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开局一只旅行青蛙》 第一章 穿越四合院，签到小青蛙 天刚刚亮，京城的四合院当中家家户户都陆续起床，准备洗漱做饭，开始一天的生活。 何雨柱坐在床上，看着周围的环境陷入了沉思。 一间五十来平的大瓦房，墙角立着枣木打造的立式柜子，正当门是一张不大的小方桌，上面放着一个搪瓷缸子，上面画着大红的五角星，底下还写着“团结”两个大字。 门边烧着一口蜂窝煤炉子，上面的茶壶里面烧着开水，呜呜叫着往外冒汽。 一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风格，虽然简陋，但是房间里收拾的还算整齐。 没错，他穿越了，而且还是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的世界当中。成为四合院当中那个千年大冤种，被坑了一辈子的傻柱。 一穿越过来，他就融合了前身所有的记忆，也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现在是六十年代初期，何雨柱刚刚25岁，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每个月工资三十二块五毛钱。 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响当当的手艺人，高收入人群。 既来之则安之，何雨柱也是很快就接受了穿越的现实。 前世的他就是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整天累死累活的给资本家打工，结果连在城里买房子的首付都付不起。 现在穿越到了六十年代，还坐拥一套京城二环的四合院，这要是放在五十年后可就是亿万身家啊！ 所以何雨柱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不过一想到前身一辈子凄惨的遭遇，何雨柱就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一想到这四合院当中的邻居，他就只想骂一句：都是一群禽兽！ 要说这傻柱可真是惨，明明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好青年，结果却被秦淮茹给坑了一辈子。 替别人养孩子不说，秦淮茹的儿子棒梗还是一个小白眼狼，根本不领情。 要不是后来娄晓娥给傻柱生了一个儿子，傻柱最后就成了被秦淮茹一家子吃死的绝户！ 不光是秦淮茹一家子可着傻柱在坑，院子里的三位大爷和许大茂也都不是什么好鸟，一个个心眼比针眼还要密。 前身这个傻柱被他们坑了一辈子，但是现在这个傻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柱了！ 明白四合院里面的邻居都是什么人性，他立刻就下定了决心，以后跟这群人有多远离多远。 尤其是秦淮茹一家子，绝对不能够让他们吸自己的血！ 靠着自己对历史发展走向的了解，现在他就安安心心过自己的小日子，等八十年代之后再下海经商。 这一辈子肯定能够活得舒舒服服的！ 至于秦淮茹一家子还有那三位大爷，爱干嘛干嘛去吧！ 不招惹自己还好，要是不长眼想过来占自己的便宜，嘿嘿，那可就别怪他不客气！ “叮！恭喜宿主开启旅行青蛙系统。获得青蛙宝宝一只！” “小青蛙可以穿越诸天万界，不定时回家。回来的时候将会带给宿主从诸天万界获得的礼物。” 正当何雨柱思考的时候，脑海当中传来了一个声音。 何雨柱顿时心头一喜，来了，穿越者的标配——系统终于到账了！ 很快，一只非常可爱的绿色小青蛙出现在何雨柱的面前。 大大的眼珠子乌黑锃亮，充满好奇的望着何雨柱，还歪着脑袋左看右看。 仿佛是在问：你是我的爸爸吗？ 何雨柱不禁怜爱之心大起，这小青蛙也太可爱了吧！ “乖儿子！以后我就是你爸爸了。” 何雨柱把小青蛙捧在手里笑呵呵的说道。 “叮！小青蛙对宿主非常喜欢，送给你一份礼物：神级厨艺！技能已自动加点。” 何雨柱的脑海当中，立刻出现了南北大菜、满汉全席、中西各方的料理技能。 他高兴坏了，这个年代，有技术活的人走到哪里都吃香！ 尤其是厨子，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想要吃上一口饱饭都不容易，哪里还有什么技巧高明的厨师？ 现在有了神级厨艺，对他来说可谓是如虎添翼。 小青蛙送完了何雨柱礼物之后，就转过身去，背上一个小包裹蹦蹦跳跳的消失了。 何雨柱知道它是前往诸天万界去旅行，心中不禁也开始期待着蛙儿子下次回来会给他带什么好东西。 何雨柱从床上爬起来，洗脸刷牙之后，简单吃了点早餐。 早饭只有粥、咸菜和窝窝头。 一想到这里何雨柱顿时有点憋屈。 作为轧钢厂食堂的大厨，每天他都会带点剩菜回来。 说是剩菜，其实都是炒菜的时候，提前盛出来放在饭盒里，也就是新炒的。 可是为了补贴秦淮茹一家子，每次带回来的饭盒半路上都给了秦淮茹，结果自己却在这里吃咸菜就窝窝头。 “傻柱啊，傻柱，你可真是对得起你这个名字！不过从今天起，何雨柱可就不会再犯傻了！” 何雨柱自言自语的说道。 好在前世整天都是油水很足的伙食，偶尔吃一点窝头咸菜清清肠子也不错，所以这一顿饭倒还是吃得下去。 吃完了早饭，何雨柱就关上门准备去轧钢厂上班了。 一出门，就看到一个身穿蓝色女工服的女人正在池子边刷碗。 那女人不到三十岁的模样，眉清目秀，皮肤白皙，丰腴的身材完美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虽然生了三个孩子可是身材依旧没有走样。 不是那个一直吸傻柱血的寡妇秦淮茹又是谁？ 何雨柱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她撅着屁股在洗碗，别有一种风情。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就瞥了两眼。 秦淮茹听到动静，回头一见到是傻柱，顿时放下手中的碗筷。 “傻柱，上班去啊！” 秦淮茹一脸笑眯眯的，热情极了。 可是何雨柱却一点都不吃她这一套，秦淮茹表面上看着对他热情，可实际上还不是为了吸他的血补贴自己家？ 自己一个月三十多块钱工资，可是工作五六年了，手里面只有一百多块钱积蓄。 其中一半都拿出来补贴秦淮茹一家子了。 他可不希望再跟这个女人产生任何瓜葛。 所以面对秦淮茹的热情，何雨柱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打算出门。 见到何雨柱今天对自己如此冷淡，秦淮茹不禁眉头一皱。 奇怪，往常这个傻柱只要自己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就顿时眉开眼笑的跑过来，变着法的讨好自己。 怎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冷淡了？ 第二章 打死不当舔狗 秦淮茹心中有些不高兴，可是一想到自己今天找傻柱还有事，便收敛起自己脸上的不快。 “傻柱，你别急着走啊！过来，姐跟你说个事。” 秦淮茹走到何雨柱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傻柱眉头一皱。 不用说，他就知道秦淮茹想要干嘛。 这个女人但凡主动找自己肯定没有好事，不是找自己借钱就是要东西。 可是这些年，何雨柱补贴他们家那么多东西，也没见秦淮茹还过。 仿佛自己补贴他们家天经地义一样。 “秦淮茹，我着急上班呢！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何雨柱声音冷淡的说道。 听到何雨柱对自己的称呼，秦淮茹心里面“咯噔”一声。 以前这个傻柱子见到自己，都是“秦姐”长“秦姐”短的，今天怎么突然改叫自己的名字了？ 她顿时感觉到傻柱今天不太对劲，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对自己这么冷淡！ 哼，如果不是为了让他补贴自己一家子，她秦淮茹又怎么会对他笑脸相迎呢？ 从内心来说，秦淮茹是瞧不上傻柱的。 别看傻柱对她好，可是有些女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对她好，她就越是觉得你廉价。 傻柱之前做多好多年的舔狗，这就让秦淮茹对他使唤惯了。 不仅没有觉得他好，反而是把他当做舔狗，高兴了才会说两句好话，就当是打发舔狗的骨头。。 所以何雨柱突然的态度转变，反而是让她有些不适应。 “大概是最近冷落了他一些，让他有小脾气了。算了，稍微给他一点甜头吃吃吧！” 秦淮茹想到这里，忽然伸手拉住了何雨柱的胳膊，叹了一口气说道：“傻柱，姐其实是有点事情想要求你帮帮忙！你今天下班之后，能帮我带点面粉回来吗？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换做平时，秦淮茹主动拉傻柱的胳膊，就能让傻柱这个舔狗激动的不行，然后秦淮茹说什么他都能答应。 毕竟在这个年代不像后世那么开放，走在大路上跟姑娘拉拉小手，说不定都会有人骂你不正经。 何雨柱这个老男孩，还真的没碰过女人。 可是秦淮茹不知道，眼前的傻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柱了。 因此对于男女之间的拉拉扯扯根本不放在心上。 一听秦淮茹要他带面粉，何雨柱顿时冷笑了起来。 果然这个女人找自己没有好心思！ 这个年代，如果偷拿公家的面粉被发现那可是大罪过！说不定自己的饭碗都会丢掉。 她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要自己帮忙偷面粉，真是好厚的脸皮！ 何雨柱一把甩开了秦淮茹的手，“秦淮茹，你过分了啊！我跟你非亲非故，你让我帮你偷公家的东西？你存的什么心呐！” 秦淮茹傻了。 眼前这个傻柱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傻柱吗？ 以前的傻柱只要她一开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去得。 可是今天，自己都那么哀求他了，他竟然无动于衷，而且还对自己如此冷淡！ 一时间，习惯了舔狗傻柱的秦淮茹愣在了原地，人都有些懵了。 何雨柱不想搭理她，转身就打算离开院子。 这个时候，早就在屋里看了半天的贾张氏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她一插腰，指着傻柱就骂道：“傻柱！一大清早的你在这里跟我儿媳妇干嘛呢？不要以为天天给我们家送点饭就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了！你给我记住，秦淮茹是我儿媳妇，我还没死呢！从今以后除了送饭，你们俩给我保持点距离！” 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整个四合院里面，何雨柱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女人了。 自己的儿子死了之后，整天对着自己的儿媳妇颐指气使，自私自利，占便宜就上。 最恶心的是这个女人，明明天天嘴上吃着傻柱给他们家带的饭，把自己养的脑满肠肥，结果天天还给傻柱脸色看。 秦淮茹虽然无耻，可起码表面上还会给傻柱一点笑脸。 这个贾张氏吃人家的，还嘴上整天骂骂咧咧，简直无耻之尤！ 秦淮茹看到婆婆出来了，连忙解释道：“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有事情要找傻柱帮忙！”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就骂：“你给我把嘴闭上！别以为我儿子死了你就可以胡来，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改嫁！” 秦淮茹一脸的委屈，明明自己是想要为这个家，才放下身段找傻柱帮她带面粉。 没想到婆婆还骂自己。 何雨柱冷眼的看着这两个人，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他指着贾张氏说道：“贾张氏，把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秦淮茹一听这话，心中不由得一喜。 哼，还装作对我不在乎呢。可现在一看到我被骂，本性还不是露出来了？ 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还装什么装啊！玩欲擒故纵是不是？ 她赶紧说道：“傻柱，别这么说，她是我妈！” 谁知道傻柱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当中充满了冷漠和嫌弃，一下子让秦淮茹停下了脚步。 “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替你说话！” “你们娘俩爱怎么吵就怎么吵，别把我掺和进去！贾张氏，你最好看好你儿媳妇，别让她天天找老爷们！我还不想跟你们搅和呢！呵呵，俗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还是俩寡妇！我何雨柱大好青年还没结婚呢，真不想跟你们有关系！” 何雨柱一边说一边摇头，然后大大咧咧的就走出了前院。 没错，寡妇门前是非多！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不是什么好人。 原本傻柱作为轧钢厂食堂大厨，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连许大茂那个放电影的都能娶到娄晓娥那种豪门小姐，他怎么着也差不了啊！ 可为什么傻柱一直没有结婚？ 不是没有人给他介绍对象，完全是因为秦淮茹在其中搅合。 她就是不希望傻柱结婚，要让傻柱一辈子给他们家当输血泵！ 但是现在，何雨柱已经决定了要跟她们彻底划清界限，绝对不当舔狗！ 就算是要舔，也得让她来舔！ 第三章 秦寡妇委屈了 眼看着何雨柱扬长而去，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傻了眼睛。 贾张氏喃喃自语道：“这……这傻柱今天是邪了门了？” 往常只要她过来骂秦淮茹，傻柱肯定就会舔狗心泛滥，过来同情秦淮茹。 可是今天竟然无动于衷，而且还跟她们撂下狠话，说要跟她们撇清楚关系。 这下子让贾张氏心里面可有点不高兴了。 贾家整天仗着孤儿寡母的在四合院里哭穷，四处求人家施舍。 可是看看她贾张氏长得又肥又胖，哪里像是挨过饿的样子？ 实际上，靠着傻柱从食堂里面带回来的饭菜，他们家的伙食比院子里大部分人家都要好！ 这么好的一张长期饭票要是没了，贾张氏肯定不愿意啊！ 一看到旁边傻愣着的秦淮茹，她咬着牙一跺脚，气都撒到了这个儿媳妇的身上。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以后除了拿饭盒的时候都离他远点！谁让你跟他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秦淮茹一脸的委屈。 “妈，我还不是为了棒梗和小当、槐花他们几个？孩子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想让傻柱帮我从食堂顺点面粉回来。” “呸！往常只要你张张嘴那傻柱什么话不听？就差你让他吃屎他都屁颠屁颠找茅厕去了！你分明就是借口。我警告你，你死了改嫁的那条心吧！哼！” 贾张氏骂完了秦淮茹之后就一掀帘子回屋躺着去了。 她天天什么也不干，就在家里偶尔带带孩子，每天享着清福。 活都有秦淮茹来干，吃饭有傻柱伺候着，这日子还不是美滋滋？ 秦淮茹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如果不是为了家里面的几个孩子，她用得着去看傻柱的脸色？ 想到傻柱，秦淮茹也是气上心头。 明明都给她做了那么多年的舔狗，之前这么听话好使的一个长期饭票，怎么就突然发起了脾气？ 对于傻柱她可没有多少感谢的心情。 成为寡妇之后，对于男人她也算是看透了。 作为轧钢厂有名的俏寡妇，不知道多少男人想要占她的便宜。 这个傻柱肯定也是图她的身子，所以才对她大献殷勤。 所以她觉得傻柱所做的一切都是活该，都是追求自己理应付出的一切。 当初对我那么好，什么好吃的都给我，钱不够花了就把工资拿出来交给我。 现在一下子变得冷淡了，这是人干的事吗？ 秦淮茹越想越委屈，眼睛都红了起来。 这个时候，后院的许大茂从这里经过。 看到秦淮茹这个俏寡妇一脸委屈，两眼通红，不禁嬉笑着走过来说道：“哟~秦姐，是谁这么该死敢欺负你啊？就不怕傻柱找他麻烦？” 许大茂这个时候还没结婚，却是个远近闻名的混不吝，仗着自己是电影放映员，经常出去勾搭小姑娘。 这个年代，电影放映员可是一个美差。 就连在京城，想要看一场电影都不容易。 更别说周边的乡下，许多人一辈子可能都没有看过电影。 所以电影放映员就成了香饽饽。 一些少不经事的少女为了一张电影票，就被许大茂欺骗过。 而对于院子里的漂亮小寡妇，许大茂也是眼馋得很。 如果不是因为害怕傻柱揍他，许大茂早就下手了。 秦淮茹听到许大茂提傻柱，顿时没好气的说道：“滚一边去！” 许大茂也不生气，嘿嘿一笑，凑过来说道：“哎，刚刚我可是都听到了。家里面没吃的了是吧？这个简单，你找我啊！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这样，回头你到库房那边去，我给你买四个白面馒头！”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贪婪的上下打量了秦淮茹一番。 小寡妇的身材也是凹凸有致，这两年被傻柱的剩饭剩菜养的丰r肥t，许大茂可馋坏了。 秦淮茹一听到白面馒头，顿时内心一动。 平日里谁吃得起白面馒头？都是棒子面粥，野菜窝窝头。 四个大白面馒头诱惑力相当不小。 秦淮茹本来不想答应，可是突然之间，一个妙计在她心头浮现。 于是她说道：“那好，咱们可是说定了。” 许大茂见到有戏，顿时眼睛一亮，高兴的说道：“咱们什么关系？我骗谁也不能骗秦姐啊！咱们说好了，下了班之后库房见。大白面馒头我一定给你带过来！” 他看向秦淮茹丰满的身躯。 四个白面馒头换三个馒头，他可是一点也不吃亏。 “哼，等着吧！”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端起洗好的碗就回屋去了。 …… 何雨柱来到了轧钢厂上班。 轧钢厂里每天管中午和晚上两顿饭，所以何雨柱上班也不着急，上午十点钟才开始准备。 来到食堂之后，徒弟马华立刻恭敬的跟他打招呼：“师傅！您来了！” 对自己这个徒弟马华，何雨柱心里面清楚，这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对他也是非常的忠心。 “嗯，准备准备吧！” “好嘞师傅！” 马华笑着一答应，就跑过去切墩去了。 轧钢厂好几千人要吃饭，每天做的都是大锅饭，所需要的食材非常多。 平常自然不可能是何雨柱这位大厨亲自动手，全都是这些帮厨负责切墩、洗菜等杂活。 看着食堂里面这些家伙事，何雨柱忍不住手指动了动。 来自身体的本能，让他很想要抄起菜刀与锅铲，好好施展一番自己如今的手段。 点醒了神级厨艺技能之后，他的水平已经达到了国宴主厨的级别，而且还是南北大菜、满汉全席、中西各国无一不精通的那种。 对现在的何雨柱而言，没有太多的资本，好手艺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短时间内他还得依靠着轧钢厂来往上爬，那么做得一手好菜就非常关键。 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在这个食物匮乏的年代更是如此。 这个时代工人的身份地位非常之高，因为他们是建设发展国家的主力军，所以工人的伙食条件也比普通人家里强多了。 甚至逢年过节或者生产效益好的时候还能沾点荤腥，饭菜里有个鸡蛋或者见到点猪油渣。 不过平时的话，基本上也都是些炒土豆丝、白菜炖粉条、豆芽菜等伙食。 何雨柱丝毫不嫌弃食材的简陋。 最普通的食材才能展现出厨子的水平，高端的食材往往采用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就足够了。 用厨子的行话来说，真正顶尖的厨师，一锅开水煮肥肉，那也是美味佳肴！ 第四章 厨艺惊四座 看着眼前准备好的食材，何雨柱穿好围裙，带上护袖，然后抄起菜刀就开始了。 前身就是一流的大厨，再加上神级厨艺的加持，让何雨柱无论是刀工还是煎炒烹炸等厨艺都无懈可击。 一条鲜嫩的丝瓜放在案子上，左手压住丝瓜，右手如同疾风骤雨一般落下。 只听到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响起，两秒钟之后，何雨柱左手一压，整条丝瓜就化作了五十多片厚薄均匀的丝瓜片！ “嚯~何师傅这手艺见长啊！” “这可是真功夫！平日里很少见到他露这一手！” “真是厉害，这刀工真是绝了！” 厨房里面所有人都被傻柱的一手刀工给震住了。 只是听到那切菜的声音，就已经可以感觉到切菜人的手法有多纯熟。 徒弟马华走过来，拿起一片丝瓜一看，嘶！竟然依稀能看清楚人脸了！ 马华对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师傅，您这刀工简直是绝了！这都快成透明的了！”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菜刀，对于自己的手艺有了一丝了解。 他看了一眼马华，面露深意的说道：“你再仔细看看！” “啊？” 马华有些不解，又看向手中的丝瓜片，手上微微一用力才看出了端倪！ 那原本已经近乎于透明的丝瓜片竟然是两片粘在一起的！ 他一揭开，顿时分开两片丝瓜片，竟然是薄如蝉翼！ “我的天呐！神了，简直是神了！师傅，以前可没见过您露这一手啊！这一招可一定得传给我！” 马华一脸震惊的说道。 旁边的人也是大开眼界的模样，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这个年代，有技术的人就是值得别人尊重。 “嗨，有什么技巧可教的啊！你小子记住咯，多练！” 何雨柱忽悠马华说道。 毕竟这玩意还真的没办法教，全靠水磨工夫练出来的。 马华顿时醒悟，一拍大腿说道：“我明白了！师傅，从今以后我一定勤加练习！看看您这刀工，再看看我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啊？” 一直以来，马华虽然非常尊敬傻柱，但是心里面偶尔也会有一点抱怨。 因为傻柱的一手绝活，从来没有传给他过。 这是因为傻柱一直坚信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在这个手艺为王的年代的确如此。 后来傻柱收了胖子做徒弟而遭背叛，正是验证了这句话。 现在马华才明白，不是师傅不肯教，而是他的水平差的太远了，没法教啊！ 马华二话不说，继续跑过去切墩去了。 马华离开之后，食堂里其他帮厨也跑过来，一脸渴望的说道：“何师傅，您太厉害了！原来以前一直都在藏着啊！” “是啊，咱们何师傅这是在大饭馆做大厨的材料！搁我们这做大锅饭真是屈才了。我家小屯子今年也不小了，就差学一门手艺，您看看能不能教一教？” 大家都看出来了，何雨柱是真的有绝活，一时间也都纷纷跑过来拍马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多说两句好话总不会有错，反正又不用花钱，何乐而不为呢？ 何雨柱也是乐呵呵的说道：“承蒙各位错爱啊，这都是雕虫小技而已！快回去做饭吧！” 大家伙说说笑笑，也各自回去该摘菜的摘菜，该淘米的淘米去了。 验证了刀工之后，何雨柱也是信心倍增。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几口大锅，还有堪比铁锨的锅铲，心中明白这种大锅饭不可能做的太过细致，所以自己的厨艺可能只能发挥出过五六成。 不过这种食堂大锅饭，即便只是发挥出自己五六成的实力，就比京城大部分的馆子还要美味！ 何雨柱也不多话，做菜的时候整个人也认真起来。 热油下锅，整个人仿佛与厨房融为了一体。 所有的食材特性，火候的把握，以及调味料的配比，他都胸有成竹。 每一样材料该什么时候放，该放多少，他的心里面都有数。 一把大锅铲在手中翻飞，随着他一声令下，旁边徒弟马华立刻就把一盆盆的青菜、豆芽陆续放入锅中。 然后傻柱亲自操勺，手中的大勺与锅铲上下翻飞。 不一会儿，厨房当中就传来一阵非常诱人的香气。 “咦？这是什么味啊？” 厨房里工作的几个女工一脸好奇。 “是炒豆芽的香味吧？” “不可能吧？咱们天天在后厨，炒豆芽的香味都闻了多少遍了？从来没有这么香过！” 在厨房里面待得久了，照理说再香的饭菜也不会勾起他们多大的食欲。 可是这一回，萦绕在厨房当中的菜香味，愣是让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跑到了何雨柱的后面。 一大铁盆炒豆芽放在案子上，黄橙橙亮晶晶，色泽光艳，煞是好看。 屡屡芳香从盆里冒出来，让每个人都馋的口水直流。 “天呐，这还是炒豆芽吗？怎么那么好看呢！” “好香啊，我先尝尝！” 一个女工忍不住“咕嘟”一声吞了口唾沫，就急不可耐的拿起筷子尝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有样学样。 “帮我也拿一双过来！” “小李，你把筷笼子直接拿过来不就得了嘛！” “我等不急了，我直接用锅铲！” 何雨柱看着一群人咋咋呼呼的过来尝菜，笑骂道：“哎哎哎，都不用干活了是吧？” 马华道歉的说道：“师傅，不能怪我们啊，实在是你今天炒这菜实在是太香了！” 说着，他也赶紧抢了一副筷子吃了起来。 简单的炒黄豆芽塞进嘴里面，所有人的表情简直像是做了马杀鸡一样，充满了幸福。 “我的天呐，这还是黄豆芽吗？怎么那么好吃啊！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黄豆芽！” “皇帝吃的御膳也就是这个水平了吧？” “何师傅，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材料啊？” 何雨柱见状，心中对于自己的厨艺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堪称是国士无双了。 “我呀，什么都没多放。就是基本的那些材料！这个就叫一锅开水猪肥肉，那也是一道美味佳肴！” 一群人已经顾不得跟何雨柱说话了，纷纷狼吞虎咽的抢起了豆芽菜来吃。 这群家伙，浑然忘记了自己是个厨子，而这些饭菜待会是要送到前面去的。 何雨柱乐呵呵的看着他们，心中也是无限的感慨。 在这个饥荒的年代，人们能够吃的上一口饱饭已经是奢侈的，对于美味佳肴更不是普通人敢奢望的。 小小的一道豆芽菜就让他们如此。 这就是厨艺的魅力所在啊！ 这也给了何雨柱非常强的信心，他知道靠着这一手，就足以让自己在整个轧钢厂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只要工厂里所有人都吃过自己的饭菜之后，怕是这辈子都离不开自己的手艺了。 第五章 秦淮茹来找 何雨柱一共炒了六个菜，做完了之后就坐到一边，拿着自己的茶缸子喝茶休息。 而厨房里面已经是搞得乱哄哄的了，大家蜂拥在一起抢着吃何雨柱做的饭菜。 作为厨房的员工，平日里伙食方面自然是不会太差。 但是无奈何雨柱的厨艺实在是太高超了，以至于这些厨子也按捺不住，一个个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 何雨柱看着他们那争抢的架势，都有些害怕好几千人的饭量让他们十几个人给造完了。 于是何雨柱连忙喊道：“得得得！你们差不多行了啊，也得给咱们的工人弟兄们留点！” 刘岚嘴里面咬着一根菜叶子，一边吃一边说道：“还不是你这手艺太绝了啊！傻柱……哦不，何师傅，我今儿算是彻底服了您了！要不是我这岁数大了点，都想嫁给你当老婆了！” 旁边的工友们一阵哄笑。 “哈哈，刘岚你倒是想得美，咱何师傅也得能看得上你啊！” “啥时候把你家里的表妹、堂妹的介绍给何师傅，保你天天能吃上好吃的！” 何雨柱只是呵呵一笑。 刘岚这个女人他可是不想碰的，工厂里面谁不知道她是李副厂长的姘头？ 李副厂长不是个好东西，心思不正，不光跟刘岚有不正当关系，还惦记过秦淮茹。 这种玩意儿，虽然何雨柱不怕，但是没有必要去招惹。 到了饭点，大家伙把一大盆一大盆的饭菜端到前面去。 忙碌了一天之后，工人们开始进入食堂。 锻造车间的小李和小刘最先走进来，一进门就眼睛一亮，皱了皱鼻子高兴的说道：“嘿，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真香！” “是啊，这么香，不会是做红烧肉了吧？” “瞎说，红烧肉也不是这个味道啊！这可比红烧肉更香，今天是不是厂里面的什么大日子啊？” 一群工人们闻到了香味几乎走不动道了，原本累了一天了，现在都觉得来了精神。 大家伙急急忙忙的跑过去食堂窗口排队打饭。 放眼一瞧，还是平日里那几样饭菜。 只不过看上去可完全不一样了！ 炒黄豆芽色泽光鲜，一根根豆芽都金黄金黄的，好看极了；土豆片炒丝瓜，土豆片软糯滚圆，大小一齐，丝瓜晶莹剔透；醋溜白菜酸香扑鼻，一根根白菜像是地里刚摘出来的。 做菜讲究个色香味俱全，真正地道的好菜，首先颜值上面就必须过得去。 要好看，才能让人有食欲。 看到今天这些饭菜，工人兄弟姐妹们顿时感觉食指大动。 “给我来一份这个！” “我要一份醋溜白菜，再来俩窝窝头！” “我也要醋溜白菜，再加一碗白菜汤！” …… 大家伙的食欲都被调动上来了，赶紧打完了饭菜回去。 很快，饭菜吃到嘴里，大家伙都开心的眼睛像是俩电灯泡。 “唉呀妈呀，真好吃！” “今天的饭菜咋那么好吃捏？” “该不会是换了厨子吧？” “这水平，就算是京城那些大饭馆也比不上吧！” 旁边立刻有人起哄道：“说的就跟你去大饭馆吃过似的！” “哈哈哈！” 周围立刻响起了一阵善意的笑容。 秦淮茹也是打完了饭菜在那里吃着，好吃的饭菜让她感动到几乎想要落泪。 在家里面，基本上什么好吃的都得先给婆婆和孩子，她吃剩下的。 没想到食堂里这些普通的素菜也能做的这么好吃。 “咦？这不是傻柱的味道啊？难不成是食堂换厨子了？” 秦淮茹不禁眉头一皱，心中开始盘算了起来。 之所以她一直给傻柱幻想，让傻柱觉得自己有戏，还不就是冲他食堂大厨的身份？ 如果傻柱做不了大厨，也就意味着以后没办法给她们家带饭。那自己还有必要敷衍着他吗？ 这时候，几个好事的工人跑到窗口，问正在打饭的几个女工。 “陈姐，咱们轧钢厂的食堂是不是来新厨师了？这味道，可比过去强太多了！” 陈大姐和旁边的几个打饭阿姨相视一笑。 “臭小子，想什么呢！今天这饭菜还是咱们何大厨的手艺！” 众人一听顿时惊讶的“啊？？”了一声。 “何师傅的手艺？” 陈大姐顿时佯怒道：“怎么，你们还不相信？” 工人们顿时笑道：“哪能啊！只不过……这何师傅做饭确实不错。可我们都吃了好几年了，确实没有今天好啊！” 一个小伙嘿嘿笑道：“说句实话，何师傅之前做的饭菜，连今天这饭菜十分之一的水平都没有！” 几个打饭阿姨闻言，也是点了点头。 “是这么回事！不过我们可没骗你，今天这饭菜就是何师傅亲自做的。我猜啊，他过去是藏拙了！今天来了兴致，露了一下真本事！” 一群工人们听到打翻的阿姨都这么说，这才相信。 顿时，所有人心中对于何雨柱的看法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一个食堂做饭的厨子，就算是再厉害也比不上大饭店里的大厨师。 做大锅饭的，往往都是厨师行业当中鄙视链的最底层。 所以，大家伙平日里也没有如何高看何雨柱两眼，最多打好关系，希望轮到他打饭的时候能多给点。 可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 人家这手艺，就算是放到京城四大餐厅肯定也是上得了台面的！ 就靠着这手艺，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 秦淮茹一听这话，顿时心里面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想不到这个傻柱竟然这么厉害！怪不得早上的时候敢给自己使脸色看。 要是把这张长期饭票绑住了，以后自己家吃饭的问题就用不着操心了。 而且就凭这手艺，傻柱肯定会被厂里面重用，说不定还能做食堂主任呢！ 秦淮茹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走傻柱！ 她迅速的扒拉干净饭盒里面的饭菜，然后拿起饭盒就朝后厨走去。 而此时厨房这边，大家伙已经提前吃完了饭，都各忙各的去了。 只有何雨柱跟徒弟马华在厨房里面。 秦淮茹一进门，就对马华说道：“马华，你先出去一下。姐要跟你师傅说两句话！” 马华平日里就知道何雨柱跟秦淮茹之间关系暧昧，顿时“嘿嘿”一笑，“那成，我刚好有点事出去，你们慢慢聊！” 说着还冲何雨柱挤眉弄眼了一番。 何雨柱却只是眼皮一抬望了秦淮茹一眼，心中冷笑，连起身都懒得起来。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不死心，跑到厨房来找自己了。 工厂里面那么多人，她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跟她有暧昧关系啊！ 难怪后来傻柱相亲总是不成功，都是这个女人的算计。 第六章 请你继续 何雨柱稍微一琢磨，就知道秦淮茹过来找他肯定又是为了早上说的面粉的事情。 他懒得搭理这个女人，想了想，对马华说道：“华子，走，刚好我也想出去溜达溜达，我陪你一起！” 秦淮茹一脸幽怨的望着何雨柱，原本以为自己都低声下气的过来找他了，他就算是心里面有什么别扭也该消失了。 没想到他连见到自己都不情愿了，这不禁让秦淮茹心里面一阵委屈。 怎么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舔狗突然对自己爱答不理了呢？ 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秦淮茹还是咬了咬牙，走过来拦下何雨柱。 “傻柱，你就那么不待见我吗？姐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让你连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秦淮茹一脸委屈的对何雨柱说道。 马华见状也不敢多待，连忙一个出溜跑了出去。 何雨柱看着狗皮膏药一样缠过来的秦淮茹，不禁心中一阵反胃。 你自己哪里错了你还不清楚吗？ 合着这么些年吸我的血你都觉得是理所应该的是吗？ 他冷冷的看着秦淮茹说道：“秦淮茹，我跟你说过了，从今以后我不希望跟你和你们家产生任何瓜葛！你是个寡妇，希望能够注意点影响。不要耽误了我的大好前程！” 何雨柱一不做二不休，在秦淮茹面前也是一点不留情面。 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难缠，只要给她一点机会，她就会死死的缠住自己不放。 所以最好来个快刀斩乱麻，让她死了这份心思！ 秦淮茹心中大惊，看着何雨柱冷漠的眼神，瞬间意识到他之前不是在闹情绪，而是真的想跟自己撇清楚关系。 这让她心里面一下子慌了。 她一家子五口人，全靠她那每月二十四块钱工资根本不够！ 要是没了傻柱这张长期饭票，接下来他们家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不！ 傻柱他都偷偷喜欢我那么多年了，肯定不会真的对我那么无情。 一定是最近对他有些冷落了，所以让他不高兴了。 让我刺激刺激他！我就不相信他知道了我和许大茂的事情还能无动于衷。 哼，他和许大茂一直都是对头，知道许大茂打我的主意一定会生气。到时候还不是原形毕露？ 秦淮茹心中打定了主意。 其实她一大早上答应跟许大茂去库房，就是想要借这件事情刺激一下傻柱。 大老爷们，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被别的牲口骚扰，他能忍得住这口气？ 而且还能趁机卖惨，让傻柱多补贴自己家，简直是一石二鸟！ 秦淮茹当即眼皮一眨，眼泪就在眼眶里面打转了。 她一捂嘴就当着何雨柱的面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许大茂想要欺负我，没想到我心里面唯一信任的男人也对我这个样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她一边卖惨一边偷偷打量着傻柱的反应。 以她对傻柱的拿捏，知道按照傻柱的暴躁性子，此时肯定会对自己提出拿面粉的要求满口答应，而且还会帮自己去教训许大茂一顿。 可是谁知道何雨柱听完她的话之后，只是一脸嫌弃的皱起了眉头。 秦淮茹还以为何雨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解释道：“你知不知道，许大茂竟然让我去库房，要欺负我。姐现在只有你一个依靠了，傻柱，你不帮我的话，我只能去死了！” 呵呵！ 许大茂叫你去库房，那也是拿东西跟你换的吧？ 要不是你自己同意，我就不相信他有天大的胆子敢逼着你过去。 在这个年代，流氓罪严重的话可是能判死刑的！ 哼，分明是你自己贪心，想骗许大茂的东西。结果还有脸跑过来跟我诉苦？ 只能去死？你舍得去死吗？ 他冷眼看着秦淮茹，嗤笑道：“许大茂让你去你就去啊？我跟你这么熟了，怎么也没见过你跟我钻库房啊？” 一句话让秦淮茹顿时愣住了。 即便是脸皮厚的像她一样的女人，被当面这么直白的问这种话，也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许大茂是个坏透了的坏蛋，让她去库房她反倒是觉得很正常。 而偏偏对她那么好的傻柱，但凡对她有一点惦记她都会觉得恶心。 她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问题。 听到傻柱这么说，她只是觉得委屈，凭什么你一个傻柱子也敢来占我的便宜啊？ 这一回她是真的伤心了，瘪着嘴，眼泪哗哗的往下淌。 “傻柱！你真是太让姐失望了，我原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还不如许大茂呢！” “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就想着占我的便宜。好啊，你不是想要吗？那就来啊，反正弄不到粮食我们一家老小全得饿死，我也豁出去了！来啊，来啊！” 她说着就上手解自己衣服的纽扣，然后往傻柱身前凑。 何雨柱看了一眼她的动作，不但没有任何的慌张，反而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等着她脱。 现在是冬天，秦淮茹身上的衣服可得有五六层，就这么个动作吓唬谁呢？ 又不是拍港片，外套一脱就露出比基尼来。 秦淮茹只是想要吓吓何雨柱，没想到何雨柱这个反应，这反倒是给她整不会了。 她也没有开放到真的在工厂食堂脱衣服啊！万一被人撞见了，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 手只解开了最上面的纽扣，继续也不是，停下来也不是。 何雨柱反倒是着急了，一拍大腿说道：“秦淮茹，你继续脱啊！我可是等着呢。拿出你的勇气来，不要怕！” 秦淮茹的脸“蹭”的一下子红了，啐了一口骂道：“傻柱，你下流！” 说完就抹着眼泪一副委屈的样子跑开了。 何雨柱冷笑着看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还真以为你会在这里给我上演一场好戏呢！切，吓唬谁呢！” 至于秦淮茹和许大茂之间的事，何雨柱根本懒得搭理。 一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混蛋，还有一个处心积虑算计自己的寡妇，他们俩要是在一块儿了也是绝配。 总之还是那句话，四合院这些禽兽的事情，何雨柱是一点都不想管，只要别招惹自己那什么都好说。 谁要是不长眼睛还想过来碰瓷自己，嘿嘿，那他可是一点都不会客气！ 第七章 轧钢厂的贵客 秦淮茹从食堂后厨跑出去以后，哭的成了一个泪人。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傻柱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以前对她百依百顺，给他们家送饭、送钱的傻柱子哪去了？ 自从她丈夫意外去世以后，秦淮茹已经习惯了傻柱的默默付出。 当初她不觉得有什么，而且还认为傻柱就是馋她的身子，对他始终抱有一些提防。 可是没想到突然之间这舔狗消失了，她竟然还万分的舍不得！ 哎，傻柱啊，傻柱！ 为什么你就不能一直对我那么好，而不求什么回报呢？ 秦淮茹心中委屈的很，她觉得傻柱变心了。 但是让她放弃傻柱这个长期饭票，她心中又舍不得。 别看四合院里面街坊邻居偶尔会给他们补贴，但是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计。 就连最有钱的一大爷家，也只是逢年过节拿半袋粮食过来，谁也不会像傻柱那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帮衬他们。 可以说，傻柱除了没有享受到她丈夫的权力，却尽完了她丈夫应尽的义务。 “难道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真的错了？” 秦淮茹不禁开始反思，可是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当中出现了一瞬，就被她立刻给否定了。 “不，我有什么错啊！我一个人养活一大家子，不这么做我们一家五口都活不下去。所以我没有任何错！” 秦淮茹不光觉得自己没错，还觉得自己非常的伟大。 她一抹自己的眼泪，眼睛里充满了倔强。 虽然不知道傻柱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一定得想办法挽回他的心！ 至于许大茂那边，秦淮茹当然是没打算真的过去的。 原本她是想要一鱼二吃，让傻柱过去把许大茂揍一顿，趁机把他的白面馒头搞到手。 现在傻柱那边不听话，她也不会傻到真的用自己的馒头去换许大茂的白面馒头。 因为……价钱不合适。 秦淮茹这么精于算计的一个女人，没有合适的价钱，她是不会轻易出卖自己的身体的。 要不然，你看看，等到何雨柱挣了大钱，她会不会主动爬上何雨柱的床？ …… 何雨柱正在后厨，找了个椅子优哉游哉的躺在那里休息，心中不禁在挂念，自己的蛙儿子又跑到哪去了？ 儿行千里父担忧，何雨柱对自己的宝贝小青蛙可是时时刻刻牵挂着。 不过最惦记的，还是它下一次回来能给自己带什么宝贝。 就在这个时候，食堂的门帘忽然被掀开了，食堂主任陈大民走了进来，一看到何雨柱就赶紧走过去。 陈主任一脸喜色的问道：“傻柱，今天这饭菜都是你做的？” 陈主任今天吃完了饭之后，也是大开眼界。 他作为厂里面的小领导，也是下过大馆子的，知道外面的大厨都是什么手艺。 可是跟何雨柱的这厨艺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工厂的食堂把伙食做好了，功劳可都算在他陈大民的头上！ 到时候让工人兄弟和领导们吃开心了，他想要升职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何雨柱一见到陈主任，顿时笑呵呵的说道：“主任您怎么说这话？咱们食堂除了我还有几个大厨啊？” 陈主任一听到傻柱承认了，顿时高兴的直拍手：“好好好，这下子可太好了！你现在赶紧准备，咱们工厂下午要有大客户过来。杨厂长吩咐了，要用最好的伙食招待人家！” 他说到这里长长出了一口气。 “哎，今天来的这位客人可是大老板，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一开始接到这个任务我还非常担心，咱们食堂的饭菜人家能不能吃得下去。现在尝到你的手艺，我算是心里面踏实多了！” “傻柱，你这次可得卖力的做！十八般武艺都给我施展出来。只要客人吃的满意了，我一定跟领导请示对你大力表扬！” 何雨柱嘴角一抽。 好家伙，吃的满意了也就落一个表扬对吧？ 不过也是，这年头实质性的奖励都很难给到，有一个公开表扬那就是无上的光荣了。 但是何雨柱也没有什么怨念，他等的就是这么一个重要的机会。 要让厂里面的领导见识到他的手艺，这样才能够得到重视，升职加薪什么的也就快了。 于是他当即对陈主任表态：“这个没问题！只不过……” 他摊开双手看了一眼厨房，刚做完了午饭，食材都用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菜叶子、零碎的豆芽渣子。 就这些东西，食堂工人都不愿意吃，更不可能拿去招待大客户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食材都是定量采购的，没有多余的了。” 陈主任一拍大腿，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厂长已经批了二斤猪肉、一只老母鸡，一条大鲤鱼还有半斤羊肉。” 何雨柱眼睛一亮。 嚯，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在这个计划经济的年代，物资匮乏，老百姓家里面一个月要是能吃上一顿肉那都算是高生活质量了。 看得出来，这个大客户对于工厂真的是非常重要。 他当即表态：“那就行！有了材料，我保证让客户吃的满意！” “行，东西我待会让采购的小李给你送过来。好好表现！” 陈主任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就回去向厂长汇报了。 …… 此时，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正在作陪一个客人。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身形富态的中年人。 一身光鲜漂亮的深蓝色中山装，脚踩着油亮的大皮鞋。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几分和蔼的笑容，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企业家。 这位是京城有名的大老板娄静斋，家里面世代经商，手底下有两家酒楼，一家纺织厂还有一个自行车厂。 这一次过来，就是跟轧钢厂讨论自行车框架生意的问题。 在这个年头，自行车的地位堪比后世的奔驰、宝马，谁家里要是有一辆都能让邻居羡慕好几年。 由于国内产能的问题，自行车一直都是市场上的紧俏货，供不应求。想要购买还得凭票。 所以娄静斋开了这家自行车厂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放眼整个京城都是有名的企业家。 第八章 露一手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正在陪娄老板聊着合作的事。 这个时候，食堂陈主任敲门走了进来，客客气气的对杨厂长说道：“厂长，食堂那边已经吩咐下去了！今天准备的都是厨子拿手的好菜，要招待娄老板！” 杨厂长便笑着对娄老板说道：“娄老板，这也到了饭点了，如果不嫌弃就先尝尝我们食堂的伙食？吃完了饭咱们再接着谈？” 娄老板听到杨厂长的话，淡淡的点了点头，微笑道：“杨厂长太客气了，那咱们走吧！” 他家里面可是有专门的做饭阿姨的，再加上名下拥有两家酒楼，所以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腻了。 对于这种食堂的厨子做的饭菜，放在平日里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是今天既然是过来谈生意的，人家厂长那么热情，他也就只好给一个面子。 娄老板起身跟着杨厂长一起出门去了招待室。 那边李副厂长拉住了陈主任，一脸严肃的说道：“今天这个可是咱们厂的大客户！一定得给人家招待好了。否则娄老板吃的不高兴，这笔大订单都得黄咯！” 陈主任一想到何雨柱的手艺，顿时自信的笑道：“李厂长你就放心好了！我敢保证，这顿饭一定会让娄老板吃的满意！” 李副厂长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说道：“哎，你知道什么呀！人家娄老板的口味可刁钻着呢！就是不知道咱们食堂这些大锅饭厨子的水平，能不能入他的口。” 陈主任神秘的一笑。 “你就瞧好吧！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一想起中午吃的那顿饭菜，陈主任瞬间感觉肚子似乎又饿了。 他这辈子都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饭菜，不由得让他也怀疑，这傻柱的厨艺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好了？ 厨房这边，何雨柱看着面前这些食材眉开眼笑。 早上中午吃的都是素菜，嘴里都淡出个鸟了。 刚好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给大客户准备的量必然是超标的，做菜的时候他稍微匀一点出来根本不叫个事。 大客户吃也是吃，自己吃也是吃。 何雨柱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然后他就开始施展自己的厨艺。 这是开小灶，不是做大锅饭，所以也就方便傻柱施展自己的厨艺。 甚至不需要帮手，他一个人就包揽了所有的活。 猪肉做一个红烧肉，他最爱吃的。 老母鸡来一个爆炒活鸡，鲜辣可口。 再来一条糖醋鲤鱼，羊肉熬汤。 四个主菜做完之后，再用剩余的材料搞几道炒菜，外加四个凉菜。 一共十二道，板板正正的做好了。 陈主任因为心里面放心不下，亲自跑到厨房这边来端菜。 光是闻着那味，就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快从头顶上飘出来了。 馋的他直流口水。 “香，这可真香啊！傻柱可实在是个宝贝，这么好的厨子，就怕咱们工厂留不住啊！” 陈主任嘴馋的同时，心里面也产生了这样的担忧。 这个年头有技术活的人才非常难得。 像何雨柱这样的手艺，放到大饭店里面都是做主厨的材料，他真的害怕何雨柱什么时候从工厂里面跳槽不干了。 其实他不知道，何雨柱根本不考虑去饭店工作。 对未来轨迹很了解的他，知道再过几年就会迎来动荡。 这种时候，还是在工厂里面踏踏实实做一个深受领导和工友爱戴的厨师最重要。 谁要是敢跟他过不去，先问一问广大工友们的胃答不答应！ 至于将来，等到动荡结束之后，他再出去开饭馆、创业。 赶上了那波浪潮，想要赚钱对何雨柱来说就跟玩儿一样！ 半个世纪以后的那些最有名的大富豪，基本都是那时候起来的。 时势造英雄，基本上那时候只要认几个字再敢打敢拼，真的很容易赚到钱。 心中想着未来的发展计划，何雨柱手上也不闲着。 做饭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本能一样，脑子不用动，手自然而然就把一盘盘菜炒了出来。 趁着陈主任不在的空档，他手脚麻利的把四个大菜匀出来一小半，装进了自己的两个饭盒里边。 “何师傅，菜炒好了吗？” 陈主任拉开门帘走进来，下意识的对何雨柱的称呼都发生了变化。 之前都是直接喊傻柱的，现在语气都变得恭敬了不少，喊“何师傅。” 一进门，他瞬间就被满屋子的香味迷的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大口气。 “香！可实在是太香了！” 陈主任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跟厂长谈谈提高何雨柱待遇的事。 这么一个宝贝，说什么都得留下来！ “齐活了，还有一个羊肉汤得多熬会，您可以先把其他菜端上去了！” 陈主任看着那一道道美味，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要不是因为得给两位厂长和客人送过去，他都想偷偷尝几口了。 “好勒！” 陈主任不敢让其他人帮忙，自己都顶不住诱惑了，换做工厂里的其他人怕是半路上就得偷吃一半下去。 他从旁边抄起一个长盘，放了四个菜上去就兴冲冲的朝招待室走去。 …… 此时招待室这边。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正在陪娄老板聊天。 “娄老板，你们自行车厂那三千单骨架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我们轧钢厂生产的东西，质量可是出了名的！放眼整个京城敢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娄老板呵呵一笑，“别的我不说，自行车全靠骨架撑着。质量问题还得请两位厂长多费费心，一定得把好关啊！” “一定一定！” 等了半天，厨房的菜还没有端上来。 杨厂长有些不高兴的对李副厂长说道：“怎么还不上菜？你去厨房催一催，不要让客人等着急了！” 李副厂长闻言就要起身过去催。 娄老板见状却笑呵呵的摆了摆手。 “食堂的师傅刚刚做过中午饭，许是现在正累着呢！不碍事的。” 杨厂长的脸上有几分尴尬。 倒也不是他们不想去外面下馆子，请娄老板吃一顿好的。实在是他们轧钢厂如今的效益也不是特别好，而且上面还有规定，不许铺张浪费。 他心中其实明白，就自己食堂那几个做大锅饭的厨子的手艺，很难让面前的大老板满足。 现在也只能希望，那个傻柱能够把看家本领都拿出来，别让人家吃不下去就好。 第九章 惊呆了领导和贵客 娄老板对于这顿饭其实并没有什么计较，因为本身他也没有什么期待。 大锅饭，那都是寻常工人吃的东西。 顶天了也就是个小鸡炖蘑菇，或者猪肉炖粉条。 而娄老板自己家里就是开饭馆的，口味刁钻的很，堪称是京城有名的美食家。 大锅饭他还真的瞧不上眼。 他只是想借着饭局跟轧钢厂的两位厂长处好关系。毕竟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有人脉。 以后跟轧钢厂搞熟了，自己的订单人家也会上心，而且还有杀价的余地。 这个时候，陈主任终于端着菜过来了。 “菜来咯！” 人还没到，一阵让人神魂颠倒的香味就先传来。 桌上的三个人只感觉那味道一直往鼻子里钻，几乎要把他们的魂都给吸走了。 “这是什么味道，真香啊？” 娄老板忍不住说道。 纵然是品尝过无数美食的他，也被这香气所迷住了。 这个时候，陈主任端着菜走进了屋子里。 发现两位厂长和娄老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菜，如果不是顾及形象，怕是都要扑过来大快朵颐了！ 陈主任心中非常得意，笑呵呵的走过去把一盆盆菜放在桌子上。 “娄老板，这可是我们食堂的大厨为了您精心准备的！还请您品尝。” 娄老板甚至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眼睛全被那四道菜给吸引住了。 先上的四道菜是两道素拼两道小炒，分别是肉沫炒拉皮，湘南小炒肉，麻辣豆腐皮还有拌三丝。 吃菜都是眼睛先吃。 这四道菜色泽光鲜，摆盘精致，光是看那食物的形状，就可见厨子的刀工有多高超。 娄老板忍不住内心感慨：想不到这做大锅饭的厨师竟然有如此手艺！我还以为他们端上来的都是一大盘菜呢，没想到都是小盘装，菜量恰到好处。真是细心！ 饭庄子里面吃饭可不比外面地摊。 人家吃饭讲究一个细致，盘子里面不要装的太多。 你要是给人家娄老板用大盆装菜，人家只会觉得低级。反而是恰恰装满一盘，不多不溢，才让他觉得高级。 娄老板心中感慨不已，却不知道何雨柱只是趁机把多余的都塞进自己饭盒里面去了。 三个人先闻到香味，又看到这菜做的如此精致，都有些忍不住了。 杨厂长客气的说道：“娄老板，咱们尝尝吧？” 娄老板连连点头，“好好好，那咱们就一起动手吧！” 三个人也顾不上再多客气了，纷纷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面。 菜一入口，三个人的眼神都直了！ 娄老板一脸的沉浸式体验，开心的眼角都往上翘着。 这……这种味道，嫩滑爽口的小炒肉在最里面q弹跳动，就好像曼妙的仙子在跳舞！搭配切成菱形的青椒，微微的苦味与辣味融合，简直可以说是绝配！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小炒肉！ 三个人一开始还稍微矜持一点，可是吃到后面就顾不得形象了，恨不得一口就把一盘菜都扒进嘴里。生怕自己吃得慢了都被别人给抢了去。 陈主任见状眉开眼笑，虽然直吞口水，可也老老实实的把所有饭菜都给上齐了。 几个人根本顾不上说话，就连杨厂长特地买来的五粮液都没人喝了。 到了后来，陈主任看着他们的吃相都有些害怕，真的担心他们活活撑死在这里了。 明明三个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结果吃东西的样子活脱脱像是三个难民。 不过陈主任并不觉得好笑，因为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偷偷尝了一口何雨柱做的菜，所以非常清楚三个人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 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待会要为何雨柱争取提升待遇。一定得把这个超级大厨师留在食堂！ 十二道菜在三个人风卷云残之下，最后愣是没有剩下来多少。 三个人都吃的肚子浑圆，连坐着都费劲了，最后只能够躺在椅子上。 看着彼此的模样，三个人都有些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 娄老板不禁问道：“杨厂长，想不到你们食堂竟然有手艺这么厉害的大厨！说句实话，我娄某人这么多年也算是尝遍了大江南北的美味，就从来没有吃过比这味道更好的！”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心中也是纳闷呢，何雨柱的手艺他们不是不知道，虽然还不错，但是远没有今天这个水平。 不过娄老板都这么说了，杨厂长自然是哈哈笑道：“您要是喜欢，以后可以常来！” 你常来，那不就是生意常往来吗？ 杨厂长的小算盘打的很精妙。 娄老板心中涌起了一股好奇，想要见一见这位神奇大厨师。 于是他向杨厂长提出了请求，“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见见这位师傅，当场向他表示感谢？” 一听到这个要求，杨厂长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显然是有些犹豫。 毕竟娄老板自己就是开酒楼的，万一见到何雨柱之后动了挖人的念头怎么办？ 娄老板见状，也猜到了杨厂长心中在顾忌什么。 说实话，他还真的动了挖人的心思。 这么厉害的大厨，如果能够挖到他们家的酒楼，那每天的生意还不爆满啊！ 不过当着面肯定不能透露出这种心思，他便呵呵一笑，“杨厂长你放心，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单纯的想见见这位师傅。” 娄老板都再次提出要求了，杨厂长也知道再不答应的话就等于是不给人家面子。 一想到娄老板那可是自己争取来的大客户，不能够得罪。 杨厂长咬了咬牙，对陈主任说道：“去，把何师傅叫过来！” 陈主任答应了一声，就跑到厨房去了。 这边何雨柱做完了饭正在一旁休息，他心里面算准了，待会领导肯定要见他。 无他，唯自信尔！ 吃完了他做的菜要是不动容的，除非是味觉失灵了！ 果然，陈主任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快过来，咱们厂里的大客户直夸你做的菜好吃，要亲自见见你呢！” 傻柱一听，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搪瓷缸子，这不想什么就来什么吗？ 第十章 能说会道 傻柱起身就要跟着陈主任一起过去。 这个时候，陈主任走到他跟前，脸上带着热情的有些过分的笑容，一边搓手一边说道：“何师傅，你在咱们食堂也工作了七八年了。大家都是有感情的，对不对？” 一听到陈主任这么说，傻柱就知道，得，肯定有事！ 他也连忙笑道：“瞧您这话说的，咱们轧钢厂食堂那就是我何雨柱的家啊！您就是我的老大哥，咱们这感情比山更高，比海更深啊！有什么话您就招呼着。” 陈主任听到何雨柱这么说话心里面那个美啊。 以前的傻柱多少有点混不吝，仗着自己的厨艺总是有点横劲，要是不高兴了，谁的面子他都不给。 可是现在这傻柱说话咋那么好听呢？ 陈主任不由得对何雨柱更加喜爱了起来，愈发的舍不得让他离开。 上等人有本事没脾气，中等人有本事有脾气，下等人没本事脾气大。 这上等人是人人喜欢，并且乐意与之交往的。 “是这样的，这位客人叫娄静斋，是咱们轧钢厂的大客户。他呢，自己家里面也开着两家酒楼。所以这回请你过去，可能会有点小心思在里面。” “不过我相信，你是能够经受得住考验的是不是？” 陈主任满眼期待的看着何雨柱，这思想工作必须得做足了才行啊！ 那么好的大厨师，万万不能让他跑了。 他也希望每天都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啊！ “当然了，待遇方面你放心。以你现在这手艺，工资方面我肯定会跟领导提，给你涨！而且这一次你让咱们的大客户吃的高兴了，这也是大功一件呐！领导们心里面都记着呢！” 听到要给自己涨工资了，何雨柱顿时眉开眼笑。 谈感情有点假，谈钱那可就实在多了！ 他连连点头，“您放心好了！别说您要给我涨工资，就算不涨工资，难道我就会跳槽吗？嗯，您觉得能给我涨多少啊？” 陈主任顿时翻了个白眼，这小子还真是个滑头。 “放心好了，少不了你的。” 他已经想好了，为了能够留住傻柱，自己说什么都得让厂长给傻柱涨个几级的待遇！ “得嘞，那我等您的准信！咱们走吧！” 何雨柱乐乐呵呵的，跟着陈主任去见客人去了。 来到了这边的招待室，何雨柱就见到了两位厂长，还有那位传说中的大客户娄静斋。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面相，何雨柱竟然感觉到有几分眼熟。就是想不起两个人曾经在哪里见过面。 杨厂长指着何雨柱介绍道：“娄老板，这位就是我们工厂食堂的大厨，何雨柱何师傅！” 娄静斋第一眼看到何雨柱，就感觉眼睛一亮。 今年的何雨柱25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身体壮实人也精神。 虽然不能说颜如宋玉貌比潘安，可是以这个年代的审美观，绝对是帅气小伙！ 再加上娄静斋喜欢吃他的饭菜，心里面对他更是欣赏了几分。 得想个办法把他挖过来！ 娄静斋心中暗暗想道。 他站起来，走过去跟何雨柱握了握手，“何师傅你好，今天这顿饭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想不到京城轧钢厂的食堂里面竟然卧虎藏龙，有您这位大厨啊！” 这一通彩虹屁说的何雨柱也是很高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 娄静斋不愧是做大买卖的，口才一流。 不过何雨柱也没有膨胀，客客气气的说道：“您太捧了！我就这么点微不足道的手艺，在您面前献丑了！” 娄静斋见到何雨柱没有骄傲，反而是谦虚恭谨，不由得点了点头，心中对他满意之意更甚。 “好好好，年轻人不骄不躁，谦虚有礼。将来必定能成大器啊！” “嗨，我就是一厨子。在两位厂长和陈主任的带领下好好做饭，服务广大的人民群众，这就是我最大的贡献了。” 一番话说的彬彬有礼，不由得让在场的四个人都对何雨柱刮目相看。 前世的何雨柱虽然是个朝九晚五的社畜，可好歹也是大学毕业，又在社会上打拼过几年。 这份经历在他那个年代可能不显什么，但是在这个年代，大学生可都是了不得的人才！ 三言两语之间就能够看出来个人的素质。 何雨柱自己都想不到，他随口表现出的销售人员的口才，就让厂里面三位领导和这位京城有名的大老板都对他刮目相看。 娄静斋也是更加坚定了要挖人的决心。 他想了想，拉着何雨柱的手说道：“今天这顿饭算是让我开了眼，无以为报。这样吧，我们家的工厂是造自行车的。回头我送你一辆，何师傅千万不要嫌弃啊！” 娄静斋家里开的是永久的代工厂，人家提供技术，他则是负责生产销售。别看这样，在如今年代也是一个非常赚钱的买卖！ 此话一出，两位厂长和陈主任的目光都变得谨慎了起来。 好家伙，送车！娄老板你这心里想的什么未免表现的也太直白了吧！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自行车堪比后世的大奔，那相当于是奢侈品了！ 想要买都得有自行车票，还得花一百多块钱，普通人家还真的很难买一辆。 结果娄静斋张口就要送何雨柱一辆，说他只是爱才，鬼才信呢！ 杨厂长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娄老板，这样未免不太合适。您来我们厂里面吃饭，招待您是应该的。再说了，就算是何师傅饭菜做的好，奖励也应该是我们厂里面奖励。您说是这个道理吧？” 娄静斋呵呵笑道：“杨厂长，您奖励您的，我的这辆车就是表达自己的心意。不耽误吧？” 何雨柱也是没想到，这位娄老板竟然出手这么大方。 自行车，嗯，他还没有。 现在上班都得走半个钟头，虽然身子骨好，可是有车骑谁想开11号呢？ 但是眼下这局面，何雨柱很快就意识到，这辆车要不得！ 无论娄静斋是冲着他还是冲着工厂，这辆车他都不可能当着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的面收下来。 毕竟别看娄静斋现在威风，可是越是这样的人，到了动荡岁月的时候就越是危险。 最好还是跟他保持一点距离。现在收了他的车子，将来指不定会被怎么样呢！ 轧钢厂是他度过十年动荡岁月很理想的地方，至于车子嘛，稍微努努力，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于是他说道：“娄老板，我先谢谢您的好意了！不过领导们对我特别好，让我做一顿饭招待您是我的职责也是荣幸，用不着您奖励。” 第十一章 一定得把何师傅留下来！ 听到何雨柱的表态，杨厂长、李副厂长和陈主任心中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已经下意识的认为，何雨柱这位大厨绝对不可以离开轧钢厂了！ 否则的话，他们就要承受再也尝不到这种美味的痛苦。 杨厂长看着一脸坦诚的何雨柱，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对他的好感又上了一个台阶。 懂规矩、识大体，是个有前途的大好青年！ 这一番话不仅化解了他的尴尬，而且还抬高了领导们的地位。 杨厂长不禁心头一惊，这么出色的年轻人怎么做了厨子？实在是可惜啊！ 不过再一回想他刚刚所做的那桌子美味，又不禁释然了。 有这份手艺在，不做厨子才是暴殄天物呢！ 娄静斋听到何雨柱这一番话，只好打消了送他自行车的念头，不过心中更是高看了何雨柱一眼。 换做那种庸庸碌碌的人，肯定占便宜就上，忙不迭的收下自行车了。 可是那样一来，肯定就会让三位领导不高兴，也会让娄静斋把他看做一个给点小恩惠就可以收买的小人物。 娄静斋这一手，本来是打算借机离间一下何雨柱和领导的感情，然后方便自己出手拉拢。 这么一看，他还真是小瞧了对方！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何师傅能不能答应？” 何雨柱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两位厂长，那意思很清楚，得领导发话。 杨厂长连忙问道：“娄老板，您找何师傅帮什么忙啊？如果是做个堂会那问题不大，但要是你们酒楼缺厨子，还是别打我们这师傅的主意了！” 娄静斋摆了摆手：“不要误会，我是因为欣赏何师傅的手艺。说真的，我娄静斋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但就没尝过比何师傅更好的手艺！所以我希望找时间在家里摆一桌，让我家里人还有亲戚朋友都尝尝。杨厂长，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杨厂长一听原来是这事，顿时挺起胸脯说道：“嗨，我还以为多大事情呢！您是咱们轧钢厂的财神，这点小忙叫什么事啊！” 他说着就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等什么时候娄老板让你过去，你就去帮个忙。” 何雨柱笑呵呵的答应道：“得嘞，保证完成任务！” 接私活是不？ 他求之不得呢！ 轧钢厂的食堂后厨能有多大的油水？ 要不是这次娄老板过来，指不定多久才能见一回荤腥。 下次有机会去娄老板那里做饭，他这么阔绰，出手肯定不会小气。 从那辆自行车就看得出来。 这么好的一次挣外快的机会，何雨柱当然不会错过了！ 娄静斋便说道：“后天就是周末了，何师傅到时候过来就行。这样，你给我留一个地址吧！到时候我派车过去接你。” 何雨柱也不矫情，直接就给娄静斋把自己四合院的地址写了下来。 然后他也知道领导们有事情要谈，就回后厨去了。 …… 下午两位厂长又和娄静斋聊了聊之后合作的事情，之后娄静斋就坐车离开了轧钢厂。 上车之前，他略有深意的多看了两眼食堂的方向，忍不住砸吧了两下嘴，对何雨柱做的那顿饭菜念念不忘。 “得找个机会把这个大厨师挖过来！” 娄静斋暗暗下定了决心。 等到送走了娄静斋之后，陈主任赶紧过来找杨厂长，讨论关于给何雨柱加薪的事。 “厂长，您也看到了，何师傅现在这手艺那可是这个！”他竖起了大拇指。 “就连外面开酒楼的大老板都心动了。咱们要是不给他提高工资待遇，怕是这个人很难留住啊！”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对视了一眼，其实两个人一开始心中就有这种想法了。 再加上今天何雨柱表现的让他们非常满意，当着娄静斋的面给足了他们面子，让他们都很欣赏何雨柱。 这么有能耐的厨师，当然得留下来，这样他们才能每天都吃到何雨柱做的菜嘛！ 咳咳，说错了。 是为了让工厂食堂能为工人兄弟提供更好的伙食。 而且他们招待客人都是在食堂，有了何雨柱这位大厨师，以后再招待客户的时候就拿得出手了。 杨厂长当即说道：“何师傅手艺精湛，而且招待客人有功，是该嘉奖！” 他看向陈主任和李副厂长，笑着问道：“你们看把他的工资涨到什么水平合适啊？” 杨厂长这么一表态，是为了体现出自己的民主作风，并不是在厂子里面搞一言堂。 免得到时候其他人追问凭什么给何雨柱涨工资，责任都落到了他一个人的头上。 这不和手下商量之后，就可以对外宣称是经过高层一致决定了嘛！ 陈主任和李副厂长自然也是深谙此道。 由何雨柱的直属上司陈主任先说道：“何雨柱现在的工资是三十二块五毛钱。要是按照外边大饭店的标准，一个月都得五六十块！但是……何雨柱这水平，可比一般的大饭店主厨都强得多啊！” 李副厂长闻言皱了皱眉头，“厂子里面不比外面，要是真的按照外面的标准给他，其他工人肯定会有意见的。照我看，给他补到四十块钱就差不多了！” 听到两个属下说完，杨厂长才缓缓开口。 “哎，四十块钱的确还是少些了嘛！传出去也显得我们不爱惜人才。但是李副厂长说的也有道理，工厂情况特殊，工资给的太高容易让工人们闹意见。照我看，就再添五块钱，给他涨到一个月四十五块钱好了！” 陈主任和李副厂长当即表示道：“还是厂长考虑的周全，那就按照您说的办吧！” 四十五块钱在工厂里面已经是相当高的标准了，要是在车间里面，那可是五级钳工才有的待遇！ 杨厂长还有些放心不下，生怕何雨柱被娄静斋给挖走了。 毕竟比阔绰，他们还真的比不上人家大老板。 于是他对李副厂长说道：“咱们还得给一些其他人给不了的！荣誉，对，就是荣誉！何雨柱同志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在招待客人这件事情做的非常好。所以我们要写大字报点名表扬何雨柱同志，下次开全厂员工大会的时候，给他叫到台上来戴大红花！” 李副厂长和陈主任都有些吃惊了。 在这个年头，能够被这么表扬，而且还在全员大会给戴大红花，那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情！ 看来杨厂长真是铁了心要把何雨柱给留下来啊！ 第十二章 全厂公开表扬！ 厂里面几位领导一合计之后，就把这件事情给定了下来。 陈主任高高兴兴的跑到厨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何雨柱。 “何师傅，这次可是我跟厂长好话说尽才为你争取来的。以后你可得继续努力，好好服务工人群众啊！” 何雨柱听到要给自己涨到四十五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心中觉得还算不错。 工厂里面的工资可不是随便涨的，虽然四十五块钱一个月对他来说不算太多，但一下子涨了十几块钱，可以说在工厂的工人当中是从未有过的大事。 院里的一大爷是八级钳工，干了三十多年才能拿八十多块钱的工资。 由此可见厂里面的领导对何雨柱还是比较不错的。 所以何雨柱连忙握着陈主任的手说道：“陈主任，太谢谢您了！您放心，我何雨柱在这里向您保证，一定撸起袖子加油干，把咱们轧钢厂的食堂伙食搞好！让工友们吃得舒心，吃得放心！坚决不辜负领导们的期望！” 陈主任听得满意极了，心说：这何师傅现在说话，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真让人舒服！看样子是最近开窍了，不像以前，那就是个愣头青。 当天下午，轧钢厂宣传处就按照杨厂长的指示，在工厂大门的告示牌贴了大字报。 红纸黑字，醒目的开头“表彰”二字格外的惹眼。 能够被工厂张贴大字报表彰，这可是个稀罕事情，也是工厂里面工人们的无上荣光。所以大字报一贴出来，顿时引起了无数工人的围观。 “食堂厨师何雨柱同志，作风优良，团结工友，在厨师岗位上多年任劳任怨，为解决广大工友的饮食问题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并在招待来宾的工作当中表现突出。经轧钢厂领导班子集体研究决定，即日起调整何雨柱同志工资待遇。特此通知！” 这个消息一出来，顿时引起了所有工人们的羡慕。 “嚯！傻柱这回出息了，做饭做得好竟然被全厂通告，而且还要涨工资呢！” “那可不，就人家那手艺，放在京城四九城都是响当当的大厨师，可不得涨工资吗？要不然人家跑了，咱们可就再也吃不上那么好的伙食了！” “哎，这年头有手艺就是厉害。嘿，你说这何师傅之前一直藏着掖着，现在才露了一手，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工资是多少。” 工人们对于何雨柱现在满心都是羡慕。 可是大家心里面也没有什么嫉妒的，毕竟吃过了何雨柱的饭菜之后，心里面都清楚人家有那个资格涨工资。 不过大家都很好奇，何雨柱现在的工资到底是多少？ 这个时候，四合院的二大爷刘海中也过来看热闹。 作为远近闻名的官迷，他是时刻紧盯厂里面一切动向，不错过任何能与厂务搭边的事。 所以一听说有大字报，就赶紧跑过来看。 结果发现是同院的何雨柱被点名表扬，不禁心里面涌起一股子醋意，“嘿，一厨子都能贴大字报表扬了！这什么世道？” 旁边有工友知道刘海中跟何雨柱住同院，就笑嘻嘻的问道：“刘叔，这傻柱现在涨工资了，涨了多少啊？” 刘海中一翻白眼，“我哪知道去？这小子鸡贼着呢，有了钱也便宜不上别人。” 这个时候，有人发现财务部的会计小刘也在人群当中。 涨工资这种事情，财务部肯定知道。 便有人起哄着问道：“小刘，这件事你肯定知道。跟我们说说呗！” 小刘一开始还推三阻四的，“哎呀，这个事情不好说的。” 工人们都有职称，工资也是按照职称来评的，比如说一大爷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工资就是那个水平。 所以工人们的工资都是比较透明的。 但是厨子可没有职称这种玩意，因此工资也就比较敏感。 可是禁不住大家一块儿起哄，最终小刘就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们可别说是我说出去的，领导亲自给傻柱定的工资，是一个月四十五块钱！” “嚯！！” 一群人顿时吓了一大跳。 “四五十块钱？这可是五级钳工的标准了！这傻柱今年二十啷当岁，拿那么高的工钱？” “你们也别眼红，就人家那手艺，要是跳槽出去，不说京城的大酒楼，就是其他厂子也都得抢着要！” “哎，是啊。所以说还是人家有本事！” “哎，这何雨柱应该二十五六岁，我家侄女今年也十八了，要不撮合他们俩认识认识？” 知道了何雨柱的工资竟然和五级钳工一个水准，不少人都开始动起了心思，想给他介绍对象。 要知道在轧钢厂，想要熬到五级钳工，起码都得四十多岁！ 比如说秦淮茹，都进入轧钢厂两年了，连一级钳工都不是，只是个学徒工。 易中海作为轧钢厂唯一的八级钳工，也是五十好几才考过的。 由此可见，工人评职称的难度有多高！ 而其他像何雨柱同龄的工人，一个月也就二十多块钱，顶天了三十。 就是说何雨柱现在的收入是同龄人的近两倍！ 一下子，何雨柱就成了许多人眼中的香饽饽。 刘海中在旁边听到何雨柱的工资有四十五块钱，心里面更是酸的不行。 他一个七级钳工，工资也只有五十三块六毛钱。 就连院里最有钱的一大爷易中海，厂子里唯一一个八级钳工也不过八十五块四毛钱一个月。 何雨柱这小子一下子涨了十几块钱工资，眼瞅着都快超过自己，成为四合院第二工资高的人了！ “不过有一说一，这傻柱手艺确实见长。现在又得到厂领导的器重，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得想办法拉拢拉拢他，最好能够成为我这边的人。以后在院子里，就有办法对付易中海了！” 二大爷刘海中是个官迷，哪怕在小小的四合院里也想着过一把官瘾，而他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扳倒易中海，然后自己上位成为四合院的话事人。 何雨柱被点名表扬，而且还涨到四十五块钱一个月工资的消息像是插上翅膀一样，迅速的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原本还在抱怨何雨柱对自己冷漠的秦淮茹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脸色变了又变。 果然，男人有钱就变坏！ 不过一想到傻柱更有钱了，以后也更方便补贴他们家，她咬了咬嘴唇，决定得牢牢把这张长期饭票攥在手心里！ 第十三章 涨工资 虽然今天何雨柱对秦淮茹的态度非常冷漠，甚至说出了今后划清界限的话语。 但是过去那么些年，何雨柱都任劳任怨的补贴他们家，这就让秦淮茹认为，何雨柱今天只是一时说的气话。 谁还没有个脾气不对的时候？ 她每个月都有那么两天心情不好呢！ “没错，傻柱心里面是喜欢我的！虽然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但是等到他回过神来，一定会来跟我道歉。” “哼，都认识那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什么脾气呢？现在给我使脸色，看我到时候怎么不搭理你！” 秦淮茹这么一想，心里面不禁高兴了起来。 她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就发生太大的变化。 所以她坚信何雨柱只是跟她闹别扭，可心里面依旧是当初那个大冤种。 再加上知道何雨柱涨了工资，以后可以让他们家的生活水平更好，秦淮茹甚至有些发飘了。 “棒梗的一身衣服都穿了两年，也该换换了。小当和槐花需要买新的鞋子。到时候问他‘借’十块钱，应该不过分。” 她甚至已经开始打起何雨柱工资的主意。 这个时候，同车间的几个女工回来了，几个人笑嘻嘻的讨论着关于何雨柱的传闻。 “听说了吗？咱们食堂的大厨何雨柱涨工资了！一个月四十五块钱呢！” “早就听说了！要说这何雨柱可真是厉害，他今年才二十来岁，一个月就挣那么多！我家老刘干了快三十年才四十二块五毛！” “哎哎哎，听说他可还打着光棍呢！” “真的假的？哎哟，这么好的小伙子还愁找不对象吗？” “那可说不准~~人家有自己的相好。” 一群女工说话的时候，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秦淮茹。 何雨柱跟秦淮茹的关系，在厂子里面一直都传的很开。 何雨柱自己在后厨倒是不清楚，毕竟人家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议论这种事情。 可是私底下，谁都在说他想要娶秦寡妇，只不过秦寡妇一直看不上他而已。 至于这种传闻是怎么传出去的，呵呵，这就得问问秦淮茹了。 秦淮茹知道何雨柱喜欢自己，所以一直吊着他，让他为自己家做贡献。 但是她也害怕，突然有一天何雨柱遇到了别的女孩，到时候就不管他们家了。 所以她就一直在厂子里有意无意的散播谣言，说她跟何雨柱之间有暧昧关系。 不需要直接告诉别人她和何雨柱怎么样。 只需要聊天的时候，无意中提一嘴何雨柱昨天又给他们家带了什么饭，前儿个她又给何雨柱洗了衣服。 日子一久了，大家伙自然而然就会把话传出去，而且谣言这玩意总是越传越离谱，到了后来不少人甚至认定他们俩已经在一起成长过了。 这样一来，哪怕有想要给何雨柱介绍对象的人也打起了退堂鼓。 这时候，女工当中颇有威望的李大姐冷哼了一声，指桑骂槐的说道：“人家何师傅要长相有长相，要能耐有能耐！这么好的一个大小伙子，结果二十大好几了还没媳妇。还不是某些人一直在背后耽误？” “要我说啊，咱们就得帮帮何师傅！不要让他继续上当受骗了！” 秦淮茹在厂子里并不受女工们待见。 一来是因为她长得妩媚，经常让厂子里一些大老爷们对她垂涎不已。 二来，秦淮茹一个寡妇为了养活一大家子，平日里也没少利用自己的长相优势换取食物。 许大茂想要用四个白面馒头引她去库房可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要真的是什么贞洁烈女，能让厂子里那么多男人惦记她的身子？ 何雨柱一直在厨房里面，所以不清楚这些。 但是女工们却对秦淮茹的绿茶行为一清二楚，对她可不待见呢！ 李大姐一开口为何雨柱打抱不平，其他人连忙跟着帮腔。 “对！回头咱们就好好看看，有没有年纪合适的大姑娘，给何师傅介绍介绍！” “何师傅现在工资那么高，还愁找不到对象吗？黄花大闺女一抓一大把呢！” 黄花闺女这几个字咬的咯咯响，显然是有意嘲讽。 这一顿夹枪带棒的话语，直接在戳秦淮茹的脊梁骨。 秦淮茹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只能够选择装聋作哑。 这样的一幕落在男工人的眼睛里，就变成了楚楚可怜的白莲花了，甚至让人有一种想要去保护她的冲动。 比如说在车间里，正在喝茶的一大爷易中海见到这一幕，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不过他最在意的，还是关于傻柱涨工资的传闻。 “才二十多岁就一个月拿四十五块钱工资？这可比我年轻那会儿强太多了。这傻柱有前途啊！” 一大爷易中海两口子无儿无女，眼见着都五十多岁，满头白发了，就开始担心将来的养老问题。 所以他一直琢磨着找个人给他们养老，而院子里耿直又能挣钱的傻柱就成了第一选择。 现在听说傻柱涨了工资，一大爷的心思更是活泛了起来。 “看来以后跟傻柱相处，还得更加打好关系才行。要把他留在四合院，这样将来我和老伴儿的老年生活才有保证。他的厨艺又好，以后可以给我们做饭。” “不过，就怕他以后娶了一个不懂事的媳妇儿，那可就不好控制了。” 人人心里面都有自己的一本账，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斤斤计较。 何雨柱可不管其他人的事，他从徒弟马华这里得知自己被厂里面点名表扬，而且还涨了工资的事情，只是淡淡一笑。毕竟这件事情陈主任已经提前告诉过他了。 食堂里面的员工都跑过来给他贺喜，并且起哄道：“何师傅，你涨了工资，可得请客啊！” 何雨柱笑呵呵的说道：“好好好，没问题！这样吧，回头我自己掏钱买点材料，炒几个菜请大家喝两盅！” 大家伙一听说何雨柱要亲自下厨请他们吃饭，眼睛都亮了起来。 没有什么东西比何雨柱做的饭菜更有诱惑力了！ 等到众人都各忙各的之后，徒弟马华走过来，嘿嘿一笑道：“师傅，您这回真是露脸了！现在全厂谁不知道您的大名！以前他们私下里都喊您傻柱，现在一个个都得叫何师傅了！” 在马华看来，能够被张贴大字报表扬那就是无上的荣耀！甚至比发奖金都值得开心。 何雨柱看着自己的傻徒弟，把他叫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华子，也就是那么回事。记住咯，涨工资才是硬道理！别整天想那么没用的。” 第十四章 给棒梗一巴掌 这个年代的人思想都非常淳朴。 当然了，这也与这个年代普遍的受教育程度比较低有关系。 人们把荣誉看的非常之高，许多人甚至认为荣誉高于一切。 真的有许多人舍己奉公，可以将金钱看淡的。 但是何雨柱这个当师傅的，还是得教一教马华这个耿直boy一点做人的道理。 “咱们是出来打工的，踏踏实实，安安稳稳赚钱比什么都强。荣誉之类的东西固然不错，但都是虚的。” 要是厂子里只是表扬了他一番，却不给他涨工资，呵呵，那何雨柱真的会动心思跳槽了。 四九城的国营工厂哪里没有食堂？ 以他的能耐，无论去哪里都会被热烈欢迎。 马华听完何雨柱的一番话语，有些纠结的挠了挠头，才嘿嘿笑道：“知道了，师傅！”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这个徒弟生性耿直，脑子容易绕不过弯来。 可能他根本没想明白自己这番话的道理，但是出于对自己这个师傅的尊敬，就全盘接收了。 “傻徒弟哟，自己慢慢悟吧！” 何雨柱拍了拍马华的肩膀，不再多说什么。 劳动的确光荣，可是等到十几年后，大转机到来的时候，能够发家致富的都是那些有头脑懂钻营的人。 不过马华跟着自己，何雨柱自然会教给他手艺。 有这一技傍身，纵然不能够大富大贵，可是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是没问题的。 等到下午五点钟，工厂就下班了。 北方冬天的夜晚来得早，五点钟天就开始黑了。 何雨柱拎上自己的两个饭盒就往家里走。 对于从食堂带饭这种事情，他可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的。 俗话说得好，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哪个当厨师的不从厨房带点东西？ 由于大家都有带饭的习惯，基本上人人家里都有人要养活，所以何雨柱的两个饭盒也不会显得很突兀。 饭盒里面放了四个大菜，红烧肉、炖羊排、糖醋鲤鱼还有爆炒活鸡。 糖醋鲤鱼被他从中间取了一块大的，做鱼都是有手法的，从中间截下来一块儿，重新摆盘一点都看不出来。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何雨柱回到了四合院当中。 家家户户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做饭了。 何雨柱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一群小孩在那里玩闹。 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小槐花和小当在那里玩石子，突然之间，他皱了皱鼻子。 “什么味道，真香？” 小槐花和小当也学着皱了皱鼻子，好奇的说道：“啥味道，我怎么没有闻见？” 棒梗得意的说道：“那是我鼻子好！” 好吃的人鼻子尖。 他循着香味传来的方向扭头看过去，就见到何雨柱拎着俩饭盒刚走进院门。 棒梗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两个饭盒，鼻子告诉他里面放着非常好吃的东西！ 他对小当和小槐花说道：“给咱们家送饭的傻柱回来了！” 说着就跑过去，直接来到傻柱跟前，劈手就要去拿饭盒。 “给我！” 何雨柱见到这个小兔崽子跑过去，伸手就抢饭盒，一时间心里面别提多膈应了。 整个四合院里面，这个小东西绝对是他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从小就没有教养，在秦淮茹和贾张氏的溺爱之下变成了一个自私自利，目无长辈的混球。 这么些年没少吃何雨柱的东西，还养成了偷东西的恶习。 这也就是前身对秦淮茹舔的太厉害，所以才纵容他。 换做如今的何雨柱，早就大嘴巴子抽过去了！ “嘿嘿嘿！干什么呢？” 何雨柱一抬手把饭盒举起来，指着棒梗说道：“这可不是你们家的，一边玩去！” 谁知道棒梗见到何雨柱不给自己饭盒，竟然咬牙切齿，眼睛里带上了火气。 “快给我！你这饭盒不就是带给我们家的吗？” 棒梗心里面又气又馋，离得近了之后，他那狗鼻子更是闻得清清楚楚，饭盒里面可都是好东西！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俩饭盒，口水都快从嘴角流出来了。 何雨柱看着他这幅贪婪的嘴脸，冷笑了一声，“这是我自己的，跟你们家没有一毛钱关系！想吃的话让你妈给你做去。” 他虽然讨厌棒梗，不过作为一个大人，也懒得跟一个小孩多费口舌，就打算直接回屋去了。 谁知道棒梗不依不饶，直接扯住他的袖子就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让我妈去你屋拿饭盒对不对？你想得美！臭傻柱，快把饭盒给我！” 听到棒梗这番话，何雨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一甩手就把棒梗甩了出去，然后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孙贼，你要是再这么不懂礼貌，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 棒梗被何雨柱这么一甩，更生气了。 他一跺脚，“哼，我就叫！臭傻柱，臭傻猪！臭——傻——猪！” 他一字一句的骂道，而且还挑衅似的盯着何雨柱，一副“你来打我呀！”的表情。 因为棒梗知道，何雨柱看在他妈的面子上根本不敢打他。 别看何雨柱在四合院里面挺横的，可是他妈只要一句话，他就立刻服服帖帖的。 何雨柱最后一丝耐心终于被磨没了。 他快步上前，磨盘大的巴掌抡圆了，风车一样扇了过去。 “你特么找抽是吧！” 何雨柱的手劲很大，一巴掌直接就把棒梗整个人扇的倒飞出去三四米远。 把他扇的脑袋都懵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只觉得左半边的脸疼得厉害，一张口就吐出一大口血沫来。 “哎哟！” 棒梗疼得当场大哭了起来。 他直接躺在地上，指着何雨柱就哭喊道：“你打我！傻柱打人啦！傻柱打人啦！” 何雨柱看着棒梗在那里的表演，心中冷笑不已，知道这个小子是故意闹大动静，想要让家里大人帮他出头。 他也不言语，索性在院子里找了条凳子坐下来，把手中的饭盒放在石桌上等着人来。 果然，棒梗大哭的声音很快引起了几个院里大人们的注意。 贾张氏听到孙子的哭声，当先掀开门帘跑出来。 一看到自己的孙子左半边脸高高肿起来，五个巴掌印子清晰可见，顿时心疼的指着何雨柱大骂道：“傻柱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啊，竟然欺负我孙子！” 第十五章 横眉冷对千夫指 贾张氏听到外面的动静跑出来，看到棒梗被打了，顿时气的对何雨柱破口大骂。 秦淮茹原本在屋里做饭，也是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见状也是心疼的眼泪汪汪的。 “傻柱，你为什么要打我儿子！” 她气愤的望着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那个满脸怨毒的棒梗，然后对贾张氏和秦淮茹说道：“自己问问你们家的小兔崽子，刚刚怎么骂我的？这一巴掌算是轻的！” 秦淮茹闻言心里面咯噔一声。 自己的儿子她清楚，脾气是有些不好，骂傻柱的确是不奇怪。 不过她心中也有气，一边护着棒梗一边责怪何雨柱道：“他还是个孩子！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一般计较？” 贾张氏心疼自己的这个孙子，自从儿子贾旭东去世以后，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棒梗身上。 这是以后能给她养老送终的人呐！ 她一边摸着棒梗的脸，一边咬牙切齿的指着何雨柱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多大个人了还欺负我们家棒梗！你就是胡说八道，我们家棒梗可是个好孩子，从来不会骂人。大家伙快来给我评评理啊，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一家子啊！” 院子里这么吵吵嚷嚷的，很快就吸引了全院的人从屋里出来看热闹。 一大爷易中海走过来，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他看了一眼现场，不禁心中觉得有些古怪。 这傻柱一直跟贾家关系不错，还天天给贾家带饭，怎么他们两家之间还能闹起来呢？ 贾张氏见到有人过来了，眼珠子一转，便双手一拍大腿哭喊的更大声了。 “哎呀！你们大家伙可得帮我们家做主啊！东旭啊，你怎么那么早就去了，留下我们一家子人被别人给欺负！” “天杀的傻柱，打我宝贝孙子！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她这么一喊，院子里的邻居们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一看到棒梗脸上高高肿起来的五个手指印，再看一眼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何雨柱，心下知道了矛盾产生的经过。 “咦？难不成是傻柱把棒梗给打了？” “出奇了，这傻柱天天对贾家不错啊！天天给小寡妇带饭，怎么舍得打她儿子？” “你还别说，这棒梗天天贼兮兮的，没少调皮捣蛋惹麻烦。他也是该打！” 棒梗在院子里平时也不招人待见，仗着贾张氏护犊子天天调皮捣蛋，而且还手脚不干净，经常拿邻居的一些东西。 大家也就是可怜他们家的情况，又有傻柱一直护着他们家，才不好出手教训。 现在看到傻柱出手揍他，都感觉打得好！ 何雨柱就在那里大模大样的坐着，由着贾张氏在那里哭闹，脸上反而是带着几分优哉游哉的表情。 秦淮茹看到这一幕心里面有苦说不出来。 以前的傻柱可不是这样的啊！ 因为他喜欢秦淮茹，拿秦淮茹的几个孩子都当自己亲生的对待。 就连棒梗经常跑到食堂偷油偷米面，他不光不拆穿，还给他打掩护。 怎么突然一下子都变了呢？ 傻柱，你为什么会变心啊？ 秦淮茹心里面委屈极了。 “傻柱，你今天为什么打我儿子？这件事情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秦淮茹眼泪吧嗒吧嗒就在眼眶里打转，看得周围的人是我见犹怜。 贾张氏望向院子里三位大爷，哭诉道：“三位大爷，这件事情你们可得帮我们评评理啊！我们孤儿寡母的，本来生活就不容易。现在还要被人家欺负，这叫什么世道啊！” 许大茂在人群当中，看到何雨柱跟贾家产生了矛盾，心中也是美得很。 他是何雨柱的死对头，巴不得看到何雨柱倒霉。 所以他也在人群中嚷道：“傻柱这事做的不地道啊！欺负人家孩子算什么？但凡是个大老爷们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何雨柱懒得跟贾张氏还有秦淮茹掰扯，因为跟女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但是看到许大茂也跑过来凑热闹，他顿时眼睛一瞪，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少在这里放屁！无凭无据的诬赖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要不是我的问题，我非得给你俩嘴巴不可！” 许大茂顿时脖子一缩，论打架两个他也不是何雨柱的对手啊！ 他嘴硬道：“你打孩子大家伙都看得明明白白呢！还装什么蒜呢？是个老爷们你就承认，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 贾张氏一听到“赔钱”，连忙嚷道：“对！你得给我们家棒梗赔医药费！这么重的伤，低于五块钱不能罢了！” 二大爷刘海中闻言，呵呵一笑，“正好，傻柱今儿个刚刚涨了十几块钱工资。” 贾张氏听到何雨柱涨工资了，心中不免嫉妒之意涌现而出。 “我刚刚说的少了，最起码得赔十块钱！” 何雨柱看着她不要嘴脸的模样，哂笑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还十块钱？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张老脸值不值十块钱！” 眼看着双方要吵起来了，一大爷眉头一皱，“行了行了，柱子你也少说两句吧！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何雨柱说道：“柱子，你先说！” 何雨柱便说道：“我下班刚进院门，这小兔崽子就跑过来要抢我的饭盒。我不给他，他上来就骂我，那叫一个难听！还不光骂了一次。你们说说，他该不该打？” 众人一听这话，心中便相信了七八分。 棒梗平日里对傻柱什么态度，他们心里面跟明镜似的。 而且何雨柱平日里虽然性子耿直了一些，却也不是那种会欺负小孩的人。一定是棒梗自己讨打。 贾张氏听何雨柱说完，就跳着脚骂道：“你胡说八道！我们家棒梗多好一个孩子，从来不会骂人！就是你无赖，你欺负小孩，你不是人！” 何雨柱眉头一皱，这个老女人实在是讨厌的很。 “贾张氏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连你一块儿揍！” 贾张氏一听这话，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你们看到了吗？这个天杀的傻柱还要打我老婆子，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他还要打我！旭东啊，要是你还活着谁还敢欺负你娘？你怎么那么早就去了啊！” 第十六章 道德绑架谁不会啊 何雨柱懒得跟这无赖的一家子多说废话。 贾张氏从来就是个沾便宜就上，不讲道理的泼妇。 他对邻居们说道：“各位，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棒梗先骂的人，我才打的他！他们自己家不会教孩子，我就帮他们教！省的以后到了社会上成了个祸害！” 二大爷刘海中在旁边冷哼了一声，阴恻恻的说道：“就算是人家孩子骂了你一句，你也用不着动手打人啊！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儿过不去！” 从一开始，这个刘海中就在旁边阴阳怪气。 其实，他是因为担心何雨柱涨了工资以后，在院子里的地位越来越高，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这让何雨柱也是心里面不爽了起来。 他反唇相讥道：“二大爷，照你这意思，我要是骂你是个乌龟王八，你也得乐呵呵的听着是吧？” 刘海中顿时急了，指着何雨柱：“你……” “哎，二大爷你先别着急！我这岁数在你跟前不也是小孩儿吗？照你的道理，你挨了骂也不该还嘴才对！你要是觉得棒梗不该打，以后我见了面就喊你乌龟王八！” “你……你……” 刘海中被何雨柱气的说不出话来。 棒梗忽然跳出来说道：“我又没喊你乌龟王八，我就叫你臭傻猪而已，你不要冤枉我！”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忽然变得怪异了起来。 大家伙看着棒梗一家子，眼神当中都流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这孩子什么玩意啊？小小年纪就学会骂人了！” “就是啊，人家傻柱对他们家多好了？天天给他们带饭，没少补贴他们家。他竟然还有脸骂人家？真不是东西！”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何雨柱顿时笑了，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来了一手自爆。 他两手一摊：“大家伙也听到了，这小子承认了他先骂得我！所以我打他天经地义！” 秦淮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棒梗，傻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做啊！ 就算真是你骂的人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承认啊！ 这下子好了，他们家成了没有道理的那一方了。 而贾张氏知道是自己孙子骂人之后，也装作没有听见，还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骂。 “你打我孙子，你欺负我们一家子孤儿寡母，你不是人啊！这次不赔我们钱别想算了！” 院子里的大家伙看到贾张氏还在耍无赖，也是非常不屑。 但他们同时也很惊讶，什么时候傻柱这么伶牙俐齿起来了？ 要知道，以前的何雨柱就是一个会武术的厨子，说话可没有那么犀利。 现在竟然能够怼的二大爷无言以对，不由得让大家伙都对他刮目相看。 三大爷阎埠贵抱着膀子在一边看好戏，也是冲着何雨柱暗自点了点头。 “这厨子不看菜谱，是研究上兵法了？以后这四合院可就热闹咯！” 三大爷阎埠贵精于算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没打算过去掺和。 而贾张氏除了会撒泼打滚别的也不会，就两腿一张坐在地上，把浑身弄的脏兮兮的在那里哭喊。 显然，今天要是何雨柱不给他们家赔钱，她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一大爷易中海批着个外套，看到闹哄哄的场面也是头疼。 最让他感觉不安的是，当初的那个傻柱子，怎么感觉人突然变得精明了起来？ 这样子可就有些脱离他的控制了。 刘海中被何雨柱驳了面子，心中也是窝火，瞪着眼睛喊道：“就算是孩子骂的你，你至于下那么重的手吗？这半边脸都紫了！要是打成了面瘫，孩子一辈子都让你给耽误了！” 贾张氏顺杆爬道：“对，你得为我们家棒梗负责！赔钱！” 易中海见到贾家的人难缠，而且棒梗脸上的伤的确是很吓人。再看到何雨柱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有心想要打压一下他的气势。 于是便站出来说道：“这件事我说两句！棒梗骂人是他不对，不过柱子你下手也太重了！这样吧，孩子已经得到教训了，柱子你拿五块钱出来，给孩子看病。” 易中海和稀泥可是有一手的，就是靠着这一手在四合院维持他的威严。 但是这一回，何雨柱不打算给他面子。 “一大爷，这件事就不公道了吧？他骂我，我打他，这笔账就两清了！他挨揍是他活该，我教育他是为了他好呀！” 他走到场中，对着院子里的邻居们说道：“各位你们想想！今天如果我打了他还赔他钱，以后这小子尝到了甜头。逮着谁就骂谁！你们还不敢还手，只能由着他骂。这不就乱套了吗？” 何雨柱聪明就聪明在，把这件事情关系到四合院所有人的利益上面。 光是在这里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大家伙只是为了看戏，说实话只要跟他们没关系，他们乐得看到何雨柱赔钱。 但是听完了何雨柱一番话，大家伙也意识到这件事情不对劲了。 “对啊！是棒梗先骂的人，怎么能给他钱呢！” “那以后咱们院子里还不鸡飞狗跳的？见着面都不打招呼了，开口就骂！” “嘿，传出去咱们院还不丢死人啊？” 一大爷看着何雨柱，脑袋顿时开始疼了起来。 怎么这傻柱的嘴那么不饶人呢？ 跟他讲道理还讲不过他，这就犯了难了。 毫不客气的说，跟念过大学，干过销售，摸爬滚打多年的何雨柱比起来，四合院这些邻居的小九九完全就是儿戏。 这个朴素的年代，他们懂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最多也就是贾张氏这种撒泼打滚，或者易中海这样的伪善。搁半个世纪以后，那都上不了台面！ 所以何雨柱才一点都不慌，跟他玩道德绑架？他玩不死这些人！ 这个时候，后院忽然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是谁在这里欺负傻柱啊？” 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住在后院的聋老太太过来了。 “哎哟喂，老祖宗您怎么也来了？” 众人立刻陪上笑脸，在整个四合院里，聋老太太的身份地位最高。 这不光是年纪长，还与她的资历有关。 聋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是相关单位的干部，至今跟上面一些领导都有来往。 而且丈夫、儿子都为国家光荣牺牲了。 无论是出于对她的身份还是奉献的尊重，都让聋老太太成为四合院里面人人尊敬的存在。 第十七章 聋老太太 何雨柱看到聋老太太，心中不由得一暖。 整个四合院，真心对待他的人就只有聋老太太一个人。 不管是遇到什么事儿，她都站在自己这边，而且死后还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自己。 在何雨柱心里面，聋老太太就是他的亲奶奶！ 他赶紧笑着走过去扶着聋老太太的胳膊，亲切的喊道：“奶奶，你怎么过来了？不在家里歇着？” 聋老太太听到何雨柱喊她这一声“奶奶”，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心里面别提多高兴了。 她的儿子早就牺牲在了战场上，半辈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在院子里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耿直善良的傻柱子。 听到他喊自己奶奶，聋老太太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她拍了拍何雨柱的手背，“奶奶这不是听说你被人欺负了，所以过来看看吗？” 众人一听这话，心中都非常无语。 傻柱被人给欺负了？ 他这伶牙俐齿的，又一身武艺，谁能欺负他呀？ 以前何雨柱嘴笨，大家还能讲大道理来对付他。现在他成了个文武全才，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怕是真没人能对付他了！ 三大爷阎埠贵眯着小眼睛，透过眼镜片折射出几分精光。 “这傻柱是脱胎换骨了？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后只能为友，不可为敌啊！”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往地上一戳，对一大爷和贾张氏、秦淮茹说道：“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是棒梗不对，多大点孩子就学会骂人了？傻柱打他是教育他，这也是为了他好！你们不感谢他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让他赔钱呢？” 众人：“……” 怎么现在您不聋了？ 何雨柱扶着老太太，心中笑道：聋老太太只有听到不爱听的才聋，其他时候耳朵比谁都灵。 聋老太太一开口，一大爷也不敢多说什么了，连忙答应道：“是是是。” 聋老太太的地位太高了，一大爷一直想要在院子里竖立敬老的风格，自然也得对她尊敬。 这其实也是为了他日后老了，能得到别人尊敬埋下伏笔。 秦淮茹本来就知道棒梗理亏，不敢吱声。 只有贾张氏不甘心放过何雨柱，哭着喊道：“老太太，那我孙子就白白挨打了啊？” 聋老太太怒哼了一声，“贾张氏！你儿子去世的早大家伙都知道。所以这几年院子里的邻居都让着你们家，能帮衬就帮衬一点。可是你就是这么教孙子的？傻柱这些年怎么帮你们家的，你们就这么对待恩人，这是人干的事吗？” 贾张氏被聋老太太教训的不敢吭声了。 一大爷易中海这时候也站出来和稀泥：“行了行了，大家伙都散了吧！没事了！” 他对贾张氏和秦淮茹说道：“你们家棒梗是该好好管管了！” 他又看向何雨柱，“柱子，以后下手不许那么没轻没重的！” 各打五十大板，和稀泥的神。 何雨柱呵呵一笑，“得嘞！” 他拿起桌子上的饭盒，一手扶着聋老太太，“奶奶，咱们回去吃饭了！我今儿个从食堂带回了点好吃的，咱们俩一块儿吃！” 棒梗虽然被打的半边脸都麻了，但眼睛依旧死死盯着何雨柱手中的饭盒。 他的狗鼻子告诉他，里面全是好吃的！ “妈，饭盒！” 棒梗指着何雨柱手中的饭盒，眼巴巴的望着秦淮茹。 秦淮茹看到那熟悉的饭盒，心中也是无比的纠结。 两个饭盒，照例里面有一个是她的。可是现在闹得这么僵，她还怎么好意思过去要？ “走吧，咱家做好饭了！” 她只好拉着棒梗回屋去了。 棒梗脚往屋子里走，脑袋却还朝后边看，恋恋不舍的盯着何雨柱手中的饭盒。 何雨柱见状，心里面冷笑之余，还多了一个心思。 你不是想吃吗？我偏不给你吃，我还得气死你！ 何雨柱把聋老太太扶到了自己家里，让她在椅子上坐下来，然后笑呵呵的说道：“老太太你稍等一会儿，我把饭菜热一下，咱们俩就能吃了！” 聋老太太看着何雨柱，满心都是欣慰。 虽说之前何雨柱对她也很不错，但是很少请她吃饭。因为从食堂带的那点东西，好吃的大部分都给秦淮茹了。 就连他自己吃的都次一些，更别说给老太太送去了。 虽然聋老太太感觉何雨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这种变化却让她觉得很欣慰。 何雨柱把饭盒拿过来，这些还是下午给厂长他们做的，已经凉了。 他淘米烧水熬了粥，把从食堂带来的白面馒头和两盒饭放到锅上面馏。 不一会儿，饭菜热了起来，那浓郁的香味瞬间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聋老太太都忍不住问道：“柱子，你带的都是啥好吃的？怎么那么香啊？” 何雨柱呵呵一笑，“老太太，这都是我亲手做的！以后您放心好了，咱们天天都有好吃的！” 虽然不是每天都有大鱼大肉，但是以他的手艺，哪怕只是炒个小青菜，那滋味都强过大酒店。 聋老太太连连摆手：“行了行了，我老太太才不给你添这个麻烦呢！我每个月有公家的津贴。” “老太太，没事儿！您以后就是我亲奶奶，我孝敬您是应该的！” 何雨柱在这个世界没有几个亲人。 就只有一个十几年前抛妻弃子的父亲，还有一个喜欢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何雨水。 但是在聋老太太身上，他感受到了长辈的温暖。 所以何雨柱就想好了，以后一定得好好伺候聋老太太。 这是他做人的原则，谁对他好，他能把心窝子都掏给对方。 但是谁要想害他，他同样会以牙还牙，百倍奉还。 聋老太太看着何雨柱真诚的眼神，眼睛不禁湿润了。她活了大半辈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别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傻柱这孩子，没有骗她。 她抬起右手摸着何雨柱的脸，颤声说道：“好孩子，好孩子！” 何雨柱发现聋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手掌非常的纤细，也没有什么茧子。 在这个劳苦的年代，这几乎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他不禁心中猜测，这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闪即逝，不管聋老太太是什么来头，对他好，他就拿她当亲奶奶对待！ 第十八章 馋哭了邻居 随着饭菜的香味传遍整个四合院，这让此时正在吃饭的各家各户都忍不住探出头来。 “这什么味啊？也太香了吧？” “好像是红烧肉，还有鱼，有羊肉……好家伙，太丰盛了！” 何雨柱的厨艺如今堪比国宴主厨。 他做的饭菜就连京城大酒楼的娄老板都吃的如狼似虎，更别提四合院这些生活一般的邻居们了。 现在刚好是饭点，一闻到这个香味，再吃自己家做的饭菜，顿时都感觉到有些食不下咽。 一个个恨不得顺着香味飘到何雨柱家里面去。 一大爷易中海看着面前的面条和炒土豆丝，叹了一口气，把筷子放了下来。 “这是傻柱做的饭菜啊！” 他们中午在食堂吃过了，知道这么香的味道，肯定是何雨柱做的饭菜。 但是没想到还能闻到一阵浓郁的肉味。 原本他们家的条件是四合院最好的，可是伙食条件还没有何雨柱家十分之一，不由得让易中海感觉有些不舒服。 “以后要是能让他养咱们俩的老，吃喝就不愁了！” 易中海对自己的老伴说道。 一大妈用围裙擦了擦手，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恐怕没这么容易！” 二大爷刘海中家。 一家人围着桌子，每个人面前放着一碗比水稍微稠点的稀饭。 二大妈刚刚端上来一盘棒子面窝窝头，就被俩儿子争先恐后的挑了个大的拿在手里。 “抢什么抢？一个人只准吃一个窝窝头！” 二大妈训斥道，然后又从灶上端过来一盘荷包蛋放在二大爷面前。 二大爷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看着荷包蛋，馋的直流口水，却也不敢动筷子。 因为在他们家，好吃的根本没有他们的份。 刘海中夹起一个荷包蛋，还不忘记告诉两个儿子，“想吃是不？想吃就以后好好干，学学人家傻柱！才二十来岁，一个月的工资都四十五块钱了，快赶上你们老子！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我能美死！” 就在这个时候，那浓郁的肉香味传过来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眼睛都直了，甚至开始冒绿光。 “这什么味道啊？也太香了吧？” “是谁家炖龙肉了？” 二大妈推开门闻了闻，说道：“别想了，是傻柱家在做饭呢！” 二大爷闻着这味道也是眼睛滴溜溜乱转，随即想到何雨柱今天对自己的不尊敬，冷哼了一声：“肯定又是从食堂带出来的！这小子天天拿公家东西，一点都不像话！” 三大爷阎埠贵家里，闻到香味的他也是两眼发绿。 作为小学老师的他，其实工资水平比一大爷和二大爷家都低，要不然他也不会瘦的皮包骨头。 知道是何雨柱家里面做好吃的以后，他自问跟何雨柱关系也没好到让人家请自己吃饭的地步。 就只好在那里看着一桌子的清粥、咸菜、窝窝头，想象着它们是鱼翅燕窝九头鲍。 然后再喃喃念两句古文催眠自己。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饿其体肤，饿其体肤……哎，我饿的好难受呀！” 这香味不光是传遍了四合院，周围几个院子里的人也顺着味，端着饭碗跑出来。 虽然吃不到，但是就着香味吃两口面条，都感觉味道香了不少。 秦淮茹家里面。 棒梗左半边脸高高肿起来了，看上来比仓鼠还仓鼠。 他们舍不得去医院花钱，只好让棒梗咬牙忍一忍。 吃饭的时候，桌子上只有稀粥和玉米面窝窝头，连一盘菜都没有。 平时这个时候，都会有何雨柱带给他们一个饭盒，里面放的都是好吃的饭菜。 所以久而久之，秦淮茹自己都不怎么做饭了，一大家子就等着吃何雨柱带来的。 结果今天闹了这么一出，棒梗挨了打，饭盒也没拿到，就只好吃窝窝头了。 这个时候，何雨柱那边饭菜的味道传到了这边。 棒梗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顿时气的就把面前的饭碗一推，“是红烧肉！傻柱在吃红烧肉，还有鱼！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贾张氏闻到香味，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眼睛里的光芒就像黄鼠狼一样。 她也是个嘴馋的女人，天天喊着家里面困难，结果吃的白白胖胖的。这些年胃口都让何雨柱给养刁了。 知道何雨柱那边在吃大鱼大肉，气得她开口就骂：“这个挨千刀的该死的傻柱！欺负我们家棒梗不说，连剩菜也不给我们送过来了！还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我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个东西了！吃吃吃，早晚食物中毒吃死你！” 棒梗闻到肉味，嘴里面都是碴子的混合面根本吃不下去了。 他把筷子一摔，就开始撒泼耍赖：“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臭傻柱，他把我们家的饭盒拿去给老太太吃了！” 小槐花和小当年纪小不懂事，闻到好吃的东西也是直流口水，可是只能无奈的把筷子放在嘴里砸吧着。 面前的桌子上只有窝头咸菜，可贾张氏重男轻女，愣是连窝窝头每个人都只给半个。 剩下的窝窝头她自己得吃两个，还有两个给棒梗，秦淮茹本来她都不想给，但是谁让她是家里唯一能干活挣钱的，还是给了她一个吃。 秦淮茹可是在食堂里面尝过何雨柱的手艺的，知道他做的饭菜有多香。 就是那几道素菜都让整个厂子的工人赞不绝口，更别提这些大鱼大肉了。 她也听说今天厂子里面来了大客户，还是两位厂长亲自接待的。 可想而知，何雨柱今天带回来的那两个饭盒分量有多重！ 再想想何雨柱涨了工资，凭着这手艺以后肯定混得不错。 不由得她开始有些后悔，如果这些年对他不那么冷淡，稍微给他一点甜头尝尝。是不是今天就会是完全不同的结果？ 看着哭闹的棒梗，秦淮茹也只能安慰道：“棒梗，吃咱们的窝窝头！今天的窝窝头格外的甜，你多嚼两口就能品出味来了，听话啊！” 可是棒梗此时已经被肉香味勾引的三魂七魄都没了，根本没把秦淮茹的话听在耳朵里。 他直接把手中的窝窝头扔到地上，大喊着：“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妈，你去找傻柱要去！那是咱们家的饭盒，他凭什么不给咱？” 第十九章 大恩成仇 有一个经典的笑话。 说有一个善良的人每天都会施舍路边的乞丐五块钱，突然有一天他只给两块。 乞丐大惑不解，询问缘由。 那人说道：我妻子又生了个儿子，家里人口多，得节约点养活他。 乞丐顿时大怒，揪着那人的衣服斥责道：你竟然拿我的钱去养你儿子！ 大恩成仇，大抵便是如此。 何雨柱多年来坚持不懈的对贾家进行施舍，在一开始的时候贾家人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激的。 可是日子长了，他们渐渐的也就习惯了，甚至觉得他们穷他们就有理，何雨柱帮衬他们是应该的。 尤其是贾张氏，一边用何雨柱送的剩菜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一边瞧不起傻柱。 不仅如此，她还把这些思想都灌输给了孩子。 小当和小槐花岁数太小还不懂事，但是棒梗却是把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 所以他一直也瞧不上何雨柱，却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何雨柱给他们家的一切。 这么多年，愣是张口闭口就喊何雨柱“傻柱”，一句“叔”都没有喊过。 偏生以前的何雨柱还是个顶级舔狗，为了秦淮茹也不跟棒梗计较。 所以棒梗愈发的骄纵起来，一点都不把何雨柱放在眼里。 即便是今天挨了这顿打，也是一点都没长记性。 一闻到何雨柱房间里面传来的香味，顿时就撺掇着自己母亲去找何雨柱要吃的。 秦淮茹看着棒梗丢掉了手里的窝窝头，顿时心疼的不行，赶紧把窝窝头捡起来，打了打灰，训斥道：“你这孩子，知不知道粮食有多金贵？我都舍不得吃，全留给你了。你怎么能扔到地上呢？” 没看到旁边的小当和小槐花看着那地上的窝窝头，都下意识的吞口水了吗？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教训棒梗，顿时脸色一沉。 “你这当妈的说什么话呢！这件事能怪棒梗吗？还不是都怪那个杀千刀的傻柱，他要是把咱们家的饭盒送过来，棒梗用得着吃窝窝头吗？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点好吃的能行吗？你过去，问傻柱把咱们家的饭盒要回来！” 她其实自己也馋得慌，不过她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何雨柱的，自然不能自己去要。 所以打发自己的儿媳妇过去最好不过。 秦淮茹顿时一脸委屈，“妈，刚刚闹成那个样子了，我哪里还有脸过去找他啊？” 贾张氏立刻就不乐意了，“你这个扫把星，让你办点事就这么难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傻柱对你心怀不轨。他表面上是打孩子，实际上是因为你吧？祸是你闯下来的，就得你去找他！” “再说了，棒梗身上还有伤呢，没管他要医药费都是便宜他了！让他拿点东西过来给棒梗补补不是天经地义吗？” 棒梗也在旁边大喊大叫，手中的筷子都到处乱扔。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的话，心中也是寻思：今天傻柱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正好我也过去试探试探他是怎么回事！而且借着棒梗的名义，他也不好意思不给。 心中拿定了主意，秦淮茹就走出门朝何雨柱家走过去。 何雨柱跟聋老太太两个人吃的正开心呢，祖孙两人有说有笑的，对聋老太太而言，这么好的饭菜从来没有吃到过，也是美得很。 “柱子，今天这饭菜咋那么香呢？你是从哪弄回来的？” 聋老太太好奇的问。 何雨柱得意的一笑，“老太太，今儿您算是有福气了。我们厂长请客，整了不少鸡鱼肉蛋。我给他们做饭的时候顺便带了点回来。反正他们才几个人，那么多饭菜也吃不完，倒不如咱自己补补！” 聋老太太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开了，指着他说道：“还是你小子滑头！” 说到这儿，她忽然看了看院子，压低声音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以后要是再有这么好的饭菜，在食堂吃了得了。不要往家里带了！以前你带点素菜，街坊邻居们还不会说什么。可是你吃这么好的，别人指不定心里面多不舒坦呢！小心有人到厂子里把你给举报咯！” 聋老太太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虽然平日里看上去耳朵不好使，可实际上心里面比谁都明白。 四合院几家子什么性情，她门清着呢！ 今天何雨柱在家里大吃大喝，肯定遭人嫉恨。万一要是被举报到厂里面那可就糟糕了！ 何雨柱笑了笑，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 “老太太，您甭担心！这件事情我心里头有数。自从吃了我的饭菜，厂子里上上下下对我无不竖大拇哥！他们才舍不得开了我呢！” 厨子往家里带东西这件事情古来有之，大家心里面也都清楚。 尤其是这样一个年代，食物匮乏，哪个单位的厨师不趁机自己带点吃的回家？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真要是死心眼的去计较，那天底下没有一个好厨子了。 单位里面的领导更不会为了这么点剩菜跟何雨柱计较。 他们现在可是对何雨柱稀罕的不行呢！ 聋老太太听着何雨柱侃大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呀，性子太直了，不懂得人心险恶。” 何雨柱看到聋老太太真心为自己考虑，心中一暖。 “奶奶你就放宽心吧！该怎么做我心里头有数。” 重生到这个年代，何雨柱比普通人有更长远的目光，所以知道不能够太过张扬，得低调行事。 但是那只是说不能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而不是一味的装孙子。 就比如说在这个四合院当中，谁要是跟他过不去，他可一点都不会客气！ 两个人正吃着饭，忽然秦淮茹从外面走到了门口。 看着祖孙二人面前桌子上的两个饭盒，里面都是肉菜，顿时眼睛都直了，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沫。 她已经有快半年没有尝过肉味了，上一次还是过中秋的时候，厂子里加餐，做了一顿猪肉渣炒菜。 光是那滋味，就够她回味半年了。 而眼前的这一顿饭，毫不疑问比那个时候丰盛了太多！ 第二十章 秦淮茹来要饭 何雨柱看到秦淮茹过来了，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个女人又想过来干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所以他的语气也毫不带感情的问道：“秦淮茹，你又来干什么？” 而聋老太太眼睛瞥了一眼秦淮茹，又看了看板着脸的何雨柱，嘴角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低头喝棒子面粥了。 秦淮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聋老太太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只不过有些事情，她不能够明说。 过去的何雨柱性子直，被她的美色和装可怜的茶艺迷的五迷三道的，聋老太太看在眼里也是为这个傻小子感觉到不值。 可是她也明白，深陷爱情幻想中的何雨柱什么话也听不下去。 当初的他们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都没办法掺和。 可是现在何雨柱忽然醒悟了，不再对秦淮茹言听计从，也让聋老太太觉得心中宽慰了许多。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大鱼大肉的，两个饭盒里面都是好吃的。 原本其中一个饭盒此时应该出现在他们家的饭桌上才对。 她抿了抿嘴唇，缓缓开口说道：“傻柱，对不起。今天是棒梗那孩子不对，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帮衬我们家，他却年纪小不懂事，对你不够尊敬。我在这里替他向你赔个不是。你不要跟他一般计较行吗？” 秦淮茹说话的时候，眼神当中仿佛带着一对钩子。充满了可怜女人的凄婉与无奈，还有三分恳求在其中。 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单单被她这软言软语的说两句，顿时心就会软下来。 何雨柱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也不怪当初的傻柱被迷的没了魂，我要不是知道她的本性，都有点顶不住啊！ 呸！我与那曹贼何异？ “如果你是来道歉的，那我接受。” 反正人都已经被他揍过了，该出的气也出了。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秦淮茹心中一喜，转而叹了一口气，却又说道：“可是，他毕竟是个孩子。纵然有错误，你稍微教训一下就成了。也犯不着下那么重的手啊！他现在脸肿的跟发面馒头似的，我看着都心疼。” 何雨柱一听这话，心中冷笑了两句。 好家伙，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来道歉的，原来是给我来了个欲扬先抑，重点在后头呢？ “秦淮茹，该解决这事咱们都解决完了。院子里的邻居们都看着呢，你又跑到这里来算后账可就不对了吧？” 秦淮茹听着何雨柱的话，忽然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起来，还故意扭过头去，倔强的不让人看到。 不过何雨柱又不是瞎子，她一边擦眼角一边抽泣，真就是个瞎子也能听到她在哭啊！ “你要是觉得受了委屈，就回家哭去！” 何雨柱有些烦了，我这正吃饭呢，你跑我门口哭起来了这什么意思啊？ 他伸手一指老太太：“老太太可是在这给我作证呢，我可没有欺负你！” 秦淮茹抹着眼泪，带着哭腔说道：“我……我只是心疼棒梗。傻柱，你能让我带个盒饭回去吗？我想弄点好吃的给他补补。” 说到这里，她又说道：“往常你都会给我们家带饭，所以我做的饭菜加上你给的刚好够一顿。结果今天出了这档子事，你的盒饭我本来是没脸过来要的。可是孩子受了伤，饭菜又不够吃。我就只能舍着一张脸来求你了！就算看在咱们多年邻居的份上，你可怜可怜秦姐成吗？” 何雨柱顿时无语了。 怎么个意思？这就赖上我了是吧？ 毕竟也是刚穿越过来的人，对于这些大鱼大肉没有那么稀罕。可是他就是不想把自己的东西拿去喂一群白眼狼！ “秦淮茹。这么些年了，我何雨柱帮衬你们家的还少吗？要说可怜你，没有谁比我更可怜你了。可是你们家怎么对我的？贾张氏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你儿子当着我的面骂我。现在你还好意思过来让我可怜你？” 他转过身来看着秦淮茹，对面前的美妇人说道：“我今天就跟你说明白了。以后咱们两家子少来往！我带的盒饭跟你们也没有一分钱的关系。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一个单身大小伙子，不希望不清不白的！” 秦淮茹怎么都没想到，现在的何雨柱变化如此之大。 以前的何雨柱为人耿直，傻了吧唧的对她好，而且嘴还笨。 每当被她花言巧语糊弄的时候都是一副老实人的样子。 可是今天怎么突然那么能说会道了？自己被他一通抢白，竟然有些哑口无言。 毕竟嘛，论吵架的话何雨柱可能比不上农村妇女。 可是今天偏偏秦淮茹想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他，这就有点装哔装到内行人身上的味道了。 一时间，秦淮茹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内心委屈无比的她只好捂着嘴“嘤嘤嘤”抽泣了起来。 由于何雨柱热饭菜的香味惹得院子里其它住户都吃不香，所以听到这边的动静，又纷纷走出来看情况。 一见到秦淮茹站在何雨柱的门口梨花带雨的样子，一大爷顿时脸色都绷了起来。 秦淮茹死去的丈夫贾东旭是他的徒弟，贾东旭死的时候，一大爷答应过要照顾他们孤儿寡母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汝妻子，我养之。 一大爷见到这场面，顿时认为是何雨柱又欺负秦淮茹了，有事他得上啊！ 他迈着大步子走过来，宽厚的肩膀撑着一件大衣，就好像海军大将的披风似的。 来到何雨柱面前就训斥道：“傻柱！你又在搞什么？秦淮茹的家庭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要多多体恤下人家！团结邻里的精神看来你领悟的还不够透彻啊！”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心里面乐开了花。 跟我上纲上线是吧？我还真就不怕你这一套。 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的我思想政治课没少上过，要是连说都说不过你，我真给21世纪的大学生丢人！ 他也板着脸，走到易中天跟前严肃的说道：“一大爷，如今是工农阶层领导的社会主义时代，我们凡事要讲究五讲四美，树文明树新风，坚决杜绝不文明现象出现！尤其是倡导尊老爱幼，懂礼貌的优良作风！” “棒梗不尊恭敬长辈，还试图抢我的饭盒，小小年纪就这个样子，长大了是要犯阶级错误的！” “再说秦淮茹同志，作为一个丈夫去世的单身女士，带着三个孩子与婆婆一同生活。更应该注意自己与男性之间的距离。我们一定要防微杜渐，不能让任何坏作风的苗头在四合院出现啊！” 第二十一章 鞋还是新的好 何雨柱一番流利的发言，直接让易中天人都傻在了原地，瞪大了双眼望着他。 “你……你……” 院子里其他人也都听到了何雨柱和易中海的对话，模样比易中海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树文明树新风，什么……五讲四美，还有什么防微杜渐。 他们书读得少，压根就听不太懂，只是其中只言片语觉得在厂子里的大喇叭当中听到过。 虽然听不懂，但是每个人都觉得何雨柱的这番话一定很厉害。 二大爷刘海中望着何雨柱，喃喃自语道：“这厨子不看菜谱，看上m选了！” 本身何雨柱就是四合院的武力值担当，现在又能言善辩，出口成章，成了文武全才，愈发的让二大爷感觉到了对自己的威胁。 三大爷阎埠贵却是扶了扶眼睛，感慨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读书了？了不得，了不得啊！” 易中海也没有什么文化，听到何雨柱这一番话之后，愣是有一种感觉。 何雨柱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是凑在一块儿却让人犯迷糊。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只不过有几句话他听出了个大概的意思。 中心思想就是，他何雨柱没有任何错误。 一大爷感觉到整个院子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他心中感觉到有些压力，如果自己被何雨柱给震住了，那以后他的威严何在？整个四合院谁还会买他的面子？ 所以他板着脸，指着何雨柱说道：“我知道棒梗骂你你心里不痛快。可是人家孤儿寡母的，你也得多多体谅体谅。我看棒梗伤得不轻，反正你带了两个饭盒回来，就给他们家送去一个吧！”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一声咳嗽。 “咳咳！是谁来了，中海是你吗？吃过了没呀，要不要一起过来吃点？” 易中海看到聋老太太也在屋子里，顿时底气泄了一大半。 何雨柱他可以不在意，但是老太太那是四合院的天啊！ 易中海一直想要竖立敬老爱幼的风气，其实也是为了将来自己老了有人给自己养老。 那么首先，他就得对聋老太太尊敬。 “老太太也在呢？额……没事，您慢慢吃着！” 何雨柱一伸手往屋子里指去：“一大爷，您也看到了，这饭菜我可是孝敬老太太了！您一直提倡我们尊老爱幼，我这么做没毛病吧？” “啊……是没毛病。老太太在你屋子里你早说嘛！那啥，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别介，既然来了一块儿吃点？” 何雨柱假意客气。 一大爷靠近何雨柱家，饭香味闻得更清楚了，馋的口水都悄悄吞了好几回。 可是他知道何雨柱不是真心的，自己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只好强忍着摆了摆手：“不了不了，我们家里做好饭了。” 眼看着唯一能为自己出头的人也离开了，秦淮茹的心都凉了。 “别在这待着了，让人看见了不好！” 何雨柱走到她跟前淡淡的说道：“可千万不要让人家说我搞破鞋！” 秦淮茹被这一句话气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他，“你……你流氓！” 这个年代，搞破鞋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谁要是传出去有这么个事，周围所有人都会瞧不起你。而且几乎百分之百会被单位给开除。 要是个女人，喝药自杀都有可能。 秦淮茹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听到这句话还留在这里，哭着鼻子就跑了回去。 何雨柱回屋，聋老太太看着他，眼睛里雪亮，含含糊糊的说道：“你要买鞋？买鞋子好，新鞋子比破鞋子穿着舒服。新鞋好！” 何雨柱听到老太太的这番话，心中也明白老太太是在点自己。 他给老太太加了一块软乎的红烧肉，“是是是，咱们不穿破鞋，只穿新鞋。” 说到这里，何雨柱心中猛的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在这个年月，二十五岁已经算是年纪不小。应该考虑结婚的问题了。 要是自己娶了老婆，以后秦淮茹不就不会过来缠着自己了吗？ 这个年代人们都比较朴素，谈恋爱也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尤其是女性，很少有渣女和海王。 既来之则安之，何雨柱也想要有个家，娶个知冷暖又漂亮的老婆，每天给自己捂被窝，那该有多么快乐啊！ 何雨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这娶媳妇多是一件美事啊！可问题来了，我娶谁媳妇？” …… 晚上，娄静斋坐着汽车回到了北城朝阳二环的家中。 他们家是一个独栋院子搭三层小洋楼，周围是京城有名的富人区。 京城过去一直有讲究，北贵南贱，东贵西贱。 满清的时候八旗子弟、王公贵胄都是住在北边和东边居多，西南则多是普通人家和农民居住。 直到现在，娄静斋家周边还有不少大宅门，都是从前留下来的。 娄静斋入了家门，此时正好是饭点，娄太太走过来帮他把外套脱了下来，询问道：“今天去轧钢厂生意谈的怎么样啊？” 娄静斋淡淡的说道：“生意谈的还不错，第一批三千单已经敲定下来了。如果这一笔订单合作的顺利，之后还会继续跟他们合作。毕竟也是京城地区有名的大厂子，距离咱们家工厂也近，光是运输费就能省不少。” 娄静斋走向餐桌前，饭桌上面已经摆上了八个菜，都是家里的老妈子吴妈做的。 可是娄静斋看了一眼之后，顿时感觉到没有什么胃口。 不由得又想到了白天中午在轧钢厂吃何师傅做的那顿。 “晓娥呢？” 娄太太笑道：“她在房间里面看书呢！最近这孩子一直在学英语，还说将来打算出国留学呢！” 娄静斋闻言，摇了摇头，“这丫头，整天想什么呢？家里面就她一个女儿，我还准备让她继承家业呢！” 娄太太一边让吴妈去喊小姐下来吃饭，一边对娄静斋说道：“她毕竟是个女孩，这个年纪心思有些活跃是很正常的。” 娄静斋笑道：“所以说，得赶紧让她把婚事给定了。等结了婚，也就能收了心了！” 第二十二章 微型农场 不一会儿，娄晓娥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 如今的娄晓娥二十三岁，出落的亭亭玉立，在家里穿着一身蓝色缎子的旗袍，脚上是进口的小牛皮鞋。标准的大家小姐风范，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已经有了几分雍容华贵的味道。 只不过从她灵动的眼神当中，可以看出几分少女的俏皮。 “爸，你回来了！” 娄晓娥来到餐桌前坐下来。 娄静斋和娄太太对视了一眼，笑道：“刚刚还在聊你的事情呢！” 娄晓娥拿起碗筷，好奇的问道：“聊我的事？什么事啊？” “当然是你的婚姻大事了！” 娄太太白了她一眼，“你岁数也不小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两岁了。” 娄晓娥一听这话，顿时撇了撇嘴，“妈，我还想在您二老跟前多尽孝两年呢！结婚着急什么。” “呵呵，你要是能早点结婚，给我们生个外孙。才是最大的孝顺呢！” 娄静斋开口说道：“前几天我以前的老朋友许明财来找我，想把他儿子许大茂介绍给你认识。人家在红星公社做电影放映员，工作也很有前景。你们找个时间见一面。要是能成的话抓紧把婚事给定了。” 给娄晓娥找个靠谱的年轻人，他心里面也能踏实不少。 娄晓娥闻言，抿了抿嘴唇，虽然没有什么表示，可也就等于是默认了下来。 这个年代结婚都比较早，许多女人十八九岁就结婚生娃了。娄晓娥二十三岁还没结婚，自己内心也是有些着急的。 如果能够遇到良配，她也希望能早点结婚。 正吃着饭，娄静斋拿着筷子吃了两口之后，忽然叹了一口气，然后把筷子放了下来。 娄太太和娄晓娥见状，都有些奇怪。 娄太太赶忙问道：“怎么了老爷，是不是今天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娄晓娥夹了一块鱼香肉丝吃进嘴里，疑惑的说道：“没有啊，今天的饭菜挺好吃的。” 娄静斋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是不知道啊！今天我去轧钢厂，他们食堂的大厨给我漏了一手。做的那个饭菜实在是太香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饭菜。恐怕只有以前宫里面的御厨能有这个水平。” “所以我就忍不住多吃了两口。现在肚子里还满是油水呢！再吃吴妈做的饭菜，就有点吃不下去咯！” 娄太太惊讶的说道：“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一个轧钢厂食堂的厨子，做的饭菜能比吴妈好？” 娄晓娥也不解的问道：“是啊。咱们家就是开酒楼的，爸你什么好吃的没吃过。至于把一个食堂厨子夸的这么厉害吗？” 娄静斋知道自己这么说，妻女肯定不能理解。 实际上，最开始去轧钢厂食堂的时候，他自己都想象不到可以品尝到那样的美味。 他只是“呵呵”一笑，卖了个关子，“等这个周末，我约了何师傅过来给咱们做一顿。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咯！” 娄太太和娄晓娥对视了一眼，心中对那位神秘的何师傅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 “那就这样吧！晓娥，过两天我安排让你和那个叫许大茂的小伙子见一见。你先处处，如果感觉好的话就继续谈下去。” 娄静斋说道。 娄晓娥扒拉了一口米饭，有些羞涩的说道：“那就见一见呗！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 何雨柱吃完了饭，洗洗涮涮完毕之后就回到了屋子里。 吃完饭还不到七点，可是这个年代没有多余的娱乐方式。 没有电视，这年头电视可是极其稀罕的玩意，恐怕只有少部分领导干部或者非常有钱的人家里才有。 何雨柱甚至连个半导体都没有，听个广播都听不成。 对于一个现代人而言，这样的生活的确稍微有些单调。 “怪不得这个年代的人生孩子都一窝一窝的生，吃完了饭没事干，可不得找点娱乐方式嘛！” 何雨柱坐在躺椅上，一边消食一边吐槽道。 就在这个时候，床头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蛙鸣。 “呱！” 何雨柱一个激灵就扭过头去，就看到一只翠绿的小青蛙蹲坐在他床头，背着个大大的绿色小包袱，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可爱极了。 不是他的蛙儿子又是谁呢？ “宝贝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何雨柱把蛙儿子捧过来，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面，先摸摸头。 蛙儿子似乎也是非常享受的模样，还眯起了眼睛。 “儿子，这回给爸爸带什么好东西了没？” 何雨柱一脸期待的看着小青蛙。 小青蛙也似乎很懂的样子，打开了自己的包袱，一道白色的光芒闪过，何雨柱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获得微型农场一座，附赠三十种作物种子各一包。农场内作物和家禽家畜的成熟速度为外界一百倍。农场会随着成功培养农作物和家禽家畜而升级。” 何雨柱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个空间原来别有千秋。 这是一座类似于异空间的农场，里面有大概二亩左右的田地，土地已经翻好了，一棵草也没有，但是也没有任何作物。 旁边还有一个草棚，看上去应该是养牛羊的地方，草棚边上有一个水井。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虽然现在还很简陋，不过何雨柱听到关于这座农场的介绍之后，顿时内心乐开了花。 一百倍的成熟速度！岂不是说在这里种一茬粮食，一两天就可以成熟收割了吗？ 不光是这个，如果可以用来养猪和牛羊，那收成量简直是无法想象！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即便是轧钢厂这么大的地方，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杀几次猪。 至于吃猪肉，更是普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有了这个农场在手，何雨柱以后顿顿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而且在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的同时，或许还可以拿出去，换一些各种生活物资的票。 “别的不说，三大件我得搞到手！要不然这日子过的也太郁闷了。” 自行车、电视机和半导体，这三样东西得先得着 既然有了这么好的条件，他当然不可能放在这里不用。 第二十三章 杨厂长的心事 何雨柱打开了附赠的种子，发现里面什么小麦、大豆、高粱、玉米一应俱全，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些水果的种子。 比如葡萄、苹果、桃子、西瓜等等。 农场内部是恒温的环境，相当于是温室，所以什么作物都可以种植，不需要担心时令的问题。 何雨柱想了想，决定先种小麦。 毕竟这个年头，白面才是最紧俏的粮食。 何雨柱的胃口不好，只能吃软饭，吃不了混合面。先实现白面馒头自由再说！ 等到粮食也搞定了，明天他打算再去郊区的农贸市场，跟农民兄弟换一些仔猪、鸡鸭。 小麦的成长周期一般在5-7个月，也就是说，用不了两天就可以收获了。 由于是冬天，晚上比较长，外面又冷，何雨柱就懒得出去闲逛，所以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照常出门去上班，昨天晚上的剩菜热一热，搭配窝窝头填饱了肚子。 早上出门的时候，却看到许大茂一脸神气的在跟几位邻居聊天。 “我告诉你们，我许大茂打光棍的日子到头了！要不了一个月，我就能把那娄家的小姐给拿下！”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心中盘算了起来。 按照时间来算，现在的许大茂还没有跟娄晓娥结婚。 这不由得让他开始唏嘘。 娄晓娥是四合院当中为数不多的好人，只有她是真心爱着何雨柱，即便是后来去了南方，还是千里迢迢的赶回来找何雨柱。 最让何雨柱感动的是，她一个人怀了孕在远方，原本可以打掉孩子，重新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好青年嫁出去。 结果，她硬是顶着压力，自己把孩子给生了下来。这才让何雨柱后来没有成绝户。 想到这些，何雨柱又看了一眼眉飞色舞的许大茂。 这玩意是个什么货色，他可是比谁都清楚。自私自利，见利忘义，原著中跟娄晓娥结婚以后，竟然把她给出卖了，害的娄晓娥全家只能出逃。 娄晓娥跟了他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何雨柱冷冷的看着许大茂，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得想个办法让他们俩的事不能成。 不能让人家好好的姑娘被糟践了啊！ 许大茂察觉到何雨柱的目光，还以为何雨柱是在嫉妒自己，便抱着膀子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大老爷们，要是没个对象可不成！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你身体有问题呢！” 他说着还看向周围的几个邻居，“最可怕的是什么？那就是自己生不了孩子，还给别人养孩子。那可真的就成了绝户了！” 许大茂是在讽刺何雨柱一直给秦淮茹当舔狗，想当三个孩子的后爸。 可是何雨柱听到这句话之后，反倒是笑了起来，“你说的是，不过也不知道谁才是那个绝户！” 说完他就走出了院子，懒得跟这个小人多哔哔。 反正谁是绝户，日后自然能见分晓。 …… 何雨柱照例走了半个小时到达轧钢厂。 幸亏是身体素质好，所以不觉得有多累，不过何雨柱也不想天天在路上浪费时间。 要是能在床上多睡会那不香吗？ 可惜这个年代也没有地铁，公交车也不多，只经过几条市中心的主干道。 至于小汽车那更不是普通人敢想的东西。 “不行，怎么着我也得赶紧搞一辆自行车骑骑！” 何雨柱想起娄老板那天要送自己自行车的事，不禁有些感慨。 “回头去找厂长，看看能不能帮我搞一张自行车的票。” 厂子里面都是有定额的自行车票的，通常会拿来奖励优秀生产者。 不过以何雨柱现在在厂领导心中的地位，搞一张票并不是什么难事。 上午照例做完了午饭，何雨柱就去找杨厂长去了。 不过今天，食堂这边可是比平时更加的热闹。 许多工人为了抢着吃何雨柱做的饭菜，甚至提前开溜跑到食堂窗口排队。 昨天吃完了何雨柱做的饭菜之后，他们真的尝到了什么叫做食不知味的感觉。 回到家自己吃棒子面粥跟窝窝头、咸菜，竟然觉得有些难以下口。心里面想着的都是何雨柱做的饭菜。 “哎，吃了何师傅做的饭菜之后，再吃我妈做的，真的有点没胃口。气的我妈昨天还打了我一巴掌，说我养成少爷脾气了！” “谁不是啊？我老婆昨天特地给我做的荷包蛋，我都没什么胃口。” “我一整天就惦记着何师傅这口饭呢！都不敢带回去给孩子们吃，怕他们胃口养刁了。” “何师傅真是咱们轧钢厂的宝贝啊！他要是走了，咱们可怎么办？” 人群之中，二大爷刘海中听到工友们的这番话，又想到昨天何雨柱在家里大吃大喝，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顿时有了歪脑筋。 …… 此时杨厂长正在办公室当中。 厂长和普通工人一样都是吃大锅饭，这个时候条件困难，还没有小灶。 大吃大喝的更是不可能，万一被举报上去那可是重大的作风问题，要受处分的！ 除非是娄静斋那样的重要客人或者上级领导来访的时候，才会开小灶做点好的吃。 厂长顶多就是让人帮忙打饭回来，在办公室里面慢慢的吃。 何雨柱来到办公室外面敲了敲门。 厂长正美美的享用着何雨柱做的饭菜，听到敲门声说道：“进来！” 何雨柱推门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道：“厂长，您正吃着呢！” 见到何雨柱，厂长的脸上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何师傅，这个时候你不吃饭，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何雨柱一进门的时候，看到杨厂长一脸愁容，似乎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他心中顿时有了个计较，领导心情不好，自己开口也就得谨慎一些。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领导，今天的饭菜合不合胃口？您这刚刚给我涨了工资，我一定得把饭菜做好。让领导和工友同志们吃的舒心才行！” 杨厂长闻言大喜，站起身来走到何雨柱面前跟他握了握手，“何师傅，你能有这种觉悟我很欣慰啊！” 何雨柱笑了笑，“不过我刚刚看到您脸色好像有些不愉快，是不是今天的饭菜您不满意啊？” 第二十四章 肉不够吃的？我来摆平！ 听到何雨柱这么问，杨厂长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这跟你的饭菜可没关系！你的手艺那可是没话说！” 他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厂子里面一点小问题，让我有些闹心。说起来跟你们食堂那边还有关系呢！” 何雨柱闻言，连忙说道：“杨厂长，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您尽管吩咐！” “哎，这个忙怕是你帮不了啊！” 杨厂长又长叹了一口气，显然这件事情让他很头疼。 “是这么回事，马上不是年底了吗？往常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想办法宰几头年猪，给工人们改善一下伙食。大家辛苦一年了，吃顿好的也算是鼓励一下生产积极性。可是今年，物资匮乏，我们好容易才从红星公社用粮票换来了一头猪。” 他摊了摊手，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道：“可是全厂三千多号人，就一头猪，怕是每个人连根猪毛都分不上。我就是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啊！” 何雨柱听完之后，心中竟然忍不住有些想要发笑。 遇到了我，你这个问题那根本就不叫个事！ 要是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帮到厂长的大忙，以后自己在厂长心中的地位也会变得不一般。 无论在什么年代，能够让领导欢心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本领。 他略作沉吟，询问道：“厂长，你看咱们还需要几头猪才够？” 杨厂长叹息道：“最起码也得有三头大肥猪才够啊！别的不说，每个人起码能吃上两块肉，这个年才算没白过。” 何雨柱点了点头，“现在这个年月，大家都很困难。就算是农民兄弟手里边也不富裕。想要再弄两头猪确实不容易。” 赶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荒年，粮食减产，人都吃不饱饭，更别提养猪了。 杨厂长无奈的说道：“是啊，看样子今年只能够委屈委屈大家了！就怕大家伙对我这个当厂长的有怨言啊！” 人是铁饭是钢，大家辛苦一年了，要是没点像样的福利，肯定心里面都会不高兴。 杨厂长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 何雨柱见状，忽然笑道：“厂长，这件事情如果您信得过我的话，就交给我来办怎么样？” 杨厂长闻言大吃一惊，转过身来望着何雨柱。 “交给你来办？你有办法搞到猪肉？”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您了，我有一发小就在一个生产大队当干部。他们生产队养了十几头大肥猪呢！只不过，人家也不能白给。我要是过去商量，怕是得拿粮票和钞票去换。” 杨厂长听罢，在办公室踱步思索了一阵子，才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是应该的嘛！农民兄弟养猪不易，他们的生活也不富裕！不过价钱这方面……” 何雨柱拍了拍胸脯，“这个您放心，保证比市价便宜！” 杨厂长大喜过望。 这个年头，有些东西你就是有钱都买不到。即便是粮食和肉类，都得凭票购买，而且还是有限额的。 轧钢厂的粮票和钞票还有剩余，毕竟工人老大哥的福利待遇要优先。 他们只是搞不到猪肉。 现在何雨柱竟然有办法搞到年猪，杨厂长能不高兴吗？ 他拍着何雨柱的肩膀，脸上的笑容都止不住了，“何雨柱同志，这一次我要代表咱们轧钢厂全体工人感谢你啊！” 何雨柱笑道：“厂长您这话就见外了，能够为咱们厂子做贡献，那是我的光荣！” “哈哈哈，你能有这种觉悟，没有枉费厂领导班子对你的栽培啊！” 杨厂长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随即想到何雨柱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 他也是个明白人，便问道：“对了，你来找我，不光是问饭菜合不合胃口的事吧？” 看到杨厂长目光当中的揶揄，何雨柱嘿嘿一笑。 他知道自己解决了杨厂长的大问题，此时提出要一张自行车票完全是小意思，于是就说明了来意。 杨厂长也很痛快，直接就从抽屉里面取出一张自行车票递给了他。 “票的问题厂子里可以帮你解决，不过一辆自行车可不便宜！” 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现在得一百多块钱，对于普通工人来说可是大半年的工资，一般人家根本舍不得买。 何雨柱笑道：“这还多亏您给我涨了工资，我才有胆子买车嘛！” 被何雨柱这马屁一拍，杨厂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谁对你好。 “行，那厂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这两天我就去一趟我朋友那，保证给您带回两头大肥猪来！” “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何雨柱拿着自行车票，高高兴兴的回厨房去了。 两头大肥猪还不好办吗？ 下了班他就去农贸市场买两头小猪崽，放进微型农场里面养个两天就成了。 买两个猪崽差不多得花二三十块钱，这点钱对他来说问题不大。 毕竟两头大肥猪，按照现在猪肉一斤七毛钱来算，能换四五百块钱的粮票和钱。 到时候去厂子里一报销，还能净赚好几百块钱。 既赚到了钱，又让领导对自己刮目相看，一石二鸟。 何雨柱走后不久，二大爷刘海中也偷偷摸摸的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正吃着饭，心中好奇，怎么今天中午那么多人来找自己？ “进来！” 刘海中推开门，一脸严肃的走到杨厂长的跟前，“杨厂长，咱们厂子里面出大事了！我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要跟您汇报。如果不早点解决的话，甚至会影响到全场工人的劳动积极性！” 杨厂长闻言顿时大吃一惊。 “你快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刘海中看着杨厂长桌子上的饭菜，压低了声音说道：“就是关于食堂厨师何雨柱的！” 杨厂长听到这个名字，眼神忽然之间变得古怪了起来，眼镜片反射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光芒。 这何雨柱可是刚刚帮了他大忙，让他非常欣赏的一个年轻人。 前脚何雨柱刚走，刘海中就过来举报他，杨厂长的心中不免有些先入为主，对刘海中不太友好起来。 第二十五章 买车 “刘海中，你说这话可是要有真凭实据啊！” 杨厂长深深的看了他两眼，提醒道。 刘海中压根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他现在非常害怕何雨柱在院子里影响到他的权威，就想着挫一挫他的锐气。 “厂长我可不是开玩笑！我跟您说吧，我和那傻柱就住在一个院子里，他什么为人我清楚着呢！” “之前他跟我们院里的寡妇，也就是秦淮茹不清不楚的。还整天往家里面带饭！这可是盗窃公共财产啊！昨天他更过分，带回去两个饭盒，里面都是肉！哟呵，他一厨子凭什么吃那么好的东西？那可都是给领导吃的啊！” 杨厂长越听越觉得不耐烦。 这些事情他都知道。 秦寡妇在厂子里也是个名人，毕竟出落的漂亮，哪个男人不会惦记？ 何雨柱在厂子里维护她，而且打饭菜的时候都会多给点，谁不知道？ 可是一来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是工伤去世的，算是为公牺牲。 他们家里面困难，大家谁都不知道？ 所以这么点小问题，不会有人去计较，更不会有人像刘海中那么上纲上线。 再说了，何雨柱跟秦淮茹的传言也只是传言，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谁也没有见过他们有苟且的事情。 要说带饭这种事，更让杨厂长觉得刘海中太过小题大做了。 哪个食堂的厨子不往家里面带东西？ 这都是大家心里明白的行规，拿这个来说事，以后轧钢厂就别想招厨子了。 就何雨柱那手艺，如果去了大酒楼，一个月工钱起码得翻倍！好容易把他留下来的，你刘海中过来作什么妖啊？ 杨厂长心里面不快，对这个打小报告的刘海中越看越不痛快。 不过他也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道：“关于你反应的这些问题，我呢，已经了解了。这样，之后我会仔细的调查清楚，如果确有其事，一定会严肃批评！” 刘海中笑着点头哈腰的，“那就好，那就好。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我觉得厂长您应该格外的小心。” “你还有什么事啊？” 杨厂长皱起了眉头，明显已经不耐烦了。 可是刘海中打小报告都打到一半了，当然不可能半途而废。 他说道：“傻柱这两天做的饭菜您尝了吧？味道好不好？” “何师傅的手艺是相当不错的！” 刘海中一拍手：“问题就出在这了！他把饭菜做的那么好吃，整个食堂的职工吃了他做的饭菜，其他人做饭都吃不下去了。这是逼着领导您把他留在厂子里，这是在为他自己争取正治资本！所以我说，傻柱其心可诛啊！” 刘海中这番话昨儿个就憋在心里了。 闻着何雨柱家里面的饭菜味道，他两顿饭都吃的食不下咽。 心中都是怨念的他对何雨柱充满了嫉妒，憋着一肚子气呢！ 杨厂长听到这番话，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的一拍桌子，指着刘海中的鼻子就骂道：“刘海中！我看在你是厂子里面的老同志，一直给你留面子呢！可是你这句话说的就太过分了。” “何雨柱师傅那是我们厂领导班子下了大功夫，好不容易才留下来在食堂做饭的。要不然就凭人家那手艺，离开我们轧钢厂，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愿意高价聘请过去！他之所以留下来，就是因为拥有崇高的思想觉悟，愿意为组织和集体做贡献！” “还逼着我们把他留下来，你信不信这边他离开轧钢厂，那边上门求他做饭的人能排到前门楼子去？” 刘海中被杨厂长一通批评，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浑身的肥肉也在哆嗦。 “我……我……我也是为了咱们厂子好啊！” “哼，你到底是为了谁好自己心里清楚！从今以后我不希望在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回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然后给我写一份检讨回来！” 杨厂长一甩手表示送客，刘海中心里面害怕极了，只好嗯啊两句然后慌忙跑了出去。 来到外面，他一抹脑门，竟然满是大汗。 “不应该啊！这何雨柱一向在厂子里人缘不是很好，还经常顶撞领导，怎么杨厂长这么护着他？” 之前的何雨柱的确是有些恃才傲物，仗着自己的厨艺，经常不给上面的领导面子。 因此厂里面几位领导虽然爱他的手艺，却不太喜欢跟他说话。 但是今天杨厂长的态度让刘海中意识到，这个何雨柱不知道什么时候跟领导打好了关系。 刘海中心中愈发的担忧，自己这个四合院二大爷的身份，以后在他那里还能不能好使？ …… 下午的时候，何雨柱提前把晚上的饭做好，就跟陈主任打了声招呼下班去了。 打着帮厂子里搞年猪的旗号，陈主任自然不会拦着。 何雨柱拿着自行车票，先是去了一趟轧钢厂不远的供销社，直接找到了卖自行车的摊位。 “大爷，有新车子吗？” 何雨柱来的时候身上全部家当都带齐了，这几年的工钱攒下来，抛掉花销也有一百七十多块。 换做之前让前身拿出来买车他肯定舍不得，但是现在何雨柱知道钱不花不能来的道理，该花的钱他一分都不会省。 自行车摊位的售货员是个五十来岁的大爷，见到有人要来买车，顿时眼睛一亮。 “成啊，年轻人。这么大年纪就能来买车了！新车我这儿有，永久牌的二八大杠，二六的小架自行车也有。你这么大小伙子，得来一辆二八加重吧？” 何雨柱笑呵呵的说道：“那可不是！这样吧，你先让我看看车。” 说是看看，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挑的。自行车的牌子也就那几种，要么是永久，要么是凤凰。 这间供销社里面卖的都是永久牌，总共就那么两种。 “那行，不过你有票吗？” 何雨柱当即从口袋里把那张厂子里给的自行车票递给售货员。 售货员看了一眼，就领着何雨柱进到里边挑自行车了。 里面的自行车数量也不多，毕竟这年月自行车都是奢侈品，平日里一星期都未必能卖出去一辆。 里边摆放着七八辆自行车，都是新的，摆成两排，看上去格外的吸引人。 第二十六章 两头小猪崽 何雨柱一眼就看中了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齐腰高，框架结实，银色的车身锃亮，链条上还有细腻的润滑油。 后座宽厚结实，既能拉货又能带人。 这年头买汽车不太实际，但是以后谈恋爱有了这个，出门他骑着车，女朋友坐在后面搂着他的腰，想想都是一件美事。 何雨柱一边看一边乐，摸了又摸，仿佛看到了自己摆脱光棍生活的美好未来。 大爷也是热情，一边介绍车子一边跟他聊天。 “小伙子，你是轧钢厂里面的领导吧？” “嗨，什么领导！我也就是食堂里面一厨子。” 大爷闻言眼睛顿时一亮，“你原来是在食堂工作的啊？最近听说你们食堂有个大厨师，做饭菜那叫一个香，远近闻名呐！” 何雨柱一听，嘿，自己的名声传出去的真够快啊！ 果然是民以食为天，谁平日里吃到好东西了，都巴不得别人都知道。 “大爷，如果我没猜错，您说的那个厨子就是我。毕竟我们工厂食堂里面，大厨就我一个人！” 大爷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顿时变得热切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何师傅，你做的那个饭菜可实在是太好吃了！” 何雨柱跟大爷聊了两句，这才知道这大爷姓李，外号叫老李。他有一个儿子也在轧钢厂工作，绰号叫大李。 这老李就是吃了大李带回家的饭菜，忍不住问了两句，才知道何雨柱的大名。 老李笑眯眯的看着何雨柱，竖起大拇哥说道：“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京城八大楼都吃过的主！你这手艺，赶得上当年那些大酒楼的御厨了！” 何雨柱也不禁笑道：“哟呵，您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看样子以前还是个王爷、贝勒？” 老李顿时有些骄傲的说道：“那可不敢当，不过祖上在旗。” 何雨柱心里面偷笑，这个年月什么在不在旗的，也只有那些老京城人还会拿出来说道。 聊了一会儿，何雨柱想着还得去一趟南边的农贸市场，搞几个猪崽，再淘换点麸糠做饲料。 那里经常会有从冀北过来的农民，带着一些农产品来做交易。 家里面养的老母鸡或者鸡蛋拿来换混合面，又能多半个月的口粮。 “李大爷，这车多少钱？” 老李笑道：“要是别人来买，这一辆车最少我得要他个一百六十块！但是爷们你要的话，我只留你个成本价，一百三你拿走！” 何雨柱来之前也在食堂里打听过了，现在一辆二八加重差不多一百五六，往下面砍价的话，要是熟人最低也就一百四。 所以老李开价一百三，的确是非常优惠了。 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何雨柱立刻意识到老李这是有事求自己。 他便笑着问道：“大爷，这价格我多过意不去啊！” 老李赶忙说道：“这有啥过意不去的！我这个人呐，就是喜欢交朋友，车子一百三卖给你，图个交情。” 何雨柱点了点头，“得，这份交情我记下了！回头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您尽管招呼！” 老李头笑着点了点头。 何雨柱也不怕他图自己什么，自己也就是个厨子，最多给他炒俩菜。 说不定是这个老李头馋了，哪天想让自己去他家给他做顿酒席呢！ 他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钱来，数了一百三十块钱给老李头，然后跨上二八加重就骑走了。 老李还送了他一把自行车锁，毕竟是奢侈品，得价格保险。这年月偷车贼可多着呢。 崭新的自行车买回来，骑在上面一会儿何雨柱就适应了。 这种车子在半个世纪以后几乎绝迹了，毕竟那个年代自行车已经基本没有了载重的功能，所以不需要那么大的框架。 不过大车有大车的好处，骑起来竟然有一种在骏马上驰骋的感觉。 伸手一按铃铛，清脆的铃声叮当作响，引得路边上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嘿，新车！” “这小伙子真能啊，那么年轻就买得起自行车了！” 何雨柱喜气洋洋，迈开两条大长腿，蹬着踏板风一样向南面通县骑了过去。 轧钢厂距离通县可有二十多里地，穿越前何雨柱都是坐地铁上下班，所以对距离没什么感觉。 可是这回用两条腿骑自行车过去，半道上就有点后悔了。 真的累啊！ 幸亏他身为四合院战神，身体素质好。换做前世被九九六掏空的身板，半道上就得交代了。 所谓的农贸市场也只是一块荒地，就在京城边上，周围还有一些住户。 冀北的农民每天都会来这里，把家中的农产品拿过来交换。 想买东西，最好用的就是粮票、布票、油票等。钞票自然也是可以的，不过相对来说没有物资票好用，有些东西有钞票人家也不卖你。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来到这儿，压根不敢停在路边，哪怕是上了锁，这巨额的财产都容易被人顺了去。 所以他就推着自行车，边走边瞧。 由于还不是下班的点，所以这里现在摆摊的人比买东西的还要多。 “小伙子，要买青菜不？家里自己个种的，回去炒着吃可香了！” “买点青萝卜吧！可甜嘞！” 热情的农民叔叔阿姨看到何雨柱骑着辆崭新的自行车，都觉得这是个有钱的主，纷纷热情的推销自己的产品。 “谢谢谢谢，不了。” 何雨柱稍作推辞，然后继续前行。 不久之后，他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花了二十块钱买了两头小猪崽，又买了五毛钱的麸糠，满满一袋子。 毕竟买猪回去也得喂饲料，只不过等到农场里面的作物成熟了，就用不着到外面买。 小麦磨成面粉之后会有麸糠出来。粮食自给自足之后，他还会种一些地瓜、土豆等蔬菜喂猪。 虽然说这年月没有好的猪饲料，一头猪能长到三四百斤就很不错了，但是猪肉的味道可比那些打激素的香不知道多少倍。 看着手里面两头小黑猪，何雨柱开心的满脸笑容。 这可是正经的农村土猪，味道香着呢！ 他小的时候还吃过，可是等到长大了，外面就只有那种养猪场培养的大白猪。虽然产量高，可是味道压根不能和这种土猪同日而语。 何雨柱先解决了轧钢厂里面的需要，以后自己肯定得养个十七八头，别的不说，先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要紧。 第二十七章 我的车不载寡妇 买到了想要的东西，何雨柱身上的钱也基本上花了个精光，就剩几十块钱了。 这还是幸亏了自行车铺的李老板给他让了十块钱。 何雨柱找了个地方，悄悄的把饲料和小猪崽子塞进了农场当中。 而那两亩地里面，小麦过了一天已经开始长到一米多高，每一根都非常饱满，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枝头。 “好家伙，这玩意的产量有点惊人啊！” 何雨柱有些惊讶，因为这个时候农业技术发展的还不太行，一亩地能够产出三百斤小麦都算好的了。 可是按照他的这两亩地的生长状况来看，一亩地五六百斤都不是问题！ 所以说，微型农场里面无论是麦种品质还是土壤质量都相当之高！ “照这个样子下去，以后我都可以做产粮大户了，嘿嘿！” 何雨柱笑着说道，正打算推着自行车离开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来。 他对于六十年代了解的并不算特别多，大部分都是通过历史课学来的。 不过他爷爷是那个时候过来的人，曾经跟他说过那个年月，家家户户想要吃饱饭都很奢侈。 甚至有些穷苦的地方还饿死过人。 既然现在自己有了这份能力，何不…… 何雨柱心中有了这个想法，但是也有几分自己的顾虑。 如果突然之间拿出太多的粮食，肯定会引起怀疑。 最起码，他是穿越者这件事情打死不可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即便是最亲近的人。 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慢慢的想办法。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啊！我先过好我自己的日子再说吧！” 何雨柱暂时把这件事情放在心底，然后一抬腿迈上自行车，朝城里骑去。 等他回到四合院，院子里的人也都下班了。 何雨柱骑着一辆新自行车进院，一群孩子正在跑着玩，何雨柱赶紧按铃，“小心着点啊！车来啦！” 清脆的铃声传遍了院子，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院子里的几个大爷正坐在桌子前聊天，几位大妈则是负责准备晚饭。 一看到何雨柱的新车，几个大爷的脸上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色。 二大爷刘海中扯着嗓子喊道：“哟呵，买新车了！行啊傻柱！这刚涨了工资就买车，挺能耐的。” 二大爷举报何雨柱不成，心中也知道何雨柱现在被领导赏识，所以改变了策略，既然不能为敌，那就拉拢一下，看看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三大爷阎埠贵直勾勾的望着那辆崭新的二八加重，眼镜片下面透着几分精明，也说道：“我就说咱这傻柱是个人物，早晚有一天会发迹！瞧瞧，这大自行车。我还是结婚的时候才买的车呢！” 整个四合院有自行车的就俩人，一个是阎埠贵，还有一个是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而且许大茂的自行车还是因为工作需要，单位给配的，严格来说不能算他自己的。 当然了，也不是说其他家买不起。只不过买得起的人家，比如说易中海和刘海中他们岁数都大了，也不太敢学车去折腾自己。 平日里大家要是要用车，都得找三大爷去借。 以三大爷那爱算计的精明劲，可从来都不会白借。 现在何雨柱也买自行车了，顿时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利益有些受影响。 一大爷点了点头，望着何雨柱，心中愈发觉得满意了。 何雨柱是他在四合院为自己挑选的养老人选，人踏实肯干，而且思想简单。 何雨柱有出息了的确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不过一大爷心中也有点担忧，那就是何雨柱突然之间发迹了，按照这个速度，将来指不定得多厉害。 万一自己以后掌握不住他了，那可得怎么办？ 不由得，他板着脸教训道：“你现在手里也没啥钱，买这玩意干啥！还不如存着钱，好娶个媳妇。” 何雨柱听着三个大爷的话，也不生气，只是呵呵笑道：“有了这玩意出门也方便！” 三个大爷的人性他门清，自然不会跟他们走得太近。 但是为人处世，也没必要跟每个人都搞得那么僵硬，嘴上敷衍着，心里面不当一回事就得了。 这时候，在水池子前洗衣服的秦淮茹也看到了何雨柱，还有他那辆崭新的二八大杠。 她内心顿时一惊，这一辆车最起码得一百四五十块，抵得上她大半年的工资了！毕竟她现在一个月只有二十四块五毛钱。 这傻柱一下子掏出那么多钱来，这些年他到底还藏了多少积蓄？ 想到自己每次找何雨柱“借”钱的时候，他总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当初秦淮茹还以为他真的没钱。 但是现在一看才知道，他对自己也并不是那么真心实意的。 秦淮茹忍不住心中有些酸涩。 一想到最近他们的感情出了一些问题，虽然她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自己的家庭需要这个男人的帮衬，需要他每天带剩菜。 尤其是他的厨艺进步之后，棒梗哭着吵着要吃他带的饭菜。 秦淮茹咬了咬丰满的嘴唇，还是决定拉下脸来，去跟何雨柱修复关系。 她放下手中的衣服，在围裙上面擦了擦手上的水，对何雨柱说道：“哟，柱子买新车了？这自行车真漂亮啊！哎，以后上下班的时候，得空能不能带带秦姐？” 说着，她还朝何雨柱不着痕迹的抛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何雨柱没想到都经过那么多事了，秦淮茹还能没事人一样跟自己打招呼。 他不由得感慨，这个绿茶果然厉害。 不过也是，要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也不可能吊着傻柱那么多年，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连个孩子都不愿意给人家生。 他敷衍的笑了笑，“呵呵，这不好吧秦姐！我还是个单身大小伙子呢，天天送你上下班，传出去的话，你这个年纪我这个岁数，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有会说的不会听的，我得顾全这个！” 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脸，示意秦淮茹自己是个要脸的男人。 秦淮茹两只手搅在一起，“哪有那么多事啊！你想多了。” 何雨柱心中冷笑，我想多了？我想多了为什么这么些年都没人给我介绍对象？厂子里谁不知道我跟你的暧昧关系，你可别告诉我这里面没有你的算计。 他扭头用下巴颏一指三大爷阎埠贵。 “你要是需要用车，以后可以找三大爷借！三大爷有家有室的，别人不会说闲话。” 第二十八章 跟许大茂打赌 秦淮茹心里面无比的酸涩。 她觉得，自己主动要求坐何雨柱自行车后座上班，其实就是在暗示愿意跟何雨柱亲近。 这个年代，女人哪能随便坐男人自行车后座？ 拉拉小手那都得背着人。 结果没想到何雨柱一点都不领情，这下子让她的心中有些发慌。 看来这傻柱不是跟自己闹着玩，是真的想要撇清楚界限了。 她不免焦躁了起来，自己家里五口人，就靠着自己一个月二十四块五毛钱工资养活太过困难了。 孩子们又都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不上绝对不行的啊！ 直到这个时候，她的心中才隐隐开始产生了一些后悔的情绪。 如果之前对何雨柱再好一点，最起码偶尔给他一点甜头尝尝，也不至于让他这么绝情啊！ 正如歌词里面唱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何雨柱对她好的时候她不知道珍惜，现在失去了才觉得后悔，可惜已经太迟了。 何雨柱也懒得多看她一眼，推着自行车来到自己的家门口，把车子在墙角停好上了锁，这才进屋。 照例把自己带回来的两个饭盒加热，一个自己留着吃，一个送到后院给聋老太太。 回来的时候，刚好又碰到了许大茂回院子。 许大茂一脸眉飞色舞的模样，跟街坊邻居们吹嘘自己相亲如何如何顺利。 “那娄家的小姐真的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不说，模样还一顶一的俊俏！咱们院的秦寡妇够漂亮了吧？可是跟她一比那差得远了！” 旁边是三大爷阎埠贵的儿子阎解成，如今也是个光棍，还没找到对象。 一听许大茂这么说，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道：“不能吧？秦寡妇在咱们厂也是出了名的美人。那娄小姐就能比秦寡妇还漂亮？” 许大茂一拍大腿：“我骗你们干嘛啊！人家才二十来岁，比秦淮茹年轻。而且大家小姐平时根本不干粗活，那小手嫩的就像是新鲜的豆腐似的！” 阎解成听的忍不住砸了咂嘴，“嘿，大茂哥，那你牵她的手了吗？” 许大茂讪讪的说道：“头一回见面，人家小姐也非常矜持！不过你放心，就凭咱爷们这手段，不出一个月我就能把她拿下！你们就等着给我随份子吧！” 何雨柱听在耳朵里，心中不禁有些不得劲。 娄晓娥单纯善良，这个年月的女孩大部分都是如此，不像后世有了网络，早早接触到了太多的情感信息。 而许大茂这种人渣最擅长花言巧语，哄女孩子很有手段。 娄晓娥跟他在一块儿，按照原著剧情发展还真的会被他给骗了。 虽然何雨柱还没有见过娄晓娥长什么样子，但是实在不忍心看到那么好的女人被许大茂给糟蹋了。 只不过问题来了，他也不认识现在的娄晓娥，就算是想要警告她别上了许大茂的当都没机会。 这个时候，许大茂看到了何雨柱，作为何雨柱在四合院的死敌，许大茂成天想着压何雨柱一头。 眼见着何雨柱在寡妇身上浪费了那么长时间，而自己马上就要跟娄家小姐结婚了，不禁得意洋洋的说道：“嗨，傻柱！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可别忘了来喝喜酒啊！” 何雨柱看着得意洋洋的许大茂，心中冷笑不已。 孙贼，你给我等着！要是我不搅黄了你的婚事，我就不叫何雨柱！ 虽然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但是这场婚姻本身对娄晓娥那个善良的女人来说就是一场悲剧。 何雨柱心底的善良，以及他对娄晓娥的好感，让他不允许这一切发生！ “许大茂，你别得意的太早！就你这人性，我赌人家娄小姐压根看不上你！你呀，最好还是回家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少做白日梦了！” 何雨柱毫不留情的说道。 许大茂也是习惯了跟何雨柱斗嘴，顿时不乐意的反驳道：“嘿，你就嘴硬吧！嫉妒，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你自己找不着媳妇还见不得别人好是吧？”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 他走过来，看着周围的邻居都在，便抱着膀子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还别不信！这样吧，当着街坊四邻的面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许大茂仰着脖子问道：“赌什么？” 何雨柱指了指他，“我就赌你跟着娄小姐成不了！” 许大茂一脸不屑的摆了摆手：“胡说八道！你当我是你啊？小爷今天就告诉你，打架斗狠的本事我比不上你，但是追女人，十个你加一块儿也比不上我！” 许大茂的自信不是没来由的，他作为电影放映员，利用可以帮忙留座的优势真没少谈女朋友。 上到京城各个厂的职工，下到下面公社的花季少女。可以说是从桌子上到炕上，从炕上到草垛，堪称实战经验丰富。 最重要的是，今天他跟那娄小姐相处了一下，施展浑身解数，把那娄小姐逗得特别高兴。 许大茂有这个信心，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何雨柱说道：“别废话！我就问你敢不敢赌！” “赌就赌，谁怕谁啊！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不过咱说好，赌什么？” 何雨柱直接说道：“我跟你赌十块钱的，你敢不敢答应！” 周围的邻居们一听，顿时满脸惊讶。 “好家伙，这傻柱是被刺激到了吧？” “也是，他跟许大茂从小就是对头。许大茂从小被他揍到大，结果人家先娶到了媳妇儿。他肯定受不了啊！” “十块钱，这得是小半个月工资了吧！” 许大茂听到这个数也是乐了，“好好好，你要是非得送钱给我花，我也没道理不要！” 他看向院子里喝茶看戏的三位大爷，“几位大爷，你们可得给我俩做个见证啊！别到时候傻柱输了耍赖。” 二大爷嘿嘿一笑，“傻柱，你是认真的吗？” 一大爷皱了皱眉，对何雨柱说道：“傻柱啊，别闹小孩子脾气。” 三大爷却暗地里琢磨了起来，何雨柱见到许大茂谈了对象那么生气，说明他也想找个媳妇。 如果自己可以给他介绍对象的话，不就等于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吗？ 现在傻柱越来越有出息，跟他打好了关系肯定没坏处。 第二十九章 秦淮茹想介绍对象 何雨柱淡淡一笑，“三位大爷，这事我心里面有数！今天我还就跟许大茂杠上了。麻烦您三位做个见证！” 三个大爷闻言，心里面都觉得何雨柱输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大家都在一个四合院里面，谁的人性如何都心里面清楚。 许大茂虽然奸诈狡猾是个小人，但是对付女孩子真的很有一手。 不过，既然何雨柱坚持，他们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另一方面，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打压打压他的气焰。 最近一段时间，何雨柱出了太多的风头，甚至让三位大爷都有些压制不住他了。 于是一大爷便说道：“那好，我们几个人就给你们俩做个见证。”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看着何雨柱，“你输定了！到时候输给我的钱单论啊，份子钱也别少了，一码归一码！” 何雨柱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就想瞎了心吧！” 说完他扭头就回屋了。 可是回去之后，何雨柱一考虑这事，顿时感觉到还是有些难度的。 他穿越过来的时间线比原著早两年，这个时间娄晓娥还没跟许大茂结婚。可是问题在于，原著也没提到关于娄晓娥家的具体信息。 换言之，何雨柱除了知道娄晓娥叫娄晓娥，家里面比较有钱，别的啥都不清楚。 连人家的面都见不到，拿什么去警告她不要嫁给许大茂呢？ 何雨柱躺在躺椅上陷入了思考，这件事情的确有点麻烦。 不过既然两个人是相亲认识的，娄晓娥早晚都得来许大茂家里面看看。这年月结婚的话少不了上家里这个关键环节。 到时候，何雨柱自然就有机会跟娄晓娥认识了。 心中打定了主意，何雨柱也就踏实下来。 这件事情暂时放到一边，先把厂子里面的事情给解决完了再说。 他打开微型农场看了一眼，经过一天之后，小麦已经开始有些泛黄了，按照冬小麦的成长周期，大概明天早上的时候就可以成熟收割。 而两头小黑猪的体型也长大了不少。 这种土猪得一年多快两年才能长大，而不像那种养猪场培养的大白猪，半年就能长到好几百斤。 换算一下，得四五天才能养肥。 何雨柱关闭了微型农场，吃完了晚饭之后，因为也累了半天，就早早上床休息了。 …… 秦淮茹家。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说，何雨柱以后可能不会帮衬他们家了，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 “啥？他以后不给咱们带饭啦？” 贾张氏满脸怒容，敲着桌子痛斥秦淮茹道：“我早就跟你说了吧！这个傻柱看着傻，实际心里面坏着呢！从食堂里面带饭回来对他来说就是顺手的事，这点小忙都不肯帮，他还算是个人吗？” 秦淮茹眼睛红红的，自己也是委屈的很。 她左思右想，最近也没有怎么惹何雨柱不高兴啊？为什么他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为什么当初你对我好，可又为什么突然冷淡了？ “妈，别说了。人家不愿意帮衬咱们家，咱也不能说什么。大不了以后我少吃点，也不能饿着几个孩子。”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就你一个月赚的那点钱够什么的？你就算是一口饭也不吃，可是棒梗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营养跟不上怎么行？” 说到这里贾张氏也是来气，“你说说你，你顶东旭的班都几年了，还是个实习工。你怎么就不能争口气啊？人家傻柱比你岁数还小，一个月都四十五块钱了！你哪怕一个月能拿三十块钱，咱们家也不至于天天吃剩饭！” 秦淮茹被婆婆训斥的一句话都没办法还嘴。 贾东旭当初已经是二级钳工了，一个月工资有三十块零五毛。 而秦淮茹在家里面给人家改衣服，做被面，也能赚一点。 那个时候虽然不说有多富裕，可是养活一家子人勉强足够。 但是贾东旭一死，所有压力都来到了秦淮茹的身上。她一个农村来的女人，没有什么文化，学东西也慢，愣是干了两年还是个实习工。 贾张氏气不消停，在那里先是骂了半天傻柱，又骂了半天秦淮茹。 思前想后，怎么想怎么来气。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何雨柱给咱们带了几年的饭，说不带就不带了，这不是为难人吗？” 秦淮茹说道：“人家不想帮衬咱们家了，咱还能逼着人家不成？”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他做初一我就做十五！既然他不给咱们家带饭，我就把他的事传扬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什么人性！我看他以后还怎么结婚！” 说到结婚的时候，秦淮茹眼睛忽然一亮。 “结婚？对啊，他现在最头疼的事情就是找不到媳妇。如果我可以给他介绍一个对象，那他还不对我感恩戴德？到时候肯定会继续帮衬咱们家！” 贾张氏一听，“你的意思是要给那个傻柱介绍对象？” 秦淮茹点了点头，“我在老家有个表妹还没结婚。她爸妈一直托我给她介绍个城里的对象。我要是把她介绍给傻柱您看怎么样？” 贾张氏闻言，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 虽然她一直都瞧不上何雨柱，但是让他带饭的确重要，要不然自己天天吃的都不香了。 于是她冷哼了一声，“哼，便宜那个傻柱了！就这么着吧！” 秦淮茹说完，自己心中也是一叹。 把自己的表妹介绍给何雨柱只是无奈之举。 毕竟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舔狗，白白送给别人了多少有些舍不得。 倒不是她对何雨柱有什么感情，只是那种感觉类似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抢走了，难免让她心中不爽。 可是现在他们家跟何雨柱已经闹僵了，何雨柱更是公开声称不会再帮衬他们家。 秦淮茹也只好利用这个做法，让何雨柱重新帮衬他们。 最差的结果就是秦京茹跟何雨柱结婚，看在自己这个表姐兼介绍人的面子上，以后能对他们家好点。 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还是希望能把那个傻柱子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第三十章 实现了粮食自由 转天是周末。 何雨柱早上一起来，第一时间就打开了微型农场查看粮食的生长状况。 如他所料的那样，两亩地里面的小麦都已经彻底成熟了，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秸秆，看上去一片丰收的喜庆。 何雨柱高兴着呢，正想着如何把这些粮食收割了。 结果农场自己传来提示，“农场里的作物已经成熟，是否收割？” 何雨柱心说，这农场果然是服务周到，能省的功夫都给自己省下来了。 “收割！” 顿时，只听到“咔嚓！咔嚓！”两声，两亩地里面的麦子竟然一大片一大片的消失。 而农田边上，出现了十几袋小麦。 一共收获了1300斤的小麦，这种产量放在这个时代简直是夸张！比普通农田产量高了一倍还要多！ “农田已升到二级，土地面积增加两亩，开启作物加工系统。” 随着微型农场传来提示，何雨柱立刻看到那两亩地旁边的荒地自动变成两亩良田，等于是他的土地翻了一倍。 而且在微型农场的系统界面，多了一个加工的选项。 何雨柱仔细查看了一番，加工系统可以对粮食进行初步的加工，比如说对小麦的脱粒和磨成面粉，水稻的舂米等等简单农业程序。还可以对收获的粮食进行留取种粮的操作。 这可就让何雨柱感觉到非常吃惊了。 国内农业种植的种粮都是一次性的，每年都需要重复的从商贸市场进行购买。想要从收获的粮食当中留下一部分来二次种植是不可能的。 如果强行种植，就会导致产量大幅度降低，得不偿失。 而微型农场竟然可以自行筛选出优质种粮，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省去了何雨柱购买种粮的麻烦。 何雨柱当即对刚刚收获的小麦进行了加工。 通常的面粉都是一百斤的小麦加工出70斤面粉和30斤麸糠，也就是通常所说的70粉。 不过何雨柱既然不用担心粮食的产量问题，所以就对精细程度有了更高的要求，选择100斤小麦出62斤面粉和38斤麸糠的做法。 很快，微型农场界面出现了面粉机的图标，不一会儿就把1300斤小麦全都变成了面粉和麸糠。 何雨柱得到了806斤的精细面粉，还有494斤的麸糠。 如果被人知道他这么做，肯定会痛心的大骂败家。 何雨柱却是一点都不心疼。 他把麸糠全部投放到了养猪棚，麸糠用水一掺和就是农村家猪和家犬最常见的食物。 虽然光吃这玩意不添膘，但是现在条件有限，只要能够长肉就行，也不指望能养出大象那么大的肥猪了。 800多斤精细的面粉一共装了八袋，满满当当的，第一次让何雨柱产生了收获的喜悦感。 果然，作为一个华夏儿女，种田的本能还是刻印在灵魂深处的。 只不过种完了粮食，短时间内不需要为主食担心了，他就打算用这四亩田地种植一些水果还有地瓜、土豆。 一来可以改善自己的伙食，这年月水果可都是金贵的东西。 毕竟大家肚子都很难吃饱，更别提有那个心思种植和买卖水果了。 二来，地瓜和土豆的根茎与藤蔓都可以拿来喂猪，与麸糠一起搭配着吃，对猪也是一件美事。 做好了计划之后，何雨柱立刻动手。 他从农场当中取出了苹果、葡萄、香蕉、草莓和橙子的种子、种苗，种植了两亩地。 剩下来的两亩地拿去种植土豆跟地瓜，主要是用来喂猪的。 咳咳，当然了，也可以用来喂自己。多吃粗粮纤维对身体有好处。 别看四亩地听起来不算多，历史课本上形容某个王侯将相的家业，都说他们家里有千亩良田。给人一种几亩地很小的错觉。 可实际上这面积并不小，四亩地按照面积来算有2600多平米，真要是下了田地，走一个来回都得十分钟。 所以种植的作物数量可不少。 收拾完了这一切，何雨柱带了一袋面粉出来，就关闭了微型农场。 为什么不全都放进屋子里？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四合院里面人多眼杂，而且还有手脚不干净的小贼，他不放心。 万一被人发现自己囤积了那么多面粉，肯定容易闹出来是非。 现在手里的粮食足够，何雨柱想了想，准备烙几个大饼吃上一顿。 调料、葱姜蒜这些东西家里面不缺。 虽然说起来有些脸红，不过还都是前身从食堂里面带回来的。 何雨柱找来面盆，舀了好几大碗面粉进去，就开始和面。等不及发酵了，就做一个死面饼子。 面粉加水揉成面团子，然后开始擀成大饼。 撒上葱花和姜末，抹上猪油，放进平底锅里面这么一开大火。 没过一会儿，猪油饼子的味道就顺着窗户传了出去。 这年月，能吃得起猪肉的人家不多，舍得吃猪肉的也不多。 一大早上的何雨柱就吃的那么好，顿时引得邻居们又羡慕又嫉妒。 一大妈刚刚馏好了窝窝头放在桌子上，闻着味就对一大爷说道：“闻到了没？傻柱家里做什么呢，放了那么多猪油，真香！” 一大爷拿起一个窝窝头，闻着那猪肉饼子的味道，顿时感觉有些没味口。 “哎，这傻柱涨了工资以后，日子过的越来越不知节俭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他心里面倒是挺希望何雨柱发挥一下敬老爱幼的精神，拿来点给自己尝尝。 这傻柱是个宝贝啊！ 人憨厚善良而且有好手艺，将来要是能够给他们两口子养老，一大爷能开心的半夜都笑出来。 二大爷这边，一家四口吃的就比较随便了，每人半个窝窝头就咸菜，稀饭都堪比自来水了，很难见到一颗米粒。 闻到何雨柱家中飘过来的香味，俩儿子仰着脖子不停的嗅啊嗅。 刘光天问道：“香吗？” 刘光福赶紧点了点头：“香，真香！” 两个人一边闻着味一边赶紧咬了一口窝窝头，仿佛这么吃味道能好些。 二大爷却不高兴的冷哼了一声，“天天这么吃，就是厂长家里面也没那么富裕啊！这个何雨柱，不知道从厂子里偷了多少东西。” 三大爷家经济条件是最差的，毕竟三大爷当老师，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十七块五。 闻着这香味，再想到何雨柱昨天新买的自行车。 他吧唧吧唧嘴，暗暗思忖道：看来得找机会跟傻柱好好打好关系了！别的不说，能吃他一口饼子也成啊！ 第三十一章 馋哭了棒梗 何雨柱做好了饼，又用家里面的材料做了个胡辣汤。 胡辣汤配白面饼子，吃的喷香。 这精细的白面经过何雨柱的手艺，做出来的大饼非常美味，尤其是刚刚出锅的，那滋味简直是绝了。 何雨柱大口吃饼，再喝一口胡辣汤，感觉这日子过的真是舒坦。 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旁边有砸吧嘴的声音，不禁抬头一看。 就见到秦淮茹家里面的三个孩子正趴在门框外面，眼巴巴的望着他手里的白面饼，那小嘴馋的直舔嘴唇。 看到何雨柱望了过来，棒梗顿时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仿佛不屑跟何雨柱对视一样。 而槐花跟小当才只有三四岁，傻乎乎的不懂事，只知道何雨柱手里面有好吃的。 何雨柱一见到棒梗这个小白眼狼就心烦。 不过他也懒得跟小孩子多计较，索性也不搭理他们，就自顾自的吃着。 棒梗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何雨柱吃东西。 那盆里面还有两张大饼，都是刚出锅的，胡辣汤的味道也很诱人。 他盯着何雨柱，眼神像是野狼似的，带着几分屈辱和不甘，还有几分怨念。 往常他经常跑到何雨柱家里来，一看到有什么好吃的都不用多说话，只要往那里一站，何雨柱就会主动把好吃的都拿给他。 可是今天他都看了半天了，何雨柱也看到了他，怎么就不把白面饼子拿过来给他吃呢？ 小槐花和小当看的口水直流，却怯生生的不敢进门，昨天棒梗被何雨柱揍的事她们也听说了，对何雨柱还有些害怕。 两个小丫头只能对棒梗说道：“哥，我饿！” 棒梗攥紧了拳头，低头对两个小丫头说道：“别急，等哥去帮你要饼子吃！” 他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抬腿迈进了何雨柱家的门槛，走过来说道：“傻柱，你的饼也吃不完。能不能给我一张，我妹妹饿了！”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棒梗握紧拳头死死瞪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仇人。 何雨柱顿时心中有些无语。 为什么你过来求我给你东西吃，反倒是一副我杀你全家的模样啊？ 如此的理所当然，如此的不可理喻。 这让从半个多世纪后穿越过来，接受过现代化素质教育的何雨柱完全无法理解。 不过再一想他也明白了，棒梗这个年纪，刚好就是半个世纪以后那些公交车上跟年轻人抢座，霸占篮球场跳广场舞的一群人。 从小由于贾张氏和秦寡妇的溺爱，以及自己前身的放纵，导致这孩子的思想价值观完全歪了。 他眉头一皱，“饿了回你自己家吃饭去！” 棒梗瞪大了眼睛，看向何雨柱的眼神更加的不甘和屈辱。 他都如此低声下气的过来求何雨柱了，怎么这个傻子那么不给自己面子呢？ “我家里今天没做！跟你借一张饼还不成吗？以后会还给你的！” 棒梗抬高了嗓门嚷道。 “我说不借！滚边玩去，别耽误老子吃饭！” 何雨柱不耐烦的扫了他一眼。 棒梗顿时气的眼泪开始打转，指着何雨柱说道：“你……你真小气！你给我等着，以后我再也不让我妈跟你走得近了！” 说着，他转身就往家里跑去。 何雨柱冷笑道：“我求之不得呢！谁稀罕跟你们家扯上关系？” 不过他也是叹了一口气，“这个小白眼狼心里什么事都明白，连他妈都搬出来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家占了我的便宜，只不过他认为这是我理所应当的。嘶~三观稀碎啊！” 棒梗跑回家去，却把两个妹妹丢在了原地。 嘴上说着好听，是给妹妹要的饼子，可实际上这个小白眼狼就是表面功夫做的好而已。 在他们家，什么好吃的东西都是紧着他先吃。 秦淮茹和贾张氏天天喊着家里困难，可是棒梗长的结实着呢！ 反倒是两个小丫头，个子小小的，瘦了吧唧，连头发都有些泛黄，这是典型的营养不良。 何雨柱虽然不喜欢贾家的人，但主要是厌恶贾张氏、秦淮茹和棒梗这个小白眼狼。 两个小女儿懵懂无知，人性倒还不错，到了以后对何雨柱也非常尊敬。 看着两个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娃怯生生的站在自家门口，一副想吃东西的可怜模样，何雨柱便伸了伸手：“小当、槐花，过来！” 两个小女娃手牵着手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禁受不住美食的诱惑走了进去。 何雨柱撕下来两块饼子，递到她们手里：“就在这吃了，全都吃完！” 要是带回去，肯定要被棒梗抢走。 两个小女娃高兴坏了，接过白面饼就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你们俩记住了，回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给你们吃了饼子。包括你们家里的人，明白吗？” 何雨柱提醒两个小丫头道。 他给她们饼吃只是知道这两个小丫头不坏，而且看她们可怜才给的。 万一被秦淮茹知道了，指不定以后又会以此作妖。 两个小丫头赶紧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那边棒梗跑回家里，就对着正在给人缝衣服的秦淮茹和躺椅子上睡觉的贾张氏喊道：“妈，奶奶！傻柱欺负我！”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听，顿时吃了一惊。 “什么？傻柱欺负你，怎么回事，宝贝孙子告诉奶奶！奶奶帮你教训他去！” 贾张氏连忙站了起来，抱着棒梗哄道。 秦淮茹略微思索了一下，何雨柱虽然不愿意帮衬他们家了，但是还不至于故意刁难一个小孩子。 她便问道：“棒梗，你跟妈妈说实话。傻柱怎么欺负你了？” 棒梗带着哭腔说道：“他今天早上做了白面饼子吃！我看到妹妹也想吃，就过去跟他要。可是他非但不要，还让我滚！呜呜呜~” 贾张氏闻言，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傻柱真不是个东西！那么小的孩子跟他要块饼吃他都不给，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一大早就闻到何雨柱家的香味了，她也是馋的厉害。 往常何雨柱做了好吃的，都会给他们家送一点，可现在不给了。这让贾张氏这个老虔婆也是心里面非常不痛快。 第三十二章 来接何雨柱的小汽车 棒梗听到贾张氏护着他，哭的更厉害了。 “妈，我也想吃白面饼！他做的白面饼可香了！” 秦淮茹一脸的为难，“咱们家的白面这个月都吃完了。就算是有，也舍不得烙饼啊！” 每个月他们家的粮票只有二斤白面，其他的都是棒子面和混合面，哪里舍得烙饼这么奢侈的吃法？ 贾张氏看到宝贝孙子哭了，顿时心疼了，对秦淮茹说道：“你不是要给他介绍对象吗？赶紧去张罗。到时候事情成了，少不得得让他继续给咱们家送吃的！这个傻柱满脑子男盗女娼，不见兔子不撒鹰。我们家那么困难，他说不帮衬就不帮衬了，真不是个东西！” 秦淮茹有些无语。 你一边骂他一边又让他帮衬，过去这么些年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哪里会给咱们家送东西？ 现在可好，人家不肯送了你还在骂。 秦淮茹心中非常无奈，只能说道：“我今天回一趟老家，跟我姨和姨夫商量一下。” 秦淮茹和何雨柱的关系如今已经到达了冰点，可是他们一大家子确实需要何雨柱的帮衬，日子才能过下去。 所以她得赶紧想办法修复双方的裂痕才行。 …… 上午何雨柱吃完了饭，刷好了锅碗，正打算骑自行车出门溜达溜达。 六十年代的京城和半个世纪之后差距很大，刚好新买的自行车，他打算绕着京城转转，看看时代的风景。 当然了，交通还不是特别便利的当下，最多只能沿着三环线随便溜达一圈。 要是哪天想去天坛或者颐和园等地观光，就得特地抽出一天时间来。 这个时候，前院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喇叭声。 “哟呵，这谁家的车啊！真气派！” “哎？怎么停在咱们院门口了？难不成咱们院出了什么大领导？” “会不会是来看聋老太太的啊？我记得聋老太太跟上面的领导可是认识。” “那不能，领导来都是坐绿皮军车。可这是小汽车！好像是什么……福特。” 在这个年月，能够乘坐汽车的人可都不一般，要么是级别非常高的大领导，要么就是特别有钱的老板。 整个京城四九城，家里面能有车的，多半都是大宅门里面的老爷。 汽车上面下来一个司机，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 走到门口便问道：“请问何雨柱何师傅是住在这里吗？” 院子里的众人一听是来找何雨柱的，顿时眼睛里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哎哟喂，这是来找傻柱的！” “嘿，这傻柱最近怎么回事啊！突然之间成了有身份地位的人了，又是涨工资又是贴大字报表扬。现在还有人开小汽车过来接他！这待遇，就连咱们院的三位大爷都没有过吧！” 三个大爷也来到前面看热闹。 一听到有人这么说，心里头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那可不是吗？ 他们也就是在这四合院里面有些身份，可是说白了也就是普通的工人阶层。哪有资格坐小汽车？ 但是这傻柱却比他们先坐上小汽车，一下子把他们全都给比下去了。 一大爷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大衣，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二大爷则是心里面发愁，觉得自己以后在四合院当中连老二都排不上了。 不光要矮八级钳工易中海一头，连二十来岁的厨子何雨柱都得比他身份高出一截来。 至于三大爷，则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辆乌黑锃亮的福特，又看了看自己门口那辆老式的二八自行车，长长叹了一口气。 “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这个时候，在后院住着的何雨柱才来到前面。 一看到汽车顿时想起来，之前跟娄静斋娄老板约好了，这个周末要去他们家做饭来着。 秦淮茹一家子也来到前门看热闹。 小汽车平日里可不多见，就算是在京城这个地界，如今也多半跑的是人力车和拉货的驴车。 这种私人的小汽车，可很少能出现在胡同里边。 一辆福特的价格大概要7-8万，普通人想都不敢想。毕竟再过二十年，万元户都依然是富人的代名词。 而且这还不光是有钱可以买得到的，因为是进口车，程序难办，还得有较硬的关系可以搞到。 所以这个时代的汽车非常保值，堪比硬通货。 要不然，那部国民谍战片当中，一辆斯蒂庞克牌汽车为什么能让吴站长都心动不已？ 一见到何雨柱来到门前，所有人非常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看到这辆车过来接何雨柱的时候，顿时让大家对他心生敬仰之意，毕竟这可是整个四合院第一个坐小汽车的人啊！ 何雨柱来到门口见到了司机，笑着问道：“是娄静斋娄老板让你来接我的吗？” 年轻的司机笑道：“您就是何雨柱何师傅吧？对，正是娄老板让我来接您过去的。” “我得提前问一句，让我过去做饭，东西准备的齐不齐全？厨具和作料用不着我自己带吧？” “这个您放心好了，娄老板家里面的东西肯定比您这齐全！” 小司机很骄傲的说道。 能够给大老板开车可是个很露脸的工作，工资高，待遇好，关键能开车本身就很值得人羡慕。 “那成，稍等一下，我把门关上咱们就走！” 何雨柱回去关门，路过贾家人旁边的时候他没有多看一眼，可是贾张氏跟秦淮茹看他的眼神却是全都变了。 秦淮茹皱着眉头，开始有些后悔当初对何雨柱那么敷衍。 眼看着他现在越来越有前途，人家大老板都专程派小汽车过来接他做饭，以后可不是前途无量吗？ 如果自己嫁给了他，那自己一家子还用过现在这种苦日子吗？ 心中动了这个念头，秦淮茹看着何雨柱的眼神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像个心怀怨念等情郎的小寡妇似的。 “傻柱子，秦姐也不是对你没有意思啊！早知道你那么厉害，说不定我就从了你呢？” 而她旁边的贾张氏平日里瞧不上何雨柱，此时见到何雨柱被人开小汽车来接，心里面非常不是滋味。 不过她嘴上依旧不饶人的说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自己买车，还不就是一厨子？呸，下九流！有什么好嘚瑟的？” 第三十三章 初遇娄晓娥 一辆小汽车的出现让整个四合院都轰动了。 也让所有人突然之间意识到，当初他们只觉得傻憨的厨子何雨柱如今成了能人了！ 家家户户心中都有各自的计较，有些人是内心嫉妒，有些人则是想着如何打好关系。 何雨柱没心情搭理那些人的想法，上了车子直接坐在副驾驶，就跟司机一块儿去娄老板家中。 娄静斋的家在建国门外，也是京城有名的大户人家住的地方。 到了地方，抬眼一看就是偌大的院子，后面三层小洋楼。 房子显然是新盖的，最多不超过五年。 在周边全是红砖绿瓦大院子的当间，的确是新的不能再新了。 “何师傅，请吧！” 司机小刘客客气气的说道。 “得嘞！” 何雨柱也笑呵呵的答应了一声，来到前门，门房让何雨柱先在院里等一下，然后自己就到后院去禀报了。 门房过去了一会儿，回来告诉何雨柱，娄老板正在里面招待贵客，让何雨柱先去厨房准备午饭。食材什么的家里面不缺，要是缺什么的话就让吴妈去买。 何雨柱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明白，娄老板把自己叫过来肯定会叫上几个客人。 要不然可不就是浪费了自己这一身本事吗？ 他跟着门房来到了厨房这边。 厨房倒是不大，但是里面的家伙事和食材可都准备的非常齐全。 门边上的竹笼子里，一只老母鸡和一只大公鸡用绳子绑着腿放一块儿。 大铁盆里面放着两条鲤鱼，案板上直接就是半扇猪肉。 至于其他牛羊肉和青白菜，都准备的量都让何雨柱怀疑他们家里要办酒席了。 一个五十多岁，穿着灰布衫的妇女一脸笑着对何雨柱说道：“您就是何师傅吧？我是这家的帮佣，他们都叫我吴妈。平时都是我做菜，今天娄先生让我给您打下手。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开口！” 何雨柱不禁点了点头。 娄老板做事情也是地道，打下手的人都给自己安排好了。 时间差不多是上午九点多，不过既然是专门过来给人家做饭的，肯定得拿出些真本事来。 无论是吊高汤还是炖排骨，都得花时间来慢慢做。 何雨柱从旁边拿过来围裙和护袖，“行，那吴妈咱们就开始吧！” 活鸡和活鱼都得先杀，然后退毛、去鳞。 老母鸡和猪大骨先拿来吊高汤，和好面放在那儿等着发酵，待会儿做一个蟹粉小笼包。 光是正式做菜前的准备，何雨柱跟吴妈两个人都忙活了一个小时。 吴妈平日里也是常做饭菜的人，一开始听娄老板夸赞何雨柱的手艺，对她做的饭菜都有些不爱吃，她心中还有些不服气。 今天虽然被安排给何雨柱做帮厨，可心里面总是想瞧瞧这个厨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可是一通操持下来，看到何雨柱流利的手法和娴熟的刀工，忍不住心中暗暗佩服。 光是那拿刀的架势和切菜的刀工，没有个二十年根本下不来！ 等准备好了食材之后，何雨柱看了眼外面的太阳，估摸着十一点左右了。 “得，咱们先这样吧！等什么时候到了饭点，跟娄先生请示一下再做饭。要不然这饭菜早了晚了都不对！” 吴妈点了点头，“娄先生正在招待客人呢，这一回来的可是上面的领导。估计得多聊一会儿！我先去里屋问一下太太，定了什么时候开席我再跟您说。” 何雨柱点了点头，“成！我就等您这边通知了。” 吴妈擦了擦手，转身掀开帘子走出了厨房。 何雨柱则是从旁边拿起人家给自己准备的茶缸子，喝了两口热茶，然后坐在窗户边上悠闲的晒太阳。 看着外面这豪华的大院子，高高的院墙，何雨柱内心不禁感慨，什么叫高门大院啊？这就是！ 别说现在了，就是半个世纪以后，他也没住过这么豪华的房子。 “只不过，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这种日子也长不了咯！” 何雨柱不禁感慨道。 现在是64年，按照时间来算，也就只剩两年的时间娄家就得被打倒。 那个时候，这院子里面又会住着谁呢？ 就在何雨柱闲的蛋疼在这感慨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鸟语。 “哈罗，蚂蚁乃木一丝冰墩墩……” “偷猫肉一丝不提付……” 何雨柱仔细一听，顿时差点笑出了猪叫来。 原来是一个女孩正在念英语，可是这发音标准简直堪比车祸现场。 虽然何雨柱的英语水平不是特别好，口语更是糟糕。但是起码也是通过六级考试的男人，能够碾压这个时代绝大多数所谓的知识分子。 他心中开始升起了好奇之意，在这儿学英语的女孩是什么人呢？难不成是娄家的小姐？ 反正现在还没到做饭的时候，何雨柱摘下身上的围裙和护袖，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来到后院，有一处很漂亮很精致的园子。 边上是一圈缠满藤萝的走廊，因为是冬天所以只剩下枯黄的藤条，但是院子里种着一些松柏和灌木却是四季常青。 园子里有几处假山，中间还有一个人工的小池塘，池子里养着一些小鱼儿。 而池塘中间的假山上，竟然坐着一个穿着灰蓝色呢子大衣，脚底踩着棕色小牛皮鞋的女孩。 她手里面捧着一本书，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只是眼神当中偶尔闪过一丝疑惑。 正午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毛茸茸暖洋洋的，虽然是冬天，不过还是让何雨柱感觉到炽热的暖流从心底涌现出来。 她的眉目清秀，大大的眼睛带着求知的光芒，微胖的鹅蛋脸也是这个年代最佳的审美。 论颜值来说的话，比四合院的美妇人秦淮茹还要高出几分来。 这或许是因为她更加的年轻，而且身上自带着一种资本家小姐的小资情调，一下子就把何雨柱这个两辈子的单身狗给吸引住了。 这女孩长得真漂亮！ 何雨柱忍不住低声赞叹道。 何雨柱的目光从她精致的鹅蛋脸往下打量，最后落在她那只露出小半截的纤细小腿上。 里面穿着黑色的长裤，可以看到白袜子的痕迹。 可惜这年月国内还不流行穿黑丝，倒是让何雨柱感到有些遗憾。 第三十四章 我英语超好的 何雨柱看到少女的一瞬间有些失神，不过很快他回过神来，内心卧了个大槽！ 仔细一看，眼前的女孩不就是娄晓娥吗？ 原来娄晓娥就是娄静斋的女儿，这世界还真是有够小的。 不过何雨柱仔细一想，这件事情倒也并不算是很蹊跷。 许大茂这种人怎么会认识娄晓娥这样的大小姐呢？ 还不是因为娄静斋跟轧钢厂有生意上的往来，时常要到厂子这边，所以才有机会让他遇到。 何雨柱之前一直想着帮娄晓娥脱离苦海，不能让她跟许大茂结婚。 这下子好了，机会来了！ “许大茂这个猥琐的小人凭什么娶到这么漂亮又聪明的老婆？” 何雨柱此时想好了，既然见到了娄晓娥，说什么也要把她从苦海当中拯救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假山上看英语书的娄晓娥也察觉到了旁边有人。 她回过头一看，就见到一个精壮的大小伙子站在走廊上，呆愣愣的望着自己。 她顿时丰满樱红的小嘴一撅，“喂，你是谁啊！干嘛偷看我？” 这女孩的动作还有几分可爱。 何雨柱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看一个女孩不太合适。 他赶紧咳嗽了一声，解释道：“你好！我是你们家请来做饭的厨师。刚刚听到有人在这里念英语，好奇之下就走过来看看。” 娄晓娥听到何雨柱就是那个父亲称赞有加的厨子，也是不禁心生好奇。 “你就是那个轧钢厂食堂的何师傅对吧？我听我爸爸提到你好多次了。他说你做的饭菜比我们家酒楼的大厨都要好呢！” 何雨柱呵呵一笑：“谬赞谬赞！娄老板过奖了。” 娄晓娥好奇心大起，原本她以为这何师傅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大爷，没想到年纪这么轻。 而是谈吐还有些文绉绉的，不像是个厨子，反倒是像个文化人。 她从假山上轻轻跳下来，反手拿着课本走到何雨柱的跟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 然后才问道：“你说你听到我在读英语，难不成你也懂英语吗？” 我也懂英语吗？ 何雨柱心中得意的大笑了三声。 就凭我英语六级的实力，还不吊打你这个英语小渣渣！ “算是稍微懂一些！” 何雨柱面带微笑道。 娄晓娥见到何雨柱一副洋洋自得的嘴脸，顿时有些不服气。 如今这个年月，普遍受教育程度都特别低。大部分的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 能认全汉字的人都不多，更别说有条件学习英语的了。 她手里面的这些教科书，还是自己在港的阿姨给自己寄过来的。 而眼前的男人只是一个厨子，他也有条件学英语？ “我不信！除非你说两句给我听听！” 娄晓娥高傲的抬起小下巴，盯着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呵呵一笑，摊了摊手：“这有何难？你听好了！” 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咳咳……哼哼。hello！” 地道的英伦腔，非常的标准。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就这一句啊！多说两句，说的流畅一点！” “hello，hello，hello，hello……” 娄晓娥哪里见过这么搞怪的男人，一下子被他给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笑的时候弯下腰捂着嘴，两个大大的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让面前的单身狗忍不住心跳加速。 “怎么样，我就问你流不流畅？” 何雨柱得意的问道。 娄晓娥笑了半天才勉强停下来，不过还是捂着肚子，艰难的看着何雨柱说道：“你……你这算什么啊！真够赖皮的。” 笑完之后，她又正色道：“不过作为一个厨子，你会说一句英语就已经很厉害了！我猜你们食堂肯定招待过外宾对吧？” 何雨柱挑了挑眉毛，从娄晓娥的语气当中，他能感觉到这个大小姐只把自己当做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厨子。 顿时他就不服气了。 我可是念过大学的，而且文化水平比你们这个年代的大学生高出不知道几个档次。 还敢瞧不起我？ “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实话跟你说吧，我的英语好着呢！” 娄晓娥歪着脑袋，笑盈盈的盯着他，“哦，是吗？那有本事你说两句我听听。哎，不过不能是刚才那种！那个太赖皮了！” “你听好了！”何雨柱气沉丹田，下一秒吐字清晰的说出了一大段英文：“hello，my name is wangxiaoming，what's your name.my name is limei，how are you?i'm fine thank you，and you?me too.” 好吧，何雨柱承认自己大学时代基本上时间都花费在跟室友开黑上了。 不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基础打的很牢固，这一套英文课本必备内容如同肌肉记忆一般脱口而出，直接就把面前的女孩子唬的一愣一愣的。 娄晓娥惊得嘴巴都张成了o型，一边捂着嘴一边瞪着大眼睛仔仔细细把他重新打量了一遍。 “你英语说的真标准！比我们高中老师说的都好！” 何雨柱得意洋洋，这辈子竟然能有人夸自己英语好，总算对得起死去的英语老师了。 “一般一般，我也只不过是随便发挥一下。今天没有准备，要不然就给你背个英文版的《出师表》了！” 何雨柱诙谐的说道。 可是娄晓娥却当了真，好看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你简直是太厉害了！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出师表》还有英文版的！下次有机会你一定念给我听好不好？” 何雨柱顿时有些无语。 这个年代的女孩子未免也太单纯了吧？说什么都信？ 怪不得娄晓娥会被许大茂这个家伙给骗去。 “那个……《出师表》还没翻译出来，等我翻译出来了一定先念给你听。” 娄晓娥闻言，这才意识到何雨柱是在逗她，顿时气呼呼的皱了皱鼻子，“你这个人真是油嘴滑舌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她对何雨柱却产生了一些好感。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尤其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更喜欢那些活泼而且会整活的男人。 反倒是那些老实巴交的木头，哪怕是明知道他们心地善良为人踏实，也不会是女孩子恋爱的首选。 第三十五章 你可千万别嫁许大茂！ 何雨柱跟娄晓娥的第一次见面就在娄家的后院园子里。 前面也说了，思维见识决定了一个人的口才基础。 何雨柱毕竟是穿越过来的，见过了太多大的世面，跟这个娄家小姐聊天不仅没有显得见识浅薄，而且还能说出许多娄晓娥从来没听过的事务。 一来二去的，让娄晓娥觉得跟他聊天真的开心极了。 两个人坐在走廊的边上，何雨柱对于国内外的事务都信口拈来，丰富的见识和优秀的口才让娄晓娥美眸当中带上了几分崇拜的光芒。 她捧着脸蛋歪着脑袋望向何雨柱的侧脸，忽然内心当中有些为他不值。 “何雨柱，你那么有才华，还懂英语，为什么要去做一个厨子啊？多可惜！” 何雨柱闻言，知道这件事情的确不好解释。 他便抬起头，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神当中流露出一丝云淡风轻，只是在眼睛的深处，又恰到好处的闪过一抹落寞的神色。 “哎，这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言说的故事。我也曾经梦见过百万雄兵！只是世事难料，终究要让我在尘世中历练。或许这就是岁月人生吧！” 这个年月，大家都没啥文化，所以文艺青年非常吃香，这一点何雨柱倒是没有忘记。 果然，娄晓娥已经被何雨柱优雅的谈吐，和那仿佛来自第四维空间的忧伤所感动了。 食堂大厨何雨柱，已经被她在脑海当中自动脑补成了一个怀才不遇的天才了。 她忍不住轻声安慰他道：“放心吧，你那么有才华，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何雨柱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倒是。我最多觉得自己运气不好，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才华。” 娄晓娥激动的眼眶都要渗出泪水了。 多么有才的一个男人啊！每一句话都充满了人生的哲理。 聊到这儿，何雨柱觉得应该落到正题上面去了。 他说道：“对了，娄小姐你那么优秀的女孩，一定已经有了对象吧？” 被何雨柱这么一问，不知道为什么，娄晓娥的心里面忽然有些紧张。 她两只手扭捏在一起，赶忙说道：“哪有啊！” “哎？没有吗？我来的时候还听院里的那个谁说的，讲你正在谈恋爱呢！” 娄晓娥赶紧说道：“没有没有！哎呀，那……那都是胡说八道。我跟他就见过一面，根本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呢！” 她一脸的紧张，生怕何雨柱想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希望让何雨柱误会自己已经在处对象了。 何雨柱淡淡一笑，“哦，原来是家里面介绍的对象啊！也挺好，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是该考虑结婚的事了。” 娄晓娥闻言，悄悄看了一眼何雨柱的侧脸。 何雨柱本身长得就还算不错，虽然不是那种帅气的小鲜肉，但是浓眉大眼，而且一脸正气。 在这个年代，属于人人都喜欢的那种长相，充满阳刚之气！ 她看着看着，脸色微红，低声问道：“那何师傅，你有没有对象啊？” 她问完之后就低下头去，不敢看何雨柱的脸。 何雨柱很坦然的说道：“还没呢！一直都在打着光棍。” 说起这个他也是来气。 按照自己的条件，如果不是秦淮茹这些年的搅和，他早就结婚了。 嗯……不过前身自己的舔狗属性，似乎也不能全怪别人。 娄晓娥听罢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何雨柱又问道：“对了，你谈那个男的是干嘛的啊？” 娄晓娥不太想继续聊关于那个人的事，不过何雨柱都问了，他只好说道：“是个电影放映员。” 她怕何雨柱误会，又连忙解释道：“我跟他也就见过一面而已！没有什么的，我对他也没有什么意思。都是我爸给我介绍的，说是什么老朋友的儿子，不好推脱。” 何雨柱心里面清楚得很，那家伙就是许大茂。 他眼珠子一转，一拍大腿：“嘿呀，说起这电影放映员我就来气！” “啊？怎么啦？” 娄晓娥一脸好奇。 何雨柱长叹了一口气，“跟你认识那人没关系啊！我是说我一个邻居。这个人叫许大茂，是个从头到脚坏透了那么一个家伙！前阵子他去富民公社给人家放电影，结果勾搭上了一个小姑娘。骗了人家的身子就跑了！结果那姑娘是寻死觅活的，差点跳河自杀了！” 这件事情可不是何雨柱杜撰的。 许大茂经常出去借放电影的机会骗人家女孩的身子。 在京城或许还有些顾忌，生怕人家找上门来。 可是到下边村子里的时候，那可就肆无忌惮了。反正放完了电影，提上裤子就走人，就算是想找都找不到他。 而富民合作社那女孩的事情，还是他之前在外面喝酒跟人家吹嘘时候说出来的。 娄晓娥内心一惊。 “许大茂！” 何雨柱也是满脸惊讶，“哎？你也认识那孙子？哎呀！该不会……你谈那男的就是他吧？” 娄晓娥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确实就是他来着！叫许大茂，是个电影放映员。不过我跟他见了一面，觉得这个人没那么坏啊！” 何雨柱顿时一脸尴尬，他赶紧站起来，摆了摆手说道：“那没事了那没事了！抱歉，我刚刚说那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头去啊，就当我没说！” 何雨柱转身就要离开，娄晓娥已经听到了，哪里肯让他离开。 “不行，何师傅！这件事情你可得跟我说清楚。我爸妈都想让我跟他在一块儿呢，可万一我要是嫁了个禽兽，那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她楚楚可怜的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长叹了一口气，满脸不情愿的说道：“娄小姐，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坏一桩婚啊！我不能做这种事。” 娄晓娥拉着他的手央求道：“那你就忍心看着我跟那样的男人在一块儿吗？” 她眼巴巴的望着何雨柱，何雨柱“纠结”了半天，一咬牙，“得！今天我豁出去了，为了你后半生的幸福，有什么后果我担了！来，娄小姐。今天我就好好告诉你，这许大茂是个什么样的人性！” 第三十六章 娄晓娥内心变质 何雨柱跟娄晓娥坐在后院的走廊上，开始跟她仔细的讲这许大茂多不是个东西。 何雨柱跟许大茂是四合院的死对头，从小到大都不对付，自然对彼此的那点毛病都一清二楚。 许大茂本身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再经过何雨柱这么一润色，瞬间把他描绘成了一个拉出去枪毙十回都不过分的混蛋。 偏偏何雨柱的口才还不错，描绘的有声有色的，让娄晓娥越听越带劲。 两个人扯了半天八卦，似乎形成了统一战线，一致开始批判不是个玩意的许大茂。 “我就跟你说，他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肯定说的全都是些花言巧语！你可千万别信他，他嘴里面的话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娄晓娥连连点头，“这个许大茂实在是太混蛋了！何师傅，幸好我遇见你了！要不然……我可能真的就被那个混蛋给骗了。” 娄晓娥现在心里面想一想都后怕。 本来见过许大茂一面之后，对他的感觉还算可以。 虽然不是颜如宋玉貌似潘安，不过那小嘴跟抹了蜜似的非常甜，而且还带她去看了电影。 她本身也没谈过恋爱，感情这方面懵懵懂懂的啥也不知道，遇到一个男的对自己好，心里多少都有点念想。 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了何雨柱，听他说完许大茂的情况，她说不定真的一来二去跟许大茂成了。 “我跟你说的这些话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咱做人得厚道，从来不做那种背后嚼人舌头根子的事！要不是我实在不忍心娄小姐你上当受骗，我真不能破这个例！” 何雨柱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娄晓娥连连点头，眼神当中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 “知道啦，何师傅！看样子你跟许大茂挺熟啊？对他的事情了解的那么清楚。” 何雨柱一见到娄晓娥的眼神，顿时心中暗道：不好！好像是有点玩大了。 虽然娄晓娥在感情方面白纸一张，可是并不代表她傻。毕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机灵着呢。 听了半天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在她灼灼的目光之下，何雨柱只好坦白：“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跟许大茂就住在一个院里。不过我说他的这些话可全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啊！” 娄晓娥低着头，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小狐狸般的笑容。 等到抬起头的时候，这抹笑容又不见了。 “可是，虽然我知道他人品很差。但是他爸跟我爸是朋友，我要是空口白牙跟我爸说，他未必会相信吧？” 何雨柱一听到这儿，顿时笑了。 “这个也简单！” 该怎么说他脑子里早就打好了草稿。 人品这个玩意儿不是相处久了真的看不出来，但是有些事情是铁定的事实，变不了。 “你就跟你爸妈说，这许大茂身体有毛病。生不了孩子！” 娄晓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何雨柱：“啊？这么说也太损了吧！” “真事，你信我。” 何雨柱非常认真的说道。 娄晓娥满脸惊讶，“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啊！想不到他还有这毛病。这算不算是报应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的确算。像他这种人，生了儿子都没屁眼。所以还是不孕不育的好！” 娄晓娥被何雨柱的粗话逗得满脸通红。 “要是这么回事的话我就知道该怎么跟我爸说了！谢谢你了啊，何……” “何师傅”三个字刚到嘴边，娄晓娥忽然觉得有些别扭。 “咱们俩岁数也差不多大，我以后就喊你柱子哥行不？你也别总是喊我娄小姐了，就叫我晓娥吧！” 何雨柱看着面前阳光可爱的千金小姐，不由得心跳都慢了半拍。 “哎！好！” 他傻乐着点了点头，有些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娄晓娥也是娇羞的一笑。 “对了，柱子哥，你外语那么好。以后有时间的话教教我学外语吧！” 学外语？这个我也想。 “这个当然没问题！只不过我平时都得上班，没那么多时间。你也知道，轧钢厂食堂好几千人吃饭，离不开我。” “那周末总有空吧？” 娄晓娥不依不饶的说道。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眼睛望向远处的高墙，“我念完高中就毕业了。家里面成分不好，拿不到大学的推荐信，所以也就上不了大学。但是我还想多学习一些知识，好充实自己。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到国外去看看！” 何雨柱闻言点了点头。 不愧是企业家的女儿，眼界就是不一样。也难怪后来娄晓娥逃难南下，后来依旧可以把生意做大。 一想到两年之后的变化，何雨柱也是不禁有些头大。 刚刚结识了一个不错的女孩，就得眼睁睁送她离开吗？ 何雨柱想着以后的事情有些出神，还是娄晓娥拉了拉他的袖子才让他回过神来。 “柱子哥，怎么样啊？教不教我嘛！” 娄晓娥看到他在犹豫，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教啊！当然教，你都一口一个哥喊我了，我能不教吗？” 娄晓娥顿时高兴了起来，“那咱们可是说好了！以后每个周末我都去找你！” 何雨柱闻言有些傻了。 你去找我？那许大茂还不找我拼命啊！ “我们那离这太远了，而且我家里面也没有什么材料。要不然咱们去图书馆吧！那儿清静，而且书也多。” 娄晓娥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好吧！” 两个人正聊着呢，忽然后面传来吴妈的喊声：“何师傅！何师傅！” 何雨柱一扭头看到吴妈，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是有正事的。跟娄晓娥聊的太投机，差点把做饭的事给忘了！ “哎哟喂！我先做饭去了，咱们回头再聊啊！” 何雨柱站起身来，赶紧往厨房跑。 娄晓娥看着何雨柱的背影，不禁脸上露出了灿若桃花的笑容。 这个柱子哥真有意思，又有才华，说话又好听。 而且人还幽默，最关键的是特别有正义感。 比起那个许大茂来，真是强了一百倍都不止呢！ 如果自己能跟他在一块儿的话…… 娄晓娥想到这里，顿时羞红了脸，赶紧捂着滚烫的脸蛋跑回房间去了。 第三十七章 露一手 何雨柱来到吴妈跟前，先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吴妈，我耽误了点时间。” 吴妈远远的望着自己家的小姐远去的身影，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开始古怪了起来。 “哦，没什么关系。时间还来得及！太太吩咐了，您开始准备宴席吧！” 何雨柱跟吴妈一起回到了厨房，穿戴好围裙跟护袖就开始下手忙活。 今天娄静斋要招待领导，所以何雨柱做的也都是有名的大菜。 由于没有提前要求，所以就不讲究菜系，而是根据厨房里面有什么材料就做什么。 大菜的话做冰糖坛子肉、松鼠桂鱼、梅菜扣肉、霸王别姬。 面点做的是蟹粉小笼包，吊好的高汤拿来，做一道有名的川菜开水白菜做汤品。 另外再凑四冷盘、四小炒，一共十二道菜。 心中早就有了菜谱，动手做的时候也是无比流畅。 何雨柱一边做着菜一边哼着小调，悠闲自在的无比。 下厨做饭，如果技巧娴熟了以后那完全是一种享受，并不会让人觉得乏味无聊。 而客厅这边，娄静斋夫妇二人看了一眼时间到中午了，便对客人们说道：“李枢记，陈经理、马经理，咱们移步餐厅吧！” 这次邀请来的客人一共三位，一位是区里的领导李爱民，还有两位则是娄静斋生意上的伙伴。 三个人闻言，陈经理笑着开口说道：“那咱们就动身吧！听娄经理夸这个厨子夸了半天了，咱们可得好好尝尝，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么神！” 马经理也笑道：“娄经理也算是吃遍了大江南北，竟然能够对一个轧钢厂食堂的厨子如此吹捧，想必此人有两下子。” 娄经理爽朗的笑道：“几位，今天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 一伙人说说笑笑，便互相谦让着移步向餐厅那边去了。 娄夫人则是说道：“我去喊晓娥下来！” 娄晓娥在客人来的时候已经出来打过招呼了，不过大人们聊天的时候她一个女孩子家不方便在旁边，所以才去了后院念书。 可是今天这顿饭是娄静斋特地要在家里人和领导、生意伙伴跟前露脸的，自然也得让她过来尝尝。 好让妻女也知道，自己前几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娄夫人上了楼，来到娄晓娥的闺房前面，伸手敲了敲门：“晓娥，下来吃饭啦！” 娄晓娥打开了门，一脸委屈的看着母亲喊道：“妈~” 娄夫人见到女儿这副模样，顿时心里面也是一软，连忙拉着女儿的手说道：“怎么晓娥，谁又欺负你了？” 娄晓娥憋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还不是我爸给我介绍的那个电影放映员。” 娄夫人眉头一皱，奇怪的说道：“不对啊，昨天我问你的时候，你说他那个人感觉还行。怎么过了一天突然就不待见他了呢？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坏事啊？” 娄晓娥顿时气愤的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别提了！我刚刚才知道那个许大茂根本不是个好东西！” 她就把之前何雨柱跟她说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娄夫人。 娄夫人闻言一脸惊讶，“什么？这些事儿你都是听谁说的，准不准啊？” “是何师傅跟我说的！他跟许大茂就住在一个院里，对他的那些事情可清楚啦！” 娄夫人毕竟是精明的，不会被三言两语所说动。 她想了想，只是平静的说道：“这些事情还是得再考察考察。兴许这何师傅跟许大茂不对付呢！你也别立刻就下了决定。” 嘴上这么说，娄夫人心中对何雨柱的印象也有些不太好了。 哪里有跑到人家，随便编排人家女儿相亲对象的呢？ 娄晓娥看着母亲脸色，也意识到母亲误会了何雨柱。 她赶忙说道：“何师傅一开始可不知道我跟许大茂认识。我们俩闲聊的时候，他无意中告诉我的。” 娄夫人却淡淡一笑，“真有那么巧吗？” “哎呀，何师傅一看就是诚实可靠的人。他不会骗我的！” 娄晓娥不自觉的替何雨柱解释道，似乎很不高兴自己母亲怀疑他。 娄夫人却感觉到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女儿看上去好像很紧张那个厨子的样子？ 她平静的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等晚些时候再跟你爸商量商量。本来许大茂我们也打算好好再考察考察！毕竟娄家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将来嫁给谁那可是要继承咱们家业的。这可不能含糊！” 娄晓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走吧，咱们快点下楼，别让客人们久等了！” 娄夫人带着娄晓娥下楼来到了餐厅，礼貌的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娄静斋为了这顿饭，特地准备了一箱茅台。 等到所有人落座，那边厨房的饭菜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吴妈做了那么多年的饭，今天算是涨了见识。 外行看门道，内行看热闹，何雨柱一举手一投足都彰显大师的风范。 无论是刀工还是颠勺的技术，以及对火候的把握，都恰到好处。 一盘简单的烩三鲜，都能被他炒的色泽鲜艳，肉丝根根顺滑，虾仁娇嫩欲滴。 不一阵子，整个厨房都充满了浓郁的菜香味，让她都感觉如坠梦中一般。 香味沿着烟囱和窗户传出去，整个院子里都是迷人的菜香味，大门口拴着的大黑背都馋的哼哼唧唧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吴妈，先把这几个冷盘跟小炒送过去吧！” 何雨柱吩咐道。 吴妈赶紧答应了一声，然后端着餐盘就上菜。 那边餐厅里面，一群人正在寒暄着。 娄晓娥知道今天是何雨柱亲自下厨做饭，心中也是充满了期待。 那么有才华的一个男人，做的饭菜如果也好吃的话，岂不是完美了？ 这个时候，忽然一阵浓郁的香味传了过来。 李爱民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吸了吸鼻子，疑惑的说道：“什么味道，这么香？” 陈经理和马经理也左顾右盼，“是啊，这味道真香！娄经理，是你请来那大厨做的饭菜香味吧？” 娄静斋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各位，请好吧！今天这顿饭保证让你们吃了一回就终生难忘！” 第三十八章 大领导 饭菜还没有端上来，香味就已经让整个餐厅的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料理讲究色香味俱全，佳肴还未入口，色泽与香气先勾起人的食欲。 如果是个瞎子又得了鼻塞，那他吃再好吃的东西也尝不出个好来。 吴妈端着饭菜进门的时候，就看到每个人都眼巴巴的望着她，确切的说是望着她手里面端着的几道菜。 她赶紧走过来，把菜端上桌子。 就见到四盘精致的仿佛艺术品一样的凉菜呈现在众人面前。 看着这四道菜，陈经理忍不住“嚯！”了一声，“这厨子手艺真不赖！这么好看的模样，我都有些舍不得下口了。” 而娄晓娥作为女孩子，更是视觉系动物，被面前四道凉菜的精美刀工和拼盘手艺深深吸引到了。 “柱子哥好厉害啊！” 她内心暗暗说道，眼睛里面充满了崇拜的光芒。 娄静斋看到大家的反应非常满意，他对坐在首位的领导李爱民说道：“李书记，您对于吃一向都有研究。不知道这四道菜您能不能给我们讲讲？” 今天的李爱民才是主角。 他作为区里的领导，当然是娄静斋主要巴结的对象。 而且李爱民有个最大的爱好，那就是美食！ 所以娄静斋才特地请何雨柱过来做一顿饭，一来是自己和妻女能够饱饱口福，二来也是趁机讨好李爱民。 他故意这么说，其实就是给李爱民一个机会展示自己对美食的渊博知识。 陈经理和马经理也很识趣的说道：“对啊，李书记您给我们普及普及知识！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李爱民闻言，淡淡一笑，“这四道菜可都有讲究！说实话，娄经理你请来的这个厨子有点惊到我了！” 他暗暗吞了口唾沫，虽然闻着味道就已经馋了，可是作为领导还是耐着性子给几个人讲解。 “这四道菜分别是桂花鸭子，镇江肴肉，虾籽冬笋和油吃冬菇。放在京城几个大饭店里面都是数得着的名菜！这可是上得了国宴席面的！” 说到这里，李爱民不禁感慨：“这个厨子不一般啊！竟然能做得出国宴的饭菜来，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李爱民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盘桂花鸭子。 娄静斋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领导是在说他饿了。 他连忙说道：“那就请领导好好品鉴品鉴！” 李爱民笑呵呵的举起筷子，“那大家就一起动筷子吧！” 一群人望着一桌子美味，早就口水吞了八回了，好容易等到领导开口，这才举起手中的筷子。 “来来来！李书记您先请！” “大家都不要客气啊！” 等到李爱民先夹了一口菜之后，其他人才敢下筷子。 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之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只剩下一种。 惊讶、幸福、不可思议。 李爱民缓慢的咀嚼着鸭肉，只感觉这辈子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鸭子。 肉质软烂，牙齿轻轻一碰鸭肉纤维就在口中散开，伴随着桂花的香味和鸭肉本身的鲜美，差点让他把舌头都吞了下去。 鸭肉本身就结实，很难做到软烂这种程度。 若是炖鸭子容易炖老，而凉菜的鸭子普遍存在鸭肉过硬不好咀嚼的问题。 可是何雨柱做的鸭子却完美的处理了鸭肉的质地，诀窍就在于料理之前先给鸭肉做二十分钟的按摩。 娄晓娥吃的是镇江肴肉。 这道菜肉红皮白，光滑晶莹，卤冻透明，犹如水晶，香味浓郁，食味醇厚。吞入口中之后牙齿轻轻触碰，竟然感觉如同肉汁一般在口腔流动，唇齿留香。 娄晓娥高兴的甚至有些顾不得淑女形象了，急急忙忙的又伸手去夹。 这时候她才发现，不光是自己的吃相有些走样，就连领导和父亲的两位朋友也迫不及待的大口吃了起来。 食色性也，对于美食的喜好是人类的本能。 绝佳的美食更是能够让人暂时忘却俗世的条条框框，只想着能够多吃两口。 娄静斋虽然是第二次吃何雨柱做的饭菜了，但是内心的惊讶甚至远胜过上一次。 毕竟上一次在轧钢厂条件有限，也没有多好的材料，何雨柱只能做一些家常菜。 可这一回材料充足，他大大发挥了一番，所做的也都是八大菜系当中的名菜，能够端上国宴的席道！ 吴妈那边端来炒菜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四道凉菜几乎已经被吃了个精光。 而面前的这些贵客眼巴巴看着她端来的炒菜，目光愈发的炽热。 吴妈不敢耽误，赶紧把菜给放到桌子上。 回到厨房之后，她一脸惊喜的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你真是太厉害了！几位客人吃了你做的菜之后，简直像是饿了三天的灾民。就连大领导都没有了吃相！” 何雨柱闻言心头一动。 他来给娄静斋做菜，实际上就是想要结识一下娄静斋这位大老板。 虽然过几年娄静斋肯定会被打倒，但是现在他的人脉和资源对何雨柱很有帮助。 让娄静斋把自己的手艺宣扬出去，自己才有机会接触到更多上层的人士。 人脉，永远是混迹社会最关键的因素。 他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大领导？来的是啥领导啊？” 吴妈说道：“就是咱们区领导李书记啊！你不会连他都不知道吧？” 吴妈的表情带着几分自豪，作为大户人家的帮佣，她见过的上流社会人物自然比一般小老百姓多一些。 何雨柱心中了然，这可真是个大官！ 他笑着对吴妈说道：“瞧您说的，我就是一在轧钢厂食堂做饭的，哪有机会接触这种领导啊！不像您，可以在大院里工作，周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何雨柱的一番话让吴妈的虚荣心爆棚。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 “哎呀，我这算什么。说起来何师傅你这手艺才叫厉害呢！先生吃过你做的饭菜以后那是赞不绝口！哎，你有没有过来的打算？” 何雨柱听到这番话，呵呵一笑，知道吴妈这是担心何雨柱过来抢了她的饭碗。 他赶紧说道：“我还是算了吧！还是国营单位的工作干着踏实。” 吴妈听罢，这才稍微有些放心。 “那也是！国营单位好啊，稳定踏实。不像我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人家给辞了。” 第三十九章 领导赏识 吴妈把所有菜给那边上齐了，只见到一桌子有身份地位的人吃起饭来愈发的像群难民。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些自恃身份，没有特别放得开。 可是吃到后面就顾不得那些了，你的动作稍微慢了点，一盘子的菜就被别人给抢了先。 吴妈回到厨房，何雨柱招呼着吴妈过来。 “来，吴妈。我留了点菜，咱们也吃点！” 他掀开桌子上的餐罩，还留了两道菜，热了几个白面馒头。 吴妈擦了擦嘴，作为大户人家的帮佣她很懂规矩，虽然上菜的时候早就馋的哈喇子吞了几十回，可压根不会做偷吃那种事。 看着家里主人和客人吃的那么香，她也想要尝尝这何师傅的手艺到底有多神。 何雨柱主动要求，她也就客气了两句，搬过板凳吃了起来。 何雨柱吃的倒是不紧不慢，不过吴妈那狼吞虎咽的模样，真有点让何雨柱担心她噎着。 “何师傅！我真的是服了。我在娄家那么多年，也算是吃过见过了。可是就没有一个厨子有你做的饭菜好！” 她想了想，忽然试探性的问道：“要不然，你去娄家的酒楼帮忙怎么样？娄老板为人大方，给你开的工钱肯定高。” 何雨柱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我呀，没那个命！在轧钢厂食堂干着挺好的。吃饭吃饭！” 吴妈闻言也就不多说了，她是想着何雨柱去娄家酒楼工作，这样一来自己的工作保得住，二来娄家人也就不用整天惦记他的饭菜了。 可是人家的态度明显是没这个想法，她也就不好多说。 过了一阵子，那边终于是把一桌子菜全都吃完了。 娄静斋买来的茅台愣是一口都没喝，这可是十五年的珍藏茅台酒啊！ 饭桌上几个男人都能喝点，若是放在平时看到它，不喝的东倒西歪绝对停不下来。 可是今天他们没那功夫喝酒，就那么大点肚子，都想着多装点何雨柱做的饭菜到肚子里。 一顿饭吃完，整个桌子一片狼藉，竟然把所有饭菜都吃的干干净净，盘子都跟舔过似的。 就连那道霸王别姬的甲鱼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娄静斋打了个饱嗝，含笑问道：“诸位，这顿饭还算是合胃口吧？” 陈经理和马经理挺着肚子靠在椅子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竖起了大拇指表示服了。 李爱民也是解开了自己的中山装，把圆鼓鼓的肚子露了出来。 “妙啊，实在是妙！这么好的饭菜，我还是第二次吃到！” 在座的各位听到之后，心中也是好奇的很。 娄静斋笑道：“李书记见多识广，吃过的美味佳肴自然不是咱们能比的！” 李爱民淡淡一笑，“那一顿饭，你们还真的吃不到！那可是十几年前的国宴啊！我没去，是我父亲给我带回了一些。” 众人闻言顿时明白过来那顿饭是什么级别。 所谓的国宴，那都是全国最顶尖的厨师联手打造，每个人拿出一两样自己最擅长的菜品。 李爱民看着一桌子空盘子，感慨道：“但是这位师傅的手艺，竟然丝毫不亚于我当年吃过的国宴菜肴，甚至犹有过之！难不成他是某位大师的亲传弟子？” 李爱民看着娄静斋，眼神当中充满了好奇。 作为一个爱吃之人，他对于厨师可是格外的尊重。 娄静斋想了想，说道：“这位师傅师承何处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言谈举止不俗，估计也是大有来头！” 这个年代的手艺都讲究师承，有本事的人必定得有一个好的师傅，要不然再好的天分你也学不到真本领。 李爱民心中起了结交之意，既然娄静斋都能够把这位师傅请过来给自己做饭，自己堂堂区领导还不行吗？ 他当即对娄静斋说道：“不如把那位师傅叫过来，让我们也见一见！” 陈经理和马经理也赶忙说道：“是啊，这么好的一位厨师，又给咱们做了那么美味的一桌子菜。我们也得当面感谢他一下！” 娄静斋此时借着何雨柱挣了面子，心中也是高兴。 他便笑着说道：“那好，吴妈，吴妈！把何师傅喊过来一趟，让领导跟两位经理见见他！” 吴妈简单吃完了饭就在外面候着。 一听娄静斋吩咐，连忙答应，跑去厨房告诉了何雨柱。 “何师傅，领导跟来做客的两位老板要见见你呢！” 何雨柱不紧不慢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好嘞！” 刚刚闲着的时候跟吴妈聊了几句，也知道了那两位老板的身份。 一位名叫陈耀辉，在京城经营着一家纺织厂，另外一位名叫马承祖，做的是肉联厂的生意。 他们的生意做的都有些年头了，尤其是陈耀辉家里面的纺织厂，从清末就由他爷爷那辈开始经营。到了今天有五十多个年头。 赶上了公私合营的风潮，现在也是进行了改制，他担任纺织厂的经理兼股东。 而马承祖家的肉联厂跟陈瑶辉家的纺织厂情况差不多。 这个年头的企业基本上都在进行改制，大一些的企业都在搞公私合营。 而娄静斋家的自行车厂由于是给永久自行车代工，自然也是这种模式。就连他们家的酒楼，也在搞公私合营。 而且许多人不知道的是，实际上他们家还是第二轧钢厂的大股东，背地里持着股份。只不过他们只分红不管事而已。 何雨柱跟着吴妈来到了餐厅这边。 一进门刚好看到坐在餐桌上的娄晓娥，两个人打了个对脸，娄晓娥冲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就低下头去，似乎生怕被人看出来什么似的。 她旁边坐着一位穿着紫色旗袍的妇人，雍容华贵，举止端庄，一脸的温柔。模样上面跟娄晓娥有五成相似，不用说就是她的母亲了。 何雨柱又简单看了一圈餐桌上，娄家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旁边坐着的三位，首位上穿中山装，身形高瘦的自然就是李爱民了。 至于旁边两位穿西服的肯定是陈经理和马经理。 娄静斋站起来笑着介绍道：“各位，这位就是咱们今天的大厨，何雨柱何师傅！” 他又给何雨柱介绍道：“何师傅，这位是咱们区领导李书记。这位是陈经理，这位是马经理！” 何雨柱微笑着跟三个人打了个招呼。 第四十章 给你看个大宝贝 李爱民和两位老板看到何雨柱之后，眼神都有些惊讶。 陈经理说道：“哎呀！他就是给咱们做菜的何师傅？这也太年轻了吧！” 马经理也是惊讶的说道：“有这么好的手艺，我还以为起码得浸淫厨艺几十年呢！何师傅，你最多二十五六吧？” 何雨柱笑道：“我今年刚好二十五！” 娄晓娥听到何雨柱的年龄，暗暗思忖：大我三岁，刚刚好。 李爱民不禁感慨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如此年轻就有这么好的手艺，何师傅，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何雨柱也赶紧说道：“多谢领导夸奖！我这手艺也就一般，承蒙您几位赏脸了！” 看到何雨柱说话如此谦逊得体，李爱民和两位老板内心对他不禁更是赞赏有加。 这年月文化人不多，许多人不懂什么叫做社交礼仪，什么叫做谦虚有礼。 没本事的人畏畏缩缩，有点本事的人就容易发飘，从而恃才傲物。 而有本事却又没脾气的人，谁都会喜欢，尤其是这些上层社会的人物。 “谦虚，太谦虚了！你这做菜的水平都比得上特一级厨师了！何师傅，你的师承是何人呐？” 李爱民非常好奇的询问道。 何雨柱这个人也是有急智的。 这个问题在脑海当中也就是转了一个圈，立马回答道：“回领导。我师傅是个奇人，他传授我厨艺没几年就去世了。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喜欢喝酒，别人都叫他老蔫头。” 说到这里，何雨柱故作神秘的说道：“但是有一回他酒喝多了，跟我吹牛说他以前是宫里边的御厨。我愣是没敢信！” 无名无姓，自然也就无从考究。 但是何雨柱的这个故事给自己的厨艺增添了一层神秘感。 李爱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并没有过多追究的打算，听说那位老师傅已经过世了，便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那真的是一位厨界赫赫有名的前辈啊！说是宫里面的御厨，我看八成是真的。” 一旁的娄晓娥惊讶的喊道：“御厨！这么厉害呢！” 她望着何雨柱，眼神当中充满了崇拜之情。 李爱民忽然想起何雨柱在轧钢厂工作，不由得询问道：“你这么好的手艺，却在轧钢厂的食堂里面做大锅饭，是不是太可惜了？” 做大锅饭的厨子永远都处于厨师鄙视链的最底层，甚至比路边烤串的还要次一点。 何雨柱却笑呵呵的说道：“没什么可惜的，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在大酒楼里面只能服务一小部分人，可是在工厂食堂却能让千千万万的工人兄弟尝到美味的饭菜。这就是我的个人追求和人生价值的体现！” 李爱民有些惊讶的望着何雨柱。 “小何师傅，你的思想觉悟相当高嘛！而且口才相当不错，看来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 何雨柱暗道：卧槽，不小心装哔装过了。 他赶紧说道：“没有没有，我呀，也就是个小学毕业的水平。只不过自己平时没有落下学习，一直都在学习各种先进的知识。活到老学到老嘛！” 李爱民赞许的点了点头。 “如果所有的工人同志都能够拥有像你一样的觉悟，何愁四个现代化不能快速实现啊！” 李爱民心中已经爱上了何雨柱的才华。 最关键的是，爱上了他那手艺。 不过当着娄静斋一家和陈经理、马经理，多余的话他就没有说出口。 何雨柱过来打了个招呼，就告辞离开了。 毕竟饭菜做的再好吃，也得知道什么叫做主次。 人家娄老板把李书记和陈经理、马经理喊过来肯定有事情要商量，他在这里一直待着可不合适。 娄经理也没有阻拦，只是说道：“何师傅，先到后面去休息一会儿。别急着走！待会咱们爷俩再聊几句你看成吗？” 何雨柱一听这话，当然笑呵呵的说道：“没问题啊！您是我们厂子的贵客，这要求我肯定满足！” 娄静斋点了点头，笑道：“那好，咱们待会见！” 娄晓娥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立刻说道：“爸，我带何师傅在咱家转转吧！” 娄静斋和娄夫人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自己家这闺女什么性格他们比谁都了解，平日里家里来了客人，要不是他们好说歹说，她都不想出来见一面的。 怎么今天对这小何师傅那么热情？ 娄静斋思索了一番。 刚好他这次叫何雨柱过来，本身就打算拉拢他，让他到自己家的酒楼工作。 女儿跟他岁数差不多大，先让两个人接触接触，彼此有个好感也不错。 于是他便说道：“嗯，那你带着何师傅四处看看吧！” 娄晓娥高兴的点了点头，“嗯！” 她走到何雨柱旁边，冲他眨了眨眼睛，“何师傅，请吧！” 何雨柱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当着父母和那么多客人就要带自己出去。 不过看着她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何雨柱想起了一些事情。 娄晓娥本身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在原著当中，与许大茂离婚之后才认识到何雨柱的善良正直之后，是她主动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即便是因为特殊原因不得不离开，也主动献身与何雨柱最后爱了一回。 包括十几年后，哪怕知道何雨柱跟秦淮茹已经在一块儿了，她也敢回来跟秦淮茹公平竞争。 她爱的轰轰烈烈，恨得正当光明，是个外表柔弱，骨子里勇敢的女孩。 何雨柱笑了笑，“那就有劳娄小姐了！” 两个人走了出去，娄晓娥掩嘴噗嗤一笑。 “柱子哥，没想到你做菜也那么好吃！我们家两间酒楼，里面的大厨都是在京城响当当的人物。可是他们的手艺跟你一比可差远了！” 何雨柱淡淡一笑，背着手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他们假以时日，还是有机会达到我一半的水准的。” 娄晓娥撇了撇嘴，笑道：“要不是因为你手艺那么好，我都觉得你是在膨胀了！” “别提这个了，你准备带我到哪转转？你们家院子可就那么大。” 娄晓娥神秘的一笑，她看了看周围，悄悄的凑到何雨柱的耳边：“我带你到我房间去，给你看个好玩的宝贝！” 第四十一章 娄晓娥的闺房 何雨柱听到娄晓娥这句话，顿时心里头一颤。 莫说这个年代了，哪怕是半个世纪以后，女孩子的闺房都是不能轻易让男人进去的。 当然，真等到半个世纪以后，也不需要进闺房，只需要去开房即可。 可现在，男女走在大马路上都得保持距离，像娄晓娥这么大胆的女孩实在是少见。 这跟她接受过较高的文化教育，而且出身商人家庭有关，所以思想比较前卫。 何雨柱轻咳了一声，“让我到你房间去？这不太合适吧！”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房间里面，表示你爸妈今天都在家呢，是不是不方便？要不改日吧？ 娄晓娥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有个好玩的东西，你一定没见过！想让你开开眼！” 娄晓娥的嘴角带着几分得意。 之前跟何雨柱聊了大半天，她原本以为自己作为千金小姐，眼界和学问这两方面都肯定远远高过何雨柱这个厨子。 可是没想到，无论是天文地理还是国际形势，何雨柱竟然都能侃侃而谈，反倒是把她说成了听众。 这不，她就想要找回个场子，也让何雨柱长长见识。 “我一定没见过的东西？呵呵，恐怕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有咯！” 何雨柱抱着胳膊呵呵笑道。 除非你房间里能塞下一个波音747，否则还真吓不到我。 “哼，你还别不信！这个东西啊，放眼整个京城都是稀罕货！可没几家有的。” 何雨柱来了兴趣，反正里面正在谈事情呢，自己闲着也是闲着。 到娄晓娥的房间玩儿会也不错。 “好啊，那我可得好好瞧瞧！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稀罕物件。” 娄晓娥就带着何雨柱上了二楼，楼梯左手边第三个房间就是她的闺房。 她一打开门，何雨柱顿时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传来。 仿佛是某种花儿的香味，还有点甜甜的。 少女的闺房便是如此，那是她身上的香水、洗发水等味道掺杂在一起，再加上自己身上独特的味道形成的气息。 每个人的房间都有自己特殊的味道，只不过自己习惯了所以闻不到，其他人却能够闻见。 “进来吧！” 娄晓娥朝何雨柱招了招手。 何雨柱进了闺房的门，娄晓娥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何雨柱打量了一圈这个房间，并没有想象中那种大小姐的粉色系空间。 一个独立的小房间大概二十多平米，窗户上挂着白布的窗帘。靠窗的位置是一个单人床，被子和枕头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头上。 左手边靠墙的位置摆着一个柜子，上面放着十几本书。有些是英语课本，还有几本则是线装本的小说。 房间不大不小，却格外的干净利落。 何雨柱因为是一个人在家里住，再加上是穿越来的，所以只觉得这房间普通的很。 不过仔细一想，这年月家家户户都是一堆孩子，大人孩子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的都多得很，不禁也就释然了。 “快来快来，看看这个东西！你不知道这是啥吧？” 娄晓娥站在墙角，指着桌子上一个灰色的金属盒子，一脸得意的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看了一眼感觉有些陌生，可是定眼一瞧，嘿，这不是黑白电视吗？ 这玩意他很小的时候见过，不过稍微大点的时候，家里面都换彩电了。 而且这个时候的黑白电视模样跟后来区别也很大，屁股大大的，有一层棕色的实木外壳。 这个年月家家户户还没实现收音机自由呢，电视机更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奢侈品。 总之他们那边的邻居还没听说过谁家有这东西呢。 就连杨厂长他们家都没有。 也难怪娄晓娥这么神气！ 何雨柱淡淡一笑，走过去说道：“这不就是电视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娄晓娥瞪大了眼睛，不情愿的说道：“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这个可是我小姨几个月前刚刚托人送过来的。整个京城都没有多少！” 娄晓娥这一回算是彻底没脾气了。 “快打开让我瞧瞧！” 何雨柱也有些眼热。 虽然这玩意放在以后他瞧不上，但是现在娱乐方式太过于匮乏，看场电影都跟过年似的。 要是家里面能有一台电视机，也能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娄晓娥却说道：“现在看不了！电视台还没开播呢，都是雪花。想看的话得等到晚上八点！” 说到这里，她面色微微一红，“那个时候你又不在。” 何雨柱想了想，问道：“这个玩意得不少钱吧？” “有钱也买不到！这可是从rb带过来的。” 国产电视机现在刚研发出来没几年，产量低且不说，而且质量方面肯定比不上rb的产品。 其中的核心电路板也是依赖于进口。 所以娄晓娥这一台日产黑白小电视的确是稀罕物件，所以说找遍京城都找不到几台绝对不夸张。 娄晓娥坐在床上，身形的较好曲线完美的呈现在何雨柱眼前。 她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的说道：“原本还想在你面前炫耀一下，可是连这个你都认识，那我就没什么办法了！” 何雨柱见状，非常自觉的坐在她的旁边，保持了十几公分的距离。 “别不高兴啊！你说得对，这的确是个稀罕物件。整个京城也就你娄大小姐有了！” “那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啊？” 娄晓娥好奇的问道。 何雨柱稍微想了想，便说道：“我有一个朋友留过洋，国外那些新鲜事他都跟我讲过。所以我才知道这玩意呢！” “对了，你这个电视是黑白的。现在国外已经有彩色的电视机了！而且一整天都在放节目，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 娄晓娥惊讶的捂住了嘴：“不是吧？竟然还能有彩色的？我读书没你多，你可不要骗我！” “千真万确啊！而且你还不用将就电视台。你想看什么直接点播，让它放什么节目它就放什么节目！” 娄晓娥的眼睛里充满了向往，“哇塞，如果可以每天都看到那种电视，那也太幸福了吧！” 第四十二章 学外语 虽然仅仅接触了一天，不过娄晓娥看何雨柱的眼神已经是看偶像的眼神了。 这个年代还没有偶像这个说法，要不然她就是何雨柱的第一小迷妹。 两个人聊了好一阵子，忽然吴妈过来敲门，“小姐，你在屋里吗？” 娄晓娥从床上站起来，走过去把门给打开了，“怎么了吴妈？” 房间不大，吴妈一眼就看到何雨柱坐在娄晓娥的床上，顿时眼睛里满是惊讶之色。 “何师傅，你……你怎么在我们小姐的闺房啊？” 她的言语当中带着几分责怪，看何雨柱的眼神，仿佛要把他带去浸猪笼一般。 