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千年后，开局百万桶石油》


 第1章 油价太贵了

    海油驻中东办事处，一间陈设简单的办公室里。
    “小江，谈的怎么样？”一个中年人坐椅子上，从烟盒里抽了两根烟，做势要扔给江凡一根。
    江凡赶紧摆摆手，表示不抽，同时也回答中年人问题：
    “112美刀一桶，不肯降价。”
    江凡是海油境外谈判代表团的成员，这次是来和中东某国谈判原油采购的事，
    近期因为国际局势的动荡，国际原油价格居高不下，
    从年初的70多美刀一桶一直涨到现在的110多美刀，甚至过程中摸高过130，
    而且未来还存在持续保持高位的可能。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国家对于原油自然希望能够多一些战略储备，
    所以让国内三大原油公司派代表到中东进行采购谈判，定了指标和采购价，
    而江凡便是第三大原油公司海油的谈判代表团成员之一。
    只是整体的谈判并不顺利，毕竟资源在别人手上，而且从大环境看，
    在一定时间内，原油价格会保持高位，甚至不排除进一步走高的可能性。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并不担心石油的囤积，所以在价格上也就不会轻易松口。
    “这帮家伙，真是会囤积居奇，坐地起价。”中年人见江凡不抽，收了一根回去，
    另一根叼嘴里，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
    中年人是办事处常驻人员，叫王海，在这儿呆了5年了，
    不参与谈判，但各种联系接洽什么的都是他来安排。
    “这没办法，资源在人家手上，有定价权，别人自然想卖个好价钱。”
    江凡从桌上拿了个新的一次性杯子，走到饮水机旁想倒点水，
    按下出水钮，只有挺大的咕噜咕噜声，却一滴水都没倒出来。
    “没水，不用按了，还没送来。”王海弹了弹烟灰接着道：
    “这地儿特么的水比油贵，也不知道怎么就让他们摊上这么好的资源。”
    江凡来这几天也习惯这种事了，边回座位边也回到：
    “咱们水资源倒是多，要能直接把水变成石油就好了。”
    王海听江凡这话直接没忍住嗤笑一声，结果烟没吐出去呛了自己好几口，
    还不待完全缓过来，就忙不迭道：
    “你小子净想好事呢，把水变成油，你怎么不去把石头变成黄金啊？”
    说完又连呛了好几口，算上把刚才没咳完的账给还上了。
    江凡冲王海笑笑，也没再回复，
    毕竟他刚才也就是那么一感慨，拿水变油这种事怕得一千年以后的科技才能做到。
    “你这手环哪来的？”王海看到江凡手腕上多了个手环。
    “这个啊，刚回来时在路边店里看到，顺手就买了。”江凡回道。
    “哦。”王海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自己关注的：“对了，你怎么想的还主动申请外派？”
    他其实一直对这个问题很好奇，外派这种事，别人避之不及，江凡偏偏赶着趟还主动申请，
    今天终于逮到他，要好好问问。
    “我啊...”江凡想回答，结果手机响了，
    拿起来看来电人，内心却有点挣扎，
    犹豫了下，起身先走出办公室，找了个角落，这才按下通话键。
    “喂~”
    “你在那边怎么样？生活还习惯吗？”手机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都还好~”江凡语气倒没有不耐烦，只是回答地很简单，不多啰嗦。
    “你在忙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好像不想和我说话一样。”对面女生显然对江凡这副态度有点小意见。
    “没...没有啊。”江凡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解释道，好让声音变得更温和一些。
    女生沉默了几秒，这才接着开口道：“你是不是还在想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女生名叫林婉，和江凡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玩，
    但十四年前那场地震，却改变了双方家庭的命运，
    当时江凡一家三口都在家里午休，突然感受到地动，
    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房子塌陷，父亲用身体护住他们母子，自己却被一块大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全家都被埋在石头堆里。
    好在救援战士及时赶到，扒开土堆救出了他们，
    三人性命都保住了，母子两人没受到太大伤害，但父亲被砸的那一下却是受伤不轻，
    但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们家后来受到了妥善的安置，父亲的伤势也得到了治疗，没有性命之虞，
    但终究是伤的太重，虽然保住了命，但从此丧失了劳动能力，而且常年要吃很多的药物。
    这让本就遭受不幸的家庭雪上加霜，毕竟虽然官方和社会已经帮助了太多，但终究不可能常年养着，所以还是要自谋出路。
    重担就压到了江凡母亲头上，日常打三份工，养活着一家人。
    江凡也懂事，高中念完，虽然高考成绩不错，但却毅然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
    出来工作，帮母亲减轻压力。
    打拼了两年后，偶然机会进到了海油，工作算是稳定下来，
    只是面对父亲依旧高昂的医药费用，以及前些年各种借钱欠下的巨额债务，
    他这点工资依旧是还远远不够填补窟窿，于是他主动申请了外派。
    普通人是不愿意外派的，因为虽然工资要高很多，
    但毕竟是背井离乡到异域生活，哪有国内舒服，
    尤其对于一些已经成家的人，更是不愿意就这么和家人分开，孤身去海外，
    毕竟钱再多，哪有享受天伦之乐自在。
    但江凡不同，他需要钱，
    去还之前欠下的巨额债务，去支付父亲后续的医疗费用。
    所以江凡主动提了外派申请后，很快就通过了。
    当然，除了钱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他想避开一个人，林婉。
    林婉是江凡小时候的邻居，比他小两岁，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父母也都认识，还经常开玩笑要给两人订娃娃亲。
    直到那场地震，林婉一家比较走运，当时正好在外面旅游，一家人都逃过一劫，
    回来后，虽然家毁了，但他们在别的地方还有资产，所以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只是等江凡和林婉两人慢慢长大后，他们就不太愿意女儿和江凡走得太近了。
    毕竟虽然觉得江凡这小伙子还挺懂事，但家里毕竟有一个拖油瓶，还欠了一屁股债，
    女儿嫁过去还要帮着还债，这样的婚姻怎么可能幸福。
    但偏偏闺女不这么想，就是喜欢江凡哥哥，不管怎么样也要和他在一起，
    闺女这么犟，她父母最后也默认了，
    毕竟两家从小还是邻居关系，江凡的人品各方面也确实不错，
    如果不是这种状况，其实是很好的女婿选择。
    只是林婉一家虽然同意，但江凡自己却另有想法，
    从小就和林婉一起玩，这丫头也是越长越漂亮，性格也好，江凡自然是非常喜欢的，
    但也正因为喜欢，所以才不愿意拖累她的幸福，
    自己家庭这样，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还完债，
    娶林婉过门，也只能是多一个人陷入痛苦之中，没必要。
    所以江凡是有意和林婉疏离的，好几次明示暗喻想让她去寻找她应有的幸福，别被自己给耽误了。
    但这丫头和小时候一样犟，就是不答应，这辈子就认准江凡了，反倒让他很苦恼，
    于是，趁着外派的机会，江凡也是想用距离和时间来慢慢淡化这段关系，
    可结果是，自从他来中东这边后，林婉电话更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消息更是每天发，感觉比在国内联系的都多。
    就算江凡有时故意冷淡，林婉也不在意，跟他讲着自己在国内的见闻：
    今天午饭又吃了什么，食堂阿姨今天打饭竟然没有手抖，谁谁谁来学校搞讲座了之类的。
    也关心江凡在这边睡的好不好，吃的习不习惯之类的。
    弄得江凡自己内心都开始动摇了。
    所以面对林婉的提问‘你是不是还在想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得含糊应付：“没有，你别多想，早点睡吧。”
    因为时差原因，国内差不多到睡觉点了。
    林婉停了几秒，这才说道：“嗯，行，你只记住一点，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你也早点睡吧。”
    接着便挂断电话。
    江凡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内心却无法平静，呢喃：
    “如果我不是这种情况，如果我有很多钱，我是多想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啊！”
    呢喃完准备回屋，突然听到声音：
    【检查出使用者念出语音秘钥，‘交易手环’现进行绑定，
    识别指纹~
    识别瞳纹~
    识别血液~
    识别dna~
    完成永久绑定，明确绑定者姓名：江凡。】

 第2章 交易空间

    江凡有点懵，谁在说话？
    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
    刚才声音说什么，手环？
    他看向自己左手带的蓝黑色手环。
    “是你在说话吗？”江凡对着手环问。
    手环没有出声，而是发出一道蓝光，
    下一秒，江凡便来到一片空间，空间很暗，
    脚底如同踩在一个蓝黑色的镜面上，轻踏一步，还会泛起涟漪，
    而抬头，则是漫天星辰。
    “这是哪里？”江凡不敢乱动，疑惑道。
    此时，身侧突然出现了一个竖向的全息面板，面板‘栏目’标注的是【交易者】，
    “交易者？”江凡思考，从名字来看，大概是生意伙伴的意思，做买卖的？
    继续往下看，下方是一串联系人，没有姓名，只有首字母+先生的代称，
    “找一个按按试试看吧。”江凡想着。
    6号是他的幸运号码，6号显示的是‘l先生’，
    他划拉到6号交易者，按下。
    界面切换成了呼叫页面，江凡站在原地等待了有10秒钟，
    突然面前3米左右一道光投下，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的全息投影出现在他面前。
    “hi，你好，j先生。”青年人首先打招呼道。
    江凡瞥了瞥全息面板上自己的名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改成j先生，
    可能是手环自己改的，知道自己叫江凡后，根据命名规则，默认将自己改成了j先生。
    江凡不明情况，不敢乱说话，也只是友好笑笑，等待对方继续开口。
    青年人见江凡似乎不爱说话，也不介意，自顾接着说道：
    “那么亲爱的j先生，你呼叫我是带来了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吗？”
    江凡心里暗忖，果然是做生意用的。
    “你对什么感兴趣？”江凡把问题抛了回去。
    青年人摊摊手，歪头想了下：“那自然是古董喽，比如2700版纪念突破银河系的邮票，又或者2502年华夏画家徐天弘纪念戴森环建设完成的画作，都非常的有价值。”
    “2700版？突破银河系？”江凡有点懵，他说的是什么？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反倒是青年人很奇怪江凡的反应。
    江凡定了定表情，保持住微笑：
    “不好意思，我前阵子头撞了一下，记性有点不太好，请问下现在是哪年哪月来着？”
    青年人也丝毫没有怀疑：“今年啊，公元3025年6月18号啊。”
    “公元...3025年。”江凡心中惊骇，强忍住没在脸上表现出来，
    我在对话的...竟然是...一千年后的人。
    虽然惊愕，但他并没有丧失冷静，这种时候最好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任何信息，尤其是自己是来自一千年前的人，
    毕竟从对方的话语来看，他是以为江凡也是跟他同时代的人，
    而且从通讯录上用的都是代称可以看出，交易双方并不认识，更谈不上信任，所以少透露自己才是明智之举，
    不光要少透露自己，还要多套取对方的信息。
    主意拿定，江凡继续开口道：“古董确实是很有价值的东西，就像古文化也非常有趣，
    我最近就在研究公元2000年左右的东西，你说说看呢，那个年代和咱现在有哪些差别？”
    “你有那个年代的东西？”青年人眼睛突然发亮。
    江凡只是摊摊手，没说有也没说没有。
    青年人立马精神就来了，思索了一下，认真说道：
    “那差别可大了，那个年代是整个现代纪元的开端，从那之后整个科技和世界都在加速发展，
    不过相比于现在，那个年代还是比较原始的，整个人类还局限在地球母星里，
    不像咱们现在，已经探索了包括银河系在内的好几个星系。
    至于科技水平，更不能同日而语，连个可控核聚变都没研制出来，更别说星际飞船这些了。
    还有嘛，资源吧，那个年代人类还把一些金属当成宝，为一些能源竟然还争的不成样子，
    完全无法想象的一个贫弱无知的年代。”
    江凡听青年人说的，心中不断被震撼着，千年后的人类竟然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现在的人类比起古代，已经不知进步了多少了，
    我们看古人，就感觉在看一群愚昧无知的原始人，
    原来千年后的人类看我们也是一样的感受。
    不过青年人的情绪一转，嘴角露出笑意：
    “不过那个年代也不是什么都不好，那个年代的古董很值钱啊，
    作为整个科技纪元的开端，那个年代的东西非常的受到追捧，
    而且因为历时弥久，所以留存的也很少，极具收藏价值。”
    接着他目光再次看向江凡，有些许贪婪之色：“你这么喜欢那个年代，是有那个年代的古董？”
    青年一开始提2700年和2502年的东西，只是因为这两个年代的东西在古玩市场上出现的相对多些，
    但要论价值，自然是2000年左右的物件价值要远大的多，
    只是市场上量太少，所以他压根没奢望面前这个j先生能带来这个年代的古董。
    不过对方竟然主动提了，说不定他真有这个年代的物件。
    “说不定哦。”江凡笑笑，依旧是含糊回答，接着问道：“比如，你想要点什么？”
    青年人一听，笑容都咧到嘴角了，
    听对方这语气，他应该是真有那个年代的物件，而且还不止一件，竟然还让自己挑。
    有些激动地搓了搓手，他仔细想了想：“最近市场上...那个年代的货币很吃香，你有吗？”
    说完期待的看着江凡。
    江凡本来还想着，如果是其他东西，他还得出去后搜罗搜罗采购下，
    但对方竟然要的是货币，这他现在就有啊。
    直接从口袋掏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大红票子，在青年人面前晃了晃。
    ‘真有啊。’青年人心里一万个奥利给，他已经认出这是华国发行的第五套货币的100元，
    而且已经用古董扫描仪扫描过了，确认真实无误，
    并且保存的极好，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今天真是太走运了，竟然能淘到千年前的古物件。’青年人心中大喜。
    “要是能有全套的就更好了。”作为资深古董爱好和交易者，虽然眼前已经超出预期，
    但总还是忍不住希望追求更完美，所以下意识嘀咕一句。
    “全套?也有啊。”江凡说完再次把手伸进钱包。

 第3章 谈判

    在钱包里摸索了一阵，江凡很快又依次掏出了50元，20元，10元，5元和1元，都是之前兑完外汇剩下的。
    江凡每掏出一张，青年人脸上的惊喜就多出一分，没想到面前的年轻人竟然真的有整套的第五套货币，这在古货币交易市场上可是价值不菲啊。
    江凡掏完后把钱包塞回口袋，把一套货币整了整，搓成一个扇形，在青年人面前晃了晃，
    青年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隔着全息投影都下意识伸手想去拿。
    江凡把纸币并并，直接折好塞进了胸前口袋里，只露出一点，吊着胃口。
    然后看向青年人，笑道：“那么，你想用什么来交换呢？”
    青年人看到江凡收钱的动作时，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收回手，咽了咽口水。
    “额，你想要什么？”青年人试探问道，毕竟对方手里握有这么珍贵的古董，要的东西价值必然也不会低。
    这回轮到江凡思考了，确实，自己想要什么其实自己都还没想清楚呢，
    毕竟对方只是做了个大概的介绍，却也并没有具体说他们那边到底有什么，
    总不能上来就要个歼星舰吧，大概就算千年后，这东西也不是一套货币能换到的吧。
    对了，他之前好像提到过，他们那边资源很丰富，尤其是能源，
    自己这次来是谈判采购石油的，还不是很顺利，
    如果这个l先生这里有石油的话，倒是可以帮忙解决很大的问题。
    江凡思虑完，看向青年人：“我想要...石油。”
    “石油？”青年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
    “哦~，你是说那种烃类混合物啊，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青年人说完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交易空间的基本准则之一就是不问对方用途，他犯规了。
    拍了拍自己嘴，青年立马接着话题道：“行，数量呢？”
    江凡这边又有点犯难了，一套第五套货币，100元，50元，20元，10元，5元，1元，
    加起来是186元。
    而一桶原油现价是112美刀，当前美刀和软妹币汇率是6.3，也就是700软妹币，
    是一套货币面值的大概4倍。
    如果我要价大胆一点，比如一套换他100桶，那我就可以赚400倍，
    400倍的利润，恐怕这世界上没多少生意能有这么高的回报率吧，江凡想想就激动。
    但这也要对方答应才行，毕竟对那个世界的行情不了解，如果别人不同意的话那也是白搭。
    所以江凡并没有直接说，而是竖起一个手指，
    青年人见状，下意识问道：“100...”
    江凡心里有数了，大概能成，石油的计量单位是桶，对方应该说的100桶，是符合自己预期的。
    结果青年接下来的话直接让江凡惊掉了下巴。
    “100...万桶？”青年试探问。
    江凡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遍：“你说的是...？”
    青年也有点紧张，是不是对方不满意？这个价格还算合理啊，
    于是提了提气又再次答复道：“100万桶？”
    江凡补充道：“我说的一桶是137公斤哦。”
    青年人道：“当然，就是你研究的一千年前也在用的那套计量，
    早已经不用石油做能源了，谁还没事去改那套标准。”
    江凡听后放心了，假装略作沉吟后回道：“这是个合理的价格。”
    青年这才松了一口气，虽说只100万桶石油换一套珍贵的第五套货币肯定划算的，
    但他是商人，肯定得有点赚头啊，
    而且怎么把古董卖出更高的价格，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门路，这中间的资源费本也就是他劳动所得，
    不过整个交易算下来确实也算是大赚了一笔，
    只是他很好奇，对方怎么会对这种烃类混合物感兴趣，
    这玩意要放在一千年前好像还当过能源，但现在早就不用这东西了，
    对方怎么还当个宝贝似的，竟然拿珍贵的古董货币来换。
    不过这是人家的事，他也不想多问。
    交易达成，青年人要约定下交付日期：“那给我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把货物放进仓库，
    到时你把古货币交给我后，我把仓库权限交付给你。”
    “好，一天时间够吗？”江凡问。
    “差不多，主要物质转化要花点时间，运输的话租用母舰几分钟就送到了。”
    “物质转化？”江凡今天听了不少新名词。
    “对啊，通过物质转化机，将水分子结构打碎，直接重组成石油啊，你不是要的就是石油吗？”
    青年人觉得江凡平时是不是宅，怎么连这种日常民用设施都不知道？
    “哦，转化机啊，知道知道~”江凡赶紧掩盖下，
    心里在想，竟然真的可以把水转化成石油，自己刚才跟王海开的玩笑一千年后竟然成了现实。
    “那就这样喽，祝交易愉快。”青年人摆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全息投影消失。
    江凡见青年离开，也长舒一口气，应该是没有露馅儿。
    不过整个过程真的是很科幻，自己竟然和一千年后的人类在对话，还做成了一笔交易，
    只是现在只是交易谈拢，还没有最终交货，只有等实际拿到那100万桶石油，他才能最终相信这个事。
    事情办完，下面就是要出去了，
    刚才那么一会，他已经弄明白了，手环跟自己绑定后，自己通过意念便可以进行控制。
    所以他在脑海里发出了退出空间的指令，
    下一秒，江凡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办事处外走廊，
    看了看时间，只过去了半分钟，他记得在空间里至少过了有半个小时来着，
    看来空间内外时间的流速是不一样的。
    往办事处办公室走，看到这次谈判组组长张峰也在，应该是刚才那一会进来的，此刻正在和王海聊天。
    王海：“价格谈不下来吗？”
    张峰：“不好谈，咱们这次算是额外采购，而且因为国际局势的原因，只方便以公司名义来买，
    给我们三家都派了任务，别人两家是长期合作的，量也大，还能谈到点优惠，
    咱们以前搞海上，这次来买陆油，没合作基础，人家自然不愿意降价。”
    这次稳价格，需要额外采购2000万桶原油，三家公司分别给了指标，
    前两家加起来给了1700万桶指标，海油300万桶指标。
    只是他们之前都是搞海上，这次第一次谈陆油，量又少，
    虽说也说明了只是第一批次，后面还有，但别人终究是不愿意给出太大的优惠。
    说话间，江凡已经进了办公室。

 第4章 变故

    “小江来了啊。”张峰对江凡是比较满意的，
    虽然第一次参加他这个组，但各方面做事都比较积极。
    “组长。”江凡也打招呼：“后面聊的怎么样啊？”
    谈判结束后，张峰留下来和对方谈判组组长又聊了一会，所以江凡问问看有没有什么进展。
    张峰摇摇头：“不肯让步。”
    “那你们现在打算是？”王海也问，同时给张峰递了根烟。
    张峰接过来，叼嘴里，借了王海的火机把点燃，
    猛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团烟雾，这才说道：
    “还能怎么办，给总部报批，就按对方的价来吧。”
    上面给的指标是涵盖了这个价格的，只是层层总归是想把指标控控，
    所以到他们谈判组这边，就会比市场价要偏低了一点，
    但问题也不大，打个报告上去，大不了就按市场价来呗，又不是解决不了，
    只不过海油向上面交任务时面子上稍微会拉一点，毕竟另外两家是谈了些折扣下来的，
    可谁叫他们本身就不是做陆油的，这次采购量又少，
    本来也就是来拉下平均，避免单一公司采购量过大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问题。
    王海也明白这个理，开始扯其他话题，不在这个上多言语。
    ......
    晚上回到住宿的地方，中东这边的酒店和国内差不多，
    普通快捷酒店也就是20多平，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卫生间大致这样的配置，卫生也还可以。
    谈判组也没有专门去住豪华酒店，也就这样的快捷酒店，
    不过每人都是一个单间，谈判要保障充足睡眠，
    但实际情况，之前几天大家没一天是能准点睡的，都在熬夜准备资料，应付第二天的谈判。
    现在大结果定下来了，估计拿不到太多优惠，虽然无奈，但总归不用再熬夜准备资料了。
    只是任务完成的一般，不管从大层面的收益还是他们个人的奖金晋升什么的，总归不是一个特别好的结果。
    不过江凡现在想的不是这个，他眼下最关心的还是这个手环，以及里面那个交易空间。
    江凡坐在床上，不断摆弄着手腕上这个蓝黑色的手环，
    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手环啊，也是橡胶的表带，中间一个环芯，
    只是这个环芯设计感确实要更好一些，这也是他当时在街边店里相中这一款的原因。
    老板倒是也实诚，说了这个手环不是从渠道进的货，是有一天打开店铺就出现在他店里，
    他试了下，功能什么的都好的，因为没有包装，所以便宜点放橱窗里卖。
    江凡特别喜欢，200块当地货币就买了。
    从外观肯定是看不出蹊跷了，再进去看看吧。
    心里默念一声，便再次进入到了空间里，
    星空依旧那么深邃，深色的地面也依旧光洁如镜。
    召唤出侧面的全息面板，还是那一串【交易者】的列表。
    但眼尖的江凡突然发现了面板左下角有一个小问号，一般这代表里面有文字说明。
    点了一下，果然跳出一个对话框，里面一组文字：
    【千年前收到这个手环的祖先，我们是你们一千年后的后代。
    这个手环是我们特意制作通过时间裂缝投递到千年前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我们有特殊的原因，也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在这里说明，
    但相信，我们智慧的祖先，您会找到它正确的用法，祝福您！
    另外，给个小提示，如果交易的对象是国家，第一笔是不妨让一点利益的哦~】
    江凡看着这段文字陷入思考，从文字里看，这个手环也是千年后的科技产物，
    而且来到这里并非偶然，而是未来的人类通过时间裂缝特地投递到这个时代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他们似乎有无法言说的理由。
    而至于里面说的正确用法，却是最让江凡困惑的，我现在拿它交易石油，算是正确的用法吗？
    “最怕就是说话说一半。”江凡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
    本来能睡个好觉的，结果现在心里有事儿了，能不能睡好就难说了。
    但最让他关注的是最后一句话，给了个提示，说第一次和国家交易是建议让一点利益的，
    这是什么意思，想传达给我什么信息？
    暗示我去和国家交易？并且不要抱着纯商人的姿态？
    江凡想了半天实在想不明白。
    “不想这么多了。”江凡觉得暂时来看，反正没坏处，先把一百万桶石油拿到手再说。
    于是直接退出了交易空间，至于这些石油的用途，江凡是想好了的，
    不是计划采购300万桶油吗，那其中一百万桶就用手环交易来的这些，
    当然也不是说白送，只是以便宜的价格卖，
    这倒不是他是活菩萨，而是他知道这些油名义上是海油采购的，但真正的东家其实是在他之后。
    14年前，如果没有国家的救援，他们一家人可能早就死在那场地震中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国家对他父亲的治疗以及整个社会的帮助，他们家也很难坚持到今天，
    所以他倒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捞国家一笔。
    当然，适度的收益还是要的，毕竟他父亲每个月的药物和后续的治疗都需要费用，他也希望让父母过上好点的生活。
    而且这也正好契合了手环提示文字的最后一句，到时卖过去，其实真正的交易对象就是国家，
    按照提示文字说的，要不这第一笔就多让点利吧，从第二次再开始真正赚钱。
    而至于为什么今天和张峰王海他们在办事处时不说，因为没实际拿到那一百万桶石油之前，他也不敢贸然就开这个口，
    万一最后没有拿到这一百万桶油，然后又打乱了汇报和后续谈判的计划就麻烦了，还是谨慎点好。
    江凡计划敲定后，便关灯睡觉了。
    ......
    第二天，按照约好的时间，谈判组成员直接从宾馆出发，去往谈判地点。
    昨晚组长张峰已经请示过了，就按照国际油价购买，
    300万桶，112美刀一桶，也就是3亿多美刀，折合近20亿软妹币。
    进入谈判室，张峰依然是又争取了一下，但对方依旧是不让步，
    没法子，张峰只好亮出底牌，同意了对方的价格，
    在双方庆祝谈判达成，准备签合同的时候，
    对方那边却突然过来一个人，在对方谈判长耳边耳语了几句。
    接着，对方谈判长却是放下手里准备签字的笔，带着些许遗憾地表情向张峰用英文说道：
    “张先生，很抱歉，我们刚接到通知，
    你们要求的300万桶的第一批采购量我们可能不能满足，我接到的指示是，我们只能卖你们两百万桶。”

 第5章 交割

    “为什么？”张峰显然有些愤怒，都已经快签合同的事情，怎么说变就变了。
    对方谈判长摊摊手道：“没办法，目前你知道的，我们还有其他合作伙伴需要去平衡，所以都需要照顾一点，
    用你们华夏人的话，叫做雨露均沾。”
    对方话虽然这么说，但个中缘由张峰其实一想就明白了，
    目前确实都缺，所以对方这话也并没有说谎，
    不过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海油不是长期的合作伙伴，
    谁知道你是不是这一波后就不从我这里买了，那我自然优先维护我长期战略伙伴的利益喽，
    所以张峰可以想象，国内三家过来，另外两家大概率并没有被减量，只有他们被减了而已。
    不过难就难在，对方这算是阳谋，但他们却说不出什么，
    毕竟易地而处，张峰他们大概率也会做出和对方一样的决定，大家都是在寻求利益的最大化而已。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或者能不能给我们再加五十万桶？”
    张峰还想做最后努力，多争取一点，剩下的再想其他办法。
    对方摇摇头：“张先生，真的没有办法，我们也很希望能跟你们达成更大合作，但我接到的指示就是这样。”
    张峰沉吟了下：“好，那我们修改合同后尽快签约吧。”
    他希望赶紧把这200万桶先落袋为安，避免再夜长梦多。
    “ok。”对方表示没问题，并让工作人员去重新打印合同。
    张峰带着谈判组的人到一侧房间休息。
    “他们怎么出尔反尔。”组内有人员不忿。
    张峰只苦笑，并不解释，这其中道理大家其实都清楚，只不过情绪难以疏泄而已。
    他手指不断地敲击着桌面，似在思考，突然抬头看向其中一个组员：
    “小孙，k国是不是可能有多余的石油？”
    张峰已经在思考再从哪里搞油去填这100万桶的窟窿，小孙在驻k国办事处呆过，应该比较清楚。
    叫小孙的组员回复道：“不错，他们应该有余量，不过据我了解，价格可能更贵。”
    “管不了这么多了，价格上这次我申请时是留空间的，首先保证数量。”张峰分得清轻重。
    “好，那我和那边办事处人员联系一下，让他们尽快安排谈判。”小孙也不敢耽误，立马出去打电话联系具体事宜。
    而这时，江凡的手环传来滴滴声，
    别人看不出什么，只以为是手环普通的闹钟提醒，
    但江凡作为手环绑定的使用者，他是能感受到，其实是交易空间有人在呼叫他。
    “我上个卫生间。”江凡打招呼出去，打算进空间接通来电。
    他昨天测试过了，进入交易空间时是实体进入，也就是说在外界空间的他会消失，
    所以这个功能是不能当着别人面使用的，否则就出现灵异事件了。
    独自出了房间，找到一个无人的拐角处，江凡控制意念，进入了交易空间。
    “hi，我的朋友，咱们又见面了。”青年人l先生很热情，跟江凡打招呼道。
    “你好。”毕竟已经是第二次见面，算熟人了，江凡面上还是更友好了一些，
    但也仅限于姿态上，关键的信息他是一个都不会向对方透露的。
    “货物准备的怎么样了？”江凡这次主动问道。
    “当然都准备好了，都放在68号仓库，可是整整花了我一天的时间。”
    青年人还顺带感慨了一句，小小地邀个功。
    这倒把江凡弄得不知道怎么接了，正常下面就应该开始交易了，但他不知道具体怎么弄啊。
    所以他也学着青年人的口气说了句：“不过交易起来是个挺麻烦的过程。”
    把话题引到交易操作上，还把话头踢给对方，并且只是说麻烦，并不暴露自己不知道怎么操作交易的事实。
    “其实也不麻烦。”倒是青年人紧张了，他废了老半天劲把水转化成石油，对方别再不要了，那他就白忙活了，
    毕竟，交易只有最终达成才算生效，在这之前双方原则上都还可以反悔。
    “古货币是小物件，没必要租仓库，可以放到中转柜里，
    然后我给你仓库权限，你查看一下仓库里石油数量，
    没问题的话，我们共同按‘同意交易’按钮，就达成权限转换，完成交易了。”青年人忙不迭地给江凡详细说明了一遍。
    “中转柜的话...”江凡假装不记得的样子。
    “面板，所有按钮都在面板上。”青年人也不考虑对方咋啥都不记得了，赶忙主动提示道。
    江凡看身侧面板，确实右下角隐隐有一竖排按钮，只是比较淡，所以昨天没关注到，
    他轻轻点了一下，那部分按钮才变亮。
    点了一下上面的【中转柜】按钮，突然，他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金属抽屉，
    很有质感，跟这个空间整体的基调很搭，
    悬浮在半空，刚好到腹部的位置。
    江凡本能地握住抽屉把手，拉开，
    里面也是金属做的，容积比正常抽屉稍大一些，不过目前什么都没放，空空如也。
    “把古货币放到里面就行了。”都不用江凡再想法子抛话勾引，青年人被训练地主动就承担起了引导的角色。
    江凡倒也没有多迟疑，对他而言，就算被骗，也不过就是186块钱，
    于是掏出钱包，找出早已准备好放到一起的一整套第5套货币，便放到了中转柜里，合上抽屉。
    合上抽屉后，金属中转柜便凭空消失。
    青年人见江凡已经完成寄存，也在自己身侧的全息面板上操作了一下，
    江凡这边的面板便收到【您已获得68号仓库查看权限，是否立即查看】的提示，
    江凡点击了提示下方的【查看】按钮，突然，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在上升，速度越来越快，有些惊慌，
    但好在似乎很平稳，除了感受上，其他就和在平地没什么差别，而且身侧的全息面板一直都在。
    而且，在一段加速后，速度也终于稳了下来，
    江凡长舒口气，定了定心神，偶然间抬头，却发现满天星辰已经近在眼前。
    但等他再升高一些，看清楚这些星辰后，却倒吸一口凉气。

 第6章 我插一句

    离着这么近的距离，江凡才发现，原来所谓的满天星辰，
    其实并不是真的星星，而是一个个悬置的仓库，
    有大有小，大的像一片陆地一般，小的只有一个房间大小，
    也都是金属材质，反射这光泽，所以看着像星星一样。
    这些仓库门上都标了号码，应该是用作区分。
    而随着江凡身形的移动，很快来到了一个巨大的仓库前面，
    仓库有一个货轮大小，门上标着巨大的68的数字，应该就是存油的仓库。
    仓库门上探头对江凡进行了扫描，确认身份后，仓库门缓缓打开，江凡也随之进入，
    而进入后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油池，油池里盛满了石油，
    远远地眺望过去，才勉强能看得到边界。
    算算也差不多，100万桶石油大概13.6万吨，
    石油密度大概0.85左右，换算下来就是16万立方米的量，可不就跟一个小湖泊差不多。
    对方直接放在油池里而没有分装成桶，对江凡而言反而更好，
    因为油桶一般是运送到目的地后装桶集散分发用的，
    在源头处，要么管道运输后直接接油轮，高压灌入，
    要么就是先存在港口储油池里，油轮来了在进行装运。
    他们后面还要把这些石油装油轮储油仓里运输，如果是桶装，还要重新倒出来一遍，更麻烦。
    江凡思忖时，身侧面板传来提示：
    【已进行扫描检验，石油质量优等，按标准规格桶装后约100万桶。】
    “这倒是方便。”江凡真是觉得未来的科技好用，这么一下子都检测完了。
    “回去吧。”江凡把指令传达给面板，
    下一刻，他便沿着来时的路，很快传送到了地面原来的地点。
    “检查的怎么样了？我办事，你尽管放心好了。”青年人对自己的做事很有自信。
    “可以。”江凡点头。
    青年人看江凡同意后很高兴，赶紧道：“那我们确认交易吧。”
    说完便侧身在面板上操作了一下，
    江凡这边面板收到提示【对方已同意交易，是否同意？】
    江凡也没有太多顾虑了，直接点了同意，
    然后，面板便提示：【获得68号仓库所有权限。】
    而对面，青年人面前出现了江凡之前的中转柜，他打开，从里面拿出几张货币，
    小心翼翼地放在手里把玩，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那j先生，合作愉快，以后再有这些好东西，记得优先找我哦。”
    青年显然还记得，江凡之前间接地透露过，这些古董他不止一件，这样的大客户他肯定得抓牢了。
    江凡只笑笑不回应，他可不会给对方吃定自己的感觉。
    “这么多油运到我想运送的地方还挺费劲的哦。”江凡又开始撂一半话来钓对方的解释。
    “不费劲。”这两次交道打下来，青年人已经有自知之明了，知道江凡说这话就是希望自己解释下，
    他也无所谓对方为什么总要自己解释，反正能让自己赚到钱就行。
    “可以用运输母舰运输，或者更简单的方法，直接定位现实空间坐标，把星空仓库和坐标进行对接，直接就可以把货物输送到坐标位置。
    当然，第二种方式有个局限，坐标只能定位本人500公里内的位置。”青年人给了方法。
    江凡清楚了，第一种方式肯定是不行的，他这个时代哪来的运输母舰，
    第二个法子倒是不错，直接把送到港口储油池去，这样油轮来了装上就可以出发，
    至于500公里的限制，问题不大，
    这个国家面积本来也不算大，他现在位置到各个港口距离都不到500公里，够用。
    至于操作方法，八成也是在全息面板上，
    他瞥了一眼，果然有个【货物卸载】的功能，点开后还有很多子选项。
    “那...这次交易就到这里？”青年人小心翼翼问，江凡这个大客户不说让他走，他还真不敢就直接下线。
    “好，合作愉快！”江凡该问的都问了。
    青年这才又和江凡打了个招呼，然后下线。
    江凡没急着出去，而是先把石油转移的事弄好，
    他有个朋友在这个国家的港口上有几个大油池，做出租生意的，
    之前就说过，如果需要，随时拿去用，
    当然，人家是因为是国人，而你代表的也是这个层面的利益，所以随便用，
    但他这次做的也确实是为了这个层面的利益，所以借用一下没问题，
    就决定把转过去。
    通过全息面板就可以查看那个储油池目前情况，是空的，没问题。
    江凡于是在面板上一阵操作后，面板提示：
    【68号仓库货物已按坐标完成转移，是否释放仓库权限？】
    江凡点了确认，算是完成了整个操作。
    经过这次交易，他对交易空间的交易流程也比较清晰了，
    大体就是双方都把货物放到第三方仓库或者中转柜，然后各自验货，
    没有问题的话，进行仓库或中转柜的权限交换，这样便完成了整个交易，
    和这个时代的第三方支付模式本质没有太大区别。
    搞清楚这些，江凡直接退出手环空间。
    这次因为要验货，所以时间花的比较久，大概能有1个小时，
    不过对于外界来说，只是过了1分钟左右，
    江凡又打了个电话，和那个朋友说明了一下，对方表示没问题，尽管拿去用，
    江凡这才重新走回了休息室。
    谈判组长张峰依然在愁眉，虽说k国可能有多余的石油，
    但那也只是推测，没有实际交涉了解后谁都没把握确定。
    而且就算真有，还涉及到人家愿不愿意卖的问题，
    包括虽说上面给他们的采购价有空间，但也有限，
    如果对方趁火打劫，坐地起价，他们到底买还是不买，
    更别说就算这些都还好，时间也是个大问题，因为需要重新谈判，
    谈判中互相试探、妥协等等一系列必走的流程又要走一遍，就怕耽误事儿。
    所以张峰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跟放在火上烤似的，在想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江凡了解张峰的难处，所以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走到他旁边，说道：“组长，我可能知道什么地方还有石油。”

 第7章 没弄错吧

    张峰本来在低头沉思，被江凡这么一句先是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江凡说的是什么。
    “你说你有路子？快说说看。”张峰现在是不放过一丝希望。
    “就放在西南那个港口储油池里。”江凡道。
    “西南港储油池？”张峰有些意外，他以为江凡说的是哪个国家还有多余石油可供出售，
    这样他把这个国家和k国一起同时谈判，一方面双保险，就算某一个国家再出现类似当下这种临时变卦的变故，还有另一个国家可以保障供给。
    另一方面也可以互相压压价，毕竟我不是只能从你k国独供，就有更多筹码把价格压到合理水平。
    但结果江凡说的并不是哪个国家，而是一个港口的储油池。
    “那不还是这里的？”张峰指指地面，他说的这里就是指的当前这个中东国家，
    但已经和人家再三协调过，只能200万桶，又哪来的额外的份额呢。
    “是在这里没错，但所有权不是它。”江凡也点了点地面道。
    “哦？”张峰诧异之间兴趣也来了，如果这样倒是有可能有戏：“具体说说看呢？”
    被江凡这么插一嘴，原本周围或沉思、或讨论的其他谈判组成员也都安静下来了，
    目光都投到江凡这里，想听听他说的石油来源到底是什么。
    江凡清了清喉咙，说道：“这些油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的，他听说了我们的困难，希望出一份力帮我们渡过难关。”
    江凡自然不可能把手环的事说出去的，这是他最大的秘密，要好好保护，谁都不会告诉。
    那这些油的来源就只能无中生友了，所以万能的朋友在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朋友？”张峰敏感地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方便问一下，是什么朋友吗？”张峰语气很轻和，别人看起来是来帮助自己的，自然不便表现怀疑，
    但还是要问清楚一点好，避免里面存在一些考虑不到的风险，
    毕竟一百万桶石油，这手笔可不小。
    “一个华人朋友，对方不想透露身份，但目的是单纯的。”
    江凡当然不能说这个朋友就是我自己，只能找这样的措辞。
    “华人朋友。”张峰也在思忖江凡的话，他的第一反应是侨胞，
    毕竟国家需要，侨胞出手相助的例子从古至今比比皆是，如果是这样那就能说的通了，
    而且侨胞通常都是有类似侨胞会这样的组织，如果是侨胞会出手，100万桶这样的规模倒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加上很多时候他们也很低调，帮了就帮了，并不愿透露太多，
    所以这一系列因素联系起来，倒很有可能是侨胞出的手。
    “行，那我们签完字就去看看吧。”张峰考虑想太多也没意义，还是先到现场看了再做决定，
    正好对方谈判组人进来邀请他们合同已经打印好了可以签字，想着先把这200万桶落袋为安，再去考虑其他的。
    出去到会议桌，双方握手，完成合同的签订，张峰心里一半的石头落了地。
    婉拒了对方留下来共进午餐的邀请，谈判组一行人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谈判大楼。
    “小江，油的事靠谱吗？”张峰路上还是忍不住再问一遍。
    “人肯定靠谱，但油嘛，我没有亲眼看到，所以也不敢百分百打包票。”
    石油他在星空仓库看到过没问题，但有没有真的转运进了西南港口的储油池，
    他也没有十足把握，所以说话时留了点余地。
    “好的，知道了。”张峰知道江凡这是本着严谨态度的措辞。
    “组长，那k国那边？”小孙附过来小声问张峰。
    “正常联系，该安排谈判的继续安排。”张峰也不敢把宝都压在一边，两边同时推进。
    一路上，大家虽然都聊着其他东西，但其实心思都在江凡说的这100万桶石油上，
    只是江凡说了对方不想透露身份，所以虽然他们很想知道是哪方大佬出手，但也只能暂时按捺下好奇心。
    当然，也存着一丝怀疑，毕竟这可是100万桶石油啊，折算下来要六七亿软妹币。
    而且对方要联系不也应该联系他张峰这个组长才对，为什么要挑江凡这么个普通的谈判组组员呢？
    有很多疑惑点，一切得到了地方才能见分晓。
    谈判地点离西南港口200公里，上高速走了大概3个小时终于到达地点。
    张峰带着谈判组下车，大家心里既期待又担心，不知道最后展现给他们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港口仓库主要为港口运输货物中转及短期储存之用，江凡带着众人找到了他朋友长租的那一块区域。
    门口有个华人安保，拦住他们不让进。
    “我们和张老板说好的来检查货物的。”江凡上前打招呼道，张老板就是他朋友的姓。
    “我们没收到通知。”保安摇头。
    江凡了解过这个朋友，是没问题的，应该是忘了和门口说了，
    于是和张峰他们说了下，到一边打电话给朋友联系清楚。
    张峰在一边也没事，于是就和保安闲聊几句，不自觉就聊到油上：“兄弟，最近进油量还大啊？”
    保安摇摇头：“七八天都没进油了，油池都是空置状态。”
    张峰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
    江凡跟他说的是这两天刚运到的港口，但对方保安现在却说七八天都没有油入池了，
    100万桶又不是小数目，要说几十上百桶保安一个不留神可能没注意，
    但一百万桶光运输可能就要上万的车次，他就是再疏忽也不可能忽略掉，
    但人家现在很肯定地说油池都是闲置状态，那大概率不会是江凡被人忽悠了吧。
    “会不会记错了，应该有大几千的车进出过吧，或者火车什么的是不是没注意。”张峰注意到远一点的地方还有火车道，铁轨运输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不会的，这阵子主要我和另一个同事换班，要大批次进出我不可能一点都没关注到的，
    况且库管刚刚还过来聊天，问过他，七八天都没入库了。”保安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
    张峰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这么说的话，江凡真有可能被别人给耍了，
    不过好在自己留了后手，让k国那边继续推进，否则两边都断掉就麻烦了。
    所以说小江还是年轻啊，有些事情不经查证就轻易相信别人，差点误了大事。
    但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扰乱自己计划？还是说真的就是沟通上的问题或者操作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
    但不管怎么样，等江凡打完电话再说吧。
    而这时，江凡也已经完成沟通，朝这边走过来。

 第8章 有没有？

    江凡走过来时，手机并没有挂断，
    直接递给保安，保安接过电话后放在耳边，
    边听边不断点头，嘴里连念了几个‘好’后挂断电话，递还给江凡。
    “你们可以进去。”保安边说边控制着打开大门，显然刚才老板已经和他交代过了。
    张峰虽然心里犯疑惑，但既然已经都到这儿了，也不必再多说什么，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光是张峰，跟来的队员们本来就觉得这事儿挺突然的，怎么就一下子多出了这么多桶石油，
    刚才又听门口保安这么一说，对这件事的可信程度就更加怀疑了，
    好在检验不难，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进去后，找来现场管理人员，带到储油池这里，
    看到地上两排巨大的圆形储油池，开口就在地表，用巨大的不锈钢盖封住，
    正常深度都会向下挖几十米，以便储存更多的石油。
    按照现场管理的说法，每个储油池容量大概一万吨石油。
    只是他心里也奇怪从来没听说这两天还有石油进来？但也没多问，按照老板说的一切听这几位安排就好了。
    江凡看这里有接近二十个储油池，他也记不清具体往哪些个里面注入了石油，一个个都看看。
    先是来到离的最近的一个储油池，按照要求，现场管理用钥匙打开了上面观察口的锁，用力一拉把观察口打开。
    众人赶紧伸头朝下看，希望看到他们梦寐期待的石油，
    江凡也伸头看，想验证一下这两天的梦幻经历到底是否真实，
    结果，空的。
    众人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虽然他们对这件事本身就有怀疑，
    加上门口保安的话，更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但总归心里还是有期待的，如果打开后真有石油，那原本棘手的问题就直接迎刃而解，
    不光宏观层面受益，他们个人也能圆满完成任务。
    但结果却是和他们猜测的一样，并没有奇迹发生，油池，空的。
    张峰也有些失望，果然没那么顺利。
    反倒现场管理舒了一口气，他就说嘛，明明一周多都没进油了，油池全是空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石油呢。
    江凡也有些牙疼，最担心的事还是出现了，
    这种有些科幻的事终究并没有真实发生，他现在都怀疑之前的一切是不是在做梦或是臆想，
    毕竟这几天忙的确实压力有点大，产生点幻觉也不是毫无可能。
    ‘如果是自己臆想的内容把这么一大帮子人忽悠白跑一趟，那可真就无地自容了。’
    江凡苦笑，但看看手腕上的手环，他又非常地确定这一切真的发生过，
    那深色如镜般地面的质感，那设计的很漂亮的全息面板，还有那壮阔的星空仓库，
    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真实，哪有梦境或臆想能把每个细节都刻画的那么清楚。
    “看看下一个吧。”江凡轻咳了两声提议道，终究还是有些心虚。
    众人没说话，但也默契地按照江凡说的，把当前油池观察口锁好后，来到隔壁第二个油池的观察口。
    同样的流程，开锁，拉开，
    结果，又是空的。
    组员们有些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毕竟这么多石油，如果真有的话应该填满大半，
    但现在连开两个都没有，怕是真的搞错了。
    张峰也是轻叹了一口气，但并没有责备江凡，而是对现场管理道：“不好意思啊，我们再开一个看看，麻烦你了。”
    他还是相信江凡的，心里也是不愿轻易抹杀掉每一丝希望。
    现场管理现在已经有八成笃定对方是搞错了，他就说嘛，之前最后一批运走后，七八天都没有进油了，哪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油。
    当然，再帮他们开两个看看这都没问题，
    都开了都行，不过到后面得让他们帮忙一起拉观察盖了，这玩意挺沉的。
    于是他带着众人站到第三个储油池不锈钢盖上，同样的动作打开了锁，然后开始拉观察口。
    众人这次都不等他彻底拉开已经踊跃着伸头要看了，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
    毕竟如果还没有，虽说可以让人家继续开，但估计希望也不大了，也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江凡更是直接蹲下，好第一时间知道结果，如果还没有，他估计得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精神科医生了。
    观察盖被慢慢打开，但还没待拉开太多，这一次，众人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因为瞬间鼻子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味道，这种味道前两个油池也有，但远没有现在的浓烈，是石油特有的那种刺激性的味道。
    所有人的内心都是一震。
    而随着观察盖被彻底拉开，真相也展露在众人面前，
    油池里面，是滚滚的浓黑的散发着强烈刺激性气味的，石油！
    “真有石油啊。”有队员已经忍不出叫了出来，
    众人脸上的担忧、阴霾、不抱希望顿时一扫而空，都有一种弹冠相庆的喜悦。
    一番开心议论之后，众人目光不自觉地都投向这件事情最大的功臣：江凡。
    “江凡，真棒！”一个女组员直接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江哥，得亏了你，咱这次任务算是有惊无险完成了。”另一个比江凡还大一岁的组员也送上赞美。
    “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啊。”一个年级稍大点的组员也是不吝赞美，同时看向张峰：
    “老张啊，小江这次可是为咱们立了功，你可要论功行赏啊。”
    张峰此刻虽然面上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但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刚才都已经放弃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第三池竟然真开出了石油，
    江凡真是自己的福星！
    正好老组员开口了，借他的话头，也可以表扬江凡一下：
    “那当然，而且这个功还不小，我回去就报给总部，奖励少不了。”
    倒是现场管理有点傻眼，这还真有油啊，
    不对啊，我日常都安排人看着这里的，进出也有具体的记录，不可能突然多出了一池子油啊。
    但现在他也不好多嘀咕什么，人家这正高兴着呢，而且自己接到老板的任务就是全力配合就行了，所以也不好多问。
    倒是江凡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手环诚不欺我，果然是有石油，
    看来手环、交易空间、全息面板、那个青年人、还有星空仓库以及石油，都是真的，
    这次终于不用去看精神科医生了，
    为自己擦了一把汗。
    但他突然想到，现在还不是彻底放松的时候，
    100万桶石油，13.6万吨，每个池子1万吨，也就是说应该要差不多装满14个池子才行，
    现在只确定了一个，还有13个呢。
    他目光投向了下一个储油池。

 第9章 价格呢？

    其他人看到江凡的目光，也明白了他的思虑。
    确实，只一个储油池有油还不能完全说明问题，
    不过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有了这第一个的发现，他们对后面的油池是有信心的。
    不多耽搁，众人一起来到了第四个储油池，
    现场管理也很急切想要知道结果，所以都不用张峰说，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开锁后开始拉起来。
    只露开一条缝隙，浓郁的味道便喷薄而出。
    “有油！”组员们都不待完全打开，便已经有了判断，互相之间惊喜而笑。
    而打开的结果也确实如他们判断的，黑漆粘稠的液体就躺在里面。
    四个储油池，已经有2个有油了，大家的眼中都放出了光。
    现场管理这下更懵了，这怎么还真有啊，还不止一个油池。
    他直接合上观察盖，都不锁了，直接就去第五个油池，众人也赶忙跟上。
    结果打开，还有，
    去第6个，没有，
    但第7个、第8个、第9个，全有。
    最后把这里的20个储油池打开，只6个没有，其余14个全有，
    而且有13个满池，还有一个也装了一大半。
    江凡算算，正好差不多13.6万吨，折合100万桶。
    ‘这么看，星空仓库的油应该确实是全部转移到我指定的储油池里了。’
    江凡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一方面是和组长说的话算是兑现了，
    另一方面也验证了自己这两天的科幻经历确实是真的，并不是自己做梦或者臆想，
    原来真的和一千年后的人对话了，还做了买卖。
    而此时谈判组的成员，心情已经不能用高兴来形容了，
    如果说开出第一池石油是惊喜，那接二连三地开出了14池石油，就只能用兴奋和激动来描述了。
    就连张峰此刻都无法再保持开出第一池时的那种镇定，一只脚不断地踏着地面，两只手也不停地互相搓动。
    本来无比棘手的问题，这下算是彻彻底底解决了，
    而且这十几池油就在港口，还省了一笔运输费用，
    并且从油质来看，以他这么多年经验，大概能判断出都是优等油，
    比另外那200万桶油的油质都会好的多，拉回国内加工炼制时加工费都能省好大一笔。
    石油本身是复合物，原油拉回去需要进行加工炼制，
    在蒸馏塔里根据沸点不同分馏出燃料气、液化石油气、轻油、煤油、重油这些，
    轻油可以加工出汽油这些产品，重油可以用作铺路的沥青。
    但原油中包含的杂质、原油本身各部分的成分占比都影响原油的品质。
    如果杂质少，并且汽油等一些高价值部分的占比多的话，油的品质则更好，加工也更方便。
    但这么好的油质也让张峰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思考了下，转头先对现场管理道：
    “朱经理，真太感谢你了，要不你先忙，我们需要时再麻烦你。”
    “好，需要时随时找我。”朱经理确实还要把之前开的观察盖一个个再锁上，
    并且他到现在还纳闷，怎么就突然多出了这么多的石油？
    支开朱经理后，张峰搂着江凡脖子拉他到一边。
    “小江啊，我想问一下，你那位朋友给开的价位大概是什么个水平啊？”张峰问道，
    这是他看到这些油料都很优质后想到的，品质这么好的石油，价格怕也不便宜吧，
    当然这都不是问题，只要价格是合理的，那都照买不误，
    只是他目前拿到的价格上限不算太高，如果超出的话，他得抓紧打个报告回去说明申请一下。
    这江凡其实早考虑过了，100万桶石油，按照市价正好7亿软妹币左右。
    他就按这个价格要的话，应该也是能拿到的。
    只是一方面他们一家现在还能活着，多亏了当年国家的帮助，
    另一方面给他七个亿，他确实也用不了。
    给父亲治病几百万，撑死一千万肯定是够了，
    剩下的还完债，再买个房子，买个代步车，也不会超过一千万的，
    他对那些游艇、豪车、私人飞机什么的又不感兴趣，而且父亲还在忍受痛苦，他每天飞机游艇的，良心上也过不去。
    所以就算给他这么多钱，他大概率也只是把存起来，一辈子都用不到。
    当然，最关键的是手环最后的那句提示，第一次和国家的交易，建议可以多让一点利益哦~
    按照这个手环的能力，它能够带来的价值何止万亿百万亿，
    而这么厉害的东西，它的制造者建议第一次要给国家多让点利，
    那想必其中一定有深层的含义，最好还是遵守吧，别到时因为没遵守直接把手环给收了或者停了，毕竟谁知道千年后技术能做到什么程度。
    而且生意本来也不是一次做的，不着急，这次我就给它让到个底。
    “现在原油市场价是112美刀。”江凡先说了下行情。
    张峰点点头，知道他下面该报价格了。
    “我那朋友给的价格是...”江凡说到这里竖起一根手指。
    “加一成？”张峰试着问，112美刀加一成的话就是123美刀，
    这和他预计的差不多，毕竟油质放在那儿，考虑减少的加工成本以及更高的出油率等等因素，
    加个一成是比较合理的价格，而且刚好还在他权限范围内。
    “没这么高。”江凡笑笑，组长还真急着给他送钱啊。
    “那...100美刀？”张峰再次试着问，
    毕竟是侨胞行为，愿意让一点利也在情理之中。
    “一折。”江凡也不跟张峰兜圈子了，直接说出结果。
    这绝对符合手环的要求，妥妥的第一笔让了利，这总该不会被判定为没让利而把手环收回去吧，
    当然，除了手环提示里建议这个原因，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虽然金钱上损失不少，但其他方面他是有收获的，
    毕竟他是在海油这种性质单位浸染了几年的人，还又参与了不少对外谈判事务的处理，见识很多，对有些东西的敏感度还是有的，
    如果原价要，也能要到，但这个行为更多会被定性为在商业互惠基础上的交易行为，
    本质上就是一个商人，顺势帮下忙，各取所需。
    但如果只一折出售的话，那定性上就成了爱国行为，
    这一个简单定性上的差异，对后面很多事情都会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难以一言道尽。
    其实也是在为他自己铺路，毕竟这个手环带来的一些蛛丝马迹，迟早会让某些层面的人关注到，
    那到时是一个商人在操作谋私利，还是一个爱国人士在为国家做贡献，将会有着巨大的差别，不得不未雨绸缪。
    至于为什么选择一折？因为足够彻底，
    如果只是五折六折，别人会猜测你可能是低价时囤的油，现在以成本价放出来，
    虽然也很感谢，但情义没有那么重。
    如果是两折三折同样有这个问题，总是好像还留有余地一样，
    但如果是一折的话，那必然是亏本的，传达的意思也就更加清晰明确，
    一下子就把性质做实，不拖泥带水，犹疑不定，
    这也是他这些年来经历以及处理对外谈判的阅历练就的洞察和果断。
    很多时候，那些凡事都想吃干占尽，不给自己留余地的人，通常都蹦跶不了太久，
    只有那些取舍有度，知道给自己经营后路的人，往往能笑到最后。
    而且一折的报价，最后到他手里也有六七千万左右，
    对他而言已经够花了，再多也就是个数字。
    当然，虽然做了这个铺垫，但最好是用不上，
    毕竟用这个手环发点财，自己自由自在的才是最舒服的，以防万一而已。
    “一折？”张峰差点惊掉下巴，一折才11.2美刀，这基本就是象征性收一点，这一位为了国家真的是倾囊相助啊。
    “这个价格真的非常优惠啊。”张峰看着江凡也不吝感慨。
    “我这位朋友以前困难时受过国家的帮助。”江凡笑笑答。
    “哦~”张峰大概清楚了，原来是有这么个情况在里面，那就能理解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华夏民族的传统，
    而且只有祖国强大，侨胞在外面不管生活还是做生意，也才更有保障，
    而且对于一些老一辈侨胞来说，也有着很深的思乡情绪和爱国情怀，
    所以在自己的财富几百辈子都用不完的情况下，尤其可能人到暮年，想为国家出一份力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虽然张峰把里面的逻辑大致理清了，但仍然还要防止一些可能的风险出现，所以坚持一手交钱一手装货的原则是不能变的，
    于是再次问向江凡：“那付款方式？”

 第10章 圆满完成

    “付款方式嘛。”张峰的问题江凡自然早就考虑到了，回答道：“先提货，款一个月内到就行了。”
    “先提货？”张峰再次吃了一惊，而且打款一个月这么宽限。
    国际结算方式分很多种，包括‘前t/t先款后货模式’、‘l/c先证后货，货到付余款’、以及‘前t/t和后t/t交岔’、‘d/p即期’、‘d/a远期’、‘后t/t’、‘o/a’等很多种支付模式，
    主要根据先货后款还是先款后货进行变化和差别。
    而这些付款模式的选择又根据货物类型等因素有所不同，
    比如需要生产加工类的货物，一般需要在不同阶段付阶段款，
    避免生产方这边闷头垫资生产完后，结果对方不要了，而且也缓解了生产方这边过程中的资金压力。
    但石油这种无需生产的原料货物，又是大宗交易，大家最愿意选择的要么是现货交割，要么通过第三方代收行进行货款中转，有点像某付宝，需要支付代收行一定费用。
    但在当下石油这么紧俏的情况下，一定程度的先付款很多买方都能勉强接受，
    但这位‘朋友’的付款条件却是货你们先拿走，款的话不着急，1个月内记得打给我就行了。
    这还谈什么风险不风险，到时油怕都已经用上了，还怕付的款出风险不成？
    人家这明显不是在做买卖，而是在交朋友，
    当然交的朋友可不是他张峰，也不是海油，而是更背后那个宏观意义上的朋友。
    那没的说了，完全不用再有更多的怀疑。
    当然，出于谨慎以及流程的需要，他还是单独到一边把所有的情况给总部详细又汇报了一遍，
    总部的指示是，张峰这边正常积极推进，其他层面他们会做更进一步的沟通汇报，
    如果没有更新的指示，就按照现有的节奏进行采购，并让张峰转达对那位朋友的感谢。
    张峰心里有数了，大概率没什么问题。
    挂掉电话，回到组员这里：“走，咱们回吧。”
    “好！”
    “走咯！”
    大家明显情绪都很高昂，积极回应道。
    “对了江凡，领导让我转达一下对你那位朋友的感谢，你清楚我的意思吧。”
    张峰对江凡提到，意思是你要说清楚感谢的主体可不光是领导或者海油，
    对方这样的大手笔，可不是为了稀罕这个层面的感谢。
    “明白。”江凡比了个ok的手势，心想我感谢我自己呗。
    出去时到办公室和现场管理朱经理打个招呼，发现这哥们在对着进出记录在那儿翻呢，一边翻一边还念叨‘不对啊，没有啊。’
    往回走的路上，小孙凑过来问张峰：“组长，那k国那边还联系吗？”
    张峰想了想：“暂时先不联系了吧，但也别说死了，另外你尽快安排油轮到港运货，避免节外生枝。”
    张峰还是冷静的，石油一天没装上自己油轮都不能算自己的，
    所以即使心里高兴，还是要尽快安排运走，落袋为安。
    张峰他们走后，现场管理朱经理还是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调了监控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这种事不好隐瞒的，所以即使有失职的嫌疑，他还是得把整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张老板，
    张老板听后也很诧异，这怎么就凭空多出十几池石油？
    但他很快也冷静下来，江凡主动联系的他，并且直接就带着人来看油，说明人家是知道这里有石油的，
    而江凡代表的是什么？是海油，海油后面呢？
    所以如果是那个层面下场微操了一下，什么事就都不足为奇了，
    对录像动动手脚，或者其实保安或者这个朱经理早就已经不完全是他的手下了，都有可能，
    如果那样的话，那朱经理现在和他说这番话，就不是在询问，而仅仅是在告知。
    张老板想到这里，后背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轻咳两声对朱经理开口，声音都柔和了三分：“朱经理啊，咱们全力配合，全力配合就行了，不多问，好不好。”
    “哦哦，好~”朱经理反正也没闹明白，老板说全力配合就全力配合吧。
    ......
    而海油这边，张峰的领导已经汇报了这个事情，
    涉及到六七亿的金额，所以一把手让他们这个业务条线的大领导直接把他一起带到办公室。
    “你是说怀疑是侨商的行为？”一把手问张峰领导。
    “对，现场是这么说的，而且从传递回来的种种行为推理，这种可能性也比较大。”张峰领导毕恭毕敬站着回答。
    “哦，不存在什么风险吧？”一把手问，领导思考问题，首先考虑的永远是风险。
    “不存在。”张峰领导很确定回答：“我特地也问了，对方让我们先提货，一个月内付款就行了。”
    “很宽松啊。”
    “是的，这也是我判断是侨胞在出手的依据之一。”张峰领导来之前显然是打了腹稿的，各种问题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一把手对张峰领导道，然后看着他们条线的大领导：“老许，你留一下。”
    张峰领导出去后，一把手问业务条线大领导：“你怎么看？”
    “我也觉得侨胞的可能性很大。”条线大领导判断道。
    “嗯。”一把手心里基本有数了：“我回头跟上面说一声，那行，你也回去吧。”
    ......
    江凡这边，谈判组这次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
    所以后面几天，大家彻底放松下来，各种美食、景点，一个个地去打卡，从来没有这么放开玩过。
    当然，这次玩和以前大家玩有个区别，
    就是以前每次大家要换一个地方玩时，都会问张峰‘组长，你说下个地方去哪儿玩。’，或者会拿几个选项过来问他意见。
    但这次，仍然有这样的角色，只是这个人变成了江凡，
    “江凡，你下一个地点想去哪儿玩？”这是女组员的问法。
    “江哥，我觉得这个地方不错，你看怎么样？”这是和他同龄几个组员的问法。
    组里的氛围就是功臣优先，所以他们完全不用担心张峰会因此生气。
    也有人还会跑过去问张峰意见，张峰这时总会笑着指指江凡：“去哪儿玩找你们凡哥定。”
    几天玩的差不多了，张峰找了个机会来到江凡旁边：“对了小江，你那‘朋友’的银行户头什么时候发给我，好让公司给他打钱。”

