生? 不是吗? 作家的话: ps: 全文完结,关於此文想说的都在文里说干净了。 终於在15号谭少的预购结束前把此文完结了,完全表达了我对我家谭少的热爱,他耗去了我近两年所有炽热狂烈的感情,他之後再不敢写虐文,不敢回头再去经历一遍,只能写《夏露》这文出来调理情绪。 再次感谢所有把谭少抱回家去的姑娘们,感谢你们能领会属於他人生这一遭的恩爱情恨,狂喜颓悲。 感谢你们一路以来对红白玫瑰这文的追随。 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投票,礼物,留言。 所有一切,我铭记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