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二三男事》 21 穿越成了新娘子 她牢牢的附在屋子的一把椅子上,退不得,动不得,想引起别人注意,奈何别人听不见也看不见。自从过痨而死,灵魂离体,她的神智就变得浑浑浊浊,直到几分钟前才有了一丝清醒,集中精神,充满疑惑的端详周围环境。 房间很敞亮,充塞了华彩富丽的堂皇之气,一看就知道主人家非富即贵。 一张红双喜字贴在正南墙壁,下面是一张造型古朴的实木桌子,上头一对红烛燃地正旺。 正面是一扇月亮门,再往前是一张耀眼的红鸾纱帐拔步秀床,铺着火焰织红的床褥上端坐一名蒙着盖头的新娘,从妙曼的身段来看,年岁很轻。 这是一间有钱人家的喜堂! 可是,可是,不像现代才具有的环境。她没有看到一件化纤制品,和一丝一毫的现代化气息。这是怎么回事,她在做梦,还是走进了影视剧创作小组? 吱呀!门被推开,进来一名紫衣少女,直接朝喜床上的新娘走去。新娘感到了动静,先是把盖头揭开一角,看到紫衣少女像是吃了一惊。 紫衣少女猛的扑过去,把新娘压倒,却见穿着红色绣鞋的双脚不停的蹬着,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紫衣女子从床上起来,瞅着床上的“尸体”,才感到惊惧。急切的跑出喜房,慌乱中碰倒了一把椅子。 但是,谁也没见到碰倒的椅子上弹出一缕光亮,笔直的向床上射去,直接钻入一动不动的新娘体内,然后不见。 时间静静的过去,大概过了十几分钟。 一名漂亮的男子走进房间,手里捧了个食盒。他看见床上躺的新娘,有些讶异主人的奇怪姿势,小姐一向端庄娴静,何曾这样不雅过? “小姐,今天是你大喜日子,怎么可以睡着了,姑爷还在前院招待客人,等他回来看见要失礼数的。” 男子把食盒放在床边的案上,再去把倒了的椅子扶起来。“小姐!”等他提高声音喊了一声,新娘还是不动弹,不禁着慌了,连忙跑过来,搂着新娘呼唤。 新娘似乎感应到了,缓缓睁开了眼睛,移开目光在周围探寻,再移到男子身上时,吐出几个沙哑的字:“墨墨琪?” “嗯!”男子以为主人在叫他,顺口应了声,脸色流出出关心:“你声音怎么哑成这样,可是受了风寒?” 新娘对他的话一点都听不进去,只顾发怔。抬起一只纤细的手摸了抚自己的脸,然后缓缓下移,脖颈、胸部、停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摸着。眼中的神色像在思索,又像求证什么。 “小姐,你怎么了?”男子发现新娘的脖颈像有被抓过的痕迹,可是纱帐里太暗看不清,他凑近观察 但这时新娘垂下头,伸手挡住,眸中神色晦暗不明:“现在是洞房花烛之夜,你我共处一室,被新姑爷看见不好。墨琪,你还是出去吧!” “姑爷正在前院招待客人,不会这么早过来。再说奴才是照顾小姐的通房,姑爷就是看见也不能责怪。”墨琪从案头上的食盒拈了一块芙蓉糕,递过来:“小姐一整天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刚才奴才去厨房弄了点吃的过来,小姐先垫垫饥。” 新娘把芙蓉糕接到手里,嘴里还在催促:“我自己知道吃,你快走吧!”她的确感到饥饿了,抬手把芙蓉糕放在嘴里一点点的吃下。 “这门亲事是咱们叶家强求来,待会姑爷进来了,小姐千万不要惹他生气。等奴才使点银子把府秦的下人打点一番,探出些秘闻出来,咱们也好应对。” 新娘看不出他挺会办事,安心些了,有这么一个忠心的下人帮衬着,至少不会太孤单。 墨琪站起身,发现主人的头发很乱,伸手给她整理好:“小姐,待会儿跟姑爷洞房时候你忍着点,奴才听听说女人的第一次会很疼。” 新娘诧异的看他一眼:“我知道了。” 墨琪端起案头上的茶壶,发现里面的茶水还温热着,倒了一杯,放在主人触手可及的位置。眼睛的神色有些留恋,有些难过,叹息了一声,向门口走去。 新娘看见男子离开,才松了口气,天知道她多紧张。等男子离去,把门关好,她微微闭上眼帘,继续把脑中残留的讯息过滤一遍。 首先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字叫叶慧,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叫秦宇航。 动手行凶的女子叫钱正梅,但不懂彼此有什么仇恨。她脑中的讯息很凌乱,残缺不全,也许是这个身体的原有灵魂离开得太快,来不及带走,留下了一部分,但足够她利用了。 至于目前处在什么时代,什么国家,暂时还没时间去想。但有一条令她惊骇,这里居然是一个男多女少的社会,女人可以同时拥有许多个夫君,有正有副,墨琪就是她通房中的一个,另一个在娘家没带来。 从今天起,她就是叶慧了,前世的名字再也不会被人提起。抬手摸摸喉部,疼得厉害,钱正梅好狠毒,以后遇到了可要小心。 叶慧坐在精致的秀床上,右手托腮发了好久的呆,渐渐的,唇角形成一个完美的笑容。 能重活一世,是老天的厚爱,她要好好利用! 而且,看这个房间的布置,老公家一定很有钱,前世不曾拥有的,今世一并得到了。房子、车子、票子,很肯能一应俱全,但愿老公的人品同样经得起推敲。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32 新郎还不错 夜色越来越深,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在室内,与烛火辉映一处,光线略显银白。 叶慧望着周遭的古色古香布置,仍有着不能相信已经来到古代的事实,如果没有那场死亡,她会以为被一群该死的室友给整蛊了。 穿越,是一个多么微妙的词,以前在影视剧看过相关题材,总认为那是哄人的玩意。 发着呆了好久,门外响起沉稳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叶慧从床褥上捡起红盖头蒙在的头上,悄悄的掀起一角往外偷看。却见从门外面走进来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 新郎来了!她心里咯噔一下,从男子的一身华贵的大红婚服可以看出,就是新郎秦宇航,她的古代老公。 她的目测一下,他大概有一米八十多的身高,健壮挺拔,面部的轮廓深邃而分明,可以说非常俊朗。至少她这么认为。她喜欢这样的类型,乎浑身透着着坚毅果敢的个性,宛如森林里行走的野兽。 秦宇航撩起纱帐,走入拔步床。 她没有忘记古代的女子该有的矜持,待他走近便放下盖头,以一种娴雅的姿态来等待。面对即将成为丈夫的男人,她有点慌乱。前世不是没谈过恋爱,但仅限于接吻,从来没跟男人上床。 一根秤杆撩去了红盖头,眼前光线一亮,挺拔男子近在咫尺,浑厚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有些迷惑。秦宇航眼里透着一缕讥诮:“等不及了,叶大小姐?” 叶慧怔住,男子的表情带着明显的疏离和淡漠,这是新郎该有的态度吗? “容貌倒是一等一的,可惜空具美丽。”秦宇航唇角勾了勾,乌黑的眼眸现出一抹冷漠:“为了秦府大少奶奶的位置,你们叶家可谓用心良苦。但我要申明这个位置不是很好做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他不喜欢她!叶慧不知所措,伸手摸了摸还在作痛的喉部,想起钱正梅的适才行为,其中是不是带着某种关联?他喜欢钱正梅是吗? 新婚之夜,新郎把新娘丢下,去了前院待客,连个陪伴也没安排。要说新郎心里爱着新娘,她怎么也不相信。 房门这时被推开,几个佣人模样的人端了餐盘和酒具来到喜房,倒了交杯酒,请新人饮用。 叶慧的这具身体明显不胜酒力,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立即呛到了,受伤的喉咙更加疼痛。她难受的咳嗽起来,弓着腰,整个人呈现一种痛苦的姿态。 秦宇航把毛巾递过来,眼里有着责备:“不会饮酒,用唇沾一下做做样子就是了。” 她接过毛巾擦了擦唇间的酒水,然后把毛巾贴在喉咙处,希望能减轻疼痛。 “你脖子怎么了?”秦宇航发现不对劲,拨开那只拿着毛巾的素手,淤青的指印映入眼帘,吃了一惊。他见多识广,立即猜到有人对新娘不利,挥手让喜房的下人们都退出去,眉间露出愠怒:“刚才有谁进来过?” 他是对她没有好感,但不表示自己的女人可以任人宰割。 叶慧心里滑过暖意,却摇了摇头,发出的声音仍然嘶哑:“是我不小心刮弄到的,没人进来过。”她初来咋到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光凭脑袋里丁点讯息,不足以讨回公道。 秦宇航知道她不能信任自己,也不解释,转身在床头柜里的暗格里找出一个药瓶,打开塞子,挑起一抹药膏。回过身,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沾了药膏的指尖贴在她细滑的喉部轻轻摩擦。 “这是我的一名精通医术的好友赠送的治伤良药,疏血化瘀效果很好,明天早晨淤青就会减轻。” “谢谢,已经好多了。”火燎燎的喉部接触了药膏,泛出丝丝的凉意。 “我不会让这件事算了,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秦宇航像在保证,眉目紧蹙,把药瓶放在原位:“明天一早我事要离开,走前会交代下人为你擦药。莫管家很忠心,有事吩咐他去做就行。他不能办的事情,你可以找爹娘帮忙,这个家他们说的算。” 意思是我说的不算对吗?叶慧腹诽,想到明一早还要给公婆敬茶,要自己一个人面对,免不得紧张。阴阳 “你要离开很久?”叶慧困惑的想着,新婚的第二日新郎就离开,说不过去。 “等到三日后你回娘家,我能赶回来。”秦宇航动手脱去了她脚上的绣鞋,然后取下她的凤冠和大红色的凤凰穿花云锦霞帔,抱着她在床上躺好,拉过一条锦被盖上:“你受了伤一定不舒服,我就不打搅你了,我今晚在书房睡。” 这借口不高明!叶慧明眸微动,轻启唇瓣:“那你好好休息。” 秦宇航微感诧异,怎么新婚妻子跟传闻中不太一样?他之所以反感这门亲事,是听说女方性情怯弱,凡事哭哭啼啼。他在外辛苦奔忙已经很累了,回家后哪有心情面对一个随时会哭死的女人。 叶慧瞅了眼吹熄了灯离去的秦宇航,虽然首次见面,古代老公给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尽管有些地方不如人意。 面对暗沉沉的房间,她陷入了思索,脑中的信息很有用,让她不会像个白痴一样。她想了好久,仍不全面,感到有些事情还需了解,比如这个国家的历史,和秦宇航的家庭,他好像很反感这门亲事。 第二日醒来,已接近午时,新妇这么晚起床在古代是不被允许的,怎么没人叫醒她?叶慧心急起来,秦府的人会怎么想,名义上的公婆会不会骂她没家教? 穿到这么好的人家,是前世积德了,她不想被赶出去。 墨琪早早的候在门口,听见主人起床的迹象,招呼佣人们端来洗漱用品,亲自服侍自家小姐梳妆打理。 叶慧对着菱花镜望着里面的那张脸,她没想到会这样年轻,才十四五岁,要是前世只怕会给秦宇航按个嫖宿幼女的罪名。 但这张脸实在好看,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就像昨晚上秦宇航说得一等一的容貌,配上她原有的气质,竟有股脱俗的仪态。 墨琪看到房间的下人都出去了,低声说:“小姐放心,昨晚秦府老夫人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都快午夜了,她又是个惫懒的。您起得晚,她比你起得还晚,这会儿只怕还窝在侧夫的被窝里享受呢!” “为什么窝在侧夫的被窝,正夫呢?”叶慧瞅着镜子里的为自己的梳头的那双手,感叹墨琪这个通房不是白当的,光凭他的手艺在现代开个发廊没问题。 “秦老爷是个老实人,但是没啥本事生性又懦弱,秦家老夫人也没啥本事但是心比天高,又自认为是个大美人,好吃懒做的成天鄙视秦老爷。所以小姐要小心了,今后打好老夫人的溜须就成,对秦老爷做到尊重,在心底可以完全无视。” “秦府的事情你都打听多少了?” “打听了很多,奴才心思伶俐着呢!”墨琪洋洋得意,手上梳头的动作不见丝毫停顿:“要不怎么小姐出嫁,咱家太太派了奴才跟随小姐,却留下阿德。” 阿德是她的另外一个通房,出嫁前留在了娘家。 “看来你记性不错,不如把秦府和咱娘家的事情统统说一遍给我听,不管我知不知道的都讲了,反正闲着难受,就当闲唠嗑了。” 墨琪不疑有它,把自己知道的全做了说明。他又是个爱说的,说着说着就绕到了别的话题上去,叶慧又插了几句,一来二去对很多事情有了了解。 比如这个社会从远古以来一直男多女少,女人可以有n个老公,但只给有名分的老公生孩子,没名分的爱生不生。 比如为了繁衍人口增长,只准异性结合,搞基是犯法的。前不久皇帝就下过一次令,处置了一批开暗娼和进暗娼的男同们。 比如这个国家叫颍唐国,皇族是皇甫姓,皇帝是个年老的。太子姓氏名谁,挂什么头衔如此等等,她都知道了大概。 但一些重要历史事件,墨琪小通房是不可能知道的,还要找来相关书籍来了解。 墨琪手法很利落,把主人长长的秀发绾成漂亮的随云髻,找了一根衔坠子的金步摇插在发髻上,自认十分完美,望着镜子里如花容颜,端详了一阵。 因为主人是新妇,不能穿得太过素净,他从箱子里找了一套绯红配着银白的锦缎裙子给她穿好了。 (紫琅文学) 43 不要周明当侧夫 秦府的宅子不算大,三进而已,但在存金寸土的帝都已是不菲。叶慧宅子绿绮轩在东跨院,往西走几十米,过了一道门,是秦家正房,有一个很骚的名字,叫做枕春堂。 秦夫人怎么说也是当家主母,行事放浪,就不能给儿子做点榜样?秦宇航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有这么一个母亲也真可悲。 名叫福儿的通房小子过来通报说秦老爷一大早去了铺子,秦老夫人和周二爹在睡觉,请她稍等。 我靠,都过午了,婆婆大人还没起床,要她等多久? 叶慧乖乖的站在客厅里等着,忍着肚子里饿得咕咕叫,往四处打量,房间大红色调为主,窗帘、家具、茶盏、装饰用的瓷器都是华丽丽的色彩。 枕春堂的一切用一个词能形容,俗气,再加两个字,万分俗气。 叶慧等了半个时辰,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见到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四五十岁妇人,被四五个年轻漂亮的儿郎前呼后拥着来到客厅。 老妖怪!她暗中给了个评语,却见婆婆穿得比她这个新娘子还艳丽,插了满头珠翠,环佩叮当。走路时不小心掉了一根,被周二爹捡起来,回头再给插好了。 距离的近了,叶慧被秦夫人的身上的一股呛人的脂粉味给熏得鼻孔发痒,忍住了打喷嚏的冲动。跪在铺好的蒲团上,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盏,像影视剧里看到的那样,低垂着头,双手举过头顶。 秦夫人接过去,做做样子喝了一口:“到了咱家的门,就要守咱秦家的规矩,我听说你今天起床很晚,这可不应该。作为媳妇没在相公起床侍候随身侍候,已是失德了,你们老叶家的家教不行呢!以后务必晨昏定省,来枕春堂听候教导,娘教教你怎么做人家的好儿媳妇。” “媳妇知道,愿意听婆婆教诲。”叶慧装作规规矩矩的,心里鄙视的不行。也没见婆婆大人对自己夫君如何上心,秦老爷大早去了铺子工作,这个当老婆的却搂着侧夫酣睡。 “今天头一遭犯错娘就放过你,但还是要罚的,宇航昨日收了朋友的不少好礼,你拿出一些来孝敬为娘吧。”秦夫人眼里露出贪财神色,儿子为人好,在外交得朋友都是场面上的,收的礼物着实让她眼红了一把。 “夫君的东西,媳妇说的不算,等过几日他从外面办事回府,媳妇一定提醒他。”等到秦宇航回府,婆婆再问这事,她就备下另外一套说辞,左右不能让她侵占自己的利益。 “宇航出去了?”秦夫人眼里露出失望。 通房福儿打着笑脸道:“金水镇有一批土特产要运到京城的铺子,但碰巧负责押货的管事病了不能动,二少爷去瞅瞅,顺便把货物运回来。” “这孩子就算出门生意,也该在走前把收的礼物拿一些孝敬娘才对,为他娶媳妇,办酒席,劳心劳力好些天容易吗我?” 秦夫人埋怨了一阵,叫福儿把事先准被好的一个银镯子赏给二儿媳。 叶慧双手接过来,却见做工粗糙,属于平民百姓家戴的玩意,顺手递给墨琪拿着。把自己的礼物取出来敬上,却不是原本准备好的,是她从袖子里抽出的一方帕子。 叶慧不是小气的人,但前世的阅历表明,面对不通情理的人如果拿出诚意去敬重,人家反而不当你一回事,事事踩着你,挤兑你。你若是抬高姿态,压住对方,人家倒是看重你,就算想打压你,也要掂量掂量。 “婆婆,这方帕子是儿媳在御街上最有名的李记绣坊花了二两银子购得,据说是他们家有名的绣工师傅绣出的,拿出去摆谱很有面子。您瞧上面的牡丹活灵活现,简直跟真的一样。” 帕子出自墨琪的绣工,二两银子未必值,二十个大钱倒值得。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秦夫人心里恼怒,表面干笑了两声:“看来还不错,起来吧。跪了这么久,膝盖都软了,可怜见的。” 叶慧又去周二爹敬茶,没有被难为。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拖着周姓儿子吃秦家饭,哄的妻子团团转,自有一套行事立身法则。 就在敬茶的功夫,秦府的其他人得到消息都来到枕春堂,一来是想见见新娘子的模样,二来担心不到场,秦夫人会借故找茬,克扣了月钱得不偿失。本来借口这几个月铺子不景气,把大家伙的月钱压得低低的就很郁闷了。再克扣了一两半两的,出去逛街恐怕连口凉茶都没得喝。 家里有这么一个吝啬的娘亲,活着不容易。 秦夫人共生了三个儿子,老大是秦子航,忠厚老实。 老二是叶慧老公秦宇航,性情怎么样昨夜她见识了。如果古代的医学发达,产妇都跑去医院生孩子,她会认为是跟人家报错了。 老三是周二爹的儿子周明,为人跟其父一样,透着一股聪明劲儿。 这个时代生双胞胎的几率很高,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的生,这种情况在秦家不存在。 叶慧过去给大哥大嫂敬茶,送上礼物,大嫂同大哥一样是个闷头葫芦,这样的人容易应付。她表面功夫做足,显得自己有教养,跟婆婆大人是两路人。 秦夫人招呼佣人摆上饭菜,大伙聚在一起吃,按理早饭时间早过了,现在吃午饭。秦夫人尽管小气,却不亏待自己,饭桌上有鱼有肉。大伙在自己的小院里平常都是青菜豆腐,眼见饭菜不错,都喜滋滋的坐下来。 刚拿起了筷子,秦老爷从铺子里回来了。 晚辈们都秉着礼仪站起来恭候,叶慧作为新娘子过去敬茶。 秦老爷年过半百,精神很好,懦弱是懦弱了些,对自家的两个儿子格外看重,凡事都好让步,一旦涉及两个儿子的利益就会拼了老命争取,从秦宇航的喜房里奢侈程度就能看一二。 “儿媳叶氏给爹爹敬茶。” “赶紧起来吃饭,饿这么久了才到早饭时间,你娘也真是的。”秦老爷没带礼物,顺手把腰上的一块玉佩递给二儿媳。 秦夫人眼见那块玉佩色泽通透,是去年秦老爷过寿,宇航孝敬的。自己当时看着喜欢,讨要了好几次都没得成功。却给了二儿媳,只气得脸色发绿,心头嘀咕:昏了头了老东西,这得多少银子。 正事办完,大伙都坐下吃饭,秦夫人想着自己的侧夫周二爹,每逢吃饭一定要给他夹满满的一小碗。谁知刚要夹一块鸡肉,秦老爷伸手把整个盘子端到叶慧面前,笑呵呵道:“快吃,看你瘦成这样,等宇航回来该说我虐待他娘子了。” 秦夫人又把筷子伸到另一个盘子夹鱼肉,可是秦老爷趁她没夹到之前把盘子端给了大儿子和大儿媳面前。满脸笑容道:“今天的鱼肉新鲜,是城外渔夫一大早打来送到咱们府上的,赶紧吃了补补来年给爹生个大胖小子。” 老大两口子看了眼脸色不善的娘亲,愣是不敢落筷子。 秦夫人一不做二不休,端起一个装满红烧肉的盘子,把肉全倒进周二爹的碗里。 这种事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大伙都习惯了,各吃各的,谁也不吭声。 叶慧却大开眼界,没想到古代人吃饭这样热闹。 吃完了饭,佣人收拾了饭桌,端上茶水。秦夫人很不雅观的当中剔牙,对叶慧道:“二儿媳,娘跟你说,现在你嫁到了秦家,也算是我们家的人了。纳侧夫自有我们家做主。与其便宜了外人,不如把我们家小三子给你。这样多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还能省了一大笔娶儿媳妇的银子。” 秦夫人自以为想到了一个很完美的主意,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叶慧愣住,儿子新婚的第二天,当婆婆的就迫不及待给儿子戴绿帽子,也忒神奇了。小三子,她向周明抽、瞅去,一个小白脸式的人,浑身细皮嫩肉,怎么看都是小受一枚。引不起她丁点兴趣。小声道:“周二爹不会同意吧?” 侧夫的地位不高,要不是没有办法哪个父母也不愿让儿子伏低做小。 “不,我愿意的紧,夫人的主意就是我的主意,我相信夫人一定能安排好三子的往后生活。”周二爹的小算盘打得很精确,给儿子娶媳妇要动用一大笔银子,但他周家穷得很,指望秦家是不成的,就算夫人愿意,秦老爷和秦家两个儿子也不愿。周明是夫人的亲儿子不假,但不属秦家的骨血,身份地位相差悬殊。 叶慧暗中撇嘴,自己是喜欢男人,那也是优秀的好男人。难得穿到好时代,不一女n男一把对不起穿来一回,但不是什么男人都入眼的,小白脸周明就省了吧。 还是周二爹贴心!秦夫人乐得拍拍他的肩头,好像这位侧夫给她挣了多大的脸面。 秦老爷对这样的场面早见怪不怪,当做没看见。 秦夫人对周二爹笑道:“三子这孩子我瞅着好,当了我们家侧夫,我不会亏待他,你放心好了。” 周二爹柔声道:“我知道夫人心地最善良了。”心道与其三子去做穷人家的正夫,吃不上,喝不上,还不如做有钱人家的侧夫,起码衣食无忧。 秦夫人对周明道:“三子,你二嫂的人品出挑,长得又美,你愿意当她侧夫吗?” 周明是个游手好闲的,当然不愿意放着有鱼有肉的逍遥日子不过,去穷苦人家吃糠咽菜,穿缝着补丁的麻布衣服。眼见新娘子长得好看,又招人爱,能有这样的好媳妇常伴左右,比穷人家粗手大脚的女人好了不知多少。 “儿子凡事听母亲大人的吩咐,母亲怎么做都是为儿子好。”他说着讨人的欢喜的话,喜得秦夫人一叠声好儿子念叨。 我不愿意!叶慧想大声喊出来,可怜巴巴的瞅着秦老爷,希望他能做主拒绝。 可是秦老爷没有出声,在他想来,反正儿媳是要纳侧夫的。 因于朝廷的法度,连皇帝都对皇后纳侧君无能为力。秦家小老百姓断没有反对的道理,纳谁不是纳,周明谁说毛病不少,到底还算听话。 (紫琅文学) 54 回门 吃完了饭,叶慧回到绿绮轩,纳侧夫的事她没有烦恼太久,反正要等到秦宇航回来点头才能落实。就算夫君同意真纳了周明,就当他是个家具,无视即可。 她把疏血化瘀的药膏找出来,对着菱花镜涂抹了片刻,经过被秦宇航用药之后,淤痕淡了许多,只要明晨再擦一遍到了晚间就差不多全好了。 看见墨琪进来,不想他看见了问东问西,她把披肩围了一圈掩住淤痕。现在还是早春时节,咋暖还寒,墨琪以为小姐惧冷,转身出去端进来一盆火炭放在她脚边。 晚饭是在自个院子吃的,菜色还算过得去,两荤一素,外加一碗豆腐汤和一碗米饭。 “小姐刚刚新婚,吃用上秦家不好亏待咱们,这二盘凉拌牛肉和小炒肉丝是秦老爷特意交代厨房做的。大少爷和三少爷那边都没这样好命,他们平常在自个小院吃着干菜豆腐,想吃肉除非是秦家规定的日子才可以。” “秦家也算有钱的人家,何至于这样小气。”叶慧在吃的方面偏向于素食,肉类食的甚少,从小养成的惯三餐必有绿油油的果蔬。但古代的蔬菜水果都是时令的,想吃可不容易。 “秦家以前是乡下的,后来秦老爷跟随商队去次西域贩货赚了钱,才来城里开铺子。现今虽说有了财产,骨子里还有穷人本色,用度上很节俭。” “这我知道,午间你不是说过了吗?但我奇怪秦夫人怎么大手大脚的浪费,你瞧她满脑袋黄澄澄的簪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向人兜售首饰的小贩。” 墨琪想起秦夫人的样子的确有趣:“秦夫人是桃花村里正家的女儿,自小没受过苦,浪费惯了,想改也难。” 村长家的千金,在现代可是独霸一方土皇帝级别的,权利大着呢,但古代的她不了解。 上床睡觉时候,叶慧在交代:“婆婆规定的每天的晨昏定省,我不想再像今天一样去了之后傻等着。左右距离枕春堂几十米,你明早去探听情况,得知她起床了回来叫我。” “小姐放心,奴才一定不叫你像今天这样吃亏。”墨琪觉得这是小事,他把秦家上下的佣人都打点妥了,明天只要挨个告诉声,自会有人上杆子来传话头。他熄了灯,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叶慧得到保证,安心的睡觉了。古代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唯一的好处能睡个好觉。 她自从上幼儿园就被剥夺了睡懒觉的权利,节假日也不得消停,去补课班和各种特长班,累的半死不活。工作之后更是朝九晚五的往死拼命,回了家还要准备计划书,脑子里全是工作内容。直到有一天负担不了,默默的躺在医院里,没多久就挂了。 能重活一次,是上天的厚爱,她一定好好珍惜。 转眼到了三日后回娘家这一天,秦老爷一早叫人搬来了几大包东西让她带回去,大哥大嫂也叫身边的小厮送来了几样。 叶慧都打开来看,不是太值钱的,几匹普通的绸缎,干货之类。以秦家的家境送这些礼物显得有些寒酸,好在绸缎还算上眼,不至于太丢人。 叶慧偕同墨琪来到大门口,刚要上车,远远的看见有名无实的老公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过来。他长得高大帅气,骑马的姿态显得格外好看,叶慧有一瞬间的恍神。 秦宇航连续几日的忙活总算把货物从金水镇运到帝都,如果不是惦记新婚之夜的承诺,早以忘记了是已婚男人,有一个小于自己七八岁的女孩做他妻子。 “你回来了?”叶慧笑着打招呼,跟他太生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索性不称呼。 秦宇航望见一身浅绯色衣裙的倩丽身影,起了几分怜惜,翻身下马,把她抱进车厢去。回身把马背上的几个包裹相继扔进去,交代一起回来的小厮把马儿牵回府中,便上了车。 墨琪份属下人,姑爷不在可以跟小姐乘坐一个马车,这时不好再挤进去,使了几个小钱,从路边雇来一辆驴车上去,尾随着主人的车,一前一后往叶家去了。 叶慧望着车厢角落里的几个包裹,好奇的伸手摸摸:“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从金水镇带回的土特产,准备送给你们叶家做礼物。”秦宇航坐她旁边,闻着一缕缕淡淡的幽香,有几分迷惑。见过她好几次了,第一次是没成婚前,她羞羞怯怯的,说句话都脸红。第二次在喜房,她一身华丽的新娘装,举止淡定。这次她一身的清晰淡雅,宛若水仙花似的动人。 “爹爹和大哥一早晨就叫人送了几大包东西到绿绮轩,你又带了这许多,我可搬不动。”叶慧清浅的笑着,脸上梨涡随着说话连连闪动,看得秦宇航微微怔神,发觉新娶的妻子很耐看。 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查看,那天晚上醒目的淤青已经不见了,细滑的皮肤触在他指尖行泛起一抹酥麻。他眼神有微微的迷离:“好些了吗?” 叶慧感受指尖传来的温度,脸色泛起微红:“你的化瘀散效果很好,擦过几次就没事了。” 秦宇航的眼睛的神色明暗不定:“我问一件事,那天晚上是不是正梅表妹进入喜房,对你下了毒手?” 钱正梅是秦夫人妹妹家的孩子,叶慧这几天把秦家亲戚了解了大概! 表兄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古有多少表兄妹结成的夫妻的。单说那“红楼梦”的宝黛缘,金玉缘,都是表兄妹关系。你自己家的亲戚,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心存袒护,但愿不要让我失望。 “你认识真美表妹的,虽然不熟,但咱们订了亲事不久你来秦府见过她。” 我是见过她,几日前她下毒手掐死无辜的新娘子,心眼儿恶毒着呢!这个脑子里留下的印象,钱正梅刁蛮的紧。 秦宇航见她不语,以为在生气,目光炯炯:“我说过给你一个交代,你放心。” 是给这具身体原主的一个交代,让她在九泉之下也好瞑目。 秦宇航去金水镇之前交代手下的小路子去彻查,得到的结果钱家表妹竟然是凶手,尽管不太相信,但有人亲眼瞧见那晚上的她神情慌张的从喜房里跑出来。 他没想到钱表妹漂亮的表皮下有一颗狠毒的心,想到她从前虽然任性,总是有些可爱的。秦钱两家还有过议亲的话题,可是他却娶了叶家小姐。 帝都城里向来是东富西贵,叶家不算贵气,但祖上有人做过官,在城西留下了一栋祖宅。乘着马车从城东过去,七绕八绕的要走半个时辰。 沿路上,叶慧不时的掀起车窗帘往外看。颍唐国帝都十分繁华,主街宽一百多米,两旁鳞次栉比的坐落着各种商铺,街上全是穿着汉服的百姓。再打眼一瞄,看见一伙异国商队牵着骆驼,从城外进来,风尘仆仆,驼背上帮满了货物。 叶慧有股兴奋心情,与在秦府上不同的心境,此时方有置身古代社会大环境里的感受。 秦宇航好笑的看着她:“连出个门也开心成这样,可见你不常出门,要是喜欢逛街,等我有工夫会带你到处走走。” 叶慧对少了些生疏感,笑道:“那感情好。” 到了叶家门前,按理应该有人出来迎接,至少该有下人早早的立在门前候着,但只有叶慧的以前通房阿德走出来。 “小姐,张二爹的儿子对叶家的财产起了占有的心思,从昨晚就来到了府上捣乱,小姐进去了要当心。”阿德给二人见了礼,边往车外捧东西,边小声在主人身旁嘀咕。 叶家目前的情况挺让人头疼,叶老爷几年前死了,留下老妻一对儿女,女儿是叶慧,儿子叶翔年仅七岁。张二爹是叶夫人的侧夫,十年前当了兵去北面跟犬戎过作战,至今未回。儿子张贵由叶老爷抚养长大,年前归了张家的宗谱,算是与叶家再没瓜葛,但这是个好吃懒惰的。看见叶家孤儿寡母,守着大把钱财,便起了占有的心思。 不多会儿墨琪乘坐驴车赶到,下了车,跟阿德捧着货物,跟在主子的身后,往叶府大门走去。过了花厅,听见正房传来吵嚷的声音。 “张贵这人永远不会知足,好吃懒惰上了瘾,脸皮变得越来越厚,这会儿正厚着脸皮朝太太讨要我们叶家的安明街那间桐油铺子,还把他的两个狐群狗党拉来造声势。” 阿德担心过于柔弱的主子进去了受欺负,愣是跟在后面不肯离开。 “我知道了,阿德,你退下吧!”叶慧朝阿德说完,撩起裙子迈进门槛。 秦宇航见她神情自若,露出欣赏的表情:“我跟衙门的陈捕头关系不错,若张贵不老实,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弄进去关几天。”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便是自家府上的周二爹和三弟周明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理解叶家的处境。 “衙门有人好办事,如果真用得着陈捕头,我一定不吝啬。”叶慧乐得名义上的老公给她撑腰。 叶夫人坐在正中,张贵跟着两个一脸痞气的男人坐在侧位。 “娘你别偏心,我也是你儿子,家里的财产我也有份,再说我也不多要,把安明街的那间桐油铺子给我便成。” 叶夫人早就一脸怒气,指着儿子骂道:“养不熟的混账,往日里你哪样不是吃着叶家,喝着叶家,长大了越发没良心,今儿连叶家铺子都惦记上。老娘告诉你没门,你想要财产,自去你张家要去。叶家东西你别眼红,桐油铺子是给翔儿留的,趁早收回你那鬼心思。” 张贵被骂得眼睛冒火,忍了忍怒气:“儿子不是想孝顺娘亲吗?等手头有了钱,将来给娘养老送终不好吗?” 叶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得脸色铁青:“老娘还没死,用得着你来养老送终,要是真有那一天,自有我家翔儿和惠儿在跟前孝顺。你这混账打小惫懒成性,到时能填满自个的肚子,老娘就谢天谢地了。” 叶慧朝张贵打量了几眼,因继承了叶夫人的好容貌,这小子长得倒人模人样,只是贼眉鼠眼的,怎么看怎么别扭。可见光容貌好是没用的,气质同样重要。 叶夫人看见女儿女婿回门,忙招呼下人倒茶。 (紫琅文学) 65 不要这样快行房 “娘,我回来了。”叶慧端详也夫人的容貌,四十岁的年纪,三十许的容貌,很有风韵的一个女人。她脑海里有着叶夫人的记忆,知道她对孩子们很疼爱,奈何张贵是个不省心的。 秦宇航朝岳母躬身施礼,口称:“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看,再说这个女婿是她亲自挑选的,为了女儿终身幸福没少花心思。叶夫人刚才满脸怒容在看到女儿女婿全部化为乌有,殷勤的招呼佣人过来倒茶。 “惠儿,宇航,你们回来了,瞧娘这记性,今天你们回门这么重要的事娘都忘了,都是那个没有良心的下作黄子从昨晚就来家里嚎丧,把娘弄得头昏脑胀,都快被他气死了。阿德快进来给姑爷倒茶,阿财去厨房瞅瞅,让张婶子多做些好吃的,到饭口时间都端上来。” “娘,你别忙活了,我在婆家吃过喝过了,不饿也不渴。”叶慧继承了这具身体里的某些记忆,对叶夫人感到很亲切,问了好,伴着名义老公坐在张贵的对面,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便放下。她从小习惯了喝果汁饮料,别管什么茶一概不得意。 张贵向来不把这个懦弱的妹子看在眼里,嘻嘻的笑道:“妹子你别朝我瞪眼,我也是娘生的亲儿子。凭啥你们有的,我不能有,咱家除了那间桐油铺子,不是还有两间杂货铺子。有句老话出嫁从夫,你就别跟着揩油占便宜了。两个杂货铺子归叶翔,桐油铺子归我,很公平。” 要是这样也行,那天底下的侧夫儿女不是都可以公然占有正夫家的财产,还不乱套了?叶慧虽然刚穿来,但这几日了解的不少,颍唐国的法律,不准侧夫子女侵占正夫家的财物,自愿给的是列外,想来这小子全然不当一回事。 叶慧一双秀目忽闪忽闪瞅着对面,心里寻思着怎么做能震住张贵,让他以后不敢来叶家闹事。 叶夫人怒了起来,顺手拈起一根鸡毛掸子往张贵身上敲去。 张贵哎哟的叫着,他自己不好跟母亲厮打,急忙叫身旁的两个跟班挡住。 那二人得了张贵的好处,过来拦住叶夫人。 阿德看见主母吃亏,扑过来去抓其中一人的手臂,不想肋骨上挨了一脚,被踢倒在地上。 叶慧惊住,硬碰硬,她不是对手,正想出去把叶府的下人都叫进来。但这时秦宇航出手了,挺拔的身形猛的从座椅上弹起来,一个箭步来到踢人的痞子面前,顺手牵羊抓住对方手腕,与此同时,抬起一脚朝另外一人的心口踢去。 叶慧见他连续两招极有力度,看得出学过几年功夫。 只听得连续两声嚎叫,两个跟班陆续趴在地面。 秦宇航面色阴冷,抬脚在两人肋下各自补了一脚,骨头的断裂声从二人身上传来,很可能肋骨断了。 “这是给你们的教训,有什么事去西城镇安坊秦家找我,若是再敢来叶家捣乱,就不是踢断你们几根肋骨这样简单。” 秦宇航清冽的语声,跟他拳脚一样让人惧怕,地上的二人浑身发抖。他连看也没看一眼,回到座椅上,像没事人一样慢慢品着茶水。 厅堂里的打架声惊动了叶府的下人,门口聚集了十几个身影, 叶慧惊讶了几秒钟,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神情淡定的招呼佣人进来,把两个跟班抬到叶府大门外去。至于是死是活就不去操心了,封建时代就有这样好处,打死个把穷人不负责任,像“红楼梦”里那样最多使几个银子摆平。 叶夫人却是呆了,她一个寡妇家家的,领着七岁的儿子过日子,事后被人报复可怎么处理。 “娘,我们会把这件事处理好,不让你跟着小弟受累。娘你辛苦了,回房间休息一会儿,贵哥的事情女儿帮你处理。”叶慧边往外推着叶夫人,边招呼佣人:“阿财过来,扶着主母回房休息。” 阿财看见自家小姐使眼色,立即明白了这是要找张贵的茬,赶忙过来半拖半拉的把叶夫人带离。 叶夫人隐隐觉得不对劲,在出门前回头喊道:“惠儿你若想对付你大哥,下手轻点,你们都是娘的孩子,伤了谁都不好。” 叶慧挤出一个笑容:“娘你放心,他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大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 她看到叶夫人走远了,把阿德和墨琪都叫进来,顺手把门关上。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些缺德,不好宣扬出去。 “你们想做什么?”张贵惧怕瞅着神情诡异的妹子。他仗着张家的人宠爱,终日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集结了一些无赖,平时多以欺负人为乐。但遇到比自己强的人还是很惧怕的,有句话叫做欺软怕硬,就是形容他这样的人。 “我觉得让你就这样离开未免显得我叶家的人好欺负,想给你留点纪念。”叶慧背着手,朝他转了两圈,眸光一转,神情冰冷的朝两名侍立的通房吩咐:“阿德,墨琪,你们过来把他给我绑上。” “可是没有绳子。”阿德讷讷的道。他觉得小姐变得跟出嫁之前不一样,畏惧的朝新姑爷看去一眼,很可能是近墨者黑,心地善良的小姐这几日跟新姑爷学坏了。 “我瞅他的袍子挺结实,扒下来当绳子好了。”叶慧冷冷的望着两个通房:“怎么,没胆量吗?还是不是男人?” 秦宇航一边喝着茶,一边饶有兴味的瞅着。他想知道新婚妻子怎么做,对于这个从议亲之初就不太满意的女孩子,现在起了兴趣。 两名通房被训斥,起了一丝羞惭,过去把张贵的袍子扒下,把他两手绑起来。 张贵哇哇大叫:“我会告诉母亲,你下狠手,母亲一定会生气的。” 叶慧鄙夷的瞅着:“你都可以豁出那张脸了,我就不能向母亲谎话连篇,到时候就看母亲相信谁了?” “你不能对我动粗,要在我身上留下伤痕,母亲一定会知道。” “你倒是提醒我了,放心,我不会让你身上留有伤痕的。”叶慧柔声的说着,话音一转,朝两个通房道:“你们把他双手吊在房梁上,鞋子脱了,只准大脚趾着地。对了,先把他袜子脱了把嘴堵上,省了待会乱吠起来让我心烦。” 这种折磨人的方法,是她在网上看的,任是八尺壮汉子也受不了。 张贵惊恐的瞅着两个佣人把他像木偶一样摆布,嘴里被堵了臭烘烘的袜子,熏得几乎窒息。 可这不是更可怕的,他被吊在房梁上,全身重量都在两个大脚趾上。没多会脚麻木了,腿也麻木了,全身酸痛到极点。想求饶,但是口不能言,瞪大眼睛,满是乞求的神色。 饶是秦宇航见多了折磨人的方法,还头一次看见这种新奇的,比暴打一顿要有趣的多,也高明的多,新婚妻子是个宝贝。 “好受吗?”叶慧柔声说着,背着手,悠闲的在他面前度着四方步。 张贵赶紧摇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还想去母亲面前告发我吗?” 张贵头摇得像拨浪鼓,只要把他放下来,让他倒着爬出叶家大门都成,哪还有胆子惹到这个姑奶奶。 “还想要我们叶家的铺子吗?” 不要了,不要了!张贵在心里狂叫,奈何说不出话,只能喉咙里响着沉闷的呵呵声。 但叶慧不想这么快便宜他,来到窗前看风景,直到树上的鸟儿飞走了,归巢了,枝头的杏花在夕阳下吐出动人的芬芳。她觉得时间差不多,那小子只剩下了一口气,才回身让墨琪和阿德放他下来。 张贵被解开绑绳,像路边只生了病的野狗似的,趴在地面奄奄一息的喘出微弱的气息。 叶慧轻踢了他一脚:“真是没用,就不能使出你欺负人的劲头站起来,还算个男人?” 张贵从小到大没被这么修理过,母亲虽然常用鸡毛掸子打他,但是从没下过狠手。本家的爷爷奶奶从来都把他当成宝贝疙瘩,穷虽穷了点,但是一直任着他性子惯着。 “呜呜我要告诉母亲,你欺负大哥。”张贵被吊的全身骨头都散架了,疼的厉害,趴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着。 叶慧慢悠悠的说着:“你去告诉母亲,正合我意,我正发愁下次折磨你时候该用什么借口。话说把人吊起来,脚尖着地不算最有趣,我想还玩更有趣的。” “你还想做什么?”张贵忘了哭泣,露出惊恐的表情。 叶慧眼睛莹亮,一本正经的答道:“把一根缝衣针刺进你的经脉里,经脉里的血液每时每刻都在流动,慢慢的就会把这根针流进你的心脏里面”她说得时候,眼睛更亮,声音更柔:“你想心脏里插着一根钢针是什么滋味?” 张贵的脸色发白,满脸惧怕。 “我也可以把你的头浸在水里,却不会让你淹死,我会给你喘气的机会,不让你窒息而亡。” 张贵心底发寒,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上在微微的发抖。 “我也可以给你吃下穿肠毒药,是那种一点一点从肠胃往外烂,直到烂得全身都是,你才能彻底解脱。”叶慧声音很轻,却带着森森的寒意,仿佛已经给他吃下了穿肠毒药。 “魔鬼,你是魔鬼”张贵喃喃的说道。他虽然做些缺德事,都是小打小闹,像叶慧说得这样不顾别人死活是没胆量的。 “赶紧给我起来,老实坐到椅子上去。待会母亲进来,要是惹恼了我有你好果子吃。” 叶慧突然冰冷的说道,走过去推开房门。上辈子她大哥是监狱里专门看管犯人的狱警,什么奇怪的拯人损招没听说过。真要动手杀人她没胆量,但吓唬人的技术绝对不一般。 “对付这等无赖,你的办法有效。”秦宇航满是欣慰的望着新婚妻子,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她这样出色。抬手把桌案上茶杯递过去,发觉凉了,重新倒了热的放在她面前。 叶慧不喜欢茶的味道,为了给面子,端起来喝了两口。 到了饭口时间,佣人们把做好的饭菜都摆上。叶夫人回到厅堂,看到一幕宁静的画面,有点诧异。 “娘,您渴不渴,贵儿给你倒茶。” “娘,您饿不饿,贵儿给你盛饭去。” “妹子,这盘清蒸鲤鱼很香的,你尝尝。” 吃饭的几十分钟,张贵一改往日作风,表现的像个孝顺的好孩子。 叶夫人大大惊异,连夹筷子都忘记了。 初春天气不比夏季,天色的黑的挺早。吃过晚饭,又聊了一会儿,张贵恭恭敬敬的向母亲告辞,在叶慧审视的眼神下,连缩下脖子都不敢。 直到他出了叶家的大门,才感觉又活过来了。想到门里面的姑奶奶,前几日还懦弱的性子怎么今日这样恐怖。想起在里面遭受到的虐待,就打从心底冒寒气。 叶夫人打算留女儿女婿住一宿,天黑了,颍唐国的帝都没有宵禁,可她不想孩子们走夜路。 夜深人静,叶慧坐在叶夫人的房间聊着私话。 “娘,怎么没看见小弟在家?”叶慧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叫叶翔的亲弟弟,便问道。 “翔儿的课业好,被你外祖父看上收了弟子,叫去了他们家住,说是要亲自培养成才。以翔儿的聪明伶俐,再被你外祖父好好栽培,十三四岁就可以考秀才了。”一提起这个小儿子,叶夫人顿时骄傲起来,连眼睛都冒着光彩。 叶夫人的父亲是当代知名大儒,在整个颍唐国都很有声望。年轻时候得过状元,由于生性耿直,不习惯为官之道,常常得罪人,做了几年的官就辞职不干,在家收了一帮弟子,专门做起学问。 “娘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过得好,现在你有了归宿,翔儿的学业又好,将来混个一官半职的也算对得起老叶家的列祖列宗。”叶夫人想起死去的正夫,越说越难过,抹了把眼泪:“你和翔儿都很好,就是张家的贵儿最让我操心,小时候挺好的一个孩子,十二岁那年归了张家宗谱,回了本家后被他爷爷奶奶惯得不成样子。其实他虽有些浑,本性是不赖的。” “贵大哥以后能学好的,娘放心,他今天被我劝过之后不是变了个样子吗?”叶慧想起前世的母亲,心里发酸,对名义母亲说着安慰的话。 叶夫人想到张贵前后判若两人,对女儿转变没有产生怀疑,笑了笑:“说起秦家的这门婚姻,娘可费了不少心思,秦府夫人很属意她本家一个叫钱正梅的外甥女当儿媳,愣是被娘搅黄了去。娘以前去铺子收账,见过咱家管事跟宇航合计生意,感到这孩子人品上等,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当时就想我家惠儿跟他过日子一定很开心。” “可是相公一开始不愿的是吧?”叶慧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有些事就连墨琪也不晓得:“我婆婆也不愿意。” “那个老妖婆!”叶夫人哼了一声,对亲家很不屑:“我找了城里的官媒去他家说媒,可以说很看得起他们,可老妖婆愣是把媒人轰了出来,我就不信邪了。后来打听到老妖婆是个贪财的,送去两个金镯子,一颗南海产的珠子就把她彻底收服了。” “娘真厉害。”叶慧露出崇拜的表情:“可是钱正梅她们家一定恨透了我们吧?” “谁叫钱家穷,拿不出叫你婆婆眼红的东西?”叶夫人撇嘴道,两手一摊:“钱正梅,可不正是钱都没了吗?你瞧这名起得这个晦气。” 叶慧忍住了笑:“天色不早,我该回房睡了,娘,这几天女儿好想你,不如送女儿回房吧,一道上说些体己的话。”她不清楚“叶慧”原主的闺房在哪,才撒娇似的央求。 叶夫人乐得嘴都合不上,点了点女儿的鼻尖,欢喜道:“我女儿嫁了人这张小嘴变甜了,真会逗娘开心。” 母女俩出了屋子,并排向正房后面的一栋闺房走着。 “惠儿,娘问你,是不是早跟宇航圆房了?”叶夫人小声的在女儿耳旁问着,对于女儿的终身幸福,当娘的总是牵肠挂肚。 叶慧心头微震,似害羞的点头。 “娘知道当了人家的妻子,圆房是必然的,但就忍不住想问问。”叶夫人感叹的道:“这样才好,墨琪和阿德为你守了多年,你跟宇航圆了房,原该轮到他们俩了。” 叶夫人教育女儿都是按照自己经历来的,她娘家的家教很古板,女人的通房和侧夫再多也要把行房的第一次权利让给正经夫君,主要是想得到夫家人的尊重,被高看一眼。 叶慧早有一女n夫的准备,却没想到来的这样突然。 叶夫人精神起来:“不如趁热打铁,今晚就去墨琪房里睡。那孩子也算可怜,自小没了父没母,被娘从路边捡到,养了这么多年。我是一直当他半个儿子来看的,要不是出身太低,还真想让他当了你的侧夫。” “娘,等过两天再再轮到墨琪吧!”叶慧前世是大姑娘,今世也是,不好意思说出行房两个字:“今晚在咱们家跟墨琪做那个,我担心相公有想法。” “倒也是。”叶夫人只好妥协,但还一个劲的叮嘱着:“等回了婆家,你可别忘了墨琪,还有阿德,明早回去把阿德也带着。千万别忘了有了正夫就把从小一起长大的通房不当一回事,他们对你实心着呢。也别忘了行房完了给他们吃避孕药物,就算想给通房生孩子,也要先给正夫生完了才行。别跟娘学,娘先生下了贵儿那是没办法,那时候你爹的身子弱咳咳不提了。”叶夫人忽然醒悟自己闺房的私事不好朝女儿提起。 “知道了,知道了。”叶慧发窘,觉得全天下父母都一个德行,都是爱唠叨的。 母女俩边走边说,却不知一席话被待在闺房里的秦宇航听到了。 他从没想到新婚妻子还是个处,这是非常少见的,大多数女孩子没出嫁之前都跟通房打得火热,正夫能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却很少到得妻子的第一次。 突然间,他被无边的喜悦包围,尽管没有行房,还是感到得到了她的全部。 叶夫人把女儿送到闺房门口,就离开了。 叶慧推门进来,瞧见床上坐着秦宇航,不禁愣住,他怎么会待在她的闺房,今晚怎么跟他相处? (紫琅文学) 76 沐浴 名义老公近在咫尺,是过去,还是不过去?对于一个从成年就被老妈耳提面命: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在新婚之夜献给丈夫的她来说,秦宇航正是她的丈夫,她应该过去。 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难免紧张,怔怔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从有记忆还没这样尴尬过。 前世处过男朋友,是个美男,谈婚论嫁时候对方拿不出房子,美男的妈说:“我最讨厌势力的女孩子,结个婚动不动要房子要车的,我儿子如此优秀,我早就说了,要找个自强自立的孝顺儿媳妇。” 她犹豫了很久和美男分手了,房子可以赚,但她想找个爱她的丈夫,不是对自己低标准宽要求,对女方高标准严要求的男人。让美男妈妈给儿子找个自强自立的孝顺媳妇吧!她要爱自己多一点。 秦家不是特别富有,中产阶级水平吧!她跟他在一起生活能得到保障,她将来生下的孩子不用连念书都变成一种奢侈。 秦宇航在她默默的注视下微微的不自在,从十六岁那年他就领着商队南北跋涉,贩卖药材,绸缎,大风大浪见得多了,眼下的这点小窘迫没有困扰多久。 笑了笑,从床头站起来,走向她。 他把她抱起来,佳人的娇躯入怀,说不尽的温软。 他决定今晚不会放过她,错过了这一次,她被别的男人抢走先机,他一辈子都会鄙视自己。 叶慧被他放在床上,低垂着头不敢看他,觉得脸部奇痒,是他带着胡茬的下巴贴在上面,温热的气息扑来,她迷惑了。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期待。 烛光下,她的肤色泛着柔和的光,饱满的唇瓣像镀了层朱砂。 他情不自禁的吻住,舌尖启开她的贝齿,碰到里面香滑的小舌,立即含住。 女子身上非兰非麝的体香充盈着他的鼻端,他的眼神一片迷茫,用力抱紧她,身体的反应非常直接,体温霎时上升了好几度,紧绷的也涨得有点发痛。 她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浓密睫毛映衬下的两泓清水,像滴出水来。秦宇航只觉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涨热硬挺,竟然想不顾一切地将她压在床上 男人和女人的交缠,有人形容天雷勾动地火,一点也不过份。古往今来有多少豪杰拜倒在所爱的女人脚下,无怨无悔。 秦宇航亲吻着怀中的女子,越发的难以自持,双手在她周身抚摸,逐渐往下移,摸到两团绵软的触感,心头猛的一震,想也不想的把那层碍事的衣服剥离掉。 呈现在面前是一个绝美的女子轮廓,肌肤如雪,曲线玲珑,当看到胸上一对圆圆的颤栗。他整个神智都迷离了,颤抖的手覆盖上去 闺房的们忽然被推开,冷风吹进,墨琪和阿德提着水桶走进屋,费力的把桶放在地上。 “小姐,夫人叫奴才打来热水给你沐浴,说是” 卧室与客厅相隔的帘子没有放下,红纱帐子也是挂起的,两个通房清楚的看到床上画面,蓦然呆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瞅着。 秦宇航从迷茫中回神,拉过被子把叶慧抱住。任谁被打搅了好事也会不舒服,他面色阴沉的瞪向另外两个男人,从唇缝挤出几个字:“还不滚出去。”絕配 墨琪和阿德吓了一跳,定了定神,从角落里找出浴桶,把提来的热水倒在里面。 “小姐,夫人说小姐婚后第一次回门,应该洗去从一身婆家带回来的疲乏。奴才试过了,水温正好,你要不要洗?” 叶慧紧张的情绪渐渐平复下去,前世也算看遍世间百态,遇到行房的小事表现的像个没出息小丫头似的。人都说即使是天才遇到爱情也会表现的像个蠢材,难道她遇上了一生最重要的男人? 怎么可能,世道艰难,她跟他搭伙过日子罢了。 “我知道,你们退下,记得以后再进来要敲门。” 两个通房自小跟服侍的主人关系好,近身服侍,想进来随时可进,没有敲门的习惯。 “奴才晓得了。”墨琪施了礼,拉着阿德退出去,把门关好。 “可恶。”秦宇航退去一脸怒容,走过去把门拴上,回身看到清丽的容颜,眼里闪过情意:“想洗澡吗?” “水是现成的,还是洗吧!” 男女间第一次的行房很有纪念意义,洗澡是必然的。 秦宇航把她身上的被子从身上拔掉,忍着心头狂跳,在她腰上找到裤带解开,一只手托在她的脊背,一只手托着她的臀,抱着来到浴桶跟前,把她放在里面。 美人出浴的场景更加诱人,露出水面的雪肩洁白得毫无暇疵,与水面齐平的两团丰盈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着朦胧的光,足以让所有的男人心甘情愿地溺毙其中。 秦宇航忍耐不住,把身上衣服全脱了,精壮的身体毫无掩饰,下面那根昭示男性象征的部分笔直的竖立。她只看了一眼,便低垂着头,满脸通红,如同染上了胭脂。 秦宇航跳进浴桶里,脑袋嗡嗡的,什么也不想了,看向眼前的冰肌玉骨,浩雪凝脂,怔怔的伸出手,把美人抱在腿上,低头向那颗挂着水珠的红梅吻去。 但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当当当 秦宇航想抓狂,把美人放下,起身套了件袍子,去把门打开。门外站着墨琪,双手递交过来一本书,说这是叶夫人让他送来的,然后行了个礼,转身退走。 秦宇航不知道是什么书,随手接过,关紧了门,扒下袍子,回到浴桶。 “是什么?”叶慧把他手里的接过来,随手翻开看,登时脸红的像熟透的柿子。叶夫人心思真诡异,居然给了本黄/书,里面全是做/爱技巧,各种姿势都有,姿势旁边还标注着说明。 秦宇航露出兴奋表情,伸手翻开一页,目光直直盯在一个图上。是一个女人身上的性/器官,画的惟妙惟肖,旁边标的注解,写着怎么刺激能让女人得到欢愉。 叶慧慌乱的拿捏不住书本,差点落入水中。 秦宇航赶紧接住,一边望着书页上说明,一边往她身上乱瞄。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一章,晚上再更一章,这两天身体不好,更慢了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87 真正意义的洞房 叶慧坐在他的腿上,感到臀下被一根很坚定的物体顶着,她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紧张的心头扑扑直跳,连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别怕,我只会心疼你。”他把书本放在浴桶外面的椅子上,搂紧她的腰肢,在她耳旁低声说着,视线下移,看见饱满的双峰上两点迷人的色泽。眼瞳顿时蒙上了一层光晕,垂下头,贴上去,不停的吸亲吻,一缕馨香来到他舌尖上,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吻了这边,像不够似的用手抓住另一边。 这种感觉如飘在云端,全身酥麻酥麻的,舒服到极点,又很难受似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 他的唇吻着她傲人的丰盈,挨个的吻着,半眯着眼体会它们的美妙。右手搂着她的柔滑的脊背,左手在她的周身移来移去,所过之处,涌起一股股的酥麻。他口干舌燥,全身都热难受,用下面的那根情意的源头她身上摩擦。 他知道她身上有一个让满足的地方,有一个极致的*之地,他把自己难耐部分往上地方挺去。 他吻了她一阵,对她的下面开始好奇,双手一抬,让她站立在自己身前。 他仍坐在浴桶里,让她叉开两腿,仰头瞅着,真漂亮,粉嫩嫩的颜色,这里是他从没见过的神秘领域,是女人最神圣的孕育下一代的位置。 他把烛台从桌案上挪近一些,透着亮光瞅着,他从未看过的领域,他把头贴上去亲吻她果然跟书上提到的一样颤栗起来,里面溢出芳香气息,他觉得味道很好,立即狠狠的吻着。 “别这样,哦我不行”她轻喊着,忍不住把腿分得更开,感到体内痛了一下,但很快起了一股股的电流,竟是非常舒服,非常美妙,漫延到身体的块肌肤,说不出的快意。 “嗯!”她正享受着,而开始体内又是一痛,她颤了一下。 “娘子放松,书上写了,女人的第一次要做好前奏才能不会很疼,要不然撕裂的痛苦会让你很难受。听话,我要再加一根手指了,你忍一会儿就会好。” 他怎么知道她是第一次? “啊不不要”她痛着躬,两手按在他的肩上。听他的话放松了自己,没过多会儿,疼痛被愉悦代替,小腹里面愈来愈热,酥麻酥麻的,*蚀骨的电流在她体内震颤。 她眼眸瞠大,胸部几乎窒息了,张着嘴吸氧。 秦宇航把头贴上去亲吻,手指不停地动着,像书上那样,变换各种手法眼神充满一种亢奋的色彩,睁大了仰望那张为他迷情的清丽容颜他知道差不多了。 他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刚才看到的各种姿势,在浴桶里唯有一种吸引他的神经,手指离开她的身体,站起来。 她顿觉空虚起来,忍不住往他身上贴去。 “手扶着桶沿,弓着身,臀部翘高,娘子,我准备要你了。” 她听着他的话照做了,他来到她的身后,用早已胀痛不行的部位抵住两瓣娇臀之间,找到正确的位置,缓缓进入。 “别,疼,放开我”她痛的浑身打颤,使劲往前缩着身子。 他那容她退缩,双手抓紧她的臀两侧,不容许她挣脱。本想让她适应了再动,可是里面的美妙和温热让他一下子迷离了神智,不顾一切的抽动起来,一叠声的安慰:“娘子听话,一会就好,放松自己哦我的天” 这样*的滋味,是他从未有过的经验和感受。 “哦好的”她咬紧了下唇挤出几个字,放松下来,果然好了一些,可是体内的肆虐更加快速,像要把她贯穿,她还是很痛。一只大手伸到她的前面,找到她最敏感的位置撩拨。他的安抚声在她耳旁响着:“娘子放心,为夫只要你快乐。” 仅过了片刻,痛声转低,变成了充满欢愉的低吟。 “娘子,我要用力了。” “哦哦好的” 秦宇航开始了一连串的挺动,一阵阵说不尽的快意如星火燎原般的占据了叶慧的全身,雪样肌肤变成了绯红色,填满了体内的空虚。 她快不行了.. 蓦然,埋在她体内的快乐激烈起来,速度像雨点一样密集,伴着难耐要把她逼疯,身体要着火了。“哦哦我”她忽然叫了起来,全身发出一阵剧烈颤栗,连手指都在发抖,站不住了,整个人往浴桶里瘫下。 “站好!”秦宇航大声喝道,抓紧她的臀瓣,一个深深的动作,把盘踞在体内的熔流全部送入她的体内。快意充盈着他全身每个毛孔,眼前微微发黑,大脑里闪着光,像飞上了云端,真是奇妙。 他紧紧的抱住前面的身子,呼呼的喘气,低头看见她半闭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掀动,肌肤发着炫目的容光。忍不住扳过她的头亲吻,含住她的舌,吸取她的汁液。 女儿家的馨香又一次勾起了男人的欲念,他抱着她离开浴桶,来到床上, 整个夜晚,她都持续着无止境的侵扰,体验到两世没有经过的绝妙旅程。他能轻易地挑起她体内的火焰,变换各种姿势,投入到那狂喜的漩涡中去。 彻夜的欢好耗尽了叶慧的体力,等到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秦宇航躺在旁边,笑着瞅着,眼里布满浓浓的爱意:“刚才岳母派墨琪来传话,说要是累了就歇着,饿了会让下人把饭菜端进来。你多躺会儿,昨晚辛苦了。” 叶慧的确很累,腰腿还酸痛着,连胳膊都不愿起抬。不明白古代的新娘子经过新婚之夜的被老公吹残,都是怎么坚持一大早上起床去向公婆敬茶的? “这样不好吧?”她有点担心,犹豫着:“会不会被人笑话?” “在你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怕的?” “确实是。”叶夫人和秦夫人一样都是极品,却是两种类型,一个好的,一个跋扈的,一个充满了善意,一个又张狂又贪财。 这要是秦府,只怕要挨婆婆骂了,还是娘家好。亲娘对待自己孩子不计辛苦,像老母鸡一样护着小雏鸡,走哪跟哪,生怕女儿累着,自己累了也不出声,就算自己生病了还坚持的帮忙。 做女儿的能不心疼吗? 做婆婆的面对儿媳从来都是嫌东嫌西的,不帮忙就算了,反倒训斥媳妇不会做事情,不够孝顺,不懂事。媳妇心里有了落差能孝顺才怪? “我们今天不用回秦府吗?”回去晚了,以秦夫人的性子一定会找她毛病:“按理昨天吃完饭就该回去。” “母亲不会找事的,你放心。”他抱起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娇软的身子让他又一阵悸动,把手放在她的胸前抚摸两朵嫩嫩的椒软。 秦老太当然不会找自己儿子麻烦,但对她这个儿媳就不会客气。她胸部传来刺激,眉眼如丝的瞅着他:“我不想再要了,好累。” 他只好放弃,找到衣服给她穿上。 他穿衣服的时候,她看见他的左手臂上有一点殷红,昨晚就注意到了,以为是胎记,但现在看去,明显浅了许多。 秦宇航淡淡的笑着:“是守宫砂,每个男人都有的,为妻子守候着一份净土,一份忠诚,等到明天就会消失不见了,娘子喜欢吗?” 他的第一次给了她,岂有不高兴的:“当然喜欢。” 秦宇航把她抱到梳妆台前坐好,找到象牙梳子为她细心的梳着头:“咱们颍唐国几千年来一直男多女少,规矩从来没变过。男主外,把家人的生活打理好。女主内,专门负责生育大计,繁衍人口。等过段时间,我选几个品貌不俗的,为你立个侧夫,咱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颍唐国的法律,不立侧夫的人家要交很多税,侧夫越多,优惠政策越多。秦宇航是商贾出身,多年来南北奔波,庞大的苛捐杂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又不愿随便娶个女人对付了。若不是经营有得体,还真难在这一行站住脚。 叶慧穿来这几天,知道的不少:“但大哥大嫂那儿不是可以立侧夫,减轻压力吗?”她记得秦家大哥没给妻子立过侧夫。 秦宇航犹豫了一会儿,道:“大嫂不能生育,他们成婚好几年了,膝下一直没有所出,大哥偷偷的找来大夫给大嫂诊治过,没有见效。这事大哥只对我说过,就连爹娘也不曾知道,你千万不能透露出去。”老婆不能生,再找男人来家,不是缺德吗?男人要是不为传宗接代,有几个肯屈就当侧夫的。 “你放心,我不是嘴碎的。”秦家的传宗接代任务要靠她了,叶慧起了一种重要的使命感。 秦宇航实在不擅长得侍候人,把叶慧的长发梳得不伦不类,只好打散,把墨琪叫进来给妻子梳头。 吃完了饭,已是下午,小两口拾到一番打算回秦府。 叶夫人往两人乘来的车上装了不少东西,腊肉、煮熟的香鸡、鱼贩子刚送来的新鲜活鲤鱼。又叫阿财从库房取出几匹江南的绸缎,放进马车里。末了,把女儿叫到一边,递给她两把钥匙。 “这是什么?”叶慧纳闷的问道。 “是开启墨琪和阿德身上贞操带的钥匙,傻闺女,等回秦家就把两个通房都给收了,别让他们苦等。为了给你留着完璧之身让夫君高看一眼,娘从墨琪和阿德十二岁那年就用贞操带锁住他们身上的那/话儿,着实有点对不住。” 叶慧攥了攥手里的钥匙,满脸郁闷之色,贞操带这东西好像挺缺德的,就像她原来的那个时空古代女人裹小脚一样不人道吧? (紫琅文学) 98 秦府的闹剧 回到秦家时候,已经接近下午。 秦宇航先下了马车,回身把新婚妻子抱下来,牵着她的手来到正房枕春堂,刚过了花厅,不想碰到一群人站在院落里,秦家人都在。秦家的老夫人冲着老爷发脾气。 秦宇航来到大哥秦子航跟前问:“到底怎么回事,爹娘又在闹什么?” 秦子航嘴角翘了翘,表现的很无奈:“娘打算让三弟去铺子当管事,三弟是个什么样的,你我心知肚明,当个伙计还对付,当管事还不咱家给赔进去。爹也是这样想的,老两个口一言不合就骂起来了。” 却听得秦夫人噼里啪啦的一连串大骂:“呸,我把你个杂货买逼吊草的,你有钱,你怎么到现在只有一间药材铺子和一间绸缎庄子。让小三子去铺子做个管事就要你娘的吊命了,你个老不死的,没有老娘当初的嫁妆钱,你个吊的当初能去西域贩货发了家?” 秦老爷气得胸鼓鼓的,看到府里的下人都看笑话似的站了一院子,尤其是儿子儿媳都在场,一张老脸挂不住了。用手指着秦夫人回骂:“你还不是北庙的香炉很贱很贱的,让三子去铺子当管事,我吃饱了撑的,你别做梦,明一股脑的都给我滚出秦家。” “北庙的香炉很贱很贱的,是什么意思?”叶慧走到大嫂跟前,好奇的问。 “你别问了,总之不是好话。”大嫂发窘道。 “好你个碎驴吊下的,没有老娘的当初嫁妆钱,你他娘了吊草的还在桃花村的坡上放牛呢,让你嘴贱,老娘打死这个老不死的。” 秦夫人气得跳脚,窜到秦老爷跟前一把掀掉他的元外帽,揪住他的头发用力拽。 秦老爷素日惧内,不敢回手,疼的龇牙咧嘴,嘴上不肯服输:“你是不贱,通房小侍一屋子,那个福儿刚从人牙子家买来才几天,又被你上了吧?好好的正经家务不处理,见到男人就流哈喇子,你不贱,没事找事,整日的没揽子找个茄子提溜” 秦夫人怒气上冲,抬起脚对着秦老爷连踢带踹,手上拽着的头发越发用力:“你脑袋子被你娘的啃了是吧?你娘的瞎了眼,烂了舌头,叫你冒虎嗑,打死你个老不死的。” 叶慧用手指捂着嘴,吃惊的看着打架的老两口,打从记事起,从来没看见过有话把骂人话骂的这样精彩绝伦。 秦宇航看到妻子的表情,心里窘到不行,指挥佣人把老两口拉开。 再把佣人都赶出院子,一手一个拉爹娘进了枕春堂客厅,见老两口还在对骂,十句有九句不堪入耳,气得他大声喝道:“你们能不能安份些,别给尽给我丢人。” 秦老爷虽说早年走过西域,但经营铺子的本事着实不怎么样。 秦宇航聪明能干,秦家生意能蒸蒸日上,全亏了他。秦家两口对这儿子素来看重,见他发怒,都老实起来,各自坐到一边,斗鸡眼似的瞪着对方。 叶慧来到老公身旁,拉拉他的手,叫他消消火气。 秦宇航想到她昨夜累惨了,扶着她到座位上歇息,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旁边,看见秦夫人旁边桌子上摆了一盘新鲜的草莓,不客气的端了过来给妻子吃。 秦夫人恶狠狠的瞪了儿媳妇一眼,转头又朝秦老爷瞪去。 叶慧的前世家境好,打小瓜果梨桃没断过,只有她没听过的水果,从来没有未吃过的。穿来了后水果成了奢侈品,几乎没得吃,草莓酸酸甜甜,一向是她的大爱。老公既然端了来,不客气拈了一个送进嘴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又闹什么?”秦宇航冷着脸问。 “还不你爹。”秦夫人指着秦老爷一脸控诉,仿佛他做出伤天害理的大事:“我提出让你三弟去店里帮忙做事,这老不死的咬紧嘴巴不答应,也不想想他今天发了财靠得谁,吃软饭的老东西。” “谁知软饭,哪个吃软饭,我借你的嫁妆钱早还了。”秦老爷怒从心起,手往桌子上一拍:“要说吃软饭的,我看你那个周侧夫才是。别家的侧夫自食其力,外出找事做养活自己。他们父子从来都靠我秦家养着,还想去我的铺子里捣乱,告诉你连门都没有。” 周二爹原本待在暖阁里往外探头探脑,一听这话赶紧缩回去。 秦夫人气得脸色发红,手往桌子上乱敲了几下,不解恨,捡起一个杯子扔在地面:“你都能让不相干的人去铺子当管事,自家的孩子反倒比不上外人,老娘看你不识抬举。” “外人有本事,小三子连拨算盘都不会,让他当管事还不把我秦家的铺子卖光了?” “怎么见得小三子没本事,他也在私塾里念了好几年的书,昨个还给我念金刚经听呢!”秦夫人越说越脑,转过头朝二儿子诉苦:“宇航,眼见你和你大哥都有了媳妇,三子还是单身。我想让他给二儿媳做侧夫,要是没个营生,以后有了孩子不得喝了西北风?” 秦宇航一惊:“谁说要把三弟给我娘子当侧夫了?” 秦夫人嗫嚅道:“是我提出来的,再说二儿媳也答应了,有什么不对吗?” 叶慧觉得这事得说清楚,不然老公会想歪,婆婆虽然可怕,但老公更重要。“娘,儿媳之所以没反对,是不敢跟你顶撞。三弟那么优秀,儿媳自问性子粗鄙,配不上他。” 秦老爷撇嘴,说着嘲讽的风凉话:“你觉得你家三子好,人家全然没当做一回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觉得你的三子是个宝,人家当成草,趁早收起你那鬼心思。” 秦夫人腾地站起来,但这回是针对叶慧的:“好你个短命的小蹄子,你敢造反,老娘告诉你没门,嫁狗随狗,你以为你娘了吊的是谁,敢嫌弃我家三子” 绕是叶慧秉性持重,也气得别开脸去。 “好了。”秦宇航大喝道:“有完没完,成天的骂,谁家父母亲像你们这样,烦不烦啊!” 秦夫人即使再跋扈,对这个儿子是不敢撒泼的,只好闭住嘴巴。 秦宇航冷冷的道:“明天让三弟去铺子当个接待客人的小伙计,当管事是不成的。” 秦老娘不服,想为三儿子争取福利:“当小伙计,这太离谱了,小三子怎么说也是个少爷,伙计是下人当的。” 叶慧朝婆婆腹诽,你的小三子可不属于秦家的少爷,离开秦家他什么都不是,连养活自己都难。 “就这么定了。”秦宇航说着拒绝娘亲的话,便开始了别的话题:“娘要想让三弟当我娘子的侧夫,必须有我这个夫君应允,别人任他是玉皇大帝也不成。” 秦夫人张了张嘴,还想再说。 秦宇航已经不耐烦:“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今天要是再听见枕春堂有人吵架,就把小三子赶出秦家,不信只管试试。” 周明几年前归了周家的宗谱,按理早该离开,却一直赖在秦家混吃混喝。 秦夫人听到要赶周明离开,紧张起来,住了嘴不好再说什么。 秦宇航拉着妻子出了枕春堂,向自个的西跨院走去。 秦家大哥看见兄弟和弟媳妇离开了,赶紧拉着媳妇走人,省了老娘心情不爽,拿他们俩当炮灰。 叶慧被老公领回绿绮轩。 “相公,北庙的香炉是怎么回事,是骂人话吗?”叶慧想起秦老爷骂老婆的话,北庙的香炉很贱很贱的,心里很是好奇,香炉似乎跟骂人不沾边,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寓意? 秦宇航脸色窘迫,家有这么一对活宝似的父母,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着实无奈:“你也不想想北庙的香火鼎盛,每天有多少人去上香,一把一把的香往香炉里插。” 北庙的香火任人插?叶慧理解了,很不好意思。“前几天你不在,娘说把周明给我当侧夫,我是不同意的,原因是我受用不起那样的货色,你要站在我这边说话。” 秦宇航高兴了,把妻子悬空抱起来:“我也不喜欢周明,我娘子屋里的男人不能像周二爹父子那样是个惹事的,就算窝囊到赚不来吃喝要我养着也没问题,但一定要听话。” (紫琅文学) 109 小夫妻 “窝囊到赚不来吃喝?”叶慧被他他悬空抱在怀里感到很惬意,前世小时候被老爸和大哥这样抱着,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家懂得避嫌,再没有过了。她充满柔情蜜意的望着自己的老公:“你娘子不会没出息到连赚不来吃喝的男人都弄进家里。” 秦宇航把妻子放在桌面上坐好,面对她,脱去她的衣服:“我从小见惯了爹娘吵架,对婚姻一直怀着恐惧,常常想象我将来的娘子一定要有一颗淡定的心,做事有分寸,说话别大声,走路像树叶一样轻巧。容貌嘛,不讨厌就行。当初叶家派媒人来提亲,我找人打听过你,反感了一阵,因为不想取回来一个成天哭哭啼啼的女人。娘子,我现在很开心,你样样都出色” 叶慧笑了,如果没有穿越,他娶回的不会是她。那么,她的穿越也算值得了,因为得到他的爱。她大小记住老妈的一句话,找情人找个你爱的,但嫁人一定要嫁个爱你的一生才能有保障。 秦宇航把她的衣服全部脱去,瞅着十五岁女子的玲珑身子,纤细娇嫩,肌肤似雪。眼瞳顿时蒙上迷离色彩,埋头在她突起的胸部亲吻。 “相公,现在是白天。”她低声提醒,却忍不住她把自己往前靠拢。 “我知道,我就想在白天好好的看你,昨夜灯光太暗,看不清。”他的吻一路下滑,到了腿间,分开两腿查看,白天看得很清楚,花瓣非常诱人。他全身一阵悸动,用手指挑开,看里面的颜色,然后把手指伸进去。 叶慧哦的一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秦宇航逗弄一会儿,见她已经情迷,脱去自己的浑身束缚,扶着下面进入她的体内,开始一连串的戳刺。 直到好一阵过去,两人得到满足,紧紧相拥一处,她累瘫了似的窝在他的怀里。 “姑爷,小姐,吃饭时间到了。” 吱呀!门被打开,墨琪和阿德端着托盘走进来,见到屋里的画面登时傻眼了。跟昨夜不一样,昨夜光线暗,看不清楚,现在见到的格外刺激眼球。 夫妻俩在客厅里做的这事,陷入激情中的新婚男女只有彼此,全然忘了闩门,有人会随时闯进来。 幸好他们是她的通房,要是别人可怎么好? 但叶慧不是这个身体的原有灵魂,不习惯,羞涩的用手捂住胸部。对他们斥道:“不是告诉过你们进屋要敲门吗?” “是是,对不住小姐。”墨琪和阿德心头砰砰直跳,唯唯诺诺的退出去。他们自幼近身服侍她,几年前她年幼时候还侍候洗澡来着,敲门进屋从来没有过,一时间忘记了这码事。 这一次秦宇航得到了满足,倒不是多生气。他们早要被她要收进房里,他早有这一项认知。从妻子的体内抽出来,抱着她回到床上。 “要不要吃饭,我叫他们端进来。”他给她套了一件袍子,自己也套了一件。 “饿倒不饿,但让他们端着食物站在外面一直等着似乎不太好,时间长了饭菜冷了,再去热过很麻烦。”她是劳动人民出身,骨子里有平等的东西,见不得对自己忠心的下人受虐。 墨琪和阿德得到命令,把食物送进来。 叶慧一看挺丰盛,鱼肉都是从叶家带回来的,香鸡的味道很好,多吃了点。秦宇航很体贴,把鱼肉拨了刺,夹在她的碗里。她投桃报李,把香鸡剔了骨,喂着他吃。 秦宇航觉得这是有生以来吃的最香的一顿,自己的父母养育孩子的方式像放羊,从来没得到什么关爱,妻子的爱让他觉得很温暖。 吃完了后,叶慧交代:“墨琪,待会你把母亲给的一些好吃往各个院子送一些,周二爹那儿也别忘了,反正吃不了,搁坏了可惜。” 墨琪边拾到碗盘边道:“小姐别担心,给秦府诸人的礼物,临回来时候主母就有交代。奴才刚才挨个院子都送完了,老爷太太处送了香鸡和腊肉和二条鲜活的鲤鱼,大少爷处送了二斤腊肉和一只香鸡,往周二爹那儿送了一斤腊肉。奴才不会落下小姐的面子,余下的一些是给小姐补身子用的。” “你很会办事。”叶慧赞赏道。 想在某个圈子站住脚,就要把这个圈子的人维系好,她前世如此,哪怕送外卖的小妹只要没犯到她,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对身边人施一些小恩小惠,不值当什么,她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等到两个通房收拾了离开房间,秦宇航欣慰对妻子道:“娘子,有你能长伴一生足矣。” 叶慧眸子明眸若水:“相公放心,我会让你以我为傲的。” 秦宇航欺身上来,把她压在下面,动手脱去那件外袍,美好体态让他凭住呼吸,低头吻住一颗红嫩的果粒,含糊不清道:“娘子,再来一次,我还没过瘾呢!” 她抱住胸上那颗头颅,呢喃着:“总这样,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 他含了一会儿,又去含另一颗:“你男人强壮着呢,做一夜也不会有问题。” 他吻了她上面,又吻她下面,然后把纤长的双腿分得很开,扶着自己的胀/大挺进去,眼看粉色的花瓣吞吐着自己男人象征,整个人都激狂起来,一连要了她三次方罢休。 秦宇航得到释放火气,身心愉悦,瞅着那具柔软的身子累得汗流浃背,呼呼娇喘,心疼的搂在怀里轻抚着脊背。 他拥着她的睡觉时候,那种感受好像拥住了全世界,说不出的满足。暗暗决定,哪怕就算她将来有了侧夫,他不会活得像父亲一样窝囊,他要成为她最值得信赖的夫君。 秦家在帝都城里勉强够得上中富人家,三进的宅子不错了,只可惜没有花园。叶慧每日最紧要的是向婆婆请安,好在这位秦老娘是懒惰的,每日不到太阳老高不起来,给了叶慧睡懒觉的好处。 这日,婆媳三人约好了上街买胭脂水粉。 秦老娘四十多的年纪,自小没吃过苦,生的细皮嫩肉,如果去了满头黄澄澄的金子和涂了一脸的白粉,算是有几分看头,但这时只觉得眼晕。 偏她认为很好看,交代两个儿媳妇跟在后面,盯着那颗黄澄澄的头颅随时会有金簪子掉下来,好捡起来重新插回去。 御街的铺子都是高等级的,普通的脂粉铺子开在比较偏僻的街面。 