 第11章 收获满满

    “银行户头啊。”江凡本来想着不着急的，毕竟货还没取呢，
    不过公司这边好像比他还着急，好在他也早做了准备，
    之前玩的时候就抽了一天时间，借口有事单独出去，
    找了一家办手续很快、安全性也很高的国际上有名的银行开了账户，对国内而言算是离岸银行，
    之所以找离岸银行，毕竟他说了是朋友，如果打款被查到是自己的账户，那又解释不清了。
    于是江凡把银行户头号告诉张峰，张峰对是离岸银行户头倒没什么意外，国际商人常规操作。
    “确定不签合同了？”张峰记完后，又和江凡再次确认了一遍。
    正常这么大笔交易肯定是要签合同的，尤其又不是现场交易，
    而是先货后款，就不怕拿了货不给钱？
    但江凡直接代‘朋友’转达说合同就不用了，
    毕竟真签合同的话，他这边签约主体怎么写？那不暴露了。
    至于对方会不会不付款，这种性质的企业几乎不可能，光国际声誉就不够损失的。
    张峰把这个问题汇报回去，海油也同意了，毕竟自己这边先拿货，根本不存在对方违约的可能。
    ......
    到了运油这天，谈判组的人也到现场协调双方以及安排相关事宜。
    万吨巨轮停在港口，油罐车一趟一趟从储油池抽油运到港口注入油轮储油仓里，
    正好今天也是上次拦住江凡他们那个保安值班，就看到油车一趟趟运油出去，都傻了，
    这两天他们内部就在传有大人物神不知鬼不觉就在储油池存了十四池的油，当时他还不信，
    问现场经理，只回答说别多问，就没下文了，
    他还以为是在故弄玄虚，没想到传言竟然是真的，
    还真有人在他们几个保安的眼皮底下把这么多油给运了进来，想想一阵后怕。
    而在石油全部被运上船，离港启程进入公海不久，江凡便收到消息，7000万的货款已经打到他的离岸账户上了。
    张峰还让江凡跟那位‘朋友’说下确认接收下，江凡只得还得假装到一边后一番手机操作，
    然后装模作样回来，说确认过了收到没问题。
    “不是说一个月吗？怎么这么快？”江凡还是没忍住假装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别人诚心待我们，我们也得对得起这份信任，礼尚往来才是华夏之邦。”张峰既是自己的看法，也是在传递上面的意思。
    ......
    而国内，海油一把手正在一间办公室里。
    只是这次他没有像在自己办公室那样悠闲坐老板椅上，而是还比较恭敬地站在边上，坐办公桌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戴着眼镜正伏案在处理文件，秘书不时敲门把新送来的文件递给他签字。
    一切都有条不紊、不紧不慢，而一把手站在一边，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只是在默默地等着。
    中年人文件终于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才有空理一把手。
    “你坐吧。”中年人指了指边上的沙发说道。
    “好好好~”一把手笑脸应和道，小心坐边上沙发上，
    只坐了一半屁股，没敢坐满，手搭在沙发扶手上。
    “具体说说。”中年人把钢笔插进笔套，放到一边，两条胳膊搭在桌面上，侧脸看着一把手。
    “好~”一把手便将自己知道的内容，用早已组织好的语言，有条理地对中年人阐述了一遍。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一把手总结道，然后笑呵点头看向中年人，等他回应。
    “哦，也就是说是侨胞所为？”中年人指出问题核心。
    “也是推测，不过根据目前掌握情况，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一把手严谨补充，接着也问道：“您看我们对这个事...？”
    “好我知道了。”中年人继续开口：“既然对方没有恶意，而且给了我们这么大支持，
    那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我们都应该以礼相待，
    这样，该推进的正常推进，
    至于对方的具体身份，我会做一些了解，你就不用管了。”
    “好的~”一把手赶忙点头。
    “其他还有什么事吗？”
    “其他没了。”
    “行，那就这样。”
    ......
    江凡他们这边随着石油的装船，也算告一段落了，乘坐飞机飞回国内。
    这次出来大家都是有收获的，而收获最大的，无疑要数江凡了，
    不光立了这么一个大功，账上还多出了7000万，
    当然，最重要的收获还要数他手上这个交易手环，这才是下蛋的母鸡。
    但除了石油，一千年后究竟还有什么可以交易的，还需要继续探索，
    只是他现在没这个心情，归家的心情总是迫切的，都出来快两个月，也该回去看看父母了。
    思绪还在转动，已经到达了国内的机场，
    下飞机，一行人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向航站楼出口。
    远远地就看到一帮人拉着横幅，举着小旗子在出口处两边摇动，还有女生手里捧着花，还以为哪个公司迎接外宾呢。
    结果走近一看，横幅上写的是‘欢迎海油中东谈判组归来！’
    竟然是欢迎自己一行人的。
    欢迎队伍显然也看到江凡他们，旗子摇的更欢了，
    前面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捧着鲜花就跑过来，把它献给组长张峰，
    张峰没接，摆摆手，把身侧江凡推出去，指了指他对小女生道：“这才是该拿鲜花的人。”
    小女生会意，转向江凡，看这小哥哥年纪不大，长得还挺高挺帅的，
    而且张峰组长说他是该拿花的人，想必在谈判桌上非常厉害，立了功了，
    美女都喜欢英雄，尤其英雄还长得这么帅，也立马一脸崇拜的表情把鲜花又献给江凡。
    江凡急忙摆手，他哪能拿这花啊。
    “拿着吧。”张峰干脆地劝道。
    组长说话了，江凡也不好再推脱，于是双手从漂亮女孩手里接过鲜花，也连声道感谢。
    “江凡。”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脆喊。

 第12章 你怎么来了？

    听到喊声，江凡投眼看去，发现一个比献花女生还要漂亮的一个亭亭玉立女生站在人群角落的地方。
    “林婉。”江凡一眼便认出了她，这是自己从小的青梅竹马，后来即使她父母反对也还非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小丫头，林婉。
    江凡也好一阵子没见到林婉了，于是赶紧过去，来到她面前。
    “你怎么来了啊？”江凡记得并没有说回来具体日期，只说这两天回，回去会找她。
    “怎么啊，不希望我来啊，怕我影响你接受小姐姐献花啊？”林婉仰着雪白的下巴，明显有些吃味。
    “没...没有啊。”江凡这真是无妄之灾，都怪张峰组长，没事让我接什么花啊。
    瞥了眼组长，这家伙竟然还在那边远远地看着他们笑，其他组员也都在看着他俩笑，
    哎，算了，原谅他了~
    林婉看着江凡一脸无辜委屈的样子，也笑起来：“算啦，原谅你了。”
    江凡懵，我做了啥了，就被原谅了？
    林婉也接着解释道：“我这几天都过来的，怕错过你航班。”
    这倒让江凡有些感动，这丫头有心了。
    “这花送给你。”江凡也不呆，人家这么用心，自己也稍微表示下，
    眼下也没别的东西，把花递过去，来个借花献佛。
    “人家送给你的，我才不要呢，要送我花得你自己买。”林婉小女生总是要傲娇一下的。
    但想了一下，她又从江凡手里接过花：“算了，别人的就别人的吧，一束花不少钱吧，省着点。”
    江凡跟她从小就一起玩，对这丫头心思太了解了，
    她这是想到了自己每个月工资还要付父亲的医药费，再买花的话又要平白花钱，这是帮自己考虑呢。
    在过去江凡真要考虑这百把块钱，但现在他可是身家千万的人，不用再为几百块钱抠抠索索的了。
    “我请你吃饭去？”江凡道。
    “这儿啊？”
    “嗯，正好到饭点了，垫垫肚子，你不饿吗？”
    “别在这儿吃，机场贵。”林婉戳戳江凡胸口道。
    “贵就贵，不在乎。”江凡现在是有底气这么说的，
    以前吃饭都是请林婉吃一些便宜的小馆子，很多时候林婉都还主动掏钱，
    现在有钱了，附近的话就机场里有吃的，就这儿吃点。
    “怎么？赚钱了啊？”林婉也觉得江凡今天有点反常，笑着问道。
    “额？”江凡假装歪头思考了一下，然后看向林婉，点头：“嗯，赚了点。”
    “真的啊。”听到江凡赚钱，林婉也很高兴，江凡一切正面的信息都是她开心的来源，
    “不过机场还是算了吧，真的又贵又难吃，不值当花这钱。”林婉不愿意江凡当这个冤大头。
    “行吧。”江凡也不执拗，揉了揉林婉脑袋。
    林婉也察觉到了江凡这细微的变化，除了小时候，凡哥好久都不揉自己脑袋了，内心喜悦。
    她之前还担心江凡这次回来会不会跟她彻底摊牌，让他们这么多年的关系彻底结束，
    现在来看，这一切担心都是多余，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那我们一起去看下叔叔阿姨吧？”林婉建议道。
    江凡倒是被她这个提议弄得愣了一下，他本来的计划确实是先回家看父母，
    只是自己还没提，林婉倒是先提出来了，这让他意外之下还有些感动。
    “不用先带你吃个饭？”江凡还是要先客气一下。
    “哎呀走啦，跟我还客气个什么。”林婉直接用拉的了。
    “等下，我跟我们领导说下。”江凡直接手机敲字请假，张峰也很快回复‘ok/笑脸’。
    ......
    一路上，两人有聊不完的话题，从小时候聊到后来，
    但中间有一段林婉是刻意不提的，那是江凡一直以来的痛。
    江凡有了底气，和林婉聊天时心情也放松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沉重了。
    聊着聊着便来到了江凡家现在住的房子。
    是一栋老旧小区的一居室，不到40平，租的，一个月租金600块。
    之前地震后重建，其实是给他们家又分了房子的，
    只是后来由于父亲高昂的医药费，只得又把房子卖了，一家人跻身到这个小套房里，就这样过了很多年。
    不过来的过程中，江凡发现一件事，怎么林婉对这地儿感觉比自己都熟，江凡记得只很早之前带她来过两次啊。
    林婉在小区门口还买了水果，来到单元后，自己就蹬蹬蹬跑上二楼，
    直接敲江凡家门：“叔叔阿姨，我又来了。”
    “是小婉啊。”就听到房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然后门打开，一个头发有些蓬乱但五官轮廓其实不错的中年妇女笑脸迎道：“是小婉啊，都说了不用总是来看叔叔阿姨的，多耽误你学习啊，快进来坐，
    哎呦，还带什么水果啊。”
    “阿姨，不光给你带了水果，你看我还给你带来了谁？”林婉调皮地朝还在上楼梯的江凡方向伸手示意了下。
    中年妇女伸头看看，面色更加转喜：“小凡也到了啊。”

 第13章 回家

    看到母亲，江凡也很高兴，毕竟两个月没见了。
    “妈~”江凡喊道。
    “来，都进来坐。”江母把门敞地更大一点，招呼林婉进屋，江凡拖着行李箱也跟着进来，关上门。
    “我爸呢？”江凡见父亲不在客厅，问道。
    “回来了啊，咳咳~”一个枯瘦但身高倒不算矮的中年人佝偻着背从卧室里走出来，
    步伐不算快，间歇还掺杂咳嗽声。
    “爸，你慢点。”江凡赶忙放下行李去搀扶。
    “叔叔，你慢点走。”林婉也赶忙放下水果，到江父另一侧搀扶。
    “没事没事。”江父笑着朝林婉摆摆手，对江母说道：“小周，赶紧给人家小婉倒杯水啊。”
    “哦，好好~”江母赶紧往厨房去。
    江母全名周梦兰，今年47岁，现在看着像个中年妇女，其实年轻时也是一枝花，
    江父叫做江勇，50岁，用比较流行的一句话说，当年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也是父母的遗传基因好，江凡从小就因为长得讨喜很受周围人的喜欢。
    本来幸福美满的一个家庭，却因为十四年前的那场变故一落千丈。
    原本风趣儒雅的江勇变得沉默寡言，周梦兰也从年轻时的爱打扮慢慢因为生活的压力，开始变得不修边幅，
    好在儿子比较省心，从来也没让他们烦过神，算是老两口艰难生活中唯一的一点安慰。
    江凡和林婉搀着江父到客厅坐好，江母水也倒过来了，
    先给了林婉一杯，然后才分别给江父和江凡各拿了一杯。
    “你们慢慢聊，我去炒个菜。”江母道。
    江凡和母亲说了今天回来的，只是航班这东西没个准，所以并没说具体时间，
    但周梦兰还是提前到菜场买了很多菜，就算生活过得清苦，儿子回来了，总还是要改善下伙食的。
    正好今天林婉也来了，多一个人也更热闹。
    “阿姨我帮你。”林婉起身要去帮忙。
    “不用了，你坐着让小凡陪你聊聊天，经常隔三差五来看我们，我们都很不好意思了，哪能还让你上手。”
    江母推脱道，同时看向江凡：“小凡，多陪小婉聊聊天。”
    然后给江父使了个眼色。
    江勇会意，对林婉道：“你们慢慢聊，我帮你阿姨打个下手。”
    林婉也看出了这是在给自己和江凡留相处空间，所以也不再执拗。
    老两口进厨房，客厅就剩江凡和林婉两个人了。
    “你...这段时间经常过来？”江凡歪头看林婉问道，
    他从刚才母亲的话里已经听出来，这段时间林婉似乎是经常过来，难怪这条路她好像比自己都熟。
    “啊？...啊~”林婉也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下点头答道。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就是看你不在，正好我学校离这儿也不远，所以就经常顺路过来看看。”
    林婉学校离江凡住的地方有20多公里，坐公共交通要小一个小时，
    这哪是顺路，完全就是专程赶过来了的。
    江凡自己不在国内，最担心的还是父母，所以林婉就主动经常过来带点水果吃的，帮帮忙什么的，也让江凡安心。
    江凡自然是知道林婉意思的，也没必要说太多，只简单地说了句：“谢谢你。”
    聊了会，一桌菜做好了，江凡带林婉上桌。
    闲聊了会之后，江凡切入正题：“爸，我想这个月带你去趟京城。”
    “去京城干嘛？”江父不知道儿子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就是关于你的身体，京城有最好的专家，我这两天就挂个号，约下时间咱们去那边看看。”
    这是江凡早就考虑好的，上轮谈判之后，公司给他们放了挺长时间的假，
    尤其是江凡，组长张峰还特地给他多放了一周，所以他现在也有时间可以带老爸去京城的医院看看。
    当然，最主要还是现在有钱了，就算到时要进行一些高昂的治疗也支付的起，
    手中有粮，心里不慌。
    至于利用手环交易未来科技进行治疗，他不是没考虑过，也和l先生做过沟通，
    但未来世界对于医疗相关的器材、资源也是有着一定管控的，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把一套高科技医疗设备给弄出来，所以暂时还没法通过这个方法解决，
    不过l先生也答应会托朋友找找这方面门路，有进展会及时通知江凡，
    所以就目前而言，借助当下最好的医疗团队和资源，对父亲的病情先有一个相对妥善的处置，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不去。”江父直接摆手道：“都多少年的毛病了，去了也是白瞎，不去。”
    江凡父亲罹患的是挤压综合征，是人体四肢或躯干等肌肉丰富的部位遭受重物（如，石块、土方等）长时间的挤压，在挤压解除后出现身体一系列的病理生理改变。
    当年地震时江父为了护住他们母子，不光被砸了一下，后来身体多处又受到长时间挤压，
    虽然及时得救保住了性命，但因此引起各种并发症却让他这些年来饱受折磨。
    “孩子一片孝心你就...”江母想劝江父两句。
    “去京城，哪有这么多钱啊，住院、治疗都不要钱啊。”江父眉头皱着，声音都有些大。
    他突然想起还有外人在，悄摸瞥了眼林婉，控制了下声量才继续说道：
    “我这都多少年了，早就成慢性的了，去了也无非是做一堆没用的检查，然后给你开一堆药，这不白花钱嘛，不去。”
    “京城人家医生的水平不可能跟咱们这儿...”江母还想再劝两句。
    “好了别说了，说了不去就不去。”江父直接打断后把事情拍死。
    江凡看着也有些心酸，虽然自己小时候没印象，
    但母亲有时跟他闲聊时也会聊到她和江凡父亲的过去，提到他们曾经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
    江凡父亲当年长得好，还有才华，两家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而且江凡父亲年轻时性格特别好，温文尔雅，从不生气，几乎就是好男人的典范。
    母亲每次聊到这些嘴角都会露出久违的笑意，眼睛里也难得的充斥一丝光华，
    但每每再聊下去，聊到那场地震，
    母亲总是长叹一声，借口还有其他事要忙，起身就不再继续说了。
    所以江凡都可以想象，自己父亲当年也是意气风发的，
    但如今面容的枯槁只是一方面，最主要是精神的摧残，人也变得有些暴躁。
    以前纵使看在眼里，他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些，但今天不一样了，
    江凡看着父亲江勇开口道：“爸，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赚到钱了。”

 第14章 这下还接受吗？

    听到江凡说他赚到钱了，江勇夫妇二人倒没太大反应，以为江凡说的是他发了奖金之类的。
    这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但奖金和医疗费用比起来还是显得杯水车薪。
    “赚到钱就好好收着，给小婉买点好吃好穿的，别天天捣鼓着乱花。”江勇说道，
    江母见江父这个态度，也不好再劝什么，也跟着顺了一句：“赚到钱就好好收着吧。”
    江凡毕竟跟父母生活了这么多年，知道他们误以为了只是普通意义上的赚钱，于是补充道：
    “爸，是很多钱，很多很多钱。”
    说着也不等江父再问，直接拿出手机，打开银行app，点出余额，
    然后反过来拿手上放到他们面前：“500万，我说的赚钱是赚了500万。”
    他回来之前就已经从离岸账户兜转了一圈后，转了500万到国内卡上，
    虽说这样的资金注入可能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怀疑，但钱终归是要花的，
    所以真遇到问题再想办法解决吧，这也是他没有转太多，而是只转了500万的原因。
    “500万？”江父听到后终于吃不住了，筷子都差点没拿稳惊愕道。
    江母也吃了一惊，她也以为顶多就万把块钱奖金什么的。
    不光他们夫妇俩，林婉都被吓了一跳，
    她知道江凡家里困难，所以平时和他聊天从来不往钱啊、房子、车子这些上面聊，
    所以江凡倒并不是对她隐瞒，只是一路过来也没机会聊到这方面话题。
    所以现在听到江凡竟然赚了500万，林婉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三人足足愣了有好几秒，后面江母还把手机从江凡手里拿过来，放桌上仔细数了下后面的位数，
    江父在外人面前不好表现的这样，但眼神也是跟着江母的手指在一个个往后看，嘴里也跟着轻声念叨：“个、十、百、千、万......”
    当他们数到5所在的百万位时，算是彻底相信了，儿子真赚了500万。
    “小凡你...真赚了500万啊。”江母说话都磕巴了一下。
    “可不吗？”江凡见到母亲惊讶的表情，也小得意下说道。
    反倒是江父没急着表态，先是想了一下，接着看向江凡认真问道：“这钱来路正吧，咱老江家可不兴昧黑钱啊。”
    他考虑的是有道理的，江凡不过是海油的一个普通小员工，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一下子赚到500万？
    要么是工作过程中受贿？甚至别是在对外事务中违背了一些原则，干了损害国家利益的事吧？
    毕竟他们家这几年确实困难，江凡这孩子也承受了很多，
    有时人一穷就会没了原则，不定干出什么破底线的事，
    要是因为自己毁了这孩子一辈子，那自己当时还不如就死在那场地震中。
    江凡也被父亲这个问题弄的一愣，他之前只想着如果被有关部门盘查，该怎么解释这500万的来源，倒是忘了老爸这边可能也会问这笔钱来源。
    急中生智，江凡编理由道：“是公司给我的奖金，因为我做事的认真，帮公司挽回了一大笔损失，公司奖励给我的。”
    这理由就比中彩票之类的靠谱多了，但奖金这种事情，毕竟海油这样的体量，父母对里面到底怎么样其实也不清楚，所以编起来就容易很多，
    关键他们还不好细问，毕竟涉及到商业机密乃至国家机密，完全就可以含糊混过去。
    “哦，做的事没什么危险吧？”江父虽然还是疑惑，但也确实不好再多问，
    但他立马想到公司能奖励500万这么多，一定是立了挺大的功劳，
    中东那边可不比国内，治安要差很多，该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挽回损失，所以才受到这么重的奖励吧？
    “爸你想哪去了，没危险，我们主要是动嘴皮子的，哪来的危险啊。”
    江凡也为老爸这丰富的想象力折服，也不等他再问，直接来个总结：
    “爸你就别瞎猜了，这个奖金是靠你儿子的能力光明正大得到的，没黑幕，也没危险，也没有一切你担心的东西，你就放心吧。”
    江父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算了，相信儿子。
    “那...老爸，还去不去京城？”江凡最后还不忘调侃一句。
    江父自然知道儿子这句话是针对的他之前的表现，刚刚不还坚定地说不去的吗？
    不过即使知道要被打脸，他心里也只有开心：“你这臭小子，去，明天就去，行了吧。”
    江凡摆摆手：“别，我还得先挂号买车票呢，您明天就是想去也去不了。”
    “哈哈哈哈~”
    桌子上一片笑声，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希望。
    咚咚咚~
    而就在这时，出现敲门声。
    “谁啊？”江母疑惑，
    自从他们家落寞后，原来的亲戚朋友基本也都不怎么和他们家来往了，这突然的敲门声会是谁啊？
    “是不是抄水表的？”江父也问道。
    “可能吧。”江母说着也起身往门口走。
    江父这一句‘抄水表的’倒是把江凡给吓了一跳，他现在倒不怕什么债主上门要债，独独就怕‘抄水表的’，因为有秘密啊。
    “谁啊？”江母问的同时也从猫眼朝外瞅了瞅。
    “我啊，社区刘主任。”一个声音从门外传出。
    “哦，刘主任啊。”江母听出了声音，从猫眼看到也确实是刘主任本人，便按把手准备开门。
    江凡家是特困户，江母每个月要到社区领补助金，所以和社区的人都熟，
    尤其刘主任，当时申请的时候还请了他帮指导了很多，后来有些办手续什么的也是老打交道，所以算比较熟。
    门打开后，江母也很客气地笑脸迎接，
    但看清外面的情况后，却是直接被吓了一大跳。

 第15章 来意

    打开门，江母看到的，不光是刘主任，还有三个穿白大褂的人，
    一个看年纪六十多岁，头发已经挺白，
    一个五十出头左右，年纪也不小了，
    还有一个年轻点，三十多，手里提个医疗箱。
    “这三位是？”江母下意识指了指三位白大褂看向刘主任。
    “哦。”刘主任开始介绍，先是伸手示意了下头发挺白的那个：“这位是省人民医院的孙院长。”
    孙院长朝江母笑笑：“你好~”
    江母也赶忙笑着点头回礼道：“您好您好~”
    省人民医院是省里最好的综合性医院，这点江母是知道的，
    院长今天竟然亲自来他们家了，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刘主任又伸手示意了下第二位五十多岁那个：“这位是周主任，他是......”
    他忘了具体头衔，一时不知道怎么介绍了。
    孙院长直接接过话茬：“这位是京城协和医院来的周斌周主任，他是挤压综合征及相关并发症诊治国内最权威的专家，
    旁边这位是他的助手小吴。”
    “哦哦哦，您好您好~”江母一听到是挤压综合征的专家，反应就更不一样了，
    江父的问题就是挤压综合征，这么多年来饱受这个病的折磨，包括整个家庭也都因为这个病这些年一直生活在黑暗中，
    但面前这位是这个病全国顶级的专家，而且协和这个名字她也是听过的，
    这样的人物亲自来家里，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心中莫名就燃起了希望。
    “你好~”周斌主任也笑着客气回道，态度非常友好。
    有时候越是最好城市顶级的专家，对待病人的态度越好，
    反而是一些水平中不溜的主任，特别地爱卖弄权威，给病人留下很坏的印象。
    “快快，快进来坐。”江母才反应过来还把人家晾在外面呢。
    几人进屋，江父、江凡、包括林婉也听到对话，已经起身过来，对几位专家表示了欢迎。
    面上都在热情欢迎，但其实心里还藏着疑惑。
    江父江母在想，这种级别的大专家怎么突然来自己家了？
    江凡发现不是查水表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想，
    这种医学专家突然来自己家，还偏巧就是针对他父亲这个病，
    这绝对不是巧合，什么原因呢？是不是和自己在中东弄的那100万桶石油有关？
    但现在也不好问这个，别人来似乎也没什么恶意，静观其变吧。
    请几人在客厅坐下后，江父作为家主也是首先开启问题：
    “您几位这次来是？”
    “哪位是江凡啊？”京城来的周斌主任倒是先开口了。
    “我是。”江凡起身答道。
    “哦，你好你好~”周斌主任起身主动伸手握手，似乎对待江凡要格外地客气一些。
    “那您就是他的父亲吧？”周斌看向江勇问道。
    “啊，对~”
    “是这样的。”周斌对来由开始解释道：
    “我们了解到您有挤压综合征方面的问题，我对这方面研究的还比较多，所以委托孙院长和刘主任带我到您这边，帮您做一些诊断和治疗。”
    “帮我做诊断？”江勇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首先肯定是激动，竟然有机会能够接受这种权威专家的诊断，
    其次也更加疑惑了，这样的权威专家，专程从京城赶来，就是为了给自己看病？
    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面子了？
    “那个...我能问一下您为什么突然不远千里来这里，就为了帮我做诊断和治疗？”江勇还是小心翼翼提出了这个问题。
    周斌主任和孙院长笑着对视一眼，
    周斌主任继续对江勇道：“这您就别关心了，我也是接到任务过来，要为您做详细的诊断和治疗，您好好配合我就行了。”
    孙院长也笑着拍了下江勇肩膀道：“对的老弟，最关键是病治好，其他的别想这么多。”
    孙院长总归是混行政的，说话更善于拉亲近感。
    江凡此刻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只是他现在也不敢确定。
    “爸，你就听两位主任的，咱先把病治好。”
    江凡现在也不想考虑这么多了，先把老爸的病治好，其他什么都好说，
    况且自己又没害谁，还帮了这么大一个忙，难道还会针对自己不成。
    江勇犹豫了一下，既然儿子都这么说了，而且人家两位专家亲自上门，专程就是为了帮自己做个诊断，难道还把人家赶出去不成？
    “好，那麻烦两位专家了。”江勇客气说道。
    周斌主任见江勇同意，让助手打开医疗箱，从里面拿出听诊器以及其他一些便携式诊断器械，对江勇进行了一番详细检查，
    过程中还经常捏捏江勇各个地方问他这里疼不疼。
    用仪器检查完后，又详细询问了他过往的病情，江母和江凡也在旁边进行补充，周主任的助手就在旁边进行记录，
    问完后还让他们把之前检查以及用药相关所有的历史资料都拿出来，他进行了仔细地对比和思考。
    周主任看资料时，江凡一家一点都不敢打扰，就在旁边耐心地等候。
    终于，周主任在指导助手又进行了几点记录后，抬头看向江凡一家，主要对着江凡说：
    “你父亲的病当时应该是比较严重，不过好在进行了及时的治疗，
    但以那时的医疗条件，也很难完全治愈，所以有些拖成慢性的了。”
    江凡和江母听后心里都咯噔一下，大专家都是这种判断，那不是说父亲的病真的很难治了吗？
    江勇倒是心无波澜，他对自己这病能治好早就不报希望了，
    他现在的愿望就是能看到儿子结婚生子，有生之年能抱一抱孙子，
    那到时真出了什么事，也是死而无憾了。
    “不过。”周斌主任在阐述完客观事实后又接着补充道：
    “针对这个病这两年出了一些新的药物和疗法，已经进行了一定规模的临床实践，算是比较成熟了，
    针对你父亲这个状况还是很适用的，我们打算通过这套疗法对他进行综合治疗，所以你们也别太担心。”
    “哦哦~”江凡和母亲都急忙点头，
    江凡心里有点谱了，这样的权威专家说比较成熟，那通常是有效率已经很高了，他才会这么说，
    毕竟搞医学的，天生严谨，又是在这个领域这样级别的人，不会像一些地方小医生一样喜欢夸大其词、胡扯八咧。
    “那预期的疗效大概是什么样的呢？”江凡还是想让医生透个底。

 第16章 劝说

    “疗效啊。”周斌主任笑了一下，倒也没排斥，
    正常医生是不会轻易在治疗前就承诺疗效的，哪怕他有着很高的把握，但也通常不会在结果真正出来前打包票。
    不过周主任这次倒是破个例，开口道：
    “我们预期的疗效是让你父亲因为挤压综合征受损的各器官能力都有一个可观的提升，从而改善他的生活质量，并且减少他的痛苦。”
    “好好好~，谢谢主任。”江凡和母亲赶忙连声道谢道，
    江凡对周主任说的这个预期效果已经非常满意了，医学上常讲一句话，
    叫做‘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所以除了一些感冒之类比较简单的病，大多数病是无法完全根治的，
    尤其是对江勇这种当年差点危及生命的严重病，又拖了这么多年没有得到很好的医疗，
    能够减轻一些痛苦就已经阿弥陀佛了，但主任说的不光能减轻痛苦，还能让各部分器官能力有一个大幅提升，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尤其经过这么多年的压抑，今天听到这个消息，江凡包括母亲周梦兰心里都是非常激动的。
    江勇听后也同样连声道谢，他这些年因为这个病不知吃了多少苦，
    能够达到这样一个诊疗效果已经是不知多大的运气，不敢奢求更多了。
    “不用客气。”周主任也很友好，接着问道：“那这两天安排一下，后面住到医院去。”
    “要...要住院啊。”江勇反应了下问道。
    “那当然啦，而且要住不短的时间。”周主任依然笑着答道，江勇这问题是需要进行全面治疗、彻底调理的，
    中间涉及很多更细致的检查、监测以及用药的调整，这个过程当然是要住院完成。
    “不短的时间？”江勇念叨了下，低头想了想，然后强颜笑了笑对周主任和孙院长说道：
    “那我还是暂时不治了吧，今天麻烦两位专家还专程来我们家一趟，不好意思啊。”
    江勇的想法是，如果只是定期做一下治疗或者只是吃一些药的话，那哪怕药价稍微贵点都没问题，
    毕竟儿子现在赚钱了，手里有500万，能够花点钱把问题解决掉，也是减轻他们母子俩负担。
    但如果是住院，而且要长期住院，那他可就不愿意了。
    首先这500万要还之前的债务，剩下的也不能全花，要给儿子留足老婆本，
    看他和小婉关系这么好，江勇也很喜欢小婉这丫头，所以很希望他们能成，这肯定是要多留点钱的。
    剩下的他才愿意花来为自己治病，所以他心里的预期也就是二三十万顶天了，
    毕竟这么多年苦日子过下来，都是几毛几毛地抠着过日子，
    他可舍不得为了自己治病花个大几十万，而且医生也说了，主要也就减轻些痛苦，
    至于提升器官能力什么的，对他而言，多活几年少活几年没太大差别，早就把这些看透了，
    所以这些钱还是尽可能留给儿子娶媳妇要紧。
    针对这二三十万的预算，江勇想到，如果长期住院的话，可就不一定够了，
    就算是这些年都还咬着牙交医保，但医保报销也是有上限的，
    周主任说了要用最新的治疗方案和药物，听说有些进口药非常的贵，
    前天才听小区里张婶说谁谁谁住院3个月，花了两百多万，就是用的进口药。
    如果动辄要花个上百万，那真没必要浪费这钱，划不来。
    “老哥你这是什么原因啊？”刘主任都有点替江勇着急了，
    人家两位权威专家专程过来，做了详细的诊断，并且也告诉了你是有非常有效的治疗方案的，
    结果你自己竟然不治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爸，你是担心钱的问题吧？你不用担心，就算卡里的钱花完了，我还有呢，这你完全不用考虑。”
    江凡是知道老爸为什么突然说不治了，无非是因为钱。
    但钱他有啊，7000多万呢，不信还能超了这个不成。
    但江勇完全不听儿子解释，直接摆摆手：“别犟，听我的。”
    然后又恢复笑容对周主任和孙院长道：“今天真是麻烦两位专家了，而且周主任这么远过来，
    这样，正好饭弄好了，一起留下来吃个饭吧。”
    周主任和孙院长对视了一眼，孙院长开口笑道：
    “老弟，钱的事你完全不用担心，不需要你们花一分钱，你只负责配合周主任把病看好就行了。”
    不用花钱？
    江勇都懵了，京城的顶级专家不远千里专程过来帮他诊病就已经够意外的了，
    竟然连治疗都完全免费，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江母也有点懵，儿子刚赚了500万巨款，就已经够惊喜的了，结果接着又来了这么大的惊喜，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赶明儿一定要去庙里拜拜，谢谢菩萨。
    不光他俩，连社区刘主任都有点呆住了。
    今天领导联系他，说省人民医院孙院长要带人过来，让配合他，
    他就有点纳闷，省人医的院长找他干什么？
    来了后发现孙院长还带了两个人一起，介绍后才知道竟然是京城来的专家，更不解了。
    然后从接下来的聊天中知道，让他带路找的还是江勇一家，
    江勇一家是贫困户他是知道的，所以就更奇怪大专家专程从京城赶来找他们社区一个贫困户干什么？
    带路跟着一起过来，结果现在连江勇的医疗费用都是全免，
    刘主任已经完全搞不清楚里面状况了，内心只有一次次的惊讶，
    看江凡一家的眼神都多了一丝敬畏，这是有什么不得了的背景吧。
    “爸，你就答应吧。”江凡心里已经猜到了九成，
    这种待遇，怕是真的惊动了那个层面吧。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反倒无所谓了，人家有诚意，那就接着，
    所以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劝江勇答应。
    江勇也缓过神来，别人都这么说了，自己再推辞也不好，
    而且这病确实折磨人，如果不花钱就能减轻点病痛，那他当然是愿意的。
    “那就麻烦两位专家了。”江勇客气道。
    双方又客套了一下，定了住院日期，几人才推辞了江勇请他们留下来吃饭的好意，起身告辞离去。
    送周主任几人离开后，江勇这才转向江凡：“小凡，这是怎么回事啊？”

 第17章 探望

    江凡自然知道父亲问的是刚才的事。
    不过对他而言这反倒更好，刚才500万来源的解释，虽说父亲没有再说什么，
    但江凡知道，他心里总还是担心的，以后肯定时不时还会拿出来再问一问。
    现在两位专家过来，相当于给他之前的话做了一个旁证，
    有官方的公信力做保证，父亲不信也得信了。
    于是他开口道：“应该是我帮公司挽回损失那个事情被大领导知道了，所以了解之后特地安排人来咱们家给你做诊断治疗。”
    “哦~”江勇也觉得这解释还算合理，不过他还是疑惑：“但你们就一个企业，能调动医疗口的资源？”
    江凡笑了笑：“我们可不是普通的企业，后面可是有...”
    他说一半朝天上指了指。
    “知道知道。”江勇赶紧接住话头，这下他是彻底放心，
    这种级别的专家都亲自登门了，除非是像儿子说的那样，否则实在是找不出其他解释。
    有官方这层信用在，他也就完全不用担心儿子是通过什么非法手段得到的这钱。
    虽然他也好奇，儿子到底立了什么样的大功，能够受到这样的嘉奖，
    不光给了500万的巨款，连带着自己都得到这样的待遇。
    但组织纪律他还是懂的，所以他不会问，江凡也不能说。
    “来来，继续吃饭。”江勇直接跳过这个话题，招呼所有人道。
    江父开心，江母开心，包括林婉也开心，
    自己的凡哥这次回来，不光对自己的态度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疏离，而且还是喜事连连，
    虽然不管怎样，她都认定江凡，
    但有了这些物质的基础，她在父母那边的压力也会小很多，总归是非常开心的。
    只是凡哥什么时候才正式向自己表白？自己可都跟室友说过有男朋友的，她们也一直嚷嚷着要带给她们看看。
    一直不表白的话，都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带过去，哎~
    ......
    两天时间准备了下，江凡联系好医院那边后，一家人送江勇去省人医办理住院，
    林婉也非要跟着帮忙，江凡客气了下也没拦着。
    到住院部，医生带他们去的竟然是干部病房，
    在医院角落最安静的一块地方，各方面条件也都要好很多。
    “这...是不是弄错了。”江勇明显感觉这地方鸟语花香的，完全没有普通病房的吵吵嚷嚷，
    猜到了八成是干部病房，很意外，
    干部病房不是针对为建设立下汗马功劳的干部设立的吗？怎么把自己安排进来了。是不是搞错了？
    带路医生看了看单子，答道：“没错，孙院长亲自安排您进来的，您跟我来就行了。”
    “好好~”江勇答。
    江凡住在干部病房里，单间，光线很好，也很宽敞，还配了专业的护理人员，比家里还要舒服。
    入院几天的检查都是周斌主任作为主治医生全程进行的安排，孙院长中途也来看望了好几次，江勇这辈子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几天彻底检查后，周主任制定了一整套详细的治疗方案，会在后面几个月做持续的治疗，
    当然，他自己不可能一直留在这边，要先回京城，
    不过会把助理留下来，而且也请了省人医另一个这方面的专家接替做后续治疗，
    周主任自己说了，后面会远程监控效果，每隔一段时间也会再亲自飞过来一趟，现场检查下治疗进度。
    为一个病人专程到一个地方一两周，并且后续还持续地进行远程监控并且还要再飞过来，
    实施这种待遇对于周主任这样的国内顶级专家而言，从医这么多年还都是非常少的。
    而不知是心情原因，还是药效真这么立竿见影，
    江勇治疗了没几天，就觉得比之前要好了很多，整个家庭久违地又开始充斥起了欢声笑语。
    ......
    而这一天，一个客人突然到来。
    拎着果篮，满脸笑容地进入病房。
    江凡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张峰，中东谈判组组长，他的领导。
    “组长，你怎么过来了？”虽然这几天互相也有过问候，但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
    他也没有告诉组长自己父亲住院的事，怎么对方会直接找到医院？
    “你父亲住院，我就不能过来看看了？”张峰笑答，也含糊地避开了为什么自己知道江凡在医院的原因。
    和江凡母亲寒暄了几句，又问候了一下江凡父亲，过程中不断地夸奖江凡在中东的表现，
    当然，只是泛泛地说了一下，那100万桶石油的事是不方便具体提及的，毕竟涉及到一些其他层面的东西。
    聊完这些，张峰当着江凡父母的面，对江凡说道：“小江，这次我来还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公司决定升任你作为中东谈判组的组长，以后中东的事情就都由你负责了，
    当然了，职位涨了，薪资也会跟着涨，要好好表现啊。”
    最后一句涨薪资是说给江凡父母听的，不然光压担子不涨工资老人家可不答应。
    “啊？”江凡倒是被张峰这突然的一句搞得一脸懵，
    虽然自己这次贡献确实不小，但这升职也升的太突然了一点，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
    “哦哦~，谢谢组长栽培，我一定好好干。”江凡很快反映过来，感谢道。
    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个事：“组长，那你呢？”
    谈判组组长的职位被自己顶了，那张峰这个原来的组长干嘛去？
    “我的话公司自有其他安排，也是托你的福，算是高升了，哈哈哈~”张峰爽朗笑道。
    “那也恭喜组长了。”江凡也反过来恭喜道，两人相谈甚欢。
    江父江母看在眼里，却是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一开始知道是领导来探望就很高兴，说明儿子在公司受重视。
    又听到儿子升职，更是高兴坏了，
    而且看到儿子和领导聊天相处这么和谐，算是彻底对江凡放心了，
    这孩子已经长大了，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再也不是十几年前那个需要父母肩膀才能护住的幼小身影了，
    也算是老怀甚慰，隐隐又有些想落泪。
    聊了一会，张峰告辞离开，江凡肯定要去送送，
    出门后，却突然被张峰悄悄拉到了一边，看了下四周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问江凡：“有句话有人托我问你~”

 第18章 是否愿意？

    江凡听到张峰这话一愣，这还有话在等着我呢。
    “组长你说。”江凡侧耳听着。
    张峰压低声音道：“有人托我问你，愿不愿意接触一下？”
    “额？”江凡感觉这句来的没头没尾。
    “就这一句？”他问道。
    “对，就这一句。”张峰肯定回答。
    这江凡就奇怪了，什么叫愿不愿意接触一下？
    和谁接触？为什么事接触？
    这些都没说啊，就这么孤愣愣的一句。
    “是谁提的这个问题？”江凡继续问。
    “胡总那天叫我到办公室，亲自跟我说的。”张峰道，胡总是海油的一把手。
    “胡总说的？是要跟胡总接触？”江凡还是疑惑。
    “我也问了，不是胡总，但他也不肯说具体是谁，只让我给你转达就行了。”张峰解释道。
    江凡这就开始思考了，不是一把手要接触我，
    而且从他的话来看，他也只是一个传达人，
    能指使海油一把手来当个传达人的人会是谁？
    江凡脑海划过一道闪电。
    结合京城权威医生亲自上门，又安排干部病房这一系列的事，
    这个想和自己接触，同时又安排了这一切的人只有一种可能。
    江凡心里已经百分百确定了这到底是哪个层面的人物，没想到真的找上自己了，还这么快。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这个层面的人物要找自己，不应该直接找人把自己带过去就可以了吗？
    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章地一层一层先找到张峰，然后让他做中间人先问一下自己的意愿？
    这似乎有点不合理啊。
    但他很快也想到了原因，自己当时把这一切都归到了‘朋友’的身上，而且说了朋友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
    从这个角度来看，对方可能是出于尊重意愿的考虑，所以不光安排了父亲的就诊，也找了一个江凡熟悉的人在中间搭个桥先试着接触一下。
    不过这个分析也有问题，如果对方认定主体是自己的那个朋友，
    那问题就不应该是问自己是不是愿意接触一下，而应该是问‘你那个朋友愿不愿意接触一下。’
    对方直接就问的自己，说明很有可能已经在猜测自己就是那个‘朋友’。
    毕竟自己账户上突然多了500万，而且那个层面信息网也很广泛，一定也是对这个‘朋友’的范围进行了一定的判断和筛查，
    但可能最后发现指向自己的可能性更高，所以才先提的是接触自己。
    从他们专程安排了父亲这次看病就可以看出，如果只认为自己是一个中间人的话，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直接以自己‘朋友’为目标进行操作就行了。
    想到这里，江凡心里已经有数了，
    就算对方不能完全确定，但至少‘自己就是那个‘朋友’’这个可能已经作为了对方一个重要的选项之一。
    在知道自己可能就是策划人的情况下还这么谨慎地来接触自己？这是为什么呢？仅仅是尊重？
    江凡关于这一点还是没法完全想清楚。
    “怎么样，给我一个结果。”张峰看江凡在旁边思考不说话，也问了一下。
    ‘接不接触呢？’江凡在想。
    去哪儿聊什么？
    解释那些石油怎么来的？当然不能解释，那可是自己最大的秘密。
    那在这样的前提下，接触的意义也就不大了，反而有可能让原本的信任变成猜忌。
    所以，其实不用太多思考，结论很简单。
    不过他还是得装一下，终究是没挑明，他还是得继续演一下那个朋友的存在，不能自己这边先摊牌。
    “你稍等下，我问问。”江凡离开张峰，走到一边，装模作样地用手机操作。
    过了一会才回来，回复张峰道：“并不希望接触，希望能不被打扰，不过以后有合作机会还是可以一起合作的。”
    反正对方含糊问，自己也就含糊答，也不说主体，让对方猜去吧。
    至于最后一句，有机会还可以继续合作，也是抛个橄榄枝，
    表示忙可以帮，别的就算了，大家最好达成一种默契。
    “好，我知道了。”张峰就是一个传话人，他也听不懂话里到底有什么玄机，反正原样传回去就行了。
    “不接触，不打扰，有机会可以一起合作。”张峰在嘴里又念叨了两遍，不放心还又在手机把原话记了一遍，
    这才告别江凡：“好，那就先这样，后面随时联系。”
    江凡也挥手告别。
    ......
    张峰走后，江凡也在想一个问题：自己最大的依仗和秘密就是这个空间手环，
    如果有一天被别人关注到，自己的秘密会不会被发现？毕竟如果有人把手环拿去用高科技检验一番，说不定就能发现其中的玄机，
    这是他所不愿意的，任何人都不行。
    所以江凡等张峰走远，找了一个角落，再次进入了交易空间。
    直接在全息面板上找到l先生，呼叫。
    l先生对于江凡的呼叫是非常重视的，所以很快全息投影就过来了。
    “hi，我的朋友，你找我是有新的好东西要交易吗？”l先生天生就是个商人，
    上次那套第五套货币的古董可是让他大赚了一笔，所以他非常愿意和江凡对话。
    “这次没有，只是我有一个疑惑想问问。”江凡开口道。
    “j先生，你说，我会尽力为您解答。”l先生依然一副热情的面孔。
    “你知道的，我之前头脑被撞过，有些东西记不太清楚。”
    江凡该装的还是要装一下，不管对方信不信，继续道：
    “所以我想知道，如果我手环掉了，是不是就没法再和你交易了？”

 第19章 安全性

    江凡是想问安全性，但他直接把引到和青年人利益相关。
    这话把青年人l先生吓了一跳，什么叫手环掉了就不能交易了？
    你可是我的福星，可不能跟你失去联系啊。
    青年人赶忙就解答道：“手环确实掉了就会失去联系，不过你放心，手环是和使用者绑定的，
    所以即使别人拿到你的手环，他也没法使用。
    你到时再到手环商店重新购买一个进行登陆，所有的信息还是只会关联到你本人当前在用的这个手环上。”
    江凡心里清楚了，这和手机很类似，就算被偷了，只要你知道密码，云端的内容还是只有你能够开启，
    重新再买个手机登陆云端账号把下载下来就行了。
    虽然很合理，但他却是没法用啊，他是千年前的人，到哪儿去找手环商店去。
    所以这个答案并不让他满意，于是接着套话道：
    “这方法是不错，只是我是个很节约的人，白白丢了一个手环还是挺可惜的，要是能不掉就好了。”
    “也行啊。”青年人赶忙又补充道：
    “这个手环是用纳米材质做成的，你给它发‘隐藏’的指令，它就可以分解成纳米晶元，隐藏到你的皮肤里。
    等需要用的时候，你再发个‘使用’的指令就行了。”
    江凡了解了，和漫威钢铁侠的纳米战甲有点像，
    不用的时候储藏在胸口反应堆里，用的时候直接释放出来就能覆盖全身。
    只是他这个似乎更先进，直接可以通过毛孔藏到皮肤里。
    这倒也合乎逻辑，皮肤毛孔在微米级，一微米等于1000纳米，差了3个数量级呢。
    有了青年人这个回答，江凡心放下了九成，
    只要日常把它收到皮肤里，用的时候再拿出来，基本就不太可能被人发现。
    不过会不会有科技能侦测到这些纳米晶元，那他不是要被当成活体标本了，
    所以还是要再确认下，于是对青年人继续说道：
    “这倒是挺保险，你知道的，我一直在研究一千年前的文化科技，
    我在想这东西如果放到一千年前，他们侦测到后拿来进行解析，倒是一项很厉害的发明。”
    青年人听后哈哈笑了两声道：“这对于他们那个年代当然是一项了不起的发明，
    这要到他们后面五百年才发明出来。
    不过至于你说的侦测到，还解析，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
    手环本身就自带隐蔽功能，隐藏起来后，我们这个时代都需要进行针对性验查才能检出来，
    他们那个时代，离能检查出来还早了几百年呢。
    至于你说的解析，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你把他们那个年代的手机扔到五百年前的明朝，你让明朝最好的工匠都聚一起，看他们多久能把手机结构解析出来，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中间差的理论和科技太多了，到他们手里他们也只会以为是他们年代那种普通的手环。”
    江凡算是彻底放心了，只要他别作死把取下来，正常情况就隐藏到皮肤下，那就可以百分百放心，
    就算不小心把它露出来了，别人就算当时带了仪器之类的，也只会以为它是一个普通的手环，而无法检测到它的真正使用价值。
    “好的，我清楚了，先这样吧。”江凡不多啰嗦。
    “ok，那我下了，有新古董记得找我。”青年人也是个聪明的交易者，知道不要纠缠别人，生意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的。
    ......
    张峰回去后，便把江凡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一把手。
    而很快，某办公室里，中年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让一把手走后，中年人对着屋里另外一个也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笑道：“陈老，我就说他不会愿意跟咱们接触吧。”
    叫陈老的中年人也无奈笑道：“许老，还是你看得准，
    这小子，怕已经猜到了我们是谁，偏偏还不愿意过来。
    要不是暂时还没查出来这100万桶油是怎么进去的，我真想直接去找他问问。”
    陈老是国a部门的，信息情报方面是拿手专长，
    但偏偏各种调查到信息、资料、录像，包括把卫星对那几天拍摄到的各种影像都做了仔细分析，
    可就是没法分析出来这100万桶油怎么突然就到了那些储油池里，感觉就跟凭空出现的一样。
    对方这种神鬼手段也让他多少有些忌惮，不想轻易去惊动对方，
    好在对方本身就是国人，查了祖上三代也很清白，而且还是受过国家帮助的，
    况且对方的行为不仅没有敌意，而且有着极大的善意，算是提供了一次不小的帮助。
    所以倒也不着急一定要把对方底细全部查清楚，
    至于他说的那个什么‘朋友’，根据对他信息网的盘查，八成是扯淡，
    但也不敢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毕竟如果那个‘朋友’能凭空变出100万桶石油，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和他进行对接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根据各种数据总体分析，这个朋友就是江凡本人的可能性还是最高的。
    基于这些信息综合判断后，他们的决定是先安排医生帮江凡解决父亲生病的问题，
    算是对他之前行为的回报，也是在释放善意。
    然后再间接通过他的领导传递意思，试探下看看他的反馈再说。
    然后国a的陈老和第一个中年人能y部的许老也打了个小赌，看他愿不愿意过来。
    陈老猜他愿意，倒不是因为别的，仅仅是他很希望和这个小伙子问问，这100万桶油到底是怎么进的储油池。
    许老则比较客观，分析别人既然之前说过不愿意透露自己身份，那一定是不愿意过来的。
    然后刚才一把手过来，带来了江凡的回答，
    许老赢了，陈老输了。
    “可惜了可惜了，答案无从知晓喽。”陈老还在遗憾100万桶油来源的事。
    因为既然对方这么说了，他们也并不打算强行把人家叫来，
    一方面这样不道义，其次在对对方没有完全摸清的情况下这么做，恐怕双方都不一定能得到什么好处。
    许老听后笑道：“也别可惜，人家不是说了以后有机会继续合作嘛，说明跟我们是一路人，你就别再纠结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
    陈老也是点点头，表示认可，接着突然看向许老：“对了，油价的事你打算怎么弄的？”

 第20章 买房

    许老知道陈老指的是油价的事，按照国内油价变动规则，正常要等国际油价到达130美刀才进行调控的，
    目前国际油价只有112美刀左右，还没到调控的时候。
    不过由于其他因素的影响，大家生活压力都比较大，打算提前进行一下调控。
    当然，是否提前调控这个事是要开会决定的，
    虽然支持调控的占大多数，但反对的人员提出的理由也很有些道理，一时间竟有些僵持不下。
    而正好这时候碰到中东那边一折买了100万桶石油这个事，
    量不大，但从各个层面对于与会人员心里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毕竟在海外，是有着爱国人士愿意用实际行动帮助控制住不断上涨的油价，
    所以大家在重新评估了那些负面影响后，很快达成共识，认为总体而言还是利大于弊的。
    许老被问到这个问题，也是笑笑，拿起桌上一个决议草案在陈老面前晃了晃：
    “已经定了，每升降5毛钱，物价部门应该已经在执行了。”
    在整体油价还在继续上涨的国际大趋势下，价格回落5毛钱已经是给普通消费者很大的让利了。
    市场上，消费者也惊喜这次降价：
    “国际原油价格还在涨，我们还降了。”
    “好像这次是特别做的调控，也是缓解下我们压力。”
    “挺好，本来最近打算少用车的，这下周末又可以带着老婆小孩出去玩了。”
    ......
    而江凡这边，父亲江勇随着治疗的持续，身体状态也是一天比一天好，
    不仅身体没有那么疼痛，而且步伐也比以前轻盈了很多，甚至能小跑两步都没有问题，江凡也是比较放心了，
    他抽空还把之前欠的亲戚朋友的钱都给还了，并且还主动支付了利息，
    人家当年能借钱，就已经算是很够意思了，所以江凡还完钱后也一一对别人表达了感谢。
    但这些忙完后，他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父亲虽说有了好转，但根据医生的说法，还要再住几个月，彻底做下治疗后再出院。
    这段时间父亲住这里没问题，毕竟要接受治疗，
    但让母亲一直也憋在病房似乎就没这个必要了，反正都有陪护，
    不如给父母买套房，让老妈没事到新房住住，老爸出院也直接进新家，就很好。
    对，就这么干。
    “凡哥，在干嘛呢？”林婉的声音传来，
    她远远地就见到江凡在医院走廊里发呆，像是在思考什么，于是问道。
    林婉日常要上课，所以除了前几天在医院陪的比较多，后面大概一周会来一次。
    今天正好周末，她便又穿的漂漂亮亮的来医院看下叔叔阿姨，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看她的凡哥。
    “啊？”江凡被打岔后也愣了一下，看向林婉，接着问道：
    “小婉，我想在医院附近给我父母买个房，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看看？”
    “买房？”林婉和江凡一起从来不提房子，突然听到他说要买房，也有些意外，
    但一想，也对，凡哥已经不是原来的凡哥了，
    现在可是拥有500万巨款的男人，想给父母买个房，也很正常。
    “好啊。”林婉立马答应道，她最喜欢凑热闹了。
    两人查好附近有哪些在开的楼盘后，下午便离开医院，找了一家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楼盘。
    精装修，成品房交付，而且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房子盖好后晾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盘，甲醛都散的差不多了，买完手续办好再买点家具，直接就能拎包入住。
    最主要是离医院不远，交通也方便，很符合江凡的需求。
    进入楼盘后，售楼小姐热情欢迎，
    看到两人都这么年轻，女孩看着好像还是个在校学生一样，也微微有些诧异，
    想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钱，这么点大都来看房子了，他们这房子这地段可不便宜，
    当然也想到一种可能，人家就是来看看，幻想一下美好生活。
    不过再怎么样也要热情接待下。
    “您二位之前来过我们案场吗？”售楼小姐先问，因为如果来过就说明有其他置业顾问接待过，那她们是不能抢的。
    “没~”江凡和林婉摇头。
    “好，那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售楼小姐带两人到沙盘处详细介绍了小区的优势、户型等，
    但并没有接着再带他们去样板间。
    而是试探地问一句：“您二位看中哪套户型？”
    一般这时候，如果对方无意买房子，可能会说‘你给份资料我们回去先看看’之类的敷衍掉，
    那这时候她会说一句‘行，那您二位有需要再找我，资料上有我联系方式’就可以去接待其他顾客了。
    或者对方如果提了要去看样板间，那再带他们去样板间也不迟。
    她以为这个男生也会这么做，结果江凡却是直接问道：
    “这套160的你帮我算算要多少钱？”
    售楼小姐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认为不会买的这个男生直接就开始询问购买价格了。
    他们小区的房子分了87、100、120、160四种户型，
    160这个是四室两厅，是里面最大的户型，江凡要的这户楼层也很好，16层，采光各方面都非常不错。
    她之前介绍时说到了价格，但只是每个户型大致价格，
    具体到楼栋、楼层、包括算上各类税费什么的，是有一定差距的。
    “您这套精装价格在2.5万一平，契税各种加起来410万左右。”售楼小姐计算了一下回答道。
    “嗯，去看看样板间吧。”江凡感觉价格还算合适，要求道。
    看完样板间，包括把另外几个户型也顺带一起看了下，江凡问林婉：“你觉得怎么样？”
    “嗯，结构挺好的，而且不靠路边，楼层也高，安静，适合叔叔修养，
    并且还是现房，也不需要摇号，拿了很快就可以让叔叔阿姨住进去，蛮不错的。”
    林婉知道要给江凡当参谋，路上还恶补了下买房知识，所以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嗯。”听到林婉也觉得这套不错后，江凡心里基本有数了，对售楼小姐道：“那就这套吧。”