吴妈是世纪初生人，没受过什么文化教育，思想也比较守旧。看到大男人出现在未出阁的小姐闺房，心里面非常不能接受。 再想想刚刚在后院里，何雨柱跟娄晓娥的情况，她的心里面越来越起疑心。 娄晓娥却大大方方的说道：“我叫何师傅来教我学外语啊！” “学……学外语？” 吴妈盯着何雨柱，满眼都是不信任。 “何师傅不是做菜的吗？还懂外语呢？” 娄晓娥说道：“吴妈，厨子怎么了？谁说厨子就不能懂外语了？你这全都是偏见。” 吴妈跟娄晓娥也掰扯不清楚，毕竟人家是小姐，她只是一个帮佣。 她便说道：“是这样的，家里面的客人都离开了。老爷跟夫人让我喊你和何师傅过去。我找了半天没找到人，没想到你们俩在这儿呢！” 何雨柱在吴妈出现之后就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走过来笑道：“既然是娄先生和娄夫人要见我，咱们就快点过去吧！” 吴妈望着何雨柱的眼神带着几分诡异，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下了楼。 娄晓娥看了一眼何雨柱，大大的眼睛里面都是笑意，她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袖，小声说道：“走吧，柱子哥！” 何雨柱不由得心中一暖，点了点头笑道：“哎！” 吴妈这边快却故意走快了几步，先来到客厅这边。 娄静斋和夫人刚刚送走了几位客人，此时正在客厅跟夫人讨论关于自己家产业的事情。 吴妈走到二人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夫人，小姐和何师傅我叫过来了。刚刚何师傅……在小姐的房间。” 一听到这话，原本还老神在在的两个人顿时神色大变。 二人对视了一眼，娄静斋问道：“他们在晓娥的房间做什么？” 吴妈又赶忙说道：“我过去的时候他们好像是在聊天呢！小姐跟我说，他们是在学外语。” “学外语？” 娄静斋和夫人看了看彼此，眼睛里面满满的全都是不相信。 这是什么年代？ 人均受教育程度低下，念过高中就算是社会高级知识分子了。 就连他娄静斋也不懂得外语，一个厨子哪里有这种条件？ 娄静斋顿时觉得娄晓娥跟何雨柱肯定有事瞒着他，娄夫人也很生气，板着脸说道：“他们来了吗？” “嗯，他们就在后面。” 娄夫人坐直了身子，温和的脸上此时满是冰霜。 家里面就这一个女孩子，他们宝贝的不行，原本指望着她能够继承家业呢！ 谁能想到竟然被一个刚上门的厨子给忽悠了，这简直是打他们两口子的脸啊！ 虽然娄静斋和娄夫人对于何雨柱的厨艺和情商都非常满意。 不过在他们看来，厨子这个行业毕竟还是有些低微的。 在古时候，厨子都是属于下九流，伺候人的。 他们可以赏识何雨柱，也希望高价聘请他来自家的酒楼工作，但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身份的人跟自家女儿在一块儿。 何雨柱跟娄晓娥来到客厅这边，一进门，何雨柱就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 娄静斋和娄夫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而且看到他的时候，眼神也多出了几分审视。 何雨柱又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吴妈，她的眼神有些躲闪，没敢正面看何雨柱。 何雨柱心里面顿时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吴妈跟娄静斋两口子打了小报告，说自己在娄晓娥的房间里面。 不过何雨柱也不怪吴妈多嘴。 他的思想毕竟是来自半个多世纪以后，对于这种事情没有多大的顾忌，可是这个时代人的思想还是有些守旧的。 也是他自己一时没有把握住，被娄晓娥软言软语的一通恳求，就进了她的房间。 何雨柱脸上露出笑容，笑呵呵的走过来，“娄先生，娄夫人，您二位叫我？” 娄晓娥跟在何雨柱后面走进来，就站在他旁边不远，“爸，妈！” 娄静斋和娄夫人看到这一幕，感觉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怎么觉得他们像是新婚的两口子回娘家呢？ 娄夫人冲娄晓娥招了招手：“晓娥，你过来！” 娄晓娥也觉得气氛有些古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走过去，在娄夫人的手边坐了下来。 娄静斋咳嗽了一声，板着脸问何雨柱道：“何师傅，刚刚你是不是在小女房间里呢？” 语气当中已经是不加掩饰的苛责之意了。 毕竟谁家种了二十多年的水灵灵的大白菜被野猪给拱了，心里面都不是滋味。 何雨柱心中理解，但也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是这样的，娄先生。刚刚娄小姐有一些外语不懂，跟我请教来着。我就过去给她指点了一下！” 这也不算扯谎，刚刚在房间的时候，他的确给娄晓娥讲了一点她之前没搞懂的英语发音。 娄静斋歪着脑袋，“嘶~~”了一声，无法相信的说道：“你是说你还懂外语？” 何雨柱点了点头，“这些年一直在自学，倒是略懂一些皮毛。” “自学？？” 娄静斋和娄夫人一脸的惊讶，然而还是不太相信。 娄夫人看了娄静斋一眼，示意他自己去试探一下。 娄静斋点了点头，她便笑着说道：“想不到何师傅还是个如此有上进心的人！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也长长见识，听听你的外语说的怎么样？” 何雨柱知道他们二人压根不信，所以淡淡一笑，“这个简单！” 他挺直了腰板，气沉丹田，然后开始背诵初中英语课本。 “hello，my name is wangxiaoming，what's your name.my name is limei，how are you?i'm fine thank you，and you?me too.” …… 第四十三章 许大茂不能嫁！ 娄先生、娄太太包括吴妈的眼神逐渐变质。 从一开始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到最后完全是目瞪口呆。 虽然听不懂，可是觉得好厉害的样子啊！ 你看看人家外语说的多流畅，竟然一气呵成都不带停顿的！怕是没有十几年外语底子都达不到这种水准！ 娄先生和罗太太的眼神顿时变得温和了起来，看着何雨柱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赏识。 一个没文化的厨子他们瞧不上，但是会说外语的知识分子在这时候可是香饽饽！ 社会普遍的受教育程度低，就决定了这个年代知识分子的高地位。 要知道，这可是个文艺青年弹着吉他唱首情歌，或者写一首情诗就能够追到女孩子的年代。 娄静斋激动的站了起来，走到何雨柱跟前赞许的说道：“何师傅，你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我真的没想到，小小的轧钢厂食堂竟然出了你这么一位奇才！” 娄夫人则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儿，心中八成明白女儿为什么对他有好感了。 做得一手好菜，说话动听，而且还有文化的男人，哪个女人能不动心？ 何雨柱笑呵呵的说道：“娄先生您过奖了！我也就这三板斧，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你就是太谦虚了！” 娄静斋指了指他，笑着说道。 可是看何雨柱的眼神是越来越喜爱。 娄晓娥趁机提道：“爸妈，这下子你们知道柱子哥的厉害了吧？我打算以后让他带着我学外语呢！你们没意见吧？” 趁着父母对何雨柱有好感，娄晓娥直接把对何雨柱的称呼都给改了。 知女莫若父母，娄静斋和娄夫人如何能够察觉不出来女儿的这些心思？ 只不过，娄晓娥现如今正在和娄静斋老朋友的儿子许大茂谈着呢。娄静斋的心里面也有些纠结。 而娄夫人此时想到了女儿之前跟自己提过的许大茂的事，心中顿时明白过来。 看样子女儿是看上了这位小何师傅，所以才想着要跟许大茂掰了。 这样一来，何师傅所说的许大茂的那些毛病是不是真的，可就有待考量了。 她看了看何雨柱，又看了看娄晓娥，开口说道：“学外语这件事情咱们先放一放，何师傅，今天非常感谢你为我们做的这一顿饭菜。这里有些酬金，你可千万别嫌少！” 她走过来打开自己的手帕，从里面取出一个红包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见状，连忙推脱了一番：“不不不，这我不能要！娄先生是我们轧钢厂的重要客人，我来为他做饭是感谢他把订单交给我们轧钢厂。钱我坚决不能收！” 娄夫人淡淡一笑，直接把红包塞到了何雨柱的手里：“何师傅，一码归一码！做生意本来就是互惠互利的，谈不上谁帮着谁。而且这顿饭我们是招待领导和生意伙伴的，你今天让他们吃的开心，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我们娄家从来不会亏待帮我们的人！你要是不收下，是不是嫌少啊？” 何雨柱闻言，推脱不过，只好点了点头，笑道：“那我就谢谢娄先生和娄太太了！” 他也就是客气客气，大家都懂。真要是一分钱不给，他瞎白忙活半天图什么？ 娄太太此时却话锋一转，“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好好问一问何师傅。这件事情跟小女的终身大事有关，所以还请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她看了看娄晓娥，再看向何雨柱，眼神当中带着几分严厉的神色。 显然是关于何雨柱对许大茂的那些说法，让她起了疑心。 毕竟当父母的，对女儿身边出现的每一个异性都会保持高度谨慎。 娄静斋此时却有些懵了。 “什么事？” 娄太太连忙说道：“是有些事，吃饭之前晓娥告诉我的。当时你在招待客人我就没告诉你。正好现在何师傅也在，咱们就好好聊聊这件事情。何师傅，你不介意吧？” 何雨柱非常坦荡，一拍胸脯说道：“当然，我何雨柱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说出的话，一口吐沫一个钉！您二位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就好了。” 娄太太点了点头，指着旁边的椅子说道：“别站着了，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她对旁边的吴妈说道：“吴妈，去沏壶茶来！” 吴妈答应了一声，却是心领神会的离开了。有些事情她是不应该听的，做了那么多年的帮佣心里面明白。 何雨柱大大方方的坐下来，眼神清明，内心坦荡。 对娄晓娥说的许大茂那些烂事，可都不是他瞎编排的，句句属实。 而且关于破坏许大茂婚事这件事情，何雨柱的心中丝毫没有负罪感。 一来丫就是一人渣，娄晓娥嫁给他就等于是跳进了火坑。 二来嘛，这件事情跟何雨柱也不能说是没有关系。 原著里面，别人给何雨柱介绍过的几个对象都是被许大茂给搅和的。比如说后来许大茂的老婆秦京茹，最早那可是秦淮茹介绍给他的。还有后来的于海棠，人家是自己看上了何雨柱，也被许大茂给使坏搅和了。 所以何雨柱这么做也算是提前给自己报仇了。 吴妈离开之后，娄静斋就开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可得好好给我说道说道！” 娄夫人笑着望向何雨柱，“这件事情还得从何师傅那儿说起来。我也是刚刚知道，何师傅跟许大茂就住在一个院儿里，是多年的老邻居了。” 娄静斋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看向何雨柱，问道：“何师傅，关于许大茂这个人，你觉得他怎么样？” 何雨柱当即开口说道：“我知道在背后嚼人舌头根子很不好，也不招人待见。但是今天说的这些个话，我问心无愧。许大茂这个人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坏’！坏透了的那种坏。您不信的话可以去我们那一块儿打听打听。” “尤其是在男女关系方面，更是糟糕的一塌糊涂。他是电影放映员吧！经常仗着自己的工作之便，到处结交女朋友。所以娄先生、娄太太还有娄小姐，你们对许大茂这个人真得认真考虑考虑。不然的话，毁的可是娄小姐的一辈子！” 第四十四章 娄静斋挖人 听完了何雨柱的一番话，娄静斋也是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许大茂他是见过的，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而且说话嘴还特别甜。 关键是这年月的电影放映员是一个很体面的工作，他的背景也干净，成分好。 要不是听到何雨柱的这番话，他甚至已经认准了这个女婿的人选。 可是没想到在何雨柱的嘴里面，许大茂竟然这么不堪。 娄晓娥在一旁一脸委屈的说道：“爸，妈！你们听听，那许大茂怎么是这么一个人啊！” 娄夫人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毕竟他们两口子都是精明的社会人，不会被何雨柱三言两语就给说服。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何雨柱也清楚这些话不是关键性因素，他继续开口说道：“当然，人性这个东西见仁见智。但是我之所以把话说开了，不想让娄小姐嫁给他的原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的身体有毛病。不能生孩子！” 娄静斋这下子可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家只有这一个女儿，视作掌上明珠。将来找个女婿不能生育，不就等于说娄晓娥一辈子做不了母亲吗？那是多大的痛苦啊！ 要是许大茂不能生孩子，娄晓娥肯定不能嫁给他！ 娄夫人听娄晓娥说过了，所以表情还算镇定。 她只是盯着何雨柱，认真的问道：“何师傅，你说这话可有真凭实据？” 娄静斋也是望着何雨柱，一脸的紧张。 何雨柱淡淡一笑，“这种事情我当然有把握。到底是不是真的，您二位只需要让许大茂去医院检查检查，一试便知。到时候我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您二位心中也有数了。” 娄静斋和娄夫人点了点头。 没错，这件事情倒是好验证，带许大茂去医院做个检查并不困难，到时候就知道何雨柱说的是真是假。 娄静斋对何雨柱笑道：“如果何师傅你说的这些话是真的，那可就等于是我们娄家的大恩人！到时候我一定会重重的感谢你！” 何雨柱摆了摆手：“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主要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娄小姐这么好的姑娘往火坑里跳啊！” 娄晓娥抿了抿嘴唇，脸上带着几分羞涩。 娄静斋和娄夫人看在眼睛里，脸上则是出现了几分无奈。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聊完了许大茂的事情之后，何雨柱就打算告辞离开。 自己只是来做饭的，遇到娄晓娥也算是意外之喜。 只不过自己跟娄家人也没有更多的交集，在这里尬聊耽误人家时间也不是个事儿。 娄静斋却挽留了何雨柱一会儿。 “何师傅，今天吃了你做的饭，实在是让人回味无穷啊！说句实话，上一回吃了你做的饭菜之后，回来好几天我都有些食不知味。” “上次是当着你们厂领导的面，有些话我不好意思开口。今天我想诚挚的邀请你到我们的酒楼来工作。只要你点头，我一个月可以给你开一百块钱工资！” 娄静斋开门见山，提出了自己想要挖人的想法。 一百块的工资水平，找遍整个京城四九城都寥寥无几！ 恐怕只有那些德高望重的国宴大厨，特一级厨师才有这样的待遇。 就说轧钢厂的杨厂长，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一百块出头一点而已。 娄静斋可谓是诚意满满。 娄夫人和娄晓娥也是满怀期待的看向何雨柱。 吃过了何雨柱做的饭菜之后，她们都无比希望何雨柱能成为他们家酒楼的大厨。 这样以后就能经常吃到他做的饭菜。 而对于娄晓娥而言，以后就能经常名正言顺的见到何雨柱了。 何雨柱对娄静斋的要求也是丝毫不意外。 就凭自己这手艺，如果去了大酒楼，保证能够让生意爆火。 只可惜，知道未来走向的何雨柱明白，娄家这高楼也屹立不了多久了，再过几年就会坍塌，酒楼的生意也得黄。 不过这种话当然不可能明面上来说。 人家娄老板对他够客气也够赏识，何雨柱说话也得挑好听的来说。 “娄先生，非常感谢您对我的赏识！但是说句实话，如果我是为了钱的话，早就离开轧钢厂了！”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 “我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又娶了别的女人，抛下了我和我妹妹。可以说从小到大，我是周围的工人叔叔、伯伯带大的！十四岁我就在工厂食堂里面打杂，到现在已经干了十一年！从洗菜、烧锅到成为大厨，一步步走到今天。工厂对我而言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工作的地方，而是我的家！” 他看向娄静斋，一脸真诚的说道：“我万分感谢您，但是一个人怎么能够轻易离开自己的家呢？我留在轧钢厂是为了报恩，所以不会考虑离开那里。” 娄家人听完了何雨柱的这番真情流露，都不禁被他的真诚所打动。 怎么说呢……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太淳朴了。 娄静斋不疑有他，只是长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还是我们酒楼没有这个福分啊！” 何雨柱的这番话语很有说头。 人家直接抛开了利益相关不谈，打感情牌。 你就算是再有钱，能让人家抛家舍业的跟你干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娄静斋见状只好暂时打消了让何雨柱去酒楼帮忙的打算。 不过他没有彻底放弃，只是暂时搁置了这个话题。 “不过若是以后何师傅有出来干干的想法，我们这边随时向你敞开大门！” 何雨柱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多谢您了！如果哪天我不打算在轧钢厂食堂干了，保证第一个来找您！那什么，以后如果需要做饭的话您言语一声。” 娄静斋赶忙点头：“好好好！我还担心以后何大厨名气大了，我找不过来呢！” “哈哈哈，瞧您这话说的！哪能啊！只要是工厂那边没事情，您但凡找我，天大的事情我都得丢在一边去！” 何雨柱可是捏过那个红包的厚度，相当让人满意。 这种机会自然是多多益善。 第四十五章 有钱真好 跟娄家人聊完天之后，何雨柱也就告辞了。 很显然，娄家人待会还得关上门来商量商量许大茂的事情。 他也得去回去数钱，所以就不多做打扰。 娄静斋还是很够意思的，让司机小刘把何雨柱送回去。 娄晓娥依依不舍的望着何雨柱离开，临走的时候没忘了悄悄提醒他，记得两个人的约定。 何雨柱对娄晓娥还是比较有好感的，觉得两个人接触接触也不错。 虽然以后未必能成两口子，但是多一个朋友也是多条路。 他知道娄晓娥是资本家的小姐，再过几年会被打倒，但是娄家的问题不算特别大。 娄静斋属于是红色资本家，当初抗战时用物资支援过红军，要不然现在也不会混的风生水起。 若非如此，动荡时期一开始他们家就完蛋了。 原著当中，他们家也没有牵连到身边的什么人，包括跟娄晓娥关系不错的四合院的人。所以何雨柱不会太过顾忌那些，只需要小心点保持安全距离就成。 上了车之后，吴妈又拎着几个包好的纸包送到了车上。 “何师傅，这些是先生和太太送您的，今天辛苦了，也没让你好好吃上饭。” 何雨柱不用看，就闻到了一股肉腥味，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今天做饭的时候没有用完的食材。 虽然说是剩下来的，但是分量可不小！ 这大包小包的起码得有四五斤，放在这个年月可不是小数目！ 他赶紧说道：“吴妈，这使不得啊！娄夫人已经给我包了红包了，我不能拿着！” 吴妈望着何雨柱，眼神当中满是古怪的笑意：“我们家太太说了，这些啊就当做是学费了。以后还得劳烦您多教教我家小姐！” 何雨柱闻言，这才没有拒绝，笑道：“那就替我多谢娄先生和娄夫人了！” 跟吴妈道了个别，司机小刘便发动了车子往何雨柱家开去。 何雨柱悄悄打开了红包看了一眼，里面竟然一下子就包了五十块钱！ 这是什么概念？他一个多月的工资！ 再加上送的这些个食材，怕是得七八十块钱！差不多相当于他两个月的工资了。 何雨柱内心不禁感慨，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出手实在是阔绰。 不过他也不是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倒也没有怎么过于惊讶。 毕竟他今天拿出来的可是国宴级别的手艺！ 招待的那是区领导和两位娄静斋的重要生意伙伴。 要是正经去一顿大饭店搓一顿，怕是得两三百块才能下得来。 而且要说味道，大饭店的饭菜也绝对没有何雨柱做的香。 娄静斋和娄太太都是精明人，知道不该省的地方绝对不能省。这是在跟自己打好关系，以后有需要的时候才能经常叫自己来帮忙做宴席。 “这只是个开始啊！以后估计这种事情会常有。等到我的名气打出去了，整个京城四九城的有钱人都得来找我做饭。起码是个来钱的路子！” 何雨柱心中暗暗思忖。 这一下子，自己就有钱了，感觉真是挺不错。 嗯，家里面似乎该好好装修装修了。 今天在娄家，人家那暖气片吹的真舒服，在屋子里都用不着穿棉袄。 而他们家只能靠着煤气炉子取暖，一个搞不好就煤气中毒了。 何雨柱揣着厚厚的红包，心中已经开始规划起有钱之后怎么提升自己的生活品质了。 …… 娄家这边，送走了何雨柱之后，三口人便聚在一起商量着关于许大茂的事情。 对于何雨柱批判许大茂的那些话，娄晓娥虽然是信了，不过娄静斋和娄太太却没有全信。 做生意能做那么大，就不可能人家说什么他们听什么。 但是对于何雨柱说，许大茂不能生育，他们可就非常在意了。 娄静斋说道：“这样吧，过两天我去找许大茂一趟。刚好二院副院长是我同学，我让他帮忙检查检查。是不是有问题一下子就清楚了！” 娄太太望着自己的女儿，却长叹了一口气，故意说道：“哎，原本以为这许大茂是个好女婿的人选。可没想到又闹了这么一出！要是他再不行的话，咱们晓娥可怎么办啊？” 娄晓娥抿了抿嘴唇，眼珠子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许大茂不行就再换一个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的是啊？” 娄太太白了她一眼，“你倒是看得开！那要不是个知根知底的好男人，我跟你爸舍得让你嫁过去啊！” 娄晓娥撇了撇嘴，“知根知底的又不是没有。” 娄太太看了看娄静斋，两个人心中都猜到，娄晓娥八成已经对何雨柱有好感了。 这事儿也不好说，他们毕竟对于何雨柱的情况不太了解，只知道他在轧钢厂食堂当厨子。 不过经过今天的接触，又发现这个人似乎深藏不露，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于是二人也不多说什么，回头自然会去打听打听何雨柱的情况。 …… 何雨柱在回去的路上，内心当中也是百感交集。 来了一趟六十年代富人的家中，让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哪怕是穿越回来了依旧是个普通人。 虽然穷说不上，毕竟还有份国营工厂食堂的正经工作，每个月薪资也不少。 可是看看人家，一顿饭都能吃下去好几百，光是给厨师包红包都抵得上他一个月工资了。 也难怪人家娄静斋两口子知道自己去娄晓娥闺房的时候，眼神当中带着几分不满。 华夏历史由来已久，巨眼识英雄的毕竟是少数。评判一个人的综合素质，永远都是财力状况放在第一位。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来的时候特地换上了最好的，可也只是一件穿了两年的绿棉袄。 何雨柱知道，自己以后可以凭着厨艺还有一身的学问接触到更多的上流社会人物。 但是真的想要融入那层圈子，就得舍得下本钱，首先得把自己的外形好好捯饬捯饬。 本身自己这体格子跟模样长得都比较精神。缺的就是一身上好的行头！ 虽然平时穿着棉袄挺舒坦的，可是出门见客或者到有钱人家去做饭，还是得收拾的立整一些，人家才会正眼瞧你。 一想到这里，何雨柱看了一眼前面专心致志开车的小刘，“刘师傅，能不能麻烦你个事。咱们先不回去，载我到王府井去一趟。” 第四十六章 买衣裳 司机小刘听到何雨柱的话，顿时点了点头：“嗨，小事儿！刚好也是顺道。” 他一打方向盘，就在前面拐了个弯朝着王府井大街开了过去。 “何师傅，您这是要去买点啥东西啊？” 何雨柱淡淡一笑，“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寻思着给自己置办一身新的行头。” 小刘说道：“王府井那边儿东西可贵着呢，您要是买衣服，倒是不如去西单。那儿有不少私人偷着开的小裁缝铺子，东西也便宜。” “嗨，我这也是三五年才能买一套新衣裳，所以想搞的立整点！而且我不是还没媳妇儿吗？过年了说不得有人给我介绍对象，见面也拿得出手！” 小刘听到何雨柱还没结婚，不由得有些惊讶。 “何师傅，您看上去也岁数不小了。竟然还没找着媳妇呢？” 何雨柱今年二十五岁，没有结婚，在这年月的确算得上大龄青年。 要是搁农村的话，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都能抱孩子了。 普遍受教育时间短，早早就开始出来工作或者在家里种地，一般都会很早结婚。生了孩子，也好为家里面增添劳动力。 何雨柱笑了笑，“嗨，这不是没人瞧得上吗？” 小刘撇了撇嘴，“何师傅，您这话可就太埋汰人了啊！我都听吴妈说了，您那手艺简直比得上皇宫里的御厨了！我们家老板什么好吃的没吃过？还能专门请你过来做饭，你一定是有大本事的！要是连你都没人瞧得上，怕是京城四九城全都是光棍！” “哟呵，过奖了过奖了。” 何雨柱挑了挑眉，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个耽误自己结婚的秦淮茹。 他笑着摇了摇头，往事如烟，他也懒得去翻旧账。从今以后绕着贾家走，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得了。 而娄晓娥对他有好感他心里面清楚。 不过好感这个玩意，跟喜欢可是完全两回事。 自己厨艺好，而且见识广，学问高，自然而然就吸引住了娄晓娥这个不谙世事的大家小姐。 但是如果说到谈婚论嫁，可就太远了。 当然，如果让他追娄晓娥的话，他是有八九成的把握可以追到手的。 不是何雨柱盲目的自信，而是用半个世纪以后那些成理论的泡妞手段拿来对付现在的妞，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随便搞个吉他唱两首歪歌就能自诩自由歌手，会吟几首诗就是文艺青年。靠这个就有天真的小姑娘落入情网。 所以他想要在这年头谈恋爱，简直不要太简单。反正他脸皮也厚，没有多大顾虑。 退一万步说，许大茂那玩意都能成，他还不比许大茂强十倍？ 许大茂懂什么叫“爱老虎油”吗？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他现在可没有追娄晓娥的打算。 一来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娄家父母那边会有压力，何雨柱没有去当舔狗的兴趣。 二来，则是因为娄晓娥资本家小姐的身份。再过几年，她不得不离开京城南下，何雨柱就算是和她在一块儿也注定不能长久。 原著当中，娄晓娥给何雨柱生了一个孩子，然后还坚强的在南方生了下来。 这固然对何雨柱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事，没有让自己成了绝户。 可是对于娄晓娥而言却非常不公平，单亲母亲未婚先孕，谁又知道她在南方的那段日子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何雨柱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不去想太多的事情。 回到六十年代，先顾好自己的情况再说吧！只要摆脱了秦淮茹，他压根不愁找不到对象。 以后如果有了能力的话，也可以考虑试着帮一帮娄家的人。 不一会儿汽车来到了王府井大街，作为京城有名的购物胜地之一，今天赶上周末，这儿的人也是格外的多。 何雨柱让司机小刘在路边稍等自己片刻，然后就进了一家百货大楼。 买东西肯定还是去国营的摊位靠谱，主要是商品不需要讲价，而何雨柱也不擅长跟人家掰扯。 手里面拿着娄家给的五十块钱，也算是资本雄厚，何雨柱逛了两家店铺，立刻就决定了要买的东西。 一件里面带貂毛的黑色皮夹克，还有一条深蓝色的棉布裤子，一双黑色的棉布鞋。 这一身穿在身上格外的精神，皮夹克也是如今流行的着装，而且堪称是奢侈品，普通老百姓舍不得买，都是大院子弟有的穿。 当然，最拿得出手的当然还是军大衣。不过普通人家压根也搞不来这种东西。 一身行头置办完毕之后，何雨柱穿好了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 嘿，不得不说，真的是人靠衣服马靠鞍！ 一换上新行头，这哪里还是他何雨柱啊！这简直是年轻时候的何冰啊！ 正应了那句话，没有丑男人，只有穷男人。男人的精致永远都是可以用金钱来点缀的。 要不然怎么会有一个词“丑帅”？ 还不是说虽然长得很丑，但是打扮的多财多亿，让人忽略了你低端的颜值？ 何雨柱照了照镜子，看着里面那帅气的自己，不禁也是暗暗下定了决心。 “以后得好好在意在意自己的个人形象了！穿越回来虽然不说要干多大事业，但最起码也不能碌碌无为。图个财富自由，家庭美满那是必须的！” 照完了镜子，他衣服也不脱了，直接拿过去结账。 道上的时候看到店里面还有那种很大的西装在卖，那通常都是企业家会穿的衣服，价格昂贵，好几百才能买一件。 何雨柱有些心动，虽然是半个世纪以前，不过西装的经典款式却和21世纪没有太大的差别。 这玩意穿在身上的确是帅，但可惜天太冷了，而且平日里穿着也显得别扭。 所以他只是看了看，心中留了个念想就回去了。 路过前面卖烟的柜台，他又顺手买了一包大前门。 上了车子，小刘看到何雨柱一身新行头也是眼睛里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何师傅，这一身得花不少钱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这件真皮的夹克三十多呢！嘿，心疼死我了。” 一身行头置办下来花了四十块，还能余下来十块钱。 “小刘师傅，这次辛苦你了。” 何雨柱拿出拿包大前门递给小刘。 虽说小刘接送自己是工作，但是让他往王府井绕一圈，也是个人情。 一包大前门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表达一个感谢的心意。 小刘推脱了一番，最后还是收进了口袋里。 这可是好烟，得三毛钱一包！平日里他抽的都是八分钱一包的海军牌。 烟一收，他对何雨柱的印象更加好了几分。 第四十七章 妹妹何雨水 收了何雨柱的烟之后，小刘的话似乎也变多了起来。 不要小看司机这个职业，娄老板每次出门，无论去哪里见了什么人他都清楚。 而且跟着大老板时间久了，眼界自然也会跟着开阔，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好在何雨柱也是个能聊天的人，跟他谈了一路，对于娄家的情况也多了几分了解。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回到了四合院。 小汽车往门口一停，顿时院子里又是不少人探着脑袋往外瞅，街道上许多小孩好奇的跑过来，眼巴巴的瞧着这个黑家伙。 何雨柱拿上换下来的衣服，还有娄家送给他的那些食材下了车子，跟小刘道了声别，然后就迈步往院子里面走去。 前院的李大妈和王婶正在院子里纳鞋底子，一看到何雨柱这一身新行头，亮锃锃的皮夹克，都忍不住“嚯！”了一声。 “傻柱，你这是发财啦？瞧你这一身行头换的，真精神！” 何雨柱呵呵一笑，“这不是快要过年了吗？我总得给自己置办点新衣服，新年图个新气象。” 何雨柱拎着东西往里边走，一路上不少邻居都看到了他一身新行头，纷纷开口跟他打招呼。 何雨柱也没有任何架子，笑着一一回应了过去。 他离开之后，邻居们也都议论开了。 “嘿，这傻柱现在涨了工钱，人也阔气起来了啊！” “那可不，刚刚没见到他出门都是小汽车接送的？这老何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那皮夹克得不少钱吧？我见过大院王主任他儿子穿过，还特地跑到二中大门口炫耀呢！” “可不是嘛！人家现在小日子过的富裕了，没看到手里面还拎着那么多东西吗？” 邻居们对何雨柱羡慕极了，内心却都有点酸。 大家原本都是过惯了穷日子的人，突然之间你的一个普通邻居生活质量一下子上去了，这就显得你家的条件不好了。 最明显的就是二大爷刘海中。 他听到外面的动静，掀开门帘看了一眼。 见到何雨柱一身漂亮的新行头，他定眼一瞧就知道肯定得花好几十！ 这可是普通工人一个多月的工资啊！连他都舍不得买这么好的衣服。 “才涨了点工资就发飘了，这傻柱一点都不知道节俭。照我看他就是穷显摆，外表风光，里子稀碎！” 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却扒着窗户，看的满脸羡慕。 “只有外表风光也成啊！” “哥，那新衣服真好看。要是我穿上它去追纺织厂的徐美丽，肯定有戏！” “你可拉倒吧！你有那钱吗？” 何雨柱在众邻居们羡慕的目光当中回到中院。 进门的时候，却见到秦淮茹正在院子里一边洗衣服，一边跟一个穿着花棉袄，留着马尾辫的女孩聊天。 秦淮茹一脸的幽怨，眼神当中仿佛有千般的委屈，万般的无奈。 而旁边那个女孩则是一直在安慰着她。 何雨柱突然之间想起来这个女孩是谁。 不是别人，还就是他的亲妹妹何雨水！ 何雨水今年也二十岁了，在一所中专念高三，学的是师范专业，明年就能毕业。 还是那句话，这年月念过高中的都是算是高级知识分子。而且入学考试也不容易通过，何雨水当初顺利考上高中，何雨柱还好好给她庆祝过一番。 父亲何大清早早就抛弃了他们兄妹俩，自己入赘别人家当了上门女婿，自然也就没能力扶持他们。 所以这个妹妹从小到大，都是何雨柱一把手带大的。 她在外面上学读书，也都是何雨柱给拿的钱。 此时的何雨柱看到这个妹妹，心中却不禁有些唏嘘。 因为按照他对人物的了解，何雨水也是个地地道道的傻丫头，单纯的一批。 都不能说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她简直拿秦淮茹一家子当自家人，反倒是拿何雨柱这个亲哥当外人。 究其原因，也就是因为原主本身性子太直，而且嘴笨不会说话。对妹妹好，却不懂得表达。 因此，虽然是他带大了何雨水，可是兄妹感情倒是一般。 反倒是秦淮茹，能说会道，而且善于表演。 经常在何雨水面前扮可怜，还会顺着她的意，久而久之反倒是被何雨水视为知己。 反正在何雨柱的印象当中，哪怕是后来秦淮茹做了再过分的事，何雨水都只会劝自己的哥哥先低头认错，而且把秦淮茹看做全天下最好的女人。 在何雨柱的眼睛里，这个妹妹倒并不坏，就是蠢了一点。 何雨柱进了院子，原本正在聊天的两个人自然也看到了他。 秦淮茹眼神当中的怨念和委屈愈发的深了，扭过头去，却稍稍抬起下巴，做出把眼泪咽回去的模样。 那样子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没有几个大老爷们能够把持得住，纵然是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了。 可偏偏何雨柱就不吃她这一套。 何雨水却对他怒目而视，当即朝他走了过来，语气生硬的说道：“哥！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 何雨水凑近了一瞧，才发现何雨柱一身新衣服，而且那件皮夹克一瞅就知道挺贵的。 “你哪来的钱买那么好的衣服啊？” 她惊讶的喊道，颇有些羡慕的上手摸了过去。 何雨柱淡淡的一笑，“去给人家老板做饭，人家给包了个大红包，我回来顺路去了一趟王府井买的。怎么样，穿在我身上好不好看？” 他还特地张开双臂展示了一下。 何家兄妹的日子过的不算富裕，全靠着何雨柱一个人的工资，而且过去又总是得拿出一部分来帮衬贾家，所以吃穿用度都比较普通。 这下子看到自己亲哥鸟枪换炮，何雨水自然是格外的惊奇，甚至把秦淮茹的事情都给抛到了脑后。 秦淮茹闻言也是看了过去，刚刚没怎么注意，这时候才发现何雨柱买了一身一看就挺贵的新衣裳。 她不禁开口问道：“这身衣服挺贵的吧？” 这句话完全是下意识的。 平常看到何雨柱多花钱，她都会批评两句，教导他要勤俭节约。但是省下来的钱干嘛呢？还不是帮衬他们家了。 第四十八章 胳膊肘往外拐 何雨柱一眼就看穿了秦淮茹那么点小心思，却故意说道：“还成吧！一身下来四十块钱。关键是穿着精神！” “四十块钱！！” 何雨水惊讶的眼珠子瞪得老大，“那不是快赶得上你一个月工资啦？” 秦淮茹也是吓了一大跳。 她从来没有买过这么贵的衣服，何雨柱说是在王府井买的，她就猜到肯定不便宜。 可是听到价格以后，还是忍不住瞠目结舌。 这一件衣服，都快赶得上她两个月的工资了！ 现在的何雨柱出手都这么阔绰了吗？ 她不禁心里面有些酸酸的，如果早知道何雨柱能有现在这么出息，说不定当初她就考虑跟他在一块儿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最近的何雨柱仿佛变了一个人。 从前的何雨柱对她好她心里面知道，也念几分他的情，偶尔还会帮他洗个衣服。 但是打心眼里，她却是瞧不上何雨柱的。 何雨柱早年被父亲抛弃，等于是吃百家饭长大，所以性格一直都有些混不吝。 关键的是没有文化，而且五大三粗的，给人一种邋里邋遢的感觉。 她秦淮茹虽说是农村出身，可是打小就聪明的她明白，自己是个漂亮的姑娘。 那山鸡怎么可以配凤凰呢？ 所以她一边感激着何雨柱，一边也只把他当做一个好人、暖男。 我可以享受你给我的一切，也会在心里面默默的感激你，但是我不可能嫁给你，就是这么一种情绪。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何雨柱突然发迹了。 不光是涨了工资，而且气质形象也是焕然一新。身上多了一种成熟稳重的文化人气质，生活条件也是大大改善。 这时候，秦淮茹可以说是打心眼里感觉到后悔。 她想要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只要傻柱过来找她重修旧好，她一定会答应跟他在一块儿！ 就算是……那方面的要求，她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除了后悔，她还能有什么想法呢？ 见到何雨柱在展示自己新买的衣服，何雨水则是一脸欣喜的看来看去，秦淮茹悠悠的说道：“快过年了，是得买身新衣服。哎，我也想给我们家棒梗、槐花和小当买件衣服来着。可是我这当妈的没用，一点钱都没省下来。” 说着，她又眼睛红红的开始抹起眼泪来了。 何雨水这丫头一见到秦淮茹抹眼泪，顿时就受不了了。 她放下何雨柱的皮夹克，气呼呼的说道：“你呀，一点都不知道节俭！好容易涨了工资，买那么贵的衣服干什么？你看看人家秦姐家里那么困难，也不想着帮帮人家。” 一边说着，她还冲何雨柱挤眉弄眼。 何雨柱这一看就明白了，她是在暗示自己，这是个向秦淮茹示好的机会。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 不好意思啊，我的好妹妹，你现在的哥哥已经不是你过去的那个哥哥了！ 还真别说，换做以前的何雨柱，还真就上了，屁颠屁颠给人家送钱，就换来秦淮茹的一句谢谢。 这特么不比赣西的彩礼还要坑爹吗？ 何雨柱对妹妹说道：“咱自己家里的事情你先顾好再说吧！哪有心思管别人家里的事。”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自己哥哥嘴里说出来的。 刚回家的时候她就见到了秦淮茹，也知道何雨柱涨工资，被轧钢厂点名表扬的事儿。 可是后面她就听说了何雨柱突然跟贾家翻脸，不再帮衬他们家。 再加上秦淮茹在那边可怜巴巴的煽风点火，何雨水顿时就急了。 秦姐多好一个女人啊！一个人拉扯一大家子那么辛苦，却坚强的撑到了现在。这简直是女人的楷模！ 所以她当时就拍着胸脯跟秦淮茹保证，等到何雨柱回来帮她好好说道说道。 本想着自己哥哥喜欢秦淮茹那么多年了，肯定只是两个人闹了矛盾。而何雨柱又爱面子的，抹不开脸，自己打个圆场，给他个台阶下就完事了。 却没想到他的态度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臭。 她不由得小嘴一撅，“哥！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秦姐平日里对你多好啊，还时常帮你洗衣服。你怎么能对人家这么绝情呢！” 秦淮茹也是一脸委屈的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简直已经无语了。 跟自己这个傻妹妹，完全是没办法说清楚道理。 你也不想想洗个衣服能费多大劲？我这些年在他们家都花了多少钱啊？ 怎么着，合着你还认为我占了他们家的便宜啊？ 何雨柱有心想要跟自己的傻妹妹解释清楚，不过在院子里说这种话不太方便。 好几家邻居都被何雨水的嗓门吸引了过来，倚着门框打算看热闹呢。 何雨柱沉着脸，拍了拍何雨水的胳膊，“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走，你跟我回屋去！” 何雨水往何雨柱跟前一挡，嘟囔着嘴说道：“不行！今天你不跟秦姐道歉，说之前都是你的不是。这事别想完！” 何雨柱有些不高兴了，“雨水，别闹。都多大人了！听话，咱们先回去。” “那可不行！” 何雨水也是不依不饶，“我听说你还因为一点小事打了棒梗。哥，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啊！棒梗才多大点孩子，你给人家脸都打肿了。也就是秦姐善良，换了其他人家根本不会那么算了。” 秦淮茹在后面凄苦的说道：“雨水。别这么说，棒梗他年纪小不懂事，犯了错误，你哥哥教训他一顿是应该的。” 何雨水急了，转过身对秦淮茹说道：“秦姐，你就不要护着他了！那么大的人了，要有担当才行。错了就得认！”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个是非不分，胳膊肘都拐到爪哇国去的妹妹，心里非常为前身感到不值。 他指着何雨水，表情严肃的说道：“何雨水！这么多年我是白养你了！是谁在老头子跑了以后谁供你吃供你穿？谁把你养活到这么大？结果现在好了，出了事情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跟我在这里瞎嚷嚷，你嚷嚷什么啊！” 第四十九章 咸吃萝卜淡操心 何雨柱谈不上寒心，毕竟他是穿越来的，对何雨水的感情不深。 出于对血缘关系和前身的考量，有条件的话他甚至能帮帮这个妹妹。 但现在，他是真的被何雨水的过于傻白甜给气到了。 面对何雨柱的教训，何雨水心中有些害怕，可还是倔强的说道：“秦姐是什么样的人我非常清楚！哥，你忘了自己以前怎么跟我说的来着？现在是你先变了心，还死不承认，哼！” 小丫头说着别过脸去，气呼呼的样子特别可爱，让人好想挖个坑把她埋起来。 何雨柱脑袋有点大。 原来何雨水这种性格，跟前身自己也有关系。 傻柱啊傻柱，你是真对得起自己的名字！ 何雨柱内心疯狂的吐槽。 看样子在何雨水小的时候，何雨柱为了讨好秦淮茹，没少给她灌输类似于“秦淮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单亲妈妈的坚强感天动地！”之类的思想。 现在倒好，把自己给害了。 秦淮茹这个时候还假惺惺的走过来说道：“雨水，你不要这么说你哥。说起来的确是我不好，没有教育好孩子。而且这些年也确实给你们家添了不少麻烦。” 她抹着眼泪，“如果不是我家那口子去世的早，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何雨水见状，赶忙过去安慰秦淮茹：“秦姐你不要担心！大家都是邻居，以后家里面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定会帮你的！对吧，哥！” 她回头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根本懒得搭理她。 他朝天翻了个白眼，不跟这个傻白甜多费唇舌。 这个时候，一直在看热闹的一大爷披着个大衣走了过来。 “果然还是念过书的人明事理啊！柱子，看看你妹妹的思想觉悟。邻里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不要总是计较个人的那么一点得失。贾家的困难你也是知道的，无论小孩子哪里得罪了你，别放在心上。既然你有那个条件，能帮忙的话还是尽量帮一帮吧！” 一大爷其实并不知道何雨柱跟贾家决裂的原因，还以为他是因为被棒梗骂了所以发脾气。 因此趁着何雨水回来，也打算过来和个稀泥，顺便彰显一下自己一大爷的权威。 何雨柱被秦淮茹和何雨水搞的心浮气躁的。 此时见到一大爷过来和稀泥，可丝毫没打算给他什么好脸色。 “一大爷，您该干嘛干嘛去吧！别整天嘴上当好人。你一个月挣八十多块钱呢！要做好事您怎么不带头做？要不这么着，从今以后咱们每个月都给贾家捐钱。按照每个人挣多少来捐。您带个头，我肯定第一个跟，怎么样？” 一大爷被何雨柱给怼懵了。 这还是他的权威头一次被如此挑衅！ 上一回何雨柱虽然没给他面子，但是也没有这么怼他。 “柱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我说的这些话是害你的吗？” 他激动的声音都抬高了好几个分贝。 何雨柱冷笑道：“谁好谁得着，谁不好谁清楚！反正疼不在自己身上，怎么说都成！” 这边动静闹的大了，邻居们也都过来看热闹。 二大爷看到一大爷吃瘪心中乐呵呵的。 “傻柱，这可不成啊！人一大爷家就俩人，吃穿挑费少。多捐点没事！可是我们都拖儿带女的不方便啊！要不然咱们还是按人头来摊吧？” 一大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无儿无女没人养老送终，这一直都是他们两口子的心病。 他的确是攒了不少钱，但那都是为他养老做准备的。 平日里要说对贾家的帮衬，他们家也没有何雨柱多。 他本意是过来当个老好人，让秦淮茹感激他，可没想到被一向憨厚的何雨柱这么怼。 他冷哼了一声，气急败坏的说道：“好好好！看样子我这个一大爷说话不好使了对吧？柱子，你现在有能耐了！” 他知道自己跟何雨柱嘴上占不到便宜，转过身就回屋去了，自己讨了个没趣。 何雨柱也不在乎他语气当中暗含的威胁。 院子里三位大爷的身份，来源于旧时代的大家长制。 也并不是什么官方认可的，纯粹是三个人岁数大，而且有点身份地位，所以受人尊敬。 遇到需要集体解决的事情时，就把他们选出来当个主心骨。 何雨柱公然违背一大爷的意志，就等于是跟四合院的大家庭过不去。 以后如果摊上什么集体的事了，就容易被穿小鞋。 可是何雨柱一点都不害怕，他现在自己有本事了，前途一片光明。 小小的四合院哪怕家家户户看他不顺眼，他也不在乎。 更别说一个区区的易中海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 何雨柱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自顾自的回屋去了。 院子里的邻居们神色各异，没想到何雨柱如今连一大爷的面子都不给了。 二大爷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心中非常乐意看到一大爷吃瘪，不过望向何雨柱，心中又有些担忧。 四合院出了这么一主，自己成为四合院一把手的道路上又多了一个麻烦。 何雨柱进了家门，把旧衣服随手扔到床上，食材则是放到了案板上面。 何雨水跟了进来，一脸陌生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自己只不过半个月没回来，怎么亲哥就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不光是对秦淮茹爱答不理了，甚至连他一向敬重的一大爷的面子都不给。 “哥，你最近是咋啦？” 何雨水心中有些狐疑的问道。 何雨柱淡淡笑了笑，亲妹妹能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了嘛！ 不过何雨柱也没什么担心的，穿越这种事情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而且人生遭逢大变，或者某天突然开窍的一个人，性情大变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他看向自己的妹妹，只是淡淡的说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帮衬秦淮茹他们家了。你记住这一点就好！过去是我猪油蒙了心，被人家当傻子耍了好些年。现在我醒悟了。而你也不要再傻乎乎的被人给利用。” 第五十章 傻白甜 何雨水听到何雨柱说不帮衬秦淮茹一家子，非常的惊讶。 又听到他说自己是被利用了，顿时不服气的说道：“你说什么呢，我又不傻，怎么会被人家给利用啊！” 你还不傻？你还没傻到家啊！ 何雨柱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跟何雨水说道：“你不会被人家给利用，为什么一回到家就跟我吵架呢？咱们两兄妹之间又没有什么矛盾，凭什么为了一个外人让街坊邻居看笑话？” 何雨水一听这话，瞬间也有些哑口无言。 的确，她一回来就听到秦淮茹在那里大倒苦水。 说何雨柱最近对她如何如何冷落，又打她的孩子。 心思单纯的傻白甜何雨水顿时义愤填膺，声称要帮她讨回公道。 可是现在仔细想想，她在帮秦淮茹出头的时候，秦淮茹却只是在一旁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反而是自己跟亲哥闹不痛快。 但是何雨水毕竟是何雨水，很快就找到理由，“这可不关秦姐的事！是我自己看不过去，才找你理论的！” 何雨柱：“……” 她苦口婆心的劝何雨柱：“哥，咱们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现在看到秦姐家条件那么差，有能力的话帮衬一把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秦姐多好一个女人呐！长得又漂亮，还经常给你洗衣服。这么好的女人要是娶回了家，你还不得美死！” 何雨柱也不跟她发脾气，毕竟在他眼里何雨水的智商只有五岁，略微比弱智强一点而已。 “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在他们家花了多少钱？” “这……这我哪知道啊？”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不低于二百块钱了！” 何雨水听到这个数字，顿时吓了一大跳。 “啥？怎……怎么能花那么多钱啊？” 何雨柱说道：“这个数字只能高不能低。别的不说，前年棒梗发高烧送医院，我垫了十五块钱医药费，买营养品送东西又花了十来块钱；去年过年他们家没钱买年货，我又掏了十块。还有上次贾张氏摔坏了腿，去医院也是我垫的。” “贾家就靠着秦淮茹二十来块钱的工资，养活一家五口子你觉得可能吗？可以说我这些年把大半的工资都拿过去补贴他们家了。每天给他们从食堂带饭我都没算进去！” “好家伙，现在你还说她给我洗衣服，你算算洗多少衣服能把我花出去的钱补回来？” 何雨水闻言，心中惊讶的同时，却并不愿意轻易改变自己内心的看法。 毕竟这么些年，在她眼中的秦淮茹一直都是位好母亲，好大姐。 平日里她在家的时候，秦淮茹对她嘘寒问暖，甚至比她的傻哥哥贴心多了。 “可是，他们家的确是困难啊！秦姐的婆婆也没工作，家里面三个孩子还小。哥你不是喜欢秦姐吗？将来你们俩结婚的话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还算计的那么清楚干嘛？你都快成三大爷了！” 何雨水撇了撇嘴，觉得何雨柱过于斤斤计较了。 何雨柱无奈的一笑，看着自己的傻妹妹说道：“可是妹妹，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我帮衬他们家好些年了，如今我都二十五了。你见过秦淮茹对我的付出，除了嘴上感谢两句，偶尔洗个衣服，还有别的吗？” “坦白说了，就算我是馋她身子，想让她给我当老婆。她秦淮茹不是傻子吧？这么多年了光享受着我的付出，却没有一点表示。这是不是拿人当傻子逗着玩？” 何雨水抿了抿嘴唇，“毕竟女人家脸皮薄嘛！你也要理解她的难处。她上面还有个婆婆，还带着三个孩子，心里面的顾虑肯定多。如果换做其他不负责任的母亲，早就抛下孩子跟男人跑了。所以这才说明秦姐是个好女人啊！今儿个我跟秦姐聊天的时候帮你试探过了，我看得出来，她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哥，你可一定不能辜负秦姐！” 何雨柱对自己这个妹妹算是彻底无奈了。 想要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思想，简直比愚公移山还要困难。 看来何雨水对秦淮茹的看法由来已久，心眼里认死了她的好，根本不是何雨柱三言两语能够改变的。 何雨柱也放弃了劝说自己这个妹妹。 他摆了摆手：“我也不跟你多说了！反正我心意已决，从今以后我跟贾家不会再有任何联系了。” 何雨水有些急了，“哥！你怎么能这样？” “行了，你以后也别在我跟前提他们家的事。要不然别怪我急眼啊！” 何雨柱瞪着眼睛，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何雨水气的跺了跺脚，一扭头就回自己那间房子里去了。 何雨柱瞥了一眼妹妹的背影，不由得笑了笑。 “秦淮茹真是个精明的女人呐！” 何雨柱感慨道。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就是那个被吸血的人，他甚至有些佩服秦淮茹。 因为很清楚自己家里的状况，所以她平时在院子里特别注意自己的好名声，竭尽所能的讨好家家户户，以此来获取大家的同情和帮衬。 离了婚之后独自抚养三个孩子，又侍奉一个麻烦的婆婆，这份毅力如果放在后世，简直是女强人的典范。 只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为了养家糊口，她就必须得吸别人的血。 而何雨柱就是那个大冤种。 所以何雨柱对秦淮茹的感觉就是，我理解你的难处，但是我不能原谅你。 凭什么老子辛辛苦苦挣钱给你养孩子啊？我又不欠你的！ 最过分的是都那么多年了，连碰都不让碰一下。你知不知道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每天晚上只能双手互博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儿？ 但凡有点良心知道过来帮帮忙，我都不会闹那么大的意见。毕竟出去那啥也得花钱是不？ “关老子屁事！说破了大天去，我也不会跟他们家有一毛钱关系了。” 何雨柱也是洒脱，他决定的事情谁来了都不好使。 哪怕是这个便宜妹妹。 要是何雨水后面继续作妖的话，他大不了跟这个妹妹拆伙过日子，就当没这个妹妹了。 毕竟她已经二十岁的大姑娘了，明年就可以毕业分配工作，完全可以自食其力。 第五十一章 打起了轧钢厂食堂的主意 何雨柱也不管何雨水怎么想，回来之后就进入了微型农场查看一下收成情况。 微型农场属于独立空间，与何雨柱的思维相连接，所以随时都可以用意念检查，别人是看不见的，因此也不担心暴露。 进去其中一看，过了一天左右，四亩地里面的长势非常喜人。 种的水果秧子都已经茁壮成长起来，三分地的草莓生长周期短，已经成熟了。 而其他几种正常需要一两年才能长成并且结果的水果，应该再过几天就能吃到第一季的收成了。 何雨柱看着那三分地的草莓，红艳艳的，个个都有小鸡蛋那么大，心中非常高兴，直接就给收了。 草莓这种容易损坏，而且不方便运输的水果价格非常昂贵，但是三个月左右就能长成。可以说种植之后性价比极高。 而另外两亩地的地瓜和土豆早就熟透了，因为太久没过来查看，地瓜甚至都长到了三四十公分那么大个！这要是做个烤地瓜，能抱着啃！ 微型农场的土壤非常优良，而且不受病虫害的影响，因为作物长的都非常之好。 何雨柱当即把一亩地里面的地瓜和土豆全都给收了，总共收了一千多斤。 土豆和地瓜也就是红薯的产量都远比小麦、水稻高得多，全国人口数量在清代大爆发，离不开这两种粮食。 即便是现在灾荒年代，农村也是靠着这两样东西养活了不少人。 何雨柱留了几百斤自己吃，剩下的都留着做养猪的饲料。 而此时猪棚这边，两头小黑猪已经长成了大黑猪，估摸着得有一百好几十斤。 看样子，最多等到明天就彻底长成熟了。 何雨柱看着仓库里面好几百斤面粉，还有七八百斤的土豆、地瓜，不禁心里面开始有了些计较。 “这么多粮食别说我自己一个人吃了，就算是一家七八口子都得吃几个月。而且农场生产速度又极快，一两天就可以收成一波。这么多粮食我留着也没啥用啊！” 如果何雨柱的这番话被别人知道，肯定恨不得把他活活打死。 这年月多少人吃不饱饭？他竟然还嫌弃粮食太多吃不完。 “要是能够拿出去卖就好了。可是这年代粮食交易太过敏感了，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贯上投机倒把的帽子。交易个几十斤、上百斤还无妨。可是我这农场的产量也太高了，甚至会影响到整个京城的粮市。我不能冒这种风险。” “但是囤着那么多粮食又吃不完，也不能卖，该怎么办呢？” 何雨柱闭上眼睛开始了寻思。 思考了一阵子之后，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这么多的粮食必须找一个足够大的市场才能把它消化掉。 卖给别人可能有风险，但是以低价提供给他们轧钢厂不就行了吗？ 只要他把价格压低，再跟领导搞好关系，想要拿下这个生意并不是没有机会。 按照轧钢厂每人每天两毛钱的伙食标准，三千人的工厂一天就得600块左右的伙食费。 再去掉节假日，按照每个月21天的上班时间来算，那一个月轧钢厂需要花费在伙食方面的钱就是12600块！ 种植农作物的成本大部分是时间成本和人工成本，可是这些在何雨柱这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换句话来说，只要他能够拿下这个生意，每个月就可以净赚上万块！ 何雨柱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内心无比的激动。 这个年月的万元户是什么概念？这么说吧，哪怕八九十年代，万元户都是富人的标杆！更别提这时候了。 要知道今天，就算是买一套四合院，最多也就一两千。 而何雨柱要是能一个月赚一万多，那很快就能跻身京城富豪的行列当中！ 何雨柱忍不住激动在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喝了好几大口热水才缓过劲来。 不过此时他的情绪慢慢冷静，开始仔细思索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这么一细想，他才意识到想要办成这件事情可没那么容易。 谁都知道，采购那是一个肥的流油的职位。 各个厂子、公司里面的采购岗，通常都是由领导的家里人担任，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而他们食堂的采购工作，就是由杨厂长的小舅子李茂富负责担任。 那可是个鬼精鬼精的滑头，平日里一分钱都恨不得能掰两半花的人。 要想从他手里面把采购的工作给拿下来，可并不容易。 何雨柱略微一思索，心中便有了计较。 等到后天开工之后他自然会去厂子里面，把这件事情给拿下！ “孤寡~孤寡~” 就在何雨柱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床头传来了两声嘲讽。 何雨柱大怒，“何人胆敢如此嘲笑单身狗！” 结果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宝贝蛙儿子回来了。 碧绿的小青蛙蹲在床头，背着个小包裹，鼓鼓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何雨柱，似乎有些畏惧。不知道自己怎么惹自己老爹生气了？ 何雨柱赶忙露出笑脸，亲热的走过去把蛙儿子抱在怀里。 “原来是我的宝贝儿子回来了！怎么样，最近在外面玩的开不开心，有没有被谁给欺负了啊？” 他对蛙儿子的感情比对何雨水都亲。 因为穿越过来之后，只有它承载了何雨柱对过往的念想。 老乡见老乡，自然是免不得两眼泪汪汪啊！ “孤寡~孤寡~” 小青蛙清脆的叫了两声，似乎在说自己玩的很开心。 隔壁屋的何雨水忽然掀开帘子，一脸古怪的说道：“哥，大冬天的你在哪捉的青蛙？” 望着何雨柱手里面那可爱的小青蛙，她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柔和了起来。 “晚上加个菜吧！” 小青蛙顿时打了个寒颤，瑟瑟发抖。 何雨柱赶忙冲何雨水摆了摆手：“去去去！成天就想着吃吃吃。” 何雨水气呼呼的一扭头回房间去了。 何雨柱这才小声问小青蛙，“宝贝儿子，这一回有没有给我带什么礼物啊？” 小青蛙闻言仿佛想起来什么，打开背后的包裹，顿时一个大号的收音机出现在了何雨柱的面前。 款式不新不旧，应该是八九十年代最流行的那种板砖样式的长方体，上面带着个大黑把。 不光可以当收音机，而且还能够播放磁带。 放在如今可是绝对的稀罕物！ 虽然比不上电视机那么值钱，但是对何雨柱来说，它可比电视机有用多了。 毕竟就算有了电视机，也没有几个台啊！更没有什么节目。 可是收音机就有用多了，电台的发展可是比电视台早了好几十年。如今各种电台节目也丰富了。 没事可以听个新闻，或者听听歌曲、相声节目，都挺可乐的。 第五十二章 悠闲生活 何雨柱非常高兴，抱着小青蛙朝它的腮帮子亲了一口。 “木啊，宝贝儿子你真是爸爸的好大儿！不过，嘿嘿，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 何雨柱看着小青蛙，脸上写满了期待。 小青蛙每次给自己带回来的礼物都是随机的，他想要试试，能不能主动提一些要求。 心中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条提示。 “每次出门的时候为小青蛙准备美味的点心可以提升好感度。好感度越高，小青蛙带回所需物品的概率就越高。” 何雨柱恍然大悟。 说的也是，这年头养儿养女的也不能全靠嘴啊，得拿出点干货来。 他想了想，自己家里面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食物的话，倒是有一些鸡鱼肉蛋，但是青蛙也不吃肉啊！ 忽然之间，他想到微型农场当中收获的粮食，还有那二百多斤的草莓。 粮食这玩意有点拿不出手，草莓在这年月可是稀罕东西，尤其是大冬天的，有钱你都吃不到！ 他立刻从微型农场当中取出一大堆草莓放到小青蛙面前。 小青蛙的眼珠子立刻瞪得大大的，然后飞快的把它们放进自己的包袱皮里面。 那个小包袱看上去也就拳头大小，但是装了一大堆草莓竟然完全没有装满的迹象，大概是类似于机器猫的四维口袋的东西。 收下了草莓之后，小青蛙的表情也是比较满意，一扭头就消失在了何雨柱的眼前。 “好家伙，拿完了吃的就走！真是我儿子啊！” 何雨柱无奈的笑了笑。 他把小青蛙带过来的收音机左右看了看，可惜的是里面并没有磁带，现在只能当做收音机来用。 而且由于这款收音机的年代应该属于二十年后，所以收音效果相当不错，应该能听到挺多电视台的。 供电方式则是用的一号电池，还没有充电器，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只是当作收音机的话，耗电量也就那么回事。 以后的日子里，总算是有了个解闷的东西。 何雨柱心中高兴，当即从微型农场当中取出了满满一菜筐草莓，打算好好享受一下周末的悠闲时光。 他端着菜筐来到院子当中的公共水池，打水仔细的清洗起来。 秦淮茹洗完了衣服，正在跟一大妈、贾张氏还有同院的孙阿姨、刘婶闲话家常。 就看到何雨柱端着一筐草莓在那里清洗，不由得眼睛里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傻柱在那洗什么东西呢？红了吧唧的。” “是不是小萝卜啊？” 冬天菜市场有卖那种小萝卜的，一口咬下去嘎吱脆，还甜丝丝的。虽然比不上水果好吃，但也能解解馋。 贾张氏却是眼尖，小眼睛这么一眯，顿时看清楚那满满一筐的不是小萝卜，而是草莓！ “哎哟喂，那哪里是什么小萝卜，分明是草莓啊！” 要不怎么说好吃的人眼尖呢，就她第一时间瞧见了。 “啥？草莓？” 秦淮茹一脸的惊讶，“那玩意……得老贵了吧？” 她并不知道草莓什么价格，毕竟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吃过那个玩意儿。 刘婶说道：“老贵了呢！听说都是大院的人才能吃得起，而且一般还买不到！” “更别说这大冷天的，水果更是贵！哎，傻柱现在发了财了。上班工资又高，在外头还有外快可以赚。真是让人羡慕啊！” 孙阿姨有些揶揄的看了一眼贾张氏跟秦淮茹，意味深长的说道：“以后谁家姑娘要是嫁给了他，那可就享清福咯！”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心中非常的不是滋味。 贾张氏却冷哼了一声，不高兴的说道：“败家玩意，那么贵的东西又不当饭，买那么多干什么？显着他了是的。早晚挣的钱都得让他霍霍光了！” 几个娘们听到贾张氏酸味十足的一番话，纷纷笑了起来。 看破不说破，其实也挺可乐的。 大人也是眼馋何雨柱那一筐草莓，她们当中只有一大妈家里条件好，曾经吃过草莓。其他人都不知道那是个啥味道。 不过碍于面子，自然也不可能过去讨要一个尝尝。 但是小孩子们可就不一样了。 大太阳天，虽然是下午三点多了，不过院子里依旧暖洋洋的。 京城还没有全面供暖，人们取暖的方式比较单一。所以这时候大人小孩都跑到外面晒太阳。 尤其是孩子们更是爱在这个时候玩闹。 看到何雨柱洗的那些水灵灵的草莓，红彤彤的，上面一粒一粒的小芝麻，而且尾巴上还长着小叶子，顿时直吞口水，想要尝尝。 何雨柱洗的时候塞进嘴里尝了一颗。 嘶~真甜呐！ 满口的草莓汁水在口腔氤氲着清凉芬芳的甜味，让人吃了之后感觉特别愉悦。 比过去他吃过的那些草莓都香甜了不知道多少倍！ 微型农场的土质是最适合作物生长的，无论种植什么植物都可以以最好的条件让它成长起来。所以结出来的水果也是无比的鲜美！ 何雨柱洗好了草莓，又从屋子里搬出来一把躺椅和一个凳子。 把那个收音机拿过来，一边大口吃着草莓，一边开始调换频道。 这个年代的电台数量还是比较可观的，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曲艺频道，里面正在播放着相声大师常宝华和搭档郭启儒合作的相声《打百分》。 “腰里揣副牌，我是逮谁跟谁来！你来不来？” “啊？我来不了。” …… 何雨柱听着收音机里面这熟悉的声音，顿时高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小的时候最喜欢看央视的曲艺杂坛和快乐驿站，无论是相声小品都是他的最爱。 其中又以侯马常刘等几位大师的作品最为喜爱，后面的还有马季、冯巩牛群的新式相声，都是他的最爱。 再往后，那就只有老郭和谦大爷了。 不过能够在这个时代听到老艺术家还在世的作品，实在是让人感到高兴。 何雨柱翘着二郎腿，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听着相声，手边放着甜美可口的草莓，顿时觉得享不尽的人间欢乐。 第五十三章 草莓 何雨柱怡然自乐，丝毫不在乎邻居们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当然，恨意是来自贾张氏那歹毒的小眼睛。 众人又见到他拿出一个大号的收音机，不禁又开始嘀咕了起来。 “他那收音机哪来的啊？看着挺贵的吧！” “是啊，比我们家那台收音机大了好几倍。一看就不便宜呢！” “恐怕得好几百块吧！” “啊？有那么贵呀？” “那可不，我们家老钱去年买的二手的收音机都三十多块了！更别提他那个，比老钱的那个玩意大了好几倍呢！” “哎哟喂，那你家老钱的那玩意儿着实有点小啊！” “别瞎说，老钱的可不小。只不过傻柱的实在是太大了！” 一群老娘们嘀嘀咕咕的。 收音机可不是家家户户都有，即便是在整个四合院当中，也只有几家子经济条件比较不错的人才有。 比如说三位大爷，家中都有收音机。 但是他们那种都是只能比巴掌大一点有限的小家伙，体格子小不说，信号还差。 而何雨柱这种是收录一体的机器，要是以后可以搞到磁带，还能放歌曲来听。不是一个级别的！ 也难怪邻居这些娘们看着如此羡慕。 贾张氏心里不禁酸味又上来了。 一想到这两天何雨柱不给他们家带饭了，她的伙食质量也是直线下降，她心里面就很生气。 “臭显摆什么啊！有了点钱就不是他自己了。一点都不懂礼貌，光知道自己享受，压根没把我们这些邻居放在眼里！” 她还看向旁边的一大妈，挑拨道：“嫂子，不是我挑拨是非。这傻柱越来越没分寸了！我看他现在这态度，连你们家一大爷都不放在眼里。这是要造反啊！” 一大妈眉头一皱，虽然明白贾张氏是在挑拨离间，可是何雨柱不给他们家老伴面子的事儿她也知道。 但她可比贾张氏聪明多了，只是笑了笑，低头纳着鞋底道：“年轻人有想法是正常的。” 一旁的刘婶看着贾张氏，笑道：“就是，要我说这傻柱最大的错误啊，就是自己有钱了，也不拿出来帮衬你们家一点！” 女人们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臊的贾张氏支支吾吾的，脸色难看的要死。 何雨柱听到这边的笑声也没有抬眼去瞧，他躺在躺椅上，吃着草莓听着相声，头顶上是温暖的下午阳光。 照耀在身上，暖洋洋的，仿佛是在泡热水澡。 闭上眼睛，眼皮透着红色的光，别提多舒坦了。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正在玩耍的小孩们看着他旁边的一筐草莓，可有些忍不住了。 一个个馋的口水直流。 他们可没什么机会吃水果，除非是过大节的时候，家长才会稍稍买一点，祭拜完老天爷和祖宗以后分给他们。 所以看着那一堆珍贵又新鲜的草莓，根本忍不住这种诱惑。 棒梗也在这群人当中。 他死死盯着何雨柱旁边的草莓，又看了看何雨柱，咬着牙，眼睛里依旧带着几分厌恶。 上次闹了矛盾之后，他心里面恨死了何雨柱，每次见到他都是翻着白眼，仿佛是一个喂不熟的小狼崽子。 不过对那草莓，他可是想吃的紧。 虽然想吃，自己又不太敢过去要。 这时候，棒梗看了一眼旁边的俩妹妹，小当和槐花也是眼巴巴的望着草莓，舔了半天的嘴唇。 棒梗想了想，顿时抖了个机灵。 他撺掇着俩妹妹：“小当、槐花，你们过去偷几个草莓过来！” 小当跟槐花看着哥哥，不太情愿。 “不行，我不敢。” “妈妈不让偷人家东西。” 棒梗哼了一声，“两个胆小鬼！没看到那个臭傻柱在睡觉吗？你们悄悄的过去，拿了就跑回来，他一定不会发现。” 棒梗对两个妹妹连哄带骗，又威胁了几句，最后两个妹妹没有办法，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而院子里还有其他家的几个小子、女娃，也是眼馋得很，都有这个想法。 一群人当中自然有胆子大的，蹑手蹑脚的溜到何雨柱跟前，想要偷草莓来吃。 小槐花和小当也跟着过去，想快点拿了草莓就跑。 只不过何雨柱只是闭着眼睛享受阳光而已，他可没有真的睡着啊！ 大冬天的，小孩们穿的又厚，自然难免会闹出一些动静。 何雨柱睁开一条眼缝，把他们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他使了个坏，故意没有睁开眼。 等到一个胆大的男孩走过来抓草莓的时候，他一把伸出手把男孩给抓住了。 吓得几个孩子大叫了一声，做鸟兽状散开。 那个男孩是前院杨家的儿子，小名叫石头。 他吓得脸都白了，瑟瑟发抖的求饶：“何叔，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其他还在跑到墙根底下，一脸害怕的看着何雨柱和石头，感觉他今天肯定是完蛋了。 何雨柱却笑了笑，看着面前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子，问道：“想吃吗？” 石头这小子挺老实的，他爸在轧钢厂烧锅炉，一家子本本分分。 这小子平日里见了他也很有礼貌，知道喊一声叔。 小孩子嘴馋倒也不是什么大错，何雨柱小时候还偷摘过邻居家的桃子呢！ 这与棒梗那种坏不算一码事，棒梗偷的东西太多了，最关键的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那是坏到根了，是何雨柱无法容忍的。 所以何雨柱只是吓唬吓唬石头玩，也没打算刁难他。 毕竟这些草莓，他农场里面还有几百斤，自己根本吃不完。什么时候想吃的话，一天也就种出来了。 石头看着旁边的草莓，抿了抿嘴唇，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何雨柱直接从筐子里面拿出一把草莓塞进了他的手里，“给！吃去吧小子！不过你记住了，以后无论想要什么东西，都不准偷人家的！明白吗？” 石头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也知道这些草莓非常金贵。没想到何雨柱给了他那么多！ 他感激的连连点头，“谢谢何叔，谢谢何叔！我记住了。” 石头拿着一把草莓，高高兴兴的跑回去跟小伙伴们炫耀。 “看看，这草莓好大！是何叔给我的！” 第五十四章 滚 石头这么一炫耀，一群小孩们顿时眼睛一亮，纷纷朝着何雨柱跑了过去。 “何叔，我也想吃草莓！” “何叔，能让我也吃一点吗？” 何雨柱对小孩子一点也不吝啬，每个小孩一过来他就给抓一把。 草莓这玩意吃多了也有点发腻，他自己压根吃不完，反正剩下来也是喂猪，给他们吃也没什么。 这一举动，可把院子里的大人们给惊到了。 “傻柱这么大方的啊？” “那草莓可金贵着呢！他一人给一大把，真是舍得！” 大人们此时倒是有些羡慕那些孩子们了。 因为他们不可能像小孩一样，跑过去问何雨柱要水果吃。 但是何雨柱的这一举动，也是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贾张氏看到这一幕，当即眼睛一亮，她朝着不远处的三个孩子招了招手。 “棒梗、小当、槐花，你们去找傻柱要草莓去！记住每个人多要点！” 她也是馋了，希望能让孩子多要一点，她也能跟着吃。 别人家都是一两个孩子，他们家有仨，怎么想都能占一个大便宜！ 秦淮茹听到婆婆的这番话，皱了皱眉，心中也是多了一个心思。 现在自己跟何雨柱的关系有些僵化，可是如果能通过孩子缓和一下关系也不错。 就算何雨柱再不待见她，总不能跟孩子过不去吧？ 所以她也就没有吭声，想让孩子过去试探试探何雨柱的态度。由此好知道何雨水的劝说到底有没有发挥作用。 棒梗望了一眼何雨柱，眼神依旧带着几分憎恶，他低头看向俩妹妹，“你们先过去！” 小当和槐花年纪小也单纯，早就想吃草莓了，所以听到奶奶和哥哥这么说，就怯生生的朝何雨柱这边走去。 其他家的孩子都拿着草莓高高兴兴的吃去了，她们最后才过来。 “何叔，我们也想吃草莓。” 两个小丫头眼巴巴的望着何雨柱，眼神当中充满了渴望。 上次何雨柱给她们吃白面饼的事她们还记得，心中对这个叔叔充满了好感。 何雨柱看到两个小丫头，一个个真的是又瘦又小，跟芦柴棒似的，不由得也是有些心疼。 不过他一抬眼看向那边的贾张氏跟棒梗，心中顿时冷笑起来，明白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伸手从筐里拿出两颗又大又红的草莓，对小当和槐花说道：“可以，不过你们俩就在这儿吃！” 小当和槐花对视了一眼，赶紧点了点头。 她们也不懂那么多是是非非，反正有草莓可以吃就行了。 而另一边，贾张氏看到两个孙女在何雨柱跟前吃起了草莓，不禁有些气愤的跺了跺脚。 “这俩死丫头，光知道自己吃，也不知道带回来一点给奶奶！” 秦淮茹却是心头一动，何雨柱的这个举动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棒梗看到妹妹都拿到草莓吃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也迈着步子走到何雨柱跟前。 他仰着下巴直接朝何雨柱一伸手：“给我！” 那模样和表情，仿佛何雨柱欠他的似的。 而何雨柱的回答也非常干脆。 “滚！” 棒梗愣了一下，随即跺着脚大喊道：“你……你欺负人！凭什么你给别人吃了就不给我！” 何雨柱冷冷的说道：“就凭东西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你有意见吗？” 棒梗的心中憋屈极了。 如果何雨柱谁都不给，他还稍微能平衡一些。 可是现在整个院子里就只有他没吃到草莓，连俩妹妹都吃的满嘴汁水横流。 这让在家里从小到大都是小皇帝的他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屈辱，当即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你这个坏人！你欺负我！我就要吃草莓！” 棒梗冲过去，伸手从筐子里就抓起一把草莓，扭头就跑！ 何雨柱脸色一沉，小兔崽子，我还能让你占了便宜不成？ 他大手一伸，直接把棒梗的衣领子给拽住，一使劲就给丢到了地上。 “臭小子，光天化日的你还想明抢是吧？好大的胆子！” 棒梗“哎哟”一声大喊了起来，“妈，奶奶，快来救我！” 旁边的小当和槐花吓得赶紧跑到一边，然后加快速度往嘴里面塞草莓，生怕晚了就没得吃了。 贾张氏跟秦淮茹可是一直望着这里呢，见势不妙也赶紧跑过来。 贾张氏大喊道：“傻柱，你打我孙子干什么？快把他放开！” 何雨柱看着地上的棒梗，他还死死握着三颗大草莓，哪怕是人摔倒地上了都不愿意撒手。 何雨柱气笑了，冲着他的屁股就狠狠来了两脚！ “哎哟！哎哟！” 虽然穿着棉裤呢，可是何雨柱用脚尖踢得，还是疼得棒梗大喊了起来。 秦淮茹也变了脸色，“傻柱，你快把我儿子放了！” 贾张氏更是心疼的大骂：“傻柱，你还有没有王法啦！打孩子你算什么男人？我……我跟你拼了！” 她嘴上说着要去找何雨柱拼命，可是脚底下却没有什么动作。 幸好秦淮茹过来稍微拦了一下，她才没有过去自讨没趣。 何雨柱踢了两脚心情也爽了。 他把棒梗甩到一边，对贾张氏和秦淮茹说道：“这就是你们家教出来的好孩子！光天化日抢人家东西，这还了得吗？” 秦淮茹心都凉了，何雨柱这一回可是当着她的面打的孩子，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她哽咽着说道：“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就算是犯了错你找大人不行吗？干嘛非得这么欺负他？” 一上来就给何雨柱扣了个欺负孩子的大帽子。 “而且你给了全院所有孩子草莓吃，就是不给我们家棒梗。傻柱，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儿子啊？” 棒梗也是非常配合的哇哇大哭了起来，光打雷不下雨，眼泪没见到流下来几滴，可是嗓门是真的大。 院子里的邻居们可都闲的蛋疼呢，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一大爷见到又是何雨柱跟贾家的矛盾，不由得脸色一沉。 之前两回他的颜面给何雨柱按在地上摩擦，所以这种事情他都不想管，可是作为四合院如今的话事人，他不出面还不行。所以只好一边抽着烟一边走了过来。 第五十五章 教训棒梗 贾张氏在院子里上蹦下跳，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着对邻居们说道：“街坊邻居们你们看看啊！这个傻柱丧尽天良啊，可着我们家孤儿寡母的欺负！如果不是我们家老头子跟我儿子去世的早，我们怎么会这么受人欺负啊！” “这才几天啊，他打了我们家棒梗两回。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二大爷端着大茶缸子走过来看热闹，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呵，又是他们两家的事。过去好的跟一家子似的，现在怎么老是闹别扭啊？” 三大爷阎埠贵也走到前面，眼珠子盯着那一筐草莓有些馋。 他寻思着，现在傻柱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了。得赶紧给他打好关系，以后才能从他这边占点便宜。 何雨柱冷哼了一声，也不管在那里上蹿下跳的贾张氏和一脸委屈的秦淮茹。 他看向在场的邻居们说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大家伙都看着呢！棒梗跑过来偷我的草莓，被我当场抓获！各位，草莓现在你们知不知道多少钱一斤？” 大家伙看了看彼此，纷纷摇了摇头。 开玩笑，这个季节在京城想要吃到草莓那不是想瞎了心吗？ 何雨柱随口夸张的说道：“这个东西只有上面的大领导能吃得到！得两块钱一斤！” “啥？？？” 院子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来。 “不可能吧？那么贵！” “你还别说，傻柱说的倒真不像是假的。这玩意太金贵了，普通人压根吃不起！” 何雨柱一伸手，把那边的几个小孩子喊过来。 “石头、大春、夏洛，小梅。你们几个过来！说实话，刚刚看没看到棒梗抢草莓吃？说实话，叔叔一人再奖励你们两颗大草莓！” 小孩子们都得了何雨柱的好，此时对何雨柱可感激了。 一听这话，纷纷抢着开口说道：“我先说我先说！” “别急，一个一个来！” “我看到棒梗拿草莓了！何叔不给他他就抢！” “对，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一群小孩子七嘴八舌的。 刚刚那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了，众目睽睽之下，棒梗根本没得辩解。 而且大人们也因为何雨柱给他们孩子吃的，对何雨柱心存好感，自然也是站在他这边的。 “大家伙刚刚都看着呢，就是棒梗偷拿的草莓。这挨打都是轻的！” “就是啊，明明是自己犯的错还倒打一耙，这就不对了吧？” 贾张氏一看到大家伙都不帮他们家说话，顿时急了。 “你们说的这都是啥话？我们家棒梗才多大点？哪有大人跟小孩子这么计较的！抛开事实不谈，就算他拿了点草莓，傻柱就能打他了吗？” 周围的邻居顿时讥讽道：“你都抛开事实不谈了，那还说个啥！” “棒梗还小？今年都八岁了吧！人家说三岁看八十，八岁早该懂事了。” “犯了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就别在这嘴硬了！” 邻居们原本只是过来看热闹的，两不相帮。 可是现在得了何雨柱的好处，不需要何雨柱解释什么，就自然而然的帮他说话。 更何况事实摆在眼前，大家伙也知道事情怎么回事。 此情此景让贾家人非常尴尬。 秦淮茹眼泪汪汪的，一脸的凄婉和酸楚，那模样真的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她望着何雨柱，眼眶都是红的。 “傻柱，是棒梗不对。我们家穷，棒梗从小到大没吃过啥好东西，小孩子嘴馋了也是难免的。” “可是你给了院子里所有孩子，就是不给我们家棒梗。这不是对我们家有意见是啥？” 秦淮茹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问题的重点不是棒梗有没有偷草莓，而是你的态度问题。 你针对我们家孤儿寡母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一听秦淮茹这么说，也有人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傻柱买了那么多草莓，其他家孩子都给了，就是不给棒梗。这肯定是故意的！” “虽然说草莓是他自己的，也没什么错。但是这么故意引诱孩子犯错，然后揍他一顿。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 “这么大个人，设套坑小孩子，的确是过了。” 何雨柱冷笑了两声。 他坦坦荡荡的承认道：“哎，你还说对了！我就是针对你们家棒梗，怎么了？” “大家伙可别忘了，前几天这个孙贼骂我来着！我还能给他东西吃？那不是贱吗？” 何雨柱这么一提醒，大家伙才想起来前几天发生的事情。 “也是啊，换了我挨了别人一顿骂，也不可能转过头还请他吃东西。” “这么说棒梗也是活该啊！” 三位大爷在旁边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才明白又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二大爷抱着膀子，眼神落在了何雨柱的那台大收音机上，心中的嫉妒之火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两天又买自行车，又换新衣服，还买了那么大的一个收音机。这傻柱是想上天不成？” 而一大爷皱着眉头，站出来和稀泥说道：“好了好了，多大点事情！小孩子偷点水果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柱子，你教训也教训过了。就这么算了吧！” 一大爷对何雨柱的语气明显变得没有以前那么强硬了。 何雨柱心中冷笑，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动物。自己怼了一大爷一回，他立刻就老实了。 毕竟一大爷在四合院的身份和地位来自于别人对他的尊敬，可是如果你不拿他当回事，他也拿你没辙，反而是得转过头来求你给他面子。 这种身份，有些时候是挺尴尬的。 何雨柱盯着棒梗，棒梗赶紧把右手藏到身后。 那手里面还攥着三颗草莓。 即便是挨了一顿揍，他也想吃。 何雨柱笑了，他指着棒梗说道：“让我算了可以！把偷拿我的草莓给我交出来！” 棒梗顿时急了，“我没有！” “那你手里面是什么？” 秦淮茹伤心的闭上眼睛，再继续这么闹下去，丢人的也只会是自己家。 她气的给了棒梗脑袋一巴掌，哭着说道：“还不把东西还给人家！人家的东西不能拿你不知道吗？咱们就算再穷也要有志气！” 第五十六章 穷就有理吗？ 秦淮茹一边打棒梗一边哭，这种套路何雨柱见过太多了，农村女人都是用这一招博同情。但是他可丝毫不会可怜他们。 棒梗望着何雨柱，眼神当中的恨意毫不遮掩。如果有杀气实体化这一说，他对何雨柱的恨意都能够化成黑水把四合院给淹了。 何雨柱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就这么望着秦淮茹打孩子，“拿出来吧！别藏了。” 棒梗气急了，大吼道：“还给你！” 直接一撒手就把草莓全都扔到了地上。 何雨柱的脸色顿时变了，怒喝道：“给我捡起来！小王八羔子，还真是给你脸了！” 棒梗倔强的扭过头去，被整个院子的人那么看戏，让他那颗竟然还有自尊的心脏感觉受尽了屈辱。 秦淮茹抹着眼泪，“你别骂孩子，我来捡！” 说着，她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一般，忽然缓缓跪在了地上，一颗一颗把那三颗草莓慢慢的捡了起来。 这一幕的确是让四合院的邻居们有些于心不忍了，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多少带着几分责怪。 他们觉得何雨柱见好就收得了，用不着这么跟人家孤儿寡母的斤斤计较吧？ “傻柱未免有些太无情了。不管怎么说，他以前也喜欢过秦寡妇啊！现在至于这样吗？” “打人不打脸，小孩子就算拿了点东西，打也打了，教训也教训了。何必走到这一步？” 有些人开始嘀咕，不过家里有孩子吃了何雨柱草莓的大人却没有说话，毕竟吃人的嘴短。 可是何雨柱压根不鸟这些邻居们的嘀咕。 秦淮茹的演技的确是相当好。 三颗草莓而已，她还故意跪在地上捡了好一阵子，那颤颤巍巍的双手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卧槽，要不是你儿子抢我的草莓还给扔到地上，能有这回事？ 怎么你还委屈上了，真是搞笑。 秦淮茹缓缓站了起来，泪眼朦胧而又倔强的看着何雨柱，一伸手把草莓递给他：“给！” 三颗草莓全是土，而且都烂了。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当即就把草莓接了过来，顺手就给扔到旁边的下水道里。 “你！” 秦淮茹气急了，指着何雨柱气的差点背过去。 “何雨柱，你这是干什么啊！” 忽然，身后传来何雨水气愤的声音。 她刚才在屋子里看书，听到热闹才刚刚过来。没想到竟然看到这样的一幕！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见秦淮茹跪在地上，捡起来什么东西递给何雨柱，而何雨柱看都没看一眼就给扔掉了，顿时认定了又是何雨柱在欺负秦淮茹！ 她飞快的跑过来挡在秦淮茹面前，眼睛死死盯着何雨柱大声的质问道：“何雨柱，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待秦姐呢？” 一见到何雨水都站出来指责何雨柱了，秦淮茹立刻哭了起来，“雨水，没事儿！这件事情不怪你哥，要怪只能怪我们家穷，孩子没出息。怪我这个当妈的没用！” 何雨柱的亲妹妹一出场，整个现场的舆论风向顿时变了。 连你们家的人都认为你不对，那你还上哪说理去？ 一大爷也是来了精神，张口说道：“柱子，哎！我知道你对秦寡妇他们家有意见。不过冤冤相报何时了，都是住在一个院子的邻居，别闹的太过分了！” 二大爷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而且他和一大爷一样，有心想要压一压何雨柱的气焰，否则将来可能影响到他在四合院的地位。 所以他也跟着嚷道：“人家秦寡妇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就算小孩子有什么错误，你也打过了。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吧？” 周围有的邻居自然也是跟着帮腔。 “对啊，差不多就得了。小孩子哪有不犯错的！” “人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你就别太过分了。像个爷们的样！” 何雨水听着邻居们的议论，大概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气冲冲的说道：“何雨柱你也真是的，不就是几颗草莓吗？有什么了不起啊？” 何雨柱耳朵里面都是狗叫，让他着实有点烦了。 不过他的眼睛却看着秦淮茹，心中暗叹；这个女人的心机果然够深的！ 就用跪下来捡草莓这一招，顿时让所有人的同情心开始泛滥了起来。 她太聪明，很清楚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让大家站在自己这一边。 原本道理是站在他这边的，可是秦淮茹这一跪，就让所有人自觉的把棒梗的行为放到了脑后。 秦淮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是眼睛深处却闪过一抹快意。 看到何雨柱众叛亲离，她的心中也有复仇的快感。 而且这个时候，她断定何雨柱已经没办法翻盘了。 事情脱离了对与不对的状态，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独自照顾婆婆，抚养三个孩子的单亲妈妈。 这些条件让她天然处于被大家同情的位置。 而何雨柱作为一个老爷们，被大家认定了欺负孤儿寡母之后，不管怎么讲道理都无法挽回局面。 最关键的是，何雨水，这个何雨柱的亲妹妹都站出来说他的不是。 她有些得意，觉得眼下的局面对何雨柱就是一局死棋。 他要么赔礼道歉请求原谅，要么就得被邻居们编排，名声彻底臭掉。 不过有一件事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何雨柱的灵魂是个90后，连上班不爽了都敢怼老板，怎么可能会受她和这些不明是非的邻居的鸟气？ 何雨水那边已经走过去，直接连放草莓的筐子都拿了起来递到棒梗跟前。 “棒梗，给！这是阿姨给你的，拿去吃吧！” 棒梗眼睛一亮，正要开心呢，那边一只大手劈手就给抢了下来。 “何雨水你有病吧？这草莓是你的吗？我让你碰了吗？” 何雨柱直接开口就骂，这个傻妹妹，他已经懒得跟她讲道理的，不骂一顿不舒服！ 何雨水气冲冲的看着他，“哥！” “你别叫我哥哥，我没你这种妹妹！成天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你当我是你哥了吗？” 何雨柱一扭头看向秦淮茹一家子，冷笑道：“还真别和我玩道德绑架这一套！怎么着，是不是你们穷你们就有理吗？” 第五十七章 就是这么豪横 何雨柱一个人面对面前一群禽兽，冷笑不已，丝毫不惧。 一大爷皱着眉头喊道：“柱子，你差不多得了！人家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吗？” “我不想怎么样！丁是丁卯是卯，我何雨柱讲道理。但是谁tm也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好家伙，明明是我的东西让人给偷了，现在做贼的反倒是来这里卖惨了。我该你们家的啊？” “还真别跟我来这一套，惹急了爷爷我谁的面子都不给。还有你秦淮茹，演技真的不错，但是过了！捡个草莓是得跪在地上，你真以为你是舞台上的戏子啊？” 何雨柱一个人怒怼面前刚刚指责过他的人，气正腔圆，面无惧色。 他戳破了秦淮茹虚伪的表演，让秦淮茹面色顿时一变。 何雨柱目光扫过现场所有人，这强悍的气势顿时让所有人都感觉有些畏惧。 这个时候大家才想起来，这何雨柱本身就是个混不吝的性格，而且打起架来是一把好手。 惹急了他，三五个人都得被他按在地上打。 何雨柱伸手横扫一圈指向众人，“谁再跟我这儿废话，可别怪我何雨柱不留面子！” 所有人都被何雨柱的气势给震住了，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见到这幅状况大家也害怕了。 原本他们也只是过来看热闹的，并非真心想要帮秦淮茹出头。 所以一个个有些害怕的都悄悄回家去了。 一大爷也是眉头紧皱，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何雨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他再说什么，那就等于是把何雨柱给得罪死了。 现在何雨柱在轧钢厂里面可是领导眼前的红人，而且看最近的势头，之后指不定能多发达。 为了贾家得罪他，确实不值得。 所以一大爷拢了拢自己的衣服，看向秦淮茹说道：“说到底，这件事情还是棒梗做的不对。秦淮茹你回家好好教育教育孩子吧！再这么下去，以后没个好！” 秦淮茹没想到连一大爷都帮何雨柱说话了，原本的如意算盘也是落空，不由得一脸黯然。 她没有算计到，在她开始不讲道理而是卖惨以后，何雨柱同样不讲道理，开始玩横的了！ 这么一逼迫，反倒是让他们家跟何雨柱的关系越来越差。 怕是以后想要修复都难了。 秦淮茹心里面不禁后悔了起来，自己怎么就为了一时的痛快，而把何雨柱给得罪死了呢？ 她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投向何雨水，希望何雨柱的亲生妹妹能帮帮自己，最起码说两句好话。 何雨水收到秦淮茹的信息，立刻指着何雨柱说道：“何雨柱，你今天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完全就是在耍无赖嘛！秦姐这么好的女人你都欺负，你真不是个男人！” 何雨柱冷冷的看着自己这个傻白甜的妹妹。 他冷笑了一声，“我用不着让你高兴。何雨水，你要是这么喜欢秦淮茹，从今以后你就给她当妹妹好了！” 他看向周围几位没离开的大爷，敞亮的说道：“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咱们就说好了。你何雨水今年二十岁了，按照法律规定都能结婚了，是个独立的大人。从今以后咱们分开过，我再也不管你了！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可以去找你的秦姐，以后到他们家过去！别来找我这个哥哥！” 说完，何雨柱一扭头就带着自己的东西回屋子去了。 留下何雨水站在原地气呼呼的瞪着他，还在那里喊道：“分开就分开！我才不跟你这么没良心的哥哥在一起过日子呢！” 这个时候，一大妈走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说道：“傻孩子，你说什么傻话呢？这些年要不是你哥哥工作把你拉扯大，你吃什么喝什么？你又没工作，离开了你哥你饭都吃不上！” 何雨水听到一大妈这么提醒，脑袋的热度顿时降下来三分。 没错，她还没有中专毕业，现在吃穿用度都是她哥哥给钱。 就连现在住校的吃住费用都是她哥掏的，要是跟她哥闹别扭分开了，自己上哪吃饭去啊？ 不由得，她想到了何雨柱说的那句“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可以去找你的秦姐，以后到他们家吃去！” 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一旁的秦淮茹。 自己可是为她出头，才导致亲哥跟自己闹别扭的啊！ 秦淮茹见状眉头一皱，赶忙又好言说道：“雨水，姐当然是愿意你去我们家的！只不过我们家这条件你也知道，怕你委屈了啊！” 何雨水虽然也知道秦淮茹家里的情况，不过听到她这么说，心里面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恍惚之间竟然觉得不太对劲，自己这么做是图啥啊？ 一大妈过来劝道：“没事，你哥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亲妹妹怎么可能不管你啊！你先回去，等你哥消消气就好了！” 何雨水哼了一声，“他消气？我还没消气呢！分开过就分开过，我就不信我都成大人了，还不能养活自己！” 说着，她就怒气冲冲的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何雨水住的是里屋，何雨柱住外屋，所以进门的时候还得从何雨柱这边经过。 她气冲冲的看了何雨柱一眼，轻哼一声就进了里面的房间。 何雨柱则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一回何雨水的胡搅蛮缠，真的让何雨柱生气了。 有些时候这种傻白甜比坏人还让人生气。 何雨柱决定不再管她，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何必给自己找一个麻烦的拖油瓶？ “回头我这房子也得改造改造了！到时候把她那间屋子给腾出来，或者给她一笔钱让她去外边租房子。省的我闹心！” 天气越来越冷，马上就是三九天了，北方的寒冷在没有暖气之前，可根本不是南方人能够理会的。 京城最冷的时候能有零下十六七度，出门在外哪怕是穿棉袄棉裤，只要一阵风刮过来，就跟有小刀子在脸上和腿上划拉似的。 房间里也暖和不到哪去，全靠蜂窝煤应付，却又有煤气中毒的风险。 何雨柱寻思着，自己的生意如果做成了，到时候得首先把自己的居住环境改善一下。暖气和独立卫生间是必备的。 要不然习惯了后世的暖气、空调，一下子让他承受北方的寒冬，他还真有些吃不消。 第五十八章 你去做别人妹妹吧 何雨水今天很生气。 她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自己哥哥和秦姐关系那么好，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跟仇人似的。 秦姐找她诉说委屈的时候，那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看的她心疼死了。 本来想好好教训哥哥何雨柱一番，让他幡然悔悟，给秦姐道歉就重归于好了。 可是谁能想到，现在她的哥哥竟然变得如此的冷血无情！ 对人家孤儿寡母的那么狠心！ 何雨水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生闷气, 她决定好好晾晾何雨柱，一定得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才行！ 而何雨柱呢？ 心中已经计划好了，这个妹妹既然这么蠢，帮着外人挤兑自己，那要不要也不打紧了。 大不了把家里这么点财产跟她分了分，一拍两散也好，省的以后给自己添麻烦。 他在房间里该干啥干啥, 浑然把这个妹妹给放到了脑后。 很快日落西山，天色渐晚。 家家户户都开始生火做饭。 何雨柱也没闲着，今天从娄家带回来不少食材，里面有剩下来的小半只鸡，还有一斤半的猪腿肉，和二两牛肉。 何雨柱撸起袖子，“当当当！”的开始做晚饭。 何雨水在房间里听着外面做菜的动静，哼了一声，暗道：“你就是过来求我，我也不吃！” 可是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诱人至极的香味, 一阵一阵的传入何雨水的鼻子。 四合院的家家户户闻到这个味道，嘴馋的直流口水，就知道又是何雨柱在做饭了。 贾张氏气的差点把手里的鞋底子给掰断了。 “又吃肉！这个傻柱真是个败家玩意, 早晚家业全得败光咯！” 棒梗则是眼巴巴的趴在窗户上望着何雨柱家, 眼睛里面既有恨意, 又有馋意。 “奶奶, 他们家在吃肉！我也想吃。” 贾张氏无奈的说道：“乖孙子，他们家那肉不干净，吃了肠穿肚烂，咱不看啊！等会你妈就把饭做好了。” 棒梗着急的说道：“我不看可是闻得见啊！” 贾张氏没辙了，这香味无处不在，总不能一直捂着鼻子吧？ “可恶的傻柱，他就是故意的！真气人！” 贾张氏气冲冲的说。 别人家况且如此，就更别提就在一个屋里，一墙之隔的何雨水了。 她闻着那味道，忍不住偷偷掀开帘子一看，原来是何雨柱正在做菜。 那香味就像是有一只钩子，把她的胃都快勾出来了。 何雨水连忙吞了两口口水，努力掩饰自己的窘状，要不然这么大姑娘馋到流口水，那可就丢死人了。 “哼，一定是在用好吃的诱惑我。你休想！今天不给我好好道歉，我才不吃你做的东西！” 何雨水坐到床上，心中打定了主意，今天何雨柱不过来求自己，自己死都不会吃他做的一口饭！ 过了一会儿，炒菜的声音结束了，何雨水寻思着，这该过来请我了吧？ 可是等啊等，等了半天，她感觉仿佛过去一个世纪了。何雨柱还是没有过来。 胃里的馋虫已经快要绷不住了，她忍不住走下床，悄悄掀开门帘子看了一眼。 结果这一看没把她气死！ 何雨柱自己左手一张白面大饼，右手夹着一条鸡腿，吃的满嘴流油。 “咕~” 何雨水肚子忽然响了起来。 何雨柱听到声音抬头一瞧，跟何雨水看了个对眼。 何雨水冷哼了一声，就把头扭了过去。 “你知道错哪了吗？” 她冷冷的问道。 何雨柱只是瞥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继续闷头吃自己的饭。 何雨水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回过头来看到何雨柱还在吃东西，顿时气愤的说道：“你这个人真是一点都没有良心！” 惹自己生气不说，而且做好了饭还不叫自己过来吃。这算什么亲哥啊！ 何雨柱看着她，忽然一脸疑惑的问道：“咦？你不是秦淮茹的妹妹吗？怎么不去他们家吃饭啊？”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自己哥哥会说这种话。 “何雨柱，你太过分了！” “过分？呵呵。” 何雨柱满脸的不以为然。 他低下头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已经长大了，咱們是时候分家了。反正你一心向着外人，在一块过也没什么意思了。” “两间房子，那间归你，这间归我。屋里的家具也没什么东西，你想要什么尽管拿过去。从今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何雨柱敲了敲自己的饭碗：“至于吃饭的事，你自己解决！” 说完何雨柱继续低头啃着大饼，再也不瞧何雨水一眼。 何雨水听完这句话，脸色一下子变了。 知道这一刻她才意识到，面前这个一脸冷漠的男人，自己的亲哥，并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他真的生气了，而且还要和自己分家！ 不知道为什么，何雨水心里面的那股怨气一下子消失了，转而变成了害怕。 自从父亲抛弃他们之后，一直都是哥哥把她带大的。 虽然哥哥对她不算贴心，可是从小到大什么吃穿用度的东西都是紧着她来。 现在哥哥不要她了，她一下子感觉心里面空了一大半，仿佛失去了一个最大的依靠。 何雨水眼眶一红，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忍受不住何雨柱对自己的冷漠，跑出了屋子。 何雨柱也不多看两眼，他对得起这个妹妹了。 把她养到二十岁，又当爹又当妈的，现在就算是分家他也对得起良心。 原本如果何雨水听话的话，他也是不介意有个妹妹。可问题是，这个妹妹跟自己不是一条心，那要她何用？ 何雨柱继续吃着饭，浑然不把何雨水的事放在心上。 可是过了一会儿，何雨水又回来了，这一次她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还带着聋老太太。 “傻柱，怎么了？你妹妹刚回来你就欺负她？” 聋老太太一脸责备的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嘿嘿一笑，不用想也知道是何雨水过去告状了。 整个四合院，只有聋老太太对他们兄妹二人最好，所以在他们心中聋老太太就跟亲奶奶是一样的。 何雨水想必也是明白，只有请出这位老祖宗，何雨柱才会给点面子。 至于什么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何雨柱根本不会鸟他们。 第五十九章 雨水认怂 何雨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何雨水，何雨水现在的气焰也没有刚才那么嚣张了，反而是眼神有些躲闪。 很显然她是真的感觉到害怕了。 何雨柱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老太太，您怎么过来了？我刚刚给您送过去的饭菜还可口吗？” 聋老太太竖起大拇指，笑呵呵的说道：“好吃！我大孙子做的饭菜就是香。” 她在何雨水的搀扶下坐到桌旁，何雨水老老实实的站在老太太身后，也不敢开口。 老太太开口对何雨柱说道：“你们之间的事情啊我都听说了！这件事情, 就是雨水做的不对！” 见到老太太指责自己，何雨水顿时有些不服气，“奶奶，我……” 聋老太太一瞪眼：“你还说？现在还不知道你错在哪了？” 何雨水抿了抿嘴唇，她始终认为自己帮助秦淮茹一家子是正确的。 她可是学师范的，以后要做老师的女人。帮助弱者于她心中充满了正义和光荣。 聋老太太用拐棍杵了杵地面，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爸早些年跟人家跑了, 就留下你跟你哥哥相依为命。这么些年，你凭什么还能上学念书？而你哥哥却得辍学下来打工供你生活？还不是因为你哥哥心疼你吗？” “现在倒好了，遇到了事情，一家人不帮着一家人，你反倒是帮着外人对付你哥。你说说你有良心吗？” 何雨水被聋老太太教育了一通，有些不服气的小声说道：“可是秦姐他们家多可怜啊！我们不应该帮帮他们吗？” 何雨柱闻言笑了。 “他们家可怜？以前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的时候，可没见到他们贾家帮衬咱們！” 贾家是从那父子俩过世以后才没落的，以前好歹也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收入不错，经济条件在四合院都不算差的。 而那个时候年幼的何雨柱跟何雨水, 有得到过他们的帮衬吗？就贾张氏那尖酸刻薄的自私性子，一毛钱都舍不得给别人花！ 聋老太太教育何雨水道：“孩子, 你记住了！这个世界上跟你最亲近的就是家人。无论发生什么事，胳膊肘都不可以往外拐！你帮着贾家人跟你哥作对，对得起这么多年你哥为你的付出吗？” “如果没有他，你现在别说念书了，能长到这么大都不容易！” 何雨水抿了抿嘴唇，经过跟聋老太太的一番沟通, 以及被何雨柱要求分家之后, 才开始冷静下来思考。 这才让她意识到，哥哥这些年为自己付出了多少。 教训完了何雨水，聋老太太转过头又批评起何雨柱来。 “柱子啊，你这个当哥哥的也有不对！一家人闹矛盾，哪有动不动就分家的？如果按照你们家这种过法，整个四合院早就离的离散的散了！” “亲兄妹之间怎么可能不发生点矛盾？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雨水啊，她有些时候傻乎乎的。老话说得好，长兄如父，你得教教她。别老是把分家挂在嘴上！” 何雨柱点了点头。 老太太的心思他明白，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毕竟这个年代人的家庭观念都非常重。 聋老太太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但是前提条件是何雨水以后不会再给自己惹麻烦。 他看向站在聋老太太身后，不敢抬头看她的何雨水，淡淡的问道：“你知道错了吗？” 何雨水悄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这才说道：“知道错了。” “错哪了？” “我……我不该帮着外人跟你作对。” 何雨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也不是真的冷血，既然何雨水承认了错误，那就可以勉强原谅。 反正家里面也不差这一碗饭，之后对她如何，还得看她的表现。 虽然他对何雨水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既然穿越过来占了前身的身份，多多少少也得帮忙照顾一下家人。 他盯着何雨水，目光非常严厉的说道：“让我原谅你可以！但是你给我记住，从今以后我跟秦淮茹他们家的事，不许你再给我多嘴！再有下次，你就等着分家吧！” 何雨水被何雨柱盯的有些发毛，赶忙说道：“是，我知道了。” 聋老太太见到兄妹二人和好了，也高兴的笑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和和睦睦的多好。” 劝说完了两人之后，聋老太太就回家去了。 何雨水仍有些害怕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过去那么多年，何雨柱面冷心热，虽然表面上对这个亲妹妹严厉，实际上心里面疼爱的很。要不然也不能宁可自己辍学打工，也要维持她念书。 就他们家这个条件，原本让何雨水也退学打工才是正常的。 为什么她能念书？还不是因为哥哥对她好吗？ 以前她不太明白，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安心的享受着这一切。 可是何雨柱刚刚要跟她分家，彻底撇清楚关系之后，她才慌了。 刚刚跑出去，她在院子里待了好一会儿，冬天的北风那么一吹，总算是把她给吹明白了一些。 “吃饭吧！吃完把碗给洗了！” 何雨柱淡淡的丢下这一句话，就走到床头，打开收音机自顾自的听相声去了。 何雨水如蒙大赦，她闻着饭菜的香味都饿了半天了，现在傻柱一开口，她赶紧坐到桌子上。 何雨柱做的饭菜比较多，毕竟天冷，一顿多做点下顿还可以热着吃。 所以虽然没有特地给她留，但还是剩下来一小半。 何雨水拿过饼子，就着菜吃了起来。 饭菜一如何，她大大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真香！哥，你的手艺大有进步啊！” 何雨柱头也不抬，淡淡的回答道：“那可不，你哥现在是顶级大厨。” 何雨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神色。 经过这么一闹，她老实了不少。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在差一点失去自己的哥哥之后，她开始对哥哥给自己的东西产生了一种感激。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哥哥有多好。 第六十章 狡猾的秦淮茹 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何雨水在何雨柱面前老实了不少。 因为昨天那个时候，何雨水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何雨柱是做好打算要跟她分家的。 这对依赖了哥哥十几年的何雨水根本无法承受。 由于是周末，所以第二天何雨柱睡了个大懒觉，床头摆着收音机，一边听相声一边吃着水果，这小日子过的也是非常舒坦。 何雨水起来, 主动的把他的脏衣服拿过去给洗了。 经过了一场风波之后，她也变得成熟了不少。人生的大起大落，总是容易使人成长。 秦淮茹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整个家里面，贾张氏基本上是不干什么活的。 所以无论是洗衣服、做饭还是打扫卫生，都得是秦淮茹一个人来做。 别看是周末，她一刻都不得闲着。 见到何雨水过来洗衣服，秦淮茹赶紧笑着夸奖道：“雨水真勤快！好容易回家一趟还给你哥洗衣裳。以后谁要是娶了你这么好的媳妇儿回家, 那可真是家里烧高香了！” 听到秦淮茹这么说，何雨水顿时高兴的脸颊儿绯红。 不过想到昨天何雨柱对自己说的话语之后，不禁下意识的离秦淮茹远了一点儿。 秦淮茹敏锐的发现了何雨水的异常，她眉头微微一皱，询问道：“雨水，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啊！因为我們家的事，让你跟你哥闹不痛快了。” 何雨水连忙说道：“不不不，秦姐，这件事情不能怪你。是我太冲动了, 惹我哥生气。” 她叹了一口气，对秦淮茹说道：“其实我知道你和我哥之间出现了一些误会。如果能好好解决的话, 我相信我哥会回心转意的。只是秦姐，对不住了，为了不惹我哥生气。可能以后我不能再帮你说话了。” 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歉意。 秦淮茹眼皮耷拉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何雨水一定是被何雨柱给制服了。 自己原本最依赖的一个外援也拉了胯, 不免让她非常沮丧。 不过很快她就露出笑脸, “没事儿，也怪我。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的，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何雨水心中非常惭愧，觉得自己不仅没帮上什么忙，反而是帮了倒忙。 她赶紧对秦淮茹说道：“秦姐你放心，虽然我答应了我哥，以后不掺和你们之间的事。但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肯定会尽力！对了，再过半年我就能出来工作了。等我上了班，拿了工资，你们家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提！” 说起自己马上就能出来上班的事儿，何雨水激动的脸红红的。 她觉得那个时候自己就成了独立自主的大人了，就算是跟亲哥说话也有了底气。 秦淮茹眼睛深处却闪过一抹不屑，只是没有被何雨水发现。 天真的何雨水觉得自己出来以后就能挣钱了，可她刚上班的时候挣得那点工资，连她自己的挑费都未必足够。 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帮衬贾家，这就显得非常的幼稚。 不过秦淮茹脸上还是露出感激的表情，亲切的拉着何雨水的手说道：“雨水，姐真的是……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真是我的亲妹妹啊！” 说着又红了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何雨水看到这一幕，心头的傻白甜属性又泛滥起来，连忙说道：“秦姐你这话说的，你就拿我当你亲妹妹又怎么样？” 秦淮茹微微一笑，伸手把她盆里面的衣服都拿了过来，放到自己盆里。 “姐没啥出息，比不得你这个大知识分子！只能帮你洗洗衣服了。” “姐，不用！” 何雨水有些受宠若惊，被秦淮茹这么一通吹捧心里面也是有点飘飘然的。 秦淮茹一边卖力的揉着衣服，一边笑道：“哎呀，没事！像我这种粗人就是干这个的。” 何雨水不好意思的说道：“姐，你对我这么好，以后我肯定会报答你的！” 秦淮茹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 她洗着洗着衣服，忽然一脸哀求的望着何雨水：“雨水，既然你这么说，那有句话姐姐可就讲了。原本姐有一个请求是不好意思开口的，但是为了这一大家子里，我只好舍着脸来求你了！” 何雨水愣了一下，“啊？” 没想到这请求来的这么快，她有点懵了。不过一想到自己刚刚放出去的豪言壮语，而且自己的衣服都落入秦淮茹的盆里了。 这让脸皮薄的她没办法把话收回来，只好硬着头皮，强颜欢笑道：“没事，姐你就说吧！能帮的我肯定帮！” 秦淮茹一脸感激的望着她，“好妹妹，姐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其实，是我们家里面的粮食不够吃了。你知道的，之前你哥每天都会从食堂给我们家带饭，街坊邻居也会帮衬点，这才让我们一家五口能够勉强维持下去。可是现在你哥跟我产生了误会，不肯帮衬我们家了。” “棒梗和小当、槐花都小，尤其是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又大。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全留给了他们，但是几个孩子还是一天天的喊饿。我这个当娘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雨水，你看看，能不能借秦姐一点粮食？让孩子们不要挨饿啊？” 秦淮茹也是没有办法，才把主意打到了何雨水的头上。 以前何雨柱天天给他们家带饭，而且还经常送米送面的。所以虽然她的工资不高，家里还有五口人，但愣是把贾张氏养的白白胖胖的，三个孩子也能吃饱饭。 可是何雨柱这边最大的供给断掉了，秦淮茹家的日子一下子变得捉襟见肘了起来。 去找别人家帮忙？院子里也就一大爷肯帮点。 不过一大爷虽然挣得多，可是钱都拿来存着等养老，也没有多大方。 因此秦淮茹家吃饭的问题就犯了难。 何雨柱跟她的矛盾越来越深，俨然是一副不愿意跟他们家产生一丝瓜葛的态度。 而单纯善良的何雨水，就成了秦淮茹最好的选择。 第六十一章 雨水偷面 秦淮茹觉得，反正何雨柱现在发迹了，天天吃肉，家里面肯定粮食多的吃不完。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拿来一部分帮衬自己家里呢？ 何雨水一来，她其实就打上了对方的主意。 何雨水一听秦淮茹泪眼汪汪的要求，心里面也是软。 虽然考虑到这件事情会惹得哥哥不高兴，但是已经答应过人家的事情了, 她脸皮子薄，只能够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趁着何雨柱骑自行车出门遛弯的时候，她悄悄来到了家里面放粮食的地方。 结果打开面缸一看，嚯！ 何雨水眼睛都看直了！ 满满一缸子的面粉，全都是精细的白面！ “天呐，哥最近是怎么回事，家里面什么时候这么富裕过！” 白面可是非常珍贵的, 尤其是这种白的欺霜赛雪的精细白面，在京城压根不是普通人家吃得起的。 可是他们家竟然有满满一大缸！ 何雨水心中想到，反正家里面的粮食多，而秦淮茹家又那么可怜，还有三个小的嗷嗷待哺，那就多给他们一点好了。 她找了个面口袋，用瓢舀了大半口袋，二十来斤的样子，就悄悄的给秦淮茹送了过去。 秦淮茹一直在门口等着，看到何雨水拿过来那么多粮食，兴奋的眼睛里直冒光。 “雨水，这……太感谢你了！拿那么多, 不太好吧？” 她接过来的时候, 沉得差点掉到了地上，秦淮茹心里面乐疯了，嘴上还得说两句客套话。 “到时候你哥知道了不高兴怎么办？” 何雨水很骄傲的一挑雪白的下巴, “没事, 我们家里粮食多着呢！” 秦淮茹眼神有一丝暗淡，“是啊, 你哥哥现在可厉害了！又涨了工资，还能给大老板做饭。” 哎，如果自己当初对何雨柱好一点，现在何雨柱所拥有的这些东西，不都是属于自己的了吗？ 秦淮茹心中后悔不迭。 何雨水看了看周围，推了她一把说道：“你快回去吧！别让人看见。” 秦淮茹笑着点了点头，赶紧拿着面粉回家去了。 进了家门之后，她把门一关，心里面别提多高兴了。 有了这二十多斤粮食，足够他们家再吃一个星期的了！ 她打开面口袋，只见到里面雪白的一片，就像隆冬腊月京城下的大雪。 “白面！” 秦淮茹捂着嘴，差一点惊讶的喊出来。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混合面，或者棒子面啥的。可是没想到二十来斤竟然全是白面！ 而且还都是非常精细的面粉，磨得雪白，看不到一点杂色。 这一袋面粉少说也得四五块钱才能拿下来！ 秦淮茹心中高兴极了，他们家也是好长时间没有吃白面馒头了。今天晚上，可以让孩子好好吃上一顿。 …… 何雨柱起床之后吃完了饭就出门了。 在家里挺无聊的，而且六十年代的京城他也想好好转转。 就骑上自己新买的二八大杠，从胡同里骑出去，沿着路边溜达。 六十年代的景象，他从各种影视剧当中看到过，也在博物馆当中看到过这个时代的黑白照片。 但是亲临其境，给他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古色古香的京城老建筑充满了历史的韵味，各种明清时代的建筑都完好的保留了下来。 骑着车顺着朝阳边上溜达，给何雨柱的感觉丝毫没有旧时代的老旧的感觉，反而有些像在博物馆观光的感觉。 只有看到路边穿着灰布棉袄卖糖葫芦的老头，一身臃肿的大棉袄，戴着耳捂子溜达的大爷，才能感觉到一丝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 灰白的暗色调，是这个时代老百姓的主色调。 因为灰、黑、蓝这种色调的布比较好染，所以老百姓基本上都是穿这些颜色的衣服出门。 偶尔能看到路边上坐着人力车出行的先生、小姐，那是有钱人家的，衣服可能会光鲜亮丽一点。 动荡来临之前，京城的有钱人家可不少，毕竟是国都。哪怕是后来搞了公私合营以后，手里面攒下来的积蓄都足够他们过上比普通老百姓强百倍的日子！ 不过何雨柱骑着骑着就发现，自己观察别人的时候，自己同样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毕竟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加上他身上的黑色皮夹克，着实有些小资的味道，不像是普通工人。 一些穿着校服路过的女学生，看到何雨柱的时候甚至还会窃窃私语，等他看过来的时候，又发出兴奋的尖叫，然后害羞的用书包把脸遮住，却偏偏露出眼睛来，追随着他的身影而去。 这个时代的美好，就在于它的简单而纯粹，人与人之间同样也是如此。 何雨柱感觉心情大为畅快，虽然在这个年代物质条件许多是比不上穿越之前，可是他的生活却无比的轻松。 纵然是最为复杂的人际关系，大概也就是跟四合院的麻烦邻居相处。 然而比起他穿越前那个时候，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四合院的那些破事就显得无比小儿科了。 不过此时的京城还有一种特殊的风景线。 许多十几岁的半大孩子骑着自行车，背着军绿色的书包咋咋呼呼，成群结队的在大街小巷中穿梭。 这一点倒是提醒了何雨柱，动荡的时期快要来临了。 溜达完了一圈之后，他就回了四合院，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回到家之后，他忽然发现何雨水有些奇怪，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动作怪怪的，眼神也有些飘忽。 何雨柱敏锐的意识到，这丫头又瞒着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他不动神色，没有说什么，只是来到自己的房间打量了一圈。 家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何雨柱全部的家当如今只剩下几十块钱，都被他随身带着。 毕竟这个院子里有小蟊贼，他可不放心在家里放钱。 大件的话收音机也还在，其他东西如柜子、桌椅板凳自然不可能有人拿的。 何雨柱想了想，再看看何雨水那故意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瞬间想到了什么。 他走到放粮食的地方，打开面缸一看。 好家伙，自己前两天刚刚装的满满的面缸竟然少了十几公分。最起码得二三十斤的面粉不见了！ 何雨柱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雨水，你过来一下！” 第六十二章 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 何雨水听到何雨柱叫自己，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她扭扭捏捏的不肯过来，“什么事啊，哥？” “咱们家的面缸是不是有人动了？” 何雨柱看着她淡淡的问道。 “没……没有啊！” “嗯？” 何雨水本来想抵赖，可是看到何雨柱那略含深意的目光，顿时败下阵来。 她挤出一丝笑容，走过来亲昵的搂着何雨柱的胳膊。 “哥，你真厉害！竟然搞来了那么多白面！不愧是我何雨水的哥哥！” 何雨柱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弧度。 “这面粉是你拿的对吧？” 何雨水面色有些尴尬, “嗯。” 何雨柱忽然笑了起来，“早说嘛！我还以为家里来了小偷呢！拿就拿了吧！这一回去学校，足够你天天吃白面馍的了！” 何雨水在中专念的师范，由于离家远所以是住校的。 每个月都要从家里面带粮食过去，而吃什么东西, 都是看你带的什么粮食。 何雨柱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微笑道：“你拿的那些面粉够你吃半个月的了！” 说完, 何雨柱把面缸给盖上, 不动声色的走开了。 何雨水站在原地，人都有些傻了。 “咦？怎么哥的态度那么好，我还以为他会狠狠骂我一顿呢！” 何雨柱和颜悦色的，让何雨水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他说的那番话让何雨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仔细琢磨了半天，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我哥的意思……该不会是以为我把面粉拿去交给学校了吧？” 她一下子有些慌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岂不是意味着何雨柱将不会再给她带去学校的粮食。 接下来的半个月她就没饭吃了！ 她回头看着何雨柱，何雨柱正在切白菜准备晚饭。 明天就得回学校了，何雨水可不敢拿自己半个月的伙食开玩笑。 “那个……哥，那些面粉是我拿的。可是……不是我自己吃的。” 何雨柱头也不抬：“哦，这样啊。” “你就不问问我给谁了吗？” 何雨柱这才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妹妹, 非常平静的说道：“这些粮食反正都是要让你拿走的。你想给谁是你的自由, 毕竟你是个大人了，应该有自己做主的权利。不过面缸里面的那些面粉, 我可是一两都不会再给你了！” 何雨柱的声音平静的可怕。 不用想他也知道，何雨水肯定又是同情心泛滥, 拿去给秦淮茹了。 他已经懒得对这个傻妹妹生气了。 不让她吃一次苦头, 她是不会知道社会的险恶。 你不是想帮衬人家吗？ 行啊，那你自己的别吃了呗！ 何雨水彻底明白过来，为什么哥哥对自己的行为表现的如此平静，甚至那笑容有些嘲讽。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偷拿面粉是帮衬秦淮茹家了，却要让她承担这个后果。 “哥！” 何雨水急的快要哭了，“你别呀！要是带不回去粮食，我在学校里不就没饭吃了吗？” 何雨柱淡淡的说道：“二十斤精细面粉不够你吃？你的胃口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那些面粉……我是给秦姐了。她跟我说他们家粮食不够吃了，几个孩子又小，要是吃不饱饭会发育不良的。” 何雨柱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何雨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你说过了，我和贾家不会再有任何瓜葛。就算是他们家的人全都死完了，我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你想当好人做好事那是你的事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既然你这么善良这么大度，那你就用自己的口粮帮衬他们家好了！” 何雨柱说完就低下头继续做饭，不再看何雨水。 何雨水又羞又臊。 “那……我都答应给人家的东西了，总不能要回来吧？” “当你什么时候学会把脸丢掉，先考虑事情，你才算是个真正的大人。这件事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 “顺便提醒你一句，家里面所有粮食都是我辛苦挣回来的。你想要做好人，送人情，先估摸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那面粉你要是拿不回来的话，以后就没你的饭吃！我可不想用自己的粮食养贾家的白眼狼们！” 何雨柱打定了主意，要让这个傻妹妹好好成长成长。 如果何雨水不去自己要回来面粉，就算是饿死，他也不会再给她一粒饭吃。 何雨水犹豫了许久，见到何雨柱态度坚决，压根没有松口的意思。 可是让她去找秦淮茹讨要面粉，她的脸皮有些难堪啊！ 何雨水坐在一旁，两条腿并拢在一起，双手紧张的纠结在一块儿。 何雨柱仿佛看不见她一样，迅速的做好了饭，真的就只做了他一个人的！ 何雨水心中纠结了半晌，终于看清楚了何雨柱的态度。 她咬了咬嘴唇，一狠心朝着秦淮茹家走去。 不能为了面子而把自己给饿死啊！ 此时，秦淮茹正在家里，欢天喜地的准备蒸馒头。 贾张氏乐呵呵的，眼睛里直冒光，“哎呀，咱们家可有一阵子没吃白面馒头了！今天把香油拿出来一点，拌着咸菜夹馒头吃，喷香着呢！” 三个小孩也是早早坐在桌子上，一脸期待的表情。 贾张氏说道：“这何雨柱真是个没良心的！家里面有那么多吃的，也不想着帮衬帮衬我们家。他一个人吃得完那么多东西吗？” 秦淮茹脸上带着笑容，“还好他妹妹是个有良心的。要是她能够经常回来就好了！” 何雨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次给他们家拿了二十多斤面粉，这让秦淮茹和贾张氏认定了她是个冤大头。 现在何雨柱靠不住，所以就把目标放在了何雨水的身上。 小姑娘耳根子软，多给她说几句好听的话，再卖卖惨，她就心软了。可比何雨柱好对付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秦姐，秦姐！” 秦淮茹一听是何雨水的声音，赶紧走了出去。 “雨水，你怎么来了？吃饭了没有啊？” 何雨水看到热情的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秦姐，我找你有点事。白天给你的面粉，能不能先还给我啊？” 第六十三章 成长的过程 听到何雨水的要求之后，秦淮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要面粉？ 他们一家子可都等着吃呢！ “怎么了，雨水，是不是你哥又有意见了？” 何雨水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我哥说了，那些面粉就是我去学校带的粮食。如果我不拿回去的话，接下来半个月我就没饭吃了。”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万分舍不得把面粉还回去。 他们一家子好久没有吃白面馒头了，好容易到手二十斤面粉, 她是怎么也舍不得还回去的啊！ 看着何雨水站在自己家面前讨要面粉，秦淮茹的心中忽然对她产生了一种厌恶。 你既然没有那个能力给我面粉，一开始就不要答应我啊！ 给了人家的东西又要回去，你是在耍我吗？ 她眯着眼睛，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不是心机深，她已经开始发火了。 何雨水也感觉到了秦淮茹的情绪不太对，连连道歉：“对不起秦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她不情愿把面粉还回去，不过她是一个还要些脸面的人。 如果今天她不还面粉，以后在院里、在轧钢厂自己的名声就臭了。 怕是以后其他家再帮衬他们，都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她眯缝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没事的，雨水。秦姐知道你也是没有办法！这都是你哥让你做的对吧？” “嗯，是。” 何雨水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啊, 秦姐。等我以后工作了, 赚了钱, 一定帮你！” “嗯, 没事。你等我一下, 我给你拿面粉去！” 秦淮茹迅速的转身回到了屋里,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进屋，她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恶狠狠的低声骂了两句之后，就过去拿面粉。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的表情，又看到她拿面粉，顿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秦淮茹，你干嘛呢？面粉你要拿到哪去？” 秦淮茹无奈的说道：“雨水过来管我要了！说是那是她半个月的伙食。我除了还回去还能怎么办？” 贾张氏闻言顿时急了。 这顿饭她可是期待了半天了，怎么到嘴的白面馒头就没了啊！ “不行！不能还回去！” 贾张氏抬高了嗓门喊道：“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又往回要的道理！什么人呐，能干出这种事来！” 秦淮茹说道：“妈，你小点声。雨水还在外面呢！” “她在外面怎么了？就该让她过来，当着我跟孩子们的面要！我看她好不好意思？” 何雨水在贾家门外，屋子里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瞬间脸色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又羞又怒，握紧了拳头，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虽然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又往回要是有点不讲究。 但是自己的本心是要帮他们家啊！ 就算是事情没有办成，也不应该还被人家冷嘲热讽的。 自己在家里面惹了哥哥生气，帮助的人也责怪自己，自己到底是图什么啊？ 屋子里, 不光是贾张氏话说的难听, 棒梗一听说面粉要拿走，立刻也急了。 他跑过去抓住面粉袋子，不让秦淮茹还回去。 “妈！你别给他们。傻柱家有的是吃的，又不差这一袋面粉！可是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吃过白面馒头了！” 秦淮茹无奈的说道：“但是这面粉是雨水阿姨送来的，现在人家过来要了，咱們能不给吗？” 棒梗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就跑到了外面，来到何雨水的跟前。 他气冲冲的看着何雨水，大声的嚷道：“你不是说好了面粉是给我们家的吗？为什么又要往回要！” 何雨水被气冲冲的棒梗吓了一跳，他眼睛里满是愤怒，像是一条恶狼似的。 何雨水被他的眼神看的后背一阵发凉，心中更凉。 这就是她要帮衬的亲姐家的孩子吗？ 这些年她对贾家的几个孩子特别好，从外面回来，还会偶尔给他们带点零食去吃。 可是没想到今天因为面粉的事，他竟然过来质问自己。 一瞬间，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何雨柱选择不帮衬贾家了。 秦淮茹拿着半袋面粉走出来，一把拉住愤怒的棒梗，伸手把面粉袋子递了过去。 “雨水，你送来的面粉都在这里。拿回去跟你哥交差去吧！” 秦淮茹的语气也是冷冰冰。 何雨水的心凉透了，她接过面粉袋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扭头就走。 棒梗仍然在后面喊着，“把我们家的面粉还回来！你这个坏女人！” 何家跟贾家中间只有几十步的距离，可是何雨水却感觉这点距离走了好久好久，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艰难。 回到家之后，何雨柱正坐在躺椅上听收音机。 看着失魂落魄的何雨水手里面拎着面粉，何雨柱淡淡的说道：“滋味如何？” 何雨水看着自己的哥哥，眼神当中的茫然很快便消失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的说道：“哥，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不帮衬贾家了！” 这一次，她总算是彻底看清楚了贾家人的真面目。 她对秦淮茹一家子已经心死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帮他们家了。” 何雨柱淡淡的说道：“你不说我也会那么做。” 他伸手指向桌子上，一碗刚做好的油泼面摆在那里，咸香的味道让人口水直流。 “先吃饭吧！” 何雨水心中一暖，“谢谢你，哥！” 何雨柱只是稍微用了点手段，就让何雨水彻底认清了秦淮茹一家子的本性。 从今以后，她大概是不会再成天嚷嚷着要帮衬他们家了。 而且对何雨水而言，这次事情也让她有了心性上的成长。 第二天，何雨水由于还要上学，所以早早就起床了。 她看到还在闷头大睡的哥哥，想了想，自己动手帮他做了一顿早饭。 吃完之后，就趁着天色蒙蒙亮离开了家门。 秦淮茹也起来做饭了，见到何雨水，笑着打招呼：“雨水，这是要走了吗？” 何雨水瞥了一眼秦淮茹，“嗯。”了一声便饶了过去。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中有些微微的后悔。 昨天晚上没有控制住情绪，结果把何雨水也给得罪了。 这个外援没了，以后想要跟何雨柱修复好关系，难度又增添了几分。 第六十四章 谈生意 何雨柱醒来之后，看到炉子上放着钢蒸锅，炉门已经堵住了，显然是做好了饭正在热。 他心中忽然一暖，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这个傻妹妹醒悟之后，还是有那么点可爱的。 何雨柱打开锅一看，做的是米粥，馏了馍还有昨天没吃完的两道肉菜。 他今天去厂子里面还有事, 所以就匆匆洗漱完毕，吃完饭之后上班去了。 到了轧钢厂之后，何雨柱先去食堂转悠了一圈，表示自己没有迟到，省的有人在背后嚼舌头。 洗菜、蒸馒头、切墩这些活也不用他动手，都是做饭的时候才要他亲自下厨，所以也用不着一直在这里看着。 溜达过了以后，他就离开食堂，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见到何雨柱也很高兴，一上来就急不可耐的问道：“何师傅，上一回你跟我说能解决猪肉的问题。结果怎么样了？” 何雨柱笑道：“杨厂长，您交代的事情我是百分百的放在心尖上了啊！这不是这两天周末，我特地去了一趟冀北我发小那。嘿，他们养的那大肥猪我看了，膘肥健壮，一头得有三百多斤呢！” 杨厂长一听这话非常高兴。 “好好好, 那……你看, 什么时候能给咱们送过来？” 何雨柱说道：“杨厂长, 送是肯定能给咱们送过来的。不过, 这些猪都是农民兄弟好不容易养大的, 就指着拿它来过年呢。” 杨厂长恍然大悟, “我明白！你放心, 价格方面肯定不会让咱们的农民兄弟吃亏！我们可以按照市价来收购，如果他们不要钞票的话，也可以用粮票和布票跟他們换！” 何雨柱却摇了摇头。 “杨厂长，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我说咱们轧钢厂家大业大，绝对不会亏待了他们！可是您猜怎么着？人家一听是咱们轧钢厂要买猪，顿时就乐坏了！人家当即表示，这两头猪一分钱都不要，直接送给轧钢厂的工人老大哥！” 何雨柱已经计划好了。 想要拿下轧钢厂食堂的采购项目，就必须得把杨厂长给说服了。 而且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才能够打动他。 果然，杨厂长一听说两头大肥猪要白送，差点惊掉了下巴！ “什么？白送？何师傅，我没有听错吧？两头大肥猪啊！那得多少钱！” 现在一斤猪肉就得五六毛钱，一头猪按三百多斤来算，也得一百多块啊！两头猪就将近三百块钱。 这么大一笔钱，人家就白白送给你了？ 杨厂长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稍微思索了一番之后，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 他伸手点了点何雨柱，“何师傅，你肯定还有话没说完对吧？” 何雨柱也笑道：“还是杨厂长您聪明！我话还没开口呢，您就猜到了。” “坐下来吧，咱们慢慢谈！” 杨厂长让何雨柱坐到沙发上，然后自己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何雨柱道了声谢，把杯子拿在手里却没有喝茶，而是直接聊起了合作的事。 “是这样的，我那个发小他们村子就是以种植蔬菜水果为生。可是他们产量大啊！在冀北很难找到合适的买主，卖给菜贩子人家给的价钱又低。” “所以知道我是给厂领导办事的以后，立刻就对我说，希望以后咱们轧钢厂用的蔬菜瓜果可以从他们那里采购。而这两头大肥猪就当做是他们的诚意，白送给咱们！” 杨厂长点了点头，如果是为了这个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不过用两头大肥猪当诚意，可以看得出来那些农民背后的人很有眼光。一般的人还真的舍不得！ 不过，轧钢厂食堂的采购可不是小生意，每个月的花销都高达上万。毕竟是三千口子的口粮！ 只是两头大肥猪，显然还不能够打动杨厂长。 他看着何雨柱，微笑道：“何师傅，你也应该知道，场子的食材采购是个大事。我们一直都有固定的合作伙伴，用了他们的菜很长时间了。贸然之间改变合作对象，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何雨柱也知道两头猪并不足够说服杨厂长。 他说道：“蔬菜的质量问题您放心！绝对是整个冀北最好的。这一点我可是亲眼瞧过了，人家那蔬菜种的相当地道！” 杨厂长默默听着，这些话并不以为然。 可是接下来，何雨柱又说道：“而且我发小还说了，只要您同意从他们手里采购蔬菜。以后每个月都可以供给咱两头猪，一只羊！” “什么？” 杨厂长这下子可绷不住了，手里面的茶缸子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他激动了坐直了身子，眼神炽热的望着何雨柱，“何师傅，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计划经济的时代，生产队养殖的牲口都是不允许私自宰杀、贩卖的，抓住的话一律按照投机倒把处理。 想要买肉，都得凭票购买。 即便是轧钢厂，在这年月想要搞到这样优质的蛋白质都比较困难。 尤其是外面来了贵重的客人时，有些时候甚至拿不出像样的食物去招待。 杨厂长想要给自己搞个小食堂加加餐更是费劲。 而何雨柱竟然说，每个月都能搞到两头猪和一只羊，这可把杨厂长给乐坏了。 “千真万确！这件事情我可不敢跟您打马虎眼。” 杨厂长有些兴奋的说道：“不是，你这个发小有点厉害啊！这年月，他从哪搞到的猪羊？” 何雨柱故作神秘的压低声了声音：“厂长，人家自然有人家的渠道。这年月，农民都不容易。” 杨厂长这才醒悟过来。 冀北那边的农民，就经常会把自己家偷偷养的鸡鸭拿到京城边的通县贩卖。 艰难的年月，谁都得想个办法生存，自然就有人偷偷养殖。 他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阵子问道：“靠谱吗？” 何雨柱说道：“咱们可是正经拿钱和粮票买的，有什么不靠谱的？再说了，即便是出了问题，也是他们那边的事儿。跟咱们可没关系！” 杨厂长点了点头：“对对对，你说的有道理。” 何雨柱心中一喜，“那厂长，这件事情您看是不是可以定下来了？” 杨厂长闻言却淡淡一笑，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说道：“这件事情，你先不用这么着急嘛！” 第六十五章 饭局 何雨柱此时听到杨厂长的话，非但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悦，反而是心里面放心了下来。 跟自己合作这件事情，很显然杨厂长已经动心了。 但是接下来要讨论的就是其他方面的事情。 简单来说，这么大一笔生意，全场三千多号人的吃喝，凭什么就这么给你何雨柱来做了呢？ 没等何雨柱开口，杨厂长就直接说道：“你那个发小的村子很有诚意嘛！我觉得这件事情非常值得研究。不过咱们厂采购这一块儿，一直都是李茂富在做的。原则上我非常支持你，不过咱们也得就事论事！不如你去找李茂富好好谈一谈，看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杨厂长说着，笑道：“咱们无论做什么事情还是要讲究民主的！我这个厂长可不会搞一言堂那一套啊！” 何雨柱心中哂笑道：咱们全厂谁不知道李茂富是你小舅子？ 肥水不流外人田，杨厂长虽然把最肥的工作留给了他的小舅子，但是按照何雨柱的猜测，其中的大头肯定还是杨厂长自己的。 杨厂长有些话不方便跟他明说，因此得通过李茂富来跟他商量。 总之，何雨柱开出的那些条件已经说动杨厂长了，接下来就看私人之间的利益分配能不能让对方满意。 何雨柱看了看杨厂长，说道：“那好，杨厂长。既然这样我回头就去跟李茂富好好聊聊这件事情！” 杨厂长笑道：“那好，何师傅就麻烦你了！不过万一这件事情没有谈成的话，猪的问题……” 何雨柱赶忙说道：“这一点您放心！不管怎么样，那两头大肥猪我肯定给您整过来！” 食堂的采购生意他是一定要拿下来的，因为他有足够的利润空间，所以不担心对方狮子大开口。 杨厂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心说，何雨柱这个人能处，需要他办事的时候是真上。 何雨柱跟杨厂长告别之后就走了。 杨厂长等到他离开之后，想了想，走到隔壁，把办公室一个文员叫了过来。 “你去把李茂富给我叫过来！” …… 何雨柱离开之后，直接回食堂做饭去了。 他知道杨厂长肯定得跟李茂富交代自己的事情，这个时候过去找李茂富也没用，早晚他还是得请示自己的姐夫。 所以倒不如先让他们把条件谈完，自己再去找李茂富，这件事情就简单多了。 中午吃过了饭，工人们开始回到岗位上工作，而食堂这边则是开始休息。 何雨柱揣着两包买来的大前门去采购部门找李茂富了。 似乎知道何雨柱要来，李茂富今天就在采购部，也没上哪去。 何雨柱过来的时候，他正在跟部门的几个员工在那里打扑克牌。 “李师傅，正忙呢？” 何雨柱作为食堂的大厨，跟采购部的这些人也比较熟。 毕竟他们成天往食堂送菜，少不得会有一些交集。 李茂富听到有人叫自己，装作漫不经心的转过头来，“谁呀？” 一看到是何雨柱，眼神当中顿时带上了几分玩味的神色。 “哟呵，这不是何师傅吗？你怎么有时间到我们采购部来啊？是不是最近又研究出了什么新菜，需要我们帮着买材料啊？” 李茂富身形有些肥胖，五大三粗的，歪戴着一顶军绿色的帽子，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说起这李茂富，其实也是个街溜子，小学都没念完就出来混社会。 后来仗着自己姐姐嫁给了杨厂长，便混了个轧钢厂采购部股长的活。 虽然人有些混不吝，又仗着厂长姐夫在轧钢厂没什么人敢惹，但是何雨柱也丝毫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就凭他干采购部五六年来，菜品采购这方面就没出过什么大的问题。 人人都有自己的才能，这李茂富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主。 听到李茂富的话，何雨柱只是笑了笑：“李股长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啊！就算要改菜单那也是我们主任的安排，我一个厨子哪有这个权利？” 李茂富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牌给了一个工友，就朝何雨柱走了过来。 他五大三粗的，在何雨柱面前矮了半截，但是宽了将近一倍。 眼睛一瞥就给人一种精明市侩的感觉。 “瞧您说的！又谦虚了不是？谁不知道你最近涨了工资，又被厂里领导点名表扬啊！我看过不了多久，食堂主任这个职位都得是你的！” “过了过了，我们陈主任做的好好的，哪有我什么事儿啊！” 两个人笑呵呵的寒暄了两句，李茂富也懒得跟何雨柱过多的掰扯，便问道：“怎么，平日里也不见你到我们采购部来。今天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二人对于要谈的事情实际上心知肚明，但是都得装着傻，毕竟人多眼杂，不方便细谈。 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两包大前门递到李茂富手里面，说道：“这不是平时没机会跟你好好处处嘛！今天晚上下班之后，我炒几个菜，咱们再喝点小酒，联络联络感情。” 李茂富一看大前门，脸色也柔和了不少，“那行吧！下班之后我过去。” 他把烟揣进口袋里面，就转身过去打牌去了。 何雨柱淡淡一笑，也转身离去。 下午下完了班，食堂这边的人都陆续离开了。 何雨柱把从供销社买来的一瓶二锅头拿出来，又炒了几个菜。 猪肉和鸡肉还是他从家里面带来的，娄家给的那些他一两顿也吃不完。 过了一阵子，李茂富戴着他的小帽，闻着香味就摸索了进来。 “哟呵，何师傅成啊！你做的这菜真是地道，我在外面就闻到香味了！” 李茂富大模大样的走过来在何雨柱对面坐下，一点都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 何雨柱淡淡一笑，丝毫不以为意，而且还亲自给他倒上了一碗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上了。 “李股长，今天你能过来那就是给我何雨柱面子！来，我敬你一杯！” 何雨柱举起手中的碗笑着说道。 “好，喝！” 李茂富把嘴里的肉吞下肚子，然后拿着碗跟何雨柱“当！”的碰了一下，两个人都喝了一大口。 第六十六章 1000块钱回扣 李茂富一吃到何雨柱做的饭菜，顿时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抄起筷子，恨不得把整张桌子都塞进嘴里面去。 看他五短身材，四肢肥胖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人平日里生活质量肯定不错。 但是任凭他顿顿吃肉，也不可能吃到何雨柱这种级别的手艺。 何雨柱看到他的吃相，笑呵呵的和他聊起了家常, 顺便帮他倒酒。 这个时候的李茂富一门心思全都在吃的上面了，跟他谈正事也听不进去。 更何况酒还没喝到位呢，何雨柱又不怕他跑了。 “来来来，李股长，喝酒喝酒！” 何雨柱之前也是干销售出身，酒量和口才都算锻炼的比较不错，因此跟李茂富喝酒也是毫无问题。 一边喝，他一边吹捧起李茂富。 “李股长，咱们轧钢厂多亏有了你啊！要不是你把采购工作做的兢兢业业，咱们全厂的员工哪能吃的那么好？” “要我说明年评劳动模范，肯定得有你！别人我不知道，我自己一定投你一票！” 虽然知道何雨柱说的只是客气话，但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哪怕明明知道是假的, 任谁听了心里面都高兴。 李茂富半瓶白酒下肚，一桌子的菜都被造的差不多了，这才满意的靠着旁边的案几，一手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那肚子都胀成一个皮球了，何雨柱都担心下一刻会不会爆掉。 “嗝~~” 李茂富打了个舒服的饱嗝，这才悠悠的说道：“何师傅，别捧我了。你今天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就痛快说吧！就看在你给我坐了那么好吃的一桌子菜的份上，我也得念你的好不是？” 吃人的嘴软，李茂富吃爽了，自然对何雨柱就有了好感。 何雨柱看着脸色通红的李茂富，知道该谈正事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先去把厨房的门给插好，这才回来坐到李茂富的对面。 “李股长，今天主要就是想请您喝两杯，联络联络感情。” “不过在这之外嘛，的确有一点小事情想要跟你商量商量。” 李茂富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要让我买你发小家乡的菜吗？” 何雨柱一脸惊讶，“哎呀，这事您都知道了？” 李茂富喝的微醺，大大咧咧的说道：“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姐夫都已经跟我说了。看不出来你人脉还挺广，还有这么神通广大的发小。说是每个月可以给咱们轧钢厂提供两头猪和一只羊，我没有记错吧？” 明人不说暗话，酒喝到位了, 谈正事的时候大家也没有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于是何雨柱呵呵一笑，便说道：“是这么回事。李股长, 这条件, 之前跟咱们合作的人可达不到吧？” 李茂富点了点头，“还别说，让他们给咱们整一点肉那可难了！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有戏。所以我才好奇啊，你那个发小到底是哪儿的人？那么有本事！” 何雨柱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李股长，这个就不太好说了。别误会，不是我故意瞒着你。只是事情好说不好听，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李茂富做了那么多年的采购，自然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不以为然的说道：“得，这个咱们都能理解。说实话，我姐夫已经说了，何师傅那是咱们厂子里的老人，他推荐的人我们一定得好好考虑。更何况人家还那么有诚意！” 说着，他一条胳膊撑着桌子，脑袋探向何雨柱这边，直勾勾的看着他说道：“不过这件事情嘛，还有一些细节的问题，我得好好跟你那个发小谈。” 何雨柱笑了笑。 细节是什么他当然懂，自然是把这个活给了何雨柱那所谓的发小，他能捞多少。 “我那个发小说了，这件事情我可以全权做主。因此您有什么话跟我说便是了！放心啊，绝对一样的好使。” 李茂富诧异的看了看何雨柱，“你？哟呵，没看出来啊！何师傅原来不光是厨子，还懂得做生意。我以前真是小瞧了您呐！” 何雨柱也是坦然的说道：“俗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这件事情我在其中也占着股呢！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能满足的，我一定尽量满足！” “这样啊！那就好办了。” 李茂富点了点头。 喝完了酒之后，李茂富也有些醉意，可是说起话来，那眼神当中依旧带着精明。 看似醉了，可实际上却压根没醉。 谈生意的时候为什么都会选在酒场？ 借着酒劲可以把生意给拿下来，但是事后也能以此为推脱。 酒可以成事，也能误事。而能够把酒场玩明白的人，则是什么事都能办好。 “何师傅，咱們都不是外人！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想要拿下咱们厂的采购，可不是那么简单！” “就拿现在跟咱们合作的那些菜农来说吧，他们手里面的菜未必得是最好的。但是他们做人做事，却是最地道的。” 何雨柱呵呵一笑，“李股长。你直白的告诉我吧，如果我想要拿下这单生意，您想要多少辛苦钱？” 李茂富咧着嘴笑了起来。 “你可是坐稳了！说出来我怕吓到你！” “没事您说吧，我这个人胆子大！” 何雨柱也痛快的回答道。 李茂富小眼睛望了望四周，似乎生怕有人瞧见似的。等确认周围比较安全，这才凑到何雨柱跟前，伸出五根粗壮的手指，前后那么一翻，说道：“我告诉你，每个月我能拿1000块辛苦钱！” 他瞪着眼睛咬着牙说出这个数字，然后一脸得意的等着看何雨柱目瞪口呆的表情。 可是他没想到，何雨柱听到这个数字之后却一脸的平静，只是点了点头。 “嗯，原来如此。” “嘿！你小子可真淡定哎！那可是1000块啊！1000块！” 李茂富反而是自己先激动起来了，“咱们厂子里最厉害的八级钳工，一年的工资都没有那么多！” 何雨柱淡淡一笑。 “咱们厂子一个月的伙食费得有一万好几，您和杨厂长这么辛苦，拿这么点钱不算多。” 第六十七章 拿下采购 一千块钱的确是个惊人的数字，都能买一套两进的小四合院了！ 但是何雨柱却丝毫不觉得奇怪。 搞食堂的本来就油水丰富，无论是工厂、学校还是医院，这玩意都特别挣钱。 更别说是国营大厂，工人繁多，采购量大。 李茂富看到何雨柱面色如常，不由得点了点头。 “得，我今天算是服了！何师傅你真不是个一般人，这都吓不住你。” 不过很快他就话锋一转，“那么如果我把采购的事情交给你来办，这辛苦钱，你能交的上来吗？” 何雨柱陷入了沉默当中。 他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眉头皱在一起，单手托着下巴思索起来。 李茂富也不着急催他，就坐在那里一边揉肚子消食，一边等着何雨柱的回复。 何雨柱一边思考，一边嘀咕。 “一千块，一千块……这样还能有多少利润？” “去掉收菜的钱和运费、人工，这挣得也太少了啊！” 李茂富等了半晌，也有些急了。 “何师傅，成不成的你给句话！要是现在拿不定主意，我就先回去了。你慢慢想！” “不过我事先跟你说好，马上就是月底了。你要是拿不定主意，下个月我可就跟人家那边把生意给定下来了啊！” 何雨柱闻言，顿时急了。 “别别别，别呀！李股长，我也没说这件事情不行。只是，这一千块钱的确有点多了。为了这事我还白搭进去两头大肥猪呢！这么一来，前面俩月我都白干了！” “而且咱们轧钢厂食堂买菜，钱都是月底才给结。那一开始的钱不都得我自己往里面搭吗？” 看着何雨柱一脸为难的样子，李茂富一边抖着腿一边有恃无恐的说道：“何师傅，想挣钱就得先往里面砸钱！这么大一笔生意，你要是能够做成了，以后就等着数钱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 何雨柱咬着牙，非常艰难的一拍大腿：“那成吧！李股长，咱们就算是交个朋友了！以后生意方面的事儿还得您多照顾！” 表面上非常为难，可是实际上何雨柱心里面一点都没把那1000块钱当回事。 毕竟对他来说，种菜最大的时间成本和人力成本几乎等于是没有。 换言之，以后工厂每个月一万多块的买菜钱，他拿的可是杨厂长和李茂富的十倍！ 但是他还是得做出为难的样子，这就是做生意的门道。 如果你答应的太过痛快了，那么对方肯定就会觉得吃了大亏，说不定后来还会反悔。 李茂富心中也是高兴。 实际上他把那个数字还往上报了，之前每个月他们只能拿800块回扣。他自己拿200，600是给他姐夫杨厂长的。 这一回没想到何雨柱这么好说话，竟然这么痛快的当场就答应了！ 回去之后，他姐夫肯定得好好夸奖他！ “何师傅，有魄力！这生意你拿下来了，吃不了亏！” 李茂富喜气洋洋的说道。 何雨柱点了点头，却又说道：“不过李股长，我个人还有一点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答应！” “什么要求？” 李茂富的神态又变得谨慎了起来。 何雨柱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跟前说道：“你也知道，每个月两头猪一只羊的事儿，有点暧昧。所以以后每个月钱我拿给你，但是采购这一整个流程，你得交给我来全权负责。” 他必须要保证整个流程都处于自己的控制当中才行。 否则的话，将来万一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被人查出来的话就麻烦大了。 李茂富听到这个要求，瞪大了眼睛看着何雨柱，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大宝贝。 “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嘴角都是止不住的笑。 自己既不用干活又能白白拿钱，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呢？李茂富怀疑自己喝多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这个要求您一定得答应，我这也是个人有难处。希望没给您添麻烦！” 李茂富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咱们以后都是哥们弟兄，有什么事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好说好说，以后你们食堂这边的采购问题我不会过问。只要你这边别出岔子就行！” 何雨柱一拍胸脯，“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搞定了李茂富之后，轧钢厂的食材采购这边何雨柱算是彻底拿下了。 现在微型农场这边开辟出了四亩地来，以它百倍的作物成熟速度，基本上每天都可以收获三千到四千斤蔬菜、粮食。 纵然是轧钢厂有三千名工人吃饭，也完全可以满足需求量。 不过李茂富也跟何雨柱说了，采购的事情得从下个月开始，毕竟这个月到月底，他们已经跟冀北的几个农业生产队谈好了。 何雨柱当然是对此求之不得。剩下的这接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就可以好好做一做准备工作。 晚上回到家，他打开了微型农场，农场当中的蔬菜水果全部都成熟了。 他将这些蔬菜水果收集完之后，放入了农场当中的仓库，然后重新种上了食堂需要的那些蔬菜。 毕竟他们的菜单是固定的，每个月所需要的食材何雨柱这个大厨师当然门清，种什么蔬菜，种多少，他都有底。 收拾完了蔬菜的事情之后，何雨柱又去猪圈看了一眼。 这一看，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经过四五天的时间，两头小土猪已经长成了三四百斤的大黑猪！膘肥健壮，虽然不像后世屠宰场那种肉猪似的那么肥，可是这种吃蔬菜和麸糠长大的黑色土猪，味道要比那种大白猪香太多了！ 而更让他开心的是，当初买猪的时候，摊主就是卖给他一对，一公一母。 他也没有如何在意，只想着它们长大了能够送到轧钢厂交差就行。 可是饮食男女，饱暖那啥的，不光是人有，猪也是有的。 许是因为微型农场当中的生活条件太好了，这两头大猪竟然开始了繁衍后代的大业。 所以猪圈里面又多出了一窝十二只小猪崽子！ 十二头黑背的小猪崽子哼哧哼哧的在母猪肚子下面吃奶，已经长到三四十公分大小。再过五六天就能长成大猪。 何雨柱心里面乐坏了，照这个速度下去，他都可以搞出来一个大的养猪场了！ 第六十八章 司机孙顺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又是早早去了一趟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这边已经通过李茂富知道了何雨柱的诚意。 他大喜过望，似乎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既能够让轧钢厂每个月得到两头猪一只羊，又能够自己每个月从其中获得更多的油水。 前者对他而言是政绩，能够让工人们对他感激，往上面汇报工作的时候也好听。 后者嘛，就是实打实的利益了！ 所以现在杨厂长看到何雨柱，是真真切切的打心眼里喜欢。 何雨柱一进来，两个人寒暄了几句，杨厂长便开口问道：“何师傅，昨天你跟李茂富谈的怎么样了？” 何雨柱笑道：“我跟李股长都谈妥了！他一定说我能够提供猪羊和更高质量的蔬菜，立刻就表示为了工友们的伙食质量着想，同意跟我发小他们那边合作！而且还愿意让我来负责今后食堂的采购。” 杨厂长点了点头，赞叹道：“李茂富的思想觉悟还是很高的！不过这也多亏了何师傅你举荐有功啊！以后咱们全厂上上下下三千多口的饮食问题，可就辛苦你了！” 何雨柱立刻脸色一肃，挺直了腰板说道：“为人民服务，再苦再累也值得！” “对了，那两头猪什么时候能给送过来？” 何雨柱笑着说道：“我今天来就是跟您说这件事的！我今天想要请个假，去一趟冀北。把那两头猪给拉过来！” “什么？今天就能拉过来了？” 杨厂长开心的很，“何师傅，你这办事效率相当高啊！” “都是为了工厂嘛，我怎么敢不上心！” 杨厂长高兴的不住点头，“那成，这个假我批了！你现在就可以过去。我稍后通知全厂这个好消息，一起去迎接你们！” 何雨柱心说，怎么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迎接我还是迎接猪呢？ 不过他嘴上说道：“成，那我这就过去！下午肯定能回来。” 杨厂长又说道：“去冀北也挺远的，你待会让采购部的司机带你过去吧！早去早回，咱们全厂可都等着你带猪回来呢！” “哎，放心吧您！” 猪其实就在何雨柱的微型农场里面，不过做戏要做全套，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他还真的得去找辆车，把那两头猪给拉回来。 于是离开杨厂长办公室以后，他就去了一趟采购部。 李茂富把采购的活都交给何雨柱以后，每天可就轻松了，买菜的事情都不用过问了，但是工厂的工资一样得吃。 至于他每天上班就是跟几个工友们打打扑克，清闲得很。 “李股长，这牌不错啊！” 何雨柱来到采购部，在背后看了一眼李茂富手中的牌，呵呵笑道。 三个人打的斗地主，李茂富是农民，不过手中一把顺，花牌也多。 李茂富听到何雨柱的声音，顿时回过头来，笑道：“哟呵，何师傅！怎么，来找我有啥事啊？” 何雨柱也不卖关子，去一趟冀北来回得好几个小时呢。 他直接告诉了李茂富自己要借车去冀北的事情，还说这是杨厂长已经同意了的。 李茂富闻言，“嗨！”了一声。 “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以后我们这的车和司机你随便使，谁要是不听话你跟我说，我一准收拾他！” 毕竟李茂富主管的就是后勤采购，其中又以食堂的菜为主。 现在大活都被何雨柱给包揽过去了，手底下的人和车都闲着。 何雨柱让他每个月白白拿二百块钱，他也是很够意思的把人和车都借给了何雨柱。 “李股长，那我可就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 李茂富看向那边正在围观打牌的人，喊了一声：“孙顺！你过来一下！” 登时一个留着平头，长相精干的小伙子“哎！”了一声，立马跑了过来。 “哥，你叫我！” 李茂富对何雨柱说道：“这个是我们采购部的司机孙顺，以后有事你就找他。” 何雨柱点了点头。 李茂富又对孙顺说道：“这是咱们食堂的大厨何师傅！从今以后，食堂这一块儿采购的事都归他管。买菜拉货什么的，你听他的！明白了吗？” 孙顺看了一眼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哎！我知道何师傅，他做菜的手艺真是绝了！” 有手艺的人无论在哪里都受人尊重，现在整个轧钢厂的人都吃过何雨柱做的饭菜，对他是打心眼里佩服。 何雨柱点了点头，“孙顺是吧？今年多大了？” “回何师傅，我今年二十三！” “年纪轻轻的就会开车了，有前途啊！” 何雨柱笑着说道。 当司机在如今可是一个肥差！ 尤其是大厂子里开车的，工资待遇丰厚。就算是去找对象，那都是很大的加分项。 毕竟如今汽车还是个稀罕物件，懂得开车的人更少。 所以但凡能够在大厂子里面开车的，多少得有点关系背景，否则搞不到这样的差事。 “走吧！咱们现在就得去一趟冀北！拉点东西回来。” 何雨柱说道。 孙顺点了点头，立刻转身过去拿车钥匙。 采购部这边都是那种绿皮的解放牌汽车，上面搭上绿色防水布，拉货拉人都可以用。 何雨柱上了副驾驶，对孙顺说道：“往通县那边开，然后过通县去张家镇。” “好嘞！” 孙顺打着了火，就开动汽车缓缓离开了工厂。 而何雨柱离开之后，杨厂长也是高高兴兴的来到了宣传室。 他打开了大喇叭，开始全厂通报。 “诸位，诸位！今天有一个非常好的消息要通知大家。” “马上就是年底了，又到了收获的时节。今年虽然整体环境有些低沉，但是工厂的领导班子为了照顾工友们的福利，克服了诸多困难，终于给咱们搞来了三头大肥猪！” “现在食堂大厨何雨柱师傅已经带人前往冀北，今天下午，猪就可以送到！到时候我们会展开会餐，搞一场猪肉宴！”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轧钢厂顿时就轰动了！ 这两年的经济条件不太好，物资短缺，每个人心里面都有数。 所以对于年底的福利，大多数人都觉得可能会缩减，甚至直接取消了。 可是没想到厂子里竟然还能搞来三头大肥猪，让他们美美的吃上一顿！ 第六十九章 收买人心 整个轧钢厂的工人们都欢呼雀跃了起来，拧螺丝都感觉更有干劲了！ “太好了，三头大肥猪，每个人起码能吃两块吧？” “咱们厂领导真有本事，这年月还能搞来活猪！现在供销社的猪肉都很难买到了，有钱都不行！” “嘿，我怎么听着是食堂的何师傅去接猪啊？这件事情跟厨子有啥关系？不是应该采购部的人去吗？” “我明白了，一定是何师傅介绍的关系。” “真的假的？” “那可不是，能够亲自去迎接大肥猪回来，那是多大的面子！凭什么轮到何师傅？肯定是人家立了功劳了！” “嘿，这何师傅可真有本事啊！” 工友们兴奋的议论着这件事情，然后都摩拳擦掌的做好了准备，等到时候猪一接过来，马上就过去看看。 有句话叫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 可是对于京城轧钢厂的工人们来说，这两年真的是猪肉没怎么吃，活猪更是没怎么见过。 一大爷易中海听到这个消息，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自言自语道：“怎么什么事情都有这个傻柱啊？” 二大爷刘海中有些烦躁。 何雨柱越来越能出风头了，轧钢厂接壮壮这种大事，谁去谁风光。 照这么发展下去，以后他在四合院真就没人管得了。 想到自己都在轧钢厂混了三十来年了，竟然没有像何雨柱这么风光过，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了浓浓的嫉妒之意。 “不就是一个厨子吗？凭什么那么得意？” 秦淮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海当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高兴，是因为今年年末有肉可以带回家去给孩子们吃了。 当然，她自己最多也就是喝两口热汤，至于吃肉她是舍不得吃的，肯定是留给三小只。 但是一想到这猪是何雨柱带回来的，心里面也有些添堵。 “往年有了猪肉，他都会让给我吃。今年还会有吗？”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心中带着遗憾的想到。 …… 何雨柱带着孙顺，解放牌绿皮车开往通县旁边一河之隔的张家镇。 京城这边吃的蔬菜大部分都来自于冀北，而张家镇是有名的蔬菜种植基地。 之前李茂富采购的蔬菜，基本上也是来源于这个区域。 而何雨柱打的那个发小的旗号，就是这个地方的，如此在外面那里才说得过去。 司机孙顺年纪不大，开车的技术倒是娴熟，毕竟采购部基本上每周都得出去几趟。 近的就在京城市区，远的就要到冀北和津港。 一路上何雨柱一条胳膊搭在窗沿上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边同孙顺闲聊。 这个小伙子话不太多，人看上去也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 何雨柱跟他聊天的时候，心中就在暗暗的揣摩。 将来自己在微型农场当中种植的蔬菜和养殖的牲畜想要运往轧钢厂，必须得有一辆车和专门的司机。 毕竟他不可能直接在食堂仓库把东西放进去，一两次还行，时间久了肯定容易露出马脚来。 微型空间对他来说是个天大的秘密，如果暴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得把戏给演全了。 那么以后必须得在冀北搞一个仓库，然后每次都让人过去从那里拉蔬菜和牲畜，然后送到轧钢厂。 而孙顺这个人，可以拉拢过来，要是能够成自己的人，可就太有价值了。 毕竟现在司机不好找，车更是不好找。 何雨柱闲聊的时候，便随口问道：“孙顺，你现在在轧钢厂开了几年车了？” 孙顺闻言，便答应道：“开了五年了！” “五年？哟呵，那你不是十八岁就进厂了吗？” 孙顺笑了笑，说道：“是，我没念过什么书，初中上到二年级就下来了。家里面托的关系让我到轧钢厂开车。我这一干就干了五年！” 通过跟孙顺的聊天，何雨柱了解到他亲舅舅是轧钢厂一个车间的主任，就是靠着这层关系才进来的。 要不然轧钢厂的正式职工，而且还是司机，那可不是谁都能干的！ “照理说，你这开了五年的车，工资起码得有三十好几吧？” 何雨柱玩笑似的问道。 孙顺一听，忍不住笑了，“何师傅您别逗我了！哪能啊？我现在一个月工资也才二十七块五。” 何雨柱看着他，略带深意的说道：“采购部的差事好啊！虽然工资不一定多高，但是外快多是不是？” 孙顺毕竟年轻，被何雨柱这么一说，不由得抿了抿嘴唇，颇有些得意的说道：“真有外快也轮不到我头上啊！我又不是领导。但是开车确实有些好处，偶尔我出去的时候厂子里就有人托我带他一程，或者偶尔给人家捎带点东西。人家出于感激表示一下心意。”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何师傅，这里面的门道您其实应该清楚！把食堂的采购这活拿到手里面，您也没少破费吧？但是采购这工作油水大，您有本事拿下来，以后钱途无量哦！” 两个人年纪相仿，孙顺人虽然忠厚老实，可并不代表他傻。 李茂富已经告诉整个部门的人，从今以后食堂采购那一块儿全都交给何雨柱来负责。 也就是说，他孙顺的领导也就变成了何雨柱。 因此他跟何雨柱说话也是坦白了不少情况，这等于是做一个心迹的表露。 何雨柱微微一笑，“挣钱不挣钱的还不好说。但是亏本的买卖谁会干，你说是不是？” 孙顺嘿嘿一笑，“您说的在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食堂采购这一块儿我给包了，以后你就得配合我的工作。孙顺，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你是采购部的老人，应该知道采购里面的门道，有些话该说不该说的，你得有数。” 杨厂长和李茂富捞钱的事情，他们这些采购部的人心里面都跟明镜似的。 知道没关系，但是得懂得看好自己的嘴。 而何雨柱也有这个需要。 因为他的所谓采购流程，实际上是存在漏洞的，尤其是参与其中的工作人员，更是能够察觉得到。 因此他要用孙顺帮他拉货，首先得确保这个人得帮自己保守住秘密才可以。 第七十章 对钱忠诚 孙顺听完，赶紧点了点头，“何师傅您放心好了！我在采购部干了五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清楚。我就是一个司机，以后您让我上哪拉货我就上哪拉货就行了。至于其他事情吗？我就是聋子的耳朵，瞎子的眼睛。听不见也看不着！” 何雨柱笑了笑，看着他略带戏谑的问道：“那如果是李茂富或者厂里面的领导问起来呢？” 李茂富和杨厂长都是人精。 虽然把采购工作交给了何雨柱，可何雨柱并没有完全放心。万一他们哪天对何雨柱的事感兴趣，询问孙顺可怎么办？ 孙顺言语一窒，何雨柱这番话可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毕竟李茂富和杨厂长才是他名正言顺的领导，将来自己想要往上爬，都得靠他们提携呢！ 真要是两个人问起来，他可能都不用怎么犹豫就会把话给说出去了。 “这……” 孙顺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只是无奈的看了一眼何雨柱，答案尽在不言之中。 何雨柱“哈哈”笑了起来，“我跟你闹着玩呢！瞧你吓得。我做的都是正经买卖，谁来问我都不怕！” 孙顺这才如释重负，“那就好，那就好！” 何雨柱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这个人做事情很公道。谁踏踏实实替我办事，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他。” “刚刚你说，平日里帮别人拉货、带人，多少有点好处。而以后你帮我拉菜，我也不能少了你的好处。” 孙顺忙说道：“何师傅，您这就大可不必了！本来采购东西就是我的工作，我哪还能让您破费啊！” 嘴上虽然这么笑着说，但是心里面孙顺还是有些期待的。 毕竟他到了这个岁数也该成家立业了，可是手里面的钱还不富裕。谁会嫌弃钱多？ 何雨柱看透了他那么点小心思，淡淡一笑。 “以后每个月，你的工资是你的工资。我这边额外会再给你二十块钱！当做是你的辛苦费了。” 孙顺正开着车呢，突然之间听到这句话，顿时激动的直接一踩刹车。差一点把何雨柱给带了出去。 “哎哟喂，你开车注意着点！” 何雨柱得亏是反应快抓住了窗户，要不然脑袋就撞到玻璃上去了。 这绿皮卡车可没有安全带。 孙顺激动的吞了口唾沫，“何师傅，您没事吧？不好意思，我……我有点太激动了。” 他看着何雨柱，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刚刚何雨柱说的是多少？ 二十块？ 二十块！ 他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二十七块五啊！ 就算是平日里挣点外快，好的时候也才五、六块钱而已。 何雨柱一出手就这么阔气，让他既激动又惊讶。 何雨柱把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呵呵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嫌钱少了？如果你不愿意干的话，我回头可以换其他人过来。” 孙顺赶紧说道：“不不不！我……我愿意干！何师傅，求求您，这个活一定得留给我啊！” 孙顺紧紧抓着何雨柱的手，满眼的热切，生怕他不让自己给他开车。 “别激动别激动！我也没说不让你干。” 何雨柱把手拿回来，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拿出一根来递给孙顺，帮他点着了，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 车子就停在路边，前往通县的路不是太好，虽然是大路，不过还是黄土路，没有铺上水泥。 毕竟这个地界哪怕在京城范围，可还是属于农村。 何雨柱抽了一口烟冷静了一下，淡淡的对孙顺说道：“你也是采购部的老人，有些话我不想背着你。我拿下这个活可是花了不少钱！当然了，花了多少钱我都会找补回来，大家都不是傻子，赚钱嘛，各有各的手段！” “所以替我办事的人，首先我不会亏待他。这人呐，可能会跟自己的亲爹过不去，但是一定不会跟钱过不去。你说是不是？” 孙顺连连点头。 说的太对了啊！ 自从他能够往家里拿钱以后，他爹妈对他的态度都比往常好了。 何雨柱盯着孙顺，认真的说道：“但是我花钱一定得花得值！”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孙顺再不明白何雨柱是什么意思，他就真的蠢到家了。 为了每个月二十块的巨款，他当即表示：“何师傅您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办事！您不让我说的话，一个字我都不会说出去！” “那要是上面有人问起呢？比如说李茂富，又或者厂里面其他领导？” 孙顺咬了咬牙，“您一直都是正常的采购，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孙顺的这番话让何雨柱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靠在座椅上悠闲的吐出一口烟圈，说实话，这种香烟他还真的抽的不太习惯。 好在平日里他抽的也少，当初学抽烟还是做销售的时候，觉得烟酒不能上瘾，但必须作为一种社交技能去掌握。 “那就好！你放心，我做的也是正经的采购。只不过有点东西不希望别人知道罢了。” 孙顺点了点头。 实际上他内心也有自己的计较。 反正他也只是负责开车的，纵然以后何雨柱这边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不大会受牵连。 当然了，如果被他发现何雨柱做的事情太过出格，已经高出了何雨柱给他的利益，他会毫不犹豫的退出。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人的做事标准，往往都是以利益作为第一标准线。 抽完了烟，孙顺一挺腰，对何雨柱说道：“咱们出发，何师傅？” “出发？”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眼神略带玩味的笑道：“出发干什么？把车停在路边，咱们洗澡去！” “啊？” 孙顺一脸懵逼。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何雨柱下了车子。 车子此时开到了通县的一个叫次渠的村镇上，何雨柱让孙顺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带着他去找了个澡堂子，好好洗了个澡。 寒冬腊月的，去澡堂子里面泡澡别提多舒服了。 当然了，现在的澡堂子是真的过来泡澡的地方，倒也没有什么特殊服务。 孙顺云里雾里，也不知道何雨柱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不是说要去冀北拉猪吗？怎么在这里停下来了？ 但是经过何雨柱对他的一番敲打，他明白有些事情不该问的不要问，所以就老老实实的跟着何雨柱去了。 第七十一章 猪来了！ 何雨柱带着孙顺泡完了澡，又带着他到一家餐馆吃了顿饭。 孙顺好几次看着何雨柱，犹豫要不要问什么时候出发。 毕竟都晌午了，他们去了张家镇再回来，又得好半天。 这可不是好路况，车子开个四五十迈就顶天了。 但是看到何雨柱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他就憋住了到嘴的话。 何雨柱吃的很快，虽然这些小餐馆的饭菜做的没有他自己做的香，但是偶尔吃一吃还是别有风味的。 他迅速的吃完了，然后嘱咐孙顺：“你慢慢吃！我出去一趟。” 孙顺赶紧答应了一声：“哎！” 然后何雨柱就去跟老板娘把账结了，自顾自的离开了餐馆。 过了好半天，何雨柱从外面回来。 孙顺也吃完了饭，正在这里面等着他。 “走吧！咱们该起身了！” 何雨柱朝外一挥手，示意他动身。 孙顺赶紧站了起来，“好嘞！咱们现在就去冀北！” 何雨柱呵呵一笑，“去什么冀北啊？咱们俩回轧钢厂！” “啊？” 孙顺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说过来拉猪的吗？猪还没见到呢，他们都没有出京城的地界，就这么回去了？ “那猪……” “猪已经放到车上了。走吧！” 何雨柱笑着转身就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孙顺大惑不解，何雨柱出去就这么一阵子，猪就搞来了？ 他跟着何雨柱回到停车的地方，果然，往车厢里面一看，就见到两头捆绑的好好的大黑猪躺在后车厢里。见到有人过来，还哼哧哼哧的在那里挣扎。 “这猪……是啥时候送过来的啊？” 孙顺诧异的指着车厢，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的脸上露出了深邃的笑容，仿佛是在提醒孙顺刚刚说过的话。 孙顺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瞎子都能看出来，何雨柱的这猪肯定有些什么门道在里面。 不过那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的任务就是跟何雨柱一起把猪给拉回去。 孙顺赶紧上了车，何雨柱从车上取出了无线电，他自己不会操作，便让孙顺赶紧跟厂里面联系。 现在可没有普及什么电话、bp机，也就是工厂里面的汽车都配备了无线电，方便有事情可以随时联系。 孙顺帮着何雨柱联络上了厂子里。 此时轧钢厂上上下下都在等待着那两头大肥猪的到来。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守着电台，焦急的来回踱步。 虽说何雨柱对他们打了包票，不过这件事情已经通告全厂了，容不得任何闪失。否则的话很容易引起工人们不满。 这个时候，接线员忽然放下耳机，对杨厂长说道：“厂长，那边来消息啦！两头壮壮已经接到，正在回来的路上呢！”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激动的赶紧跑过来，一把从接线员手中拿过耳机。 “喂！喂！是何师傅吗？壮壮接到了吗？” 如果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人，看到几位厂领导的态度，估计还以为轧钢厂今天要来大领导呢！ 话又说回来了，对于全场三千名工人来说，两头大肥猪可比领导更有吸引力。多少人等了一年，就等着这顿丰盛的杀猪菜呢！ 何雨柱回答道：“杨厂长，两头壮壮，每一头都有三百来斤，已经接上车了！最多再过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回到轧钢厂！” 杨厂长高兴的连连点头，“好好好！我马上通知全厂职工，到时候一起过去迎接！” 何雨柱微微有些诧异，“厂长，没必要这么隆重吧？” “哎，你不懂！咱们厂今年的效益不是特别好，大家伙需要激励！今年的杀猪菜人人都翘首以盼呢！” 还真就是人是铁，饭是钢啊！ 这年头一口猪肉，能让人期待一整年。 不由得让何雨柱想起自己小的时候，那个时候为啥家家户户都喜欢过年？就是因为过年的时候能够美美的吃上一顿好的。 更别提六十年代这个物资匮乏的时期了。 “得嘞，我们马上到通县了，大概下午两点钟可以到轧钢厂。” “好好好，随时保持联系！” 杨厂长挂上了电话之后，立刻吩咐身边的人。 “快去通知各个部门！壮壮马上就过来了，让大家伙准备好接待！” “那个，小刘，大红花你准备好了吗？” 旁边的小刘一脸喜色，连连点头说道：“放心吧厂长，早就准备好了！” “那行，都快点去通知大家伙吧！” 杨厂长一声令下，身边这些工人们喜气洋洋的离开了通讯室，跑着来到了全厂所有部门进行通知。 “哎，壮壮已经接到了！再过一会儿就到轧钢厂了，大家到时候别忘了去看热闹啊！” “太好了，今年有肉可以吃了！” “还别说，我都好久没有看到壮壮长什么样了！” “别说模样了，味道我都记不清了。哈哈哈！我们家那俩小子早就等着年前这一波会餐了！” 全厂的工人们都高兴了起来，满怀期待的等待着何雨柱带着猪回来。 甚至有不少人中午都不休息了，早早来到轧钢厂的大门口抢好了位置，等着看壮壮。 两个小时之后，何雨柱跟孙顺带着两头大肥猪回到了轧钢厂。 结果还没到大门口呢，远远的就看到轧钢厂的大铁门外面围了乌央乌央一大堆人。 甚至还有人爬上了墙头，探着脖子往这边瞅。 一看到汽车来了，顿时现场响起了一阵欢呼的声音。 “哦！！车来啦，车来啦！大肥猪带回来了！” “何师傅，何师傅！” 杨厂长站在最前头，挥舞着右手，一脸的欣慰。 何雨柱这一回可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让他总算是能够在这个效益不好的年末，给全厂职工一个交代。 这对于维护他厂长的威信可是非常关键的。 何雨柱跟孙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 “嘿，好大的阵仗啊！” “那可不，大家伙都等着年末能吃上一顿大肉呢！何师傅，您立了大功劳啊！” 车子来到了轧钢厂门口，何雨柱连忙从车上跳下来，小跑着来到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面前。 “两位厂长，幸不辱命！两头猪我们已经顺利带回来了！” 第七十二章 升任股长【补】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满脸带笑，跟何雨柱说道：“好好好！” 敷衍了一下之后，就赶忙带着人跑去车厢后边。 结果两头三百来斤的大黑猪就躺在车厢里面，那一身膘肥健壮的猪肉分外的喜人。 “快快快！赶紧把大红花拿过来！” 杨厂长招呼着。 小刘跟小张拿着大红花走过来，三下五除二的跳上汽车，就给柱头上系上了大红花。 可是工友们都急了，“猪呢？让我们也瞧瞧啊！” “对啊，拉出来让我也看看！” 杨厂长这才想到这一点，又对小刘和小张说道：“对对对，把猪牵下来，让大家伙好好瞧瞧！” 两个大小伙子闻言，又伸手过去解猪身上的麻绳。 结果两个人由于太过高兴，而且技术也生疏，两头大肥猪一松绑，或许是明白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就哼哧哼哧的从车上跳了下来。 杨厂长就在车厢外面，差一点被猪给撞到了，摔了个趔趄。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不过许多人紧张的大喊道：“抓住它们！快抓住它们，别让它们给跑了！” 好在周围人多，虽然有些手忙脚乱的，不过最后还是成功制服了这两头大黑猪。 何雨柱在旁边抱着膀子看热闹，也是哈哈大笑。 但是这样的场景却让他感觉到非常的快乐。 身处这样一个集体当中，无论是一块儿做什么事情都会给人一种集体荣誉感。 哪怕是抓猪，都显得别样的有趣。 最终两头大肥猪被马华给重新捆好，牵着绳子就像牵牛一样领了回来，当着大伙的面来回转悠了两圈。 大家伙过足了眼瘾，已经在想象着到时候会餐该吃它们身上的哪一块儿肉了。 大家伙看完之后，杨厂长仔细的叮嘱马华把猪先关进食堂后面的猪圈里面。 “咳咳，各位！” 每当有大型活动之后，照例又都是领导的讲话时间。 杨厂长站到厂子院门口的国旗台上，满脸笑容的发表了自己的演讲。 “今年的会餐，我们第二轧钢厂一共弄到了三头大肥猪！保证了每一名职工都可以吃到香喷喷的猪肉。” “在这里，我希望大家在接下来的时间，能够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工作当中！不要辜负了这三头壮壮的贡献！” 下面立刻有人带头喊了一声“好！”然后大家伙都很配合的热烈鼓起掌来。 何雨柱也是脸上含笑，从前他参加公司这种活动，听到领导的讲话都是无比厌烦的。但是今天由于他是事情的主角之一，重要性仅次于那两头猪，所以倒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杨厂长继续说道：“另外这次能够凑齐三头大肥猪，我要点名表扬一位好同志！那就是咱们轧钢厂食堂的大厨，何雨柱何师傅！”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站在前排的何雨柱的身上。 一大爷的目光有些复杂，二大爷满眼的嫉妒与忌惮，娄晓娥却皱起了眉头，感觉到有些不妙。 果然，下一刻杨厂长就说道：“何雨柱是个好同志啊！原本由于一直合作的生产队今年减产，我们只弄来了一头大肥猪。是何雨柱同志自告奋勇，主动揽下了这个任务！才没有让咱们厂的职工为会餐的事情失望。” “所以经过轧钢厂领导班子研究决定，从今日起，在轧钢厂食堂再增设一股！任命何雨柱同志为股长！另外食堂的采购工作，也交由何雨柱同志负责！” 此话一出，何雨柱不禁有些惊讶。 股长虽然不是什么大官，甚至在这种国营厂是没有编制的。 但是领导就是领导，也就意味着以后在轧钢厂食堂除了主任以外，他可以说了算！ 过去虽然他作为大厨地位也很高，但是并不能命令任何人，真遇到跟他不对付的，他也没辙。 但从今以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发号施令。 陈大民是主管后勤的主任，食堂这边也只是他工作内容的一部分。 所以说以后食堂这边的具体事务，都是何雨柱来决定。 这个权利说大不大，但是却给了何雨柱足够多的便利。 至于食堂采购的事情交给何雨柱，这就是何雨柱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本来实际工作就是他来干的，现在责任到人，出了问题也是何雨柱担责任。 哪怕以后出了问题，李茂富跟杨厂长也方便把自己择出去。 “大家鼓掌！” 李副厂长在旁边跟着吆喝道。 顿时，现场又爆发出一阵雷霆般的掌声！ 何雨柱周围所有人都朝他传来祝贺的声音。 “何师傅，恭喜恭喜啊！以后得叫何股长了！” “何股长您真是厉害！以后咱们食堂全靠您带领着前进了！” 身边食堂的员工更是赶紧过来拍马屁。 何雨柱笑呵呵的说道：“各位，以后还请多多支持工作，咱们一起把食堂搞好！让工友们都能吃上可口的饭菜！” 听说何雨柱成为股长之后，最为震惊的莫过于两位大爷跟秦淮茹。 食堂股长并不是什么大的领导岗位，跟他们这些工人的关系不算多大。 所以其他人也只是看个热闹，但对两位大爷跟秦淮茹而言，意义可就不同了。 他们都是跟何雨柱住在一个院子里，彼此之间存在着紧密的利害关系。 一大爷见到何雨柱发达了，一半欢喜一半焦虑。 欢喜的是何雨柱条件好了，以后如果能够给自己养老的话，能保证自己过上好日子了。 焦虑的点则是在于，如果何雨柱再这么下去，以后可能脱离了控制，离开四合院都有可能。那个时候自己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而二大爷则是赤裸裸的羡慕与嫉妒。 他是个官迷，对于权利有着由衷的热切，做梦都希望可以当领导。 现在何雨柱升了股长，等于是压了自己一头。 眼见着一个毛头小子比自己地位还高，二大爷心里面就怎么想都不是个滋味。 而最难受的还是秦淮茹。 自从跟何雨柱闹掰之后，她就眼睁睁看着何雨柱涨工资、挣外快、买新车，现在又当了食堂的股长！ 何雨柱越是发迹，她心里面就越是后悔当初没有跟他进一步的发展关系。 要不然的话，她哪里还用得着过现在的苦日子？ 第七十三章 预支采购款【补】 秦淮茹双手插在袖子里面，寒冬腊月的天气，虽然大中午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棉袄上，可她依旧感觉内心无比的寒冷。 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失去了何雨柱的帮衬，他们家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毕竟一个月二十来块钱，想要养活五口人实在是太过艰难了。 为了孩子，她自己都在节衣缩食。 又靠着博同情的本领，向同车间的几个男工友讨要吃的。 固然有几个人看她可怜，给了她点馒头、混合面。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善良，比如说郭大撇子，给她两个馒头，就趁机抱着她想要上下其手。 如果不是她经验老道，差一点还真的让他占了便宜。 可是，这种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失去了何雨柱的帮衬，她今后只能够用这种方式周旋于男人之间，来换取粮食吗？ 早晚有一天她会被人占了便宜，那是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看样子得回一趟老家了，把表妹给带过来。” 秦淮茹心中暗暗想到。 虽然不是很情愿，不过现在只有借着给何雨柱介绍对象的机会，来换取他的好感。 大家伙热闹完之后，杨厂长就让大家回去工作了。 何雨柱留了下来，好好感谢了杨厂长的提拔。 不过他心里面也清楚，这是因为杨厂长实际上得到了好处，所以自然也会给他一部分甜头。 这个呀，叫做利益交换。 “厂长，您这突然提拔我当了股长，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哎~何师傅，你实在是太过谦虚了。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为厂子里做了那么大的贡献，厂子里给你表彰也是应该的。” 杨厂长跟何雨柱并肩走着，何雨柱稍稍落后半个肩头。 杨厂长说道：“不过现在虽然你做了股长，工资这方面是不太可能短时间再涨的。毕竟你前阵子刚刚涨过！所以这一点，你可不要有什么情绪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知道如果一个月连续涨两次工资，肯定会引来其他人的不满。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举报上去，他跟杨厂长都得倒霉。 而且现在，那一个月几十块钱的工资何雨柱也不太在意了。 食堂采购的事情拿下来，每个月他都可以有上万的进账！ 说句实话，旁边这位杨厂长都没有他挣得多。 每个月靠着采购的回扣和其他灰色利益，杨厂长每个月能拿两千多就顶了天了。 他说道：“这个我明白！我现在又涨了工资，又升了官，要是再有意见那未免太贪心不足了！” 杨厂长点了点头。 “你能够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不过食堂的采购工作，我现在可是全权交给你了！你不能够给我出任何乱子。” “这年月，吃饱饭对于工人而言可是头等大事。如果你冷落了工人们的胃，工人们能把你的饭碗给砸了！就算是我到时候也保不住你。” 杨厂长特地敲打了何雨柱一番。 因为他当初之所以同意让何雨柱来承包轧钢厂食堂的采购，就是因为他给出了最低的价格，而且还有猪羊的额外供给，最关键的是，他给出的辛苦费比其他家多出了好几百！ 杨厂长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他知道天下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何雨柱肯让出这么多利润也要承包食堂采购，肯定会想办法从其他方面找补回来。 杨厂长是担心何雨柱在食品质量方面动手脚，比如说以次充好。那样的话很容易暴露出问题来。 何雨柱也明白杨厂长的担忧，赶紧笑着保证：“厂长请您放心！我一定把满足工人们的胃放在第一位！从今以后，咱们食堂的伙食只会更好，绝不会更差！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找人过来监督我。我保证公开透明，绝对不会有任何猫腻在里面！” 他做的几乎等于是无本的买卖，所以并没有什么生产成本和人力成本。 要说有，最多也就是一些公关费用罢了。 而对食品的质量，这一点他可以百分之百打包票。就凭微型农场的土壤质量和温湿度环境，培养出来的蔬菜都是最好的！而且还没有病虫害的危险。 杨厂长点了点头，“那就好！何师傅，我对你很好看，接下来好好干！” “谢谢领导，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何雨柱笑呵呵的，却又提出了一个请求。 “不过厂长，我这边有一个小小的麻烦，不知道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嗯？什么麻烦？” 杨厂长好奇的看向了他。 何雨柱搓了搓手，看了看周围无人，这才说道：“是这么回事！这不是马上就过年了吗？生产队那边也需要采买年货，所以急等着用钱。所以我想，能不能就下个月，菜钱一个星期付一次！我保证，就下个月，以后还是老样子，月末结清货款！” 何雨柱身上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现在的确是需要用钱。 让他再等一个月，他实在有些不想等了。 杨厂长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事情嘛……” 何雨柱凑过来说道：“厂长您家里是不是也该备年货了？我早点拿到钱，也方便给一些人把钱付了。毕竟这个事情可不止我一个人呢，您说是不是？” 杨厂长眼睛一亮，顿时明白过来何雨柱的意思。 这次钱早点结了，何雨柱给他们的辛苦费也能早点给。 他当即笑道：“嗯，你说的的确是有几分道理！毕竟农民兄弟如今也不容易嘛！人家又白白送了咱们两头大肥猪，这个忙该帮！回头我跟财务部老徐说一声，下个月你们的采购货款，一个星期结一次！” “厂长，您可真是帮了那些农民兄弟大忙了！我替他们感谢您！” 何雨柱心里一块石头算是放了下来。 一个星期的菜量也得有三千块钱，刨去给杨厂长和李茂富的，他还能剩下来两千多！ 这笔巨款，可足够让他的生活质量好好提升几个档次。 别的不说，他们家那老房子着实得翻修一下了。而且还得装上暖气片跟独立卫生间。 要不然寒冬腊月的，他实在是受不了这北方的天气。 第七十四章 提携马华 回到食堂之后，何雨柱一进门，一阵热烈的掌声就传了过来。 主任陈大民带头，整个食堂的职工都在后厨为他升任股长庆贺。 陈大民走过来，握着何雨柱的手笑道：“何股长，恭喜恭喜啊！以后咱们食堂这边我可就交给你来管理了！” 何雨柱赶紧说道：“陈主任，这件事情我现在还是一脸懵呢！都不知道怎么的就给我升官了。” 陈大民说道：“你不要多想，现在当这个股长是你应得的。以后你可得带着大家伙好好干，不要辜负了我的期待啊！” 何雨柱心中暗笑，陈大民这番话的态度，仿佛是在说，你能够当上这个股长我也是出了力气的。 实际上自己能当股长，完全是跟杨厂长那边达成了利益统一战线，才被提拔。 不过陈大民如今还是主管后勤的主任，他的顶头上司，所以何雨柱笑呵呵的说道：“谢谢领导，以后我一定在您的领带下，好好当好这个股长！” 陈大民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勉励了他几句这才离开。 何雨柱当股长的事情，他当然比何雨柱知道的早。 虽然杨厂长已经想好了给何雨柱一些甜头，但是深谙官场之道的杨厂长明白，得给足了陈大民面子，这样子才不会平白的给何雨柱添麻烦。 要不然的话，陈大民都不知情，何雨柱就被提拔了，肯定会引起陈大民的不满。 当然了，杨厂长也是暗暗提醒了陈大民，何雨柱的升职是他拍的板，这也是在告诉陈大民，以后多多支持何雨柱的工作。 陈大民自己也没什么意见。 他如今已经五十来岁了，再过几年就得退休，所以已经无心什么争权夺利。 再加上何雨柱也是他看好的后生，当初还是他极力向杨厂长提议，给他涨待遇。 所以见到何雨柱被提拔成小股长，他甚至有些为何雨柱感到高兴。 等到陈大民离开之后，其他食堂员工也过来殷勤的给何雨柱道喜。 何雨柱笑呵呵的应付了他们几句话，便让大家各忙各的去了。 不过他却把徒弟马华单独叫到了一边。 “华子，你过来！” “哎，师傅！” 马华愣愣的走过来，一脸憨厚的笑容。 周围的人看着马华，有些羡慕的说道：“马华这傻大个也算运气好！现在他师傅当了股长，以后肯定少不了他的好处。” “是啊，之前谁能想到，傻柱这个脾气都能被领导赏识？” 何雨柱搂着他的肩膀说道：“这几天咱们的猪都是你在养着，照顾的过来吗？” 如今三头猪都关在轧钢厂的猪圈里，是马华负责每天喂食。 马华自信的笑道：“师傅您就放心好了！我在老家的时候，喂猪饮羊也是一把好手。我跟我爷给生产队放羊的时候，二十多只羊都照看的过来！” “是吗？好小子，你还有这手艺，不错不错。走，跟我去看看猪！过几天咱们会餐，我们要想想怎么做这顿杀猪菜！” “哎，好嘞师傅！” 说着，何雨柱就带着马华走了出去。 马华今天非常高兴，师傅升职了，而且还要跟他商量如何做会餐的大菜。 这是对他的器重啊！ 有这样一个好师傅，真的好！ 马华内心幸福的想到。 两个人来到了猪圈，何雨柱带来的两头大黑猪已经放在了猪圈里，角落里还有一头猪，也是那种黑色的土猪。 不过卖相可比何雨柱带来的两头差远了，毛色有些发黄，无精打采的，身上的肉也不多，甚至直接可以看到身上的肋排。 毕竟现在养猪的条件有限，普通人家里面只能喂猪草。 何雨柱用的都是麸糠和地瓜、土豆，而这年月地瓜、土豆那都是农民家里面的宝贵粮食，哪里舍得给猪吃？ 人都吃不饱饭，更别说有剩饭剩菜了。 怪不得杨厂长看到他带来的两头猪那么开心。 要是没有他这两头，光是这头猪怕是猪毛也吃不上，最多喝肉汤了。 何雨柱跟马华站在猪圈前看了一会儿猪。 马华瞅着何雨柱半天不说话，心中暗暗佩服，想道：师傅肯定是在想该用猪身上什么部位做什么菜了。看着活猪心里面都有了菜谱，真是厉害！ 何雨柱看了一会儿猪吃食，就就没了什么兴趣。 他转过头来看向马华，漫不经心的问道：“马华，我记得你么老家就是在冀北张家镇是吧？” 马华点了点头，“对啊师傅，您还记着呢？” 当初马华刚来到厨房的时候，就是托了关系拜的何雨柱为师。 拜师的时候自己的基本信息也跟何雨柱说过了。 何雨柱之所以把马华叫过来，也是因为这档子事。 张家镇是有名的蔬菜种植基地，京城每年起码一半的菜都是从那里运输过去的。 而何雨柱为了把采购的事情做的天衣无缝，就需要在张家镇找个靠谱的人，帮他把这个圈给圆上。 马华老家就在张家镇，而且这个人忠厚老实，对自己非常的忠心。所以何雨柱第一时间就考虑到了他。 “马华，师傅刚刚接了一个大活，就是给咱们轧钢厂采购蔬菜。这个你记得吧？” “哎，记得。厂长当着全厂的人说的，咋能忘了呢！” 马华嘿嘿笑着。 “师傅，您可真是厉害！一边在厨房忙着做菜，另一边还有空倒腾采购的事。” 何雨柱笑道：“所以说啊，我一个人分身乏术，有些抽不开身了。所以就想要找个人，来帮帮我做这件事情！” 马华这个时候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师傅这是要让他帮忙啊！ 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师傅，我知道您什么意思了。你放心，有什么地方需要用的上我的，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进了食堂之后，一直都是何雨柱在教他做人做事。 所以对于何雨柱，马华心中满满的都是感激。 何雨柱看着这个憨厚忠诚的徒弟，心中也是有一丝感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明天我给你请个假！咱们俩一起去一趟你老家。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帮我去办！” 第七十五章 惹人嫉妒 马华一听说师傅需要自己帮忙，而且还是回自己的老家，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 “哎！好嘞，师傅！” 何雨柱笑道：“你也不问问我让你帮我做什么吗？” 马华挠了挠头，憨厚的笑道：“师傅是有大本事的人，能做你的徒弟是我的荣幸。你让我帮你做事情，我求之不得呢！”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三言两语跟你也说不清楚。明天你直接去我们家等我，请假的事情我来处理。到时候路上我再跟你细说！” 马华一口答应了下来。 当天何雨柱就去找了陈大民，说了一下他要和马华一起出去的事。 陈大民知道何雨柱要搞采购的事情，所以很痛快的就批准了他的假条。 下午何雨柱早早把饭菜准备完，就提前开溜了。 他骑上自己的自行车，一溜烟往南朝着通县骑了过去。 如今自己包揽了轧钢厂食堂的采购生意，但是做生意都需要有本钱。 他手里面的钱买东西差不多都花完了，但是可以用来换钱的东西可是还有不少。 昨儿个去通县的时候，他就在附近转悠了一圈，还真让他找到了可以私下里交易商品的地方。 这种地方简称是黑市。 京城很大，城里面查的比较严，但是边缘的农村地带就宽松了不少。 通县这边的次渠又是挨着冀北了，平时很多外来务工人员都在这附近居住，人口成分比较复杂。 所以也就缺少管理，正好适合搞这种私下里的市场交易。 何雨柱骑了快一个钟头的自行车来到次渠，按照白天的记忆来到了集市。 这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子，位于棚区中间。 可以看到不少人都在路边摆着摊，卖的都是供销社里面需要凭票购买的东西。 比如说粮食、鸡蛋、还有很少的肉类。 何雨柱需要的钱多，自然不可能在这里面摆摊卖东西。 不过上午来的时候他就打听过了，这里有人专门收购白面、猪肉等稀罕物，然后转手卖出去，做的是二道贩子的生意。 当然了，价格方面要比供销社的价格低三成！ 何雨柱也不在意这个，直接就去找到了人，然后卖出去五袋面粉，一共换了五十块钱。 有了这笔钱在手里，明天去张家镇就算是有了活动经费。 何雨柱骑上自行车，又赶紧返回了城里，等到他回到四合院，天已经暗了下来。 院子里的邻居们看到何雨柱回来了，纷纷亲切的开口跟他打招呼。 “柱子回来了！今天你可真气派，以后就是领导了，咱们院都跟着沾光！” “以后得叫何股长了！食堂都是你说了算，真厉害！”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在起落的时候可见一斑。 之前何雨柱在四合院当中可没有现在这待遇。 上一次因为秦淮茹的事，他还把不少邻居都骂了一通，那两天大家见到他都不说话。 结果看到何雨柱当了股长了，还不是一个个凑上来攀关系？ 何雨柱面带微笑，平静的一一回应了番，便牵着自行车回到后院。 三位大爷照常坐在后院的桌子旁聊天扯淡，家里面做饭都是女人们在料理。 看到何雨柱回来之后，三位大爷脸上的表情各异。 一大爷皱着眉头，本想着过去跟何雨柱说两句话，可是又想到上一次何雨柱当众伤了他的面子，如果自己主动开口就显得矮人一头，所以嘴张不开。 二大爷呢？ 他心里面对何雨柱当领导酸着呢，所以嘴上说话也是有些阴阳怪气的。 “哟呵，领导回来了！现在是不是当了领导应酬也多了，回来都这么晚？” 院子里面三个大爷，何雨柱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刘海中。 虽然三个大爷都有自己的毛病，一大爷易中天伪善，喜欢和稀泥，而且爱倚老卖老；三大爷精于算计，总想着从别人身上占便宜，一点亏都不愿意吃。但是他们俩从本质上面来说，也就是普通的小市民。 何雨柱不太喜欢他们，却也谈不上多讨厌，充其量不爱易中天那虚伪的做派罢了。可这个人倒也没干过什么大的缺德事。 但是二大爷刘海中，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坏东西。 后来娄晓娥家被查抄，就是他带头干的，而且还想偷偷把娄家的珠宝据为己有。 如果不是因为何雨柱找了大领导帮忙，在那个年月里，娄晓娥一家子都有可能丧命。 何雨柱这还是不知道刘海中之前去找杨厂长举报他的事，不然的话早就出手收拾他了。 此时听到刘海中阴阳怪气的，何雨柱淡淡一笑，把车子停在那里，悠悠的说道：“老刘啊！不是我批评你，我现在是股长了！而你只是一个普通职工，不该问的事情你就不要问。” 刘海中本来只是阴阳怪气何雨柱，没想到何雨柱还真的在自己面前摆出了领导的范来，顿时让他气不过去。 “嘿！傻柱，你玩真的是吧？不就是一个管食堂的嘛，还在我们面前嘚瑟！” 何雨柱伸手一指刘海中，“哎，你别着急啊！现在我管的是食堂，但是说不定哪天我管的就是你了！” “你可拉倒吧！食堂跟车间是两个体系，你就算是当了后勤主任，也管不着咱爷们！” 刘海中不屑一顾的说道。 何雨柱耸了耸肩膀，“那谁说得准呢！反正我现在跟厂领导关系处的都不错。万一哪天领导高兴了，调我去车间当主任，我也不能不去啊！” 易中天眉头一皱，“行了傻柱！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长辈，说话用不着那么夹枪带棒的！” 何雨柱心中冷笑，又来了又来了，易中天最擅长的就是倚老卖老，道德绑架。 “长辈怎么了？有些长辈可并不一定值得人尊敬。就算是当父母的，还有父母不慈儿女不孝的说法呢！” 何雨柱斜着眼打量着刘海中，“二大爷哎！记住了我今天这句话。有些时候做人不能太自私了！不然容易遭报应！” 刘海中的自私自利是最让人厌恶的，甚至自私到对两个亲生儿子都抠抠索索的地步。 以至于后来刘光天与刘光福丢下他们两口子出去单过，也都是刘海中自己种下的恶果。 第七十六章 几个大爷的反应 刘海中冷笑连连，小眼睛睥睨着何雨柱，不屑一顾的说道：“你有这功夫还是好好管管你自己吧！小心股长的位置屁股还没捂热乎，就被人给撸下来了！” “用不着你担心，我好着呢！”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牵着自行车就离开了。 现在他的事业刚刚起步，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以后这个四合院里，还真没几个人能够被他放在眼里的。 不过他心里面也是多了个心眼，这刘海中一向都是小人行径，说不定哪天就会因为嫉妒自己，而去揭发检举。 所以自己平日里做事的确得小心谨慎一些，不能给他机会。 这可是个能在动荡岁月，得意洋洋的带着小将们去抄邻居家的主，冷血无情的狠辣小人！ 何雨柱离开之后，刘海中冷冷的望着他的背影，眼神充满了阴郁。 “呸！有什么了不起的？当了个小小的股长，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早晚有你倒霉的那一天！” 易中海眉头微皱，劝道：“行了，傻柱他能当上股长也是自己有本事。你就不要气人有笑人无了！他现在管着食堂，以后对于咱们这些邻居说不定是好事呢！” “就他？” 刘海中冷笑了两声，“要我说他现在就是小人得志，早就把咱们四合院邻居对他的恩情都忘光了！他也不想想当年他爹跟寡妇跑了，兄妹两个人还不是靠着咱们帮衬才活到现在的？” 易中海无语了，刘海中能说出这种话来，脸皮可实在是厚。 对自己亲儿子都抠门的不行的话，怎么可能做出帮衬别人家这种事？ 当初何雨柱父亲何大清跟寡妇跑的时候，何雨柱都十四五岁了，虽然干不了正式工，可是街道里边看他兄妹俩可怜，给找了个食堂烧火的活干着，勉强够他们俩吃饱饭。 后来聋老太太看他们俩可怜，时常接济他们。 跟刘海中家可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所以刘海中说他的，易中海满脸的不以为然。 刘海中说着，又撺掇起易中海来。 “我说一大爷，你是不是忘了这小子前几天怎么驳你的面子了？他现在稍微出息了点，就越来越不把咱们三个老家伙放在眼里了。照此下去还能得了？依我看，怎们得想办法治治他！” 刘海中咬牙切齿的说道。 易中海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其实也有这个想法，打压一下何雨柱的气焰。 但是让他跟刘海中同流合污，他却是非常不情愿的。 于是他只是打了个哈哈，“邻里之间要注重团结！不要总是想着挑事。老刘啊，你就不要跟小辈计较了！” 刘海中不屑的“切！”了一声，易中天心里面打的什么主意他清楚着呢。 不就是想着让何雨柱以后给他养老送终，所以现在不太希望把何雨柱给得罪死吗？ 毕竟整个四合院，没爹没娘，又有条件给他养老的男丁就只有一个何雨柱了。 可是就冲何雨柱现在的精明劲，他会让你称心如意？ 一大爷和二大爷聊了半晌，三大爷阎埠贵却只是在旁边拿着茶杯喝茶，眼镜片后面的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似笑非笑的望着两位大爷，却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他端着茶杯，说道：“我也该回去吃饭咯！” 说完便转身朝前院走去。 一大爷和二大爷话不投机，很快也是各自回屋。 过了一会儿，三大爷却悄悄的绕了回来，来到了何雨柱的家门口，敲响了房门。 “柱子，柱子！开开门。” 何雨柱正在屋子里做饭，晚上吃的是小炒肉、白面馒头加棒子面粥。 要说棒子面粥这玩意，现在人们都不爱吃，更喜欢吃米饭。 可是何雨柱却挺喜欢，甜丝丝的。 听到有人敲门，他就走过去把门给打开了。 一开门就瞧见三大爷满脸笑容的出现在门口。 “哟呵，三大爷？您有什么事吗？” 三大爷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是听说你升了股长吗？我呀，过来祝贺祝贺你！” 一边说着话，他就闻到了屋子里那浓郁的肉香味。 湘南小炒肉可是地道的名菜，又香又辣，肉香搭配着尖辣椒的辣味，能把人隔着几间屋子馋的口水直流。 这个也算是何雨柱最爱的南方菜之一。 三大爷看到桌上的美味，不禁吞了吞口水，着实羡慕的不行。 他们家只有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可以吃个鸡蛋。至于买肉，不是逢年过节或者来了重要的客人，压根不敢想。 三年自然灾荒时期，物资就是如此的匮乏。 何雨柱注意到了他的小眼神，却也不点破，只是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他倒不是小气，心疼一顿饭。 只不过没有必要让这个精明的小老头白白的占自己的便宜。 否则的话，以他的精明劲，怕是每天都得想方设法的过来蹭饭。 “谢了，三大爷！您还没吃饭吧？赶紧回去吃饭去吧！” 何雨柱说着就要送客。 三大爷吞了口唾沫，把眼神收了回来，然后笑道：“哦，不着急。既然是来给你祝贺的，哪有空着手来的道理？你看看，我还给你带了东西呢！” 说着，他伸手拿出一本线装的书，递给何雨柱。 “你现在当了领导了，得多读读书，增长一下文化知识！要不然以后可不好管理团队。” 何雨柱接过来一看，好家伙，上面印着四个大字《三侠五义》！ 他笑着指着上面几个字，问三大爷道：“三大爷，你就让我看武侠小说涨知识呢？” 谁料三大爷竟然面色一肃，“你可不要小看这个！里面的学问深着呢。仔细想一想，那些大侠都是怎么为人处世的？对你可有大作用。毕竟你也没念过几年书，可能不懂里面的学问。但是没关系，如果遇到不懂的问题可以过来请教我。我能教你！” 三大爷一脸的洋洋自得，作为四合院里唯一的小学老师，他也是文化水平最高的。 之所以受人尊敬，能成为三位话事人之一，也是这个原因。 何雨柱心中真的是笑抽了。 好家伙，我堂堂一个21世纪的大学生，竟然还要让你一个旧时代的小学老师教我？ 而且还是拿武侠小说当课本，你可真是太牛了！ 第七十七章 绿茶的千层套路 何雨柱对于三侠五义什么的故事已经不是很感兴趣了。 毕竟书里面的内容，后来电视剧当中都翻拍过很多遍，他早就滚瓜烂熟。 何况后来的网络小说哪个不比这玩意带劲？ 可是人家既然好心上门送礼，何雨柱也没必要那么冷漠的拒绝。 “那好吧！谢谢您了啊，三大爷。这本书我就收下了！” 何雨柱拿过书就打算回屋去。 谁知道三大爷却急忙拦住了他，“哎哎哎，你先别着急啊！” “嗯？又怎么了？” 三大爷脸上带着精明的笑，指着他手中的那本书说道：“书是借给你看的！你看完了之后再还给我。不过如果你要是实在喜欢，我可以让你多留几天。” 何雨柱：“……” 仔细想想也是，三大爷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 想让他送自己东西，而且还是送书，他可舍不得。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直接把那本《三侠五义》塞回了他的手里。 “三大爷，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这本书里面的故事啊，我都听过八百遍了！您还是拿回去自己宝贝着吧！” 说完，何雨柱就转身回屋，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三大爷想要讨好何雨柱不成，反而是碰了一鼻子灰，不禁有些懊恼。 “嘿，你这傻柱！我可是一片好心好意啊！” 他低头一看那本心爱的《三侠五义》，喃喃自语道：“俗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不过傻柱这等莽夫哪懂得其中的奥妙？”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眼看着何雨柱愈发的兴旺了，他的确是想要跟何雨柱好好打好关系。 借书不成，还有别的法子吗？ “待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争取把这个傻柱给拿下！” 三大爷眯着小眼睛，脑海当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慢悠悠的回自己家去了。 这边，何雨柱回屋之后，想到三大爷的精明劲还是不禁觉得好笑。 这家伙，送礼都能算计到这种程度，也的确是让人瞠目结舌。 想要借书给何雨柱，一来讨好了何雨柱，二来自己还没有什么损失。就算是以后何雨柱落魄了，他也不会白白搭进去一本书。 何雨柱又不傻！ 三大爷今天给你一个鸡蛋，明天就得从你这里捞回去一只鸡！ 所以这没用的人情他可不会要。 但是老话说得好，机关算尽太聪明！ 三大爷的精明在何雨柱看来，其实只是小聪明而已。 真正有大智慧的人，往往都是大巧若拙，看上去人畜无害，甚至对于小利益从来不斤斤计较。 可是一旦遇到了真正利害相关的事情，则会一鸣惊人。 善于藏拙的人，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何雨柱一边吃起了晚饭，抽空查看了一下微型农场里面的情况。 十二只小猪仔经过一天之后，已经长到了六七十公分大小，正挤在一个食槽里面吃饭。 四亩地里面种植了大量的蔬菜，其中就有高产的土豆和地瓜，这在食堂也是属于主要食物。 只要拿出一部分来供它们吃，就可以满足了。 而且根据之前的经验来看，微型农场是可以升级的，前提条件就是耕种出更多粮食作物，或者培养更多的牲畜。 反正有了轧钢厂的三千人口作为输出端，何雨柱可以不间断的进行作物种植和家畜培养，不用担心多余的农副产品没有地方投放。 只要明天再带着马华去一趟张家镇，把最后一个环节给搞定，他基本上就能够高枕无忧，然后每个月等着收钱了！ 何雨柱越想心里面越是开心，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屋子。 这四合院有些年头了，起码有个百年光阴。虽然是用红砖砌的，但表层还是用的土坯，然后抹的白灰。 日子久了，白灰都开始往下掉，露出土墙来。 要是赶上阴天下雨，墙角的地方还会往下面渗水。 大冬天的，屋子里如果不是靠着蜂窝煤炉子撑着，那得有零下十来度。 何雨柱计划好了，等到第一笔菜钱拿到手之后，就先把家里面给好好捯饬捯饬。 何雨柱吃完了晚饭，拿着锅碗去外面水池子刷碗。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秦寡妇似乎算准了时间似的，也从屋子里端着锅子走了出来，来到何雨柱旁边一起洗。 何雨柱微微皱眉，然后就放松了表情，只当做没有看到秦淮茹，自顾自的洗碗。 都是住在一个四合院里，何雨柱虽然对秦淮茹心中带着疏远，可也没必要总是躲着她。 毕竟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秦淮茹一边刷着碗，一边悄悄打量着何雨柱的表情，见到他目不斜视，甚至都懒得看自己一眼，心中也是无比的凄凉。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找一个能让身边的人都看到的地方，写下这么一行字——终究是我一个人默默扛下了所有。 时至今日，她依旧没有弄明白，舔了她好几年的何雨柱，为什么突然之间不舔她了。 那种委屈，和怅然若失的感觉，时常让她半夜睡不着觉，憋屈的很。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她得想办法让何雨柱放下对她和他们家的芥蒂，重新帮衬他们。 想好了这些，秦淮茹温声细语的开口说道：“傻柱，这段时间咱们两家发生的这些事，都是我不好。过去是秦姐心里面顾忌的太多，所以冷落了你。秦姐心里明白，你对我有怨言也是应该的。但是大家都住在一个院里，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能不能就做个普通的邻居？” 何雨柱闻言，登时心里面冷笑了三声。 他不由得想起经典的pua案例，那就是追女孩子的时候不要问“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而是要问“我可以追你吗？” 往往这个时候，女孩子没有办法拒绝。 因为即便是她对对方不感兴趣，也很乐意有个条舔狗追自己。 可是一旦这女孩说出“可以”以后，那个男的就能够光明正大的以此为借口，对她做更亲密的事情。 秦淮茹这番绿茶式的求和，听起来仿佛挺可怜的，也不过分。 但是一旦何雨柱答应了，以后她就会以此为借口，慢慢的得寸进尺。 大家都是邻居，我关心一下你的生活没问题吧？ 大家都是邻居，我上班的时候坐一下你的车没问题吧？ 大家都是邻居，我帮你洗洗外套、褂子、鞋子、袜子、内裤，没问题吧？ 如此这般，一来二去的，她就会一点点侵入何雨柱的生活当中，然后何雨柱就不得不帮衬他们家了。 这个，就叫做千层套路。 第七十八章 介绍对象 何雨柱好歹也是资深键盘侠，九级段子大宗师，这么点小套路怎么敢在他面前卖弄？ 他当即嘴角一扬，四十五度角俯视钢蒸锅和碗筷。 “秦淮茹，都到了现在这时候了，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回到过去的关系吗？” 秦淮茹心中大喊道，我想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 “我已经玩够了。你想要做普通邻居可以，我跟普通邻居的相处方式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何雨柱的声音充满了冷淡，没有一丝丝的犹豫，这让秦淮茹没有一点点防备。 可是这句话让她心中最后一丝跟何雨柱重归于好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她内心酸楚，甚至有些委屈的抽泣了一下。 “那好吧！我不逼你。不过我想说的是，我秦淮茹不是一个不知恩图报的女人。过去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听到这句话之后，何雨柱的头终于抬了起来，落在秦淮茹那虽然被棉袄包裹，可却能看出来相当有料的身材上。 鲍答？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挑剔的人。 何雨柱颇为意动。 可是一想到这种女人，一旦缠上了将来必定是无尽的麻烦，立刻甩掉了脑袋里面的念头。 这年月可不是半个世纪以后啊！ 大家各玩各的，开心就好，开心完之后各回各家，只进行亲密无间的交流，却不会干扰彼此的生活。 他要是真的跟秦淮茹发生了什么，以后就得任凭秦淮茹拿捏了。 否则的话，轻则他将来找不到媳妇，重则秦淮茹闹到厂子里和街道办，甚至闹到派出所告自己一个流氓罪。 到了那个时候，何雨柱不光前途全毁，上法场吃枪子都有可能！ 何雨柱从自己的思索当中回过神来，竟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兄弟也理智的低下了头。 他可是看过历史课本上对这个年代的记录，真有流氓罪被枪毙的！ 嘶，不划算，太不划算了。 正当何雨柱想入非非的时候，秦淮茹却说道：“姐知道你现在岁数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所以我打算给你介绍个媳妇儿，你看怎么样？”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何雨柱的表情。 何雨柱心说，你说的那个媳妇该不会是贾东旭老婆吧？ “你想给我介绍谁媳妇儿？” 何雨柱笑呵呵的调侃道。 秦淮茹呼吸一窒，无奈的说道：“是我老家的表妹，她叫秦京茹。今年也满二十了，人长得漂亮，家里面也都是农民，成分干净，根青苗红。如果你要愿意见见的话，我把她叫过来，你瞧瞧怎么样？” 何雨柱这时候也想了起来，秦淮茹是有这么一个表妹叫秦京茹的，后来也的确是被她喊来京城，原本打算介绍给自己。 只不过被许大茂知道之后，不光是给半道上截胡了，还打算把那个傻姑娘吃干抹净就开溜。 要不是秦淮茹后来跟她用假怀孕的方式威胁许大茂和她结婚，秦京茹的下场可就惨咯。 何雨柱听完秦淮茹的一番话，的确是认真思索了一番。 秦京茹的颜值的确还算不错，毕竟跟秦淮茹是表姐妹，基因方面还是有些关联的。 只不过，何雨柱考虑到她跟秦淮茹的关系，还是果断的在心中放弃了这个念头。 一来是他不想跟秦淮茹一家子再有任何的瓜葛，真要是娶了秦京茹，以后肯定又得被秦淮茹一家子以此为恩情，然后要他还人情债。 二来嘛，根据他对原著的了解，秦京茹虽然长得还算不错，但是没什么文化，而且自私小气。 后来在秦淮茹的帮助下嫁给了许大茂，却拒绝了对秦淮茹一家子的帮衬。 综合考虑，她并不是何雨柱结婚的合适人选。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低头思索，仿佛有意的模样，便紧张兮兮的问道：“傻柱，你觉得怎么样？我那个表妹人可老实了，而且还是我们村远近闻名的俏姑娘！你吃不了亏！” 这可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如果秦京茹能够跟何雨柱在一起，她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要求何雨柱帮衬他们家，最次也可以让表妹秦京茹帮衬他们家。 总之，如今越来越发迹的何雨柱，仍然是她心中长期饭票的最佳人选。 何雨柱瞥了她一眼，正打算拒绝。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面闪过了一道灵光，想起一件事来。 他的徒弟马华，可还没有对象呢！ 马华在轧钢厂食堂只是帮厨，工资并不高，一个月只有二十七块五毛钱。 再加上他人又老实巴交的，不懂得讨好女孩子，所以一直没有对象，甚至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何雨柱的采购生意当中，马华是他非常信赖的一个人，而且他还打算给马华一个重要的任务。 如果能够给他找一个老婆，一来算是对这个忠心耿耿的徒弟的恩情，二来也可以让他对自己更加死心塌地。 心中这么一琢磨，原本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又被他给收回去了。 他点了点头，对秦淮茹说道：“那行，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就带过来我们见见！” 秦淮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不过还是勉强笑道：“那好，就这个周末吧！我把她从老家带过来，你要是瞧着满意了，我这个当表姐的可以做主，让你们俩把婚事给成了！” 秦京茹一家子都是农民，祖祖辈辈在农村，要是能让秦京茹嫁到京城来，他们一家子对秦淮茹也会感恩戴德。 到时候秦淮茹就是两头都占了恩情，不愁他们两口子不报答自己。 她美滋滋的洗完了碗回屋去了，尚不知道何雨柱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果知道何雨柱心中想的，她一定会活活气死。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也拿着锅碗转身回屋。 当天晚上，他计划好了明天到张家镇需要的东西，然后才一边听着收音机里面的曲艺杂坛，一边沉沉睡了过去。 第七十九章 带马华出门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睡得正香呢，忽然有人“哐哐哐”砸门。 “柱子，柱子！有人来找你！” 何雨柱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外面的人喊了半天，他才醒过来。 仔细一想，原来是喊自己的。 “等一下！” 他嚎了一嗓子，然后穿上裤子，披着皮夹克，趿拉着棉鞋就走过去把门给打开了。 一开门，就见到前院的张大爷站在门口。 张大爷住在前院，如今已经退休了，每天五点来钟就会准时爬起来，在胡同里面遛弯。无论是刮风下雨从不间断。 所以每天四合院开门的工作都是他来负责的。 何雨柱看了一眼天，灰蒙蒙的还没大亮。 他揉了揉眼睛，懒洋洋的说道：“张大爷，这才几点钟啊？你喊我干嘛？” 今天请假去张家镇，他还打算睡个大懒觉呢。 张大爷笑道：“柱子，有人找你！” 何雨柱心中暗笑，以前都是喊傻柱的，现在他当了食堂股长，称呼也变了。 “有人找我？” 他稍微一寻思，立刻明白过来，“该不会是马华那小子吧！嘿，他可真是实诚。” 张大爷也笑道：“对，是个大小伙子。一大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他蹲在门口。我一打听才知道他是来找你的！” “张大爷，谢了！” 何雨柱赶紧回屋，先把衣服跟鞋子穿好，这才来到了大门口。 果然，马华正在大门口等着他呢。 见到何雨柱过来了，马华高兴的喊道：“师傅，我来了！” 何雨柱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傻小子，这才几点钟啊？我昨儿个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上午九点之前到这就行了。” 马华嘿嘿一笑，“我……我这不是怕路上耽误了嘛！所以就早早过来了，省的误了师傅您的大事。” 实际上，昨天晚上马华回去之后一整宿都没怎么睡好觉。 一想到何雨柱要带他去办大事，他就兴奋极了，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可能都有了新的转机。 他虽然人憨厚老实，但是也是有梦想的。 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成为轧钢厂的大厨。虽然不能说比自己的师傅强，但也能独当一面。 可是进食堂好几年了，一直干的还是切墩和帮厨的工作，他心里面也有些焦急。 不过现在好了，何雨柱的发迹让他看到了希望。 又是涨了工资，又当了股长，还承包了食堂的采购工作。 师傅越厉害，他这个当徒弟的自然也能跟着喝口汤吧？ 何雨柱看着自己憨厚老实的徒弟，问道：“还没吃饭吧？” 马华犹豫了一下，赶忙笑着点了点头，“师傅，我来的时候吃过了。” 何雨柱嗤笑了一声，“跟我还装什么呢！进屋来，一起吃点。” “师傅，我真不用。” 马华有些不好意思在师傅家吃饭，毕竟这年头谁家里粮食也不富裕。 “别跟我废话，进来！” 马华挠了挠头，笑着跟何雨柱一起进了四合院。 何雨柱带着马华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让他坐在那里等着，自己则是去做早饭。 “早上吃的简单点，家里面有饼子，我熬点胡辣汤咱们凑合着吃吧！” 马华拘谨的坐在凳子上，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大腿上，紧张的说道：“师傅，我来吧！” “用不着，我还是习惯吃我自己做的。” 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是，您的手艺比我强的没边了！” 马华拍了个马屁，何雨柱笑了笑，便手脚利索的做起了胡辣汤。 胡辣汤作为豫南有名的小吃，做法简单，鲜甜可口，一直都非常受人们喜爱。 关键是它对于材料没有太多的讲究，通常是手头有什么就用什么，一般用的都是豆皮、海带，再加一些花生米、粉条、牛肉粒。要是没有，使用紫菜、木耳这些也能替代。 当然了，这也就是家常吃法，若是论正宗的胡辣汤做法可就复杂了，不光材料得十几种，而且熬制起来也更有讲究。 何雨柱很快做好了胡辣汤又把家里面的白面饼拿来，在平底锅上热了一热，然后就端过来。 师徒两个人坐在桌子前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 吃完了饭之后，何雨柱便招呼马华出门。 路过院子的时候，又看到许大茂正在院子里跟邻居们吹嘘。 “我跟你们说啊！我许大茂这一回算是发迹了。咱那老丈人说好了今天过来接我，我寻思着可能考虑让我到他们家厂子里上个班。再不就是到他们酒楼去帮忙呢！” 许大茂踩着一块大石头，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给院子里的老娘们说着自己的畅想。 何雨柱看了之后，暗暗发笑。 他冲许大茂喊了一嗓子：“许大茂！你跟娄家小姐进展的怎么样了？是牵了手了，还是亲了嘴了？看你高兴的跟吃了驴屁似的！” 周围的邻居们顿时一阵哄笑。 许大茂看到何雨柱扫自己面子，顿时不高兴的说道：“嘿，你这个傻柱！别以为你当了个什么股长就了不起了！等我娶了娄家小姐，当了娄家的姑爷。就连咱们厂长见到我都得客客气气的！你这小小的股长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你别高兴的太早。可别忘了咱们俩打的赌，万一你输了，可得给我十块钱呢！” 何雨柱指了指他，一脸玩味的说道。 “呵呵，放心好了，我输不了！到时候咱们可千万别耍赖，愿赌服输，耍赖的是孙子！” 许大茂咬牙切齿的说道，看着何雨柱的眼神满是挑衅。 何雨柱高兴的一点头，“好嘞！平白给人当了爷爷，我还是挺兴奋的啊！” 邻居们看到二人斗嘴，都满脸笑容。 正在许大茂打算继续还嘴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喇叭声。 这声音听着耳熟，许大茂也赶紧望向四合院大门口。 就见到上次过来接何雨柱的那辆福特汽车，如今又来到了这儿。 “哟呵，小汽车又来了。这辆车有点眼熟，是不是上次接傻柱那辆啊？” 有邻居嘀咕了起来。 许大茂却是眼睛一亮，得意的对何雨柱说道：“别看了，这可不是来接你的！是我老丈人找我来了！” 他仰着下巴，一脸嘚瑟的朝着院外跑去。 第八十章 许大茂看病 何雨柱看着那辆车，想了想，也带着马华走了出去。 靠近了一瞧，可不是娄静斋的车吗？ 而且这一次不光是司机小陈来了，娄静斋竟然也跟过来了。 许大茂在他跟前点头哈腰的，笑的脸上都快起褶子了。 “娄叔叔，您看您用得着亲自跑一趟吗？要是想见我了跟我招呼一声，我自己不就过去了吗？” 娄静斋看着许大茂，脸上带着复杂的笑容，淡淡的说道：“今天过来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还是亲自过来一趟。上车咱们走吧！” 这个时候，何雨柱也带着马华来到了门外。 娄静斋见到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灿烂了起来。 “何师傅，这么巧啊！你这是要出门吗？” 何雨柱也走过来，笑着对娄静斋说：“我今天要带我徒弟出去办点事！娄老板，您这是……” 他看了看许大茂，眼神当中带着几分询问的意思。 娄静斋微微一笑，“去医院。” 只是这简单的三个字，何雨柱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哦哦，那得去。” 许大茂听说要去医院，心里面还有些纳闷，“怎么了，娄叔叔？是不是家里面谁生病了？” 娄静斋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个待会跟你再细说！” 然后娄静斋又看向何雨柱，脸色变得非常之快，看向许大茂的时候一脸敷衍，看向何雨柱的时候那笑容的真诚却是藏不住的。 “何师傅，你这是要去哪啊？刚好我要去一趟二院，如果不远的话我可以捎你们一程。” 娄静斋一直都想把何雨柱挖过去，做他们酒楼的主厨。 对于这个人才，他是打心眼里喜欢。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娄老板，多谢了您的好意！只不过我们是要去一趟冀北，这不顺路。您忙您的去吧！” 他压低了声音，给娄静斋使了一个眼神：“毕竟您这边的事情比较重要不是？” 娄静斋过来找许大茂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清楚。 所以娄静斋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好吧！下一次有机会，一定要来我们家喝茶！” “好说好说，您这么给面子，我一定过去！” 何雨柱说着，就带着马华出门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他满脸戏谑的看了许大茂一眼，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而许大茂此时心里面就有些不痛快了。 为什么自己未来老丈人对何雨柱的态度比对自己还要好啊！ 他心里面不忿，等到何雨柱离开之后，就对娄静斋说道：“娄叔叔，您跟他那么客气干什么？他呀，就是一个臭厨子。” 娄静斋眉头一皱，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让许大茂上车。 许大茂答应了一声，兴高采烈的钻进了小汽车的后座。 两个人上了车子，司机小陈就开着车子朝二院去了。 许大茂上了车，也没有忘记诋毁何雨柱。 “娄叔叔，您跟这傻柱是怎么认识的啊？” 娄静斋淡淡的说道：“上回我去轧钢厂谈生意，在那里吃过何师傅做的饭。” “嘿，果然跟我猜的一样！” 许大茂一拍大腿，对娄静斋说道：“说实在的，您是不知道那个傻柱什么人性。以后最好不要再找他去做饭了。这个人，人品太次！” 娄静斋眉头微微一皱。 之前何雨柱说许大茂的时候，也是差不多这种言语。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哦？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何师傅人还挺不错的啊！” 许大茂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我就知道您被他给骗了！您还是跟他处的时间太短了。我告诉您，我和他做了二十几年的邻居，他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 “他这个人没什么文化，小学都没毕业，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从小就是个野蛮人，谁要是惹他不高兴了，动不动就要打人家。粗鲁的很！” “而且这个人作风还不正，天天盯着我们院子里的小寡妇，想要占人家便宜。要不是我经常拦着他，他早不知道把我们这个院子闹成什么样了！以后您离他越远越好。” 娄静斋听完许大茂的这番话，心中便有些不高兴了。 这不是纯属扯淡吗？ 何师傅没什么文化？还小学没毕业？ 开什么玩笑，人家那言语谈吐，就算是一般的大学生都比不上。 而且娄晓娥后来也跟他说了，何雨柱的英语水平非常之高。 这么一个人你说他没文化？ 所以娄静斋认定了许大茂就是在故意诋毁何雨柱，对他的所有话都不感兴趣了。 许大茂本想着让何雨柱离娄家远一点，省的以后占他们家的便宜。毕竟娄家有钱，上回何雨柱回来又是买了新衣服，又是带回来一大堆食材，这让许大茂非常的肉疼。 他觉得，那以后都是属于他们家的财产！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也让娄静斋对他彻底失去了好感。 车子继续往前开着，许大茂想到这一趟是要去二院，不禁心中非常的好奇。 “娄叔叔，咱们这是要去二院看谁啊？我待会去买点水果给带上。这不是走的匆忙，两手空空的多不合适啊！” 娄静斋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用不着买东西。咱们这次过去是看你！” “啊？看……看我？” 许大茂有些傻了眼睛。 “我这没病没灾的，去医院干嘛呀？娄叔叔，您一定是在逗我对不对？” “我可没有逗你。” 娄静斋的语气已经变得冷淡了不少，“这一次过去，就是给你做个检查。” “检查？” 许大茂一脸的不解，“检查什么啊？” 娄静斋也不好直接说检查生育能力，便说道：“毕竟你以后是要跟我们家晓娥相处的。假如你做了我们家的姑爷，对于你的身体健康我们当然得过问一下。所以在这之前，最好还是先检查检查你的身体。省的以后麻烦！” 许大茂皱了皱眉头，心里面觉得有些不高兴。 可是又想到人家大门大户的，又只有这么一个闺女，纵然是规矩多了一点也合情理。 所以他点了点头，“那行，咱们检查就检查好了！不过您放心，我这身体好着呢，绝对没有毛病！” “那样最好。” 娄静斋淡淡的说道。 第八十一章 许大茂成绝户了 娄静斋带着许大茂到了二院，轻车熟路的就和他一块儿来到二楼的体检中心。 原本他只是想要查一查许大茂能不能生，但是索性都喊他过来了，干脆就做个全面的检查。 而且直接让他去生育科，这未免有些太不尊重人了，娄静斋做事情还是有讲究的。 许大茂内心也说服了自己，还以为娄静斋担心他有什么遗传病，担心影响下一代。 所以他非常配合的去做了检查。 娄静斋有个老同学就在二院做副院长，所以整个流程下来非常之快。 换了其他人得过好几天才能拿到检查报告，他们这边只等了小半天，报告就出来了。 娄静斋打开报告一看，在生育功能这一块，清清楚楚的写着“无精子症”。 这一下子，娄静斋的心里面算是有数了。 何雨柱没有骗他，这个许大茂是真的有毛病。 许大茂看到体检报告，心中也是好奇，他瞥了一眼娄静斋的脸色，觉得有些不对劲。 许大茂心中不免起疑，“娄叔叔，我这没什么毛病吧？” 娄静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原本对他还有些冷漠的眼神忽然带上了一丝怜悯。 他转过身来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大茂啊！没事，你还年轻。以后慢慢治，应该还是有希望可以治好的！” 许大茂整个人顿时傻了，娄静斋的态度让他感觉背后一凉，仿佛被人沿着脖子塞进去了一个冰块似的。 “娄叔叔，您……您可别吓我啊！” 娄静斋也不多说什么，伸手把那份体检报告递给了他，“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说着，娄静斋就走了出去。 许大茂慌慌张张的打开体检报告，可是这玩意上面的指标多着呢，他哪能看得明白？ 好在旁边还有医生在，他便对医生说道：“大夫，劳驾您跟我说说，我这身体到底有什么毛病？”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着许大茂，一脸惋惜的说道：“小伙子，你得的是无精子症。” “啥……啥是无精子症啊？” 医生耐心的解释道：“也就是说，你没有办法生孩子，懂了吗？” 医生的话语如同一道炸雷在许大茂脑海当中响起，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整个人都麻了！ 没有办法生孩子，那不就等于是断子绝孙吗？ 老许家要绝后了？ 许大茂脑门上冷汗直流，内心绝望到了谷底。 这年月，如果没有后代可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 秉着人多力量大的精神，现在家家户户都在努力的生孩子。传统思想依旧浓郁的时代里，谁家里面如果没有后代，哪怕是事业再成功也会被人瞧不起。 他之前一直调侃何雨柱给人家养孩子，以后可能是个绝户。 可是没想到，真正的绝户竟然是他自己！ “那，我这毛病还有的治吗？” 许大茂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脸紧张的盯着医生问道。 医生犹豫了一下，也如实相告：“你的情况比较不理想。我们可以尝试进行治疗，但是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这样的话从医生的嘴里面，就等于是告诉他，你想要恢复就只能靠天意了！ 许大茂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科室里面走了出来。 娄静斋在外面的长椅上面坐着，并没有离去。 他知道许大茂此时一定非常不好受，无论如何许大茂都是他老朋友的儿子，他得照顾一下对方的情绪。 只不过，照顾情绪归照顾情绪，有些事情可就得说明白了。 “大茂，你没事吧？” 娄静斋一脸关切的看着他，伸手搂着他的肩膀。 许大茂什么话也没说，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 娄静斋长叹了一口气，“哎，这个事情你要看开。幸亏是发现的早，说不定还有治愈的机会。我也会帮你看看，有没有能够治愈这种病的医院。” 娄静斋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不过，既然你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出现了。我看你跟晓娥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你也理解一下我这个当父亲的。” 许大茂无神的眼睛里面迸发出一丝惊愕的目光，不敢相信的看着娄静斋。 这个对象可是他父亲好容易帮他找到的！ 娄家多有钱他打听过了，足够他挥霍十辈子！ 他原本都计划好了，以后跟娄晓娥结了婚就去娄家的厂子帮忙。 可是现在身体查出了毛病，娄静斋就要让他们俩掰，许大茂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啊！ 他可是没少跟左右邻居吹牛，以后还不被人家给笑话死？ 尤其是那个傻柱，他肯定得拿这个嘲讽自己一辈子！ 许大茂死死拉着娄静斋的胳膊，哀求道：“娄叔叔，您……您别啊！我这问题还有的治呢，它也不是没有一点希望。而且我非常喜欢晓娥，我发誓我俩在一起之后，我一定对她好！” 娄静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胳膊，就独自离开了医院。 许大茂呆呆的看着娄静斋离开，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跟娄晓娥算是彻底完了。 他荣华富贵的美梦也算是彻底完了。 许大茂失魂落魄的从医院走出来，外面的寒风吹在脸上，让他恢复了一丝清明。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娄静斋这么突然喊自己来医院检查，明显不对劲啊！ 怎么感觉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毛病？ 许大茂也是个脑子转的快的人，稍微那么一思索，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何雨柱！ 他身边的人跟娄家有接触的，就只有何雨柱了。 何雨柱去娄家做过饭，而且以他们俩死对头的性子，何雨柱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诋毁他的机会。 许大茂之所以这么了解，是因为如果换做他，他也肯定会那么做！ 如今再一想何雨柱为什么敢跟自己打赌，原来他早就暗中使了坏。 气的许大茂咬牙切齿，疯了似的跺脚骂道：“傻柱，你这个***的！竟然坏了我的好事，你给我等着，我要是不弄死你，我许大茂就跟你姓！” 第八十二章 马华老家 何雨柱那边，他看到娄静斋过来接许大茂之后，就已经料到了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一路上他的嘴角总是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等着回来之后看好戏。 不过到时候，许大茂这个小子可能会猜到事情跟他有关，过来挑事。 可是何雨柱什么时候怕过他许大茂？ “师傅，咱们待会怎么过去啊？要不要找辆车？” 马华在旁边打断了他的思绪。 虽然京城跟张家镇挨着，但是想要从四合院去张家镇也有三十多公里。 要是靠走的，得一整天才能走到。 往常马华回老家的时候，都是搭的别人的车。 何雨柱点了点头，“走吧！咱们去找辆车带咱们过去！” 从京城到张家镇的车子并不少，何雨柱提前打听好了，每天上午都会有张家镇的车来京城送菜。 到时候找一辆，让司机带上自己一程不是个事，给包烟就搞定了。 之所以没有叫孙顺带他过去，则是因为现在的孙顺还没有完全取得何雨柱的信任。 而今天这些事情，只能够让自己信得过的徒弟马华知道。 何雨柱跟马华一起来到了附近的菜市场，由于提前打听过了，所以没有耽误时间。 从张家镇过来的汽车就在市场这边往下卸菜。 何雨柱过去跟司机商量了一下，又拿出一包烟递过去，那司机师傅顿时满脸笑呵呵的点头同意了。 本来他也是要回去的，带两个人完全不叫个事。 何雨柱跟马华上了车，坐在了空荡荡的后车厢里，也不讲究，直接就坐在麻袋上面。 “师傅，现在你能告诉我去张家镇是干啥的不？” 马华心里面的事情都憋了一天了，现在上了车子要回老家，他按捺不住问了出来。 何雨柱看着他那一脸好奇的脸，呵呵一笑，“行，我也该告诉你了。” “马华，你知道师傅承包了咱们食堂的采购活吧？” “当然知道了！” “那我问问你，这菜从哪来啊？” 马华挠了挠头，“师傅，这菜当然是从地里种出来的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对！你说的没错。但是有一点，你师傅我不是种菜的，我要是给食堂提供蔬菜，是不是得从外面买回来啊？” 马华这时候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师傅你去张家镇是要买菜啊？” 他高兴了起来，一拍胸脯：“这个事情好办啊！我们家就在张家镇上，家里面还有五亩地呢！种的都是青菜。您要是想去买菜，我可以帮您招呼招呼！只是……” 马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咱们轧钢厂那么多人吃饭，要采购的量也挺大的。这个我可能没有那本事办好。” 何雨柱笑道：“你小子倒是实诚！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我计划好了。” 汽车在路上来回颠簸，有些膈腚，何雨柱不得不多拿了几个麻袋垫着。 他盘着腿，一手撑着车沿，一边给马华说自己的计划：“这一回我去张家镇，就是要在那里大量采购蔬菜、粮食！不过由于咱们是跟食堂长期合作，就需要有一个仓库装东西。我天天在京城忙着做饭，抽不开身。那就要有一个靠得住的人帮我看着仓库，另外忙活收菜的事情。” “所以我才带了你这个张家镇本地人过去，你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吗？” 马华听完何雨柱的话之后，终于明白了何雨柱的打算。 他有些激动，“师傅，您的意思是以后让我帮您办这个事对吧？” “算你小子聪明。” 何雨柱点了点头。 “你家里边有没有靠得住的人？我就让他来帮我收菜、看仓库。然后每个星期咱们过来拉一趟！” 这个就是何雨柱的计划，要把整个流程搞的天衣无缝，就好像自己真的在收购蔬菜，然后送到轧钢厂食堂一样。 马华思索了一番之后，想到了一个人来。 “师傅，您早说啊！这个事情好办，我爷爷就在老家呢。而且您要仓库的话，我们家的老房子空着，可以腾出来给您用。” 何雨柱乐了，“这么巧？那就好办了！咱们走，去你家里边看看！” 司机回去的路上开的也不快，慢慢悠悠的，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他们才到张家镇。 只不过马华他们家在张家镇西北角的一个村子，司机只是捎带着他们，接下来他们又走了五六里路才到地上。 马华的老家是个人烟稀少的小村子，家家户户之间隔着老远，后面还靠着丘陵。 马华告诉何雨柱，他们老家就在冀北，他爸当初参军，后来去京城定居了下来。 不过他爷爷舍不得家里面的老房子和五亩地，选择留在老家，逢年过节的时候他和爹妈会过来看看，给爷爷下礼。 “走，咱们去你家看看老爷子去！” 何雨柱对马华说道。 “哎，师傅您慢点！这边路可不太好。” 六十年代的农村都是泥土路，一下个雨雪就变得泥泞不堪，走个路都费劲。 前阵子刚刚下过雪，所以地上湿漉漉的，走起来都费劲。 何雨柱跟着马华来到他们家，这是一个三间的土房子，没有院墙，只在侧面有个小厨房。 马华高兴的直接走进屋子里，喊道：“爷爷，爷爷，我回来了！” 很快就从里屋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是狗蛋回来了吗？” 何雨柱听着这个名字不由得笑了，略带调侃的看了一眼马华，“你小名叫狗蛋啊？真是好名字！” 马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过这年月，农村家里的孩子名字取的都贱，认为这样子好养活。 不一会儿，就从屋里走出来一个精神奕奕的老大爷。 他满头花白头发，身形干瘦，眼睛却炯炯有神。 “狗蛋，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啊？” 马华说道：“爷爷，这是我师傅！我们回来办点事情。” 何雨柱赶紧过来打招呼：“爷爷您好，我叫何雨柱，是马华的师傅。” 一听说何雨柱是马华的师傅，爷爷立刻热情的拉着他，“哎哟喂，原来你就是何师傅啊！快过来坐，喝口茶！” 第八十三章 租了个仓库 何雨柱来到马华爷爷家，禁不住老人家的热情就跟他聊了一阵子。 这才知道爷爷名叫马三，这不是绰号，而是大名。 早些年人有个名字都不得了了，尤其是搁农村，甚至有些女孩压根就没有名字，只有个姓氏和小名。 等到结了婚以后，冠上夫姓叫某某氏就算名字了。就比如说贾张氏，她的名字就叫贾张氏，而不只是一个称呼。 “何师傅，这些年辛苦你照顾我们家狗蛋了！他在你手底下还听话吧？要是不听话的话你跟我说，我一定好好揍他！” 何雨柱笑道：“马爷爷，您放心好了！马华非常聪明，学东西特别快。在我们食堂我最看好的年轻人就是他了！以后这小伙子大有前途，您就等着享福吧！” 何雨柱当着马爷爷的面好好把马华夸赞了一番。 这让马华心里面对他无比的感激。 就好像是老师去家访的时候，当着家长的面夸奖孩子一般，让孩子心中产生了莫大的虚荣。 马爷爷一听这话也是高兴的直笑。 “那就好那就好！何师傅，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他呀，人从小就老实巴交的。嘴笨，不会说话！但是他心眼好，而且知恩图报。您是他的师傅，教给他本事，他就会一辈子念你的恩情！” 何雨柱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马华生怕耽误了何雨柱的事情，就打断了爷爷的话，说道：“爷爷，我跟我师傅这次过来是有事情要办呢！” “哦？有事情要办？” 马爷爷有些惊讶，“你回咱们这能干个啥呢？穷乡僻壤的！” 何雨柱就把想要搞仓库，收蔬菜的事情跟马爷爷说了。 “我来的时候看到路边的田里种的都是菜，咱们张家镇是产蔬菜的重镇，所以我想以后在这里买菜，供给我们轧钢厂食堂来用。所以马爷爷，这件事情还希望你能够帮个忙！” 马爷爷恍然大悟，“哦，收菜啊！这件事情您来我们张家镇就算是来对了。可以说你们京城的人吃的菜，一大半都是我们这种出来的。” 平日里来张家镇收菜的人可不少，所以何雨柱过来谈这件事情也没有让马爷爷感觉到惊讶。 “只不过……” 马爷爷说着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何雨柱笑道：“马爷爷，您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尽管说，咱们都不是外人！” 马华也着急的说道：“是啊爷爷，您有什么问题直说就是了。不过这可是我师傅头一回请咱们家帮忙，您一定不能含糊啊！” 马爷爷眉头皱的更深了，“不是我不想帮忙啊！您要是说想自己家里面吃，这个简单，我以后可以每个月都给您往家里面送。但是一个大厂子好几千人吃的东西，现在真的不好买。” 他伸手指了指外面一片一片的菜地，“我们这边家家户户都种菜跟粮食，除去留下来自己吃的以外，剩下的基本上都有买主了。再想要多余的粮食跟蔬菜，确实不好解决。” 马爷爷说的是实话，你上来就要供一个轧钢厂三千口子吃的东西，他一个老头子上哪弄去？ 马华有些急了，这可是师傅头一回让他帮忙啊！ “爷爷，这……” 何雨柱却冲他摆了摆手，“马华，没事的！爷爷的难处我明白。” “何师傅，您能够理解就好！” 何雨柱看着一脸歉疚的马爷爷，微笑着说道：“马爷爷，您用不着担心。这菜能不能收到，能收多少都不用您操心！我只需要您帮我两个忙，您先听我说说，要是没问题的话再答应。” “这第一呢，就是我听说你们家有个老房子空着，我想租下来当个仓库。以后我买来的菜就放在里面！” “第二呢，您帮我放出去消息，我要大量收菜。然后只要有人过来买，您就收下来，放在仓库里面。我一星期来一趟，统一给他们算钱。这两件事您能能办成吗？” 何雨柱说着，又急忙补充道：“哦，当然了。我也不能让您白干！以后每个月我给您五块钱工资，您看行不？” 何雨柱要的这个仓库就是一个幌子，实际上并不真靠着它收菜。 所以马爷爷基本上也没啥活，这五块钱就等于是白给他的。 为的是将来万一有一天，有人过来查他的采购来源，好有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帮他圆了这件事。 马爷爷一听何雨柱还要给钱，连忙说道：“哎呀，这不成！就是帮个小忙而已，我咋能收您的钱呢？” “马爷爷您别嫌少啊！我现在生意刚刚做起来，资金没多少。” “不不不，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马爷爷可不敢嫌少，他们这村里种菜，一个月也卖不到五块钱啊！ 马华赶紧给爷爷使了个眼色，“爷爷，这事您就应下来吧！反正您在家里面也有时间，帮我师傅做这个还能多点酒钱不好吗？” 马爷爷其实也是有些心动的，听到孙子也这么说，便借坡下驴，笑道：“那好吧！能够帮上何师傅的忙就行！” “那行，咱们过去看看仓库吧！” 何雨柱站起身来，他也不打算在这里待太久了。毕竟待会回去又得老半天。 “成，您跟着我来吧！” 马爷爷带着马华跟何雨柱离开家门，来到了不远处一个空下来的老房子。 土房子，三间的模样，两扇木门紧锁。 马爷爷对何雨柱说道：“这间屋子原本是狗蛋他们家住的，不过现在狗蛋跟他爸去了城里，这房子就空下来了。底下还有菜窖，我们自家的菜就放在里边。” 马爷爷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门锁，让何雨柱进去看。 何雨柱瞧了两眼，房间空间还算挺大的，放个几万斤菜肯定没问题。 “成，马爷爷，这房间您以后可就租给我了啊！” 何雨柱也不挑剔，本来就是当个幌子用的，也不是真的要在这里储存多少蔬菜，好坏搁一边，结实耐用就行。 “哎，那好。回头我给收拾收拾，腾出来给你放菜用。” 马爷爷笑着说道。 第八十四章 老马你要媳妇不要？ 何雨柱挑选好了仓库的位置，便对马爷爷说道：“马爷爷，以后就麻烦您帮忙，跟周边的人宣传宣传我要收购蔬菜粮食的事。不过价格方面我有个要求，得低于市价一成，而且先收货后付款。什么时候我过来了再让他们来拿钱！” 马爷爷一听这话，人当时就傻了。 马华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马爷爷惊讶的说道：“低于市价一成？而且还是先拿货后付款？这……” 他一脸的为难, 有些勉强的说道：“如果这样的话，恐怕很难有人会把东西卖过来啊！张家镇的蔬菜一向都很有销路，并不是卖不出去。” 何雨柱呵呵一笑，“您老就放心吧！我自有我的打算。您就帮我这个忙就行了，收多收少了与您无关，我自己担着。” 马爷爷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下来。 不需要他负责的话, 那他就不担心收不到菜的问题了。 不过出于好心，他还是提醒了何雨柱一句：“何师傅，如果您真的想要大量的采购蔬菜跟粮食，价格方面还是得稍微往上提一提。当然，如果采购量大的话，还是能够再跟菜农们谈谈价格的。” 何雨柱打了个马虎眼，“我心里头清楚！您不用操心了，就按照我说的办就对了！” 开玩笑，他要的就是没有人把菜卖给他。 低于市价一成的价格，外加先收货后付款，这两条就足够卡死几乎所有菜农了。 换句话说，真要是有很多人把菜卖过来，何雨柱反倒是觉得头疼呢！ 马华在旁边看的是满脸大惑不解，但是见到何雨柱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又觉得师傅肯定是心里面有想法，不敢多问。 聊完了正事之后, 何雨柱就跟马爷爷告别准备回京城去了。 毕竟还得重新找车，等回到京城的时候也傍晚了。 马爷爷想留着何雨柱吃顿饭再走, 但是已经过了晌午, 马爷爷自己都吃过饭了，何雨柱当然不会再麻烦人家。 他带着马华走回了张家镇，找了个面馆吃了碗面条就对付过去了。 吃面的时候，马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终于把自己的疑问给说了出来。 “师傅，你给那么低的价格，又扣押货款。这样有人愿意把菜卖给咱们吗？” 何雨柱唆了一口面条，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傻徒弟。 