秦老娘普通的铺子不屑去,上的档次的又嫌贵,领着两个儿媳一连走了十几家。走进最后一家,对儿媳道:“我来过这家铺子,管事的是个二货,很容易谈价钱。” 叶慧跟在最后,表现得很不热衷。她的这具身体才十五岁,很纯净的一张脸,胭脂水粉用了反而沾污了原本颜色。保持皮肤的细嫩最好的做法,是每日早晚用蜂蜜按摩一边即可。 秦老娘进了店里,看见管事是个新来的,不是从前那人了,不由得失望。 管事五十多岁,面相忠厚,愁眉苦脸的坐在店里,正发愁生意冷清。抬眼一见几人的打扮以为来了大生意,热情招待,没想到秦老娘嫌东嫌西,又不肯痛快的付银子,方知遇到个吝啬的。 粉盒摆了一案子,管事的看她拿了这个,放下那个,一张脸绿了好几次。 秦老娘拿了一盒玉女桃花粉瞧了又瞧,不舍得放下,偏又嫌贵:“这一盒桃花做的粉就要五两银子,能买多少米,多少只鸡,都够别人家一个月的用度了,我说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吗?” 管事尽量和气生财,打着笑脸:“老夫人不知,玉女桃花粉里放了珍珠,对皮肤很有好处,当然价格要高一些。” 秦老娘当然知道玉女桃花粉含有珍珠,但更爱这个名,用的时候总觉得回到了少女时代。 “娘,这个附子粉据说好,永久了皮肤会变得很细腻。”叶慧随手拿起一盒附子粉递给秦老娘。她以前在网上查资料,看过孙思邈的“千金方”提到过附子粉是对老年人抗皱抗衰老起到很好的作用。 “还是二儿媳孝顺。”秦老娘瞪了一眼大儿媳:“不像那个不下蛋的鸡,娶进家门没半点用处。” 秦大嫂被婆婆当着外人训斥的满脸通红,低头不敢出声。她是秦家从泥腿子阶层转入富户之后嫁进来的,娘家铺子比秦府只多不少。按理这样的出身,姿态要放高一些,却因为几年来一直无所出,底气不足,每次在婆婆面前都低声下气的。 叶慧忙转移秦老娘的注意力:“娘要是喜欢不如把两盒粉都买了,你这样漂亮不打扮可惜了。刚才街上还有人问我,说娘这么年轻一定是我姐姐来着。你看别人都这样说了,可见娘多年轻多漂亮。” 秦老娘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便不跟管事计较价钱了。 管事的喜滋滋把粉盒做了包装,正收钱的功夫,想是心里高兴,嘴上滔滔不绝:“老夫人,附子粉含了药材成分,里面的独角莲球茎对老年人最有好处,能逐寒湿、祛风痰、镇痉,治中风,口歪眼斜” 秦老娘一听火气上冒,把包好的粉盒往柜台上重重一摔,骂道:“该死的老杀才,短了把儿的囚攘,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老了。我哪里需要逐寒湿、祛风痰,我看你才嘴歪眼斜,半身不遂,要独角莲球茎治病。” 叶慧用手抚着额头,头疼的想着,怪不得这间店冷清,感情管事的是个不上台面的。 管事的目瞪口呆,方知自己说错了话。 (紫琅文学) 1110 李公子 “我是举例了一下附子粉的好处,没有别的意思,老夫人莫怪”管事的好容易等来了生意,哪能弄砸了,忙拱手说着道歉的话。 “老夫人?”秦老娘把柜台敲得当当响,眼里冒火:“哪个老了,要说老,我看你比我岁数还大,你才老了呢。没脸的东西越说越放屁,活该你家铺子冷清没人来。” 叶慧打算息事宁人,动手拉了拉秦老娘的衣角:“娘,不如我们去别家铺子买,有钱还怕买不到好东西,别惹一肚子闲气自己不舒服。” “老东西痰迷了心,油脂蒙了窍,我自己不舒服,才更要他不舒服,没得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秦老娘不肯动地方,她言词粗俗,骂出的话能挖人家几代祖坟。管事是个忠厚的,被骂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不知如何应付。 这时,帘子一挑,从里间出来一名器宇轩昂的年轻公子,身高容貌都是极上等的,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朝管事的问:“怎么回事?” “公子,是这么回事,我”管事的面对年轻公子显得很谦卑,把自己说错话,得罪客人讲了一遍。 “王叔,告诉你多少次了,这间铺子是开着给你消遣的,赚不赚钱倒在其次。”年轻公子想来是个护短的,没有指责管事,对秦老娘冷言道:“这位夫人如不满意小店经营,尽可以离去,再口出恶言,当心我报官拉你去衙门挨板子。” 秦老娘一个高跳起来:“哪里来的猴儿,不安份在里面挺尸,出来找你娘别扭?” 年轻公子眼睛似有一股愠怒闪过:“王叔,你去找几个人把不知好歹的泼妇给我轰出铺子。”他是有身份的,自不会亲自跟市井泼妇动手。 “是,公子,小人这就找人去。”管事得到主子命令,往门外去了。 “呵,还来劲了是不。”秦老年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拍着地干嚎起来:“可了不得了,感情这是家黑店,掌柜子黑了心要杀人害命。青天白日的天下脚下,还有说理的地不,哎哟这日子没法过了” 年轻公子出身高贵,平常来往都是有涵养的体面人物,便是那底下的人见到他向来规规矩矩,何曾见过秦老娘这样腌臜撒泼的,一时没了主意。 “这位公子见谅,我娘火气大,说话有些冲,我们这就离开贵店。”叶慧她前世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乍看年轻公子的气度就知道是个不能惹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待会管事的找来人手就麻烦了。 她朝大嫂使个眼色,跟她一左一右去架秦老娘,哪知这位是个倔的,坐在地上不起:“你们拽着我干嘛,横竖是他们理亏,争出三分理来,说不定还能赔偿两盒子粉钱。” “娘,他们铺子的粉质量不好,回头儿媳给你送两盒好的过去。前个我从娘家回来带了一盒珍珠粉回来,质地比他们家的不知好了多少。” “是啊,娘。”大嫂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好脾气的劝道:“你都看见管事去找帮手了,男人都如狼似虎的,我们女人家再待下去说不定会吃亏。” “还不快走?”年轻公子淡淡的语调似透出一股威严之气,躲得远远的,像她们身上有病毒似的,不屑于挨近。 叶慧心头起了一丝恼意,但她已经过了心情冲动的年龄,跟大嫂拉起了秦老娘,正待出铺子,不料外面进来一伙人。 真的找来帮手了!秦老娘刚才的嚣张劲全没了,嘴里念叨阿弥陀佛,生怕被拉去衙门挨板子。 进来的一伙人有男有女,最前面是一名四十左右岁的雍容女子,头戴凤冠,身穿及地凤袍,神情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华贵之气,但眼波流转之间,闪动着一股风流妩媚之姿。 叶慧心头一震,见门口被两名配刀的侍卫阻住了。 她左手拉着秦老娘,右手拉着秦大嫂,往后退去,碰到与厅堂相隔的帘子,趁没人注意到,急忙挑开了,躲到内厅去。对着身边二人用手指做出嘘的动作,轻轻挑开帘子一条缝儿观看外厅的动静。 “李伟晨给宝华长公主请安。”年轻公子走到衣着华贵的女子面前躬身一揖。 “平身。”华贵女子坐在柜台旁的一张太师椅上,朝周围瞅瞅,眼里含着嘲讽:“好好的金紫光禄大夫的府邸不住,住进这么一个不上台面的铺子人家,你李伟晨还真是有趣。” “这是臣下的私事,不劳长公主挂心。”李伟晨声调淡然,恭敬的站立,可是脸上表情无半点敬意。 宝华长公主挥了挥手让属下都退到铺子外面,偷看叶慧立即明白他们接下来谈的事情很重要,不方便被外人听见。紧张的更不敢弄出半点动静,至于秦老娘和秦大嫂听见来的人是皇家公主,早就吓得瘫成一团。 “伟晨。”长公主走到年轻公子身前,一双凤目细细的端详他,柔声道:“你明知我心意,为什么老是东躲西藏,难道做个侧夫就委屈了你?” 李伟晨往后退开几步,神色恭谨:“长公主说笑话,臣下自知地位卑微,委实配不上公主的抬爱。” 宝华长公主盯着他那张俊逸绝伦的脸,不禁凤目里闪出情意,走上前,忽的搂住他:“小冤家,就别矫情了,只要你应了我,这侧夫第一人的位置非你莫属。你若还是嫌弃,等哪天有机会我把驸马鬼不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暗中解决了,你就是我宝华长公主驸马,有何不好?” 李伟晨望着那张轻浮的脸,不由心生厌恶,挣来她的怀抱,退开数步:“男女有别,请公主自重,臣下名节经不起这样折腾。” “名节值多少钱一斤,我公主府里多少俊秀少年哪个在乎了,还不是求着我要他们?”宝华公主轻哼着,走近李伟晨:“如果你再敢躲我,明天我会求父皇下旨去金紫光禄府邸赐婚,抗旨不尊的罪名你父亲做不到吧,到时看你还有几个脑袋拒绝我?” 李伟晨表情阴冷,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家人的安危不能不顾及。难道自己一生就这样毁了,注定是一个公主的私有玩物? “何必弄得太僵呢?伟晨。”宝华公主柔声道,又靠近了几步,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我能给你荣华富贵和高高在上的地位,包括你整个家族的尊荣,有什么不好?” 李伟晨剥开肩上的那只手,走到窗口位置,用脊背对着宝华公主:“在皇上赐婚旨意没到李家之前,臣下还是自由之身,请长公主自重。” 宝华公主脸色变了变,咬牙道:“我皇甫一族富有四海,我身为皇族长公主就不信得不到一个男人,李伟晨,你给我等着。” 她觉得待下去再没意思,跺了跺脚,转身朝铺子外面走去。 躲在内厅的以叶慧看见屋子静了下来,长长吁了一口气,手心里全是汗水,转眼一看,秦老娘和大嫂站在地中间全身发抖,神情呆滞。 她走过去,拉了拉她们:“娘放宽心,宝华长公主已经走了,我们安全了。” 婆媳三人从内厅出来,李伟晨还立在窗前,神情静默。王管事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一旁发呆。 叶慧以为对方会朝她们发怒,但李伟晨只是瞥了一眼,便回过头。 王管事从柜台里拿出两盒子脂粉递给秦老娘:“算是老夫向这位老妇人赔罪,赶紧走吧,我们要关铺子了。” 婆媳三个来到街上,秦老娘细看手里的粉盒,乐不可支:“哎哟哎,这可是珍珠粉呐,至少要值十五两银子。你说金紫光禄大夫家的李公子咋连皇族的驸马都不愿做,是不是脑袋被面糊住了。” 叶慧回想宝华公主的容貌,至少有四十岁了,凡是有点志气的男人谁能愿意。 回到了秦府,秦老娘一进门就招呼福儿赶紧熬压惊药,她受了惊,身上突突直抖,到现在还没恢复。秦大嫂的情况比她好不了多少,也回去自个院子找小厮熬药压惊。 叶慧心情淡定的回到自个的绿绮轩。 (紫琅文学) 1211 回来 墨琪和阿德见小姐回来,都过来侍候。叶慧简单梳洗一番,告诉他们不要打搅,换了件居家的衣裙,来到老公书房,随意看了看,在书架上拿了本颍唐国律法翻阅。认繁体字对她来说很平常,前世学书法,临摹过不少名家法帖,曹全碑、神策军碑、颜家庙碑等等。 她奇怪颍唐国女人的尊贵程度,就算社会环境如何变迁,在男权国家,男人再卑微也至于跟别的男人共同拥有一个妻子,要知道世界的主宰毕竟是男人。 连续翻阅了好几本书,她明白了,原来颍唐国女人并不是只守在内院,有一定身份的可是掌管一些事情。 比如掌管男人的贞操,宫里的太后和皇后是此项最高执行者。女人为繁衍人口,拥有多个丈夫。男人体恤女人须得从一而终,男有规,女有则,共同为国家的壮大而努力。 怪不得搅基是犯法的,原来有女人盯着呢!宝华长公主的嚣张也可以做出解释了。 “历朝历代束缚女人的教条多数是女人制定,曹大家制定女戒,长孙皇后制定女则。三从四德据说最早由宫里的当权者制定。这个世界的教条还是由女人制定,不过针对者变成了男人。” 叶慧自言自语了一阵,看天色还早,又找了本历史书来看,不觉入了迷。 颍唐国可以说是她前世那个时空大唐帝国的延续,朝代和历史名人都相同,所不同的从远古时期一直男多女少,用来束缚的女子教条,在这里变成了束缚男人。 武则天时代末期,盘踞西北的皇甫一族率兵打进长安,建立了强大的颍唐帝国,历史由此朝另一个方向转变。颍唐之后本该出现的历史人物在书中找不到半点痕迹,诗人、文学家、唐朝三大诗人,散文八大家,著名军事家等等皆不存在。 叶慧一直看到落日时分,感到腹中饥饿了,想招墨琪送些吃的。 秦宇航从外面进来,在看到妻子手里的书本,本来黯淡的眼神慢慢闪现一股爱慕的光:“娘子的外祖父是当代知名大儒,岳父生前是饱读诗书的文士,娘子家学渊源必是个会作诗的才女。” “在娘家闲的难受时候识几个字来玩罢了。”叶慧笑了笑,眸光落在他的脸上:“我看见你刚进来时候脸色不好,可有烦心事,不如说来听听,就算我帮不上忙,你说出了也可以心情敞亮些,” 秦宇航坐在太师椅上,把妻子抱在腿上。十几岁的少女身体格外轻盈,她又生得骨骼纤细,他丝毫不觉沉重。 “娘子今后恐怕要跟为夫过苦日子了。” “为什么这么说?”成亲了半个多月,叶慧已经很了解老公的性情,知道他凡事坚强,不会轻易被打倒的人。 一丝淡淡的黯然反应在秦宇航的脸上:“我们秦家的仲景堂对面新开张了一家药材铺子,价格照比我们家低很多。他们后台很硬,财大气粗。打价格战,我们秦家比不起,他们是想迫使我们秦家铺子关门大吉。” 本来秦宇航不想妻子跟着操心,但她迟早会知道。在心底他早已视为她是自己的知己,愿意把心事透露给心爱的女子听。 叶慧抬手把他皱起的眉头抚平:“不行就关了药材铺子,可以再做别的生意,世上又不是只有这一种生意。” 她这样安慰他,却明白任何一种生意都不是好做的,除非把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做出来才能吸引别人的眼球。可是惹到了有心人士的嫉妒,便会招来祸事,做了之前要把握好人脉才行。 “不说这件事了。”秦宇航笑道,把妻子从身上抱下来,自己跟着起身,拉着她向饭厅走去:“我回来时候路过福寿楼买了江米酿鸭子,你来尝尝,很好吃的。” “唉,你买了好吃的,别忘了给爹娘那边送些过去,没的担一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罪名。”媳妇不好做,古代的媳妇更不好做,要不是她仗着心思灵巧,会讨人欢心,只怕早被秦老娘一天骂三回。 “我买了好几只回来,爹娘和大哥大嫂那儿都有份,娘子放心,我不会给你惹来麻烦。” 江米酿鸭子有江米、竹笋、豌豆等原料,做法有点讲究,但做的最好的莫过于御街的福寿楼。 秦宇航见她把江米酿鸭子里面竹笋和豌豆都挑吃了,鸭肉没动一口,动手夹了一块鸭肉送进她的嘴里。她用贝齿衔着鸭肉,凑过递进他的嘴里,看他吃着开心,用相同的方法喂了几次。 “我给娘送江米酿鸭子时候,听她说你们上街买脂粉,遇到了宝华长公主,可有此事?”他想起这件事,刚才去枕春堂,母亲正在喝着压惊药:“娘子一定吓坏了,吃完饭告诉墨琪也熬点压惊药,睡觉前喝了。” 吓坏?当时是挺害怕的,危险过去,便是雨过天晴:“不用了,我挺好的,没事喝的什么药,当那苦苦的东西很好喝吗?” “那就好。”秦宇航皱着眉,眼神有些阴郁:“娘子,钱正梅的事情,你容我时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他是一个小小的商人,权利没有大到随便处死一个人地步,不过他有他的方法。商人逐利,道义这东西可有可无,但涉及家人性命的安危,他一定会反扑。 叶慧轻轻答应一声,忽而眼睛放出容光,抬起头,微笑着:“如果为难,这件事交我来做,我不会做得太出格,可以神鬼不知的解决问题。” 秦宇航连连摇头,态度很坚决:“你才十几岁的女孩子,心地纯净,万不可让不好的事沾染了。没事好好的在家学学绣花做衣服就行,也可以写诗赋词什么的,报仇原本就是男人该做的,乖乖的等消息就成。” 难不成在他眼里,女人都是花瓶,永远被男人养着? “你认为我会伤及她的性命?”叶慧把盘子里剩下的鸭肉全夹进他的饭碗,用手托腮,眸子明净:“那种不入流的手段你娘子不屑做,伤人性命,暴打一顿都是没思想的,高明的人自有高明招数。” “娘子,你只有十五岁吗?”秦宇航把碗里的饭菜扒进嘴里,边吃边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心智不比我差?” “我聪明啊!”叶慧的表情一本正经。 “你的意思我笨?”秦宇航吃完了,把碗筷放下。双手一揽,抱着妻子在到自己的腿上坐好,看见她的润泽的丹唇,忍不住吻下去。她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清新,像她气质,这么纯净如水的女子他怎么能让外面的肮脏事沾染了她? “娘子,过几天我要去萍洲一趟,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啊!”叶慧笑着。 新婚不久,他不舍得跟她分开,而且此去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她在场。多年前,他结识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两人约定,将来共娶一妻,同富贵,现在是该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墨琪进来把桌子拾到利索,端着碗筷离开。秦宇航顺手把门闩上,回到叶慧面前脱下的她全身的衣服,让她仰面躺是桌面上,把两条修长的腿架在在肩头上,埋头对着她的研究了许久。 成亲了半个月,他仍对女子的身体好奇着,热爱着,每次都迷离其中。 (紫琅文学) 1312 李伟晨逃婚 萍州距离京城不近,在几千里地的西北,乘车要走上几个月。 秦家的铺子平时都由秦宇航做主,走前他特地跟秦老爷和秦家大哥商量了一番。仲景堂药材铺能开则开,不能开的话药材都兑出去,改成绸缎庄子。秦家做绸缎生意日久,改来不费劲。 等他从萍州回来再改善铺子的生意,师门坐落在萍州,门中有不少发财的点子。 经过几天准备,金银细软,换洗衣物都备好。叶慧抽空回了一趟娘家,古代交通不便,出一趟远门长达一年半载才能回来,她要跟叶夫人大打个招呼。 回叶家没用多少时间,中午去的,晚上就回来了。 墨琪端来一盆温水,把她的一双嫩白的小脚放在水里,轻柔的洗着。叶慧瞅着蹲在地面给自己洗脚的男人,刚穿来那会儿还为这事别扭着,现在转为接受了。 时代法则,不是她能改变的,若表现的跟别人不同,会被视为异类!她这样说服自己。眼睛一瞥,看见床角一个精致的瓷瓶,里面装着十几颗从叶家带回来的避子丸。想起叶夫人的唠叨话:赶紧跟墨琪圆房了,圆之前让别忘了让他吃避子丸。墨琪那孩子从小在咱老叶家长大,娘一直当他是半个儿子看待。你都成亲半个月,合该轮到他,我瞧他胳膊上守宫砂怎么还在,惠儿,有了新人忘旧人的缺德事可要不得。 有了新人忘旧人?这话听着别扭,把她比喻成了陈世美。 “墨琪,你今年多大了?”洗完了脚,叶慧钻进被窝里,瞅着正要端水盆出去的身影。 “回小姐,奴才今年一十九岁。”墨琪怔了怔,回身把水盆递给挡完窗帘,正要出去的阿德:“你帮我把盆端出去。”他以为主子有事交代。 “你在叶家有年头了吧?”叶慧搜索脑中的记忆,好像这具身子四岁时候墨琪就随身照顾,近几年她大了,双方避嫌,不用他陪着洗澡了。 “叶家待奴才恩重如山,小姐对奴才更是好的没话说,奴才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只想照顾好小姐。”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跟我说,我会放你自由。” 墨琪跪了下来,声音哽咽起来:“奴才心里只有小姐,这辈子,下下辈子都要跟定小姐,就算做个干粗活的小厮也愿意,千万不要赶我走。” 叶慧打量墨琪的容貌,能做通房跟她嫁进秦家,容貌自然是极上等的,办事也伶俐。但是安排在身边陪睡,好像挺缺德。让她跟时下的女人一样夫侍成群,骨子里根深蒂固的道德观总在提醒着,再等等。 秦宇航走进卧室,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里泛起微微的失落:“娘子若是想要墨琪服侍就寝,为夫今晚可以去书房睡,没关系的,不用顾忌我。” “你说什么呢?”叶慧从被窝出来,偎进老公的怀里,侧头对地上跪的男人道:“墨琪,你出去吧,明早再过来侍奉。” “奴才告退。”墨琪忍住心里的酸涩,躬身退出去。 秦宇航把妻子放到床上,对红唇吻了又吻。 “我知道会要跟别的男人共同拥有你,可是这一天到来又很不舍,娘子,不管你以后有多少个男人别忘了我才是正夫,我不想像父亲那样活着。” “相公,你永远是最重要的,这具胸膛我很依恋呢。” “娘子的话很中听。”秦宇航眼里带着笑意,解去双方的束缚,压向妻子。 “等一下,今天回叶家,母亲给我一瓶避子丸,你吃一颗怎样?”叶慧像想了什么,起身去找避子丸。这具身子才十五岁,骨骼和器官还没长成,太早生育对身体和孩子的健康有一定影响。从三日前来的月事来看,她还没有怀上。古代医疗技术落后,一部小心就挂了,只能从前世学过的知识提醒自己多注意。 秦宇航把避子丸咽下:“反正要出门,路途颠簸,娘子不想怀孕也好。” 叶慧把双手放在他的胸上抚摸,一点一点的下滑,落在了下面,玩弄着那根突起,好奇它那么大,是怎么进入自己体内的。 秦宇航全身热血上涌,从床褥下面找出叶夫人送的黄书,打开一页,递到妻子面前。她一看红了脸,低垂着粉颈轻点了点。秦宇航眼睛一亮,仰面躺着,把她掉了个,让她倒趴在他的身上,分开她的双腿亲吻。 叶慧的唇正好对准他的下面,犹豫了一会儿,张开嘴含住 选了个良辰吉日,乘了马车,一路西行,朝萍州地界而去。 叶慧和老公带了金银细软乘坐在的红木车厢礼,两个通房她只带了一个,墨琪与书童小路子坐在驾驶位上轮班赶车。 沿路天气很好,大多时候都晴朗着,伴着徐徐的微风,偶尔有蒙蒙的细雨,给暖春带来几许诗意。 这日天色已晚,来到一个叫芙蓉镇的小镇子。选了一家客栈落脚,客栈不大,几排土坯砌成的平房子,还算干净,不料却碰见了李伟晨。 叶慧被老公牵着手跟着伙计,往准备好的房间走,李伟晨从后面过来。她听到动静往后瞧,却见他神色默然,想是已经忘记她是谁了,几步从身旁穿过。 夫妻俩进了房间,店伙计备好了洗澡水,洗完了一身疲惫。来到床上,叶慧躺在老公的怀里若有所思。 “娘子还在想刚才的男人?”秦宇航抱住妻子,说出的话微微吃醋。那人的相貌俊逸,身姿潇洒,俨然一副贵公子模样,一进客栈就吸引了所有女客人的目光。妻子能被那人吸引,也不奇怪。 “你说什么呢?”叶慧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又贴上去在亲了亲:“我是觉得奇怪,你还记得在帝都时候我跟娘上街买脂粉遇到了宝华长公主,刚才那个男人的宝华公主一直求之不得的李伟晨,金紫光禄大夫家的公子。我听宝华长公主说要请皇帝下旨赐婚,难不成这小子逃婚?” 秦宇航握住她纤细的手指玩弄,心不在焉的道:“宝华长公主快五十了,身边的男宠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李伟晨要是成了其中一位也真够倒霉。”陪着那种老女人睡觉,还不恶心死,换他也会逃婚。 “哦,宝华长公主都快五十了吗?”叶慧想起那日见过的容貌,顶多四十,可见平日保养的好。 “当今圣上都快七十了,宝华长公主身为长女,能小到哪儿去。听说皇上最小的皇子要是活着都三十了,皇帝跟皇后四十岁生了他,十分宠爱,十八岁那会儿不知后来着了那个皇子嫉,被推进护城河淹死了。”秦宇航压在妻子的身上,对着一朵丰盈猛亲,含糊不清的说道:“皇家秘闻知道了就行,却不可出去乱说。” 她什么时候多嘴了,用得着他提醒? 正自腹诽时候,他下面的那根突起进入了她体内,并在里面驰骋起来,激狂到来一刻,她发出一连串的娇吟,带着*情绪,格外刺激人心。秦宇航愈发的快意,动作更为快速,嘶吼着步入云端。 叶慧窝在他的话里,吁吁气喘,忽听隔壁房间传来说话声: “客观,洗澡水给送来了,要不要加点花瓣进去?” “不用了,出去吧!把门关好。” “是,小的告退。” 没过多久,是洗澡水被撩起的声音。 叶慧想起刚才的叫声有多大,隔壁一定听到了,脸色发白,尴尬的望着老公,眼里透着羞怯目光。 秦宇航脸皮变得超厚,对着她的唇亲了一阵,意犹未尽道:“娘子要不要再来一次,一连几天走山路都没机会做,为夫忍得很辛苦。” 还做?她小声道:“不要了,墙壁不隔音,会被听到。” “没事,我可以小声点。”他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跪趴着,从背后进入,两只大手时不时绕到前面揉捏颤来颤去的丰盈。他喘着气,身子弹簧一样奋起。全身的聚满了不尽的快意,真想就这样一直拥着她到永远,一刻也不要停下。 叶慧咬紧了牙关,不肯发出一丝声音。房间充塞着*的撞击声,和质量差的离谱的木床发出的吱嘎声。 尽管她有了准备,可是高/潮到来,还是禁不喊出声。 一连被他要了几次,累的不行,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秦宇航心满意足,清理了双方的身子,搂着她入睡。 睡到到了半夜,似有刺客闯进客栈,武林高手的走路跟普通人不一样,很轻很稳健。 秦宇航受过训练,警觉起来,就着窗帘透进的月光瞅了瞅熟睡的妻子,不忍心打搅。穿好了衣服,从床头案上拿起长剑,推开门到了走廊里观察,只听得隔壁房间有打斗声。 他没那么大好心,抛弃爱妻去管闲事,持剑守在自个房间门口,严防有人闯过来。 然而防得了外面,防不了里面。 叶慧睡着正香,窗户陡然被人撞开。她被惊醒坐起来,看见窗外冲进一个人影,披肩散发,赤着上身,是个男人,却不是自己的老公。 她正在吃惊,却见那人过来,把她抱在了怀里。“李伟晨,你干嘛?” 窗户被踢坏,月光照射进来。她看清了这个男人,慌张的喊着,正是这个人,阴魂不散,怎么又遇到到他? “别怕,借你做个挡箭牌,不会伤到你。”李伟晨正说着,发现怀里的女子什么都没穿。他赤着上身,两人肌肤相接,引起了丝丝的酥麻。 叶慧哪里知道他在心猿意马,急忙挣扎。 李伟晨呼吸发紧,他的顶着她的娇臀,有了反应。长吸了一口气,按奈住身体的不平静,用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喝道:“别动。” 叶慧看到明晃晃的长剑,立刻僵住。 守在门外的秦宇航听到屋内的动静,冲进来,看到这一幕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手中剑指过去,喝道:“快放开我娘子。” 李伟晨神色凛然:“你帮我打走客栈贼人,就放了你娘子,不然你就等着领尸首吧!” 秦宇航惊惶的心安稳不少,只要他不伤害叶慧,怎么都好说,慢说几个毛贼,就是再多几个也算不得什么。朝妻子安慰道:“娘子别怕,为夫一定救你。” 叶慧定了定神,朝自己夫君嫣然一笑:“相公别担心,我没事。” 秦宇航找来火石点燃蜡烛,室内明亮起来。叶慧赤/裸的身子清晰的映入两名男子的视线内,一个恼怒,朝另一个喝道:“赶紧给她遮住了。” 李伟晨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正不知所措,听到呵斥,才惊醒,右手横剑,左手拉过一条毯子裹叶慧的身子。 就在这时,窗户外面又跳进几个人来,手持兵器,看得出是追缉李伟晨的人。 (紫琅文学) 1413 贼人该死 为首的贼人紧盯着李伟晨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明目张胆跟别的女人亲热,把长公主置于何地,亏你还是长公主的侧夫,简直不知羞耻!” 李伟晨眼珠一转,故意把叶慧一双藕臂露出来:“我和这位姑娘早已有了肌肤之亲,麻烦你回去转告长公主殿下,我是这位姑娘的人男人了,辜负了她一片好意。” 贼人首领喝道:“今天我替长公主解决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负心汉。” “没,才不是唔唔”叶慧想澄清自己,可是下一刻被抱她的男子用手捂住了嘴。心头气极,真是招谁惹谁了,他是长公主看上的,借她俩胆子,也不敢跟皇家公主抢男人。 李伟晨冷笑:“长公主的鹰犬还真不少,但今夜你们注定走不出这间客栈。”他早就发现秦宇航不是普通人,昨日入店,微微一瞥之际,就发现悬在这个男人腰上的长剑,镂刻剑柄上的飞鹰记号属于武林中最具实力的天鹰派。 秦宇航挡叶慧前面,面对贼人,手中长剑紧了紧,紧皱的眉头下面一双眼睛里闪耀着可怕的光芒,凛然道:“识相的赶紧滚开,别在这里碍眼。” “大胆贱民,活得不耐烦了,老子送你上西天。” 贼人首领想尽快完成任务,擒住李伟晨走人,向后面的二人打个招呼,手持兵器朝秦宇航进攻。 叶慧不了解老公的本事,眸子流露出一抹忧虑,可是下一刻眼前一暗,头上不知被什么遮挡住了,什么也看不着。 原来是秦宇航担心妻子见到血腥场面被惊吓到,揭开桌布蒙住她的脑袋。 叶慧正想伸手去抓,忽觉手被抱她的男子按住了。“放开我。”她不甘心的叫起来,身后男人像没听见一样。 秦宇航一剑劈空,疾如星矢,直奔敌首。 那首领只是公主养得的一名男宠,剑低功夫比他的床上功夫差远了,与秦宇航的双剑碰撞一处,发出极大的响声,被震得手臂发麻,退了好几步。当他发晕之际,下一秒明晃晃的陡然在出现眼前,不及躲开,感到头顶一凉,长发连头一块薄薄的头皮被削去。 噗!鲜血泉涌一样喷出来,把他变成了血人。 敌首吓得魂飞披散,连兵器落地都不知道。干嚎了一声,两手抱头,要往外逃。 秦宇航哪里容得他逃走,斩草要除根,今晚之事若有半点传到长公主耳朵去,家人必受牵累。眸光一寒,一个鸳鸯连环腿的招式把另二名敌人相继踹倒,与此同时,长剑脱手飞出,正中逃跑的敌首后心。 这一剑,秦宇航用了全力,剑尖从敌首前胸穿出,他连喊都没喊一声,往前一扑,倒在地面一动不动了。 另二个的敌手被踹的不轻,挣扎着从地面爬起来。 秦宇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往他们脖颈上各自踩了一脚,只听格格两个,二人的脖子断了,都没了气息。 秦宇航眨眼工夫连杀了三人,眉头都没皱一下。走过去从敌首的身上抽出长剑,往尸体上擦了几下,将剑刃上的血迹抹去。对发愣的李伟晨阴冷的瞥去一眼:“去把尸首都处理了,记得要做的干净利落。” 李伟晨把叶慧放在床上,走过去一手抓着一具尸体往窗外跳去。 芙蓉镇地处大山边边缘,不远有一座山崖,深不见底。他打算把尸体扔到崖下,是被野兽吃了,还是被风干了,都不管他的事,反正只要不被长公主的人查到就行。 客栈闯进贼人,其他客人和店主都躲在屋里,把门闩得死死的,生怕做了无头冤鬼。虽然死了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看热闹。 李伟晨处理了手里的两具尸体,等他回到客栈再处理第三具,发现里面人去屋空,武功高超的男人和哪位漂亮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秦宇航叫起两名随从,让他们备好了车辆行礼。 他用毛毯包了妻子,横抱着上了车。 马车离开了芙蓉镇,马车在山路上徐徐而行。 叶慧一直到了车上才被老公解去蒙头的桌布,胡乱穿了衣服,朝他露出狐疑的神色。本来以为这场穿越稀松平常,老公是个再本份不过商人,没想到他真人不露相啊真人不露相。她是没见到客栈内的击杀,但从各种迹象中表明贼人的下场一定很惨。惊讶了一阵,对他产生了浓厚兴趣。 “相公,你会武功是不,还很厉害是不?”她想象着刚才的厮杀,他表现的一定英勇绝伦。 “会一点,好好睡觉,别说话。”他躺在在身侧,把手绕到她脊背上轻轻抚拍着,好像她是个孩子一样需要他哄着才能入睡。 “相公,我不是小孩子,你用不着这样对我。”叶慧郁闷着,她的魂龄比他还大呢。官雄 “为夫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你是十几岁的大孩子嘛。”他懒洋洋的说道。 “相公,你有这样本事,教我几招好不好,你看,我有了武功就不用你随时随地的保护了多好。”叶慧挤出笑容,露出讨好的表情。 秦宇航板着脸不答,练武很辛苦。他可不希望得她嫩嫩的小手变得跟他一样粗糙,性情变得像师门的四师妹一样粗鲁,见人打人,见鬼打鬼,都二十好几了,还是一个无人问津的老姑娘。 “你倒是说句话,答不答应嘛?” 此话问的多余,他不肯出声,明显是拒绝了。叶慧骑在他身上,去搔他腋窝的痒,哪知这个是不怕痒的,搔了半响,不见他吭一声。 她不免气恼,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那根突起,不住的抚弄,眼见他那张平静的脸愈来愈红,心里得意,正待松手他却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猛亲。 她感到衣服被褪下了一半,朝他小声道:“这是车上,墨琪和小路子在外面能听到,你给我老实点。” 秦宇航充耳不闻,伏在她身上亲了好久,坐起来,把她的小手伸进拉的裤裆里抚摸她认命的一下下帮他纾解,过了好久,见他脸色越来越红,呼吸急促。 她知道他快到了,手上加快了速度。 他猛的把右手伸进裤子里,握住那只小手急切的撸着,同时吻住她的唇,启开贝齿,含住里面的小舌用力吸着,把她嘴里的汁液都吸走。忽的身子抖了抖,发出一连串的闷哼。 “二爷,有事吗?”小路子到底年轻不懂事,以为出了什么事,拉开门问道。这一看,闹个大红脸,却见里面的男女衣冠不整,紧紧的相拥一处,忙道:“二爷继续,奴才什么都没看到。”赶快把门关上。 一回头,看见墨琪怔怔的瞅着车门,好久不曾回神。 越往西行,距离与西羌交界的萍州越近,也越荒凉,说是萍州,倒像沙洲一样。一连五六天在沙海上行车,看不见半点绿色,更别说水源。 秦宇航这样有武功的人唇上都干裂了。何况叶慧,她的嗓子要着火了。 秦宇航没想到今年的萍州地界旱成这样,以往虽旱,但还有许多沼泽地带。他按着记忆寻找,可是每找到一个沼泽,发现都干旱的,别说水,就连一颗草也没有。 他把仅有的一点水给她喝。她却不愿,这是救命水,要到用得着时候才能喝。他眉头紧蹙,说着命令的话:“快喝,我们都是男人,有抵抗力,你一个女孩子不行。” 叶慧摇头:“再等等,你不是说再走走能发现绿洲吗?” 她不是普通女孩子,她忍耐力强着呢,前世去西藏去新疆旅游,去过鸣沙山旅游。 可是墨琪这孩子似乎没受过这个,她把车门推开一条缝儿,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墨琪,小路子你们进来歇一会儿,外面太热,会受不了,等夜里凉了,再赶路。” 两个少年早已热得头昏头胀,听到后,都钻进车厢。连日来的炎热天气,把他们晒得皮肤如同阿拉伯人一样。 秦宇航取了一个空壶,推门到了车外。 叶慧正待询问,却见他用剑尖挑破了马儿的静脉,用壶接住,过了片刻,回到车厢内。把壶递给小路子:“只能喝这个了,先坚持一下,再走过个百来里就会有绿洲出现。” 小路子以前跟主子走南闯北,吃过不少苦,接过水壶,大口灌了一会儿,朝墨琪递去。墨琪忍着马血的腥臊,勉强喝了几口。 “好了,娘子这回你可以喝水了吧?”秦宇航把先前的水壶递给妻子。 “你先喝。”叶慧看见他干裂的嘴唇,很不忍心,这几日他一直忍着,把节省下来的水留给她。秦宇航举起盛着马血的壶笑了笑:“有它就行了。”对着壶嘴,仰头灌了几大口,样子充满了豪气。 叶慧抿嘴笑了,端起水壶喝几小口便放下,水不多,能省就省。马血是可以止渴,但太臊,喝多了,人和马都受不了。 众人吃了点食物,歇息一会儿,小路子出去把车赶到一座沙石山下,让马儿躲避烈日照射。然后进了车厢,众人躺着睡觉,一直到晚上。 夜里的沙漠是动物活动时间,秦宇航走了一圈,用长剑射杀了一条巨蟒,叫小路子从车厢里取出炭火。几个男人把蟒蛇收拾了一番,点燃炭火,把蟒肉烤了。蟒血放在盆里,血凝固后,沉淀了,上面的水大伙分着喝了。 吃完喝完,继续赶路。 等他们走得很远了,先前的休息之处,来了一名骑着马的男子,正是李伟晨。他没有歇多久,骑上马背,顺着地面的车轮印迹,朝西行去。 他出来逃婚,原没有可去的目标,可是那名女子吸引着他,就想跟着走。 (紫琅文学) 1514 陌生男人 到达绿洲已是两日之后,三个男人是一路用脚丈量土地走来的。叶慧还好,两匹马一匹驮着行礼,另一匹驮着她,虽然虚弱得不成样子,到底没像两名随从那样狼狈。 之所以没乘坐马车,原因是沙土越来越难行走,车轮总是深陷里面。在秦宇航的授意下,墨琪和小路子把值钱的财物搬到马背上,车厢和不怎么值钱的东西都丢弃了。 所谓的绿洲并不大,方圆一二里地,可是中央的一抹碧湖,让叶慧瞬间振奋起来,不等秦宇航抱她下马,便从马背上骨碌滑下,跑到岸边,双手掬水喝了一阵。然后纵身一跃,把自己整个沐浴在湖水里。 叶慧找了块水浅的地方坐下,把肩以上的部位露出水面。眯着眼瞅着周围的水丝丝缕缕,摇摇荡荡,似银色的丝缎一样侵袭肌肤,滑滑的,柔柔的。她仿佛置身母亲的怀抱,说不出的惬意,懒懒的,不想动,不愿动。 抬头望向天空,天那么蓝,云那么白,风象丝绸一样拂过面颊,连吸到嘴里的空气都是清甜的。 要是前世的环境也这样干净多好!叶慧感怀起来。一双坚实的男人手臂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抱到他腿上坐好:“娘子,这些天赶路辛苦了。” 他不知什么时候脱了全身衣服,露出了古铜色的强壮胸膛。 叶慧把头贴在他胸膛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露出浅浅的笑容:“辛苦点没什么,比在帝都活得充实倒是真的,我很喜欢这样生活。” “就知道娘子能天南海北的陪我闯荡,能忍住各种各样的辛苦。”秦宇航眼瞳发出幸福的光彩,把妻子的发髻打散,用手撩起水浇在上面,很细心的清洗连日赶路沾染的尘埃。洗完了头发,把的她衣服剥去,开始洗她的身子。看到原本雪一样白的肌肤被烈日晒得发红,心里微微的抽痛,天晓得他多珍爱她的好皮肤。 叶慧看到身后老公的两只不规矩的手绕到前面,揉捏着两朵丰盈,低声道:“墨琪和小路子都在岸边,万一发现了,会很丢人。” 还好她是背对着他们,湖的面积不小,大约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湖面上长满了一簇簇浓密的水草,阻住投过来的视线。 秦宇航盯着妻子的胸部,目光幽暗,哑着嗓子道:“自进了沙漠,就没很你做过,我现在想要一次。” “等他们不在跟前,找工夫我会你让开心。” “不行,就现在,我已经忍不住,不信你摸摸看。”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下面。那儿硬得像一根棍子。叶慧笑着叹气:“你说过的,就要一次?” “当然。”秦宇航笑眯眯的抱着她来到一处水草更为茂密的地方,让她抓住水草,从后面拥住她。伸出指尖探入她的下面撩拨了一阵,感到她进入状况,扶着自己下面的那根突起缓缓进入*之地。 湖的另一边,墨琪怔怔的听着微风送过来的断断续续的娇吟,眼里一片痴迷。呆坐了好久,从湖水里起身,从包裹里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小路子正在引火做饭,他走过去帮忙,心不在焉的把米淘了,放在锅里熬粥,做这些时候眼神不时的往湖面上一处葱绿的水草上眺望。 “相公,我想再多洗一会儿,待会你到岸上从包裹里取一套干净的衣服给我送来,。” “娘子不是要在水里穿衣服吧?”得到纾解的秦宇航,全身畅快,愉悦之情流露在他的脸上:“我抱你到岸边去换衣服,他们一个是你的通房不需顾忌,另一个我叫他闭上眼睛。待会我再猎只山鸡给你补补,把娘子这些日子因为赶路瘦掉的肉都给吃回来。” “我想再多泡一会儿,你先上岸吧!”她吹了多日的风沙,难得能畅快淋漓的洗一次澡,哪舍得这么快上岸。 “别泡得太久,有事喊我一声就行。” 秦宇航只好放弃,来到岸上,让小路子把包裹拿来,穿戴整齐。走到做饭的灶火旁,看没什么好吃的。回身取了剑,打算猎一只山鸡或者黄羊什么的回来给妻子补身子。 叶慧看到老公远去,一个人在水里嬉戏,舒展一对藕臂,做着舞蹈的姿势。 她小时候学过几年花样游泳,后来被省队盯上,她嫌太辛苦放弃了。幸好老爸老妈对儿女们的教导很开通,学习技能是为了充实自己,不是为了活受罪。 湖水的质量很好,清清爽爽的,不像后世泳池里的水用了对眼睛和皮肤有伤害的漂白粉和药物。 叶慧玩得兴起,伸展着手和腿,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蓦地身子头下脚上,两条腿旋转一圈,做出非常优雅的姿势。 花样游泳又称水上芭蕾,是一项具有艺术性的水上运动,任何见到都会为它的美丽惊叹。清水出芙蓉,就是形容这样的一群美丽的女孩子们。 叶慧从水下钻出来,掠了掠弄乱的长发。忽觉腰上一紧,一双手臂把她拉进一个宽敞的怀抱,浑厚的男子气息充塞着鼻孔,她以为是自己的老公。但侧目一看,却呆了,抱住她的男人是一张不曾见过的坚毅面孔。 更尴尬的是彼此之间都未着寸缕,肌肤相接,那人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颤栗。 湖里怎会又其他男人?叶慧惊慌起来,张嘴要喊叫,可是下一秒就被男人狠狠的吻住,启开贝齿,用他的舌缠住里面嫩滑的小舌。他的一只大手把她固定住,另一只大手在她周身抚摸,摸到胸部时候立即托住一朵,不住的揉搓。 男子太过强壮,手像钳子一样有力。 叶慧半点动不得,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要窒息了。从他下面那根顶着她小腹的器官,她知道接下的情况很可能被强/暴,眼里露出屈辱的目光,嘴里吐出唔唔的低语,希望岸上的老公能听见过来救她。 男子吻够了,放开她,却用手捂住她的唇,让她吐不出半个求救信号。 他露出戏谑眼神,低声道:“以后再跟你家男人亲热,注意看看周围有没有外人,在水草里闭气了这么久真要人命。” 难不成他全看到了?叶慧惊恐的想道,怎想到沙漠深处的一个不见人烟的小绿洲上会有人存在,碰巧还在这个湖里?但凭老公机警为什么没发现,除非这个男人的功夫还在自家老公之上? 男子尽管情/欲高涨,却没有做出强/暴她的事,这让她感到安心不少。 (紫琅文学) 1615 大师兄 “你答应不叫,我就放开手。”他不怕有人对自己不利,却嫌麻烦。 男子眼瞳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一种暗褐色,深沉中带着冷漠。 叶慧赶紧点头,面对这个浑身充满危险的男子,若然喊叫,不等老公过来,她首先没命,再说这样难堪的场面也不愿被老公看到。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放开对她的钳制,眼中神色明暗不定,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像验货一样。 “叶慧。”她低声答着,被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双臂抱胸,低着头瑟瑟发抖。只有心底才明白。她并不如表面那样害怕,面对这样的强者反抗对她没好处,要做的是利用女子先天的优越条件软化他一颗冷硬的心。 “可是叶子的叶,秀外慧中的慧?” 她缓缓的点头,尽量表现的楚楚可怜,也许由于真的惧怕,抬头一瞥之间,一滴晶莹的泪滑落脸颊。 男子望着那双分外晶莹的泪眸,只有十五六岁大吧?晶莹剔透的肌肤被他方才的一顿揉搓出了一些淤青。他转身从水草中取过一个油布抱,打开来翻了翻,找到一个小瓷瓶,启了塞子,食指拈了一抹药膏,涂抹在她身上的淤青部分。 “多揉一会儿药膏渗进肌肤,能好得快。”他用指尖轻轻揉着,自从十多年前大难不死,便冷眼看世间,已经很多年没有对人这么温柔过了。 “把手拿开,你胸前也有淤青,我给你擦上药膏。” 叶慧颤了颤,抱得更紧。 男子皱了皱眉,把她紧胸前的双臂剥离,一对颤盈盈的椒软上全是他留下的指痕,他面对那些醒目的淤青,突然憎恨自己的失态。 用拈了药膏手指在上面按摩,两朵椒软再一次的让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真想狠狠的拥住她,但心底有个声音提醒自己欲速则不达,不能吓到她,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 “明早再擦一次基本就全好了。”男子强忍着身体着起来的欲/火,为她擦完药膏,把剩下的递到她的手里。 “我叫皇甫泽端,记住这个名字。” 男子在水草找了到一个油布包裹,把里面衣服随意套在身上,也不管湿嗒嗒的水渍滴下来,径自提了剑朝另一面的岸边走去。 叶慧蹲下来,把自己藏身水里,生怕男子再转回来。他叫什么名字她不感兴趣,不关她的事,过了今天就便是永别!她这样想着。岸上却来男子的声音: “永不多久我们还会见面的。” 男子到了岸上,大步流星的朝着北面的一座小树林走去,高大挺拔的身躯把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显得格外压抑。 墨琪正在洗野菜,突然发现了这个陌生男人,大吃一惊,生怕主人有失,丢掉野菜,慌里慌张的跑到湖里。 “小姐,你没事吧?” 水草后面传来叶慧的平静声音:“没事,去给我找一套衣服过来。” 墨琪松了口气,回到岸上,从包里拿出一套粉色的裙子。下了水,来到主人洗澡的地方,见到她肩以下的部分都没在水里,明白她不愿被他看到,把衣服递过去,转身离开。 叶慧在水里穿好衣服,倒不怕弄湿了,沙漠白天的炎热无比,不肖片刻就能晾干。回到岸上,接过墨琪递来的一碗米粥,用匙子一口口的吃着。 刚才发生的事简直是一场梦,对于陌生男子的无礼冒犯和随后的体贴,她不愿再想,但愿今后不要遇到那个人。 绿洲上的北部有一小片树林。 秦宇航很顺利的猎了一只兔子,希望能再猎到一只山鸡,在林子溜达了两圈,发现一匹大黑马在悠闲的啃食地面的青草。马的鬃毛很短,看得出并非野生,细看之下,吃了一惊。 “逐风,你怎么在这里,大师兄呢?”秦宇航走到大黑马的跟前,伸手在马头上轻拍了一下。 大黑马认得他,头贴往他身上蹭了蹭,像是很亲热的样子。 “我在这。” 林子外传来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走来一个高大俊逸是身影,正是之前湖水中的男子,皇甫泽端。 “大师兄,你什么时候离开的天鹰门,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秦宇航流露出无限喜悦,走过来照着皇甫泽端的肩头给了一记拳头。 皇甫泽端无视师弟的无礼,从包裹里取出马鞍,给马佩戴上。从正面看,他的额角有一道醒目的疤,给棱角分明的面容曾添了几分冷漠。 “我刚才见到那个女子了,你来信提到过的,不过跟你在信中提到的不一样。” 秦宇航成亲之前委托驿站给师门捎了一封信,提到自己即将成亲。“原来大师兄见到了我娘子,不知觉得如何?”他脸上露出惊愕,随即嘴巴翘了翘,似颇为得意。 “还凑付,比四师妹强点。” “呃,大师兄,你开玩笑吧?” 谁不知道四师妹是个男人婆,言辞粗鄙,做事不经过大脑,一不顺心就动手打人。她爱慕好几个男人,比如这位大师兄,可惜人家都敬而远之。 皇甫泽端紧了紧缰绳,把包裹放好,翻身上马,原地踏了几步:“我对你从前的提议很感兴趣,等回师门再说,你不要回师门吗?” “啊?”秦宇航大为惊讶:“你动情了,大师兄,不会吧?”石头人也能动请,娘子是怎么做到的? 皇甫泽想起水中舞蹈的翩翩丽影,唇角勾起一丝玩味,是个有意思的姑娘!一抖手中缰绳,逐风稀溜溜叫了一声,四蹄奔扬,朝着正西的方向飞驰而去。 秦宇航望着远去的大师兄,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扬。 “千年寒冰还需娘子的柔情来融化,有热闹可瞧了。” 想起当初的提议,大师兄要他做为侧夫来着,当时认为无所谓。直到跟叶慧成了亲发现自己很傻,凭啥做侧夫,要做就做娘子跟前的第一把交椅。 这侧夫位置看来非大师兄莫属了!秦宇航傻乐了一会儿,嘴角要咧到耳根了。 “在娘子个跟前,我永远是第一位,无可取代,就算是兄弟也要往后排。” 秦宇航吹着口哨,提着猎来的兔子,回去找叶慧。 但他没想到大师兄给自家老婆留下的印象不怎么好,所以这事还有得磨,反正皇甫泽端本事大,就看能不能拴住一个女人心了。 叶慧接过墨琪烤好的兔腿,一声不响的吃着。 秦宇航不知道妻子为什么变得缄默,是大师兄对她做过什么,还是她对大师兄不满意,要是后者可要糟糕。 他自认做了一项很好的安排,妻子能有一个实力强大的男人爱护,一生都会过得顺风顺水。不用像他,眼看自家药材铺子要被挤兑黄了,硬是拿不出对策。 如果她站在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看还有谁敢对她不敬。 “娘子,怎么了,不开心?”她不提大师兄,他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叶慧吃完兔肉,吸了一口气,展颜笑了笑:“想是连日赶路累着了,歇歇便好,相公也该吃些。”她把另一只烤好的兔腿递到老公手里。 秦宇航觉得欣慰,妻子不是一个哭哭啼啼向丈夫诉说委屈的女人。娘子跟大师兄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过码吧,才会不开心? 他拿了冒着香气的兔腿,咬了一大口,心里一片温暖。 吃完了饭,墨琪收拾碗筷。 秦宇航和小路子把两匹马牵到岸边,用刷子给马儿洗澡。 “小姐,你为什么不把湖里遇到的陌生男子告诉姑爷?”墨琪朝岸边瞥了一眼,小声朝主人问。他知道主人一定受了委屈,才会心情不好。 叶慧拢了拢晾干的青丝,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她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静静的看着湖边的洗马身影。陌生男子给的药膏与新婚之夜秦宇航给她用的何其相似,淡蓝的色泽,微微冒着清冽的香气。 也许她想差了,他们不存在某种联系。 她又想起了陌生男子,浑身充满野性的气息,有力的钳制,粗糙的手指细心的为她擦着药膏。那男子给她一种阴暗的感觉,好像受过某种不公正的待遇。 虽然讨厌,却并不可恶,也许是他本身就带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的缘故。 但愿不要再见到他了,叶慧这样对自己讲着。但事实上真就不见了吗?那人临走前信誓旦旦说过还会见面的。 晚上过夜时候,男人们动手支起一顶小帐篷,四个人挤着凑和了一夜。 第二天一放亮,把水囊全部灌满,带了少量的行礼,开始赶路。 又走了一天,第二天遇到一队从西域往颍唐国贩货的商旅,对方听说他们是帝都人氏,格外热情。秦宇航朝商旅们付了银子,换了一匹骆驼,跟妻子合乘,墨琪和小路子骑马。 第四天头上终于出了沙漠,远远的地方,一块苍翠的绿洲映入眼帘。 秦宇航指着绿洲道:“那便是萍州的中心,幸好这么干旱的天气,萍州还是一如既往的绿意葱葱。”进入沙漠后,发现旱情出乎想象的严重,记忆中的许多水源都干涸了。 他以前在萍州住过许多年,都没出现过类似的情形。 叶慧浓密的睫毛轻轻闪动,流露出由衷的喜悦:“相公,你要找的人就在那座绿洲上?” “是我的师门,在萍州城外的天鹰山上,娘子,我带你去见师父,还有大师兄。”秦宇航顿了顿,朝她投去爱意的眸光:“娘子,我打算为你找个侧夫,你可愿意?” 找侧夫!叶慧愣住,如果她是这时代的女人也许会理解身为丈夫的秦宇航一片心意。 但她才穿来没多久,骨子里有着根深蒂固的一夫一妻制度,尽管有准备叶慧困惑的问道:“可是,找侧夫不该是长辈来安排吗?” “出嫁从夫。”秦宇航正色道。 秦家二老给妻子安排的男人他信不过,他要给她天底下最好的:“自打我记事,爹娘就争吵不断,爹后来吵烦了,就出门做生意。把我们丢给娘,但娘对她的男人们永远比对孩子还看重。那时候我们还住在桃花村,娘子,你夫君从前是个大字不识的放牛娃。” 叶慧从驼背上回过头,瞧见老公眼里的悲哀,她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状似安慰。 秦宇航搂了搂妻子:“我彻底改善命运,是遇见了一个贵人,他当时全身是伤,中了剧毒,非常狼狈。他用内力压制了毒性,说天底下只有师父能就他。我便一路照顾他千里迢迢来到萍州,后来我成了他的师弟。” 叶慧点了点头:“你救了那个人,那人改变了你的人生,算起来你对他有恩,他对你有义。” (紫琅文学) 1716 怎么成了别人的师娘 “娘子,我为你安排的侧夫人选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你夫君大本事没有,但对自己所爱的女人绝对一心一意。”秦宇航眼瞳温润望着妻子,像陈诉一项事实。 “他是谁?”叶慧的眉眼微微撩起,透着一抹好奇。 “等跟我回到师门你就会知道,现在别问。”秦宇航嘴角含着笑意,现在说出来少了一层神秘感,吊着她胃口吧! “好吧!”叶慧姣好的面容荡漾着昳丽光彩,清浅的笑着:“偏你喜欢摆谱。” 她对共夫形式没有反对意思,既然是时代传统,不放试试看。在一个穿越女看来这事怎么都透着新鲜,像回到了母系社会,却又不尽然,虽然可以共夫,时代法则还是男权制度。女人金贵,只在夫婿眼里金贵,除了生孩子的价值,似乎就没别的了。 “萍州城地处沙漠边缘,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过了萍州城,往西再走一段路就能看见望不到头的群山,那是燕周山。我们天鹰门坐落在燕周山主峰天鹰峰,当然不在顶峰,那太冷,终年积雪,从来就没见融过。天鹰门在天鹰峰下面的一个山谷里,因为有温泉,四季气候宜人。娘子,本门的温泉洗久了强身健体,皮肤细腻,有时间我带你去。” 距离门派越近,秦宇航越兴奋,滔滔不绝给妻子讲着。 “天鹰门就在那座山上,我十二岁那年被大师兄引入门户,之后就是多年的习武时间。师成之后下山,有机会回去瞅瞅。记得最后一次回到师门是二年前,现在着实想念,不知道师兄弟们现今都在干什么?” 一路上叶慧听老公讲了很多,脑海中形成一个不曾涉足的世界。 走了半日,踏足在原野上,一眼望去,绿油油的,漫无边际,一直向天际延伸。偶尔能见到放牧的牧民,矫健的挥舞着手中皮鞭,驱赶着大群牛羊四处奔腾。 叶慧在沙海里行走了多日,咋然见到生命气息,充满了热情。常常驻足下来观赏。美丽的草原风光,对于她这样一个从小在高楼林立长大的现代化城里人来说,非常吸引人。 越往前走,路两旁的村庄越增多,常常看见一些农人在田间地头劳作,这些人大多数股骨瘦如材,衣裳破旧,像是日子过得很清苦。 萍州是通往西域的交通枢纽,官道相接之处,又有大河流经,繁华程度虽不及帝都,却因是商贾往来而日益繁华。这里是个多民族的聚集区,以汉族居多。在汉家官员的持政下,推行民族自由平等政策,彼此之间很少存在歧视。 到了下午,进了城,扬着沙尘的泥土路变成坚固的青石板路面。 叶慧从骆驼上下来,由老公在前头领路。却见路两旁店铺林立,是那种石头和土坯切成的建筑,多了些粗犷的美,少了份中原地区的建筑的精致。 路上熙熙攘攘,穿着各民族衣着的人们在街上随意逛着,街旁摆摊的小贩操着地方口音招揽生意。烤肉、炒栗子、买糖葫芦各种小吃食应有尽有。 秦宇航挨个摊位的逛,给妻子买了许多零食交给墨琪拿着。只是奇怪萍州城照比前几年萧条许多,百姓们面有菜色,大多数营养不良,时有衣衫褴褛的乞丐端着破旧瓦罐朝行人讨要吃的。 这是怎么了,萍州城难道发生过什么状况了? 想起来的路上,大多地方水源干涸,难不成发生过很大的旱灾? 秦宇航心疼妻子走了多日的路,找了一家客栈打算歇息一夜,明早再往天鹰门方向进发。就在他们进入客栈没多久,接到了师门的飞鸽传书。 秦宇航看了书信,执笔写了一封回信绑在鸽子身上,推开窗户放飞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客栈进来两位背负长剑的年轻公子,在店伙计的引荐下来到他们住的房间。 “二师叔!” 两位公子身穿蓝白二色道服,皆二十出头,相貌英俊,举止矫健,目光炯然,一看就是武功不俗。两人见到秦宇航时面露喜色,一起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秦宇航摆了摆手,眼里闪烁着喜悦:“商鸿,周寻,你们怎么来了?” “是师父让我们来迎接二师叔。”周寻神色一转,看见秦宇航后面的纤细身影,恭恭敬敬的单腿下跪:“晚辈给师娘见礼。” “啊,这位小娘子就是咱们的师娘?”商鸿一听,赶紧跪地拜见。 叶慧不觉撩起惊讶起来,自有记忆,还是头一次有人给她见这么大的礼。饶是她性子矜持,也不禁现出几分慌张:“哎,你们都起来,没事跪什么?我说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你们师娘。应该是了应该叫我师婶才对。” “敢问夫人可是姓叶?”周寻起身,仍然语气谦卑。 叶慧点了点头,难道姓叶就是他们师娘,普天下姓叶的多了,都是他们师娘不成? “那就对了,您姓叶,又跟二师叔在一起,就是我们师娘没错。” “我是姓叶不假,但绝对不是你们师娘,应该还有其它姓叶的女子在附近,你们不防出去找找。”侧眸,对自己老公笑道:“感情你这二位师侄把师娘搞丢了,见我长得像,胡乱认亲。” 秦宇航也笑了,却并不说明。 “弟子没有胡乱认亲,下山前师尊交代的。”商鸿透出讶异的目光,搞不懂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师父交代他们迎接师娘回山,还指明说跟二师叔在一起姓叶的小娘子。可是师娘好像跟师父闹了别扭似的,要是接不回去,这可怎么好。师父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还不把他押去悔过崖去面壁? “二师叔,你帮我劝劝师娘?”商鸿只好朝秦宇航投去求救的目光。 “怎么劝,你告诉我?”秦宇航莞尔一笑,开始卖关子。 商鸿期期艾艾的对叶慧道:“师娘,弟子不知道您跟师尊闹过什么闲气,但师祖他老人家说过两口子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呃不是的师娘,您别生气。”这句话明显透着不敬,慌忙说着道歉的话。 “我不是你们师尊的妻子。”叶慧哪能为这小事生气,瞅了自家老公一眼,笑了笑:“我是你们二师叔的妻子,别搞错了。” 之前秦宇航跟叶慧提过纳侧夫的问题,但她总认为那事儿离自己很遥远,像远隔了时空一样不真实。她理解这时代人的思想,但轮到自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谁叫彼此固有的信仰和生活习惯不相同。 “这种事哪能搞错呢,又不是没脑子?”商鸿嘀咕道。 这话说的更没礼貌,要是换了一个脾气不好的女孩子说不定当场发作。 “商师弟,你少说两句。”周寻比较稳重,深施一礼:“师娘别见怪,这小子小时候发高烧坏了脑子,遗下了冲病,病发就油膏蒙了心的到处冲撞人。等回山弟子禀明师父罚他去悔过崖面壁个三年五载,以示惩戒。” 商鸿怪叫:“周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咱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关系铁着呢!怎么见到师娘长得漂亮,就连手足情谊都不顾了?” 周寻斥道:“谁跟你穿一条裤子长大,别狗嘴里张不出象牙满嘴冒虎气。” 颍唐国最容不得男人搞基,兄弟们私下里可以胡说八道的玩闹,在外面可不行,万一被误会,当成基友被官府逮到,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叶慧知道越解释越乱,索性闭嘴了。 接下来,秦宇航向两名天鹰门弟子询问了这两年师门发生的一些事情。 叶慧见他们商谈正事,叫来墨琪沏了从帝都带来的香茗,泡好了,一人一杯,放在桌案上。两个师侄好久没喝到这么纯正的茶了,闻到香味迫不及待的端起来品尝,喝了一口回味悠长,像喝了琼浆玉露似的神情。 “你们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一辈子没喝过茶?” 周寻和商鸿出身普通的农人家庭,但家中略有薄产,不会连茶都喝不上吧!再说天鹰门每月都有月钱发放,足够养活自己了。 “二师叔,弟子不至于一辈子没喝过茶,但一年多没喝过倒是有的。” “这是为何?” “师叔还不知道吧去年我们萍州发生了一场可怕的旱灾,粮食绝收,很多地方水源干涸。百姓们都达到了人相食的地步,饿死的人不计可数,每日天一亮一车一车的尸体往城外拉,那叫一个惨。我们天鹰门日子也不好过,师祖心善,是个见不得别人受苦的,把门中大部分的粮食和库存银子捐给山下百姓,弄得弟子们没吃的,只好外出打猎,天鹰峰附近的猎物打没了,便走很远的路去打。” 商鸿一脸痛惜,用手捶了捶头,似乎那场饥荒到现在还困扰着他。 “后来朝廷赈济灾民,因为粮食不多,把我们天鹰门的那份扣除了。师祖他老人家还一个劲的认为有理,把弟子们叫到跟前讲大道理。什么行善积德,要通过维护天道,来维护人类和万物的自然和谐。我的天,这肚子都在饿着,还怎么和谐得下去?” 秦宇航笑了,师父的确古道热肠,正因为如此,十二年前他一路照顾大师兄跋涉了几千里的路从帝都来到天鹰门,感动了老人家把他收为入室弟子。 世人都知道天崎道人虽然好性子,但收徒向来严格,算他秦宇航在内,连同后来的三师弟和四师妹,只收过四名弟子。另外数十名门人全是记名弟子,由门中有身份的师兄传授一些普通武功。 因天鹰门名头极响,就是记名弟子也不是容易当的,若非资质好和有一定关系的,很可能被拒之门外。 商鸿朝叶慧苦着脸道:“师娘你这回来的不巧,恐怕要跟我们师尊一起挨饿了。” 周寻推了他一下:“什么叫来的不巧,当心被师尊知道打你板子。” 秦宇航在妻子肩头轻拍了拍,恰到好处的微笑呈现于脸:“娘子别怕,左右有你相公在,饿不着,让你吃口饭不成问题。” 叶慧不由好笑,向来只有奋发向上封侯拜相的穿越人,从来没听谁穿越后饿死了,要是那样还不丢脸到姥姥家去。 (紫琅文学) 1817 天鹰门 燕周山绵延几百里,山岭相连,有名的山峰上百座,最险最峻当属主峰天鹰峰。就像秦宇航说的那样,幸好天鹰门没有坐落在峰顶,不然会和冰层冻结在一起。 叶慧仰头看到至上蓝天的巍峨雪峰,敬畏之情犹然而起。 天鹰门在距离主峰不远的山谷里,因为有温泉,四季鸟语花香不断。 门户中自有良田万顷,由外室弟子打理,如今是宅荒年刚过去的第二个夏季,庄稼种植了还未得收获。天鹰门的日子依然不要过,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说饿死人是不可能的,但日子过得未免紧巴巴。 进入山中的第二日,遇到一群打猎归来的门中弟子。这些人大多衣衫破旧,精神却很好,抬着几头野猪从密集的林子里出来,迎头看见叶慧一行,都放下手中物事,过来给秦宇航和他的另外两名师侄见礼。 弟子中有一个叫发财的十七八岁少年是周寻新收不久的小徒弟,在师父的引荐下给叶慧跪地磕头,口称师奶奶,没把她给噎死。才两天工夫就从师娘晋升到师奶,可怜她身体年龄比这少年还小好几岁。 至此,叶慧感到不对劲了,把秦宇航拉到一边询问:“相公,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在你们天鹰门还真存在一个丈夫?”一两个把她称作师娘,她可以认为荒唐,但这些弟子全部一副理所当然,她疑惑了,想起他说过的侧夫提议。 “娘子,我不是说给你找一个侧夫吗?” “侧夫!叶慧喃喃自语:“我以为那事儿很遥远,发生我身上不太现实。” “怎么可能不现实呢?世上女人少的可怜,我们原该要为人类的繁衍大计共同努力,从几千年前三皇五帝那会世世代代就是这么过来的。别说我们秦家,就是你母亲不也有侧夫吗?即使是家里的大哥,虽说暂时没给大嫂纳个侧夫,但谁都清楚那是迟早的事,容不得的马虎。” “你给我纳的侧夫是周寻和商鸿的师父,那个男人在天鹰门是干什么的?”叶慧比较好奇,能做人家师父的想来地位不会低了。 秦宇航从身旁一棵花树上折了一朵紫色吐蕊的花儿别在妻子发鬓处,清丽的脸蛋显示出娇艳的光泽。他露出爱慕的眼神,微微的笑了:“娘子别管那男的是谁,等你回到门中自会见到他,为夫先卖个关子。” “唉,你这人嘴巴真紧。” 越走山路越崎岖难行。 叶慧被秦宇航从后背起来,他武功不凡,背着叶慧行走,丝毫不受影响,依然步履如飞,身轻如燕。 墨琪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走的艰难,门中弟子都是有武功的,大多时间都在搀扶他行走。 回到天鹰门已是晚上,叶慧趴在老公的肩头睡着了。什么时间到达的,什么时间被放到了床上都不知道。一直沉沉的睡着,睡到半夜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起先是模糊的,后来听清了,精神上能感受到说话的人,就是醒不来,像被梦靥了似的。 “大师兄,你确定当我娘子的侧夫,打定主意了?” 是老公的声音,她记得的,从穿来那日的晚上他就伴她着,尽管成亲第二日外出忙生意,但之后是长达半年的不离不弃。 “你不都安排好了?” 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却想不起来了。听他接着道:“我不想再等,我找青田师叔看过皇历了,后天是个吉日,宜嫁娶,把喜事办了吧!” “这么心急,从前三十年的你孤家寡人的生活都过来了,怎么现在变得跟猫抓了似的?”秦宇航讶异的抬高声音:“大师兄你真的不是春心荡漾喜欢我家娘子了吧?” “提醒你一句,以后不准说我家娘子,现在她可不单是你一个人的娘子,我也有份。”被称呼大师兄的男人响着冷冰冰的声音。 “大师兄。”秦宇航笑了,笑声中透着莞尔:“我觉得你应该有自知之明,好像你位子摆在侧面,我在正面,照你高了不止一级。” “我怎么不觉得你比我高?” “难不成大师兄要把兄弟从正夫位置拉下来,做兄弟的先提醒你,娘子是不会同意的。” “凭你还不配我动心思,我是颍唐国高贵的皇子殿下,也许有一天能坐上那把至高无上的椅子。我虽为娘子侧夫,试问天底下有谁敢把我当做侧夫看待?”被称作大师兄的慢腾腾的道:“到时候我这个侧夫动下嘴皮子,就能让你脱层皮。” “我拭目以待那一天到来。”秦宇航朗声而笑,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 “噤声,娘子还在睡觉。”大师兄嘘了一声。 “大师兄,多少年了,你就像这天鹰峰上的冰层一样透着刺骨的奇寒。今天见你春心荡漾,我觉得很凉快。哈哈,千年冰山也会融化,等师父回山可有热闹瞧了!” 两人的离开了,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说话声也听不清了。 叶慧又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第二日一早被外面广场上的晨练声给弄醒,揉了眼睛从床上起来,看见周围的一切几疑非梦。记得昨晚还在老公背上往天鹰门赶路的途中,一早醒来就换了地方。 她有几分讶异,但就算再惊讶也比不上穿越的奇事。 光着脚踩在实木地板上,走到窗前,推开窗扇。 但见远处群山环绕,看得出是一个很大的环形山谷。 山脚下坐落了一排排整齐的宫殿,正中央是一个很大的广场,约有三四个足球场的面积。一群穿着道袍的男子正在练习剑术,发出一阵阵整齐的杀伐声。 这里是天鹰门!她看了一会儿,关了窗户,开始换衣服。 从带来的行礼中找了件淡雅的绣着粉白兰花的素罗坠地长裙穿好,想了想,添了一款同色坠地长纱披肩从背后搭在两臂上,取出菱花镜照了照,很有唐朝仕女的风格。 只是这发髻不好梳,穿来这么久,她对同时代某些固有的东西仍然学不好。 “小姐,奴才知道你睡眠浅,听到广场晨练声就能起床,这才端了洗脸洗来。”墨琪端着个脸盆进来,看见主人坐在桌案前,对着镜子摆弄一头乌黑的长发,笑了:“小姐历来就不大懂得梳头,那些个漂亮发型向来是奴才的专长,还是交给奴才梳吧!” 叶慧把梳子递到他的手里:“幸好有你。”秦宇航也是不懂梳头的,墨琪如果不在身边,她不是天天都要梳马尾和盘个简单的髻。 墨琪却把梳子放下,拿起毛巾往水盆里浸湿了,给主子擦拭面容。温水擦在脸上很舒服,叶慧微微的振奋。墨琪又找出用珍珠粉做成雪花膏为她润了脸。 这种雪花膏具有美白保湿的效果,为古代贵族女子专用,普通的穷人买不起,一般都用鸡蛋清和淘米水润肤。 墨琪侍奉人很有一绝,穿来那会儿叶慧不愿假手旁人在自己脸上捯饬,后来看他手艺不错,便交他来做。差不多半年时间过去,她慢慢的由无产阶级转变为资产阶级思想,心境起了很大变化。 叶慧的肌肤的从来都是如雪样晶莹,墨琪觉得傅粉和胭脂那东西会污了她天生丽质,弃之不用,用眉笔给她稍稍扫了扫细细的眉角,便有倾国之姿。随后拿起梳子绾个随云髻,拈了花钿别上,再往着镜子里瞅了一阵,目光有些痴迷,每次化妆后。他都会这样看了再看,不舍得移开目光。 “师奶奶,师祖让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一句师奶奶喊得叶慧打了激灵,她怔了怔,看见周寻的弟子发财端了食盒走进来。 “师奶奶,这是昨日师叔们猎的野猪肉。师祖特意交代厨房把最好的部分留给你。可惜没了盐,不过秦师叔祖一大早派人去山下的镇子采办了,一来一回明后天说不定就吃到盐了。”发财侃侃而谈,一提到咸盐,一脸的馋相。 “天鹰门没有盐吃吗?”叶慧讶然的问道。 “都很久没吃到盐了。”发财哭丧着脸:“自从去年太师祖把门中能捐的都捐了,大家伙就在饿肚子,大上个月马师叔祖趁太师祖出门办事,偷着把老君观里的一尊铜像卖了换盐吃,但早就吃光了。” 叶慧知道到古代限于交通不便,百姓们吃盐比吃粮食还困难,理解他们的难处。她用筷子夹了一碗肉递给墨琪,他接过去,不敢跟主子同桌,拿了筷子自去一边吃去。 没有盐的肉索然无味,她尝了尝,便放下筷子。 “师奶奶,你多吃点,很好吃的。”发财咽了咽口水,眼睛直直瞅着桌案上,他今早吃了猪肠子熬野菜都够香了,看见一大碗冒着香气蒸肉禁不住引起了馋虫。 叶慧又夹了一小块放入嘴中,手一推,把大海碗往他面前推去:“发财,想吃就坐下吃,别跟我客气,左右都不是外人。” “不不不,师奶奶你吃,孙儿不敢。” “咳咳”叶慧一阵咳嗽,怎么连孙儿都喊出来了,害她不习惯。“发财,我问你,可要老实回答,你师祖是谁,叫什么名字?” 发财瞪圆了眼睛:“师奶奶,我师祖不就是你夫君,天底下哪有连自己夫君叫什么都不知道的?”这位师奶奶长得好看,跟仙子似的,性子也好,怎么看起来笨笨的。 我知道什么呀?叶慧满脸黑线。 就在这时,房间里进来一名身材伟岸男子,坚毅的面庞,深邃的瞳眸,充满思绪望着叶慧。 “师师祖”发财看见那名男子,打了个哆嗦,急忙见礼。 是绿洲上湖水里遇到的裸身男人,还对她非礼来着!叶慧惊诧的瞅着来人。 (紫琅文学) 1918 皇甫泽端 “你们都出去。”皇甫泽端对另外二人吩咐着,瞅着叶慧的目光一瞬不瞬,幽暗的眼瞳有一种奇特的神采。 发财行了礼,躬身退出去,动作比兔子还快,生怕晚了一部会被师祖大人身上的无形寒气冰冻起来。墨琪认得清自己的主子是谁,像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 皇甫泽端皱了下眉,朝他投去一道透着冷意的目光。 “墨琪,你出去。”叶慧不愿他受到牵累,左右在天鹰门不会有人把她吃了,这个男人看似可怕,从那日行为看来,是个理智的。 墨琪犹豫了会儿,才朝主人行了个礼,转身出去。 房间里有几秒钟的寂静,皇甫泽端的目光仍然落在她身上,并且走过来。 叶慧退了几步,眸中神色晦暗不明,这个男人是谁?他怎的这样大胆,敢肆无忌惮闯进她的房间,除非他在天鹰门很有地位。 叶慧一直退到墙根,退无可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近在咫尺,蓦然,双臂一探,把她搂在怀里。 浑厚的男子汉气息笼罩过来,叶慧心跳加快,挣扎了几下,就放弃。跟这样男人比拼武力,她是不顶事的,仰头瞅着他,声音僵冷:“你这是干嘛,不会急得打算我排泄欲/火,若是那样也没什么,但我不喜欢破了身的男人。” 皇甫泽端讶异她的直接,轻轻的额首:“我没破过身,这点你尽可放心,手臂上守宫砂可以证明。” 叶慧上下打量了一遍,差不多三十岁的年纪,还是个处男不可思议,本来是口出恶言想难为他的,这下词穷了。那双大手还圈在她的腰肢上,一只手下移,在娇臀处揉搓。 叶慧本能的抗拒,心头不甘:“是处男我也不喜欢,我讨厌技术生涩什么都不懂的男人。” “技术?”皇甫泽端心中困惑,男人和女人上了床就办事还需要技术吗?看来要找二师弟好好的请教一番。怀抱着柔软的身子,眼里漾出迷离色泽,竭力忍住体内的骚动:“放心好了,明天晚上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明天晚上什么?”叶慧睁着一双不解的眼眸:“我可没向你答应什么,别搞错了,咱俩是陌生人,我连你姓氏名谁,出身何方都不清楚。” 皇甫泽端眼里冒出一缕寒意:“这么快就忘了我叫什么。”几天前,绿洲上的第一次相遇,他朝她提起过。 叶慧露出讶然的神色:“你何时说过自己的名字?”其实不怪她不记得,处在那种状况,哪有心情去顾身着之外的事。 “那你现在听清楚,我叫皇甫泽端,不许再忘记了。” 皇甫盯了她几秒钟,她以为他在生气,可是上面那颗头颅忽的压下。温热的唇贴过来吻过来,她正在惊讶,自己的舌被吸入他的口腔里。 接下来是长达几分钟的长吻,他的右手伸进她的衣襟里覆盖住一朵椒/乳揉搓,摸过这边,换过左手抚摸那边的。没有那日的蛮横,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 叶慧渐渐软化在他的柔情中,推拒转为接受,朦胧中拥抱她的男子与秦宇航的影像重叠了。她情不自禁的把手伸进他的裤子,挺立在里面的一根昂然早已坚硬无比。 皇甫泽端颤了下,深吸一口气,他要她,就在现在。迅即做出决定,双手一横,把怀中女子抱到到床上,随手剥掉她脚上的修鞋,一对水嫩嫩的洁白小脚映入视线。 他一手握住一个放在自己脸上摩擦,原来女人的脚可以这样娇软,禁不住嘴一张,含住一根玉趾,吸允了会儿,再挨个品尝另外几根。 叶慧感到被吻的脚趾溢开一道道电流,在身体里回旋往复。 她呼吸紧了紧,忽然发现那双大手正在解她的罗衣急忙把手挡在胸前,这么快跟一个陌生男人上床,她不能接受。 皇甫泽端把把她的手挪开,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放肆声音打破了房中男女的情/事—— “大师兄,我刚进山门就听说你今天一大早晨就交代门中弟子准备明天成亲事宜,还请清田师叔当主婚人。婚事也太突然了,人家连嫁衣都没得及去采办,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如果你硬要做,妹妹无话可说,明天我随便穿件红衣服凑和,要不去待会山里新成婚的农户那儿借一套也行。” 