 第21章 江凡的考虑

    售楼小姐直接愣住了，400多万的房子，这就定了？
    蓉城好歹也是省会，有钱人也不少，
    但这么干脆第一次来就定下一套400多万房子的，还真的是并不多见。
    尤其做这个事的还是一对学生情侣，在她见过的买房人里，算是绝无仅有了。
    售楼小姐定了定神，明显比之前还要热情一些：
    “好的先生，您具体的情况可以和我说一下，如果是首套房的话，首付30%就可以了，
    如果是二套房，需要首付50%，
    我们那边有各个银行在这里设的点，我可以带您去了解一下他们各自的政策。”
    “现在贷款利率是多少啊？”江凡从没想过自己能买的起房，所以并不是随时关注这方面最新的信息。
    售楼小姐解释道：“目前商贷是采用lrp的利率计算方式，目前最新的利率是5年期4.6%的利率。”
    “哦，也就每年付贷款的4.6%，是吧？”
    “对的，这是商贷，如果您有公积金的话，也可以用公积金加商贷的组合。”
    “可以，我有的。”江凡在海油公积金交的还可以。
    “好的，商贷+公积金，那您是选择等额本金还是等额本息呢？”
    “等额本金更划算点吧？”江凡还是知道些的。
    “对的，不过等额本金初期还款也多，一开始压力会比较大，要不我分别给您具体算下吧。”售楼小姐说着便拿纸打算算给江凡看。
    “等一下，要不我还是全款付吧。”江凡突然打断说道，
    原本他考虑的是，虽然钱不少，但自己又有公积金，又是第一套房，白给的这么多优惠干嘛不用啊？
    而且和那个层面毕竟还不算完全挑明，还在用‘朋友’这个幌子，所以他也不想过于高调。
    所以一开始打算做贷款的。
    不过跟售楼小姐聊天过程中，他突然想到一点，
    虽然这样可以延迟一些付款，讨到点便宜，但手续很麻烦啊，
    而且父母那辈人心态，对于贷款这种事总多多少少还是有担心的，总觉得这房子不是实实在在属于自己的，
    万一遇到点情况，还是存在被银行收回去的可能性的。
    自己赚钱买房如果最后还给父母添一块心病，那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也不考虑什么低调不低调了，就全款付吧。
    售楼小姐被江凡这个操作又是搞得一愣神，这小弟弟今天真是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先是直接当场拿下一套400万房子就让她吃了一惊，现在竟然直接要选择全款支付，这是哪个富二代吧。
    要不是他旁边就有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她都想加个微信争取下了。
    林婉也惊了一下，江凡总共资产就500万，还亲戚朋友之前借款好像就还了有七八十万，本身也就剩四百万出点头了，
    这一下子就直接又410万出去，基本也就不剩什么了。
    但这是成品房，后面很快维修基金、家具什么就又要花钱了，
    毕竟精装只是帮你硬装弄好，家具、橱柜之类的软装还是要你自己买的。
    再加上入住的话水电、物业、停车位之类的每月又是一笔不小的固定开支。
    这样算下来他手里的钱不光全部花光，好像还有点不够呢。
    所以她在想，江凡哥哥是不是账没算清楚啊，光考虑第一批款了？
    “凡哥，后面维修基金、装修什么还要花钱呢。”林婉小声拉江凡胳膊提醒道。
    江凡对她笑笑：“别担心，够的。”
    他一个专业的谈判组成员，怎么可能这点账都算不出来，
    不过他钱是真的够啊，7000万软妹币呢，买十套都够啊。
    林婉看江凡很确信，也不再多言了，信凡哥就行了。
    “那您二位到这边休息下，我给您二位倒杯水，然后我给您准备资料。”售楼小姐赶忙应承道，喜色都藏不住上了眉梢。
    “好~”后面江凡只需要签字付款就行了。
    “凡哥，我去上个卫生间。”林婉一直琢磨着帮江凡选房，还没上厕所呢。
    “好~”江凡就坐到休息区，等下她们。
    这时候，一个穿着还比较洋气的五十岁左右的大妈跨个包走进来，有售楼小姐上去迎接。
    大妈跟着售楼小姐往沙盘走时，也跟其他大妈一样，喜欢四下左右看看，一下子就看到了坐休息区的江凡。
    ‘感觉有点眼熟，这谁呢？’大妈看江凡面熟，琢磨道。
    突然想起来，这不是老江家那小子吗？他怎么在这里？
    江凡家因为父亲看病，举家到蓉城租房子后，最开始就是和这个阿姨家住对门，
    两家在楼道什么的经常碰到也总打招呼，算是认识，对江凡他们家什么情况也比较了解，不过没什么太多走动。
    后来这阿姨老房子拆迁，听说赚了一笔，就把当前租的这套给转了，用拆迁的钱去市区买了一套，两家也就没什么联系了。
    当时江凡还上初中，不过帅哥的模子已经出来了，所以阿姨隔这么多年还有印象。
    “小凡？”阿姨半试探地问了一句。
    “额？”江凡听到有人喊自己，也抬头看，发现了这个阿姨。
    “杨阿姨，这么巧啊。”江凡还是记得这个邻居的，毕竟这几年她成年人样貌没太多变化。
    “您也来看房啊。”江凡没话找话地扯了一句。
    “你这话说的，来这儿肯定是看房啊。”杨阿姨扇了一下手说道，她反应过来江凡的话后，带点好奇和疑惑问道：
    “你...也是来看房的？”
    “啊...对。”江凡不隐瞒。
    杨阿姨的表情稍有些古怪，虽然不少年没见，但当年老小区她还是有几个跳广场舞的朋友的。
    经常还会跟她们聊天，有时也聊到江凡母亲周梦兰他们家，
    记得不久前还说他们家依然跟以前一样很贫困呢，物业费有时都要拖个把月才交，
    怎么突然就跑来买房了？还是这么好的小区。
    猜测八成就是过来看看，了解下行情，并不打算买吧？
    但当着人家面肯定不好这么问，于是道：“那你忙，阿姨过去看看。”
    客气了下便跟着售楼小姐去看沙盘了。
    杨阿姨这次属于换房，之前拆迁款买的那套位置不算太好，面积也有点小，才70平，
    正好这些年贷款也还清了，就把那套也挂卖，打算再调整一下，买个大点的户型，
    正好这地儿位置也好，她很满意，于是特意挑了今天风和日丽地过来看看。
    听售楼小姐一番介绍后，又看了样板间，她对于89平和100平的都比较满意，
    但也比较犹豫，89平总价230万左右，把老房子卖了可以付到五成首付，压力小点，
    100平的要260万，老房子卖了只能付到三成多，每月房贷压力会稍微大点。
    ‘这挺难选择啊。’不过好在杨阿姨这次也就是来询询价，并没有打算当场定下来，
    于是把各种信息记下来后，找售楼小姐要了个户型图，便打算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下再说。
    而这个时候，服务江凡的那个售楼小姐拿着签字资料小跑着正往这边跑过来。

 第22章 这么多吗？

    售楼小姐来到江凡面前：“先生，资料帮您准备好了，您把协议签下，然后付一下定金，
    后续手续我们会尽快安排帮您办理，尾款支付按照协议要求的我们到时会提前通知您。”
    “好~”江凡拿协议把关键地方认真看了下，然后在售楼小姐指导下在相应位置签字。
    而这一切全都落在准备直接离开的杨阿姨眼里，她刚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带着温和的笑容朝江凡这边走来，打算攀谈一番。
    “小凡啊，签什么呢？”杨阿姨看两人架势猜到八成是在签买房相关的东西，但还是边问边过来再确认一下。
    都不等江凡回答，杨阿姨已经走到面前，看到桌上购房协议。
    “呦，购房协议啊，你真买房了啊。”杨阿姨还是稍有些惊讶地说道。
    “啊，对，父母辛苦了一辈子，给他们买套房享受享受。”江凡说道。
    “真孝顺，多大面积的，89还是100的？”正常人也是买89的居多，况且江凡这个年纪、这个家庭，加一句100主要是礼貌一下。
    杨阿姨说的同时眼也顺带朝购房协议瞥了一眼，这一瞥把她给搞得一愣，
    正好在面积这一页，而面积上清清楚楚写着‘160㎡’的字样。
    都不待江凡回答，杨阿姨已经止不住惊讶，脱口道：“160的啊。”
    “嗯，大一点住的舒服一点。”江凡笑着道。
    杨阿姨微微张着嘴，此刻连客套话都忘了怎么说了。
    脑子里大概算了下，两万五一平，160得400多万了吧，首付三成也120万了，这孩子什么时候挣的这么多钱？
    “再跟您确认一下，全款支付对的吧。”售楼小姐帮江凡检查完签字后又跟他确认了下。
    “对的。”江凡答。
    “全款支付？”杨阿姨再次被惊了一下，全款就是400万，这小家伙能一下子掏出400万！
    “对...对啊。”江凡觉得杨阿姨今天很奇怪。
    杨阿姨呆愣了两秒，也觉得有些失态，尴尬笑笑，
    但紧接着又带着好奇还有些急切地询问道：“小凡你现在在什么单位啊？”
    “海油，负责对外谈判。”
    “哦，工资不低吧？”
    “还行，够生活。”
    “小伙子真谦虚。”杨阿姨想，你这哪是够生活，要够生活都是你这标准，怕十个里九个半都达不到。
    ‘不过也不对啊。’杨阿姨想到也有朋友家小孩在类似企业工作，待遇是不错，但也不可能挣这么多啊，
    江凡这孩子看年纪大学生还差不多，就算工作也应该工作没两年，更不可能靠工资赚这么多钱。
    但这都不重要，一个拥有400万资产的年轻人就是潜力股啊，
    不，是优质股！
    哪怕他中彩票或者炒股得的呢，反正事实就是他已经拥有了400万，工作的话能应付一下日常开销以后一辈子就已经是轻轻松松了。
    这样的优质股怎么可以没有女朋友呢。
    “小凡啊，谈对象了吗？”对于这种优质股，大妈们对他们个人问题永远是很关注的。
    “对象？”江凡不懂大妈们脑回路，怎么突然就跳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不过自己算有吗？
    还在思考，林婉上完卫生间已经回来了，位置上一坐，看到多了一个大妈，
    眼睛看向江凡，意思是这位是谁？要不要介绍一下。
    “哦，杨阿姨，我们家搬来蓉城后最开始的邻居。”江凡道。
    “杨阿姨好。”林婉甜甜打招呼。
    “哎，你好。”杨阿姨看向江凡：“你女朋友啊？”
    “额~”本来林婉回来帮他解了围绕开了这个话题，结果兜了一圈又回来了。
    这怎么回答？说是吧，明明没有表过白，而且第一次明确关系就这么草率也太敷衍了。
    说不是吧，其实也就差表白这个流程没走了，
    而且就直接说不是，林婉肯定会难过。
    怎么办呢？
    江凡想了想，换了个聪明点的回答：“我们从小就是邻居，一起玩到大的。”
    这就从另一个角度来定义两人关系，既表达了很亲密，也避开了直接回答这么敏感的话题。
    林婉听到后，稍微有些失落，但也还算能接受，立马又恢复了笑容。
    杨阿姨却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
    随即，她也不多再询问了，主动要求加了江凡微信，
    还告诉了江凡她家地址，让他有空就来阿姨家里完，便告辞离开了。
    等售楼小姐也确认完信息离开，就剩林婉和江凡两个人时，
    林婉却突然用不善的眼神看着江凡，把江凡看得有点发毛。
    “怎...怎么了？”江凡结巴问道，身体不自觉后倾了半分。
    林婉挑挑眉：“从小玩到大的...邻居哈？”
    江凡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妮子生气了。
    “啊？......啊~”江凡糊弄着打马虎眼。
    “行了，不跟你计较了，早点回医院吧。”林婉撅撅嘴，不想跟这个大猪蹄子说话。
    两人刚准备离开，江凡却突然接到电话，是张峰打来的。
    “峰哥，什么事？”江凡跟张峰越来越熟络，所以称呼上也更加亲近。
    张峰先关心了江凡父母，又问了下江凡这段时间的休假生活，这才切入正题：
    “你知道的，目前国际形势依然算不上平稳，
    所以上面考虑再进行一批石油采购作为战略储备，来确保未来一段时间石油价格的平稳，以及不会过多影响到企业的生产和人民生活。
    这次还是三家石油公司都要行动，你作为新任的谈判组组长，需要代表海油带着团队再去中东。”
    “好的，我知道了。”江凡大致清楚了，他这阵子虽然忙，但平时也不忘关注国际形势，油价的波动短时间怕是结束不了，
    这种情况下，增加战略储备就非常重要。
    “另外还有一点。”张峰接着补充道：
    “这次谈判和上次不同，我们三家不用避嫌，非要以企业身份单独和他们谈，
    这次是一起去和他们谈个总价格，争取最大的优惠幅度。”
    “明白。”江凡知道肯定是时局变化，上层策略也做了微调，
    不过他需要了解的更深入一点，于是问道：“这次的采购量是多少？”
    “总采购量是10亿桶，中东这边要占到一半，也就是5亿桶。”
    “5亿桶？”江凡着实被这个数字惊了一下。

 第23章 这也行？

    上次加起来不过2000万桶，这次一下子就要采购5亿桶。
    华国2020年共进口石油5.42亿吨，也就是39.85亿桶，约合40亿桶石油，
    而5亿桶石油，直接就是占到了全年1/8的量，
    考虑到张峰说的，这还不是为全年，而只是为未来一段时间做的准备，那这5亿桶石油占的分量就更重了。
    “数量不少啊。”江凡也朝张峰感慨了一句，
    5亿桶石油，最近国际原油价格好像又涨了，就算按照前段时间112美刀一桶的价格算，
    就是560亿美刀，3500多亿软妹币，已经赶上一些国家的gdp了。
    “也别有压力。”张峰知道江凡刚上任就要担这么重的单子会担心吃不消，于是安慰道：
    “这次主要还是另外两家石油公司的代表主谈，毕竟他们和对方是长期合作，也更清楚怎么和对方博弈，
    你主要是辅助，帮他们一起准备准备材料什么的就行了。”
    “好，我一定做好。”任务压下来只有接着，而且确实已经为他做了考虑了，所以江凡干脆地回答道。
    “3天后出发，详细资料我发你邮箱。”
    “好的。”
    挂断电话，林婉问道：“又要走啊？”
    “嗯，有一笔大的采购要出国谈。”
    “要去多久？”
    “不确定，估计一个月吧。”
    “好吧~”林婉略有些遗憾，江凡回来后一直在忙着父亲住院的事情，
    后来因为一直在治疗期，所以他主要也都陪在医院，
    现在叔叔的治疗基本稳定了，状态也有了很大好转，
    林婉本来打算拉他一起出去玩玩的，包括江凡在中东时，她经常给他打电话，
    室友一直好奇这个藏在背后的小情郎到底长什么样？一直催着让她把江凡带出来见见，
    本来还想趁着这个机会问问他的，看来又没戏了。
    “那记得电话联系。”林婉道。
    “好。”
    “是你主动给我打。”林婉突然虎着小脸看向江凡道，
    这家伙上一次去中东，都是自己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从来没有哪怕一次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搞得好像自己在倒追一样。
    大学里，自己那么多追求者，自己连看都没看过他们一眼，
    偏偏这家伙，对他各种主动，人家还爱理不理的，太气人了。
    江凡也没料到林婉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回想了下，自己之前做的确实不好，
    但那不是当时觉得没法给她幸福，故意想疏远她嘛。
    现在有能力负担起她的未来了，当然不可能还像之前故意不理她。
    “好好好~，我主动给你打。”江凡哄道。
    “一天一个。”
    “行。”
    正说着话，手机有消息提示。
    江凡以为张峰邮件来了呢，一看，是微信。
    点开，杨阿姨发来的：“小凡啊，这是我女儿欣然，25岁，也没谈过恋爱，
    虽然大你一点，但长得很好看，而且女孩子大一点好，
    我把她微信推给你，要不你们聊聊？”
    接着就是几张女孩照片跟着一张微信名片。
    “好家伙。”江凡觉得这些阿姨真是无孔不入，
    不过他记得两年前有小区里对江凡家和杨阿姨家两边都认识的阿姨还提过这个头绪来着，
    当时好像杨阿姨以年龄不合适婉拒了，这怎么又变成女生大一点好了呢？
    “谢谢你，杨阿姨，我暂时还没这个考虑。”
    虽然知道对方当初其实是嫌弃自己家庭情况，现在看自己条件好了又想来撮合，
    但江凡也不生气，毕竟做父母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真跟你闺女谈，那就不必了，所以他直接拒绝道。
    杨阿姨似乎不死心，很快又一条消息过来：
    “小凡，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谈了，
    你要看欣然不合适，这是我侄女，那在学校可是班花，你们要不互相了解下？”
    接着又是几张照片和一个微信名片发来。
    江凡算是彻底服了，刚想回复，结果林婉先开口了：
    “呦，这都介绍对象了啊，凡哥哥，要不要帮你参谋参谋？
    我看这两个都挺漂亮，你要不要从里面挑一个？”
    林婉抱胸戏谑地看着江凡，醋味都飘一公里了。
    一股危机感从江凡后背涌起，女人妒忌心起来太可怕了，
    这要是一个失言，她怕是能直接就把我晾这边自己走。
    不过江凡好歹是玩谈判的，立马堆笑道：“她们哪有你漂亮。”
    林婉点点头，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不过关键还要看江凡接着的表现，所以依然抱胸看着他。
    江凡知道她用意，不敢耽搁，立刻拿起手机回道：
    “杨阿姨，谢谢你好意，其实我已经有心仪对象，不考虑别人了，您就不用再给我介绍了，祝您身体健康，再次感谢！”
    然后直接当着林婉的面，把刚才杨阿姨发过来的照片和微信都删了，
    看向林婉：“这行了吧？”
    林婉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接着又假装好奇地捣了捣江凡胳膊：“哎，你说的心仪对象是谁啊？我认识吗？”
    江凡想着，刚才你神气的，现在搁这儿套路我呢，我偏不称你的意。
    接着假装漫不经心地道：“心仪对象啊，你不认识，比你可漂亮多了。”
    “你个臭凡哥。”林婉知道江凡跟自己开玩笑，做势要打，
    江凡直接一个躲闪一溜烟跑掉了。
    ......
    后面两天，考虑到马上要走，江凡和售楼处联系，把一些必须要他亲自出面的手续给签了，
    其他的手续，江凡办了个委托，让林婉全权代理，并且把钱直接转给她。
    办完这些，便赶往机场，和大部队集合，准备出发。
    航站楼候机厅里，队员们已经早早到了这里。
    “各位都到了啊。”江凡拖着行李箱过来打招呼。
    一众组员憋着笑，互相看看后，突然异口同声地对江凡道：“组长好！”
    把江凡搞得一愣，旋即笑笑：“你们都知道了啊。”
    “当然知道啦，峰哥一周前就和我们说了。”一个女组员笑着说道。
    一个和江凡平时关系不错的组员跑到江凡旁边，捣捣他胳膊问道。“哎，当组长的感觉怎么样？”
    “还是当组员舒服，要不让给你？”江凡半开玩笑说道。
    “别别别。”那组员赶忙摆摆手，笑道：“我可没本事弄一百万桶低价油。”
    众人大笑。
    而这时，边上传来声音：“你们也到了啊。”

 第24章 小露锋芒

    众人闻声转头看去，是另外两群人正朝他们这边走。
    江凡他们和对方以前都打过照面，认出来了，是另外两个石油公司的谈判组。
    对方两个团体为首两个中年人此时也发现了江凡，上前友好握手道：“是江组长吧，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江凡也握手打招呼，
    他以前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在张峰后面，看着这些领导们进行场面上的交谈，
    没想到今天，也轮到自己需要独自站出来处理这种场合了。
    “江组长上一波那一百万桶油的操作，真是神来之笔。”华夏石油谈判组的领队竖大拇指赞叹道。
    “当时我们听到你们一折买了100万桶，也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这阵子内部开会，领导都还经常拿你这件事作为典型来说，江组长真是年少有为啊。”
    华夏石化谈判组的领队也不吝夸奖。
    “哪里哪里，运气而已。”江凡客气道，
    他不知道对方是在恭维还是自己的事真传这么广，但对方既然说出来，而且清楚知道是一折，
    说明别人真的有关注这件事，而且在对方两个公司造成了至少一定程度的影响。
    “江组长不必客气，本来都是为公司和国家出力，能够把价格压下来，我们也感到很高兴。”石油的领队继续开口道：
    “不过这一次和上一次有所不同，这次不是单打独斗，需要我们通力合作。”
    他说到这里目光看向了石化那位领队。
    对方会意，接着他话茬说道：“对的，通力合作的同时也需要一个拍板的人，
    所以我们在想，江组长有没有兴趣做这个最后拍板的人，我们配合你一起把这个事做好？”
    江凡嘴角微微动了下，他明白对方意思了，
    张峰之前给自己传达任务时，其实说过了，自己这次只是辅助，
    主谈还是另外两家公司的谈判组长，他们和中东这块的石油谈判经验更丰富，担这个担子无可厚非。
    但自己刚立了这么大一个功劳，如果自己仗着这个有意争夺主导权，那反而容易引发一些内部的分歧，
    所以为了把这个隐患消除在萌芽阶段，他们相当于一开始就对自己做一个试探，
    如果自己真有意主导，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会通过闲聊等各种方式，继续试探自己谈判的手段、技巧、思路等是否成熟，是否足堪担任这样的重任，
    真可以的话，他们也乐得让贤，毕竟荣誉是集体的，而且不在同一个公司，本身也不存在什么竞争关系。
    但如果发现自己并不能担此大任，则或委婉或直接地就会把权利拿回去，几百亿美刀的采购额不是儿戏，不可能用作你成长路上的试错成本的。
    这些都是他以前跟张峰组长在一起时经常观察他做事总结出的东西，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作为主角用上了。
    但这一次，对于两位组长这种试探，江凡只能说，你们想多了。
    我那100万桶可不是靠什么谈判能力游说来的，当然严格算的话也可以，
    但谈判的对象是1000年后的人，更多的是靠代差的宏利交易过来的。
    而这次可是和同代人交易，交易额还这么大，我第一次干，你让我来谈我还不谈呢。
    所以江凡想了想笑着说道：“感谢两位的好意，只要是工作需要，不管是拍板人还是什么角色，用到我的，我都义不容辞，
    只是拍板人这个事我觉得不着急，可以等到了地方再定，
    而且两位经验都很丰富，我想作为拍板人也是非常合适的。
    但不管怎么说，一切都是为了大局。”
    江凡这话就说的特别漂亮，首先不能表现得自己很怂，不敢担这样的重任，
    一方面自己终归是代表海油，不能在两家同级别公司领队面前失了份儿。
    另一方面团队也在这儿呢，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把自己给灭了，这叫什么事。
    所以直接就先应承下来，拍板人？没问题，不怂。
    但应承的同时也留了空间，并没有直接就说当拍板人，
    而是只要工作需要，包括拍板人在内的任何角色我都能接受，为后面的话铺垫。
    接着就开始缓和了，说明这个事情不急着这么快定，到地儿再说。
    然后关键来了，指出对方二人有着丰富的经验，当拍板人也是非常合适的，
    一步步地就把指向从自己转移到了对方，其实意思已经出来了，就是这次还是你们当吧。
    但光光这样还是不行的，最后还得升华一下，
    所以最后一句意思就是不管最后谁当拍板人，都只是从形势出发而已，
    包括如果最后你们当了拍板人，可不是我们怂或者不行，只是为了大局做的牺牲而已。
    一套下来短短几句话简洁明了还滴水不漏。
    石油和石化的领队对视笑笑，他们当然明白江凡这话里的潜台词，
    但他们要的就是这样一个能够在同一个层面上谈论问题的伙伴，如果对方直接冒进拿下或者一味退缩，那就太low了，
    就算他们不打报告回总部建议高层能不能协调下海油换一个领队，
    至少后面的行动中，他们也基本会把江凡当个透明人，敷衍下就算了。
    但显然，面前这个年轻领队的回答让他们觉得果然是少年英豪，后生可畏，难怪海油会指派他接任谈判组长这个职务。
    不光这两个领队，包括三个队伍的其他成员看到这场笑谈之间的交锋后，内心也都产生了一些变化。
    石油和石化的队员本来好奇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甚至还要小很多的海油组长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现在他们清楚了，难怪人家这么年轻就能当组长，光说话就够他们学的，服！
    而海油这边的组员，则对江凡更多了一丝肃然。
    毕竟之前是一个队伍的同事，很多人还比他年长，
    如果说他因为偶然获得100万桶石油受到奖励什么的，他们还是能够接受的，谁让人家运气好呢。
    但现在直接就做他们领导这一条，很多人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意见的，
    一次的运气不代表谈判能力就真的强，更不代表带队伍的水平就高，
    直接这么年轻就被拔到压他们一头的位置，他行不行啊？
    所以也都憋着想看他的表现呢。
    结果别人只是和另外两个公司的谈判组长一次小的交锋，就凸显出了做事和言辞的张弛有度，隐隐已经有上任组长张峰的风采了。
    之前捣捣江凡胳膊跟他开玩笑的那个组员不自觉挺了挺身子，肃然起来，
    组里几个女组员看向江凡的眼神中隐隐也多了一丝崇拜和向往。
    乘上飞机后，飞机也在众人对彼此的重新定位中向着中东方向飞去~

 第25章 当前的情况

    到达中东，下飞机后，众人先前往预定的酒店，
    三家公司谈判组住一起，方便交流。
    办好入住后，江凡先到驻地办事处去了一趟，
    因为虽然张峰把这次谈判的信息已经邮件发给了他，但关于前沿最实时的动态，还是一直在这边的办事处人员王海最清楚。
    进入办事处办公室。
    “海哥，在忙呢啊。”江凡见王海正低头在纸上写些什么，打个招呼提醒下。
    王海抬头，见是江凡，也放下手里笔，转过身到对着江凡的方向：“小江，啊不对，现在应该称呼江组长了，哈哈哈~”
    江凡摆摆手：“什么江组长，就小江。”
    说话的同时从兜里掏出一包华子，夹出来两根递一根给王海。
    王海就爱抽烟，常年在中东只能抽当地烟，海油这边来中东也没有其他两个公司来的勤，对从国内带的烟很稀罕，尤其还是华子，
    所以也不跟江凡客气，直接就接过来，放鼻口嗅了两下，
    香气和味道都很正，还轻轻‘啊’了一下，很享受。
    有点舍不得抽，犹豫了下夹到耳朵上。
    “抽吧，这一包都是给你带的，我宾馆还有3包，晚点一起拿给你。”
    江凡看他那舍不得的劲儿，直接把一整包放桌上推到了他面前。
    “呦，江组长，啊不，兄弟你太有心了。”王海不知道称呼什么，直接喊上兄弟了，没想到这哥们这么会来事。
    这也是江凡来前就想好所以提前就准备的，虽然大家是同事关系，照理也不会对你瞒什么，
    但华夏毕竟是个人情社会，除了场面上的信息会跟你讲，有些私底下的信息，人家讲不讲的你也不知道，
    而且退一步讲，别人这么辛苦在这里驻守，
    顺手给他带几包烟也是人之常情，也不是就非要图回报。
    这些东西江凡以前做组员的时候就思考过，也看张峰做过类似的事情，
    但自己真正坐上这个位置后再来思考这些问题，再实际这么操作一番，感觉还是完全不一样，
    感觉自己对怎么处理人情世故、怎么笼络人心好像又上升了很大一层理解。
    这烟买的，不亏。
    王海接过江凡推来的烟，把揣兜里，好像怕他反悔再要回去似的，
    揣完后，还抬头冲江凡笑笑。
    然后从耳朵上又取下刚才收着的那根烟，放嘴里，掏出火机点上，
    舒舒服服地抽了一口，还很享受地闭着眼‘啊’了一声，
    这才睁开眼指指边上的椅子示意江凡坐下来，咱好好聊聊。
    江凡知道王海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找他肯定是想问中东这边石油的情况，
    所以不多做啰嗦，就坐下来，等着他开口阐述。
    王海也不墨迹，把烟夹手里，开始给江凡讲解道：“目前中东这边石油的谈判环境不算太乐观。”
    王海开头就给了江凡一个警示，接着道：
    “目前国际原油价格已经从上次的112美刀涨到118了，这你应该是知道的。
    按我们之前的思路，因为石油和石化那边和他们是常年合作，加上这次我们又是统一采购，正常来说我们能够拿到7、8美刀左右每桶的优惠，
    毕竟如果他们不卖，这样的价格我们找中东其他国家谈，
    万一人家答应了，他们相当于损失了一笔大单，所以他们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不过这次不同，因为国际形势的持续变化，加上近期其他几个主要产油国陆续出了点问题，导致短期内中东成为世界石油产出更为主要的来源，
    所以他们欧佩克就在昨天紧急开了电话会议，约定咬住石油价格，谁来都不讲价，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捞一笔。
    我也是碰巧认识他们里面一个工作的人，和他闲聊时才不小心套出这个信息的，所以你们这次的任务不轻啊。”
    江凡听后也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确实，要是按王海这么说，别人相当于是联合起来做垄断，
    欧佩克是国际石油组织，以中东国家为主，
    偏偏国际上可以打破它这种垄断的其他国家还因为各种原因，目前出油量无法满足要求，也间接地促成了它这种垄断的唯一性。
    这属实有点难办了。
    “那你的看法呢？”江凡看向王海。
    王海慢悠悠吸了一口烟，吐了口烟圈，说出一个字：“拖。”
    “拖？”江凡疑惑。
    “不错。”王海接着说道：“据我了解，他们欧佩克内部其实意见也不统一，
    有些国家底子厚，想憋着这一轮赚波大的。
    但有的国家底子薄，等着卖石油的钱反哺国内经济，哪耗得起。
    听我认识的那个人说的，电话会议中互相之间承诺了很多补偿，才勉强达成的共识。
    但前提是得有国家把石油卖出去后，才好对其他国家进行补偿，
    所以只要稍微拖他们一下，让有的国家撑不住，
    我们再派两个组员去攻克它，分化他们内部，让他们自己之间形成竞争，还怕石油价格不降下来吗？”
    江凡笑了笑，王海这招不错，
    石油组织内部会有一些规则和补偿措施，让你不管买哪家油，被买油的国家都会给其他国家一些补偿，
    从而避免内部成员之间恶性竞争，拉低油价。
    不过这些补偿主要是发生在交易之后，不会说油还没交易出去，我就扔给大家500亿美刀大家花去吧。
    所以它的弱点就在于双方需要比拼忍耐力，看谁先扛不住，
    这样扛得住的一方就可以在谈判中占据优势，拿到更多的好处。
    这也就是为什么王海觉得‘拖’是一个很好策略的原因。
    “好，我知道了，那你先忙，我回去收拾收拾。”江凡在又具体了解一些相关情况后，跟王海告辞道。
    “好，那烟...”
    “放心，过两天还要来，到时带给你。”江凡琢磨真是老烟鬼。
    ......
    往宾馆回的时候，江凡就已经发消息回总部，让他们从其他渠道验证一下王海说的情况可信度有多少，
    毕竟他只是通过对方内部人员获取的小道消息，算是提供了一个调查线索和切入角度，但真作为谈判筹码的话还需要更深入的调查研判。
    回到宾馆后，刚进屋没多久，另外两个公司谈判组长便敲门来他房间找他了。

 第26章 谈判

    江凡开门，邀请他们进来。
    问明来由后，知道他们是为了讨论明天第一次和对方交锋的策略而来。
    “刚刚收到总部传来的一个新的情况。”华夏石油的谈判组长先开口道：
    “中东这边他们欧佩克昨天开了会，似乎是想借着这次国际形势的机会，咬死油价，从国际上狠狠捞一笔。”
    “不错，我也收到公司这个消息，这对我们明天的谈判非常不利，
    他们相当于成了垄断寡头，这样我们和他们议价的空间就会变得非常小。”石化的谈判组长也表达了忧虑，
    旋即他看向江凡：“江组长，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江凡刚刚一瞬间是有些小感慨的，这两个公司不愧是深耕中东的，信息获取的如此之快，
    而且人家直接是总部传来的，说明信息的真实性是有一定保证的，
    自己这边幸好去了趟办事处，不然光信息上就落后了，
    当然也不能怪王海不说，一方面他也是刚拿到信息，另一方面他也无法百分百确定信息真实性，
    所以向总部汇报时，主要阐述一些明确的信息是比较稳妥的，
    对于不确定的信息报上去，别人一道命令下来让你就去验证之类的，有点吃力不讨好。
    只有像自己这样跟他把关系熟络了，私交好，人家才愿意跟闲聊一样跟你多讲两句。
    叮~
    正好这时候江凡收到消息，他提出让总部验证的信息反馈来了，
    根据已经收集到的侧面信息佐证来看，江凡提过去的几点情况属实的可能性还是比较高的，
    当然，更进一步的，他们会立刻让人再去做针对性的调查，确保在明天谈判之前给到结果。
    江凡看到这个信息心里就基本有数了，公司说属实的可能性高，那基本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而且面前这两位刚才其实已经算是对前两个信息做了验证了，那后面王海提到的信息估计也大差不离。
    所以针对石化谈判组长提出问他意见的问题，江凡不紧不慢答道：
    “我们这边也了解到一个情况，就是虽然欧佩克达成了价格协议，
    但在讨论的过程中，也是有不少成员国发出了反对声音的，
    主要是这些国家本身经济底子薄，急需出口石油反哺经济，
    所以，我觉得我们的策略应该是...”
    江凡还没说完，另外两个组长已经异口同声：“拖~”
    “不错，拖~”江凡还是佩服这两位的，不愧是谈判的老经验，
    自己情况才刚说完，别人已经把应对策略脱口而出了，还是有差距啊。
    石油和石化的谈判组长也挺佩服江凡包括海油的，
    自己两家公司还没来得及把对方欧佩克成员国内部有意见分歧这件事调查出来呢，
    人家海油就已经调查到了，而且别人谈判组长都已经想到应对策略，
    亏自己是做陆油，别人还只是做海油的。
    “那行，既然意见一致，那我们就分别按照这个去做准备。”
    石油的组长提议道，毕竟明天就第一轮谈判了，时间很紧迫。
    ......
    第二天，来到谈判现场，对方谈判人员果然表现的底气十足，始终不肯让价，
    按照既定策略，江凡他们几个也不着急，慢慢跟对方磨，
    同时还不断散布和其他产油国接触并有实质进展的假消息迷惑对方。
    就这样谈了足足有两周，进行了大大小小十余次谈判，
    对方终于有点扛不住了，有了想要降价的态势。
    据江凡他们得到的情报，确实欧佩克内部的争吵越来越激烈，
    毕竟华夏这笔5亿桶的订单是他们近期在谈的最大一笔订单，丢不起。
    但也就在这时，国际上传来消息，又一个石油主产出国供给出现问题，导致国际石油的供给更加紧张。
    “糟糕，情况不妙啊。”石油的组长拍腿道。
    石化的组长也感到形势不好：“我们国家相当一部分石油是从这个国家进口的，
    如果他们产油出了问题，会导致国家短期石油储备短缺，我们对中东这块的依赖就更强了，
    他们知道这个情况，肯定会继续跟我们咬死，就不会轻易松口了。”
    江凡理解他说的意思，欧佩克看到江凡他们慢悠悠谈判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这样他们自己就着急了，因为他们耗不起。
    但如今华夏这边石油供给来源国出了问题，必然会导致短期石油的短缺，需要重新寻找来源填补亏空，
    这样一来，着急的就变成江凡一方，耗不起的也成了他们，欧佩克这边反而又不着急了。
    “是有点难办。”江凡也觉得很棘手。
    “只能硬着头皮去谈了。”三人目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
    再次去谈判现场，对方果然一改前两天已经放的比较低的姿态，又扬眉吐气起来了。
    谈判结果也不出所料，对方依然一步都不肯让，5亿桶都必须按照118美刀的国际价来采购，不打折扣。
    因为一个小小的国际形势的变化，谈判又回到了原点，
    这也是谈判中经常要面对的问题，没有办法。
    只是这么一来，似乎只剩下接受对方条件这一条路了。
    “要不就接受吧。”又经过了反复多轮的谈判之后，在又一次谈判前的内部讨论中，石油的组长终于提出了想法。
    石化的组长和江凡都没有做声，低头在思考，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毕竟筹码都在人家那边，自己这边耗不起。
    “行吧。”石化的组长和江凡又仔细思考了各种可能后，终于也同意了这个想法。
    “那我给国内打个报告，要是那边没问题咱就按照这个条件来谈，早点签合同也能早点把油运回去。”石油组长道。
    而给回去的报告也很快得到批复，结论是：“同意。”
    看着这简单的两个字，三人的心情却是沉重的，
    5亿桶油，每桶118美刀，也就是590亿美刀。
    而如果没有供油国出问题那个事，他们每桶谈到110美刀大概率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只差了8美刀一桶，但5亿桶的量上去，就是整整40亿美刀的差价，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只是现实也没有办法，毕竟40亿美刀和国家大的战略比起来，确实也不算什么。
    重新打起精神，三人带着团队再次走进谈判室，
    再次做了最后一番努力无果后，三人表示，接受这个价格。
    就在双方达成协议准备签合同时，谈判室门打开了，对方一个似乎级别更高一点的人员踏步走了进来。
    直接坐在对方那边一个空的谈判椅上，看向江凡他们一众谈判人员说道：
    “我想，一桶只卖你们90美刀也不是不可以。”
    江凡等人听后神色一变。

 第27章 对方的条件

    面对着前来的高级别人员，面对着他说的话，江凡众人完全不理解他怎么冒出这么一个言论。
    每桶90美刀，比国际整整便宜了28美刀一桶，
    5亿桶的话，就是140亿美刀，这可是一笔巨款啊。
    众人都沉默了足足有5秒钟，还是石油的组长率先反应过来，沉声问道：“条件是什么？”
    其实也应该想到，对方突然愿意让利这么多，一定是附带了其他的条件，
    比如希望我们帮忙搞搞基建，或者修个高铁什么的，
    这些是可以考虑的，本身就是我们强项，也算是互惠互利。
    对方笑笑，伸出5根手指。
    江凡他们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5辆高铁列车？
    一辆高铁列车造价1.7亿软妹币左右，5辆也才8.5亿，这差的有点多啊。
    当然如果把铁轨什么的建建，那就差不多了，那玩意还是挺烧钱的。
    不过他们也只是心里猜，对方没抛出心理价位之前，自己这边是不会把底透出去的。
    见江凡他们沉默，对方官员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开口道：“5架j20。”
    好家伙，江凡他们直呼好家伙，这帮人真是敢想啊。
    j20的造价网传1.1亿美刀左右，5架也就5.5亿，跟别人让的140亿美刀比起来，确实也不算贵，
    但那东西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吗？你给500亿美刀也不可能卖你一架啊，那关系到国家安全呢。
    “抱歉，我们不能答应你们的条件，j20是非卖品，概不出售。”石油的组长断然拒绝道。
    对方人员也不生气，显然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接着开口道：
    “不卖j20也可以，那我们换另一个东西。”
    “什么？”石油组长问。
    对方人员笑道：“原子d，如何？听说你们邻居在沙漠上就捡到过，我们也有沙漠，也想捡几枚回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石油组长、石化组长、江凡、还有其他组员也都愣了下，接着都笑了，原来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对于这些石油产出国，财富固然庞大，但如果能更好的维护自身安全、保护住这些财富更是他们所渴求的，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而如果能拥有战略级威慑力量无疑就再完美不过了。
    只是这种东西不是说造就能造出来的，也不是谁想拥有就能拥有的，
    所以他们就想用石油做引诱，复刻过去的一些形势。
    只是，想法很美好，但有些东西是不能复刻的。
    当然这种东西他们这个层面无法回复，所以石油组长让他们稍等，
    很快反馈给了国内，询问是否存在可能性，
    如果有可能的话，就不是他们这个层面来谈了，而是安排相关人员进行外交会晤，
    他们说白了就是一个传话筒，可能别人正好考虑到这个事情，
    正好江凡他们这边在谈石油的问题，就先通过这种非正式的方式探个底。
    否则，如果直接找使馆的人员传达，那就变成正式的外交行为，那各种性质和影响之类的就完全不同了。
    而国内层层传达后意见反馈也很迅速，简单说就是不可能，
    毕竟过往的那次情况更多出于地缘战略的考虑，而且还牵扯当时其他的一些情况，包括主要国家最后都持了默认的态度。
    但他们这一次的请求却完全不具备这些条件，纯粹出于本国利益诉求的一次试探，当然很难被接受。
    所以石油组长接收到国内反馈的信息后也如实传达：“抱歉，应该没有这种可能，
    或者我们可以换一些其他的项目，比如民用相关的项目，都是可以考虑的。”
    对方高级别人员听后并不着急，再补充了一个条件：
    “或者你们觉得90美刀一桶还是太贵了，我们也不介意你们直接从沙漠上捡5亿桶石油回去，甚至10亿桶也可以，你们现在应该非常缺石油吧。”
    5亿桶就是590亿美刀，10亿桶就是1180亿美刀，
    而且对方掐住华夏目前急需石油的这个弱点，算是把点找的很准了。
    不过别的从也就从了，但这东西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石油的组长接到国内的反馈不是一句不行，而是无论对方加到任何条件，都不行，
    话已经说死了。
    所以对他而言其实也就简单了，石油组长继续摇了摇头道：
    “抱歉，这是原则问题，我想除了这两项，我们在其他领域依然有着很广阔的合作前景和互惠空间。”
    对方高级人员终于没有了之前的耐心，有些沉不住气了，
    回复的声音都多少带有些恼怒：“既然这样，那我想我们的石油生意也不用谈了，
    120美刀一桶，全额付款后我们再发货，
    接受就做，不接受那就请另寻高明吧。”
    高级人员撂下这一句话后，便直接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被他这么一加，每桶又增加了2美刀一桶，也就相当于额外增加了10亿美刀的成本，
    最关键还加了一个先全额付款的条件，这就有点恶心，
    5亿桶石油是个战略合同，达成后是要花几个月时间分批才能把油运回去。
    而付款通常也是针对每一批再提前付款，不可能第一批就把所有的款项付清，
    这样不管从资金成本还是风险角度都是很难接受的。
    所以对方突然加这么一条，看似是气急之举，
    其实还是在施压，希望江凡他们能因此就范，
    毕竟主动权依然还是掌握在他们手里。
    但对于江凡他们压力就很大了，本身形势上就不占优，别人上来还又叠加了2个苛刻条件，
    虽说继续在条件上磨一磨也还是能磨下来一点，
    可形势摆在这儿，估计对方最多只愿意让一个条件就不错了，剩下那个条件对他们依然是不小的负担，
    而且他们时间并不多了，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不利。
    所以他们在继续做了一些尝试后，决定这次谈判先到这儿，
    回去先商量商量对策，再做打算。
    三位谈判组长回到宾馆，关起门，开始琢磨起应对方案。

 第28章 不同层面的思考

    针对当前的困境，石油的组长没有首先开口，
    而是看向另外两人：“你们的意见呢？”
    石化组长想了想说道：“石油的缺口肯定是得补齐的，否则影响国内生产生活，必然是得不偿失，
    至于出处，要么是中东，要么就是其他国家，
    所以目前能想的办法，一方面是继续和他们谈，尽量把条件压到118美刀，并且分期付款，这是我们能够接受的底线，
    另一方面就是积极寻找第二来源，看看有没有非欧佩克的其他国家能够提供这么大量的石油，
    如果有的话，不管是我们直接从那个国家来进，还是以此来对欧佩克压价，都是可选的选项。
    当然，还有一种就是分化欧佩克内部，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
    毕竟我们这边的困境让他们看到了多捞一笔的机会，所以不光他们内部做了些利益的均衡，
    就包括那些底子薄的国家，为了赚笔大的，所体现出的忍耐力也比之前强了很多。
    这时候想分化他们，怕拿出的代价比就直接从他们这里买油付出的代价还大，不划算。”
    “不错。”江凡也发表意见道：“只是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或许并不大，
    虽然各个层面也在努力，但如果真这么容易就能寻找到其他来源，
    我们也不至于在这里谈这么久，对方依然还敢咬死这个价格，就是看准了我们并不容易获得新的石油来源，
    所以除非有新的大环境的变化，否则第二个思路只能作为一个尝试的方向，并不能寄予太大的希望。”
    石油的组长也是点点头：“你们说的很对，问题的关键还在于来源问题，除非能开辟出新的来源，
    哪怕有个一两亿桶，也能给他们施加不小的压力，
    这样他们就知道我们不那么着急了，他们自己内部扛不住，自然而然也就降价了。”
    石化组长似乎是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所以，除了上面说的，还有什么其他的石油来源呢？”
    说到这里，石化和石油的组长都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对视了一眼，接着目光都看向了江凡。
    江凡被看得浑身一激灵，都盯着我干嘛？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谁前不久才弄到过100万桶石油来着？不就是自己嘛。
    现在又遇到石油短缺的问题，那大家自然而然会把目光再投到自己这里，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倒不是他不愿意帮这个忙，实在是不想把自己搞得太高调，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况且这个石油问题虽然棘手，虽然会多付出些代价，但毕竟不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问题，
    上次就是因为无意间出了一次手就被盯上了，他可不想连续出手遭关注，稳一波再说。
    所以江凡沉吟了下才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上次那100万桶其实是一个朋友赞助的，
    他虽然有这份心，但这次的规模怕也不是他能吃得消的，所以我们的重心可能还是要放在谈判本身上。”
    石油和石化的组长都点头表示理解，他们也就是实在没有办法之下问问看的，
    并没有真的抱多大希望，毕竟这次的量远超上次的规模。
    “那行，那咱们还是分头行动，和他们谈判的同时，也尽可能地去开辟其他渠道。”石油组长道。
    “好~”
    “好~”
    另外两人均答。
    ......
    而此刻，某办公室中，华夏石油、石化、海油的领导刚汇报完当前谈判的情况。
    “好，我知道，你们先回去吧。”许老道。
    一直也坐在旁边听的陈老对许老开口道：“似乎不太顺利啊。”
    许老点点头：“似乎希望借这次油价上调赚一笔。”
    陈老：“那你的想法呢？”
    许老沉吟了下：“手头确实有些牌可以打，但犯不着为这么点钱动用那些资源，
    按国际原油价格正常交易其实是可以的，高点就高点，
    但偏偏他们趁火打劫，还要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上一笔，这就有点不能忍了，
    如果让他们得逞，那以后就容易形成习惯，凡是正常交易，
    他们都要在上面再加上一笔，那这个生意以后就很难做了。
    这还不是关键，最怕是我们合作的其他伙伴，见敲竹杠真能奏效，
    个个都来效仿，那以后累加起来，多支出的预算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陈老点点头：“对，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得让他们知道痛，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许老赞同，不过他也有忧虑：“本来我们拖他一下是可以解决问题的，只是那边的石油供给出了问题，导致我们短期的石油需求口子扩大，
    虽然我们咬咬牙也能拖他一段时间，但就怕对国内的生产生活造成比较大的影响。
    所以，两难啊~”
    许老说完也轻叹了一口气。
    陈老完全理解许老的难处，任何一个决策的成败都可能影响深远，所以要慎之又慎。
    “要是能从别的地方搞到这5亿桶石油就好了。”
    陈老不是搞这块的，出不了什么太好的主意，也只能说这么一句解解气。
    许老好像在回答，也好像在对自己说，开口道：“哪还有别的地方，全球都缺，欧佩克又咬死一条心，除非......”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陈老听他这语气，也突然福至心灵，抬头看向许老：“你是说，那个小伙子？”

 第29章 分析与策略

    许老点点头，道：“不错，他上次在对方临时变卦的情况下就弄来了100万桶石油，填补了任务配额的空缺，
    如果他这次还能弄来这一批石油，可就算是帮了大忙了。”
    陈老手指敲击着木质椅把手，沉吟了两秒，才开口道：
    “可是，上次只是100万桶，这次可是整整5亿桶，
    他就算有些法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大能量，能搞定这么大的量吧。”
    许老笑笑，没有反驳，他何尝不知道这点，只是现下来说实在也没有别的太好的法子。
    “对了，你对那个仓库调查的怎么样了？”许老知道陈老还在调查中东那个凭空多出100万桶油的储油仓库的事，问问他进展。
    一说到这个，陈老这表情就变了，咂咂舌道：
    “这小家伙确实有些手段，除了初期通过技术手段进行的一些粗浅分析，我们后来甚至通过对储油池池壁油料粘黏等情况，判断出了这批石油大致入池的时间，
    并又针对这个时间点附近做了更深入的调研走访，结果依然一无所获。
    真是奇了怪了，我做事情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离奇的事情。”
    “嗯。”许老沉吟了一下：“倒是个能给人带来意外和惊喜的人，或许...”
    “你的意思是试试看？”陈老道。
    “反正也没什么坏处。”许老调皮地挑挑眉笑道。
    “老狐狸。”陈老指了指许老笑道，不过他又接着说道：“但这次我恐怕希望不大。”
    “为什么？”
    “你想，这件事情压力最大的是谁，是我们？
    我们还只能排第二位，压力最大的一定是现场谈判的那些人，
    尤其是三个石油公司的谈判组长，大部分压力其实都压在他们头上，
    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小伙子就是海油的谈判组长。
    在这种压力之下，如果他有能力解决，并且愿意解决，
    恐怕早就出手了，也不会到现在这么艰难的境地还是无动于衷。
    而目前的情况只能说明两点，要么他没有能力解决，要么是能解决但不愿意出手，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自然不谈，但如果是第二种情况，人家不愿意出手，你怕是找他也没用吧。”
    陈老不愧是做情报工作的，几句话就把问题分析了个透彻。
    许老也不得不认同，他想了下问道：“那他在担忧什么呢？”
    陈老手指敲击着木质椅把手，思忖了一会说到：
    “首先5亿桶石油这种规模，我预计他九成九的可能是并没有能力获取到，这占了大部分情况。
    即使真是那1%的可能，他有能力但不愿这么做，
    那很可能的一种原因是，他不想过于高调地暴露自己。”
    “此话怎讲？”许老问。
    陈老接着说道：“我了解过他的身世背景，14年前地震的幸存者，
    虽然家庭健在，但父亲重病，所以这些年生活并不容易，
    这也造就了他偏于内向和谨小慎微的性格，不愿意向别人袒露自己，也不愿意过多地曝光自己，因为会有不安全感。
    这从之前我们尝试和他接触，但他猜到我们是谁却依然拒绝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而上次的100万桶低价油就足够吸引眼球，让他暴露在聚光灯下，恐怕已经引起了他内心的一些不适，
    如果这次他再直接搞定5亿桶石油，我怕他很担心我们会直接找上门，至少也会有很多媒体或者相关人员去采访和拜访，那样他会感觉非常不舒服。”
    “所以他宁愿自己承受压力，也不愿意再做类似上次那样的事情？”许老给了最后总结。
    “不敢说全是这个原因，但这方面的考虑一定是占了相当分量的。”陈老补充道。
    许老一只手拖着下巴，琢磨起来。
    想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如果我们把这个当做谈判筹码跟他谈，你觉得他会就范吗？”
    陈老笑起来，他已经猜到许老说的是什么了，不过还是让他自己说，于是开口：“说说看。”
    许老也笑了，说道：“首先这个事情他个人是有收益的，不管是最后交易的钱都进他口袋，还是他那个所谓的‘朋友’会给他一些佣金，
    这从上次事件后，他国内卡里直接多了500万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从中获得不少收益的。”
    陈老点点头，道：“而且我还告诉你，很大可能那7000万都在他账上，
    这小子在境外也开有户头，他以为境外银行就真的安全，真当我们的人是吃干饭的啊。”
    有些手段一般不动用，但一个普通人的海外户头，对于这个层面的情报网来说，也并不是就没法获取到的。
    陈老接着道：“也正因为如此，结合其他的证据，我们才会猜测他那个所谓‘朋友’其实并不存在。
    所以当时去试探的时候，我们才直接就问的他自己愿不愿意接触，而不是问什么‘朋友’。
    只是我听说这小家伙还装模作样拿手机联系了一下，我后来找电信查了，那个时间点他根本没有通信记录。”
    许老哈哈大笑，这老陈不愧是搞这方面的，原来早就查的清清楚楚，他也接着陈老的话说道：
    “所以说，其实所有的收益都进了他自己的户头，
    而以这孩子一直以来贫苦的经历，他应该也是不会排斥账户里多一些钱的，
    而这次5亿桶的收益对他而言是个天文数字，如果能收入囊中，
    哪怕像上次那样只收益个十分之一，对他而言也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
    我想，对他而言是有诱惑力的。”
    陈老点头，认可。
    许老接着说道：“而他之所以不愿意这么做，无非是担心风险，担心太暴露自己，
    如果我们能打消他这个顾虑，你觉得他会愿意跟我们合作嘛？”
    陈老也笑了，许老的想法跟他的一致，
    华人自古讲究闷声发大财，如果能把钱赚了，还不让别人知道，不被别人打扰，那无疑是再好不过的了。
    尤其是对江凡这样经历和个性的人，这个条件会更加的具有吸引力，相当于官方给了他一个保证。
    陈老看向许老道：“所以，你给他开出的条件是？”

 第30章 答应吗？

    许老想了下说道：“我可以承诺他，会保护他个人及家庭的隐私，不会向公众和媒体透露他的行为，
    其次，我们也不会对他做盘查或者其他打扰，可以保证他过正常人的生活。
    还有就是关于他的资金，我们不会对他资金出入境做任何限制，只要他不借这项权利帮其他人做资金的非法外流就行，
    包括他在国内进行大额消费或者交易，也可以得到免于盘查的优待。”
    陈老听后哈哈大笑，指着许老点了点手指：
    “你这老家伙，自己一点成本没有，还偏偏都是那小家伙最迫切需要的，你这算不算是空手套白狼啊？”
    许老给开的3个条件，第一条下个通知让媒体不要报道就行了，
    第二条直接他们自己就能控制，不去找就行了，本来100万桶石油的事没调查清楚，也没打算这么轻易地就去接触。
    第三条其实也没多大成本，资金出入境以及国内消费这块，给他加个白名单，开个绿色通道就行了。
    自己这边一分钱没花，但对于江凡而言，心里的安全感却可以得到极大的保证，
    以前虽然赚了钱，也是干净的，可总归还是有所顾虑，毕竟他心里存着秘密，
    但现在，这些顾虑一下子都荡然无存了，
    官方直接下场给他提供信用背书，告诉金融机构这个人没有问题，不用对他做任何监管，
    而且还承诺了不打扰他日常生活，让他可以舒舒服服地在国内大笔消费。
    这比直接给他一个亿还要让他舒服，其实手里攥着几千万几个亿不敢花才是最痛苦的，那跟白纸也没什么差别。
    许老对陈老给他的这个评价很满意，就当是在夸他呢。
    不过陈老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不能干涉我对中东那100万桶油仓库的调查，
    我还真就不信了，真就能这么凭空多出100万桶石油。”
    徐老笑着说道：“我给他承诺的是不去打扰他的生活，又没说我们不能继续背后调查，所以你该怎么查还怎么查，不相干。”
    陈老也笑，许老这家伙真是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一点空子都让你钻不到。
    ......
    而江凡这边，依旧在进行着艰苦的谈判，
    经过他们的努力，价格依然可以以118美刀成交，但提前全额付款这个条件却怎么都不肯再退让了。
    江凡他们谈判组3人回到宾馆，心情也不是太好。
    石油的组长开口道：“再拖下去的话对我们不利，毕竟现阶段而言，我们的时间成本比他们要高的多，
    上次谈判额外补充那2000万桶石油，目前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如果再没有新的石油补充回去，就可能会影响到国内的生产生活，现在已经有一些这样的端倪了。”
    石化的组长叹了口气，思忖了下道：“你的意思是答应他们直接全额付款的条件？”
    “不是。”石油组长道：“这个风险完全不可控，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
    不过我们可以在中间寻找平衡点，比如把原定的分10个批次付款减少到分5个批次，
    让他们占一点便宜，但又保持我们的风险基本可控。
    或者就在价格上动动文章，比如给他们涨1块，以119美刀一桶价格来买，让他们5亿美刀的利润，看看他们能不能答应。”
    “这确实是个法子。”江凡也说道：“也可以额外给他们点好处，比如援建他们一个项目什么的，来换取一个合适的价格和条件购入。”
    石油和石化的组长点头认可，只要对方能同意，这当然是比直接给钱更高效的交易模式。
    三人据此开始商讨下一轮谈判的细节，江凡这边突然接到电话，
    一看，是张峰的。
    江凡出房间，找了个安静的地儿接电话：“喂，峰哥。”
    “兄弟，工作开展的还顺利吗？”张峰现在跟江凡关系越来越熟络，已经是兄弟相称了，所以开口就问候了一句。
    “遇到点困难。”江凡在这个事儿上并不隐瞒，也没什么好瞒的。
    “哦~”张峰其实也有所耳闻，只是听江凡本人说后更加确信了。
    “峰哥找我什么事啊？”江凡猜到肯定有事找他。
    “是这样的。”张峰也就不兜圈子了，说道：
    “其实和上次一样，是有人委托我给你带话，
    让我转达你，如果能力够的话，能够帮忙一下就最好了。”
    江凡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和上次一样，那就表示还是那个层面的人，
    而这里的能够帮忙一下，不用想，肯定是指这5亿桶石油了，果然是又盯上自己了。
    自己就怕被盯上，这还真又找上自己了，
    不能答应，这次绝对不能再答应了。
    江凡赶忙道：“我不太清楚他们指的是什么，不过我一个普通人，恐怕...”
    江凡想说恐怕想帮忙也爱莫能助。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张峰后半句已经说上了：
    “他们说也不是让你白帮忙，作为回报，你可以一直这么很平稳地过正常生活，不会有任何人去打扰你，
    而且资金方面不要有太多顾虑，转账以及大额消费，都不会做限制，让你放宽心。
    当然，他们还说，如果能力确实做不到的话，也不要紧，不要有心理压力。”
    江凡嘴角抽了抽，这还真是很针对啊。
    每个条件都打在自己七寸上，都是自己最担心也最希望得到保障的事。
    这相当于用给自己绝对的保障来换取自己出手再帮一次，确实是笔精明的买卖。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自己明知道对方的算盘，却还没法拒绝，毕竟这几个条件对自己的诱惑力太大了。
    这才是最高明的谈判，几乎不花成本，就得到了整整5亿桶石油的解决方案，再没有比这更厉害的高手了。
    不过自己要答应吗？或者以什么样的条件答应呢？江凡需要思考一下。

 第31章 行情

    江凡琢磨，这次的谈判，但凡有2到3亿桶石油，就能解决问题，
    毕竟有了这些石油，就可以撑过当下的困难期，
    让谈判对方的时间成本变得比自己这边高，这样一来对方在剩下的石油上必然会做妥协。
    不过就算是2到3亿桶石油，也比上次的100万桶多了几百倍，
    上次用了一套第五代货币交易了100万桶石油，这次如果给他两三百套，是不是就能交易来2到3亿桶石油呢？
    如果真能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但江凡也不能百分百就打包票。
    所以不管答应与否，还是需要先和那边沟通过后才好给结论。
    明确思路后，江凡也不讲什么普通人爱莫能助的托词了，对电话里的张峰说道：“峰哥，这我需要了解下，晚点我给你答复吧。”
    江凡只是说了解，不直接答应，留余地也体现难度。
    “行，你先想，有结论告诉我，那我就不打扰了。”张峰说着挂断电话。
    江凡挂断电话，回到房间继续和两个组长聊石油的事。
    而等他们离开后，江凡关上门，把反锁好，
    坐回床上，对着手腕默念了一声‘使用’，
    已经分解成纳米晶元隐藏到皮肤里的手环，又再次组合起来，出现在手腕上。
    江凡心念控制下，再次进入了交易空间。
    用全息面板呼叫l先生，很快他便出现在全息影像中。
    “亲爱的j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l先生笑脸打招呼道。
    “还是石油的事，不过这次我要的分量有点多。”江凡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
    “要多少呢？”
    “2亿桶以上。”
    青年人l先生点点头：“量确实多了不少，会多消耗一点水源和辅助原料以及转化能，不过问题也不大。”
    江凡听到这里基本有数了，上次和青年人聊天时就知道，
    1000年后可以通过把分子打碎重组，放入物质转化机器的方式，将水资源直接转化成石油，
    当然也可以想象，这种方式虽然廉价，但总归还是要消耗一定的水资源以及转化相关的能源等资源，
    所以量非常大的话，还是会存在一定消耗，需要相当成本的，怕存在难度。
    但现在青年人亲自说了没问题，他多少也就放心了。
    于是江凡继续说道：“那按照上次的价格，我给你两到三百套第五套货币，你帮我弄2到3亿桶石油，怎么样？”
    “你有三百套货币？”青年人被江凡这话吓了一跳，
    那么珍贵的古文物他竟然有三百套，祖先是开银行的吗？
    “额，我有渠道，具体你不用管。”江凡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赶忙找个借口敷衍下。
    青年人比了个ok的手势，不瞎打听。
    只是他接着便面露难色地开口道：“j先生，虽然你有300套古董货币，但我恐怕交易不到3亿桶石油，甚至连两亿桶都交易不到。”
    “为什么？”江凡听到这里皱了皱眉。
    青年人接着说道：“有两个原因，首先你知道的，古董这东西物以稀为贵，
    如果只出现一套这个版本的古董货币，那确实很值钱，但如果接二连三地出现几百套，
    那它的价值会一贬再贬，直到比最初的价格低很多，那它的交易价值就非常有限了。”
    江凡点点头，这倒是说的通。
    青年人又说道：“其次，古董也是有行情的，有些古董可能某一阵子价值很高，
    但过一阵子风头过了价值又会变得没那么高，这由很多因素决定，
    而从现阶段来看，古货币的价值已经过了最高点，现在不管是交易或是出手都不是特别好的时机，
    所以，您要想换那么大量的石油，只拿出几百套古货币，怕并不能得到预期的结果。”
    青年人解释的很清晰，也很简洁。
    江凡平时不玩古董，但也大概能理解其中的道理，就好像黄金、股票价格永远在波动一样，
    甚至如果遇到战争时期，古董会瞬间变得一文不值。
    “也就是说我这次可能换不到这么多石油喽？”
    江凡也不想再绕弯子了，直接让青年人给一个结论。
    “也不是。”青年人笑了笑说道：
    “古货币不行，可以用其他的古董来换嘛。”
    “比如呢？”江凡又来了兴致。
    “比如2305年的......”青年人阐述道。
    江凡直接打断：“你知道的，我主要研究2000年前后的古文化，收集的也是那个时期的古董，
    目前最新的也只收集到了2022年左右，所以在那之后的你就不要和我说了。”
    江凡心里想，你说了我也没有。
    “你有2022年的古文物？”青年人突然眼前一亮，紧跟着问道：“那华夏2022年冬奥会水墩墩手办你那里有吗？”