他淡淡一笑，“华子，有些事情你不懂，现在跟你说了也是白说。等到以后你慢慢就会明白的！” 一切解释不通的事情，就以高深莫测来处理。 何雨柱装出一副“这里面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样子。 还真的把马华给唬住了，他也就不敢多问。 何雨柱接着说道：“以后每周一你跟我过来一趟，帮着我装菜。工钱方面师傅不会亏待你，一个月给你发二十块钱。” 给马华的工钱和孙顺一样，不过马华干的是力气活，而孙顺属于技术活，外加提供交通工具。 马华听到这个数字，差一点把嘴里面的面条都吐了出来。 “咳咳咳……师傅，你……你说啥？” 他一脸错愕的看着何雨柱，还以为自己刚刚耳朵出了毛病。 何雨柱盯着他，认真的说道：“我是说，以后你帮我干这档子事，我每个月给你二十块钱工钱！小子，干不干？” 马华激动的手足无措，他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二十七块五毛钱，可是何雨柱一下子就要给他二十一个月，就是帮他运菜。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买卖啊！ “师傅……我，这钱我不能要。我是你徒弟，也是食堂的员工，帮你干活不是应该的吗？” 马华心里面虽然也无比渴望能够赚到这一笔钱，但着实心虚了一些。 他认为这是师傅在照顾他，而他受之有愧。 当然了，这个活实际上换个人也能干，毕竟一个月就来四趟，帮忙搬运一下蔬菜粮食就搞定了。 换了个其他劳动力，五块钱一个月他都干的起劲。 不过何雨柱对自己的徒弟当然是没的说，他也知道马华是个忠厚老实，对他也忠诚的人。 既然自己一个月能赚到上万块，当然不会对徒弟吝啬。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给马华钱太多，将来容易出问题，他甚至打算多给马华一些。 他看着马华说道：“你是食堂的厨师，做菜才是你的工作。记住了，你现在是给我干活，而不是给食堂。采购这件事情是我自己承包下来的！所以这工资你拿着是应该的。你就说干不干吧！不想干的话，我回头可找别人了！” 马华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师傅，别别别！我我我……我干，我干！” 他激动的说都不会话了，站起身来，双手捏着衣角，不停的冲何雨柱点头。 何雨柱看着傻徒弟，呵呵一笑，朝他招手说道：“坐下来，面还没吃完呢！” “哎！” 马华笑的脸上笑容都止不住，赶紧坐下来，继续大口吃着面条。 何雨柱说道：“给我做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你记住一点，只要有师傅我一天的生意在，你每个月就能多拿一分钱。明白了吗？” 仓库里面的猫腻，马华就算是再傻也能感觉到。但是何雨柱只需要让他成为自己的人，把嘴看严实了就没问题。 还是那句老话，何雨柱相信马华的人性，但是他更相信赤裸裸的利益。 毕竟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嘛！ 马华赶忙点了点头，“师傅，我知道了。以后我全都听你的！” 何雨柱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对了，你现在还没找到对象吧？” 马华听到何雨柱提起这个，不由得脸色一红，“师傅，你就别逗我了。就我现在这条件，有几个女的能看上我啊？” 马华的条件其实不算差，但是作为帮厨，工资水平确实不高。而且人比较憨厚老实，见到大姑娘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现在二十三岁了，还是母胎单身，童子功忠实修炼者。 何雨柱想到秦淮茹的表妹，笑道：“过几天我给你介绍个对象。你处处看，要是合适的话，先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给解决咯！” 第八十五章 愤怒的许大茂 马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感动过。 何雨柱又是给了他爷爷一份工作，又给他钱，而且还要帮他介绍对象。 印象当中，就连他亲爹对他都没有这么好过。 年轻的马华眼眶逐渐湿润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子啪嗒啪嗒落到了面碗里。 “师傅，你对我真好！” 他呜呜哭了起来。 何雨柱吓了一跳，然后调侃道：“行了行了, 多大的男子汉了，哭什么啊！我是你师傅，我不管你谁管你啊？” 马华呜呜哭道：“师傅你自己还打着光棍呢，竟然还想给我介绍对象。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何雨柱：“……” 不管怎么样，何雨柱心里头明白，马华这个徒弟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叛他了。 他竟然心里面有些羡慕，马华能遇到自己这么优秀的师傅。 如果自己当年大学毕业的时候也能碰上这么个领导，还不早就升职加薪, 出任总经理, 当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 现在整个采购所需要的流程都解决干净了。 买菜的人和存放蔬菜粮食的仓库，开车的司机，帮忙搬运货物的工人样样齐全。 哪怕是将来有人调查他的蔬菜来源也有了说法。 至于他的蔬菜和粮食的货量问题，反正何雨柱也不打算记账，查也查不到。 整个流程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只会帮着他说话。 到了这一步，何雨柱终于算是可以高枕无忧的把自己微型农场生产的蔬菜卖给食堂了。 两个人吃完了饭，马华去找了一辆回京城的货车，又是搭上了一包烟就让司机把他们给捎回去了。 何雨柱顺手在农贸市场买了两只小羊羔，仍然是一公一母。 回到京城之后，他跟马华道别之后, 就把它们都塞进了农场里面。 小羊长大的速度比猪稍微快一些，一年左右就能宰杀了。不过何雨柱也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培养。 如今他的农场里面有猪又有羊, 以后是可以考虑送到黑市卖的。 不过暂时他也不缺钱，就不准备冒这个风险，免得被人举报他投机倒把。 所以这些猪羊，大部分他是留着慢慢培养，然后自己来吃的。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天越来越晚，下午五点多太阳就落了山。 他来到家门口，正打算开门进屋，忽然感觉到背后有动静。 出于本能，何雨柱迅速的闪身躲了过去，就听到“哎哟！”一声，一个人一脚踢空，直接在地上劈出一个标准的一字马来！ “嘶~” 那个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整个人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何雨柱这才看清楚，原来是许大茂想要偷袭自己。 他冷笑道：“许大茂，你小子是不是作死啊？还想偷袭我，也不看看你那点三脚猫功夫？” 何雨柱可是号称四合院战神，从小打架过来的，三五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就凭许大茂这软脚虾也想偷袭他，实在是带着点作死。 还真别说，许大茂从小到大真没少挨何雨柱的揍，可能也是有些受虐狂的性质了，就喜欢挑衅何雨柱。 许大茂可没有那么好的柔韧度，这一下一字马让他疼的脸都白了，愣了一会儿之后，赶紧爬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裤裆在那里蜷缩成一团。 “哎哟喂，我的宝贝哎~” 何雨柱看的顿时乐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许大茂一边捂着裤裆，一边咬牙切齿的盯着何雨柱骂道：“何雨柱，你真是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我许大茂跟你没完！” 何雨柱抱着肩膀，一脸戏谑的看着许大茂说道：“你自己作死怪我干嘛呀？好死不死的玩偷袭，你都多大了？” “你少跟我来这套！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面清楚！” 许大茂气的指着何雨柱就痛骂。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玩意了！可是也没想到你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情来！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跟娄家人瞎嚼什么舌头？现在我老婆没了，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何雨柱其实也知道，许大茂肯定会过来找自己算账。 毕竟丢了那么一个白富美老婆，换谁都会急眼。 不过他也完全不害怕，心里面更是不觉得有任何理亏的地方。 许大茂对他做过的缺德事情多了去了，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实施，不过何雨柱可是记得，按照原著剧情的发展，人家给何雨柱介绍的对象都是被他给搅黄的。 要不然的话，秦京茹当初可就是何雨柱的媳妇儿了。 甚至包括后来出现的于海棠，也是最初对何雨柱有好感，被许大茂半路插了一脚事才没成。 因此，何雨柱搅黄了许大茂的婚事，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这还是为娄家做了好人好事呢！ 不过他嘴上是不会承认的，面对许大茂的瞎嚷嚷，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啊！这件事情可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许大茂急了，指着他说道：“嘿！你还敢说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今天娄静斋为什么喊我去医院做检查，肯定是你在背后说我身体有毛病！” 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四合院的大伙都在院子里聊天。 这下子看到何雨柱跟许大茂这对老冤家对头骂起来了，也是好奇的围了过来看热闹。 “嘿，许大茂跟娄家小姐的事情黄了啊？” “黄的好啊，他那副德行哪里配得上人家大门大户的小姐。” “让他前几天还那么嘚瑟呢！现在好了，成了现世宝了！” “不过真是傻柱使得坏吗？要是真的，那这傻柱也太不地道了。就算许大茂有什么问题，可那毕竟是人家的终生大事。你跟着掺和什么呀？” 大家伙议论纷纷，有觉得许大茂活该的，也有觉得何雨柱做的不地道了。 老年间的思想，依旧是认为婚姻大事比天大，宁拆十座庙不坏一桩婚，谁要是搅和了人家的婚事那就是大罪过！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面也是觉得有意思。 他满脸笑容，解释道：“你这可就不对了啊！无凭无据的别冤枉了好人。” 第八十六章 气死许大茂 许大茂因为跟娄晓娥掰了的事情，再加上查出来自己不能生育，此时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看到何雨柱仍然一脸带笑，让他感觉这是对他莫大的讽刺。 他指着何雨柱，眼睛里满是杀气。 “你别跟我装糊涂！咱们整个四合院，能够跟娄家搭上边的就只有你了！如果不是你乱说话，娄家怎么会拉着我去医院做检查？” 三位大爷听到动静照例是过来观看。 谁让他们是四合院的话事人呢？有了事情都是他们帮着调解。 许大茂知道自己不是何雨柱的对手, 赶紧过去找三位大爷为他撑腰。 “三位大爷，你们可得帮我评评理啊！我这把岁数了，好容易找到一个心仪的女人。结果愣是被他傻柱给搅合了！你们说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三位大爷一听这件事，不由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搅合人家的婚事那可是大罪过，以他们的思想观念看来，得严肃处理！ 一大爷站出来，看了看何雨柱跟许大茂。 何雨柱抱着膀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而许大茂则是咬牙切齿, 恨不得从何雨柱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一大爷犹豫了一下，看向许大茂问道：“许大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的表情有些为难，看了一眼何雨柱，想到自己不能生育的问题，到底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便说道：“这个何雨柱不知道跟人家娄家说了我什么坏话，结果今天人家跟我说，女儿不能跟我往下处了！一大爷，您给评评理，有这么做事的吗？” 听到这里，何雨柱笑了起来，伸手拦着他：“你先等一下！许大茂，你这话说的可就不讲道理了啊！我何雨柱是什么人啊？我不就是一个厨子而已吗？人家娄老板那可是有钱的大人物，会因为我一句话就不让你当女婿？” 他冷笑了两声：“呵呵, 我看肯定是你自己有毛病, 才让人家给踢了吧？” 许大茂一瞪眼, “傻柱，你还嘴硬！你要是个爷们，今天就把自己做过的事情给承认了！你敢说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众人纷纷看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坦然的说道：“非要说的话，这件事情的确跟我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不过我也只是去人家做饭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 许大茂一脸气愤，“你承认了就好！几位大爷你们都听到了吧？这何雨柱破坏人家婚事，简直是罪大恶极！这件事情如果不严肃处理的话，咱们四合院以后邻里之间还怎么相处？” 众人听到何雨柱承认了，也是纷纷指责他。 “这傻柱事情做的不地道啊！” “哪能干这种事情啊？毁了人家的婚姻大事，这可是缺了大德的！” “平时看上去挺忠厚老实的，怎么也有这样的一面？” 二大爷赶忙站出来说道：“傻柱，你这可是亲口承认了！要我说你这事情做的属实不地道。怎么能够破坏人家婚姻呢？你自己也没媳妇，就不想想万一是你谈的对象被别人给撬了去，你能高兴？” 三大爷看着何雨柱，谨慎的没有开口说话。 一大爷现如今本不打算得罪何雨柱，但是无奈这样的场面，他不可能继续和稀泥了。 所以他只好看向何雨柱，说道：“柱子，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 何雨柱脸上笑呵呵的，一点都不在乎面前的几个人。 不过他也不希望平白落了个破坏人家婚事的名声，传出去可不好听。 他盯着许大茂，冷笑道：“许大茂！你这个人说话做事都不地道。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吗？” 许大茂瞪着他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就是你破坏了我跟娄家小姐的婚事！” “扯淡！”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似笑非笑的说：“今儿个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娄老板过来接你！当时人家说的是带你到医院去一趟，做个检查。许大茂，你没有告诉大家伙娄家不让女儿跟你处的真正原因！因为是你身体出了毛病！” 其实早上娄静斋也没说带许大茂去医院做检查，不过何雨柱知道肯定是查生育能力的，所以直接就把这件事情给抖落开了。 许大茂听到这句话顿时慌了手脚。 如果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传了出去，以后自己还怎么找对象？ 一个不能生孩子的男人，那就等于是个太监。走哪里都会被人耻笑！ 他赶紧厉声说道：“傻柱！你给我闭嘴，你瞎说什么呢？” 何雨柱可不管他要杀人的眼神，继续说道：“许大茂，你自己身体有毛病被人家嫌弃，总不能怪我吧？哎，你看着身体也没有多大问题。平日里没病没灾的，该不会是你不能生孩子吧？” “啊？？” 整个四合院的邻居们都惊讶的喊了一声。 “不能生孩子？那……那不就是个太监吗？” “一个带把的要是不能生娃，要他还有什么用啊？” “就是啊，怪不得人家娄家不答应这门亲事，谁要是把自己家的女儿嫁给他，不就等于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许大茂听到何雨柱拆穿了自己的问题，顿时脸都白了，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你……你胡说八道！我……我才没有不能生呢！” “少在这里跟我装蒜了！” 何雨柱怒斥道：“我告诉你，我跟老中医学过。看你的气色跟面相就能看得出来，你阴盛阳衰，跟个娘们似的。所以严格的来说，你就不是个男人。” 他还冲邻居们说道：“大家伙要是不信，我们可以让许大茂去医院做个检查。他要是能生的话，我给他磕头道歉！” 众人见到何雨柱都放出这种狠话了，不由得相信了五成。 然后又看到许大茂那惨白的脸色，直接就相信了这件事情是真的。 “这许大茂平时看上去好好的，没想到是个没种的。” “哎哟喂，怪不得平日里看着白白嫩嫩的，跟个娘们一样。” “哎，老许家算是绝了后了。这许大茂平日里坏事做尽，这是不是报应啊？” …… 第八十七章 许大茂，我是为了你好 许大茂此时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自己身上最大的丑事，竟然被何雨柱当着整个四合院的面拿出来大声宣传。 恐怕等不到明天，整个红星公社和轧钢厂都会知道，他们这儿出了一个没种的电影放映员。 以后自己还怎么去勾搭大姑娘小媳妇？ 嗯，虽然好处是不需要担心意外，但处处受人异样的眼神，这谁能受得了啊？ 许大茂有些疯狂了, 他索性也豁出去了，冲着何雨柱怒吼道：“就算是我不能生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娶了娄家的小姐，我下半辈子就荣华富贵了。你毁了我一辈子你知道吗？” 何雨柱怡然不惧，盯着他笑道：“你还真是够自私的啊！人家娄家就那么一个女儿，要是嫁给了你，不光你们许家绝户，人家娄家也得跟着断子绝孙。你还是个人吗？” 许大茂说道：“你少跟我假惺惺的！你毁了我，你让我丢人现眼，我许大茂要是不报这个仇, 老子以后跟你姓！” 许大茂的精神此时已经接近崩溃了，周围的人远远的看着，也不敢上前去劝。 毕竟谁遇到这么个事，恐怕都没办法接受。 只有一大爷望着许大茂，眼神当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因为他跟许大茂，是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啊！ 何雨柱懒得跟许大茂在这里多费唇舌，他忽然一瞪眼，大吼了一声：“许大茂！你怎么能这么恩将仇报呢？” 许大茂被何雨柱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刻在dna深处的对何雨柱的畏惧让他后退了几步。 回过神来，他才指着何雨柱骂道：“你放屁！你把我给毁了，还说什么恩将仇报？” 何雨柱说道：“你懂个鸟！如果不是我好心提醒，让你早早发现了自己身体的毛病，你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知道自己没办法生孩子？” “等到了七老八十，你就算是知道了也晚了。现在早早知道了, 说不定还有治好的机会。你说说, 我不是你的大恩人吗？” 许大茂被何雨柱说的哑口无言。 虽然心里面知道不对，但是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周围的邻居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说的也是, 趁着年轻早点去寻医问药, 说不定还能治好。” “人家把他的毛病给他指出来，这是在帮他。许大茂要是能怪傻柱的话，那以后当大夫的谁还敢给人看病？” 许大茂有些不服气，还想争辩道：“但是我跟娄家小姐的婚事黄了！” “怎么着，你还想毁了人家娄小姐一辈子？” 何雨柱立刻瞪着眼睛训斥道。 许大茂心说：她一辈子毁不毁关我什么事？只要我痛快了就行。 可是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他也不能说出这种话来。 头一次，许大茂在何雨柱面前感觉到了如此深的无力感。 往常虽然他打不过何雨柱，但是他嘴皮子溜啊，总能说的何雨柱无力反驳。 但是今天，他竟然被何雨柱用嘴遁给制住了，许大茂心里面无比的憋屈。 三大爷这个时候终于出来说了句公道话：“许大茂，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的问题。如果不是你身体有毛病，人家娄小姐能不要你吗？既然知道问题在哪，就赶紧想办法治病去吧！人家柱子说得对，他帮你指出问题，你得感谢人家啊！” 何雨柱看了三大爷一眼，对于他帮自己说话也有些意外。 三大爷精于算计，可以说是标准的墙头草，哪边有好处他就帮哪边。不过他倒向自己这边，也说明自己在四合院的地位着实越来越高了。 二大爷却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讲！这件事情无论怎么说，那都是人家许大茂自己个的事儿。傻柱横插一脚，干扰人家的婚姻大事，还是不地道。” 许大茂见到二大爷帮自己说话，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眼神，“瞧瞧，还是咱二大爷明白事理！” 三大爷不乐意了，“嘿，瞧你这意思说我呢是吧？” “我可没说！但是是非公道就在这摆着，我是受害者！” 许大茂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 何雨柱看了一眼二大爷，见到他那滴流乱转的小眼神，心里面就有些来气。 他自问除了之前顶撞过二大爷一次，就没有跟他起过矛盾。 可是这种人就是气人有笑人无，看到别人发迹了心里面不痛快，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过的比他差。 “早晚找个机会收拾你个老东西！” 何雨柱心中暗暗想道。 现在三位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都各站一方，只剩下一大爷没开口了。 二大爷说道：“一大爷，您是不是也该说两句？” 易中海皱着眉头，心里面也是觉得有些麻烦。 这件事情，说白了两个人都有问题。 从许大茂的角度来讲，我有毛病那是我的事，你去跟我对象家里抖落那就是不对！ 可是从何雨柱的角度来看，他跟许大茂本来就是对头，再说了，帮人家娄家避坑也没毛病。 至于何雨柱那番“我帮你指出问题是有恩于你”的理论，一大爷没当回事，那只是斗嘴皮子罢了。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站在何雨柱这边。 毕竟两个人比起来，许大茂更不靠谱。 于是一大爷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两个人都有不对的地方。不过柱子的出发点是好的，阻止了一场悲剧的婚姻。所以我看，许大茂你就别在这里闹了。我认识一个老中医，对于生孩子这方面很有造诣，过阵子我带你过去看看！” 许大茂急了，“一大爷，这不公平啊！我损失多大了，就这么完了？” 一大爷对他说道：“你难不成还指望让傻柱赔你个媳妇吗？” 许大茂郁闷了。 不过一大爷说的也在理，他是过来找何雨柱出气的，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让何雨柱赔钱？那不可能。 打何雨柱一顿？嘿，他要是有这个本事，还用得着找街坊邻居给他撑腰吗？ 许大茂心中暗恨：得，这一回算是我认栽了！不过傻柱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早晚我会让你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第八十八章 烤乳猪 许大茂恶狠狠的瞪了何雨柱一眼，然后转身便想回去。 何雨柱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到了一丝阴狠，他知道这个许大茂肯定会想办法阴自己一回。 不过何雨柱也并不害怕，毕竟两个人做了那么多年的死对头，哪怕自己什么也不做，他照样会找机会坑自己。 “许大茂，给我站住！” 何雨柱沉声喝道。 许大茂脚步一顿, “傻柱，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你别给我得寸进尺啊！” 他怒气冲冲的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却冷笑了两声，“你先别着急啊！你的事情算是谈完了，我的事情还没说呢！” 他扫了一眼旁边的三位大爷，“诸位, 上次我跟许大茂打赌那件事情可是咱们院三位大爷做的证。如果许大茂跟娄家小姐的事情吹了，他得赔我十块钱！”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似笑非笑的问道：“许大茂，你不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吧？” 许大茂当然没有忘记这回事，只不过他这次来找何雨柱要个说法，本来是想趁这个机会把那件事情给抹平了。 可现在自己碰了一鼻子灰，讨公道没有讨成，那件事情他更不愿意提。 他不愿意说，何雨柱可不会忘。 许大茂脸色一沉，“傻柱，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那十块钱呢？你这个人有意思吗？” 何雨柱知道许大茂是想要耍赖。 不过他也不怕，那十块钱对他而言也不叫个事，但是却能够让许大茂好好肉疼一下。 要是他不还的话，以后就丢人到家了。京城的老爷们，把脸面有些时候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尤其是当着街坊邻居的面立下的赌约，要是不履行的话, 会被所有人瞧不起。 许大茂已经被曝光他不能生育的问题了, 要是再来一个言而无信的名声，以后在这一片铁定混不下去。 何雨柱一脸淡定的模样，说道：“愿赌服输！当初可是你红口白牙答应下来的, 三位大爷都是见证人。你要是承认自己不是个爷们，这十块钱我就送给你了！拿去看病去！” 周围的邻居们立刻发出了一阵讥讽的哄笑声。 许大茂虽然是个小人，但是他起码还是要脸的。 “你……好好好，不就是十块钱吗，我给你就是了！傻柱，你给我等着！” 他怒气冲冲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来丢给何雨柱，然后冷哼了一声，迅速的逃离了现场。 周围邻居们笑的更热闹了。 今天这件事情，足够他们茶余饭后讨论好几个月的了。 大家陆续散去，回家做饭吃饭去了。 何雨柱却来到三大爷跟前，客客气气的朝他拱了拱手，笑道：“三大爷，刚刚谢谢您仗义执言了！” 三大爷见到何雨柱难得的给自己好脸色，也是满脸笑容的说道：“这叫什么事啊！柱子啊，在这个院子里，三大爷一直最看好的就是你。我知道你是个有为青年，可比那许大茂强好几条街呢！” “哎哟喂，您真是过奖了！过阵子我买瓶好酒，您过来咱爷俩喝点？” “哎呀，那多让你破费啊！” 三大爷假意推辞。 “瞧您这话说的，您是长辈，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请您喝顿酒算得上什么啊！是不是瞧不上我啊？” “这话说的，哪能啊！既然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行，我先回去了，回头再聊！” “好好好！” 何雨柱跟三大爷各自转身回家。 三大爷心中美滋滋的，他觉得整个四合院当中，只有自己一个聪明人。 易中海整天想着让何雨柱给他养老，却偏偏又不肯拉下自己的架子去讨好何雨柱，这就是傻。 刘海中满脑子想着做官，想要手握大权，却心眼小的连自己亲儿子都容不下。 这俩人，实际上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在三大爷自己看来，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学老师，但是他可是读过《春秋》《三国》的，满脑子都是学问。 而现在，眼看着何雨柱前途无量，只有他抓住了机会跟何雨柱打好关系。 要是能够卖给他人情，将来需要的时候才用得上嘛！ 而何雨柱呢，心中也是明白三大爷想讨好自己。 不过说实话，这玩意不丢人。 人情世故，这是数千年来的传统。 三大爷再有心机，只要不做对自己有害的事情，他也不在乎。 既然人家对自己客客气气，表露出了善意，那么何雨柱也会对人家客气。 这也是做给周围的其他人看，告诉他们，谁对自己好，自己会对他们更好！ 今天何雨柱解决了两件大事，一是搞定了食堂采购这个大生意，今后基本上可以高枕无忧，每个月去张家镇装模作样的跑一趟，就能一个月赚到上万元！ 第二个嘛，则是成功搅黄了许大茂跟娄晓娥之间的婚事。 记忆当中，后来娄晓娥家就是因为许大茂的举报，所以才会被迫南下，十几年没有办法回来。 只不过，何雨柱能够帮的忙也有限。 毕竟再过几年就是动荡岁月了，那个时候以他的力量，恐怕还是没办法保住娄晓娥一家子的。 这个是时代的大趋势，并非是人力所能够改变的。 “尽人事听天命，能做到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最好，我也算是对得起娄静斋对我的赏识了。” 何雨柱不禁感慨。 老娄对他还是很不错的，为了拉拢他，对他的态度可谓是视为上宾。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何雨柱知道接下来的动荡，还真的就考虑给他们家当个女婿了。 何雨柱回到家之后，心情愉悦。 便通过微型农场宰了一头小猪，按照里面的时间流速来看，现在的十二只小猪已经三个多月大了，一百天的乳猪。 现在可没有几个人敢吃这么奢侈的一道菜，他何雨柱偏偏就敢，而且还有这个底气！ 只不过厨房的条件有限，做烤乳猪没有烤箱和烤炉也不成，何雨柱就删繁就简，做了一道红烧乳猪。 很快，四合院当中就传来了一阵香到让人走不动道的乳猪的味道。 即便是四合院的邻居们不是第一次闻到何雨柱家的香味了，可是依旧嘴馋的很。 有的人嫉妒的破口大骂，有的人馋的流口水，也有的人赶紧多吃两口窝窝头，闭着眼睛幻想自己吃的就是猪肉。 第八十九章 秦淮茹要饭 秦淮茹家里面。 棒梗闻到香味之后又开始闹了。 自从何雨柱断了对他们家的帮衬之后，贾家的伙食水平直线下滑。 以前好歹还能吃到两三道菜，何雨柱的手艺也比秦淮茹强了不知多少，贾家一家子都被何雨柱养的很不错。 尤其是贾张氏，白白胖胖的，棒梗也是长得很结实，像是个小狼崽子。 可如今呢？ 没有了何雨柱的饭盒, 他们连吃饱饭都成了大问题。 毕竟一家子五口人，光靠秦淮茹那一个月二十四块五毛钱的工资根本吃不饱。 秦淮茹自己每天都得干重活，轧钢厂的工作可不轻松。而且她回到家还得洗衣服做饭。 所以她的饭量小不到哪里去。 贾张氏的胃口被养刁了，饭量也大。 三个小孩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饭比大人小不了多少。 尤其是棒梗，不光能吃, 而且会吃。家里面什么好吃的都紧着他先吃，剩下的才给他两个妹妹。 如今何雨柱断了他们家的饭盒之后，不过一星期左右的时间里, 就让贾家人品尝到了吃不饱的滋味。 棒梗一边怨恨着何雨柱，一边又对他做的饭菜嘴馋的很，天天嚷着让秦淮茹帮他做。 “傻柱家又吃红烧肉了！我也要吃，妈，你为什么不去买猪肉啊？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 棒梗气呼呼的看着秦淮茹道。 秦淮茹一脸的苦涩，“你这孩子，咱们家……咱们家哪还有钱买猪肉啊？” “哼！那凭什么那个臭傻柱就有猪肉吃？你们不都是在轧钢厂干活吗？” 秦淮茹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自己的儿子解释。 难不成要告诉他，我们家很穷，而且妈妈在轧钢厂干的也不好吗？ 贾张氏看着窗外何雨柱家，吧嗒着嘴，也是馋得很。 她越想越来气，这个傻柱真不是个东西，做了好吃的只知道自己吃, 也不想着跟街坊邻居们分享一下！他们家条件那么差, 你就不能发发善心送一点过来？ 她甚至认为，之所以那香味能传过来, 都是何雨柱故意。不光要自己吃, 还要馋他们一家子。 心中对何雨柱有气却不敢跟何雨柱使脸色，她一扭头看到秦淮茹在自己面前，顿时眉毛就竖了起来。 “棒梗说得对！如果不是你这个扫把星这么不争气，干了两年还是学徒工，咱们家能像现在这么辛苦吗？哼，要不是我儿子死的早，棒梗又还小，哪里轮得到你到工厂里去顶班？” 棒梗坐在床上就撒泼耍赖，“我也要吃肉，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这小混蛋的混劲上来了真的是六亲不认，光想着自己嘴里那一口吃的，压根不知道心疼他母亲的难处。 秦淮茹愁的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现在他们家跟何雨柱早就闹掰了，要不是她给何雨柱牵线，说要把她表妹介绍给何雨柱，怕是平日里见面打个招呼都不带搭理的。 贾张氏在旁边给她出主意：“你不是要把你表妹介绍给他吗？这年头当媒人，哪有白干的道理！胡同东面的蔡大妈给人家介绍对象，哪回不得给拿一包烟。要是事情成了，还得给割一块红布，再拿两条鲤鱼呢！” 棒梗听到鲤鱼眼睛顿时直冒光，“咱们家要有鲤鱼吃了？” 贾张氏含笑摸着棒梗的脑袋，“等到那个傻柱的事情成了，横竖他得按照规矩给咱们送两条鱼过来！” 棒梗高兴的直拍手：“太好咯，太好咯！有鱼可以吃咯！” 秦淮茹一脸的无奈，但是看着不肯吃饭的棒梗，又看了一眼灶台上的锅，里面只有比水稠点的粥还有几个窝窝头。 她心中思虑着，自己要给何雨柱介绍对象，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也得好些。 反正他日子过的那么舒坦，家里面还囤着不少精细的面粉。 自己过去借一点来，他总不能这个时候再驳了自己的面子吧？ “我去傻柱那试试看吧！” 秦淮茹放下手里的炒菜勺，就掀开门帘朝着何雨柱家走去。 何雨柱晚上吃的喷香，一个红烧乳猪做大菜，又做了一个炒豆芽。 微型农场每天都可以收获大量的蔬菜，至于猪肉也是四五天可以收一次，吃的这方面他完全用不着太过节俭。 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他才真正明白了食物的重要性，以及人是铁饭是钢这句话怎么来的。 人呐，只有在挨过饿之后才会懂得食物有多珍贵。 他自己倒是没有挨过饿，可是看着身边的人大部分都是面黄肌瘦的，就明白了他们很少能吃饱饭。 难怪这个年代都是以丰盈为美了。 莫言的那本《丰r肥t》描写的正是这样的时代中，对于富足生活的期许吧！ 何雨柱吃着红烧乳猪，左手拿着白面大饼，右手端着一碗棒子面粥，刚好可以解解油腻。 一顿饭吃出了四合院未来首富的气派。 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哐哐”的敲门声。 “傻柱，傻柱！” 何雨柱一听到秦淮茹的声音，不由得嘴角慢慢上扬。 天都已经黑了，这个时候小寡妇跑到我家来找我，莫非是想…… 何雨柱心里面也就打趣的这么一想。 对这个小寡妇，哪怕是白给他也是敬谢不敏，否则的话就怕蚂蟥缠上鹭鸶腿，想甩脱也甩脱不得了。 他明知故问道：“谁啊？” “是我，秦淮茹。” 秦淮茹现在小心翼翼的，不敢再以秦姐自居了。 她知道现在跟何雨柱的关系还有些紧张，所以不敢再放肆。只希望何雨柱看在她帮忙介绍对象的份上，给他们家“借”点粮食。 嗯，虽然借给他们家的东西，几乎百分之百没有还的日子。 “哦，秦淮茹啊！进来吧，门没锁。” 得到何雨柱的答应，秦淮茹这才敢推开门。 一进屋她就看到何雨柱大吃大喝的模样，左手一张厚厚的大饼，比她的脸还要大两倍，起码得有一斤一张！ 桌上的大海碗里面放着红烧乳猪，一块块棋子大的猪肉呈红棕色，每一块都晶莹剔透，格外的饱满。 进了屋子，那香味能把人的魂都给勾走了。 她看着何雨柱桌上的猪肉，愣了得有老半天，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唾沫。 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尝过肉味了。 就连往常年末轧钢厂食堂会餐发的几块肉，也都带回家给贾张氏和三个孩子吃。 所以她此时才会有如此窘态。 第九十章 得寸进尺 何雨柱看了一眼秦淮茹之后，就淡定的继续低下头，一口大饼一口红烧肉吃的喷香。 “秦淮茹，找我有什么事啊？这大晚上的，你跑到我这个单身汉家里来，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啊？” 秦淮茹听出来何雨柱话语中的奚落，不免有些难过。 之前她难得来一趟何雨柱家中, 哪怕是过来讨要粮食的，何雨柱都能高兴老半天。 她深吸的了一口气，走过来说道：“傻柱，白天不是跟你说过我表妹的事吗？我想好了，这个周末就回老家把她带过来给你瞧瞧。” 何雨柱淡淡点了点头：“成啊！” 秦淮茹又说道：“说起来咱们也做了好些年邻居了，自从我嫁到这个四合院以后, 就属你对我最好。东旭去世以后, 又是你一直在帮衬我们孤儿寡母的。现在姐姐看到你二十好几了还没结婚，心里面也是替你着急。” “我表妹那边你先看着，能不能满意。如果这个你不满意的话，我再继续给你介绍。谁让我这些年亏欠你呢！” 何雨柱心里面丝毫不为所动，因为这个女人所有的话语，通常都是为了之后的要求做铺垫。 他就这么默默听着，也不搭话。 秦淮茹看何雨柱没有什么反应，心中也是有些为难。 但是今天来都来了，她想着自己帮了何雨柱这么大一个忙，他总不好意思拒绝自己提出的要求了吧？ 看着何雨柱大吃大喝的，顿顿都是白面大饼，而且还有那么大一盆的猪肉，秦淮茹打心里羡慕。 她觉得何雨柱条件那么好，帮衬自己一点也不叫个事。 于是她就缓缓开口，说道：“傻柱，看在秦姐这一回帮了你的忙的份上。我厚着脸皮再求你一回, 能不能借给我们家几斤面粉？上次雨水把面粉送到我们家, 孩子们可都眼巴巴的等着呢！结果……雨水又把面粉给要回去了。你不知道家里面几个孩子都哭成什么样了。你就当做是行行好，帮秦姐这一回成吗？” 何雨柱听到这番话, 脸上终于出现了反应。 他淡淡一瞥秦淮茹，眼神当中满是讥诮。 “借？秦淮茹，我没听错吧？你是说跟我借粮食？” 秦淮茹赶紧点了点头，“对对对，就是借的。你放心，等我们家的条件缓过来了，我肯定立马还你！你也知道，我当了学徒工好几年了，马上就有机会转成一级钳工。到时候涨了工资，不就能还给你了吗？” 何雨柱心中冷笑不已。 “自从你爷们死了以后，你不知道来我家借米借面借钱多少回了。秦淮茹，你自己用脑袋想一想，你有还过一回吗？” 秦淮茹脸色一僵，有些尴尬的眼神躲闪着。 “那不是因为我们家实在是太困难了吗？如果有办法的话，谁又愿意整天求人家过日子？” 说着，她就委屈的抹起眼泪来。 “虽然我现在还还不了，但是我心里面都一笔一笔的记着呢！我秦淮茹也是个要脸的人，欠别人的恩情我一定会还上！如果我还不了，就让棒梗还，早晚能还清！” 不提棒梗还好，一提棒梗何雨柱就觉得膈应。 就你那儿子？ 真的是完美的继承了贾张氏和你身上所有的缺点！ 小白眼狼，不记恩情只记仇，而且还好吃懒做。 指着他以后还债，除非是想瞎了心了！ 何雨柱冷笑着对秦淮茹说道：“说的倒是好听，不过你打的可都是空头支票！有借有还，才能再借不难。这几年你从我这里借过去的钱和粮食，少说都有一百多块了！可是你连个欠条都没给我打过。” 他说着朝秦淮茹一伸手：“想要让我借面粉给你是不？行啊，这个简单。你先给我打个欠条，把过去那些欠我的东西写上！” 秦淮茹顿时有些尴尬了。 她也就是嘴上这么说说，其实并没有真的还钱的打算。 家庭都这个样了，再把欠何雨柱的都还回去，他们家房子都得卖咯！ 这还是何雨柱只让她打欠条呢，她都不愿意。 因为打了欠条，就等于是承认真的欠何雨柱钱。这可是跟口头支票不一样啊！ 万一哪天何雨柱拿着欠条去法院告他们，那可就麻烦大了！ 她眼巴巴的望着何雨柱，眼眶里有泪水打转，在灯光下小寡妇显得楚楚可怜。 “傻柱，都是多年的邻居了。难道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何雨柱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情绪，直接了当的说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更何况咱们只是邻居。你就说给不给吧？” 秦淮茹彻底没辙了，她咬了咬嘴唇，拿介绍对象的事情来说事。 “你这个人怎么就一点不讲情面呢？亏我还想着给你介绍对象来着！” 秦淮茹抬高了嗓门，有些生气的喊道。 不讲道理的女人吵架的时候都喜欢玩这一套，倒打一耙，抛开事实不谈，先把锅甩到你头上去。 可是何雨柱又不是她男人，一点都不会惯着她！ 他冷冷的看着秦淮茹，“就这么一点破事你还以为拿捏上我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表妹只不过是个农村的，我还真不一定能看得上！要不是你上赶着介绍给我，我会搭理你？” 他指着门外，高声说道：“就冲我何雨柱现在这个条件，咱们轧钢厂多少人家想把闺女许配给我你知道吗？我答应见你表妹那都是给你脸了，还在这里不知道天高地厚呢！你爱介绍不介绍！” 何雨柱直接翻脸，冲她甩了甩手：“行了行了，你那表妹不用过来了！” 秦淮茹被何雨柱这么一通反驳，顿时泄了气，而且听到何雨柱说不见她表妹，还有些慌张了起来。 她之前可是跟姨妈和姨夫许诺过，会给表妹介绍一个城里的对象。 就为了这个，姨妈还给了自己半斤白糖作为感谢呢！ 真要是这事黄了，那自己还怎么面对老家的人？ 虽然她在京城这边受苦受累，但是每次回老家还要装出一副城里人的模样，说自己在京城过的怎么怎么好，顿顿都是白面馒头红烧肉。 她在京城已经没有什么尊严地位可言了，却不愿意舍弃在家里那种被人羡慕的感觉。 第九十一章 算计上了 秦淮茹有些慌张的对何雨柱说道：“傻柱，你……你不能说不见就不见啊！我表妹可漂亮了，你怎么着也得见一见才成啊！” 何雨柱冷笑，“怎么，现在成了你过来求我了？” 对于秦京茹，他只是想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徒弟马华。 以马华的情商和条件，在京城想要找个对象还是有些困难的。 但是换个农村的姑娘, 就容易很多。而且秦京茹人长得也还不错，不算亏待了马华。 不过，要是秦淮茹以这个来要挟自己，何雨柱可以立刻放弃秦京茹。 他何雨柱大可以走其它路子，给自己的徒弟介绍一个好的对象。 秦淮茹在何雨柱面前终于没办法硬气起来了。 人的底气来源于实力，秦淮茹拿什么在何雨柱面前装？ 最后，她只好无奈的说道：“就当是我求你见她一面吧！不过……”她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要是你们两个人真的成了。能不能那个时候, 给我们家一点粮食啥的。” 何雨柱骂爽了, 看到秦淮茹认怂，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放心，我何雨柱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我跟你表妹真的成了，那该给你们家的东西一样也不会少！” 秦淮茹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来，“那就好，咱就这么说定了。” 她的目光落在何雨柱桌上的食物，还有墙角的面缸上，充满了渴望。 何雨柱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不过现在嘛，你想都甭想！” 秦淮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无奈的说了一声：“我明白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何雨柱的家，走之前还把门给小心翼翼的带上了。 何雨柱吃了一口大饼，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 贾家人真的是好算计, 给自己介绍对象的事情还没个影呢，就忙不迭的过来要粮食。 只不过他们却不知道, 何雨柱已经计划好把秦京茹介绍给自己的徒弟马华了。 而且他想好了一条妙计, 既能够帮马华介绍一个年轻漂亮的对象, 又能让贾家人没理由以此为借口赖上自己。 想跟自己玩心眼子？做梦去吧！ …… 第二天，何雨柱骑上自己心爱的自行车来到轧钢厂。 大门口不少工人见到何雨柱之后，都急急忙忙的围了过来。 “何师傅，昨天你去哪了啊？” “就是啊，我们吃不到你做的菜，感觉一天都没有精神！” “以后你可千万不能随便出门啊，现在一天吃不上你做的饭，我是浑身难受啊！” 轧钢厂上上下下现在对于何雨柱的饭菜都迷恋上了。 毕竟对他们而言，下高档馆子的钱花不起，只能够吃食堂和家里自己做。 何雨柱这位食堂大厨，就能让他们吃上媲美顶级酒楼的大锅饭！ 所以现在，何雨柱就是他们轧钢厂所有工人心目中的宝贝。 何雨柱看到工友们这么热情，连忙拱手告罪：“各位各位，我这不是还要负担着食堂采购的活嘛！以后每个星期都会有那么一两回我不在。但是你们放心啊，咱们食堂其他厨师的手艺一样不赖！” 大家伙一听这话，顿时长叹了一口气。 “哎，他们跟您一比做的那叫什么玩意啊？” “何师傅，您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招呼别人出去不就行了吗？你都是股长了！” 何雨柱却脸色一肃，“当股长不是使唤人的，我肩膀上的担子重了，要肩负着整个轧钢厂上上下下的饮食问题。所以必须得亲力亲为，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领导和工友们对我的信任啊！” 周围的工人们听完之后，纷纷点了点头，为何雨柱的奉献精神点赞。 “何师傅真是好样的啊！” “咱们都得向何师傅学习，哪怕是当了领导还坚持奋斗在第一线。” 何雨柱享受着工人们的簇拥来到了食堂。 一进食堂，徒弟马华赶紧走过来，弓着身子说道：“师傅，您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帮何雨柱把茶缸子接过去，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高碎，满满的倒上了一茶缸。 “师傅你累了吧？先坐下来歇息，有什么事情招呼我就得了！” 马华这殷勤劲被大家都看在眼里。 有些人开始发酸，暗地里编排道：“这狗腿子学的倒是挺快！以前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也是个顺杆爬。” “哎，谁让他运气好，摊上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师傅呢！我都后悔以前没有拜何师傅为师了。” “你可拉倒吧，你都三十好几了，也拉的下这个脸？”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会有小团体。 偏偏轧钢厂食堂这边，何雨柱以前是个脾气冲的主，所以大家和他的关系都只能说一般。 只有马华一直忠心耿耿的跟他一条心。 现在见到这师徒二人发迹了，其他人难免羡慕嫉妒。 何雨柱对这种现象早就是见怪不怪了，毕竟是混过21世纪职场的人，什么样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没有见过？ 他也不在乎。 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软蛋，只敢在背地里编排两句。当着自己的面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陪上笑脸？ 马华对何雨柱的态度愈发的恭敬，是因为何雨柱对他的信任和赏识。 何雨柱盯着马华看了两眼，发现他眼圈都是乌青的，不由得笑着调侃道：“嘿，你小子昨天晚上是不是干坏事了？眼圈都是黑的！” 马华不明白何雨柱的梗，只是挠了挠脑袋，笑道：“师傅，昨天晚上，我高兴的一晚上没睡。” 昨天回家之后，因为想到自己每个月可以多二十块钱的收入，他一整个晚上都没睡着觉。 何雨柱挑了挑眉，“也是，可以理解。”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压低了声音对马华说道：“记住，做人要低调。凡事不可以太过张扬！要不然的话，会有人看不得别人好，给你使坏呢！” 马华心中一惊，还真的是。 早上来到食堂之后，周围的人对他的态度明显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似乎隐隐约约的有些讨好的意思，这也让他更加的得意了。 何雨柱的提醒让他长了个记性，连忙点头说道：“记住了，师傅！” 第九十二章 娄晓娥找上门 何雨柱看着马华这精神状态，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有些放心不下。 他就对厨房另外一个帮厨王霞喊道：“王姐，今儿个马华身体有些不舒服。切墩的活就你来干吧！马华，你去蒸馒头。” 切墩是重活，通常都是几个男帮厨来干。 而女人做的则是择菜、做主食等工作。 刚刚何雨柱看到王霞在那边跟几个娘们不知道嘀咕些什么，而且时不时看向这边, 就猜到准没有好屁。 所以他故意让王霞过来跟马华调换一下工作。 王霞闻言，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无奈何雨柱现在是食堂的股长，食堂大大小小的工作都是他来安排。 她只好答应了一声：“哎，知道啦！” 何雨柱对马华说道：“你切墩也切了三年了，从今以后这个活你就用不着干了！跟着我学炒菜。” 马华心里面激动坏了，学炒菜才是做一个厨子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环节！ 他也终于熬到这一天了。 “不过师傅, 我的刀工还差得远呢！” 他想起何雨柱上次展现出来的刀工，可以把丝瓜切成近乎透明的技艺, 神乎其神！ 何雨柱淡笑道：“刀工你可以慢慢练，学炒菜也不耽误嘛！” 想要练到他那种水平，起码得有二十年的水磨工夫。 “哎，师傅，我听您的！” 马华傻笑着点了点头。 何雨柱在食堂又是照常的一天，现在虽然做了股长，不过掌勺的事还是得他亲自来做。 他也明白，自己如今在厂子里面的，基本上都是仰仗他的手艺得来的。 只有掌握了整个轧钢厂所有人的胃，才能让他成为轧钢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样的话，哪怕是动荡岁月来临的时候，他也会有轧钢厂三千名领导、职工的保护，而避免受到冲击。 下午做完了饭，何雨柱就坐在食堂里面休息, 手里端着搪瓷缸子喝茶。 茶叶是马华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高碎, 喝的时候容易一嘴沫子, 但是味道真的不错。 这玩意，都是茶庄里面好茶的沫子，包成包卖出去的。 价格实惠，味道却和那些昂贵的好茶没什么区别。 何雨柱本来不太爱喝茶，但是这年月也没有什么饮料，又得靠着开水来取暖。所以渐渐的，他也养成了喝茶的习惯。 正在食堂里面，捉摸着等到第一笔采购款拿到手之后怎么花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人喊道：“何师傅，有人找你！” 何雨柱诧异的抬起头看向门外，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大方方的掀开门帘，出现在他的面前。 精致的黑色貂绒大衣，单排扣系到了脖子跟前，打圈一堆紫色的毛绒领子，一看就得好几百块。 脚上一双棕色的鹿皮长靴，跟食堂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娄家的大小姐娄晓娥。 何雨柱看着娄晓娥，娄晓娥也一脸玩味的笑容望着他。 “何师傅，好久不见了啊！” 何雨柱有些诧异，“哎哟，这不是娄小姐吗？你怎么来我们这儿了？” 娄晓娥竟然跑到他单位来了，这可是让何雨柱吓了一跳。 “哼，几天不见，连称呼都改了是不？” 娄晓娥有些不高兴的嘟着嘴，给了何雨柱一个白眼。 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以后叫自己晓娥就行了，自己叫他柱子哥。 结果这才几天没见，全都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何雨柱见到娄晓娥也是有些尴尬。 他的确是跟娄晓娥一见如故，毕竟周围都是一群没啥文化的大老粗，而他作为一个大学生，同娄晓娥交流的时候总算有些共同语言。 再加上娄晓娥看他的时候，总是用一种崇拜的眼神，尤其满足了何雨柱的虚荣心。 但是他对娄晓娥也有顾忌，毕竟她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如果自己和她的关系走得太近了，以后可能会有麻烦。 在私下里交往也就算了，这都跑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来了，容易引起别人误会啊！ 这不，周围的食堂员工都一副看新鲜的样子打量着娄晓娥，他们大概一辈子也难得见过几次这种富家小姐。 而且几个老娘们的眼神总是在他和娄晓娥身上晃来晃去，眼神暧昧，不知道心里面怎么编排的。 何雨柱心中有些无奈，看样子马上整个轧钢厂都会传他们俩的事了！ 他走到娄晓娥跟前，说道：“晓娥，你怎么会来这里啊？” 娄晓娥撇了撇嘴，把手里面拎着的几包东西给他看，“我是跟我爸一块儿过来的！他带了点食材来，说让你好好做几道菜。毕竟我们来轧钢厂也不能白吃白喝是吧？” 何雨柱看到这些食材，方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娄晓娥跟着娄静斋一起过来的。 至于他们到底是来谈生意，还是过来吃何雨柱做的饭菜的，何雨柱估计二者大概都有。 “那行了！我知道这事了，你把东西交给我，先出去吧！厨房里面都是油烟，别把你的衣服给弄脏了。” 何雨柱接过她带来的食材，然后就让她先离开厨房。 娄晓娥却凑到他耳朵边上，小声说道：“下了班我在外面等你啊！” 还没等到何雨柱反应过来，娄晓娥就咬了咬嘴唇，笑着扭头跑了出去。 身后顿时传来了一群人的起哄。 “哦！！何师傅真厉害啊！” “那么漂亮的姑娘，是你女朋友吧？” “你看看人家穿那衣服，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何师傅真是好福气啊！” 食堂的员工那是看热闹不怕事大，难得股长都有八卦消息，他们自然上赶着过来吃瓜。 “何师傅，你给我们讲讲呗，你是怎么把人家姑娘追到手的？” “是啊，也传授我们两招。我们可都打着光棍呢！” 何雨柱无奈的笑了笑，“你们别扯淡啊！我跟人家娄小姐就是普通朋友。” “哎哟~~~~~” 一群人拉长了嗓门，眼神当中充满了不相信。 何雨柱也是无奈的笑了笑，心中既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无奈。 娄晓娥是个好女孩，换做其他时候，自己可能真的就追她了。别的不说，就凭他们家的产业，还有娄晓娥打理生意的能力，自己以后做个软饭王都毫无压力啊！ 只不过深知历史走向的他，实在是不愿意去蹚浑水。 “不过以后，有没有可能，我能保护娄家呢？” 何雨柱的心头也闪过这样一个想法，但心里面如今并没有底。 只能说，如果在能力范围之内允许，可以帮他一定会出手帮一帮。 娄家人对他都还挺不错的。 第九十三章 千金小姐 秦淮茹也不是没有分寸的女人，只是来到厨房这边给何雨柱送了东西，之后就离开了。 她也知道这是何雨柱上班的地方，不适合跟他在这里聊天或者干其他什么的。 只不过她的出现，却在整个轧钢厂引发了一轮舆论风波。 她这样的大小姐，不光是人长得漂亮，而且气质同厂里面的女工不可同日而语。 她来找何雨柱可是众目睽睽之下, 那么多人看着呢。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厂子。 车间里面的工作非常枯燥，一点风吹草动就够大家聊好多天。 对于八卦，自古至今都是普通人所热衷的。 “哎哎哎，你们知道吗？刚刚食堂那边来了个特别漂亮的姑娘，找傻柱的！” “啊？是吗？他不是跟那谁在一块的吗？” 一车间这边的女工们又开始八卦起来，提起“那谁”的时候眼神朝着秦淮茹这边飘忽。 虽然不指名道姓, 但是大家都清楚说的是谁。 秦淮茹听到这番话, 耳朵也是立刻竖了起来。 傻柱……他竟然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难道这就是他最近突然对我变冷淡的原因吗？ 秦淮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一直不知道何雨柱对她突然态度变化那么大的原因。 想要挽回何雨柱的心，让何雨柱继续像以前那样帮衬他们家，做她的忠实小舔狗，就得找到问题的关键点才行。 她手中的工作速度稍微放慢下来，仔细听着身后女工们的聊天。 “你们还不知道吧？傻柱早就跟她闹掰了，听说在他们院闹的很厉害，把她儿子都狠狠抽了俩嘴巴！” “哎哟喂，那可真是下手够狠的嘿！” “你这话说的，人家何师傅现在是什么水平？又当了领导，工资也涨上去了。而且他还承包了食堂的采购，那食堂采购的活有多大油水你们晓得不？每个月起码都能赚好几十块呢！” “啥？那么多啊！” “怪不得，我要是个男人，有何师傅这条件，我才不会拾破鞋呢！” “对了，那个姑娘啥来头啊？” “听说是咱们厂大客户的女儿，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那皮肤白的就跟雪似的, 一件衣服能顶你一年的工资！” “嘿，何师傅有两下子啊！这下子看来, 某些人算是没戏咯。” 一车间的女工们虽然在悄悄讨论话题，但是声音可不小, 有意无意的让秦淮茹听见。 果然，秦淮茹听到这些话之后，心中是五味杂陈。 对于那位从未见过的小姐也是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敌意。 原来，都是因为你，傻柱才对我疏远的！ 同车间的一大爷听到这番话之后，心中却无比紧张了起来。 如果何雨柱娶了外面的大小姐，以后肯定不会再住在他们这四合院了。 到时候他辛苦培养多年的养老人不就没了吗？ “这可不行啊！要想把傻柱留在四合院，还是让他跟秦淮茹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大爷是希望秦淮茹跟何雨柱结婚的。 一来贾东旭是他的徒弟，秦淮茹嫁给了何雨柱，他也算是帮自己徒弟解决了家人生活的难题。 二来他们结了婚，肯定还会继续居住在四合院当中。将来可以给自己养老。 所以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姐，他的心中也警惕了起来。 这个时候，好事的二大爷刘海中听到女工们的对话，走了过来，笑呵呵的问道：“嘿嘿嘿，你们说的是真的不？就那傻柱，还能有有钱人家的小姐看得上他？” 几个女工瞥了他一眼，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姐说道：“瞧你这话说得，傻柱现在的条件可不差。再说了，王八看绿豆还有看对眼的时候呢！禁不住人家姑娘喜欢啊！听说还是那姑娘主动找过来的。啧啧啧！” 二大爷当即脸色一肃，冷哼了一声道：“这个傻柱也太不像话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轧钢厂，不是他谈情说爱的地方！” 他抓住了傻柱的一个“作风”问题，想要去跟厂长打打小报告。 那位大姐撇着嘴，不屑的说道：“刘海中，你呀，就别打小心思了！知不知道那姑娘是谁啊？人家爸爸可是咱们厂子里的大客户。” 二大爷闻言，忽然心头一动。 厂子里的大客户？ 千金小姐？ 这几条线索联系在一块儿，怎么让人觉得那么耳熟呢？ 他连忙问道：“你们说的是不是来过咱们这的娄老板的女儿？” “是啊！我刚刚还在外头看到娄老板的车呢！” 刘海中确认了来的女人是娄晓娥之后，忽然笑了起来。 易中海跟秦淮茹也是吃了一惊。 “娄晓娥？那不是许大茂之前相亲的对象吗？” “傻柱前脚刚刚搅黄了许大茂的婚事，反手就把人家的媳妇给撬了！” 刘海中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心中已经有了算计。 现在何雨柱在厂子里也当了领导，对他也是越来越不尊敬。 他想要对付何雨柱，最好是借刀杀人，让许大茂去对付他。 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许大茂，许大茂一定会对何雨柱恨之入骨。 易中海、刘海中跟娄晓娥三个人各有各的算计。 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希望何雨柱跟娄家这位大小姐在一块儿。 何雨柱给娄老板他们做完了饭，又提前安排好了下午的食堂饭菜。 做好之后，他就跟马华打了一声招呼，说自己要先走一步。 现在大小是个领导，做完了饭之后，早退一会儿也没有人能说什么。 食堂的员工们脸上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笑嘻嘻的目送他离开了。 “何师傅，加油啊！” “嫂子是真不错！” 何雨柱被这些货搞的无语了，“去去去，都一边玩去！” 他来到车棚牵上自行车，刚刚来到厂子门口，就见到娄晓娥在门口百无聊赖的等着。 看到何雨柱过来了，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快步朝他走了过来。 “你终于下班啦！” 何雨柱笑道：“不下班能行吗？你在大门口等了半天，我再不过来，厂长都得来找我了！” 第九十四章 香车美人 娄晓娥撇了撇嘴，有些佯怒的说道：“怎么，是不是怪我影响到你工作了啊？” 何雨柱赶忙说道：“别别别，我可不敢。您可是我们厂子的大客户，我怪谁也不能怪你啊！没事，你以后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他说到这里换上笑脸，“就是以后别直接到后厨去找我就行了。你不知道, 我们厂子里光棍多，看到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容易嘴碎。” 娄晓娥的眼中闪过一抹古灵精怪，歪着脑袋看着他，“哦？那你跟我说说，他们都说了什么呀？” “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了！” 何雨柱调笑道。 娄晓娥的脸顿时红了, “你说什么呢，谁插在你这牛粪上了？” 何雨柱咳嗽了一声，“鲜花是我。” 娄晓娥愣了一下，随即羞恼的给了他一拳，“你这个人坏死了！” “哈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何雨柱看到旁边的门卫都好奇的望着他们俩，赶紧说道：“你要是不着急回去，咱们一块儿出去转转吧！” “好啊！” 娄晓娥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何雨柱牵着自行车，带着她沿着轧钢厂门前的水泥路朝东面走去。 两个人不紧不慢的走着，这种感觉，像极了恋爱中的男女。 何雨柱也不是傻子，能够感受到娄晓娥对自己的好感。 哎，天生丽质没办法，哪里都有我桃花。 他的见识远远高于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的普通青年，所以在跟娄晓娥交流的时候，就会给她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这个叫做向下兼容, 意味着何雨柱的眼界能够完全的将娄晓娥包裹起来。 当然了，某些方面, 娄晓娥同样也可以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两个人缓步前行，何雨柱率先展开了话题。 “这是你第一次来我们轧钢厂吧？” 娄晓娥闻言，迅速点了点头。 “嗯，确实是！你们轧钢厂的规模可真不小啊！” “那可不，三千名员工的大厂，放眼整个京城都是排的上号的！” “那你能在这么大的厂子做厨师，不也是相当厉害的吗？” “哈哈哈，我承认我的确是很厉害。不过说实话，工厂的大锅饭很好做，跟你们家酒楼的伙食可没法比。” 何雨柱笑着笑着，便把问题转移到了她身上。 “对了，你这次跟你爸爸过来，是准备接手你爸的生意了吗？” 何雨柱的记忆当中，并没有关于娄静斋的印象。 所以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娄静斋可能就在这两年去世的。甚至有可能是在风暴前夜出了事情。 但是后来娄晓娥去了南方，却打拼出了一片自己的事业。 由此可见，他的家庭很早就开始培养她的商务能力。 娄晓娥却说道：“倒也不是。我呀，这次过来主要是来找你的！” 她说着，目光灼灼的望着何雨柱。 嗯，这很大胆。 娄晓娥就是这么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 “呵呵，找我的？那我可就有些太荣幸了。” 何雨柱的心中有些小小的高兴，能够被一个大小姐倒追，说实话真的蛮爽的。 不过就是不知道，晓娥大小姐会不会想让我表白。 他如今还拿捏不了分寸，该如何面对娄晓娥的感情，所以只能够打个哈哈应付过去。 娄晓娥却不打算给他回避的机会，大大方方的说道：“对啊！你上次离开的时候，说好了以后要教我学外语的。但是都那么久了，你一次也没来找过我。没有办法，我只好自己来咯！” 何雨柱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每天都要工作的。周末再去找个地方帮你补习嘛！” 娄晓娥低头看着脚尖，缓缓说道：“可是，我有点等不及了。” 何雨柱忍不住心头一跳。 她却又抬起头来，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对何雨柱说道：“我最近读了一本外语书，照着字典翻译也是解释不通。想让你帮我瞧瞧！” 外语书？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呢！ 何雨柱内心也是疯狂吐槽。 姑娘，我就是个英语六级的水平啊！应试教育时代的产物，做个题还行，好家伙，你把我当翻译啊！ “那个，可以帮你看一看。” 何雨柱这个时候也不愿意认怂，淡定的继续装高手。 外面的温度有些冷，零下四五度的模样。 走的时间长了，何雨柱倒是觉得还好。 不过娄晓娥这一身打扮，漂亮是真漂亮了，还真没有大棉袄抗冻。 不多时，她就已经有些瑟缩着脖子，直搓自己的双手。 何雨柱赶紧把自己的棉手套摘下来递给她，“冻着了吧？你这样的大小姐，压根不知道普通人的生活。家里边天天开暖气，出来吹一阵子凉风就顶不住了！” 娄晓娥脸一红，道了声谢把手套接了过去。 戴上之后顿时感觉双手恢复了知觉，那是何雨柱留下来的体温。这幅手套何雨柱戴了好几年了，用一条绳子连在一块儿，骑车的时候可以挂在脖子上。 娄晓娥戴着手套，想象着里面已经是何雨柱的形状，不由得心跳有些加速。 “咱们去前面的图书馆歇会吧！” 何雨柱也不想在室外多待，现在又不是阳春三月。 啊呸，就算是三月份，在北方依旧是搜冷搜冷的。 真想暖和起来，起码得五月份，才有一个来月的春天。 娄晓娥点了点头，“那好吧！” 图书馆距离这边还有四五里路，真要是走着去起码得大半个钟头。 何雨柱就上了自行车，对娄晓娥说道：“上来吧，我载着你！” 提起自己的自行车，何雨柱还是很骄傲，毕竟崭新的二八大杠，骑出去那可是相当的拉风。 娄晓娥的眼睛里露出喜悦的神色，“我还从来没有坐过自行车呢！” 毕竟她出门家里都是开福特的，自行车是神马东西？那是他们家门卫骑的。 她高高兴兴的侧坐了上去，想了想，右手想去抓住何雨柱的衣服。 可是她戴着厚厚的手套，那种棉手套不是露五指的，而是大拇指一头，四个手指一头的那种。根本没办法抓东西。 她想了想，便伸手揽住了何雨柱的腰。 何雨柱虎躯一震，虽然隔着大冬天厚厚的衣服，但是被萌妹子主动搂住，心里面却暖暖的。 “坐稳了啊！咱们出发咯！” 何雨柱蹬着自行车就朝前面的图书馆骑过去。 第九十五章 温馨时光 北方的寒冬依旧寒冷，下午时分太阳落山，红色的余晖照耀在白杨树上，稀稀落落的洒上街道。 何雨柱没有骑得太快，不然的话风吹在脸上还是有点生疼。 但是背后坐着娄晓娥，小手往自己腰上一搂，说实话还是挺带劲的。 没看到路边不少人见到他们, 都投去了羡慕的目光吗？ “柱子哥，你在轧钢厂做厨师辛不辛苦啊？” 娄晓娥在背后问何雨柱。 “辛不辛苦？呵呵，这个问题问的好啊，过日子哪有不辛苦的。习惯了也就好了嘛！” 何雨柱笑着回答道。 其实严格说起来，他的工作如今算是比较清闲了。 毕竟当了食堂的股长以后，零碎的活都可以安排手下的人去干。 比如说扫地、打水等等。 蒸馒头、做饭、搬运东西，更是用不着他动手。 要不是因为他作为食堂唯一的大厨，又是靠着手艺吃饭的, 他甚至连饭都用不着做。 食堂的大锅饭可不讲究味道有多好, 他徒弟马华跟着他学了这些年，上手练个几天，那些家常菜他也能做。 慢慢的，何雨柱也把做菜当成了一种乐趣。 看到轧钢厂的工人们吃自己做的饭菜吃的那么开心，实际上很有成就感。 娄晓娥闻言，眼睛一亮，“不过你可是有的选择啊！就凭你的手艺，随便去哪儿不都是特级厨师的待遇！你知不知道，京城四大楼里面的主厨，每天只做几道菜，然后就可以拿一百多块钱的工资。逢年过节还有大红包可以领！” 何雨柱知道，娄晓娥这么说是想劝他离开轧钢厂，到他们家的酒楼工作。 他淡淡一笑，“是不是你爸爸让你来游说我的？你还是省省吧！我说了, 短时间内我不可能离开轧钢厂的。国营单位的工作多稳定啊！” “嘁！柱子哥，我还以为你的思想很开明呢！没想到也是很保守的嘛！” 娄晓娥有些不以为然。 “国营单位的铁饭碗的确是非常稳定, 但是相对的来说，工资待遇比外面的私营企业还是有差距的。男儿志在四方，想要打拼出一番事业来，国营工厂可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是那种庸庸碌碌的人，的确在国营单位就可以混一辈子。但是我觉得柱子哥你很有才华，把自己困在小小的轧钢厂食堂，实在是太可惜了！” 娄晓娥的这番话说的非常大胆，何雨柱都不禁庆幸，这番话是在外面说的。 如果刚刚在轧钢厂里面她说这种话被别人听见，怕是可能会惹麻烦。 “晓娥，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在其他人面前说啊！” 娄晓娥笑道：“我知道。但是柱子哥你也不是外人嘛！我相信你是可以理解我说的话的。” 她歪着脑袋看向何雨柱的侧脸，“怎么样，柱子哥？考不考虑到我们家的酒楼来做大厨啊？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你过来，工资待遇随你开口！而且再干两年，我可以给你一间酒楼的经理当当！” “你想一想啊，自己总不能一辈子都当厨子吧？不是说每一个厨子最终的梦想，都是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酒楼吗？” 何雨柱听了娄晓娥的话，还真的有点心动。 拥有一家酒楼自己当老板，就凭他来自新时代的管理技术，还有他的厨艺，绝对能够做到京城第一楼！ 但是可惜，理想很美好，现实却非常的骨感。 向来只有时势造英雄的份，而不是英雄造时势。 娄晓娥是个非常有想法，胆子也很大的女中豪杰。他何雨柱心中也有无数想法。 但是放在当下却并不合适。 “我现在没有离开轧钢厂的打算。至于给你的酒楼当经理嘛……再过几年吧！” 娄晓娥不依不饶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那再等几年才可以啊？”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冬日的冷空气，让脑子也冷静下来不少。 “再过两年吧！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想让我给你当酒楼经理的话。” 何雨柱的目光变得稍微有些深邃。 “那好，咱们可一言为定！” 娄晓娥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两年的时间，她娄晓娥等得起。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段稀碎的道路，何雨柱正在出神没来得及减速。 一不小心车子就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他急忙握住刹车让车子减速。 “哎呀！” 娄晓娥由于惯性朝前面跌了过去。 何雨柱只感觉到后背一暖，然后就有一种饱满而充满弹性的力量撞击到了自己的身上。 脑海当中第一个念头是，嗯，英雄联盟里面酒桶的e技能是什么来着？ 娄晓娥整个人趴在了何雨柱的身上，双手紧紧抱着他的上半身。 何雨柱闻到了一股非常好闻的味道，像是淡淡的花香，却又比他闻过的任何一种花的香气都好闻的多。 “这什么破路啊！真该修一修了！你没事吧？” 何雨柱佯装镇定的问道。 娄晓娥面色绯红，赶紧坐了回去，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没事。” 虽然她是一个有新思想的女性，但是长这么大，除了她爹以外，从未跟其他男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不由得心里小鹿乱撞。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暧昧，何雨柱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只是感觉刚刚那个触感实在是绝了，大冬天的，娄晓娥穿着大衣和毛衣，看不出来规模。 可是亲自接触了一下之后，瞬间感慨其母性的伟大。 以后要是跟她结了婚，孩子肯定饿不着。 好在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图书馆，这才稍微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这间图书馆何雨柱也是第一次过来，两个人来到前台，办理了借书证。 容貌美丽，气质姣好的娄晓娥一出现，瞬间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而在她旁边的何雨柱，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大家好奇的对象。 “嘿，这哥们有一手啊！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哼，看那样子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有的人羡慕，有的人嫉妒，但是无可否认，他们都认可娄晓娥的美丽与气质优雅。 第九十六章 共读红楼 何雨柱跟娄晓娥办理完了借书证，就去里面看书。 他对如白天鹅般出众的娄晓娥说道：“晓娥，以后你出门的时候最好还是打扮的低调一点为好。” 娄晓娥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诧异的问道：“怎么了吗？难道我今天穿的这身衣服你不喜欢？” 她撅起小嘴，脸上带着几分不满的神色。 其实今天就是因为过来找何雨柱，她才特地打扮了一番。 结果没想到何雨柱竟然嫌弃她太过高调，这可让娄晓娥有些失望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 “那倒没有，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打扮的！但是你看看周围这些人。” 娄晓娥跟着何雨柱的目光环视了一圈四周，能来这里看书的，大部分都是有文化的知识分子。放在这个时代算得上家境在平均线以上了。 可是也没有谁像她这样，打扮的光鲜亮丽。 大部分都是穿着蓝色或者灰色的粗布衣服，条件稍好一点的女孩，衣服也只是碎花的棉袄。 娄晓娥就像是一只高傲的白天鹅，出现在了鸡群当中，不引起别人的关注和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娄晓娥抿了抿嘴唇, “人家是难得出门一趟，所以特地打扮了一下嘛！” 何雨柱心中有些暖意，得知娄晓娥是为了他而特地打扮的，怎么可能心里面不高兴？ 不过他还是提醒娄晓娥，“我知道，所以我挺开心的。只不过你的身份特殊一些。” “就因为我是有钱人家的女孩是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何雨柱点了点头。 娄晓娥却不理解的摇了摇头。 “我不是很明白，有钱难道会是一种错误吗？我们家的财富，也是从我太爷爷那一辈辛苦打拼起家赚来的。他那一辈也是农民，后来豁出命去淘金，九死一生才打拼下我们娄家的家业。现在我们所拥有的一切，我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何雨柱说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有钱吃好的喝好的那是你的本事，但是请你在吃肉的时候，别在穷人面前吧唧嘴，那就是最大的善良。” “那大不了以后我出来, 尽量穿的朴素一点咯！” 娄晓娥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何雨柱无奈的笑了笑，有些话他不能够说的太过明白，但是现在越张扬, 到时候的下场就越惨。这个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他只能尽量去提醒娄晓娥，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去做。至于她能领会到几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来到了古代文学区域。 这间图书馆的藏书不少，有几十万册，全都放在一排又一排木头的书架上。 娄晓娥对于何雨柱的话语若有所思，但是并没有全都放在心里面去。 何雨柱也不在意。 他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图书，这些大部分还是以线装本为主，并没有后世那种精装的铜版印刷书籍。 可是书架上的书却给人一种历史的沧桑感。 “对了，你有没有读过《四大名著》？” 何雨柱笑着问道。 “四大名著？” 娄晓娥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红，“你说的是四大奇书吧！《西游》《水浒》跟《三国》我倒是读过的，但是最后一本人家可没看过。” 何雨柱见到娄晓娥的表情古怪，心中还纳闷呢，为什么读个《红楼梦》都会让人脸红？ 这年代又不是满清了，《红楼梦》也不是禁书。 忽然间，一个念头在脑海当中闪过。 他这才想起来，四大名著的说法如今还没有提出来。 而四大奇书则是明清时期的说法，当中没有《红楼梦》，最后一本是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 怪不得娄晓娥一脸娇羞的模样，咳咳咳。 何雨柱一想到自己刚刚竟然问一个女孩子有没有读过《金瓶梅》，也是忍不住老脸一红。 “咳咳，我说的不是那个！四大名著是指《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还有《红楼梦》。” 他赶紧开口解释道，省的娄晓娥认为自己是一个老色胚。 娄晓娥愣了一下，“《红楼梦》？这本书我倒是没有看过，不过听这个名字，应该和《金瓶梅》的内容差不多吧？”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好家伙，你还敢说你没读过《金瓶梅》？没读过怎么知道里面的内容呢？ “咳咳，晓娥啊，人家那叫《红楼梦》，不是《青楼梦》。” “啊……这。” 娄晓娥闹了个大红脸，只好别过头去，用手轻轻一捋头发至耳后，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耳垂。 “这四大名著的说法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红楼梦》又是讲的什么？” 何雨柱想了想，胡诌道：“这个四大名著的说法是我编的，嘿嘿！我觉得《金瓶梅》的内容有些少儿不宜，可能不适合面向广大的青少年群体。而《红楼梦》又与金瓶梅相似，描述的是社会人文的内容，而且文笔优美，辞藻华丽，关键是内涵颇深。” 娄晓娥开心的拍起了手，“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兴趣了呢！快找找有没有，我一定得好好看看！” 喜欢一个人的心态是掩藏不住的，对于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仔仔细细的放在心上。 两个人沿着古典文学的书架一排排寻找，终于在一个书架上面找到了这本书的线装本。 娄晓娥把书拿过来，开开心心的来到旁边的读书区域，坐下来打开书准备细细研读。 何雨柱也是多年没有看过这种纸质书了，闲来无事，就坐在娄晓娥的旁边跟她一起看。 《红楼梦》他初中时代就读完了，那个时候甚至痴迷到食不知味，上课的时候都会偷偷趴在桌子底下看书。 为股市当中林黛玉和贾宝玉的爱情故事喜怒哀乐，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看到他们闹小矛盾时会又急又气。 到了最后，看到林黛玉死的那一刻，何雨柱更是气的差一点把书都给撕了，然后好几天吃不下饭。 时隔十余年后，再重头过来看这本书，又是一种全新的体悟。 第九十七章 解读红楼 图书馆里面非常的安静。 娄晓娥出于好奇心打开了这本《红楼梦》，但是看着看着，整个人就彻底沉浸了进去。 除了有时候会遇到一些生字不认识，需要请教何雨柱之外，其他时候都安安静静的不会说话。 何雨柱也是头一回看这种繁体字版本的《红楼梦》，但是好在简繁体之间大部分都是相通的，而且熟悉书本内容的他能认出那些字该怎么念。 此时的图书馆里面光线不算特别好, 灯光也是那种黄色的白炽灯。 所以看书的时候会显得有些吃力，没有办法，何雨柱只能够凑过去仔仔细细的看。 不一会儿，两个人的脑袋就挨在了一起。 旁边就是娄晓娥，淡淡的幽香从她的发间和领口一阵阵袭来，伴随着书墨的香味，让何雨柱感觉如在梦中一般。 果然, 书中自有颜如玉, 古人诚不我欺啊！ 他却不知道, 旁边的娄晓娥其实已经紧张的脚趾紧紧蜷缩到了一起。 男女的体温差异很大，尤其是冬天的时候，就格外的明显。 何雨柱体格子好，火力强，在她旁边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小火炉一样。烫的她脸都红了。 两个人一边看着书，一边感受着旁边人的温度。 就这样时间慢慢过去，竟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柱子哥，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我看不太懂？” 娄晓娥指着书上猜灯谜那一段，一脸不解的问道。 何雨柱看过去时，却正是薛宝琴的那首《怀古诗》。 里面的内容是这样的：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 后面书中给出的谜底是纨扇。 娄晓娥捧着脑袋，眉头微蹙，“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这首诗跟纨扇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顿时笑了。 作为一个资深红迷，他当初也是为此而大惑不解，所以后来在大学上古文课的时候, 特地请教过老师。 “这首灯谜诗可不像现在的灯谜那么浅显，每一句都暗含深意，你得理解诗的含义才能明白谜底是什么。” 他指着那两行字对娄晓娥解释道：“你看，不在梅边在柳边，说的是这物件不是冬天用，而是夏天用的。个中谁拾画婵娟，指的则是古代纨扇上面常常画的美人图。纨扇是女子用的扇子，多以美人为画，但也有用花鸟的。” “至于后面两句，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团圆有纨扇是圆形的隐晦，而且又暗含中秋之意。至于一别西风又一年，古时以西风多指秋季。过了夏天到了秋天，可不就用不上纨扇了吗？再想用到就等等到下一个年头了。” 娄晓娥听完何雨柱的解释之后，非常开心的说道：“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听起来好有诗意的样子。柱子哥，你真是太厉害了，连这么深奥的知识都懂呢！” 何雨柱心说：厉害的不是我，是曹雪芹，以及我大学古文老师。 现在也就是没有互联网，要不然你随便百度一下，啥都知道了。 何雨柱被娄晓娥疯狂崇拜，心中也是暗爽。 不过这时候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都已经日落西山了。 从这里回去骑车还有老半天，何雨柱便说道：“天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额……你过来找我跟你爸爸说过了吗？” 娄晓娥抬起下巴，笑嘻嘻的说道：“我已经跟我爸说过了！他听说我是来跟你学外语的，就一口答应了呢！” “他答应了？” 何雨柱听到这番话，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娄静斋那一脸和气生财的面孔来。 这个老娄，该不会是想要跟我使美人计吧？ 不过仔细想一想，还真的有这种可能性。 他们连许大茂都能看上，自己为什么不行？ 而且自己还有手艺，将来要是成了他们家的女婿，还能帮他们把酒楼的生意做大。 “好你个娄静斋，竟然想要用美色来诱惑我，可恶！被你抓住我的软肋了！” 何雨柱心中怒斥道。 不过再看一看面前这个美丽大方的女孩，他真的有些犹豫，要不要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那，我送你回去吧？” 何雨柱稍微客气了一下。 娄晓娥家住的可是稍微有点远，如果自己骑自行车送她回去，起码得大半个小时。 那么冷的天，他可不想受这份罪。 谁知道娄晓娥一听这话，眼睛一亮，赶忙说道：“好啊！” “额……不过天这么冷，万一你喝了冷风，冻感冒了怎么办？你们家不是有汽车吗？” “可是，我跟我爸说了，今天晚上你会送我回去的。我就让他们提前离开了！” 娄晓娥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望着何雨柱，“怎么了柱子哥，你是不是有些不方便送我回去啊？没关系的，如果不行的话，大不了我走回去就是了。” 好家伙，你这是要让我不当人啊？ 要是被娄静斋知道了，还不跑过来把我们厂子的食堂都给掀了。 何雨柱只好说道：“不麻烦不麻烦，我本来就打算亲自送你回去呢！” 娄晓娥立刻转忧为喜，笑着说道：“那好，咱们走吧！我先去把书还了。” 她拿起那本《红楼梦》就往书架走去。 何雨柱叫住了她：“书你不借回去看吗？” 娄晓娥回过头来，冲他灿烂的一笑，“我自己一个人看多没意思啊！而且很多内容我也不懂，需要有人给我讲讲。下次咱们过来一起看吧！” 何雨柱看到她古灵精怪的表情，忽然之间感觉自己已经被拿捏住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头大，糟了，是自己大意了！ 他一直都处于一种上帝视角看待周围的一切，却忘记了娄晓娥这种聪明能干的女孩，情商和智商都不在自己之下。 如果自己小看了她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她拉扯麻了。 还完了书之后，两个人肩并肩离开了图书馆，何雨柱没办法，只好大半夜的骑自行车载着她，哼哧哼哧的朝着娄家骑去。 只不过，娄晓娥这一回熟练的一上来就紧紧搂着他的腰，身体也自觉的靠了上来。 莫名的，心里面有些痒痒的。 第九十八章 这个女婿可以考虑 何雨柱哼哧哼哧骑了半天，一个小时以后才把娄晓娥给送到了家。 大冬天的，晚上的温度已经有零下六七度了，可是他还是热的出了一身的汗。 “晓娥，到家了！你赶紧进屋去吧，外面冷。” 何雨柱喘着粗气对娄晓娥说道。 娄晓娥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搂着何雨柱腰的手，从车后座子上跳下来。 看到何雨柱满头大汗的模样, 不由得有些心疼，她从口袋里取出一条蓝白条纹的手帕，“柱子哥，真是辛苦你了！” 说着，她就拿手帕过去给何雨柱擦额头上的汗。 此时额头上的汗也都变成了冷汗，实在是因为北方的冬天室外温度实在是太冷。 但是何雨柱却感觉热热乎乎的，望着娄晓娥认真给自己擦汗的模样, 老单身汉也感觉到自己的春天到了。 “柱子哥, 你也累了。要不去我家里歇一会儿吧！喝口茶再走也好。对了, 你不是想看电视吗？现在应该快有节目了。” 何雨柱一听这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娄家的小洋楼，然后赶紧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吧！大晚上的，我跑到你家还去你的闺房看电视，传出去别人指不定说什么闲话呢！再说了，你爸跟你妈都在家，这可不好！” 娄晓娥想了想，的确也是这个道理。 她又说道：“拿过去喝杯茶总不过为吧？” 何雨柱赶紧摆了摆手，现在他跟娄家是有点越来越闹不清楚的意思了。 这个时候去娄家是几个意思？ 大晚上的把人家女儿送回来，还留在这里喝茶，上门女婿啊这是？ 虽然何雨柱脸皮挺厚的，但是这一次也是有点架不住。 “不了不了，我还得赶紧回去做饭呢！这天也不早了！” “那好吧。” 娄晓娥见状也就不再为难何雨柱了，笑着说道：“天色都暗下来了, 回去的路上注意点安全。” 何雨柱看着面若桃花的娄晓娥，笑着点了点头，“哎，我记住了！” 娄晓娥把自己的手绢塞进何雨柱的手里，然后转身就朝院子里走去。 走到一半，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又快步来到了何雨柱的跟前。 “柱子哥，下次咱们什么时候一起去图书馆啊？”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恋爱的味道。 何雨柱想了想，这个周末他答应了秦淮茹去见她表妹，所以没时间。 “这个周末我还有点事，腾不出时间来。这样吧，下周末怎么样？” 娄晓娥想了想，有些不满意的说道：“那不是还得好久啊！” 何雨柱笑道：“我也没办法，毕竟现在工作挺忙的，我抽不身来啊！今天要不是因为你跟你爸爸一块儿去的轧钢厂，我都不敢翘班！”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那好吧！咱们可是说好了，下周末一定得过来找我！” “好好好，下次一定！” 何雨柱把自行车调了个头，一迈大腿上了自行车，然后迅速骑着车子消失在了茫茫夜色当中。 娄晓娥望着何雨柱的背影，等看不到他的人影之后才转身往屋里走去。 他们俩却不知道，此时娄家的二楼书房这边，娄静斋两口子在窗口把两个人刚刚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 “真是让人没想到啊，晓娥竟然看上去了这个小何师傅。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娄夫人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娄静斋却笑呵呵的，说道：“小何师傅怎么了？我跟他接触过几次，这个人很不错。有能耐没脾气，而且胸有沟壑，很有文化水准。照我看来，比之前那个许大茂可强太多了！” 娄夫人一听到许大茂的名字，顿时冷着个脸，“哼，你别跟我提那个许大茂了！当初都是你听信什么老朋友的话，让晓娥跟他见面。结果呢？没想到他竟然是个不能生育的男人。幸好有小何师傅提醒咱们，要不然谁能想的起来带他去医院检查？到时候，晓娥一辈子可就让你给毁了啊！” 娄静斋的脸色有些尴尬。 “这种事情谁又能想得到呢？” 娄夫人见到丈夫理亏了，气势也旺盛了几分。 “所以说啊，你这看人的眼光还有待提升。这个小何师傅，还得再好好观察观察才行。” 娄静斋笑道：“其实我这两天有打听过这个小何师傅。原本我以为他胸无大志，竟然安于在轧钢厂的食堂做个厨子。可是今天我去了一趟轧钢厂，你知道怎么着？” 娄夫人看到娄静斋神秘兮兮的，不由得好奇的问：“你打听到什么了？” 娄静斋感慨的说道：“我跟轧钢厂的领导们喝酒的时候，听他们说小何师傅刚刚提了食堂的股长。而且，他还把食堂的采购给承包下来了！” 娄夫人闻言也是不禁露出思索的表情。 作为娄静斋的贤内助，她也是有见地的。 这承包食堂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差事，中间五花八门的门道非常之多，而且如果没有足够的关系，根本拿不下这个油水十足的工作。 通常一个大厂的采购，都是领导的心腹或者家里人来干的。 何雨柱能把这个大活拿下来，就说明他其实有能力、有人脉。 “嗯，要是这样的话，他的确不是个一般的人物。怪不得人家看不上咱们家酒楼的工作呢！” 娄夫人点了点头。 娄静斋继续说道：“他的出身也清白，背景干干净净的。晓娥要是能够跟他在一块儿，将来家里的酒楼生意也有人帮忙打理了。” 娄夫人闻言，白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怎么听起来跟交代后事似的。年富力强的，家里面的事情还是得你做主。至于晓娥，找一个良配让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比什么都强？” 娄静斋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娄夫人的眉头也微微皱起来，“上一次李书记说的那些话……” 娄静斋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现在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形势发展对我们这种家庭而言并不利，接下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娄夫人忽然笑道：“说不定只是杞人忧天呢！” 娄静斋缓缓点了点头，背着手说道：“只能说但愿吧！” 第九十九章 小人同谋 四合院后院住着许大茂。 最近这几天，许大茂可谓是成了整个片区的名人，近到他们这条胡同，远到红星公社和轧钢厂，都知道了关于他没办法生孩子而被人家女方拒绝的事情。 现在许大茂每天出门，无论走到哪里都感觉如芒在背，谁要是多看他一眼, 他都觉得那眼神带着几分讽刺的味道。 一个大男人没办法生孩子，在这个强调劳动力和传宗接代观念依旧旺盛的年代，那可是最大的过错。 老话怎么说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心里面烦闷的许大茂意志消沉，天天在家里借酒消愁。 这天傍晚, 他照例买了一瓶二锅头回来，就着花生米喝的醉醺醺的。 这个时候，下了班的二大爷忽然找上门来。 一看到许大茂那副模样, 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讥讽的神色。 不过很快他又露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大茂，你怎么一个人喝成这个样子啊？” 许大茂抬起头来，两眼惺忪，脸上猩红猩红的。 仔细看了两眼才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 “哦，二大爷啊！你怎么来了？刚好，过来陪我喝两杯！” 刘海中长叹了一口气，“你现在还有心思喝酒呢？现在人家都把绿帽子戴到你头上来了，你的心可真够大的！” “绿帽子？什么绿帽子？” 许大茂皱着眉头，有些不明所以。 他现在连个老婆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绿帽子啊？ 刘海中看了一眼外面没有其他人，这才走过来，坐到许大茂的跟前，小声对他说道：“我问问你, 娄家那个小姐娄晓娥，之前是不是跟你处着呢？” 提起娄晓娥，许大茂的心里那个苦啊！ 娄晓娥多好一个女人，又漂亮家里还有钱，如果自己能够娶到她，让他折寿三年他都乐意！ 可是到嘴的鸭子这不是就飞了吗？ 他想起这件事情就来气，恶狠狠的说道：“别提这件事了！说起来我就烦，要不是傻柱那丫的给我搅局，我早就拿下她了！” 刘海中冷笑了一声。 “所以说啊，还是这傻柱聪明。我当初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来，连你的婚事都搅合！可是现在，我算是明白人家为啥那么干了。他呀，是自己看上了娄晓娥，这才故意给你使得坏！” 许大茂的脑子激灵了一下，眼神也变得清晰了不少。 “二大爷，你这话是啥意思？” 刘海中便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就在今天下午，你之前处的那个对象娄晓娥跑到轧钢厂，亲自过去找傻柱。而且不少人都看见他们俩一块儿离开了轧钢厂，不知道去哪耍去了！” 许大茂听着刘海中的这番话，眼睛瞪得像是俩铃铛，气的他热血就涌上了脑门。 “你说什么？傻柱跟娄晓娥搞到一起去了？” 他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喊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傻柱算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一个只会耍横的莽夫，人家娄晓娥可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他！” “别说娄晓娥了，秦寡妇都瞧不上他。我才不信他们俩有事呢！” 别看许大茂一直打不过何雨柱，但是打心眼里他却一直觉得自己高何雨柱一头。 因为许大茂也是高中毕业，有文化水平。 而且又干着红星公社电影放映员这一体面的工作。 再加上口齿伶俐会来事，懂得讨好领导，怎么看都是他更有前途。 把他们俩的条件放在女人面前让人家挑，几乎所有女人都会选择他。 为啥秦寡妇都这种家庭条件了，还是吊了何雨柱那么久都不肯跟他好？就是因为人家打心眼里看不上他这个大老粗伙夫。 既然如此，那就更别提那位从小就养尊处优，眼光很高的娄家大小姐了。 刘海中见到许大茂还不信，顿时一拍大腿：“我骗你干嘛呀？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这件事情咱们整个轧钢厂都传遍了。不少人可是亲眼看着呢！” “再说了，现在的傻柱可是跟以前不一样了。这小子似乎是开了窍，又当了股长，又承包了食堂的采购。照这么看，人家的确是比你有出息。娄晓娥不要你却看上了他，也不是没道理的啊！” 刘海中故意这么一拱火，许大茂的胸口那股愤怒的火焰就像是被泼了一勺热油，燃烧的更加旺盛了。 “二大爷，这件事情你敢保证自己说的句句属实？” 刘海中也是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要是有一个字说了假话，我就是丫头养的！” 这一回，许大茂终于算是相信了刘海中的话。 丫头养的，这可是京城顶厉害的骂人的话。 “傻柱，这孙子，哎哟！我……我非弄死你不可！” 他气急败坏，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会儿又去拿起菜刀，不过没等刘海中拦他，他自己又给放下了。 动刀动枪的，他过去找何雨柱也只有自取其辱的份，许大茂也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刘海中看着许大茂一脸又急又气又憋屈的表情，知道自己拱火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他缓缓开口说道：“这傻柱做事情的确是太不地道了！哪有这么不干人事的，撬邻居的女人，还把你身体的毛病捅了出去。” 许大茂忽然转头看向刘海中。 他呵呵笑了起来，走过来对刘海中说道：“二大爷，你今天特地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他许大茂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刘海中比他也强不到哪里去。 他顶着刘海中，“你今天过来找我，要么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要么就是有别的事情要找我帮忙。要是前者，你就省了那份心吧！我许大茂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爷们，还不至于一个女人就把我给打倒了！” “可你要是有其他什么事情，那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 “我猜，你是不是自己想要对付傻柱。所以过来拉着我陪你一起啊？” 刘海中见到许大茂猜出了他来的目的，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你说的没错，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既然咱们都讨厌他，那为什么不合作呢？” 第一百章 阴谋 二大爷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但是许大茂却笑了起来，虽然知道对方是故意激怒自己的，但是本来他就恨透了何雨柱。 要是能有个帮手的话，总比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强。 “二大爷，我说句实话。我跟傻柱斗了小半辈子了，从小两个人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所以我们俩斗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傻柱又是哪里得罪你了，让你想着整他？” 许大茂对于这一点非常的好奇。 如果不清楚二大爷的目的, 他可不会放心跟他一起合作。 二大爷眼皮一抬，看了许大茂一眼，伸手一拍自己的大腿，缓缓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想找个机会好好治治他，让他知道收敛。” “哦~~” 许大茂拉了个长音，心里面明白，这刘海中就是嫉妒何雨柱现在发达了, 所以心里面不平衡。 气人有笑人无, 果然是个小人。不过这种人他很喜欢，跟他对路子啊！ “您说得对，我也觉得那傻柱不是个东西。但是现在他可是正得意呢，咱想要整他，也得有个好办法不是？” 许大茂笑嘻嘻的坐在桌前，盯着刘海中说道：“二大爷，既然您过来找我了，不知道有什么指教没有？” 刘海中小眼睛翻着，凑到许大茂的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想要对付他还不简单吗？我现在已经有了办法，保证你一试一个准！” 许大茂连忙把耳朵凑了过去，“二大爷，您说说吧！我听着呢。” 刘海中说道：“你说说，最近这段日子，傻柱的日子过的怎么样？” 许大茂一撇嘴, “哎哟喂，他过的简直是神仙的日子啊！天天吃肉，什么鸡鸭鱼羊，每天还换着不同的吃法。害得我天天吃饭都得躲着他的点，要不然就我这点伙食我都吃不下去。” 刘海中一拍大腿：“这就对了！你好好想想，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厨子。从哪里来的那么多鸡鸭鱼肉？就算是他涨了工资，但是肉类可都是紧俏货，光有钱没有票也买不来。就算是易中海这么有钱，你见到他一个月吃几口荤腥吗？” 许大茂闻言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东西都是他从你们轧钢厂偷来的？” 刘海中点了点头，“很有这种可能！而且他现在承包了食堂的采购工作，我严重怀疑他背地里吃回扣，损害轧钢厂的利益！只要你把这件事情给捅上去，保证会有人过来查他！” 他还说道：“我媳妇听棒梗他奶奶说了，何雨柱家里面可是囤着不少精细的白面呢！上一回何雨柱他妹妹回来，就拿了十五斤给贾家，不过后来又被她给要回去了。你想想，他们家里得有多少粮食？” 许大茂听得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 他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掌握了何雨柱的一个重大“罪证！” 这几年遇上了自然灾害，全国各地的粮食都在减产，许多人根本吃不饱饭。 所以对于物资尤其是食物的管控非常严格。 而何雨柱一个小小轧钢厂食堂的股长，竟然在家里面储存了那么多的粮食。 这些东西绝对不是正规途径搞来的！ 要么就是他吃回扣，要么就是偷公家的东西。怎么样他都逃不了！ 而且到时候还可以告他一个投机倒把，说他想要囤积居奇，嘿嘿，到时候他可就完蛋了！ 四合院里两个小人合计了一通，达成了共识，认为这是一个对付何雨柱的好办法。 二大爷得意洋洋的说道：“何雨柱他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臭厨子吗？放在过去那就是下九流的人物不过是最近出了点风头，就到处臭显摆。活该他被收拾！” 许大茂也跟着附和：“就是，他能耐什么呀他？做人不知道低调，生怕大家不知道他占了公家多少便宜似的。这一回咱们过去举报他，他一准得完蛋！” 就在这个时候，二大爷忽然咳嗽了一声。 “那个，大茂啊！这件事情还得麻烦你自己跑一趟了。我过去，不太合适！” 上一次他就跟杨厂长举报过何雨柱一次，但是杨厂长非但没有搭理他，而且还把他给教训了一通，让他写了检讨。 二大爷学乖了，找了许大茂这么一个外人过去办这事。不管事情成与不成，总得把自己择出去吧？ 许大茂顿时就不乐意了。 “不是，二大爷你什么意思啊？合着说了半天，你就是拿我当枪使是不是？” 刘海中赶忙劝道：“大茂你别急啊！你听我把话说完。” 他仔细给许大茂分析道：“我是轧钢厂的员工，如果我去举报的话，领导可能会觉得这是我跟同事之间关系处的不好，所以打小报告。但是你不一样啊！你不是我们轧钢厂的人，这样你说的话才有信服力。而且外人过去举报，就算是厂长他也不敢打马虎眼！” 许大茂什么人啊？ 人精一个，做小人首先就得精明，一点亏都不肯吃。 他撇了撇嘴，“那可不成！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让我去做坏人。结果事情成了的话你乐呵呵的看着傻柱倒霉，要是事情暴露了出去，傻柱也不会找你的麻烦。我多亏啊？” 刘海中说道：“大茂，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你好好想想，咱们两个人谁跟傻柱的仇最深？我充其量是看他不顺眼，想搓搓他的锐气。但是你和他之间，那真的是有夺妻之恨啊！” 许大茂瞥了刘海中一眼，知道这个小老头说的也在理。 就算是他不出面，许大茂抓住了何雨柱的把柄也肯定会去举报。 所以他懒得跟刘海中掰扯：“行了行了，这件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说好了啊，这件事情你一定得保密。要不然的话，被傻柱那个楞种知道了，能打断我的腿。到时候我肯定把你也供出来！” 刘海中无奈的苦笑道：“哎哟喂，我有那么傻吗？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还差不多。” 许大茂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想好，明儿个他就亲自去一趟轧钢厂，找杨厂长反映去。 第一百零一章 大彩电 许大茂跟刘海中两个人达成了约定，由许大茂出面去揭穿何雨柱家里面藏有大量米面和肉类的事儿。 谈完了之后，刘海中高高兴兴的出门了。 结果一打开门，两个人正客套呢，忽然就闻到一股诱人至极的菜香味从前面中院传了过来。 两个人砸吧砸吧嘴，又馋又嫉妒。 “这混蛋天天吃好的喝好的，肯定没少拿公家的东西！” “办他！” “对, 办他！” 此时何雨柱正在自己屋里吃着饭，今天晚上回来的晚了，所以没时间搞太复杂的饭菜。 就简单搞了个京酱肉丝，再烙了薄饼卷着吃。 现在家里边条件好了，他也懒得从食堂往家里面带，都是回家之后现做。 毕竟食堂的饭菜都是萝卜青菜, 吃多了他也不爱吃。更何况大锅饭, 哪有他回家细细烹饪做的味道好？ 正吃着饭菜呢, 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呱！”的一声。 何雨柱对这声音已经条件反射了，立刻扭头看向身旁。 就见到自己的小青蛙背着大大的包裹回来了，此时蹲在桌子上，仰着脖子望着他。 何雨柱开心的把手里面的大饼都放了下来。 “乖儿子，你终于回来咯！” 时间久了，何雨柱对小青蛙的感情也是越来越深。 这小青蛙很通人性，似乎能够理解何雨柱的语言，给了何雨柱很大的生活宽慰。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跟人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是喜欢跟狗待着。 他没有养狗，不过养个青蛙儿子感觉也是非常好。 最起码，跟它相处的时候不需要像和其他人相处时那样，费心费力的。 “孤寡~孤寡~” 小青蛙清脆的叫了两声。 何雨柱：“……” 你tm挑事是吧？ “孤寡~孤寡~” “好吧，你赢了。” 何雨柱无奈的笑了笑。 但是小青蛙的大眼珠子却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何雨柱想了想，这才一拍脑门, 明白过来它是什么意思。 按照系统的提示，小青蛙每次回来都需要给它一些礼物，下次它带回来的东西品质才会更好。 上一回给它带了不少微型农场的水果，看样子它还是挺喜欢的。 何雨柱打开农场，从里面取出七八种水果出来。 如今农场种满了食堂需要的蔬菜，但是何雨柱还是空出三分地来种水果。反正每隔一两天都可以收一回，完全让他实现了水果自由。 小青蛙看到那么多五颜六色的水果，高兴的又“孤寡~孤寡~”叫了几声，然后把水果全都收进了自己的思维包袱皮里面。 小青蛙收下了礼物之后，便把这次给何雨柱带的东西拿了出来。 擦，这小东西还学的市侩了，不见兔子不撒鹰！ 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何雨柱暗暗吐槽。 可是看到它变戏法一样从包袱里面拿出来的东西时，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眼睛里满是激动的喜色！ 一台，24寸的大彩电！ “我去！真给我整过来了？乖儿子你太棒了，木啊，木啊！” 何雨柱抱着小青蛙用力亲了两口，差点把它的脸都是吸嘴里去了。 小青蛙一脸嫌弃的用翠绿的爪子推开他的脸，然后跳到了桌子上。 何雨柱开心极了，在这里天天只能听个收音机，还是让他怀念有电脑和电视的时代。 现在有了一台大彩电，每天都可以有办法打发时间了，能不开心吗？ 他凑过来，细细把彩电端详了一遍。 发现是那种千禧年左右的大屁股彩电，而非更加先进的液晶电视。 这也难怪，真要是搞那种电视的话，还真未必能够接收到现在的电视台信号。 何雨柱迫不及待的把电视放到靠近插座的桌子上，把插座给插上，然后按下了电源按钮。 很快，显示屏就由暗到明的亮了起来，出现了满屏幕的雪花。 “哦，对了，得搜一下电视台才行！” 何雨柱把后面两根天线立起来，摆弄了半天，终于是连上了一个电视频道。 电视左上角没有那种电视台的符号，而是四个繁体楷书大字“京城电视台”，此时里面正在播放的内容是新闻节目。 说是新闻节目，但是给人的感觉像极了机修厂的播音员念稿。 主持人穿着灰蓝色的粗布衣衫，手中拿着稿子，声音有些僵硬的念着。全都是些关于国家发展的消息，和领导人的各种指示、讲话。 这个大概就是后来新闻联播的前身，只不过此时的确是简陋了一点。 好歹也是有影像的节目，何雨柱也不能挑三拣四的，就津津有味的坐在床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起了电视。 虽然内容有些无聊，但是这种不专业的感觉，却有点像后世那种滑稽的模仿表演。 毕竟电视台也刚刚成立没有几年，国内根本没有什么专业的主持人，大部分主持人都是一边培训一边上岗。 反正这个时候，整个京城有电视机的人家也不过几十家，倒也不担心会闹出太大的问题来。 此时的电视台更像是一个出于发展性考虑而建设的工具。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是考虑对超英赶美的必要，要提早打好底子，留待将来使用。 何雨柱看了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这玩意还没有新闻联播带劲，全程都是主持人在那里念稿，新闻联播最起码也有个前线记者的视频呢！ 小青蛙也无聊的打算离开了。 何雨柱喊住了它，“蛙儿子，过来过来！” 小青蛙很通人性的回过头看着他。 何雨柱笑呵呵的说道：“跟你商量个事啊！这玩意气派倒是气派，不过现在电视台都没有几家，我看个毛啊！下一次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影碟机和碟片行不？” “孤寡~” 小青蛙没有表示同意不同意，转身就消失在了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知道，小青蛙带回来的东西都是随机的，送它东西的话可以提高带回自己心仪礼物的概率。 但是这小家伙有个性的很，可不会完全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没事，反正来日方长嘛！” 何雨柱也完全不着急。 第一百零二章 屋里有女人？ 夜里，二大妈出门去上厕所。 四合院没有独立卫生间，所以上厕所要么在家里放痰盂、马桶，要么就出门到外面的公厕去。 正打算出去呢，忽然听到何雨柱的房间里面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声音。 她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了起来。 “不对呀，这何雨柱还打着光棍呢, 他妹妹又住校。屋子里面怎么会有女人？” 二大妈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也顾不得尿意了，悄摸摸的摸到了何雨柱家的窗户底下。 凑近了一听，果然是一个女人在说话！ “好家伙，这何雨柱竟然带了个女人回来，真是大消息！” 二大妈像是偷吃了鸡的狐狸一样兴奋起来，上过了厕所之后就急急忙忙跑回家中，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二大爷。 刘海中听到这话顿时也是眼睛一亮。 “什么？傻柱屋子里有女人？这不可能啊, 咱们院子里要是进来个外人, 早就传开了。更何况还是个女人呢！” 二大妈一脸笃定的说道：“千真万确！我一开始也纳闷呢，不过我凑到了他窗户底下听了半天，真的是女人的声音！” 二大爷听到老伴这么说，顿时乐得不行。 这年月乱搞男女关系可是大的作风问题！ 白天里在马路上拉拉小手都会被人说有伤风化，更别说还没结婚的男人，大晚上的挤在一个屋子里。 这大冷天的，两个人要是想要抱团取暖，运动一下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二大爷心中得意的不行，“这可是个好机会，傻柱，你算是折在我手里了！就算是搞不垮你，我也得先搞臭你！” 他披上一件棉袄，赶紧出了门去找许大茂。 出门之后，为了保险起见他特地去了何雨柱家墙根听了一会儿。 隔着墙虽然听不太清楚里面在说什么, 但可以听到的确是一个声音很优雅的女人的声音。 这让二大爷心里面有了底气，他捉摸着，很可能就是那个娄家的大小姐！ 他笑嘻嘻的来到许大茂家敲门，然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许大茂听到还有这事, 心里面顿时咯噔一声。 “该不会是娄晓娥吧？” 二大爷说道：“我觉得十有八九！白天傻柱刚刚跟娄晓娥一块儿出去，说不定两个人恋奸情热，就搞到一块去了！” 许大茂气的咬牙切齿，大骂道：“这俩狗男女，真是不知道羞耻！” 二大爷翻了个白眼，你还有脸说别人？ 这方面的事情你做的还少吗？ “走，咱们捉奸去！只要把他们俩给拽出去，不管他们干没干，都能让他们俩的名声臭大街！” 二大爷却拦了他一下，“等一等，你先别着急啊！这件事情咱们要做就得往大了去做。” 许大茂望着二大爷，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 二大爷呵呵一笑，“我先去傻柱家外面看着，省的那个女的跑了。你去通知咱们院的邻居，让他们一起出来看好戏！到时候来个捉奸在房，当着大家伙的面狠狠的丢脸！” 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的表情。 这件事情一旦曝光了出去，何雨柱跟娄晓娥两个人铁定得黄了。 就凭人家娄静斋的身份地位，知道女儿大半夜跟男人在一个屋里不可描述，肯定会雷霆大怒！ 到时候何雨柱失去了娄晓娥，而娄晓娥也要被家里面狠狠的教训，名声臭掉。 这对许大茂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可以一石二鸟报复两个人！ “不过二大爷，这件事情你有谱没谱啊？别到时候抓不到人闹了个笑话。” 许大茂有些谨慎的问道。 二大爷拍着胸脯说道：“你放心好了，我特地过去听了好一会儿。的确是有个女人在他屋里，而且人家说话还文绉绉的，不像是普通的妇女。所以我才说是娄晓娥！” 许大茂又气愤又嫉妒，原本那应该是属于他的女人。 “这对狗男女，今天晚上我非得让他们丢人现眼不可！” 说完他就跟二大爷一块儿出了门，二大爷跑到墙角盯着何雨柱家的房门，省的那个女人跑了。 而许大茂则是先去找了一大爷跟三大爷，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们。 两位大爷听完之后，各有不同的反应。 一大爷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说道：“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傻柱他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可是心里面，他却已经在偷笑了。 何雨柱现在在院里的声望越来越高，有了钱，又有了地位，难免大家对他都开始敬畏起来。 现在他甚至已经开始动摇一大爷在四合院话事人的地位了，这让一大爷非常担心。 不过要是能够抓住他的这个毛病，就能迅速让他在四合院的人望下跌，以后也不敢那么嚣张了。 自己到时候再送他个顺水人情，保管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以后孝敬自己，为自己养老，也就大有希望了。 而三大爷却是在权衡利弊，慎重的询问许大茂，这件事情靠不靠谱。 许大茂对两位大爷都是拍着胸脯保证，说这件事情是二大爷亲耳听到的，不会有假。 两位大爷便决定一起过去看看。 四合院的三位最有身份的长辈都来了，许大茂心中得意不已，等着看何雨柱出丑。 三个人来到了何雨柱家门前，二大爷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他和许大茂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嘴角带着笑，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几个人来到何雨柱家门口，果然听到了里面隐约传来的女人的声音。 许大茂乐了，“几位，我说什么来着？这傻柱果然有问题！” 二大爷说道：“大茂，过去敲门，让傻柱跟那女人出来！” 许大茂答应了一声，兴高采烈的跑过去，一边咣咣砸门一边高声喊道：“傻柱！你赶紧带着屋里面那女人给我出来！大半夜的竟然藏娘们在屋里，你也不嫌寒碜的！” 这一嗓子，可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给惊动了。 这个点各家也都没睡，听到许大茂的喊声之后，全都赶紧出门过来看热闹。 第一百零三章 许大茂搞事情 此时何雨柱正在屋子里看新闻。 虽然新闻的内容有些无聊，不过闲着也是闲着，用它打发打发时间也可以。 忽然听到外面有人用力砸门，而且还传来许大茂那孙子的喊声，他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该死的玩意大晚上不休息，跑过来找抽是吧？” 何雨柱从床上坐起来，先把电视机给关上了, 然后走过去伸手卸下了门栓，把门给打开。 一开门他就看到许大茂一脸穷横的望着他，院里的邻居们也陆续来到了他家门口。 这架势让他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看到许大茂那一脸嘚瑟，他顿时明白又是这孙子搞的鬼。 自从他搅黄了许大茂跟娄晓娥的事情之后，他就知道这孙子心里面时刻等着报复自己。 但是他也得弄清楚，这孙子又想了什么花招才能应付。 “干嘛呀？大晚上的不在家里睡觉，跑我这喊魂来了？” 何雨柱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给许大茂，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 许大茂呵呵冷笑了两声，“傻柱，你就别装蒜了！赶紧让你屋子里藏着那女人出来，三位大爷跟邻居们可都在呢，你今儿个别想把这件事情赖过去！” 邻居们一听何雨柱屋子里有女人，顿时就炸开了锅。 “什么？傻柱屋子里面有女人？这……这也太伤风败俗了吧！” “是啊，谁家的闺女这么不知廉耻，大晚上的往老爷们屋子里跑。真不要脸！” “这种事情发生在咱们院，丢死人了！传出去还不被别人家笑死？” 何雨柱听到许大茂的话也是皱起了眉头。 “你在这里放什么狗臭屁呢？什么女人？”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说道：“你别装蒜，刚刚我和几位大爷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你屋子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她人呢，赶紧喊出来！现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二大爷也跟着说道：“是啊，傻柱。我们听得真真的，你就别扯谎了！赶紧让她出来，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 你们承认个错误，让那姑娘赶紧回去就完了。” 何雨柱心里面无比的纳闷，他屋子里什么时候有过女人了？ 如果真有女人的话, 凭他的实力，也不可能只有一点点动静。 但是看着面前几人一脸笃定的表情，何雨柱细细一思索，终于明白过来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家伙，自己刚刚在屋子里面看电视，这几个人合着是把女主播的声音当成是屋子里面有女人了。 想一想也合理，这大晚上的，收音机放的都是曲艺杂谈之类的节目。如今还没有什么新闻节目的概念。 电视机更是没有普及，甚至大部分老百姓都不知道那个玩意。 所以他们误会了也就情有可原。 何雨柱呵呵一笑，“你们都听错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许大茂见到何雨柱这模样，更加笃定他房间里面藏了女人，所以趾高气昂的说道：“你少来这套了！都这个时候了，别想跟我们打马虎眼。今天要么你让那个女的出来，要么我们进去搜！” 许大茂的态度惹恼了何雨柱。 “许大茂，你是不是又皮痒痒了？找抽了是不？” 许大茂有些畏惧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冲着三位大爷喊道：“三位大爷，你们可都看着呢！傻柱又想耍横了。” “不过傻柱你给我听好咯，今天我们人赃并获，你再怎么耍无赖都不好使！惹急了我们去找街道办，让他们的人过来治你！” 大家伙一听要通知街道办，顿时感觉问题变得严重了起来。 街道办可是属于公家的机构，整条街道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可以过问。 真要是发现了何雨柱乱搞男女关系，他们甚至可以派人把何雨柱抓走，送到派出所去。 一大爷眉头一皱，赶紧说道：“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事情不要闹的这么难看。传出去了，丢人的是咱们大家伙！” 他望向何雨柱，叹了一口气说：“柱子，你也是的。年轻气盛我们能够理解，可是也不能干这种事啊！” 你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可以去找宾馆嘛，这四合院人多眼杂的，你这么嚣张，别人不搞你才怪呢！ 你看看，你还是年轻不懂事吧！关键时刻还得我这个一大爷来帮你圆一下场子。 何雨柱心里面只觉得好笑。 这时候的举报风气实在是让人厌恶。 虽然事情不大，可是他心里面非常的膈应，尤其是看那个许大茂更是打心眼里烦。 “各位邻居，我何雨柱行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屋子里压根就没有女人。少听许大茂胡说八道啊！” 许大茂不依不饶，“我们可都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了，别想耍赖！你要是真那么敞亮，有本事让我们进屋里面去搜一搜！” 何雨柱的脸色沉了下来。 莫名其妙的诬陷自己，还要跑到自己的屋子里搜人，这种委屈他何雨柱什么时候受过？ “放屁！老子的房间凭什么让你们搜？” “那你就是做贼心虚！你不让我搜，我就找街道办去！” 许大茂已经认定了，何雨柱越是不让他们进去搜，那就越是心里面有鬼。 他高兴极了，心想终于能够好好报复一下何雨柱了！ 最好里面的女人就是娄晓娥，那就能顺手把她的名声也给搞臭，报她不跟自己好的仇了。 一大爷也劝道：“柱子，不要把事情给闹大了。真要是闹到街道办去，对你和那姑娘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二大爷阴阳怪气的说道：“大晚上的留外人在院里过夜，万一谁家丢了个东西，我们找谁去啊？” 何雨柱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眼面前几人。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然开口说道：“你们那么牛的是吗？好啊，我也不怕事情闹大，有本事的话就去喊街道办的人过来吧！” 说完，他就退回屋里，直接一伸手把门给关上了。 外面的一群人面面相觑，这傻柱胆子也太肥了？真要是闹大了，可能他在轧钢厂的工作都会受到影响。 第一百零四章 街道办事处 许大茂见到何雨柱这态度，心里面乐开了花。 他脸上露出气愤的表情，指着何雨柱家对邻居们说道：“大家看到了吗？这何雨柱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不光是乱搞男女关系，而且不尊重咱们这些邻居。我这就去找街道办去！” 说完，许大茂转身就往外面走。 一大爷看了看许大茂，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拦他。 毕竟何雨柱刚刚的做法，连他都有些不高兴。 明明是你做了错事, 怎么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啊？ 真的是发迹了之后就膨胀了，以为谁都不敢动你了是不？ 一大爷觉得与其如此，不如让何雨柱好好吃个教训。 自己跟街道办的王主任也熟，到时候帮他说几句好话，别让他因为有伤风化被送去派出所就是了。 可是三大爷阎埠贵却不是这么想。 自从何雨柱开门之后他就在观察何雨柱的反应。 许大茂说他家里面藏着女人的时候，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是一脸冷笑，对于许大茂说的话不以为然。 他真要是家里面藏女人了，可能这么有恃无恐吗？ 可是，刚刚他明明听到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啊！ 三大爷摸不清了，眼下的情况有些复杂，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才一言不发，打算静观其变。 邻居们见到许大茂去找街道办的人，也知道今天晚上这件事情闹大了。 大家伙都兴奋了起来，吃瓜可是人类的天性啊！ 事情闹得越大他们越开心，看出殡的不怕殡大嘛！反正就算是房子烧了，烧的也不是他们家。 过了一会儿，许大茂真的带着两个人回来了。 “王主任，徐姐，你们过来瞧瞧，这傻柱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许大茂一边走着一边跟旁边那俩人说话。 来的两个人都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街道办主任王春霞还有一个科员徐敏。 大家伙见到她们来了，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在这胡同里, 这两位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们只要一出马，都表示着有大事发生了。 王春霞跟徐敏住的都不远了，本来已经吃过饭打算上床休息了, 结果被许大茂敲门给喊了过来。 得知她们这片区有人干有伤风化的事情，两个人立马穿好衣服赶了过来。 几位大爷看到街道办的两位女同志，纷纷过来打招呼。 “王主任，徐敏同志，你们来了！” 王春霞五十来岁，马上要退休的年纪，却依旧精神奕奕。留着一头齐肩的短发，眉目当中带着一股锐气，让人看到就有些畏惧。 徐敏四十来岁，扎着条马尾辫，气质则是稍微温和一些。 王春霞和一大爷也是熟人了，张口便问道：“老易，我听许大茂说，你们院的何雨柱乱搞男女关系，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一大爷赶紧说道：“我们也是刚刚才听说的！这不就过来看看了吗？” “他们人呢？” 王春霞问。 许大茂赶紧指着何雨柱家，“王主任，傻柱就住在这！” 二大爷赶紧上前说道：“您放心，我们这么多人一直都在这看着呢，里面的人肯定没跑！只要您进去就能看到她！” 王春霞看了一眼旁边的徐敏，“小徐，过去敲门！” 徐敏点了点头，走过去伸手就用力的敲了三下门。 “何雨柱，把门打开！” 很快，何雨柱就过来把门给开开了。 看到面前两位街道办的女同志，他立刻露出了一副灿烂的笑脸。 “哎哟喂，原来是王主任跟徐大姐！大晚上的您二位过来是做什么？天怪冷的！” 他丝毫不惊讶，甚至可以说是他故意让许大茂去喊人过来的。 看到何雨柱一脸灿烂的笑容，徐敏也不好给他脸色。 更何况，他们家男人也是在轧钢厂工作，不好得罪轧钢厂食堂的股长。 徐敏笑了笑，说道：“过来吧，我们王主任要问你话呢！” 何雨柱来到王春霞跟前，“王主任您好！有什么话您随便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春霞看了何雨柱一眼，眼神当中带着几分诧异。 作为街道办主任，整条街上哪个人她不认识？ 何雨柱之前给她的印象就是一个愣种，说话都容易带刺的那种人。 可是现在却学乖了，听说还当了轧钢厂的小领导。 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不过她还是板着脸，非常严肃的说道：“何雨柱，有人举报你在家里乱搞男女关系。现在我已经来了，如果你真的有那么做，最好老老实实的把那个女孩喊出来。跟我去街道办走一趟！组织上对待犯了错误的同志，一向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能够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看着何雨柱，嘚嘚瑟瑟的说道：“傻柱，我这可是把王主任都请过来了。怎么着，这一回你得让我们进去检查了吧？要我说你就痛快的承认了吧，别耽误人家时间！” 何雨柱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懒得搭理这个货。 他只是看向面前的王主任，知道这一位才是有话语权的主。 他可以不给院里的三位大爷面子，因为这仨人并没有公家承认的身份。 但是街道办可不一样，那是正儿八经的事业单位。人家是公务员！ 他对王主任笑道：“王主任，我可实在是太冤枉了！没有想到四合院竟然出了坏人，诬陷善良的人民群众。” 他瞥了一眼许大茂，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您的工作我一定配合！但是如果今天进了我屋里，什么都没有找到，那又该怎么办呢？” 王主任淡淡的说道：“如果证明你是清白的，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嘛！而且对于散播谣言的人，我们也会进行处置！你记住，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何雨柱点了点头，“得！我要的就是您这句话。王主任，您里边请，仔仔细细的查，千万别客气！” 王主任点了点头，当即带着徐敏一块儿走进了何雨柱的屋里。 许大茂也大模大样的跟了过去。 三位大爷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进了屋子。 至于其他人都跑到门口围观热闹，想瞅瞅那没见到人影的“女人”长啥样。 第一百零五章 稀罕玩意 何雨柱的屋子也没有多大，加上和雨水的那间总共就三间房子。 两位街道办的人员跟许大茂一块儿搜寻，能找的地方很快全都找了一遍。 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有了！ 而且何雨柱关门的这段时间也做好了准备，把家里面那些肉类和米面全都放进了微型农场的仓库当中。 免得被查到之后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本来屋子里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女人，他们当然是一根毛也没找到。 许大茂不信邪，床底下、被子里、衣柜、面缸都给翻了一遍。 最后啥也没有找到，他整个人都傻了眼睛。 二大爷也是心中非常疑惑, 想不明白明明听到了声音，怎么一转头人就没了？ 但是他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是撺掇着许大茂过去街道办举报的。 要不然的话，处分的人也就多了他一个了！ 何雨柱大大方方的让他们搜查，抱着膀子站在那里看许大茂上蹿下跳。 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找到，两位街道办的同志脸上也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王主任看向许大茂，表情严肃的问道：“许大茂, 你说的女人在哪呢？” 大晚上的她们喊过来, 结果闹了一个乌龙, 这丢不丢人啊？ 简直是不把他们这些街道办的人放在眼里！ 许大茂此时终于有些着急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明明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啊！” 他望向三位大爷，“三位大爷，当时你们可都听到了屋里有女人的声音。我没有说谎对不对？” 一大爷跟三大爷都没有吭声，许大茂又望向二大爷，眼神带着几分威胁。 那意思很明白，事情是你让我去挑的，要是你在这里装死，我也把你给抖出去！ 二大爷只好站出来说道：“王主任，之前我们的确听到屋子里面有女人的声音。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人找不到了。” 何雨柱冷笑道：“整个四合院的邻居都在我家门口呢，难不成我屋子里有个仙女不成，长了翅膀飞了？二大爷，您可不能学许大茂含血喷人啊！” 二大爷：“我……” 他的话也被堵在了嗓子眼, 事实摆在眼前，就是没有找到女人。 说什么都是废话了。 王春霞见状, 走到何雨柱跟前说道：“何雨柱同志，我代表街道办向你表示歉意。这一次是我们误会你了！” 何雨柱连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您这不也是受了坏人蒙蔽吗？咱们的院子里啊，出了坏人了！这种打小报告，诬陷好人的风气必须得及时制止！” 许大茂一听这话可就着急了，“傻柱，一定是你放走了那个女人！” “许大茂！” 王主任冲着他严厉的呵斥了一声。 “现在这种情况你怎么解释？你说的那个女人呢？” 许大茂的气势顿时就下去了，他只好望向了二大爷，可是二大爷现在也没办法。 找不到证据，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我真的听到傻柱屋子里有女人的声音！还是二大爷告诉我的！” 许大茂也不傻，赶紧拉二大爷下水。 要死大家一起死，你也别想着置身事外！ 何雨柱看向了二大爷，目光有些凌厉。 这个老东西真是够坏的，自己跟他也没有多大恩怨，竟然想搞自己。 怪不得后来能带人过去抄娄晓娥的家。 众人也纷纷看着二大爷，没想到这件事情他也有掺和。 二大爷无奈的说道：“你们这么看我干嘛呀？又不是我一个人听到傻柱家里面有女人的声音。” 何雨柱这个时候知道，女人声音的事情需要给他们一个解释。 要不然的话，刚刚听到声音的邻居们依然会怀疑他作风不正，传出去对自己影响可不好。 他走过来，指着放在桌子上的大彩电说道：“你们刚刚听到的声音啊，实际上是从这个玩意里面传出来的！” 大家伙的目光顿时被那个灰色的铁箱子吸引了过去。 刚刚检查的时候，街道办的人和许大茂他们也看到了这玩意，但是谁都不认识，还以为是装东西用的箱子。 毕竟电视机在整个京城都是稀罕物，普通人压根没见过它长什么样子。 王主任好奇的说道：“傻柱，这是个什么东西啊？里面还能发声呢？” 何雨柱笑道：“这个东西叫电视机。是我之前给一个老板做饭，人家夸我饭菜做的好吃，送给我的。他马上要出国了，这玩意带不走，所以才便宜了我。您瞧好了啊！” 何雨柱说着伸手按下了开关。 只听到一阵电流声响过，然后画面就慢慢出现了。 “坚决执行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社会发展理念，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 女主播的画面和声音便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在场的所有人都轰动了！ 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新鲜玩意，有一种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 “这……这是个啥玩意啊？怎么里面还有人呢？” “这是放电影吗？就是有点小。” 大家伙哪里见过这种高科技产品？全都凑近了想要好好瞧瞧，外面门口的邻居也开始往前面挤。 何雨柱介绍道：“这个东西叫电视机，跟放电影的原理差不多。前几年咱们不是有了自己的电视台吗？每天都会播放一些电视节目。跟放电影差不多，但是内容却不太一样。” 王主任的眼睛差一点长到电视上面了。 此时还在播放着新闻，里面说的都是关于上级要传达的精神和指示。 对于她这位街道办主任而言，可是个地道的好东西！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徐敏，你快看看这个！” “主任，我看到了！这上面说的，可都是最新的上级精神啊！” 两个人的眼睛里满是激动。 大家伙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电视机的屏幕，舍不得挪开。 何雨柱看着傻了眼的许大茂，说道：“你们听到的女人的声音就是这位。许大茂，要不我把你塞进电视里面去，把这姑娘喊出来给大家瞧瞧？”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许大茂好歹也是电影放映员，很快就弄明白了，这电视机跟电影应该是差不多的玩意。 闹了个大乌龙的他后悔死了，这下子没有让何雨柱出丑，反而是自己倒了大霉。 第一百零六章 许大茂，扫大街去！ 何雨柱的屋子里挤满了人，大家伙看着电视机这个新鲜玩意，眼珠子恨不得直接长在了上面。 毕竟这年月看场电影都堪比过年，更别说谁还能把电影放在自己家里看。 大家伙对何雨柱羡慕极了。 而对于何雨柱那套说法，也没有人产生多大的怀疑。 主要是他们不知道一台电视机值多少钱，更何况何雨柱说是大老板送给他的，就显得比较合理。 上次娄静斋可是派人开小汽车过来接他的, 整个胡同谁不知道？ 许大茂见到情况不妙，就打算趁着大家看电视的空档偷偷摸摸的溜掉。 何雨柱可是一直盯着他呢，一看到他想走，伸手就拽住他的领子给他薅了回来。 “许大茂，你上哪去？” 许大茂顿时有些怂了，“我去上个茅厕。” “呵呵，吓得尿裤子了是吧？今天这件事情还没解决完呢, 你哪都别想去！” 何雨柱拉着许大茂来到王主任跟前, 说道：“王主任, 许大茂这个诬陷人民群众的坏分子让我给抓住了！您看看怎么收拾他？” 王主任依依不舍的把眼睛从电视上挪开。 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怂样的许大茂，心里面也是有气。 “许大茂！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许大茂怂怂的说道：“误会，都是误会啊！我哪知道他屋子里面还有这玩意。” 何雨柱一瞪眼，“误会？一句误会就解决了？大晚上了过来搜我家屋子。这要是一句误会能说得过去，以后我天天晚上大半夜带人去你家检查行不？” 王主任非常严肃的说道：“许大茂，你的问题很严重！不调查清楚事情真相，就胡乱举报，这是思想出了错误！我代表街道办，罚你扫一个月大街！” “啊？一个月？” 许大茂的脸都绿了。 扫大街可都是早上五点多爬起来，趁大家还没起床就把街上打扫干净。 而且这边的大街又长又宽，一个人扫起码得干一个多小时！ 这大冷天的，不把他冻死也得把他累死啊！ “王主任，我这……” “怎么，你还有什么意见？” 王主任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起来。 一大爷见状, 连忙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听领导的安排！” 许大茂也知道，王主任说的话他必须得听。 毕竟是他自己作死，大晚上的跑去人家砸门把人家给喊过来。 结果闹了这么大的乌龙，让王主任脸上也没面子。 他只好咬着牙, “我……我干就是了！” 王主任点了点头：“另外再给我写一份检查报告，不少于一千字！明天下班之前给我交到街道办来！” 她说完看向大家，语重心长的教育道：“咱们邻里之间一定要主动团结，不能毫无根据的冤枉好人。” 一大爷赶紧说道：“王主任教训的是，我们一定记住这一次的教训！” 王主任点了点头，“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大家就散了吧！” 众人眼巴巴的看着何雨柱的电视机，多想要多待一会儿。 大晚上的也没别的事干，谁不想有个娱乐活动？ 可是王主任都发话了，他们也只能各回各家去了。 等到其他人全都离开了，王主任转过头来，对何雨柱露出笑脸。 能从这位街道办一把手脸上看到笑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何雨柱同志，这一次误会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何雨柱忙笑道：“哪能啊？要我说，您和徐姐才是辛苦呢！大晚上的还得跑过来忙活。您二位真的是我们的榜样！” 王主任和徐敏脸上的笑意都更浓了。 王主任看了一眼电视机，对何雨柱说道：“何雨柱同志，你这电视机可真是好东西！我早一阵子去上面开会，倒是听一些同志提起过。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见！” “它能及时的学习到上级要传达的指示和精神，实在是一个学习进步的好工具！” 何雨柱闻言，察觉到了王主任话语当中的一丝渴望。 他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 果然，电视机这种新鲜玩意，在这个时代对于每个人的诱惑力都极大。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还小的时候在农村老家，那个时候可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电视。 尤其是谁家里要有了一台彩电，全村的孩子晚上都能跑到他们家看电视去。 “王主任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学习，领会上面传达的精神！争当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 说着，他凑到两人跟前说道：“您二位要是有空的话，可以过来指导一下我学习！” 徐敏和王主任脸上都快笑开花了。 要不是因为要顾及自己的身份，她们恨不得立刻拉着何雨柱的手跟他道谢。 “这是真的吗？何雨柱同志，这样会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啊？” 王主任眼睛里的光都快比得上电灯泡了。 何雨柱想了想，我虽然客气客气，但是你们也不能天天来啊！ 要不然我还得天天在家里等着你们。 于是他说道：“嗨，打扰什么啊！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家，就是偶尔有些事情得出门。您不知道，我们轧钢厂食堂采购的活是我在做。但是您什么时候来，我要是在家，一定热烈欢迎！” 王主任听到这番话之后点了点头。 “这是当然的，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忙，我们是可以理解的。还是要先以你个人的工作生活为主。” “我就有一个要求，每周我打算组织街道办的同志，来你们院进行一次思想政治教育。到时候借用一下你的电视机，不知道这事你能不能答应啊？” 何雨柱简直是求之不得！ 他巴不得让街道办的人欠自己人情。 以后要是他们每个星期都组织人过来看电视，时间久了，跟何雨柱的关系能处不好吗？ 多个朋友多条路，像街道办的这些人，千万不能小看。 公务员这玩意不仅仅是在半个世纪以后值钱，现在更值钱！ 尤其是能在京城做公务员的，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反正何雨柱上辈子那个时候，街道办招一个科员，都得是985起步，一般的211都没资格报考。 而这个时候，怕是都得有些身份背景。 就比如说这位王春霞主任，她的丈夫就在京城某部门任副厅。 跟他们处好关系，以后可是会有大用处的。 第一百零七章 跟街道办拉关系 何雨柱对王主任的要求简直求之不得。 他当即表态：“王主任您放心，这个要求我无条件答应！能够为咱们街道办的同志们做出点贡献，那是我何雨柱的荣幸啊！” “这样吧，我这台电视机反正也是人家送我的。以后它就属于咱们整个集体，只要街道办有任何需要，随时都可以拿去用！” 电视机的价格的确是太贵了，尤其是这种大彩电, 现在全世界都没有。 好在大家都没有什么见识，只当它是国外进口的先进产品。 何雨柱这么大大方方的把电视机贡献出来，一来王主任也不可能真的好意思要，她也知道何雨柱就是客气客气。 二来嘛，他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避免将来有人拿这台电视机说事。 毕竟一个普通人家里面, 不可能有这么高级的东西。 王主任果然连连摆手，“何雨柱同志，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的思想觉悟竟然如此之高！实在是让我感到万分的欣慰。” “不过呢，我们组织都是有原则的，不可能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但是你都这么开口了，以后王阿姨要是真有需要用的时候，管你借你可不能小气哦！” 王主任对何雨柱喜爱的不行。 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做人做事都那么地道。 这样的年轻帅小伙，哪个阿姨能不喜欢？ 王主任自称王阿姨，何雨柱也是赶紧打蛇随棍上。 “那必须的，王阿姨您千万别跟我客气！” 王主任和徐敏跟何雨柱越聊越投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赞赏。 觉得这个小伙子真的是怎么瞧怎么顺眼，说的话也恰好到了她们的那个点上，让人如沐春风。 她们现在可能不懂，在未来有一个词汇叫做向下兼容。 当你觉得跟一个人相处的时候，他方方面面都能让你非常舒服, 就代表着他的阅历是完全在你之上的。 何雨柱可能没她们岁数大，但是见识和文化水平绝对比她们要高。 他避而不谈自己不懂的那些专业领域，当然就显得很会说话了。 王主任和徐敏又留下来看了一会儿电视。 何雨柱热情的拿出一些水果来请她们吃，两位同志稍微客气了一下就吃了。 一直看到了电视节目完全结束，电视屏幕上变成经典的圆形彩块图案，她们连恋恋不舍的起身离开。 “哎呀，怎么都这个点了？回去我们家老头子又得说道了！” 王主任看了一眼手表，发现都九点多了，忍不住有些惊讶。 她们看的太入迷了，浑然忘记了时间。 “柱子，那我跟你徐姐就先回去了！明天晚上你应该没啥事吧？” 王主任满脸期待的问道。 何雨柱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对了，王阿姨、徐姐，您二位明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早点过来。明天不是这周最后一天班了吗？晚上我想做几个菜。自己一个人吃饭太没意思了，您要是得空的话，就叫上街道办的几位同志，咱们就一起吃个便饭如何？” “这样不太好了，我们单位六七个人呢，多麻烦……” 王主任本来想要推辞，但是旁边的徐姐却悄悄拉了拉她的衣服。 “王主任，小何的厨艺可是相当棒呢！我们家老闫就在厂子里上班，每天带回来那饭，滋味都绝了！再说了，小何同志这么支持我们工作，咱们也不要驳了人家面子不是？” 王主任闻言，便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明天我们就早点过来。” 她清楚何雨柱是想要跟她们打好关系，但是这样的请客方式，又让人并不讨厌。 再加上她也听说过，轧钢厂的大厨手艺非常棒，都在街道上传开了。所以也想尝尝他的手艺。 两个人临走的时候，何雨柱又给她们每个人拿了几个香蕉带上。 南方的水果，而且大冬天的根本吃不到，格外的金贵。 两个人也没有太客气，就收下了。 送走了两位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之后，何雨柱关上门，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这四合院里面，小人还真是不少啊！ 他们还真是不放过一丝机会想要对付自己。 许大茂这孙子算是一个，不过何雨柱已经习惯了。 但是那个刘海中，竟然是他撺掇许大茂搞事，更是让何雨柱不爽。 “这个老东西，找个机会得好好收拾他一顿！” 何雨柱自言自语道。 不过想要对付一个人，尤其是四合院的三位话事人之一，轧钢厂的七级钳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而且小打小闹的都不叫个事，要整他就得一次性把他给拿捏的死死的，让他以后不敢跟自己作对才行。 但是问题在于，刘海中一把岁数了，可是老江湖。 就连发现他屋子里有女人声音之后，都没有自己去举报。 而是挑唆跟何雨柱有大仇的许大茂，让许大茂去当那个出头鸟。 结果王主任处分的时候，也只是处分了许大茂，他一点事都没有。 许大茂的确是个小人，但是真正的坏人可不会在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字。 不会叫的狗咬人才最厉害，刘海中就是那种阴险的不会咬人的狗。 而许大茂跟他一比，道行差了有十万八千里呢！ “刘海中，好你个老小子，这个仇我何雨柱记住了。别着急，咱们俩慢慢玩！早晚有一天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一定给你来个大的！” 何雨柱眯着眼睛低声自语道。 刘海中是个官迷，对于权利的欲望无限之大。 而这种人轻易不会让人抓住自己犯错误的机会，可是一旦他犯了错误，那绝对是大错。甚至能够毁掉自己一辈子的那种。 比如说原著当中，他当初在动荡时期带着人四处抄家。害得娄晓娥家破人亡。 后来娄晓娥回到京城，如果不是何雨柱拦着，凭娄晓娥的手腕和能力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死的很难看。 他这样的人，越是对权利渴望，就越容易坠入深渊。 “之前是你们死死盯着我的问题，现在换做我盯着你了！刘海中，你就等着倒大霉吧！” 何雨柱说道。 而此时回到家中的刘海中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离开何雨柱家的时候，何雨柱似笑非笑看着他的眼神，让他现在都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还是当初那个愣种何雨柱，他一点都不会放在眼里。 那个时候的何雨柱生气的话，最多就是骂上几句，然后摔摔打打。 可是这种会把脾气发泄出去的人，反而对他造不成多大的威胁。 越是那种能够隐忍，把仇恨放在心里的人才叫狠人！ 刘海中原本以为，刚才傻柱知道是自己告诉许大茂他房间里有女人时，会对自己破口大骂，甚至抄起板凳。 可是何雨柱却意外的平静，甚至连跟王主任提都没有提他一句。 并不是因为何雨柱不跟他一般计较，而是因为，话虽然是他告诉许大茂的，但却是许大茂招呼的街坊邻居，找的街道办人员。 就算是王主任，顶多批评刘海中两句。他们都是老熟人了，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惩罚他。 所以何雨柱选择了闭口不谈。 而学会隐忍的何雨柱，正是让刘海中感到恐惧的根源。 “这小子，将来可能会比易中海更难对付！不行，他已经记恨上我了。说不定将来哪天他就会找机会对我下手！” 刘海中心中不禁后悔了起来。 这一次非但没有成功教训何雨柱，反倒是给自己惹上了一个麻烦的对手。 他想了一阵子之后，赶紧穿上衣服，跑去找许大茂商量举报何雨柱的细节。 许大茂心里头此时正不痛快呢，都因为刘海中的话，让他要去给人家扫一个月的大街！还得去做检查。 所以见到刘海中以后，他一点都没给好脸色。 “干嘛呀？还嫌你给我惹麻烦惹的不够啊？” 刘海中知道许大茂心里面有气，只好赔笑道：“大茂，这一回是我的错。可是谁又能想到，他们家里面会有那种新鲜玩意啊？” “你少来，现在我天天要去扫大街，你怎么说？二大爷，这大街你得帮我扫一半才行！” 许大茂不依不饶的说道。 刘海中脸色一僵，这大冷天的，他一把老骨头也不想出去遭罪啊！ 他赶紧陪笑道：“大茂，现在咱们的好机会来了，你还没发现吗？这一次进了何雨柱的屋子，并不是没有收获！”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想想那电视机！” 刘海中提醒道。 “那玩意肯定珍贵着吧？一台收音机都得一百多，那电视机还不得上千啊！结果呢？那傻柱竟然说那是人家送他的。什么人能舍得把那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一个厨子啊？” 许大茂也琢磨过味来，“你的意思是说，这玩意来路不正？” 刘海中脸色一沉，“这就是他贪污食堂采购款子的铁证！” 许大茂乐了，“有道理！你还别说，我听我们电影院的领导提起过这电视机。说现在整个京城，只有一些大企业家和大院的高级干部家里有。怎么有人会舍得拿它去送人呢？” 刘海中一拍大腿：“对啊！所以说这玩意肯定有问题。而且咱们全院包括街道办的王主任都看见了。你明天过去举报，就拿这个电视机说事。他赖都赖不掉！” 第一百零八章 许大茂举报 第二天，许大茂偷偷摸摸的跑到了轧钢厂，跟杨厂长把何雨柱给举报了。 他作为红星公社的电影放映员，虽然级别不高，但是接触的领导干部可不少。 就连轧钢厂想要放电影，都得请他过来跑一趟，所以许大茂跟杨厂长也算是混了一个脸熟。 他来到杨厂长的办公室, 一阵添油加醋把何雨柱的问题无限夸大，说他就是一个侵占人民财产的窃贼，躲藏在人民群众内部的败类。要求杨厂长对他进行严厉的处罚！ 杨厂长并没有把许大茂这个小小的电影放映员放在眼里。 但是许大茂并不是轧钢厂的员工，杨厂长也没有办法堵住他的嘴。 来自厂外人员的举报，他需要给出一个合适的交代。 否则的话，保不齐将来许大茂利用自己的工作之便，向其他领导反映问题。 这就可能会对他不利了。 所以杨厂长先是好言安慰了许大茂一番，并且保证一定会对这件事情严肃的调查处理！ 可是，许大茂也是个人精，压根不相信杨厂长的这一套官话。 他当场就放出话来了，如果轧钢厂不对何雨柱进行处理，他就会向更上级的领导进行反映！ 杨厂长看着这个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家伙，并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去赌。 所以他只好答应许大茂，会成立一个调查组对何雨柱进行调查。 “杨厂长您可是答应我了啊！这件事情一定得尽快，不能再让这样的人继续为非作歹了！” 许大茂挑着眉毛说道：“放心好了，到时候您派人过来调查，我会去帮忙的！” 这是一种隐隐的警告，我就跟何雨柱住在一个院，你要是敢不派人过去，我是能知道的。 “这个当然，我们很快就会过去认真严肃的调查这件事！” 杨厂长笑着对许大茂保证。 许大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等到许大茂一出门，杨厂长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哼！这个许大茂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竟然敢跑到这里来跟我使脸色！” 他气愤的把茶杯拍在了桌子上。 “不过这个何雨柱也真是的, 就算是你赚到钱了, 那么高调做什么？不知道周围的人容易得红眼病吗？” 何雨柱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杨厂长自以为很清楚。 毕竟承包了食堂采购的活，他觉得那些菜农肯定给了何雨柱不少回扣。他作为既得利益者，心里面门清。 再加上他去给娄静斋做饭，娄静斋出手那么大方，肯定也不会亏待他。 但是现在，何雨柱把自己的问题上升到了厂子里面，给杨厂长带来了麻烦，就让杨厂长很不高兴了。 领导最喜欢的下属，就是那种把领导的麻烦都解决干净，并且不会给领导添麻烦的人。 他想了想之后，来到旁边的文员办公室，让文书小刘过去喊何雨柱过来一趟。 小刘得到命令之后，赶忙一溜小跑来到了食堂。 此时何雨柱做完了午饭，休息过之后没啥事情做，正在跟食堂里面的几个员工扯淡呢！ 自从他当了股长之后，身边的人全都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对他都特别的热情善良。谁都拿他当自己的亲人似的对待！ 哪怕是家里面有人送来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给何雨柱分享一份。 小刘跑到食堂，看到何雨柱坐在那儿笑呵呵的扯淡，赶紧说道：“何股长，杨厂长叫您去一趟他的办公室呢！” 何雨柱看到小刘喘着粗气，明显是急急忙忙一路跑过来的，顿时心中也有些好奇。 杨厂长找自己莫非是有什么大事？ 他站起身来，跟小刘一块儿来到了外面。 他也不着急过去，而是先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桔子塞给小刘。 “瞧你急的，先吃个桔子解解渴！” 小刘见到这黄橙橙的桔子也很高兴，“谢谢何股长！” 接过桔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何雨柱一边走一边问小刘：“小刘，知道杨厂长叫我过去是因为什么事吗？” “这……” 小刘的脚步顿时慢了下来，本来不想多嘴，但是拿了人家的吃的，又不好意思瞒着。 “何师傅，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今天上午，红星公社的那个电影放映员来找过杨厂长一趟。他刚走，杨厂长就让我喊你过去了！” 何雨柱目光一凝，“许大茂？” 许大茂昨天晚上刚刚被何雨柱狠狠的收拾了一顿，现在天天早上五点钟就得上街扫地去。 再加上之前那么多的恩怨，许大茂对何雨柱可谓是恨之入骨。 那么他跑到轧钢厂找杨厂长，肯定没有好事！ 何雨柱笑着看向小刘，“小刘，谢了啊！我那儿还有从南边海岛产的大香蕉，下次我带点给你尝尝！嗬，那玩意这个天一般人压根吃不到！” “这个天气还能有香蕉吃呢？” 小刘眼睛瞪得老大。 这个年代运输业可不发达，无论是汽车的稀少还是道路的不便，都导致绝大多数北方人没有吃过南方的水果。 香蕉这种东西小刘还是知道的，但只有正当季节的时候，见到过领导招待客人用。 他自己可没有那么好的命可以尝尝。 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能在这时候弄到！ “这是个秘密啊，你可不要随便说出去！” 何雨柱笑呵呵的对他说道。 小刘赶紧点了点头，“您放心吧！我的嘴巴严实着呢！” 何雨柱呵呵一笑，心说：我信你个鬼。 水果这玩意虽然金贵，但又不属于管制严格的东西，通常还真没有人会把水果和作风问题挂钩。可大部分人又很难吃到。 所以何雨柱就时常带一些过来，拉拢一下人心。 而小刘得到了何雨柱的小恩小惠之后，内心就对他多了不少的好感。 何雨柱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外，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响起杨厂长的声音，何雨柱听这语气就感觉到，杨厂长的心情不是很好。 杨厂长知道来的人是何雨柱，往常他来的时候，杨厂长的声音都是带着欣喜的，今天却带着几分故意端着的严肃。 这就说明，有事了。 何雨柱心中又狠狠骂了一顿许大茂这个瘪犊子，然后脸上堆起笑容推开了门。 “杨厂长，您找我呢！” 杨厂长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报纸，抬眼一瞧何雨柱，缓缓把手中的报纸给放了下来。 “何股长，最近你的生活看来过的不错嘛！生活水平直线上升，不光是顿顿有肉吃，而且家里面还有什么电视机了？好家伙，这水平连我这个当厂长的都赶不上你了啊！” 何雨柱听到杨厂长这番话，也清楚这些事一定是许大茂跟杨厂长说的。 他顿时叹了一口气，垮着脸说道：“杨厂长，您又听哪个小人在这里胡乱编排我？” 杨厂长似笑非笑，“你就说说，我刚刚讲的这些有没有问题吧？” 何雨柱一脸委屈的回答道：“杨厂长，我何雨柱打了二十五年的光棍。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现在多亏了领导您对我关照，给我涨了工资，又让我承包了食堂采购的工作。我承认，我的生活质量是提升上来了！可这还不是因为过去穷怕了，现在报复一下过去的苦日子吗？” “我一没偷，二没抢，怎么就能有那么坏的人，见不得别人好呢？” 何雨柱说的也是真心话。 自从他的微型农场可以种菜、养猪以后，他就不屑于从食堂往家里带饭带菜了。 毕竟自己回家开小灶，不比吃大锅饭强得多？ 食堂里面哪有什么荤腥啊！ 杨厂长听着何雨柱的诉苦，声音也柔和下来不少。 “我知道，你毕竟还年轻。突然之间手里面的钱多了，难免会想改善一下生活。可是做人要懂得低调行事！你比周围邻居的生活质量好那么多，他们就会认为你肯定是占了公家的便宜。现在可好了，人家跑过来举报你，我这个当厂长难道能不管吗？”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领导管教下属都是这一套。 实际上杨厂长压根也没打算惩罚何雨柱。 毕竟刘海中和许大茂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内幕。 何雨柱现在对杨厂长而言，可是一个最宝贝的下属。 改善了食堂的伙食，让外来客人用餐质量直线上升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何雨柱接手食堂采购，让杨厂长得到了更大的利益。 他只是借此机会敲打一下何雨柱，避免他将来出了问题，影响到自己。 何雨柱点了点头，“杨厂长，这个举报我的人太坏了！无凭无据的，他凭什么诬赖我？” 他知道是许大茂举报的，但是不能说出来，否则的话不就等于是把文书小刘给卖了吗？ 杨厂长呵呵一笑，“这个人有真凭实据！因为人家就是你的好邻居，天天看着你大鱼大肉的，嫉妒的都吃不下饭了！” “啊？我们院的？” 何雨柱做出惊讶的表情。 “到底是哪个孙子这么不要脸，我何雨柱算是对得起这些邻居了，平日里对他们客客气气的，有什么忙要我帮从来不说二话，他怎么能干这种缺德事啊！” 第一百零九章 反将一军 杨厂长高深莫测的说道：“小何啊，我们组织的原则上是要保护举报人的身份的！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你也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态，要学会以宽容的心去面对问题。不要想着打击报复！” 何雨柱一脸委屈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杨厂长，我心里面实在是太委屈了！这好人为什么就没有好报呢？” 杨厂长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他走到何雨柱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自己好好想想, 最近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人？” 何雨柱假装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最近跟我闹矛盾的人，也就我们院的许大茂，还有咱们轧钢厂的锻工刘海中啊！” 杨厂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何雨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他们！回头看我怎么找他们算账！” 说着，他就转身想要离开, 一副要去找人干仗的模样。 杨厂长看着何雨柱年少冲动的样子，心里面并不觉得讨厌。 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 哪个当领导的会希望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心思似海深？ 相反，何雨柱此时展现出的状态，才方便做领导的教育管理。 “小何，你不要冲动嘛！哎呀，你这个样子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何雨柱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人劝，所以杨厂长一开口，他立刻就停住了脚步。 “领导，您说的有道理。我现在是不应该意气用事。” 杨厂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过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杨厂长搂着何雨柱的肩膀，带着他坐在沙发上，然后一副长辈的模样教育道：“这个年头，多得是气人有笑人无的人。看到别人过的比自己好了就眼红，看到别人过的比自己差了就翻白眼。你以后如果想要提升自己，就得学会接受这一切。不要动不动的就发脾气, 靠武力解决不了问题。” 何雨柱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非常认真的听着杨厂长说话，而且还时不时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这让杨厂长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听完了之后，何雨柱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杨厂长，就由着别人诬陷我，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吗？” 杨厂长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嘛，以后再想着怎么办。来日方长嘛！” 这是在暗示何雨柱，想要报复的话，得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 否则你自己身上有屎，却说别人不干净，那是没有什么信服力的。 何雨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拍大腿：“我明白了！杨厂长，要不怎么说还是您高明呢！今儿个我要不是听了您的话，我还真就犯了错误了。您放心，我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你明白了就好。” 杨厂长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把必要的流程走一趟的！今天晚上我会让人去你家调查一下。你今儿个早点下班，回去收拾收拾。” “哎，明白了杨厂长！” 何雨柱一脸感激，正起身打算离开。 走了两步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问杨厂长道：“杨厂长，这一回如果我没猜错，是许大茂举报的我。但是刘海中，他是不是也来找过您？” 何雨柱刚刚故意说，他最近跟许大茂与刘海中产生了矛盾。 原本是装作自己不知道许大茂举报了自己，免得让杨厂长怀疑他收买小刘。 可是杨厂长却点了点头，并没有把刘海中给择出去。 这个就不正常了，要是刘海中没有掺和进来，他一定会说明，免得自己跟刘海中再发生纠纷。 但是他没有反驳，也就是说明，刘海中也干过类似的事！ 杨厂长微微一笑，冲他说道：“你刚刚涨工资之后，他就来过了！” 他随即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可是一直都非常看好你的！他说的那些话，我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何雨柱现在才知道，原来二大爷看自己不顺眼，是打那个时候就开始埋下了根。 嫉妒让他面目全非。 “我知道了厂长。我会有分寸的！那今天下午，我可就早点回去了？” 杨厂长说道：“别忘了先把饭菜给做好啊！” “放心吧您！” 何雨柱离开了杨厂长的办公室之后，来到外面。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从天空照下来，斜斜落在他的头顶上，驱散了些许寒意。 何雨柱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午后的太阳。 温暖而光明，却带着一丝让人想要晕厥的不适。 科普是怎么说的来着？长期照射紫外线容易导致皮肤癌。 穿越到这个世界还不满一个月，何雨柱原本以为，对自己来说最大的危机就是两年之后的风波。 可是现在看来，身边并不是那么的安全，坏人也是无处不在。 又或许，两年之后的风波只是引发了此时早就存在的风气罢了。 “我要变得更强大才行。哪怕是以后想要当一条可以混吃等死的富足咸鱼，也得先保护好自己。许大茂、刘海中，你们这俩孙子给我等着吧！” 何雨柱双手背在身后，朝着食堂走去。 来到食堂之后，他一脸不愉快的坐到了椅子上，旁边一群下属立刻凑了过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恩威并施，食堂的这些员工对于何雨柱的吩咐没有敢不听的。 就连刘副厂长的相好刘岚都不会跟何雨柱对着干。 当然了，前提也是何雨柱给李副厂长面子，给她安排的活都是相对轻松的。 总之，现在食堂的氛围相当和谐。 国内的大环境氛围，永远都是单位的一把手掌握绝对的权利。 徒弟马华率先开口问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一脸的官司？” 刘岚见状，调笑道：“是不是杨厂长批评你了啊？” 大家伙顿时好奇起来，杨厂长之前对何雨柱不是很关照吗？半个月时间里，涨了工资，提拔了干部，还给了他食堂采购的大活。 何雨柱赶紧摆了摆手：“嗨！跟杨厂长没关系！还不是因为我们院里那个二大爷刘海中！他可把我给气坏了！” 众人一听不是杨厂长的关系，心中也是收起了一些心思。 “刘海中？他怎么招惹您了？” 何雨柱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拍着。 “说起来我就生气！” 他伸手一指那边工厂，“刚刚我从杨厂长办公室回来，路过工厂那边的时候听到几个工人在那聊天，全都是在说我的坏话！当时给我气的不行，我上去就逮住那几个小子跟他们理论。” “结果你们知道怎么着？他们竟然说，那些话都是刘海中在厂子里面传的。还不是一天两天了！” 何雨柱一脸悲愤，“我是万万没想到啊！跟我住一个院的长辈，这么长时间来竟然在单位这么编排我！什么人呐这是！” 大家伙一听是这事，纷纷笑了起来。 邻居之间的小八卦，算不上什么大事情，谁家里面没有个家长里短的？ 马华对何雨柱可是非常尊重的，虽然两个人年龄相差不是很大，但是在他心里面，何雨柱这个师父的地位甚至不比他爹差几分。 一听刘海中编排他师傅，当时就撸着袖子说道：“师傅，您不用说了！这个刘海中真不是个玩意！我现在就去找他，教训他一顿给您出口气！” 马华性子比较直，说干就干，话音刚落就拿起炒菜勺要冲去找刘海中。 旁边的人赶紧拦他，“马华，冷静点冷静点，你这么过去是要闹出人命的！” 何雨柱也开口阻拦：“华子，你这是干什么呢？把勺子给我放下！” 马华被众人拦着，又有师父的命令，只好气呼呼的把勺子扔到了一边。 何雨柱指着他，教训道：“华子，你太冲动了！你这么一过去，不光是你自己得被开除。我这个当师傅的也得跟着受处分！” 他叹了一口气，“不就是被骂两句吗？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何雨柱也是个尊老爱幼的人，也干不出来那种公报私仇的事来！” “难不成我还能每天给他打饭的时候故意少给他几两饭，故意给他打点白菜帮子、烂菜叶子？你们说我是这种人吗？” 一开始何雨柱说的话大家没听出毛病来，还不住的点头，心中觉得何雨柱这个人厚道。 可是慢慢听到了后面，就感觉有点变味了。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认过眼神之后，终于明白不光是自己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 何雨柱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忽然抬头看向大家。 “哎哟喂，抱歉啊各位！我个人的一点私事，不应该拿来跟你们说！希望不要影响到你们。” “另外我可是说好了啊，谁也不许把今天我说的话记在心上！更不许因为我的事儿，以后在打饭的时候刁难人家刘海中！” “谁要是那么做了，可别怪我何雨柱不留情面啊！” 第一百一十章 请客吃饭 何雨柱这番话说完之后，聪明的人基本上就已经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行了，大家伙都各忙各的去吧！今天早点把饭给做了，我待会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何雨柱讲完了该讲的事情之后，就吩咐大家去准备晚饭。 反正他也只负责炒菜，快得很，只要把菜整完了就可以离开了。 大家伙一脸古怪的散开了, 何雨柱则是端着自己的茶缸子，坐到一边慢悠悠的喝茶。 食堂的几个员工凑到了一起，讨论何雨柱刚刚的那番话。 “你们说，何师傅刚刚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这都听不明白？你真是白长那么大岁数了。” “哎呀，我觉得他好像是要让咱们以后打饭的时候刁难刘海中似的。但是他又说了，不许咱们那么做。谁知道他到底啥意思啊！” “傻瓜，他要是真的不记恨刘海中，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用得着跟咱们所有人说吗？” “可是他最后那句话, 明明讲的就是……” 刘岚翻了个白眼，对问话的孙大姐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吗？现在人家当了领导，说话就是这个味。不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得你自己琢磨才行！” 不过有句话刘岚却没有说出口。 万一哪天刘海中不满食堂的行为上诉去了，最后的责任也落不到何雨柱的头上。 因为大家伙可都清楚的听见了，他三令五申让大家不要去为难刘海中。 一群人觉得刘岚分析的比较有道理，毕竟是副厂长的姘头，比她们吃过见过的多啊！ 其他人是整明白了，但是何雨柱的徒弟马华反而是没有搞清楚。 他性子比较耿直，人相对来说单纯许多，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一开始他觉得何雨柱是要对付刘海中，可是听了后面的话，又觉得不像。 作为何雨柱的徒弟，他对何雨柱既尊重又感激, 生怕做错了事情。 所以他犹豫了半晌，还是走过来，悄摸摸的问道：“师父，刚刚你说的那些话……” 何雨柱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徒弟。 “怎么了？” 马华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为难的说道：“那我以后给刘海中打饭该怎么打啊！”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这个徒弟，理解能力着实堪忧。 “你刚刚不是想去揍他吗？” “嗯，不过您不是不让吗？” “师傅虽然不让你去做，但是支持你的想法。明白了吗？” 马华恍然大悟，“哦哦哦！我懂了师傅！” 他嘿嘿笑了起来，“师傅您就放心好了，下一次轮到我去打饭，我让他净吃白菜帮子！” 何雨柱笑道：“瞎说什么呢！白菜的营养都在白菜帮子上，你是为了他的健康着想。” “对对对！” 马华傻笑着，心想，还是自己的师父狡猾啊！ 不，怎么能说师父狡猾呢？应该叫聪明才对。 何雨柱今天下午提前就把工厂的晚饭给做好了，然后骑上自行车就回了四合院。 许大茂对他的举报点就是在于家里面的物资，还有那台24寸的大彩电。 家里面的米面粮油和肉类，昨天晚上就被他收进微型空间了，只留下一些家常的蔬菜、少量面粉、混合面在外面。 关于这方面，何雨柱压根就不担心被查到什么。 但是重点，还是在于他那台24寸的大彩电上面。 普通人的家庭当中根本不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存在，现如今十几寸的黑白电视机都是顶级奢侈品。 当初何雨柱无聊得慌，所以跟蛙儿子许了这个心愿，没想到它竟然这么给力，给自己带回来一个大惊喜。 但是如果处理不当，大惊喜反而会变成大麻烦。 这一次的事情给何雨柱提了一个醒，那就是今后最好不要让蛙儿子把超出这个时代，以及他的身份太多的东西带过来。 幸好，许大茂这个傻叉竟然跑到他们轧钢厂来举报何雨柱。 他根本不知道，如今何雨柱可是杨厂长面前的大红人。杨厂长当然会向着了！ 杨厂长提前告诉要有人去家里面检查，而且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准备，这一回何雨柱没有丝毫心慌。 至于应该怎么处理这台彩电的问题嘛！何雨柱心里面也是想好了主意。 他回到家之后，把家里面平常用不到的那张大八仙桌给拖了出来。 平时这大桌子他一个人吃饭用不着，就用来放一些杂物，但是今天街道办的同志们要过来吃饭，刚好它可以出来发挥一下余热。要不然时间久了，它都忘了自己是吃饭用的。 至于晚上吃什么，何雨柱原本计划着搞一点油水足的，给街道办的同志们吃好了。 可是今天既然知道厂里面派了人过来检查，他就不能搞的那么奢侈了。 最多炒几个鸡蛋，其他的都是素菜最好。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就凭他的手艺摆在这，哪怕今天吃的全是素菜，也保证能让王主任她们吃的高高兴兴的。 这顿饭何雨柱做的非常认真，前前后后花了快两个钟头准备，才算是给做完了。 他先是挑出来四五样，装好了盘给后院聋老太太送过去。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家家户户都在朝他屋子里面张望。 难得今天何雨柱做了一顿大餐，那香味早就飘出去好几里地了，院里的邻居也是闻着香味望过来，都想知道何雨柱家里今天什么情况，竟然搞的这么丰盛。 何雨柱淡淡一笑，正打算回屋，恰巧看到那边墙后头露出来一个瓜皮脑袋，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盯着他那屋。 不是棒梗那个小白眼狼还能是谁？ 多亏何雨柱留了个心眼，出门的时候把门给锁上了，要不然这小贼肯定进去偷吃了。 发现何雨柱看向自己，棒梗恶狠狠的瞪着他，又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何雨柱心中冷笑不已，想了想，一边伸手打开门锁，一边朝院里另外一个男孩招了招手。 “石头，过来！” 小胖墩石头在不远处砸吧着自己的手指头，那模样不比棒梗好到哪里去。 一听到何雨柱喊自己，他眼睛一亮，喊了一声：“柱子叔，我来了！” 说着，这小胖子就跟山炮似的“咚咚咚！”跑到了何雨柱跟前。 好家伙，要是再过几年，怕是这地都得跟着抖。 何雨柱内心吐槽道。 他低头看着石头，问道：“小子，想不想吃好吃的？” 石头疯狂的点头，自从上次何雨柱给了他草莓吃之后，他见到何雨柱都是叔长叔短的。 何雨柱瞥了一眼墙后面的棒梗，然后回屋，夹了一个荷包蛋过来。 “张嘴！” 石头听话的把嘴张开，何雨柱直接把荷包蛋塞进了他嘴里边。 那边的棒梗看的眼睛都红了！ 他一星期才能吃一次鸡蛋！而且那是何雨柱做的荷包蛋，比他妈做的好吃多了！ 石头高兴的大口吃着荷包蛋，三下五除二就全都吞下去了。 “谢谢柱子叔！” 石头嘴角都是油，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帮我一个忙！去一趟街道办，让王奶奶他们过来吃饭。就说柱子叔已经把饭菜给准备好了！” 石头连连点头，他是在这一块儿长大的，周围的邻居都熟得很，街道办闭着眼睛就摸到了。 何雨柱算好了时间，是下午快五点半。 这个点轧钢厂还不能下班，但是街道办已经快要下班了。 按照杨厂长的安排，就算是真派人过来调查，也得在食堂吃完饭再来。毕竟以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杨厂长会给他足够多的时间来准备。 石头得到了何雨柱的命令，开开心心的跑去了街道办。吃过荷包蛋之后，他跑起来浑身是劲。 而街道办单位这边，王春霞到了单位就把这件事情跟所有人都说了。 大家一听说还有电视机这种好东西，而且还能吃上远近闻名的大厨师何雨柱亲手做的饭菜，一个个可高兴着呢！ 街道办这种地方人员变动不大，难得可以来一个新人，大部分都是上了些岁数的阿姨、大妈。 就拿他们街道办来说，全是些妇女。 对于看热闹和吃酒席，可都非常的热衷。 这不，还没下班呢，她们其实就已经聊起了今天晚上这顿饭了。 石头跑到街道办来，跟门口的徐敏转达了何雨柱的话，徐敏当即进到里屋告诉了主任王春霞。 王春霞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也快要到下班时间了。 她便笑着说道：“既然人家小何师傅都准备好了，咱们作为客人也不能让人家等着。你告诉大家收拾收拾，咱们赶紧过去吧！” 街道办的工作轻松，平常主要是解决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或者向街道的街坊们转达上层的意志。 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那里喝喝茶看看报纸，或者打打毛衣聊聊天。 来迟一点，或者走的早一会儿都不叫个事。 既然王主任都亲口发话了，大家也是乐乐呵呵的，赶紧拿上衣服准备出门。 “早就听我们家老张说那小何师傅手艺好了，这一回我总算能尝尝了！” “刘姐，你说那个电视机是个啥玩意啊？听说不光能听声音，里头还有小人？” “我也没见过，还是听我表姨说的，他们家我姨丈之前出国带回来的一台。可稀罕着呢！”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朝何雨柱家走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丰盛的素宴 王主任带着街道办的女同志们联袂而来，可是把整个院子都给轰动了。 她们这些街道办的干部，虽然手中的权利不大，但是在这街道上却是影响力很大。 而且谁不知道，能够在京城的街道办谋个一官半职的女人，家里面肯定都有关系？ 男人们还没下班回来，女人们则是一个个热情的过去跟她们打招呼。 一大妈围着围裙, 笑呵呵的问王主任：“王主任，您怎么带着街道办的同志都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精神要传达？” 王主任淡淡一笑，她跟一大妈岁数差不多，但是从两个人的精神状态来看，说她比一大妈年轻十岁都有人信。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街道办要组织一场精神文明学习，地点就定在了小何师傅家里。这不就过来了嘛！” 一大妈听说她们是要去何雨柱家的，心中也是有些惊讶。 这何雨柱怎么突然那么有本事了？连街道办这些老娘们都能请过来？ 她可是很清楚, 街道办的这些女人都是干部家属，并不是贾张氏那种馋嘴娘们。 你说请她们吃饭，人家也得看看你什么身份才会过去。 毕竟能当干部家属的，多少得有点脑子跟眼光，不明不白的饭，纵然你是高档酒店人家都不去。 所以说，当得知何雨柱把她们都请到家中之后，一大妈才会如此的吃惊。 几位街道办的同志跟一大妈打了声招呼，便去中院了。 而一大妈望着她们的背影，愣了一阵子，才暗暗想道：等老头子回来得跟他说说，以后要跟傻柱把关系搞好才行。这个小子，现在越来越不得了了。 一群女人来到院子里，那声音何雨柱隔着老远就听到了。 他从房间里走出来，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王主任, 你们都来啦！快快快，到屋里做。酒菜我都给您几位准备好了！今天贵客临门，我这小地方也算是蓬荜生辉啊！” 王主任呵呵笑着对几个科员说道：“你们瞧瞧，这小何的嘴跟抹了蜜似的，说话就那么好听！” 几个科员也是笑了起来。 “小何师傅，今天我们可就来打扰你了啊！” “早就听说你手艺不错，今天可得让我们一群娘儿们开开眼！” 何雨柱点了点头，“哎，您几位就放心好了！” 他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说道：“悄悄告诉你们，我今天给你们准备的这小灶，比我在食堂做的强几十倍呢！” 街道办事处的这些娘们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你说的我都饿了！” 何雨柱赶紧往里面招呼众人：“那就快进屋吧！咱们一边吃饭，一边看看电视。” 大家听到有电视可以看，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稀罕玩意，她们还真没人看过，就连听说还是最近才听说的。 “走，咱们快去瞧瞧！” 一群女人兴高采烈的进了屋子。 王主任没有着急进去，却把何雨柱拉到了一边。 “小何啊，怎么样，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把街道办事处的这些女人都给你喊过来了。今天你可得卖力点表现！” 何雨柱连连点头，“哎，这个我知道，谢谢您赏脸！” 王主任淡淡一笑，背着手说道：“我也得感谢您才是。有了这台电视机，以后我们学习gm精神也就更方便了。这点小忙，我还是可以帮的。” 王主任的意思何雨柱明白。 过来吃这顿饭，并不是何雨柱给王主任的人情，而是王主任还何雨柱的人情。 街道办事处这些女人都有各自的关系，一般人人家瞧都不会多瞧一眼。 何雨柱心中也清楚，“是是是，这还不是您王主任面子大嘛！” 王主任白了他一眼，“可不光是我的面子，你何师傅的手艺，还有你家那稀罕玩意的魅力也不小。” 她压低了声音：“人我给你叫过来了！至于怎么相处，以后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她看向屋里，女人们已经围着那台电视，撅着屁股研究起怎么换台了。不时就可以听到她们兴奋的喊声。 “你看看那个穿格子衫的游雪梅，她男人是上面一位处级的干部。那个屁股撅的老高的刘蓉，他男人也是光明区的一个实权副处。徐敏你认识，她自己马上就要升副科了，她家那位处级可没少在她背后使劲。” 何雨柱听得是心跳加速。 他对于这其中的门道固然有一些了解，但到底是个外行，知道的不甚详细。 可是听完了王主任一番话，他眼中这些街道办事处的小科员，全都变成了大佬的枕边人。 要是能够跟她们打好关系，那将来遇到什么麻烦，不就能多条路子嘛！ 出门靠朋友，人脉的重要性有多高，何雨柱再清楚不过了。 但是他很快就收起了自己惊讶的表情，对王主任说道：“但是他们跟您家那位比起来，不是还差着老远呢嘛！” 关于王主任的传说，何雨柱可是听邻居们说过。 她男人那是正儿八经的实权副厅级，整个光明区都是排的上号的。 在何雨柱知道的人里面，排除那些教科书上的人物，他仅次于之前娄静斋家出现过的光明区领导李爱民。 王主任却只是淡淡一笑，“好了，咱们也快进去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跟王主任一起进了屋子。 一桌子饭菜都用海碗和菜盆扣着，何雨柱是担心这天气饭菜凉了，不好拿来招待客人。 不过街道办的这些女人们一进屋，注意力就全都被电视机给吸引过去了，反倒是对吃饭不怎么上心。 王主任咳嗽了一声：“咳咳，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有没有一点做客的样子？” 一群女人听到王主任发话了，这才笑嘻嘻的回过头来。 “王主任，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好奇嘛！” 徐敏朝何雨柱伸了伸手，“小何，你快过来给看一下。我们弄了半天，都弄不出来人来！快给我们急死了！” 一旁的刘蓉笑道：“一开始还是有的，结果让徐姐给摆弄没了。” 徐敏白了她一眼，“你好意思说我？还不是你撺掇着我试试上面的按钮有啥用？” 何雨柱笑呵呵的走过来，“几位姐姐别着急，我马上给你们找频道！” 现在全国的电视台总共也没有几家，而且节目类型非常至少。 电视剧没有出现，节目基本上都是新闻消息。 但是这也没关系，反正只有弄出人来，这些老娘们应该就能看的乐乐呵呵的。 一群女人给何雨柱让出道来，何雨柱走过来，按着电视机下面的换台按钮，很快就调出了北方的一个频道。 很快，她们就听到一股用大碴子味播报的新闻消息。 “哎呀！真的有人了！” “这玩意可真有意思！” 一群女人兴奋的大呼小叫的。 何雨柱伸手一指八仙桌，“姐姐们，咱们一边吃饭一边学习吧！” “成成成，咱们快上桌吧，免得待会儿菜都凉了。” 大家依次在八仙桌上坐好，何雨柱家里的八仙桌不算多大，大家热热闹闹的挤在一起，眼睛都巴巴的看着电视机。 何雨柱笑着走过来，亲手把一盘盘菜给打开。 这个时候，浓郁的香气顿时散发了出来，逐渐让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了桌子上。 只见到一道道造型精致，让人口水欲滴的菜肴出现在眼前，光是那色泽和香气就让人食指大动。 哪怕是王主任这种高干家属也是不禁有些惊讶。 “咦？怎么全都是素菜啊！” 开口的是街道办一个比较年轻的姐姐，约莫三十岁上下，是大院一位领导的女儿。 她这一开口，大家也才注意到，满桌子除了一个青椒炒鸡蛋之外，竟然是没有一样荤菜。 十几道菜都是萝卜、青菜之类的。 不由得，大家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悦。 虽然你何雨柱师傅的手艺很好，但是既然要请客吃饭，也不能这么抠门吧？ 这不是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吗？ 王主任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不悦，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带着几分责备。 我把这些人给你请过来，可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啊？ 就拿这些东西考验干部家属的吗？哪个干部家属禁不住这种考验？ 可她还是举起筷子说道：“现在条件困难，家家户户都吃饱饭就不容易了。人家小何师傅一片好心，你们就不要挑三拣四的了！来，快动筷子吧！” 何雨柱则是呵呵一笑，“各位姐姐，你们先别急着下定论。吃过一口你们就明白是咋回事了！” 大家听到王主任开口了，虽然心里面有些不悦，但是看在饭菜味道这么香的份上，就纷纷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结果饭菜入口之后，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光芒。 “这……这是青菜？” “这也太香了吧！” “还有这白菜，看上去就跟用清水煮的一样，味道怎么比肉还鲜啊！” 何雨柱面带笑容，今天这顿饭他的确用的都是素菜，但是并不代表做起来简单。所花费的心思，可比做荤菜多了去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给刘海中下马威 一群女人吃的唇齿留香，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 她们实在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一桌子素菜都可以做的那么好吃。 这个时候，刘蓉看着面前一盆白菜汤，眼睛里亮起了了然的光芒。 “小何师傅，你可真是心思细腻啊！” 她看向何雨柱，眼神当中带着几分调侃。 何雨柱知道, 刘蓉已经看透了这些菜的玄机，不禁拱了拱手：“您是行家，一口就吃出来了！”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好奇的望着她：“刘蓉，你到底看出来什么了？快跟我们说说。” “就是，不要卖关子了！” 王主任都颇为好奇的开口询问：“小刘，你跟我们说说, 这些菜里面有什么讲究？” 刘蓉得意的一笑，指着中间那盆汤说道：“你们看这道菜, 它是一道著名的川菜，叫开水白菜。这可是国宴菜单上的菜品啊！” 其他人都盯着那道汤，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就是普通的白菜汤。 一盆清汤，里面是鲜嫩的白菜叶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都见不到其他配菜。 “表面看上去就是白菜汤，可实际上啊，这白菜用的是最嫩的白菜芯。而且这汤更是大有讲究！” “看上去这汤清清淡淡的，却是用很多材料调制的高汤，然后再用纱布过滤。” 何雨柱听完之后，冲刘蓉竖起了大拇指。 “刘姐您太厉害了！说的全对。” 众人听的也是好奇了起来，一个科员急忙问道：“那你给说说，这汤里面都用了什么啊？看着清淡，喝起来却鲜香无比。我也想学学！”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是啊是啊, 你就教教我们呗！” 何雨柱呵呵一笑，“这个做法也不是很复杂，就是用的材料多了一点。光是吊高汤，就得用整只的鸡、鸭和上好的猪排骨, 熬制俩小时以后，再用鸡肉蓉或者猪肉蓉把汤里面的杂质吸收干净。这样一套下来，汤看上去就清澈无比，跟清水似的。味道也是鲜香无比！” 一群女人听完了何雨柱的介绍，纷纷瞠目结舌的说道：“我的妈呀！这做起来那么麻烦？” “光是材料就用的那么多，这一道菜得花不少钱啊！” 一开始大家伙还以为何雨柱抠门，舍不得给她们做荤菜。 结果现在才知道，人家这菜做的有多细致，又花了多少珍贵的材料。 何雨柱也趁机解释道：“最顶级的料理，并不是那种一看上去就是大鱼大肉。老年间那些皇亲贵胄吃东西，都讲究一个精致劲。既要看上去清淡，却又得有肉的鲜香。这里面还有一个养生讲究！” 女人们认真听着何雨柱的解释，心中暗暗佩服。 徐敏笑道：“你看，在你这位大厨师的面前，我们都变成乡巴佬了！果然啊，这土猪吃不得细糠！” 徐敏的调笑让一桌子的女人纷纷笑了起来。 “徐姐你这话说的，我们都成了猪了！” “就是，这话我们可不依你！得罚你喝一杯！” 何雨柱提前准备好了五瓶白酒。 这年月家里面很少有喝啤酒的，尤其是单位的女性，多少都能喝上几杯白的。 徐敏没办法，只好笑道：“好好好，那我先自罚一杯。” 她说着，非常痛快的端起手边的酒盅，仰头把一杯酒都喝了下去，其他人连忙鼓掌叫好。 王主任也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你们怎么就先喝上了！我提议呀，咱们得先敬小何师傅一杯。感谢他今天请咱们吃饭，而且还慷慨的把自己家的电视机贡献出来，让我们有机会组织学习。” “说得对，我们得感谢小何师傅！” 王主任一举报，其他人自然是纷纷响应。 何雨柱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赶紧把自己的酒杯也端起来。 “王主任您太客气了，我也是咱们街道的一份子嘛！咱们这片区能够有今天这种和谐稳定的生活，全都仰仗着上面的政策，还有您各位的辛苦维持！我这就当是代表咱片区的老百姓感谢您各位的贡献而已。” 大家一块儿喝了杯酒，其乐融融。 何雨柱的情商与口才，很快就赢得了街道办事处这些女人们的喜欢。 当然了，这也少不了他做的可口的饭菜。 一般吃过他做的饭菜的人，都会被它深深迷住，甚至有些无法自拔。 想要抓住女人的心，先得抓住女人的胃。 尤其是这年月，人人都在为了吃饱饭而努力，所以很少能吃上如此精致的美食。 而与此同时，轧钢厂的食堂这边也下班了。 工人们纷纷来到食堂打饭，这个时候打饭大多数人都是带回家去吃。 刘海中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心里面捉摸着许大茂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如果顺利的话，这可是一个让何雨柱栽大跟头的好机会！ 他寻思，何雨柱顿顿都是大鱼大肉的，而且很少看到他从外面拎东西回来，所以刘海中断定，何雨柱家里面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 只要有人过去调查，一准能够找到这些证据。 到时候无论何雨柱是借着采购的便利贪污腐败，还是偷了轧钢厂食堂的东西，都够他狠狠喝一壶的！ 刘海中心里面一想到何雨柱会被打回原形，从此以后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再挑战他的地位，心里面就美的不行。 他来到食堂，嘴里面还哼着小曲儿，高高兴兴的去打饭。 今天负责打饭的人正好是马华。 马华老远看到刘海中过来，脸色就垮了下来。 一想到这个老小子竟然敢抹黑自己的师傅，他就恨得牙痒痒。 何雨柱在他心里面那就跟父亲的地位差不多，教他本事，自己发迹了还不忘提携他，让他年纪轻轻的，一个月就能赚到四十多块钱。最近更是主动帮他张罗结婚对象的事情。 这样的师傅，让马华早就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要好好跟着他一辈子！ 所以刘海中招惹他师傅，比招惹他自己还让他无法接受。 刘海中来到窗口跟前，说道：“我要米饭，白菜粉条，还有土豆片！” 马华嘴角露出一抹轻蔑，伸手从锅里面舀了一勺米饭，当着刘海中的面晃得跟帕金森综合症似的，等到米饭盖进刘海中的碗里时，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刘海中眼睛都看直了。 还没等他开口，马华又给他迅速的打好了两道菜。 结果刘海中一看这菜，气的鼻子都冒烟了！ 白菜粉条没有粉条，全是白菜帮子！ 土豆片还切剩下来的碎块，那种炒的时候会因为火候不均匀，所以里面夹生的那种。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给我打的什么饭？” 刘海中顿时就怒了，大呼小叫了起来。 他好歹也是轧钢厂辈分最高的人之一了，七级钳工，杨厂长刚来的时候都得跟他打听轧钢厂的内幕消息。 这打饭的小子敢针对自己，他能接受得了吗？ 刘海中这一嗓子顿时把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 “那不是刘大爷吗？他又在这里嚷嚷什么？” “嗨，那人天天就是屁事多，还成天喜欢端着架子。” 马华翻着白眼瞪着刘海中，不耐烦的说道：“你喊什么喊啊？打完了饭就快点过去，别耽误后面！没瞧见那么多人等着回家吗？” 马华这么一说，后面的人也催了起来。 “就是啊，能不能快点啊！” “别耽误我们好不好？都等着回家，孩子差这一口饭呢！” 刘海中生气的说道：“不是，这都是你的原因！你自己看看你给我打的是什么饭菜？这叫白菜粉条吗？全是白菜帮子，米饭也那么少。土豆片？哪有这么厚的片啊！” 马华冷哼了一声，“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矫情啊？都是大锅饭，谁的饭菜都是一样的。你嫌弃这饭菜不好不愿意要，难不成你想让别人吃啊？” 刘海中被马华这么一顶撞，气的喊道：“你给我把你们领导叫过来！我要跟他反映你的情况！” 一听这话，马华一下子乐了。 “巧了，我们领导就跟你一个院儿。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就找他反馈去吧！” 刘海中这才想起来，食堂现在的股长是何雨柱。 而马华作为何雨柱的徒弟，这么有恃无恐的给自己穿小鞋，怕也是得到了何雨柱的授意。 刘海中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以前那个傻柱对他还算尊敬，给他打饭的时候都会照顾他是邻居大爷，特地多打一点好的。 结果现在反而是针对起自己来了。 原因他心里面也清楚，八成就是昨天晚上那个事情给闹得。 他冷哼了一声，指着马华说道：“你小子啊，别得意的太早了！你师傅马上就完蛋了。到时候我看你还横什么横！” 说完，他用力盖上自己的饭盒盖子，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食堂。 刘海中此时心里面念叨的，就是许大茂的举报可以产生效果，然后尽快把何雨柱给整治一下。 如果事情办成了，他这个小股长肯定是得给撸下来，八成还得罚他下车间接受教育。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上门检查 刘海中回到四合院之后，就听到邻居们都在议论何雨柱家里的事情。 他顿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心说：该不会是调查组的人已经过来，查过他们家了吧？我就说这个小子那么飘，肯定要倒霉！ 回到家之后，二大妈却跑过来，一脸神秘的说道：“当家的, 你知不知道傻柱家今天来人了？” 刘海中眼皮一耷拉，胸有成竹的说道：“当然知道！是不是有领导过来了？” “哎呀，你怎么知道的？” 二大妈一脸惊讶。 刘海中得意的说道：“那些人啊，我告诉你，就是我略施小计给喊过来的。这一回，傻柱算是完蛋了！” 他满脸得意，可是二大妈却愣了一下。 “什么……傻柱完蛋了？我看人家王主任他们跟傻柱聊的开心着呢！现在还坐在一块儿喝酒吃饭。” “啊？王主任？哪个王主任？” “还不就是街道办的王春霞王主任嘛！昨天她刚刚过来的！” 刘海中这才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 就算是何雨柱真的贪污了轧钢厂的好处, 也压根轮不到街道办的人来管。 “真是空欢喜一场！哎？王主任他们怎么会去傻柱家？他凭什么能喊得动那群老娘们啊！” 刘海中非常的不理解。 二大妈说道；“我听说是过来看电视的，而且傻柱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她们。那香味，馋的我都受不了。” 二大爷冷哼了一声，“这个傻柱，我也从来没见过他对自己的邻居这么大方！招待起外面的人倒是热情的很。” 他也不想想，自己对何雨柱又什么时候热情过。 二大妈叹了一口气，一边看着那边何雨柱家的情况，一边感慨道：“这个何雨柱是越来越不得了咯！我看以后啊，你最好跟他好好处处。省的将来他有钱有势了跟咱们过不去！” “呵呵，我告诉你，这绝对不可能！” 二大爷一脸不屑的冷笑道。 二大妈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就等着瞧好了，要不了多久，这个傻柱一准得倒大霉！” 就在刘海中笃定的说出这句话时，二大妈忽然说道：“哎，你看看外面那是谁过来了？看着像是领导啊！” 刘海中对于“领导”二字可是非常敏感的。 听到这话, 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跑到门口去看。 结果这一看，他顿时兴奋的笑了起来。 来的并不是别人，原来是他们轧钢厂的李副厂长, 还有两名保卫科的人员。 李副厂长亲自出马，肯定是因为许大茂举报何雨柱的事情，人家过来调查了！ 刘海中扭动着自己肥硕的身体，却跑的跟个兔子似的来到李副厂长跟前。 “李厂长，您怎么有空来到我们这儿啊？有什么事情您招呼一声！” 不光是刘海中，这个四合院里面大部分人家都在轧钢厂有工作，一见到李副厂长来了，人人都赶过来跟他打招呼。 李副厂长背着双手，下巴永远都是微微上扬，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他淡淡的说道：“我来你们这院里是有公事要办！有人举报咱们轧钢厂食堂的厨师何雨柱，说他偷取轧钢厂的公共财物，甚至有贪污受贿的行为。你们作为何雨柱的邻居，一定得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有人敢知情不报，或者帮助何雨柱隐瞒实情，就会被视作同伙一并处置！” 李副厂长的一番话说完，现场瞬间就炸开了锅。 “啊？原来是过来查傻柱的？” “你还别说，傻柱最近吃的好穿得好，我说他怎么那么富裕啊！原来都不是正道来的！” “哼，我早就看出来他不对劲了。天天大鱼大肉的，什么家庭啊！” 大家伙对于何雨柱也是早就有嫉妒和不满了。 毕竟他们天天吃混合面、野菜窝窝头的时候，邻居家却一直飘过来大鱼大肉的味道，谁心里面会没有点想法？ 现在看到李副厂长亲自带队过来调查，大部分人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刘海中更是乐得脸上笑开了花。 “李副厂长，您可终于是来了！说实话，我们大家伙早就看那个傻柱不顺眼了！你放心，我们一定积极配合您的工作。把这种趴在公家身上吸血的蛀虫给打倒！” 李副厂长瞥了一眼急着表忠心的刘海中，脸上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么说，你掌握了何雨柱侵占公家财物或者贪污腐败的证据了？” “额……” 刘海中哑口无言，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指着大家伙说道：“我们大家都可以作证，他何雨柱天天大鱼大肉的，这总不会有假吧！他一个食堂的厨子，那点工资根本不够他这么花的。肯定是有来路不正的钱财！” 李副厂长看了一眼周边的邻居。 大家却非常默契的后退几步，不想掺和进来。 嫉妒何雨柱归嫉妒何雨柱，但是他们也只是过来看热闹的。跟何雨柱没有多大的仇怨，就算何雨柱被处罚了，他们也得不到实质性的好处。 谁又会蠢到站出来干得罪人的事呢？ 李副厂长扬起嘴角，忽然问道：“对了，你们院里是不是有个电影放映员叫许大茂的？” 刘海中点了点头，“是啊，他就住在我们这后院。” 李副厂长说道：“你去把他喊过来！这件事情跟他也有关系，我们得当着他的面去检查何雨柱的家！这是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 众人一听这话，瞬间就明白过来。 “好家伙，原来是许大茂过去举报了傻柱啊！” “昨天刚刚去街道办举报，结果人家傻柱一点事儿没有，他自己反而是要扫一个月的大街。没想到他还不死心，竟然跑到轧钢厂举报去了！” “那是，毕竟老婆没了，还被所有人知道自己是个太监。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份气？” 刘海中则是愣了一下。 李副厂长的举动非常不对劲啊！哪有这么直接把举报人给卖了的？ 这下子，所有人不就知道他们来查何雨柱是因为许大茂吗？ 李副厂长看到刘海中愣在那里，顿时眉头一皱，“怎么了老刘，有什么问题吗？” 刘海中回过神来，赶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没有没有，我马上就去喊他过来！” 刘海中说完就一路小跑来到后院，敲响了许大茂家的门。 许大茂此时也在等着看热闹的，忽然看到刘海中来了，兴奋的对他说道：“前院是不是来人了？我告诉你，今儿个我跟杨厂长说了，他要是不马上处理何雨柱，我就举报到上面去！” 看着许大茂一脸兴奋的样子，刘海中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们轧钢厂的李副厂长亲自带的队过来的。” 许大茂更高兴了。 “李副厂长都来了！嘿，这一回那个傻柱问题算是大了！之前他跟李副厂长就不对付，甚至还因为秦寡妇跟李副厂长闹过矛盾呢！他一来，傻柱死定了！” 李副厂长不是什么好东西，家里面有老婆不说，在轧钢厂还喜欢调戏女员工。 食堂的刘岚就是他的姘头，而且他还对俏寡妇秦淮茹垂涎已久。 就因为这事，何雨柱以前跟他闹过一些矛盾。 刘海中一抬眼，看了看满脸兴奋的许大茂说道：“可是李副厂长说了，让你过去一趟。” “哎！” 许大茂笑着刚要过去，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不是……李副厂长让我过去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刘海中，也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 举报这种事情都是得匿名的，就是担心被举报的人会打击报复。 哪有过来查被举报人的时候，把举报人也给带上的！ 李副厂长这么一闹，回头何雨柱万一气急败坏，把他打一顿可怎么办？ 刘海中捅了捅他的胳膊：“没事，领导让你过去你就过去！就算你不过去，难道傻柱就猜不到是你举报的吗？” 许大茂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 的确，昨儿个他刚刚在街道办举报过何雨柱一次，第二天何雨柱又被轧钢厂的领导带队过来检查。无论怎么想，都是他没跑了。 他一咬牙，“得了，明人不做暗事！去就去，谁怕他丫的！” 许大茂一抬腿迈出了房门，跟刘海中两个人来到了何雨柱他们这院。 而此时，何雨柱家门口的院里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李副厂长带着两名保卫科的成员没有急着进屋，反而是听到动静的何雨柱先行出来了。 两个人一见面，李副厂长当即给何雨柱使了个眼色。 何雨柱心领神会，李副厂长也是得到了杨厂长的命令过来的。 让他过来，是因为李副厂长清楚杨厂长对何雨柱的器重，而且也是为了凸显出他对这件事情的看重。 “李厂长，您怎么来了？吃饭了没有，要不然一起进屋喝两杯？” 何雨柱笑呵呵的打起了招呼。 李副厂长板着脸伸手拒绝，“不必了！何师傅，今天我过来是有公干。有人举报你涉嫌侵占公家财产和贪污受贿。所以我们是过来对你进行调查的！还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 第一百一十四章 自己人 何雨柱听完了李副厂长的话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一拍大腿大喊道：“这是谁胡说八道啊！我何雨柱可是个正经人，从来不会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更别提什么贪污受贿了！” 周围的邻居：感情天天往家里面带饭的那个人不是你是吧？ 李副厂长板着脸，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说道：“是与不是，我们一调查就清楚了！何雨柱，你可不要干扰我们的工作！” 何雨柱点了点头, “您放心好了李厂长，我何雨柱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家您随便查！” 李副厂长说道：“这件事情先不着急，我们是收到线人举报，所以才过来的。既然要调查，当然也得线人在场，这样才能够给他和群众一个交代！” 说着, 他看向后院那边。 没过多会儿，刘海中就带着许大茂过来了。 两个人看了一眼何雨柱，何雨柱目光深沉, 让他们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刘海中赶忙高声说道：“李厂长，许大茂我给您叫过来了！” 许大茂见到李副厂长和保卫科的两个人就满脸堆笑，快步走了过来。 “李厂长，还有两位保卫科的同志辛苦了！” 李副厂长呵呵一笑，望着许大茂说道：“许大茂，我们可是根据你的要求，过来调查何雨柱的问题的。待会你就跟我们一块儿仔仔细细的检查！你放心好了，有我们在这儿，没有人敢对你进行打击报复。” 许大茂悄悄看了一眼何雨柱，发现何雨柱的眼神一片冰冷，还带着几分戏谑。 他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何雨柱的拳头了。 可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退缩。 于是他便高声说道：“多谢李副厂长！我今天一定帮您把人民当中的坏人给揪出来！” 昨天晚上搜查的时候，因为是要找人, 所以他没有搜的太过仔细，只是查看了能藏人的地方。 但是，他根据何雨柱每天吃的那么好就可以断定，何雨柱家肯定有小仓库, 里面放满了鸡鸭鱼肉和白米白面！ “嗯，那就好。” 李副厂长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许大茂，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你跑到我们轧钢厂，跟杨厂长直接举报，让我们兴师动众的进行调查。如果发现你举报不实的话，你得明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许大茂看着李副厂长那严肃的表情，不禁有些害怕的吞了口唾沫。 “您放心，我可不会胡说八道的！” 而何雨柱自从许大茂出现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动静闹的越大，最后越是不好收场。 这一回，许大茂可就不单单是扫大街那么简单的了。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何雨柱说道：“何师傅，我们能进去检查了吗？” 何雨柱却笑了笑，说道：“几位先别着急！巧了，今儿个我家里面有客人。我先进去跟她们说一声，免得耽误了您几位的工作。” “哦？你家里今天还有客人？” 李副厂长觉得有些奇怪了。 明明杨厂长跟他打了招呼，说今天来何雨柱家检查，何雨柱自己应该也知道。 怎么还会在这种节骨眼上叫客人过来吃饭呢？ 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也是赶巧了，何雨柱昨天就跟王主任约好了，总不可能毁约。 再说了，让她们过来，刚好有件事情也就方便解释了。 “几位请稍等一下！” 何雨柱说着就转身回屋。 许大茂急着喊道：“哎哎哎，你别想着进屋里私藏证据啊！我告诉你，今天你跑不了，就算是你藏到地底下我也给你挖出来！” 刘海中听到许大茂这话一脸苦笑，拉着他说道：“别叫唤了！你知道屋里面的都是谁吗？” “嗯？” 许大茂也是愣了一下。 刘海中提醒他道：“里面的是街道办的那些人！王主任也在！” 许大茂不禁哑口无言。 这何雨柱能耐挺大啊，这么大的名字，把那些女人都能叫过来。 她们在的话，何雨柱自然不可能跑进屋里面去藏东西了。 何雨柱进了屋以后，王主任她们还在里面吃着饭。 不过外面的动静她们也是听见了。 所以看何雨柱进屋来，一群女人脸上的表情都带着几分古怪。 王主任问道：“小何，是出了什么事吗？” 何雨柱赶紧说道：“没事没事！还不是昨天晚上举报我那个许大茂吗？这个坏小子诬陷了我一回没得逞，竟然又跑到我们轧钢厂找领导举报我了！这不，厂里面派了人过来检查。” 他朝大家拱了拱手：“实在是不好意思各位，今天打扰了你们几位吃饭的兴致！耽误不了大家多少功夫。” 一群女人们听到何雨柱这么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毕竟她们之间天天都会聊一些身边的家长里短，就何雨柱跟许大茂的矛盾，上午听徐敏说过一遍了。 “这许大茂真是有毛病啊！竟然听到个电视机的动静就随便诬陷人家藏了女人。可不是个好东西！” “哼，别提了！那小子身上烂事一大堆。之前他在东城的纺织厂放电影就够勾搭上了一个纺织女工，跟人家好了之后不到半个月就给踹了。人渣！” 她们对何雨柱此时都是充满了好感。 毕竟何雨柱已经把她们塞的满满的了，胃都已经成了何雨柱的形状。 所以在两个人的事情上，自然是更加偏向于何雨柱。 王主任也说道：“李副厂长来了是吗？我跟他也是好久没见了。这样吧，咱们都出去，把地方给人家腾出来。让他们好好的检查！” 说着她微笑着看着何雨柱，“不过小何你是个好同志，我们相信你不会有问题的！” 何雨柱到底有没有问题，王春霞并不敢打包票，但是这小伙子她很喜欢。 就拿桌上这些菜来说吧，看着都是素的，可使用的食材都非常昂贵。 她们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些东西得花不少钱。 可是，她们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讲究非黑即白那一套。 成年人的世界，更多的是人情世故。 她们喜欢吃何大厨做的饭菜，更喜欢看他们家的电视，这就足够决定她们的态度偏向何方。 何雨柱带着王主任她们走了出来。 李副厂长立刻笑容满面的迈步走过来，“王主任，好久不见了！您这是……” 李副厂长与王主任平级，但是王主任的老伴可是副厅，比杨厂长都要高！ 所以见到王主任之后，李副厂长自然是非常热情。 听到李副厂长的询问，王主任只是微笑着说道：“哦，今天小何要请我们街道办的大家伙吃个饭。而且我们还有个学习会，定在小何这边举行。” 李副厂长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仔细看了两眼何雨柱。 王主任竟然能够给他面子过来吃饭，而且把街道办的学习会都放到他家举行。 这个何雨柱，现在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而刘海中跟许大茂听着李副厂长和王主任的对话，心里面却浮现出一丝不好的感觉。 怎么……情况有些不对劲啊？ 不应该是李副厂长带着人过来，直接把何雨柱家里面给翻个底朝天，查出问题来之后将他扭送保卫科的小黑屋里面等着接受审判吗？ 可这王主任跟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一出现，现场却变得如此的和谐。 李副厂长对王主任说道：“王主任，我来这边是有厂组织下派的任务。您看这……” 他略作迟疑看了一眼何雨柱，是在考察王主任对何雨柱的态度。 现在他也不知道，王主任跟何雨柱到底是怎样的一层关系。 王主任微微一笑，说道：“哦，我明白！你们的工作我不会干预的，不要管我们，想干什么你们就去干吧！” 说着，她侧过身来，把门口的路给让开了。 其他女同志也是站到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院子里这有趣的场景。 李副厂长笑道：“那好，我们就过去了！” 他转过头看向许大茂，“许大茂，你来带路吧！” 许大茂一咬牙，说道：“好嘞，李厂长！您就跟我来吧！” 他恶狠狠的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一马当先的朝着屋子里走去。 李副厂长带着两个保卫科的人员紧随其后。 许大茂对李副厂长说道：“您就等着瞧吧！待会进屋看看那顿饭菜啥样，您就知道何雨柱平日里过的有多腐败了！” 哼，你还敢在这里招待那群老娘们吃饭！ 刚好让我逮了个正着！ 平日里自己吃个东西都那么欢，请街道办主任吃饭还不得来个满汉全席？ 我看你还怎么解释！ 李副厂长微微一笑，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几个人推门走了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那十几道菜。 许大茂兴奋的指着桌子想要指责何雨柱的腐败，但是当看清楚桌子上那些萝卜青菜的时候，立刻眼珠子瞪得老大。 “这……这傻柱也太抠了吧！请街道办的领导吃饭都舍不得花钱啊！” 李副厂长走过来，此时桌子上只留下一些盘底了，基本上被那些妇女吃的干干净净。 但是可以看得出来，没有什么荤腥，都是一些素菜。 他冷笑着看向许大茂，“这就是你说的腐败的生活？” “额……” 第一百一十五章 生活清贫何雨柱 许大茂跟李副厂长哪里懂得何雨柱这顿饭菜的门道？ 只看到一桌子都是青菜萝卜，不禁傻了眼睛。 你就拿这玩意招待街道办的同志，这也太寒碜了吧！ 但是李副厂长心里面其实有数，毕竟杨厂长跟他通过气的，所以明白这顿饭菜也是何雨柱有意为之。 但是许大茂不知道啊，看着一桌子素菜，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小子太抠门了！他自己在家里可是天天大鱼大肉的！” 李副厂长冷哼了一声, “那行吧！咱们就好好看看，到底他家里有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 许大茂的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一下子落在了那台放在显眼处的电视机上。 他兴奋的指着电视机对李副厂长说道：“李厂长您快看！这玩意就是傻柱贪腐腐败的证据！” “嗯？” 李副厂长眉头一皱，看向那个灰色的铁箱子。 “这是个啥玩意？” 许大茂赶忙解释道：“电视机啊！电视机！我告诉您，这玩意可是稀罕货。找遍整个京城都找不到几家有的！你就是有钱都没地方买去！何雨柱他一个厨子有这么贵的东西，这还不是贪腐腐败的铁证吗？” 李副厂长也没见过电视, 听到许大茂这么一说，他便反问道：“那这个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许大茂张了张嘴, 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我不是说了吗？有价无市, 肯定非常贵就是了！” 李副厂长冷笑道：“照你的说法，只要是别人没见过的东西都往贵了算对吧？” “这这这……李厂长，我没骗您啊！” “行了行了，这个东西记下来。回头问问何雨柱是怎么回事！” 李副厂长心中暗道：这个何雨柱，有这种好东西不知道收敛点，还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杨厂长的话他是白听了！ “咱们再好好搜搜他的屋子！” 李副厂长对两位保卫科的人员跟许大茂说道。 “是，李厂长！” 几个人点头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开始了搜查。 何雨柱虽然不能说是家徒四壁，但是平日里都是一个人生活，而且这年月家中属实没有什么家具。 所以搜查的话也简单，基本上整间屋子看上几眼，有什么东西都是一清二楚的。 许大茂知道何雨柱家里放粮食的地方在哪，直接给李副厂长他们带路。 “他们家放粮食和吃的地方在这，您过来看看吧！” 李副厂长跟着走了过去, 何雨柱家的小屋一角就是做饭的地方，有灶台、小煤炉子和橱柜。 墙角放着米缸、面缸，还有一些蔬菜。 许大茂指着米缸和面缸笑道：“您就等着看好了！待会我打开盖子的时候, 保准能吓您一跳！” 许大茂自信满满, 因为他知道前阵子，何雨水给秦淮茹家里面送了半口袋精细面粉的事！ 既然他们家能够拿出半口袋珍贵的精细面粉，就说明他们家的存粮肯定更多！ 这玩意如今可是限量供应的，一般人家月月光，根本存不下来。何雨柱压根没办法解释！ “是吗？那你打开给我们看看吧！” 李副厂长示意许大茂过去打开。 许大茂点了点头，兴高采烈的走过去，“您瞧好了！” 说着，他一把掀开了米缸的盖子。 结果李副厂长凑近了往里面一瞧，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精彩。 李副厂长抬起头看着许大茂，有些不悦的问道：“你就让我看这个？” 许大茂低头看向米缸的时候也是傻了眼，漆黑的缸子都可以看到底了，就剩下大概半斤籼米躺在底下。 “别急，这还有呢！” 许大茂又伸手打开旁边的面缸。 原本以为会出现满满一缸子精细白面的画面。 但谁知，里面比之前的米缸还不如，面粉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这不可能啊！前阵子他们还给秦寡妇家送了十几斤面粉呢！” 许大茂急了，这画面他没办法解释啊！ 李副厂长冷笑着看向他，“许大茂，我丑话可是跟你说在前头过了。如果今天你找不到何雨柱贪腐腐败的证据，我们就得以诬陷好人的罪名把你交给红星公社处理了！” 许大茂并不属于轧钢厂，所以李副厂长不会直接处置他。 但是将他诬告何雨柱的事情上报给红星公社，红星公社那边肯定也会对他进行严肃的处理。 毕竟轧钢厂可是个举足轻重的国营大厂，许大茂平白无故的闹到了杨厂长那边，还诬陷食堂的股长，这是很大的罪过！ 许大茂脑门的汗已经流了下来。 “您别急啊！这傻柱狡猾着呢，东西肯定是被他藏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个时候，两名保卫科的成员也检查完了三间屋子其他的地方，回头跟李副厂长报告。 “李厂长，我们已经检查完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空空荡荡的三间屋，根本藏不下什么东西。 扫上一眼，再看看床底下、柜子里这些地方，就能够确认何雨柱家到底有没有藏东西。 李副厂长听完报告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转头看向一脸紧张的许大茂，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许大茂，你怎么跟我们解释这种情况？” 许大茂的心都凉了，小眼珠子不停的乱转，嘴里喃喃念叨着：“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明明天天看着何雨柱大鱼大肉的吃着，有一回他还悄悄趴到窗户上，看到了满满一缸的面粉。 怎么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忽然之间，他脑袋当中闪过一道精光。 “李厂长，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许大茂急忙拉着李副厂长的手，对他说道：“一定是何雨柱提前得到了消息，然后把东西都藏起来了！” 李副厂长闻言大怒，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许大茂！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们轧钢厂的领导班子会给何雨柱通风报信吗？” 许大茂吓了一跳，他可不敢这么说，这个帽子要是扣实了，他就等于是彻底得罪了整个轧钢厂！ “不不不，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那好，你现在给我解释解释眼下的情况吧！” 李副厂长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说道。 “我……我这……” 许大茂彻底哑口无言了。 事实胜于雄辩，他们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再怎么解释也是没用的。 忽然，他看向屋子里那台电视机，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李厂长！那台电视机，那台电视机他何雨柱怎么解释！这玩意可比收音机贵几十倍！他何雨柱的那点工资不可能买得起！” 李副厂长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说道：“现在按照你的要求，搜查也搜查完了。你说的什么大鱼大肉和成缸的米面我没看到。至于这台什么电视机，还是听一听何雨柱怎么解释吧！” 李副厂长他们检查的时候，其他人为了避嫌自然都得待在外头。 大家伙议论纷纷，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尤其是二大爷跟贾张氏，更是巴不得何雨柱倒大霉。 但是何雨柱却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依旧跟几位街道办的同志谈笑风生。 过了一阵子，就看到李副厂长他们带着许大茂走了出来。 二大爷瞅见许大茂一脸蔫不拉几的模样，心中就意识到不太对劲了。 何雨柱笑呵呵的走过去，“李厂长，您几位查完了吗？”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嗯，已经查完了！倒是没有发现许大茂说的那些东西。” “怎么样，我就说我是清白的吧？就我这个家，您挖地三尺都找不到几个钢镚。我们家一直穷啊！谁不知道我何雨柱一向清贫？” 四合院的邻居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好家伙，天天白面饼子吃着，红烧肉啃着，竟然还有脸说自己清贫？ 许大茂却喊道：“傻柱，你别急着高兴！我问问你，你家里面那台电视机你怎么解释？” 他现在只能够死死咬着那台电视机不放了。 要不然的话，自己可就真的完蛋了！ 李副厂长也是给何雨柱使了个眼色，然后板着脸严肃的问道：“是啊，你们家那个什么电视机，是从哪里来的？听许大茂说那玩意可是很贵的。何雨柱，你最好老实交代！” 何雨柱本可以把电视机给收起来，来逃避这一次的检查。 但是他转念一想，这玩意已经有那么多人知道了，如果故意藏起来，这一回有上面的人给自己打掩护，下一回可怎么办呢？ 长痛不如短痛，索性就趁着这个机会一次性给解决掉。 李副厂长是自己人，他心里面清楚着呢，所以也不担心。 何雨柱一拍大腿，“嗨！我还以为您说什么呢！就那电视机啊？昨儿个我就跟大家伙解释过了。这是我去给人家做饭，人家大老板要出国了，临走之前送给我的。” 说着，何雨柱指向四合院的大家伙，说道：“大家都知道，我现在周末休息的时候，会去给人家做做堂食。李副厂长，这可不违反咱们组织纪律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诬陷好人许大茂 李副厂长一听这话，心中其实已经相信了七八分。 毕竟何雨柱那手艺，放眼整个京城四九城都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他现在每天都爱上了吃何雨柱做饭，要是周末回到家里，吃自己老婆做的鱼肉都觉得不香。 而且之前娄静斋就叫何雨柱去他们家做过饭，想来这名声是会慢慢往外传的，更多的有钱人请大厨去家里做饭也不是稀罕事情。 最关键的一点在于, 李副厂长认为何雨柱只是一个轧钢厂的大厨，哪怕现在做了股长，依旧只是一个小市民。 而电视机这种稀罕物件，压根不可能是他贪污腐败得来的，毕竟冀北的农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弄来这玩意。 至于说是从轧钢厂偷来的，更是扯淡！轧钢厂有没有这种东西他还不清楚吗？ 许大茂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少来了！谁家那么大方，送你一个厨子那么好的东西？” 他必须得死死抓住何雨柱的这个毛病不撒口，否则的话今天这件事情, 倒霉的就是他自己了。 何雨柱不屑的笑了两声，抱着膀子冲许大茂说道：“许大茂，要不然怎么说你没有见识呢？真以为那些大老板跟你似的，仨瓜俩枣的也放在心上？这玩意我告诉你，是从国外搞过来的。虽然是个稀罕物，但是在国外没有多贵。人家普通老百姓家里面都有！” “而且人家老板说了，这个东西只是一台机器，没有电视频道也看不了。放在咱们这儿基本上没多大作用，这才送给我的。” 何雨柱说的也是实话，如今电视机在西方经济发达的国家，虽然不是家家都有，但是一般家庭条件好一点的家里面都买得起。 他这么说，最关键的原因在于扯上了国外，在场的诸位就没有一个人是懂行的，自然也就没办法反驳了。 虽然这年头大家伙嘴上喊着超英赶美, 但是内心里还是认可国外的发达。一听说是国外的东西，都感觉高级的不得了。 许大茂嚷道：“你就是胡说八道，李副厂长，您可别听他瞎说啊！” 李副厂长看了一眼许大茂，却说道：“可是何师傅说的也有点道理啊！这电视机，你要说是他从厂里面偷来的，那绝无可能。说是他贪污受贿，呵呵，能有这电视机的人是啥身份？用得着给他一个厨子行贿吗？”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大家心里面都已经知道许大茂差不多是完蛋了。 没有搜到有用的物件，光是这一台电视机还真定不了何雨柱的罪。 三大爷想了想，忽然站出来说道：“李副厂长，我是何雨柱的邻居。我可以作证，他时常会出去给人家大老板做饭。上个星期大家都看着呢，小汽车过来接他的！” 一大爷也咳嗽了一声，说道：“的确是有这么回事！柱子在我们院里的品性大家都很了解，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诚实可靠，不是那种会做坏事的人！” 三大爷皱着眉头，心里面觉得非常不得劲。 他想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次突袭竟然会失败。 但是眼下形势不在他和许大茂这一边，他也不敢开口再说对何雨柱不好的话。 而两位大爷开口为何雨柱说好话之后，其他邻居也纷纷开口。 “傻柱人平时挺好的，我们相信他不会干那种事情！” “电视机是人家送给他的，这不能算是错吧？” “咱们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呐！” 雪中送炭的人未必有多少，但是锦上添花这种事情，大家都非常乐意去做。 一听到李副厂长的口气，大家伙基本上也明白何雨柱今天不会有事，所以都开口帮他说话。 这个时候，王主任想了想，也笑着对李副厂长说道：“李副厂长，照理说这次检查是你们厂里面的事情，我不应该多嘴。但是何雨柱的确是个好同志，我还是有句话想要讲两句。” 李副厂长赶紧说道：“王主任您这是哪里的话，您有什么话请尽管说！” 王主任笑着看了一眼何雨柱，冲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关于这台电视机，我认为何雨柱同志绝对不是通过不正当的途径得来的。甚至在昨天，他还主动提出要把它上交给组织。这种无私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贪腐和偷东西的事呢？” 王主任一开口，许大茂跟刘海中都感觉事情算是彻底完蛋了。 李副厂长的话风就表明了他的态度，再加上街道办的王主任也站在何雨柱这一边。事情算是盖棺定论，许大茂这次举报又失败了。 众人看着许大茂，脸上写满了揶揄和讽刺。 昨天的教训还没吃够，今天竟然跑去轧钢厂举报，结果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李副厂长斜着眼睛看向许大茂，声音清冷的说道：“许大茂！今天我们可是按照你的要求，由我亲自带着保卫科的同志过来调查。可是调查的结果却是，何雨柱同志根本没有任何贪腐或者侵占公家财物的迹象，他是一个好同志！” “而你，挟私报复，诬陷好人，实在是可耻又可恨！” “这件事情我们不会对你进行任何处置，但是一定会通知你们红星公社的吴书记！让他来好好收拾你！” 许大茂吓得脸都白了，如果这件事情闹到了自己公社书记那边，自己肯定会被严肃处理！ 毕竟这次事情可是闹大了，关系到红星公社跟轧钢厂的关系。 纵然他跟吴书记关系不错，可如果不处分他的话，就没办法给轧钢厂一个交代。 “李副厂长，这件事情我可太冤枉了啊！大家伙，你们可是天天都知道何雨柱的情况啊！他哪天不是大鱼大肉的，你们都看见了啊！求求你们帮我说说！” 许大茂朝四合院的邻居们拱着手，求他们帮帮自己。 何雨柱也是扫视了一圈邻居们。 大家眼观鼻鼻观心，谁也没有站出来帮许大茂说话的打算。 虽然知道许大茂说的是事实，可是何雨柱吃好的喝好的不假，却没有得罪过他们。 再加上许大茂的人品太次，大家伙懒得帮他的忙。 原本贾张氏动了点念头，她也想看着何雨柱倒霉，不过俗话说得好，墙倒众人推。 明显许大茂大势已去，几位大爷都没张嘴，她就算是说些什么也不会有任何分量。 她这才按捺住了自己的性子。 刘海中扭过头去不看许大茂。 大局已定，他觉得自己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何雨柱笑着对许大茂说道：“瞧见了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你这个坏分子，还是不要在这里煽风点火了！我们四合院，就属你许大茂最坏！” 许大茂气坏了，他眼红红的盯着人群中的打算悄悄溜走的二大爷，指着他喊道：“刘海中！你别跑！举报傻柱就是你让我去的，现在我出了事，你也别想好！” 此话一出，全院都惊讶的望向转身欲走的刘海中。 “什么？是二大爷指使的？” “真的假的？闹了半天，许大茂给人家当枪使了！” 何雨柱冷冷的看着刘海中，眼神当中带着冷笑。 刘海中见到众人都看着自己，赶紧反驳道：“许大茂！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什么叫我让你去的？嘴长在你自己身上，你不想说别人还能逼你不成？” 他看向何雨柱，“傻柱，你可不要听他乱说啊！二大爷可不会干那种缺德的事！” 许大茂此时已经恨透了刘海中，昨天他就把自己给卖了，今天还想再来这一套。 仔细想想，自己这么倒霉刘海中逃不了责任！ 反正自己要完蛋了，那就拉着他一块儿死！ 他冲着大家伙说：“就是刘海中跟我说的，包括昨儿个晚上傻柱家里面有女人的声音是他告诉我的。也是他教我到轧钢厂给领导举报傻柱偷拿公家东西！” “好你个刘海中，当初撺掇我的时候说的好好的，一起整垮傻柱！结果现在出了事你想自己跑，门都没有！” 刘海中急的破口大骂：“许大茂你这个王八蛋，不许你诬陷我！你说是我教你的，你有证据吗？” 许大茂气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证据？ 这玩意上哪找去！ 刘海中对李副厂长说道：“李厂长，您可千万不要听他胡说！许大茂什么人品我们整个院都清楚。他满嘴跑火车，最喜欢栽赃陷害！我是绝对不会举报自己同厂的工友的！” 李副厂长瞥了刘海中一眼，心中其实知道就是刘海中在背后撺掇的。 刘海中这个官迷，在轧钢厂里面天天想着怎么升官，没少打小报告，李副厂长很清楚。 只不过正如刘海中所说，整件事情刘海中并没有直接参与，光凭许大茂一个人的话也没办法定罪。 而且刘海中跟何雨柱关系如何，他也不关心，反正他已经按照杨厂长的指示把何雨柱的事情给处理完了。其他事情爱咋的咋的。 他只是对刘海中淡淡的说道：“没有的话最好！都是轧钢厂的兄弟，一定要注意团结！” 第一百一十七章 许大茂摊上大事了 刘海中见到李副厂长没有追究自己的责任，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可是当他看向何雨柱时，却见到何雨柱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冷冰冰的望着他，不由得心中一紧。 在食堂发生的事情，让他明白何雨柱已经开始针对他了。 再经过今天这次事情以后，何雨柱肯定会报复他。 这让刘海中感觉到非常的心慌, 竟然开始产生了一丝恐惧。 原本以为会对何雨柱造成重大打击的这次举报，竟然如此云淡风轻的解决了。 如果说这背后没有什么蹊跷，刘海中是压根不会相信的。 李副厂长转过身来，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这一次真是误会你了！实在不好意思，但是我们也是被人误导了，希望你不要见怪才是！” 何雨柱连忙笑着说道：“李厂长您这是哪里的话啊？咱们轧钢厂谁不知道您是铁面无私, 一切都是为了轧钢厂的集体利益嘛！咱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再被人举报个十次八次的都不怕！” 说着，他瞄了一眼旁边满脸紧张的许大茂，悠悠的说道：“不过群众当中的坏人，咱们可一定不能轻饶啊！” 李副厂长也看向许大茂，冷哼了一声，“某些坏分子，我们当然是得好好处理的！放心好了，回去之后我就把这件事情跟杨厂长沟通一下。然后再转达给他们公社领导班子，让他们给咱们一个交代！” 许大茂顿时腿就一软，那是有苦说不出。这个时候，再争辩也是浪费口舌了。 “既然事情已经弄明白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组织学习了。王主任，何师傅，我们就先离开了！” 李副厂长笑着对王主任跟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客气的说道：“别啊，您好容易来一趟。要不上屋里坐会儿，我炒俩菜招待一下您几位。” “不了不了, 天也不早了, 我们也着急回去呢！” 李副厂长带着两名保卫科的人员离开了四合院。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街坊邻居也是各回各家做饭去了。 许大茂面如死灰，深深的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看了一眼刘海中，冷笑一声，便转身走了。 他虽然痛恨何雨柱，但是现在他更恨刘海中把自己给卖了！ 刘海中可顾不得那些，现在关键是他想要化解跟何雨柱之间的矛盾。 经过这件事情，让他看到了何雨柱的人脉。 就算是再傻，他也琢磨出一丝味道。 为什么何雨柱对李副厂长的检查有恃无恐？肯定是上面有人跟他通过气了！ 再一想之前他去举报何雨柱的时候，杨厂长的态度，刘海中几乎可以断定，何雨柱现在跟杨厂长之间关系匪浅。 他怕了，也怂了。 其他人一走，他就来到何雨柱跟前，一脸正气的说道：“这个许大茂太不是东西了！都是前后院的邻居，老是想着对付你。他竟然还有脸说是我撺掇他的，什么东西啊！傻柱，你可不要把他的话当真。这个人就是自己死了也想拉个垫背的。二大爷的人品你还能不了解吗？” 何雨柱听了这话，简直想要仰天大笑。 “放心吧，二大爷！你的人品呐，我比谁都清楚！” 何雨柱一脸深意的看着二大爷。 “咱们俩的关系，不是他许大茂三言两语就能挑唆的您说是不？” 刘海中笑着点了点头，“是是是！” 何雨柱凑过来，笑眯眯的看着二大爷，“在我心里面啊，您就跟我亲爹是一样！” 说完这句话，他笑着转身，招呼王主任她们进屋看电视去了。 而刘海中听了这句话，本来还挺高兴的，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细细一琢磨，他终于琢磨透了味来！ 何雨柱的亲爹何大清，当年为了跟一个寡妇结婚，愣生生把自己的一对儿女给抛弃了。 所以在何雨柱的心里面，他亲爹是个什么地位那还用说吗？ 刘海中不禁缩了缩自己肥胖的脖子，感觉到了一丝惊恐。 何雨柱回到屋里，感谢了王主任替自己说话。 王主任却笑道：“还是你自己没问题，要不然的话我说话也不好使。” “嗨，如果不是因为您的面子，这事情怕是又得掰扯下去。” “你这个小何，就知道说好听的！” 王主任淡淡一笑，便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她虽然欣赏何雨柱，可是如今关系只是一般，若是今天何雨柱真的因为有问题被抓了，她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快到点了，您快坐下来看电视吧！我收拾收拾。” 几个女同志见状，笑道：“你快别忙了！今天辛苦你做了那么一大桌子菜，你赶紧歇着吧！” 何雨柱抢不过，只好由着刘蓉跟游雪梅去收拾了桌子。 这一番折腾，就到了夜晚，电视里面开始播放起了新闻。 街道办的这群娘儿们看的非常认真，不管真心实意领会里面的精神也好，还是好奇心上来也好，那认真劲不比电视普及以后的男人看球赛差。 而何雨柱则是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在心里头琢磨起了关于许大茂跟刘海中的事儿。 他做人的原则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是这俩货竟然敢给自己惹麻烦，那就触碰了何雨柱的底线了！ 他想要先从许大茂下手，毕竟这玩意儿是那种明着坏，大家都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所以这种人身上的毛病好找，想要对付他相对容易许多。 何雨柱想了一晚上，决定还是第二天去见一见杨厂长。 要处置许大茂，得人家红星公社来，而轧钢厂这边，要是能让杨厂长亲自出面去沟通，就可以保证许大茂吃不了兜着走。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吃完了早饭就推着自行车上班。 二大爷这时候在院里刷牙，见到何雨柱之后赶紧把嘴里的沫子吐出来，笑呵呵的打招呼。 “柱子，这么早就上班去啊？” 何雨柱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哎，今天有点事！二大爷您忙您的！” 何雨柱的态度非常亲切，仿佛前几天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一样。 可他越是这样，越是让刘海中感觉心里面慌慌的。 因为他知道何雨柱不可能让这些事情就这么过去，之所以会表现的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因为他隐藏的够深。 一个人若是能够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完好的掩饰起来，本来就代表他变得更加成熟，也更加危险。 路过秦淮茹家门口的时候，秦淮茹又走过来，提醒何雨柱别忘了两个人说好的事情。 “柱子，这个周末我表妹就会过来！你可不要忘了啊？到时候也好好准备一下，给人家姑娘留个好印象。” 秦淮茹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 何雨柱淡淡一笑，“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会准备的妥妥当当的！” 说完他就牵着自行车出了门。 秦淮茹望着何雨柱的背影，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疏远了。 这段时间她回忆起过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竟然还是有些怀念那段岁月。 那个时候何雨柱对她关怀备至，好的没话说。 当时她不以为然，现在一一想起何雨柱对自己的好，甚至会在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觉得有点心动。 她现在心里面觉得，自己其实早就爱上了何雨柱，只不过以前没察觉到而已。 可是现如今，又该怎么样才能挽回何雨柱的心呢？ …… 何雨柱来到了轧钢厂，今天特地早点过来，就是担心杨厂长自己先去找红星公社的人去了。 来到厂长办公室的时候，杨厂长人还没到，他就去隔壁办公室跟文书小刘聊了会儿天，顺手塞给他几个北方这个时节吃不到的水果。 等了半个小时，杨厂长才来上班。 何雨柱便找了过去。 杨厂长看到是何雨柱过来了，立刻就猜到他的意图。 杨厂长笑着说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来的啊？你呀，真是有够猴急的！这件事情李副厂长已经跟我说过了。你放心，咱们轧钢厂的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谁敢污蔑咱们的人，我这个做厂长的第一个就不答应！” 何雨柱点了点头，笑道：“哎！有您做厂长，我们全厂职工上上下下都非常踏实啊！我就是好奇，想请教您一下，红星公社那边咱们是打算怎么去沟通的？” 杨厂长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拿出纸币，对何雨柱说道：“这件事情我自然是要亲自跟红星公社的领导沟通的！不过这件事情说大不大，就没必要亲自过去一趟了。我写一封亲笔信，把情况说明一下。然后让文书小刘送过去就是了！” 何雨柱听罢，立刻自告奋勇的说道：“杨厂长，这件事情要不然就让我代劳吧？我好歹也是个受害人，总得亲眼瞧瞧那许大茂被处罚吧？” 杨厂长指了指他，笑道：“你呀，是不是想趁机偷懒？” “瞧您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求求您了，就给我这次机会吧！” 杨厂长见到何雨柱这态度，便只好说道：“那行吧！反正谁去都是去。让你亲自过去，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哎，不过今天中午大家伙吃饭的时候，怕是得抱怨咯！”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还得自己来 杨厂长当场就写了一封亲笔信，把许大茂如何诬陷何雨柱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当然少不了使用一些春秋笔法。 何雨柱拿上这封信，就骑着自行车朝着红星公社赶去。 红星公社的总部就设立在轧钢厂三公里外，但是轧钢厂是直属于光明区的国营大厂，所以并不受红星公社管辖。 甚至就连轧钢厂厂长杨思明的级别都跟红星公社书记吴仁义一致。 但是说起身份地位，这位国营大厂的厂长可能比吴仁义还要高一些。 何雨柱来到红星公社总部之后, 跟门卫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还把杨厂长写的亲笔信拿出来看了一下。 门卫的态度立刻变得柔和了不少，笑着请何雨柱在门口传达室歇一会儿，然后他就去办公室找了吴书记。 没过多久，门卫就回来了，请何雨柱过去。 何雨柱来到了吴书记的办公室，见到了这位红星公社的一把手。 他穿着灰色的中山装，头戴一顶蓝色小帽，看上去有些清瘦，双手交叉着放在桌子上，骨节分明。 何雨柱一进屋就打起招呼：“吴书记您好！我是轧钢厂的食堂股长何雨柱，这次是带了我们杨厂长的亲笔信来见您的！” 吴书记站起身来，热情的同何雨柱握了握手。 “小何同志你好！欢迎你来到我们公社。来，快坐下！” 他冲外面的文书喊道：“小陈，快给小何同志倒杯茶过来！” 何雨柱在吴书记对面坐了下来，就取出杨厂长的亲笔信递了过去。 吴书记接过来看了一眼，确认了是杨厂长的字迹，这才拆开信封。 等到他看完了里面的内容之后，脸色顿时大变。 “什么？竟然会有这种事情！这个许大茂简直是反了天了！” 吴书记气愤的把信拍到桌子上。 何雨柱看着吴书记说道：“吴书记，事情的经过我们杨厂长已经说明白了。这个许大茂竟然诬陷轧钢厂的股长，而且胆大包天跑去跟我们厂长打小报告。这种人，实在是不能容忍呐！” 吴书记点了点头，“小何同志你放心好了！这个许大茂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们公社一定会对他严肃处理！” 文书小陈给何雨柱端了一杯茶过来, 何雨柱对她道了声谢, 小文书露齿一笑，怯生生的转身离开了, 顺手带上了房门。 何雨柱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吴书记的下文。 他过来主要是想看看许大茂怎么被处分的，实际上沟通方面完全是杨厂长跟吴书记之间的事，他这个级别插不上什么话。 反正杨厂长的信已经带到了，就看吴书记打算怎么处置许大茂。 吴书记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这件事情你是受害者。不知道你有什么有想法看法？” 何雨柱呵呵一笑，“这种事情我自然是没有吴书记您了解。其实如果只是我个人的问题那也就算了，大不了我揍他许大茂一顿就完了。” 他压低声音，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可是这一次，许大茂的胆子也太大了！他竟然直接去找我们杨厂长，而且还带着我们李副厂长去查我的家！这等于是把我们轧钢厂的领导都给涮了啊！” 吴书记不禁仔细打量了何雨柱一眼。 心说：这个小伙子不简单啊！嘴上说的好听，自己什么也不懂。可是你把轧钢厂的领导班子搬出来了，我不好好处理就成了不给轧钢厂的领导面子。 他想了想，对何雨柱说道：“嗯，小何同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这样吧，这件事情的影响比较恶劣，需要我们公社班子开个会讨论一下。然后再给你们答复，你看怎么样？” 何雨柱闻言，眉头一皱，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许大茂只不过是一个电影放映员而已，吴书记想要处置他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且自己都亲自带着杨厂长的信过来了，吴书记按照常理应该当场处分许大茂才对。 他却找借口推脱，这里面就透着一股子不寻常的味道。 何雨柱看着一脸真诚的吴书记，心中却估摸着，应该是许大茂已经提前使过劲了。 许大茂是个奸猾的人，昨天跟着李副厂长他们查何雨柱的家没有结果之后，他就知道何雨柱跟厂领导肯定会找上红星公社这边。 所以，许大茂十有八九提前给吴书记送了礼。 这一点，何雨柱从吴书记的表情上就能察觉出一二。 别看吴书记一开始看完杨厂长的亲笔信之后，露出一副愤怒的模样，但是很快他就露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显然是对何雨柱的到来早有准备。 何雨柱看破不说破。 他点了点头，“那行，反正我也就是过来传个话而已！您的意思我这就回去传达给我们厂长！” 吴书记笑道：“请杨厂长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严肃的处理，到时候会把处理结果送到你们厂长那里去的！” “哎！那行，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何雨柱站起身来。 “那我就不送了，你路上慢点！” 吴书记微笑着挥了挥手，何雨柱转身就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出了门，何雨柱忽然察觉到柱子后边有个人影忽然闪过去。看着像是许大茂那个小子。 何雨柱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家伙早就跟公社领导打过招呼了。也不知道他又出了多少血！ 不过，何雨柱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他。 “看样子，对付许大茂还是得我自己动手才行！” 何雨柱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个时候，何雨柱忽然听到一阵叫骂的声音。 “许大茂，你眼睛是不是瞎了！” “姓沈的你嘴巴放干净点！” “你撞到人了还有理是不是？信不信我抽你！” “你碰我一下试试？” 何雨柱听到许大茂的声音，好奇之下就凑过去看了一眼。 只见到许大茂跟一个年轻的平头小伙子扯在了一起，正瞪着眼睛在那里对喷呢！ 听着他们俩吵架的内容，何雨柱也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刚刚许大茂躲避自己的时候，不小心跟那个小伙子撞到了一起。 何雨柱有些好奇，不过是撞了一下而已，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吗？ 看那平头小伙子的表情，仿佛想把许大茂给活活掐死似的。 他不禁有些好奇，正好这个时候，刚刚给他倒茶的文书小陈拿着暖水壶路过，也在旁边看热闹。 他就走过去问道：“小陈同志，那个跟许大茂打架的人是谁啊？” 小陈看了一眼何雨柱，说道：“他叫沈浩，也是我们红星公社电影院的放映员。” 何雨柱顿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问道：“那他是不是跟许大茂之间有什么矛盾啊？” 小陈听完这话，先是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周围，才对何雨柱小声说道：“许大茂撬过沈浩的女朋友！所以沈浩跟他是死对头！” 何雨柱顿时明白了，“哦，原来是这样啊！谢了！” 许大茂跟沈浩吵了半天，撕扯的过程当中，许大茂脸上挨了两下。 最后还是来了一位领导模样的大姐把两个人给劝开了。 许大茂发现何雨柱就在旁边，表情有些讪讪的，不敢多待，赶紧溜了。 何雨柱却摸了摸下巴，看着那个叫沈浩的小伙子，心中有了些打算。 他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等到许大茂离开之后，在半道上叫住了那个小伙。 “沈浩同志，你好！” 何雨柱一脸热情的走过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沈浩看了一眼何雨柱，皱着眉头想了想都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不过看到对方这么热情，他只好出于礼貌跟对方握了握手。 “那个……请问你是哪位啊？” 何雨柱自我介绍道：“我叫何雨柱，是轧钢厂食堂的股长兼大厨。” 他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对沈浩说道：“同时，我也是许大茂的邻居，以及死对头！” 沈浩听完这句话睁大了眼睛，深深看了何雨柱两眼。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两个人都非常痛恨许大茂，这一下子就让他找到了亲切感。 “有没有功夫？我想请你一块儿去喝一杯！” 何雨柱非常热情的搂过沈浩的肩膀。 沈浩想了想，反正他请自己吃饭，自己也不吃亏，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电影放映员的工作比较轻松，除了需要在大礼堂改成的电影院轮班放电影以外，就是偶尔接到任务，到各个厂子、街道放一场电影。 至于平日里，则是没有什么事情忙。 何雨柱带着沈浩一块儿，两个人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两条街之外，找了一家小餐馆。 何雨柱要了一瓶老白干，又点了四个菜，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就跟沈浩聊起了自己和许大茂的事。 沈浩听说何雨柱是过来找许大茂茬的，顿时高兴了起来。 “这可太好了！那孙子忒不是个东西了，就该好好治治他！” 何雨柱却叹了口气，一边往嘴里头塞了一颗花生米，一边说道：“可是我看你们领导的态度不太对劲啊！” 沈浩闻言，嗤之以鼻道：“你是说吴仁义？那老小子肯定是收了许大茂好处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报复许大茂 沈浩跟何雨柱说起了他们红星公社的事。 这许大茂是个奸猾小人的事，许多人心里面都清楚。 而何雨柱瞧不上许大茂的原因，恰恰也是因为这个。 往往人人都以为你是什么样的人时，你最好不要是这种人。 有小聪明的人爱显摆自己的聪明劲，从来不肯吃亏，反而人人都不愿意跟这种人一块儿待着。 而喜欢损人利己或者损人不利己的，久而久之也会被敬而远之。 不过, 红星公社的几个领导倒是蛮喜欢他，因为这种人很好用，也懂得拍他们的马屁。 许大茂就没少孝敬吴仁义，欺上瞒下，拍领导马屁也是他的拿手好戏之一。 沈浩喝了一口酒，一脸气愤的说道：“这个许大茂就不是个东西！想当初，我跟小翠都谈了两年了, 他竟然趁我下乡放电影的俩月把她给……哎！” 沈浩气的用力砸了一下桌子。 何雨柱点了点头，一边给沈浩倒酒一边说道：“这丫的的确坏透了, 那你为什么不想个办法收拾收拾他呀？” 沈浩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他会溜须拍马，领导都喜欢他。就算是有什么小毛病，领导也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本来是想揍他一顿，可是我这份工作来的也不容易，不敢犯纪律性的错误啊！” 何雨柱呵呵一笑，“对对对，你说的没毛病！我也非常能理解。但是呢，有些时候你的脑子得灵活一点。报仇这种事情未必得自己亲自动手！” 吴仁义疑惑的抬起头看了何雨柱一眼。 “老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淡淡的说道：“你看，我刚刚不是告诉过你，我跟许大茂的恩怨了吗？为什么他敢那么肆无忌惮的跑去轧钢厂，跟我们厂长告我的状？” 沈浩说道：“因为他又不是你们轧钢厂的人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你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你自己也是一样，之所以不敢动许大茂，是因为怕事情闹大了受领导处分。可是你能找红星公社外面的人来帮你啊！有句话说得好,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沈浩挠了挠头, “什么石啊玉啊的，是不是许大茂买东西送给你们厂长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 “得，跟你说的太文艺你也听不懂。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需要找一个外援，一个跟你一样讨厌许大茂，但是又不在你们公社干的人！他就不会忌惮你们公社的领导啦！” 沈浩总算是弄明白了何雨柱什么意思。 “大哥，我终于懂了！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帮我对不对？” 何雨柱点了点头。 