房间里进来一个高高壮壮的人,二十多岁,足有一米九的高度,一身男人装束,但从容貌看得出是个年轻的女子。 标准的模特身材! 叶慧涌起几分嫉妒,低头瞅自己一米六几的小身板,前世就这样,穿越了也没见长高,前世大学毕业不久去应聘爱好的模特专业也因为身高被刷下来。 那女子劈了啪啦的乱说一气,才发现房间不止大师兄一个,杏眼圆睁:“你是谁,怎的不知廉耻要我大师兄搂抱?” 皇甫泽端给叶慧把散乱的衣襟整理好,慢腾腾的道:“四师妹,容我向你介绍,这位姑娘是我娘子,明天我们就要成亲。” 叶慧见他理所当然,蓦然想起老公提起的侧夫议题,难道他就是那个人? 女子跳了起来:“大师兄,你明明要跟我成亲,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妖女了?” “我从来没说过要与你成亲,也从来没对你有过非份之心,是你一厢情愿闲着没事爱幻想。”皇甫泽端脸色沉了下来:“四师妹,这位姑娘是你师嫂,本门最讲究尊卑,再敢无礼就去悔过崖面壁去。” 女子不服气:“她现在还不是我师嫂,说了两句不算失礼。” 皇甫泽端眼皮也没抬一下,慢调私语道:“她目前是你二师兄的妻子,算来也是你师嫂,惹恼了他,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女子不管后果不后果,指着叶慧道:“两个师兄都让你抢走,好歹你给我留一个,不要脸的小淫/妇太过黑了吧你,我要找二师兄算账。” 叶慧从床上起身,洁白的小脚踩在地板上,深色和浅色的对比,更显得那双脚玉雪晶莹。饶是那四师妹是个女人也禁不住咽了下口水,更别说皇甫泽端了,视线直勾勾的盯着踩在地板上的美脚。 四师妹低头看了眼自己一双形同小船的双脚,立即满眼的嫉妒,冲着叶慧吼道:“我说你哑巴了,抢男人强到我头上,你有病,一个男人还不够,连我大师兄也不放过,没见你这样黑心的女人。” 叶慧清了清嗓子,蓦的发出一连串反击:“谁稀罕你大师兄,有本事就把他拿去装进衣袋里才安全。明明守不住还男人还胡乱发春。烂了舌头的混帐老婆,谁叫你来多嘴多舌的!你怎么知道我要两个男人?就算我要两个男人与你有何干系?想男人,自去窑子想去,想从我身边抢,你别做梦!” 比骂人,她可不是吃素的,自打嫁到了秦家,跟婆婆混久了,要是没学点本事也忒逊了。 “你骂人,大师兄你看你她都这样了,你还喜欢?”四师妹脾气虽然暴躁,但论嘴茬子功夫着实不行。 皇甫泽端充满惊讶的瞅着名义妻子,没想到她这样难惹,二师弟的成亲前请驿站送的信函说要成亲的妻子性情懦弱,常常脸红,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他接到信看了后还挺失望,但自从绿洲上一面便惊叹她能水里舞蹈的美妙姿态,被深深的吸引,从那日就不能自拔了。 叶慧先是被皇甫泽端吻了很久,现在一顿骂,嗓子冒烟了,走到窗前,推开窗扇,看见墨琪站在坡下几十米的一棵棕榈树下面出神。 “墨琪!”叶慧朝他挥了挥手:“进来倒茶。” 可是不等墨琪进来,秦宇航先来了,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妻子最爱喝的草莓冰镇果汁。 “二师兄。”四师妹叫了一声。 秦宇航从她身边绕过,来到叶慧面前:“我听墨琪说你早饭几乎没吃,这可不行,特地让人采了草莓做了冰镇果汁,大热天的喝了最能降温解暑了。” “相公,难为你想得周到。”呵呵,草莓果汁可是她的最爱。 秦宇航把托盘放在桌案上,倒了一杯递过来,还没等她接过。 皇甫泽端已从床头起身,走了两步坐在椅子上,手臂一揽,抱叶慧抱在自己的腿上。 “我来喂娘子吃。”他把杯子接过去,递到她的唇边。 叶慧被他当着自家老公的面抱在腿上,浑身都不自在,但瞅着老公的面色好像认为这事很正常,才松了口气,对皇甫泽端道:“不用,我自己会吃。” 皇甫泽端脸上透着坏笑:“娘子不肯吃,看来是为夫的喂你的方法不对,娘子的意思是要为夫用嘴哺给你对吧?” 这人脸皮比地皮还厚!叶慧张嘴就着他端来的果汁喝了大半。 皇甫泽端看见杯底还剩下一些,仰脖喝了干净,喝完舔舔唇,仿佛意犹未尽。 (紫琅文学) 2019 大师兄 皇甫泽端喝完后看见腿上的女子,睁着一双眸,惊讶的瞅着,微启的唇瓣被草莓汁点缀的格外水润。他看得心头发痒,低下头,伸出舌尖往她红唇上舔了舔。 叶慧赶紧用手把自己的唇与他的唇隔开,侧头瞅了瞅另外一个不相干的身影。 “恶心死了,我看不下去了,真丢人。”四师妹气得连连跺脚。 “娘子,这位是师妹马题莲,排行第四,以后娘子随我们称她四师妹即可。”秦宇航给妻子做这介绍。叶慧才明白这位姓马的四师妹就是发财说的偷老君观铜像出去换盐吃的马师叔祖,对她笑了笑:“四师妹好。” “如果你把大师兄让给我,我会更好。”马题莲眼热的瞅着皇甫泽端挺拔的姿态,眼里透着很不甘。 叶慧想从皇甫泽端腿上下来,但圈在手臂令她动弹不得,挣了几下,便放弃。无奈的对马题莲道:“你要是喜欢,尽管拿去,我是无所谓嗯咳咳”感到圈在腰间的手臂一紧,不敢再乱说。 马题莲眼里含着控诉:“今早从外面回来,看到门中办喜事,弟子们说是大师兄要成亲,还以为我的好事近了,哪知道空欢喜一场。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太没良心了。好歹咱们仨从小长大,青梅竹马,仨小无猜,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的娘子怎么也轮不到这个不相干的外人吧?” 秦宇航知道四师妹性子犟,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头疼道:“咳,你明知道我们是师兄妹关系,还做无礼要求,兄妹成亲是*,会被别人耻笑的。” 扑哧!叶慧被老公的话逗笑了,给马题莲面子,强忍着不笑出声。 马题莲狠狠瞪了叶慧一眼,吼道:“天底下师兄妹成亲的多了,怎么就*了,那么多表兄妹还成亲的不是要罪该万死?” 表兄妹是近亲,不可以成亲的!叶慧在心里嘀咕。 “好了!”皇甫泽端沉了脸色,面色威严起来:“四师妹你出去,以后没有吩咐不准随便进来。” 马蹄莲撅了撅嘴,眼见大师兄发了脾气,还是很怕的,离开之前放话:“我不会妥协的,两位师兄想清楚,需得给我一个做丈夫。” 叶慧明眸微动,透出一抹讶然,颍唐国的女人比她前世的某些职场女性还要有担当。 “这位公子,你不离开吗?”她朝身侧男子问,到这会儿仍然没有已是人家俎上之肉的自觉。她用手在他胸膛推了推:“这里是我和夫君的房间,你不觉得有鹊巢鸠占的嫌疑吗?” “娘子,我看你没有弄清情况。”皇甫泽端邪魅的一笑,低声窃笑:“为夫很喜欢你那天在水中的样子。” 秦宇航昨夜听大师兄说了那日绿洲上的情形,好奇道:“娘子能在水中舞蹈,我怎么没听说,咱们后山谷的温泉水质很好,改日去给为夫跳跳看。”水中舞蹈是什么样子的,闻所未闻。 “相公喜欢,等明天我去跳给你看。”有温泉可惜,这天鹰门可是最好的度假村呢。 “娘子又糊涂了,明天是我们成亲的好日子,洗温泉不急,等后日我陪你去就是。”皇甫泽端脑海中闪过那日她赤身露体的身段,不知不觉的去解她的衣襟。夏季的衣服很容易脱,轻轻一剥,莹白的香肩裸/露出来,里面浅粉色的抹胸裹着诱人的酥胸。 他不觉的呼吸发紧,再一剥,两朵椒/乳登时出现在他的眼前。 “嗳,你干什么?”叶慧急忙用手挡在胸前。 “你不是说我没技术吗?”皇甫泽端推开碍事的手,把自己的一只大手覆盖住其中的一朵:“趁着二师弟在,正要请教,学会了明日也好洞房。” “谁说过要嫁给你了,一直是你一厢情愿,我没说过。”叶慧有些恼意,可是那只手的抚摸带来的快意出卖了她的理智,微微气喘中,眼神中透着迷离色彩。 秦宇航来到妻子的右面,左臂搂着她的脊背,右手覆盖另一朵椒软,边摸边道:“整只手握住揉搓一会儿,稍微用力,让娘子刺激中感受酥麻,食指和拇指揉捏尖端,这样娘子做娘子会很舒服。” 秦宇航边做着生理老师,边示范,皇甫泽端跟着做相同的动作。 叶慧面色羞红,全身涌起一道又一道的电流。没过多会儿,她看见两名男子的头颅贴在自己的胸上,一边一个含住粉红的果粒。秦宇航的技术很高,不停的变换着技法,让她充满难耐。 皇甫泽端却总用同一种方法,像吃东西似的,啃食着她。 “嗯轻轻点”叶慧挺起胸,抬手环住胸前的两颗头颅,脸上一片享受之色。 “娘子很开心。”秦宇航一路往下的亲吻,边亲边剥去了妻子的全身束缚,分开两条纤细的腿,把头埋入叶慧感到湿热的触感,禁不住颤栗起来,唇间发出一声紧似一声的娇吟。 皇甫泽端看了眼腿上的姑娘,未着寸缕的身子莹白如雪,被自己吻的酥胸越发的娇艳。他眼睛一暗,用手抚住这边揉搓,埋头吻上了另一边,把整颗果粒含入嘴中,用舌尖抵住。 “大师兄等一会儿,我们三个到床上去。” 秦宇航从叶慧的腿间起身,把她抱起来,转身走了几步,放在床上。随即脱去全身束缚,上了床,来到她的身后坐好,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叶慧正在羞涩,却发现皇甫泽端来到面前,抱着自己,她一览无遗的被呈现到皇甫泽端面前,如同餐桌上呈现了一道美味的情景,她甚至从他墨色的眼瞳里看见了自己倒影,双腿大开,表现出一种很羞耻的姿势。 “大师兄你脱去衣服,让娘子摸你,会很舒服。” 皇甫泽端想起刚才她抚慰的感觉,霎时间热血上冲,迅速剥去身上衣物。 男子的精壮身体露出来,象征男人的部分刺激着女人眼球。 叶慧伸出抚摸他的胸膛,缓缓的下移,往下,再往下握住她吓了一跳,这样巨大,怀疑自己能不能承受。 “哦娘子用力握紧好舒服” 皇甫泽端在她手里微微动着,微一低头,少女的身体诱人无比。他第一次看到女子的腿间部分,好奇的用手触摸,顿时窒住呼吸。 “大师兄,那儿是娘子最美的位置,那块叫” 秦宇航解释了妻子最具诱惑力的部分耳环所能承载的作用,皇甫泽端听得满脸兴奋,不停的撩拨。 “嗯,相公,好难受”叶慧娇喘着,对身后的老公诉苦。抓住皇甫泽端的下面的手微微用力,真想让他进入自己,老是这么拨弄身体都着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举报,第七章和十九章修改了,哪位亲想要原文,可以留下邮箱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2120 唉,大师兄 秦宇航也在难受,侧了侧身,让妻子的另一只小手抓住自己的下面。一根手指绕过去,往她的两腿处摸索,摸到敏感时轻轻的拨弄。 “嗯!”叶慧觉得而身体好热,好热,侧头看见手里的东西,不管是谁的,躬身过去,吻住。 听到皇甫泽端舒服的叫声,她才知道是他的,她吻着,难受的作呕,可是这时身体忽然充实起来。 原来皇甫泽端按住她的后脑,往自己的下腹紧紧的贴住,迎合她的动作。 他的愉悦着,脸色全是享受的之色。 他没想到男女间的行房可以这样有趣,这种感觉从来不曾经历过,极致的快乐。 平生第一次体验这种感受,像突然死了,又像突然间复活过来一样,竟是有欲死欲生的感受,痛苦到极点,又快乐到极点。 秦宇航本想把今日的第一次让给师兄先做,却没想到他用那种姿势。他忍不住了,把妻子翻个身,让她继续用吻着大师兄,自己来到她的背后,扶着几乎燃烧的部分挺入她的身体。 十五岁少女的纤细身体趴跪在床上,两名身材力壮的男子一前一后占有她。 “哦!”皇甫泽端小腹里愈来愈热,喘着气,眸子迷蒙的注视那张秀丽的脸蛋,这是自从绿洲上相见后就倾入了全部热情的姑娘,此时才明白她对自己的意义有多重大。目光下移,看见两朵颤动的丰盈,左手按着她的脑后,右手一探,抓住一朵抚弄。 叶慧忽的呜呜叫出来,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充满了难耐情绪,莹白身子连连颤栗,剧烈抖了几下,瞬间软了下来。 秦宇航正在紧要关头,立刻托起腰,开始一连串的挺动。 皇甫泽变得目光赤红,一股巨大的电流刹那间席遍全身,化为洪流巨浪宣泄出去,禁不住大声喊出来“啊!”身子一挺,身体连续抖动,大口大口的喘气。 叶慧突然感到温热温热的,睁大了惊讶的眸子。这是她第一次体验这种感受,有些不知所错。可是来不及思索,身子被秦宇航翻了个。 他拥着她,没过多会儿嘶吼出声,埋首在她的肩头。“娘子,好受吗?”他从她的体内退出来,拿过毛巾清理彼此的身子。 叶慧眉眼含春,娇弱的喘息,透出对老公体贴很满意的表情。 皇甫泽端把她搂在怀里,把毛巾拿过来清理了她的全身,然后抱着她亲了亲。 “太激烈了,你们”叶慧从来没想过自己有这么疯狂的时候,眸子一转,看见他们仿佛不满足似的拥抱她。 她的手来到他们下面,缓缓抚弄,滴着头瞅着,眼里做研究的情绪,新任老公的下面那么大,日后有的受了,但愿他温柔些。 两个男人被她玩弄的情切难耐。 “大师兄,现在轮到你了。”秦宇航抱着娇媚的身子呈到他面前。皇甫泽端眸子赤红,喘息着,双手托在她臀两侧,定住她的身子,腰杆猛力一挺,胯间的巨物强而有力往前挺去。“天,哦......好舒服........啊” 皇甫泽端激动地律动着,情难自禁地俯身吻住身下女子的唇,贪婪地含住她的香舌吮吸着,用力掐捏着胸前的两朵莹白。 男人和女人的相结合何等美妙,以往三十年苍白如纸,自从几天前绿洲第一次见到她的身子,他就深深的沉陷了。 皇甫泽端一连要了她三次才罢休,要不是看见她累的不行,他还想要下去。 秦宇航招呼墨琪送进来一盆温水,亲自给妻子擦洗。 叶慧已经累的不能动了,闭着眼睛休息,已经不去管现在的房间里有三哥男人,六道目光,全落在她身上。 墨琪等秦宇航给女主子擦洗完毕,端着水盆离开。叶慧微微掀动眼帘,看到离去的落寞背影,想起母亲叶夫人的话,不能有了新人忘旧人。 秦宇航见妻子眼神有异:“如果你对墨琪感到歉意,明晚可以招他侍寝。娘子,在我们这个家里你有着绝对权利,这是世间上千百年来形成的传统,不必感到歉疚。” 皇甫泽端眉头微皱,慢悠悠的开口:“明天不能轮到墨琪,明天是我的新婚之日,娘子要全天陪我。”他把叶慧抱在两人的中间,一条手臂搂着她,另一只手玩弄她的身子。 秦宇航眼里闪着嘲讽:“你不是过足瘾头了吗?” 叶慧推拒哪知不安份的手:“我累了,腰腿都酸痛着,今一天都不要再做。” 皇甫泽端的大手放在她的酥胸揉搓,眼里的神色氤氲朦胧:“娘子放心,我就摸摸,不会再折腾你。” 叶慧翻了个身,把脊背对着他,面朝秦宇航,把头贴在老公宽敞的胸膛上闭目休息。忽的想起什么,起身打开床头桌案的一个暗格,取出一个精巧的瓷瓶,启开塞子,拈了一颗药丸递到皇甫泽端面前。 “这是什么?”他接过药丸,好奇的问道。 “是避子丸,吃一颗能管大半年,你听说过吧?”叶慧眼色温润,殷勤的解释,生孩子不是不可以,但不想生得太早。 “他吃过了吗?”皇甫泽端指了指秦宇航。 “吃过。”秦宇航揽住妻子后腰,神色淡定:“都吃了两次了,出门在外奔波,娘子不是最佳的受孕时间。” 皇甫泽端二指一撮,药丸在他的内力下化作烟尘飘落:“娘子,给我生个儿子,我会给他世上最高贵的尊荣。”他把叶慧搂到怀中,目光炯炯:“娘子,你我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你便是我一生的挚爱,我全心全意的保护你,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给我生个儿子,你和我骨血。” 叶慧犹豫了会儿,想到他都三十岁了,在古代这个岁数还没有孩子很难想象,便默默的点了点头。 皇甫泽端以为她不是心甘情愿,像补偿似的俯在她身上亲了好久,亲遍她的全身,用刚学会的方法让她快乐。 秦宇航在身后抱住她,眼神充满爱意:“娘子喜欢吗?” “喜欢嗯嗯”高亢的情意席遍前身的一刻,叶慧大声喊出来。 “相公,这太疯狂了。” 趴在两人的中间,她这样说道,一手一个握着他们的下面,因为太累,没过多久就沉沉睡着了。 秦宇航对皇甫泽端道:“听你的意思是对坐上那把椅子很有把握?” 皇甫泽端注视身边的俏丽睡眼:“就算为了她,我也要成功。” “今上年老,没有几年好活,你可要抓紧。” “父皇早就属意于我,要不是太子作梗,我早已是正统继承。不过也不晚,在父皇的安排下,如今的萍州以是我的势力范围,兵权在握,朝中大臣被我收买了一多半,成功是迟早的事。”皇甫泽端眼中光彩一闪而过,还有一个秘密没有说出来,他找已接到了父皇的传位诏书,只等时机到来便可登上那把椅子。 “即位之后我立娘子为后,母仪天下,万人之上,享受人世间的尊荣。”他瞅了秦宇航一眼:“你想要什么位置,看在你是娘子的夫君份上,我可以封你个尚书将军什么的。” 秦宇航唇角勾起一抹淡然:“我对功名不感兴趣,你省省吧!”他的志向不大,只要身边人过得好,自己有一个安稳的环境就行,而且他也不愿在大师兄手下做事,被他管束。 叶慧一觉睡到了晚上,吃了晚饭,这次还好,饭菜里放了盐。秦宇航自掏腰包,叫人去山下镇子买了些日用品。皇甫泽端也热心起来,修书一封,让驻留山下的亲卫采办了成亲用品。 第二日一大早,叶慧就被从床上叫起来梳洗,穿好凤冠霞帔,打扮的如同仙女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被举报,本章修改了,要原文的亲留下邮箱 (紫琅文学) 2221 成亲 天鹰门弟子们都年轻,很少办喜事。门户中几乎全为男子,便是有女子也是几个上了年纪守在厨房做饭的老妈子。 当然还有一名女子,辈分极高,就是天崎道人的四徒弟马题莲。但弟子们都当她是男人,试问谁会把一个自小穿男装,说话大嗓门,做事比男子还男子的人当女人?除非某男思维不正常,光棍打久了,连性别都搞混,曾经有人这么形容。 天鹰门弟子闲极无聊私下谈论这位辈分极高的师叔,某道:你猜咱们四师叔肚兜穿什么颜色?另一位切了一声:你见过大老爷们有肚兜的? 由此可见马题莲在众人眼里是个侧头侧位的男人,可她自己不这么认为。 她也有追求,有爱慕者。 她的爱慕者就上面的二位师兄,就像她说得那样,青梅竹马,三小无猜。姑且不论二位师兄喜不喜欢她,反正她是铁了心的嫁给他们的。现在二位师兄被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趁机而入,不甘心才怪。 叶慧在墨琪的服侍下吃了和合饭,象征着和和美美。秦宇航给蒙上红头巾,领着上了花轿,由四名弟子抬着,一路吹吹打打,怎么热闹怎么搞,绕了广场转了三转,来到布置一新的新郎官住所。 到了新郎门口又是迈火盆,又是迈马鞍的,又有人用杂粮乱抛乱撒了一通。闹腾了够了,进了屋子。在主婚人清田道人的唱词中,拜了天地,再按当地的风俗,新郎当着众人的面揭去新娘的盖头,让大家伙瞧瞧新娘的容貌,若是长得好看,夫家就很有面子。若是丑了,大家说几句中听的话,什么新娘有福相,能生养。但实际肚里怎么想的,只有当事人明白。 “快看啊,大师嫂很好看,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真好看,扒拉半个萍州城只怕也找不到这样耐看的。” “还用你说,我是跟师奶奶一起进得山门,师奶奶不但模样标志,性子也一等一的好。” 这句是周寻的徒弟发财说的,这句师奶奶,叶慧印象最深了。 接下来就要入洞房了,可是这时马题莲出现了,真可谓平地一声吼,大地抖三抖。马题莲一屁股坐在与内室相连的门口嚎啕起来。弟子们都愣了,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静下来。 却听马题莲干嚎:“师父你老人不回山,弟子们都着造反了,天鹰门不叫天鹰门都叫菜市场了,不好好的修道学功夫,整日竟干无聊事。” 皇甫泽端眼见自己一生的大日子有人闹场,气得脸都绿了。拉着叶慧的手,生怕她觉得失了面子。 叶慧朝他笑了笑,左右不是自己丢人,生气也轮不到她。 皇甫泽端略略放心,朝清田道人使个眼色,意思让他把四师妹弄走。 清田道人不明就里,过来拉马题莲,便拉边骂:“你个背时鬼,你大师兄都三十人了娶个媳妇容易吗?大好日子你嚎什么丧,赶紧跟我走开。” 清田道人是长辈,马题莲不好作大,不情不愿的起身,却站着不动。她个头太高,比清田道人足足高了一个头,哭哭啼啼的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这就对了,赶紧让你大师兄洞房了,来年生个漂亮的娃,你不是也脸上有光。” 这话说得有欠考虑,我和老公生孩子,跟这位马师妹木有关系!叶慧腹诽着。 哪知马题莲一听这话扑腾坐在门口,又嚎开了。她块头大,皮肤黑,这一通嚎像足了美国泰森,日本的相扑男。叶慧要不是晓得马题莲的底细,一定会认为又一个穿越者。 叶慧笑着,往前奏两步,不如装一次贤惠,前世在职场上玩得顺风顺水跟自己扮猪吃老虎分不开,连上司都很对自己服气。既然来到这时代就要把穿越事业发扬光大,没了让人以为穿越女都是脑残啊脑残。 “四师妹,你别难过,我做了相公的妻子,他家人就是我家人,四师妹就是我的亲师妹。若有难处,尽管来找我帮忙,别不好意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姐姐前天得了一个小玩应先给妹妹做喜头,日后嫁了人就算是娘家给的一点嫁妆不是。” 一番说辞,令众人对新娘子刮目相看,频频点头,直道皇甫泽端娶了贤惠的好媳妇,有见识。 秦宇航和皇甫泽端见妻子被人夸奖,都很得意。 叶慧把手腕上一个绿翡翠镯子摘下来递到马题莲手里,这是叶家陪嫁的首饰,叶慧觉得好看从箱子里拿出来戴在腕上。这镯子通体盈绿,晶莹剔透,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马题莲觉得受辱了,瞪眼道:“谁稀罕你的破烂玩意,用一个小小镯子就想贿赂我告诉你没门,姑奶奶我哪能这样没出息。”她抬手一挥,翡翠镯子落在青石板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裂成两半。 皇甫泽端和秦宇航登时怒了,对自家四师妹露出冰冷的眼神。 叶慧捡起镯子,好脾气似的:“四师妹想来不喜欢这镯子,我还有别的首饰,改日再送四师妹几个玩玩。”比会做人她半点也不差。 马题莲怒起来:“你若好心就让一个男人给我。” 叶慧摇头:“出嫁从夫,夫君的事我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给妹妹当媒人,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找来十个八个妹夫不成为题。”前提是不要太挑剔。 马题莲蹦起来:“你当我跟你一样见到男人就走不动步。” 也不知道谁见到男人走不动步!叶慧心里鄙夷了一下。 “娘子别多事,你心地善良,别人可不当你一回事。”皇甫泽端安慰了叶慧,面向马题莲,眼中射出一缕阴寒:“周寻、商鸿过来,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赶出喜堂。” 周寻和商鸿得了师尊吩咐,都过来拉马题莲手臂。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天鹰门弟子从没当这位马师叔是女人,就连马题莲自己也没有男女大妨的觉悟。 “我小时候,大师兄你以前可是对我很好的,咱俩是穿一条裤子长大,师父他老人家都说过让我给你当媳妇。”马题莲眼睛发红,对皇甫泽端吼道,平常她挺惧怕这位师兄,但现在全被心底的悲苦替代了。 “四师妹,注意你的言辞,这种比喻可不恰当。”秦宇航脸色阴沉,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二师兄,你也变心了。”马题莲立刻转移目标目标,向秦宇航控诉。 秦宇航瞅了瞅叶慧明暗不定的双眸,头疼不已。萍州地处边界,沾染了不少羌人风俗,对男子的名节不是太讲究。但妻子是帝都人士,要是被她误会自家夫君行为不检点可怎么好? “清田师叔,你来说句话。”秦宇航剜了马题莲一眼,恨她破坏自己名声。只要向清田道人求助,在场的只有这位师叔辈分高,可以呵斥晚辈。 清田道人也算看出门道了,感情这假小子动了春心,祸害两位师兄的名节,这可要不得。冲着马题莲骂道:“你个咬群的骡子,没事就知道撞尸游魂,赶紧把洞房的门让开,别做傻事。” 马题莲像没听到似的,只管嚎,一副你骂你的,我嚎我的表情。 清田道人无可奈何,他本属外门弟子,被掌门天崎道人邀来管理门中杂务,骂几句还成,却不好管得太严重了。 皇甫泽端已经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抓住马题莲的背后衣襟,内力一运,把她庞大的身体像提小鸡一样提起来,顺手往门外扔去。扑通,马题莲四仰八叉摔个结实。 学习武人从小摔摔打打的习惯了,天鹰门的弟子被摔次数多得数不清,谁也没把这位马师叔被当沙包一样丢出去当回事。 马题莲摔得不算重,但也不轻。虽然她皮糙肉厚,身体形同男人一样强壮,却也哎哎哟哟嚎了半天。 皇甫泽端懒得理,携了妻子走过与内室相连的那道门槛。 这洞房总算入得了。 墨琪取来交杯酒,两人喝了,皇甫泽端和秦宇航出去陪门中弟子们饮酒。 叶慧守在洞房里坐床,打量了房间一遍,很简洁大方的木屋,跟秦宇航的住处将基本相同,唯一不同的是书架上的书籍不少。她随手翻了翻,大多是军事政治类,国家治理,水利维护,也有一些武功方面的。 闲着无事,取了几本军事历史方面的翻阅,不觉入了神。 “小姐,那些书等以后再看,两位姑爷刚才交代奴才弄点吃的来,你先垫垫饥。”墨琪端来一个托盘,里面摆着几盘美味食物,外加两样新鲜的果品。 叶慧放下书册,捡着顺口的吃点些,末了拈了一个果子咬着:“墨琪,你也饿了吧!坐下吃吧!” 墨琪不动:“奴才在厨房吃过了,这些饭菜是姑爷特地让厨房送来给小姐的。” 叶慧对这个忠心耿耿的通房不好像对其他人那样不近人情,想了想:“墨琪,如果你有想法就对我直言,左右我现在都二个男人也不差你一个了。但你若是不想在身边侍候,想出去的话,我会给你一笔钱,或者为你找个不错的女人安排往后的生活。” 墨琪忽然跪在主子脚下,不知是由于心里太过激动,还是怎的,猛的抱住叶慧的双腿,哽着声音:“奴才今生今世只认定主子一个,如果主子要我离开,不如要我死了,我只想跟你一辈子。” “唉,真是的,快起身。”叶慧把他从地板上扶起来,不知说什么好,想起叶家母亲的交代。墨琪在叶家的身份非比寻常的下人,从小被当做半个儿子养大的。要是把他送给别的女人,叶母知道后一定会唠叨她耳朵根子发炎。 “等过段时间我若得闲了,会对你有个交代,也算圆了母亲的一桩心事,你大可安心。” 按颍唐律法,不必给通房生孩子,这让叶慧觉得轻松,左右是身边多了个陪睡的男人,还是个处,没有什么不好。 墨琪喜极而泣,天知道他等了多久。身为下贱,所求的不多,但愿能常常抱抱她亲热亲热就知足了。 “你出去吧!把托盘捎带着拿走,没事别再进来。” 墨琪行了礼,喜滋滋的端了托盘离了洞房。 叶慧继续翻着书本,外间不时的传来阵阵喧闹,想起了穿来那会儿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秦宇航的洞房里,神智一直迷糊着,等清醒了发现新娘子被钱正梅掐死了。自己穿到新娘子身上,短短的半年时间过去,竟然又做了一次新娘,多了一位老公。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月光洒进来,案上的两盏红烛燃得亦发明亮。 叶慧感到身上的凤冠霞帔实在累赘,一件一件的取下来,只留下粉红色的抹胸和亵裤,找了一件雪缎长袍披上。待会皇甫泽端要进来跟她行房,穿多反而麻烦,她可不信他那么强壮的男人刚尝到了甜头,能忍住身体的骚动不要她。 “唉,今晚我只想侍候一个男人,像昨天那样会很辛苦。”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却没想到这句被推门进来的皇甫泽端听到了。他眼里含着笑意:“为夫以为娘子昨天很享受呢!” (紫琅文学) 2322 洞房 叶慧看到新上任的夫君进来,从椅子上盈盈起身,走过去,脱去他的帽子和外套,取来湿毛巾为他净了面和手。她做这些事十分自然,自幼耳读目染老妈就这样对待老爸的,老爸十分享受,直至多年以后老俩口的感情仍然如胶似漆。 “这里也要擦。”皇甫泽端脸上布满浓浓的幸福,脱下衣服,身子往前挺了挺,正说话的功夫,他的身体已然燃起满满的情意,走进她,用他的热度最旺盛的地方碰触她。 叶慧跪在他的面前,用毛巾敷上面,很细心的擦了擦。 皇甫泽端的眼瞳一片朦胧,身子往前一挺,摩擦着她柔嫩的面容,眼睛、鼻子、脸颊,最后停在红唇。他微闭着眼帘,感受从她肌肤上带来的美妙。“娘子,这样真舒服,帮我纾解,像昨天那样。” 叶慧仰头看了他一眼,伸出舌尖吻了吻。 皇甫泽端深吸了口气,想起昨日的疯狂,那张小嘴带给他的刺激,呼吸立即急促起来,身子再往前挺了挺。 叶慧面容侧了侧:“相公,我吻一会儿可以,但不能像昨天那样了。” “昨天怎么了?”他故意问。 “你昨天怎么可以让我吃了”叶慧不好意思说下去,那是她第一次那样做,感觉不怎么好,当时来不及去想,现在一提起,生了一丝恼意。 皇甫泽端笑了:“昨天我也吃了娘子的,味道不错。”她身体有一种非常纯净的香,很好闻。想起昨日尝过的味道,忍不住期待起来。 叶慧想起他吻得自己直至巅峰,那种快乐非笔墨所能形容。嗔了嗔眸子,眼底含春,一片媚色。忽的感到身子一轻,被皇甫泽端抱起来:“娘子,让为夫看看你的身体。” 叶慧身上的衣服在极短的时间,被这位新任夫君剥离。他把她放在桌案上,却是面朝桌面,隆起她的腿,在她后面抱住。 她看不到背后的男人在做什么?但感到他手指的触摸,然后是湿热的触感,她感到他的整张脸都紧贴着自己,他在吻她,一直吻着,吻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吻了许久,又把舌移会原位,用舌尖撩拨她身体的最深处 “啊!”她娇吟不止,电流流窜全身,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栗。 皇甫泽端把她翻过来,掰开纤细的两腿,扶着自己的下面往她体内推进。她被电流袭过的身子还在抽搐,还在紧致着,承受不住他的庞然大物。 她疼得打颤。“轻点,轻点”她一叠声的乞求。 “怎么还这样紧,昨天都做了好几次。” “谁叫你那么大?”昨天,昨天她也疼着! 但有秦宇航在旁边动手帮忙,会好很多,唉,大老公为什么不来帮她。同时跟两名男子做这事也挺好的。她眼见他的下面还在往里推,急忙阻止:“到底了,顶得很痛,可以了。” “我再试试,一定轻点,不再弄疼了我的宝贝!”皇甫泽端身子又往前挺了挺,看到她面色发白,把手伸在两腿处:“娘子别怕,为夫给揉揉,二师弟昨天说过动手撩拨这里,娘子会很舒服,很短工夫就能飞上天似的。” 叶慧感觉到在他的手指撩拨下,下腹起了一团火焰,就像烧着似的。她眼底含着情意,低低的娇吟:“相公,可以了,我现在感觉很好。”她想要他,要他全力占有她。错懵 皇甫泽端黝黑的身子热得惊人,早已被刺激的如坠火炉似的难受。得到妻子的暗示,再也忍不住蓄势待发的欲念,两手托着腰两侧,激烈的动起来,神色愉悦的享受男女之情的快意。 这种飘然欲仙,*蚀骨的滋味是皇甫泽端三十年生命从不曾体验的,自从第一次见过她的身子,每每想起来都浑身处在蒸笼似的。 “哦娘子” 他粗噶的嘶吼,拥着她体验一次又一次飞上巅峰,享受人间至乐。 “已经好几次了,我不想要了。”叶慧一连被他要了好几次,姿势换了好些,被他从桌案上抱到床上,现在躺着,连说出的话都有气无力。 皇甫泽端看到压在下面的身子汗水淋淋,连长发都湿漉漉的,忍不住心疼,连续动了十几下,把火焰宣泄出去,从她的体内退出来。 他喘息了一阵,搂她入怀:“要是早几年遇到你就好了,可是转念一想,早几年你还是个孩子,摧残孩子的事我做不出,要是光看着,不能吃,不是更惨。” 早几年我还没穿来呢!连续好了好多次,叶慧累得骨头都酥了,话都懒得说出口。 这时有人推门走进房间,当先的人是秦宇航,后面跟着端了水盆的墨琪。 “娘子,做完了要清理干净,就这么睡觉会不舒服。”秦宇航躬身把叶慧从床里抱过来,分开她的两腿,见湿漉漉的,取过毛巾在水盆里浸湿了。左手揽着叶慧脊背,右手拈着毛巾正要擦洗,却听到身旁传来粗噶的呼吸,侧头一看,墨琪双目赤红,直勾勾的盯着妻子的身体。他摇摇头,把毛巾递到他的手里,淡然道:“你来擦。” 身为正夫就该为一个家庭的稳固作出选择,哪怕是自己不情愿的。 秦宇航坐在床头,把妻子抱在自己的腿上。扶着她的两腿,面朝墨琪,感到怀里的身子挣扎了两下,以为她不舒服。安慰道:“娘子放心,一会儿工夫就好。” 叶慧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要习惯这个时代才行,很多事情在自己看来很怪异,在他们看来却天经地义。 墨琪哆哆嗦嗦的接过毛巾,擦在叶慧的下面,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一片肌肤,手一颤,毛巾登时落在地板上。 “你可以用手摸摸。”秦宇航把妻子最诱人的部分完全展现出来,房间的男子立刻晕了视线。 皇甫泽端双目迷离了,从床里爬过来,一手抚着妻子胸部,一只手往她的下面摸着,轻轻的拨弄。秦宇航把他的手拿开:“让墨琪试试感受。” 皇甫泽端只好把两只手都移在妻子的胸部。 墨琪颤抖的摸上去,手指触探如雪的肌肤,美丽颜色吸引了他,呼吸一窒,继续探索。 “嗯!”叶慧被撩拨出了热情,身子发热,身子轻轻颤抖着。 墨琪眯着眼睛,把手指送入嘴里,蓦地跪下去,对着叶慧连连亲吻。 秦宇航侧了,让妻子的小手摸着自己下面,他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胸部。 (紫琅文学) 2423 洞房 二 秦宇航吻了一会儿,看到妻子雪嫩嫩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红潮,漆黑的眸子氤氲的似滴出水来,明白她正陷在情念中不可自拔。想让更好受一些,把床褥线面一本书打开了一页,给墨琪看:“照着上面这样做,娘子会很好受。” 是叶家夫人给的那本书!真是的。 墨琪抬起头很认真的瞧了瞧,他字认得不多,但上面有图画,比文字还管用,看了几眼就能明白。 “嗯!”叶慧低低的叫着,这人还真是现学现卖,按照书上的内容来做,真是要命,她的全身顿时被他撩拨出了热情。 不要,我不行了,太激烈了!叶慧心底呐喊着,忽然被巨大的情潮席卷,全身颤了起来,两腿弯曲,脚跟在墨琪脊背上来回蹭着。 “可以了,墨琪停下,娘子已经到了。” 秦宇航对墨琪命令着,他现在身体流窜了一团烈火,抱着妻子换个姿势,让她趴着。 他在后面有主她,用自己的男人身体与她女人的身体结合一处,感到她身体还抽搐,怕伤了她似的,动作很是轻缓。 叶慧刚退去的热情,又弥漫开,看向皇甫泽端在面前吻着她的胸部。她也回应着,让他换个姿势,她一路往下吻着,然后在某个位置停留。 皇甫泽端发出急促喘息声,把自己的身子用力挺像她。而她毫无悬念的为纾解那份难耐,与她的结合一处的身后男子带来无与伦比的美妙,胸部的忽的一紧,被墨琪抱住。 呜呜!她含糊不清的呜咽着,喉间发出似哭泣,似快乐的声调,过了好长时间,在三名男子的围攻下瘫软下来。 她趴在床上,晕晕乎乎的,感到身后男子速度加快了,心想相公你快点吧!果然没过多会儿,她感到体内多了一份异样的感受,热热的,似多了什么。 秦宇航抱紧她的脊背,一连窜充满的欢愉叫声。 皇甫泽端从她的身前,替代了脊背的位置,过了片刻,对这个姿势有点腻了,把她姿势翻过来,让仰面躺着。 叶慧感到双腿被他扛在肩上,随即体内疼得要命。“哦,不”她疼得直抽气,耳边响着大老公劝诫:“大师兄慢点,娘子刚好了一次,还稚嫩着呢,受不你这样激烈。” 疼痛消退了!取代是很轻的爱抚,她现在身体已经麻木、酸软,感受不到快意,只想让他快点结束。 可是这三个男人想他们爱的女人快乐,用他们的六只手带给极大快意,她的身体热情很快又被点燃了。 皇甫泽端从她身上离开时候,也让她步入了快乐的巅峰,全身又酥又麻,飘乎乎的,像处在云端一样。身子一轻,被秦宇航抱在怀里,他用毛巾给她清理满身的汗水。 “相公!”叶慧朝两位老公各自投去一眼,虚弱的笑了笑。 “辛苦你了,娘子。”皇甫泽端把她从秦宇航怀里抱过来,手抚在她的脊背,轻轻抚拍:“我比娘子大一半岁数,按道理可以做你的父亲,娘子放心,以后我会像疼爱自己女儿一样疼爱你。” “天底下哪有父亲对女儿做这种事情,所以相公以后还是别占我便宜了。” “呵呵,我们父女比较亲近嘛!”皇甫泽端抱着妻子娇小的身子,确实感到在抱一个娇弱的,处处需要疼爱的孩子。抬头看见墨琪还在傻愣的站在床头:“没事你可以走了,记得换一盆温水进来。” 墨琪一直望着美丽身段的女主子,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舍不得移开视线,听到皇甫泽端在赶他,行了礼欲待转身。 “等一下。”叶慧想到他还没有纾解,心里微感歉意,抬起手在他的腰侧摸了摸,被金属链子硌了一下:“贞操带的钥匙在包裹里面,你去取了把锁打开,然后好好的沐浴一番,别忘了吃避子丸。等我哪天心情好了,会找你侍寝。” 叶慧从最初体会男女之情到现在,跟了不同男人做这事,已没了当初的羞涩,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自然。 墨琪一双呆滞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透出无限欣喜,恭恭敬敬的施了礼,端着水盆离了房间。 一刻钟过去,墨琪端了温水回来,皇甫泽端放下皇子的尊严,从秦宇航手里接过毛巾亲自为妻子擦洗身子,对于私密处的清理格外细心。让秦宇航把妻子两条纤长的腿抬高,自己用水给她清洗,再把湿毛巾敷上去轻轻擦拭,细心怕弄疼她一样。 叶慧闭着眼,很享受老公们的服侍。 清理完了,墨琪端着水盆离开,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她没多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躺在她一左一右的两名老公还在闲聊,说话声音很小,生怕吵醒了妻子。秦宇航道:“大师兄,你什么时候把皇子的身份向娘子坦白?” 皇甫泽端搂着叶慧的脖颈,让她的椒/乳贴着他的胸膛,这种触感格外舒坦。听到问话,抬起头:“娘子还是个小孩子,大人打打杀杀的玩应会吓到她,等我正式登基时候会向娘子坦白。” 秦宇航想了想,这些危险的事的确不好跟娘子说:“在天鹰门只有我和师父知道你是皇子的秘密,如果我们不说,门户中没有任何人知道,萍州成城知道的人不少吧?” “萍州城有两个掌控实权的人物知道,还有一些人知道我的身份不一般,但打听了许久也没得到确切消息。边界驻扎的四十万大军的主帅是父皇最信任属下,只听我调配,安全上可以无忧。” 秦宇航瞥了他一眼:“我十二岁那年在桃花村山坡上放牛,就知道你不一般,若不然也不会冒着杀头的危险走了几千里路,护送你来到萍州。大师兄,你果然没让兄弟失望。” 他不稀罕荣华富贵,但不介意安稳的日子山头有个强大的保护伞,就是这种心理,当初才提出两人同娶一妻的要求。 皇甫泽端幼年时候拜天崎道人为师,十八岁师成后回到帝都,格外得到父皇关注。那时候的他不知人事险恶,以至于遭到太子的暗算,九死一生跳进护城河逃生,从河底潜水逃到桃花村,碰到当时只有十二岁的秦宇航,幸亏有他,自己才能活下来。想到当年灰扑扑的少年,笑吟吟的道:“你现在这个名字还是我给起的,我记得你当年的名字叫做毛蛋,你家里还有个大哥是叫狗蛋是吧,你大哥名字也是我后来给起的。” 秦宇航被他取笑,嗔怒起来,把妻子从他怀里抱过来,却见怀里的佳人似乎受了惊扰,急忙用手在她脊背轻抚。 皇甫泽端却把手放叶慧的胸上,两朵绵软令他的跨间再次挺立,但怎舍得打搅她的睡眠,说了句:“睡觉了!”起身吹熄蜡烛,躺下来,扯过毛毯,盖住三人。 古代把温泉奉为神汤,认为是上天的赐予,早在先秦时代就有关于温泉的记载。 秦始皇建“骊山汤”是为了治疗疮伤,徐福为了山海寻找长生不老药,辗转漂流到了日本歌山县,至今当地仍保留了“徐福”之汤温泉浴场。到了唐朝,唐太宗特建“温泉宫”,诗人也留下了不少创作,描写脂粉美女从温泉出浴的情形。 颍唐国秉承大唐文化,对温泉更加痴迷。天鹰门之所以远离人世,建立在大山深处跟此地的温泉分不开。周围坐落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温泉,属后山谷的玉汤子最大,水质也最好,只有门中有身份的人才有资格进入。 叶慧昨晚被老公带来玉汤子洗过一次,便爱上了这里。 第二日一早吃完了饭,交代墨琪把手路口,脱了衣服,走下泉水沐浴。把长发解开,浸入水中。打量了一下水中的倒影,胸前的两朵丰盈好像比从前大了些,不知道是这阵子发育了缘故,还是被老公们成日摸来摸去刺激的血液流通,以至于长大了。 洗了许久,听到说话声,是两位老公,想来晨练回来,找不到她,便找来了。 首先说话的是二老公皇甫泽端:“过几天是知州王福全的生日,我要带着娘子下山一趟,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的首饰和衣服好像不是特别好,不如提前动身,等到了城里,去几家有名的老字号采办吧!” 大老公秦宇航接话:“大师兄,我觉得你很抠门,明明富可敌国,成亲时连彩礼也不送给娘子一些。” “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反正我的全是她的,什么时候给都一样。” “我看你是抠门才对,要不咱们天鹰门弟子们怎会都一年多了还在饿肚子,别跟兄弟说你没有能力,我一个字都不信。”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皇甫泽端声音淡然,不含丁点情绪:“门中弟子老是被庇护着,半点苦都不能吃,能有多大的出息?” “算你有理。”秦宇航往玉汤子瞅了瞅,咦了一声:“墨琪不是说娘子在这里沐浴吗?怎的没见到人影?” 原来叶慧见两位老公找来,调皮的藏在一块大石后面。 “想是洗完离开了吧!”皇甫泽端内力高,修为好,早听到十几米外的湖面上大石后面传来均匀的呼吸,故意不肯说出来。 (紫琅文学) 2524 泡温泉 二老公富可敌国,难道是个了不起的大商家?躲在大石后面的叶慧怔了怔,叶家和秦家都是开铺子的小康水平,生活上能做到无忧,想过奢华的日子不太可能,钱当然越多越好,谁也不嫌钱多咬手不是。 她想再听一会儿,却不知自己的心思都被皇甫泽端看出来,想听就听,反正不是机密。他道:“半年前,我接到你从帝都寄来的书信,晓得你要成亲了,那时候我对你找来的娘子不抱希望。” “那现在呢?” “我现在对娘子很满意。”皇甫泽端的声音微微提高,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幸福:“你不知她在水中跳舞的姿态有多美,我们的娘子与众不同。她的性子也不是你说得那样,二师弟,你的洞察力有待加强。” “爹娘定下的这门亲事的时候我不是很情愿,我老娘得了叶家的好处,又是上吊又是撞墙的威胁。我寻思叶家小姐除了性子不合我心思也没别的,勉强答应了,彻底对她改变印象是在成亲当晚。她脖颈有被掐过的淤青,指甲划出的血迹还在,很显然新伤不久,但娘子表现的很淡定,我觉得意外。后来我查出来是表妹钱正梅对她不利,偷入想掐死她来着,但是没成功。” 皇甫泽端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惹得风流债,让娘子受这等委屈。她一个女孩子处在生死边缘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一定受了很大的惊吓。” “钱家一直想把正梅表妹嫁过来,我娘嫌她家穷,好几次议婚都失败了。至于我有否风流债那是不可能的,在娘子之前我从没对别家姑娘起过暧昧心思。”秦宇航自从进了天鹰门,心思高远,普通的女人很难放在眼里,回忆了下:“那天晚上娘子因为被掐伤了喉咙,一直咳嗽不止。我那会儿没对她有太深的感情,没怎么在意,为她敷了药就离开了。” 皇甫泽端起了一丝恼怒:“娘子差点被人掐死,身心都受到了很重的伤害,那么小的女孩子吓都吓死了。你不好好在旁安慰,还在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宇航怔了怔:“当时没想那么多。” “新婚之夜被丈夫嫌弃,换了谁家姑娘都受不了,娘子一直好性子,没跟你闹过?” “没有!”秦宇航眉目紧锁,对妻子起了一股深深的歉疚之情。他从议婚初始就对叶家小姐不满意,才不肯跟她洞房的,并在第二天外出贩货,一走就是二三日,其实用不着他亲自出马,父亲和大哥都可以去。想起当初的做法,感到非常对不起她。 皇甫泽端冷笑了一声:“你那个表妹叫钱正梅是吧?等我回到帝都会彻底清算这笔账,我不管她是谁,得罪我娘子的下场我会让她在想用死来解脱都做不到。” 秦宇航没有多说什么?反正自己不好亲自下手,大师兄动手去做没什么不妥。对不相干了人他可以还不留情的狠下杀手,但觉得一刀解决了钱正梅似乎有点过了,他曾交代小路子寻摸一桩不称心的婚姻给钱正梅作为惩罚,但因为来萍州耽搁了。 “我们回前山去吧!”他从坐的岩石上站起来:“娘子不在这里,真不知墨琪在路口傻站着做什么?” 皇甫泽端想到妻子曾经被掐得差点没命,心情变得恶劣,冷冰冰的道:“你一个人先走,我想单独静静。” “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娘子。” 秦宇航转身朝谷外走去,他此时想尽快找到她,向她述说歉意。 其实叶慧并没有责怪大老公的意思,跟仅有一面的陌生男人做夫妻间的情/爱,不在她思想范围。 她躲在大石后面,沉浸在思绪里,冷不防腰身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抱住,耳旁传来皇甫泽端的怜惜声:“我的娘子当时一定吓坏了,等回到帝都为夫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叶慧倚在他宽敞的胸膛上,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暖意,笑了笑:“当时是有些怕的,不过后来让墨琪打听到钱家是桃花村的普通农户,家徒四壁,要不是日常所需都靠秦家接济,只怕连吃口饱饭都成问题。应对那样一个小农女,只要我略加防备,不怕让她再得了逞去。” 她刚穿来那几日,正被穿越事件震惊着,周围的一切都让她新奇,对钱正梅这个蹩脚的凶手不是多在意。以她前世在商场上的手段,就算弄得钱家倾家荡产,流落街头根本都是一件小case。之所以没动手不是心软,是没机会,因为婚后不久就随老公来了萍州。 皇甫泽端用下巴的胡茬摩挲着她的发鬓,然后扳过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往前游移,舌尖撬开她的唇瓣看到她长睫轻颤,他用另一只抚着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他边吻边低声安慰:“宝贝别怕,你夫君以后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好!”她甜笑着,这场穿越算是值了!以为得到了秦宇航是生命中的美好,可是新任的侧夫比大老公不遑多让,每每都让她感动。她心底欣喜,莹白的容颜也染上了浅浅两抹嫣红,唇色娇艳的如胭脂一般,眼底一片旖旎。她轻轻回应他的吻,抬起双手脱去他被泉水打湿了的衣服,今天无论如何她要他尽兴,哪怕她再辛苦,只要他开心。 皇甫泽端让她躬抚着大石,他从背后拥住,手指进入她的体内撩拨了一阵,感到里面湿滑起来,扶着胯间的男/根缓缓的推入。知道她的身体过于稚嫩,不堪忍受他的巨大,先是进入半截,感到已经到了底,便不再进,只是很轻的抽动。 “嗯相公可以再快一点。”叶慧把雪臀往后挺去,想要他给得更多。 他得到允许,立即加快速度。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是这个姿势,你跟二师弟在绿洲的小湖里这事,他在后面抱住你,很奋力的要你。我在前面的水草下面闭着气,透过湖水,能清楚看到你的身子,最迷人的是胸前一对雪峰不停的颤着,娘子你不知道我当时费了多大的定力才能忍住自己。” “可是你后来还是出现了,还对我上下其手啊相公用力再用力” “谁叫你那么诱人?”皇甫泽端把长长的男/根又推入两寸,感到已经顶进了最深处,看见外面还露着一部分,只好放弃。奋起的动作更疾,更迅捷,身子像弹簧一样张弛有力。 “啊相公,我站不住了,你抱住我。” 叶慧忽然情念涌动,全身都开始颤栗,一只手后移,抓住他的一侧胯骨,身子还是往水中软去皇甫泽端横过一条手臂,把她整个固定在自己的身上,明白她高/潮后正紧致着,动作略缓,一下接着一下的轻轻抽动。 叶慧刚退下去情念,很快提升上来,配合他的动作,开始下一段交合。 日头西斜,皇甫泽端抱着妻子离开玉汤子温泉,回到前山谷的自个住处。一问才知道秦宇航被门中弟子请去授课,已经小半天了,怪不得没回玉汤子找他们。 “师奶奶,厨房做饭的孙大婶得知你爱吃山间的野菜,特地做了野菜羊肉饼和凉拌野菜丝,可香了,你快尝尝。” 发财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房间,还没等来到卧室便大声嚷嚷起来。 皇甫泽端让他把托盘放下,招呼叶慧起来用饭:“娘子身子弱,要多吃点,这等山间粗食对补身子没有多大的益处,等明天我带你去萍州城,多采办一些补品,人参、茯苓、何首乌、银耳、蜂蜜什么都多吃一些。等怀上了儿子,也好生养。” 叶慧不情不愿的起来,天知道她骨头还在软着呢,嘀咕道:“你别老是儿子儿子的喊,万一生了女儿我会有压力。”即使颍唐国女人的地位有所提高,男人还是希望生儿子继承家业。不管社会大环境如何变迁,女人最终替代不了男人位置。 “没事没事,先生个女儿,再生个儿子,儿女双全。”皇甫泽端说着让妻子开心的话。 墨琪一直在外屋,这时拿着毛巾进来,给主子净了手和面,再把托盘里的食物一盘盘的取出来,放在她面前。 发财向来惧怕师祖,但是有性子好的师奶奶在旁就紧张不起来。眼见墨琪抢了自己露脸的机会,心里把他诅咒了一百遍,叽叽喳喳的道:“师奶奶快生小师叔了吗?真是太好了,我身份可以涨一级了,啊哈哈,太棒了,等小师叔长大一些我要天天领着他玩耍。” 发财看见师祖眼睛露出难得的笑意,明白自己的话说对了,朝墨琪投去示威的一瞥。墨琪脸上露出鄙夷,把目光转向一边。 叶慧没注意到他们暗中的争斗,用手抚着自己腹部,这里要是能有一个孩子也不错。前世也想过结婚生子,可惜挂的太早,没机会。 “你们都出去吧!”皇甫泽端对二人吩咐道,他跟妻子在一起,不愿被不相干的人打搅。 等他们都出去,他把手放在妻子小腹上夫抚摸:“娘子老是瞅着这里,不是怀上了吧?” 叶慧嗔了他一眼:“宇航大半年来一直在吃避子丸,我跟你成亲还不到十天,你以为你是神仙,被你往我腹部吹口仙气,就能凝气成胎?” “真可惜!”皇甫泽端对女人生孩子的时间规律不是太懂,看来要找门中有经验的老人问问,妻子若真怀孕了,总得注意什么? 他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用筷子一下一下的夹菜喂进她的嘴里。 叶慧吃完了饭,看了会儿书,没多久就睡了。 秦宇航回来时候,已经很晚了,看见她的睡颜,眼里溢出心疼的情绪,想起成亲那几日对她的漠不关心,充满了自责。 “二师弟,明天我带娘子去萍州一趟,要三五天才能回来,门中事物你和四师妹一起打理。” 秦宇航点了点头:“三师弟走了好几年,音讯全无,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先别管他,墨琪还没有跟娘子行房,要不要带他一起去萍州?”皇甫泽端只想跟妻子过几天二人世界,明知道这种心理很自私,但想到带上墨琪就打心眼儿里不愿。埋怨他道:“你也真是的,当初怎么想到让那小子为娘子侍寝?” “墨琪不是普通通房,他是岳母大人从前在街上捡来的,多年来一直当成半个儿子养大,感情不同其他仆人。岳母本想让墨琪给娘子做侧夫来着,但因为他出身太低对女儿显得不公平,才放弃的。”秦宇航慢悠悠的说道:“娘子是颍唐国将来的皇后,主管天下礼仪,身边少不了通房小侍,与其让外人来兴风作浪,还不如用自己信得过的。” 等到叶慧当了皇后,只怕朝中大臣趋之若鹜的把自家儿子往淑宁宫送。 颍唐国皇后母仪天下,管束行为不检点的男人,男人犯了错轻则充军发配,重则判处死刑。 就连皇帝或者太上皇也要在律法面前循规蹈矩,犯了事当然不至于被处罚,但名声就此臭了,明君蒙上昏君的阴影,史书上记上一笔。 大凡有作为的男子都很珍惜自己的名声,生怕与不检点有所牵扯。 第二日,天气很好,皇甫泽端带着妻子下山了,随行的有几名亲信弟子和侍奉叶慧的通房墨琪。 进了萍州城,叶慧以为老公会包个寻常的客栈,哪知道被带进一家豪华的大宅子。一进宅子的大门,她都愣了。不是没进过豪华场所,前世还去过人民大会堂和法国卢浮宫参观。 但二老公不该这样富有吧?从宅子里的雕梁画栋,飞檐拱壁来判断,过于豪奢的装修来看,不是普通富户能拥有的。就连秦家在京城的老宅子,也只是红砖碧瓦的寻常人家建筑。 二老公到底多有钱?昨日在玉汤子泡温泉,听大老公说他富可敌国,难道是真的? (紫琅文学) 2625 萍州的大宅子 皇甫泽端领着妻子在府里走了几圈,即使只是走马看花,但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花园,所见之处五不透着精雕细琢和非常考究审美标准。 处于西部边界地带城市有这样高档次住宅,要说二老公没有巨额财富支撑,叶慧绝不相信。 随意逛了逛,然后来到正房凝香苑,一进来就被屋子富丽堂皇闪了神,先不说那些过于奢侈的摆设。就是屋子四周的紫檀木家具随便挑出一件拿到街上去卖,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价格不菲,足够一大家子衣食无忧了。 “正房本来叫飞剑阁,前几日忽然想到这个名字太过刚硬,娘子一定不喜欢,才飞鸽传书给府中的林总管让改成凝香苑,字是请成立知名学士写的,再交由当地有名的工匠制成了牌匾。” 皇甫泽端把妻子扶在椅子上坐下,招呼下人赶紧进来倒茶。 “越出色的学士和工匠,要价越高,相公好像浑不在乎似的?”叶慧是这话透着疑问,想探探他的家底。 “娘子只管放心享受,为夫大里不好说,单是在萍州城还算有些特权,娘子若是要天上的月亮为夫或许做不到,但这城中的一半土地划为娘子名下还是能够的。” 叶慧不信:“你就算再有钱,还能把萍州变成自己的天下,你以为颍唐国是你家开的,皇帝大位做着你皇甫族的姓氏?”这话刚说完,不禁怔住,当今皇帝不正是复姓皇甫吗?不会这么赶巧吧? 皇甫泽端哈哈大笑:“娘子你真逗。” 叶慧盯着瞅了一阵,然后摇摇头,穿越已经够天雷了,还能碰到一个甘愿做侧夫的皇子不成?放弃这个想法,端起沏好的香茗喝了一口,茶味苦涩,却透着一股浓郁的甘芳。穿越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喝道这样好茶,跟以前喝过的那些看着就烦的茶叶根本不成正比。 皇甫泽端看见妻子喜欢,高兴的给她解释:“这是南诏进贡来的,采自在该国一株七百余年树龄的古茶树,每年才能采下几两,大部分用来进贡。我父咳咳当今圣上赐名为流韵。茶叶非常珍贵,朝中一些权贵都没的喝。” “进贡的茶叶,皇族才有资格喝的,这么说我是借你的光了?”叶慧再一次端量这位老公,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谈什么借我的光,娘子要是喜欢,这偌大府邸都是你的,哪个下人敢不听,就打他一顿板子卖为贱奴。”皇甫泽端在她旁边坐下,端起另一个茶杯,边饮边道。 资本家!叶慧在心里鄙夷着。 “师父,师娘,林管家在花厅等候拜见。”周寻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让他进来拜见新奶奶。”皇甫泽端淡淡的吩咐一句。 不多会儿,一个五十来岁的面白微胖老人走进来,先给皇甫泽端见礼,再向叶慧微微躬了身。老人的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瞳眼的打量着叶慧,操着公鸭嗓子说着话:“老奴林成见过少爷,少奶奶。” 叶慧很不喜欢被人像打量动物一样的目光,不是说古代的下人都很规矩吗?怎么这人好像在跟她摆架子。 “林成,以后皇甫府邸就是新奶奶当家做主,不管是谁,若有对奶奶不服者,不必多话,直接一顿板子打出去。”皇甫泽端似看出林总管的异样表情,威严的说着巩固妻子地位的话。 “老奴遵命。”林总管发觉自己的失态,急忙收敛起来。面对叶慧照比刚才恭敬了些:“请新奶奶训话。” 叶慧一眼不发,边喝着茶,一双妙目边盯着林成瞧。 林成再怎么拿腔作调,毕竟是个下人,原本看不起这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毛还没长齐呢,就算她进了皇甫府又怎样?只要做到了对新奶奶的一份恭敬即可。 他小九九算的比谁都精,年节采办,库房管理,府中事情一手抓。该有多威风,要是把权利交出去,府里的下人还会听他调遣,只怕到时候人人不把他当一回事。 叶慧轻缓的划动茶盏的花盖,冷淡中透出一股华贵之气:“左右林总管闲着无事,不如把府中的账册和库房钥匙都交给我,日后这府里的大小事没我的同意,任谁也不能擅自做主。烦请林总管把我这话交代给府里的下人,若有不听话的,别怪我不客气。” 林管家愣了愣:“新奶奶,这府里人情来往非同寻常,账册记录是个大数目,不精于算数是不成的。钥匙待会老奴就呈现上来,但库房如今都堆满了各种货物,想管理是大活,奶奶这样金贵的人,要是伤到了不好说。” 叶慧纳闷的瞅了瞅自家老公,这林总管好大的狗胆,当着正牌男主子的面敢给她难堪,他到底有多大的底牌,敢跟她叫板? 皇甫泽端瞧了眼妻子的充满疑问的面容,难道要他告诉她,林管家其实是个太监,是父皇派来名为侍奉,实为监视的。自古天家多薄情,他虽然与那位九五之尊的皇帝是亲父子,也是他最宠爱的孩子,这其中猜忌还是免不了的。 这林管家是父皇派来的间谍不假,但奴才毕竟是奴才,别想骑在主子头上,尤其是他皇甫泽端的头。他把杯子往桌案上重重一顿,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立刻照新奶奶的意思办,把账册和钥匙都交出来,速去!” 林总管打了个哆嗦,九皇子一向对人冷淡,对女人更冷,从没想到他会有在乎一个女人的时候,赶紧施礼告退。 很明显林总管不得二老公的心思,但为什么不把他辞退了? 叶慧见二老公不提,也不好相问,他或许有着苦衷,但他岂是久居人下之辈,等到机到来会一定会加倍反扑。话说林管家到底是蠢,没认清自个的奴才身份。 “公婆没在府中在吗?”叶慧问着,颍唐国侧夫地位十分低下,比下人强不了多少。妻子只孝敬正夫家的公婆,对侧夫家的一切亲戚可以做到无视地步。但她却不敢小看二老公,她的前世阅历对于任何人和任何事,都要分析事情本质与否。 “他们不在萍州。”看见她杯子的茶水已然告罄,不待墨琪过来,拿起茶壶亲自为她斟满,嘴里却劝道:“卓韵茶虽然不错,但不可多喝,待会还要吃饭。” “公婆不在萍州?”叶慧眼里闪烁着疑问:“我们成亲经过二老同意了吗?” “娘子不用担心,我爹娘巴不得我赶紧娶个媳妇给他们生孙子。” 打从他成年那会儿,就被父皇母后被指婚的许多次,都被他给推掉了,后来被太子陷害。那时的太子还不是太子,父皇以为他死了,才立大哥为太子。但实际上他跳了护城河逃生,在水底闭气很久,游到了桃花村,碰到正在放牛的秦宇航,被他所救。幼年的秦宇航很傻真天真,一路上乔装改扮,躲过太子派出的探马,护送着他来到天鹰门,找师父医治身体留下的的毒伤。 他作为回报,求师父收了秦宇航做了二弟子。等再问他要什么报酬时候,那混小子说要跟他共同娶一个妻子。他一个皇亲贵胃能跟平民同侍一妻才怪,当时含混答应,谁知混小子认了真。师成下山,过了几年,真的找了来个妻子。 正说着话,一队俊美的少年端着托盘走进来,是府里的下人。即使在王侯公卿的家庭,男仆也是首选,也十分廉价。 因为女孩奇缺,而且十分稀罕,即使再穷的人家生了女儿也不会转卖,都是养大了,嫁几个夫婿,收取一笔巨大的聘礼钱。谁家要是多生几个女儿,那这户人家就大发了,祖坟冒青烟了。 少年们把托盘上各种珍馐摆了一桌子,从山里的珍禽,水里的鱼虾,天上飞鸟,煎炒烹炸,洋洋洒洒共几十道菜色。 叶慧前世去过各种场合就餐,对桌上的菜色看了看,表现的神态自若。这种气场装是装不出来的,只有身临其境的体验过,并且有过很好的教养才能做到。 皇甫泽端更对妻子刮目相看,他一直怀疑她适应不了将来那个崇高的位置,就目前来看是不用太担心了。 叶慧在人多的场合的是很能装的,当着一众仆人的面,她尽量使得自己用餐的姿态高雅。边吃着,边像个贤惠的妻子,给丈夫夹菜。 皇甫泽端非常受用,再一次感叹这个妻子娶得真是值了。 吃完了饭,下人碗盘都收拾了。 墨琪拿来水给她漱了口,把帕子递过来擦了唇和手。 古代有钱人的规矩多,花样也多。叶慧早在穿来初始就在书册上看过许多诸如此类的礼仪介绍,现在做起来十分自然,仿佛她天生就是富贵中人一般。 “林管总管很忙吗?发财你去瞅瞅,林总管是不是年纪太老,账册多了捧不动,路太远了要人扶,要是那样不如给他拨点银子回乡养老。这么大的岁数还在主家操劳,可怜见的,会有外人说我们虐待下人,不近人情。”叶慧朝发财交代完,朝二老公道:“相公的意思如何?” 皇甫泽端笑了笑:“一个下人的去留而已,这点小事娘子做主好了。” “是师奶奶,我去把林管家带来给你教训。” 叶慧点了点头,看着他头一扬的走出去,虽然认识这个师孙没多久,但晓得他是个机灵的,还能狗仗人势。果然没过多会儿,发财把林总管带进来,手里捧了一大堆账册进来。 叶慧心头冷笑,想用这些烂帐为难我,倒要看他能不能得逞去。用眼色指使墨琪取过几本,随意翻了翻,丢到桌面上。 (紫琅文学) 2726 新奶奶的手段 “新奶奶,这些都是一年内的账目,要全看完了不是轻松的活计。”林总管以为女主子看不懂,正得意着,哪知叶慧丢来嘲讽的眼色:“你一直都是这样做账的吗?” “老奴不明白新奶奶的意思?” 林总管弓着腰,拿出伏低做小的姿态,可叶慧还是从他的语气里感到了一丝倨傲。 “林总管难道不晓得如今帝都的记账方式都变了吗?你这种土掉牙的记账方法早在八百年前就没人用了,林总管今儿把这些烂糟糟的账册捧来糊弄我,意欲何为?” 林总管惊讶的瞪大眼睛,自然明白这句“早八百年”是形容词。但他离开帝都也有十年了,要说还有另一种记账方法,也不是不可能:“老奴不知,还请新奶奶指教。” “你且看好了。” 叶慧叫墨琪找来一块纸张铺在桌面上,取了一支用来描眉的炭笔在纸张上画出了表格,拈了毛笔填了名称、日期、收入、支出、备注、总计等项目。然后下面的每项的收支和支出都相应的填入,在总计处填上最终收益。 她前世常做这种东西,虽然时隔半年多,做起来仍然得心应手。 皇甫泽端瞅着妻子做出的东西,面色愈来愈奇特,嘴唇微张,显得惊讶无比。他在全国许多城市养了一大批探子,专门打探新发生的异事和朝廷的要闻,要说帝都发生了什么没有他不清楚的,可以妻子做出的东西简直闻所未闻。 叶慧让墨琪把做好的表格递给林总管,见到他拿到表格后,露出满脸的惊愕,捧着表格看了好久,眼珠瞪得都要突出来。 她重新拿起杯子,悠闲的道:“就按这种方法记账,把你从前烂账重新统计好了,再拿来给我看,到时候我会挨张逐个的对照库房的货物进行检查。” 林总管收起之前的轻视:“新奶奶,这一年的账目全用表格重做一遍只怕要一个月,府里一大堆事情等着老奴办理,实在腾不出这个时间出来。” “我没说过要你把这一年账册都做完了呀!” “老奴谢新奶奶的体恤。”林总管松了口气。 “先别谢得太早。”叶慧淡淡一笑,唇形撩起款款的弧度,浅言道:“我要你把十年之内的账册全部用表格方式统计出来,至于府中大小事务,你不必担心,左右还有我这个主人在不是吗?” 十年账册,这得做多久?林总管脸色发白:“新奶奶” 皇甫泽端把手里的茶杯往桌案顿了一下,淡淡的道:“林总管年纪大了,与其从早到晚管理府中事务,太过辛苦,现在奶奶做主为你找点轻松的活儿,还不知感恩吗?” “老奴遵命。”林总管哭的心思都都有了,现在才知道这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不好惹,捧了桌案上的一大推账册,行了礼,躬身退出凝香苑。 皇甫泽端摆摆手,让余下的人都退出去,等房间静了下来,把一把妻子横抱起来,喜滋滋的朝卧室走去。 “真看不出娘子还有这样本领,我一直看林总管就不顺眼。但他是爹从帝都打发来的,做事又挑不出错,不好多加责难,娘子今儿为我出了口恶气,真的很爽。” “林总管是你爹派来的?”叶慧秀目撩起轻愁:“我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古代大户人家的龌蹉事特多,争财产,争地位的,得罪了大家长不好说啊不好说。 “娘子太小看你夫君了,我还能让一个恶奴才爬到头顶上不成?” 林总管是有些毛病不假,但能认得清自个的身份,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把府中大权交给他。 “相公,我觉得林总管这个人比较怪,你看他长得一身肥肉不说,奇的是连根胡子都没有,还一副尖牙利嘴相,要不是知道他是男的,咋一看我还以为是位大妈。” 这种男人都适合去太监,再翘个兰花指,有够风骚。 “娘子的想象力真丰富,男人没有胡子是很怪异,可是天生不长胡子的也不是没有,有功夫去关心旁人,不如关心你夫君的感受。”皇甫泽端不好告诉妻子,林总管是个太监。 他把她放在床上,回手拉上帐幔。抬手把她的衣服一件件的剥离下去,看见胸前颤动的丰盈,用手抚上。 叶慧媚眼如丝,抚住他胸膛,一点点往他的摸去。他感到身子一酥,立刻抓住她的小手伸进裤带的里面,握住自己胯间她感到握的东西愈来愈硬,嗔道:“天天做,相公还不够,赶明弄根绳子把这里系紧了,但你还胡乱发骚?” 皇甫泽端满脸黑线,俯身把她压下:“你这小丫头片子人不大,一肚子鬼主意,看来我要狠狠的收拾你,让你几天几夜不能下床。” 叶慧想起跟两位老公进行3p的辛苦过程,赶紧推拒:“你都说过比我大一半岁数,可以做我父亲,怎么还做出欺负小孩子的事情。” 他把她的两腿分开,瞅见中间的粉红色泽,两眼瞬间变得朦胧:“我娘子只是年岁小,心灵可不一般,我看你对四师妹和林总管说的话,不是小孩子能说出的,我的娘子不简单呢。” 所谓做贼心虚,大概是穿越后遗症作祟。叶慧心里发毛,装着非常委屈的模样道:“我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千里迢迢的背井离乡,在你们这些武林高手面前还不准动点小心眼儿,难道让我装傻子被你们欺负?不说别的,你手臂那么粗,单是轻轻一抡就能让我筋断骨折。” 叶慧想起自己的前世,被老爸老妈和大哥从小爱护到大,虽说后来工作了很辛苦,但苦中有甜,家庭的温暖总少不了。穿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凡是做什么都要思前想后,生怕做了什么不合体不规矩的事贻笑大方。她想念前世的亲人,想爸爸妈妈,对他们来说,自己已经是死了的人,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了。 叶慧心头酸苦,眼泪扑簌簌的流满了两颊。 “娘子怎么了?”皇甫泽端心头猛的抽痛了一下,手忙脚乱的为她擦拭泪水:“别哭,别哭,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哪儿难受,我叫发财去找大夫来。” 他正要起身,叶慧猛的抱住他的脖颈:“哪也不难受,只是有些想念家里的亲人。” “这样啊,娘子别难过,也许用不了多久为夫就会带你回帝都。出门在外,女人家都多愁善感,要不怎么说男儿志在四方,女孩子宜家宜室。唉,娘子真是小孩子心性。”他坐在床上,把她用锦被包裹了抱在怀里,用手轻轻拍着她脊背:“别乱想,该睡觉了,从昨天下了山门就开始赶路,一定是把你累着了,休息一晚上明早就好了。” “可是相公不是很想做吗?”自从成亲,他每天都在欲求不满,好像不知疲惫似的要她,真不明白哪儿来的那么大精力。前世在网上看帖子,说男人一经得到了甜头,一晚上做七次都不知足。 她的两位老公都是各中高手,秦宇航一夜中也有过七八次的时候,皇甫泽端也有过。但后来他们看到她很辛苦,便减少了次数。 皇甫泽端低头在她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让你好好休息一夜,明早起来为夫会连续要上三次,娘子要有心理准备。” 三次,还好,幸好不是六次!叶慧松了口气,在他怀里甜甜的睡去。 皇甫泽端看着妻子睡熟了,把她放在床上。躺下来搂她入怀,但高涨的欲念一直折磨身体没得到半刻好过,想要她,又不忍心,这一夜半睡半醒,糟糕透了。 天刚蒙蒙亮,他实在忍不下去,对着那张红唇亲吻,深处舌尖启开珍贝一样的牙齿,里面的小舌很甜很滑。他脑袋一晕,忍不住把那舌尖吸进自己嘴里。 他一手揽着她的后颈,一手覆盖她胸前的丰软,不觉的用力揉搓。 叶慧睡得正沉,被撩拨得很不舒服,翻了个身,用脊背对着他。 皇甫泽端停了停,非常无奈,可是妻子的脊背也很美,很具诱惑力。他一双手绕到她前面,仍抚摸着她的胸部,埋头吻着她的后颈,用的突起摩擦她的臀。 “嗯!”他找到了那个让他*的之处,缓缓挺入,因为太紧致,只进入很少的一部分,但已然足够。他一只手下移,抓住她的臀瓣紧紧的贴向自己,他身子同时前挺,慢慢的蠕动起来。 “相公,你在干嘛?”叶慧迷迷糊糊中感到身体很热,体内有根东西弄得她很舒服,又有些难受。正要翻身,身子忽然被圈紧,耳旁传来粗重的呼吸:“别动,要到了。” 她感到体内的物体加快起来,没过多会儿,一股滚烫的热流注入里面。 “感觉到了吗?娘子?”他喘着粗气,凑在她的耳旁问,脸上全是得到满足后的愉悦表情,像吃到了蜜似的。 “嗯,相公,还要”叶慧小声乞求着。他到了,她才醒来,刚被点燃的身子还在难耐着。 “为夫昨晚说过,要给你三次,一定算数。”他恶劣的笑着,没从她体内抽出,而是直接开始下一轮的蠕动 天色还早。 作者有话要说:(为周五入v存稿,明天不更新,周五连更3章) 为防盗,会在每次更新的最后一张加上一张防盗章节,手机用户不容易辨认,记得最后一张不要订阅,就算订阅了也没关系,就当提前付钱。 我会在第二天换成新更的章节,但在后面还要加上一章防盗章。 晋江vip规定每次修文不能少于原来字数,所以字数只多不少,不会让亲多花钱。 (紫琅文学) 28新章节 叶慧被二老公一连要了几次,累的又睡过去,这一觉直到大晌午,阳光透进纱帐格外刺眼,睁开眼帘瞅了瞅,身旁早已没人了。 墨琪端着水盆进来:“皇甫姑爷说有事情要办理,一大早就带着周寻和商鸿出去了。走前交代奴才,说小姐想上街买衣物首饰什么的,箱子里有是金叶子和银票随便拿就是,别忘了带上发财随身保护,发财的武功不弱,等闲的几个人很容易对付。” 上街?她上面时候说过上街了,不过既然来到萍州城不到处逛逛似乎很吃亏。 “你去叫人烧洗澡水,我要好好的沐浴一番。” 昨日刚进凝香苑,被皇甫泽端带着随处参观了一遍,看到浴室在隔壁,与卧室一门之隔,整间都是用彩色石头的砌成的,装饰非常豪华,看着就喜欢。可惜昨晚吃饭完就累了,现在说什么也要洗个痛快。 墨琪把话交代出去,便有专门的人去烧水,不多时烧好了。 叶慧走进浴室,泡了很长时间才出来,在墨琪的侍奉下穿好衣服。经过前几日那场的暧昧,她已经允许他近身侍奉,但若说彻底接纳他,还需时间磨砺。 墨琪先找了一套雪衫绯色留仙裙,这件裙子非常漂亮贵气,是身体的前任出嫁前从娘家带了嫁妆之一,款式是帝都最流行的,在西羌交壤的萍州穿上这样一件新颖别致的衣服去逛街,要说不引来人们的奇异注视是不可能的。 叶慧只是单纯的想去逛街购物,又不是参加宴会,没必要穿成这样,便换了一件款式简单的穿了。 临出门,墨琪把一块碧绿晶莹的龙形玉佩用丝绦系在叶慧的脖颈上,道:“这是皇甫姑爷临出门交代的,说此玉是采自昆仑山顶,极具灵性,能辟邪,遇事能逢凶化吉。” “看样是块难得的好玉。”叶慧拈了龙形碧玉佩,见色泽温润通透,触手升温,比之秦老娘身上五颜六色的环佩可说是珍奇和瓦砾的差距,但若说能辟邪却不大信。她前世是无神论者,一切神神叨叨的事件都懒得理会。瞅了会儿,顺手把玉佩给掖进衣襟里去。 萍州是西域连通中原的重要交通枢纽,其繁华之处不比中原地区差。虽然受去年的一场旱灾的侵袭萧条不少,但经过地方官的精心治理,加上今年的雨水充足要好了许多。 与中原的木质建筑不同,这里的房屋主要是土石结构。因为木质很珍贵,不是大多数人家用得起的,当然想皇甫泽端这样的贵人除外。 叶慧带着墨琪和发财随意走着,她对于首饰和衣服的品味要求极高,一般的东西入不了眼。古代的首饰制作工艺很讲究,花样也繁复,但给她的感觉过于厚重,且品种单一。 走了几家铺子,只选了几样发钗和手镯。对和田玉制成的手镯格外喜爱,好不容易挑了一套。把手镯戴在腕上,左看右看,奶白色的羊脂玉在阳光下闪着油油的光泽,看得她欣喜不已。 前世她就特爱这东西,但是大商场里的质地好的玉镯都在几十万上百万的价格,普通货色她又看不上眼。只能隔着玻璃流口水。至于上千万的玉镯子,想都别想,那是用来当传家之宝的,想买也得有人卖才成。 身上的东西值钱了就有贼惦记,这贼也是个专业的贼,要不怎么认得出镯子的价值。 就在叶慧出了铺子不久,两个满脸痞气的年轻男人一左一右突然挤开墨琪和发财,冲她过来,一个抱腰,一个去撸她晚上的镯子。她的手又小又软,冷不丁的就被对方撸了去。 叶慧吃了一惊,叫声:“发财,快抓贼。”说话的工夫,膝盖往前,对着那人的胯间狠狠一顶。这一下她用尽全力,顶完后膝盖都在发麻。 那人疼得面色惨白,眼泪都流出了,可能是由于太疼了,连喊都没喊出来,直接跪在了地上。 叶慧因为用力过猛,收势不稳往退了好几步,踉跄一下,向后跌倒,她以为会摔个仰八叉,但预期的疼痛没有发生。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她:“还好吧?”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旁问着。 扶住她的是一名白衣男子,个头高高瘦瘦,一头乌黑的长发衬托了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容,宝石一样的眸子透着让人炫目的光。叶慧微微一怔,这个人好生眼熟,似乎在上面地方见过。 “小姐,你还好吧?”墨琪过来拉住一条手臂。 叶慧站稳了,见他一脸惊慌,这孩子自小长在内院,可能没见过这个,大概吓坏了。问道:“发财呢?” “去追抢镯子的男人了。”墨琪答着,朝主子露出担忧的眼神:“小姐没受伤吧?” 叶慧摇摇头,瞅了眼白衣男子,却见抬脚往地上的贼人猛的踩了一脚,啪啪两声脆响原来这贼人中了撩阴腿人缓过劲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被白衣男子发现踩断了肋骨。 “请问这位公子是?”