 第32章 说来就来

    江凡听后也是一愣，水墩墩手办，这个东西1000年后也这么紧俏吗？
    水墩墩是华夏2022年冬奥会的吉祥物，以华夏象征之一的熊猫为原型创作，
    因为初期没有预料到会这么火爆，生产的数量不足，
    最后发布后，造成了万人争抢，一墩难求的情况，一度缺货严重。
    只是江凡没想到，都过了1000年了，当年生产的这个手办竟然依然这么受到追捧。
    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水墩墩，当初精力都放在工作以及帮父亲治病上了，他哪有空凑这个热闹。
    所以江凡也坦诚说道：“我目前手里并没有。”
    青年人本来期待的眼神黯淡下来，遗憾说道：
    “那太可惜了，你要有的话，换5亿桶石油都没问题。”
    “5亿桶。”江凡微微张大嘴，问道：“一个吗？”
    青年人抬头：“当然是一个啦，现在古董市场上对这块的追逐已经到了狂热的地步，
    能有一个就已经足以引爆古玩市场了，你还想要几个？”
    江凡很惊骇，未来世界，各种资源能源都已经能做到大幅供给的情况下，
    这些人对于古玩真是有着难以想象的执着，一个水墩墩竟然能交易到在现代价值将近600亿美刀，3500多亿软妹币的物品，太疯狂了。
    江凡想了想说道：“虽然我没有，但我可以尝试下能不能弄到。”
    青年人一听这话，眼中原本黯淡的光又亮了起来，
    如果别人这么说，他可能以为对方在吹牛，
    但面前这人可是实实在在跟他交易过一套一千年前第五套古董货币的，而且据他说还有几百套，
    这样的人说要去试一下，搞不好真有可能。
    “好，那我期待你的消息。”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江凡便退出了交易空间。
    把手环再次化为纳米晶元藏匿到皮肤下后，江凡开始琢磨，这水墩墩怎么弄呢？
    当然，有一个快捷的办法，就是通过张峰找那个层面的人求助，让他们帮搞一个水墩墩手办那是轻而易举，
    不过江凡会这么做吗？当然不会，
    别人找他想办法弄石油，他跟着就去找别人要手办，那不很容易引起别人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考虑的心思，
    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保守住交易手环的秘密，哪怕再小的风险他也是能规避就规避。
    而且江凡也不会大范围地找同事朋友去询问，否则一样容易被注意到。
    但如果不通过这两个途径，那怎么弄到水墩墩呢？
    江凡正思考着，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林婉打来的。
    接通，
    “喂，婉婉。”江凡和林婉这阵子聊的不错，已经用上昵称了。
    “凡哥，这两天没给我打电话啊。”林婉半询问半撒娇地问道，但明显听出来并不是在生气。
    “这两天不是忙嘛，工作上遇到一些困难。”
    “哦，那好吧，原谅你了。”林婉嘻嘻笑道，
    然后接着就开启了自己的单口模式，开始噼里啪啦讲起了这两天在学校的见闻。
    江凡就听，也不说话，和女孩子聊天，听她讲才是最明智的。
    江凡半个脑子在听，不时地插两句表示自己有在听，但另外半个脑子其实在思考到哪里才能弄到水墩墩呢？
    林婉这半个小时已经换到了第18个话题，反正想到哪儿讲到哪儿，
    突然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启新话题道：
    “哎，你知道吗？我室友前两天别人送了她一个水墩墩哎，然后她拿回来跟我们炫耀，我们就......”
    林婉噼里啪啦开始讲，江凡却是猛地坐起打断道：
    “等下，你再说一遍。”
    “啊？”林婉傻了一下，
    平时自己闲扯这些八卦，江凡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插两句，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突然语气变得这么激动，把她吓了一跳。
    “我...我说室友跟我们炫耀。”林婉结巴道。
    “不是这句，上一句。”
    “我说我室友前两天别人送了她一个水墩墩啊。”
    “你室友有水墩墩？”江凡激动道。
    “对啊，怎么了？”林婉还是一头雾水。
    “额，我是想说，想问你室友能不能把她的水墩墩让给我，
    我可以给补偿的，多少都可以。”江凡急切想把水墩墩拿下来。
    “额？你要这个干什么啊？”
    “我...”江凡一时有点语塞，
    这怎么说呢，总不能说自己要借助交易手环和一千年后的人做交易吧。
    怎么回答呢？
    江凡快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一个常驻中东这里的同事，他帮过我很多的忙，一直想感谢感谢他，
    正好那天聊到他上小学六年级的女儿很喜欢水墩墩的手办，但一直买不到，
    所以刚才听你说你室友正好有一个，就想问问她愿不愿意转让，
    虽然有些横刀夺爱，不过这个同事对我这边的工作确实还是非常重要的，
    而且我愿意多补偿一下你那个室友，比如花一万块买她那个水墩墩，
    或者更多一点都是可以的，钱不是问题。”
    江凡是拿王海作为原型在说，王海也确实有个小学六年级的女儿，也提过她前段时间嚷着要买水墩墩来着，
    不过听王海说也就是一时兴趣，过了几天又开始嚷着要买别的东西了。
    所以严格来说，这不算完全的撒谎，为了解决问题不得已使用的一些语言策略罢了。
    林婉那边听后，回答道：“我知道了，我回去就问问看，明天前给你答复。”

 第33章 室友的条件

    第二天江凡三人带着谈判组继续前去谈判，三人按照既定的策略提出了他们的交易方案希望能促成交易。
    不过对方似乎吃定了华夏这边一定会同意，所以在付款方式问题上怎么都不松口，一定要江凡他们提前付完所有的款项，他们这边再分批发送石油。
    会议中休息，江凡三人也开始商量，对方这么做的意图何在。
    石油的组长先发言：“合同签订后，我相信他们不敢说拿了钱就不发石油，
    他们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我觉得他们是不敢这么做的。
    那比较有可能的除了可以早一点收款，获得资金相关的收益外，
    就是在给我们发货的时间上有可能做一些拖延，
    毕竟现在石油紧俏，他们在高位用这些石油可以在别的国家再赚一批高价，
    然后各个批次给到我们时比预计时间晚个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
    可能到时候石油的价格都已经回落了，这中间的利差还是很可观的。”
    石化组长点点头：“不错，而且他们可以找各种原因，比如设备故障，或者天气原因什么的，
    我们还不好说什么，而且因为这一星半点的差异和他们大动干戈，
    确实也犯不着，只能吃哑巴亏。”
    “这帮家伙，真是太猴了，什么都算的这么精明。”石油组长无奈笑笑感慨一句，旋即看向江凡：
    “江组长，你的看法呢？”
    “啊？”江凡刚刚稍微走了下神，他在想昨晚水墩墩的事，
    林婉的室友会不会不同意？如果不同意的话，恐怕他还得另找途径，
    只是时间已经有点紧了，就怕再折腾个个把星期，到时送过来还要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突然听到两人问自己，江凡想了下说道：
    “我觉得就算妥协，也要再拖他们一阵子再妥协，
    如果这么轻易就让他们拿到他们想要的，以后谈判他们只会要求的更多，
    而且国内也已经做了一些措施了，可以为我们赢得一些时间，
    此外我想他们现在应该也很煎熬，
    所以我觉得不急着这么快就下结论，我们还是可以再耗上他们一耗。”
    一方面江凡确实这么想，另一方面他也是在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行，那就这么办。”三人达成一致。
    ......
    晚上回宾馆，和他们计划的一样，今天双方依然没有达成一致，都是在比拼耐力。
    江凡拿手机看到林婉短信过来，问方不方便电话，赶紧拨了回去。
    “水墩墩的事怎么样了？”江凡开口就是询问这个。
    “额~”林婉语气似在犹豫，又好像有些为难，把江凡心里弄得咯噔一下，要完吗？
    结果林婉接着语气一转：“有本姑娘出马，自然马到成功啦。”
    “呼~”江凡长舒一口气，成功就成功，你非要前面搞个转折。
    “不过~”林婉突然又开口说道，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江凡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还有转折吗？
    “不过什么？”
    “不过我室友说不要你的钱。”
    “哦，那她想要别的东西也可以啊。”江凡想这点事至于大喘气吗？
    “她也不是要你什么东西，而是...而是...”林婉犹豫了半天才说出来：“而是希望你出来和我们寝室一起吃个饭。”
    “额~”这倒还真把江凡弄得一怔，
    给钱好说，但见准女友闺蜜、室友，这反倒更有挑战。
    江凡有点牙疼，但这个坎总是要过的，想想也就释然了，
    江凡想通，开口道：“行，回去我就请她们吃饭。”
    “真的啊！”林婉开心的像个孩子，
    “好，那说定了，那我就这么给她们回复了，你可不要食言哦。”林婉把这件事敲死。
    “不食言。”
    “行，那手办的事你给我个地址，我把水墩墩寄国际快递给你送过去。”
    “别寄国际快递了吧。”江凡想着国际快递通常要一周以上的时间，加急也至少要三四天，太慢了，
    于是对林婉道：“我有个同事明天飞机过来，我让他出发时从你学校绕一下，你到时把手办给他就行了。”
    “那行。”
    ......
    第二天谈判后，江凡去了趟办事处，那个同事告诉他已经把东西放办事处了。
    “王哥，在忙呢啊。”江凡进门打招呼。
    “哎呦，兄弟你来了啊。”王海自从江凡那四包烟后，对江凡是格外的热情，见面就是兄弟长兄弟短的。
    王海招呼江凡坐下后，从桌上拿过来一个包裹：“兄弟，你是来拿这个的吧。”
    说完直接递给他。
    “对。”江凡边说边接过包裹，直接拆开包装，取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个精美的熊猫图案小手办，很萌很卡通，一只手还做着招手的动作，
    胸口连带肚子上印着五环图案以及华夏本届冬奥会的logo。
    “这是水墩墩吧。”王海突然在一旁问道。

 第34章 两件事

    江凡见王海问自己，笑着答道：“对，给朋友带的，王哥你要喜欢送给你。”
    江凡记得王海说过闺女前段时间哭嚷着要这个来着，不过就一时兴趣，
    王海也是个场面上的人，知道人家就是客气一下，
    于是摆摆手道：“我都一把年纪了，要这个干嘛，对了，你们谈判目前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顺利。”江凡说道：“在付款方式上对方不肯让步，还是要求先全额付款，
    我们的策略是拖中求变，再耗一耗他们，同时也寻求其他变化。”
    和王海又聊了几句相关的内容，江凡考虑还要赶紧用手环和l先生去沟通，
    所以也不多做停留，找了个理由便告辞离开了。
    回到宾馆，锁上门，江凡再次显现出交易手环。
    一套操作对他已经轻车熟路了，很快便进入到交易空间。
    “j先生，你好，咱们又见面了。”l先生永远是那么热情有礼，江凡不知道这哥们性格就这样还是因为自己是大金主的缘故。
    “你好，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你想要的。”江凡开门见山。
    “哦，真的吗？”l先生表现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江凡看得出来，这哥们其实一早就想问这个事儿了，只是一直憋着，
    直到自己主动提出来，他才表现出自己的惊讶，
    江凡也没必要跟他藏着掖着，直接掏出水墩墩的手办拿在手里晃了晃。
    青年人已经启动了扫描，确定了江凡手里的手办确实是真品，喜悦已经爬到了脸上。
    “j先生，你真是个杰出的古董商人。”青年人不吝赞美道。
    “那我的那5亿桶石油？”江凡记得青年人说过，水墩墩手办换5亿桶石油都没有问题，
    跟他又没什么私交，自然是利益最大化。
    “放心，我会帮您尽快准备好。”青年人拍着胸脯说道：
    “不过这个量确实有点大，我可以协调多台物质转化机同时转化，但每天转化的量也大概只能在1000万桶左右，需要花点时间才能帮您全部转化完。”
    “1000万桶。”江凡嘀咕了下，中东这边当时计划也是要花三四个月才能分批开采并且运回去，
    如果按青年人说的，每天1000万桶，也就是不到两个月时间可以把5亿桶都转化完，
    那比中东这边的进度其实还要快了一倍左右，妥妥的没问题啊。
    “可以，每天1000万桶，不过每生产1000万桶就都给我存仓库里，我也要每天或者隔几天就实时来提一次货。”
    “没问题，那j先生，您的手办？”
    “我把放到中转柜里。”江凡心想这家伙装的淡定，其实还是很在意的。
    调出中转柜，把水墩墩手办放进去，
    反正这个只是放在第三方寄存，等交易全部完成，双方都确认后，青年人才能最终拿到，所以他并不担心。
    青年人见手办进了中转柜，脸上也难掩露出笑容，道：
    “那j先生，您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这就去帮您张罗安排石油的事。”
    “还有个事。”江凡这次没直接让他走，开口道：“上次和你说的治疗包括挤压综合征之类的诊疗器械的事情，目前进度怎么样了？”
    这才是江凡最关心的，青年人之前说医疗相关的东西有管制，他要去打听打听，正好现在问问。
    “那件事啊。”青年人赶忙道：“那件事已经有眉目了，我正在接触，有消息的话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江凡点点头：“好，这个事抓紧去推动，优先级最高，
    只要你能弄到，我可以考虑给你很丰厚的回报。”
    江凡希望能尽早弄到，让父亲的病彻底治愈。
    两人沟通完后，江凡退出了交易空间。
    拿起手机，给张峰发了个消息，告诉他‘托他带话的人’要求的帮助应该是可以实现的，具体取货相关的事情他这边货到后会直接安排。
    张峰表示ok。
    江凡信息里并没有提让对方也要信守他们的承诺，虽然他确实很馋那几个条件，
    但那种事情就是个君子之约，太纠结其中反而会引发双方的不适，
    所以干脆不提，有时效果更好。
    ......
    而在某间办公室里，许老也收到了海油一把手传递的张峰的回复，
    看后哈哈笑，打电话给陈老，跟他聊聊。
    “许老，找我什么事啊？”陈老问道。
    许老：“上次那个叫江凡的小家伙的事，还记得吗？”
    陈老：“记得啊，怎么了？”
    许老：“给回复了。”
    “哦，怎么说？”陈老立马来了兴趣，语气都不一样了。
    许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吊了吊陈老胃口，这才慢悠悠说道：“说会帮这个忙。”
    “就这一句？”
    “就这一句！”
    “他没提让我们要遵守给他的承诺之类的？”
    “没提。”
    吸~
    陈老倒吸一口气，咂摸咂摸嘴，道：“这小家伙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第35章 取舍的考量

    陈老和许老一方面在和江凡隔空对话，一方面其实也在观察这个人的反应。
    毕竟能够凭空调出100万桶石油，还不留一丝痕迹，确实是有些能耐。
    而有这样能耐的人，他的品性就非常重要，
    如果只是单纯商人，商人是逐利的，甚至有时为了自身利益不惜损害别人利益，作出一些超越底线的事也在所不惜，
    所以用归用，但要提防着用，该处理时也绝不能手软。
    不过他们评估江凡这个小家伙，倒是完全没有商人的那种贪婪，倒像一种爱国行为，
    这二者的差别可就大了。
    所以对这小家伙而言，亏了吗？还真不一定，
    就比如对他父亲的病而言，如果他自己去看医生，有7000万和7个亿其实效果差不多，
    一样预约、挂号、等候，顶级专家号你还不一定挂的上，
    挂上了看病也就给个十几分钟问一下，然后跟普通人一样去检查、住院就完了。
    但如今对待他的待遇是：
    国内相关领域顶级专家亲自上门帮忙诊病，几个小时的详细诊查，
    到医院后，又是专家全程陪同检查和出具治疗方案，
    就这样江父最后其实连省都没出，还住的干部病房。
    这种医疗待遇可不是你光有钱就能享受的到的。
    此外对江凡个人而言，其实这一举动是取得了很大信任的，
    至少从原本的纯粹商人定位变成了友好的爱国人士，这样他后面的发展哪怕但凡不小心碰到什么事，也会有神秘力量出手帮他摆平，
    多少钱能有这种待遇舒服。
    而今天这第二件事，则让他们对江凡这种印象更加深入，
    明明给了这小家伙承诺，正常人在同意交易时，都会一再确认下对方的承诺会不会兑现。
    偏偏这小伙子还真就没问，那这就往人情上走了，大家就是朋友了，
    以后不管是需要资源还是要解决麻烦，哪怕是大麻烦，都有神秘力量无声不息就帮你解决了。
    所以陈老才说这小伙子越来越喜欢了，因为是个真正的聪明人。
    许老也笑道：“我也有点喜欢这个小伙子了，是个可以一起聊天的人，
    要不是他不愿意，我真想邀请他过来做客，好好跟他聊一个下午。”
    陈老听后也笑，道：“那你还忽悠人家，空手就让人家帮你这么大一个忙？”
    许老被说的都稍有点不好意思了：“哎~，这不是各取所需嘛，我可没忽悠他，
    我给他开这个条件，比直接给他一个亿他还高兴你信不信。”
    陈老哈哈笑：“好了好了，服你行了吧。正好我还有一个事找你......”
    两人开始聊起别的话题。
    ......
    第二天，江凡谈判完，正好收到l先生的呼叫申请，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江凡再次进入交易空间。
    从全息影像看到，青年人l先生衣冠都有些不整，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不知是故意做成这个样子的，还是真的忙到整理一下衣服都没空。
    “j先生，又见面了。”青年人样子狼狈，但不影响他的热情礼貌。
    “l先生，你好。”江凡也给了一个笑脸。
    “昨天说好的石油，准备的怎么样了？”江凡问道。
    青年人做势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这才说道：
    “都已经安排好了，第一批一千万桶已经给你存到星空仓库里了，这次呼叫就是请你来验一下货的。”
    江凡点点头，不管怎么样，这哥们办事的效率和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
    “在多少号仓库？”江凡问。
    “这次在168号仓库。”
    江凡也不多言，直接在全息面板上操作，这套流程经历过一遍，已经有点熟练了。
    很快，他感觉自己再次很平稳地飞升，向着漫天的星辰飞去，
    随着距离的靠近，星星的体积也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大小不一的众多仓库。
    在其中穿梭，江凡很快被推送到了一个比上一次大了十数倍的一个巨型仓库前面，
    两扇巨大的铁门边上刻着168的字样，代表着是168号仓库。
    厚重的铁门打开，江凡进入其中，在中间的一个巨大池子里，是满满的如同汪洋一般的粘黑色的石油，
    比上一次100万桶湖泊一般的场景还要宽阔，场面蔚为壮观。
    江凡通过色泽味道就大致判断出了这次石油应该和上次一样，品质都不差。
    全息面板此时也已经帮助估算了体积，1000万桶左右，并无误差。
    江凡点头满意，操纵全息面板，沿原路往下界飞去。

 第36章 来源

    回到地面，青年人看向江凡笑道：“怎么样？都还满意吧。”
    江凡点点头：“每天保持这样的量，我随时可能取货。”
    青年人比了个ok的手势，道：“没问题，我的服务质量，您放心。”
    “对了，还有个事情要问你。”江凡道：
    “我将星空仓库的物品传送到现实世界时，我记得你说过只能传送以我自己为中心，方圆500公里的坐标？”
    “不错，是这样。”
    “我想扩大范围，可以吗？”
    “当然可以。”青年人道：“您只要给交易平台充值......”
    “你帮我弄。”江凡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道：
    “帮我充值，我要扩大到10000公里。”
    江凡的考虑是这次的石油发货是分批的，
    为了有所掩盖，应该还是要从中东运回去，不可能直接就让它在国内出现，
    否则到时可能连这到底是他帮助弄的油，还是本身就是国内的石油资源都闹不清了，
    那他这份情义可就没了，搞不好还得落个罪名。
    而如果要从中东运回去，他本人不可能一直在中东呆几个月，后面主要肯定还是在国内的，
    但这样一来，500公里的距离可就不够用了，国内最西边离中东这里都不止500公里，
    所以扩大可定位的范围是急需的。
    不过这种事情他就懒得自己搞清楚再去折腾了，有现成的人干嘛不用，
    青年人也没想到直接就被面前的年轻人使唤了，不过他也不生气，反而露出高兴的表情，开口道：
    “好嘞，这您就交给我吧，很快就帮您办好。”
    自己跑跑腿就能让大金主满意，还能增加彼此的联系，这好事哪儿找去。
    “还有一个事儿。”江凡这次有备而来，一些隐患要问清楚了。
    “您说。”
    “我研究过去的古文化你知道的，我只是好奇啊，
    如果我们这种货物的时空转移出现在那个时代，被他们的监视器或者现场就有人亲眼看到凭空出现这么一堆东西，会不会吓坏他们啊。”
    江凡半开玩笑半聊天似地说道。
    他其实是有顾虑的，上次100万桶石油，出现就出现了，
    事先也没人关注到，等注意到也只能事后去查了。
    可这次不同，这次是要分几十批次不停地运的，
    难免就会有人专门放摄像头甚至人工现场去看，研究到底怎么就凭空出现这么多油，
    那到时被他们看到就是瞬间出现的，不成灵异事件了吗？
    有实实在在的录像和亲眼的人证，总归会给自己造成不小的麻烦，
    所以想提前确认下是否存在这个风险，真有的话也好提前想办法应对。
    青年人却是笑笑说到：“咱们现在这个时代记录那肯定没问题，但1000年前是没可能的，
    货物从星空仓库转移到现实世界时，会产生时空波动，
    对那个年代而言，不管是任何设备都会受到时空波动干扰而失灵一段时间，
    人就更不用说了，没有防护设备的话，脑电波无法承受时空波动的，会瞬间昏迷，
    等他醒过来，传送早完成了。
    所以那个时代的任何手段都不可能观察和记录货物的空间转移过程。”
    江凡算是放心了，这样就最好了，
    虽说如果有人刻意监控，还是会发现物品的凭空多出，
    但毕竟没有亲自记录到这样的瞬间，所产生的影响和心里波动还是会小很多，
    而且只要还打算用空间手环，江凡就知道不论怎么样都难免会留下蛛丝马迹，而能让事情变得含糊不清就已经是相比较而言很不错的结果了。
    几个问题问清后，江凡退出交易空间，同时拨打了上次那个储油仓库朋友的电话，
    聊的内容是后面会持续有一批石油从他那里中转，让他可以把附近的一些储油仓库多租一些，租两三个月左右，
    稍晚点会以办事处名义正式发个函过去。
    朋友表示ok，现在就去张罗，
    江凡联系完仓库的这个朋友，把油轮运输的事情也顺手找相关人给联系安排了。
    咚咚咚~
    就在江凡安排完这些事的同时，房门响了。
    “谁啊？”
    “我们俩。”
    江凡听出来了，是石油和石化的组长，走过去把门打开。
    “江组长，我们来是和你一起对今天的谈判做个复盘，顺便讨论一下下一场谈判该怎么谈。”石油组长说道，
    谈判后总结和制定后续策略本就是他们的日常工作。
    石油组长说的同时，也把手里用于记录的小本子拿了出来，准备一条一条开始复盘。
    “打断一下。”江凡突然说道：“其实有个新情况正想和你们沟通下。”
    石油和石化组长听到都抬起头，不知道江组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江凡接着说道：“那5亿桶石油，可能另有来源了。”
    石油和石化组长听到后都是眼睛一亮，这可真是这段时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你是说已经有来源了？”石化组长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开口又确认一遍。
    “不错。”江凡再次确认道：“所以我想我们和他们的谈判可以暂停一下了。”
    石油组长和石化组长对视一眼，皆面露喜色，
    这段时间为了这5亿桶石油，真是跟对方磨得够呛，
    有时双方都直接吵掰闹翻了，第二天还得收拾心情继续去谈，真是憋屈的够呛，
    可谁让资源在人家手里，咱自己又没有其他来源呢。
    但江凡今天这一句出来，直接让他们喜出望外，
    如果真能有其他的石油来源，谁愿意受这气天天舔着脸上门啊。
    不过石油组长想到一个问题，看向江凡问道：“你说的石油的来源是哪里啊？”

 第37章 不是随便问的

    听到石油组长的问题，江凡抿了下嘴，
    关于石油的来源，他当然不可能透露实情，
    不过这种单笔几百亿美刀的量，也很难合理地解释来源，
    要么是有国家相助，要么是有很庞大的组织相助，
    而且3500亿软妹币，就算是庞大的组织，也基本算是倾囊相助了。
    所以解释不清的时候怎么办？那当然是不解释，他们又不是自己领导，
    江凡看向石油组长道：“这个也是多方面斡旋的结果，不过来源是可靠、值得信赖的。”
    “哦哦~”石油组长点头，
    江组长对来源说的这么含糊，那只能说明这个不方便公布，
    而且通过他言语透露的，可靠、值得信赖，并且是斡旋的结果，
    猜测有可能是大层面的运作。
    如果是这样，那自然不方便让自己两人知道。
    不过他也好奇，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不是也应该通知自己或者石化的组长吗？
    毕竟严格来说，我们两个从资历来说在这次谈判中担任的角色会更重一点，
    为什么偏偏选择江凡这个初出茅庐，刚当上谈判组长的年轻人来转达呢？
    结合他这么年轻就当上组长，而且上次莫名就弄到了100万桶石油，
    难道说这里面有其他的玄机？
    石油组长嘴角微微抽了抽，看来以后有事没事、逢年过节的要多和这位走动走动啊，
    说不定这就是自己人生中的一次机遇。
    这一位个人的能力就已经这么杰出，还有这等玄机，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绝对是值得结交的，甚至有点高攀。
    “江组长，口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喉咙。”石油组长还在想着，石化组长已经起身拿一次性杯子给江凡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然后又给石油组长和自己也分别倒了一杯。
    ‘这家伙，动的还真快。’石油组长一边笑着接过杯子，一边心里暗骂道，
    以前三人聊天，都是江凡帮他们倒水居多，
    但这次反过来了，虽然石化组长不管语气还是动作都表现的很自然，没有刻意巴结讨好的意思，
    但他们这种聪明人，一个微小的动作都透露着很多信息，这明显已经开始结交了，真是个老狐狸。
    石油组长也不甘示弱，笑着开口道：“那我们都仰仗江组长了。”
    然后看向石化组长：“我看江组长就是我们的定海神针，不管那哪吒怎么闹腾，终究是翻不了咱们这片海，哈哈哈~”
    石化组长也哈哈笑，道：“你这比喻还不太恰当，我觉得中东就是只孙猴子，
    他不管怎么翻跟头，总也跳不出咱江组长这如来佛的手掌心，哈哈哈~”
    “对对对，孙猴子，如来佛，哈哈哈~”石油组长也跟着应和笑道。
    江凡虽然跟着客气，但心里其实是纳闷的，这怎么突然都拍上自己马屁了？难道让他们产生了什么误会？
    ......
    第二天，石油组长让人通知中东方面，原定的下一轮谈判取消，后续计划待定。
    中东方面在做了一些常规询问以及内部简单讨论之后，表示同意，猜测只是对方的心理策略。
    而江凡已经开始操纵头天的1000万桶石油向朋友已经租好的储油池里转移了，
    整个过程轻车熟路，很快就完成了油品的转移。
    出了交易空间，正好有电话过来，是张峰的。
    江凡接通。
    “兄弟，这两天工作忙不忙啊。”张峰是越来越热情了，兄弟喊得也越来越熟络了。
    江凡也同样客套了几句后，开口问道：“峰哥找我有什么事啊？”
    “其实也没什么事，也是委托我的人让我转达的。”张峰切入正题：
    “就是这批石油的付款，上次是一折，他们的看法这次就没必要一折了，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当然啦，付款方式肯定还是分批次付，付一笔款，交一批货，这些都是常规的方式。
    只是有一点，这次付款是打国内银行啊？还是还像上次那样给你打到境外银行去啊？他们想重点问一下。”
    江凡听到张峰的提问，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随便问的啊。

 第38章 以后的态度

    江凡听了张峰短短几句话，意味很深。
    这次别人主动全款，就是高层的一种态度，礼尚往来，泱泱大国不占你便宜，这可是3500亿啊，说明对方愿意平等相处，
    这不仅让江凡心里很舒服，也更加感觉安心了很多，
    其次是第二点，说明了付款方式还是按常规，一笔钱一笔货，咱不要乱。
    这就是在定规矩，虽然有情分在，但在一些公事上，还是要公事公办的好，
    而至于第三句话，就更耐人寻味了，
    钱是打国内银行还是境外银行？而且特别说了想重点问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呢？
    上一次打境外银行，对方压根没问，这一次却问了，
    两次的差别是什么呢？
    除了一些细枝末节的差异外，最大的差异就是金额变了，
    上次是7亿，这次是3500亿，
    这怕是在控风险，毕竟钱多了500倍能做的事就多很多了，所以要控一下，
    江凡明白后还想再确认下，于是对张峰道：
    “峰哥，托你转话的人对我‘朋友’的印象怎么样啊？”
    张峰听后顿了几秒钟，这才又恢复热情地说道：
    “据我了解的，印象很好，不过你朋友好像不太喜欢用国内的运营商啊。”
    张峰这看似随意的一句话，让江凡心里一紧，
    那天医院打电话的纰漏被发现了，也怪自己不小心。
    张峰这话说得很委婉，但其实就是在告诉他，那个‘朋友’并不存在的事其实上面已经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个人的力量想和国家玩捉迷藏还是太渺小了。’江凡无奈，
    好在他有之前100万桶石油的投名状，别人对他的判断也还是以友好、爱国人士这些为主，否则莫名地扯这么一个大谎怕很有可能被叫去喝茶。
    而且张峰怕是知道一些东西。
    江凡想明白这些后，就要思考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了，
    那就是后面以什么样的态度和‘那个层面’打交道的问题。
    再装的话有点牵强，但也不可能明说。
    那是否有一条中间的路呢？

 第39章 到现场

    江凡想着那个层面已经大致知道了自己口中的‘朋友’是虚构的，
    但却并没有因此挑明，或者甚至直接请自己喝茶，
    要不是自己今天主动问了一下，可能别人还一直不会主动提这个事，就说明别人可能对这个撒谎并不是特别在乎。
    这就说明其实双方之间达成了一种‘看破不说破’的微妙的默契。
    这样的话，那对于对方提出的钱是打国内银行，还是打给境外银行的事，回答就很简单了。
    江凡在电话里对张峰道：“峰哥，都打国内银行吧，我‘朋友’觉得还是放在国内安全，也方便。
    而且一般也不做什么境外大额支出，就存里面，
    如果这笔钱被贷款后能够为国家和民众带来一些效益，也是大家都非常愿意看到的。”
    补最后一句，卖个顺水人情，也袒露下心迹。
    “好的，我一定完整转达到。”张峰明白其中意思，又闲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
    第二天，江凡带着石油和石化的组长一起去到储油仓库，检查下油品无误后就可以安排油轮来运油了，
    两位组长虽然听说过江组长上一次的事迹，不过毕竟没有亲眼见证过，
    从他们情报来看，这块也听说有大量原油进出的消息，
    所以他们这次来，也是想实际看一下，江凡到底怎么凭空变出这一千万桶，接近14万吨的石油。
    “两位在想什么呢？”江凡看到石油石化两位组长都一副埋头沉思的样子，不禁问道。
    “啊？哦，我在想江组长不愧是青年才俊，前两天才说的有了来源，今天油就已经到了，这效率真是让人惊叹。”
    石油组长晃了下神，但瞬间也就组织好了措辞，又把江凡夸了一番。
    石化组长也已经酝酿好语言，接着开口道：“而且我听说上次油的品质比中东他们这边还好得多，之前没机会见到，今天终于可以一开眼界了。”
    江凡笑笑没有接话，这两天这两个哥们不知抽什么风，总是找各种理由拉他聊天，然后找到机会就把他猛夸一顿，
    一开始自己还会谦虚客套一下，后来都有点乏了，就随他们吹吧，反正听着也蛮舒服的。
    车很快到了港口储油仓库，江凡带着他们还是先到上次100万桶那个仓库看看，
    保安本来坐的还有点松松垮垮，远远看到来的人里竟然有江凡，立马不自觉地坐直了腰，远远地就朝江凡点头微笑，知道这位来头不简单。
    江凡到后，保安也不敢像上次那样阻拦了，毕竟老板交代了，
    所以先是给现场经理打了个电话，告知上次那几位来了，
    然后直接遥控着打开大门，自己还特地跑出岗亭，把他们往里面指引了几步。
    正好现场经理朱经理此时也已经带着小跑过来了，远远地就招手跟他们打招呼。
    “朱经理，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江凡笑道，
    毕竟这次不光是这一个储油仓库，周边十来个储油仓库都需要朱经理帮忙带看，后续装运上船也需要朱经理配合安排。
    “哪里哪里，都是我们分内的工作。”朱经理搓着手堆笑达到，
    毕竟老板对这位的态度都带着几分敬畏，不要说自己一个经理了。
    “那我们挨个看看？”朱经理询问道。
    “好。”江凡在朱经理带领下也引导着众人前往那两排整齐排列的圆形储油池。
    石油和石化的组长此时心情最复杂，既希望有油，又有点怀疑怎么可能凭空冒出这么多油，
    但不管如何，结果就在眼前，打开观察盖就知道了。

 第40章 优惠

    在朱经理指引下，几人来到储油池，
    这次都不用江凡说，朱经理直接打开一个观察盖的锁，
    然后用力拉，将观察盖拉了起来。
    一股浓郁刺鼻的气味从里面散溢而出，而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池子黑黝黝的浑厚的石油。
    “真有啊。”石油组长和石化组长亲眼见到眼前的情形，都是瞪大了眼睛，
    原来之前的传言都是真的，竟然真就凭空变出了这么多石油，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那咱们去第二池？”朱经理其实也是刚接到老板通知江凡要来看油，江凡也是来之前不久才做了石油的转移，
    不过朱经理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在看到这些凭空出现的石油时，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惊讶，似乎理所应当一样地继续指引道。
    “好，好，去第二池~”都不用江凡张口，石油组长和石化组长已经迫不及待了。
    打开第二池，依然满满一池子，
    第三池，一样满池，
    一直查遍了这个仓库全部20个储油池，全都是满满一池，
    一个池子是一万吨石油，二十个池子就是20万吨，
    换算成桶就是150万桶，一个仓库就已经150万桶了。
    而且确实如石化组长说的那样，油的品质非常的高，比中东这边的还要高很多，
    这样运回去加工的话，杂质少，最终出来的有用物含量会非常高，带来的额外经济效益非常可观。
    石油和石化两位组长此刻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这是什么样的神鬼手段，操纵这么庞大的事情竟然密不透风，一丝痕迹都没有透出出来，
    虽说这大概率是江凡背后人的手段，但毕竟面上是面前这位年轻人全权协调运筹的，未来真的是不可限量。
    谈判组一行在朱经理的引导下又把其他仓库全部都检查了一遍，基本都是满仓的油，直接把石油和石化两位组长的内心是震撼了一遍又一遍。
    全部算下来，一千万桶还出点头，完全达到之前说的数量。
    “江组长这真是神来之笔，不得不让人叹服啊。”石油组长竖起大拇指，
    要说之前夸奖有结交的成分，那这句称赞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不管整个事件是不是面前这位江凡组长亲手操持的，但能够在这样的事件中扮演重要角色，也足够让他们心生敬佩了。
    石化组长也称赞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说的就是江组长这样的少年英豪。”
    江凡看着两人这次是明显发自内心的赞许，也不好再不回应了，谦虚了两句把功劳归于大家。
    而恰在这时，他手机响了，
    看了下，是张峰打来的，江凡走到一边僻静处接起。
    听清楚了张峰电话的来意，原来是江凡给了正常最多只会用到50亿，其他主要放银行存定期的回复后，那个层面也给反馈了。
    反馈的大体意思是，既然是给到的钱，那500多亿美刀想怎么用都行，
    不过后续如果遇到境外大额支出的话，那边也可以帮忙参考下，
    毕竟真的动辄几十亿上百亿美刀的境外大额支出，一般都是做投资，江凡没有相关经验，让最专业的团队帮忙参考总归会规避掉很多的风险。
    江凡看到这个措辞也就大概明白了，对方不可惜这点钱，
    但对于境外支出这一块依然是看中的，国内随便花，国外大额支出我们帮你把把关。
    江凡有这个就行了，够享受的了。
    接下来几天，江凡他们把油轮运油的事都安排妥了，
    并且已经运了四五批，近五千万桶石油已经离港开始驶回国内了。
    见整个流程已经打通，在按部就班运行，
    江凡他们一行人，也已经买好了机票，准备这两天就回国了。
    但这时，突然有电话打给石油组长，
    石油组长接通，竟然是中东这边谈判组组长的，
    只是和之前谈判时不同的是，这一位这时候的态度似乎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强硬，非常的热情。
    石油组长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对方的意图，边聊着边到另一个房间拉石化的组长一起到江凡的房间，
    然后开公放，大家一起听。
    果然，对方在寒暄了两句后便开始小心翼翼地问谈判什么时候再开始啊，
    价格条件的话都可以商量，他们内部也沟通过了，
    考虑到华夏是长期的战略伙伴，可以按照正常付款方式进行付款，不再要求提前全额付款。
    三人就笑，这肯定是顶不住内部压力了，又听说华夏已经找到新的石油来源，就在他们的港口往回运油呢，坐不住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自然是不可能还像以前那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阿巴斯先生，我想谈判就不必要了吧，你们的石油这么抢手，我相信它一定可以卖出一个好的价格。”石油组长憋着笑，但语气上依然平静地说道。
    对方的石油确实抢手，但突然少了华夏这么一笔5亿桶的巨额订单，短时间想弥补回来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突然间数百亿美刀订单的流失也会给他们内部团结造成不小的影响。
    江凡和石化组长听了石油组长的回复，也都憋着笑，朝他竖大拇指，
    这么长时间被人家仗着资源在手里，颐指气使的憋心里的一口气，总算是出出去了。
    对面中东谈判组长听到石油组长话里藏话的回复，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态度更加热情地对石油组长道：
    “亲爱的王先生，您别急着拒绝，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最友好牢固的合作伙伴，我想这一次也不例外，我们愿意在价格上做一些优惠。”

 第41章 回国

    石油组长和江凡他们听了对方谈判组长的话，彼此对视了一眼，看来那边是真有点着急了。
    石油组长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开口道：“阿巴斯先生，我想听一下你的报价。”
    虽然这一批他们得到了5亿桶石油，但这只是原本的计划数量，
    过程中出现了原有的xx国因为自身原因，原油短时间无法供应而导致出现新的缺口，能顺便补上自然更好。
    对方开口，给出了116美刀一桶的价格，每桶比国际价便宜了2美刀。
    在大环境如此，并且未来几个月依然存在上涨可能的情况下，能每桶便宜2美刀已经还算不错了。
    石油组长他们没立刻答应，三人和国内联系了一下，
    在接到指示后，和对方谈判组又进行了几天的谈判，
    最后用115美刀拿下了3亿桶的量，弥补了另个国家石油断供的缺口，
    这一轮可以算是大获全胜，满载而归。
    而带着全胜的战绩，他们终于也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
    到达国内机场，第一个看到依然是林婉的身影。
    聊了几句后，两人边往机场外走边继续聊，
    林婉先开口问道：“你那个同事女儿喜欢水墩墩吗？”
    “额~”这把江凡问的有些语塞，
    我能说她压根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吗？
    我能说现在水墩墩甚至都不在当前这个时空吗？
    我能说我用一个水墩墩手办换了价值590亿美刀，3500多亿软妹币的石油吗？
    江凡顿了顿，表现的很镇定地开口道：
    “他很喜欢，并让我代他向你表达感谢，而且因为这个水墩墩，我们这次的谈判任务才得以顺利完成，所以我也要感谢你。”
    江凡这回答半真半假，虽然回答了‘他’，但江凡口中的是男的‘他’，
    反正从嘴里说出来读音都一样，又辨不清男女，所以不能算欺骗，
    至于后面说的谈判任务因为这个水墩墩才顺利完成，这也是事实，本来就是水墩墩换了5亿桶石油，
    不过如果林婉非要具体问的话，王海一开始给的欧佩克信息以及建议了‘拖’的战略，也确实帮助他们很多，
    如果没有后面石油供应国的变故，从某种意义上说帮他们完成了任务也不是完全说不通，
    所以也不能算完全的假话。
    说话本来就是要半真半假可信度才高，而且善意的谎言只是为了让准女朋友高兴，
    目的是好的，自然说的也就很心安理得。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林婉眨巴着俏皮的大眼睛问道，
    她的关注点当然不是这个事是否真实，甚至她都不关心对方是否对自己感谢，
    她关注的只有江凡，有兴趣的是江凡说的最后一句‘我也要感谢你。’
    江凡嘴角撇了撇，这特么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看着林婉绝美的容颜，江凡心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想想还是算了，为时过早。
    “那你想要什么感谢？”江凡把问题抛回去。
    “我啊~”林婉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看着江凡说道：
    “首先，你答应过和我室友们一起吃饭的，不许反悔。”
    江凡心说还首先，你这是有几个条件啊，
    不过第一个没问题，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说道：
    “可以，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林婉又想了想：
    “我后面有个比赛，所以这阵子会比较忙，可能更多要待在学校里。”
    “所以让我最近不要打扰你？”江凡接话道。
    “想的美。”林婉朝江凡撅了撅小鼻子，接着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要是最近不忙的话可以主动去学校找我。”
    江凡明白了，自己还从来没去学校找过她，有点失职。
    不过江凡可没想着让她这么容易达到目的，于是故意转移话题道：
    “你刚刚说你要参加比赛？唱歌还是跳舞啊？”
    “都不是啦，是数学建模比赛。”林婉说道。
    “数学建模？”江凡差点没惊掉下巴，你一个学财务的，参加什么数学建模比赛。
    林婉又想解释，突然意识到不对，撅着嘴对江凡道：
    “你故意的对不对，故意转移话题不想回答我问题。”
    江凡就笑，但依然不回答，装作漫不经心地看着前面的路往前走。
    林婉又各种威逼撒娇加利诱，都不起效果，只得垂头作罢。
    ......
    江凡林婉两人先去的省人民医院，看看江凡父亲的病情，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治疗，包括过程中京城周斌主任专程飞过来两次进行调药，
    江父的状态比起之前又有了很大的进步，连简单的跑跳动作都可以稍微做一些了，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更是有了很大的改观。
    “小凡这次回来多久啊？”江父笑着问江凡，原本每天被阴云笼罩的家庭此时已经充斥了更多的欢笑。
    “休两周，后面一段时间应该也主要是在国内。”江凡这笔单子谈下来，能休一阵。
    “在国内的话就多陪陪小婉，这段时间多亏了她经常来照顾。”江母也说道。
    “听到没，阿姨都说了让你多陪我，你还不答应去学校看我。”林婉像是抓到了尚方宝剑，赶紧抓住江凡趁机再威逼一波。
    “妈，您也多休息，有什么需要的都跟我说，我帮您来安排。”江凡偏偏就不吃这一套，就是不答应，吊她胃口。
    林婉见这招也没用，噘嘴，泄气。
    出了病房，林婉不想理江凡，这个大猪蹄子太气人了。
    反倒是江凡嬉皮笑脸地走到旁边问：“生气了？”
    “没有。”林婉倔强不承认。
    “看看这是什么？”江凡突然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林婉面前。

 第42章 分析

    林婉低头，看到江凡手里是一个金色的项链，
    很精巧，但最下面的挂坠却很有中东那边的特色，很适合小女生戴，
    面色立马由阴转喜，看向江凡：“送给我的吗？”
    江凡一本正经：“不是，我打算自己戴的。”
    林婉鼓着脸，旋即噗嗤一下笑了，她知道江凡在跟她开玩笑，直接一把从江凡手里抓过来，放在手里观察把玩。
    “喜欢吗？”江凡也不跟她开玩笑了，笑着问道。
    “嗯。”林婉回答的时候目光都还依然不离项链，
    确实很漂亮，最主要很有特色，国内很少会打造这种风格的金挂饰。
    林婉把玩了一会，转向江凡问道：“这很贵吧？”
    江凡瞥了眼林婉手中项链道：“再贵的东西也没有你珍贵。”
    这项链其实不贵，不是江凡不舍得，而是那种大金链子大金镯和林婉实在不搭。
    林婉满脸羞红，这是江凡第一次对她说这种带有情话性质的话，
    虽然语气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气质，但还是好喜欢。
    “油嘴滑舌。”林婉伸出食指点了点江凡胸口道。
    江凡眼睛本来是看着林婉的，突然上抬了一下，笑容收起：“爸。”
    “你们聊，你们聊。”江父就出来溜达一下，结果遇到儿子和准儿媳妇打情骂俏，
    赶忙笑呵呵摆摆手让他们继续，自己赶紧转身往病房走回去。
    林婉听到江凡这一声‘爸’，更是浑身一激灵，
    和准男朋友小互动一下，结果被未来公公看到了，羞死了，
    她更是连头都不敢回，就僵僵地站在原地，看向江凡各种挤鼻弄眼，释放着尴尬。
    等江父回病房不久，江凡和林婉也回了病房，这肯定是没法继续下去了，
    只是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大家突然都沉默不语。
    还是江凡打破沉寂，随意扯了点其他的事情这才缓解了尴尬。
    被江凡这一打岔，林婉也想起了一件事，对江凡道：
    “对了凡哥，之前房子的事手续已经办好了，前两天已经交付过来了，你什么时候去看看。”
    江凡这阵子搞谈判，都差点忘了这茬了，被他一提醒，才想起来，想了下说道：“明天去看下吧。”
    ......
    某间办公室，许老正和陈老聊着天，聊到了江凡这件事情。
    许老：“关于这个叫江凡的小伙子帮我们解决5亿桶石油的事，你怎么看？”
    陈老手指点着木质椅把手，想了下说道：
    “首先要给他点个赞，真没想到这小伙子这么给力，竟然直接就把问题全部解决掉了，
    我们原本只是抱着很小的希望试一试，没想到他真的就给做成了，有点厉害，
    其次从定性来说，这肯定是个爱国行为，这是没有问题的，
    和上次的100万桶石油一样，都给我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说明这种爱国行为也是一以贯之的。
    唯一让我疑惑的是，他是怎么一己之力就弄到5亿桶石油的？
    我本来以为他会弄五千万桶或者最多一亿桶帮我们缓解燃眉之急，让我们在谈判桌上有更多筹码去和对方周旋，
    没想到直接出手就是五亿桶，确实有些超出预期。”
    许老也点了点头道：“从行为和结果来说，这小伙子真的是非常给力和可靠，这确实要首先称赞一下，
    其次就是你说的问题，我们之前判断他背后并没有所谓的‘朋友’或组织，
    是基于付给他的款项都进了他个人账户，以及他联系‘朋友’的行为经查并无相关通讯记录来判断的，
    但其实我们依然只敢做到7分这样的判断，因为从另一个角度讲，如果是他个人，他怎么可能调动这么大笔的资源？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他后面应该又是有组织的，
    这也是很矛盾，或者说我们现在依然不敢完全下判断的点。
    那就算按照他后面有组织来看，上一次的100万桶并不是难事，可这次的5亿桶可不是普通的组织就可以筹集到的，
    你刚才说的五千万桶或者一亿桶对于海外一些大组织而言理论上还比较有可能，这也是我们在他答应时预期是这个情况的原因，
    可最后的结果确实有些大跌眼镜，5亿桶，那得是国家级别的力量了吧，
    或者至少是也是超大型组织倾尽全力或许才有这样的力量。”
    陈老认可许老的分析，不过依然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国家的话应该不可能，太反常规了，
    至于境外组织的话，有这种实力的海外侨胞组织我们都是清楚的，
    这件事之后，我和他们也通过气，并没有谁做了这样的事情，所以似乎你说的第二种可能也排除了。”
    许老：“也就是说，最有概率的两种可能其实都是基本排除了的。”
    陈老：“不错，除此以外，还有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就是石油的来源，依然还是不明确的，
    上次石油进来我们没有布监控实时捕获，这次我专门派人过去安了监控设备，还让人就在旁边盯着，
    结果监控设备中间直接花屏没信号，监控的人也稀里糊涂的，反正就说脑子里一阵乱七八糟然后再看储油池已经满油了，太奇怪了。”
    许老也陷入沉思：“所有合理的猜测全部不成立，但这5亿桶石油又是实实在在的，
    可还找不到来源，难道他从外星上弄来的油？”
    陈老听到这话眼皮微微动了动，呢喃道：“如果所有的可能都证明是错的，那最不可能的情况或许就是真相。”
    但旋即他用力摇摇头：“不不不，这太荒诞了，我宁愿相信是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境外爱国组织做的，他们用了什么比较先进的手段，所以我们才追查不到石油的来源。”
    “可钱都是打到那个小伙子账上的啊。”许老补充道。
    “或许他们怕我们通过这条线查到什么，所以干脆就把钱送给那个小伙子了。”
    “那可是500多亿美刀哦。”
    “能够使出这样手段的人，或许对钱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陈老给出猜想。
    许老想了想，相比较一些科幻性质的猜测，确实这种可能听上去还稍微靠谱那么一点。
    “那这可是个很有能量的组织。”许老道。
    陈老点头：“不过从他们两次的行为来看，他们对我们还是非常友善的，至少目前看不出任何明确的威胁。
    至于他们的目的，要么就是表面的这样，纯粹只是想帮助我们，
    要么就是还另有目的，这两次帮助只是示个好，
    如果另有目的的话，我想他们后面肯定会主动联系我们的。”
    “你的意思是静观其变？”许老道。
    陈老点头：“该向上面汇报的汇报，该调查的继续调查，其他的反正也做不了什么，不如静观其变。”
    “需要找那个小伙子过来聊聊吗？”许老问道。

 第43章 见室友

    陈老听了许老的话，想了想说道：“咱们不都答应过人家不打扰别人了嘛，不然人家也不会帮咱们这个忙，这一点我们不能食言而肥。
    而且我觉得在调查清楚之前，也最好不要贸然去直接接触，
    大家中间现在毕竟有一层窗户纸隔着，说话做事都还方便，
    一旦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反而可能让双方都下不了台面。”
    “你的意思是对那小伙子保持现状？”许老了解了陈老的意思。
    陈老：“不错，咱们私下里该了解了解，该查就去查，
    但明面上的态度还是按照对待一个普通爱国人士的态度和方式来对待他就行了，
    毕竟在没有明确证据证明他存在对我们不利的地方之前，他目前的行为都是非常友好和善意的，
    而且说不定我们以后还有能用得到他的地方。
    对于这样的友好人士，我们自然应该给予同等的善意。”
    “你的意思是把两块切割开来？”许老问。
    陈老点头：“不错。”
    许老想了想，也表示认可，
    “不过有一个问题。”陈老突然提到：“这次5亿桶石油的事，相信不光我们，国外应该也很多国家和组织关注到这件事，
    他们也是有各自的情报网，难保能查出一些东西，
    如果再让他出国谈判或者做一些境外工作，是否存在一定危险呢？”
    许老想了想，是这个道理，道：“那行，我安排一下，给他挂个闲职，平时上不上班，随他，让他顺便也休息一下，
    况且刚得了这么多钱，总要给人家时间去消费嘛，哈哈哈~”
    ......
    过了几天，江凡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林婉宿舍楼下，
    一套简单干净的休闲装，既不随意，又不会太过正式，
    到了后给林婉打电话，林婉让他稍等。
    正好这时候张峰打来电话，告诉了江凡让他挂个顾问职位，不用真来上班，工资福利还加倍的事，
    江凡爽歪歪，谢了峰哥后心情都更好了。
    挂掉电话过了一会儿，带着三个小女生下了楼。
    林婉挨排介绍道：“这是朱玉、跟我对床，这是洛然，我们寝室长，这是萧梦，水墩墩就是她给你的。”
    江凡在林婉介绍的时候也和各个人也分别问好，并且也自报了家门。
    在萧梦这里，江凡特地还感谢了一下，感谢她的水墩墩帮了自己很大忙。
    和众人分别问完好后，江凡接着把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递给林婉：“给你和你室友买的奶茶。”
    林婉笑嘻嘻接过来，打开，一共四杯，有一杯是她最喜欢的红豆的，另外三杯是常规口味的珍珠奶茶。
    林婉抬头朝江凡笑了一下，将三杯常规口味的依次递给自己室友，自己最后把红豆的拿出来，插入吸管美滋滋吸起来。
    林婉对江凡见自己室友的第一表现很满意，既笼络了室友，又体现了对自己特别的关心，
    一套很细节的简单动作，成本不高，却立马就收获了4个女孩满满的好感。
    “那咱们现在去吃饭？”江凡建议道，
    他现在没有车，所以打了一辆车，
    江凡坐副驾，因为距离不算远，所以四个小女生在后排挤挤，很快就到了吃饭的地儿。
    江凡也没有挑过于贵的地方，一个人均200多的餐厅，
    离学校不远，环境不错，安静，菜品也很有特点，很适合聚餐聊天。
    钱他其实不缺，但多年社会经验告诉他，像暴发户一样动辄几万几十万地甩钱，让别人觉得高攀、拘谨和疏离，
    有时效果反而不如只花个几百块钱，但都花到点子上，很得体，让别人感觉舒服有亲近感来的好。
    五个人坐下后，江凡让女生们点菜，
    萧梦点了两个后把菜单递给其他人，然后便迫不及待地主动和江凡聊起天：“江帅哥，听婉婉说你在海油工作，是搞谈判工作的？”
    “对。”
    “那你口才岂不是很好，平时有没有甜言蜜语来哄我们婉婉啊？”萧梦是个外向的性子，直接挑逗一下这个新认识的帅哥。
    “小梦~”林婉满脸羞愤地拍了下萧梦胳膊，还偷偷看了眼江凡。
    江凡心想这丫头还真挑事，换了个木讷的还真不知道怎么答，好像答有或者没有都有问题，
    不过这对他而言都不用过脑子，随口就道：
    “我倒是想，但她已经那么甜了，甜言蜜语对她还有什么用？”
    既避免了被加上忽悠哄骗的罪名，又避免被说木讷，不会甜言蜜语，还顺带把准女朋友夸了一遍，
    这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给这个爱挑事的撒一波狗粮，甜死你丫的。
    “呦~”三个小女孩立马露出酸酸的表情，要甜掉大牙了，
    不过对江凡的印象从原本的80分瞬间提升到95分了，真会哄女朋友。
    林婉听到江凡这话，脸更通红了，直接羞的都埋下头去了，不过心里别提多美了。
    见江凡挺会说话，大家话匣子也都打开了，整个聚餐一片欢乐的气氛。
    期间3个女生还问到江凡上的哪个大学？
    江凡也不隐瞒，实话实说自己没上过大学，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
    三个女生‘哦~’地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赶忙接着就打圆场，说很多人上过大学的素质还不如很多没上过大学的，还举了认识的好几个例子。
    江凡笑笑，他倒不是因为这个问题会让他尴尬，相反他知道这种相对辛苦的经历更能够博得她们的好感。
    他内心有触动只是因为这确实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个痛，
    大学经历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但他却错过了，
    哪怕他有花不完的钱，哪怕他有交易手环，也不可能把大学的这段时光给补回来，
    所以提到这个问题，内心稍稍有些伤感。
    不过江凡毕竟社会上打拼这么多年，这点事还不至于影响他的情绪，
    稍稍调整了一下，又和4个女生热闹地聊了起来。
    ......
    而此时，某间办公室内，许老和陈老正在就工作的问题进行着讨论。
    陈老：“老许啊，找我来什么事？”
    许老：“国资的老孙不是临时被委派了嘛，他那边的工作让我代一段时间，我这正处理他留下来的事情呢，
    现在的政策是调整部分企业的国资控股占比，减少持股比例，更多地激发企业的活力，
    调整比例最大的是这家山川矿业，搞镍矿的，国资要减持将近8%的股份，让出第一大股东的位置，
    本来计划8%的股份转给其他股东包括让公司创始人及管理层回购一部分，
    不过后来考虑到这个比例有点大，会过于削弱对于山川矿业的控制，讨论后决定转让5%给这些其他股东，
    但出让8%的通告已经发出去了，也不好临时再改，
    所以决定8%这个出让比例不变，但把转让对象改改，只其中5%转让给现有的其他股东，还有3%打算新引入一个我们信任的一方来持有，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新的加入方到底该怎么选择？
    我本来对这块工作就还在熟悉，所以找你来给我参谋参谋，看看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第44章 给谁（试水期，求追读）

    陈老大概清楚了，虽然他不是搞这块的，但和许老平时关系不错，
    许老找自己来，并不真指着自己能给出解决措施，
    也就是让自己从一个旁观者角度给给建议，或许能提供一些思路，主要是给他换换脑子。
    不过人家既然提了，他肯定还是会认真去思考这个问题。
    按许老说的，如果再弄一个国资背景或者和国资渊源很深的公司去接手，别人会说你左手倒右手，纯粹做做样子。
    但如果找一个毫不相干的一方去接手，那相当于这3%的股份就彻底放出去了，完全就脱离了控制。
    所以似乎怎么都不合适，除非找到一个和国资没有太大关系，但他们又很信任的一方，
    这样才比较容易让各方都满意，不过这样的角色不好找啊。
    陈老陷入沉思，思索良久，他突然眼前一亮，对许老道：“你觉得那个叫江凡的小伙子怎么样？”
    许老被说的有点愣：“江...江凡？那个提供了5亿桶石油的小伙子？”
    “对。”
    “这不太合适吧，完全八竿子打不着啊。”许老想不到二者有什么联系。
    陈老也不着急，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说道：
    “我给你分析一下，首先从关系角度来说，他两次分别给我们提供了100万桶油和5亿桶油的事，真实到底怎么样，其实只有少部分人知道，
    所以对于山川矿业那些股东来说，他和我们是完全没有任何联系的，并不会引起他们的不满和抱怨。
    但实际来说呢，他和我们的渊源又很深，
    首先给他的定性就是爱国人士，背调也没有问题，祖上都很清白，
    而且500多亿美刀资产也都在华夏银行，当然还有他两次给我们提供的巨大帮助，
    所以其实他又是非常值得信任的，至少他所有的东西都在华夏，我们可以很放心，
    就这两点而言，其实非常符合你的要求。”
    “可是，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许老说到，
    毕竟股东通过参与股东大会，是可以参与公司决策的，让江凡这么一个素人来，总归有点不放心。
    陈老摆摆手说道：“不要紧，3%的股份终归不大，影响有限，
    况且真涉及到一些民生国本的问题，也不是靠股权去干预，自然会通过其他方式去影响，所以问题不大。
    其实我刚才最关键的一点还没说出来，就是上面之前关于他这一块给我们的指示，
    一方面暂时不着急直接去接触他，可以暗中先多了解了解，
    另一方面也让我们通过间接方式加深和他的各种联系，适度地也可以做一些回馈，增加友好度，
    包括之前人家一折卖给我们石油少收的几个亿，也找个机会还给人家，这个便宜咱们不占。
    那怎么贯彻上面提到的第二点呢，山川矿业按照你刚才给我看的数据，
    资产612亿，负债386亿，股东权益226亿，3%的话大概6点多个亿，正好和他上次让给我们的差不多，
    上次是7个亿，他收了我们七千万嘛，
    这是其一，
    其二，
    让他参与到我们重要企业的股东组成，让他个人的利益和企业乃至国家的发展关联起来，这也是很好的加深联系的一种方式嘛，
    而且也体现了我们乐于去回馈的姿态，这一石三鸟，把上面给我们安排的三个要点一件事就都给达成了。”
    吸~
    许老倒吸一口气，经陈老这么一分析，倒确实是这么回事哈，
    他本来同时也在思考怎么给江凡一些回馈，包括人家之前让的6个多亿，用什么方式再反馈给人家，
    结果陈老这一句话，一下子把两件事都给解决了。
    这老家伙不愧是搞情报的，善于把不同的信息综合到一起考虑，有两把刷子。
    许老笑着用手点了点陈老的方向：“你这个方法可以，行，就照你说的办。”
    “等一等。”陈老摆手打断道：
    “大方向是这样没错，不过你刚才说的那小伙子没有参与公司管理决策这方面经验倒也是个问题，指不定他哪天乱投个票什么的就扰了大事呢。
    要不把他也安排到管理层去锻炼锻炼？本身海油那边给他挂空职了，他无所事事玩的久了肯定也会无聊，
    给他安排个管理公司的差事，事既不会很多，又很有成就感，也避免以后他股东大会投票时乱投票，
    你看怎么样？”
    许老想了想，点头：“不过还是要征求一下他本人的意见，如果他就是想挂个虚职，那还是随他，
    如果他有兴趣玩玩企业管理，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陈老认可，不过也笑道：“你放心，就算他现在没兴趣，以后迟早会有兴趣的，
    人满足基础需求后就会去追求更高层次需求，你觉得我们是缺糊口的钱？你觉得那些个身家几百几千亿的企业家还在搞事业是钱不够他们花？
    搜糊的那个张潮羊成功后出去花天酒地半年，结果直接抑郁了，
    江凡这小家伙从他一直很打拼的经历来看，也是个闲不住的人，
    他接受不了才二十出头就失去人生方向的，迟早也会搞个企业或者折腾点其他事情干干，
    那还不如正好趁这个机会来玩玩管理，也不占用他太多时间，还可以充实生活，何乐不为。”
    许老看陈老就笑，摇摇头道：“你这家伙，真是把人心都看透了。”
    陈老也哈哈笑：“职业使然，搞情报要跟各种人打交道，不懂得人心怎么行，
    你也别说我，你能说你就没想到？”
    许老也摇头，心思都被这家伙看透了，
    他本来是想等江凡玩的差不多了，在海油给他安排一个高点的位置的，
    这样后面时机成熟，可以直接让他以跟着海油一把手向自己汇报的机会，稍微地接触一下这个小家伙的。
    不过现在安排他到山川矿业也不错，见面的事本就不急于一时，后面再找机会。
    “不过这个事我还要准备点材料给上面汇报下。”许老最后补充道，
    毕竟涉及国有资产直接流转给个人，需要把问题说明清楚，材料准备齐了。
    “好。”陈老也完成任务，其实离开。
    ......
    而另一侧，林婉4人刚回到宿舍，3个室友便开始跟林婉叽叽喳喳讨论起她的这个准男友，江凡。