沈浩一脸不屑的说道：“那你直说不就行了吗？还拐弯抹角的，真是麻烦！” 何雨柱：我特么这叫做政治智慧，你懂个鸟啊！就是好似什么话都说了，却什么也没说。连这个都不明白，怪不得你女朋友跟许大茂跑了！ 何雨柱冲沈浩说道：“你天天跟许大茂在一个地方上班，应该知道他身上那些臭毛病。所以你可以把线索提供给我，然后我来收拾他。你看怎么样？” 沈浩此时喝了半瓶酒，跟何雨柱聊了半天许大茂的坏话，心中早就把他当做自己人。 一听说何雨柱要出手教训许大茂，他激动的立刻点头答应。 “好啊大哥！你要是说那许大茂身上的脏事，简直不要太多啊！我之前有时候还会跟他一块儿去放电影，亲眼见过的就有不少。只不过……他有领导护着，我之前也跟领导说过，都不好使。” “那是因为没有遇见我！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有的是办法！” 何雨柱自信的说道。 沈浩这点脑子，也就知道打打小报告了，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整人。 “那好吧！我把他那些脏事全都告诉你。” 何雨柱跟沈浩聊了半天，听他说起许大茂做电影放映员的时候干的丑事，心中不禁有些唏嘘感慨。 倒不是因为许大茂太坏了，只是因为许大茂现在做过的这些事情，放在半个世纪以后大部分只能算是道德问题。 甚至有可能被人尊称为海王、祖师爷之类的，到处直播授课。 可是在这个年代，抓住他的把柄告他一个流氓罪完全不是问题。 听沈浩说完之后，何雨柱心中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他知道应该怎么对付许大茂了。 “兄弟，这件事情你就交给我吧！等着，不出一个星期，我要让他许大茂倒大霉！” 何雨柱信誓旦旦的对沈浩说道。 沈浩激动的点了点头，“老哥，全靠你了！” 何雨柱也不拖沓，付了酒钱之后，就骑上自行车回到了轧钢厂。 他先是去了一趟杨厂长的办公室，把吴书记的态度转达了一遍。 杨厂长一听，也是意识到这件事情不太对劲。 “照理说，他许大茂又不是什么干部，犯了错误直接处罚就行了！用得着兴师动众的，召集领导班子开会讨论吗？” 何雨柱说道：“我听说了一点小道消息，那许大茂在红星公社很擅长溜须拍马，和领导的关系都不错。怕是吴书记可能想要保下他！” 何雨柱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杨厂长，想看一看杨厂长是什么态度。 杨厂长闻言，脸色果然有些不愉快。 “哼，他许大茂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电影放映员而已！竟然敢跑到我这里来告状，而且还是诬告！红星公社如果想保他的话，我们轧钢厂的脸面往哪里搁？”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既然他都说了要讨论讨论。我们也不用太着急，且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再说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哎，我听您的安排！只不过杨厂长，有件事情我得跟您说一声。这两天我想请个假，去一趟冀北！” “嗯？你要去冀北？是不是采购的事啊？” 杨厂长好奇的问道。 何雨柱连连点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领导您啊！我发小那边收来的蔬菜都准备好了，就放在一个仓库里面。我想过去看看蔬菜的质量达不达标，要是有什么问题，赶紧让他们处理了。毕竟不能耽误了咱们工人兄弟们吃饭您说是不？” 杨厂长大手一挥：“行吧，你写个假条，我给你批了。” 在国营大厂里面，请假这种事情，只要跟领导关系好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食堂的人手不少，虽然离开何雨柱，工人们吃的饭菜味道差些，但是马华等人在，起码还是能把他们给喂饱的。 大锅饭呢，也不能天天让他们吃好的。偶尔得让他们忆苦思甜一下，这样才会明白食物来之不易。 关键在于，他们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想到何雨柱的好。 何雨柱直接去采购部找孙顺，如今的孙顺是专门帮他拉东西的，归他管。 见到了何雨柱，孙顺毕恭毕敬的走过来，“股长，您有什么事吩咐？” 何雨柱对孙顺说道：“去大柳树村的路你熟悉吗？” 孙顺笑道：“不就在通县边上嘛！跟张家镇只不过隔了二十多里地，我以前买菜经常去。” 何雨柱点了点头，“那好，你开车带我去那儿一趟！” “股长，咱们是不是过去拉东西的啊？” “开你的车就得了，别多问。回头你就知道了！” 还没离开轧钢厂，何雨柱自然不好说自己是过去办私事的。 孙顺也是懂事，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开着车子带上何雨柱就朝着大柳树村出发。 根据沈浩所说的，今年秋天的时候他和许大茂受邀过去放电影。 在那个地方，许大茂把一个叫崔雪娃的姑娘的身子给骗了。 办完了事情之后，他就提上裤子开溜了。 崔雪娃傻愣愣的，还相信着许大茂对她说的会过来接她到城里享福的鬼话。 崔家人气坏了，对女儿又打又骂，却因为这件事情太丑，而且京城他们又人生地不熟，不敢去找许大茂，只好如此不了了之了。 何雨柱这一回就是要以崔雪娃做引子，好好治一治这个许大茂！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何雨柱叫孙顺停车，自己过去买了两尺红布和两包红糖。 孙顺看到他买这些东西，顿时笑道：“股长，你这是去见面的吗？” 北方有些地方把相亲叫做见面。 “不过去的地方是乡下，这我就有点不能理解了。凭您现在这身份，城里面的大姑娘小媳妇还不上赶着跟您过日子。至于去乡下吗？” 城里人看不上乡下户口的人依旧是一种常态，包括找对象，普遍也讲究一个门当户对。 何雨柱淡淡一笑，“我当然不会找了！但是我这一回是帮别人的忙。” 孙顺点了点头，“股长，那个人是您亲戚吧？” “亲戚？” 何雨柱笑了，“哪里是什么亲戚。我告诉你，是仇人！” “仇人？” 孙顺愣了。 “别多问，回头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何雨柱也懒得跟孙顺解释的太多，毕竟他和许大茂之间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 反正等到了时候，这件事情必定会在他们轧钢厂和红星公社传的沸沸扬扬，是个人都会知道许大茂的笑话。 第一百二十章 求亲 红星公社这边。 许大茂等到何雨柱离开之后，就悄悄来到了吴书记的办公室。 吴书记抬眼看到他之后，就指着他说道：“许大茂，你这回可是给我惹了一个大麻烦！” 说着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亲笔信，“你小子胆子够肥的话！竟然跑去跟第二轧钢厂的杨厂长叫板！” 许大茂赶紧露出一副孙子的模样，“哎哟喂，吴书记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被小人蒙骗才犯的错误！” 吴书记冷哼了一声, “亏你天天还想着调去轧钢厂当厂属的电影放映员，经过这件事以后，我看你是没戏咯！” 许大茂心中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这一回做的事情，把自己前程给影响到了。 原本他费力讨好领导，一直指望着能够把自己调到轧钢厂去。 如果能够成为轧钢厂编制的人员，可比如今在红星公社旗下福利待遇要高出一大截！ “瞧您说的, 我干嘛去什么轧钢厂啊？我跟着您干踏实着呢！哪我都不想去！” 许大茂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说道。 吴书记冷笑了一声, 许大茂那点小九九他心里面一清二楚。 “不过现在杨厂长都亲自发话了，我也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许大茂，现在我就宣布公社对你的处分！” 许大茂赶紧竖起耳朵，一脸紧张的望着吴书记。 吴书记板着脸说道：“鉴于你对轧钢厂食堂股长何雨柱同志的举报证据不足，破坏团结，红星公社组织决定，对你进行记过处分，并且罚没三个月工资！” 罚没三个月工资，再加上一个处分，这样的惩罚的确是不小了。 但是以许大茂犯的错误来看，却已经很留面子。 如果是换了其他人的话，怕是得开除处理。 许大茂心中虽然有些肉疼，毕竟他三个月工资那就是一百块！ 但是好歹自己的工作是保住了。 给吴书记送的那些东西没有白白浪费。 “是，吴书记！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坚决改正！感谢领导和组织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许大茂心里面疼的滴血，嘴上还得感谢领导。 吴书记点了点头, “嗯, 没什么事你就忙去吧！回头我还要把这个消息转达给轧钢厂的杨厂长，也算是对他们做了一个交代。” 许大茂点头哈腰的退出了吴书记的办公室。 来到门外, 他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傻柱，想用这件事情就整死了，你想多了！” 许大茂得意的自语道。 …… 何雨柱坐着孙顺的车子，几个小时之后就来到了大柳树村。 这个村子比张家镇可要穷多了，张家镇好歹也是集镇，还有街市什么的，居民也多。 但大柳树村就是那种十足的乡下穷地方，放眼望去，都是低矮的土房子，甚至连砖头都很难见到几块。 村口有一棵半死不活的大柳树，就是这个村子得名的原因。 孙顺把车子开过来，一路上颠簸的俩人屁股都快裂开了。 来到村口，看到通往村里的又是一条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何雨柱叹了一口气，对孙顺说道：“你把车停在村口吧！再往里面开，我怕我这屁股都要碎成八瓣了！” 孙顺笑道：“股长，只要出了京城，周边村里都是这样的路。您还是去的地方少了！” 何雨柱心说：扯淡！老子当年天南海北哪儿没去过？只不过咱都是坐的飞机、高铁，几时遭过这种罪？ 何雨柱推开车门下了车，现在刚过了晌午，村头聚集了一群大人小孩，蹲在土坡底下晒太阳一边拉呱。 何雨柱走过去，笑着询问道：“几位大爷、大娘，麻烦跟您打听个事。村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崔老敢的人？” 村民们看到何雨柱是坐车来的，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些敬畏。 听到何雨柱的打听，当即有人伸手指向村里说道：“你沿着这条路往里边走，他们家就在路边上，门口有一个石碾子的就是他们家！” “哎，谢谢您呐！” 何雨柱道了声谢，然后喊孙顺拎上东西跟着他一块儿过去。 村里面不少人都好奇的看着他，尤其是一些小孩闲着没事，跟在俩人的身后。 何雨柱跟孙顺按照村民的指示，走了半里地才来到那个门口有石碾子的人家。 就看到一个老汉靠着石碾子，一边抽着旱烟袋一边晒太阳。 何雨柱立刻笑着走了过去，询问道：“大爷，请问您知道崔老敢家在哪吗？” 老汉看了一眼何雨柱，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俺就是崔老敢。您是？” 何雨柱一拍大腿，“可算是找到您了！崔大爷，我是来帮我兄弟上门提亲的！” 说着，何雨柱一把从孙顺的手中把红布跟红糖拿了过来递给崔老敢。 “您瞧，礼物我都带过来了！” “啥？提亲的？” 崔老敢顿时眼睛一亮。 因为一看何雨柱的穿着打扮，就知道肯定是有钱人家。 嗯，毕竟随便从京城来个人，那衣着打扮和气质都与他们有巨大的差异。 崔老敢心中高兴坏了，他现在心里面最愁的就是自己家女儿的婚事。 半年前，自己家的傻姑娘被那个下乡的电影放映员给骗了身子，而且还傻乎乎的整天告诉人家，他会回来娶自己。 搞得他们家成了整个村子的笑柄。 谁都知道她被人给骗了身子，哪个还愿意娶她？ 没想到今天竟然有这么好的后生上门求亲，他能不高兴吗？ 崔老敢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好好好！这门亲事我同意了，姑爷您快进屋里来坐会儿！” 何雨柱愣了一下，我擦，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崔老敢一时高兴，误会了何雨柱的意思，何雨柱连忙解释：“大爷，您误会了。不是我要娶您女儿，是我兄弟要娶她！” 崔老敢闻言，目光转向了何雨柱身后的孙顺。 “嗯，这个小伙子也是不错的。” 孙顺赶紧摇了摇头：“大爷，可不是我！” 崔老敢困惑了，“你们那兄弟是谁啊？哪个村的？” 何雨柱呵呵一笑，说道：“崔大爷，您还记不记得半年前，来你们村里放电影的那个放映员许大茂？” 一听到这个名字，崔老敢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那个狗日的！他人在哪呢？把他喊过来，我非打死他不可！” 许大茂害了他姑娘，而且让他们家成了全村的笑话，现在崔老敢在老兄弟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对许大茂，他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何雨柱连忙说道：“别别别，崔大爷！这您就误会他了。许大茂当初的确是有急事才忙着回去的！这不，他托我上门正式跟您提亲，希望能让您闺女嫁给他做老婆！” “你说的是真的？” 崔老敢闻言有些心动。 许大茂好歹也是京城的电影放映员，如果自己女儿能够嫁给他，对于这个村里的女娃来说，那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我们俩大老远从京城跑过来干嘛？还给您买了这些东西！” 何雨柱信誓旦旦的说道。 孙顺此时非常好奇，何雨柱说的那个兄弟到底是谁。 不过他总感觉会有一场大的热闹可以看，所以脸上也带着几分兴奋劲。 崔老敢忽然长叹了一口气，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之后，才说道：“这个臭小子，可把俺们家闺女给害苦了！当初睡过了俺闺女就跑了，你们知不知道村里人都怎么笑话俺们家？可怜这丫头，现在天天还神神叨叨的，说那臭小子早晚会过来接她的。” 何雨柱也是心中有些不忍。 许大茂这个人渣，不知道用这种手段骗了多少无知女孩的身子。 在这种思想还很守旧的地方，无异于毁了这些女孩一辈子。 不过这一回，他就帮这些受过许大茂骗的女孩好好教训他一次，让他知道当渣男的下场！ “崔大爷您放心吧！我兄弟他压根就不是那样的人！他说了，让我接上崔雪娃进城，然后他们俩找个日子就把婚事给办了！到时候您想想，您姑爷那可是城里人，说出去都风光！” 崔老敢听完何雨柱一番话，也是高兴的笑出了一嘴黄板牙。 “真的吗？那感情可好了！我们村还没有姑娘嫁到城里去过呢！” “哦，对了对了，你们都来半天了怎么还在外面站着，快进屋，来俺家喝口水！” 崔老敢热情的招待何雨柱跟孙顺进屋。 何雨柱笑道：“崔大爷，我们今天还急等着回去呢！您把您闺女叫出来，把这事情跟她说说成不？” “行，你们俩先到屋里面坐会。” “不了不了，我们就在外面晒晒太阳，挺暖和的！” 何雨柱看了一眼他们屋里，农村家庭也没有啥家具，估计两个人进去连坐的地都难找。 再说了，这个天屋子里面阴沉沉的，哪有外面暖和？ 崔老敢答应了一声，“那你们稍微等我一下！我去喊丫头出来。” “哎，好嘞！” 崔老敢急急忙忙的回了屋，不一会儿，一个大娘就用粗瓷大碗端着两碗白开水送了过来。 “农村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喝口热水吧！” 何雨柱跟孙顺接过热水喝了一口。 这时候，崔老敢也带着他闺女出来了。 何雨柱仔细打量了一眼那个崔雪娃，她的确算是有那么几分姿色，可也谈不上多漂亮。 估计是听了他爹说的话，此时脸上的笑容都止不住了。 一边往外走，还一边跟她爹说：“爹，俺都说过了吧！大茂一定会过来接俺进城的！” 何雨柱心中叹了口气。 怪不得后来那么多知青下乡，轻而易举就骗了姑娘的身子。 由于文化水平低，而且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所以绝大多数农民的内心都是非常单纯而朴实的。 这也就导致了许大茂这种坏分子可以轻而易举的骗到她们。 崔老敢带着崔雪娃来到何雨柱跟前，满脸堆笑的说道：“二位，这就是我闺女雪娃！” 崔雪娃高兴的问何雨柱：“你是大茂的兄弟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许大茂让我接你进城结婚的！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同意的话，你就是他许大茂的媳妇了！” 崔雪娃高兴的直跳脚，“俺愿意俺愿意！你快带俺进城吧！” 何雨柱看向崔老敢两口子，说道：“大爷、大娘，您二位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我就带着雪娃姑娘进城去了啊？” 崔老敢和他媳妇对视了一眼，眼神当中充满了欣慰。 自己家的女儿可以成为城里人了，他们能不高兴吗？ “小伙子，我们家闺女就麻烦你了！” 说着，崔老敢又转过头嘱咐自己的女儿，“等你们俩的婚事定了下来，别忘了回来告诉我们一声。我跟你娘还有大爷、三叔，你几个舅舅都得过去。” 崔雪娃开心的连连点头，“爹，俺记住了！” 崔老敢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对何雨柱说道：“小伙子，就麻烦你了！” 何雨柱说道：“没事大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要是没别的事，您就收拾收拾东西，带着您闺女跟我一块儿进城吧！” 谁知道崔老敢一听这话，却摆了摆手，“我就不过去了！家里边还得种菜，腾不出时间。俺相信你，你带着雪娃去找姑爷就是了！” 何雨柱有些无语。 好家伙，我三言两语你就相信我了？还把女儿一个人托付给了我，万一我要是个人贩子那可怎么办？ 何雨柱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老年间拐卖妇女的事情那么多了。 这些乡亲的确是太过单纯。 不过这样也好，人到了京城衣食住行还得自己安排，少个人他也少了很多麻烦。 “那行吧！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 崔雪娃她娘回到屋里，给她收拾完了几件衣服，用包袱皮给她包上，然后就让何雨柱带她离开。 走的时候，他们一家子把何雨柱跟崔雪娃送到村口，遇到人就说他们在城里的姑爷让人来接女儿进城了。 周围的村民看着他们一家子，眼睛里面都是羡慕的目光。 第一百二十一章 许大茂你媳妇来了 何雨柱拉上了崔雪娃，就跟孙顺一起回京城了。 崔雪娃上了车之后，一路上那个兴奋劲就没停下来，抓着何雨柱就问东问西的。 “何师傅，你说我男人在京城是不是特别厉害？他告诉我说，京城放电影都归他管！就连上面的领导想看电影都得找他呢！” “何师傅，我跟大茂以后结婚的话, 咱们就是邻居了！” “何师傅……” 看着崔雪的兴奋劲，孙顺有些忍俊不禁，差一点没笑出声来。 何雨柱也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乡下姑娘的确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但他还是给孙顺使了个眼色，孙顺立刻把笑给憋回去了。 不管怎么说，这姑娘也是个苦命人, 被许大茂那个禽兽骗了身子，还傻傻在家里等着他接她进城。 何雨柱想好了, 虽然他有利用崔雪娃的成分，但是也一定得帮崔雪娃讨一个公道回来。 “崔雪娃同志，我告诉你。许大茂在京城的确是混的很不错！放电影可挣钱了，他下一回乡下，一次就能挣普通工人大半个月工资！而且他一个月都得去个三四回。” 崔雪娃惊讶的捂着嘴，“哎呀，那他不是老有钱了吗？” “对啊！所以说你嫁给他以后，就成了阔太太了，再也不用干活，净等着享福就好！” 崔雪娃高兴的小脸通红，已经开始幻想顿顿吃白面馍，一个月能吃上两回猪肉的生活了。 何雨柱带着崔雪娃回到了京城，大柳树村距离京城也就二十公里，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孙顺，直接开去红星公社！” 何雨柱说道。 孙顺现在可一直好奇着呢，不知道何雨柱到底请这位姑娘回来干嘛。 反正何雨柱让他去哪他就去哪, 不过这出好戏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好嘞, 股长！” 孙顺一打方向盘，车子就朝着红星公社开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许大茂正在盘算着，如何跟轧钢厂的杨厂长把关系修复一下。 毕竟以后他是打算进轧钢厂，做厂属放映员的。 何雨柱已经带着崔雪娃来到了红星公社。 车子停在红星公社大院外面，何雨柱伸手一指公社，对崔雪娃说道：“你男人就在里面上班呢！” 崔雪娃眼睛一亮，兴奋的打开车门跑了下去。 “许大茂！许大茂！俺是雪娃，俺过来找你了！” 一下车她就朝着公社跑去，而且边跑边喊。 公社这边其他人看到崔雪娃都满脸好奇。 “这是谁啊？听着好像在喊许大茂？” 旁边有个大姐就走过去问道：“姑娘，你过来找谁啊？” 崔雪娃兴奋的拉着大姐的手说道：“大姐你好，俺来找你你们这儿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俺是他媳妇儿！” 众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许大茂有媳妇儿了？” “这啥时候的事情啊，好小子，竟然还瞒着我们那么久！” 何雨柱跟孙顺也从车上下来，走过来等着看热闹。 那位大姐好奇的说道：“许大茂他一直说自己没有媳妇儿啊！前阵子还让我给他介绍呢。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人了？” 崔雪娃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慌了，回头望向带她来的何雨柱。 何雨柱背着手走上前去，朗声说道：“大姐，没弄错！她就是许大茂的媳妇儿！” 说着，何雨柱给崔雪娃使了一个眼色：“雪娃姑娘，你给大伙说说，你跟许大茂是怎么回事？” 崔雪娃想到自己跟许大茂的事情，顿时脸一红，有些扭捏的低下了头。 何雨柱说道：“别不好意思啊！我告诉你，这些人都是你男人的同事。以后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跟大家讲清楚，没关系的！” 崔雪娃这才红着脸点了点头。 “半年前，许大茂去俺们村放电影。看完了电影，他拉住了俺，说喜欢俺，还要给俺看放电影那个机器。” “后来，他就经常去找俺，带俺吃好吃的，还给俺买了卡子。” 她说着伸手从头上摘下来一个粉色的发卡，展示给众人：“你们看，这就是他买给俺的！” 她一脸幸福的把发卡放在胸口，美滋滋的说道：“后来，俺就把身子交给了他。他说过了，以后一定会回去娶俺的！” 说着，她感激的望向何雨柱，“这不，他让何师傅带俺进城，说要跟俺结婚呢！俺可不就是他媳妇儿吗？” 周围聚满了红星公社看热闹的人。 听完了崔雪娃的这番话之后，大家伙终于弄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许大茂骗了人家的身子，现在人家姑娘找上门来了！ 现场的女同志们听完崔雪娃的阐述，看着她那张蒙在鼓里的幸福的脸，顿时就怒了。 “这个许大茂真不是个东西啊！竟然骗了人家姑娘的身子，还撒谎说要娶她！” “我们公社怎么出了这么个败类，走，姐妹们，把他抓过来，送到派出所去！” “他就是一个大流氓！” 一群妇女同志们义愤填膺，在几位大姐的带领下就冲进公社要去找许大茂。 人群之中，沈浩看到这场面，嘴角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他悄悄对何雨柱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何雨柱淡淡一笑，二人通过眼神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这一回，我看你许大茂怎么收场！” 何雨柱好整以暇的看着义愤填膺的妇女大军，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孙顺走过来，对何雨柱说道：“股长，原来是你是要整许大茂啊！” 何雨柱说道：“这孙子举报我的事你听说了吗？他做初一我就做十五，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孙顺叹了口气，“就是这姑娘有点可惜了。被骗了身子，还傻乎乎的一直以为许大茂会来娶她。” 何雨柱听出来，孙顺对他的做法有些意见。 毕竟人家都那么惨了，你还让她过来当众出丑，未免有些不道义。 何雨柱说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做法有意见。不过要是每一个受害人都因为面子不站出来，像许大茂这种坏人就能一直作恶。放心好了，这一回我一定会让许大茂狠狠出一次血！补偿这个傻姑娘。” 今天崔雪娃过来了，许大茂不光要受处分，还得拿出一大笔钱赔偿，要不然何雨柱可不会善罢甘休。 他承认自己是处于私心做的这件事情，但是最基本的原则底线他还是有的。 而且，崔雪娃的老家不在京城，回去之后带上一大笔钱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也能找个好人家。 至于京城发生的这些事情，也不会被老家的人知道。 许大茂正在后面摸鱼呢，忽然就听到楼里面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他还跟旁边的几个同事说呢，“这发生什么事情了啊？这么乱七八糟的。” 几个同事看了看彼此，“那谁知道去！”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撞开了。 公社的妇女主任刘梅带着一群妇女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一脸愤怒的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 许大茂一下子有些懵了，赶紧站起来，紧张的说道：“各位同志，这是怎么了？我又怎么着你们了？” 一个年轻的女同志指着他的鼻子愤怒的说道：“你自己干的好事还问我们怎么了？” “我干什么了啊？我可是一个老实人，从来都是尊敬女性。我知道了，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说我坏话？你们可千万别相信，那都是骗子！” 听到许大茂这番解释，眼前的这些女同志们彻底怒了。 人家一个乡下姑娘，被你骗了身子不说。就为了你一句谎话，大老远的跑过来找你。 你还敢说人家是骗子？ 刘梅愤怒的说道：“姐妹们，这个许大茂就是一个坏透了良心的臭流氓！教训他！” 一群愤怒的女人冲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动手。 撕衣服的、扯头发的，挠他脸的、踩脚趾的、掏裤裆的，一点都不留情。 许大茂被整的惨叫连连，“哎哟喂，姐姐们饶了我吧！我怎么招惹你们了啊？”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想，想明白了就知道你这顿打没冤枉！” 外面的何雨柱跟孙顺听到里面的动静，都高兴的笑了起来。 崔雪娃却是一脸困惑，“何师傅，我男人怎么还不出来啊？” 何雨柱说道：“那是因为你声音不够大，也许许大茂没听见呢！这样，你再喊大点声！” 崔雪娃点了点头，她看了看周围，直接跑到院当中升起的高台上，双手放在嘴边就喊了起来。 “许大茂，许大茂！我是你媳妇儿崔雪娃，我来找你了！你不是说要跟我结婚的吗？咱们俩啥时候去领证啊？” 这边的动静闹得越来越大，最后终于是惊动了领导们。 公社的吴书记带着人过去，终于叫停了愤怒的妇女们。 可是此时，许大茂已经被人家扒光了身上几乎所有的衣服，就剩下一条裤衩了。 脸上、身上都是指甲印子，看上去甭提多惨了。 就连跟着吴书记过来的文书小刘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许大茂？” 吴书记指着许大茂质问刘梅等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坑死许大茂 妇女主任刘梅听到吴书记的询问，毫不退缩的说道：“吴书记，许大茂他玩弄女性，犯了流氓罪！您说说我们该不该治他？” 吴书记闻言吃了一惊，望向许大茂，“许大茂，刘主任说的是真的吗？” 许大茂此时衣不蔽体, 别提多狼狈了，只能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反驳道：“吴书记您别听他们胡说！我许大茂是最尊重女性的了！不知道什么人造的谣！” 刘梅冷笑了一声：“你还在这里装可怜是吧？我告诉你，人家姑娘已经找上门来了！” “什么？” 许大茂和吴书记都愣了。 这个时候，外面有人跑了过来，对吴书记说道：“吴书记，外面许大茂的媳妇儿喊起来了。您快过去瞧瞧吧！” 吴书记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走，过去看看！” 许大茂急了，“吴书记，我这衣服……” 吴书记看着许大茂的狼狈模样相，心里面充满了不满的情绪。 这个小子，怎么老是给他惹事？ “给他穿上，别丢人现眼了！” 吴书记对刘梅说道。 旁边几个妇女这才把他的衣服给他扔了过去。 许大茂的衣服已经被扯得破破烂烂的，可是没有办法，他也只好穿上，然后跟着吴书记等人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崔雪娃一直见不到许大茂，就站在升旗台那边到处喊许大茂的名字。 何雨柱听着她那清脆的声音，还跟孙顺赞叹道：“瞧瞧，人家这姑娘多好的嗓子！不去唱样板戏可惜了！” 吴书记带着一群红星公社的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广场这边。 看到崔雪娃之后，吴书记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关于许大茂的那些风流事，他不是没有耳闻，早就听公社里的同志提起过。 但是一来这些事情没有闹到公社, 二来也没有什么证据, 所以吴书记也就没有过问。 但是这一回问题可就大了！ 崔雪娃这么一闹, 整个公社的人都知道, 肯定是瞒不住的。 公社的电影放映员是个流氓，骗了人家女孩子的身子就跑了，上面知道的话肯定会追究下来。 到时候他这个当领导的也会担上一个失职的处分。 “快快快，把她弄到屋里来！” 吴书记对旁边的人说道。 旁边的妇女同志没有一个过去的，俩小伙子没办法，只好过去对崔雪娃说道：“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进来说！不要在这里喊了！” 崔雪娃看了一眼过来的这些人，没有见到许大茂的影子，顿时倔脾气也上来了。 “俺不！见不到俺男人俺哪都不去！许大茂呢？你们快把他叫过来！明明是他让俺过来的，俺人都来了，他为什么不见俺？” 许大茂穿好了衣服姗姗来迟，躲在人群后面看了一眼。 仔细看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这姑娘是谁。 “哎哟喂，这娘们怎么跑到这来了！真是烦死人了！” 许大茂叫苦不迭，正打算赶紧开溜的时候，妇女主任刘梅却带着俩大姐走过来抓住了他。 “许大茂！你媳妇都来了，你想躲哪去啊？快过来见人！” 说着，她们就把许大茂给揪了过去。 刘梅冲着崔雪娃喊道：“姑娘，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丈夫啊？” 崔雪娃看到许大茂之后，顿时眼睛一亮，一个箭步就从升旗台上跳了下来，然后跑到许大茂的跟前。 “大茂，终于又见到你了！俺想死你了！” 高兴之余，她悲从中来，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你当初说过几天就来接俺，怎么等了大半年才来啊！” 刘梅等妇女一脸愤怒的看着许大茂，指责他道：“你真不是个男人！以后一定得对人家姑娘负责任！” “对，要是敢伤了我们妇女同胞的心，我们就把你裤子扒了丢到护城河里面去！” 许大茂人都傻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乡下姑娘能够找到自己的单位来。 可是眼睛一扫，赫然看到何雨柱就站在不远处，他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傻柱，是不是你把人给我带过来的！” 许大茂愤怒的指着何雨柱问道。 何雨柱抱着膀子冷笑了一声：“许大茂，现在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吗？我把你媳妇给你带过来了，你不是应该感谢我才对吗？” 崔雪娃一脸感激的望着何雨柱：“对，是何师傅带俺过来的。咦？大茂，不是你让他过去接俺的吗？还给俺们家买了红布跟红糖当聘礼呢！” 她忽然一脸娇羞的拉着自己的小辫，低头说道：“俺同意了，俺爸妈也没意见。咱们俩啥时候领证啊？” 何雨柱忽然高喊道：“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大声喊了起来。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结婚，生孩子！结婚，生孩子！” 许大茂看着眼前的傻姑娘，只感觉脑袋都大了几号。 他赶忙对崔雪娃说道：“这样啊，你先跟我回去。有什么事情咱们再慢慢谈好不好？” 崔雪娃点了点头，“嗯，俺现在是你媳妇儿了，俺听你的！” 可是何雨柱会让许大茂就这么逃掉吗？ 当然不会。 他走过来，阻止了许大茂想带崔雪娃离开的打算。 “且慢，先等一下！”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心里面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傻柱，你还想要干嘛啊？”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然后对着所有人高声的说道：“我有一言，诸位请听。” 他指着崔雪娃跟许大茂说道：“许大茂半年前去大柳树村放电影，结果把人家姑娘的身子给占了。当然了，我并不是说许大茂是坏人啊，大家不要误会。说不定人家是两情相悦呢！” “但是人家姑娘的清白给了你，你许大茂就得负责。半年了，大家伙！许大茂都没有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害的人家在老家被街坊邻居议论的没脸出门。所以我说，许大茂不能再耽误了！必须马上给人家崔雪娃同志一个名分。” 他看向刘梅和吴书记，“领导们可都在这呢！许大茂是红星公社的电影放映员，你们得管这件事情。必须让他尽快跟崔雪娃同志领证结婚！” 刘梅也说道：“对，必须马上结婚！要不然就是耍流氓，得把许大茂送到派出所去！” 其他妇女也跟着高声喊道：“对，必须马上结婚！要不然就是耍流氓！” 大家伙也没有傻子。 许大茂要是真心想跟崔雪娃好，不可能大半年都没个信。 所以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许大茂睡过了之后就打算抛弃人家姑娘。 因此，这些同仇敌忾的女人们才要求许大茂对崔雪娃负责。 许大茂看到群情激奋，心里面是有苦说不出啊！ 他当初只不过是想跟崔雪娃玩玩而已，怎么可能真的看上这个农村女孩？ 让他娶崔雪娃？他一百个不愿意！ “何雨柱，你可真够狠的！” 许大茂指着何雨柱，气急败坏。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我狠？我有你狠吗？我再不要脸，也干不出这种毁人家清白，然后提上裤子走人的事儿！” 何雨柱也不想跟许大茂掰扯，直接对吴书记说道：“吴书记，许大茂是您的下属。这件事情就看您怎么收拾了！” 吴书记深深看了何雨柱一眼，内心对于这个二十多岁的轧钢厂厨子多了几分认识。 他本以为上午自己的一番话已经把何雨柱给打发了。 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有手段，自己就把许大茂给收拾了。 眼下的局面也没有办法收拾，流氓罪是重罪，要是处理不好，自己也得跟着受处分。 所以他板着脸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跟这位女同志是不是做过夫妻之间的那档子事了？” 许大茂一脸纠结，“我……我……” 他不愿意承认，可是崔雪娃就在跟前，想否认的话，大家只可能听崔雪娃的，不可能听他的。 吴书记说道：“看样子是有过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把人家娶回家。要么我就要按照流氓罪把你送到派出所去处理！” 一听说要被送到派出所，许大茂脸都白了。 流氓罪可是重罪，而且他这还是犯罪已遂，严重的话吃枪子都够了！ “我……我当然是要娶她的了！” 许大茂只好硬着头皮这么说了。 何雨柱立刻拍手鼓掌：“好好好！今天许大茂同志可是大喜啊，终于解决了自己的婚姻大事！我呢，作为许大茂的同院，一定会好好监督他跟崔雪娃同志领证结婚。请各位不要担心了！” 许大茂：何雨柱我tm谢谢你八辈祖宗！ 看着许大茂要吃人一样的眼神，何雨柱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不高兴你咬我呀！ 刘梅望向一脸幸福的崔雪娃，“这位同志，你还有没有什么意见？” 崔雪娃摇了摇头，“只要能跟大茂在一起，俺没意见！” 刘梅非常慈祥的说道：“嗯，那好。如果以后许大茂对你不好，随时可以过来找我。我叫刘梅，是红星公社的妇女主任。” “嗯，俺知道了！” 崔雪娃点了点头。 第一百二十三章 许大茂认怂 许大茂这边答应了娶崔雪娃，再加上吴书记收了他不少东西，也是向着他，终于算是把这件事情暂时给摆平了。 可是许大茂心里面却膈应的很，他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轻易搞定。 其他人还好，问题是何雨柱却盯着他呢！ 这一回，他可算是倒了大霉了。 果然, 等到其他人都散去以后，何雨柱就走过来，笑眯眯的说道：“大茂，恭喜恭喜啊！咱们俩那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发小，现在知道你娶上媳妇了，我是打心眼里替你高兴啊！” 许大茂看着旁边的崔雪娃, 心里面跟吃了苍蝇似的。 崔雪娃虽然有两份姿色，但是在他谈过的那么多女人里面排不上号。 关键还是个农村出来的姑娘, 没有什么文化，他许大茂怎么会跟她结婚呢？ 不过这番话也不能当着崔雪娃的面说。 他看着面前的何雨柱，心里面是恨透了何雨柱，但是又怕极了他。 因为何雨柱揪住了他的小辫子，如果何雨柱不肯放过他的话，他就完蛋了！ “傻柱，这次我可是得多谢谢你啊！” 许大茂咬着牙说道。 何雨柱摆了摆手：“别客气，咱们俩谁跟谁啊！这个呀，就叫做礼尚往来。你说是不是？” 许大茂无奈了，他知道现在除了向何雨柱服软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很快他又换上一副笑脸，“对了，咱们俩也算是发小了！好长时间都没时间在一块儿聚聚。这样，今天晚上我请客，到我家里面去喝两盅好不好？” “成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那这崔雪娃姑娘你也带回去吧！反正你们俩也不是第一次了！” 许大茂哪里肯答应？ 要是带回院里的话，还不是闹得人尽皆知？ 到时候就算是他不想娶崔雪娃都不成了！ “别介, 我们俩现在不是还没成吗？说出去不好听。回头我还是送她去招待所住一晚吧！” 何雨柱抱着膀子冷笑道：“嘿, 当初跟人家钻草垛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讲究啊！” 许大茂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嗨, 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 何雨柱警告许大茂道：“别想玩什么花招，他们家住哪我都知道。就算你把她打发走了，我也有的是办法治你！没有了崔雪娃，还有张雪娃、李雪娃、赵雪娃，你的风流债可多着呢！” 许大茂遍体生寒，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凶狠的毒蛇给咬住一般。 他吞了口唾沫，讪讪的说道：“你这是哪的话啊！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人啊！” “那样最好！” 何雨柱恢复了笑容，“那咱们回见！你们小两口好好团聚一下吧！” 崔雪娃死死搂着许大茂的胳膊，幸福的点了点头，“哎，谢谢何师傅！” 许大茂目送着何雨柱离开红星公社，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 这一回，他被何雨柱打蛇打七寸了。 过去欠下的风流债，他当初拔d无情，自以为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却没想到何雨柱那么狠，大老远的把他的老情人给找过来。 正如何雨柱所说的那样，他可以干一回，就可以干无数回。 而那些被他辜负过的姑娘以及她们的家人，只要得到个准信，一准会跑过来找他算账。 到时候许大茂不死也得死了！ …… 晚上许大茂回到家，客客气气的来到何雨柱家请他过去喝酒。 “傻柱，我今天准备了两瓶好酒，又整了一只便宜坊的烤鸭和几个下酒菜。咱哥俩过去好好喝两盅！” 何雨柱瞅了他一眼，淡笑道：“傻柱也是你叫的吗？” 许大茂一愣，赶忙改口说道：“是是是，您比我大。我得喊您哥才对！哥，今儿个能不能赏弟弟一个脸，去我家喝两盅？” 何雨柱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他把门锁上，跟着许大茂一块儿去了他家。 院里的其他人见到许大茂对何雨柱的态度，都感觉到无比的惊讶。 一大妈好奇的说道：“平日里他们俩只要见着了，少不得就要掐一顿。怎么今天许大茂对傻柱这么客气呢？” 三大妈意味深长的说道：“估计是被傻柱给拿捏住了！自从傻柱开窍了以后，可从来没见过他吃亏。这许大茂举报了他两回，非但没有让傻柱怎么着，反而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看他是学老实咯！” 何雨柱跟着许大茂来到他们家，屋子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四个菜，还有两瓶白酒。 这菜色何雨柱倒是瞧不上，不过这两年到处都闹饥荒，还能准备一盘猪头肉跟一只便宜坊的烤鸭，足可见许大茂是下了血本的。 “哥，您请上座！” 许大茂点头哈腰的说道，那态度比对他亲爹都要客气。 “嗯。” 何雨柱点了点头，不客气的在上座坐了下来。 许大茂打开一瓶酒，一边给何雨柱倒酒一边说道：“哥，今天这事多亏你帮我打掩护，要不然我可真下不来台了！过去啊，我不知天高地厚，老是跟您作对。直到今天我才幡然醒悟，我这点小九九在您面前那啥也不是！以前是您一直让着我，我才没有输的如此彻底！” 许大茂认怂的时候倒是真的痛快。 知道自己这一回斗不过何雨柱，便痛痛快快的装起了孙子。 何雨柱夹起一粒花生米塞进嘴里，呵呵一笑。 “现在认识到错误了还不算晚！但关键在于口说无凭，你得拿出点诚意来让我看看啊！” 许大茂也知道，现在的何雨柱可比过去精明多了，不是自己两句好话跟一顿酒就能打发的。 他咬了咬牙，说道：“哥，这件事情您给我留了面子，我也知道。你直说吧，想要我怎么着你才肯放过我？” “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何雨柱直截了当的说道。 “天天想着跟我斗，你现在在我眼睛里面还真的不够格！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一回我就是要让你长个记性。” 许大茂心中一惊，何雨柱不说自己的条件，他才担心。 他赶紧端起酒杯，“来，哥！我敬您一杯！您说的太对了，我这么点道行压根就没办法跟您相比！” 何雨柱跟他碰了一下，砸吧砸吧嘴，说道：“你知道自己这一回输在哪了吗？” 许大茂闻言，苦笑了一声：“还能输在哪？输在我管不住自己的兄弟呗！要不然也不会留下把柄让您给抓住！” 何雨柱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你错了，问题压根就不是出在这里！你呀，最大的问题在于挑错了对手！” 许大茂眉头一皱，认真看着何雨柱，等着听他说下文。 何雨柱说道：“其实一开始，你跟二大爷挺阴的！竟然想着举报我。说实话，也算是你们俩有点本事。真要是把我给抓住了，我还就完蛋了！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们举报我没成功呢？” 许大茂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回去之后也想了想，肯定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要不然的话，说句不好听的，我不相信你能那么干净！” 何雨柱哈哈一笑。 “你说得对不对我且不论，但是我家里面当时的确是有不少好东西。可是哪怕我家里的东西塞满了一屋子，我也敢保证你带人过来，一样也差不到！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许大茂问道：“还请您给我盘盘道！” 何雨柱一声冷笑：“就许你跟你们公社领导打好关系，我就不能跟轧钢厂领导打好关系吗？” 许大茂恍然大悟，“嘿！我就应该猜到，您和杨厂长是穿一条裤子的！” 何雨柱盯着许大茂，幽幽的说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跟杨厂长的关系，与你和吴书记的关系还不一样。你懂什么？不过是懂得溜须拍马，送个从乡下带来的土特产。平时他还可以照顾你一下，但是关键时候你压根指望不上他给你使劲！” “可我这边，只要我不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杨厂长都得保我！” 许大茂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你还给他挡过子弹？” “因为我能给他带来利益，如果我出了事，他自己的利益也要受到影响。” “这个就是你扳不倒我的原因！轧钢厂的一把手都是我的靠山，你拿什么跟我斗？” 经过何雨柱的一番解释，许大茂总算是弄清楚自己输在哪里了。 可笑的是他还傻乎乎的跑去找杨厂长举报何雨柱，这简直是送上门让人家打脸啊！ 许大茂举起酒杯，长叹了一口气，“哥，咱们俩斗了二十来年。这一回我算是彻底服输了！我认栽。只希望您能够高抬贵手，在那乡下姑娘的事情上饶我一马。我是真的不能娶她！从今以后，我保证不跟您作对了成不？” 何雨柱却没有接他这杯酒。 “你想让我放过你？简单。我还真的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否则的话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光今天这个事你就过不去！还不是看在咱俩是发小，又是一个院的邻居，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是崔雪娃那个姑娘的事儿，你毁了人家的清白，让人家全家丢人现眼。你得把这件事情给我处理好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破财消灾 许大茂听到何雨柱提起崔雪娃，不禁皱起了眉头。 “哥，那丫头就是一个农村姑娘。我跟她不般配啊！你说说她，脑子一看就不太好使，而且还没什么文化。这跟我在一块儿可怎么过日子啊？” 何雨柱不屑的笑了笑，“你说的也是，但凡是有点脑子的, 也不可能被你这么骗啊！” 他喝了一口酒，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但是今天我不是来跟你掰扯这个的，总之这件事情既然我管了，那我就得管到底。你要是不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这件事情你别想过去！” 说着，他还过来劝许大茂：“哎, 我说句实话，其实你娶了她也挺好的！你也不想想，就你现在不能生育这个事情已经传的满大街都知道了。正常人家的闺女哪个肯嫁给你？所以说你呀，还真别嫌弃她是乡下来的。” 许大茂听着何雨柱说起他的伤心事，不由得更不痛快了。 他一仰脖喝了一口酒，“可是说实话，我对她也没有多少意思。当初也就是在一块儿玩玩罢了！”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 “得亏这句话是我听见了！换做其他人，非得骂死你不可！” 他其实也知道，许大茂不可能会娶崔雪娃。 而且崔雪娃嫁给这种人，结婚之后指不定得被许大茂怎么欺负呢，也未见的就是一件好事。 他这么说只是吓吓许大茂，然后方便引出接下来的这番话。 “那你这样吧！我给你两条路你选。第一呢，就是你把崔雪娃给娶了！第二，就是你掏五百块钱出来，我帮你去把她给打发了！” 何雨柱的目的是惩罚许大茂，那就当然得让他知道疼了。 五百块钱是一笔巨款，但是许大茂家境殷实，整个四合院都知道。 让他掏这么一笔钱, 保证够让他心疼的。 果然, 许大茂听到这个数字直接跳了起来。 “什么？五百块钱？哎哟喂, 我的亲哥哥, 你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何雨柱冷笑道：“许大茂，你少跟我装蒜了！咱们院里要说谁家有钱，你们家是排的上号的！就说你干这电影放映员吧，外快怕是都少不了！你月工资也有三十块，连五百块钱你都拿不出来？” 许大茂诉苦道：“不是这么回事，哥！那你一个月工资比我还高呢，你手里头能拿出来五百块钱吗？” 何雨柱一时间也有些无语了。 按照道理来讲，他十几岁就在食堂帮忙了，这些年挣的工资攒下来绝对不止那个数。 可是一来他自己跟妹妹何雨柱俩人的生活、上学得花钱，二来大头又都拿去帮衬秦淮茹家了，所以压根没剩多少。 “你少跟我来这套我跟你说！” 何雨柱也不打算跟许大茂讲什么道理。 “你白白骗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大好的黄花闺女毁在你手里了，五百块钱你还嫌多啊？” 许大茂哭诉道：“五百块？他们这些乡下人一辈子见过那么多钱吗？” “我不管！今天就给你两条路，要么娶了崔雪娃，要么给钱！没别的商量！” 何雨柱说完，站起身来就打算离开。 许大茂赶紧伸手拉住何雨柱，“哥哥哥，算我服了你行吗？我手里头是真的没有那么多钱，这么着吧，我给……二百块钱你看行不？我真的没钱了！你也不想想，我光是人情往来就花了多少？” 许大茂虽然挣得多，但是喜欢溜须拍马和泡妞，这两方面就得花上不少钱。 就拿这一回找吴书记平事来说吧，他就花了一个月的工资进去！ 而且又被罚了三个月的工资，可以说手里头捉襟见肘，再让他拿五百块钱出来，他除非卖血去！ 何雨柱心里面估摸了一下，瞅着许大茂的模样不像是假的，便说道：“三百块钱！能成就成，你要是不能成，我明天就带着崔雪娃去你们公社，找领导开结婚介绍信！” 许大茂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咬着牙说道：“成成成，三百就三百！” 三百块钱，相当于一个二级钳工一年的工资了。 但是对于农村的农民来说，忙活一年挣的工分也就四五十块钱。 有了这笔巨款，也算是对崔雪娃有了个好的交代。最起码有这些钱能够置办一些好的嫁妆，好嫁出去。 “成啊，钱拿来给我吧！” 何雨柱伸手问许大茂要钱。 许大茂长叹了一口气，去到里屋，把自己存的钱拿了出来交到何雨柱的手里。 “哥哥哎，我许大茂这一回算是被您收拾的彻彻底底！我服了，求您以后不要再整我了行不？” 三番两次在何雨柱身上吃过大亏，许大茂终于认清了现实，他斗不过何雨柱！ 一回两回的，自己媳妇跑了，钱也没了，还被记过处分，去扫大街。 万一下次何雨柱再用什么手段，可能他的小命都得玩完。 何雨柱看着认怂的许大茂，忽然笑着搂过他的肩膀坐到了椅子上。 “大茂，说起来咱们俩也是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你一直不服我，是因为我没文化，而我瞧不上你那自以为是的样！但是现在我们都是大人了，没必要再为了过去的那些小事斗个你死我活的。” 他端起酒杯，对许大茂说道：“喝完这杯酒，以后咱们还是好邻居！只要你以后不再跟我玩阴的，我保证不会动你！” 既然许大茂认怂了，何雨柱也懒得继续跟他计较。 许大茂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人而已，何雨柱压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只不过是觉得有个人老是盯着自己很麻烦。 所以这番话是一个警告，提醒许大茂从今以后不要再作妖。 许大茂见状，点了点头，也把酒杯举了起来。 “好，以后咱们老哥俩绝对不能再斗了！省的让其他人当枪使！” 何雨柱有些好笑的望着他，“你指的是谁啊？” 许大茂说道：“哥，你心里面不是跟明镜似的吗？我告诉你，包括上次说你屋子里有女人，还有这一回让我去找杨厂长举报，那都是刘海中这个老家伙指使的！” 何雨柱眼中闪过一抹幽深的光泽，他当然知道刘海中这个老家伙在背后捣鬼。 把许大茂收拾的服服帖帖之后，他就要腾出手来给刘海中一个教训了。 “你呀，别乱说话。二大爷不像是那种人啊！” 何雨柱淡淡的说道。 许大茂有点急了，“哥你别不信啊！我这句话千真万确，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天打五雷轰！” 他发起了毒誓，其实目的也非常简单。 刘海中被他给坑了，让他去前面挡刀，现在的他是损失惨重。 许大茂当然不能让那个老东西独善其身，也想让何雨柱去收拾他。 何雨柱明白他心中的那点小九九，但是刘海中他当然也得收拾，不需要许大茂说也是一样。 他看了看许大茂，呵呵一笑：“你呀，现在先管好自己的问题再说吧！来来来，咱们喝酒！” 说着何雨柱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许大茂有些摸不清楚何雨柱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人家这意思明显是不想再聊下去了，他只好笑着端起酒杯，“是是是，咱哥俩走一个！” 何雨柱跟许大茂喝完了一瓶酒才回去。 兜里面装着许大茂给的三百块钱，明天他就去找崔雪娃，把事情跟她说清楚。 至于怎么收拾刘海中那个老坑货，他是不会和许大茂讲的。 毕竟许大茂这个玩意，就算现在对自己服了，可他阴险小人的本性是不可能改变的。 万一哪天他找到了机会，一定会报复自己，何雨柱当然不会跟这样的人掏心掏肺的。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骑上自行车来到了招待所。 轧钢厂那边不管早饭，所以晚点去也没关系，现在他可是股长，又是杨厂长眼前的红人，谁也能多说什么。 来到招待所，崔雪娃见到何雨柱之后很高兴。 “何师傅，你怎么来了？咦，大茂没有跟你一起吗？” 崔雪娃朝何雨柱身后张望，没有见到许大茂的她似乎有些失落。 “哎哟喂，你就别提许大茂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一脸嫌弃的说道。 “啊？何师傅你这话是啥意思，许大茂是我丈夫，你可不许说他的坏话！” 崔雪娃不乐意的抓着自己的麻花辫。 “哎！” 何雨柱长叹了一口气。 “雪娃姑娘，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许大茂身上有毛病，你可不能嫁给他！” 崔雪娃的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有毛病？不可能啊，我看过他的身上，没啥毛病啊！” 何雨柱摸了摸下巴，“这么跟你说吧，他身上零件齐全，可是功能损失。骡子你知道吧？看着跟驴差不多，但是那玩意它没办法繁衍后代。” 崔雪娃琢磨了一下，忽然瞪大了眼睛，“啥？你意思是说，许大茂他是个骡子！” 何雨柱肯定的点了点头。 “就是这个意思！他不能生育，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所以我才赶紧过来告诉你，让你不要往火坑里跳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二大爷被整 崔雪娃人都懵了。 不能生育，如果一个男人连这个功能都没有的话，那就等于是个废人了！ 尤其是这个年代，各种风向都是在鼓励多生人口，人多力量大。 许大茂不能生育，那就是说崔雪娃以后当不了孩子的妈。 这个朴素的农村女孩无论如何是无法接受的。 她忽然眼泪就下来了，哭着说道：“可是, 俺已经跟他都有过那啥了。这俺可怎么办啊！” 何雨柱安慰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当初你也不知情，你是个受害者！所以我帮你把许大茂狠狠揍了一顿。他表示，愿意赔偿你三百块钱。你拿着这笔钱置办点嫁妆，回去找个好人家过日子吧！” 说着，何雨柱就把那三百块钱拿了出来，递给崔雪娃。 崔雪娃眼睛红红的, 看到那三百块钱的时候，眼睛却亮了不少。 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百元大钞，哪怕是他们村书记都没用过。 “何师傅，这钱是给俺的？” 她的眼神当中已经带着几分惊喜了。 无论什么年代，钱这个东西都是非常好用，并且能够让人开心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对，这是许大茂补偿给你的！这个臭小子，明明是个死太监还想娶你这么好的姑娘。他压根就不配！所以咱还是回老家吧，以后不要再想这个男人了！” 崔雪娃拿下了钱，紧紧攥在手心里。 她低头咬着嘴唇，似乎有些遗憾的说道：“可是，俺想嫁给一个城里人！”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望着何雨柱。 “何师傅，你是不是还没有对象呢？你看看俺能不能做你的媳妇儿啊？” 何雨柱面对崔雪娃的热情吓了一大跳。 好家伙, 找人接盘这一手你学的倒是挺快的！ 他连连摆手：“不好意思，我其实……已经有对象了。而且我可没兴趣跟许大茂做同道中人。” 崔雪娃的脸上顿时写满了遗憾。 “哎，实在是太可惜了。其实俺觉得, 你也是个不错的男人！” “哈哈哈，没事没事。你以后会遇到一个老实人过日子的！” 崔雪娃点了点头，“那就只好这样了。” 何雨柱见到崔雪娃的问题摆平了，心中也是踏实下来。 人是他带到京城来的，从许大茂手里面拿到三百块给她，也算是不错的补偿。 有了这笔钱，哪怕是她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也一样能够找到一个好人家。 “那行，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从这儿到你们镇上有汽车，你坐车回去就行。如果不知道怎么坐车，可以问问招待所的前台。” 崔雪娃小心翼翼的把钱收好，塞进自己棉袄里面的夹层。 “俺才不坐汽车呢，太贵了，得好几毛钱！俺走回去就行了，反正也才四十多里地。” 看着崔雪娃那单纯的笑容，何雨柱耸了耸肩，“也行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 崔雪娃点了点头，高高兴兴的回去收拾东西了。 走到一半，她突然转过头来，笑着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何雨柱笑着冲她摆了摆手：“以后想来京城玩了，可以过来找我！” 送别了崔雪娃之后，何雨柱才骑上自行车赶去轧钢厂。 举报风波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对何雨柱而言，却不能就这么简单的过去。 许大茂是受到了惩罚，被他收拾服了，但是后面还有一个更阴险的二大爷刘海中。 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的原则，何雨柱决定要给这个二大爷一个沉重的教训。 二大爷是官迷，天天喜欢抱着收音机听各种新闻，了解时事政治，幻想着自己某一天能够当上大官。 所以何雨柱收拾他的手段，也是通过这方面，让他明白斗争到底有多么残酷。 一个在轧钢厂这种国营单位，一辈子没有当过官，没有经历过残酷的办公室斗争的人，压根就不明白如果身边的同事想要整自己会有多么简单。 何雨柱回到轧钢厂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出去风声。 把自己如何被许大茂举报调查，而且背后都是刘海中指使的传闻散播了出去。 轧钢厂数千名员工，最不缺少的就是八卦传播的温床。 大家平日里凑在一起，工作累了就喜欢聊聊八卦，或者说领导坏话。 如果有什么劲爆的消息，更是用不了半天就能够传遍整个厂子。 所以知道刘海中暗中指使许大茂举报何雨柱之后，大家伙看刘海中的眼神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你们还真别说，刘海中这个老东西就是心眼多。眼看着人家何师傅发迹了，就嫉妒人家，真不是个玩意！” “嗨，如果是他的话我倒是不稀奇了。又不是头一回了！他三天两头就跟主任打小报告，想要让主任给他个一官半职的。结果呢？主任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哼，这种小人要是当了领导，以后下面的人全都得完蛋！” 无论在什么地方，打小报告的人都是最遭人烦的。 尤其是这一回，何雨柱被举报了两次，但是都没查出来什么。 这下子，许大茂跟刘海中一起，都成了工友们眼中小人的代名词。 刘海中知道这件事情发酵到厂子里之后，心里面也是后悔万分。 他低估了何雨柱的能力。 如果这一回举报成功了，其实后面什么事都不会有。那个时候他就会主动站出来邀功，领导说不定还会因为他立了功，奖励他个一官半职呢！ 但是举报失败，那就等于是诬陷好人。 这个罪名，可是朴实的工人阶层们最痛恨的。 他只能去跟身边的人解释：“你们别听他们胡说！那都是许大茂干的，我也是受害者。” 可是这番话压根没几个人相信。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你真的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外面为什么都那么传啊？” “刘大爷啊，何师傅好歹也是你一个院的邻居，不要把关系搞得太僵硬了。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不觉得尴尬吗？” 面对工友的奚落，刘海中无言以对。 何雨柱天天见到他还笑呵呵的打招呼，这让他内心有些不舒服，总觉得那小子是笑里藏刀。 “哼，估计这消息不是他就是许大茂传出来的。你们说就说呗，反正也没有真凭实据的，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刘海中虽然被这些传闻搞得有些头疼，但是心里面却并不害怕。 他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什么好担心的。 再说了，厂子里面这种八卦实在是太多了，过一阵子大家就会忘掉。 而就在这个时候，杨厂长的信箱里面忽然收到了一封举报信。 当天下午，机修车间主任王顺发就被叫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顺发被人举报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厂。 而机修车间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不少人心里面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机修车间主任王顺发，经常会通过自己的职务便利，把厂子里的零件带出去倒卖获利。 这件事情瞒得过别人，可是机修车间这些干了多年的工人心里面都有数。 那零件少没少，他们天天都能察觉得到。 只不过也没有人敢去举报。 可是今天，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去给杨厂长写了举报信！ 刘海中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里面高兴坏了。 机修车间里面，属他的资历最深。 作为全厂为数不多的十几名七级钳工之一，整个机修车间，他的身份地位是仅次于车间主任的。 如果王顺发被拿下来了，他很可能有机会往上爬。 可就在刘海中高兴的时候，耳朵里面忽然听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声音。 “王主任被人给举报了，谁那么大的胆子啊？” “就是，万一王主任发现了这个人是谁，还不把他往死里整！” “你说这次王主任会下台不？” “怎么可能啊！无凭无据的，光凭一封举报信能查到什么？再说了，哪个车间没有点自己的猫腻？” “哎，你们说，会不会是他？” 刘海中忽然之间察觉到无数道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他猛的转过头去，发现果然不少人都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刘海中有些慌了，这件事情可跟他没关系啊！虽然他很希望王顺发下台，自己接班。可现在王顺发还没下台呢，还可以管他。 如果王顺发给他穿小鞋，他就倒大霉了！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啊！我对王主任那是忠心耿耿，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刘海中干的！谁要是再乱嚼舌头，我把他的嘴给撕了！” 众人闻言立刻把头扭了过去。 毕竟他是车间的七级钳工，大家表面上不敢跟他发生冲突。 就在这个时候，车间大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刘组长好大的官威啊！” 刘海中一听这个声音，身体都有些僵硬。 他回过头来，看到王顺发一脸冰冷的朝他走了过来。 “王主任，您可千万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举报的您啊！” 刘海中一脸卑微的说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二大爷被整2 王顺发深深看了一眼刘海中，目光又扫过整个车间其他的工人。 刚刚去了杨厂长办公室被训斥了一通，他的心情可是非常的不好。 问题是对方是匿名举报，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只不过不管怎么想，还是自己车间的这些人最可疑，毕竟在车间以外他跟别的人也没有什么冲突。 刘海中陪着一张狗脸，说道：“王主任, 你放心好了，我刚刚跟这群小子说了，王主任那就是咱们车间的天，平日里多咱们多照顾啊？谁要是敢狼心狗肺做对不起您的事，我刘海中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王顺发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刘海中。 他走到车间当中, 冷冷的说道：“我怕什么？我王顺发行得正走的直！不就是一封举报信吗？真以为靠这种东西能把我扳倒, 我王顺发白白在轧钢厂干二十多年了！” 说完之后，他就转身离去，大家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谁都明白现在的王顺发正在气头上，不能触这个霉头。 其实这件事情，王顺发虽然生气，但还不至于害怕。 毕竟他做的事情比较隐蔽，而且他作为杨厂长手下的心腹，不可能因为一封举报信就被惩罚。 杨厂长喊他过去，只是提醒他，以后做人做事都要注意。 最关键的是，身边出现了小人，要他好好提防。 而王顺发怀疑的人，第一个就是刘海中。 第一，是因为刘海中作为厂里的老人又是七级钳工，如果自己下去了，他是最有可能接手自己工作的人。 第二, 在一个车间共事多年，他清楚的了解刘海中是个官迷, 想尽一切办法就为了能过一把官瘾。 再加上最近厂子里传闻的他撺掇许大茂举报何雨柱的事，难免会对王顺发产生一些影响。 只不过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没有什么证据，王顺发也没有对刘海中怎么样，只是心里面对他多了几分提防。 何雨柱也并不着急。 他知道想要让王顺发对刘海中产生疑心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三人言虎，众口铄金，只要说的人多了，假的都变成真的了。 第二天，他自己去了一趟杨厂长的办公室。 “小何，你又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啊？” 杨厂长见到何雨柱，不由得笑道。 最近一段时间，何雨柱来厂长办公室的频率有点高了。 换做以前，除非是自己找他，否则何雨柱压根不会过来。 何雨柱一见到杨厂长，就开始诉苦：“杨厂长，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如果不是遇到了没法解决的问题，我是万万不敢过来打搅您的！” 杨厂长一听这话，不禁表情变得稍微严肃了一些，他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认真望着何雨柱。 “是工作方面有什么难处吗？” “还真是这么回事！” 何雨柱点了点头。 “最近我接连被人举报的事情您是知道的，先是我们街道办去我们家检查，第二天咱们李副厂长又亲自带着保卫科的同志过去检查。结果呢？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证明咱是清清白白的！” “可是有些人就拿这件事情做文章了。说是我仗着自己给食堂做采购，从中间拿回扣，自己天天大鱼大肉的。结果您猜怎么着？不光厂子里面有人认为我占了厂子里的便宜，就连供菜给咱们的农民兄弟都有意见了。” “再这么下去，我算是闹了个猪八戒照镜子，两头不是人！这采购的活也难干下去了啊！” 一提到采购生意的事情，杨厂长立刻就关心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我们厂里面不是都还给你清白了吗？你们街道办那边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 何雨柱承包了采购生意以后，他们每个月都可以在采购方面少花好几百块钱。而且杨厂长自己能拿到的钱也多了几百。 更别提何雨柱还能为他们每个月供应猪肉和羊肉。 这些事情让杨厂长对他非常满意。 谁要是坏了何雨柱的生意，就等于是坏了整个轧钢厂所有人的利益。杨厂长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何雨柱一拍大腿：“谁说不是呢？但是有会说的不会听的，就一口咬定街道办跟厂里面都派人过来查我，我肯定是有问题。到处说闲话，嚼舌头根子。杨厂长，再这么下去我就成了人人眼中的坏分子了。我不能不在乎这个！” 杨厂长闻言，顿时板起脸来，敲着桌子问道：“是谁乱嚼舌头？竟然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简直是可恶！”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就是咱们机修车间的刘海中。他跟我住一个院里，还是管事的二大爷。就是看我最近日子过的宽裕了，心里面嫉妒我。所以天天编排我的是非！就许大茂举报我那两回，都是他在背后撺掇的。” 杨厂长听到刘海中的名字，心下顿时了然了。 上一回刘海中就因为嫉妒何雨柱升职加薪，跑过来打小报告，当时就给杨厂长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他冷哼了一声，“这个刘海中也是个老同志了，没想到思想觉悟竟然这么差！怎么能够嫉妒年轻的优秀同志，而胡乱编排人家呢？这样是不利于团结的！” 何雨柱说道：“杨厂长，舌头长在人家嘴里。他想怎么说我也管不了。但是败坏了我的名声不要紧，就怕以后影响到咱们的食堂采购。您想想，谁愿意跟一个恶名在外的人做生意呢？” 杨厂长点了点头，觉得何雨柱说的很有道理。 “你放心好了，这个刘海中回头我会跟他谈谈。必须要纠正他的思想错误！” 何雨柱满脸感激，“杨厂长，这件事情就拜托您了！您要是能让他闭嘴，那就是对我的大恩大德啊！” 杨厂长微微一笑，“放心吧，小何同志。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安安心心工作，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搞定刘海中对杨厂长而言当然是小菜一碟。 举手之劳就能赢得何雨柱对自己的感激，杨厂长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何雨柱离开之后，杨厂长马上就让文书小刘去一趟机修车间，把刘海中给喊过来。 文书小刘赶紧来到机修车间。 一进门，他就喊道：“刘海中，刘海中！杨厂长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机修车间一下子都变得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机器嗡嗡作响。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活看向文书小刘，还有正在那里车零件的刘海中。 “杨厂长找刘海中？这啥情况啊！” “他也不是个领导干部，厂长为什么要找他？” “你们说，会不会是跟昨儿个王主任被举报的事情有关系？” 大家伙儿议论纷纷，都感觉有好戏要上演了。 刘海中听到杨厂长找自己，顿时那个激动了。 厂里面好几千人，杨厂长日理万机的，平日里压根没有机会见到。 这次找自己，难不成是看自己资历高深，而且思想觉悟好，要提拔自己当干部？ 他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活，朝门口跑了过去。 但是有一个人比他快了一步，先来到文书小刘的跟前。 那就是机修车间的主任王顺发。 他听说杨厂长要找刘海中，顿时就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本来就对刘海中有了一丝怀疑，现在这种怀疑的可能性变得更大了。 他问文书小刘道：“刘文书，是杨厂长要你来的？” 文书小刘点了点头，“是啊，杨厂长说要找你们车间的刘海中同志呢！赶紧让他过去一趟吧！”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杨厂长找刘海中是什么事啊？我作为他车间的主任，总该知道一二吧？” 王顺发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露出一抹疑虑。 文书小刘挠了挠头，“王主任，这您就为难我了！我只是一个文书，厂长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至于原因，咱也不敢问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没关系，我就是随便问问。” 王顺发哈哈一笑。 刘海中已经跑了过来，“刘文书，是杨厂长叫我过去吗？” 文书小刘点了点头，“您赶紧过去吧！” “哎，好嘞！” 刘海中兴高采烈，没有忘记跟王顺发说一嘴：“王主任，我就先过去了！” 王顺发点了点头，“嗯，既然是厂长叫你，你就过去吧！” 刘海中便跟着文书小刘一块儿去见杨厂长了。 他却没有注意到，王顺发看他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这个时候，王顺发的侄子王德贵走了过来，对王顺发说道：“叔，这个刘海中不太对劲啊！杨厂长怎么会见他一个工人。要是有什么事，也应该通过您这个车间主任跟他联系才对啊！会不会就是他跟厂长写的举报信？” 王顺发的眼睛眯了起来。 “很有这个可能！要真是这个老小子想要扳倒我，我可就得提前下手了！” 刘海中被杨厂长喊了过去，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好事。 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何雨柱被举报的事情，让杨厂长狠狠批评教训了一通，吓得他冷汗直流，赶紧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做不利于工友团结的事情。 但是等到他回机修车间以后，却发现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二大爷偷东西 刘海中也不傻，察觉到车间内气氛不对，他立刻就想到，大家伙认为杨厂长喊他过去，是因为他揭发检举了王顺发的事情。 别人怎么想无所谓，但是关键的是不要让王顺发误会。 要不然他在这个车间里以后可就不好过了。 不怕官就怕管，这是个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 所以刘海中回来之后, 主动就过去找王顺发说明情况。 “王主任，我回来跟你汇报一下情况！” 刘海中一脸谄媚的笑容，可是王顺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冷笑道：“哟呵，刘海中，你行啊！现在都可以饶过我直接跟厂长沟通了。我想听厂长的指示还得你来转达是不是？” 刘海中赶忙摆了摆手。 “不不不，王主任您误会了！其实杨厂长叫我过去，跟您可没关系。是我和我们院那傻柱之间的一点矛盾，杨厂长帮我们调解呢！” 王顺发一个字都不相信。 “你跟傻柱之间的矛盾是你们院的事，咱们厂长是什么人物？那每天日理万机，需要担负着咱们轧钢厂几千口子的任务！要是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管，他管得过来吗？” 刘海中见到王顺发明显是对他起了疑心，顿时急了。 “王主任，我的话千真万确，没有半个字虚言！我可以对天发誓！” 王顺发冷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你想当官嘛，我心里面明白。不过你也不能这么着急啊！” “王主任，我可没有那个想法啊！” 王顺发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刘海中被他拍的浑身颤抖。 “放心好了，我王顺发不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这次我就放过你了！但是再有下回，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刘海中听王顺发这么说，心里面稍微踏实了一些。 可是转念一想，举报这件事情的确不是自己干的啊！ “王主任，这次真的不是我……” “行了，不管是不是你, 这件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咱们谁也不要提明白了吗？” “额……我明白了。” 刘海中知道, 王顺发此时已经认定了举报信是他写的，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没有作用。 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而就在王顺发把刘海中喊出来聊天的空档，他侄子王德贵悄悄来到了刘海中的工作岗位上，把几枚熟铜管件悄悄塞进了他的提包里面。 刘海中一脑门子心事，回去之后工作起来都不顺心。 机修车间的大家伙眼瞅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也是认定了举报这件事情就是刘海中干的。 没办法，人的名树的影。 整个机修车间，就他刘海中最官迷，而且总是爱打小报告。 以前举报工友都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连自己同院的何雨柱都能举报，那就更别说举报王顺发，想要自己上位了。 工人兄弟们的思想非常单纯，他们只是负责吃瓜，也不会去想那么多深层次的东西。 既然你刘海中有过前科、有过动机，而且还有被杨厂长喊过去谈话的事实，他们就认定了是你刘海中干的这事。 不由得，大家伙都开始跟刘海中保持距离，再也不敢靠近他。 指不定这种人哪天就能把自己也给举报了！ 刘海中一天干的都不是滋味。 下了班以后，去食堂打饭，虽然换了一个厨子，但给他打的也都是最差的饭菜。 刘海中知道这是何雨柱在报复他，但是眼下何雨柱得势，他又不招杨厂长待见，举报了也没用，所以只能够忍着。 打完了饭之后，他就拿着饭盒朝着工厂大门外走去。 工厂他们这边，王德贵跟几个工厂保卫科的同志正聊着天。 远远看见刘海中过来了，他当即给那两个保卫科的同志使了个眼色。 “就是他！” 两个保卫科的同志点了点头，走过去，一把拦住了要出门的刘海中。 “这位同志，请你留步！” 刘海中一抬头，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保卫科同志，还有后面一脸不善盯着他的王德贵，有些不高兴的问道：“你们拦着我干嘛呀？” 一名保卫科的同志说道：“刘海中，有人举报你偷拿轧钢厂的零件。所以我们要对你进行检查！” 刘海中气笑了，“你开什么玩笑呢？我怎么会拿轧钢厂的零件。是哪个臭小子举报我的？” 王德贵抱着膀子，冷笑道：“刘海中，就许你举报人家，怎么着，别人还不能举报你了？” 刘海中有些忌惮的看着王德贵，“小王，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刘海中是什么人，咱么俩都是一个车间的，你能不清楚吗？” 王德贵一撇嘴，不屑的说道：“当然清楚了！您刘海中大爷的威名现在咱们轧钢厂谁不知道？那可是出了名的举报大王啊！” 刘海中一听这话可就生气了，指着他说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王德贵懒得跟他多掰扯，给两位保卫科的同志使了个眼色，“哥几个，不要跟他废话了！搜他的身！” 两个保卫科的同志都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直接走过来就把刘海中给控制住了。 “老实点！跟我们进里面搜身！” “哎哟喂，你们……你们给我等着瞧！要是搜不出东西来，我要你们好看！” 刘海中胳膊被反拧，疼得他龇牙咧嘴的，还在那里叫嚣。 而大门附近许多要下班的工友看到这一幕，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 “那是谁啊？” “机修车间的刘海中。” “怎么回事？他犯了什么错了？” “听说是偷拿车间的零件。” “我的天呐，他的胆子可真够大的！人民财产都敢偷！” “嗨，刘海中是什么人你没听说吗？那可是一个连街坊邻居和车间主任都能举报的主，还有他不敢干的事情？” “这人可真够损的，这一回他也被别人给举报了。算是报应吧！” 两名保卫科的同志把刘海中带到门口传达室，从他手里抢过提包，然后用警棍指着他，“脱衣服！” 大冬天的，要刘海中脱衣服，而且外面还围着那么多人趴在窗户和门缝上看着。 刘海中咬牙切齿，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对方是保卫科的人，他也不敢反抗，只好把自己身上的棉袄给脱了下来。 脱完了一件衣服，一名保卫科的同志就拿过来仔细的检查一遍，然后给扔到板凳上，再让他继续脱。 而另外一个人则是检查他的提包。 果然，刚翻了几下，他就从提包底下找到了几个熟铜的组件。 刘海中刚把自己的棉裤脱到一半，那名保卫科同志就高兴的把组件拿了出来，“我找到了！” 另外一个同志赶紧凑过去，两个人在包里找到了三枚熟铜的组件。 刘海中闻言大吃一惊，扭头一看，真的见到他们手里面拿着三枚机修车间的熟铜组件。 那是用在火车上面的重要零件，是纯度很高的熟铜，一个的价格就值五六块钱！ 哪怕是拿去卖废铁，都能卖到好几毛。 偷这玩意那可是大罪过！ 刘海中大惊失色，一边拎着棉裤一边说道：“这东西不是我拿的！” 两个保卫科的同志对视了一眼，一个人冷笑道：“不是你拿的，那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包里？” 另一个人则是说道：“刘海中，你也是咱们轧钢厂的老同志了，竟然能干出这种损害集体利益的臭不要脸的事，真是丢人！呸！” 两个人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偷窃公共财产是工人阶级最鄙视的行为，这等于是把集体劳动成果据为己有！ “走，把他送到保卫科！让厂领导来处置他！” 两个人走过来押着刘海中就往外面走。 刘海中吓得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他知道一旦这个罪名坐实了，他今后的政治生涯就彻底完蛋了！在轧钢厂都会成为人人喊打的笑话。 哪怕他是一个七级钳工，可是原则性的错误，上面也绝对不会姑息！ “这都是误会，误会啊！两位小同志，你们要弄清楚，不要冤枉好人啊！” “呵呵，是不是冤枉，到了我们保卫科就知道了！走！” 两个人押着刘海中从传达室出来，一打开门，外面乌央乌央围了好几层的工友。 看到这一幕，大家纷纷开口问道：“他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偷了工厂的东西？” 一名保卫科同志举着从刘海中包里搜出来的熟铜组件，高声说道：“这几个零件就是从刘海中包里搜查出来的！现在他有盗窃轧钢厂公共财物的重大嫌疑，我们要把他带到保卫科严加调查！”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愤怒的走过来，朝着刘海中就吐了一口浓痰。 “呸！连国家的财产你都敢偷，真不要脸！” 有一人带头，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朝着刘海中就吐起了唾沫。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小偷！” “你就是我们轧钢厂的耻辱，还七级钳工呢，工资那么高还偷鸡摸狗，真丢人！” 刘海中很快就被喷的一身口水，他还在那里高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偷东西，我是冤枉的！” 但是，压根就没有人听他解释，大家伙跟着保卫科的人一起，把他押到了保卫科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二大爷臭了 刘海中被送到保卫科之后，保卫科长又把情况上报给了车间主任王顺发还有杨厂长。 人证物证俱在，刘海中身上的赃物是从他包里搜出来的，他百口莫辩。 虽然他一直喊着自己冤枉，但是此时却是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最后在厂领导一致研究之后决定，给刘海中记大过处分一次，然后把他调到锅炉房去让他负责烧锅炉, 工资待遇也降到了锅炉房的标准，每个月二十六块八毛钱。 要不是因为看在他在轧钢厂干了大半辈子，又是七级钳工，换做其他人可能都已经开除处理了。 刘海中被处置完毕，半夜才回到了家中。 而此时，整个四合院关于他的情况已经传开了。 人人看他的眼神都由当初的敬重，变成了现在的不齿和嫌弃。 当天回到家, 四合院的人都听到了刘海中家里面传来一阵打闹的声音。 二大妈哭了半夜，刘海中的几个儿子也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说他老子的不是。 刘海中这一家子，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几个儿女对爹妈那基本上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当初听刘海中的话，还不是因为他能赚钱养家？ 现在可倒好，在轧钢厂偷东西被通报批评，而且工资也降低了一大半，都跟秦淮茹差不多了。 这一家子人压根就没办法养活，家里人能不急眼吗？ 何雨柱听着二大爷家里面的动静，淡淡一笑，心里面只觉得二大爷这一回就是活该。 只不过，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快就有结果。 原本他的打算只是用一个反间计，让机修车间的王主任跟刘海中闹翻。然后让王主任天天给刘海中穿小鞋，让他不痛快。 但是没有想到，王顺发也是个狠人，竟然直接给刘海中来了这么一手，让他彻底没办法翻身！ “果然这些能当领导的，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何雨柱不禁感慨道。 不过这样一来, 就算刘海中知道是自己散播的流言, 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因为现在整他的是王顺发，直接问题也在王顺发设局整他这一点上。 但是何雨柱可是丝毫不可怜刘海中的遭遇。 因为前两次举报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聪明，而且提前跟领导打好了关系，那么今天下放到锅炉房的那个人绝对会是他！ 甚至被开除都有可能。 只能说，刘海中完全是自作自受。 而后院这边，许大茂家跟刘海中家离得不远。 听到他们家里面那吵闹的动静，心里面算是乐开了花。 “刘海中你这个老东西，让你之前撺掇着我去对付傻柱，自己还想全身而退。这一回傻眼了吧？” 许大茂在何雨柱那里栽了跟头，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但是最起码，他保住了自己的工作，而且及时跟何雨柱服软了。何雨柱也就没有继续整他。 不过刘海中可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工作也黄了，名声也臭了，家庭本来就问题很大，现在更是维持不住。 “不过这个傻柱可真是有手段！这么快就摆平了我，又摆平了二大爷！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他了，犯不上！” 许大茂暗暗心惊，同时也给自己提了个醒。 面对这种有能耐的人，最好躲远着点。他虽然坏，但是不傻。 不过刘海中家里面这么一闹，自然也得有人出来管一管。 这个时候当然是一大爷跟三大爷出面了。 虽然何雨柱被一大爷道德绑架的时候，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但是四合院其他户还是服他的。 怎么说呢，只要是有群体的地方，大多数人只是乌合之众，遇到事情拿不定主意，就希望推一个出头鸟出来。 三位大爷就是这几只出头鸟。 如今刘海中的事情闹得太大，不光是整个工厂，恐怕要不了多久，附近的人就都知道了。 这样的问题对四合院而言可是许久没出现过的大事，他们当然得处理一下。 三大爷则是心中高兴，算计着二大爷肯定没办法服众了，只能乖乖退位让贤，所以从今以后自己就是四合院的二大爷了。 两个人来到了刘海中的家里面，一进门就看到东西摔了一地。 刘海中肥胖的身体坐在椅子上，蜷缩在房间的一角，那落寞的神情就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十几岁一样，眼睛也没有了神采。 而他媳妇就在旁边一边哭一边数落，至于他们家俩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满脸写着官司，显然是刚刚在家里批斗完了刘海中一通。 刘光天现在也在一个小工厂里面当实习工人，一个月能拿个二十来块钱的工资。 之前跟他爹比差远了，可现在也差不了多少，腰板一下子硬气了起来。 一大爷跟三大爷来到之后，一家人看到他们也没有多少好脸色，气在头上呢。 “这大半夜的，吵吵什么呀？别人家不用睡觉了是不是？” 刘光天一跺脚，“哎哟喂，一大爷。我们家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了，能不激动吗？换了谁家也受不了啊！现在可倒好，家里面除了一个偷东西。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我们可怎么见人呐？我现在都没找到对象，万一以后耽误了我找对象的事谁负责？” 刘光福还在上学，不过已经是半大的小伙子了，也跟着说道：“就是，这事情都传疯了！回头我到学校里他们肯定要笑话我！” 刘海中见到当着一大爷和三大爷的面，自己家里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顿时自尊心就绷不住了。 “我都跟你们说过多少回了，我是被冤枉了，那东西不是我偷的！” 说着，他看向一大爷和三大爷，眼神当中满是央求：“一大爷、三大爷，咱们住在一个院里多少年了，我什么人你们还不了解吗？我会为了那仨瓜俩枣的败坏自己的名声吗？” 三大爷淡淡一笑，背着手说道：“你可别说这话！虽然咱们邻居关系是不错，但是老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退一万步说，人家都亲手抓住你了，就算是我们信你又能怎么样呢？” 见到二大爷出了事，三大爷心里面还是挺高兴的。 毕竟以后这院里比自己大的人就只剩下一大爷了。 一大爷叹了口气，“少说两句吧！厂里面都下来文件了，二大爷你的罪过也算是落实了。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弥补你的过错，好好反思一下你的问题！另外咱们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得开会讨论一下。明天下了班组织全院开会，到时候你必须得参加！” 说完了二大爷的事之后，他又对二大妈和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说道：“都别折腾了！大半夜的影响其他邻居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儿个再说！” 二大妈和两兄弟还是给一大爷面子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官司各忙各的去了。 一大爷跟三大爷走出门外。 一大爷皱着眉头，对三大爷说道：“三大爷，你说这个事情，二大爷会不会是被冤枉的？” 关于刘海中偷零件这件事情，一大爷其实是非常怀疑的。 就如同刘海中所说的那样，他们都住在一个院，而且一大爷跟刘海中还是差不多同期进的轧钢厂。 刘海中什么人一大爷非常清楚。 倒不是说这个人有多朴实，而且以刘海中的工资水平，不太可能做出偷零件这种事情。 更何况他是一个官迷，整日里捉摸着让自己升官，怎么可能小偷小摸的影响自己的仕途呢？ 三大爷小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看了看左右无人，这才凑到一大爷跟前说道：“我估摸着，二大爷八成是在厂子里面得罪什么人了。说句不应该的，你们轧钢厂里面的工人个个手脚都那么干净？为什么别的人没啥事，偏偏他就被人家堵着工厂大门检查呢？这里边的水呐，深着呢！” 一大爷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哎，不过这些事情也怪不得别人！” 刘海中偷东西的确是被冤枉的，但是他干过的混账事可比偷东西可恶百倍。 比如说他撺掇许大茂举报何雨柱，差一点就把何雨柱给毁了。 “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跟柱子有什么关系？” 一大爷问三大爷道。 三大爷看向中院何雨柱的房子，深深吸了一口冷气，“照理来说，食堂跟机修车间也挨不着。傻柱想要整二大爷没那么容易！但是，前几天二大爷刚刚得罪过傻柱，今儿个就被人家打趴下了。你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关系，我觉得没那么巧合吧？” 一大爷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长叹一口气：“傻柱不傻了，但是却感觉不如从前让人喜欢。” 三大爷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这句话。 他心里面却暗暗说道：人家现在不傻了，就不能按照你的意思给你养老了是不？易中海，人人都说我阎埠贵会算计，但是却不知道你为了自己的事，下着一盘大棋啊！只不过人家愿不愿意给你当棋子，那可就不好说咯！ 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商量好明天通知四合院的家家户户开会讨论二大爷的事，然后就各自怀着心思回家去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全院大会 大半夜的，何雨柱听完了后院的热闹之后，就上床，打开收音机听着曲艺杂坛的相声打算入睡。 小青蛙给他带来的收音机非常好，音质格外的清晰，调好台之后可以说是高音甜、中音准、低音沉。 多年以后，各种电子设备先进, 陆续的电台这种东西也被大多数人所遗忘。除了出租车司机，鲜少会有人听电台节目。 但是在这个时候，能够静下心来安安静静的听一听电台节目，竟然让人有一种舒心的感觉。 何雨柱打算伴随着马侯常的相声入眠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敲门声。 “何股长，何股长，睡了吗？” 何雨柱顿时有些心烦。 nnd，大半夜的不睡觉过来找我干啥？ 而且听声音也不是个娘们，他就更不爽了。 “谁呀！” 他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是我，刘海中。何股长，我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何雨柱一听是刘海中，顿时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这个老小子找自己干嘛？ 莫非是猜到这件事情是自己在报复他，所以过来跟自己玩命？ 那老胳膊老腿的，何雨柱还真不怕他！ “等会儿~” 何雨柱坐起来，半夜的凉风还是让他有些瑟瑟发抖。 屋子里虽然烧着小火炉子，但是被他放的远远的，火也不敢开的太大。毕竟他可害怕自己煤气中毒挂掉。 “等我钱到手了，高低等整个全套的供暖系统！这个年代应该有暖气片了啊！” 何雨柱一边迅速的给自己穿好衣服一边畅想以后。 等穿好了衣服，他不急不缓的走过来把门给打开了。 门一开，就见到刘海中一脸狼狈的站在他门口，弓着身子，就像是天桥底下要饭的乞丐。 以前看人的时候总是脸上带着三分讥讽和七分高深莫测的二大爷刘海中，此时落魄无比。 “干嘛呀，大半夜的不睡觉啊？” 何雨柱上来就怼了他一句。 刘海中却不敢生气, 反而是陪着笑脸说道：“何股长，我这不是有点事情要请教请教您嘛！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就几分钟。”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虽然懒得同这个货多聊，但是痛打落水狗还是很感兴趣的。 报复的快感，在他看到刘海中的狼狈模样之时，达到了最高的水准。 有些圣母可能会说，复仇毫无意义，并无法让你挽回已经失去的一切。 只不过何雨柱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当他看到曾经迫害他的人陷入痛苦和绝望当中时，便会感觉到最高级的快感。 “进来吧！” 他淡淡的说道。 刘海中如蒙大赦，赶紧从深夜的寒风中钻进了何雨柱的屋子里。 何雨柱坐在屋子中间的太师椅上，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刘海中。 刘海中也不敢坐，而是有些紧张不安的攥着拳头，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何雨柱的脸。 “有事说事，我还想早点睡呢！” 何雨柱淡淡的说道。 “哎！好！” 刘海中赶紧点了点头，“我这次过来找您，其实是有事情想要求您。” “求我？” 何雨柱呵呵一笑，“二大爷哎，您可真会开玩笑！我何雨柱不过是一个厨子，又不管你们机修车间的事。你求我，咱们俩挨得着吗？” “不不不，何股长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是知道的，你现在跟杨厂长的关系特别好。你看看，我现在不是被人家冤枉了吗？工作也没了，名声也臭了。但是我们一大家子人指着我工资养活呢，而且我好歹也是一个七级钳工，让我去烧锅炉不是可惜了吗？” “您能不能帮我向杨厂长说说情，把我调回机修车间去？” 刘海中说着，伸手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掏出来三十块钱，恭恭敬敬的放到了何雨柱跟前的桌子上。 老小子，求人办事倒是挺懂得规矩。 何雨柱瞥了一眼钱数，笑了笑，把钱推了回去。 “二大爷，您也太瞧得起我了！这回您犯得事情可是原则性的错误，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给您调回去！” 刘海中见到何雨柱拒绝了自己，顿时有些着急了。 “何股长，您是不是嫌钱少？这样吧，您开个价行不？只要能把我调回去，价钱随您开！额……当然了，只要我给得起。” 何雨柱看着他，坚决的摇了摇头。 “不是钱的事！” 他现在还真不缺钱。 如果花钱可以看到眼前这个老小子倒霉，他一定会很大方。 刘海中的脸都垮下来了。 “何股长，我知道之前我是得罪过你，惹你不高兴了。可是许大茂那事，真的和我没关系啊！顶多我就给他提了一嘴。” “您看，咱们都是街坊邻居。这一次你帮了我，我念一辈子的好！” 刘海中非常紧张，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打到锅炉房之后，基本上以后就算是完了。 他五十来岁，距离退休没有几年。 现在下放之后，基本上厂领导不太可能考虑把他重新提拔回一线工作。 何雨柱摆了摆手。 “这钱啊，你还是拿回去吧！找我没什么作用。问题是谁办的，你去求谁不就得了吗？” 何雨柱如果去跟杨厂长谈，他的面子应该还是有几分的。 让刘海中下放一段时间，风波过去了再调回去工作，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几个零件，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不都是看领导的意思？ 但是，何雨柱凭什么帮刘海中说情啊？ 本来这件事情他就是幕后主使，此时何雨柱心里面高兴着呢！ “这样吧，你呀，拿着这些钱去求求杨厂长。或者李副厂长、王顺发主任。他们说话都比我好使！” 何雨柱揶揄的说道。 刘海中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如果去找那些人的话，首先王顺发怀疑他举报了自己，压根不可能鸟他。 而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这点钱？ 想要恢复工作，不大出血根本不可能！ 刘海中看着何雨柱的态度，明白了他是不可能帮自己的。 失魂落魄之余，他拿起桌子上的钱，步履蹒跚的走向门外。 来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来问道：“傻柱，现在我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你给我说句实话。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刘海中不傻。 他出事之后，在保卫科的审讯室里面就想过了，到底是谁想要害自己。 思来想去，最近自己得罪过最狠的人也就是何雨柱了。 现在，他只希望自己死也能死的明白点。 何雨柱站起身来，非常认真的盯着刘海中的眼睛。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过去十几秒钟之后，何雨柱才坚定的摇了摇头。 “二大爷，你把我何雨柱当什么人了？如果我要是对你有意见，我就直接上你们家砸你们家的玻璃去！举报？那是阴险小人干的事情，我何雨柱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种人！” 何雨柱咬牙切齿的对刘海中说道。 这一语双关的，说的刘海中羞愧的扭过头去。 “再者说了，我听说你的问题，是被人发现了包里面有零件？我一个食堂的厨子，手能有那么长吗？你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了，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是谁干的吧！” “哎，好。” 刘海中心中对何雨柱的怀疑淡化了不少。 是因为他觉得何雨柱的这番话在理，他一个厨子，哪有通天的本事往他包里放零件？ 诬陷他的人肯定还是机修车间的。 到底会是谁呢？ 刘海中一边思索着一边离开了。 何雨柱关上房门，嘴角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就是阴险小人本人。二大爷，我这可都是跟您学的哦！” 开玩笑，真以为他会承认呢？ 何雨柱还没有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乱说话可能会给以后埋下伏笔，承认了这件事情，保不齐将来刘海中就会以此为把柄对付自己。 就让他自己慢慢想去吧！最好再多得罪几个人。 第二天是周五了。 一大爷通知全院的人，下了班之后举行全院会议。 毕竟二大爷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对于整个院来说都影响很大。 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权力的变更。 三位话事人，现在二大爷名声臭了，没有了声望的人不可能继续担任话事人。 这天下午，四合院的中院里面坐满了人，人人都搬了个小板凳，围成一圈。 中间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方桌，一大爷和三大爷坐在这边，人人面前放着一个搪瓷缸子。 而往常总是坐在这边的三巨头之一——二大爷刘海中，今天则是一脸颓然的坐在角落，袖着双手，不吱一声。 何雨柱也过来凑了个热闹，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想看看这俩大爷又想说些什么。 这种大院的聚会挺好玩的，人也多，话也多，放在以后的大城市里面想都不敢想。 那时候人口密度上去了，但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却少了，压根没有此时热闹的气氛。 一大爷扫视了一圈，确认家家户户都到齐了，这才开口说道：“咱们院例行会议，现在正式开始！” 第一百三十章 二大爷下台 一大爷一开口，院里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不过大家伙心里面跟明镜似的，都看着何雨柱跟许大茂、刘海中三个人。 如果说最近四合院发生了什么大事，基本上跟这三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只不过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人家何雨柱那是升职加薪出尽了风头，体面！ 而许大茂跟刘海中，则是丢人丢到家了，让人翻白眼。 “首先我要说说二大爷刘海中的事！” 一大爷表情严肃, 朗声说道：“他昨天被厂保卫科的人发现偷盗公家财物，被厂里面点名严肃批评！这件事情非常影响咱们院的名声。这么些年咱们院里一根针都没有丢过，现在却出了偷盗公家财物的丑事，必须得严肃处理！” “不过鉴于刘海中已经被厂子里严厉处罚过了，我们就不另行处罚。但是从今日起，罢免刘海中的二大爷身份！” 一大爷话音一落, 院子里立刻就热闹了起来。 大家伙对着刘海中一家子指指点点, 眼神当中都是满满的鄙夷。 刘海中跟二大妈低着脑袋, 压根不敢抬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大爷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说的是咱们后院的许大茂！” 许大茂也是老老实实的低着头装孙子。 “许大茂两次举报咱们院的何雨柱，最后却反而证明了何雨柱同志的清白。对他这种不团结邻里，偷偷打小报告的行为，我们是要坚决反对的！” “许大茂，接下来一个月的院子，你来扫！” 许大茂一听这话有些急了，“凭什么呀？我大街还没扫完呢！” 一大爷气的一拍桌子：“就凭你受的惩罚太轻了！出了那么多事，你的电影放映员还不是好好干着？要是不惩罚你，以后咱们院还不举报成风了？” 许大茂刚想说：我还损失了三百块钱呢！ 但是他看到了何雨柱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就怂了。 “得，我认了！反正大街都扫了，我还怕再多扫一个院子吗？” 大家伙也是喜气洋洋的，有人扫院子，他们可就省事了。 一大爷跟三大爷提出的前两项并没有人有任何意见。 就连刘海中跟许大茂本人也是明白自己的处境，老老实实的选择接受现实。 一大爷和三大爷对视了一眼, 轻轻点了点头。 一大爷伸手朝向大伙, “三大爷, 接下来的事就由你来宣布吧！” 三大爷点了点头，“那好，还有第三件事，就由我来说！” 他脸上带着一如往常的高深莫测的笑容，瞥了一眼何雨柱，这一个眼神就让何雨柱来了兴趣。 “咳咳，是这样的！咱们院一直都是我们三位大爷一起主事。不过现在二大爷已经下台了，我们也希望能够多一个人来帮我们分担一下责任。经过我和一大爷的研究决定，提拔咱们院的何雨柱同志，加入我们的队伍。” “他将会作为青年后进，来帮助我跟一大爷一块儿管理咱们院的事务。”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议论了起来。 尤其是秦淮茹，诧异的看向不远处的何雨柱，喃喃念道：“他要在咱们院当领导了？” 不要小看四合院的领导。 四合院二十多户人家，一百多口子，平时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他们负责处置。 而且从街道办那边来了什么任务，也是他们帮忙传达。 从古代来说，他们就相当于是当地的乡绅，在邻里之间有很高的话语权。 何雨柱自己也没想到，一大爷跟三大爷会做出这种决定。 通常一个院里的话事人都得是年纪大，德高望重的人来担任。 当然了，说是德高望重，往往看的都是身份地位。德行这种东西，不太好说。要不然二大爷这种人怎么能上位呢？ 一大爷笑着朝何雨柱招了招手：“柱子，坐过来吧！” 周围的人也是朝着何雨柱投来羡慕的目光。 对于何雨柱成为院里的新领导，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意见。 毕竟现如今何雨柱当了轧钢厂食堂的股长，那可是几千人的大厂，能在里面当领导是非常有身份的！ 原本最喜欢跟何雨柱作对的许大茂也不吱声，再加上两位大爷一齐保举，这件事情水到渠成。 何雨柱却是没有着急动弹。 他在仔细思索当院领导的利弊。 好处其实很明显，那就是能增加自己在四合院的话语权。 但是坏处嘛，肯定也是有的。 自己如果加入了两位大爷的组织，以后肯定是在他们下面的。要是遇到什么事情，那就不得不给他们面子。 何雨柱心中冷笑了一声。 心说：你们这俩老头子如意算盘倒是打的挺不错的？ 只可惜咱爷们也不傻，为了那么点可有可无的权利而受你们限制，压根划不来。 所以他赶忙摆了摆手：“别别别，两位大爷，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妥啊！我太年轻了，在咱们院论资排辈也轮不到我啊！” 一大爷赶紧说道：“柱子你不要太谦虚了！你现在也是咱们远近闻名的进步青年啊，而且又当了轧钢厂食堂的股长。我觉得凭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职务。” 何雨柱呵呵一笑，“别别别！这样吧，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我都会尽力。但是管理四合院这种大事，还是两位大爷您多多担待吧！” 众人一片哗然，谁都没有想到何雨柱竟然把院领导的职位给推了。 在他们看来，这可是无上的荣光！ 没瞅见二大爷刘海中，轧钢厂的七级钳工都整天削尖了脑袋想当一大爷吗？ “这傻柱咋想的？给他领导他都不当？” “嗨，人家估计是瞧不上这院领导。” “怎么着，难不成他还能当食堂主任啊？” “你还真别说，一切皆有可能。” 一大爷跟三大爷看到何雨柱没有接受自己的意见，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一大爷闷闷不乐的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随你的便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了，散会！” 说完，他拿起自己的茶缸子就起身离开了。 三大爷又补充了一句：“我再强调一点啊，以后咱们院可不要再出现刘海中跟许大茂这种情况了！丢的那可是全院的脸！” 刘海中不屑的低声骂了一句：“神气什么！你们给我等着，我刘海中一定会回来的！” 许大茂则是个二皮脸，也没把三大爷的话放到心里面去。 何雨柱看完了热闹，拍了拍屁股准备走人。 这个时候，秦淮茹突然从旁边走过来，扯了扯他的衣服。 “哎，傻柱。明天的事你可别忘了啊！我表妹明天就过来。你好好把自己收拾收拾，还有你那屋子！要不然等会我去帮你吧？” 何雨柱立刻把胳膊挪开了，“秦淮茹同志，这么多邻居看着呢，别拉拉扯扯的！至于你，只要把你表妹带过来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委屈的眼睛有些发红。 “我还以为，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的气也应该消了。原来你还在怪我对吗？” “不不不，我没有怪你，我只是不爱搭理你！” 何雨柱一点都不给秦淮茹的眼泪面子，知道她什么人性的何雨柱就是这么干净利落，不会给她一点幻想的空间。 否则的话，以这位的脾气，真的是逮着机会就上。 原著当中，傻柱就是因为受不了秦淮茹的死缠烂打，几次想要脱离贾家都没有成功。 现在的何雨柱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看样子，得赶紧找个对象了。要不然老是让她这么烦我也不是个事啊！” 何雨柱心中暗暗想道。 秦淮茹这个女人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看着柔弱，可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简直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自己除非是娶个老婆回来才能彻底断了她的念想，否则的话，哪怕是他说话再难听，这女人都不会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贾张氏看到秦淮茹黏着何雨柱，顿时气愤的冷哼了一声。 她快步赶上了两人，直接一伸手把二人分开。 “干什么呢？我还没死呢，大白天的你们俩就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她这一嗓门，周围还没散去的邻居可都看着呢！ 顿时不少人都发出了笑声，一脸暧昧的看了过来。 “傻柱不是跟贾家闹掰了吗？怎么又跟秦淮茹在一块儿了？” “怕是藕断丝连吧！毕竟就傻柱那脑子，压根玩不过秦淮茹。” “可别这么说，我感觉现在的傻柱比以前聪明多了。”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就骂道：“我告诉你，你心里面不要给我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我还没死呢，就不许你改嫁！” 秦淮茹眼泪在眼眶里面晃荡着，“妈，你误会了。” 一边说着，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何雨柱，那委屈的模样真的是我见犹怜。谁看了都不忍心——高级鉴婊达人何雨柱同志除外。 他立刻说道：“你婆婆说得对啊！女人家要守妇道，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要整天想着找男人。” 秦淮茹直接就泪崩了，捂着脸跑了回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盗圣起坏心眼 何雨柱的这番神操作把邻居们都看傻了。 原本以为是恶婆婆拆散有情人，何雨柱霸气保护秦淮茹的戏码上演。 结果没想到何雨柱一扭头跟恶婆婆站到一块去了。 不光是其他人傻了眼，贾张氏也是愣住了。 何雨柱看着她，笑呵呵的说道：“贾张氏，我可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就你们家这儿媳妇，你真的得盯紧了。天天过来烦我，我头都疼！” 贾张氏回过神来, 冷哼了一声。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心里面怎么想的吗？欲擒故纵是吧？不好使！” “嗨，随你怎么想吧！总之你就好好看着你儿媳妇就行。” “哼，不劳你费心，我会的！” 贾张氏撇了撇嘴。 “对了，傻柱！我听说你让秦淮茹给你介绍她表妹是吧？这么大的恩情，万一事情成了的话, 以后你可得记住我们家的恩情！” 何雨柱眼睛里带着不屑, 心中更是冷笑连连。 给我介绍对象？ 你给我等着瞧吧，等你们家秦淮茹那个表妹秦京茹过来之后，我坑不死你们！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跟他们家闹掰，所以何雨柱点了点头，一脸诚恳的说道：“您放心好了！只要你们家帮我解决了我的终身大事，以后你们家吃的喝的我何雨柱包了！” 贾张氏眼睛都亮了，“你说的是真的？可不许耍赖啊，要不然我老婆子跟你没完！” 何雨柱点了点头，“绝对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那傻柱，我们家最近吃的有点不够了。你先给拿二十斤白面吧！” 贾张氏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 何雨柱嘴角一歪，你是真敢开牙啊！ “那可不成，咱们有一说一，得等到我跟秦淮茹的表妹事情成了以后再给你们家东西。” 贾张氏不满的拉着个脸，“那行吧！反正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不过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咱们这要是谈成了对象, 那给媒人的东西起码都得两斤红糖、两斤糖果还有两条大鲤鱼！到时候你别忘了买给我们！” 何雨柱呵呵一笑, 点了点头，“放心吧, 一样都少不了你们的！” “嗯，这还差不多。” 贾张氏满意的揣着手回屋去了。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老虔婆，想得到是挺美的！” 如果不是因为何雨柱算计上了秦淮茹的表妹，并打算借这个机会气死她，才不会跟她们再有什么接触。 何雨柱回到家里面，照例又是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如今许大茂跟刘海中都被他收拾的老老实实的，不敢作妖了，何雨柱也就用不着收着。 鸡鸭鱼肉全都做上了。 浓郁的饭菜香味传遍了整个四合院，让不少人家都是羡慕的牙痒痒。 贾家。 贾张氏趴在窗户上，掀开帘子看着何雨柱那屋。 何雨柱做饭的时候都是在门口，把炉子搬出去，要不然大冬天的不能开窗户，一屋子都是油烟能呛死人。 贾张氏眼看着何雨柱把一盘盘鸡鸭鱼肉放进锅里，然后各种调料倒进去，那香味又顺着风儿飘过来，馋的她口水吞了又分泌出来。 “该死的傻柱，天天故意这么馋咱们！” 贾张氏不满的骂道。 棒梗趴在桌子上写作业，也是被这味道馋的三心二意的。 “奶奶，这傻柱现在坏得很！以前他们家从来不锁门的，我想吃什么东西就能进去拿。可现在他竟然天天锁门了，我饿了都没地方找东西吃！” 棒梗一脸气愤的对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连忙安慰自己的宝贝孙子：“棒梗，别急啊！等你小姨嫁给他以后，咱们天天光明正大的去他家要东西吃！” 棒梗顿时高兴的说道：“那可太好了！奶奶，我现在能过去找他要吃的不？” 贾张氏愤愤不平的说道：“别提了，那小子现在坏着呢！帮他介绍对象都不念着咱们家的好，说没跟你小姨成事之前，一点都不帮衬咱们家！” 棒梗不耐烦的说道：“哎呀，那就让小姨跟他睡觉不就行了吗？” 秦淮茹正在做饭，听到这句话急了，拿着锅铲就走过来，“棒梗，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那可是你小姨，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棒梗还不服气的说道：“我说的不对吗？傻柱本来就是馋女人的身子。要不然他之前为啥天天给咱家带饭？” 秦淮茹的脸“唰！”的一下变白了，拿起锅铲就打：“你这个混账，谁教你说的这些话！” 棒梗见到秦淮茹要打他，赶紧往贾张氏的怀里面钻。 “院里的大娘、奶奶们说的！我又没有说错？” 贾张氏也板着脸当着秦淮茹跟前：“你瞧瞧，这么大点孩子都知道问题在哪！我告诉你秦淮茹，你尽早死了嫁给傻柱那条心！让你表妹跟了他，以后照样能帮衬咱们家就行了。”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和棒梗，忽然心头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摊上了这么个婆婆她没办法，可是平日自己忙于工作，都是贾张氏带孩子，没想到棒梗竟然变得这么不懂事。 一时间，她的心都凉了一大片。 棒梗看到秦淮茹不敢打自己，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 等到秦淮茹回去做饭之后，他对贾张氏说道：“奶奶，我悄悄告诉你一件事！这几天我发现了，傻柱他们家的窗户插销是松的，只要我把插销卸掉就能进屋里去！” 贾张氏眼睛一亮，赶紧说道：“真是我的好孙子，那你等过两天傻柱上班去了，就进他屋多拿点！” 棒梗点了点头，“奶奶，你放心吧！我把好吃的都拿过来！” 贾张氏欣慰的笑了，摸着棒梗的脑袋：“哎，这才是我的好棒梗，真能干！” …… 何雨柱做好了一桌子饭菜，当天晚上王主任带着街道办的女同志们又过来了。 按照之前的约定，每周她们都会过来看电视，组织一次学习会议。 当然了，说是过来学习的，但是电视里面有啥何雨柱就放啥，大家主要是过来图个新鲜。 现在全国一共只有四个电视台，电视节目比较匮乏。 国产电视剧还没有诞生，这年月更不可能从苏以外的国家引入，所以电视节目多是新闻。 由于胶片珍贵，更不可能有录播样式的节目滚动播放。 但是偶尔还是会播放一些黑白电影，比如说《火烧红莲寺》与《列宁在1918》等著名的影片。 每到放电影的时候，街道办的妇女们能看到半夜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王主任她们过来的时候，看着满桌子的饭菜，都有些不好意思。 “小何同志，你不用每次都准备那么丰盛的晚饭。我们都是吃过了饭才过来的！” 王主任笑着说道。 这倒不是客气话，她们都是回家吃完了饭才组团过来看电视的。 何雨柱呵呵一笑，“没事，姐姐们！我也是每周末才有空给自己开开荤。你们要是能吃就陪我再吃两口，要是不饿的话你们开你们的会，别管我就是了！” 大家伙看了看彼此，虽然肚子里是吃过东西了，可是何雨柱的饭菜实在是太香了。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说道：“既然小何同志都这么说了，我们就陪他吃点吧！” “对对对，我这肚子好像在对我说话，说它还能再吃点！” “哈哈哈！你就是馋小何师傅的手艺了吧？” “哼，那可不！我要不是结婚早，就冲小何师傅这手艺，我非嫁给他不可！” “哎哟哟，你都一把岁数了，也不嫌臊得慌！” 一群女人聚在一起，难免会拿屋子里唯一的男同志开玩笑。 王主任听到这番话，也是动起了心思。 “小何，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找着对象了吗？要是还没对象的话，我们这些老娘们倒是可以帮你介绍介绍！” 一群女人听说要介绍对象，立刻七嘴八舌的说上了。 “你还别说，我有个表妹今年刚刚大学毕业，人长得踏实，非常老实。要不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人长得踏实？你直接说长得丑行不？ “我们家老杨单位新来个小姑娘，板正条顺，就是岁数大了点。今年得有三十了吧！不过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小何你这一下子报俩金砖了。” 额……你管三十的女人叫小姑娘？你咋不说她是小仙女呢？那样听着倒还合理很多。 何雨柱其实也想着要找个对象，毕竟家里这么大的一张床，不发挥一下它的空间优势怪可惜的。 但是这些街道办的妇女一个个都是有身份的，给自己介绍的对象，万一有个不满意都不好拒绝。 相亲这回事，他上辈子是玩的明明白白的。最让人头疼的就是介绍人的面子不好推脱。 所以他赶忙说道：“几位姐姐、阿姨，我谢谢你们的好意了！虽然我现在还没对象，不过，这不也是心有所属了嘛！有那么一个对象正在追呢！所以几位的好意，就先留着。等我这边万一真的没戏了，到时候再麻烦诸位！” 大家伙这么一听，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反而是纷纷好奇的问起了他喜欢那姑娘的事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需要一个托 何雨柱跟这些好奇的老娘们就随便扯了起来。 不过说起女孩的时候，他只能把娄晓娥的形象带入进去。 没办法，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当中，要数模样最俊的还得是娄晓娥。 跟街道办的妇女们又扯了半天，她们看完了电视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何雨柱开门送她们的时候，就看到外面纷纷落下来雪花，风也是吹的很急。 “下雪了！” “今年雪下得可真早啊！” 入冬虽然有一个多月了, 天气也够冷的，但是京城这边气候非常的干燥，往年下雪可没有来的这么早。 王主任却说道：“下雪了好啊！希望今年可以下一场大雪，瑞雪兆丰年嘛！” 何雨柱点了点头，他心中估摸了一下，******其实今年就算是过去了，粮食收获也开始回归到正常的水平。 等到了明年，老百姓的生活应该能过的稍微好些。 像京城这边，虽然不能说家家户户吃饱饭，但是总得比现在富裕点。还不至于天天只能吃窝头、咸菜。 “得嘞，王主任还有几位姐姐、阿姨，你们回去路上小心点！下雪了地滑。” “行，小何。你也赶紧回去吧！” 何雨柱送走了街道办的女人们，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乌漆嘛黑的天落下一片片细碎的雪花，不过按照今年这个温度来看，只要雪下起来了一准小不了。 何雨柱拢了拢自己的皮夹克，转身进屋睡觉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傻柱，傻柱，快起来！” 何雨柱一听这声音，是后院聋老太太的，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踏着鞋子走过去把门给打开，就见到聋老太太穿着灰蓝色的小袄，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傻柱子, 你看看谁来了！” 何雨柱往她后面一瞧，原来是他的徒弟马华来了。 马华站在他门口, 戴着一顶狗皮帽，衣服上面都是雪，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了。 马华是何雨柱叫过来的。 之前他就说过，以后会帮马华物色一个对象。 而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想要嫁到城里，正好是个不错的选择。 秦京茹脑子笨笨的，也没什么文化。其实一开始那姑娘还挺好，原著当中后面变得尖酸刻薄，也是因为许大茂天天教的。 何雨柱就想着撮合她跟马华，解决一下自己的傻徒弟的终身大事。 见到何雨柱之后，马华赶紧笑着打招呼：“师傅！” 聋老太太说道：“这孩子一大早上就过来找你了，不过怕打扰你睡觉没敢敲门。” 何雨柱笑道：“我这个人没事就爱睡个懒觉！” 说着，他对马华说道：“马华，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用不着来那么早，人家得赶在中午头里才能过来呢！” 为什么说是赶在中午头里过来呢？ 因为中午前过来还能蹭一顿饭。 “进屋吃饭来！不对，进屋给我做饭！” 何雨柱一点都不跟马华客气。 马华赶忙点了点头，“好嘞师傅！” 他把狗皮帽子一摘，先掸了掸身上的雪，又用力在外面跺了跺脚，把鞋上的雪花跺掉，这才进屋去。 何雨柱对聋老太太说道：“奶奶，进来一块儿吃点吧！我给您做好吃的！” 聋老太太笑呵呵的，虽然牙都掉了大半，不过这可爱的老太太笑起来就跟老猫似的，挺可爱。 “不用咯，我已经在你一大爷他们家吃过了！忙你的去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得，还算是他有良心！” 何雨柱并不喜欢易中海。 院子里的人，基本上也没有几个他喜欢的。 但是严格说起来，三位大爷里面，他真正讨厌的也就刘海中一个人。 对于易中海，他只是烦而已。这完全属于思想价值观的不同，所以两个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但是从本性上面来说，易中海算不上坏。 最多也就是一个圣母，喜欢玩道德绑架。 何雨柱对他的态度就是，只要你别跟我玩这一套，咱就还能继续当好邻居。不过指望我给你养老那是不可能的事！ 聋老太太走了之后，何雨柱就进到屋里。 马华已经开始忙活开了，煮粥再把昨晚上剩下的饭菜热一热，足够早上吃的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秦淮茹他们家，先把门给关上，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嘱咐马华。 “马华，今儿个我给你介绍这个对象，你可得好好把握住了！虽然说是个农村的姑娘，没见过多少世面。但是咱是爷们，只要你娶了她，以后给她上个户口那都不叫事。关键是这姑娘长得还挺漂亮。” “你就说说以你现在这条件，要是想找个城里的漂亮姑娘，那人家能看上你吗？” 马华笑呵呵的回答道：“师傅，这些道理我都懂。我们家也是从农村过来的，我不会嫌弃那姑娘不是城里人。我爸和我妈都说了，只要姑娘人好、踏实就行。” 何雨柱满意的点了点头，马华就是这一点比较好，非常有自知之明。 “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我得教你几招。免得到时候人家姑娘过来了你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聊天。” 一听到这个，马华立刻竖起了耳朵。 他把饭菜放到锅上盖好盖子，就搬了条板凳坐到何雨柱旁边，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何雨柱问道：“你以前没谈过恋爱对吧？” 马华点了点头。 何雨柱又问：“平日里除了咱们食堂的几个大老娘们，也不怎么跟外面的年轻小姑娘聊天对吧？” 马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何雨柱一拍大腿，“也成，一张白纸咱们好教！” 在感情这方面，何雨柱虽然不能说是个中高手吧！ 但是好歹也来自于21世纪，谈过几段恋爱，偶像剧看过不少。追女孩子那点基本的套路，他还是懂得。 放在这个时代，对付那些单纯的女孩还不是手到擒来？ “华子，你知不知道女孩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马华一脸傻不拉几的摇了摇头。 何雨柱耐心的教育道：“极少部分的女人咱们不提，绝大多数的女人都喜欢比自己强大的男人来征服自己。那什么又叫做强大呢？这一点你在跟女孩交往的时候，得向她展示出来，让她好好看看你的长处！” 马华闻言脸色一变，苦着脸说道：“师傅，展示那玩意会被当成流氓抓起来的！” 何雨柱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我也没有让你一见面就展示啊！那方面的长处日后再说。你得让女孩觉得你这个人能力强，比如说会说话啊，能挣钱啊，家底子厚啊！” “第一次见面，最关键的就得是会说话，舍得花钱！女孩都喜欢听花言巧语，说的她高兴了，心里面对你就有好感了。” “但是光有好感还不行，下一步得舍得为她花钱。光说不练假把式！给她买个发卡、鲜花什么的小礼物。而且她是乡下来的，没什么机会看电影。回头你大方一回，带她去电影院看看电影！然后随便到京城什么王府井、潘家园、三里屯转一圈。给她描述一下嫁到城里来的好处！”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这一套走上那么一遍流程，她的心多半就已经有你了。” 马华仔仔细细的听完了何雨柱的教导，眼睛里面直冒金星的。 看何雨柱就跟看偶像似的，“师傅，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别说女孩了，就连我听着都可感动呢！” “你感动有个屁用！关键是得让人家女孩感动。”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 马华傻笑了两声，又急忙问道：“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把她拿下了？” “哪有那么简单！” 何雨柱说道：“一开始先给她留下个好感，这乡下姑娘心思单纯，就念你的好了。但是你小子脑子跟泔水桶里捞出来似的，日子久了人家还看不出来你真正的情况？这种时候啊，就需要有个僚机来帮助你啦！” “僚机？” 何雨柱想了想，给出一个形象的解释：“你知道托吗？” 马华说道：“这我知道啊，什么酒托、布托、饭托，就是帮忙骗人的呗！” “咳咳，这不叫骗。这叫技术性支持！也可以叫技术指导。总之这个时候就该我出马了！” 何雨柱对他说道：“来的这个姑娘据说在村里都是出了名的漂亮，说不定人家心气高，看不上你傻了吧唧的。再加上你对她好，就可能让她觉得自己在城里面挺吃香的。” “所以这个时候，我就登场。劈头盖脸的把她给数落一通，当然了，我也不能明着说。但是得让她明白，她一个乡下姑娘，这也不好，那也不是。在京城能有你这么个男人看得上她，那就是她的福分！” “这下子，就打压了她的傲气！让她以后跟你处对象的时候不敢拿把！” “这两步你做好了，女孩这边就算是搞定了。然后找个日子，我让孙顺开着车带你去一趟她老家，你给自己和姑娘都置办一身新衣裳，然后多买点礼物送过去。给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家面子给的足足的！他们老两口一高兴，这女儿不就是你的了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 老皮有爱了 何雨柱不急不缓的站起身来，“那还等什么呀？咱们过去吧！” “等一下！” 秦淮茹却伸手拦住了他，“你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过去？哪有相亲的时候不拿东西的。” 何雨柱呵呵一笑，“我哪知道你表妹喜欢什么呀？这样，待会儿我带她出去到各大商场好好逛逛，她喜欢什么我给她买什么！” 秦淮茹心里面微微一酸，这么些年, 何雨柱只是给过她钱，却从来没有给她买过什么东西呢！ “哎，你现在真是有钱了，出手这么大方！” 何雨柱淡笑道：“给我媳妇儿花钱，花多少我都愿意。哥们现在就是有钱没地方花，你说咋整？” 秦淮茹哼了一声, “那好, 你待会去菜市场好好买几样菜回来，去我们家做。” 何雨柱连连摇头。 “不成不成！” 秦淮茹有些急了, “怎么，我表妹好容易过来一趟，让你买几个好菜做一桌子你都不愿意？那你找什么媳妇啊！” 何雨柱这才悠悠的说道：“人家姑娘大老远的来一回，我就让她在家里吃？那像话吗？待会我带她出去，到京城的大酒楼里面下馆子！这才叫有诚意！” 秦淮茹惊讶的张了张嘴，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这么阔气，这年头普通人家哪敢去酒楼里面吃喝啊？ 但是他真带着秦京茹去下馆子了，自己家就没有剩菜剩饭了啊！ “不用那么破费，我表妹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你就在家里做就成了！” 何雨柱顿时不乐意了，“秦淮茹，是我相亲还是你相亲啊？你只是媒人，但怎么招待那得看我安排，明白吗？” 秦淮茹见到何雨柱不高兴了，赶忙陪上笑脸。 “不不不, 我可没那个意思。我不也是为了帮你省钱吗？” 何雨柱背着手走出去, “爷们就是不差钱！”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心中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们家差钱啊，你这钱能交给我该有多好？ 何雨柱来到了秦淮茹家里, 一进门他就看到穿着花布棉袄，留着两条麻花辫的秦京茹。 秦京茹见到他也明白了来人是谁，有些紧张羞涩的抓着手，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就没有了太大的兴致。 原本对于秦京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秦淮茹颇有姿色，他以为秦淮茹的表妹也不会太差。 但是毕竟农村出来的姑娘，从小就是干农活，风吹日晒的不可能皮肤有多好。 而且这年月的审美观，对于女性的要求是圆润，尤其是脸蛋得跟苹果似的红又圆那才好，说明家里面经济条件好，吃得饱饭。 因此这秦京茹谈不上太漂亮，按照何雨柱的标准，模样加气质顶了天就给打六分而已。 她要真的是国色天香的，当初许大茂也不可能玩过了就把她给甩了。 秦京茹看到何雨柱之后，也悄悄的打量了他一番。 此时的何雨柱对于自己还是捯饬的比较讲究的。 黑色的皮夹克和新衣服、新鞋子都透着时髦。 关键是精气神这方面, 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有范！ 只是看了第一眼，秦京茹对何雨柱就有了六七成的好感。 何雨柱也不客气，直接就问道：“你就是秦京茹吧？你好, 我是何雨柱。你姐姐应该已经跟你介绍过我了！” 何雨柱的话说的非常生硬，不符合他一贯对待别人的标准。 但是他必须得这么来，否则真把自己那八面玲珑的本事使出来了，回头马华那呆头鹅就没办法跟人家姑娘交流了。 为了自己的傻徒弟，他还必须得扮演这个坏人的角色。 秦京茹感觉到了何雨柱的豪横，但她却觉得城里的男人就应该是这样。 “嗯。” 她害羞的点了点头。 贾张氏看了看两个人，跑到何雨柱跟前说道：“傻柱，别傻站着了！我们给你介绍这么好的姑娘，今天中午你可得好好招待人家！还不快去菜市场多买几个菜来？你要是想跟京茹多待一会儿，就把钱给我，我去给你买！” 贾张氏满脸贪婪的望着何雨柱的口袋，她知道现在何雨柱有钱。 “用不着！” 何雨柱懒得搭理这个老虔婆，直接冲秦京茹一勾手：“今天京茹是头一回来城里，怎么着我也得带她下馆子啊！回头咱们再去大商场好好逛逛，京茹姑娘，你说怎么样啊？” 秦京茹是个乡下姑娘，这辈子啥时候进过城啊？ 一听到何雨柱说要带她去下馆子，还要去大商场，顿时眼睛都冒光了。 她高兴的直跳脚：“好啊好啊，我跟你去！” 没等贾张氏阻拦，秦京茹就主动跟着何雨柱出门去了。 秦淮茹此时刚刚回到，见状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看到秦京茹一副鬼迷心窍的模样，顿时也是没了办法。 贾张氏还赶出来，冲他们喊道：“别忘了把剩菜、剩菜带回来！” 何雨柱充耳不闻，带着秦京茹就出了院子。 气的贾张氏冷哼了一声，转头就对秦淮茹骂道：“你怎么办的事啊？我不是跟你说了，让傻柱去买菜，到咱们家做饭吗？现在好了，他倒是阔气，带人家出去下馆子。咱们吃什么？” 秦淮茹一脸委屈，“妈，我跟他说过了啊！可是他就是要带秦京茹出去，我能怎么办？” 贾张氏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恶狠狠的咬着牙说道：“该死的何雨柱！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抠门到家了！哼，只要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成了，到时候你要是再不帮衬我们家，看我老婆子不闹死你们！” 那边何雨柱带着秦京茹走出了院子。 外面铺天盖地都是白皑皑的一片，风景煞是好看。 刚下雪的时候其实还没有多冷，得等到雪融化了以后温度才会大降。 两个人踩着雪走出院子去，秦京茹一直跟在何雨柱屁股后面，一脸的羞涩。 “傻柱，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吃饭啊？” “哦，大饭馆。嗨！你农村人没来过城里，说了你也不懂！” 何雨柱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说道。 “哦。” 秦京茹心里面有些委屈，这何雨柱怎么对自己这个态度啊？ 不过，他这个样子倒是有些霸气，难道城里的男人都是这样吗？ 她心里面充满了好奇。 何雨柱双手插在口袋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自顾自的往前走，压根就不跟秦京茹肩并肩，仿佛忘记了身边有这么个人。 而秦京茹亦步亦趋的跟着，活像是一个小跟屁虫似的。 何雨柱把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我跟你说啊！你也真是够倒霉的，摊上这么一个亲戚。早知道你是秦淮茹的表妹，我都不想见你。” 秦京茹一脸惊讶，同时非常委屈的说道：“啊？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表姐怎么你啦？” 何雨柱也是一脸惊讶的扭头看着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秦京茹人顿时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我……我知道什么啊？我表姐说给我介绍对象，就把我给带过来了。你……你别吓我啊！” 何雨柱闻言，一拍大腿。 “我就知道，也就是他们家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嘿，这一家子人可真是坏透了，连自己亲戚都坑！” 看到秦京茹一脸懵逼的模样，何雨柱摇了摇头，“傻姑娘，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吧？那好，我给你好好说明一下情况，你就明白了！” 秦京茹连连点头，她想听听何雨柱怎么说。 “咱们边走边说啊！来都来了，我总得带你出去吃顿饭不是？” 何雨柱继续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给秦淮茹讲故事。 “秦淮茹他们一家子，在我们四合院是出了名的吸血鬼。她自己男人死了，耐不住寂寞，天天勾搭男人。在我们轧钢厂里面，经常给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就为了换俩白面馒头！” 秦京茹瞪大了眼睛，连忙反驳道：“你胡说八道！我表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呀，可是我们村子的骄傲！我们村的女孩子都可羡慕她了呢？” 何雨柱淡淡一笑，“你还不信是吧？我告诉你，你还真别不信！因为什么？因为我也是受害者！” 何雨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之前就是单纯，就是傻，上了她的当。结果这些年被她骗了不少粮食和票子！你要是还不相信，回头你自己问问她去，这些年我是不是给了他们家那么多东西？” 见到何雨柱说的信誓旦旦，而且让她去找秦淮茹对峙，秦京茹顿时有些怀疑起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何雨柱点了点头，“但是呢，话又说回来了。她做这些事，顶多也就是自私，跟你没啥关系！”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心狠！为了自己能占点便宜，连她表妹都给卖了！” 秦京茹这一回可是吓坏了，“傻柱，你这是啥意思啊？什么叫把我给卖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神秘起来，吓得秦京茹双手抱在胸前后退了半步。 第一百三十五章 城里套路深 何雨柱撇了撇嘴，你放心好了，大冬天的我也不好动手动脚的，嫌冷。 “我实话告诉你吧！你真以为你表姐把你叫到京城来，还说给你介绍对象，那是为了你好啊？想错了！那完全是为了她自己！” 秦京茹一脸错愕，“为了她自己？” “对！” 何雨柱点了点头。 “她之前一直占我的便宜, 现在我醒悟了，不搭理他们家了。于是秦淮茹就跟我说，‘我把我表妹从老家骗过来给你当媳妇。条件就是以后你得给我们家送粮食！’这个就是她的想法。” 秦京茹此时单纯的就像是一张白纸，毕竟这个时候农村人的思想都比较朴实，何雨柱说的话也完全是秦淮茹真正的想法。所以她一下子就开始怀疑起来。 秦淮茹去接她的时候，一路上都在给她灌输着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相互帮助！”、“你在京城无亲无故的，有什么事情还不是都是得靠着我们帮你？所以你也得有良心。” 现在听了何雨柱的一番话, 秦京茹也反应过来，她这表姐就是要拿她来跟何雨柱换粮食啊！ “她……她咋能这样呢？” 秦京茹委屈的眼泪马上就在眼眶里面打转了。 何雨柱长叹了一口气，“你是一点都不了解你这个表姐啊！傻姑娘，别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钞票。我告诉你，别说是我，只要谁能给他们家粮食，哪怕是个八十岁的老大爷她都能把你给嫁过去！” “她敢！” 秦京茹激动的说道。 “她怎么不敢？你人生地不熟的，老家那边的人怕是连进城的路都找不到。到时候找个铁链给你往屋子里一捆，再找个老光棍让你生他十个八个的孩子，你不依还行吗你？” 何雨柱故意吓唬秦京茹。 秦京茹顿时感觉浑身发冷，本来天就冷，一想到何雨柱所描述的场景，她更是害怕的当场哭了出来。 “傻柱，你……你别说了！我害怕。” 她走过来，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何雨柱的胳膊，“那你说说, 我现在该咋办吗？在京城我就认识我表姐。” 何雨柱看到秦京茹已经有心理阴影了，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毕竟待会儿还有要事办呢，真给她吓傻了不好处理。 他又安慰道：“所以说你走运啊！这一回算是遇上我了，而不是给你介绍了一个八十岁的老光棍。” 秦京茹连连点头，“我姐说了，你是轧钢厂的食堂股长，挣的钱老多了！要不你娶我吧？我只要能给你当媳妇，就不怕别的事了！” 何雨柱不屑的一笑，伸手把秦京茹的胳膊拿开。 “哎，可惜啊！其实你这条件也不能说多差，至少长得还算结实，能生娃。但是呢，考虑到你有这么一门倒霉亲戚，真是不好在城里找对象！” “你仔细想想，谁希望娶了一个媳妇儿以后，还得照顾她家亲戚一大家子的？又不是在京城找不到媳妇儿，非得找一个农村户口，还家里面那么复杂的？犯不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秦京茹一脸委屈巴巴的听完了何雨柱这番话。 一开始，她还觉得自己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漂亮姑娘，来到京城也能找一个好男人。 可是没想到何雨柱对她是这种评价，心里面那么点自信也一下子荡然无存。 何雨柱又指着不远处的大院说道：“你瞧瞧, 这儿家家户户的姑娘, 那都是上过学, 知书达理的。而且她们都在厂子里面有正式工作。论文化，论工作，你哪一点能跟城里面的姑娘比？” 秦京茹这下子不光是没有自信了，甚至已经开始自卑了起来。 她低着头，嗫嚅着说道：“我知道了，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瞧上我对不对？算了，我回去了。” 说着，她就打算转身回去找秦淮茹。 没办法，虽然何雨柱的话给她心里面留下来一点芥蒂，但是不找秦淮茹她还能找谁去？ 何雨柱见状，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别着急啊！虽然你的条件不算多好，但是我这个人讲究眼缘。跟你聊了几句，发现你还对我脾气的！这样吧，咱们先去下馆子，再边吃边聊。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就算以后不能处对象，就当是交个朋友嘛！” 秦京茹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有些期待的问道：“你带我去下馆子吃啥啊？” 京城不少人家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村里的。 秦京茹在家里面，每天能吃上一个黑面馍就不错了，基本上是饥三顿饱一顿。 所以对于吃的东西，她是完全无法抵抗。 “当然是什么好吃咱们吃什么？鸡鸭鱼肉都给你来一遍！” 何雨柱大气的说道。 “哎，那好！我跟你去！” 秦京茹的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屁颠屁颠的又跟了过来。 一路上，何雨柱没少给她灌输一些必要的思想。 比如说，像秦淮茹他们家这种亲戚就是累赘，如果以后还有来往的话，基本上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她。 又比如说，她这样乡下来的丫头，又没有工作，在城里能找个男人嫁了不容易。 秦京茹老老实实的听着，心里面也潜移默化的受到了影响。 不一会儿，何雨柱就带着她来到了两条街以外的一家老酒馆。 现在的店铺都是国营或者公私合营的，这家老酒馆就是公私合营，在附近比较有名气。 马华一早就在酒馆里面等着了。 何雨柱和秦淮茹过来之前，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门前那条街道，眼巴巴的等着人过来。 等到何雨柱跟秦京茹一出现，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赶紧跑过来。 “师傅，您怎么过来了？” 何雨柱看到马华这猴急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演技简直假到不能再假了！ 不过好在秦京茹也单纯，没有看出来两个人的猫腻。 马华见到秦京茹，激动的两只手不停的搓了起来。 没错，在何雨柱的眼里，秦京茹只能算是稍有姿色，跟他心目中的漂亮不怎么沾边。 但是对马华而言，秦京茹这满脸胶原蛋白的年轻小姑娘，那简直就是仙女啊！ 毕竟他天天只能在轧钢厂里面混，面对的也都是一群老娘们。 “这……这……这位小姐是何许人也？” 马华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还是从收音机里学的戏词。 秦京茹闻言，赶紧在脑子里思考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回答道：“我乃王集镇秦家村人士。” 何雨柱只感觉牙都酸了。 “哎哟喂，你们俩行了啊！” 他一伸手，介绍道：“这是我徒弟马华！轧钢厂正式职工，前途无量！” 又指着秦京茹给马华使了个眼色，“这位姑娘叫秦京茹。我一朋友！华子，这么巧你也在这吃饭呢？” 马华的眼睛直勾勾的放在秦京茹的身上，看的秦京茹都不好意思了。 直到何雨柱提醒他，他这才回过神来，“哦，师傅！这可真巧啊！” 何雨柱给了他一肘子，马华终于想到两个人之前商量好的事情，他赶忙说道：“师傅，秦小姐，快到里面来坐吧！” 秦京茹偷偷看了一眼何雨柱，想听他拿主意。 何雨柱点了点头，“那行，马华是我徒弟，都不是外人！” 说到这儿，他忽然一拍脑袋：“哎哟喂，你瞧我这个记性！刚刚想起来，我那边还有一件大事没办呢！那个马华，你替我陪陪秦京茹小姐啊！我过一会儿就回来。不过我要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那你就把秦小姐送到我住那四合院。” 说着，何雨柱给马华使了个眼色，就急急忙忙转身走了。 秦京茹这一回可是傻了眼了。 怎么说好了带自己过来吃饭的，人就这么跑了？ “傻柱，傻柱！你不是说了要带我吃好吃的吗？你……你怎么跑了啊！” 秦京茹气的直跺脚。 马华却走了过来，笑着对秦京茹说道：“秦小姐，你好。我叫马华，要不你进来，咱们一块儿吃点好了！” 秦京茹好奇的看向面前的马华。 马华一脸憨厚的笑容，看着的确挺踏实的。 刚刚才被何雨柱一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批评过，所以此时马华的态度让她觉得格外的亲切。 “这……这不太好吧！” 秦京茹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啊！你是我师傅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啊！菜我都点好了，有什么土豆炖鸡，回锅肉，还有烤鸭子……” 话说到一半，秦京茹的眼睛已经快要放光了。 “那我就过去和你一起吃点吧！” “走走走！” 马华高高兴兴的带着秦京茹进了老酒馆。 而不远处，何雨柱从墙角后头把头给露了出来。 看着走进门的两个人，他笑道：“傻徒弟哎，师傅可是能教给你的都教给你了。你要是连这个囧傻呆萌的村姑都拿不下来，那你这辈子活该打光棍！” 那边马华带着秦京茹进了酒馆坐下，铜炉火锅涮羊肉已经开始了，何雨柱便转身离开。等到晚上再问问马华战况如何。 第一百三十六章 秦京茹看上马华 何雨柱离开老酒馆之后，现在回四合院肯定也是不合适。 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地方去，便朝着图书馆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 上一回过来还是陪娄晓娥，俩人挨在一块儿看《红楼梦》。他自己倒是有些想看的书没有看成。 所以这一回他来到图书馆之后，就直奔着四大奇书当中，唯一没有入选四大名著的那本小说走了过去。 嗯，很可惜没有插图版的。 由于下雪, 今天来图书馆的人也不是特别多，所以何雨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看了大半天。 一直等到天色快要黑了，他才回四合院去。 结果刚刚来到中院，他就听到了秦淮茹家里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他顿时好奇心起，凑近了过去一听。 “秦京茹你能气死我！我答应好了介绍傻柱给你，你怎么能和他徒弟缠到一块去吗？你让我怎么跟他交代啊！” “表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给我介绍对象, 那不还得看我喜不喜欢吗？我就是喜欢马华，他对我可好了！请我吃好吃的, 还给我买了新衣裳。比那个傻柱好一百倍！” 墙外头的何雨柱：你这话我表示不赞同。 “你还好意思说呢, 那马华是傻柱的徒弟你知不知道？徒弟跟师傅抢女人，要是傻柱知道这件事情，你们俩都得完蛋！” “表姐，马华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就是要嫁给他！你是不是就见不着我好啊？呵呵，我现在总算是明白傻柱说的那些话了。” “你……傻柱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们把我叫过来，压根不是为了我好，纯粹是拿我过来换粮食的！就是为了让傻柱帮衬你们家对不对？” “你……你……胡说八道！” 何雨柱在外面听的正热闹，只听到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秦京茹拎着自己的包袱气呼呼的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呢绒的，一件得十几块钱呢！ 这个马华没有枉费他一番教导，真舍得花钱！不过看秦京茹这模样，马华花的钱有效果了。 秦淮茹紧跟着秦京茹追了出来, 结果两个人就看到了刚回来的何雨柱。 三个人都是一脸懵。 何雨柱咳嗽了一声，忽然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问秦京茹：“秦京茹, 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在酒馆等我吗？我回去之后你人怎么走了？” 秦京茹有些心虚的看了看何雨柱, 说道：“傻柱，你人真的挺不错的。但是咱们俩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换个对象吧！” 说着，她拿上包袱就准备出门。 走到一半，她忽然问何雨柱道：“傻柱，你知道马华家住在哪里吗？” 何雨柱一脸怒容，指着她训斥道：“秦京茹，你们姐妹俩这是拿我开涮呢是吧？给我介绍对象，最后跑到我徒弟那去了！简直是欺人太甚！那个，马华家就住在这出门往右拐，到前面和平路76号。” 秦京茹红着脸，“不好意思，谢谢。” 说完便拿着包袱跑了出去。 何雨柱在背后喊道：“慢点，小心地滑！” 秦淮茹被何雨柱的这一番操作搞的傻了眼睛，“傻柱，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还要告诉她马华家在哪？” 她本想跟着追过去，可这种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秦京茹又不听她的话，追过去了也没用。 何雨柱瞪着眼睛, 怒气冲冲的反问道：“你还有脸问我？这就是你给我介绍的对象？得亏我还没娶回家门，要不然我不得天天换绿帽子戴？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哼！气死我了！” 一句话噎的秦淮茹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何雨柱说完，一甩脸子转身回自己屋去了。 留下秦淮茹在后面一脸的委屈，眼泪都吧嗒吧嗒下来了。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招谁惹谁了我？” 好容易弄过来一个表妹，原本指望着她能够嫁给何雨柱，然后以后帮衬他们家。 可是怎么半道上就杀出来一个马华呢？ 秦淮茹一想到马华，顿时眼睛里透着几分恨意。 “好你个马华，平日里看上去忠厚老实，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卑鄙的小人！你给我等着，等上班了我饶不了你！” 秦淮茹想好了，周一开工了一定要去好好教训一顿马华。 而且马华撬了何雨柱的媳妇，何雨柱肯定也会整治他，到时候他还不就乖乖跟秦京茹分了？ 那样的话，她就还可以考虑让秦京茹嫁给何雨柱。 最差的情况，如果秦京茹真的跟马华在一块儿了，那她就会以此来要挟马华，让他以后帮衬她们家。 秦京茹心里面打好了算盘，转身回屋去了。 进了屋以后，老虔婆贾张氏板着一张脸，拍着大腿就骂：“哼，你瞧瞧你这个表妹是什么东西啊！咱们辛辛苦苦带她到城里来，给她介绍对象，她一扭头就找别的男人去了！不愧是你们老秦家的女人，真是下贱！” 这一顿骂的是夹枪带棒的，秦淮茹心里面委屈的很，但让秦京茹来京城也是她的主意，因此不敢说什么。 她只能说：“妈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找马华！这件事情必须要讨一个公道！” 贾张氏咬着牙说道：“对！不管是不是傻柱，无论谁要娶她，都不能那么便宜！这可是咱们带过来的，给媒人的谢礼不能少，以后还得帮衬咱们家才行！不过最好还是让她嫁给傻柱，那个小子有钱，吃的又好，帮衬咱们家也方便。” 何雨柱回屋之后，关上门在那里偷着乐了起来。 这下子总算是他主动出击，把秦淮茹跟那个贾张氏好好的给摆了一道，够让她们恶心坏了。 关键还是解决了徒弟马华的终身大事问题，让他这个当师傅的颇有成就感。 “孤寡~” 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蛙鸣声传来。 何雨柱一扭头就看到自己的蛙儿子蹲在床头，以熟悉的姿势抬头望着他。 何雨柱心中高兴，从微型农场当中取出一堆水果递给了它。 蛙儿子接过一个红红的大苹果吃了起来，剩下的东西则是塞进了自己的包袱当中。 何雨柱在旁边看的饶有兴致，真不知道这小东西连牙齿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吃的水果。 等到小青蛙张开嘴的时候，何雨柱才发现，它竟然一口直接就把拳头大的苹果塞进肚子里面了！ “嘿~小东西你这可有点技术含量啊！” 何雨柱不禁有些惊讶，不过仔细想一想他就理解了。 自己的这小青蛙既然可以穿梭空间，肯定不是普通的青蛙，必定有神异之处。 收下了贡品之后，它也把给何雨柱带的礼物拿了出来。 这一回带来的东西一共有两件，一样是长方形的扁平的金属箱子，还有一个黑色光盘。 何雨柱看着那金属箱子感觉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才回忆起来这是个啥！ “嘿，这不是dvd机吗？” 何雨柱一拍脑门，想到了它是个啥。 dvd，这玩意曾经也是家居必备的高档电器。只不过随着后来网络电视和互联网的普及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但是对于现在的何雨柱而言，这玩意可简直太有用了！ 家里面的黑白大彩电（虽然是彩电，但只能播放黑白节目）收不到几个台，他自己平时都懒得看。 有了这个机器，以后就可以看看电影什么的。 上一回他对小青蛙许愿，想要这种能搭配电视机使用的娱乐设施，没想到真的搞来了！好儿子！ 有了dvd机器，毫无疑问黑色光盘里面的就是视频内容了。 何雨柱有些跃跃欲试，这玩意他自己都有十来年没见过了，还真有点怀念。 何雨柱看着软萌可爱的小青蛙，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刺激的念头。 “咳咳，儿子。你看啊，是这么回事。大概给你多少贡品，你下次能给我带个美女回来？也不要水平太高，就祖贤、淑贞、悠亚那种水平的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何雨柱觉得小青蛙大大的眼睛里眼珠子忽然不见了，全都是白眼！ 我擦，难不成你还是日向家养的青蛙不成？ “孤寡~” 小青蛙留下这么一声之后，就转身消失在了空间的涟漪当中。 何雨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实在不行，热巴、娜扎也能凑合用啊！” 虽然小青蛙能不能配合自己何雨柱不清楚，但是眼下收到的礼物还是非常给力的。 他贪婪的舔了舔嘴唇，先是走过去先把门窗都给关好，再拉上了窗帘。 然后才走到电视机跟前，把dvd机器用三根连接线连接好。 他没有急着插电源，而是先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到最小。 没办法，这个院子里妖魔鬼怪太多，上回自己看个电视都能被人家举报，所以这次他多了点小心。 毕竟，他也不知道碟片里面是什么内容。 不过就凭小青蛙每次都“孤寡~孤寡~”的嘲讽自己，何雨柱认为，很可能里面都是一些能帮男人锻炼手艺的好东西。 一切准备就绪，何雨柱给dvd机插上了电源，然后按下了开始按钮。 就见到长方形的显示屏上闪烁起红色、绿色的亮光，这台dvd正式运作了起来。 何雨柱试验了一阵子，才找到出碟按钮，把托盘调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上了那张黑色的碟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家庭影院 何雨柱打开蛙儿子给自己带来的黑色光碟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长串的目录。 仔细看时，竟然是从20-21世纪数千部经典电影的合集！ 最早的还有世纪初的黑白默片，查理·卓别林、巴斯特·基顿与哈罗德·劳埃德这三位大师主演的经典喜剧默片。 后面的电影则是来自于世界各国的经典影片，悬疑、cult、爱情、动作、喜剧、武侠，各种各样类型的影片，琳琅满目总共3000多部！ 跨越了一个多世纪的长度, 这些影片都是每一个年代的最经典之作。 各位大师的作品纷纷映入眼帘，把何雨柱感动的热泪盈眶。 没有想到穿越回六十年代，竟然还有机会看到这些经典的电影。 何雨柱把声音调到最小，保证屋子外面没有人可以听得见，然后自己坐在电视前面点开了一部电影。 随着非常熟悉的bgm声音响起，菅野老师熟悉的身体出现在眼前……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从床上爬起来, 脸上带着几分倦意。 起床之后, 他习惯性的先打开自己的微型农场，每天都要重复这个过程，把农场里面的蔬菜给收了。顺便还要给牧场里面添加草料、饲料。 一打开农场，系统就传来了提示。 “农场已达成升级条件，由2级农场升级为3级农场，新开辟六亩农田；开启淡水池塘，可以进行淡水水产养殖。” “由于开辟淡水池塘，奖励水产礼包*1！” 何雨柱定睛一看，农场里面果然发生了非常明显的变化。 原本的荒地被开辟出了多了一倍多的面积，由2级的四亩地变成了现在的十亩地！这也就意味着，他将来可以种植的粮食收成翻了一倍多！ 至于旁边的牧场，也就是牲畜棚子，搭建的木料也变得坚固了许多，面积更是大了一圈有余。 而旁边的雾气散去, 露出一个面积大概有两亩地的池塘，水草悠悠漂浮, 水面上还有一些浮萍。 何雨柱想到附赠的礼包，连忙打开来看。 里面有1000尾鲫鱼鱼苗、1000尾鲤鱼鱼苗、1000尾清江鱼鱼苗还有1000尾泥鳅鱼苗。 何雨柱想了想，直接就把这些鱼苗都给撒了下去。 接下来就让它们自生自灭好了，反正他也没有什么专业的养鱼技巧，摸鱼他倒是有一手。 反正凭借微型农场当中的百倍时间流速，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喝上鱼汤了。 整好了这些之后，何雨柱又开始布置农场，多出来的六亩地，他依旧还是选择了种粮食为主，剩下一亩地种水果自己吃。 至于蔬菜这方面，他暂时没有增加产量的打算。 因为如今他每日的产出，已经足够满足整个轧钢厂工人的消耗了。要是种的更多了，恐怕只能拿去喂猪。 但是种粮食就不担心这个问题了，粮食能够长时间的储存。 搞定完了这些之后，何雨柱才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出门去洗脸刷牙。 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秦淮茹在那里接水准备做饭。 何雨柱顿时脸色一板，走过去就问道：“秦淮茹，昨天那件事情你该怎么给我交代？” 秦淮茹看到傻柱过来了，顿时有些心虚的扭过头去。 不明真相的她, 此时还真的有点没脸见何雨柱了。 她上赶着给何雨柱介绍的表妹，结果那表妹刚来到京城第一天, 就抛下何雨柱去跟马华处上了。 这简直等于是啪啪打人家的脸，还有他们老秦家自己人的脸呐！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解释道：“傻柱，你别着急！我表妹她啥也不懂，肯定是被那个马华给骗了！而且马华是你徒弟，他这么做，难道你这个当师傅的就不说说他？” 何雨柱冷哼道：“你少来这套！我是他师傅又不是他爹？他自由谈恋爱我管得了吗？问题就出在你妹妹身上，把我给涮了！这件事情你要是不给我好好解决掉，从今以后咱们两家别想再来往！” 秦淮茹急了，“傻柱你别着急呀，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放心，只要我这边不同意，秦京茹肯定不会嫁给马华的！” “呵呵，人家大姑娘就能全听你的？走着瞧吧！” 何雨柱端起水杯，跑到一旁刷牙去了。 得了，这件事情发生了以后，最起码能让自己清静一段时间。 看你们贾家人还有没有脸再过来让我帮衬。 果然，这一回别说是秦淮茹了，就连嘴最碎的贾张氏都没有办法说何雨柱的不是。 谁让他们家理亏呢？ 这边闹的动静，一大早上的邻居都瞧见了，纷纷议论着。 包括前院出来刷野的三大爷，也悄悄的跑到院门这边来听。 谷贫 这才知道秦淮茹给何雨柱介绍表妹的事情。 他那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比划拉算盘的速度都快，脑海里面已经算计好了不少东西。 他心道：这秦淮茹不愧是咱们院有数的聪明人，算计的够深啊！把自己的表妹介绍给何雨柱，然后一辈子就吃定他了。嘿，真是个厉害的女人！ 三大爷一直都认为，秦淮茹的智慧在四合院当中仅次于自己。 他算计的都是小数点后面几位，三瓜俩枣的。 但是秦淮茹却一直都是在下大棋，尤其是在何雨柱这方面。 能一直跟一个男人保持暧昧的关系，不让他占到自己一丝一毫的便宜，又能让他乖乖把自己的心和财产上交，这能是一般人吗？ 三大爷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说道：“对啊，现在的傻柱升了官发了财，家里面唯一缺的东西就是女人。如果想要跟他打好关系，以后沾到他的光，没什么比给他介绍对象更好的了！” 他的心里面细细过滤了一番，最终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 何雨柱刷好了牙，吃过了早饭以后，就躺在家里面开始悠闲的关上门来看电影。 外面天寒地冻的，昨天下了一天的雪也开始有些融化，所以温度非常的低。 再加上这个季节的西北风那么一吹，刮在脸上就跟小刀片似的，他也不愿意出去遭那份罪。 周末这两天时间，马华也足够把秦京茹给拿下来。 这一回，他总算是对得起自己这个忠心耿耿的傻徒弟。 成人之美，这可是一件挺值得骄傲的事情，反正何雨柱心里面美滋滋的。 他懒得出去，可是并不代表别人不会过来找他。 这不，没过多会儿，房门就被敲响了。 “傻柱，傻柱！” 何雨柱一听，是前院三大爷的声音。 他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人民教师过来找自己干嘛。 但是有一点他知道，这位三大爷，一辈子无论在什么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面，从来都没有吃过亏。 他那心眼比针眼还要密。 何雨柱把电视给关上，然后用一件衣服把dvd机器盖了起来，这才过去给三大爷开门。 一开门，就见到三大爷那熟悉的笑脸。 “傻柱，吃了没啊？” 三大爷嗅了嗅，房间里还剩下残留的饭香味，“哟呵，你这伙食不错，一大早上的又吃肉！” 何雨柱淡淡一笑，“三大爷，您过来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三大爷袖了袖手，“你看你，三大爷没事能过来找你嘛！” “不会又要过来给我讲什么《三侠五义》了吧？三大爷，如果是那事咱们就免了。我呀，现在不感兴趣。” 三大爷看出来何雨柱有些懒得搭理他，还做出要送客的意思。 他赶忙伸手拦住何雨柱：“别，今天过来找你可是正事。而且是关系到你终身幸福的大事！” 一听这话，何雨柱要送人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 “三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三大爷先是扭头看了一眼秦淮茹家，这才对他说道：“咱们到屋里面说！” 何雨柱给三大爷让开道来，让他进了门，然后把门给关上。 “三大爷，有什么事您就说吧！神神秘秘的，搞得我都有点紧张了。” 三大爷笑呵呵的对何雨柱说道：“你别着急啊，听我慢慢跟你讲！” 他凑到何雨柱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最近秦淮茹是不是给你介绍对象来着？昨儿个我看见她领了一个大姑娘进门。当时我还真没往你这块想！直到今天早晨无意中听到你们俩说话，我才明白过来！” 三大爷当然想不到秦淮茹会给何雨柱介绍对象。 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贾家一大家子这些年没少吸何雨柱的血。 可以说自从贾东旭去世以后，贾家就靠何雨柱在维持着。 尤其是贾东旭刚去世那大半年，秦淮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小的，从槐花出生到后来秦淮茹坐月子，家里面一点收入都没有，光靠着厂里面那点抚恤金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那时候起，何雨柱一半是就在一大爷的怂恿下，另一半是自己对秦淮茹有了想法，就开始帮衬他们家了。 这样的情况下，秦淮茹怎么可能给何雨柱介绍女人？ 三大爷觉得，何雨柱要是娶了老婆，更不可能帮衬贾家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娄晓娥上门 何雨柱也知道三大爷那意思。 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别提这事了！秦淮茹这件事情做的也太不地道了。给我介绍的对象，结果刚见面不到一个钟头呢，我上一趟厕所的功夫她跟人家跑了！真是晦气！” 三大爷一听这话可就来了精神。 “啊？还有这事？” 他眼珠子转了转，又开始分析了：“我猜，这很有可能是秦淮茹故意安排的！” 何雨柱：蛤？ 我要是说这都是我自己安排的，你信吗？ 三大爷见到何雨柱一脸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解释道：“你听我给你分析啊！秦淮茹从心里来说, 肯定是不希望你结婚。毕竟你结婚了以后有了媳妇儿，那就不一定帮衬他们家了。你愿意，你媳妇儿那边时间长了也会有意见。” “但是她又想要卖个人情给你，化解你们俩之间这段时间的矛盾。那怎么办才好呢？” 三大爷一拍手：“那就给你介绍个对象，却又让你们结不成婚！哎，那样就一举两得了！人反正是给你介绍了，把握不住那只能怪你自己了！” 何雨柱不禁多瞧了三大爷一眼。 真别说，三大爷这分析虽然距离事实很远，但是对于秦淮茹的分析的确是透彻。 按照原著剧情发展，何雨柱不想等下去了，要自己找媳妇的时候，秦淮茹为了拖住何雨柱还就是用的这一招。 先是装作给他介绍对象，却总是半道上使手段给搅黄了。 最后还给何雨柱灌输什么“你就是没有媳妇的命”这个思想，这简直是终极pua！ 他不屑的笑了笑，对三大爷说道：“多谢您提醒，三大爷！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上她这个当的！她这个表妹呀，给我我都不要！” “哎，那就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的岁数也不小了，该考虑找个媳妇儿了！” 三大爷笑呵呵的，进入了自己的正题。 “你看，你现在好歹也是轧钢厂的领导干部了, 工资又高, 一定能找个有文化有模样的对象。刚好我们小学这边就有一些单身的女教师，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 何雨柱的脑海当中迅速闪过一个人影来。 那就是棒梗他们班主任冉秋叶老师。 冉秋叶并不是这部作品当中的主角，但是留给何雨柱的印象却很深刻。 她是小资出身, 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现在在小学里面当老师。 虽然后来动荡时期也被打倒了，但影响不是很大，只不过是停了工作，给学校扫地而已。 出身的良好，决定了她的气质与修养都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 如果说娄晓娥是那种精明干练的大小姐，她就是那种江南似水的温婉女子。 何雨柱有些心动了。 娄家将来的命途难以预料，毕竟家大业大，还是很难全身而退。 毕竟那个时候，上到王侯下到小资谁都无法脱身，而且位置越高波及越大。 他虽然对娄晓娥有些好感，却没有盲目的去投入感情。 反正还没有处对象，这个时候多一个选择总是好事。 何雨柱心里面迅速地思考完毕，脸上却没有多大反应。 他只是对三大爷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您要给我介绍对象？那也成，不过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好看的姑娘。要是长得不好看的我可不要啊！” 三大爷一拍手：“你放心好了！我给你介绍的是我们学校最漂亮的女老师。就是那个棒梗的班主任，叫冉秋叶！人家可是教授的女儿，真正的书香门第, 大家闺秀！要不是看你最近还不错，我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提这事。” “那成, 您回头跟她说一声。约个日子我和她见一面，您看怎么样？” 三大爷听到何雨柱这么说，就知道事情有准了。 他那小眼睛又开始放光了，“嗨，这个容易！我在我们小学还是有身份地位的，这点面子她总得给你。只不过，你看，这个人家保媒拉纤的，多少都得有点小礼物啥的。你也不能让三大爷白动嘴皮子不是？” 三大爷笑呵呵的，开始跟何雨柱讨要好处来了。 看着三大爷这精明劲，何雨柱倒并不是很烦，反而觉得这种人就挺适合打交道的。 咱们做生意就是做生意，别扯什么邻里感情之类的，麻烦！ 何雨柱想了想，转过身去厨房那边，从菜盆里面找到一根猪尾巴，拿过来递给三大爷。 “三大爷，小小心意请笑纳！如果我和冉老师的事情成了，我还有重谢！” 何雨柱不爱吃猪尾巴，他的牙口不好，爱吃软饭，本来是打算扔了的。毕竟农场里面鸡鸭猪羊都吃不完，他也用不着节省。 但是对于三大爷而言，这简直就是太金贵了！ 谷戒 猪肉，这可是猪肉啊！ 这年月有钱都很难买过来的东西，这根猪尾巴还挺肥，起码也得三两重，够他炖一锅汤了！ 三大爷高高兴兴的，笑的满脸褶子。 “好好好，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准给你办成了！” 三大爷拿上猪尾巴，就屁颠屁颠的往回跑。 大周末的，大家伙也用不着上班，此时都在忙着在院子里扫雪。 一看到三大爷从何雨柱家出来，手里面还提溜着一条又长又肥的猪尾巴，顿时眼睛里都是羡慕、嫉妒的光芒。 “哎哟喂，这三大爷成啊！不愧是最能算计的大爷，竟然能从傻柱那儿要到猪尾巴！” “这傻柱可不傻，想要占他的便宜难了，肯定是三大爷帮他办什么事了。” “哎，虽然这么说没错，可是这傻柱也太大方了吧！一出手就是一整条猪尾巴，他得有多阔啊？” “人家天天炖肉吃，估计这猪尾巴都懒得吃才剩下的。你说说人家这过的叫啥日子，简直能跟皇帝比一比了！” 贾张氏搬了条板凳坐在外面晒太阳，看到这一幕之后，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这个该死的傻柱，有猪尾巴也不想着给我们家送来！白让我们给他介绍对象了！” 旁边的一大妈闻言，无奈的说道：“老嫂子，你们给人家介绍对象那不是没成吗？” 贾张氏不服气的说道：“没成怎么了？那不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吗？现在给人家介绍对象的，不管成不成，该给的礼品是一样都不能少！这个傻柱就是一点都不懂规矩！” 一大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贾张氏胡搅蛮缠，整个四合院除了聋老太太没有谁能治得了她。 哦，不对，现在好像多了一个傻柱。 别看傻柱如今好像变得更加混不吝了，急眼的时候连三位大爷的面子都不给。 但是他怼贾张氏的时候，四合院的邻居们看着还真是够解气的。 正在院里面的邻居们议论着的时候，四合院门前忽然停下来一辆自行车，一个穿着格子大衣，留着长长马尾的俏丽女人看了一眼四合院的门牌号，就把车子听到了墙根上，迈步走进了院门。 她一进来，顿时引起了不少人家的注意。 虽然衣着打扮并不是特别的高档，但是一看也知道不是很便宜，属于有些小贵的那种。 关键是那个女人的气质，着实让这四合院的邻居们觉得人家透着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自信和高贵。 院里的邻居们眼睛跟着她，心里面都在琢磨这姑娘是谁啊？ 娄晓娥走进院子以后，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四周，然后转过身，朝着前院住户田忠笑盈盈的问道：“大叔，麻烦问您一句，何雨柱家住在哪啊？” 田忠一听，连忙伸手指着里面，“哦，就在里面这一栋院子，正对门的这家就是！” 娄晓娥点了点头，“谢谢你，大叔！” 说完她就转身朝着中院走了过去，那脚步轻快当中带着一丝喜悦。 这还是她第一次到何雨柱家来呢，想必当时候见到她，他一定会非常惊喜吧！ 娄晓娥心里面有些甜丝丝的，对接下来的见面充满了期待。 而随着娄晓娥的到来，整个四合院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哎哟喂，这姑娘长得可真漂亮！” “比秦淮茹刚嫁过来时都漂亮，关键是人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气质方面拿捏的死死的！秦淮茹一乡下姑娘还真不能比！” “她说她是来找傻柱的，莫非是他女朋友？” “说不清楚，但是这里面肯定有些门道。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呵呵，这一回秦淮茹该难受咯！” 娄晓娥来到了中院，在一群人眼皮子底下走到了何雨柱家门口，她停住了脚步，抿了抿嘴唇，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伸手敲了敲门。 “柱子哥，柱子哥！” 中院的贾张氏和一大妈等人还因为三大爷拿了一根猪尾巴的事在那闲聊，结果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眼瞅着一个那么年轻漂亮的姑娘来找何雨柱，全都傻了眼。 一大爷也披着件棉袄走出来，望着娄晓娥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何雨柱刚刚打开电视，就听到一个百灵鸟般清脆的女孩的声音传来，稍微一琢磨就猜到是娄晓娥过来了。 他一拍手：“嘿，怎么把她给忘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秦淮茹使坏 何雨柱走过来一开门，就看到面前俏生生背着手站在那里的少女。 她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与期待的笑容，面若桃花，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正是女人最美好的黄金年龄。明亮的眼眸当中道不尽的万种风情，桃红色的嘴唇是在早上过来的时候，特地涂抹了法兰西进口的口红。 头发应该是特地烫过的，微微卷曲着, 是当下最流行的发型。 不过除此之外，她的脸上便没有太多的脂粉，比之上次去轧钢厂找她的时候多出了一些朴素的味道。 何雨柱这才注意到，今天的娄晓娥穿着打扮方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再是那种奢侈昂贵的风衣和鹿皮小短靴，而是小资的那种格子小袄与黑色的长裤加黑色的棉布鞋。 “晓娥！你怎么来啦？” 何雨柱笑着叫出了她的名字。 娄晓娥撇了撇嘴，仰着脖子看着他, 眼神当中带着几分嗔怪：“我怎么来了你都不记得了？上次明明说好的, 周末跟我一块儿去图书馆看书来着！” 何雨柱心说：这两天我就想着怎么忙徒弟马华还有秦京茹的事了, 把跟你的约定忘了一干净。 不过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啊，他笑呵呵的说道：“哪有的事啊！我正打算收拾一下就出门过去找你呢！毕竟你们家跟寻常人家不同，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过去。” “哪有那么多讲究啊，我爸妈又不是不了解你的情况，你要你人过来就成了！” 娄晓娥有些埋怨道。 “是是是，我的问题。对了，你是怎么过来的啊？” 娄晓娥一指外面，说道：“我是骑自行车过来的啊！” “这么大老远的你骑自行车过来的？” 何雨柱有些惊讶。 从他们这边到娄晓娥家里怎么着也得骑半个小时自行车，这对姑娘来说可真不容易。 怪不得娄晓娥的发丝边上有一丝丝细密的汗珠。 何雨柱给娄晓娥让开道，把她请进了屋子，娄晓娥一边好奇的打量着何雨柱住的地方，一边解释道：“上次你不是说了吗？我老是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找你不太方便。所以你看，我现在跟普通人家的女孩没有什么区别！” 她笑着张开双臂，在何雨柱的面前转了一圈，两条修长纤细的小腿有些晃眼。 毕竟衣服穿的有点多, 眼睛只能往那儿看了。 还别说, 真不愧是资本家的小姐，身材管理那完全没的说。 像秦淮茹天天工厂家里面干活, 再加上生了仨孩子，其实身材早就走样了。和娄晓娥压根没法比！ 何雨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娄晓娥也一脸得意，似乎很得意于他的目光。 “还真别说，你跟普通人家的女孩差得远了！” 娄晓娥听到这句话顿时脸色一变，“哼，人家可是为了过来见你特地打扮的，你还挑三拣四的。你说说，我比其他女孩差哪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你比她们可漂亮而且有气质太多了！就算你身上披着件麻袋，那都得甩她们好几条街去！” 何雨柱这一手欲扬先抑让娄晓娥很受用，小脸顿时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哼，算你会说话！” 她背着小手，自顾自的在何雨柱的房间里走了两步。 忽然之间，目光就落在了何雨柱床头桌子上的电视机上面。 “哎，这是什么啊？看着怎么那么像电视机？不对不对，这个太大了，尺寸明显不对嘛！” 何雨柱得意的说道：“是不是吓了你一跳？我的就是这么大, 怎么，你是不是没办法接受啊？” 娄晓娥不服气的说道：“哼，我才不信呢！这个一定是假的，除非你让我试一试！”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呀！” 何雨柱伸手示意她自己去开电视。 娄晓娥走过来，却没有找到换台的那种旋钮，摸索了半天才把电视机给打开。 等发现电视机真的出现熟悉的雪花时，她才惊讶的对何雨柱说道：“真的是电视机！可是，这么大的我从来没见过，你是从哪弄来的？” 何雨柱也没办法解释，就说道：“暂时是个秘密。” 娄晓娥摆弄了半天，不过白天也没有电视台开播，所以很快就没了兴趣。 但是她的注意力又被旁边的dvd机器给吸引了，缠着何雨柱就问这是什么好玩意。 何雨柱神秘兮兮的一笑，“这个呀可是个好东西！正宗的西洋进口的玩意，咱们国内估计是独一份！” 娄晓娥的眼睛里面满是好奇宝宝的光芒，“真的假的？那快给我看看！” 她对何雨柱更加的好奇与崇拜了，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跟他见面，他总是能够给她许多的惊喜。 谷卖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开始产生好奇与崇拜的心情时，就已经说明她要么即将爱上他，要么已经爱上他了。 而对娄晓娥而言，何雨柱给她的那种刺激的感觉，是她见过的任何异性都没有给过她的。哪怕是京城那些有钱人家的阔少爷都做不到。 而此时，四合院中。 许多邻居都是眼睁睁看着娄晓娥进了何雨柱的家门。 一大爷皱眉紧锁，他岁数在这，而且还是八级钳工，见世面在整个四合院都是比较广的。 一看到娄晓娥，他就意识到这个姑娘肯定不简单，就人家那气质和打扮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秦淮茹跟她一比，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如果何雨柱真的找了这么一个姑娘，说不定将来就会搬出四合院去。 那么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养老人就没了！ 他的心情有些郁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贾家，然后穿好棉袄朝着后院聋老太太家走去。 贾张氏前脚还在骂何雨柱不守规矩，给他介绍了对象都不送点礼物给媒人。 但是当看到娄晓娥进了何雨柱家的门之后，表情也是迅速变了。 要是何雨柱娶了别人家的女人，那今后他们家更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了！ 想到自己一家子将来天天都吃不饱穿不暖，她慌慌张张的丢下手里的扫帚，朝屋里跑去。 秦淮茹正在屋里面给人缝穷呢，就是帮人家给破衣服、被子打补丁，挣点小钱。 贾张氏一进屋，就一脸着急的对她说道：“哎呀，你别忙着干那活了！咱们院里出大事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好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傻柱他们家忽然来了个年轻的小姑娘！进他屋里去，不知道在干啥呢！” 秦淮茹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慌张的问贾张氏：“妈，你看仔细了吗？那姑娘长什么样，是不是何雨水回来了，你认错人了？” 贾张氏说道：“我还不至于连人脸都分不清楚！那姑娘我从来没见过，第一次到咱们这儿来。不过她长得漂亮着呢，而且看岁数只有二十出头。” 她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揣着手说道：“这下子可就麻烦了！你那个不要脸的表妹跟马华跑了，傻柱本来就不高兴，这下子他要是再自己找了个媳妇，以他的小心眼，肯定还会记恨咱们家！今后就不能指望他给咱们带饭了！” 秦淮茹的心头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还是头一回有女人来四合院找何雨柱。 之前也有人想要给何雨柱介绍对象，但是都被她暗中使手段给拦下了。 可是这一回，听说有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姑娘过来了，她心中的醋坛子都打翻了。 她或许并不爱何雨柱，但是她也不允许别人把她的舔狗给夺走。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不像秦京茹，她没有办法控制。 “我过去看看！” 秦淮茹拿起脸盆，推开门就朝着何雨柱家走去。 贾张氏沉着脸看着媳妇离开，低声骂了一句：“小骚蹄子，还说你没有想法！哼，给我死了这条心吧！” 何雨柱正在屋里跟秦京茹聊天，要告诉她这dvd机器的妙用。 俩人坐在何雨柱的床头，有说有笑，距离挨得近了，她身上洗发水和香皂的味道当中夹杂着少女特有的幽香传入何雨柱的鼻子里，让他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就在这个时候，他房间的门忽然被人给推开了。 两个人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就见到秦淮茹端着一个脸盆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柱子，家里面来客人了啊！你看看你，也不说给人家倒杯水，大冷天的！” 说着，秦淮茹就熟练的去墙角拿起暖水壶倒了两杯水放到桌子上。 “姑娘你是第一次来吧？我跟你说，傻柱呀什么都好，就是平日一个人过得久了，太懒。这房子里整天都是乱糟糟的，都不知道收拾一下。平常都是我没事的时候帮他洗洗衣服什么的。”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就去找何雨柱的脏衣服。 可是扫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 何雨柱淡淡的说道：“用不着麻烦你，我的衣服我自己已经洗过了！” 他可不是之前那个傻柱。 何雨柱很讲究个人卫生，虽然在京城没有那条件，不能天天洗澡，但是最多两天他都得去附近的公共浴池泡澡，然后一准把衣服给洗了。 秦淮茹扑了个空，脸色有些尴尬，“哦，那也挺好的。你是个大忙人，下次有衣服拿过来秦姐给你洗就好了！” 说着，她笑眯眯的看向娄晓娥说道：“之前他的衣服一直都是我给洗的呢！” 第一百四十章 心痛的秦淮茹 娄晓娥的脸色从秦淮茹一出现就已经不太对劲了。 她心中开始狐疑，为什么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一进屋就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而且竟然还说自己天天给何雨柱洗衣服？ 虽然秦淮茹不如她年轻漂亮，但是哪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喜欢的男人身边有这种女人出现？ 她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就连对dvd机的兴趣都消失了。 “秦淮茹，没事你出去吧！” 何雨柱淡淡的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看到娄晓娥的脸色，心中不免一阵得意, 她知道自己成功的让这个女孩心里面有芥蒂了。 按照往常的经验来看，这一个又得黄。 所以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端着脸盆就走出去了。 等到她离开之后，何雨柱伸手去打开dvd机器，“来，我给你看以特别有意思的东西！平常看电影都得去电影院吧？今儿个咱们在家里就能看, 而且还是你绝对没看过的！” 对于秦淮茹刚刚过来一趟的举动, 何雨柱并没有做出任何解释，仿佛没事人一样。 娄晓娥却忍不住了。 她盯着何雨柱平静的侧脸，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柱子哥，刚刚那个女人是谁啊？” 何雨柱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们院里一个寡妇，家里带着仨孩子还有一个婆婆。天天就想着从我这里占点便宜，而且还老是做梦要嫁给我。所以只要一见到我身边有别的姑娘，她就准得过来捣乱。” 如果何雨柱急急忙忙的去解释他和秦淮茹之间的关系，娄晓娥肯定会觉得其中大有猫腻。 可是偏偏何雨柱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让她安心了不少。 何雨柱说的很明白啊，她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比何雨柱还要大好几岁。 而且上面还有一个婆婆，下面还有仨孩子，就这种条件拿什么跟她比？ 她娄晓娥要是把这种女人当成对手，那才叫可笑呢！ 心里面稍微踏实了一些之后, 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露出自己白皙修长的脖颈，雪花膏的香味传到了何雨柱的鼻子里面。 “可是, 那你为什么还让她天天给你洗衣服啊？”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以前鬼迷心窍呗，单身久了, 而且又年轻，被她这么一勾引就着了道。在他们家身上可是花了不少钱！” 何雨柱也没有对娄晓娥隐瞒，直接就把大实话给说出来了。 “不过我前一阵子已经跟她掰了，半个月没有来往。她今天上我家来，就是为了做给你看的，八成觉得你可能对我有意思，想提前把你给排挤走。” 何雨柱一直觉得，电视剧里面最狗血的剧情莫过于有什么话不说清楚。 就拿原著的傻柱来说吧，当初多少次机会能结婚的，就是因为嘴笨而且懒得解释，搞到后面全是误会，只能被一个寡妇玩弄于股掌之中。 所以他不会犯这个错误，该跟娄晓娥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要是信了就信了，她要是不信了，何雨柱也无所谓。 那只能说明这个女孩太笨了，容易被人挑拨，那他就更不在乎了，因为那样的女人他也瞧不上。 不过，娄晓娥本身就是个聪明的女人。 再经过何雨柱这一番解释，她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后果。 “说的也是, 真要是天天给你洗衣服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你的衣服早就自己洗了。” 她笑着对何雨柱说道：“柱子哥，你们这院里的邻居感觉还蛮复杂的！” 这句话让何雨柱非常的赞同，他连连点头，“对，你说的可太对了！我们这个院里没一个简单的，都是俗世奇人！所以你以后也跟他们绕着点走。” 说到这儿，他想到了住在后院的许大茂，于是特地提醒娄晓娥道：“尤其是许大茂，一定不能跟这个人有任何接触！” 许大茂是被何雨柱给打服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如果以后他有机会报复何雨柱，何雨柱毫不怀疑他会下手。 而娄晓娥家的成分问题，在将来可能会是个雷。 他们家断了与许大茂的婚事，就足够让这孙子记恨一辈子。 娄晓娥闻言眼睛里波光流转，她微笑着说道：“放心好了，我以后绝对不会理许大茂的！” 何雨柱的这番话，被她理解成了吃醋。 因为她和许大茂之前以结婚为前提相过一次亲，所以她认为何雨柱这么说肯定是喜欢自己的表现。 娄晓娥对于何雨柱算是放下心来，但是对于秦淮茹，她的心里面却是产生了一些想法。 纵然知道何雨柱不太可能瞧得上她，但是老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留一个隐患在身边总不是什么好事情。 何雨柱走过去把门窗都给关好，帘子都拉上了，然后对娄晓娥说道：“你等一下啊，马上就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谷筪 娄晓娥看到何雨柱又关门又关窗的，连窗帘都拉上了，不禁心里面开始有些躁动：天呐，柱子哥这是想要干嘛啊？大白天的，人家好怕怕！ 她作为一个黄花大闺女，至今为止只跟何雨柱这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异性在房间里独处过。 如果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塑造出这样一个昏暗的环境。 这种暧昧的气氛，让娄晓娥暂时忘掉了秦淮茹的事，下意识的往何雨柱旁边坐了坐。 “那好啊，人家可是好好期待了一下呢！” 何雨柱打开了dvd机，然后选好了电影，很快电视屏幕上面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背景还有白色的英文字幕。 还好这英文字母带汉语翻译，上面显示出了《摩登时代》和主演：查理·卓别林等信息。 这些东西，如今在国内是不可能上映的，毕竟与年代因素有很大关系。 国内引入的国外电影，都是北边毛熊的，比如说《列宁在1918》。 娄晓娥一看到上面的英文字母，就兴奋的说道：“是西洋电影啊！柱子哥你好厉害，竟然能在家里面放电影！原来这个是放映机啊，真精致，比之前去我家那放映员带的方便多了。” “嘘，好好看就是了！别闹太大动静，要不然我担心外面的人误会。” 何雨柱赶忙提醒娄晓娥。 瞎喊什么呢？什么叫“柱子哥你好厉害”，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干嘛了呢！ 娄晓娥脸一红。 误会？误会什么啊，你自己关门又关窗的，我发出点声音被误会了也是你的错。 两个人肩并肩坐在床沿上，一起看着这部30的经典默剧。 之所以选择这部电影，也是因为何雨柱担心放近现代的电影会出现一些太过超前的东西，那将来可能就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 但是，卓别林的电影又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作为一个时代的记忆，哪怕是过去一个世纪，它依旧存在着自己独特的魅力。 何雨柱穿越之前，就特别喜欢看卓别林的电影，尤其是《摩登时代》《大独裁者》和《寻子遇仙记》等作品，看过的次数都不下于十次了。 每一次都能看得他捧腹大笑。 娄晓娥的目光也逐渐被电影吸引住了，卓别林的演技真可谓是炉火纯青，各种风趣幽默的表达方式让她娇笑连连。 然后每当她笑的时候，因为想笑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声音，就只好把脑袋埋到何雨柱的肩膀上，笑的断断续续的。 这个时候，院里有几个邻居好奇何雨柱跟那姑娘在屋里做什么，就悄悄跑过来偷听。 于是他们就听到了一阵努力压抑却压抑不住，所以断断续续的愉悦的声音。 “我去，这傻柱胆子也太大了！大白天的就干这事了！” “这实在是有伤风化！” “对，就是乱搞男女关系！” 贾张氏听到风声，顿时像是抓住何雨柱的把柄一样，“咱们得去举报他！不能姑息养奸！” 一大妈闻言，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别忘了前面的许大茂跟二大爷的事哟！” 这一声提醒，让院子里的几个老娘们顿时清醒过来。 现在的何雨柱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吗？ 就连许大茂这么坏的人，还有院里的二大爷都被他给治得死死的，其他人哪里还敢招惹他？ “人家自己个原因，我们瞎操什么心啊！” “就是就是，回家纳鞋底去了。” 贾张氏见到大家不愿意举报傻柱，气愤的一跺脚，“真是一群胆小鬼！” 说着，她自己也转身回到了家里，把这件事情跟秦淮茹说了一通。 秦淮茹神色大惊，“什么……他们俩大白天的就在屋子里面做那事？” “可不是嘛！我们刚刚趴墙角听呢，那声音啊，哎哟喂，我听了两分钟就听不下去了。” 秦淮茹忽然心口一疼，捂着自己的胸口坐了下去。 难道他之所以对我这么冷淡，就是因为我一直不肯给他吗？ 她寻思了一下，觉得这似乎也有些道理。毕竟何雨柱都二十五岁的大老爷们了，还是个童子鸡，那不可能不火气很大无处释放。 过去她是有点嫌弃何雨柱五大三粗的意思，但如今的何雨柱可谓是焕然一新，从里到外都不一样了。 她觉得，如果可以修复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哪天晚上去他屋里睡一觉也不是个问题。 毕竟自己守寡几年了，也会有需要。 第一百四十一章 放错电影了 房间里面光线昏暗，只有一台24寸的老式打屁股彩电亮着灯光，它正在放映一部30年代著名的默片《摩登时代》。 何雨柱跟娄晓娥肩膀挨着肩膀坐在床上，真有那么点小情侣在电影院里面看电影的味道。 娄晓娥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看而且好玩的作品，简直要笑抽了，老是往何雨柱身上扑。 到了后来，干脆就趴在他肩膀上不下去了。 何雨柱慢慢的开始有点心猿意马了起来, 哪里还顾得上边上的是什么资本家的大小姐？ 软玉温香在侧，要是没有点想法那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要不是大白天的，他也知道这院子里小人多，说不定真的就做点什么了。 何雨柱悄悄的从微型农场里面取出了一些水果，跟娄晓娥俩人边吃边看。 娄晓娥看的太过专注了，都没注意到何雨柱递过来的是啥，塞进嘴里便吃。 红红的大草莓塞进她小巧的嘴巴里面, 汁水不小心沿着嘴唇流淌下来, 又被她灵巧的舌头舔了回去, 看的何雨柱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嗯？这草莓真好吃！这个天气你哪弄的这么大的草莓啊？” 娄晓娥吃的满口香甜，好奇的问何雨柱。 反季节的水果这年月也不是没有，但是种植技术并不先进，所以通常市场上只有一些又小味道又差的草莓，价钱还死贵死贵的。 “你要是喜欢吃，回去我给你多带点。都是我在乡下采购来的！” 何雨柱随口说道。 “那好，谢谢你柱子哥！” 娄晓娥甜甜的喊道。 何雨柱挠了挠头，“要不以后你还是换个称呼吧？老是这么柱子柱子的叫，感觉人都给我叫傻了！” 何雨柱并不讨厌自己的名字，柱子这俩字听着就那么朴实，刚好可以用来伪装自己。 不过跟娄晓娥都那么熟了，他也明知道娄晓娥对他有意思，就难免多出一些其他心思。 当着喜欢自己的女人的面, 哪个男的不想耍帅？ 娄晓娥眨了眨眼睛，笑道：“不叫你柱子哥，难不成我还叫你傻柱啊？” 何雨柱摆了摆手：“千万别, 这名字听着更傻了。我在别人面前装傻行, 但是在你面前我还想显得聪明点。要不这样吧，以后你换个称呼，听起来顺耳一些。” 娄晓娥噗嗤一笑，“那我就只能叫你雨哥了！” 何雨柱对这个称呼还算满意，也没办法，毕竟这年头他总不能报上自己的厂牌，让娄晓娥喊自己的aka逆天嗨少。 “雨哥，雨哥哥！” 娄晓娥喊的格外的甜，何雨柱感觉自己的胸口都酥了。 “哎，好听好听！” 娄晓娥忽然心头一动，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这个称呼是我第一个这么叫的。这么说，我在你这里是特殊的人咯？” 何雨柱闻言，心中也是暗叹不好，自己一时不注意，竟然犯了他们这一行的大忌！ 吴姓祖师爷曾经说过，跟女人交往的时候要秉持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 刚刚他就犯了忌讳。 当然了，倒不是说何雨柱打算当个渣男什么的，只不过他觉得重生一回，自己可以活出更精彩的人生来。所以他不会在女人的身上花费太多的心思。 毕竟前身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舔狗最后都不得好死。 娄晓娥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步步紧逼, 确实给了何雨柱一些压迫感。 娄晓娥可是个聪明而又能干的女人，她虽然会成为一个很好的贤内助，但真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够驾驭得住的。 何雨柱打了个马虎眼：“那可不，你可是堂堂娄家大小姐！跟其他人能比吗？” 娄晓娥显然对何雨柱的这个回答有些不满，但是何雨柱立刻就借着电影扯开话题。 “你看你看，这个结局真好！哎呀，一部优秀的作品就应该是这样，既能让大家看的开心了，又能够弘扬正能量。” 娄晓娥已经心神荡漾，她可不是好糊弄的女孩。 见到何雨柱这副不主动、不拒绝的模样，她心里面一时有些拿捏不准何雨柱对她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样的。 说来也奇怪，就凭他们家的财富和她娄晓娥的长相，整个京城不知道多少男人愿意娶她。 成分不好的确是个问题，但是谁会跟钱过不去的？ 除了那些大院里面的子弟会有所顾忌之外，外面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可有不少都在追求她。 但是为什么何雨柱对她却如此暧昧，感觉好像有好感吧，却又一点都不主动。 难道说…… 娄晓娥脑海当中闪过一道精光，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谷蕡 自己家里面那么有钱，可何雨柱只是一个轧钢厂的股长，身份悬殊。 所以他不敢主动追求自己，是因为自卑？ 娄晓娥自以为想明白了何雨柱的顾虑，咬了咬嘴唇，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既然你不敢主动，那就让我先迈出第一步好了。 何雨柱正打算换下一曲的时候，娄晓娥忽然清了清嗓子，缓缓问道：“雨哥，你年纪也不小了。一个大男人过日子会不会有些不方便啊？你瞧，家里面连个收拾房子、给你洗衣服的人都没有。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找个对象吗？” 说话的时候，她虽然脑袋有些羞涩的低着，可眼睛却分明在看着何雨柱脸上的表情。 何雨柱呵呵一笑，“想啊，怎么不想？不过这不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吗？” “是吗？看不出来你的眼光倒是挺高的，估计是挑花眼了吧？” 在娄晓娥心里，像何雨柱这样有手艺又有才华的男人，一定是身边女人抢破了头皮的稀罕物。 她哪里知道何雨柱几个月前还被一个带仨孩子的寡妇给玩的团团转呢？ “那倒也没有。” 何雨柱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了起来，他长叹了一口气，四十五度角仰望屋顶。 “只不过我时常在想，人生就像是知道从哪出发，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停下来的火车票。旅途的过程当中你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你深爱的，你厌恶的，你珍惜的，你遗弃的。但是最后能够陪你走到最后的那个人，一定是你经历过无数次的天人交战，最终做出的选择。” “我对于爱情与婚姻的态度非常慎重，我觉得一段失败的感情经历会让两个人痛苦一辈子。所以我不会轻易的爱上一个人，更不愿意去辜负一个人。晓娥，你能明白这种感受吗？” 娄晓娥痴痴的看着何雨柱，这番话让她觉得是如此的深奥而又充满哲理。 “那也就是说，你之所以还单着，是因为你一直在等那个对的人是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没错，在没有遇到那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之前，我会一直等下去。” 娄晓娥不禁问道：“如果那个人一直不出现你该怎么办？” 何雨柱笑了。 “一辈子，一定有某个人会是你生命中的唯一。在遇到她之前，所有的人都只是将就。而我是个不愿意将就的人！所以我也不会妥协。” 娄晓娥被何雨柱感动到了。 她并没有读过言情小说，更没有接触过那些伤痛青春的文学，所以哪怕已经二十岁出头了，依旧被何雨柱这番话给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她揉了揉眼角，点了点头说道：“雨哥，你说的对。但是如果那个正确的人出现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怎么才会发现她呢？” 这句话就是在点何雨柱了，你长那么大的眼睛就看不到身边的人吗？ 何雨柱淡淡一笑，看着她说道：“时间会给我答案。” 两个人的眼睛对视到了一起，娄晓娥对何雨柱充满了崇拜，甚至将他所说的那些话视作爱情的圣经。 一丝丝火花在二人之间流转。 就在这个时候，电视里面的节目已经自动切换到了下一个电影。 “太太，你也不希望你丈夫失去这份工作对吧？” “拜托了，藤野先生，只要你不辞退我丈夫，无论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后续就没有台词了，全都是一些语气词。 何雨柱这才想起来坏了，这不是自己昨天一个人练技术活的时候看的吗？ 他像是触电一样从床上蹦起来，就过去关电视机。 可是娄晓娥已经看到了电视上面的内容。 相信我，那画面对于一个二十多岁，内心却单纯的一批的女孩来说，无疑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啊！！” 她双手捂住眼睛，失声尖叫了起来。 院里的大妈们一听这动静，顿时坐不住了，纷纷跑过来砸门。 “傻柱，傻柱你不要乱来啊！” “就是，大白天的你规矩点！” “什么大白天的，晚上也不能乱来啊！”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何雨柱跟娄晓娥有些尴尬的走了出来。 大娘们看到他们衣服穿的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 “姑娘，你没事吧？” 一大妈关切的问道。 娄晓娥面色绯红，都不敢抬头看何雨柱，只是说了一句：“没事，就是看到一只大耗子，吓了我一跳！雨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低着头，飞也似地跑出了院子。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大爷的心事 何雨柱的脸上带着几分尴尬。 他跟娄晓娥这还没怎么样呢，就让人家大姑娘看这种电影，的确是不合适。 这也就是娄晓娥对他印象还不错，换了其他大姑娘，现在估计早就抹着眼泪，跑去派出所叫人抓自己这个流氓了。 几个大妈一脸不善的望着何雨柱。 “傻柱，你屋里还有耗子啊？” 何雨柱心说：屋子里未必有, 裤裆里倒是有一只。 “几位大妈，您别瞎想！刚刚真就是有耗子给她吓到了！大白天的，难道我敢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吗？”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看样子这耗子可真够大的！给人家小姑娘吓得脸色都变了！” “你们忙去吧，我回屋抓耗子去了！” 何雨柱懒得跟着几个老娘们扯皮，关上门就回屋里了。 回到房间以后, 何雨柱躺在床上, 抱着胳膊开始寻思怎么面对娄晓娥。 今天这种事情发生了, 肯定少不得要和她道个歉。 他倒是不太在意，可这年头的女孩子都单纯的很，保不齐人家心里面想的多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故意的呢！ “一定得把情况好好说明一下，免得麻烦。” 可是，娄晓娥今天的到来，也让何雨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上一回在工厂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副富家小姐的打扮，所以何雨柱忍不住说了她两句，目的是为了让她以后低调一些，将来才不会在风波当中被人拿来当罪过。 可是娄晓娥这一次主动来找自己，全身上下的打扮立刻变得朴素了许多。 这是为了什么，他何雨柱能想不通吗？ 他又不是个笨蛋，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然而面对娄晓娥的这种心意，何雨柱现在也只能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那么好的一个姑娘, 千金小姐，模样俊俏，知书达理, 而且还主动追求他, 放在他那个年代做梦都不敢想, 放弃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然而考虑到将来，她很有可能还是得离开京城，长达十几年的时间，何雨柱就无法接受这样的后果。 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 偶然穿越过来，而且得到了特殊的能力可以让他在这个年代风生水起。 但是他只想过自己幸福美满的日子，能财富自由，再有佳人相伴足矣。 可若是想保住娄家，那需要的是与时代抗衡的力量，这一点何雨柱心里丝毫没底。 “哎，算了！这件事情顺其自然吧，感情这种事情闹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何雨柱就选择索性不去想了，就由着事态发展再往后瞧。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渣的意思。 但是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的单身狗竟然觉得自己渣，这又显得有点傻。 …… 此时，在后院聋老太太的房间这里。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椅子上，跟聋老太太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忧虑。 “老太太，您觉得最近柱子是不是变了很多啊？” 聋老太太坐在床上，一听易中海这话就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她“呵呵”一笑，指了指他说道：“怎么，你最近是不是又跟傻柱闹矛盾了？” 一大爷叹了一口气, “矛盾也谈不上，就是这孩子现在翅膀硬了，我说他两句他就老喜欢跟我顶嘴！搞得我这个院里的一大爷有些下不来台。”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跟你顶嘴怎么了？傻柱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他的心地可善良了！你要是做的对，他绝对不会跟你对着干。” 一大爷想了想之前跟傻柱发生矛盾的事情，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都是一些院里面的琐事，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哪能掰扯的那么清楚？傻柱他是一步都不肯让，尤其是再跟秦淮茹他们家发生矛盾的时候。我夹在里面真的不好做人！” 贾东旭就是一大爷的徒弟，他临死的时候，一大爷含着眼泪答应他会照顾他们一家子。 所以贾家跟别的人家发生了矛盾，一大爷都会忍不住偏袒他们几分。 聋老太太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不对，中海呀，你说的都不对！” 易中海急了，“老太太，我说的都是真的，哪儿不对了？难不成我还能跟您说瞎话吗？” 谷掑 聋老太太神神秘秘的盯着他，眼睛里面带着深邃的笑意。 “我说的呀不是那个！你最在意的，也不是傻柱跟秦淮茹他们家的事。” 易中海被聋老太太拆穿了自己的老底，不由得沉默了一阵子。 过了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好吧，我承认！我最担心的还是柱子变心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让人觉得踏实靠谱的傻柱了！那以后我们两口子的养老可怎么办？” 他伸手一指外面：“就今天，有一个年轻的女孩过来找柱子。那姑娘衣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孩！我可是听说了，柱子现在又在食堂当股长，又天天给外面的大老板做饭。那姑娘兴许就是他在外面认识的有钱人家的小姐。” “万一他娶了人家大小姐，你说以后还会待在咱们这小破院子里吗？” 一大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他最害怕的就是老无所依，傻柱在他心里面就是最合适的养老人，要是没了，他还来得及寻找替补吗？ 可是听到这句话，聋老太太却十分笃定的说道：“你放心吧，傻柱他呀不会走的！” 一大爷疑惑的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聋老太太笑道：“傻柱说过了，他对这四合院有感情。以后恨不得把整个院子都买下来呢！” 那是当然的了，再过几十年现在这小破院子都价值上亿了！他能舍得走吗？ 一大爷长叹了一口气，“可是我还是觉得心里面啊，不踏实！” 聋老太太看出来一大爷心中的顾虑。 毕竟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满头的发丝都白了一大半。 五十多岁，对于一个轧钢厂的工人那可是相当高的年龄。 大部分在这种重工企业工作的一线工人，寿命普遍要比正常人短。 尤其是炼钢厂这种地方，大部分工人的寿命都不会超过65岁。 高温、高压，还有有毒的气体环境本身就会慢慢摧残人的身体。更别说还会有安全事故。 贾东旭这种英年早逝的，基本上哪个大型工厂每年都会发生几例，不是什么稀罕事。 轧钢厂比炼钢厂情况好一些，但业有限。 哪怕明天一大爷就在厂里面出了事故人没了，都不是稀罕事。 所以他才会这么早就发愁以后养老的问题。 她安慰一大爷道：“傻柱这个孩子啊，他的确是变了！但是我觉得他不是变坏了，而是变好了。” 她伸手一指桌子上用餐罩扣着的剩菜，“你瞧瞧，最近这半个月，他天天都会给我送饭过来。以前哪有这事？” 一大爷说道：“他对您是好了，可是对我们院其他人，尤其是秦淮茹他们家可是没什么好脸！贾家什么情况，他能狠心到一点不愿意去帮衬。这能说是善良？”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一大爷在她心里面就跟儿子似的，她压根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她是属于人越老越精，而且遇到事情喜欢装糊涂，从来不会轻易的表露心迹。 但是当着一大爷这半个儿子的面，她还是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秦淮茹家的事你说能怪傻柱吗？这么些年，你们全院的人加起来对他们家的帮助都没傻柱一个人多！但是你看看秦淮茹，她心里面就没有过傻柱！那傻柱怎么想的，傻子都看得出来，她就能装聋作哑，没有一点表示。” “所以我说啊，傻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一大爷无法反驳聋老太太的这番话。 换做是他，也做不到何雨柱那样几年如一日的帮衬。 虽然何雨柱是有企图的，但是人家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图，无私的去帮你？ 他思索了一阵子，问聋老太太道：“好，秦淮茹他们家的事我暂且不论。可是老太太，您看看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柱子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还能对他有指望吗？” 聋老太太呵呵一笑，“那就得看你是怎么对他的了！有时间你扪心问问自己，傻柱凭什么给你养老？” “人家赡养自己的父母是因为有生育之恩、养育之恩。你是生了他还是养了他啊？没有吧？” “一方面没有生养人家，又想要在人家跟前摆出父母长辈的姿态，人家待见你才见了鬼呢！” 一大爷听罢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可是我是长辈啊！尊老爱幼这是应该做的事情。他也不能当面跟我顶嘴！” 聋老太太见到一大爷实在放不下自己的面子，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呀，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照我看，你这个样子下去，跟傻柱八成是缓和不了咯！” 现在的傻柱比之前更善良，是因为他把给无关紧要人的关心都给了身边的人。 如果一大爷连低头认错，主动跟何雨柱缓和关系都做不到，那他在何雨柱的眼中就只能算是个普通的邻居。 第一百四十三章 阖家欢乐 晚上吃完了饭，何雨柱牵上自行车就出了门。 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马华家的小院门口。 晚上四合院还没关门，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马华家门口。 屋子里面正热闹着呢，隔着老远就听到里面马华爸妈高兴的声音。 “来来来，京茹，尝尝我们家马华做的红烧肉！他的手艺可好呢, 是我们第二轧钢厂大厨的徒弟！以后你跟他在一起了，天天都不用愁做饭了！” “谢谢阿姨，你们也吃啊！给，阿姨，您吃条鸡腿！” 何雨柱笑道：“呵，整的倒是挺丰盛啊！提前八年给过了！” 马华家的经济条件还算不错, 毕竟马华跟他爸都在国营单位上班，拿两份工资。 只不过像这种有鸡有肉的生活, 平日里根本不敢想。 这一次是因为秦京茹来了，所以才好好招待她，盼望着能够把这个儿媳妇给拿下来。 老人家的心思，无一不是盼望儿女能够好的。 马华二十三岁，虽然比何雨柱还小两岁，但是在这年月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 毕竟现在许多人能上个高中就不得了了，大学那非得是有关系的人才能上的，跟一般人没啥关系。 大家下学来，出来工作自然也就早。 再加上这个时候房子都比较便宜，在一个单位做的久了还包分配，因此小两口结婚没有多大生活压力。 这些因素，导致这个时代结婚普遍比较早。 何雨柱来到马华家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屋里面传来马华母亲的声音：“谁呀？” 何雨柱笑道：“婶子，是我, 何雨柱！” 屋子里顿时传来马华惊讶的声音：“呀，是我师傅来了！” “啊？傻柱他怎么找过来了！” 同时还有秦京茹惊讶的声音。 何雨柱没等多久, 马华就高兴的跑过来给他把门打开了。 这小子看上去满面春光，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师傅, 您还没吃饭吧？快进来一起吃点！” 何雨柱笑呵呵的望着自己的徒弟，看到他幸福的样子，何雨柱心里面也是非常高兴。 予人玫瑰，手有余香。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最忠心的徒弟。 “我早就吃过了！不过今天过来真的是找你和秦京茹有点事。” 马华挠了挠头，小声的对他说道：“师傅，京茹知道你过来，吓了一大跳呢！您说这件事情，我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她？” 何雨柱迅速的摇了摇头。 “不成！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说了她肯定会跟你翻脸的！” 马华有些犹豫，“那，总不能瞒着她一辈子呀？您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心里面藏不住这种事。”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别着急嘛！等你以后发达了，再告诉她，她非但不会觉得你不要脸，反而会认为你机智过人，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爱她的表现。” 马华傻了眼，“啊？差别有那么大吗？” “对女人而言, 差别就是那么大。要不然怎么叫驰名双标呢？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时候, 女人对男人的宽容程度都取决于这个男人是不是优秀。” 马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啥时候能成功呢？” “跟着我混，这一天不会太久的。明天我就去财务那里把这个月第一笔钱拿到手，到时候就给你发工资。” 马华高兴的眉开眼笑，“谢谢师傅！” “走吧，进去说话！” 何雨柱搂着马华，两个人就这么走进了屋里。 屋子里面，马华的爸妈看到何雨柱之后都非常高兴。 “何师傅您来啦！吃饭了没有啊，我给您添一副碗筷！” 马华母亲说着就要去厨房拿碗筷过来。 何雨柱摆了摆手：“不用了阿姨，我也是吃过了饭才过来的。” 马华母亲一拍大腿：“客气什么，又不是外人！今天刚好，马华带了个朋友过来。京茹，这位是马华的师傅，咱们第二轧钢厂的食堂股长何雨柱！” 马阿姨热情的给秦京茹介绍何雨柱呢，却不知道秦京茹此时尴尬的手足无措。 谷靪 “那个……何师傅，你怎么来了？” 她的眼神躲闪，不安的低着头，生怕何雨柱是过来找自己麻烦的。 何雨柱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笑意，冲她摆了摆手：“你别害怕！我不是过来找你们麻烦的。说实话，我也觉得咱们两个不合适。现在你看上了我徒弟，不是挺好的吗？以后你们俩就好好处着，我一点都没意见！” 秦京茹闻言猛地抬头，脸上都是喜色，“你真的不生我和马华的气？” 何雨柱确定的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谁说谎谁是孙子！” 秦京茹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她知道马华是何雨柱的徒弟之后，也很担心何雨柱搅黄了他们俩的事。 毕竟跟马华相处了一天之后，马华的大方、幽默和京城户口深深吸引了她。 此时的她一点都不想回到老家的村子里去，就想留在京城跟马华一起过。 现在何雨柱的问题解决了，阻挠她跟马华结婚最大的障碍也就彻底消失，她能不高兴吗？ 马华的爸妈听到俩人的对话都一脸懵，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何雨柱便说道：“您二老别多想，啥事情也没有！我就是过来嘱咐马华跟秦京茹几句话的。说完了我就回去！” 马叔和马婶也是了解何雨柱的人品，毕竟那是他们儿子的师傅，两个人也经常会请何雨柱吃饭，请他关照自己家儿子。 听到他这么说，心里面就放了心。 马叔笑道：“既然来了，那咱们就喝两杯嘛！” 马华也对何雨柱说道：“是啊师傅，这次可是多亏了你我才能认识京茹。说什么我都得好好敬您一杯酒！” 何雨柱也不客气，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咱们就稍微喝点！” “哎，好！” 马华过去取来了碗筷和酒杯，亲自给何雨柱倒了一杯二锅头。 马叔笑着举起酒杯，“听马华说，秦京茹是您给介绍认识的。所以我得敬您一杯以示感谢！” 马婶也笑道：“我酒量不行，就以茶代酒了！” 马华不甘落后，一脸真诚的对何雨柱说道：“师傅，徒弟也敬您！” 看到其他人都举杯了，秦京茹也很懂事的双手端起酒杯，“何师傅，我也敬您！” 看到大家都这么热情，何雨柱当然是很给面子的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喝完了这杯酒，马叔跟马婶才好奇的询问起他们几个人之间的事。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来他们仨之间有点什么问题，要不然刚才听到何雨柱的声音之后，秦京茹能那么慌张吗？ 何雨柱笑呵呵的，其实不太好意思跟马华爸妈说这件事情。 毕竟名义上秦京茹是介绍给他的对象，然后现在跟马华在一块儿了，总是有那么点尴尬。 他心里面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说出来总有点怪怪的。 只不过，他也不放心让马华说。 马华那张嘴很笨，一个不小心说漏了，让秦京茹知道真相也不太好。 他只好委婉的说道：“其实啊，秦京茹原本是她表姐介绍过来给我认识的。但是我们俩聊了会儿，觉得彼此不太合适。巧了，这时候遇到马华了。我寻思着秦京茹姑娘这么好的人，咱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所以我就介绍给他了！然后他们俩就看对眼了，就是这么回事！” 秦京茹一脸感激的看着何雨柱：何师傅真是个好人呐，竟然还说是他撮合的我跟马华，而没有拆穿我的事。 马华爸妈同样一脸感激的看着何雨柱：何师傅真是个好人呐，别人介绍给他的媳妇儿，竟然让给自己徒弟了。换做其他人遇到这事心里面指不定得多别扭呢！还是人家心胸豁达！ 而马华对何雨柱则是充满了钦佩：不愧是我师傅，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一高兴，一家子又敬了何雨柱一杯酒。 何雨柱看着秦京茹一脸幸福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被马华顺利拿下了。 虽说他是使了些小手段，不过他也不算对不起秦京茹。 他要是不下手，这傻姑娘说不定还会被许大茂那种人给骗了身子。 反观马华，人老实，而且跟着自己混以后大有前途，那可是非常不错的潜力股！亏不了她秦京茹。 “秦京茹，你毕竟是我介绍给马华的。他是我徒弟，我得对他负责！所以我想问问你，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秦京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还能咋想啊？反正我觉得他人挺不错的，对我也好。” 马华傻笑着挠了挠头，马叔叔跟马婶都乐呵呵的，一脸的满意。 何雨柱笑道：“那就是没太大问题了！挺好的，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们俩能在一块儿就是缘分！之后的事情你们自己拿捏吧，结婚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喝一杯喜酒。” 他只能帮到这里了，接下来谈婚论嫁，就得是人家两口子的两个家庭来商量着整。 他不适合从头到尾跟着掺和。 一杯酒下肚，何雨柱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严肃。 “不过现在，你们俩之间还有一个大问题得解决才成！” 第一百四十四章 指点迷津 何雨柱这句话让饭桌上的气氛变得严肃了起来。 秦京茹跟马华对视了一眼，赶忙问道：“何师傅，您说的是什么啊？” “你的表姐秦淮茹。” 何雨柱直截了当的说道。 秦京茹一听到这个名字，眉头顿时皱在了一起。 昨天晚上刚刚跟秦淮茹还有她婆婆吵了一架，而且经过何雨柱的一番洗脑，让她对秦淮茹一家子多少产生了些芥蒂。 “我表姐，她不至于给我捣乱吧？” 秦京茹不确定的问道。 虽然心里面有些梗, 但毕竟也是亲戚，她还抱有一丝幻想。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昨天晚上你走之后，秦淮茹对我说过什么吗？” “她说什么啦？” “她说，周一上了班就去找马华算账！一定不能让你们俩在一块儿。而且还想拉着我一起拆散你们俩！” 何雨柱一拍巴掌，“你们说我是那种人吗？我当然不是啊！可是你那个表姐她还真做得出来这种事情。为的就是让你跟我在一块儿后，能天天帮衬着他们家！” 秦京茹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敢相信她的表姐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那她要找马华的话, 为什么这两天不找过来？”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面对一大桌子四口人，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才是她秦淮茹的歹毒之处啊！” 他敲了敲桌子，“你们仔细想想。她要是找过来那算什么事？秦京茹自己上门找马华的，又不是马华逼迫的你对不对？秦淮茹找上门也没什么道理可讲。喊你回去你也不会搭理她！” “可是周一去了轧钢厂，情况可就完全不同咯！第一，她把事情给闹大了，马华这边就不好收场。要么选择跟秦京茹分开，要么就得拿出好处来封住秦淮茹的嘴。只要开了这个头，以后秦淮茹就不会放过马华！” “第二，她是想把我也给绕进去。你们想想，我、秦京茹和马华三个人的事，咱们自己是清楚咋回事。可是一旦传出去，说是徒弟抢了师傅的女人。那从今以后我们师徒俩在轧钢厂不就成了大笑话了吗？” 经过何雨柱的一番分析，马家人和秦京茹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可怕。 “这秦淮茹怎么那么狠的心啊！无论如何, 京茹也是她的妹妹。她这不是把自己的妹妹往火坑里推吗？” “关键是咱们不能连累何师傅！何师傅这么好的人, 要是因为我们家的事情被人背后嚼舌头，咱们过意不去啊！” 马叔和马婶义愤填膺的说道。 秦京茹的内心更是被震撼的惊涛骇浪, 眼珠子瞪得老大。 “表姐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只知道，一旦她这么做了，你跟马华肯定成不了！而且我和马华都会成为大笑话。你想想这件事情可怕不可怕！” 马华气的咬牙切齿，“这个秦淮茹，怎么就能那么狠呢！不行，我找她去！” 马华说着就要出门去找秦淮茹。 何雨柱立刻叫住了他：“你给我回来！老是那么冒冒失失的干什么，你大半夜的去找人家寡妇，就不怕人家报警把你抓起来？” 马华气不过，“可是师傅，她也太过分了啊！” “别着急，我既然过来找你们，自然就有办法来应对这件事。” 众人一听何雨柱有办法，眼睛都望向了他。 “何师傅，你有啥好主意？” “是啊，快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何雨柱让马华老老实实的坐回去，然后说道：“事情麻烦也麻烦，倒是想处理干净了却又不难。” 何雨柱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秦京茹。 “秦京茹，这个问题的关键点其实还在你的身上！” 秦京茹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的脸，“我？” 何雨柱点了点头，“没错, 就在你的身上！想要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我跟马华说什么都不好使。只有你来澄清才有效果！” 秦京茹抿了抿嘴唇，有些怕怕的说道：“可是，我又不是你们轧钢厂的人。怎么去解释啊？” “这个好办。明天你就装作是去给马华送东西的，然后‘碰巧’遇到了秦淮茹。她一作妖，你就过来配合我们演一出戏。” “这样，为了不被人家说闲话，所以不能说你是先介绍给我认识的，然后才认识的马华。” “咱们就撒个谎，到时候如果秦淮茹说马华撬了他师傅的对象，我就说，其实本来我让她带你过来，就是给马华介绍的。是她秦淮茹自己会错意了！然后你在旁边给我帮腔。这么一来，大家不就相信咱们是清白的了吗？” 谷鎓 秦京茹一听这话有道理，“那成，何师傅，我听你的。只要我跟马华能够在一块儿，你让我说啥都成！” 秦京茹其实脑子不笨，她也知道如果何雨柱不同意，她跟马华的事情还真的困难。 为啥？ 因为何雨柱非但是马华的师傅，而且还是食堂的股长。 要是惹了他不高兴，马华估计连饭碗都要丢掉，还会被人戳脊梁骨。 到时候，即便是马华同意，马华父母都会嫌弃她。 何雨柱一拍手，笑着指了指秦京茹：“你能有这种觉悟那就对了！不过光是这一条还不够。秦淮茹那边肯定还会有别的要求。” “她还能有什么要求啊？” 秦京茹翻了个白眼，“她只是我表姐，又不是我妈！我喜欢马华我就要嫁给他，她凭什么拦着我！” 马姨却笑着说道：“话不是那么说，毕竟也是你表姐。如果没有她，我家马华也不能认识你。所以按照规矩，我们是应该给她送点礼物过去。” 何雨柱闻言却摆了摆手。 “马姨，您是不了解她秦淮茹家庭是个什么情况！” “我跟您说，他们家仨孩子还有一个老婆子，全靠着秦淮茹一个人工资养着，压根什么都不够！所以平日里，都是她想方设法的利用各种手段去弄粮食给家里人吃。哎，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前几年我就是因为太傻，被他们家一直当长期饭票对待。” “要是您开了一个头，那就等着瞧吧！以后他们一大家子，天天能过来找您要钱要粮！” 马叔叔和马婶一听这话，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犹豫了。 他们家生活质量虽然还行，但也算不上富裕。 如果摊上这么一门亲戚，他们肯定是不希望要的。 甚至可以说，如果早知道秦京茹有这样一门亲戚，他们都未必能够答应马华跟秦京茹一起处。 秦京茹看到马叔叔和马婶的表情，急忙表态道：“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不会那么做的！” 她皱着眉头，对何雨柱说：“何师傅，我表姐她真是这种人吗？” 何雨柱没开口，马华就忍不住了。 他一拍桌子，“嗨，秦淮茹是什么人大家谁不知道啊？你去我们轧钢厂打听打听，她为了俩馒头都能跟车间的男人拉拉扯扯的。哼，这些年没少从我师傅身上吸血，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马叔想了想，也说道：“我虽然不在轧钢厂工作，但是也听里面的朋友聊过关于秦寡妇的事。风评方面，总之不是很好。” 见到马华跟马叔都这么说，秦京茹的心里面已经相信了七八成了。 何雨柱对秦京茹说道：“你表姐如果真的是为了你好，就不应该阻拦你跟马华在一起。不信的话你明天去轧钢厂瞧瞧，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去找茬。到时候你就明白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秦京茹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坚定的对何雨柱和马华以及他父母说道：“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去轧钢厂看看，如果她秦淮茹真是那样的人，以后我绝对不会跟她来往！” 何雨柱点了点头，赞许的说道：“这就对了！你能够有这样的觉悟，我就相信马华没有看错人！” 秦京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饭桌上重新出现了愉快的笑声。 交代完事情之后，何雨柱喝了两杯酒就告辞了。 马华把他送到门外，非要亲自送他回去不成。 “放心吧，我不用你送！我不骑车就是了，这点酒还不至于让我醉倒。” 何雨柱拒绝了让马华送他回家，就是推着车子回去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师傅，可要是明天秦淮茹不去闹事，那该怎么办啊？” 马华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何雨柱抬头看向远方，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还是不了解她呀！” 但凡有一点办法可以搞到钱和粮食，她都不会放弃。 要不然自己都给她使了无数次脸色了，她不是还能往跟上凑吗？ “行了，你明天就等着吧！记住，到时候千万不能怂，更不要被她的装可怜给骗了。只要渡过这一关，以后你们小两口就可以安稳过日子了！” 何雨柱最后叮嘱了马华一句话，就推着自己的二八大杠回去了。 他这次来，不是为了秦京茹，只是为了自己的徒弟马华。 这傻小子善良，嘴又笨。单靠他自己，肯定会被秦淮茹玩的死死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闹事的人来了 第二天是周一，何雨柱特地早早去上了班。 平常他去的都会晚点，毕竟现在当了股长，而且用不着干杂活，没必要去那么早。 但是今天可不一样，他知道秦淮茹肯定会到食堂闹事，所以必须得过去看着。 要不然, 马华一个人未必应付的过来。 来到食堂之后，马华已经早早来过了。 见到何雨柱，食堂里面的工人都赶紧打招呼。 “何股长早！” “何股长早！” 何雨柱笑着同大家打个招呼，然后来到马华跟前。 马华看了看周围，说道：“秦淮茹还没过来呢！” “你别着急，且等着吧！她一准得过来找你呢！秦京茹那边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吗？” “放心吧您, 我都安排好了！她跟我一块儿来的, 只要这边有动静, 她马上就到！” “我说的不仅仅是这个！结婚的事情你自己抓点紧，不管怎么着，先带上礼物去人家老家看看。” 马华连连点头，“哦，您说的是这个啊！这个月我发了工资就带她过去。” “别等月底了！” 何雨柱神秘的一笑，“待会我就去财务部拿钱，你的那二十块就直接给你了。这笔钱够你买礼物的了！” 马华眼睛一亮，“哎，好得师傅！” 马华心里面那个美啊，切菜都“铛铛铛！”有劲起来了。 而秦淮茹这边，这两天闹肚子都是怨气。 她不敢生何雨柱的气，心里面还以为何雨柱也是个受害者。 所以她气的是秦京茹和马华，在心里不知道把这两个人骂了多少遍。 尤其是那个秦京茹，竟然真的去跟马华住一块儿了！实在是丢人现眼！ 其实秦京茹也没跟马华睡一起，而是跟马华母亲睡一个屋。 她虽然从农村出来的, 但还没蠢到没结婚就跟马华一起成长。 不过在秦淮茹的眼睛里，这个表妹就是不要脸外加忘恩负义！ 在家的这两天，她和贾张氏都商量好了，要么马华跟秦京茹分开, 要么就得让马华承诺补偿他们家。 对于这件事情，秦淮茹信心满满，她甚至天真的以为，何雨柱肯定也会站在她这一边。 早上来班上点过卯之后，她把手里面的活暂时先放下，趁着车间主任不在，就偷偷溜了出来，直奔食堂而去。 食堂这边，大家伙正在为中午饭做准备呢，洗菜的洗菜，切墩的切墩。 秦淮茹怒气冲冲的来到食堂，一把掀开了帘子。 “马华！你给我出来！” 这一嗓子，瞬间把整个食堂都给惊动了。 大家伙看着一脸怒容的秦淮茹，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何雨柱端着搪瓷缸子坐在椅子上，跟徒弟马华对视了一眼，眼神当中带着几分玩味。 “马华，你跟秦京茹的事情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跟你没完！” 秦淮茹找到了马华，指着他的鼻子就骂。 刘岚赶紧走过去拦住她, “好了好了，秦淮茹，你来我们食堂发什么疯？” 大家伙也凑过来，摆出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秦淮茹咬牙切齿的指着马华说道：“你问问他是我发疯吗？是他自己做事情不地道！” “我把我表妹秦京茹带到京城来，原本是介绍她给傻柱的。结果没想到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子，竟然跟自己的师傅抢女人，把我表妹给带回家里面去了！你们说说，有这么做人做事的吗？我这张脸都算是丢尽了！” 众人一听竟然还有这么劲爆的消息，顿时兴奋的脸上乐开了花，眼睛在马华和何雨柱的身上来回转悠。 可是何雨柱却仍旧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喝茶，仿佛这件事情跟自己没关系一样。 马华心里面有了底，压根不担心，只是脸上带着一分讥讽的笑容望着秦淮茹。 秦淮茹没想到何雨柱没有一点反应，她便说道：“傻柱，这件事情你也是受害者。你被自己的徒弟抢了女人，你倒是说句话啊？” 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何雨柱，那眼睛就像是闪光灯一样，燃烧着八卦之魂。 甚至不少人已经开始在打腹稿了，等着看完了热闹就向整个轧钢厂传播这件大新闻！ 何雨柱心中冷笑。 你这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丢人了是吧？ 表面上看着是在给我讨公道，实际上你恨不得我死呢！ 他抬起头看着秦淮茹，非常冷淡的说道：“秦淮茹，你不要胡说八道！压根就没有这回事。” 秦淮茹闻言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着何雨柱。 他被徒弟撬了女人，怎么就一点都不生气？不应该啊，何雨柱是多么爱面子的一个人！ 提起面子，秦淮茹懂了。 何雨柱这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咬着牙说自己没有被绿。 可是秦淮茹能让他如愿吗？ 反正话都说出来了，我是一定得拖你下水的！ 她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对何雨柱说道：“傻柱，我知道你心里面难过。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天我带着京茹去找你，咱们全院的人都知道。你就算是想自己咬牙担着，也瞒不住啊！” 大家伙又都兴奋了起来。 “嚯，还有这回事？” “看不出来这马华，平日里老实巴交的，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咦？那为什么早上看他们俩还有说有笑的。” “没听秦淮茹说吗？何股长要面子呗，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还假装没事人了！” 马华听到这些声音眉头一皱，果然如师傅所说的那样，这些人只要听到八卦就会疯传。光靠他们两张嘴解释根本解释不清。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啊！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回事！” 马华大声的说道。 可是大家的眼神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你猜我们信不信？ 当有八卦消息开始传播的时候，人们总是倾向于去相信更狗血的那种解释，越乱越刺激越好。 谷潛 别说马华撬了何雨柱的女人了，要是说何雨柱跟马华有一腿，他们会更加兴奋！ 秦淮茹见到拱火差不多了，接下来何雨柱自然没办法抽身出来就不再跟他多说。 毕竟惹急了何雨柱她也害怕。 她继续把矛头对准马华，眼睛里噙着泪怒斥道：“你简直就不是个东西！你和我表妹还没结婚呢，就带着她回家里过夜！你就是一个禽兽！” 周围又响起一片惊呼。 “马华这小子胆子也太肥了！就不怕别人说他乱搞男女关系？” “完了完了，这一回这小子算是完蛋了！” “恐怕得进局子里解释咯！” “嗨，这种事情也不好说。人家姑娘乐意，你上哪说理去？又没有抓住现行。” 何雨柱依旧非常淡定的坐在那里喝茶，并没有着急去解释什么。 谣言四起的时候，慌乱的解释只会让人坚信你心里有鬼。 该说的话，还是得让合适的人去说。 马华皱着眉头，被秦淮茹说的心烦的不行。 可是他看了一眼何雨柱，见到何雨柱依旧稳坐钓鱼台，便耐住性子，按照他们之前商量好的行事。 马华看向秦淮茹问道：“秦淮茹，你到底想要干嘛？我承认，是，我跟你表妹秦京茹好了。但是我们是自由恋爱，你没有权利阻止我们！” 秦淮茹顿时不乐意了，“你胡说八道！秦京茹从农村来的丫头她懂什么？你随便给她买点吃的穿的就能把她给骗了。而且竟然还让她在你家过夜，你要脸吗？” 马华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她说了，是你把她赶出去的！而且这两天她都是跟我妈睡一个屋。” 秦淮茹冷哼了一声，红着眼睛说道：“你说这话谁信啊？我表妹一个黄花大闺女，以后传出去还怎么嫁人啊？” 马华点了点头，“行了。反正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秦淮茹你就说说，你到底打算怎么着吧！” 秦淮茹抹了抹自己的眼泪，眼睛死死盯着马华。 “那好，事情既然这样了，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现在立刻把秦京茹交出来。我要把她带回老家去！从今以后不许你们俩再来往！” “第二，如果你真的跟她发生了什么，就得负起责任。但是该给的彩礼一点都不能少。我说的话你记着，回去好好跟你家里人商量商量！回头我会去你们家，问问你爸妈的意思！” 何雨柱在一旁喝着茶，嘴角扬起了一缕微笑。 秦淮茹这小娘皮真是聪明。 她心里面想说的话其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看上去仿佛真的是在为秦京茹考虑一样。 但是最后那句话才是重点。 我会到你们家里去，跟你爸妈好好聊聊。 聊什么？ 那可就非常有的聊了！ 秦淮茹从一开始把秦京茹带到京城的目的，就是希望利用她来为自己家获取利益。 要么是从何雨柱身上，要么就是从马华的身上。 当然，她不可能当着食堂那么多人的面，直接了当的告诉马华：你想要娶秦京茹，那以后就得一直帮衬着我们家。 她是个高级绿茶，懂得如何维护自己的面子。 所以讨要好处这种事情，自然是得私下里跟马家人谈。 何雨柱心里面门清，但是依旧什么话都没说。 整个事件里，他的角色并不是场上的人物，而是幕后的操盘者。 所以对付秦淮茹这件事情，还得让事件中心的人物出场解决。 就在食堂这边，秦淮茹声泪俱下的控诉马华，大家伙吃瓜都吃麻了的时候，等待许久的秦京茹终于出场了。 她在附近等了有一阵子了，早上她就是跟马华一块儿过来的。 昨天晚上她想了很久，心中对于何雨柱的那番话并没有完全相信。 毕竟秦淮茹跟她从小关系一直不错，在她心里有些地位。 所以她决定亲自过来看看，秦淮茹是不是真的像何雨柱说的那样，跑到厂子里来闹事。 但是眼前的一幕，彻底断了她心中所有的念想。 秦淮茹在跟马华声泪俱下的哭诉样子，根本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 如果这个表姐真的是为了她好，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跑到马华的单位来闹。 那不光是让秦京茹以后在马华的家人面前抬不起头，还会成为轧钢厂人人口中的笑话，大家伙都会知道她是一个不守妇道，还没结婚就跑到男人家里过夜的女人。 可是现在秦淮茹真的做了，就说明何雨柱说的是对的。 秦淮茹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压根就没考虑过她会怎么样。 秦京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果断的光芒。 她走进了食堂，大声喊道：“秦淮茹！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一声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秦淮茹转过头看到秦京茹出现，满脸都是惊讶的神色。 “京茹，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大家伙一听，立刻意识到过来的这个女孩就是秦淮茹的表妹。 马华连忙走过来，满脸开心的说道：“京茹，你来啦！” 秦京茹望着马华，一脸笑容，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副手套来递给他。 “你的手套忘带了，我给你送了过来！” 马华心中一暖，现在他终于也有一个女人可以疼了，这感觉真好！ 秦淮茹却不乐意了。 她走过去一把将秦京茹拉到一边，“京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忘了你爸妈怎么交代的吗？让你到了京城什么都听我的。你怎么能够私自跟这个马华跑了！” 秦京茹甩开秦淮茹的胳膊，毫不胆怯的望着她说道：“我就是喜欢马华怎么了？现在都提倡自由恋爱了，你不要想包办我的婚姻！我要嫁给马华，谁也阻止不了！” 食堂里面好几十名员工可兴奋了，故事朝着越来越好玩的方向发展，他们吃瓜也吃过瘾了。 秦淮茹见到秦京茹不听话，顿时反气愤的说道：“马华是什么好人吗？那何雨柱是什么人啊，那是他师傅！他连自己师傅的女人都抢，这个人的人品有多坏你不明白吗？” 秦京茹闻言，嘴角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 果然，她说的话就跟昨天晚上何师傅猜的一样。 “不好意思啊，表姐。我实话告诉你吧，从一开始，就是何师傅把马华介绍给我认识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啪啪打脸 秦京茹死死盯着秦淮茹的眼睛，颇有些报复性意味的说出了这番话。 果然，秦淮茹听完了之后，目瞪口呆，眼神当中充满了不解与慌乱。 “傻柱……他把你介绍给马华的？”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话语。 傻柱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不光是她无法相信，周围所有食堂的员工都面面相觑，认为这个说法太过匪夷所思了。 “傻柱自己不就打着光棍吗？他把别人给他介绍的姑娘转手介绍给马华了？” “不应该啊, 他年纪也不小了，而且这姑娘看着模样也不错，他就那么大方？”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谁让他叫傻柱呢！说不定是因为对徒弟太好，所以自我牺牲了呗！” 周围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但是秦淮茹就是不肯相信。 明明前几天见到何雨柱的时候，他还对秦京茹怒不可遏。 秦淮茹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半天了没说几个字的何雨柱。 “傻柱，这件事情你得过来说清楚。你给大家伙好好解释解释，她秦京茹是不是在撒谎？” 大家的目光也集中在了何雨柱的身上。 这时候，何雨柱知道自己的戏份来了。 他背着双手慢悠悠的走过来，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见到大家都极为好奇的望着他，那眼神当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汹涌的可怕，尤其是秦淮茹，红通通的眼睛里带着求救的意思，让他觉得颇为好笑。 “咳咳，我说两句啊！” 他缓缓开口，“秦京茹说的没错，其实他们俩就是我亲手撮合的！” “啊？？？！！！” 现场所有人一片惊呼。 “还真的是这样啊？” “这傻柱对他徒弟可真好！” 马华心中无比感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心里门清，知道师傅为了他费了多大劲。 而秦京茹同样感激何雨柱，她觉得何雨柱为了帮助她和马华，咬牙忍受了被徒弟背刺的痛苦。 只有秦淮茹满脸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傻柱, 你说什么呢？你不要在这里跟大家开玩笑好不好？” “秦京茹的事情咱们可是早就说好了, 我把她从农村老家带过来是介绍给你的，当天也是你们俩先见的面。怎么就成了你撮合她跟马华的呢？” 她没有想到，原本应该是队友的何雨柱竟然倒戈一击。 这下子, 反倒是对面三个人站在统一战线，她成了恶人。 何雨柱“嗨！”了一声，“这事情其实很简单啊！实不相瞒各位，有些话我原本是不想说的，怕伤了情分。最开始秦淮茹的意思是要介绍秦京茹给我认识来着。” “可是你们也不想想，我何雨柱好歹也是京城本地人，又是轧钢厂食堂的股长。就凭咱爷们现在这条件，找一个城里的黄花大闺女压根没问题的！” 他伸手一指秦京茹，“而秦京茹一个乡下丫头，小学毕业的文化水准。你们说说我能看得上她吗？” 秦京茹还在旁边帮腔呢，“对对对，我就是一个没文化的乡下丫头，根本配不上何师傅！” 何雨柱笑呵呵的又指了指马华：“可是巧了，那天我们出去吃饭，刚好就碰上了我徒弟马华。结果他们俩就看对眼了！我寻思说马华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干脆我做个顺水人情，撮合一下他们俩得了！没想到最后还真的就成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回事, 大家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何雨柱的这一番解释, 大家听完之后都感觉合理了不少。 “说的也是, 这姑娘虽然长得还行，但是毕竟是农村户口啊！” “是啊，何股长现在又当领导，又包了食堂的采购，还能出去挣外快，手里有钱的很。找个大学生都不是问题！干嘛找她呀？” “这个合理，非常合理！” “那秦淮茹算怎么回事啊？” “她可能也是被蒙在鼓里了吧！” 秦淮茹听完了何雨柱的一番话，顿时就急了。 “傻柱，你前两天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何雨柱这么一说，不就让她下不来台了吗？ 合着你们都是好人，我算干嘛的呀？ 何雨柱笑呵呵的装傻起来，“我说什么了我？看到他们俩在一起我挺开心的。” “你……” 秦淮茹气的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京茹已经对秦淮茹彻底死心了，所以此时面对这个过来找马华闹事的表姐，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表姐，这一回可是你做的过分了！跑到食堂来闹，这是故意想让我和何师傅还有马华下不来台是吗？有你这样当表姐的吗？” 秦京茹、马华跟何雨柱这边三方都和谐了，所以众人的矛头也都对准了秦淮茹。 现在她成了全场的唯一恶人。 谷筸 刘岚阴阳怪气的说道：“秦淮茹，周一大早上的你就跑到我们食堂来闹，就是为了这事啊？现在可倒好，人家处对象好好的，你非得来闹，你居的什么心啊你！” 周围的员工也跟着起哄道：“就是，人家三个人都没啥毛病，全是你在这里搅合！” “不管怎么说，跟谁结婚那是人家的事情。你跑到别人对象单位来闹，真的过了！” 秦淮茹想要反驳，可是现在这情况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没有人听她的。 而且秦京茹也是想好了，要跟他们家一刀两断。 所以她直接对秦淮茹说道：“秦淮茹，我没想到你这个人竟然这么坏！要不是今天凑巧我过来，我的幸福就被你给毁了！从今往后咱们两家不要再有任何来往！”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秦京茹，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再有任何来往，也就是说秦京茹结婚以后不会帮衬他们家！ 那自己辛辛苦苦把她从农村带过来是图什么啊？ “就是说，我不会那么傻乎乎的再被你骗，也不会帮衬你们家！” 秦京茹的气势丝毫不怂，就跟秦淮茹瞪大了眼睛对视着。 “以后你要是再敢过来找马华，我就上你们家闹去！而且我还要告诉全村的人你有多坏！” “你……” 秦淮茹气的声音都颤抖了。 “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秦京茹冷哼了一声，“你可别说我，咱们俩彼此彼此，你不也是想要利用我，给你们家找个长期饭票吗？” 秦京茹的这番话，让周围响起了一阵愉快的笑声。 显然对于秦淮茹，轧钢厂里面还是有不少诸如此类的传闻的。 “好个秦淮茹，原本想利用表妹换饭票，结果没想到人家小姑娘也不傻！” “哎，之前咱们厂跟她有暧昧的男人还少吗？我之前就亲眼见到郭大撇子给她拿馒头，然后那手啊，就直接放了上去。” “哎哟喂，真不要脸！” 不过大家当着何雨柱的面，倒是没有敢开口提何雨柱之前被坑的事情。 何雨柱看到情况发展的差不多了，现在的舆论形势彻底倒向了他们这一边，于是便站了出来。 “行了行了！都在这里吵什么吵？不用工作了是不是？” “秦淮茹，你赶紧回去吧！不要打扰我们食堂工作。” 何雨柱挥了挥手撵人。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咬牙切齿的，红通通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委屈。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应该是和自己统一战线的何雨柱，竟然背叛了她！ “傻柱，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啊？你是真的傻吗？” 何雨柱眉头一皱，“真是无理取闹！快把她轰出去！” 何雨柱一下命令，立刻有几个女工过来，拽住秦淮茹的胳膊就把她往外面推。 “秦淮茹你快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就是，惹急了何股长，到时候捅到你们车间主任那，你就完蛋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顿时不敢再闹了，被推搡出了食堂后厨之后，她心中一片悲凉，跺了跺脚就跑开了。 食堂里面的众人一阵哄笑，不过很快又都跑过来祝福马华跟秦淮茹。 “马华，这么大的喜事你也不说买点糖果啥的给咱们散散？” 刘岚笑着问道。 “对啊，我们要吃喜糖！” 大家伙也跟着起哄。 马华看着旁边的秦京茹，一脸幸福的说道：“散，一定散！” 秦京茹却急忙拦住他，说道：“等我们俩的事情正式定下来了，到时候再给大家散！” 刘岚顿时打趣道：“还是你媳妇儿聪明！” 大家充满善意的笑了起来。 何雨柱看着马华跟秦京茹俩人，暗暗点了点头。 还真别说，马华身边有个秦京茹倒也不错。 马华有些时候太朴实，容易被人占便宜，而秦京茹有自己的小聪明，人却不坏。俩人算是互补了。 他走过来，提醒马华跟秦京茹说道：“这件事情未必就那么结束了。按照秦淮茹的性子，很可能会去你们家闹事。你们得做好准备！” 秦京茹说道：“放心吧，何师傅。如果她敢来的话，我自己就能对付得了她！” “那样就好，我也能放心了！” 对付秦淮茹，还就得她这个表妹来动手。 要不然以马华那软绵绵的性子，真不好收拾。 第一百四十七章 终于有钱了！ 解决完了秦淮茹这档子事以后，秦京茹就离开轧钢厂了。 毕竟她不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老是在这里待着也不合适。 何雨柱则是去了一趟后面的办公楼，找到了财务部的主任李剑，把第一周的采购款给结了。 有杨厂长的批示，李剑那边也是非常痛快。 “钱上周就给你准备好了，何师傅, 自从食堂这边你负责以后啊，我们吃的都更香了！” 李剑一边亲自去保险柜里面给何雨柱拿钱，一边笑呵呵的跟他聊着。 现在厂子里谁不知道，何雨柱跟杨厂长的关系不错。 而且二十五岁就当了股长，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李剑这个老油条也希望能跟何雨柱打好关系。 不过这番话也不完全是吹捧。 实际上现如今食堂的伙食, 还真的提升了一大截。 因为何雨柱提供的蔬菜都是出自微型农场，蔬菜的品质比从其他地方采购的高出许多。 而且何雨柱把蔬菜储存在微型农场的仓库里，那里面的保鲜效果非常好, 可以保持恒温状态，因此菜也是非常的新鲜。 “嗨，您过奖了！我也只是尽职尽责的做好工作而已。以后想吃什么东西跟我说啊！” 何雨柱客气了一番，然后从李剑手中接过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第一期的采购款2235块钱，你好好数数，看看数对不对。” 李剑对何雨柱说道。 “哎，那我就数数！” 何雨柱也没有故意装什么客气，或者说“我还信不过您吗？”这种话。 对什么人就说什么话，这个叫做规矩。 财务的事情容不得一丝马华，你当着他们的面把钱数清楚了然后拿走，人家心里面也踏实。 干财务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马虎大意的人。 毕竟他们的账上出现一厘钱的差错，整个财务部都能忙上一整天去对这个数字。 他坐在桌子前, 把一打钞票都取了出来。 绿色的老人头看上去透新，都是刚从银行里面取出来就放进保险柜的。 何雨柱当着利剑的面，一张张的数着钞票，一共数了两遍, 确认数字对得上, 然后给利剑签了字，证明他已经把钱给领了，这才将信封揣进怀里，离开了办公室。 两千多块钱！ 这么大一笔巨款，在六十年代可以说能让无数人眼红，抵得上普通工人五六年的工资了！ 二这，仅仅是何雨柱一星期拿到手的钱。 何雨柱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信封揣在怀里，感觉整个人身上都暖洋洋的，走起路来都有点发飘。 “二十块钱给孙顺，二十块钱给马华。然后再拿……三百吧，给杨厂长。剩下的钱我该怎么花呢？” 何雨柱想到花钱这一块儿，不禁还有些惆怅。 这人一下子暴富了，还真会有点为花钱的事情发愁。 现在能买的东西真不多，京城还买不到冰箱、洗衣机之类的家电。 要说出去旅游一圈吧，他暂时也腾不出时间来。 再说了，有钱了容易遭人妒忌，之前就是在家里吃几顿荤菜都有不少人眼红, 更别说现在手握巨款了。 因此这钱得花，却得想好了如何去花。 何雨柱思来想去, 觉得还是先把自己的居住环境给好好改善一下。 初冬的第一场雪下了以后，京城的天气也是越来越冷了。 每天的最低温度能够达到零下四五度，他得盖两层被子才行。 屋子里虽然有个小煤炉，但是还达不到整体升温的效果。 所以何雨柱觉得，起码搞一个暖气才行。 然后是上厕所，天天跑公共厕所，大冬天的屁股露在外面，几十秒钟就一片冰凉，而且容易两腿发麻。 据说寒冬腊月的时候，还得随身携带打屎棍，实在不便。 所以，家里面还得搞一个独立卫生间出来。 何雨柱心里美美的想着如何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走着走着就回到了食堂这边。 “华子，你过来一趟！” 何雨柱一伸手把马华喊到了仓库。 马华心里头想到昨天何雨柱说的话，立刻高兴的跑了过去。 “师傅！” 何雨柱把仓库的门给关上，然后把准备好的二十块钱递给了他，想了想之后，又拿了二十块钱给他。 谷咼 “师傅，这给多了！” 马华连忙拒绝。 在他看来，师傅对他已经好到没边了，自己只不过是每个兴趣去跑一趟张家镇，帮忙装一下粮食蔬菜而已，二十块钱都多！ 何雨柱再多给他，他拿着心里面都有愧疚。 “这就当是我随的分子！过几天你陪秦京茹去一趟他们老家，这一次过去出手一定不能抠门。车这方面我和孙顺说，让他送你过去。到时候面子给你老丈人给足了！” 马华感动的眼睛都湿润了。 他没有去接那二十块钱，而是带着哭腔说道：“师傅，你对我那么好，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 他的眼泪止不住就吧嗒吧嗒流了下来。 “然你拿你就拿着，对你师傅来说，这点钱也就是三瓜俩枣，算不得啥！可是你现在马上要结婚了，需要用钱。” 何雨柱直接把钱强行塞进了他的手里面。 “知道师傅对你好记在心里就成了，师徒如父子，照顾你是我应该的。” 何雨柱拍了拍马华的肩膀说道。 “那我以后也像孝敬我爸一样孝敬您！” 马华目光坚定的说道。 何雨柱呵呵一笑，“养老送终就不必了，以后听话就成。” “师傅说一我绝不说二，您的话在我这儿就是天！” “行了，快去忙吧！记住，财不外露，别让其他人知道。” “哎，我明白！” 何雨柱给马华塞完了钱之后，想了想，骑上自行车出了一趟门。 他来到附近的供销社，花一块钱买了一盒点心，然后塞了五百块钱进去。 回到轧钢厂之后，他就拎着这盒点心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其他人看到何雨柱拎着东西过来了，但是发现只是那种供销社卖的很大路的点心，也没有多想。 平日里个领导送土特产、点心之类的人多了去了。 厂子里谁要是外派去外地公干，回来都会带点东西。 何雨柱敲开了杨厂长的门，笑着打起来招呼：“杨厂长，您忙呢？” 杨厂长正在看一份红头文件，见到何雨柱来了，不急不慢的把文件放到一边，用报纸盖住。 “小何啊，你怎么来了？” 他的目光自然也是注意到何雨柱拎着的那盒点心上了。 何雨柱笑呵呵的走过来，说道：“前两天我去张家镇拉粮食蔬菜，半道上买了点当地的土特产，带回来给您尝尝。” 说着，何雨柱就把点心盒放在了杨厂长的桌子上，还特地在盒子上敲了敲。 杨厂长顿时心领神会。 他假意训斥道：“哎呀，你这个小何！出去忙就忙吧，要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干嘛要给我买东西？” 何雨柱却正色道：“杨厂长，我这不是心疼您天天工作辛苦吗？您说您日理万机的，把咱们轧钢厂管理的那么好，我这也是代表工友们向您表示敬意啊！再说了，我也没买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点吃的而已。您要是不嫌弃就留下来，饿了的时候顶一顶。” 杨厂长闻言，只好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哎，那好吧！这也是你的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不过以后啊别买东西了。” “哎，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杨厂长伸手把点心盒放到了下面的柜子里，又对何雨柱说道：“今年咱们厂子可能要扩招，工人的数量会有所增加。到时候你这边的蔬菜粮食能跟得上吗？” 何雨柱听到这话，心里面高兴坏了。 他现在的微型农场升到3级，土地面积已经有十亩，而且还有了淡水养殖池塘。 他正愁着这些多出来的粮食蔬菜和肉类往哪里供应，现在不就有了着落了吗？ 他当即表示：“杨厂长您放心吧！这个工作您交给了我，我就得负责到底。咱们有多少人，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饮食的需要！” 杨厂长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哪一个领导会不喜欢能够帮自己平事的下属呢？ “今年一过，灾荒年月也算是有所缓和了。从明年开始，咱们的日子就不会过的那么差。到时候还得多采购一些肉类，弥补一下工人们。” 自然灾害的影响在慢慢过去，老百姓的生活有了一点改善。再加上今年这场大雪，让人们看到了明年丰收的希望。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改变，最起码在动荡来临之前的几年时间里是这样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我明白！杨厂长，食堂这边采购的问题您就交给我！厂子里边需要采购什么食材，我就把它给您搞过来！你只管下命令就成！” 他的农场都快成动物乐园了，由于只是自己一个人吃，又不敢拿去贩卖，所以农场里面的猪羊都长得又肥又壮，还一窝一窝下小的，吃都吃不完。 “哈哈，好！小何，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敢于承担责任！” 杨厂长欣慰的点了点头，“等过完年我就把新的指标递上去，到时候也会下达新的伙食标准。到时候如何改善伙食会通知你们食堂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装修房子 何雨柱跟杨厂长又聊了两句，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等到他离开之后，杨厂长才悄悄走过去把门给插上，这才回到办公桌这边，将何雨柱送给他的点心盒子打开。 掀开铁盒，果然看到点心上面放着一个信封。 杨厂长打开信封一看，就见到五张灰蓝色的老人头。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赶紧把钱塞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何雨柱离开了杨厂长的办公室，第一笔钱算是给到位了，还剩五百块下个月再给。 毕竟一次性给足了，杨厂长也会起疑心。 一共领了两千多块，他拿出一千块来，那做生意不要成本的啊？ 至于杨厂长跟李茂富怎么分, 他可就管不着了，人家自己一家人关上门去商量。 正要回去的时候, 他忽然在路边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原来是秦淮茹在那里等着他。 秦淮茹的眼睛红红的看着他，眼神当中满是悲愤，仿佛是还在责怪何雨柱当时为什么没有帮他说话。 何雨柱心中冷冷一笑，装作没事人一样走了过去。 “傻柱，你站住！” 秦淮茹走过来拦住了何雨柱的去路。 何雨柱眉头一皱，“秦淮茹，你又想干什么？今天你还嫌在我们食堂闹的不够大？” 秦淮茹冷哼了一声，不甘心的问他道：“今天这件事情，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明明说好的，今天要过来找马华，让他给我们一个交代！可是你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 何雨柱听完这句话，脸色骤变。 “秦淮茹，这件事情你还有脸说！” 秦淮茹被何雨柱吓了一跳，“你……明明是你帮他们说话, 你凶我干什么？” “废话！这件事情还不都是因为你？要是你不给我介绍那个秦京茹，我能遇到这档子破事吗？” “你还好意思过来找我，你让我说什么？承认我是被自己徒弟撬了女人, 让我成为全轧钢厂和四合院的大笑话？” “我告诉你, 这件事情我不可能承认！与其让人家笑话，倒不如落一个大方的名声！” 经过何雨柱这么一解释，秦淮茹惊讶的捂着嘴：“原来，你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所以才装作不在意的？” “哼，要不然你以为呢？哪个老爷们遇到这种事情能受得了？” 何雨柱伸手指着秦淮茹，“所以这事都是你欠我的！秦淮茹，你瞧瞧你办的这叫什么事！” 说完，何雨柱冷哼了一声，甩开大步扬长而去。 这下子，锅全都丢到了秦淮茹自己的身上，让她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还不能怨恨何雨柱。 而马华跟秦京茹那边，又全都对他感恩戴德。 何雨柱算是赚了个盘满钵满。 离开了杨厂长办公室，何雨柱又去了一趟采购部那边。 给杨厂长钱这事他得和李茂富说上一声，他们怎么分何雨柱不管，但是打一声招呼还是得做的，免得杨厂长自己把钱咪了，李茂富来找自己的麻烦。 李茂富一见到何雨柱, 眼睛里顿时冒出了钱的光芒。 他也听说何雨柱这个月是按星期来算钱, 所以这回来找自己, 八成也是钱到手了。 “何股长，好久不见啊！” “嗨，李股长最近还忙吗？” “托你的福，最近都没啥事干了！也就是打打牌，偶尔给后勤和行政那边采办点东西。” 何雨柱把他喊到一边，递给他一根大前门，然后说道：“钱下来了，我都给杨厂长送了过去。由于这个月的钱没全到手，所以我也只能先拿一部分。李股长，您可别怪罪我啊！” 李茂富眼珠子转了转，呵呵一笑，“没事，我跟我姐夫又不是外人。你给他是应该的！” “您能这么想，那我办事就方便多咯！” 何雨柱笑着说道。 不远处孙顺看到何雨柱过来了，也朝这边望了两眼，不过却没有敢往这边凑。 毕竟他吃着何雨柱这份工资的事情，其他人一概不知。 李茂富发现了孙顺的眼神，便问何雨柱道：“这小子你用着还顺手不？要是用着不得劲和我说一声，我给你换个人。” 何雨柱淡淡一笑，“那倒不用。孙顺开车技术挺不错的，我用着挺好。” “成，总之有什么事情你言语一声。” 李茂富看上去有些混混的架势，但是对何雨柱还是客客气气的。 谁让何雨柱现在是他的财神爷呢？ 何雨柱看着李茂富，想到他也是这一片区有名的地头蛇，人脉也广。 谷鰎 自己想要装修房子，可以找他打听打听。 于是他便问道：“李股长，我有个小忙，不知道您这边有没有门路给我搭下线？” 李茂富不以为然的说道：“嗨，咱俩这交情，你有事情我肯定帮啊！说吧，什么事？” 何雨柱便把自己想要装修房子的事情跟他说了。 “我们家那老房子多少年了，冬天漏风夏天漏雨，这不天冷了吗？我寻思着给装修装修。但是工程队我又没有熟人！您这边在咱们片区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介绍介绍个靠谱的工程队？” 李茂富听到何雨柱的要求，淡淡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就这个呀？简单！别说咱们片区了，整个京城四九城，好的泥瓦匠我李茂富哪个不认得？就连当年修前门楼子的师傅我都能给你喊过来！” 何雨柱笑道：“您这能耐跟人脉我信啊！不过也就是一个小破房子，用不着那么好的师傅。给我找一个差不多的就成！” 李茂富抽了一口香烟，点了点头。 “那成，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过几天我就把人给你喊过来。” “哎，那就谢谢您了！另外我还想找个人，顺便也麻烦您一下成不？” 李茂富一撇嘴，“何师傅，咱们俩这啥关系啊？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一句话的事！” 何雨柱点了点头，“就是我们家这家具都老了，我想打一套新的。劳烦您给介绍个好木匠！” “这个好办，木匠的话通县那边我认识一个，手艺好着呢！咱们这边几个国营的家具店都没有他做得好。但是他接的都是私活，而且他接活不怎么收钱，要的是粮票、肉票去换。” 何雨柱笑道：“这个好办！” 粮票和肉票他是没多少，但是粮食和肉他有的是啊！ 对方要是真想要票也容易，大不了他稍微麻烦点，拿去黑市兑换一下不就得了。 “那行，你给我两天时间，我把那帮子人都给你喊过来。” “那就麻烦您了！” “嗨，瞎客气！” 有了李茂富的帮忙，找几个人帮他收拾房子问题就不大了。 至于置办新家具的事情，他也想过了。 最开始他打算去国营店直接买，但是去国营店买的家具肯定都是刷了油漆的。 现在的油漆质量简直没法说，也没有什么绿色环保油漆的说法，味道冲的要死。 大冬天的买一屋子新家具，估计活不过仨月就得死于白血病了。 所以他打算干脆找个木匠给自己定做一批家具，也用不着刷油漆，就要原木的。打打蜡做个抛光就得了。 跟李茂富商量完之后，何雨柱顺手就把自己带来的两包烟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然后他就过去找了孙顺，把那二十块钱交给了他。 孙顺见到了钱高兴的跟个孙子似的，嘴里头感谢连连。 “何股长，你真是太好了！请您放心，我从今往后一定死心塌地的跟着您干！” 何雨柱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有没有人问过你关于我那生意的事？” 孙顺闻言，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便点了点头。 “说说吧！” 何雨柱点燃了一根香烟，靠在绿皮车上悠悠的问道。 孙顺也不敢隐瞒，就告诉他道：“我回来之后，李股长问过我两句。想知道您那货都是从哪采购的，又是怎么个价钱。” “我就说，货是从张家镇采购的。价钱比之前采购的还要便宜一些。至于其他的，我一个开车的司机就不知道了。何师傅，我可都是按照您交代的说的，绝对没有多说半个字！” 何雨柱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李茂富想要探自己的底并不奇怪。 别说是他，恐怕杨厂长也非常好奇，何雨柱凭什么能够以更低的价格给轧钢厂供应质量更高的粮食、蔬菜。 但是他们也并不是一定得摸清楚，反正何雨柱给他们的钱比他们之前拿得多。 “以后还有人问你的话，你就这么回答就成了！记住了，我做的也是合法的买卖，只不过有些商业机密不希望别人知道而已。” 孙顺连连点头，“我知道，何股长！” 交代完事情之后，何雨柱就回食堂做饭去了。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腰包里面有钱了，他炒起菜来都是虎虎生风，格外的卖力气。 下午的时候提前炒好了菜，才三点来钟他就开溜，登上自己的自行车朝着王府井骑去。 家里面的鸡鱼肉蛋从来不缺，买食物大可不必。 不过糖果点心和各种调味料还都得掏钱买。 另外自己一身衣服也不能老穿着，他还打算再置办几件，把自己收拾的帅帅气气的。 到了结婚的年纪，得考虑一下自己的外在形象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有小偷 到了王府井之后，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去供销社把自己需要的各种调料先买了个齐全。 又买了五斤稻香村的糕点，和五斤大白兔奶糖。 买的是多了一点，主要是天太冷，他懒得来回跑，多买点放在家里面, 街道办的那些妇女们或者娄晓娥过来的时候能拿出来招待她们。 买完了这些，他又去置办了两套新衣服。 自己之前买的是皮夹克，抗风又抗冻，但是真到了数九隆冬，风还是得从脖领子往里头灌。 骑着自行车穿它还真没那么方便。 所以，何雨柱花二十块钱买了一件军大衣和军帽，这可是这个年代冬天的顶配！ 出门骑着自行车穿这身衣服, 往什刹海溜冰场一停, 解开军大衣的扣子往自行车上一靠, 那魅力，简直堪比开名爵带蔚去逛美斯特邦威的慕容云海了。 另外一身，他则是给自己买了一套蓝色的中山装，这个算是正装。 如今他好歹也是食堂的股长，算是小干部。 平日里工厂开大会的时候，也得坐在靠前的位置，甚至有些时候需要代表食堂发言。 有这身衣服看起来多少像那么回事。 至于鞋子，他终于给自己置办了一双皮鞋，还买了一双翻毛的雪地靴，为了冬天保暖。 在王府井逛了一圈下来，他两只手都拎满了，竟然一口气就花了二百多块钱！ 要是让秦淮茹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眼睛都红了，那相当于她大半年的工资了！ 可是何雨柱却丝毫不心疼。 因为他现在一个月就能收入上万, 懂不懂月入过万的含金量啊？ 他这么大肆购物，在王府井大街上也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力, 都把他当成了大院里面那些身份不一般的子弟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把他当成富二代……只能说他的确是没有那种气质吧。 买完了东西, 何雨柱正打算回家, 忽然看到路边一个国营店里面有在卖煤气炉子。 他心头一动，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他们家那房子装修，取暖肯定是头等大事。毕竟是后来被空调和北方的暖气宠坏了的人，如今穿越回来，对这个时代的寒冷不是很能适应。 每天早上起床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所以，他无比渴望能够在房间里安装暖气。 但是根据他的印象，京城这个时候压根就没有集中供暖的说法。 58年才成立的供暖公司，也只是为二环一些单位供暖而已，根本轮不到他们这胡同的小老百姓享受。 所以何雨柱就把主意打到了燃气壁挂炉的头上。 燃气壁挂炉这玩意起源于欧洲，北欧的气候格外寒冷，比京城还得冷上三分。 所以他们对于供暖这一块儿非常上心。 以前有壁炉生活取暖，后来煤气利用上之后，就产生了燃气壁挂炉。 京城没有集中供暖，燃气壁挂炉成了何雨柱唯一的指望。 它的工作原理并不是很复杂，就是利用煤气来加热水，再把热水传递到暖气片里，由水管和暖气片慢慢给房间升温。 何雨柱记得娄晓娥家里面是有暖气的, 应该就是利用的这种燃气壁挂炉。 所以他来到卖煤气炉的地方, 想打听一下京城哪里可以买到那玩意。 售货员是一个干瘦的大爷，煤气炉同样是稀罕物件, 甚至比自行车还稀罕。 家里面想要买，你得有本才行，而且家家户户最多只能买一个。 所以这边的生意非常冷淡，没什么人，大爷也是在柜台里听着收音机，一副悠哉的模样。 何雨柱走过去，笑呵呵的递上一支烟。 “大爷您好！” 售货大爷看到何雨柱递过来的大前门，慢吞吞的伸手接了过去。 “买煤气炉子？有批的本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不是，大爷。我是来跟您打听一件事的！咱们这儿有卖燃气壁挂炉的吗？” 售货大爷拿到香烟，先在鼻子跟前闻了闻。 听到何雨柱这问题，他眉头一皱，“什么炉子？” “壁挂炉，就是可以烧暖气的那个玩意。” “烧暖气？呵呵呵！” 售货大爷忽然笑了起来，那开心的模样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 “小伙子，你可真逗！我在这干了好些年了，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壁挂炉的。还烧暖气？你也不知道从哪听到的这个词，就跟我胡咧咧！” 何雨柱顿时哑然。 如今暖气根本没有普及，普通人压根不知道那是个啥玩意。 纵然是一些大院的领导家中都未必能够有。 看样子，自己跑到这里来问倒是有些多余了。 “哦，那没事了，大爷您忙吧！” 何雨柱转身离开，可是心中又在想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谷莊 冬天还长着呢，现在才12月份，按照京城的冬天，最起码得明年4月份气温才会回暖。 没有暖气的日子，他还真的挺难熬的。 如果没钱的话，咬咬牙他也就忍了。 但现在他也是个暴发户了，腰包里面鼓鼓的，好容易挣到钱了还要受这鸟气，他说啥也不能接受。 “要不然去找一趟娄晓娥，问问他们家的暖气是怎么搞的？” 何雨柱揣着手思量道。 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连王府井都买不到的玩意，肯定不是那么好搞到手的。 说不定又跟娄晓娥家的电视机一样，是托关系从境外搞来的。 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就算人家肯帮这个忙，又是一个好大的人情。 何雨柱转念一想，“求人不如求己！蛙儿子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求求它，说不定就成了！” 一想到自己的蛙儿子，何雨柱的心里面就充满了底气。 如果不是因为有它存在，自己穿越过来怕是根本没办法过的那么潇洒。 何雨柱带上一大堆东西，登上自行车就往四合院赶。 来到胡同的时候，不少人都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何股长下班了啊！” “哟呵，买了那么多的东西，您在哪发的财啊？” 胡同里不少人都是在轧钢厂上班，所以认得何雨柱。 看到他买了那么多东西，眼睛里面满是好奇与羡慕。 何雨柱呵呵一笑：“嗨，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买来的东西都用口袋牢牢的包住了，别人也看不见里面是啥，何雨柱也没有去炫耀的打算，免得招人嫉妒。 不过他这说法大家可不相信。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他何雨柱有钱了。 单说他承包食堂采购的这个事情，基本上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的，明白他肯定能从这里面捞钱。 有些事情，大家嘴上或许不会说，但是心里面跟明镜似的。 等到何雨柱骑上自行车离开以后，邻居们才一脸羡慕的说道：“这傻柱如今发了财了，肯定买了不少好东西！” “我看那鼓鼓囊囊的，应该是买了新衣服。” “我猜那是一大块肥猪肉！” “真羡慕人家啊！谁家里的闺女要是嫁给了他，就等着享福吧！”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门口停下，推着车子越过门槛进了正门。 幸好他的自行车是一辆二八大杠，载货比较厉害，要不然还真不容易把那么多东西带回来。 不过车子虽然给力，他骑了半天也不容易，早就出了一身的汗。 累虽然是累了点，但何雨柱的脸上却挂着洋溢的笑容。 有钱了，心里面能不开心吗？ 他一进院门，邻居们便看到那满载了一车的东西。 三大爷此时正在给花花草草浇水，见到何雨柱买了那么多东西回来，眼镜片后面顿时闪过一道精芒。 “哟呵，柱子，买了那么多东西！这是提前置办年货啊？” 何雨柱冲三大爷点了点头，随口说道：“啊，没错。” “这么多东西花了不少钱吧？哎，你现在这日子过的是越来越让人羡慕了！” 三大爷感慨道。 何雨柱笑道：“咱也是自食其力嘛，幸福是要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的。” 他忽然想到三大爷跟他说过要介绍对象的事，便停下脚步，问三大爷道：“三大爷，昨儿个你说给我介绍对象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啊？” 三大爷连忙说道：“你放心，我忘不了！不过今天冉老师没课，明天我一准跟她说！” 何雨柱点了点头，“那成，您记在心上就好。” 说完他推着自行车就往中院去了。 三大爷摸着自己的下巴，细细一琢磨，暗自思忖道：“这傻柱如今怪有钱啊！我要是给他介绍成了，谢礼肯定不能少咯！对，这件事情一定得给他撮合成！反正我们学校里女老师那么多，一个不成我就多介绍几个！” 何雨柱来到了自己住的中院，家家户户此时都在做饭，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子，看到他车上装了那么多东西，小眼睛都快瞪直了。 棒梗在旁边带着俩妹妹玩，见到何雨柱冷哼了一声，小眼睛死死盯着他，充满了怨毒。 何雨柱睬都不睬他们，直接越过贾张氏就来到自己家门口，然后开始把一堆东西往下搬。 东西买的太多了，除了两身衣服以外，还有二三十斤的调料和糖果、点心。 糖果和点心都是用牛皮纸包起来的，一个不小心，一个纸袋就破了个口子。 “哗啦——” 里面的大白兔奶糖洒落了一地。 第一百五十章 棒梗偷东西 足足五斤的大白兔奶糖全都洒到了地上，那场面的确是有些壮观了。 院子里的几个邻居眼巴巴的看着，尤其是那些孩子们，都狂吞了好几口唾沫。 棒梗的眼睛都长在那堆白花花的大白兔奶糖上面，没办法挪开。 “这玩意就是没有塑料袋结实啊！” 何雨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先把其他东西放在门口的台阶上，然后进屋拿了个菜筐, 把奶糖一捧一捧的装好，收拾齐了就进屋出了。 “该死的傻柱，他一定就是故意的！那么大个人还吃糖，早晚把牙给吃坏了！” 贾张氏也是连吞了好几口唾沫，实际上内心馋得很。 这年头人们吃饱饭都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有闲钱买糖果吃？ 尤其是大白兔奶糖, 在这个时候可是人们眼中最顶级的糖果！比那些硬邦邦的水果糖好吃一百倍！ 棒梗直舔嘴唇，看着何雨柱拿着那么多奶糖就进了屋子, 丝毫没有给他们送过来一点的意思, 心情更加糟糕了。 “奶奶你别急，回头我有办法！把他家里的好吃的全偷出来！” 棒梗转过头就对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闻言，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别人听到之后，才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真的？我的乖孙子，你能把他们家的好吃的都给偷出来？” 棒梗一脸骄傲的点了点头，“傻柱他们家我太熟了！别看他天天锁门，我照样能够进去！等着瞧吧，只要他一离开我就过去！” 贾张氏满脸欣慰，“好孙子，你真棒！哼，这种人的钱肯定不是好来的，咱们这叫杀富济贫！” …… 何雨柱回到屋子里面，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床头, 想瞅瞅小青蛙回来没有。 自己买了那么多好吃的, 肯定少不得给自己的蛙儿子一份。 顺便跟它商量商量，能不能帮自己把燃气壁挂炉的问题给解决了。 可是他并没有见到蛙儿子, 却在床头上发现了一张明信片。 何雨柱非常好奇，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摘下脖子上的围巾就走了过去。 结果凑近了一看，才发现这明信片竟然是在阿尔卑斯山下拍的。 左下角还有一只可爱的小青蛙，穿着一身炫酷的滑雪装。 “好家伙，自己没回来，反倒是给我寄来了明信片。可能是在外面玩疯了吧！” 何雨柱会心的一笑。 蛙儿子很有个性，自己只能够请它帮忙带东西回来，但是带什么东西，带与不带完全是看它自己的心情。 他摸了摸下巴，“不过我那燃气壁挂炉的问题该怎么解决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许久没有出现的提示字幕出现在他的眼前。 “可以通过为小青蛙准备干粮、零食、和护身符等礼物进行许愿，有几率提升小青蛙带回自己想要礼物的几率。” 何雨柱看到这个提示，顿时明白过来怎么操作了。 他赶紧走过去，把大白兔奶糖匀出来两斤，又把点心也匀出来两斤。 按照系统的提示，他打开微型农场，竟然在角落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从未使用过的邮箱。 这个邮箱何雨柱一直觉得只不过是装饰, 现在才知道原来可以寄东西。 他赶紧把奶糖和点心放了进去, 并且诚恳的许愿：“蛙儿子, 天越来越冷了, 给我带个壁挂炉过来吧！要不然我就要冻死了。哦，你是青蛙也怕冷的对不对？总不希望回到家冻感冒吧！” 许愿结束之后，何雨柱满怀期待的关上了邮箱的门。 他顺手宰了一只鸡、一头500斤的大肥猪，还捞了一条长到一斤半的清江鱼，这才从农场里面退了出来。 此时的何雨柱就像是月初刚刚领完工资的上班族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庆贺一番。 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他还是给自己做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 随着一阵阵浓郁的香味传遍整个四合院，家家户户都知道何雨柱又开荤了！ 而贾家这边，棒梗的眼睛死死盯着何雨柱家的窗户，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事情。 何雨柱吃完了晚饭，看了一部电影之后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他推着自行车照常去上班。 他却没有注意到，贾家的窗户那边一直露出一条缝，有一双贼贼的小眼睛一直盯着他。 等到确认了何雨柱离开院子以后，棒梗悄悄的跑出来，然后溜到了何雨柱家墙后头。 此时的四合院里面，基本上上班的人都已经上班去了，何雨柱每天走的是最晚的，所以他一走，院子里基本上只剩下一群没工作的女人。 不过这个时候她们基本上都在家里面收拾碗筷、打扫卫生。 谷裻 棒梗确认了周围没有别的人看见，便悄悄溜到何雨柱家的窗户底下。 棒梗号称是四合院盗圣，就是因为自打他记事起就经常小偷小摸的，而且还是专门偷何雨柱家里的东西。 说实话，对于何雨柱家里面的每一个角落，他闭上眼睛都知道啥样的。 甚至比何雨柱本人都要了解！ 比如说何雨柱家的窗户，插销那个地方其实早就生锈了，木头也腐朽的像是豆腐渣一样，用手一搓就碎了。 何雨柱自己没怎么注意过这一点，但是棒梗心里面可清楚着呢！ 昨天晚上，他一想到何雨柱那一大堆大白兔奶糖，还有何雨柱家里面那浓郁的肉香味，就馋的睡不着觉。 所以他才决定，今天趁着何雨柱不在家，跑到他家里面，把所有好吃的都给偷走！ 这也是对何雨柱前几次打他的报复。 他来到窗户跟前，伸手稍微一使劲，早就被他给弄坏的插销直接就被整个推开了。 棒梗在偷东西这方面很有天赋，虽然个子没多高，但是那窗户他双手一撑窗台就跳了上去。 到了何雨柱的屋里之后，他第一时间就跑到何雨柱的床头翻找吃的。 何雨柱买来的点心和大白兔奶糖剩下的都放在床头，也没想着藏起来。 毕竟对他来说，这些只不过是小零食而已，没怎么在意。 棒梗看到床头那么多吃的，眼睛里直冒绿光，伸手就抓起一大把来。 反正何雨柱也不在家，他更是不着急走，索性当场就拆开糖果的皮，直接往嘴里面塞。 “哼，臭傻猪！让你之前打我，让你欺负我！今天我就把你们家所有的东西全都给你吃光！我气死你！” 棒梗得意洋洋的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 他不满足于此，怀里面抱着一堆糖果和点心，又跑过去翻橱柜和箱子。 最后把何雨柱吃剩下来的红烧肉、清蒸清江鱼和红烧仔鸡给翻了出来，拿着大馒头可劲的开始造饭。 至于何雨柱回来会不会发现东西被偷而怀疑到他的身上，棒梗更是一点都不怕。 “反正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偷的，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到时候只能白白生气，哼，我就气死你这个臭傻猪！” 棒梗吃的一嘴油，心中得意极了。 别看他年纪小，才上小学三年级，可是心眼多了去了。 这都是遗传自他那个奶奶，平日里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被贾张氏带大的孩子，心眼能有个好吗？ …… 红旗小学。 下了第一堂课，三年二班的班主任冉秋叶走出教室，脸上带着几分担忧的神色来到低年级教室的院门口。 冉秋叶今年二十岁，刚刚从师范学校毕业不久。 出身知识分子家庭的神，身上自带着一股知性女子的温婉。虽然是北方人，却长了一副南方女子的相貌。 樱桃小口，柳叶弯眉，皮肤欺霜赛雪。一笑便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但是今天，冉老师的脸上却带着几分担忧，好看的眉毛微微皱着，久久无法舒展而开。 过了一会儿，学校的数学老师——三大爷阎埠贵走了过来。 一见到阎埠贵，冉秋叶连忙走了过去。 “阎老师！你好。” 三大爷见到冉秋叶，顿时眼睛一亮，“冉老师你好！正好我今天还有事找你呢！这不是巧了吗？对了，你下一堂没课吧？走走走，我有事情跟你聊聊。” 冉秋叶有些惊讶，没想到三大爷找她还有事情。 她笑了笑，“阎老师，我找你也有事情。还是先说说我的事情吧！” 三大爷看到冉秋叶一脸着急的模样，便站定了身子，问道：“看你着急的，是不是学生又出什么问题了？” 冉秋叶是个很负责的老师，对班上的同学非常关心。 谁要是出了点问题，她都能操心好些日子。 冉秋叶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我们班的贾梗没来上学。我记得他跟您住一个院，所以就想问问您，知不知道他家里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三大爷一听说是棒梗没来上学，嘴角顿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小子啊，他调皮捣蛋惯了，指不定上哪玩去了！你放心吧，我来的时候还跟他妈打招呼呢。他们家一点事都没有！” 听三大爷这么说，冉秋叶稍微放心了一些。 不过很快她就有些生气的说道：“这个贾梗，已经不是第一次逃课不来上学了！本来成绩就差，这么下去更是跟不上同学们的进度。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去他们家做一次家访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动声色 三大爷一听说冉秋叶要去棒梗家做家访，顿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笑容来。 这不是刚好吗？ 冉秋叶如果去棒梗家的话，顺便就能跟何雨柱见上面。到时候自己答应人家的事情就完成了！ 他赶忙说道：“哎，这个好！那个棒梗是要好好管管了！不过冉老师，既然你要去我们那儿，刚好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 冉秋叶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微笑道：“阎老师，您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三大爷笑了笑，说道：“冉老师，我记得你现在还没有谈对象吧？” 提起这个，冉秋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羞赧，“哦，我现在的确是还没有谈呢！您这意思，该不会是想……” 她差不多猜到了三大爷想要干什么了。 三大爷点了点头, “没错, 其实啊，我一直觉得你是咱们学校里面特别优秀的一个老师。年轻漂亮，而且工作态度非常认真，对孩子们又负责。” “刚好，我们院也有这么一位优秀的单身青年。他是我们这边第二轧钢厂食堂的大厨兼股长，为人正直善良，而且做的一手好菜！对了，人家那家庭条件可不错，这年月，顿顿都是鸡鸭鱼肉的。如果你跟他能够在一块儿，我觉得真的挺好的！” 冉秋叶听完三大爷的阐述，暗暗思虑了一番。 “阎老师，我挺感谢你的好意的。但是他是一个厨师，就是不知道文化水平怎么样。你也应该知道, 如果两个人的文化层次相差太大，是很难在一起交流的。” 冉秋叶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师范毕业的, 而且父母又都是大学教授, 肚子里面墨水很足。 所以她找对象, 自然不能找文化水平太低的。 三大爷赶忙说道：“学历这方面他或许是差了点，但是这个人的层次真的不低，说话也相当有水平。” 看到冉秋叶一脸不相信的模样，三大爷只好说道：“反正您不是也要去棒梗家里做家访吗？他们家就在棒梗家隔壁，顺带着过去见一面。您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就当是给我这个老同志一个面子，你看怎么样？” 三大爷都这么说了，冉秋叶也不太好意思拒绝。 毕竟她来红旗小学的时间也不长，老教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而且正如三大爷说的那样，反正是顺带着过去看一眼，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那好吧，我就过去看一眼。但是阎老师，如果我们俩人不合适的话……” 三大爷连忙保证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来打扰你的！” 冉秋叶笑着点了点头，“那好，我看一下这两天的时间安排，什么时候去贾梗家做家访再通知您。” “哎，好嘞好嘞！” 三大爷乐得连连点头。 冉秋叶走之后, 三大爷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 这人我是给傻柱介绍上了。那猪尾巴没有白拿他的！就希望这一对真能成了, 我才好拿傻柱的谢礼啊！” …… 四合院这边。 棒梗在何雨柱家里面吃了个痛快, 大白兔奶糖跟稻香村的点心，他这么大了都没吃过几回。所以这次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恨不得能张两张嘴。 包括何雨柱家里橱柜中的剩菜剩饭，那可都是昨天何雨柱特地做的荤菜，就着白面馒头被他造了不少。 不过东西还是太多了，棒梗吃到撑死都没吃完。 他坏念头一起，心说：反正一不做二不休，来都来了，不给你造个大的你不知道我的厉害！ 于是，他把那些馒头挨个啃了两口就扔到地上，锅碗瓢盆也给打翻在地。 至于那些吃不完的大白兔奶糖和稻香村的点心，他揣进自己的棉袄里面。瞅着院子里面没人的时候，又悄悄顺着窗户翻了出去，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家里。 贾张氏正在屋子里纳鞋底，而小当跟槐花则是在地上玩石子。 棒梗得意洋洋的挺着大肚子，就像是一个打胜仗回来的将军一样。 “小当、槐花，过来！哥哥给你们拿好吃的！” 棒梗对两个妹妹说道。 小当跟槐花一听说有好吃的，连忙跑了过来。 棒梗得意的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递给她们俩。 两个小丫头看到大白兔奶糖都高兴坏了。 “呀！是糖！” 棒梗赶紧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你们吃就吃，小点声！记住了，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两个小丫头连忙点了点头。 那边贾张氏听到这里的动静，也探着脑袋瞧了过来。 “棒梗，你拿什么给妹妹吃的？” 棒梗嘿嘿一笑，跑过去坐到床上，然后邀功似的把棉袄打开。 “哗啦——” 一大堆点心和大白兔奶糖就落到了床上。 贾张氏高兴坏了，贼眉鼠眼的说道：“从傻柱那儿偷来的？” 棒梗点了点头，“那可不！” 谷箥 “嘿嘿嘿，我的好孙子，你真是太有本事了！对，就该这么报复那个抠门的家伙！” “哼，家里面有那么多好吃的就想着一个人吃独食，也不说帮衬帮衬邻居。这就是他的报应，活该！” 贾张氏拿起一块绿豆糕，一口就塞进了嘴里，吃的眉开眼笑。 甚至因为吃的太快，差一点把自己给噎死。 “咳咳，咳咳……” “棒梗，你可记住咯，这件事情你可记住咯！等到傻柱回来肯定要闹，到时候咱们就打死也不能承认！” 棒梗点了点头，“放心吧，奶奶！只要我咬死了不承认，他就拿我没办法！” “对，打死也不说！” 贾张氏又把小当跟槐花叫过来，严厉的说道：“小当、槐花，你们俩也给我记住！无论跟谁都不能说这件事情，包括你们妈！” 小当和槐花赶紧点了点头。 …… 何雨柱在食堂又度过了摸鱼的一天，现在当了领导，上班也不觉得有那么麻烦了。 有些事情，只有你当了领导之后才能够体会到。 最起码在食堂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有人敢跟他顶嘴，几十号人都得听他的吩咐。 权力这个东西，如果掌握了，那滋味比掌握了金钱还要令人欲罢不能。 现在何雨柱每天上班，身边几十个人都得围着他拍马屁。工作方面，除了需要他炒菜，其他啥活都不用动手。 甚至就连上下班都能看他的心情。 这种班上的着实是逍遥自在。 下午下了班之后，何雨柱照常牵着自行车回家。 路上遇到棒梗那个小子，他看何雨柱的眼神有些古怪，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何雨柱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没有跟他一般计较。 这个小兔崽子，早晚自己得把自己造没了，就凭他这个作死的劲。 他回到家门口，把自行车在门口扎好上了锁，就打开门房门进屋。 可是一推开门，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的眉毛顿时倒竖了起来！ 屋子里面一片狼藉，面前的地上菜盆和锅子凌乱的躺着，菜汤和剩菜剩饭洒了一地。 他又看向屋子里其他地方，发现橱柜和衣柜、箱子都被翻的乱七八糟，东西丢的到处都是。 “家里面这是进贼了！” 何雨柱声音低沉的说道。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棒梗，那个小子刚刚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挑衅，显然就不对味。 而且四合院平日里外人要是进来，肯定会被发现，而且也不太可能过来打翻锅碗瓢盆。 所以，何雨柱几乎可以断定，就是棒梗干的这件事情！ 他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立刻暴怒。 愤怒会让一个人丧失理智，而遇到事情必须得冷静下来思考，才能够想到最好的办法解决。 他先是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仔细盘点到底丢了哪些东西。 大概花了五六分钟，丢失的东西就被他确认下来。 除了剩饭剩菜被造干净了之外，唯一丢的就是他放在床头的大白兔奶糖和稻香村的点心。 至于钱，还好他多了个心眼，都是放在微型空间当中，这才没有丢失。 “好你个棒梗，竟然敢跑到我家来偷东西。这一回我不让你痛到无法呼吸，我就不叫何雨柱！” 何雨柱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他心中愤怒极了，可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反应。 丢的东西是吃的，而且这年月也没有个监控啥的，就算是他可以断定是棒梗偷的东西，只要对方咬死不承认，那也没什么办法。 他可不是贾张氏那样的泼妇，会跑到贾家门口跳着脚大骂。 何雨柱检查了一下屋子，他这间房只有一个门和一扇窗户能进。 大门每天都是锁好的，不可能从大门进入，所以只能是窗户。 果然，他仔细的检查之下，发现窗户的插销那里已经腐化了，随便一用力就能推开。 而且从窗户那里，可以明显的看到有人进来的痕迹。 窗台上有灰尘，很大一块的灰尘却被带的干干净净。 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何雨柱并没有声张。 他看了一眼贾家，贾家那边的窗帘迅速的拉上了。 何雨柱呵呵冷笑了一声，放下了窗户，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开始收拾起屋子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妹夫雷超 何雨柱好像没事人一样，打扫屋子，把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收拾了。 看到那些吃不完，却故意咬了一口就扔的白面馒头，何雨柱的眼中闪过一抹无法遏制的怒火。 糟蹋粮食，是他最不能忍受的行为！ 这是什么年代？普通人连饭都吃不饱，而那个狼崽子竟然为了恶心自己, 吃不完的东西扔掉！ 而且还故意啃了一口！ “这次整不死你，我何雨柱这三个字倒过来写！”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表面上恢复了云淡风轻。 他把那些东西都清理掉，然后用簸箕装好，送到了外面的垃圾箱里面去。 贾家这边，贾张氏一直都在偷偷的观察着何雨柱。 原本她都做好了准备, 等到何雨柱过来找他们算账的时候好好跟他对骂一通。 可是没想到何雨柱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反而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奇了怪了，这个傻柱是不是真的傻了？” 贾张氏很不理解。 棒梗听到傻柱没有任何动静之后，也是好奇的凑过去看。 见到何雨柱一脸平静的倒完了垃圾就回屋了，他乐得直拍手。 “哈哈哈，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奶奶，他不敢过来跟咱们家闹事！” 贾张氏松了一口气，“那样最好！算他小子识相，要不然的话，就算是找上门来，我也不能让他有个好！” 他们还以为，何雨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怂了，不敢过来闹事。 何雨柱那边，收拾好了家里面的东西之后，从微型农场当中取出粮食，继续做他的饭。 依旧是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 吃的东西丢了他并不是很心疼，毕竟那些在他的仓库里面都堆积成小山了。 但是他愤怒, 愤怒那个小白眼狼竟然敢挑衅他！ 所以他有了一个计划，做一个局, 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小白眼狼！ 饭菜的香味飘了出去。 棒梗对于自己的成功洋洋得意。 他对贾张氏说道：“奶奶，傻柱家里面还有好吃的。你等着，明天我还去偷！以后他们家的好吃的，咱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贾张氏高兴的眉开眼笑，“好好好，反正他也就是个怂货，不拿咱们白不拿！” 吃完了晚饭之后，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就出了门。 不一会儿，他来到了小区的派出所。 小区这边的派出所不大，里面一共也就四五个片警管着。 何雨柱进了门，晚上值班的片警抬头便问：“有什么事吗？” 等到看清楚何雨柱的长相时，那个小片警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 “哎哟，这不是柱子哥吗？你怎么过来了？” 说着，他就走过来跟何雨柱握手。 何雨柱也有些惊讶，借着黄色的灯光仔细看去，才发现这是个年纪不大, 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白净、精神，虽然不是特别干练, 却朝气蓬勃。 “你好你好，不过恕我眼拙，有些认不出来了。你是……” 那片警一听这话，笑道：“柱子哥，我是雷超啊！你忘了？我跟你妹妹可是初中同学！” 何雨柱听到这个名字，脑海当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人来。 他的妹妹何雨水后来就是嫁给了本地的一个片警，莫非就是眼前这个？ 何雨柱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哦，原来是雷超啊！瞧我这记性！对了，你最近跟雨水还有联系吗？” 雷超的脸一下子有些红了，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还有联系着呢！柱子哥，实不相瞒，我现在正在追雨水呢！” “哦~~~” 何雨柱拉了个长音，然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 “挺不错的，咱们都是一个片区的，你又是她的初中同学。知根知底的，挺好！” 雷超脸色一喜，“柱子哥，那你这意思，不会反对我们俩吧？” 何雨柱淡淡一笑，“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把我妹妹追到手，我没有任何意见！现在不都是讲究自由恋爱吗？” “哎！谢谢您的开明！” 雷超高兴坏了，急忙过去给何雨柱倒水。 “哥您快坐！喝口热水。” 雷超让何雨柱在椅子上坐下来，然后毕恭毕敬的给他端上了一杯热茶。 何雨柱对这个小片警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看着就透着一股真诚的劲。 记得后来何雨水跟他在一块儿日子过的也不错。 谷溻 要知道，虽然只是一个小片警，那也是国家正式单位的公务员。 雷超能够得到这份工作，他的家庭条件还是非常不错的。 “对了柱子哥，您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雷超高兴之余，也反应过来，何雨柱来派出所不可能是专门看他的，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情况。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还真是这样。实不相瞒，我们家里今天招了贼了！” 雷超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什么？咱们这片区闹贼了？这可是大事！” 一个地方如果出了贼的话，很可能会出现连续的作案，所以这种事情一旦出现了苗头，都会引起警方的关注。 尤其是这些片警，平日里处理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 “柱子哥，您可得跟我好好讲讲是怎么回事。” 雷超掏出纸笔来，认真的看着何雨柱，就要做记录。 何雨柱便把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雷超听完之后，皱着眉头说道：“丢的都是些吃的东西，而且还有故意破坏的痕迹。听起来像是熟人作案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 “其实这件事情是谁干的，我心里面有底。但是我没有证据。” 雷超的眉头皱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这件事情的确是有些不好办。损失的如果是财物倒是可以立案！但是丢的只是吃的，事态的严重性就不是一个概念了。” 这个年月，各种刑侦手段尚且不是很齐全。 没有那些高大上的dna技术，甚至连个监控摄像头都没有。 所以派出所这边经常会接到报案，然而很大一部分的小案子都没有办法破获。 小偷小摸这种，如果损失不是特别大，都会先往后面放一放，优先解决大案子。 更别说何雨柱这一回，只是损失了一些吃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这些基本的规矩他都明白。 “我明白，你们也有自己的难处。所以我这一回过来只是做个笔录。但是我想问一下，如果下一回我当场把人给抓住了，能不能数罪并罚？” 雷超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当然了，如果你能够当场把犯罪嫌疑人给抓住，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我们会计算他的累积犯罪金额。” 虽然这种小案子他们不会投入太多精力处理，但是现成的犯人送过来，他们当然很乐意去处置了。 何雨柱一拍手：“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做完了笔录，何雨柱就起身回去了。 雷超笑道：“这也不是在家里，我就不留您了！” “改天等雨水回来，到我们家来喝茶！到时候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何雨柱笑道。 雷超一脸激动，连连点头说道：“哎，好的柱子哥！” 何雨柱骑上自行车回到家，路上遇到邻居该打招呼还是打招呼，那笑呵呵的模样，仿佛真的是啥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他不说，整个四合院也就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 贾张氏和棒梗都放心了下来，觉得傻柱就是傻，现在不闹腾，之后也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吃的东西都已经进了肚子，他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何雨柱回到家不久，三大爷就找上门来。 “柱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让三大爷给你办的那件事情，三大爷给你办成了！” 三大爷的脸上总是带着市侩的笑容，但又不是很让人讨厌。 何雨柱见到三大爷这模样，笑道：“是您之前给我说的介绍对象的是吧？” “对，就是这事！过两天冉老师要到棒梗家做家访，到时候会过来见见你。你这不就有机会了吗？到时候你可得好好把握，跟人家好好的谈。” 何雨柱听到这番话心念一动。 “冉老师要去棒梗家做家访？您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三大爷不以为然的说道：“还能是因为什么啊？棒梗那小子什么人性你还不知道？自从他爸死了以后，他奶奶就把他当做养老的保险了，天天恨不得给他宠上天。他妈对他也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这孩子在学校里也不听话，三天两头的逃课。人冉老师能不过来跟他妈聊聊吗？” 何雨柱问道：“有没有说他今天上午逃课的事？” 三大爷有些惊讶的看着何雨柱，“嘿，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那就是说，今天上午棒梗确实是没有去上课对吧？三大爷，您可记准咯！” 三大爷说道：“嗨，我的岁数还没有大到连这个都记不清楚呢！” “嗯，您记住了就好。之后遇到事情啊，我还指望着您过来帮我作证呢！” 三大爷一脸疑惑，“什么事啊？” 何雨柱神秘的一笑，“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准备香饵钓鳌鱼 三大爷临走的时候，何雨柱给他拿了俩香蕉，让他带回去给三大妈尝尝。 正宗的海南大香蕉，饱满金黄，入口即化，是何雨柱水果中的最爱。 三大爷假意推辞了一番之后，美滋滋的拿着香蕉就回去了。 何雨柱吃完了晚饭, 如同之前一样将饭菜放进橱柜，然后在自己的床头上放了一盆的水果。 第二天，何雨柱照常出门。 这一回，棒梗可是尝到甜头了，一大早就一直盯着窗户。 等到何雨柱一离开，他故伎重施，从窗户钻进了何雨柱的房间。 原本他还担心何雨柱长了记性, 不会在家里面留下什么好吃的。 结果没想到，橱柜里面还是一堆鸡鸭鱼肉，而且床头上还放着一大盆水果！ 棒梗哪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 当即甩开腮帮子就吃了起来，吃的肚子滚滚的，又带着一堆吃食回家去了。 贾张氏开心的眉开眼笑。 “这多好啊！咱们以后想吃什么东西就自己拿，用不着他给我们送过来了！哼，以前还觉得这小子人不错，有了剩菜剩饭不忘记给我们家带点。现在看来，他也实在是太抠门了！明明家里面好吃的那么多，还给我们吃剩饭！” 棒梗骄傲的说道：“奶奶，以后咱们家就不用为吃的东西发愁了！” 他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对。 因为之前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何雨柱出门都是从来不关门的，家里面放着东西就让他去偷。 每次被他偷完以后，还会夸他懂事，有了好吃的不吃独食，懂得跟自己的妹妹分享。 之前的那个傻柱甚至还对此颇为骄傲, 说什么, 棒梗别人家的东西都不偷，只偷我家的的东西，说明孩子跟我感情好！ 他就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只不过是因为人傻好欺负。 他当真以为棒梗不偷别人家的东西，那是跟他感情好呢？ 那是因为棒梗知道，别人的东西他要是偷了，人家会闹。就他这个傻叉不会，还在那里美。 咳咳，当然，前身的一切傻叉行为现在的何雨柱可是不负责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宣布跟之前的傻柱划清楚界限，因为实在是太丢人了。 棒梗并不知道此傻柱已经非彼傻柱。 只当做是傻柱又恢复了原来那个模样，被他偷了东西心里面还高兴呢！ 于是便愈发的有恃无恐起来。 …… 何雨柱来到食堂之后，把马华还有另一个帮厨李勇喊了过来。 “华子，李勇。我有个私人的事情要麻烦你们俩帮个忙，你们俩有时间吗？” 马华自然是拍着胸脯说道：“师傅瞧您说的，您的事那就是我马华的事儿，随便吩咐！” 李勇也笑着说道：“股长您这是哪的话，跟咱们还客气啥！” 何雨柱点了点头，“那好, 明天我给你们批个假, 你们俩不用来上班了。一大早上天没亮就到我家来！具体做什么事情, 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们。” 两个人点了点头，答应下了这回事。 这天下午，下了班以后何雨柱牵着自行车回到家，推开门以后发现家里面的东西还是和昨天一样，全都被扫荡一空。 他依旧是不动声色，打扫了个干净。 而贾张氏和棒梗看到这一幕之后，全都放下了心来。 “这个傻柱真是够蠢的，连个屁都不敢放，哼，我原本还以为他现在出息了呢！结果还是跟以前一样。” 贾张氏不屑的说道。 “倒也挺好，有了这么一个货，以后咱们家吃喝都不用发愁了！” 棒梗却有些不满足的说道：“可是这两天我光拿吃的了，就是没找到他们家的钱放在哪了。” 贾张氏问道：“你要钱干什么呀？东西咱们吃了也就没了，你要是偷钱容易被人发现。那可不成！” 棒梗不耐烦地说道：“哎呀，我平时在学校里都没钱买炮仗放。人家小孩都有，就我没有，多丢人啊！” 贾张氏想了想，说道：“这傻柱很抠门的，估计他舍不得在家里放钱让你拿！哎，算了算了，咱们不跟他一块儿计较。” 棒梗冷哼了一声，“别让我找着了！” 何雨柱收拾完毕之后，从微型农场当中取出了一头宰杀好的小猪仔。 然后架上火，开始做起烤乳猪来。 家里面的餐具一应齐全，都是他自己去供销社里面置办的。 小煤炉多加几块无烟煤，火上来的也挺快，足够做烤乳猪的了。 收拾好的乳猪放到案板上，把五香粉和食盐擦抹在猪的腹腔内，腌上个30分钟。 接着把调味酱、腐乳、芝麻酱、白糖、蒜茸、干葱茸、洋葱茸、味精、生粉、汾酒和五香粉调匀，涂抹在猪腹内，再腌30分钟左右。 这些流程准备就绪以后，还要在猪皮上均匀的刷上一层麦芽糖调制的糖浆，整个猪身都变成了棕红色。 谷瞓 时间很长，何雨柱却不急不缓的做着。今天他要做的就是一道大菜！ 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乳猪总算是腌入味了。 他就开始把乳猪架到火上开始烧烤。 不一会儿，这诱人的肉香味伴随着麦芽糖的香甜就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今天这道菜是何雨柱在家里做过最费时费力的一道，但是它的香味也是最诱人的。 四合院里那么多人，许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烤乳猪是什么味道。 所以一闻到这个味道，又让不少人晚上吃不下饭了。 贾家。 一家子人围在饭桌前正吃着晚饭，棒梗抱着一碗白粥，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手里面的窝窝头都没啃几口。 忽然闻到了何雨柱家的烤乳猪的香味，顿时贼兮兮的小眼睛就望了过去。 贾张氏和他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嘴角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明天又有好吃的了！ 秦淮茹看到棒梗手里面的窝头半天还没下去半个，顿时眉头一皱。 “棒梗，你怎么不吃饭啊？平时老是喊着吃不饱，怎么今天却不吃呢？” 棒梗“哦！”了一声，拿起窝头不情不愿的啃了一口。 秦淮茹发现了有些不对劲，问道：“棒梗，你是不是偷吃什么东西了？” 棒梗哼了一声，“家里面啥也没有，我能偷吃什么啊？” 这说的倒是实话，他们家橱柜里面几个窝窝头都是有数的，就算棒梗想要偷吃秦淮茹也能发现。 可是秦淮茹也不傻，自己儿子的模样非常的反常。 她又看向旁边的婆婆，发现贾张氏也不怎么吃饭。 这非常古怪，家里面就数他们两个人最能吃，比自己吃的都多。今天却一副吃饱了的样子，显然是吃过其他东西了！ 秦淮茹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不是棒梗偷东西了，因为以前棒梗总是跑到何雨柱家里偷东西吃。 可那个时候，傻柱还是她的忠诚舔狗，每次被偷了东西吃不光不生气，还乐乐呵呵的，觉得很荣幸。 而如今，两家的矛盾越来越深。 因为上次秦淮茹给何雨柱介绍秦京茹的事情，何雨柱现在见了她的面都不搭理她。 棒梗要是再去偷东西，人家何雨柱肯定不乐意！ 秦淮茹的脸立刻板起来，“啪！”的一下把筷子放到桌子上。 “棒梗，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跑到傻柱家偷东西吃了？” 棒梗低着头，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不知道！” 秦淮茹一听这话就明白了。 “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跑到人家偷东西吃呢？”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批评棒梗，顿时就不乐意了。 “哎呀，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棒梗不是也经常去他们家拿点东西，那傻柱也没说过什么啊！我看他那时候还挺高兴的呢！” 秦淮茹着急的说道：“妈，现在跟以前能一样吗？你难道忘了前几次，就因为一点小事何雨柱就动手打棒梗来着。要是被他知道了棒梗偷他们家东西，指不定他能干出多吓人的事来呢！” 棒梗很不服气的说道：“哼，他早就知道了！结果还不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什么？他早就知道了？” 秦淮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棒梗一脸得意的说道：“他们家的窗户坏了，这两天我趁着他去上班，把他们家的好吃的都给偷过来了！结果他回来以后什么事也没有。你说说，他是不是有够蠢的啊？” “这……” 秦淮茹一下子愣住了。 照理来说，何雨柱跟他们家闹的很僵，如果家里面丢了东西，肯定第一时间就会猜到是棒梗干的。 不可能会让事情就这么过去才对啊！ 但是按照棒梗的说法，他又没有任何反应，这一点非常的反常。 秦淮茹感觉有些不安，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连许大茂跟二大爷都因为得罪何雨柱而倒了大霉，棒梗一个小孩子拿什么跟他斗啊？ “总之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去他们家偷东西了，记住了没？” 棒梗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秦淮茹急了，“棒梗，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哎呀，烦死了！我记住了！” 棒梗嚷嚷了一句。 贾张氏不满的看着秦淮茹，“你凶孩子干什么？哪有你这么当妈的，胳膊肘往外面拐。咱们棒梗那是有本事，而且我看那傻柱天天大鱼大肉的，肯定也不是好路子来的。就应该偷他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当场抓获 秦淮茹对自己的婆婆没有任何办法，而且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岁数大了，又是这么个性格，不禁心里面充满了酸楚。 “哎，只能希望傻柱不要跟孩子一般计较。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秦淮茹心中暗暗祈祷。 何雨柱做完了晚饭，先给聋老太太送了一些过去。 就凭老人家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袒护自己，而且过世之后又把房子留给了他, 就值得他去照顾。 而且聋老太太如今已经八十多了，按照剧情来算，她再过几年就寿终正寝了。 何雨柱也想为这位一辈子奉献给国家的英烈家属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聋老太太见到何雨柱过来，便留下他聊了两句。 “柱子，前几天过来找你那个小姑娘是谁啊？我看着长得真漂亮，挺好！” 何雨柱一听老太太问自己, 不禁笑道：“嗨, 就是一个朋友！人家可是大家小姐，家里面有钱着呢！我是去人家做饭的时候认识她的。” 聋老太太却摇了摇头，一脸不信的表情。 “我老太太活了八十多岁了，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那个女孩看着你的眼神，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喜欢你！” 何雨柱笑嘻嘻的说道：“喜欢我的女孩多了去了，谁让咱年轻英俊又有钱呢！” “呵呵，你小子真能吹的！不过那个姑娘我觉得不错，看着就面善。” 聋老太太说着望了望屋外，小声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早点结婚，省的有些人还一直惦记着你！” 何雨柱明白，聋老太太指的是秦淮茹。 在四合院里面，若论心机，秦淮茹也是排的上号的。 聋老太太是担心他被秦淮茹给吸血了。 恐怕这院里除了何雨柱，没有谁比聋老太太眼光更毒, 她早就看清楚了秦淮茹是个什么人，所以后来才会极力的撮合何雨柱跟娄晓娥在一起。 “放心吧老太太，我心里面有数着呢！” 何雨柱陪老太太聊完天之后就回去了。 为了吸引棒梗上钩，他也是下足了本钱。 就凭这一份烤乳猪, 别说棒梗了，连他自己都馋。 连续两天，他下足了饵料，肯定能让那个小贼放松警惕。 …… 第二天一大早上，五点钟，天还蒙蒙亮，马华就带着李勇来到了何雨柱家这边。 何雨柱起了个大早，过来把四合院的院门给打开，让他们俩进了自己的屋子。 路上正好撞见早起扫大街的许大茂。 许大茂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哥几个，你们这是……” “许大茂，你扫你的地去吧！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记住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何雨柱严厉的警告道。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赶紧认怂：“您放心，只要跟我没关系，我什么也不知道！” 何雨柱呵呵一笑，“没事，很快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不是最喜欢看热闹吗？这一回让你看个够！” 说完, 他就带着马华和李勇回自己房间去了。 许大茂看着他们仨人, 眼睛里面充满了好奇。 一想到何雨柱这么些年都没谈对象，又叫了俩男人回屋, 不禁打了个哆嗦。 “嘶，看什么热闹？莫非这何雨柱要玩断袖之癖？太勇了吧！” 腹诽了两句之后，他就拿起扫帚，出门扫大街去了。 过了几个小时之后，旭日东升，家家户户都起来，该吃饭的吃饭，该去上班的上班。 何雨柱没有任何异样，像往常似的穿着自己的皮夹克，推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而贾家，棒梗则是从吃过饭就一直坐在床上，透过窗帘盯着何雨柱家里面瞧。 这两天，自从吃了何雨柱家里面的剩饭剩菜，又吃过点心、糖果之后，他的嘴已经彻底被养刁了。 哪怕是他妈做的饭菜，他都没有任何的胃口。 现在每天最大的期待，就是等着何雨柱赶紧上班离开，然后跑到他家里面去偷东西吃。 棒梗不算是完全没有脑子。 他也想过，何雨柱可能不会那么简单的放任他去偷东西。 但是毕竟他的年龄在这里摆着，对于美食的向往，和报复何雨柱的快感让他无法遏制自己。 因此，等确定了何雨柱离开之后，他便走出了家门。 今天的天气不错，大太阳天，前几日下的那场大雪尚未完全融化，屋檐墙角还可以看到皑皑白雪。 棒梗看了看左右，目光在何雨柱家那扇窗户上停留了几秒钟。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心突突直跳，感觉有些不对劲。 谷蠂 想了想之后，他先是跑到门外，左右张望了一番。 门口的路上没有看到何雨柱的身影，棒梗估摸着，何雨柱还得去食堂上班，不可能再回来了，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到了中院。 等到周围无人，他手脚麻利的用之前的方法爬进了何雨柱的家里。 熟练的从橱柜里面拿出尚有余温的饭菜放到桌子上，然后跑到何雨柱的床头。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好几样水果。 这时候，他看到床头伤有一个信封，不禁有些好奇里面装的都是啥。 下意识的，他就伸手过去把信封拿来看了一眼。 结果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激动的眼睛立刻瞪得老大！ 里面竟然有五十多块钱！ 这对于一个他这么大的孩子来说，可是一笔了不得的巨款！ 棒梗高兴坏了，赶紧把信封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呵斥：“你在干什么呢！！”、 棒梗被这一生呵斥吓得脸都白了，刚想转身逃跑，可是爬窗户哪有那么快？ 早就藏在屋子里面的马华和李勇一拥而上，一个人按住他一条胳膊，反拧过来将他按在了床上。 “小小年纪就做贼！走，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马华和李勇早就被何雨柱交代过了，今天他们来这里就是抓贼的。 现在逮住了棒梗，当然不会放过他。 棒梗被反拧胳膊按在床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却还在那里大喊道：“你们放开我！这是傻柱家的东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马华和利用对视了一眼，怒极反笑。 “这个小蟊贼竟然还有胆子问我们？” “小小年纪不学好，以后长大了还不得杀人放火啊？一定的送到派出所去！” 马华也不客气，上来直接就给了棒梗屁股一脚：“早就看你这个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了！抬眼看看我是谁？” 棒梗经常到食堂偷东西，马华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 如果不是因为何雨柱以前护着他，马华早就想狠狠揍他一顿了！ 棒梗痛呼了一声，转头这才认出来马华。 他嚷道：“你是马华？你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奶奶不会放过你的！” 棒梗其实心里面已经慌了，听到要送他去派出所，更是吓得裤子里面都尿了几滴。 他拼命的挣扎，说什么都不愿意去派出所。 但是一个小白眼狼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挣脱两个成年人。 马华对李勇说道：“你在这里看着他，不管谁来都别问！我去喊师傅回来。” 李勇点了点头，“你就放心吧！今天见不到何股长，谁来了我都不会放人！” 门已经被锁上了，李勇顺着窗户爬了出去。 而此时棒梗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已经引来了这院里一些人的注意。 男人们虽然都出去上班了，但是女人们基本上还留在家里面做家务。 棒梗的喊叫，先是把贾张氏给引了过来。 旁边住着的一大妈也围着个围裙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马华刚刚好从窗户里面跳出来。 一大妈是认识马华的，因为马华也不是头一回来四合院了，许多人知道他是何雨柱的徒弟。 “马华，你怎么从你师傅屋子跑出来了？” 马华见到一大妈，知道她是八级钳工易中海的家属，便笑着说道：“我是我师傅喊过来抓贼的，大妈您等着瞧吧，有好戏看！” “什么？抓贼？” 一大妈满脸惊讶，院子里面如果出了贼，那可是大事！ 马华不等一大妈再说别的，就朝着院子外面跑了过去。何雨柱没有走远，就在公共厕所附近等着他的消息。 按照约定，只要抓住了偷东西的贼，马华就过去喊他过来。 而贾张氏听到孙子的声音跑过来以后，又看到马华跳窗跑出来，心里面明白事情一定是露馅了。 她赶忙跑到门口喊道：“棒梗，棒梗你没事吧？” 屋子里棒梗听到贾张氏的声音，立刻高声喊道：“奶奶，救我！快救救我啊！” 李勇一只手就制服了他，听到棒梗还有胆子喊救命，显然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又给了棒梗屁股一脚。 “嘿，你这个小贼，偷东西还敢喊救命！待会送你去派出所，看你还喊不喊了！” 棒梗吓得脸色惨白，“我不要去派出所，你这个坏蛋快放开我，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屋子外面，贾张氏听到棒梗的求救也是着急了起来，拼命拍门喊道：“里面的人是不是傻柱？你快把我孙子放了！你想干什么？不放人的话我报警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扭送局子 院子里的动静越闹越大，不光是中院这边，前后院的人也听到了动静跑过来。 也不全都是看热闹的，大家同住一个院，有些时候遇到麻烦真的会出手帮忙。 大家伙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看到贾张氏在拍何雨柱家的门，而何雨柱家里面传来棒梗的喊叫。 “棒梗怎么在傻柱的屋里？” “不晓得，难道是傻柱给他关起来的？” “不可能, 我亲眼瞧见傻柱走了以后，他还跑到大门外去呢！”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棒梗是去偷东西的？” 一个大妈撇着嘴说道：“毕竟又不是第一次了！咱们院谁不知道，棒梗喜欢去偷傻柱家的东西！” “啊？哎哟喂，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过现在可不比以前了，以前他们两家关系好，傻柱也不计较。可现在两家的关系都闹得这么僵了，他还敢跑过去偷, 这就有点不对了！” 李勇就在屋子里面，无论外面的贾张氏怎么拍门折腾他都不开门。 而此时，何雨柱就在巷口拐角处的公共厕所外面，靠着电线杆子待着。 按照他的估计，棒梗等他离开之后不久就得动手，毕竟昨天晚上那烤乳猪他可是花足了功夫，这个小蟊贼不可能禁受得住如此的诱惑。 果然，还不到二十分钟，马华就从四合院跑了出来，“哼哧哼哧”的来到他跟前。 “师傅，那小贼抓住了！” “是棒梗吗？” 何雨柱直接就问。 马华点了点头，“就是那小子！” 何雨柱二话不说，直接往回走，“走，送他去派出所！” 他可不是闹着玩的, 都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又是去找雷超又是安排马华跟李勇过来埋伏, 他要的就是一次性给棒梗一个深刻的教训！ 要不然的话，放过他一回, 就那个狗改不了吃屎的棒梗之后只会越来越嚣张！ 马华听到何雨柱要送棒梗去派出所，好奇的问道：“棒梗年纪那么小，派出所管这件事情吗？” “当然管了！虽然不会给他抓起来关进监狱，但是你别忘了还有少管所呢！” 何雨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只要是熊孩子进了那个地方，保管能给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这个年月可不比半个世纪以后，没有那么多讲究。雷电法王杨教授那种人还是不少的。 何雨柱迈步和马华一起回到了院子里，此时中院这边已经围满了老娘们。 贾张氏拼了命的拍他们家的门，大喊着：“屋里面的人给我放了棒梗！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人群当中走了过去。 大家看到何雨柱过来了，都是满脸看好戏的模样，迅速的让开一条路。 “本主回来了，这一回可是有好戏看了！” “傻柱在这里，那屋子里面的人是谁啊？” “不用说，肯定是傻柱喊来的人。八成就是下的套，让棒梗往里面钻呢！” “哎哟喂，早就说了不要得罪傻柱。这一回被人家抓了个正着，棒梗是完蛋咯！”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啊, 谁让他手脚不干净, 竟然跑到人家里偷东西！想想都让人害怕！” 邻居们议论纷纷，对于棒梗的这种行为非常的不齿。 以前棒梗偷何雨柱家里的东西, 那是因为何雨柱自己纵容，天天出门连门都懒得关。 可现在性质完全变了，何雨柱关了门，棒梗是偷偷跑进去的。这就是盗窃！ 今天棒梗敢跑到何雨柱家里偷东西，保不齐明天别人家就得遭殃。 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行为！ 贾张氏一见到何雨柱，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就跑过来对他说道：“傻柱，你快把我们家棒梗给放出来！”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哟呵，我屋子里那贼是你们家棒梗啊？” 贾张氏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我们家棒梗才不是小偷呢！” “不是小偷那他为什么在我的屋子里？” “这……这……” 贾张氏一时间也想不到好的理由了。 人家大门紧闭，你怎么跑到人家屋子里去的？又跑进去干什么？ “他可能是玩捉迷藏呢，不小心进了你屋。” 贾张氏想出了这么个理由。 谷滙 “捉迷藏？呵呵，好啊，让我们看看他是不是在捉迷藏！” 何雨柱上前一步，直接拿钥匙把门给打开了。 贾张氏想要挤进去，先把棒梗给护住。 可是何雨柱一伸手就拦住了她的路，“谁让你进来的！” “你……” 贾张氏正要撒泼，马华就走了过来把她给拦住。 何雨柱进了屋子，就见到被李勇控制住的棒梗。 棒梗看到何雨柱过来了，脸色骤变，但是那小眼睛里依旧充斥着怨毒的目光。 何雨柱走过来看了看被翻的很乱的柜子，吃过几口的饭菜，又走到床头看了一眼。 没有发现自己放在那里的信封，他心里面就有数了。 “好啊棒梗！你竟然敢跑到我们家里来偷东西，现在人赃并获，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棒梗拼命挣扎道：“放开我，傻柱！” 何雨柱懒得跟他多说废话，直接对李勇说道：“走吧，我们去派出所！” 棒梗听到真要去派出所，这才感觉到害怕了，他急忙冲着外面的贾张氏喊道：“奶奶，救我啊！我不要去派出所！” 虽然他年纪小，但也听说过偷东西的人被送到派出所，然后关进冰冷的小黑屋里。 他害怕极了，膀胱不受控制尿了一裤子，棉裤都湿了。 贾张氏也是脸色大变，冲着何雨柱就喊：“傻柱，你可千万不要乱来啊！都是邻居，小孩子犯点错你不要这么较真啊！” 人赃并获，贾张氏知道耍赖也没用了，只能开口哀求何雨柱。 她还对旁边看热闹的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求情。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你们帮我说句话啊！棒梗他还小，要是进了监狱，这一辈子就完了啊！” 三大妈说道：“老嫂子，棒梗的胆子也太大了。咱们院那么多年，哪有敢跑人家里偷东西的？” 二大妈自从二大妈被撸下来之后，为人也低调了许多，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人家柱子占着理，是你们家棒梗不对。我没法说！” 周围的邻居眼瞅着棒梗人赃并获了，谁都不愿意这个时候帮他说话。 毕竟做贼的孩子，人人都讨厌！ 只有一大妈，看着棒梗年纪小，听说何雨柱要送他去派出所有些心软。 她走过来劝何雨柱道：“柱子，棒梗偷东西是他不对，但是咱们院里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闹到派出所去。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再说了，他年纪那么小，而且你这边也没有多大损失。就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吧！回头等下了班，院里的男人们回来了，咱们再一起开会讨论怎么处置他。” 贾张氏连连点头，“对对对，咱们院里的事情不要闹到外面去！” 何雨柱听罢，却不屑的笑出了声。 “一大妈，我知道您心软。但是这件事情怎么回事你压根就不知道！” 他伸手一指棒梗，说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两天前，我们家就被偷过了一次，昨天是第二次。今天，这是第三次了！” “你知道他干了什么缺德事吗？在我家里面翻箱倒柜，衣服鞋子乱扔，橱柜里的剩菜剩饭糟蹋了一遍，而且吃不完的东西咬一口扔到地上！” “我买的大白兔奶糖和稻香村的点心、反季节的水果，自己都舍不得吃，那是用来招待街道办的工作人员的。全被他给偷走了！您知道那些东西得多少钱吗？加起来，我损失了好几十块钱！您说说这件事情还小吗？” 一大妈一听这话，顿时语塞，随后就是一脸的尴尬。 早知道棒梗是这么个情况，她绝对不会站出来充好人的。 邻居们也是被棒梗做的事情给惊讶到了。 “这棒梗怎么那么坏啊？” “就是，如果只是肚子饿偷吃的也就算了。人家什么好东西他都拿，吃不完还给扔掉，这是报复啊！” “听着还是连续偷了三天，就算是做贼的也不能逮着一个人这么欺负！” 一大妈讪讪的退到一边，不再言语，这件事情她已经不想管了。 而且她也知道，何雨柱跟她解释的意思，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他占着理，不是故意不给孩子机会。 而是棒梗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凭她的面子，何雨柱未必能听进她说的一个字。 何雨柱看着大家说道：“所以今天我特地喊了两个兄弟过来，就是下了个套等着他来钻！现在人赃并获，我一定得让这个小贼付出代价！” 何雨柱说着，一把拽着棒梗的领子，呵斥道：“走，上派出所去！” 邻居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没有一个人过来管的，全都让开路来。 贾张氏看到何雨柱铁了心要带棒梗去派出所，又跑过来爹娘、老天爷的喊起来，甚至扯着何雨柱的大腿不让他走。 但是旁边的马华跟李勇直接就把这个老婆娘架到一边去。 何雨柱就这么拽着一脸惨白的棒梗，出了四合院朝派出所去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痛斥贾张氏 见到何雨柱真的要拉着棒梗去派出所，贾张氏可是吓坏了。 六神无主的她一拍大腿就哭了起来：“哎哟喂，我的棒梗啊！该死的傻柱你下套让我孙子钻，谁能来给我们做主啊！” 一大妈听到贾张氏又在那里哭丧，顿时皱起眉头说道：“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还不快去叫人来！” 眼下的这局面，她们都是一群老娘们在家里，压根没有办法处理。 除非是把家里面的老爷们叫回来, 兴许还能够跟何雨柱谈谈。 贾张氏听到一大妈的提醒，这才想起来：“对，得把棒梗他妈还有几位大爷叫过来才行！” 院子里面一片折腾，不少人都跟着何雨柱看热闹去了。 贾张氏不放心孙子，只好求一大妈和三大爷去轧钢厂与小学，把两位大爷给喊回来。 至于二大爷, 如今已经没有了什么地位，就不喊他回来了。 另外一大妈也多了个小心，又让前院的李婶跑一趟街道办，希望街道办的王主任能过来看一眼。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都是女人，心肠软，说不定也能帮忙说和一下。 就这样大家匆匆忙忙的安排了人，然后各忙各的去了。 何雨柱带着马华跟李勇，扯着棒梗就往派出所去。 马华和利用把家里面被棒梗偷的那些东西都给拿上了，作为证据来使用。 贾张氏一路小跑追了上来，不停的跟何雨柱求情。 “傻柱，傻柱！看在咱们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你就放了棒梗这一回吧！” 何雨柱冷冷的瞥了贾张氏一眼，冷笑道：“先别着急，咱们去过了派出所再谈也不着急嘛！总得有个公断的地方，免得是非论不清楚！” 贾家一家子都是不讲道理的，何雨柱才不打算跟他们私下了了。 这件事情就必须得闹到派出所去，让棒梗这小兔崽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而且他从自己家里面偷的那些东西, 必须加倍的赔偿回来！ 想要占他的便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棒梗已经吓得小脸惨白，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哭着对他奶奶求救：“奶奶，你快救救我！我不要去派出所！” 周围不少街坊邻居看到这一幕，都是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结果跟后面四合院的人一打听，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纷纷对棒梗和贾张氏指指点点。 贾张氏和棒梗都不敢抬头，感觉今天人算是丢尽了！ 棒梗心中无比的后悔，自己就不应该这么大意，应该过段时间再去偷。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给何雨柱抓住自己的机会。 他心中害怕之余，又对何雨柱无比的憎恨！ 以前我偷你们家东西的时候你不是都挺开心的吗？凭什么这一回要抓我？ 贾张氏被路上的街坊邻居指指点点，面子上挂不住了，要不是他亲孙子，她真的不想跟着一块儿过去。 “傻柱，你放过他这一回吧！你想要什么条件，咱们可以慢慢商量！要是闹到派出所，事情就没办法挽回了啊！你也不想咱们两家今后做仇人吧？” 贾张氏咬着牙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冷笑不已，“怎么？威胁我？我告诉你贾张氏，就算是做仇人，那也是你们家先开始的！老子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对了, 想跟我私了对不对？那也成啊！” 他朝着贾张氏伸出五根手指：“你给我拿五十块钱来, 我立马把他给放了！” 贾张氏吓得声音都变了：“五十块钱！你怎么不去抢啊？” “拿不出钱来, 那就别废话了！”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 继续拖着棒梗往前，而且还加快了脚步。 派出所就在街道尽头，离四合院不到二里地，很快他们就到了。 棒梗看到了派出所的招牌，白色的牌子黑色的大字，冰冷的感觉让他瞬间两腿一软。 “我不要去派出所，我不要去，让我走！” 棒梗直接瘫倒在地上，死活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啊！晚了！” 何雨柱拎起他的后脖领子，半拎半拖把他直接拽进了派出所的大门里面。 此时派出所里面，两名片警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喝茶。 一个正是何雨柱日后的便宜妹夫雷超，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干警，是这一片儿有名的张队长。 两个人看到何雨柱拖着一个九、十岁的小屁孩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大堆看热闹的老娘们。 雷超赶紧站起来，笑道：“柱子哥，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张队长看了雷超一眼，雷超摸了摸后脑勺，赶紧说道：“这是咱们轧钢厂的食堂股长何雨柱何师傅！” 谷挬 说着，又凑到他跟前小声说了一句：“雨水她哥哥！” 张队长眉毛一挑，颇有些好笑的看了看他，“你小子！” 张队长端着茶杯，看着何雨柱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啊？” 何雨柱指着已经抖成筛子的棒梗说道：“张队长，我们家这两天招贼了！丢了不少东西。前天晚上我还过来找雷警官做过笔录呢！今天这不就抓了个人赃并获嘛，给您送过来了！” 马华与李勇把棒梗偷的那些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雷超也对张队长说道：“前天晚上何师傅确实来做了笔录，说家里边失窃了。” 张队长点了点头。 贾张氏这时候跑了进来，一见到穿着制服的张队长就赶忙说道：“警察同志，这都是误会啊！小孩子闹着玩，不是什么大事。您千万不要听他胡说啊！” 张队长淡淡的说道：“大婶，请放心。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会查清楚的！” 张队长干了二十多年了，什么样的案子没有见过？ 这种小孩子偷东西的案子处理的更不是一回两回。 他淡定的坐了下来，开始对何雨柱与棒梗问话。 何雨柱非常的从容淡定，一五一十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张队长。 “我们家丢失的东西我大致算了一下，吃的喝的都被偷了，价钱不太好算。但是我那三斤大白兔奶糖、三斤稻香村的点心还有五斤反季节水果，加起来就得二十多块！” “都是一些吃的吗？” 张队长脸上的表情比较放松。 小孩子偷东西吃是很普遍的现象，往往闹到了派出所也就是一个批评教育。不过这一次金额稍微大一些，通常是让父母赔偿就完了。 因为年纪太小，而且都是邻居，一般不会闹得太大。 何雨柱摇了摇头，“不光是那些！我家里还放了五十块钱，也找不见了！” 此话一出，张队长的眉毛顿时一拧！ 如果偷了钱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而且还是五十块钱，这么大一笔金额足够立案处理了！ 贾张氏在旁边立刻嚷道：“你胡说八道！我们家棒梗是个好孩子，最多偷吃一点东西。绝对不会偷你们家的钱的！再说了，你舍得把那么多钱放在家里？” 张队长好奇的看向贾张氏，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会把钱放在家里？” 贾张氏一脸坦然的说道：“以前棒梗总是去他们家拿点吃的，他不敢把钱放在家里，都是带在身上。” 张队长听到这句话，呵呵冷笑了两声。 “这么说来，你们家这孩子还是个惯犯了？” 他看着棒梗，眼神也变得锐利了起来。 作为一名老警察，最讨厌的就是惯犯！ 而且他见过太多小偷小摸的罪犯，大部分小偷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棒梗这么小就成了惯犯，以后长大了也极有可能是个违法犯罪的人！ 贾张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辩解：“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之前都是他傻柱自愿的！” 张队长越听越不高兴。 怎么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婆娘？ 何雨柱自愿让你孙子偷东西？那他不是个傻子了？ 张队长转头看向何雨柱，问道：“你的钱是什么时候丢的？” “就在今天上午。我走之前放在家里的，结果刚刚回来发现棒梗偷我们家东西，我特地找了一遍。没有找到。” 何雨柱伸手一指棒梗：“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钱现在还在他的身上！” 张队长好奇的问道：“你既然知道钱就在他的身上，为什么不自己把钱给找出来？” 何雨柱笑着说道：“搜身是犯法的，咱们懂法律，自然不会知法犯法！” 张队长听到何雨柱的说法，不禁暗暗点头。 想不到眼前这位大厨竟然还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 而实际上，何雨柱之所以不亲自把钱搜出来，只是因为想要让棒梗在派出所被公开处刑罢了。 张队长这时候看向抖成一团的棒梗。 别看棒梗平日里在四合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进了派出所以后，那点子骨气全都没了。裤子都湿了一大片！ 尤其是在张队长这样的罪犯天敌面前，人家只是一个锐利的眼神，就吓破了他的胆！ “棒梗，你现在如果老实交代，把赃物拿出来的话，我还可以算你配合我们工作。” 张队长只是一句话，就让棒梗瞬间破了防。 他大哭着从棉袄里面把那个信封拿了出来，“警察叔叔，我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就是好奇拿着玩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吓坏秦淮茹 棒梗拿出来那五十块钱的时候还想狡辩。 但是张队长是什么人物？多年来破获了无数案件，什么罪犯在他眼里就跟透明的似的，一眼就能看穿你肚子里那点小九九。 棒梗那点小心机，压根没被人家放在眼里。 张队长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信封打开，然后掏出了那五十块钱，当众数了数。 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成了土色，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孙子是犯了大事了！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现实, 竟然倒了下去。 后面的邻居们赶紧把她扶住，但是大家看到那五十块钱，眼神里面都是对她和棒梗的嫌弃。 人赃并获，这一回棒梗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了。 而且棒梗偷的钱金额巨大，如果何雨柱咬死了触发，棒梗肯定会被送进少管所去劳教！ 那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听说过的都知道, 一日三餐见不到油水，而且那里面的孩子都是犯过错误的。 只要被送进去，挨打那都是轻的！ 张队长抬头瞥了一眼昏过去的贾张氏，对周围的邻居们说道：“先把人送医院去吧！孩子他爸妈呢？通知他们来一趟！” 一个邻居说道：“他妈在轧钢厂上班，已经让人过去喊了！” 张队长点了点头，对何雨柱说道：“这件事情必须得同孩子家大人商量商量。孩子毕竟小，不可能关进去。但是由于偷窃行为非常严重，如果你坚持处罚，之后将会把他送到少管所进行劳教管理。” “当然了，这得看你跟他的家长能不能达成一致意见。” 何雨柱点了点头，“是是是，这个我明白！他家长马上就过来了，我就在这儿等着他们来！” 何雨柱当然得等秦淮茹过来。 毕竟自己损失了好几十块钱，不可能不让他们赔。 …… 此时另一边，一大妈和三大妈都去喊人了。 一大妈一路小跑, 气喘吁吁的来到了轧钢厂。 一大爷是厂子里的八级钳工，也是劳动模范，所以厂子里的人都认识他，自然不少人也是认得一大妈的。 看门的王大爷给一大妈开了门, 一大妈就跑到了第一车间。 此时，一大爷正在车间里面带着秦淮茹一起干活。 秦淮茹没有什么文化，学东西也慢，平日里都是一大爷帮忙指点，这才让她能够跟得上进度。 一大妈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大爷在指点着她干活。 钳工这玩意是细致活，往往一个地方出现了一点偏差，整个零件都会报废掉。 所以许多地方，一大爷都得手把手的去教。 所以一大妈看到的场面，稍微有一些亲密。 她心里面有一点不高兴，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门口的工人见到一大妈，便高声喊道：“易师傅，易大妈找你！” 一大爷和秦淮茹听到这声喊赶紧望了过去。 一大爷背起双手，好奇的说道：“她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难不成是院子里出什么事了？” 一大妈走了过来，秦淮茹赶忙笑着打招呼：“一大妈，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一大妈看了看秦淮茹，说道：“当然有事了！而且还是你们家的事呢！” 秦淮茹脸色顿时一变，能让一大妈亲自过来找她的事情肯定不会小！ 她急忙问道：“一大妈，我们家发生什么事了？” 一大妈说道：“棒梗去柱子家里面偷东西，结果被柱子抓了个正着！现在已经送去派出所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秦淮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送去派出所意味着什么, 她不可能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不行, 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昨天晚上她就怀疑棒梗去何雨柱家里偷了东西，还劝棒梗不要再偷了。 谁知道他根本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这下子果然出事了！ 一大爷听说棒梗被送到派出所，眉头顿时一皱。 “棒梗被送到派出所了？怎么会出这档子事！这孩子，干什么也不能偷东西啊！” “还有柱子也是，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要闹到派出所嘛！这下子可就难办了！” 谷嬊 秦淮茹六神无主，她知道现在何雨柱对他们家不待见，就算是自己过去也未必有作用。 这时候她看到旁边的一大爷，赶紧伸手拽住一大爷的胳膊，苦苦哀求道：“一大爷，这件事情您一定得帮帮棒梗啊！棒梗他还这么小，要是被送进监狱里，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无论哪个年代，只要你进去过监狱，就等于是一辈子身上都有污点。 将来找工作、找对象，包括后代的政审都会是大问题。 更别说在这个时候，本身正儿八经的工作都是靠分配和介绍，要是身上有污点的话，将来就算是让棒梗顶替秦淮茹的轧钢厂工作都不行！ 秦淮茹一时着急，只能够死死抓住一大爷的胳膊，现在她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了。 她却忘记了一大妈就在旁边，做出这个动作，就有些让一大妈不是很高兴了。 一大爷偏偏还义正言辞的对她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管的！无论如何，不能让棒梗进去！要不然的话，这孩子一辈子就完了啊！” 一大妈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冷淡的说道：“放心吧，他这个年纪进不去。最多也就是进少管所劳教一下！” 秦淮茹赶忙说道：“那也不成啊？少管所里面都是些什么孩子，万一进去了，他还不被那些坏孩子欺负死？” 一大妈微微摇了摇头，心说：你就以为你们家棒梗是个什么好孩子么？好孩子会翻窗户到别人家里偷东西？ 一大爷急急忙忙的说道：“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他去找车间主任说明了情况，车间主任也很给他这位八级钳工面子，就准了他和秦淮茹半天假。 三个人连忙离开轧钢厂，朝着派出所赶去。 而此时派出所这里，棒梗被关进了里屋，虽然看他年纪小没有上手铐，却也怕他跑了。 贾张氏晕倒之后，邻居们七手八脚的给她掐人中又按摩了一会儿，也缓过劲来。 她坐在派出所门口的院子里，拍着腿叫起了撞天屈。 “傻柱你好狠心啊！我们家棒梗还是个孩子，你故意下套让他往里面钻！” 这个时候，街道办的王春霞主任和科员徐敏接到消息也过来了。 一来她们就看到了贾张氏那副模样，顿时皱起了眉头。 “贾张氏，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这可是派出所门口，不要瞎胡闹！” 王主任批评道。 贾张氏见到是街道办的张主任过来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对她哀求道：“王主任，你可得救救我们家棒梗！他那么小，不能进去啊！” 王主任说道：“我们要先去了解一下情况。你放心，如果你们家棒梗没出错，警察同志不会冤枉他的！” 说着，王主任就跟徐敏走进了派出所。 按理说，这种事情都应该是派出所管，他们街道办不需要插手。 不过贾家的确是情况特殊，孤儿寡母的一家五口，一直都是街道办重点关照的贫困户。 而且棒梗又是个孩子，未成年人犯罪是他们非常关注的情况。 两个人进了屋子，何雨柱与马华、李勇就在里边等着秦淮茹他们过来。 不过何雨柱可没有一点拘谨，还跟张队长和雷超聊起了天。 见到王主任带着徐敏过来了，何雨柱笑着打招呼道：“王主任、徐姐，您二位怎么也过来了？” 王主任见到何雨柱，微笑着点了点头：“是你们院的孙桂芳去街道办找我们的，说是贾家的孩子偷了东西。他们家一直都是咱们街道有名的贫困户，我们也要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雷超赶紧倒了两杯茶，热情的请两位街道办的同志坐下来喝水。 张队长给她们说明了一下情况：“是这样的啊，王主任。棒梗偷何雨柱家里的钱跟东西，作案金额巨大。如今已经是人证物证确凿！只等着他家长过来，然后看看双方的意见，再确定如何处理这件事。” 这个年代办案子依旧是讲究一个法理不外乎人情。 尤其是偷东西，而且还涉及到了孩子，更是如此。 要是何雨柱跟贾家能够达成和解，把这个案子给撤销了，棒梗立马就可以带回去。 王主任一开始听孙桂芳说的只是偷了点吃的，可此时又听张队长说“金额巨大”，顿时脸色严肃了起来。 “他偷了什么东西？” 张队长说道：“糖果点心得好几十块，而且还有五十块钱现钞！” 他拿起手边的信封给王主任看了一眼，“您瞧瞧，刚刚他自己主动交上来的。” 王主任的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这孩子怎么不学好啊！偷吃的还好说，毕竟他家庭困难。但是偷钱就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了！” 何雨柱在旁边也长叹了一口气。 “王主任，我就是这么想的。要是孩子只偷了点吃的，我也不可能跟他一般计较。但是三番两次的，不光吃，吃不完的就扔地上，踩得稀碎。还偷我的钱，这可真就是坏透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赔偿款 王主任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的说道：“棒梗做的事情太恶劣了，照我看必须得送进少管所，对他进行严厉的管教！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何雨柱一拍手：“嘿，您说的可就太对了！对这种孩子就不能心软，要不然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张队长对何雨柱说道：“还是等他们家里当家的人来了, 你们商量商量再说吧！毕竟你损失的也不少，还得讨论赔偿的问题。” “是是是，您说的对。估摸着他们也快来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边一大爷三人紧赶慢赶的来到了派出所，三大爷也被三大妈喊了过来。 不过相比一大爷跟秦淮茹，三大爷则是老神在在的，一点都不操心。 要不是因为他没课, 这件事情他都懒得掺和。 棒梗那个傻小子, 竟然胆子大到去何雨柱家里偷东西？ 就连许大茂跟刘海中这么有心计的人都被他玩的团团转，现在见了他老实的跟孙子似的, 你一个小屁孩去招惹他不是作死吗？ 一大爷带着秦淮茹来到了派出所，先是在外面见到了等在院里的贾张氏和一群邻居们。 里面地方小，人家要办案子，他们只能在外面等着。 贾张氏此时一身都是泥，坐在地上抹着眼泪，低声的哭天喊地。 她不是不想大声喊，只不过在这个地方她不敢瞎胡闹，害怕人家给她撵走了。 秦淮茹跑过来，对贾张氏就喊道：“妈，棒梗呢？” 贾张氏抬头看到秦淮茹，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指着秦淮茹骂道：“你还有脸问！还不都是因为你，棒梗才被送到派出所来的！” 秦淮茹一下子懵了，“妈, 你还讲不讲理啊？这事情怎么能赖我呢？还不是你一直瞒着我让棒梗偷东西，要不然他能被送到这吗？” 贾张氏气的喊道：“要不是你跟傻柱关系没处好，他能这么对棒梗吗？以前棒梗天天去他家偷东西怎么都没事？” 面对无理取闹的贾张氏，秦淮茹眼睛红红的，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 一大爷板着脸说道：“贾张氏, 不要再瞎胡闹了！现在最重要的先把棒梗给带回去！” 贾张氏连忙站起身来，对一大爷哀求道：“一大爷，这一回我们家可就指望你了！你别忘了东旭走的时候是怎么托付你的，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进少管所啊！” 一大爷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的说道：“这件事情我去跟柱子谈谈！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相信他也不会绝情到这种地步。” 这个时候，三大爷和三大妈也到了。 听到一大爷的话，三大爷笑呵呵的说道：“老易，这件事情怕是有些困难咯！毕竟棒梗自己做的不对，他偷人家的东西。” 说着，他看向了秦淮茹和贾张氏：“我听你们三大妈说了，棒梗偷的东西还值不少钱呢！傻柱家里面那些吃的喝的，咱们院谁不知道那都是好东西？你们想要救棒梗，首先得把钱给人家准备好！” 这个时候，院里的孙桂芳添了一嘴：“你们还不知道吧？棒梗还偷了傻柱五十块钱呢！” 秦淮茹听到这个数字，差一点就当场晕了过去。 她一个月才二十多块钱，这五十块钱等于是她两个月的工资啊！ “赔钱？我上哪弄那么多钱赔给他呀？” 贾张氏说道：“那五十块钱棒梗很懂事, 已经上交了。最多就是赔他那点吃的！不过是一些吃食而已，应该没几个钱吧！你们说傻柱多大个人了, 为了点吃的东西跟孩子过不去，也太不像话了吧？” 三大爷看到贾张氏依旧还在无理取闹，冷笑着摇了摇头。 一大爷皱着眉头，虽然他也很讨厌贾张氏的强盗逻辑，不过棒梗他还是要救的。 “走，咱们进去看看！” 他带头往派出所里面走，秦淮茹赶紧跟上。 贾张氏等人见到有人带头了，也跟着走进了派出所的屋子。 一大爷一进屋，就看到何雨柱正在跟王主任和徐敏以及两位片警聊天。 他们聊的非常和气，仿佛不是过来处理案子的，而是过来聊家常的。 秦淮茹进了屋子之后，先是着急的四处寻找棒梗的身影，没有找到棒梗，她便上前两步问何雨柱：“傻柱，棒梗呢？” 傻柱看到他们过来了，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哟呵，你们几位终于来了？棒梗啊，他关在里屋呢！这件事情没处理好，我怕你们暂时是见不着他咯！” 他抱着胳膊，一脸嬉笑的说道。 张队长这时候开口了：“你们谁是棒梗的家长啊？” 秦淮茹说道：“张队长，是我。我们家棒梗他到底怎么了？” 谷毡 “怎么了？他偷了人家的东西，被人家人赃并获，现在证据确凿。” 说着，他的嘴朝何雨柱那边努了努。 “现在就看受害者愿不愿意跟你们和解了，如果何雨柱不同意的话，你们家棒梗就得送进少管所进行改造了！” 何雨柱立刻挺直了腰板，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那意思很明显，现在得看老子的心情了！ 一大爷走过来，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出来一下！咱们好好谈谈这件事。” “好啊，我就等着你们过来呢！” 这里面当然不是谈话的地方，何雨柱站起身来，后面的马华与李勇也跟着，仨人越过一大爷和秦淮茹走到了外面。 何雨柱没有让马华跟李勇离开，毕竟这二人都是关键的证人。 一大爷跟秦淮茹、贾张氏都跟了出来。 “柱子，你说说吧！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一大爷开门见山的就问道。 何雨柱回过头来扫了一眼一大爷和秦淮茹、贾张氏，淡淡一笑：“这件事情啊很简单！我被偷了东西，财产受到了损失。所以我要求贾家赔偿我的损失！” 他伸出了五根手指，淡淡的说道：“五十块钱！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秦淮茹惊讶的喊道：“五十块钱？傻柱，我们家棒梗怎么可能偷那么多东西！” 贾张氏气急败坏的说道：“傻柱，你这可就是趁火打劫了！不就是偷吃了你们家点东西吗？哪能值那么多钱！” 何雨柱眉头一皱，“你们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那好几斤大白兔奶糖还有稻香村的糕点可不便宜！” 贾张氏说道：“你们家奶糖是金子做的还是糕点是金子做的？最多几块钱的东西，你可别狮子大开口！” 何雨柱叹了口气，“这都是王府井买的，你们嫌贵我还嫌贵呢。你们看看咱们院，哪有人家买这么贵的吃食啊？” 一大爷皱着眉头，他知道何雨柱就是诚心的想要收拾棒梗和贾家的人。 于是他开口说道：“柱子，不管怎么说都是邻居。棒梗还小，犯了点错误我们是该教训。但是你也不要这么不留情面。贾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的，确实困难，哪有那么多钱赔给你？”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 “赔不起是吗？那就算了吧！咱们也别在这里多说废话，我直接跟张队长说，让他把棒梗送到少管所去。让里面的人好好教育教育他！” 说着，何雨柱就打算进去找张队长。 秦淮茹慌了。 她赶紧张开双手挡在何雨柱面前。 “傻柱，就算是我求你了行吗？你发发慈悲吧，放过我们家棒梗这一回！我当牛做马也报答你的恩情！” 秦淮茹哭的梨花带雨，那模样是我见犹怜，谁看了谁都心疼。 偏偏何雨柱不心疼。 “让我发慈悲可以，拿钱来！” 何雨柱朝她伸出右手，一点都不留情面。 贾张氏哭喊了起来：“哎哟喂，我们家哪有钱啊！你也太狠心了，竟然管我们家这孤儿寡母的要钱。你还不如要了我老婆子的命呢！” 一大爷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要赔偿我能够理解。但是五十块是不是也太多了？你也知道，贾家的经济条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啊？”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说道：“别说五十块钱了，我们家每个月就指着我那点工资，压根存不下钱来。就是让我拿十块钱我都拿不出来啊！” 何雨柱却异常平静的看着他们。 “五十块钱，你们都觉得多了对吗？” 周围的邻居们看了看彼此，也是议论了起来。 “贾家这条件，一次性拿五十块钱根本不太可能啊！” “就是，他们家现在能吃饱饭，还都是街坊邻居们帮衬呢！” “傻柱要的的确是太多了。” 何雨柱呵呵笑了起来。 “五十块钱你们觉得多？我却觉得一点都不多，而且我已经足够仁慈了！” 他指着秦淮茹和贾张氏，“你们别忘了，这么些年，你们家棒梗从我这儿偷了多少东西？不说这一回的点心，往常我家里面只有要一点好吃的，哪怕是二两猪肉他都能给我偷走！你们算一算这一笔账，五十块钱多吗？” “而且我告诉你们，这笔钱就是惩罚你们管教不好孩子！你们赔不起没关系，送他进少管所我更乐意看到！你们不是管不了吗？里面有的是人替你们教育他！” 第一百五十九章 秦寡妇上门 何雨柱今天摆明了态度，就是要让贾家大出血。 他是在乎钱吗？还真不是，那么点东西，对如今的他来说也就是毛毛雨。 但是棒梗这个小白眼狼他必须得治！要不然指不定以后他能做出多大伤天害理的事来！ 他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傻柱，傻傻呼呼的，被人家当傻子看待还满心欢喜。 秦淮茹被何雨柱反驳的脸色发白，“那……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你也用不着一直跟个孩子过不去吧？” “过去的事情就那么算了？你自己说的倒是轻巧，合着以前被偷的不是你们家！” 一大爷劝说道：“傻柱，千错万错都是棒梗的错。但是他不是还小吗？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这样吧，棒梗偷吃你们家的糖果、点心，十块钱应该够了吧？让贾家赔给你，你也给孩子一个机会吧！” 一大爷本意是过来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影响了四合院表面上的一团和气。 但是这句话一出口，何雨柱冷笑着摇了摇头, 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就连秦淮茹也是一脸为难，“一大爷，我手里面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啊！” 贾张氏更是哭喊道：“我们家连吃口饱饭都困难，哪还有钱给他？又不是谁家都像他似的，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的。他哪来的那么多钱？说不定就是从轧钢厂偷来的！” 贾张氏这一句话可是惹恼了不少人。 不光何雨柱冷笑不已，连一大爷和一大妈等邻居也生气了。 “贾张氏，你少说两句吧！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何雨柱指着贾张氏和秦淮茹说道：“一大爷，你自己也看到了吧？你想当这个和事佬，但是有些人不给这个面子啊！我看你啊，最好还是不要管了。就让棒梗进去好好待个几年，说不定就老实了！” 秦淮茹哭道：“绝对不行，棒梗要是进去了, 受人欺负可怎么办？里面都不是什么好孩子！” 何雨柱马上怼了回去：“你们家棒梗也不是什么好玩意，还有脸说人家呢？” 这个时候，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和徐敏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秦淮茹见何雨柱油盐不进，又跑过去哭着请求王主任帮她说说情。 “王主任，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是咱们这边最困难的了。现在傻柱要我们赔五十块钱，就算是砸断了我的骨头也挤不出来那么多钱啊！” 王主任是妇女，心肠也软，秦淮茹打算在她面前装可怜，博取她的同情。 毕竟一大爷的面子何雨柱可以不给，但是王主任那是正儿八经的街道话事人，她的面子何雨柱总不可能不给吧？ 但是没想到，王主任听完了她的这番话之后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秦淮茹，你们家和小何的事情，在你没来之前小何已经都跟我说过了。” “说实话，我的确是挺同情你们家的。你一个寡妇，照顾婆婆和三个孩子不容易。但是这些都并不是棒梗违法的理由！” “过去这些年小何一直帮衬着你们家，才让你们家能够度过最困难的日子。这件事情咱们街道办事处是知道的！” “可是结果呢？棒梗竟然就是这么对待他的恩人的，偷人家的东西，而且还搞破坏！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恩人都能这么对待，你还能指望他好好对待这个社会吗？” “所以说啊，这一次我帮不了你们。棒梗的思想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你这个做母亲的也有重大的责任，这是你教育不当所导致的！” “我看啊，就应该让棒梗去少管所里面, 让里面的老师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原来王主任来之后，何雨柱就猜到有人会利用王主任做文章，所以提前跟她把情况说了个清楚。 本来王主任现在每周都要带人去他那里看电视，何雨柱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她对何雨柱就有好感。 再经过何雨柱这么一说明，她就更不可能帮秦淮茹说话了。 王主任的这一番话不可谓不严厉，作为街道办的一把手，她开口就等于是给这件事情定了一个基调。 即便是一大爷还想要帮棒梗求情都没办法再开口了。 秦淮茹只好发挥他女人的优势，捂着脸痛哭道：“王主任，对，是我不会教儿子，才会让棒梗染上了这毛病。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错！要惩罚的话就惩罚我好不好？别让我儿子进少管所。” 王主任摇了摇头：“话我已经说到这里了，该怎么解决你们两家自己商量着办吧！” 邻里纠纷，街道办也最多只是帮忙调解，最后怎么搞还是得看人家自己的协商。 她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是站在何雨柱这边的。 说完之后，王主任就带着徐敏离开了。 何雨柱也不多说什么，瞥了秦淮茹和贾张氏一眼，“现在你们就好好想吧！我回去了。反正我不进去把案子给撤了，明天棒梗就会被送到少管所里面去！” 说完，他就身边的马华和李勇道：“华子、李勇，走吧！今天中午到我请客，咱们下馆子吃去！” 马华和李勇答应了一声，就跟何雨柱一起离开了。 秦淮茹哭的伤心，邻居们却不能继续在这里跟她耗着，大家看完了事情的经过，只好过来随便安慰了她两句。 “到底还是棒梗做得不对，还是赶紧回去筹钱吧！孩子要是真的进了少管所，那就完了。” 谷仔 “不管怎么说，得先把孩子捞出来。他那么大点孩子，又大冷天的，熬不过派出所的晚上啊。” “好歹先给他送两床被子过来啊！” 秦淮茹只感觉心中一片悲凉。 曾几何时，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她好歹还有个人可以依靠，那就是傻柱。 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傻柱都可以帮她扛了。 可现在，那个傻柱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对她如陌生人般的何雨柱。 懊恼充斥了她的内心，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对傻柱那么冷漠，今天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一大爷走过来，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淮茹啊，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回家拿钱去吧！不能让孩子在派出所过夜。” 他说着，伸手从口袋里面取出十块钱来，递给了她：“这十块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拿去吧！” 秦淮茹红着眼睛接过了一大爷的十块钱，“一大爷，谢谢你。等我缓过去这一阵了，一定尽快还给你！” 但是这一幕落在一大妈和贾张氏的眼睛里，却让两个人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对劲。 “我先去看看棒梗吧，他现在一定是吓坏了。哎！”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派出所。 何雨柱那边，他带着李勇和马华去了老酒馆吃了顿饭，一口气就花了十几块钱，一点都不带心疼的。 下午李勇和马华回去轧钢厂上班了，何雨柱却优哉游哉的回家睡觉去。 他现在就等着贾家人给他送钱过来。 果然，下午的时候，秦淮茹找到了他们家来。 何雨柱正躺在床上听相声，房门没锁，秦淮茹轻车熟路的就推门走了进来。 一进门，她就反手把房门给锁上了。 何雨柱眼睛一眯，心说：看样子这是要发生什么事啊！ 秦淮茹转过身来，泪眼汪汪的看着何雨柱，有些欲拒还迎的模样，似乎想过来，又不太敢面对何雨柱的模样。 “傻柱，我……我来了。” “嗯，钱带来了吗？” 何雨柱躺在床上，懒洋洋的问道。 “钱……你应该知道，我们家拿不出那么多钱的。” 秦淮茹低着头，一脸的为难，声音小的像是蚊蚋。 何雨柱不屑的笑了，“拿不出钱来，那就赶紧去给棒梗送衣服被子吧！派出所里面可冷得很，不像在家里。”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一步步朝何雨柱跟前走来。 然后她在何雨柱的床上坐了下来。 “傻柱，我知道，这些年是我不好，一直装作不懂你的心意，让你受委屈了。” “嗯？” “其实说实话，我并不是不懂你的想法。但是我们家这情况你也知道，上面有个婆婆，下面还有三个孩子，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而已。” “嗯？” “不过现在我明白了，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所以我欠你的东西，我现在就补偿给你。” 秦淮茹闭上眼睛，然后双手开始解开自己衣服的纽扣。 何雨柱此时彻底明白秦淮茹是过来干什么的了。 她是要用自己来换棒梗！ 一时间，何雨柱看着面前这俏寡妇丰厚的翘臀，脑海当中有些天人交战。 虽然秦淮茹生了三个孩子，不似少女般有窈窕的曲线，但是这种微胖的身材，却是更有几分韵味。 冲，还是不冲？ 这是个问题！ 正思考之前，秦淮茹已经脱下了自己的棉袄，露出了里面的毛线衣，也露出了一对曲线傲人的物体。 她表情羞涩，面目微红的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然后朝着何雨柱怀中就倒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章 在下柳下惠 何雨柱天人交战的时候，秦淮茹选择了主动进攻，直接扑倒在何雨柱的怀里。 顿时，何雨柱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可能是因为生了三个孩子的缘故，稍微有些变化，但依旧让人不可小觑。 “傻柱，我……我给你。” 秦淮茹的声音在何雨柱的耳边响起。 就在这一刻, 何雨柱打了个哆嗦，忽然神色一片清明。 他直接伸出手一把推开了秦淮茹，“秦淮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何雨柱在你心里面就是这种人吗？” 秦淮茹被何雨柱推到一旁，看着他义正言辞的模样，整个人一下子傻了。 随后, 一张俏脸便变得通红。 没有想到自己都主动送上门了, 对方竟然不接受。 她舍弃了自己的尊严做出这样的行为，紧绷着的一根弦终于是绷不住了，捂着嘴就哭了起来。 何雨柱心中直呼好险好险，差一点就没有把持住。 之所以没有化身为狼，绝对不是因为何雨柱是草食系动物。 白送上门的肥肉的确很诱人，但是带毒的肉他可是不会吃的。 沾了这个很有心机的绿茶寡妇，以后可就麻烦了！就为了一时的痛快，搭上自己后半生绝对不值当的。 别看秦淮茹现在哭的梨花带雨的，好像她来找何雨柱献身是吃了多大的亏。 可实际上她心里面肯定算计好了，就是要用这种手段捆绑住何雨柱。 现在的何雨柱在轧钢厂炽手可热，多少人希望把自己家的女儿嫁给他？ 别的不提，就连娄静斋的女儿娄晓娥，响当当的千金小姐都上赶着倒贴呢！ 他又不是眼睛瞎了, 干嘛要给自己找一个麻烦？ “秦淮茹, 我不是那种人！你也是有孩子的人，麻烦你注意一下！” 何雨柱一本正经的说道。 秦淮茹心里面又羞又恼，她的自信和自尊都被何雨柱这一推彻底击碎了。 原本她一直以为何雨柱是馋她的身子, 只要自己主动一点，他肯定会迫不及待的翻身上来。 可谁能想到，他竟然拒绝了她！ 秦淮茹心中不禁有些茫然：自己就那么没有魅力吗？明明当年刚嫁过来的时候, 她可是整条胡同有名的美人啊！ “是因为上次过来的那个姑娘吗？” 秦淮茹把脑袋埋在床上，心中带着几分醋意的问道。 何雨柱想了想，明白过来她说的那个人是娄晓娥。 他撇了撇嘴，你秦淮茹拿什么跟人家娄晓娥比？ “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单纯对你没有想法而已。秦淮茹，我们还是来聊聊钱的事情吧！” 何雨柱直截了当的说道。 秦淮茹内心无比的屈辱，却又不得不坐起来，继续跟何雨柱谈棒梗的事情。 要不是为了她的儿子，她现在早就跑出去了，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但是实际上，她的心里面的确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她自从何雨柱升官涨工资以后就开始后悔了，觉得自己错过了这么一个有钱的男人，实在是可惜。 但是她还拉不下脸去跟何雨柱和好，一直想等他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这一次虽然棒梗犯了错误，但是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借着帮棒梗还债的名义，顺便和何雨柱发生点什么。 那以后何雨柱还不就得对她负责，好吃好喝的帮衬他们家吗？ 只能说，她实在是过于高看了自己在现在的何雨柱心中的地位。 “傻柱, 你也知道, 我们家没什么钱。我能给你的，只有我自己这个人了。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喜欢我的吗？我其实明白，所以现在……我满足你的想法。” 秦淮茹坐在床上，两眼无神的说道。 这种画面何雨柱倒是经常在电影当中看到。 “太太，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进去蹲班房吧？” …… 嗯，何雨柱承认自己的确是稍微脑补了一下这样的画面。 不过正如他说的那样，他对满是麻烦的秦淮茹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都是邻居，也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五十块钱看上去挺多的，但我不相信你们家真的就拿不出来！” 何雨柱冷笑道。 “贾东旭死的时候厂里面也给了两百块钱补贴，而且他和他老子活着的时候，可是每个月都往家里面拿工资。” “这些年你们把家底子都花完了？我看不太可能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每个月又怎么可能拿出五块钱来，给你婆婆存着！” 谷躾 秦淮茹脸色骤然一变。 “你……你怎么知道的？” 没错，她每个月都会拿五块钱出来给贾张氏，这原本是给贾张氏的养老钱。也是为了堵住贾张氏那张不饶人的嘴。 可是这个秘密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何雨柱是怎么知道的？ 何雨柱摆了摆手：“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知道你们家里面有钱。要是你不想要这个儿子了，我无所谓！但是千万别跟我面前装穷。” 秦淮茹默默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她什么话都没说，起身走出了何雨柱家的屋子。 出门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何雨柱，但是那夹杂着无数复杂情绪的眼神，却被何雨柱满脸不在意的模样给彻底击溃。 她终于明白，何雨柱之前同她说过的那些绝情的话并非气话，而是他真的不爱了。 呵，终究是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秦淮茹心中酸楚，一扭头就跑了出去。 这天下午，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贾家发生了一场争吵。 秦淮茹和贾张氏吵了半天，屋子里面还不时的传来阵阵哭声。 其他人也就是看个热闹，但是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大家谁都不愿意去劝。 谁敢去？ 万一他们家找你借钱怎么办？ 不过最后，秦淮茹还是给何雨柱把钱送过来了。 那一堆一块两块钱的票子放在纸盒里，虽然都是旧票子，却码得整整齐齐。显然是被非常小心的压好放起来的。 拿到了钱之后，何雨柱也非常了当的说道：“那成，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把案子撤回来。以后看好你们家的孩子，要不然下一回，你们家这房子可就得卖咯！” 秦淮茹红着眼睛，什么话也没说。 何雨柱无所谓，都已经把话挑明了，想必从今以后这一家子人都会恨自己要死。 有能耐的你们就整死我，要不然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谁也别来招惹我！ 何雨柱走出家门，就看见一大爷揣着手在那里等着。 看到他的时候，一大爷有些不悦的扭过头去。 “钱已经拿到了吧？快去把孩子带回来吧！” 何雨柱呵呵一笑，丝毫也不以为意，他懒得搭理这个喜欢当圣母的一大爷。 几个人去了街道尽头的派出所，何雨柱跟张队长和雷超把事情一说，两个人自然也就把棒梗放了出来。 其实都是乡里乡亲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是那种不可饶恕的大案子，他们通常也乐意见到老百姓之间私了。 “辛苦了您呐，二位！雷超，改天带着张队长一起，到我们家吃饭去！” 何雨柱跟雷超笑着说道。 雷超顿时心中一暖，他现在正在追何雨水，而何雨柱家里面没有父母，何雨柱的意见就非常关键。 他连连点头，“哎，好说，我一定过去！” 说着他又看了眼张队长，张队长是他师傅，也是他父亲的朋友。 雷超的这点小心思他当然明白，同时他也明白何雨柱想要结交他的想法。 张队长便说道：“要是有时间，我们就过去叨扰一番。” 何雨柱笑道：“哪的话，您能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雷超打开里面的审讯室，把棒梗给带了出来。 此时的棒梗身上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就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猫瑟缩在一起，一看到秦淮茹就赶紧扑倒她的怀里。 一大爷闻到一股腥臊的味道，看向棒梗的裤裆，发现棉裤都湿了大半截！ 他叹了口气，对秦淮茹说道：“快带孩子回去把衣服给换了吧！大冬天的，别再冻感冒了！” 秦淮茹听一大爷这么说，也发现了棒梗的问题，连忙抹了抹眼泪说道：“那好，一大爷，我先带棒梗回去了！” 这个地方她也不愿意多待，一把将棒梗抱在怀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说起来何雨柱也挺惊讶，棒梗都九、十岁了，体重也有五六十斤了。 结果秦淮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竟然直接抱着他就跑，力气可不小啊！ “得，张队长、雷超，我先回去了！” 何雨柱跟张队长和雷超打了个声招呼，就出门去了。 一大爷看着他的背影，沉着脸追了上来。 “柱子，我有几句话想要跟你谈谈！” 一大爷的方块脸此时就像是轧钢厂里的钢锭一样，又黑又冷。 何雨柱知道，这位圣母又要教训自己了。 “什么事啊，一大爷？” 一大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棒梗做的不对！但是你未免也太狠了吧，一口气管秦淮茹要五十块钱？你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柱子，你从前可不是这样！” 第一百六十一章 防火防盗防棒梗 lt;!--go--gt; 知道秦淮茹给了何雨柱五十块钱之后，一大爷心里面感觉非常不痛快。 因为以如今贾家的经济条件，没有了那五十块钱无异于是雪上加霜，光是吃饭都吃不饱。 眼见着天冷了，万一家里谁有个病有个灾的，哪还有钱来应付？ 可以说，何雨柱这一下子就等于是掏空了贾家最后一点家底子。 作为贾东旭的师傅, 一大爷现在非常不开心。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肯定还是得他出面帮忙处理这事。 他自己愿意帮衬贾家没错，那样可以凸显出他一大爷的乐善好施。 但是如果付出的太多的话，他也就未必愿意了。 何雨柱听完了一大爷的话，脸上带着不以为然的笑容，“一大爷, 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我就问你一句, 我何雨柱过去帮衬他们家的付出, 远不止这五十块钱吧？” “柱子，做人不能总是那么爱算计！算计来算计去，还不都是到了自己的头上？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这些年秦淮茹也没少帮你收拾屋子，给你洗衣服啊！” 一大爷苦口婆心的劝诫：“我知道你心里面是有气，但是做人做事不能做的太绝了。你最好在心里仔细想想清楚，真的要跟邻居之间把关系彻底搞僵了吗？ “如果你想清楚的话，最好还是把钱还给人家！那可是他们家最后的积蓄了！” 一大爷的劝说对何雨柱而言没有丝毫效果。 简单来说，一大爷就是个圣母，而且还带着点圣母婊的属性。 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要求别人，让别人去付出、奉献和宽容。 所以何雨柱才不喜欢他。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时常帮助别人，何雨柱甚至会讨厌他。 偏偏正是这种人最让他想要敬而远之。 何雨柱甚至不怎么在乎许大茂和刘海中那样的真小人。 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毫不手软的直接下手，让他们死的很难看。 偏偏是一大爷这样自以为正义善良，然后去道德绑架别人的老头子最难收拾。 何雨柱看着一脸正气的一大爷, 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然后缓缓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一大爷多厉害了？你能大公无私的为别人做奉献是吧？可是你心里面真的就那么坦荡, 没有一点私心吗？” 一大爷挺胸抬头, 一脸正气的说道：“我哪里有什么私心？” 何雨柱呵呵一笑, 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你敢说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让秦淮茹，或者咱们院的其他什么人以后给你养老？” 这句话一出，一大爷的脸色骤然变了。 养老，是他心中最大的一块病。 因为一大妈有妇科病，根本没有办法生育，所以哪怕他一个月都有很高的工资，衣食无忧，却依旧天天为将来养老的事情发愁。 他那点钱有什么用？ 将来老了，瘫在床上不能动弹，身边也没有个人伺候，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他对秦淮茹好，心中也是希望等他老了，秦淮茹能稍微照顾照顾他。最起码能洗衣做饭什么的。 而养老送终的人选，却一直都是何雨柱。 所以听到何雨柱挑明了这件事情，一大爷的脸色才会变化的如此明显。 何雨柱继续说道：“没有人是圣人！大家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有所回报。当然了，有些人是为了物质上的回报, 这些人我们叫做普通人。有些人是为了获得精神上的愉悦，这种人可以称之为好人。” “我不想做什么烂好人，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谁对我好我加倍对他好！谁要是对我不好，我能一百倍还回去！” “所以对于贾家，我已经受够了，没兴趣继续对他们好了。既然如此，我凭什么对他们善良？孔夫子都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即可！” “所以，棒梗偷我东西在先，我要求他们赔偿我的损失合情合理！这笔钱，我不缺，但是我就是要让他们赔！” 何雨柱义正言辞的反驳了一大爷的无理要求。 说完了这些话，他凑到一大爷跟前，面露讽刺的说道：“一大爷，另外还有句话我提醒您一句。您对秦寡妇一家子太上心了，有些事情做的过了头，可不是什么好事。别人啊，容易瞎想！” 一大爷瞪大了眼睛，愤怒的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易中海行得正坐得直，谁敢胡言乱语！” 何雨柱背着双手，笑呵呵的摇了摇头，“瓜田李下，就连秦淮茹她婆婆都有想法了。更别说其他人！您呀，还是好自为之吧！” 谷抱 何雨柱提到贾张氏的时候，一大爷没有继续反驳了，而是皱起了眉头，回忆起过去的一些事情来。 要说贾张氏这个女人，在他们整个四合院都是个出了名的蛮不讲理，没有人敢招惹。 谁要是动了他们家一针一线，都能在四合院里面骂上三天三夜。 要不是因为他男人和儿子去世的早，需要院子里的邻居们帮衬，如今的她只会更加的野蛮。 但即便如此，贾张氏也是大家避之不及的一个娘们。 一大爷因为答应过贾东旭照顾他们一家子，也是因为的确欣赏秦淮茹，所以时常都会接济他们家。 但是有时候送粮食多和秦淮茹聊了两句，立刻就会被这个老虔婆打断，然后好好的阴阳怪气一番。 一大爷的面子挂不住，所以慢慢的给秦淮茹送东西都得偷偷的送，生怕被贾张氏给看到。 他不光是害怕贾张氏，更是害怕一旦贾张氏不讲道理的嚷嚷开了，引起周围的人对他产生误解。 一大爷自认为光明磊落了大半辈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好名声。 “哎，傻柱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又何尝不知道呢？要不是因为这个，我又为什么一直劝他去帮衬贾家？可是现在他抽身出去了，我却不好不管啊！” 一大爷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还是想着回去之后，得给贾家送去一点粮食。 否则的话，这个冬天他们怕是都不好过了。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就见到他们院子围满了人，前后院的人也过来看热闹。 只听到贾家屋里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哭喊声，是来自棒梗的。 秦淮茹在屋子里一边打一边哭着骂，偶尔可以听到贾张氏劝她的声音。 但是这一回，秦淮茹是真的生气了，不光是生气，甚至有些崩溃。 家里面就那么点家底子全都因为棒梗送出去的，这个年还怎么过？ 过完了年还怎么给他交学费？ 这些钱可都是她一点一滴攒下来的，留着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三个孩子。 再过两年小当也要上学了，学费怎么来？ 如今可没有义务教育的说法。一个学期三块钱的学费，两个人加起来就是六块钱，哪有那么轻松的！ 平日里秦淮茹打棒梗还会顾忌贾张氏，因为这个老虔婆最为护犊子，所以棒梗才会那么有恃无恐，根本不怕他妈。 但是这一回秦淮茹是铁了心，一定要给棒梗一个深刻的教训。 贾张氏还想阻拦，却被秦淮茹一句：“妈，你今天如果要管，从今以后这个孩子我都不管了！”给堵了回去。 贾张氏头一回看到秦淮茹发那么大的火，也被吓到了，只好悻悻的说道：“不不不，你来管你来管！可是你下手轻点，别给打坏了。要不然还得去医院，咱们家……可没钱了。” 秦淮茹听到这话更生气了，又是噼里啪啦的一顿揍。 何雨柱在外面听到这声音，笑的脸上乐开了花，哼着昆曲就回自己屋了。 “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这边的苞米它已结穗，微风轻吹起热浪。我东瞅瞅西望望，咋就不见情哥我的郎~” 秦淮茹打了半天孩子，天色也晚了。 家家户户的男人回到家，听到家里面婆娘有样学样的把事情一说，都知道贾家出了这么一个货色。 “呸，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他妈一个人拉扯他们仨孩子容易吗？好好的东西不学，竟然去学做贼！这个小子以后长大了也是个祸害！” “我跟你说，以后咱们家可注意点。出门之前把窗户关严实咯，省的他跑进来偷咱们家东西！” 对于棒梗偷何雨柱家东西的行为，整个四合院，包括周围的邻居们都警惕了起来。 平时整条街道可是非常和谐的，很少会有人丢东西，更别说是入室盗窃，还是连续偷好几天这种大事！ 所以大家对棒梗深恶痛绝，也是小心翼翼的加强了防盗意识。 秦淮茹打完了孩子，棒梗的屁股肿的老高，但那个孩子死倔，咬着牙也不肯认错。气的秦淮茹眼睛都红了，差一点下了死手！ 后来如果不是贾张氏拼了命的护着他，棒梗少不了会被送进医院急救了。 秦淮茹见到自己都打的那么厉害了，棒梗还是没有悔改的意思，心也彻底凉了。 她最大的希望，她的好大儿，原来真的已经走上歪路了！lt;!--over--gt;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大爷与秦淮茹二三事 秦淮茹一开始打棒梗的时候，棒梗还喊两声，但是秦淮茹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得出来，他并不服气，所以就打的更狠了。 结果没想到，棒梗倔脾气上来了，硬是咬着牙被她打, 就是不松口。 一直到他的屁股都被打出血了，棉裤都湿了一大片，愤怒的秦淮茹才被贾张氏给拼命拦住。 她看着这个宁愿挨打也不听话的儿子，终于绷不住了，一扔手里面的棍子就哭了起来。 一个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农村妇女，教训儿子唯一的办法就是打。 可是她并不明白，在过去那些年中由于她的纵容, 已经让棒梗养成了非常恶劣的毛病。 又哪里是简单打一顿就能让他改正的？ 要真的是那样，这个世界教育孩子的问题反而就简单了！ 贾张氏看着自己的大孙子被打的屁股开花，一边流着泪，一边咬牙切齿的对她说道：“你这是想让我们老张家绝后啊！你这个当妈的也太心狠了！” 秦淮茹心里面无比难受，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让孩子学好，没想到自己的婆婆还跟她唱对台戏。 这个时候，秦淮茹的目光望向一旁，小当和槐花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在角落里惊恐万分的看着她。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想要过去看看棒梗屁股上的伤势。 结果棒梗却给了她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直接把她惊呆在了原地。 这个孩子，已经恨她了！ 贾张氏一下拨开了她的手，“你别碰孩子！还觉得没打够吗？要是还想打，你干脆打我老太婆算了！” 秦淮茹心中只觉得无比的悲凉，怎么突然一下子, 自己就成了坏人了？ 她只觉得这屋子里太闷了，闷得她简直无法呼吸。 于是她转过身，抹着眼泪就跑了出去。 可是她又能去哪呢？ 曾经对她最好的何雨柱, 如今也已经成了她的仇人。 至于农村老家, 她多年没有回去了, 也不可能抛下三个孩子回去。 天地之大，竟然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容纳她。 她想放肆的大哭一场都是一种奢侈，家里面不行，外面更是不行。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扇门打开了。 一大爷看到一脸悲伤绝望的秦淮茹，终究还是于心不忍走了出来。 “一大爷！” 秦淮茹声音颤抖的喊着一大爷，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 一大爷叹了一口气，“淮茹，真是苦了你了啊！” 听到一大爷这句话，秦淮茹的眼泪止不住了，就那么直接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豆大的泪珠子砸在地上。 “一大爷知道你不容易，毕竟你还那么年轻，就要一个人撑起这个家。换做其他女人，可能早就扔下孩子改嫁去了！” 一大爷看了一眼贾家的窗户，然后对秦淮茹低声说道：“等到晚上十点钟，其他人都睡了, 你到柱子家的菜窖里面来。我有东西给你！” 秦淮茹听到这话, 眼睛里露出了一抹感动的神色。 “一大爷, 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一大爷摇了摇头，“什么都不用多说了，现在又赔了柱子五十块钱，你们家这个年估计过的困难。我也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至于柱子那边，哎，他现在的确是变得让我不认识了。你呀，就不要再指望他能够帮衬你们家了！” 秦淮茹想到今天，自己过去找何雨柱献身都被他拒绝的事情，不由得心中更加悲伤。 “嗯，我知道。” 一大爷没有继续多说话，因为他知道贾张氏嘴不干净，万一被她发现自己和秦淮茹多说了两句话，她肯定又会乱嚼舌头。 不过这一回，贾张氏没有看到他们俩，何雨柱却看到了。 他正在家里面看电视呢，下午刚刚买了铁栓把窗户给修好，窗帘也没仔细拉紧。 结果就看到他们俩在那边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的话。 “一大爷跟秦淮茹？” 何雨柱往嘴里扔了一颗大青枣，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一大爷和秦淮茹之间会不会有些什么。 但是看电视剧，毕竟看不周全，有些细节他也无法了解。 不过现如今他是在亲身经历这个四合院每一天的日常，所以有些事情也开始让他有了新的感官。 秦淮茹跟一大爷，真的就是那么清白的吗？ 秦淮茹在轧钢厂可是出了名的风骚。 谁都知道他们家里经济条件困难，又养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很能吃而且难伺候的婆婆。 所以秦淮茹必须得想尽办法来获取粮食。 而轧钢厂里面，可并不缺少光棍！ 秦淮茹人长得漂亮，再加上未亡人的属性，着实能让不少曹贼兴奋起来。 谷鍨 咳咳，莫说他们了，就连何雨柱偶尔也会眼馋她的身子。 如果不是顾忌惹火烧身，他真的不介意与她进行深入而系统性的交流。 秦淮茹自己又有些小心机的，就利用男人们想占便宜的心思周旋其中，没少搞来吃的。 比如他们车间的郭大撇子，就经常对她毛手毛脚。 许大茂用几个白面馒头就能带着她去仓库开房。 后来就连李副厂长都想尝一口新鲜的，足可见她绝非四合院众人以为的那样规矩。 何雨柱再细细思量一番一大爷的条件。 嘿！ 这可是个有钱的老头啊！ 身为轧钢厂仅有的两个八级钳工之一，每个月的工资现在都是八十多块，再过两年就涨到工人的顶薪九十多了。 一大爷非但是有钱，而且还没有孩子。 这俩条件放在一起，如果是半个世纪以后，要说他还能够跟老婆恩恩爱爱，鬼都不信！ “难不成一大爷跟秦淮茹真的有一腿？我可得好好观察观察！” 何雨柱打定了主意，好好看看这俩人。 毕竟一大爷平日里喜欢以道德完人自居，而且经常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教训别人。 如果真能让自己发现了他的道德问题，以后他恐怕就没脸对自己说教了！ “你又不是圣人，我就不信你不会犯毛病！” “而且说不定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毛病，嘿嘿！” 何雨柱坏笑着说道，然后随手把电影切换成了他非常喜欢的《尖峰时刻》。 秦淮茹回到家中之后，虽然贾张氏对她怒目而视，棒梗也是扭过头去不愿意搭理她，就连两个女儿小当和槐花都被她打棒梗的模样吓到了，不敢跟她说话。 可是日子还不是得照过？她把所有的苦水往肚子里咽下去，继续做饭。 这顿饭一家子人吃的是食不知味，每个人都情绪复杂。 而贾张氏更是不愿意跟秦淮茹坐在一张桌子上，拿上自己和棒梗的那份之后，就进里屋和棒梗一块儿吃去了。 秦淮茹心中酸楚也只能咬牙忍着。 就这样，到了半夜，一家子人都上床睡觉了。 秦淮茹没有忘记白天的时候一大爷说过的话，一直都没有真的睡着。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钟，看着旁边的孩子跟贾张氏都睡着了，这才悄悄的爬起来，穿好了衣服往外面走去。 何雨柱家的菜窖就在贾家跟何家的房子中间，是何雨柱爷爷那辈挖出来的，为了冬天放一下萝卜、白菜比较方便。平日里也会放一些杂物。 不过这年冬天，何雨柱没有往里面放什么东西，所以一直空了下来。 秦淮茹来到院子里，看了看周围没人，就悄悄来到菜窖这边，打开门栓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大爷也从家里面走过来，手里面拎着一个装的半满的袋子，小心的看了看周围，也朝着菜窖走了过去。 二人却不知道，他们俩的这点小动作都被何雨柱看在了眼里。 何雨柱白天的时候就感觉到他们俩有些不对劲了，所以一直留了个心眼。 再加上他没有早睡的习惯，早上又不着急去食堂上班，因此每天都是大半夜才睡。 没办法，夜猫子的习惯在有了彩色电视和dvd之后更改不了了。 灯一关，一部电影就足够他看两个多小时。 一大爷和秦淮茹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凑到窗户前面，掀开帘子一看，正好看到一大爷拿着东西走进了菜窖里面。 顿时，一个恶趣味的心思在他的心头浮现，他的嘴角也是露出了小恶魔一般的坏笑。 一大爷，你不是喜欢做圣人吗？不是喜欢当道德模范吗？ 我看看这一回，你还怎么好意思在大家面前装圣人！ 何雨柱穿上衣服来到外面，直接到了菜窖这边，一伸手就把菜窖的门从外面给拴上了。 菜窖的门虽然常年不锁，但是却装了门栓，只要从外面给拴上了，里面的人就没办法出来。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何雨柱忽然扯着嗓子就在院子里大喊了起来。 “抓小偷啦！有小偷进咱们院子里偷东西啦！家家户户都注意点，不要让小偷给偷了东西！” 本来大半夜的，家家户户这时候基本上都已经睡了。 但是被何雨柱这一嗓子喊得，几乎家家户户都被惊醒了。 “什么？又有小偷？老婆子快起来，看看咱们家的东西丢了没！” “真是缺了德的，咱们院最近怎么老是闹贼吧？不会又是棒梗吧？” 前者刚刚有棒梗偷东西在先，所以大家心里面对这件事情都非常担忧，一听到有人喊，连忙一个个都爬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解释不清 何雨柱的一嗓子惊动了整个四合院的人。 当然，也包括菜窖里面的一大爷和秦淮茹。 两个人全都慌了，急忙想要跑出来，可是来到门口才发现门竟然被人从外面给锁住了！ 一大爷脸都涨红了，他听到是何雨柱的声音，也知道外面的人就是他。 但是现在他竟然不敢喊，让何雨柱开门。 因为就在今天白天, 他才刚刚站在道德制高点批评过何雨柱。 而何雨柱那个时候，也提醒过他注意一点与秦淮茹之间的距离。 没有想到现世报来的这么快，他易中天的老脸算是丢尽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淮茹却顾不得那些了，她吓得脸色苍白，一个寡妇如果被人认为是不守妇道，以后就算是彻底完了！ 不光名声会彻底臭掉, 而且他们那个本来就风雨飘摇的家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她无法想象自己接下来要怎么面对婆婆还有三个儿女。 所以她跑到门前，急促的敲门并且喊道：“傻柱，你快把门打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快开门啊！” 何雨柱当然不可能把门给打开。 这么精彩的好戏，如果不是全院一起见证那该有多无聊？ 所以任凭秦淮茹怎么喊，他都充耳不闻，就站在院子里，继续喊道：“大家快来抓贼啊！有小偷！” 不一会儿，一群男女老少都到齐了。 二大爷跟三大爷最先过来，毕竟他们俩也是院子里的话事人。 二大爷即便被撸下来了，但是心里面可没放弃重掌权利的念头，所以两个人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而贾家这边，由于靠得近，贾张氏也披着棉袄走过来看热闹。 但是大晚上的，没有见到自己儿媳妇秦淮茹, 让她的心情非常的糟糕。 大家伙来到中院, 左右看了看，只见到何雨柱站在院子中间。 许大茂问道：“傻……柱子哥, 你不是说有贼吗？贼在哪呢？” 大家伙被大半夜的喊起来, 也问道：“是啊, 贼在哪呢？” 何雨柱伸手一指自己家的菜窖，“大家伙别着急，那贼可能是跑我们家菜窖想要偷菜去了！结果被我眼疾手快逮了个正着，给他锁里面去了！” 二大爷长叹了一口气，愤恨的说道：“咱们这好好一个四合院，怎么最近老是招贼呢？真是晦气！” 三大爷瞥了他一眼，“哎哎哎，我说刘海中。现在你已经不是院里的领导了，少说两句啊！” 二大爷的脸色顿时一僵，无奈的退了回去。 没办法，现在大家可都没有忘记他偷轧钢厂零件的事情呢！ “哎？一大爷怎么不在啊？” 忽然有人好奇的说道。 大家伙看了看周围，的确是没有发现一大爷的身影。 “奇了怪了，平时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大爷都是第一个过来的！怎么今天见不到人呢？” “一大妈，一大爷上哪去了？” 大家伙看向过来的一大妈。 一大妈的脸色有些纠结，晚上的时候她老伴是说过要去给秦淮茹家送点粮食。 可是这种事情说出来肯定会引起大家的误会，她不好说。 “老易出去了一会儿，可能是去厕所了吧！” 公共厕所是在外边，虽然天冷, 小号通常都是在屋里用痰盂解决，但是大号还是得去外面公厕上。 要不然的话，那味道在屋子里可就太上头了。 何雨柱也“嗨！”了一声，“一大爷不在啊？那现在怎么办，反正人我是已经抓住了！咱们是等一大爷回来，还是直接报警，让警察同志过来处理啊？” 三大爷说道：“这都几点钟了，警察同志们也需要休息啊！” “没事，晚上有人执勤的。咱们这片的雷超跟我特别熟，我去把他喊过来吧！毕竟这当小偷的，身上说不定带着家伙呢！万一狗急跳墙，伤了人可不好！” 大家伙一听何雨柱这么一说，也是有些害怕。 纷纷说道：“对对对，还是报警吧！让警察同志来收拾他！” 就在这个时候，菜窖里面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如果真的把警察都给惊动了，那么这件事情可就闹大了，而且也丑大了！ “等一等，是我！” 菜窖里面一大爷的声音传来。 大家伙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的愣了一下。 “哎，这不是老易的生意吗？” 谷茤 三大爷好奇的说道。 他恍然大悟，伸手一指菜窖：“莫非这菜窖里面的人是老易？” “什么？” 大家伙都吃了一惊，然后纷纷看向何雨柱。 “傻柱，你把一大爷给关进菜窖里面去了？” “你这是干的什么事啊！” 何雨柱一脸无辜的挠了挠头，“啊？是一大爷？我也不知道啊！这大半夜的也看不清楚个人脸。我就是见到有人鬼鬼祟祟的摸进了我们家的菜窖，所以下意识的认为是小偷。哎，大家伙也知道，我们家刚刚才被人偷过。所以心里面害怕啊！这才把人给关起来的。” “可是，一大爷大半夜的跑我们家菜窖干什么啊？” 何雨柱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不理解的自言自语道。 这时候，贾张氏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身体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该……该不会，那个贱人也在里面吧？” 何雨柱转过身去，冲着菜窖喊了一声：“一大爷，是你在里面吗？是你的话我就放你出来！” 里面再度传来一大爷的声音：“是我，不是小偷。大家伙都散了吧！” 何雨柱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连忙说道：“哎哟喂，真是对不住！都怪我眼神不好，不过您这大晚上的跑到我们家菜窖来是干什么啊？怪让人好奇的！” 他这么一说，大家伙的心里面本来就好奇，现在更加好奇了。 事出无常必有妖孽，谁会大半夜没事，搜冷的天气跑菜窖里面去啊？ 所以大家伙都没有走，反而是凑了过来，想看看一大爷是来干嘛的！ 何雨柱走过去，一把将菜窖的门栓给打开了。 菜窖里面，一大爷阴沉着脸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大家伙儿，一句话都没有说。 此时的他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没什么事，我就是过来看看，大冷天的，大家伙赶紧回去睡觉吧！” 一大爷说着就要让大家伙散去。 可是何雨柱怎么可能让他称心如意？ 他可是非常清楚，这菜窖里面，还有一个人没有出来呢！ 何雨柱揣着手，盯着一大爷说道：“一大爷，这件事情我可就得跟您好好说道说道了！这菜窖是我们家的，您大半夜跑过来说要看看，您是打算看什么啊？” “当然了，我可不是怀疑您偷我们家东西。您也不缺什么。但是为了您的清白着想，我决定还是亲自下去检查一遍！” 何雨柱说着就要往菜窖里面钻。 一大爷慌了，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柱子！” 何雨柱玩味的看向一大爷，“怎么了一大爷，您这么做，我可就真的怀疑您心里面有鬼了啊？” 周围的邻居们也不是傻子。 这反常的一幕，他们也开始怀疑起来。 一大爷大晚上的跑到何雨柱家的地窖，究竟是为了什么？ 二大爷忽然喊道：“老易，该不会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吧？要不然为什么不敢让傻柱去看！” 三大爷叹了一口气，也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老易，咱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呐！就让柱子看看又怎么了。再者说了，那是人老何家的菜窖，你凭什么不让人家看啊？” 一大爷被大家伙说的语塞了，他涨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拳头都硬了。 就在这个时候，地窖里面忽然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别误会，一大爷是来给我送粮食的。你们千万不要多想啊！” 秦淮茹知道自己藏不住了，与其等待何雨柱进来把自己揪出去，让事情更加难以解释，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去，还有一点解释的余地。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的声音之后，气的差一点脑溢血，如果不是身边的人及时搀扶住了她，她就摔倒在地上了。 “不要脸的女人！丧门星，我们老贾家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臭不要脸的货啊！”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大哭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事情已经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了，大半夜的，秦淮茹和一大爷孤男寡女的两个人跑出去，躲进小菜窖里面私会。 如果说他们两个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谁会相信？没有人会相信！ 一大妈也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过她更坚强一些，没有倒下来。 众人一片哗然，大家看着秦淮茹从地窖里面走出来，都无法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 一群人指着他们两个，目瞪口呆的低声骂了起来。 “这叫什么事啊！老易，你说说你好歹还是个厂里的劳模呢，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啊！” “捡破鞋，你可真是缺德带冒烟了！那可是你徒弟的老婆。” 许大茂揣着手，一脸兴奋的说道：“嘿，怪不得一大爷平时对贾家这么好啊！原来是因为这个。哎，贾东旭要是在天之灵知道这件事情，八成得气的从棺材板中蹦出来！”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大爷摊上事了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为自己家出了这么大的丑事而绝望崩溃。 全院所有的邻居也是纷纷对一大爷和秦淮茹指指点点，痛斥他们这种做法太过不道德了！ 何雨柱一脸惊讶的模样，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人怎么可以这样！一大爷，您可一直都是我心目当中的楷模，咱们院里的圣人、活菩萨呀！”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 您竟然也有这么可耻的一面！贾东旭让你帮他照顾妻子老娘，原来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啊！” 被大家伙这么指责，一大爷和秦淮茹只感觉心都要凉了。 一大爷赶紧解释道：“你们不要误会啊！我……我是来给秦淮茹送粮食的！” 许大茂坏笑道：“是是是，我们大家都懂。秦淮茹现在的确又冷又饿，需要来点有营养的物质补充一下。再加上现在天这么冷，活动活动对身体好嘛！” 一大爷气的眉毛倒竖了起来, 指着许大茂就开骂：“许大茂，放你n的屁！我易中海行得正坐得直, 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许大茂丝毫不惧, 仰着脖子就说道：“一大爷，您还真别跟我说这些话！有那话您跟一大妈好好解释解释吧！” 众人看向一大妈，此时的一大妈什么话都不说，可是脸色难看的很。 秦淮茹赶紧把手里的半袋粮食拿起来，对大家伙解释道：“大家不要信许大茂的胡话啊！真的是一大爷看我们家困难，给我们送粮食的！一大爷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面应该都清楚才对。” 何雨柱摇了摇头，似乎自言自语的说道：“半袋粮食就把自己给……哎，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当初又何必那么辛苦啊？” 大家的眼神也变得暧昧起来。 是啊, 就算是一大爷给你粮食那又怎么样？ 可是那粮食就是白白给你的吗？ 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人啊，想要得到什么东西, 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你秦淮茹身上又有什么，是可以拿来换粮食的呢？ 总之现在这种时候, 一大爷跟秦淮茹的情况就像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任凭他们怎么解释，谁又会相信孤男寡女的，大半夜跑到菜窖里头做好事？ 就在这个时候，贾张氏忽然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地上蹦起来，咬着牙就朝秦淮茹扑了过去，张开双手开取撕她的头发和脸。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你对不起我儿子，我儿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秦淮茹被抓的脸上都破了，头发也散乱，却不敢还手，只能一边大哭一边解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旁边的人见状也不好过去拉架，毕竟这种事情大家都觉得挺不齿的。 最后还是三大妈看两个人打的厉害了，生怕出了点什么事情，才喊上两个妇女过去把两个人给拉开。 贾张氏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还在不停的大骂。 而秦淮茹心里面委屈的很，也是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一大爷僵硬的站在众人面前，感觉头昏脑涨，整个人彻底懵了。 他甚至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他是多么希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可是冬天冰冷的寒风吹的他脸生疼，又在提醒他这都不是假的。 所有的邻居们都在指责他和秦淮茹，没有人相信他是清白的。 恍惚之间，一大爷想到了今天下午何雨柱提醒过他的那番话。 瓜田李下, 有些事情你自以为是清白的，但是真的就能解释的清吗？ 他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指责何雨柱，认为他不讲情面。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他不道德，又有谁能够理解他的苦衷？ 就在这个时候，一大妈看着他，缓缓的走了过来。 一大爷望着自己的老伴，双目含泪，眼睛里既有委屈也有愧疚。 一大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一大爷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看了他一阵子，然后才缓缓转过身来面对众人。 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不起啊，让大家大半夜的因为这点事情跑出来。其实啊，你们都误会老易了！他给秦淮茹送粮食的事情，是我让他做的。这不是担心闹出误会，而且一方面也是考虑着照顾秦淮茹他们家的面子，所以才半夜给她送粮食嘛！” “他们两个人之间绝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 一大妈的这番话，让一大爷的眼神当中露出感激的神色。 关键时刻，自己的老婆站出来说这番话有很大的分量。 就如同是某些流量明星出轨塌房一样，只要老婆选择原谅，这件事情也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人家的老婆都没有什么意见，你们这些外人还嘀咕啥呢？ 谷欞 果然，听了一大妈这番话，大家的声音慢慢就小了起来。 毕竟一大爷和秦淮茹这档子事情如果是真的，最愤怒的那个人肯定是一大妈。 但是一大妈都说没事了，那有可能真的是没事。 就算是有事，人家本主都没有意见，你们这群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何雨柱笑道：“嗨！我就说嘛，一大爷他就不是那种人！不过一大爷，您以后的确是得注意点了。下次再给秦淮茹送粮食，您让一大妈去不就结了吗？哪还有那么多的事情啊！” 本来大家都打算了了的事情，让何雨柱这一句话又给勾起来了。 是啊，你如果想要避嫌的话，让一大妈送不就完了吗？ 一大爷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恨不得跟何雨柱拼命。 “柱子，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何雨柱连连摆了摆手，“别别别，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后退了几步，表示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退到人群当中以后，他小声说了句：“就是苦了一大妈了啊！” 这句话又引起了大家无数的遐想。 莫非，是一大妈为了维护这个家庭，所以才故意站出来帮一大爷解释？ 实际上根本不是一大妈让一大爷去的，而是一大爷真的跟秦淮茹有什么猫腻？ 大家心里面也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了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只会慢慢的生根发芽。 嘴上现在不说，不代表之后不会对外面传，不代表心里面不会展开丰富的联想。 老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谣言的传播速度比想象当中都要快。 而且人们总是热衷于两件事情，第一就是造神，第二就是把神狠狠打倒。 一大爷算不上神明，但几十年都是大家有口皆碑的好人，大家把他交口称赞，是希望周围有更多的人向他学习，这样自己才能够享受到好人带来的好处。 但是久而久之，人们心中也会产生一种叛逆的心理。 你一大爷就真的那么好？你就真的那么善良？ 人总是不惮以最深的恶意去揣测别人，而看到一个好人的形象轰然崩塌，又会给他们带来强烈的兴奋感。 这就导致了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许大茂身上，大家也就是随便骂两句也就过去了。 但是发生在一大爷的身上，就会被疯狂的宣传，然后无限的扩大。 从邻居们的眼神当中，一大爷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无论自己怎么洗，都不可能彻底洗去大家心里面的猜疑了。 一大妈又说道：“天挺冷的，大家还是回去早点睡觉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大家伙刚想要走，这个时候反而是贾张氏不乐意了。 她此时几乎失去了理智，一边嘴里辱骂着秦淮茹，一边辱骂着一大爷。 “给我站住！那个老东西不准走，他就不是个东西，竟然连自己徒弟的媳妇儿都碰！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没事就跟秦淮茹这个贱货眉来眼去的，果然今天被大家伙给发现了！你就是个畜生啊！” 一大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想到自己做好事竟然还被人家这么污蔑，毁了自己一生的清白，他就气的差点站不住了。 “走，回家去！” 一大爷不想再面对眼前的一切了，一扭头朝着自己家的房子大步走了过去。 一大妈叹了一口气，也跟他一块儿回去了。 他们俩一走，大家伙议论的更加厉害，原本大半夜的睡意也消失一空。 尤其是许大茂的嘴巴最厉害，跟着阎解放和刘光天、刘光福几个小兄弟就扯开了。 “我跟你们说啊，我早就看一大爷对秦淮茹的态度不对了！天天那么殷勤，又是送吃的又是送钱，秦淮茹不给他点甜头尝尝可能吗？换了我我肯定是不乐意！” 刘光天抿了抿嘴唇，小声的说道：“可惜我手里头没什么钱，要不然的话，早知道我也去找她了。” 阎解放嘿嘿笑道：“我早就跟你们说吧，这秦淮茹表面上看着正经，实际上没了男人那么多年，肯定会耐不住寂寞。现在你们瞧瞧，被我说中了吧？不过没想到啊，竟然便宜了一大爷！” 几个人眉飞色舞的议论着，何雨柱只是在旁边听着，却没有多加言语。 该说的话他说了，该做的事情他也已经做完了。 现在的结果就很好，也让一大爷感受一把被大家怀疑的滋味。估计以后，这位一大爷就不太可能做圣人咯！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大爷不帮衬贾家了 院子里面只有贾张氏还在骂，她一边骂一边哭，秦淮茹站在一边委屈难过的直抹眼泪。 她心里面比谁都要委屈，明明自己是为了这个家啊！可身边其他人不理解自己也就算了，为什么自己的婆婆都不理解自己？ 如果不是靠着她没日没夜的辛苦，这一大家子的人都得饿死！ “妈，咱们回屋里去吧！外面冷。” 秦淮茹不想看贾张氏在外面丢人, 想让她回屋里去。 贾张氏瞪了她一眼，张嘴骂的更厉害了。 “你这个偷人的小骚蹄子，浪荡贱货，有胆子偷人还怕人说吗？你给我等着，等你哪天死了，到下面东旭也不会放过你！” 三大妈带着几个妇女，看到她老是在院子闹也不是个事。 毕竟大冷天的，冻出毛病来也不好，而且也不希望她耽误了大家睡觉。 所以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劝了一番, 把她搀扶着回了屋子里。 几个大妈走的时候，看秦淮茹的眼神都充满了嫌弃。 很显然，这些老娘们都认为今天晚上这一切是秦淮茹造成的！ 你秦淮茹平日里哭穷卖惨让大家帮衬可以，但是你不能勾引院里的男人！ 今天你可以勾引一大爷，明天指不定你就勾搭上其他人家了！ 连一大爷这么大岁数的老头子你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人是你不敢的呢？ 几个大妈也不和秦淮茹说话，冷着脸就走了。 秦淮茹一脸悲痛，咬了咬嘴唇还是掀开门帘进屋了。 没想到贾张氏压根就没打算消停，她先是把几个孩子都叫起来，当着他们的面说秦淮茹偷男人，丢人现眼。 然后竟然又从柜子里面把已经去世的贾东旭的遗照给取了出来，抱着遗照在那里哭。 大半夜的，看着贾东旭那黑白的遗照, 秦淮茹感觉毛骨悚然。 而且最让她心寒的是, 棒梗看她的眼神也逐渐充满了厌恶。 …… 一大爷家。 一大爷和一大妈回到了屋子里, 两个人此时困意全无, 一点都不想睡觉。 何止是不想睡，一大爷这一个晚上怕是都睡不着了。 几十年的清誉，在这一个晚上几乎葬送了个干净，虽然一大妈站出来解释了一番，但是谁又会真的相信他和秦淮茹一点事情都没有？ 一大爷抽着烟，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难道做好人都不对了吗？ 一大妈坐在他的旁边，脸色也非常的难看。 自己家里的男人闹出了这档子事，别人会怎么看她？指不定周围的邻居背后要怎么议论呢！ 而且说一句心里话，这几年一大爷那么帮衬贾家，一大妈有些时候也会想。 一大爷对秦淮茹会不会真的有些什么想法？ 虽然今天她站出来说话了，也只不过是为了维持家庭的稳定，否则一大爷下不来台彻底臭了，她也不会因此而受益。 嘴上袒护一大爷，不代表她心里面没有想法。 “中海，这件事情以后，你长点记性吧！人言可畏啊！” 沉默了许久之后，一大妈才缓缓开口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妇科疾病无法生育，一直觉得亏欠于一大爷，一大妈此时也不会对他还那么客气。 一大爷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伴，眼神当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感激。 他缓缓点了点头, 深深吸了一口烟。 脑海里面想起来贾张氏对他那恶毒的话语，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从今以后, 我不会再帮衬秦淮茹他们家了！” 直到此时，一大爷才慢慢有些理解了何雨柱的变化。 为什么他突然不帮衬贾家了？ 或许也是因为经历了什么事情，突然看透了这么一家子。 你对他们家再好，再掏心掏肺，结果人家看你竟然都是别有用心，不拿你当好人。 一大爷最伤心的不是邻居们对他的误会，而是一直被自己帮衬的贾张氏骂他骂的最狠。所以这一回，他彻底心寒了。 累了，不会再帮了。 谷猡 三大爷家中。 三大爷一回到屋里，就乐得呵呵直笑。 三大妈白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开心啊？是不是看到老易出了事，觉得自己可以上台当一大爷了？” 三大爷叹了口气，说道：“今天如果不是一大妈聪明，知道帮她男人保住脸面，一大爷这一回铁定要完蛋！只不过经过这件事情以后，一大爷在咱们院的威信肯定会下降。到了那个时候，你想想，我不就是新任的一大爷了吗？” 三大妈闻言，喜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他自己闹了这么大的事情，今后还怎么好意思去管别人？你还别说，我以前当这个老易是个好人。没想到他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食色性也啊！男人干出这种事情来，不出奇。” 三大爷得意洋洋的分析道。 三大妈却一脸狐疑的看着他，“阎埠贵，我可警告你啊！不许你有别的心思，就算是那个小妖精勾引你都不成！要是被我发现了，我就让咱儿子打死你！省的丢人现眼！” 三大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瞎说啥呢？我跟老易能比吗？我孩子都多大了，不可能再想那事！” “说不定是老易觉得一大妈不能生孩子，而秦淮茹又一生就是一窝，因此才会动起歪念头呢！” 三大妈忍不住摇了摇头，虽然觉得这件事情好笑极了，却又觉得极其的可恨。 “秦淮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以后可得离他们家远点！” 三大爷脱衣服上床，脱掉鞋子的时候，他的脑海当中一道灵光忽然闪过，手中的动作也是停了下来。 三大妈奇怪的问道：“想什么呢？还不早点睡，明天你还有早课呢！” 三大爷忽然慢慢坐了下来，小眼睛里面游移不定，充满了怀疑。 “刚才我只记得看一大爷跟秦淮茹的笑话了，却忘了一件事情。” 三大妈问道：“啥事啊？” 三大爷说道：“你想想，发现一大爷和秦淮茹，而且把咱们全院都喊过去的人是谁？” 三大妈想了想，说道：“是傻柱啊！毕竟那是他们家的菜窖。” 三大爷看着她，说道：“按照傻柱以前的性子，真要是发现了小偷，你猜猜他会怎么着？” 被三大爷这么一提醒，三大妈也是思索了起来。 “呀，我记得有一年冬天，咱们院里也是闹了小偷。当时就被傻柱给逮住了，他把那个小偷一顿揍，然后绑到了柱子上。” 三大爷点了点头。 “就凭傻柱那身手，三五个汉子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用得着把咱们全院的人都喊过来吗？” 三大妈听出了三大爷话语当中的弦外之音。 “你的意思是说，这傻柱可能知道里面的人是一大爷跟秦淮茹，故意把事情给闹大的？” 三大爷点了点头。 “我看，十有八九就是这么回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最近这段日子，咱们院子里可不是很太平。你记不记得二大爷跟许大茂想要整傻柱的事情？他们举报了两次，但是哪一次都没成功，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后来怎么样呢？许大茂天天出门扫大街，我听说他们公社那边也闹过了，现在他每天见了傻柱，那都叫‘哥’了！分明是被傻柱给拿捏服了！” “至于二大爷，就更别提了。得罪过傻柱就几天的事情，一个七级钳工啊，就被分配到锅炉房烧锅炉去了！” “再结合今天一大爷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有猫腻。他们仨都是之前跟傻柱有过矛盾或者龃龉的，然后都出事了。你觉得世界上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吗？” 三大爷这么一分析，三大妈也是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她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冷，紧了紧自己的棉袄。 “照你这么说，这一切其实都是傻柱的报复？因为那些人之前得罪过他，所以设局坑他们？” 三大爷深吸了一口气，“我看这件事情大差不差的，就是这么回事。幸好傻柱做事也讲规矩，只对付得罪过他的人。咱们以后可得跟他打好关系！要不然招惹了他，一大爷他们可都是前车之鉴呐！” 三大妈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以后我是得对他客气点了！” 三大爷说道：“对了，明天我就去找冉秋叶，跟她说一声棒梗偷东西的事。到时候她肯定得过来家访，顺便就把傻柱给见了。到时候，还不是得感念我的好吗？” 他的小眼睛里透着精明的光泽，“只要拿捏住了傻柱，这个院里的其他人都不足为惧。” ……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起床之后，就听到隔壁贾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把你做的馒头给我拿走！不是干净道来的粮食我不吃，恶心！”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看样子这件事情的余波还会持续很久。不过自己肯定是不会掺和进去了。 贾家也好，一大爷家也好，为了抹除这次事件带来的影响，就足够他们忙的焦头烂额的了。 何雨柱自己该吃吃该喝喝的，等到吃饱喝足，才优哉游哉的骑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收徒胖子 何雨柱来到食堂，正坐在那里一边看员工们干活，一边悠闲的拿着拿着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看着。 他看的是世界名著，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这部小说40年代被翻译之后传入了国内，一直都是书店里面最受欢迎的书籍之一，甚至可以说是当今时代青年必读的课本之一，普及率可能只比《选集》差那么一些。 原本他想看的是西方著作, 但是考虑到有可能被人扣上小资主义的帽子，或者指责他思想不端正，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换成了这一本。 反正是用来打发时间的，这本书还是挺不错的，至少里面讲述的那些故事都来源于真实，足够让人热血沸腾。 要说书里面唯一的遗憾，可能对何雨柱而言, 就是保尔·柯察金与初恋女友冬妮娅的分手。 冬妮娅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 肤白貌美大长腿, 有文化有内涵。 但最终因为和保尔·柯察金的思想发生了冲突，最终两个人还是选择分道扬镳。 何雨柱倒是能够理解保尔的做法，但多少还是会为之惋惜，毕竟初恋永远都是最美好而又让人意难平的。 正在看书的时候，食堂里面忽然走进来几个人。 见到何雨柱在看书，便有人笑道：“哟，何雨柱同志真是热爱学习啊！” 何雨柱一听这个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后勤部兼食堂主任张大民同志。 他赶紧把书放下，笑道：“张主任！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张大民也没有上纲上线的指责何雨柱，而是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这看的是什么书啊？” 何雨柱把书递了过去，“红色著作，《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张大民看了看书名, 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啊，这本书的确是值得我们好好学习！”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何雨柱注意到张大民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身后还跟着俩人。 他仔细一瞧，发现其中有一个人还非常的面熟。 张大民把书还给了何雨柱，伸手指着身后的两个人说道：“小何，咱们食堂新招来一个人。以后就让他跟着你干了！他父亲老李同志是供销社的售货员，他说自己还卖过自行车给你呢！” 何雨柱看着面前一老一少，顿时想了起来。 自己半个多月前买自行车，就是这位老李卖给自己的，当时还给了折扣，算是卖给自己一个人情。 而他旁边的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看上去嫩了吧唧的，有些胖，一张大圆脸写满了拘谨和讨好。 一看到他，何雨柱慢慢的也想起来是谁了。 原著当中自己后来又收了一个徒弟叫胖子的，就是这小子！ 老李笑着走过来，对何雨柱说道：“何股长，好久不见了！这是我儿子小李，以后来到咱们食堂工作，还希望您能够多多关照啊！” 他一边说着, 一边给胖子使眼色，胖子赶紧走过来, 把手中拎着的网兜恭恭敬敬的递到何雨柱面前。 “何师傅，以后请您多多照顾！您放心，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听话。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胖子一开口就凸显出了他油嘴滑舌的特点，这小子嘴皮子是真的能说，比他入行早好几年的马华都比不上他。 怪不得后来，何雨柱一度更器重这个胖子。 只可惜嘴皮子虽然好，但是心术不正，后来甚至想帮着外人挤兑何雨柱。 何雨柱对他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可是一来这个人是张主任带来的，这就足够说明一些问题，他是有张主任这边的关系。 二来，他的确是还欠着老李的一个人情。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不能当面给胖子使脸色。 “嗨，来就来吧！以后好好干就是了，还带什么礼物？” 何雨柱搂了一眼，就看到网兜里面放着糖果点心，还有半斤猪肉。 这李家的经济条件是不错啊，出手也挺大方。 老李笑呵呵的说道：“何股长，这礼物其实是拜师礼。我们家娃脑子笨，我放心不下。所以想求您收下他当个徒弟，教他一门养家糊口的手艺。您要是不嫌弃，就收了他吧！” 到了这个时候，何雨柱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上一回自己去买自行车，老李听说自己是食堂的大厨之后态度那么好。而且还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张主任也在旁边说道：“这小胖子挺机灵的，说话也好听。我看可以好好培养培养！” 何雨柱本来很不喜欢胖子，也不想收他当徒弟。 可是老李的人情债要还，这边张主任的面子大，他也不能不给。 所以何雨柱点了点头，“那行吧！既然张主任都这么说了，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了！” 胖子一听，激动的赶紧跪下来，当场就给何雨柱磕了个响头。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谷鹅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小子真是个顺杆爬，还别说，如果不是知道他的人性，第一次见面还真容易对他产生好感。 毕竟谁会拒绝一个擅长拍马屁的死胖子呢？ 收下了徒弟之后，张主任和老李都非常高兴，老李拉着何雨柱的手好好嘱咐了一番，希望他能好好教导自己的儿子。 何雨柱当然也是满口答应了。 不过看着面前这个鬼精灵的小胖子，他心里面却一点都不喜欢。 这是一个纯粹的二五仔，留在身边准没有好事。 等到张主任和老李一走，何雨柱就把马华喊了过来。 “马华，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叫胖子。” “啊？” 马华愣了一下，心说：还有人叫胖子的？ 胖子赶紧说道：“师傅、师兄，我叫李富贵。” 何雨柱摆了摆手，“管你叫什么吧，反正以后你就跟着你师兄学。” 他对马华说道：“胖子刚刚来学厨，什么都不会。你先带着他从基本功开始练起！我当初怎么教你的，你就怎么安排他干活。” 何雨柱可懒得教这个死胖子，直接让马华去应付他。 做厨师一开始的功夫都是花在切墩上面，等到刀工到了一定程度，然后开始练颠勺。 不过这是在食堂，不是在烹饪学校，没有勺给他练，那胖子就只能切墩。同时还得干洗菜之类的杂活。 什么时候可以学做菜，就得看何雨柱的心情了。 胖子笑嘻嘻的对马华说道：“师兄，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马华笑道：“行，那你跟我来吧！” 说着，他就带着胖子去旁边洗土豆去了。 何雨柱端着搪瓷缸子，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那边洗土豆的胖子，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 虽然这胖子是个小人，但是到了他的一亩三分地，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自己是食堂的股长，又是他的师傅，有的是办法整他。 别看他是张主任带过来的，但是张主任也没有特地对何雨柱交代什么，所以就说明这胖子跟张主任的关系只是一般，大概是受了老李的人情请托。 张主任的忙帮到了，今后可就不会再管他的什么事了。 马华安排好了胖子去洗土豆，然后就回来跟何雨柱交差。 “师傅，人已经安排过去干活了！您看接下来他的事……” 马华自己不敢乱做决定，虽然他是先入门的，但是做厨子也没有几年，不太懂行里面的规矩。 关键的是，他没有那么聪明，不清楚何雨柱现在的态度。 何雨柱微微一笑，对马华说道：“从今往后，他的工作就是洗菜、切墩、和面、蒸馒头。三年之内不要让他碰锅！这小子如果缠着你要让你教他手艺，你也一概不要搭理，记住了吗？” 马华有些惊讶。 “三年？那岂不是说，这三年里他除了练刀工，就学不到什么有用的手艺？” 何雨柱说道：“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不老实的家伙，喜欢逢迎拍马，功夫都用到嘴上了。跟你一比差远了！碍于张主任的面子我给他找一活，但是想要学我的手艺，他不行。” 马华心里面美滋滋的，当即点了点头：“哎，明白了师傅！我听您的。” 这个胖子的确是机灵，一来到食堂之后，就到处跟人家打好关系。 这个叫哥，那个喊姐，小嘴比抹了蜜还甜。 再加上他长得胖乎乎的，真给人一种忠厚老实的感觉。 但是那对滴溜溜乱转的小眼，何雨柱一眼就能看出他花花肠子多。 吃完了午饭，他就跑过来跟何雨柱拍马屁。 “嘿，师傅！我早就听说过您的手艺是一绝，今天一见，那真是神了！我以后要是能跟您学到个一招半式的，就够我吃一辈子的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我做的饭菜好吃吧？” 胖子连连点头，“太好吃了，我这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饭菜！” 何雨柱脸色一肃：“越是好手艺就越是难学。我三岁记事就开始跟我爹练颠勺了，光是颠勺和刀工就练了五年！这一套手艺下来，学了十几年才学会。所以你跟我学艺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啊！” 胖子脸上笑容一僵，光颠勺和刀工就得练五年？那我还不得学到猴年马月去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 工匠与木匠 胖子那边心里面虽然不太满意，但是刚刚来食堂，何雨柱说话他也不敢顶嘴，只能乐呵呵的答应下来。 他想着，反正来日方长，到时候我多跟你说几句好听的话，把你给伺候舒服了, 你的绝活还能不教给我吗？ 心中有了计较，胖子就回去继续干活去了。 没过多久，采购那边忽然过来个人，请何雨柱过去一趟。 “何师傅，我们股长请您过去，说是您让找的人给您叫过来了！” 何雨柱眼睛一亮, 上一回他托付李茂富给他找的工匠和木匠，这不是都来了吗？ 现在手里面也有钱了, 何雨柱最盼望的就是先把自己家里的环境给搞得好一点。 要不然这天越来越冷了, 他还住在简陋的老房子里，着实有些不太习惯。 倒不是他生活作风太过奢侈了，但是一个现代人穿越回六十年代，难免会有不少生活习惯改不过来。 抗寒属性这方面，还有上厕所这一块儿，他是真的熬不住。 “走！” 何雨柱跟着采购部的那个工人一块儿去了采购部。 两个人到了采购部的办公室之后，就看到椅子上并排坐着两个中年人。 一个个子不高，留着平头，皮肤黑的就像是用棕油涂抹过一遍似的。 还有一个索性就是个光头，不过看起来稍微富态一些，手里拿着一个油腻的狗皮帽子。 这俩人何雨柱一看就知道，长得黑的平头是干工匠的，因为天天需要在外面，风吹日晒, 不可能不黑。 至于那个光头脸上倒是油光锃亮, 可是手上却有不少伤口和老茧, 应该是木匠。 李茂富坐在旁边正和他们俩说话，见到何雨柱过来了, 立刻笑脸相迎。 “哟呵，何股长你终于来了！瞧瞧，你要找的人我已经给你找来了！” 他伸手指着那两个人，一一介绍道：“这位是老梁，咱们片区有名的工匠，手底下带着几十号人。盖房子、装修、通下水道他样样都成！早些年，他们祖上可是修过皇城的！” 黑瘦子当即站起身来，冲何雨柱点了点头，笑着露出一嘴的黄板牙：“何股长您好！” 虽然何雨柱只是食堂的股长，但毕竟是第二轧钢厂这种大型国营工厂的领导，梁正这种工头肯定会好好巴结。 何雨柱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你好。” 李茂富又介绍了旁边的光头，“这个叫陈兴发，外号叫陈光头。他在通县那边也是出了名的手艺人，木工活做的相当不错！不是我跟你吹，他给你打造的家具，不比你去王府井买的差！” 陈兴发也是笑着冲何雨柱躬了躬身子。 老京城人, 行礼时候还保留着几分满清时代的习惯。 何雨柱点了点头, 也没有跟那两个人搭话, 只是一边喝茶一边对李茂富说道：“李股长，你介绍的人我是信得过的。但是毕竟家里就那么一套房子，装修一回不容易。他们这边给我干活，可得多费费心才行啊！” 何雨柱在这俩人面前摆出了一副高姿态的模样。 不是因为喜欢装叉，而是这俩人都是江湖上面的老油子，遇到主顾那都是看人下菜。 你要是给他们几分好脸色，他们就会得寸进尺。 装修的过程中买材料，打家具的时候用料和做工是否细致，都决定于他们对你的态度。 何雨柱不是很懂里面的猫腻，到时候完工了也没那么多心思一点点检查。等到住的日子久了，哪怕是发现了问题，再追究也就晚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一开始就拿捏住他们，让他们不敢偷奸耍滑。 何雨柱要是不摆出几分国营工厂股长的架势，真容易被他们给欺负了。 李茂富听出何雨柱话里的意思，当即笑道：“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他伸手指了指陈兴发和梁正，也不看他们，就对何雨柱说道：“咱们是什么关系啊？那是兄弟哥们！他们要是敢跟你偷奸耍滑，偷工减料的，那就是跟我李茂富过不去！我绝对轻饶不了他们！” 李茂富的语气越来越重，后面完全就是说给陈兴发和梁正听的。 他这片区也是有名的地头蛇，仗着有杨厂长给自己当靠山，周围无人敢惹。 陈兴发和梁正听罢，心中一惊。 二人赶忙站起来，梁正保证道：“李股长、何股长，您就是借我们仨胆子我们也不敢在这上面动手脚啊！” 陈兴发也说道：“能给何股长干活，那可是我们的荣幸。我要是偷工减料，您但凡在家具上面发现了一点不对，就用我的斧子把我手给剁了！” 何雨柱连忙摆了摆手。 “嗨，说的那么严重干嘛？我又没有说过怀疑你们。你们毕竟是李股长介绍来的人，我信！” 何雨柱看了他们两眼，说道：“我的活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干的好了我亏待不了你们！但是出了问题，耽误了我过冬，我也绝对不跟你们客气。” 二人连忙点头称是。 李茂富翘着二郎腿，一条胳膊靠在桌子上，笑呵呵的对何雨柱说道：“何股长，你现在手里头可是有钱了！这房子打算怎么装修啊？” 何雨柱叹了口气，一脸委屈的说道：“李股长，这话你可就冤枉我了啊！你也不想想，我手里头现在哪还有什么钱？” 李茂富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他其实也猜到何雨柱手里纵然有钱也多不到哪去。 毕竟领了两千多，直接就给了杨厂长五百。剩下的钱还得给菜农。 何雨柱买来的菜算是最低市价了，拿出来的辛苦费又多，李茂富甚至都觉得，何雨柱忙活一个月下来，能赚个一百块就不错了。 再考虑一开始他的投入，比如说白送给轧钢厂的两头大肥猪。说不定这个月他还往里面贴钱了！ 李茂富这么一算完，不禁开始安慰何雨柱道：“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嘛！我告诉你说，咱们轧钢厂的规模还得扩大，到时候工人多了，你赚的钱不也就跟着多了吗？” 何雨柱咳嗽了一声，示意李茂富旁边还有外人。 李茂富连忙打了个哈哈，没有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那行，接下来的事情咱们还是去我家里看看再谈吧！在这儿许多事情也说不清楚。” 何雨柱可不打算当着李茂富的面说自己的装修计划。 因为他要对家里进行大动，可得花上一大笔钱。 他给两个人留下了自己的地址，让他们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到他家里去。 何雨柱回去之后，又是迅速的把晚饭给准备好了，然后麻利的开溜。 反正他现在只负责做菜，而且还是看心情的，毕竟现在当了股长，不可能每一道菜都自己做。 因此每天都只做几样菜，剩下的则是交给马华拿去练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样也是让厂里上上下下明白他重要性的一种手段。 炒完了菜他就直接开溜。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就看到梁正和陈兴发在四合院大门口的台阶上坐着。 “你们俩怎么不进去啊？” 何雨柱一个撇腿下了车，好奇的问他们俩人。 梁正说道：“何股长，你们院里的人说不让外人进去。” 陈兴发说道：“他们说最近院子里招了贼，而且你又不在家，就让我们在外面等着你。” 何雨柱笑了。 看来棒梗事件对大家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那行吧，你们跟着我进来！” 两个人跟着何雨柱这才进了院子。 有邻居看到何雨柱带着俩人，还好奇的打招呼：“柱子，这是你们家的亲戚吗？” 何雨柱笑道：“不是，给我修房子的！” “啊？你们家要修房子？” 邻居一听就觉得挺稀奇的，这年月修一次房子可得花不少钱。如果不是出了大问题，通常对付对付也就过去了。 就比如说三大爷家，甚至赶上夏天漏雨都舍不得修，而是用脸盆去接。 何雨柱解释道：“您是不知道，我们家这老房子都住了三代人了，现在实在是毛病太多了。里面墙皮一层层的往下掉，冬天漏风夏天漏雨，这不前两天下了场大雪吗？又给我压坏了一窟窿。我也是没办法，才找人过来修理一下！” 何雨柱虽然手里有钱，也准备让自己好好享受享受生活，但是可不敢大张旗鼓的花钱，搞一个富丽堂皇的二层小洋楼出来。 否则的话过两年动荡岁月，肯定会被人家抓典型。那时候的某些人可是不讲道理的，看你不顺眼，随便找个借口就能给你抓上去，戴个尖顶帽子痛打一顿。 何雨柱不傻，才不会触那个霉头。 所以他要的是里子，只要装修的让自己舒服了就好，没必要非得臭显摆。 跟邻居们打完了招呼，何雨柱带着梁正和陈兴发进了自己家的屋子。 梁正一进屋就出于职业习惯四处打量，陈兴发也是把何雨柱家里为数不多的家具都看了一遍。 何雨柱先叫过来木匠陈兴发，跟他交代自己对于家具的要求。 “我这屋子里东西差的多了，柜子什么的也都是老物件，早就想换了。所以这一次我是打算全都换一个遍！” 第一百六十八章 装修计划 陈兴发看了一遍何雨柱的屋子，点了点头道：“这个好办，您屋子里的家具也不多，做起来倒是方便。” 何雨柱却笑了起来。 “谁让你按照现在的家具给我做了？我告诉你，我要做就得往多了去做！” 陈兴发问道：“您打算做什么，做多少？只要您说得出来的，我都能做。” 何雨柱想了想, 问道：“你手底下有徒弟吧？我要的东西可多，你要是耽误太久，我可等不了。毕竟这家里装修房子也快。” 陈兴发说道：“这个您放心，我手底下还带着几个徒弟。虽然是自己家里的小作坊，但人手还算足。” 何雨柱点了点头。 这倒是没毛病。 虽然现在基本上个人的企业都被取缔的差不多了，但是偏远的地方, 还有一些手艺人是自己在干。 比如说这种家庭式的小作坊。 人家干木匠活的，靠的是手艺吃饭，你让他们去找工作, 他们也吃不来那碗饭。 “那好，你听好了。你给我打一个新的大衣柜，就按照我们家这个尺寸扩大一倍，两开门的给我改四开门的。” “橱柜也要新的，大小还是这个标准就够用了。另外床我要一个新的，长两米，宽四米。” 陈兴发闻言好奇的问道：“何股长，这床是不是太大了？一般来说宽有个两米也够用的，而且您这屋子空间也不大，要是床做到四米，有点占地方。” 何雨柱的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呵呵，你懂什么？床大一点才方便我施展。” 陈兴发毕竟也是男人，顿时恍然大悟，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还是您会玩啊！” “另外再给我打造十把沙发座椅, 上面垫上海绵的垫子, 我招待客人的时候总不能一直让人家坐板凳。时间久了容易膈着人家的腚不是？” “再要一个电视柜，额……说了你也不懂。就是架东西用的, 下面给我做个柜子, 中间留三十公分的空间。” 何雨柱仔细跟陈兴发形容了一番，陈兴发虽然也不知道何雨柱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电视柜的构造还是比较简单的，一说他就明白。 陈兴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学的写字本和铅笔，仔仔细细的将何雨柱说的那些东西都记了下来。 虽然字写的歪歪扭扭的，但是他自己能认得出来就成。 “何股长，您看看，这些东西对不对？” 陈兴发写完了之后又拿给何雨柱确认了一遍，等到何雨柱确认了以后，两个人又开始聊材料的问题。 “何股长，这些家具您看看是打算用什么木料。我们这边有上好的水曲柳和杉木，差一点的有白杨木，还有洋槐。” 何雨柱问道：“有金丝楠的吗？” 陈兴发：“……” 陈兴发苦笑了一声，“别说那玩意我没有，就算是有，您也未必肯用啊！” “哈哈哈，跟你开个玩笑, 别当真。” 金丝楠是顶级木料，不过这玩意一般都是用来当棺材用的。倒是也听说过有狠人用它来建造阳宅。 主要是因为金丝楠坚固耐用不易腐化, 而且还能防虫。 不过那玩意实在是太贵了，即便是现在，一块金丝楠的原木都能卖出大价钱。 “就用水曲柳的吧！既然要整咱们就整好的！不过这个价钱方面，你也不要唬我哦！” 何雨柱笑呵呵的看着陈兴发，眼神当中带着几分锐利。 反正是先验货后给钱，他也不怕陈兴发和他玩手段。 只是何雨柱实在是人懒钱多，多花那么十几二十的他也不在乎，但你陈兴发也不能拿他当凯子忽悠。最关键的是家具的质量一定得给他把握的板板正正的！ 陈兴发连忙说道：“哎哟喂，何股长你这话说的，您可是李三爷的朋友，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您使心眼子！” “你知道就好。行了，先算算价钱吧！” 何雨柱懒得跟他多说废话。 他实在是不喜欢讨价还价，本身就是外行，非得装行家跟人家交流挺尴尬的，倒不如直截了当点让对方开口。 要是以后发现他玩自己，再秋叶算账也不迟。 陈兴发点了点头，跑到一边好好计算了一番。 这个时候，何雨柱又去找梁正谈一谈装修的事情。 “都看完了吗？” 何雨柱问道。 梁正点了点头，笑着问道：“都看完了，您这一共三间倒也不麻烦。就是不知道您是打算怎么装？” “不麻烦是吗？” 何雨柱似笑非笑的看了梁正一眼，眼神当中颇含深意。 “有你这句话就好！” 他伸手随便在地面上一划拉：“首先地板全都给我换成木头的！我这个人喜欢亲近大自然。” 梁正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工程挑费可不少。 木地板，那都是他给人家老板或者大院领导的房子装修的时候用的。 价格比普通的地砖可贵得多了去了！ “然后屋里边到时候得给我装上暖气片。线路全都拆了，给我换纯铜的。多少年了，我都担心这线路老化容易出问题。” 梁正听到这里也是有些懵了。 “装暖气片？”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何雨柱反问道。 “可是，您装暖气片有什么用呢？” 梁正不明白了。 暖气片这玩意他是知道的，但是在京城目前有暖气的地方真的不多。 这玩意都得通过锅炉烧开水来进行供暖，如今只有京城的一些洗澡堂子，冬天烧热水顺带着用上了暖气。 要么就是一些重要的机关单位，或者领导所在的大院有所使用。 可是没听说过他们这一片区有供暖啊！ 不是你有钱没钱的问题，是压根这附近就不提供集中供暖的服务。 难不成你还有本事自己建造一个大锅炉房，就给你一家供暖不成？ 何雨柱也没办法跟他解释，就说了一句：“你甭管了！我自己烧开水往里头灌行不行？” “嗯？这样也行吗？” 梁正陷入了沉思当中，显然他是没有想到这么一层。 “暖气片你负责给我装好就行了，务必要保证整个屋子都能供暖。另外这墙上，给我做一层隔热。” “还有一点就是，”何雨柱踩了踩脚底的地面，“你得给我挖个地道出来，通往外面的菜窖！” 梁正点了点头，随即愣了一下。 “啊？地道？” “没错啊，我原本是想让你给我掏个地下室出来的。不过我也不想耽误那么长时间住旅馆，所以就退而求其次。” “我们家后面有个菜窖，地方还蛮大的。你给我挖个地道，把菜窖和这屋子打通了。里面也给我装上线路和暖气，再做个通风。总之这屋子里有什么，那里也要有什么。明白了吗？” 梁正听完之后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何股长，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工匠活，还头一回听到您这种要求。” “你就说能不能干吧？” “能，有活我当然就干了！反正我们这些做工匠的，只要主家开口，什么样的我们都得做出来！” 何雨柱带着梁正去看了一眼菜窖。 昨天晚上闹了那档子事情之后，何雨柱就把菜窖名正言顺的给封上了。 美其名曰，为了防止自己家里的菜窖以后变成某些人干不正勾当的窝点。 刚好以后这菜窖就是他的秘密根据地了，到时候外面的这扇门也要换上，加一把结结实实的大锁。 梁正跟何雨柱看完之后，心中也就有了底。 虽然没想到何雨柱的小屋子竟然搞了那么大的工程，但是这些活算不得太难，他还是做得来的。 两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工价，最终达成了协定。 何雨柱先付五十块钱的定钱，事成之后再补上一百九十块，一共二百四十块钱。梁正这边包工包料，一切材料都是他负责采买。 而另一边，陈兴发也算好了所需木料和人工的价钱，一共是一百二十块钱。 也就是说，里里外外一共得花费三百六十块钱，这么多钱买下一套房子都绰绰有余了，的确是一个大手笔。 但是谁让何雨柱现在有钱，而且这钱还花不出去呢？ 所以他也不含糊，稍微盘算了一番，这价钱在自己的预期范围之内，就答应了下来。 陈兴发当场就把何雨柱家里的家具尺寸量了一遍，答应一个星期之后把东西都给打造完运过来。 梁正则是跟何雨柱商量了一下工期，让何雨柱提前把家里面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免得到时候施工的时候碰着。 好在何雨柱的主屋里边不会大动，就是装地板和隔热比较麻烦，因此也不需要把东西都搬出去。 他和梁正商量好了，先把菜窖给他整理好，然后他搬到菜窖里面去住，梁正带着工匠再装修主屋。 至于家具什么的，也不多，到了装修的时候让工匠随手搬到另一边就没问题了。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等着蛙儿子回来了。 之前给他留了不少点心，并且许下了一个壁挂炉的心愿，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但是何雨柱还是蛮有信心和耐心的，一次不行那就多尝试几次。 而且以他现在跟蛙儿子之间的亲和度，这个要求应该不会是太大的问题。 第一百七十章 秦淮茹的男女关系 贾张氏听得出来三大妈话语当中的嘲讽。 可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她是过来求人家的，只好做了个深呼吸，把这口气暂时咽下去。 “三大妈，你就别寒碜我了！我们家那点破事你也都知道，我都没脸往外面说！” “摊上了这么个丧门星、潘金莲，我们贾家不知道是哪辈子造了孽了！” “姓易的送来的那些粮食, 我一口都没吃，嫌脏！孩子们我也不让他们吃！” 说着，贾张氏对三大妈哀求道：“所以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过来找你了。你借给我二十斤混合面，下个月我一准还给你！” 三大妈笑了笑，把手中浇花的水壶往那儿一放，问道：“老嫂子, 真不是我不想借给你。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家也不富裕。每个月就靠着老阎那点工资过活。” 她把眼睛往里边院子一瞥, “你要借粮食也去找有钱的人家啊！比如说一大爷、二大爷还有傻柱，甚至是许大茂他们家都比我们强！”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三大妈跟三大爷都过了大半辈子了，三大爷的精明劲她也是有样学样。 别说赔本的买卖她不干，要是没有点好处的生意，她看都不会看一眼。 贾张氏一脸焦急，早上她赌气没有吃饭，也不让孩子吃秦淮茹做的饭。结果现在她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响，三个孩子也是饿的在屋子里哭闹。 不弄点粮食回去，她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啊？ “三大妈，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易中海他们家我是打死都不会去的！至于二大爷他们家，前阵子二大爷被发配到锅炉房去了，我这个时候过去找人家，人家能给我好脸色看吗？” “至于傻柱跟许大茂, 哼, 就更不用说了。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院现在就属他们两家最有钱，可一个比一个抠门，什么时候见过他们接济咱们街坊邻居了？” 骂完了之后, 贾张氏又对三大妈陪上笑脸：“要不怎么说，还得是人民教师的家属觉悟高呢！我这不是来求您了吗？” 三大妈压根就不吃这一套，她笑着摇了摇头。 “老嫂子，你也别怪我说话太直。有些事情挑明了讲吧！就你们家现在这情况，咱们整个四合院都没人愿意接济你们。” “啊？” 贾张氏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吧？” “还不可能？你也不想想过去人家傻柱那么照顾你们家，结果你是怎么给他使脸色的？” “现在你孙子跑人家屋里偷东西，你儿媳妇那就更不用提了，做的事情都让人没脸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咱们院谁还会待见你们家？” “你现在还能活动，要是想要吃的，最好自己去找点事情干。” 三大妈说完，也不想听贾张氏继续废话，转身就进了屋，把门关了起来。 贾张氏愣了一会儿，然后就一脸愤恨的开始跺脚。 “不借就不借，瞎嘀咕什么玩意！就知道你们一家子都是抠门的耗子精，我才不想借你们家的东西呢！” 贾张氏气呼呼的转身走去，又辗转去了好几家借粮食。 但是过去对他们家还会有个笑脸, 可怜他们孤儿寡母的邻居们, 现在见到贾张氏来借粮食，全都不客气的拒绝了。 他们也算是明白了，贾家这一家子从老到小，可能就两个不懂事的女娃娃没什么毛病，其他人都有问题。 老的为老不尊，喜欢耍无赖；当妈的勾引人家男人给她送粮食，很可能不干净；小的还不到十岁竟然就做贼，入室盗窃！ 这样的一家子，谁会愿意同他们交往？ 贾张氏转了几圈都没有借到粮食，把她气的直哭。 回到家之后，棒梗因为屁股上有伤一直趴在床上，又嚷嚷着自己饿了。 两个女娃小当跟槐花也是饿的直哭。 贾张氏没有办法，一咬牙、一狠心，还是把一大爷送来的那些混合面拿出来，蒸了窝窝头。 …… 而工厂这边，秦淮茹的日子也变得愈发的艰难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和一大爷大半夜在菜窖里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现在她一上班，身边的人全都是在议论她的。 男人看她的眼神逐渐变得下流了起来，甚至有些人毫不顾忌的就在她旁边说轻浮的话。 至于女工们更是不客气了，怎么尖酸刻薄怎么来。 “我早就看她不是什么好玩意，果然是个烂货！” “为了一口吃的，连易中海那种糟老头子她都能下得去手，真恶心！” “哼，我看她就是一个骚货，只要是个男人估计就可以吧！” “以后离她远点，骚味太大了。八成是个狐狸精转世！” 女工们本来就不喜欢秦淮茹的绿茶，此时她出了事情，大家更是对她敬而远之，却偏偏还要用她刚好能听得见的声音议论着她。 至于男人，则是更直接了。 秦淮茹咬着牙，刻意把周围女人们的声音过滤掉。 但是这厂子里，有的是光棍，对于这个俏寡妇可是垂涎三尺了！ 上班之后不久，郭大撇子就笑嘻嘻的走过来。 郭大撇子三十多岁了，又干又瘦，不知道是不是纵欲过度的缘故。 当然了，他的这种纵欲过度并不是因为有老婆，只是因为手艺活练多了。 一口黄板牙朝外呲着，丑的让人反胃。 可是偏偏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还是三级钳工，手里面总有一些闲钱。 听说了秦淮茹的事情以后，他就第一时间找了过来。 “秦淮茹，听说你跟老易好了？”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愤怒的说道：“郭大撇子，你给我滚！” 郭大撇子一撇嘴，“哎呀，你急什么！老易都能行，我郭大撇子差哪了？不就是要粮食和钱吗？我也可以给你。这样，中午你到小树林来一趟。我给你五斤粮票！” 说完，郭大撇子一伸手在秦淮茹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后一脸贱笑的跑掉了。 “啊！郭大撇子，你不得好死！” 秦淮茹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个郭大撇子已经不是第一回欺负她了。 往常的时候，她还有一大爷跟何雨柱能够依靠。 但是现在，何雨柱已经跟她分清了界限，一大爷更是为了避讳，在轧钢厂里面见到她扭头就走。 在外面被人欺负，在家里还不被理解，秦淮茹崩溃的捂着脸就痛哭了起来。 在这种孤独的情况下，她才想起来过去那个傻乎乎的傻柱子对她的好来。 点点滴滴，过去她不曾放在心上的关心和帮助，现在也是被无限的放大。 原来，只有何雨柱才是最关心她的人，才是真心对她好的人。 她无比的后悔，怎么自己当初就那么傻，还偏偏想要套路他呢？ 一想到这些，她哭的更厉害了。 但是周围的人也只是看个热闹，没有人同情她，反而是都笑嘻嘻的。 “你看看，这狐狸精演技还不错！只可惜咱们也不吃那一套！” “郭大撇子捏她那一下，应该给她捏爽了吧？哈哈哈！” 不远处，易中海看到这一幕，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却只能转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中午的时候，秦淮茹去食堂打饭，刚好今天负责打饭的人是马华。 马华经过何雨柱的熏陶之后，对于秦淮茹本来就不喜欢，再加上之前秦淮茹大闹食堂的事情，让他更是对秦淮茹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所以轮到她打饭的时候，马华的手就跟得了十年帕金森似的，直接抖掉了一半！ 秦淮茹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直了，“马华，你给打的也太少了吧！这些不够吃的啊！” 她的饭每天都舍不得多吃，还想着留一部分回去给孩子们。可是现在，直接连她自己吃的都不够。 马华抱着膀子说道：“嫌我打得少？那你去找老头给你打饭呗！”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的声音。 何雨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赶紧拿上饭盒跑出了食堂。 她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吃饭，找了个僻静的墙角，趴在那儿就哭了起来。 现在的生活过的越是凄惨，她就是越是怀念当初有好日的时候。 尤其是前几年何雨柱当了大厨以后，每天都会给他们家带饭，还会给她钱花。 那时候虽然家里面不能说富裕，但是也没有怎么为食物的问题发过愁。 可现在呢？ 失去了何雨柱的帮衬，仅仅半个来月的时间，她的家庭就出现了巨大的问题。 甚至因为接受一大爷的混合面，把自己的名声都搞臭了。 她的内心绝望极了，悲痛的哭了起来。 这哭声，引起了附近一个人的注意。 李副厂长打完了饭正准备回办公室慢慢吃，路过这里的时候听到了秦淮茹的哭声。 他一时好奇就走过来看了一眼。 结果就看到一个体态丰腴的少妇，撅着个屁股趴在墙角大哭。 李副厂长本身就是个色鬼，家里面有老婆不说，跟食堂的刘岚还不清不楚的。 此时看到这幅场景，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第一百七十一章 色狼李怀仁 李副厂长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别人之后，才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走近了一看，他也认出了这个女人是谁。 就是他们轧钢厂有名的俏寡妇秦淮茹啊！ 李副厂长的小眼睛眯起来，最近的传闻他也听说了，知道这秦淮茹跟易中海之间的丑事。 以前他不是没想着对秦淮茹下手，但是他只是副厂长, 万一这秦淮茹是个贞洁烈女，一个不小心容易把他的前途搞没了。 毕竟秦淮茹是工人，又是因公牺牲的工人家属。如果闹起来，对他影响会很大。 可是现在，他的心里面就没有这种顾虑了。 他比易中海年轻力壮，又比易中海有钱。 易中海可以干, 他就不可以干吗？ 李副厂长看了一眼秦淮茹的屁股, 不愧是生过三个孩子的女人, 有够丰满的！ 他舔了舔嘴唇，悄咪咪的走过去，想要给秦淮茹来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秦淮茹听到了他的动静，在他靠近的时候一下子转过头来。 “李……李副厂长？你有什么事吗？” 李副厂长见到自己被发现了，索性也就不装了。 “秦淮茹同志，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自己没办法解决啊？我是厂里的领导，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嘛！” 李副厂长笑眯眯的走过去，然后右手自然而然的搂在她的背上。 秦淮茹吓了一跳，赶紧躲开。 “没什么，不劳领导您关心。” 她抹了抹眼泪就想离开。 李副厂长是个什么德行，他们轧钢厂没有谁不知道的。 色鬼一个，跟食堂的刘岚之间有什么关系，那是公开的秘密。 但凡遇到厂子里模样清秀的小姑娘，就想着要占人家的便宜。 李副厂长看到秦淮茹这么不懂事, 不免有些不高兴了。 “站住！”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 还是站住了。 李副厂长注意着周围没有旁人, 这才走过去, 对她说道：“行了，你也别跟我装了！你都跟易中海搞到一块儿去了，咱们厂子里谁不知道？” 秦淮茹急忙解释道：“事情不是那样的？” “呵呵，你跟我说这个也没用。” 李副厂长才不相信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而且四合院当时那么多人亲眼看见的事情，能有假吗？ “我只想告诉你，我其实挺喜欢你的。你与其跟着易中海那个老家伙，倒不如跟着我。我有钱有势，保证可以让你以后衣食无忧。而且跟我在一起之后，轧钢厂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你看怎么样？” 秦淮茹一开始想要怒斥李副厂长一顿，可是听到后面，她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动摇。 此时的她正是最空虚和脆弱的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过来给她一点希望，她脆弱的心理防线就容易溃散。 而且想想刘岚，她就是李副厂长的姘头，虽然大家私底下对她很不屑，但是谁又敢招惹她？ 就连何雨柱平日里也会给李副厂长几分面子，不让她干什么重活。 秦淮茹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 要是能有个李副厂长这样有钱有势的人照顾自己，的确能够让全家人的日子都过的舒服起来，而且自己在轧钢厂还不用担心被人给欺负了。 李副厂长见到她心动了，笑眯眯的伸手搂上了她：“这就对了嘛！跟了我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被李副厂长油腻的大手一搂，秦淮茹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心。 她连忙挣开了李副厂长的手，“李副厂长，我……我……” 她非常犹豫，对李副厂长这个人她是感到恶心的，但是李副厂长提出的那些条件她又很心动。 李副厂长被挣脱了右手，脸色也是一变。 “哼，反正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在这里他也不好来强的，只能拂袖而去。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想到自己竟然还被这种人欺负，又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 下午，何雨柱早早做完饭就回家去了。 现在他的工作就是每天做两顿饭，每顿饭炒两个菜就齐活。 至于其他的杂事，则是交给马华来处理。 什么打扫卫生、洗菜、蒸馒头，都是马华一手去安排。 他对马华很放心，而且他靠的是自己的厨艺绝活，也不担心会被马华夺权。 回到四合院之后，何雨柱就看到梁正着人已经开始干活了。 何雨柱过去随便看了一眼，不过具体的工匠活他也不懂，便没了什么兴趣，让他们自己去搞。 回到屋里之后，何雨柱又听到了熟悉的“孤寡~”的声音。 他心头一喜，立刻把门从里面插好，然后跑到床头去。 小青蛙这一次出去的时间有点久，何雨柱也很想念这个蛙儿子。 他来到床头，小青蛙睁着大大的眼睛仰望着他，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格外的可爱。 不过似乎是感受到了温度的下降，它直接就跳进来何雨柱的怀里，神情有些疲倦。 何雨柱知道，如果温度太低的话，青蛙就会陷入冬眠的状态。 他赶紧来到蜂窝煤炉跟前，把底下掏炉灰的盖子给打开，让火烧的更旺盛一些。 感受到温度上来以后，小青蛙终于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这天是有点冷了啊！不过等咱们装上了暖气，以后回来就不怕了。你说是不是？” 何雨柱笑着说道。 “孤寡~孤寡~” 小青蛙非常赞同的叫了两声，然后这一次不等何雨柱催，它就直接掏出了一个银光闪闪的大家伙。 “砰！” 东西落到地上发出了一声响。 何雨柱定睛一看，整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好家伙，果然是他想要的燃气壁挂炉，而且还是款式非常先进的那种！ 这玩意即便放在何雨柱穿越前那个时代都是高档货，可以用来烧热水饮用、洗澡，至于烧个暖气所需的热水更是不成问题。 何雨柱低头看向小青蛙，瞬间明白了过来。 它是嫌弃自己这环境太差了，所以帮他改善一下环境，也免得自己每次回来跟着受冻。 “宝贝儿子，你真是……让我吃上软饭了啊！” 何雨柱长叹了一口气。 人家说上有老下有小都是形容生活艰难的，但是他这个小的真是把他照顾的妥妥帖帖的。基本上他需要的一切东西，蛙儿子都考虑的非常周到。 不过，倒是也挺爽的。 何雨柱一高兴，赶紧把自己农场里面种植的水果都给拿了出来，任由蛙儿子挑选。 不过似乎因为天气比较冷的原因，蛙儿子对于那些水果已经不太感冒了，挑了几样出来塞进自己的包裹当中，其它的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孤寡~孤寡~” 它望着何雨柱，似乎还想要其它的什么东西。 何雨柱从它期待的眼神当中明白了它要的是啥，上一次他给小青蛙准备的大白兔奶糖还有稻香村的点心。 现在稻香村的点心还没有成为那种礼盒样式的难吃玩意，京城的烤鸭也是一样，都是真材实料。 不过上一回何雨柱买的点心都被棒梗给偷吃了，他没来得及去买。 何雨柱只好跟小青蛙保证，自己明天就去买，然后给它邮寄过去。 小青蛙勉强算是同意了，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消失在了眼前。 等到小青蛙一离开，何雨柱就把燃气壁挂炉收到了微型农场里面。 这玩意以后只能在家里面放着，而且还不能让陈梁正安装。 反正燃气壁挂炉的安装也不复杂，何雨柱之前租房子就自力更生，什么给单身女性修理下水道，修理家电等事情干的不少。 打开微型农场的时候，他顺带着看了一下里面现在的发展。 十亩地里面，粮食、蔬菜和水果长的非常茂盛。 何雨柱之前种下的葡萄藤和果树都已经长大了，现在每三天都会结一次果实。 虽然种的不多，只有二亩地，但是何雨柱一个人也吃不完。 于是，就都便宜了牧场里面的那些牛羊和鸡鸭。这也有个好处，说不定到时候肉都是水果味的。 何雨柱有些异想天开的想到。 随着微型农场规模的扩大，如今生产能力已经完全溢出了，供食堂使用之后，还能剩下三分之一来。 不过何雨柱记得，在过完这个寒冬之后，全国的农业生产和工业生产都会有所恢复。 李茂富也跟他透露过，轧钢厂会在新年有所动作，再招收一批工人。到时候，微型农场这边多出来的产能就能派上用场了。 观察完了农场里的情况之后，何雨柱拎着茶壶，拿上几个碗走了出去，请工匠们喝水。 不过他倒是没有急着做饭。 毕竟他的手艺太好了，要是做了晚饭，到时候不跟工匠们客气客气多少显得抠门。 但是一旦他客气了，对方就可能不客气了，自己反而是不够吃的。 不是他小气，主要是工匠人数挺多，他懒得做那么多人的饭菜，更懒得帮他们收拾。 反正工钱他是给到位了，一切都包含在里面，也用不着给他们管饭。 工匠们也没有啥怨言，干到天色开始暗下来，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工具和材料，跟何雨柱道别回家去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冉老师家访 秦淮茹满身疲惫的回到家之后，推开门就看到贾张氏冷着一张脸坐在床上，儿子棒梗也是把头扭过去不愿意看他。 显然，因为那顿毒打，已经让棒梗对秦淮茹这个当母亲的心生怨恨。 秦淮茹心中悲痛，可是日子还得这样过下去，要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她走到面缸这边, 打开盖子一看，发现面缸比自己离开的时候少了一些。 她的心里面不由得一喜，虽然贾张氏嘴上骂骂咧咧的喊着不吃她从一大爷那拿来的粮食，不过到底还是口嫌体正直了。 正当秦淮茹心中稍微安定的时候，就听到贾张氏在那边喊道：“你别以为我吃了他送来的粮食就等于原谅你了！我不是为了自己个，是为了孩子！要是就我一个人，哪怕是饿死我都不会碰那些粮食一下！” 秦淮茹眼睛里噙着泪，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解释清楚了。 瓜田李下, 她这个年纪，一大爷那个岁数，有会说的不会听的，人们更愿意去相信他们俩发生了那些龌龊的事情。 而她秦淮茹自从丈夫过世之后，守着的那层底线现在看来也没有了意义。 …… 四合院的门口。 三大爷阎埠贵牵着自行车回来了，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呢绒外套，脖子上围着红白相间围巾的女人。 这是红旗小学三年二班的班主任老师冉秋叶。 三大爷来到门口，笑着对冉秋叶说道：“冉老师，我们到了！贾梗他们家就住在里面第二进院子！” 冉秋叶抬头看了一眼四合院的大门，点了点头，“麻烦你给我带路了，阎老师！” 三大爷客气的说道：“嗨，谢什么啊！我这不也是顺路吗？不过你可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事啊，你看完了贾梗以后, 得去见见我跟你说的那个人。” 冉秋叶温和的一笑, 笑容像是冬日的阳光一样, 并不强烈却给人一丝暖意。 “放心好了，阎老师。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你让我见的那个人是叫何雨柱对吧？” “对对对，就叫这个名字。” “嗯，那我待会去见他一面。” 冉秋叶点了点头，对于何雨柱的事情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如果不是因为学校的老同志请托，她是不可能考虑跟一个做大锅饭的厨子交往的。 今天冉秋叶过来，主要是因为最近听说了棒梗的事情。 周围片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说它小吧，你骑上自行车得溜达一整天才能转过来。 但是你说它大，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很快就能传遍整个片区。 棒梗偷东西，然后被带去了派出所，这件事情就在他们学校里都传开了。 红旗小学的校长特别关注这件事情，立刻就告诉冉秋叶，一定得好好做好棒梗家里的工作。 如果这个孩子屡教不改的话，甚至要考虑把他开除处理。 这个时候可没有义务教育的说法，全国不少地方的孩子都没上过学。 因此以棒梗偷东西和逃学为理由开除他，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冉秋叶作为一个小资家庭出身的女孩，心比较软，还有些理想主义的情怀。 所以听说要把棒梗开除，到底于心不忍。 她的想法是, 孩子毕竟很小, 哪怕是现在犯了错误依旧有改正的空间，不能够剥夺他受教育的权利。 冉秋叶背着自己的黑色单肩包，和三大爷一起走进了四合院。 三大妈看到三大爷带着一个年轻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过来，不禁开口问道：“老阎，这位是？” 最近因为秦淮茹跟一大爷的事情，闹得院里的女人们都有些人人自危了。 三大爷赶紧介绍道：“这是我们小学的冉秋叶冉老师。她是棒梗的班主任，听说了棒梗家里的事情过来做家访的。” 冉秋叶笑着走过去跟三大妈打了声招呼：“阿姨您好！” 三大妈打量了一番冉秋叶，眼睛里面满是赞赏。 冉秋叶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而且还是书香门第。长得白净秀气，一身的书卷气，看着她，就像是阳春三月湖边的垂柳一般，那样的让人感到舒适。 她冲三大爷问道：“这就是你给傻柱介绍的那冉老师？” 三大爷点了点头，“没错，待会儿去完了棒梗家我就让他们俩人见面！” 三大妈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神当中充满了对三大爷的认可。 现在谁不知道何雨柱混得好，要是给他介绍对象成了，从今以后何雨柱小两口过日子都得念他们一份情。 冉秋叶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对三大爷说道：“阎老师，我先去贾梗他们家看看！” 三大爷连忙说道：“好好好，就在第二进院子左手边那家。我就不过去了！” 贾家现在在四合院当中可是非常遭人嫌弃的，谁都不愿意跟他们沾边。 冉秋叶笑着点了点头，就背着小挎包朝第二进院子走去。 她一走，三大妈就朝三大爷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三大爷走过去问道：“怎么着？” 三大妈小声的说道：“今天白天，贾张氏跑到咱们家借粮食来了！” 三大爷的脸色顿时有些紧张，“那你借了没？” 三大妈翻了个白眼，好气的说道：“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咱们家自己又不是多富裕，再说了，粮食借给他们家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我又不是一大爷跟过去的傻柱。” 三大爷长长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有东西绝对不能借给他们家，亏本的买卖就不能做！” 三大妈说道：“现如今他们一家子，在这个四合院里也太不受人待见了。” 三大爷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那能怪谁呢？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你看傻柱跟一大爷，以前最照顾他们家了，结果后来都是什么下场？呵呵，现在幸好这俩人都悟过来了。” 那边，冉秋叶来到了贾家门口，走上台阶去伸手敲了敲门。 “谁啊？” 秦淮茹问了一声，然后就走过来把门给打开。 开门看到是冉秋叶，她的脸上立刻挤出一丝笑容，“是冉老师啊！” 冉秋叶看到秦淮茹的时候打量了她一番，发现秦淮茹的脸色非常差，不由得安慰道：“贾梗他妈，孩子的事情让你太操心了！不过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毕竟你们家可全都靠着你呢！” 秦淮茹心里面一酸，一个外人都知道她的辛苦，偏偏自己的婆婆和儿子却不知道。 “冉老师，你快进来吧！” 秦淮茹把冉秋叶让进了屋子里来。 秦淮茹对趴在床上养伤的棒梗说道：“棒梗，你们冉老师来了！冉老师你快坐！” 秦淮茹赶紧给冉秋叶倒茶。 冉秋叶看到了趴在床上的棒梗，那撅着屁股的姿势着实有些好笑。 不过她当了几年老师，见到这场面也不是第一回了，立刻明白过来棒梗肯定是屁股被打开花了。 冉秋叶心里面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先是询问了一番棒梗的伤情。 幸好秦淮茹下手也有分寸，知道屁股上面肉多，打的狠一点也不过是趴一阵子。 要是打到了其他地方，现在估计得在医院里躺着了。 慰问了一下棒梗的病情之后，冉秋叶就开始给棒梗上起了思想政治课。 告诉他偷东西是不对的，逃课更是不对的。 棒梗对自己的班主任还是有些敬畏的，所以老老实实的听着，不过心里面压根没有当做一回事。 秦淮茹对冉秋叶的到来却是非常的感激，家里面有个知书达理的老师过来教育孩子，现在总比她一个人说话管用。 冉秋叶也没有待得太久，她知道贾家的经济条件不好，所以也没有选择留下来吃晚饭。 不过临走之前，她把秦淮茹叫到一边，对她说道：“贾梗母亲，以后教育孩子，尽量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要跟孩子讲道理，这才是为人父母应该做的事情。” 秦淮茹轻声一叹，“冉老师，我也不想打他。可是有些时候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管教了！” 冉秋叶想了想，自己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现在当老师的，只要有文化知识就行了，对于管教孩子还真的不太擅长。 她只能劝道：“仔细跟孩子交流，将心比心，我想他一定能够明白你的想法的。” 秦淮茹摇了摇头，“但愿吧！” 冉秋叶背上自己的挎包，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此行的目的之一说了出来。 “还有一件事情，贾梗母亲。马上就是新学期了，贾梗的学费要交一下。现在我们全班就他一个人没交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的话给我一下？” 一个学期的学费是两块五，这笔钱算不得许多。 但是对于现在的贾家来说，却是真的拿不出来了。 毕竟所有的家底子，加上一大爷给的十块钱刚刚还给了何雨柱。 秦淮茹的脸色也是变得尴尬了起来，“冉老师，这件事情，你看能不能缓一缓。我们家的条件……实在是困难。” 冉秋叶无奈的说道：“你们家的情况我也了解，要不然我也不会拖到现在。可是学校那边我已经拖不住了，要是再不交学费的话，贾梗明年就没法上学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初见冉秋叶 秦淮茹听说不交学费就要被退学，也是着急了。 棒梗可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他上不了学，以后怎么能有出息？ 她连忙说道：“秦老师，你……你再给我几天时间。让我想想办法好吗？到时候我一定把钱给你交过去。” 冉秋叶闻言，只好点了点头，“那好吧。这个星期你一定得把钱交上来, 要不然我也拖不住。” 秦淮茹心里面五味杂陈，眼下他们过年的钱都捉襟见肘，这两块五毛钱从哪里拿得出来啊？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让贾梗在家里好好休息，什么时候伤好了再去上学。” 冉秋叶说着就打算离开。 秦淮茹还客气了一下：“冉老师，您留下来吃个晚饭吧！” 冉秋叶笑道：“不了，我待会还得去你们邻居家一趟。” 秦淮茹闻言，好奇的问道：“是去其他人家里做家访吗？” 冉秋叶想了想，自己等一下要去见何雨柱，之前对何雨柱的了解都是通过二大爷。 但是二大爷是想撮合他们两个人的, 对何雨柱的形容肯定有溢美之词。 要是想了解他，何不问一问他的邻居？ 于是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秦淮茹说道：“贾梗他妈，其实是这个样子的。你们院的阎老师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说是你们同院的，叫何雨柱。他这个人怎么样啊？” 听到何雨柱的名字，秦淮茹的眼睛里面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 而床上的贾梗和贾张氏却激动了起来。 “什么？你说的是那个傻柱？” 贾梗现在对何雨柱简直是恨之入骨，一听说冉秋叶要去跟何雨柱见面，顿时激动的大喊起来：“冉老师，你可千万别去见他！那个何雨柱就是个大坏蛋！” 冉秋叶见到贾家一家子对何雨柱反应这么大，不禁心中产生了一丝警惕。 难道说，这个何雨柱真的是个坏人？跟邻居之间关系处的这么差！ 一个人如果跟邻居都相处不好，多少都是有点问题的。 要么就是自己人品有问题，要么就是情商太低, 跟别人处不来。 不管怎么样，在不了解的情况下, 这肯定是一个很大的减分项。 贾张氏对何雨柱恨的是咬牙切齿, 恨不得他早点死掉。 于是她从床上跳下来，快步走到冉秋叶的跟前，拉着她的手说道：“冉老师啊，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受骗！那个何雨柱就是一个坏透了良心的恶棍，人品差的不能再差了！谁要是嫁给了他呀，那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冉秋叶瞪大了眼睛，“可是，他是阎老师介绍给我认识的啊！阎老师说他人挺不错的，而且还是轧钢厂食堂的股长呢！” 冉秋叶也是受过文化教育的，非常聪明。 即便是何雨柱真的有毛病，但是贾家人的反应也太大了，她下意识的还是想要帮他说两句话。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自己是个啥水平，通过人家给你介绍对象的水平就能看得出来。 冉秋叶的个人条件还是不错的，她也觉得自己很不错。 所以她不太愿意承认，阎埠贵给她介绍的是个坏人。 贾张氏皱着眉头，拉了个长音说道：“哎呀，你就是太年轻了，分不清楚好人、坏人！那就阎埠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外号叫阎老抠, 在我们院里出了名的小气，占便宜就上。这种人介绍的对象，你可千万别去见！” 贾张氏一想到今天上午三大妈不肯借她粮食的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当然没有什么好话。 棒梗也是在那里大喊：“冉老师，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受骗啊！” 冉秋叶皱起了眉头，这些话对于她的影响可不小。 她抬起头看着秦淮茹，问道：“贾梗母亲，你觉得那个何雨柱怎么样啊？”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想到何雨柱对她的薄情，叹了一口气说道：“冉老师，我不是一个喜欢在背后嚼舌头根子的人。不过这件事情，我还是准备说两句。” “你去我们院打听打听，如果你要问何雨柱是谁，大家伙都不一定知道。可是如果你问傻柱是谁，没有人不知道的。他能有这么个外号，至于人怎么样，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秦淮茹露出一脸不忍心说人家坏话的模样，冉秋叶对她的话也是相信了七八分。 毕竟论绿茶的演技，秦淮茹堪比国家京剧院的一级戏曲演员。 她有些生气了，“这个阎老师，怎么能给我介绍这样的人呢！贾梗妈妈、他奶奶，我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冉秋叶就一脸气愤的走了出去，她要去找三大爷好好算账。 看着冉秋叶走出去以后，贾张氏的脸上露出报仇成功的笑容。 “哼，我让你这个该死的傻柱害我们家！这下子我让你一辈子打光棍！等着瞧好了，你身边来一个女人，我就赶走一个！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让你不得安生！”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做饭去了。 冉秋叶走出门来，忽然闻到一股极为诱人的香味传来。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狠狠吸了一口，就感觉腿都有点走不动道了。甚至把去找三大爷理论的事情都给忘到了脑后。 “谁家做的晚饭，这也太香了吧？” 冉秋叶内心忍不住惊讶的想到。 她是小资家庭出身，吃过不少好东西。父母作为大学教授都有退休金拿，自己也按月拿工资，生活水平不差。 可是她活了二十余年，却从没有闻到过这么好闻的饭菜的香味。 “这四合院里面还有手艺那么好的厨师吗？难道是京城八大楼的主厨？” 冉秋叶内心不禁想到。 她沿着味道看到了何雨柱的家，但是作为一个女士，也不好意思跑去人家要吃的。 所以她只能吞了口唾沫，努力表现出一副平淡的模样朝外面走去。 来到三大爷家门口的时候，正看到三大爷坐在院子里喝茶呢。 三大爷看到冉秋叶，急忙站了起来，笑呵呵的走过来。 “冉老师，家访完了吧？咱们去见见何雨柱吧？” 听到这句话，冉秋叶有些气笑了，“阎老师，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三大爷有点懵了。 “什么？不是，冉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没得罪你啊！” 冉秋叶气呼呼的说道：“你还不说实话？刚刚我可是问过贾梗母亲和奶奶了。结果人家告诉我，说你介绍的那个何雨柱不仅傻而且坏，在四合院里面的人缘差成这样，你也好意思介绍给我啊？我冉秋叶就算是条件再差，也不是饥不择食的人！” 说完，她就冷哼了一声打算离开。 三大爷一跺脚，“这个秦淮茹和贾张氏，真能胡说八道！” 他赶紧过去把冉秋叶给拦住，“冉老师，你误会了！这一回你可是被那婆媳俩人给骗了！” 冉秋叶眉头一皱，“我被她们给骗了？她们对何雨柱的意见那么大，最起码他处理不好邻里之间的关系不会有假吧？我可不想找一个对象，结果结了婚以后天天跟邻居吵架。” “不不不，你搞错了。这个贾家的人说话你不能听！” 三大爷心里面有些后悔，就不该让冉秋叶先去贾家。 就冲贾家一家子现在对何雨柱的仇恨，肯定会往死里抹黑他。 三大妈听到外面的争吵声，也放下手里面的锅铲走了出来。 听到两个人谈话的内容之后，她也劝说冉秋叶道：“冉老师，你不了解我们院里的情况。贾家人做人做事都不太行。他们说柱子不受人待见，其实在我们院不受人待见的是他们自己！” 冉老师看了看三大爷，又看了看三大妈，心里面有些纠结。她到底该相信谁啊？ 不过不管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如果第一次上门打算见面就发生这种事情，对于男方的第一印象肯定会大打折扣。 就在这个时候，何雨柱刚做好一道菜，忽然发现家里面的酱油用完了。 没办法，他只好拎着瓶子出门去打酱油。 路过前院的时候，就看到三大妈和三大爷围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在那里说些什么。 那女子二十岁上下年纪，穿着一件呢绒的黑色大衣，围着一条红白相间的围巾。脑袋上扎着两条麻花辫，显得有几分可爱，却不会给人刻意装嫩的感觉。 这个年代，理发店的基本功能就是剪基本的发型，甚至因为思想原因，连烫发这种服务都没了，觉得那是小资情调。 何雨柱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好奇之下笑着喊道：“哟，三大爷，家里面来客人了？” 他这一喊，冉秋叶顺势回过头来看着他。两个人瞧了一个对脸。 何雨柱看到她的脸时，第一时间就觉得分外的熟悉。白皙精致的脸蛋，狭长的丹凤眼带着温和，笑起来也是刚好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一副淑女范的模样。颜值方面，甚至不弱于娄晓娥。 而冉秋叶看到何雨柱的瞬间，也是微微有些失神。 何雨柱本来长得就精神，再加上现在注重捯饬自己了，穿衣打扮和气质都完全跟得上。 所以放在这个时代，妥妥的一帅小伙！ 给人的感觉就是能文能武，非常靠谱。 可比冉秋叶身边那些没文化的糙汉子，或者读书读傻的柔弱书生强多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刮目相看 老话说得好，腹有诗书气自华。 何雨柱的人生经历和文化底子，在这个时代可以碾压99.99%的人。 男人的内涵是最好的化妆品，气质这一块儿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而冉秋叶这种刚从大学出来没几年的小姑娘，在他跟前也就是个小白。 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被何雨柱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何雨柱已经认出来面前这个书卷气十足的女孩是谁了，不就是冉秋叶冉老师吗？ 在原著当中, 也是让何雨柱觉得错过了最遗憾的女人之一。 何雨柱自己是大学文化，他找对象也想找个学历高一点的。 冉老师不光是大学毕业，而且长得漂亮（这是首要条件），所以在何雨柱的心中是谈对象最合适的人选，起码目前是这样的。 他笑着走过去，佯装不认识冉秋叶, 对三大爷说道：“哟呵，三大爷, 这是您亲戚？想不到你身边还有这么一大美女。想不到您生了仨儿子长得歪瓜裂枣, 家里面还能有这么漂亮一姑娘。” 冉秋叶忍不住被何雨柱给逗笑了，她右手轻轻掩着嘴，笑的时候都是那么文雅。 三大爷看到冉秋叶笑了，眼睛也是一亮。 他对何雨柱说道：“瞎说什么呢！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们学校的冉老师。” 三大爷说着，又对冉老师说道：“冉老师，他就是何雨柱。你仔细看看他，自己好好瞧瞧他人怎么样。” 冉秋叶没想到眼前的男人就是何雨柱，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惊讶。 一开始听说何雨柱是个厨子，她的脑海当中浮现出的就是一个脑袋大脖子粗，脑满肠肥，而且整天一身油腻的男人的样子。 可是没想到，真正的何雨柱竟然是一个风趣幽默, 而且长相英俊的帅小伙。 人啊，都是视觉系的动作。 第一眼的印象就能大致决定对一个人的整体判断, 即便后面还会有更加深入的了解，但是如果没有这第一眼的印象, 后续都未必可以展开。 而冉秋叶对何雨柱的第一印象显然不坏。 何雨柱笑着对冉秋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冉老师你好，我就是何雨柱。很高兴见到你！” 冉秋叶低头看了一眼何雨柱的右手，由于常年做饭，所以何雨柱的右手非常宽厚，上面仗着一层老茧却并不影响感官，洗得干干净净的，指甲缝里面没有一丝油污。 冉秋叶抿了抿嘴唇，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和何雨柱握了握。 “你好。” 她看到了何雨柱左手还拎着一个酱油瓶，不禁好奇的问道：“你这是要出去吗？” 何雨柱松开手，说道：“这不，刚刚正在做饭呢！家里面的酱油用完了，我寻思着出去打点。” 三大爷瞧着两个人的眼神，心中就知道这件事情有戏了。 他赶紧对冉秋叶说道：“冉老师，我们何师傅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厨师！你闻到这味道了没有？就是他做的。不光咱们轧钢厂里面的人爱吃他做的饭菜，就连京城不少达官显贵都特地来邀请他去做饭呢！” 冉秋叶有些惊讶，“这饭菜的味道是从你家里面传来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见笑见笑。也没有别的本事, 就会做俩菜。对了冉老师，你还没吃饭吧？如果不嫌弃的话, 顺便在我家里面吃点？” 冉秋叶怦然心动。 那美味的饭菜香味，现在还一直影响着她，让她食指大动，很想去尝一尝。 “不用了，我还是回家去吃吧！” 冉秋叶强忍着心动，摆了摆手。 三大爷赶忙说道：“冉老师，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吗？今天来就是跟柱子好好聊聊。顺便去吃个饭，尝尝他的手艺嘛！” 何雨柱也看出来了，冉秋叶已经被他的饭菜香味所迷，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他赶忙说道：“冉老师，来都来了，你总得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啊！要不然传出去，人家还不说我何雨柱不懂得做人做事啊？好容易来一趟，热饭都不让你吃上一口，这说不过去！” 冉秋叶听到三大爷和何雨柱都这么说，这才微微一笑，“那……我就去坐一会儿？” “这就对了嘛！” 三大爷高兴了。 何雨柱一伸手把酱油瓶递给三大爷，“三大爷，麻烦你帮我去打两瓶酱油！” “哎，好嘞！” 三大爷答应了一声，不过看了眼手中的酱油瓶，不禁奇怪的问道：“你就给我一个瓶子，我怎么给你打两瓶酱油啊？” 何雨柱当着冉秋叶的面，从口袋里直接掏出一沓钞票，拿出一张十块的递给他，凑过去小声说道：“还有一瓶就当是我感谢您的谢礼了！” 做人做事的讲究，就是个礼尚往来。 你得让人家见到了好处，以后才会踏踏实实为你干活。这个道理何雨柱非常明白。 三大爷乐得小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好好好！我这就过去，你稍等！” 三大爷生怕何雨柱后悔似的，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何雨柱对冉秋叶说道：“冉老师，外面挺冷的，到屋里面去暖和暖和吧！” 冉秋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何雨柱在她心中的印象分一下子高出了不少。 长得英俊，说话好听，而且手里还挺有钱，做饭又好。 这样的男人，属实让她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就是贾张氏和秦淮茹说的那些话，她还是有些犹豫，所以决定再好好观察一下。 “哎，好！” 她笑着答应了一声，跟着何雨柱回到了中院。 这个时候，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透过窗子看到冉秋叶和何雨柱有说有笑的进了屋子，两个人差点气死。 “这个冉老师，怎么不听人劝啊！要是跟傻柱好了，她就等着倒大霉吧！” 贾张氏气的直拍床，枉费她那么多口舌，冉秋叶竟然还是去了何雨柱家，她能不气吗？ 而秦淮茹心里面却酸涩的很，以前何雨柱的家里面，只有她一个女人可以过去。 可现在，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一个接一个往何雨柱家里面跑。 尤其是听到贾张氏的话，让她心中冷笑不已。 倒大霉？ 如果跟了何雨柱算是倒大霉，哪个女孩不想倒这样的霉？ 冉秋叶跟着何雨柱进了他们家的屋子。 一进屋子，那股浓郁的菜香味更加浓郁了。 “冉老师，我这家里环境一般，您别嫌弃！”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给冉秋叶倒了一杯茶，泡的是前阵子买的绿茶。 然后又端过来一盆水果，里面鲜红的葡萄足有小鸡蛋那么大，还有正宗的海南大香蕉，有小孩手臂那么粗。 冉秋叶看到这些东西，不由得心中吃了一惊。 大冬天的，什么家庭能吃得起这些水果啊？ “不用了不用了，何师傅，你太客气了。我喝口茶就好！” 何雨柱笑道：“哪里的话，你可是稀客啊！这点东西我还担心招待不周呢！你先坐着，我再炒俩菜！” 何雨柱已经做好了一道菜，不过既然来客人了，他当然得好好表现一把。 于是他从案上拿起剩下的半块猪肉，手法娴熟的开始料理。 冉秋叶坐在何雨柱家里，仔细打量着房子。 房子里面虽然空间不是很大，但是收拾的干干净净。 而且看何雨柱这家庭条件，厨房那一块儿就能看到半只鸡还有一块起码四五斤重的猪肉。 再一瞧他端过来的这些昂贵的水果，冉秋叶坐着都有些紧张了。 一开始过来的时候，她的心里面还是有些骄傲的。 认为自己是文化人家庭，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家境殷实。 而何雨柱一个厨子，家里条件能好到哪里去？ 可现在看过了，她却产生了自卑的心理。 人家这家庭条件，她竟然还嫌弃人家，这不是啪啪打脸吗？ 冉秋叶坐在那里，看着面前新鲜的大草莓，暗暗吞了口唾沫。 这玩意她只有在记忆当中，很小的时候吃过一次。 她偷偷看了一眼何雨柱，发现何雨柱在非常认真的做菜。 那娴熟的刀工和手法，流畅的没有丝毫停顿，简直绝了！ 甚至让她觉得看人做菜也成了一种享受。 何雨柱发现了冉秋叶在看自己，笑着转过头去说道：“冉老师，水果你吃啊！别跟我客气，这都是自家里种的。多得是！我自己平时都吃不完，全拿去喂家里养的猪羊了。” “啊？你拿这些喂猪羊？” 冉秋叶张大了嘴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是啊，所以我们家的猪肉和羊肉都是水果味的。” 冉秋叶忍不住被逗笑了，“你可真幽默！” “那是啊，人活着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追寻快乐。让自己每一天都过的开开心心的，这辈子才算是没有白活！” 冉秋叶听完之后暗暗点头，“想不到你说的话还很有水平的！哎？我记得阎老师说过，你不是小学毕业吗？” 她说着，伸手从盆里拿起一颗草莓，飞快的塞进自己的嘴里。 立刻，满口清凉香甜的汁水在口腔溢满，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好甜呐！ 第一百七十五章 能说会道何大厨 何雨柱听到冉秋叶的这句话，就猜到她肯定是介意自己学历太低的事情。 他不禁笑了，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果两个人之间的文化水平差距太大，是没有办法交流的。 “学历上面来说我的确是只念完了小学。但是我并没有停止自我学习的过程。可以说我这二十几年来，一直都在自我学习。” 冉秋叶点了点头，“这话我倒是很赞同。人是应该一直保持着学习的态度，去弥补自身的不足。怪不得我听你说话还是挺有水平的呢！” 何雨柱呵呵一笑, “也谈不上什么水平，只不过是进入社会的比较早。社会就是一所最好的大学，教会了我太多的东西。人啊，在社会大学当中学到的可远比学校里多太多了！