叶慧施了个礼,这男子相貌出色,属于那种见过一次就难以忘记的,可自己偏偏记不得了。白衣男子面色微诧:“芙蓉镇客栈一别并不久远,小娘子竟然忘了在下。” 芙蓉镇,我擦!那个深夜闯进她房间的李伟晨,当时见面的情形非常尴尬。她未着寸缕被他当成人质抱在怀里,用来要挟刺客。这件事让她很窘,一直刻意的不愿意去想,没想到在边境地界又见到了。只听他慢悠悠的道:“我们不但在芙蓉镇见过,帝都卖脂粉的铺子也见过一次。小娘子不记得了?” 记得,怎能不记得?话说这位公子还是宝华长公主相中的面首呢! “这位小娘子,芙蓉镇的事情一直没找机会向你致歉,既然在此巧遇,不如在下做东去如意楼要桌酒席,向小娘子赔罪。”李伟晨静静的说,灿若星辰的明眸,有宁静而清和的气息。 赔罪?叶慧笑着摇头:“那天的事情我忘了,你也不用挂怀,这样对大家都好。”那夜的荒唐事按颍唐国传统,应该是男人吃亏吧!若有心者知道了传出去会对他的名节不利,万一以后成了亲,难免遭到妻子的嫌弃。 李伟晨脸色变了变,他自问向来受女人欢迎,只要一个小小的眼色就能让女人对他产生好感,今天竟然失灵了,是她眼界高,还是自己的魅力欠佳? 叶慧瞅了眼地上的哀嚎的贼人,这位也真够倒霉的,先是挨了她一记撩阴腿,后是被李伟晨踩断肋骨也算报应。 “师奶奶,偷镯子的贼人拿住了,可惜镯子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大老远,发财把一名鼻青脸肿的猥琐男人用腰带五花大绑着拽来。 到了近前,发财把贼人一脚踹趴下,骂道:“xx你老娘的,我把你个短把的瞎眼鬼,敢在我发财大爷眼皮子低下偷东西,看等下交了官挨个的打出你们蛋/黄子。” 叶慧前世就对小偷心存恶感,她所在的城市治安差,逢年过节是盗贼最猖獗的时候。被偷窃,被抢劫伤害的事屡见不鲜,数都数不过来。她吃过几次亏之后上下班连个包都不敢拎,生怕被顺手牵羊了去。 “现在怎么做,要不要报官?”叶慧对古代官府所知不多,是否存在官贼勾结的龌蹉事不知道,但前世确实存在的,小偷通常都要向警察交保护费,警察是小偷的强大有力的保护伞。 “当然要交官了,难不成放了他们?”发财第一次抓贼,十分振奋,说话时连眼睛都是亮的。 自古中国人都有瞧热闹的习惯,出了抢劫的事,早围了一大群百姓过来,对着贼人指指点点。有知道底细的说,“小娘子有所不知,这两个贼人是惯偷,一个叫李文昌,另一个叫赵书阁,仗着衙门里有人,整日为非作歹,偷鸡摸狗。专捡体质娇弱大姑娘小媳妇来抢劫,得了手分一半好处给衙门里的同伙,送进衙门就等于放了他们逃生,出来后还要偷的。” “李文昌,赵书阁,怎么贼人也有这样文雅的名字?”叶慧莞尔,这二个名字挺耳熟的,好像是两个盗文网的名字。话说,她前世经专捡此二个网站看霸王文。 “二贼从前是城内读书人家的子弟,嗜好赌博,欠了一屁股赌债,把家产都输光了。没了来源就出来抢劫,还勾结了衙门里的人跟他们一起作恶。他们爹娘都被生生的被气死了,忒不是东西。” 叶慧淡淡的道:“那他们的确该死。”连爹娘都给气死了,这种人活着实在多余。” 被发财踹倒的贼人目露凶光:“识相的赶紧放了你家爷爷,待会进了衙门不定倒霉的是谁?” “嘿,敢这样对我师奶奶说话,有几颗脑袋你?”发财抬手给发狠话的贼人一大耳瓜子,他这一下用内力,直打得贼人牙齿掉两颗,哇的吐出一大鲜血。这贼人也硬气,虽被打,还在不断的咒骂。 李伟晨眉间透出一抹寒意:“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要我倒霉。”反手一抽腰间长剑,寒光一闪,噗噗几声,二贼的四只手落在地面,断腕处登时血如泉涌。 他出身高贵,向来只有欺负别人,从来没被别人欺负过,哪能被两个小贼吓住。 二贼被砍去了手,脸色死灰,哀嚎不已,先前的那个胆小,哀嚎几声就昏了过去。 “不好了出人命了。” “被官差逮到不好说,快逃。” 围观百姓发一声喊,都逃了干干净净,整个街面在极短的工夫冷清下来。 秦宇航在芙蓉镇杀人那回,叶慧被桌布遮了头,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可说第一次看到,只惊得脸色发白,趔趄了几步,被墨琪一把搂在怀里:“小姐,小姐!”他生怕主子有失,顾不得心头惊惧,急忙抱住她。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29新章节 “这位小娘子,你还好吧?”李伟晨方知自己的鲁莽,朝前走了几步,用身体当住后面血腥场面。 叶慧定了定神,抬手抓住他:“还傻站着干嘛,赶紧逃啊!”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墨琪,不忘招呼发财:“快跑,待会官差来了都得蹲大狱。” 身为一个老实本份的市民平生就怕两种人,一种是强盗,另一种是警察,前者碰到了会被谋财害命,后者碰到了会被纠缠不清。现代社会都要远远的避开他们,别说古代了。 叶慧生怕摊了官司,招呼身旁的几人急急忙忙的逃离。专捡偏僻的小巷进,一连跑了好几条街,累的气喘如牛,却是再也跑不动了。 李伟晨仍是气定神闲,脸上不见半点紧张:“不过伤了两个小贼而已,你不用怕成这样。” 叶慧唇角讥诮的牵动:“伤人的不是我,进了衙门我自会没事。别看你金紫光禄大夫家的公子,但如今潜逃在外,犯了事恐怕不好表明身份吧?” 宝华长公主可不是好惹的,面首逃跑,那得丢多大的脸,派出缉拿他的人手很可能不止芙蓉镇的那一伙。 李伟晨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伸手在她胸上撩起一线红绳,炫彩的黑瞳透出疑惑色泽:“你从哪儿得来的这块玉佩?”他是二品大员的儿子,出席过宫廷宴会,岂能没见过这等皇族凭证。从玉佩的等级来看,只怕除了亲王才能拥有。亲王,按颍唐国的律法只来是皇子才资格做亲王,老皇帝一旦去世,亲王就会退到郡王位置。 叶慧低头一见,才知道衣襟里的龙形玉佩经过刚才的一顿跑窜了出来,从他的手上夺过:“不关你的事。” “小姐,你看我们跑到哪儿来了?” 墨琪好奇的瞅着这条街,每家大门口都站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少年对着过往的女人调笑,时不时的伸过去咸猪手摸两把,然后发出放肆的笑声。更有那敞着窗户的楼上发出丝丝缕缕的细吹细唱,菲菲之音,清新委婉,动人心魄。 “师奶奶,这里恐怕是萍州城内有名的流花街,要是被我师父知道我来了这种脏地方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咱们还是离开吧!”发财脸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望着街边的花哨少年。 流花街! 叶慧瞅了瞅街两边的各式各样的牌匾和门口招揽生意的男人,原来是古代的烟花之地,就像旧年月北京八大胡同,里面妓院多如牛毛,远近有名,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好,我们离开。”叶慧正要转身,却见对面街上来了一群手持兵器的青衣捕快,引路的是两名百姓,发现她的所在,立刻指引捕快追过来。 “坏了,师奶奶,那二个领路的百姓是刚才看热的,认识我们,赶紧逃吧!”发财是乡下长大的,对捕快天生就存着恐惧心理。 这下倒霉了!叶慧大恨,每次遇到李伟晨都没好事,这个扫把星。不及去想,一手拉着发财,一手拉着墨琪,拼命的往另一条巷子逃跑。 “小姐,那位公子被抓到怎么办?”墨琪心善,边跑边问。 “那位公子侠义心肠,最能急人之难,让他殿后,兴许还会感激我们给他出风头的机会。” 叶慧气恼李伟晨给她带来的无妄之灾,说着嘲讽的话,这种人在前世有个形容词叫做脑残,她却忘了古人管这样的人叫重义气。墨琪思想单纯,竟然相信了,好感大增,等到日后李伟晨成为叶慧侧夫之一,难免在生活上对他照顾有加。 “师奶奶,我们进了一个死胡同。”发财突然叫起来。 叶慧这时也发现了,选在今天逛街真是背到家,后有追兵,退是不能退,正好胡同里有一个角门,急走了几步,伸手一推,门是虚掩着的,心头一喜,招呼身后二人进入。 院子里很宽敞,房子左一排,右一排的,房前屋后时不时的看见三五成群的男女聚在一起打情骂俏。目光一转,一处树荫下,两个衣冠不整的男女用在一起热吻。 发财“妈呀”一声喊出来:“感情咱们跑进了窑子里,这可怎么好,被我师父知道还不把腿打断了。上个月我娘还惦记把村西头的马翠花介绍给做媳妇来着,这下完蛋了,亲事要告吹。”他边喊着,边用手指捂住眼睛,可是由于好奇,透过指缝偷看树荫下那对男女的激情表演。 叶慧往他头上敲了一记,斥道:“赶紧给我闭嘴,再穷嚷嚷当心我把你卖到这家窑子天天去接客。” 发财赶紧闭上嘴巴,他可天鹰门的最前途无量的内门弟子,要是被卖进了窑子这一辈子都别想洗清了,老爹老娘也不会再认他做儿子。 叶慧轻轻蹙起,进了窑子也没办法,出去有可能遇到官差,先待上半个时辰再找机会离开。唉,要是被两位老公知道她逛窑子只怕不好说。秦宇航凡事由着她的性子,对她可说宠到了极点,但皇甫泽端个性比较阴暗,有时候她挺怕他的。 “发财,今天的事你不准说出去,要是被我知道从你嘴里露出半点风声,你看见他们了吗?”她指指那些卖花俏的卖笑男子:“我就把你卖到这里跟他们一样。” 发财赶紧证明自己:“师奶奶你放心,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一旦被人知道他来了妓院,名节就全毁了。 “跟我走,像逛街一样随意,不要紧张。” 古代的窑子像现在的夜总会,都是服务场所,谁也不会对谁好奇。 叶慧装得大大方方,像找乐子的客人似的,稍微一打听得知这是流花街最有名的一等妓院,领头的几名花魁的都是当地有名的哥儿。 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老男人听说来了客人,扭腰晃臀的走来,看了看叶慧的身旁的两位俊秀少年,眼睛一亮,抬手朝墨琪脸蛋摸了一把:“好嫩的货色,是不是雏儿,先说好了,不是雏儿卖不上价钱。” 墨琪眼中现出羞恼,使劲推开老男人。 老男人把她当成人贩子!叶慧冷着脸:“规矩点,他们是我的随从。” 带着男随从寻乐子,也不是没有。老男人看见叶慧的衣着打扮就知道是有钱的主,忙堆了笑脸:“哎哟,这位小娘子够俊俏的,是想开房间,还是想听曲,可有相熟的哥儿,我去给你喊来两个。” “没有相熟的哥儿,你给我准备一间屋子,随便找个唱曲的哥儿过来就行。”叶慧向墨琪使个眼色,墨琪接到,往老男人手里塞了一张金叶子。 凡是来了妓院客人不找哥儿寻乐子,会显得怪异,引起怀疑就麻烦了。 “小娘子真大方,你放心,我把我们家的花魁给你找一个,保证侍候小娘子舒舒服服的。”老男人接到金叶子,眉开眼笑,冲着树荫拥抱的男女喊道:“二明过来,别在那儿发春了,快去把虹文公子请来,就说来贵客了。” 叫二明的男人正吻的情急,拉着那女人要开房,听到老男人的喊声,不情不愿的照着吩咐去了。 叶慧一行被请进了这家妓院的正屋三楼最好的一间,里间是卧室,外间是客厅,布置和摆设有着域外风情。地中央摆了几张矮桌子,进来一下人把沏好的茶盏端上,叶慧端量了一遍,在一张矮桌前席地而坐。 叶慧逛街了许久,又发生李伟晨打上贼人一事,急得逃走,这时方觉得口干舌燥,顾不得妓院茶水苦涩,端起来喝了一大杯。对墨琪和发财道:“你们也喝一杯。”把桌上的茶盏推给二人,她又倒了一杯,端起来慢慢饮着。 “这位小娘子,听说你要听曲,我们虹文公子到了,他唱的曲子客人们最爱听。”门被推开,二明领进来一名抱着一面琵琶的年轻男子走进来。 叫虹文年轻男子在对面盘膝而坐,把抱在怀里,瞅着对面是个容貌标致的少女,眉间现出喜色。他被几个西羌老女人包了好几日,早就厌恶,尤其羌人身上的狐臭味更让他恶心,刚才告知陪客人还不情愿,现在一见登时欢喜起来。放柔了声音道:“请问小娘子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叶慧缓缓喝自己的茶,冒烟的嗓子好多了。她躲灾的,又不是逛窑子的,哪有心情听曲子。虹文有些失望:“小娘子要是喜欢,小生不如献上一曲十八摸。” 十八摸,那是什么曲子?叶慧连眼皮也没抬,仍道:“随便。” 虹文叮叮开始弹琵琶,细细嗓音唱了起来:“摸呀摸,大姐的咪咪边,两个咪咪圆又圆,好像出笼的包子鲜, 哎哎哟,好像出笼的包子鲜。摸呀摸,大姐肚/脐子,小小的肚/脐圆又圆,好像一枚小金钱。摸呀摸,我越摸越喜欢” “咳咳”叶慧一下子呛到了,咳得眼泪都流出来。墨琪递过手帕,她擦了擦,对唱曲的年轻男子道:“那个你换一支曲子唱。” 虹文愣了愣:“要不唱大小子假正经?” 叶慧郁闷了:“我说你能不能唱首文雅的,比如蝶恋花,清平调什么的,再不成就唱歌乡间大鼓。” 虹文显得几分委屈:“爹爹没教过,再说来寻乐子的客人不都喜欢这样小曲吗?”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乱糟糟的声音,有人在呼喝,有人在挨间的砸门。 (紫琅文学) 30新章节 发财脸色一变,赶紧推门出去查看,没到半分钟又回转来,满脸惊慌:“师奶奶不好了,大事不好,那些捕快来搜查了。” 叶慧手里的茶盏落地,只说了两个字:“快逃。”古代衙门黑暗,就算使了钱,只怕要受到皮肉之苦,想到万一赤身露体的受刑,汗毛都竖起来。她跟颍唐国女人观念不同,当着那么多男人不穿衣服还不如死掉算了。 “师奶奶不行啊,楼下全是捕快,起码有十几个。”发财哭丧着脸,要是他一个人还有本事逃走,但是丢掉了师奶奶,被师祖知道他临阵脱逃,便是有十颗脑袋也够砍的:“怎么办,师奶奶,被人知道我在窑子里就完了,可怜我还是个处男,一辈子的污点都洗不清了。” “闭嘴,再说话我就把你卖进这家楼子接客。”叶慧正在头疼,被他的一顿喊心头更烦,心里把李伟晨诅咒了一百遍。 “你们被官府追缉?” 虹文把怀里的琵琶放下,惊愕的瞅着容貌清丽的少女。 “是的,你可有办法帮我逃过一难?如果你帮了我,日后不管什么条件我都帮你做到。”话音一顿,她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改口:“前提是不能让我成了亲,我家里已经有二个男人了。”要是被老公们知道她从烟花柳巷收了一个男人回去,想到皇甫泽端的逼人视线,她就从心底毛凉风。 虹文呵呵一笑:“我不会做你男人的,我想让你赎我出去。” 赎他出去,小事:“成交。”叶慧爽快答应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不禁催促:“你倒是快啊,再等一会儿我就死翘翘了。”官差抓不到李伟晨,一定把她当凶手,真是招谁惹谁了。 随着蹬蹬的脚步声,搜查的人很快来到了三楼,她的心也跟着砰砰跳起来, “跟我来。” 虹文把三人带进里间,用力靠墙的一个柜子推开,却见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他回身把烛台上的蜡烛点燃,交到叶慧手里:“这里从前关了我们爹爹的妻子,不过她后来死了,就空下来。” 叶慧望着黑暗的密室,感到瘆得慌,里面会不会留下死者的魂魄,会不会突然扑过来夺舍? 虹文急道:“你们到底进不进,没时间了。” 叶慧接过他手里的烛台,心惊胆战的走进里面那个黑窟窿,祈祷里面不要有鬼魂!发财和墨琪都跟在后面进去,虹文正要关门,却见人影一闪,一名白衣男子从外间的客厅进来,飞身进了密室。 李伟晨,又是这个丧门星!叶慧满脸黑线。却听李伟晨对发愣的虹文道:“我跟这位小娘子是一伙的,刚才我在隔壁房间躲的。你只管把密室关严实,等我逃了这一关,会加倍的报答你。” 虹文把柜子推回原位。 叶慧擎着烛台,寻了一个破烂柜子放好,打量着这间密室,顶多十平米范围,墙边一张破床和一个柜子,再加上四个人,显得十分拥挤。 “小姐你说,妓院老鸨的妻子鬼魂会不会还留在这里?”墨琪自进了密室就心绪不宁,这会儿忍不住问出来。 “放心好了,这世上没有鬼。” 叶慧说了这话,却连自己都不信。要真没有鬼,那自己从哪儿来的。 前世她不信鬼,但现在不得不信了,如果真有鬼魂,会不会对她夺舍?虽然她也夺了别人的舍,但是谁要敢夺她的,她就跟它拼命。想这里,恶狠狠的朝李伟晨道:“是你把那些捕快引来的?” 李伟晨很无辜:“我没有,我在前面逃,他们随后就追来了。” 这还不算引来,她真想掐死他。 发财忽的紧张,小声道:“师奶奶别说话,外面有声响,捕快很可能搜到我们刚才待的屋子了。” 叶慧立刻凭住呼吸,细听外面动静,只听门被踢开,随后很多人的脚步声,呼喝声,翻箱倒柜声,闹腾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现,便离开了,接下来一片寂静。 险情总算度过,叶慧松了口气,发现手心全是汗水。一抬头,瞧见李伟晨充满关心的眼眸,登时恨从心起,骂又不知道如何骂,只好转过头不理会。 不知过了过久,传来柜子被推开的声音。 外界的亮光透进黑暗的密室,叶慧感到终于见到曙光了。 一行人走出来,李伟晨和发财帮忙把柜子推回原位。 “那些人已经离开了楼子,等风声过去,你们就可以离开。” 叶慧仍在刚才藏身的地方:“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密室?” 虹文想了想,道:“那是多年前,我们爹爹用来囚禁他妻子的地,把她舌头割去,眼睛剜掉,耳朵弄聋了。后来把她活活的给折磨死了。担心尸体发臭,某天晚上悄悄的运出去。那会儿我还小,半夜上厕所,看到爹爹鬼鬼祟祟的,就偷偷的跟着,意外被我发现了。” “为什么要折磨他妻子?”叶慧惊骇。 “因为因为爹爹恨妻子跟他和离,想跟别家年轻漂亮的男人成亲,他就把她关起来报复。”虹文眼神动了动:“你们千万不要说不去,虽然爹爹对妻子不好,但对我还是不错的,我不想他掉脑袋。”他说出压在心头多年秘密,感到顺畅多了,这件往事总让他睡不好觉,心里像坠了大石一样。总想找人分担,这回算找对人了吧。 “你放心,我们不会说的,我们知道你的秘密,你知道我们的,公平合理,谁不会出卖谁。”叶慧笑了笑。 就在此刻,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立在门外,满脸严厉的望着她:“娘子,天色不早,跟为夫回家。”男人大踏步子走进来,一把将横抱入怀。 叶慧被他悬空的抱入怀里,心头扑扑直跳,皇甫泽端!我的天,他怎么找到妓院来了,怎么知道她在妓院避难? “相公,你怎么找来了?” 皇甫泽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鼻息间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轻哼:“萍州是我的地牌,想找个人还不轻松。” 叶慧嘴角轻扯,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脖颈:“相公的地牌,我家相公不简单,让我想想,唔”她做了个思索状:“相公很可能是萍州最大的商家,每年都向朝廷官员贿赂,所谓官商勾结就是这么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会在最后一章加上防盗章节,大家记得不要订阅最后一章,就算订了也没关系,第二天会换成本文章节,由于vip字数不能少于原本字数,所以不会让亲多花钱 (紫琅文学) 31新章节 皇甫泽端抬手点点妻子的额头,一张刚毅的脸透着冷峻气息:“我奇怪我的娘子怎么有胆量逛妓院,难道我这个夫君还不能满足你?” “不是的,不是的。”叶慧心底在呐喊,看吧,要误会了,逛妓院的这事无论在现代或古代都不光彩,任有千般理由,在家人面前也抬不起头。“相公你听我解释,我是被恶人追到这里,差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发财,他可是你的徒孙,不会站在我这边说话,发财你快你师祖解释清楚。” 叶慧急着要发财给自己证明无辜,那边却传来他充满委屈的叫声:“是师奶奶带我来妓院的,不关我的事,我是清白的。” 原来周寻看见了弟子也在妓院,直气得脸色发绿,一把揪起了他的耳朵,发财一疼,不管不顾的叫起屈来。 叶慧气得咬牙切齿:“发财你要死了,不是发誓不说出去吗?” “呃?”皇甫泽端脸色一沉:“娘子还打算联合发财一起蒙骗我?” 叶慧方知说错了话,向老公干笑了两声:“相公你看这里人太多,被外人看到我们夫妻吵架很不好,不如回家去你想怎么样都行,左右我都是你的人了,嫁鸡随鸡,那啥都出来一天时间了,相公我好想念你。” 皇甫泽端听了这话很受用,唇角掀了掀,隐藏了一丝笑容:“回家后看我怎么整治你。”叶慧忙附在他的耳旁小声道:“我喜欢被相公整治。” 皇甫泽端一直保持的冷峻面庞,再也掩饰不住的容光流露出来,心里忽然觉得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男人果然很好哄!叶慧的紧张的情绪得意平复。搂住他的脖颈,头窝在他强壮的胸膛上,任抱着走下三层楼房,一直来到妓院大门外。 周寻牵来逐风,她感到被老公抱着上马,不料他却停下来,她顺着他的目光瞅去,妓院大门前一个高壮的男人在跟老鸨子对骂。 “娘子你先坐会儿,我过去瞅瞅就回来。” 叶慧被皇甫泽端抱到马背上,他朝吵架的二人走去。 那二人用手掐腰,言语粗俗,骂出的话十分难听。 妓院老鸨道:“日你娘,大男人娶不上媳妇就管不住的把儿了,没地泄火连男人也不放过,爹爹开楼子不假却只接合法生意,想搞男人告诉你别做梦,实在忍不住回家抓头公猪搞去,别在我这里恶心人。” 高大男人掐着腰大骂:“老子才日你娘,瞎了狗眼的东西,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是男人,老子是女人好不好,老子是女人。” “女人?”老鸨上下打量他两眼,切了一声:“当爹爹没见过女人是吧孙子你爹爹开楼子,每天这道门进进出出的女人海了去,难道还连男人和女人都分不清?女人是什么样,爹爹可比你清楚。” “那是你傻了吧唧的眼睛有问题,没见过真正的女人。”高大男人两眼冒火,平生最恨被当成男人,偏偏所有的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男人:“老不死的丑男人赶紧给老子滚开,老子只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哥,一把年纪了还对老子卖风骚,告诉你老子恶心得慌。” “放你娘的屁,你才老了,你才恶心,你爹爹我不知有多年轻。”老鸨火了,破口大骂:“就算你是女人,爹爹我也看不上眼,长得跟骆驼似的,跟你上了床还不被压死,没猪圈里的母猪好看还想被男人日,尽想美事?” 高大男人一张脸登时气得铁青,暴跳起来:“娘的老男人不想活了是吧,老子成全你。” 叶慧吃惊的发现,这位脾气暴躁的男人还真就不是男人,是女人,而且是自己认识的,前不久还跟自己抢男人的四师妹马题莲。 且说马题莲挥起了拳头往老鸨眼眶砸去,却在半空被另外一条横伸过来的手臂给擎住。她瞥了眼那人,满脸的怒火登时不见,变得风清月朗:“大师兄,怎么是你?” “怎么你也来逛窑子?” 叶慧汗了一下,什么叫“也”? 皇甫泽端眼神冷冽,说着训斥师妹的话,他不明白这些女人怎么回事,怎么各个闲不住,妓院的男人就那么吸引她们? 马题莲被他擎着手臂,非常喜悦,脸上露出一抹娇羞,往他身上倚去,想倚在他的胸膛上。叶慧看的清楚,没觉吃醋,马题莲的举动让她觉得怪异,女的一米九几的身高,比男的还高出个头尖,却装成小女人似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皇甫泽端没察觉师妹的怪异,放下她手臂,严厉的道:“速速给我回师门去,别在外面丢脸。” “原来还真是个女人来着。”老鸨对皇甫泽端道:“我说你怎么不给她找个男人泻火,看把她给急得都不正常了,可怜见的女人。” 叶慧听得清楚,扑哧的笑出来。 马题莲听见笑声,转头瞧见情敌,分外眼红:“就知道勾搭爷们的小蹄子,谁让你跟来了,你算什么东西,夹在我跟大师兄中间?” 叶慧心头气恼,但不想吵,她现在很在乎皇甫泽端,想在他面前扮演一个好妻子形象。忍了忍,朝墨琪招招手,让他扶自己下了马,缓缓走到马题莲面前,唇角牵起一抹温和的笑容:“相公的师妹也是我的师妹,难得在萍州城遇到,不如一起回去,我交让厨房做些好吃的,招待招待你。” 她心里鄙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用来形容这位四师妹最恰当了。 马题莲不曾想被叶慧这样的一番话给噎住,怒道:“谁稀罕去你家里,谁稀罕吃你家的东西,没得吃了什么被你这黑心妇人给下的毒死。” 叶慧笑盈然笑着,皇甫泽端眼尖,看到了妻子的眸子的一缕懊恼。 “娘子,四师妹不是小孩子,做什么她知道的很清楚。” 皇甫泽端微微一笑,走了两步,抱起妻子,来到逐风跟前,脚一地面,翻身上了马背。两腿一夹马腹,逐风蹄声得得,往街头慢行。 叶慧被他抱在身前,往后看去,妓院门口站着李伟晨,正在朝一瞬不瞬的朝她注视,再往后看是虹文公子,蓦然想起自己还没赎他呢! “你男人在这。”皇甫泽端不悦的把妻子的头扳过来,他以为她在惦记妓院的男人。 这位二老公真以为妻子饥不择食,是个男人都能看上眼儿吗?叶慧嘀咕着,被他一路上搂着,带回了皇甫府邸。 进了凝香苑,发觉又跑又颠了一上午身上全的灰尘,叫人烧了水,沐浴完了,换上简单的家居服。趁皇甫泽端还在前院办公,把自己从帝都带来的嫁妆取出一些来,捡了几张容易携带的银票交到墨琪手里:“你带着这些去丽人坊一趟,把那位对咱们有恩的虹文公子给赎出来,也算报答他一番的好意。” 既然是赎男人,断不可用老公们给的钱,好说不好听。 “可是小姐,把虹文公子赎出来,安排在哪?”墨琪忧虑的问道,报恩他喜欢,但是虹文公子赎出来万一被饿死了不是作孽?叶慧也觉麻烦,想了想:“要不先在城里给他找家客栈先住着,出路的问题以后再说。”不晓得有没有女人喜欢楼子里的哥儿,要是有喜欢的,为他结一段良缘岂不美哉。 “只能这样了。”墨琪把银票贴身装好,穿好了衣服,离开了府邸。 今天发生的烂事忒头疼,李伟晨这个混账还真以为在帝都有二品大员的老爸护着,做起事来不加考虑,本来挺小的事被他搞大了,害得她也跟着倒霉。今天算是躲过去,但明天,后天呢,她还要上街,总不能在家里待一辈子! 叶慧托腮想了好久,越想越愁。 皇甫泽端走进来,看见妻子这副样子,摇摇头,抱着她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今天的事我都听发财解释过了,我错怪你了,别发愁了娘子,待会让厨房做些好吃的端上来,就当为夫陪不是。” 叶慧坐在他的腿上,心情略好:“我惹了祸事,日后只怕要蹲大狱的,你们这里的牢房恐怖是吧,要是被狱卒往死的折磨,还不如死了算。” 皇甫泽端笑了笑:“不就是斩了两个贼人的手臂小事情,看把你吓得,我已经向衙门递过了帖子,交代他们把这件事压过去。别再死啊活的乱磕牙,我的娘子要陪伴我活一百岁,以后前途无量。” 叶慧眸子瞬间明亮,反抱住他:“老公不,相公,真的没事吗?我安全了?” 皇甫泽端抬手点点她的鼻尖:“伤人这种小事,难道你夫君还平复不了,太小看我的能力了。” 斩掉人家的手臂,这可不是小事! “相公,你真有本事,有一句老话说得对,只要有钱没有办不成的事,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一定行,但是有钱能使磨推鬼绝对不寻常。所以,我们还是做有钱人加奸商。” 皇甫泽端用指头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小小年纪不学好,什么叫有钱人加奸商?那是下九流的行当,被人瞧不起的,咱家人以后要做官的,要掌握颍唐国的命运。” 颍唐国的命运!叶慧皱眉想了下,恍然道:“我明白了,感情你想给自己捐一个大大的官,这样也好,虽然当官的都没有好人,但我想相公当了官一定算是有些良心的。” 皇甫泽端郁闷的仰首望天,不想再跟妻子纠缠这个问题了。 “我听说你新买了一个镯子,被贼人抢去,摔两截了?” “一提起这话我就来气,我买了这个镯子足足用去一百两银子,够平民百姓家几年的开销了,哪知就这么碎了。”叶慧把发财夺回的镯子递给他看:“看这色泽多润,应该羊脂玉,扔了可惜,等明天让墨琪找个金匠用金箍给接上,对付戴吧!。” 皇甫泽端捡起二截残镯,一抬手,顺着敞开的窗户扔出去,淡淡的说道:“这等破烂还要留着,不是给我皇甫泽端丢脸,娘子若是喜欢,赶明我叫人送来几大箱子。” 几大箱子,你家开金店的? 到了晚上,墨琪从外回来,得了空,跟主子回报情况:“奴才去了丽人坊,跟老板提起赎虹文公子的事,他看到银票数目,很痛快的把卖身契交出来。奴才带了虹文公子离开了楼子,把他安排在城西的一家普通的客栈,他说先住几天,跟家里的人联上了就投奔。” “原来他还有亲可投,倒省去了我一块心病。” 墨琪把虹文的卖身契交给主子,叶慧没有接:“这东西拿去烧了就是,不用给我。行了,你还没吃饭吧,去厨房看有什么吃的,不行就让厨子新做些。” 墨琪告退出去。 到了晚上,叶慧作为补偿,把皇甫泽端侍候的舒舒服服,妓院里斩断不愉快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第天一大早,叶慧梳洗完毕,被通报有人拜会,在墨琪的陪同下来到客厅,刚坐下没多久,便见周寻带进来一群人,一问才知道是萍州城的有名的银楼送来了镇店之宝。 作者有话要说:会在最后一章加上防盗章节,大家记得不要订阅最后一章,就算订了也没关系,第二天会换成本文章节,由于vip字数不能少于元本字数,所以不会让亲多花钱 (紫琅文学) 32新章节 客厅里站了十几个的珠宝商人,手里捧着盒子,态度显得十分恭敬。 发财在对商人们训话,他自打一年前被周寻收做了弟子,便感到吐气扬眉,从前他见到了城里有钱的老爷要绕弯走,现在得到了机会扳回一城,把腰板拔得笔直。 叶慧来到客厅,墨琪过来把府里珍藏的香茗拿过来沏好了,呈过来。 “师奶奶!”发财喊了一声,嘻嘻的笑着过来见礼,对于昨日出卖她的事件好像完全不记得了,表现的跟没事人一样。 叶慧当着这么多人不好跟他一般见识,显得气量窄似的,但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淡然道:“贤师孙可有话讲?” 呃!发财愣住,师奶奶昨日还很随和的,今天怎么变了。他不习惯师奶奶这样严肃,想起昨天自己出卖她的事,心头一哆嗦,人说女人最是小心眼儿,莫不是要找他不痛快? 发财是个机灵的,立即拿出了十二分小心:“师奶奶,师祖今早出门前交代孙儿把城里一些有名的大珠宝铺子的管事都请来,师祖还说师奶奶喜欢什么尽管挑,挑完了都留下来,让这些人找商师叔结账去。” 自从支个招,把林总管弄去整理账目,府中事务就由叶慧全权管理,但鉴于前世是累死的,穿了来就发誓做个富贵闲人,便经过皇甫泽端同意,把他的二弟子商鸿认命为代管家。 叶慧轻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对那些个珠宝铺子的管事道:“把你们的镇店之宝打开我瞧瞧,若我看着喜欢,价钱不是问题。” 二老公应该是个极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这样的男人在乎的不是金钱,而是声誉,那她就做好他的贤内助,尽量给他装面子就是。 珠宝商人们规规矩矩的把带来的盒子全打开,顿时满屋子的华彩珠光晃花了人的眼睛。这些商人也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多珠宝聚在一起的壮观情景象,捧着自己的盒子同时,忍不住往旁边打量,眼里的闪烁着惊艳的光彩。 叶慧走过来,从其中一个盒子拈了一对白玉镯子,瞧了一阵,但见质地细腻,水润润的,手指一摸犹若滑嫩的凝脂。这时才感到,自己昨天买的玉镯根本不算真正的羊脂玉。 她把镯子套在腕上,本来就晶莹剔透的雪肤在羊脂玉的辉映下如蒙了一层淡淡的光,那些商人眼中闪着惊奇,都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纯净的质地,不沾尘埃,这才玉中之王!叶慧惊叹着,问那人道:“你这镯子要卖多少钱?” 那人跪了下来:“小人愿追随皇甫公子,清苑以羊脂玉镯相赠,不收一文钱。” 叶慧怔住了,皇甫泽端再有本事充其量是个商人,古代社会的商人地位极低,颍唐国对商人的抑制比历史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遑多让。除非有另外的解释,皇甫泽端不只是商人那样简单,碰巧这个卖镯子的商人知道内情。 她决定等会儿再说,走到另外那些商人面前,在他们捧的盒子挑来挑去,捡了几副头面,然后让发财带着他们去找商鸿结账。 “你们都出去。” 叶慧把身后几名侍立的几名小厮赶出去,独留墨琪在跟前,回到椅子上坐好,对卖镯子的商人道:“你站起来说话,墨琪搬一把一起过去给他。” “小人不敢。”商人毕恭毕敬,显得很谦卑。 “把你的事情说来听听,铺子叫什么名,经营什么项目,为什么一定向皇甫公子呈现礼品?”叶慧见他不肯做,也不勉强,她想问清楚,前面几个问题是陪衬,后面才是想知道的。 “回夫人,小人祖上明华街开了一家叫华璀的珠宝玉器店,到现在有八十载的时间,小人是第四代家主。天底下的商贾之家若不是因为上面有人谁敢乱做生意,没的得罪了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小人家族本也有一个做官的,可是因为贪赃去年被免了职。萍州城里都知道皇甫公子虽为商贾,却是知州老爷的至交,常常行走于公侯之家,他跟我们这些普通商户不同,连巴结他都显得卑微。” 叶慧想起刚才离开的那群商人的谦卑态度,皇甫泽端是知州的好友,是这样吗? “你可以离开了,至于想赠送皇甫公子礼品,你亲自跟他说,我不能越庖代俎,墨琪,你带他去找商管家结账去。”叶慧说完,向内室走去,接受别人的馈赠,必然要还其人情,她没那么笨。 脱去了外套和鞋子,光着脚在软融融的波斯地毯上漫步,卖镯子的商人说的合情合理,不由得她不信,但心下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一缕袭人的芳香。瞅过去,窗前的一盆九月菊开得异常艳丽。她端起一杯冷却的茶水往盆里浇水,鲜绿的叶子遇到水显得亦发生机勃勃。 叶慧唇角露出微笑,伸手在盆中摘去几棵杂草。 这时,内室进来一名男子,她正在全神贯注做着自己事情,以至于没留意,直到腰间一紧,一双手臂抱住她,才恍然,随后为男子的浑厚气息而迷离。 “相公,你什么时候来的城里?”叶慧发出由衷的喜悦。 这位相公在留在天鹰门的大老公,是她从穿越之始就遇到的秦宇航。分别了多日,此刻遇到他,竟是说不尽的亲切。 “娘子,我好想你。”秦宇航扳过妻子的头,低垂着面庞,亲吻她,找到她的舌,立即含住,这股香甜的味道真是怀念!他抱紧她,贪婪的吸允着。 叶慧侧仰着头,回应着他的吻,迷蒙中感到身上衣服被他退了去,胸部一疼,两朵椒软被他的两只大手覆盖住,然后轻轻一捏。她看到它们在他的手里变形,哦!他的手在往下移动,在寻找她的敏感之地抑制不住的浓情席卷了理智。 “嗯相公,给我”叶慧低吟着,扶着桌面趴在上面,把雪臀翘起来,要求他从后面占据自己的身子。微一抬头,看见窗外的墨琪站在大棕榈树下,正好往这里瞅来。 说起来,墨琪也是她的男人之一,她对他没有羞涩可言。 她从来不像台言女主角那样,明明很享受情/爱滋味,却欲拒还迎,七大羞八大羞的口是心非说不要不要。她想要就说出来,想直接表达她对他们的爱意。 秦宇航听到妻子的娇吟的呼唤,更是情切难耐,喘着粗气,拥住她脊背,用自己几乎焚烧的部位对准她,奋力的往前一挺。“啊!”叶慧叫了一声,立即往后迎合。 她和老公们在大白天不止一次的做种事,但对比夜间,白天的偷情刺激往往能带来更大的满足。 “恩啊”叶慧忍不住了,把灭顶的感觉喊出来,身体连连颤栗,整个都瘫在桌面上。 他忽的抱紧她,抱紧她的娇臀紧紧固定在自己腹部,用力的挺动,愈来愈快,“哦!”他忽然埋下头,吻住她的间,然后大口大口喘气。 叶慧明白他到了,因为她感受到注入体内的浓浓的热流,带着满足,她趴在桌面上歇息。 门声一响,墨琪端着水盆走进来。 秦宇航从他手里接过毛巾,浸了水,先给妻子清理,看见墨琪目不转睛的瞅着,他把毛巾递过去:“你来擦。”他走开去,用另一条毛巾浸水后清理了自己。微一侧头,看见墨琪还在永毛巾细细描摹的妻子。 秦宇航把她抱起来,走到床前,坐好,拉过一条锦被包住她的身子。 墨琪发了会呆,端着水盆离开。 秦宇航倚在后面的窗框上,横抱妻子放腿上,手指抚摸她面颊:“娘子还没跟墨琪圆房吧?” 叶慧乖巧的躺在他的身上,头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相公很关心这事?” “谈不上关心,从帝都启程那天,我接到你母亲派身边的佣人给我捎信信,说是要早些安排你跟墨琪圆房,还很严厉的教训我,正夫要有宽宏的气度,不可以独占妻子,要分担雨露,为一个家庭的和睦做努力。” 叶慧笑了,叶母也真有趣,连孩子行房都要干涉,是不是这时代母亲的通病,但秦老娘却没这个爱好。想起秦老娘的一身花里胡哨的行头,叶慧更绝好笑,不服老是好事,但有些老女人却给人一种老妖怪的感觉,前生如是,今生仍如是。 记得大二那年,她和前任男朋友去看元宵节焰火晚会,乘公交车回来,车上遇到一个老太太,打扮的很潮。当时的车里人很多,挤得连挪脚的地方都没有,她和快就跟男朋友挤得分开了。 身边就有两名帅哥,可能是极受欢迎的那种,愣是对她没在意。可是啊可是,男朋友那边却传来了那边的争吵声声,很潮的老太太大骂男朋友是流氓,臭流氓,对她非礼。 说男朋友是流氓叶慧死活不信,交往那么久了,自己容貌不差,他每到关键时刻都要停下来,用他的话说上学期间不能让她把肚子搞大了。 可是现在得罪了老太太,被骂,被误会,不管怎样,年轻人都要尊老敬老。 她必须以女朋友的身份出面道歉,于是挤过去开始一连串的说:对不起老奶奶,是我男朋友不对,碰到你了,老奶奶你别生气,老奶奶你老胳膊老腿没挤坏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照照x光啥的,老奶奶你行不行,能不能站住,是不是太老了要人扶? 她本来是一片好意,但老太太却气急了,骂得非常难听,还说谁老了,我哪老了,我腿脚好着呢,年轻着呢!话说当时车里响起了哄笑声,当时男朋友快被老太太的行为气死了,很快就被她一顿嘲讽搞笑了。 所以同志们,警告你们一声:珍惜生命,远离老人。 可惜她和那位男朋友到底还是分开了,他那样一个优秀男人,事业心远大于对爱情的需求,虽然他家穷了些,但最终以自己的能力出国留学了。大四那年她又遇到一个男人,因为男方母亲的态度问题而分开。 “娘子,你表情很奇怪,难道我说的不对?”秋天的西北天气不比帝都,竟有些凉了,他把她身上锦被紧了紧:“以墨琪的身份,你是不能给他生孩子的,这样也好,总比从别人家纳来的强。” 妻子将来一定要做皇后的,既是皇后身边的男人必不会少,多有几个墨琪这样的人侍奉对他来说是好事? “相公,你算盘打得很精确。”她说大老公怎么很大方,原来精明着呢。“你怎么想到来城里看我,山门里不是还有事情需要你处理吗?” “山门有清田师叔就行,我来城里主要因为今年的秋粮出售问题。去年的那场大旱过去,以为今年多少会受到些影响,哪晓得今天风调雨顺,春季种植的作物,在秋季迎来了一场大丰收。”秦宇航皱起眉头,轻轻把玩妻子的长发,道:“其实我昨天就来了城里,走访了不少粮商,得知的结果今年粮食价格大减价。天鹰门万顷良田,除了交给朝廷的租子和分给佃户的,再留一些自用,还剩下许多需要出售,但若卖不上价钱,这么大门户怎么开资问题怎么办,弟子们已经一年多没发月钱了。” 可以搞旅游,搞开发,卖给香客门票。叶慧腹诽,但若说出来,只怕被他斥之为歪门邪道。 “所以我来找大师兄想想办法。” 皇甫泽端是皇子,是萍州地界第一号人物,找让他办这件事最恰当。大不了让他以朝廷身份搜购了这批粮食,但秦宇航不好向妻子讲明,日后皇甫泽端登基会有很多人不服,届时颍唐国风云变幻,他不想她跟着担心。 “二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声音这时候响起,却是皇甫泽端走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元宵节看烟火,乘公车遇到变态老太太,是我的亲身经历,我老公就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中气得半死。 (紫琅文学) 33新章节 皇甫泽端作为尊贵的皇子,却在穿戴上一向随意,头发用一根簪子束在头顶,身上一袭简洁的深蓝或者深灰,料子可以是名贵的云锦,也可以是粗麻布。 现在则是一身普通的青缎长袍,腰间挤一条同色的带子,此外连佩饰也没有。 秦宇航小时候苦惯了,从前一直搞不懂这位大师兄,既然有的富可敌国的财富,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生活打理的更好一些,后来长大了,见识广博了,方懂得人生更重要的追求。 “皇甫大哥。”叶慧向他打了个招呼,私下里可以朝称呼他们相公,人多时候,总要在称呼加以区分。 皇甫泽端走到床头,把她从秦宇航的怀中抱过去,手伸进锦被里摸了摸,被子露出一角,一朵雪盈盈的椒/乳映入眼帘,想起昨晚的缠绵,腹部开始了莫名的燥热。把头俯向她胸部,含住一颗嫣红,细细的品尝,一只手下滑,来到她的两腿处抚摸。 经过了大半年情/爱的洗礼,叶慧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情难自禁的抱住了他后颈,但他掀开锦被,一路的向下吻去“嗯!”她两腿禁不住张开,侧头看见他的裤裆已经隆起,伸手探入,握住了上下揉着。她喜欢男人的这里,正如男人喜欢她那里一样。 皇甫泽端忽然抬起头,抓住她的另一手伸进去。 她用两只手握住,一手握着前段,一手握着后段,用时而舒缓的揉,时而加快速度。 皇甫泽端身子前庭,那两只小手手带给他的美妙不亚于她的身体。 他在她手中驰骋,快速的挺动,嘴唇微张,带着渴望的快意,深邃的眸子被一层润泽的水意蒙了一层,眼角透出几丝赤红。蓦然喘息加重,解去自个裤带,裤子落下,他抱着她骑在自己的跨上。 她环住他,身后秦宇航一双手臂绕过来抚摸她的胸部,指尖漫延出热情让她动情不已,骑在皇甫泽端身上娇臀本来不敢太用力,因为他的太长,每次都顶着她很痛苦,可是在这样的浓情席卷之下她想要激烈一些,她抓着他的两臂,用力往下一坐,这回几乎全部刺入体内,很痛,也很舒服。 两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水乳/交融,化作了一个人,双双紧拥一处。 秦宇航丢去一条毛巾给皇甫泽端,把妻子抱过来,用另一条毛巾为她擦干净。“还好吗,娘子?”他问。 她眼角透着媚态,仍没有从刚才激情恢复:“你们觉得好就行。”她一直相信,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女人可以在人前如天使,床上一定要淫/荡如魔鬼,才能栓牢丈夫们的心。 “你又勾起了为夫的想头,娘子。”秦宇航把手放在她丰盈上揉搓,感受上面带来的愉悦,想到晚上她可能还要辛苦一场,便忍住身体的骚动,把她的衣服取过来,亲自为她穿上。 皇甫泽端也凑过来帮忙,一摸她的肌肤才发觉冻得冰凉,眼中露出怜惜:“天气越来越凉,娘子身子弱,这样下去会感冒,待会让下人把地炕烧热吧!” 萍州地域寒冷,家家户户都有火炕,有钱人家别出心裁,则是在房间设了地炕,利用管道供热。皇甫泽端不惧冷,除非到冬季最寒冷的腊月才让人供热,但忧虑妻子经受不住,才起了让人提前烧炕的心思。 叶慧想到前世住的家乡,因为是很北方的一座城市,每年十月就供热了,按阴历来算,却是八/九月份。只说道:“现在还没冷的时候,每天早晚烧会儿就行。” “待会我会交代下去。”皇甫泽端点了下头,对秦宇航道:“你来我这里有事?”他知道这个师弟的性子,秋收时节,很多事要做,跑到他这里,除非有事。 秦宇航面色显得凝重,把叶慧着躺在床上,拉过被盖好:“娘子,你该睡午觉了,我和大师兄去书房商量事情,你好好休息。” 叶慧的双颊漾满笑意:“什么重要事不肯当我面说的?” 皇甫泽端面色严肃:“大人的事,小孩子不可以胡闹,乖乖的睡觉,吃晚饭时间我来看你。”而立之年的他,说话做事总有一种沉稳的气概,再加上皇族中人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总让叶慧不能反驳。 又把我当成小孩子!“行,你们该干嘛干嘛,睡觉这么好的事,我乐不得呢!” 叶慧摆手让他们出去,望着两人的离开的背影,她觉得幸福,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前世做梦都想得到的真爱,穿越后竟然得到了两个。 上天果然眷顾穿越人!叶慧怡然自得的闭上眼睛,没多会儿进入了睡梦中。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感到精神饱满。前世工作辛苦,睡一个正常的觉要等到过年才行,别提星期天,她自打到了工作岗位就跟那玩意拜拜了。 墨琪守在客厅门口,听到里间传出声响,走进来:“皇甫姑爷交代奴才,他和秦家姑爷有事要出去一趟,小姐要是饿了可以先吃,要不要奴才让把饭菜端进来?” “等等再说,现在还不饿。”说不饿,叶慧却把叫他把柜子里的零食取出吃,女孩子大都有吃零食的习惯,这个毛病一直没改,正餐反而少吃,就因为这个前世得了胃疼病,但若改了,比要她命还难受。 林总管得了通报,把刚整理出来的当月账册拿进房间。 叶慧来到美人榻上坐好,接过账册观瞧,时不时的把头侧过来,用嘴衔住墨琪递来的零食。 自从实施表格记账,看帐也容易,她前世的数学好,连算盘都不必用,只需心算便可。叶慧看完了,把账册放下,对站一旁的林管家道:“这就是你连日赶出来的账本?” 林总管见她脸色不好,心头怔忪,忙问:“请问新奶奶,有什么不对吗?” 叶慧指着账上的其中两条:“你拿回去再重新算算,然后把总数统计了,看是不是这个数?”叶慧拿了描眉的炭笔在纸张填了个数目。 这个月的府中花费较多,重要是她买首饰用去不少,再加上各项用度,只怕是普通人家几辈子赚来钱,但若说身为一个身为总管之职的人连账都做不好就太没用了。 林总管眼里透着不置信,精心做得账,难道连她随意瞅了几眼都不如? 他等不及回去,把腰间的小算盘取下,一个珠子一个珠子的拨弄,不多时得出了数据,与新奶奶的写在纸张上的相同,登时一张老脸无地自容,再也不敢小瞧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子。 “新奶奶,等老奴改好了,回头再拿给你看。”这下丢人丢大发了!林总管尴尬的行了礼,狼狈的退出凝香苑。 他前日因为不小心得罪了这位新奶奶,皇甫泽端看他的时候一直脸色臭臭的,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用表格统计的本月的账目,想来溜须的,不料又被自己弄砸了。 墨琪很是痛快:“小姐总算把林总管制服气了,看有谁还敢小瞧你。”他每回去厨房端膳食和支配小厮们烧洗澡水,总被几个没眼色/色的嘲弄,因为不想让小姐跟着添堵,才一直忍着没说。 叶慧琢磨着这话不对味,道:“墨琪,在这个家里,你跟我是一路人,有些不长眼的欺负了你也是对我不敬,我不允许这种发生。” 墨琪想了想,决定说出来:“是有几个小厮说话很膈应人的,让他们去烧水取东西的总要埋怨几句,昨日在府里的针线房给小姐取衣服,管理针线班子的王婆子说小姐出身贫寒,雪段裙子穿不出雅致的味道,非要把一件桃红色的给奴才,奴才顶了几句,王婆子骂奴才算哪根葱,来到了姑爷府上讨饭吃还敢挑三拣四,也不看看土里土气的穷瘪一个能不能登得了台盘?” 所谓奴大欺主到处都有,要是不震住皇甫府的下人,今后别想站稳脚。 “你去告诉商管家一声,把下人都叫到凝香苑的外院。”叶慧眼里闪烁着恼意,她要惩治一二个下人,起到杀鸡震猴的作用。 叶慧自从林总管停了职,因为对府中人物不熟,总得安排一个信得过的。商鸿就是皇甫泽端的二弟子,对和师父忠心耿耿,被叶慧要来当临时管家。 凝香苑外院的下人聚集一大堆,打眼瞅去,有四五十号人,男的多,从十几岁到几十岁的都有,女的没几个,都是三四十岁的。 叶慧披了件毛绒斗篷,坐在正前面的一张太师椅上,商鸿和发财都站在一旁,她面无表情的道:“墨琪,对本夫人不敬的王婆子是哪个,你给我指认出来。” “就是她。”墨琪用手指着第二排的一个肥胖婆子,那婆子登时面色灰白。叶慧淡然看了一眼,对商鸿道:“商管家,府里的下人对主子不敬,该如何处置?” “启禀师娘,府中的规矩,敢有奴大欺主者,直接乱棍打死。”商鸿追随皇甫泽端多年,杀人的事没少做,说着乱棍打死,就像在说天气凉快一样。 王婆子面色死灰,吓得瘫在地上,抖抖索索的哭泣:“新奶奶你不能打死我,我是林总管买来的,我我是他的人。” 发财几步窜过去,甩手给了她几个嘴巴,骂道:“狗咬舌的东西,凭你也敢称呼我,你算老几?”他有武功在身,手劲大,几下把婆子打得满脸是血。 林总管买来的人多了去,怎么单这个婆子狗仗人势?叶慧让把林总管叫来,指着婆子道:“这婆子说她是你的人,我不能打她,你说怎么办?” 林总管一听急了,狠狠瞪了王婆子一眼:“这婆子今早起来忘了挂上嚼子,才满口胡吣,奶奶别听她的,我跟她半点关系没有。” 他说的有些心虚,原来自古的太监都不甘寂寞,总思望着正常人的天伦之乐。十年前的王婆子挺貌美的,因不能生育,被婆家卖到府中,他瞧着不错,于是两好嘎一好,做了名义夫妻。但因自幼没了把儿,做那事是不成的,王婆子哪里忍得住,便跟府里的其他男人偷偷搞起来。 林总管自知自己不行,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萍州地处边塞,对男子的要求不像中原那样严谨,时间久了,府里的一半三分之一男人都跟她有染。皇甫泽端又长期在外,有时候一年都回不来一趟,这些糗事自然不清楚。林管家当然不敢把丑事跟新奶奶说明,不然安一个治理不严的罪名就惨了。 “小姐,怎么罚她?”墨琪问,要说因为他打死一条人命,还不忍心。 怎么罚,难道还真打死了不成?叶慧受过的教育不允许自己这样做。“打二十大板,卖了吧!”她淡淡的说了句,对墨琪又道:“还有谁?” 墨琪又指出几个小厮,林总管看得清楚,都是跟王婆子有染的。 “一起打,打完都卖了去,商管家,你来办这件事。”叶慧站起身,整理一下毛绒斗篷,朝凝香苑内院走去,墨琪在后面跟上。 她走进客厅,由墨琪把身上的毛绒斗篷取下,倚在窗前,听着若有如无的惨叫声从远处传来,心里一阵发紧:“墨琪,你去看看,别真的把人打死了。”她不想让自己的手沾上血腥,不是心善,是不愿。 “小姐放心,你都交待过了,商管家是个会办事的,清楚怎么做。” 叶慧点点头,心想墨琪到底是古代人,对同时代法则清楚的很。吃了饭,商鸿来报,把几个犯了错的下人打过一顿,卖给了西域来的人贩子。她想这些古代百姓一旦犯了错,一辈子就算完了,卖到西域,关山万里,再想回来就要来生了。 等了很长时间,两位老公也没回家,自己洗洗上床睡了。不料刚眯了上眼,他们回来了,又开始一番折腾,好在看她辛苦的份上,都各自要了一次。 (紫琅文学) 34新章节 西北的天气冷的早,一早就下起雪,一眼望去白茫茫的,鹅毛大的雪花飘飘扬扬落下来,天地间除了白色,再看不清别的色彩。 只有亲自体验下雪的感受才明白,下雪其实并不冷,雪过的第二日气温下降,寒风凛冽,才冷得钻心,冷得刺骨。 叶慧穿了棉衣,披了一件连帽子的狐皮斗篷,还冷得发抖,到了车上,幸好车里置备了火炉,一路上倒也惬意,但到了知州府邸的大门前,推开门便是一股寒风刺得遍体生寒。 叶慧立刻被冻透了,裸/露在外的两手瞬间被冷风浸的麻木,急忙缩进袖子里。 皇甫泽端先从车上下来,解下自己的斗篷把她整个裹住。叶慧推拒:“你穿得少,当心冻病了。”他洒然一笑:“太小看你夫君了,我便是全脱了,在雪地里跑几十个来回,照样很精神。” “可是?”叶慧秀眉微蹙,他就穿着单衣服呢。 “没有可是。”皇甫泽端手臂一张,把她从车厢里抱入怀里,在两名小厮的引领下朝大门走去。 天气虽冷,但知州府前可谓车水马龙,男人们鲜衣怒马,道不尽的姿态偏偏,风流俊雅。女人们锦衣华裳,婀娜聘婷的从车上下来,立即过来小厮过去引路。 皇甫泽端抱着妻子到了门口,却见身后衣影菲菲,一群容貌俊美的小厮簇拥了一身艳红色的绝色佳人,从旁穿过,那女子十分貌美,瓜子脸,大大的眼睛,透着一股傲色,淡淡的瞥过来一眼,鼻息间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轻哼。 这是为嘛?针对我吗?叶慧莫名的瞅着红衣佳人的背影。 皇甫泽端感到被忽视了,不悦的板起脸:“别人有什么好看的,想看就看你家夫君,别东张西望。” 不会吧大哥!叶慧讶异的问着自己的老公:“相公,我看女人,你也吃醋吗?” 皇甫泽端斥道:“这孩子又在胡说,你夫君难道连这点度量都没有?” 叶慧眨了眨眼,老公这句是神马意思,认为她在搅基还怎么的,郁闷一阵,男人心海底针,算了,不去想了。 一直跟在车厢后面骑马的周寻、商鸿翻身下马,把马匹交到知州府的下人,随在皇甫泽端后面。 主仆四人刚到大门口,知州王德全得到通报,连斗篷都来不及穿,三步并作两步跑出来相应。 “见过皇甫公子。”王德全双手抱拳深施一礼,朝皇甫泽端怀里的叶慧瞅了一眼:“这位是皇甫夫人吧,在下见过夫人。” 叶慧愣了一愣,这位知州大人怎么说也是位市长,二老公是商人,上下有别,礼节也忒大了吧!不及细想,对抱着自家老公道:“相公,快放下我,当着外人你也好意思。” 王德全两手一摇:“没事,没事,二位随意,我不看你们就是。” 叶慧发窘,嗔了老公一眼:“还不放下我?” 皇甫泽端恍若未闻,对王德全点了下头,不管院中的人来人往,在众多的视线注目中,抱着她直接朝正房走去。到了门廊,拗不过叶慧的乞求,才放下来。 她把他的斗篷身上脱下,交给后面的周寻拿着。正要跟他进入大厅,忽觉不妥,知州大人理该走在前面才对,退后一步,对王德全施礼道:“大人,你先请。” 王德全急忙还礼:“不不,夫人先请,天下没有贵客上门,主人家不礼让的道理。” 贵客,她是贵客吗?叶慧瞅了瞅老公,见他一脸的无所谓,便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反正被人尊重是好事情。 客厅很宽敞,也很暖和,室温差不多有二十度,穿着裘皮会热,皇甫泽端伸手把妻子的斗篷解下来,交到一名的小厮手里,王德全朝那名小厮吩咐:“把衣服拿到内院让人熨烫了,再用上等熏香熏过了,妥善放置。” 叶慧不明所以:“王大人你为人真好,一件衣服不值当这样费事,也不是很值钱。” 王德全呵呵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暗自庆幸,九皇子似乎很在乎九王妃,幸好自己从开始就对她十分客气,这可是将来的皇后,他有几个胆子得罪。 知州府的待客厅很宽敞,一百多人的男男女女坐了左右两厢,因有地热,又铺了席子,众人都是席地而坐。颍唐国承大唐之风,男女可以同席,萍州民风开放,很多未婚的男女坐在一处,相互之间眉目传情,俨然把知州大厅当成了自家后院一样随便。 皇甫泽端被请在了贵宾席,叶慧自然在旁相陪,周寻和商鸿坐在二人的后面,她瞧见二人的桌面上菜色普通,随手把自己桌上一道板栗烧鸡和一道松鼠桂鱼端过去。 “多谢师娘。”二人脸现喜色,跟随师父日久,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但吃过是一回事,被师娘看重是一回事。 “娘子也多吃些,刚才抱你的时候觉得比从前轻了,可见是瘦了。”皇甫泽端想到今日妻子的胃口不太好,把一盘水晶虾饺端给她。 叶慧把手放在腰上摸了摸,确实是细了,低声道:“这样不好吗?省了用心思减肥,我还担心你以后抱不动我呢。” 皇甫泽端夹了一块红烧肉送进她嘴里:“你就是再多出几倍的重量,你夫君照样能把你举起来。” 叶慧嚼着红烧肉,感到一阵恶心,不知为什么最近吃不得荤,勉强咽下去,见他夹第二块,忙道:“我喜欢吃清淡的,你再给我吃夹肉,我会忍不住吐出来,万一失了礼你可别怪我。” 皇甫泽端只好把一盘清炒笋干端给在她的面前。 王德全朝众人劝酒,先来一段开场白,什么承蒙各位赏脸,为王某庆生云云,类似的官腔叶慧前世听多了,听麻木了,一点兴趣也没有。 众人敬献寿礼,周寻在皇甫泽端的示意下,把带来的一尊和田玉雕刻的观音呈过去。 颍唐建国数百年,有血缘的后代遍布全国,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布衣庶人,皇甫一姓虽尊贵,却不见稀罕。在坐的都是萍州社交场上常客,虽不清楚皇甫泽端的底细,但只把皇甫泽端当成了王德全的朋友。 叶慧右面坐了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少女,一问是知州老爷的千金,叫王小丫。 这名恁的耳熟,前世哪个明星叫的,纠结一会儿,便不去想了。这名字恶俗透顶,便如阿财、阿花、阿猫、阿狗一样,叫的人多了去。也不知和哪个山沟沟跑出来的粗手粗脚的傻大妞同名同姓。 “你夫君可真帅。”王小丫是个健谈的,一双眼睛往皇甫泽端身上直瞄:“我爹以前常跟我说,让我嫁给皇甫公子,还专门找了有名的官媒去府上提亲,可是你家夫君愣是没同意,那阵子我很讨厌他,叶姐姐,你是怎么当了他夫人的?” 晕,感情遇到情敌了!不过这丫头也忒直率了,直率的可爱! “我们俩多年前就有议亲的话题,相公心里一直记得,后来见了面就顺理成章成亲了。”叶慧冲着王小丫笑了笑,眼神透着开心。是家里那位大老公为她预留的侧夫,她对大老公的安排非常满意! 王小丫眼底掠过一抹黯然,但瞬间又明亮起来:“我嫁不成皇甫公子也挺好的,我告诉你,我家有一个远房表哥,一个月前从帝都来,比你夫君小了许多,模样标致的很,就像从画上走下来似的。” 叶慧配合的问道:“是在座的哪位公子?” “他没在这里,爹爹给他安排了贵宾席,但是他嫌人多闹腾,待在给他准备的偏院独自饮酒,他叫叫李伟晨。”王小丫脸上微微晕红,最后一句声很小。 叶慧从穿来就接连着有了两位世上最出色的老公,对别家的男人一点都不感兴趣,没留意王小丫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我爹说李公子出身高贵,虽然我没服气嫁给皇甫公子,能嫁给李公子也算不错。” “希望你好事成真。”叶慧把手里的酒向她敬去,知州府酿的梨花酒味道很好,清清爽爽,适合女人喝。 “呵呵!”王小丫眼睛眯成一条缝,一杯接一杯的喝,不多时就有了醉意:“我告诉你啊,我爹说你是大贵人,让我陪你聊天,好好的溜须,说将来能有我的好处。可我怎么看你傻傻的,哪有贵人的半点样子?” 叶慧窘到,自己傻傻的,幸好不是恶恶的,勉强接受:“你印象中贵人都该是什么样子?” 王小丫蹙眉,想了想:“应该想西林县主那样,打招呼时候不用嘴,要用鼻子,比如这样哼”王小丫皱皱鼻子,发出冷哼,叶慧扑哧笑了,这动作怎么像在大门外碰到的红衣佳人。 “你见过那位西林县主?”叶慧想着,发财多嘴时候曾说沙洲王有个女儿,叫西林县主,为人又骄傲又刻薄,但自己当时没留意听。 “西林县主很讨厌,这会儿正躲在我家后院暖阁里歇着,说赶路辛苦。呸,还真把我们知州府当成了她的沙洲老家。叶姐姐,我告诉你”王小丫见父亲在跟男宾客们高谈阔论,没注意到这里,小声道:“西林县主想当我后娘来着,每次来我家都俨然是女主人似的。” 王德全多年就死了妻子,把家里的侧夫和庶子遣散,守着独生女儿过活,终于忍受不了寂寞,渴慕第二春了!叶慧瞅了瞅王德全,虽然年三十左右,容颜俊美,俊逸风流,如果没有眼底的圆滑,会显得更为精神。 西林县主是沙洲王的千金,身份挺高贵的,怎么头脑发热,想来一个四品官的家里当续弦? 这时也不知谁说了句:“西林县主来了。” 一些年轻男子听了都抬眼看,目光里充满了爱慕神采。 叶慧却见大门外遇到的红衣佳人在两名少年陪同下款款的走来,她已然脱去了斗篷,眉目如画,眼波流转,妩媚动人,穿着一袭的红色蝉翼纱,体态丰盈玉润,胸部隐隐,似要弹出来一般。 一些年轻的未婚男子直勾勾盯着西林县主的隔着一层红纱的乳/沟,有几个连口水溢出来了,都不自觉。 叶慧认出来,这位县主不是在门廊遇到的那位吗?当时还朝她冷哼来着,王小丫说这人用习惯鼻子打招呼,还真说对了。 西林县主向知州深施一礼,用黄莺般的声音细细说道:“感谢众位来参加知州大人的家宴,本县主不才,请大家伙喝上一杯,聊表寸心。”端过小厮呈上来的酒杯,向众人敬酒。 王小丫哼了声:“不要脸,还没过门呢,真以为是我娘了。”她脸色厌恶,站起身,拉着叶慧的手:“我带你去后院看我表哥,别在这里瞅狐狸精,没的恶心人。” 叶慧也被大厅里的气氛搅得头晕,胸部闷闷的,只是不好离席,用眼色询问自家老公。皇甫泽端叫人把她的斗篷取来,亲自为她穿好:“去后院玩玩也好,只是别冻着了,这几天你似乎不对劲,等回家我请个大夫给你号号脉,还有,注意身体。” “我知道了!”叶慧盈满笑意,挽着王小丫的手离开大厅。 皇甫泽端瞅着妻子的纤细羸弱的背影,对周寻道:“去保护你师娘,别让她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留下邮箱的亲,都发了邮件,没收到邮件的,是留的邮箱地址不对,再留一次,我重新发 待会要修文,修改错字,第七章又被举报,还要修,亲看到更新提示,不是更新,是修文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35新章节 周寻接了师父的命令,尾随着,见二人进了一处房子,不好进去,便在只身在廊下等候。 叶慧跟着王小丫向内宅走去,来到东跨院,推了门,是一个两间的屋子,当中一面仕女红木屏风把内室和客厅隔开,地面铺着将紫色的羊绒地毯,长方形的矮桌旁,一名俊朗的男子席地而坐。 叶慧打眼一瞧,竟是认识的,一边感叹世界真小,一边脱去了鞋子,用脚试了试地炕的温度,找到炕头,把冻得发麻的两脚踩在上面取暖,过了一会儿,脚的温度上来了,便坐下来,把两手放在炕上捂热。 炕头接近供热火源,温度也高,小时候家住平房,家里人都喜欢抢炕头。后来住了楼,也很好,是地热采暖的那种,房间温度是提高了,只可惜没有火炕躺着舒坦。 李伟晨正在一个人喝闷酒,冷不丁的被两名妙龄的少女打搅,看了眼王小丫,目光落在另一名女子身上,蓦地与脑中的倩影重叠,竟是再也移不开眼。 王小丫一进来,就把鞋子脱掉,手脚并用的爬到炕头取暖,看到李伟晨直愣愣的瞅着叶慧,得意的道:“叶姐姐长得好看是吧晨表哥,比爹爹找的狐狸精还要好,为什么大家都觉得狐狸精好看,大冬天又露胸又肚皮的,也不嫌冷得慌,不就是想勾搭男人吗不要脸!” 叶慧回想西林县主的情形,别人都穿厚厚的冬衣,这位县主奶奶却把夏衣薄纱穿上了,也不怕得老寒症。 王小丫还在絮叨:“狐狸精想当我娘,没那么容易,横竖我爹听我的,她想进门,得了我这关才成。” 叶慧对王家的事不关心,暖和够了,走到桌前,刚才喝了酒嗓子有些干,看见一壶热茶,连个招呼都没打,径自的倒了一杯端起来喝。没想到入口后又苦又涩,比二老公给她流韵差的不止一筹,原本就不爱茶的她,只能皱着眉头啜了几口解解渴。 李伟晨取了一个干净的杯子,斟了半杯酒,递给她:“萍州地处西北边塞,不产茶树,茶叶都是千里迢迢从外地运来的,帝都的寻常茶叶在这里都能卖上很高的价钱,叶小娘子做皇室中人平时喝的恐怕都是流韵那样的茶中极品吧?” 叶慧凝眉瞅他:“谁是皇室中人,你听谁胡乱嚼舌根子的?” 皇室中人,在前世那可是奥巴马和胡哥的家人,做做梦还可以,现实生活中想都不敢想。她前世就是个小老百姓,穿越了身份略高一些,大老公是小康人家,二老公是大企业家,但二人师门很了不起,天鹰门或许比不得少林寺,名头也该不小! 李伟晨眼里透着深思:“你胸前的龙形玉佩是谁给的?” 叶慧隔着衣服摸了摸,这块玉她虽然不懂得价值,但在大冬天里散着暖意,对于她偏寒的体质有帮助,也许是这个原因,二老公才把玉佩送她了吧!端起酒杯啜了一小口:“这块玉是我某日上街,在挑担子的货郎那花二个大钱买来的。” “哼!”李伟晨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一脸不屑,一仰头,把手里的酒全部喝干:“说谎不打草稿,稀世之玉能用二个大钱买来?” 叶慧懒得理睬他怎么想,左右跟他没交集,没过码,以后也不会有。 “你们认识?”王小丫挨着桌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大口:“李大哥,叶姐姐是我朋友,你不准欺负她哟。” 叶慧想不到小丫头心眼挺好,对她起了好感。 接下来三人都在默默无言,叶慧对李伟晨从一开始就相处不愉快,芙蓉镇和妓院的两次,让对他产生了不良印象。她把杯子放下,转身到炕头坐着,这几日精神不济,很容易疲倦,也许该来月经了,但是这次经期比往常晚了一个星期,从穿越后,这具身体好像一直不跟自己服帖,经期来的时候难受的要命。 王小丫在想自己的烦恼,一百个不愿意西林县主跑来知州府占据她娘的位置,可偏偏说得不算。 李伟晨还在饮酒,边饮边用眼角扫着炕头上的倩丽人影,眼里透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爱慕之情。正好对方不经意的瞥过来,他好似被看穿心思一般,脸色发红,不由浑身不自在。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皇甫泽端从外面进来,瞄了李伟晨一眼,便把目光头在妻子的身上,见她精神萎顿,好不心疼。 叶慧起来穿好鞋子,含笑的瞅着自家老公。 皇甫泽端把斗篷为她穿好,回手再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想到外面太冷,将她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 “娘子,跟我回家。” 叶慧感到身子悬空,是被他抱起来,出了门没多久,她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连回到了皇甫府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听见外厅有说话的声音。 “发财,叫你去请大夫,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是皇甫泽端的不悦声。 “师师祖,孙儿去了回春堂,可那老大夫因为昨日出诊,因为天冷路滑摔了断了腿,现在还昏着呢。孙儿又跑去了另外一家医馆,大夫是接来了,就在门外,但” “接着说。” “原来那人是个专给人看跌打的郎中,不会看女人病,孙儿没敢带进来。” 皇甫泽端声音阴郁:“叫你去找大夫给夫人看病,你倒好,竟找了跌打郎中,真会办事。” 发财哆哆嗦嗦的声音:“师师祖要不我再去另请一个来家?” “还不快去!”皇甫泽端低喝了一声。哪知道这时叶慧已经从床上起来,挑起了帘子站了与客厅相连的门口:“大晚上的还是别折腾了,再说我也没什么事。” 皇甫泽端走过来,见她原本苍白了脸色经过休息恢复了些许润泽,便放心些,对发财喝道:“滚!” 发财得了赦令,急忙施了礼离开。 皇甫泽端拉着妻子的手来到热乎的炕头坐好,入冬以来,他叫人把家具都换成低矮的,便于席地而坐能用到。以往他由于政务繁忙,从来不管家里的事,现在是有妻子的人了,考虑的问题也多了起来。 下人把吃的都送来,他把一罐红枣乌鸡汤端给她:“这是我特意让厨房做的,女人喝了最有好处。” 叶慧尝了尝,感到味道不错,拈了一只空碗倒了半碗放他面前:“我一个人吃不了这许多,不如一起吃吧!” 皇甫泽端皱皱眉:“你这孩子每回吃饭竟些毛病,乖乖地听话,我来喂你吃饭,你负责张嘴就行。”他舀了一匙汤送进她的嘴里。 不料她一阵反胃,急忙接过墨琪递来的手帕,捂住了嘴。 “怎么了娘子?”皇甫泽端紧张问着,后悔没让发财去把大夫找来,却见妻子手放在小腹上,神情若有所思。他又问:“可是肚子不舒服?”叶慧虽然没生育孩子,却并非没有常识,听他询问,脸上露出了娇姿媚态:“相公,我想这里面可能是有了你的骨肉。” 哪里面?骨肉又代表什么?皇甫泽端没反应过来,诧的望着怀里的妻子。 “就是就是你要当爹了,你要有儿子了。”叶慧不禁气馁,话一出口便怔住,自己何尝不是要当娘了。 突然间,皇甫泽端脸上现出由衷的惊愕,不置信的往她小腹上左看右看,这里面有他的儿子,渐渐的,他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整个人都狂喜起来。他两手一捞,把横她抱入怀,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就这么抱在房间里转了好几个来回。兴奋的得意忘形,边走边磨叨:“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对于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来说,咋一听到自己有儿子了,喜悦中掺杂了太多的激动情绪。叶慧竟从他眼角的看到一丝泪意,二老公难道高兴的哭了,怎么可能?他这样一个硬汉。 “相公,行了,可以放我下来了,老这样抱着你不累啊!” “不行,你不可以走,不可以站着。”皇甫泽端赶紧摇头:“赶明让周寻出去买几根千年的人参何首乌什么的来家,你弱成这样了,需要好好补补才成。” 叶慧忙道:“补品不可以乱吃,吃多了人顶不住,再说我是瞎猜的,有没有孩子还不一定,等明天请来了大夫查出没怀上,你不是很失望?” “一定是怀上了,绝对是。”皇甫泽端面色肯定,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还没吃饭,赶快吃,别饿到了我儿子。” “我现在吃不得荤,一闻就恶心,红枣乌鸡汤你自己留着喝吧。” “那怎么办,我让厨房准备一些素食汤你先吃,别的以后再想办法。” 皇甫泽端把妻子放在床上躺好:“你歇一会儿,我去找人研究孕妇食谱,墨琪,好生照顾夫人。”他给她掖了掖被子,转身去了外厅。开了门,对门廊侍立的下人道:“去把周寻和商鸿找来,就说我有事,顺便告诉厨房一声,弄点清爽的饭菜端来,就说少奶奶有喜了,吃不了荤腥的。对了,通知下去都好好侍候着,今后的月钱提升一倍。” 皇甫泽端兴奋的直搓手,急于找人分享好,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一会儿自言自语要当爹了,要当爹了,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笑出声。 叶慧第一次知道男人也可以这样罗嗦,想起秦宇航,自从他上次卖秋粮来看她一次,她已经二个多月没见到他了,连封信也没有,心里着实挂念。墨琪见她脸色有异,问道:“小姐可有心事?” “我在想秦大哥,不知道现在干什么?” “奴才听说入冬以来突厥那边冻死了很多牛羊,大伙私下里嘀咕,等明年春天说不定会出现番人饶边的惨事。” 萍州西面是羌人,再往北若干里是突厥的势力范围。胡人天生嗜血,没了财物就去抢,不但抢财物,还抢人,颍唐国百姓大多懂得耕种和技艺之法,抢回去每每都能卖上大价钱。 “墨琪,番人饶边跟秦大哥又关系吗?” 墨琪脸色茫然:“奴才也不懂,我那前段时间不小心听到了皇甫姑爷要周寻飞鸽传书,给远在沙洲的秦姑爷,要他联合沙洲王注意防范突厥人。” “两位姑爷都是商人,国家打仗跟他们有啥相干?”叶慧讶异了片刻,道:“你去外厅把皇甫姑爷找来,就说我有话问他。” (紫琅文学) 36新章节 墨琪答应着,但还没走到客厅那道门,猛然传来一声兴奋的大喊:“周寻,商鸿,你们听着,你们师父要当爹了,我有儿子了。” 原来皇甫泽端的两个弟子得到传见的命令,一进门,就被找人急于分享喜悦的皇甫泽端惊异住。商鸿愣了,还是周寻见识广,立即道喜:“恭喜是师尊喜得贵子。” 躲在卧室的叶慧窘死,什么叫喜得贵子,好像她已经生出来了似的。但客厅的皇甫泽端不么想,脸上像抽筋似的嘿嘿傻乐。接着商鸿说了一句更蠢的话:“原来师娘有喜了,怀的是小师弟,还是小师妹?” 这话把皇甫泽端问住了,愣了一会儿:“是龙凤胎吧!” 天啊,我不要活了!“墨琪,你快出去把姑爷叫进来。”叶慧用手捶着床单,不能再让他丢人现眼了。 “我知道了,小姐。” 皇甫泽端还在沉浸在自己美梦里,喜滋滋的道:“待会你们去书房,把起名字的书籍都搬来,儿子一定起个响亮霸气的名字,才能有出息,女儿的名字要起得跟她娘一样可爱,该叫什么呢?对了,周寻你明早你到医馆找个老大夫来家给夫人诊脉,我顺便讨教一些孕妇该吃些什么有营养。对了,还有产婆”他拍拍脑门:“商鸿你去找几个产婆回来,别担心花钱,找最好的,还有奶娘也别忘了带几个回来。” 越说越不像话!叶慧用头敲床,你干嘛不连教书先生和你儿子将来的媳妇一起找来?不带这样的,八字没一撇,一切都是她瞎想的,万一没怀上,她不是要跳河? 商鸿小心的问道:“师父,现在找产婆是不是太早?” “不早!”皇甫泽端一本正经的道:“我要逐个审查,万一技术太差,我儿子不是很危险?” “好好,那弟子去找产婆,但这奶娘不用找得太早吧!”商鸿到底是旁观者清,比师父冷静:“师父你看,我听说奶娘要生完孩子才有奶,找来了放在府里闲着,奶水不到三天就回去了。” 周寻愣愣的问:“女人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偷偷的在外养一个?” 商鸿登时满脸通红,怒道:“这都是常识,只有傻瓜才不清楚。” 皇甫泽端慢腾腾的道:“你师父我就不清楚?”没说出来的那句是,难道师父也是傻瓜。 商鸿郁闷的抓头发,早知道就咽在肚子里不说了,他母亲的夫婿多,生的孩子也多,最小的还在襁褓中。他自懂事起,就哄弟弟们玩,哪有不清楚的。 “姑爷,小姐请你进来。” 皇甫泽端听到墨琪传话,走进卧室,看见妻子用头磕床,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抱住的头:“娘子有什么想不开的,千万别拿我儿子出气,他可禁不起你这样折腾。” 叶慧目瞪口呆:“相公,你儿子在这”她把他的手拿到自己的腹部,欲哭无泪的解释:“不在脑袋里,拜托你能正常些好吗?” 皇甫泽端那只粗糙的大手在她的细滑小腹上摸索:“我当然知道儿子在这里,但更知道你身上每个位置都跟儿子的生命息息相关,你要是不好了,他一定能感受到,你知道王德全的妻子是怎么死的?” 王小丫的父亲,知州大人!她摇头:“不知道,怎么死的?” “王德全的妻子三年前怀孕时候,迈门槛时候跌了一跤,孩子跌掉了,她挺了几天没挺住,也跟着去了。”皇甫泽端把妻子放在床上,小心的盖上辈子:“娘子千万大意不得,要安心养胎,有什么事叫我做就行,我要是不在家,你可以找墨琪,总之身边寸步不能离人。” 叶慧冷汗直冒,胸口像压一杆秤:“我不一定是怀孕,我瞎猜的,就算怀孩子也不用见天这么躺着,总躺会病倒的。再说我还要上厕所,要洗澡,还要还要看书练字。” 