 第45章 选择

    萧梦首先开口对林婉道：“婉婉，你男朋友好帅啊，难怪一直让你带，你就是不肯带，原来是怕带出来带不回去啊。”
    朱玉也补充道：“不光帅，而且还很有礼貌，来时还想着给我们带杯奶茶，真是想说人家不好都不行。”
    洛然也跟着开口：“而且人家细心不说，分寸还拿捏的很好，
    我就记得隔壁寝黄悦男朋友那次过来也带奶茶来着，我当时也在，也给了我一杯，
    他不光自己就主动挨个给我们每个女生发，那手就差握着我们手摸两下了，
    脸也贴过来，笑的跟吃了屎一样，恶心死了。
    我当时就看黄悦在旁边脸色很难看，果然没两天就分手了。
    你看人家江帅哥就做的很好，让婉婉给我们发，
    不光承他的情，而且不会觉得冒犯。”
    朱玉接着这个话题道：“对对对，而且人家也很会挑餐厅，
    离学校不远，环境也好，菜还很有特点，
    不像我记得周怡那个男朋友上次请客，非要拽他是个老板，
    搞了个人均一千多的酒店，上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松露鱼子酱什么的，
    然后就在饭桌上吹他做生意多么牛，还骂人家服务员，一点素质都没有，下次他就请一万一个人的都不去了。
    当然啦，最关键还是对婉婉好，那一个个小细节，一句句甜蜜蜜话说的，把我们酸的呦~”
    林婉被她们说的既开心，又不好意思，害羞说道：“没有啦，他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况且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呢。”
    萧梦听林婉这话朝她坏笑了一下，调侃道：“婉婉，这是你说的哦，那我们要是把江帅哥拿下，你可别有意见哦。”
    “不行~”林婉憋着笑但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好不容易和江凡发展到这一步不可能让别人再插足，开玩笑都不行。
    ......
    江凡此时也到了家，这一波搞得比他在谈判场上都累，
    一个人大战四个女人，这波战绩以后绝对可以跟谈判组那几个单身狗大吹特吹一番。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着后面无限长的假期，
    这几年来为了生计、为了赚钱，每天都在忙碌地奔波，甚至都已经习惯了这种从睡醒忙到天黑的感觉，
    终于今天，再也不用为生计忙碌了，
    有花不完的钱，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后半辈子就在玩乐中度过了，想想就很美好。
    接下来几周，江凡除了把家具的事忙完，就是制定了一系列休闲放松的计划，
    只是因为父亲还要在医院调养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暂时是没法子带他们出来玩的，
    林婉这阵子在忙她那个数学建模的事情，每天也就晚上能抽出点时间陪自己吃个饭，
    他自己一个人实在也没兴致出去旅游什么的，窝在家里没日没夜打了几天游戏，然后就是去市里到处闲逛，一个人看看电影之类的。
    江凡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忙，就自己成了闲人，
    别人都在充实地张罗着各自的事情，有辛苦、有坚持，也有收获的喜悦。
    只有自己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晃悠，像是个多余的人。
    尤其江凡这种一直是习惯忙碌的，猛地闲下来，慢慢地似乎有了一丝焦躁和失落的感觉。
    “还是得找点事情做做，要不明天和张峰组长说下，
    从明天起我还是正常上班去做顾问的工作吧，总闷着迟早憋出病来。”江凡打定主意，准备随便再打一局游戏就上床睡觉。
    结果手刚放到键盘上，电话响了。
    看了看，竟然是张峰的，这么心有灵犀的吗？赶紧接通电话。
    张峰：“兄弟，这阵子玩的怎么样？”
    江凡：“峰哥挂念了，还不错，峰哥找我什么事？”
    江凡不着急先把自己想法抛出去，搞得好像自己求着去上班一样，
    张峰倒是不拖沓，说道：“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有个事儿，你知道山川矿业吗？”
    “听过，我们石油是搞能源，他们是矿产资源，算半个同行，不过具体的不太清楚。”江凡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说道。
    张峰：“嗯，上面想让你去做这家公司股东。”
    “噗~，咳咳~”江凡嘴里的水差点没喷出来，
    这什么鬼，自己还在想着怎么找个好的理由过两天去上班，怎么对方就突然给自己安了个什么股东？
    江凡抚了抚胸口，缓和一下呛咳感，这才问道：
    “峰哥，我没听错吧，让我去当股东？”
    张峰：“你没听错，就是让你去做股东，上面帮你全额出资。”
    江凡嘴角抽了抽，不光让自己当股东，还一分钱不让自己花，这是打的哪门子主意？
    于是接着问道：“是谁下的意见？你说的‘上面’是指哪个上面？”
    张峰：“海油再往上，就是一直通过我跟你对接的人。”
    “哦~”江凡倒吸一口气，竟然是那个层面的意见~
    但江凡还是疑惑，问道：“可是，为什么啊？”
    张峰顿了一下说道：“上面没说，只是说这个需要一个信任的人，你在他们信任的人里是最合适的，所以才选择的你。”
    江凡琢磨着这说的其实挺含糊的，怎么自己就是最合适的了？
    不过也不算什么都没说，至少人家明确表态，自己是值得他们信任的人。
    “大概多少股份啊？”江凡不纠结于为什么了，问问具体的。
    张峰：“3%。”
    江凡张了张嘴，3%不算少了，早已经不是散户，算得上小股东了。
    “山川矿业市值多少啊？”江凡问。
    张峰：“我刚刚还查了下，根据它上季度财报，资产612亿，负债386亿，股东权益226亿左右。”
    江凡捏着手算了下，226亿股东权益的3%，那得有6个多亿了，
    卧槽，这玩的不小啊，白白送给自己6个多亿的股份资产，这怎么想的？
    等一下~
    江凡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第一次那100万桶石油，价值7个亿，自己只收了十分之一也就是7000万，
    相当于让了6个多亿的利润。
    而这次别人送给自己的股份资产正好价值6个多亿，这么巧？
    说明什么？说明别人可能就是主动在把这6个多亿再反馈给自己，人家不贪这个便宜。
    好家伙，果然每一个动作都是有因果的，都可以追根溯源的，
    再结合别人说的自己是他们信任的人，也就是最终自己其实一分钱亏没吃，
    还成为了那个层面的朋友，成为了那个层面信任的人。
    这一波稳赚啊！
    “这礼分量不轻啊。”江凡一方面是感慨，一方面也是把自己对这份好意的看重让张峰传达回去，
    然后接着问道：“那我当股东后需要做什么吗？”
    他还是有点不相信纯就白送自己一个股东这么简单，是不是另有深意。
    张峰：“并不需要你做什么，拿这么个身份，每年吃吃分红就行了。
    当然，如果你自己感兴趣的话，可以给你安排一个高管的职位，
    毕竟你比较年轻，而且名下的资产不少，
    未来你可能需要一些管理知识和金融知识来帮助你更好地管好这部分资产，
    所以如果你愿意，给你个高管的职位，偶尔去里面做一做事情。”
    江凡清楚了，给自己一个选择，单纯挂个名或者实际参与下，去里面挂个高管的职位，
    那自己该如何选择呢？

 第46章 给你点股份

    要是几周前的江凡，大概率会选择挂个空职位，当个股东拿点分红，
    什么事都不干还能拿钱，多好啊。
    不过现在江凡的想法有些变化，适度的忙碌，让自己的生活规律起来，很好也很有必要。
    尤其矿业是个有挑战的陌生领域，而且他从来没做过高管这样层级的职务，
    只是有一点他是不会接受的，就是高管动不动会被老板骂，亿万富豪去遭这罪？
    所以江凡问张峰道：“如果我到里面做高管，各方面都要遵守他们老板的指令喽？”
    张峰立马明白了江凡的顾虑，笑道：“这你放心，已经帮你考虑到了，
    你主要以股东的身份参与他们管理层日常的管理和决策，所以具体会议什么的看你时间，
    你有空就去，没空就不去，不会干涉。
    有一些可以用来锻炼的具体事务时，会让你以临时的角色作为高管在里面挑大梁或者以其他的角色参与其中一段时间，
    主要就是学学经验，参与其中会有更好的代入感，
    这些提前都会和他们老总打好招呼，
    你放心，他们老总的股份还没你多呢，有什么也是跟你好好商量，没人真敢训斥你。”
    江凡想了想，如果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能答应，
    毕竟自己这么多资产，说不定哪天来兴致也搞个公司什么的，
    到时两眼一抹黑，有多少资产也不够败的。
    “行，那我答应，高管的话，我试试看吧。”江凡没有更多的顾虑了，答应道。
    “行，那我给那边反馈，到时估计安排你先和山川矿业老总见个面。”
    “大概多久？”
    “要花点时间，一个月左右。”
    “好，我等你消息。”江凡敲定。
    挂掉电话，江凡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买辆车了？
    不管是之前载女友室友还是后面见山川矿业老板，都有一定需要。
    对，买辆车。
    ......
    江凡第二天拉上林婉一起去蓉城宾利4s店，买了辆欧陆gt，落地400万出头，相关资料早查过也找懂行的人问过了，所以很快，
    车要一个月左右到，过程中还被林婉软磨硬泡地让江凡要去学校找她，江凡想想胃口掉的差不多了，也就答应了。
    又聊到林婉数学建模的事，知道她就是去打个酱油，真正挑大梁的是团队里另外两个学长。
    ......
    江凡回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按照林婉说的，主动来学校找她陪陪她。
    林婉见到江凡来了也非常高兴，特地抽时间带着他把学校逛了个遍，中午还带着他在食堂吃了顿饭，
    江凡这一番体验下来还是蛮有感触的，以前也进过别的大学校园，但大多是走马观花，
    可这一次跟着林婉一起，有林婉的介绍，
    还在她的带领下进了图书馆、教学楼等一些更深入的区域，体验就又是完全不一样了。
    有第一视角的代入感，感觉就跟自己亲自体验了一番校园生活一样。
    不过因为更切身地感受了一下，所以他心里那种没上过大学的遗憾就更强了，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宁愿银行卡里少几个亿，也想感受一下大学生活，让自己的人生经历变的完整。
    下午林婉继续带着江凡逛剩下的地方，一边逛还一边讲着她在校园里的各种趣事，
    有凡哥在旁边，果然连逛学校都可以变得这么开心。
    这时候，林婉的手机突然响了，
    接通后，是数学建模小组的学长打来的，
    下午他们要做个集中训练，让林婉过去和他们一起训练。
    “凡哥，我要去集中训练了。”林婉委屈巴巴地对江凡道，感觉很对不起江凡，
    江凡笑笑不在意，道：“没事，你去忙吧。”
    “嗯。”林婉点头，但旋即又低头思考着什么，接着抬头看向江凡：“凡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玩玩吧。”
    “我？”
    “对啊。”林婉道：“跟我一起，也可以了解一下我平时的训练环境，
    而且我们小组两个学长都是大四，跟你年纪差不多，你们也可以打个招呼认识一下。”
    江凡愣了一下，笑笑，
    这是人家搞学术的地盘，总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
    到时肯定是他跟个傻子一样在旁边玩手机，然后听着别人嘴里冒出一大堆他完全听不懂的名词，莫名有种仰视的感觉，
    然后他会觉得不自在，找个理由告辞林婉自己出来，然后出门后还长舒一口气，无比尴尬。
    如果都已经事先想到这些了，那还要去吗？

 第47章 见面

    江凡琢磨着这种尴尬还是能避免就避免吧，于是对林婉道：
    “那个，要不我就不去了吧，免得耽误你们工作。”
    林婉撅撅嘴遗憾道：“那行吧，我本来还想着集训完正好晚上了，
    带你吃完饭去我们英语角看看的，那里靠近外语学院宿舍，美女可多哦。”
    江凡眼皮跳了跳，看向林婉：“额，其实去一下也可以。”
    林婉憋着笑，看着江凡假装哼了一声：“大色狼。”
    江凡配合地笑了两声，其实他真不是为了什么美女，这种所谓美女不够几个套路的。
    他这么说只是听出林婉这话明显就是希望他过去，既然佳人有求，那就答应吧，
    反正回去也是一样无聊，在实验室无聊也没什么太大差别。
    被林婉带着去了集训地，是个机房，
    毕竟大学生数据建模大赛主要是运用计算机来建模的，用的也是matlab这些专业软件，所以机房各方面条件都更合适些。
    而在机房里，已经有两个跟江凡年纪差不多的男生正在对着电脑讨论着什么。
    “周师兄、黄师兄。”林婉进门跟两个学长打招呼道。
    两个男生回头，看林婉进来了，也没什么表情，道：
    “正好我们在讨论上次那个问题，你在旁边一起听下，后面写学术论文也知道怎么写。”
    “哦~”林婉在两尊大神面前就是个渣渣，人家叫怎么做就怎么做，也不敢反驳，
    指着边上座位低声对江凡说了句‘你先坐会儿吧’，便准备过去听他们讨论。
    结果其中一个男生似乎反应过来林婉好像还带了一个人进来，
    再次转过头去，指着江凡问林婉：“他是谁？”
    林婉趁这个机会赶忙指着江凡介绍一下：“他叫江凡，是我朋友。”
    然后又指着两个学长给江凡介绍道：“这位是周建学长，软件学院的，这位是黄伟学长，数院的。”
    “你们好。”江凡冲他们俩笑着打了个招呼。
    数院的黄伟还比较客气，也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好。”
    软件学院周建则比较冷淡，面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江凡问道：“你也是我们学校学生？”
    “不是。”
    “外校的？”
    “我已经工作了。”
    “工作了？”周建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凡，看着挺年轻的，都已经毕业了吗？
    江凡今年22岁，也就是大四的年纪，跟面前周建和黄伟其实同岁，
    但天生遗传好的原因，加上人长得帅，面貌上看着跟十八九岁刚上大学也没啥区别，所以让周建产生了错判。
    周建接着说道：“哦，那你上学挺早的啊，这么年轻都大学毕业了。”
    江凡勉强笑笑：“我高中毕业正好遇到个机会就提前工作了。”
    周建嘴型‘哦’地变换了一下，虽然江凡说是遇到个机会出去的，但他当然知道这就是场面上的说辞，
    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其实就是没上过大学，
    既然没上过大学，你在社会上混的怎么样那是你的事，但在学术圈子里肯定是没你什么事的，学术圈你至少得是个大学生吧。
    既然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所以周建也就没有必要再深入了解了，
    简单地面无表情地又看了江凡一眼，也没打招呼，便继续和黄伟聊起了他们的课题了。
    林婉见周建的态度也稍微有些尴尬，但她自己都是个凑数的，自然没资格指点学长什么了，
    只能悄悄的低声安抚一下江凡：“周学长就这个性子，你别介意啊~”
    江凡早年出来打工，这种冷眼不知看过多少，所以也根本无所谓，对林婉笑道：
    “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林婉再三看了江凡，确定他应该确实没太在意刚刚的事以后，这才跑过去在一旁听两个学长讨论建模问题。
    ......
    林婉那边集训完成后，江凡也玩了几个小时手机，
    确实如他预料的，别人那边叽里咕噜说出的名词他一个都没听懂，但不耽误他王者又升了一级，似乎也没有预想的那么难熬。
    两人出来后，林婉因为之前的事对江凡心里还是有歉意，又安抚了江凡一下。
    江凡摆摆手表示这种事情无所谓，还顺便和林婉问了下：“那个周建学习上挺厉害的？”
    林婉点点头：“还是有点厉害的，他是软件学院的，成绩在专业基本是拔尖，得过不少奖项，
    同时还辅修了数学的双学位，成绩同样很优异。”
    “哦，他大几啊？”
    “今年大四了，他和黄伟学长都是大四，不过都已经保研了，所以有时间来参加今年的比赛，
    他们去年就组队拿了赛区一等奖，今年想冲一下国奖，算是我们学校最有竞争力的几个队伍了。”林婉如实说道。
    江凡点了点头，道：“那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江凡一直的生存法则，他是欣赏有能力有才华的人的，
    恃才难免会傲物，能够理解。
    林婉对此却不服气：“哼，有啥啊，他再好也没有凡哥你好，
    要是凡哥你当年上了大学，不定比他厉害多少呢。”
    江凡揉了揉林婉小脑袋，这丫头，永远都是这么护着自己。
    ......
    晚上回到住处，林婉之前说的什么英语角他其实后来也没去，
    本来就不是指着那个的，随便找了个理由两人跑学校后面堕落街逛了一阵，
    如果自己也上过大学，应该也会跟那些学生一样，穿着睡衣拖鞋，下宿舍楼出门就是堕落街，
    然后各种小吃撸一圈，就钻进网吧里打游戏吧，
    无忧无虑，想想还挺惬意的。
    不过他现在其实也能实现了，只是缺了个大学生这个身份，也就少了那份心境。
    但相比于这份悠闲，他其实更羡慕的是周建的那种学识，
    不管人家性格态度怎么样，学识是实实在在装在脑袋里的，
    没上过大学的人就特别羡慕有学问的人，不管自己社会知识、社会经验怎么丰富，职场商场怎么混的风生水起，
    但总是很羡慕别人做学问的那种淡雅，羡慕那些靠着一个理论、一个发现就给世界带来巨大改变的数学家、科学家，
    一个基础理论的突破，一个关键的研究成果所带来的价值，远远不是他几千亿的资产可以替代的。
    如果有机会一窥学术的奥秘，也是愿意久久地沉浸其中，回味无穷。
    但他一个大学都没上过的人，想都不敢想。
    “要是这些基础的东西能快速掌握就好了。”江凡无奈嘀咕道。
    突然，他脑海里想到了什么，如果是千年后的科技，能够做到这一点吗？

 第48章 这个技术可以

    江凡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靠谱啊，人类的发展从来都是伴随着获取知识效率的飞速提升，
    从几千年前连文字都没有，知识传播只能靠口口相传，
    到后来有了文字、有了书本、有了学堂教育这样的体系，
    再到后来有了电视、电脑、手机、pad这些更快捷的获取知识的工具，人类学习知识的速度有了难以想象的提升，
    就以千年为界，现代人获取知识的效率也远非千年前的宋朝人可以比拟的。
    那千年之后知识的获取又会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江凡已经有些期待了，趁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江凡直接召唤出手环，进入其中。
    还是那个熟悉的幽深空旷的空间，江凡直接在全息面板上呼叫l先生。
    很快，青年人l先生的全息投影出现在面前，
    “嗨，j先生，有一阵子没见了，您找我一定是有事吧？”
    青年人依然是那么热情，如果不是因为是全息投影，他一定会给江凡一个大大的拥抱。
    “当然。”江凡笑道：“有个事情想找你聊聊，我对千年前文化的研究最近研究到他们知识的获取上了，
    那个时代还在用课本、电脑、手机这些东西获取知识，感觉真的非常落后啊，
    所以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我们现在最高效的知识获取方式相比过去的优势？”
    青年人听了江凡的话，直接便回答道：“你是指脑机接口？那完全没法比，用脑机接口的话知识传一下就行了。”
    “脑机接口？”江凡想着脑机接口我知道啊，米国埃隆马斯克就在搞这个东西，预期的应用也非常广泛，
    但离完成还很远，而且各种风险和弊端都还未知，最关键还需要在颅脑上开个孔，这一点他可不想尝试，
    所以他想具体问一下，对青年人道：“你说的脑机接口，需要在脑袋上...开一个洞吗？”
    “开一个洞？”听到江凡的话，青年人明显愣了一下，接着赶忙摇头道：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开孔这种都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前的事了，
    你研究的那个公元2000年代，再往后一两百年才是用的开孔的方式，我们早就不用了。
    就是很简单地把一个贴片贴到皮肤上，然后用机器将预制好的知识模块借由贴片传输进大脑就可以了，
    整个操作也就几分钟，很简单的。”
    江凡听了眼睛发亮，道：“这么简单吗？那是不是几分钟就可以让一个人从高中水平直接获得大学的知识？”
    青年人笑道：“可以让一个婴儿几分钟就直接获得教授水平的知识，
    当然，我说的是千年前那个时代的教授，
    因为您喜欢用千年前的标准来举例，所以按照您说的，大概相当于那时的教授。”
    青年人为了更好地做江凡的生意，明显也是恶补了一些千年前那个时代的一些历史和文化的。
    江凡咽了一口唾沫，这真的是让他非常地吃惊，
    一个婴儿竟然直接可以几分钟就达到教授的知识水平，太不可思议了。
    “咱们的孩子太幸福了，学知识直接脑机接口就行了。”江凡有点感慨。
    青年人赶忙摆摆手道：“不不不，脑机接口是不允许乱用的。”
    “额？”江凡疑惑。
    青年人笑着说道：“您一定是研究千年前文化研究的太深入了，怕都有点代入其中，把咱们自己的一些东西都忘掉了，
    确实可以给新生的婴儿直接用脑机接口，让他直接获得很高深的知识，
    但那有什么用呢，咱们这个时代最重要的是你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是要基于现有的现实创造出新的东西，
    所以你光是把现有的知识全部掌握了，不具备运用这些知识创造出新知识、新事物的能力，也是毫无意义的，
    还会有很大损害，会影响他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发育，所以是不让孩子用的。”
    “那脑机接口的用途...？”江凡不解。
    青年人解释道：“有一些人成年后发现自己并没有兴趣去探索新的知识或领域，
    他就会选择接受脑机接口直接灌入知识，毕竟这些知识可以很大地帮助他日常的生活，
    至于会带来创造力受损的副作用，这是个人的选择，
    所以，必须成年之后。”
    “那孩子呢？”江凡觉得要成年后还有副作用，有点拉胯啊，而且孩子难道还得辛苦学习？
    “孩子在15岁前通过自然学习培养好想象力和创造力后，15到18岁之间会通过辅助学习快速获取知识，也就是过去那个时代的高中阶段。”青年人道。
    “辅助学习，能具体说一下吗？”江凡听到了新名词。
    青年人答道：“其实就是个知识模块的贴片，贴到人的皮肤上，就相当于大脑外接了一个储备着某个领域知识的存储单元，
    用千年前事物比喻的话，人的大脑就是电脑的硬盘，贴片就相当于外接的移动硬盘，
    接上去之后，除了硬盘的内容可以读取调用，外接移动硬盘里的内容一样可以读取调用。
    所以你贴上这么一个贴片，瞬间就可以获取某个领域比较高深的知识，成为这个领域的一个小专家。
    当然，这和电脑又不完全相同，
    它之所以叫辅助学习，而不叫外接知识，
    是因为贴贴片的最终目的是让你把这些知识都转化成自己的，贴片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捷径而已。”
    “捷径？”江凡觉得青年人说的这个贴片很有点意思，想让他再具体阐述阐述。

 第49章 知识贴片

    青年人接着江凡的话说道：“不错，只是一个捷径，
    贴上知识贴片后，这些知识会和你原本的大脑单元进行碰撞，
    包括你每次头脑中浏览和使用这些知识，大脑都会去记忆理解这些知识，让它成为你自己的知识，
    有点像过去那个时代的电脑，从移动硬盘往电脑硬盘里拷贝一样，
    最终是要把知识都存储到自己的脑子里，然后才可以更好的应用。
    不过因为你的大脑不是从无到有地去学，而是直接就全盘经历接收一遍这些知识，
    所以学习的效率会很高，一个月的时间相当于自主学习情况下的一年。”
    ‘一个月相当于一年？’江凡算了一下，按照青年人说的，高中三年，就算除掉假期什么的，也相当于20几年的学习了，
    这不得达到博士后后后后后的水平了啊。
    于是问青年人道：“那这三年高中读下来，按照千年前的标准算，不得都是资深教授的水平了啊。”
    青年人摆摆手：“不是你这么算的，你说的那是只精钻一个领域的情况，
    我们高中时会让学生借助学习贴片的辅助去选择好几个领域的知识去进行学习，方便他们提前找到更适合自己的方向，以后去深钻，
    而这样学好几个方向的话，平均下来每个方向也就只够学到研三、博一左右的水平，我指的是按千年前那个时代标准划分的话。”
    江凡觉得这个可以有啊，先选一个试试吧，但选择哪个学科呢？
    物理、化学、音乐、美术、历史、生物，这么多学科该怎么选择？
    首先偏文科类的暂时先排除掉，他更多地想体验一下科学之美。
    那就剩几个理科类的科目了，其实都还挺有吸引力的，倒是让他一时难以抉择。
    难以抉择之际，江凡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句话“数学是一切自然学科的基础。”
    要不，就先搞一下数学？
    打定了主意，江凡对青年人道：“知识贴片还挺有意思的，我也想收藏一片，不过我想要个千年前数学的版本，你能帮我弄到吗？”
    江凡反正有研究千年前文化这个幌子，而且又是金主，也不必绕弯子了，直接提需求。
    青年人思索了下，答：“可以，只要按照千年前的知识体系把贴片里的知识单元重新构建下，就可以做出完全匹配那个年代人使用的知识贴片。”
    江凡嘴角上扬，道：“要多久？”
    “五天。”青年人想了下还补充了一句：“因为是非标准品，要找一些关系。”
    江凡点头，5天也还行，问：“价格呢？”
    青年人笑道：“这个不值钱，这次免费送。”
    江凡眉毛挑挑，会做生意，于是答应。
    确定交易，江凡便退出了空间。
    ......
    之后的几天，江凡和父母还有林婉一起看了新买的房子，很快便到了取货的日子，晚上，青年直接给江凡发来了消息，江凡立马进入交易空间，
    “l先生，是给我的东西到了吗？”江凡不啰嗦，直接问向对面的青年人。

 第50章 交货

    青年人笑道：“当然，我给您说过5天时间弄到，自然会按时交货。”
    江凡点点头，道：“那就把给我吧。”
    青年人也不墨迹，从胸前口袋掏出一个一元硬币大小的圆片，
    有点像去医院做心电图时贴的电极片，不过比那个还稍微要小一点，
    圆片中间有一个更小一点的凸起，占了圆片直径的三分之一左右，看着应该是金属材质的。
    青年人把圆片放入中转柜，在全息面板上操作了一下，
    江凡这边的全息面板就收到通知，说有物品放入中转柜现在便可以领取。
    江凡操作了一下，自己面前便也凭空出现一个中转柜，
    拉开柜子，刚刚在青年人手里的那个小圆片此刻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江凡将它拿出来，放着手里仔细观察着，还不时拿手不断摩挲着，原来是这么一个东西。
    江凡握着手里的圆片，感觉圆片的边缘不是电极片的那种胶布，而是类似于塑料的一种材质，
    有质感，但也不硬，很具有弹性。
    中间的金属凸起，也是一个圆拱形，没有锋利的边缘，不会划到人，
    江凡估摸着核心的东西应该都在这小小的圆拱形里面。
    不过怎么用呢？
    江凡看向青年人道：“挺小巧的，不过怎么用来着？”
    青年人已经习惯了江凡过于专注古文化而忘掉很多现代的事，直接给解释道：
    “这个贴皮肤上就行了，他会借助电反应通过人体神经系统自动和大脑连接，达成辅助的功能，
    只要贴身上，大脑就可以随时随地调取里面的知识内容，
    当然使用的同时，大脑也在接受洗礼，完成知识的消化和吸收，最终将贴片里的内容完全转化成自己的知识。”
    “贴在哪里都行？”江凡看有没有具体部位要求。
    “对。”青年人道：“各处都有神经连接，以现在的技术，不管是隔一厘米还是隔10米，
    这点神经传导距离的差别对于使用效果完全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不过从方便和美观的角度，我们一般把它贴在后背。
    而且是防水防掉设计，你不用有任何的担心。
    使用期限是一年，但一般一年时间，您基本也就消化完里面知识了。”
    没有其他问题，江凡对青年人道了感谢后，便退出了空间。
    回到卧室，江凡研究了一下后，按照青年人说的，把贴到了后背。
    贴上去的一刹那，江凡瞬间感觉到有一股电流从后背贴贴片的地方传入脑海，
    整个大脑一片酥酥麻麻的感觉，紧接着便感觉有大量的东西开始向大脑涌入，
    一开始很混沌，只感觉一片乱糟糟的如同能量一般的东西，
    但紧接着，这些东西慢慢清晰起来了，江凡甚至开始能大体分辨出其中的各种内容，
    高等数学、线性代数、概率论......
    一门门大学数学的学科大门类涌入脑海，
    细分之下，更能够辨识清楚每一门课的目录，
    函数与极限、导数与微分、微分中值定理、定积分和不定积分......
    各种目录开始和江凡的大脑连接，
    再接着，更细致，
    中值定理、洛必达法则、泰勒公式、傅里叶级数、欧拉方程......
    直到最后，每个公式、每个字母都进入到江凡的脑中。
    江凡感觉就好像突然对数学知识豁然开朗了一样，之前如同天书一般的数学公式此刻却仿佛如此熟悉，就好像自己的双手一样可以灵活地、随时地应用。
    太神奇了！
    整个过程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搞得江凡都有点疲惫，就睡了。
    ......
    第二天去林婉学校，林婉看到江凡这阵子主动来陪非常开心，
    聊了一会儿，林婉看看时间对江凡道：“今天陪我去上课吧。”
    “上课？”江凡还从没在大学校园里上过课呢。
    “去嘛。”林婉撒娇。
    江凡想了想，行吧，于是问道：“上什么课啊？”
    江凡想着财务专业的课程无非是财务管理、经济学、会计学之类的，
    到时他就忽悠林婉坐后排，林婉在旁边听，他可以玩玩手机，
    再不济不让玩手机的话，他就调取知识贴片里的内容浏览浏览，推进一下大脑对里面知识的学习。
    林婉对江凡答道：“去上高数。”
    “高数？”江凡听到林婉这个回答，很诧异。

 第51章 上课

    江凡听到林婉回答的她要上高数的答案，有点不解。
    高数是大一学的，江凡虽然没上过大学，但林婉给他讲过很多，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但林婉现在是大二，为什么还要去学高数啊？
    “你挂科补考的啊？”江凡只能想到这一个解释，
    “没有啦，你才挂科补考呢。”林婉噘着嘴不高兴道，
    她虽然数学成绩一般，但也没到会挂科补考的程度，接着解释道：“我是去蹭课。”
    “哦。”
    “上高数a。”
    “噗~”江凡差点没笑喷出来，这姐姐竟然说去学高数a，
    财务专业一般学的是‘高数d’，属于高数里面学的最浅的一个类型，
    而‘高数a’是最难的，是为理科中非数学专业设立的一门必修基础理论课。
    至于数学专业，是没有‘高数’这门学科，而是由数学分析、高等代数等重新组合而成，难度更大。
    所以高数a已经是非数学专业中最难的一个门类了，这位学‘高数d’也就考70多分的小姐姐，竟然说要去学高数a，
    新手村直接跳地狱难度吗？
    江凡摸了摸林婉额头，没发烧啊。
    又竖了一根手指在她面前：“这是几？”
    “一”
    “也没疯啊，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呢？”江凡一副思索的样子念叨。
    林婉这才知道江凡是什么意思，气的直接拍了江凡胳膊一下，说道：
    “哎呀呀~，我当然没疯啦，我去蹭课是有原因的。”
    江凡很好奇：“什么原因？”
    林婉撇着嘴，有些委屈地道：“我不是去参加数学建模嘛，
    每次建模训练听两个学长讨论数学内容都不太能听懂，然后写论文很多地方写的驴唇不对马嘴，
    但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我们专业学的数学太浅了，
    而且有时学长心情不好，还会忍不住嘀咕‘让你写还不如我自己写的来得快’，
    我也想努力，遇到问题就去问他们，
    估计是把问烦了，周建学长就让我跟着大一学生把高数再学一遍，
    我问他学高数几啊，他就说学高数a。”
    林婉声音越说越小，表情也一副委屈啦啦的样子。
    江凡也觉得小丫头挺不容易的，揉了揉她脑袋，顺便也问道：“那你学的怎么样啊？”
    林婉本来委屈的表情突然变成憋笑，最后直接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了，道：
    “完全听不懂，上了几节课就打了几次瞌睡。”
    江凡捂额头，好家伙，问道：“那你还去？”
    “学长叫的，我又不敢不做，不然他们不带我怎么办？”
    江凡大概明白了，人家这就是一句打发人的话，
    但偏偏有求于别人，你还不好不做，
    不然到时导师问，人家就能以这个理由说你态度不认真，让做的事不去做，
    是非真相永远是权力者说了算。
    不过这是林婉成长路上必须要经过的坎，江凡不想跟着蹚这趟浑水，于是道：“那我觉得我们还是......”
    他想说这节课不去了吧，
    结果他话没说完，林婉直接拉着他往教学楼去了：“走嘛，就当增加增加‘数感’。”
    好家伙，真就吃定自己了，都不带找个靠谱点理由的，
    江凡无奈，跟着去吧。
    到阶梯教室，找了个中间排的位置坐下，
    不一会，一个看年纪五十多岁的教授拿着电脑走了进来，
    上课铃响，开始上课。
    教授这一节上的傅里叶级数，要搁过去江凡听着肯定是天书，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可是有知识贴片的人，听这些还偏于基础理论的内容完全没有什么难度，甚至还觉得太简单了。
    所以听讲的兴趣不大，玩了会手机，又在脑子里调取知识贴片里的一些内容消化了一下，
    林婉也是东摸摸西碰碰的，但她和江凡不同，
    江凡是觉得太简单，而她是完全听不懂，
    两个人最后目光碰到一块去了，林婉笑着低声对江凡说道：“很难吧，是不是完全听不懂！”
    江凡笑笑，我能说我全部都能听懂吗？
    只好配合地点点头：“嗯，很难，听不懂。”
    林婉笑的更开心了：“我说嘛，怎么可能就我一个人听不懂。”
    内心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有江凡在这边，她也就不用打瞌睡了，低着头小声跟江凡聊起天，
    江凡虽然没上过大学，但起码的一些常规礼仪还是知道的，
    心里在想，教授在讲台上上大课，我们在底下开小课，这样好吗？
    但准女友开心还是很重要的，看她表达欲这么旺盛的样子，
    就讲这一次吧，反正下次又不一定来上这个教授的课了。
    但本来在有条不紊讲课的教授目光却是瞥向了他们这里，他是数院很有名的一个教授，还是很受学生尊敬的，也是有一定威严的，
    但在他的课堂上，一对小情侣竟然在那边窃窃私语，一点尊师重道的态度都没有，让他确实有些生气。
    不过好在他们还有点自知之明，头压得很低，声音也压得很低，
    总算没有过于扰乱课堂秩序，生气归生气，也懒得去管了，继续讲他的傅里叶级数。
    江凡这边和林婉小声讲着话，突然江凡手机响了，
    他忘了开静音，手里铃声一下子传的很大，
    江凡也意识到有点干扰教学秩序了，赶忙把手机掏出来调成静音，
    看了眼来电，是张峰打来的。
    这哥们一般给自己打电话都是大事儿，都和那个层面有点关系，
    所以江凡也不可能挂掉跟他说正在上课什么的，赶紧便起身请旁边的人让开，他要出去接电话，
    往阶梯下走，快要出教室门的时候，江凡已经接通电话低声通起话来，不然就有点太久了。
    在走廊里和张峰对话，知道是关于山川矿业3%股权转让的事，
    有一些文件比较着急需要江凡签字，问他在哪儿，
    江凡说在川蜀大学，张峰说让他在那儿不要走，他现在把文件递过来让江凡签。
    江凡同意，心里在想这事儿为什么张峰亲自跑？
    想着是不是这个股权转让的操作有什么特殊性？或者说，有些层面也想通过张峰但凡有机会就接触一下自己，了解一下自己的动态？
    哎，不管了，
    怎么样都好，反正自己舒舒服服的就行，想那么多也白瞎。
    打完电话回到教室，往阶梯教室上走的时候，江凡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
    赶紧坐回座位，看向讲台，发现都还比较正常，应该是自己多虑了。
    刚拿林婉的水杯喝了口水，突然讲台上教授开口了：
    “好，这节课上了一半了，提几个小问题，
    先提一个最简单的，傅里叶级数是什么，谁不看书把它的概念说一下。”
    不待有人举手，他目光直接看向了江凡：“就刚才那个出去打电话的同学，你说说看吧。”

 第52章 请回答一下

    “啊~”江凡水喝到一半，看到教授竟然在指他，也是一脸疑惑，
    咋这个教室里这么多人，偏偏点到自己了?
    可自己并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啊，甚至都不是个大学生。
    但出于礼貌他还是赶忙放下水杯，站了起来。
    此刻最纠结的其实是林婉，她心想完蛋了，一定是自己跟江凡刚才在底下聊天，被教授注意到了，
    她是知道有些大学老师的习惯的，有的人是啥都不管，你玩你的，我上完我的课拉倒，
    但也有些老师比较严谨负责，有时偏偏喜欢点那些不认真听讲的学生回答问题，
    面前这位教授，从他严谨的教学风格，以及前几次听他的课的经验来看，绝对是属于后者的。
    然后今天凡哥难得陪她来上课，聊的太开心了，直接把教授这茬给忘了.
    林婉心里这个悔啊，
    凡哥压根就没上过大学，又已经工作了这么多年，哪懂什么傅里叶级数啊，能把高中的多元方程还记得并且能解出来就不错了。
    不行，得帮帮凡哥，
    其实傅里叶级数概念是什么林婉自己也记不清了，大一讲的时候就没太听懂，
    又过了小一年，更是早还给了老师，
    所以她赶紧借旁边同学书，找到概念，想小声地告诉江凡，
    但这一系列动作哪逃得过教授的法眼，他两个人都盯着呢，
    于是林婉还没开口，教授便点名道：“旁边的女同学不要提醒。”
    好了~，现在自己也不能讲了，
    林婉直接憋在那里，没辙了，
    只得小心翼翼又带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江凡，意思是凡哥，只能靠你自己了，
    要不你承认个错，就说没好好听，咱后面不讲话就是了。
    江凡此刻心里却是一点都不慌张，这个问题很简单啊，
    哥德巴赫猜想我不会，一个傅里叶级数的概念这不太轻轻松松了吗，
    江凡通过大脑调动知识贴片里的知识，因为之前概览过一遍，体系目录什么的还存在脑子里呢，所以很快便找到了对应的知识点。
    于是对教授开口道：“傅里叶级数的核心概念就是：任何周期函数都可以用正弦函数和余弦函数构成的无穷级数来表示。”
    从概念来说的确是很简单，但这简单的一个变换在实际应用中却有着重大的意义。
    不过江凡这个回答倒是让林婉吃了一惊，她诧异地看着江凡，
    不知道这个从来没上过大学的凡哥怎么这么轻松地就把傅里叶级数的概念回答了出来，
    虽然确实不复杂，但凡哥也从来没学过啊，他是怎么会的？
    教授倒是稍微点了下头，他当然也知道概念很简单，但这只是个引子，他的问题可不会到此为止，
    教授接着问道：“其实我想问的是，广义的傅里叶级数概念是什么？”
    这个问题就有点超纲了，课本上并没有广义傅里叶级数的论述，
    除非自己看课外书，否则一般是很难回答出来。
    不过教授的目的本就是让他回答不出来，让他明白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不要懂两个概念就尾巴翘上天了。
    可这个提问对江凡不是问题啊，他可是有数学专业一直到博一的知识储备的，还能被这非数学专业大一的稍微超纲点的题目难住？
    江凡大脑搜索了一下知识贴片里相关的内容，从容地回答道：
    “广义傅里叶级数其实类似于几何空间上矢量的正交分解。
    周期函数的傅里叶级数是在内积空间上函数的正交分解，其正交分解从{ek=eikx，k∈?}基推广到legendre多项式和haar小波基等，这就称为广义傅里叶级数。
    当然，如果要用公式来表达的话，
    对于定义在区间[-1，1]上的具有二阶连续导数的函数f(x)，当它与p，(z)具有相同的边界条件时，可按pl(x)展为绝对且一致收敛的级数，
    f(x)=Σflpl(x)，
    这就称之为广义傅里叶级数。”
    江凡直接从理解层面和公式层面给了全面的回答。
    林婉都听傻了，江凡在回答时，她也在翻着书，她发现课本上压根就没有关于广义傅里叶级数的概念啊，
    这明显是教授在为难江凡，林婉正想着凡哥答不出的话正好可以坐下，已经答出一道也不算丢人，
    结果，人家直接把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也给回答出来了，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凡哥吗？
    教授也有点意外，超纲题也会，高数都学起课外书了？
    其他教室里的学生也交头接耳很诧异，不过他们诧异的不是江凡的回答，
    而是这个人是谁啊？没见过啊，来蹭课的吧。
    不过教授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江凡，毕竟他先是私下讲话，又是手机铃不静音打乱课堂秩序，
    然后还在上课期间就跑出去打电话，没出门就‘喂~’起来了。
    一连三次违反课堂纪律，那我也相应的给你出3道题，
    前两道答对了算是不错，最后一道题你来试试看。
    教授直接跳过傅里叶级数相关的大学水准的试题，找到一道他前两天才给他数学系研究生学生的题目，
    题目不光要运用到傅里叶级数的知识，还会用到精细积分、线性时变系统和周期riccati微分方程。
    算是超纲的比较多了，他那几个研一的研究生就没做出来，研三的那个好容易做出个八九成，博一的水平做估计比较稳点。
    不过他本意就是起个教育作用，所以难度不是主要考虑的。
    教授找到题目后，直接通过电脑打在投影屏上：
    ‘请结合fourier级数展开方法，基于精细积分的时变，求解周期系数riccati微分方程的高效算法，具体为......’
    教授将题目在投影屏上展示出来，对江凡道：“来解一解这道题吧。”
    江凡还没动作，所有学生倒是都看傻了眼。

 第53章 心流

    学生们看着教授出的题目，有点懵，
    这是什么神仙问题啊，他们好歹是川蜀大学的学生，985加211加双一流，
    虽然还只是大一，但当年也是从千军万马中被选拔出来的，尤其数理这方面高考成绩都是非常优异的，
    但现在，教授放出的这个题目，他们连看都看不懂，
    除了这个‘fourier级数’他们知道就是今天讲的傅里叶级数外，其他关键名词完全都没听过啊，
    什么‘精细积分的时变’，什么‘周期系数riccati微分方程’，这都是哪节课讲的概念啊，怎么从来没听教授讲过啊。
    惊疑之间目光不禁又投向了江凡，
    这位蹭课的朋友，你是哪路大神还是说你得罪了教授啊？
    怎么教授突然给你出了道这么难的题目，这你要能答出来那你也是挺牛逼了。
    也有学生猜出了其中端倪的，他们一直跟着教授上课，自然知道教授的性子，
    虽然没注意到江凡和林婉低声说话这一茬，毕竟他们说话声音真的非常小，
    但江凡手机不小心响以及他才到门口还没出去就‘喂’起来这两个细节他们是关注到的，
    教授现在这么针对这个男生，八成就是教授有意见了，所以故意出这么难的题来刁难这个男生。
    哎，撞枪口上去了啊。
    不过也不错，本来高数课就挺累挺无聊的，
    有这么一位仁兄来活跃活跃气氛，也让刚起来的瞌睡直接又消下去了，提神醒脑。
    但此刻心里最小鹿乱撞的还要数林婉，
    我滴个妈呀，教授你要不要这么狠啊，直接给凡哥出了这么道地狱难度的题目，
    就算她看不懂，但大一高数毕竟去年才学完，什么泰勒公式、拉格朗日定理、傅里叶级数这些概念如果放到她面前，
    她多少还是有些印象，至少能记得似乎是学过的。
    可教授这道题目里的什么‘精细积分的时变’、‘周期系数riccati微分方程’，
    这都什么鬼，完全没听过啊！
    这样的题目让一个甚至都没上过大学的凡哥来回答，这不是为难他嘛，
    虽然不知道前两道题凡哥是怎么就答出来的，但这道题跟那两个背概念的题光凭感觉就知道不是一个量级的，
    凡哥啊，这个怪我，不应该找你讲话的，
    但你答对前两道题已经很厉害了，这道题不会就不会吧，
    大不了被教授说两句，没事的。
    此刻的江凡看着题目却是开始思考，他自然知道教授是在故意为难他，
    毕竟l先生给他的知识贴片里，不光有所有的知识，包括每个知识在千年前教学体系中通常放在哪个年级来教这样的信息也都有。
    所以他很清楚这道题中涉及的知识和应用能力根本不是大一学生能具备的，至少要研究生以上才差不多可以接触。
    但他现在的关注点不是这个，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尝试解决一道专业级别甚至已经有点偏学术性质的难题哎，
    这和高中解决的那些专门设计的模拟练习题可完全不一样，
    虽然是借助知识贴片的辅助，但感受实实在在是自己的，假不了，
    而且知识贴片里的内容，迟早也会转化成他自己的东西，所以就相当于是他自己在解题。
    江凡认真读完题后，便开始调用知识贴片里的知识进行解题，
    但一番思考后，他发现这道题目确实没有那么简单，远远不是前两道那样只要调取到对应概念就可以直接解决的。
    他调动自己大脑的思维不停地和知识贴片的内容做着交互，借助不同的路径和思路尝试去解决这道问题。
    逐渐地，他似乎进入了一种心流状态，
    时间仿佛在某一刻凝滞，整个世界只有他自己和这道题目，空气中飞舞的都是字母、符号和数字，
    这些字母、符号和数字在不停地碰撞组合，组合失败后又‘唰’地一下瞬时散开，然后再去寻找其他的字母、符号和数字去进行组合。
    无数的组合凝聚又散开，时间也一分一秒地过去，
    突然，江凡发现混沌之中似乎有一处闪烁着淡金色的光泽，
    投目望去，是一串小小的数字公式，
    很短小，但却仿佛无比稳固，
    江凡捕捉住它，以它为中心将其他的字母、符号和数字去往上拼凑，有失败，但也有成功，
    渐渐地，这串公式越来越丰满，往上拼凑时成功的概率也越来越高，
    不光如此，以这个公式为核心，周边同时又生成了几个子公式和衍生公式，
    然后接着一些原理、论证之类的东西也在周围成型，
    最后，以最初的短小公式为起点，整个周边一块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解题架构和思路。
    江凡的目光闪烁起光泽，也直接退出了心流状态。
    “教授，我可以到黑板上解答吗？”江凡开口问道。
    教授听了一愣，他原本看江凡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以为他肯定是被难住毫无思路了，甚至大概率连题目都看不懂。
    等了他一下，教授还问了他一句‘能不能解得出来，解不出来就直说。’
    结果对方也没有反应，
    教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又等了他一下，
    看着时间流逝，这毕竟还在上课呢，不可能老让他在那边发呆下去，
    教授打算直接让这男生坐下吧，如果这男生非要使这种拖时间伎俩就是不肯承认自己不会，
    那他确实也没什么办法，也就别在这个事上再耽误时间了。
    结果教授正准备摆手让他坐下，江凡却先他一步开口了，而且直接提的就是要到黑板上解答，
    这直接出乎了教授的意料，他刚才，难道真的是在思考？

 第54章 能擦吗？（求追读）

    江凡的话出乎了教授的意料，对方竟然要上黑板来答题。
    不光是教授，原本在下面看热闹的学生也开始窃窃私语。
    “他真的会啊？这感觉不是我们这个年级能解决的问题啊。”
    “确实是，我连题目都看不懂。”
    “你没看刚刚教授从研究生课件里找的这道题嘛，压根就不是给我们做的。”有眼尖的学生刚才就注意到了。
    有人想起什么，转头去问一个戴眼镜的学生：“刘猛，这个题你会吗？”
    刘猛上学期高数成绩专业第一，算是专业里数学数一数二的学生了。
    结果刘猛也摇摇头：“不会，这题超纲了。”
    刘猛是提前看过明年的数学教材的，包括他平时做题遇到一些衍生概念也会顺带查查了解下，
    但这道题中的几个核心概念，他也有一大半是基本没怎么听过的，显然不是他们这个年级该会的。
    “看看吧，看他到底能不能做出来。”一帮人叽叽喳喳一番没有结论后，基本也都抱起了静观结果的态度。
    林婉则从江凡说出要上黑板解答那一刻起，就一直张着嘴巴满脸惊讶着，
    这，凡哥真的会？
    在教授点头同意江凡的要求后，江凡出到过道，
    踏步走下阶梯，上到讲台。
    先是跟教授点头微笑了一下，毕竟不管有意无意，确实是自己之前有点扰乱课堂秩序，人家有意见也是正常的。
    接着便从桌上拿起粉笔，拉下一块空白的黑板，
    这个教室的黑板分4块，分左右两边，每边上下各一块，
    上下可以拉动互换，教授那一侧的两块都已经写了字了，
    江凡这边上面一块遮了投影仪，所以江凡用剩下的右下角的一块。
    江凡首先对自己的解题思路做了一下口头概述：
    “首先，利用fourier级数展开方法将周期系统表示成三角级数形式，在一个积分步内使用精细积分方法得到对应hamilton系统状态转移矩阵的表达式。
    然后，通过riccati变换的方法，得到含有状态转移矩阵的时变周期系数riccati微分方程解的递推格式...
    ......
    这个方法是充分利用方程本身的周期性特点，我一会也会用两个数值算例来表明这个算法具有较高的计算效率，并且结果也是可靠的这样一些特点。”
    江凡说完就开始在黑板上板书起来，整个教室寂静无声，都在看着他的表演。
    而教授听完江凡的论述，眼皮跳了跳，
    光从江凡的论述中，他就已经知道江凡是真的理解了这道题目，并且解答的思路也是完全正确的。
    这让他着实有些吃惊，这是大一的课堂，也就是说面前的年轻人只是一个大一学生，
    这个阶段竟然就具备了解决数学系研究生乃至博士生才应该具备的知识储备和解题水准，难道自己发现了一个天才吗？
    不过不管如何，还是看他后面具体的论证过程，
    思路对已经可以给他90分了，但他会给自己呈现一个漂亮的100分吗？
    教授很期待。
    江凡在黑板上奋笔疾书，一行行的论述和公式随着粉笔的滑动展现而出，
    教授因为是上课时间，而且这个题目这些大一学生应该是看不懂的，
    所以给他们安排了两道傅里叶级数的课后习题，让他们可以利用江凡板书的当口去做，一会儿会给他们讲一下，
    但是除了少数几个人象征性地翻了几下课本，其他人都还在聚精会神地盯着江凡的书写，
    他们虽然看不懂江凡写的东西，但就是觉得很牛逼，很想看。
    教授见这情况也就不管了，自己也全神贯注盯着江凡的板书看起来。
    江凡很快写满了一黑板，上半部分黑板不管拉下来还是怎么弄，
    因为有投影仪挡住，总是会把一部分内容遮住。
    江凡看向教授，教授明白他意思，示意了下他这一侧的黑板道：
    “没事，你把我这块的擦掉。”
    江凡得到准许，便到了教授这半边黑板，擦一部分写一部分，
    好在不用把这半边两块黑板全部擦掉，只一块黑板写了3/4，终于是把全部的论证过程写完了，
    当然，为了节约大家时间，他有些文字论述性的内容就简单写了下，重点把核心论证过程和公式写清楚。
    江凡忙活半天，又简单扫了一遍确认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放下手中粉笔，笑着对教授说道：“写好了”。
    “哇哦~”整个教室一片惊叹之声，
    虽然他们其实看不懂，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发出惊叹，
    教授在一旁则是点了点头，在江凡写的过程中他已经把江凡的整个论述完整地看了一遍，
    非常好，逻辑严谨、条理清晰，甚至有两处细节比标准答案还要简略点，基本挑不出毛病。
    “很好，回座位吧。”教授难得露出微笑，对江凡说道，
    同时指着黑板对学生们简单说了一句：“对的啊。”
    “哇哦~”学生们再次发出惊呼，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大，
    毕竟刚才只是觉得江凡整套操作的动作很帅，结果究竟怎么样，他们也看不懂，反正先惊叹了再说。
    但这次可是教授亲口验证，这个男生不光解决这个问题的整套动作很帅，而且结果也是对的，
    这就牛逼了，所以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惊叹。
    “好的。”江凡也笑着对教授点了点头，然后便沿着中间的阶梯朝自己位置那一排走去，
    一路过去，两边的同学都投来目光，惊叹、艳羡，想着这到底是哪位大神啊。
    江凡来到自己这排座位，顺着同学们腿部让出的空档往里进，
    瞥到林婉，林婉此刻的目光当然也是微笑着看着自己，眼中都放着光，
    但他特别注意到一点，就是林婉的身子现在坐的特别直，
    本来他今天看林婉上课，就算是两人还没讲话那会儿，林婉上课时的上半身都是半弯着的，
    好像特别怕别人尤其是老师注意到自己，
    这是很多学渣不自觉的表现，最怕自己被关注到，就希望自己埋没在茫茫人海中，不要被发现尤其是提问。
    当然，这是林婉这种脸皮薄的学渣，
    如果是江凡这种，被喊到后不会的话，
    他也会露出阳光般迷人的微笑，然后用哪怕在教室角落的同学也都能听的清楚的分贝大声回答：
    “老师，我不会！”
    但林婉没这么厚脸皮，所以她潜意识里就不自觉会做出这种姿势来试图隐藏自己。
    不过这一刻，她的腰却挺得笔直，
    似乎希望全世界的目光都投到自己这里，让所有人都知道，
    刚才那个在讲台上叱咤风云，解决了一道超难难题的男生，是和自己一起来的。
    江凡也朝林婉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他很乐意成为林婉的骄傲，因为林婉也是他的骄傲。
    剩下的半节课，两人很老实，也不敢聊天了，
    但时不时的还会有目光朝他们这边投来。
    下课铃响，江凡和林婉伴随着人群准备出教室，走到门口，
    却突然有人叫住他们：“那个同学，你稍微留一下。”
    江凡转头，发现叫住他的正是教授。

 第55章 你们聊什么？（求追读）

    江凡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叫我吗？
    教授点头。
    江凡停住脚步，转身走到教授讲台边。
    教授看向江凡笑着问道：“你是哪个班学生啊？”
    “额~”江凡被问的有点语塞，不过还是实话实说道：“我不是这个专业的学生。”
    “不是这个专业学生？”教授恍然，原来是蹭课的，难怪呢，那估计是研究生了，
    再看看不远处的林婉，明白了，
    应该是研究生学长找了个本科生的女友，自己没课就跑过来陪陪女友上课，结果俩小情侣聊天被自己点到了，
    便接着问道：“那你是研究生？研几的？是数院的？还是说其他学校的？”
    江凡被问的有些抓头，这非要问的这么清楚吗？
    但也只好笑笑回答：“我已经工作了。”
    “哦~”教授想着工作了还能把学校的知识记得这么清楚真是不容易，很多学生毕业那天就是把知识还给老师的那天，
    当然啦，也有可能这一位从事的就是数学有关的工作，所以记得。
    可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单位了，于是只能念叨了一句：
    “哦，都大学毕业了啊，哦不对，是研究生毕业吧？”
    看面貌像大学生，但解题能力至少研究生，所以改口。
    江凡笑笑，他不想提这茬的，偏偏阴差阳错还又问到了，
    但既然问到了，他也不好撒谎，只得勉强笑笑道：“其实...我没上过大学，高中毕业就工作了。”
    “高中毕业？”教授着实被江凡这个回答惊了一下，
    面前这个刚刚解决了他研三的研究生都没有完全解决的题目的人，竟然只是个高中毕业的人，
    这让他觉得又惊讶又稍微有点拉不下脸，
    自己教了三年的人，还不如一个高中毕业生。
    但更多的还是欣赏，这样一个高中毕业的学生，还能够继续地自学大学知识，这份精神真是难能可贵。
    “好好加油！”教授拍了拍江凡的肩膀，郑重鼓励道。
    江凡不太明白教授为什么突然这样一副坚毅的表情，但一般长辈对晚辈这样诚心的鼓励，晚辈通常要配合一下吧。
    所以也只能表现出一副坚毅的表情‘嗯’地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江凡和教授在这边聊天的时候，张峰拿着需要江凡签字的文件到了，
    迎头先是碰到林婉，他在机场和省人民医院都见过林婉，猜到是江凡女朋友，于是问她：“江凡呢？”
    林婉指了指讲台。
    张峰看江凡正在和教授说话，也不好去打扰他，于是也和林婉一样在门口等，
    直到看到教授拍了拍江凡肩膀交代了什么，然后江凡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的对话好像就结束了，江凡和教授说了再见便过来了。
    “峰哥。”江凡也看到张峰，打招呼道。
    张峰点了点头，等江凡靠近，才晃了晃手中的文件：“之前说的股权转让一些文件签字的事。”
    “哦好~”江凡看教室里已经陆陆续续有下一节课的学生进来了，对张峰说：“峰哥，我们到外面说吧。”
    在外面走廊找了个人少的地儿，江凡接过张峰递过来的文件，
    仔细地阅读后，在对应的地方签上自己的名字。
    江凡边签，张峰也顺便和他闲聊一下，
    聊了几句近况后，张峰对江凡刚才和教授聊天的事很感兴趣：“刚刚你还找了那个教授？”
    江凡知道他好奇，这也没什么好瞒的，但他也不想解释的太啰嗦，
    就简单说道：“嗯，陪林婉来上课，正好了解一些东西。”
    “哦~”张峰听后，心里在思考，
    陪林婉上课这他能理解，女朋友嘛，跟来蹭个课方便课后一起出去玩，很正常。
    但‘了解一些东西’是指什么？
    江凡早已经工作了，按理说和大学也没什么关系了，
    你要说帮亲戚了解吧，他家这么多年那个情况，也没什么走的近的亲戚了，
    要说帮林婉这边亲戚问的，那更不可能，
    人家林婉自己就在这儿，还又是本校大学生，不会自己问啊。
    那更多地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帮他自己问的，
    可他帮自己问什么呢？他高中毕业，大学都没上过啊~
    哎，不对，
    他没上过大学，
    这不就是他为什么要去了解的原因吗？
    他没上过大学，所以他想上大学，所以找教授了解一下相关的政策，
    太合理了！
    再结合江凡其他的情况，目前这么庞大的身家，有花不完的钱，
    工作上又没给他安排什么事，都闲了个把月了，
    有钱有闲，女朋友又这么漂亮，人生如果还有缺憾的话，那只有没上过大学这一点了。
    而且江凡以前在他手底下的时候，对于学历这东西就稍微有点敏感，不太愿意多提。
    刚才自己问他，他没直接说是找教授问上大学相关的事情，怕也是因为对这个事情心中还有些介怀，所以才只含糊说是问些事情。
    这么一分析，合情合理啊！
    不过张峰还想再确认下，假装随意地试探了一句：“大学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想看看江凡怎么回答。
    江凡听到张峰来这么一句，有点不解，怎么突然发这种感慨？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这阵子和林婉一起经常在校园，确实更觉得大学生活的美好。
    于是也点点头说了一句：“确实，挺好的。”
    张峰一听，实锤了，他刚才找教授八成就是在了解上大学的事，
    这很重要啊，上面让自己多关注一下江凡的需求，这不就有了嘛。
    不过可以问细一点，省的到时候答不出来。
    于是又对江凡道：“这刚才上的是数学课吧？数学还挺有意思的哈，你觉得和其他学科比，哪个学科最有意思？”
    江凡想了想：“都不错，不过数学是所有自然学科的基础吧，天生具有美感。”
    江凡现在对数学体会最深，自然更能感觉其中之美。
    “对，数学是一门充满智慧的学科。”张峰又闲聊几句，更多地了解一下江凡这方面的关注，
    正好江凡文件签完了，张峰拿了文件便告辞离开。
    看着张峰离开的背影，江凡有点纳闷地对林婉呢喃：“奇怪，峰哥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聊数学啊？”
    林婉道：“八成刚才在上数学课，他触景生情吧。”
    “也对，那咱们也走吧。”
    “嗯。”林婉答应后准备跟着江凡走，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转身看向江凡：
    “凡哥，你数学突然这么厉害是怎么回事？”