孔子还说呢，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把手边一块鸡脯肉切成鸡肉茸，然后下到了锅里面。 经过一阵翻炒，香味就溢了出来。 冉秋叶食指大动，用力吸了吸鼻子, 忍不住两指捏起一颗草莓，然后来到何雨柱旁边看他做菜。 看到何雨柱灵活的翻炒、颠勺，冉秋叶一脸的崇拜。 “你的手艺好棒啊！感觉完全不像是做大锅饭的厨子嘛！” 何雨柱得意的一笑，对于自己做饭菜的手艺，他还是相当自豪的。 任何事情只要做到了一定程度，都会成为一种艺术，而他自己也早已沉浸其中。 在食堂做大锅菜的时候还好，不能做到那么细致，但是无论自己做饭还是去做堂会，他都很高兴。 “不是我跟你吹，你就是去京城四九城的大饭店里面也吃不到我这么好的饭菜！” 冉秋叶点了点头，一边小口咬下一块草莓一边说道：“我信！” “这么快就信了？嘿，读书人还真好骗！” 冉秋叶瞪大了眼睛，“啊, 你骗我的？” 何雨柱忍不住笑了, 这姑娘实在是有意思。 “逗你玩呢！不过要论做饭这一块儿, 可着京城找，你找不见比我厉害的！” 何雨柱也不是吹嘘, 他的厨艺可以说是达到巅峰了，纵然是国宴主厨，或许能拿出一两道拿手菜跟他碰一碰。但是论料理种类之广，各种煎炒烹炸或刀工技艺，他是当然不让的第一！ 冉秋叶看着面前的菜，眼睛雪亮。 “那我待会儿可得好好的尝尝！” 这个时候，三大爷打了酱油回来，一进屋就看到两个人围着灶台有说有笑的，心里面暗暗欢喜。 “柱子，酱油我给你打回来了！” 何雨柱正炒菜也不方便，冉秋叶见状，就主动过去把酱油拿了过来。 “麻烦您了啊，阎老师！” 冉秋叶甜甜的笑道。 三大爷见到这模样，心里面就知道冉秋叶对何雨柱已经有意思了。 他笑了笑，说道：“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 何雨柱假意说道：“三大爷，要不留下来吃点吧？” 三大爷赶紧摆了摆手：“不了不了，你三大妈已经做好了。” 说着他就离开了这屋。 何雨柱很快又炒好了几个菜，一共四个菜还有一个汤, 外加一锅热腾腾的米饭。 “冉老师, 请吧！今天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何雨柱把冉秋叶请过去。 “你先坐吧，忙了半天了，我去盛饭。” 冉秋叶抿了抿嘴唇，主动过去把饭给盛了。 由于烧了半天的煤气炉子，房间的温度也上来不少。 冉秋叶便将自己的围巾解开，将那件厚厚的呢绒大衣脱下来。 她里面穿着一件灰色的毛线衣，这呢绒大衣一脱，二十岁少女姣好的身材在何雨柱眼前一览无余。 灰色的毛衣紧紧贴在身上，露出完美的身形。 何雨柱一看就判断出来，大概是c，刚刚好的尺寸。 “咳咳，冉老师，今天是你头一回来我家里。好好尝尝我做的饭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何雨柱笑着说道。 他并没有给冉秋叶夹菜，第一次见面，这么热情可能会给对方一种太过紧迫的感觉。 而且，何雨柱也不是那种舔狗。 他对冉秋叶的第一感觉还不错，可以跟她继续相处下去，然后再按照两个人彼此的感觉来决定是不是在一块儿过日子。 换做今天来的是其他年轻的女孩，他也是一样的态度。 追女孩子的时候要记住一点，过犹不及。 越是上赶着的越是容易被人家瞧不上，这也是为什么前身那个傻柱对秦淮茹大献殷勤，结果秦淮茹还对他爱答不理的原因。 真正有实力的男人，都是通过吸引来追求女孩。 只要你展现出足够多的优点，女孩自然而然就会爱上你。 这个就叫做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所以何雨柱在冉老师的面前，此时也是以朋友的方式来招待她。这样即便是成不了，起码彼此也不会尴尬。 冉秋叶早就馋的不行了，但是出于淑女的礼仪才保持着淡定的模样。 天知道她等开饭都等了多久了。 所以何雨柱一说可以吃饭了，她就拿起筷子，眼睛亮晶晶的在桌子上逡巡一圈，然后夹了一块水晶咕咾肉放进嘴里。 一口咬下去，咕咾肉外面的糖皮“咔吱”一声碎开，甜酸的汁水味道和肉的香味袭来，非常的上头。 “嗯~你做的也太好吃了吧！” 冉秋叶的脸上充满了惊叹与幸福的表情。 “好吃吧？我说过了，做菜这方面我没输过谁！别急，慢慢吃。其他几样菜你也好好尝尝！” 何雨柱看到冉秋叶吃自己的饭菜吃的那么开心，心里面也是挺高兴的。 忙活了半天做出来的产品，自然得有人去欣赏那才会有成就感。 冉秋叶把每道菜都尝了一遍，她发自内心的对何雨柱说道：“这真的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菜了！” 一边吃着，她一边和何雨柱聊起了闲天。 “何师傅，为什么你的手艺那么好，不去大酒楼里面当主厨。却偏偏要在轧钢厂做大锅饭呢？” 何雨柱闻言，心说，我能告诉你这年头在体制内工作更有前途吗？我当然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显得俗了！ 于是，他又拿出来当初忽悠娄静斋的那一套。 只见他高深莫测的笑了两声，然后看着冉秋叶说道：“冉老师，你听三大爷，也就是阎老师说过，你是燕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可为什么要去小学当一名老师呢？” 没等冉秋叶回答，他就自言自语的说道：“老师是教书育人的职业，尤其是小学的老师，不光可以教给孩子们文化知识，还可以在他们小的时候给他们塑造正确的人生观与价值观。所以这是一个非常伟大的职业！” “轧钢厂的厨子呢？虽然看上去做的是大锅饭，但是比起在酒楼当中，我可以服务到更多的人。那些每天挥汗如雨，为了国家的发展和进步而工作的工人兄弟姐妹，他们就不应该品尝到最好的食物吗？” “所以，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也好，小学的教师也好。大酒楼的主厨也好，轧钢厂食堂的主厨也好。我们都是在为人民在做贡献，都有光明的未来！工作不分高低贵贱，重要的是如何能够服务到更多的人民群众！” 何雨柱的这一顿发言可谓是又红又专，哪怕是开全场大会发言都挑不出毛病来。 冉秋叶都被何雨柱的这一番发言给感动到了。 实际上，她当小学老师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家庭属于小资成分，事业单位那边的政审那一关她过不去。 要不然，她也想去当一个有身份有面子的公务员小姐姐。 不过，何雨柱的这一番话就让她很受用了。 是啊，我们大家都是服务社会的，哪有什么高低贵贱？小学老师也一样很光荣！ 冉秋叶不禁点头，对何雨柱敬佩的说道：“你说的这些话真好！实在是太有道理了。说句心里话，我还挺不好意思的。因为之前，我还觉得你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人。” 她搓了搓手，脸上有一些羞赧。 瞧瞧人家何雨柱这思想觉悟，比自己强多了！ 何雨柱大度的挥了挥手，“嗨，这没什么的。毕竟别人一听说我是个小学毕业的厨子，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个就叫做傲慢与偏见。” 谁知道冉秋叶听到这句话，眼睛竟然像是灯泡一样亮了起来。 “你也读过这本书？” 她的眼睛当中满是惊喜，那是遇到知音的喜悦。 “你是说《傲慢与偏见》？” 那是何雨柱高中时候的语文推荐阅读名著，他闲来无聊的确看过一遍。说实话里面的内容他没有多大的感觉，就是很老套的言情小说。 而且还特么是有钱人之间的爱情！ 根本不符合华夏传统故事里面，穷书生和有钱人家小姐的感人爱情观好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西方那时候的读书人大部分是有钱人，包括写小说的。 可是看着冉秋叶那激动的模样，那双手捧心遇知音的幸福的笑容，何雨柱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嗯，《傲慢与偏见》什么的最喜欢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好感 两个人算是找到了“共同话题”。 这个年代的娱乐方式有限，而知识分子通常都喜欢看书，稍微高雅一点的玩玩乐器。 但是乐器基本上也以口琴为主，谁要是能有个手风琴，那绝对是校园里面最靓的仔。 好在何雨柱当初也比较喜欢看书，虽然那些世界名著研究的不是特别透彻，但是大致的剧情都了解个大概。 冉秋叶天天跟小孩子打交道, 身边也少有知识文化比较丰富的同龄异性，因此见到何雨柱如同久旱逢甘霖，跟他聊着根本就停不下来。 两个小时过去，饭桌上的饭菜消灭了大半，剩下的都凉了。 冉秋叶吃的很开心，聊的更是开心。 她看何雨柱的眼神，慢慢也多出了几分欣赏和中意的神色。 不过，她还是没有忘记贾张氏跟秦淮茹对何雨柱的说法，还有棒梗, 提到何雨柱的时候甚至露出一副恨不得他去死的模样。 冉秋叶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把问题问出来，要不然的话心里面总是有个问号，挺磨人的。 “何师傅，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是关于你和你邻居之间的。” 何雨柱一听这话，其实心里面就猜到了是什么。 冉秋叶是棒梗的班主任，今天又是过来家访的。 以贾家人的性格，现在正赶上痛恨他的时候，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他淡淡一笑，了然的说道：“你说的是贾家人对我的看法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肯定把我形容的一无是处，简直就是坏透了那么一个人！对不对？” 冉秋叶被何雨柱猜透了心思，不禁笑容微微有些尴尬。 不过她也很坦然的说道：“他们对你的确是有些意见。但是经过我和你的接触, 我发现其实你是一个很有思想和内涵的男人。并不是像他们说的那么差！我在想,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何雨柱搓了搓自己的手背, 不屑的笑了笑。 “冉老师，他们有没有告诉你，自从秦淮茹的丈夫去世以后，我一直都在帮衬着他们家呢？” 冉秋叶微微有些惊讶，“这……他们倒是没有告诉过我。你一直都在帮助他们家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 “是啊，他们家男人去世的时候，家里面上面有一个老的，下面俩小的，秦淮茹肚子里还有一个没有生下来。谁看的都于心不忍！我这个人心软，看不得人家在我面前受苦。所以那个时候经常给他们家送粮食，有时候自己做的饭多了点也给他们送去。” 顺食堂的剩饭这件事情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说出来毕竟不好听，何雨柱就避重就轻淡去了。 “可是谁能想到，升米恩斗米仇啊！” 何雨柱的脸上露出嘲笑，不知道是在嘲笑贾家人还是嘲笑他自己。 “日子久了，他们反倒是觉得我欠他们的，理直气壮的对我提出更多的要求。所以我心寒之下，就不再跟他们家来往了。于是，他们一家子的人反而是恨上我了！现在还天天跟别人说我的坏话。冉老师，遇到这种人, 你说是不是命运很无奈啊？” 何雨柱一脸无奈的模样，看的冉秋叶有些心疼了。 她愤怒的一拍桌子, 心中的正义让她无法坐视不理。 “他们简直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呢！何师傅，你不要难过。错的不是你，而是他们！” 何雨柱微笑着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早就看开了！每个人身边都会有一些垃圾人，他们只会让你的生活充满负能量。而最好的做法就是远离他们！” 说着，他反而是开始安慰起冉秋叶来：“对了，冉老师。棒梗那个小子在你们班上，没少给你惹麻烦吧？” 棒梗是个什么货色何雨柱太清楚了，这样一个人不知好歹，而且目无长辈，在胡同里就是个出了名的小混蛋。 这样的小子到了学校里面，冉秋叶这么年轻的老师根本管不住他，肯定是班上那种调皮捣蛋的小霸王。 冉秋叶没想到何雨柱会突然过来问自己。 他这么一问，冉秋叶心里面的情绪也翻涌了起来。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吗？贾梗在我们班是最调皮捣蛋的孩子。就连我想要教育他，他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压根没把我这个班主任放在眼里。最可气的就是……” 冉秋叶说着说着，情绪都开始上来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最可气的就是每次他犯了错，我让他喊家长过来。他就把他奶奶给叫过来了！可谁能想到他奶奶压根就不讲理，每次都吵的我们办公室不得安静。到了现在，我都不敢管他了。” 何雨柱连连点头，心道：这一切都在意料之内，他们这一家是这个样子。 秦淮茹天天要上班，压根没时间去学校。更何况棒梗和贾张氏两个人联手瞒着她，不可能让她知道一点消息。 “这样的孩子的确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啊！冉老师，你真是辛苦了！” 何雨柱安慰道。 冉秋叶叹了口气，“反正对他，我是没什么主意了。”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这一回他偷东西的事情闹的这么大，你们学校不能把他开除吗？” 冉秋叶摇了摇头。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我不想断了他的前途。以后如果没有文化，他恐怕只能做一个街头混混。那一辈子不就完了吗？” 虽然何雨柱很讨厌棒梗这孩子，但是冉秋叶的话他还是很赞同的。 作为一名老师，不放弃每一个孩子是没问题的。 可他依旧不认为冉秋叶有这个能力教好棒梗。 只可惜啊，现在没有雷电法王那样的强者，不然电一下说不定会有奇效。 冉秋叶和何雨柱聊的很投机，一整个晚上，基本上都是她在倾诉，而何雨柱就在边上默默的倾听，偶尔给出点自己的看法。 虽然何雨柱的话不是很多，但冉秋叶竟然感觉这个晚上她过的非常开心，遇到了一个能懂自己的知音。 交流的时候，学会倾听往往比会说更加的重要。 聊着聊着，冉秋叶忽然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连忙起身打算离开。 “哎呀，不知道不觉都这个时候了。我得赶快回去了！” 冉秋叶看了眼天色，不由得有些焦急。她住的地方可不近，从这里回去往常都得坐公交车的。 可是现在公交车早就停了，要是走回去，怕是得一个多小时。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大晚上在外面乱走，心里面还是有些害怕。 何雨柱站起身来，笑道：“我送你回去吧！我有自行车。” 冉秋叶抿了抿嘴唇，脸色有些羞红，她从来没有坐过男人的自行车后座。 可是现在，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住在何雨柱家，要么坐何雨柱的自行车回去。 所以，她只能接受何雨柱的提议了。 “那多麻烦你啊！我们家挺远的，在宋家庄那一块儿呢！” “嗨，没事！刚好吃完了饭我也出去运动运动！” 其实冉秋叶留下来睡觉他也不介意，问题是这破事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 冉秋叶看着凌乱的桌子，赶紧动手帮他收拾。 “哎呀，不用不用，你放下来就行，我自己收拾。” 何雨柱连忙拦她。 冉秋叶也没有停手，“那可不成！今天本来就麻烦你了，做饭我都没有搭把手。最起码让我帮你收拾一下！” 见到冉秋叶这么坚持，何雨柱稍微客气了一下就不拦了。 不过他心中却暗道：这姑娘挺懂事的，要是娶回了家的话，能天天给我铺床叠被也不错。 他可不想娶回来一个只会搞文艺的大小姐，过日子又不是谈恋爱，得讲究现实。 冉秋叶把何雨柱家里的锅碗瓢盆端出去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 这动静引起了中院邻居们的注意。 看到有个漂亮文静的年轻女孩帮何雨柱洗碗，大家都开始八卦起来这个女孩是谁。 贾家这边，贾张氏气的直骂街。 而秦淮茹的心也是彻底凉了下来。 待到那么晚，而且还给何雨柱刷锅洗碗，就意味着冉老师对何雨柱已经有好感了。 一大爷家。 一大爷皱着眉头，轻声叹了口气：“柱子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这个冉老师看上去人也不错，或许是个好的选择。” 毕竟是小学老师，懂得尊老爱幼。将来要是跟何雨柱在一块儿了，还是有机会伺候他的。 一大妈坐在他旁边，淡淡的说了一句：“反正总比秦淮茹强吧？” 一大爷听到秦淮茹三个字，脸色顿时变了，“你又提她干啥？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就是过去送点粮食。谁能想到柱子他竟然……哎！” 一大妈轻哼了一声，“我倒是觉得柱子挺聪明的，看出来贾家的女人都不好招惹。现在人家不搭理秦淮茹，马上自己的小日子就过起来了，这多好？以后啊，咱们家也少和他们来往！” “这个我明白。” 一大爷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他在一大妈面前就少了几分说话的底气。终究是出了丑事，家庭地位也就不保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这事有戏 三大妈站在前院朝中院张望，看到冉秋叶正在给何雨柱刷锅，乐得一脸褶子，赶忙跑回了屋子里去。 “老头子，这事成了！” 三大妈高兴的对三大爷说道。 三大爷原本坐在那儿正听收音机，里面放的是《三国演义》的评述。 一听三大妈这话，他也是坐直了身板, “怎么说？” 三大妈喜上眉梢的说道：“我刚刚瞧见冉老师在给何雨柱刷锅洗碗呢！那架势，完全就像是一个未过门的小媳妇！” 三大爷眼睛一亮，整个人也是兴奋了起来。 “都已经给傻柱洗碗了？有戏，有戏啊！” 冉秋叶肯留下来吃饭就是有眉头，而能够留下来跟何雨柱待几个小时，最后还帮他干家务，那绝对是动了心思了！ 毕竟刷锅洗碗, 通常都是家里面媳妇儿干的事情。 他们两个人要是成了，三大爷作为中间人肯定也能捞不少好处。 就看何雨柱出手那个大方劲，今天只是带人过来，就给了自己一瓶酱油钱。 三大爷心里面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家跟何雨柱算是把关系给处好了。 想到这里，三大爷还有些感慨。 “这个傻柱，真是让人有那么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觉啊！你说他过去傻不直愣的，要文化没文化，要形象也没啥形象。可现在连冉老师这种高级知识分子都被他给拿捏住了。他还真是不简单！” 三大妈也点了点头。 “傻柱现在给人的感觉，和过去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不过幸好咱们跟他没有什么过节，要不然的话，恐怕得走一大爷、二大爷和许大茂的老路咯！” 二人也是心有余悸。 毕竟现在整个四合院，但凡是得罪过何雨柱的人一个没有跑掉，全都遭到了报应。 好在三大爷虽然人抠门了一点，爱算计了一点，却没有算计过何雨柱。 不然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也是好事，四合院里面的几个大爷就剩下我干干净净的。从今以后, 咱的话语权也就更大了嘛！” 三大爷满心欢喜的说道。 只不过他心里面也长了个记性，那就是以后千万不要跟何雨柱拿把。其他人好应付, 何雨柱却是个例外！ 冉秋叶把何雨柱家里的锅碗瓢盆都洗刷干净之后放回了厨房的位置。 何雨柱便带着她一起出了门。 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四合院，何雨柱的话倒并不是非常多，可是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能说到点子上。 反而是冉秋叶的话语比较多，她难得遇见一个知音，想要表达的情绪也太多了。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时间太晚了，她甚至还想再跟何雨柱聊上一阵子。 何雨柱牵上自行车来到门外，由于天冷，他还体贴的拿了件衣服放在后座上，防止冻着冉秋叶的屁股。 冉秋叶看到何雨柱这贴心的举动，心中对他更加的满意。 从红旗小区到宋家庄不算太远，但也有七八公里的路程。 何雨柱蹬着自行车，载着冉秋叶就上了路，骑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她给送到家。 幸好现在天天都蹬自行车，脚力练上来了，要不然还真的会有些狼狈。 冉秋叶家住在宋家庄的红棉小区，家里面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家庭条件一看就知道相当不错。毕竟人家父母都是当大学教授的，一个月工资都能拿一百多。 何雨柱把冉秋叶送到她家门口放了下来。 冉秋叶回头看着何雨柱，有些羞涩的说道：“何师傅，谢谢你大老远的送我回来！今天跟你聊的挺高兴的。” 说着,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何雨柱淡淡一笑，“冉老师，我也觉得跟你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今天要不是时间太晚了，真想继续跟你探讨探讨。” 冉秋叶眼睛一亮，开心的说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周日你有空吗？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来我家坐坐。今天准备的匆忙，好多拿手菜都没来得及做。周日我准备给你个惊喜！” 冉秋叶心里面高兴极了。 想到何雨柱做的精美的饭菜，她也是不禁暗暗吞了吞口水。 “这周日我的确没什么安排，如果不打扰你的话，我就过去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哎，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了，咱们下次见！” 说完，何雨柱摆了摆手，掉转车头就往回蹬。 冉秋叶看着何雨柱宽厚的背影，喊道：“路上慢点！” “好嘞，知道啦！” 冉秋叶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她抿了抿嘴唇，双手捏着自己的麻花辫，蹦蹦跳跳的回家去了。 ……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也是乐得一边哼着昆曲一边慢悠悠的骑车。 跟冉秋叶接触的这一会儿，给他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冉秋叶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并不比娄晓娥差。 她和娄晓娥是两种不同的女人，娄晓娥是那种勇敢热情的女孩，而冉秋叶则更偏向于知性和内敛，一身的书卷气。 这两位一个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一位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讲道理配何雨柱的话还都算不错。 不过论成分来说，将来风波起时都会受到些影响。 只不过冉秋叶受到的影响小一些，而娄晓娥受到的影响就比较大了。 冉秋叶的父母是大学教授，后来受到影响大概也是学术界的一些矛盾。后来按照剧情来看，他们一家子都比较平稳的度过了风波。 如果何雨柱到时候发发力，说不定有机会帮他们避免一些事态的发生。 所以目前来看，何雨柱更倾向于冉秋叶一些。 这也不是什么渣不渣的问题，他只是在挑选合适的结婚对象，多一手选择。 毕竟他跟两个女孩都没有什么过分的接触，一直都是以朋友的身份在相处，所以也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结婚跟谈恋爱可不相同，考虑的情况是比较复杂的。 回到家以后，何雨柱进了屋子就脱掉自己的外套，愣是蹬了两个多小时的自行车，腿都快麻了，还出了一身的大汗。 一看时间都晚上十点钟了，外面的澡堂子也关了门。 没有办法，他只好自己烧了一壶开水，在屋子里面擦了擦身上的汗。 幸好蜂窝煤炉子一直开着大火，屋子里的温度也有个七八度，要不然这个举动真能给他冻个半死。 不过这种奢侈的做法，除了他还真没有别人敢使。 蜂窝煤贵得很，大家伙除了做饭烧水，平时都小心的把炉盖子给盖好，哪有他这样的拿蜂窝煤炉子取暖的？ 何雨柱迅速洗完了澡，然后赶紧钻进被窝里面取暖。 心里面想着今天小青蛙刚刚给自己送过来的燃气壁挂炉，何雨柱心中想着明天就赶紧去街道办那边，把煤气的本给弄下来。 俗话说得好，饱暖思……咳咳，总之现在他吃饱肚子的问题早就解决了，关键的就是取暖了。 第二天何雨柱起了个大早，先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两斤大白兔奶糖，然后骑上自行车来到了街道办公室。 他上班时间没个准的，但是街道办这边可是有点呢！ 来到街道办，屋子里面的温度也慢慢升上来了，大冬天靠着的也是蜂窝煤炉子取暖。 再加上屋里面人多，七八个老娘们挤在二十个平方的空间里，着实温度上来的快。 何雨柱一进门，稍微打量一眼都是老熟人。 “徐姐、游姐、刘姐……早上好啊！” 大家伙看到何雨柱，也是满脸笑容。 “哎呀，这不是小何吗？今天不上班啊，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 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奶糖，每个人都给抓了一大把。 “嗨，我这不是过来办点事嘛！来，这是我亲戚前两天来京城给我带的，大家都尝尝！” 何雨柱也不说是自己买的，那样就显得太刻意了。 不过这些老娘们跟何雨柱都熟悉了，平日里没少在他们家吃喝，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 刘蓉比何雨柱也就大个六七岁，平日里打扮的很精致，一副骚蹄子的模样。她男人在市里某单位都当上副处了，自然也是每天春风得意的模样。 她一边吃着奶糖，一边调侃何雨柱道：“小何总是对咱们那么好，该不会是看上哪个老娘们了吧？” 大家伙一顿哄笑。 徐敏翻了个白眼，“你这个小妖精，我们这儿就属你年轻。该不会是你动了凡心吧？” 刘蓉笑道：“小何长得那么英俊，又做得一手好菜，我就是喜欢上他了又能怎么样？” 何雨柱知道她们只是在拿自己开玩笑，呵呵笑道：“嗨，我这水平哪够得上姐姐们上眼的啊！只要能跟姐姐们说两句话，我就荣幸万分了！” 刘蓉指着何雨柱说道：“听听，小何多会说话！他这张嘴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小姑娘。” 何雨柱笑了笑，转头问徐敏道：“徐姐，王主任的位子在哪？” 徐敏指着里边一个大办公桌说道：“王主任还没来呢！你先给她放那儿吧，回头她来了我告诉她。” 何雨柱点了点头，抓起两大把奶糖，放到了王主任的桌子上，然后用报纸给盖上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给大领导做饭 徐敏也知道何雨柱这次过来肯定有事情，便问道：“小何，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啊？”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徐姐，是这么回事。我想在家里搞一个煤气炉子，这不是得咱们街道办批条子嘛！所以就过来问问。” 徐敏一听，笑道：“好家伙, 你这生活水平上去了啊！都开始用煤气炉子了？” 煤气炉子这个时候可是金贵的很，大部分人家连蜂窝煤炉都舍不得用。 而那些用得起煤气炉子的人家，要么就是小资中产，要么就是大老板或者领导。 何雨柱笑着说道：“姐姐，您就别打趣我了！我这不是单身汉一个吗？又是个厨子，有了煤气炉子平常做个大菜招待客人也用着方便！” 他这句话说的也讲究，街道办的这些人每星期都会去他们家开个会。 说是开会, 其实就是看电视, 顺便吃上一顿何雨柱给做的饭菜。 大半个月来, 她们都习惯了这种事情，甚至因为何雨柱做的饭菜太可口，以至于每天都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何雨柱这么一说，她们也是想起了何雨柱做菜是招待她们的。 徐敏微微一笑，“说的也是。你过来吧，这个条子我给你批了。” 何雨柱高兴的走过来，“那就谢谢您了，徐姐！” 煤气炉子的条子并不是什么很难批下来的东西，徐敏作为王主任的心腹，又是街道办的老人，专门管这一块儿。 但是如果不是熟人过来，轻易还真的拿不下来。 通常都得经过一番审核，然后要等好长时间才能拿到手。 可是徐敏跟何雨柱之间的关系不错，所以她一高兴，顺手就给何雨柱把条子给开了。 条子就是一页白纸, 上面洋洋洒洒写着十几个大字，最后加盖了徐敏的一个印章。 徐敏把条子递给何雨柱，说道：“你回头拿着这个去一趟煤气公司，就找那个杜昌明。说是我介绍去的！” 何雨柱连连道谢，“要么说徐姐对我好呢，这么快就给我办下来了！您说说，想吃什么？回头我给您准备！” 刘蓉在后面翘着二郎腿，也叫嚷起来：“怎么，就徐姐对你好啊？我们几个人对你就不好了？” 何雨柱连忙说道：“这哪的话啊？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亲姐姐！这星期刚好我们家装修，我也想喜庆喜庆。各位想吃什么都跟我说，我正儿八经的做一顿好的！” 刘蓉见状，毫不客气的说道：“那好啊，上次你做的那个开水白菜我就挺爱吃的，我就吃那个！” 何雨柱一拍手：“刘姐真是个吃家！那个做起来最难，不过只要你发话了，那都不叫事！” 其他人只是笑笑，并没有提什么要求。 刘蓉岁数不大，对何雨柱也的确有些好感，所以故意跟他闹着玩而已。 徐敏说道：“行了小何，你看着做就是了。我们是过去蹭饭的，哪还能有那么多要求？再说了，你做的那些菜, 就没有不好吃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 “那成，总之这星期的饭菜，我保准让你们各位满意！” 说完，何雨柱跟徐敏他们道了别，拿着条子就去煤气公司了。 到了煤气公司，何雨柱找到了负责登记发本的杜昌明。 由于徐敏给开了条子，而且何雨柱也送上了两包大前门，所以杜昌明很痛快的就给何雨柱发了本，盖了章。 不过这个时候用煤气也不容易，尤其是想要换个煤气，都没有电话，必须每次拿着本过来请人上门给换。 麻烦是麻烦了一些，但好歹是勉强解决了目前的问题。 现在何雨柱只需要等着家里面装修完毕，就可以用上暖气了，想一想还真是有些小激动。 搞完了这一切，都上午十点多了。 何雨柱也并不是特别着急，骑上自行车溜达到了轧钢厂食堂。 后厨这边早就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何雨柱进了食堂，先是到处溜达了一圈，检查一下员工的工作。 “地拖的可有点不干净啊！下了班以后给我再细致点，这是做饭的地方，卫生必须搞好！” “胖子，让你切土豆丝，你怎么切的跟个筷子似的？给谁吃啊？” 胖子被何雨柱这么一训斥，顿时手都开始抖了。 “师傅……我这……” 何雨柱不等他解释，直接就骂了过去：“怎么，还没学到本事就学着顶嘴了？给我好好切，切不好今天中午的饭你就别吃了！” 胖子面色通红，却不敢反驳，只能低头答应了一声。 而食堂这边，没有人觉得何雨柱做的不对。 这年头当师傅的教徒弟手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别说骂了，要是不高兴了动手打都是家常便饭。 你想要学本事，就不能怕受累。 那边马华看到何雨柱来了，连忙把他的围裙和套袖都给拿了过来，亲自帮何雨柱穿好。 “师傅，今天中午做的是青椒土豆丝、烧茄子和酸辣白菜。” “嗯，我知道了。” 何雨柱淡淡回应了一声，来到岗位上就打算动手。 这个时候，食堂的门打开了，后勤部主任陈大民走了进来。 “柱子，别忙了！快过来，领导有任务安排！” 何雨柱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把围裙什么的给脱下来，快步来到了陈大民的跟前。 “陈主任，咱们食堂又来什么贵客了？” 这种事情倒是常有，轧钢厂经常会有客商过来谈生意。 人家过来了，自然也就得留下来吃饭。 现在轧钢厂食堂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不少人甚至都是慕名而来，谈不谈生意的不说，就为了吃上这一口。 陈主任把何雨柱拉到一边，神神秘秘的说道：“可比那个事情要大！今天中午要带你去一位大领导的家里，给他做饭！” “大领导？” 何雨柱的眼睛顿时一亮。 这大半个月他也出去做了几顿堂会，但主要都是一些富商，却没有接触过什么领导。 没办法，人家当领导的不可能像企业家那么大张旗鼓。 而何雨柱却知道，想要在未来的风波当中能够安之若素，就必须得找几条足够粗壮的大腿抱着才行。 “行，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过去！” 陈大民说道：“不用收拾了，大领导家里面什么都有！他家里面有单独的厨房，要不是他的厨子生病了，也不会喊你过去给他做饭。” 何雨柱心中一惊。 京城这个地方，领导简直不要太多。 路边的一棵树被刮倒了，砸着十个人起码七个就是官员。 但是能够在自己家里专门搞厨房，还配备了厨子的领导，那级别可就不是一般的高了！ “哎，好！” 何雨柱搓了搓手，赶紧跟着陈大民一块儿过去了。 到了轧钢厂门口，何雨柱看到轧钢厂的几位领导都在，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与两个部门主任。 还有一个人让他有些意外的，那就是许大茂这小子竟然也在。 “许大茂？” 何雨柱嘴角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表情。 陈大民告诉他：“领导们想在一起看看电影，就让喊个电影放映员过去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这领导就是不一样，人家想要看电影都是在家里请专人给放映。 看许大茂那模样，这小子正在那里跟几个领导拍马屁呢！ 不得不说，许大茂坏虽然坏，但是非常善于钻营。 原著当中，如果不是剧情的需要他必须得完蛋，否则的话，何雨柱认为开放之后他肯定是个人物。 何雨柱跟陈大民来到了领导跟前。 “杨厂长、李副厂长还有陈部长、丁部长好！” 何雨柱一一打了招呼。 杨厂长看着何雨柱，笑道：“小何，这一回我们带你可是去给一位大领导做饭。大领导家里面可不比咱们轧钢厂，规矩多着呢！你去了那里要把自己看家的本领拿出来，而且少说话。” 何雨柱点了点头，“杨厂长您放心，言多必失这个道理我明白。我就踏踏实实做我的菜就行！” “嗯，那好，咱们走吧！” 这次过去派了两辆车，而且不是那种绿皮火车，而是黑色的福特。 这车在厂子里平日里用的不多，都是见重要客人的时候充门面用的。 两位厂长和一位部长坐在前面那辆车里，何雨柱跟许大茂还有两位部长则是挤在后面一辆车里。 许大茂见到何雨柱，不忘了过来打招呼。 “傻柱……” 何雨柱听到这个称呼眼睛一瞪，“嗯？” 许大茂表情一僵，摆了摆手：“得，我错了。何雨柱，这次咱们俩有幸一块儿去大领导家里面。之前咱们的矛盾可就不要提了，一块儿把事情给做好行不？” 许大茂一身毛病，这一回知道去给大领导放电影，他死气白咧要来了这个活，就是指望着能够巴结上大领导，然后咸鱼翻身。 此时看到死对头何雨柱也在，心中不免有些忌惮。生怕何雨柱在大领导面前说他的坏话。 何雨柱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放心好了，我这回过去就是做饭，别的事情我都不管。至于你自己的问题嘛，人家大领导火眼金睛，看得出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领导家 何雨柱并不觉得许大茂可以走通领导这条路。 他已经隐隐约约判断出领导的级别有多高了。 那种级别的人物，和他比也好，和许大茂比也好，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想要在他面前使心眼子，那完全就是找死。 不过以许大茂这个人的性格，还真就是喜欢作死，而且自以为是。 要不然的话当初他又怎么会被二大爷当枪使？ 何雨柱懒得搭理许大茂, 心里面也知道这小子对自己是面服心不服，当初有把柄在自己手里，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都非常老实。 不过狗改不了吃屎，他一旦找到机会，肯定还会想着压自己一头。 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就在一处环境非常雅致的园区门口停了下来。 门口有警卫站岗，杨厂长打开窗户跟他们说了两句, 警卫这才放行。 何雨柱从窗户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附近的居住环境也太好了, 就算比娄晓娥他们家还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倒不是说这里的房子有多么高大精致，里面的房子都是红砖青瓦，墙壁上还爬满了爬山虎。 但是园林修建的格外细致，崭新的大道两旁全是高大挺拔的白杨。透过树木的间隙，就可以看到那边还有人工湖和体育场所。 这里的环境甚至放在半个世纪之后都不会显得太过时。 不一会儿，两辆车子在一栋小楼前停了下来。 何雨柱跟许大茂下了车子，许大茂那一对小眼睛到处张望，活脱脱一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稀罕模样。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大领导住的地方！真是气派！” 许大茂对何雨柱感慨道。 何雨柱却一脸平静，有些嘲讽的对他说道：“瞧瞧你那德行, 跟乡巴佬似的！” 许大茂顿时不乐意了，“嘿, 就你见多识广是吧？” 不过说到这里, 他自己反倒是无话可说了。 他放电影去的都是乡下，但是何雨柱给人家做饭, 去的都是大老板的家里，不是一个档次的。 下了车子以后, 陈大民又仔细的提醒了何雨柱跟许大茂，进去之后一定不要多说话。 两个人答应了一声，就跟着领导们进去了。 进门之后，一个穿着中山装，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过来接待了他们。 他面貌斯文，戴着金丝眼镜，一看就是领导身边的文员。 经过厂领导和他的交谈，何雨柱知道这个人姓陈，是领导身边的秘书。 陈秘书招呼着几个厂领导去了里面客厅，然后就走过来安排许大茂与何雨柱。 “你们谁是电影放映员，谁是厨子？” 许大茂赶紧笑着说道：“领导您好，我是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陈秘书伸手指向那边的会客厅，说道：“你先去那边准备准备吧！领导们待会儿要先看电影。” “哎哎，好嘞！” 许大茂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实在是让何雨柱觉得有些好笑。 陈秘书又看向何雨柱，“那你一定就是厨子了！跟我过来，厨房在后面！” “哎，成。” 何雨柱点了点头, 跟陈秘书一块儿去了后面的厨房。 领导家里面的食堂可真不小, 大小得有个三四十平的样子。里面两个灶台，而且锅碗瓢盆等厨具非常齐全，案板跟前各种食材都准备好了。什么鸡鸭鱼肉样样都不缺。 陈秘书对何雨柱说道：“挑你拿手的菜来做！这里基本上什么都不缺，要是有不够的话你跟我说，我让你去买回来。今天一定得让领导吃的高兴！” “什么时候开始做等我消息，领导们要先看完电影再吃饭。” 何雨柱点了点头，“放心吧！” 陈秘书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过去招待杨厂长他们了。 何雨柱则是在厨房里面，先是把食材都看了一遍，心里面有了个底子做什么吃的。 其实何雨柱不知道的是，这一次他们来的这位领导家，正是之前他在娄静斋家中见过的光明区领导李爱民。 他能够来这里也并非偶然，而是李爱民设计好了的。 李爱民是个吃家，对于吃情有独钟。 只不过身为领导干部，他却不好像娄静斋那样请厨子来自己家做堂会。更别说他自己也有专门的炊事员了。 这件事情万一传出去，恐怕会对他有影响。 刚好这一回他的炊事员病了，请假在家里休息。 李爱民马上就想到了何雨柱，因此跟第二轧钢厂的领导说了一声，让他们过来跟自己聊聊天，顺便带个厨子过来。 至于第二轧钢厂哪个厨子最好，这已经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了，轧钢厂的领导为了讨好他，自然也就会把何雨柱给带来了。 李爱民在书房看书的时候，他爱人过来告诉他客人都到了。 “轧钢厂的两位厂长还有几个主任都在客厅等着你呢！” 李爱民眼睛一亮，把手中的报纸放了下来，第一句却是问道：“你有见到他们带来的那个厨子吗？” 李夫人闻言，不禁无奈的笑了，“你呀，人家轧钢厂的领导过来你不关心，怎么反倒是先关心上安哥厨子了呢？” 李爱民笑了笑，说道：“你忘了吗？我之前跟你说过，第二轧钢厂这个厨子手艺很不一般！他做的饭菜，甚至比当年我吃过的国宴饭菜都要可口。这次叫他过来，你也算是有口福了！” 李夫人是不太相信的，一个在轧钢厂做大锅饭的厨师竟然能有胜过国宴主厨的手艺？ 李爱民看着父亲不信，只是淡淡的一笑，“等到时候你就明白咯！” 他站起身来，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就朝着客厅那边走了过去。 李夫人也是心中好奇，便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去看看那个厨子，是不是你说的那样长着三头六臂！” 李爱民和轧钢厂领导商量事，她作为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太想去掺和，所以就去厨房那边看看何雨柱。 她来到厨房的时候，何雨柱正坐在那里喝茶。 给领导做饭就是这样，得看人家什么时候吃，自己才能什么时候动手。 李夫人看到何雨柱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小伙子看上去精神也踏实。 “你就是轧钢厂的那位师傅？” 李夫人好奇的问道。 何雨柱一抬眼看到了李夫人，下意识的先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一身灰绿色的衣服，脚上是黑布鞋，看上去非常的朴素，但是衣服却洗的干干净净。 脸上带着一种慈祥与威严，审视的望着自己。 何雨柱立刻就意识到，这位一定是领导的家属！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领导家里面不可能像娄家似的还有老妈子，而且这位妇人看上去格外的精明，一身气质就让人不敢小觑。 尤其是那身衣服，别看朴素，但应该是在队伍里面的军装改的。想必这位要么就是在机关单位任职，要么就是从里面退下来的。 他赶紧放下茶缸子站了起来，“领导您好！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没等李夫人说话，何雨柱就笑呵呵的打起了招呼。 看到何雨柱这么懂事，李夫人忍不住笑了：“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领导！” 何雨柱笑道：“领导的家属那也是领导啊！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过来给领导做饭，所以才问您有什么指示。您想吃什么或者有什么忌口的尽管跟我说！” 李夫人不禁仔细打量了何雨柱一番。 她心说：这个厨子口齿倒是有够伶俐的，也够机灵。 李夫人点了点头，问道：“你这一口一个领导的，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什么领导吗？” 何雨柱连连摇头，“不知道，我们厂长来的时候说了，我就做好菜就行了。不该问的问题千万不要问！” 李夫人看着何雨柱愈发的中意。 “你还是挺有原则的！这样很不错。” “说说吧，你都会做些什么菜色？” 何雨柱说道：“领导，不是我吹嘘。国内的几大菜系基本上我都能做。就是您想要吃外国菜，我也略懂一些。” 李夫人眼睛一亮，“那川菜你会不会做啊？” “当然了！川菜那可是我的拿手绝活啊！” 李夫人笑了笑，便说道：“告诉你吧，我们家领导就是川蜀人。不过来到京城这边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吃到正经的川菜了。你要是能做，就好好做上一桌！” 何雨柱站直了身体，行了个礼说道：“是，保证完成任务！一定让领导和您吃的高高兴兴的！” 李夫人被何雨柱给逗笑了，“好，那你就先等着吧！什么时候做饭，我让人过来通知你。” “哎，好嘞！” 李夫人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她只是好奇自己丈夫说的那个神奇大厨师是个什么人，结果这么一见面，第一印象真的挺不错。 谁都喜欢那种说话好听，而且会来事的年轻人。 看完了何雨柱之后，李夫人想到等下李爱民和厂里的领导干部要看一部电影，就扭头朝着旁边那间比较大的会议室走了过去。 此时，许大茂正在里面捣鼓着他的放映机。 扯幕布，调整焦距，一丝都不得马华。 第一百八十章 再见李爱民 许大茂在整理自己的放映设备的时候，李夫人也走了进来。 “你是电影放映员吧？” 许大茂扭头一看，见到了李夫人的一瞬间，他也明白过来这肯定是大领导的家里人。 不管是夫人还是姐姐，哪怕只是家里面的佣人，他都得小心伺候着。 “夫人您好！我是红旗公社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许大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似的自报家门。 见到李夫人没有反驳，许大茂就知道面前这位就是大领导的夫人。 李夫人看着那台放映机, 说道：“都准备的怎么样了？领导可是要先看电影的，马上就过来了。你可不能出了岔子！” 许大茂赶紧说道：“您就放心好了，保证万无一失！你瞧瞧，我这次特地带来了几部经典的电影。《列宁在1918》、《林海雪原》，还有这个《刘三姐》！” 李夫人摆了摆手，“领导可不看这些！录像带都准备好了。” 许大茂说道：“那也成。” 李夫人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对了，你跟那个厨子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吧？” 许大茂一听李夫人这么问, 心中一惊。 他心想，肯定是何雨柱跟领导说了我的坏话了！不成，我不能让他把我给毁了！ 许大茂当即眉头一皱，说道：“嗨，您就别提他了！那个人叫傻柱，在我们那一片儿是出了名的混不吝。” 李夫人的眼神有些古怪，“是吗？” “那可不！” 许大茂信誓旦旦的说道：“他肯定跟您说我坏话了对不对？千万别听话胡说八道，我跟他是死对头！” 李夫人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门打开了。 原来是李爱民带着轧钢厂的几个领导过来看电影了。 许大茂见到李爱民那派头，和他屁股后面跟着的厂领导，就明白过来这一位的身份。 他赶紧笑着打招呼：“领导, 电影的放映都准备好了！” 李爱民脸色严肃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用了！今天这电影我们不看了, 你回去吧！”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不是……这都准备好了！” 杨厂长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劲, 他跟李爱民过来的时候，听到了许大茂在嚼舌头根子。 杨厂长明白过来，是许大茂的做法惹恼了李爱民, 他赶紧给许大茂狠狠的使了个眼色：“许大茂，快收拾东西回去吧！” 许大茂心里面是有苦说不出啊！ 原本轧钢厂这边去红星公社要一个人来放电影，他可是给领导送了东西才把这个机会拿下来。 本指望着靠这个机会巴结上大领导，然后自己能平步青云。 结果没想到电影还没放呢，人就给他赶回去了！ 他也不敢多说废话，只好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灰溜溜的跑了。 李爱民还对杨厂长说道：“像这种在背后议论自己同志的人一定不能重用！” 杨厂长赶紧说道：“他不是我们轧钢厂的，是临时从红旗公社借过来的放映员。您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跟他们公社领导转达您的意思。” 李爱民一听这话，摆了摆手，“不必了！” 他虽然不喜欢许大茂的行为，但是也不会轻易动用自己的权利。 “既然电影不看了，我们就先吃饭吧！小陈，你去让厨师做饭吧！” 秘书小陈答应了一声，赶紧来到厨房，通知何雨柱可以开工了。 “得嘞，您稍等！” 何雨柱压根就没有闲着。 虽然饭菜没有做, 但是为了能够让领导尽早吃上饭，他已经提前把食材都准备好, 该切的切, 该腌制的腌制。现在只要那边一来消息，他立马就能生火下锅。 大领导是川蜀人，所以何雨柱打算用重辣来调味。 至于杨厂长他们爱不爱吃，那就不重要了。 今天只要能让大领导吃的高兴了，哪怕杨厂长他们回去之后都得痔疮，想必他们也是开开心心的去医院大夫的。 川菜以取材广泛，调味多变，菜式多样，口味清鲜，醇浓并重，以善用麻辣调味著称，并以别具一格的烹调方法和浓郁的地方风味闻名，融会了东南西北各方的特点，博采众家之长，善于吸收和创新。 明末清初，辣椒传入，直至清末，风味特点逐渐定型，并在新国家成立后得到创新发展，川菜以家常菜为主，高端菜为辅，取材多为日常百味，也不乏山珍海鲜。 何雨柱自己就是一个忠诚的川菜迷，钟爱于辛辣的口味所带来的刺激口感。所以做起这顿川菜来也是得心应手。 很快，一道道菜就炒好了，陈秘书则是亲自过来负责上菜。 原本对于何雨柱，他始终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毕竟能够做李爱民秘书的人，家庭背景本身就不一般，而且能以二十多岁的年龄成为李爱民的秘书，又得拥有足够的学识与待人接物的本领。 平日里他见过的领导级别高了去了，又哪里会把一个区区轧钢厂做大锅饭的厨子放在眼里。 可是当他来到厨房，亲眼看到何雨柱做的那些美食时，陈秘书承认自己被吓到了。 何雨柱做的川菜，无论是色泽、香味都无可挑剔，装在盘子里丝毫没有大锅饭的那种粗糙感，而是有非常精致的摆盘。 不说吃，单单是看上去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这也让陈秘书高看了何雨柱几眼，心下里明白，为什么大领导会特地要求轧钢厂带一位厨师过来了。 饭菜端上桌之后，李爱民迫不及待的就拿起了筷子。 放眼一瞧桌子上的菜色，他顿时乐了，都是他老家的名菜！ “这做的都是川菜啊！好他个何雨柱，竟然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李爱民一高兴，忍不住话就说漏了。 旁边的杨厂长一听这话，忍不住问道：“大领导，您认识我们轧钢厂的何师傅？” 李爱民见到露了馅，哈哈大笑了起来。 “实不相瞒，我今天请你们过来陪我聊天，还真就是冲着你们轧钢厂的这位师傅来的！” 杨厂长几个人恍然大悟。 他们轧钢厂虽然是光明区一个规模比较大的厂子，但是李爱民作为光明区的大领导，日理万机，真不一定得空请他们几个人过来吃饭。 闹了半天，他们还都是沾了何雨柱的光了！ 李夫人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也是忍不住说道：“想不到这个小何手艺竟然这么好！我记得当年我去川蜀那会儿，在菊下楼吃的饭菜都没有他做的好。” 李爱民点了点头，“是啊，这个何师傅的手艺我第一次尝的时候也是惊为天人。哦，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先吃饭吧！” 李爱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半个多月没有吃何雨柱做的饭菜，他的馋虫一下子都被这一桌子饭菜给勾了上来。 李爱民发话了，大家也纷纷拿起了筷子。 陈秘书还是头一回见到领导和领导夫人吃饭的时候这副急切的模样，不禁心中感慨不已。 “看样子，这个何师傅得好好结交一下。就凭他的一身手艺，将来肯定能跟领导处的不错。要是哪天需要找人做饭，能请他过来掌勺，这酒席的分量都得重上七分！” 一道道经典的川菜送上桌，一桌子的人都吃的特别开心。 等到李爱民吃的肚子圆滚滚的，不得不解开中山装的扣子来让肚子放松一下，他才靠在椅子上，一脸满足的说道：“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对了，小陈，你把何师傅叫过来！我得当面感谢他一下。” 杨厂长和李厂长、三位部长对视了一眼，心里面竟然有些羡慕何雨柱。 他们知道这位大领导是最喜欢吃美食了，而何雨柱这整个京城四九城独一份的手艺，肯定是被他给瞧上了！ 从今以后，何雨柱靠着这一层关系就足够平步青云。 “以后还是得跟小何打好关系啊！” 杨厂长心中暗暗思忖，“老张岁数不小了，再过几年就会退休。到时可以考虑让他接替老张的位置。” 何雨柱被提拔上来对他一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现在何雨柱也是他这边的人，还帮他赚了不少钱。 冲着大领导的喜欢，提拔他当下一任的主任，相信轧钢厂其他几个领导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陈秘书来到后面，再见何雨柱的手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高傲，而是变得热情了起来。 “何师傅，我们领导叫您过去一下！” 何雨柱在后面，自己留了一点饭菜正吃着。 听到陈秘书这话，赶忙答应了一声：“哎，好嘞！” 站起身来，他就跟着陈秘书来到了客厅这边。 推开门一进屋，看到李爱民的时候何雨柱也是有些惊讶。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的大领导竟然和娄家见到的那位是同一个人！ 何雨柱虽然觉得很巧，不过还是很懂事的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走过去打了个招呼：“领导好！” 李爱民看到何雨柱，满意的点了点头，“小何师傅啊！这次你的手艺感觉比上次还要好！” 第一百八十一章 装修房子 李爱民都主动跟何雨柱这么打招呼了，何雨柱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嗨，上一回不知道领导的口味。这一次知道了您是川蜀人，我就明白该做什么菜了！” 李爱民点了点头。 “是啊，鱼香肉丝、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回锅肉，还有红烧肘子。这几样菜算是经典的川菜了！你这个小同志还是蛮上心的嘛！” 李爱民看着何雨柱，哪眼看哪眼喜欢。 何雨柱忙说道：“这件事情我不敢居功, 还是李夫人告诉我您是川蜀人，我才明白怎么做菜才符合您的口味。” 李夫人吃完了何雨柱做的饭菜之后，心中对他更是赏识有加。 闻言笑道：“说到底还是你的手艺好！” 何雨柱呵呵一笑，“只要各位领导吃的高兴，那就是我最大的光荣了！” “你这小同志，说话还蛮好听的嘛！” 李爱民指着何雨柱, 对杨厂长说道：“兴武, 你们第二轧钢厂有这么个宝贝, 以后招待工作都不成问题了啊！还真别说，连我都有点羡慕你们了！” 杨厂长听出了李爱民的言外之意。 李爱民看中了何雨柱，希望他能过来给自己做炊事员。 只不过，杨厂长也舍不得啊！ 不说何雨柱做的饭菜他也爱吃，关键是何雨柱承担着食堂的采购工作，每个月都能给他带来不错的收益。 他想了想，笑着说道：“如果领导您喜欢，以后每个星期都让他过来给您做饭！您看怎么样？” 说着，他顿了顿，解释道：“原本您要是不嫌弃，让他给您当个炊事员也是他的福分。不过现在他在轧钢厂里面是食堂股长，还兼顾着采购的活。实在是离不开他！” 李爱民听罢，也理解了杨厂长的意思。 虽然给你当炊事员肯定比在轧钢厂做大锅饭有前途。 但是在轧钢厂还有提拔的空间，而且承包食堂采购也是个有油水的工作。 而给你做炊事员的话, 只能算是个领导亲信，却未必有多大发展空间。 “哎~你这话说的, 我也不会做夺人所爱的事情嘛！再说了，让他在轧钢厂服务广大的工人兄弟岂不是更好？” 李爱民笑呵呵的说道。 说罢他看向何雨柱, “不过你还真别说，小何师傅做的饭菜的确合我的胃口。要是方便的话，每周过来那么一两天给我做顿饭，行吗？” 领导的要求哪有不行的说法呢？ 但何雨柱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笑着说道：“能够大领导做饭是我的荣幸啊！只不过食堂那边可能会有些抽不出身来。” 他说着，眼神却看向了杨厂长。 那意思是，如果让我过来给大领导您做饭，那得我们厂长拍板啊！ 别看李爱民的级别比杨厂长高，可是在职场当中，往往都是不怕官就怕管。谁是你的顶头上司，他才是你的天。 何雨柱得罪了李爱民不会有什么大事，可要是让杨厂长不高兴，那以后少不得要穿小鞋。 把锅丢给杨厂长，实际上是在给杨厂长面子。 杨厂长装作不高兴的说道：“你这个小何，能给李书记做饭那是你的荣幸，也是咱们轧钢厂的荣幸！怎么，难道你还想偷懒不成？我告诉你，食堂少了你一个人又不是吃不了饭。现在我命令你, 以后每周最少抽两天过来给李书记做饭！” 李爱民闻言赶忙伸手拦着：“哎~兴武, 你这样就不对了嘛！我个人的利益怎能够凌驾于广大的工人兄弟之上呢？就让小何得空的时候过来一两回就成了！” 杨厂长笑道：“领导您说的是！” 他扭头看向何雨柱，“小何，领导的话你记住了吗？” 何雨柱憨厚的笑着点了点头，“是，我记住了！” 聊完之后，何雨柱就退了下去。 他只是一个厨子，对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有非常明确的认知。 人家领导或许喜欢吃他做的饭菜，但也并不会把他看得太重。 人家跟轧钢厂领导谈的事情自然是比他重要的。 不过何雨柱并不介意，只要有了经常来李爱民家里的机会，他总会跟李爱民打好关系。 这一层关系有了，就等于是多了一件护身符。 平日里他不会动用，却可以在最需要的时候，保住他一条命。 做完饭之后，何雨柱还把厨房给收拾了一下，然后跟领导们打了个招呼就回轧钢厂了。 至于剩菜和剩饭什么的，他一点都没有动，全都给留的好好的。 贪小便宜吃大亏，而且容易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沽名钓誉虽然是个贬义词，但是能够把细节都做好的人，才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果然，等到李夫人来到厨房，看到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厨房，剩下来的饭菜和食材也都整齐的放在案板上时，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小何师傅可真是个厚道人啊！这个年头，像他这样有能耐又忠厚的人可不多了！” 何雨柱回了轧钢厂，没过多久杨厂长办公室的文书小刘就过来喊何雨柱，让他过去一趟。 何雨柱知道，肯定是因为大领导的事情，所以就跟着过去了。 来到杨厂长办公室，杨厂长满脸堆笑，好好把何雨柱给夸奖了一顿。 “小何，这一回你可是让咱们轧钢厂露脸了！李书记把你大大赞扬了一番。咱们轧钢厂以后，怕是还得沾你的光咯！” 无论在什么地方，有关系都好办事。 现在李爱民指名道姓的让何雨柱去给他做菜，时间长了总是能说上两句话。 到时候轧钢厂有什么麻烦事需要帮忙的，说不定何雨柱一句话就能起到大作用。 就连杨厂长对何雨柱的态度都变得热切了不少。 谁敢说将来何雨柱就不会靠着大领导飞黄腾达呢？ 何雨柱一脸谦逊，“瞧您说的，我也是沾了您的光才能去给大领导做饭。” 杨厂长让何雨柱坐下来，非常认真的说道：“李书记可是咱们光明区的大领导，咱们轧钢厂都归他管着。所以你的岗位非常重要，只要让李书记吃的高兴了，就是对咱们轧钢厂做了最大的贡献！” 何雨柱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几分，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杨厂长！我心里面有数，我能有今天全靠着您的提拔，不会忘记的！” “不要这么说，你自己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我也只是恰好发现了你的才华，呵呵！” 杨厂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再过两年老陈就要退休了，他现在兼顾着食堂和后勤两个部门的主任。等他退下去了，食堂主任的这个工作我准备推荐你来做！” 杨厂长说是推荐那是谦虚，作为轧钢厂的一把手，他把这件事情提出来，基本上没有谁会唱反调。 何雨柱眼睛顿时一亮，当食堂主任？ 还真别说，他有点兴趣。 他满脸激动的看着杨厂长，“杨厂长，我何雨柱何德何能让您如此栽培！您放心，我以后对您肯定是忠心不二，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何雨柱一副憨批的模样表着忠心，倒也符合他没什么文化的知识形象。 杨厂长很满意何雨柱的态度。 “我知道你是个好同志！别激动，来来来，喝杯茶！” “哎，谢谢杨厂长！” 何雨柱一脸傻模样，实际上心里面却精明的很。 杨厂长后来的结局也不能说多少。 何雨柱现在跟他合作，只是因为他身上有利可图。 但何雨柱并不会成为谁的工具，更不会掺和进政治当中。要不然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下了班回到家，梁正依旧带着七八个工匠热火朝天的干着活。 何雨柱回到家之后，从口袋里掏出大前门来，一个人递过去一根。 “哥几个辛苦了啊！” 梁正他们接过烟，一看是好烟，顿时眼神都亮了起来。 “还成，本来就是干这个的，有啥辛苦不辛苦的！” 梁正笑着说道。 何雨柱掏出洋火，自己点着了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问道：“老陈，我这个项目你得搞多久才能搞完？” 梁正看着面前的房子，说道：“您这工程可不算小！得给您做隔热，还得弄个厕所出来，再整个铺上木地板，比较耗时。我带着人全力做的话，怎么也得半个月！” 何雨柱点了点头，“不管你多久给我做完，第一不许偷工减料，第二得给我保证质量。到时候我验收要是不过关的话，你可别怪我不留情面啊！” 梁正赶忙说道：“哪能啊！我们干这一行的也在意个名声，要是连您的活都干不好，以后传出去谁还请我们啊？” 何雨柱说道：“你明白就好！只要活干得好我亏待不了你们。” 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来，当着所有人的面递给梁正，“待会儿大家伙忙完了，去喝杯酒！辛苦一天也不容易。” 梁正看到何雨柱给钱，高兴的说道：“谢何股长您赏钱！哥几个，待会咱们喝酒去！” 工匠们累了一天，此时也渴望能喝口热乎乎的白酒解解乏，闻言不禁高兴的笑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娄静斋来找 梁正他们完全是按照何雨柱的要求，先把菜窖给倒腾出来先收拾好，这样何雨柱就可以先搬过去，然后他们再装修大三间。 何雨柱计划着等到房子装修好了，木匠那边的家具也送过来之后，再去家具市场那边买几个沙发。这样的话家里面的家具就算是齐了。 何雨柱穿越之前，从来没有拥有过属于自己的房子, 一直都是在城市里漂泊着租房子住。 现在有了自己的四合院一间房，而且装修的越来越精致，不由得心中充满了踏实和幸福的感觉。 “果然华夏人传统的观念当中，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才算是有了根啊！” 何雨柱想象着以后越来越好的生活，内心当中一片欢喜。 现在生活一天天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能让他不惬意吗？ …… 过了几天，时间来到了周末，梁正他们已经把菜窖收拾出来，然后准备装修第三间屋子了。 何雨柱对于建筑并不是很懂, 也没有兴趣留在这里，听他们叽哩咣当的干活。 毕竟光是锯木头就天天哼哧哼哧的，着实有一点吵，看个电视都不得安生。 正打算出门可着京城溜达溜达，或者去找个花鸟市场逛逛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找上了他。 上午八九点钟，一辆熟悉的黑色福特汽车停在了四合院的门口。 大家伙一看到这辆车，就知道又是那位娄老板过来了。 住在前院的三大爷赶忙跑到中院告诉了何雨柱。 “柱子，楼老板又让人过来接你了！这一回是不是要做堂会啊？” 何雨柱听说娄静斋派人来了，不禁也有些纳闷，“没有啊！往常要是有堂会的话都得事先通知我，问我有没有空。这一回是怎么着啊？” 提起娄静斋，何雨柱不禁又想起了娄晓娥。 上个周末娄晓娥过来看自己, 结果看电影的时候不小心闹出了个大乌龙，现在何雨柱都不太好意思过去找娄晓娥。 想必娄晓娥那个黄花大闺女更是如此。 何雨柱心中暗道：该不会是娄晓娥把事情告诉了他家里人, 娄静斋过来找我算账了吧？ 他心中苦笑, 甚至还有点担心。 万一这事情让别人知道了，揍自己一顿都是轻的。谁让他给人家大闺女看那种玩意！ 不过不管怎么样, 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了。 何雨柱正打算出门，却没想到娄静斋竟然走进了四合院，一边走一边还饶有兴致的打量院子里的景象。 娄静斋虽然是有钱的大佬，但是平日里的衣着都比较朴素，通常是一身蓝色的中山装，不过脚上却习惯性的穿上皮鞋。 从他那梳理的整整齐齐的背头和眼睛上的金丝眼镜，都可以看出来这个人身份很不一般。 娄静斋这样的人物出现在四合院，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这人谁啊？看起来好像不是一般人！” “那可不，人家是坐着小汽车过来的！怕不是个大老板呢！” “啊？大老板来咱们院，不知道是找谁来着？” “我记着呢，他那车子来接过傻柱好几回了！” “嘿，人家傻柱现在就是有身份，大老板都亲自过来找。” 大家伙看着热闹，心里面对何雨柱羡慕极了。 何雨柱见到娄静斋，心里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娄晓娥的事情来的，只好笑了笑迎上去。 “娄老板, 您怎么来了？吃了吗？” 娄静斋看到何雨柱, 笑呵呵的说道：“吃过了吃过了！不过我们家厨子做的饭菜可没有小何师傅你做的好。这不，有日子没吃你做的菜了，我肚子里的馋虫催着我过来找你！” 一听娄静斋这口风，何雨柱心里面顿时踏实了不少。 看样子，娄晓娥没有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娄静斋。 “嗨，瞧您说的！您想让我过去做饭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何必亲自过来一趟！” 何雨柱现在依旧在外面接活。 虽然他通过食堂采购已经赚到不少钱了，甚至可以说以他目前的生活标准，大手大脚的花都花不完。 但是他没有飘，心里面很明白财不外漏这个道理。 别的不说，就拿自己现在这小日子过的来说，不知道多少人对他是羡慕嫉妒恨。 他继续从外面接活，对于自己的资金来源就多了一个解释的由头。 而且这笔钱是不过账的，也没有办法仔细追究，因此可以非常好的掩饰自己从采购那一块儿挣来的钱。 另一方面，娄静斋在京城有头有脸，他们家的堂会来往的都不是一般人。 就拿光明区的大领导李爱民来说吧，如果不是在娄静斋家吃了何雨柱做的菜，也不会念念不忘，甚至专门喊他过去做一顿饭。 除了李爱民，何雨柱也认识了一些其他官员和富商，还去给人家做过几回饭。 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人脉资源。 娄静斋看着面前一脸憨厚，眼神却带着几分精明的何雨柱，不由得点了点头。 “来请你过去做饭是一方面，顺便也瞧瞧你住的这个地方！哟，现在你这是要装修啊？” 为什么要来看何雨柱家的房子呢？ 这一点往细了想还颇有深意。 其实自从第一次何雨柱去娄家之后，娄静斋两口子就感觉到了娄晓娥对他有意思。 后来又确认了许大茂不能生育，所以两个人也希望能够尽快找一个成分好，而且人也踏实的男青年，把娄晓娥嫁给他。 何雨柱自己都不知道，这老两口已经盯上他了，将他列为娄晓娥合适的结婚人选。 尤其是上周，娄晓娥亲自过来找何雨柱，但回去之后却一直表现的非常古怪。 一问她去何雨柱家里聊的怎么样，她就满脸羞红，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 甚至让她再去找何雨柱的时候，她的表现有一些犹豫。并不是不想去，而像是有些事情难以启齿。 娄静斋这个老父亲心里面觉得有古怪，所以才亲自过来找何雨柱。 让何雨柱去他们家做顿饭，一方面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一方面试探试探他和自家女儿的关系发展的怎么样了。 何雨柱随口回答道：“嗨，我们家的老房子，不知道多少年了！现在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再不修理修理就没法住人了！您瞧，我这个岁数连个媳妇儿都没有，要是再住个破房子，怕是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娄静斋却看到了房子旁边用雨布盖着的一堆木料，他走过去用手杖掀开雨布一看，笑道：“这可是上好的杉木！你这房子装修，手笔也不小啊！” 相比较地砖，何雨柱还是喜欢木地板。 主要是打扫起来比较方便，而且可以光脚踩在上面，非常的舒服。 他笑道：“还不是多亏了您经常照顾我吗？又让我认识了那么多达官显贵，这才让我有钱装修来着！” 言外之意，他装修房子的钱都是给人家做饭挣来的。 娄静斋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房子的确是有些老了！但是胜在小院的环境挺不错，而且人多热闹。不像我们那边，平时想要出去串个门都麻烦！” “那可没法比！您那高门高院的，多少人几辈子都羡慕不来呢！” 娄静斋笑望着何雨柱，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你是更喜欢住高门高院吗？这个愿望对你来说也没有那么难实现。” 那意思，只要你能够当我们家的女婿，想住大房子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何雨柱听明白了，也只能假装听不明白。 “哈哈，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大的追求。这小四合院我就挺喜欢的！住着舒坦。” 高门高院？ 我要是敢去住我就是个二！怕是住不了两年就得被人家给抄了！ 娄静斋没有再多讨论，有些话题不适合过于深入，透露出个意思就够了，聪明的人自然会去往深处想。 “哦，何师傅。今天我来找你不麻烦吧？” “不麻烦不麻烦，今儿个正好我也没啥事！” 何雨柱摇了摇头。 娄静斋说道：“那就好，既然这样咱们就走吧！做饭是一件事，我呀，其实挺喜欢你的！咱们也可以好好聊聊天。让你陪陪我这个老人家，希望你千万不要觉得烦啊！” 娄静斋的眼睛里透着深邃精明的眼光，这位老江湖让何雨柱总有种被人拿捏的感觉。 没办法，阅历这一块儿在这儿摆着。 “瞧您说的，能跟您在一块儿聊天，那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学习的机会！怎么会烦呢？我跟工匠说一声咱们就走。” 何雨柱过去跟梁正几个人把情况说了一下，“我今儿个有事情先出去了，哥几个先忙着。” 梁正点了点头，“何股长您忙您的！这里有我看着，您就放心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跟娄静斋一块儿出去了。 贾家，秦淮茹趴在门边上看到了这一幕，心情极为复杂。 事到如今，她跟何雨柱之间的关系已经难以挽回了。可是看着抛弃自己的男人越过越好，她的心里面就无比的难受。 尤其是现在她自己家里，甚至快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 屋子里，一家人围着圆桌在吃早饭，只有一碟咸菜，一盆混合面的窝窝头还有比清水稍微稠一点的稀饭。 没有了何雨柱的剩饭剩菜，也没有了一大爷和院里其他邻居偶尔的帮衬，让贾家现在面临着非常严峻的粮食危机。 第一百八十三章 娄静斋的试探 棒梗趴在床上，“呼噜噜”很快喝完了一碗稀饭，又吃掉了一整个窝窝头。 他抹了抹嘴，冲秦淮茹喊道：“我再来一碗！” 秦淮茹看了一眼见底的锅，皱眉说道：“差不多得了！你都吃两碗了，妹妹们都只喝了一碗！” 棒梗不高兴的说道：“可是我根本没吃饱！这稀饭连米都没有几粒，全是水！” 贾张氏瞥了秦淮茹一眼, 冷笑着说道：“你不是有本事弄粮食吗？继续去找易中海啊！实在不行，咱们院你看看还有谁中意你这一口的。刘海中、阎埠贵还有许大茂，你都去找找！” 秦淮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气愤的身体都在发抖，“妈，你说什么话呢！这可是当着孩子的面！” 她看了一眼棒梗和两个小女娃, 警告贾张氏不要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贾张氏冷笑起来：“事情做得出来就不要怕别人知道！孩子们都大了，事情早晚会知道。你以为你瞒得住？哼！” 秦淮茹捧着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贾张氏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哟哟, 你别哭啊！怎么你还委屈上了？我的好儿媳妇事情做得出来，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吗？” 秦淮茹咬紧了牙关，知道自己流泪也不会有人心疼自己。 她擦了擦眼泪，对贾张氏说道：“妈，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个冬天不好过，比往年都要冷。咱们家无论是吃的还是烧的煤都成问题。就靠着我一个人的工资怕是不行！要不然，你出去找点事情做吧！给人家缝补缝补，或者去社区打扫打扫卫生也行啊！” 秦淮茹实在是顶不住了。 逼不得已之下，她才开口让贾张氏出去干点活。 贾张氏的岁数其实并不大，她只有五十来岁而已。 而且自从秦淮茹嫁到这个家以后，她基本上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上班她不用，家里面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也都是秦淮茹下了班来做。 她也就是偶尔纳个鞋底子或者织个毛线，其他的啥也不干。 要不然在这个年代，怎么可能还养的白白胖胖的？ 一听到儿媳妇要自己出去干活，贾张氏的脸顿时就沉下来了。 她把饭碗把桌子上重重一拍, 吓得小当跟槐花都不敢吃饭了。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就骂道：“秦淮茹，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让你一把老骨头的婆婆去扫大街, 传出去就不怕丢人的？你丢得起这个人, 那是因为你不怕丢人了，可是我还要脸呢！” 秦淮茹赶紧解释道：“妈，我也是没有办法。咱们家现在这日子有多难你也看见了，就靠我一个人那点工资根本不够。” “哼，还不是你自己笨！顶替我儿子工作好几年了，结果还是个学徒工。但凡你争点气我们家都不会这么惨！” “你就是个丧门星，如果不是娶你进门克死了我儿子，老婆子我现在过的不知道有多舒服！” 工厂里面毕竟还是男人的天下，秦淮茹文化水平低，再加上家里面一堆子破事，根本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学好钳工技术。所以直到现在还是个学徒工，工资也就二十来块钱。 贾张氏用这一点骂她，她心里面委屈，却也没有办法反驳。 “那最起码，你在家里给人家缝穷，能挣一点是一点啊！” 秦淮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贾张氏一甩手：“我不！” 她理直气壮的说道：“家里面就一台缝纫机，我用了你干什么？” 说完, 她饭也不吃了，气呼呼的就跑到里屋去了。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 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这日子, 可让她怎么过啊！ 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拉。 秦淮茹睁开眼睛，看到大女儿小当在扯她的袖子。 小当很懂事的说道：“妈，你别哭了。等我长大了，我帮你干活！” 秦淮茹满眼热泪，伸手摸了摸小当的脸：“小当好，小当最乖了！” 女儿的安慰让她得到了一丝宽慰，可是眼下的生活还是得继续过下去。 失去了何雨柱和一大爷的帮衬，就连整个四合院都因为棒梗和她的事情对她有看法，他们家甚至连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都是问题。 他们家的煤球都只剩下三颗了，没有办法取暖，吃完了饭孩子都得赶紧爬上床。 这要是到了腊月三九天，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的脑海当中飞速的闪过无数人的影子。 忽然之间，李副厂长那猥琐丑陋的嘴脸出现在她心中。 秦淮茹心里面咯噔一声。 难道说，自己真的要走上那最后一步？ 她想起在她的农村老家，有一种说法叫做拉帮套。 就是指家里面男人死了或者男人生病不能干活的人家，找一个男人过来帮忙干活，一块儿吃饭。 但是作为报答，家里面的女人就得陪那个男人做夫妻做的事情。 这种陋习在京城是罕有听闻的，可是穷地方的人为了活下去，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做。 她若是跟了李副厂长的话，的确以他的财力和在轧钢厂的权力，能够解决他们家的问题。 秦淮茹的眼睛里面出现了一丝挣扎。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万万不想走上那么一条道路。 …… 何雨柱坐上了娄静斋的小汽车，跟着他一块儿来到了娄家大院。 听着汽车进院的声音，在二楼的娄晓娥高兴的赶忙把窗帘拉上。 她坐到镜子前面，仔仔细细的又把打理了无数遍的头发用梳子梳好，一根头发丝乱了都得重新捋顺。 “傻柱子，这么长时间了都不知道过来找我！都发生那种事情了，难道非得让我去找你吗？” 娄晓娥心里面欣喜，脸上却露出一副埋怨的模样。 好在她父亲这一回亲自过去把何雨柱接了过来。 娄晓娥聪明的很，她知道父母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所以这一回接何雨柱过来，八成就是要谈一谈他们俩的事情了。 这个年代的恋爱、结婚都非常纯粹，周期通常也比较短。 如果两个人见面觉得合适了，可能个把月就把婚事给确定下来。 就比如说马华跟秦京茹，这个周末马华已经带着礼物去秦淮茹老家了。 何雨柱估摸着，不出意外的话，年前他们就能把事情给办了。 何雨柱来到娄家，进了屋以后，娄夫人也穿着一身絮棉的旗袍过来，笑盈盈的说道：“小何师傅来了！快进屋来坐会儿吧！吴妈，去泡茶！” 吴妈答应了一声，赶紧泡茶去了。 何雨柱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娄夫人您太客气了！我就是过来做饭的，还喝什么茶呀！我直接去厨房了。” 娄夫人却笑道：“不着急！今天家里面没有外人，就是一顿家宴而已。大老远的过来，先好好歇一会儿！” 娄夫人这么热情，何雨柱心里面八成也能感觉的出来，人家喊自己过来是跟自家姑娘有关。 但是这件事情吧，的确是让何雨柱挺纠结的。 娄晓娥的确是个好姑娘，人美心善而且聪明伶俐。 不过对他来说，可能并不是结婚的最佳人选。 何雨柱跟娄静斋和娄夫人进了里面客厅，吴妈端过来几杯热茶，何雨柱道了声谢，接到手中喝了一口。 “好茶呀！” 他也不太懂茶，随口就夸了一句。 娄静斋很高兴，“这可是我一个生意上的朋友，特地从西湖原产地带过来的明前龙井！” “我就说嘛，喝起来一股子西湖烟雨的味道！好茶，实在是好！” 何雨柱吹捧了一番。 娄静斋笑呵呵的，神态悠然的喝了一口茶，便把茶盏放在一边。 “小何师傅，咱们也认识有段日子了，现在咱们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何雨柱连忙说道：“当然算了！能跟您这样的大人物当朋友，真是我何雨柱三生有幸！” 娄静斋摆了摆手：“哎~什么大人物，不过就是一个生意人罢了！” 提起这个，他长叹了一口气，“而且现在，我这样的生意人反而是成分不好。有些人羡慕我家财万贯，也有些人说我是投机商人呢！” 何雨柱劝慰道：“谁要是敢说这种话，我何雨柱第一个不答应！您怎么能是投机商人呢？您是红色商人！当初您可是支持过咱们的队伍的！” 娄静斋的眼睛里面闪过一抹诧异，“哦？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可从来没有对外人提起。” 何雨柱心中感慨。 战乱的年代，许多爱国企业家都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只不过由于时代原因，他们并不喜欢张扬，就拿娄静斋来说，妥妥的大红色资本家。 但是因为低调，以至于许多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家做过的贡献。 如果这件事情他宣传出去的话，想必后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 想到这里，何雨柱便说道：“您做了那么多好事，做好事不留名是没错。但是也不应该过于低调！我觉得可以把您的事迹宣扬出去，来给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爱国企业家做一个典范嘛！” 第一百八十四章 分析局势 娄静斋和娄夫人听了何雨柱的话之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娄静斋摆了摆手，笑道：“小何师傅，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娄静斋捐献的那点家产，在爱国企业家当中实在算不得什么。甚至有一些人是把全部身家都捐了出去！所以我也没有什么脸面到处宣扬自己微不足道的贡献。” 何雨柱却正色道：“楼老板，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孔子徒弟救人的故事？” 娄静斋：“哦？愿闻其详！” 何雨柱说道：“孔子的徒弟子贡是当地巨富，一次他在卫国见有个鲁国人卖身为奴, 就自掏腰包把这位同胞赎回来。 “因为鲁国有规定，如果见到鲁国人在外为奴，赎回来的钱由国家来担负。但子贡自认为救人为君子所为，自己也不差这点钱财，就没有去领国家的补助，并且拒绝了那个人的礼物。 “孔子知道后找来子贡对他说:‘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你领取了国家报酬就是给鲁国人树了榜样, 以后人人看到有鲁国同胞受难都会出手相救，而如果你不领报酬, 其他人也就不敢救人了。’” 娄静斋听完这个故事，恍然大悟道：“这个故事我也看过。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们这些做了好事的人都不开口，所以其他人就会认为做好事无利可图，就都不做好事了。对吧？” 何雨柱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圣人。固然有像楼老板您这样高风亮节的君子，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他们做出了贡献，想要一些回报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个故事的后半段您想必也知道，孔子的徒弟子路听了孔子的话，救了一个落水的儿童，然后收了他父亲送的牛当谢礼。结果孔子就大大赞赏了他！” 说到这里，何雨柱又把问题带入到了娄静斋自己的身上。 “就拿娄老板您自己来说吧！现在的您应该也能感觉到，风向其实已经开始有些微妙了。您是资本家，但投机资本家和红色资本家是有本质性区别的。做生意, 需要公私合营, 而且由于成分问题还会受到诸多的限制。” “按照这个趋势走下去，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都说不好。您又何必为了君子的名节，跟自己过不去呢？何况您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宣扬出去，本身也不是违背品德的事情。” 娄静斋听完这番话，心中大惊。 就连娄夫人也是望着何雨柱，眼睛当中充满了惊异的神色。 他们是没有想到，一个厨子竟然有这么长远的目光，而且看待形势的眼光如此毒辣！ 他们不是没有察觉，否则的话也不会选择把名下的企业都做成合营，而且还要给自己女儿找一个成分好的普通人嫁了。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他们身在局中，看待事物就无法像何雨柱那样全面。 此时被何雨柱一番话点醒，让二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就连一开始叫何雨柱来的目的，两个人都给忘掉了。 娄静斋思索许久之后，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已经不由得带着尊敬。 “小何师傅，关于目前的大形势，你是怎么看的？” 何雨柱喝了一口绿茶，淡淡的说道：“您读过宪法吗？” “嗯？这……倒是没有拜读过。” 娄静斋觉得有些古怪, 法律类的书籍那都是法官和律师需要研读的。 他一个商人, 哪有时间和心思去读那个？ 何雨柱淡淡一笑，“等您有时间的话，去读一读吧！主要看一看第一句，我相信有些事情您就能想明白了。” 娄静斋虽然不太懂何雨柱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他这么说了，那看一看总是无妨的。 娄静斋笑道：“好，有时间我自然会去读一读！” 娄夫人双目雪亮，对于何雨柱的好感更甚。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娄夫人会把当做一个适合与娄晓娥结婚的老实人。 可他若是一个有才华有能力的有志青年，娄家将来的生意交给他打理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何师傅，不知道你对于做生意这方面有没有什么兴趣？” 娄夫人微笑道：“我听说，你们轧钢厂食堂的采购生意被你给承包了下来。看样子，你不光是想做厨师嘛！” 何雨柱眉头微微一挑，看样子娄家人调查过自己的情况嘛！ 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娄家可是轧钢厂的大股东，想打听自己的情报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说起来以后我的工作还得承蒙您多关照呢！” 娄静斋和娄夫人对视了一眼，眼神有些犹疑。 娄静斋呵呵笑道：“小何师傅，你难道想要把我们酒楼的采购也拿到手里吗？” 何雨柱的笑意更浓了。 既然人家都调查自己了，他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得露出一点自己的底牌来，让他们不要小看了自己。 “娄老板，您这话是哪说的！我在轧钢厂干活，不就是给您打工吗？实际上啊，我也算是您的员工了！” 何雨柱笑眯眯的对娄静斋说道。 娄静斋和娄夫人这一下子终于确定，何雨柱知道他们手握轧钢厂股份的事情了。 不过两个人也没有惊慌。 公私合营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建国之后广泛推行的，现在全国各地那些大的企业，有几个不是这种情况？ “想不到你连这个都知道，小何师傅，我之前真有点小看你了啊！” 娄静斋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不过说你是我的员工，这句话就不对了。轧钢厂我们只是占股，但是对于经营是从来不插手的。” 倒不如说即便他想插手也做不到。 第二轧钢厂的规模太大，不可能允许资本家插手，必须由国营单位的人来管理。 何雨柱笑道：“娄老板，别说轧钢厂了。我想现在您名下的其他产业，怕是慢慢的也不归您说了算吧？” 何雨柱指的是娄静斋的两家酒楼，还有他的那间永久牌自行车的代工厂。 公私合营的规矩，就是公家也会派人进行管理。 比如说大宅门中的白家老号。 到了后面，资方的经营管理权会越来越少，肯定是让公家占主导权。 此话一出，娄静斋的脸色陡然一变。 他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何雨柱一番，感慨道：“小何师傅，何雨柱，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一个轧钢厂的厨子，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何雨柱没有解释，只是说道：“有些事情您自己心里面其实明白，但是就是舍不得放下。越是舍不得，最后损失的反而就会越多。”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娄静斋这一次是真的迷糊了。 他一脸紧张的望着何雨柱：“现在的局面，是全国的大形势。莫非你能有解决的办法？” 说实话他心里面是不太相信的。 个人之力如何能够与大势相抗衡？ 即便是他娄静斋，有钱又有人脉，都无法阻止现在的局面变化。 他一个轧钢厂的厨子，能有办法？ 何雨柱深深看了娄静斋一眼。 娄静斋对他算是有一定的恩情，是娄静斋打开了自己在京城上层圈子的一条小门路，让他结交了李爱民等一批大人物。 而且娄静斋对他的确是有够欣赏，一直想挖他过去。 何雨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过有些话他不会那么直白的跟娄静斋说。 首先一点，说了娄静斋也不会相信。 其次，就是他也是需要严格保守这部分秘密。 他只能对娄静斋说道：“如果您还想继续做生意的话，我的建议是，可以考虑离开这里。要是您想留下来，就得早早做好准备。” 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娄静斋听不听是他的问题。 娄静斋皱着眉头，“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呢？而且我们家几代人的基业，总不可能就这么撒手不要了吧？呵呵，这还是有些难了！” 何雨柱忽然哈哈一笑：“娄老板，我说的这些话就是随便说说，您也就随便听听，千万别当真！我就是一个厨子而已，哪里懂得什么生意、形势？” 他站起身来，“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去把饭给做了吧！” 娄静斋还在细细品着何雨柱刚才说过的那番话，何雨柱就离开了房间。 娄夫人见状，没有打扰他。 过了好一阵子，娄静斋抬起头来，眼神一片迷茫。 “这个小何师傅，说了那么多话，听着好像是在暗示我些什么。” 娄夫人点了点头，“我听着也有那么点意思！可是按照他的说法，无论怎么样，接下来对咱们家来说都不会很乐观。” 娄夫人是个精明人，听懂了几分何雨柱话语当中的意思。 要么走，要么留下来也得早做打算。 这不就是说，如果留下来的话，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再看看吧！他的话兴许也只是随口一说，毕竟是个厨子，能有多少见识呢？” 娄静斋微笑着说道。 毕竟是身份地位差距太大，即便何雨柱说的话有些道理，他也不会照单全收。 第一百八十五章 婚姻大事 何雨柱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厨房，开始做午饭。 跟娄静斋两口子的这番谈话，他只能说自己已经尽力了，如果他们能够早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早做准备那自然比较好。 可如果他们全然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自己也没辙了。 但是目前来看，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他们一家子人逃到南港去。 他承认, 自己帮助娄家人其实也有私心的成分在里面。 娄家和有钱，而且人脉比较丰富。 要是他们离开了京城，去南港或者海外发展生意，将来肯定还会回来。 那个时候，何雨柱或许可以借助他们的资源做些什么。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家自求多福吧！” 何雨柱一边切菜，一边嘀咕道。 忽然在他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儿的声音，“你在嘀咕什么呢？” 何雨柱吃了一惊, 还好他握刀的手比较稳，要不然就切到自己手指头了。 回过头一看，娄晓娥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几分欢喜，又带着几分幽怨，怯生生的看着他。 “晓娥？你怎么跑到厨房来了？” 何雨柱笑道。 娄晓娥有些吃味的撇了撇嘴，“如果我不过来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过来找我了呀？” 何雨柱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你爸喊过来做饭的嘛！得先做好了饭再去找你啊！”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我爸把你喊过来，你怕是这辈子都没胆量来找我的！” 娄晓娥走到何雨柱身边，脸上带着埋怨的神色。 “谁说的！我何雨柱也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啊！” “那你上次给我看的那……那个东西你怎么解释？” 娄晓娥提起那天在何雨柱家里面看到的让人成长的电影，不禁霞飞双红。 “意外，纯属意外啊！” 何雨柱赶紧压低了声音，对娄晓娥说道：“妹子，这件事情你可千万得给我保密啊！要不然的话我就得出大事了！” 给女人看那种东西，可是重大的流氓罪！ 哪怕是京城这边执法力度比较严，不会出现亲姑娘一口就枪毙的事情，最起码也得给他关个把月去。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 “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你干嘛去了？” “哎呀，所以都说是误会嘛！那个本来是我自己留着看的，巧了放完一部电影之后，自动就跳到那里了。” 何雨柱只能苦口婆心的对娄晓娥解释。 娄晓娥仔细盯着何雨柱，看到他神情不像是撒谎，心下里其实早就相信了八九分。 “想让我原谅你可没有那么简单！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你喜欢吃什么东西，我给你做行不行？要不然我带你商场给你买件好看的首饰？” 娄晓娥闻言有些意动。 何雨柱要给她买首饰？ 她抿了抿嘴唇，心中窃喜，“那好啊！就今天吧，下午你陪我去一趟王府井！” 何雨柱咬了咬牙，“行，没问题！” 虽然以娄家小姐的消费水平，买的东西肯定不能便宜。 不过为了让她对那天的事情保密，这笔钱他掏了！反正哥们现在也不差钱。 两个人正聊着天，吴妈过来给何雨柱打下手。 娄晓娥见吴妈过来了，脸色微红, 赶紧出去了。 吴妈眼神异样的看着他们俩, 笑呵呵的过来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你真行啊！我看我们家小姐八成是看上你了！” “咳咳，吴妈你可不要乱说啊！我和娄小姐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与她之间是高尚的革命情谊！” 吴妈撇了撇嘴，“处朋友就处朋友呗，还转什么正经！什么时候你一个厨子也开始学文人那一套了，真酸！” 何雨柱苦笑了一声，解释道：“吴妈，我和娄小姐真的不合适。你也不想想，人家可是大宅门的小姐，我呢？不过是一个轧钢厂的厨子，两个人身份有天壤之别！我也不敢痴心妄想啊！” 吴妈却不这么认为，她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那么多老封建的思想。现在都倡导自由恋爱，再说了，咱劳动人民最光荣！” 她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我跟你说啊，我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她的心思我一眼就能看透！她如果不是喜欢你，才不会上赶着找你说话呢！小伙子，你得把握好机会！” “再说吧，再说吧！” 何雨柱打了个哈哈，不想继续跟她聊这个话题。 但是他不知道，这一番对话都被外面的娄晓娥听得一清二楚。 她抿了抿嘴唇，心中暗道：原来雨哥是担心自己配不上我啊！既然他不敢主动的话，那就得我主动出击才行！ 由于今天没有其他的客人，所以做的只是家宴，菜色就稍微少了一些。只做了十个菜和一个汤。 吃饭的时候，娄静斋把何雨柱也喊了过去。 娄晓娥则是直接坐到了何雨柱旁边的位置，这一幕让娄静斋夫妇二人相视一笑。 “来，小何师傅，今天你辛苦了。吃个鸡腿吧！” 娄夫人拿起公筷给何雨柱夹了一条鸡腿。 “谢谢娄夫人！” 何雨柱笑着说道。 “哎呀，以后不要这么叫了，显得生分。你又不是第一回来我们家！以后就叫我楼阿姨吧！” 娄静斋也望着何雨柱说道：“小何，以后你就喊我叔叔就行了！” 说着，他端起手中的酒盅递了过来。 里面装着的可是上好的茅台，何雨柱赶紧双手把酒盅端起来，然后放到娄静斋杯子稍下的位置。 “承蒙您二位错爱，既然如此，我要是再推脱就显得不懂事了！娄叔叔、娄阿姨，我敬您二位一杯！” 娄晓娥见状也高兴的举起酒杯，“那以后我可就得喊你哥哥了！” 说着，她还冲何雨柱抛过去一个俏皮的眼神。 “哎哎！” 何雨柱只好笑着答应了下来，然后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改了称呼，关系自然也就更进一步了。 娄静斋微笑着问道：“小何啊，你刚刚说的话我又仔细想了想，发现的确是有一些道理。不过这个，是不是你不肯来我的酒店工作的原因呢？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是那种胸无大志的人。” 娄静斋是个人精，当初何雨柱应付他的一番话，后来细细一想就不对劲。 何雨柱要真的是不爱钱财，又怎么会为了挣外快，天天跑外面给人家做饭呢？ 今天去了何雨柱家，看到他家那些装修用的价格不便宜的杉木，娄静斋就觉得何雨柱不是一个安贫乐道的人。 他只是不想去娄家的酒楼工作而已。 再结合今天何雨柱的一番话，娄静斋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何雨柱认为自己家的生意不稳当，所以人家才不过来。 何雨柱喝了口酒，就觉得从肚子里升腾起一股热气直冲脑袋，浑身暖洋洋的。 冬天的白酒，绝对是取暖神器，有些时候甚至比蜂窝煤炉都管用。 也怪不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醉汉倒在雪地里都浑然不自知了。 听到娄静斋的这番话，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 “娄叔叔，这句话您可就说错了！” “哦？哪错了？” 娄静斋有些不解。 “其实吧，我这个人并没有太大的志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出一番多么大的事业！” “当然了，我也不是那种毫无追求的人。只是我的追求比较简单！日子过的富足，不会为了缺钱而过的拮据。然后再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我就满足了！” “权势我不爱，钱财够用就好，多了反而会平生事端。” 他双手一摊：“你瞧，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罢了！” 娄静斋听罢，点了点头：“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如今这样的年代，你的追求是很多人一生都难以实现的梦想了！不过我觉得，你的才华与能力远不止于此。” 何雨柱摆了摆手：“只能说是个人追求不同罢了！” 何雨柱都这么说了，娄静斋就不再继续深究下去。 想了想之后，他看了看妻女，脸上重新露出笑容，问道：“不过小何，你所要的生活，现在我看钱财方面已经不是大问题了。但是成家立业，你可还没有做到哦！对于娶妻生子这件事情，你现在有没有眉目了？” 娄静斋问完，一家三口都仔细看着何雨柱的反应。 何雨柱两条胳膊趴在桌子上，也不想隐瞒什么，非常坦诚的说道：“其实最近，我们院的邻居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刚刚接触呢！” 这句话一说出口，娄家三个人脸上的表情顿时都变了。 娄静斋和娄夫人满脸的惊讶，因为之前他们还不知道有这档子事。 至于娄晓娥，惊讶之余还有些紧张和生气。 “雨哥，给你介绍的那个对象是干什么的啊？多大岁数，长得漂不漂亮？” 她给何雨柱夹了一块白菜，直勾勾的望着他的眼睛逼问道。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她是小学老师，岁数比我小几岁。模样吧，还成，呵呵！” 看到何雨柱这笑脸，娄晓娥心里面更不痛快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善解人意的晓娥 娄静斋和娄夫人算是始料未及。 他们对于何雨柱都非常中意，越是了解，越是觉得这个年轻人踏实靠谱，而且有深度有内涵。 可没想到竟然让人家给捷足先登了去！ 娄夫人连忙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现在的关系处的怎么样？” 何雨柱说道：“前几天刚刚见过一次面，感觉还成吧！不过结婚过日子，看的是长久能不能相处的下去。还得再慢慢看看！毕竟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含糊！” 娄晓娥也好, 冉秋叶也好，其实跟何雨柱相处的时间都不算很多。 她们被何雨柱身上的特质吸引了，动了感情，但是男人和女人对待感情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女人是感性动物，被吸引了就容易喜欢，喜欢了就会上头，想要在一起过日子。 但何雨柱这个人非常实在, 他可不会因为觉得人家姑娘板正条顺就脑袋一热去求婚。 他考虑的是两个人的性格、现实条件是否相称, 在一块儿又能不能处得来。 拿娄晓娥来说吧，她是一个很有主见也很强势的女人，要是跟她在一起，大概她就总会想着办法让你变成她理想的模样。 而冉秋叶呢？ 何雨柱对她的了解更少，只知道她是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大学教授。 至于她的身上有没有这个年代知识分子的那些臭毛病，何雨柱也不得而知。 还是那句话，得再相处相处看下去，直到遇到那个合适的人才考虑在一起过一辈子。 而且对男人而言，爱情只占生命中十分之一的重量，他也没有一定得跟谁在一块儿的那种想法。 所以，哪怕心里面知道娄晓娥对他有好感，他也能坦坦荡荡的告诉娄晓娥自己和冉秋叶正在处着。 娄夫人点了点头，“说得对，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可千万不能含糊啊！一定得慎重，仔细考虑考虑！万一挑错了人，可能会影响你一辈子的！” 她就怕何雨柱年轻气盛，跟那个姑娘很快就决定在一块儿了, 那样的话，娄晓娥就没有了机会。 “楼阿姨您说的是，这个道理我明白！” 娄晓娥在旁边，谁都能从她身上闻到一股子酸味。 就连何雨柱做的饭菜她吃着都没味道了。 “雨哥，你认识那个女孩是哪个学校的老师啊？” 何雨柱心里面暗暗苦笑。 如果自己告诉了她，以她的性格肯定会去找冉秋叶的，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情况。 “哎哟喂，你这么一问我也记不清楚了。再说了，我又不去念书，管她在哪呢！” 娄晓娥醋意十足的说道：“小学老师，看样子还是知识分子呢！” “这年头不找个有文化的，交流起来都很困难嘛！哈哈哈！” 何雨柱故意装作听不出来娄晓娥的醋意。 没有办法，他总不可能跟一个女人计较吧？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为他吃的醋。 这种感觉的确让他有些暗爽，不过也有些无奈，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一个醋意大发的女人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而娄静斋夫妇二人听说何雨柱有正在谈的对象，也就不方便聊这方面的事情了。 原本他们可是准备了一箩筐的话，打算撮合他跟娄晓娥。 现在看起来多有不便。 吃完了饭之后, 何雨柱许是感觉到现场气氛的尴尬, 就主动提出自己有事情要先回去了。 却不料娄晓娥却跟了过来，拉着他的胳膊说道：“雨哥哥，你怎么忘了之前答应过我的事啊？说好了一块儿去王府井给我买首饰呢？” 当着自己爸妈的面，娄晓娥就这么直勾勾的对着何雨柱说这种话，让何雨柱不禁满脸尴尬。 而娄静斋和娄夫人也是神情怪异，却没有说什么。 “行啊，答应给你买的东西我还能耍赖不成？就是路程有点远。” “那没事，让陈师傅送我们过去就是了！” 娄晓娥开开心心的说道。 然后拉着何雨柱就往外面走。 娄静斋和娄夫人看着这一对走出家门，二人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笑容。 “看情况，咱们这个女儿不愿意放弃啊！” “那可不，也不瞧瞧是谁的闺女。再说了，小何只是跟那个女教师刚刚认识，又没有什么深入了解。事情会怎么发展还不知道呢！晓娥主动争取自己的幸福，并没有错！” 两个人的心里面，确实非常认可何雨柱。 门当户对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 毕竟这个特殊的年代，资本家反而会处处受到限制。 除非是能够找到大院人家的子弟结婚，否则倒不如找一个踏实靠谱、根青苗红的青年呢！ 娄静斋笑道：“我倒是挺喜欢这个小何的！晓娥如果跟他在一块儿，哪怕是以后不能做阔太太，可也绝对不会吃亏受累！” 娄夫人点了点头，“是啊，而且做的一手好菜。晓娥嫁给他就有口福咯！” 何雨柱跟娄晓娥一块儿上了车，娄晓娥就对司机小陈说道：“陈师傅，去一趟王府井！” 小陈的岁数跟何雨柱相差不大，上一回送何雨柱还收了何雨柱一包大前门，因此对他的印象不错。 现在看到他跟大小姐一块儿去王府井买东西，脸上也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嘞，您坐稳了！” 车子轰隆隆发动，朝着王府井就开了过去。 何雨柱跟娄晓娥坐在汽车后座，何雨柱的表情倒是比较平静，可娄晓娥总是拧巴着，还在为何雨柱跟人家相亲的事心里面不是很痛快。 “雨哥，你是不是很着急结婚啊？” 何雨柱笑道：“着急？也不能说是很着急。怎么说呢，我这个人的思想可能跟普通人不大一样。我是那种……如果遇不到让我觉得可以舒心过一辈子的女人，宁可一直打光棍的男人。” 娄晓娥撇了撇嘴，“那你为什么还要去相亲啊？” 何雨柱心说：因为我知道冉秋叶长得美啊！我是颜狗你懂吗？ 何雨柱嘴上说：“嗨，没办法啊！都是街坊邻居介绍的，我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咱也是身不由己嘛！” 听到这里，娄晓娥感觉心情舒服了许多。 “这么说的话，其实你对那个老师也不是多喜欢。是抹不开面子才跟她见面的对不对？” “理论上这么说也没有什么毛病。不过接触之后，发现倒是可以聊一聊。” 娄晓娥抿了抿嘴唇，心中又想到何雨柱在厨房的时候跟吴妈的那番对话。 “其实咱们认识这么久了，却没有好好聊过几次。你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何雨柱闻言，瞥了一眼前面，发现司机小陈正一脸八卦的通过后视镜看着这里。 发现何雨柱的眼神之后，他才赶紧转移目光。 “嗯嗯，你说得对。这样吧，以后有时间哥陪你好好聊聊。” “好啊！择日不如撞日，明天我去你家找你吧？顺便看看电影什么的。” 提起看电影，娄晓娥的脸不禁一红。 有一个何雨柱不知道的小秘密，那就是自从那天看过那样的电影之后，回家的当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只不过梦里面的主角变成了她跟何雨柱。 尽管心里面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劳什子，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竟然有一丝渴望，想要再看一次。最好能看个完整版的！ 当然了，这种话她羞于对何雨柱开口罢了。 何雨柱一听，心里面立刻“咯噔”一声。 明天可不成啊！ 他约了冉秋叶周日来他家玩的，要是娄晓娥也过去的话，不就成了赤裸裸的修罗场了吗？ 他可没有特殊的癖好，而且两个女人一旦见了面，最后的结果可能是鸡飞蛋打，谁都不搭理他。 何雨柱可不会自负到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和自己相处时间不长的两个女人争抢他。 “明天……哎呀，明天不行啊！我们家里面装修，明天我还得去买材料，真的不是很方便！” 娄晓娥的表情有些失落，“可是你天天工作那么忙，周末又不得空。多久才能约你出来一回啊！” 何雨柱义正言辞的说道：“晓娥，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不太懂的像我这种普通人的生活是怎样的。即便只是普普通通的活着，我已经要拼尽全力了。所以，”他看向娄晓娥，深沉的说道：“可能我没有办法花太多的时间陪你。” 娄晓娥听了何雨柱这番话，竟然心里开始有些自责起来。 是啊，我即便是不工作也不需要为生计发愁。 可是雨哥哥他要赚钱养家啊！我怎么能对你要求那么严苛呢？ 她赶忙摇了摇头，解释道：“不不不，雨哥，对不起。我应该理解你的才对！你的工作是最重要的，只要你有时间的话，能想到来陪陪我就好。” 何雨柱一脸欣慰的笑了，“晓娥，你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了！” 娄晓娥开心的抿了抿嘴唇，被何雨柱表扬她快乐极了。 不一会儿，王府井大街也就到了。 作为京城最有名的步行街之一，这里即便是在当今年月也依旧热闹，而且东西五花八门，个顶个的昂贵。 第一百八十七章 陪大小姐逛街 何雨柱跟娄晓娥来到了王府井，娄晓娥让司机小刘把车子停到一边，等他们回来。 司机小刘也是很懂事，换做平常跟家里的老爷、夫人出来，他都得跟着拎东西的。 只不过今天嘛，他也明白自家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 买东西是假的，让何雨柱陪她逛街才是真的。 而何雨柱为了化解那天看电影的尴尬, 也是心甘情愿的陪她在大街上逛。 王府井的街道很宽，东西南北的道路也格外的长。 这里有京城数一数二的新华书店，还有最繁华的商场，以及数不清的小吃。 比之半个世纪以后肯定是差距不小，但放在今天，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来消费得起的。 娄晓娥今天很高兴, 毕竟这可是她第一回跟何雨柱单独出来。 所以一路上拉着他, 这里看看, 那里瞧瞧。 何雨柱也大方的表示：“晓娥，如果看到什么喜欢的就买下来，我送你！” 娄晓娥大大的眼睛透着几分狡黠的光亮，笑盈盈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得好好挑一挑了！” 一听这话，何雨柱就知道，今天一天怕是都得搭进去了。 果然也不出他所料，女人只有在逛街的时候可以迸发出无穷的精力。 两个人从吃完了午饭不久出发，结果一直逛街逛到了下午五点多，天都快要黑了。 偌大的王府井大街都被俩人逛了一圈。 可是娄晓娥玩是玩的高兴了，东西却是一样都没有买。 何雨柱想了想，看到路边有一家卖珠宝首饰的店面。 他便走过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倒是精致，金银首饰和玉器琳琅满目。 虽然是计划经济年代，缺衣少食，但是这些东西却并不少，毕竟都是从之前留下来的。 找遍整个京城，能买这些东西的地方恐怕也没有几个。 非得是王府井这样的地方，才会有人有闲钱过来买首饰。 何雨柱看中了一个白玉做的手镯，他不懂玉器, 但是好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它的漂亮。 那手镯白的像是牛奶，放在玻璃柜里怎么看怎么舒服。 何雨柱对店员指了指那手镯，说道：“这个能不能拿出来给我看看？” 娄晓娥看到何雨柱买玉器，心中也明白是送给自己的，不由得抿了抿嘴唇，俏生生的站在他旁边，什么话也没有说。 女人啊，有些时候还是需要给男人一些发挥的空间。 手镯这东西，她自己压根不缺，家里面多的是。 但如果是何雨柱送的话，那意义又完全不一样了。 女店员扎着两条麻花辫，也没有制服，穿着干净整洁而已。 看到何雨柱跟娄晓娥，她不禁把俩人当成是情侣了。 “好的，同志你稍等一下！” 她俯下身从玻璃柜里把那枚白玉手镯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然后还一本正经的跟何雨柱介绍：“这可是正宗的蓝田玉，稀罕着呢！如果送给这位小姐的话, 真的是玉美人更美！” 何雨柱接过手镯，拿过来递给娄晓娥看，“你瞅瞅, 这玉手镯真漂亮！瞧瞧这纹理，这光泽。晓娥，你喜欢吗？” 娄晓娥面带微笑，有些惊喜的问道：“雨哥，你是准备送我吗？” 何雨柱的脸上露出霸道总裁式的笑容，“你如果喜欢的话，那它就是送给你的！” 娄晓娥闻言一脸幸福的笑了，“那我可得好好收着，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呢！” 说着，她一脸珍重的把玉手镯接了过来，然后戴在了自己左手的位置上。 何雨柱却没有注意到，娄晓娥刚刚做了一个小动作，把她手上一枚翠绿的翡翠镯子给摘了下来。 娄晓娥把白玉手镯戴在手上，高兴的冲着何雨柱展示了一下。 “好看吗？” 她的皓腕白皙，搭配这白玉手镯竟然也不会显得皮肤黯淡，真的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才会有的肤色。 何雨柱点了点头，“好看！” 娄晓娥眼珠子转了转，调皮的问道：“那我戴上它，比起你那个女教师哪个更好看？” 何雨柱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是你好看了！” 对，就是你好看！ 你跟谁比都是你好看！ 别的女人在我眼中啥也不是，压根就不应该存在。 这种时候面对这样的问题，何雨柱几乎不需要过大脑都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说呢，她知道你说的话未必是真的，但这么回答肯定是她最爱听的。 女人喜欢的不是男人对她说真话，而是男人说她爱听的话。 要是连这一点道理都搞不明白，注定不会有什么女人缘。 果然，娄晓娥非常满意何雨柱的反应，开心的笑了起来。 “算你有眼光！” 何雨柱如释重负，赶紧掏钱结账。 “这个手镯多少钱？我要了。” 售货员笑眯眯的说道：“这个手镯八十！” 何雨柱掏钱的动作稍微的有些僵硬。 这尼玛……不愧是王府井的东西，我俩月工资就这么没了！ 大意了，大意了呀！ 她就是吃准了我带女孩过来买的，所以故意开了个高价。 不过到了这个份上，这钱是不拿也得拿了。 何雨柱心里面肉疼的很，脸上却很大度的说道：“嗯，那成！你给我开个收据。” 售货员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好嘞！” 说着生怕何雨柱后悔似的，赶紧收了钱，然后给他把收据开了。 何雨柱留着收据也没啥用，就递给了娄晓娥。 “这个你拿好，要是之后出了啥问题还能拿过来找他们。” 售货员笑眯眯的说道：“同志你这就开玩笑了！我们家的东西质量都是有保障的！” 何雨柱也没办法还嘴，只能说花钱买开心了，只要娄晓娥喜欢，这笔钱花的就不亏。 毕竟，人家现在也是个有钱人了嘛！偶尔也要适应一下有钱人的消费习惯，不能老是斤斤计较。 何雨柱不停的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娄晓娥收下了收据，然后高高兴兴的就把手镯戴在手腕上，亲切的搂着何雨柱的胳膊。 “接下来我们去哪逛逛呢？” 何雨柱一抬头看了下天色，五点钟了，虽然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但是最多半个小时，天就得变得乌漆嘛黑。 他便说道：“天也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娄晓娥嘟囔道：“我还想陪你去看场电影呢！” 何雨柱一合计，看一场电影就得两个小时，中间再一折腾，估计看完之后都得九、十点钟了。 他便说道：“天太晚了，不太合适。这样吧，下回我再带你过去好不好？来日方长嘛！” 经过何雨柱一番劝说，娄晓娥终于点头同意了下来。 “那个，雨哥，你先去找陈师傅。我想去个厕所！” 何雨柱一听，点了点头，“行，那我先过去找陈师傅。你知道我们在哪吗？” “知道知道，不就在市场入口那一块吗？你先过去吧，回头我去找你。” 何雨柱也不好在公共厕所外面等女同志，所以就一个人先离开了。 娄晓娥看着何雨柱离开之后，转身回到了刚刚的那间店。 女售货员看到娄晓娥过来了，笑着问道：“这位女同志，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娄晓娥也不说废话，直接把收据和桌子往柜台上一拍。 “你这镯子根本就不是蓝田玉的！竟然还敢收我八十块钱？” 何雨柱不懂玉器，可娄晓娥家里面这玩意可多得是，想瞒过她不是逗乐吗？ 刚才何雨柱在的时候，她知道要给何雨柱留面子，所以什么也没说。 不过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别人把她的雨哥哥当凯子忽悠。 售货员神色一变，还想要辩解一番，“小姐，我们家的玉都是上好的。” 娄晓娥说道：“蓝田玉质地轻盈，光泽为蜡状，根本没有这块那么透明。你可别想蒙我，本小姐见过的玉器比你们家铺子里的都多！” 她一抱肩膀，气势汹汹的说道：“这块玉就是一块普通的白玉，顶多值三十块钱！要么你退我五十，要么，这东西我不要了！” 女售货员见是来了个行家，也不敢再欺瞒了，只好又给娄晓娥重新开了收据，退给她五十块钱。 娄晓娥拿着钱想了想，来到之前逛过的一家服装店，帮何雨柱买了一身高档的貂绒大衣和一双高帮皮靴。一共花了一百五十块钱！ 拿上大衣和靴子，她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此时何雨柱跟司机小陈正在汽车旁边抽烟，何雨柱烟瘾不大，之前学这玩意纯粹是为了谈生意的应酬。 不过穿越以后，发现这年代的人情世故比半个世纪以后更加重要，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关系。 所以也就养成了走哪儿身上起码揣着两包烟的习惯。 别看小小两包烟，许多事情都能够解决麻烦问题。 娄晓娥回到这儿，伸手把怀中抱着的袋子递给何雨柱。 “给，这是我送给你的东西！让你陪我逛了大半天，也不能白白辛苦你不是？” 何雨柱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一件非常帅的貂绒大衣还有一双高帮皮靴，不禁也是喜爱的很。 这可比他上次买的那一身贵多了！光是摸材质都能摸得出来。 “说是过来买东西给你赔罪的，你给我花钱做什么啊？” 何雨柱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娄晓娥晃了晃自己的手镯，“你第一次给我买东西，我总得有点表示才行吧？快穿上这衣服我看看！” 第一百八十八章 礼物 何雨柱拗不过娄晓娥，就把那件貂绒大衣当场试了一下。 结果你还真别说！暖和，实在是暖和！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貂绒，不是那种人造毛，穿在身上顿时感觉冬日的寒风都远离了自己，身体像是被小火炉围着似的。 何雨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东北人喜欢穿貂了，这滋味谁只要尝试过一次, 怕是都难以戒掉。 “嚯，这穿着也太暖和了吧！” 何雨柱高高兴兴的说道。 娄晓娥一边让他把鞋子也给换上，一边说道：“这皮草可是从北边进口过来的，穿起来舒服着呢！你就是套两件棉袄都没有它抗冻！” 何雨柱坐在车上，把鞋子也换成了皮靴。 就是脱鞋的时候有点尴尬，走了一天的路了, 鞋子一脱两脚都直冒白烟, 那味道也有点冲。 好在娄晓娥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 何雨柱赶紧穿上高帮皮靴，那感觉真的是舒适极了。 换好了一身衣服，他站起来张开双臂让娄晓娥看了看，“怎么样，还成不？” 娄晓娥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仔仔细细打量了何雨柱好几遍。 “嗯，精神，而且特别的威严！我觉得你现在就跟个领导似的！” 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上了这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的确能让人整个气质都发生质的变化。 再加上何雨柱本身身材也结实，能够把这件貂皮大衣撑起来，所以看上去就更加搭配了。 何雨柱闻言笑道：“我这个轧钢厂的小股长要是穿这个上班，怕是连我们厂长都会嫉妒我！” 衣服的确是让他非常喜欢，不过平时上班他还真的不太敢穿。 主要是太过显眼了，不是大院的高官子弟或者有钱人家的阔少爷，这么穿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说上班吧，你一个小小的股长穿的比你们主任、厂长都好，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人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面肯定也会不痛快。 不过这身衣服平常在家里穿，或者出门玩的时候倒是很合适。 “怕什么！反正你在厨房的时候肯定也得脱下来的。要是沾着油污了怪可惜的！” 娄晓娥走过来帮何雨柱把前面的扣子给扣上, 那小心提醒他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媳妇。 何雨柱看着近在咫尺的她，那雪白的洁肤和明眸皓齿，不禁心跳也是快了好几拍。 讲真的，这么好看的一位千金大小姐主动追求他的时候，他还真的有些招架不住。毕竟何雨柱也并非是什么情场老手。 “哎哟，这天都要黑了！晓娥，咱们快回去吧！” 娄晓娥点了点头，微笑道：“那好，我先送你回去！” 何雨柱没有骑车过来，所以自然是得先送他回去。 两个人上了车子，何雨柱把脱下来的衣服和棉鞋在身边放好。 车子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四合院。 “得，那我先回去了！晓娥，咱们下回见啊！” 何雨柱推开车门就下车打算走，冲着车窗跟娄晓娥挥手道别。 “雨哥，你等一下！” 娄晓娥忽然叫住了何雨柱。 何雨柱回过头去，“嗯, 还有什么事吗？” 就见到娄晓娥从车上走下来，然后猝不及防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何雨柱愣在了原地，他也是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姑娘双颊染上了一层桃红的颜色, 煞是好看。 “雨哥，我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娄晓娥就迅速的跑回了车上。 就在何雨柱愣神的空档，司机小陈一脚油门，轰隆一声绝尘而去。 何雨柱没有想到她会给自己这么一下。 娄晓娥是勇敢的，尤其是对于自己的爱情，她从来不会独自等待，而是会选择主动出击。 何雨柱告诉她冉老师的事情之后，她的心中升起了强烈的危机感。但她没有懊恼，而是更加坚定了要把何雨柱抢回来的决心。 何雨柱摸了摸自己的右脸，刚刚那柔软的触感还在，大冬天的，有些冰冰凉凉的湿润。 他本想着在解救娄晓娥脱离许大茂的苦海之后，只跟她做普通的朋友。 却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魅力太强而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这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心也乱了。 原本对于娄家只是作为旁观者的他，又多出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个时候，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哟呵，行啊何雨柱！这么快都上嘴脸了！” 何雨柱被这个声音拉回了现实，扭头一看，正是许大茂那个贱人。 他一脸贱笑，看样子刚才娄晓娥吻自己的那一幕被他捕捉到了。 “怎么着许大茂，关你屁事啊！” 何雨柱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 许大茂呵呵一笑，“瞧你这话说的，咱们好歹也是发小，我就是关心关心你。” “呵呵，你关心我？用不着我告诉你！” 什么事情跟他扯上一块儿，准没有好事。 前阵子许大茂消停过一段时间，是因为何雨柱拿捏住了他的把柄。 不过许大茂这个人狗改不了吃屎，风平浪静之后又开始作妖。 何雨柱也明白他是什么为人，压根懒得搭理他。 许大茂一撇嘴，“别介！我可是知道的，前几天小学的那个冉老师还去你们家来着！何雨柱，你说说，这俩大姑娘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原则性错误你可不能犯啊！” 何雨柱听这句话当中听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凑到许大茂跟前，冷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就是再犯错误，也不可能跟你似的，到处玩弄人家大姑娘！不过许大茂你有一个优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许大茂咬了咬牙，“什么优点？” 何雨柱呵呵一笑，“就是你再怎么乱搞，都不用担心把人家的肚子搞大！” 许大茂如今最忌讳的就是人家说他不能生育，当即就急眼了。 “何雨柱……你，你别得意的太早！我最近看了好几个有名的老中医了，都说我这病有的治！我早晚会生个儿子给你瞧瞧！” 何雨柱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就骗自己玩吧！” 不孕不育要是有那么好治，就不会成为那么多父母心中永远的痛了！ 要不然你看看一大爷跟一大妈，他们这些年没少求医问药，结果还不是没有效果？ 何雨柱说完就转身回了四合院，一身崭新的皮草，乌黑锃亮的貂皮大衣，看的邻居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嘿，这不是傻柱吗？我还以为是哪个领导来了呢！” “这大衣看上去真气派啊！” “要不怎么说他现在有钱了呢？” 何雨柱来到中院，三位大爷照例在院子里聊天，围着那张长桌喝茶打屁。 仨人见到何雨柱后，此时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一大爷丑闻缠身，二大爷偷东西被撸了下来，二人谁也不敢再对何雨柱颐指气使的。 只有三大爷最近跟何雨柱关系处的不错，笑呵呵的问道：“哟，柱子今天又挣得不少啊！” 他们今天眼睁睁看着娄静斋过来接走的何雨柱，还以为这大衣是娄静斋送的。 何雨柱也不解释，只是淡淡一笑：“嗨，没办法，人主家热情！咱们做的饭菜好吃，送我一身衣裳不是很正常嘛！” 一大爷不禁感慨道：“这有钱人就是大手笔，我看你这身大衣跟你这双新皮靴，起码得一两百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那我可不知道，人家送的，咱们也不好意思问价格。” 二大爷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冷冷一笑，“傻柱，你现在可越来越像是地主老财了！” 他伸手一指何雨柱家的装修材料，“用上好的杉木铺地板，穿上百块钱的貂皮大衣。这经济水平跟普通老百姓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何雨柱眼睛一眯，心里面直到二大爷对他一直都抱着很强的嫉妒心理。 虽然被撸下来之后老实了一阵子，但是心里面的怨念不光是没有减少，反而是越来越深了。 他也不惯着这老小子，直接就怼道：“二大爷，你这气人有笑人无的臭毛病是时候改一改了！咱不能因为嫉妒人家生活过的好，所以就去偷东西改善生活吧？” 二大爷脸色顿时一变，偷轧钢厂零件那件事是他心中最难容忍的痛。 只有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 但最无奈的是，也只有他自己相信自己是被冤枉的，别人都不信，哪怕是他的家里人也同样如此。 “傻柱！我没有偷东西，我是被冤枉的！” 二大爷激动的喊道。 何雨柱摆了摆手：“得得得，这件事情你别跟我说！你呀，去跟轧钢厂的领导说去，去跟咱们院的其他邻居说去。看一看，有没有一个人相信你的话！” 二大爷气的话都说不好了，指着何雨柱：“你……你……” “行了行了，别跟我拌嘴了！说你又说不过，事情证据确凿，理也不站在你这边，你跟我掰扯什么呢？” 何雨柱直接打断施法，气的二大爷胸口剧烈起伏，差点背过去。 一大爷赶紧过来给他拍了拍，“行了老刘！那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除非你有能耐拿出证据来，否则的话如何让别人相信你？”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小坏蛋 刘海中呼吸急促的说道：“你等着，我早晚把陷害我的那个人给找出来！” 一边说着，他的眼睛一边望着何雨柱。 经历了那次事件之后，刘海中算是众叛亲离，身边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蔑视。 不过他也仔细思考过许久，到底是什么人害得他。 何雨柱不是机修车间的人，他如果跑到车间来肯定有人发现, 不可能是他干的。 但是刘海中却觉得，那件事情跟他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他找人做的。 因为那段时间，刘海中跟他的矛盾最深，两次举报何雨柱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何雨柱懒得搭理他，刘海中、许大茂等人, 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小角色。 现在自己深得厂领导的器重，又攀上了大领导李爱民的这根高枝。 只要以后老老实实挣钱过小日子, 不去掺和政治，不惹麻烦事，就没什么人能动得了他。 三大爷站起来，走到何雨柱跟前，“柱子，还有一件事情我得问问你。那就是你跟冉老师最近相处的怎么样了？” 他一脸笑容，对这件事情极为上心。 如果何雨柱跟冉老师成了，少不得要感激他从中介绍。 而且作为媒人，礼物也是少不了的。 鲤鱼、糖果、红糖，这些东西一也不便宜。 何雨柱淡淡一笑，“还在处着呢！您着急什么啊，我都没急。放心吧，如果我们俩的事情成了，该给你的东西少不了你的！” 三大爷笑道：“是是是，我的意思是说，有缘千里来相会。难得遇到一个中意的人嘛！” 他小声在何雨柱耳边说道：“我其实跟冉老师打听过了，人家对你的感觉不错。你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回头我可以帮你再撮合撮合。比如说, 去见见父母啥的！” “当然了，你家里面这个情况，长辈的事情我还是可以帮忙的！” 何雨柱有些哭笑不得。 久违的相亲的味道又回来了。 不过三大爷的这番话他可是一个字都不信。 媒人介绍对象之后，都巴不得俩人立马结婚，然后就两头说好话。 何雨柱上辈子也相亲过不少回，这里面的套路门清，三大爷想蒙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三大爷，我们当代年轻人谈恋爱讲究自由恋爱！您啊，就别着急掺和了。等我们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在一块儿了！” 何雨柱的心里面此时也有些纠结。 娄晓娥对他是真的没话说。 而冉秋叶呢？也是他喜欢的那种小家碧玉，温文尔雅的类型。 两个人一个热情大胆，一个秀外慧中，说起来真的是各有千秋难以取舍。 三大爷听何雨柱这么说，还想再劝几句，何雨柱却摆了摆手，“您几位先聊着，我回去做饭去了！” 说完何雨柱扭头便走。 三大爷一脸无奈，“这年轻人，真的是跟我们那会儿不一样了！” 何雨柱刚走不久, 许大茂后脚就走了过来。 看到三位大爷，他顺便打了个招呼。 二大爷见到许大茂，冷笑道：“大茂，你看看人家傻柱！现在都穿上貂了，都是一块儿长起来的，你还是个高中毕业生。怎么就没有人家混的好呢？”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一脸官司。 “哎哟喂，我都懒得说他！他要不是挖了我的墙角，能有今天？我告诉你们说，当初但凡不是他在里面搅合，那一身貂皮大衣和大皮靴都是给我买的！” 二大爷一听着话来了兴致，“你这是啥意思啊？” 许大茂神秘兮兮的走过来说道：“我告诉你们，刚刚我在门口看到什么了你们知道吗？” 三位大爷一脸好奇的望着他。 “别卖关子！” 二大爷说道。 许大茂说道：“我看见我那前女友娄晓娥，抱着傻柱的脸在那亲！” “什么？” 三位大爷都有些吃惊。 尤其是三大爷，满脸惊讶，小眼神四处张望。 “这不对啊，我刚给他介绍的冉老师。他怎么能这样啊？” 二大爷冷笑着看向一大爷和三大爷，“老易、老阎，这可是很严重的作风问题啊？何雨柱竟然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正之风咱们院可不能助长！” 一大爷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说道：“柱子和冉老师又没有确立关系。这种事情，咱们还是看看再说吧！” 作风问题？ 现在一大爷一个字都不敢跟何雨柱提，因为他自己的作风问题还没有解释清楚呢！ 以何雨柱的那张利嘴，能把他说的里外不是人。 三大爷也皱着眉头，和稀泥道：“再看看吧！” 何雨柱是不是脚踏两只船他也不是很在乎。 他只是在意自己当媒人的东西还能不能收到。 有很多事情，大家嘴上面讲的冠冕堂皇，但实际发生的时候，还是得考虑各种复杂的因素。 就比如说许大茂的事情，四合院谁不知道？也没见过谁去举报他作风不正。 口号毕竟是口号，在有些时候可以成为一部分人的工具罢了。 二大爷深深的望着何雨柱家那成堆的装修材料，眼神深邃当中带着几分恨意。 此时何雨柱回到家，先是进门看了一下装修的进程。 菜窖都已经收拾完了，由于是地窖，所以隔热都省了，冬天住在里面非常暖和，夏天也凉快。 地面上铺好了杉木的地板，踩上去的感觉就是那么舒服。 而房子这边，则是先开始挖地道，把菜窖和房子打通，到时候留一个入口。 其他的暂时还没有开始动工，何雨柱也跟梁正说过了，让他们明天休息一天。 毕竟自己得招待冉秋叶来家里吃饭，没办法动工。 何雨柱往床上一坐，看了看身上昂贵的貂皮大衣，内心当中也是颇有些感慨。 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爱上我，如果不是在这个年代，那多是一件美事啊！ 其实他的肠胃不是特别好，也是不介意吃软饭的！ 没有时间在这里纠结，累了大半天了，肚子也饿了。 何雨柱脱下貂皮大衣，换上自己的棉袄，然后来到厨房开始做饭。 不一会儿，小炒肉、九转大肠、芹菜炒牛柳的香味就传遍了整个院子。 家家户户这个时候都是一种享受，同时又是一种折磨。 许大茂在家里，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和炒土豆丝，心里面想到下午看到的那一幕就不是滋味。 “想我许大茂好歹是个有文化的高中毕业生，而且相貌英俊。怎么现在就被这个傻柱一直压着一头呢？” 正郁闷着，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许大茂有些纳闷，谁会在这种时候过来找自己。 毕竟整个四合院里面，他的人缘不好也是出了名的，没有几个人待见他。 “谁啊？进来，门没上锁！” 门被推开了，刘海中拿着一瓶牛栏山走了进来。 许大茂看见了刘海中，冷笑了一声，脸上没有一点的好脸色。 他之前可就是被刘海中坑了两次，非要去举报何雨柱，结果搞得自己一地鸡毛，还亏了一大笔钱。 现在见到了何雨柱，他就只能装孙子。 “哟呵，这不是二大爷吗？您这是来找我干嘛？” 刘海中也不管许大茂的冷嘲热讽，拎起手中的酒瓶说道：“大茂，看你最近似乎也过的不太如意。所以我来找你喝两杯！” 许大茂想了想，反正他自己带了酒，占不了自己什么便宜。 于是便用下巴颏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刘海中坐了下来，从盘子上拿起一个酒杯过来，自顾自的倒上了。 “大茂，咱们爷俩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了！原本过的好好的日子，现在全被傻柱那混球给搅合了！” 许大茂一听二大爷这意思，又是要拉他对付何雨柱，连忙摆了摆手：“二大爷，打住啊！现在你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想掺和了！之前两回，您还嫌坑的我不够狠啊？我现在每天还得早起去扫大街，而且又赔了傻柱一大笔钱！您呐，以后别跟我提这件事情了！” 二大爷冷哼了一声，“你以为就你最惨啊？好歹你电影放映员的工作还在呢！可是我呢？” 他指了指自己，“我现在连工作都没了！我在轧钢厂做了二三十年才熬到了这一步，七级钳工！结果现在让我去烧锅炉，工资连之前一半都不到！我就好过了吗？” 许大茂的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点了点头说道：“那倒是，你现在日子过的也挺惨的。不过你也怪不了别人！” 二大爷端起酒杯，跟许大茂碰了一个，一杯酒下肚，勇气也来了。 “大茂，咱们爷俩落到今天，全都是傻柱害得！你说说，你就咽的下这口气？” 许大茂咬了咬牙，冷冷的说道：“这口气我当然咽不下！我跟傻柱做了二十多年的对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只要给我逮着机会，我一定让他好看！” 他瞥了一眼二大爷，“不过啊，我不跟你一块儿干了！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你这个人就不靠谱！” 二大爷一撇嘴，“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当初的事情你还怪我呢？我也是没办法啊，你都已经暴露了，我就算跳出来也不过是多个陪葬的。” 第一百九十章 冉老师 听到二大爷的解释，许大茂只是冷笑了几声。 他就算是再傻，也不会第三次吃亏上当了。 二大爷见到一计不成，又说道：“你瞧瞧现在傻柱过的有多舒坦？娄家的大小姐喜欢他，外面还有个小学的女老师。再瞧瞧他们家那装修的规模，用的电线都是铜芯的！家里面用杉木做地板。哎，他现在是真的有钱啊！” “除非你当初娶到娄家的小姐, 否则的话你基本是赶不上他了！” 许大茂听到这番话，就有些忍不住了。 他用力攥紧手中的酒杯，恶狠狠的说道：“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何雨柱胡说八道，娄家人怎么知道我有这毛病？到时候我跟娄晓娥把婚一结，他们家的家产不都是我的了？” 他说着说着，就捂着脑袋，痛苦的哭诉道：“你是不知道, 我今天傍晚在门口看见娄晓娥抱着他脑袋啃,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二大爷一拍手：“这就对了！都是何雨柱在背后使坏, 你现在这样子，还有我，都是他害得！咱们一定不能让他过的那么逍遥自在！” 许大茂盯着二大爷，心中对这个老东西还是抱着几分警惕，毕竟之前被他坑过了。 不过他也承认，要论玩心计手段，二大爷还是有两下子的。 “二大爷，咱们爷俩就不要打哑谜了。你现在有手段对付何雨柱？可别再跟前面两次似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二大爷吃下一颗花生米，用手敲了敲桌子。 “之前两次失败，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反思。终于明白了咱们俩失败的原因！” 许大茂立刻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二大爷继续说道：“咱们错就错在，没有搞清楚傻柱的背景就行动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傻柱承包了食堂的采购活，而采购这件事情背后的人是谁？那是我们轧钢厂的杨厂长啊！何雨柱等于是给杨厂长挣钱的，咱们还去找杨厂长举报他，这当然没戏！”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回过味来：“我就说嘛！当初李副厂长带着人过来检查, 愣是没有从傻柱家里面搜到一块肉！肯定是有人提前透露了消息。”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找杨厂长举报的事情蠢，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我实在是太蠢了，还能去找杨厂长举报！” 二大爷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也不赖你。说实话，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傻柱竟然如此有心机。以前大家都觉得这是个没有什么心眼的直肠子，却不料他暗地里城府深着呢！” 许大茂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如果真的是有杨厂长给他当靠山，咱们还真的扳不倒他啊！” 国营轧钢厂的厂长级别可不低，那是能够直接向光明区大领导汇报工作的人物。 甚至可以说，第二轧钢厂在这附近几条街道的影响力都非常之大，基本上每个院都有好几户人家在里面工作。 何雨柱有杨厂长当靠山，还真没有几个人动得了他。 “你别着急啊！” 二大爷劝道。 “何雨柱跟杨厂长之间，最多就是有点利益关系，算不得多么深的感情！万一何雨柱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杨厂长只会第一时间跟他撇清楚关系。” 许大茂闻言冷笑了起来。 他靠在椅子上，抱着肩膀睥睨着二大爷，“二大爷, 怎么个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再往上面举报去？上区里，甚至到市里？” 二大爷一翻白眼，“所以说啊, 你就是太年轻了，沉不住气！” 他细细的给许大茂分析。 “大茂，就说你吧！当了这么些年的电影放映员，家里面条件还算可以。但是你也只是出去的时候，从人家生产队收点小报酬，还得偷偷摸摸的，不敢声张。” 他伸手一指何雨柱家，“但是你看看傻柱！这个月来，他的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天天大鱼大肉，又是买自行车又是买貂皮大衣，还装修房子。随便算算，他这个月花出去的钱都得小一千块了！” 许大茂脑子里稍微算了算，也是一拍手说道：“是啊，这孙子哪里搞到那么多的钱？比我这好几年挣得都多！” 他嫉妒的牙痒痒。 “这些钱，肯定来路不正！” 二大爷一脸严肃，“人无外财不发，马无夜草不肥。就靠他那点工资成吗？是，他现在当了股长也涨了工资，还出去给人家做法。但是也不至于不到一个月就搞到那么多钱吧？而这就是他的问题所在，这个人身上肯定有毛病！” 许大茂不屑一顾的笑了，“这还用说吗？就算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天底下干采购的哪有不吃回扣的？这不是什么秘密！” 他自己去放电影都得从老乡家里面拿大葱、白菜，更别说何雨柱揽上这么一个肥差了。 二大爷呵呵一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他拿的太多了。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许大茂瞥了他一眼，“说明什么啊？” “说明他多占了杨厂长的那一份！” 二大爷这么一说，许大茂心里面顿时有数了。 “我明白的，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杨厂长。不用咱们动手，杨厂长就饶不了他！” 二大爷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还不单单是这些。”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这个人呐，有多大肚子就吃多大碗饭！千万不要贪多了，否则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杨厂长这边，咱们可以旁敲侧击的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想靠这个扳倒何雨柱不太可能，杨厂长毕竟同他是合作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慢慢等着瞧吧！” 二大爷喝了一口酒，表情深邃的说道。 …… 第二天上午，何雨柱八点多钟就起床了，把屋子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三间大屋还没开始装修，只是把几件大家具给腾到了菜窖里面去，哦，现在应该叫地下室了。 至于今天做饭的材料，微型农场里面全都有，也不需要到菜市场去买。 何雨柱在家里的大方桌上摆上一盘草莓、一盘提子、一盘瓜子还有一盘奶糖，等着冉秋叶过来。 冉秋叶来的也早，九点多钟她就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来到院里，何雨柱见到她都忍不住眼睛多打量了两眼。 上回冉秋叶下了班就过来了，在学校里面，衣着打扮自然是得庄重一些，有些偏向于成熟，花色也以深色为主。 可是今天是过来赴约的，她自然得好好的打扮一番。 头发由之前的小辫仔细梳成了一条马尾，前面的发梢似乎用火钳烫过，带着可爱的卷曲。 一身白色的呢子大褂，黑色的裤子，脚上是精致的黑色小皮鞋。 看上去就像是大学里的女学生一样，格外的秀气，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何雨柱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差一点都没认出来这就是那位冉老师。 冉秋叶笑道：“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是认不出来了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你还真别说，之前就漂亮，但是今天看上去更漂亮了！我眼珠子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冉秋叶撇了撇嘴，“你呀，就知道说些好听的话哄人开心！” 何雨柱说道：“这话说的，我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话，真不是故意捧你！不过今天看起来不像是小学的班主任，倒像是个十八岁的女学生！” 冉秋叶笑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这身衣服还是我大学时候买的呢！不过自从当了老师以后，还一次都没有穿过。” “那是那是，老师就得有老师的模样！得拿出威严的劲来，要不然吓不住那些小崽子们！” 何雨柱把冉秋叶请进屋里来，照例是如上次娄晓娥来时一样，关上门，拿出水果点心招待。然后打开电视机放了一场默剧电影给她看。 事实证明，在这个年代能够看一场电影，对于年轻人来说不亚于21世纪看一场球赛。 冉秋叶高兴坏了，对于何雨柱能在家放电影感到大为新奇，何雨柱神神秘秘的卖了个关子，只告诉她东西是舶来品，找遍整个京城都很少见。 冉秋叶单纯的就相信了，因为何雨柱的这种解释在她看来是最合理的。 跟冉秋叶的相处非常单纯而平静。 冉秋叶不像娄晓娥那么热情主动，而是静如处子——这句话说的似乎有点毛病，不出意外她和娄晓娥都是处子。 她做什么都比较安静，脸上总是带着一抹娇羞的笑容。 从大学的象牙塔出来，就进入了小学这座更加天真的地方，保持了她内心的单纯。 一上午，两个人一边看电影一边聊天。 谈起了许多国内外的书籍著作，何雨柱大部分都应答得上来。 而且由于后世互联网发达，何雨柱看过的许多书都是冉秋叶未曾读过的，甚至未曾听过的。 “话说那日，萧炎手持异火，与那魂天帝大战了三天三夜，从中州打到北域，愣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奠定了资本主义自由经济的理论基础，标志着古典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的建立。” “二战的转折点就是李云龙率兵攻打平安格勒，史称平安格勒战役。” …… 第一百九十一章 有暖气了 冉秋叶虽然是大学生，但是何雨柱说的那些书她大部分都没听过。 可是何雨柱说的又是有板有眼，一点都不像是胡编乱造，连她都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两个人中午看完了电影，照例何雨柱又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招待她。 冉秋叶这一次可不像上回那么拘谨了，吃起东西也不再那么客气。 没过多久，肚子就被何雨柱塞得满满的。 两个人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天, 而这一切也都被院子里的邻居们看在眼里。 三大爷心里面感觉摸不清楚何雨柱的底。 “傻柱这臭小子，一边吊着冉秋叶，一边又跟娄晓娥暧昧不清楚。真是有一手啊！” 三大妈却不满的说道：“这样早晚会出事，男人可不能三心二意的！” 但是同院的光棍刘光天和刘光福还有老阎家的阎解放、阎解旷却很羡慕何雨柱。 看着他的眼神，就仿佛是看偶像一样。 “傻柱真是我辈楷模啊！俩那么漂亮的姑娘，竟然在他身边团团转！” “我决定了，以后我要跟傻柱学习！” 几个光棍眼神炽热，之前何雨柱升官发财他们都没有这么佩服过何雨柱。 尤其是几个人当中年纪最大的刘光天，他也二十出头了，不过由于二大爷家经济条件有限，所以一直没找到对象。 别看二大爷是七级钳工，以前也攒了一些钱。 但是他们家大部分的积蓄都花在了大儿子刘光齐的身上，对下面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二大爷两口子可不怎么待见。只要不高兴就抽皮带打。 现在二大爷又被发配去烧锅炉了，家里也没给儿子置办房子，想给他找个对象实在是困难。 冉秋叶在何雨柱家里面待了一整天，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她才起身告辞离开。 何雨柱把她送到了四合院的门口。 冉秋叶临走的时候，笑着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我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的。风趣幽默，而且还很有文化。我觉得……” 她低头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以后我们可以继续交往下去。”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冉老师你过奖了！我觉得你才是又美丽又有文化的好女孩呢！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他伸出大手，冉秋叶想了想, 便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还别说, 不愧是拿笔杆子的手，又白又嫩又滑。 “那我就先走了！” 冉秋叶把手拿了回来，微笑着说道。 不过从她的眼神当中，何雨柱感觉到了她似乎在期待着些什么。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红旗小学在哪儿我知道！我就是在那念的小学。以后有时间的话我过去找你。不会影响到你吧？” 冉秋叶思索了一下。 何雨柱要去学校找她，那不就等于是官宣二人在谈对象吗？ 她的小脸不禁一红。 其实何雨柱也没有那个意思，他纯粹是觉得四合院里面人多眼杂，老是带回家里来不方便。 要一块儿出去玩的话，也是带她出去才好。 没想到冉秋叶想的更多。 “怎么，是不是不太方便？” 何雨柱问道。 “啊？也……也不是。” 冉秋叶的脸色逐渐红了起来，最后丢下一句：“你想来就过来呗！”然后一蹬自行车就骑走了。 何雨柱思索了一下，也是反应过来问题的所在。 他拍了拍脑门，“这时候的小姑娘真够纯的！” …… 一眨眼时间过去了半个月，何雨柱家里的装修终于算是搞完了。 梁正带着人把他们家重新收拾了一遍，现在不光是开辟出了地下室，而且还从房间里隔出十平米的空间来做洗手间。 虽然洗手间比较简陋，没有浴霸，防水做的也比较简单。 但是最起码装上了马桶和淋浴，用水管子通着外面的下水道，大冬天的不用天天跑到外面公共厕所去了。 另外, 整间屋子都装上了木质的地板, 踩在上面非常舒服，而且比较保暖。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何雨柱心心念念的热水器也搞定了。 虽然没有管道供应煤气，但是煤气公司那边都疏通好了，有人过来给他送煤气罐。 一罐煤气用来烧热水供暖气片运作，兼着洗热水澡，用上十天半个月不是什么问题。 梁正带的工匠都是大工，手艺没得挑剔，无论是地板的铺设还是水管的安装都做的非常到位。 而家里装修解决了，家具那边也搞好了。 木匠陈兴发的作坊在郊区，手底下带着一帮子人干木匠活，都是一个家里的兄弟子侄。 这年头，搞手工小作坊也不敢明目张胆，都是偷偷摸摸的做，生怕被人举报一个投机倒把。 不过他们手艺人别的也不会，只能悄悄的经营。 好在手艺好，通过熟人介绍也能接下一些大活。 何雨柱专程过去看了一趟，对陈兴发他们作坊的产品比较满意。 给他打造的木床是水曲柳的，上下连一根毛刺都找不到。 沙发座椅和柜子也做的精致，完全是纯手工打造，而且不上油漆。 等到房子装修完了之后，直接就让人用三轮车拉过来，送到了何雨柱家里面。 这些东西还不算完。 何雨柱领了两周的采购款之后，手里面现在已经有五千多块巨款了！ 这些钱放在手里头也没有地方可以花，家里面更是不缺吃不缺穿。 所以他思考了一阵子，就趁着这一回家里面装修，去家具市场买回来一套沙发摆在家里面。 当然了，沙发和燃气壁挂炉还有电视机都被他搬到了地下室去。这些东西，最好还是不要轻易让外人知晓。 这下子，他这个小窝终于算是焕然一新了！ 往家里面一瞧，家具都是新的，房子也是刚刚装修过的。简直跟21世纪的简装房没有多大差别！ “有了这些，我何雨柱的日子也算是该知足了！”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写满了欣慰。 他终于有一个自己一手打拼来的家了！ 来到壁挂炉跟前，伸手打开开关，壁挂炉立刻发出“吱吱~”的响声。 燃气壁挂炉的原理比较简单，其实跟煤气炉子差不多，都是通过燃烧煤气来加热水，再通过热水将热能传递到整个屋里。所以打开之后，会有煤气燃烧的响声。 不过加热的过程需要一段时间，但胜在持续的时间比较久，只要温度上来了，就能够维持小半天的。 何雨柱开着暖气，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自己种的水果和买来的点心，一边看着电影，只觉得此刻应该是在天堂。 地下室升温很快，何雨柱把大衣和棉裤都脱了，就穿着单衣和秋裤，光着脚丫子踩在木地板上。 他可是痛快了，但是四合院的其他人家却都开始为凛冬而开始苦恼。 瑞雪兆丰年，今年的冬天雪下得格外的大，京城最低温度甚至达到了罕见的零下十七八度！ 虽然知道雪下的大对于来年粮食的收成有好处，可能明年大家吃粮食就不用那么紧张了。 但是这种温度之下，家家户户的日子可都过的不是特别舒坦了。 一大爷家。 一大爷和一大妈都套上了大棉袄，里面是好几件毛线衣，在屋子里依旧得把手揣在袖子里头取暖。 “老伴，把炉子的火开大点吧！太冷了，实在是受不了！” 一大爷皱着眉头对一大妈说道。 “哎！” 一大妈也是冷的受不了了，点了点头，就过去用炉钳子把炉盖打开一点，没舍得全开，因为那样暖和固然是暖和了，可蜂窝煤烧的也就更快了。 一块蜂窝煤就得两分钱，正常一天光是做饭、烧水就得烧掉一块。如果一直开着取暖，怕是一天三块蜂窝煤都不够烧的！一天六分钱，正常人家还真舍不得。 也就是他们家经济条件好点，才敢开着蜂窝煤炉子来取暖。 “今年这天气也太冷了吧！哎，不知道多少人家又得受冻了！” 一大爷忍不住感慨道。 蜂窝煤炉子开的大了些，温度也慢慢上来，老两口挨着炉子取暖，感觉冻得快要失去知觉的手脚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温度。 一大妈叹了口气，“过去困难的时候，哪年冬天不得有人冻死？这是老天爷要收人，没办法！” 一大爷看向窗外，心中又想到了秦淮茹一家子。 他们平日里烧个蜂窝煤都舍不得，用的还是那种便宜的煤球和炭盆。赶上这么冷的冬天，他们家俩妇女和仨孩子能撑得住吗？ 一大妈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的说道：“你是在想秦淮茹他们家的人吧？” 一大爷眉头皱的更深了，“毕竟一家子孤儿寡母的。我担心他们熬不过这个冬天！” 自从把家底子都拿出来赔给何雨柱之后，贾家就过的捉襟见肘，现在甚至连买煤取暖的钱都未必拿得出来。 一大妈看出来，一大爷是圣母心又发作了。 她也不拦着，只是说道：“你要是不怕人说就去吧！看看那贾张氏会不会领你的人情。” 一大爷想到贾张氏那无赖的嘴脸，顿时心里面就膈应了起来。 做了好事哪怕不求回报，但也不能让人家骂你不怀好意是不是？ 他摇了摇头，“算了！希望他们家没啥事吧！” 第一百九十二章 羡慕的邻居们 四合院数得上的富裕人家一大爷家尚且在这个冬日过的不容易，就更别提四合院其他人家了。 二大爷家里面也不好过。 自从被从机修车间调到了锅炉房之后，二大爷的工资直线下降，每个月只能拿二十多块钱，导致他们家的生活水平也变得很差。 外面天寒地冻的大降温，一家人也舍不得把蜂窝煤炉子开的大一点。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到了晚上甚至得挤在一张床上，抱团取暖。 下了班回家, 俩兄弟就开始埋怨。 “嘿，这贼天气，真是活生生要冻死个人才行！” “我现在都不想回家了，还不如就在厂里面待着，人多还能暖和点。” 刘光天看着自己一身大棉袄的老父亲，笑道：“爸，现在我才知道你多精明了！提前跑到了锅炉房，这天天炉火烤着肯定暖和吧？” 二大爷一听就来气, “滚蛋！你这个臭小子也敢来消遣我！” 刘光天现在可不怕二大爷了,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他们这几个孩子除了老大从小被二大爷两口子捧在手心里长大，老二和老三都是被揍大的。所以他们对二大爷两口子其实也没有什么感情。 现在二大爷被调到锅炉房，一个月工资还比不上刘光天多，刘光天也不给他什么好脸色。 “爸，真不是我说您！您以后啊，跟我说话客气着点。现在咱们家属你挣得少！这买蜂窝煤的钱大头还是我们哥俩出的呢！” 二大爷气呼呼的看着自己俩不孝儿子，指着他们半天说不出言语来。 没办法，失去了经济大权之后，他在家里的地位就是这样。 俩儿子离开之后，二大爷扶着自己的胸口，气愤的说道：“都是傻柱害得我沦落到今天！你给我等着瞧好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跟你算账！” 二大妈冻冻索索的来到窗户前，看着中院何雨柱刚刚装修完的新家，颇有些羡慕的说道：“你昨儿个瞧见了没？傻柱家可是装修完了。我路过瞥了一眼, 那里面装的是真漂亮！都是新家具, 而且还买了几件沙发呢！全是金贵的玩意儿。” 二大爷冷哼了一声, “那有个屁用！这个天就算是搞的再漂亮，该受冻还是得受冻！他一个光棍，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指不定冻成什么样了呢！” 他却不知道，此时何雨柱在屋子里享受着暖气，穿着单衣吃西瓜都觉得热，还不得不打开窗子透透风。 这外面零下十七八度，屋子里零上二十多度，实在是差距太大。 至于三大爷家这边，似乎比一大爷和二大爷家都更惨了。 三大爷的收入不高，人民教师如今身份地位是不错，但工资水平从来都是个问题。别说现在了，就算半个世纪以后也好不到哪儿去。 偏偏这时候教育还没有那么内卷，他就是想去给人家当家教挣外快，都没有这个机会。 此时三大爷家里，他正用碎布条往窗户上的缝隙里面塞。 老房子，门和窗户都是木头做的，日久天长早就出了问题。 一到大冬天就呼呼漏风, 前阵子没那么冷倒是可以忍忍。但是这突然的降温，任何一个缝隙都让人感觉能要人命！ 堵了半天，三大爷的手指头都冻得不可屈伸了，但是屋子里面的温度也没感觉怎么上来。 “这不是办法呀！刚入寒冬就那么冷，这冬天还长着呢，起码得来年四月份天才会暖和。咱们怎么熬啊？” 三大妈愁眉苦脸的说道。 三大爷看了一眼家里的煤炉，想了想，说道：“你去把几个孩子都喊过来！咱们得谈谈过冬的事了！” 三大妈闻言，就去各屋，把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大儿媳妇都给叫了过来。 阎家这一大家子人挤在一个屋子里，也算是比较热闹。 三大爷说道：“现在天太冷了，咱们以后每天就在屋子里抱团取暖，这样能省不少煤钱呢！” 大儿子阎解成笑道：“瞧瞧，还是咱爸聪明！这么一来又能省不少钱。” 小妹阎解娣却说道：“可光靠这个也不顶用啊！咱们屋又漏风，哪比得上烧煤炉取暖来得快。” 三大爷顿时眉头一皱，“傻姑娘，什么人家能烧一个冬天的煤炉子啊？家里面是有金山还是银山？另外关于烧煤炉这件事情，咱们也得商量商量了。” 他对几个孩子说道：“今年冬天非常之冷，为了共度时艰，咱们必须团结！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老大，你们家得摊一份煤钱。老二、老三和老四还没工作，每天放了学都去树林捡柴火回来烧！” 老二阎解放顿时一脸不情愿：“拾柴火啊？爸，这屋子原本就小，烧柴火还不搞得乌烟瘴气的！再说了，得多少柴火才够啊？” 三大爷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没办法啊！你们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要懂得自食其力。我现在可说好了，以后谁要是柴火捡的少了，就不许他过来烤火！” 几个儿女看了看彼此，虽然心里面不是很乐意，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默认了。 这个时候，阎解成的媳妇于莉却眼珠子一转，说道：“爸，其实我有个办法，能搞到免费的煤来用！” 三大爷一听这话，眼睛顿时都亮了起来。 免费的东西，对于三大爷一家而言那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儿媳妇，你有什么主意快说说？” 一家子人也都盯着于莉在看。 于莉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是四合院里有人家有钱啊！” 阎解成不屑的一笑，“媳妇儿，我还以为你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呢！那人家有钱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还能给咱们花不成？” 于莉翻了个白眼，“你怎么那么笨啊？我说的是傻柱！现在傻柱家里面，那蜂窝煤炉子肯定见天的看着，你们信不信？” 说起何雨柱家，大家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点了点头。 “你要说他们家有钱我是真的信！最近他又当股长又承包食堂采购，没事还去给人家大老板做饭，可以说是赚发了！” “就他现在天天穿那衣服都好几百！而且他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也不知道节俭，肯定天天烧蜂窝煤取暖呢！” 一家子的眼睛里都充满了羡慕。 于莉说道：“咱爸之前不是给他介绍了小学的冉老师吗？现在我看他们俩处的不错，一到周末冉老师就过来。八成是有戏！咱爸作为媒人，过去找他借点煤来用用，他那么有钱，肯定不会小气的！” 阎家人一听这话，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三大爷。 天寒地冻的，大家谁不希望能够有煤可以取暖？ 几个儿子也劝道：“爸，嫂子说的对啊！您就去找找傻柱呗！” “是啊，之前他不是就送您一条猪尾巴和一瓶酱油吗？我看他赚的钱都花不完了，出手也大方。您去跟他说几句好话，借几块煤过来用。兴许他一高兴，连还都用不着您还呢！” 三大爷一听这话，心里面也是有些意动。 “不过现在，傻柱跟冉老师能不能成还说不准呢！他跟那个娄家的大小姐也腻在一块儿。” 于莉看到三大爷犹犹豫豫的，忍不住说道：“哎呀，爸！人家跟谁在一块儿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您用不着操心！只要他跟冉秋叶还联系着呢，就不可能冷落了您！” 她得意的抱起胳膊，一副看透了一切的表情说道：“就算是他何雨柱想要脚踩两只船，也不敢得罪您这个中间人。要不然，他就不怕那冉老师知道这件事？” 三大爷细细一琢磨，“你说的也有道理！傻柱他们家不缺钱。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去找找他！” 俗话说得好，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现在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老百姓哪里有心思在乎什么颜面？ 三大爷站起身来，顶着寒风艰难的把门给打开，一出去，风卷着雪刮在脸上，就跟小刀子似的。 明明还穿着大棉袄和大棉裤，却感觉脸上、腿上一下子就麻了，而且还冻的生疼。 他强忍着寒冷，哆哆嗦嗦的朝着中院走去，要找何雨柱借点煤炭度过寒冬。 三位大爷家都尚且如此了，就更别提四合院其他人家了。 尤其是贾家，现在屋子里的温度跟外面相比都差不了多少。 火盆是冷的，里面还剩下最后一点碳渣，仅有的三块煤球也烧完了。 现在全家人只有秦淮茹在外面，贾张氏和三个孩子都躺在被窝里面，挤在一块儿瑟瑟发抖。 家里面仅剩下的几床棉被都盖在了身上，可还是感觉不够暖和，在被窝里面也只能蜷缩着身子。 他们家的被子最新的都有七八年了，还是秦淮茹结婚的时候用新棉花套的。 几床被褥隔几年重新弹一下棉花，无奈也是越弹越轻。最薄的那张被子又冷又硬，就跟铁皮一样。 可是即便这样，被子都有些不够盖。 秦淮茹坐在缝纫机前，哆哆嗦嗦的在给人家缝补衣服。 她也很冷，但家里现在的条件让她不敢停下来干活，否则的话，一家子不光要受冻，恐怕连饭都吃不上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贾家难过冬 贾张氏把棒梗抱在怀里，虽然已经是半大小子了，可现在也顾不上许多。 贾张氏看着眼前还在给人家缝衣服的儿媳妇，脸色有些无奈的说道：“儿媳妇，这天气也太冷了。你出去买点煤球回来吧？这还是白天呢，要是到了晚上谁受得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稍微放下了冻得快没知觉的手。 她搓了搓手, 手背上已经冻得裂开了一道道血印子，肿的像是俩馒头。 “妈，咱们家哪还有钱买煤球啊？现在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贾张氏长叹了一口气，一脸哀怨的说道：“这贼老天，明知道我们家困难，偏偏还要搞得这么冷。这是诚心让我们家过不下去了啊！” “淮茹，实在没办法的话，你去找邻居借点煤球来烧烧吧！冻着我没关系, 可是不能冻着孩子啊！”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这么说，心里面的委屈也爆发了。 “妈，现在你还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啊？原本咱们院里的邻居看咱们家困难还会帮衬一下。结果呢？上次那件事情你一闹，一大爷跟一大妈看到我都绕着走。他们家都不帮衬咱们了，其他人家更是对咱们不待见。你让我找谁去？”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容易吗她？ 一个人撑起整个家，结果家里面还有个不省心的婆婆和一个不听话的儿子。 现在想到让自己求别人了，当初别人帮你的时候你但凡有点好脸色，能有今天这个下场吗？ 贾张氏哭道：“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那天你跟易中海在菜窖里面不清不楚的，别以为我就相信你了！早知道会变成今天这样子，倒不如就依了你的意思，让你跟他好算了！最起码他不会扔下咱们家不管！” 秦淮茹大惊失色，赶忙站了起来, 对被窝里的贾张氏大声喊道：“妈，你说什么呢！” 几个孩子可都在跟前, 别看他们小，但是一个比一个机灵，都已经懂事了。 秦淮茹如今还能支撑下去, 完全是因为还有这三个孩子。 可要是毁掉了一个母亲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 她也就等于是彻底毁了！ 贾张氏咬了咬牙，这段日子她吃不饱穿不暖，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人在这种环境之下，什么脸面荣辱都可以不要。 她伸手拉过秦淮茹的手，说道：“我现在原谅你了，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反正现在大家都以为你有那事，不如……不如你就想想办法。找几个好心人帮帮咱？” 找几个好心人？ 秦淮茹大惊失色，她再傻也明白贾张氏的话里面是什么意思。 反正你已经名声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趁着自己还有那么点姿色，给人家做姘头。起码能挣点米面和煤球钱。 “不，不！妈，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儿媳妇啊！” 秦淮茹哭着说道。 贾张氏攥紧了秦淮茹的手，脸上带着几分狠劲：“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乎什么？我告诉你，咱们都是农村来的。我当年家里面八个兄弟姐妹, 饿死了五个！后来我爹把我卖给大我十七岁的贾富贵，就为了换二十斤小米！” “人呐, 只要能活着，什么都顾不上了。咱们家这情况，你要是不肯去做，那我们一家几口子都得等着去死！” 贾张氏直勾勾的盯着秦淮茹，眼神无比的犀利，充满了逼迫。 秦淮茹想到了何雨柱，想到了一大爷，又想到了厂子里占她便宜的郭大撇子等人，还有李副厂长，顿时内心大乱。 “这……不行，我做不到！” “为了孩子，你必须得做到！” 贾张氏恶狠狠地说道，她转头看向窗外，见到三大爷哆哆嗦嗦的跑去敲何雨柱家的门。 “现在咱们院就何雨柱家里最有钱，他怕不是挖到了金山银山，钱都花不完！以前他就对你有意思，你去找他。” 秦淮茹心跳猛的加速，她下意识的看向几个孩子。 槐花年纪还小不懂事，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她，可是棒梗跟小当都已经懂事了，看她的眼神非常的复杂。 他们很冷，他们很饿，想要煤球取暖，也想吃上一口热腾腾的饭菜。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内心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死要面子干什么？ 而且，如果对方是何雨柱的话，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抗拒。 你瞧，现在的何雨柱看上去英俊潇洒了不少，还是挺让人喜欢的。 “那我……去试试看吧！” 秦淮茹低头说道。 贾张氏眯起眼睛，缓缓点了点头，“这就对了！” …… 三大爷来到何雨柱家门口的时候，就发现有点奇怪。 他们家房子周围一圈，地上的雪格外的薄。 走近了竟然还感觉有一丝丝的暖意。 三大爷已经被冻麻了，这一点温暖就让他像溺水的人遇见了木头似的。 他来到何雨柱家门前，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墙壁。 结果让他惊讶的是，何雨柱家竟然连墙壁都是有温度的！ 虽然何雨柱家简单做了隔热，但是这个年代的技术水平有限，屋子里的温度还是溢出了一部分。 后来集中供暖的时候，不少人家都不交暖气费，蹭邻居家的暖气用，其实也是这个道理。 三大爷没见过这个啊，所以满脸的惊讶。 他趴在墙上，感受着那一丝丝的暖意逐渐让他的身体恢复了知觉，竟然还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于是院里就出现了这样滑稽的一幕，三大爷趴在何雨柱家的墙上，一脸陶醉，跟喝多了酒似的。 得亏天太冷没有人出来瞧见，不然就丢人丢大了。 暖和了一会儿之后，三大爷也是发觉到其中有古怪，他来到何雨柱家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柱子、柱子！” 敲了几下都没见到有人开门。 三大爷心里纳闷，不知道这么冷的天何雨柱去了哪里，本想离开，后来一想，家里面也不暖和。 倒不如蹲在他们家门口，反正墙边也挺暖和。 于是他抱成一团，就蹲在何雨柱家门口等了起来。 此时的何雨柱其实是去了后院。 天太冷了，这个时候对于老年人的负担是最重的。 越是冷的天气，老年人越是容易出现心脑血管疾病。 聋老太太都八十多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何雨柱感念聋老太太对他的好，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把她给忘了。 他给聋老太太送来了几十块蜂窝煤，亲自给她换好，还叮嘱道：“老太太，天太冷，没事就别出门了。中午跟一大妈搭伙随便吃点，晚上的饭菜我给你做。” 他自己每天做饭其实都吃不完，毕竟一个人做饭就是这样，做的少很麻烦。 毕竟家里面也不差口粮，而且聋老太太胃口也不大，他就多做一些，给老太太送来。 聋老太太揣着手坐在凳子上，旁边是暖烘烘的小煤炉，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给她带来了一丝温暖。 不过她看着何雨柱，心里面更暖。 “柱子，你可真是个好孩子啊！要是没有你，这么冷的冬天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熬的过去！” 聋老太太感慨道。 “嗨，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是说过了吗？您就是我亲奶奶，照顾您是应该的！” 何雨柱笑呵呵的说道。 要不是因为自己家里太小，着实不太方便，他甚至想过把聋老太太接到家里住一阵。 只不过嘛，跟老人在一起过日子的确有些不方便，尤其是现在自己家经常来客人。 聋老太太看着何雨柱，眼睛里有一丝湿润。 想着自己满门忠烈，丈夫和几个儿子都光荣牺牲在了战场上，却想不到临老了遇到个好孙子，她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幸运。 何雨柱帮聋老太太收拾好了蜂窝煤炉，又看了一下她的几床棉被。 好在一大妈年前已经帮她重新套过了，被褥是新的，棉花也弹过，睡起来挺暖和。 有一说一，一大妈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当然了，一大爷易中海这个人也还行，最起码在照顾老人这方面没的说。 他对一大妈，真的是亲儿子的水准了。 要是对标二大爷跟三大爷家几个儿子，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大孝子。 “奶奶，回头缺什么跟我说，我帮您置办！蜂窝煤不够了过两天我给您送过来。” 何雨柱大声的对聋老太太说道。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何雨柱转过身就要走。 这个时候，聋老太太忽然喊住了他：“柱子，你等会儿！” 何雨柱回过头，就看见聋老太太一脸神神秘秘的模样。 他不禁好奇的说道：“奶奶，还有什么事吗？” 聋老太太低声说道：“奶奶有一样东西送给你！” “送我的？” 何雨柱笑了，老太太送自己的东西也是一片心意，虽然他现在啥也不缺，但也不能拒绝老人家的好意。 “嗯。你看看床底下，有一个红木的箱子。你把它拿出来！” 聋老太太指着硬板床说道。 何雨柱不疑有他，便弯下腰去，真的看到了床底下放着一个红木的大箱子。 第一百九十四章 聋老太太的礼物 何雨柱按照聋老太太的指挥，从硬板床底下搬出来一个红木箱子。 “你把箱子打开！” 聋老太太指着箱子说道。 “哎！” 何雨柱伸手把箱子给打开了，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真的是不少，而且看清楚那些是什么之后，何雨柱的表情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肃然起敬！ 箱子里面的东西不是别的, 而是一本本红色的证书，还有一块块功勋章！ “三等功证书、三等功勋章、二等功证书、二等功勋章、烈士家属证……” 聋老太太有五个儿子，这五个儿子全都是为国家牺牲的。可是何雨柱没想到，这些烈士都曾经在战场立下过赫赫功勋！ 怪不得在四合院当中，聋老太太简直就是佛爷一般的存在，不管什么人都不敢招惹她。 就凭这些，莫说街道附近的领导了，就连李爱民见到她都得客客气气的。 聋老太太看着这些证书和勋章，却是轻声一叹。 在别人眼里，这些都是荣誉，是无上的光荣！ 但是对她而言，却是个五个儿子的性命。 “傻柱，别看了。你往里面找找，最底下有一个红色的木盒，你把它拿出来。” 何雨柱闻言心头也是涌现了好奇。 还有什么东西，能比这二等功勋章更有价值？ 难不成是一等功？ 那可就不得了了！ 在战场之上，能立下一等功和特等功的都是盖世英雄！那样的人物足以青史留名，被写上教科书让后世瞻仰。 他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翻找，终于在底下找到了一个巴掌大的红木盒子。 何雨柱把它拿出来，自己没敢打开, 而是递给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接过红木盒子之后先是珍重的擦了擦, 她盯着这盒子, 陷入了久久的回忆。眼神当中满是骄傲与感动，甚至眼眶都慢慢湿润了起来。 何雨柱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她，就在一旁默默的等着。 过了好一阵子，聋老太太才回过神来。 她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把它递给了何雨柱。 “柱子，这个东西奶奶送给你了！以后留在身上，不到关键时候千万别拿出来。” 何雨柱第一次见到聋老太太露出如此郑重的表情，那张慈祥的脸上写满了威严。 他赶紧点了点头，伸出双手去接：“哎，我知道了奶奶！不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啊？” 聋老太太忽然笑了，笑脸写满了自豪。 “我生了五个儿子，五个儿子都为国家捐躯了。他们死得其所，没有辜负国家与人民对他们的期望！” “后来，那位知道了我们家的事情，特地过来看望我。还送给我这个东西！快二十年了，我从来没有给别人看过，一直都把它放在箱子底下。如今到了这个岁数，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没就没了。所以这东西留给你，算是个念想。以后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应该是能起点作用的。” 何雨柱听到这里，惊讶的嘴都张开了。 “这是……那位给您的？” 聋老太太很得意的说道：“当然了, 不信的话你打开瞧瞧。” 何雨柱吞了口唾沫, 小心的把红木盒子打开。只见到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枚红色金边的勋章。 虽然过了十几年，可看得出来它被保存的非常小心，跟新的没什么区别。 这东西，可是那位亲自送给聋老太太的！ “这真的是那位给您的？” 何雨柱还是感觉有些梦幻。 “当然是真的，臭小子，难不成我老太婆还能骗你不成？” 何雨柱赶紧摇了摇头，“不不不，就凭您满门忠烈，为国家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就应得这一份勋章！” 聋老太太一家五子都为国捐躯了，惨烈程度堪比当年的杨门虎将。 更不用说，这五个儿子当中还出了几个战斗英雄。 这样的牺牲与奉献，本应该是世人皆知的。 但聋老太太为人低调，就连勋章的事情，周围也没几个人知道的。 何雨柱感觉双手捧着的勋章有千钧重。 这玩意是荣誉，但是在关键时候，却可以保他一命！尤其是动荡岁月即将到来，他更加深知这玩意的意义有多大！ “奶奶，这东西太贵重了。您把我送给我了？” 何雨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勋章对我来说，就是一份光荣！我年纪大了，就怕哪天人说没就没了，结果这些东西没有人继承。” 说着，她拍了拍何雨柱的手背，“比起我，你更需要这个。傻柱哎，奶奶知道你现在出息了，也挣了不少钱。但是听奶奶一句话，违法犯罪的事情咱们千万不能碰！” 何雨柱听罢，忍不住笑了。 他明白聋老太太把这东西送给自己的原因了。 一来的确是因为她老了，也知道没有几年活头。 二来，就是担心自己挣的钱都不是合法得来的，怕自己被人家拉去枪毙。 五一年的反贪腐运动以来，光是高官都被拉下来不少，甚至许多曾经立过功的也挨了枪子。 聋老太太的担心不无道理。 他安慰老太太道：“奶奶，您就放心好了！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我的钱也都是干干净净挣来的！” 食堂的采购生意，他做的心安理得。 因为他提供的都是最好的食材，价格也是按照市场最低水平供给食堂。 而且由于是自产自销，他也没有克扣过任何菜农的钱。 非要说的话，做多也就是他自掏腰包，给了杨厂长和李茂富一些好处费。 但是做生意这种事情，回扣真的是一种难以避免的现象。这不是讲大道理就可以说得通的。 生意人的第一桶金就难有几个绝对的干净，他相对来说算好的，起码没有让轧钢厂的工人吃烂菜叶子和不好的粮食。 聋老太太对于何雨柱的话将信将疑，不过何雨柱都否认了，她也没有继续多说。 她只是说道：“不管怎么样，你得多加点小心。这个世上多的是人气人有笑人无，看着别人赚钱了眼珠子都红。” 何雨柱连连点头，“知道了老太太，您放心吧！我也没有那么容易被人家算计！” 四合院里面的小人不少，何雨柱如何能不明白？ 但是犯不着为了顾虑他们，做什么事情都怕这怕那的。 而且今日的何雨柱可不是曾经的傻柱了，现在他后面有杨厂长，又跟大领导李爱民扯上了关系。 一般的人想要动他，那就是作死，刘海中与许大茂就是最好的例子。 聋老太太又叮嘱了何雨柱几句，然后就让他回去了。 她老了，年轻人的事情也管不了，只能说尽力帮一帮这个孙子，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 何雨柱小心的把那枚勋章揣进怀里，然后往中院走去。 来到院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三大爷蹲在他家门口，那模样多少有点惨兮兮的。 何雨柱笑了，“三大爷，您这是干什么呢？” 三大爷一看到何雨柱回来了，赶忙站了起来，笑道：“柱子回来了？我等了你半天了！” “您找我？有事啊？” 三大爷搓了搓手，先是问道：“我就想问问你，你现在跟冉老师处的怎么样了？我作为媒人，也得关心关心你们的进展不是？到时候你们俩要是成了，跟对方家长之间的沟通也得我去谈呢！” 何雨柱听着三大爷的话，心里面却笑出了声。 他知道，三大爷大冷天的跑过来，绝对不会是为了他和冉秋叶的事情。 三大爷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对别人的事情会那么上心？除非是他自己有好处在里头。 何雨柱淡淡一笑，说道：“还在处着呢！您别着急，如果我们俩真的成了，该给你的东西一样也少不了。” 说着，何雨柱就打算开门进屋。 三大爷赶紧拦住他，“柱子，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何雨柱笑了，就知道你这老小子肯定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啊三大爷？这大冷天的，你赶紧说吧！别给你冻着了！” 三大爷呵呵一笑，搓了搓手，说道：“其实也没有别的事。就是你也知道，今年这冬天实在是太冷了，我们一家子冻的都扛不住了。所以想来找你，借点煤用用。” 何雨柱一听这话，拉了个长音“哦~这么回事啊！嗨，您也不早说，来迟了！” 三大爷愣了一下，“嗯？来迟了？什么意思？” 何雨柱说道：“我们家的蜂窝煤也不多了，刚刚给聋老太太送去。自己稍微留了点做饭用的，还真不能给你。” 何雨柱没有撒谎，家里面都有暖气了，他还用什么蜂窝煤啊？ 这玩意一开始他就用不习惯，天天都得掏炉灰，而且还有煤气中毒的危险。 每天早上一起来，闻到屋子里那股一氧化碳的味道他就担心自己哪天一觉不醒。 所以暖气一搞好，他立马就把蜂窝煤炉扔到了角落。 除了留着烧水做饭之外，取暖是压根不指望它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暖气真好啊 三大爷听到何雨柱这话，心里面就有些不高兴了。 你不借就不借吧，但是你犯不着拿我当三岁小孩子耍啊？ 我都在你们家门口蹲了半天了，墙根都那么暖和，屋子里面指不定多热呢！ 要是不烧蜂窝煤，难不成是你们家里失火了？ 他有些不乐意的看着何雨柱，“柱子, 你这就没意思了！我就是过来借用一下，也不是说不还给你。你现在发了财，怎么人还变得小气了？” 何雨柱挑了挑眉毛，“三大爷，我可没有骗你的必要。你要是不信的话，得, 要不你自己过来看看！我们家的蜂窝煤就留够了吃饭烧水用的，真的不多了。” 他说着，伸手把门锁给打开了, 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开门的一瞬间，三大爷就感觉到一股热浪直接扑在了自己的脸上，就好像是大冬天的进清华池洗澡一样。 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 他心中诧异极了，怎么会那么热？这屋子里莫不是起火了？ 三大爷走进屋子里，身上还有在外面落的积雪，但是一进屋，身上的雪也是迅速的开始融化。 而三大爷也迅速的经历了由冻得瑟瑟发抖，到浑身闷热出汗的过程。 “哎哟喂，你这屋子里怎么那么热啊！” 三大爷赶紧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他觉得自己快要闷死了。 “三大爷，脱鞋脱鞋！” 何雨柱提醒三大爷在门口把鞋子先脱了。 他屋子里面可都是铺的全木地板。 三大爷迅速的扯开了自己棉袄的扣子，听到何雨柱这么一说，顿时低头看去。 就见到门口铺着一块不大不小的地毯，刚好在他脚底下。 何雨柱已经换上了一双拖鞋, 踩在木头地板上。 “嘿，现在房子装修了，规矩也多起来了！” 客随主便, 三大爷只好把鞋子给脱了，然后放到一边去。 只穿袜子踩在杉木的地板上，一点都不觉得凉，反而是觉得无比的舒坦。 他已经把棉袄给脱下来了，可就是两层毛衣不方便脱，只能把袖子给撸起来散热。 “柱子，你们家这是烧什么了？也太热了啊！” 何雨柱脱下衣服挂在旁边的衣架子上，淡淡的说道：“趁着装修稍微整了一下，大冬天的没有个取暖的方法可不成。” 三大爷放眼打量了一番何雨柱的新房子，只见到里面可谓是焕然一新。 别看外面还是之前的老模样，但是房子里面全都做了隔热，还重新刮了大白，吊了顶。 叫地上是纹理分明的杉木地板，房子里面都是心打造的家具，一进门还能够闻到木头的味道。 这么好的房子，让三大爷看的心里面羡慕极了。 何雨柱倒了一杯水热水递给三大爷，“三大爷, 您过来瞅瞅吧！我们家可是没有多少煤球了，真不是糊弄你！” 三大爷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去想什么煤球啊？ 屋子里太热了, 以至于他都忘记了外面的天到底是有多冷。 “你这个房子搞的也太舒服了吧！这哪还是寒冬腊月啊, 不知道的都以为你这是六七月份呢！真好，这也太舒服了！” 三大爷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舒服的民房。 这样的温度，让人在寒冷的冬天里都舍不得出去了。 大概也只有澡堂子里面可以媲美，不过澡堂里是烧水的时候顺便烧的暖气片才有这个效果。 “暖气？对了，柱子，你这屋子里不会是烧的暖气吧？” 三大爷好歹是个小学老师，暖气还是知道的，立刻想到了这屋子那么暖和的原因。 绝对不是烧炉子或者烧炕，四合院这边不让烧炕且不说，就算是烧了，也不可能热的那么均匀。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何雨柱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三大爷一眼，笑道：“成啊，三大爷！有眼光。没错，我这屋子现在烧着暖气呢！” “真是暖气？好小子，你也太有本事了吧！怎么做到的？” 三大爷惊讶的合不拢嘴，左看右看。 这才在墙壁上找到了通热水的管子还有暖气片。 凑过去拿手这么一摸，顿时觉得热乎乎的。 何雨柱解释道：“我不是经常去给人家老板做饭吗？遇到的那些老板家里啥东西都有。人家冬天都用这个取暖！我求了一个老板，让他给我想办法整一下。这不，人家也大方，直接送我了！” 暖气的原理并不复杂，澡堂子里面现在基本上都有这条件安装了。 只不过对于普通老百姓家里而言，最难的就是集中供暖麻烦，而单个人家烧锅炉的话，又负担不起那么重的挑费。 三大爷长叹了一口气，拿着手中的热茶就坐了下来，感慨连连：“柱子啊，打你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有出息。现在看来果然没看错你！你是咱们四合院第一个装电视，而且装了暖气的人。老何家的祖坟上冒青烟了啊！” 何雨柱坐在沙发座椅上，心里面其实也是很得意的。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行，不管别人觉得我行不行，我就是行。” 三大爷一坐下来就不想走了。 外面多冷啊，感觉多待一会儿脚指头都能冻掉。 可是这屋子里也太暖和了。 虽然过来借煤球的事情怕是不成了，但是能蹭一会儿暖气也是好的啊！ 他干脆坐了下来，跟何雨柱聊起了天。 何雨柱虽然看出他的这点小心思，但是也没有说破，反正不管几个人来，这壁挂炉一样都得烧着。 再说了，现在他跟三大爷家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 过了一会儿，三大爷家这边一家子等着三大爷借煤回来，一直等不到人。 三大妈有些着急了，“你们爸不会是在外面冻坏了吧？怎么去了那么半天都不回来？” 阎解成说道：“要不，妈您过去看看？” 三大妈白了自己儿子一眼，“好，我就过去看一看！” 她推开门，也往中院这边过来了。 来到何雨柱家里之后，三大妈的反应比三大爷还要激动。 “哎呀妈呀，你们家这屋子里怎么那么暖和啊？这是怎么做到的？” 何雨柱淡淡一笑，指着面前的沙发座椅说道：“三大妈，过来喝口茶吧！” 三大妈满脸新奇，听到何雨柱的话点了点头，“那我就打扰一会儿了？” 她来到三大爷跟前，看着老头子盯了一眼，有些埋怨的说道：“好啊，我怎么说你出门那么半天都不回去。原来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享福呢！” 三大爷笑道：“柱子家里现在都不用蜂窝煤取暖了，瞧见了没？人家现在用的是暖气！屋子里热的跟五月份似的！可比咱们强太多了！” 三大妈心中羡慕的很，下意识的就问道：“柱子，你们家这装的暖气，花了多少钱啊？” 何雨柱打了个哈哈。 “嗨，我实话跟您说，装这些东西倒是没有花多少钱。但是您想用就有点麻烦了！机器是人家老板送我的，国内现在买不到。至于烧的这煤气，你得去咱们街道办那边让人批条子，煤气公司才会给你送。” 何雨柱笑了笑，又说道：“还有一句话我得告诉您。这煤气可比你们烧煤球贵的多呢！” “啊？比烧煤球贵啊？那还是算了吧。” 三大妈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们家一大家子人，也就是现在阎解成工作了能挣点钱回来。 其他三个儿女还得家里面养着。就靠着三大爷的工资，过日子都捉襟见肘的。 这种高档消费，他们家可支撑不起。 “柱子你现在真是出息了！用的都是高档的玩意。三大妈打小就觉得你长大了会有出息，今天一看，果然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三大妈一通彩虹屁就拍了过来。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不愧是两口子，就连拍马屁说的都是同一套。 其实三大么想的是什么何雨柱也明白，还不就是想来蹭暖气吗？ 何雨柱不是小气的人，不过别人一直跑到自己家里待着，自己也会觉得麻烦。 更何况，又不是什么关系特别好的人。 如果是娄晓娥或者冉秋叶，住在这屋里他都没有多大意见。 “哟呵，眼瞅着都到饭点了。我也该做饭了！” 何雨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笑道：“三大爷、三大妈，该回去做饭了。” 三大爷跟三大妈一听这话，知道何雨柱是要请他们离开了。 两个人虽然有些恋恋不舍的，但是也拉不下脸待着不走，只好离开了。 出门之前，三大爷问何雨柱道：“柱子，你看，三大爷今天跟你聊的也挺投缘的。下次咱们俩接着聊？” 他笑呵呵的，一脸央求的模样。 何雨柱笑了笑，“下次有机会的话再过来吧！” 三大爷高兴坏了，虽然何雨柱的意思并没有多热情，但好歹还有一丝希望。 如果自己不是来的太勤，偶尔过来蹭蹭暖气看样子不叫什么事。 “好好好，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一准过来！对了，我们家还有几本不错的书呢，我带过来给你看看！” “那行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 三大爷跟三大妈穿上鞋走出门去。 屋子里面二十多度，屋子里面零下十六七度。这一出门，顿时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从天堂到地狱。 “哎哟喂，冻死我了！” “快把扣子扣上，在屋子里面吹了会儿暖气，都忘了外面有多冷了！” 老两口哆哆嗦嗦的赶紧回家去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秦淮茹的渴求 有句话说得好，本来我可以适应黑暗，如果不是我曾见过光明。 三大爷和三大妈都是多少年冻过来的，更冷的天气他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可是，一旦他们发现邻居家竟然有暖气这种神器之后，就无法安心的忍受这寒冷的冬季了。 四合院里面没有什么秘密，三大爷和三大妈回去之后, 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家里的儿女。 他们本来的意思是，让自己的儿女向何雨柱学习一下，将来也给他们搞个暖气，让他们舒服舒服。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整个四合院传开了。 中午吃过了饭之后，阎解放和阎解旷这小哥俩就先找到了何雨柱家。 “柱子哥！柱子哥！” 何雨柱过去一开门，两个人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柱子哥，你们家里装暖气了是吧？真暖和！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 三大爷家的经济条件的确是一般，哥俩穿的还是大哥阎解成穿剩下的棉袄，得有十来年了, 又破又旧，打满了补丁。 何雨柱跟这小哥俩倒是没有什么矛盾，也不讨厌他们。 听到他们一口一个“哥”喊着，就开门让他们进去。 “进去看看吧！玩一会儿就走啊，我下午还得睡觉呢！” 这哥俩一进屋，其他人家也看到了。 不一会儿，同样住在中院的李宽城两口子也满脸堆笑过来敲门。 “柱……柱子哥，听说你们家装了新鲜玩意。能让我们过去看看不？” 这小两口岁数比何雨柱小，李宽城也是在轧钢厂做工人的，他媳妇在供销社卖东西。夫妻俩本本分分，平日见到他打招呼也很亲热。 何雨柱打开门，“就来瞧瞧吧！” 这两家过来待了一会儿之后，何雨柱就找了个借口让他们回去了。 毕竟自己家人太多的话他也烦。 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离开之后，那感觉就像是在天堂待过似的。可外面的冷风一吹，俩人瞬间回到了现实当中。 “柱子哥家里面真好！我要是有这么一个房子, 我这辈子都没遗憾了！” “就是还差一个媳妇！” “美死你了还！咱家要是有这条件，还用愁娶不到媳妇？” 小哥俩离开之后，李宽城两口子也是一脸羡慕的回了家。 何雨柱家里面装了暖气, 屋子里面得有二三十度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就连一大爷和一大妈都心生好奇，想要过来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也没有对他们搞特殊，请他们进屋里来看看。 一大爷和一大妈算是小康之家了，但哪里见过这种家里面装暖气的？也是不禁惊叹连连。 看到何雨柱家装修的如此漂亮，压根不是小门小户的风格，再加上冬天有了暖气，说一句奢侈毫不为过。 “柱子，你现在是真的有出息了啊！” 一大爷感慨道。 基本上每个人看完了何雨柱家之后，都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人比人气死人啊！何雨柱这不是发了点小财，而是把他们四合院其他家都给远远落到了身后。 何雨柱也很谦虚，“嗨，有什么出息啊！不过是今年运气好，赚了点小钱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呵呵，一大爷、一大妈你们喝水！” 一大爷和一大妈坐在沙发座椅上，喝着热茶对视了一眼, 心中无限的感慨。 这么好的一个年轻人, 如果是他们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喝着茶，一大爷不禁问道：“柱子，你现在过的这么舒坦，就没考虑过聋老太太？” 一大爷这个人别的不说，对聋老太太的确是够尊敬。 虽然聋老太太更偏爱何雨柱，但一大爷对她的孝敬，也跟儿子差不多了。 当然了，何雨柱也明白，那是因为聋老太太不是一般人，她本身就是一位值得所有人尊敬的英雄之家的母亲！ 何雨柱说道：“这个我早就考虑过了！让老太太搬过来住肯定不太方便。不过今年过冬老太太那里所有的蜂窝煤我全包了！” 蜂窝煤炉子取暖固然是比不上暖气舒服，但是只要炉火不停，聋老太太那小屋子也可以烧的热烘烘的。 一大爷欣慰的点了点头，“聋老太太没有看错你！柱子，你是个好孩子！” 何雨柱淡淡一笑，对于一大爷的评价不置可否。 他是个好人吗？ 自我感觉还凑合吧，但绝对不是一大爷说的那种怨种。 一大爷也感觉到了，何雨柱现在对他依旧是有些芥蒂的，所以就没有继续说劝人方，随便聊了两句就离开了。 一大爷和一大妈回到家之后，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以后想让柱子给咱们养老是指望不上了！” 一大妈皱着眉头，“你是怎么想的？” 一大爷摇了摇头，“他现在的日子过的是越来越好，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差距太大了。我也不好意思舔着脸让人家伺候咱们。再加上之前的矛盾，以后能够跟他恢复邻居的关系就不错了。” 一大妈叹了口气，“哎，可惜啊！如果早知道他能有今天这样的出息，以前就该对他更好一些！” 一大爷摆了摆手，示意一大妈不要再说了。 马后炮并没有什么意义，当初没有做过的事情，现在还提他干什么？ “可是，咱们两口子以后还能指望谁啊？” 一大妈的脸上写满了焦虑。 旁边的炉火烧的很旺，表明了他们家的经济实力很不错。物质方面，一大爷家从来不缺。 可是没有个后代，而他们两个人的岁数也一天天上来了，头发也已经花白，心里面每天都为这件事情发愁。 一大爷的眉头紧皱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伴这个问题。 除了何雨柱之外，哪还有那么多无父无母，又心地善良愿意赡养孤寡老人的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大不了将来住敬老院去！” 一大爷沉闷的说道。 一大妈摇了摇头，心里面不情愿去敬老院，可眼下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 …… 一整天下来，何雨柱家里面就没有断过人，一开始只是他们四合院的人过来瞅瞅，顺便蹭一下暖气。 后来，连隔壁院的人都听了消息，来看个热闹。 这寒冬腊月的，何雨柱家的暖气让人羡慕不已。 何雨柱没打算对外瞒着，这是他自己家，总不可能像是做贼一样啥事都藏着掖着的。 别人羡慕嫉妒就让他们羡慕嫉妒去好了。 而贾家这边，听了别人说起何雨柱家里装了暖气，暖和的跟五月天似的，一家子人里面又羡慕又嫉妒。 贾张氏就撺掇着秦淮茹，让她去找何雨柱。无论如何得弄点煤炭和粮食回来。 秦淮茹等啊等，白天的时候她没敢过去。 一直等到天黑了，大家都吃完了饭上被窝里取暖，她才准备出发。 走之前，她看了一眼躺在被窝里，盖着薄被子取暖的四口人，心中竟然多了几分神圣的使命感。 冒着夜色出门，外面的大雪下的愈发急了，风呼呼的吹着，大晚上格外的渗人，就像是山魈在远处吼叫一般。 秦淮茹快步来到何雨柱家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何雨柱吃完了饭，只穿着秋衣、秋裤躺在沙发上看电影来着。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心里面只当又是有人过来蹭暖气了，于是走过去有些百无聊赖的说道：“谁啊？天这么晚了，别过来看暖气了。” 门外这才传来秦淮茹故意放低的声音，“柱子，是我，秦淮茹！你能让我进去一下吗？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何雨柱听清楚外面是秦淮茹的声音，而且似乎冻着了，声音都打着颤。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道：这个女人真是有够缠人的，都说了多少次以后别来往了。结果还一次两次的跑过来烦我！ 女人的脑回路与男人是不同的，何雨柱喜欢直来直往，从不喜欢拖泥带水。 但是一个女人万一对男人产生了执念，真就是蚂蟥缠上鹭鸶腿，想甩脱也甩脱不得。 何雨柱对女人的经验不算特别深，往常只是通过狗血剧看过这种麻烦事，没想到穿越之后，原主的罪愆一直跟上自己了。 何雨柱没有开门，靠着门就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是个寡妇，我是个单身青年。大晚上的你来我家不合适！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吧！” “天……天太冷了，能不能先让我进去？而且……我也想看看你们家的暖气是什么样的。” 秦淮茹央求道。 何雨柱听到这，还以为秦淮茹也是好奇过来蹭暖气的，就把门打开让她进来瞧瞧。 秦淮茹冻得鼻子都红了，赶紧钻了进来。 看到只穿着秋衣秋裤的何雨柱，忍不住脸一红，把头望向别处。 不过，很快她就惊讶于这房间里的温度了。 跟这里比起来，她的家简直就是个冰窟窿！ “你们家的暖气好暖和啊？是怎么装的？烧的什么啊？” 秦淮茹激动的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烧的煤气，你们家现在也用不起，就别考虑这个问题了。” 何雨柱淡淡的说道，语气冷漠的像是在应付路边的乞丐。 第一百九十七章 狠心拒绝 秦淮茹自然也听的出来何雨柱话语中的不客气，心中只能无奈叹息，怪自己当初对何雨柱太过拉扯。 如果能早些跟他好了，现在何至于沦落到连温饱都成问题？ 尤其是看到何雨柱现在日子过的那么舒服，她心中后悔之意就更深了许多。 秦淮茹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屋子里面太热了，她便伸手解开了几个纽扣。 何雨柱也没有如何在意, 毕竟在室温二十多度还穿着棉袄是扛不住。 可是当秦淮茹脱下棉袄之后，露出自己丰腴的身材之后，又继续伸手脱毛衣，他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秦淮茹，你等等，你这是要干什么？” 秦淮茹进门的时候, 就已经顺带手把门从里面插上了。 她看着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柱子。我今天过来找你算是豁出去了！现在我们家几个孩子吃不饱穿不暖，眼瞅着这么冷的冬天不知道怎么才能熬过去。” “只要你愿意帮我们家这一把，我……我就把自己给你了。我知道你因为过去的事情埋怨我，我也不奢求让你对我负责。就当做是交换行吗？” 她脱下了外面的毛衣，里面薄薄的毛衣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 作为四合院当初有名的一枝花，即便现在生了孩子，可是身材却没有太走样，反而是多了几分曹贼快乐的人妻气质。 眼下她孤苦无依，为了自己家里的几个孩子过来献身，竟然让何雨柱想起了一些经典的故事桥段。 “太太，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吃不饱饭，穿不暖和吧？” 寒冷的冬日，温暖的屋子，孤男寡女，温度本来就有些燥热。 秦淮茹衣服一脱，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暧昧了起来。 秦淮茹眼睛里噙着泪, 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朝何雨柱走了过去。 “你就当做是做做好事行吗？帮一帮我！无论我当初如何辜负了你的心意, 最起码，你不要眼睁睁看着我们一家子熬不过这个冬天啊！”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秦淮茹。 现在只要他愿意，可以随便对这个女人做任何事情。 只不过，他何雨柱又何尝是一个精虫上脑的蠢货呢？ 人与动物最本质的区别就在于，人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压制自己的本能。 换做其他男人，此时怕是根本把持不住。 但是何雨柱不同，他作为一个穿越者，为了能够在这个年代舒舒服服的过下去，一直都对身边的任何人和事物保持着警惕的心理。 哪怕是送上门来的美色，他也会权衡利弊之后再决定要或者不要。 而秦淮茹这顿美餐，他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拳头微微一硬，就选择了拒绝！ 秦淮茹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实则心机极深。 在原著当中，为了能够捆绑住傻柱，不知道赶走了他身边多少女人。 甚至能用假怀孕这种方法，让许大茂娶她来自农村的表妹。 自己只要跟她沾了边，就得冒着极大的风险。 别的不说，只要她拿捏住了自己的把柄，以后对身边的人一说。 那现在他在考虑的交往对象, 娄晓娥和冉秋叶怕是都得黄了。 他清楚这个女人的手段有多厉害！ 所以别看是送上门来的肉, 但是这块肉有毒，他才不会吃呢！ “秦淮茹，你实在是看错我了！” 何雨柱沉声说道，挪开了自己的眼睛不去看秦淮茹的身体。 秦淮茹微微一怔，“我……我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跟你发生的事情都是我自愿的，也不会对别人说。只是过去对不住你，希望对你进行补偿。” 何雨柱摆了摆手。 “你觉得我何雨柱是一个趁人之危的男人吗？不，我不是那种人！” 他一脸的义正言辞。 “实际上，过去那么些年，我之所以帮衬你们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只是看你们家可怜，所以动了恻隐之心罢了。” 秦淮茹闻言一喜，“那我们家现在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帮帮我们呢？” 何雨柱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我发现，我对你们家的帮衬反而害了你！” “秦淮茹，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们家的人自从接受了我和院里邻居的帮衬以后，变得有多么好逸恶劳？” “你在轧钢厂接你男人的活，干了好几年还是个学徒工！人家同期的女工人都已经升了二级钳工了！为什么你能比人家差那么远？是因为你没有上进心！但凡你肯多花点心思去学习，也不至于这么些年工资都没涨过！” “你婆婆五十多岁，有手有脚，不寻思出去找个活干，整天就知道在家里张着嘴吃饭。” “你儿子那么大了，别人家的孩子这个岁数都知道出去捡个破烂补贴家用。他却天天偷鸡摸狗！” “不要说你们家困难，我见过比你们家更困难的！我就认识一个叫梁拉娣的女工，一个人养活了四个孩子！人家艰苦工作，也从来没有为了钱去找男人！” “你们家还俩大人呢，吃不起饭，买不起过冬的煤球怪得了谁？还不是怪你们自己不争气！” 何雨柱长叹了一口气，“所以我不帮衬你们家，实际上也是为了你们好！只有这样你们才会自食其力。你明白了吗？” 秦淮茹当然不明白。 她不想懂那么多大道理，她就是希望能有个男人无私的帮助他们家，最好还是不求回报的那种。 她哭哭唧唧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委屈的说道：“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辛苦？我……” 何雨柱直接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停，不要再说了！我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情不容易。而且今天我也明说了，你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哪怕是你白给，我也不要！我身边有的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一点都不愿意跟你扯上任何关系！” 何雨柱站起身来，盯着秦淮茹说道：“美人计这一套，你最好去找郭大撇子那种老光棍使，或者去找一大爷这种有钱的老男人。” 何雨柱直白的告诉秦淮茹，我对你的身子毫无兴趣，希望你不要自取其辱！ 这番话，就是为了彻底打消她对自己的想法。 果然，秦淮茹听完何雨柱的这句话之后脸色骤然大变。 如果说上一次色诱失败，她还能理解为何雨柱顾忌她家庭背景麻烦。 那么这一次，何雨柱直白的话语算是彻底击溃了她最后的一分自负。 她本以为自己是个有魅力的漂亮女人，是那种可以让男人魂牵梦萦的女神。 虽然嘴上她一直说讨厌轧钢厂的男人占她便宜，但是她也从来没有如何激烈的反抗过，反而是一直游走于男人中间，让他们揩油来换取食物。 实际上呢？ 她自己也是乐在其中的吧！ 毕竟二十多岁又年轻漂亮，怎么可能就甘心守一辈子活寡？ 贾张氏天天那么小心的盯着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但是今天，她的自负被何雨柱打击的粉碎。 哪怕是她说了，不需要何雨柱负责，何雨柱都不愿意要她。这是对她仅存的那一点自负最大的打击。 “你早点回去吧！我也不想让别人传出去什么风言风语。” 何雨柱摆了摆手，示意让秦淮茹出去。 他也不怕秦淮茹闹起来，就冲他现在跟厂领导和街道办的关系，哪怕秦淮茹扑进他怀里说他非礼，他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摆平。 秦淮茹失魂落魄，站在那里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被当面打脸的滋味实在是难受。 “你……你就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她哭着说道。 “以前或许有点，不过现在用不着了！你自己想想，你跟人家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怎么比？冉老师、娄晓娥哪个不比你有诱惑力？所以以后，你这一套省省吧！” 秦淮茹却有些不死心，她又开始卖惨：“但是，我们家现在真的是困难。孩子们吃东西也吃不饱，家里也买不起煤球了，冻得孩子不敢下床。你能不能给我点粮食？最好让孩子每天能过来取取暖？” 何雨柱不屑的笑了。 “哭穷就没必要了！我老家也是农村的，见过人家饿到吃草根和树皮也能活下去。至于取暖？你见过一家七口人只有三条裤子穿吗？” “日子总能过下去的，我帮衬你们家也够多了，对你们家算是仁至义尽！所以你啊，换一个冤大头找吧！” 何雨柱转过身去，不再看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的背影，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失去了，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对何雨柱的仇恨。 “何雨柱，好！你够绝情，算是我秦淮茹认错你了！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她穿上衣服，咬牙切齿的说着报复的誓言，然后摔门跑了出去。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果然，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被女人给惦记上了，还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不过秦淮茹，你最好不要招惹我，要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女的！该收拾的我一样得收拾！” 第一百九十八章 雨水回来了 秦淮茹咬牙切齿的走了，何雨柱知道，这个心思不浅的女人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罢休。 一旦她记恨上了一个人，怕是会想方设法的报复回来。 但是何雨柱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何雨柱不惹事，也不怕事。 从这天开始，整个四合院里面, 经常会有人来到何雨柱家。 要不就是家里面腌的咸菜请何雨柱尝尝，要不就是关心一下他有没有过冬的衣服，说要帮他缝补缝补的。 但是大家心里面想着的，其实都是能到他们家多坐一会儿。 严严寒冬，谁不想要找个温暖的地方舒舒服服的度过？ 整个院子里，除了二大爷两口子跟许大茂与何雨柱有过节, 所以没有过来, 其他人基本上都来过了。 每天晚上吃完了饭, 何雨柱家里面总会有那么几个客人。 其中甚至还有二大爷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 而何雨柱的态度却很客气，基本上来者不拒。虽然不会那么热情的给他们提供晚饭，但是一杯开水配上高碎，他还是出得起的。 他固然不喜欢院子里的一些邻居，但是也没有必要跟每家每户都处成仇人。 树敌太多，早晚有一天会倒霉。 尤其是过两年动荡岁月来临的时候，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院子里不少青年都成了小将。 给他们稍微处好关系，不要闹得太僵硬，到时候说不定会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 至于二大爷跟许大茂，眼巴巴的羡慕着何雨柱家里的环境，但咬着牙不肯过去。 他们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何雨柱并不会欢迎他们。 只能在心里面暗暗恨着何雨柱，然后等着有机会可以报复他。 而在四合院中, 原本已经处于被大家所孤立状态的贾家, 某一天突然悄悄产生了变化。 这一天，大家忽然发现贾家传出了一阵肉香味。 又有人看到秦淮茹下班之后, 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口袋回家，里面放着的似乎是粮食。 众人心中好奇，不知道贾家是怎么时来运转，突然改善了生活条件。 也有人家好奇之下去问，但是秦淮茹总是笑着敷衍了过去，闭口不谈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 有人若是问贾张氏，她则是一脸得意洋洋的嘴脸，说是他们家遇到了贵人。 “这世上的好心人多了！可不是人人都像咱们院里的某些人似的，助人为乐还要什么报酬！你要是希望别人回报你才去做好事，那心眼也太多了！” 贾张氏指桑骂槐，说的分明是何雨柱与一大爷家。 何雨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对院里的邻居们笑道：“贵人？呵呵，这个词让我想起了以前青楼没取缔时候的嫖客。楼里面的姐儿都是这么称呼他们的！还有个说法叫恩客。意思是感谢这些客人的大恩大德，让她们可以吃上一口饱饭！” 秦淮茹一家子闭口不说这件事情，但何雨柱也猜得到那些吃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天上从来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 之前秦淮茹利用美人计吊着自己，现在自然可以用同样的手段去勾搭别人。 只不过这世上如之前的傻柱一般的傻子并不多，所以现在的秦淮茹，应该是已经把自己的底线也给扔了，做起了彻彻底底的表子（和谐）。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何雨柱懒得去管贾家的事情, 她秦淮茹爱怎么做那是她的事情。 何雨柱听说过农村荒年甚至有卖儿卖女的情况，所以对这种出卖身子的事情也不觉得惊讶。 从情理上来说，他可以理解秦淮茹。 但是作为她的邻居，真的是觉得有点脏的。幸好两家已经彻底没有了来往。 何雨柱这么一说，邻居们也就明白了贾家的粮食是怎么得来的。 大家看贾家人的眼神便充满了异样，甚至有些婆娘毫不避讳的在院子里骂他们家脏。 但是，贾家人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贾张氏重新吃上了白面和猪肉，天天满嘴流油的在院子里闲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富裕了。 秦淮茹则是彻底放弃了自己的尊严，更是对外面的流言蜚语充耳不闻。 眼瞅着年关将至，这一天，何雨水回到了家中。 她进了四合院的门，前院的三大爷笑着跟她打招呼。 “雨水回来了啊！” 雨水看了一眼三大爷，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表情依旧显得一有些低沉。 “三大爷好！” 三大爷好奇的看着她，“怎么，遇到什么糟心事了？” 何雨水摸了摸自己的麻花辫，笑道：“没什么事。” 三大爷呵呵一笑，指着她说道：“你有一阵子没回来了。等你看到你们家装修成什么样，你就该高兴了！” 何雨水一脸惊讶，“我们家装修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上一次她回去的时候，何雨柱给她带足了粮食。 一方面是因为何雨水念书的地方距离这边比较远，何雨柱不想她来回麻烦。 二来嘛，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住着也舒服。 妹妹虽然是亲妹妹，但毕竟是原主的，跟此时的何雨柱感情没有特别深。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他会觉得有些尴尬。 粮食带的足了，她就在宿舍住着，跟小姐妹一块儿可比跟何雨柱一块儿有趣多了。 所以，算起来她距离上次回来也有大半个月了。 三大爷神神秘秘的说道：“你赶紧回去看看吧！保证是个天大的惊喜！” 何雨水这一次回来是遇到了点糟心事，心情非常不好。 听说家里面有惊喜，就稍微打起了一些精神，朝着院子里面走去。 来到中院的时候，恰好秦淮茹拿着泔水桶出门，跟她打了一个照面。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就径直往前走过去，连一个招呼都没有打。 何雨水明显的感觉到，秦淮茹这段时间的变化很大。 “连个招呼都不打？肯定又是跟我哥有关。” 何雨水也不甚在意，上回经过粮食的教训以后，她就明白了许多事情，也看清了秦淮茹一家子的真面目。 本来就没准备继续跟他们打交道，现在秦淮茹不理她也无所谓。 她来到自己家，房子外面看上去还是那副模样。 只不过门窗似乎都换了新的。 “装修成什么样了啊？” 何雨水有些好奇，来到家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结果门一打开，一股暖气瞬间迎面袭来，让她身上打外面带进来的寒意迅速的退去。 “我的天啊，这屋子里面怎么这么暖和啊！我哥这是在家里面烧锅炉了不成？” 何雨水心中带着几分惊喜，而等到她走进门之后，看清楚家里面焕然一新的家具，更是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咔吱~咔吱~” 脚底下的传来微微的声响引起了何雨水的注意。 她低头一看，脚底下竟然不是石砖，而是木头做的地板！ “我的妈呀，木地板？这都比得上我们学校的招待所了！” 何雨柱听到声音走了出来，一看到是何雨水回来了，顿时笑道：“雨水回来了？怎么样，看看咱们家这房子，漂亮吧？” 何雨水的脸上写满了惊喜，“何止是漂亮啊！这简直太豪华了，比我们学校老师的家里都漂亮！” 何雨柱不满的撇了撇嘴，“你们学校的老师拿什么跟你哥比啊？你哥现在可是京城名厨，有身份还有钱赚！” 何雨水雀跃道：“快说说，这屋子里面那么暖和，你是怎么做到的？” “暖气，这个玩意你知道不？” “暖气？我当然知道了，洗澡堂子里面，还有之前我们参观过的博物馆里面都有。可是咱们家怎么有条件安装这个啊？” 何雨水满脸写着兴奋，任何一个人在突然间发现自己家有钱了，大概都会是她此时的表情。 “你哥现在到处给京城的达官贵人做饭，自然路子广。搞一个暖气还不是小意思？” 何雨柱微笑着说道。 “不管了，我先去看看我那屋！” 何雨水跑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进屋一看，里面的家具也都换了一遍，而且还多了一个梳妆台。 上面大大的镜子对着自己，怎么照怎么觉得好看。 “你还是我哥吗？” 何雨水照着镜子，心里面美得很，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的哥哥以前可不是现在这样，就是一个有些痴情的傻厨子，哪懂得什么发财的门道？ 何雨柱心说：倒不是你之前那个哥哥。 “你喜欢就行！不过我看，这房子你八成也住不了太久了。” 何雨柱这么说是因为何雨水跟派出所的片警雷超处的不错，而且自己也到了二十岁了。 等学校那边一毕业，分配了工作，要不了多久就会结婚。 到时候肯定要搬过去住的。 何雨水听到这话，顿时脸色有些沉了下来。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的家还不让我住啊？” 何雨柱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何雨水的表情变的这么快。 “嗨，哥就是跟你说着玩呢！这间屋子就是留给你的，哪怕是以后出去工作了，结了婚了，我也给你留着。行不？” 第一百九十九章 雨水工作被顶了 何雨柱一提这句话，何雨水的表情变得更差了。 “别跟我提工作的事情了！烦我都快烦死了！” 她气冲冲的坐到了梳妆台前，满脸都是官司。 何雨柱见状，方才明白过来，小丫头肯定是外面遇到了什么糟心事，所以才闷闷不乐。 “怎么了？你们学校毕业之后不是都包分配工作吗？” 高考还没有恢复，现在念大学都得靠推荐。 所以高中或者中专类师范毕业就已经算是有文化的人了, 尤其是师范类专业顺利毕业之后，普遍都会分配工作。 何雨水当初选择去念中专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何雨水神情沮丧，抿了抿嘴唇说道：“别提了！眼看着明年就要毕业了，我的工作也分配下来了，就是去石岩小学。我都去了一趟那学校，上过一节实验课。那儿的领导对我也挺满意！结果前几天我们学校的领导忽然告诉我，那个岗位临时有变, 安排给别人了。” 何雨柱松开两条胳膊，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这么说你的岗位被别人给顶替了？” 老师的工作也算是吃公家饭的, 虽然工资不见得有多高，但是一个女生去当老师的话，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就算是在结婚市场上面也非常吃香。 有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不好，无法顺利毕业，或者因为成绩不够优秀达不到市区学校的标准。所以会找关系帮忙安排工作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顶替这种事情，着实是有些下头的。而且还是落到了何雨水的头上，怪不得她这么不高兴。 “你们学校的领导是怎么跟你说的？” 何雨柱问道。 “还能怎么说啊，让我不要着急，再等等。可是好的学校都是一早安排好了人，剩下的都是周边村里的学校，离家里远不说，地方条件也差。要是让我去那些地方，我宁可不当这个老师了！” 何雨水一肚子气。 她何尝见识过什么社会的阴暗面？ 受了一点点委屈就让她难受的不行。 何雨柱却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石岩小学的确也是市区的学校，不过距离这边比较远, 而且比红旗小学差多了。 现在何雨水没了那份工作，他想办法找杨厂长或者李爱民, 都可以给何雨水把工作问题给解决了。 毕竟红旗小学就在厂边上, 属于是厂职工子弟小学，像秦淮茹家里的孩子，还有院里几个职工家的孩子都在那念书。 杨厂长说话好使。 别说去小学当老师了，哪怕何雨水说她想去大学里面进修，何雨柱都可以搞定。 以何雨柱现在和大领导李爱民的关系，可以尝试给她搞一份推荐信。 去念燕京大学或者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不敢想，找个普通大学应该不难。 当然了，人情这种东西用一点就少一点，不是白白让人家给帮忙的。 不过对于自己这个妹妹，何雨柱也不会吝啬。 “别不高兴了！不就是一个工作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件事情回头哥给你解决！” 何雨柱非常豪爽的说道。 何雨水瞪着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看着何雨柱。 “哥，你能帮我解决？算了吧，你别逗我了。” 何雨柱笑笑，只是说道：“你看咱们这的红旗小学怎么样？” 何雨水说道：“红旗小学当然好了！比那石岩小学都好，而且离家也近。但是我想过去，恐怕是困难。” 红旗小学里面的老师水平可不低，老教师就不说了, 新招的都是什么人？ 你看看冉秋叶就知道了，那可是正儿八经燕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这两天在家里好好玩玩。” 何雨柱摆了摆手，准备过两天去找一趟大领导，让他帮忙开一封介绍信。 他现在每周都会去大领导家里面两次，一边是给他做饭，偶尔也会陪他下下棋聊聊天。 李爱民是个吃家，最喜欢吃，所以对何雨柱也非常喜欢。 他甚至对何雨柱表示过，如果何雨柱愿意的话，可以把他调到区机关单位去做小食堂的饭菜。 区单位的食堂那待遇可比轧钢厂强不知道多少！ 而且里面都是些官员，普通的厨子根本进不去。 但是何雨柱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一来是因为轧钢厂有他的采购生意，他不可能放下自己的财源。 二来嘛，官僚之地就是是非之地，他这辈子不可能跟那方面的事务有牵连。免得动荡时期自己遭殃。 何雨柱不愿意去，李爱民也不勉强，反正他自己每周可以吃到何雨柱做的饭菜，也算是满足了。 而何雨柱自始至终也没有对李爱民开口提出过任何要求。 现在让他帮个小忙，问题应该不大。 何雨水看着自己的哥哥，心里面有些将信将疑。 她可不记得自己的哥哥有什么教育方面的人脉关系，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何雨柱的确是让她感觉变化很大，说不定真的是突然遇到什么贵人了。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谁又来了啊？” 何雨柱走过去把门给打开，开门一看，就见到一个穿着蓝色棉袄的精神小伙子满脸堆笑看着他，手里面还拎着一大堆东西。 “你是？” 何雨柱感觉这小伙子有些面熟，但是记不起来是谁了。 小伙子笑道：“柱子哥，我是雷超啊！就咱们街道派出所的雷超！” 何雨柱这才想起来，“哦，雷超啊！嗨，你这突然不穿警服了，我倒是认不出来了。” 雷超跟何雨水是初中同学，而且现在两个人也在交往着。 这次他过来肯定是知道雨水回来，来看她的。 “来找雨水的是吧？她就在屋里呢！” 雷超清了清嗓子，有些拘谨的把手里买来的水果点心递给何雨柱。 “柱子哥，我买了点吃的，不嫌弃的话您就收下吧！” 雷超的岁数也不大，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这还是他头一回带东西上门。 看得出来他非常紧张。 毕竟何家现在就兄妹俩相依为命，长兄为父，何雨水这门亲事能不能成，全看何雨柱拍板。 何雨柱看着小片警，笑道：“这东西是给我买的还是给雨水买的啊？” 雷超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瞧您说的，当然是给……额……” 说是给何雨柱买的，显得他不把何雨水放在心上。 可要是说给何雨水买的，东西都递过去了，也不好拿回来吧？ 雷超憋了半天，才硬着头皮说道：“都是一家人，你们都能吃嘛！” 何雨柱哈哈大笑了起来，也不想为难他。 “行了，我家里面不缺吃的！你送过去给雨水吧。” “不过超子，我提醒你一句啊，雨水这两天心情可不太好。你进去好好哄哄她！” 雷超一听这话，脸色顿时紧张了起来。 “柱子哥，雨水是怎么了？” “遇到了一点烦心事，她之前定下来的工作被人家给顶了，正在屋子里生闷气呢！你好好劝劝她，尽量顺着她的意思说话。” 雷超皱起了眉头，“怎么可以这就么过分呢！简直是太欺负人了！不行，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欺负他女朋友？雷超这性子可不能忍！ “哎哎哎，别冲动。你可是人民警察，违法的事情咱们更不能碰！” 何雨柱担心雷超冲动，连忙提醒他注意身份。 雷超笑了笑，说道：“柱子哥你误会了，我不是想冲动。是这样的，我爸妈也在机关单位上班。这件事情回头我跟他们说说，让他们找找熟人解决一下。” 雷超的父母也都是公务员，虽然级别不是特别高，但他父亲好歹也是个副处。 一个小学教师的岗位，找找熟人托托关系，还是可以解决的。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摆了摆手。 “这件事情用不着你们家麻烦！我这边有办法可以搞定。” 何雨水毕竟还没有嫁过去，能不给人家添麻烦就不给人家添麻烦。 虽然雷超是一片好心，但是他父母可未必会那么想。 俩人还没结婚，就已经欠了一份人情，以后如果何雨水嫁过去了，因为这事可能都会被念叨一辈子。 雷超听何雨柱这么说了，也不好意思继续坚持。 “那好吧，如果您需要帮忙跟我说一声。” “嗯，好！你快进去吧！” 何雨柱让雷超进了门。 进门之后，雷超的表情跟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都被何雨柱的新家狠狠惊艳到了。 何雨水家他之前来过，但是没有进过门，只是在院门口等着何雨水出去。 原本他以为何雨柱家就是小门小户，有个老房子而已。 可是此时一看，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羞耻。 人家何家这经济条件，甚至比他们家还要好！ 雷超心中本来是有一些公务员家庭的优越感的，此时也慢慢收敛起来。 雷超拎着东西，还是给何雨柱放了一半在客厅的桌子上，剩下的一半拎到屋里去送给何雨水。 家里面来了客人，而且还是将来的妹夫，何雨柱自然不会怠慢。 他来到厨房这边，叮叮当当的开始准备午饭。 第二百章 见家长 雷超的到来让何雨水的心情好了不少。 少女正是怀春的时节，恋爱对于女人来说是最好的良药。情人的安慰让她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 中午的时候，三个人坐在一桌子上吃饭。 何雨柱做了八个菜，鸡鸭鱼肉全都端上了。 雷超闻着香味就馋的直咽口水，看到这丰盛的午餐，更是内心止不住的惊讶。 “雨水，你不是一直跟我说, 你们家经济条件一般吗？” 他满脸震惊的问何雨水。 “念初中的时候，你还老是问我要辣条吃呢！” 何雨水的脸色有些尴尬，悄悄给了他一下，“当着我哥的面你说这个干嘛呀？” 何雨柱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小两口，说道：“过去家里面是没有什么钱。那时候我还在轧钢厂的食堂里面当学徒工，每个月没几个钱。不过人总是会进步的嘛！这不，我现在在轧钢厂食堂也做了股长，平日里再出去给人家做个饭。家里的收入就多了起来！” 他拿起筷子, “来来来, 超子你是第一回来我们家，使劲吃！千万别跟我客气！” 雷超心中惊讶，心中对于何雨水家庭的看法被彻底推翻了。 甚至作为一个出身公务员家庭，有京城户口和公务员身份的片警，他隐隐约约有些自卑了。 “哎，好的，哥！” 雷超对何雨柱愈发的恭敬，小心翼翼的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吃。 不过随着饭菜入口，他的那份拘谨也因为抵抗不住美食的诱惑而消失了。 吃饭的时候，聊着聊着就谈到了关于何雨水工作的事情。 雷超耿直的问道：“雨水，顶你工作的是谁啊？家里面啥背景，竟然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雨水一听这话，嘴就撅了起来。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去学校找我，见过我们班上有一个叫刘慧敏的？” 雷超想了半天, 问道：“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喜欢打扮的跟个妖精似的女孩？” “就是她啊！她当初压根就不是考进我们学校的，全是家里找的关系。上学这三年没见过她好好读书, 心思都花在打扮和玩上了。” “我们班上的女生都老不待见她了！谁能想到这种人自己没能力, 竟然抢别人的工作！” 何雨水越说越生气, 连饭都吃不香了。 “不是，她凭啥啊？” 雷超皱着眉头，一脸愤愤不平。 “就她那种人也能当老师吗？就不怕教坏了孩子？” 何雨水气呼呼的说道：“谁让她二叔就是石岩小学的副校长呢！” 何雨柱塞了一颗花生米在嘴里，闻言笑了：“怪不得！摊上这么一层关系，她哪怕在学校里成绩再差，毕业之后都能搞到一份教师的工作。” “哥，你还有心思笑？我都快烦死了！” 何雨水看到何雨柱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气呼呼的说道。 “你不是说你有门路吗？能不能帮我把这份工作弄回来？” 何雨柱摇了摇头。 “我劝你最好别想着这份工作了！” “凭什么啊？”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那工作本来就是我的！” 雷超也说道：“柱子哥，如果你这边有什么困难的话，我可以让我爸妈去找找关系。” 雨水看着雷超，眼睛里满是欣慰的光芒。 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就是有本事！ 何雨柱见到这个愣头青，却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雷超的社会阅历还是太浅了，连最起码的思维逻辑都搞不清楚。 “那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就算是你让雨水进了石岩小学，她就能好过了吗？” “那个刘慧敏是他二叔早就安排好的, 不管是谁来了, 这工作怕是都得让给她。万一你通过关系把雨水弄过去, 他二叔就不会给雨水穿小鞋？一个刚进学校的老师, 要人脉没人脉，要能力也没能力。副校长想要治你，有一百种办法！到了那个时候，超子，你爸妈的关系还好使不？” 何雨柱的一番话说的雷超哑口无言。 何雨水也低头反思了起来，“说的也是，那是人家二叔，就算我去了，他给我穿小鞋可怎么办啊？” 不怕县官就怕现管，别看人家只是一个小学的副校长，但在学校那一亩三分地就能让你过不安生。 雷超想到自己刚刚在何雨柱说的狂言，不禁脸都红了起来。 好在喝了酒，还能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那难道就让雨水白白吃了这个闷亏？” 何雨柱淡淡一笑。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这个世界不是什么事情都讲道理的！哪有那么多的公平可言？就跟你走路遇到石头一样，最好的办法就是绕开走，而不是一脑袋撞上去！” 他用手敲了敲桌子，“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石岩小学去不了，咱们就去别的小学嘛！回头我找找关系，给你在红旗小学找一份工作。至于石岩小学那事，你就别去计较了！” 何雨水抿了抿嘴唇，红旗小学比石岩小学好多了。 但她却觉得，自己的工作被人给顶了，这个气她有些咽不下去。 看着她倔强的脸，何雨柱也猜到了何雨水的心思。 “是不是觉得自己被欺负了，一定得把场子找回来？面子上过不去心里难受？” “雨水，还记得哥哥怎么教你的吗？等你什么时候能把面子放下，不要守着无用的自尊心，才能说明你长大了。” 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而言，一个人走向成熟的标志，就是能够接受世界所有的不公。 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才是不会让自己沦为牺牲品的唯一办法。 或许会有正义的伙伴努力维持自己心中的正义，但那终究不是适合普通人的方式，因为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 就好比何雨柱有办法帮何雨水出气，但相对而言，他就需要动用太多的人脉。 只为了争一时之气，实在不值。 雷超比何雨水社会经验多些，听着何雨柱说话在理，也赶紧附和道：“是啊，你跟刘慧敏计较什么！她那点水平就算当了老师也成不了气候！而且柱子哥那么厉害，给你安排红旗小学的工作，比她那份工作强一百倍！这件事情，咱们就别老是放在心上了。” 何雨水见到亲哥和男朋友都这么说，心里面稍微放下了一些。 “你们说的也是，我哥可比她二叔厉害多了，我跟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雷超端起一杯酒，双手捧到何雨柱的跟前。 “柱子哥，有件事情，我……我想跟您说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有些结巴了。 何雨柱见状笑了，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是不是想谈谈你和雨水的婚事？” 何雨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娇羞的神色，低下头去双手略带紧张的搅在一起。 雷超一口把杯中还剩下大半的白酒一口灌进肚子里去，鼓足了勇气对何雨柱说道：“柱子哥，我是真心喜欢雨水的！所以……我想请您和雨水到我家去吃顿饭。然后……我和雨水的事情，也谈。” 雷超支支吾吾，总算是把这件事情给说清楚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你们俩处了那么久了，的确是应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不过啊，我觉得不能太着急，最起码等到雨水的工作稳定下来之后你们再把事情给办了！” 听到何雨柱这番话，雷超高兴坏了。 “柱子哥，这么说您没有意见？” 何雨柱笑道：“我妹妹看上你的，你跟她结婚又不是跟我？所以我的意见不重要，她满意就行！” 雷超看向何雨水，两个人的眼睛里面都有喜悦。 虽然何雨柱这么说，但是没有他的同意，俩人的事情就难成。 毕竟没有家人祝福的婚姻是很难得到幸福的。 “哥，谢谢你！” 雷超激动的说道。 何雨柱说道：“你以后对我妹妹好点就行了！她呀，从小到大我都舍不得让她受委屈。如果以后你对她不好，我可绝对不会放过你！” 雷超连连点头，“您放心，我就是自己吃苦，也不能委屈了雨水！” 小两口的眼睛里带着火花，让旁边的单身狗看的都牙酸。 呵，恋爱的酸臭味。 你们俩就秀恩爱吧，等结了婚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了。 “不过你父母那边我是得见见。哪有小两口在一块儿，家长没见过面的？我们家没有爹妈，所以我这个当哥哥的就代表了。” 雷超赶紧点头，“那明天您有空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有，就算没空我也得挤出来。” 明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娄晓娥可能会过来找他。 但是何雨柱去电话亭打个电话告诉她就成。 毕竟是何雨水的终身大事，何雨柱这个做哥哥的肯定会上心。 吃完了饭，何雨柱主动的去把锅刷了。 何雨柱则是和雷超两个人随便聊了会儿天，问问他目前的工作计划。 不过片警这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升迁的，只能说是比较稳定，而且身份地位还可以。 下午何雨柱让雷超带着何雨水出去转转，逛逛街，省的两个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不过临走之前，何雨柱掏出了一百块钱给何雨水。 “回头买两件上档次的衣裳！去见人家父母，不能太掉价了。” 何雨水头一回见到哥哥这么大方，看着手里面崭新的老人头，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哥，用不了那么多钱！” “多了到时候还给我。买衣服不要太花哨，但是也不要太朴素。要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那种，让人家觉得你有涵养，又能看出来你的衣服不便宜。这叫做低调的炫富！” 何雨水听完抿了抿嘴唇，眼眶有些湿润。 “哥，你对我真好！” 何雨柱微笑道：“我是你亲哥，对你能不好吗？” 主要是明天我也得过去，你可别丢了哥哥的人啊！ 第二百零一章 邻居之耻 下午送走了何雨水跟雷超之后，何雨柱心里面长长松了一口气。 第一次当家长，感觉还有些小激动。 不过何雨水早点嫁出去也好，自己能够省心不少。 雷超家庭条件不错，跟他在一块儿何雨水以后的日子用不着担心。只需要把工作的事情处理好，她就能踏踏实实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何雨柱想了想，伸手把门从里面插上了, 然后从地下通道来到了地下室这边，继续看他的电视。 来到下面之后，就听到“咕呱~”一声。蛙儿子回来了！ 何雨柱高高兴兴的走过去，他发现蛙儿子好像已经胖了一圈。 都说人冬天会发胖，这青蛙也是一样。不过这其中，可能也跟他准备的伙食有关。 自从有了邮箱功能之后，何雨柱可没少给蛙儿子做便当。 农场里面种的水果还有他买来的点心, 三天两头就给蛙儿子寄过去。 小青蛙趴在茶几上，似乎很享受这暖气带来的温暖环境, 眼睛都眯了起来。 何雨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把它放到自己的腿上，撸猫一样撸了起来。 “天太冷了，要不然这几天就别出门了，在家里休息休息？” 何雨柱微笑着对蛙儿子说道。 他知道小青蛙是听得懂自己说的话的。 而且现在家里的环境也好了，短时间真没有什么缺少的。 “孤寡~孤寡~” 蛙儿子翻了个白眼，喊了两声，似乎是在抗议何雨柱。 何雨柱撇了撇嘴，“得，你喜欢出去浪那就随便你好了！真是孩子大了不中留啊！” 不过想想也是，小青蛙能够在诸天万界游走，见识过的美丽风景可比小小的四合院有意思多了。 它当然不会选择留在这里过冬。 何雨柱要是有的选，也想去三亚过冬天，东北过夏天。 “孤寡~” 小青蛙冲着何雨柱喊了一嗓子。 久违的机械声在何雨柱的脑海当中响了起来。 “您已获得小青蛙带回来的礼物——机械技能精通，技能已自主安装完成。” 何雨柱的脑海当中，立刻出现了许多关于机械的专业知识。各种机械草图来回的晃悠，让他的眼睛都花了。 过了好半天，何雨柱才缓过劲来。 “技能？” 何雨柱眼睛一亮, 除了刚刚穿越过来时候得到过厨艺类技能，这还是小青蛙久违的带回技能类礼物。 在尝到了神级厨艺带来的甜头之后，何雨柱如何还能不明白，这是最稀有的礼物！ “机械类的技能？在轧钢厂倒是有机会可以用得到。看样子以后得多往机械车间逛逛了！” 一个不懂机修的厨子不是一个好菜贩子。 正所谓技多不压身，何雨柱可不会觉得这个技能对他来说是鸡肋。 轧钢厂，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工业生产！ 一个厨子做饭再好吃，但少了他轧钢厂照样得进行生产运作。 可如果何雨柱成为了重要的机修人员，工程师，那可就是轧钢厂不可或缺的了！ 小青蛙给何雨柱带回礼物之后，又装了满满一包袱吃的，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何雨柱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过头去继续看他的电影。 可是当他看到面前的电视机和dvd机的时候，下一刻，整个人傻在了原地。 只是看到这两台机器的一瞬间，他的眼前出现的就不再是单纯的机器，脑海当中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其内部的构造图和机械零件。 有一个成语叫庖丁解牛，说的是庖丁只要看到一头牛, 脑海当中就会出现牛身上各个部位的样子。如何拆解，从哪里下刀早已胸有成竹。 此时的何雨柱就有这样的感觉。 只要他想, 可以很快的将这台电视机全部拆开，并且丝毫不差的还原回去。 甚至给他足够的材料，他都可以自己动手制造一台一模一样的电视机！ “这技能好啊！以后开放了，倒是可以自己开工厂了！” 何雨柱笑呵呵的说道。 当然了，那还得是十来年后的事情，现在提它尚早。 不过找到一个机会，他得在轧钢厂里面把自己的技术施展一下。 任何一个能让自己在动荡岁月中增加自保资本的手段，他都得去努力的去尝试。 …… 第二天上午，何雨柱就带着何雨水一起准备出发去雷超家。 何雨水买了一身新的衣裳，一共只花了三十多块钱，剩下的都还给了何雨柱。 虽然何雨柱现在出手阔绰，但是何雨水从来没有花过大钱的。 憋了半天，花了三十多都感觉整个人快要飘上天了。 让她一下子花一百，哪怕不是自己的钱她也做不到。 何雨柱也没多说啥，毕竟新买的这身衣服穿着也还算体面。 他自己则是把娄晓娥给他买的貂绒大衣和皮靴都穿上了，里面则是他自己买的毛衣和绒裤。 虽然寒冬腊月，今年格外的冷，但是有了这些装备让他非常的抗冻。而且看上去也时髦的很！ 兄妹俩人都一身新衣服，走出门之后对视了一眼，会心的露出了笑容。 “咱们兄妹俩这一身打扮，回头指定得让你未来公公、婆婆高看一眼！” 何雨柱笑着说道。 何雨水一撇嘴，“这才哪跟哪呢？就公公、婆婆的说上了。” “你也别挑剔了，我看那雷超人就挺不错的。家底子也殷实，你跟着他不会委屈的。” 雷超追了何雨水好几年，舔狗程度甚至不弱于之前的傻柱。 但是他比之前的傻柱强的地方，在于他的家庭条件优越，文化程度也更高。 这是何雨柱看好他的原因。 一个人想要结婚之后幸福，一定得找个爱自己的人，而不是自己爱的。 至于能够双向奔赴，那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小概率事件了。 一大爷这时候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何雨柱跟何雨水盛装打扮要出门，不由得笑着过来打招呼。 “哟，柱子跟雨水你们打扮的这么好看，这是要干啥去？”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雨水不是一直跟咱们那片警雷超谈着吗？赶上她放假，去人家见见家长！” 一大爷眼睛一亮，笑道：“这是好事啊！雨水，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喝上你的喜酒了！” 何雨水脸色红红的，笑道：“还不知道啥时候的事呢！” “好啊，雨水都是大姑娘了。没想到你还能赶在你哥头里！” 一大爷笑道。 何雨水搂着何雨柱的胳膊，笑着说道：“我哥他现在这条件，还不多得是大姑娘小媳妇追他？就看他自己怎么挑了！” 此时何雨水看着自己的哥哥，眼睛里面充满了骄傲。 “那倒也是。” 一大爷想到娄晓娥跟冉秋叶，感慨的说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贾家的门忽然打开了，秦淮茹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只不过今天，她的模样让人感觉有些惊奇。 平日里秦淮茹工厂里忙完之后就得忙家里的事，所以穿着打扮非常朴素，更不会化妆。 但是今天，她穿上了一件红色的呢子大衣，脸上似乎还扑了粉，就连头发都用火钳子烫过，带着弯。 何雨柱他们看到了秦淮茹，秦淮茹也看到了他们，却没有说什么，当看不到一样扭头就往外面走了过去。 “秦淮茹……她现在是怎么了？” 何雨水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昨天我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见了人都不打招呼了！”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后见着她千万不要搭理！要不然的话，对你的名声都不好。” “啊？这是为什么啊？” 何玉柱冲秦淮茹的背影努了努嘴：“良家妇女，你见到有几个像他那样打扮的？” 何雨水的眼睛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道：“你是说，她……她现在……” “嘘！” 何雨柱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靠自己吃饭没啥好说的。不过大家不是一路子人，以后躲着走就是了。” 何雨水的眼睛里面震惊之色没有消退，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劲爆了。 一大爷深深皱眉，贾东旭是他的徒弟，临终前托付过他照顾这一家子。 可是现在秦淮茹变成这个样子，他心里面也不好受。 但是经过上次半夜风波之后，他也不敢再跟贾家走得近了。 “哎，真是造孽啊！”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行了，您也别叹气了！人家现在都吃得上肉了，日子过的舒坦着呢！” 何雨柱笑呵呵的拍了拍一大爷，然后对何雨水说：“雨水，咱们走吧！雷超他们一家子肯定都在等着咱呢！” “嗯，咱们走！” “到时候千万别跟人家说咱们院有这种邻居。” “知道了，我才没有那个脸说呢！” 何雨水的脸上写满了嫌弃。 何雨柱牵过自行车，何雨水则是亲昵的搂着她哥的胳膊，俩人高高兴兴的出门去了。 出门之后，何雨柱透过街道还能看到秦淮茹的背影。 “她到底是跟了哪个男人呢？” 何雨柱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起来，毕竟以秦淮茹家目前的生活水平来看，她跟的那个男人肯定很有钱。 “希望以后不会成为我的麻烦。” 他低声自语了一句。 第二百零二章 秦淮茹与李副厂长 秦淮茹一路来到了汽车站，坐上385路汽车。 路上倒是遇到了几个邻居，简单的和她打了个招呼。 不过现在秦淮茹的名声在外，表面上敷衍一下，内心里都不愿意和她过多的接近。 秦淮茹也不在意这些，下了车之后转公交，过了好一阵子才来到了朝阳靠近通县边的一个小区。 这个地方虽然偏僻, 但是却有不少别墅和小楼房。 建国前，这里就是京城官员的外室与玩乐的名处。 而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仁在这一片儿，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二层小楼。 秦淮茹轻车熟路的来到这里，走到一个小楼前，伸手敲了三下房门。 没过多久门就打开了，露出李副厂长那快要变成地中海的光亮脑袋。 一见到秦淮茹, 李副厂长的脸上立刻露出猥琐的笑容, “你来了？快进屋！” 说着他就急不可耐的拉着秦淮茹进了屋子, 小门一关就开始了深入浅出的交流。 十几分钟之后，李副厂长坐在床边上，悠然自得的抽着烟。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寡妇，伸手从椅子上的外套中拿出二十斤粮票扔到床头。 “这些粮食够你们家吃一阵了！不够的话下次再来找我。” 秦淮茹伸手把粮票拿过来，数了数没错，才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己裤子的口袋里。 李副厂长看到她这贪财的模样，心中大乐。 他走过来，伸手将秦淮茹搂在怀里，笑着说道：“瞧你这小气劲，难不成我堂堂轧钢厂副厂长，还会骗你不成？” 秦淮茹撇了撇嘴，“你们这些男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哪个不是想着占我便宜？结果最后便宜了你，我要是在粮票上再吃了亏，干脆死了算了！” “哎~你说的这叫什么话。秦淮茹，我告诉你，只要你以后乖乖的跟我好，我保证你们一家子吃喝不愁！” 李副厂长是个精明人，虽然在厂子里面他只是二把手, 但是比起杨厂长，他的心眼更多。捞的也不在少数！ 花点小钱钱在外面有个情人，对他来说就是个生活的调剂品，也是他心中认为的成功人士必备的条件。 秦淮茹看着李副厂长油腻的后背，眼睛深处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 如果不是为了家里面的几个孩子，她死也不会委身给这种恶心的老男人。 想到这里，她又开始恨起了那个对她“始乱终弃”的何雨柱。 她现在认为，今天她的一切都是何雨柱造成的。 如果不是何雨柱终止了对他们家的帮衬，她又何必做一个让人唾弃的娼妇？ 想到这里，秦淮茹凑到李副厂长跟前，对他说道：“李副厂长，我现在是你的人了。是不是我被人家欺负了，你也会帮我出气？” 李副厂长一听，眉毛顿时竖了起来。 他悠然的说道：“那是自然！我的女人谁敢欺负？你没见到刘岚吗？之前在厂子里谁敢欺负她？还不是因为有我护着她！” 他忽然伸手一掐秦淮茹挺翘的臀部，猥琐的笑道：“当然了，以后我有了你，她就得闪一边去！跟你比起来，她的模样和身材都差多了。” 秦淮茹强忍恶心, 说道：“那好, 现在就有一个人欺负我, 让我日子都过的不安生。你去帮我教训他一顿！” “啊？” 李副厂长眉头一皱，他就是这么一说，但没想到秦淮茹真能给他找麻烦事来。 不过话都说出去了，要是这个时候收回来未免丢脸。 他只好说道：“是谁啊？” 秦淮茹的眼睛里带着恨意，咬牙切齿的说道：“就是食堂的那个傻柱！他欺负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是厂里面的领导，教训他一个小小的股长不是问题吧？” “傻柱？” 李副厂长想了想，一拍脑袋：“哦，你是说何雨柱啊！他是怎么招惹你了？” 李副厂长没有直接答应秦淮茹提的要求，是因为现在何雨柱的身份有些敏感。 他作为副厂长，自然是知道何雨柱跟杨厂长之间的关系的。 而且何雨柱还是李爱民喜爱的厨子。 自己要是贸然动了他，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秦淮茹看到他犹豫了，顿时气愤的说道：“我就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只会骗我而已！” 李副厂长生气了，“谁说的？我告诉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何雨柱吗？我想收拾他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只不过嘛，他毕竟是厂长亲自任命的股长，而且还认识区里面的一位很大的领导。就算是想教训他也得给领导们面子！这样吧，他怎么得罪你了你告诉我，回头我帮你狠狠骂他一顿，再让他给你道个歉。你看怎么样？” 秦淮茹哪里肯答应。 她咬着牙，说道：“我们家现在沦落到这一步，吃不饱穿不暖，都是他害得！你说我恨不恨他？这根本不是一两句道歉能够解决的事儿！” “哎呀，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小心眼。有什么事情非得闹个你死我活的？” 李副厂长皱着眉头，觉得有些烦躁了。 秦淮茹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如果他高兴的话，帮她点小忙自然是没问题的。 可是如果她得寸进尺，自以为在他面前可以颐指气使，那只会让李副厂长对她产生厌恶。 秦淮茹感觉到了李副厂长的不耐烦，她咬了咬嘴唇，脑海当中迅速闪过关于何雨柱的一切问题。 忽然，她想到了些东西，便对李副厂长说道：“你如果收拾了何雨柱，对你也不是没有好处。” “嗯？什么好处？” 李副厂长漫不经心的问道。 区区一个小股长而已，他压根没有放在眼里。 秦淮茹说道：“何雨柱自从接受了食堂的采购之后，突然之间就变得阔绰了！每天他们家吃饭都是鸡鸭鱼肉。而且前阵子他们家装修，房子里面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家具换了一遍！连地板都是杉木的。” “最厉害的是他们家装了暖气，大冬天的，屋子里面暖和的就跟夏天似的。你说说，他到底从这采购生意里面搞了多少钱才能有那么大的手笔？” 李副厂长越听越觉得心惊。 自己家是住在单位分配的房子里，那边住的基本上都是各级领导，环境算是一流的。 即便如此，他们小区那边取暖也是用的煤气炉子，尚且未实现暖气的供应。 结果这何雨柱有多大能耐，在自己家里面装暖气？ 而且听秦淮茹介绍他的日子过的，仿佛是个暴发户一样。 那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显然何雨柱手中的采购生意很有嫌疑。 “这食堂采购虽然有赚头，但是以杨厂长的性子，大头应该是他拿了才对呀！留给何雨柱的最多就是仨瓜俩枣，不可能让他发财。” “有问题，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李厂长动起了心思。 自己一个国营大厂的副厂长，日子竟然过的还没有一个食堂股长滋润，他心里面严重的不平衡了。 秦淮茹见到自己的说辞奏效了，继续说道：“他的钱肯定来路不正！只要你想个办法调查他一下，就能逼他把钱吐出来！这样你有钱可以拿，我也报了仇，不是挺好的吗？” 李副厂长默默的思考了一阵子，的确是有些心动了。 小小的股长不是什么大的领导干部，很容易拿捏。自己可以敲打敲打他，看看能不能搞点好处。 于是他就对秦淮茹说道：“那好，既然他是你的对头，那也就是跟我过不去了！回头我会想办法收拾他的，你就等着瞧好了！” 秦淮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丰腴的身子挨了上去，“真不愧是李副厂长，就是能耐！” 李副厂长眉头一皱，“以后私下里叫我的时候，把那个‘副’字去掉！真不懂事，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他就翻身压了上去。 …… 何雨柱带着何雨水来到了雷超的家中，受到了一家子人热情的招待。 雷超并不是独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与一个姐姐。 雷超的哥哥雷勇在光明区第三肉联厂做主管，而他姐姐雷婷婷则是当地街道办的一个小科员。 本来对于这个老三的对象，雷家人心中多少是有一些居高临下的态度的。虽然表面上不会表现出来，但是内心总会有些想法。 可是听雷超说过何雨柱家里的环境之后，顿时对他收起了轻视之心。 