皇甫泽端表情严肃:“你要是想起来,我会扶你,上厕所和洗澡也有我,还有墨琪,再不够就买两个的通房来家,看书练字等生完孩子再说。” 叶慧双手乱摇:“得,都听你的,但是买通房就不必了,墨琪已经够好,我不想再要别人。”墨琪微笑以对:“小姐你放心,奴才一定尽心尽力的照顾你和小主人。” 叶慧哎呀一声,双手抱头:“还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你们都是怎么了?” 可是卧室的二个男人一脸的认真,谁也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师父!”门口传来周寻的声音:“厨房的膳食送来了,说是给师娘做的,要不要端进来?” 叶慧刚要起身,被皇甫泽端按住:“墨琪去把吃的都拿来,先取来一张矮桌放在床上。”叶慧气得叫了起来:“好端端的干嘛往床上摆桌子,不是有床头柜吗?被子弄脏了,让我怎么睡觉?” 皇甫泽端朝她嘘了一声:“娘子别太激动,肚里宝宝会不舒服的,孕妇要心平气和,心平气和。” 叶慧张了半天的嘴,吐出一个谁也听不懂的字:汗! 皇甫泽端的眼瞳很多时候都是严肃的,沉郁的,但现在那么亮,流露出无限喜悦。端起一碗山药荞麦芡实粥,用汤匙舀了一下,在唇边吹了吹,边喂给妻,边磨叨:“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家里的厨子要是不合心思就说出来,我明天飞鸽传书从帝都弄来几个。” 帝都距离萍州五六千里,就算你再有钱,人家会不会鸟你算?叶慧不想再跟他争辩,争来争去都是自己没理,连打听秦宇航的消息也忘记了。 吃了饭,叫人都拾到下去。叶慧见老公还坐在旁边,对他道:“这么晚了,还不睡,你的二位弟子还在客厅,让他们都去安歇吧!”她瞧瞧墙角的沙漏,已经三更天了。 “我正酝酿儿子的名字被你打断了。”皇甫泽端皱着眉头站起来,给她盖好被子:“我找周寻和商鸿到书房商量去,你一个人睡。” “你不困吗?” “我正亢奋着,那儿睡得着,”他回头招呼墨琪:“你别回屋了,今晚在旁边照顾着,一步也不准离开,听到了没有?” “姑爷放心,奴才明白。”墨琪喜得直点头,好像得到了天大的好处一般。 叶慧瞅着皇甫泽端的背影,一米八几的身高,显得很雄壮,很有气势,怎么看都跟婆婆妈妈搭不上边,可是今一天他给她的感觉完全颠覆了以往形象。 叶慧睡不着,取来一本当朝的历史翻阅,四更天到来,她让墨琪去书房瞅瞅,得到的消息是三个大男人指着纸张上的几百名字争论不休,都说自己起的好。 “算了,不管他们了,睡觉。”她起身吹了灯,室内一片安静,往床里挪挪,让出一大块地方,含糊的说了一句:“墨琪,你睡外面。” 墨琪上了床,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儿,见身边的人似乎谁熟了,他把手臂绕在身边女子的脖颈下,就这样搂着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下了很大的一场雪,发财赶着马车行了很远的路,在城外请来了一位很有名老大夫。 老大夫今年七十多了,行医数十载,治愈过的病人不计其数,此时撩起叶慧的手腕,将二指搭在脉络上叶慧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老大夫摸完脉,说出一句没怀孕,那她还有什么脸面。皇甫泽端倒是信心十足,眼瞳晶亮:“怎么样,怎么样,我娘子怀的是男是女,是不是龙凤胎?” 叶慧瞅着老公,如果这时代有透明胶带,她真想用那玩意封住他的嘴巴。 老大夫把了会儿脉,放下把脉的动作,站起身,摇了摇头。 叶慧的一颗心往下沉。 老大夫朝皇甫泽端拱拱手,慢慢悠的开口:“恕老夫才疏学浅,尊夫人才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实在看不出来是否龙凤胎,更看不出是男是女。” 叶慧顿时眼角溢出了泪,心里叹息,做女人真是不易,做一个怀孕的女人更是不易!不过她倒是肯定了,这孩子一定是皇甫泽端的无疑,因为秦宇航已经走了两个月。颍唐国的男人对所谓的避子丸有异乎寻常的相信,她更喜欢用事实说明问题。 皇甫泽端有点失望:“那要多久才能诊出来?” 老大夫想了下:“再过些日子能诊出是不是双胞胎,但是男是女的结论,还要等生下来才能知道。” “墨琪,你引大夫去外厅给夫人开些补品,等完事后带他去我书房等着。” 皇甫泽端还想打听一些孕妇忌口的食物,这是他三十年的人生第一个孩子,半点马虎不得。 墨琪和老大夫退出去,周寻又进来,手里的一盘洗好的干果:“这是师父昨晚让弟子的买给师娘吃的,大冬天买不到酸类水果,这些都是干果,不过都是酸的。” “你辛苦了,回去歇着吧!”皇甫泽端把果盘接过来,朝他摆摆手,对妻子展眉道:“早上我去厨房看给你做的膳食,听张婆子说孕妇要吃酸的,我就打发周寻上街去买,你尝尝喜欢吗?” “相公,你想得真周到。”叶慧正自感到恶心,拈了一个酸梅干放进嘴里,一股酸酸的滋味漫延开,恶心的感觉好了很多。 皇甫在的还在可惜:“要是夏季和秋季就好了,要什么水果没有,现在要却娘子受这样的苦。” 叶慧不认为自己受苦,她自穿越以来得到很多了。 “师祖,师祖,二师叔祖回来了。”发财的声音在门外大声传进来。 叶慧从床上起身,眼睛里有一种悲喜的光:“快让他进来。” “已经来了,孙儿先跑来说一声,好让师奶奶好高兴,” 叶慧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踩着柔软的地毯,想不顾一切的跑出去,皇甫泽端却拦腰抱住她,重新放在床上:“娘子听话,身子要紧,二师弟一个大男人难道还不会进屋,需要你领路不成?” 几乎与此同时,通往卧室的帘子被撩起,一个挺拔的男子满身白色雪花,带进来一股凉气,正是秦宇航,大冷天不知赶了多少路。 叶慧心疼起来,跪在床头,不管他满身冰凉,一身的雪,紧紧的抱住他。皇甫泽端在旁边急得不得了,一叠声的道:“行了行了。抱一会儿可以了,他身上都是雪,娘子当心感冒。”心里直喊:我儿子还小,可别冻着他。 秦宇航把沾满雪的外套脱去,用被子把妻子裹住,抱在怀里亲吻,把分别的思念全化作了浓情,狠狠的吻着,觉得她嘴里有一股水果的甘甜,把舌探进去,搜取里面的蜜汁。 叶慧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却搂住他的脖颈不愿撒手。 皇甫泽端看见秦宇航的手伸进了妻子的衣襟里,蹂躏里面的一对香软,觉得不能再让他们进行下去,伸手去抱妻子:“娘子怀孕了,二师弟忍忍吧!” 王德全的妻子就是在怀孕初期流产死去的,昨晚起完了名字,打发两个徒弟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坐书房里,看了很久的医书,知道女人怀孕的一二三个月很危险,不是不能行房,但体质弱的一定女人一定要小心。 秦宇航很意外:“娘子怀孕了?” 叶慧红着脸点了点头:“对不起秦大哥,这次不能先给你生,等下次我一定会” 秦宇航摇头:“我怎么可能为这件事生娘子的气,你有孩子是好事。”实际上他心里还是失望的,要不是来萍州履行当初的诺言,他跟她也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吧! 叶慧看到了他眼底的一缕黯然,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那里面的物件接触到她柔嫩的小手瞬间鼓起来,隔着布料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秦大哥,你放心,就算惠儿不能跟你做那件事,也一定让你开心。” 秦宇航把裤子褪下,让她的两只手都握在上面,往前挺着身子,体验着一波一波冲击着灵魂的快意,看到她胸前一对莹白已经跳出衣襟,在感受快意的同时,两手抚上她胸部,喘息道:“娘子,我这段时间很想你。” “我知道,我也很想你。”她上下不停的抚弄,用指肚撩拨着它尖端,听见他低吼了出来,身子颤栗,那尖端喷出一股浓浓的液体。“嗯,娘子!”秦宇航忽的抱紧了她。 叶慧累的手酸,这时身子一轻,被皇甫泽端抱过去,感到臀下被他的一根巨物顶住,问道:“皇甫大哥,你还好吧?” “我当然很好。”皇甫泽端放在床上躺着,斥道:“好好养胎,别再胡闹了。” 叶慧再转向转向的另一名男子:“秦大哥,我听说你去了沙洲,国家大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奔波?” 秦宇航舒了口气,把自己整理妥善。“大人的事你不要多问,乖乖的养胎,等明年生完了孩子,就轮到给我生了,记得把身子养好了,千万不能有事。” 叶慧懂得了,古代女人的价值就是生孩子,讨老公欢心。 (紫琅文学) 37新章节 今年冬季格外寒冷,叶慧不知道地球又在闹什么脾气,总之每次天灾到来,百姓们就跟着倒霉。 萍州地处西北,照比别处更冷,有些人家甚至连衣柜和门窗都劈了引火取暖。饶是如此,还常有人冻死,又一次墨琪闲话时说了街上有流浪的孩子被冻死,尸体拉去了义庄。 叶慧听到后心情不好,跟皇甫泽端唠叨:“你说当地的官员都脑子进水了,就知道收老百姓的税和好处,关键时刻倒霉的却总是老百姓。” 皇甫泽端笑着拍了拍她的脊背,似哄着她:“官员顺应朝廷,要管的太多,一两个百姓的死亡哪顾及?” 要是在前世有人敢说这话,非被大众的唾沫给淹死不可!叶慧的露出不赞同的表情:“百姓也是人,生命面前人人平等,怎见得就就是百姓该死?” 皇甫泽端愣了下:“生命分贵贱,怎会平等?” 叶慧气馁,跟他谈论这些有什么意义,信仰不同,能争出理才怪,仍不肯服输:“我记得圣人之言,实行仁政的朝廷才是好朝廷,百姓得到了好处就会全心全意的感激,哪怕赔了性命也甘愿。” 古代的百姓跟后世的不同,这里百姓得到朝廷一点好处,也要思着报效,他们不懂这是应得的,是国家必须赋予民众的责任。相比后世的百姓得到了国家救济,还嫌东嫌西,嫌给得少,嫌给的东西不够高级。 “城里官差也在做些事,但是人手不够,冻死了一些人也难免” “不是还有成千上万的军队驻扎在城外吗?”叶慧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被挑起了情绪,声音不知不觉的提高:“别跟我说军队用来抵御外虏,神圣不可侵犯,让他们给老百姓做点事就没面子。军队靠国家供养,国家的钱从哪来,是老百姓的辛辛苦苦赚来,百姓用钱养活了军队,军队就有责任保护百姓。” “军队的责任是保护君王和土地完整。”皇甫泽端纠正道,但细想妻子的话,未必没有道理。他自幼的思想,军人要忠君爱国,拼死维护国家和天子的荣誉,百姓向朝廷纳税,维护天下的太平。他解释道:“天下百姓奉养天子和百官,交税,服役,理所当然。” “可我觉得。”叶慧冷颜以对:“百姓之所以供养天子,是因为天子能给百姓提供安全场所,性命有保证,安居乐业,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百姓闹起事来,国家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理是这个理,但让军队为百姓做事,形同帮佣,朝廷的面子往哪放?” “军队为百姓做事,百姓只会拼死报答,军队若有了难处,只要说一声,百姓就会挺身而出。”叶慧咬了咬下唇,道:“军民一家亲。”心里鄙视自己,还真把古代军队当成后世的子弟兵了? 皇甫泽端愕然,见妻子还想说,急忙竖起了白旗:“得,你是孕妇情绪不好,我不跟你吵,安心养胎。” 这件事过了几天,叶慧便淡忘了。 但却传来了边界驻军接到楚王的命令,冒着严寒去山上伐树,截成小段,送进城,供百姓取暖,而且这件事一直在持续。没几日又传来城外的庙宇和道观,接到官府的命令接纳无家可归的人,再没听过有冻饿而死的百姓。 墨琪和厨房的张嫂子坐在地炕上,兴致勃勃的讲着最近发生的事。 “奶奶,你不知道咱们萍州城可热闹着,寒冬腊月,外面真叫冷,奴婢没啥事都不敢上街逛,可是街上真叫个热闹,每天都有好几百,不,好几千的军大哥把山上的木材送来,来领木材的百姓一群一群的,比过了节还热闹。奴婢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场景。” “有人在传楚王殿下给城外守军下达来了命令,让他们去山上伐木。”墨琪看到小姐高兴,讲起了自己听到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听说楚王殿下神龙见首不见尾,谁都没见过他长什么样,他住的楚王宫都是空的,只有一些打扫的下人。” 张嫂子接口道:“说起楚王宫,奴婢的侧夫以前给楚王宫送过柴火,他见过,那里真是豪华,比我们宅子不知好了多少倍,就连花园的地面都是从中原运来的汉白玉,那真叫一个好看。” 墨琪清冷的讽刺:“你那侧夫送柴倒送去了花园,真叫奇闻。” 张婆子尴尬的笑着:“是听说的。” “墨琪,你让着张婆回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府中的女佣有限,她本来把张婆子找来了解生孩子的经验,哪知对方竟将一些恐怖的难产女子的悲催事,害得她心情不好,想到古代的医疗条件,心里越发没底。 “张婆,小姐叫你回去。”墨琪拉下脸来赶人。 张婆子到门边穿鞋,边穿边说:“奶奶你听老奴讲,这怀孕的女人可了不得,千万要小心,平常没什么,但生的时候整个生不如死,唉,还真不如死了好,我那会儿就不想活了,真是鬼门关走一遭,女人生孩子那当口,叫生死关,不得了”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墨琪看到主子脸色不好,急忙往外推张婆子。 叶慧披了一件袍子倚在榻上,照比外面的严寒,屋里的恒温有二十左右度,冬天的二十度跟夏季的不一样,夏季这个温度到处暖融融的,冬季总是能感到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冷风。 顺手从桌案上取了一本书来看,一番是女人怀孕必须读本,连同其他起名字的书,都是二位老公从书房带来,没事翻阅的,她很少看。 看了一阵,也许孕妇的情绪天生就不稳定,心里又添烦郁。 过了会儿,哑然失笑,自己跟个下人置什么气,瞅着谁不舒心,赶走了就是。 过了年,叶慧十六岁,瞅着逐渐突起来的肚子,像很多孕期母亲一样,有时喜,有时忧,期待里面是一个健康漂亮的男孩子。 她期待生一个男孩子,皇甫泽端三十一岁了,应该有一个继承人。 四月份天气回暖,温暖又不炙人的太阳照得屋檐生光,嫩草生碧,树叶发翠,各种当季花朵绽开喜人的色彩。 叶慧让人在院子里摆了美人榻,斜躺着晒太阳。 这时节的阳光最好,即能补钙,又不伤身体,现在七个月的身子,基本趋于稳定期,成天待在府中养胎,除了吃就是睡,散步要用人扶着,上厕所用人陪,偶尔在老公的下人的护卫下,上街逛逛。 有时候她在感叹,前世见过不少职场女人,怀孕后坚持每天挤公交,坚持每天上下班,颍唐国的女人少,众多丈夫守着一个妻子过活,就对待跟祖宗似的。 但她躺了一会儿觉得浑身不舒服,对墨琪道:“你让那两个门神躲远点,我瞅着烦。” 原来十米之外的大柳树下站了二名佩剑的侍卫,也许对方没瞅她,只是正了巴经站岗,但她就觉得被窥视了。 皇甫泽端说道到做,飞鸽传书从帝都弄来了几个厨子,一同来的还有医生和稳婆,大量的珍惜药材,这都是好事。让叶慧烦恼的是这二名护卫,开始几天,还在沾沾自喜,有点资本家的虚荣心,过几天烦得要命,她一个女人后面成天缀着二个男人算什么事? 有一天,她跟皇皇甫泽端抱怨,他只是笑:“你就当他们不存在。” 叶慧瞪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让他们留在你身边?” “你一个女孩子要人保护,身子又重,万一我不在身边出了事怎么好?”皇甫泽端好脾气的安慰:“要是觉得心烦,就让他们背过身,面朝墙壁,再说这是帝都二老的一片心意。” 叶慧想着未曾谋面的二老公爹娘,勉强答应。 皇甫泽端把妻子抱进浴室,脱了双方的衣物,坐在水池里,把水撩在她的身上,瞅着一天大似一天肚皮,心里充满了幸福感。漂泊多年,自有了她,方有了家,有了亲人的感受。 “娘子,等过些天,让二师弟带你回帝都吧!”想到前几天接到的战报,皇甫泽端心情阴郁起来,他什么都不怕,唯一担心她和孩子的安全。 “发生了什么事?”叶慧眨了眨明眸,用手抚在他的棱角分明的面庞,抚去眉间的那道皱痕。 “颍唐国和突厥要打起来了,我有点事,不能离开。”皇甫泽端答得有些沉闷,显示心情出不好。 “相公要参战?”叶慧慢悠悠的道。 皇甫泽端睁着充满惊讶的眼瞳:“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昨晚看去书房溜达看见了一份夹在书页里的战报。” 战报没写明收信人的地址和姓名,只写战况,她还是不清楚他的身世,但是上面的战况却让她大大吃惊。 开春后,突厥人在北边闹事,闯进了许多村镇,把老人和孩子杀死,青壮年和财物掠掳一空。 沙洲王派兵围剿,打了几场,双方有败有胜。如果突厥王子不死,战事最终会结束。王子的身份高贵,边界上小打小闹,其实用不到他,偏偏这是个爱多事的,又是个短命的,带着人抢掠小山城,被守城军队一发石炮下去,给砸死了。 突厥王死了儿子,自然不甘,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打上边界,战事愈演愈烈。不到一个月就占领了数座县城,城中百姓全被杀死,把小山城守将和家属都捆绑在广场上,泼了火油,烧成灰烬。 沙洲王得到战报后,立即全城备战,终于在城下展来生死较量,不想被叛徒出卖,几乎全军覆没,混乱中带着家人和亲信出逃。 叶慧把自己看到的战报跟墨琪说了,墨琪表现的一点都不奇怪:“奴才总觉得二位姑爷不是一般人,皇甫姑爷出身可能更好一些。” 原来他也看出来了,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没有什么发现是不可能的。 叶慧不愿在这个时候离开他们,幽幽的叹道:“我都七个月的身子,沿途若是受到颠簸,说不定就会早产,那样会很危险。” 皇甫泽端抱紧了她:“没想到突厥人会闹事,是我连累你了。”妻子七个月的身子,过二个月就生了,再坐一个月的坐月子,只怕战事愈演愈烈,会连累了她。 叶慧觉得该聊些让他开心的话题,看到自己胸前的那双大手,笑道:“相公你怎么又硬了?”不止他的手不老实,他的胯间的男性也在顶着她的臀部摩擦。 皇甫泽端往她俏雪臀拍了一下:“水快凉了,我带出去穿衣服。” 他抱着她站起来,水滴从从二人身上滑落,她却站着不动,低头盯着他的,那里竖起了长长一根。“相公,我喜欢你这里。”她用手抚摸上去。 皇甫泽端身子往前微挺,他喜欢这样,喜欢她面向自己全神贯注的喜悦表情。 “娘子,喜欢就摸摸。多摸一会儿。” 他很骄傲自己男性的雄壮程度,战场上厮杀归来,一身是血,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像野鸭子似的,纷纷扎进河水里,那时候,他曾偷偷的做过比较,只有自己是最大的。 “嗯!”皇甫欢叫了一声,原来妻子又一次吻住自己下面,这种感觉非常美妙,他全身都舒服的要飞起来,颤栗着,深深推进去 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直到他攀上了云端,才抽出来,却见已经干净了。 他取过毛巾,擦去她身上的水珠。 “娘子安心养胎,你夫君柱天踏地,万人莫当,还没把突厥人放在眼里,不来则已,一旦来了我会让他们全部死在萍州城外。” 叶慧嫣然笑道:“这才像我的夫君,天不怕,地不怕。” 她一直相信,夫妻的相处,不是谁压谁一头,而是互相理解,妻子柔情似水,在丈夫最烦郁时候温柔的抚慰,而丈夫也会感激,付出同等报酬。 爱情可以因为时间而冷却,但亲情是沉淀的陈酒,时间愈久愈香醇。 (紫琅文学) 38新章节 洗完澡,从水池出来,招呼墨琪把干净的睡衣拿进来,皇甫泽端为妻子穿好,她也未披上长袍,携手回到卧室。 “秦大哥回到天鹰门快一个月了,也该回来了吧!”叶慧蹙着秀目,最近二位老公都很忙,皇甫泽端几天见不到人影,秦宇航走前说是离开几天,但月初离开,到了月末,也没见回来。 皇甫泽端不好告诉她,秦宇航回到门派,打算把弟子们组建起来,抵御外敌。 天鹰门在武林中享有盛誉,门下弟子非常了得,不乏文武兼备,消息埋伏,奇技淫巧之辈,与突厥战役一旦打响,将发挥意想不到的效用。只是说道:“快了,用不了几天就能回来。” “我知道你和秦大哥都有事情做,别的不求,只希望你们能保护好自己。”古人的忠君爱国一套,对她影响不深 ,万一萍州失陷,突厥人打进来,城中百姓哪怕全死了,她只要老公们活着。 “娘子放心,就算为了你和孩子,我也要把突厥人赶回漠北。”他把她的衣襟解去,两手在她的一对丰盈上抚摸,由于怀孕的关系,她的胸部更为饱满,瞅得眼热不已,埋头在上面含住一颗,不知不觉一股香甜的乳汁进入嘴里,前日在书上看过有些孕妇,会提前出乳,真是这样!他双臂一紧,抱住她,全心吸取。 叶慧环住胸前的头颅,十指嵌入乌黑的发丝里,眼里透着迷离色泽,身体已经动情,但必须忍耐,不能图一时欢愉,伤了孩子,细细弱弱的道:“这里是给我儿子吃的,你又不是我儿子。” 皇甫泽端含糊的道:“你把我当成儿子也行。”吸了几口,没有了,不甘的换了一个去吸。此时,心里有着一种近乎感动情绪,自幼被父母当成继承人培养,十岁被送入天鹰山学艺,那时的门派中只有他一个弟子,年少孤苦,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艺成后回到帝都,年少轻狂,全然不懂世间险恶,兄弟间的狡诈,以至于遭到暗算,若不是运气好,只怕早已命丧黄泉。 “相公,你岁数都能够当我爹了,说做我儿子也不怕笑话?”叶慧的眼里一片媚色,一手环着他的头,一手像哄孩子似的拍着他脊背:“你都说过,我是你女儿,吃女儿的这里,也不嫌羞?” “乖女儿,让爹爹疼你。”皇甫泽端让她躺好,剥去了衣物,分开两腿,看到中间湿嗒嗒的,鲜嫩润泽,散着清馨的味道,他眼睛一暗,把头埋下去 “啊!”叶慧双腿夹紧了他的脖颈。 天气暖和,门窗都敞着,卧室的打情骂俏被门外站岗的二名侍卫听着真切,都满脸通红。侍卫甲低声道:“你对楚王妃怎么看?” 侍卫乙道:“长相标致,知情识趣,性子和顺,是个不错的女人。” 侍卫甲点头:“我也觉得,这条路算是选对了。” 侍卫乙:“看来陛下真的打算废太子,立楚王了,要不也不会把咱们派给楚王妃,按历代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咱们该是皇后的侧夫人选。” 侍卫甲点头,心里却在发愁,从楚王妃的态度来看,似乎对他们挺排斥。 春夏之际,皇甫府的后花园也算一景,推开篱笆门,是鹅卵石铺成的路,一路朱红栏杆,花木扶疏,来到一个八角亭子。 叶慧让人在放了毛毡,坐在上面,统计当月的账册,发现跟突厥开战以来,粮价涨了好几倍,得跟老公提提,是不是要买些备战的粮食储备。 统计完了账册,伸了伸懒腰,瞅着园中景色,目光落在数米之外的二名侍卫身上,对亭外的发财道:“你们师祖说了,没事让他们面朝墙壁。” 皇甫泽端越来越忙,周寻和商鸿是他的左右手,便用发财替换了商鸿,给她当管家。发财很神奇的扬了扬头:“我师奶奶让你们背过身,不许偷看听见了没有?” 那二人苦笑着背过身去,两人出身高贵,容貌不凡,作为最有前途的御前侍卫,在帝都时候被无数女子追求,来到楚王妃跟前,人家却连正眼都不瞅。 “这是今年新下来的水果,昨日秦姑爷派人从天鹰门带来,小姐尝尝。” “光送来东西,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叶慧埋怨着,都走了一个月,也不想想她的惦念。 墨琪把一个托盘放在桌面上,里面摆了洗好的桃子和草莓,他伸手拈了一片递过去,她张嘴衔住。沙洲失陷,百姓成群结队的涌入萍州城避难,街上的粮食贵入黄金,吃点好东西不容易。 “墨琪,你也吃,别光顾我。”她拈起一片切好的桃子递到他的嘴里,二人之间除了最后一道防线,做过很多亲密举动,她对他的感情不比二位老公差。 墨琪把桃子咽下,眼含笑意:“萍州都乱了,昨日奴才上街为即将出生的小主人置办衣物,看见很多大商人都在置办车马,准备举家东迁,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 叶慧摇摇头,她快临盆了,万一死在逃亡的路上不是好玩的,再说老公们都在萍州,她为什么要逃?拉着墨琪在对面坐下,不经意碰到他腰间的链子,诧道:“你怎么还穿着贞操带,天热也不嫌难受,赶明脱了去吧!” 墨琪脸色绯红,不安的往周围瞅瞅:“小姐,你小点声。” 叶慧笑道:“你是男人也害羞?”二位老公从来都脸皮厚得紧。 墨琪更不好意思,争辩道:“哪有?” “这就对了,你是男人,不要扭扭捏捏,赶明跟发财他们学些武功,也像个男人。”叶慧唠叨了几句,边吃水果,边随口瞎念:“凭君传语寄登徒,只合人间媚野狐。 若有佳人怀吉士,从无淑女爱金夫。错,傻子才不爱金夫!” 诗中之意,半点也不应景,只是闲来无聊,被她信手拈来。 “娘子好诗句,可你的大作?!” 清朗的声音传来,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从花园小径上走来。 “秦大哥!”叶慧从毛毡上起身,下了台阶,踩着鹅卵石,一溜小跑的过去,不料脚下一滑,向后仰去,被一条手臂揽住,侧头一瞅,是侍卫甲。 “娘娘小心。” 叶慧没听到他说什么,全部注意都在老公身上,站稳了身,要过去。 秦宇航一个飞身过来抱住她,斥责道:“都快当娘了,还这么不小心,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谁叫你一走一个月,害我担心,还以为你跟哪家的花姑娘私奔不要我了。”叶慧投入他的怀里,这具胸膛一如既往的亲切,让她留恋。 墨琪和发财都过来见礼。秦宇航瞥了发财一眼:“这里不用侍奉,没事离开花园吧!” 发财不敢逗留,恭恭敬敬的退离。 秦宇航带着妻子进了亭子,坐在毛毡上,抱着她,把分别的思念都化作了的亲吻,闭着眼,舌尖探入她的唇里,寻找熟悉味道,交缠她的舌,将带着芳香的汁液都吸过来,咽下去。 两人吻了好久,叶慧想起还有其他人,一抬眼角,看见侍卫乙在偷看,怒从心起,捡起一片桃子扔过去。侍卫乙不敢躲开,被打个正着,桃汁溅了满脸,以她的手劲当然打不坏,不过也够狼狈的。 秦宇航窃笑,扳过她的身子:“他们是你的随身护卫,不用在意。”他早听皇甫泽端提起过二人的身份,才不顾忌的。 “护卫也不行。”叶慧眼中透着羞恼:“墨琪,让他们到二十米之外,背过身去站着。” 二名侍卫都听见了,不用墨琪传话,相继退得远些,背过身站立。二十米并不远,两人内力深厚,不用特意去听,亭子里的对话依然清晰的传过来,越听越惊讶,越不可思议。 “我在军队里挂了个缺,帮忙训练一批人,天鹰门弟子你是知道的,都有些本事,我打算把他们训练一段时间,等成了器派入军队担当统领的职务,等到跟突厥开战,也有些作为。” “军官不是都从军队里选拔吗?” “是这么个理,但楚王正在征兵,有才气的军官奇缺,就要从天鹰门选拔了。” “相公,我觉得百姓中间从来都不缺人才,军官从百姓中选就是了。”叶慧思索了一阵:“颍唐国应该有一支特殊的军队,人数贵精不贵多,几百人就行,这支军队武功高强,会各种技巧,每个人都以一当百,甚至当千,对敌作战专门搞突然袭击,敌后破坏,斩杀敌人守将。可以化妆成突厥人,伪装送饭的,送文件的,大摇大摆的进入敌人中军帐,趁敌不备,一举杀光重要人物,瓦解敌人力量。不等其他人有所发觉,迅速撤退。这支军队作战宗旨是速战速决,任务完成,马上撤走。” 秦宇航睁大了眼睛,这些知识对他来说十分重要,是以前从来不曾涉足的,竖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叶慧把中外电影里看到的,网上看到的资料,侦察兵,特种兵,美国海豹队突击队,以色列野小子特种部队,捡自己知道的,并且适合这个时代的,讲了很久。又讲了中越作战,特种兵的战役,侵入敌人指挥部,杀光敌人头目,窃取资料,前后时间只有一分钟。 “娘子,这些你都是从哪听的?”秦宇航讶异的长大嘴巴,对他来说,她讲得一切太神奇了。 “你就别管了,我觉得天鹰门弟子精通武功,完全胜任特殊的军种,你觉得呢?” “娘子,你夫君一定不会让你失望,魔鬼式训练是吗?”秦宇航充满豪情:“明天我就把天鹰门弟子带去校场,按你说得做。” 秦宇航看看天色,却见不知什么时候阴天了。 “我带你回凝香苑,说不定要下雨,万一淋了雨,感冒了对宝宝不好。” 回到凝香阁,皇甫泽端和周太医都在里面等候。 叶慧坐到踏上,手腕伸过去,让他把脉。这位大夫自称是皇家的御用医生,也不知是真是假,问起他的称呼时,大言不惭的摸摸胡子道就称他周太医吧! 这人忒自恋! “一切正常。”周太医把脉完毕,对皇甫泽端道:“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现在非常关键,千万不能动了胎气,没事多走动走动,舒活筋骨,生的时候也容易些。”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身体不好,耽误更文了 要肉文的亲,邮件都发去了,没收到的,是地址不对,再留一次,我重新发一遍。 v后面的肉文不敢多写,怕被举报,留下邮箱要后面肉文的亲,让你们失望了 o(nn)o (紫琅文学) 39新章节 听到太医说正常,皇甫泽端凝重的脸上呈现柔和线条,随即又凝重起来:“能不能查出是男是女?” “又不是我下的种,我哪知道?”周太医自打出了帝都接触的都是平民,说话无所顾忌,竟然忘了出诊的对象是谁,等醒悟口误,已经来不及。 皇甫泽端一拍桌子,喝道:“放肆。”吓得周太医一激灵,汗珠顺着鬓角流下来,呐呐的说:“王王”被皇甫泽端一瞪眼睛,立刻改口:“凡妇人怀孕,其血留气聚,胞宫内实,故尺阴之脉必滑数,让人食饱后亦有滑脉之象,体内有湿也有滑脉” 他打算咬文咬字忽悠一番,不想皇甫泽端很不耐烦:“到底是男是女?” 周太医有试了试额上的汗珠:“男子以气为准,女子以血为本,尊夫人左脉较沉,应该是是”他不敢乱说话,万一弄错了,生下来的不一样,不是得罪了王爷。 “算了相公,别难为周太医了。”叶慧出声解围,用诊脉来断定是男是女她不是太信,也许高明的老中医能诊出来,但看怎么看周大夫都不是个那块料。 “滚出去。”皇甫泽端心头生气,父皇怎么派来这么个废物。 周太医得了赦令,拱了拱手,慌忙退出去,心道这些天之骄子一个比一个脾气大,在帝都那样逢人但说三分话,故作高深,这次居然不灵了。 “这人以前真当过太医吗?”叶慧瞅着他狼狈离开,讶异瞅着二老公:“你说太医要是都这样,那宫里的皇帝不是要倒大霉了?” 皇甫泽端表情严肃,抬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不许胡说。” 叶慧捂住他弹疼的位置,眼中露出懊恼,秦宇航过来,掀开她的手,白皙的肌肤红肿了一块。皇甫泽端也看到了,手抚在上面揉着:讪讪笑着:“怪我手劲大,但娘子乱说话,当心招来祸端。我们几个没事,被有心人听去乱嚼舌根子不是好玩的。” 做为一个古代人事事都要注意,但有外人在场她怎么可能乱说!叶慧气他手下没轻没重,不想原谅,表现的特委屈,眼里泪意盈盈的,清丽的面容现出凄楚的美,看着都心疼。 “大师兄,你太过分了,你是练武之人没轻没重,娘子还怀着孩子,万一动了胎气看你怎么办?娘子进屋,我们不要理他。”秦宇航回身抱起叶慧,进了卧室,放到床上。 皇甫泽端随后跟来,瞅着大腹便便的妻子,眼里透着怜惜,低声道:“今日是我不对,等过几年,娘子就算把皇帝吊到树上,用鞭子抽打也由你。” 这话听着蹊跷,叶慧知道老公不是爱开玩笑的,似不经意的道:“难道过几年你当皇帝了?” 皇甫泽端的表情半真半假,淡淡的道:“你夫君能当皇帝,你不高兴?” 叶慧眼波流转:“如果相公当了皇帝,就要封我做皇后,我们的儿子和女儿做太子和公主。”皇甫泽端笑了,把她抱到怀里,往殷红的唇瓣亲了亲:“你果然会胡思乱想,太子只有一个,多几个天下还不乱套了,我们要生十几个儿子,老大要好好的教导,有了本事才能保护弟弟。” 叶慧在笑,心里鄙视,谁要生十几个儿子,每位老公只给生一个,我又不是生孩子的机器。 吃了晚饭,由老公们陪着在院子里溜达,但因身子沉重,溜达了没多久就累了,转回去歇息。躺着睡觉,孩子压的自己喘气费劲,只好侧身睡,但稳婆之前说过孕妇总是朝一个方向侧睡,孩子容易偏位,生产时容易被胯骨卡住,要来回换姿势睡。总之她自从怀孕就被搞得神经紧张,身体劳累,每日挺着肚子,比扛了一座大山还难受。 老公们越来越忙,经常不在家里,担心她有失,命墨琪睡在旁边就近照顾,二名侍卫从偏院挪进凝香苑的厢房,白日里更是不离视线之外。 葡萄树下,清凉且寂静,三两只蝴蝶绕着坐在踏上的叶慧打转,似乎留恋她身上溢出的汗香味。 墨琪把调好的冰镇草莓果汁递过去,她正要喝,看见发财过来,对墨琪使个眼色,他接到后,走向不远处的侍卫,把他们打发得远了一些。 叶慧还不放心,把一早准备好的琵琶递给墨琪,让他弹奏。墨琪没学过乐理,噼噼啪啪弹得惨不忍听,直如鬼嚎。连叶慧都皱起眉头,腹中小宝宝若是有发言权一定会奋起大骂。 “回师奶奶,你交代的事,孙儿都查清楚了,林管家确是帝都人氏,十年前来萍州投奔师祖,然后就做了总管职务,管理府中的大小事物,每年从帝都来往书信和货物都由他经手。” 发财把自己查到的消息,透漏给叶慧知道。 “你把林总管叫来,墨琪别弹了,赶紧停下,我要疯了。”叶慧用手抚着腹部,恐怖的琵琶音一起,胎动的厉害,琴声停了,腹中的闹腾也消停了,怪不得前世都提倡胎教,原来胎儿对声音是有感觉的。 发财得了令,去找林总管。 “小姐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墨琪放下琵琶,见主子手抚腹部,不由得担忧:“要不奴才去把周太医和稳婆都找来。” “找他们干嘛?”叶慧笑着摇头,两只手都放在腹部上:“你拿起琵琶,再弹试试。” 墨琪不解的拿起琵琶,琴音一起,腹中又在激烈的抗议。叶慧笑了,这个小家伙原来这样有趣呢!不知道孩子的爹知道后是什么表情?摆手让让墨琪停下来,再弹她耳膜要穿孔了。 没多会儿,发财带来了林总管,还没站稳,赶紧施礼。 “奶奶找老奴可有事情?”林总管脸上堆着笑,从帝都带来的消息已经知道,皇帝对九皇子终于开窍了很激动,派来了太医、稳婆、御厨,还赏赐了不礼物。自己从前真是瞎了眼,没瞧清现实,得罪了准皇后。 叶慧把发财打发走,因为接下来谈得事,不想被他知道。 她瞥了林总管一眼,身子板得直直的,眼神清冽,自有一股气势,举起冰镇草莓果汁啜了口,淡然道:“念你这么多年来服侍殿下,劳苦功高,殿下说了,从今后府中的总管一职还由你来担任。” 墨琪懂得小姐的心思,在林总管到来又开始弹琵琶,其声穿耳,要不是老总管听得认真,怕什么也听不见。 “殿下真这么说了?”林总管喜上眉梢。叶慧不动声色,轻啜了口果汁:“林总管怎么说也是宫里的老人,就算看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子也该通融则个,是吧?” “那是那是,想当初杂家还御书房侍候皇上来着,当过国执笔太监,帮圣上起草过诏书,要不是因为会办事,也不能大老远的派到就殿边侍奉。”林总管不疑有它,心道还是人家小夫妻关系好,什么秘密也瞒不住,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 他却不知被叶慧套去了实情。 原来是个太监!叶慧心里惊涛骇浪,表面静如秋月:“你退下吧,明早我让墨琪把库房的钥匙给你送过去,我现在身子不便,林总管代我管理一段时间。再有,今天的对话,不要告诉旁人,我在这个府里和下人中间还是普通少奶奶,你要明白。” “娘娘,老奴明白。” 林总管脸上露出虔诚,表现得像一个圣徒,对着叶慧长长一揖,退了几步,再转身离开。 墨琪停下弹奏,脸上的神情惊异到极点,虽说早就怀疑皇甫泽端的身份,但得知是位皇子,顿时被雷击了似的。 “小姐,这都是真的吗?”他低声问着,却见主子的在思索着什么:“小姐?” “没事,扶我回去。” 她虽然有所准备,还是被事实震惊了,其实早先视察库房,从里面堆积如山的财物就有所怀疑,有些珠玉还刻着御字,她朝皇甫泽端提出过疑问,但他解释那都是别人送的。 她当时嗤之以鼻,谁会那么大方,送些价值连城的珍宝? 两位老公回来后已经很晚了,担心妻子睡不好觉,由皇甫泽端单独陪她,秦宇航近日来住在西跨院的思月居。 皇甫泽端走过来就抱住妻子,看到她,脸上的疲惫不翼而飞,今晨有探马传来突厥大军已到了五百里之外扎营。但他极有信心,连日调兵遣将,准备各种攻击和守城器械,在城外演戏了许多次,准备给突厥一个痛击。 萍州历来是多民族的聚集区,其中以羌人为多。颍唐从前朝开始就用以夷制夷策略,他统辖的军队,属于汉军的只有很少一部分,力量薄弱,大部分军队是从羌部落借来的。鉴于之前沙洲王被羌人叛徒出卖一事,他把好所有羌王连同家人都请到萍州城软禁,尽可能做到战役一响,万无一失。 “娘子,今天宝宝可乖?”皇甫泽端把手抚在妻子的腹部,里面仿佛有感应似的,轻轻动了下。叶慧心道,小样既然你能装,就让你装个够,你演戏,我当个忠实的观众,谁叫你太投入。要是演的好,感动了我,兴许铸个小金人送给你。 “怎么不说话,还是不舒服?”皇甫泽端眼睛透出担心。 “没事,今天墨琪弹琵琶给我听,哎呀你不知道他琵琶弹得有多难听,是人听了都能远远的避开,我们小宝宝在肚里抗议呢,一个劲的叫停。” “怎么回事?”皇甫泽端听得好奇:“我儿子在你肚子里做了什么?” “相公,你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别动,听我弹给听。”叶慧伸手岸上把琵琶拿起,像墨琪那样噼噼啪啪的胡乱拨弄,腹中突然激烈的乱动起来。皇甫泽端脸上惊奇:“怎么回事,这么小的孩子懂个屁?” 原来古人认为未生胎儿对周围的一切是没感觉的,听不见,看不见,等到生下来十天半月发育正常,才能听见,看见。 叶慧把琴声停下,皇甫泽端又叫起来“呀,我儿子不闹了,奇怪,他竟能听见?”叶慧再反复的弹奏,腹中胎儿的竟是随着琴声一会儿闹,一会儿停。 皇甫泽端乐得手舞足蹈:“我明天去告诉老朋友,我儿子是天生的神童,文曲星下凡,武曲星转世。” 叶慧放下琵琶,睁着一双明眸瞅着老公:“唉,我担心孩子将来是个跟你一样是个商人的命,商人低三下四,连科举的资格都没有,相公,要不你别经商了,咱们去乡下种地,让儿子当放牛娃也比当商人好。” 皇甫泽端啐了一口:“呸呸呸,怎么说话呢,谁当放牛娃,谁爱当谁当,我儿子才不当,我儿子将来当太” 叶慧冷冷的道:“你儿子要当太什么?” “当太子太傅,当宰相,当大将军。”皇甫泽端给妻子换上睡衣,抱在床上躺好:“睡觉,睡觉,别没事胡思乱想,还放牛娃,亏你想得出。”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40新章节 颍唐与突厥的战役终于打响,皇甫泽端和秦宇航一连数日坚守在西城战场。百姓帮忙来往运动伤员和军用物资,叶慧住在凝香阁,夜深人静也能听到街上来回奔走的嘈杂声。 她身子沉重,挑在下午不太热的时间出去晒太阳,躺在美人榻上,躺下来十分容易,想起来就要人扶,至于弯腰穿鞋,连手都够不到鞋面。 这日正在午睡,可能是块临盆了,每晚都醒来七八次,只好在白日补眠。总觉得孩子快生了,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最亲的人都不在身边,朦胧中被一股恐惧笼罩着。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睁开眼睛,却是大老公秦宇航。 “秦大哥,你咋回来了。”叶慧从床上起来。 他赶紧扶住,坐在床头,让倚在自己身上:“我记得这几日你该生了,心里挂念,抽个空过跑回来瞅瞅,待会还得回去。你感觉好不好,要是觉得孩子要生了,记得派人去给我递话。” 叶慧看到他一身疲惫,像是刚从战场下来,身上的盔甲用水冲刷过了,但她还是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皇甫大哥呢,他怎么不回来?”叶慧眼泪落了下来。秦宇航温柔的抹去她的泪水:“大师兄现在走不开,等晚上他会抽空回家看你。不是还有我在,娘子别怕。” 叶慧心里叹息着,她更想孩子的父亲在跟前!搂着秦宇航腰,即使被盔甲硌的生疼,也不愿松开,嘴上不得不说让他安心的话:“女人生孩子你们男人帮不上忙,回来也没用,不要担心我。” 秦宇航心里充满了怜惜,双手绕过她身下,把她整个都抱在怀里:“等把突厥人赶走,我会好好陪你。” 叶慧鼻子酸酸的,眼睛发红:“我还要给你生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其实先该轮到你的。” “这事以后再说。”秦宇航抚着她的脊背:“睡会儿吧,我听墨琪说你这几日一直睡不好。” 有他安抚的作用,她没多会就进入了梦乡,等到醒来,发现天色已经黑下来。 身边的男人早就离开了。 她对着空空的大红床帐发了很久的愣,腹中猛然疼了一下,吓了一跳,因为没有经验。叫墨琪把稳婆和大夫都找来,检查的结果,原来孩子等不及要出来了。 叶慧有些惊慌,有些手足无措。 稳婆道:“奶奶别担心,女人生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第一胎生产时间要长些,奶奶最好先吃顿饱饭,待会也好有力气生。吃完了洗个澡,因为坐月子一个月都不能洗。” 墨琪转身去叫小厮把膳食端上来,满桌的美味佳肴,她没有半点胃口,胡乱吃了点。在墨琪的搀扶下走进浴室,脱去全身衣物,泡在暖融融的水里,紧张的情绪好了些。 墨琪也脱去了身上衣服,进入水池,用湿毛巾在她的肌肤上擦拭。 “墨琪,幸亏有你。”叶慧正说着,腹中一阵疼痛,禁不住抱住了他,咬牙忍着。 洗了一会儿,墨琪扶着他出来水池,胡乱穿了衣服,回到卧室。 叶慧从来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可以这样疼,不止折磨着身体,也折磨着精神,整个下半身都陷入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楚当中。慢慢的,延续两个时辰了,她忍不住了,声愈来愈大,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哀叫。 “宫口开了二指半,奶奶再忍忍,等开道十指就能生了。” 十指,那要多久?她很疼,甚至有些绝望起来,张婆子的话在脑海闪过,女人生孩子当口叫生死关,鬼门关走一遭。是啊!鬼门关,命大的活下来,命短的,只怕就此死了,要是剖腹的技术多好,省了遭这份罪。 “墨琪,墨琪”她忽然抱着这个忠心的男仆呜咽出声,她想前世的亲人,想爸爸妈妈,想一起长大的哥哥,竟是悲从中来。腰腹蓦然剧烈疼了起来,手脚都打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墨琪也是满头大汗,脸上都变了颜色,只能一叠声的道:“没事的,没事的,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萍州西城门坐落在高耸入云的燕周山隘口,是西域通往中原的唯一路口,自从二百年前颍唐军士力量扩充,一直延伸到西域都归纳为颍唐的版图。但后来由于国内几次政变,国力大减,西域已不容易控制,逐放弃了大片土地,只留北面的沙洲用来隔断突厥和西域的接轨。 如今沙洲已失,萍州成为阻止突厥人东侵的重要屏障。 战役打了三日三夜,颍唐军人据城而守,到了今晚,打得尤为激烈。 突厥人大有不拿下萍州不甘心之势,攻下沙洲时候,从城内得到堆积如山的财宝和绸缎,想到中原沃土千里,更有数不清的财富和美女,让这些草原上的狼彻底眼红了。 突厥士兵扛着飞梯,弓箭手掩护,不要命的冲上来,都被城墙上颍唐军士的滚木、礌石、箭矢,纷纷激射出去,杀死无数,尸体堆在城下,犹如小山般的高。 颍唐军士也有许多中箭身亡的,却占了居高临下作战的好处,比突厥人死伤人数少了几倍。 连续几天的作战,军士们都十分疲惫。 “把那些羌人拉上墙头作战,若有退缩者立即击杀。”皇甫泽端冷冷的道,他信不得羌人,必要时候不妨让这些人当炮灰,死光了更省心。本来他还有十万精兵,是日后用来登基的实力,轻易不愿动用。 “连打了数日,突厥人差不多死了一半,据探马得到的消息,这些是敌人前锋部队,属下的意思在他们大部队到来之前把这些人全部杀死。”守城的老将军钱步仁睁着一双精明的眼睛望着敌军。 “就怕他们死伤惨重,偃旗息鼓,不肯再攻城。”皇甫泽端冷笑:“但也没事,天鹰门弟子也许已经潜入突厥阵营,等到敌营一乱,立即打开城门冲出去,杀光这帮恶贼。” “属下去调动一万兵马,准备随时冲出城外,打攻击战。” “去吧!” 钱步仁行个军礼,转身下了走下阶梯。 皇甫泽端站在城门楼上,目视月夜下的突厥军队,眉目紧锁。皇室优异血统在他这里有着充分的提现,他的面容轮廓俊美,一双锐利的瞳仁像是无底的深潭,眉头紧紧的皱起,似在思索什么。 直到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子被周寻带到近前,他蓦地惊醒,来人是一直被妻子称呼的侍卫甲。他蓦地心头发紧,腾地从椅子起身:“老十一你怎么来了,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娘子可好?” “王爷,娘娘要生了。” 刹那中,皇甫泽端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思想旋风般的回到了凝香苑,那具倩丽的身影上。他的眼里有透着焦急,走了几步,又原地踏回来,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个瞬间失误就能决定一场战争的得失,他哪里走得开? “王爷?”侍卫甲问道。 “可找了稳婆,大夫,该准备的都准备妥了?”皇甫泽端停下脚步,让自己冷静。 “都准备了,可是娘娘的情绪好像很不好,属下听见她在哭泣。” 皇甫泽端的感到心被针刺了一下,疼的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道难言的痛楚:“你回去给娘子传话,叫她振作点,我过会儿就回去看她。” “属下明白。”侍卫甲只好回府。 “将士们,随本王杀敌。” 皇甫泽端喝了一声,从亲卫手里去过弓箭,瞄准城墙上一个打算逃走的羌人士兵,一箭正中后脑,那人连喊都没喊出来,尸体扑倒下去。第二箭瞄准一个登上墙头的突厥人,一箭射中右眼,箭尖由脑后穿过,尸体坠落城下。 颍唐士兵见楚王大展神威,都精神百倍,奋力阻击敌人。 就在这时,突厥军队突然乱了起来,先是帅旗倒下,随后是主将被杀,人头抛起来。 突厥军队乱了。 萍州城门忽然打开,冲出一支万余人的骑兵,气势浩然的冲向敌营。 这场战事注定胜利了! 皇甫泽端却不想去胜利的结果,下了城门楼,拉过逐风,翻身上了马背,快马加鞭的朝自家府邸飞一般的奔驰。 周寻和商鸿不放心,带着二十名亲卫跟在后面保护。 此时,天色蒙蒙亮了。 “啊啊啊” 皇甫泽端刚进了府门,就听见从凝香苑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含着嘶哑的哭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听得清晰。他不由吓了一跳,把逐风扔给随从,急急忙忙的朝着声音方向走去。 “娘子,娘子” 等他进了凝香苑,忽听到一声婴儿的啼晓,十分清亮。 皇甫泽端心里一喜,孩子生下来了!几步进了卧室,却见纱帐里躺着不省人事的妻子,周太医坐在床头把二指搭在妻子的腕上诊脉,墨琪站在一旁,神情紧张。 皇甫泽端按下心头的狂跳,急问:“娘娘怎样了?” 墨琪道:“小姐失血过多,在孩子出生那刻就陷入了昏迷,现在血是止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周太医放下叶慧的手腕,站起来见礼:“王爷不用担心,娘娘劳累过度,又失了很多血,不过没事,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 皇甫泽端表情严厉:“怎么回事,不是说过一切正常,不会难产的吗?”床上的妻子脸色苍白如纸,脆弱的样子他连抱一下都怕弄伤了她,想到她受了那么大的苦,自己却不身边,心都拧了起来。 “娘娘的年纪小,骨盆太窄,孩子长得太大,不容易生下来。”周太医看到皇甫泽端沾了血迹的战袍,必是在战场上杀了人,不由得心里直哆嗦。 “没用的东西,赶紧出去给娘娘开方子,要是再敢弄出事端,提头来见。”皇甫泽端斥道。 “是,小人这就去。” 稳婆抱着包好的新生儿走过来:“恭喜王爷喜得贵子,是个男孩,快看看小殿下,很可爱呢。”皇甫泽端把孩子接过来,只听稳婆道:“不对,不对,是这样抱的,抱不好会伤到小孩子的腰。” 他抱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儿子,眼角突然湿润了,瞅了瞅床上还在昏睡的妻子,对稳婆道:“奶娘找好了吗?” “林总管从街上找来了好几个,正琢磨要留下谁,待会就能把人带来。” “把小殿下抱去隔壁的房间,妥善照顾。” 叶慧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意识渐渐苏醒,像往常那样双手摸摸腹部,等到发现一片平坦,蓦地吓出一身冷汗:“孩子!”叫了一声睁开眼睛。 “别怕,别怕,孩子很好。”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叶慧的耳边响起,同时一双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她从惊吓中醒过来。 (紫琅文学) 41新章节 她看了好久,慢慢的从模糊中找回神智,很想问相公什么时候回来的,秦大哥可好,你们不是参战了吗?跟突厥的战争打得怎样了?可是她的嗓子很痛,说不出话。 “别担心,娘子,二师弟很好,突厥人被我们打败了。” 墨琪端来一碗红枣排骨汤,皇甫泽端在抱着她倚在自己的身上,接过汤碗,一匙一匙喂到她的嘴里,瞅这张过于苍白的脸,心里越发不好受:“娘子,今天苦了你了,都是为夫不好,没能及时回来。” 叶慧心里的一丝委屈被他的一番柔情化去了,咽下他递来的汤:“我想看看孩子。”说话声竟是含着嘶哑,想是一晚上的嘶喊伤了声带,墨琪想到她昨夜命悬一线,忽的鼻子发酸,转过身拭泪。 皇甫泽端眼里透着痛楚,用衣袖拭去她唇角的汤渍,对一旁侍立的墨琪道:“让奶娘把孩子抱过来。” 奶娘是一个容貌端庄二十几岁女人,人牙子一共带来了五六个女人,林总管担心有奸细混进府,都没敢留下,最后由府里下人介绍,请来了他们家刚生了孩子的亲戚。 叶慧把孩子从奶娘手里抱过来,皇甫泽端担心她体虚,用手托着下面。她瞅着孩子一阵,欣喜的同时也有几分失落:“相公,这孩子怎么长的不像你?” 孩子正睡着,看不出眼睛像谁,但是额头和嘴唇都像极了母亲。她蹙眉道:“儿子不是都长得像父亲吗?” 像她算什么事,她的儿子将来顶天立地,万一跟她一样的柔弱,还不被人欺负。皇甫泽端指着孩子的鼻子道:“你看儿子的鼻子不是和我一模一样,眼睛也该一样的,等过了几日睁了眼,你就会看清楚。娘子,儿子长得像你有什么不好,你又标致又可爱。” 叶慧摇头:“男人只能可怕,要是可爱就没出息了。”可爱的男人都会打扮,会招蜂引蝶,不思进取。 皇甫泽端笑:“我们儿子将来一定是人中之龙,娘子不用担心。” 叶慧想了会儿,皇甫泽端是颍唐国的皇子,血统不凡,她儿子的智力一定不差了,只要教导得法,将来必定出人头地。皇甫泽端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打搅,只是微笑的瞅着。 “可起了名字?”叶慧有些发愁,儿子怎么说也是个小王子,起名字自己说的不算,只怕要由孩子爷爷下旨了。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生的孩子,连名字都起不得,心里有点别扭。 “叫恒廷如何?”他曾想过不少名字,都白费了,前几日父皇派来钦差,赐了名字,他被剥夺了起名权利很是不爽,但恒廷这个名也算不赖。 “恒廷,皇甫恒廷?”叶慧喃喃的念叨,抬眸瞅他:“叫恒廷很好,很有预意。”廷者,朝廷,皇室的孩子有这样名字,只能说期望值很高。 “你喜欢就好。”他低头瞅着,她和孩子都是他此生的宝贝,为了家人,他也要赶走突厥人,要坐上那张椅子。 叶慧仍望着孩子的小脸,跟大多新生儿不同,自己的儿子刚生下来就有很柔滑的皮肤,头发浓密,眼睫毛很长,小嘴润红,浑身散发着奶香味,她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不想孩子醒了,哇哇哭起来,她手忙脚乱的哄着。 “奶奶,可能是孩子饿了,要不要奴婢喂他吃奶。”站在帐子外面的奶娘听到了哭声,探身问道。 叶慧把自己衣襟撩开,让孩子吸允自己的奶。 孩子在母体三十六周就能听见母亲的心跳和声音,彼此血肉相连了这么久,自是产生了不能割舍的依恋。 孩子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张开小嘴,不停的吸允。 可惜她在生产时候失血过多,没有多少奶水,孩子吸一会儿,就吃不到了,又开始咧嘴哭,叶慧只能遗憾的把他交给奶娘:“你抱恒廷回房吧!记得每天都常抱给我看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阿圆,娘家姓董。” “退下,记得好好照顾小主人。”皇甫泽端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他跟妻子单独跟一起,极不愿被外人打搅。 等到房间没了其他人,他把她放在床上躺好,他在身边躺着,搂着她:“乖乖的养好身体,不该管的都交给下人,老十和老十一是信得过的,有事交代他们做就行。” 她知道他指的是哪个两人,眼里闪着不解的光:“二个侍卫到底是什么来历,我问过他们的名字,说是复姓皇甫,不会是你的亲戚吧?” “你昨晚累成那样,赶紧睡觉吧!”他在她脊背轻轻拍着:“等赶走了突厥人,回到了帝都,我会向你坦白,现在给我把身子骨养好。” 叶慧心安的入睡了。 七八月份坐月子,是很痛苦的,天气热得可怕,还不能开窗户,房间跟蒸笼一样。叶慧实在受不了,就全脱了。墨琪担心她受寒,在她身上披了一件缎面背衣。 暑天大热的非常难熬,尤其在不能洗澡,不能开窗的情况下。皇甫泽端不在家时候,担心她闷坏了,从城里找来有名的琴师,坐在外厅,隔了一道帘子,弹琴给她听。再让发财找来唱戏的,唱几段当地的大鼓。 一个月总算窝窝囊囊的过去了,第一件事做的就洗澡,在汉白玉切成的浴室里泡了很久,水凉了,再让往里加热水,泡得够本才走出来。 换了一套白绸子衣裙,回到卧室,菱花镜里面的那张容颜比从前丰腴了些,腰肢也粗些,看来要做些运动恢复体型了,继续胖下去,不被老公们嫌弃才怪? “奶奶,老爷说今晚守城不会回府了,要你别等他。”老十一隔着帘子往卧室传话。 “我知道了,让你打听的事可有消息了?”叶慧放下手里的菱花镜,问着一直关心的事情。 “属下打听到秦公子半个月之前带领一群门中弟子去西域办货,等回来最快也要几个月的时间。奶奶不用忧心,秦公子武功高强,任何事都难不倒他。” 去西域办货吗?她一个字都不信,但军事秘密又岂是自己能知道的? 鉴于他上次带领门中弟子混进突厥大营,砍了敌将的首级,这次的任务只怕没那么简单。 汗,她的男人们还真忙。 “哇!”床上传来哭声,叶慧赶紧走过去抱起儿子,一看是尿了,找出干净的尿布换上,把脏的扔进纸篓里。“你这个小磨人精,还挺爱干净,多捂一会儿就委屈了?” “小主人很聪明。”墨琪笑着走进来,手里端了一个托盘,里面放了一碗猪蹄枸杞汤,他把托盘放到桌案上,从叶慧怀里接过孩子:“小姐你先吃,奴才来哄小主人。” 叶慧来到桌前坐好,拈了匙子喝了几口汤,自从家里有了御厨,饭菜的味道没的说。 捡起一块蹄子撕了撕,送进嘴里,前世就特爱吃这玩应,可惜古代限于作料不全,怎么都做不出她想要的味道,对抱孩子的墨琪笑道:“你要不要尝尝?”拈了一块递进他的嘴里,看他吃着香,连喂吃了好几块。 “娘子,我也饿了。”皇甫泽端一挑帘子,看见里面的亲热场面,眼睛发热。叶慧待他走进,往他嘴里递去一块:“你不是叫人传话要守城,回来作甚?” 一个月前的那次大捷,震动全城,百姓奔走相告,皇甫泽端的从前撒谎说在军营里挂个职务露出马脚。叶慧问起来,他又撒谎说升职了。 叶慧鄙夷的想着,你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皇甫泽端露出受伤的神色:“娘子,为夫提前回来你不高兴?” 他是打算今日住在军队的,有探马回报,突厥单于打着要为将官雪耻的招牌,率领十万人马往萍州赶来。他从得到消息就在部属,准备大干一场,最好把突厥单于活捉进帝都,在人前吐气扬眉,奠定崇高的地位。 让他有把握的原因,还有一个,秦宇航带领的天鹰门弟子,伪装成羌人身份,混进了突厥单于的军营,就等着内外呼应,给突厥一个痛击。可惜除不掉所有隐患,因为从几百年前突厥内部四分五裂,形成许多大小部落。 他与之交战的突厥属于西突厥,单于窝窝耐好大喜功,早就觊觎中原富庶。 叶慧站起来投入他的怀抱,状若委屈的道:“相公,我是心疼你,刚才老十一说你不回家,你知道有我多难过,今天可是你儿子满月的时间。” 男人有时候也像小孩子一样,需要哄的,别看咱们皇甫泽端三十一岁了,在爱情的道路还很稚嫩呢。 “我知道,我知道,等把突厥赶跑,我一定把儿子的满月酒补上,现在真的腾不出工夫。”皇甫泽端抱着妻子柔软的身子,禁不住心猿意马,想到自己忍了很久的生理需求,这时蠢蠢欲动起来。 “相公,你怎么又想缠着我了?”她见他目光潮红,便明白了,手往他身下一摸,流露出一丝嘲讽。 “墨琪,抱着小少爷出去,去送给奶娘照顾,记得今晚不准过来打搅。”他已经等不及,直接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叶慧很久没有做那事了,见他说得这么露骨,不禁羞涩:“墨琪,不要走。” 墨琪嘻嘻的笑道:“小姐,奴才可不敢。”他当然明白这对小夫妻要做什么,带着祝福的心情,抱着孩子离开房间。 “娘子!”皇甫泽端觉得盘踞腹部的那股火焰席便了全身,他甚至觉得床太远,直接把她抱在最近的梳妆台上,几把撕去了她的衣服,露出的肌肤,丰腴美好,摸在上面,又软又酥,胸前的一对丰盈因为哺乳的关系,饱满而圆润,透出来的*让他为之神夺。 他埋下头,对准一颗嫣红咬下去,香甜的甘芳流进嘴里,完全为这种美好迷惑住,这些日子,他常这样做,总是不够。 “嗯相公给我”她禁欲了很久,久得自己都忘记时间,摆出诱惑的姿势,乞怜他的爱抚。他的吻一路往下,最后往下,在他最爱慕的部位停留,舌尖挑弄出一*绚丽。 “啊!”她的发出阵阵颤栗,两腿死死的勾住他的脖子。 他觉得不过瘾,想要更激情些,取过她的裙子,把她的两手绑住,扶在头顶:“娘子,你什么也不要做,只管感受,你夫君今日要你尽兴。”他把她翻过来,让她两腿站在地面,大手撕去自己的束缚,用男人的魅力与她合二为一。 在这一刻,他们同时“啊”的喊出来。 “娘子,为什么还这么紧?” “我不知道,相公,快给我,很难受要” 他身子往前挺去,顿了一下,不甘心又往前,脸上露出一片舒爽,抱紧了她,不停动着壮硕的体魄。 “可以了相公到底了哦不不还要嗯”她往后翘着身子,感受他激烈的程度,那种久违的感觉,多么神奇和美妙,她又痛又酥,身体和思想都灌入了他的存在。 他一只手绕到她的小腹上,用力按着贴向自己,另一只绕在她的胸部揉搓,一朵丰盈揉得变形。 不知什么时候,他把她从梳妆台上抱起,用她的脊背紧贴在自己的胸腹,把她娇小的身体紧紧包裹,投在地面的影子,不是二个人,而是一个。 “嗯娘子”他全身热血都涌到了脑海,加快速度,扳过她的头,寻找她的唇,把她的舌吸入嘴里,忽的喊了出来,深深的挺进,腹间的那团热火焰终于排泄出去,变得无比轻松,抱紧了她大口的喘息。 而这时,她也到了,几乎哭着喊出来,抓着梳妆台,身子紧紧的绷直了。 可是他不想离开,不想,才要一次远远不够,他还在吻她。 (紫琅文学) 42 “别一直吻,相公,我还要”叶慧又被撩起的火苗,雪肤因为情念的升高而变得潮红,她想用手臂绕到后面,去抓脊背后面男人的臀,让他动起来,可是双手被衣带绑着,她受不了,要哭出来,娇臀后挺,使劲摩擦着他的小腹。 “娘子,不能再要了,才满月,太激烈了会伤身子。”皇甫泽端附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吐出的气息,比她还热。想把陷在她体内的硬物抽出去,抽了一半,立即空虚起来,想也不想又挺进去。 他微微闭眼,精神,思想,以及灵魂,一切一切,都在下面那个与她交合的部位,只要这里,让他*蚀骨,是解去他痛苦的所在,一旦离开会被欲/火焚烧竭尽。 “相公,没到底”叶慧哀怜的提醒,里面好痒,娇臀用力往后挺去,想用他的胯间的物体进得更深些,把痒止住。 “娘子,你想要我的命。”皇甫泽端咬着牙道,他推开她的身子,缓缓抽出“不要!”她离了那根硬物,身体变得无比空虚,扶着梳妆台,难耐的弓着身。 “娘子,坐到为夫的腿上,我们换个姿势。” 叶慧一回头,看见他坐在地毯上,两条粗壮的腿平伸着,一手扶着跨间高高耸立的巨物,邀请她过去。她几乎是激动着,快步过去,胸部的两朵随着动作不停的摇晃。他的眼睛立即氤氲了,哑着嗓子的催促:“娘子,快” 她低头瞅着,怎么看着它比刚才还大了些,坐在上面会不会很痛? “好的,相公。”她跨在他的双腿上,缓缓蹲下,对着他的胯间,找到正确位置,然后一点点的坐下“娘子,再往下坐,还不够。”他鼓励着。 “哦,知道了。”她又坐了一下:“已经进去很多了,有点疼。”她用眼睛乞怜着。 皇甫泽端只好妥协,抓住她的臀忽上忽下的自己,她胸部一对丰盈的上下颤动。 他喘了口气,埋下头,对着其中的一个一口咬住。 “啊!”叶慧叫了一声,用绑住的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让他的头更贴近自己,两腿绕到他宽厚的背上,拼命圈住,体验着久违的激烈,心里是充满了浓浓的感动,蓦地流下眼泪,却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喜悦,是爱意。 “呜呜呜啊啊” 巅峰的一刻到来,她哭声里夹着尖叫,全身僵直,脚趾卷曲,死死的圈他壮硕的脊背。然后全身虚软,晃了晃,要不是两手还勾着他的脖颈,就会向后仰倒。 而他这时也到了,不顾形象的大声吼叫起来,抱着她娇嫩身子狠狠的嵌入自己的怀里。 她全身力气都用尽了,迷迷糊糊的被他抱着,什么时候从地毯上起来,什么时候躺到了床上都不知道,因为沾了床,她就睡了。 可是皇甫泽端了无睡意,搂着她还在亲吻,舌尖探她的唇,吸着里面的味道。大手揉搓胸部的丰盈,汁液溢出来,他把手指伸到嘴里允了允,美好的味道让他神驰,埋头在她的胸部吸取。 叶慧因为累极了,这一觉睡得很沉,连他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她伸手朝身旁一摸,发现空空的,知道他又去军营了。 她起来梳洗,该干嘛干嘛。 她虽生了孩子,却年方二八,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皮肤像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细滑,略显丰腴的身子比从前纤细的时候多了些爱人肉,也许不用去特意减肥,眼下的身段也算不错。 吃过早饭,在墨琪的服侍下穿了一件烟雾般的绯色霞影纱长裙子,落地裙边浅绣月白色的细碎桃花,款式雅致,绣纹精美绝伦,一双红色的绣鞋南海明珠为缀,身材高挑。出了凝香苑,在侍卫们充满惊艳的眼睛里竟然是一个容貌绝美的妙龄女子。 她来到邻院房间看了儿子,新生婴儿几天一个样,小家伙照比一个月前长大了许多,现在吃饱了,正在熟睡,这么小的孩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真正玩闹时间没多少。 她从儿子房间出来,在各个院落随意逛了逛,然后到了花园,九月份,许多花儿都落了,但秋老虎依然炙人。 墨琪在她头上打了把伞,遮住了令人眼晕的阳光:“小姐坐了这么久的月子,不如趁着天气暖和,去城外走走,等到冷了,就没这样好机会。” 西城外时有突厥探子出现,是不安全的,但另外三面有高耸入云燕周山做为屏障,别说外敌,就是连鸟儿也飞不过来,才相对安全。西城外在打仗,其它地方百姓都安宁的过日子。 叶慧叫人驾了马车,带了墨琪上车,不用吩咐,二名侍卫骑着高头大马,亦步亦趋的跟在车厢后面。 车两面的窗户都开着,能清楚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各个种族的都有,汉人,羌人,西域各族,男女老少,服装各异,太多从沙洲逃难过来的难民,住不起客栈,只能在街头巷尾支个破烂棚子。 一些面黄肌瘦的难民睁着饥饿的眼,看见衣着体面的人,把手伸过去,遇到好心的能给几个大钱,遇到脾气不好的恶声恶气的驱赶。 叶慧有些吃惊,才几个月没上街,萍州就变成这幅模样。 马车缓缓的向北城外行去,沿途很多破烂的棚子前坐着衣服破烂的百姓,多数的孩子连蔽体的衣裳也没有,有些女孩子只在身下围了一块破布用来遮羞。 “这些人都住在破棚子里,到了冬天只怕难免冻死。”叶慧秀眉紧蹙,眸光落在孩子们一双双大而无神的眼睛上,再连想到自己降生不久的孩子,如果恒廷也落到穿不起衣,吃不上饭,一定做梦都渴望有人施与帮助吧。 皇甫泽端是这座城的王,如果他的辖地出现冻死人事件,只能说明领导人无能,叶慧不愿这样的事出现。 “自从楚王下令,城外的寺观收容了很多逃难的百姓,慈济堂和一些善心人还提供了住房,但还是不够。”墨琪常上街买些想要的东西,想到人们谈论的一些事:“不过只有天龙寺没收过任何百姓。” “这是为何?”还有敢罔顾楚王命令的,胆子忒大。 “听说天龙寺是当今皇上没登基时候的家庙,后来皇上去帝都登基了,天龙寺被扩建,光占有的良田就有万顷之多,成为萍州最有影响的庙宇,里面的和尚自称皇家僧人,恶劣的很,百姓们宁可吃亏也不敢得罪他们。” 老皇帝没登基之前,很不被重视,被打发到萍州做番王,后来弟兄们在夺储的争斗中纷纷落马,他才被召回帝都做了皇帝。 “天龙寺和尚就这么了不起,楚王为什么不管管?” “小姐,奴才不知道?”墨琪叹了口气,皇家的事,他一个下人哪能明白。 马车出了城,又行了一段时间,路两旁的房子变得稀少,偶尔有几间低矮的土房子,但周围开满了大片的茉莉,白色的花朵洁净的不沾尘埃,风拂过来带着浓郁的香气,令人精神一振。 叶慧让车夫停下车子,被墨琪扶着下来,面对一大片花海,禁不住神思都振奋起来,拈起裙裾跑过去。 老十一目不转睛的瞅着:“十哥,你看娘娘。” 老十也在瞅着,只见风吹她的裙子,衣带飞扬,透着比茉莉花还耀眼的绚烂,美得像一张画。他欣赏的道:“难怪楚王被她迷住,开始我还觉得奇怪,以楚王的本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叶慧绕着茉莉花田走动,对过来的墨琪道:“你看这些花长势多好,我们朝种花主人家买了些回去做花茶喝,茉莉茶的味道别具一格,香气飞长浓郁,而且不苦,非常好喝。”叶慧前世是北方人,习饮喝花茶,但若非茶中名品,宁愿喝果汁。 墨琪应了声:“也可以做茉莉饼,煲汤时候再放些进去,味道很好,也开胃,小姐若喜欢,我们就多买些,晾干了,冬天吃。” 叶慧摘了几朵放进嘴里吃下,只觉口齿留香,看一个带着斗笠的农夫在田间忙碌,问道:“这位大爷,这些茉莉都是你种的?” 喊了几声,却见那人抬起头,哪里是什么大爷,却是一名年轻俊朗的大帅哥,而且还是认识的,就是从帝都到芙蓉镇,再到萍州的李伟晨,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但他怎么做了农夫? 李伟晨摘去斗笠,眼瞳含着笑意:“秦家小娘子,好久不见?” 叶慧对他的印象一直不怎么好,但都过去了很久,再有念念不忘就显得小气了,唇角噙着笑:“想不到你会做农夫,这一大片茉莉都是你种植的?” 李伟晨才点了点头:“知州府毕竟是人家的地,寄人篱下的感觉并不好,自从王大人寿辰不久,我便离开了,乡下景色宜人,花点银子买下来,一直住到现在。” “我记得王小丫说你们是表亲?”怎么可能叫寄人篱下,二品紫光禄大夫的公子谁不想溜须,只怕五品知州做梦都留下他都够不上资格。 “一表三千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李伟晨淡淡的说了句,端着采摘下来的一簸箕茉莉,来到土屋跟前。 叶慧叶走过来,却见屋前放了满了农具、矮桌、矮凳、火炉等生活用具。萍州民风朴实,很多人宁可饿肚子也不愿做小偷,这些用具平常都放在外面的。 李伟晨用火石在铁炉子里烧了火,放上水壶,抓了把茉莉扔进壶里,再放了茶叶,没多时水烧开了,香气四溢,他拎起壶倒了两杯。 叶慧喝了几口茶,来到火炉边,瞅着燃火之物,好奇道:“你用什么烧火,好像不是柴,也不是煤球。”萍州的煤资源少,煤都是有钱人家用的。 “是石脂水,当地人叫火油,用来做饭很好,萍州的地处沙漠中心,木材昂贵,普通人家用不起,用火油做饭很省钱,可惜烟大了些。” 火油、石脂水,那不就是石油! “萍州的石脂水很多吗?”叶慧忙问,石油的用途很多,做战争武器就非常有效,提炼成汽油,那就是威力巨大的炸弹,不是帮了老公的大忙,赶走突厥人,活捉突厥单于将会变得容易。 “到处都是,要多少有多少,还不用花钱。”李伟晨笑了:“你这样有钱,总不会要石脂水烧火吧?” “当然不是。”叶慧想了想,觉得提炼汽油比较难办,什么工具都没有,但好在这时代有了蒸馏酒,把做蒸馏酒作坊搬来就行,不能在城里做,城里人多,万一引起大爆炸,死人就麻烦了。 “那个李公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叶慧见他眼睛露出疑惑,忙道:“这件事对国家大有好处,只要办成了就能很给突厥人一个痛击。” 金紫光禄大夫家的公子,忠君爱国那套思想很可能深入骨髓。炼制汽油还在设想中,她不被皇甫泽端知道,要李伟晨帮忙最好不过。 李伟晨一双乌黑的瞳仁登时亮了起来,透着一丝惊异,能为国家做些事当然最好,若不是不愿被约束早就去军中效力了。“能国家做事,纵使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请小娘子吩咐就是。” “让你粉身碎骨倒不至于,出点力罢了。” 叶慧不愿被俩侍卫听到计划,从发鬓上拔了一根金簪子,尖端朝向地面,写起字来,论毛笔字,她不如这个世界的太多数人,甚至连一些孩子也不如。硬笔书法却是一绝,写得又快又好,不多时把自己需要的写出来。 “你照这个去办理,把酿烧酒的作坊弄齐了,地点就在你这,三日够了吧,三日后我会再来。”叶慧把金簪子在手帕上擦干净,别在发鬓上。 “这么简单?”李伟晨不禁疑惑,这能做什么? “最好再买些煤球。”叶慧想墨琪要些银票递过去:“你出来日久,身上银子肯定不多吧!” 李伟晨微微点头,别看自个出身很风光,但父亲是个清官,俸禄虽高,几乎都用来接济族中亲戚和办学。 他大方的接过银票,丝毫不做作。叶慧起了几分欣赏,站起身,招呼了墨琪,朝马车而去,到了车厢前,朝土屋前的男子摆了摆手,被墨琪扶着上去。 坐在软垫上,叶慧想着心事,如果汽油提炼出来,用于军事,其产生的爆炸威力将是一场军士革命。草原上的狼杀人如麻,屠城是他们最爱干的,那自己的做法也不算残忍。 “奶奶,还想继续走走吗?再过几天天气转冷,树叶都落了,就没什么看头了。”老十一坐在马上,透过车窗问道,真正目的是想找机会跟她聊上几句。 叶慧满脑子都想着提炼汽油,早没了游兴:“还是回府吧!” 因为是备战期间,出城容易,进城就需要相关证明,再检查有没有携带违禁品。守城的士兵本来很傲,要过来检查,老十一亮出腰牌,士兵呆了呆,一脸谄媚的放行,连检查都不必了。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43 马车进了城,已是过午时间,叶慧感到腹中饥饿,正好路过一家馆子,招呼几个随从去填填肚子,她已经很久没在外吃东西了,想感受一下饭店用餐的乐趣。 叶慧走在前面,墨琪在随在身侧,两名侍卫紧随其后,刚进了一楼大厅。就看到一个打扮很妖异的大美女,从二楼集体上下来,大大的眼睛,鲜红的嘴唇,桃红色的小抹胸刚好遮住突起的两团,抹胸下面是麦色的肚皮,是一条同色的蝉翼纱长裙,里面连条裤子也没穿,两条修长的腿欲露未露,两肩照着同款的蝉翼纱长披肩。 这种衣着,比之叶慧前世看到的某些酒店小姐都显得清凉,在帝都会很丢人了,但这里是西北,番族女子大多数都这样穿,不稀奇。 此女子一出现,把正在吃饭的男人都看傻了。 叶慧一看是认识的,之所以记得,因为对方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去年冬季在知州府赴宴,这位女子同样穿得清凉。大冬天人家都是厚厚的棉衣,她却穿轻纱,露胸露,露肚皮的。 但至少上次还穿了裤子,这次叶慧瞅着那双长长的腿和一对大胸脯,心里给满分评语,古代版的干露露! 大美女是沙洲王的女儿,有个爵名,叫西林县主,据王小丫说,常把知州府当成沙洲老家的后院,一度想当人家后娘。 历来美女见美女都没好感,尤其西林君主这样一个心高气傲又自认是世间第一大美人,沙洲虽然失陷了,还顶着朝廷的爵位,尊贵程度不是一个普通人可比起的,领着一群美少年从楼上下来。叶慧带着自家随从往楼上去,打了个对头碰,西林县主用眼角一扫,从鼻子里发出一个轻哼,十分不屑。 叶慧怔了一怔,想起王小丫说西林县主打招呼都是用哼的,是性情使然,还是自我膨胀,眼高于顶? 叶慧不是爱挑事的,往旁边让开,让对方先过。 要是没有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不会有日后的诸多纠缠。 正当西林县主从叶慧身边擦过去,猛的听到一声哭喊:“师奶奶,快救我。” 墨琪惊呼了一声:“怎么是发财。” 叶慧看到一个脸上抹着胭脂,穿着一身红的小俊男,正是周寻的徒弟发财不假,走前两步,把他从队形里拉出来,窃笑道:“瞧你这身打扮,我还以为从楼子里跑出来的哥儿。我说你怎的不老实跟你师父学习武功,到处卖弄风情啊?” 发财像上了刑场突然遇到免死令一样悲喜交集,顿足道:“师奶奶,我被抢了,前面那个媚妖死活要我给她做面首,你要救我。” 媚妖,但绝对符合西林县主!叶慧好笑。 被发财的一顿闹,正在下楼梯的队伍已然停下,西林县主轻蔑的瞅了一眼:“哪来的下贱的女人,敢乱拉本县主的面首。” 下贱女人?叶慧眼睛闪烁了一下,冷冷的言道:“阁下还真会颠倒黑白,要说下贱,没人比过你吧?” 西林县主眼眸射出一道冰寒:“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女人给本县主乱跟打死。” 她骄傲惯了,去年宴会上见过叶慧一面,时隔那么久早就忘了,就算记得,也不认为对方能比她高贵。 