 第56章 问题（求追读）

    江凡听到林婉的问题，刚迈出的脚步也停住了。
    对哦，这个还没解释呢啊。
    怎么说呢？
    江凡急中生智，转身保持镇定对林婉道：“因为你说要搞数学建模，所以我就恶补了一下数学知识想看看能不能给你提供一些帮助啊。”
    女孩子看重的是她在你心里的位置，至于理由扯不扯那都不重要，江凡的回答显然是合格的。
    林婉听后抿嘴一笑，很开心，
    但她这次真的很好奇江凡怎么突然就这么厉害，所以笑完后还是接着撒娇问道：
    “说说嘛，到底是怎么突然这么强的？”
    同时一副好奇又期待的眼神看着江凡。
    江凡知道逃不过去了，得正儿八经找个像样理由，摊摊手表现的很从容道：
    “你知道的，我做海外生意谈判，涉及的都是大宗生意，有很多计算，
    而且也一直怀揣着上大学的想法，所以就自己抽空会研究大学数学的一些内容，就学会了。”
    林婉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她也不清楚大宗交易还要用到这么高深的数学？
    但如果怀揣数学梦，去自学一下倒还算合理，
    不过能自学到这个程度，真的很厉害啊。
    “那凡哥你头脑真好使，自学都能这么牛。”林婉羡慕甚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道。
    “那当然，笨蛋旁边一般都会跟一个聪明人。”
    “嗯~”林婉点头觉得说的很有道理，突然意识到不对，拍江凡胳膊笑哭道：
    “你说谁是笨蛋~，你说谁是笨蛋~”
    两人边打闹边出了教学楼，看时间已经到午饭点了，正好去食堂吃个饭。
    这阵子逛学校，林婉带江凡把川蜀大学各个食堂基本吃了个差不多了，
    正好今天再去个新的，教学楼不远有一个风味食堂。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从窗口点了饭，往餐桌区走，
    中午吃饭点，人还挺多，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找位置。
    “周师兄，黄师兄。”林婉突然笑着对不远处一个餐桌处打招呼，
    江凡看过去，餐桌上就是上次遇到的林婉数学建模队伍的那两个学长。
    两个学长刚才应该也注意到了林婉这里，同样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林婉和江凡继续往前走找位置，但位置要么就三个人要么四个都已经满了，或者有位置没人但四个水杯已经占上去了，搞得他们反倒是一时找不到坐的地儿。
    来回寻找了下，都刚吃，好像没见到走的。
    “你们在找位置吗？”黄伟学长瞥到他俩徘徊，在又经过他们旁边的时候问道。
    “啊？啊~，人有点多。”林婉笑着回道。
    “那你们坐我们旁边吧。”黄伟待人还是比较不错的，主动招呼道。
    “啊...行。”林婉犹豫了下答道，
    她其实不太想坐学长旁边，心里有压力，
    尤其是周建学长，经常爱板着个脸，不喜欢他，
    但没别的位置，黄伟学长又邀请了，坐就坐吧。
    林婉和江凡两人对着坐下，林婉旁边是黄伟，她不喜欢的周建学长让江凡坐他旁边。
    然后林婉就低头吃饭，也不跟江凡讲话了，毕竟讲话气氛没了。
    黄伟和周建不烦他们两个，继续讨论上午的问题。
    “我觉得这道题用遗传算法来解好一点，因为它说了.....”周建对黄伟道。
    黄伟摇摇头：“你只考虑了算法复杂性，但没考虑这个算法本身的缺陷，就是没法评价它和最优解相比的差异规模到底在什么水平，所以我不认为它适合解这道题目。”
    周建接着道：“虽然存在这样的缺陷，但我觉得它对于这道题而言还是很合适的，尤其是......”
    两人边吃饭边激烈地争论，有了知识贴片，这次江凡是听懂了，
    而且又听了听了解了题目的全貌后，他觉得两人给的解法都不是最优解法，
    不过他懒得说，他就是个来吃饭的。
    周建和黄伟讨论了一阵后，似乎谁也说服不了谁，说了句吃完饭回去再讨论，终于消停下来。
    桌子上突然变得安静了，黄伟吃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林婉说：
    “林婉，上次给你的那块知识点看怎么样了？”
    终究是一个团队，黄伟有时还是会分配点学习任务给林婉。
    “啊？...知识点啊。”林婉稍微有些无措，
    给她的知识点太难了，哪看得懂啊，只能支吾说道：“还...还在看。”
    黄伟点点头，边掏出手机边跟林婉说道：
    “正好这边有道题，和那个知识点有关，不难，你看一看，下午2点钟机房到时跟我们说一下解题思路。”
    黄伟说完的同时，林婉这边手机也收到v信，里面一道题目。
    林婉悄悄撇撇嘴，只能应道：“哦好的。”
    然后四个人又各自埋头苦吃起来。
    黄伟他们先吃完，打了招呼便端着餐盘离开了。
    林婉就转着头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等走远了，回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江凡看出林婉情绪。
    “中午又没法睡午觉了。”林婉委屈道，看江凡还在看着她，主动接着解释道：
    “黄伟学长经常会给我布置学习任务，然后会出题给我做，
    但他给的那些知识点太难了，我都不好意思说看不懂，题目更是做不出来。
    一会用中午时间把题目看看吧，好歹到时多少能讲出点东西。”
    江凡想着学渣还真是挺辛苦的，又刨了两口饭，听到林婉又唉声叹气几声，还是有点不忍心，道：
    “你那题目给我看看。”
    “给你。”林婉木讷看着江凡，突然眼中来了光：“对啊，凡哥你数学这么牛逼呢。”
    赶忙把手机掏出来，打开v信题目，直接递给江凡。
    江凡看了眼，是一个机票问题：
    有一个7个城市互相之间的航班价目表，需要用最少的花费，把每个城市都访问一遍，并返回到出发地，问怎么做到？
    江凡看一眼就明白了，这就是旅行商问题的一个应用，不难啊。
    不过看看林婉刚才愁眉苦脸的样子也就知道了，难不难是相对而言的。
    江凡对林婉招招手：“坐我旁边，我给你讲一下。”

 第57章 教不教？（求追读）

    林婉听了江凡的话，赶忙拖着餐盘做到江凡旁边的位置，
    江凡把手机放两人中间，给她解释道：
    “这就是一个旅行商问题，用的是图论的知识，
    我们可以把它抽象成一个点线的图，点代表7个城市，线代表彼此之间的航程，
    线有权重，就代表他们之间的机票......”
    江凡说的这个就是数学建模的一般思路，把现实的问题抽象成数学问题，
    借助数学的一些方法以及计算机的算力进行解决，然后可以反过来指导现实的生产。
    而他们手里的旅行商问题又是其中很经典且实用范围很广的问题，属于优化组合范畴，是经典的np难题，
    包括电路布线、输油管路铺设、连锁店的货物配送路线等，经过简化后建模都可以变成旅行商问题，所以有很大的应用价值。
    当然，解决思路也很多，但江凡不想给林婉讲太复杂的，就选其中理解起来最简单的一个‘蛮力算法’来给她讲，
    于是接着道：“把这个问题抽象成一个完全图后，算一下它的全排列个数，把这些可能都列出来，比较一下它们的大小就行了。”
    说的同时也用手机画图软件把点线权重图给画出来了。
    接着给林婉提了问题：“你觉得有多少种组合？”
    林婉这个简单的还是会的，手机计算器算了下：
    7！=7*6*5*4*3*2=5040种。
    “这么多啊。”林婉嘴抽抽。
    “真需要这么多吗？”江凡引导，看她想不出来，就直接解释了：
    “这个问题最后会形成一个哈密尔顿回路，额，就是指可以一笔都把连起来，
    所以从哪个点开始是无所谓的，也就是只需要算6的全排列，这样就只有720种可能了。
    又因为我们关心的回路是没有方向性的，因此在这些排列中两个对称的也只需要考虑一个，所以还可以再除以2，这样就只剩下360个了。”
    江凡循循善诱道。
    “可是360个也很多啊，要一个个算出来嘛。”林婉还是很苦恼。
    “你听你刚才那个学长说的，只用给解题思路就行了。”江凡知道建模这东西结果不重要，反正有计算机去算，重要的是思路。
    “对哦。”林婉也反应过来，喜出望外，拍了一下江凡胳膊：“凡哥，你太棒了。”
    江凡心想我这两天胳膊快被你拍废了。
    问题解决，吃完午饭，两人找了间教室趴着休息了一会，下午按点去机房，
    两个学长已经在里面了，江凡找了个角落继续玩他的游戏，
    林婉则到黄伟学长旁边，给他讲了上午问题的分析思路。
    黄伟还问了非完全图怎么弄以及花费最小和访问每个节点恰好一次是否冲突之类的衍生问题，
    因为江凡猜到对方可能会提，也提前跟林婉讲了，所以林婉依然对答如流，
    这让黄伟学长稍稍觉得有些意外，以前问她题目，给的都是一些粗浅的理解，甚至有时给出的思路连题目都没看全，
    结果这次的问题，虽然也很基础，但相比较她之前的表现简直有点天差地别，长进了啊。
    林婉能够察觉到学长的表情是微微有些讶异的，心里也很得意，还得是凡哥。
    黄伟难得点点头，道：“不错，思路完全正确，不过你可以考虑下除了‘蛮力算法’，还有没其他算法思路。”
    黄伟看了下时间：“给你一个小时先想想，一个小时后，跟我说一下你的思路。”
    “好...好的。”林婉面上答应，心里却是咕咚一下，答出来还要给加难度啊。
    从学长旁边座位起身，林婉看到江凡坐角落里，走过去到他旁边坐下。
    “怎么样啊？”江凡刚赢了一局，放下手机问道。
    “嘿嘿，被表扬了。”林婉窃笑。
    江凡点点头，被表扬是正常的。
    不过林婉话锋一转，看向江凡嘟噜着小嘴：“不过又给我出了新的题目，要我想想有没有其他算法思路解决这个问题。”
    江凡看向林婉：“那你打算怎么弄？”
    林婉笑道：“嘿嘿，那不还得靠凡哥你嘛。”
    江凡就知道她要来这手，正好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这丫头最近太嚣张了，幽幽道：
    “靠我啊？谁之前借着我爸妈的话暗里要挟我来着？”
    江凡可记得来学校陪她上课就是被她当着自己父母面顺杆爬要挟来的。
    林婉挑挑眼皮，看向江凡歪嘴一笑：“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要不教我，我就告诉叔叔阿姨去。”
    “教教教~”江凡秒怂，这特么自己给自己挖坑。
    林婉瞥了眼两个学长那边，他们都远远地在机房另一角的电脑上操作着，而且是背向自己两人。
    林婉压低声音道：“声音小点，别被学长听到了。”
    江凡拿过本子给她低声讲解，旅行商问题其实有很多解题思路，包括回溯法、分支限界法、贪心算法等，
    他先给林婉说了一下常用的方法有哪几种，各自特点是什么，
    然后挑了一种她估计能听懂的方法给她详细地讲解了一下。
    半个小时把她讲懂，林婉特地拖到一个小时才过去，
    给黄伟学长把整个思路又讲解了一遍，黄伟学长这次倒是不住点头，
    回答的确实还可以，有那么点专业的味道了。
    林婉答完后黄伟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其中有一个问题比较刁钻，江凡事先没讲到，
    林婉一时语塞，下意识地不自觉就不断朝江凡的方向瞥，
    黄伟察觉到了这一点，看向江凡的方向，江凡正举着手机在玩游戏。
    “你看你朋友干嘛？”黄伟和周建看出江凡是林婉男朋友，但人家不主动提，他们也就还是称呼朋友。
    “啊，我，额~，没啊。”林婉不知道咋说。
    “他教你的？”黄伟疑惑问道，他也感觉林婉今天有点过于超水平发挥了。
    “额~，对...对呀。”林婉勉强笑了笑承认道，人家已经主动提了，她还是不太敢过于忽悠。
    黄伟又看了看江凡，回过头对林婉说道：“你让你朋友过来一起聊聊呢。”

 第58章 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林婉听学长让凡哥过来一起聊聊，不知道要聊啥，但也只好答应。
    走过去，拍拍胳膊：“凡哥，黄师兄说想让你过去聊聊。”
    “我？”江凡指了指自己问。
    “对。”
    “叫我干吗？”江凡边嘀咕也边关掉手机屏幕，把揣兜里，
    无所谓其他几个队友游戏里骂不骂自己，反正又不认识。
    走过去到黄伟旁边，林婉也小碎步跟在凡哥后面。
    “你好，你找我？”江凡问黄伟道。
    黄伟点点头答道：“刚才林婉的题目是你帮她做的？”
    江凡一听，心想这么快暴露了吗？
    回头看了看林婉，林婉憋着嘴微微点了点头。
    好家伙，还真是。
    回头看向黄伟：“不错，给了点提示。”
    黄伟道：“其实我们想让她自己思考出来。”
    江凡笑笑：“我主要看她思考的比较累，就顺手帮了一下，而且她确实也理解了，下不为例。”
    黄伟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不纠缠这个事了，转而带着点好奇地问道：
    “我记得你说过你高中毕业就工作了？”
    “不错。”
    “然后...就把这道题解出来了？”黄伟的讶异都写到脸上了。
    “自己看了两天书，难度还行。”江凡没有义务解释过多。
    “哦哦~”黄伟其实还是好奇，但也不好刨根问底。
    黄伟问题结束，轮到江凡主动开口了，道：
    “感谢你们对林婉的帮助，过阵子请你们吃饭。”
    同时伸出手，黄伟也伸手握了握。
    “周学长？”江凡握完黄伟，手伸向一直在埋头操作电脑的周建。
    按照林婉跟江凡说的，黄伟学长其实平时还算好，虽然有时也不耐烦，但总归会经常还主动教她点东西，
    但周建学长就完全就是很不耐烦，每次问他东西，讲不了两句或者稍微有一点反应慢了，他那副臭脸就摆出来了。
    所以既然被叫过来了，江凡也想趁这个机会示个好，这样林婉以后在团队里的生存环境也能好点。
    周建先是没动，假装没听到，黄伟拍了拍他胳膊，他这才稍微有点不愿意地起身，伸出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有气无力地简单握了一下。
    江凡也不计较，对方有气无力只伸三根手指，江凡就直接主动拽过他的全手，很有力地握了几下，面容不苟中带笑，
    就是职场上领导和商务人士经常玩的表达郑重但有时也是彰显强势的套路。
    周建一个学生显然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强势握手，又看到江凡锐利坚定但微笑的表情，也有点慌错，赶紧也微微笑笑点头握了几下手后松开。
    “那行，你们继续忙。”江凡该表达的表达到了，说了一句便又回自己角落位置玩手机了，
    一打开，果然一大堆骂自己的，直接退了换个房间重开。
    集训结束，江凡便带着林婉一起离开了。
    看着江凡离开的门口，黄伟捣了捣周建胳膊：
    “哎，你说林婉这个男朋友高中毕业怎么大学的题都会做的。”
    周建无精打采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口，道：“估计报了什么补习班吧，本身也不是什么太难的题目。
    况且到时和我们一起比赛的是林婉，她不会有个鸟用，论文还不是要我们俩来写。”
    周建一说到这个就有点不爽：“真搞不懂导师为什么非要把她塞进来。”
    黄伟摊摊手：“好像是她们家有个亲戚正好认识你们导师，打了招呼才进来的。
    怎么，你还在为你女神没进来生气呢啊，
    我跟你说，那女的不靠谱，她前阵子对你态度好转就是为了让你拉她进队伍，好混名额去申请选调生，
    你看你刚一不同意，她立马又不联系你了，
    而且林婉好歹做事还挺积极的，经常还给我们带饭，
    你女神进来不光一样不会写论文，估计平时训练都不会参加。”
    “那我愿意，我可以帮她写。”周建不服道。
    “行了行了，想你们导师以后对你好点就好好听话，不说这个了，刚刚那个题目再讨论一下。”
    ......
    江凡晚上回去进交易空间问了青年人心流的问题，青年人说能够出现心流的只是总人群中2%到3%的样子，属于天赋很高的群体，
    江凡听了很高兴，原来自己也属于天赋极佳者，
    告别青年人，江凡退出交易空间。
    ......
    江凡后面几天在林婉软膜硬泡下还是会经常陪她去上课，然后把剩下几个没吃的食堂也都终于吃完了，
    不过倒是没陪她再去机房集训，但林婉会主动给江凡讲集训的事情。
    自从那天之后，黄伟学长对林婉还是一如既往的还不错，给她布置练习也会给她讲解，但讲解时似乎态度更认真了一点。
    而周建学长，林婉虽然能感觉出来他还是觉得自己问问题很烦人，不想教她，
    但似乎也不像以前那样说两句就直接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给脸子了。
    给她讲时会多讲几句，真不想教也至少会编一两句理由，然后再不教。
    虽然结果还是从他那里依然学不到什么，但总归感觉上好了很多了。
    江凡对林婉境遇的改善也表示很高兴，两人聊着聊着，江凡接到电话，是张峰打来的。
    接起电话寒暄两句，江凡问张峰来意。
    张峰嘿嘿笑了下道：“我打电话是来恭喜川蜀大学大一新生江凡同学的。”
    “啊？”江凡直接懵了，这说的啥？
    恭喜我？还川蜀大学，大一新生？
    什么跟什么啊？
    “峰哥，你说的啥？拿我开玩笑呢吧？”江凡笑哭道。
    “哪里有跟你开玩笑，我说的真的啊，你这两天应该就能收到邀请你入学的录取通知书。”张峰声音虽然依旧保持微笑，但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江凡这回是真傻了，道：“等等，等等，峰哥，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怎么我就川蜀大学大一新生了？”
    张峰嘿嘿笑了两声道：“你前阵子不是在了解川蜀大学入学政策嘛，我知道你之前因为家里的原因错过了上大学的机会，
    我就跟上面反馈了下，上面表示也很关切，并且安排了你入学川蜀大学数学系大一年级，
    大概就是这样。”
    “噗~”江凡想吐血，
    我什么时候了解川蜀大学入学政策了？还有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入数学系的？一帮和尚，好歹你也给我安排个财务系或者外语系吧。
    哎，不对，岔了岔了。
    我就没要求过上大学啊！
    江凡无奈道：“峰哥，我没说过我要上大学啊。”
    张峰笑笑道：“别管你说过没说过，就问你想不想上？”
    江凡这倒是犹豫了，想了一下，点点头：“想~”
    张峰：“那不就完了嘛，想上，现在又有机会，去上就行了嘛。”
    江凡觉得也有道理，可给我安排个大一是什么鬼？
    算了，不想这些了，
    江凡对张峰道谢后，挂断电话。
    “凡哥，刚刚电话里说啥？你要上大学了？”林婉显然是听到了江凡的说话的。
    “啊？....啊！”江凡有些尴尬地道。
    “哇哦~，凡哥要当大学生喽。”林婉开心地原地转了一圈，小裙子随风摆动，
    然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抓住江凡胳膊，不怀好意地看向江凡笑道：“而且，听说是当大一学生。”
    江凡已经预感到林婉要说什么了，眉毛挑了挑，不说话。
    林婉见江凡不接，直接自己接着说道：“也就是说，凡哥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学弟喽，快，叫学姐！”
    江凡有点牙疼，这特么竟然被占便宜了，他是宁死也不会叫的，回道：“不可能，叫学长还差不多。”
    林婉想想也行，改口道：“那行，叫学长。”
    江凡：“叫什么？”
    林婉：“学长~”
    江凡：“哎，好学妹再叫一声。”
    林婉：“啊啊啊，臭凡哥，你又占我便宜。”
    ......
    江凡晚上又和张峰具体了解了一下，知道虽然让他入川蜀大学念书，但并不需要和其他学生一样住宿舍、每节课都要去上，包括也不强制考试。
    给了他很大的自由，完全就是有时间就去，没时间就不去，
    反正校领导、辅导员这些都打过招呼了，不存在问题。
    更多地是让他体验一下大学生活就行，毕竟还给他安排了山川矿业的差事呢，不可能总呆学校的。
    当然，至于张峰说的上面，江凡自然知道指的不是海油，而是更上面，只有那个层面才能简单几天就完成这样的调动。
    没要几天，江凡终于也生平第一次收到了那渴望已久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心中莫名有些感慨和激动。
    根据老师的指引，江凡一丝不苟地完成了入学的所有手续，
    每一次签字、填表、领东西，他都感觉充满了神圣的仪式感，
    我，江凡，此生，也终于上大学了。
    林婉也是全程陪同，找到江凡填表、签字或者跟老师咨询的瞬间就要给凡哥拍个照，帮凡哥记录下每个美好的瞬间。
    完成入学手续，正好欧陆gt的车也到了，去4s店开出来办完上牌之类手续后，开车带着林婉到马路上溜达了一圈。
    而恰好张峰这时通知，山川矿业老板这阵子已经回来了，这两天就一起见个面吧。
    江凡反正车也到了，便答应下来，打算去正式见一下这位百亿企业的老总。

 第59章 会面

    到了和山川矿业老总见面这天，江凡收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没有穿西装，
    毕竟他是股东的身份去见面的，大家平起平坐，穿西装搞得跟去汇报似的。
    开上他心爱的小欧陆，江凡飞驰在马路上，
    周边的车不约而同地都稍微离了他点距离，所以交通上还不算太慢就到了山川矿业总部。
    报了身份，保安电话给内部确认后放行，把车停到停车场后到行政楼大门口，已经有秘书在门口迎接了。
    秘书带着江凡上楼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敲开办公室门引导江凡进来，和董事长说了下江总到了她便出去了。
    “江总，你好你好。”董事长金浩也起身笑迎，并示意了下边上沙发：“请坐。”
    虽然手下人已经把江凡基础资料递过给他，知道是个只有22岁的年轻人，
    但看到江凡本人后，金浩还是微微有些讶异，真是年轻有为啊。
    江凡反观金浩，40出头的样子，按照张峰和他说的，年龄应该在45左右，
    正是干事业的黄金年龄，看起来也确实很干练老成。
    江凡朝金浩笑着点了点头，按照他说的坐到边上的沙发上。
    金浩也从自己的老板椅上出来，坐到江凡对坐的那个沙发上。
    这时刚才那个秘书也正好又敲门进来，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两杯茶，
    先端了一杯放在江凡面前桌上，又端了一杯放在金总面前桌上，说了句‘请慢用’便起身离开了，走时不忘把门带上。
    “江总从哪里过来啊。”没有说第一次见面一上来就聊事情的，尤其是这种高层，
    金浩自然也要寒暄一番，顺带也可以把江凡的一些个人情况了解下，这些东西对这个层面而言反而比所谓的正事要更有用。
    “目前住御水花园，今天听说要见金总，我可是特地起了个大早。”御水花园就是江凡新买房子的小区，人家客气，江凡自然也恭维回敬一下。
    “哈哈哈哈~”金总配合地笑道。
    两人又是一番客套，这才切入正题。
    金浩道：“恕我冒昧，蓉铁那边和我说的是江总希望在公司担任一些非固定职位，
    这种操作比较少见，蓉铁那边也没具体说，所以我不知道江总的意思是怎么样的？”
    蓉铁就是蓉城地铁，国资背景，之前是山川矿业大股东，
    让了8%的股权后，屈居二股东，但依然有着巨大影响力。
    而关于让江凡担任职位的问题，金浩问过，蓉铁那边只说看江总意见，
    他也不好再继续问，就直接等今天见面来问江凡。
    江凡听他这话也就懂了，高层那边是把解释权都放给了自己，于是说道：
    “这次入股咱们山川矿业，除了股权，也是想有一些其他方式能对企业有所帮助，
    当然前提是对企业多一些了解，所以想多参与一些岗位，也是为金总分忧嘛，哈哈哈~”
    金浩听后也配合地笑了笑，但江凡感觉他笑的有点不自然，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金浩喝了口水，顿了一下，接着话锋一转突然问江凡道：“江总之前是做石油的吧？”
    江凡眼皮跳跳，心想你了解的还真是清楚啊，明显之前是对我做过背调的，
    不过还是点点头道：“不错，之前在海油。”
    “那江总觉得咱们镍矿和石油有什么区别呢？”金浩笑着问道。
    江凡不知道金浩为什么突然转到这个话题，好在他来前也做过一些功课，说道：
    “都是资源，不过镍属于有色金属，在机械和军工上有广泛应用，石油属于能源。”
    金浩点点头表示认可，但旋即又笑道：“但我觉得这还不是他们最大的区别。”
    顿了下看向江凡接着道：“我觉得他们最大的区别是，石油是软的，镍是硬的，可不好碰啊。”
    江凡对金浩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搞得有点奇怪，这感觉跟自己在玩哲学呢。
    但下一秒他就明白了，对方这是在警告自己呢，这玩意儿你玩不起。
    可我就当个高管，应该不会太碍着你事吧。
    江凡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也端起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
    喝到一半的时候，他想明白了，对方这是担心自己是来夺权的。
    不管是蓉铁那边还是自己这边，说的都是要多参与一些岗位，而且蓉铁那边还不给他解释，搞得很神秘。
    各种岗位都参与一下，这是什么行为？这不就是培养接班人的行为嘛。
    他担心自己是蓉铁那边安排的，过来把公司情况都熟悉后，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心腹，
    然后蓉铁那边就可以操作把他这个董事长给下了，然后扶持自己上位，无缝衔接，
    不然不会说出石油和镍谁硬这种软中带硬的话。
    好家伙，考虑的可真深啊。
    但江凡也不是吃素的，他了解过了，金浩占股不过1.5%左右，才自己一半，我怎么可能向你妥协，笑笑答道：
    “我看软硬不是重点，镍都是涂在表面，是‘涂’有其表，而石油是动力，这才是真正的‘核心’吧。”
    金浩嘴角有些抽抽，本来自己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结果反倒被对方反将一军。
    他又抬头看看面前的江总，虽然打扮的很有老板气，但年纪也不过就20刚出头的毛头小子，没想到说话这么厉害，弄得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正好秘书进来了，金浩正好打个岔，招呼秘书给江总加个水，自己手指不自觉敲击着椅把手思索着怎么回答。
    秘书加完水，金浩也想好了，语言也没有刚才那么锐利了，笑笑道：“那看来江总是真的对我们山川矿业很有兴趣？”
    语气和态度上都比之前有所放低，毕竟自己配合，就算换掉自己也是一段时间之后的事，还有很多机会可以斡旋，
    但如果自己公开对抗，那别人大不了强行换帅，多一些代价罢了。
    江凡看金浩的态度有所软化，很满意，
    因为双方第一次交锋决定了以后共事时双方的姿态，明显自己已经占了上风，目的也就达到了，
    下面就是要解除掉对方心中的猜忌了。

 第60章 介绍

    面对金浩的问题，江凡笑笑答道：“当然很感兴趣，没兴趣我就不会投这3%的股份了，
    不过肯定也不能和金总你比，你毕竟是专业做这个行业的，
    对我而言，矿产只是我投资规划中的一部分，我希望从中汲取经验好让我可以更好地把握其他行业和企业的投资。”
    江凡在并不示弱的情况下阐明了我不是跟你来夺权的，你这点产业不过是我整个规划的九牛一毛而已，不要太看得起自己，
    当然，也就不要再担心了。
    至于说的投资计划，自然是他临时瞎编的，但也说不定，毕竟几千亿在那儿摆着呢。
    金浩显然也get到了江凡的意思，他并不怀疑，
    虽说了解到江凡之前是海油员工，但在背调他其他信息时，都会莫名受到阻碍，让他觉得这一位肯定不简单，
    所以他其实也是有点摸不透江凡路子的，什么海油员工，如果不是去锻炼的话，多半也只是一个幌子。
    现在对方言语中已经展示了自己的实力，也明说了就是积累点经验，不跟你夺权，
    那这样的大佬，自然要巴结好才是啊，敌人一瞬间变成了资源，坏事变好事了。
    “那个小孙啊，再来给江总倒个水。”金浩直接起身到门口拉开门喊之前那个秘书。
    秘书拿着水壶进来，金浩直接从秘书手里把水壶接过来，自己站旁边笑着给江凡斟了一杯。
    江凡对这个态度很满意，虽说什么一揽子投资计划是在吹牛逼，但效果很好，
    而且他确实有这个实力，真需要的话也不是不能整一下。
    金浩给江凡倒完茶后，把水壶递给秘书，自己又坐回了之前位置，
    看向江凡，除了笑容更甚了，身体都更朝他这边倾斜了点，道：“那江总的想法是，先担任个什么位子啊？”
    江凡抿嘴沉思了下，他来前还真没想这个，道：
    “根据需要吧，下次管理层会议我也参加一下，了解下再说。”
    “行，这两天我要出去谈生意，过几天回来会开个管理层会，到时我邀请江总。”
    “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江凡起身告辞。
    江凡经过办公区的时候，好多员工都偷偷在背后看江凡离开的背影，窃窃私语。
    “刚刚那帅哥是谁啊？好年轻哦，就去跟董事长聊。”
    “听孙姐说好像是咱们公司的新股东，占的股份比董事长还高呢。”
    “这么牛啊，那不是亿万富翁。”
    “那至少的啊，你没听小刘说嘛，刚刚下去时就看到这位去停车场停车，
    你猜是什么车，欧陆gt，落地要400多万呢。”
    “哇，这么有钱啊，他结婚了没？”
    “这么年轻应该还没吧，赶紧追下去要电话号码还来得及，说不定缘分就来了呢。”
    “不去，人家估计也看不上我。”
    办公区一阵叽叽喳喳，讨论了好一阵才又平息下去。
    ......
    江凡学校的入学手续办完后，一直还没去上过课，
    这天正在忙自己的事，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江同学，你好，我是数学系2班的班长何岩，
    首先欢迎你加入2班这个大家庭，另外就是想问一下，我们今天下午两点半在主楼305开班会，你要来参加吗？’
    江凡看到短信后笑了，数学系2班就是他入学川蜀大学的班级，感情自己已经成为大家庭的一份子了，人家班长邀请自己参加班会呢。
    而且应该也是辅导员打了招呼，所以并没有直接要求，而是询问自己意见。
    还是去吧，留个好的第一印象总还是没错的，
    于是回消息道：“好的，我准时到。”
    下午班会开完，跟大家也认识了，整个过程感觉很奇妙，而且江凡心里列的要经历大学事项的清单又勾掉一项。
    开完班会紧接着正好有课，江凡就跟着大家一起去阶梯教室，以正经学生的身份体验一下大学课堂。
    进教室坐好后，还在和边上班长聊着天，教授已经进来了，上课铃也响了。
    “好，那我们开始上课。”教授轻咳一声说道。
    江凡听着声音有点耳熟，一抬头，卧槽，这不是上次和林婉一起蹭课的那个教授吗？
    江凡惊的直接张大嘴，他和班长正好坐在靠前的位置，教授这一下也注意到了他，
    也很诧异，这不是上次回答问题的那个小伙子吗？
    怎么，又来蹭课了？
    教授对江凡印象还不错，对他点头笑了笑，便开始继续上课了。
    江凡这次吸取教训，全程不敢讲一句话，而且表现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虽然教授讲的其实他早都会了。
    终于上完两节课，江凡准备出教室。
    “那个小伙子，你过来一下。”教授叫住江凡。
    江凡眼皮跳跳，怎么又把自己叫住了？
    转身走过去，笑道：“教授你好。”
    “这么喜欢数学啊？又来我课上听讲？”教授和蔼可亲道。
    江凡估摸着教授想说的是‘这么喜欢上我课啊’，但不好意思这么说，所以改口成‘这么喜欢数学啊。’
    那江凡干脆就主动挑出来：“嗯，很喜欢教授你的课。”
    教授哈哈笑，明显很开心，拍了拍江凡胳膊，
    又从电脑里找出一个图片，指着上面对江凡说：
    “这是我一周的课表，你可以拍下来，
    不过本科的课程对你可能用处不大，这几节是我给研究生上的课程，你有空的话倒是可以过来听听。”
    “好...好的。”江凡反正先敷衍掉，以后再说。
    拿手机象征性地准备拍一下，结果班长何岩这时正好又折返回来，有个东西忘了递给教授了。
    看到江凡还在教授这里，也顺嘴问了句：“江哥，一会儿班里要聚个餐，你刚来我们班，要不一起去？”
    江凡心里咯噔一下，这猪队友，神助攻啊。
    教授听了何岩的话也愣了愣，问江凡道：“你是他们班的啊？”
    他明明记得江凡上次说高中毕业就工作了，没上过大学，骗我？
    江凡自然也想到了，赶紧要先教授一步解释，还得表现的很坦然从容的样子，笑道：
    “我刚办的入学，今天第一天来上课就是教授你的课，真太巧了。”
    同时想看看教授的反应。

 第61章 管理层会议

    教授听了江凡的话，思索了下，看向江凡，依然一副很怀疑的表情：“现在不是入学季吧？”
    江凡稍微有点语塞，他这个情况太特殊了，
    而且毕竟是在人家手底了，教授人也不错，他也不好编转学之类的理由来忽悠对方，一时倒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反倒是教授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江凡道：“你是叫江凡？”
    江凡愣了下，教授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点点头表示对的。
    “哦~”教授若有所知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江凡不知道教授怎么突然来这么个变化，难道是上面传达的时候，校领导把他班任课的教授也通知了？
    大概是，毕竟上课点名和考试这些都会涉及到名单。
    那江凡也就没啥纠结的了，你知我知吧。
    “那教授，我先走了？”江凡准备溜。
    “等一下等一下。”教授却是拦住江凡，笑着对他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研究生一起做研究啊？”
    江凡直接懵在原地，这是什么操作？
    想了下，好家伙，这教授脑子反应还真快，
    原本自己是自由身，教授就是想招揽自己也没法弄，
    但现在自己可是挂了川蜀大学学籍的，而且又正好是他的学生，
    虽然只是大一，但他提前把自己调到他研究生团队里搞搞研究，不存在学籍上的调动，都是可以操作的。
    真精，啊不，应该叫惜才。
    但江凡本身就是挂个名，后面还要搞山川矿业，没这么多精力啊，
    正想着怎么婉拒，教授估计以为他有顾虑，再次补充道：
    “每个月津贴会根据你工作量按标准给，如果个人有成果出来，也都算你的，
    这你不用担心，我一个老头子还不缺你那点成果。”
    教授说完很和蔼地看着江凡，等待着他的回答。
    江凡思考了下，笑着道：“谢谢教授你的好意，我确实很希望成为你的研究生，也很想跟着您一起做研究，
    不过我本身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平时大多数时间也不会呆在学校，就怕辜负了您的一片好意。”
    教授‘哦’地一声表示理解，江凡以为能放过自己了，结果教授只一瞬停顿便又接着道：
    “那这样吧，你也不用日常参加，来学校了就可以到我实验室坐坐，
    数学上遇到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帮你改改，咱们就保持一种交流的关系。”
    江凡想，教授可真是平易近人啊，对自己就这么看重吗？这估计也是一方面，毕竟自己‘自学’到那种程度。
    但另一方面，可能也和自己这特殊的待遇有关，教授多少可能也存了一点认识一下的意思。
    但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再拒绝了。
    只能道：“那行，就按教授你说的。”
    ......
    过了两天，山川矿业董事长金浩通知江凡今天开高层管理会议，邀请他来参加。
    江凡同样开着他的欧陆gt过去，运动又不失稳重，很适合他这种年轻富豪出席正式场合。
    进入会议室，一众高管已经在大会议桌一周围坐起来，交流着事情，年纪大多在四五十开外。
    金浩还没来，江凡推门进来后，有些高管瞥了他一眼，又接着跟旁边人继续讨论去了，
    估计看他年纪轻轻的，以为是助理或者秘书之类的。
    江凡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高层会议，不太懂有没有座次礼仪一类的规矩，
    会议桌窄边那个位置他知道大概是金浩的，不能做，
    正好看到挨着金浩座位的宽边第一个位置没人坐，他想着要不就坐那里吧。
    于是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拿出手机，手搭桌上浏览一下新闻。
    正浏览着，感觉会议室刚才交流聊天的声音怎么好像安静下来了。
    抬头，发现其他高管都在看着自己这边。
    江凡有点懵，我做错了什么吗？
    大家继续看了江凡几眼，也没继续看，又开始各自讨论去了。
    还是江凡旁边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哥们轻轻拍拍他肩膀，小声提醒了下：“小伙子，这是王副总的位置。”
    高层会议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根据职级时间久了会自动形成一些座次，大家都约定俗成地保持默契。
    “哦哦~”江凡这才知道自己坐错位置了，他还是愿意遵守人家规则的，赶紧起身，打算另觅一个位子。
    正寻找间，会议室门被推开了，金总和一个年纪也在五十左右的中年人边聊天边进来，
    中年人进来后打算往自己的位置坐，结果一抬头，发现自己常坐的位置上此刻站着一个年轻人，直接愣在那里。
    江凡看那中年人的表情，估摸着这位就是王副总了，笑着朝他点点头，打算挪窝。
    结果江凡还没挪窝，金总先迎上来了，伸出双手热情道：“哎呦，江总，你先到了，欢迎欢迎。”
    同时双手握住江凡一只手热情用力地上下摆了摆。
    江凡也回道：“那我自然不能让金总等我啊。”
    两人说完哈哈大笑。
    把周围一众高管看懵了，这位是谁啊？不是秘书助理什么的吗？怎么和老板很熟的样子？
    “江总，请坐请坐。”金总握完手后直接招呼江凡在当前位置坐下。
    “这不是...”江凡边看金浩边又看了一下王副总。
    “哦哦，老王啊，你到那边那个位置坐。”金浩指着远一点的一个空位置指给王副总道。
    “好的。”王副总面部保持着微笑走到金总指的那个位置坐下。
    金总指挥完王副总又招呼了一下江凡坐，江凡只得就在原来位置坐吧。
    坐下后，江凡下意识瞥了眼王副总那边，没看到王副总什么，倒是江凡自己边上刚才那个提醒他这里是王副总做的那个中年人，见江凡侧头，赶紧满脸微笑地朝他用力点点头。
    江凡也只好笑着微微点点头算作回应。
    金总坐定后，先聊了一下公司整体的情况和最近的工作，同时又分析了下市场环境，
    并让每个条线以及每个分子公司的领导都做了各自管辖区域工作的汇报，并做了点评。
    江凡主要就在旁边听，还带了本子做笔记。
    确实从中收获还是不小的，除了对行业实际运行的一些知识和困难有了更多了解，对于金总统御部下的手法乃至于开这种高层会议的技巧，认识上都有了很大提升。
    金总分析完条线的工作后，聊到下一个问题，看向众人问道：
    “丹吧的那个分公司黄总离职了，你们谁过去把他那一摊子给拎一拎啊？”

 第62章 高端数控机床

    金总问完后，江凡看到一众高管，尤其是那些分公司的老总都低着头，也不应声。
    金总停顿了十几秒，扫视了在座的一圈，道：“那下次再议吧，下一个问题......”
    会议开完，众高管离席，金总邀请江凡再去自己的办公室坐坐。
    到办公室坐下，金总先开口笑道：“江总听了报告，对我们工作有什么指点啊？”
    江凡也笑笑，道：“指点谈不上，有金总把关，山川的业绩我是不担忧的。
    不过我对刚才会上提到的那个丹吧分公司比较好奇，似乎没人愿意接这个差事？”
    金浩微微垂目低头了一下，接着又抬起目光解释道：
    “是这样的，丹吧矿区是咱们川省甘自州丹吧县的一个矿区，储量小，开采难度还大，
    之前在那里设了一个分公司，但原来分公司总经理最近离职了，需要再派一个总经理过去，
    所以我今天在会上提这个事，就是希望其他分子公司的总经理能把这个事挑起来，
    包括各个条线的一把手很多也是当年分子公司干上来的，有这个能力，所以在会上看看谁有这个意愿。
    怎么，江总想试试？”
    金浩最后还调侃一句。
    江凡摆摆手，他才不想接这个烂摊子，接着道：“但结果似乎不太如人意？”
    金总点点头，道：“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业绩要完成，而且丹吧这块，难度大，收益小，
    要分他们很多精力去管，他们当然不愿意接。
    之前也考虑过直接出售掉，一直没找到合适买家，所以一直还在手里。”
    “那金总打算怎么解决这个事？”江凡想了解下。
    金浩笑了笑道：“我今天抛这个事出来就是在解决，让他们自己承认不愿意接，后面再安排个谁接下，给他指标调调，就没人说什么了。”
    江凡听了金浩话，立马明白了，真是高明，
    如果金浩直接指定一个总经理去接，并且为了补偿，把他的业绩指标往下调调，
    那到年终论业绩的时候肯定一堆人拿这个说事儿，你看他是因为调低了指标才超额完成的，我们没完成是因为我们指标没有被调低。
    至于人家额外搞了丹吧分公司的事，那些人就会各种抹杀这个事的难度，
    说这算个什么事，金总你当时要找的是我，我分分钟就给你弄了，
    你当时没找我而已，这不应该成为他能够降指标的借口。
    但金总现在这么一操作，你看，我可是在会上提出，给过你们所有人机会的哦，是你们自己不愿意接，
    那到时我安排别人去做，补偿性地给他调低点业绩指标，你们年终到时候不要给我逼逼，你也没有理由逼逼，敢再拿这个做借口我让你好看。
    果然是高管位置混这么多年的，有两把刷子。
    人家肯坦诚跟自己讲，江凡也打算顺势恭维几句，
    但他还没开口，金总倒是先开口了：
    “当然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找一个总经理，给他下调指标让他管这摊子事，丹吧这块的总收益怕都不够给他下调的指标的。
    主要是也不能放着那一摊子不管，总归还是个分公司，还打算弄弄包装包装卖个高价，不然我真想扔边上不要了。”
    江凡笑笑，这里面的玄机还真是不少，公司管理这块看来自己真是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
    金总说完这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抬头看向江凡：
    “江总，丹吧这事儿，你倒真的可以试试。”
    江凡眼皮跳了跳，这是什么意思？看向金浩不说话。
    金浩也紧接着解释道：“是这样的啊，江总你上次和我说过，想参与一些中高层的岗位，
    目前来说其他岗位暂时没有出缺或者调动，等的话估计你得等很长一段时间。
    但丹吧公司总经理这个岗位其实倒是很符合你的要求，唯一的不足就是公司矿区的条件并不太好。
    但对你来说倒不是什么问题，你本身就不在班子里面，又是股东，
    到时就算业绩不好，你这特殊的身份，我也有办法让他们闭嘴。
    但对你而言，分公司总经理这种中高层的岗位，也方便你作为切入口对公司有详细了解。
    反正这块的业绩也不是很重要，有人管着别出乱子就行了。”
    江凡听金浩这么一说，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啊，好像还真的可以试试，
    反正一个烂摊子，搞不好拉倒，自己也没有心理负担。
    反而如果给自己安排其他高管职位，还真要考虑下能不能胜任的问题，别到时再因为自己把别人事情给搞砸了。
    江凡仔细思忖了一会，觉得这个事能搞，看向金浩道：“行，那我试试。”
    ......
    而在一间办公室内，许老和陈老开完会刚进来，
    许老拿水壶给陈老倒了杯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做到沙发上，抿了一口后，开口道：
    “陈老，今天会上的事你怎么看？”
    陈老：“方向肯定是没错的，高端数控机床一直是我们的卡脖子项，
    但它的应用领域又非常广，航天、船舶、汽车制造、发电设备制造这些重大领域的核心零部件都需要高端数控机床来完成制作，
    但目前的格局是我们生产中低端数控机床还可以，但高端数控机床的核心技术一直在美日欧的手里，
    我们在这一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上面希望尽快完成这方面技术的突破自然是非常正确的。”
    陈老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不过难度确实也是不小，毕竟几十年的差距，能达到现在这个水平已经非常难得了，
    想要在短时间内有一个大的提升，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上面才想到你这个国资委的代理干部，想看看能不能通过企业并购这类的方式来直接引进国外这方面技术，从而攻破掉这个壁垒。”
    许老点点头，他自然是明白陈老意思的，不过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之前又不是没尝试过，十几年前就干过国内企业大规模并购国外数控机床的事，
    结果是花了资金，技术没学着，并且还延误了国内企业原本这方面的研发，着实是没得到什么好处。
    所以许老也无奈摇摇头：“这种核心技术，恐怕别人没这么容易给我们。”
    陈老认可，要是人家愿意给，也不至于卡了这么多年脖子了，所以看向许老道：“那你的想法呢？”
    许老无奈笑笑：“尝试肯定还是要尝试的，我会让相关企业迅速找国外这方面领先的企业进行谈判，代价大一点也不要紧，
    但同时，我们也要想想有没有其他路子能解决这个问题。”
    许老说话的同时看向陈老，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陈老立马明白了许老的笑意，自己是国a的，可专门是搞情报的，也未必都是人的情报。
    他也笑着摆摆手，道：“别想了，要能弄到还要等到今天，别人这块管控的也是很严的。
    而且那一整套资料，都是分开管理的，根本不可能弄全。”
    许老也无奈笑笑，他就这么一问，也没指着真能有结果。
    叹了口气道：“那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陈老也敲着椅把手在想，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看向许老道：“上次石油事情的那个小伙子，你还记得吗？”

 第63章 新的来信（求追读）

    许老听了陈老的话，点点头：“记得啊。”
    旋即他也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露疑惑地看向陈老：“你是说找他？这个差的有点远吧？”
    陈老点头笑道：“是差的有点远，但问一下又何妨呢？
    况且上一次5亿桶石油的时候我们也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试一试，但得到结果却是百分之百，
    不对，是超过百分之百，
    我们预期是他能弄到个五千万到一亿桶给我们作为和中东石油那边谈判的筹码，最后的结果是人家把5亿桶都给解决了。
    所以你又能知道这次他就解决不了，况且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许老听了陈老的话，却是陷入思考，陈老说的确实有道理，反正问一句又不会掉块肉，
    况且这小家伙每次带来的结果确实都超乎预期，谁能保证这一次他就做不到呢？
    但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看向陈老略带些无奈地道：
    “但我们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他了的吧？”
    江凡现在已经身价3000多亿，几辈子不愁了，还能给他点什么？
    陈老点点头，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想了想，突然他眼前一亮，道：“咱们不如给股份。”
    “给股份？”许老疑惑。
    “不错。”陈老接着说道：“你忘了山川矿业了？咱们当时以回馈的姿态给了他3%的股份，
    根据联系人的反馈，他对这个还挺有兴趣的。
    人性就是这样，当他稳定的需求得到极大满足的时候，就会去寻求刺激，
    你看战争年代大家都追求稳定，和平年代一帮小青年天天还去过山车、蹦极，
    你要放到战争年代，你看有几个有心思去蹦极的？一天24小时比蹦极都刺激，谁还闲得慌去追求那个刺激。
    这小伙子现在就是这种情况，物质生活得到极大满足了，他是会去追求一些刺激一点的、包括虚一点的东西。
    你看原来他家里困难需要撅着屁股赚钱的时候，他是没有心思考虑上大学这些对他而言比较虚的东西的，饭都吃不饱了，
    但一旦有钱了，他就想去弥补一下这个遗憾，让自己的人生变得完整，
    股份这个也一样，放在以前，他肯定要稳稳的现金存在手里，
    但现在他现金怎么挥霍都花不完了，他就会追求一些波动的，有风险的东西，
    为什么很多股民年年亏钱他还要去玩股票，为什么很多人明知道d博是零和博弈，甚至还要交d场不少的抽成却还不断地想玩？包括那些不缺钱的也喜欢，还不是追求的心里的刺激。
    这小伙子目前的资产足够他的心理到这一步了，所以给股份的效果远远大于给他同等的资金。
    每年年底盘算着这个亏了、那个赚了，跟玩游戏一样盘点自己的收获，还是整个真实世界作为他的游戏，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有意思？”
    许老听着陈老的话，很有道理啊，人心这一块还真是得看陈老的，点头对陈老竖大拇指。
    陈老笑笑，接着道：“当然啦，也不止这些，该给的钱我们依然还是给，
    如果他真能解决这个问题，就去估算一下，相关领域如果咱们自己研究出来预计要投资多少钱，
    然后再乘上他帮我们节省的时间系数，算个总数额外再给他一笔钱，钱总是不嫌多的嘛。
    咱们还有一些给国之功勋的特权，这些可不是你有钱能买到的，
    他如果真帮咱们解决这个问题，毫无疑问是国之功勋了，自然也应该享受这个待遇。”
    许老点头，觉得陈老已经考虑的很完善了，道：
    “那就这么办，谈判那边我已经安排过了，这个小伙子这边我过两天让海油找那个联络人去对接一下。”
    ......
    江凡从金总那边回到家，躺在床上休息，
    回想着这几个月真是梦幻，不光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钱，而且职位也是一升再升，
    先是从谈判组组员升到组长，这一下子又要当分公司总经理了，
    最关键是就算失败了，自己也不用担什么负担，纯粹就是练手玩的，增加一下人生阅历，
    就跟打游戏一样，输了大不了重开。
    越想越觉得美滋滋，这都是拜手环所赐啊。
    江凡想到这里下意识又召唤出手环，越看越觉得美。
    突然，他看到手环显示屏中间一个小红圈不断亮起，还发出轻微的滴滴声。
    ‘这什么情况？’江凡疑惑，如果l先生呼叫他不是这种提示啊，拿到手环这么久，从来没见过。
    江凡思忖了下，决定进手环空间看看，
    凭借着心念，江凡再次进入手环空间，还是那片无垠深邃的幽蓝色地面以及漫天的星辰，似乎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江凡看向对面，也并没有青年人l先生全息投影的出现，
    心中疑惑间，突然瞥到了边上的全息面板，全息面板左下角那个最开始给江凡提示的问号角落上竟然多出了一个小红圈。
    江凡记得这个问号就是他最初获得手环时，点开看到手环传递者给他的信息：‘千年前收到这个手环的祖先，我们是你们一千年后的后代。
    这个手环是我们特意制作通过时间裂缝投递到千年前的......’
    就是点开这个问号看到的。
    这个问号图标一直都是很暗，不起眼，怎么突然多了一个红点提示？
    江凡记得手机上红点提示都是表示有新信息或者软件做了更新之类的变化，难道这个问号也出了什么变化？
    江凡下意识点了一下小红圈所在的问号，信息框弹出，江凡看到，竟然和上次的不一样。
    江凡不敢耽搁，开始阅读起来：
    【千年前的祖先，感谢您的智慧，我们愈加相信您真的了解了手环的用法，至少是其中一小部分。
    随便聊聊吧，我很喜欢你们那个时代一本叫做《三体》的小说，面壁者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但黑暗森林法则假设的前提条件却过于理想化和绝对化了，比如人类发现一个新的原始部落也不会因为担心对方技术爆炸就彻底灭绝对方，真实的情况很复杂，
    当然，还是要说，面壁者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好了，上面是闲扯，说正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正事，只是想说，科技是个很有趣的东西，拿一点玩玩会不会很有趣呢？
    当然喽，量力而为，要是都完全看不懂的东西拿回去可能也是一堆废铁哦。
    好了，其他没什么要说的了，顺便说一句，我的姓氏是：江。
    希望手环在您手里可以得到善用。
    拜拜，祝您好运！】
    江凡看完，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

 第64章 去分公司

    江凡看着千年后手环传递者传来的新消息，看似在闲聊，其实讲了很多啊。
    感谢我的智慧？我唯一用手环的就是做了三次交易，那应该就是指这个，
    也就是说，对方是知道我用了手环的，甚至知道交易了什么。
    传递者就是那个青年人l先生？
    不对，江凡中间是找过其他交易者聊过的，
    只是找了几个包括态度、能力都不如l先生所以才没和他们合作，
    而且l先生也是他当时随手点的，应该没有什么特殊性，
    并且人家也说了，他姓江，而青年人是l开头，正常来说也不会是他。
    所以手环传递者应该不是他，另有其人。
    等等，他姓江？和我一个姓，千年后和我一个姓的人，难道有什么联系？
    或者说...这个手环到我手里，并不是随机的，
    而我的血液能够和它绑定，也并不是一个巧合？
    江凡突然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冒出一身冷汗~
    算了，先不想这个了，继续看。
    后面又说了我至少是了解了一部分用法的，就说明离完全正确的用法还有距离，
    我总共就交易过石油，然后搞了一个知识贴片，是不是指要多交易些其他东西？
    而后面就莫名其妙突然讲到了《三体》，虽然强调了是随便聊聊，但怎么感觉这里面要讲的才是重点，
    江凡以前和领导对话，领导都喜欢把真正重要的内容放到随便聊聊里说，
    是为了让你轻松点，可不是真的不重要，你要是真把就当成随便聊聊那你可就惨了。
    那手环传递者这个随便聊聊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
    至于后面又提到的面壁者，《三体》里的面壁者，是在人类文明遭受三体文明前来灭绝的危机时，从人类中挑选出的4个特别优秀的人，
    让他们脑海里各自生成和三体人的作战计划，不能告诉任何人，防止信息泄露，
    而其他所有力量都任由他们调配，他们拥有最高权限。
    传递者提到了两次面壁者是一个不错的想法，想要传递什么？
    还有他说黑暗森林法则太过理想化和绝对化了，他为什么有底气这么肯定地说？
    江凡思索半天还是想不清楚。
    继续往下看，说到正事，科技是个不错的东西，可以玩一玩，
    这是在暗示什么？让我去交易科学技术？
    而且说要量力而行，如果看不懂的东西拿了也没用，什么意思？
    如果一个宋朝人拿到一部手机，他们集合全国最顶尖的工匠，能把手机仿制出来吗？
    如果给宋朝人一艘航母，同时把航母建造图全部给他，宋朝人集全国之力能建造出一艘核动力航母吗？
    所以估计是指如果交易科技的话，还是要在可解读的范围内去交易，是这个意思？
    但让他最关注的还是对方特地说了自己姓‘江’这个信息，难道真是......
    江凡觉得，要不就按照手环说的，交易点未来科技回来吧，
    毕竟如果猜测是真的话，那可是他的...，血脉他还是顾及的，即使差的辈分有点远，
    又看了看文字中说的‘善用’，怕还不是就交易回来扔一边当废铁，还得用起来。
    行吧，等有合适机会搞一搞。
    ......
    过了两天，按照之前和金总约定的，江凡去到丹吧分公司担任总经理，
    丹吧分公司在川省甘自州丹吧县，离江凡所住省会蓉城200公里左右，开车就能过去。
    到了之后先召集核心人员开了个会，了解了一下丹吧分公司矿区的情况。
    丹吧矿区总共有3个子矿区，探明的镍矿总储量只有2万吨。
    华夏镍矿总储量在390万吨左右，山川矿业作为华夏最大的镍矿公司，拥有约160万吨的镍矿区。
    而山川矿业下面有6大矿区，探明镍矿储量依次在约55万吨、32万吨、30万吨、23万吨、20万吨，以及丹吧矿区的2万吨。
    这2万吨探明储量也就罢了，开采难度还大，年出场镍矿也就300吨左右，
    这就是为什么金浩说还不如不要这个分公司，300吨的产量，还不够其他几个公司塞牙缝的。
    而且因为产量少，所以也不受重视，更是导致了当地公司人员比较懈怠的工作态度。
    江凡开个会，10个人迟到6个，有上班期间去接小孩的，有上班困了就回宿舍补个觉的，也有提前下班去帮老婆到菜场买菜好晚上回去做饭的。
    人家也不藏着掖着，笑呵呵地都跟江凡照实讲，应该上一任领导在时就这样，都习惯了。
    江凡也不生气，也难怪他们这样，
    本身矿区就这点规模，总共就那么些工人，确实也没多少事要安排，
    加上本来就是老弱残兵派过来的，年年评业绩也都是垫底，拿不到多少奖金，所以当然也就没有动力。
    要想改变这种状况，不是搞什么提升士气大会，也不是给他们灌鸡汤，
    而是要解决最核心的问题，也就是矿藏储量太少的问题，
    否则再怎么折腾，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当然，这个问题江凡是解决不了的，人家这么多年都没勘测出新的矿，他来个几天就能找到大矿藏？
    所以他没想改变什么，来这里主要是为了学习的，
    了解一些矿产知识、巡视巡视矿区，把分公司日常事务熟悉一下，
    再能每天开个早会晚会，每周弄个周会，把管理一个分公司方方面面都大体实践一遍，他也就能撤了。
    江凡打算先把矿区巡视一遍，找了一个还算靠谱的采矿工程师一起去到了矿上。
    边视察边问他了解一些知识。
    江凡：“你们一般是怎么做矿产勘察的？”
    工程师：“一般来说，矿产勘察分成预查、普查、详查、勘探这么四个步骤，
    预查就是预测一下选拔区，是根据很粗浅的信息大概划定个区域，
    普查就要细一点了，地质人员运用地质的理论与方法，结合自己的找矿经验，
    在一定空间范围里，通过对各种地质体和各种地质现象的实地调查与观察研究，来寻找地质工作设计中规定的目标矿产。
    主要靠感官和经验去分析地质现象。
    而详查和勘探则会更细致很多，基本会把矿的规模、形态、开采条件、开采方案等都确定下来。”
    江凡大体明白了，也是一个从粗到细的过程。
    一边在矿上走一边继续和工程师聊着，突然电话响了，
    江凡拿起电话一看，是张峰打来的。