这一天亲眼见到何雨柱来到家中，经过一顿酒席的攀谈，也是被他的仪表和言谈举止所折服。 两家人相谈甚欢，也是顺带着把何雨水跟雷超的婚事给定了下来。 时间就放在明年后半年，等何雨水毕业工作了以后。 吃完了午饭之后，何雨柱又跟雷超的父母聊了会儿天。 期间，雷超的父亲雷志鹏就说起了何雨水工作被顶替的事情。 “听说雨水的工作被人家给顶了，我这边在教育局那块儿还有点关系。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人帮忙处理一下！” 何雨柱闻言淡淡一笑，“哪用得着麻烦您呢？都是小事，而且石岩小学离咱们这太远了，我本来就不想让雨水过去。这不，我正打算给她调到我们红旗小学呢！” 第二百零三章 刘慧敏 听到何雨柱的这番话，雷志鹏和妻子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禁有些讶异。 虽然小学教师这个岗位算不得多肥，但想要安排人到红旗小学去，没有相当的人脉也是行不通的。 昨天他们听雷超提起过何雨柱有这么说，但还是想亲自试探一下，来摸一摸何家的底子。 结婚虽然是喜事, 但是真正结合的却不仅仅是两个年轻人那么简单，更是两个家庭的结合。 做父母的，自然希望孩子另一半的家庭可以给到自己孩子帮助，最起码不能带来什么麻烦。 若是何家真的有实力，他们当然高兴了！ 雷志鹏好奇的问道：“哦？不知道雨柱你有什么渠道？咱们红旗小学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学校，轻易不好往里面调动关系。” 雷母也在旁边说道：“是啊, 他们现在招人很严的，不少老师还是大学生。雨水怎么说也只是个中专毕业, 能进去吗？” 何雨柱知道雷超父母是在试探自己，淡淡一笑。 “事在人为嘛！二位也知道我是个厨子，没什么本事。也就是没事会给一些领导做做饭！日子久了处了些关系，说句话还是说得上的！” 何雨柱的这番话很谦虚，可是雷志鹏与雷母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来人家话语中的深意？ 宰相门前七品官，能给领导做饭的人，多少都会处出来一些感情。 只要能够说上一句话，可能都比普通的小领导奋斗一辈子都好使！ 雷志鹏连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看样雨水的事情是我们多虑了，有您这个哥哥在，还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您太过奖了！我呀，没什么能耐，只是稍微有点小小的人脉罢了。毕竟就这一个妹妹，不管怎么着我都不能让她吃亏啊！” 这是在提醒雷超父母，以后我妹妹如果嫁过来了, 你们可不能让她吃亏！否则的话, 别以为她娘家人没本事。 二人连忙说道：“你放心好了, 雨水以后过门，我们肯定拿她当亲闺女对待！” “哈哈哈，那当然是最好了！” 跟雷超的父母聊完，下午的时候几个人就一块儿出门去逛市场。 雷超家距离何家只有四五公里，算不上多远，但是住的地方却好了不少，靠近万源街的市场。 雷家可不像何雨柱家，闲着无聊还能看看电视。 吃过饭之后在家里无聊的很，只能出来逛逛。 经过这次家长见面之后，明显的能感觉到雷超跟何雨水的关系也是更进了一步。 二人都知道，两个人的婚事基本上算是成了，所以走到哪都挽着胳膊，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至于何雨柱，则是跟雷超的哥哥、姐姐一起，一路闲聊，跟在他们俩身后在街上瞎逛游。 几个人远远的辍着，也不想打扰小两口的亲密时光。 逛了半天之后，几个人忽然发现前面的雷超跟何雨水停了下来, 似乎跟什么人发生了争执。 “怎么回事？遇到流氓了？” 何雨柱跟雷勇、雷婷婷赶忙跟上前去查看。 就见到雷超和何雨水面前有几个年轻人隐隐跟他们形成对峙。 站在中间的, 是一个留着卷发, 穿着时下流行的格子大衣的女孩。 “何雨水，心情不错嘛！还有闲心出来跟男人逛街。就是不知道你现在工作解决了没有！哎，其实我也挺心疼你的，你学习成绩在咱们班一直都是前几，结果快毕业了竟然没分配到好学校。哪像我，有个好叔叔在，不用学习都不用担心工作的事儿！” 卷发女孩一脸挑衅的看着何雨水，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欠揍”两个字了。 何雨水被她气的脸色发白，“刘慧敏，你有什么可豪横的？不就是仗着自己二叔是小学校长走后门吗？就你这水平，到了学校去就不怕被人笑话？” 刘慧敏见到何雨水生气的模样，反而是更高兴了，“哼，那又怎么样？反正这份工作是我的了，可你呢？你就等着去农村的小学当老师吧！” 何雨柱几个人走了过来，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两家人都知道何雨水的工作被人顶掉的事情。 而眼前的这个女孩，没有意外的话就是那个刘慧敏。 雷超站在雨水的跟前，冷眼看着刘慧敏，气愤的说道：“做了这种事情竟然还不知道廉耻，你这样的人也配做人民教师？” 刘慧敏旁边跟着几个青年，一看就是那种街头混混，一听雷超开口顿时急了。 一个寸头指着雷超就骂道：“你丫怎么说话的？信不信我抽你？” 旁边其他人也跟着叫嚣道：“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敢骂我们慧敏，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雷超板着脸，心里面生气死了，自己可是警察，竟然在街头被几个小青年给威胁，实在是不能忍！ 最关键的是，今天可是他和何雨水最开心的日子，当着女朋友的面，他一定得把这口气给争了！ “你们几个人说话给我注意点！我是警察！” 雷超指着面前的小青年大声斥责。 “呵呵，那又怎么样，了不起啊？” 谁知道眼前几个青年压根没有把雷超放在眼里。 “你们……” 雷超气得不行，可是这里人很多，他自爆了身份之后还不能动手，这就很尴尬了。 后面的何雨柱看到雷超的表现，不由得淡淡一笑。 这小子还是社会经验太浅了！ 片警的身份对普通老百姓可能有些用处，但是这些油子怕是没少去里面喝过茶，一看到雷超这嘴上绒毛还没退去的新瓜蛋子，压根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当然，看到妹妹和妹夫受人欺负，何雨柱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他直接走了过去，站在了几个人中间，目光冷冷的盯着眼前几个油子。 虽然何雨柱身高只有一米七五的样子，在后世不算高。但是在这个年代，人均身高都只有一米六几，所以何雨柱算得上是大高个了！ 再加上他的体格子本来就比较健壮，在四合院号称武神，打架没遇到过对手。 因此人往这里一站，那气势顿时就把眼前几个小年轻给震慑住了。 “都给我闭嘴！” 何雨柱来到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就让他们把嘴闭上。 几个小年轻真有些被吓到了，但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刘慧敏，又不愿意在女性朋友的跟前认怂。 于是之前的那个寸头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说道：“你谁啊？少管闲事啊！” 他说着就冲何雨柱伸出了手指，指着他的脑袋。 何雨柱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握住了他的手指，然后用力一拧！ “啊！！” 手指可以说是人身上最脆弱，也是受到打击最疼的部位之一了，正所谓十指连心。 所以何雨柱这一动手，那个寸头直接疼得满脸扭曲，身体也随着何雨柱手的动作弯了下来。 “松手，你快松手！” 他疼的直喊。 边上其他几个人见状，犹豫了一下，也挥着拳头就上来了。 何雨柱手上一用劲，先把这个寸头给扯翻到了地上，然后三下五除二把面前的两个人也给打翻在地。 刘敏慧看到何雨柱这么能打，也是害怕的连连后退，还不忘指着何雨柱对周围的吃瓜群众喊道：“你怎么打人啊！” 何雨柱说道：“大家伙可都看到了，是他们先动的手！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身后就是自己的好妹夫雷超，他也不怕对方报警什么的。 而且他也料定了这几个小子是派出所的常客，不敢跟自己闹到局子里去。 这时候，雷勇和雷婷婷也来到了近前。 “出什么事了？” 何雨柱看着一脸害怕的刘慧敏，冷笑道：“你就是那个顶替了何雨水工作的女人是吧？” 几个小年轻爬起来，一脸畏惧的看着何雨柱，躲到了刘慧敏身旁。 刘慧敏硬着头皮说道：“对，就是我！你想怎么着吧？” “那好，我告诉你，我是何雨水的哥哥。你欺负我妹妹，这件事情没个完！” 何雨柱盯着刘慧敏，眼神犀利的说道。 刘慧敏被何雨柱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但是她可不想在何雨水的面前拔份。 “没完？哼，你又能怎么着？你再能打也不可能把你妹妹的工作抢回去！” 雷勇冷哼了一声，“小姑娘，做人不要太嚣张了！不然的话有你的好果子吃！” 刘慧敏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呵，装什么装啊？你们要是有能耐的话，就尽管放马过来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她知道雷超是片警，而且现在对方人比他们多，继续纠缠下去也讨不到好处。 所以她撂下一句狠话，“何雨水，今天我就先放过你。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来把你的工作拿回去！” 说完，她就赶忙带着几个小年轻开溜了。 雷勇冲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柱子哥，好身手啊！三个人在你面前都走不过一个回合！” 何雨柱的身手让雷勇对他刮目相看。 “嗨，这算什么！我这是没认真，要不然的话，再来三五个我也能给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何雨柱装叉的说道。 第二百零四章 欺负我妹妹不行 赶走了刘慧敏之后，事情算是结束了，但是却让原本心情大好的何雨水变得闷闷不乐。 她之前听了何雨柱的劝告，打算彻底忘掉自己的工作被人家顶替的事情，等待着何雨柱给她拿到红旗小学教师的推荐信。 可是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死对头刘慧敏。 一天的好心情，就这么被完全搞没了。 雷超看着何雨水，知道她心情不好, 还在努力尝试让她开心点。 “别管她了，她就是一个得志的小人而已。用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何雨水却看了雷超一眼，哼了一声，“你说的倒是轻巧，感情这件事情不是发生在你的身上。” 说完，她走到何雨柱跟前，“哥, 咱们回去吧！”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心情继续逛街了。 雷勇和雷婷婷见状，也过来安慰了几句，但是这种轻飘飘的话语根本不顶用。 两人也只能请何雨柱回去再安慰安慰何雨水。 毕竟这种事情以后到了社会上面，经常都会发生，大部分的选择只有面对，别无他法。 何雨柱看着沮丧的妹妹，又想到刚刚那个刘慧敏跋扈的模样，心里头火气也涌上来了。 从理智层面来说，他觉得跟那个刘慧敏继续搞下去没有什么意义，纯粹是浪费时间和精力。毕竟他已经想好给何雨水另谋差事了，那个石岩小学老师的岗位要与不要都不打紧。 但是，毕竟他也是个年轻人，年轻人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 当着他的面羞辱他的妹妹，就等于是打他何雨柱的脸，这一点，他何雨柱不能忍！ 何雨柱拍了拍何雨水的后背, 何雨柱抿了抿嘴唇, 以为哥哥又要跟自己讲什么人生哲学的大道理。 没想到何雨柱却说道：“谁欺负我妹妹都不行！她叫刘慧敏是吧？很好，这个仇哥哥帮你报了！” 何雨水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何雨柱, 眼睛里面满是惊喜。 “哥，你要帮我报仇？” 何雨柱点了点头，“咱们老何家的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可是，之前你还让我接受世界的不公呢，现在怎么改了主意了？” 何雨柱心说：人嘛，总是宽以律己严以待人的。当初没有羞辱到我，所以我当然可以侃侃而谈，不过现在让我不爽了，当然不会放过她丫的！ “因为我不能看着我妹妹不高兴啊！” 何雨柱温柔的说道。 何雨水的脸上写满了雀跃，“我就知道我哥最疼我了！不过，你打算怎么帮我报仇啊？话我先说好了，违法的事情你可不能干！” 她可不希望何雨柱去做打闷棍之类的事情，那样风险太高了。 “不会，你太小瞧你哥哥了！等着看好了，到时候我要让她亲自登门，乖乖的向你道歉！” 何雨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含有深意的笑容。 区区一个小学副校长的侄女也敢欺负他的妹妹，真是不知死活！ 至于自己如何教训刘慧敏，这件事情何雨柱则是对何雨水保密, 只告诉她到时候见分晓。 何雨水一脸好奇，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闭上嘴，等着看结果。 “别急着回去了！来都来了，跟我去买点东西！” 何雨柱指着市场说道。 “啊？你要买什么啊？” “买点食材，过几天哥要做一个大菜。” “是给我吃的吗？” “想得美，你要吃的话就等下回吧！” …… 到了周一下午，何雨柱吃过了中午饭就把食堂的活交给马华负责，自己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绿书包，就骑着自行车去了李爱民住的小区。 他每周一和周三都会去李爱民家给他做饭，所以提前离开也没事，厂领导都是知道的。 不过这一天，他来的的确是有些早。 给他开门的李夫人都颇有些惊讶。 “哟，傻柱！你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早啊？领导还没回来呢！” 何雨柱呵呵一笑，“夫人，我今天准备给您二位做一道大菜。不过好菜都得花时间来准备，我就提前过来了！您忙您的，用不着管我。” 李夫人也特别喜欢何雨柱，毕竟她的胃算是彻底被何雨柱给征服了。 听说他要做大菜，眼睛也是迸发出吃货的亮光。 “那敢情好，听你这么一说我都馋了！你是不知道，现在吃惯了你做的饭菜，我们家炊事员的饭菜我都有些不爱吃了。” 何雨柱呵呵笑道：“那可不成啊！回头您要是饿着了，这罪过我可担待不起。” “哎，你要是能来我们家做炊事员就好咯！” 李夫人试探性的问道。 何雨柱忙说道：“那算是您看得起我！不过说实话，这个真不成，我在轧钢厂一堆事情呢，离不开。” 李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好好，知道你是个大忙人。你每周能来两次就不错了！这好东西不能一直吃，确实容易把人的胃口给养刁了。” 说罢，李夫人就回房间看书去了，留何雨柱一个人去厨房准备。 何雨柱来到厨房，就把自己的书包给打开。 李家的厨房里面基本的食材都是不缺的，但是鲍鱼、瑶柱和上好的金华火腿倒不可能一直备着。 何雨柱可是花了大价钱把这些东西买来的。 他在厨房里面鼓捣了一下午。 直到晚上，李爱民才回到家中。 一回到家，他那敏锐的鼻子就嗅到了空气中传来一股让人魂牵梦萦的味道。 他顿时笑道：“是傻柱来了吧？今天做的这是什么菜，怎么这么香啊？” 李夫人一边接过他的衣服，一边笑着说道：“过了晌午他就来了，鼓捣了一个下午，说是要给你做一个大菜。” “哦？是吗？” 李爱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就猜到了何雨柱肯定是有事情找他。 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这是个简单易懂的逻辑。 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何雨柱给他做饭都特别规矩，什么都没要过。就连厨房的食材和剩菜剩饭他都没有动过。 李爱民也想找个机会帮他点什么，这才能显得自己体恤下属。 当然了，这个忙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何雨柱提出的要求太过分，他也会毫不留情的驳回。甚至从今以后拒绝让何雨柱再来他们家做饭。 好吃固然是他的特点，但是因公废私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李爱民和李夫人早早坐到了桌子上，等着吃何雨柱做的饭菜。 不一会儿，何雨柱知道李爱民回来了，就赶紧把自己炖了五个多小时的砂锅端上了桌子。 “大领导，领导夫人，这道菜请您二位好好品尝一下！” 何雨柱一伸手就把砂锅盖子给打开了。 顿时，一种浓郁鲜香的味道传遍了整个屋子。 即便是吃惯了何雨柱饭菜的二人也是忍不住食指大动。 “这里面是……鲍鱼、瑶柱还有金华火腿，好家伙，你是给我做了一道佛跳墙啊！” 李爱民一下子乐了。 虽然他是大领导，但是想要吃上一道正宗的佛跳墙也有难度。 毕竟这道菜食材就多种多样，而且昂贵，再加上需要长时间的烹饪，所以吃一次非常麻烦。 “大领导，您好好尝尝！” 何雨柱在旁边笑道。 李爱民跟李夫人也不客气，用勺子舀了几勺到碗里，然后慢慢的品尝。 只是吃了一口，李爱民就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在嘴里面回味。 “傻柱，不愧是你啊！” 吃完之后，李爱民冲何雨柱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领导您爱吃就成！” 何雨柱呵呵笑道。 李爱民两口子吃着东西，李爱民就顺口问道：“傻柱，今天特地给我准备了这么一道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啊？” 何雨柱等的就是李爱民问。 他也不来虚的，跟李爱民这种级别的领导玩心眼子，十个他也不是对手。 “大领导您真是英明！一眼就看穿了我这点小心思。其实，真有点事情想请您帮帮忙。” 李爱民点了点头，“说说吧！” 何雨柱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有一个妹妹，在第二师范念书，眼瞅着明年夏天就毕业了。她的成绩在学校里一直都名列前茅，原本按照正常的程序，给她分配一个市区的小学老师岗位是没问题的。可是没想到事情都要定下来了，却被别人给顶了去。” “现在我妹妹天天在家里哭，二十岁的大姑娘，要是毕业了找不到工作，找对象都是个问题啊！所以我就想求大领导您给看看，能不能给她安排一份工作。只要能够她一口吃的就行！” 何雨柱说的非常小心，而且语气就透露着一股子卑微。不过实际上，只要是李爱民开口许诺的工作，最差的都差不到哪去！身份地位在这里摆着。 李爱民一听原来是这事，心中顿时没有了任何压力。 何雨水是正经中专毕业，本身就算是知识分子，安排工作问题不大。 “既然她学的是师范，那还是让她当老师比较好嘛！而且顶替工作这种事情，的确是现在社会存在的一种陋习。我们不能让人才白白的流失！嗯……我记得你们轧钢厂附近不是有个厂属小学吗？” “对对对，叫红旗小学。” “哦，这样吧，我等下帮你写封推荐信。你去找光明区教育处的陆成华处长，他会帮你安排！” 第二百零五章 关系 何雨柱成功的拿到了李爱民的推荐信。 有了这封信之后，他就可以为何雨水谋取一份在红旗小学担任教师的工作。 对于李爱民而言这只是随手之劳，可上面“李爱民”这三个字的分量，何雨柱心里面清楚到底有多大。 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给何雨水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而已。 第二天，他就坐上公交车来到了光明区的教育部门，按照李爱民的话去找那位叫陆成华的处长。 来到部门之后, 在前台何雨柱就吃了瘪。 前台是一个留着麻花辫，一脸百无聊赖的姑娘。 听他说要来找陆处长的时候，直接就问他“有预约吗？” 看到何雨柱不回答，她便指了指旁边一个登记簿，“没预约就找过来？真以为我们领导时间多是不是？先登记。” 何雨柱却知道，这登记簿压根没什么用。 如果自己没有李爱民的推荐信, 恐怕起码得来五六趟才有那么一点机会见到陆成华本人。 他也不装了, 直接对前台的姑娘说道：“姑娘, 麻烦你说一声，我是咱们区领导李爱民书记的亲戚。带着他的推荐信过来的！” 说着，何雨柱把口袋里的推荐信就直接放在了她的面前。 那姑娘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你……哦不，您是李书记的亲戚？” 看了下那信封，她甚至不敢打开确认里面的内容，就赶忙站起来，双手把信给何雨柱递了回来。 “麻烦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告诉陆处长！” 那满脸的笑容，真的是把服务精神做到了一百分，甚至让人怀疑刚刚那个爱答不理的人是不是她？ 不一会儿，小姑娘就回来了，对何雨柱说道：“请跟我过来吧！” 她带着何雨柱上了二楼，还好奇的问道：“您是李区长家的什么亲戚啊？” “嗨，就是老家的穷亲戚而已。有一点孩子工作方面的事情来找陆处长。” 他这么说, 小姑娘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而何雨柱之所以说是李爱民的亲戚, 也是借势, 毕竟说是厨子, 人家未必会重视。 小姑娘领着他来到了陆处长的办公室, 伸手敲了敲门，“陆处长，人我给您带过来了！” 里面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请进！” 小姑娘帮何雨柱把门打开，热情的说道：“请进去吧！” “哎！” 何雨柱点了点头，走进了办公室当中。 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国字脸男人从办公桌后走过来，先是打量了一番何雨柱，随后笑着问道：“你是李书记的亲戚？” 何雨柱点了点头，“没错。对了，这是李书记的亲笔信，麻烦您给看看。” 他也不多说废话，自己说再多的话都顶不上李爱民一个字好用。 陆成华接过信封打开一看，态度顿时变得愈发温和起来。果然是李成华的信！ 李成华的字他还是认得的，毕竟上面经常会有批示下来，如果连李成华的签名都不认得，那这工作也就别干了！ “哦，原来是这位何雨水同志安排工作的事情啊！领导都发话了，我们一定照办。想必这位何雨水同志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对了，她跟您是什么关系？” 何雨柱说道：“她是我妹妹。” “原来是令妹啊！” 何雨柱笑道：“她明年就要毕业了, 本来工作安排的好好的, 说是让她去石岩小学当老师。结果没想成半道上工作让人家给顶了。这不是没办法，只好把事情跟李书记说了一下，请他帮忙嘛！” 何雨柱做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可是这句话听到陆成华耳朵里，直接就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他看着面前一脸憨厚老实的何雨柱，心里面叫苦连连。 歪日~ 这种事情你竟然直接去找区领导？ 你tnnd这不是在打我们这些教育部门工作人员的脸吗？ 这什么年代？顶替人家工作的问题可是大事！现在竟然连区里的李成华都知道了，你你你……你真是有一手啊！ 何雨柱还一脸笑容，挠了挠头说道：“不过现在问题都解决了。李书记说了，让我拿着这个来找你，你就能把我妹妹的工作问题解决。陆处长，我可得好好感谢你啊！” 陆成华看着何雨柱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心里面虽然有些埋怨，但是转念一想，他可能真的啥也不懂。 陆成华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问道：“对了，还没有请教您是在哪个单位工作呢？” 何雨柱眨了眨眼睛，嘿嘿笑道：“我就在第二轧钢厂工作，我是在食堂里面做饭的！陆处长，啥时候你到我们轧钢厂来，我做饭给你吃。” 陆成华：“……” 现在他算是确认了，面前的这个家伙真的是不懂里面的利害关系，所以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过来找自己了。 如果自己想忽悠他的话，三两句话就搞定了。 但是现在的问题不是在何雨柱的身上，而是—— 陆成华看着手中那封李爱民的亲笔信，感觉手中的分量重逾千钧。 “不对，现在最关键的是李成华的态度。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还写了亲笔信过来。虽然信里面只说了解决何雨水去红旗小学任职的问题，但是关于她在石岩小学被顶替了工作的事情，李成华真的就没有任何想法？” “万一揣摩错了领导的意见，我的位子可就坐的不稳了。” “何况这个厨子和他妹妹都是李成华的亲戚，无论如何都得给李成华一个面子。” “所以，不管李成华有没有意思整治石岩小学那边顶替工作的问题，我都得把这件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才行。” 陆成华心中很快就打定了主意。 毕竟石岩小学那边的问题是小，他堂堂处级干部，一句话就足以让石岩小学上上下下震动。 若是能够借此机会讨好李成华，岂不是一件美事？ 想到这里，陆成华和颜悦色的对何雨柱说道：“何雨柱同志，这件事情你放心好了！你妹妹的工作问题组织上一定会帮忙解决的！而且关于她工作被顶替这件事情，我认为这个问题很严重啊！建国才多久，就出现了这种作风不正的现象。如果我们不好好解决，如何给广大的师生做一个表率？而且通过走后门成为老师的人，这种人的品德就有很大问题！绝对不可以让这种人成为人民教师！” 何雨柱闻言，挠了挠头。 “陆处长，俺也不懂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总之把我妹妹的工作问题解决了就好，事情要是办成了我也好回去跟李书记交代。昨天晚上跟他下棋的时候，他还挺关心这件事的。” 陆成华闻言心中思忖：好家伙，别看这哥们一副没啥文化的模样，但是说出来的话能吓死人！昨天晚上跟李成华一块儿下棋？这关系能一般吗？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呵呵笑道：“放心好了，你妹妹的工作包在我身上了！至于她工作被顶替的事情，那属于我们部门必须要处理的问题！” “哦，那你想咋处理啊？” 何雨柱眨了眨眼睛，一副好奇的模样。 陆成华言道：“自然是把那些拉关系走后门的人都给处理掉！” 何雨柱眼睛一亮，拍着手喊道：“那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前几天我还看到那个女孩了呢！她当着我和我妹妹的面就喊，‘我就是顶了你的工作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二叔是石岩小学的副校长！’我妹妹被气的回家哭了一宿呢！哎！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遇到这种事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好遇到了您这位能主持工作的干部啊！”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激动的握着陆处长的手。 陆成华听罢，心里面稍微思索了一番。 石岩小学的副校长，好像是叫刘旭，之前开会的时候见过他一两面。 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所以一直只能做个副校长。 陆成华的嘴角微微勾起，就拿你开刀好了！ “哼，原来是这个人！我早就看出来他的思想觉悟有问题了！何雨柱同志你不要难过，回去之后也请你告诉你妹妹……还有李书记。这个人还有那个走后门的，我一定会严肃处理！” 何雨柱一脸感激，冲陆成华竖起了大拇指：“我这回真是没白来！咱们的干部就是好，真乃青天转世！那我回去等您的好消息了！” 陆成华笑道：“您过奖了！为人民服务，主持公道，还教育界一个朗朗乾坤，那是我的本职工作！” 陆成华一路把何雨柱送到了门口，还叮嘱他别忘了替自己向李书记问好。 何雨柱离开了教育部门，心里面就知道那个刘慧敏还有她做副校长的二叔算是完蛋了。 原本何雨柱是不想对付他们的，就是因为对付他们而动用了一次李爱民的人情，有一种高射炮打蚊子的味道。 所以这件事情，也是一定能够办成的。 别的不说，就凭李爱民亲笔上那个名字，哪怕一切的故事都是他编造的，那俩人也得完蛋。 第二百零六章 上门道歉 何雨柱从教育部门离开之后，陆成华当即就给石岩小学打去了电话。 石岩小学的校长孙瑾亲自接的电话。 “喂，我是石岩小学校长孙瑾，请问是哪位？” “是我，陆成华！” 孙瑾听到陆成华的声音，顿时腰板都挺直了，赶忙陪着笑脸：“原来是陆处长啊！您亲自打电话来有什么指示？” 陆成华冷哼了一声, “哼，你们学校干的好事，你这个当校长的还不知道吗？” 这一声冷哼差一点没把孙瑾直接给送走了。 陆成华相当于是他的顶头上司，一个不高兴，把他从石岩小学发配到农村学校去都有可能。 不怕官就怕管，陆成华在他这里比许多单位的大领导都好使。 他脑门上冒汗，脊背发凉，赶紧擦了擦额头说道：“陆处长，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在这个校长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做了十来年了, 从来都是小心的按照领导的指示工作，绝对不敢有逾矩之举啊！” “哦，是吗？呵呵，你在我面前倒是挺老实，背地里干了什么，你以为我不清楚？” 陆成华冷笑连连，想到李爱民的亲笔信，他就肚子里来气。 教育方面的问题闹到大领导跟前，可不就是说自己工作不力吗？ 孙瑾脸上皱纹都挤到一起了，心里面凉了大半截。 难道说自己的那些事情都被知道了？不可能啊，自己做的那么隐秘，到底是谁敢捅到上面去？ “陆处长，我……我错了。可是我跟白老师是清白的, 只是偶尔会有些工作上的交流。可能是距离方面没有把握好，但绝对不是您听到的那样啊！” 陆成华一脸嫌弃，“你说的都是什么东西啊？” “额……” 孙瑾愣了一下，不是这个事情吗？难道是自己收了家长礼物的事情？这个也不至于闹到陆处长那里去啊！又或者是去年自己和陈老师……不不不！ 孙瑾知道自己是过度惊慌了，所以有些语无伦次。 现在最关键的是确认, 陆成华找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陆处长，还请您明示。” 陆成华说道：“你们学校明年是不是打算找几个老师进来？” “哦，是这样的，我们有两个老教师马上要退休了，所以……” 陆成华打断了他的话：“这些人当中，有没有一个叫何雨水的？或者说，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你们是打算招过来的？” 孙瑾听到这个名字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思索，他猛然想起那个女孩了！ 按照惯例，他们这边新来的老师都是需要经过筛选的，而方式都是代几堂课，然后由学校高层考察。如果合格了才会给予通过。 何雨水的确曾经来过，而且表现的比较不错。 只不过后来因为副校长李旭要安排他侄女进学校工作，所以就把那个女孩的名额给了刘慧敏。 孙瑾紧张了起来，“那位何雨水我是记得的, 她难道是什么领导的家属吗？” 孙瑾心里面寻思这也不可能啊！ 当初来的人他都是提前跟中专的领导打过招呼的，谁家里面有什么关系, 他都心里有数。 只有何雨水是没有背景的, 要不然怎么会挑她下手？ 陆成华声音抬高了几个分贝，“怎么？普通人家的孩子就能让你这么欺负吗？孙瑾，你这个校长的思想有很大的问题！” 孙瑾吞了口唾沫，连连告饶：“不不不，陆处长，是我说错话了。” “实话告诉你吧，那个何雨水可是有咱们区大领导李书记的关系。这一回你们学校算是出大事了！” 这一句话，就让孙瑾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李书记？” “亲笔信都写到我这边来了，还能有假？” 孙瑾哭诉道：“陆处长，这件事情跟我可没有关系啊！顶替的那个人是刘旭的侄女，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陆成华冷笑道：“你作为一校之长，连老师名额被人家顶替的事情都不知道？那我看你这个校长干脆也别干了！” 话说完之后，陆成华“啪！”的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孙瑾坐在座位上，虽然是数九隆冬，不过此时他竟然浑身都流下了冷汗，整个人都麻了！ 自己竟然因为刘旭那点破事，招惹到了区大领导家的人？ 一个女老师走进办公室，看到孙瑾一脸惨白，不由得关切的问道：“校长，您没事吧？我看您脸色不是太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孙瑾摆了摆手，“不用。对了小刘，你知道刘副校长在哪吗？帮我个忙，把他给我叫过来！” 女教师听到校长的吩咐，赶忙答应了下来。 不一会儿，副校长刘旭就被叫到了办公室。 “校长，您找我啊？” 刘旭四十来岁，是个戴眼镜的瘦高个。 看到孙瑾之后，刘旭忽然心里面咯噔一声。因为此时孙瑾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看着他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给吃了一般。 “校长，您这是……” 孙瑾指着刘旭就骂道：“刘旭，我这一次算是被你给害死了！你也完蛋了！” 刘旭不明所以，但心里面慌张的说道：“校长，我干什么了啊？这些年我在咱们学校兢兢业业，可没做过对不起学校的事！” 孙瑾说道：“你不做则已，一做就惊天动地啊！连咱们区大领导都知道你的丑事了！” “什么？区里的大领导？我……我跟人家根本挨不着啊！” “呵呵，你还记不记得你帮你侄女刘慧敏顶替人家教师岗位的事？” 刘旭讪讪的说道：“这事您应该知道啊！再说了，那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嘛！翻不起什么风浪，这种事情咱们学校也不是第一回了。您之前不也给孙厂长的女儿……” “住口！” 孙瑾一声断喝，打断了刘旭的话。 “现在我们讨论的是你的问题！教育部那边的陆处长已经亲自打电话过来了，要追究你的责任！恐怕这一回，你要完蛋了，我也会被你牵连！” 刘旭瞠目结舌，没有想到这么一件小事竟然闹得这么大！ 他吓破了胆子，自己只不过是小小石岩小学的副校长，惹到了高层的大人物，还不是说撸就撸了啊？ “孙校长，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我……我不该没有搞清楚那个何雨水的背景就把她给顶掉的。要不我们再把她给调回来您看行不？” 孙瑾深吸了一口，然后一摇了摇头。 “覆水难收啊！现在人家都闹到了区领导和教育部门那边，哪是你说了结就能了结的。好好准备一下，咱们得去找一趟陆处长。” “做好准备？” 刘旭听出了孙瑾话语当中的意思。 时至今日，想要把问题给解决，必须得让两方面都满意才行。 第一就是陆成华那边需要打点，第二就是何雨水那边要原谅他们，事情才有转机。 他一咬牙，知道这一回必须得大出血了。 “校长，我明白了！” …… 当天下午，何雨柱从轧钢厂下班回到家，就发现家里面多了两个客人。 其中一个人他认得，正是几天前跟何雨水叫板的那个女孩刘慧敏。 此时的她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坐在屋子里面一脸的拘谨，而她的旁边还有一个穿深蓝色中山装，戴厚厚酒瓶底的中年男人，正在跟何雨水笑着陪好话。 而何雨水则是一脸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见到这场面，何雨柱就明白他们的来意是什么了。 显然是自己的手段起了效果，这俩人承受不住压力，上门赔礼道歉来了。 这不，桌子上还放着他们买来的水果、点心呢！ 看到何雨柱回来了，何雨水笑着站起身走过来，“哥，你回来了！” “嗯。他们都是谁啊？” 何雨柱淡淡的问道。 刘旭听到何雨柱是何雨水的哥哥，心中立刻就断定，跟上面大领导有关系的人必定是他！ 因为何雨水的家庭关系他调查过，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哥哥。 他也赶紧站起来，走过来就满脸堆笑的要跟何雨柱握手：“您就是何雨柱先生吧？失敬失敬，我是石岩小学的副校长刘旭。我们家刘慧敏跟你妹妹何雨水是高中同学。” 何雨柱无视掉了他伸过来的右手，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说道：“哦~原来是刘校长啊！听说就是你让你侄女顶掉了我妹妹的工作？呵呵，好手段！” 他直接绕过了刘旭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刘旭的脸上有些尴尬，刘慧敏看到何雨柱脸上更是带着几分害怕。 毕竟那天何雨柱教训人的时候，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刘旭赶忙凑过来，站在何雨柱跟前弓着腰说道：“何先生，这一次是我工作上的疏忽，不知道您的身份！这不，我带着我侄女过来亲自向您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计过，原谅我们这一回！哦，关于何雨水的工作，我马上给她安排！” 不等何雨柱开口，何雨水就一脸讥讽的说道：“不用您费心了，刚刚我就接到了红旗小学的通知，让我明年到他们那儿任教！” 第二百零七章 赔钱 刘旭听到何雨水这话，脸上写满了尴尬。 红旗小学那是第二轧钢厂的厂属小学，规模和教学质量都比他们石岩小学高出好几个档次！ 就凭人家跟李成华的关系，连红旗小学的工作都能拿到手，又怎么会看得上他区区石岩小学的工作呢？ 刘旭心里面忐忑不安，自己现在连唯一可以拿来谈判的手段都没了，还怎么让人家原谅自己？ “何雨水同学, 实在是抱歉。这是我工作上面的失误！不过你看，你都已经得到了更好的工作，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他叹了一口气，望着刘慧敏说道：“我这个侄女啊，学习成绩不好，跟何雨水同学你比起来差远了！所以我这个当叔叔的不得不为她多考虑一些。你看看你，这么有能力有才华，能到大学校去任教。她要是没有我这个当叔叔的帮忙, 怕是只能失业啊！” 刘慧敏也是一脸认怂的表情, 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何雨水：“雨水，无论怎么说咱俩也是好几年的同学了。你知道我学习比不过你，这么做也是没办法。你就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同学情谊上，放过我这一回吧！” 何雨水是个心软的人，看到刘副校长和刘慧敏都上门低三下四的道歉了，顿时气也就消了大半。 君子可欺之以方，善良的人永远都会被人利用自己性格的特点。 “你们真的知道错了吗？” 何雨水问道。 刘旭和刘慧敏看到何雨水语气软了下来，连连点头。 “对对对，我们知道错了。请你一定要原谅我们！” “是啊，大家都是好同学，干嘛非得闹得那么僵？” 但是，何雨柱可不是这么好应付的。 他冷笑道：“哦？是吗？看样子你们现在之所以后悔，不是因为你们顶替了我妹妹的工作，而是因为没有摸清楚我们家的关系！” “我问问你们, 假如不是我何雨柱认识区里面的李成华，可以把我妹妹解决工作上的问题。” “假如我们就是普通家庭, 我妹妹的工作被你刘慧敏给顶替掉了, 你们还会过来道歉吗？恐怕不会吧, 你们只会觉得自己有能耐，可以随便操纵别人的人生，甚至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羞愧之心！” 何雨柱辛辣的讽刺让刘旭和刘慧敏的表情非常的尴尬。 而何雨水也被何雨柱一番话提醒了。 现在人家过来道歉，那是因为他们认识到错误了吗？ 并不是，甚至这俩人完全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冲着她哥哥的人脉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何雨柱认识区里的李成华，那么现在的何雨水别提红旗小学的教师工作不可能得到，甚至想在市区找个差些的小学都没有资格。 那个时候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两个人会有一丝的悔悟吗？ 并不会，他们只会得益于自己的能力和人脉关系！ 想到这里，何雨水感觉自己又被何雨柱给好好上了一课。 成年人的世界，果然是复杂的！ 刘旭还想解释：“何先生，话不是这么说的。其实我们也不想这么做……” 何雨柱摆了摆手阻止刘旭继续说下去，“别说了。你说的这些话我压根就懒得听。我只想告诉你，想对付我妹妹，你们这两只臭鱼烂虾根本不够资格！嘿嘿，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石岩小学副校长了，你就是正的, 我也有办法把你给撸下去，你信不信！” 何雨柱的声音越来越严厉，吓得刘旭手脚冰凉。 他只知道何雨柱跟区里的李成华有关系，甚至能够让教育部门的陆处长亲自打电话过来问责。 仅仅是这一点，就让他一个小学副校长不敢得罪了。 “何先生，别别别，你千万别生气啊！这一回是我们错了，只要您愿意原谅我们，您开个条件，我们一定全力满足！” 刘旭也不是傻子。 他知道何雨柱没有直接撵他们滚蛋，就说明事情还有谈的余地。 至于谈什么，肯定就是补偿的条件了呗！ 何雨柱心说：你们当然得好好补偿我！毕竟我可是动用了一下李成华的关系。这种关系轻易不能动用，用一次关系就淡一次。要是不能得到足够的回报，我可就吃亏了！ 他嘴上却说：“这件事情，得看看我妹妹满不满意！” 刘旭和刘慧敏见状，又赶紧跑过去求何雨水原谅。 何雨水此时多了个心眼，没有那么容易被他们打动了，只是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如何应付，便说道：“让我原谅刘慧敏可以，但是我有两个要求，第一点，从今往后你在学校里见到我都得绕的远远的！第二，你得让咱们全班同学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刘慧敏对不住我！” 刘慧敏听到这话，脸都涨红了。 她在学校也算是个风云人物，若是听了何雨水的要求，以后在学校里还怎么混？ 将来毕了业，同学聚会都是个笑话！ 刘旭看到她犹豫，赶紧给她使了一个严厉的眼色。 刘慧敏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何雨水点了点头，看到一脸憋屈的刘慧敏，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而且冥冥之中，也让她感受到了权力的乐趣。 刘慧敏会对她认怂，是因为她的哥哥此时掌握着高过刘慧敏叔叔的权力，就凭这个就能让不可一世的她还有她的副校长叔叔低头，在何雨柱面前乖的像是个孙子。 刘旭松了一口气，又笑着望向何雨柱：“何先生，您看这事？” “这么就完了吗？” 何雨柱冷冷瞥了他一眼，“呵呵，一个石岩小学老师的岗位，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得到。你和你侄女假惺惺道歉就算完了，莫不是把我当傻子？” “而且你觉得李成华日理万机，亲自干涉这件事情，我会这么善罢甘休？” 这是在提醒刘旭，为了处理这件事情，我也是付出了不少心思的。 哪里是你三两句话就摆平的？ 刘旭深吸了一口，知道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便问道：“那依您的意思，还想让我们怎么办？” 何雨柱也不含糊，直接就说道：“你给我拿五百块钱，这件事情算是平了！” 刘旭和刘慧敏都瞪大了眼睛。 “五百块钱？” 刘旭作为副校长，算是高收入人群了，一月的工资也才五十多块钱，这几乎等于是他一年的收入！ 这笔钱在京城买一套房子都绰绰有余。 “这也太……” “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过两天我还得去见见李成华，到时候我再跟他好好谈谈这事？” 何雨柱盯着刘旭的眼睛，冷冷的说道。 刘旭身体一直在颤抖，仔细想了想，现在自己确实没有拒绝的资格。 实力的差距太大了，人家的关系网通到光明区李成华那边，随便吹口气就能让自己粉身碎骨。 惹恼了人家，自己的工作都保不住。 而且用五百块钱换一份正儿八经的京城市区小学有编制的教师工作，算是在接受范围之内。 他咬了咬牙，说道：“好！那我就依您，五百块就五百块！” 刘慧敏急了，“二叔……” “你把嘴给我闭上！” 刘旭狠狠瞪了她一眼，“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刘慧敏委屈的闭上了嘴，心里面却是在滴血。 因为刘旭答应了这件事情，到头来这笔钱还不是得她们家来出？ 以刘慧敏家的经济条件，怕是得掏空了家底，还得找人借钱才能拿得起！ “呵呵，好，还是你够痛快。这样吧，什么时候钱拿到手了，我自然会去把这件事情撤下来。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踏踏实实的了。” 何雨柱看着刘旭和刘慧敏，似笑非笑的说道：“五百块钱换一份教师工作，你们不吃亏！” 刘旭只能苦笑，心说：就凭我的关系，要不是招惹到了你，怎么也给她安排上一份工作了！ 两个人也是说好了，回去之后就给何雨柱准备钱，最多三天给他送过来。 二人离开之后，何雨水神清气爽，精气神都好了许多。 “哥，你真厉害！” 她满脸崇拜的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淡淡一笑，心说，降维打击能不厉害吗？ “有哥在，没人能欺负你！对了，那五百块钱拿过来之后我先存着，回头等你出嫁的时候给你买嫁妆。” 何雨柱开心的一笑，“谢谢哥！” 有了何雨柱这样一个哥哥，何雨水觉得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 没过三天，刘旭就把钱送过来了，而何雨柱也按照约定去找了一趟陆处长，说是这件事情双方已经私下和解了。 陆成华松了一口气，又急忙询问李成华李爱民的看法。 何雨柱笑道：“李成华日理万机，怎么会一直关心这种小事？只要我这边不说，他也就不会在意了！” 言外之意是，这件事情如何发展，其实看我怎么想就成了。 陆成华忙说道：“有劳有劳，既然你们已经和解，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其实后面的事情都是何雨柱自导自演，李爱民根本不知情，他也不希望事情再闹大。否则李爱民真的知道了，又会是一件麻烦。 第二百零八章 李副厂长找事 何雨水的事情算是成功的解决了。 对于何雨柱而言，却动用了一次李爱民这边的人情，下一次再想借势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他觉得目前一切都挺不错的，他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方面都很顺利，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可是往往你怕什么他就偏偏会来什么。 这天上午，何雨柱刚刚晃悠到食堂，正打算去准备午饭的时候, 李副厂长身边的文书田米过来了，指名道姓的让他去一趟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李副厂长？” 何雨柱有些惊讶。 他在轧钢厂这么久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最近升任股长才跟上面的领导有些交情，平日里跟厂长这个级别的人八竿子都打不着。 至于李副厂长，他也只是说过一两句话而已。 突然找自己过去，而且还是绕开了杨厂长，不知道又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莫非是要找自己做什么酒席招待客人？ 何雨柱并没有往太深的地方去想，毕竟他现在算是杨厂长手底下的红人, 李副厂长一般来说也不可能为难他。 不过何雨柱也不敢大意，人家是领导，他肯定是要小心应付的。 而且，根据何雨柱的记忆，等到动荡时期，李副厂长可是第一个跳出来把杨厂长扳倒的人。 论管理厂子的能力，杨厂长肯定更厉害。 但是论心机和权谋，这个人应该在杨厂长之上。 何雨柱跟着田米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进了门之后，何雨柱就看到李副厂长坐在办公桌后面，悠闲的喝着茶。 国营大厂不像是后来的私人企业，私人企业的老板通常比较忙，天天飞机火车的到处跑。 国营大厂的厂级领导，除了有重大业务或者接待上级领导的时候忙碌一些，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 “李副厂长，您找我！” 何雨柱脸上堆笑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桌前面。 李副厂长闻言眼皮一抬, 看着何雨柱的表情就带着几分似笑非笑了。 只是这个表情, 就让何雨柱心里面产生了几分警惕。 这表情不同寻常，肯定是有什么事，而且——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坐吧！” 李副厂长指着面前的椅子说道。 “哎！” 何雨柱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李副厂长的下文。 李副厂长斜倚着椅子，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很容易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何股长，最近做了股长，又承包了食堂的采购生意，近来你的生活过的不错吧？” 何雨柱闻言心中暗暗警惕，却装作坦荡的说道：“呵呵，瞧您说的，都是为人民服务嘛！不过托您和厂领导的福，工资提高了，日子过的也好了不少！” “哦，是好了不少啊！我倒是也听说了。” 李副厂长双手交叉，盯着何雨柱说道：“你最近是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着，家里面成套成套家具的换。听说还重新装修了房子，家里面暖气都用上了！呵呵，这个可有点厉害了。咱们厂里面不少领导干部都没用上，你可真有本事啊！” 一番话就把何雨柱家里面的情况说的清清楚楚。 何雨柱眉头一皱, 他知道肯定是有人跟李副厂长打了小报告了。 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许大茂跟刘海中二人告的密。 不过何雨柱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他当初装修和买家具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要想享受美好的物质条件, 你就必须得付出一点代价，何雨柱认为这种代价是值得的。 他呵呵一笑，“李副厂长，肯定又是有人在背后嚼舌头根子！好吧，我承认最近家里面是装修了，不过那是因为我们家的老房子环境太差了！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实在是没法住了！这不，我就趁着涨工资了，一咬牙把屋子重新给装修了。顺便换了一遍老家具！” 李副厂长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这一套整下来，可得花上不少钱吧？” 何雨柱一拍大腿：“可不是嘛？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那点家底子都拿出去了！” 李副厂长的脸色忽然大变，收敛起了笑容，猛的一拍桌子。 “何雨柱！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跟我装疯卖傻是不是？” 何雨柱立刻表现出一种被吓到的表情，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问道：“李副厂长，您这话是从何而来啊？” “哼哼，你少跟我装蒜了！你一个月现在四十五块钱工资，以前才三十多块。就算你攒了四五年，去掉吃喝你能省下来多少？而且我可听说，你之前一直在帮衬你们院的一个寡妇家，那你手里的钱就更少了！” “就这样，你还能装修房子，还能顿顿吃鱼吃肉，还能买自行车、买家具、装暖气。哦对了，我记得你们家还有电视机跟收音机是吧？这些哪样不得一大笔钱？你从实招来，是不是你贪墨了轧钢厂的财产，还是你采购的时候吃了回扣！” 李副厂长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何雨柱，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他造成巨大的心理压迫。 何雨柱承认，他这样一搞自己的确有些紧张。 但是还不至于有多害怕，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料到了李副厂长来者不善。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何雨柱的背后还有杨厂长。 李副厂长不可能不知道杨厂长从采购里面抽成的事，之所以还这么来质问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现在就想要跟杨厂长撕破脸，所以从我这边找突破口吗？ 何雨柱没有摸清楚李副厂长的真正想法之前，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咬紧牙关，先保护好自己。 关于采购的事情，还有他生活质量的事，他从一开始就料到可能会有今天。 所以他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怕别人过来查。 他脸上装作害怕、紧张，心里面稳如老狗，弱弱的说道：“李副厂长，天地良心啊！我何雨柱接手了轧钢厂的食堂采购工作以后，那是兢兢业业，只为了能够让全厂上上下下吃的开心！” “你好好想想，我接手之前大家伙吃的是什么？我接手之后大家吃的又是什么？” “菜都是顶好的，不信您可以去仓库里面看看。大冬天让大家吃上最新鲜的蔬菜，一个月还能开一次荤，这可不容易！而且我买菜的价格，都是市场最低价！就这水准，我要是还有回扣可以拿，除非买菜的菜农都是傻子啊！” 何雨柱看似被吓到了，但是解释的却是有理有据，毫无破绽。 李副厂长被解释了一通，也是有些语塞。 是啊，就算是吃回扣也得有回扣的空间才行。 何雨柱采买的蔬菜质量没有任何问题，最难得的是每个月还能供应猪羊，这对其他供应商而言几乎是不太可能做到的事情。 而且在满足这些条件的同时，他采买的价格竟然还是市场最低价！ 李副厂长为了找何雨柱的毛病，专门还去了一趟财务部查账。自从何雨柱接手采购以后，每个月轧钢厂在采购蔬菜、粮食这一块都能省下来一两千块钱！ 这些，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不过越是这样，李副厂长才越觉得有问题。 他知道轧钢厂采购的内幕，杨厂长肯定从里面有的捞。也就是说，每个月何雨柱还得拿出一笔钱打发杨厂长。 这么费心费力的，如果没有钱赚，除非他何雨柱真的是傻子！ 想不明白这一切的李副厂长，这才只好把何雨柱叫过来，试图吓一吓他，让他自己把实情说出来。 可没想到，何雨柱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李副厂长眉头一皱，“哼，如果赚不到钱，那你们家你怎么解释？难不成大风刮来的钱让你给捡了？” 何雨柱正色道：“李副厂长，我的钱那都是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我在轧钢厂也干了不少年了，辛辛苦苦攒点钱不过分吧？另外还有件事，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这么大岁数了还没娶媳妇儿，自己心里面也着急的很啊！所以平日里周末我就抽着空，给人家帮厨做饭去！一来二去才攒下来点钱，想着把房子搞得好一点，人家姑娘才能看得上我。” “这装修完之后真没什么钱了！全是为了娶媳妇儿闹得，结果不就让人家给误会了吗？” 何雨柱现在做一顿饭，外快挣得可真不少。 毕竟他的手艺在这里摆着，找他的也都是京城的达官显贵。 要是遇着当官的，钱他就不要或者少要点，可要是遇到当老板的，他是一点都不会客气。 这么解释也是合情合理，一点都让人挑不出毛病。 李副厂长到底是低估了何雨柱的牙尖嘴利，也低估了他对事态的提前准备有多充分。 所以一时间，他竟然找不到突破口了。 来硬的不行，李副厂长就改变了一副态度，打算来软的。 他挤出笑容，笑着打了个哈哈：“何雨柱同志，我知道你是害怕所以才这么说的。但是你放心好了，我呀，没打算把这件事情捅出去。这回跟你谈话的内容也没有外人知道。” 第二百零九章 吓唬人呢？ 何雨柱就静静的看着李副厂长表演。 李副厂长说道：“其实咱们心里面都清楚，采购这档子的事你赚了不少钱。” “哎，我可不知道！” 何雨柱连忙否认。 李副厂长无奈的说道：“行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厂子里这些个破事？你以为我这个副厂长是白当的？” “实话告诉你吧！当初这一块儿我也盯上了，但是无奈杨厂长也看上了，我只好让步。你接这个活，每个月能不拿钱孝敬他？我就不信了！” “现在我的要求很简单, 你每个月给杨厂长多少钱，我就拿多少钱。从今以后这厂子里没有人敢再嚼舌头根子！” 李副厂长直接表露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就是看上了何雨柱这个来钱的路子，想要分一杯羹。 何雨柱心中冷笑不已。 如果是自己刚开始接活的时候，说不定可以考虑考虑这事。 但是现在他的生意已经稳定了，跟杨厂长的关系也非常不错。现在李副厂长冒出来要拿钱，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啊？ 分不清楚大小王了是不是？ 何雨柱一脸为难的表情，“李副厂长, 采购这档子事您是不清楚！实际上它不是我的。我也只是给咱们厂子和我张家镇的发小牵线搭桥！我在这里面，一分钱都没有拿！” 李副厂长怒了, “何雨柱，你真拿我当傻子呢？没好处的事情你也能干！” 何雨柱义正言辞的说道：“李副厂长，你不要把我何雨柱看的那么无耻好不好？给咱们食堂做好采购，那是为了能让全厂的职工吃上饱饭！为了这个，我何雨柱自己往里面搭钱都值得！我就算是再穷，也不可能占轧钢厂职工们的便宜！” “我挣来的每一分钱都是清清白白的，不怕别人说闲话！您要是觉得我有问题，那就跟杨厂长说处理我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何雨柱站起身子，一脸激动的说道。 这副架势把李副厂长气坏了，“好啊，你拿杨厂长来压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何雨柱，不要以为自己了不起，我这个副厂长一样可以收拾你！” “反正我没有占公家的便宜，您要是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何雨柱说完，一扭头就摔门走了出去。 走出办公室的门之后，何雨柱的脸色非常阴沉，他知道自己这一回算是摊上事了。 他并不想得罪李副厂长, 穿越之后，他的人生准则就是努力过上富足美满的小日子，在动荡岁月结束之前不要惹事生非。 但是他不去招惹人家，却总有一些嫉妒的狗自己找上门来。 李副厂长一上来就咄咄逼人的喝问，眼见着讲道理讲不过自己之后，竟然直接露出嘴脸开始索要钱财。 何雨柱的心性再好，也不可能让人家掐着脖子还赔笑脸！ 虽然这一波有些年轻气盛，但是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 更何况，何雨柱知道李副厂长是个什么人性。 他阴险狡诈、贪婪无耻，除了在厂子里面占女职工便宜以外，还贪墨了不少钱财，为了往上爬甚至不惜把一些同事踩下去。 现在他已经踩到自己头上来了，就算是自己再怎么讨好对方也没用。 哪怕他拿钱给李副厂长，可是尝到甜头以后的李副厂长肯定会变本加厉，对他提出越来越多过分的要求。 长痛不如短痛，何雨柱选择直接跟李副厂长撕破脸！最起码现在，他还是杨厂长的心腹, 李副厂长就算是要对付自己也得考虑考虑这一层关系。 “李怀仁, 我知道你是个杂碎，但是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否则的话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何雨柱的眼眸当中闪过了一抹寒光。 谁要是敢让他过得不舒服，他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李副厂长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的。 是许大茂还是刘海中打的小报告？或者是其他人？ 何雨柱心里面很生气，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只要让他确定了是谁，肯定会让对方好看！ …… 李副厂长这边，何雨柱摔门离开之后，他的气差点把喝茶的杯子给砸了。 “反了！好你个何雨柱，竟然敢跟我使脸色，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 李副厂长气得不轻，他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食堂股长竟然敢对自己这么说话。 “我得让你知道，得罪了我是个什么下场！” 李副厂长咬着牙，就打算出手教训何雨柱一顿。 不过稍微清醒之后，他又想到了何雨柱跟杨厂长之间的关系。 “这个何雨柱之所以敢和我叫板，就是因为他现在有杨厂长做靠山。如果我出面对付他的话，就等于是跟杨厂长撕破脸了。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李副厂长一直都想着扳倒杨厂长，然后自己做轧钢厂的厂长。 只不过杨厂长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扳倒的？ 他在上面也有后台，就算是自己把这件事情捅上去，杨厂长也能压得住。 反而是打草惊蛇，容易让杨厂长对他有了戒心。 李副厂长思来想去，终究是觉得这件事情自己不能出面去做。 他在办公室里面考虑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这一阵子，上级派出了巡查组在各大国营企业巡视，主要就是调查各大企业的贪腐问题。 只要让人去举报何雨柱，到时候巡查组的人去调查，就算是杨厂长想保何雨柱都困难！ 而且，何雨柱做的采购生意是同杨厂长有利益关联的，说不定可以借这个机会对杨厂长产生影响。 李副厂长这么一想，心里面逐渐开始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 何雨柱回到了食堂这边，胖子一看到何雨柱脸色不好看，连忙跑过来：“师傅，您脸色怎么有点难看啊？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何雨柱摇了摇头：“没事，你继续切你的菜去吧！” 马华也走了过来，“师傅，您没事吧？” 何雨柱看着马华，想到了自己采购生意环节当中，马华也是非常关键的一环。 他拍了拍马华的肩膀，问道：“最近你跟秦京茹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个，马华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上周刚去他们家了，京茹的爸妈没有什么意见。我们准备过年前就把婚给结了！到时候就不大办了，准备在家里摆上四五桌，请一些亲戚朋友过来就成。师傅，到时候您一定得来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好了，我一定过去！而且啊，我还会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嘿嘿，谢谢师父。” 这时候，旁边正在蒸米饭的刘岚冷哼了一声，“马华，不是姐泼你冷水。你要找对象也找个城里的，现在找了个农村的，以后不知道多少亲戚得过来麻烦你。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马华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但也不敢得罪刘岚，“刘姐，我的事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何雨柱看着刘岚觉得有些奇怪。 刘岚这个女人虽然不能说多好吧，但也不算坏，她跟秦淮茹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寡妇。只不过她只有一个闺女，生活压力没有多大。 生活的压力下，让她选择成了李副厂长的姘头，这一层关系让她在轧钢厂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愿意招惹。 “刘岚，马华这是好事，你说你这个时候泼什么冷水啊？” 何雨柱说道。 刘岚看了一眼何雨柱，忽然嗤笑了一声，“股长，我这可是一番好意。这男女之间啊，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是虚的，到头来都是女人贪男人的钱，男人馋女人的身子。有些事情不提前考虑好，后面全都是麻烦。” 何雨柱感觉到刘岚的情绪不太对劲，但是他也说不好是什么。 “刘岚，你最近是不是到日子了？” 何雨柱坏笑着问道。 刘岚一瞪眼，“去去去，死没正经的！” 何雨柱笑道：“我看你这两天都苦着一张脸，往常你可不是这样。” “谁还没个不顺的时候！行了股长，您忙您的去吧，别跟我这个老娘们多说话了。” 刘岚一边干着活一边撵人。 这时候，何雨柱发觉旁边的几个女工都在偷笑，他留了个心眼，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 过了会儿等刘岚端着蒸笼去窗口，他凑到刚刚几个女工跟前。 “哎，陈美华、李梅。你们是不是知道刘岚最近怎么回事啊？” 陈美华和李梅对视了一眼，然后捂着嘴笑了起来。 “何股长，没想到您也这么八卦啊？” 何雨柱说道：“我这不是关心下属嘛！跟我说说。” 李梅便说道：“我也是猜的啊！这刘岚可能跟李副厂长吹了。” “哦？他们俩吹了？” 何雨柱挑了挑眉毛，刘岚的姿色算不得多高，只是结过婚有那么点成熟妇人的韵味。 而且在轧钢厂这种地方，本身就没几个漂亮的，所以她就显得还成。 李副厂长对他腻歪了倒也不稀奇。 不过以李副厂长那个色胚的性子，肯定是骑驴找马，这驴他不骑了，那马是谁呢？ 第二百一十章 察觉到不对劲了 何雨柱听完两个女工的话，脑海当中顿时联想到了很多的东西。 刘岚现在如果跟李副厂长之间吹了，那么李副厂长新的姘头又会是谁呢？ 再结合最近一段时间秦淮茹的变化，他猛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秦淮茹跟李副厂长勾搭在一起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刹不住车了！ 秦淮茹现在家里面吃喝不愁，甚至还能吃上肉，显然找到了一个有钱的男人。 再加上李副厂长这个下流胚子早就对她有过想法，所以这个猜想非常的合理。 他凑到两个女工跟前, 低声说道：“那你们说，李副厂长新的姘头不会是秦淮茹吧？” 陈美华和李梅惊讶的看了看彼此。 “还别说，真有可能是她！” “就秦淮茹那风骚放浪的样子，我看八成就是她了！” 何雨柱淡淡一笑，心中已经基本上确定了下来。 如果是秦淮茹的话，那这件事情就很好解释了。 秦淮茹对他是抱有恨意的，即便是他曾经对贾家无私的帮助过，但是因为他突然不帮了, 这就成了一种仇怨。 不过何雨柱觉得, 这一点还不是最关键的。 大概秦淮茹最恨他的，是她主动送上门来他都无动于衷吧！ 那对于一个骄傲的女人而言，绝对是最重大的打击，是她无法抹除的心理阴影。 所以她必须得报复，让何雨柱付出巨大的代价。到时候她才可以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来嘲讽何雨柱，以此弥补自己内心的不平衡。 “我们家的情况也是秦淮茹告诉李怀仁那个狗东西的，而且秦淮茹肯定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了。” 何雨柱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看样子接下来会产生一些很不愉快的情况。 被一个女人惦记上了，那是非常可怕的。 而这个时候，何雨柱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先找自己的靠山杨厂长好好谈谈。 做完了午饭之后，何雨柱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见到何雨柱，杨厂长问道：“小何啊，有什么事情吗？” 何雨柱的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对杨厂长说道：“杨厂长，我遇到麻烦事了！咱们的采购生意被人家给盯上了！” 杨厂长闻言慢慢抬起头，“你是说你的采购生意被人家给盯上了？这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就把李副厂长找他的事情告诉了杨厂长。 “今天上午, 李副厂长突然把我喊了过去，询问我有没有吃回扣，还说……” 何雨柱忽然犹豫了一下, 眼睛看着杨厂长没有说话。 杨厂长顿感不妙，“还说什么啊？你说呀！” “哎，他还说，我肯定是给了杨厂长您好处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让我拿到这个生意？他又说了，采购这点事情的猫腻，他心里面清楚着呢！” 杨厂长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了起来。 轧钢厂他才是一把手，李副厂长是二把手。 两个人一起主持轧钢厂的事务，是分着主次的。 但是李副厂长惦记他的位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杨厂长心里面都明白。 “那你又是怎么回答他的？” 杨厂长问何雨柱。 何雨柱说道：“我当然是说我没有拿过回扣啊！杨厂长一向清正廉明，更不可能受贿！我们都是一心为了让全厂职工能够吃得饱、吃得好，哪里会有什么金钱交易？” “可是他压根不相信！还跟我说，‘你给了杨厂长多少，你就得给我多少！难不成我就比杨厂长差了吗？’” 杨厂长的眼神深沉似水，他死死盯着何雨柱，以此来确认他有没有撒谎。 但是何雨柱的表情无比的真挚，他说的基本都是真的，最多有一点语言艺术在里面。 杨厂长最终也确认了, 这件事情不会是假的。 因为何雨柱只是一个食堂股长, 就算是给他天大的胆子, 也不敢挑拨轧钢厂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的关系。 “那你有没有答应他？” 杨厂长缓缓问道。 何雨柱赶紧摇了摇头, “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他了！毕竟咱们从来没有回扣拿，所有的钱都给了菜农啊！” 杨厂长点了点头，“对，我们的采购都是明明白白的，绝对不存在拿回扣这件事情！所有钱都花在了轧钢厂职工的伙食上面。” “可是杨厂长，这件事情一闹，我心里面有点没底啊！我承包食堂采购的事情是您亲自批的，李副厂长却绕过您来找我。这是不是有些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何雨柱盯着杨厂长说道。 杨厂长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明显有些不悦。 何雨柱是知道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和睦。 “这个李怀仁，盯着我的位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不到他竟然从你身上找毛病，呵呵，真是太小看我了！对了，你那边没问题吧？那些菜农靠不靠得住？” 杨厂长有些不放心的问何雨柱。 何雨柱连忙说道：“这一点您放心，他们对咱们轧钢厂感恩戴德，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咱们的事！” 杨厂长点了点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对何雨柱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他，采购照样做就是了。不过以后多加点小心，不要被人抓住什么把柄！至于李副厂长那边，我会去跟他谈谈。” 有了杨厂长这句话，何雨柱心中稍微安稳了一些。 “那就麻烦您了！” 何雨柱起身正打算走，但是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他想到杨厂长后来的结局，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警惕。 在动荡的日子里，杨厂长可就是被李副厂长一手撸下去的，经过十年的岁月后，他的下场可不是很好。 等到那段日子过去了，他也扫了十年的大街，还下放到农场里面劳作，被折磨的丧失了斗志，只能退休。 何雨柱看了一眼杨厂长，虽然二人之间存在着利益关系，但是不得不说，老杨比李副厂长可是好太多了。 “杨厂长，还有一句话我想要提醒您。” “嗯？” 杨厂长好奇的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说道：“您也知道，我在大领导家里面做饭。有些时候无意中会听到一些上级领导干部的谈话。有那么一回，我就听到关于咱们轧钢厂的事！” 杨厂长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亮了起来，“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何雨柱给区领导李爱民做饭的事情他当然知道。 而且他也早就跟何雨柱谈过，要是打听到了什么敏感的消息，一定得告诉自己。 何雨柱凑到他跟前说道：“李副厂长可是没少往上面跑官！八成就是想要顶掉您的位置。杨厂长，您得小心呐！” 杨厂长的脸色又严肃了几分。 李副厂长惦记他的位子他当然知道，但是知道归知道，听说李副厂长如此积极的跑官，他心里面依旧警惕了起来。 莫非，他是想要现在就搞我？ “好好好，小何啊，你这个情报非常的关键！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哎，那我先回去了。” 何雨柱离开了杨厂长的办公室，心中只能够祈祷杨厂长能够把李副厂长给控制住。 要不然的话，事情就会变得稍微麻烦了一些。 至于他说给杨厂长听的话，那是他编的，但绝对不是假的。 让杨厂长早些对李副厂长有个提防，看他自己能不能改变自己最后的结局吧！ …… 何雨柱离开之后不久，杨厂长就借着工作的名义把李副厂长给喊了过来。 都知道李副厂长背地里有小动作了，而且何雨柱这件事情又是明摆着冒犯了自己的权威，杨厂长当然得及时点一点李副厂长，让他不要太放肆。 李副厂长也明白杨厂长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他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就去见了杨厂长。 两个人假意寒暄了一番之后，杨厂长就开始进入正题。 “老李啊，实话跟你说了吧！今天上午食堂的何雨柱过来找我了，说是你找他谈了食堂采购的问题。我记得咱们俩当初分工很明确，后勤这一块儿是我负责的吧？” 杨厂长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李副厂长，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李副厂长闻言，呵呵一笑：“这个小何，传话倒是挺快的！啊，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但是我可不是越权啊！我找何雨柱谈话，主要是因为接到群众的举报，说这个何雨柱他贪污公家财产！我作为把控咱们轧钢厂风纪的副厂长，自然得找他聊聊。” 杨厂长说道：“小何同志采购工作做的一直很不错，他接手之后，咱们食堂的伙食水平直线上升，工人们甚至都能吃上肉了！而且每个月的采购支出也节约了不少。对这样一位同志我们不应该有所怀疑！” 李副厂长说道：“我也是公事公办嘛！毕竟有群众举报，咱们就得认真对待。” 杨厂长瞥了他一眼，“那你现在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出来什么结果？” 李副厂长说道：“经过初步调查，这个何雨柱的确存在大吃大喝，而且生活奢靡的情况。以他的工资水准，这非常的不合理。所以我认为，我们需要再仔细深入的调查一下！” 第二百一十一章 李副厂长整何雨柱 杨厂长帮何雨柱解释道：“毕竟是年轻人，喜欢享受物质生活也是难免的事情。再说了，他现在工资也高，而且还去外面给人家做饭。生活质量高一些也是很正常的嘛！” 李副厂长呵呵一笑，“杨厂长，我这也是按照流程走走嘛！” 杨厂长说道：“哦，走流程当然是有必要的。不过接下来, 就没必要继续调查了吧！” 李副厂长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杨厂长，如果换做其他时候，这件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上面要派巡视组下来了，而且马上就要到咱们这里。所以这件事情, 我不敢包庇啊！即便我不说，但保不住人家不会举报上去。” 巡视组这个名头一搬出来, 杨厂长顿时哑口无言。 即便是他那个时候都得小心应对, 不敢有任何逾矩的行为，甚至天天吃饭都得吃混合面窝窝头。 “事情，有那么严重吗？”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随即长叹了一口气。 “我接到的是群众的匿名举报信。人家说了，如果咱们厂子里面不管，人家就捅上去！” “等到巡视组一来，肯定会下基层进行调查。这件事情万一暴露了，而且被人家知道咱们不作为，杨厂长，你我二人都承担不起啊！” 杨厂长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心里面很清楚，这件事情就是李副厂长在捣鬼。 但是李副厂长说的这些话他却没有办法不管，毕竟谁都不敢不把巡视组放在眼里。 李副厂长还假惺惺的提醒杨厂长：“杨厂长，我觉得咱们最好在巡视组来之前把事情给处理了，要不然到时候，你我二人都不好看！您说对不对？” 杨厂长沉默了片刻, 内心也是有些复杂。 何雨柱对他来说是个很值得期待的年轻人, 会办事，而且也讨人喜欢。 他默默的开口说道：“何雨柱对咱们轧钢厂是有贡献的。”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这个道理我自然懂！所以咱们可以调查他一下，把他从食堂停职，下放到车间里面去一段时间。等到事情查清楚了，再还给他一个清白不就成了？这也是为了他好嘛！” 杨厂长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李副厂长的建议。 李副厂长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这件事情，我就安排人去做了？” “嗯，你去吧！” 风纪这方面是李副厂长负责的，他提出自己派人去调查也无可厚非。 杨厂长虽然爱惜何雨柱，但是眼看着巡查组要来了，他得明哲保身，先把自己给照顾好了。 如果硬要保何雨柱，不让李副厂长调查，说不定会引火烧身。 李副厂长得意洋洋的离开了，而他走之后，杨厂长立刻就把自己的心腹，文书小刘喊了过来，对他耳语了几句。 小刘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是, 杨厂长, 我知道了！” 杨厂长挥了挥手让小刘下去, 眉毛紧紧皱着，他还在想何雨柱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李副厂长已经开始对他的人下手了，虽然现在看上去还算克制，动的也只是比较边缘的何雨柱，但是依旧让杨厂长感到了危险。 他是个实干派，对于勾心斗角这种事情并不是特别擅长。最起码比起李副厂长，他的心还不够黑，脸皮还不够黑。 所以哪怕是明明感觉到李副厂长不对劲，他还是不准备先发制人。只是在心里面祈祷何雨柱这一回没事，也希望李副厂长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太过分了。 谁能料到，李副厂长刚刚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脸上就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何雨柱啊何雨柱，让你跟我叫板！这一回你的靠山都没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回到办公室之后，他也让自己的文书田米去喊了一人来到他的办公室。 这个人不是旁人，就是被发配到锅炉房烧锅炉的二大爷刘海中。 此时的刘海中烧锅炉已经一个多月了，天天吃一肚子炉灰，身上也是脏兮兮的。 对他一个七级钳工而言，这些力气活倒不算什么，就是心里面憋屈的难受。 一听到李副厂长找自己，他顿时意识到这是一个脱离苦海的好机会，立马就跑了过来。 来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之后，李副厂长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就是刘海中？之前因为偷车间组件被发配到锅炉房的那个人？” 刘海中连忙大呼冤枉，“李厂长，我是被人冤枉的啊！” 李副厂长摆了摆手，“我不管你是不是被冤枉的。我只想问你，还想不想重新回到机修车间去？” 刘海中眼睛一缩，激动的身体颤抖的说道：“想，我做梦都想回去啊！李厂长，我好歹也是个七级钳工，在机修车间我可以做贡献。但是让我去烧锅炉，我太憋屈了啊！” 李副厂长直接就说道：“那好！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让你回去继续当你的钳工。不过嘛，有件事情你得帮我个忙。” 刘海中连忙说道：“李厂长请您说吧！无论什么忙，我刘海中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办到！” 此时的刘海中脑子里想的是：刘海中，你必须要思考这是不是你此生唯一的机会成为轧钢厂的领导干部！ 只要巴结上了李副厂长，那可不单单是回去机修车间那么简单，甚至以后晋升成车间主任都有可能！ 李副厂长问道：“我听说你跟食堂的厨子何雨柱之间有矛盾，是不是这样啊？” “傻柱？” 刘海中思考了一下，说道：“倒是有过一些小过节。” 他拿不准李副厂长对何雨柱是什么态度，毕竟上一回带人去何雨柱家里调查，最后又草草收场的人就是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立刻说道：“那好，现在有人发现何雨柱存在贪墨公共财产，骄奢淫逸，生活作风奢侈的重大问题！组织上决定对他进行严肃的调查！所以现在，我需要有一个对他比较了解的人写一封举报信。刘海中，组织上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这个任务你能否胜任啊？” 刘海中听罢瞠目结舌。 因为眼前的一幕他有些熟悉，他都不知道李副厂长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了。 “李副厂长，上次许大茂举报过一次了。而且不是您亲自带队调查的吗？” 李副厂长冷笑了两声，“上次是上次，这一回听说他们家装修了，还买了不少贵重的家具。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而且我绝对不会包庇任何一个贪污腐败的分子！” 刘海中心思稍微那么一动，心中狂喜。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有一点能确认，那就是李副厂长跟何雨柱之间的关系很差！ 本来他就等着机会报复何雨柱的，现在既能实现愿望，又能巴结李副厂长，重新回到机修车间，他当然乐意！ “李副厂长，这个何雨柱的问题非常严重，他是个地地道道的贪腐分子！我可以写举报信，恳求组织上一定要对他严肃处理！” 刘海中咬着牙说道。 李副厂长高兴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好！你知道多少全都给我写出来，越详细越好！” 刘海中当即答应了下来，他拿着李副厂长给他准备的纸和笔，跑到一旁就开始苦思冥想的写了起来。 李副厂长看着刘海中，暗暗点了点头。 让刘海中动手绝对会有最好的效果，因为这件事情始终需要对外有一个交代，不能让别人觉得是他公报私仇，所以刘海中的举报信非常关键，也是对外公开宣布调查何雨柱的直接证据。 而之所以找他，其实是因为秦淮茹的授意。 秦淮茹告诉他刘海中一直都对何雨柱升职加薪不满，而且还联合许大茂举报过何雨柱。 现在刘海中出了事情，心里面对何雨柱也是有怨恨。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像疯狗一样狠狠的咬何雨柱一口！ 这下子，借着巡查组的威严，杨厂长都没办法对这个事情进行干预。 只要他派人过去仔细调查，他就不信何雨柱一个没文化的厨子能够没有马脚？ 到了那个时候，呵呵，事情就有意思了。 教训何雨柱固然能够让他给秦淮茹一个交代，展示自己领导的雄风。 不过他也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何雨柱做采购肯定与杨厂长有利益纠葛。 要是能够趁机让何雨柱指认杨厂长也收了好处，说不定就能趁机让杨厂长下台！纵然是不能成功，也会让他在上级领导那边留下糟糕的印象。 这就是一石三鸟之计。 何雨柱从杨厂长那里回来之后，心中已经知晓是秦淮茹在煽风点火，让李副厂长对付自己。 只不过那个李副厂长本来也不是什么好鸟，有这么一天，何雨柱心中也早有过准备。 不过现在有杨厂长做靠山，他的心里面不会有太多的担忧。 正这么想着，下了班之后他照旧早早的离开了轧钢厂。 却想不到在离开轧钢厂的时候，他在大门外面被一个人给叫住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淡定应对 “何股长，何股长！”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刚刚出了轧钢厂的大门，路边有一个人喊自己。 他扭头一看，原来是杨厂长身边的文书刘洪进。 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明明自己今天刚刚去找过杨厂长谈话，怎么这个时候刘洪进就跑到这里找自己来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在厂子里说，而且还是让文书转达？ 他心中有了一丝怀疑, 骑着车子来到刘洪进的身边。 “刘文书，有什么事啊？” 刘洪进看了看周围，小声的对何雨柱说道：“你过来一下，是杨厂长让我来找你的。告诉你，情况有变，你现在的形势非常不妙！” 何雨柱的心里面咯噔一声，脸上却保持着镇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跟我仔细说说。” 刘洪进是杨厂长的心腹, 平日里杨厂长有什么事情都是吩咐他帮忙转达。 他把何雨柱拉到路边的树后边，对他说道：“具体的事情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转达杨厂长的意思。杨厂长让我告诉你，最近一段时间，上面的巡查组要下来了。所以这一次你的问题，他也不方便出手干预。李副厂长那边会派人过来调查，你得稳住。不要太过担心，只要等到巡查组离开就行了。但是这段时间，无论遇到什么问题，你都不要反应太激烈。” 何雨柱听完这番话，心中已经明白杨厂长认怂了。 这番话虽然说的好听，等到巡视组离开之后就没事了。 但是在巡视组离开之前，出的问题是不是都得自己承担着？ 就李副厂长那副鸟样，何雨柱当着他的面都翻脸了，他能放过何雨柱？ 何雨柱冷笑了两声，“我明白了, 领导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他要置身事外了对吧？有什么事情让我一个人扛着？” 虽然采购生意自己拿的是大头, 但是如果单纯按照正常的交易来看，杨厂长占的才是大头。 拿钱的时候痛痛快快的, 现在遇到危险了就想一走了之，这让何雨柱对杨厂长不由得看低了许多。 怪不得他后来被李副厂长玩的那么惨，权谋这方面他的确是差远了。 想要弃军保帅，哪有那么容易的？ 刘洪进听到何雨柱的语气，赶紧安慰道：“你不要有情绪，杨厂长也是没有办法。你不知道，每一次巡视组下来，各大国营厂的领导都非常紧张。前年咱们隔壁的炼钢厂副厂长就是因为作风问题，直接被一撸到底了！” 何雨柱听到这话心头一动。 李副厂长是想借着巡查组过来的机会，让杨厂长不敢给自己撑腰。 但是他自己一身毛，还敢说别人是妖怪？ 如果自己利用好这一次机会，未必没有机会把他给扳倒。 现在大家都撕破脸了，而杨厂长的性子又软弱，斗不过李副厂长。 将来早晚有一天杨厂长完蛋，若是放任李副厂长做大，自己的好日子那就算是到了头了。 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找个机会把李副厂长给整垮才行！ 何雨柱心一横，骨子里那股子狠劲又上来了。 他知道这件事情非常难做, 即便他知道李副厂长问题很大, 但一个小小的股长压根接触不到对方那个层次，更别说掌握证据了。 但是他之所以敢这么想，第一是因为年轻气盛，不肯任人鱼肉；第二则是因为他的手中掌握有强大的外挂——蛙儿子。 当然了，他不会莽撞行事，最起码在没有充足的证据之前，他不可能跟李副厂长硬抗。那无异于是作死！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你回去告诉杨厂长，我心里面有数，这段时间我会老老实实的接受组织的安排。不过我的工作这一块儿，你们得找人来接手了。” 一旦自己接受所谓的调查，食堂的采购肯定是做不下去了，但是食堂里面数千名工人要吃饭，采购这一块儿不能断。 刘洪进点了点头，“这个你放心，领导肯定会考虑到的！” 何雨柱没有再说什么，一撇腿上了永久自行车，就朝自己家骑了回去。 回到家之后，何雨柱把自行车停在门外，里里外外把家中检查了一遍。 “多好的房子啊！” 看着新装修不久的漂亮屋子，他不禁感慨，心中忍不住有一种骄傲的情绪油然而生。 这房子是他一手操持着装修好的，是属于他的京城小三间。 虽然何雨柱心里明白，这年头红眼病很多，日子过的太舒服一定会遭人惦记。但是他对于目前所做的一切没有丝毫的后悔。 活着的意义并不仅仅是让生命延续下去，否则的话他像从前那个傻柱一样当舔狗，不是照样能够活到七老八十？ 人生匆匆百年，难得穿越一回，他不图自己飞黄腾达，但最起码能有一个舒适安乐的小窝，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如果这样的理想都算得上罪过的话，那错的人一定不是他何雨柱。 更何况他从来没有贪墨过公家一分钱。 甚至连前身偷拿公家剩菜剩饭和作料的行为他都改变了。 哪怕是接受调查，他何雨柱也问心无愧！ 再一次把家中检查了一遍，基本的家具等物还是留了下来。 这些东xz不住，毕竟院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知道，而且加在一起五六百块钱的东西还是有办法解释的。 真正敏感的，实际上是他一个多月赚的一万多块菜钱！ 那些钱都放在和微型农场里面，包括何雨柱从聋老太太那里得到的伟人勋章，和鸡鱼肉蛋。 那些东西是最敏感的，绝对不能够被发现。 不过这时候，有一件事情倒是让何雨柱有些蛋疼了。 那就是他跟大领导李爱民之间的关系。 前几天刚刚为了何雨柱求过李爱民一次了，所以这一次遇到麻烦不可能再去找他。 人情关系越用越浅，他自己心里面也有逼数的很。再去为了这事求大领导，人家肯定心里面不会痛快。 所以这一回，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告诉李爱民。 再不济，自己手中还有聋老太太给的伟人勋章，那个东西就能保他一次。 但是，惹上了李副厂长，他肯定会想办法让自己没办法爬起来。所以想要自己过的舒坦，必须弄死那个孙子！ 该从哪下手呢？ 第二百一十三章 走着瞧 “孤寡~” 就在何雨柱心中思考着，如何整垮自己轧钢厂的二把手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蛙鸣声。 何雨柱眼睛一亮，这真是困了有人递枕头，自己的超级无敌金手指这不就是及时雨吗？ 何雨柱从床上跳起来，捧起刚回来的小青蛙就一脸笑容。 “蛙儿子，你可回来了！爸爸想死你了！” 他赶紧拿出一大堆水果和点心给小青蛙吃。 但是小青蛙显然没有之前那么高兴了。 根据何雨柱对小青蛙的观察, 它对于同类食物的满足感会越来越少。 所以何雨柱为了满足它的要求，必须得不断的推陈出新。 小青蛙收完了礼物之后，把给何雨柱带的礼物也拿了出来。 他接过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一个微型的针孔摄像头。 “这玩意你给我有啥用啊？” 何雨柱吹胡子瞪眼，小青蛙平常给自己带来的东西，每次都会很有作用。 不过现在他要这东西……哎？针孔摄像头？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 脑海当中飞速的闪过一个妙计。 “对啊, 我现在就是要找李怀仁那个孙子的黑料。这个东西在手里，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放到他的办公室里面, 肯定大有用处！” 他赶紧把针孔摄像头收了起来，又是对着小青蛙一顿彩虹屁。 “好儿子，你可真是爸爸的好大儿，及时雨啊！” “要不下一回你给我整一个无人飞机好不好？我直接航拍就方便多了。” 小青蛙似乎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何雨柱无奈的耸了耸肩，针孔摄像头也行，在这年月，录音笔都没有，想要阴别人特别的不方便。 所以这样一来李副厂长也不会有防备。 只要自己能够拍摄到他的黑料，再想个办法递交到巡查组那里，保证让他完蛋！ 只不过，回头他还得研究研究，怎么把拍摄下来的东西转化成这个时代能用的视频和音频资料。 此时四合院里，二大爷刘海中下了班。 最近一段时间, 二大爷在四合院里面特别的低调，见到人都低着头赶紧走过去，生怕跟人家打招呼。 毕竟他偷轧钢厂组件那件事情传出去之后，周围所有人都对他嗤之以鼻。 哪怕是他的老婆跟儿子，也因为他被发配锅炉房而不给他好脸色看。 可是今天，二大爷抬头挺胸的走进院门，故意把下巴抬的高高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遇到了好事儿一样。 果然，邻居们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二大爷，下班了啊？看你这气色不错，是不是捡着钱了？” 二大爷瞥了邻居一眼，呵呵笑道：“那可比捡了钱高兴多了！我告诉你，我刘海中马上就要官复原职了！” “官复原职？” 邻居们听了之后挺诧异的。 “没听说过你当官啊？” 二大爷被噎了一下，随即咳嗽了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 “告诉你们，过去一个多月，你们误会我偷了轧钢厂的东西。但是最近经过厂里面的调查，终于证明我的清白！而且从明天开始，我就正式回到机修车间上班了！” 二大爷大声的宣布着自己重回一线的好消息。 这个消息让院子里的邻居们都很惊讶。 连三大爷和一大爷都忍不住望向他。 “老刘，你平反了？” “呵呵，那是！这个世上自有是非公道, 不会让好人被冤枉！而设计陷害别人的小人, 哼, 也早晚会遭到报应！” 刘海中望着何雨柱的房子, 冷笑着说道。 他知道，何雨柱马上就要倒霉了，而且还是倒大霉！ 闻着何雨柱家里面飘出来的饭菜的香味，二大爷砸吧砸吧嘴。 你就飘吧！我看你还能飘到什么时候？ 二大爷往椅子上一坐，抬着下巴对一大爷和三大爷说道。 “现在我平了反，我院里的身份也得恢复了！到时候你们要重新召开全员大会，着重说明一下这件事情！” 一大爷笑笑不说话，三大爷开口说道：“老刘啊，先等你恢复了工作和名誉再说吧！” 二大爷不屑一顾的摆了摆手，“我还能骗你们怎么着？而且有一件事情，我得提醒提醒你老阎！” 三大爷指了指自己，“提醒我？不是老刘，我可没招你惹你吧？” “我是好心好意，你不要好心当驴肝肺了！” 二大爷皱着眉头说道：“你最近这段时间跟何雨柱走的挺近的是不是？” 三大爷笑了笑，“怎么，你是不是嫉妒了？” 从何雨柱那里他可是得着好处了，猪尾巴、酱油什么的，而且有事没事还可以去何雨柱家里吹吹暖气。 “呵呵，我嫉妒你什么啊？我警告你，何雨柱马上就要出事了！你最好离他远点！” 看着二大爷一脸严肃的模样，一大爷和三大爷不禁对视了一眼。 “老刘，你这话是啥意思啊？” 二大爷还神神秘秘的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现在嘛，保密！” 他留下一个神秘的笑容，转身回家去了。 前阵子自己被发配锅炉房，老婆和俩儿子没少数落自己，现在是他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何雨柱在屋子里也听到了二大爷的话，不禁冷笑了一声。 二大爷给李副厂长当狗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用聋老太太的话来说，他这种人，一看就是鬼子进村的时候第一个当汉奸的货色！ “等着瞧好了！让你去烧锅炉你不长记性，还敢给我使绊子，这一回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何雨柱的眼神当中闪过一抹冷厉的神色。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呗！ …… 第二天，何雨柱照常来到了食堂。 食堂这边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大家看他的眼神也非常的奇怪。 马华跑过来，一脸疑惑的对何雨柱说道：“师傅，一大早上就有人过来，到处问大家伙问题，都是关于你的。而且采购部的李茂富也过来了，要去看我们的库房。” 何雨柱笑了笑，“没什么事，你安心做你的饭就行。” 他刚想走过去，忽然转头看向马华，笑着问道：“马华，师傅对你怎么样啊？” 马华赶紧说道：“师父对我好的没话说，比我……比我亲爹对我都好！” “呵呵，你小子知道就行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被调查 这天上午，轧钢厂的大喇叭里面忽然传来了副厂长李怀仁的声音。 “大家请注意，接下来要发布一项重要的通知！” “厂监管组织接到群众举报，轧钢厂食堂股长何雨柱，贪墨公共财产，借着为食堂采购食材的便利吃回扣。生活作风奢靡，严重影响到了我厂和谐精神风貌！现厂监管组织决定, 将撤销何雨柱食堂股长一职，停止他的厨师工作和采购工作！并且将其委派到轧钢厂第一车间进行劳动改造！” 大喇叭里面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轧钢厂，顿时全厂上下都炸开了锅。 “什么？何师傅贪污，要被撸下来了？” “哎哟，看上去多好一个人啊，想不到竟然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哼,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干的可是采购的活，那么大的油水，换了谁都会捞。我估计是得罪人了，不然不可能会被处分。” “不过何雨柱的确问题挺大的，我就住在他一条胡同，早就听说他发财了！现在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着，那香味我们闻着都馋！” “下台了也好，只要是升了官，人的心就变了。” 大家伙只是单纯的吃瓜群众，对于何雨柱怎么怎么样他们一点都不在乎。 甚至可以说，哪怕是何雨柱今天就掉了脑袋，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惊讶，甚至会有些兴奋，因为无聊透顶的生活又多了几分谈资。 何雨柱过的好与不好，都不会让他们家米缸里面多出一粒米来。 但是，有些人却非常关注这个消息。 第一车间, 一大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抬起头来，眉头微微皱着，心里面感觉有些复杂。 何雨柱倒了, 以后他一大爷在院子里的威严就没有人可以挑战了。 但是他却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毕竟何雨柱要被下放到他们车间来劳作。 何雨柱懂什么叫钳工？他屁都不懂啊！ 自己这个八级钳工就可以趁机施展援手, 教给他一些基础的知识。 到时候心灰意冷又无依无靠的何雨柱一定会感激涕零，把他当亲爹一样看待。 这么一想，一大爷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坏事也就变成好事了！ 而同车间这边，秦淮茹正拿着扳手拧螺丝，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是无法掩饰的笑意。 何雨柱，你也有今天？ 你恐怕想不到让你从天堂坠落到地狱的那个人会是我吧？ 我告诉你，这就是得罪一个女人的下场！ 也是你对我始乱终弃的代价！ 机修车间，二大爷刘海中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去。 毕竟监管这一块儿是李副厂长管的，调查作风问题以及监督各个部门都是他的工作。 所以他一句话，就可以让二大爷回来继续当他的钳工。 听到广播里面的消息，二大爷乐得眉开眼笑。 “何雨柱，这一回你算是完蛋了！这院子里啊，还是得我们这些长辈来做主。” 现在何雨柱垮了，他又成了四合院里面的二把手。 等到那天一大爷也下台，他就成了四合院的一把手。想一想都觉得事情美的慌！ …… 食堂这边，何雨柱听着喇叭里面的消息，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只是默默的把身上的围裙和套袖摘了下来。 一群食堂的员工看着何雨柱, 眼神非常的复杂。 何雨柱当股长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跟大家相处的都非常不错。 即便是有些时候，大家偷偷往家里面带点饭菜，他都装作看不到。 毕竟食材都是他自己的，他也明白大家日子过的不容易，所以也不会和大家计较。 一来二去的，大家也发现这个何股长人其实挺不错的。 食堂里面的采购怎么样，食堂的工作人员比谁都清楚。 他们天天跟那些饭菜打交道，食材的质量如何他们能不清楚吗？ 何雨柱接手了采购以后，他们用的都是最好的蔬菜、粮食，甚至还能见到荤腥了。这可是李茂富当采购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现在何雨柱出了事，大家却都明白何雨柱是冤枉的，他是一个好人。 所以，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说了一些风凉话。 马华一脸焦急的第一时间走过来，“师傅！” 这个时候，嘴笨的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何雨柱看着他，笑道：“到时候有人过来找你问话，明白不？” 马华猛然醒悟，赶紧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胖子看了一眼何雨柱，眉头微微一皱，什么话都没有说。 食堂门口，两个监管部门的人员已经过来了。 “何雨柱，麻烦跟我们走一趟。有些情况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下！” 何雨柱点了点头，“哎，好嘞！您稍等。” 正打算出去的时候，何雨柱看到采购部的李茂富叼着个烟卷过来了。 他依旧是歪戴着帽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不过来到何雨柱跟前的时候，眼神却透着几分复杂，用力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 “兄弟，保重啊！” 何雨柱笑了笑，李茂富这个人他还是蛮喜欢的，虽然江湖气很足，但是让他办事情这个人也不含糊。 如果没有他的话，自己家装修和打家具的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李股长，我这一走，以后采购的工作又得麻烦你了。” “嗨，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倒是情愿享清闲呢！我先替你干着，等你回来之后还是你搞。” 何雨柱走了，李茂富的蔬菜、粮食自然又得自己去解决。 何雨柱还没有大气到把自己的供货渠道交给他，毕竟——他自己就是供货商！ 两个监管人员把何雨柱带走，同时又有一个穿灰绿色中山装的人来到食堂，表情严肃的说道：“接下来需要对你们每个人进行谈话，大家排好队，我念到名字的到旁边屋里来！” 这一回，杨厂长忌惮于巡查组的威势不敢出头，选择了弃车保帅，所以李副厂长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何雨柱出手。 为了逼何雨柱把采购挣到的钱吐出来，也为了报复何雨柱对他的不尊敬，顺便抓住杨厂长的小辫子，他把手底下几个干将都派了过来，要大查特查这件事情！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上门 何雨柱被厂监管部门带走之后，就来到了他们的部门审讯室。 这自然与派出所的审讯室不同，没有那么严肃的场景，也没有小白灯和小黑屋，就是一个闲置的厂房，比较空旷。 何雨柱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两个监管部门的工作人员坐在他对面, 便开始了对他的审讯。 穿蓝色衣服的监管人员名叫刘维洲，灰色衣服的监管人员名叫吴小军，之前跟何雨柱倒是没有什么接触。 这一回他们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让他们严查何雨柱的事情的。 两个人面前摆着纸笔，记录何雨柱的供词，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样。 刘维洲第一个开口, 手里面转着一根钢笔，对何雨柱说道：“何雨柱, 这一次你被群众举报已经不是第一回了。自己身上的问题你应该要好好反省反省，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这种情况！” 何雨柱心说，这两次举报我的孙子都是同一批人，你让我说个鸟？ 刘维洲板着脸：“我们组织的原则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老实交代，我们还可以给你争取个宽大处理！但是如果你拒不交代，被我们查出来的话你就是罪加一等！现在我问问你，针对你自身的错误，你有什么想要交代的吗？” 轧钢厂鱼龙混杂，有文化的知识分子毕竟是少数。 这些人虽然想学着人家专业的审讯人员，但是可惜肚子里根本没有那么多套路，一番话开口何雨柱就觉得格外好笑。 他反问道：“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误了。您这话就很有意思，李副厂长也只说了接到举报，要调查我。但是你们还没调查呢, 就先给我定罪了。这算什么啊？屈打成招, 严刑逼供？” 刘维洲被何雨柱一抢白，顿时面子上挂不住, 他一拍桌子呵斥道：“何雨柱，你态度给我放端正点！” 何雨柱嗤笑了一声，“你呀，少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了！过来那是配合你们工作，真以为我怕你不成？我就一句话，如果你们有证据就拿出来，挨枪子我都认了！但是少跟我来皮有爱的那套，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 他心里面丝毫不慌，轧钢厂的监管部门又不是上级巡查组，这几个鸟人也处理不了他。 最终哪怕是出了情况，拍板的人还得是李副厂长和杨厂长。 而杨厂长弃车保帅，让李副厂长调查自己没错，但是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最起码，李副厂长如果无凭无据的想要冤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杨厂长可是收了何雨柱几次钱，他必须得保证何雨柱不把自己供出去。 所以何雨柱知道，这一回对自己的处分，八成只是一次警告，不会把动静闹的太大。 而李副厂长纵然想通过自己挖出杨厂长的黑料, 也不可能傻到以为这么点东西就能把杨厂长给扳倒。 于是乎, 他就有恃无恐了。 刘维洲被何雨柱气的不行。 这时候他旁边看上去稍微斯文一点, 三十岁上下的马小军开口了。 “何雨柱, 我们可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才来查你的。你不要以为在这里装傻充愣就能没事！” “来来来，你先给我们解释解释，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家天天都大鱼大肉的吃着，你哪来的钱买的？肉票又是从哪来的？” 这些问题，自从何雨柱开始吃肉的第一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所以他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就说道：“鱼是我从河里抓的，肉有些是我花钱买的，有些是我拿粮食换的。以物换物没毛病吧？” “呵呵，你钱倒是挺多的啊？就算是厂子里的领导，每个月的肉票标准都很难说顿顿吃肉。你就那么能耐？你一个月才多少钱工资？” 吴小军一脸的不相信。 “说，你那些东西是不是从食堂里面偷的？” 何雨柱闻言笑的前仰后合，指着吴小军说道：“你说这句话之前能不能先过过脑子？我做采购之前，咱们轧钢厂哪来的肉？仓库里面都没有，我上哪偷去？我给灶王爷磕头让他给我送过来的是不是？” 吴小军被何雨柱嘲讽的说不出话来，他倒是忘了这事。 “就算不是你偷的，但就凭你的那点工资，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生活质量！” 吴小军生气的拍着桌子。 “好，就算是你吃好的喝好的能够解释，但是你们家的房子装修是怎么回事？有人举报你们家装修奢侈，用的都是昂贵的材料，而且家具都换了一遍。甚至还装了暖气！呵呵，一个工人的家里面竟然可以用的上暖气了，你好大的面子啊！” 吴小军冷笑着说道。 何雨柱眉头一皱，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吴小军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工人怎么就不能用暖气了？照你的说法，只有那些领导和当官的可以用暖气是不是？你不要忘记了，劳动人民是最光荣的，巴拉巴拉……你们这说难不成是认为我国的巴拉巴拉……” 何雨柱抓住了吴小军的语病，直接就开始了一通批评教育。 吴小军也就是个初中毕业，跟何雨柱聊这些东西，何雨柱能把他人都给聊懵逼。 这一番话下来，吴小军也彻底傻了眼睛。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也不要诬赖我！” 何雨柱甚至对刘维洲说道：“这位同志，你旁边的这个人思想有严重的走资派的意识！我强烈要求组织对他进行调查！说不定这个人就是敌人打入我厂内部的特务！” “你你你……” 吴小军急的满脸通红，这口大锅他可不敢背，只要沾着边那都是得完蛋的大罪啊！ 刘维洲皱着眉头，也知道这是何雨柱故意耍他们。 但是聊到现在，已经可以看出何雨柱牙尖嘴利，而且很有文化。 光靠嘴皮子审讯怕是行不通了，闹到最后还可能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搭进去。 这个年头，万一说错了什么话可是要犯大错误的。 所以通常普通人都不敢招惹那些有文化的人，文人的笔杆子可是杀人不见血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吹毛求疵 刘维洲见到审讯何雨柱不起多大作用，冷哼了一声，拍着桌子说道：“何雨柱，好啊，我看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既然你坚决不承认自己的错误，那我们就得对你进行进一步的搜查！走，我们要去你家一趟！” 这一点也在何雨柱的预料之内。 对方能够拿来大做文章的, 除了他们家的环境比较不错以外，别的也就没有什么了。 如果对方再深入一点的话，可能还会从自己的采购渠道那边下手。 不过自从他接手采购工作的第一天起，就已经着手安排好了一切，根本不担心他们查。 他缓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好啊！不过我可说好了，你们最好查快一点！领导让我去车间劳动, 我还得赶着去报到呢！” “哼，你急什么？有你劳动的时候！” 两个人打开门，带着何雨柱一起离开了轧钢厂。 没过多久，一行人就来到了何雨柱的家里。 四合院的这些娘们都在家里面各忙各的，看到何雨柱回来了，背后还跟着两个人，不禁纷纷好奇的过来打招呼。 “柱子，你怎么回来了？食堂不用做饭啊？” 何雨柱还没开口，旁边的吴小军就说道：“何雨柱被人举报涉嫌贪污腐败，所以我们轧钢厂监管部门派我们过来调查！各位邻居，如果你们有何雨柱贪污腐败的证据，一定要积极向我们提供！这可是为了保护人民的财产而做的贡献啊！” 大家伙一听这话全都吓了一跳。 厂子里面派人过来调查那是大事啊！ 而且对何雨柱而言，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算上街道办王主任那一次的话，他们家已经面临了三次检查。 贾家这边, 贾张氏坐在门口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在那里嘚瑟。 听到这边的谈话之后，她小眼睛一眯, 得意的笑道：“呵呵，这真是天道有轮回，报应不爽啊！人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周围的邻居们都跟她离得远远的，谁也不愿意挨着她。 贾家这边，以前有个贾张氏就已经很让人烦了，现在又多了个小偷，还多了个娼妇，在四合院都已经臭大街了，谁也不愿意跟他们有关联。 吴小军听到贾张氏这么说，眼睛一亮，连忙走过去问道：“大娘，您是何雨柱的邻居吗？如果您知道他的情况可以向我们汇报，确认属实的话我们还会对您进行嘉奖呢！” 贾张氏一听说还有奖励，连忙站了起来，“还有这好事！报告组织，我要举报！” 何雨柱冷眼看着这几个人，心中冷笑不已。 你今天要是能给我查出个子丑寅卯来, 就算是我何雨柱白混了。 吴小军大喜，“好好好, 大娘您说！” 贾张氏恶狠狠的盯着何雨柱, 就开口说道：“这个何雨柱以前经常偷轧钢厂的剩菜剩菜，然后带回院里来给我们家吃！这算不算是证据？” 此话一出，周围的邻居们脸上都露出了无比嫌弃、厌恶的表情。 不管现在贾家跟何雨柱有多大的仇恨，当初人家天天给你们带饭才让你们能吃上饱饭。 现在竟然拿这件事情举报人家，这是人做的事吗？ 吴小军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赶紧在本子上记了下来，“这个有用，这个很有用！” 刘维洲看着何雨柱，“何雨柱，没想到你还能干这种事！这一回有了人证，你没办法解释了吧？”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你是傻叉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还说我是你爹呢，你叫一声我听听？” 刘维洲气愤的指着他，“你别跟我来这一套！” “那有本事你把证据找出来啊？” 何雨柱不屑的说道。 贾张氏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全院都知道！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问其他人。对了，一大妈，这件事情你也知道的！李嫂，你也说说！” 结果一大妈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我哪知道去？别问我。” 李嫂也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全院的邻居都对贾张氏忘恩负义的行为厌恶的很。 而且这段时间，他们跟何雨柱的关系都有所改善，没事还去何雨柱家里面蹭暖气。 再怎么说都是同院，不可能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吴小军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哼，反正这件事情我是记下来了！” “随便你。” 何雨柱不屑的笑了笑。 反正我也不会承认。 而且就凭这个想惩罚他也是扯淡，就算证明是真的，最多也就是个批评教育而已。 几个人来到何雨柱的家，何雨柱大大方方的把门给打开了。 不过白天的时候他屋子里暖气是不开的。 即便如此，吴小军和刘维洲进屋之后，眼睛里也是止不住的惊艳之色。 “好家伙，你这个家搞得不赖嘛！家具全都是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要结婚呢！” 刘维洲随口说道。 何雨柱顺着接过话茬：“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打算这两年结婚，把这里当婚房呢！可不是得好好准备准备吗？” 二人也不搭话，眼睛犀利的在房间里查看，然后开始找茬。 “竟然用的是木头地板，嘿，真有钱！” “床、大衣柜、桌椅板凳全是新的！这起码得好几百块钱吧！” “哟呵，这还有个大收音机！这么大？最起码得三四百！何师傅这几个月挣得是不少！” 两个人仔仔细细把屋子里都找了一遍，甚至不客气的动手去翻何雨柱的床铺和柜子。 何雨柱也不拦着，值钱的东西他都收进微型空间了，留下来的都是些不值钱的货，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这一步免不了，不过这两个货把他的床和柜子搞得一团糟，何雨柱早晚得收拾他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我先摆平了李怀仁那个狗杂碎，你们这两只狗崽子也得给我死！ 何雨柱脸上笑眯眯的，眼神却冷的吓人。 二人把何雨柱家里翻找了一通，可是最后的结果却并不理想。 他们想找的值钱的东西，竟然除了家具和那个收音机之外什么都没有找到！ 光靠这些东西可不够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无迹可寻 吴小军和刘维洲直接把何雨柱家里给搜了一遍，但是最后的搜查结果并不算如何理想。 虽然找到了一点值钱的东西没错，但是想要靠这么点东西就说何雨柱贪污腐败，肯定是说不通的。 他们要找的是大量的现金，还有普通人难以购买到的肉类。 刘维洲疑惑的问吴小军：“不是说这个何雨柱天天都大鱼大肉的吗？怎么我连根猪毛都没有找到？” 吴小军皱着眉头，“难道是他藏起来了？” “他们家就这么大，能藏到哪里去？” “有可能是藏到他亲戚家里了。” “瞎说, 他们家的情况我了解，就只有一个还在上学的妹妹。难不成东西能藏到学校里面去？这不是扯淡吗？” “这么说咱们不就没证据了吗？” “等一会儿，我吓吓他再说！” 刘维洲给了吴小军一个眼色，然后就走过去对何雨柱摆出一张冷若寒霜的脸。 “何雨柱，你的生活简直是奢靡到家了！还说你没有问题？” 何雨柱压根不吃他这一套，要是这些人有能耐就不会只动嘴了, 显然是过来唬他的。 “我有什么问题？有本事拿证据出来说事！” 刘维洲冷哼了一声，指着他们家的家具和地板说道：“这些东西恐怕得花不少钱吧？这些钱你哪来的？” 何雨柱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你问这个？那好, 我给你解释解释。我们家装修一共花了六百多块钱, 这一点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给我干活的工匠梁正和木匠陈兴发打听，另外买的一些家具也都有市场的票据。” “而这六百多块钱，都是我这些年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虽然钱是多了点，但是谁家咬咬牙拿不出六百多块钱来？” 刘维洲说道：“你胡说！你之前不是还帮衬邻居秦淮茹家吗？那就不得花钱？我看你根本攒不下六百块钱来！” 何雨柱眉头一挑，“是啊，我是帮衬过他们，但是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给他们花太多钱呢？就是一点吃的喝的，没事帮他们干个力气活。二位同志，做好人好事没有过错吧？你们要是觉得我这钱不对，可以去仔细查查我每个月的工资，看合不合理。” 刘维洲和吴小军心说，这玩意我能查个毛啊！ 实在是金额太大，何雨柱的确无法解释, 但是这六百多块钱, 看似普通人家很难出来，但是挤挤的话，这四合院好几个家庭也是挤得出来的。 何况何雨柱是个光棍, 也没有什么大的家庭支出。 “这一点我们之后自然会去核实！但是还有一点，你们家装暖气这个事情怎么解释？对了，我记得你们家还有个电视机呢？” 两个人没有发现地下室，所以就没有过去查看。 何雨柱大大方方的说道：“都在我们家地下室里面呢！走，带你们过去看看！” 两个人眼睛一亮。 地下室？难不成值钱的东西都在里面放着？ 何雨柱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带着两个人就走了进去。 不过进去之后，两个人也是大失所望。 地下室虽然面积不小，不过除了何雨柱放的一张床和几个简单的家具之外，别的东西就没有了。 唯一让人看着有些出戏的，就是挂在墙上的银色壁挂炉，还有桌子上那台彩色电视机。 刘维洲当即走到壁挂炉跟前，指着它就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何雨柱回答道：“这叫燃气壁挂炉，我们家的暖气就是用它烧的。” “咦？它就是烧暖气的？” 两个人也是看了个稀罕，都围过来仔细的瞧着。 “这玩意应该挺值钱的吧？你说它是烧燃气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没错，用它把水烧热，再传到管子里面，房间就热了。” 吴小军好奇的问道：“那这个东西能烧水，能不能炒菜做饭啊？” 何雨柱：“……” 这尼玛问的是什么问题啊？ “不能。” 吴小军听到这话, 顿时表情就有些嗤之以鼻了, “什么破玩意，还比不上我们家的煤气炉子呢！” 刘维洲也说道：“就是，只能烧水的炉子搞那么大干嘛。” 两个人一听说这玩意只能烧水，马上就失去了兴趣。 何雨柱：“……” 二人在地下室里面转了一圈，发现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只能拿电视机做文章。 “何雨柱，这台电视机哪里来的？” “我去给人家做饭，人家给的。” “你给人家做饭，人家给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人家可是海外华侨，南洋的大老板！家里面有的是钱，而且人家已经出国了，东西带不走就留给我了。” 何雨柱早就想好了说辞。 他又说道：“上一回李副厂长来过一次，我跟他解释过了。而且这个东西现在属于公共财产，每星期我们街道办的王主任都会带人过来，用它领会上层领导的意志。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 他但凡留下来让这俩人检查的东西都想好了说辞。 吴小军和刘维洲听着何雨柱的解释，虽然感觉有些问题，但是又没有办法反驳。 吴小军冷哼了一声，“何雨柱，你刚刚说你有去外面给别人做饭是不是？那你收不收钱啊？” 何雨柱说道：“看情况吧！也不是我要，人家非得给。” 吴小军眼睛一亮，“这就对了！你这就属于投机倒把的行为！” 何雨柱嗤之以鼻，“少扯淡了！投机倒把那得是有商品才行，我对什么东西投机倒把了？材料都是人家提供的，我提供的就是手艺！你听谁说卖手艺也叫投机倒把。” “这……” 两个人理屈词穷，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但是他们是受了李副厂长的嘱托来的，到头来要是什么都没查到，回去可不少交差啊！ 刘维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何雨柱太狡猾了，而且对我们的检查早有准备。现在只能希望其他方面会有进展了！” 吴小军看着何雨柱已经被搜查完的屋子，也只好点了点头。 第二百一十八章 工人们不乐意了 轧钢厂这边，食堂的每一个员工都被叫过去谈话，想要从他们嘴里面套出一些关于何雨柱贪污腐败的情报。 可是平日里他们只负责做饭，对于采购的消息压根不知情。 不过他们却知道，何雨柱承包了采购之后，食堂的饭菜都变得越来越好了。 尤其是徒弟马华，更是言辞激动的把何雨柱的贡献都说了一遍。 “我师父没做采购之前, 大家伙吃的是什么饭菜？我师父做采购之后大家伙吃的又是什么饭菜？你们也是在厂子里吃饭的，心里面应该很清楚！” “就说现在每个月我师父还能让你们吃上一顿肉，以前敢想吗？现在我师父被撸下去了，怕是你们以后想吃一顿好饭菜都难了！” 调查人员面面相觑，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何雨柱做采购的这一个多月, 食堂的伙食质量直线上升。 而且月末的时候，甚至他们吃上了一顿猪肉炖粉条。 只不过工作就是工作，他们也没有办法。 “马华，你就少说两句吧！我们也是公事公办。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何雨柱做采购的时候，你在里面出了不少力气。甚至就连你爷爷都被他安排了工作，是不是？” 马华立刻警惕了起来，他想起了何雨柱很久之前就嘱托过他的话，当即冷静的说道：“整个采购的环节当中，我只是负责帮我师傅搬运蔬菜的。至于其他环节我都不清楚。” “那你爷爷马三呢？” 调查的女同志盯着马华问道。 “我爷爷也只是把空仓库租给我师父，然后代为采买。但是钱是不经他的手的，他也不会有中间的提成。” “走，我们去你们家看看！” 那位女同志扬起了嘴角，似乎是发现了问题所在。 只要去一趟采购的供货地，就可以知道何雨柱采购生意的关键信息。 到时候，何雨柱有没有从里面赚取差价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了！ 马华也没有任何反抗，顺着他们的意思一起来到了张家镇。 他们来到了马三家的仓库, 发现这个地方道路不太好，地方也偏僻, 想不明白何雨柱为什么会挑选这么一个地方当仓库。 女同志许洋花说道：“越是这样, 就说明越有问题！” 她带着人来到了马三的家中, 痛陈利害之后，就要求马华跟他们说清楚采购的实际情况。 马三听完之后，嘿嘿一笑，露出一嘴的豁牙。 “这些事儿俺不从中过问。就是谁想要把菜卖给何师傅，俺就让他把菜留下来，等啥时候何师傅过来一并给他结账。这些钱我是一分钱都不过手！” 许洋花问道：“那你没有一分钱赚，为什么要帮他这个忙呢？” 马三伸手一指自己家那个老仓库，“每个月何师傅付给我五块钱房租！而且这个活也不累，啥事不需要我动手。” 许洋花皱着眉头，继续问道：“那每回有人送菜过来，你们一定得记账吧？把账本拿过来我看一看！” 马三闻言哈哈大笑，“姑娘你说啥呢，俺不认识字！记啥账啊？” 许洋花一脸无奈，“每个月那么大量的采购，你跟我说你不记账？这么说来，账本应该还是在何雨柱的身上！” 一旁的马华这个时候开口了：“我师傅只有小学文化，你们也是知道的。他记账都简单, 就是最后算个总数，再算个花了多少钱就完事了。” 许洋花的眉毛深深皱了起来。 如果是那样的话, 不就是一笔糊涂账吗？ 这个时代的会计体系还没有那么发达，就算是轧钢厂的财务部，糊涂账都不少。 何雨柱故意把账做的简单，每次上面都会写着买了多少斤蔬菜，还有付了多少钱。 至于这些蔬菜、粮食是跟谁购买的，又付给了谁多少钱，账本上面压根没有提。 解释就是：俺没文化，俺也不懂！ 马华和马三这边的线索算是断了。 一旁有个戴眼镜的人走过来，他是财务部的赵峰，此次奉命前来配合调查。 “何雨柱他们那边的账本我看过了，完全就是没有规则的手记，连借贷都没有。哎，什么时候也得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知道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哪有这么记账的吗？” 许洋花没心思听赵峰唠叨，她冷哼了一声说道：“账本都有问题，必定是心中有鬼！赵峰，以你丰富的财务经验来帮我分析一下，何雨柱这笔生意大概贪了多少？” 谁知道赵峰听完之后，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本来。 他取下上面夹着的钢笔，煞有介事的说道：“这个我都计算过了。按照每个月入库的蔬菜量和我们给出去的钱来算的话，其实……何雨柱上个月让我们的采购支出比往常少花了1068块2毛4分钱。而且采购量也比正常月份多出几百斤，再加上他提供的猪羊。这……我甚至担心他会亏本。” 赵峰如是说道。 许洋花：“……” 赵峰的一番话让监管部门的几个同志都无语了。 “他不挣钱他做这生意干嘛啊？做慈善吗？” 赵峰合上手中的本子，目光坚毅的说道：“或许这就是一个有高尚情操的无产主义者的觉悟吧！从财务的角度来看，何雨柱没有贪污的可能。” 当一切不可能的情况排除之后，剩下的那种可能性即便再荒谬也是正解。 监管部门的人不得不选择相信，何雨柱并没有从采购工作当中贪污一分钱——他甚至还有可能自己掏腰包补贴了轧钢厂。 一天之后，几组调查人员的报告送到了李副厂长的面前。 “荒谬！” 李副厂长拍着桌子，气的大声说道：“怎么我让你们调查何雨柱，到头来他反而成了先进分子了？他贪的钱呢？他拿公家的东西呢？” 一群人不敢吱声，因为他们的确是没有查到任何何雨柱贪墨的证据。 甚至因为这一次调查结果，反而让许洋花等几个人对何雨柱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好感与同情。 这么好的一位同志，多么恶毒的人才会想着去举报他啊？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东方不亮西方亮 对何雨柱的调查没有任何的结果，这一点让李副厂长始料未及。 不过上面还有杨厂长在看着，他也不可能找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何雨柱处罚了。 最后也只能选择个折中的办法，说现在还需要对何雨柱进行考察，所以把他送到了第一车间，让他进行劳动。 不过何雨柱离开食堂的第一天，整个轧钢厂的人都体会到了失去这位大厨师的痛苦。 大家原本对何雨柱被撸下来都抱着一种玩味的态度, 笑嘻嘻的讨论，也没有几个人放在心上。 可是到了饭点，大家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几个工人扒拉着饭盒里面的清汤寡水，吃了一口之后差点吐了出来。 “我去，这东西是人吃的吗？也太难吃了吧！” 其他人的反应也差不多，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物质匮乏, 他们都想把嘴里的东西给吐出来。 “这做的真难吃, 食堂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故意的？” “就是，让厨子过来给我们解释解释，今天做的这是什么玩意！” 工人们每天的工作都非常辛苦，结果累了半天想要吃一顿饱饭，却发现吃的是猪食，他们能不生气吗？ 甚至一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跑到窗口质问起食堂的员工来。 “你们今天是怎么回事，饭菜做的这么难吃！” “就是，都赶得上我妈了！平常可不是这样，是不是今天故意整我们！” “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不然我们就找领导反应！” 刘岚拿着手中的大铁勺指着他们说道：“你们喊什么喊？以前何师傅不做饭的时候，你们吃的不就是这个吗？” 马华也冷笑道：“现在我师傅不管食堂的事了，从今以后你们都没有之前的饭菜吃的。” 大家伙闻言一阵沉默。 忽然有个工人一拍脑门：“哎呀，都忘了何师傅被下放到车间里面去了！” 大家天天吃着何雨柱做的饭菜，日子久了都习以为常了。 结果此时才想到，何雨柱被下放到车间去了。 “啊？那也就是说，以后我们都吃不到何师傅做的饭菜了？” 一个女员工当即苦着脸说道。 “什么？那怎么行啊！何师傅做的饭菜最好吃了, 换了其他人我吃不下去！” “哎, 当时就光顾着看热闹了！都忘了咱们的饭菜是何师傅做的！” “我的口味都让何师傅养刁了, 以后可怎么办啊？” 轧钢厂在开饭的时候，每个人都想起了何雨柱的好来。 工人们怨声载道, 甚至有几个年轻人提议，让大家一块儿去给厂长写信，要求让何雨柱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当然了，短时间来看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 毕竟何雨柱刚刚下放，要是马上让他回来做饭，领导的威严往哪搁？ 不光是工人们，那些领导同样吃的不香。 食堂这边其实是有小灶的，何雨柱每天都是单开一个炉灶，专门给主任以上的人做饭。 每个月送来的猪羊，大部分都消耗在了这上面。 现在他一走，非但采购这边没有了煮羊肉，就连小灶也没有人撑得起来。 杨厂长坐在办公室，看着面前的清汤寡水，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何雨柱啊，你就再忍忍吧！我也再忍忍，等到这件事情风波过去，巡查组也走了, 再把你给调回来。” 说心里话，杨厂长还是舍不得何雨柱的，只不过他的谨慎让他不敢冒险。 李副厂长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想念起何雨柱做的饭菜来。 “哎，何雨柱啊何雨柱，如果你老老实实为我所用，哪有今天的情况发生呢？不过我不可能为了一顿饭就放过你，哼，大不了我去下馆子！” 虽然明知道下馆子也没有何雨柱做的好，但他只能以此来维持自己最后的倔强。 而何雨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优哉游哉的去了第一车间。 刚好前阵子学习到了机械精通的技能，他还愁着没有施展的空间呢！这下子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不过经过这一次被李副厂长整治的事件，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个厨子的身份终究没办法保住他，大家可以吃不到美味的饭菜，但日子也能过下去。 而想要成为不可替代的人物，必须要有独一无二的能力。 所以现在，他又把目光瞅准了轧钢厂的机械工程师的职位。 国内的工业水平如今落后西方百年，工业设备老化，新买来的设备都是国外的老款设备。 即便如此，国内也没有多少工程师拥有维修设备的能力，他们甚至连外文的翻译书都看不明白。 因此，何雨柱下一步的计划，就是从轧钢车间站稳脚跟。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调查结果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手里面还有一万多块钱的他，小日子照样可以过的舒舒服服的。 不过，李副厂长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他必须得想办法干掉！ “巡查组也快过来了吧！得趁早找到他的把柄才行。” 何雨柱为了这件事情在家中思考了半宿。 最终，他也想好了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李副厂长身上毛病再多，但是以他的级别都够不着。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李副厂长现在跟秦淮茹有不正当关系。 李副厂长家里面有发妻，只要能够抓住他乱搞男女关系的证据，拍个视频啥的下来。 到时候肯定能够把他撸下来！ 现在对于作风问题抓的非常厉害，而巡查组的到来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没机会。 所以说这一切，还是得从秦淮茹身上下手。 何雨柱想到了那个刁毒的寡妇，眼睛不禁眯了起来。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虽然他后来对秦淮茹是冷酷了一些，但是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贾家的事情，后来教训棒梗也是因为棒梗自己偷东西在先。 原本何雨柱只想着跟贾家不要再有任何联系就算了。 可这一回秦淮茹自己作死来对付他，那他就不会客气了！ “一个李怀仁，一个秦淮茹。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好好的等着，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何雨柱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第二百二十章 人情冷暖 二大爷重新回到了机修车间，而相反的则是何雨柱被下放到车间，不再管食堂和采购的事情了。 两个人一上一下，在四合院内又引起了不少人的变化。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一时间何雨柱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往日里见到自己都热情打招呼的众人，此时却都有些冷淡。 就连三大爷见到他，也只是点了点头, 不再多说什么了。 何雨柱淡淡一笑，心中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大家都是邻居而已，说白了只是因为空间原因而暂时有些联系，万一以后搬了家，谁也不认识谁。 监管部门对他的调查很快就结束了, 没有发现他有什么问题, 所以从明天开始，他就会正式调进第一车间工作。 说是下放工作，其实也就是给人家打打下手，搬个东西什么的。 钳工可不是三两天就能学成的，从学徒工到一级钳工，哪怕是聪明的都得花上一年多。 来到中院，贾张氏站在门口看到何雨柱，插着腰得意的说道：“真是活该！现世报来的快！这人就不能太张狂，否则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他！” 现在他们家吃得饱穿得暖，贾张氏最近总是在院子里得意洋洋的样子，甚至丝毫不觉得自己儿媳妇跟李副厂长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不对。 毕竟那可是轧钢厂里面的二把手啊！攀上了他，以后自己家就算是攀龙附凤了。 何雨柱看着贾张氏，冷笑着说了一声：“别得意的太早，人在做天在看，缺德的事情做的太多了，很快就会遭报应的！” 贾张氏眼睛一瞪, 冷笑道：“现在我看看是谁遭到了报应？哎呀, 这不是我们的何大股长吗？听说你腐败了，被调查了？啧啧啧, 人真不能这样！作为邻居我都觉得丢人！” “别急啊，丢人的事情还在后头呢！你们一家子人做的事情心里面应该有数，等着瞧吧，你们很快就会美名远扬！哦不对，你们现在已经够出名的了！” 何雨柱笑嘻嘻的说道。 他不想继续跟这个老虔婆掰扯，说完之后就推门进屋了。 虽然食堂的工作暂时停了，不过并不影响他的生活。 家里面收拾的漂漂亮亮的，手里面还有一万多块钱。 似乎有些人觉得他现在一定过的非常的凄惨，关于这一点何雨柱也是挺无语的。 就好像是后世，有些人觉得马姓首富卸任之后也过的不如意一样，实在让让人觉得好笑。 不过现在这一段时间，何雨柱的确得低调一些行事。 他想要扳倒李副厂长，就不能在这种时候让他抓住任何把柄。 所以做饭的时候，何雨柱直接选择了到地下室去搞。 鸡鸭鱼肉什么的，依旧是顿顿想吃什么吃什么，但是尽量选择没那么大味道的做法。 贾张氏看着何雨柱溜了，气的怒哼了一声：“贪腐分子！早晚让人把你抓进去！看你还狂什么狂？” 秦淮茹推门出来淘米，她听到了贾张氏跟何雨柱的争吵, 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神色。 “您放心好了，他以后好不了！” 这只是一个开始，秦淮茹对何雨柱的报复绝对不止于此。 她现在心中恨极了抛弃她的何雨柱，所以她一定要让何雨柱失去一切才能够满意。 让他绝望，也品尝一下她最无助时候的滋味。 …… 第二天，何雨柱就不能再睡懒觉了，毕竟现在他是轧钢车间的学徒，不是食堂的股长。 所以每天上午九点钟都得上班打卡。 何雨柱来的时候口袋里揣着好几包烟，都是大前门。他自己虽然抽的少，但这时候在轧钢厂里香烟可是硬通货，人情往来少不得需要。 何雨柱来到车间的时候，车间里面还没多少人，只有一半左右。 国营工厂上班，大部分人都是踩着点过来的，没有必要太过积极的加班。 他一过来，本以为大家对他的态度肯定是避之不及，毕竟涉嫌贪腐即便还在调查当中，也是非常敏感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一见到他大家伙都热情的围了过来。 “何师傅，你来了？” “哎哟喂，您来我们车间真是太可惜了！这回能待多久？我看最多一个月就得让你回去。” “是啊，食堂离不开何师傅啊！你一走，那食堂的饭简直就没法吃。” 大家伙自从体验过没有何雨柱的一天之后，纷纷想起了何雨柱的好来，所以都过来热情的关心他。 何雨柱没想到自己在轧钢厂的人气这么高，笑道：“各位各位，如果以后有机会回去，我一定好好做一顿大餐请你们吃！不过现在嘛，大家也看到了，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不是被人举报了吗？以后还得在这里待着，不知道待到猴年马月。还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我这个小学徒！” 大家伙看到何雨柱说话这么好听，不禁笑了起来。 “你呀，不可能一直待着的！要不然白瞎了你这手艺！” 一个大姐拍着何雨柱的肩膀说道。 大家其实心里面都清楚，何雨柱待不长。 尤其是几个消息灵通的，知道何雨柱周末的时候经常去外面给人家大老板做饭。 真要是食堂这边不让人家干了，人家才不会天天在你车间里面受罪。随便去外面找个酒馆，哪个开出的工资不比轧钢厂高？ 一大爷跟秦淮茹也来到了车间，看到何雨柱这么受大家欢迎，两个人表现出的态度截然不同。 秦淮茹的表情有些不高兴，没想到何雨柱都发配下来了，还那么有人缘。 而一大爷则是脸上带着笑容走了过来，“柱子，既然来到车间了就得好好干。什么时候把你调回去还不知道呢！要把手头的工作给做好。如果遇到了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过来问我。” 一大爷现在的心情很不错，何雨柱遇到了麻烦，他反而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可以趁机修复一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这样才能够重新让何雨柱考虑帮自己养老。 何雨柱淡淡一笑，心里面清楚一大爷的打算，不过人家的好意他也不拒绝。 “谢谢您了一大爷，到时候我肯定得找您啊！”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下车间 过了一会儿，一车间的主任杜刚来到了这儿。 大家伙都各忙各的去了，何雨柱笑着走过来，伸手直接掏了一包烟悄悄递给杜刚。 “杜主任，我过来找您报到来了！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有什么活您安排，我一定不偷懒！” 何雨柱嘴上活说的漂亮，手底下也拿出了诚意。 杜刚低头一看, 哟，还是大前门！好小子，看样子你是真的搞到钱了？ 杜刚连忙把烟塞进自己口袋里。 他把何雨柱拉到一边，对他小声说道：“杨厂长让我告诉你，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就行了。等到风波过去以后，再把你调回去，继续干你的食堂股长。” 何雨柱点了点头。 自己肯定是要回去的。 杨厂长哪怕是为了自己能够多赚钱，都舍不得让何雨柱走。 更何况没有了自己，他们天天只能吃猪食了——倒不是嘲讽, 只不过吃了一个多月他做的饭菜，剩下那几个大锅饭厨子做的菜跟猪食差不多。 “我明白，您放心好了，这段时间我肯定老老实实的。” 杜刚点了点头，“既然来了，随便找点事情干干。我给你安排个师傅，你跟着他装装样子。免得让人抓住把柄！” 何雨柱嘴角露出了一抹深邃的笑容。 装装样子？嘿嘿，我过来可不是装装样子的。 到时候我就怕把你给吓死了！ “那行，多谢杜主任您照顾！” 何雨柱呵呵笑道。 杜刚把何雨柱带到车间里面来，新人过来自然是要给找一个师傅的。 不过一大爷肯定不行，因为整个轧钢厂就俩八级钳工, 那都是轧钢厂的镇厂之宝！他们现在可轻易不会带徒弟, 更别说何雨柱本来就干不长了。 所以杜刚领着何雨柱来到一个瘦了吧唧的老头跟前，“谢师傅，这是过来实习的何雨柱。从今天开始就让他跟你学习！” 谢永金抬起头来淡淡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就继续干活去了。 杜刚对何雨柱说道：“谢师傅这个人话很少，你跟他旁边打打下手就行。” “好嘞，没问题。” 何雨柱点了点头。 跟谁学不是学？ 对，跟谁学，都不是学。 掌握了机械精通的技能之后，对于轧钢厂里面这些原始的机械操作，何雨柱驾轻就熟，无师自通。 根本不需要找什么所谓的师傅。 只不过人家杜主任都这么安排了，他也没有什么意见。 杜刚安排完他的事情就离开了。 何雨柱走过来，递过来一包烟给谢永金，“谢师傅，以后就麻烦您照顾了！” 谢永金看到大前门，终于停下了手里面的活，把烟接到手中之后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何雨柱也不说什么。 一包大前门用来跟别人打好关系还不错，但是在轧钢厂里面给师傅，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这个时候，手艺活最难学。 没有互联网，所有的手艺都是靠做师傅的言传身教。 如果人家不乐意教你, 你就是看一辈子都难学出来。 尤其是国营大型工厂里面，老师傅的手艺更是轻易不会教给别人。 比如说吧, 一个小小的技巧, 他可能得花一整年的时间才会教给徒弟。前提还得是这个徒弟会来事，懂得送烟送酒，还会说好听的话拍师傅的马屁。 毕竟这年头可没有什么数控机床，一切操作都是靠手。 那么老师傅的经验就显得极为重要了。 谢永金跟何雨柱不熟悉，也不管他是从哪下放过来的，总之何雨柱来了，他就依旧按照他的规矩来做。 何雨柱也不说什么，谢永金在那里干活，何雨柱就背着手在那里看着。 就这样过了半天，谢永金终于感觉到有些不是滋味了。 之前其他徒弟过来的时候，都是一副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模样，不时问上两个问题。如果他心情好的话就说一句，而且只说一遍，听清楚了也就听清楚了，听不清楚活该。 可是这何雨柱来了以后，却啥也不说，跟个监工似的，反倒是搞得谢永金有些不自在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活，抬起头深深看了何雨柱一眼。 “你是过来干啥来了？” 何雨柱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我是来学习来了啊！” “呵，你就是这么学习的？” 谢永金看着何雨柱，没来由的心中非常的不爽。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他脸上那一脸淡然的表情。 有些时候，最惹人不开心的并不是言语，而是神情和姿态。 有些时候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能让人感觉到极大的不尊重。 何雨柱毕竟灵魂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不习惯当学徒的对师傅卑躬屈膝。 再者说了，他也不需要跟这个老谢头学什么，所以才懒得在他面前装孙子。 就这，就引起了谢永金的不满。 他有心想要整治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小伙子。 于是他主动说道：“你看看我加工的这个零件，看了半天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拿去，给我加工个一模一样的过来！” 说着，他就递过来一把形状类似钳子的零件给何雨柱。 上来啥也没有教，直接就让何雨柱去加工零件。 之前遇到那些让他不开心的徒弟他都是这么做的，这零件看着简单，但是一上机床那些学徒就得懵逼了。 零件对于尺寸的把握非常关键，任何一个地方的尺寸不对，这零件都不能用。 没有一定的功底，上来就操作几床加工，让他自己捣鼓一星期他都搞不出来！ 谢永金心想，何雨柱只是在旁边看了两眼，他甚至连机床怎么开都不会，这一回肯定会让他忙的焦头烂额。 到了那个时候，这个小子就知道老老实实的过来求教了。 何雨柱接过手中的组件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好嘞谢师傅，那我先去试一下。回头要是有什么不对的，您再给我指点指点！” 说完，何雨柱拿着手中的组件直接就去了旁边找了一个空闲的机床，准备自己好好动动手制作一下。 第二百二十二章 我是个天才 谢永金心里面想的是什么何雨柱一清二楚。 就那一副吊样，何雨柱都懒得搭理他。 你跟别的学徒这么玩没问题，跟我这么玩，看老子不啪啪打你的脸！ 手中的组件虽然简单，但是仔细一看，上面的棱角却不少。 真要是放在机床上加工，如果是新手的话恐怕都得仔细的画出图纸, 量出来所有的尺寸才成。 只有老的钳工才敢看上一眼之后，直接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上机床操作。 谢永金分明是故意为难何雨柱，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但是他却不知道，此时对于何雨柱而言，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于小儿科了！ 拥有了机械精通的技能之后，他看着手中的这个组件, 脑海当中迅速的得出了它所有的数据, 包括材料、尺寸、各种角度。以及在机床上面要如何操作。 何雨柱拿着零件来到一个机床旁边，只是看了一眼, 车床的操作方式就已经成竹在胸了。 旁边其他工人看到何雨柱手里拿着个组件就过来了，全都在那里偷偷笑了起来。 “得，老谢又要给新人上一课了！” “刚来就让人家上机床？不会出事吧，万一操作失误别伤着他！” “要是连操作个机床都会受伤，那干脆还是别学了！” “反正这一回有他的苦头吃了，我当初刚来的时候，这一关足足花了我一个星期，最后还是师傅指点了我几次才勉强过关。” 周围的工人们笑嘻嘻的看着热闹，都想看何雨柱等一会儿抓耳挠腮的表情。 一大爷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面带微笑。 柱子，等你待会儿做不了的时候过来找一大爷, 一大爷可以教教你。 何雨柱来到机床跟前, 右手往机床上面一放，霎时间, 关于这台机床所有的零部件构造、使用损耗程度和操作方法全都映入脑海。 何雨柱微微一笑, 把手中的组件放在一边，然后拿起一块钢坯放了上去。 周围的人看到何雨柱想都没想, 直接就上手操作了，又是不禁一阵议论。 “看他动作挺熟练的啊！像是之前干过似的。” “怎么可能，他刚来轧钢厂就是在食堂工作，从来没有碰过。再说了，那钳工是谁都能干的吗？” “我看他也就是假把式，看着模样不错，待会就得懵逼了。” 机床“哼哧哼哧”的响了起来，何雨柱的眼睛盯着面前的机床，操作这种大型机械的快乐油然而生。 每一个男孩心中都有一个机械梦，特别钟爱这种大型的机械设备。 虽然自己拥有了机械精通的技能，不过这还是他第一回把技能应用到实践当中。 所以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只用了几分钟的时候，何雨柱就停下手来，他从工作台上取下一个做好的组件。 拿过来跟谢永金递给他的组件放在一块，一模一样，两个组件紧紧贴在一起，边缘一丝凸起都没有。 何雨柱淡淡一笑，拿着两个组件直接就来到了谢永金的跟前，把东西递了过去。 “谢师傅, 你让我做的东西我做完了。看看还成吗？” 谢永金愣了一下，他刚刚才给何雨柱的东西，做完了？ 做完了？ 做完了？ 他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毛病, 要么就是何雨柱疯了。 不过当他转过头来，看到何雨柱手中那两件一模一样的组件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冻在了什刹海腊月的厚厚冰层里一样。 过了半天，他才指着何雨柱手中的组件，结结巴巴的问道：“这……你做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看您做了一遍就跟着学了，还是您教得好啊！” 这句话让谢永金感觉脸有些疼，他什么时候教过何雨柱了？只不过是自己做的时候何雨柱在后面看。 但是这玩意如果看就能学会的话，那还要师父干什么？ 谢永金不相信这是何雨柱做的，他的世界当中不存在这种奇迹。 所以他板着脸对何雨柱说道：“何雨柱，虽然你是从食堂里面过来的，但是也不要太小看了我们车间！拿我当傻子呢？这么快你就学会钳工了？扯淡！” 谢永金很生气，他觉得何雨柱肯定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样的零件，然后跟自己在这胡闹呢！ 何雨柱笑道：“谢师傅，这东西真的是我做出来的。” “别在这里跟我胡闹啊！你要是有本事把它做出来，我就敢当场把它给吃下去！” 谢永金也是生气了，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这一激动他的嗓门就不禁高了许多，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听这动静还以为谢永金是在跟何雨柱吵架。 那边的工人说道：“我就说吧，这何雨柱一定是自作聪明，把老谢给气到了！” 旁边车床工作的大姐还劝道：“老谢，别跟何师傅生气！人家是厨师，刚来做不出也是正常的嘛！” 谢永金把两个组件放在一起敲了敲，对旁边的工友说道：“这不是学不会的事，是他拿我当傻子！就这东西，你看了一遍就学会了？玩呢？” 看着激动的谢永金，何雨柱也不生气，依旧是一脸笑嘻嘻的。 毕竟以正常人的思维，是无法理解挂逼的能力的。 “谢师傅，这真的是我做的。也许我是个天才呢？您说是不是。” 谢永金看到何雨柱还不承认，冲他挥了挥手：“你滚一边去吧！我谢永金干了三十年钳工，什么样的天才我没见过？也没有上车间第一天能把这玩意给做出来的！” 何雨柱一脸诧异：“咦？做不出来你还让我做？” “我……我……” 谢永金一时语塞，他本来也不善言辞，索性冲着何雨柱一挥手：“你走吧，我带不了你！” 一大爷见状，立刻走过来打圆场。 “怎么回事啊，老谢，柱子，刚见面第一天就吵架？” 一大爷在轧钢厂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好歹也是个八级钳工，宝贝的手艺大师！ 看到一大爷过来了，谢永金解释道：“易老哥，这个人我实在带不了。满嘴跑火车，还不肯勤勤恳恳的学东西，就知道偷奸耍滑。哼！” 第二百二十三章 手艺惊人 一大爷听到谢永金这么说，顿时眉头一皱。 他跟谢永金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当初还是差不多时候进的轧钢厂，知道这个人虽然闷但是本性不坏。 所以听到谢永金说何雨柱不老实，他顿时严厉的望向何雨柱。 “柱子，你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惹谢师傅生气？” 何雨柱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我没有啊！就是刚刚谢师傅让我加工一个零件试试，我就给做出来了。本以为他看了以后会高兴的, 谁想到他还发火了！您说说，我冤不冤枉啊？” 一大爷闻言愣了一下。 随即他的眼睛望向谢永金手里面的两个组件。 谢永金递过来给他，“你看看，这玩意是他一个新手能加工的出来的？这不是胡扯吗？” 一大爷把那两个组件拿过来看了一眼，问道：“这两个哪个是他加工出来的？” 谢永金指给一大爷看。 一大爷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越看眼睛里惊讶之色越重。 何雨柱拿过来的这个, 竟然在工艺精细程度方面，比谢永金的那个还要优秀！ “哼！” 他望向何雨柱，板着脸说道：“柱子，你太滑头了！竟然从别的地方拿组件过来，还说是你自己加工的。你有这水平吗？就看这个技术，起码得是个五级钳工才能做得出来！” 毕竟组件比较简单，不需要太多的技术，实际上这做工水平，就连一大爷看了都有些惊艳。 不过他没有往多了去说而已。 周围的人听到这番话之后纷纷笑了起来。 “何师傅，你这就不对了！” “自己做不出来没关系，刚来的时候都是这样，但是没有必要偷奸耍滑吧？” “手艺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一大爷又安慰道：“我知道你被下放过来心里面不痛快，但是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工人兄弟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 何雨柱等到他说完，才笑着反问道：“一大爷，我如果能够证明这是我加工出来的又怎么说呢？” 嘴上说是没用的，反正现在谁都不相信, 所以何雨柱要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向大家证明。 谢永金冷哼了一声，说道：“这样吧，你说这是你自己加工出来的。那好，有本事你当着大家伙的面再加工一个出来！你要是成了，以后我叫你师父！” 何雨柱眉毛一挑，你还来劲了是吧？ “这可是你说的啊？” 一大爷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柱子，不许胡闹！谢师傅是长辈。你赶紧道个歉！” 何雨柱一摆手：“别别别，说自己偷奸耍滑，拿别人的东西冒充自己的？我可丢不起那人。再者说了，本身现在我身上就顶着嫌疑呢，再出了这个事情还有可能被人当把柄呢！” 他看向谢永金，说道：“谢师傅，咱们一言为定！我就再做一回给你们大家伙瞧瞧！” 谢永金抱着膀子，“那你要是做不出来，就给我从我们车间滚出去！” “好！”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转身就朝着车床走了过去。 周围的工人们纷纷起哄了起来，见到车间里面有人赌，他们也觉得欢快。 一大爷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小子不是找死吗？” 何雨柱来到车床跟前，二话不说, 抄起一块钢坯直接就开干。 有了第一回的经验，第二次他的操作更加的流利。 放上钢坯, 直接根据脑子里的数据就开始车零件。 周围的工人们看过来，一开始眼睛里面都是奚落和看他出丑的眼神。 但是等到何雨柱一出手，大家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大家都是常年在机床上干活的人，所以通过何雨柱的操作就能看出来他的技术水平。 何雨柱的动作完全是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迟疑，甚至仅凭手感和眼力，愣是能够把精密度做到零点几毫米的程度。 仅仅两分钟，他就把一根一模一样的组件拿过来递给谢永金。 “谢师傅，瞧瞧吧！” 谢永金此时人都傻了，一大爷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谢永金看了看周围的工友，又看了看面前的何雨柱，忽然心中有些后悔。 周围的工友们早就急不可耐的喊了起来：“谢师傅，看看做的怎么样！” “是啊，快告诉我们，他做的合不合格啊！” 谢永金的手都在颤抖，他亲眼看着何雨柱操作的，怎么会不知道它合不合格？简直做的比他都好！ 他缓缓把何雨柱给他的组件拿过来，跟他自己的那根对比，又是完美的重叠在一起，没有丝毫误差。 “嚯！有两下子啊！” “何师傅没想到竟然还会钳工呢？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才不相信他是第一天干这行，看他的熟练度起码得是个高级钳工！” 何雨柱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微笑着问道：“谢师傅，一大爷，您二位看看我这手工活做的可还行？” 谢永金望着何雨柱，因为过于尴尬所以满脸通红，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刚刚他可是说过了，如果何雨柱成功做出来了，他就得喊何雨柱师傅！ 不喊的话丢人，喊了的话一样丢人。 一大爷望着何雨柱，故意打岔说道：“柱子，你之前是不是偷偷学过？” 何雨柱顺杆爬的说道：“那可不是吗？好歹也是在轧钢厂待了那么久了，我有些时候看你们做就觉得有意思，自己偷着学了几手。” 他这么一说，大家伙觉得合理了一些。 这才对嘛！如果真是没有任何基础的人，一上来就做的那么好的活，他们真的无法接受。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觉得内心无比的震撼。 毕竟何雨柱只是偷学，竟然就能做的如此之好！ 光看那熟练的操作和成品的工艺，怕不是得三、四级钳工的水准了！ “何……何师傅……” 谢永金乌黑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对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了。您这手艺压根没必要跟我学。我……我……” 何雨柱笑着摆了摆手：“谢师傅你这是干什么？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叫师傅什么的事用不着当真。” 第二百二十四章 食堂的问题 何雨柱刚来车间，他需要的是引起大家的注意。毕竟机械这方面他以后也打算好好发展发展。 提前给大家打个预防针，再搞一个机械天才的名声，才方便以后行事。 不过要是一来就让一个老师傅吃瘪，容易引起大家对他的不满，这个没有必要。 听到何雨柱说饶过自己了，谢永金心里面长长松了一口气。 “谢谢, 谢谢！” 他连声道谢。 一大爷哈哈一笑，“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柱子，你小子有一手，以后在咱们车间好好干！” 众人看到何雨柱如此豁达，心中对他也是多了几分认可。 只有秦淮茹不是很高兴，看着何雨柱来到车间以后竟然还是混的这么好，她的心里面充满了嫉妒。 她干了两年多了, 还是一个学徒。 加工第一个零件的时候，报废了七八个，还被自己的师傅狠狠骂过好几次呢！ 怎么这何雨柱就那么厉害，一上手就做出好东西来，连老师傅都对他服气了？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车间里面的众人再也不敢小看何雨柱了，谢永金也因为何雨柱的大度，对他露出了笑脸。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何雨柱没有干什么活，今年轧钢厂的生意本来就不多，再说他只是临时过来的，指不定哪天就走了，不可能让他正儿八经系统的去学习。 所以大部分时间，他就是跟车间里面的人聊聊天。 怀里面揣着几包烟，很轻松的就把车间的兄弟哥们还有大爷、大叔们给拿下来。 一大爷把何雨柱叫了过来, 问他以后是咋想的。 “想不到你还藏着这份手艺，你的东西我看了，应该有三级钳工的水平。如果你下定了决心想学, 我可以教你！以后你有希望成为八级钳工。” 何雨柱抽着一颗烟，笑道：“我对机械的确是感兴趣，不过不是当钳工。” 八级钳工一个月最高九十九块钱到头了，天天还累死累活的，何雨柱可不感兴趣。 他要做，也是做工程师。 就是那种平时的时候没啥事干，只有当机械出了大的故障时，过来帮忙维修、调试。 轻松、高薪，而且地位非常高。 要是成了核心技术人员，简直就是一个轧钢厂的宝贝！ 只有到了这个地步，将来他才可以保证自己出了事情，整个轧钢厂都得力保他。 一大爷似乎有些失望，如果何雨柱想当钳工的话倒是可以继承他的衣钵。 到时候师父和爹地位相当，自己老了何雨柱怎么着也得照看着自己。 到了中午，大家放下了手里面的活，拿着饭盒就去食堂打饭。 谢永金招呼着何雨柱，“何师傅，一块儿过去打饭吧！” 周围的几个大姐说道：“嗨，现在何师傅不在食堂了, 吃饭都觉得不香了！” 何雨柱笑道：“你们先去吧！我自己带了饭菜。” 他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两个饭盒来，一个饭盒里面放的是米饭和猪排，另一个饭盒里面放的是香菇炒青菜。 食堂里面的饭菜嘛，他也吃不下去。 工人们见状，羡慕得很。不过他们可没有何雨柱这手艺，再加上食堂的饭菜都是免费的，不吃白不吃，再难吃他们也得去吃啊！ 下午的时候，何雨柱就主动帮着做一些活。 主要是太无聊了，他想要更多的尝试一下这种工业操作，方便为以后成为厂里面的技术大拿打好基础。 谢永金此时对何雨柱的印象非常之好，跟他聊天也是有说有笑的。 脏活累活自然不会交给他去做。 何雨柱名义上是下放过来劳作，可实际上比在食堂那边还要轻松多了。 就这么一天下来，到了下午4点50大家伙就开始等着下班。手里面的家伙事早就收拾好了。 5点钟一到，门口的工人们不需要人提醒，嗖的一下就溜了出去。 何雨柱没有去食堂吃饭，而是直接骑上自行车就回家了。 他自己过的逍遥自在，但是却知道此时厂里面却出了一档子事。 原本冀北有个大的农机厂跟他们一直有合作，人家厂里面的领导到第二轧钢厂来参观访问。 一天下来，参观结束之后自然要好好招待人家一顿。 结果何雨柱一不在，食堂这边剩下的都是些只会做大锅饭的厨子。 而且没有了何雨柱提供的肉食，食堂连像样的食材都拿不出手。 最后还是杨厂长紧急让会计批钱，到旁边兄弟单位换来的一些肉。 农机厂的厂长之前没少来，说是过来访问的，实际上他就是馋上了何雨柱的手艺。 这次过来他也是非常高兴，还带上了自己几个朋友一同来的。 可是谁知道坐上桌以后，端上来的饭菜却全都是那种普通的大锅饭。 农机厂的厂长当时脸色就挂不住了。 他来之前可是跟朋友吹嘘过了，说轧钢厂这边的伙食非常棒，比大饭馆的饭菜都要好！ 结果现在人都来了，就给他们吃这个？ 农机厂厂长气的饭都没吃几口，就找个借口离开了。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一脸的尴尬。 后勤部主任张大民长叹了一口气，何雨柱离开之后，食堂这边的工作又交给他暂时管理。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之前有何雨柱在，咱们招待来宾根本不需要去外面的酒店。可现在客人们都是冲着何雨柱的手艺来的，何雨柱人不在，他们都不爱来了。” 杨厂长挑了挑眉毛，拉了个长音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毕竟何雨柱现在身上还有嫌疑，咱们当然得调查清楚了。” 李副厂长听着两个人的话，就知道他们是在挤兑自己。 毕竟下放何雨柱的命令是他下的，显然客人们来这边吃的不痛快，责任也都在他的身上。 李副厂长只好又把巡查组拿出来说事。 “我也不希望这样做！但是马上巡查组就要到了，咱们得规避风险不是？这样吧，等到巡查组什么时候离开了，咱们再让他重新回来掌勺。” 不过到时候，是不是让何雨柱官复原职，以及采购这一块谁来负责，那到时候两说。 第二百二十五章 审判何雨柱 何雨柱回到家之后，正在后面做饭呢。 忽然房门“咣咣咣”被人砸响。 “傻柱，出来开会了！” 何雨柱一听这个声音，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是许大茂这个孙子！ 前段时间他看到自己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有多远跑多远。 现在看到自己被厂里面处置了，顿时也变得嚣张了起来。 “敲什么敲，我们家这门可是新的, 敲坏了你赔啊？” 何雨柱打开门，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就是一顿骂。 许大茂后退了两步，冷笑道：“傻柱，你别横！现在你不是食堂股长了，还被下放到了车间。现在你就是罪人！罪人还敢嚣张？” 何雨柱盯着许大茂，冷笑两声, “嘿嘿，许大茂你欠抽了是吧？再给我胡说八道, 我就让你知道爷爷的拳头有多硬！” 许大茂有些畏惧何雨柱的拳头, 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厂子里都对你进行处置了，你还装什么装啊？赶紧过来开会，现在咱们院要对你进行处分！” 何雨柱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重新得势的刘海中搞的鬼。 当初刘海中被撸下来，少不得何雨柱在背地里的运作。 刘海中后来琢磨透了其中的道理，现在两个人的形势反转了过来，他当然得狠狠报复何雨柱一下！ “天天跟我这装什么大瓣蒜呢？” 何雨柱看向前院，已经见到不少人聚集在那里了，就等着对自己进行批判。 可是他并不在乎，四合院的这种大家长制，他从来也没有放在眼里。 处置自己？他们也配？ 他反手关上门，迈开步子就朝前院走去。 左邻右舍都坐在周围，中间依旧是那张小方桌，还有三位老神在在的大爷。 二大爷恢复了工作和名誉, 重新掌权，此时的风头似乎比当初更甚了。 这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攀附上了李副厂长, 有那么点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味道。 何雨柱走到前院来，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去。 不管这群家伙想要怎么对付自己, 他都接着！ 看到何雨柱坐了下来，二大爷刘海中眉毛一皱，厉声呵斥道：“傻柱！谁让你坐的？！”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我坐这里还用征求你的同意吗？你谁啊你？” 二大爷气愤的指着何雨柱，“你这个顽固分子！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敢犟嘴！怪不得厂子里面会对你进行处分。我告诉你，你还别横！你现在只是下放到车间劳动，一旦查找到你贪污腐败的证据，你的后果就是进监狱！” 二大爷的一番话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要进监狱呢？这么吓人？” “那你以为呢，贪污腐败可是重罪！” “哎哟，傻柱家里面最近看着那么阔绰，难不成真的是？” …… 何雨柱过来不是接受他们审判的，而是告诉他们，老子的事情你们少给我乱哔哔！ 二大爷装大瓣蒜骂他，他直接指着二大爷鼻子就骂道：“刘海中！你是不是吃大粪了，最里面那么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贪污腐败了？哪个耳朵听到厂里面说我贪污腐败了？” “现在厂子里面都在调查，没有出来一个结果。你有本事啊，先在这个院子里面给我判了！怎么着，你比咱们轧钢厂的领导都厉害是不是？” 二大爷被何雨柱一通骂, 气的脸都涨红了。 “傻柱！你不要胡搅蛮缠, 如果你没有问题, 那厂子里为什么要调查你？” “呵呵，谁举报的我谁心里面清楚。” 何雨柱冷笑道。 随即他看向院子里的邻居们，“各位，实话告诉你们吧！举报我的人，就是咱们面前这位二大爷！” “他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就撺掇着许大茂举报了我两次。我原以为他长了记性，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没想到他又来！” “呵呵，跟这样的人做邻居，每天活的真是让人提心吊胆啊！” 邻居们听到何雨柱说是二大爷举报的，顿时看着他的目光都有些异样。 不管何雨柱到底有没有犯错，但人家跟你刘海中没有那么多的过节吧？ 你接二连三的举报人家，难保明天不会举报院子里面的其他人。 跟这种人做邻居，谁心里面能踏实？ 二大爷吞了口唾沫，他没想到何雨柱能猜到是他写的举报信。 不过反正两个人早就撕破脸了，他也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对，就是我举报你的又怎么样！你生活奢靡，天天大鱼大肉，还装修了那么豪华的房子。你敢说你没有问题？” 何雨柱盯着他，“我怎么过日子关你屁事？你就是气人有笑人无，看到我生活过的好了你嫉妒是不是？真是脏心烂肺！” “你说我贪腐，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无凭无据的陷害人，狗都干不出这种事来！” 看着两个人对喷了起来，一大爷和三大爷赶紧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这里是吵架的地方吗？” 二大爷不甘心的指着张奕，“他他他……他都已经被下放了，还嘴硬！” 二大爷压根就没想到，这个时候何雨柱竟然还敢跟他顶嘴。 照理说，何雨柱都被撤去了职务，下放到车间了。应该跟他被发配到锅炉房时候一样，夹着尾巴做人。 可谁成想他还是那么凶？ 一大爷瞥了他一眼，“厂子里面不是还在调查吗？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下论调。” 他又看向何雨柱，“不过呢，柱子这件事情，的确是会对咱们院产生不好的影响。 何雨柱踏踏实实的坐着。 “我今天只有一句话，厂子里面现在只是对我进行调查，还没有下最终的论断！所以谁要是想着借这个机会教训我，那就当他是想瞎了心了！” “如果哪天厂子里面发了通告，说我何雨柱作奸犯科，我认打认罚，不会说半个不字！” 二大爷指着何雨柱，“好好好，让你嘴硬！你就等着瞧吧，有你哭的那一天！” 何雨柱冷哼了一声，直接起身就回去了。 这种破会不开也罢！ 不过这一次，二大爷算是彻底把他给惹毛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冉老师的坚持 何雨柱没想到，二大爷完全不吃上一回的教训，这次竟然还敢跟着别人一起坑害他。 虽然他也知道，二大爷只是一个当枪的喽啰，不过看到他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何雨柱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种小人，在身边一天都是个祸害。 “等到我先把李怀仁给干掉, 你也别想跑！” 何雨柱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晚上，何雨柱去水池这边淘米的时候，刚好秦淮茹也过来。 两个人走了个对脸，何雨柱却只当做没有看到这个人似的，自顾自的忙了起来。 秦淮茹得意洋洋的望着何雨柱，看到现在何雨柱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心中无比的畅快。 何雨柱，这就是你当初抛弃我的代价！ 何雨柱不理她，她反倒是想要趁机奚落一番何雨柱。 于是她走过来, 故意跟何雨柱挨得亲近。 这段日子，她的身形是愈发的丰满了，似乎是因为有人滋润的原因。 “傻柱，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吧？呵呵，当初你是不是觉得我拖累了你？可现在没了我，你也没见到过的有多好。” 何雨柱眉头一皱，对于秦淮茹这个女人，他现在心里面非常的反感。 以前，他只是想着跟她保持远远的距离，不要被她吸血。 可是谁又能想到，她竟然因为吸血不成功，反而恨上了曾经的恩人何雨柱！ 攀附上李副厂长之后，利用他的权利来对付何雨柱。 此时的何雨柱如果不是为了韬光养晦，不引起李副厂长的注意, 早就出手教训这个女人了！ 他冷冷一笑：“那是啊！谁能跟您比？您现在可是攀上了高枝，衣食无忧, 而且整个轧钢厂谁不得给你几分面子？” 他盯着秦淮茹, 小声的问道：“李副厂长的那一根高枝, 味道不错吧？” 秦淮茹的脸色顿时一变，“傻柱，你无耻！” “我无耻？你自己做得出来的事情，就不要怕被别人说！” 何雨柱冷哼了一声，草草把米淘完，转身就打算离开。 跟这种女人多说一个字，他都觉得脏！ 秦淮茹生气的跺着脚骂道：“我会有今天还不是因为你吗？何雨柱我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始，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如果不让你尝尝我当初的痛苦，我就不叫秦淮茹！” 何雨柱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给了秦淮茹一个冷冷的眼神。 这眼神冰冷的像是刀子，让秦淮茹不由得闭上了嘴。 “呵呵。” 何雨柱冷冷一笑，没有多说一个字，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屋。 秦淮茹，这是你自己找死的。等到李副厂长被我扳倒了以后，我会让你尝尝这社会的铁鞭有多锋利的！ …… 何雨柱做着饭的时候, 四合院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冉秋叶刚刚在学校批改作业过来，她背着一个单肩包走进了院子。 三大爷正在院子里浇花呢, 看到冉秋叶连忙走了过去。 “冉老师，你怎么过来了啊？” 冉秋叶淡淡一笑：“阎老师，我过来找何雨柱。” 三大爷闻言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冉老师，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吗？现在是特殊时期，何雨柱被厂子里面查了。你最好跟他保持一些距离。” 冉秋叶却笑着摇了摇头，她非常坚定的对三大爷说道：“我跟他已经认识了很久了，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是那种会为了个人利益损害集体利益的人！” 再说了，一个那么有才华的人，又怎么会为了区区钱财而埋没良知呢？ 三大爷看着面前单纯的冉秋叶，无奈的说道：“瓜田李下，人言可畏啊！不管他有没有问题，总之现在他的身份很敏感。冉老师，你是我介绍给他认识的，我得为你负责啊！” 冉秋叶微微一笑，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 “阎老师，谢谢您把他介绍给我！我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我相信何雨柱一定是清白的！” 她微笑着，大步朝着后院里走去。 来到何雨柱家中，此时的何雨柱正在做饭。 现在要低调做人，所以吃的饭菜也都有了改变，谁能保证李副厂长那些人不会给自己来个临时突袭？ 所以菜色稍微简单一些，可是经过他的手料理出来的饭菜，即便全是土豆、白菜那也绝对是美味佳肴！ 一抬头，看到面前一个高挑文静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面前，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何雨柱心中一暖。 “冉老师，你怎么过来了？来来来，快请坐！” 冉秋叶也不见外的坐在沙发座椅上。 “最近听说你工作上遇到了一些情况，所以过来看看你。不过看到你的精神状态还不错，我也就放心多了！” 何雨柱看上去依旧是那么有精神头，丝毫没有事业受阻的沮丧，冉秋叶觉得很欣慰。 这也坚定了她的看法，何雨柱一定是清白的！否则的话怎么能如此坦荡的面对此等变故呢？ “嗨，我这个人本来就是没心没肺的！而且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早晚会给我平反的！” 何雨柱一边做菜一边说道。 “来都来了，一起吃点吧！” 冉秋叶闻着菜香味，咕嘟一声吞了口唾沫。 “合适吗？” 她稍微客气了一下。 “要是觉得不合适，你回家吃去算了！” 何雨柱笑道。 冉秋叶撅起嘴来，“你这么一说，我还偏要做这个客人了！要不要打下手？” 她撸起袖子就站了起来。 “你帮我洗个菜吧，顺便刷一副碗筷。” 两个人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关系也是迅速升温，因此彼此都不是很见外。 “这里有土豆还有白菜、豆角，洗哪个啊？” “再洗一个土豆吧！” 他神神秘秘的对冉秋叶说道：“今天你来了，我给你做一个地锅鸡尝尝！” “那感情好！” 冉秋叶拿起一颗土豆，又拿上碗筷，端着洗菜盆就出去了。 娄晓娥家中，窗帘微微掀开了一角。 看到冉秋叶如同女主人一般，娄晓娥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极深的怨念。 “好你个何雨柱！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谈情说爱！你给我等着！” 第二百二十七章 娄静斋来了 何雨柱炒了两个菜，跟冉秋叶在家里面一块儿吃饭。 虽然寒冬凛凛，不过屋子里面开着暖气，一样让人感觉温暖而舒适。 “雨柱，你现在的情况还好吗？我听阎老师说了你厂子里面的事情。对你的影响大不大？” 冉秋叶吃着白菜猪肉炖粉条，吸溜了一口粉条子，然后问道。 何雨柱淡淡一笑,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事情的确是闹得人尽皆知，以至于不少人都觉得我肯定从里面侵占了公家的财产。但是呢，我很快就可以把这件事情给摆平。放心好了！” 冉秋叶蠕动了一下嘴唇，抬头望着何雨柱，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 她才鼓起勇气问道：“那……你到底有没有贪污公家的钱？” 何雨柱对她而言，是知音，也是让她动了在一起结婚过日子念头的男人。 对她这样的知识分子而言，爱情这两个字不是能随便提及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跟何雨柱的感情走到了哪一步。 但最起码，她很喜欢跟何雨柱在一起的感觉。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喜欢吧！ 但正因为如此，所以她很在意何雨柱的人格。 何雨柱了解冉秋叶的担忧，毕竟自己家里的生活条件，的确是很富足的模样。 “冉老师，咱们也算是认识许久的朋友了。我实话跟你说吧！这段时间做采购生意，我的确没少挣。但是我绝对对得起我这份差事！” “我给厂子里面省了钱，而且还让工人们吃上更好的饭菜。你觉得这样算是犯错误吗？” 冉秋叶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当然也知道社会上的许多复杂关系。 采购这个活，但凡是在稍微有点规模的单位，都不可能没有油水。 何雨柱给冉秋叶夹了一块瘦肉，笑道：“而且你可别忘了, 我还可以做菜呢！光是我周末出去给人家做饭, 人家包的红包就不少钱了。咱们是有手艺的, 凭什么有能力的人不能挣得更多, 你说是不是？” 冉秋叶闻言面色微变, 她压低了声音说道：“幸好你这话是跟我说的，可千万不要被别人给听到。” 何雨柱呵呵一笑，“那是，我也只有跟你才会这么说话。” 冉秋叶抿了抿嘴唇，心中有一丝窃喜。 何雨柱的意思，岂不是说她与别人不同？ “不过你说的确实有些道理，我觉得以后，像你这样有能力的人应该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的！” 不愧是大学生，思想见解还是有的。 “当然了，我也相信明天会更好。所以多谢你对我的关心，等着瞧吧，用不了几天，应该属于我的东西都会回来。” 何雨柱说道。 冉秋叶眼睛一亮，兴奋的凑过来问道：“你是不是想好了怎么给自己平反了？” 何雨柱卖了个关子，“暂时还不能够告诉你。说出去就不灵了！我许了愿呢！等着瞧吧，这可是个大新闻，保证咱们整个片区都会轰动！” 冉秋叶吃完了饭，又帮着何雨柱把锅碗给刷了, 还把房间给他整理了一遍，然后才离开。 何雨柱看着冉秋叶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有这么一个有文化有水平，而且善解人意的女孩在身边，真是一件美事！ 他回到屋里，打开了收音机听听晚间的曲艺杂坛，顺便在脑子里面又过了一遍教训李怀仁的计划。 没想到天色暗了下来以后，他们家里面又迎来了两位客人。 娄静斋带着娄晓娥，深夜来到了他家。 何雨柱看到他们过来，心中大概也知道了他们的来意。 毕竟自己这次摊上的事情，对于普通人而言可是要了命的大事！ 娄晓娥是出于对他的担心，至于娄静斋嘛，基本上也是被娄晓娥缠着过来的。 别人不知道，何雨柱可是知道娄静斋的身份。 第二轧钢厂的大股东，又是大客户，他如果出面的话，厂里面的领导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何雨柱笑呵呵的赶紧把这两位请了进来。 “娄叔叔，晓娥，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啊？想见我还不简单，周末我过去一趟不就得了吗？” 娄静斋进了何雨柱家门之后，颇为诧异的说道：“听晓娥说你们家装了暖气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这小子真的有些本事啊！” 他顺手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又被厚厚的貂皮大衣给脱了下来。 何雨柱赶紧过去倒茶招待他们。 娄晓娥直接就问道：“雨哥，我听说你被食堂给开除了。是这么回事吗？” 何雨柱笑着摆了摆手，“没有！只不过是暂时撤职，给我下放到工厂的车间去劳作了！等到调查结束之后就会给我官复原职。” 娄晓娥顿时有些气恼，“简直是太过分了！你这么好的大厨师，竟然让你到车间去劳作？这完全是浪费人才嘛！” “嗨，在哪里都是为人民服务嘛！都一样。” 何雨柱倒是表现的非常乐观。 娄静斋喝了一口何雨柱泡的高碎，淡淡的说道：“关于你的事情，我已经跟厂子里的人打听过了。小何，看样子你是得罪了小人啊！” “的确是这样的。我这个人脾气有些耿直，容易得罪人。总会有一些妒忌的狗想要咬我一口，防不胜防啊！” 何雨柱坦白的说道。 娄静斋呵呵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不遭人妒是庸才！当你做出成绩之后，总会有人嫉妒你的成功，然后巴不得看着你倒霉。” “现在你被下放到车间了，恐怕想再回去就难咯！人家辛辛苦苦把你整下来，你要是就这么回去了，上面的人面子往哪搁？纵然真查出来你没什么问题，也得耗你个一年半载的！” 娄静斋顿了顿，忽然笑道：“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干脆把轧钢厂的工作给辞了！我想请你到我们酒店来工作，你看怎么样？” 娄静斋向何雨柱伸出了橄榄枝。 对于何雨柱的才能，他一直都非常认可，也特别渴望能够把他挖到自己的酒楼去工作。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反击 面对娄静斋的挖角，何雨柱心中非常感谢他。 但是他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娄晓娥有些着急了，“雨哥，你是不是傻啊？厂子里面都有人要对付你了，你胳膊能拧得过大腿吗？与其在那里受人家排挤，还不如来我们家工作呢！难不成你觉得我们家会对你不好吗？” 何雨柱赶忙摆了摆手。 “不不不，我可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只不过, ”他目光变得微微严肃，看了一眼娄静斋和娄晓娥，“我的事情现在还没调查出个结果。如果我就这么走掉了，纵然娄叔叔您有本事把事情给压下去，却也压不住悠悠众口啊！” “我不想走的不明不白。最起码我得证明我的清白！” 娄静斋说道：“现在不是什么都没有查到吗？没有证据证明你贪污了公家的财产，你就是清白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大家伙的嘴上不会这么说啊！”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 忽然笑道：“最关键的是，我总不能让人家把我给整了以后，就这么灰溜溜的跑掉吧？” “你……” 娄静斋的眼神大震！ 他错愕的望着何雨柱，惊讶的说道：“你的意思难道是想说，你要报复坑害你的人？”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娄静斋已经知晓了。 带头处分何雨柱的人是副厂长李怀仁，人家是什么级别的干部？他何雨柱又算什么？ 小小的食堂股长，连正式编制都没有。也敢跟人家硬碰硬？ 何雨柱不想透露的太多，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是娄静斋，他也不想透露自己的打算。 毕竟这一回，想要对付李怀仁可是一招狠手！成了，李怀仁就得完蛋。但是暴露了，李怀仁就会更加丧心病狂的对他下手！ “我也不是想要报复谁，就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公道。” 娄静斋长叹了一口气。 “哎, 你还是年轻气盛啊！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许多时候道理是讲不清楚的。至于你所要的公道，更是一个复杂的东西。” 何雨柱笑嘻嘻的说道：“多谢娄叔叔提醒, 我也知道这玩意不好把握。但是没有胜利会发出邀请，只有我自己才能给我自己公平。我想试一试。” 听完何雨柱的话，娄静斋对他高看了几分，却也觉得他这么做太过固执了。 不过以何雨柱的年纪来看，有血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去帮你说说情。虽然现在轧钢厂我已经不管事了，但是到底还有几分面子。应该可以让你官复原职！” 娄静斋说道。 何雨柱微微有些惊讶。 娄静斋知道自己是被李副厂长穿的小鞋，这么做的话，岂不是等于要让李副厂长面子过不去？ 何雨柱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果断把这个提议给否决了。 现在的娄家自然是大富之家，有钱有人脉。 可是再过几年可就风雨飘摇了，不应该把他们扯进自己的事情当中来。 更何况李副厂长对付他，背地里还牵扯到了轧钢厂最高权力的竞争。 何雨柱笑道：“娄叔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一次我想自己来。” 娄静斋一脸惊讶，似乎没想到何雨柱又一次拒绝了自己。 就连娄晓娥都急了。 “雨哥，你是不是傻？明明我爸爸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你干嘛非得给自己找麻烦呢？” “咳咳，其实，我也想在车间里待一段时间的。” 何雨柱只好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他总不能说, 自己已经想好了怎么坑李怀仁那个沙雕吧？ 娄静斋的面色有些不愉快, “你呀，就是太年轻, 太自以为是了！哼，既然这样，我就看看你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吧！” 他这次过来一方面是因为惜才，另一方面，还是因为他女儿恳求他过来的。 可谁能想到，这个何雨柱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他娄静斋几时为别人做到这一步？ 所以现在的他心里面很不痛快，起身就打算要走。 “娄叔叔，您的一番好意我记在心里了！” 何雨柱赶紧陪着笑脸送他出门。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你呀，真是太傻了！在家里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改了主意再过来找我！” 娄静斋穿戴好之后就和娄晓娥匆匆离开了四合院。 他们选择晚上过来，也是不想闹的动静太大。 何雨柱虽然拒绝了娄家人的好意，不过在这种时候，身边还有人愿意相信自己，帮助自己，他还是觉得心里面暖暖的。 “看样子，我在这个世上混的还不算太差，嘿嘿！” 何雨柱回到屋里，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哪怕没有娄静斋的帮助，他也有最后的一手底牌。 那就是聋老太太给自己的伟人勋章。 有了这个玩意，他就等于是有了一张免死金牌。 只不过不到关键时候，这个东西他是不可能拿出来的。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夜色已深，何雨柱把门从里面锁上，然后就打开地下室的盖板，钻进自己的小窝看电影去了。 …… 第二天中午，何雨柱吃完了饭就来到食堂这边。 大老远的，就听到里面怨声载道。 离开了他以后，食堂的伙食质量直线下降，都没办法用下降一大截来形容。 简直可以说从珍馐美味蜕变成了猪食！ 一来厨师水平比何雨柱差太多了，二来嘛，关键点还是在粮食和蔬菜方面。 何雨柱给轧钢厂提供的粮食、蔬菜那都是微型农场里面生产的，营养丰富而且新鲜。 可是李茂富采购的蔬菜，质量就低了好几个档次。 这两点一结合，自然做出来的饭菜就让人食不下咽。 何雨柱也不关心这个，反正工人们对伙食的意见越大，对他来说就越有利。 他来到了食堂后厨这边，瞅了两眼，就看到刘岚正在跟几个老娘们聊天。 他冲刘岚一招手：“刘岚，出来一下！” 大家伙看到何雨柱，神色有些复杂，想打招呼却又不敢离得太近。 刘岚见到是何雨柱，不知道他找自己干什么，但是稍微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 情报 何雨柱把刘岚叫到了一个角落里。 他这次过来，主要是想打听一下李副厂长平时跟她幽会的场所，方便自己过去安装针孔摄像头。 不过他也没有傻乎乎的直接问，毕竟刘岚和李副厂长曾经也是有过一段的，谁知道现在俩人的关系如何？ “傻柱，你找我啥事啊？现在你可惹上麻烦了，就是我还愿意搭理你！” 刘岚笑着说道。 何雨柱呵呵一笑, “是是是，要不怎么说你人好呢！其实这一回吧，我找你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你跟李副厂长最近怎么样了？关系还行吗？” 一听到何雨柱提李副厂长，刘岚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提他干嘛呀？” 李副厂长跟秦淮茹好了以后，马上就把刘岚给蹬了。 毕竟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何况论年轻貌美，秦淮茹可比刘岚强上不少。他自然就看不上刘岚了。 看到她这幅表情, 何雨柱心里面稍微有了些底。 “嗨，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食堂的工作没了，采购的活也没了。那车间我实在是做的不舒服，所以我想找李副厂长说说，把我给调回去。” 何雨柱从口袋里拿出两块钱粮票递给刘岚，“麻烦你帮忙给我说说，我想请李副厂长吃顿饭。” 刘岚看着何雨柱递过来的两块钱粮票，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是抱起了膀子冷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啊，找错人了！现在我跟那个姓李的是仇人！” 她提起李副厂长就恨得牙痒痒，不管怎么说，自己也跟了他好几年，整个轧钢厂谁不知道他们俩有一腿？ 现在可倒好，他拍拍屁股走人了, 而自己却成了整个轧钢厂的笑话。 别的不说, 以后再想要找对象都不可能了。 “瞧你这话说的, 不管怎么样你们俩曾经也是老相好啊！说一句话还是说得上吧？” 刘岚有些生气了, 冲何雨柱说道：“你别跟我提他！想要说情是吧？那你怎么不去找秦淮茹啊？她现在是姓李的新宠。她去帮你说情肯定有用！” 这么一番试探之后，何雨柱心里面已经了然。 刘岚跟李副厂长之间的关系彻底崩了。 他来找刘岚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按照原著的发展，刘岚后来也是被李副厂长给抛弃了。 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淡淡的问道：“这么说，你和李怀仁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可调和了？” “我呸！” 刘岚直接啐了一口，“我跟那个王八蛋现在不共戴天！他要不是副厂长，我早就把他的狗头给他砸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 “那就好？” 刘岚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其实我这次过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你想不想狠狠报复那个人渣，还有秦淮茹那个贱女人？” 何雨柱压低了声音问道。 刘岚心头一惊，松开了胳膊。 “你这话……” “只要你告诉我，平常那对狗男女密会的地方在哪。我就有办法帮你报仇！” 何雨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刘岚恍然大悟，“原来你找我是为了这个。” 她思索了一番，咬了咬牙，“好！秦淮茹那个女人我不管他，但是姓李的贱男人我早就想让他倒霉了！只不过，你真有这个本事治得住他？” 刘岚对何雨柱的能力表示怀疑。 何雨柱说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一个地址, 其他的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 刘岚想了想, 觉得这笔生意做的很划算。 有人帮她出一口恶气自然再好不过了。 她从何雨柱手里面接过那张粮票, 笑呵呵的说道：“那行，这个我也收下了。谁让你何大股长有钱呢！” 何雨柱不置可否，拿了他的东西，就代表刘岚会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 刘岚凑到何雨柱跟前，告诉了他一个地址，何雨柱暗暗记在了心里。 而他已经提前跟杨厂长的文书小刘打听过了，今天下午厂领导要开一场会议，为巡查组的到来提前做准备。 所以下午，何雨柱去找车间主任杜刚请了个假，说自己家里面来亲戚了，过去招待一下。 杜刚得到了杨厂长的吩咐，自然不会对何雨柱刁难，很痛快的就批了他的假。 何雨柱按照刘岚提供的地址，找到了李副厂长的那个秘密小屋。 这附近非常的隐秘，本身就是那些达官显贵用来金屋藏娇用的，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 所以何雨柱没有费什么功夫就翻墙进去，然后把那颗针孔摄像头放在了李怀仁的卧室之内。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 按照他对秦淮茹的观察，只要一到周末，她肯定会浓妆艳抹的打扮一番，然后送菜上门。 “到时候希望可以拍的精彩一点，那就好看咯！” 何雨柱微笑着想到。 …… 接下来的几天里，何雨柱就便是踏实了下来，在车间里面勤勤恳恳的帮着谢永金干活。 李怀仁对他的调查没有了进展，毕竟何雨柱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也拿不出证据说何雨柱有问题。 而李怀仁又想去车间抓何雨柱的把柄，比如说看看他是不是偷懒什么的。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何雨柱在车间的评价相当不错。 无论是车间主任杜刚还是名义上带着何雨柱的谢永金，都对他一致好评。 “何雨柱同志是个机械天才，他自学成才，现在的技术水平都有二级钳工的水准了！” 杜刚对李怀仁汇报到。 实际上，他也是含蓄了不少，毕竟以他的眼光来看，何雨柱的手艺甚至不亚于八级钳工易中海！ 但是这么说太过吓人了，他便改口说是二级钳工。 李怀仁皱着眉头，找不到何雨柱的毛病，而且他竟然在轧钢车间混的风生水起，李怀仁心里面就不爽了。 他要整得人，一定得过的非常凄惨才行！要不然怎样树立他在厂子里面的威严？ “二级钳工，杜主任，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他才来几天？” 杜刚笑着说道：“他的活我们都看过了，的确很有能耐！” 第二百三十章 大问题 杜刚的回答可不是李怀仁想要听到的。 他当初在床上答应过秦淮茹，一定会让何雨柱过的非常凄惨。 现在何雨柱换了个地方，竟然又混的风生水起，他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下次再跟秦淮茹成长的时候，怕不是得看着她拉这个脸。到时候让她喊两嗓子，她都未必肯配合自己了。 “杜主任，你要注意他的身份, 现在他还在接受调查，是嫌疑犯！所以不要对他太好了，记得要多让他劳动劳动！” 李怀仁沉声说道。 杜刚闻言，呵呵笑道：“当然当然，一定按照领导的吩咐来办！” 可是等到李怀仁离开之后，杜刚却一脸的不以为然。 他是杨厂长的心腹, 李怀仁只是一个副厂长, 智能并没有办法管辖他们生产科的主任。 而且这年头，厂子里面哪有什么活？ …… 何雨柱在车间做了几天，很快就跟整个车间的人都混熟了。 他性格开朗，嘴巴也甜，关键是出手大方，每天身上都揣着两包烟跟同事套近乎。 所以他在车间里面混了个好人缘。 只有一个人看他怎么看怎么不爽，那自然就是秦淮茹了。 原本秦淮茹想看着他在车间里面吃瘪，最好和她丈夫贾东旭一样，死在机床上面。 可没想到何雨柱竟然像是天生的钳工一样，无论是机床设备的使用，还是手上的活都格外熟练。 甚至比她这个干了两年的钳工都更好！ 连杜刚都用何雨柱来批评她。 “秦淮茹，你一个干了两年的钳工，还没有人家何雨柱刚来几天做的好！你真的得认真反思反思了。” 秦淮茹心里面满满的都是不痛快。 想不到何雨柱下放车间，她还得受他的欺负。 “回头得跟李副厂长说说，再想办法整整他才行！” 秦淮茹的眼神恶毒的想到。 这一天，大家伙正忙着呢。 忽然听到“轰！”的一声, 从车间某个角落爆发了出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望向那边。 就看到一个轧钢厂直冒青烟, 嗤嗤转了几下之后就哑火了。 几个老师傅赶紧冲了过去，把旁边的工人给拉了过来。 轧钢车间非常危险，轧钢厂哪年不出几次工伤事故？像贾东旭那样因为工伤死亡的情况, 几乎每隔一两年都会发生一回。 所以大家都非常的小心谨慎，人再厉害，也不可能跟这种铁做的大玩意硬碰硬啊！ “怎么回事？” 一大爷走过来紧张的问道。 刚刚正在操作的工人一脸担忧的说道：“好像是轧钢机坏了！” “有没有人伤着？” 几个工人摇了摇头。 “人倒是没事！不过这机器停了，耽误生产啊！” “是啊，这星期我们有一批加急的工件要产出来。必须得赶紧进行修理才行！要不然耽误了进度，那就糟了！” 何雨柱见状，心头一动。 厂子里面出机械故障也是常有，毕竟几千人的大厂，不知道有多少机械设备。 他等的就是一个机会，来实现自己的技术价值。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吱声，而是走过来，站在人群之中看热闹。 很快，工人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车间主任杜刚。 杜刚过来看了一眼，忙让旁边的一个小工去找工程师来看看。 “快去把工程师找来，这轧钢厂必须马上修理！要不然耽误了生产进度，咱们可是要赔钱的！” 厂子里面的机械多，自然就有工程师的存在。 工程师存在的必要, 就是为了维护和修理大型设备。 很快, 那名小工就把两个工程师带了过来。 看到来的人之后, 周围的工人们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宋工来了，这回问题肯定能很快的解决！” 何雨柱对工程师不太熟悉，虽然在食堂工作也见过，可不了解他们的技术水平。 他就问谢永金：“谢师傅，那宋工很厉害吗？” 谢永金点了点头，“宋工可是咱们厂的首席工程师！技术没的说。人家当初可是去过北方留学回来的！” 过来的两个工程师，四十多岁，一脸稳重的就是宋工宋河，旁边的则是他的徒弟，前两年刚刚进厂的张北方。 两个人一过来，杜刚就走过去着急的说道：“宋工，张工，你们快来看看吧！轧钢机坏了，必须得尽快修理好，要不然会耽误这批工件的生产。” 坏掉的那台轧钢机偏偏还是车间里面最大的一台，承载了整个车间三成的生产。 万一修理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杜主任你不要着急，让我们过去看看！” 宋工稳重的说道。 张北方自信的笑道：“杜主任你就放心好了！我师傅来了，什么问题都能给你解决了！” 杜刚笑道：“那是，宋工的技术我们还是信得过的！” 宋工却白了自己的徒弟一眼，然后对杜刚说道：“杜主任，别听他瞎说！我得先看看机械才能给你个准话。” 杜刚笑道：“要是连您都处理不了的问题，咱们厂也没有人能够处理得了了！” 这番话虽然是恭维，却也是实话。 作为第二轧钢厂最权威的工程师，杜刚的机械水平哪怕放眼全国都是一流。整个轧钢厂，没有谁比他技术更过硬的了。 宋工来到了那台轧钢机面前，此时的轧钢机已经停止了工作，断掉了电源。 宋工问工人道：“出现问题的时候是什么症状，跟我说说。” 工人说道：“就是作业的时候，忽然中间连接器那块儿有噪音。声音越来越大，然后一下子机器就哑火了。” 宋工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来到机器跟前，仔细的查看所谓发出噪音的位置。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又皱着眉头看了看其他的位置。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宋工的检查。 可是过十几分钟之后，宋工却突然退了回来，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这机械连接器坏了！必须得更换零件才能修好！” 周围一片哗然，而在人群里面看热闹的何雨柱，却微微勾起了嘴角。 因为他早就看出来轧钢机的问题出在哪里。 压根就不是连接器坏掉！ 第二百三十一章 让我试试 宋工的一番话让整个车间都哗然起来。 几个工人焦急的说道：“更换零件？这可是从苏方进口过来的设备，咱们厂子里有吗？” 宋工沉吟了一声，无奈的说道：“我们这里暂时没有。怕是得从厂方采购，让他们运过来了。” “什么？这可不成啊！我们马上就要交件了，怎么可能等零件从苏方运到这里那还不得猴年马月了啊！” 工人们一脸焦急的说道。 就连杜刚也是变了脸色，拉着宋工问道：“宋工，这可不成啊！你得想想办法, 如果耽误了生产进度，这个责任我们可担待不起！” 宋工摇了摇头。 “零件已经损坏了，除了换新的没有别的办法。杜主任，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张北方说道：“我师傅说了是零件坏了那就错不了。我们是工程师又不是神仙，这不是一般的机械故障。杜主任你就别难为我们了。” “可是这……这生产任务完成不了，我们怎么和客户交代啊？” 杜刚急的脑门上哗哗往下流汗。 他是真的着急了，裤裆里面尿都憋出来好几滴。 宋工建议道：“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找其他人再给你看看。” 张北方笑道：“师傅, 你看过的问题, 其他人再过来看也是一样的。” 宋工说道：“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呢！” 他发现了问题的确是在连接器那边。 可是看了半天，他也没找到病灶在什么地方。 毕竟是外国进口的设备，内部构造比较复杂，宋工也不是什么都懂的，找不出毛病来。 但是他做了那么久的工程师，也算是老油条了，虽然找不到病灶也知道怎么解决问题。 直接把连接器都给换了，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而且他也不怕别的工程师再过来看，他都找不出的问题，其他人自然也没有那个水平。 杜刚没有办法，只好说道：“看样子只能让工程部来个会诊了！” 工程部会诊，就是把工程部的专家都给喊过来，让他们一起来研究。 这么做当然得厂领导来下达命令。 杜刚火急火燎的去找到了杨厂长，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 很快, 杨厂长、李副厂长和整个工程部的人都赶到了车间来。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杨厂长脸色凝重的问道。 宋工回答道：“连接器坏了，必须要更换一个新的连接器才能把轧钢机修好。”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悠悠的说道：“当然了, 我的意见也未必就是那么准的。还是让大家都看一看为好！” 张北方笑道：“我师傅都说是连接器坏了，那肯定错不了！” 何雨柱闻言心中发笑。 他已经注意到，师傅二人说完这番话之后，过来的其他工程师脸上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还偷偷看了看彼此。 职场当中，会做人往往都比会做事重要。 整个轧钢厂里面，懂机械技术的就他们这五六个工程师，所以遇到了什么机械问题，别人只有听他们说话的份。 只要这些人团结在一块儿了，就没有人可以撼动他们在轧钢厂的地位。 再者说了，国内目前的工业发展水平落后，工程师的水平也比国际专家差远了。 这些人当中，就有几个二把刀。 他们想要在厂子里待着怎么办？那就得抱团取暖，遇到问题一致对外。 所以宋工和张北方说是连接器的问题，他们就也得跟着这么说。 果然，何雨柱猜的一点都没错。 他们一个个走过去，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通之后, 都一口咬定就是连接器坏了, 只有更换连接器才能修好轧钢厂。 杨厂长闻言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这批零件如果不能完成的话，将会直接影响到后续的生产。我们五万块钱的大单子就要泡汤了啊！到时候我怎么跟人家客户交代？” 宋工淡淡的说道：“杨厂长, 还是尽快想办法把零件搞回来吧！机械设备损坏，除了更换零件没有别的办法。” 正在一群人愁眉苦脸，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人群之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杨厂长，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试一试？”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回过头来，就见到何雨柱从人群当中走出，面带微笑的看着几位厂里面的领导。 “何雨柱？” 杨厂长见到是何雨柱开的口，不禁有些惊讶。 “你难道有能快速拿到零件的路子？” 何雨柱淡淡一笑：“干嘛买零件啊，这轧钢机出现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可以修好！” 此话一出，整个车间都炸开了锅！ “什么？何雨柱他说他能修理好轧钢机？” “这牛皮吹大了吧！宋工他们这些工程师都说是零件损坏，必须得换零件才能修理好。他怎么敢这么说啊？” “可能真的是脑子出了问题，或者是过来逞能呗！” “逞能也不看看什么时候，现在这个当口大家都急死了，他还有心思过来闹着玩！” 车间里面的工人们都非常不高兴的望着何雨柱，觉得他就是过来开玩笑的。 工程部的工程师们也是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 “这人谁啊？好大的口气。” “嗨，他不就是之前食堂的厨子何雨柱嘛！” “哦，就是最近被下放到车间来的那个？啧啧啧，钳工都没当明白呢，就想当工程师了，真是搞笑！” 没有人把何雨柱当一回事。 机械的问题哪里是一般人能够研究明白的？ 即便是他们这些大学专门学机械的工程师，也不能完全吃透这些先进的设备。 李副厂长趁机嘲讽道：“何雨柱，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过来开玩笑？滚一边呆着去！” 杨厂长也是直皱眉头，对何雨柱的做法表示不满。 他寻思：何雨柱这小子以前挺机灵的啊，不像是会做这种蠢事的人，今天是不是受刺激了？ 何雨柱却淡淡一笑：“反正几位专家都看过了，说修理不了。就是让我看一看又能怎么样？再说了，万一我成了呢？咱们的工期可是不等人。就当死马当活马医了，你们又不会损失什么？” 第二百三十二章 瞎猫碰到死耗子 何雨柱拿捏的时机非常好。 现在这些工程师都一口咬定轧钢机修理不好，而且厂子里面临着工期紧张的问题。 这个时候自己出面，才有机会争取到上手的时机。 陈北方见到何雨柱坚持要试试，嘲讽的说道：“真以为谁都能修理设备了？这可是进口的设备，出了问题你担待得了吗？” 何雨柱看着陈北方，淡淡的说道：“反正按照你们的说法，连接器已经坏掉了。坏掉的东西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北方冷笑了一声, “我只是没有心思跟你在这里白费功夫。” 何雨柱懒得搭理他，直接对杨厂长说道：“杨厂长，反正都这个时候了，不如给我个机会让我试一试。如果我失败的话，直接扣我一个月工资，您看怎么样？” 这句话就让大家伙不得不正视何雨柱的做法了。 一开始大家只觉得他是在捣乱，可是拿一个月工资来当赌注, 显然何雨柱是认真的！ “他难道真的懂机械设备？” 一大爷不禁皱着眉头思索道。 谢永金说道：“这两天我有种感觉，何雨柱对于机械确实很懂。但是连宋工他们都修理不好的设备，他能修理好吗？我还是觉得他太自信了。” 秦淮茹嘴角上扬，等着看何雨柱的笑话。 现在他的工资只有二十块钱，学徒工的水平。 要是连这个月的工资都没有了，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过的很艰难，这正是她希望看到的！ 杨厂长听到何雨柱这么说了，而且现在真的是紧急关头，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便说道：“既然你想试试那就让你试试好了！不过你要是修理不好，我可不会饶过你！该扣的工资我是要扣的！” 何雨柱淡淡一笑，“一言为定！” 他说完之后，直接一步迈上了轧钢机，然后找到了连接器的位置。 双手放在设备上，顿时关于这台设备所有的资料都映入他的脑海当中。 何雨柱看了半天，设备的问题出在哪里他一清二楚。 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然后伸出手, 把连接器下面的螺丝拧了三下，不多不少，只有三下！ 做完之后, 他就从轧钢机上下来了。 拍了拍手, 何雨柱说道：“好了，开机试试吧！” 周围的人表情怪异，这就好了？ 陈北方更是嘲讽道：“这是来捣乱的吧？实在是搞笑，难不成他以为机械故障是因为螺丝没有拧紧？” 何雨柱压根不搭理他，自己走过去把轧钢机给打开了。 随着轧钢机的轰鸣声响起，设备开始顺利的运作了起来。 这一刻，整个轧钢车间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只剩下一种，那就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实的！ “他……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陈北方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刚刚就数他嘲讽何雨柱嘲讽的最欢，可是没想到那么快自己就被打脸了！ 周围的工程师们更是脸色难看的要死。 他们一口咬定问题出在连接器上，是连接器坏掉了。 可是人家何雨柱只是拧了几下螺丝，设备就好了！ 这不是说他们技术不到家吗？ 秦淮茹的脸色非常难看，低声说道：“运气，肯定只是运气好而已！” 可是，杨厂长和杜刚以及工人们都兴奋了起来。 “太好了，轧钢机可以正常运作, 我们的生产进度也可以跟得上了！” “这多亏了何师傅啊！” 杨厂长走到何雨柱跟前，伸手把他的手紧紧握住。 “何雨柱同志, 想不到你竟然还懂得机械工程！实在是太让我惊讶了！这一回厂子里面多亏了有你。要不然耽误了生产，可会出大事的！” 周围的人望着何雨柱，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感激和崇拜。 何雨柱谦虚的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自己没事的时候喜欢研究一些机械方面的知识。所以恰巧用上了而已！” 可是，有些人却不乐意了。 最不高兴的就当属工程部的那些人了。 一个厨子，竟然把他们料定不能修好的机器给修好了，这让他们以后在轧钢厂怎么混？ 陈北方冷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说不定这设备不用他碰，过一会儿就好了。机械这种东西，有些时候就是坏的莫名其妙，好的也是莫名其妙。” 何雨柱闻言，冷笑着反问道：“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你们为什么非得说是连接器坏了呢？要真是连接器坏了，这机器怎么着都好不了才对。” 他其实并不想跟这些工程部的人作对，不过现在他为了树立自己在轧钢厂的技术骨干形象，就不得不找一些人拉踩。 而且工程部的这些人，本身自己技术不到家，偏偏要说是设备出了问题。被何雨柱吊打也是他们自己活该。 宋工淡淡的说道：“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过是一时运气好，瞎猫碰到死耗子，也用不着如此洋洋得意。你要是这么有本事，干脆以后厂子里面的机械设备你来修好了！” 杨厂长见到工程部的人有了意见，笑着说道：“大家都是为厂子里办事，不要吵了！总之，今天各位都辛苦了。何雨柱立了一件大功，得好好嘉奖一番才行！” 李副厂长走了过来，提醒杨厂长道：“杨厂长，这么做是不是不合适啊？何雨柱现在身上还有嫌疑呢！而且人家宋工也说了，他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看到有李副厂长撑腰，工程部的人也嚷了起来。 “就是，一个厨子在这里装什么技术骨干！” “就是让他蒙着了！” …… 不过杨厂长这时候还是很够意思的，虽然当初因为巡查组的问题，他不好偏袒何雨柱。 但是说到底何雨柱也算是跟他混的，有了机会当然得帮他说两句话。 “话不能这么说嘛！英雄不问出处，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何雨柱同志为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对他的嘉奖是应该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斗气 陈北方看到杨厂长都帮何雨柱说话，心里面那个气啊！ “杨厂长，这一回就算是让他蒙着了。但是这件事情传出去，我们工程部以后的脸面还往哪搁？” “一群工程师竟然没有一个厨子水平高？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他气呼呼的扭过脸去。 杨厂长闻言，有些不满的说道：“小陈，你不要闹情绪嘛！” 宋工见状，微笑着说道：“杨厂长说得对。虽然这位小何同志是运气好, 但是人家误打误撞也是帮了大忙的。我们不应该嫉妒人家！”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老东西，你嘴上倒是挺能说的！ 这就给自己来了个盖棺定论。 说自己是误打误撞？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陈北方闻言，皱着眉头，对何雨柱说道：“既然我师傅都这么说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必须得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你就是碰运气才修好的轧钢机！” 工程部的人点了点头，都觉得这样处理的结果才是最好的。 毕竟他们的面子非常重要啊！ 然而何雨柱好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要的就是吊打这群二手专家, 怎么可能还给他们留面子？ “各位，我何雨柱全凭自己的本事修好的设备。如果你们哪个不服气的，大可以过来跟我比一比！” 这番话一说出口，事情可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一大爷和谢永金都觉得何雨柱太过莽撞了。 “就算是你修好了轧钢机，也不代表你啥都懂啊？跟人家专业的工程师比技术活，你这不是找死吗？” 杨厂长也提醒何雨柱：“小何，差不多得了！你怎么跟人家工程师比啊？” 可是工程部的人听到何雨柱的提议，却都大笑了起来。 “他的脑袋不是出了问题吧？凑巧修好了一台机器，就觉得自己可以跟工程师比了！” 李副厂长直接说道：“那好，既然何雨柱你这么自信，干脆就让你跟工程部的师傅们比一比。这才叫公平嘛！” 何雨柱呵呵一笑，“好啊，要是我修不好，我就承认我刚刚只是走了狗屎运。” 杨厂长见到何雨柱这态度, 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莽撞。 宋工的眼睛深处闪过了一抹狡猾。 “这样吧！隔壁机修车间半个月前有一个机床坏掉了。我们都修理不好！如果小何你能够给它修好，我们就承认你的技术比我们强，怎么样？” 何雨柱微微一笑，“您是前辈，那就按您说的来吧！” 一大爷摇了摇头，叹气道：“这个柱子还是太年轻了！怎么能让人家提比试条件呢？这不就着了道吗？” 何雨柱压根不在乎对方出什么题。 毕竟技术层面的比试，本来就比较麻烦。对方想好了题目，他反而是省了不少力气。 于是何雨柱就和工程部的人一块去了隔壁的机修车间。 几位领导作为见证人也得跟着。 第一车间的工友们当然也不会错过这个看热闹的机会，满脸欣喜的簇拥着何雨柱来到了隔壁车间。 机修车间这边，二大爷刘海中正在干活。 忽然他们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好像很多人围过来的样子。 机修车间这边的主任王顺发过去，杜刚和他说明了情况。 王顺发笑道：“这感情好，要是真能把我们车间的机床给修好，我们又省的再等新设备了！” 他伸手一指墙角，一台大型的老式机床放在那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用过了。 杜刚呵呵笑道：“老王啊，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毕竟何雨柱只是刚刚来到咱们车间的，他的技术方面嘛……” 杜刚的话语戛然而止。 虽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那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是在告诉王顺发，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王顺发了然的点了点头，却又满眼奇怪的看向人群当中的何雨柱。 他也不知道何雨柱哪来的胆子，竟然敢挑战工程部的这些专家。 不过这件事情跟他也没有什么牵连, 随他们去就好了。 二大爷刘海中找了几个认识的工人，了解了情况之后，也是嗤之以鼻。 “就那个傻柱也敢在这里装技术专家？真是笑死人了，这就作死啊！” 有一车间的人说道：“刘师傅你可别这么说，何雨柱真的把我们车间的轧钢机给修理好了。” “哼，那也就是运气！你们以为工程师是那么好当的？咱们厂子里的工程师，哪个不是名牌大学毕业？还有去过苏方专门学习十几年回来的呢！” 他不屑的看向何雨柱，“至于那个傻柱，他连初中都没念完！懂个屁的机械？” 何雨柱耳朵不聋，听得到周围某些人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很快他就会让这些人把嘴给闭上。 张北方指着墙角的那台机床，冷笑着说道：“何工，您请吧？” “何工”二字充满了嘲讽。 他的脸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显然是认为何雨柱不可能把那台机械给修理好。 何雨柱自然也不是傻子，淡淡的说道：“咱们可先说好，如果是出了故障的机械我能修好。但是你若拿一个报废的机器过来，我可没有零件能拿来换！” 陈北方冷哼了一声，“开什么玩笑？真以为我们工程部的人会跟你玩这种手段？我就告诉你吧，那机床还有的修，就是难度有些大！” 何雨柱点了点头，这才走过去，掀开了盖在机床上面的雨布。 结果打开一看，旁边的一大爷顿时惊讶的喊道：“这……大轴怎么歪了？” 机床的中间是一条大轴，全靠着它带动机床运转。 而这台机床的大轴竟然出现了弯曲，大概10°左右。 这么一来，整台机床都没办法使用了！ 而且换一条大轴也不划算，机械太老了，换一条大轴的钱都够买下它了！ 因此机修车间的人才会把它扔在那里，懒得去管。 陈北方得意洋洋的望着何雨柱，指着那大轴说道：“怎么样，何工？这大轴你修理的了吗？” 第二百三十四章 手艺 一车间的人看到那机床之后一片哗然。 这大轴足有一两百斤，非常沉重。大轴歪曲之后，基本上很难通过器械来进行矫正。 只有最厉害的老师傅，可以通过大锤来矫正。但是这种人，放眼整个轧钢厂都找不到一位。 大家伙此时明白，工程部的这些人有多狡猾！ 竟然把这么难的工作拿出来让何雨柱做，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工程部也太欺负人了！这跟零件坏了有什么区别, 根本没法修！” “是啊，而且何雨柱只是刚刚来到车间不久。就算是得罪了你们，也用不着这么羞辱他吧？”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帮我们修理好了轧钢机的功臣。堂堂工程部，用这种手段对付人家，真的不要脸！” 何雨柱在一车间这段时间混了个好人缘，再加上工程部的人这件事情的确做的不厚道, 所以引得大家对他们一致声讨。 “咳, ”宋工见状咳嗽了一声, 笑呵呵的说道：“若是修不好也就算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陈北方瞪着眼睛说道：“那怎么行，刚刚可是这位何工说的，让我们随便出题！现在他不敢迎战，算是怎么回事啊？” 他看向何雨柱，冷笑道：“你要是怕了也好办，乖乖的给我们认个错，赔个不是就行！我们工程部的人，还不至于跟你一个半路出家的钳工一般计较！” 一大爷也劝何雨柱：“柱子，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大轴不可能修的好，咱还是低个头吧！” 何雨柱看着工程部的师徒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笑着摇了摇头。 “一大爷，不用替我担心。不就是一个大轴吗？我修的好！” 此话一出，顿时让周围一阵喧哗。 “好狂的小伙子！” “我喜欢，哈哈！不过大话说出去简单，就怕是很难收回来咯！” …… 陈北方指着何雨柱大笑道：“好好好, 听到了没？这可是他自己说的！何工, 那就请吧？也让我们开开眼, 看看你是怎么修好这大轴的！”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 压根不愿意搭理他。 他跟机修车间借来了一柄大锤，五十斤重的那种，然后站到了大轴的边上。 看着面前的大轴，角度、质量、材料等等资料都映入他的脑海当中。 何雨柱死死盯着大轴，双手猛然发力，然后一声大喝把大锤抡了起来！ “砰！！” 大锤砸在大轴上面，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周围的工人们也是捂着耳朵赶紧后退。 “砰！！” 又是一下锤了上去，宋工的眼睛死死大轴的变化，此时脸色微变。 因为那弯曲的部分，竟然已经被掰直了过来！ 何雨柱没有停手，果断的第三锤就锤了上去！ 随着最后一锤的落地，他“砰！”的一声把大锤杵在地上。 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工程部的人。 “好了，请你们过来检查检查吧！” 工程部的人脸色大变，周围的工人们也看出来了，这大轴竟然真的被何雨柱给掰直了！ 宋工戴着眼镜跑过来，仔细的查看。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这……这怎么可能！” 经过何雨柱大锤复原的大轴，竟然笔直的连一丝弯曲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这……得开机试试才知道行不行啊？” 陈北方不甘心的说道。 “很好，我也正有这个意思。” 何雨柱过去把电源插上，然后打开了开关。 机床顿时运作了起来，非常的流畅，那大轴一点问题都没有出现！ 周围的工人们全都看的傻了。 “我的天呐！这这这……这真的被何雨柱给修好了？” “他也太厉害了吧？我以前只知道他做饭很厉害，却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一手。这是怎么练出来的啊？我都没见过他下车间。” “这你就不懂了吧？厨子和钳工都是手艺人，靠手吃饭的。要是没有个十几年的手上功夫，人家凭什么能当大厨啊？” “服了，我这回算是彻底服了！这何雨柱放在食堂太可惜了，他要是来车间，妥妥的天才啊！” “人家还会修理机械呢，工程部都摆不平的事情人家都能摆平。这不是说何雨柱比厂子里的工程师都厉害？” 所有人都被何雨柱的这一手给震撼到了。 而工程部的人则是脸色无比的难看，找了个借口就赶紧离开了。继续留在这里，他们怕忍受不了工人们的闲言碎语。 一大爷目瞪口呆的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刚来的时候他其实还挺高兴的，因为他觉得自己又可以站在前辈的身份指点他了。 到时候最好让何雨柱拜个师傅，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他帮自己养老。 可是谁能想到，何雨柱在车间里面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就凭人家这两手，哪怕他是一个八级钳工都比不上啊！ 二大爷看的眼睛里都是嫉妒。 他恨啊！ 这个何雨柱凭什么有那么多的本事？ 怎么就能跟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打倒了一波他又能爬起来？ 原本李副厂长把他发配到车间，是让他受苦受难的。 可他呢？非但没有吃到什么苦头，反倒是又出息了！ 这下子好了，就凭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厂领导肯定得拿他当宝贝供起来！ 20世纪什么最贵？人才啊！ 尤其是这种大型的国营轧钢厂，里面最缺少的就是懂机械的工程师。 厂子里面原有的工程师技术水平参差不齐。 而且许多机械产品都是国外进口的。 遇到了大的故障他们修理不了，只能够高薪从国外请专家来修理。 可是人家专家过来之后，一次哪怕只是给你拧几个螺丝，那都得好几千块！ 关键人家修理好之后，还不告诉你问题出在哪了。这个就叫做技术垄断！ 由此可见，一个技术型的人才在这个时代，在轧钢厂有多么重要！ 和二大爷想的一样，此时杨厂长看着何雨柱，乐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何雨柱同志，好样的，你真是好样的啊！” 他能不开心吗？何雨柱是他的人。 现在何雨柱成了厂子里的技术骨干，李副厂长都不好对他继续下手调查。而跟何雨柱利益相关的杨厂长也会因此而受益。 第二百三十五章 何雨柱是个宝贝啊 杨厂长越看何雨柱越觉得开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何，你可真是个好样的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厉害的机械维修本领。除了这些，其他机械你能修理吗？” 何雨柱淡淡一笑，“实不相瞒，杨厂长。我这个人从小就喜欢捣鼓机械之类的东西，虽然后来做了厨子, 可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机械知识的学习啊！”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为了学习国外先进的机械知识，我还自学了外语。现在不是我跟您吹，咱们厂子里这些机械设备，包括那几台国外进口的, 我都能修！” 杨厂长开心的当场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太好了！这件事情对于我们轧钢厂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 “你不知道, 我们每年要付给那些国外专家多少钱？现在有了你, 这些问题就好解决了！” “你放心，厂子里不会亏待您这种人才的。回头我还要向上级打报告，让所有工人都向你学习！” 杨厂长眉飞色舞，恨不得直接把今年的劳模都给何雨柱了。 李副厂长听到这话可就不乐意了。 何雨柱是被他下放到车间的，现在杨厂长反而要提拔他，这不但不是惩罚，反而让他比当初的食堂股长地位更高！ 李副厂长怎么能忍受这种打脸的行为？ 他在旁边咳嗽了一声，笑着说道：“杨厂长，这件事情我们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毕竟何雨柱现在还有问题没有调查清楚呢！” 杨厂长闻言，虽然心中对李副厂长不满，但是巡查组马上要过来的问题，他还是得顾忌一下。 于是他便说道：“那件事情现在不是没有证据嘛！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凡事得调查清楚了为好。不过何雨柱同志的才能出众，该表彰的我们必须表彰！赏罚分明才能激励员工的积极性嘛！” 他当即就宣布：“现在我决定, 任命何雨柱同志为我们轧钢厂的技术顾问！协同工程部处理各种机械故障问题。至于工资待遇嘛~” 他思索了一番之后, 选择了折中的水平。 “一个月就50块钱吧！” 周围的工人们顿时满眼羡慕的望向何雨柱。 50块钱工资, 这么大一笔钱, 起码得六级钳工才能拿到。 何雨柱刚来车间还不到一星期，就能拿到这么高的工资，实在是让人羡慕！ 不过大家羡慕归羡慕，却没有什么嫉妒的心理。 毕竟何雨柱那手艺摆在这里，其他人确实没有这种本事。 光是修理好了两台设备，就给轧钢厂起码节约了五六千块钱！ 这笔钱，人家拿的理所应当！ 实际上，50块钱一个月真的不算多，毕竟一个工程师一个月的工资最低都在100块钱以上了。 而像宋工那种首席技术专家，一个月的工资更是高达240元！ 杨副厂长说给何雨柱50块钱一个月，是因为何雨柱并没有工程师资格证书。而且这个数额，李副厂长那边也不会提什么意见。 再说了，何雨柱现在手里面也不缺钱。 提工资，实际上是在给何雨柱提身份地位！ 也是在告诉所有人，何雨柱虽然被下放到车间了，他依旧是厂子里面重要的人才！ 秦淮茹在人群后面听说何雨柱涨了工资，眼睛都红了。 50块钱！ 何雨柱当股长的时候一个月工资也才40多块钱啊！ 怎么忙活了半天，好容易把何雨柱下放，结果人家挣得更多了呢？ 何雨柱笑呵呵的对杨厂长说道：“多谢杨厂长您栽培！我保证, 以后一定会全心全力的为轧钢厂服务！大家有任何问题欢迎过来找我啊！” 钱不钱的何雨柱不在乎。 光是他一个月挣的菜钱都超过了一万块。 60年代的万元户是什么概念感受一下？ 他要的，就是在轧钢厂的地位！ 整个轧钢厂, 领导班子都可以替换掉，不会影响到生产。 可是最核心的工程师和技术顾问绝对少不了！ 这是他给自己谋取的一张底牌。 机修车间主任王顺发走过来，笑呵呵的握着何雨柱的手：“何顾问，你今天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啊！对了，你还懂外文是吧？刚好我们车间有两台进口的锻钢机，这两天出了点小毛病。您能不能帮忙看看？” “好说好说，有事您吩咐着！” 王顺发和颜悦色，拉着何雨柱的手越看越高兴。 “要不然以后你就来我们机修车间吧！我们这边进口设备更多，厂子里的那些工程师们也不太懂。” 一车间的主任杜刚当即就不乐意了。 “王顺发，当着我的面挖人，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吧？我告诉你，何顾问是被领导指明了放在我们车间的人。你可别打他的主意！” 何雨柱并不是工程师，而是技术顾问。 所以他现在的身份等同于是个自由人。 因此，两个车间的主任都开始当着杨厂长的面抢起了人来。 谁的车间有个技术高超的顾问坐镇，那还用担心机械故障问题吗？ 尤其是工程部的那些工程师一个个眼高于顶，喊他们来一趟他们都拽的跟大爷似的。 这就更加凸显出何雨柱的好了！ 两个主任争执不下，最后只好让何雨柱自己挑选。 为此，二人都开出了很高的价码。 王顺发说道：“何师傅，你来我们车间，平时什么活都不用你干。就是遇着机械故障了帮忙看一眼就成。” 机械故障率能有多高？ 可能十天半个月才出一次问题。 也就是说，何雨柱在厂子里大部分时间都可以捧着保温杯，跟个老干部似的喝茶聊天就行了。 杜刚更狠。 他把何雨柱拉到一边，“何师傅，你留在我们车间，每个月的先进个人都评给你！而且你爱什么时候来就来，爱什么时候走就走。” 这个条件可以说是非常丰厚了！ 每个月车间都会评选先进个人，不发钱，却发各种米面油等生活物资与粮票。加起来得有十几块钱！ 而且最吸引人的就是后面那条，也就是说何雨柱答应了留在一车间，以后都不需要上下班打卡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技术顾问 杜刚作为车间主任，手里的权利还是不小的。 有了他给何雨柱打掩护，上班这种事情都很好解决。 何雨柱一听这话，就笑着点了点头。 “那好，我就还留在一车间！不过我不是冲着您给的那些条件，我就是欣赏您这位领导！” 他走过去对机修车间的主任王顺发说道：“王主任，我思考了一下, 您开出的条件确实不错。但是您这车间，我不敢待啊！” 王顺发皱着眉头，“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车间还能有吃人的野兽不成？” 何雨柱的眼神飘向二大爷刘海中，意味深长的说道：“有些时候，背地里捅人刀子的小人那可比吃人的野兽更加可怕！” 何雨柱是在提醒王顺发，别忘了你们车间还有一个跟我有仇的小人。 同时也在告诉王顺发, 刘海中举报了我这个邻居那么多次，是个阴险小人，你以后得多注意点。 王顺发眉头皱了皱，看着刘海中的眼神充满了深意。 其实他本来就不喜欢刘海中，明明就是一个钳工，天天老想着当领导干部。 上一回王顺发被举报的事情，他就认定了是刘海中干的！ 如果不是这一回李副厂长亲自下令把他调回机修车间，王顺发根本不可能让他回来！ 加上这一回，何雨柱跟刘海中之间的矛盾，让王顺发对刘海中更加不爽了！ 因为现在的何雨柱技术超群，成为了轧钢厂里面的香饽饽。 万一人家因为对刘海中有成见，以后不肯帮他们修理机器，那不就麻烦了吗？ 刘海中就在不远，听见了何雨柱的话之后，脸都绿了。 好你个傻柱，这个时候都不忘记恶心我一手！ 何雨柱离开之前，杨厂长走过来, 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勉励的说道：“以后在车间也要好好干！至于你的问题, 组织上不会误判！” 杨厂长是在告诉何雨柱他的态度, 还是相信何雨柱的。 当然了, 这个相信，并不是他相信何雨柱没有吃回扣。而是代表了杨厂长相信何雨柱的能力，让他忍耐一时，以后还会对他重新重用。 何雨柱虽然觉得杨厂长的权谋手段实在不行，但好歹对方也是个领导，他笑着感谢了一番。 只是李副厂长看他的表情却带着几分阴冷，显然很不满今天何雨柱的表现。 何雨柱低着头，在李副厂长看不到的表情下，带着一丝冷笑。 很快，关于何雨柱被提拔为技术顾问的消息传遍了全厂！ “第一车间何雨柱同志，作风优良，团结工友，不忘学习进步，成功帮厂子里解决了重大的机械问题！经过厂组织研究决定，任命其为轧钢厂技术顾问，月薪50块！希望广大工友向何雨柱同志学习！” “第一车间何雨柱同志，作风优良，团结工友, 不忘学习进步, 成功帮厂子里解决了重大的机械问题！经过厂组织研究决定，任命其为轧钢厂技术顾问，月薪50块！希望广大工友向何雨柱同志学习！” “第一车间何雨柱同志，作风优良，团结工友，不忘学习进步，成功帮厂子里解决了重大的机械问题！经过厂组织研究决定，任命其为轧钢厂技术顾问，月薪50块！希望广大工友向何雨柱同志学习！” 大喇叭连续播报了三遍，瞬间整个轧钢厂几千号人都知道了这一消息。 “又是何雨柱？这个人怎么那么能整事啊！前几天被调查的是他，现在被表扬的也是他。” “技术顾问是个啥？工资一个月五十块钱！” “这你就不懂了吧？国外专家过来的时候，头衔就是技术顾问。也就是说，何雨柱现在的技术水平都赶得上外国专家了！” “哎哟喂，那也太厉害了吧！” “这么一个人之前竟然做厨子，实在是埋没了人才啊！” …… 轧钢厂食堂这边，马华听到消息之后兴奋的把手中的菜刀砍在砧板上。 “师傅，你可实在是太厉害了！没想到去了车间还能做的这么厉害！” 前几天，他对象秦京茹还跟他说让他以后跟何雨柱保持距离，被他好好的骂了一顿。 在马华眼里，何雨柱就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再大的波浪也不能把他给打倒！ 何雨柱被提拔了技术顾问之后，在轧钢厂的地位一下子就上来了。 就连车间主任杜刚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但是，有些人对何雨柱的恶意却更深了起来。 比如说秦淮茹还有刘海中，以及那个李副厂长。 下了班回家，何雨柱悠哉悠哉的回到四合院。 前阵子见到他只是点点头的邻居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哎哟，柱子回来了？” “听说你现在产房里传喜讯——升了？你可真有本事！食堂你也成，车间你也成，还有你不会的吗？” 人情冷暖可见一斑。 就连三大爷这天也是特地等在门口，一见着何雨柱就赶紧迎了上来。 “柱子，柱子！我可得好好祝贺祝贺你！你现在厉害了，竟然当上了轧钢厂的技术顾问。当初我把冉老师介绍给你，真是没有看走眼啊！” 三大爷一脸谄媚的说道。 明明上次冉秋叶过来的时候，他还让冉秋叶和何雨柱保持距离来着。 何雨柱淡淡一笑，对于三大爷他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这就是一精于算计的小老头。 只要不算计到自己身上，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但是前几天他对自己的冷淡，何雨柱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嗯。” 何雨柱点了点头，牵着自行车就走了。 “柱子，你……” 三大爷看到何雨柱直接走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不到我竟然打了眼，看人看出了问题。原本以为这傻柱犯了事情完蛋了，谁能想到他那么有本事，还懂得机械呢？” 摧毁一段关系可比建立一段关系容易多了。 现在他想跟何雨柱修好关系，不知道又得花费多少心思。三大爷后悔极了！ 三大妈看到三大爷懊恼的表情，不禁问道：“那厂子里调查结果不是还没出来么？你这么急着巴结傻柱，就不怕后面他再被处理？” 第二百三十七章 精彩的视频 三大爷听到三大妈的话，气的一瞪眼。 “你知道什么呀？你懂不懂技术顾问是个什么职务？” 三大妈哪懂这些？ 她撇了撇嘴，“能有多厉害？比食堂股长权利大吗？以前傻柱可管着整个食堂呢，现在他手底下一个人都没有！” 三大爷气的指了指她，“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呐！” 他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技术顾问, 那已经不是卖力气的工人了，是专家！整个轧钢厂里面，只有两个苏方的技术顾问。人家还常年不在厂子里，必须得遇到大事了，开车去把人家给请过来。” “光是解决一个问题，那就得好吃好喝的招待, 还得大把大把的撒钱！” “我就这么说吧, 轧钢厂里面，技术顾问比厂长都重要！” 三大妈吓了一大跳。 “傻柱他能这么有本事？” 三大爷摇了摇头, “我也没有想到啊！你说这厨子不看菜谱，看上机械书了，而且还自学成才！” “这件事情一旦上报上去，傻柱到时候肯定会被当做典型来表扬。而且还会被当成技术型人才保护起来！” “嘿嘿，他能给国家创造的价值那可就是个天文数字了！就食堂那点破事到时候还叫事？” 三大爷人精明，看事情也明白。 一下子就明白了何雨柱这个技术顾问的价值。 这天晚上，何雨柱的家里面久违的传出了肉的香味。 并不是因为何雨柱许久没吃肉，只是今天他特地用了重料，让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何雨柱回来了。 顺便可以刺激刺激某些人。 只有那样，他的目的才能够达成。 果然，贾家这边，知道何雨柱被下放到车间之后，非但没有吃苦受累，反而是被提拔成了技术顾问之后, 贾张氏气的骂了半天的街！ “老天爷真是不长眼睛啊！这种缺德带冒烟的狗东西, 竟然还能让他当什么技术顾问！我看厂子里那些领导, 一个一个眼睛都瞎了！” 秦淮茹在灶台上做饭，听到贾张氏的骂声只是沉默不语。 可实际上，她的心里面比贾张氏还要难受。 贾张氏对何雨柱的讨厌，甚至不及她十分之一！ 贾张氏纯粹是气人有笑人无，可她却是由爱生恨，这种恨意是深入骨髓的。 贾张氏看着自己的儿媳妇，想了想，走到她的旁边。 “哎，儿媳妇。你最近跟厂里面那个领导处的怎么样了？” 贾张氏低声问道。 家里面有孩子，她还会稍微避着一点。 但是在外面，她可就嚣张得很了，不光不觉得这是一件丑事，甚至觉得是一件荣耀。 以至于整个四合院，包括街坊四邻没有人背地里不啐她的。 秦淮茹听到这话，先是小心看了一眼孩子们。 三个孩子都在隔壁床上写作业，她这才小声说道：“你问这个干嘛？天天不少你吃的不就得了吗？” 在家里面，这件事情她不想多说。 她可不像贾张氏那么不要脸。 贾张氏呵呵一笑，拍着秦淮茹的背说道：“好儿媳妇，你去跟那个领导说说。让他再教训教训这个傻柱！我现在看着他那副嘚瑟的样子, 我就心里面难受！” “这女人啊, 一定得懂得自己的长处在什么地方。在男人耳朵边上吹吹枕旁风，伺候的他舒服了，啥事都好说。”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贾张氏的话语让她感觉一阵恶心。 自己每次陪李副厂长的时候，都是强忍着要吐的感觉做的。 但是贾张氏却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还一味的提要求。 不过如果是教训何雨柱的话，那她们俩就算是还能达成共识。 “明天是周六。” 秦淮茹顿了顿。 “我出门一趟。” 说完，她就低下头开始切菜。 贾张氏脸上露出笑容，“对对对，周六你得出去忙。到时候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 两天之后，何雨柱从文书小刘那里打听到下午有个厂领导会议。 他跟车间主任杜刚说了一声，杜刚就很痛快的让他离开了轧钢厂。 毕竟现在他是技术顾问了，平时不出大的机械故障都不需要他动手，没必要一直在厂子里面待着。 何雨柱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李怀仁的秘密小屋，把他的针孔摄像头拿了回来。 经过了一个周末，想必里面一定有了非常丰富的内容。 何雨柱对某些颜色的内容倒不是很感兴趣。 因为实际上，实拍的反而是没有什么美感可言，而是李副厂长那个色胚一看就是个窝囊废，最多几分钟就搞定的事情。 取回了针孔摄像头之后，何雨柱马上就回到了家中。 取出内存卡放进dvd机里面，查看起了里面的内容。 足足两天的内容，虽然何雨柱是以16倍速度看的，可是也看了半天才看到自己想要的内容。 他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睛，心里面却兴奋不已。 原本他想要找的只是李副厂长的作风问题，趁机让他下台。 可是没有想到，里面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李副厂长为了在秦淮茹跟前吹牛，竟然把自己跑官的一些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其中就有一些灰色的交易。 这些东西都是李副厂长亲口说出来的，一旦落入了巡查组的手里，那就是重大的问题！ 到时候的李副厂长可就不单单是乱搞男女关系那么简单了，那是要坐牢的！ “说我贪污腐败？跟你这点事情比起来我可差远了。” 何雨柱敲打着手边的沙发，多日来一直隐忍，憋着的那口恶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了！ “不过现在得找一个机会，把这些视频放出去才行。而且为了防止李副厂长疏通关系，必须得把事情闹大！” “所以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将视频公开了！可惜这个时代没有互联网，操作起来不是特别的方便。” 何雨柱陷入了沉思。 证据他已经有了，只要放出去就能让李副厂长完蛋。但是途径却有些难找。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了许大茂醉醺醺的声音。 “哥们今天可是陪轧钢厂领导吃的饭！告诉你们，过一阵子上面的巡查组要下来，轧钢厂专门请我过去放电影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 招待 何雨柱听到许大茂的声音，眼睛顿时一亮。 对啊，放电影，这可是个最好的途径！ 这个年代放一场电影，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就跟过大节一样热闹！ 别说普通老百姓了，即便上面的领导也爱看。 比如说之前去大领导李爱民家中，就看到他收藏的几部影片。他时常还会请放映员去他家放电影来着！ 巡察组的人到时候一过来, 少不得要好好的接待。 吃吃喝喝的不提，娱乐方式比较稀缺的年代，看电影绝对是最高规格的接待标准！ 何雨柱关掉电视，走出了院子。 许大茂正在中院，跟着院子里的邻居们吹牛。 他满脸通红，显然是刚喝过了酒。 “我跟你们说，这一回哥们我可是露了脸了！能给上面的领导放电影, 说不定这就是我平步青云的机会到了！” 邻居们看到他这模样，脸上都是笑容。 “哟呵，大茂出息了！能给领导放电影！不过你就指望这个巴结人家怕是想多咯！” “就是，上面来的人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再说，接待也是轧钢厂的领导负责接待，哪轮得到你啊？” 许大茂顿时急了。 “谁说没我的机会？如果没有我，他们怎么看得上电影？到时候我找个机会跟他们聊两句天，压根不叫个事！” 何雨柱来到院子里，微笑着对许大茂说道：“哟呵，许大茂你挺能耐的啊？就你还给上面的领导放电影？少吹牛了，我才不信呢！” 许大茂看到死对头何雨柱，虽然心中忌惮何雨柱的拳头跟手段，但是酒壮怂人胆。 现在他心里面得意着呢，也不怕何雨柱了。 他指着何雨柱说道：“住口！傻柱，你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我可以接触上级领导！别以为你当了个什么技术顾问就了不起了，有的是能治你的人。等到巡查组一来……” 说到这里,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赶紧捂住嘴。 “不行不行, 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你。” 何雨柱眸光一闪，随即大笑道：“你呀，就是在吹牛皮！故弄玄虚，实际上根本没有的事！” “你放屁！我要是骗你我是你孙子！” 许大茂急了。 何雨柱皱着眉头，一脸不信的望着他：“那好，你要说的是真的，那你跟我说说。上面来的都是什么领导，你什么时候放电影？你说出个所以然来，大家才能信你！” 周围的邻居们也是纷纷附和。 “就是啊，有什么话说出来。别藏着掖着的！” “我看许大茂就是在虚张声势！” …… 被大家伙这么一刺激，许大茂心里面可就不乐意了。 最近老子净倒霉了，好容易遇到一回露脸的事情你们还不信？ “来的人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们，领导说了，这是机密！” “但是放电影的时间我可以告诉你们，就在这周三晚上！” 何雨柱把时间记在了心里，然后笑着扭头回屋里去了。 他把整个视频全都看完，这样才方便之后进行剪辑。 有了机械精通的技能，把dvd机稍微改造一下就可以添加这个功能，这个一点都不困难。 看完之后, 有一件事情也是让他暗暗心惊。 原来李副厂长把他下放到车间之后，可并没有就此打住。 他只是忌惮杨厂长, 所以才没有对何雨柱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而通过秦淮茹跟李副厂长的对话, 何雨柱才知晓，原来李副厂长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资料，都是关于自己的。 就等着巡查组的人过来之后交上去。 一方面是要彻底搞死自己，另一方面则是趁机打击一下杨厂长。 “幸好我早有准备，要不然的话，如果天真的以为他会收手，我就完蛋了！” 这件事情提醒了何雨柱，如果你有一个死对头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彻底弄死！ 正所谓，第一莫做，第二莫休。 千万不要觉得自己心慈手软对方就会放过你，其实不然。 比如说刘海中，他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至于许大茂，估计也是憋着找机会对付自己呢！ “挺好的啊！这次就找个机会，把这些人一次性给收拾掉好了！” 何雨柱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的神色。 …… 几天之后，京城上层派下的巡查组来到了第二轧钢厂。 这次巡查是例行对国营大厂的巡查，第二轧钢厂作为京城规模比较大的工厂之一，是第一批被巡查的对象。 由于不是暗访，所以巡查组人员来到的时候，受到了比较热烈的迎接。 杨厂长带着李副厂长和诸多厂子里面的领导全天候的陪同，请巡查组的人员对厂子进行检查。 不过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麻烦的问题。 杨厂长已经安排好了去外面的饭店吃饭。 不过巡查组组长沈秋明却拒绝了这个提议。 “我们是下来巡查工作的，不是过来大吃大喝的。所以饭就在食堂里面吃好了！” 沈秋明经验丰富，知道这种时候一定得小心谨慎。 否则的话，在这里大吃大喝很容易让自己的生涯出现污点。 而且他们本身就是过来巡查的，巡查的内容包括了厂领导的作风问题。总不能别人的问题没查出来，自己先带头吃喝吧？ 真查出问题来了，也不方便对上头交代。 “都是一些家常便饭，各位请放心好了。” 李副厂长赶忙说道。 沈秋明却摇了摇头，“还是按照规矩来办的好！再说了，我们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就跟工人同志们一起吃就行！”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道：“而且我早就听说了，你们食堂的伙食非常好！都顶得上大酒楼了。我们巡查组的这些人，早就盼着这顿饭了！” 李副厂长听到这话傻了眼。 他们的饭菜好吃，那也是之前啊！可是问题就在于，他们轧钢厂的伙食自从何雨柱被下放之后，一落千丈！ 见到沈秋明如此的坚持，二人也没有办法。 食堂里面没有能够扛得住的大厨，做出来的饭菜真的不怎么样。 第二百三十九章 现在想起我来了？ 巡查组坚持要在食堂吃饭。 这可愁坏了厂领导们！ 杨厂长脸上露出愁容来，但心里面却笑得不行。 他悄悄看着李副厂长，心说：我的心腹被你下放到车间了，现在没有人做饭，我看这局面你怎么收拾？ 招待不好巡查组，这个责任肯定是要李副厂长去背！ 这不，安排好了巡查组的住处之后, 厂子里面的领导们就开始商量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有人提议，干脆去酒楼里面定一桌饭菜，然后谎称是食堂里面做的。 但是这个主意一提出来，马上就被大家伙给否决了。 “你这不是拿人家巡查组当傻子吗？人家就不会去食堂里面看一眼工人吃的是啥？到时候露了馅，反倒是把人家给惹生气了！” 后勤部的张大民主任看了李副厂长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啊, 咱们的大厨现在出了问题，不然的话这还叫个事？” 其他领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然明白张大民说的那个人是何雨柱。 但是何雨柱的事情是当初李副厂长一手操办的，大家伙心里面清楚，却谁也不好说出来。 只是每个人的眼睛望着李副厂长，那态度很明显。 要是解决不了巡查组的伙食问题，那可是你李副厂长的责任！ 李副厂长能够感受到办公室内的气氛，大家的眼睛都在瞧着他，那意思很明显都是在讲：事情闹到今天这一步，还不都是你李副厂长整出来的？ 李副厂长不高兴了，“你们不要这么看我呀？那我怎么能想到，人家巡查组就非得在咱们食堂吃饭啊？” 一个主任开口说道：“咱们食堂的饭菜，名声已经在各大国营单位传开了。这里面何雨柱的功劳可不小啊！毕竟，他可是去给大领导做过饭的人。” 李爱民的身份，就是对何雨柱最好的宣传。 毕竟是光明区的大领导，他身边的风吹草动, 下面的人都会密切关注。 家里面多了个常来做饭的厨子，谁不会想着办法打听？ 这就知道原来是第二轧钢厂出了这么一位大厨, 说是手艺比京城四大楼的主厨都强！ 李副厂长板着脸说道：“何雨柱自己作风出了问题，我身为副厂长, 处置他难道还有错了不成？” “您当然没错！只能说……不赶巧了。” 底下的人也只能这么说话。 李副厂长看到杨厂长坐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面也是来气。 你作为厂长，这件事情你就不管管？ 更别说那何雨柱一直都是跟着你干的。 李副厂长便走过来，笑道：“杨厂长，我觉得现在厂子里面需要，不如就把何雨柱先叫回来。让他给巡查组的同志们做顿饭！您看怎么样？” 杨厂长抬头看了李副厂长一眼，淡淡一笑道：“李副厂长，咱们俩是有分工的。风纪这一块儿是你抓的，当初何雨柱下放也是你安排的。如果你觉得他没问题，喊他回来做饭当然可以。” 这句话就把自己的责任完全摘了。 而且还给李副厂长摆了一道难题。 有本事你自己把他喊回来，不过让他回来，就得把他的问题就扔到一边。食堂采购的事情既往不咎！ 李副厂长寻思，那哪成啊？ 我好不容易把他整下去的，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你的小辫子。 如果把这件事情抹去了，我不是白忙活了吗？ “杨厂长，这种事情可不能儿戏。咱们不能够因为一顿饭的事情, 就把他的问题一笔勾销啊！” 杨厂长点了点头,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说到这里, 他就闭口不讲话了。 李副厂长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面有气。 “好好好，既然这样，我去把他喊过来！让他给巡查组的同志们做饭这是他的荣幸！我就不信他还能有意见？” 李副厂长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 而杨厂长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淡笑道：何雨柱这小子聪明着呢，你想空手套白狼对付他，那就打错如意算盘了！ 李副厂长来到外面，喊过来自己的文书田米，嘱咐她道：“你去一趟一车间，就跟何雨柱说让他今天中午回到食堂做饭。” 田米点了点头，赶紧跑去一车间找何雨柱了。 田米找到了在一车间摸鱼的何雨柱，向他说明了来意。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冷笑了起来。 “让我回去做饭？不好意思啊，我又不是厨子！做饭的话食堂里面有厨子，你让他们做去！咱现在可是轧钢厂的技术顾问！” 何雨柱笑嘻嘻的说道。 田米着急的说道：“哎呀，何师傅。你就别跟我闹了！巡查组同志可是点了名要吃你做的饭菜。你不去的话，咱们厂领导的脸面怎么搁啊？” 何雨柱诧异的说道：“点名要吃我做的饭菜？” 田米嘿嘿一笑，“人家是冲着咱们食堂来的，不是为了你还能是为了谁？” 何雨柱大笑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啊，就更不能去了！” 他拍拍屁股，起身打算走人。 田米急了，“何师傅，你怎么这样啊！知不知道巡查组对咱们厂来说意味着什么？” “知道，但是我不关心。当初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我，现在需要做饭想起我来了？扯淡！老子今天就不做这顿饭了，我看谁能怎么着我？” 何雨柱说话硬气的很，把田米都给吓了一跳。 她可是奉了李副厂长的命令过来的，这何雨柱竟然敢不把李副厂长放在眼里？ 她抬高了腔调，“何雨柱，这一次我可是代表李副厂长过来让你过去做饭的！你要是不去，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何雨柱见到这小妮子还上脸了，冷笑了两声。 “嘿嘿，能有什么后果？我已经被下放到车间了，难不成让我去烧锅炉？别拿这一套吓唬我，老子不怕！” 何雨柱一甩袖子，大步就走开了。 开玩笑，吓唬我？真当我是吓大的啊！ 如果今天来的是刘文书，何雨柱或许就去了。 但是田米是谁啊？她是李副厂长的文书，她过来找自己，就说明杨厂长那边没有授意。 至于李怀仁那个玩意，他凭什么给他脸？ 第二百四十章 沈秋明 田米在何雨柱这边碰了一鼻子灰，气呼呼的就回去了。 李副厂长听到田米的汇报，气得他是牙痒痒。 “好你个何雨柱，真够猖狂的！不就是会做个饭吗？要不是为了招待巡视组，我一准把你给收拾了！” 材料他都准备好了，就打算递交上去，其中就有何雨柱的。 可是这么一来, 巡视组的午饭就没办解决了。 人家说的很客气，要跟工人们吃一样的饭。 但是人家客气那是人家的，你要是当真了，那不是拿人家当猴耍吗？ 李副厂长也是没辙了。 何雨柱摆明了不给他的面子，他只好过去找杨厂长。 “杨厂长，何雨柱这边我请不动。您要是再不出手, 干脆就让巡查组的同志们吃大锅饭吧！” 李副厂长故意这么说道。 杨厂长抽了口烟，“何雨柱的心里面有芥蒂, 这也是咱们应该理解的。毕竟谁头上被扣了顶帽子都不高兴嘛！” 李副厂长说道：“但是查明真相是需要时间的，谁要是仗着自己有手段就跟我谈条件，我这个副厂长还怎么当？” “可是，”杨厂长看了他一眼，“你也挑不出他的理。如果他在食堂工作，拒绝给巡查组做饭，我们就得好好惩处他！不过嘛，人家现在是车间的技术顾问啊！这个事情就难办了。” 国营大厂可不是私人企业，老板一言堂，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在轧钢厂里面，哪怕你当厂长的对哪个员工不满，想开除他，可对方没有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你都开除不了。 何雨柱不是厨子，人家工作职能不包含做饭, 所以厂领导也没办法命令他去做饭。 两个人又商议了一阵子，李副厂长给杨厂长低了头, 杨厂长这才把事情给应承了下来。 实际上，他要的也只是李副厂长一个低头的态度。 关键是, 巡查组那边不痛快了，杨厂长自己也痛快不了。 于是，杨厂长也派出了自己的文书刘洪进去找何雨柱。 刘洪进跟何雨柱也算是老相识了，而且关系不错。 何雨柱微型农场里面种植的瓜果，他时常都会拿去送给杨厂长吃，也会给他带点。 日久天长，这感情就有了。 刘洪进找到了何雨柱，把他叫到一边。 “杨厂长听说，李副厂长让你去给巡查组做饭，你给拒绝了？”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呵呵笑道：“是，没错！谁让那家伙整我来着？现在想用我？不可能！” 刘洪进淡笑道：“可是杨厂长让我来告诉你，这一回给巡查组做饭的机会，你最好还是把握住。” 何雨柱好奇的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说？” 刘洪进说道：“杨厂长说了，以李副厂长的性子，谁要是得罪了他, 他肯定把那个人往死了收拾。你的事情可是有群众举报的！而且查起来也都是糊涂账。这种事情, 就看上面什么态度了。所以……” 刘洪进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 有些话说到一半就懂了。 杨厂长也猜到，李副厂长这个小人为了功绩，可能会把自己给举报上去。 而何雨柱早就通过那段视频得到了消息。 但是，自己有必要跟巡查组搞好关系吗？ 何雨柱思索了起来。 想到最后，他决定还是过去做一顿饭吧！ 因为这顿饭最起码不会产生什么负面影响。 “那我们车间杜主任那儿，你得去跟他说一声！” 何雨柱说道。 刘洪进笑了，“放心吧，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快去食堂吧！” 何雨柱笑了笑，便来到了食堂。 而李副厂长知道何雨柱答应做饭的消息之后，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给巡查组做饭也很有讲究，第一不能太丰盛，第二不能太寒酸。 这对何雨柱而言压根不是什么难事，他的手艺在这里摆着，哪怕是做一道最普通的青椒肉丝，味道都堪比京城四大楼！ 餐桌上，巡查组的成员们吃着何雨柱做的饭菜，一个个都是赞不绝口。 “想不到这些菜色看起来普普通通，吃到嘴里却这么美味！” 巡查组组长沈秋明感慨道：“你们轧钢厂的厨师手艺实在是名不虚传啊！” 看到巡查组吃的高兴了，厂子里面的领导们心情也好了起来。 沈秋明忽然说道：“我想见一见这位师傅，不知道方不方便？” 李副厂长面色一变。 让何雨柱见巡查组？ 何雨柱现在心里面肯定恨着他呢，万一到时候说出去些不好听的话来，这不是对自己影响极差吗？ 可是没等到他开口拒绝，杨厂长就笑着答应了下来。 “沈组长您都这么说了，我们当然不能拒绝！您稍等片刻，”他转过头对外面喊道：“小刘，小刘！” 刘洪进赶忙进来，“杨厂长，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何雨柱喊过来，就说巡查组的领导同志要见见他！” 杨厂长给刘洪进使了一个眼色。 刘洪进当场会意，快步离开去食堂找何雨柱。 李副厂长一脸尴尬，可是也来不及阻止，只能喝了一口闷酒。 那边，何雨柱得知沈组长要见自己的消息之后，迅速跟着刘洪进就来到了餐厅这边。 他丝毫不觉得惊讶，毕竟自己这一手厨艺已经惊艳过太多人了。 基本上吃过自己做过的饭菜，都会念念不忘。 “沈组长您好！” 何雨柱进门之后，经过介绍，和沈秋明打了个招呼。 沈秋明饶有兴致的看着何雨柱，目光带着一丝微笑，不知道为什么，何雨柱竟然感觉到了那么一丝丝的亲切。 “何雨柱同志，你做的饭菜真是让我们大饱口福啊！这么好的手艺竟然留在轧钢厂食堂工作，你就没想过出去找个大酒店上班吗？我想以你的手艺，到外面的话轻轻松松就能多赚好几倍！” 沈秋明好奇的问道。 何雨柱闻言，一挺腰板。 “赚钱并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想做好这锅饭，然后让咱们全体轧钢厂的工人兄弟姐妹们能够吃的饱，吃得好！” 第二百四十一章 关系 何雨柱的发言让沈秋明非常满意。 “想不到轧钢厂连一个厨师的觉悟都这么高！何雨柱同志，你很令人钦佩啊！” 沈秋明朝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 李副厂长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了。 他有些欲言又止，真想把何雨柱最近的问题说出来。 要不然沈秋明都给何雨柱来了一个“好同志”的盖棺定论了，到时候自己上交的材料他还看不看？ 看了，那不就等于是打了自己的脸吗？ 杨厂长又笑盈盈的说道：“沈组长，你可是不知道。我们这位何雨柱同志可是轧钢厂的宝啊！他虽然是个厨师，但是在业余的时候没有停止学习。一直都在积极的研究外语和机械技术,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成为机械专家！” 沈秋明和其他巡查组的成员都一脸惊讶的望着何雨柱。 沈秋明点了点头，表扬道：“能够有这种不断学习进取的心思，很值得敬佩！” 杨厂长的嘴角露出一抹略含深意的笑容。 “而且现在，何雨柱已经是我们轧钢厂的技术顾问了！就在前几天，他刚刚为我们修理好了两台价值不菲的机器。要知道，当初连我们工程部的工程师都束手无策呢！我们差点因此而耽误了产期。” “所以说，是他挽救了我们价值五万多的大项目！” 此话一出，全场的巡查组成员都惊讶的目瞪口呆，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何雨柱。 沈秋明也是张了张嘴，指何雨柱奕说道：“你是说，他自学了机械技术，比你们厂子里的工程师都厉害？” 杨厂长说道：“是的，当时两个车间的工人都亲眼看到了。李副厂长也可以作证！” 李副厂长硬着头皮，只好勉强的笑了笑：“对对对，是这么回事。” 沈秋明这回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走到何雨柱跟前，问道：“何雨柱同志，你是什么学历的啊？” 何雨柱说道：“沈组长，我初中没念完就退学了。严格来说也就是个小学毕业的学历！” 沈秋明的眼睛里面，震撼的神色荡漾了起来！ “天才，你实在是个天才啊！小学毕业就能自学外语和机械知识？这些东西，就是那些大学生都未必搞得明白！” 他看着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认真的说道：“像这样的人才, 厂子里面一定得大力培养啊！而且还要打个报告递上去, 好好宣传何雨柱同志这种努力学习，为人民服务的精神！” 李副厂长的脸都快要垮了。 沈秋明这次下来巡查, 万一回去把何雨柱当做重点表扬对象呈上去, 到时候可就是名人了！ 从小学生到顶级大厨，再到机械精英的故事，正是这个时代最正确的故事。 说不定全国各地都会宣扬他的事迹，以此来激励那些生活处境并不是很好的人。 李副厂长忽然感觉，自己口袋里的材料变得有些沉甸甸的了。 交上去？ 那是不可能交上去的了！ 就算何雨柱受到了处置，感觉被打脸的沈秋明也会对李副厂长产生不好的印象。 沈秋明大力表扬了何雨柱一番，而且还说回头要找人把他的事迹整理下来，发表在报纸上面。 何雨柱有些受宠若惊，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上报纸的待遇。 交谈过了一阵子之后，巡查组的人吃完了饭也就回去了。 沈秋明经过何雨柱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伙子，你是个人才。怪不得你王阿姨跟我夸你来着！” 何雨柱闻言先是一怔，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沈秋明，和他更谈不上有什么关系。 但是看他这亲昵的举动，却仿佛是早就知道自己一样。 而且，那个所谓的王阿姨是谁？ 忽然之间，何雨柱猛然想到了一个人！ 他的交际圈子里面，姓王, 而且能被称之为阿姨的人屈指可数。 而拥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更是只有那一位——街道办事处的主任王春霞！ 何雨柱听说过她的丈夫在机关单位身兼要职, 莫非就是面前的这位沈秋明？ 沈秋明笑呵呵的离开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毕竟以他的身份，话说多了并不合适。 但是何雨柱已经心领神会，看样子，这位沈叔叔这回是关照了自己一次。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才华，产生了爱才之心。 当然了，这也跟王春霞在他跟前说过的关于何雨柱的好话有些关联。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何雨柱展现出了自己的价值。 否则就凭他们俩人之间的这么点关系，不可能让沈秋明为了他做太多的事情。 何雨柱又想到了王春霞。 自从他出事以后，王春霞和街道办事处的那些大姐、阿姨们就再也没有来过他的家。 只是又一次让刘蓉转告何雨柱，说是不好意思天天去何雨柱家里吃饭了。 何雨柱没觉得有什么，人家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 却想不到在这里，自己攒下来的人情发挥了作用。 巡查组和厂领导们离开了以后，何雨柱也就回去车间继续摸鱼了。 不过这天下午，文书刘洪进又找到了何雨柱，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杨厂长说，你今天表现的很不错。看巡查组领导对你的态度，你的事情马上就可以平了！” “这个我知道，不出意外。” 何雨柱淡淡的笑道，他的心里面有数，现在哪怕自己真的有问题，李副厂长都未必会轻易报上去了。 谁敢打巡查组组长的脸？ 再说了，自己现在又有了技术顾问这个了不得的头衔加身，最差的情况也是留下来戴罪立功。 本身李副厂长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而下班之前，李副厂长的文书田米也找了过来，说请何雨柱去一趟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何雨柱嘴角一撇，心里面猜到了李副厂长想要干嘛。 眼瞅着整死自己的事情泡汤了，而且自己现在又是深受领导器重的技术顾问，李副厂长肯定是想要修复关系！ 他这个人，这辈子自诩权谋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让人为他所用。 第二百四十二章 看电影 何雨柱见了李副厂长，他还是那一套，笑盈盈的说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已经查清楚了，决定还给他清白。 最后又委婉的表达了希望何雨柱能够为他效力的事情。 何雨柱就静静的看着他表演，也懒得戳破，可这个时候, 他也没什么兴趣跟李副厂长演戏。 只是淡淡的拒绝了他，然后扔下两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走了。 面对一个马上就要完蛋的副厂长，他能给什么好脸色？ 反正自己的问题已经被抹除干净了，他压根不在乎李副厂长的心情如何。 李副厂长看着嚣张的何雨柱，气的不行，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只能来日方长了！只要我是这个轧钢厂的厂长，我就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他恶狠狠的说道。 巡查组在轧钢厂要停留一个星期的时间，从各个方面进行缜密的调查。 无论是生产、财务还是人事等各个方面, 都会一一调查, 然后写成报告的形式。 轧钢厂自然是要鼎力配合，而招待他们的娱乐方式，就是放映电影。 周二的晚上，许大茂在家里面仔细的检查着播放设备。 明天的这场电影可是给巡查组领导看的，一点都不能马虎。 他一直没有忘记往轧钢厂调的事情，所以做起这事也是尽心尽力。 正忙着呢，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许大茂！” 许大茂听到这个声音，条件反射的瞪起了眼睛。 “傻柱？” “许大茂，开门！” 许大茂心里面有些防备，来到门口把门一开，谨慎的盯着何雨柱问道：“傻……何雨柱，你干嘛呀？” 何雨柱叹一口气，一伸手，左手拎着两瓶牛二。 “我想找你喝两杯！” 许大茂乐了, “你？找我喝酒？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吧？” 他跟何雨柱是多少年的对头了, 压根不相信何雨柱找自己有好事。 “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聊聊。走走走, 到我家去！我炒了好几个菜呢！” 许大茂本来不想搭理何雨柱, 但是一听说何雨柱自己做了菜，他顿时就馋了。 何雨柱的手艺谁不知道啊？ 做出的那个饭菜香得不得了！ 尤其是他们这些邻居，天天闻着他们家饭菜的香味，都馋的直流哈喇子，甚至经常做梦梦见何雨柱请他们吃饭来着！ 许大茂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自负也是个聪明人，不会被何雨柱占了便宜。 他点了点头：“行吧！既然你这么热情的邀请我，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他把门一关，然后就跟何雨柱走了。 来到何雨柱家里面，桌子上果然做好了四个菜，两荤两素！ 再搭配两瓶牛二，喝个小酒美滋滋！ 许大茂闻着香味吞了口唾沫，“今天整的还挺丰盛啊！不过咱可先说好了，是你请我来吃饭的。如果这顿饭有什么条件，你先说！吃完了饭，你说什么我都不认。” “哎呀，你想哪里去了？这顿饭就是请你吃的。不过我的确是有点事情找你。”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 我最近食堂的工作没了。而且还得罪了李副厂长，心里面没有底。巡查组的人一来, 我就更害怕了。” “你不是能给巡查组放电影吗？到时候万一能跟他们说上话，我想请你帮我美言几句。” 听了何雨柱这番恭维的话，许大茂心里面高兴了。 他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小酒，然后就吹了起来。 “这件事情啊？我还以为什么呢！我上次就告诉过你，不是每个人都有跟上面的领导接触的机会！” “是是是，你打小就聪明！”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给许大茂倒酒。 许大茂的酒量实在不怎么样，也就半斤的酒量。 何雨柱跟他推杯换盏了半天，直接把他给灌醉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许大茂喝醉的时候就跟死狗一样，大冬天的，扒了他的裤子都冻不醒他。 何雨柱确认他不会醒过来之后，就拿上了自己的工具，来到了他的家中。 许大茂的这套放映设备在何雨柱眼睛里面都是老古董了，除了影片别的都放不了。 但是这种机械设备的原理非常简单，以何雨柱现在的机械技术，稍微改造一番就可以让它达到能播放针孔摄像头拍摄到的影像的效果。 而且还是全彩的效果！ 啧啧啧，还别说，这个年代全彩电影可是个稀罕物。 而且全彩的这种影片更是独一份！ 何雨柱保证，明天可以给巡查组和全厂职工留下一个终生难忘的印象！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何雨柱又回去把烂醉如泥的许大茂送了回去。 接下来，就等着明天放电影的时候看好戏了！ …… 第二天晚上，轧钢厂这边的大广场上人山人海！ 好不容易能够看一回电影，大家都高兴坏了。 整个轧钢厂这边，除了少部分家离得比较远的以外，附近的人能来的都来了。 而且还不光是自己过来，全是拖家带口的，大人孩子能来的全来。 毕竟电影院一张票就得一毛钱呢！露天免费看的电影谁不想看？ 四合院里面，一大爷和一大妈都来了，二大爷只带了二大妈，没有带俩儿子。 要数人数最多的人家，还得是贾家。 原本按照规定，一家人最多只能来仨，否则怕会场坐不下。 但是秦淮茹仗着跟李副厂长的关系，带了一家五口过来！门口的保安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让贾张氏可得意坏了，来到会场之后还不忘记跟周围的人炫耀。 “我们家儿媳妇认识厂里面的领导，来几个人都没有人敢拦着！” 周围的人都知道秦淮茹和李副厂长的关系，向她投去鄙夷的眼神。 可是贾张氏也浑不在意，她甚至觉得别人都是在嫉妒他们能攀上高枝。 何雨柱没有跟这些人坐在一块儿，但是离得也不算太远。 毕竟到时候他可不希望错过这边的好戏。 见到贾家一家子人全都来了，他脸上的笑容都快止不住了。 这一回，贾家可算是能出尽风头！人尽皆知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精彩的影片 整个广场闹闹哄哄的，起码得有一千多口子人。 前面的板凳都不够坐的，许多人就围在操场边上站了好多层。 这群人还算是好的，来得晚没座位的人，只能爬上墙头，或者想办法找东西垫脚爬起来看。 那视觉，真有种古罗马斗兽场的味道了。 大家伙都是提前许久就过来抢位置了, 而且国内的风气，永远都是大人物来得迟。 所以这一前一后的，何雨柱等了一个半小时才见到远处的领导姗姗来迟。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给沈明秋等巡查组的人员带路，前面是一排椅子，上面铺着白色绣花的罩子。 等到他们人到齐了，又是一番讲话耗费了十来分钟时间。 才有一个工作人员跑过去，告诉许大茂可以准备放电影了。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白色的幕布, 等待着看精彩的电影。 许大茂站在人群当中, 一脸神气的摆弄着手里面的机器。 只见一道光打在幕布上，影片也就正式开始了。 “哎哟喂，还是彩色的？这电影可真高级！” “我还是头一回瞧见呢！” “是啊，拍的真够真实的。咦，那俩演员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镜头慢慢展开，足有七八十寸的大幕布上出现了一个房间的画面，还有两张人脸。 “秦淮茹，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没饭吃吧？” “李副厂长，只要你能帮我养活几个孩子，你想怎么整咱们就怎么整。” “呵呵，秦淮茹，你在轧钢厂卖弄风骚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就想尝一尝你的味道！” “那就要看李副厂长有多少斤两了？” …… 画面慢慢清晰了起来, 那两张人脸更是纤毫毕现。 接下来的画面，就开始逐渐变了一种画风。 什么风？ 春风。 李副厂长看着屏幕, 猝不及防之下看到自己和秦淮茹的场面, 一下子吓得脸色苍白！ “这……这是什么东西！谁放的？” 他急急忙忙就站了起来。 而此时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那画面，听到了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和大娘都红着脸啐道：“臭不要脸！怎么放这种东西？” “哎哟喂, 那不是李副厂长跟秦淮茹吗？” 有好事之徒在人群中高声的喊了起来。 反正晚上天黑，而且一千多号人呢，怎么喊都没有人知道是谁。 所以有一个人开口，不少人都跟着起哄了起来。 秦淮茹坐在板凳上，怀里面还抱着槐花，看到这一幕差一点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棒梗一开始还挺兴奋的，指着屏幕说道：“妈，那个女人跟你长得真像！” 可是当后面的剧情开始加速之后，他的眼睛瞪的越来越大！ 这个年代的生理卫生教育可不发达，也不像互联网时代有那么多资源。 屏幕上的那些东西，给他这颗少年的心灵灌输了非常多的知识，让他成长了不少。 “不许看！” 秦淮茹崩溃的大喊道，然后赶紧去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 可是三个孩子她一个人顾不过来，偏偏棒梗还好奇心特别旺盛，虽然潜意识里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事，却有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心灵，让他躲到一边继续看了下去。 此时许大茂也察觉到了问题不对劲，正想要把放映机器关上的时候, 忽然后面有人给了他一下。 许大茂两眼一抹黑，顿时就晕倒了过去。 何雨柱微笑着看着他, 默默退到人群之后，深藏身与名。 现场一片混乱，巡查组的同志们气愤的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组里面还有一些女同志，气的浑身颤抖一直骂街。 李怀仁想要跑过去把影片关掉，但是现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想过去压根办不到。 至于杨厂长则是坐在座位上，嘴里面叹着气，“真是轧钢厂的耻辱啊！” 可是心里面，他都乐得不行了！ 虽然不知道放电影的是谁，而且这段影像又是怎么弄到的，但是他都发自内心的想要好好感谢那个人！ 李怀仁在厂子里面想要取代他的位置，杨厂长早就知道，所以对他有防备。 但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有这么个李怀仁在身边，他就不踏实。 尤其是最近发生了何雨柱的那档子事情，更是让杨厂长对李怀仁产生了不满的情绪。 所以此情此景，让杨厂长开心的想要放声大笑！ 嗯，不行，得忍一忍。巡查组的同志们还在呢！ 所以杨厂长只能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屁股却稳稳的坐在椅子上。 巡查组组长沈秋明面色阴沉的望向慌乱的李怀仁，“李怀仁，这件事情你得回去跟我们好好解释清楚！” 李怀仁腿都软了，赶忙解释道：“沈组长，您可得明察秋毫啊！这……这视频绝对是假的！是有人在陷害我！” 沈秋明冷哼了一声，“是真是假，我们自然会查清楚的！但是现在我们怀疑你存在非常严重的作风问题！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说着，他望向杨厂长，“杨厂长，麻烦你们保卫科的同志帮忙，将他带下去！” 杨厂长点了点头，“沈组长，我们轧钢厂一定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 他非常痛快的冲不远处保卫科的科长说道：“老王，还不快把人抓起来！” 保卫科的人就在这里维持现场秩序，所以马上就有两个人过来，把李怀仁按在了原地。 “还有那个视频的来源我们也要查清楚！小张、小吴，去把视频保护起来，这是重要的证据。另外那个电影放映员也要带过来！” 沈秋明从容不迫的指挥着。 小张和小吴点了点头，一脸正气的过去办事情去了。 今天，巡查组的人心里面都很高兴。 巡查组下来不是吃干饭的，是要发现问题的！ 结果刚来第二轧钢厂，就抓到了这么大一条鱼！这可是他们的成绩啊！他们能不高兴吗？ 其实现场所有人当中，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沈秋明了。 现场混乱无比，大家伙都在起哄，放映机放映的内容越来越精彩。 小吴和小陈卖力的挤过来，到地方的时候李副厂长和秦淮茹已经迅速结束了战斗。 第二百四十四章 当众出道 人群当中，贾家一大家子人迅速成为了群众们的焦点。 “快看，那个女人就是秦淮茹！” “哎哟喂，她还是带着一家子过来的！三个娃娃都在。啧啧啧，真不要脸！” “呸，贱女人！” 众人齐声对秦淮茹唾骂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 现场开始有人朝他们扔起了东西。 一开始是瓜子壳和鞋底子，后面没东西可以扔了，连石子都飞了过来。 贾张氏和秦淮茹羞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秦淮茹更是恨不得找个绳子上吊去！ “别砸了，别砸了！小心孩子！” 贾张氏护着棒梗，秦淮茹护着两个女儿, 拼命的朝周围喊道。 希望大家伙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他们一马。 但是一千多号人此时群情激奋, 对于这种搞破鞋的行为无比的痛恨！ 而且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很难结束。 尤其是群体性的行为，哪怕是吃瓜群众也会被群众的情绪感染。 而此时，对贾家人的痛斥和批判毫无疑问是最正确的行为！ 四合院的邻居们赶紧躲得远远的。 虽然这件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不过看到了影像之后，他们都觉得内心无比的恶心。 而且他们害怕被人提及自己和贾家住在一个院的事情，都急忙跑掉了。 此时厂领导都在忙着处理李怀仁的问题，压根没有人管这边。 所以很快，贾张氏和秦淮茹都被砸的头破血流。 如果不是大家看到还有孩子在，真能把她们俩给砸死！ 这个时候，何雨柱看到了好戏走到这一步，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已经毫无悬念了，便微笑着转身离开了现场。 李怀仁，铁定是完蛋了。 纵然有人想要包庇他都不行, 因为这可是在大半个轧钢厂职工和所有领导的共同见证下，出现的一场羞耻至极的放映表演。 后来发生的事情, 何雨柱不需要看都知道了。 因为这件事情在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第二轧钢厂副厂长跟寡妇乱搞男女关系, 被公开放映的事情, 在这个年代可是无比劲爆而且伤风败俗的事情！ 据说后来还传到了全国各地，那就是后话了。 但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的是, 李怀仁的前程算是彻底完蛋了。 上面有领导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场就拍了桌子，说要把这个影响了组织形象的李怀仁严办！ 何雨柱却知道，严办李怀仁不单单是因为他和秦寡妇的事情。 还有他在视频当中透露的其他消息，比如说一些和上级的灰色交易。 这些都是巡查组渴望的成绩，当然不会放过！ 所以对李怀仁进行了非常严格的审讯，套出来不少重要的情报。 第二天，轧钢厂的大喇叭就发布了全厂通告。 “全厂工人同志请注意！全厂工人同志请注意！经过组织核查，现任副厂长李怀仁生活作风极差，与轧钢厂一车间女工秦淮茹之间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 “鉴于李怀仁思想觉悟不够，严重违背了一个厂领导干部的清正廉明、洁身自好的精神。经厂组织决定，撤除其副厂长身份！交由上级组织严加调查！” “一车间女工秦淮茹，给予开除处分！” 何雨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整个厂子里沸沸扬扬，大家吃到了新鲜的大瓜，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而何雨柱看向秦淮茹往常的工位，今天她没有过来。 从那天晚上以后, 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没有见过她出家门。 “秦淮茹，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如果不是你勾搭李副厂长之后还想着害我, 我本可以放你一马的！是真正的放你一马，毕竟我可以给你打上马赛克啊！” 何雨柱笑着感慨了一句，心里面却是无比的痛快。 只有搞定了李怀仁这个毒瘤，轧钢厂里面就没有人可以整治自己了。 毕竟他替杨厂长解决了最大的潜在对手，稳定了杨厂长的地位，也就等于是稳定了他自己的靠山。 不远处，一大爷坐在机器上，深深抽了一口气卷烟。 “秦淮茹……哎，这一回是你自己不守妇道。东旭，我这个当师傅的实在帮不了你们家了！” 贾家的生活条件本来就窘迫，现在秦淮茹的姘头李副厂长进去了，秦淮茹还丢掉了家里面的铁饭碗。 这一家子人，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这样的境况，可能对他们来说要饭是唯一的选择了。 但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就是可怜了那两个孩子！” 一大爷长叹了一口气。 棒梗他不喜欢，那是一个偷东西的贼。 可是小当和槐花两个小女娃却乖巧，每次见到他都知道喊一声爷爷。 一大爷心里面有些不忍。 可是，并不是每个人此时都有闲心去操心别人家的事情。 比如说二大爷刘海中。 李副厂长的处分通知下来之后，他立刻陷入了深深的恐慌当中。 当初他被重新启用，就是因为抱紧了李副厂长的大腿，写了关于何雨柱的黑材料。 甚至回到车间之后，觉得有李副厂长罩着的他，连车间主任王顺发都有些不放在眼里了。 然而他得意还没有几天呢，李副厂长就下台了！ 刘海中心里面很害怕王顺发收拾自己，所以做工的时候都特别的卖力。 不过很快，又有一个消息传来，彻底让刘海中人都吓傻了。 李副厂长一下台，厂子里面再也没有人能够掣肘杨厂长。 他直接就宣布，让何雨柱官复原职，重新执掌轧钢厂食堂。 就连采购的生意，也从李茂富手里面交还给了何雨柱。 毕竟何雨柱做采购，能让杨厂长拿到更多的钱，而且厂里伙食的质量也会更高。 但是现在，何雨柱又多了一重身份，那就是厂子里面的技术顾问！ 经过一段时间的检验之后，就连工程部的那些人都对何雨柱佩服起来。 厂子里所有的机械问题，在他手里面都可以迅速解决。 那些工程师解决得了他，他能解决；工程师解决不了的，他还能解决！ 第二百四十五章 刘海中残了 “原食堂股长何雨柱同志，团结工友，作风优良，不断精研技术学习进步，是我厂全体职工的楷模！” “前段时间被举报贪腐一事经过仔细调查，认定为子虚乌有的事情！所以厂组织研究决定，恢复何雨柱同志原来的职务！” “同时, 保留其技术顾问的职务！并且将其工资提升到150块每个月！” 何雨柱官复原职，不，应该说更上一层楼！ 一大爷惊讶的手里面烟头都掉到了地上。 “一个月150块的工资？这……这傻柱子啊，太有出息了！” 一大爷感慨不已，自己做了半辈子钳工，好容易升到8级, 如今已经拿到接近一百块钱一个月。 可是何雨柱呢？才二十五岁啊！一个月工资就有150块钱！ 这样的收入，在全国来看都是超高收入人群！ 用半个世纪以后的说法, 那就是年薪几百万的顶级技术人才！ 然而整个轧钢厂里面, 没有几个人对这个决定有意见。 毕竟何雨柱的能耐在这里摆着呢！ 做厨师，手艺胜过顶级酒楼的主厨！ 做采购，让全厂好几千好人吃的都是品质上佳的蔬菜，还能搞到肉食！ 做技术顾问，连厂子里面技术最好的宋工，遇到难题都得请他来帮忙。 这样的一个人物，堪称是宝藏男孩啊！ 甚至还有说法，厂子里面打算将今年评选劳模的名额给到何雨柱，让他代表第二轧钢厂去接受人民的表彰，戴大红花！ 现在何雨柱走在厂子里面，俨然已经是众人眼中的大明星了！ 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看到他之后，全都目送秋波, 甚至还会因为他一个眼神而羞红了脸。 “以后嫁人我就要嫁给何师傅这样的！人长得帅，而且技术又好！” “是啊，尤其是他手上的功夫, 真是迷死人了！” “你有没有发现，何雨柱的鼻子特别大, 所以我猜他肯定很勇猛。” “哼，一个月能挣150块钱的男人，哪怕只有一哆嗦我都能爱的死去活来的！” …… 二大爷心中叫苦不迭，后悔死了。 “哎，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跟傻柱作对！现在好了，他在厂子里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写举报信举报他的事情，他肯定会报复我的！” 刚好这一天，何雨柱来到机修车间这边。有一台大型机械设备出了点故障，王顺发请他过来看看。 何雨柱也没有摆出多大的架子，直接答应了下来。 刘海中看着何雨柱过来的时候，王顺发亲自在旁边陪着，还给何雨柱递烟。 他心里面有些怂了。 所以在何雨柱看设备的时候，刘海中腆着脸走到跟前，笑着递过来一杯水。 “那个……柱子啊！累不累？先喝口水吧？”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喝口水干什么？口水太脏了，你还是自己留着解渴吧！” “额……” 刘海中看到何雨柱不想理睬他，又赶紧说道：“柱子！之前那件事情真不是我乐意做的！你也知道，李怀仁那个混蛋当初对我是威逼利诱，用尽了手段！二大爷我也是没办法，才不得不那么做的。” “你看, 我都已经五十岁了，再过几年就退休了。我以后保证不会再跟你过不去，你就让我在厂子里安安稳稳的干到退休成吗？” 刘海中的语气当中充满了哀求。 没有了李怀仁当靠山，何雨柱想要整他真的跟玩一样！ 何雨柱没有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喝茶只喜欢喝好茶叶，你这点东西我真的瞧不上。” 刘海中眼睛一亮。 何雨柱这是松了语气，也就是说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敬茶本身就是过来请求原谅的，只要何雨柱喝了他的茶就等于说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了！ “好好好，你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整些好茶叶过来！” 刘海中端着自己的茶缸子，赶紧跑出去给何雨柱弄茶叶去了。 何雨柱没有忘记说道：“我只喝荣京东街那边商场里卖的铁观音！” 从这里到荣京东街去一趟，哪怕是骑自行车都得半个多小时。 可是此时刘海中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点头答应。 “好好好，你稍等啊！我很快就回来！” 等到刘海中屁颠屁颠的离开了一会儿，何雨柱放下了手里面的活。 机械他已经修理好了，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随即他来到了刘海中工作的地方。 作为机修车间里面的七级钳工，刘海中有自己固定的工位和机床。 他人不在，其他人碰都不能碰一下。 何雨柱伸手敲了敲机床，这个重重的铁疙瘩已经很老旧了，上面的绿漆都掉了一大半，露出摩擦的非常光滑的钢板。 “在轧钢厂里面上班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啊！” 何雨柱抚摸着机床感慨了一句。 “一个不小心就非死即残，毕竟人体跟这种铁疙瘩比起来太过脆弱了。” 当初秦淮茹的老公贾东旭就是死在这玩意上面。 何雨柱的手在上面摸了摸，然后就离开了。 等到刘海中回来之后，没有找到何雨柱，只好先把茶叶放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之后，机修车间忽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刘海中在操作设备的时候出现了重大的安全事故，右手的手指头被直接搅断了三根，送到医务室抢救去了！ 而作为一个手艺人，右手废掉，也就等于是说他只有提前退休这一条路可以走。 “我的手啊！” 刘海中惨叫不已，他哭着喊道：“谁动了我的机床？哎哟喂，肯定是有人害我啊！” 车间主任王顺发看到刘海中这幅凄惨的模样，虽然心中讨厌他，但也有些于心不忍。 “老刘啊，你就别喊了！我刚刚找咱们厂的技术顾问何工问过了。人家说机械设备没有任何问题。所以说，有些时候你也得想想自己的问题。” 刘海中瞪大了眼睛。 “何雨柱？何雨柱！就是他，一定是他动了我的机床，是他害得我！” 王顺发摇了摇头，“老刘，你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何工是什么人？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怎么处置刘海中？ 刘海中的右手直接被废掉了。 他的心中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白，一定是何雨柱动的手脚！ 因为他得罪的最深的人就是何雨柱，而且何雨柱来过他们车间，又精通于机械技术，知道怎么动手脚。 可是王顺发却压根不理睬他的这番话。 是不是何雨柱做的，有那么重要吗？ 最起码对王顺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首先，他早就看刘海中不爽了, 尤其是上次举报的事情出来之后，王顺发还设局把刘海中下放到锅炉房。 所以说，王顺发巴不得刘海中这个小人从自己的车间滚蛋！ 其次，何雨柱如今可是厂子里面的大红人！ 杨厂长对何雨柱的态度，所有人有目共睹！ 王顺发会为了一个他讨厌的小人，去招惹轧钢厂的新贵？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即便刘海中在轧钢厂的卫生所又哭又闹，但没有一个人把他的话听了进去。 谁都知道, 刘海中这个样子, 肯定是要告别轧钢厂了。 …… 刘海中被人送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的众人看到刘海中这幅模样，全都吓了一大跳。 二大妈紧张的跑过来，询问道：“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二大爷刘海中的右手缠着绷带，血迹从厚厚的几层绷带当中渗了出来，神情沮丧的如丧考妣。 听到二大妈问自己的问题，二大爷却仿佛丢了魂儿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呜呜~” 当着四合院那么多邻居的面，他竟然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还是送他回来的两个工人说道：“刘师傅工作的时候，不小心被机床伤到了手。恐怕以后……” 一个工人递过来一个纱布包成的小包给二大妈。 “这个是……刘师傅身上的东西，您收好。” 那里面就是刘海中的手指头，不过已经被机床搅的不成样子了。 二大妈看到上面的血迹, 顿时明白过来什么。 “啊！！” 她吓得当场瘫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几个大姐连忙过去把她扶起来。 可是周围的邻居看到二大爷的惨状，都知道他的钳工生涯算是结束了。 两个工人把刘海中送回来之后，就准备回去工作了。 这个时候, 二大妈却脸色苍白的追了过来。 “两位小兄弟，有件事情我得问一句。我们家老刘他这伤的严重，厂里面有没有说给多少补偿？” 两个工人对视了一眼, 纷纷笑道：“婶子，我们就是送人过来的。至于其他事情，您还是得去问问我们领导才行！” 刘海中好歹也是一个七级钳工，可是他受伤以后，只有车间主任王顺发过去看了一眼。 可王顺发很快人就离开了，至于其他领导更是没有一个人过问的。 其中的原因不少人都明白。 刘海中当初偷东西的那件事情，是李怀仁强行给平反的，而刘海中也一直在厂子里吹嘘自己是李怀仁的心腹。 现在李怀仁出了事情，被打上李怀仁标签的刘海中极其不受待见。 甚至就让两个人把他送回家去养着，也没有个人过来慰问一下，更没说怎么补偿他的工伤。 两个工人随便敷衍了一下就离开了，如果不是领导命令，他们也懒得送刘海中这个小人回来。 二大妈听着他们俩的话，就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现在家里面的天塌了，老头子没有办法挣钱，要是连那笔工伤补偿都拿不到的话，对他们家来说那就是雪上加霜！ 虽然刘家也有三个孩子，可是老大从来没有给家里面寄过钱，老二刚刚参加工作没多少工资, 老三还在念书。 这笔钱，她必须得去找领导要过来！ 二大妈甚至顾不上照顾刘海中了，就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面，然后急急忙忙的去了轧钢厂。 …… 何雨柱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厂长，您找我？” 何雨柱微笑着和杨厂长打招呼。 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杨厂长手中的权利更稳了，那就表示何雨柱在轧钢厂的地位也就更稳。 当然了，何雨柱不是那种喜欢把一切押宝在别人身上的人。 他手中如今也拥有了一定的底牌，无论是社会关系还是手中的本事，都足够带给他一定的保障。 杨厂长笑着说道：“小何啊，过来坐。” 等到何雨柱坐下来以后，杨厂长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刚刚你们院刘海中的媳妇找过来了。是关于刘海中的工厂补偿款的问题。” 何雨柱点了点头，“哦，原来是二大妈呀！哎，说起来实在是令人感到可惜。二大爷多好的一个人呐，除了人小心眼一点，爱造谣生事举报邻居，还有手脚不干净，这个人基本上没有啥毛病了！他的手伤了，真是厂子里面的损失！” 杨厂长有些无语。 好家伙，都这么一个人了你还能说他没啥毛病呢？ 阴阳怪气可真有你的！ “咳咳，王顺发打上来的报告说了，刘海中嚷着是你对他的机床做了手脚，才导致他受伤的。不过呢，我们还是比较相信你的人品的。” “只是想问一下，关于他的补偿款标准，你有什么看法？” 刘海中举报何雨柱的事情，已经在厂子里面不是什么秘密了。 毕竟他是如何攀附李怀仁的，大家全看在眼睛里。 而且刘海中可是有个前科的人，举报的事情不是第一回干。 何雨柱是杨厂长的心腹，那么杨厂长自然要给何雨柱一个面子。把这件事情的决定权交给他。 也算是为之前何雨柱被处置的时候，没能帮上多大忙而表示歉意。 何雨柱闻言，笑道：“厂长，上一回刘海中因为偷东西被处罚的事情被下放到锅炉房，结果还不到一个月，李怀仁就把他调回来了。” “按理来说，这个处罚还没结束呢！对于盗窃公共财产的人，我觉得处罚力度轻了，而且要追责！” “另外就是他举报我的事情，我认为这是不正之风，必须要及时制止！这是栽赃陷害。既然现在我已经被查清楚没问题了，有问题的就是他刘海中！” “对这样的一个人，工厂一定得抓住典型处置！避免还有人跟风模仿！” “工伤补偿金该赔自然得赔嘛！不过该处罚的人，咱们也不能手软！” 第二百四十七章 刘家人上门要说法 二大妈来到厂子里，直接找到了机修车间的主任的王顺发，经过她一番闹腾，事情就到了杨厂长这边。 毕竟刘海中是因为工伤而残废的，上面也需要关注一下。 不过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每年轧钢厂几千号人，都会有人受伤, 要不然你以为轧钢厂的卫生所搞的那么专业是为了啥？ 何雨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对刘海中他不会心软。 杨厂长见状，自然也是乐得送一个顺水人情过去。 “那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们就按照厂子里面的规定，严格的办理此事！” 杨厂长一句话给这件事情下了一个盖棺定论。 二大妈在厂子里面还想闹腾。 不过很快，保卫科的人就找了过来。 “你是刘海中的家属对吧？现在我们正式通知你, 刘海中因为涉嫌诬陷食堂股长以及技术顾问何雨柱同志，现在要正式接受我们的调查！” “一旦证实他的诬陷行径, 我们会依法对其追究责任！” “另外关于他的工伤问题, 厂子里面的技术专家也给出了报告，说他是由于自己操作不当引起的问题。导致机床都受到了很大的损害！” “所以在工伤补偿这一方面，你最好有一个心理准备。无法按照额定标准来发放！” 二大妈一听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 “啥？”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怎么自己家的老头子还有那么多的罪状？ 关键是，刘海中什么人性她作为枕边人再清楚不过。 当初写何雨柱的举报信，他晚上点灯熬油，苦思冥想才写了出来。她是亲眼看着的！ 现在李副厂长进去了，刘海中的行为等于是伙同李副厂长陷害他人。 罪过可不轻！ 关键的还是，补偿款要打折扣！ “不能这样啊！我们家老刘为了轧钢厂干了一辈子钳工，他现在残废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啊？” 二大妈当场就要撒泼耍赖。 可是保卫科的这些人可不会惯着她。 “婶, 你可千万别在这里闹事。想哭的话回家里哭去！现在你们家男人的问题还没调查清楚呢！如果你敢闹事，我们就不管他伤没伤着，直接把他带过来调查了！” 保卫科的人淡淡的说道。 二大妈心中一寒。 她的这一套在四合院里面或许有些作用，可是这里是轧钢厂，谁会在乎她在这里闹腾？ 心灰意冷的二大妈只好回到家中，把这个情况告诉了二大爷。 二大爷的手已经残废了，虽然上了药，可是依旧钻心的疼。 身体上的疼痛和心中的懊恼，让他痛哭了起来。 “都是我自己找死！我怎么就偏偏招惹上了这个傻柱了呢？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这个祖宗太狠毒了，他把我变成残废了啊！” “刘海中啊刘海中，你说说你，明明就没有这个本事，学人家看什么《三国》，搞什么阴谋诡计？到头来反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直到此刻，刘海中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并不是一个玩弄权谋的材料，却偏偏觉得自己可以运筹帷幄。 有今天，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二大妈也哭着说道：“你这个老头子，当初好端端的干嘛要去得罪傻柱？现在你残废了，咱们家还靠什么活着啊？” “而且人家还说了，你之前举报傻柱的事情，人家可没有忘了。是你写的举报信举报的何雨柱。人家现在官复原职，又当了技术顾问，能不找你秋后算账吗？” 刘海中感觉心中一片冰凉。 他的双眼无神, 明明只有五十来岁的年纪, 可下半生基本上没有指望了。 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他的二儿子刘光天和三儿子刘光福回到家。 两个人走进门来，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右手绑着血淋淋的绷带。 刘光天皱着眉头说道：“爸，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都那么多年老钳工了，还能在机床上出事。” 刘光福也说道：“您现在伤到了手，还能干活吗？” 两个人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对刘海中的关心，只有对钱的关心。 刘海中从小对他们就是非打即骂，而且儿子当狗养，家里面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从来不想着他们。 所以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对他也没有什么感情。 此时看到他残了，心里面想着的只是家里面以后的开支怎么办。 刘光天说道：“这样吧，爸。您现在算是提前退休了，退休金和工伤补贴总有吧？您把它交给我们哥俩，以后我们给您养老。” 二大妈哭着说道：“你别提这个了！现在何雨柱得势了，人家要追究你爸爸举报他的事情。到时候厂子里面说不定还得处罚他呢！要是挨了处分，就不能按照退休来算，哪有什么退休金？至于工伤补贴都被卡着呢！” 两个人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您都这个模样了，竟然不给钱？” “不过爸你也是的，您得罪谁不成得罪何雨柱啊？对了，我听说你们厂那个李副厂长也被拿下了？呵呵，之前不就是他整的何雨柱吗？这事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啊？” 刘光天随口说道。 但是这一番话却让一家子集体沉默了。 几个人稍微一思量，都感觉细思极恐！ 前脚李怀仁刚刚把何雨柱下放到车间去，结果还不到半个月呢，李怀仁的丑事就曝光了，被巡查组调查！ 那天晚上的电影放映的属实非常的怪异。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何雨柱在背地里策划的？ 屋子里的温度忽然变得更冷了。 刘海中猛烈的咳嗽了两声，脸都憋红了。 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那就是严重低估了何雨柱的厉害！ 刘光天咳嗽了一声，“那个……我去找何雨柱问问情况！” 刘光福想了想，觉得自己老子那笔钱毕竟不是个小数目，怎么说也得二三百，他可是七级钳工啊！ 于是刘光福也跟着刘光天去找何雨柱去了。 两个人来到何雨柱家门前，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客客气气的敲了门。 “柱子哥在吗？” “我是刘光天（刘光福）！” 第二百四十八章 吓退刘家兄弟 听到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过来找自己，何雨柱没有任何意外。 毕竟以刘家人的脾气，肯定会过来讨个说法。 现在二大爷废了，工厂那边又卡着他的补贴款，这俩儿子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只不过何雨柱也了解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两兄弟，就是俩绣花枕头，看上去五大三粗的, 实际上怂的不行！ 给他们老子报仇？ 呵呵，第一他们没有这个胆子！第二嘛，他们也没有这个孝心。 何雨柱打开门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 刘光天和刘光福都知道，何雨柱如今是轧钢厂的大红人，脸上都堆着笑容，客气的很。 “柱子哥！” 何雨柱点了点头, “怎么，你们哥俩这是有事啊？来, 进屋里谈！” 他很客气的让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兄弟进了屋子。 两个人来到何雨柱的家中，舒适的暖气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让他们羡慕极了。 两个人脱掉鞋子，来到沙发座椅上坐了下来。 何雨柱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问道：“你们过来找我，是为了你们家二大爷的伤来的吧？二大爷是不是说他的伤是我弄的？”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了一眼，二人对于二大爷的伤也不清楚。 “柱子哥，这事我们也不清楚。还得看厂子里的调查结果！” 何雨柱淡淡的说道：“厂子里的说明已经出来了。当时就告诉了你爸妈，就是工伤意外。” 他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我也没想到二大爷竟然对我有这么深的成见。竟然能说是我暗地里动的手脚！” 刘光天却说道：“柱子哥，你也知道，我爸那好歹也是七级钳工。在厂子里干了那么多年了，要说他会在自己的机床上面出问题, 是不是有些太邪乎了？”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怪异, 望着何雨柱说道：“我听我爸说了, 在他出事之前，你去过他们车间。” 何雨柱的眉毛一下子倒竖了起来。 他抬头看着刘光天，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哦？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害了二大爷对不对？刘光天，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何雨柱以后还怎么做人？” 何雨柱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讹人讹到他身上来了，真是有意思！ 刘光天和刘光福连忙说道：“我们可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几分嘲弄的表情。 就这两个小瘪三还敢过来找自己算账？ 他们老子都被自己玩的死死的，他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了一眼，心里面也反应过来了，就这么找何雨柱，人家肯定不会承认。 不过一想到他们老子的那笔补偿款，可是好几百块钱呢！他们又舍不得。 刘光天硬着头皮说道：“柱子哥，您也是轧钢厂里面的一号人物。而且咱们又是一个院的邻居。现在我爸这个模样了，您能不能出手帮帮忙？再不济，也得把他的补偿金帮他拿回来。” “否则的话，我爸从今以后就是一个残废，没办法挣钱不说，还得我们养活着他。我们也才刚刚参加工作，哪有那个本事啊？” 刘光天的语气软了下来。 何雨柱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气，然后对他们两个人说道：“你们兄弟俩啊，真是糊涂！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点钱？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你们都不知道！” 这句话把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二人吓了一跳。 “大祸临头？柱子哥, 您可不要唬我们啊！” 何雨柱淡淡的说道：“我们轧钢厂李副厂长的事情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 刘光天和刘光福立马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电影，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坏笑。 他们怎么可能没听说？他们当天晚上就在那里看着呢！ 现在第二轧钢厂可是出了名了, 整个京城四九城的企业单位都流传着他们的传说。 尤其是李副厂长和俏寡妇的故事，更是街头巷尾都在流传。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了！” 何雨柱又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二大爷跟李副厂长是什么关系？” 刘光天和刘光福心里面“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二大爷当初因为偷东西被下放到锅炉房，后来就是因为抱上了李副厂长的大腿才恢复工作。 这件事情，他天天在家里面念叨，还得意的不行，生怕大家不知道他有了李副厂长当靠山。 别说他们家里的人了，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 现在李副厂长落马，那么二大爷这个李副厂长的小弟能不受影响？ 刘光天和刘光福也是在小工厂里面上班的，国营单位里面的那些蝇营狗苟，他们虽然没见过，但是也听说过不少。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大领导出了问题，下面的人一个不小心就跟着完蛋了。 而且二大爷也跟他们说过，举报何雨柱的这件事情，就是他亲笔写的举报信！ 刘光天和刘光福想到这些，又想到何雨柱在轧钢厂重新得势，甚至有些不敢抬头看他。 不过刘光福这小子聪明，赶紧开口撇清关系：“柱子哥，这件事情可全都是我爸干的！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啊！” 刘光天听到弟弟这么说反应过来，也赶紧说道：“对对对，我们一点都不知道，更没有参与进来！” 何雨柱笑着说道：“这个我知道，你们两兄弟都是老实人，不会干那么卑鄙的事情！” 他话锋一转，“不过，毕竟事情是发生在你们父亲身上的。这个年头，谁家里面要是出了个坏分子，家人保不齐也会跟着受牵连。” 何雨柱盯着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俩工作的单位都是小厂，如果轧钢厂这边打个招呼，怕是你们的工作都难保了啊！” 刘光天和刘光福吓得脸色都变了。 如果失去了自己工厂的工作，他们只能去大街上捡破烂、要饭了。而且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更别指望能够娶媳妇！ 第二百四十九章 刘海中后悔 刘光天和刘光福一点都不怀疑何雨柱说的话。 因为现在何雨柱在轧钢厂的地位有多高，早就传遍了附近的几条街道。 就凭人家和杨厂长的关系，想要整治他们这两个小厂子的职工还不跟玩一样？ 刘光天连忙站起来给何雨柱鞠了一躬，“柱子哥，您可千万别误会啊！我们今天过来绝对没有找您茬的意思。” 刘光福和跟着站起来，“是啊，您在我们心中那就是好大哥！我们怎么会怀疑您啊？您说让我们怎么做, 我们就怎么做。” 何雨柱看到这俩小子老实了，便点了点头。 说实话，以他现在的能量，想要整治这两个小子不要太简单。 不过现在为止，这俩小子还没有得罪过自己，所以何雨柱也不想节外生枝。 最重要的是，他们对自己的父亲刘海中压根就没有什么感情。 何雨柱也不担心他们会帮刘海中报仇的事。 “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凡事不能光靠着嘴说。你们得表达一个态度！” “比如说, 要跟群众当中的坏分子划清楚界限！群众才是我们的兄弟姐妹、父母亲人。” “如果有人敢脱离群众, 做有害于群众的事情，乱打小报告影响团结。那这种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刘光天和刘光福再听不明白何雨柱的暗示，那他们就是傻子了。 刘光天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表态：“这种人哪怕是我们的父母亲人，也要坚决划清楚界限！柱子哥，我现在就表个态度，明天我就搬到工厂宿舍住去！” 刘光福想了想，咬了咬牙说道：“我也从这个家里搬出去！” 何雨柱满意的笑了。 “这就对了嘛！您们放心好了，只要你们远离坏分子，你们的工作和生活都会顺顺利利的。” 他拍了拍兄弟二人的肩膀，送他们回去了。 看着二人的背影，何雨柱的嘴角笑意更浓了。 刘海中搞自己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算上他怂恿许大茂那两次, 已经是第三回了。 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他不打算再给刘海中任何机会。 这一回刘海中成了残废, 轧钢厂那边卡着他的补偿款不给他, 再打发走他的两个儿子。 本来就是寒冬腊月，接下来的日子，刘海中跟他老婆的日子肯定会过的非常辛苦。 不过何雨柱也不至于置他们于死地。 等到刘海中想清楚了，过来跟自己道歉，何雨柱会让厂里边给他发退休金，不过也只是按照最低标准，保证他们不会饿死的程度来发。 刘光天和刘光福回到家之后，二大妈连忙走过来，询问道：“你们去找傻柱说的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承认是他害你们爸的手受伤的？” 二大妈非常担心那笔钱的事情，现在厂子里面不愿意给钱，何雨柱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了一眼，眼神当中都是躲闪。 “我先回去收拾东西，那个，妈，我这几天工厂里面有事，暂时就不回来住了！” 刘光福说着就往自己屋里走。 刘光天也说道：“我也一样，这两天爸就靠你好好照顾了。有什么事情再找我们。” 二大妈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一把拉住了他们的衣服。 “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 那可是你们亲爸啊！现在他的手废了，你们不想着帮他讨回公道, 竟然还想离开！难不成就让我一个老婆子照顾他吗？” 二大妈的声音里面都是哭腔，显然对这两个儿子无比的失望。 刘光天和刘光福满脸的不耐烦。 刘光天说道：“妈，事情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告诉你，就算咱爸不受伤，这个工作他也保不住了！” 刘光福说道：“就是，他当初怎么恢复的工作您又不是不知道？那都是抱上了轧钢厂那个李副厂长的大腿。现在李副厂长被立案调查了，咱爸非但没有了靠山，还等于罪加一等！” “别说没有补偿款了，我估摸着，回头等他伤情好点人家还得调查他写举报信的事呢！” 刘光天冷笑了两声，伸手一指何雨柱家：“您看看现在傻柱这状况，人家在厂子里面那可是骨干，而且还是杨厂长的心腹，这谁不知道？” “咱爸竟然写举报信告他？您觉得能有个好吗？” 两个人说完之后，就推开了二大妈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二大妈心中又气愤又害怕。 气愤的是两个儿子不孝顺，害怕的是何雨柱秋后算账，真的让二大爷也跟李副厂长一样被调查。 毕竟诬告厂子里的骨干可不是小事！ 这些对话被屋子里躺着的刘海中完完全全的听在耳朵里。 他此时的心中一片冰凉，无比的懊恼！ 因为得罪了何雨柱，自己前程尽毁，自己也变成了残废。 最让他寒心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竟然对他如此的冷漠，在他最需要关心和照顾的时候选择撒手不管。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之前聋老太太对他说过的一番话。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刘海中，你现在对你的孩子这样，等你老了会遭报应的！” 刘海中没有想到，自己才五十多岁，这番话竟然就应验在了自己的身上！ 刘海中心中懊悔极了，“刘海中，你真是天底下第一大白痴！” 他张开自己那只完好的手掌，朝着自己的肥脸就狠狠抽了几个大嘴巴！ 二大爷家里面乱成一团，不过还有比他们家更乱的。 那就是贾家。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对于贾家来说无异于天翻地覆！ 原本傍上了李副厂长之后，他们过的非常舒坦，不愁吃不愁穿，过年前还能买几尺布给孩子做新衣裳。 可是那天晚上的露天电影看过之后，一切都变了。 李副厂长被抓起来调查，秦淮茹失去了靠山，周围的人也就没有了顾忌。 只要他们家的人出现在外面，必定会迎来一群人的唾弃和辱骂。 两个大人或许咬咬牙可以忍受一下，可是却苦了几个孩子。 在看过了自己母亲和别的男人的现场表演之后，他们只要一出门就会被邻居的孩子们无情的嘲讽。 第二百五十章 丢人现眼 秦淮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刚刚舍弃了贞洁，去给李副厂长那个色胚当姘头，结果还没过几天呢，李副厂长就出事被抓了。 而且自己和李副厂长的精彩画面，还当着全厂几千名员工在那里播放。 如今她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洗都洗不干净。 好在她早就选择不要脸了, 因此对她的心灵来说影响倒也没有那么夸张。 可是，一个赤裸裸的现实摆在她的面前，那就是事情发生之后，她也因为作风不正而被轧钢厂给开除了。 这对她和整个贾家而言就是无法接受的事情了！ 李副厂长的接济没了，再失去工作，就等于是丧失了所有的经济来源。 那他们一家子人岂不是得去喝西北风啊？ 所以，秦淮茹没有办法, 只能够舍着一张脸皮跑到轧钢厂, 希望厂里面的领导能够给她一次机会。 “我们一家五口子人全靠我这份工作吃饭呢！如果我被开除了，我们一家老小都得饿死啊！” 秦淮茹对着车间主任声泪俱下的哭诉道。 但是车间主任杜刚听罢，却不屑的笑了笑，背着手对秦淮茹说道：“秦淮茹，这件事情你找我也没用。你的事情影响太大了，整个京城四九城都传开了！要是厂子里留你，怕是上面都会怪罪下来！” 他满脸揶揄，冲秦淮茹挤了挤眉毛：“再者说了，我们这儿的工作对你来说不是副业吗？你可以靠别的本事吃饭啊！” 那意思再清楚不过，是在嘲讽秦淮茹给人家当姘头的事情。 眼见自己恢复原职无望，秦淮茹也不想继续在厂子里被人家议论，只能无奈的转身离去。 就在她路过一个墙角的时候，忽然从后边冒出来一个人，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秦寡妇！” 秦淮茹吓了一跳，挣扎着喊道：“放手, 你快放手, 我喊人了啊！” 身后那人却笑嘻嘻的说道：“你喊啊！反正你跟姓李的可以上床，跟我为什么不行？乖乖的从了我，你现在也不想让家里的孩子挨饿吧？” 秦淮茹听到这话，身体慢慢停止了动作。 她扭头一看，赫然发现这个人并不陌生，正是之前在厂里经常占自己便宜的郭大撇子。 郭大撇子年过四十，是个鳏夫，作为厂里的六级钳工工资很高。 作为一个光棍，没有半个儿女，所以经济条件很不错。 之前就时常用馒头作为条件揩她的油。 不过打心眼里来说，秦淮茹是非常讨厌他的，因为这个人长得实在是丑陋。 “郭大撇子，你想干什么？” 郭大撇子嘿嘿一笑，“你现在不是没男人吗？李副厂长进去了，你也丢了工作。以后总得吃饭吧？正好我也是一个人，要不然以后你陪陪我，我可以让你一家老小吃上饭！” 秦淮茹一瞪眼睛，“你想跟我搭伙过日子？” 谁知道郭大撇子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谁跟你搭伙过日子啊！你现在这名声，我可不想惹得一身骚。嘿嘿，我就是想跟你那个啥……” 秦淮茹气不打一处来，大喊了一声：“滚！” 骂完就用力挣脱了郭大撇子，然后气冲冲的离开了。 她虽然自甘堕落, 但是好歹跟的男人也是李副厂长这种身份的。 什么时候，他郭大撇子这种又老又丑的男人也配瞧不起她了？ 心中那点最后的骄傲，让她无法接受。 郭大撇子在后面喊道：“你拽什么拽啊！现在都烂大街了，还挑三拣四的。呵忒！” 他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秦淮茹离开轧钢厂，一路上所有人见到她都一脸嫌弃的躲开，然后对着她指指点点。 饶是她如今脸皮厚了，可还是不太舒服，连忙用头巾把脸给遮住。 但是复工的事情吹了，家里面以后还得照常过日子。 眼见着前面的路都被堵上了，秦淮茹忧心忡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回到家以后，贾张氏阴沉着脸坐在床上，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家可谓是阴云密布，气氛差到了极点。 三个孩子坐在桌子上等着她回来做饭，此时也已经饿的不行了。 棒梗望着秦淮茹就喊：“妈，你怎么才回来？我饿！” 而小当和槐花则是在那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秦淮茹一脸疲惫的说道：“好，妈马上就给你们做饭。小当、槐花，你们在那嘀咕什么呢？” 小当和槐花相视一笑，仿佛在讨论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小当对秦淮茹说道：“妈，我跟槐花在说，你那天和秃头叔叔光着身子在玩什么游戏呢？看上去很好玩的样子。” 秦淮茹的脸色霎时间变得煞白。 那天的影片播放，他们一家子全都去了，本来是想借着难得的机会看个电影。 谁能想到，竟然让她的三个孩子看到她最不堪的一幕！ 作为一个母亲，这样的事情让她痛不欲生。 “别提那件事情了！” 秦淮茹忽然大喊了一声，那声音尖锐的把几个孩子都给吓了一跳。 “你们几个人要把那天的事情全都给我忘掉，听见了吗？谁也不许再提！” 秦淮茹有些声嘶力竭。 这模样把三个孩子都吓傻了。 小当和槐花瑟缩的点了点头，但是棒梗却下意识的回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一切。 那个晚上看到的影片，给他幼小的心灵当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棒梗今年已经八岁了，这个年代男孩子成熟的都早，如果在农村，15到16岁的男孩都能结婚生娃了。 由于时代的原因，他至今为止还是头一次接触这方面的知识。 而那些花花白白的画面，在他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化作了一团火焰开始慢慢燃烧了起来。 他看着自己的母亲，不自觉的就想到那天看到的画面。 仿佛有一只毛毛虫在胸口爬来爬去，痒痒的。 秦淮茹注意到了棒梗的眼神，她又愤怒又恐惧，直接就甩给他一个巴掌。 “你往哪看呢！” 棒梗人都被打傻了，捂着脸一下子也哭了出来。 贾张氏顿时就不干了，跳下床就过来护犊子。 “你打孩子干嘛？明明不要脸的事情是你干出来的，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第二百五十一章 秦淮茹求救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竟然指责自己，顿时内心的那根弦再也绷不住了。 她气愤的吼道：“当初还不是你逼着我那么做的！现在出了事情你反而怨起我来了。要不是你拿孩子逼我，我能干那么下贱的事情吗？” 想当初贾张氏求着她跟李副厂长好的时候，声泪俱下，就差给她跪下来了。 可事情一败露，她就恨不得立刻跟秦淮茹划清楚界限。 哪怕是对外人，她也说自己压根就不知情, 完全是秦淮茹自己干的好事。 若不是因为秦淮茹还能养活这个家，她早就把秦淮茹给赶出去了。 贾张氏也是个不讲理的婆娘，顿时瞪着眼睛就骂道：“你少胡说八道！你干的事情谁知道？谁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我只不过是让你去跟别人沟通沟通，借点粮食来而已。我有说让你去给人家当姘头吗？” 秦淮茹气的手都在发抖，指着贾张氏：“你……你……” 论不讲理，还真没有人比得过贾张氏的。 小当小声的问棒梗：“哥, 啥是姘头？” 棒梗咬了咬嘴唇，想着那天晚上看到的电影画面，心中了解了个大概。 他扭头对小当说道：“小孩子别问！” 秦淮茹被贾张氏气的直抹眼泪, “别过了，都别过了！这个家还怎么过得下去？” 贾张氏插着腰，冷哼了一声：“你现在还怕什么？不就是那个姓李的进去了吗？反正你做坐了初一，还怕做十五吗？” 秦淮茹眼神中露出一抹惊讶，“你……你什么意思？” 贾张氏咬了咬牙，心道：反正丢人都丢到家了，也不差这一点！大不了等家里条件好了，把她给撵出去，省的败坏贾家的家风！ 她对秦淮茹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你们厂里面相好的男人不少吧？少了一个姓李的，你可以去找姓张的、姓王的、姓赵的。还能饿死你不成？” “够了！不要再说了，当着孩子的面你能不能少讲两句？” 秦淮茹又急又气。 她心里痛恨贾张氏不懂事理，竟然当着三个未成年的孩子面前讲这种话！ 她怎么知道, 贾张氏也是破罐子破摔, 而且有意让孩子把仇恨转移到秦淮茹的身上。 贾张氏一瞪眼：“要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这份工作是怎么来的？那是你公公我丈夫好容易争取来的。结果到了你的手里就这么没了。” “你不出去想法子, 咱们一家老小吃什么？” 秦淮茹气的眼睛通红。 “妈，你现在身体也硬朗。如果你跟我一起出去接点活，给人家缝缝补补，多少还能挣点钱。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去街道办，求一个扫大街的活啊！怎么不能吃饭？” 贾张氏把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我才不做那丢人的事情呢！而且家里面好几个孩子不都是我在给你带？你还让我出去干活，我哪干得了？” 贾家这边因为生活的事又吵了一天。 邻居们已经司空见惯了，心里面都是嘲笑。 反正如今在四合院里面，贾家真的是臭了大街了，邻居们就连表面上的功夫都懒得做。 有些事情，哪怕人尽皆知，但有一层窗户纸遮掩着的话，大家伙面子上还能过得去。 但是一旦窗户纸都没了，那就彻底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就好像秦淮茹和李副厂长的事情，之前哪怕谁都知道，但是真见了面也会装个糊涂。 可如今连装糊涂都做不到了，那就索性不跟贾家有任何往来。 可是秦淮茹和贾张氏这一番吵闹，最后也没有吵出个所以然来。 吵到孩子们嚷着肚子饿了，秦淮茹又只好过去给孩子们做饭去。 不过李怀仁当初给秦淮茹的粮食和钱眼看着快用光了，如果再找不到新的来钱的路子，这家里是真的就要断炊了。 无奈之下, 秦淮茹想到了街道办事处。 街道办事处上到领导下到职员都是妇女，平日里没少帮助街坊邻居们解决生活问题。 对于那些生活有困难的家庭, 她们也是积极的帮助。 这天下午，她便用头巾遮住了脸，来到街道办事处请人帮忙。 街道办这边平日里比较清闲，一群老娘们正在嗑着瓜子聊闲天呢！ 忽然大门被打开了，外面的冷风往屋里面灌，就看到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秦淮茹低着头，捂着头巾走过来，找到了平日里跟自己关系还算相熟的游雪梅。 “雪梅姐。” 秦淮茹喊了这一声，游雪梅顿时认出来她是谁。 “秦淮茹！” 游雪梅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惊讶之余，眼神当中顿时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你来这里干什么？” 街道办的其他职员听到“秦淮茹”三个字，也是不禁望了过来。 但是每个人的眼神都透露着鄙夷的神色，甚至游雪梅和旁边的几个女人都下意识的远离秦淮茹。 仿佛她的身上有什么脏东西，离得近了就会被传染过来一样。 秦淮茹低着头，一脸哀求的说道：“雪梅姐，我……我是来求你帮忙的。我现在被厂子里开除了，家里面没有了收入来源。这大冬天的，再这么下去我们一家五口人都得饿死！求求你，给我安排一个活来做吧！能有一口饱饭吃就成。” 秦淮茹说的非常凄惨，但是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可怜她。 对于这种自甘堕落的女人，她们是最为鄙夷的。 游雪梅冷哼了一声：“工作？你还知道做人应该脚踏实地，靠劳动来养活自己啊？知道你还干那种不要脸的事情！” 秦淮茹说道：“我知道，但是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呜呜呜~” 她说着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了下来。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谁愿意白白把自己清白的身上搭上去？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们家仨孩子，上面还有一个老的。如果我不那么做，他们全都得饿死啊！” 秦淮茹搬出了自己的家庭状况来博取同情。 这一招果然有效。 游雪梅心软，一直都对他们家比较照顾，了解他们家的情况。 此时见秦淮茹哭的凄惨，梨花带雨的模样说不尽的酸楚，便无奈的摇了摇头。 “哪怕是有再大的难处，你可以跟组织上反应嘛！我们这些人肯定会想办法帮你的！为什么非要走上那条道？你知不知道这对于咱们妇女来说是多大的耻辱！” 秦淮茹见到游雪梅语气松了下来，赶紧点了点头。 “我知道错了，当时都是我鬼迷心窍，信了李怀仁的鬼话。他说他是离了婚的，还说以后要跟我过日子，我这才跟了他。结果……呜呜呜……” 秦淮茹捂着脸就痛哭了起来。 游雪梅一脸愕然：“什么？他真是这么对你说的？这个李怀仁简直就是一个畜生！竟然这么欺骗我们妇女同志！他被抓就是活该！” 秦淮茹和李怀仁的那些破事别人也不清楚。 但是作为一个顶级绿茶，她把握人心非常有一套，要不然之前也不会把何雨柱玩弄于股掌之中，又在四合院有那么好的人缘。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绝对的受害者的形象。 秦淮茹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她望着游雪梅说道：“雪梅姐，我也知道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本来是想一根绳子吊死算了！可是，我还有三个孩子，上面还有个婆婆要供养。我是想死都死不成啊！” 渐渐的，办公室里面的妇女们也是听得眼睛湿润了起来。 女人的心大多比较软，很容易被人家讲好听的故事给打动。 尤其是街道办的这些妇女，又都是一些家庭优越，没有怎么经历过人间疾苦的，更是容易被骗。 好几个妇女都开始抹起了眼泪。 游雪梅拉着秦淮茹的手，长叹了一口气。 “你放心吧，虽然轧钢厂那边我们说不上什么话。但是你们家这么困难，我们不会坐视不管。这样吧，回头我帮你问问王主任，咱们街道这边还有个扫大街的活，一个月十三块钱，不知道你能不能干？” 即便是扫大街的工作，也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非得街道办这边批准了才可以。 别看工资不高，只有秦淮茹之前在轧钢厂一半。但是一家子人吃糠咽菜，活下去倒不是问题。 秦淮茹自己再结点缝穷的活来干，一家子的生活费用是够了。 秦淮茹激动的泪眼汪汪，拉着游雪梅的手说道：“雪梅姐，我太谢谢你了！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我给你跪下了！” 秦淮茹说着就打算跪下来，游雪梅哪里肯让她下跪，赶紧伸手把她扶起来。 “秦淮茹，你别这样！你放心，这件事情雪梅姐肯定给你办成，不会让你们家过不下去的！” 秦淮茹这么一跪，这件事情就更加让游雪梅不好拒绝，她非得是把事情给办成了。 不过好在这种事情，以她和王春霞的关系，说一下的确就能办成。 何况贾家也符合当地的贫困户标准。 秦淮茹心中一喜。 这一次，自己总算是把眼下的难题给解决了。 就在这个时候，街道办的门又被人给打开了。 何雨柱推门走进来，“嗬，这屋子里也不怎么暖和。姐姐们，最近天那么冷，怎么也不点个炉子烤烤火啊？” 何雨柱一点都不见外的说道。 他是这里的常客，而且街道办的妇女们天天去他家看电视、吃饭，早就混熟了。 一见到何雨柱，刘蓉和徐敏她们就打起了招呼。 “哟呵，这不是小何吗？有日子没见了。听说你轧钢厂的事平反了？可喜可贺啊！” 刘蓉更是不客气的说道：“这么喜庆的事儿，也不说摆两桌，请咱们娘几个喝一杯？” 刘蓉三十来岁，是个正当年的少妇，而且说话大胆，时常挑逗何雨柱玩。 何雨柱呵呵一笑，“好说好说，我这边也是刚刚恢复工作。这样吧，这个周五晚上，咱们照旧，在我家我好好做一顿招待各位！” 说着，何雨柱从怀里面掏出了两个纸包，一包里面放的是五香瓜子，一包里面放的是大白兔奶糖。 “来来来，各位姐姐、阿姨你们分分！” 一群女人见状，开心的过来，三下五除二都给拿了去。 而秦淮茹发现何雨柱来了之后，心里莫名的非常紧张。 现在的她舍弃了许多东西，甚至连脸面都可以不顾了。 但是在何雨柱的面前，她还是会莫名的感觉到心慌。 原因，就在于李怀仁出事这件事情上。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情就是何雨柱干的！ 当初可是她撺掇着李怀仁对付何雨柱的。 结果很快李怀仁就进去了，万一何雨柱想要报复她，那以她现在的状况，还不得被何雨柱随意揉圆捏扁啊？ 何雨柱也早就看见了秦淮茹，不过看见了他也没有拿正眼去瞧。 秦淮茹这个女人，早就不配让他拿正眼去看了。 秦淮茹心里面越来越担心，所以跟游雪梅说道：“雪梅姐，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工作的事情，我过几天再来问你。” 说完，秦淮茹就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外面。 游雪梅看着秦淮茹跑掉，又看着正在笑呵呵散东西的何雨柱，心下也是了然二者之间必然有所联系。 毕竟何雨柱跟秦淮茹之间的那些瓜葛，街坊邻居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游雪梅心中一叹，觉得秦淮茹的确是可怜又可恶。 不过考虑到她早年丧夫，又独自抚养三个孩子，赡养一个难缠的婆婆，心中对她的可怜更多一些。 于是她便对何雨柱说道：“小何啊，你过来一下。” 何雨柱挑了挑眉毛，笑着走了过来。 “雪梅姐，有什么事要吩咐？” 游雪梅叹了一口气，“贾家的事情你比我清楚。我也知道过去你们两家之间有些矛盾。不过现在贾家已经够可怜的了，以后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何雨柱闻言，忽然笑了起来。 “雪梅姐，这句话可没地方说啊！我这个人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谁要是得罪了我，我也是以牙还牙，百倍奉还的！” “之前若不是秦淮茹他们一家子找茬，我才懒得搭理他们呢！” 第二百五十二章 让她扫厕所去吧 游雪梅点了点头：“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也知道，他们家的人是有不对。不过你看看你，现在日子过得多好。他们呢？连活下去都费劲了。” 游雪梅不是圣母，倒也没有让何雨柱以德报怨。 只不过她隐约猜到，贾家落魄到现在的模样跟何雨柱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所以她才开口求情，希望何雨柱给贾家一条活路。 何雨柱点了点头。 “雪梅姐你放心好了，只要他们以后不来招惹我, 我连他们家门口都懒得过！” 他凑到游雪梅耳朵边说道：“毕竟他们家这破事……嘿，想想我都恶心！” 游雪梅翻了个白眼，不过心里一想，那事的确挺恶心的。 换做其他女人的话，大概只能选上吊这一条路了。 何雨柱想到刚刚秦淮茹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她过来是做什么的。 于是便问道：“雪梅姐，她刚刚过来是干什么？” 游雪梅说道：“嗨, 还能干什么。现在她工作丢了，一家五口人总得吃饭吧？所以希望过来找个扫大街的活来干。” 何雨柱听完之后, 心中露出了一抹小恶魔的坏笑。 扫大街？ 让你秦淮茹去扫大街，就怕越扫越脏啊！ 想到秦淮茹让李怀仁去查自己食堂采购的事，何雨柱心中就觉得阴霾很重。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早有准备，而且有蛙儿子的礼物帮忙，就凭投机倒把这一个罪名，李怀仁就能让自己把牢底坐穿！ 现在她还想好好过日子？那可能吗？ 他能给四合院里任何一个人机会，唯独不会给秦淮茹与贾张氏机会。 所以，何雨柱在游雪梅面前就拧起了眉头。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那表情却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游雪梅顿时觉得不对劲了。 “小何，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难不成让人家去扫个大街你都不高兴？” 何雨柱闻言，赶紧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不不，哪有的事情啊！这是咱们街道办事处发扬关爱居民的精神，帮扶家庭有困难的老百姓。是天大的好事！” 说到这里, 他突然话锋一转：“只是……” 他停顿了两秒, 长长叹了一口气, 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了。” 他越是这样，游雪梅就越是感觉到不对劲。 欲言又止, 往往更加能勾起人的好奇心。 “哎呀，你这个小何，有什么话就快说啊！快把人给急死了。” “不不不，”何雨柱摆了摆手：“这话我不能说，我说了那就成了公报私仇了。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何雨柱说罢看向里间，“王阿姨在吧？我去看看她。” 游雪梅顿时不乐意了，一把将何雨柱给拉住。 “臭小子，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哪都不许你去！” 何雨柱一脸无奈，苦笑着看着游雪梅。 “雪梅姐，你看看你，非得让我当恶人才高兴吗？” “你这模样就让我不放心，在这里长吁短叹的，我能踏实吗？快说！” 游雪梅说道。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照实话说，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公报私仇啊！” “你有完没完啊？再不说我就给你一巴掌！” 游雪梅都有些不耐烦了。 何雨柱见情绪酝酿的到位了，这才严肃的说道：“李副厂长被抓起来审讯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啊，这么大的事情谁不知道。” “很好，不过有些事情你恐怕知道的没有那么详细。这秦淮茹现在你别看是停职在家, 可停职查看和开除是两个概念！停职查看, 是因为她身上有大问题！” “李怀仁做的那些个事情，她也知道内情。而且李怀仁之所以对我动手，就是因为她在背后撺掇的。” “这些可不是我乱说的啊！都是那天晚上放电影的时候，全厂从领导到职工，好几千人都看到的！” “所以你往深处想想，万一回头清算，这秦淮茹也要被处置。到时候发现咱们街道办用了她扫大街，会不会有风险？” 何雨柱头头是道的给游雪梅分析起这件事情背后的逻辑。 最关键的是，他说的这些还是有理有据，并非是虚言。 当然了，对于事情的结果方面，他夸大了一部分地方。 首先是关于秦淮茹的处理这件事情，杨厂长已经跟他打过招呼。 对秦淮茹的停职处理也就是收尾的方式，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处置李怀仁上。 但是何雨柱的这番话，让游雪梅就没有办法淡定了。 她并不傻，不会被何雨柱三言两语就给骗到。 问题就在于何雨柱说的每一条消息都是真的，但他隐瞒了一些关键的信息要素。 这就让秦淮茹成为了一个具有一定风险性的人物。 要是让她在街道扫大街，万一上头怪罪下来，游雪梅可能会受到批评和惩罚。 或许并不严重，但是谁会为了别人，承担被上级责罚的风险？ 想到自己之前对秦淮茹的大包大揽，她就一阵心慌。 “哎呀，我都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可是……我刚才都已经答应过她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游雪梅急的直搓手。 何雨柱见状，又说道：“兴许没事呢？我也只是瞎猜而已，雪梅姐你不要放在心上。说不定领导把她给忘了。” 游雪梅一拍大腿，白了何雨柱一眼。 “哎呀，你说的倒是轻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忘记？那李怀仁之所以被抓进去，作风问题是导火索！巡查组的头头就是王主任的丈夫，我还能不清楚吗？” 何雨柱闻言，惊讶的说道：“哎呀，那可就坏了！王阿姨肯定是知道这事的，你答应了秦淮茹这个差事，回头王阿姨那边再不乐意。这……可就两头为难了啊？” 游雪梅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越想越难受，悔不当初。 何雨柱见到时候差不多了，这才说道：“雪梅姐，其实这件事情也好处理。” 游雪梅瞥了何雨柱一眼。 “小何，你鬼点子多，快跟姐说说有什么好办法？” 何雨柱笑了。 “你要的不就是既能保住自己的面子，把秦淮茹工作的事情给解决，又能对上面交代，规避掉风险吗？” “对。” 游雪梅点了点头。 张奕一拍手：“办法简单！咱不让秦淮茹去扫大街，让她去扫厕所！” “扫厕所！” 游雪梅眼睛一亮。 张奕点了点头：“对！扫厕所也有收入啊。而且上面要是问起来，你就说这是对秦淮茹的惩罚，用这种方式帮助她洗心革面！这样两边你都有的交代了。” 公共厕所这种地方，还真的是挺适合秦淮茹的。 游雪梅不住的点头，“你说的倒是挺对的。就是……让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去扫厕所，这总有点……” 扫厕所的人通常都是年纪比较大，家庭也比较困难的清洁工。 还极少有年轻人干的，尤其是年轻的妇女。 张奕说道：“人做错了事情就应该付出代价。而且她们家现在这条件，有个工作就不错了，还挑什么？” 游雪梅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对，你说的有道理。那行，我就按照你说的来！” 看着游雪梅脸上的笑容，张奕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不过雪梅姐，千万别说是我教的啊！否则她说不定就记恨上我了。” 游雪梅笑道：“这个我明白。” 于是何雨柱成功让秦淮茹去扫了厕所。 原本一开始，他是打算让秦淮茹失去这份工作的。 但是他毕竟心中还有一分善念，倒不是可怜贾家的人，而是他再讨厌贾家人，也不至于让他们去死的地步。 因此才想到让秦淮茹去扫厕所。 现在的胡同这边，家里面是没有独立卫生间的，都是去公共厕所。 一条街道上几百户人家，用着两个大公共厕所，都是原始的旱厕。 虽然是冬天，但是那个滋味谁尝试过谁知道。 秦淮茹去扫厕所，够她狠狠喝一壶的了，也算是报了她撺掇李怀仁对付自己的仇。 张奕跟游雪梅支完招以后，就来到里边。 街道办的办公区域是分开的，主任王春霞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 张奕这次来主要的目的，实际上就是见见她，当面跟她道谢。 毕竟这回自己能够平反昭雪，少不得王春霞的丈夫，也就是巡查组组长沈秋明的关照。 虽然没有沈秋明，他也有办法脱身，但是沈秋明一句话就省去了他太多的功夫。 沈秋明帮他说话，肯定也是因为有王春霞在幕后使劲。 因此，张奕带着东西就来看王春霞了。 何雨柱过来敲了敲门，喊道：“王阿姨，我是小何，能进来吗？” 王春霞早就听到何雨柱的声音了，中气十足的喊道：“进来吧！” 张奕推门走了进去，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 “王阿姨好！几日不见，您的气色还是这么好，就跟三十岁的大姐似的！” 王春霞翻了个白眼，“你这个小滑头，就会油嘴滑舌的。真不知道哪个姑娘会被你给骗到手？” 何雨柱嘿嘿一笑：“瞧您说的，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说谎。要是哪个姑娘看上了我，一定也是因为我高尚的品格！” 王春霞笑着摇了摇头。 随即放下手中的报纸，插着手问道：“厂子里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你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没？” 何雨柱坐在王春霞对面，点了点头，“早就调查清楚了。当初李怀仁查我就没有证据，可他因为私人恩怨，硬是卡着我，不让我恢复工作。所以他这边一被查，我马上就官复原职了。” 张奕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我本来就是清白的，之所以被调查不是因为有猫腻，而是有小人陷害我。 何雨柱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两个纸包来。 “王阿姨，这一回可得多谢您和沈叔叔！这点东西，全当是我感谢您二位的。” 王春霞眼皮一搭看了一眼纸包，问道：“这是什么？” 张奕笑道：“我自己炸的花生，还有自家晒的蒲公英。花生是给沈叔叔下酒的，上回他去我们厂可爱吃这个了，我就给他做了点，保证比大酒店做的都好！” “至于蒲公英是留给您泡茶喝的，可以清热解毒，去除肝火。您为咱们街道日夜操劳，平时肯定没少遇到烦心事，喝点这个对身体好。” 王春霞打开一看，真的是花生米和蒲公英，这才笑着收了下来。 真要是贵重的东西，她可不会这么收下。 而何雨柱也是了解王春霞和沈秋明，送礼送的用了心思。 这两样，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王春霞说道：“关于你的事情，实际上我也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关键的还是你自身正，才能平反昭雪。否则的话，如果你真的有问题，谁也保不住你！” 何雨柱连连点头，“是是是，这个我当然明白。组织上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嘛！” 他笑着望向王春霞：“王阿姨，不知道您和沈叔叔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做个便饭，请您二位喝一杯。对您二位而言，可能就是一句话的小事，但是对我何雨柱来讲，那就是帮了大忙了！得人恩果千年记，说什么我都得报答您二位！” 王春霞听到何雨柱这么说，一只手放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下，显然是有些意动。 何雨柱的手艺，是她吃过最好的，放眼整个京城四九城都难能有出其右者。 好久没吃何雨柱做的饭了，她也想吃。 上回沈秋明在轧钢厂吃过之后，回去也是念念不忘。 不过她想了想，说道：“这不太合适吧？去你家的话，容易被人说闲话。毕竟老沈接触过你的事情，得避嫌。” 何雨柱了然，“对，不能去我家。那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上门给您二位做去！就是一顿家常便饭，没啥别的。就连咱们区的领导李爱民，我也天天去给他做饭呢！” 何雨柱给李爱民做饭的事情在组织内部不是秘密，毕竟李爱民身边的风吹草动，下面都会密切的关注。 而王春霞听到他这么说，心下也放宽了不少。 是啊，人家都能给李爱民做饭，给你做顿饭又怕什么？ 她这才笑着点了点头：“那行吧，这阵子老沈还在忙轧钢厂的那档子事。等他什么时候有空我告诉你。” 何雨柱脸上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得嘞！那我等您的信！” 第二百五十三章 山地自行车 秦淮茹这边，工作的事情算是给她定下来了。 游雪梅亲自过去找了她一趟，不过并没有进她家门，而是把她喊到了院子里，告诉了她以后街道的厕所由她负责清理的事情。 秦淮茹听完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难看。 扫厕所，这真是狗都不干的活, 但凡不是家里面无儿无女的老头、老太太，生活过不下去了，谁愿意做这种肮脏的营生？ “雪梅姐，不是说好了让我扫大街的吗？为什么……换成了厕所？” 游雪梅叹了一口气，“是这样的，我们街道现在扫大街的名额已经满了，我们也不能随便加人。就只剩下扫厕所这一样活可以干。你要是愿意做呢就做，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们就找别人。” 秦淮茹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心中寒冷如冰，但是眼下家里面的粮食都快吃完了。 没有工作，邻居们也不愿意帮衬他们家，难不成要等死？ 她无奈的点了点头，只好说道：“别，雪梅姐。扫厕所就扫厕所吧！只要有一口吃的就成。” 游雪梅交代完了工作的一些细节然后就离开了。 作为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而此时，棒梗去外面跑着玩刚刚回来。 路过胡同的时候，忽然窜出来几个十几岁的小子，直接就把他给按在了墙上。 一个大一点的孩子挤眉弄眼的冲几个同伴说道：“你们瞧瞧，这就是破鞋的儿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棒梗听到这句话，气的眼睛都红了，嚷嚷道：“你放屁，你妈才是破鞋！” 那个大孩子顿时急了，上来对着棒梗的脸就是两巴掌。 “闭嘴！狗曰的玩意还敢还嘴！你妈是破鞋的事情都传遍整个京城了，谁不知道！我那天晚上去看了电影, 亲眼看到你妈跟李副厂长在床上摔跤。你还敢嘴硬！” 旁边另一个孩子坏笑着把一双用绳子拴在一块的破棉鞋拿过来，挂在了棒梗的脖子上。 “你妈是破鞋, 你就是小破鞋！” “小破鞋！小破鞋！” 这几个孩子是附近有名的捣蛋鬼。 这一回无聊，听着大人说秦淮茹的事情，就跟着有样学样。 再加上棒梗平日里就特别讨人嫌，所以他们商量好教训棒梗一顿。 棒梗虽然窝里横，但是只有八岁，在这一群孩子的面前被按着胳膊辱骂，虽然气愤的不停还嘴，但是得到的只有一个个大嘴巴。 等到一群孩子打够了、骂够了，这才踹了他屁股一脚。 “小破鞋，以后别出来丢人现眼！要不然我们见你一回就揍你一回！” 带头的孩子像个打了胜仗的小英雄一样，带着手下的娃娃兵唱着《太行山上》就走了。 棒梗一身脏兮兮的，身体的伤痛加上精神的辱骂让他近乎崩溃。 他眼睛里面布满血丝，怒吼着冲回了家。 此时，秦淮茹正在跟贾张氏说着以后要去扫厕所的事情。 贾张氏满脸嫌弃，“扫厕所？这活多脏啊，而且还丢人现眼。” 秦淮茹的脸上已经是麻木了，“丢人现眼？我现在还怕这个吗？只要能让孩子们有口饭吃, 做什么都行。” 想必将来棒梗他们长大了，每一口饭都会想到这是秦淮茹扫厕所得来的。 这时候，棒梗从外面冲了进来。 他一身脏兮兮的，秦淮茹惊讶的说道：“棒梗，你怎么弄的这么脏啊？” 棒梗咬牙切齿的盯着秦淮茹，大骂道：“我再脏能有你脏吗？都怪你，别人骂我是小破鞋！都怪你！” 说着，他冲上去对着秦淮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秦淮茹整个人都傻了。 她最心爱的儿子，她的命根子，竟然骂她，而且还打她！ 秦淮茹的心都碎了。 贾张氏闻言，气愤的说道：“棒梗，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么说你的？你才不是小破鞋，别理他们知道吗？” 她可以不在乎秦淮茹怎么样，但是她的宝贝孙子，她的迎头幡，她可是在乎的很。 棒梗咬着牙哭道：“外面的人都这么说，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秦淮茹一脸茫然，内心无比的绝望。 而贾张氏看了一眼秦淮茹，内心当中开始憎恨起那个她以为的祸端何雨柱。 在她看来，他们家原本好好的生活，今天这一切都是何雨柱带来的。 如果不是何雨柱突然不接济他们家，让他们家生活困难，秦淮茹也不至于去找李怀仁，更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 她对棒梗说道：“棒梗，你记着，最坏的人就是傻柱！咱们家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他害得！你以后得去找他报仇啊！” 棒梗想起了这几个月来，何雨柱对他们家的点点滴滴，怒火在心中彻底燃烧了起来。 “对，都是傻柱那个狗东西害得！傻柱，我跟你没完！” 彻底的痛苦与耻辱当中，他必须找一个途径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否则会憋疯。 所以突然不接济他们家，因为他偷东西就把他扭送派出所的何雨柱，成了棒梗心中憎恨的第一人选。 他决定了，一定要让自己所受的这些委屈全都十倍、百倍的还给何雨柱！ 小小的心灵，此时完全被恶毒的想法所填满。 …… 贾家发生的这些事情，何雨柱一点都不知道，也一点都不关心。 从始至终，他从来没有想过主动跟贾家人有任何关联。 都是贾家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 就是因为从他身上吸不到血了，所以产生了仇恨，开始想方设法的恶心他。 何雨柱只是用正当的手段，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仅此而已。 而如今贾家走到这一步，更是他们咎由自取的，与他人无关。 重新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之后，一切百废待兴，许多事情都得重头梳理。 比如说食堂采购这一块儿，又得跟采购部那边沟通一下。 包括老马家的那个仓库，也要象征性的打开来使用。 好在整个流程，最复杂的地方在他自己手里，那就是粮食等农产品的来源，因此其他环节的处理就相对轻松了不少。 不过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种植和农牧之后，微型农场也升级到了3级。 农田的面积来到了二十亩！ 牧场也多了一个木棚。 按照这个产量来看，哪怕是轧钢厂的员工来到一万人，都吃不完这些。 而何雨柱的心思，也是慢慢开始活络了起来。 他穿越到这个时代已经好几个月了，对这个时代愈发的了解。 不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样紧张，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的，不敢去做。 此时的他与土著无异，掌握了许多这个时代的规则之后，做起事情来也是得心应手。 比方说，在未来的教科书上，对于这个时代的描述都是贫困而紧张的。 但是教科书上的寥寥数笔，又如何能够详细的描述一个国家数十年的变迁？ 真正生活在这个时代，能够看到的细节更多，才意识到它并非书中描述的那么耸人听闻。 尤其是对大多数普通老百姓而言，依旧是一日三餐，按部就班的干活。 而在规则之下，钻空子的事情更是比比皆是。 比方说院子里人人敬仰的聋老太太，自己没事还会出去倒卖粮票。 就更别提杨厂长从采购搞油水，李副厂长倒卖轧钢厂材料了。 无论是什么时代，你所能看到的一些事物都是存在，只不过是形式不同罢了。 由此可见，普通人还是会灵活变通的去面对交易市场。 而何雨柱打主意的，就是所谓的黑市。 想要把微型农场庞大的产量彻底消化掉，而不是让农作物烂在地里，就只能通过黑市把东西卖出去。 当然了，说是黑市，可粮食最终的流向，基本上还是人民的饭碗里面。 何雨柱通过这种方法，也算是变相的帮助人民解决粮食短缺问题，等于是做好事了。 如此一来，他的心里面可就没有了负担。 只不过，市场这一方面，何雨柱的确是没有任何的经验。 就算他有这个想法，也需要有一个经验老道的人来为他引路才可以。 第一时间，何雨柱想到的就是娄静斋！ 身为京城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亨，即便现在已经开始转型，撤离企业的管理层面，但是他的人脉仍旧存在。 想必他这边会有一些路子。 “得找个时间去一趟娄家，跟娄静斋好好的交流交流。” 何雨柱暗暗思忖道。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传来一声响亮的蛙鸣。 何雨柱心中一喜，抬头望去，不是自己的蛙儿子回来了又能是谁呢？ 小青蛙绿油油的，背着一个包袱皮，眼巴巴的望着他。 看到小青蛙的何雨柱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宝贝儿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何雨柱走过去，抱起蛙儿子就是一顿撸。 然后他又取出一些水果、点心给蛙儿子吃。 现在家里面经济条件好了，吃喝不愁，这些都是常备的，就等着蛙儿子回来。 哪怕是何雨柱不在家，它也能自己打包带走。 “孤寡~孤寡~” 小青蛙舒舒服服的享受了一会儿何雨柱的按摩，然后把这次给他带来的礼物取了出来。 只见到它打开那张四元包袱皮，一辆崭新的山地车赫然出现在何雨柱的面前。 何雨柱看着面前这辆山地车，不禁眼睛一亮，上手抚摸了起来。 山地车在如今的国内可是绝对的稀罕物！ 而且这工艺水平，已经领先全世界数十年了。 甚至拿去跟当今世界的一些专业赛车相比都不遑多让。 “好东西，以后上下班骑上它别提多拉风了！路边的公交车都没我快。” 何雨柱笑呵呵的说道。 虽然造型对现在的人来说有些怪异，不过自行车就是自行车，骑出去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何雨柱的脑海当中，忽然迸发出一个念头来。 娄家，不是也在做自行车吗？ 他们家一直在给天海的永久牌自行车做代工，技术方面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假如自己把这辆车子的设计图给他们，他们能不能做出一样的东西来呢？ 何雨柱低下头，开始仔细的打量这辆山地车的构造。 小青蛙给他带回来的山地车是专业级的，骨架用的都是碳纤维，即便放在后世价值也高达五、六千！ 以国内现在的工厂技术而言，根本生产不出来。 但是更换一下材料，用不锈钢来制造，虽然重量会大增，速度也不及这辆自行车。但是依旧可以吊打如今的永久、凤凰等自行车。 而其他方面的一些零件，也能够在这个时代找到足以替代的工艺。 只要这种自行车制造出来，它的变速特性、新潮的造型以及高速行驶的能力一定会迅速引来人们的追捧！ 按照原本的时间线，第一辆山地车的出现是在77年，而何雨柱提前十几年就可以让它出现在世界上。 “考虑到国内的消费市场，它要是在国内制造出来，怕是也很难取得好的成绩。要是能推向海外，尤其是欧美发达国家就好了。” 何雨柱在屋子里思索了半晌。 以他现在的能力，是不可能把这种产品推向世界的。 如果要做的话，那就必须借助一个有能力做对外贸易的人。 而他身边有这种关系和这种能力的，如今只有一个，那就是娄静斋！ 何雨柱对娄家的商务渠道并不是很了解，但是根据原著，娄家后来逃难是去了南港城。 娄晓娥有一个小姨在那里做生意，娄家也是靠着她在南港城东山再起。 而南港城，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是经济非常发达的城市，且对外贸易与金融交易非常发达。 “看样子我得找娄静斋好好谈一谈了。如果合适的话，也正好劝他离开京城去南港城。这样子，也能帮助他们家逃过将来的祸事。” 何雨柱心中如此思考。 随即，他就拿出了纸笔，开始利用自己机械方面的技能，把这款山地自行车的改良版图纸给绘制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带着这份图纸，骑上崭新的山地车去了娄家。 第二百五十四章 咱们合作吧 何雨柱骑着山地车出门，一路上可谓是吸引足了眼球。 谁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自行车，纷纷大为惊奇。 不过京城的人到底是京城的人，见过的世面要多些，外国人的那些洋玩意也见的不少。 所以大家都以为是什么国外来的舶来品，并没有太过意外。 何雨柱骑上车子来到了娄家，顺道买了一些名贵的食材上门。 他是过来请娄静斋帮忙的, 自然不好意思空着手过来。 更别说上一回，娄静斋带着娄晓娥上门，那是真心诚意的想要帮他。 人家对他有情有义，他自然也得把面子给人家给足了。 到了娄家，何雨柱敲了敲门，吴妈开门看到是何雨柱来了之后，赶紧把他请进了屋子里。 不过看到他那辆古怪的自行车时, 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何师傅，您这是什么玩意啊？” 何雨柱笑道：“吴妈, 这个是自行车！” 吴妈不相信的摇了摇头；“何师傅，我在娄家干了那么多年了，娄家也有自行车厂子，我能不认得自行车？就没有一种自行车是你那样的！” 何雨柱哈哈一笑：“我骗你干什么啊？这个是新款，算了，跟你解释也解释不明白。我是来见娄叔叔、楼阿姨和晓娥的。你赶紧去通报一声吧！” 吴妈将信将疑，还是带着何雨柱来到客厅，然后自己去喊娄家人过来了。 不一会儿，娄晓娥就飞快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见到何雨柱之后，她兴高采烈的说道：“雨哥，你没事啦？恭喜你啊！” 何雨柱笑道：“哎哟喂，这事都传到你这儿来了啊？” 娄晓娥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可不！你都不知道当初听说你出事我有多担心。就怕你出什么事呢！”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何雨柱，如释重负的说道：“幸好你没事了。嘻嘻，我就知道雨哥那么厉害的人，肯定有办法渡过难关的。” 何雨柱不以为然的笑道：“什么难关不难关的，毛毛雨而已。对我来说那都不叫个事！” “嗯嗯，我知道。我可是一直相信你呢！” 娄晓娥搂着何雨柱的胳膊, 一脸亲昵的说道。 “咳咳！” 这时候，旁边传来了一阵咳嗽的声音。 娄静斋走了过来，看到娄晓娥大胆的搂着何雨柱的胳膊，不禁冲她使了使眼色。 娄晓娥有些赧然，恋恋不舍的把手松开了。 何雨柱赶紧过去打招呼：“娄叔叔好！” 娄静斋望着何雨柱，此时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欣慰之色。 “嗯，不错啊小何。这件事情没想到伱这么干净利落的解决了，真是让我大吃了一惊啊！” 娄静斋说着，便吩咐吴妈赶紧过去泡茶。 何雨柱也把买来的食材递给吴妈，让她先放到厨房去，自己中午再料理一番。 娄静斋看到他买来的食材，眼睛也是亮了起来。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能够吃到何雨柱亲手做的饭菜，他都会觉得无比的幸福。 等到吴妈离开之后，娄静斋才问何雨柱道：“好了，这里面也没有外人。小何，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处理这次的问题的。能不能跟我们仔细讲讲？” 娄静斋作为轧钢厂背地里的股东，轧钢厂出的那些事情他都知晓。 就包括李副厂长那些幺蛾子的事情。 娄静斋觉得，那些事情都绝对不是偶然。 毕竟能够把李副厂长和秦寡妇的丑事暴露在电影屏幕上, 绝对是一个有技术有能力的人做的。 再加上他知道何雨柱被撤职是李副厂长搞的鬼, 所以自然而然的将两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娄晓娥也是满脸激动, 拉着何雨柱的胳膊说道：“是啊，雨哥，人家也特别好奇呢！快给我们讲讲吧！” 何雨柱闻言，也是有些无奈。 那些阴谋诡计的事情，说出来的话怕会影响到娄家人对他的看法。 而且偷拍和更换底片的事情，技术层面上又无法对他们解释。 但如娄静斋所说，娄家人对他真的是非常好，没有拿他当外人。 这或许也是在表达娄家的态度，希望他跟娄晓娥在一块儿。 他要是再遮遮掩掩的，就显得不够真诚了。 所以何雨柱就简明扼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隐去了一些重要的部分。 娄静斋和娄晓娥听完之后，都不禁大为惊奇。 娄晓娥看着何雨柱满眼都是羡慕，“雨哥，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解决了李副厂长那个坏人，简直是大快人心！” 娄静斋看着何雨柱的眼神满是深意。 虽然何雨柱如今的身份依旧是個食堂的股长，但是他的心机与能力让娄静斋这个老狐狸都感觉到可怕。 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要把女儿嫁给何雨柱的决心。 他知道，将来何雨柱必非池中之物！ “做得好，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有仇必报，有恩必偿！那个李怀仁我早就看出他心术不正，你把他都斗倒台了，对于整个轧钢厂来说都是好事。” 何雨柱淡淡一笑：“娄叔叔您谬赞了，我其实也不想招惹是非。实在是李怀仁他欺人太甚，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听到何雨柱的这番谦虚之辞，娄静斋可没有当真。 为了自保？ 为了自保你能那么狠，直接当着巡查组的面把李怀仁给毁了？ 当然，娄静斋也认为何雨柱做的是对的。 做人不狠，脚跟不稳，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出息。 “小何，将来你有什么打算？” 娄静斋望着何雨柱，非常慈祥的说道：“你作为厨师，在轧钢厂也快到头了。不如考虑考虑出来帮我做事。我可以给你一间酒店，全权交给你打理。” 何雨柱心中暗笑。 娄静斋还不知道，何雨柱已经在轧钢厂开始走技术路线了。 他淡淡一笑，对娄静斋说道：“娄叔叔，我还是之前的看法。现如今在国营大厂里面工作是最合适的。” 娄静斋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何雨柱道：“小何，你看上去可并不是那种胸无大志的人啊！”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 “娄叔叔，我也不瞒着你了。有些话我再说的直白一些，毕竟您对我有恩情，咱们也不是外人。” 何雨柱打算让娄家离开京城，去南港城。 只有那样，娄家才能够帮他把手中的技术变成现实，同时也为风波过后，何雨柱下海经商奠定基础。 那么，他就必须透露出一些东西，才能让娄家放弃京城的基业离开。 “最近这些年的局势变化，您应该能感觉到。在我看来，像您这样的企业家接下来遇到的局面会越来越艰难。” “我之所以不愿意跳槽去您的酒店工作，也是考虑到这一点。” 何雨柱盯着娄静斋的眼睛，认真的问道：“您真的觉得，您名下的几份产业，将来还能是您说了算吗？” 娄静斋悚然一惊。 何雨柱的这番话，戳中了他最近两年心中最担心的点。 何雨柱继续说道：“当然了，娄家家大业大，娄叔叔您的人脉也确实宽广。但是您可以看看身边其他企业。京城如今大部分的厂子、商店都已经变了，您不会没有察觉。” “恕我直言，您的这些产业，怕是用不了多久也不会再属于您。” 娄晓娥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不解的问道：“雨哥，你说什么呢？那些产业都是我们家几代人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还会有人拿走不成？” 何雨柱咳嗽了一声，有些话他没有办法说的太清楚。 “说不准，可是企业家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这一点总是事实吧？” “未来的情况谁能猜得到呢？我只是听说，狡兔尚且三窟，做生意的人更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娄静斋沉吟了半晌，他听出了小何的意思，是让他转换思路，开拓新的方向。 但是他不明白新的方向在哪。 毕竟，京城已经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地方了。他还能去哪？ “小何，你说的很有道理。接下来请你仔细讲讲你的看法吧！我一定虚心受教。” 看到娄静斋这态度，何雨柱知道他心动了，便说的更加明白了。 “据我所知，娄夫人的妹妹十几年前去了南港城，然后在那边发展的很不错。” “南港城的经济发展很不错，也适合商人发展。娄叔叔您为什么不考虑去南港城呢？” 娄静斋有些惊讶。 “你竟然还知道晓娥她小姨的事儿？” 说着，他也是有些感慨。 “当年她小姨家也是京城有名的商户。十几年前，一部分人选择留下来，一部分人选择南下。她小姨家就是在那个时候走的。” 他冲何雨柱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但是你的这个提议不成啊！” 何雨柱淡淡一笑，反问道：“娄叔叔，怎么就不成了呢？” 娄静斋严肃的说道：“我们娄家在京城几代人的基业，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而且我们去了南港城就得从头来过，完全没有产业基础。更不知道应该做哪行哪业。” 他两手一摊：“你说说，换做是你你应该怎么选呢？” 如今生意不好做，各方面都会有限制娄静斋不是不知道。 他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大形势的变化早就嗅到了。 可是谁又能够舍得壮士断腕，抛弃如今所拥有的一切？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勇气的，尤其是他这样富有的企业家。 不过，何雨柱等的就是娄静斋的这番话。 他忽然“哈哈”一笑：“娄叔叔，实不相瞒，我这次过来找您，正是想要跟您谈一笔大生意。” 娄静斋和娄晓娥都露出了惊奇的眼神。 娄晓娥高兴的看着何雨柱：“雨哥，是什么大生意啊？” 娄静斋的目光有些怀疑。 大生意？ 纵然何雨柱是个人才，有才华有野心，可是现如今想要做生意，不就跟45年加入轴心国一个意思吗？ 到处都是改制，私企已经消失了，哪有普通人发挥的余地？ “小何啊，你现在想要做生意，可是挺难的。” 娄静斋委婉的提醒道。 何雨柱不以为然，“娄叔叔，我给您看一样东西，您就知道这生意能不能做了。” “哦，什么东西？” 娄静斋有些好奇。 何雨柱站起身来，指着院子外面说道：“就在那。” 娄静斋与娄晓娥顺着何雨柱的指向望了过去，看到了那辆造型奇特的自行车。 “那是……什么东西？” 娄静斋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像是自行车，但是又不敢确认。 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形状那么古怪的自行车。 “您跟我过来瞧瞧就知道了！” 何雨柱笑着让娄静斋跟娄晓娥过去跟自己看了看。 然后当着两个人的面，他骑上自行车，给他们展示了一下这自行车的功能。 山地自行车一开始发明出来，是为了应付复杂的道路环境，所以减震性能做的非常好。 不过再往后，追求的就更多了，比如说变速能力以及高速奔跑的能力。 何雨柱把这些能力一一给两人展示了。 娄晓娥看的惊喜连连，眼神当中充满了喜欢的神色。 “这自行车哪里买的啊？简直太棒了！” 而娄静斋看着它，眼睛里面却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作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他当然看出了这种自行车上面的巨大商机！ 何雨柱把车子停在两人面前，娄晓娥激动的跑过去，就缠着何雨柱要试试。 何雨柱笑着对娄晓娥说：“这个比永久好骑，你试试吧！其实这种车还可以调整车身高度，你上车都不会有问题了。” 何雨柱说着，当着娄静斋的面把车座子调整了下高度。 娄晓娥惊喜连连，“太厉害了，这自行车也太厉害了吧！” 娄静斋倒吸了一口冷气，何雨柱简直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这种车一做出来，肯定会大受欢迎！ “小何，你这自行车是哪里来的啊？是进口的吗？国外已经有这么先进的自行车了？” 娄静斋忍不住问道。 何雨柱微笑着摇了摇头：“这辆车是我自己设计的。全世界独一无二！娄叔叔，我想跟你合作把这种车做出来，卖到国际市场上去。你看怎么样？” 第二百五十五章 说服娄静斋 娄静斋此时对何雨柱的建议不再敢轻视了。 他终于明白何雨柱凭什么跟他说之前那些话，原来都是为了现在做铺垫！ 看着骑上自行车在院子里惊喜的跑来跑去的娄晓娥，娄静斋认真思索起搞一个这种自行车厂的可能性。 做自行车，他有很充足的经验，完全知道它的商业模式。 而且论技术含量的话，自行车也不算是太高。只需要找普通的技术工人，经过培训就能做。 所以何雨柱说的开一家这样的工厂, 完全可行。 他想了想，伸手把何雨柱喊了过来。 “小何啊，你不是厨师吗？怎么还懂机械设计？” 娄静斋有些不确定这自行车是不是何雨柱设计的。 真要是他设计的，两者才有合作的可能性。 何雨柱笑了：“娄叔叔，这个东西很好查。以你的能力，去专利局随便查一查就知道它有没有在市场上出现过了。” “至于它是不是我设计的，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您不信我能理解, 但是这会影响到咱们之间的合作吗？” 娄静斋深深看了何雨柱一眼, 点了点头。 “呵呵, 你说的也是非常有道理。” 何雨柱便说道：“这种自行车是可以推广到全世界的，所以您必须要离开这里，去南港城，或者其他的地方建厂。” “我提供技术，您负责出钱，咱们一块儿合作肯定能够赚大钱。” 娄静斋点了点头，问道：“设计图纸你有吗？” “当然，我今天就带过来了。” 何雨柱从口袋里把自行车的图纸拿了出来，直接交给了娄静斋。 娄静斋看到之后，眼睛都亮了。 他知道这份图纸的价值有多重，说是价值千金都不为过！ “好好好，有了它，咱们的生意就有希望。” 娄静斋把设计图还给何雨柱，何雨柱却摆了摆手：“您留着吧！我找您合作就是信得过您。如果您有这个想法, 那就尽快去一趟南港城考察考察投资环境。” 何雨柱说到这里笑道：“南港城那边您也知道，不是谁想过去就能过去的。所以这件事情全指望您了！” 娄静斋点了点头。 “小何啊, 既然你信得过我, 这东西我就带上了。不过既然咱们商量合作了，再谈一谈利益分配的问题吧！你是技术入股，打算占几成股份？” 何雨柱非常洒脱的笑道：“您看着给吧！如果您真的去了南港城，以后咱们能见面的次数也就少了。说句实话，我送这份设计图过来，还真不是冲着挣钱。” 何雨柱还能差钱吗？ 以他现在的收入，完全可以过上富足的日子。 而且有蛙儿子在手，再加上他对历史走向的了解，等到将来开放了，他想挣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这份设计图，就是为了让娄家能够去南港城发展，打下基础用的。 娄静斋听到何雨柱这番话，连忙笑着摆了摆手：“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既然咱们合作，就把利益分成谈明白了。你都不开个价出来，我怎么给你？” 何雨柱笑了笑：“娄叔叔，您做生意比我在行。所以您开个价吧！” 娄静斋思索了许久，才对何雨柱说道：“我算你三成干股如何？” 何雨柱闻言，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他虽然提供了技术, 但是让娄静斋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南港城打拼事业，自己其他方面一点都不参与, 而娄静斋还要给他三成的干股，实在是对他太厚道了。 “三成太多了，我受之有愧。我说过了，我离不开这里，在南港城全靠着您经营。” 娄静斋却摆了摆手：“你要知道，这一张设计图就是一個自行车厂的命根子！我看到它的第一刻就知道，这种车子一旦做出来，肯定会大卖！三成是你应得的，你就不要拒绝了。” 何雨柱再三拒绝，不过娄静斋的态度却非常的坚定，何雨柱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娄家对他厚道，他以后自然不会亏待娄家。 将来有的是机会带娄家挣更多的钱。 “对了娄叔叔，还有一件事情，我希望您能帮我个忙。” 娄静斋此时心情大好，已经做好了过一阵子去南港城考察投资环境的打算。 听到何雨柱要他帮忙，他当然是乐意之至。 “哦，什么事啊？” 何雨柱说道：“我手中有一个粮食的渠道，可以搞到一大批粮食。而且还是长期稳定的货源。所以我希望能把它交易出去。” 娄静斋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听到何雨柱这番话也没有太过惊讶。 他只是微微皱着眉头，多看了何雨柱两眼。 “大批的粮食？而且还是长期稳定的货源？这在如今可是市场上面相当紧俏的货物啊！小何啊，叔叔得提醒伱一句。现如今上面管控粮食物资很严，你可不要触碰红线啊！” 何雨柱赶紧说道：“您放心好了，我何雨柱不是那种会吃人血馒头的人。其实这批粮食，走的是特殊渠道从国外运过来的。” “我的目的，挣钱是其次，主要是想让它流入市场，卖给需要的人。这样也算是帮助了许多吃不上饭的人，您说是吧？” 他的农场如今已经有二十亩地了，要是全部种粮食的话，按照每亩700斤的产量，一次收获就高达上万斤粮食！ 按照两天一收获计算，每个月，收获都会在二十万斤粮食以上！ 到时候何雨柱以低价将其流入市场，最起码可以缓解周边好几个城市的吃粮压力。 娄静斋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还有这种路子。 即便是他，想要在这个年月搞到大批量的粮食都很困难。 不过这个时候，粮食缺少的是卖家，却从不缺少买家！ 娄静斋想了想，对何雨柱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帮你。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是专门做这类市场的。这样吧，你给我几天时间，我联系到他以后再安排你们见面。” 何雨柱点了点头：“娄叔叔，那就麻烦您了！” 两个人一番交谈，就把生意上面的事情都给谈妥了。 娄晓娥骑着自行车过来，对何雨柱兴冲冲的说道：“雨哥，你的这辆自行车真好！骑上去一点都不会抖的，好舒服啊！” 何雨柱笑道：“你要是喜欢的话那我就送你好了。” 娄静斋很高兴，不过还是谢绝了何雨柱的好意。 “不用了，你每天上班都要骑车呢，还是你留着用处大一点。” 娄静斋笑道：“这个简单，以后咱们的工厂生产出来了，我先给你一辆。” 何雨柱的图纸到手之后，他自然是得尝试生产一下的。 何雨柱跟娄静斋谈完了合作的内容之后，娄静斋便承诺，过一阵子会想办法去南港城一趟。 只要环境合适，他就会在那边办一个自行车厂，把何雨柱的产品做出来。 何雨柱听了之后，心里面总算是有一块石头落了地。 开厂不开厂的他并不是特别在意，不过能够让娄家人提前去南港城发展，这就保护他们避免在将来的风波中遇难。这才是张奕最希望看到的。 中午，何雨柱亲自下厨，好好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 又在娄家待了半天他才离开。 却不想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 一进四合院的门，他就看到冉秋叶坐在三大爷家门口，跟三大妈和几个邻居阿姨聊天。 “冉老师，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何雨柱有些惊讶。 三大妈闻言，对何雨柱说道：“冉老师都来老半天了！我都跟她说了你出门去了，她就是要在这里等着你。” 冉秋叶脸色微红，当着那么多邻居的面有些羞涩，怯生生的站起来，对何雨柱笑道：“我听说你平反昭雪了，所以过来看看你。恭喜你啊！” 何雨柱感觉心中暖暖的，自己当初遇到事情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对自己避之不及，可是冉秋叶却一直相信他是清白的。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有什么好悲哀？ “走吧，到我屋里去坐会儿！” 何雨柱一声招呼，把冉秋叶喊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去。 进了门之后，冉秋叶从自己的挎包里面取出来一样东西，递到何雨柱的手里。 “这是送给你的。” 何雨柱一看，是一条灰色的毛线围巾。做工说实话有些粗糙，毛线孔也很大，一看就是手工织出来的。 他笑着看了一眼冉秋叶：“这是你自己织的？” 冉秋叶笑了笑，“我的手艺不是特别好，第一次织毛线。你可千万不要嫌弃啊！” 何雨柱很感动，一边说着：“怎么会啊？我可喜欢了！” 一边把围巾往脖子上戴。 灰色的围巾还是很好看的，而且也比较暖和，一想到它是冉秋叶亲手织出来的，何雨柱就特别的珍惜。 “嗯，不错。感觉我戴着挺合适的！” 何雨柱笑道。 “你喜欢就好。” 冉秋叶甜甜一笑。 两个人在屋子里坐下来，何雨柱拿出水果和点心招待冉秋叶。 两个人聊起了天，冉秋叶便问起何雨柱平反事件的经过。 何雨柱依旧是选择避重就轻，简单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但是听完之后，冉秋叶的眼睛依旧不时瞪得老大。 “实在是太过分了！没想到你们副厂长和你们院的那个寡妇邻居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何雨柱却表现的比较云淡风轻：“都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个人在屋子里待着也比较无聊，何雨柱便提议道：“要不然咱们出去看个电影吧？我们还从来没有去过电影院呢！” 虽然家里面也有电视机可以放电影，但是氛围终究是不一样的。 冉秋叶年轻，比较内敛含蓄，平日里跟何雨柱相处，动不动就会脸红。 面对这样的小女生，最好的方法就是出去玩。 去一些电影院或者溜冰场之类的地方，先进行一些肢体交流，慢慢的俩人才能更深一步的接触。 这一套在前世都是被玩烂的，不过放在这时候却非常先进。 冉秋叶听到去电影院，兴致也被调动起来了。 “好啊，听说最近上映了一部新电影，叫《蓓蕾初开》，我早就想去看看了呢！” 何雨柱心说，只可惜这时候咱们这儿的电影院没有恐怖片，不然我高低得带你过去看一场。 “嗯，那咱们走吧！” 何雨柱的山地车没有后座，所以还是骑上了他的二八大杠，带着冉秋叶去了一趟城里的电影院。 电影院这种地方他也是头一次来，而且现如今整个京城电影院的数量都屈指可数。 因此一旦有电影上映了，都会引来无数年轻人观看。 而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京城大院的顽主，以及一些胡同串子。 这两拨人也很容易区分出来。 顽主们大多穿着光鲜亮丽，要么是绿色的军大褂，条件好些的还有皮子的夹克，人手一辆象征着时髦的自行车。 精神头上顽主更加饱满，因为他们不缺衣少食。 可是胡同串子在衣着打扮和精神状态上明显都差了一个层次。 冉秋叶是大学教授的女儿，何雨柱有钱，所以两个人的穿着都比较讲究。 尤其是何雨柱，身上那都是从王府井市场买的上百块的大衣和皮鞋。 所以他们过来的时候，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两个人来到售票窗口外边，排着队买完了票。 何雨柱看了看周围，竟然发现还有卖北冰洋跟爆米花的！ 大冬天的，北冰洋都用不着冰，绝对够凉。要是有冰箱，估计都是用来给它降温的。 何雨柱问了一下冉秋叶能不能喝凉的，冉秋叶脸一红，点了点头。 何雨柱淡淡一笑，北冰洋这玩意如今可是金贵的很，哪怕是冬天，年轻人都难以抗拒。 他过去买了两瓶北冰洋，插好吸管，然后带着一大纸包爆米花回来。 然后俩人就进去看电影去了。 这个年代的电影院非常简陋。 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沙发，都是一排排的座椅，码得整整齐齐。 人与人之间肩膀挨着肩膀，拥挤的很。 何雨柱小心的护着冉秋叶，来到了他们的座位。 第二百五十六章 小混蛋 看电影的时候，两个人喝着北冰洋，吃着同一包爆米花。 不经意间，两个人的手就会触碰到一起。 冉秋叶的面色愈发的红润，却悄悄抿了抿嘴唇，不是很抗拒这样的接触。 何雨柱也是了然，总是主动创造这样的机会。 虽然电影放映的很没意思, 但是这场电影看的他心情非常不错。 很快，一场电影就看完了，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 何雨柱同冉秋叶从电影院走出来。 冉秋叶高兴不已，一路上都在跟何雨柱聊着电影的内容。 而在这个时候，电影院的外面，几个穿着绿棉袄的胡同串子望着电影院的大门, 激动的议论着些什么。 “这新电影的票也太贵了！咱们的钱不够买票的。” “我身上就那么点底子，全都掏空了。真没多的了！” “可恶，要是让人知道咱们看电影都没钱，传出去不就成笑话了？” 人群的正中央，是一个戴着瓜皮帽，個子不高的年轻人。 他的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放荡不羁，偶尔一个眼神便凌厉非常。 听着几人的议论，他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行了行了，有什么好吵的？不就是钱吗？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人借点过来。” 而此时，何雨柱跟冉秋叶有说有笑的从电影院走了出来。 何雨柱跟冉秋叶的衣着打扮都不像普通人。 那个子不高的年轻人当即带着人朝他们走了过去。 “哥们请留步！” 他们动作很快的挡在了何雨柱与冉秋叶的跟前。 何雨柱眉头一凝，心说：坏了，一定是遇到这边的坏小子了！ 他心里面没有特别慌张，毕竟他号称四合院战神，身手非常厉害。 但是带着冉秋叶的话，他就不得不考虑一下二人的安全问题。 何况眼前这些小年轻岁数都不大，这样半大的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 他没必要冒险。 “几位, 怎么个意思？” 何雨柱把冉秋叶护到身后，淡淡的看向说话的那个小个子。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眼神不一般，带着几分飞扬跋扈味道的年轻人是他们的头头。 那小个子笑了一声：“别紧张，兄弟找你没有别的意思。看你这打扮，应该是大院出来的吧？” 何雨柱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几个人，那小个子说“大院”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畏惧，反而是带着几分敌意。 何雨柱瞬间明白了，这个时候，大院子弟跟胡同串子之间可不对付。 这些胡同串子，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家里面有权有势的大院子弟。 甚至有一段时间，两方势力争斗的特别厉害，当时还出现过一批名声很大的代表性人物，比如说名震京城的小混蛋。 何雨柱当即笑了笑说道：“什么大院子弟，我是第二轧钢厂的工人。几位那条道上的，报个号吧？” 几个人一听何雨柱说自己不是大院的，表情明显变得缓和了不少。 小个子却说道：“你不是大院的？看你这衣着打扮不像啊！” 何雨柱笑着反问：“怎么，谁规定只有他们能穿好衣服？我要真是大院出来的，也没必要撒谎吧？” 小个子点了点头, 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兄弟你不要害怕, 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们过来找你，主要是想请你帮个忙。” 旁边一个小子竖起大拇指说道：“这是我们大哥, 名震京城的小混蛋就是他！” 何雨柱的眼神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没有想到，京城一代传奇人物小混蛋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不过再一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太出奇的事情。 毕竟像电影院、溜冰场和老莫饭店等地，都是他们这些人频繁出入的场所。 “原来阁下就是小混蛋，久仰久仰。不知道找我是有什么事？我可不记得跟你们有过恩怨啊！” 何雨柱笑呵呵的，脸上依旧是镇定自若。 小混蛋看到何雨柱的表情，心中也是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个人物，最起码处变不惊很让人佩服。 “是这么回事，我们哥几个想去看一场电影，但是身上的钱没有带够。所以想问你借点！” “放心，我们不欺负普通老百姓。你留个地址，回头这钱我指定给你送过去。” 冉秋叶听到这话，紧张的抓紧了何雨柱的衣服。 而何雨柱也是微微皱起眉头。 不过眼前对方有四五个人，而且他们这些胡同串子出门，身上肯定带着家伙。 没看到几个人都背着那种绿书包吗？里面说不定就放着板砖、菜刀之类的。 何雨柱淡定的问道：“伱们想要多少钱？” 小混蛋跟身边的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多，五毛钱就够了。” 听到这个数字，何雨柱差点直接就笑了出来。 “你们只要五毛钱吗？” 旁边几个小弟不乐意了，“就跟你借五毛钱你还有意见啊？” 小混蛋也是挑了挑眉毛，悠悠的说道：“我说过了，小混蛋从来不欺负平头老百姓。我只干那些大院里的顽主！借你多少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何雨柱听罢，点了点头。 关于小混蛋的传闻他听说过不少。 小混蛋本名周长利，当时算是京城胡同串子的头子，专门跟那些大院子弟作对。 不过倒也没听说过他欺负普通老百姓的事儿。 因此在许多影视剧当中，都把他当做是一代传奇人物来描述。 只可惜最后由于太过嚣张，被活活的围殴致死。 何雨柱想到这些事情，当即便笑着从口袋里直接掏出了一张十块钱的钞票递了过去。 “原来是小混蛋！久仰大名啊，今天有幸见到你，咱们也算是缘分。这钱拿去就当是我请哥几个喝饮料了。” 一看到何雨柱出手竟然如此阔绰，一下子就是十块钱，眼前的这几个小孩子都傻了。 哪怕是大院的那些顽主，你让他们随随便便掏出十块钱来也不会那么容易。 毕竟这年月，一个工人的工资才几十块钱！ 旁边的几个半个孩子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看向小混蛋。 显然小混蛋不发话，其他人也不敢拿这笔钱。 不过小混蛋却是皱起了眉头，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何雨柱。 “哥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何雨柱淡淡的说道。 小混蛋是个人才，他作为一个没有背景的草根，愣是能够做到京城胡同串子的头头，绝对有非凡之处。 这样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用得到的机会。打好关系肯定没坏处。 再说了，对如今的何雨柱而言，钱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混蛋听到何雨柱对自己这么客气，又出手大方，不禁心中对他也是产生了好奇。 而且不管他名气多大，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心气比较高。 何雨柱给他面子，他心里面也痛快。 于是便问道：“兄弟，问一下你的名号？” 何雨柱也不隐瞒，回答道：“第二轧钢厂，你打听一下食堂股长何雨柱。” 小混蛋点了点头，便不客气的把那十块钱接了过去。 “今天我先谢过你了。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儿，就到什刹海冰场来找我，那儿我常去。我要是不在，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我自然会收到消息。”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好说好说，以后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小混蛋不再多说什么，招呼着手底下的几个孩子就看电影去了。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冉秋叶才从何雨柱身后钻出来。 “雨柱，那个人是谁啊？要不要报警？” 冉秋叶非常紧张的说道。 何雨柱摆了摆手：“用不着，这个人以后说不定我还有大用呢！” 他认识的人很多，有当官的，有做大老板的，也有普通老百姓。 但是唯独像小混蛋这样的，他身边却没有。 年轻，胆子大，哪怕不要命都要去跟上百人玩命。 而且很有人格魅力和统帅能力，如若不是年纪轻轻就被一群大院子弟给阴死了，将来必定是大有可为。 何雨柱愿意在他身上投资。 “走吧，咱们回去。” 何雨柱过去找到自行车，就载着冉秋叶回家去了。 关于小混蛋的事情，冉秋叶也没有多问。 这个时候的小混蛋出名，实际上也仅限于京城一定的圈子里，普通老百姓还真不怎么关心这些成日里骑自行车招摇过市的半大孩子。 何雨柱把冉秋叶送回了家，然后打道回府。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进门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一个黑影从墙角一闪即逝。 何雨柱定睛一看，原来是小白眼狼棒梗。 棒梗也察觉到何雨柱发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只不过那眼神当中，是毫不掩饰的怨毒。 哪怕是何雨柱这个成年人，都感觉到一阵恶寒。 “这个小白眼狼，怕是又憋着干什么坏事吧？” 何雨柱的心里面产生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棒梗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坏东西，以前对他好的时候他尚且不放在心上。 如今贾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而且还处处遭人唾骂。 虽然都是贾家人自找的，但是他们家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何雨柱知道，棒梗恨自己恨得要命。 “小兔崽子。”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心中想着还是需要找个机会，把这个小兔崽子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要不然以后住在医院里，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哪天要是发了疯，一把火把自己家给烧了，自己上哪说理去？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何雨柱的日子如之前一样，过的非常轻松自在。 解决了几个刺头之后，周围再也没有什么人敢跟他过不去了。 二大爷断了手，每天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养伤。 许大茂也刚刚挨了教训，现在老实的跟个孙子一样。 何雨柱在厂子里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混的是风生水起。 甚至杨厂长都跟他明说了，等到后勤部的老张退休之后，就让他接替后勤部长的职务。 只不过，何雨柱经常能够感觉到有一双怨毒的小眼睛在背后望着自己。 他知道，那是棒梗那个小白眼狼。 现在的贾家是真真正正的臭大街。 秦淮茹为了养家糊口，咬着牙过去给街道扫厕所，这也成了让所有人拍手称快的事情。 毕竟像她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放在以前都是应该要浸猪笼的！ 这么一闹，棒梗和小当都不敢去上学了，只能在家里待着。 他们甚至不敢出家门，只要一出门，周围邻居家的孩子都会嘲讽他们。 而这些，都在棒梗的心里慢慢滋养，变成了深深的仇恨！ …… 几天之后，娄静斋过来找何雨柱，告诉他之前说过的粮食的事情有着落了。 何雨柱很高兴，于是就问起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娄静斋说道：“他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具体的人脉关系我不方便跟你说。但是你只需要明白，和他做生意，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就行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娄静斋都打了包票，他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娄静斋就带上何雨柱，要去见一见那位买家。 路上的时候，两个人也聊起了去南港城的事情。 娄静斋对何雨柱说道：“过两天我会亲自去一趟南港城。如果这一次考察的顺利的话，我就会把京城这边的产业都处理掉，然后考虑搬迁过去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这是好事情啊！到了那里，您的事业一定会更进一步。” 娄静斋看着张奕，叹了一口气，却说道：“但是有一件事情我现在很头疼。” 何雨柱与娄静斋交换了一下眼色，顿时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你是说，晓娥？” 娄静斋点了点头：“晓娥一直都非常喜欢你，这一点你不可能感觉不出来。说实话，我也是很看好你的。” “所以小何，万一我们真的去了南港城，你要不要考虑跟我们一块儿过去呢？”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死心的许大茂 娄静斋跟何雨柱也算是摊牌了。 “我一直非常好看你，如果将来你跟晓娥结婚了，把家里的生意交给你打理，我也非常放心。” 何雨柱听罢，也是陷入了思索当中。 去南港城？ 那的确是个非常有发展空间的地方。 六十年代的南港城，许多产业都风生水起，而且在将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周边区域经济最发达的地方之一。 何雨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心中有些犹豫。 不过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婉言拒绝了娄静斋的好意。 “暂时我还没有这个想法。” 毕竟他要是离开了京城，这四合院的故事就写不下去了，何雨柱得为作者考虑。 娄静斋闻言，脸上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显然他很遗憾何雨柱的决定。 “我明白，人各有志嘛！你在这边现在发展的也挺好的, 成分又好, 不像我们家需要谋后路。” “那你跟晓娥之间……” 何雨柱心中一叹，该来的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以娄家的成分，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早晚有一天会离开。 所以自己跟娄晓娥之间也必须有一个了结，这是历史的大势所趋，无可避免。 毕竟起风之后，哪怕是五星上将（和谐，自我领会）都不能独善其身。 更何况是一个娄家呢？ “娄叔叔，晓娥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子。她会明白这一切的！至于我，也会跟她说清楚，让她不要再对我有所牵挂。” 何雨柱非常坦然的说道。 娄静斋点了点头，也算是放下心来。 “这样就好。” 两個人坐着车，车子从光明区一直往通县开，一个多小时之后来到了驴驹桥。 娄静斋带着何雨柱，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车子在一个大院门前停了下来。 娄静斋和何雨柱下了车，然后娄静斋走上前去伸手敲了敲门。 很快就有人过来, 打开门问道：“是谁啊？” 娄静斋忙道：“在下娄静斋, 是来见江先生的。” “我去通报一声，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那人把门一关就进去通报去了。 何雨柱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静静的观察着。 来之前娄静斋已经跟他说了，要见的这一位身份不一般，所以要少说话。 他也知道，这肯定是京城里面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心中保持着谨慎的态度。 不一会儿，刚刚那人回来喊娄静斋与何雨柱进去。 娄静斋带着何雨柱，跟随那人进了房子。 别看地方比较偏僻，大院从外表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进了里屋之后，却发现里面的布置非常豪华，用的家具都是明清时期的高档货。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的喝茶。 娄静斋走进屋之后，就笑着说道：“江先生，好久不见，您真是威风不减啊！” 江先生这才抬起头来，见到娄静斋，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起身过来握了握手。 “娄先生, 有日子没见了，近来可好？” “托您的福，还凑合吧！” 江先生望向娄静斋旁边的何雨柱，“这位是？” 娄静斋说道：“他就是那位卖家。您放心，这个人绝对可靠，跟我也是老相识了。” 江先生闻言，和何雨柱也握了握手，不过很快他就把手收了回去。 娄静斋和何雨柱在一旁坐下，有人端过来茶水。 简单的客套了一番之后，江先生就直接进入了话题。 “我听娄先生说，你的手里面有粮食，而且数量还不小？” 何雨柱看了一眼娄静斋，娄静斋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之后，何雨柱才开口说道：“没错，我每个月可以提供起码五万斤粮食！” 何雨柱保留了一大部分，毕竟他还得承担轧钢厂的食堂用量。 而且跟这个江先生合作，一开始他肯定是有所保留的。 可是江先生听到这个数字，眼神当中已经是有些异样了。 “你每个月都能给我五万斤粮食？” “没错。” 何雨柱点了点头。 江先生看何雨柱的眼神也不禁产生了一些变化。 黑市交易这方面，他在京城是属于头一份的。 但是要让他每个月都拿出来五万斤粮食，他也会很有压力。毕竟上面对于这种东西管控的太严格了。 江先生也不禁怀疑何雨柱的身份。 但是，既然是做黑市交易的，那有一个原则就是东西不问来路。 江先生也有自信，无论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他都能够吃得下去。 “好，只要你有货物，我这边就吃得下去。粮食是紧俏的货物，市场上消化的下去。不过从我这儿走，价格方面只能给你市价的7成！” “不过我可以保证，东西卖给我，你这边绝对安全。” 7成的价格的确是压的很低了，尤其是对于粮食这种好卖的货物。 不过娄静斋路上也对张奕说过了，江先生这边的东西价格虽然压得低，但是绝对保险。 如果是卖给别人，说不定就会被供出来，有一定的风险。 何雨柱做好了心理准备，对江先生提出来的条件，他直接就答应了下来：“这个没问题，江先生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跟您合作我放心。” 少赚点钱没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得把农场里面的粮食消化掉，而且不会被人查到自己的头上。 看到何雨柱这么上道，江先生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们约好了以后每个月交易的时间与地点，然后娄静斋就带着何雨柱离开了。 …… 四合院这边。 二大爷成了残废，天天在家里养伤。 而且由于他当初举报何雨柱的问题，加上李副厂长下台，以至于他的退休金和伤残津贴一直迟迟没有下来。 原本家里的顶梁柱反倒是成了累赘，二大爷在家里面的地位顿时直线下降。 本来他对两个儿子就非常刻薄，现在又残废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农奴翻身把歌唱，终于是可以在他面前扬眉吐气。 面对两个儿子的打压，二大爷心里面是有苦难言，只好拿一些好听的话去说事。 什么“世上无不是的父母”，“百善孝为先”，“过去当爹的是跟你们有些误会，可是身为人子怎么能跟父母计较呢？” 可是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么多年受尽了他的苦头，光是皮带就吃到吐了，怎么会跟他还有什么感情？ 刘光天更是直言不讳的对二大爷说道：“昨日的因今日的果，当初要不是伱偏袒老大，对我们兄弟俩那么差，会有今天吗？所以啊，你也少说那些漂亮话来哄我们。这都是你活该！” 做儿子的能对父亲说出这样无情的话语，实在是让二大爷心中悲痛万分，也悔不当初。 可现在他成了残废，就算是悟到了也晚了。 而二大妈对他都产生了嫌弃。 因为他干活的手残废了，天天在家里啥也干不了，就连做个家务都没办法帮忙。 一来二去的，二大爷在家中成了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人。 这让曾经也是四合院权威的他无法接受。 这一天晚上，许大茂突然来到了二大爷家找上了他。 “二大爷，您现在还好吗？” 许大茂的语气充满了疲惫。 二大爷借着灯光看了一眼许大茂，却发现他鼻青脸肿的，眼圈都是紫的，显然被人家毒打了一顿。 “许大茂，你这是让谁给揍了？” 二大爷不禁问道。 二大爷这么一问，许大茂的表情顿时变得扭曲起来，一跺脚说道：“别提了！哎呀，算是让那个傻柱给害惨了！” 二大爷听到“傻柱”二字不禁警惕起来。 他现在对傻柱可算是彻底怕了！ 他成了残废，傻柱不光官复原职，而且还成了杨厂长的心腹。 现在的他彻底不是傻柱的对手，而且恨不得能够抱着他的大腿。 只有那样，轧钢厂扣着的退休金和伤残津贴才有可能发下来。 所以他立刻和许大茂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许大茂，你现在还敢去招惹傻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他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还敢去招惹他！” 许大茂一脸郁闷的说道：“不是我去招惹他，我纯粹是被他给害了！” 他把事情仔细的给二大爷说了一遍。 原来，他之前因为放电影的事情被抓了起来，好好的审问了一番。 虽然由于那电影揭露了李副厂长的恶劣事迹，许大茂算是有一定的功劳被放了出来。 可是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播放银灰视频有伤风化，在这个年代可是重罪！ 因此，现在他在公社里面被停职了，暂时不让他播放电影。 而且李副厂长的家里人听说这件事情之后，也一致认为就是他害得李副厂长，所以找上门来把他打了一顿。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怀仁虽然进去了，可是家里面还是有些势力的。 许大茂只能白白挨了一顿揍，这种时候也不敢报复回去。 可是被打了一顿以后，他在自己家里面捉摸了半天。 自己也就是好好放电影，怎么就会遇到这种麻烦事？ 还有那影片，自己放映了好几百回了，明明是正经的电影来着，怎么能变成李副厂长激战秦寡妇呢？ 这么仔细的捉摸了好久，他才终于回过味来。 播放电影的前一天，何雨柱竟然破天荒的请他去喝酒，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出奇的事情！ 只不过当时许大茂春风得意，何雨柱则是被撸掉职务下放车间，许大茂便没有太多的怀疑。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何雨柱策划好的！ 他被何雨柱利用了，然后挨了揍不说，还被公社的领导狠狠的批评教育了一顿！ 这口气要是不出，他心里面绝对痛快不了！ “二大爷，你评评理。过去我许大茂是跟他傻柱不对付，但是最近我可没得罪他。他凭什么坑我啊？” 许大茂气呼呼的对二大爷说道。 二大爷听完之后，冷冷的瞥了许大茂一眼。 他冷笑道：“许大茂，你真拿傻柱当菩萨了？合着只允许你坑他，不许他坑你是不是？过去那些年，你坑他的次数还少吗？” 有些人的逻辑就非常奇葩。 我坑别人就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如果那些平日里被大家认为是好人的人，无缘无故的坑我，那就是十恶不赦！ 说实话，何雨柱坑许大茂完全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因为他又不是什么圣母。 只要能够报复李副厂长，解决自己的危机，他是不介意牺牲这种社会祸害的利益的。 许大茂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反正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二大爷，你的手我猜十有八九也是张奕做的局。咱们过去做的事情被他发现了，可是这报复的手段也太狠了吧！” “你是钳工，伤了你的手就等于是要了你的命！” 二大爷的眼眸当中闪过一抹悲痛的神色。 何止是要了他的命啊！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惨！ 当时他要是死在机床上的话，也就不至于沦落到被妻儿老小嫌弃的地步。 往后余生，他大概都要处在这种毫无家庭地位的局面中过活了。 在外人面前，由于战队李副厂长，这四合院里都不会有什么人待见他。 人到晚年，混成这个样子可以说是狗都不如！ “许大茂，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瞎想了。现在的傻柱不是你我能对付的。我都这副模样了，不敢再折腾了！” 二大爷低着头说道。 灯光之下，他的脑袋上一片白光，最近这段时间，他大半的头发都变成了白色。 许大茂望着失去了斗志的二大爷，冷笑了一声。 “二大爷，没想到你这就怂了！你就能看着傻柱骑在你脖子上拉屎？” “别提这个了，你要是有本事的话，你去找他算账吧。总之别算上我！” 二大爷摆了摆手。 许大茂气的咬牙切齿，他的确不愿意吞下这口恶气，可是单凭他一个人的本事，又没办法报复傻柱。 “二大爷，你怕傻柱算计你，不肯帮我没关系。但是你在咱们院那么多年了，谁家里的情况你都了解。我只求你告诉我，这何家有没有什么软肋？” 第二百五十八章 何大清 在许大茂的一再要求之下，二大爷心里面也是想起了一档子陈年旧事。 他望着许大茂，心里面左右思量了许久。 经过许大茂反复的劝说鼓噪，那股子被傻柱打压的邪火，终于还是缓缓露出了苗头。 “有一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二大爷缓缓的开口。 许大茂眼睛一亮，“我就知道您这里有东西！” 二大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外面，让许大茂先去把门给关好。 然后他才压低了声音对许大茂说道：“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发誓, 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是我告诉你的！” 许大茂点头如捣蒜，“你放心，就算是有人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会把你给供出去！” 二大爷这才说道：“傻柱其实还有个父亲，这件事情你记不记得？” 许大茂皱着眉头思索起来，这才记起来的确是有这档子事。 “哎哟喂, 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他不是走了十几年了吗？” 二大爷点了点头。 “没错。当初傻柱的父亲何大清也是咱们院的一大爷，就连易中海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不过这何大清当年不知道怎么鬼迷了心窍, 跟清河那边一个寡妇好上了。结果他就抛儿弃女, 跑去跟那寡妇过日子去了。” 许大茂听完之后，眯起了他的小眼睛来。 “傻柱家里面还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嘿嘿，有意思，这可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二大爷悠悠的说道：“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到底想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就不再管了。” 许大茂望着二大爷，笑嘻嘻的说道：“放心吧，二大爷！我懂规矩，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我会处理好的！多谢您的提醒！” 许大茂朝二大爷拱了拱手，然后就离开了刘家的家门。 这个时候，二大妈从外面买菜回来, 瞧见了鼻青脸肿的许大茂, 顿时脸色一沉。 她进了屋子就冲二大爷喊道：“你怎么又跟许大茂来往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能再跟他来往了。许大茂跟傻柱有仇这事谁不知道？伱跟他走得近，万一傻柱不高兴了可怎么办？” “你的退休金和伤残津贴还卡在轧钢厂里面呢，傻柱一句话就能让你半辈子的辛苦白费！你心里面有没有点数啊？” 往常对二大爷总是言听计从的二大妈, 此时在家里也不怎么给他面子了。 毕竟现在的二大爷就是一个完全的废人，不能挣钱还不能干活。 二大妈看了他一辈子的脸色，如今好容易可以翻身做主人，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二大爷畏畏缩缩的，丝毫没有了以前一家之主的样子，只能唯唯诺诺的说道：“我没跟他说话，他一进门我就赶他走了。” 二大妈冷哼了一声：“从今以后，不许你再跟他说一句话！也不许他再登咱们的家门！” ……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就骑上自行车赶往郊区的清河。 反正他现在工作也被停了，用不着上班，天天就是时间多。 按照二大爷的指示，他来到清河之后一阵打听，终于找到了白寡妇的家。 许大茂伸手敲了敲房门：“有人在家吗？” 连续敲了几下房门之后，终于屋内传来一个女人宏亮的声音：“谁啊！” 许大茂听到这声音，估摸着就是白寡妇无疑了。 他心中还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一個女人，竟然能够让何大清宁愿抛弃一双儿女也要跟她走。 想必不是什么人间绝色, 也得风韵犹存吧？ 可是当门“咔吱”一声打开的时候，出现在许大茂面前的女人让他大跌眼镜。 这是一个个头不到一米五, 又黑又瘦的女人, 如果不是看得仔细，甚至很难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 那女人盯着许大茂看了两眼，问道：“你是谁啊？” 许大茂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请问你是白阿姨吗？” 那女人点了点头：“我是姓白。你是……” 许大茂这才确认，眼前的女人竟然真的是白寡妇。 对于何大清的审美观，许大茂心里面摇头不止。 他笑着把路上买来的一包花生递上来：“白阿姨，何叔叔在家吗？我叫许大茂，是何叔叔在京城的老邻居。这回是特地过来看望他的！” 白寡妇听说许大茂是何大清以前的邻居，还有些警惕。 可是一看到他递过来的花生，眼睛顿时就亮了。 她赶紧把花生接了过去，“哎呀，原来是大清的邻居啊！来来来，快请到屋里来坐会儿。” 白寡妇把许大茂请进了屋子，许大茂打量了一眼这房屋，比起京城四合院可差多了。 他再次感慨，这何大清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为了一个长得这么丑的女人，抛家舍业来到清河。 她但凡是有钱或者有颜占着一条，许大茂都可以理解。 偏偏白寡妇既没钱，长得也不漂亮，他就不是很懂了。 “白阿姨，我何叔人呢？” 许大茂问道。 白寡妇回答道：“大清在旁边的酒馆里面给人家做饭，还没回来呢！你等着啊，我过去给他把他喊回来。” 许大茂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连忙拦着白寡妇说道：“白阿姨，不着急不着急。何叔虽然不在，咱们俩能唠唠啊！” 他脑子转的很快。 何大清既然能够为这个白寡妇抛家舍业，那肯定对她的话也是非常听从的。 如果自己能够先拿下这个白寡妇，那对付何大清不就简单了吗？ 白寡妇看到许大茂年轻，而且衣着打扮也不俗，自然乐得跟他多聊两句。 “白阿姨，你们家这条件可真有点不太行啊。比起何叔过去在京城那可差远了！” 许大茂说道。 白寡妇一听这话，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们家这条件是不太行，说实话，当初我就打算带着俩孩子搬到京城去住的。可是老何底下还有俩孩子，我要是去了那儿的话还得帮他照顾孩子。这多麻烦啊？” “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把那套房子留给他的儿女，让他跟我回清河来了。” 许大茂眉毛一挑，心说你这个白寡妇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长得这副模样心里没有点数，还贪得无厌。 不过他嘴上笑嘻嘻的说道：“白阿姨，您心地真善良！还给何叔俩孩子留下一座房子呢。” 白寡妇摆了摆手：“倒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哎，说起来那房子我也挺喜欢的。不过他们那个居委会还有院里的一个聋老太太太烦人了，愣是不许我把那俩孩子送走。你说气不气人！” 许大茂有些无语了。 合着你还想把人家赶走，自己住进去啊？ 但是就算是何大清同意了，聋老太太也不可能答应。她可是拿傻柱当亲孙子对待。 “咳咳，那可真是苦了白阿姨你了！要我说啊，那套房子本来就是该给你的。你想啊，何叔才是那套房子的主人。您跟何叔结了婚，就是女主人啊！” 白寡妇眼睛一亮，“是吧？你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对吧？” 不过很快她就叹了一口气：“不过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我年纪大了，也懒得动弹。就当是我做好事，照顾那俩孩子吧！对了，他们还活着没？” 何大清离开家的时候，傻柱和雨水都不过十几岁。 傻柱刚刚能去给人家帮工，可是雨水年纪小又得上学。这两人想吃饱饭那太困难了！ 在这样的年月，他们这样的半大孩子冻死、饿死都再寻常不过了。 许大茂笑了起来，“白阿姨，他们现在可好好的呢！而且何叔的儿子傻柱有出息了！” “他不光在我们轧钢厂的食堂当了领导，还承包了轧钢厂大几千人的吃食！啧啧啧，一个月少说都得挣好几百块钱呢！” 白寡妇听到这句话，眼珠子差点都瞪出来了。 “啥？他一个月能挣好几百块钱？” 许大茂把白寡妇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嬉笑不已。 “对对对，他现在可有钱了，天天都是大鱼大肉的吃着。而且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白寡妇的表情变了又变。 “他现在日子过的这么好？可是再看看我们家，这日子过的就那么紧张呢？大奎连个对象都没有。” 许大茂闻言，猜到大奎应该是白寡妇的儿子。 “白阿姨，家里面还有我兄弟呢？” 白寡妇点了点头：“我跟我之前的老伴有两个孩子，老大今年二十五了，还打着光棍。下面还有一个女儿，我正打算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嫁出去呢。” 许大茂一拍大腿：“您的孩子那就是傻柱的兄弟、妹妹啊！他现在日子过的那么舒服，家里那么有钱，就应该帮衬帮衬您啊！” 白寡妇心动了，“对吧？你也是这么想的？” “那当然了！帮他自己的兄弟、妹妹这是他应该做的。实话跟您说了吧，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档子事。” “他傻柱现在挣了大钱，可是自己亲爹还有后妈一家子却过的那么辛苦，他不掏钱出来照顾你们那他还是个人吗？” 白寡妇高兴的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嘴参差不齐的黄板牙。 “对对对，你说的可太对了！这样，我马上就去喊老何回来，之后我们就去一趟城里，找那个傻柱！” 就在这个时候，里屋忽然传来一个傻呵呵的声音：“妈，真的还有这种好事吗？那能不能叫那个傻柱给我介绍个对象？” 许大茂抬头一看，从里屋走出来一个黑乎乎男人，瘦了吧唧的，穿着一身灰色的棉袄，一脸高兴的样子。 “这位是？” 白寡妇介绍道：“这个就是我儿子大奎。大奎，现在你那个兄弟有出息了，咱们一块儿去城里找他。不论如何也得让他帮你把婚姻大事解决了！” 许大茂闻言，在旁边煽风点火说道：“哪能光解决婚事啊？那傻柱现在可是轧钢厂的大红人，手底下管着几十口子呢！再给我兄弟安排一个工作。到时候他就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了，还愁找不到对象？” 白寡妇惊讶的合不拢嘴，“对对对，这可就太好了！你不知道，我为了我这个儿子操了多少心。” 她也顾不得继续唠嗑了，也知道这一回想要去找傻柱帮忙，非得让何大清出面不可。 所以她让许大茂留下来喝茶，自己则是赶紧跑去找何大清了。 何大清此时就在清河的一个小饭馆里面给人家做菜。 傻柱当初的手艺就是从他这里传下来的，要说何大清也是一个厨艺高超的人物，做的一手正宗的谭家菜。 可当初他为了爱情离开了老家，到清河这边人生地不熟，纵然做得一手好菜，也找不到好的工作。 还是附近一家小酒馆的经理看他手艺好，给他一份工作。 就这一份工作，何大清需要养活白寡妇一家子人。 那白大奎都二十好几了，一直没有工作，整日里游手好闲的。 虽说苦了累了点，不过何大清也没有多大的怨言。 白寡妇并不好看，家庭条件也不好，更没有什么文化。 一开始她带着孩子去京城逃荒要饭，何大清看她可怜，就给了她点饭菜。 这白寡妇好容易找到饭辙，就赖上了何大清。 不过她作为一个农村妇女，心里面很清楚自己啥也没有，要想让何大清一直接济他们家，就必须得讨好何大清。 所以她就每天来到何家，帮何大清洗衣服、打扫屋子。 何大清妻子过世得早，何雨柱的母亲性子又比较泼赖。 所以遇到这么个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的女人，何大清也就从一开始的看不上眼，到后来慢慢的依赖上了。 哪个男人不希望可以在女人面前展露威风？ 白寡妇长得不好看，也没有文化，可以说卑微到尘埃里。 所以在何大清的面前，她把这种卑微彻底的展现出来，也赢得了何大清的好感。 乃至后来，何大清为了跟白寡妇在一起，宁愿把自己的一双儿女都给抛弃了。 不过老话说得好，日久见人心。 何大清抛家舍业来到清河，住进了白寡妇家，两个人之间的地位慢慢就变过来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何大清回四合院 何大清来到清河之后，白寡妇对他的态度慢慢的改变。 正如同温水煮青蛙，这个农村妇女慢慢的掌握了家里的主动权。 不光把何大清管得死死的，还让他心甘情愿的挣钱养活她两个孩子。 某种程度上来讲，白寡妇和秦淮茹倒是同一种人。 只不过她的段位更高一些，因为她长得没有秦淮茹那么漂亮，却懂得如何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抓住男人。 白寡妇来到了小酒馆, 跑到后厨。 此时何大清正在休息，六十岁上下的老头子，头发秃了大半，人看上去也非常木讷，没有什么精神。 酒馆里面的生意冷清，要不是因为是公家的产业早就倒闭了, 不过后厨平日里倒也清闲得很。 白寡妇找到何大清, 高兴的拉上他的胳膊就说道：“老何，快跟我回家去！有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 何大清很久没有见到白寡妇这么高兴了。 这些年她总是跟何大清抱怨，家里面没有钱给儿子大奎娶媳妇，催促他想办法多挣点钱。 “咋啦，家里面出啥事了？” 何大清奇怪的问道。 白寡妇一拍大腿：“我告诉你，咱儿子现在当官了，而且还挣了大钱！以后我们全家都可以跟着享福了！” 傻柱到了她嘴里，竟然变成了“咱儿子”。 精明的白寡妇已经想好了，从今往后他们全家要死死抱住这条大腿。 何大清有些诧异：“咱儿子？你是说大奎啊？” “嗨，大奎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吗？我说的是你留在京城的那个儿子，傻柱！” 听到“傻柱”这个名字，何大清整个人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眼睛瞪得老大。 “傻柱？你是说傻柱？他找来了？” 何大清对于家里面的一双亲生儿女，心里面还是有些愧疚的。 毕竟当初他毅然决然的离开，当时何雨柱和何雨水都还没有独立。 来到清河之后，跟白家人相处了十几年, 结果发现这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他也开始慢慢后悔。 这人年纪一上来, 就开始容易思念亲人。再加上他岁数这么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没就没，养老是個问题。 大奎那德行不会有什么大出息，白寡妇的女儿二丫和他也不亲。 等到自己百年之后，指望他们给自己养老那完全是痴人说梦。 所以，何大清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回去找自己的儿女。 只是他缺少一个合适的机会。 此时听到白寡妇提起傻柱，他还以为是傻柱来找他了呢！ 白寡妇摇了摇头：“不是傻柱来了，是他一个朋友。叫……许大茂。” “许大茂？” 何大清当然记得许大茂。 他走的时候许大茂还是个半大孩子，因此印象不算太深刻。 可是对于许大茂的父母，何大清可太熟悉了！ 那真的是一对自私自利的王八蛋，当初何大清在院里当一大爷的时候，没少为他们家的事情头疼。 此时听到许大茂来找自己，何大清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觉得这小子此次过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不过人都来了，他还是得过去见一见。 毕竟这是个机会，要是能利用许大茂见一见自己亲生儿女，那不也是好事吗？ 当即何大清就跟着白寡妇一起，两个人给小酒馆的经理请了个假回家去了。 何大清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屋子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白寡妇的两个儿女白大奎和白二丫围着许大茂，一脸兴奋的问这问那。 “许大哥, 那傻柱现在多有钱啊？” “傻柱家里有多少钱？我就这么跟你说吧, 你见识过的最有钱的人, 在傻柱面前那都是要饭的！” “那我们要是去了城里，他能帮我介绍工作不？” “当然能啊！我们轧钢厂可是国营大厂，好几千员工！傻柱跟厂长关系特别好，给你找份工作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许大茂指着白大奎和白二丫：“就你们俩记住了，你们这位哥哥有的是钱！见了他的面，想要什么东西只管开口。你们要是不管他要东西，他还觉得伱们瞧不起他呢！” 许大茂拼了命的给这俩人灌输理念，要的就是把这一家子都带过去，好好恶心何雨柱一顿！ 何大清听到这番对话，心里面当即就明白许大茂是过来干什么的了。 他也是一个老狐狸，可不是白寡妇母子三人这种没见过世面的。 要不然，当初他在四合院里面也坐不上一大爷。 这许大茂竟然跑过来想算计他，实在是可笑！ 不过何大清也不戳破，既然许大茂过来了，何不利用他回京城一趟呢？ 之前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回去，但每一次白寡妇都要死要活的拦着他，生怕他一走了之。 毕竟整个白家就指望着他挣钱养着呢。 何大清走进院子里，咳嗽了一声：“咳咳！” 许大茂转过头来一看，顿时就认出了何大清来。 何大清走的时候四十多岁，如今六十上下，人沧桑了不少，但模样没怎么变化。 许大茂心里面窃喜，心说：只要找到了你爹，我就不信恶心不了你傻柱！ 心里这么想，表面上他却是露出一副热切的模样。 “哎哟喂，这不是何叔吗？好多年没见了，您老这气色……哎，说句不好听的，可真不如从前了。” 何大清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说道：“我都一大把年纪了，那气色能好的了吗？” 许大茂心疼的说道：“您这个年纪，就应该和我婶子一块儿享享清福。你也是糊涂，放着这么有本事的儿子不用，干嘛自己受累呢？” 白寡妇也是在旁边撺掇着：“是啊，老何。现在咱儿子那么有出息，又当了官又挣了大钱，咱们还在这清河受什么罪啊？赶紧回去找儿子吧！” 白大奎和白二丫也是一副期待的模样，不过他们没有说话，因为本身他们和何大清的感情就不好。 反正有他们娘在，这何老头离不开他们的手掌心。 许大茂让何大清坐下来，然后开始给他画大饼。 “我这回来就是特地接您回去的！回去咱们好好享福，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何大清看了许大茂一眼，问道：“是傻柱让你来的？” “那当然了！” 许大茂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 “那他自己怎么不过来，让你来啊？” 许大茂解释道：“嗨，他这不是要面子吗？说当初您丢下他走了，要回去也得您自己回去。他就是这臭脾气，死要面子。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二老受罪啊！这就替他过来接您回去的。” 何大清点了点头，“那成，咱们收拾收拾回去吧！” 白寡妇急忙就要去屋里拿包袱。 许大茂眼睛一眯，喊道：“且慢！” 何大清看着他：“又怎么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何叔，我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请您回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带您回去没问题，不过我有个小忙还希望你能答应。” 何大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不是说帮我儿子来接我呢吗？就这么点忙你还好意思提要求？” 许大茂不乐意了。 这老头子，怎么就那么没有眼力见呢！ 嗨，八成是年纪大了，脑子都糊涂了。 “何叔，你看看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讲！我大老远的跑过来接你容易吗？” “再说了，我刚刚那话也就是说着好听。你真以为傻柱想见你啊？” “只要你跟我回去，你是他爹，那四合院的房子都是你的。到时候他不想认你都不成，你懂不懂？所以你得感念我对你的好，要不然我吃饱了撑的带你回去？” 看到许大茂急眼了，白家人也是有些害怕。 他们担心许大茂不带他们去找傻柱，这样一来他们就没办法占傻柱的便宜了。 白寡妇赶紧劝何大清：“老何，人家许大茂也是一番好意，你就听他的吧！” 白大奎和白二丫也破天荒的说道：“对啊，爸，你就答应许大哥吧！他人这么好，肯定不会害咱们的。” 何大清沉默了片刻，无奈的问道：“说吧，你想要干什么。” 许大茂笑了。 老东西，我还收拾不了你？ “是这么回事，我前阵子跟傻柱闹了点矛盾，工作上他给我使了绊子。回头你给他说说，帮我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 其实只要让何大清一家子回去，就足够让何雨柱头疼的了。 但是许大茂想趁机多要点好处。 浑水摸鱼，趁着傻柱家里面屁事太多，把自己工作的事情给解决了。 他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被停职，也都是傻柱搞的鬼。 何大清闻言，点了点头：“那成，这个都不是问题。我回头就跟傻柱说一声！” 许大茂笑了：“好好好，那咱们事不宜迟，赶紧收拾收东西走吧！” 白家一家子人欢天喜地的带了好几个包裹，里面放的都是平时换洗的衣服。 这回过去，他们是打算就在京城常住了。 他们也不怕傻柱赶他们走，毕竟许大茂都对他们说了，那四合院的老房子就是何大清的。 真要是闹掰了，他们还可以把傻柱给赶出去，自己住进那四合院的三进房子里面。 从清河到京城不算多远，许大茂带着他们一路上坐火车又转公交，兜兜转转半天的时间来到了四合院。 许大茂的心情非常的愉悦，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何雨柱家里面一地鸡毛的模样了。 何大清带着白家母子三人来到四合院，抬头看到这熟悉的门脸，心中也是忍不住有些戏谑感慨，这一走就是十几年啊！ 一想到要见自己十几年没见面的儿子，何大清把心一横，不管怎么样自己跟他是血缘至亲，哪怕当初抛弃了傻柱，傻柱也不可能对他置之不理。 他带着白家人就往四合院里面走去。 这一家人的出现顿时引起了四合院的邻居们的注意。 他们从清河县来，衣着也比较简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乡下来逃难的难民。 三大爷住在前院，赶紧过来拦着。 “等会等会儿，你们是什么人？” 何大清见到三大爷，“哟呵，这不是闫老师吗？好久不见了。” 三大爷当初还不是三大爷，正是因为何大清离开之后，他才补上来的。 三大爷看了个仔细，才认出来面前的人是何大清。 “哎哟喂，你不是……何大哥吗？你这是……回来了？” 他看着何大清领着白寡妇一家子，顿时眼神当中写满了玩味。 当初何大清抛家舍业跟白寡妇走了，在整条街道都传了好些年。 想不到今天他还有脸回来！ 何大清说道：“啊，我年纪大了，过来投奔我儿子来了。” 许大茂拦着三大爷，一脸不耐烦的说道：“三大爷这事跟你没关系！人家何叔才是院里那间房子的户主，他凭什么不能回来啊？” 三大爷淡淡一笑，眼睛里面露出几分狡黠。 “得得得，当我没说。” 白家人来到四合院里面之后，就好奇的四处打量。 这京城四合院的房子，别看只是普通老百姓住的，可是比他们清河的房子好太多了！ 怪不得后来京城一套房都能卖到上千万，不是没有理由的。 地段在这里摆着，就是身份的象征，就是有贵的道理。 “这房子可比咱们家的好多了！” “娘，以后咱们是不是就住在这了？” 白大奎和白二丫兴奋的问道。 白寡妇笑呵呵的看了一眼何大清，“对，这里就是咱们家。回头去见见你们兄弟，我记得咱们家是三间屋子，够咱们一家子挤得了。” “三间屋子？那多挤啊！” 白二丫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许大茂在旁边撺掇道：“没事，你哥哥有钱，让他给你们再买一间不就成了吗？” 白二丫这才点了点头，“那也行吧！” 几个人说完，就朝着中院傻柱的房子走了过去。 他们这一来，整个四合院都惊动了。 大家都知道傻柱跟这个离家十几年的父亲之间有多深的隔阂。 更别说他这次回来还是带着一大家子，这事情肯定会特别精彩！ 所以邻居们呼朋唤友的，都跑过来看热闹了。 第二百六十章 无耻老头 何雨柱正在家里面吃饭，他现在生活水平上去了，顿顿都是好几样菜，吃的也都是细粮。 不是何雨柱吹嘘，如今找遍整个京城，伙食条件比他还好的人都没有几个。 就算是有他这物质条件，也找不到他这么好的手艺。 一口馒头刚咽下肚子, 忽然之间，他听到外面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的吵闹声。 而且这声音越来越大，并且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何雨柱心里面好奇，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自打那几个跟自己不对付的家伙被教训了之后，四合院就没什么人敢招惹他了。 所以何雨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大清带着白家人和许大茂来到了何雨柱的家门口。 望着紧闭的房门, 何大清的表情非常的复杂。 对于何雨柱，他心里面也是觉得有一点亏欠，毕竟当初是他把何雨柱给抛弃了。 给白寡妇养了十几年儿女，现在老了，啥也干不了了，才想着回来找自己的亲生儿子，多少有些不地道。 不过何大清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这次既然许大茂把他带回来，并且听说傻柱如今混的非常好。 无论如何他都得留下来，让傻柱给他养老。； 哪怕傻柱打他骂他他也不会走，人年纪大了还要什么脸皮？ 自己是傻柱的父亲，到时候利用周围群众的舆论压力，以及血缘关系打亲情牌，他有把握傻柱会接纳自己。 毕竟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傻柱心软，而且傻了吧唧的。 不得不说, 何大清对自己亲生儿子的了解实在是太深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早就没了，现在的何雨柱对他没有丝毫的感情，也不是那个烂好人，大怨种。 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围了过来, 一个個表情复杂，大部分人都是秉持着看好戏的态度。 一大爷还充当好人，过来劝说道：“我说何大哥，你抛弃了这一对儿女离家十几年。现在见了面，傻柱肯定不能原谅你。到时候你得注意一下态度，先给他道个歉啊！” 谁知道何大清听完这句话之后，却慢吞吞的说道：“我是他老子，哪有老子给儿子道歉的道理。我生他养他也有十几年，就算我有什么错，他还能跟我计较吗？” 一大爷一听这话直撮牙花子，“何大哥，别怪我没提醒过你。现在的傻柱可不是当年那孩子了。” 何大清说道：“不管过去多久，我是他爹，他是我儿子，这件事情改变不了！” 许大茂也跟着一旁掺和道：“就是，儿子养老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了，这房子还是何叔的呢！” 三大爷走过来，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小心柱子揍你！” 许大茂吞了口唾沫，他的确是很害怕何雨柱的拳头。 “我就不信当着他爹的面他还敢打人！现在无论什么事情咱们都得讲个道理吧？” 白寡妇看着何家的三进屋子, 经过装修之后，这房子看上去更漂亮了。 比起他们老家清河的破瓦房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她捅了捅何大清，“老何，快去叫门啊！” 何大清还是有些畏惧白寡妇的，毕竟这么多年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他慢悠悠的走过来，伸手在门上敲了敲。 “傻柱，傻柱！” 屋子里面，傻柱听到敲门的声音，还有一个病恹恹的老大爷喊自己，心里面也是有些纳闷。 这个声音他不熟啊，陌生的很，肯定不是自己院子里的。 不过现在大家见了他，哪里还敢喊“傻柱”？不是叫何股长就是喊柱子。 这个人是谁啊？ 何雨柱懒得多想，站起身来走过去开门。 他把门一打开，跟何大清打了一个照面。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足足过了七八秒钟，何雨柱脑海当中属于原主的记忆才提醒他，这竟然是他离家出走十几年的便宜老爹！ 关于何大清的记忆全都涌现出来了。 实际上，何雨柱对于何大清这个人物不是特别了解。 原著当中，他也是最后才出场的。 当初这老头为了一个寡妇，抛弃了一对儿女跟人家跑了。 结果到了晚年，白寡妇一死，人家那儿女压根就不认他，直接把他赶出了家门。 后来许大茂为了恶心何雨柱，特地跑到乡下把他接了回来。 然后就是最俗套的大团圆戏码了，哪怕是被抛弃了几十年，后来数次跑去找他都被拒之门外，傻柱最后依旧选择了原谅何大清，并且给他养老。 何雨柱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真的差一点就给恶心吐了。 这种人竟然都能有个好的结局，不得不说国产剧的剧情实在是太过撒狗血了。 当初年富力强的时候丢下年幼的孩子跟人家过日子，把人家的孩子给抚养长大，老了不能干活了却又回来找亲生儿子养老。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简直无法用无耻来形容了！ 脑海中的回忆一闪即逝。 看着面前的糟老头子，何雨柱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冷笑。 他，是不可能管这个老混蛋的！ 何大清见到何雨柱，刚想开口打招呼，谁知道何雨柱先开口了。 “这位大爷，你是谁啊？是不是找错门了？” 何大清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何雨柱竟然已经不认识他了！ 虽然两个人有十多年没见面，他也苍老了不少，不过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 外貌的变化不会特别大。 当年他走的时候，何雨柱也有十来岁了，记性不可能这么差的。 院里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脸上也是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三大爷笑着摇了摇头，对三大妈说道：“你看好吧，这何大清这次回来就是自讨没趣的。依着柱子现在的性情，不可能管他们一家子！” 何大清望着何雨柱，有些急了：“傻柱，我是你爹啊！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呢？”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爹？我爹早就死了。你可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是不是以为我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就想上门过来装亲戚骗钱？快滚吧，我都懒得搭理你们这种人。” 何大清指着何雨柱，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变得这么无情！ 没错，他是有错在先，但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啊！ 就算他有再多的错，那何雨柱也是他生的，也不能不认他，不养他啊！ 许大茂急了，他把何大清喊过来就是恶心何雨柱的。 要是认亲不成的话，他不就是白忙活了吗？ 他站出来喊道：“傻柱，伱太过分了啊！连自己的亲爹你都不认，你还是人吗你？” “这种连自己亲爹都不认的人，如果传出去的话，是不是咱们整个四合院都跟着丢人现眼？” “我看到时候别说四合院了，就连轧钢厂那边都得处分你吧？” 许大茂的话说的非常狠毒。 他也猜到了何雨柱可能不认何大清这件事情。 但是如果何雨柱真的无情的把何大清拒之门外，他就有了理由去举报何雨柱。 这个年代个人品德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一个人作风不正，以后想要升迁都非常麻烦。 到时候许大茂再让何大清去轧钢厂闹一闹，嘿嘿，何雨柱的工作都得被停掉！ 何雨柱看着在那里上蹿下跳的许大茂，眼睛缓缓眯了起来，有一抹杀机一闪而过。 果然，是这个孙子搞的鬼！ 虽然因为自己穿越过来，改变了历史上的一些事情。 但是有些事情反而是提前发生了。 不过这样也好，麻烦来的早了可以一并解决掉。 而且许大茂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他也是时候给他来个一劳永逸了！ 不过眼下还不是对付许大茂的时候，得先打发了何大清才是重要的。 何大清听了许大茂的话之后，也嚷着：“对，你是我儿子，你要是不认我我就闹到你们单位去！看看你们领导怎么说！” 白寡妇生怕何雨柱不认何大清，这样他们一家子大老远就白跑了。 路上的时候她就打听过了，周围的邻居都说何雨柱发了大财，在这几条街上怕是没几个人比他更有钱。 而且他还在轧钢厂当领导，有权又有钱，如果能够认下这么个儿子，那她的后半辈子可不就净等着享福了吗？ 自己这一双儿女也有人可以帮忙照顾了。 她走上前来，露出了一副委屈柔弱的模样。 “你是傻柱吧？这么多年没见了，都长这么大了。你还记不得白姨？我以前还给你做过饭，帮你洗过衣服呢。” “我知道你心里面埋怨我和你爹，千错万错都是阿姨的错。你可不要怨恨你爹啊！” 何雨柱看着白寡妇，心里面不自觉的就把她跟秦淮茹放在一起对比。 虽然这女人长得又黑又丑，几乎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但是她这一番话，就让何雨柱立刻明白过来，为什么何大清当初选择跟她走了。 男人都是希望展现出自己勇猛的一面的。 所以绿茶总是会装出柔弱可怜的模样，来激发他们的大男子主义。 但是不好意思，常年跟秦淮茹打交道，何雨柱可不会再吃这一套了。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他，更不认识你是谁。我想你们大概是找错人了！还是快点走吧。” 张奕说着就要关门赶人。 后面的白大奎急了，急忙跑过来把门给拽住，不让何雨柱关门。 “大兄弟你这是啥意思啊？你爹现在跟我娘在一块儿了，这就是你爹你娘，我和我妹妹就是你哥和你妹。自家人上门你咋能往外赶呢？” 他可是等着让何雨柱帮他介绍工作，给他娶城里的媳妇儿呢！ 许大茂也嚷道：“对，你要是不认你爹这一大家子，你能对大伙交代吗？到时候轧钢厂肯定也不会放过你！” 何大清说道：“傻柱，我们大老远从清河赶过来的，又冷又饿。你先让我们进去歇会儿吧！” 白大奎扒着门的时候，眼睛往里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下去，他的眼珠子就瞪直了！ “娘，二丫，这屋子里都是好吃的！” “我兄弟日子过的也太好了吧，有鱼有肉，还有白面馒头呢！” 白寡妇和白二丫听完之后，眼睛也是像夜猫子一样冒出绿光来。 他们那穷乡僻壤的，别说肉了，能吃上一顿白面馒头那都算是高品质生活了！ 没想到来到京城，发现何大清的便宜儿子这么有钱，吃饭都是大鱼大肉！ 这也更加坚定了白家人留下来的决心！ 他们想好了，反正有何大清跟何雨柱的这层关系在，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走！ 这种事情就算是派出所和法院来了都管不了。 因为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华夏的人情社会，对于这种情况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都理不清楚。 何大清带着头就想要往屋里面冲。 白大奎更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一桌子美味佳肴，就要进去饱餐一顿。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一抬手直接把想要钻进屋里的白大奎给推翻在地。 “我特么就想看看谁敢进来！” 何雨柱一声暴喝，顿时把全场都给震住了！ 身为四合院武圣，何雨柱的战力可不是盖的，打七八个小混混就跟玩似的。 瘦麻杆一样的白大奎在地上栽了两个跟头，一身灰头土脸的。 他索性也不起来了，就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卖惨。 白寡妇和白二丫一看，连忙过去看他。 白寡妇眼泪都落下来了，望着何雨柱说道：“傻柱，你怎么能对你弟弟那么狠呢？” 二丫直接破口大骂：“你真是没有一点良心，太冷血了，我还想把你当亲哥哥看呢！你竟然动手打人！” 何大清也被何雨柱这一出手吓了一跳，畏畏缩缩的往后退。 “傻柱，你……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这个家门你还不让我进了吗？” 何雨柱冷冷的扫视着他们，“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你们，这里是我的家。谁要是敢往里面闯，我揍他都是轻的！就算是闹到派出所里面去，你们私闯民宅也是自己作死！”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你知道房产证吗？ 何雨柱可不管那么些有的没的，今天不管是谁来了，他都不可能让何大清跟白寡妇一家子进门！ 因为这些人一旦进了家门，再想让他们出去可是比登天都难！ 何雨柱在四合院待了那么久，贾家那一群臭不要脸的做事风格他再了解不过，而且时常都会被他们烦死。 这还是他跟贾家没有什么关系的情况下。 然而何大清是这幅身体的亲爹，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换句话来说, 如果是贾家人跑到他家里来，他乱棍打跑了便是。 然而关系到何大清，事情就难办了，而且谁来都不好使。 所以他必须得把事情的苗头给扼杀了，绝对不能够给他们一丝丝机会入侵自己家里！ 这是他自己的宅子，他必须要在自己的宅子里做一个警备队员。 许大茂乐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喊道：“大家伙快来瞧瞧啊！这就是咱们轧钢厂的食堂股长, 技术骨干！竟然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让进口, 太不是个东西了！” 人群最后面，二大爷手上绑着绷带，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不过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的嘴角还是浮现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快意。 表面上他对何雨柱是怕了，服了，但是如果能有机会保护何雨柱，他绝对不会放过。 而且不是他的指点，许大茂也不可能精准的找到何大清在什么地方。 听着许大茂咋咋呼呼的，院子里的邻居们也是表情各异。 “这何大清真不是个东西，当初抛儿弃女的，现在看到傻柱出息了又回来占便宜。” “白家那群人不是更不要脸？就算人家何大清回来有点道理，你们又算怎么回事啊？” “哎，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何大清毕竟是傻柱的亲爹。傻柱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吧？” “不是有白家的孩子管他吗？” “这事情不好办啊, 何大清当初在这儿住了好几十年, 认识他的人可太多了。到时候他出去一闹，或者一纸诉状告傻柱不孝, 傻柱的前程都会受到影响。” ……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 说什么话的人都有。 而白家那三个人还在那里耍无赖、博同情。 一大爷皱着眉头, 看到事情不对劲，赶紧过来提醒何雨柱。 “柱子，事情再这么闹下去可不好收场了！我看你先让老何进去，关上门你们慢慢谈。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亲爹，这世上没有不是的父母啊！” 眼见着一大爷圣母心又开始泛滥，何雨柱的心里面是真的不太想理他。 不过他也知道，这老头子虽然和稀泥、圣母，但是内心算不上坏。 就冲着一大爷对聋老太太孝顺的跟亲儿子一样，何雨柱也就给了他点面子，没有当面骂他。 他只是淡淡的说道：“一大爷，这是我自己家里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处理。” 一大爷看到何雨柱不听他的意见，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退了下来。 现如今，虽然大家伙还叫他一大爷，可是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四合院的权威已经没了。 如今的傻柱，才是这個院里真真正正意义上的一大爷！ 何大清被何雨柱拦在外面不让他进去, 心里面也是非常的郁闷。 三大爷提醒何雨柱道：“柱子，不是三大爷劝你。不过何大清毕竟是你亲爹, 这要是闹得不好看, 会影响你的前程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 这一点他自然是知道，不过他怕了？当然不。 街道办、派出所、轧钢厂，甚至区里面，哪一块儿他没有关系？ 就算是何大清跑去闹，他也丝毫不在乎。 更何况，他是占着理的那一方。 何雨柱看着幸灾乐祸的许大茂和一脸畏缩，小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何大清，冷笑了两声。 “事情闹大了对我不利是吧？真以为我怕你们呢？” “这件事情随便你们上哪告去！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何何大清！当初你跟着这寡妇跑路的时候，我可是只有十来岁，雨水更是只有八岁！” “我们俩都是未成年，你把我们两个人抛弃了，这就犯了遗弃罪！” “所以今天我不让伱进这个门，你就算是闹出了大天来，我也有道理！” 院子里的人都没什么文化，也不太懂法律。 听到何雨柱嘴里面蹦出来一个“遗弃罪”，全都议论开了。 最后还是稍微有些文化的三大爷解释道：“好像有这么个说法，比如说大人不养孩子给他丢了，或者年轻人不养老人，那都属于遗弃罪。是犯法的！” 邻居们恍然大悟：“这么说，何大清遗弃傻柱和雨水在前，就是先犯了法。哪怕他去告傻柱也不占理！” 三大爷揣着手，眼镜片后面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要我说啊，那些东西都不是最关键的。” 大家伙好奇了起来。 “那什么是最关键的？” 三大爷望着何雨柱，悠悠的说道：“你们就仔细想想一件事情，柱子现在是什么身份？就他的人脉关系，都到了咱们区的领导那边了！” “而何大清跟白寡妇一家子想要跟他玩赖的，玩得过吗？” 邻居们听完了三大爷的一番分析之后，也是恍然大悟。 没错，何雨柱现在面临的问题，如果换做是普通工人，肯定会让他愁的焦头烂额。 但是眼前这人不是一般人，他可是何雨柱啊！ 有能耐有人脉又有钱，之前轧钢厂的李怀仁想要收拾他，可是结果呢？ 人家也就是下了几个星期车间，然后很快就官复原职。 结果到头来，反倒是李怀仁自己被撸下来了。 李怀仁都办不成的事情，何大清有什么本事做到？ 许大茂却指着何雨柱说道：“那你就是承认这是你爹了？”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我说过我不认识他。我也没说他一定不是那个遗弃我的亲爹。过去那么多年了，记性不好不允许吗？” 他说着又看向何大清：“就算你真的是何大清，我也不在乎。因为我早就不拿你当我亲人了，你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就别来烦我。稍微要点脸行吗？” 何大清被何雨柱怼的一脸怯懦。 不过他只是看上去怂，实际上内心狡猾着呢。 “谁说我不管你们兄妹俩了？我不是每个月还给你们寄了三块钱回来吗？寄了好几年呢！” 何大清嚷道。 白寡妇忽然深深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她那时候对何大清管的很死，而且逼着何大清发誓不会再跟京城来往。 可没想到他竟然敢背着自己给这两兄妹寄钱！ 二丫嘀咕道：“我就说了，人家还是跟自己亲儿子亲女儿关系好。压根没把我们当回事。” 白寡妇说道：“先别说话，等到咱们住进这房子，以后肯定让他们加倍补偿回来。” 何大清对何雨柱说道：“我给你们抚养费了，那就不算是遗弃！” 何雨柱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抚养费？哈哈哈，三块钱的抚养费，那可真是太高了！” 他差点笑的眼泪都飚出来了。 “我们兄妹两个人，一个月三块钱的抚养费，你还好意思说？” “要不是聋老太太照顾我们，我又提前辍学去给人家打工，我们兄妹俩早就饿死了！” 就连邻居们听到何大清一个月只给兄妹俩三块钱，也是朝着何大清露出鄙夷的神色。 “一个月三块钱？一个人勉强可以糊口。两个孩子怎么可能吃得饱，而且那时候俩娃娃正长个子。” “呵呵，谁让他自己糊涂，估计是钱都给人家养孩子了！结果把自己的亲生孩子扔下来不管。” “呸，亏他还有脸说出来！” 何大清嗫嚅道：“我也没办法，过去之后，家里也不是我管钱。就这还是我偷偷藏下来的。” 白寡妇赶紧撇清楚关系。 “这件事情也不能怪我啊？我们家情况也困难，也有两个孩子要养。就指望他一个人的工资，我能不把钱看紧吗？” 可是没有人吃她这一套。 当初要不是你在背后撺掇的，何大清能抛弃俩孩子跑去乡下？ 除非他脑子里面有坑！ “不管怎么说，老何家我是户主。我回我自己的家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再不济这房子还是我的呢！” 何大清很聪明。 当初虽然他跟白寡妇跑了，不过这房子还是在他的名下。 这也是他敢回来最大的依仗。 你何雨柱如果不认我这个爹，那我就把房子给收回来，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许大茂也乐呵呵的说道：“就是啊，傻柱。你不是说不认这个爹了吗？但是这房子的户主可不是你，而是何大爷！” 他走上前去，搀扶着何大清，“何大爷，您这个儿子也太不孝顺了，照我说啊，他就不配继承老何家的家业！你赶紧让他从房子里滚蛋！” 何大清没有说话，而是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心里面冷笑不已。 这个老头子实在是太过鸡贼了，看上去蔫不出溜的，实际上心眼可不比三大爷少！ 怪不得以前能够在这个院里压制住易中海等人当一大爷。 他没有表明态度，而是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望着何雨柱。 第一是告诉何雨柱，你爹我是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然后重温父子之情的。 第二，他不说话，也就是保留了自己要回房子的权利。 那眼巴巴的模样其实隐含了威胁之意。 你要是真的不肯让我回来，我可就收回房子了！ 何雨柱其实并不是舍不得这一套房子。 就凭他现在的经济实力，别说这一套房子了，就是整个四合院，买下十套八套的都不叫个事。 但是他就是不想忍这个气！ 被别人堵上门来，道德绑架，而且还逼着他把房子腾出来。 这房子他可是花了不少钱和功夫重新装修的！ 要是自己这一回认怂了，不想跟他们计较，所以把房子给了他们，那从今以后自己的脸面往哪搁？ 别的不说，就看许大茂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肯定会拿这件事情嘲笑何雨柱一辈子！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盯着何大清问道：“这么说起来，今天你是来要房子的是吗？” 何大清不敢跟何雨柱对视，依旧是那副怂了吧唧的样子，嗫嚅道：“反正我们一大家子都到京城来了，我也没有地方住。你不让我进门我也没法子啊！” 说着，他又开始打感情牌：“傻柱，爹真的不想让你为难。爹就是想你了，我也知道自己当年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成不成？爹以后肯定好好疼你。” “那你拿什么来疼我？” 何雨柱冷笑道。 “你现在还能挣钱给我吗？老胳膊老腿的还能给我干活吗？” “我怕你给我带来的麻烦更多吧？一把年纪了，想的倒是挺美的，回来让我给你养老，真拿我当傻子了！” “我告诉你，这套房子，你想都不用想！” 许大茂瞪着眼睛喊道：“傻柱，你要是这么混不吝，那咱们就打官司去！” 他一拍何大清的后背，得意洋洋的望着何雨柱，颇有一种拿捏住了何雨柱死穴的味道。 “反正户主是何大爷，你霸占了人家的房子，不赡养老人，看看法院会帮谁！到时候你就臭大街了，哪怕是杨厂长也不敢保你！” 何雨柱望着他们，何大清撇过头去，算是默认了许大茂的话。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挺有意思的。这样，你们先等一下，我给你们看个东西。” 何雨柱回到屋子里面去，等到出来的时候，手里面拿着一本房产证。 “你说这是你的房子是吗？” 何雨柱把房产证打开，指着上面产权所有人的名字给他看。 “可是这房产证上面写的可是我的名字啊！” 何雨柱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神色。 这个东西一拿出来，何大清瞪大了死鱼眼，整个人都有些懵逼了。 别说他了，院子里所有的邻居都是一脸茫然。 “房产证？咱们院什么时候办的房产证啊？” “不知道啊，街道办那边也没有通知啊！” 第二百六十二章 找人办事 房产证这个东西，以前的名字叫房契，当然了，相对应的，土地还有地契。 京城的四合院当然也有。 只不过在元年以前，这四合院可不是普通人住得起的。 毕竟是在京城，而且那么大一个院子, 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哪怕是半个世纪以后，同样是这么个道理，里面最普通的，拿出来都能压死一大堆普通老百姓。 可是元年以后，这些住四合院的主基本上都该溜得溜了，该处分的处分了。 而原本的四合院这才拆分开来，让那些普通老百姓居住进去。 这房子给谁, 怎么给，都是上面分配下来的。 比如说下面进城工作的人, 在单位稳定下来，工作也比较不错，就会分一套房子。 实际上这个时候分的都是那些有钱人留下来的。 就拿何雨柱住的这個四合院来说，以前就是属于一位前清的富户。 后来轧钢厂在这边成立，不少工人从各地来到京城，便被分配到了这附近住下。 可是住下归住下，这个年月百废待兴，你的房子是单位分下来的没错，但是房产证却迟迟没有给办下来。 说不定什么时候工作一变动，你的房子就没了，然后重新分给其他人。 当然了，理论上来说，房子还是你的, 单位那边也认可。就是少了那么一纸文件。 可是有些时候不出事还好, 一出了事, 关键的就在于这一纸文件上面。 何雨柱是个未雨绸缪的人，由于看过电视剧, 所以他对于故事情节的发展都了如指掌。 对于这个父亲何大清, 他也曾经考虑过。 毕竟手里面没有房产证，房子还是在何大清的名下，他就担心万一哪一天何大清回来了，靠这套房子威胁他。 所以，何雨柱就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自己把房产证悄悄的给办了下来。 厂子里面的证明好开，街道办这边王春霞主任跟他的关系也不错。 更别说许多人都知道他在给李爱民做饭的事了。 所以这个事情走走关系流程，很快就把这房产证拿到了手里。 正因为如此，何雨柱在看到何大清前来的时候，才会如此的淡定。 他把房产证拿出来给何大清等人看。 “瞧清楚了，这是房产证，等于是过去的房契！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我何雨柱的名字，跟你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何雨柱毫不客气的对何大清说道。 何大清瞪大了眼珠子：“房……房契？不可能，这房子可是当初分配给我的啊，怎么能写你的名字呢？” “你人都走了十几年了，哪有你人走了还霸占着房子的道理？当然是给有贡献有需要的人了！” 何雨柱淡淡的笑道：“所以这房子是我的，今天你别想进来。” 许大茂傻了眼睛, 一时间也觉得有些为难。 房产证这东西他也听说过，只不过这片区大家伙谁也没去办, 都觉得自己的房子反正跑不了。 以何雨柱的人脉关系, 搞下这个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这下子，他算是失算了。 一大爷也是松了一口气：“老何，你也看到了，房产证是何雨柱的名字。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现在你最好还是想想，怎么跟你儿子好好道歉，让伱原谅你吧！” 何雨柱说道：“一大爷你别说了，我话撂在这儿，当初何大清抛弃儿女，无情无义。我何雨柱早就发过誓要跟他恩断义绝了！谁也别跟我再提这个事情，伤到了邻居的感情可不好。” 何雨柱的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一大爷也不敢继续接话。 整个院里，谁都不敢得罪何雨柱啊！ 而白寡妇和她两个孩子听到这番话，脸色也是变得非常难看。 白大奎说道：“娘，啥情况啊？不是说这房子是老何的吗？” 白寡妇咬着牙，走过去掐了何雨柱一把：“你这个糟老头子，当初骗我说你在京城有房。这房子原来不是你的啊！” 何大清被白寡妇掐一点都不敢还手，只能畏畏缩缩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这房子过去是我的。” 何大清一时间有些慌了，自己最大的底牌竟然没用了，他该怎么办？ 他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投向许大茂，希望这个心眼很多的小子能帮自己出出主意。 许大茂咬着牙，心里面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把何大清给招过来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把何大清留在这儿，恶心恶心何雨柱肯定还是做得到的。 他一咬牙，对何大清说道：“既然这样，咱们就去法院告他！告他何雨柱不赡养自己的亲爹。” “那我这遗弃的事……” “反正您现在都这样了，还怕个啥？” 许大茂凑到他跟前说道：“傻柱现在有的是钱，稍微从指甲缝里面抠出来一点就够你下半辈子的了！你傻不傻啊？” 何大清眼珠子直勾勾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那行，我听你的！” 何雨柱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啊，你们尽管去告吧！” 他眸中寒芒一闪。 “不过有句话我提醒你们一句。现在你们滚得远远的，我还可以当你们只是陌生人。但是你们要再来恶心我，那大家就是仇人了。” “我何雨柱对待仇人是什么手段，你们应该知道！”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许大茂：“尤其是你，许大茂。我当初应该警告过你，但是你还不知死活。所以这一回，我说什么都不会饶过你！” 他走过去，对许大茂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恶心我。你觉得李怀仁的事情是我害得你对吗？没错，全都是我干的。李怀仁也是我搞得。我收拾的了他，难道还收拾不了你吗？” 听着何雨柱杀机森然的话语，四合院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许大茂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竟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他知道何雨柱不可能放过他。 反正他有何大清在手，只要他操作得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许大茂咬着牙说道：“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许大茂可不是那么容易玩死的人！” “随便你们。” 张奕转过身去，直接就把门给关上了。 白寡妇着急的说道：“那这下子我们可怎么办呢？我们住哪啊？” 何大清看了一眼许大茂，直接说道：“我们今天晚上就住你家了。你要是想送我们回去，明天帮我们把火车票买了。” 许大茂一脸嫌弃：“住什么我们家啊？我们家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走走走，我带你们去住招待所！” 白寡妇拉着一张脸，埋怨起何大清和许大茂来：“来的时候说的好好的，房子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我们跟着过来就可以过好日子了。可是现在房子没了，儿子又不认你，到头来要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可不愿你的意！” 何大清不敢说话了，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而且，永远不要和女人去讲什么道理，那是不可能讲得通的。 白家几个人一肚子埋怨，好在许大茂安慰了他们一番，告诉他们事情还有转机。 只要去法院起诉傻柱，到时候就可以把房子要过来，还能让他出抚养费。 “这傻柱现在可是轧钢厂食堂的股长，还是技术骨干。你们放心吧，他可不敢跟你们闹下去，那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咱们只要稍微闹一闹让他害怕了，到时候他自然就会把房子和钱都拿出来。” 许大茂找了个招待所，把他们一家子人给丢了过去。 “你们先踏踏实实的住着，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成！” 许大茂说了一通好话之后，离开了招待所。 接下来，他要好好运作运作，先给何雨柱扣上一个不孝顺的帽子，然后再让厂子里把他给办了。 虽然何雨柱如今关系特别硬，不好办他。 但是只要这件事情的影响闹大了，谁都不敢顶着风保他。 四合院。 何雨柱赶走了何大清一群人之后，面色平静的回到桌子前，继续拿起馒头吃起了饭。 他的表情无比的平静，内心当中也没有特别多的波动。 毕竟，何大清是前身的亲爹，可是何雨柱对他却没有丝毫的感情。 而且，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收拾这些人了。 …… 第二天，何雨柱没有去上班，而是让一大爷帮他请个假。 现在的他请假非常简单，哪怕是十天半个月不去厂里，杨厂长都不会有太大意见。 毕竟何雨柱扳倒了李副厂长，这可是帮了杨厂长一个天大的忙！ 杨厂长唯一的心腹大患就是李怀仁，李怀仁懂得钻营，而且为人狡诈，曾经一度让杨厂长感觉到非常忌惮。 李怀仁一倒下去，他在轧钢厂的地位就稳如泰山了。 何雨柱身上带上几百块钱，然后坐上汽车，一路来到了什刹海冰场。 寒冬腊月，什刹海非常的热闹。 这是一处天然的溜冰场，只要一入冬，冰面厚起来了，就可以看到到处都是过来溜冰的人。 何雨柱过来是要找一个人，就是上回在电影院外面找他借钱的小混蛋。 许大茂这个孙子作死，竟然还敢来招惹他，还弄来了何大清恶心何雨柱。 因此何雨柱也不打算跟他来文的了，不揍他一顿绝对出不了气！ 然而张奕如今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了，要真是把许大茂狠狠揍了一顿，有可能给自己招惹上是非，完全没有必要。 这个时候，身边有小混蛋这样的人在就显得尤为关键。 在这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小混蛋这样的年轻人遍布整个京城。 他们年轻、活力四射，身上仿佛有永远发泄不完的精力。 再加上历史原因，他们的骨子里带着好勇斗狠的性格。 经常可以听说哪哪又有两拨人茬架，扎死了几个小子。 就连何雨柱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出去跟人打架去，要不然他一身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 何雨柱来到了什刹海冰场。 这大白天的已经到处都是人了，而且还全都是年轻人，毕竟成年人基本上都在上班。 就是这些半大孩子有时间出来浪。 何雨柱找小混蛋的方式也比较简单。 这样年少成名的混同串头子，无论走到哪儿都不会隐藏行迹，反而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哪。 所以他只是来到路边，找了一个年轻人问道：“兄弟，知道小混蛋在哪吗？” 那人一听何雨柱的问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干嘛呀？” 何雨柱说道：“我找他有点事。” 那年轻人有些警惕的望着何雨柱，看到他身上的衣服都挺贵的，眼神有些不善。 何雨柱什么眼力见？ 一看他这模样，顿时明白过来他也是小混蛋身边的胡同串子之一。 倒不如说能在什刹海玩的胡同串子，没几个人不认识他的。 显然他是看自己长得帅，外加穿的比较好，拿自己当大院里面的顽主了。 “别误会，我不是大院里的。小混蛋我认识，他说过让我来这儿找他。” 何雨柱说道。 那个人听完之后，表情缓和了一下，“不是大院出来的，可是你这一身衣服挺不错的啊？” “自力更生挣的钱，不丢人！谁规定咱们劳动人民就一定得寒酸呢？” 那小伙子点了点头，显然很喜欢何雨柱的这套说辞。 “那成，你跟我过来吧！” 何雨柱跟着他一块儿沿着什刹海边上往前走。 走了一阵子来到桥边上，就看到一群小伙子坐在桥边，对路过的小姑娘指指点点。 其中眉飞色舞，个子不高却自带一股飞扬跋扈之意的，不是小混蛋又是谁？ 给何雨柱带路的小子跑过来，对小混蛋嘀咕了两句。 小混蛋望向这边，然后点了点头。 然后那个小子又滴溜溜跑回来，对何雨柱一甩大拇哥说道：“我们头让你过去！” 何雨柱不禁笑了笑，这些小伙子，搞得跟宫里的皇帝和太监似的，规矩倒是不少。 他也不多说话，就走向了小混蛋。 小混蛋盯着何雨柱，问道：“就是你找我啊？你是谁？” “阁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还记不记得上周三红星电影院门口，你管一人借过钱？” 何雨柱提醒道。 第二百六十三章 小混蛋出手 小混蛋听到何雨柱这么一提醒，再仔细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顿时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是谁了。 “哦，原来是你啊！怎么着，上回你不是说那钱是请我们哥几个看电影的吗？现在反悔了？” 小混蛋笑呵呵的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淡淡一笑：“哪能啊！咱们大老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再说了，不过就是那点钱吗？算个什么。能和名震京城的小混蛋交个朋友, 完全值了！” 小混蛋满意的点了点头：“算你会说话！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何雨柱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早就听说了，小混蛋为人最仗义，而且专好打抱不平。这四九城的顽主听到你的名号都吓得尿裤子！” 何雨柱一通吹捧，顿时让小混蛋跟他旁边的几個小弟有些飘飘然。 说白了, 他们年纪都不大，也就是一群不到二十岁的半大孩子。 何雨柱吹捧完了, 才按照老京城请人办事的方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这么回事，我最近遇到几个流氓跑到我们家讹钱。这群人可太坏了，什么下作的手段都能用。我拿他们没有办法，所以想请哥几个帮个忙收拾他们一顿。” 小混蛋被何雨柱吹捧的心里挺高兴的，本身这些孩子从小接触的就是什么三侠五义，水泊梁山之类的东西。 讲究一个为人仗义，但是也容易被人鼓动。 何雨柱之前给了小混蛋钱，又这么给他面子，小混蛋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也得出面帮他。 “这个简单，不就是教训几个臭流氓吗？你把那几个人地址告诉我，我分分钟帮你把他们给办了！” 何雨柱见到小混蛋答应的这么痛快，却没有彻底放心。 因为这群胡同串子说起来一套，但是做事情的时候却未必靠谱。 他表面上高高兴兴：“既然有了你小混蛋这句话，这事儿我就放心了！” 他看了看周围：“这样吧，这附近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老莫饭店点上几个菜，边喝边聊怎么样？” 老莫饭店在这个时候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大饭店，也是顽主和这帮胡同串子最喜欢聚集的场地。 在这里请一顿饭, 要是正儿八经的吃上一顿价钱可不低！ 何雨柱的做法，算是把面子给他们给足了！ 小混蛋等人眼看着有人掏钱请客，自然是没有不去的道理。 小混蛋对几个兄弟说道：“哥几个，咱们还等什么？这位兄弟这么给面子，咱们就去呗！” 其他人也嚷道：“走走走，这面子必须得给！” 何雨柱心中暗笑，于是带着他们一块儿去了一趟老莫饭店。 吃饭的时候，就把许大茂和何大清等人的消息告诉了小混蛋。 许大茂走后，他很轻松就查到了他们住的地方，毕竟距离四合院最近的招待所就那么几个。 何雨柱说完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来，递给了小混蛋。 “兄弟，这件事情我不能让兄弟们白干。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 小混蛋望着那信封，眼睛里面闪过一抹波动。 虽然被他极力的掩饰了下去，不过还是落入了何雨柱的眼睛里。 小混蛋本名周长利，就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 虽然出来靠着敢打敢拼闯出了名声，但是手底下带着人，他还得壮阔摆排场，就经常需要用钱。 可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哪里弄得来那么多钱？ 京城不比南港城, 天下脚下，他一个半大孩子也没胆子收保护费。 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看一场电影还需要找何雨柱借钱。 而何雨柱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选择用钱来搞定他。 胡同串子的义气都在嘴里，吃饭喝酒的时候满口答应的事情未必就能办成。 何雨柱不会白白让人帮忙，他相信有人会不讲道义，但是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同样，这也是一个标志。 如果小混蛋收下了他的钱帮他办事，那从今以后，小混蛋就会成为他手中一个很好的工具人。 毕竟何雨柱的手里面不差钱。 小混蛋虽然心中有些激动，他知道何雨柱出手钱肯定少不了，不过为了维持自己的派头，他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 眼睛朝何雨柱这边一瞥：“这是干嘛啊？瞧不起我是不是？” 何雨柱顿时砸吧砸吧嘴：“啧，瞧你这说的！我跟你是一见如故，心里面早就对你敬仰已久了！怎么会瞧不起你呢？” “只不过是兄弟们大老远的跑过去，那边人也不少。一来是路上劳累需要吃喝，二来万一不小心挂了彩，也算是个汤药费。”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子说道：“是啊，哥！人家何先生也是一番好意，咱们不能够不给人家面子啊！” 其实这群孩子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天天跟着小混蛋出来混，威风是威风了，但真的没什么钱。 整日里嘴上说着瞧不起大院的顽主，可又羡慕他们可以穿新的军大衣和皮鞋。 不爱钱讲义气，那也只是暂时在嘴上说说的，谁要是当真了那绝对是脑子有问题。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开口，劝小混蛋把钱给收下来。 小混蛋把功课做足了，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既然何老哥一番心意，我也不好意思不给你这个面子。伱放心好了，收了这钱，事情我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何雨柱又提醒道：“有句话我多个嘴，教训教训他们也就得了，千万别闹出人命来。” 他就怕这群半大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把人给打死了。 小混蛋说道：“放心好了，我们哥几个平日打架比吃饭都多，下手有个轻重。” 何雨柱这才放下心来。 吃完饭之后，他就坐车回到了四合院。 …… 而许大茂这边，为了报复张奕也是豁出去了。 反正他的工作被停下来了，也没有事情干，就带着何大清和白家人到处跑。 什么派出所、街道办他都跑了个遍。 不过，一来何雨柱跟这些单位的关系都比较硬，二来对于何大清的这种情况，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 十几年前抛弃一双儿女跟白寡妇跑了，现在又回来想要让何雨柱给他养老，还要照顾白寡妇一家子，这特娘的也太不要脸了！ 所以他们是处处碰壁，都没有办法整治何雨柱。 慢慢的，白家人对何大清和许大茂可就产生了怨言。 白寡妇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我们当初可是听信了你的话才来的京城。这忙活了那么久，最后啥都没得到。这件事情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可不愿你的意！” 白大奎也盯着许大茂说道：“对，你把我们带过来的，就得对我们负责。我们可知道你家住哪，你跑不了！” 许大茂心中也是无比的烦闷。 他哪知道这何雨柱竟然早早做了准备，而且连街道办和派出所的关系都那么硬。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何雨柱怎么会把房子办了房产证，而且还挂了他的名字呢？ 不过，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到法院去起诉他！” 许大茂眼睛里面露出了一抹狠劲。 “不管怎么说，何叔叔都是他亲爹，他有赡养老人的义务！就这一点，是他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白家人听到这番话，表情有些犹豫。 “要……要去打官司啊？” 小老百姓对于打官司这种事情，都有一种本能的抗拒。 许大茂怂恿道：“你们怕什么啊？有我在呢！到时候何叔叔跟我过去，找法院的人说明情况。那何雨柱跑不了！血缘关系在这里摆着呢！” 白寡妇叹了口气：“哎，希望这一次能行吧！原本指望着来了京城，能好吃好喝的还有地方住，不用再受罪了。结果呢，遭了大罪！”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狠狠的盯着何大清，似乎是在埋怨何大清当年没有把房子留给她。要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麻烦。 何大清在旁边不敢看白寡妇，只能对许大茂说道：“大茂，那这件事情就全都靠你了啊！” 许大茂一拍大腿：“您就放心吧！这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眼看着到了饭点，许大茂为了把这一家子人留下来恶心何雨柱，又主动提出带他们出去吃饭。 大晚上的，五个人沿着胡同往前走，这时候很多地方都没安路灯，黑灯瞎火的。 就在路过一个角落的时候，前面忽然窜出来五六个人来。 许大茂他们几个人吓了一跳，白寡妇更是“哎呀妈呀”大喊了一声。 他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全都瑟缩成了一团。 许大茂背后起了一层白毛汗，想要往后跑的时候，却发现后路早就被五六个人堵死了。 “各位，各位好汉！您是想要干嘛啊？” 许大茂连连拱手求饶。 天太黑了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就见到一个矮个子问道：“你叫许大茂是不是？” 许大茂吞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那个矮个子也没多说废话，直接一挥手：“揍他们！” 十几个人围过来，照着他们就打！ 这些人就是小混蛋和他手底下的一群胡同串子。 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他们打架如吃饭一般，最清楚怎么打人最疼，而且还不会伤及要害。 手里面的木棒或者直接用拳头招呼的全都是他们的屁股、大腿和脸、后背。 胡同里面响起了一连串的惨叫声。 而且他们边打还边喊道：“让你许大茂骗我姐姐，你就是该死！” 许大茂听到他们这么骂，心里面顿时懵了。 他之前勾搭过的女孩子可太多了，基本上玩过了之后就消失。 所以人家这么一骂，他脑海当中本能的以为是自己欺负过的姑娘家人找来的。 何大清和白家人听到这番话之后，顿时骂了起来。 “许大茂，你这个该死的，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啊！” “各位好汉，误会啊，我们跟他不是一伙的！” 可是小混蛋他们哪里管那些？ 他们这么喊也是何雨柱教他们的，为的就是不让他们怀疑到是自己找人打的他们。 就算许大茂怀疑到他的头上那也无所谓，反正许大茂也找不到证据。 一群人打了好几分钟，路那边有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听到动静的小混蛋才让人停手。 他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从今以后不要让我在京城见到你，不然的话我见你一回打你一回！走！” 说完之后，这群胡同串子动作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有人下了夜班骑自行车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得不轻，不过那人也不敢惹事，只当作什么都没看见，麻溜的跑了。 许大茂等人艰难的爬起来，白寡妇指着他的鼻子开骂。 “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早知道的话我们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跟你过来呢！” 白二丫更是一脸谨慎的和许大茂保持距离，生怕许大茂骗了她的身子。 许大茂快要吐血了，就你长得这黑煤球一样的熊样，就算是关上灯我都不想碰。 “误会，这都是误会。他们肯定是认错人了！” 何大清鼻青脸肿的，气愤的说道：“他们都问了你是不是许大茂了，怎么会认错人？结果害得我们跟着你遭殃。” 许大茂没办法，只好带着他们去了卫生所。 好在小混蛋他们打人很有分寸，虽然一个个鼻青脸肿，身上也是青一块儿紫一块，但都是皮外伤。 怎么说呢，这就是专业人员的本事了。 就好像那个分手后捅了前男人三十几刀，结果刀刀避开要害被判定为轻伤的女护士一样。 许大茂掏了不少医药费，又被白家人骂了一顿，心里面别提多憋屈了。 可是这种事情，他也想不到是谁干的，毕竟以前的风流债太多了。只能够自认倒霉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刚刚带着何大清和白家人去了法院起诉何雨柱，当天晚上回家的路上他又被人拦住揍了一顿。 理由还是许大茂欺负了人家的姐姐。 连带着何大清和白家人也没放过，这一次打的比昨天的更狠。 第二百六十四章 调解 再一次挨揍之后，白家人终于绷不住了。 他们破口大骂许大茂坑害他们，连带着何大清也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尤其是白二丫和白大奎，两个人哭着喊着不愿意在京城待下去了，要回清河去。 许大茂也算是回过味来，一次挨打如果是意外的话，那连续两天挨打肯定是有人故意找茬！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何雨柱！ “这一定是何雨柱搞的鬼, 他不想让咱们告他，就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白寡妇一听，顿时也信以为真，上来就掐何大清的肉，痛骂道：“你看看你生了个什么好儿子，竟然干这种不是人事的事情！都怪你都怪你！” 白大奎也是冷哼道：“什么兄弟，人家压根就不认他爹, 更没有把我们当一家人！” 白二丫气愤的说道：“我咽不下这口气！咱们报警吧, 让派出所把那个臭傻柱抓起来！” 许大茂闻言, 一脸的无奈。 “要是去找派出所有用的话我还用你们说吗？” “那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咱们连是谁打的咱们都找不着。傻柱这小子精明着呢，一定是他找的人打的咱们。” “再说了，派出所的雷超是他妹夫。咱们去有用吗？” 何大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忽然一亮。 何雨柱的妹夫，那不也是他的女婿吗？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女儿何雨水没有见到。不过他却什么都没有说，依旧是一副怂怂的样子。 京城这個时候民间秩序还是比较乱的。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胡同串子和顽主到处闹事。 经常会有两帮人茬架，动不动就几百号人。 有些时候打死了人都很难处理，还是因为刑侦手段的不健全，以及秩序的混乱。 像许大茂这样挨了揍却没找到人的，只能够自认倒霉。 哪怕去了派出所做个备案，八成也是没有任何结果。 “可是我们也不能老是这么挨揍啊！这谁受得了啊？” 白寡妇哭着说道。 “那傻柱有钱有势的，而且心还那么狠，他亲爹都舍得下手。我们怎么斗得过他呀？” 许大茂咬牙切齿的说道：“咱们再忍忍, 这两天先不要出门了，就在招待所里面待着。到时候法院的人会过来调解的，我非得让傻柱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从这以后，许大茂和白家人真的就老实了许多。 小混蛋派了人跟着他们，也没找到机会下手。 小混蛋让人把情况告诉了何雨柱，何雨柱笑道：“没事，让他们长长记性，知道害怕就成了。谢谢兄弟们帮忙！” 打许大茂和何大清、白家人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何雨柱心里面也猜到他们不舍得放弃。 毕竟自己现在太有钱了，他们肯定想要从自己身上狠狠咬一块肉下来。 尤其是何大清还和自己有着名义上的父子关系。 果然，许大茂带着何大清和白家人去了法院之后，第二天，法院的调解人员就来到了四合院。 何大清等人也跟着过来了。 四合院的邻居们跟过来看热闹，何雨柱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直接就打开门让大家都看着。 几位大爷都来到现场，算是作为一个见证。 大家伙看着何大清等人都是鼻青脸肿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大爷笑着问道：“何老哥，你这最近是怎么搞的？” 何大清没说什么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何雨柱。 许大茂阴阳怪气的说道：“有些人不地道，竟然背地里找人打他亲爹，真是不要脸！” 这种事情何雨柱当然是不会承认了。 他淡淡的说道：“许大茂你说话要讲证据！否则的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许大茂瞪着眼睛：“傻柱，我们这两天挨了两顿打了，除了你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事情？” 何雨柱则是反唇相讥：“那谁知道？你平日里亏心事请做的太多了, 想揍你的人从这里能排到前门楼子去。你自己心里面没有点ac数吗？” 过来调解的法官皱着眉头说道：“好了好了，伱们不要再吵了！今天过来主要是调解何大清跟何雨柱之间的矛盾的。” 听到法官说话了，何雨柱和许大茂便停止了争吵。 不过许大茂望着何雨柱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恶意。 何雨柱心中忍不住发笑。 多年来许大茂跟自己的矛盾，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对付自己。 但是事到如今，他竟然还不知道低头认错，那就有些蠢了！ 现如今的何雨柱，哪里是许大茂能够扳得倒的？ 真以为找来一个何大清就能够恶心他了？笑话！ 法官对何雨柱说道：“何大清起诉你不赡养老人，请问有这件事情吗？” 何雨柱对法官非常的客气，直接回答道：“法官同志，你面前的这位所谓老人，何大清。他曾经在十四年前抛弃了我和我的妹妹。当时的我只有十二岁，我妹妹只有六岁。” “所以依照法律来说，他是构成了遗弃罪。我可以认为，他并没有依法完成自己抚养子女的义务，那么我的赡养义务也应该予以适当的减少才对。” “而且，我还要依法追究他的遗弃罪！” 何雨柱懂法，他嘴里也不会说出不赡养何大清的事。 虽然心里面不愿意，但是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 毕竟何大清再畜生，他也养了何雨柱和何雨水十来年，所以何雨柱这里的赡养义务是逃不脱的。 双方纠结的点，只是在于履行义务的程度。 法官听到何雨柱说的头头是道，竟然对于法律法规有所了解，也是心中有些惊讶。 据他所知，这何雨柱只不过是一个厨子，文化水平不高。 但现在了解了何雨柱的水平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低之后，法官也是严肃了起来，要不然一不小心翻车了就糟糕了。 法官看向何大清，问道：“何大清，你承不承认何雨柱刚刚所说的那些？” 何大清的脸色有些为难，嗫嚅着嘀咕道：“当时……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我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且我不是把房子留给他们了吗？” 何雨柱笑了，他反问道：“为了自己，把一对未成年而且没有养活自己能力的孩子扔下来。这种行为不叫遗弃叫什么？怎么着，按照你的意思，你还想把房子也拿走，让我们兄妹俩冻死饿死在外面？” “不不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何大清的口才哪里比得上张奕啊？ 他被何雨柱说的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言语了。 三大爷此时也是主动站出来，帮何雨柱说话。 “没错，当初何大清就是抛弃了何雨柱跟何雨水兄妹走的。当时那俩孩子是真的惨啊，那么小的年纪，本来年景也不好，那日子过的真是谁都看不下去。” 一大爷也叹了一口气，“是啊，我记得有一年大雪纷飞，俩孩子买不起煤球，差点冻死了。还是我把他们带到家里让他们取暖来着。” 一大爷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何雨柱一眼，提醒他，自己曾经对他的照顾。 其他邻居们也是七嘴八舌的帮着何雨柱说话，数落起了何大清的不是。 毕竟现在的何雨柱身份地位可不一般，大家巴不得找机会讨好他呢！ 调解的法官听到了双方的言论之后，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情况。 她对何雨柱说道：“何雨柱同志，我知道何大清过去的确做错过一些事情。但是如今他年纪也大了，也认识到过去的错误了。你看在他一把岁数的份上，能不能原谅他？毕竟亲情是最难能可贵的！” 张奕看着面前这位年近五十的女法官，轻轻摇了摇头。 好吧，这个时候的法官也并没有那么专业。 不像后世的法官，非得经历过严格的考试和筛选才能上岗。 时代的限制，没有办法，女人总是容易心软，而且多出圣母。 张奕淡淡一笑：“法官同志，您说的对。我们做人应该要有爱心才对！要不然你把他带回家养起来吧！弘扬这个世界的真善美嘛！” 法官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反驳道：“我凭什么啊？他又不是我爹。你这个同志说话太过分了啊！” 张奕不屑的笑道：“刚才话说的那么敞亮，落到自己身上马上就不乐意了。您可真是个小天才！” “如果你要是这种态度的话，那这调节咱们就拉倒吧！我会去请律师的，咱们法庭上见好了。” 看到这个法官蹬鼻子上脸，张奕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因为这种过来帮忙调节家长里短的法官，在法务体系当中实际上都是地位比较低的。 他们在法庭上一般不会出席，专门负责帮人家搞庭下和解。 就有些类似于后世的感情调解员。 所以张奕才不会惯着她。 一点都不专业，而且拉偏架，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尊重。 法官有些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过来是帮你们解决事情的，你这个态度是不想解决事情了对吗？” 何大清和白家人却很巴结这位法官。 白寡妇连忙对何雨柱说道：“傻柱，你怎么跟法官大人说话呢？法官大人你别生气啊，这孩子脑子一根筋，说话不过脑子的！” 女法官看着白寡妇恭维的态度，内心舒服了一些，她淡淡的笑道：“不要叫法官大人，叫同志就好。” 她望向何雨柱，“何雨柱，你看看你后妈是什么态度，再看看你？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会跟你父亲产生这样的矛盾了！” “你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的问题。好好想一想，为什么当初你父亲会选择离开？” 傻柱听到这女圣母的话语之后，怒极反笑。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真的是说话如放屁。赶紧给我滚吧！” “到时候咱们法庭上见。就你这水平还敢在我面前装？” 女法官脸色一青，“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可是在跟法官说话！” 许大茂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神色有些不对劲。 实际上，这次请来的女法官是他二姨，他提前打过招呼了，让她给何雨柱施压，让何雨柱多付一些赡养费。 可是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连女法官的面子都不给！ “傻柱，你这是对法官不敬！小心把你给抓起来！” 许大茂色厉内荏的呵斥道。 周围的邻居们看到何雨柱的表现，也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向来都是老百姓害怕当官的。 法官，这个身份听起来就让人畏惧三分。 可是何雨柱非但对她的话语不听从，而且还骂她，这也太大胆了吧！ 何雨柱懒得跟他们多掰扯。 “你是咱们片区法院的对吧？我建议你回去打听打听何雨柱是谁，再来跟我玩这一套。” “告诉你，我懂法！这里是我家，也不是法院。而且你也不过是个调解人员，真当自己是法官了？” 女法官听到何雨柱的话之后，脸色铁青。 她的眼神也有些躲闪。 她的确不是专业的法务人员，只是靠着关系，在法院当中做一个基层工作者。 法官这个称呼那是别人叫着好听的，实际上她的工作与这个压根不搭边。 可是平常用来糊弄一些不懂法的人还是很好使的，没想到竟然被何雨柱给识破了。 “哼，你这个态度，这件事情看样子是不想好好解决了！我告诉你，你作为子女，赡养父母是你应尽的义务！”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 “少在这里跟我装大瓣蒜！我告诉你，不久打官司吗？你吓不了我。实不相瞒，我很有钱，我可以请整个京城最好的律师来帮我打官司！” “论人脉背景老子也有，你一个小小的调解员真以为我放在眼里了？惹急了我，让你丢了饭碗信不信？” 女法官急眼了，指着张奕：“嘿，你这个小子……” 没等她说完，一大爷忽然拉了她一下，低声说道：“何雨柱在轧钢厂是杨厂长的亲信。而且他和咱们区的大领导关系不错。” “额……” 女法官瞪大了眼珠子，仿佛嗓子眼被屎堵住了一样，突然说不话来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雨水认亲我何雨柱不认 女法官听到何雨柱还有这些身份背景之后，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她凑到许大茂跟前，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他还有这些关系？” 许大茂连忙说道：“您管他这些干嘛呀？他再大难道还能大的过法律？” 女法官皱起了眉头：“你这不是胡闹吗？我就是一个调解员，哪里能管得了这事！” 说完之后，她也不等许大茂再说话，就换了一副面孔, 笑着对何雨柱说道：“刚刚是我的态度不对，但是说起来，我还不是希望你们能够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吗？” “说到底，这庭下和解的事情还是看你们双方的意愿。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们也是尊重你的意见的！” 周围的邻居们没想到这位女法官对何雨柱转换了态度，脸上写满了惊奇的神色。 三大爷得意洋洋的对周围的邻居们说道：“我早就说过了, 柱子现在是什么身份？这些个事情对他来说那都不叫事。” 一大爷点了点头，“柱子现在是厉害了！哪怕在轧钢厂那些部门的领导, 见到他都得客客气气的打招呼呢！” 何雨柱也懒得跟她和何大清多掰扯。 “我的态度就在这里摆着, 他想要赡养费可以，但是首先我得追究他遗弃罪的责任！” “如果他非得坚持的话，那咱们就法庭上见！不就是打官司嘛，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何雨柱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反正何大清是原主的亲爹，又不是他的？ 至于群众们的舆论压力，更是完全没有，这附近谁不知道何大清先抛弃的他们兄妹两个？ 白寡妇和她的两个孩子看到女法官都对何雨柱示弱了，顿时着急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了，要是打官司的话，咱们起码可以得到一大笔钱吗？” “许大茂，你之前怎么跟我们说的？” “你还讲法官是你二姨，会帮我们说话的！” “何大清，这是你亲儿子，你得让他掏钱养活我们啊！” 白家人直接当着大家伙的面就闹腾了起来。 他们毕竟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倒也不是瞧不起农村人，只不过这个年代的农村人基本上没几個念过书的，所以遇到事情就喜欢用撒泼那一套来处理。 女法官听到白寡妇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公平公正的过来调解的，绝对不会徇私！” 何大清被白寡妇揍了两下, 一脸委屈的望向何雨柱。 “儿子，不管怎么说伱也是我生下来的种啊！我都一把岁数了，你就对我那么绝情啊？” 何雨柱淡淡的说道：“绝情？那也是你先绝情的。” 不好意思，何雨柱还真的对他没啥感情，只有满满的嫌弃和厌恶。 女法官见到没有办法调解，再加上她觉得自己被许大茂坑了，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白家人在现场闹腾了起来。 白寡妇姓白，却长得黑不溜秋的，穿着一身破棉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 “俺的个娘啊！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找了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 “说好了以后带着我们娘三过好日子，结果这个是啥嘛！” …… 何雨柱只是冷眼看着他们在那里闹腾，心里面却古井无波，没有丝毫的反应。 许大茂看到一计不成，心里面也是暗恨。 他指着何雨柱说道：“好好好，傻柱，算你厉害！我是没有想到啊, 你竟然能这么绝情。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认！本来我以为我许大茂够狠得了, 跟你比我还差的太远了！” 讲道理, 如果何雨柱是从原主一出生就穿越过来, 跟何大清有了十几年感情的话，此时也未必能够那么决绝。 但他穿越过来之后，两人都十几年没见过面了，哪还有什么感情可言？ 对何雨柱来说，何大清就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那种他很讨厌的陌生人。所以他当然能够很决然的将其拒之门外了。 何雨柱瞥了许大茂一眼，冷笑道：“许大茂，我原本以为你已经学乖了，以后会老老实实的做人。可是没想到你狗改不了吃屎！” “今天我就在这里告诉你，我早晚把你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你不是喜欢打官司吗？尽管去啊，我有的是钱，可以请最好的律师跟你慢慢玩。不过这挑费可是不少，你这么心善，既然把人都带到我家里来了，那这打官司的钱也得你来出吧？” 何雨柱笑眯眯的望着许大茂。 打官司？ 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请律师就是一大笔费用，而且这种难处理的家庭琐事，通常一打就是很长时间。 除非是双方同意和解，否则想要打多久都可以。 就算是一审过了还可以上诉。 张奕如今有的是钱和时间耗下去，但是许大茂凭什么？ 他手里面的钱被张奕坑的没剩下多少了，再说了，他就算是有钱，也舍不得为了何大清跟白家人往里面砸。 那就跟打水漂是一个道理。 谁知道许大茂此时却冷笑了起来。 “你还别得意的太早，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没完呢！” 许大茂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看向门外。 何雨柱微微皱眉，他也注意到，今天许大茂总是喜欢往外面看。 不知道他又找了什么人过来。 不过根据何雨柱的了解，许大茂并没有什么特别强大的人脉关系。 唯一算得上人脉的李副厂长，也已经被他给打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声。 许大茂眼睛一亮，“来了！” 众人闻言之后，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外面，不知道许大茂到底请了谁过来。 何雨柱与何大清也是好奇的望向了那边。 在看清楚来的人时，何大清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起来，然后整个人迅速的瑟缩了起来，扭头看向一边。 何雨柱则是眉头微微皱起，随即舒展开来，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因为来的人不是旁人，就是他的妹妹何雨水！ 这许大茂也是够鸡贼的，眼看着从他这边找不到突破口，竟然想通过何雨水来给他制造麻烦。 何雨水的确是许大茂叫过来的。 姑娘家家的，最为心软。 何大清当年离家出走的时候，何雨水还不到十岁，从小就没有了爹娘，对于父母的关爱她是最为缺失，也是最为渴望的。 所以一听到许大茂告诉她，何大清回来了，让她今天上午到老家来看看，她就忙不迭的从学校赶了回来。 一进到院子，何雨水就看到那个瑟缩的背影，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她咬着牙走过来，握紧了拳头喊道：“你还回来干啥呀？你不是走了吗？你不是不要这个家，不要我们兄妹俩了吗？” 何大清的心里面对子女还是有愧疚的，面对何雨柱这个当儿子的，他尚且能够嘴硬一些。 可是面对女儿的时候，他没有脸看她了。 只能够嗫嚅的说道：“我……我也不是不想看你啊，实在是没办法。” 何雨水骂了何大清几句，然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情，一下子跪在了何大清的跟前，抱住了他的大腿痛哭了起来。 何大清两眼通红，也是老泪纵横。 这父女相认的场面，让现场不少街坊邻居看的都是感慨连连，悄悄抹起了眼泪。 而许大茂则是得意洋洋的望着何雨柱。 他心说：你何雨柱就算是再狠心，现在你妹妹都认了亲爹了，你总不可能连你妹妹都不认吧？ 到时候家里面一团乱麻，够你喝一壶的了！ 白家人看到这一幕，也是眼神悄悄打量着何雨柱，估计和许大茂抱着一样的想法。 白大奎偷偷问白寡妇道：“娘，现在这是啥情况啊？这姑娘长得真好看，是何老头的闺女吗？” 从何雨水一进门的时候，白大奎就偷偷的打量她看。这个二十多岁的单身汉如今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却因为好吃懒做，压根找不到对象。 所以听到何雨水喊何大清“爹”的时候，他就动了心思。 白寡妇顿时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其实别说白大奎了，她又何尝没有这样的想法？ 自己的儿子找个对象那么困难，何大清这个女儿长得挺俊俏的，都是自家人，这还不内部消化了？ 在她的世界里面，女儿的婚事都是父母说了算，容不得她乐意不乐意。 反正何大清对她言听计从，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就把这门亲事给定了？ 她兴奋的对白大奎说道：“你等着吧，这个女娃我回头就跟老何说，留给你做媳妇儿！” “而且看这情况，女儿已经认了爹了，当儿子的还能那么绝情，连妹妹都不要了？到时候再让傻柱给咱们家买套房子，以后我们就在京城住下了！” 白大奎高兴的直撮牙花子，“哎哎哎，那可就太好了！到时候傻柱就是我的大舅哥了，看他那么威风，法官都对他态度好得很，我跟着他混一定没毛病！” 白家人心里面想的美得很。 却没有注意到，所有人都对何大清与何雨水的父女相认场面动容，唯独何雨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的思想比较前卫，可不像如今的人那样，一切都以“家和万事兴”为主。 就算是受到了委屈，为了家庭美满和睦也能够容忍。 在何雨柱的眼里，何大清错了就是错了，就凭你年纪大了，就凭你以前播下了种子现在就能要求儿女养老？ 你在想什么桃子呢？ 等到雨水和何大清哭的差不多了，许大茂凑过去说道：“雨水啊，你赶紧劝劝你哥吧！你现在连门都不让何叔进。这当儿子也太不孝顺了，你是个孝女，得说说他！” 何大清也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何雨水，希望她来劝说何雨柱。 何雨水听罢，有些犹豫的看向何雨柱。 经历过之前的一系列事情之后，何雨水对何雨柱也是非常仰慕的。 同时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如今性子硬的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服的。 但是从小没怎么体验过父爱的她终于找回了父亲，说什么都不愿意这么放弃。 于是她抿了抿嘴唇，对张奕说道：“哥——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咱爸。过去的事情是他做的不对，咱们可以关上门慢慢讨论。你想骂他就骂上两句。” “但是如今他年纪那么大了，你就不要再跟他计较了成吗？” 一大爷也是跟着劝道：“是啊柱子，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爹他再怎么有错，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不要让自己以后再后悔，让你爹进屋吧！” “你要是对他有气，大不了骂上两句。毕竟是你亲爹啊！” 邻居们也是纷纷开口劝道。 许大茂一副得意的模样，只要把何大清和白家人送进何雨柱的家门，从今往后这何雨柱的日子绝对消停不了！ 他是亲自去了清河，了解过白家这一家子人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旦让他们跟何雨柱处上了关系，绝对会是一群吸血鬼，把何雨柱折磨的够呛！ 可是面对众人的劝说和亲妹妹何雨水的恳求，何雨柱会心软吗？ 答案当然是：不！ 何雨柱不光没有任何动摇，甚至还有一些想笑。 跟我玩道德绑架？ 你也不打听打听哥们是从哪个年代穿越过来的！ 经过无数互联网事件的洗礼之后，何雨柱早就把内心塑造的坚定如铁了！ 他低头望向一脸期待的何大清跟何雨水，又看了一眼旁边眼神当中明显带着贪婪的白家人，嘴角露出了一抹讥讽。 “雨水，你现在也已经成年了。” “既然你想认回这个爹，我没有什么意见。” “不如你回去跟雷超商量商量，带回你们家养着吧！” 说完，他还特别嘲讽的说道：“至于他万一留下了什么财产，以后也全都归你，我一分钱都不要！” 可是何大清哪里还有任何财产？ 房子已经是何雨柱的了，其他财产也都掌握在白寡妇的手里，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分钱。 现在谁养他，谁就是找了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