楚王身份神秘,更不是她一个小县主能知道的。 西林县主队伍中出来几个手持双节棍的打手,二话不说举起棍叶慧即使有所依靠,当看见他们气势汹汹的还的感到惧怕,一边后退,一边喊:“老十,老十一,你们快过来。” 其实不用她喊,两人早来到身侧,见她危险,手腕一探,腰间长剑出鞘,却见寒光闪过,打手们都着了一剑,又被老十和老十一各自踢了一脚,滚到了楼梯下面。 还是手下留情,不愿在叶慧面前动手杀人,不然一剑下去,岂是受伤这样简单。 大厅里还在吃饭的客人看见动了刀剑,伤了人,都吓得扔了筷子,呼啦啦的一窝蜂跑出酒楼。 店家的酒钱都没得到,急得连连跺脚,却没胆子过来阻止打架的人。 西林县主面色铁青,对叶慧的侍卫怒道:“你们好大狗胆,知道本县主的来历吗?” 老十一是个嘴刁的,轻蔑道:“本大爷知道你是沙洲逃难来的丧家之犬,奉劝你一句,萍州地界可是不是你沙洲,再不给你大爷老老实实的,立刻滚回你的沙洲老家。” 西林县主斥道:“大胆贱民,本县主是王知州的王知州的未婚妻,待会见官,都把你们抓紧大牢去。” “王知州!”老十一张狂大笑:“我好怕啊!” 发财一出多天的恶气,嘻嘻笑着:“媚妖,我也好怕啊!” 西林县主眉目一瞪:“忘恩负义的小*,本县主把你从春熙苑救出来,不是让你以怨报德。” “谁稀罕你救,要不是你多事,我早从春熙苑逃跑了,在你跟前什么要听你的,不陪睡觉要挨揍,逃跑被抓回来还得受刑,你当我有病啊,死媚妖!” “作死的小蹄子,待会把你抓起来割了舌头,让你胡说。”西林县主咬牙切齿,偏偏骂人跟不上发财,打架又比不上二名侍卫。 “死媚妖,你发财爷爷知道你是你见到男人就发情的母猪。” 西林县主又气又怒,把目光盯着叶慧的脸上,就差瞪出一个窟窿。 叶慧一听有玄机:“发财,你没事跑去楼子里做哥儿,是不是皮痒了,看我不告诉你师父罚你去悔过崖面壁个三年五载?”发财紧张起来,叫天屈道:“不是的错师奶奶,我是被人陷害的。” 叶慧板着脸:“你不是有武功吗?白跟你师父学本事了,你手脚管干什么的,丢尽了咱们师门的脸亏你有脸说?”她对于去年在丽人坊被他出卖,现在扳回一城,心里得意。 所以说,奉劝男人们千万不要得罪女人,不然有你好受。 发财急忙打恭作揖:“师奶奶,我给师门送信,不小心被人贩子下了药,本来打算被卖进了春熙苑,等药散了就逃走来着,谁知遇到媚妖逛窑子,把我抢了去,好倒霉啊要不是拼命反抗就失贞了,我家村西头的马翠花还要等着来年过门来着!聘礼都送过去了,我爹我娘知道我差点被媚妖祸害了还不把我沉河了。” 叶慧忍俊不禁,硬是绷紧了脸,故作严肃。 西林县主被他一口一个媚妖气极,正好这时一些城里巡逻的捕快听到这里有人打架,进来酒楼,看见楼梯下满是鲜血,有二个受伤下人躺在地面。 捕快们拿出平时欺压百姓的威风,喝道:“是谁出手伤人,给站出来。” 老十一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抬起一脚,照着捕快的肚子当先就是一脚,直踢得那人四仰八叉。他踢完,弹了弹鞋面,皱眉道:“什么东西,连件干净的衣服也不知道换,害得老子的鞋都弄脏了。” 萍州时局不好,官府的税收大多用来购买军用物资,和招募军队,哪里还顾得给捕快换行头,别说没得穿,就俸禄都停发几个月了,要不是常常上街揩老百姓的油,家里老婆孩子早喝西北风了。刚才在街上巡逻,听到这里有人闹事,想趁机捞点好处,没成想一进来就吃了亏。 另几个捕快都抽出腰刀,挥过来,但哪里是俩侍卫的对手,被他们几记拳脚过去踢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西林县主骂道:“一群没用的废物,早知道萍州地界专出土鳖。” 叶慧脸色微微一变,嘲讽道:“沙洲到是出精英,还不是在突厥人面前都变成的孙子,萍州再不好,还能给你口饭吃,没让你饿死。” 西林县主变了脸色:“本县主是颍唐国的贵族,吃朝廷的,用朝廷的,你这贱民懂得什么?” “吃朝廷的,用朝廷的,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可惜有些人永远不懂得这个道理,关键时候只想保住自己的脑袋,让整座城的百姓当成了突厥人的刀下之鬼。十几的万百姓,光是没成年的孩子就有好几万,割下头的尸体据说都往城外运了大半个月。”叶慧越说越气,冷冷的瞅对方:“为什么死得不是你这蠢货,而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一群贱民罢了,能值多少钱?”西林县主脸色微变,仍是嘴硬。 叶慧走上前,一个耳光打上去,只听得啪的清脆响,西林县主的脸颊上出现一道醒目的五指痕迹。 “你敢打我,你这贱民!”西林县主怒道,长这么大没受过这个,抢过随从的一把大砍刀照着叶慧当头劈去老十一焉能让她得手,未等刀落,一个空手入白刃的招数抓住西林县主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咔两声,西林县主的腕骨碎了好几段。 啊!西林县主痛得连喊的力气都没有,面色灰白,指着叶慧道:“我一定会杀了你。”她被随从们抱住,这些下人平时陪主子上床都是把好手,打架却不行事,看主子吃了亏,愣是不敢过来。 叶慧对着这个女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出了酒楼,直接上了马车。 发财走在最后,朝西林县主呸了吐去一口唾沫。 回到皇甫府中,叶慧郁闷了好久,任谁在外打了架,都心里不痛快,洗了澡,收拾干净,坐在美人榻上假寐,连墨琪交代御厨精心准备的膳食都没吃几口。过了一阵,心情略好,让奶娘把恒廷抱过来,逗着耍了一阵,哄睡了,再让奶娘抱回去。 到了晚上,皇甫泽端回来,刚进得花厅,老十一眼尖,迎过去,把酒楼发生的一切做了说明。 他听完了脸色阴沉,竟敢欺负自己家人,这个西林县主绝对不能轻饶,如果从前还顾忌沙洲王的十万兵马,但如今在在他眼里还不如一个百夫长管用。 “怎么了,娘子不舒服?”皇甫泽端进得卧室,脱了靴子,踩在地毯上。 叶慧走过去,给他把上衣脱下去,招呼墨琪端来热水,用毛巾浸了水,魏擦去一天里流出来的汗,边擦边道:“没有不舒服,今天出去玩了一阵,有点累着了。” 皇甫泽端把她手里的毛巾接过去,递给墨琪,让他端着水盆离开。 “别擦了,待会为夫要陪你洗澡。” “可是我昨晚很累。”叶慧想到昨晚的疯狂,身子微微发热,蓦的身子悬空,竟被他抱双臂拦腰抱起,她急忙搂住他的脖子,叫道:“快放我下来,都说了很累。” “呵呵,娘子你想歪了,为夫只说洗澡,又没说别的,你怎么满脑子的奇怪想法?” 皇甫泽端走了几步,把她放在檀木雕花大床上,床上精致的大红锦缎与她的雪肤形成强烈的对比。他越看越爱看,几下把她的衣服全部剥离,叶慧斥道:“还说我乱想,你又在干什么?” “原来娘子洗过澡了,味道很清爽呢。”皇甫泽端把自己的裤子脱下去,回身拿来刚才的湿毛巾,递到她的手里。再抓住她的另一只小手放在自己夸胯间,嘿嘿笑着:“为夫现在不想去洗澡了,娘子给我擦擦吧!” 叶慧抓着他的那根东西用力掐了一下,皇甫泽端嘶嘶直叫:“为夫警告你,万一掐成了太监看谁陪你做那事?” 叶慧一手握住,一手用毛巾为他擦,冷哼着:“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男人,别忘了你只是侧夫,我的正牌夫君是秦大哥,你能做的,他难道能做,再说还有墨琪。” 还有老十和老十一!皇甫泽端在心里默念,跟母后比起来,妻子的男人算是少了,勉强接受,幸好皇宫里养着一群太监。世上男多女少,几乎是十比一,大姐宝华公主的有几十个夫婿,还是有名有份的,没名份的面首就有一百多。 他臀部往前一挺,把擦干净的部分往她脸上摩擦,长长的一根接触在柔嫩的面颊上,带来难以形容的刺激,用尖端描摹着眼皮,鼻尖,最后在嘴唇停留,他再往前一下,启开她的嘴,探进去 “嗯!”他舒爽的叫着,脸上闪现愉悦,身上一道道的快意像电流一样通过,过了一阵,下腹深处,突然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快感向四处不断的扩散蔓延,不由自主的,发出希斯底里的狂乱嘶叫。 他喘息了几声,从她嘴里抽出来,却不过瘾似的往她脸色抹了抹。 叶慧伸出小舌舔了下嘴唇,明眸闪了闪,起身搂住他的脖颈,娇声道:“相公,你尝尝。”她朝他的吻去,皇甫泽端皱紧眉头,很快舒展开,抱紧妻子,越吻越深。 作者有话要说:v之后不敢多写肉,担心被举报,所以v后的没有原文,给亲们发的都是从前的肉。 不少亲的邮箱地址错误,邮件不能送达,想要肉的话,可以再留邮箱,只是不要再写错了哦,我会重新发过去的 (紫琅文学) 44 叶慧迷糊中感到耳旁痒痒的,嘟囔了一句:“还不去军营?”翻过身,用脊背对着身后男人。 “让我做一次再走好不好?”皇甫泽端动手把她翻过来,昨晚吻了那么久,却未能得到好处,原因是外面突然下起雨,窗户被风掀开了。他起身去关,她正搂着他来不及放手,不小心从床上跌下去,地上铺着地毯,摔是摔不坏,但等他关好窗户再回来,她好心情全没了。 “忍忍晚上再做,我困着呢!”叶慧含糊的说了一句,自从穿来就有睡懒觉的习惯。 可是皇甫泽端哪里忍得住,自从她怀孕到现在,吃的那点肉根本不够解馋的,他两手抱着她,眼里闪着渴望:“你睡你的,我自己来,不碍事的。” 这是神马意思?叶慧懒得去想,嫌他烦,拉着被子蒙住了脑袋,可是没过多会儿,身下凉飕飕的,感到两腿被抬得很高,臀下垫了一个枕头。 叶慧睡不惯古代硬邦邦的玉枕,按自己的意思缝制了柔软的棉絮枕头。 皇甫泽端跟谁学的,把枕头垫在她的臀下?叶慧有些糊涂,天色还不太亮,纱帐里的光线昏暗,她掀去蒙在头上的被子,看见自己的臀居然抬的比头还要高,双腿大开,膝盖紧紧的压在两肩上。 “你在干嘛?”叶慧闪着不解的目光,把她摆出这个姿势,他却闲起来。 “相公,你扶着案头做什么?” “我在给茶叶蛋剥皮。”皇甫泽端眼里闪着一丝诡异。 “相公原来是饿了,茶叶蛋太凉吃了胃疼,我叫人送吃的进来。” 这茶叶蛋是昨晚剩下的,墨琪见她没吃好,特意端来给她打牙祭,正想起身,他却按住她:“别动,已经弄好了。”他转过身,把她臀下的枕头正了正,这样雪臀抬得更高,她能清晰的看见私密处,也许自己正在暇思的原因,里面有一缕晶亮的液体流出来。 “这样看得更清楚。”皇甫泽端把帐子拉开,让光线进来,把一盘剥好茶叶蛋放在她的臀侧。她正想问你想干嘛,他拈了一个在她腿间,手指微微一按,茶叶蛋消失了。 “别别这样”她有点发慌,急忙挣扎。他按住她不让动,柔声道:“娘子,为夫饿了,你帮我把茶叶蛋捂热了好不好?” “可是”这也太变态了,太奇怪了。 他埋头在她腿间亲了会儿,见湿漉漉的,他又在往里塞茶叶蛋,一连塞进五个。 叶慧见小腹隆起了一块,像怀孕三个月,咬着牙道:“太多了,好撑” 他却不理,又往里塞了三个。 “相公,好难受,快拿出去,肚皮要撑坏了,痛”叶慧摇晃着两腿,向他乞求。 皇甫泽端瞅着那花儿晶莹的像被淋了水一般,只觉得脑门热血上冲,埋头在腿间亲吻,舌尖灵巧的挑弄,时不时的使坏咬一下。 “啊啊啊可以了到了”叶慧猛的叫出来,两手抓紧了床单,身子直抽搐,水渍溢出来,打湿了臀下枕头。 皇甫泽端没有抬头,抬起右手在她腹部用力一按 “啊!”叶慧尖叫一声,小腹里的茶叶蛋一个接一个滑出去,顿时感到轻松许多,像经历一场大战,不停娇喘。这种玩法非常刺激,她全身香汗淋漓,发丝粘/连在面颊上,望着他的眼睛闪着不尽的媚态。 皇甫泽端把最后一个茶叶蛋放进嘴里,舌尖在嘴唇伸了伸,把残留唇边的蛋黄舔干净,一手托起她的俏臀,一手取下枕头,满脸窃笑着:“这回我可吃饱了,早饭省下了。” “可是你还没好?”她伸手抚在他胯间那长长的一根,想到他之前的要求,心里有点小小的歉意。 “如果娘子肯为我解决,为夫是不介意的,念在我刚才那么卖力,你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 叶慧明眸动了动,翻身趴跪下来,臀部高高的翘起,见后面没动静,把手放在臀两瓣,用力朝两边扒身后传来急促的喘息,然后很硬的物体进入体内,她本能的夹紧 黄埔府的花园里有一大片九月菊,开得十分鲜艳,是秋季增添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叶慧弓着身子摘了几朵,打算回去插在瓶子里放在床头欣赏,想起早上荒唐事,眸子变得亮晶晶的,唇角都露出不尽的惬意。话说那个男人还真会玩,可惜秦大哥不在,她突然充满了对他充满了思念情绪。 “师奶奶!” 慧循着声看见发财抑郁的走进花园,昨日酒楼的一身红衣服被天鹰门的蓝白色道袍代替,脸色的脂粉洗干净了,不化妆的发财有几分男人气。但昨日的小受模样更着人疼,呵呵,话说她家徒孙有当小受的潜质!叶慧邪恶的想着。 “怎么了发财,被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欺负了,说出来,师奶奶给你做主。”叶慧的身体年龄比发财还小三四岁岁,但她总拿他当小孩子一样看待。 “师奶奶,你是不是把我昨天在酒楼的糗事告诉了别人,怎么我瞅着大伙的眼神都不对劲,你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我真没脸见人了。马翠花要是知道我进过窑子,亲事一定告吹。” “小作死的,你当师奶奶是没事乱嚼舌根子的人吗?怎么不说你做贼心虚,瞅什么都不正常,没大没小,连师奶奶也敢怀疑,看我不告诉你师父打你板子。”叶慧啐了一口,昨日在酒楼的只有她和墨琪,加两名侍卫,四人中任谁都不是多嘴的。 “师奶奶,孙儿错了还不行吗?”发财急忙道歉,告诉师父还有他的好:“要是被人知道,我名声就臭了,这不是怕的嘛,师奶奶千万别往心里去。” “你师奶奶宽宏量大,不会跟你小孩子一般见识,放心吧!”叶慧看见墨琪迎面过来,把折来的九月菊递给他拿着,再侧头对发财嘲讽道:“你这小子怎么进了窑子的,挺大的男人,还学过几手功夫,居然被人贩子给卖了,这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是人都会失手。”发财有点羞惭:“十天前孙儿在师门,接到了秦师叔祖的飞鸽传书,要我给师奶奶送些师门的新鲜土特产,我就带了一些下山,路过一家酒肆吃包子的时候不想着了道,吃了有蒙汗药的肉包,没多会就糊涂了。醒来后发现被卖到了春熙苑,想我发财又不是没进过窑子,去年师奶奶带孙儿逛过的,没有多害怕,想着等药力散了逃走就是,春熙苑的打手再厉害孙儿不放在眼里的。可叹千算万算,没算到媚妖逛窑子,她见孙儿貌比潘安,赛过宋玉,乃是世间第一美男就忍不住了,把孙儿给抢了去,好在孙儿智慧非凡没有被占去便宜,要不是昨天在酒楼碰到师奶奶,我就彻底完蛋了。”伏恋 “咦,给我送土特产,这么说是我害了你?”叶慧心里滑过暖意,原来秦大哥走了那么久,却一直惦记着她。 “孙儿不敢乱说话,不过两次进窑子,确实跟师奶奶有关。” 我靠,怎么没看出这小子是个别扭的。 “好啦好啦,等娶马翠花过门我去给你捧场就是,再送些撑场面的贺仪,让你倍有面子。” 发财大喜:“谢师奶奶。” 叶慧出了花园,往后瞧了一眼,老十和老十一不远不近的跟着,这二个侍卫自从跟了她那天起就尽职尽责。回到凝香苑,让墨琪把九月菊茶在瓶子里,回头吩咐门外侍立的小厮传话给奶娘,把恒廷抱来看看。 恒廷刚醒来,还饿着,叶慧把自己的衣襟解开,喂他吃,但孩子只吃了半饱,奶水便不够了。奶娘笑道:“这孩子不吃饱是不干的,还是让奴婢喂他吃吧!” 叶慧抱孩子递过去,等吃饱了,再抱回来,微微立起,把奶嗝拍出来,抱着哄着玩。闲着难受,瞎聊起来:“阿圆,你是哪儿的人,我瞅着你不像我们颍唐的?” 奶娘怔了怔:“奴婢的母亲是萍州人氏,早年随家人迁居疏勒国,母亲嫁给了西域贵族兄弟四人,后来生了奴婢,但几年前疏勒国政变,父母亲带着奴婢举家逃亡,不料途中遇了劫,抢走了财物,等到千辛万苦回到萍州,生活上变得万分艰难。奴婢想让娘家收到彩礼日子上好过一些,嫁给了现在的夫君和他的兄弟们,他们待我很好,生活苦了些,心情还算愉快。” “西域贵族,看你气质就知道出身不错的。”叶慧对西域疏勒国很好奇,前世在玄奘的大唐西域记看到过这个国家名字,详细的不甚了解,如今时空变了,世界格局和历史已经跟原来的那个国度不太一样,问道:“疏勒国是怎么样的?” 奶娘陷入了回忆:“疏勒国情况跟突厥一样,母亲死了,母亲的侧夫们都归长女所有。因为在西域各国,女人更稀少,每个女人都担任生育大计,一生中要生许多孩子,国家人口若是减少,很容易被别的国家所灭。不过妻子在家庭中享有很高的地位,外面是男人的天下,回到家里绝对服从女人。” “那样真好,颍唐国的女人任何时候都得服从男人,家里家外都一样,”叶慧羡慕的说着,怎么就没穿到西域去,看人家的多好,就是无休止的生孩子很倒霉的说。 奶娘又道:“西域诸国医科落后,从来没有避子丸的一说,孩子不像中原那样都有属于自己的父亲,西域跟突厥一样,人们自生下来只知有母,不知有父。孩子是大家的,叫正夫为大爹,侧夫们叫二爹、三爹、四爹一切都还好,就是有一样不好,有的人家死了妻子,娶来的媳妇,要父子共妻,甚至爷孙共妻的,现在想起来太那个了。” 叶慧惊讶的睁大眸子:“那不是*?” 奶娘点头:“一直如此。” 叶慧想起以前看的野史,古代的隋炀帝强/奸自己亲妹妹的时候,觉得令人发指。后来知道了欧洲人的作为,不禁哑然失笑。 希腊人有亲姐弟通婚的伟大传统,埃及艳后的丈夫就是她的亲弟弟,好几任法老娶自己的女儿做皇后,在罗马,舅舅可以娶亲外甥女,叔叔可以娶亲侄女,同父异母的兄妹可以结婚。 至于希腊传说里所讲的,一个王子杀自己的父亲,娶自己的母亲,并且和自己母亲生了四个孩子的文明事迹,更能揭示欧洲*文化的根深蒂固至于日本从古代到现代就把*玩得纯属无比,惊天地,泣鬼神。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晚上,皇甫泽端叫人捎信回来说,要在军营住上几日,好好的安排拒敌安略,打算跟即将到来的突厥大干一场。 叶慧躺在床上,看着吹灯欲离去的墨琪,道:“老爷既然不在家,你不如睡在这里,我一个人很没意思。” 墨琪高兴的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脱了外衣上床,躺在外侧。 叶慧往他身边挤了挤,拉过他的胳膊放在脖颈下,一直素手他身上摸索:“我才发现,你胸膛比从前壮实了,有了胸肌,像个男子汉。” “小姐喜欢就好。”他的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心里扑簌簌直跳,自从知道她喜欢健壮男子,他就在偷偷的锻炼自己。 “咦,怎么还带着贞操带,告诉你多少次了,解了去,就是不听。”叶慧遗憾的把手移开。 墨琪的心登时掠过浓浓的失落。 “明天把贞操带解了去,再洗个澡,避子丸避子丸先不要吃。”她在哺乳初期,没有月经,生不成孩子的。 墨琪听她越说声音越细,再去瞧,竟是睡了,他却彻夜难眠。 第二日,墨琪在自己房里准备一大桶温水,跳进去,全身洗了个干净,对的男性部分洗得尤其认真,想到主人的柔软的身子,这一刻,竟然硬了。 他从十二岁就被贞操带固定住,这是平生第一次勃/起,一时间不知所措。直到觉得硬下去是对主人的不忠,便用桌上的凉茶往浇去,一会儿工夫,那玩意耷拉下去,他松了口气。 到了晚上,墨琪以为自己的好日子来了,但皇甫泽端出尔反尔,又从军营里跑回来,索求自己做丈夫的权利。 所以墨琪还有的等,不过相信日子不远了。 三日之约到来,叶慧该赴约了,一大早,等老公去了军营,她带着墨琪和二名侍卫出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父子共妻,现在的西藏还有 兄弟共妻的人家更多,西藏,四川,云南,海南,至于印度和巴基斯坦就太寻常了 (紫琅文学) 45 出了城,来到三日前的所在,一大片茉莉花海,旁边架起了作坊,李伟晨正在指挥工人铺设管道。对于管道的设计叶慧要求的很高,不能露天,因为天热,汽油会燃,最好在地下,越深越安全。管道有十多米长,在末端有一个小屋,挖了深坑,坑下放置了大缸。 对于提炼汽油她没有多大心得,不过是按照蒸馏酒的环节,但愿能成功。 做得准备都不错,锅洗的干干净净,相关用具整整齐齐,煤球柴禾准备了两大垛。 叶慧逐一打量,颇为满意,问道:“石油那个石脂水在哪?” 李伟晨指着不远的一个石岗,道:“就在前面,大概百米的距离,有一个石脂水的小湖,再往前走,还有几个,想用直接去取便成,我准备了一个拉水的水车。” 叶慧看了眼干活的工人:“他们中间可有信得过的?”因为要进行的事情属于军士机密,在未来战争起的作用至关重要用,一旦泄露,对颍唐是致命的打击。 “老郑和两个儿子信得过,你可以试探一下。”李伟晨朝正在填土的郑黑招招手:“郑黑,到这边来,东家有话问你。” 郑黑是个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因为常年的体力劳动,动作十分矫健,听见李伟晨招呼,放下铁锹,走过来,朝朝叶慧抱抱拳:“郑黑子给东家小娘子见礼,请问可有事情?” 叶慧打量了他几眼:“你以前是做的什么的?” 郑黑一愣,李伟晨解释道:“东家问你做什么营生,从实说就行。” 郑黑道:“小的以前在城外摆渡,赚的不多,但勉强能养活家人,东家可知道清河源头早年闹过盗匪?” 清河在春季水量最为丰富,燕周山大量的雪水融化后进入清河,水流原本绕城而过,但因城里缺水,官府把河水流向引入城里,供百姓们日常饮用。 叶慧摇头:“清河源头闹过匪患吗?什么时候的事?” “那一年有次小的摆渡回来,上了岸,由于当天多赚了几个钱,跟哥几个多喝了两盅,哪知头天醒来发现船不见了。营生没了,活着艰难,可更大的祸患还在后头,几天后,城外一所道观和和几家富户遭劫,劫匪带了财物乘船逃走。官差追缉过程中,找到了劫匪丢弃的船,查到了小人的头上,小人由此蒙上了官司,被抓到大堂一顿棍棒下去打得皮开肉绽,小人自知不能活命,左右一死只得招认,画了押,被判个最后处斩。” 郑黑说起这段过往,满脸悲戚。 哪个世界都有冤案,古代没有司法,没有律师,审官独大,想洗清了难于登天。 “那阵子待在死牢里,每天生不如死,想自杀又没胆气。两个月以后,突然有一天牢头告诉我说可以离开了,没罪了。那时我都懵了,大儿子在狱外等我,听他讲完,我才知道,那伙劫匪被官差抓到了一个,那人叫王老五,船就是他偷去的。听说王老五被带到大堂上,有话说话,是他做的,一件不落的交代了,但不供出同伙,打死也不供出。审官问到船的事,王老五说偷来的,几时几刻,什么地点偷的,最后丢弃在什么地方,说的详详细细。” “正主被抓到了,你自由了。”叶慧道,官府抓错了人,连句道歉也没有,赔偿金更不会有,古代百姓命如草贱,如果有一天,她有能力了,一定要进行司法改革。 “我本来是必死的,王老五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出狱的第一时间就带着酒菜,去牢里感谢他。” 这个郑黑也怪,换了别人,都去感谢审官老爷,狱卒,牢头什么的,趁机巴结巴结,他却感谢一个没多少时间好活的劫匪。叶慧莞尔:“你可知道正是因为王老五偷船,才让你陷入牢狱,上天有眼让你命不该绝,怎么还去感谢一个害了自己的人?” 郑黑不以为然:“难道要小的去感谢官府里那些个吃白饭的,小的做不出来。” 李伟晨笑道:“别看郑黑读书不多,该做什么,不该什么,心里明镜似的。他的大儿子去年在军中效力,数日前跟突厥的一场大战杀了作战勇猛,被破格提拔了百夫长。” 叶慧朝填土的人群瞅去,工作已然到了尾声,道:“郑黑一家可以留下录用,别人都离开吧!” 李伟晨过去,把众人的工钱都发放了,因为从前看过叶慧胸前挂的玉佩,晓得她的来历,用起她的钱十分慷慨,每名工人多给了二十钱。众人多拿了工钱,都喜气洋洋的,道谢着离开,见郑黑一家被留下,都羡慕的声称他们跟对了好东家。 叶慧看不相干的人都走了,把李伟晨和郑黑一家聚在一起,说了该做的事,怕他们听不明白,拈了金簪子在地上画图说明。 墨琪始终陪伴在身旁,老十和老十一觉得稀奇,都聚拢过来。 “做这件事非常危险,提炼出来的汽油不能遇到一丝一毫的明火,周围数米之内都不可以有明火,就是夜间也不能点燃蜡烛、油灯什么的,搬运时候要轻拿轻放,万一落了地引起大爆炸,周围的一切物质都会被摧毁。” “爆炸?”李伟晨讶异的问了一句:“是火药的那种爆炸吗?” 叶慧摇头:“不是,汽油的爆炸更加恐怖,惊天动地。” 她这样回答他是有原因的,古代的火药因为配制不得法,雷声大雨点小,杀伤效果有限。她曾想过制出后来的那种火药,但萍州资源奇缺,硝石和硫磺都需从外地运,用来对付突厥人远水不解近火。 老十一忍不住问:“奶奶,这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搞出来,更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做的。” 叶慧冷眼瞧他:“正因为危险才要搞,你想小小的一罐汽油已经很恐怖了,要是几千,几万罐汽油用投石机一起打出去,该是怎样的骇人场面?”她淡淡的言道:“只需一战就能取得胜利,未必不是空想。” 老十一顿时哑口无言。 李伟晨听到这里,眼眸闪亮,一颗心震动的几下。 “都去准备吧,别忘了,一切以安全为重。” 石脂水运来了,倒入锅里,再密封起来,烧火熬制。 按照叶慧的构想一样,石油分解之后,气体顺着十多米的流进大缸里,再慢慢的冷却。这种原始方法提炼出来的汽油杂质很多,也很浑浊,但用来当战争武器足够了。 汽油的挥发性非常强,大缸上有盖子也不能保险,熬了几锅后,让郑黑的儿子把冷却的后的汽油盛入罐中用油布密封起来。 叶慧站在作坊跟前,知道要做的更好,提炼出更多的汽油,还需改建设备,但她只做出个样子,重要的还是让皇甫泽端去忙吧!他有的是人力和物力,更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只需一声令下,很多人都上杆子溜须拍马。 “这东西能片刻工夫挥发的干干净净?”李伟晨舀了一碗汽油,放在屋前的一张矮桌上,不置信的瞅着。 “你尽可以试试。”叶慧坐在他对面的小凳上。 墨琪看时辰已到了中午,担心主人饿了,把车里的食物拿出来招呼大伙吃,这是今早让御厨准备的,足有几大包,够他们这些人的饭量了。郑黑和两个儿子过来,拿起鸡肉饼和三鲜小笼包,吃的很是过瘾。 李伟晨拈起一块豆沙南瓜饼咬了一口,觉得味道很特殊,又咬了一口,低声对叶慧道:“我在帝都皇家宴会上吃过相同的口味,你的皇甫府不会连御厨都弄来了吧?” 叶慧讶异道:“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她的来历。 李伟晨指了指她的胸前:“你这块玉佩能说明一切,这种形状只有亲王才有资格拥有。” 叶慧在胸前摸了摸,即使隔了一层衣襟还是能感受上上面传来的温度。 “快看,真的全部挥发了。” 墨琪指着海碗大声道,李伟晨见到满满的一大碗汽油量一滴都不剩了,只留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还真是奇了。”他拈起海碗瞅着。老十一更是好奇宝宝,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奶奶,不如扔出去一罐试试,让大伙瞅瞅汽油的破坏力究竟有多大?” 他话声一落,另外几人都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叶慧,就好像她若不照着去做,就是罪大恶极了。其实她也想瞅瞅自己的成果,清了清嗓子:“想看也行,但一定要注意安全,没有投石机,你能扔出去多远,达不到一百米就别多事。” 老十和老十一面面相视,一罐汽油有五六斤吧,扔一百米肯定达不到,但回府怎么跟楚王说?难道就说王妃制出了一件杀伤力无穷的武器,威力不详? 叶慧明白二名侍卫的意思,这不是她该操心的,意态悠闲的拈起一块绿豆酥吃着。 “离这二百里有一处悬崖,可以把汽油罐扔在下面。”李伟晨眉目舒展,喜滋滋的道:“郑黑,你们父子都捧了一罐,我们现在就过去试试。” 老十一早就心痒难熬,抢先到仓房里捧起一罐,打算亲自做实验。 “用二罐做实验就成了。” 这些汽油是她的心血,男人们大手大脚不懂居家过日子的不易,她可容不得他们浪费。 老十一和郑黑各自捧了一罐,朝李伟晨说的悬崖走去。 叶慧提着裙子跟在后面,想到前世很多汽油爆炸引发的灾难,心情很不安,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罐子落在地面,大伙就跟着翘辫子了。 悬崖只有六十米高,下面的长满了灌木林,方圆不大,偶尔能看见几只动物从下面路过。她看了一会儿,心道:这汽油罐丢下去,怕附近的动物要遭殃了。 就在叶慧还来不及想,但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崖下窜起一股巨大黑烟,嗖的到了悬崖上。叶慧来不及躲避,急忙用手捂住了脸,只觉一股热浪扑上来,李伟晨离得最近,猛的把她扑倒,抱着滚了好几圈。 原来老十一还没到崖边,就将汽油罐脱手丢下去,完全没想到威力这样可怕。因他距离崖边还远,没被掀起的气浪伤到。但叶慧和李伟晨离爆炸点最近,波及的最明显。 老十一吓呆了,“娘娘!”喊了一声,急忙跑过去。却见叶慧的一身衣服会十分凌乱,有几处还有火苗,长发变成了乱糟糟的短发。李伟晨比她更狼狈,文士帽没了,头发一片焦糊,身上的还在燃烧,却顾不得自己,双手乱七八糟的给叶慧拍打火苗。 其他人都过来,帮着把二人身上的火苗扑灭。 墨琪脱下自己的衣外袍,将叶慧包住,一张脸吓得死白,哆哆嗦嗦的想要检查她的伤势。叶慧急忙阻止,这么多人在场,岂能没点顾忌。李伟晨还在一个劲的问:“怎样,怎样,要不要紧?” 叶慧原本吓得连魂儿都没了,一颗心稍定,见大家紧张的程度,皱了眉,道:“就是衣服坏了而已,没你们想得那样严重。”她说让大伙安心的话,其实现在身上好几处都在火辣辣的疼。 可是老十和老十一半点也不轻松。 “李公子,你不如随我回府,我那儿有帝都来的大夫,医术很不错的。” 李伟晨摇头:“只是后背有点烧伤,不当事,我身体强壮,回去擦点药过几天能痊愈。只是你一个女孩子身上万一留疤就不好了,回去后可要大夫好好瞧。” 他见她一张原本很白皙的脸蛋被烟雾熏得漆黑,尤其那一头乌发要多久才能长出来?心情低落,竟是比自己受伤还难受。 “你刚才用后背挡住气浪,伤势一定不轻,还是随我回府治疗的好。”叶慧很忧心,烧伤在古代不太容易医治,万一伤口感染了很不好的说。 但李伟晨只是摇头,叶慧明白他的不愿寄人篱下,心道:等回府把周太医打发来吧! 一干人回到李伟晨的住处,郑黑一家留下来住照顾他。 叶慧北墨琪扶着上了马车,老十和老十一护卫着向城里行来。两名侍卫眼里都带着一抹不安,即担心叶慧伤势,也在担心回府后,等着他们的将是很一场严厉的责罚。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46 叶慧全凭一股毅力支撑,等到了车上,痛得脸色煞白,进了城,回到府门前,已经没力气下车。 老十一自知罪孽深重,亲自把她从车上抱下来,从前院到凝香苑大约要三四分钟。叶慧有一刹那的迷茫,此时多么希望这双手臂是秦宇航的,从新婚到离别的那日,一点一滴的映入脑中,多少次,他这样抱着她,细心的呵护。 这一刻,她痛得眼前出现幻觉,喃喃的道:“秦大哥,你回来了。”抬手抚着眼前男子的面容,眼里的泪水簌簌落下。 老十一见那只素手有好几个燎泡,心头痛了一下,低声道:“待会让周太医好好瞧瞧,那人有时候是废物了些,医治外伤还是有一套的,一定不让你留下疤痕。” 周太医!叶慧摇了摇头,她不想见周太医,她想见秦大哥。 进了凝香阁,叶慧被放在雕花檀木大床上,这时她已痛的神经出现混乱,抱住老十一的腰,嘴里喊着“秦大哥”不愿他离开。 叶慧当局者迷,不明白两名侍卫的身份。 但墨琪隐隐猜到了,无奈中,当着老十一的面,把叶慧一身破烂衣服脱了去,却见肩上和手臂的几处灼伤,尤其是手臂上都起了燎泡,幸好她在气浪上来那一瞬间用手捂住了脸,没有毁容。 小厮打来温水,墨琪用毛巾洗去她被烟尘染黑了的脸和脖颈,看到手上燎泡,不知道怎么擦才好。 “让我来。”老十一接过毛巾,轻轻擦拭她的手和胳膊,避免碰到燎泡部分。擦到胸前时候,看到一对丰盈上也出现二块灼伤,他拿着毛巾的右手颤栗了一下,轻轻的擦去旁边的污痕。他突然无比痛恨自己,杀自己的心思都有。 老十走进卧室,望着床上虚弱的佳人,眼里闪着怜惜,低声问:“周太医就在门外,要不要让他进来?”跟了她这么久,多少了解她的性子,让一个不相干的男人看到身子,只怕她不愿意。 老十一也在想这件事:“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让发财去找了。”老十说完这句,忽的感到不对劲,发财不知道皇甫泽端真实身份,也没带令牌,从何找起?自己太着急叶慧的伤势,以至于忘了这茬。 老十一也在想着这事,朝他透过询问的眼神,老十抓了抓头发:“我亲自跑一趟军营,你们你好好好照顾她。”他朝床上的女子深深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转身朝外走去。 老十一把拉锦被盖在叶慧的身上,对一旁的小厮道:“把周太医叫进来。” 且说发财到了西军营门前,指名要找皇甫泽端。 楚王身份神秘,在军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但知道他名字的只有高层将领,从上到下的军士一律都以楚王相称。 守门士兵不知道皇甫泽端是何许人也,说没听过,气得发财双手叉腰在营前破口大骂。什么格老子的,当你发财大爷没见过当官的怎么着,你发财大爷是天鹰门最有天份弟子。什么你发财大爷武功盖世,战无不胜,多少个豪杰败在大爷的手下,你算老几,敢朝你家发财大爷摆谱。什么你姥姥的,一个臭把门的,跟突厥人干过吗?没有干过吧孙子,你家发财大爷去年将一个突厥贩盐的打成太监,孙子,想当太监吗?你大爷成全你。” 几个守门士兵都怒了,掳起袖子跟发财打了起来,发财武功不怎么样,但对付几个小虾米绰绰有余,几个回合全打翻在地。 军营何等森严,门前二十四架大型床弩,每架床弩一次性能发出一千多支利箭,二十四架一起发射,乱箭如雨,便是有几百个发财也会变成刺猬。 守城小兵没有资格驾驭床弩,但找帮手绝对管用,只说有奸细想混进军营便可。立即从营里出来一队持刀军士,不消多时把发财按到地上,五花大绑。 发财这辈子只怕过师父、师祖、后来多了个师奶奶,被抓了后骂咧咧,连对方的祖宗都问候个遍,一名军士嫌他嘴黑,抡起手掌扇了他两个耳光。 发财挨了耳光之后,总算给点面子,避开对方的祖宗,只捡他们女人骂,什么xx你媳妇的,反正这几个军士都没成家,随他骂就是了。 几名军士打算把他押到地牢去,待会就交给上级军官处置。路过校场,却见黑压压的十万军人摆开队形,最前面是手持弓弩的步兵营,黑衣黑甲的玄甲营重骑排在最中央,两旁是身穿明光铠的骑军。 气势恢宏,声势震天,一见令旗晃动,士卒们墩枪击盾齐声呐喊,将号炮、战鼓、号角都盖住了。 发财头一次见到这么震撼的场面,连骂人都忘了。 押解的军士见他呆呆的样子,觉得扳回一城,喝道:“还不快走?” 发财一瞪:“走就走,没什么了不起,我师爷爷是这里的上级军官,被他知道你们欺负发财大爷,把你们一个个都打得保管你爹娘都认不出来。” 一名军士撇嘴:“你师爷爷是谁,说出名字老子才信。” “说出来保管吓死你,听好了孙子,我师祖是皇甫泽端,天鹰门首座弟子,军营里的大人物。”其实发财也不知道师祖的身份,做梦也没是想到赫赫有名的楚王跟自家师祖是同一个人。 “没听说过。”那军士轻蔑的眼神:“天底下姓皇甫的多了去,很多人都想跟我们楚王攀亲戚,也要看你够不够资格。” “我找的是那个人,他就是我师祖。”发财用手一指。 那军士顺着他的手势望过去,大吃一惊。 却见一轮红日下,整个校场最为耀眼之处,阅台旗杆上高高飘扬校的金边大旗流光溢彩,旗上用古体字写着巨大的“皇甫”,大旗迎风招展,在劲风中高傲地俯瞰着脚下的精兵强将,向所有人昭示着无可比拟的至上地位。 一身戎装地皇甫泽端端坐在校阅台上,两侧亲信弟子周寻、商鸿,旁边是各级将官,再往后是一百名亲卫。 “你师祖是楚王殿下?”那军士一望之下,惊疑不定的问道。 “对啊,旁边的两位是我师父周寻和师叔商鸿。”发财得意洋洋,先不管师祖是不是楚王,答应了再说。 “得罪,得罪,发财大爷,小的给你松绑。”那军士慌忙给解去绑绳,楚王的名字他不清楚,但周寻和商鸿如雷贯耳,听得发财说出名字,深信不疑。 发财的这个位置十分显眼,除了他们几个再无别人,校阅台上皇甫泽端一打眼就能看见,眉头一皱,对身侧的周寻道:“你过去问问,是不是府里出了事?”如果不出事,发财怎么能找到这来。 周寻下了校阅台,朝发财走去,一来一去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他问完了话,脸色沉重的回来禀报说师娘外出受了很严重的烧伤,请他立即回去。 皇甫泽端登时变了颜色,把演练事物交给老将军钱步仁主持,骑着逐风飞驰,刚出营门不远,遇到骑马奔来的老十,来不及多问,心急火燎的往皇甫府赶去。 到了自家门口,下了马,往凝香阁快步走着,边走边沉声问:“老十,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是让你们一步不离的保护娘娘吗?” 老十心里也很难过:“娘娘正在研制一种新式武器,哪知道爆炸后把自己伤了,身上烧坏了多处。” 皇甫泽端脚步缓,眼色严厉:“什么新式用得着她,娘娘年纪小不懂事,知道乱玩,你们管干什么的,难道不会阻止?” 老十很不服气:“娘娘懂事得紧,别看她年纪小,懂得事情一点也不比我们少,连我们不懂的东西她都会。娘娘这回搞出来的东西史无前例,属下连听都没听过,爆炸后惊天动地,一旦投入战争,给敌人带来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老十很少夸奖人,皇甫泽端不由动容。 说话的功夫,到了凝香苑,进得卧室,把鞋脱了,镂刻精美的檀木床边围满了人,床上昏睡着叶慧虚弱的身体,脸上烟尘虽被洗去,但有几还是留下了气浪熏过的痕迹,发着红肿的颜色,额角一处还留下了一块指甲大的燎泡。 皇甫泽端整个心都拧住了,颤抖伸过手,掀起被角,见到肩上和手臂上有好几处燎泡,心头又痛又急,向周太医道:“你可有把握医治,要是没把握赶紧给我卷铺盖回帝都去,这里不用你了。” 周太医急忙见礼:“属下给娘娘服了宁心剂,管睡觉的。外敷了管烧伤的药膏和蜂蜜,防止伤口感染还不会留下疤痕,幸好娘娘在早就捂住了脸,不会伤及容貌,王爷但请放心。” “可她为什么还人事不省?”妻子伤情不得他不担心。 “属下见娘娘醒着太痛苦,就给喝了管睡眠的药,希望在梦里不会那么痛。等会喝一碗清热去火,把体内的热毒排一排会好些。对了王爷,要不要喝点压惊药,我觉得娘娘情绪不太好,像是受了惊吓。” 皇甫泽端眼睛一凛,斥道:“那你还等什么?” “不用压惊药。”墨琪对主人很了解:“小姐没有受到惊吓,她她是太痛了。”他想说想念秦姑爷来着,话到唇便又咽了回去。 老十一深深的自责:“是我害了娘娘,她都警告过了,汽油罐要轻拿轻放,丝毫大意不得,我却没加注意。” 皇甫泽端不知道详细情况,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对二名侍卫道:“你们下去,找林总管去领八十大板,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遵命!”二名侍卫施了礼,心甘情愿的找林总管领板子。尤其老十一本来就对护卫责任感到失职,何况还是自己累她受伤,只觉得要是她能好过来,便是把这条命赔给她也愿意。 “其他的人都退下去,周太医在凝香苑的厢房休息,随时听候差遣。” 周太医走前还不放心:“王爷,娘娘受得是烧伤,不能包扎,那样容易感染,没事打开被子晾晾风,会好的快,但入秋天气太凉,最好让人把地热烧暖了。” 皇甫泽端朝走到门口墨琪道:“你交代下去,让人把地热烧暖了,再去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有,熬好了赶紧送上来。” 叶慧在睡梦里仍在痛着,火烧火燎的,感到进入了一个很大的熔炉里,周围都是烈火,自己退不得,躲不得,烈火烧在身上,痛的要死,想喊又发不出声音,急得一身是汗。 “娘子,娘子,快醒醒。”皇甫泽端给喂完了药,不敢入睡,一直坐在旁边守护,生怕她有个好歹。心头烦乱,拿了一本书翻了几页,又随手扔在一旁,一想到妻子如雪样肌肤起了一些恐怖的燎泡,就心痛。 到了夜里,看见她忽然不安稳起来,秀眉紧蹙,两手胡乱的抓着,担心她抓到伤处,急忙按住,一叠声呼唤。 叶慧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皇甫泽端充满关心的脸。 “相公。”她发出细微的声音。 “醒来就好,娘子。”皇甫泽端忽然眼睛炽热,鼻子酸酸的,哪怕从前面对敌人的百万之师,也没这么失态过,这时真的怕失去她,担心她一睡不醒。 “别哭。”她抬手去试他眼角的泪痕,但碰到手背的燎泡,禁不住蹙了下眉头。皇甫泽端托起她的手腕:“不怕,不怕,周太医看过了,说很快就会好的。” 周太医!叶慧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振了振精神:“是李伟晨救了我的命,他伤得很重,你叫周太医去看看,对了,让老十和老十一领路,他们知道住处。” 皇甫泽端很想说老十和老十一领了八十大板,正趴在床上起不来。 但这点小事没关系,不能走,可以抬着去。挺大的男人挨了几下板子,要是连床都不能起,就没资格跟他在萍州城混,趁早滚回帝都去。 皇甫泽端披了件衣服来到客厅,对门外站岗的亲卫吩咐了几句,让他把周太医找来。 且说周太医在凝香园厢房歇息,谨记楚王随时传令,连外衣都不敢脱,到了深夜,刚要睡着,听到敲门声,起身去开了门,跟着那名亲卫来到正房,接了令,原来是要他带着老十和老十一深夜出城给人治病。 可怜二名侍卫刚挨完了板子,屁股正肿着,被抬上了车给周太医带路。 (紫琅文学) 47 叶慧却睡不着了,但觉伤处痛的要命,就像用刀子在皮肤上割一样,不多会儿痛出一身的汗。 皇甫泽端拿着毛巾给她擦拭,很快一条毛巾就湿了,担心她出汗多了引起身体缺水,让墨琪烧了一大壶放在案头,每过半个钟头,用匙子喂着喝一杯。 叶慧看着忙前忙后的墨琪道:“你回房睡一会儿,快一天一夜了也没得休息。” 墨琪见她痛成这样,还惦记他,哽咽道:“奴才不累。”反正回去也睡不踏实,在这里守着她,心里还能好受些。 叶慧劝不动他,对皇甫泽端道:“你去书房睡吧,别折腾了,明天还要去军营,别累垮了。” 皇甫泽端笑着道:“太小瞧你男人了,我便是三天三夜不睡也不会累垮。” 叶慧看出来,他虽在笑,眉头紧蹙,显然担心她的伤情,挤了个笑容:“我不过是皮肤破了点皮,没断手没断脚的,你不用着急,你不是说过我很快就会好吗?” 皇甫泽端默默的点头,心情十分沉重,对墨琪挥挥手:“你退下。” 墨琪不敢违背,只好离开。 叶慧差不多一天一夜没给孩子喂奶了,胸部胀得喘不过气:“相公,能不能把孩子抱来?” 他沉默一会儿:“还是不要了,你伤成这样,哪有精力照顾他,等过几天好不好?” 叶慧蹙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胸:“这里胀得很痛。” 她的烧伤因为不能用棉被捂着,他让人把屋子烧的很暖,在她身上盖了一层白绸子,听她一提,掀开白绸瞅了瞅,却见她的两团饱满已经胀得非常圆,只怕里面的奶水多得令她痛苦不堪。 他舔了舔唇,柔声道:“娘子听话,给孩子喂奶会伤到你,落下疤痕就不好看了,为夫帮你吸出来,我会很小心的。”他俯在她的胸前,含住一颗果粒,舌尖低在上面,一股甜甜的汁液进入嘴里。 在这一刻,叶慧突然感到距离那么近,血肉相连,自己与他是水乳/交融的,这次受伤值得了。 皇甫泽端吸了这边,又换做另一边吸,一直到她的双团饱满彻底绵软了,他抬起头,意犹未尽的舔着唇。 “你这个表情,好像很好吃似的。”她微笑的,身上的痛苦轻了些。 “我也说不清,总觉得我们关系不那么简单,也许我们前世是母子吧!”他每次吻着她胸,都有浓浓的依恋,仿佛在前世他们就这样过。 她笑了:“前世,那前世我一定是母亲,你是儿子吧?”她的老公有恋母情节,是不是太缺乏母爱? 他确有这样的感觉:“我三十岁才娶妻,原来就是为了等你。” 早些年,秦宇航要求与他共娶一个妻子时候,他随口答应,为了坚持诺言,连父母多次逼婚都置之不理。 “我没想到我娘子这样出色。”他这话不止一次说,这次感触更深。既然她睡不着,就跟多说说话,转移她的痛楚:“老十说你制出新式武器是怎么回事?” 叶慧思索了会儿:“是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的,把石脂水分离得到的汽油,爆炸后非常空恐怖,昨天老十一丢到山谷去一罐,你想还距离五六十米都这样了,要是几百几千罐一起投出去,那是怎样的光景。而且这种新式武器,不需要多少成本,城外的石脂水是现成的,要多少有多少。” “等过两日你伤情好些了,我带几罐去军营试试。”皇甫泽端眉头紧皱,前方探马回报突厥单于窝窝耐的大军已不足百里,可是他怎忍心丢下她去督战。 “等明天一早你就去办这件事,带去几罐去校场演练,若是觉得好,抓紧大批量提炼,不能让突厥人占领萍州,沙洲屠城,十几万百姓死的屈,别这事在萍州重现。” “可是你”他说不下去,只要她好好的,十几万百姓的死活固然重要,但比不上她。 “你在我身边帮不了什么,有周太医和下人就够了。”她看到他的脸色僵硬,接着道:“我自然是喜欢你在家的,有你在身边感到很安心,可如果这座城市不安全了,我不是很危险?” 皇甫泽端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放心吧娘子,你男人一定会把突厥人赶走,给你一个安全环境。” 叶慧嗯了声,接下来像是没什么好说的,身上伤处又开始折磨着她的神经。 他从案上拿起周太医留下的药膏和蜂蜜,用棉絮沾着,给她外敷了一遍。药膏上有一种特殊的物质,擦完后,清清凉凉的,好受了一些,在他劝说下,睡了一会儿,可是没过多久,便感到像放在火上烤一样。 她不愿他担心,闭上唇,不愿哼出声来,但紧蹙的眉头,却让他看在眼里,觉得心里跟针刺过了一样。 第二天一早,皇甫泽端在叶慧的劝说下去了军营。 周太医从城外回来,告诉她李公子伤情略重,但体质好,不碍事,只是后背的伤处较大,好了后可能落下疤痕。 “那次在街上他为咱们赶走贼人,奴才就知道他心底善良,难为李公子了。”墨琪叹着气,把叶慧的手腕露出来,请周太医把脉。叶慧的脑海闪过李伟晨替奋不顾身她挡住火焰的情景,从前一直觉得他讨厌,这次竟是非常感激,但愿他早早痊愈。 周太医为她把过脉,开了清热散火的药,再加了几味当归、茯苓、干草、何首乌、炒松茸用来补身子。墨琪去自家药房抓了药,到厨房亲自熬过了端回来,亲自喂了她喝。 对于汤药她实在难以下咽,幸好是补药,不是很苦,勉强的喝完了。 叶慧壤让奶娘把恒廷抱来,她躺在床上,侧头望着那张粉嘟嘟的小脸,却连抱一抱都做不到,心里被一股酸楚笼罩。 流着泪让奶娘把孩子抱出去,等到了晚上,皇甫泽端也没见回来,周寻送信回来说新式武器试演的效果非常好,正在抓紧大规模的提炼,让她别着急,等忙完了就回来。 身上痛苦不像昨天那样难受了,可是胸部胀得实在痛苦,趁机戒奶不是好时间,服食回奶药打乱内分泌系统对她目前的状况不太好。不管了,反正墨琪连她身子都看遍了,除了最后一道防线,彼此之间什么没做过? 她掀去胸上白绸,对他道:“墨琪,你吸一吸,我这里很难受。” 墨琪一愣,很快的眼里闪过喜悦,几乎是虔诚的俯在她的胸前,张开嘴,含住了一颗,一股温热的,带着甘甜的汁液进入嘴里,被他一口口的咽下 叶慧望着胸前的这颗头颅,这么长久的陪伴,她似乎欠他一个洞房? “墨琪,等我好了,咱们把房圆了吧!” 墨琪蓦然睁大了眼睛,突然一阵咳嗽,竟是被呛到了,赶紧侧过头,生怕溅在她的肌肤上。 “你不愿意?”她撩起秀目,像是失望的问道。 “奴才愿愿意的紧”墨琪脸色红红的,瞅着她另一面的胸部,把头移过去,嘴唇触到殷红的果粒,突然感到被幸福包围了。 接下来,叶慧迷迷糊糊的陷入半睡半醒之间,睡梦中突然有一种不知名的茫然的缓缓袭来,心如浮舟,仿佛到了前世,每天累死累活,为了赶一份计划书可以一夜不睡,第二天再晕乎乎的上班,终有一天支持不住,倒在办公桌前。 好像她前世和今世的体质都不太好。 她对自己说,现在是有了家的人,为了丈夫和孩子要爱惜自己,不能像前世那样过早的夭折了。 次日凌晨,皇甫泽端才回来。 叶慧受伤的这几日一直浅眠,有点动静就醒,听到稳重的脚步声,知道是他,推了推身旁的墨琪,让他起来。墨琪很听话,急忙给皇甫泽端腾地方。从外面打来洗脸水,送来干净的毛巾,便退了出去。 皇甫泽端脱去衣服,随便擦几下,来到床边:“娘子,今日可好?” 叶慧见他脸色有些憔悴,想是连续两日没得好睡!她动了动身,想往里挪,给他多让些地方他止住她:“别动,万一碰到伤处,破皮感染就不好了,让我来。”两手伸在她身下,一手托着肩,一手托着腿,很小心的抱起来,往床里放下,然后在她旁边躺下。 “趁工夫睡会儿吧!”她开口劝道。 他摇摇头,只想趁在家时候,多陪陪她:“娘子,你弄出来的汽油,我试过了,威力大得出奇,跟突厥的战争迫在眉睫,可惜量太少。我让人在北城外建了十几个作坊,周围布下了重兵把手,由亲信在作坊里提炼石脂水,郑黑和二个儿子给大伙做指导,只是忙不过来,李伟晨便顶着伤痛来帮忙,算条汉子。” “现在我知道自己是最没用的。”叶慧道,男人和女人的体质不一样,差距太大了。李伟晨伤情比她重,还能起来做事,她躺在床上,都痛的半死。 “你女孩子,我们都是大老爷们,别多想,好好养病。”皇甫泽端安慰了妻子,道:“我估磨着明后天就能跟突厥打起来,探马回报他们在十几里外山岗下安营。说来好笑,突厥打仗从来都是携家带口,不过是十几万的军队,却号称五十万大军,其实正规军后面都是女人孩子和不能打仗的老弱病残。” “是啊相公,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游牧民族,打到哪里就迁居到哪里。” 春秋时期赵武灵王大破匈奴百万大军,其实匈奴能打仗的才三十几万,后面跟的全是老百姓。成吉思汗挺进欧洲也是赶着牛羊,带着族人去的,打到哪里就住在哪里,边生孩子,边过日子,边打仗。她有些奇怪,那些女人怎么能看得下去整座城池被屠尽,那么多孕妇被剖开肚子,那么多孩子被砍头? 文明国度想战胜野蛮民族,需要有更强大的文明才行。 “相公,这次战胜会抓获很多俘虏吧?”她眼底流出一丝不安:“打了胜仗,是不是连女人和孩子也全杀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战争历来残酷,突厥人打破沙洲,杀了全城的百姓,连刚出生的婴孩也不放过。他皇甫泽端不是嗜血之人,但以牙还牙绝对懂得。他笑了笑:“怎么会呢娘子,你男人该什么,不该做什么比你明白。”他可以不杀那些女人和孩子,但寒冬很快就到来,又在汉家地界,就看他们有没有命活下去? “娘子,这场战争来的还真是时候,幸亏有你。”皇甫泽端在睡着前说着。 叶慧不明白他前一句的意思,却不好再问。 其实皇甫泽端想的是这次战后,会缴获敌人的大量牛羊、裘皮、毡房,各种生活物资,城里聚集了太多的难民,缺衣少食,得来的战利品会帮他们度过漫长的严冬。至于敌人会不会冻着,饿着,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叶慧瞅了他一眼,觉得莫名的心安,打个哈吹,也跟着睡了。 且说自打发财从军营回来,得知自家师祖就是萍州城最神秘的楚王,一进得家门便管不住大嘴巴,把皇甫泽端的秘密全捅出来。 这天下午,发财来到叶慧的房间,把一个大袋子打开,从里面掏出新鲜的时令水果。 “师奶奶,这是我们乡下的特产,我娘让我送来孝敬你的。” “你回过家了?”叶慧好了许多,坐在床上,背后放了两个枕头倚着,身上穿了一件浅粉色的丝质睡裙,把苍白的脸色映衬了好看一些。 发财挠了挠头,呵呵笑着:“昨早回去了,今早就急着往回赶,我娘得知我师祖就楚王时候乐得什么似的,叫我带这些吃的孝敬师奶奶。” “替我谢谢你娘。” “师奶奶,你跟师祖说说让我也打突厥人好不好?” 这两天西城外战鼓喧天,颍唐军队骁勇无比,加上各种精锐武器,开战的头一天就给了突厥人的一个很大教训。 “为什么不去求你师父?” “我师父嫌我括噪。”发财苦恼的道。 我也嫌你括噪啊!叶慧在心里说着,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娘娘,一个名叫李伟晨的公子求见,要不要让他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又发了许多邮件,还有好几位亲的邮箱不对,邮件无法送达,没收到邮件的亲可以再留下地址,我发过去 (紫琅文学) 48 李伟晨,他的伤好了,男人都很抗折腾吗? “请他进来,哎,先等一等。”叶慧觉得自己这副模样不好见客人,对墨琪招招手:“快来帮我捯饬捯饬。” 墨琪拿了象牙梳子在她发上梳了几下,经过那次火灾,她原本一头长发被烧得焦糊,修剪好之后比庙里的尼姑强不了多少,梳与不梳没差别。叶慧指着案上浅粉色蓓蕾帽,叫他拿过来戴在头上,这是她昨日画出图样,要墨琪赶制出来的,帽子的两边沾了了假发,戴在头上,显得十分俏丽。 “墨琪,你看我身上是不是有味道了?”自从烧伤以来,担心感染,好几日没得洗澡,自己闻不到,别人未必闻不到。墨琪俯身闻了闻:“有一股很淡雅的幽香,很好闻。” 叶慧含嗔:“你就会说让我高兴的话?” “本来就是,奴才从来不说假话骗小姐。” 且说李伟晨得到传话,走进凝香苑,先是一百多平的大客厅,地上铺上花纹的青瓷碗,墙边摆放着造型古朴别致的檀木家具,案上放着稀世宝瓶和名窑茶具,墙上挂着几幅名家法帖,其中有一副是顾恺之的仕女画,乃非常有名的传世画作。 再往前看,与卧室相连的是一架宝蓝色的琉璃屏风。 “李公子,这边请。”小厮头前引路,过了屏风,进屋属于叶慧的卧室。 卧室的面积亦不算小,大概六七十平,小厮取来木屐换去他脚上的靴子,正南墙上是雕花蒙纱四扇窗,照射进来的光线很明亮,窗户下面放置一张紫檀木梳妆台,好几个妆奁摆于其上,有一个没有合上盖子,耀目的蓝宝书光泽露出来。 “在下见过楚妃娘娘。”李伟晨对着坐在檀木床上的叶慧深施一礼。 “李公子太多礼了,墨琪快请李公子入座。”叶慧在床上侧了侧身,见李伟晨的躬身的动作不自然,知道他伤势未愈,忙让墨琪搬椅子。 李伟晨谢了座,目光莹然的瞅着床上身影,那日被火烧侵袭的狼狈被清新和俏丽取代,脸上的回复了白皙温润的色泽,虽说仍有些憔悴,却康复了些。再瞅着她的两只手,上面的燎泡结了痂,但愿不好留下疤痕才好。 叶慧叶在打量他,那一头被烧焦的乌发不知去向,留下了光秃秃的和尚头,眉毛在那日被火燎了干净,脸上有几块被烧过的痕迹,腰微微躬着,想来脊背的灭有好利索伤令他不舒服。 “还没痊愈,怎么到处乱跑?”叶慧微微责备着,想到那日他奋不顾身,衣服都烧着的样子,眼帘微润起来。 “在家里会闲出病,想进城散散心,正好路过贵府邸,便过来拜访,看到你没事就放心了。”他因为做提炼汽油的技术指导,立了功,皇甫泽端得知他的朝廷二品大员的儿子,为他提供了不少物质上的帮助,现在吃住不成问题,但整天无所事事,反而更为心绪不宁,总惦记她。 “谢谢你那日的救命之恩,”虽说大恩不言谢,可若不说感谢的话就太拿乔了。 “不用,你在芙蓉镇上也帮过我。”李伟晨随口道,想起那日的旖旎风光,胸口一阵发热。 叶慧的脑海情不自禁的想到那日自己什么都没穿,被他抱在怀里,这件事若传过去,一定对他的名誉不利,以后想娶媳妇也不容易了。 “你放心,那日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说出去。” 其实李伟晨倒希望她说出去,左右他是认定她了。 叶慧笑了笑,叫墨琪沏茶,其实不用她交代,墨琪早把茶沏好了,还未放在案上,便散开浓郁的茶香。 原来墨琪对于李伟晨两次搭救,甚有好感,竟把家里最名贵的流韵拿出来招待客人,叶慧拍拍额头,这个墨琪还真是实心眼。却见墨琪给李伟晨倒完了一杯,又倒了一杯放在她床边的案上,微微嗅了嗅:“墨琪,这茶里怎么还加了茉莉?” “小姐不是喜欢花茶吗?”墨琪忙完了,守在床边侍立:“秋季茉莉打量上市,前个奴才特意让府里的下人出去采办了不少回来,等煲汤做饼子,抱饺子的时候放些进去也好吃。” “流韵本来就是茶中极品,你再放茉莉进去好像串味了。”叶慧喝了一口,展眉道:“挺好喝,这味道串的好,串的妙。” “师奶奶?”发财一直侍立在门侧的花架旁,见自己被无视了,忍不住出声提醒。 “咦,发财,你还怎么还没走?”叶慧这才注意到他,话说屋子里站三名小厮,她竟把他当成其中一员了。 “师奶奶,孙儿想去前线打仗,你还没答应帮我呢!”发财哭丧着脸,昨日回到乡下,有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哥们都跑去当了兵,穿上盔甲不知有多神气。 叶慧蹙眉道:“我说你孩子怎么不省心,我们颍唐国不准独子当兵的还不知道吧?不好好寻思孝敬父母,娶个媳妇传宗接代,怎的就想些没用的事物?再说你来年就要娶媳妇了,到时缺了手脚,看你媳妇嫌不嫌弃你?” “师奶奶你不懂,孙儿是为了扬名立万,到时候让媳妇一家看我的好处。” “发财,你真是括噪。”叶慧满脸黑线,郁闷的道:“为了还我一方净土,为了让我耳朵根子清净,发财,你还是军中养马吧!”伸长脖子朝门外喊道:“老十,老十一,你们带着发财你军营,把他交给养马的马倌。” “师奶奶,我不养马,要是被人知道我进了军营去养马,等回到村里还不被笑死?我要前方打仗,混个十夫长,百夫长什么,等回我们村也有面子。” “等你到了军营跟你师父说去,来求我,必须从基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这叫脚踏实地懂不懂。”叶慧板着脸,她可不愿意走关系往军队乱安排人,万一发财有个好歹,自己不是害了他。 老十和老十一从外面进来,带走了发财,两人那日虽被挨了顿板子,但对练武人来说不是大事,休养几日就活蹦乱跳了。 发财哭号着我不当马夫云云,声音愈来愈远。 打发走了发财,叶慧对墨琪道:“你去厨房安排一下,我留李公子在家里用饭。” “是,小姐。”墨琪行了礼,出了凝香苑。 叶慧对李伟晨道:“这里的厨子是从帝都来的,能做许多种家乡菜,你在外日久,想来早就惦念家乡的口味了吧?” 李伟晨本不想留下吃饭,听到是家乡菜,便改了主意。 就在萍州城里还是一片祥和的时候,西城外对突厥的战争已然打得如火如荼,由于颍唐使出了敌人从来没见过的汽油弹,用投石机打出后,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几百上千个大火球此起彼伏,突厥不过三日功夫便折损了数万人马。 单于去窝窝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连听都没听说过,某日夜晚,放飞一直驯养的飞鹰把一封秘信送进城里的奸细,要他们查明能爆炸的大火球是怎么回事,有无应对之法。 说来也巧,皇甫府凝香苑的一名小厮无意中得知了叶慧是汽油弹提炼者,某日上街,跟人闲话时候起了炫耀之心,把这件事说出去。一来二去,竟被突厥的奸细差到了。 突厥奸细一商量,不如把叶慧抓了,逼其交出大火球的秘方。 李伟晨笑道:“萍州距离帝都五六千里之遥,想吃口家乡菜可不容易。” 叶慧笑语如珠:“你想吃多少,我管够,就算吃不了也可以兜着走。” 李伟晨看她高兴,正想再说些什么让她更开心些,忽的皱紧了眉,反身一个箭步来到窗前,抬脚踢开窗户,右手一探腰间,但见长剑出鞘,往前便刺。 他学艺数载,刺客的遣入自与普通人行走不同,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登时引起警觉。 忽的兵刃交汇一处,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对方的力气甚大,李伟晨一惊,不进返退,来到叶慧的身前护住她,一面加紧遇敌,一面对另外几个吓呆的小厮大吼:还不出去喊人?” 皇甫泽端身为王爷,府里岂会没有能干的护院。他目光炯炯瞪视前方的十几名贼子,对身后的叶慧道:“你见机行事,能则走,不要管我。” 叶慧到底两世为人,很快镇定下来,从床上下来,把床下一双红绣鞋套在脚上,顺手取了一件外套穿上。待会或许被活捉了,让她光着脚在街上行走,她还没那么蠢,必要时候闲保护好自己。 一名刺客不愿再耽误时间,朝李伟晨一顿猛攻,可惜他武功再高,却比不上天鹰门的正规弟子,不肖片刻,肩上挨了一刀,露出一条三寸长的口子,登时鲜血淋漓。 这时凝香苑突然闯进来几名府中侍卫,不要命扑向刺客。 刺客也狠,过去二人挥起弯刀,以死相拼,其中一个用突厥语朝同伴大声道:“我们哥俩绊住这些人,你们带着颍唐王妃离开,再想办法出城。” 李伟晨挨了一刀,手中长剑拿捏不住,脱手落下,见一名刺客冲向叶慧,猛的拦腰死死抱住,另一名刺客手起刀落向他当头砍去,叶慧想也不想,压在李伟晨身上。 刺客得到上级命令要得到大火球技术,那敢弄死了她,将收住手中弯刀。 叶慧眼中一闪,计上心来:“你们胆敢伤害这位公子一根头发,我立即咬舌自尽。” “别管我。”李伟晨喊道。刺客首领朝他肋骨踢去一脚,痛的他脸色煞白。 那首领眼见叶慧紧张李伟晨性命,觉得这人身份重要,喝道:“把这二人都带走。” 立即过来二人把叶慧和李伟晨扛在肩上,这些人伸手不错,扛了二人,仍不行如飞,跳出窗户,一人当先开道,一人断后,不多时离开凝香苑。 这些人想来早就准备了退路,除了凝香苑,立即朝后花园退去,到了角门,杀死守门的下人,来到了街上,很快便出来一群小贩阻住追来的侍卫,其他人把刺客们掩护着逃走。 突厥军队与颍唐连续打了多日,最终由于损失惨重,退居五十里外扎营,占据一下子僵持下来。然而对于突厥的示弱,颍唐日子也不好过,据说楚王心爱的妃子失踪,楚王发了疯似的,亲自率兵城里城外的搜寻。 叶慧完全清醒已是三日之后,原来颍唐每日都有受伤死去的军人,就在突厥撤退的这日,往打开城门往城外运送了一批尸体就地掩埋,叶慧和李伟晨被下了药,穿着士兵的衣服,就混在这些尸体的中间,突厥的刺客也躺在尸体中装死。 到了掩埋之地,这些突厥刺客一跃而起,重身上抽出短刀,把运送尸体的士兵全部杀死,带着叶慧和李伟晨朝突厥大营飞奔,把二人扔进一所毡房,调来一队士兵看着。 “李公子,你还好吧?”叶慧从朦胧中醒来,看见李伟晨一章没有血色的脸,再往他肩头看去,见伤处擦过了药,血液凝固住。只要不流血就好,她松了口气。 “你怎么不听话,要你寻机机会逃走,你管我干嘛?”李伟晨被绑缚了双手,脸有着恼怒,恨她不听话。 此时叶慧叶有点后悔,可是怎能眼见身死?只要说道:“你放心,突厥人舍不得我死,他们想要我脑中的东西。” “你会给吗?” 叶慧想到全城的百姓,想到皇甫泽端,想到自己出生不久的儿子,摇了摇头。 “瞧!”李伟晨非常沉痛:“他们不能得逞,一定会想出各种残酷的手段折磨你,恶毒之处,让你无法想象。” “如果那样。”叶慧忽然说道:“你可不可以提前掐死我?” “我不会让你活着受苦,到那时我会让你死得其所,没有疼痛,然后然后再杀死自己。”他的眼神痴痴望着她:“要是就我一个死了多好,现在多搭上一个,你说多可惜?” 叶慧脑海闪过好几次他当在她身前的情景,摇摇头,如果他死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我可以这样吻一下你吗?”过了好久,李伟晨忽然的说道。 叶慧讶异瞅着他,随即想道,自己想到哪去了,可能就是个普通礼节,人在最无助,最彷徨时候都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她把脸侧到李伟晨面前,哪知他舍弃了她的面颊,对着红唇吻上去,她吃了一惊,却忍住了,处在这种境遇,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死掉,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紫琅文学) 49 李伟晨被绑缚了双手,双臂一抬,圈住了她的脖颈,这样一用力,肩上的伤处流血了。叶慧吃了一惊,他双臂往前一用力,把她带入怀中,然后俯下头,吻住她的唇,这是他第一次吻女孩子,柔软的触感让瞬间迷失。 叶慧感到他的技术生涩,有几次被弄疼了,把舌尖伸进他的嘴里,挑弄他的舌,慢慢掌握主动权。 那条舌真是滑嫩!他急切的将它含住,用自己的舌尖挑她舌下溢出的汁液吃。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叶慧觉得喘气费劲,从他唇上离开,见他的肩头还在流血,在自己的内衣撕去一块绸子为他包扎,低声道:“你这伤口挺深的,别再用力,万一感染了会很发麻。” 古代没有抗生素,没有消毒液,战场上很多受伤的军人其实可以活下来,就因为伤口感染才失去性命。 如果她这次大难不死,回到萍州一定把酒精造出来!要知道酒精的造法不难,与汽油一样,是蒸馏技术,也是易燃物质,但比起汽油相对安全的多。 皇甫泽端的准皇帝是身份,她将来必坐上皇后的高位,如果可能,现在就应该把路铺好了,以便经营颍唐国神圣的后位。 “惠儿,想什么呢?”李伟晨从前一直叫她秦家小娘子,现在则因为一个吻改了称呼。 “没想什么,我还是给你解去绑绳吧!”突厥人可能因为她是一个柔弱女子,没有绑她,几下解去了李伟晨手腕的绳子。李伟晨笑道:“如果突厥人一定要绑我,就算解去了也没有。”却见她蹙着秀目,手抚着胸部,忙问道:“哪儿不舒服?” 叶慧摇了摇头,连续数日没有给孩子喂奶,奶水回去了,由于被突厥人劫持,动作难免粗暴,胸部有几块地方很痛,一定是抻到了。她明白是有了肿块,虽然迟早会消下去,但这样一直痛着可是受罪的紧,最好的方法是用热毛巾外敷,再喝红糖水。她瞅了眼门外站岗的突厥士兵,放弃了打算,李伟晨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忍受,她这点小痛,没有必要厚着脸皮去求敌人。 “你要是不舒服跟我说一声,让我来想办法,千万别忍着,万一严重就不好办了。”李伟晨见脸色不好,禁不住心头忧虑。 叶慧朝他莞尔一笑:“我没什么的,哪里来的不舒服,倒是你的状况才叫人担心。”李伟晨也笑了:“男人受点小伤很正常,要是这点苦都不能忍受,还不如回帝都去。”但一想回帝都,就会被宝华长公主的纠缠,打心眼里各应。 这时,从毡房外进来一个很壮硕的突厥女人,叶慧瞅了眼对方赶上自己一倍粗的腰围,低眉瞅着自己,坐月子期间好不容易养点爱人肉,这几日的折腾又没了。 突厥女人把一个脏兮兮油布包得烤羊肉和一盆熟马奶放在两人面前,伸手摸了把李伟晨的面颊,用汉话嘻嘻笑道:“好俊的小哥,是雏儿不,多大了?” 李伟晨眸子一凛:“关你何事?”抬手拨开那只肥厚的手腕。 突厥女人呵呵笑着:“小哥哥不好意思呢!” 叶慧忍不住打趣:“拜托你说话有点水平,都三十好几了还管人家叫哥哥也不嫌害臊,我都替你脸红。” 突厥女人沉下脸来,瞅了瞅,讥讽道:“光脸蛋好有什么用,浑身一把骨头摸起来都硌手,女人要像我这样才叫女人,你就别想勾搭男人了。”说话时候晃了晃一对大胸脯,神色十分骄傲。 民族间的审美不同,在突厥女人眼里,叶慧当然差劲的那个。 叶慧懒得与她争论,拈了一块烤羊腿递给李伟晨,自己捡起另一块咬了一口,话说突厥的烧烤技术是不赖,但烤的略老了些,她前世去过蒙古,吃过刚从火上取下的烤羊腿,肉质鲜嫩,比这个要有口感,对突厥女人道:“你这羊腿的味道不错,可惜你不会做,真正的烤羊肉不该烤的这么老。” 突厥女人讶异道:“我以为你们南人都爱吃熟烂的,才叫人烤得时间久了些。” “我记得我们是敌人,你大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我们突厥人向来敬重有本事的,姑娘能搞出那么厉害的玩应就让我们佩服,要是归顺了我们,一定把姑娘当成草原上最尊贵的客人。” 叶慧最这话深信不疑,历史上诸多例子表明投降北地的南人都活得很好,但她不可能投降,虽说后世的突厥也是中国,但现在不是,现在她是颍唐人,丈夫和儿子也是颍唐人,对突厥女人道:“这个且不忙,等我吃完了。”她是穿的,忠君爱国那套对她查毒的不深,投降突厥虽然不可能,也不会傻傻的自寻死路。 突厥女人呵呵笑道:“那你慢慢吃,等会我们大汗要见你。”说完,转身朝外面走去,到了门口,回头道:“我叫乌日格,有事让人找我就行。” 见突厥可汗?叶慧反倒吃不下去了,捧起马奶喝了一口,一股腥膻味,蹙了下眉,想到身陷囫囵,若不注意营养,生了病,不是跟自己找不自在?只好忍着多喝了几口,再把盆子递给李伟晨,突厥人忒小气,两人吃饭,连个多余的碗都不给,还是他们的历来传统喜欢共用一个食盆还是怎的,要是老公公和儿媳共有一个盆子呢?想到这里,不由得暗笑,人家连父子共妻都能做出来,共用一个食盆算啥? 李伟晨喝了几口马奶,道:“你待会去见突厥单于,会不会有危险?” 叶慧想了下:“既然是单于,必有过人之处,想来不会难为我一个弱女子,你不用担心。”李伟晨岂有不知,他是关心则乱。 吃完后了没多久,名叫乌日格的突厥女人走进毡房,把一件大红色裙子扔给叶慧。 “赶紧衣服换衣服,收拾利索了,我们可汗在大帐里召见你。” 叶慧打开来看,见是一套突厥女人服饰,扔过去,道:“我不穿你们衣服,拿一套我们衣服的过来。” 乌日格正在收拾吃剩了的食盆,见衣服扔回来,不满意的嘀咕:“还不都是衣服,穿什么不是穿?”但她得到上面命令,要好好招待叶慧,不敢多说,愤愤然的捡起来离开毡房。 李伟晨盘膝坐在铺在地面的毡毯上,抬头望着站立的叶慧,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惠儿过来,坐在我腿上。” 叶慧想起刚才的那场吻,面色微微发热,不声不响的上前两步,侧着身子坐在他的膝上,李伟晨把她搂向自己,温言道:“别老说让突厥人生气的话,你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孩子,又这样任性,我实在不放心。” 叶慧笑道:“李大哥放心,我不是没心眼的,刚才说那话是不想被他们看成是好欺负的,如果被随便的呼来喝去当我是什么人,左右是他们求我,不是我求他们。” 李伟晨笑道:“就你鬼心思多。”他一颗不安的心略略放下。 叶慧坐在他的膝上,很小心的避免碰到他肩头的伤口,抬起手摸着他这几日长出的胡茬,感到有些扎,长出胡子的李伟晨更有男人味,能被宝华长公主看上男人果然出色。她抬起头,眸子温润:“你想好要做我的侧夫了吗?” 她想问清楚,藏着,掖着,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从芙蓉镇那次就想了,做梦都在想。”李伟晨拢了拢的她的青丝,看到非常短的头发,惋惜道:“多好秀发,就这么没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 “你不也是?”她摸了摸他的光头,还好,已经长出一层青茬。 毡房外面传来脚步声,叶慧听到了,从李伟晨身上起来,躲到了一尺开外,却见乌日格走进毡房,把一件浅粉色的颍唐女人的服装扔过来:“赶紧换过了。” 叶慧不动弹:“你在这里,我怎么换?” 乌日格指着李伟晨,怒道:“他是男的,怎么在这里?” 李伟晨哼了声:“我是她男人,我娘子的身子我看可以,你算老几?” 乌日格边走边撇嘴:“身上没有二两肉,请我看都不稀罕,赶紧换过了,我过会儿再来。” 叶慧身上还穿着士兵装,一股男人的汗臭早就熏得受不了,对李伟晨瞪目道:“还不转过身去?”李伟晨笑道:“在芙蓉镇那日,我都看光你了娘子,不用害羞。” 男人都厚脸皮,看就看好了,反正她不全脱,里面还有裤子和抹胸,就是在前世的夏季穿着去逛街也不见得丢人。当下在他面前把士兵装脱了,换上浅粉色长裙,是齐胸款式,大小正合身,披上及地的白纱披肩,很有一番脱俗的优雅气质。可惜她的制作的蓓蕾帽在被劫持的途中丢失了,只能露着一头短发。 叶慧穿完了,一抬头,看见李伟晨色迷迷的眼神,道:“看够了吗?” “没有。”被问的男子赶紧摇头,一辈子都看不够,最好什么都不穿让他看。 乌日格走进来,瞥了叶慧一眼,透着讶异的神色:“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还过得去,不过没我好看。” 叶慧已经做好了准备,神色坦然:“现在要见你们大汗吗?” “等明天吧!你男人正在阵前挑衅,要我们交出他的妃子,预计今后两天要有一场大战,”乌日格哼了声:“别看你们有能爆炸的大火球,一旦惹急了我们就把你往战前一推,当你男人的面烧成灰,到时我看他还能神气的起来?” 叶慧目送乌日格离开,伸长了脖子往外瞅瞅,门前有十几士兵在站岗,入眼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帐篷,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岗。再想往外瞅,过来一名士兵用刀把她逼进去。 看见这些人就讨厌!她顺手放下遮门的羊毛毡子。 原来阵前又开打了,她说怎么外面很安静?但皇甫泽端怎么得知掳进突厥大营?转念一想,既然颍唐国有突厥奸细,突厥军队必然混进了颍唐的间谍,果真如此,她联合颍唐国的间谍是不是有逃出去的可能? 李伟晨也在想这件事,眉头皱起,该怎么做?消息既然传回萍州,说明混进来颍唐探子知道了他和叶慧在这里,也许正在想办法接近。 叶慧坐到他对面的毡毯上,目光柔柔的:“李大哥,我觉得你最要紧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等机会来临我们逃出去会容易。” 李伟晨用没受伤的左手揽住她的腰,抱到自己的膝上,剥去她胸前的衣襟,垂目查看:“我觉得你有问题,是不是这里不舒服。”他早注意到了,比如她不敢太弯腰,转身不敢太快。 “里面有几块肿块而已。”她低声说着,见他一瞬不瞬的眸子盯着她的胸,心头砰砰直跳,把视线转开。他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迷雾,道:“原来有肿块,何不早说,我给你按摩按摩,凝滞的气血散了开,就会好很多。” 李伟晨的用那只没受伤的左手抚上她的一朵丰盈,轻轻一捏,那东西在他手里变了形,边揉边低声问:“说哪儿疼,这里吗?”他手指缓缓的动着。 “是不是”她的视线移过来,垂着头望着那只落在自己胸上的大手,一股股的电流在身体里窜来窜去,不由得夹紧两腿,只有她才知道腿间竟是湿了。 李伟晨的脸上一片享受神情,发出的颤音像呓语:“好些了吗?要不要再揉另一个?”但他没征求她的意见,就把手移过去那边,但这边的却没空闲,而是埋下头一口咬住,里面还有残余的汁液,被他一口口的吸走。 原来男人都好这一口!叶慧燥热,喘着气,用娇臀摩擦下面一根很硬的物体。 (紫琅文学) 50 李伟晨对她的胸部格外留恋,贪婪的吻着,眼睛露出迷惑色泽。在她耳旁用低低声音道:“惠儿,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牙齿一紧,竟是咬了一口。 “干什么你?”叶惠恼怒的捶打了几下,拉住他的头发往外拽。 李伟晨想没有疼痛神经似的,唇移开,望着她胸部的诱惑,禁不住眼睛发热,把头埋在上面继续刚才的吻。 “嗯”叶慧低喘着,垂眸望着胸前的头颅,为什么他还在亲她这里,不知道她此时有多难受吗?她多渴望他能解去她体内的燥热,虽然在他之前不止一次的感受多男女间的情-爱。 但她也是有矜持的,让她在他面前主动,似乎有那么点羞怯。低声问:“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还是饿极了,想吃东西,那边不是放着食物?” 他闻言停了一下,低笑道:“惠儿就是非常美味的食物。” “唉,你这人?”叶惠有点恼火,叶慧不管了,微微移开身子,把手放在他的肌肤上里抚摸。 古代的衣服很宽松,便于她的动作,嫌裤带费事,把他的衣服全部脱了去,又柔又媚的尽情玩弄他的男人魅力,在他肌肤上撩起一*的火焰。 红梅虽然香甜美妙,但她的手带来的感觉占据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他的唇从她胸部移开,觉得她身上那层布太碍事,全部脱去。 她的两手还在玩弄,摩擦着,他艰难的喘息着,身体里的火焰越来越强,越来越麻痒,仿佛无数的蚂蚁在里面爬着,强烈的欲念得不到解脱,几乎逼疯了他。 他有一个念头,就是脱光了她,狠狠的要她。 抬起没受伤的手臂探取她的身子微微眯着眼,嗓子里的呼吸似停顿了,眼前全是她的媚态,很难受,却又洋溢着巨大快乐。 “疼!”她蹙了下眉,知道他没经验,低声道:“你别乱动,让我来。” “让我看看,我想看看你。”他也很小声,担心毡房外面的守卫听去。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这样行吗?” 从前听说过许多次,受了伤的人不能行房,会加重伤势。她前世就有个男同事车祸受伤进了医院,但美丽女朋友来看望他,就忍不住了,夜深人静抱在一起做了一场,但第二日发现一条腿都肿了。 “没伤到骨头,再说都好几天了,不像前几天那样疼。”他生怕被拒绝,急忙解释,手指不停的动着,玩弄着她瞅着她眼里的情意,知道她是喜欢的。 “疼别用力”她痛得弓。 “好,我不用力,不会让你疼,我的宝贝,原来女人是这样的,跟男人的身子完全不一样,真让人疯狂。”他嘴里叨念着,指尖仍在感受他从未探索过的领域。 “嗯!”她低吟了着,咬着牙对他道:“到帐子里去,这里不行。”这里容易被人看见,只要一挑门帘子就能外面站岗的突厥人发现。 他把她抱起来,来到里间,放下帘幕,光线暗了下来,但不影响视力。 “惠儿,我说过,要看看你。”李伟晨边说边动手剥去她的裙子,查看她的身子脑袋嗡了一声:“好美!”他把手指按在上面,轻轻的拨弄,迷惑的道:“惠儿,我想吃了你”他不等她回答,掀起两条*,女子最美,最神圣的部位映入男子视线里,他看得眼晕,突然埋下头去亲吻 “别别咬啊”她禁不住叫道。 他以为她疼了,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 叶慧抓狂:“让我在上面。” 跟一个没经验的雏儿做这事真的会逼疯,她想掐死他。 他呼吸急促起来:“惠儿,我想要你快给我” 她眼睛一瞥,看见他肩窝点的一点殷红的守宫砂,秦宇航和皇甫知道都曾经有过相同的标记,墨琪至今仍有。 “你躺下!” 李伟晨躺在毡毯上,叶慧骑马似的往他身上爬去,肌肤相交的时刻,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哼吟 “啊好舒服”李伟晨兴奋的感觉喊出来,身体感官瞬间爆发,腰腹往上狠狠的动着“啊!”禁不住兴奋的直嚷嚷。 叶慧担心的往帐子外瞅了一眼,对他道:“你小声点,会被毡房外面的突厥人听见。” “我,我忘了。”他抓住她的胸部,体验震撼人心的感受!他脸上涌现潮红,腰腹动作,开始一连串的动作。 “疼你别动让我自己来”叶慧蹙着眉,他不懂得控制力度,像要把她贯穿一般,痛得她一阵阵收缩。但越是这样,他*到难当。不让动,会比死了还难受,怎么可能不动? 他抱紧她,手臂伤处滴出血迹,却无知无觉。“我要在上面!”他喊了一声,抱住她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用不着特意的去学,他就知道该怎么做,托着娇臀忘我的疯狂冲刺,每一下都给带来巨大的刺激和满足。 叶慧生怕叫的大声被外面的人听到,咬着牙,任凭汗水湿了肌肤,极致的快意爬满全身,湿滑的蜜液不断从两人结合处淌下,伴随着娇胴的淋漓香汗,在两人脚下形成一个小小水洼。 她无力的喘息,在他一阵强劲的抽击之中,蓦然体内接受到一股泄洪似的滚烫热流,她颤了颤,失声尖叫,在他的臂弯之中攀上了爱的颠峰。 他却直接吼出来,眼前发黑,大脑闪过一道绚烂的霞光,滔天的快乐在全身荡开。 过了好长时间,他仍不退出去:“惠儿,我还想要”其实他想一直留在里面的,永远保持这个姿势,他觉得自己从前的人生都虚假的,跟她在一起才感到真实,两手放在她的胸部揉搓,这里被他长时间的蹂躏,早已充血发红。 “别要了,你太用力,我都疼了。”叶慧摸着自己的小腹,里面真的很痛,这个男人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疯狂起来像一头蛮牛。 “我们这样做,会不会生孩子?”他眼睛莹亮,充满兴奋。 叶慧摇了摇头,她没来月事,怎么可能生,回去之后一定要给他吃避子丸,她可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生下来连父亲是谁都不清楚,再说该轮到给秦宇航生了。 “等回到萍州,别忘了吃避子丸。”她预计着这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在颍唐那么先进的武器轰击下,没道理进行持久战。 “哦。”李伟晨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可是很快被她下面吸引了注意,浑然忘了她说什么。 “你们男人都很奇怪,都是饥色鬼。”她看见他的肩头还在滴血,给重新包扎了,责备道:“不许再要了,等伤好了,我会加倍补偿你。” 他用没受伤的手臂搂住她,眼里露着坚持:“今晚可以不要,明天再给我一次,我只是受了皮肉之伤不碍事的。” 刚尝过男女情爱滋味,要是不再让他碰有点残忍:“说好了,明天就要一次。”李伟晨俊朗非凡的容貌立即感染了灿烂温柔的微笑,并从双眼里发射着光芒,洋溢了夏季的阳光色彩。 李伟晨躺在她身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我记得第一次遇见你,在芙蓉镇,你跟秦公子做那事,依依呀呀的呻-吟,我在隔壁房间都听到了,你叫得那样打声,好不害臊。” 叶慧忍不住掐的腋胳膊下的嫩肉,疼的他直吸气。 “你才不害臊,大半夜闯进人家的房间,欲行非礼,抱着我,还用剑横在我的脖子上,真想杀了你这个淫-贼。”叶慧用手掐了掐他的脖子,恶狠狠的道。 “好很的女人,我就看了一次,这不是负责娶了你?” “呸,是我对你负责,我的贞洁还没那么在乎过,倒是你,我只要把你的辉煌历史公布来看你还有脸在回帝都去,除了宝华长公主看哪个还有脸要你?不过,相公”叶慧笑意莹然的看着他:“你很强壮,侍候女人的本事也不赖,宝华长公主说不定很乐意你当面首呢。” “你怎么知道宝华长公主的事?”李伟晨皱眉想着:“我没对你提起过。” “你贵人多忘事。”叶慧鄙夷的瞅着,手指在他的男性狠狠掐了一下,疼的他拱起了腰,喊道:“好狠的女人,这里是要传宗接代的,弄坏就没用处了。” 叶慧气哼哼的:“我跟你的第一次见面可不是芙蓉镇,是在帝都,也许你已经忘记了,但那日我跟婆婆去铺子里买脂粉,正好遇到你被宝华长公主纠缠。” 李伟晨想起来了,喜道:“我说咱们咋那么大的缘分,原来早就认识了,看来上天是站在我们这一面的。”他翻身压住,眼里情意绵绵:“再来一次吧,我还想要” “那就轻点。” “嗯。” 叶慧感到特别的幸福,自从认识他后总共没见多少次,但每次都纠缠不清,印象深刻,只有这次相遇时间最久,从前她一直讨厌他,直到他用生命维护她,就改观了印象。 他做她的侧夫,似乎不错,一直以来她就喜欢被关爱,前世只在家人处遇到过,也在男朋友那儿遇到过,却最终失去。今生被这么多男人珍爱,不得不说是上天对穿越人的厚赐。 既然是时代大环境允许,她为什么要表现的另类,表现的特殊? 难道就因为她来自男尊社会,就必须像小女人一样推拒到手的幸福,就算是小女人心理也是想要的吧!只是没胆子,才口是心非,好像有多清高似的。谁要嘲笑就让那人一生一世守着一个男人生活吧! 对不起,她要享受齐人之福。 这个社会从远古母系之初一直男多女少,一直一女n夫,几千年的传统,就连男人当政之后也认为天经地义。 她将来成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如果坚守一个丈夫生活,势必带头兴起一夫一妻制度。 那么颍唐国将有十分之九的男人打光棍,十分之九,咋看起来不多,但对于颍唐这样的上亿人口的国家,如果实行一夫一妻制度只有一千万男人才能享受婚姻,另外九千万注定单身,届时国家大乱,人口就减少,很有可能灭国。 社会的历代君主们必是意识到了,才很给力为皇后安排侧夫,就像秦宇航给她安排了墨琪。 此时,她还不知道皇甫泽端给她安排了老十和老十一。 这一夜,叶慧睡得很香,李伟晨了无睡意,暗夜里搂着她的身子,身体里窜起一道又一道火苗,荡来荡去,想要她,因为记得她的警告,又不敢乱动。 突厥跟萍州城军队足足打了二日,到了最惨烈的时候,叶慧在毡房里都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她明白那是液体汽油弹的炸出来的声音。她从房门前往外瞅去,不时有残肢断臂的士兵从战前抬回来就医,突厥人也算狠,对于难以活命的士兵通常是再补上一刀,给他们一个痛快。 她小时候看电影“敦煌”见过这样场面,以为是虚构的,不想现在见到真实场景。 李伟晨放下羊毛帘子,把叶慧从后面抱住,温言安慰:“别看了,战争都这样,我们在沙洲被他们杀死的百姓比这悲惨一百倍,草原上狼群不配我们同情。” 战役在第三日的午时停下来,因为双方都累了,颍唐据城而战,居高临下,又有强大的火力支持,损失可必定不大。但突厥又折损了数万人马,加上前段时间死去的,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每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再打下去必然覆灭的惨剧。 叶慧以为突厥单于会在第二日召见她,没想到战役结束的当天下午,她就被乌日格带去,路过的空地上聚集了一群又一群的突厥人,男女老少围坐一圈,边吃边唱着草原歌曲,唱着唱着都哭做一团。 叶慧不知是怜悯,还是讽刺,眼里闪着鄙夷的光。 也不知人群里谁用突厥话喊了一声:“快看,这里有一个颍唐国的女人,快杀了她,给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我靠,这群突厥的蛮子,他们杀了那么多颖唐百姓,这会儿倒像受害者一样群情激奋,早知道战争会死人,干嘛还入侵别国的领土,不是找不自在吗? 围坐的突厥人都站起来,狠狠的瞪视,用手指着,纷纷咒骂,有几个已经握着拳头随时扑过来。 叶慧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却能感受那些人的满腔仇恨。忽然有些怜悯这些蛮子,也许用不了多久,这些人便注定死在异国的领土,再也不能回到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上。 不过都是自找的,与她何干,想入侵别国,就要承受死亡的代价,他们的命值钱,难道别人的命就如同蝼蚁? “她是大汗等找要召见的人,谁敢胡闹就是对大汗不忠。”乌日娜用突厥话大声喝道:“都给我退开,谁再敢惹事,别怪我一刀砍了他。” 突厥人虽然野蛮,但等级森严,听到是可汗召见,都停下来。 乌日娜道:“叶姑娘你不用害怕,他们虽凶,都很守规矩,你是我们请来的客人,能帮到我们的人,我们就帮正你的安全。” “我没有怕。”叶惠嫣然笑着,她知道了突击人的用意,就不担心自己安危了。 乌日格带着叶慧离开,朝一座很大的毡房走去,可汗大帐很宽敞,两面站着佩刀的军士,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盘坐毡毯上,旁边是一名大夫样的人正在为他受了箭伤的手臂包扎, 叶慧打量了周围,目光落在突厥可汗身上,他就是令沙洲覆亡,下令屠尽十几万百姓的窝窝耐,却见他裸着的上身肌肉纠结,面部是蒙古族独有的扁平特征,除了细小的眼睛偶尔射出的狠意,再难找出其它的与众不同之处,更没有皇甫泽端那种顶级帅男的致命吸引力。 想起萍州城里的家人,叶慧的心脏一阵紧缩,自己失踪了,不知他们该有多担心,但愿她能逢凶化吉,但愿他们能找到她,一起冲出突厥大营。 叶慧不好打搅,保持的安静,一直等待。 大夫处理完窝窝耐的伤处,施了一礼,退出去,路过叶慧身旁的身后,似不经意瞥了一眼。 她从大夫身上感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蓦然想起一个人来,禁不住又惊又喜,表面上丝毫不露,往前迈了二步,朝窝窝耐福了福身。 (紫琅文学) 51 “颍唐帝国楚王妃见过突厥大汗陛下。”叶慧朗声道,她是颍唐的亲王妃,窝窝耐虽属番邦,也算帝皇之尊,按等级该向他施礼,但她不会下跪,她代表的是一个国家,每一个动作和说话都关乎着国家的尊严和皇甫泽端的面子。 正在离开的大夫本来还在忧虑,见叶慧泰然自若,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他眼里透着赞赏,往里的佳人身上瞅了一眼,回过头,从容的离开大帐。 “坐下吧!”窝窝耐朝叶慧道,侧头对身后的侍卫用突厥话吩咐:“上茶。” 叶慧想不到突厥可汗会说汉话,倒省了翻译的麻烦,挨着左厢的一张矮桌盘坐于毡毯上,端起侍卫呈上的马奶茶,腥膻味非常难闻,但她还是神色淡定的喝了几口:“不知大汗召见所谓何事?” 窝窝耐打量一阵叶慧,与探子们的报上来的情况相同,楚王妃是一个很美丽和雅致的女子,恬静温婉,芳龄十六,但散发的宁静气质似乎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 “你是颍唐的楚王妃叶慧?”即便知道,窝窝耐也想问上一问。 “回陛下,正是。”叶慧放下马奶茶,十分怀念以前喝过的颍唐国香茗,哪怕最等级最差的茶叶也好。 “朕听说萍州城上扔下来能爆炸的大火球是你的杰作?”窝窝耐目光凛凛,这才是他最关心的,因为他的。 “陛下,大火球名叫汽油弹,我们又叫它猛火油。”叶慧在来之前想了好久,让她为颍唐国牺牲,着实不愿,就算在二十一世纪国家若是掀起战乱,要为荣誉而战也要考虑透了再说,她很珍爱自己生命,能够重活一次更珍惜。 窝窝耐下颌略微抬起,鼻翼轻微地翕动着,长期跟随他的侍卫都明白他们可汗一激动就会出现这种表情。 “朕需要这种叫猛火油的东西,只要你帮朕做出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朕一定满足。”人才一直是突厥人所缺乏的,有脑子的人才更缺,窝窝耐很乐意招揽有才干的外族人。 叶慧从穿来后没少阅读史书,文献记载,突厥除军队编制有别与大汉,其他行政编制完全效仿大汉,高官厚禄用了一些有才能的汉人。可汗深谙君王之道,自称为朕,这是汉家皇帝最不能容忍的,也是突厥永远不服汉人的原因。 这一切跟叶慧没有关系,她只想活下去,或许前几天由于恐惧,想图个有尊严的死法,现在明白了突厥人需要她脑中的知识,她便利用这些知识让自己活下来。 叶慧像是沉思了会儿,对突厥可汗道:“跟我在一起的男人受了伤,我适才见给大汗疗伤的大夫本事不赖,想让他帮助我的男人尽快伤愈。” 窝窝耐不疑有它,对身后的一名侍卫道:“你告诉羌人阿秦,按楚王妃的意思去做。” 那名侍卫接了令出了大帐。 窝窝耐让人把文房四宝防盗叶慧的面前的矮桌上,神色十分郑重:“楚王妃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叶慧蛾眉轻蹙:“现在还没想起来,等我想起来了再说,不过我可以把猛火油的制作方法写给陛下看,除此外还懂得一些别的技术,比如钢铁的锻造和促使国家富强的方法。” 她担心窝窝耐得到汽油提炼技术就会对自己下毒手,才说这样的话,钢铁锻造之法病不容易,首先要都一大批技师和比较先进作坊,不是短期能做出来的,促使国家富强的法子时间更久。 蒙古历来缺铁,人民生活困苦,到了冬季严寒冻饿而死牧民和牲畜不记其数,她抛出的诱饵非常吸引人。 窝窝耐大喜,赶紧道谢,吩咐手下杀羊宰牛,置办美酒。 不多会儿,文房四宝取来。叶慧当着他的面把汽油的提炼技术写妥,明白窝窝耐不是好糊弄的,尽量写得详细。在此之前她想了很久,就算突厥人提炼了汽油技术,用在战争上也很难。 其一取材不易,石油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的。其二运输不易,古代道路颠簸,汽油装在陶罐里,容易破损,引起大规模爆炸。其三汽油一定用投石机抛出去,就算突厥人可以做出投石机,遇到颍唐军队据城而战也无能为力,因为不等他们抛上去,颍唐的汽油罐就先扔下去,居高临下扔的更远。 何况眼下场战争已经接近尾声,窝窝耐很可能没有机会使用液体汽油弹,就要向颍唐国地上降书了,战争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叶慧把写好的纸张呈给窝窝耐,唇角含着丝丝的笑意,区区的汽油提炼在她的大脑里并不是最好的战争武器,条件允许的话还可以制造出后世的黑火药和硝化甘油,这两种成本低廉,硝化甘油虽然稳定性不足,但威力更加强大。 诺贝尔发明了硝化甘油,希望他的发明能促进人类生产的发展,但事与愿违,被用于战争,他在一些人心目中成了“贩卖死亡的商人”。 叶慧没有那层忧虑,她更希望用脑中的知识为自己带来福利和捍卫国家主权,或许期间有一些小波折,她也会把对颍唐的伤害减到最低,在未来的战争场上是有更多的人因她而死去,同样有更多的国人活下来。 窝窝耐拿到纸张看了一阵,尽管不懂,但凭着自己阅历也能辨别真伪。 这时,从帐外进来一名突厥将官双手交叉在胸前,行了个突厥礼,用本族语言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顿。 窝窝耐因为在阵前一败涂地,一直窝火着,听了后对叶慧哈哈笑道:“难得贵客也在,不如随朕一起到外面看场有趣的表演。” 叶慧客气道:“盛情难却,岂敢不从命。” 她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到随他们到了帐外的广场上,不禁大吃了一惊,场中央是几千名汉家百姓,眼下已是深秋时节,这些人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扒干净,女人和孩子站在秋风里簌簌发抖。四周围着数不尽的突厥人,男女老少群情激奋,用本族话大声喊着什么、 叶慧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突厥人嗜血成性,报复心极强,把数千百姓抓来,只怕不是好兆头。 突厥队伍中奔出上千人的骑兵,挥着牛筋制成的马鞭,像赶牲口一样,把汉家百姓驱赶成密集的一堆,有一些百姓动作慢了些,就被狠狠抽去一鞭子,登时皮开肉绽。 一个年轻女人脊背鲜血淋漓,怀中抱着的婴儿保不住掉到地面,她连滚带爬的去护住孩子,突厥士兵大怒,一脚踢开女人,其他突厥人打马上前,马蹄踏在孩儿身上,登时踩得肚破肠流。道印 年轻的母亲连哭也哭不出声来,登时晕了过去,突厥人哈哈大笑,挥刀斩去她的脑袋,继续驱赶其他汉家百姓。 “这些百姓都是从邻近的村落抓来的,突厥人打了败仗,自然要向汉家百姓讨回。你只管听着,不要回头,更不许多管闲事。”耳旁响起一个低沉的熟悉声,叶慧没有回头去看,也知道他是谁,是那位一刻钟前还在大帐里见过的羌人大夫阿秦。 她紧紧的望着前面,心里在滴血。 场中央,突厥士兵或赤/裸上身、或身披兽皮,乘马冲杀而来,弩箭嗤嗤射出,一些还在反抗汉家男子都被射死。 突厥人面目狰狞,射死了之后,随即挥刀割下首级,乱发一绾,挂在马鞍上,有些人的马鞍上摇来荡去的挂了十多个首级。很快,反抗的百姓都被射死,剩下的大多是老弱妇孺,失魂落魄的站着。 窝窝耐用突厥话大声说了几句,立即过来一群突厥人提着装满石脂水的油桶往这些百姓身上泼去。每个人心里都知道接下来意味着什么,百姓都缩成一团,孩子的手臂紧紧攀着母亲的怀抱,眼里的神色惊恐万状。 他们打算活活的烧死他们! 叶慧的心陡然紧绷了起来,目光落在一个不满七八岁女孩身上,那孩子全身都邻满了火油,吓得哇哇大哭,年轻的母亲把他抱在怀里连连哄着。 叶慧再也忍耐不住,就在一些突厥人举着火把过去之前,挺身而出:“尊敬的大汗陛下,你刚才问我有什么要求,我的要求就是”她伸手指着场中间的汉家百姓,大声道:“释放他们回家。” 窝窝耐的好心情被破坏,一双细小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闪烁着阴狠:“你竟然要朕放了他们,你可知道朕这些天损失了多少族人,别说杀了几个没用处的汉狗,就全杀光了也不能补偿我死去的兄弟。” 原来突厥人的宗旨就是屠尽所有汉家人!叶慧冷冷的盯着窝窝耐:“陛下,君无戏言。” 懂得汉语的人把她的话翻译成突厥话,朗声说着给众人听,四周的突厥人都愤怒的骂了起来。 叶慧不理那些人,冷冷的道:“尊敬的陛下,如果你想报仇尽管去找颍唐*队,要杀要剐我说不出什么,抓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泄愤算什么本事?” 窝窝耐阴沉着脸,从身边侍卫手中拿过弓箭,拉弓上箭,对准了叶慧 叶慧以为他要射过来,手里捏了一把汗,但毫无示弱,眼角一瞥,看见那个羌人大夫站到了自己的侧面,在他后面则是一群化了妆的天鹰门弟子。从羌人大夫眼神中,她清楚看到,他一定会救她。 但是他面对的是千军万马突厥的军队,带着不会武功的她,怎能逃出升天? 叶慧突然后悔自己莽撞。 窝窝耐突地目标一转,箭矢离弦射出,朝着场中央的百姓而去,他臂力雄浑,一支箭顶两支,却见那箭直接射入一名妇人的胸腔,再从她背后穿过,进入后面一人的身体。 就在一个眨眼的瞬间,两名活生生的百姓死在突厥可汗的利箭之下,四周突厥军士发出如雷的喝彩。 窝窝耐把弓箭扔给手下,沉着脸道:“把这些汉猪都放了。”说完这句,转身离开。 活下来的汉家百姓还剩一千多,大多带伤,在突厥人的驱赶下,扶老携幼往营寨外面去了。 没人理会叶慧,就连乌日格也对她投来愤恨的眼神。 叶慧回到毡房里,无视李伟晨关心的眼神,坐在毛毡上,双臂环膝,把头埋在臂弯里,今天自己太冲动了,如果稍微有个差池,死了就算了,只怕要连累秦大哥和一众天鹰门弟子。 李伟晨来到旁边坐下,拍拍她的肩:“我在帝都常常跟随家父出息一些宴会,接待过突厥使臣,多少能听懂一些突厥话。惠儿,你今天虽然莽撞了些,好在救了很多人,不过类似的事情以后别再做了,我担不起这个风险。” “李大哥,你也认为我错了吗?”她抬起头。 “我没有那么伟大的情操,我只想我的会儿好好活着。” “其实我非常怕,可是让那么多人在自己面前被活活的烧死,我会很痛苦。”她虽然这样说,心里委实后怕,一旦秦宇航和天鹰门为她出头,大家都难逃出魔掌。 自从几天前被突厥人抓获,带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每天总有无数人在自己眼前死去,天知道她前世看见一只狗在路上被来往车辆碾死,也会感到难过。 “真是个孩子。” 李伟晨双手在她臀下一托,把她抱到自己的膝上。 她把头埋在他的胸上,静静想着心事,化妆成羌人大夫的男子,竟然是大老公秦宇航,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突厥军营,还以那种形式与他见面。 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恐惧。 而就在这时,毡房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是突厥语,她听不懂,但那熟悉的语调,早已印在灵魂当中,她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李伟晨把叶慧从膝上抱开:“突厥可汗派了大夫,说是为我治伤。”他听得懂外面的对话。 是秦宇航,是她长久以来,一直就刻骨铭心的男人,她的第一任老公,顿时,她的心里被巨大的感动席卷,在秦宇航进来之后,在他放下羊毛门帘子的那刻,她哽咽的投入他的怀抱。 “相公,我好想你。” 虽然毡房里还站着另一名男子,但秦宇航怎么也移不开视线,抱住怀中的妻子,抚摸的胸前的头颅,十指绕在秀丽的短发上,轻问:“头发是怎么回事?” 叶慧抬起眸子,深深的望着大老公,眼瞳闪着无尽的思念,仰着头把自己的唇送过秦宇航猛然吻上去,一边吻,一边发出低低的呢喃:娘子,娘子 (紫琅文学) 52 秦宇航的眼神充满了虔诚,爱慕,恬静,以及一切的激动情绪,拥紧了妻子,在她唇上细细的研磨,眉目一挑,看见她身后的那名男子,抱着她的手臂略松,问:“李伟晨,他怎么在这里?” 他当然认得这个人,在芙蓉镇那会有过一段不愉快的聚会。 叶慧的露出尴尬,尽管时代的法则偏向她这边,还是表现的像偷情被正跑老公抓到一样。 李伟晨走到门边,挑着门帘子往完瞅了一眼,由于到了吃饭时间,站岗的突厥人都跑去几十米之外的火堆旁去吃烤羊腿,有些谈话不担心被窃听了去。 “我是惠儿新纳的侧夫”李伟晨把跟叶慧相处的过程用最简洁的语言讲述出来,讲了提炼汽油和受伤事件,尽量详细,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主次分明,条理有序,至于有了夫妻之实,则是一语带过。 秦宇航听到大火烧上来的时候,不禁动容,心都提了起来。 “这么说火球的爆炸方法是你造出来的?”秦宇航问道,他不在萍州,但自从遣入敌营,目睹突厥大军在汽油弹的打击下吃尽了苦头,可以说这场战争能打得这样顺利,与叶慧的发明创造分不开关系。 叶慧点了点头:“小时候无意中听到道士们炼丹,说起石脂水的提炼过程,记得一些,果然试验之后成功了。” “我的娘子听过的东西还真不少呢!”秦宇航眼里含着挖苦,手抚着她的短发,痛惜的道:“当时受的烧伤一定很痛吧?” “只是很轻的烧伤,起了些燎泡,上了药,过了几天就好了,连疤痕也没留下。” 谁都知道,轻度烧伤只在皮肤表层起了燎泡,重度的就是从外到里都是熟的,要是那样就彻底的完蛋了。幸好有御医和很多珍贵药材的救治,身上才没有落下疤痕。 “相公,我把汽油的提炼技术告诉了突厥人。”叶慧对于这件事很无奈,但若说因此把命赔进去却是不干的。秦宇航微笑道:“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再说窝窝耐已经没有几天逍遥日子,我已经布局好了,就等待时机到来。” “相公,你打算怎么做?” 秦宇航内力深厚,微一凝神,听到站岗的突厥人吃完了饭正往这里走动,道:“以后我跟你讲,避免敌人怀疑我不能在这里多待,娘子,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还会再来的。” 他从随身的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李伟晨:“这是天鹰门的治伤良药,你拿去用,记得照顾娘子,千万不能让她有事。” “惠儿也是我娘子,照顾她是我的责任。”李伟晨接过瓷瓶,难掩心头的欢喜,秦宇航说出要他照顾叶慧的话,就是默许了他的侧夫地位,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他开心的。 “秦大哥,你要走了吗?”叶慧抚着他的面颊,这张脸被涂了一层土黄/色的药水,显得肤色暗淡,没有光泽,下巴沾的连毛胡子一直沾到耳边,巧妙的掩饰了本来面目,但她在窝窝耐的大帐里一眼认出他。 “我就在这座军营里,虽然你看不见,但我一直在默默关注你。”秦宇航把她抱住怀中紧了紧,目光严厉:“以后不要再做那些危险事,今天救了一千多的汉家百姓我可以不说,但类似汽油提炼的事不许再做了。” “我我知道了,你也千万要当心。”她明白今天救汉家百姓的举动更危险,稍有不慎,死的不单是她,秦宇航和天鹰门弟子都有可能遇难,要是那样自己百死莫赎。 “娘子再忍耐几天,为夫一定带你回到萍州城里。” 秦宇航撩开她胸部的衣襟,手放在丰盈揉捏了两下,埋头上去,各自轻咬了一咬,忍着身体上骚动,道:“娘子,等一起回到城里的家中,陪我三天三夜。” 叶慧正要说话,他却整理好她的衣襟,捡起一旁的医药袋,离开了毡房。 叶慧望着离去爱人,泛起一股凄楚,好久无言。 李伟晨思索道:“凭秦公子跟突厥人的熟悉程度,一定是早就潜入进来,想来要跟颍唐军队内外联合,取得重大胜利。” 叶慧如何不知,正因为这样才担心,怕逃亡的时刻拖累了他。秀目一抬,看见李伟晨手里的药瓶,接过来,亲自给他肩头的伤口上药,责备道:“要不是你天天捣乱,早该结痂了,今晚不许碰我,明晚也不许,等到痊愈了再说。” 李伟晨被她脱了上衣,柔软的手指触摸着自己,正自心猿意马,听到这话脸色垮了下来:“过几天咱们回到萍州城,就没我的份了。秦公子和皇甫公子,墨琪,还有老十和老十一两个虎视眈眈的侍卫,我跟你在一起的机会少得可怜。” “两个侍卫?”叶慧疑惑的闪了闪眸子,抬起中指,点了点他的额头,斥道:“你发傻了,怎么连侍卫都算进来?” “我一点也不傻,那二个侍卫看你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就像到嘴的食物一样。”老十和老十一对她感情早引起了他心中的警惕,暗自决定,等一回到萍州城就站稳自己小三的地位,让老十和老十一去做小四小五好了,墨琪是通房,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到嘴的食物?”叶慧对秦宇航充满的离愁别绪,心蔫蔫的,这会儿被他逗笑了:“你倒会比喻,那我对你是什么样的,只怕是已经吃到肚子的食物吧?” “嗯,惠儿这盘菜肴味道独特,吃完后回味悠长,妙不可言!”李伟晨见伤处已然被她涂完药,包扎妥了,反手把她抱住。她急忙阻止:“别用力,要是再流出血来,我可不负责任。” “惠儿的责任是把我身体的热火驱除出去。”他俯在她的耳旁,亲吻着小巧的耳垂,脑海闪过刚才秦宇航撩开她衣襟的情景,禁不住身体一下子的春情荡漾,两手伸进她的衣襟里,一手一个,握了握,立即揉捏起来。 叶慧脸一侧,冲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你下手不能轻点,很痛的。” 李伟晨动作不停,头一低,堵住了她的唇,就在他想更近一步动作时,毡房外面传来乌日格与站岗的突厥对话声音叶慧对开李伟晨,低声道:“乌日格送饭来了,她对我今天搭救汉家百姓的行为很不满意,你别给我惹麻烦。” 叶慧说这话是有道理的,乌日格对美男很来电,每次来到毡房都朝李伟晨动手动脚的揩点油。就在昨日,李伟晨一怒之下竟将乌日格扔了个过肩摔,差点酿出祸事。 李伟晨脸色不好,哼了声:“她再敢不规矩,看我不卸了她的一条胳膊?” “真不得懂怜香惜玉。” “那分对谁。” 叶慧切了一声,眸子却露着笑意,任谁都爱听好话。 毡房门上的羊毛帘子被挑开,乌日格走进来,手里捧的还是烤羊肉和马奶茶之类的草原食物。这些日子来,叶慧顿顿吃这些,连舌头都没感觉了,哭丧着脸想道:哪怕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混沌面也比烤羊肉强! 乌日格心情很糟糕,没有调戏李伟晨,而是对叶慧开始一顿指责:“我把你当成朋友,为什么你要救那些汉猪,你可知道我的一个男人昨日攻城时候就死在汉猪手里,现在杀些汉猪调回血债有什么不对?” 叶慧叶怒了:“你一口一个汉猪,还说把我当成朋友,有你这样对待朋友的?” 乌日格怔了怔:“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叶慧声音冷冰冰的:“你说你的一个男人昨日死了,可我看你不怎么难过,因为,你的心思根本就在窝窝耐身上,别以为我听不懂突厥话,但我可以从你的眼神知道你的感情。” 其实叶慧没那么大的好奇心,闲着没事去盯着一个不相干女人的眼睛。她是听李伟晨提起的,他懂得突厥话,乌日格每次送饭走后,总能听到站岗的突厥人说闲话。 乌日格像挫败似的坐在毡毯上,用手捧着头,好久才抬眼道:“好多年以前,我的额娘领着我嫁给了窝窝耐和他的兄弟们,草原上的风俗与中原不一样,寡妇领着女儿嫁进男方家庭,便可以母女共夫,的那只有额娘是正牌妻子,女儿没有任何名份。” 叶慧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不是男人死了妻子,再娶来一个,可以父子共妻,怎么还有母女共夫的现象? “额娘开始对我很好,但很快她有了另外的儿女,对一个时刻与她分担丈夫爱的女人,她充满嫉恨之心,有一天用绝育物断了我的生育能力,丈夫们见我不能生育,都对我死了心。没过几年,额娘把我卖给了一家六兄弟,就是我现在的家庭。但是我的男人们都嫌弃我不能生孩子,总是打我。我恨额娘,恨她毁了我的一生。就在去年,我趁给她过寿,在她的杯子里下毒,当天夜里她就毒发死了,呵呵,没人知道是我做的。其实我不用担心,窝窝耐早就嫌弃她,恨不得她死,她跟窝窝耐生的一个儿子,前段时间在沙洲城下被抛下来的石头砸死了,现在我更可以不在乎了。” 突厥人继承远古母系制度尤其明显,女人地位高贵,一个大家庭里妻子才是主宰。突厥国的历史上还有好几任的皇后当证,皇帝没有权利拆台。 叶慧跟乌日格还没好到诉说心事的地步,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 乌日格的眼睛忽的露出恨意:“从今天大汗的表现来看,他是喜欢你的,才不舍得射死你,要是换做别人敢那样顶撞他,只怕早就变成尸体了。” 叶慧淡淡的道:“我看你是误会了,你家大汗看上的是我脑中的才学,因为我可以帮他造出战争武器。” 乌日格眼中恨意更深:“我不信,如果你敢再接近大汗,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我能杀死自己额娘,也能杀死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叶慧眼里露出嘲讽:“你以为你家大汗是香馍馍呢?凡是女人都喜欢他,告诉你一声,他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连”她指着一旁的李伟晨,对乌日格道:“连他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你好大的胆子,敢说我家大汗坏话。”乌日格目露凶光,扬手朝叶慧打去,眼看细嫩的面颊要挨上一个耳光,却见李伟晨抬脚照着乌日格的腹部猛然踢去。 乌日格叫声中,庞大的身子飞出毡房,连带着羊毛帘子也掉了半边。 叶慧走门前瞅了瞅,守卫们看过来的眼神虽然不善,但谁也不敢找茬。 她把门帘子挂好,回到原先的位置坐下,李伟晨递过来一块烤羊腿,她接到手里心不在焉的吃着,心头寻思,事情要是像乌日格说得那样,窝窝耐对她有了情,便不好办了。 李伟晨把马奶茶递给她,低声道:“你不用太担心了,秦公子不是说过几日就能逃离突厥大营,这几天你要做的只需虚与委蛇便成。” 叶慧想到大老公的能力,嘴角露出笑容,把一切不愉快抛之脑后。 哪知第二天下午,接到窝窝耐的召见,她被一名突厥军士带到了到了可汗的大帐。 仍如昨日一样,窝窝耐的毡房站着两排持刀护卫,不同的是侧位上坐着两名穿着锦衣兽皮的健壮男子,观其容貌与窝窝耐十分相像。 叶慧坐好后,一看桌面上的食物很丰盛,居然是难得的汉家菜肴,小鸡炖蘑菇,醋烧鲤鱼,富贵豆腐,油炸香椿芽,虽然普通,但对她来说接近齐鲁名菜了。 她知道突厥人没有谦让习俗,坐下来后,拿起筷子夹了鱼肉放进嘴里,味道比御厨做的自是差的了些,也算不错了。 窝窝耐见她爱吃,觉得满意:“这是朕让羌人阿秦做得菜,阿秦是个有本事的,医术好,做厨师也很出色。” 阿秦,秦大哥!叶慧怔了一怔,原来是他。 “叶姑娘,朕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叶慧放下筷子,正色道:“大汗,你应该称呼我楚王妃,难道忘了,昨天你也这样叫我的。” “什么楚王妃?”窝窝耐大笑:“做王妃有什么好,不如做朕的皇后。” 窝窝耐忽然语出惊人,叶慧登时变了颜色,但她的心智与身体的年纪不同,早已变得成熟,想到李伟晨虚以委蛇的提醒,笑了笑:“大汗说笑了,叶慧何德何能去做突厥的皇后?” 窝窝耐不慌不忙,指着一旁的二名男子,道:“朕还没有向你介绍,这二位是朕的兄弟,哈瓦、达莱,他们一致同意与朕一起娶你为妻。” 哈瓦和达莱朝都满意的笑了笑,对这位妻子十分满意。 叶慧狂晕了一阵,只好道:“我记得你们都是有妻子的,并且有了孩子是吧?”她不喜欢已婚男子,不喜欢别的女人用剩的男人。 “我们的妻子在去年寿诞时候不知道被哪个混账给害死了,孩子是有,但不妨碍我们再娶妻子。”窝窝耐显得殷勤,说的话也浑然没了白天要射死她的那种霸气。 “大汗,我现在不能答复你,给我三天时间,等我考虑透彻了再说。”叶慧想起秦宇航过几天就会有行动,让她当突厥皇后打死也不干,太过棘手,还是能拖就拖吧! “好,朕给你三天时间。”窝窝耐以为她答应了,说的这话是害羞的举动,颍唐女人不都害羞吗? 叶慧从窝窝耐的大帐走出来,只觉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目光一转,看见羌人阿秦站在不远处,她装作散步一样,从他身边穿过,耳旁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不用怕” 作者有话要说: 查到介绍藏族的资料,有母女共夫,父子共妻的介绍,这种情况现代比较少,但兄弟共妻,朋友共妻的很多 不止藏族,裕固族等几个南部的少数民族也是 北方很多部落也是这样,当然不是全部,安禄山向唐明皇说不知有父,只知有母,是有原因的 北方很多少数民族由于生产力低下,沿袭了母系社会传统,就连后来称霸中原的某族也是如此,不过对于他们不好的资料都被皇帝下令烧毁了,在今天的大陆查不到,但据某个写手朋友在说海外,日本或新加坡还能找到相关史料。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53 叶慧听到爱人关心的言辞,心里掀起圈圈的涟漪,莹亮的眸子闪动着只有他才能懂的情意,在他身旁穿过的时候,掀起一缕香风,然后渐行渐远。 带她来的突厥武士得到窝窝耐的命令,送她回去。 敌人近在咫尺,她不敢过多的关注心爱的男人,一直朝前走着,窝窝耐也许向族人交代过了,沿途碰见了一些突厥人一改昨日对她的漠视,变得都恭敬起来,双手交叉在胸前行着本族礼仪。 叶慧想起在窝窝耐说的话,更加烦心,回到了毡房,不禁愣了,房间里面摆了几大箱子,翻开一看全是各种珍贵首饰,锦缎貂皮。 她伸手在里面扒拉几下,却见有几样首饰还沾染了血迹,想到突厥人打进沙洲,杀死全城百姓,抢走堆积如山的宝物,只怕这些箱子里放的就是其中一小部分。 眸子一转,见到地面的角落里还堆了一些亮闪闪的首饰,质地更为上层。 李伟晨懒洋洋的道:“这些破烂和几个大箱子都是窝窝耐让人送来的,我嫌摆在桌子上碍事,拿了把扫帚都给扫到了角落里。” 他身为朝廷大员的儿子,虽说父亲节俭了些,但皇帝的赏赐,亲戚们的赠礼,自小名贵珠宝见多了,引不起兴趣。 她盖上箱盖,径直的来到帐子里,躺在毛毡上,想着心事。 李伟晨见天色已晚,点燃了案上的油灯,来到旁边躺下,问:“你从外面进来就脸色不好,出了什么事?” 叶慧把自己去了大帐,窝窝耐求婚之事讲给他听,蹙眉道:“真是奇怪,突厥人不是都喜欢健壮能生养的肥嘟嘟女人吗?你看我哪点沾边,就像乌日格说的,除了脸蛋过得去,一无是处。” 李伟晨暗自摇头,怎么可能一无是处,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出色,窝窝耐见惯了粗手大脚的突厥女人,咋一见到叶慧这样的灵秀女子哪能不动心,何况她脑中的东西对一名君主来说是多么强烈的诱惑。 “船到桥头头自然直,别去多想,时间不早,该安歇了。” 李伟晨褪彼此的束缚,把她抱着亲吻了一会儿,看她心情蔫蔫的提不起兴致,只好忍住流窜的欲念,放弃了接下来的动作。叶慧斜目睇他一眼,笑了笑,起来趴在他的身上,一双柔弱无骨的细滑小手在他胸膛滑过,指尖按住一点红粒,轻轻一掐。李伟晨皱眉道:“指甲太长了。” 她眼含着戏谑:“原来你也知道疼?” “我没有经验嘛!”李伟晨被斥的红着脸,望着她胸部一对颤动的丰盈,双手绕过她的脊背往前一带,她的胸对上他的面容,他张嘴含住一朵,模糊不清的嘟囔:“我从不知道女人可以这么美味,我昏了头还不行吗?” 他的确昏头了,每次搂着这具未着寸缕的身体,只剩下对她的渴望。 “可惜没有汁液了。”他想到第一次品尝这里吸到的液体,不禁神往,两手托起她的臀,让她跨在自己的面部,看到腿间一片湿润,有一滴液体滴下来,张嘴衔住,只觉异常刺激,抓她臀瓣的手往下一按,狠狠的吸取。 叶慧就这样两手扶毡毯,趴跪着,腿间紧紧的压着他的唇,当一个湿滑的物体进入体内她叫了声,臀瓣颤栗,更多液体流进他的嘴里,没过多会儿便全身虚脱了。 李伟晨从她身下起来,还让她趴跪着,娇臀太高,扶着自己的胯间巨大,缓缓进入。 紧致的甬道,被他的巨大撑开,一点一点往里推进,她抓着毡毯,咬紧牙,承受下一轮的情爱 第二日早晨,叶慧刚从朦胧醒来没多久,穿了衣服,准备梳洗,却见两个体魄壮硕的武士把一个大浴桶抬进毡房,里面是温热的洗澡水,水面漂了一层大红色的玫瑰花。 是让她洗澡吗?叶慧惊讶着,被掳入敌营之后,洗澡很不方便,每次都是用湿毛巾擦拭,咋一看见热气缭绕的洗澡水,她不禁又惊又喜,让李伟晨守着门口防止外人进来,她脱了衣服洗个透彻。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让她傻眼了,位于沙漠的游牧民族一生有两次重大的沐浴,一次是出生,一次是婚前。 她才洗完,进来几个俊秀的少年为她梳妆打扮起来。与颍唐国贵族女子一样,突厥的贵族女子也需美少年服侍的,目睹着镜中的影像,她发现自己被打扮成了新娘子。 窝窝耐竟然等不及了! 婚礼内容是突厥式的,露天广场上,人们围坐一圈,场中央的人们载歌载舞,表演着本民族的拿手节目。 叶慧盘坐在软垫上,左右个坐着三名新郎,窝窝耐和他的兄弟们! 突厥的上层贵族,男方家庭更喜欢兄弟或者叔侄合娶一名妻子,生的孩子是大家的,共同经营一个大家庭,几千年来一直如此,兄弟间不会有嫉妒,相互之间只会更为团结。 林林总总折腾了一白天,到了夜晚,叶慧累得全身散了架似的,坐在窝窝耐的宽敞的毡房里,半点为人/妻的感受都没有,心里除了惶惶不安,就是参加婚礼前的李伟晨的秘密叮嘱,要她把窝窝耐擒住,让战争尽早结束。 毡房帘子被挑开,“让皇后久等了。”窝窝耐哈呵呵笑着,领着两个兄弟走进来。 你是谁的皇后?叶慧秀目一蹙,从毡毯上站起身,窝窝耐却攥住了细致的手腕,而他的一名兄弟也从背面抱住她的腰。 “先别急。”那种感觉像针刺激每个毛孔一般,她本能的挣扎,用力往回扯着,同时发出娇媚的声音乞求。 “叶慧,从今后你是突厥的皇后。”窝窝耐一用力把娇软的身子往自己健壮的身上带,道:“我知道你的没外表这样简单,但没关系,突厥正需要一个有脑子的皇后,帮我造出汽油和铁器改良,我让你成为草原上最高贵的女人。” “这个不急,你们先放开我,这样子我很不舒服。”叶慧被他按在胸膛上,那种混合着腥膻气息是她所不喜欢的,可是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先弄昏他们。 “大汗,请喝交杯酒。”一名窝窝耐的亲信护卫走进毡房,手里托着马奶酒,放在托盘,恭敬的退出去。 “我们汉家有句话,喝完叫杯酒才算真正的夫妻。”叶慧从窝窝耐怀里起来,端起托盘,谁也没注意到昏暗的灯光下,她的手指甲往酒水里弹了一丝白沫,入水即融。 窝窝耐和他的兄弟相继与叶慧手臂交汇,喝完了马奶酒,谁也没尝出异味,然而就在几十秒后,接连着软倒地面,昏睡了过去。 叶慧用的白沫是天鹰门最厉害的迷迭香,出自天琦道人的秘制,只需很少的量就能致人昏迷,她是早吃了解药的,不怕昏迷。今早李伟晨从化了妆的天鹰门弟子手中得来,被她藏在指甲里,终于派上用场,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问题。 此时,突厥大营一片寂静,闹了一天的人们都回到毡房睡觉,可汗大帐周围守夜的军士们神色威凛,一动不动的肃然挺立,眼皮都不眨一下,没人看出来这些人其实是被点了穴道,除了瞳孔的愤怒和惊慌,什么也看不出来。 被夜色笼罩的营门前,驶出二辆马车,车后跟随着一队数十人的队伍,为首的一人看外形是个羌人,用生硬的突厥话向把手营门的军士打着招呼,亮出可汗的犀角制成的令牌。 看守营门的军士检验了令牌无误,恭敬的放行。 这队人马出了大营仍是不紧不慢的行着,直到过了一个山坳,后面人看不见了,立即转了方向,向萍州城全速行进。 车厢里,叶慧脱去了一身糟糕的突厥士兵服装,换上秦宇航带来淡紫色齐胸襦裙,从窗口朝回头瞅去,紧跟的那辆马车里关着突厥可汗和他的兄弟们,抓住了这么大的鱼,这场战争没道理不胜出了。眸子微微一转,看见领队的李伟晨,夜色下,他的眼瞳堪比天上的星辰,朝她微微一笑,说不出的璀璨。 秦宇航把窗户关上,伸手将意见毛绒斗篷为她披上,掠了掠齐耳短发:“深秋的夜色很冷,别冻着了。” 叶慧朝老公一笑,扑进他的怀里,他爱怜的环住她。 “没想到抓抓获厥单于这样容易,那家伙的本事不弱,单打独斗虽然不是我的对手,但惊动突厥大军就麻烦了,说起来全是娘子的功劳。” “等到明天战役打响,突厥人发现他们的可汗没了,不知怎样惊慌?”将有无数人在这场真正中死去,自己是屠杀他们的刽子手,但那又如何,我不杀敌人,难道伸长脖子等敌人来砍我的脑袋不成? 秦宇航诡异的笑:“不用等到明天,楚王率领大军已经做好准备,正在浩浩荡荡的赶来,趁着敌人毫无防备来个突然袭击。” 皇甫泽端来了吗? 叶慧推开车门一角,果然前方地平线上,有一层宛若黑色暮霭一样的人马正在缓缓滚动而来,队伍的速度很快,到了近前,她才发现,这些人所骑的马匹四蹄上都裹了毛毡,难怪听不到声音。 当先一名身材高大的将领,在一群黑衣侍卫的尾随下显示出无以伦比的尊贵之气,他翻身下马,几步来到叶慧的车前,抬手掀开车门,把车上的佳人抱在怀里,手臂微微颤动,好一阵不愿松开。 “皇甫大哥。”叶慧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虽然他是她的第二任老公,但与他共同孕育了一个儿子,跟他在一起,更有那种血脉相连的感受。抚在那张脸上,发现上面竟流下了一丝泪痕。 “娘子,恭喜平安归来。”皇甫泽端放开叶慧,问秦宇航道:“我刚收到飞鸽传书,你把窝窝耐抓来了?” “不但是抓来了窝窝耐,还有他的两个兄弟,南苑大王和北苑大王,在后面车上。”秦宇航指着后面,眼中露出得意。皇甫泽端走到那辆车前,侍卫上前把门打开,里面的被迷迭香迷昏的三个男人睡得很沉,浑然不知道命运的已然掌握在他人手中。 皇甫泽端满意的额首,回转过来,把叶慧交给秦宇航:“你带娘子回城,我要亲自指挥这场战役。” 秦宇航纯黑的双眸中掠过一道淡芒:“保家卫国我也有份,让李伟晨送娘子回城。” 李伟晨从另一辆马车走过来,瞅了瞅叶慧,眼中的柔情一闪而逝,淡淡的道:“让老十和老十一送娘子回去,我也要上阵杀敌。”身为叶慧的夫婿之一,岂能让人看轻了去,他要从今夜一战中让所有人都明白他李伟晨不是吃软饭的。 尼玛什么状况,感情她成了烫手山芋,这些男人唯恐避之不及?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叶慧赌气道。 “娘子别任性,等我回来,最迟明天晚上。”皇甫泽端抱起妻子放进车厢里,紧了紧她的身上披斗篷,对身后的老十和老十一沉声命令:“你别骑马了,都到车厢去,好好陪着娘娘,却不可再离开一步。”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她被敌人突然掳走了。 叶慧不好再说什么:“秦大哥,皇甫大哥,李大哥,你们要当心。” 回答她是充满自信的声音。 二名侍卫得了令,乘上叶慧的马车,在一队两千军士的护送下,朝萍州挺进。 几十里的路程,走的比较缓慢,叶慧一夜没得休息,困顿的不行,倚在老十一的肩上睡得糊涂了。 他见她秀目微蹙,显然睡姿很不舒服,便把她横抱着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她的头倚着自己胸膛,他的手臂圈着她的后腰。 老十坐在对面,望着佳人的睡颜,眸子一片柔情,怕惊扰了她,低声道:“十一弟,娘娘先是造出汽油弹,现在又成功抓获突厥单于,从此后西北再无战事,立了天大的功勋,用不了多久,朝廷册封的旨意就会到达萍州,我们的好日子应该不远了。” 等到那时叶慧被正式册封为楚妃,他俩的名份也会随之定下来,前景看好。 “十哥,我们从小从宗族里挑出来作为太子妃的侧夫人选,所习的功课也大多于此有关,幸好不是把我们早早的给了帝都的那位要废掉的太子妃,很幸运呢!” “是啊!”老十也觉得幸运。 颍唐国的皇帝担心子嗣稀薄,每当太子大婚,都要从宗族里选了两名品貌出色的男子给皇后当侧夫,为皇室的人丁兴旺繁衍后代,万一皇帝的骨血有个三长两短,就会从侧夫跟皇后生的庶子里面挑选继承人。 说白了这样的男子就是面首,以色事人,必须各个方面都出挑才行,具有地位高贵的皇族血统,保正皇家的子嗣的纯净。 老十和老十一带着队伍,直接去了神圣地位的楚王宫,而非从前的西街园子,马车进了宏大的院落,老十一把叶慧抱下来,朝着早就准备好的锦华堂走去。 (紫琅文学) 54 老十一进了门,脱了鞋,直接来到里面大卧室,走到正中央一张紫檀木大床前,把叶慧放在上面,动手脱去了红绣鞋,一双晶莹玉润的美脚显露出来。他忍不住握在手中,虔诚的跪在窗前,托着一只贴上自己面颊摩擦,接触到的感觉细腻华润,带着丝丝的酥麻,他呼吸发紧,张嘴含住一根脚趾品尝。 老十站在一旁,看的眼睛发热,全身悸动,见床上的佳人蹙着眉,似乎睡得不安稳,阻止道:“别弄醒了她,再说这样也不合规矩。” 他们名不正,言不顺,还没资格做出逾越的事。 老十一很不舍的放开那只美脚,拉过锦被盖在她的身上,吹熄了灯,再拉上帐幔。 因为皇甫泽端下令,让他们寸步不离的保护,不敢离开,就在锦华堂的偏厅里休息,老十一不放心,在偏厅待了会儿,独自回到卧室,躺在窗前花架下的一张卧榻上和衣而卧,望着不远处的红鸾纱帐,目光发直,就这么一直望着,直到天色蒙蒙亮了,才睡过去。 老十一因为睡得太晚,天光大亮也没醒来,反倒是叶慧先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打量着室内,刺眼的阳光连窗帘也遮不住,豪华宽敞的卧室十分陌生,竟不是以前住的房子,周围华彩珠光,豪奢到极点,比前世看的红楼梦的贾府犹有过之。 她发了会儿呆,撩开大红纱帐,光脚踩着织波斯图案织就的羊绒地毯上,在卧室里转了一圈,看见花架上睡熟的老十一,方知自己是回到了萍州城里,但这是什么地方,她的儿子恒廷在哪?墨琪在哪? 被掳走这些天,她挂念的就是恒廷,小家伙按理有二个月大了,会笑,会玩闹了吧? 叶慧惶然起来,走过了一道红木雕凿梅花图案的的月亮门,来到客厅,一百多平米的面积显得格外空旷,青瓷砖地面因为地热的关系暖融融的,但她的心却充满了一丝丝冷意。 她要确定这是个什么所在,推开房门,门外是一条回廊,侍立着五六个俊美少年,见到她,都过来见礼。 “娘娘,秋日风凉,还是随属下进屋吧!”老十一是练武人,稍有点动静就能醒来,看她穿的单薄,把自身的长衫脱下来,披在她的背上,对门外的少年吩咐:“去打水进来,服侍娘娘沐浴更衣。” “这里不是我们原先住得园子,是什么地方?”叶慧眸子里充满疑惑。 “这里是楚王宫,是王爷的住处。” “住处,那以前的园子呢?” “以前的园子也是,那是别馆,王爷因为喜欢那的简单,长住在那里,反而楚王宫住的时候少。”老十一见她发着呆,头脑忽的发热,伸手绕到她的背后,一个悬空,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叶慧吓了一跳:“快放我下来。” 他第一次对她这样大胆,心头砰砰直跳,低声道:“娘娘,门前太冷,你穿的单薄,容易着凉,属下送你回房。” 走过客厅,过了月亮门,叶慧被他轻轻放在羊绒地毯上,她生气的扬起手朝他的面颊上打去,可是到了半途却又停下。 这些男人都把她当成小孩子,真是没道理! 腹诽了一句,走到窗前,撩开绣着竹兰图的绯色窗帘,透过窗纱往外看,首先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在房前,廊外是庭院,很大,很宽敞,汉白玉栏杆两侧长着一丛丛清雅脱俗的湘妃竹,碗口大金丝菊开的正艳,还有一些说不不名字花,或吐露芬芳,或含苞待放。 所有的景色,给深秋的季节里平添了如诗如画的气息。 再往院外看,竟是飞檐拱壁,楼阁高耸,典型的帝都风格建筑。。 这里就是百姓们奉为萍州最神圣的地方楚王宫,想不到啊想不到。据说当今皇帝未登基之前,被先皇贬到萍州,就住在这里,后来皇帝回京称帝,这里被扩建,变成了今天的楚王宫,却成了皇甫泽端的住处。 “娘娘,王爷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命把楚王宫收拾出来,锦华堂和几个主要的园子装饰一新,衣物用具都是新的,就等着娘娘和小世子随时能住进来,谁想发生了娘娘被突厥人掳走的一事。” 小世子!叶慧一呆,急切的抓住老十一的手腕:“横廷在哪?我的儿子他可好,还有墨琪,他们可都好?” “娘娘别急,他们都很好,一点事都没有,在西街的老园子里,昨夜就想派人去接他们,但是太晚了,担心惊倒小世子,就没敢去。”老十一被她反握住手腕,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说话的时候连牙齿也发着光,就差笑出声。 “我去接他们。”叶慧转身去找披风。 老十一忙道:“属下去接就是了,娘娘万金之躯怎么能去,如今正跟突厥打得难解难分,万一再被刺客掳了去可如何是好?” 叶慧想见想见儿子的心情变得十分强烈,多一刻也不愿等:“上次被掳是身边没有高手,这回你多带一些侍卫保护怎么能出事?” 老十一看见之前吩咐的小厮都打来洗脸水站在月亮门外,只好道:“娘娘先梳洗好了,换了衣服,属下去准备。” 老十一退出去,叶慧对着菱花镜,四名小厮上来帮她沐浴,她知道皇族自有一套规矩,便拿出贵人的姿态来让他们服侍。 这些少年的很会服侍人,动作轻巧细致,为他洗完了脸,擦了护脸珍珠膏,再用炭笔淡扫了蛾眉,镜中的女子镜子美得不可方物,少年们都惊呆了。 一个少年拿了长长的假发对比了下,但叶慧头发实在太短,就连接假发都难,便放弃,一名少年从箱子里找出一个嵌满珠子和步摇的金头冠,直接为她戴在头上。 叶慧试了试那重量,真要命,竟有二三斤沉,压得脖子要断了。想到古代贵族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若表现不同,只怕会遭嘲笑,只好忍了那重量,穿了牡丹穿花宝石蓝段子裙,披了条米白色披肩,对镜一照,竟有十足十的贵族气度。 出趟门也要这样打扮,真是要了命,想到自己代表的是楚王妃,怎能给老公丢脸,这样一想便释然了。 披了一件狐皮斗篷,在老十和老十一的护卫下离开了锦华堂。 正门外,停了一辆亲王等级的马车,拉车的四匹马都是高大的蒙古马种,通身雪白,神骏异常,每一匹在后世都堪比一辆宝马车的价格。 楚王宫在北城,坐北朝南,行在在人流拥挤的街面上,到西街的园子,大约要半个小时。 她离开的这些日子,萍州城没有多大变化,百姓们面带菜色,在深秋里冷风里穿着一身单衣瑟瑟发抖,但因为前方战胜的消息不断传来,百姓们大多面带喜色,相信眼下的困难很快就能度过。 马车驶到了西街园子门前,她在老十一的相扶中下了车厢,刚进大门。 墨琪已经得到消息,飞一般的跑出来,到了近前,忽的泪如雨下,也不管主人是否愿意,便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肢。 “上天保佑,小姐总算活着,奴才日日上香求老天爷让你平安归来,竟是管用了,从今后奴才要顿顿饭食素,来还愿。”墨琪哽着嗓子说道。 叶慧明白这些日子一定把他急坏了:“墨琪,我能回来是自己努力的结果,跟老天爷没关系,所以你不要还的还愿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是糊弄人玩的,更不可顿顿饭食素” 墨琪猛的捂住了她的嘴,惊骇的道:“小姐千万别说不敬的话。” 叶慧说不过他,扒下他的手,问:“恒廷可好?” 墨琪离开主人的怀抱,整理着她的衣襟,道:“小主人正在睡午觉,奶娘在看护他,小姐不用担心,小主人这些日子很健康,府中的杂事有林总管在管理,一切都好,就是” 就是大伙的日子不好过,皇甫泽端自打失去了心爱的妻子,把府中值事的侍卫都暴打一顿,老十和老十一也没绕过,又挨了八十大板。之后就是皇甫泽端每天都带人出城寻找娘娘,密探派往各个地方,打听一切蛛丝马迹。 墨琪拜佛烧香,日日祈祷,恳求上天让他的小姐平安归来,天可怜见,小姐终于回来了。 叶慧掏出袖子里的手帕,拭去墨琪脸上的泪水:“带我去看看恒廷。” 墨琪点了点头,跟随主人一前一后来到凝香苑偏院,奶娘阿圆和孩子住在这里,她刚进来,看见阿圆给孩子刚喂完奶。叶慧走过去,把儿子抱起来,接触他的刹那,她的眼角忽的湿润了。 恒廷注视她的脸庞,手脚乱动,呵呵笑着,依依呀呀嚷什么。 叶慧欣喜万分,为了表达对小宝宝的感情,用手抚摸着儿子的手和脸,呵呵笑道:“恒廷,会笑了,真好,娘很开心。” 阿圆也很惊讶:“小主人还是第一次笑得这么真诚,虽然以前也笑过,但都是无意思的,果然是母子连心。” 叶慧拨开衣襟,想喂孩子奶水,才想起奶水早已回去了,失望的掩上衣襟,抱着孩子轻轻抚拍,像天下间所有的慈母一样,细心的哄着,不知不觉唱起了动画版宝莲灯片尾曲“爱就一个字!” 拨开天空的乌云 像蓝丝/绒一样美丽 我为你翻山越岭 却无心看风景 我想你身不由已 每个念头有新的梦境 但愿你没忘记我永远保护你 歌声轻轻柔柔,飞出了房间,摇曳在园子的上空,下人听见了都驻足下来。老十和老十一第一次听到这样感人至深的曲调,心头荡起涟漪,不知不觉听入了神。 叶慧唱着唱着,不觉流下两行泪水,再看孩子却是睡了,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她把唇贴在小脸上亲了下。阿圆笑道:“小主人今天午睡时候被尿憋醒了,没有睡好,再补了一觉,只怕到了晚上不肯睡了。” “你收拾一下去楚王宫,我带孩子先走。”叶慧对阿圆说了句,又道:“还有很多物品要搬进楚王宫,让林总管去忙吧!” 回身把恒廷放在床上,找条小被子把他裹好,抱着出了偏院,在老十和十一的护卫下,来到门外,回头瞅了瞅这座宅子,这个曾给她带来家的感觉,也许以后不会再进来了。 “娘娘,把小世子交给属下抱吧!”老十一担心她力弱,出言请示。 叶慧摇了摇头,她再没用也不会连十几斤重儿子抱不动,刚上了上车,听就见墨琪的呼声:“小姐等等我。”抬头望去,看见墨琪拎个小包跑来,招呼他上了车厢。 四匹蒙古骏马在车把式的驱赶下徐徐行驶,然而,到了主街,却被人山人海的百姓挡住了去路,大街上老人小孩各个面带笑容,欢天喜地,店铺门前鞭炮齐鸣,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 叶慧不知就里,正好老十站在车旁,她把恒廷给墨琪抱着,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儿,让老十去打听消息。没到一分钟,老十就回来来,满脸喜色:“恭喜娘娘,王爷在前方打了胜仗,突厥全军覆灭。” 这个结局在意料之中,突厥可汗早被抓到手中,剩下的群龙无首,不灭亡没天理了。 大街上的百姓们都在喊着:“颍唐胜利了,突厥单于被活捉了,是楚王率兵打败了突厥,楚王万岁,颍唐万岁。” 余下的百姓都喊:“楚王万岁,颍唐万岁。” 叶慧不禁一惊,对老十道:“百姓说这话会不会给楚王带来坏处?” 老百姓不懂里面的厉害,但她懂,万岁一词哪能是随便乱喊的。 老十微笑道:“娘娘放心,山高皇帝远没事的,就算传到皇上耳朵里那也是几个月以后,再说百姓心口胡说哪能当真。” 颍唐秉承大唐风习,政治比较开明,言论倾向自由,不像明清两代因为说错一句话就全家抄斩,挖人坟墓。 老十一见叶慧低头思索,上前几步,低声道:“娘娘不用忧心,陛下找有心意把皇位传给王爷,只怕永不了多久那把椅子就坐上了我们王爷。” 他出身皇族,父亲是郡王,是皇帝的亲信,由于他成了楚妃的侧夫,父亲也站在楚王的这一边,常有帝都来的探子递送消息给他。 就在这时,西面街头传来如雷的响声,一队骑马的军队进了城正这里赶来,不时的有人大喊:“楚王回城,众百姓让路的话。” 大街上的百姓听到后,像潮水一样退在路两边,但伸长了脖子往西街头观看。 叶慧从车厢里下来,只有她这辆车子挡在路中间,几名捕快过来驱赶,一见到车厢上的楚王标记都吓得不敢出声,恭敬的退开。 大街上浩浩荡荡的过来一队军士,大都衣冠不整,盔甲上沾满了血迹,明显刚从战场杀敌归来。 为首的一位将军威风八面,拍马过来的时候,风掀起了黑色的斗篷,越发显得俊逸非凡,引得路边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不住眼的注视,时而发出一声出自肺腑的惊叹。 皇甫泽端下了马,抱着妻子上了马车,一起向楚王宫而去。 回到楚王宫,把恒交给墨琪照看,皇甫泽端一把抱起她,来到锦华堂。 “娘子,为夫把西突厥给灭了,从此后颍唐西部再无战事,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回到帝都去。”皇甫泽端刚刚接到皇帝的旨意,要他做好准备,明年开春,即可带领家人和卫队回往帝都,准备接受册封太子仪式。 (紫琅文学) 55 “秦大哥和李大哥怎样了?”叶慧想起他们没跟着一起回来,不禁担忧,生怕在这场战役中有个好歹。 “他们正在处理善后事宜,眼见突厥人大势已去,我就率兵回来了。” 为了打赢这场战争,他筹备的十分全面,防止敌人逃走,早就派遣了数万将士绕到突厥人后面,战事一起,来了个瓮中捉鳖,数十万突厥人男女老少,没一个漏网,全部捕获。 “你打算把抓到的俘虏怎么处理?” 古代都有虐杀俘虏事件,想到几十万人要被杀掉,其中有很多女人和孩子,心里不是滋味。皇甫泽端安慰道:“你这些天受了很多苦,乖乖的在家休养,战争是男人的事,不要管。” 战场上的拼杀,是男人承担的责任,他不想她跟着操心。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就像敌人突厥人从来不会对汉家人手软一样,他也不会手软,他虽然不屑杀女人和孩子,但寒冬即将到来,无衣无食的情况下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叶慧闻到他一身的血腥味,让下人赶紧准备洗澡水。 锦华堂相邻的一间浴室像一个小型游泳池似的,整间房子是白色大理石的建筑,纯天然材料,里面的布置豪奢之至极,就连墙壁上都镶嵌着来自波斯的蓝宝石组成的精美图案。 叶慧脱了衣服走池水,顿觉神清气爽,全身如情人的香吻一样细腻,闭上眼睛,尽情享受天然带给我的那种舒服亲切之感。自从被突厥人掳走,还是第一次感受这样的洗法。对正在脱衣服的皇甫泽端道:“萍州本就缺水,这也太浪费了,再说烧这些水还费时费力,下人们一定很辛苦。” 皇甫泽端把脱去的衣服扔到一边,跳进水中,把妻子抱入腿上坐着,道:“这是温泉水,不用烧热的。” “温泉?”叶慧想起天鹰山周围大大小小的温泉:“城里也有温泉?” “大部分的温泉都在天鹰山,城里的很少,当初父皇被贬萍州,就是发现此处的温泉,才起了建造王府的心思,他老人家后来回到帝都,就将王府的命名为楚王宫,赐给我住了。” 颍唐贵族历来有泡温泉的嗜好,认为泡久了能够却病延年,强身健体。叶慧想来:过温泉含有多种矿物质,正是人体所需求的。 四名俊美少年端着果盘走进浴室,把果盘放在浴池边上,便规矩的腿到一旁侍立。 叶慧认得这四名少年,之前还为梳过妆的,但怎么大摇大摆的进了浴室,这里是私人领域!她坐在水里,让水没过自己的胸,对皇甫泽端蹙道:“你怎么可以让一些不相干的男人进来?” 这算什么?接受一女n夫是一回事,但她还没顾忌到事事不在乎的地步。 皇甫泽端哈哈一笑,招过来一名少年:“阿金你过来,把裤子脱了让娘娘瞅瞅。” 叶慧斥道:“你胡说什么呢?” “娘子别急,你看完了就会明白。” 叫阿金的少年犹豫了会儿,走到池边,伸手把裤子脱去半截。叶慧气得把头别开,但皇甫泽端抱着她的头扳过来,她眼角正好扫到阿金的,却见他下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她呆了呆,这就古代的太监?再看阿金模样眉清目秀,举止中规中矩,不由得生起了怜惜。皇甫泽端知道妻子又走神了,对四名少年摆手道:“你们都退到门外去,听到吩咐再进来服侍。” 四名少年施了礼,鱼贯的离开浴室。 叶慧目睹他们的背影,道:“这些孩子才十五六岁吧!若在父母身边还是撒娇的年纪,却被切去身体最重要部分,变得男不男,女不女,真是可怜。” 皇甫泽端笑道:“他们父母都是犯了罪的,女儿配给打了一辈子仗的单身老兵,儿子阉割了成为宫奴,若非皮相好的男孩子还没资格进宫,要送去山里采矿,那才叫暗无天日,做着最脏最苦的活计,直做到老死、病死。” 叶慧的嘴抽搐一下:“这叫什么事?” 皇甫泽端抚摸着妻子胸前的一对丰软,道:“这些太监都是父皇从帝都派来的,他知道我有了妻子,总不能让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随侍左右,那我还有什么机会?” “你是个皇子,怎么也被安排的这许多太监,难道仅因为我的原因?”叶慧有些困惑,她原来的时空历史上,皇子们王府里也被安排了许多太监吗? “你是颍唐百姓,怎么不知道这里面的过往?” “你就说吗?”叶慧状若撒娇:“寻常百姓怎会知道天家的事情?” 皇甫泽端沉思了下:“太监一直都存在皇宫里,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最早是为了惩戒一部分有罪的臣子,不过后来宫里发生了许多断袖事件。” 断袖,同性恋!叶慧一诧,皇宫里也兴这玩应?只听他道:“宫里的男人太多了,可是女人有限,相互之间难免不正常,就连侍奉皇后和公主的小厮们也互相搞起暧昧,皇后一怒下令把有罪的小厮都阉割了。后来宁愿要太监服侍,也不愿要正常的男人,宫里的太监就越来越多。” “我还以为”叶慧托着腮道,她还以为一女n夫社会不需要太监呢。 “你想宫里的断袖事件一旦严重了,百姓们跟着效仿,全国都流行起来,如果真是这样,满街都是男人挽住男人的腰,男人牵着男人的手!任由这么发展下去能行嘛?国将不国,会严重破坏人类自然规律!到时候不用别的国家来灭我们,人口急剧减少,我们就把自己给消灭了。” “所以我也需要太监服侍?” “这是最有效的方法,毕竟偌大王府就你一个女人,太监不男不女也可以给你作伴。” “那也不能保证太监们是纯洁的吧?”叶慧炸了眨眼,不能保证太监被爆菊吧?被别的正常男人爆菊。 皇甫泽端懂得她的意思:“妻子管理家务,每隔两个月都派专人给他们检查身体,出问题的要乱棍打死。” 叶慧听了满脸黑线,感情太监被爆菊,失了身,还要掉脑袋,没天理啊没天理。 皇甫泽端低声笑道:“别去想没用的,我已经好些天没要你了,你也忍心?”只从她受了烧伤,他就一直忍着体内时不时窜起来的骚动,日子非常难熬。他抱着她的臀,让她跨在自己的腿上,用胯间的柱子往她腿间探去 “我还没准备好,太大了,会疼”叶慧蹙着眉,移开点位置,把手伸到他的胯间玩弄,抚摸那根巨物,与她的另外二个男人相比,皇甫泽端的非常巨大,每每都让她吃不消。 “不会吧,还没有湿”皇甫泽端皱着眉,手伸到她的揉捏,她没准备好,说明他缺少魅力,不足以引起她的情念? 她嗔道:“谁叫你一直叨咕别的话题,没准备好难道怨我?” 他右手的一指探入她的体内,另一只手盖住她的一朵椒软,附耳道:“那我说让你开心的,娘子被为夫摸得欢喜不,手指要不要往里揉,要不要再加一根手指,我好像摸到了里面的嫩肉,是什么呢?” 叶慧被他一番情话说的脸颊发热,媚态横生,两只小脚在水下乱动,臀部往前,狠狠的夹住那只手,体内越来越瘙痒难忍,恨不得连整只手都吃进去。耳边传来他的嬉笑:“娘子好像忍不住了,想要什么姿势?” 紧接着皇甫泽端的手指抽出去,叶慧体内顿时空虚,需要东西填满,抓他的跨间的硬物往里自己腿间进不料他却移开,她恼道:“你想干什么?” 他眼神热烈:“我想亲眼看见它进入你身体的样子。” 她眼睛顿时媚惑:“怎样做,要你能看见?”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从水里起身,趴身子俯在水边的石台上,伸出两手扒着两边的臀肉,中间的最着迷的花瓣半点不差的映入在他的眼帘。 他的呼吸顿时急促,手指剥开花瓣,里面露出越发鲜嫩的肉色,诱人无比,他扶着胀痛的硬物,往前挺去,看着它撑开花瓣,一点点的进入,禁不住叫了出来。 “再往里一些。”她摇晃的臀,邀请他继续进入。他道:“娘子,我感觉已经到底了。”他瞅着,还露着一半,可是进不去了。 “还要”她把臀部往后使劲撞去,身后男人忽的狠狠一顶,她叫一声,又痛又舒坦。 皇甫泽端发出满足的叹息,稍微一退出,立即觉得痒的难受,渴望再进入,双手握住臀瓣,往前狠狠一顶,发起一连串的抽动,瞅着硬物每一下的被吃进,再退出,再进入,带来快乐,连灵魂都爽到极点。 维持这个姿势,不知顶了多少下,忽然身体划过无数道电流,大脑闪过霞光,他开心的吼了出来。 他喘息良久,抱着她的身子,手抚她的光滑的脊背,右手绕到前面托着还在颤栗的丰软,问道:“娘子,舒服了吗?”身下传来她细细弱弱的声音:“舒服了两次,太太激烈了。” 皇甫泽端许多天没有发泄,与她一经结合,竟然控制不住,明白她所谓的激烈一定是很痛,本想再要一次的心思也罢了,道:“明天再要你补偿,今天就放过你一次。” “谢谢相公。”她虚弱的道谢,感到他一离开自己的身子,失去了支撑力,竟然站不住,本能的往水里软到。他急忙捞住她,摇头道:“怎么才做一次就不行了?” “对你来说是一次,对我说是两次。” 他的太大也就算了,还那么用力,顶的好痛,她难受的抚着平坦的小腹。 “好了,是我的错,我抱你回房休息。” 叶慧被他抱回卧室,躺在紫檀木大床上,身子一沾上在秀床上,便不愿动弹了。 皇甫泽端把她搂在怀里,很久不愿松手,回想她被掳走的这些天,每次午夜梦回,身边都没有她的影子,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床上发呆直到天明,一直在谴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天幸她又回到他身边了。 叶慧歇了好长时间,想到一事,觉得该说给他听:“相公,我在被掳进了突厥大营跟李伟晨好上了,你不会怪我吧?” 皇甫泽端叹道:“我怪你干什么?” 李伟晨的父亲是金紫光禄大夫,前日他接到朝廷的邸报,上个月的月初,皇帝撤了宰相职务,升了金紫光禄大夫为当朝宰辅。他知道后,正愁如何收拢新任的宰相,现在他的儿子成为自己妻子的侧夫,也许是上天的安排。 “李大哥对我有两次相救之恩,我不想让失望。”叶慧心底却起了一丝羞涩,其实在她前世的教育中,就算被救十次也不能成为借口。 大概是穿来了后就对一女n夫想象有了过多的憧憬,说她自私也罢,她就想多要几个丈夫,上天让她穿到这样的社会,明显着就让她享受多夫的权利。那些说不要的是傻瓜,其实心里不定多想要呢! 如果成堆的福利和黄金摆在眼前,任君随意去捡,却硬说那些都是俗物,谁会相信。 皇甫泽端道:“等你以后做了皇后,还会有更多朝臣和外国使臣进献的男子,用来笼络人心和稳固朝政,就算你不收也得收。” 叶慧呆了呆:“难道送个麻子,或者是个驼子,我也要收了不成?” 皇甫泽端弹了下她的额头,戏谑道:“谁敢那么大的胆子,敢把麻子和驼子进献给颍唐国,这样的羞辱,难道进献者不要命了。” 叶慧发了脾气:“除非我喜欢的,否则我一个都不要。” 皇甫泽端皱眉道:“咱们华夏历史上都是这么过来的,先不说别人,我母后枕边的侧君就有十五六个,侍君二十多,其中不乏南诏国、吐蕃国、西域各个小国的王子,就连突厥王子也有一位。” 叶慧傻眼:“杀了我吧,那么男人围在身边,我折腾的过来吗?还不搞得过早的翘辫子?” 皇甫泽端笑道:“没那么严重,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国王子至多给他们一个名份就行。要是你成天的守在他们身边,我还不乐意呢,颍唐国将来由我说的算,敢骑在我的头上先看看他有没有胆子,哪个敢不听讲话,我就把他变成太监。” 叶慧哀嚎,原来能看不能吃,早知道被管着,还不如穿到乡下的种田人家,守着几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和二亩地过活,至少凭着她前世学的本事还有脱贫希望,现在算什么? 皇甫泽端拍拍妻子脊背,取笑道:“你不要太好色,我会尽量的满足你。” 叶慧气得踹他一脚,斥道:“好色怎么了,谁规定女人不可以好色,难道就允许你们男人好色?”前世就因为这些男人太猖狂了,才把女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她是为前世所有的女性同胞争口气。 “我只向娘子一个人好色。”皇甫泽端抓住她的脚,刚沐浴完的身子,格外馨香。 他把她的一只脚放在手里把玩,量了一下尺寸,小巧玲珑的,只有他的半个手掌大,大手摸在脚面上,一点点的向腿上摸去,再往前,摸到她的腿间,手指再一伸,进入了她的体内 “你干嘛?”她扭着身子,道:“不是说明天再要吗?” “我现在改主意了。”皇甫泽端从喉咙处发出粗噶的声音,而下一秒咬住了她胸部的丰软。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56 很快红鸾纱帐里,又是一番颠鸾倒凤,粗噶的喘息声和充满快意的欢快声,连室外的站岗的老十和老十一听了都满面绯红,身体发热,装作忽略听到的声音,却又禁不住心神恍惚。 尤其是老十一在与有过几次肌肤接触中早情根深种,更是如心头哽了一块石头,呼吸难耐。 