 第65章 调回（求追读）

    接通电话，江凡打招呼：“喂，峰哥。”
    张峰寒暄几句后，说明来意。
    张峰：“兄弟，这次找你是有个事想问一下你，
    你知道的，我们的高端数控机床一直落后于其他国家，
    所以上面让我转达下想问一下你，你这边对这方面有没有一些想法或者是办法呢？”
    两人通话多了以后，张峰基本都用‘上面’来代替‘那个层面’，江凡也知道‘上面’指的不是海油，而是更上面。
    江凡听后思索，虽然对方问的隐晦，但其实就是在问自己有没有法子能搞到这方面的一些核心资料，
    因为高端数控机床不像战斗机，因为本身没有，所以弄到一架后多少可以逆向出一部分东西，
    高端机床本身样机就能买到，能逆向都早就逆向完了，剩下的都是类似数控系统之类不好逆向的东西，所以最关键是直接得到这些关键技术的资料。
    不过这就有点考验人了，从保护隐私角度自然是不给，
    但他又想到手环里的话，那位同样姓‘江’的可能是自己千年后后代的人，同时也是将这个手环传递给自己的人，
    从他前次来信的字里行间，明显是希望自己能从未来带一些当代人可以解读的科技到江凡这个时代的，
    当然，肯定是给华夏，不管千年后那位还是自己，都是华夏的姓氏，华夏人得到东西，自然没有给别国的道理。
    而对方之所以这么做，从他提及《三体》这本小说，又提到面壁者，
    难道是他们那个时代遇到了什么？
    可这和我从未来把科技带过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凡有点搞不清楚。
    而至于到底带还是不带，也在犹疑之间，像一杆秤现在两边是平的。
    张峰见江凡不说话，不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于是也加个码：
    “上面说了，也不是白要，和山川矿业一样，到时相关的机床制造企业也会给你一定的股份，
    另外还会给你一笔钱，价值大概是这方面技术研究出来预计需要的经费再乘上节约的时间成本换算的系数，
    还有就是如果能帮忙做到这个，那自然是国家的功臣，功勋的一些特殊待遇，你和家里人都是可以无条件享受的。
    当然，金钱那一块到底是你自己用，还是说有其他方面需要去支付，这个随你，
    到时如果做境外支付，给上面一个大概的信息，确保这些钱不会用于一些对国家有负面影响的东西就行了，其他不管。”
    江凡听着张峰的补充，犹豫了，
    虽然他现在很有钱，但钱更多一点总是更好的，
    这一波下来，虽然按研究经费投入来算肯定比直接按市场价值来算要少不少，但乘以个系数后也多少能有个几百亿吧，还不错了。
    而且搞不好个人资产这次就能突破四千亿大关呢，跟玩游戏攒经验一样还挺有意思的，不知什么时候能突破一万亿。
    听说那个埃隆马斯克个人资产换算成软妹币有2万亿，自己离他还有差距啊，什么时候能超他一下，也还是挺有趣的。
    至于股份和特殊待遇，股份可以自己留着玩现实版的股票游戏，这方面可以对标巴菲特，
    特殊待遇什么的就让父母去享受，自己用的应该比较少。
    所以综合评判下来，倒也不是不能答应，千年后江家的后代还想着祖宗，祖宗就不能帮后代个忙？
    江凡觉得可以。
    所以对张峰道：“峰哥，你把需要哪几个型号的数控机床发给我，我具体看看再给你答复吧。”
    “好~”张峰答应道。
    ......
    反正这个事也不急，江凡没急着去找l先生，这两天就是按计划的去视察矿区，熟悉分公司事务，带团队开会，也还算搞得有模有样，
    最关键江凡自己关于带分公司的体验和体会长进了不少，还挺有收获的。
    这一天，江凡刚开完会，发现金浩打电话过来，接通。
    金浩：“江总，在分公司感觉怎么样啊？”
    江凡：“劳金总想着，还行，业务基本都熟悉了。”
    金浩：“哦，那好那好，今天打电话有个事儿想跟你说下。”
    江凡：“金总你说。”
    金浩：“我想近期调你回来到总公司当副总，帮我管条线。”
    “当副总？”江凡有点不解，按照计划，他在分公司很要呆上一阵子，至少两三个月吧，
    总不能刚来个两周就立马又回去，那分公司人会觉得总公司人事调动也太儿戏了，况且江凡真想把一些东西吃透，也确实还是要花点时间的，
    这才刚来了一周，怎就要调他回去？
    “出什么事了吗？”江凡问。
    金浩：“额，是这样的，生产条线负责人最近安排他调岗，去国外负责交易这一块的管理，
    他调岗这段空缺期我本来想安排你来坐这个位子的，不过正好有一个之前派到国外培训了几个月的副总这阵子正好结束培训回国，
    他原本的位置是让他副手代的，干的不错我不想再换了，
    不过回来这个副总的安置就成了问题，内部意见想让他顶生产条线留下来这个缺，
    不过我是希望你能来顶这个位子的，所以想让你早点回来，在他回来之前把这个事给坐实了。”
    江凡听了有点疑惑，怎么急匆匆就要给自己安一个副总的职位？虽然自己提过想从事一些管理岗位，国资那边也帮自己提过，
    但丹吧分公司总经理已经是算是达到自己要求了，怎么临时又要把自己调回总部去做条线一把手？还是生产条线这种重要条线。
    于是依然很沉稳地问道：“金总，我没搞过生产条线，做的了吗？”
    金浩直接道：“做的了做的了，你在分公司不是已经了解过了嘛，
    而且我到时给你安排一个得力的副手，再说了，我就是从生产条线干起来的，
    有什么不清楚的，你直接问我就行了。”
    江凡听着金浩这么肯定的回答，心里反而更疑惑了，
    搞一个副手帮自己，甚至遇到问题再不行，直接去问他也可以，
    那还要自己去坐这个位置干嘛？直接让那个副手去坐不就完了，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吧。
    于是笑了笑对金浩说道：“金总，你是不是有什么内情没跟我说啊？”

 第66章 内部情况

    听到江凡的询问，金浩那边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哈哈笑道：
    “行，也不瞒你了，那个副总跟我不对付，所以我希望你来做这个生产副总。”
    说完金浩又接着补充道：“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还是出了这么个机会，我自然要留给老弟你了，哈哈哈~”
    江凡明白了，原来是管理层的斗争，他说的第一个理由才是重点，第二个江凡就当随便听听。
    不过对江凡而言也不是坏事，他在分公司这边对基层业务也有一些了解了，
    虽然还不深入，但勉强也能派的上用场，
    总部条线副总这样的职位难得出缺，这一次不去，下一次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而且这次因为金浩要排斥那个副总，肯定会力挺自己，包括在工作上会给自己提供很多支持，
    这种优质的练手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没理由放过。
    江凡思定道：“行，那听金总的，我什么时候回去。”
    金浩想了想：“两周吧，这边原来的生产副总岗位调整还需要一段时间，两周后你回来我把你推上去。”
    江凡点头：“好，我等你通知。”
    挂掉电话，江凡琢磨着金浩讲的还是有点简单，还有些东西他似乎没讲到。
    “江总，还没走呢？”江凡正思考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丹吧公司这边负责生产的部门经理回来拿杯子，见江凡低头在想着什么，笑着问了一句。
    “嗯，老吴你回来拿杯子啊。”江凡也随口应了一声。
    “对，江总你也注意劳逸结合，也别太辛苦了。”
    “好~”
    “那我先走了啊。”老吴拿上杯子转身准备离开。
    “嗯......老吴你等一下。”江凡突然叫住吴经理。
    “额？江总什么事？”老吴刚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
    “你之前是在总部呆的吧？”江凡记得有天跟老吴闲聊时听他说过，他之前在总部呆过十几年，
    年纪大了不想那么辛苦了，看中丹吧这边比较清闲，最近才主动申请来的丹吧公司。
    “对。”老吴点头道。
    “来，过来坐。”江凡拉出旁边椅子，热情招招手招呼老吴到自己边上来坐。
    老吴便也走了过来，把杯子和本子笔都放会议桌上，对江凡笑道：“江总什么事儿啊？”
    江凡椅子象征性地朝他那边挪挪，身子也朝前面倾了倾，从感受上拉进距离，然后和善地笑着对他说道：
    “我想问你个事儿不知你知不知道，总部前阵子是有副总被安排出去培训的吧？”
    老吴：“对，周总嘛，人事条线的，都出去三个月了，前阵子我来这边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去了。”
    江凡：“哦，这个周总和金总的关系怎么样啊？”
    老吴听到江凡问这个，眼睛微睁了下，看来这位江总也是知道点情况的啊，
    很有深意地笑了笑，对江凡摇头道：“不怎么样。”
    “具体说说呢。”江凡笑道。
    老吴听江凡问，身体也朝江凡那边凑了凑，下意识地就压低声音道：
    “江总你来公司时间短可能不知道，我跟你说啊，公司里其实也是有几股子势力的，
    金总自然算一股，周总其实也算一股，金总是蓉铁还有其他几个股东支持的，
    周总的背后是康跃地产，是山川矿业的第二大股东，本质上也是康跃地产制衡金总的一颗棋子。
    所以金总一直不喜欢他，但又弄不掉，前阵子借让他出国学习的借口把他支棱出去了，
    让他的副手，同时也是金总的人接了他的班。
    所以这两人关系...”
    老吴说到这里，笑着摆了摆手。
    江凡这下算是明白了，难怪金总火急火燎要让自己去接这个位置呢，还各种条件都给自己备好了，原来是怕这个周总先占了坑。
    而之所以选自己，那也就好理解了，
    按老吴说的，金总背后是蓉铁在支持，自己的股份就是蓉铁让的，又有各种交代，自然也是蓉铁这一脉的，
    而且他内部班子都知根知底，想推举一个出来压过周总很不容易，
    倒是自己这样的空降兵，他们搞不清底细，又有股东的身份，反而比较容易震住场子，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位置坐实了。
    真是好手段啊！
    而且第一次和金总聊天时，金总对自己是否来夺权的产生很大怀疑也就能说得通了，
    他是在怀疑蓉铁是否是在放弃他，扶植新的领导者，
    如果失去了这座靠山，那他真的就举步维艰了。
    江凡想明白这些，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高层的水果然很深啊，相比自己以前谈判小组沾沾得意的一些话术之类的小技巧，真的是差了很远。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多也没用，反正自己退路多，搞搞看不行拉倒。
    江凡谢过老吴，吃完饭后便回分公司给自己安排的宿舍休息了。
    ......
    回到宿舍往床上一躺，听到手机滴的一声提醒，
    一看，是邮件，张峰发来的。
    打开看，里面首先是关于华夏高端数控机床一些状况的介绍，大概意思是：
    机床被誉为工业之母、机器母机，是生产机器的机器，是装备制造业的核心生产基础，
    小到手表、手机、电脑、电视、冰箱、洗衣机，大到汽车、轮船、高铁、飞机、火箭，都离不开机床。
    只是目前状况是，华夏在中低端机床领域拥有较强生产能力，
    但高端数控机床市场几乎被日德等国的企业垄断。
    主要差距在于，首先是数控系统，这是数控机床的核心，而这方面还是主要依赖于进口。
    其次包括稳定性和可靠性，相比国外同类型机床依然还是有所欠缺。
    这种种差距都决定了，一旦别人在这些方面卡住我们，我们各相关产业都会蒙受巨大的损失，
    所以这方面瓶颈，必须要尽快突破掉。
    紧接着介绍的，就是一些具体机床的型号和清单。
    江凡看后大概也就明白了，这真的是关系命脉，
    华夏是制造业大国，如果没有高端数控机床，相当于整个工业体系中涉及的高端零件全部无法生产，这是完全不可接受的。
    再想想人家给自己的股份、现金、特殊待遇，真的算是不不亏待了，
    还包括千年后那个‘江’姓传递者给自己的带点高科技回去的建议，
    江凡觉得，办吧！
    再次召唤出手环，进入交易空间，呼叫出青年人。
    “j先生，又见面了。”青年人笑着说道。

 第67章 在档案馆（求追读）

    江凡看向青年人，也点点头道：“今天来是跟你聊聊机械的事情。”
    “您说。”青年人微笑侧耳道，江凡想聊什么他都是爱听的。
    江凡：“你知道机械是由零部件组成的，那这些零部件又是怎么生产的呢？”
    青年人哦了一声说道：“您是问3d打印啊。”
    ‘3d打印。’江凡心中暗惊，这他知道啊，
    3d打印是一种快速成型技术，运用粉末状金属或塑料等可粘合材料，通过逐层打印的方式来构造物体。
    但这种方式也有很多局限，比如可使用作为3d打印的材料有限、尺寸受限、牢固性不强、包括无法进行大规模生产等。
    但未来的3d打印是什么样的呢？
    “具体说说。”江凡道。
    青年人：“其实也很简单，把需要打印的物体参数输入机器，
    或者如果是用作实物复制的话，直接扫描一下实物就行了，
    然后灌入材料，直接打印就可以了。
    工业零件、船舶航天，包括星际穿梭飞船的所有的零部件都可以用3d打印解决。”
    “不存在牢固性问题？”
    “那当然，要在宇宙中进行曲率飞行，怎么可能让它有牢固性问题。”
    江凡觉得这个不错啊，如果能把这个技术带回到现代，那也不用什么高端数控机床了，一个3d打印机全解决。
    “3d打印都是用的什么材料？”江凡用老师提问学生的口吻问青年人，
    他记得当前技术用的主要是树脂类材料、石蜡材料、金属材料、陶瓷材料及其复合材料等等。
    青年人听了江凡的问题后道：“嘿嘿，很多啊，水、泥土、石头，反正手头有什么就用什么呗，
    当然，适度地考虑相似性在转化时会比较节约转化能，比如您上次要的石油我用水转化用的转化能就比较少，
    如果用金属来转化那需要的转化能就会多不少，但本质都是可以转化的。”
    “水转化成金属？”江凡微微张嘴。
    “对啊。”
    “哦~”江凡也反应过来了，
    其实也正常，技术发展本就是不断打破物质间界线，以前觉得有机物无机物之间无法转化，后来发现可以，
    以后可能生命和非生命都可以互相转化，一个简单的物质转化又算的了什么？
    但他也察觉到了些问题，问青年人：“如果是千年前人类的技术，能够解析出转化这方面相关的技术吗？”
    他在想着如果能解析出来，干脆把上次那个物质转化机也给带回现代去，在家就能生产石油不挺好。
    “这怎么可能。”青年人摇头笑道：“这涉及一大堆基础理论的突破，要到2500年左右才能勉强接触一点，2000年左右的人哪里能看得懂这些。”
    江凡明白了，确实，很多东西不是光有机器就行，还得依赖于基础理论的突破，否则给你个东西放面前你都看不懂。
    而基础理论的根基是数学，自己阴差阳错搞了一个数学的知识贴片，也不知冥冥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但既然基础理论还达不到，那就老老实实一步一步走吧。
    江凡看向青年人笑道：“你知道千年前的人是怎么制作这些精密零件的吗？”
    青年人想了下，这块知识还真没去了解，道：“你等等我查下。”
    便准备着手现场查询。
    “不用了，我直接告诉你吧。”江凡摆摆手道：
    “千年前人类用一种叫‘高端数控机床’的东西来生产精密零件，用成型原件进行打磨，从而生产出需要的零件。”
    江凡说的同时，青年人也查了一些相关信心，道：
    “哦，那还真是挺落后的，还起叫‘高端’数控机床，嗯，对那个年代而言可能算是高端吧。”
    江凡嘴角动动，对青年人对自己这个时代技术的鄙视略微有些不爽，
    但还是定了定情绪道：“不过这玩意从古董角度考虑倒还挺有意思的。”
    青年人也反应过来，人家是专业研究这个年代古董的，自己这样说似乎不太合适，赶忙道：
    “对对对，如果有，确实是不错的古董。”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江凡眼睛发亮道：“您有那个时代的‘高端数控机床古董’？”
    江凡笑笑：“没有！”
    青年人略微有些失望。
    江凡继续开口道：“我是想让你给我。”
    “我？”青年人指着自己吃惊，接着又一副为难的表情道：“j先生，您才是古董收藏大家，您都没有，我哪来的呀。”
    江凡笑道：“我不是让你给我古董原件，我是想让你给我搜集几种那个年代高端数控机床机型的完整技术资料，
    当然，顺便也按照那个技术资料仿制一个样机出来看看。”
    江凡让仿制样机主要是为了确保资料是完整正确的。
    青年人好奇：“您为什么想要这个？”
    江凡道：“这一块的机器我试过很难弄到古董，这样我关于那个年代的收藏品种就缺了这么一部分，
    这是我不太能够容忍的，所以哪怕是仿制品我也要把这一块至少给填上，
    东西是不可能真实的了，但至少资料我要弄全一点，这样至少也不辜负我对于这一段文化研究严谨的态度。”
    青年人‘哦’地点头表示理解，这一位不光是极致的文化研究者和收藏家，还有点强迫症，不能留任何空白，哪怕仿制品也至少先把位置占上。
    青年人在心里对江凡这种精神竖起了大拇指。
    初看他有点怪，怎么一个现代人偏偏对现代东西很多不记得，对千年前的文化知识倒是挺熟悉，
    但现在明白了，正是这种精神才成就了这样一个大收藏家，
    他前两天遇到一个动物学家，为了研究猴子就把自己幻想成一只猴，直接住进猴山和猴子一起生活，
    模仿猴子的生活习性，完全舍弃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所有秉性，
    这位j先生应该也是这个思路，不过比那位动物学家的那种精神还是略微要差一点。
    青年人道：“好的，我尽量帮您弄到，不过那个年代的这方面资料缺失的比较严重，
    我可能要托一些关系到一些档案馆去收集查阅，
    额，您知道的，那里一般是不允许去的，所以要进去还要能查阅后拷贝带出来，还是要花不少成本的。”
    江凡明白他意思，道：“先确定东西能做出来，报酬的事好说。
    我给你6个型号，你先拿去看看，有结果告诉我。”
    江凡看张峰给的邮件，里面清单里列了当前急需的6个型号的高端数控机床，都是船舶方面的，
    也难怪，随着华夏走向远海，无论是舰艇还是货轮的生产能力都需要跟的上，
    如果关键零部件被别人卡脖子，还怎么一年几百艘地下饺子。
    因为要使用当前年代的手机，江凡先把青年人的全息投影关闭了，
    然后掏出手机打开邮件，用全息面板把那6个高端数控机床的型号给扫进去，
    这才又重新打开全息投影，此时对面的青年人已经接收到江凡发过去的型号。
    看了看，青年人道：“行，那我过两天给您回复。”
    ......
    和青年人沟通完后两天，江凡还是按照原本的思路做着日常的管理，但这天，老吴在周会后却主动找到了他。

 第68章 来电

    “江总。”老吴笑呵呵过来道。
    “老吴啊，什么事？”江凡也笑着问。
    “江总你先坐。”老吴招呼道，
    江凡明白看来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讲，还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于是便拉出椅子又坐下。
    老吴也拉出椅子坐下，看向江凡道：
    “江总，您来的这段时间，对于整个分公司团队的管理和工作效率都有一个很大的提升，
    只是其实还是存在一个问题，就是本质吧，我们丹吧这边矿藏储量还是很有限，我们无论怎么还是只能解决掉有限的问题。”
    老吴一边说一边还时刻观察着江凡的表情。
    江凡一听老吴这话就明白了，自己这阵子为了培养管理能力，每天早会晚会的，也不让迟到早退了，确实把他们折腾的不轻，
    碍于自己是总经理，大家也只能配合，但总归心里还是有意见的，
    尤其老吴本来就是来养老的，结果被自己这么一折腾，又有点回到原来那种工作状态的感觉。
    “是大家的意见？”江凡问。
    “额，有这方面情绪。”老吴笑笑道。
    江凡知道了，就是大家的想法，看老吴跟自己走的近，才托他来说的。
    但自己又何尝不知道是这样，自己本来就是来锻炼能力的，
    这边平时年产量300吨，自己就算把提到400吨也多不了多少，
    但要是去到一个年产3万吨的矿，同样的手法操作一下，不就4万吨了吗？那可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所以自己压根就不是指望在丹吧这个地方出业绩的。
    当然，也不是平白让他们吃亏，自己总共也就再待个一周多，到时他们原来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影响不了太多，
    而且如果发现哪个潜质不错肯做事的，说不定就直接把他调到总部去跟自己，自己也是需要培养几个心腹的。
    但这种话是不好对底下员工说的，于是转移下话题正好缓一缓好思考下，开口道：
    “老吴啊，咱们就这3个矿啊，勘测那块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新发现啊？比如再搞出一个大矿出来那不挺好。”
    老吴笑道：“要真那样就好了，那丹吧这边也不至于年年考评都垫底了，
    都勘测过了，周边几十里山地，初勘后就几块像的，细勘之后也就这么三个小矿，
    要真再来一个大矿，大家年终有业绩奖拿，不用你说，一个个肯定都玩了命地干。”
    “也包括你？”江凡笑着跟他开个玩笑。
    老吴憨憨笑笑：“我这么多年了，玩不玩命，一个分公司还是没问题的。”
    江凡点点头，闲扯这么几句，他也思考过了，
    反正自己快回总部了，没必要给大家再留个坏印象，自己该锻炼的也都初步锻炼过了，可以了，
    于是对老吴道：“行，那你跟大伙说一下，晨会晚会就不开了，周一周四开两场周会，其他的大家根据工作需要自己调整。”
    “行，我给他们讲下。”老吴乐得又能悠闲了。
    ......
    江凡往宿舍走，回到宿舍刚关上门，收到一条短信，看了是那个数学教授发来的，
    说他带的研究生团队周五下午有一个内部交流会，师兄师姐都在，问自己要不要过来认识一下。
    江凡这周没打算回蓉城，打算等下周回去的，准备婉拒。
    还在敲字，结果电话响了，看了下，是金浩的。
    江凡：“喂，金总。”
    金浩：“老弟现在还忙啊？”
    江凡：“不忙，金总你说。”
    金浩：“是这样的，前天不是说让你过两周回来顶那个生产副总的位置嘛。
    额，情况有点变化，出国培训那个副总提前回来了，周末的飞机就到国内了。
    所以生产副总的接任人选可能拖不到两周后，下周一就要上会讨论。
    你老弟还是赶紧把手头的事清清，这周末就回来吧，下周一跟我一起上会，把这个事给定下来。”
    这倒是有点出乎江凡的预料，这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怕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江凡也想了解更细一点：“上会就是掰扯这个生产副总给谁？金总你觉得最后可能会给谁啊？”
    金浩：“肯定会给到你老弟的，这个你放心。”
    江凡笑笑，这些当老板的说话听一半就行，
    现在他给你打包票是给你信心，让你死心塌地地在前面冲锋，
    真失败了，他会来一句‘没事，我给你安排另外个xx岗位’，
    反正好啊坏啊算是给你有个安置就行了，当初的拍胸脯早就忘了。
    江凡现在可不是员工视野，只能受你拿捏，自己就是老板视角，一看也就知道还是摆弄员工那一套。
    要真这么容易，人家副总明知道没用还火急火燎回来干嘛？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把人家干掉。
    江凡笑笑，用一副笑中也带着威的口吻道：“金总啊，咱不谈这些，你就实实在在给我交个底，有几成把握？”
    金浩被江凡问的也‘额’了一声，这一位他可是见识过，不是能随便拿捏的主，还是股东，股份比自己都多。
    自己要还按照对普通高管那招来对待他，万一没搞成把人家惹恼了，反过手来联合那个副总来反对他，那就麻烦了。
    想了想道：“额，五成吧。”
    “五成？”江凡有点想笑，这就你说的肯定给到我？就五成搞不好都是乐观估计吧。
    “对。”金总接江凡的问题继续说道：“周副总在公司资历还是有的，立过一些功，有不少支持者。
    不过不要紧，我让你尽快回来就是把一些订单安排给你签，让你携功劳再来讨论这个生产副总的事，
    到时有你股东的身份和我这边的力挺，还是有一些把握的，
    下周一的会主要目的是把定人选这个事拖到后面再讨论，方便留时间给你安排功劳。”
    江凡算是明白金浩的想法了，但从他说的五成把握看，就算是按他说的，怕是胜算也不高。
    毕竟周副总这么多年在公司大大小小肯定也立了不少功，自己简单签两个现成单子就能盖过他？江凡觉得悬。
    不过金总这话也透露了一个信息，就是到时会上讨论的重点肯定是按照功劳这条线来讨论的，自己要想拿到这个位置就得有足够的功劳做支撑。
    功劳就一定得是金总安排的签订单？
    江凡想了下问金浩：“金总，是只要有功劳就行是吧？也不一定非要签订单吧？”

 第69章 报酬（求追读）

    金浩听了江凡的话，答道：“对，只要有功劳就行，不过现在能比较快安排的也就订单了吧。”
    江凡是认可的，确实没什么能比这更快的，对于普通人而言，
    于是道：“行，那我这周末回去。”
    还是那句话，玩输了大不了就不完了，他又不缺这个。
    挂掉电话，江凡看着教授的邀请短信，
    既然决定这周回去，那就去见一下吧，于是回复了‘好的’。
    第二天，江凡带着老吴一起到矿上巡查，站在一个比较高的山头，遥望远处，
    绵延几十里起伏不定的山坡，零星的还长着几株植物。
    “这些地方都没矿啊？”江凡边看边问边上老吴。
    “没有，地质勘测专家早勘察过了。”老吴答。
    江凡：“勘察？就用眼看啊。”
    老吴：“对啊，初勘阶段都是凭经验观察，这么一大片，又不可能全部用仪器取样探测一遍的喽。
    你放心，他们都是这方面专家，基本都看个七七八八，应该大差不离。”
    江凡点点头，勘察人员也是运用了地质的理论与方法，结合自己的找矿经验，再去做的筛查。
    似乎也很专业，但主要还是靠人眼，而非仪器，真的就不会有遗漏吗？
    江凡思考间突然发现更远处隐隐约约有一片如群山一般的聚集，似是一片山脉一样。
    “那是什么？”江凡问老吴。
    老吴看了眼，对江凡道：“哦，这是当地有名的一处山脉，绵延很广。”
    “这里有勘测过有没有矿吗？”江凡问。
    老吴点头：“勘测过，不过因为进山本来就不容易，就大致勘测了下，
    但根据几批地质专家的反馈，这里的各种地貌、泥土构成等等分析下来，应该不存在有镍矿的可能，这是比较肯定的。”
    “哦~”江凡大致清楚。
    正继续巡视，手环突然传来消息被江凡感应到，是l先生的，
    江凡借口去方便甩开吴经理，躲到一个角落里召唤出手环后进入。
    “l先生，呼叫我是高端数控机床的事有着落了？”江凡开门见山问道。
    “当然。”青年人笑道：“我已经了解过了，他们档案室里确实有千年前这方面的相关技术资料，不过...”
    江凡：“不过什么？”
    青年人道：“不过即使是这些档案馆，他们保存的也并不完全，还是有一定程度的资料缺失。”
    “也就是说，造不出来？”江凡皱眉。
    青年人赶忙摇头道：“不不不，也不是造不出来，只是...想造出和千年前一模一样的那种所谓‘高端数控机床’可能不太现实。”
    “什么意思？”
    青年人解释：“也就是说比如您给我的某一台型号的数控机床，它有大概80%的组件我们参照资料可以完全仿制千年前的样子来做，
    但还有20%的零部件，因为资料的缺失，我们只能根据工程原理，去推测它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然后按照推测的做出来组装到一起。”
    “会影响机床的性能吗？”江凡觉得要是性能差了很多还要它干嘛？
    青年人摆手道：“那倒不会，而且只会更好，
    我们为了更贴合当时的性能，已经尽量把它性能做的更差一点了，但还是会比千年前的原品要稍微好一个档次，
    但毕竟千年前那种水平的技术，做的再差也很难做到它那么差了。”
    江凡嘴角抽抽，我们追赶了这么多年的国外先进技术，在青年人口中是努力做差也很难做到那么烂，还让不让人活了。
    江凡假装镇定地道：“嗯，勉强也行吧，反正就是在收藏品里充个数，
    我要的那6个型号的样机和你拷贝出来的所有技术资料什么时候能给到我？”
    青年人：“一周吧，这个还比较快。”
    江凡：“那行，那就这样。”
    青年人：“额...”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江凡：“还有什么事？”
    青年人两只手互相搓动着笑道：“那个...从档案馆拷资料是用了一些关系的，也是付了不小成本的。”
    “哦对。”江凡最近当领导当惯了，都忘了青年人上次说过这个是有成本的，于是道：“说说，要什么？”
    青年人看江凡这么爽快，也是心中欢喜，保持着都有些夸张的笑容对江凡道：
    “嘿嘿，其实最近古玩市场上出现了一位买家，专门就要收购2000年后那个《三体》小说的全套，
    但您知道的，小说这种纸质材料的东西当时那个年代很难保存千年，
    直到2100年左右，才出现了一个技术，能把很多易于磨损品民间就可以用比较廉价的价格进行数百年的长期保存，
    但这小说大概是2008年出版的第一部，除了部分有钱的爱好者用一些比较昂贵的技术对它做了保存，完好的存到了2100年那个保存技术廉价时代，
    其他的在这100年间基本都耗损殆尽了，所以千年后存世的很少。
    所以我想问问您这边有没有这方面的收藏，如果有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江凡笑笑，《三体》啊，作者刘慈欣，
    总共出版了3部，2008年出版的第一和第二部，2010年出版的第3部，
    这玩意存到一千年后不容易，但对他来说不难啊，去书店买一套就行了，也就不到100块吧。
    江凡回道：“行，我帮你淘换一下，应该可以弄到，下次见面给你。”
    江凡想着千年后谁这么闲，突然对《三体》小说感兴趣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江’姓的那一位？
    他是通过这个在告诉我，他其实是有在关注我的，让我别忘了传递技术的事吗？
    算了，不想了，反正自己确实在干这个事儿，也就没啥好纠结的了。
    青年人这时也答道：“行，那咱们下次见。”
    “等一下。”江凡突然叫住了青年人，他想起一个事儿，也想顺便问问：
    “你知道千年前的勘测矿物的技术吧，就是地底下埋着矿，用各种方式把它发现出来并再后期进行挖掘。”
    青年人点头：“有一些了解。”
    江凡：“那我们现在探测矿物的方法是...”
    青年人听江凡的话，都差点没忍住笑，道：“您忘了啊，我们现在哪里还需要挖矿，绝大多数的物品，包括矿物，用物质转化机就能转化出来了啊。”
    江凡拍拍脑门，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还是没法完全代入千年后的思维啊，于是脑子一转赶忙也改口道：
    “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家小朋友想玩这方面游戏，想让我给弄一个好用的工具，有针对这方面的吗？”
    “哦~”青年人这就明白了，原来是这个用途~

 第70章 商讨

    青年人知道有很多游乐场，会模仿各个过去时代某些工作场景，让人们去扮演其中的角色去玩工作游戏，
    j先生家的小朋友一定是去矿区游乐场去玩矿物发现游戏，想弄一个好点的辅助装备好领先其他小朋友，
    这当然可以啦，青年人笑着说道：“这包在我身上，我认识一个做设备的朋友，一会下线了我就让他给您做一个，明天就能给到您。”
    “效果大概是怎么样的？”江凡想让他先描述下。
    “效果嘛，站一个点，方圆10公里的特定矿藏分分钟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青年人回道。
    江凡嘴巴微张了下，有点牛啊。
    那倒是可以试一下能不能在这边发掘点矿藏什么的，毕竟似乎听起来不怎么费事。
    而且如果找到一个大矿，自己算不算是立了一个功劳，比金总安排的去签个单什么的怎么样？
    江凡想想还挺有意思的，可以试试。
    “对了，您具体要探测哪种矿藏？”青年人补充问道。
    “镍矿吧。”江凡道。
    “行，我去给您安排。”青年人答道。
    ......
    而此刻在蓉城的山川矿业总部，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人刚从机场过来，
    但他没有直接进公司，而是到公司对面cbd的一间清静的咖啡厅点了杯咖啡坐下，
    坐了一会儿，陆续有几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从咖啡厅门口进来，围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
    中年人让其中一个年纪轻的给其他几人都点了杯咖啡，便开始和他们进行起交谈。
    “你们说最近丹吧新来了一个总经理？”中年人抿了口咖啡问向其他人。
    其中一个年纪比他稍微轻点的回答道：“不错周总，黄总离职后，金总就找了这么一位到公司，很快就给他安排了丹吧分公司总经理的职位。”
    周总就是这位中年人，他叫周平，原本是山川矿业人事条线副总，
    之前被安排在国外学习了三个月，职位被金总安插在他旁边的副总在顶替，
    他也知道金总打的什么算盘，这个位子自己怕是坐不回去了，
    但这里面涉及到很深层次的一些利益置换，他对这个结果也没有太多办法。
    但最近听公司自己这边的人传递消息说生产条线副总要调岗，这位置他得把握住啊，而且他也能把握住啊，
    他本身以前就做过生产条线工作，驾轻就熟，
    而且公司里论资历、能力、贡献，怎么着也应该轮到他，
    如果金总硬是把这个位子塞给班子里其它人，难以服众。
    所以他都准备好了，按期回来，到时开个高层会，一帮自己这一脉的人举荐下自己，
    其他人也提不出理由反对，到时金总只能拍板自己当这个生产条线副总，
    生产条线作为命脉条线，地位和权力也是不比人事条线轻的，这波不算亏。
    但结果没两天就有自己在公司的心腹给自己汇报，似乎金总有意在他回来之前就提前扶植一个刚刚空降到公司，并且一来就去了丹吧分公司干了两周的新人上位，
    弄得他直接学习也不学了，赶紧提前回国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可不能让生米煮成熟饭。
    而现在围过来的，都是他这一脉的，讨论这种事情自然不方便在公司，所以找了对面cbd的咖啡厅一起过来聊聊。
    听了对方的汇报，周平点点头问道：“这个空降来的是个什么底细？”
    之前那人回答道：“是个年轻人，叫江凡，也就20上下，好像是新进的咱们公司的股东，
    份额还不少，有3%，看了来源，应该是买的蓉铁之前释放出来的8%的股权中的一部分。
    其他的信息查不到，很奇怪，只要查都会受阻，似乎受到保护。”
    周平听到这里，眉头皱了皱，这真是很奇葩的事情，
    有股份没什么奇怪，但一个20岁的年轻人拥有几个亿的股份资产，太年轻了点吧，
    富二代？也没听说过有这一号啊。
    而且查他信息受阻是什么情况？难道还有什么特殊身份？
    从3%的股份都是购买的蓉铁释放的那一批，猜测和蓉铁搞不好有什么联系，那八成就是金总那一脉的了。
    不管怎样，也不管他到底什么身份，不能让他得逞，
    毕竟他并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那就属于正常的商业博弈，
    就算最后发现真是哪一号人物，那自己也没什么过错，谁让你不讲呢。
    周平明确思路后，也就不纠结这个了，回归到问题本身，道：
    “你们觉得他当选的可能性有多大？”
    当选自然是指的坐上生产经理的位子，他想听听其他人的分析。
    之前那人思索了下道：“周总，我觉得不大，在公司里，论资历、能力和对公司的贡献，除了金总和个别几个条线副总外，没有人能够跟您相提并论，
    那几个副总本身有职位，而且也没有做生产条线的经验，不太可能突然跑到生产副总位子上，
    所以，不管怎么排，我觉得都应该是你来上。”
    周总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但也接着开口道：“那刚才说的那个年轻人呢？他有可能吗？”
    之前那人笑笑，道：“我觉得不可能，虽然他有股东身份，还有金总支持，确实也还是有相当分量的，
    不过他刚来公司，还这么年轻，最关键寸功未立，再怎么着也不太可能是他来坐这个位子，
    如果金总一意孤行地非要让他来做这个生产副总，怕很多背后的股东都会对金总产生意见，金总不会做这种事的。
    除非新来的这位能立马立个大功，否则就算金总给他安排一些明面上的功劳，
    大家又不是傻子，总归还是您这边占了主要优势的。”
    周平点点头，分析的已经很到位了，虽然跟新来的这一位难免会有一场battle，
    但从赢面上来说，他无疑是占了大头的，
    稳扎稳打，见招拆招就行了，过于的担心着实也是没有必要的。
    “好，那就这么说，周一的管理层大会就看各位的了。”周平说话同时还举了一下手里的咖啡，众人也都做出同样姿势，
    面露笑容，提前庆祝胜利。
    ......
    江凡这边，第二天上午又带着吴经理到矿上巡视，
    突然，手环发出通话邀请，江凡感应到，是青年人发过来的。

 第71章 勘测仪（求追读）

    江凡同样找了个借口甩掉吴经理后，进入交易空间。
    江凡：“l先生，这么着急找我，是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青年人笑道：“当然，您交待的事情我怎么敢怠慢。”
    说话间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东西，大小、形状都有点像智能手机，也是一个一面是玻璃屏，另一面有一个摄像头一样的圆镜头，整个机身是金属材质。
    “这个？”江凡下意识都有点疑惑，
    人家各种勘测、取样用的都还是挺大的设备，而且还是好多设备一起协同作业，就这工作半天还只是取样一小部分的泥土样本来进行勘测，
    你这手机一样的这么点小东西，就能完成完整的勘测了。
    “这怎么用啊？”江凡问。
    我给您演示下，青年人说着打开‘勘测仪’，把玻璃屏这边对着江凡解释道：
    “透过镜头，您就可以观察在您当前所对方向上5公里范围内，深度在5000米以内的所有镍矿矿藏，
    屏幕会显示透视状态，让泥土等非镍矿物体半透明化，这样透过山体可以直接把镍矿石呈现在您的面前，
    当然，为了更便于显示，会将镍矿石做一些亮化等视觉处理，总之就是方便您排除干扰，更好更直观地看到隐藏在地下的镍矿石。
    而且，屏幕上还会将探查范围内的矿藏储量、类型、品质等信息自动分析并呈现在屏幕左侧供您查看，
    一次分析一个方向，也就是说，你只需要东南西北对四次方向，就可以将方圆10公里所有的5000米深以内的镍矿矿藏全部找出来。”
    江凡听的直咂舌，范围就不说了，一下子探测10公里，这一片丘地也要不了几次就能探测完，
    而且深度竟然也达到了5000米深，世界上最深的矿井是南非深井黄金矿区，又名姆波尼格金矿，达到4000米深度，
    而青年人这个探测仪直接能探测5000米深的镍矿矿藏，即使是开采的极限也达不到这个深度，有点牛啊。
    这倒也算了，还直接就透过山体直观展示，还自动就给分析出各种数据了，都不用采土取样，
    整个勘测团队一条龙几个月工作被它一台小机器分分钟就全给干了，江凡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那辛苦你了，这个报酬...”江凡这次没忘问一下是不是也要报酬。
    青年人嘿嘿笑了一下道：“这个就不要您报酬了，您那套《三体》已经足够了。”
    江凡笑笑，道：“好，那你给我吧。”
    通过中转柜，江凡拿到了勘测仪。
    退出交易空间，江凡急切地把手机模样的勘测仪拿出来，想要试一试它的效果。
    按照青年人指导的，敲击了两下特定角落的屏幕后，勘测仪便开机了。
    对准一个方向，直接就是将这一侧的广角的山体体貌全部都呈现了出来，只不过直接就转化成半透明状的了，
    把仪器背面摄像头角度往下一点，江凡直接看到了地底的整个山体构造，
    也是半透明的，其中山体有密度高的、有密度低的、包括有空洞的都通过显示屏做了一些易视化处理后呈现了出来。
    在地底深处，突然发现有一些零星的泛着光的实体块状集群，在整个透明化山体的视觉呈现中显得分外突出。
    “这就是镍矿？”江凡根据青年人说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我换个方向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江凡身后就是正在开采的镍矿矿区，拿这个试试不就行了嘛。
    于是转身，将勘测仪对准正在作业的矿区，然后看屏幕，
    还是呈现出半透明的山体，只是这个山体挖了一个大坑，
    而在大坑及其更深处，更大规模的泛着光的实体块状集群呈现在面前，
    虽然到不了震撼的程度，但相比刚才那个方向的零星几点，已经算是相当可观了。
    “果然是镍矿。”江凡的嘴角露出笑意，
    勘测矿藏哪有那么复杂，简简单单嘛。
    而且江凡发现，正如青年人说的，对准一个方向只要等上几秒，
    显示屏左侧就会把这个方向所有镍矿的储量、类型、大致深度这些信息全部都给呈现了出来，
    至于开采难度，根据透明山体不同密度的呈现基本也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江凡心中欣喜，这太有意思了，跟寻宝一样，很多人喜欢玩寻宝游戏大概也是基于这个心里。
    他迫切想把这一片山体都巡视一遍，于是收好勘测仪，跟吴经理说了下，
    借了辆分公司比较破的车，他自己的欧陆gt可舍不得在这种山地丘陵上走，
    开上车，便沿着山丘小路准备把这一整片有50公里见方的丘陵小山的地界全部都勘测一遍。
    边开车边兜着风，就差没有火锅和有人唱歌了，江凡每走10公里左右就下车拿出勘测仪对着四面勘测一下，
    因为是一整个面积，需要往复地开车找点，所以弯弯折折也折腾了整整一天才勘测完。
    但成果是喜人的，江凡在这片勘测专家初勘后说不太像有其他镍矿储藏的地方，竟然又发现了20万吨的镍矿储量，是这块现有已探明正在开采的2万吨储量的十倍。
    而且主要分布在2个大矿区，深度也还行，不是过于难开采的那种。
    也难怪，当前勘测的技术还是有限的，如果真凭人眼就能100%发现所有的矿藏无遗漏，那也不会还时不时有新的矿藏被发现了。
    江凡标注了相应矿藏位置的坐标，思考着按照当前镍矿国际价格2万美刀一吨，那20万吨镍矿矿藏，可就是40亿美刀的价值，250亿软妹币啊，
    这对公司而言算是大功吗？
    江凡嘴角划过微笑，也不再停留，开车回去，
    把车停到公司后，叫来老吴，让他拿了张这块的地图过来，
    然后在地图上标了两个点，对他道：“现在就联系勘测队，让他们明天一早就过来勘测，这周末之前把勘测结果给我出出来。”
    “这周末？”老吴尴尬笑了下道：“江总，正常勘测到出报告一般要十天到半个月左右，这周末就出来，怕有点来不及啊。”
    老吴觉得这么点时间，不太现实啊。

 第72章 团队见面

    江凡听了老吴的话，想了下道：“辛苦点加个班吧，多找点人，钱付双倍，结果也不用太细，有一个初步的结果就可以了，这样能达到吗？”
    老吴想了想，如果是已经确定在两个小区域上，再加上江总说的这些条件，赶一赶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但他也不敢打包票，道：“江总，我只能说试试，我会全程跟进和监督他们，但我也不敢完全打包票。”
    江凡也知道确实有点为难老吴，道：“行，你现在就抓紧去做吧。”
    江凡想着，如果勘测报告能出来，下周一山川矿业高层会上和那个周总的battle或许能派的上用场。
    ......
    到了周五，江凡答应了教授下午要去他研究生团队内部交流会，去和师兄师姐们见个面，
    所以他和老吴等主要负责的几个说了下，自己便开车先回蓉城了。
    中午在外面饭馆吃了个饭，果然还是蓉城的饭菜香，丹吧这种偏僻的地方还是不能比的。
    至于到书店买《三体》小说的事情，江凡打算周六周天再去，不着急，
    所以吃饱喝足后江凡还在车里睡了一觉，睡醒后看了看时间快到了，这才按照给的地点，进入川蜀大学教学楼里的一个小会议室。
    里面坐着7个人，一个就是之前那位数学系教授，还有六个年轻人，5个男的，1个女的，年纪都比他要稍大一些。
    会议室正放着投影屏，一个男生对着投影屏在讲解着什么，
    剩下教授和另外5个同学围坐在会议室桌一周在听，每个学生面前还一个笔记本电脑，边听边记。
    见江凡进来，教授本来面容不苟在听讲的表情也露出笑颜，道：“江凡来了啊，快进来坐。”
    其他几个年轻人的目光也都投向江凡，包括正在投屏前讲解的那个男生，也停下讲解，回头朝江凡这边看了看。
    江凡先招手和教授打下招呼，然后又冲其他几个人点头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然后便走进会议室，找了个靠后的空位坐下。
    教授示意台上的男生继续讲，江凡反正也就跟着听听。
    “嘿，你是朱教授新招的啊？”边上一个男生头凑过来笑着拍了一下江凡小声道。
    朱教授叫朱强，就是面前这位教授。
    “啊？啊~，算是吧。”江凡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在团队定位，含糊说道。
    “我叫冯文，研二的，算是你学长。”男生笑着自我介绍道。
    “你好你好，我叫江凡。”江凡也自我介绍。
    很快台上男生的课题讲完了，下台去，下一个学生正准备上台，教授让他等等。
    朱教授自己起身站到前面，对众人道：“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新伙伴，江凡。”
    同时目光投向江凡，大家的目光随着教授的话也都投向他这里。
    教授接着笑着对江凡道：“江凡，要不你自己上台做个自我介绍？”
    江凡走上台，看向众人笑道：“大家好，我叫江凡，是数学系大一的学生，很高兴认识大家。”
    学长学姐们听到来人竟然只是个大一学生，也都面面相觑，有些诧异，朱教授怎么把大学学生就给拎过来了？
    不过诧异完后，大家还是都鼓掌欢迎，
    教授在掌声平息后，也补充介绍道：“大家别看江凡同学只是大一，人家可是有过几年工作经验的，
    年纪也就比你们小一两岁，但要论阅历可不一定比你们少。
    而且江凡同学的数学功底很厉害哦，之前你们没做出来的那道傅里叶级数的问题，人家可是课堂上就当堂解出来了。”
    “这么厉害啊。”几个学长学姐对视一眼，都很吃惊，
    那道题他们研二研三一帮子可是费了老些子劲，互相讨论的也才解出个七七八八。
    这也就理解了，为什么人家只是大一，就被教授调到团队里来，有点小天才的味道啊。
    “教授过誉了，我当时也就是运气好，碰巧想到了思路。”江凡觉得还是要谦虚下。
    “江师弟，你擅长哪些数学方向啊？”一个平头男生笑着问道。
    江凡想说我能说都擅长吗？知识贴片给的是完整的数学体系，老实讲我都会。
    不过当然不能这么说，转头对平头男生道：“都学过一点皮毛。”
    而他在看向那个男生的时候，突然发现他旁边放在地上的书包上放着一套书，刚刚被中间会议桌挡住才没看见，
    定睛看了眼书名，虽然略远有点模糊，但也基本能确定，正是《三体》这部科幻小说，还是一整套全新的，连包装的塑料纸都没拆。
    ‘这是来给我送书的吗？’江凡心里暗想，但也就是想想，他又不可能真去抢人家的书。
    平头男生听了江凡的话，点点头：“那可以，学的越广，解决问题时思路也就越宽，很多领域的数学问题有时反而最后用到其他数学领域的思路给解决了。
    江师弟，可以尝试尝试那几个著名的数学猜想，我们刚还开玩笑团队里谁要是能证明出来一个，大家请他吃一个月的饭，你也可以试试。”
    大家听后也都笑。
    朱教授这时也插话道：“你们要是谁能解出来一个，不要说一个月饭，我直接帮他申请当教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笑完后，刚才那个准备起身被教授拦住的同学问道：“朱教授，那...我继续上去讲？”
    教授想了下，对他道：“课题汇报今天就先不做了吧，今天江凡同学第一次过来，我们搞点轻松的，
    出几道题给你们做个思维训练，江凡你也一起参加下。”
    “好~”江凡回道。
    教授把自己电脑连上投影仪，放出一道题目，给了大家点思考的时间后，问道：“谁来说说看？”
    江凡其实早算出结果了，但他不想说，刚来搞得太高调不好。
    “我来说说。”江凡边上最开始和他搭话的那个叫冯文的男生道。
    接着他便指着题目一步步给出了自己的思考，中间有两处小错误，之前的平头男生还给他做了纠正。
    教授听完后整体还算满意，又放出来一道，让大家想了会后，再次问谁能解出来？
    这次大家就没有之前那么踊跃了，江凡其实依然是早就看出来结果了，
    但看到大家都不举手，他也犹豫了，答不答呢？

 第73章 解题（求追读）

    想了下，还是不答了吧，毕竟自己刚来，还是别当出头鸟。
    其他人又思考了一会，平头男生稍微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举手道：“那...我来试试吧。”
    “这是谁啊？”江凡顺势也低声问了一下边上冯文。
    “这是我们研三的师兄，赵杰。”冯文也低声说道。
    “哦，咱们师兄弟就你们6个人吧？”江凡问。
    “不是。”冯文回答：“还有3个，2个是博士，在国外做项目，短时间估计回不来，
    还有一个也跟你一样是本科生，大四，保了朱教授的研究生，这次有事没过来。”
    “哦。”江凡清楚了。
    而这时，赵杰已经开始阐述解题过程了，过程中有几次磕巴，还有两次推翻了自己之前刚说的论证，
    但磕磕绊绊也算是把题目给解出来了。
    江凡觉得这兄弟还是可以的，虽然和使用知识贴片后的自己依然有距离。
    赵杰解出来后，也多少长舒一口气，教授也投去认可的目光，
    其他师兄弟同样报之微笑，表示敬佩，不愧是研三学长，在朱教授带的研究生里算是能力天花板了。
    教授接着在他的题库里翻找了一下，这次找的比较久，终于，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嘴里念了句“有了”打开了一个新的题目。
    题目：利用有限单群理论及其素图知识讨论极大幂零子群的阶为素数幂的有限群，并给出这类群结构的一些刻化......。
    朱教授出完题还不忘笑着补充道：“你们刚才不是要证明那些未解决的著名猜想吗？
    那些猜想大多和素数有关，给你们出一道包含素数的题，看看有多大机会到时去挑战那些猜想。”
    几个研究生看到这题目有点咂舌，这说是素数，其实还包含了很多群论的知识，
    粗看的话，包括有限群、极大幂零子群、k3单群、外自同构群、有限单群这些好像都有些涉及，
    这个就有点难弄了。
    江凡看了也有点皱眉，这道题似乎比上次他课堂上解的那道傅里叶级数相关的问题还要难不少，江凡看得都有点牙疼。
    不过他仔细把题目分解了一下，又借了旁边冯文的纸笔画了画，心里大概有数了。
    而其他人还在苦思冥想，冯文等几个研一研二的基本已经放弃了，
    互相之间看看，无奈摇摇头苦笑，教授这题就是来打击人自信心的，估计压根就没指着有人能做出来。
    研三的赵杰稍微好点，至少看了题目有一些尝试的思路，一直在埋头苦算，
    算了一会，撇了撇嘴有些微微地摇了摇头，明显尝试并不顺利。
    “江师弟，这题你会吗？”冯文想到教授说这一位把上次那道傅里叶都解出来了，试着问了一下江凡。
    江凡依然觉得第一次来还是低调些，摇了摇头道：“不会。”
    冯文听了也有些遗憾，他还指着这位小师弟能带来一些惊喜呢，拍了拍江凡肩膀低声道：
    “没事，教授有时就喜欢搞一点难题来打击一下我们，不会很正常。”
    江凡笑着点头，很感谢他的安慰。
    “有没有人会做？”教授见等了半天也没人举手，笑着又问了一次。
    “教授，你这题出的有点太难了，我估计赵师兄都不一定会做。”冯文看到赵杰表情，又问过江凡了，自然开玩笑地提出了点小抱怨。
    赵杰听到冯文的话，也是配合似地摇摇头：“真不会。”
    他说的实话。
    朱教授当然知道他们不会，都是自己学生，几斤几两还能不知道？他出这题其实是考江凡的，
    对江凡问道：“江凡，你也不会？”
    江凡摇摇头：“不会。”
    教授笑笑：“真不会，就一点思路都没有？”
    江凡犹豫了下，说不说呢，想了想还是坚持下吧，道：“确实有点难。”
    “江师弟，你要真会的话可以说出来，我们这里没有那么多规规矩矩的，
    你要真答出来，我请你一星期饭。”赵杰这时笑着插了一嘴道。
    “赵师兄，你说的啊，我要是做出来，你也请我一星期饭。”冯文笑着插了一句。
    赵杰笑：“你要能做出来，我请你一个月。”
    冯文嘿嘿笑道：“赵师兄，那你可准备好......还是你留着自己花吧，我可不会。”
    接着转头也看向江凡鼓励道：“江师弟，你要会的话就说，我们团队不讲那一套的。”
    其他几个团队成员也投来了鼓励的目光。
    江凡觉得这学术氛围还挺好的，刚在山川矿业和金总他们心思互猜，突然到象牙塔这种相对单纯的环境，
    有一种经历城市喧嚣回归竹林幽静的感觉，宁静清新，很舒服。
    当然，也主要是朱教授团队的氛围好，其他教授就不一定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期待，江凡觉得要不答一下也行，道：
    “我确实有一点想法，说出来请各位师兄师姐指点下。”
    大家见江凡愿意作答，原本期待的眼中更是泛起了光，今天可以看到这位师弟的首秀了，很期待。
    朱教授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这小家伙还真是在有所保留啊。
    因为这个题目涉及一些计算，所以江凡起身来到投影屏旁边的白板边上，拿起记号笔在白板上边写边说：
    “这道题目，我们设g是有限群，则g的极大幂零子群的阶都是素数幂。
    g为下列之一:
    1、g为p-群;
    2、g为p^aq^b卢阶群，此时g为frobenius群或2-frobenius群;
    3、存在h△g，h为2-群，g/h同构下列群之一:a5，a6，a6·23
    ......”
    江凡一套答案还在讲着，下面众人的表情已经各自逐渐精彩起来了，
    朱教授一开始就已经露出笑意，因为思路对了，会做没跑了。
    赵杰是看到一半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解的，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自己没想到呢，看向江凡的眼神中更多了一丝啧啧赞叹。
    而其他几个研究生，到接近最后，才终于恍然整个问题的解决思路，
    都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哇呜~’的赞叹声，这位师弟太厉害了。
    江凡讲完，放下记号笔道：“大体思路就是这样。”
    下面直接爆发出一阵掌声~

 第74章 我不同意

    冯文看了江凡的解题，首先竖大拇指：“江师弟，牛！你这一开始就应该上去答的，以后不要再谦虚了啊。”
    赵杰目光还停留在白板上，看着上面的解题过程，依然不断的摇着头感叹道：“怎么就没想到呢。”
    冯文看向赵杰笑道：“赵师兄，想不想到赌都立了啊，一星期饭，可不带抵赖的啊。”
    赵杰道：“行，能认识江师弟，几顿饭而已，不亏！”
    接着看向江凡：“江师弟，晚上别走，请你吃海底唠。”
    冯文：“嚯，海底唠一百一个人呢，赵师兄可真大方的，要不也带我一个。”
    赵杰笑怼道：“我请江师弟的，你还吃你食堂去。”
    冯文摇摇头，还叹了口气，假装一副失望的表情。
    江凡还挺喜欢这氛围的，道：“晚上我请大家吧，第一次来，也没带什么见面礼，请大家吃个饭。”
    众人都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哪能让你新来的请呢，
    教授这时开口了，笑道：“你们也别争了，今晚团队聚餐，我私人掏腰包，不占用项目经费。”
    “哇呜~”众人欢呼。
    学校附近就有一个海底唠，江凡不用开车和大伙一起走着过去，
    过程中江凡问赵杰他《三体》哪个书店买的，这样江凡明天直接过去买也省的跑冤枉路，
    结果赵杰一听江凡想要买三体，直接把他这套新的《三体》从包里掏出来，塞给江凡，
    江凡拒绝，赵杰说是一爱好科幻朋友送他的，他拿回去也是当个装饰，就当是给江凡见面礼，
    旁边冯文也来帮腔，说江师弟你就收下吧，那一星期饭你饶了赵师兄就行了。
    江凡想想也行吧，收下就收下，也省的自己专门跑一趟书店了，赶明儿回请他一顿。
    ......
    晚上吃完饭，周末除了去父母那边，还跟林婉一起逛了逛，
    周天晚上的时候江凡还问了老吴矿产勘测的进度，老吴回复勘测取样都已经做完了，报告还在加班加点出，
    估计要到周一早上，到时一出来就立马给江凡递过去。
    江凡想想也行吧，十几天的工作压缩到三四天确实也有点难为他们了，
    好在自己对周一要讨论的这个生产副总的职位本身也是可有可无，否则真可能会耽误自己事儿了。
    很快便来到周一，和那个素未蒙面的周总关于生产副总职位的battle会就要开始了。
    江凡开车到山川矿业大楼，上楼去会议室的过程中，老吴发来消息，说报告出来已经在路上往江凡那边送了，
    江凡回复知道了，便手机静音揣兜里进了会议室。
    进去后，找了个空座位坐下，江凡并不认识什么人，所以兀自拿出手机看看新闻。
    而坐在大会议桌他斜对面位置的中年人却注意到了这个刚来的年轻人，看着明显面生，他三个月前去国外培训的时候管理层明显是没这个人的。
    中年人便是周总，打量了几眼江凡后侧过头去问旁边一人：“这人谁啊？”
    旁边人看了眼周总看得方向，他前次会议见过江凡出席，所以知道，手半捂住嘴凑了下身子过去说道：
    “这就是那个新股东，被金总安排到丹吧分公司的总经理，江凡江总。”
    “他就是那个江总？”周总说这话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下，但表情又有一丝难以置信。
    了解过江凡信息，知道他很年轻，但真正见了当面，还是有些被他的年轻惊到，这也就刚成年吧？这就是自己竞争生产副总的对手？
    周总都略感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什么时候沦落到竟然要跟一个小毛孩子来竞争职位了？
    江凡表面上是在看手机，其实余光也是在四处瞥着的，自然是注意到有人瞥向自己这边的，
    但是，这个人...不认识啊，
    虽然上次他来开会会议上人也很多，可靠前的几个职位应该是比较高的人他还是有印象的，
    现在靠前坐的原来那几个还是没变，只是平白多了这么一位，
    没见过，目光还总是朝自己这边瞥，搞得他也好奇这人是谁啊？
    不待他弄清楚，金总已经推开门，迈步进来了。
    江凡收起手机，看了眼正走进来的金总，
    金总把保温杯放桌上，倒没有急着坐，而是顺便扫了一眼底下，
    看到周总时，微微停顿了下，接着又继续往后扫，看到江凡时，目光再次又停顿了下，但也没有表露任何表情，
    便收回目光，坐下来对众人道：“现在开会。”
    会议开始，前面的都是经营生产相关的常规的内容，江凡就当个听客，正好了解下公司的业务，
    到会议最后的时候，金总提到：
    “最后一个议题，生产的朱总后面要调到境外交易这一块，生产副总空缺，需要补一个人，大家有什么人选推荐啊？”
    江凡听到金浩提出这个问题，想着之前说的让我来接这个岗位，现在是需要我毛遂自荐吗？他也有点闹不清楚需要怎么做。
    而桌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先开口了：“我建议是让周总来做这个位子，周总在我们公司不论资历、能力、贡献，都是足堪担任的，
    而且周总以前还干过生产，也算轻车熟路了，让他来当，我想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江凡看了下，就是刚才那个看自己人旁边的那一位，好像两人刚才还窃窃私语来着，
    而根据他口中说的‘周总’，难道他旁边那个五十岁左右的就是那个国外培训回来，和自己争夺生产副总的周副总？
    八成是。
    而听完那人所说后，会议桌上很多人也是交口称是，显然也是很认同周副总来担任生产副总这个岗位的观点。
    “还有没有其他观点？”金总不急不慢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枸杞水后，边放下杯子边问道。
    这意思是要我起来反驳或者毛遂自荐吗？
    江凡对要做什么有点懵，想着这金总也不提前跟自己通个气，搞得他现在倒有点无所适从了。
    但还不待他有决定，他这一侧靠前的一个也四十多接近五十的人开口了：
    “我不同意！”