叶慧被皇甫泽端折腾了好长时间,身体虚软,犹如化成了一滩水般,趴在床上,斜睇着他道:“你这样欺负我,等秦大哥回来我就不理你了。” 皇甫泽端的此时的心情像万里星空悬着一轮明月,窥探世上的一切,觉得什么的都是美好的,嘴角合不拢的笑:“二师弟回来了也没用,我是大师兄,我说的算。” 叶慧眸若秋水:“我记得你是侧夫,秦大哥才是正夫,你要无条件的服从他才对,切不可以下犯上哟。”皇甫泽端不屑的道:“我还是那句话,凭我的地位,谁有胆子把当侧夫,谁又敢当面说出这话?” 叶慧见打击不倒他,斥道:“一边去,我要睡觉了。”不管世事怎么演变,秦宇航在她的心里位置永远不可动摇的。 “等会再睡,还没吃饭呢。”皇甫泽端找来一件睡裙给妻子套上,皱眉道:“你这些天在突厥阵营一定吃得很差,身上瘦多了,我让厨房做些好吃的,你没事好好补补,把丢掉的肉都给我养回来。” 叶慧吃了多日的烤羊肉和马奶茶,早就开始反胃,连忙道:“我要吃醋溜丸子、凉拌笋丝、松花豆腐、韭菜鸡蛋饼、炸酱茄子拌饭” 皇甫泽端给她穿衣服,再穿自己的,鄙夷道:“看你那点出息,好歹也是楚王妃,怎么就知道吃些不入流的下等菜色?” 叶慧眼皮一翻,气道:“我就是不入流了怎么样,你想入流别跟我一桌子吃饭,我还不稀罕呢。”冲着门外喊道:“老十一你交代下去,待会在暖阁里摆了一桌膳食我自己吃,你家王爷的那份摆在外厅去让他独个享受。” 老十一不知道这两口子怎么了,但王妃吩咐,只好答应了。 皇甫泽端一句话都不言语,但到了吃饭时间,硬是厚着脸皮挤进暖阁里,抢叶慧的那份吃。外厅的满满一桌子佳肴都让给了老十、老十一和墨琪三人去消化了。 第二日,皇甫泽端不得不离开楚王宫,去忙政务了,突厥大败,很多善后问题都需要他亲自处理。 一连三日,男人们都不在身边。 叶慧的日子无比逍遥,闲下来除了哄哄恒廷,就是由下人陪着在楚王宫里散步,后花园占地广阔,是她最爱的去处,虽说深秋时节,叶子都枯黄了,但有许多应季的植物还在芬芳斗艳。 这天上间,叶慧让人在汀兰水榭旁边的空地上弄了个炉灶,放了炭火,阿金指挥一群小太监把一只收拾好麋鹿架在火上烤。 老十和老十一把烤好的鹿肉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叶慧和几个知近的下人坐在铺好的毛毡上,一边吃着烤鹿肉,一边讲着最近萍州的大小事情。 老十道:“突厥死了很多,扔下的毡房和牛羊马匹足够养活之前逃进城的难民,不担心冬季到来被冻死了。” 叶慧问道:“那些突厥百姓呢?” 老十想了想,觉得还是告诉她,颍唐的一国之后不可以都不懂,道:“有一部分压去山里采矿,一部分派去修路,年轻的女人分给老兵们当婆娘,老弱病残只能听天由命了,没道理让我们养活他们。” 墨琪把加了茉莉画片的香茗沏好了,倒了一杯递给主子:“吃鹿肉前先喝杯热茶暖暖胃。” 叶慧接过来喝了一口:“茉莉花很新鲜,是新进的吧?” “小姐还记得前些日子去北城提炼汽油,给李公子打下手的郑黑子一家吗?” “怎么会不记得?” “郑黑一家现在可厉害了,他和两个儿子现今是整个提炼作坊里的大师傅。他听李公子说小姐喜欢茉莉花,就把晾干的茉莉花让小儿子送了些过来,可惜那会儿小姐和李公子都被突厥人掳走了,现在小姐总算回来,不知李公子如何了?” 墨琪心眼实,谁若对他好,他就付出十分回报,去年逛街意外闯进妓院得到李伟晨的救助,上次提炼汽油意外失火,幸亏李伟晨的舍身相救。虽然当时被救的人不是他,但救了主子更能引起他的好感。 “李公子猴精的一个人,他不会有事,你放心,而且他很快就会回来了。”叶慧知道李伟晨打算赚些军功,不愿当个软饭男, “那奴才就放心了。”墨琪喜道。 叶慧跟知近的人一起从不端架子,取了二个杯子让墨琪倒满茉莉花茶,端到老十和老十一面前,笑道:“我听墨琪说我遭到掳走之后,你们被王爷又一顿板子打得不轻,这杯茶是我向你们赔礼道歉,赶紧趁热喝了,别跟我客气。” 老十寡言,道了谢接过去,老十一道笑道:“咱们习武之人身强力壮,挨一顿板子没啥,只要娘娘好好的就行。”他这是真心话,叶慧被掳走的那些天,他天天都处在自责中。 “娘娘,秦公子回来了。”阿金过来禀报。 叶慧怔了一怔,正寻思秦公子是哪位,却见回廊的尽头出现一名身材伟岸的男子,却是秦宇航,俊逸的五官露着微笑,正向她走来。 她唇角漾出完美弧度,从毛毡上缓缓起身,迎向自己穿来时的第一任老公。 两人在一座石桥上相遇,紧紧的拥抱一处。 “你洗过澡了。”浑厚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她闻到他身上的清爽,从战场上归来,不可能连半点汗渍和血腥气味也没有。 “在军营洗过了。”秦宇航想到昨夜到今晨的那场大战,那时的他只知道杀敌,一剑杀一个,杀到最后都没感觉了,战事一完,就先想到妻子,满心的激动和思念,想尽早见到她。 “为什么才回来?”她问,战事都结束好几天了。秦宇航苦笑,能说大师兄假公济私,把军中要务都叫给他处理吗?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娘子,我说过,等回到萍州,陪我三天三夜,你还记得?” 她点头:“到一个平静的,只有我们俩的地方。” 他眼睛闪过水亮的光芒,蓦然他把她横抱起来,向来的方走去,不料却被远处一名急冲冲赶来的男子阻住去路。秦宇航眉头也没皱一下,转了个方向,抱着妻子,脚尖一点地面,越过一道墙,从另一面逃走了。 “喂,你把她带哪去,赶紧给我停下。”李伟晨追之不及,气得直跺脚。 墨琪目瞪口呆,过了片刻道:“李公子不必忧心,秦姑爷会妥善照顾我家小姐的。” 李伟晨脸都绿了,他哪里是因为这个问题,可怜他才得到她没几天,新婚燕尔,连床单都没捂热,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另一个男子掳走了。 叶慧没想到大老公做的这么绝,居然把她带去了师门,从萍州城去天鹰山的路程不算远,大多时候他都是背着她走,他功夫了得,只需半日就到了。若是换做普通人只怕要一天一夜才能赶到。 但还没走到天鹰门,在山脚下,他放下她歇息的时候,两人便拥抱着热吻到一处。 叶慧觉得这个男人的一双粗糙的大手,是那样有力,那样炽热,而他也感受到她娇软的身子,那样滑腻,触手酥软,一股强烈的暖流通过两人的全身。 秦宇航抱妻子抱进了一处密林里,周围开满了花,长满了柔嫩的草。天鹰山周围温泉无数,这里的空气也是暖的,他和她都脱去了衣服,裸.裎相对,他一看见她胸前的一对丰盈,低声道:“娘子,这里似乎比从前大了些,也很饱满。” 在突厥军营那次,他解开过她的衣襟,但时间紧迫,没来得及细看。 叶慧托着他的两只大手放在自己的胸上,低声道:“因为生了孩子的关系,需要哺乳的关系,再说等过年我都十七岁了。” 身子在发育,从少女发育到少妇,身段和体态要变的,原先的缺少线条的身子,现在更为秾纤合度,变得有女人味了。 他的两只大手托住它们,轻轻一握,再揉捏的几下,眼睛灼热的盯着瞅:“记得新婚那会儿,娘子这里小小的两团,两个红点也是小小的。”他用手指在两朵红梅上捏了捏,喘着气道:“现在像两颗熟透的草莓。” 叶慧的眸子漾出两道水波,越发的潋滟,低声道:“草莓,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下一秒,他的唇咬住一颗,嘟囔道:“是很好吃。”她挺直了腰,双手抱紧他的颈,想把自己融入他的嘴里,不知是渴求更多,还是忍受不住,强烈的酥麻,电流一样通过全身。 她的身体经过好几个男人的爱抚,变得很敏感,他交替着手和嘴疼爱着她的双,那娇嫩艳丽的双珠已凄凄惨惨地红肿起来,却分外惹人怜爱。 秦宇航在青翠的草地铺上自己的长袍,把妻子抱在上面,分开两条纤长的腿查看,以前他们就爱这样,他常常这样研究她的构造,但是这次他更想用自己男性去研究。 他看见她的腿间非常湿了,埋下头用舌尖舔了一会儿,再把手指伸进灼热的入口。 quot;哈啊......quot;她立即欢叫出声,比丝.绒还柔软的紧致内壁吸附着他的手指,几乎可以感受到里面的颤动,手指碰到哪儿,哪儿就激烈收缩了一下,透明液体不断溢出。 “怎样,娘子,好受吗?”他想狠狠的要她,可是更在意她的感受。 “要我想要你的”她嫌那根手指太小,想要他那根大的。 他正是要她这样的回答,托着自己那根亢奋胀得青筋暴露的硬物,缓缓推进她的体内。 女子细致的甬道被瞬间撑大,紧紧吸住硬物,而硬物仍在推进。 她的大老公始终这样温柔,始终顾着她的感受,她有些感动,把两腿张得更开,便于他的推进。 “嗯”两人都发出愉悦的叫声。 接下来的时间,秦宇航的意识完全癫狂了,只是不停在她体内进出抽动着。她的体内是如此美好消魂,他多久没这样痛快的进入了,好像自从她怀孕开始吧? 像怎么也要不够似的,动作越来越猛烈,几乎想把自己容入她体内,合为一体,变成她身体的一部分。 不知道到底要了多少次,直到看见她受不了的要晕了过去,他才停下来。 叶慧真的虚脱了,等到彻底清醒了,发现已经回到了天鹰门。 仍在她从前住过的木屋,她和秦宇航第一次回来住的那次,在这间房子里,她和两位老公一起谱写爱的里程。然后,很快二老公就等不及了要跟她成亲,再然后四师妹在喜堂上搅局,呵呵,说起哪位四师妹挺有趣的,后来逛窑子,找妓院的哥儿暖床,被妓院老板当成了男人吵起来。 秦宇航把天鹰门的特产交代厨房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摆了上来。 “娘子怎么不说话,可是想恒廷了?”秦宇航把好吃的全夹到她面前的小碗里,边夹边道:“别急,恒廷不会有事,等过几天我就带你回去。” 叶慧摇了摇头,恒廷是皇甫泽端的心头肉,怎么可能有事,她是想孩子的,但不担心。 “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怎么也不叫我来,二师兄忒小气?” 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门被推开,不是别人,正是四师妹马题莲,只见她走进来,大马金刀的坐到了软垫上,把一支盐焗鸡端到自己面前,也不管手上还有黑漆漆的污泥,撕下一只鸡大腿大口吃了起来。 有的人吃饭是一种艺术,越通俗的越流行,直看得叶慧瞠目,连吃饭也忘记了。 秦宇航拍了下妻子的肩,指指她碗里的食物,道:“赶紧吃。” 叶慧哦了声,夹起一个冬瓜水饺慢慢吃着,寻思该怎么跟四师妹打招呼。 秦宇航问道:“四师妹,你这些日子都干什么去了?” 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把她当成男孩子,这么问不过出于兄弟间的友情。 马题莲狼吞虎咽,没多会儿吃完了一整只鸡,端起一旁给叶慧准备的冰镇果汁,喝了一口还觉不错,一样脖子全干了,没过瘾,看见壶里还有,正要去倒,秦宇航一把夺过去,把另一个茶壶推过去,道:“喝茶。” 这是天鹰山温泉旁特产的茶叶,味道还算不错,但自小喝惯了,哪有冰镇果汁好喝,马题莲丢下杯子,撇嘴道:“小气。”吃饱喝足,朝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二师兄,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没关系,但还有三师兄,他叫人捎信说快回山了,小时候他说过要娶我。哼,你别以为我嫁不出去,论起容貌,二师兄还没三师兄一半好看。” 秦宇航毫不生气,微笑道:“恭喜了四师妹,等你跟三师弟大喜日子,我一定送上一份厚礼。” 马题莲又哼了一声,对叶连看叶不看,朝外走去。 叶慧嘟嘴道:“你这师妹也真怪,好像我得罪了她似的,但愿你那位三师弟赶紧回来后,把她给娶了,也省了我这个招人烦的总惹她不顺眼。” 秦宇航却苦笑:“小时候的玩笑话哪能当真,我那位三师弟你是没见过,真个是”真个是什么,越长越变样,高傲性子世上难寻。 (紫琅文学) 57章节,严谨偷盗 “虽然是小时候的玩笑话,若没有好感,也不会乱说吧?”叶慧揉了揉太阳穴,看到秦宇航眼里的无奈,道:“皇甫大哥和你一个是大师兄,一个是二师兄,还管不了门下弟子的姻缘,等你那个什么三师弟回来就马上把他和四师妹打包送做堆。” “要是像说的一样容易,世上就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叶慧还想再说,秦宇航用筷子夹起一块卤烧鸭肉送进她的嘴里,道:“有道是食不言,寝不语,为了身体健康,娘子乖乖吃饭。四师妹就算不嫁三师弟,照样活得很好,不用你来操心。” 叶慧边吃,边嘟着嘴:“亏你还是他们二师兄,一点也不关心师弟师妹的感情生活,师兄当得真是失败 。” 秦宇航用筷子敲了一下她的鼻尖,皱眉道:“你哪来的那么多怪理论?” 叶慧被感到鼻尖湿漉漉的,抬手要擦去,秦宇航却俯下头,伸舌在她鼻尖舔了一下,咂咂舌,又往她唇上吻去,嘴里的卤鸭肉还没全咽下,被他舌尖全部卷走。 叶慧笑了笑,又从盘子里夹起一块卤鸭肉喂他吃,看着那双眼里闪着名为爱情的光辉,她喜欢这种时而甜蜜,时而吵架的感觉。 与外界不同,即使在冬季,天鹰山周围也是气候宜人,风景这边独好。 叶慧自从怀孕到生子,再到坐满了月子,一直没有好好陪伴秦宇航,她想趁其他男人不在,跟他过一段二人世界生活。 她常去后山的玉汤子温泉游泳,前世学过的花样游泳,可以在里面尽情的舞蹈。 秦宇航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心爱的妻子在水中舞蹈,看见她柔软的身姿像蛇一样滑动,心里充满了浓浓的醉意。 大广场北面的老君观是一所非常有名的道观,建成才几十年,规模不是不大。但因为观主兼掌门天崎道人是老皇帝的儿时朋友,皇帝登基后下令由国库拨款,对老君观改建了一番,引得当地百姓多远都来参观,香火日趋旺盛。 大殿里内的三清、四御、慈航、药王、老君、八仙、财神、送子娘娘,该有的都有,泥塑的雕像,铜塑的雕像不一而足。 由于太祖建国时期奉道教为国教,颍唐信徒甚多,加上道教的节日也多,每个月总有十几位神仙过生日,来进香的百姓络绎不绝,有求财的,有求官的,有求平安的,也有求生儿子的。 老君观远近驰名。 不过在经过前年的一场大旱灾,和今年长达半年多的战争,百姓生活困难,观中情况冷清了些。 但现在战争结束了,百姓们又开始了正常生活,进香的客人逐渐增多。 秦宇航去常常处理门中事物,叶慧无聊会在门中弟子的陪同下,做些记账的工作。突厥人战败,被秦宇航带去军中效力的弟子们都回来了,发财于因为不习惯被约束,向师父周寻告了假,已于日前赶回。 这日,秦宇航去给弟子们教授武学知识,到了太阳即将落山也没回来。 叶慧等的郁闷,在发财陪同下到处转转,老君观做北朝南,在它的后面是高耸入云的天鹰山,据说是燕周山的主峰,有多高不知道,这时候科学还不足以测量。 但她估摸着怎么也在五千米以上吧! 站在山谷里仰望,半山腰往上就以白雪皑皑的场景和与蓝天齐平的高度,向世人昭示着一个不可逾越的屏障。 发财指着高耸的山峰,道:“当地人管天鹰山叫圣山,有不少胆大的信徒跑去朝拜。师奶奶别看天鹰山好像挺近的,但咱们要是走到山峰脚下,还得许多天,很多师叔都去过,说是非常难行,根本没路可走。” 叶慧对山峰的高度不是多好奇,前世去过的地方太多,比去珠峰,眼前的山峰只能算小儿科。 在老君观的里的大院子转了几圈,没有大看头,进入雄浑而壮丽的道观大殿,三清祖师的塑像位于正北,头戴紫金冠,身穿八卦袍,神态威严,以睥睨天下之姿傲然而立。 叶慧前世就特不瞧不起这些神仙,只知道接受世人供奉,而不出力帮助人间解决危难。也许帮助过吧,但她没看到,要不怎么任由911的发生,印度洋海啸被肆孽死了数十万人,汶川大地震遇难者达到六七万,和谐号动车组相撞事故和空气污染愈演愈烈? “老倌你好。”叶慧朝左首太上老君塑像打了个招呼,觉得该说些什么:“老倌你不过是个泥胎,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对你拜来拜去,我觉得拜你跟拜一堆稀泥没得区别,至少稀泥能盖房子,你说你能干什么?” 她越说越觉得有趣,嘻嘻哈哈的笑道:“但你也有优点,你能蛊惑世人对不,别不好意思,呵呵老倌别人把你当成神仙,但你那些老底我还不清楚,西游记里可是写得明明白白,别看你老人家高大威武,威风八面,其实在我家小毛哥哥眼里连他的一根汗毛都不如。” 小毛哥哥当然非孙大圣莫属,叫小毛哥哥显得近乎。 “小小年纪,口出妄言,简直不知死活。”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塑像后面响起,话音一落,走出一名戴着银狼面具的男子,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一袭黑色漫步长袍,腰间系了同色的带子,脚踏黑青色鹿皮长靴。 男子的装束十分简洁,但散发周身散发着华贵夺人之气,银狼面具狰狞可怕,翻出无情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的从心底透出阵阵寒意。 叶慧咋一见此人,怔了一怔,只有一秒,就恢复了自然。 男子再与众不同,也对她构不成惊慌,前世见过那么多有影响的人物,身为一家大公司要员,应对过各种各样场合,早以变得心思淡定。 她坦然自若,凝目道:“这位公子是意思是要我向这泥胎大礼参拜,毕恭毕敬才算对,是吗?” 古人信神达到痴狂的地步,像她这样对神明不敬很违反自然吧?前世一直不信神的,但穿越这码事都轮到了,要说世上没神仙似乎说不过去,不过信是一回事,要她朝没有意思的泥胎磕头是另外一回事。 戴银狼面具的男子冷哼道:“你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无聊。” 他说完了,正要往大殿外面走去。 叶慧被噎的说不话来,这男子的行为可以理解成酷,只是为免不讲理,也许不通世事的小女生会被他着迷,但她前世今生加起来都二十七八了,思想早已趋于成熟。 她不等男子离开,冷冷的道:“若我说得不对,阁下不防去问问这泥胎,泥胎如果说你有理,我便落下这张脸来向阁下赔礼道歉?” 男子闻言回头,面具上一双碧蓝的眼睛,如寒星般清亮,面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流露出一闪即逝的讶然,马上又恢复了漠视。 “这位公子,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叶慧得理不饶人,眼里闪着一丝讥诮:“既然你这么尊敬泥胎,由你先问如何?” “随便你。” 男子冷哼了一声,掉头便走,出了殿门,高挺的身影很快在暮色里消失。 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 叶慧的好心情变得郁闷,正想离开,发财走进大殿,头着困惑的眼神望过来:“师奶奶,你猜孙儿刚才看见谁了,你想不到,我竟然看见了三师叔。” 叶慧愣了一愣:“你见到谁了?” “三师叔祖啊,他都离开师门两年多了,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回来的,孙儿正好看见他离开大殿。” 三师叔祖!老公的三师弟,刚才的狼性面具男子,这么巧? 性子冰冷,怪异,跟马题莲还真是天生一对,把他们打包送做堆是对的! 叶慧觉得自己的想法太明确了。 离开道观大殿的,往回赶的时候,发财朝叶慧低声道:“师奶奶,孙儿先向您透透三师叔祖的底,他名叫楚瑜,楚国的楚,周瑜的瑜。三师叔祖性子有些怪,他看得起的人能搭理几句,看不起的连瞅一眼都觉嫌累得慌。” 看上起的能打理几句,这么他看得起我了,真是见鬼!叶慧讽刺的想道。 “不过师奶奶不用害怕,三师叔祖虽说性子怪,从来不拿师门的人使气,就是就是师奶奶要是跟他碰头了,记得别被气到了就行。” 已经晚了,我刚才见过他了!叶慧脑海闪过那个浑身充满冷凝的气息的男人,一点好感也没有。 秦宇航的小木屋坐落在老君观的对面,穿过天鹰门的大广场,回到住处,自家大老公正在跟一名黑衣男子聊天,从对方身上透出冷凝气息,不用猜,她就知道是所谓的三师弟,狼形面具男子无疑。 “娘子,娘回来正好,我给你介绍,这是楚瑜,我想向你提过的三师弟。”秦宇航喜滋滋的作者介绍:“师弟,这是我你二师嫂,也是你你大师嫂,我和大师兄合娶了同一个的妻子。” 楚瑜看了叶慧一眼,淡淡说了一句:“师嫂好。” 叶慧目光落在他的面容上,纯黑的眸子掠过一道讶异的光芒,一闪即逝,淡然的点点头:“不客气,三师弟请坐。” 楚瑜透出诧异的表情,奇怪他表现的如此平静。 一直以来,他以超越世人的容貌,总是惹来无数惊奇。师父为避免麻烦,给他打造个银狼面具,外出时候戴上,回来后便摘了下。 她怎么能很平静的面对他这张脸? 殊不知叶慧外表风轻云淡,心头却大受震撼,忍住发花痴的冲动,表现的无动于衷。 她没想到摘去银狼面具的那张脸竟是俊美绝伦,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神奇如宙斯的一样的风采,如传说中太阳神阿波罗一样超凡脱俗。 那双蓝眸简直像浸在水中的蓝水晶一样澄澈,发着璀璨的光,是的,他居然有一双蓝眼睛,虽然少见,但并非没有,西域诸国有很多蓝眼睛的居民。 叶慧以为李伟晨就够好看了,但楚瑜俊美还在李伟晨其上,不单是俊美,还有股说不清的气质,仿佛遗世独立的雪山之莲,芬芳洁净,高贵夺人。 这样绝美的男子别说在萍州,就是在前世也极罕见,跟宝莲灯里的二郎神或许几分相似,但绝没有他的尊贵脱俗的和无以伦比的绝世容貌。 叶慧仅看一眼,便把目光移开,不是不想看,是自尊不允许。 她早已脱离了十七八岁跳脱的年纪,她有沉稳的思想和丰富生活基础,任何对自己不好的风评都要在萌芽之前掐灭。恬淡的转身,朝门外道:“小路子,你去跟厨房的大师傅交代一下,准备些好吃的端上来,给楚公子接风。” 小路子是秦宇航的书童,从帝都一直跟随来到萍州,随同秦宇航入军中效力,前些天日听说主人回到师门,便回来侍奉。听到吩咐,他走到门边笑道:“二爷早已交代了下去,这会儿饭菜想必都准备好了,奴才这就去端了来。” 不到十分钟,小路子带了四名仆役弟子把菜肴摆满了一桌子,叶慧伴着老公坐在主位,楚瑜坐在下首。 吃饭时候,两人绝口不提老君观里发生的不愉快一幕,表现的像刚认识一样。 秦宇航对妻子的表现很满意,眼里闪着自得。 “你师嫂是帝都人氏,出身书香门第,父亲和外祖父都是饱读诗书的学者,师嫂秉承家学渊源,自幼知书达礼,精通许多我们不知道的奇技,这次战败突厥人多亏她,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我慢慢的跟你说。” “娘子,我给你看一样物事。”秦宇航把案上一把形状特异的长剑递给她看,微微抽了剑鞘,立即寒光乍现,连肌肤都泛着寒气,他道:“这把刀非常锋利,是三师弟从拜占庭带来的。” 叶慧吃了一惊,拜占庭不就是东罗马帝国? 再看这柄剑,虽然特异,却是前世见过的,分明是有名的大马士革剑,前世去欧洲公干,她的同事还带一柄回国珍藏。 叶慧撩起眼帘,道:“三师弟两年不在萍州,是去了拜占庭吗?” “三师弟的父亲是拜占庭人氏,但是娘子你怎么知道拜占庭这个名字的?”秦宇航放下剑,一边往妻子碗里布菜,一边问道。 原来楚瑜有欧洲人血统,怪不得他肤色很白,面部轮廓不同于中原人,有种混血儿的特点!叶慧冲着老公嫣然一笑:“我听说的。” 楚瑜没有多想,萍州是通往西域和中原的交通要道,大食人、波斯人都通过这条路来做生意。 “我父亲本是拜占庭人氏,三十年前,经商去了波斯,后来随商人来到颍唐国,因为喜欢这块土地,娶了汉人女子,长住下来,一住就是数十年,父亲去世之前,要我无论如何要回一趟故国。我去拜占庭,是为了圆他老人家遗愿。” 叶慧点点头:“三师弟的父亲万里迢迢远走异域,着实令人可敬。”楚瑜不像老君观里表现的那么讨厌了。 “家父是君士坦丁堡的一个没落的贵族,有着高贵血统,生活上并不富裕,年轻时跟几个波斯人往返各地经商。”楚瑜看了她一眼,故意把君士坦丁堡四字咬的比较重。 这是试探吗?叶慧蹙了下眉。 古代限于交通不便,本国人民很少知道外邦的事情,更别说碗万里之外的罗马帝国。 颍唐人认为中原是世界中心,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中原之外皆蛮夷,蛮夷人披发文身,不通文理,过着愚昧至极的生活。事实上差不多,这时期社会环境,除了颍唐,欧洲和中东几个少数国家,世界的其他地方确实落后的形同原始部落一样。就是欧洲也到处弥漫着饥饿,贫穷,百姓食不果腹。种植庄稼也不同于华夏人的农耕文明,而是在地里挖个坑,直接把种子洒入,埋上土就不管了,粮食产量只有颍唐人的十五分之一。 叶慧夹了一个卤鸡块放在老公的碗里,右手拈了酒壶为楚瑜斟满了酒杯,举起自己的杯子,朝楚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她喝的是师门自酿制的桂花酒,跟他们喝的烈酒不同,其实她可以尝上几口烈酒的,但秦宇航不准。 叶慧轻轻啜了口,放下杯子,缓缓的道:“我听说拜占庭皇宫建在一个小山丘上,廷旧城原址的小山丘上是帝国的大皇宫,拜占廷古城的旧城墙被改建为皇宫的外墙。大皇宫又被称为“圣宫”,坐落于全城的制高点上,南临马尔马拉海,占地六十多万平方米,是整个君士坦丁堡最豪华的建筑群。皇宫里面除了居住着皇族外,还有成群的宫娥、太监、禁军、教士和宫廷官员,其人口多达两万,几乎相当于一座城市。” 她抬头望见楚瑜愈发略显异样的眼神,接着道:“它由几座比邻的宫院组成,包括专门用作官方正式大典的拉马尼奥尔宫,供皇室居住的达夫纳宫,兼作陈列馆的沙尔克宫等等。各处宫殿由拱廊相连,宫殿之间的庭院被开辟为御花园” 楚瑜大为惊讶,关于圣宫,他听说过,但没去过。 叶慧又讲了许多,包括拜占庭的政治格局和历史上一些著名人物,许多都是楚瑜没听过的,直把房间里两个男子听的目瞪口呆。 “其实拜占庭皇宫比起我们帝都的皇宫小了好几倍,虽然我没见过它的景色,但我想两者各有千秋吧!至于前朝的大明宫则是拜占庭皇宫的六倍之大。罗马人把君士坦丁堡说成天下第一城,那是他们没见过我们颍唐的城市,如果来过不会说那样的大话,不知三师弟觉得我这话对不对?” 楚瑜站起身施礼:“师嫂所言句句有理,失礼之处还忘见谅。”这算对老君观的事情来个道歉。 “不敢。”叶慧微微侧身,算是还礼。心里泛起一丝欣慰。她要是便是这种效果,与敌对招总要出其不意的制胜,也是她在前世的公关法宝,才能被上司和朋友们看重。 她始终相信一个真理,任何时候,任何环境,都要分析情况,找做到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赢得尊重。 吃了饭,楚瑜告辞而去。 秦宇航把妻子狠狠的抱在怀里亲吻:“娘子,你这回给为夫争脸了,你可知道我这个师弟向来冷得紧,他看不上眼的人连半句话都懒得搭理。” 叶慧还在遗憾:“四师妹怎么不在,我还想着做媒人,把他们两个牵线成鸳鸯呢!” 秦宇航在妻子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下,笑道:“你还真以为三师弟真会喜欢四师妹?” “难说,谁说丑女不好嫁人,齐宣王不是还娶了无盐女吗?”叶慧依偎在老公怀里,神色一本正经:“再说四师妹长得并不丑,浓眉大眼的,个头高怎么了,高身体健康,能生娃就行。”她来了一句当代人的口头禅。 打篮球的姑娘们个头更高,没见谁嫁不出去。 秦宇航瞧了眼墙角的沙漏,二更天快到了,起身去把门关紧,抱着妻子回到卧室。 “娘子,别想些没用的,我们睡觉要紧。” 今晨接到萍州城的飞鸽传书,皇甫泽端带着一大家子人正往天鹰山赶来,他要趁他们没到之前尽量索求作为丈夫的权利,省了他们来了后没机会。 叶慧笑着给老公脱去全身的束缚,用手抚摸着他胯间的器物,刚摸了几下,就挺立起来,她跪在地板上,两手一前一后的握在上面,仰头取笑道:“你怎么欲求不满呢,相公?” 这些日子除了她月事的几天,几乎日日要她,幸好给他吃了避子丸。刚生了恒廷,她不想怀孕的太早,把身体养上两年再说。 (紫琅文学) 58 “跟娘子在一起很快乐。”秦宇航低头望着下面的人影,眼里满是怜爱,微微躬身,往她胸部的两朵丰软摩擦,缓缓挑弄着一颗红梅,一滴液体溢在红梅上,晶莹的像熟透的果实。 “呀,弄湿了。”叶慧用指尖拈了一下,送入嘴中吸允,眼神微微的迷茫。 “好吃吗?”他呼吸一窒,身子一挺,不由自主的往她嘴里侵入,嫣红的小嘴被撑开,竟说不出的快意,,再往里探入,撑开细致的喉咙。“嗯!”他难受的喊出声,用手固定她的头,保持这个姿势,开始一连串的动作。 “呜呜”叶慧发出呜咽,嘴被撑到最大,被顶的很难过,却觉得奇异的刺激,抬头仰望,上面的男子双目赤红,正饱受欲念的折磨。她想让他更好受,嘴张大了些,让他再往里进入她一只手环住他的臀,另一只手从裆下绕过,来回抚摸,轻轻研磨,每摸一下,便感到他肌肤颤了一下。 “啊嗯”他臀部一阵阵的颤栗,血液沸腾着,全身仿佛处在岩浆里一般,过了一阵,快乐到极致的欲流突然冲出体外,舒服大喊出声,抱住她的狠狠的动几下。停了一阵,缓缓的退出,但又不舍的在里面来回摩擦了几下,才离开她的身体。 这时她的嘴连闭都闭不上,竟是酸麻了。 他眼中露出一抹心痛,捡起自己的长袍擦了擦那张小嘴。两手一用力,抱着她坐在桌面上,俯头吻住她的唇,一边吻,一边脱去她全身的衣服,如雪肌肤的玉体暴露在空气里,冷不防的握住胸部的一朵丰盈,极富技巧的玩弄。 这时候他只想让她开心,让她快乐,一瞥眼,看见一大盘削了皮,切成一瓣瓣的天鹰山特产猕猴桃。 “相公,你要做什么?”她瞧见那双黝黑的眼瞳闪着异样的光,觉得有问题。 “娘子,想吃猕猴桃吗?”他柔声问道。叶慧透着迷惑的眼神,这句话似乎问的不是时候,但刚才含过他的下面,现在嘴里要冒烟了:“嗯,可以吃几块。” 他诡异的笑了,让她让在桌面上,分开的一双*,拈了一块猕猴桃送到她的腿间,挑开花瓣,蓦地塞进去。“哎!”她体内进来一个冰凉的东西,叫出来:“你塞进了什么进去?” “是猕猴桃,很小的一瓣,你不是说想吃吗?” “不是这种吃法。”她忍不住加紧双腿,可是他不允许,又接连着把塞入六七瓣,娇嫩的花瓣吃进水果的样子非常迷人,眼帘一抬,她平滑的小腹突起来,传来她的难耐的呼吸声:“可以了,相公,不要再放了,太多了。” 他看见盘子里还剩了四瓣,拈起来一一塞入她的体内,正要放最后一块,她弓起身,抓住他的手,脸上露出乞求:“很痛,别再放了。” “没事的,乖,娘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美。”他低头在隆起的小腹上亲了亲,趁她没注意,把最后一瓣也放进去。“唔!”她痛的勾起双腿,正想着拿出去。 这时却传来敲门声! 有谁三更半夜闯进他的房间?秦宇航皱起眉头,对躺在桌面的上妻子的道:“我去看看是谁,你乖乖的不要动。”他看见一旁的衣带,捡起来把她的双手缚住。 叶慧气恼的瞅着:“快放开我。” “听话,我一会儿就回来。” 秦宇航披了件衣服走向外厅,不一会儿折返回来,却带进了一个人,正是二老公皇甫泽端。 叶慧躺在桌面上,双腿大张,双手缚在头顶,以一种十分尴尬的姿势瞅向来人,当看见进来的男子,禁不住羞涩。“皇甫大哥,你怎么来了?”她的脸上发烧,想把双腿合拢,但腹间痛得紧,轻轻一动便又张开。 “娘子,你想用这幅模样诱惑为夫吗?” 皇甫泽端今早带着一大家子来天鹰山,走到半途,嫌他们走得慢,甩了众人,独自绽开轻功来赶到,到了师门已是半夜,径直的朝秦宇航的小木屋而来,一进房间,迎接他的是她这副娇态。瞅着娇嫩鲜丽的花瓣,立即全身热血上涌,抱着她转身来到对面的大木床,放在软软的锦褥上,纤长的两腿扛在肩上,埋头瞅着:“娘子的里面放了什么?” 叶慧突然想起放茶叶蛋的那次,羞涩着不肯答话。 “是猕猴桃。”秦宇航脱去长袍,露出精壮的体魄,上了床,在妻子的身侧坐下,伸手抱着,想让她面对自己,哪知被皇甫泽端一挥手推开。 “娘子,猕猴桃可是很好吃呢!”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微微用力,她想起上次的情景,连忙阻止:“别按,会痛”可是他已经按了下去,在她的尖叫声中,猕猴桃一瓣瓣的滑出体外,他急忙用嘴衔住。 秦宇航把落下的几瓣都捡起,送入嘴中,含笑道:“经过娘子身体的滋润,果然变得更好吃了。” 皇甫泽端一边吃,一半回味着独特的馨香,意犹未尽,手指伸入她的体内划动几下,拈了一瓣出来,眼里瞬间明亮,放进嘴里吃下去。 叶慧难堪的别开脸,可是很快体内就进入一根巨大的硬物,她颤了颤,抬眼一看,皇甫泽端连衣服都没脱,仅是把裤子褪下半截,便在她身上驰骋起来。 叶慧早就被摆弄的浑身灼热,双腿死死环住他的腰,娇喘着迎合,忽的上身被秦宇航抱在,两只大手在她的裞丰软抚摸,酥麻伴着电流在身体里回荡,没过多会儿,一阵战栗传遍全身,虚软下来。 可是夜仍然很长,她的两个男人仍然没得到满足,还在索求权利。最后,她累的半死,没感觉了,不顾身上还压着男人,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身都算痛,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愿动弹。 皇甫泽端坐在窗前看书,神态间神采奕奕,不时的把充满温柔的眸子投到床上,见到她醒转,过来给她穿好了衣服,往背后放了一个枕头,让她倚着,怜惜的道:“娘子,昨晚辛苦你了。” 叶慧恹恹的说道:“今晚不要了,明晚也不要,你们别碰我。” 他笑道:“好好,三天都不碰你。”招呼下人打来一盆温水,亲自为她梳洗,用梳子把一头齐耳的短发梳理整齐,经过这些天,她的头发长了一些,配上精致的小脸,好看的似山中的精灵。 “你好好歇息,待会我让下人把吃的端过来,厨房熬了十全大补汤,吃完饭喝了补补身子。” “我想见恒廷。” “儿子随后就来,被墨琪和奶娘带着正在路上,还有李伟晨,他们走得慢,估计要晚上才能到。”皇甫泽端见她还想问,便道:“你不用忧心,山路虽然难行,一路上有侍卫们和门中弟子照顾,不会有事。” “半个月没见到儿子,恐怕他不记得我这个母亲了。”叶慧想起儿子可爱的小脸,眼里掠过轻愁。 “小孩子懂得什么?”皇甫泽端对着她的唇亲了会儿:“反正晚上就能见到,大不了以后天天带在身边,不分开就是了。” 叶慧点了点头。 小路子把膳食断筋房间,四菜一汤,有荤有素,叶慧去拿筷子,皇甫泽端抢先拿起来:“别乱动,你身子不舒服,我来喂你吃。”他坐在床头,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左手从她的脊背绕到前面端起饭碗,右手用用筷子夹着菜,喂进她的嘴里。 叶慧吃了几口,问:“你为什么不吃?” “我吃过了,这些菜是给你准备的。”他一大早上就起来了,收拾利索,在旁边守着她,笑道:“突厥大败,我这段时间闲着没事,正好可以多陪陪你,府里的御厨都带了来,正跟墨琪他们一起赶路,等过几天叫厨子做几十桌宴席,请门中弟子们大吃一顿,顺便给儿子补办满月酒。” 叶慧很开心的笑了:“秦大哥哪去了,怎么不见人影。” “我嫌他在眼前晃悠的烦心,打发了去跟三师弟聊天。”他想单独跟妻子在一起,借口让她睡个好觉,把秦宇航赶走。 “前几天四师妹曾说三师弟对她有情,说要成亲什么的,不是真是假,要是这样不失为一件好事。你是大师兄不妨当回月老,让他们尽早的成双成对。”她得到了人家的二位师兄,心里有小小的内疚,要是能成就马题莲的好事也算弥补了,说实话这位师妹没什么坏心眼,挺有喜感的一个人。 皇甫泽端眼露迷惑:“这是哪跟哪,三师弟怎么可能喜欢四师妹?”他入门的时间早,跟师弟和师妹岁数悬殊,基本属于两代人,很少听他们诉说心事。 “总之你就别多问了,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们给摆平。”叶慧说的摆平,当然是成其好事。 吃饭了饭,叶慧伸伸懒腰,想要再躺一会儿,皇甫泽端把补汤端来,知道妻子不喜欢苦的东西,硬逼着她喝了。 吃饱喝足,再躺下去会发胖,只好从床上起来,出了门,吸取着山里的新鲜空气,把换下的衣服找出来,从不远处水井打了水,来到房前洗衣服。她是被秦宇航带到天鹰门没带任何行礼,身上穿的是上次离开时候落下的两件。 其实干粗活用不着她,但门中弟子都是男人,又是晚辈,不好让他们给自己洗衣服,再说还有内衣内裤,让外人西这些东西太尴尬了。 皇甫泽端从房间里出来,一脸受伤神色,把衣服从她手里夺过:“娘子做这等粗使活计会弄伤手的,门中弟子众多,让谁洗不行?”妻子就一个,理应被细心呵护才对,去做洗衣服的粗活不可想象,而且进入冬季的井水很凉,万一感冒不得了。 “你傻了,这里还有内衣,这么可以劳驾他人?”她推开他,前世经常自己洗衣服干家务,难道穿成了贵人,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得了。皇甫泽端推开她,挥挥手道:“你去歇着,我来洗。” 叶慧大感诧异:“你贵为楚王,尊贵无比,能干这些粗活?”她担心他粗手粗脚,把自己的衣服给洗烂了。 “我小时候被师父收入门下,带往天鹰山,从帝都到来的一路上都是我照顾他老人家日常起居,洗衣服是做惯了的,后来行走江湖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叶慧对他刮目相看,想不到尊贵的皇子还有这样的经历。 皇甫泽端在给她洗衣服当口,马题莲来了,乐滋滋的捧一个很大包裹,到了叶慧身前,把包裹塞进她的怀里。 叶慧本能的抱住,干笑了声:“四师妹送我礼物吗?”这位姑奶奶脾气大,她不敢得罪,打开包裹一看,莫名其妙,里面是一套新娘子的礼服,自己又不嫁人,干嘛送婚服给她? “这套婚服我为成亲准备的,我找清田师叔算过了,本月只有大后天是出嫁的好日子,做婚服来不及,我昨天跑了一趟山南头的李家村,从村民手中借了一套。但是太小了,我身量又大,你帮我加上几尺布料改一改,要是没有红布,用花布凑合也行。” 叶慧头疼起来,自己从小就没拿过针线,从何改起?“哦,四师妹要嫁人了,不知婆家是谁?”她所问非所答,新郎人选到底是谁,是三师弟楚瑜,还是新勾搭的? 马题莲露出一抹娇羞,掐着衣角道:“新郎当然是三师兄,小时候我们都说好了的。” 原来人家早就把生米做的半熟,她还想着当媒人真是何苦来?“恭喜四师妹,可是这婚服你自己不会改吗?”叶慧说了这句,见马题莲脸色不好,赶紧解释:“是这么回事,我们家乡的女孩子都是自己缝制嫁妆,不是亲手改的会很不吉利,被人知道了要遭到耻笑。” 马题莲苦恼道:“我也想亲手做嫁妆,可是拿刀弄剑很在行,做衣服可从来没学过,你看我身上的衣服裤子都还是几位师兄穿剩下的。”她扯了扯身上的灰布长袍,又扯了下蓝布裤子。 天鹰门弟子的衣服一年四季都有定列,高层弟子的衣服质量好得多,但不论什么衣服到了马题莲身上,从来不超过半个月就磨成了破布,穿烂了就去偷师兄们的,反正她身量大,穿师兄们衣服正好不说,还很方便。 师兄的衣服?叶慧这才觉得马题莲的一身衣服很眼熟,(天鹰门弟子衣服都差不多,不眼熟才怪?)她心里特别气愤,朝洗衣服的二老公狠狠剜了一眼,尼玛敢把衣服给师妹穿,两人穿一条裤子像什么话? 皇甫泽端把洗好的衣服晾起来,淡淡的道:“她穿得不是我的衣服。”他公务繁忙,在师门的时间有限,就算留下几件,那也是从前,早就被她偷去给穿烂了。 “这是三师兄的衣服,呵呵,我昨晚从他房间里偷出来的,穿着还挺合身,也很新,像是刚做的新衣服,是不是很好看?”马题莲摆了个造型美滋滋的道。 女人穿男人的衣服,再好看也有限,尤其她这样身高一米九的庞大体形。 叶慧嘴角抽搐了下,不敢置评。 皇甫泽端走过来,一抬手把妻子手中的包裹丢给马题莲,眼神冰冷:“你师嫂的手很金贵,哪能给你做这破事,带回去了找别人做。” 他宁肯自己给妻子洗衣服,也不舍得她弄粗了手,做衣服更不成,细嫩的小手指万一被针刺到了怎么好,他可不希望那双娇嫩的小手变得跟他的大手一样粗糙。 (紫琅文学) 59 叶慧见二老公把烫手的包裹丢回去,松了一口气,古代的女人不会做针线很丢人,她可丢不起这个脸,幸好墨琪很乖,从来不问。这个大脑里残留的信息,身体的原主也不是特别精通针线,如果自己学一些做衣服普通活计用来应付问题未必不可。 马题莲接到扔来的包裹,跺跺脚:“我去找厨房做饭的大婶改衣去,人家一辈子的成亲好日子你都不能伸手帮一帮,还大师兄呢?” 皇甫泽端贵为皇室子弟,自有一股威严,双目一凛,吓得马题莲哆嗦一下,她虽然很多时候胆大包天,但师父和大师兄还惧怕的,不敢再多说,捧着包裹离开,看方向还真是朝厨房去了。 “相公,四师妹的姻缘定下了吗?我怎么瞧她成竹在胸似的,连嫁衣都预备了。”叶慧不解的挑起眸子,对二老公道:“你看三师弟的婚服是不是也该准备?” “娘子别添乱,八字没一撇,你别跟着捣乱。”皇甫泽端过来把妻子的裙子整理好,裙裾盖住脚面,刚才她洗衣服图方便,把裙子挽起来了,穿了一双木屐,露出一双晶莹恍如白莲般的美足,看上去煞是玉雪可爱,惹得几名路过的弟子都悄悄的偷瞄着。 颍唐国的女人的被看到脚算不得什么,很多女人大夏天露胸露肚皮的,比这严重多了,可是叶慧的这双脚实在太美,太迷人!皇甫泽端不愿意她被一群充满饥渴的男人盯着瞧。 “叶师叔,请你帮弟子一个忙。” 叶慧正想回屋,被一个声音给叫住,回头一看,是管理账房的许师侄,这位许师侄是清田师叔的本家后辈,可能是想提拔他,被安排管理天鹰门的收支入账,可惜没有数学的天份,怎么教都白费,叶慧已经是不止一次的帮他整理账目了。 许师侄捧了一叠纸张放在房前的石桌上,抬头对叶慧道:“师叔,你帮弟子看看这些账本,我算了好多次都被清田师叔祖驳了回来,说数目不准确,真是要命,都说了看账册会头疼,还非要我来做。” 叶慧也在头疼,总是帮他理账不是不行,但时间久了许师侄有了惰性不利于他的成长,教小孩子都是因势利导,循循善诱,可她实在没那个耐心当老师! 把账单拿到手中,都是一些日常开支的账目,也有少数账目是香客捐的香火钱,最大数额不过几十两,她用眼睛在每张纸上扫了一眼,便一目了然,这种很简单的数学题她小学一年级就会了。 坐在石凳上,拈了一支炭笔简单的做了表格,在纸张上填写数目,最后再写上备注和总数。 前后不到十分钟便做完了,十分痛快,把做好的账目递给许师侄,用两指揉了揉太阳穴,怕伤了他的自尊,柔声道:“你以后就照着这个来做,最多才百十位的数字,很简单的。” “表格嘛,弟子知道,师叔这些日子一直这样帮我的,但是一看到算数字就头疼。”许师侄接过账目看了又看,被上面的数字绕的眼晕。 皇甫泽端冷眼旁观,这时道:“不喜欢做就向清田师叔推了账房职务,他虽是你长辈,如果打定主意不干,不会有人强逼你。” 许师侄对他比对自家的清田师叔祖还要怕,恭恭敬敬的施了礼:“弟子明白,多谢师伯教诲。” 捧起石桌上的一堆破纸片和叶慧帮他理的账目,心满意足的朝自己离开。 远远的,秦宇航和楚瑜从老君观里出来,穿过大广场,正好与许师侄打个对头碰,许师侄躬身施礼。楚瑜咦了一声,往他那些烂纸上看了一眼,正好被张怪异的表格吸引住,伸手拈了来,愈看愈惊讶。 秦宇航得意的微笑:“这格记账法非常简便,是你师嫂想出来的招儿,大师兄说这方法不错,便在军队里推行,前不久在衙门里用来对于钱粮的管理起到重要作用,又方便又省时,大师兄还说写上奏折递交帝都去,打算在全国推行。” 楚瑜俊朗如朝阳的面容上透着一丝钦佩:“我走了许多地方,自问见多识广,这样记账法的简直闻所未闻,可以说天下独此一家。” 不出颍唐,不知天下之大,两年前远走大秦,一路上所见所闻,增长了见识,但没想回到颍唐之后,一页小小的纸张却让他惊讶了一回。 秦宇航笑道:“是你师嫂想出的记账妙招,当然天下独此一家了。” 楚瑜把纸张交还回去,跟在秦宇航身后朝木屋走来,目光正好落着那个衣着淡雅清丽的女子身上,想昨日傍晚老君观里听到的怪异言辞,不禁眉头微微皱起。 叶慧此时却朝着另一个方向眺望,眼角湿润,不知不觉竟盈满了泪水。 皇甫泽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在山谷通道上来了一群人,当先开道的二人是本家的老十和世一,后面的人依次是李伟晨抱着恒廷、墨琪、奶娘和楚王宫的一众下人,抬着大批量的行礼包袱等物。 “他们到的很快,我还以为要晚上才会到。” 皇甫泽端的视线首先落在儿子的小小身影上,顿时被喜悦浸染,赶忙飞一样的过去,把恒廷从李伟晨手里接过来,掀开襁褓,见儿子似乎刚刚睡醒,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人,然后张开小嘴格格乐了。 “分开了一天儿子想我了,在冲我笑。”皇甫泽端美滋滋抱着恒廷来到叶慧的面前:“你看他还冲我笑,这小子,遇到不认识的人从来不笑,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笑得开心,性子真够倔的。” “相公,把儿子我抱抱,恒廷怪,让娘来抱,十多天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叶慧小心把儿子的小身子接到怀里,哪知这孩子扁了扁嘴,像是委屈的要哭出来。她心里难过,掉下泪来:“儿子,才半个月你就不认识娘了吗?” 皇甫泽端抬手给她拭泪,道:“儿子不是不忘了,他是在怨你离开的太久。” 李伟晨跟妻子有了关系没后几日便分开,咋一见到她激动的不行,起了几分怨念,但见到她流泪心头立即软了,温言安慰:“是真的,恒廷一直想着你的,你离开的那几日他一直情绪低落,谁哄都不肯笑,别看是个不大的孩子,心里明白着呢。” “小姐。”墨琪眼睛一亮,想起了一个好主意:“你给小主人唱首歌听,以前都是听了你的歌声,小主人就不闹脾气了。” 叶慧心情好了些,瞅着儿子小脸,朱唇轻启,缓缓的唱起那首流行一时的动画片宝莲灯的主题歌,这首歌的原唱是李玟,她自从听过一次就彻底爱上,学了好久,学习李玟的声音,学神态,学到后来完全是李玟的另一个翻版。 但听她唱道: 春风扬起你我的离别 夏雨打湿孤单的屋檐秋叶 飘落思念的红叶冬雪 转眼又是一年 在想你的三百六十五天 听你我最爱的那首歌泪 总是一不小心翻涌微笑的脸 突然我感觉你没走远 怀里有你紧拥的温度 眼里有你微笑和痛哭 心里有你说过的故事 柔美的歌声的缓缓荡漾,像一阵徐徐的风,从天鹰门的山谷上空漂浮,委婉连绵,宛如天籁之音。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类型的歌曲,干过的放下手中活计,练功的不知不觉从房间走出来,在广场上打拳练剑的弟子们也都驻足静听。 人们心里有根弦被触动了,随着那歌声飘荡起伏,心神俱醉,久久不绝,直到歌声停了,听歌的人们仍然一副迷惑表情。 “呵呵。” 叶慧怀里的恒廷笑出声来,她又惊又喜,抱儿子一顿亲。 “你看,我就说儿子记得你,就算忘了你的样子,但你的歌声他是不会忘的。”皇甫泽端眼角含笑,揽着妻子的腰,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广场上响起了如雷的欢呼,弟子们都在为这一家人由衷的祝福。 主角离开了,合该配角出场,马题莲是不甘寂寞的,还有一件她关心的事情需要班上日程。 “三师兄。”她带几分害羞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衣袖。 楚瑜俊逸绝伦的面容还沉浸在唯美的歌声里,对她的打搅竟是没感觉到。“三师兄。”马题莲声音放大了叫一声,她嗓门本就粗,这一句跟闷雷似的,楚瑜瞥了一眼,目光落在她穿的衣服上,皱眉道:“以后不准再穿我的衣服。” 马题莲受伤似的道:“小时候我不是穿吗?现在怎么了?” 楚瑜显得不耐烦:“现在大家都大了,要懂得避嫌。”她是女人可以不在乎,但他还没厚脸皮到跟不相干的女人合穿一条裤子。 马题莲撅着嘴:“那我回去脱了还给你。” 楚瑜嘴角抽了抽:“不不用还了。” “三师兄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真心让我还的,那啥”马题莲喜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又伸手拉了下楚瑜的衣袖,被他一下子甩开,她也不介意,突然脸上现出红晕,忸怩道:“三师兄,你小时候说的话还算数不?” 楚瑜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随口道:“算数。” 马题莲一个高跳起,大声道:“太好了,三师兄,我向清田师叔打听过了,后天就是吉日,宜嫁娶,我们成亲吧,我再给生几个娃一起过好日子。” “你说什么?”楚瑜大吃一惊,蓝眸闪讶异的光:“什么好日子,谁要跟你成亲?” “当然是你啊三师兄。”马题莲兴奋眼神晶亮,说话的生音很大。 楚瑜犹如陷入五里雾中,睁大困惑的蓝眸。 “你小时候不是看她嫁不出去,才说长大要娶她的话?”秦宇航非常同情的拍了拍师弟的肩头:“好自为之吧三师弟!”瞅瞅妹妹的大身量,保佑三师弟在成亲后不要被妻子压死!很没良心的摇摇头,朝自家妻子离开的方向走去。 李伟晨和墨琪不知就里,瞅着这一对怎么都别扭,就像一颗泛着光华的夜明珠配上一颗暗淡无光的石灰石! 但不是他们关心,急急忙忙朝自己关心的人而去。 发财是个天生的热心肠,又是仅有眼色的,忙招呼老十、老十一和一干楚王宫的下人。 楚瑜俊朗的身姿在地面上投下一条长长的影子,但仿佛停滞了一样,丝毫不动,此时的他确实傻眼了,好像有这么回事,但自己当时说过什么,却想不起来了。 “三师兄,你说过娶我做妻子,一定要算数啊!”马题莲害羞的道,眼里闪出幸福的色彩:“你放心,我身边虽然有二个通房小厮,但是都当他们是草,当你是宝,成了亲以后,我一定当个贤惠妻子,天天给你做饭洗衣服。” 武林中的规矩,进门不分年纪,只分先后,四师妹比楚瑜大好几岁,但因为入师门的时间晚,也要称他为师兄。 她十五那年对大师兄和二师兄有好感,跑去示爱,遭到拒绝,一个躲在角落里大哭,十二岁的楚瑜不懂男女之情,看她哭,发出恻隐之心,说出来保证长大了娶她为妻的话,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早忘了。 楚瑜光洁如玉的面容微微变色,一双蓝眸现出慌张:“四师妹,我还有事要忙,你请便。” 他自幼被父亲培养了大秦人的骑士精神,涵养好,不愿说出伤害女人的话,立刻掉个头,像被鬼追赶似的,大踏着步子离开,风掀起长长的衣襟,完美的如同天上的神祗。 像一匹马!马题莲这么想,她姓马,也爱马,认为马是所有物种中最好看的。 但是另一个方向,却歌声不断。 叶慧知道儿子喜欢听歌,为讨好他,索性唱个够,舒缓的,轻柔的,恍如天籁的美妙歌声一直飘荡的她周围的空气里,广场上的人们如果静下心来还是能听得见。 这一晚,叶慧像所有爱孩子的母亲那样哄着自己的恒廷,连几位老公都不去理会。 (紫琅文学) 60 第二日,皇甫泽端真的很隆重给儿子补办满月酒,连周边一些村落的村民都请来。村民们得知楚王士子过满月,都争相着带着自家种植的土特产来庆祝。 叶慧不愿占这些老实巴交农民的好处,交代王府的管事给每个百姓准备二尺红绸作为谢仪。 古代的丝绸和银两同等价值,可是当钱币使用。 这一天,大家伙都很尽兴,叶慧抱着儿子用最优雅的姿态朝每一个村民微笑,村民们见楚王妃丝毫不端架子,肯纡尊降贵跟平民对话,都很意外,争相的挤过来问候。 从这一天开始叶慧的美丽端方,平易近人都在民间流传,以多个不同版本被百姓们歌颂。 第三日,是马题莲扬言要嫁人的日子,但从一大清早就热别冷清,被她称为新郎的男子从昨晚就落跑了,不知所踪。 美梦落空,马题莲暴跳如雷,把新改的嫁衣补了银子还回去,找不到人发泄,每日在广场上对一群门中的三代弟子进行魔鬼式训练,可怜这些弟子被折腾的苦不堪言。 每一个夜晚,在我的梦里 我看见你,我感觉到你 我懂得你的心 跨越我们心灵的空间 你向我显现你的来临 无论你如何远离我 我你再次敲开我的心扉 叶慧唱着那首有名的我心永恒,刚把儿子哄睡了,刚从床上起来,就听到广场上传来马题莲的咆哮,吓了一跳,再看儿子依然睡得很熟,还好,自从来了天鹰门,这小子到能入乡随俗,知道在喧闹的场合中寻找一份属于自己的安宁。 叶慧笑了,回身把窗户关好,以防外面的喧嚷打搅儿子睡眠,交代奶娘好好看护。 她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辗转来到后山玉汤子温泉,叫墨琪守住了出口,一个人洗了起来,哪知水里突然蹿出二人。她正要惊叫,身后传来皇甫泽端的身影:“别害怕娘子,是我们。” 她一转头,见是最好跟自己成亲的正副二位老公,身上未着寸缕,标榜着男子汉的健壮身体一前一后把她拥住。 两位老公压抑了好几天,知道她今天打算沐浴,早就受在这里,拥紧了她,狠狠的亲吻她的雪肤,仅仅一会儿她便化成了水 十一月二十三日,是南斗星君下降之辰。 南斗星君正是管理世间一切人、妖、灵、神、仙等生灵的天官。南极长生大帝玉清真王,是南斗星君的顶头上司,因此南斗六星君的六宫都隶属于南极长生大帝管辖。 南斗六星,第一天府宫,为司命星君;第二天相宫,为司禄星君;第三天梁宫,为延寿星君;第四天同宫,为益算星君;第五天枢宫,为度厄星君;第六天机宫,为上生星君,总称六司星君。专门奉祀南斗星君的庙宇称南斗星君庙。因南斗专掌生存,故民间又称为“延寿司”。 延寿司在老君观的左侧,挨着观音庙的一个大殿。 一大早,叶慧穿戴一新,抱着心肝宝贝被三个老公押着,进入延寿司大殿,六尊雕刻栩栩如生的塑像威严的位列大殿前端,分别为死命、司禄、延寿、益算、渡厄、上生,跟影视剧表现的毫无二致。 皇甫泽端低声道:“给六位星君跪下,让星君大人保佑你和儿子长命百岁,百病不生,一生平安。” 好吧,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该为儿子祈福! 叶慧很虔诚的朝六位星君屈腿在蒲团上,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下跪磕头,嘴里念念有词,念叨着老公们事先教的话,念到后来竟想不起来了,干脆来个现场发挥,磨叨了几句心想事成,福寿康宁,工作顺利,祖国统一! 皇甫泽端听力极好,皱皱眉,没有多话,妻子说得跟自己教的不一样,但也算祝福语句,就不去纠结了。 墨琪心眼好,小声提醒:“小姐,你最后几句说错了。” “你这孩子话真多。”把恒廷放在他的怀中:“帮我抱抱。”小孩子长得好快,越来越重,手臂好酸。墨琪心思细致,人又忠心,虽说是男人,但带孩子比奶娘还让她放心。 从延寿司出来,孩子要睡午觉,让奶娘抱回去哄睡。 叶慧左面是皇甫泽端,右面是秦宇航,李伟晨和墨琪跟在后面,老十和老十一随同保护,来到道观后面的盛开的竹林里。 他们一离开,清田师叔便叫人打开山门,让外面等候多时的善男信女进入道观。 但竹林是私人领地,这里相对安静,门前守着二名仆役弟子,任何外人都不得进入。 楚王宫来带了的厨子,早在竹林里架起炉灶,烤好了羊肉、鹿肉、鸡鸭鱼各种肉,和一些叶慧早上交代要烤的青菜豆腐,豆腐有好几种,豆腐干、水豆腐、豆腐皮,青菜也很多。 大冬天在别处未必吃得到的蔬菜,天鹰山应有尽有。 道教发展到后来,某些规矩跟佛教类似,比如戒酒戒肉的,不过颍唐继承大唐文化,对吃肉不是特别受到限制,祖师天崎道人又是个性情随和的,在吃穿问题随弟子们意思。 “小姐你尝尝。”墨琪把烤好的一个豆腐皮卷肉丝串递过来,叶慧接到手里,摸摸他的脸颊浅笑:“还是我家墨琪懂事,知道我喜欢青菜。” 李伟晨挨着叶慧,盘膝坐在铺好的毛毡上,接过仆人递来的一串羊肉慢慢嚼着,趁众人不注意,向叶妻子低声道:“惠儿,今晚来我房里。” 叶慧一怔,这才感到最近一直忙着照顾儿子,偶尔被另外二位老公揩油,竟是忽略他了,加上之前分开的半个月,她与他近一个月没在一起了,心里有小小的歉意,点了下头。 李伟晨立即神采飞扬起来,手里的羊肉串沾在了衣角上也不自觉,他生性.爱洁,对弄脏的衣服根本不在意,嘴角上翘,欢喜不尽。 这个男人还真容易满足!叶慧带着抱歉的意思把一串青鱼肉串递过去,李伟晨让她先吃一口,再接过来,吃的津津有味。 皇甫泽端和秦宇航还在谈论朝政的话题,回到师门后,许多该处理的文件都由侍卫们每天往返递交,紧急事物用飞鸽传书。 “昨晚接到父皇派人从帝都送来的消息,说身体不太妙,要我们过了明年正月就动身回去,二师弟,你怎么看?”皇甫泽端脸色凝重,当初躲开朝堂纷争是父皇的意思,萍州驻军足够护卫安全,却时常牵挂帝都,但对有血缘的兄弟从不存在好感,除了父皇,其他兄弟就死光了才好。他脑海中闪过当初被太子暗杀时候九死一生惨痛教训,发誓一定要全部讨回来。 “那还不容易,回帝都就行,带一些门中好手护卫,可报无虑。”秦宇航用眼角瞟向妻子,对大师兄的问话表现的心不在焉,右手一抬,把妻子正在吃的一根烤豆腐抢来,几口入肚,咂咂舌:“好吃,娘子再给为夫一串。” 叶慧看了眼空落落的手,从盘子里捡了三串烤羊肉,分别咬一口,一人分去一串,拍拍手,浅笑:“这样行了吧?” “不行,我还要。”三位老公异口同声。 叶慧只好认命的当起小厮,想起很久以前在天涯论坛看到一个关于种马男娶三个妻子的帖子,妻子们各个彪悍,男人本来要享受齐人之福,但妻子娶到家里,自己反而沦落成侍候人的保姆,每天被当成佣人指使,还要每天负责端水果。种马男常常充满怨念,娶第一个妻子时候他才端一盘水果,现在三个妻子要端三盘水果。 自己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同病相怜? 自作孽不可活啊不可活。 “师祖,师叔祖。”发财从竹林外面跑进来,一面跑一面喘:“清田太师祖请你们赶快去待客厅,有恶人闹事,打手又多,那人身份很特殊,清田师叔请你过你处理。” “什么事情他自己办不了,非我出面?”皇甫泽端懒洋洋的问道,正在跟妻子享受一顿烧烤的好心情完全被打搅,心情变得极为不爽,语气虽缓,却透着一丝冰冷。 发财吓得噤声,但一想到来到师门的那对父女,实在讨厌至极,鼓起勇气:“道观里来了萍州城的权贵,清田太师叔祖吩咐弟子来请师祖过去,至于来者是谁,徒孙也不是很清楚。” 发财说着违心的话,知道师奶奶性子好,眼角微斜,投去一抹哀求。 “皇甫大哥,你跟秦大哥快去吧!”叶慧扯了扯二老公衣袖,柔声道:“今天是南斗星君寿辰,客人比往日多了几十倍,连萍州城里都来了很多人,听说有的大前天就开始赶路,也许真有很紧急的事情要你动用楚王身份。” 昨天有个来送菜的佃户还跟她提起,有二名穷举子借住他家里,想进京赶考之前来老君观上香许愿,保佑一路平安和金榜题名,然后用双脚丈量土地,打算一直走到帝都去,不晓得寒冬腊月怎么穿越茫茫沙漠。 皇甫泽端贵为皇子,怎么会理解百姓的心酸,十个八个百姓的死活在他看来很平常。 李伟晨眼珠转了一圈,微笑道:“也许真有权贵欺压门中弟子,也许是欺压百姓,清田师叔镇不住,才请王爷和秦公子帮忙。” 他早就看这两个超级门神不顺眼了,有他们在身边,他总没机会。 哪知皇甫泽端冷哼了一声,连动都不动。 叶慧用水盈盈的哀婉眸子瞅着大老公。 女人真正的优势在于用柔情克住刚强,这是她的聪明之处,也是历史上那些祸国妖妃的不二法宝。叶慧从来没想过当祸国妖妃,她前世做过平民百姓,理解那种心酸无奈。 皇甫泽端站起来,把妻子手里的一个烤茄子抢过去,大口吃下肚,微笑道:“娘子等我回来,可不许吃光了。”叶慧斜睇了一眼:“你当我是猪啊?” “可爱的小猪。”皇甫泽端朝下首的老十和老十一说了句:“保护好娘娘。”大笑着朝竹林外走去。 李伟晨见另一位男人还在稳坐,微笑道:“我想情况一定很严重,清田师叔才会劳驾天鹰门两大弟子,王爷一个人分.身乏术,有人受伤便不好了。” “娘子,我去去就来。” 这种拐弯抹角的赶人话,秦宇航哪里听不懂,可不由得不中招,从毛毡上站起,追上的逐渐远去的皇甫泽端。 “谢谢师奶奶。”发财像从集中营逃出来的囚犯,终于透出释然的表情。 “说吧,出了什么事?”叶慧淡然问道。 “师奶奶可还记得当初来咱们萍州逃难的沙洲王和他女儿西林县主吗?” 西林县主是发财心头的一根刺,每次想起当初受得屈辱就又恨又怕。 “西林县主?” “对,就是那只媚妖。”发财媚妖两个字时候咬牙切齿。叶慧明眸微动:“你好像很怕她?” 刚入秋季节她带着侍卫从成为回来,在一家酒楼碰到了西林君主,她不想惹事,但对方抓住了发财做面首,不得不出手相救,老十一废了西林县主的一条手臂,其实是可是医治的。 “我记得那次过后王爷知道了这事对吧?”叶慧问着在饮酒的老十一。 老十一放下酒杯,微笑以对:“王爷派人向城里所有大夫放话,敢医治西林君主就是跟楚王作对,大夫门当然是不敢去,但也不敢得罪沙洲王,都悄悄藏起来,西林县主没得到治疗,一条手臂从那之后就报废了。” “发财,如果这样做,你还不解恨,等以后有机会我再为你出气好不好?”叶慧跟几位老公一样,生性护短的,不懂得什么叫大公无私,假公济私反而很热衷。 发财一个劲的点头:“谢师奶奶,其实孙儿也不是特别恨她,但刚才在外面被她当众调戏,正好被我未过门的媳妇来老君观上香瞧了去,当时她很失望的样子,我都气死了。” 叶慧笑了:“等我把西林县主抓住,再让你调戏回来如何?” 发财哀嚎:“孙儿没那个色胆,最好把媚妖剃光头,刮花脸,牙齿全拔光,变成一个永远没人要的丑八婆。” “看不出你报复心很强。”叶慧指了指一块铺好的毛毡,道:“你坐下吃一点,今天上香的客人太多,忙了很久,怕是早饿肚子了吧?” 发财知道师奶奶性子好,在她面前不需妆模作样,说了声谢,一屁股坐下,捡起一把肉串狼吞虎咽起来。 就在这时,竹林深深,传来一个女子的说话声。 “浓情,你去周围瞧瞧,看有外人立刻赶了出去,本县主要在竹林里好好畅饮一番,天鹰山有什么好,父皇非要来,连续赶了两天的路,累得骨头都散架了。” 是西林县主!发财低声道。 叶慧点了下头,西林县主的侍卫精通武功,看守竹林的仆役弟子哪里是对手,能进来不奇怪?虽然见过没几次,但西林县主说出的话总带着盛气凌人,一副我是县主我怕谁神情,她怎会没有印象? “还是沙洲老家好,我们沙洲城只剩几千突厥军队,就是全杀了也不费事。可恨楚王冷漠无情,心肠恶毒,眼瞅我们无家可归,受人冷眼,也不肯发兵去杀突厥人。” “县主说的对,楚王没人性。” 叶慧透过竹叶间缝隙看到,西林县主越骂越狠,往一棵竹竿狠狠踢去,整棵竹子摇晃起来,但她踢完后愣是不喊脚疼,却见面色铁青,不吭一句。 墨琪鄙夷的道:“小姐你看她还是从前的打扮,恨不得脱光了自己。” 西林县主的胸上裹着桃红色抹胸,压的很低,露出很深的乳.沟,小巧的肚.脐下面罩着一条薄薄的粉色蝉翼纱,里面的红色小裤裤清晰可见。 还真是个尤物,换了一般男人只怕早被自己交出去了,跪倒在石榴裙下恳求恩宠!但叶慧身旁的几名美男无动于衷,连眼角也不屑瞥一下。 除了墨琪,三名男子出身高贵,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没着重写肉,下章再写,不用留邮箱 这篇文没着重写肉,下章再写,不用留邮箱 这篇文没着重写肉,下章再写,不用留邮箱 这篇文没着重写肉,下章再写,不用留邮箱 (紫琅文学) 61 西林县主带领二三十个随从走进竹林深处,目光落在里面一群正在吃烧烤的人群,突然眼睛一亮,好俊美的男人,她见过的美貌男子不知凡几,但眼前的一位,单论容貌,绝对是顶尖的,只不知家世如何。 李伟晨被她肆无忌惮的打量,仿佛吃了苍蝇似的感觉。 叶慧缓缓起身,恰到好处的微笑呈现于脸上,抬手,拉着他的衣袖,轻言:“别让不相干人影响情绪,夫君。” “我知道了。”李伟晨含笑着说道。 叶慧懒懒的一笑,对闯进来的不速之客道:“这位小姐冲着人家夫君不住眼的瞅,你做人的底线在哪里?” “是你!”西林县主眼里喷出火来,右臂被废的耻辱让她满脸通红,燃起了不可遏抑的怒火:“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抓住,本县主要亲自剥了她的皮。” 老十和老十一挡在叶慧的身前,老十一冷笑:“什么狗屁县主,本王子在帝都见过的公主郡主倒不少,县主是什么东西。” 西林县主变了脸色,厉声道:“你大胆,上次废去本县主一条手臂,到处抓你不到,今天我看你还有命可活?” “是吗?”老十一似笑非笑:“你另一条手臂不想要了?” 西林县主低头看了眼一直耷拉着的右手臂,几个月时间就干枯萎缩的不成样子,前日大夫说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要截肢了!心里更加填满了仇恨,目光扫了扫,面色变得狰狞:“很好,都聚在这里,省了本县主费心寻找,今天谁都别想离开竹林。” 叶慧推开挡在身前的男人,上前几步,不屑的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天鹰门是你家开的?” 西林县主恶狠狠的盯着,突然嘿嘿冷笑:“想来你这蠢货还不知道天鹰门是楚王的地界,楚王是谁,是我们皇甫家族的皇子,贱民,识相的赶紧跪下求饶,本县主或许给你个利索的死法。” 现任沙洲王的父亲是先帝的亲弟弟,因不得宠,打发到万里之外荒凉的沙洲做番王。 按辈分来说,西林县主是皇甫泽端的亲堂妹,但颍唐建国数百年,皇室子弟遍布全国,他跟亲兄弟都不亲,堂妹算老几。 “原来县主奶奶是楚王的亲戚,失敬失敬。”叶慧淡笑着,眼里殊无半点惧意,侧头凝目:“发财,你害怕吗?” 发财想到皇甫泽端阴沉的脸,点头道:“我很害怕。”他心里确实害怕的,但说这话事时候咧着嘴,显得十分滑稽和可笑,像极了嘲讽。 西林县主火冒三丈,她对叶慧的两个侍卫极为顾忌,想等到父亲来了,再给她撑腰,但现在等不得了。从上次吃了亏后,每次她外出都带上精通武功的随从,而不是像从前那样竟带一些没用面首。 只要打起来,父亲和楚王得了信就能到。 可怜的孩子,竟然以为皇甫泽端会站在她那边!叶慧不由得同情,二老公对亲兄弟都没好感,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堂妹算哪根葱? “把他们都抓住,抓不住就杀了。”西林县主眼里闪着阴暗的光,朝手下吩咐。 老十和老十一早已抽出长剑,冷笑着把叶慧挡在身后。 李伟晨没带武器,但这二名侍卫伸手比他强多了,根本用不着他,拉着叶慧躲远了些。楚王宫的下人见过大场面,毫不惊慌,主人不发话,也没人言语,都躲到安全地带。 叶慧拿眼一扫,瞧见发财往竹林外跑去。 “他是给王爷报信去了。”墨琪紧紧握住她的手,毫不放松,紧张的手心冒出了汗水。 皇甫泽端出了竹林,走到一半,碰到了弟子周寻,便让他回书房取样东西去待客厅。 交代完了,跟秦宇航一前一后来到待客厅,宽广的厅堂上站了两排森严的武士,却是沙洲王带来的人马。而沙洲王正坐在堂前的太师椅上,清田师叔一脸无奈的在旁边坐陪。 “皇甫师侄,这位大人自称是沙洲王,说无论如何要见你一次。”清田师叔被这么个权贵人物缠上,烦恼的要命,今天是道教大节日,香客人山人海,要做的事情很多,忙得他团团转,哪有空闲陪什么王爷。 皇甫泽端眼神阴冷:“皇叔好威风,带了这么多人进来,把我天鹰门当成自家后院一样随便了?” 沙洲王干笑了一声:“不是担心天鹰门的弟子太厉害,才带进来防身,既然九殿下来了,你们都到外面去。” 那些武士得到了令,有次序的往外退去。 “且慢,你当天鹰门是容易进的吗?”皇甫泽端原本清冷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冰寒无比,右手一探腰侧,七星龙渊剑嗖然出鞘,划出一个优雅的弧线,耳廓中有轻轻的“嘶”的一声,一名武士咽喉本长剑刺穿,那侍卫瞪大眼睛,一声不响的仰头倒下。 于此同时,秦宇航也出手了,大马士革剑如电芒一样闪过,噗,另一名武士的头颅从颈子上飞起,落在地面滚了几下,竟滚到沙洲王的脚下,无头尸体喷出一米高的鲜血,晃了晃,倒在血泊里。 二人出剑就在一个眨眼的瞬间,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杀了二名武士。 余下的武士都脸色大变,纷纷亮出兵器。 “想动手是不是?”皇甫泽端冷笑。 “误会,误会。”沙洲王没想事情演变成这样,惊得魂儿都没了,定了定神,赶紧朝武士们挥手:“出去,全部出去。” 武士们得到命令,都退出大厅。 皇甫泽端幽寒仿似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对上沙洲王,冷声道:“皇叔有何要事一定要见本宫?” “咳咳”沙洲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本王其实不想这么失礼的,委实是天鹰门弟子太过厉害,刚才小女在广场上跟一个小道士跟争执了几句,就被你四师妹一顿教训,要不是清田道长阻止,只怕吃了大亏,本王担心小女心情不好,叫她在周围逛逛。” 沙洲王想起刚才在广场的时候,女儿叫侍卫抓住一个很俊俏道士说要带下山,很快就来了一个女金刚把抓人的侍卫一顿揍,要不是清田道人适时阻止,有可能闹得更大。 皇甫泽端忍无可忍,清冽的声音从喉间发出:“有事直说,不要竟说没用的。” 沙洲王眼里怒火一闪而逝,消失太快,仿佛没存在过:“九殿下,突厥人占据了我的沙洲,亦今为止还没有离开,窝窝耐都抓获很久了,不如乘胜追击,把突厥人彻底赶出我颍唐国土,还百姓一个太平。” 皇甫泽端眼眸深邃如无底漩涡,竟缓缓的笑了:“皇叔想怎么做?” 沙洲王精神起来:“不许劳烦九殿下,只需借本王一万人马,不对,三万,还不对,六万大军就行,再把你新研制的猛火油配方送给我,本王有了这些,就能赶走突厥兵,把沙洲重新夺回来。” 皇甫泽端哦了一声,讥讽道:“皇叔还真有本事,堂堂六万颍唐大军对阵几千突厥兵,被人知道颍唐军队这般没用,也不怕失了面子?” 沙洲王暗恨,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赔笑道:“这样不是能胜券在握,也可以减少军士们的伤亡人数。” 皇甫泽端发出清冷的语调:“住在沙洲的突厥兵本宫自会派兵处理,至于你,沙洲大败,十几万百姓被屠杀,你以为你能躲掉责任,现在还以为你是还一手遮天的沙洲王吗?” 沙洲王下了一跳:“什什么意思?” “大师兄,周寻来了。”进门后一直不吭声的秦宇航提醒。 周寻手里拿了一封信函走进来,到了近前,双手呈给上去。 皇甫泽端接过书信,看了一眼,往沙洲王怀手上一丢:“你想夺回沙洲的雄心很好,但本宫怕你没机会了。” 沙洲王打开书信来看,顿时脸色煞白,拿信的手哆嗦起来。 “你以为沙洲失守,十几万百姓白白的死去就没事了,那还要朝廷有什么用?”皇甫泽端眼瞳冰寒,冷冷的道:“明日由楚王宫侍卫押你启程,去帝都面圣,有什么需要带的速去准备,如果晚了,陛下龙颜震怒,有得你受。” 沙洲王跪了下来:“九殿下,皇上最信任你,能不能给本王,不,给小人求个情面,只要不让我死,怎么都行。” 皇甫泽端冷哼一声:“拿你的一条烂命去抵沙洲和十几万百姓的命,你一点都不亏。” 沙洲王面色死灰,把那张信函看了又看,竟自流下两行泪来。 “不好了,不好了!”发财张惶失措的跑来,进了大厅,大声喊:“师祖,师叔祖,我师奶奶被媚妖欺负呢,在竹林里,媚妖带来了一群打手,说要杀师奶奶报仇,还要剥师奶奶的皮。” 发财对西林县主恨极,尽可量的夸大其词,但也不算说错。 皇甫泽端喝道:“谁是媚妖,把话说清楚了。” “就是”发财才想到这茬,把重点给忘了,指着地上跪的沙洲王,道:“就是这老家伙的女儿,西林县主。” 皇甫泽端急忙离开客厅,而秦宇航这时已经没影了。 “忒儿,忒儿怎么了。”沙洲王从地上爬起来,抓住了发财问着女儿的消息。 “谁知道你狗屁的忒儿是猫是狗?”发财一脚踢开沙洲王,由于师祖身份高贵,有恃无恐,对沙洲王一点也不客气。 秦宇航先到了竹林,里面叮叮当当打得正热闹,属于西林县主的一方有二三十名武士,一多半被打伤了,趴在地上动不了。 老十和老十一挡在叶慧的身前,大展神威,不管谁接近,便挥出一剑,专捡要害击杀,又准又狠。 武士们的伸手都不弱,但在秦宇航眼里不值一提,从腰间的锦囊里掏出十柄飞镖,每手五柄,却见他双手轻轻动,光芒闪过,扑通扑通声连续不绝,倒下了一片。 只剩下的的五六人都傻住了,手里拿着刀,止步不前。 但秦宇航可不客气,又掏出五六柄飞镖把那些人都打趴下。 “发财,叫弟子们进来,把这些闹事的都绑起来,关进后山的山洞里,明晨带着跟沙洲王一起下山,交给衙门处理。” “沙洲王也要交到衙门去?”发财不知道沙洲王要被押到帝都授首,才有此一问。 “哪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 秦宇航走到妻子面前,抱了抱她:“娘子可还好,没被这场面吓着吧?待会让御医看看,喝点压惊药。” 呸,还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叶慧翻翻白眼,经过被突厥人掳走,亲眼瞧见那么多百姓被当众残杀,她的胆子早练出来了。 “我很好,只怕有人不好呢。”她用眼角扫了眼发愣的西林县主,道:“该害怕的是她。” 西林县主眼里闪着惊慌:“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贱民,知不知道本县主是谁,知不知道楚王是我堂兄。” 竹林小路传来沙沙的声音,来了一个高大俊逸的男子。 秦宇航向那男子笑了:“大师兄,有人在跟你攀亲戚呢。” 去年知州王德全的寿宴上,西林县主见过皇甫泽端一次,对这个充满英气的男子有些印象,他这样优秀男子实在不容易忘记。 “你是谁?”西林县主有了不妙的预感。 叶慧撩起长裙,缓缓走过去几步,长睫毛轻轻动了下:“尊贵的县主大人,你不是自称是他的堂妹吗?怎么见了面反而不认识?” “楚王?”西林县主愣愣的。 “是哦,他是我相公,去年在知府府寿宴上,我们见过的,当时你还用鼻子跟我们打招呼,虽说今年秋天酒楼上又见过一次,但你实在跋扈,还抢我家徒孙做面首,你以为你还是沙洲城那个不可一世的县主?”叶慧的眸子荡出微微凛色,语调一片清冷:“我提醒你一声,你的沙洲城早不存在了,这里是萍州,楚王的领地,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兴许还能活得轻松一点,偏偏你张扬跋扈,劣迹斑斑,你是县主又算老几,颍唐皇室贵族多的是,不差你一个。” 西林县主面色青白,仍在嘴硬:“你们想要怎么样,别太过份,我爹也是王爷,是皇甫皇室中一员,还顶着王爷的头衔,没有皇上圣旨,我看你们哪个有资格动我。” “我就有资格动你。”叶慧扬起手给她一个耳光,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她一向不主张暴力,但近墨者黑,跟随腹黑老公日久,心态也转变了。 “你敢打本县主,你这个贱民,你有什么资格,我是县主,我爹是沙洲王,有权有势,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西林县主变得疯狂,手不听使唤使唤,用头狠狠的撞过来。 “你爹自身难保了。”皇甫泽端抬起一脚将她踢飞,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这时候,发财找来了一群门中弟子,拿绳子把倒灶地面失去战斗力的武士都捆绑起来。 秦宇航折了一节竹子,指尖轻轻一弹,射向西林县主的软麻穴,朝发财吩咐:“把她也绑了,一起关进山洞。” 发财狞笑一声,对待媚妖他不会客气的,把西林县主来个五花大绑,绳子深深陷入皮肤,勒得非常紧,学者自家师祖狠狠踢了一脚。 叶慧摇摇头,这个发财真不懂得怜香惜玉,不管了,一手拉着一个老公,一干人跟在后面出了竹林。 (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