 第75章 唇枪舌战（求追读）

    听到那人的说话，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投了过去，那人继续阐述自己的理由：
    “周总是有生产方面的经验，但主要偏向于早期在基层，没从事过这方面管理的岗位，
    而且这么多年了，估计也忘的差不多了。
    另外你说的资历，贡献，我们现在是在讨论谁更适合这个岗位，不是在这儿论资排辈的，这个不能成为理由，
    再说能力，生产副总的位子从来都是从本条线提拔或者让分公司有一线工作经验的总经理来接任，就是为了保证接任者的专业性和能力都达到要求。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倒觉得江总更合适，
    他是丹吧分公司的总经理，有管理经验，又是在一线，具备足够的专业性，
    加上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亿万身家，也足见江总的魄力和能力，
    最关键他一边搞着分公司，一边还帮我签了一笔3个亿的订单，
    更是足见他不光有生产方面的经验，还具备营销思维，这种跨领域、宽视野的管理者是非常难得的，
    我觉得江总接任的话，是可以给我们生产条线带来一些改变。
    所以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应该是江总来接任这个生产副总的职位。”
    江凡听得都有点懵，我有这么多优点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我什么时候签了一笔三个亿的单子？
    不过听他这么一讲，就算抛开3个亿的单子，似乎也都很有道理的样子，我都觉得我应该当这个生产副总了。
    那人讲完后，江凡发现竟然另一帮子人也很多人开始互相交谈，而且还不住点头称是。
    江凡看得更懵了，我这么受拥戴的吗？我都不认识你们啊，总共就前次会议算见过一面吧，这就对我这么认可了？我有这么大魅力吗？
    江凡轻轻推了推边上一个也在点头称是显然也是认可自己的人问道：“刚才讲话的这两个人是谁啊？”
    被江凡问，那人也低声对他道：“一开始讲话那个是胡总，行政的副总裁。
    后来讲话那个是蒋总，销售的副总裁。”
    “哦，他们分别是...？”江凡猜到这后面肯定有东西。
    那人再次解释道：“胡总是周总那边的，蒋总是金总一手提拔起来的。”
    “哦~”江凡这算是明白了，
    难怪哦，这哪是讨论什么这个位置谁更合适，完全就是你的人上还是我的人上，
    难怪自己这么一个新瓜蛋子，居然也有这么多人支持，这哪是在支持自己，完全就是在支持金总。
    对面的行政副总胡总听了销售蒋总的话也有一些狐疑，问：“3亿的单子？什么单子？”
    蒋总丝毫不慌，让人打开投影仪，然后把u盘插上去，
    上面是一个项目的资料，里面很多讨论会议之类的参与人员名单上，竟然都有江凡的名字，而且都是作为主要人员在第一第二的位置。
    江凡看得都傻了，我连这个项目名字都是今天第一次见到，什么时候我还参与了，
    而且还参与了这么多，还是主要人员，这八竿子都打不着啊。
    胡总看着投影屏上的项目过程资料冷笑：“江总总共就来了还不到一个月，怕是发挥不了这么大的作用吧~”
    蒋总也不慌，看向胡总道：“这笔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拖了有半年了，一直推不到关键决策人，
    要不是江总一来就利用关系帮我们把路给打通了，恐怕再有个半年都出不了结果，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而且你刚刚说的‘江总来了才不到一个月’这句说的很好，
    来了不到一个月就帮我们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问题，更是足见江总的能力以及未来可以为公司带来的帮助，
    所以让江总当这个生产副总，我觉得没有什么好争议的。”
    众人听了蒋总的话，也开始交头接耳。
    “这位江总这么厉害啊~”
    “是啊，完全看不出来，我听说过这个项目，搞了半年了金总去都没搞下来，对方有官方背景的，不是这么好搞定的。”
    “官方？这样江总都能把签下来，还就用几周时间，这位江总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不知道，听说还是我们公司股东，绝对不简单。”
    江凡听到这些人的交头议论，都傻了，我有底细我咋不知道？谁能跟我说说我到底什么底细啊？
    和那个层面确实算是有过一些沟通，但连面都没见过，更没有利用这个谈过什么订单，真是冤死人不偿命。
    金总听到众人讨论，喝了口水，也淡淡笑笑，
    其实这单子能签下来，也是半年来长期的积累以及短期局势的一些变化，当然他也请了背后的蓉铁牵线搭了个桥，
    所以更多的是辛勤付出后正常的收获，但把这功劳往江凡头上这么一安，再配合他年轻、股东的身份，
    就可以引发出无限的猜想，也算是帮他立了个威，用江凡这个大家对他底细不清楚的外人来抢生产副总这个位子，这步棋看来是走对了。
    胡总听到蒋总的话，一时也找不到理由反驳，道：
    “好，那就算你说的是真的，3亿的单子，对我们这种体量的公司也算不了什么吧。
    而且周总这些年直接和间接帮公司带来的单子，怕也远远不止三亿了吧，
    光凭这点就认定江总应该接这个位子，太牵强。
    而且你刚才说的，江总有分公司管理的经验，首先江总是总经理，又不是生产部经理，非要和生产挂上边有点牵强吧。
    其次江总总共去了不到三周，分公司情况可能还没搞清楚呢，这就说他有这方面履历，怕也是说不通吧。”
    蒋总眼皮垂了一下，这确实是他这套说辞的漏洞，归根到底江凡来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再怎么也没法给他安上生产方面专家的头衔，
    但他抛出这个观点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把水搅浑，抵消掉周总在生产方面履历的优势，
    现在已经达到目的了，见好就收道：
    “好，生产经验这块我们不谈，就谈能力，江总靠自己的能力年纪轻轻就是亿万富翁，这总没错吧，
    刚来公司就帮我们拿下一笔3个亿的订单，这也足以说明问题吧，
    高管本身就是通用能力，江总既然能在销售上、在分公司管理上都能有这么亮眼的表现，
    我认为他在生产副总岗位上同样能够做的很出色，这总是有理有据的吧。”
    胡总听了蒋总的话，竟然一时语塞，
    这家伙不愧是搞销售的，太会讲了。
    一番说辞，把自己这边本来具有的经验、能力的优势都给抵消掉了，偏偏好像还抓不住他什么漏洞，
    那这样的话，只有对公司的贡献这一条可以说事了，而且关于这一条，有一条铁律怕你再巧舌如簧都无法打破。
    胡总看向蒋总露出微笑。

 第76章 变化

    那边在讨论，江凡这边边听边也注意着手机，这吴经理说勘测报告早已经送到市区了，
    可等了这么久，怎么还没送到自己手上？
    哎，算了，不指望了，还是专心看看面前这两人怎么讨论这个事儿的吧。
    胡总看了一眼蒋总，继续阐述起自己的观点：“咱们不说别的，有一点我觉得至少是无可辩驳的，就是对公司的贡献，
    江总刚来公司不到一个月，就算加上你3亿的订单，比起胡总这十几二十年对公司的付出，光重大贡献就好几次了，我觉得孰重孰轻大家也是看得清楚的。
    蒋总，对公司有贡献的人应该得到褒奖，这你总是没有意见的吧，否则我们这些人为公司拼死拼活的意义何在，你说呢？”
    周围大家听到胡总这话，也是频频点头，
    包括有一些一直没表态的，不属于他们两方任意一方的中立的元老，此时也是点头表示认可，
    他们当年就是靠着一身汗马功劳爬到今天这个位子的，否定这个规则就是否定他们自身，他们当然不允许有人挑衅。
    胡总这一手倒真让蒋总语塞了，首先他如果否定这个规则，这帮老家伙肯定不同意，
    其次他一方面是选对金总，另一方面也是靠自己一次一次的功劳到这个位子的，
    如果否定这个规则的话就连带着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也一起否定了，他自己都接受不了。
    想了下只能说道：“但江总的人脉能给公司带来的好处也总不能不考虑吧。”
    胡总看到蒋总已经词穷了，露出笑容，乘胜追击道：
    “当然要考虑，所以如果后面有合适的职位，可以考虑江总，而且我想江总也不会因为这么点事情就不再帮助公司吧？
    但生产副总这个岗位，我认为周总毫无疑问是当之无愧的。”
    胡总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并且基于之前的逻辑，一众本就靠着功绩打拼到今天地位的元老骨干，也都郑重点头表示认可。
    金总也发现局势不对，开始说话打圆场道：
    “这个问题两边说的都有道理，这么重要岗位的人选，也不是一次会能定下来的，
    我看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先吃饭，下次会我们继续讨论，散会。”
    胡总也不强拧，和周总对视而笑，基于功劳这点今天已经占了绝对上风，
    除非对方在这上面能够有实打实的成绩反过来压制自己，否则任他在巧舌如簧，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金总可以拖一次会议，不能拖两次三次，而且原生产副总调岗手续都已经办好，这周就要启程出发，所以这个岗位就这一两周，肯定得定下来。
    他们稳赢！
    两人也起身准备随人群离开会议室。
    而另一侧，金总也拿起保温杯准备起身离开，他面上虽然不露任何表情，但心里对这个结果自然是不满意的，
    销售蒋总则跨过椅子几个快步来到金总侧面，自己这一仗没打好总归要跟老大有个态度的。
    其他人也是表情各异，有暗露喜色的，也有心情不太美丽的，当然也有没什么表情的，哪种结果对他而言影响都不大。
    江凡心情倒没受多大影响，对有些人而言，这场交锋赌了很多，甚至对于周总而言，直接影响他的职业生涯，
    但对江凡而言，只是一局游戏，输了，再重开一局就完了。
    况且他自己知道还要底牌没出呢，大不了下一次再亮出来，也差不了多少。
    江凡也准备起身离开，但刚起来，一个从外面进来的助理却快步走到了他的旁边，
    凑到他耳朵旁低语了几句，然后把一份文件递给他，还给了他个u盘。
    江凡看到文件的标题，眼睛微张了一下，嘴角划过一抹弧度。
    “等一下。”江凡下一秒便直接脱口而出。
    会议室所有人都已经离席，有些已经在计划一会儿的工作了，突然听到这么一句，都有些愣，停住脚步看向江凡这边。
    周总和边上胡总本来在交头聊着什么，嘴角都难掩笑意，
    被江凡这么一句，也给弄的有点懵，不自觉把目光投向他这边。
    金总正在面无表情听蒋总表态的动作也停住了，两人也都把目光投向江凡这里。
    江凡叫住众人后，转头看向金总：“金总，我还有一些话要说，麻烦各位稍坐一下。”
    众人听了江凡的话，都窃窃私语。
    “会都结束了怎么突然又有话说？”
    “是啊，有话怎么刚才不说？”
    “胡总说的蒋总都反驳不出来什么了，这位江总能说出什么？”
    金总虽然也很奇怪江总怎么突然这么个表态，但也还是力排议论道：“大家先坐一下，听江总说。”
    自己率先走回座位坐了下来，众人也都纷纷回位置坐好，会议继续。
    江凡看向对面胡总道：“胡总，你刚刚是说判断谁当这个生产副总，很重要的一个标准是看对于公司的贡献吧？”
    胡总：“不错。”
    江凡：“好，但是贡献这种东西没法衡量，你说呆的年限久，做的事情多就叫贡献，
    那我说如果周总这十几年贡献加起来都还不超过我那笔3亿订单的金额，那这个贡献该怎么算？”
    江凡此刻不会去管什么到底3亿订单是不是自己功劳，有顺手资源就要去用，管他真的假的。
    胡总嗤笑一声，还以为你把大家又叫起来是有什么高见呢？原来还是想拿这个订单做文章，水平有点low啊。
    于是开口道：“你说的无非是个量化问题，周总的其他功劳我们暂且不记，就说他帮公司拉单子带来的收益，
    这么些年，至少在20亿是有的吧，就去年还有笔5个亿的订单是靠周总的关系拉来的，
    这都是有据可查的，金总，这你总都知道的吧。”
    金总点点头，这些他是不能睁眼说瞎话的。
    江凡：“行，考虑通货膨胀，就算周总30个亿，周总的其他贡献，算10个亿够了吧？”
    胡总皱皱眉，感觉这江总的说话趋向有点怪，道：“你什么意思？”
    江凡笑着看向胡总道：“我是想说，如果我给带来的贡献超过周总这40个亿，是不是就代表我的贡献是超过周总的呢？”

 第77章 多少钱（求追读）

    胡总听了江凡的话，眉头皱得更深了，
    江总这什么意思？把周总贡献高算到40个亿，还问他如果超过40个亿是不是就表示他的贡献更高？
    他刚来不到一个月，还都是在分公司，尤其还是丹吧那种边缘的基本都放弃不怎么管的分公司，
    你拿什么功绩能超过40亿？
    其他人听了江凡的话，也窃窃私语。
    “江总说的什么意思，他给公司带来的收益超过40亿？”
    “这不太可能吧，有一笔3亿的订单已经不错了，40亿的单子都是国际大单，
    都是一整套体系的努力，有时还要借助时局的一些变化才能拿下来的，江总不会想把这种也揽入自己功劳簿里吧。”
    “要是他搞金融期货倒是有点可能，但他也不是金融部门，况且这种对赌的东西，本来就是高风险高收益，
    他就算真靠这个帮公司赚到40亿也不值得拿到会议上作为筹码吧，人周总拿到的可是实实在在的订单啊。”
    胡总也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你再怎么牛也不可能这十几二十天时间拿到40亿的订单吧，
    如果你非把别的明显是团队功劳的事情算到自己头上，那我们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就是金总他也不能颠倒黑白。
    于是道：“不错，如果江总给公司带来的贡献真的超过40个亿，我相信大家都会认可江总的这份贡献的。”
    江凡有这句话就行了，笑道：“好。”
    接着转头向边上助理，把u盘递过去：“麻烦把这个投个屏。”
    助理接过u盘，把插到投屏电脑上，是一个pdf文件，打开。
    江凡指着第一页‘丹吧矿区镍矿勘测报告’的字样说道：
    “这是我近期组织人员进行的一次勘测，根据我们初步的勘测结果，丹吧这一片，除了原有的正在开采的2万吨的镍矿储量，
    依然存在着2块，总储量达到20万吨的镍矿储量。”
    江凡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有点坐不住了。
    “什么？丹吧那地方还有20万吨镍矿储量？不可能吧？”
    “是啊，那地方都请了好几个勘测队勘测过很多次了，除了那2万吨镍矿，没有什么其他有镍矿存在的迹象啊。”
    “江总这不会是弄错了吧，他应该也不是勘测专业的，人家专业勘测队板上钉钉说没有的事，他怎么上任几天就又勘测出20万吨的镍矿？这太离谱了。”
    “对啊，那是20万吨啊，要有这个储量的话，丹吧也就不是之前那种地位的小矿了，就是大矿了，分公司级别都要提升一个档次。”
    金总这边也有些惊讶，他刚刚听到江凡的铺垫后就好奇，
    这位江总讲了这么多，到底是要把方向朝什么方向引？总不会真跟周总比贡献吧？
    实打实比的话那根本没得比啊，人家来了多少年，你才来几天？
    所以他一直以为江凡铺垫这个是设了什么套想把讨论方向往别的上面引，比如再秀一下他的人脉资源什么的，或许有一些隐藏的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或许真的能扭转战局。
    结果这一位真的就是要和周总来硬刚贡献，而且还拿出了一个勘测报告，并且宣称在丹吧新发现了20万吨的镍矿。
    20万吨啊，这是什么概念？已经算是一个相当具有规模的矿区了。
    问题是这怎么可能啊？他就是生产条线干起来的，
    他们公司生产兼管了勘测挖掘这一块，他也去过丹吧分公司，看过做的好几次勘测报告，
    结论都很一致，根据地质构造、水文走向等各种现象，地质专家运用专业的地质勘测理论，推算应该是不存在其他镍矿矿藏的，
    当然，不可能每一块地都挖土到实验室去分析的，但那套科学的地质理论还是具备相当可靠性的，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你说的20万吨新的镍矿储藏呢？
    周总和胡总听到江凡的话更是差点惊掉下巴，你在开什么玩笑？还有20万吨储量？你这是把丹吧的镍矿储量翻了10倍啊，怎么可能啊。
    江凡并不理会众人的惊愕，继续往下翻着pdf，
    pdf上列举了专业勘测机构通过泥土取样等各种方法，经过化学分析后得出的这两块新发现镍矿矿区总储量预估确实要达到20万吨的完整的分析报告。
    江凡说完后把手里的纸质分析报告往桌前一推：“这是盖了章的纸质分析报告，如果谁不信的话，可以看这个。”
    众人看完完整的分析报告，又看到江凡把纸质的原件都带来了，这下不信也得信了：
    “竟然是真的，江总竟然真的又发现了20万吨镍矿储量，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这还能有假啊，人家报告都出来了，你看报告时间就是今天，新鲜出炉的。”
    “江总才过去不到三周吧，来公司总共还不到一个月，这么点时间就直接又搞了两个大矿区出来，这也太牛了吧。”
    而周总和胡总这边的表情就不好看了，竟然真有20万吨的镍矿储量，毕竟权威机构的报告不会有假，
    虽然报告里写了初步勘测，但无非也就是数量、品质这些上面多点少点，无关大局，
    真是这样的话，那原本已经稳稳到手的胜利怕要有变数了。
    而金总这边，纵使是他这种性子稳如泰山、喜怒不行于色的人，此刻都有点绷不住了，
    还真能这样啊？江总这是在变魔术吗？还真就凭空变出了20万吨的储量。
    这江总还真是神了，你要说他有背景这倒还能理解，但你什么背景能让一个专家都评估过不会有矿藏的地方一夜之间又多出20万吨镍矿，背景是玉皇大帝还是土地公啊？
    金总微微摇摇头，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江凡看到一众人的表情，很满意，这是他想要的效果，
    这时候就是要乘胜追击，于是道：
    “那我们就来算一算，按照镍矿当前的市场价2万美刀一吨，
    胡总，麻烦你告诉我，20万吨镍矿一共是多少钱啊？”

 第78章 机床之殇

    胡总听了江凡的问题，有点愣，‘啊？’了一声半晌没说话。
    “很难算吗？”江凡挑了挑眉毛继续道：“好，那我来帮你算，一吨镍矿2万美刀，20万吨就是40亿...美刀。
    请问胡总，40亿美刀和40亿软妹币，哪个对于公司的贡献...更大？”
    “我...额...我。”胡总被江凡问的都有些懵，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金总此刻已是难掩笑意，等了一下胡总，见他实在答不出来了，看向周总问道：“周总，你看呢？”
    周总看了看金总，又看了看投影仪上的报告，最后又看了看斜对面这个年纪不过20左右的年轻人，叹了一口气道：
    “江总的贡献更大，这个生产副总，应该他来当。”
    金总露出微笑道：“好，那就按你说的办，下周生产的刘总手续办好后，就由江总来接替他的位子。”
    ......
    散会后，金总拉江凡到他办公室聊聊。
    进了办公室，金浩便收起了之前总裁的派头，主动接过秘书的水壶给江凡倒上水，
    这一位接连展现的能力实在太恐怖了，越发地得好好处着。
    “江总，这是这一批新摘的普洱，我特意让秘书泡的，你尝尝。”金总不忘先献个小殷勤。
    江凡抿了一口，点点头道：“不错。”
    然后便等着金总主动的开口。
    金总也喝了一口，果然还是忍不住好奇，头低侧过来，一副悄咪的语气对江凡道：
    “哎，江总，你这怎么就突然多了20万吨矿的？我们之前勘测了很多次，结论都是应该没有矿啊。”
    江凡心说当前使用的凭经验做初勘的土法子，哪比得过千年后直接透视观察山体来的准确啊，
    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只含糊说道：“我朋友他们研究所搞得新法子，还没推广开。”
    “哦哦哦~”金总心想有新法子我怎么不知道，山川矿业号称华夏镍王，要真有什么新的勘测方法我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才对，
    除非...
    除非这项技术不是民用的技术，只是被江总借来临时用一下的，
    那面前这位江总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不光国资挺他，连...
    金总想到这里，后背都直冒冷汗。
    不过从这一位刚才只说是‘研究所朋友’而没有直接表露来看，他大概是不想过多透露自己身份的，
    估计也是想真实体验一下一个公司管理层的各种博弈，好为他将来在更大舞台，包括国际舞台上纵横捭阖打下基础，
    毕竟不管规模大小，道理都是相通的，两个小摊贩之间为了竞争互相降价，到了国际上两个手机品牌、两个冰箱品牌依旧会打价格战，
    甚至于一些jun售贸易，购买国除了一些其他因素影响，最看重的依然还是性价比，
    所以不管大小，原理是一样的。
    故而只要江总把山川矿业这个‘小’公司里的道道玩透了，将来哪怕代表最高层面去做国际间的芯片pk，去做高端数控机床的pk，甚至更高端领域的pk，同样还是用的这些道理。
    所以自己只是江总迈向更大舞台的一个跳板？
    那自己可得做好这个角色，把最真实的商业场景还原给江总，让他有足够的磨难，将来面对国际间更惨烈、更没有底线的pk才能从容应对。
    金浩想通了，工作上就把江凡当做一个普通的管理者来对待，该遇到的困难照样压给他，这才是真正在完成上面交代给自己的使命。
    当然，私下里还是要对这位好点，毕竟这未来可是大腿啊。
    金总又挑江凡感兴趣的聊了一会，两人相谈甚欢。
    ......
    而周总这边这帮人的情绪就没那么好了，某间会议室里。
    “你说怎么突然就多出了20万吨镍矿呢？”胡总首先就满脸不解又不忿地说道。
    “是啊，本来都到手了，偏偏被这个江总来这么一出，又给生生地拿回去了。”另一个也是一脸愤懑。
    “行了，都别说了。”周总心里也是一万个不爽，竟然栽在一个刚成年的手里，叹了口气道：
    “生产副总是没戏了，以后再谋求其他职位吧。”
    ......
    而江凡这边，忙完了总部的会议，便赶回分公司了，新矿一些开采之类的调度安排和计划还是需要他来做一下的，
    到分公司已经还是晚上了，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
    ......
    而此刻，另一边有人却并未休息。
    滨城船舶配件公司里，老板吕建国正和北方造船厂过来的负责人进行着沟通。
    北船负责人：“吕总，我们这一批订单什么时候能交货？已经拖了一周多了。”
    吕建国：“快了快了，我们正在加班加点赶工，很快就能给你们交货。”
    北船负责人摇摇头道：“吕总，我们可不是这一笔生意，后面跟着的订单又快要到交货日期，
    到时候你们上一批订单还没交完货，难道还要一拖再拖吗？”
    吕建国：“我们一定尽快，这段时间确实遇到了点特殊情况，我们一定加班加点把进度赶回来。”
    北船负责人：“行吧，咱们也是老合作了，你也知道我们船舶制造因为你这个延误一天会有多少损失，
    我们还有一些库存的标准件，可以先拿来顶上，但也支撑不了太久，所以我希望你们还是要尽快把订单给我们按期交付了。”
    吕建国：“好好好，一定一定。”
    北船负责人离开，吕建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滨城船舶配件公司是生产船舶配件的，包括船舶用的锚机、侧推器、舵机这些零配件都有涉及，
    而其中有些零配件因为精度要求，需要高端的数控机床才能够完成生产，
    这正常是没有问题，采购的都是岛国和得国生产的高端数控机床，生产各方面也都达标。
    但机床用一些年份后机器老化会需要更换，所以他们便依然向之前购买的境外知名高端数控机床企业再次去购买，
    结果对方却一直拖着不给签合同，还不告诉理由，反正就是给钱也不卖。
    这就对他们生产造成影响了，原本接单时是按照机床正常更迭后的生产力来签的，
    现在新的机器不到，产能直接不足，
    就算把老的机器修修补补继续先撑着，也没法弥补因此带来的产能缺失，
    这也导致好几笔单子都要逾期交货，不光要付违约金，对于信誉更是一个重大的影响。
    但没办法，先进机器掌握在别人手里，那就得受人家牵制，
    除非这东西咱华夏人自己也能生产，就不会受这窝囊气了。
    国内也不是没有能生产五轴联动的高端数控机床的，比如奉天数控机床有限公司，
    但国产高端数控机床跟国外比，依然存在着精度和稳定性都要差不少的问题，种类也没有国外的齐全。
    所以整体来说还是要看别人脸色。
    吕建国突然想到，前阵子奉天数控的老板何山提过最近要去国外先进数控机床公司提并购换技术之类的谈判的，不知道进度怎么样了，
    正好过两天去奉天出差，找他们何总聊聊这个事。

 第79章 受制于人（求追读）

    第二天，江凡吃完早饭，照例到会议室给一众分公司经理开早会，
    但让他意外的是，进会议室后，迎接他的不是一个个慵懒的身影，而是左右两边都坐的笔直，有些还穿了西装。
    并且人也来的很齐，不像之前动不动就代请假，什么去现场啦，家里有事啦，反正什么理由都有。
    再看这些人的眼睛，都放着光。
    ‘这什么情况？’江凡倒给弄得一激灵，嗑药了吗？
    “江总，一路过来辛苦了吧。”老吴见江凡愣在原地几秒钟，满面堆笑地主动跟江凡打了个招呼。
    “哦哦，还好。”江凡也有点缓过神来，笑笑，恢复了镇定，走到座位坐下，开会。
    今天会开的特别有效率，江凡分配工作任务时，完全没有以前那样的推诿、搪塞、找借口，
    基本就是江凡分配什么，那边立马答应并承诺一定办好，甚至有些还主动承担更多责任，
    以前能拖两个小时的会结果半个小时就开完了，这还是额外加了新矿开采这么个海量工程的前提下。
    江凡今天才算真正认识到，人的潜力真是无穷的。
    会开完后，大家都起身离场，而且不约而同地，走前都还冲江凡笑笑点点头才离开会议室。
    其他人都走完后，江凡见老吴没走，磨磨蹭蹭收拾东西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江凡：“吴经理，还有什么事吗？”
    老吴讪笑一声，往江凡旁边凑了凑小声道：“江总，我就想问一下，你是怎么就发现了这两处地方还有20万吨矿藏的？”
    这个问题困扰他好几天了，今天终于又见到江总，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江凡这才恍然大悟，那帮子部门经理刚才那种态度，八成也是跟这个有关吧。
    有了新矿就有了业绩，他们季度和年终就可以多拿奖金，晋升的渠道也就再次打通了，自然就有了干劲。
    另外自己刚来几周，随手就发掘出20万吨矿，跟变魔术似的，估计也着实把他们惊讶了一番。
    江凡看向老吴，笑笑道：“我有一朋友搞地质的，他们有个比较新的仪器，我让他帮忙给勘测到的。”
    真实原因自然是不能讲的。
    “哦~”老吴其实心里还有疑惑，但也不好再具体问了，
    但心里对这位江总神通广大的本领依然是崇拜不已。
    ......
    而吕建国这边，这天也到了奉天，约见了奉天数控老板何山。
    何山是工程师出身，当年也任职于国内四大机床厂之一，
    曾经的华夏机床，也有过一段风光的时光，2008年是我国机床最辉煌的一年，
    当年我国机床产业拥有700多万台的销量，遥遥领先当时米国的240万台以及岛国的140万台销量。
    但就在这种繁盛的背景下，接下来十年，我国机床却在快速陨落，
    而这一切，都是由于国外公司的中低端陷阱策略。
    所谓中低端陷阱，就是曾经在高端数控机床上，我国企业也曾尝试过自主研发，
    但国外公司应对的策略是，凡是华夏不能自主制造的，国外品牌便高价出售或禁售，
    凡是华夏实现自主突破的，国外企业立刻低价倾销，让华夏企业的巨额研发费用打水漂。
    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华夏企业而言，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放弃投入多、研发周期长，并且即使研发出来，也会立刻因为国外公司倾销策略而颗粒无收的高端数控机床领域，
    转而都去生产那些利润虽然薄，但没有太多研发投入，立马生产立马就可以回笼资金的中低端数控机床领域，
    导致高收益的高端数控机床领域这片蓝海国内没人去做，而中低端数控机床领域这片红海却时时刻刻在进行着惨烈的厮杀。
    也正是这种恶性循环，导致我国和国外高端数控机床技术水平的差异越来越大，
    好在有一批有识之士后来也发觉到了这个问题，自己开公司，奋起直追，
    而何山就是这一批有识之士中的一个，当年就是四大机床厂之一里的总工程师，
    后来四大机床厂没落，他便自己创办了这家奉天数控机床有限公司，投入大量资金和技术去研发高端数控机床，
    也取得了不少成果，包括最先进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也已经有所突破，对于很多高端的机器零部件也都已经能够生产。
    但毕竟经年累月技术差距的积累，所以在精度、稳定性、可生产零部件种类这些方面相较于国外依然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在扩展国内市场和打通国际市场这些方面还是举步维艰。
    吕建国来拜访的时候，何山刚下车间和工程师们一起调试完研发部新研发的设备，
    他既是老板，又是总工程师，会亲自盯产品包括参与设计和调试。
    所以他下车间出来身上还穿着车间服，粘着机器的油渍，脏兮兮的。
    何山回办公楼后，穿着车间服就先推开自己办公室门，跟在里面等候的吕建国打了个招呼：“吕总来了啊，我先去换个衣服，你稍等下。”
    “好好好，不着急。”吕建国答道，
    两家企业业务上有往来，两人也因此认识很多年了，私交还不错，所以也不在意这些。
    何山换好衣服又重新回来，跟吕建国寒暄了一番，这才道：“老吕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啊？”
    吕建国轻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上次跟你说的那几批订单的事儿，本来按计划要新采购一批机床，结果人家那边直接拖着不卖，也不说原因，
    但我这边单子都接了，按计划第一批都到交货期了，结果愣是交不出货，你说气人不气人。”
    何山听了也是叹一口气，这种现状他又怎么不知道，
    东西在人家手里，人家不想卖就不卖给你，连原因都懒得给你解释的。
    但有什么办法呢，技不如人，只能忍着。
    这也是他前些年从老厂子出来，一气之下自己创办了这家奉天机床的原因，就是为了以后国内的企业不受别人的气。
    虽然这些年也取得了一些成果，但离人家的水平依然差的很远，完全赶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吕建国见何山不说话，知道他对华夏机床受制于人的现状也不好受，换个话题问下这次来的目的，道：
    “老何啊，我听说你们最近正在和境外的企业谈判，想用订单换技术，是有这回事吧？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啊？”

 第80章 古董鉴定法

    何山听到吕建国问这个，更是带着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有这回事，国资那边推动的，本意也是希望能把这一块尽快推动起来，
    但想法是好的，实际谈判没这么顺利，
    不光是你说的订单换技术，包括收购、合资这些方案其实我们都在谈，
    但人家哪有这么轻易就把技术给我们啊，对方还是在玩十几年前那一套，想把资金吃了，东西还不给我们，就给我们一些空壳。”
    “哦~”吕建国点头表示了解，十几二十年前发生的事他当然是知道的，
    1996年，沈羊机床耗资上亿元，引入米国桥堡的数控技术，但对方只发了一个源代码数据包，却不告知核心技术原理和使用原理，由此开发的数控机床成了废品。
    1999年，大莲光阳进口岛国机床时，岛国强加了一串霸王条款，装机地点、用途要限定，擅自挪动机床会被自动锁死，机床直接变废铁。
    2005年，沈羊机床买下得国西斯，以为技术到手，没想到得国法律规定，本土知识不得外移，五轴以上的机床技术对华夏禁运，高端机床梦又成泡影。
    2007年，沈羊机床打算用6000万欧元买下一套数控系统元代码。但专家一论证，解读要5年，产业化还要5年，技术都过时了。
    所以不是没试过引进技术这条路，吃的亏太多了，人家哪那么好心就把技术给你，让你成为人家的竞争对手。
    吕建国听后也有些无奈，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否则就算现有这几批订单延误，至少以后不会被别人卡脖子了。
    “那咱们自己生产的数控机床呢？”吕建国最寄希望的自然还是国产的上面，那才算是真正站起来了。
    何山听到吕建国提这个明显来了信心，道：“已经有很大突破了。”
    但他话锋一转，情绪也跟着有些衰落下去，道：“不过在精准度和稳定性上和国外的产品还是没法比，
    这种提高需要很多工艺技术不断地改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尤其还需要用户在真实使用中反馈的很多意见，才好基于这些再去做改进，
    但因为产品比不过别人，购买的用户少，反馈意见也就少，很难进入良性循环。”
    吕建国很理解何山的难处，能有这样的气魄自己出来搞高端数控机床，一钻研就是几年，
    这绝对不单是为了钱，他这样级别的工程师，到哪个公司去当总工不得拿高薪，
    何苦做个技术宅，天天钻到车间里和工人们一起去调试机器，调试完又跑回办公室重新调参数，改设计，
    所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华夏在高端数控机床这个领域有一天能够真正的站起来。
    吕建国对何山这样的人是心存敬佩的。
    “好，那希望你们能尽早成功，我就不打扰了。”吕建国不想太多耽误何山时间，又聊了一会起身告辞道。
    何山留了他一下，吕建国推说后面还有安排坚持不打扰先回去了。
    何山看着吕建国离去的背影，也是一声叹息，如果自己这边能研制出他要的东西，何苦让这个老朋友这么为难。
    “等过两天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们谈判组谈判的进度吧。”何山这么想着。
    ......
    江凡这边正忙的热火朝天，突然多出了20万吨矿，各种调度、招人、定计划、准备挖掘的工作让他整个时间都被工作充满，
    但也正是这番经历，让他的能力很快从原本海油一个普通员工的水准迅速成长为一个中高层的管理者，
    所有的事情他都经历过了，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也都能做到心中有数，从容不迫。
    忙了一整天，江凡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在床上躺了会，突然想到那本《三体》在包里呢，想着正好跟进一下青年人高端数控机床的进度吧。
    于是从包里拿出《三体》，召唤出手环，再次进入交易空间，呼叫出青年人l先生。
    “hi，j先生，又见面了。”青年人打招呼道。
    江凡点点头：“高端数控机床的进度怎么样了？”
    青年人：“资料已经从档案馆拷出来了，也完成了补全的工作，正在制作，会稍微花点时间，但也应该很快了。”
    江凡点点头：“保证质量和给我资料的完整性，不能有缺损。”
    青年人道：“那当然，我办事您放心，肯定给您办的妥妥的。您手中拿的是？”
    青年人早注意到了江凡手中拿的《三体》。
    江凡拿起手里的书：“哦，这是上次你说要的《三体》，我给带来了。”
    江凡进来前已经把包装撕掉了，又稍微揉了揉把做旧一点，毕竟是书籍，这样显得更逼真一点。
    青年人听了江凡的话惊喜道：“您已经弄到并且带来了啊，j先生，您真是个伟大的收藏家。”
    江凡对青年人的恭维都已经不感冒了，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召唤出中转柜，把《三体》小说放进去，道：
    “东西我就放里面，你帮我弄的东西一到，我这边就确认完成交易。”
    反正放中转柜没有自己同意对方又拿不到，江凡抛个引子好让青年人更卖力点。
    “好的，好的，我一定加快进度。”青年人迫切想要把东西拿到手。
    “我还有个问题想考考你。”江凡一副自信的表情道。
    “考我？”青年人不管真的还是装的，反正表现出一副很有兴致的表情：“您说。”
    江凡：“你也是做古董生意的，说说看，千年前鉴别古董的方法和千年后咱们用的有什么差别？”
    江凡其实早就好奇这个问题了，自己给过去的东西，没有经过岁月沉淀，直接穿越时间过去的，难道没有问题？或者说千年后鉴别古董这方面有了什么变化？
    所以今天借着考青年人的由头，也正好了解下。
    青年人笑了，虽然你是大古董收藏家，但我好歹也是小古董倒卖者，这你可难不倒我，于是看向江凡开始阐述起了他的见解。

 第81章 谈判（求追读）

    青年人对江凡的‘考测’从自己的理解开始作答：
    “是这样的，千年前那个时代除了一些古董专家考究历史资料后通过经验和肉眼去进行鉴别外，技术方面主要用的c14和激光检测法。
    c14就是基于c14衰变的原理，检测古董中含有的c14的含量，从而大致估算其年代。
    不过他们这种c14检测法有很多限制，一般是用于检测土壤的，一些刚出土的瓷器可以对其周边土壤做这种检测，但传世文物很难用。
    而且还要求样品在环境单一状态保持不变，所以并不是所有文物都可以用这种办法。
    其次是激光的无损检测，就是用激光去轰击文物，收集数据，看数据里的常规原材料是否有现代材料，
    所以也只是从一个侧面进行一下鉴定，并不具有唯一权威性。
    当然，这都是他们那个年代用的，我们这个年代已经不可能用这样的方法了，
    我们上次讨论的2100年的那种廉价的全新储存方法，储存后直接就可以抑制c14的衰变，为的是更好地保存样本，
    那个c14法就是通过检测c14衰变来判断，保存方法都已经把它抑制了，你还怎么用这个方法。
    激光那个就更不用说了，鸡肋。
    我们现在用的方法是‘时间线测龄法’，就是古董在加工成型的过程中，会有一些当时的时空间的信息碎片掺杂进去，
    并且除非将它消解，否则会一直存留在里面，
    相当于每有一个物体成型，‘时间’这个维度就会自动给它打上一个标，也可以理解为生产日期。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生产日期解读出来，就可以大致知道他生产的年代，误差很小。
    这项技术也是近一两百年随着基础理论的突破才得以发现并运用的。
    相比于什么c14、激光检测这些过时的土法子自然要先进太多。
    我们这个交易空间就装了‘时间线测龄’仪器，每次在您古董上会扫一下就是在做这个，
    当然，这您肯定是知道的，我就是顺便说一下。”
    江凡听后是吃惊的，果然人家是有新的检测方法，
    通过检测时间线碎片来测龄，这就只会考虑你这个东西实际是在哪个年代做成的，
    至于经过了多少岁月，这就无关紧要了，
    而且青年人说的，2100年特殊储藏技术已经可以扼制c14衰变了，
    那用这种法子检测物体经过的岁月再来反推，就更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过江凡心里惊讶，面上依然是不露任何表情，点头道：
    “答得不错，看来你有关注我研究的千年前文化的啊。”
    青年人听到江凡认可，也很高兴，堆笑道：“那当然，我不得让您被服务地开心嘛。”
    江凡点点头，孺子可教。
    他也不墨迹了，和青年人又简单聊了几句，便退出了交易空间。
    ......
    第二天下午，何山这边，估摸了下日期，谈判组那边应该又谈了几轮，决定先打给他们奉天机床公司派去和岛国公司谈判的谈判组长孙强问问，
    孙强：“何总。”
    何山：“嗯，目前谈判进度怎么样了？”
    孙强：“不太顺利，对方订单、合作这些好处都不拒绝，但就是不给核心技术资料，分明还是空手套白狼那一套，
    顶多就愿意给个源代码数据包，靠这玩意解析出来还不知道要多少年呢，
    咱们20年前就上过这个套，这次怎么也不可能再答应他这种条件。”
    何山点头：“那你评估这次能拿到技术的可能性大吗？”
    孙强想了下道：“说老实话，我并不看好，就算他们同意转让技术，怕也是要求我们付出我们难以承受的筹码，
    所以更可能的结果是在边角的地方达成一些小的合作，但完整的技术转让大概率是没有可能。”
    何山点头：“知道了，辛苦你了。”
    挂掉电话，何山又打给得国那边的谈判组长，得到的是类似的结果。
    何山无奈笑笑，果然别人是靠不住的，终究还是要靠咱们华夏人自己的努力啊。
    而挂掉电话的孙强心里又何尝好过，他是何山派来，肩负着公司使命，更是肩负着国家在这个行业复兴的使命，要把先进的高端数控机床技术给带回国内。
    但因为技术比别人落后，总体是有求于人，纵使他再怎么能言善辩，百般斡旋，
    也依旧无法以弱势姿态，取利于人。
    但抱着不放弃的心态，孙强还是决定继续试试。
    他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捧起水，冲了一把脸，
    甩掉手上的水，看了看镜子里面容有些疲惫的自己，重又振作精神，再次推开了岛国知名高端数控机床公司会议室的大门。
    岛国这边的谈判组长叫井上和也，是岛国这家公司商务部门的负责人，
    五十多岁，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副严谨的样子。
    两方谈判代表分别坐在谈判桌两侧，孙强正视着井上道：
    “井上先生，我们昨天报给你们的最新方案你们看了吗？意下如何？”
    井上嘴角露出半弧微笑，道：“抱歉，孙先生，我昨天在陪我的孙女，今天上午我有一个下属迟到了，我在训斥她，所以还没空看你们的方案，
    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以现在跟我说说，大体是个什么样的方案。”
    孙强听到这话，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这明显就是对方故意的，
    作为公司间谈判这么正式的事情，你们岛国人又是以做事严谨著称，怎么可能因为陪孙女或者训斥下属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连方案都没有提前看？
    这分明就是故意借这个事情在施压，突显自己优势方的地位，
    通过打压对手心态以及借助这种优势方的姿态在后面的谈判中占据更多的主动。
    孙强想发作，但还是忍住了，不过言辞也犀利起来，嘴角微微翘但目光中透着不屑与锐利道：
    “井上先生，你们岛国人原来是这么没有时间概念的啊，现在我手表上显示的是2:53，你猜这说的是下午呢？还是凌晨呢？”
    井上听得面色涨红：“你~”
    作为世界上最严谨的岛国员工，他无法忍受别人说他连下午和凌晨都分不清楚，
    尤其他五十多岁这个岁数，在公司中身居高位，怕的就是被说自己不能为公司再做贡献而被下面的人顶替掉，
    所以更受不了对方这近乎是骂他老糊涂般的挑衅。
    孙强也不惯着他，知道这一轮肯定是没的谈了，不如再给他一个下马威，正色道：
    “好了井上先生，我们来是和你们公司讨论方案的，不是教你怎么看文档的，
    如果你们实在没看，那你就回去慢慢看，等你看完了，我们再约时间。我们走。”
    孙强说着便起身，带着谈判组成员直接起身离去，留给井上谈判组一行潇洒的背影。
    “气...气死我了。”孙强走了好一会儿，井上还没缓过劲来。

 第82章 收获

    见组长生气，其他几个岛国谈判组成员赶紧过来帮他舒舒胸口的气：“组长，消消气。”
    “华夏公司的这个谈判组，太气人了。”井上舒缓了半天，终于好点了，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道。
    这时，一个年纪三十多的岛国公司这边的谈判组组员看向井上笑着说道：“组长，您别生气，他们虽然逞口舌之利，但我们才是拥有技术的这一方，
    不管他们怎么能言善辩，最终在绝对的实力之下，也只能屈服。”
    井上听到这话，也露出笑意，不错，不管他们有再高超的谈判技巧，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只有妥协这一条路可走，
    博弈是在双方实力对等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不对等的话，只存在碾压。
    ......
    而江凡这边，新矿的初期工作总算是大体完成了，这样后面让吴经理代理，后续工作有序开展就可以，没他太多事了。
    而根据他和金总说好的时间，这两天也就可以回蓉城。
    晚上回到宿舍，虽然有些疲惫，但江凡内心很充实，也顺带盘点了一下这几个月的收获，
    首当其冲最大的收获自然就是空间手环，一切都是因它而起，
    然后便是两次石油交易，自己直接赚了3000多亿，估计到一千年后都花不完，
    接着自然是这3000多亿给自己和家庭带来的改变，父亲的身体得到京城名医亲自上门诊治，状况越来越好，
    还给父母买了个大房子，自己总算是安心了，多少也算报答了父母的养育之恩。
    除此以外，就是自己和林婉的关系，终于有底气直面这段感情了，关系也越来越融洽，
    车就不谈了，这玩意随手就能买个几百辆。
    有了上面这些，物质层面基本已经没有更多追求了，有的只剩下精神的追求。
    精神上首先是自己没上过大学的遗憾弥补了，虽然大四的年纪上了大一，略微有些别扭，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经历和这种体验。
    而且借助知识贴片的帮助，自己数学方面直接有了博一水准的学识，根据青年人说的，自己还是2%到3%能够激发心流的天赋者，所以在博一的水平中也算是佼佼者。
    这段时间对于这个数学知识贴片的吸纳，已经超过一半了，
    也就是说有一半的知识已经存储到了他脑子里，真正成为了江凡自己的东西，可以灵活去运用，
    很快就算扔掉贴片，他依然是拥有博士数学水准的高材生，从此再也不用为自己的学历自卑，也不用对那些有文化的人羡慕不已。
    而这阵子让他同样惊喜的是高层阅历和视野的培养，之前就算他很有钱，对于上位者，心中总还是天然的心存一些畏惧，
    毕竟别人遇到复杂问题，遇到重大决策，遇到千军万马的协调，可以有条不紊，从容不迫。
    但他偶尔可以表面装的强硬，但内心其实是惧怕的，因为没搞过，
    如果利益分配不均造成内部矛盾怎么办？如果决策失误导致大家付出打了水漂怎么办？如果人事调动错误导致各部门混乱怎么办？
    这些都是很难完全用金钱去解决的，他也没这么多钱总是自己掏腰包去填。
    所以跟金总第一次见面时他因为谈判练就的话术和表演技巧，可以装的很强硬，
    但如果金总当时真把他拎到某个副总岗位去实际操练一下，估计秒怂，装的终究是装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分公司这么长时间具体事务的锻炼经验，又有了在会议上直面那些高管的pk，
    江凡不光在内心上已经克服了对上位者的畏惧，而且在能力上也在很快地弥补着和他们的差距。
    这样锻炼下去，要不了多久，哪怕统帅国家队去做国际pk，江凡也不会怂，
    无非是再往上一个层级而已，方法是通用的，道理也是相通的。
    所以这几个月来，不光是财富和物质层面的改善，江凡自己的能力和内心也有了一次脱胎换骨地提升。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之前在中东偶然捡到的这个手环所赐。
    江凡不禁又召唤出手环，看着它呢喃道：“真的是很感谢你。”
    而就是在这时，手环发出提醒，江凡一看，是l先生的呼叫。
    l先生有事找我？
    江凡进入空间，再次见到了l先生。
    江凡：“这么快有事找我？”
    江凡记得上次见面还没几天。
    青年人讪讪笑道：“j先生，您要的那6台高端数控机床已经做好了。”
    江凡有些吃惊，按照青年人之前说的时间大概还得要一个星期左右的，这才几天，就已经提前做好了？
    但他很快也想明白了，是《三体》那本书的作用，宝贝就在眼前，可不得加班加点做好早点拿到嘛。
    江凡点点头：“那就给我看看吧。”
    青年人笑道：“在152号仓库，查看权限已经给您开了。”
    江凡操作侧边的全息面板，身体飞升，场景一系列变换之后，来到了152号星空仓库。
    这个仓库倒没有之前石油仓库那么夸张，也就200平的房子大小，高度也就个四五米左右。
    江凡打开仓库大门，进去，里面宽宽敞敞排放着6台机器，锃光瓦亮，明显就是新做的。
    江凡掏出手机，打开张峰给他发的要的几个型号机床的一些图片，
    大致对比了下，外形确实差不多，
    但仔细看的话，在很多配件等细节处依然发现了不小差别，这让他有些不解。
    不过他很快想起来了，青年人说过，资料只能找到大概80%，剩下20%是他们根据原理推算出来补上去的，
    比之原版本，效果只会更好，不会更差。
    反正他也看不懂，姑且就相信青年人吧，量他也不敢骗自己。
    回到地面，青年人还不待江凡完全停稳，就满怀期待地问道：“怎么样j先生，还满意吗？”
    江凡点点头，问道：“还有技术资料呢？”
    青年人道：“技术资料也已经上传到数据空间里了，待会双方确认后，自动会进入您的手环。”
    江凡：“哦，然后我把手环...”
    江凡故意说一半。
    青年人主动就补齐了：“对对对，然后您把手环和任何存储介质挨一下，心里发个命令，数据自动就传过去了。”
    江凡点头，闲聊似地笑着还来了一句：“上次我手环不小心差点碰到我收集的千年前的移动硬盘，万一不兼容弄出问题就麻烦了。”
    青年人思索了下，道：“从原理上应该是不会的，只要是存储介质，哪怕千年前的应该也能兼容，
    当然啦，千年前移动硬盘这么珍贵的古董，还是不试为好，保险为上嘛。”
    江凡心里有数了，至少大概率是可以的。
    不多墨迹，直接让青年人也操作面板，两边一起确认收货，完成了交易。
    青年人得到《三体》，拿出来放在手中小心摩挲，这可是来自千年前的珍贵古玩啊，也就j先生这种收藏大家才能这么快就弄到。
    再次和江凡友好告别后，两人才分别退出了空间。
    但此时拿到东西的江凡面临另外一个问题，怎么把东西给张峰？

 第83章 这些年的追赶（求追读）

    江凡想着上两次是从境外运进来的，各种转运什么的虽然依然有漏洞，可终究没法细查。
    但这次如果直接让它出现在国内，那海关是怎么过的？这可就说不清楚了，总不能是偷渡吧。
    所以还得从境外进来，不过没有名正言顺的船啊...？
    有了，不如就用山川矿业的船。
    山川矿业因为自身体量的庞大和国际货运的频繁，所以组建了自己的远洋船运公司，
    担负公司一部分的镍矿海外销售，包括也承接一些其他公司运输需求，这不正好满足自己的需求嘛。
    江凡想到这里，直接给金浩拨电话，打了个招呼后，江凡直接开门见山：
    “金总，我要用下货运公司的船，你让人把近期要到港的船次发给我，具体的我自己这边来安排。”
    金浩：“哦，行啊，运什么啊？”
    江凡：“额，一些个人的东西，合法的。”
    金浩：“哦哦哦，明白明白，这样，这件事我让货运公司老总全权听你安排，你直接给他下要求就行了。”
    金浩可是猜测过江凡背景的，能够弄到民间根本不可能有的镍矿勘测仪，那只能是jun......
    那自己还不全力配合。
    江凡觉得金总是个爽快人，道：“那有劳金总了。”
    挂掉电话，江凡觉得还挺顺利的，运输的事就有着落了。
    然后就要试一试把技术资料拷贝下来了，江凡先控制手环查询了一下数据空间，
    资料果然都在，不过很繁复他也看不懂。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千年前千年后文件格式会不一样啊，这怎么办？
    思索间，看到数据空间功能列表里有一个格式转化功能，点开，
    里面列了很多种格式，不太看得懂，江凡想着应该类似于当下视频的各种avi、mp4，或者图片的png、jpg这样的格式转化吧。
    但让他惊喜的是，格式列表最下面竟然专门还有一栏‘古老格式’的栏目，里面就有着‘2000年代左右兼容格式’的选项。
    江凡毫不犹豫选择进行了转化，一会就转化完了，大概800个g，还行。
    江凡从包里拿出自己日常带的1t的硬盘，清理掉里面的资料，
    直接把手环对到上面，心里默念了一下‘传输’，只一秒钟不到，手环的显示灯直接从红灯变成绿灯，传输完成。
    “这么快。”江凡赶紧把移动硬盘插上电脑查看，果然800g资料全到里面了，而且能打开。
    这太牛逼了，自己传输快倒也罢了，直接带的移动硬盘的传输速度都几千倍地提升，用的量子传递吗？
    看了下时间，天有点晚了，明天再和张峰说吧。
    ......
    而奉天机床的境外公司谈判组这边，依然没有太大的进展，
    虽然对方井上在上次被孙强震慑过之后，不敢再做出无礼的谈判举动，
    但仅从商业层面上看，奉天机床这边也依旧是处于劣势，孙强这边在条件上已经做出了较大的让步，但对方依然想通过各种限制来达到巧取而不真正泄露技术的目的。
    ......
    而江凡这边船舶方面已经了解过了，近期就有一艘到港，所以江凡也就直接电话告诉了张峰，让他安排人到时直接到港口取货。
    至于移动硬盘，江凡过两天回蓉城亲手交给他。
    到交货这天，货轮到港，按照江凡和张峰商量好的，港口突然涌进一批穿着便装的面容英武的男性，
    直接封锁整个港口，所有无关人员离场，包括那艘刚到港货轮的所有船员，也全部都先下船离港。
    然后一批专业人员带着其中一些身强力壮人员上船，在江凡指定的地方，掀开油布，发现了6台崭新的机器矗立眼前。
    这些人员按照预定好的流程，指挥人员用专业工具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机器运了下去，并抬上专门运输车，驶离而去。
    所有人员撤离，船员和港口人员归位，港口又恢复了往常的喧嚣。
    而之前那艘船上的船员顺手也查了查货物，没缺啊，也摸脑袋很纳闷这些人上船下船忙活一遭是在干嘛？
    反正他们接到公司的指令就是配合来人，其他的也不用他们多管。
    这其中过程自然是江凡通过手环在操控的，他进入手环空间定位坐标后通过空间是可以观察到坐标实景的，
    所以在船员下船，其他人还没有上船的当口，操纵星空仓库把货物传送到了船上之前就让船员们预留的指定位置。
    一切都严丝合缝，行云流水。
    这两天江凡自己也回到了蓉城，同样是把移动硬盘亲手给到了张峰，
    江凡看到张峰拿到移动硬盘后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行驶后江凡感觉到似乎还有好多辆车或远或近地围绕在这辆车周围，同步而行。
    ......
    奉天机床何山这边，这天过的却并不美丽。
    首先是谈判组这边传来坏消息，基本上来说谈判已经破裂了，双方分歧太大，难以达成妥协，他们近期可能就要考虑回国了。
    紧接着研发部负责人又跑过来告诉自己，新设计调试的机床再次失败了，
    半个月连续加班的心血，白费！
    何山听到这连续两个坏消息，又想到这些年的种种，经年累积的疲劳与疲惫一瞬间涌来，突然感觉好像老了十岁，
    一辈子都在跟机床打交道，和这个行业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起起落落，倾注了毕生的心血，
    除了对这个行业本身的感情，他更多的是希望华夏人在工业母机、在这个高端数控机床领域不再被别人卡脖子。
    已经被压制三十年了，太久了~
    而如何做到这点，需要他们这辈人，兢兢业业地努力，一点一滴地缩小和国外人的差距，
    以自己的血肉之躯，让华夏人在高端数控机床这块，真正的站起来！
    他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一天，他希望亲眼见证这个时刻，他希望这第一台超越国外公司的高端数控机床在他自己的手中诞生。
    但一把枯骨多少个日夜不眠不休的努力，却始终换不回想要的结果。
    差距...还是太大了。
    何山突然觉得有点累，这么多年虽然取得了不少成绩，但看着依然远在前方的对手，突然好像缺少了追赶的勇气。
    “明明考虑的已经足够完善了，细节的调整也做的足够细致了，到底还差了什么呢？”
    何山想不通，他真想直接拿到国外那些机床的技术资料，看看到底是差在了哪里？
    但这只是他的妄想，怎么可能资料就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前方的谈判才刚刚失败啊！
    而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办公楼外却传来响动。

 第84章 东西到了吗？

    “什么声音？”何山刚想到窗户口去看看，桌上的电话响了，何山只能先接起电话。
    “老何啊，东西到了吗？”电话里一个中年人声音想起。
    “哦哦哦，是您啊。”何山听出来这位是国资里负责他们这一块的人，
    他们公司也有国资参股，偶然机会见过几次，人家对他这块的进展特别关注，
    甚至多次来厂里参观，关切他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提出来，会尽力帮助解决，一来二去也算认识了，
    所以何山听到是这一位后打完招呼也接着问道：“您指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何山打着电话也同时来到窗边看看，发现几辆专业运输车正往厂区里开，紧跟着还不少辆面包车和小轿车。
    “您说的难道是现在正开进厂区的这大排场的十几二十辆车？”何山有点反应过来了。
    对方哈哈笑了笑道：“因为里面的东西很宝贝，我们怕路上有恶意分子搞破坏，所以兴师动众了些，你可别介意啊。”
    “不会不会...”何山赶紧回复道，不过心里也好奇什么样的宝贝至于让国资这边亲自给自己打电话，还安排这么大排场车队护送。
    对方接着说道：“好了，我也不跟你说了，具体的你自己到时看看就知道了”
    挂掉电话，何山心里的疑惑愈加浓烈，实在也等不了了，直接开门冲出办公室，一秒钟都等不了，想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出办公楼时，看到车上人员正在往研发车间搬机器，已经差不多快搬完了，
    原本还有其他车间工人和办公室人员出来想凑热闹看看什么情况的，结果都被专门人员请回去了。
    何山跑过来，表明身份，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面容英武的人员过来，和他握手后道：
    “你好，您就是奉天数控机床的董事长吧，我们是特地被指派来给你们运送这批物品的，
    您可以进去查看一下，没问题帮我签个字，
    另外，上面让我们向您转达，希望您待会就调派人员对这个研发车间进行24小时安保，我们也已经协调当地相关力量会过来协助你们进行一段时间的安保。”
    即使有样品和技术资料给过来，依然需要技术研发人员看着资料对照着样品去进行消化分析和再理解，
    所以在这个过程完成之前，样品机就是唯一的，如果损坏，很可能导致光凭资料解读不完全或者解读错误的情况，那后果将是极其严重的。
    “你好你好。”何山和中年人也握手后，已经急不可耐想要去看看研发车间里到底运进来了什么东西？
    立刻地就往车间走去，拉开车间门，进入其中，
    而看到真容的第一眼，他的眼睛就亮了，真的是眼睛亮了，因为6台锃光瓦亮的机器就挨排着地矗立在他面前。
    这么多年机床工程师经验，他从轮廓就一眼认出了这不就是国外最先进的那几台机床型号吗？
    可拖这个来干嘛啊？还说是宝贝，他们车间也有啊，当初就是买回来用作研究学习的。
    但他仔细定睛一看，似乎在部分组件和应用机理上面和国外那几台又有所区别，
    而且虽然一时还看不懂其中原理，但他这么多年行业经验，让他隐隐感觉到这里面运用的联合机理搞不好要比国外对应的那几台更先进至少一个档次。
    “这是从国外新得到的他们实验中的版本吗？”何山问跟着进来的那个运送队伍的负责人，急切地想知道个中缘由。
    那负责人只是摊摊手，道：“我只是负责运送，其他的我并不清楚。”
    “哦~”何山明白了，不过这也依然够惊喜了，
    如果是拿到他们最新的还在实验室中研制的机型，就可以更早的知道对手的研究方向，
    而且就光看机型的一些设计上，细细研究研究，也依然可以得到不小的启发，可以帮他们提前解决不少困难。
    “真不知道是怎么弄到的。”何山有些惊叹，别人实验中的机型都是有保密的，
    拍个照一般都做不到，更不要说直接弄来6台样机，这是哪位这么神通广大啊。
    不过惊叹归惊叹，也有遗憾，样机终归还是样机，如果没有具体设计的技术资料，光通过样机能解读出来的东西还是有限。
    “哦，对了，还有一个东西要给你。”那个负责人想到了什么事，让边上人把一个jun用箱拿过来，
    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移动硬盘。
    “这是这些机器的所有技术资料，上面要求我务必转交给您。”负责人说道，
    移动硬盘在车上就已经做了备份了，原版会上交保管，给何山的是备份版。
    何山听后整个人都傻了，他刚才说什么？这些机器的技术资料？还是......全部的技术资料。
    怎么可能！
    弄到人家还在研发中的样机就已经够不可思议的，竟然把人家正在研发中样机的所有技术资料都弄到手了，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何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好研发车间有电脑，可以接usb接口，
    何山在征得同意后，小心翼翼地从jun用箱里取出移动硬盘，拿上usb线，插到电脑上，打开文件夹。
    里面的内容非常庞杂，不过条理是比较清晰的，
    何山根据目录一层层文件夹找下去，找到了其中一个他比较关注的组件原理，
    打开概述，一行行文字读下去，何山的表情从专注，到吃惊，到最后直接惊的张大了嘴巴。
    “是这样啊，原来竟然是这样啊。”何山有种恍然大悟、豁然开朗的感觉，激动地想拍下去，
    一看可千万别把移动硬盘给震坏了，赶紧又收住了动作，但面上的欣喜依然难以言喻。
    都不用多看，就随便看这一小处组件的原理，他已接能大致明白整个移动硬盘的价值，难以估量。
    但一瞬间，他的内心又有些失落，如果只是国外他们现有市面的产品，虽然要经历一些年，但何山还是有信心最终达到他们的水准的。
    但如果人家研制中的已经是这种水平的话，那说明这么多年，咱们和他们的水平不光没有缩小，还扩大了。
    那自己这些年到底在忙些什么？
    “不，不能这么想，至少有了这6台机器，只要研究透了，依然可以和他们的差距缩小一大步。”
    何山收拾心情，对运送队伍负责人表达了感谢，也让他对上面转达感谢，表示自己一定不辱使命，尽快把资料消化吸收，达到能自己生产出一模一样的出来。
    然后又叫来公司的几个副总，要求加强这个研发车间的管控等级，24小时多人次轮流值班，并且加装摄像头，非相关人员不允许靠近，立刻去办。
    然后让研发副总现在就去集合厂里所有骨干工程师，何山亲自带队，组成攻坚队伍，
    并且所有人签保密协议，不允许带手机、相机等任何电子设备进出，
    这段时间就住在厂里，日夜攻关，直到把全部解读并生产出第一台自制品。
    ......
    而江凡这里，回到蓉城后毫无疑问地又被林婉抓包了，
    而且因为江凡现在也是川蜀大学学生，所以被拉去陪她上课、上自习什么的就更是理直气壮了。
    林婉今天和室友约了去图书馆上自习，正好拉着江凡一起过去。

 第85章 图书馆（求追读）

    林婉她们后面要考线性代数，所以拉着上次给江凡水墩墩的那个室友萧梦一起到图书馆突击复习下。
    两个女生坐座位上认真演算，江凡就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玩累了有时还顺带瞥一眼边上林婉的做题，虽然做的很认真，但基本都是错的，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你笑什么？”林婉显然也察觉到了江凡的动静。
    “哦没有没有。”江凡赶紧否认，脑子转了一下道：“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比较好笑，所以不小心笑出声。”
    “什么笑话啊，跟我也讲讲。”林婉来兴致了。
    “额~”江凡后悔刚才应该另找一个理由的，但这也难不住他，道：
    “从前有个傻子，不管别人问她什么问题，她都会问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婉疑惑地看着江凡：“为什么啊？”
    江凡就看着她笑。
    愣了一会，林婉这才反应过来，羞愤地拿小拳头直接锤了江凡胳膊几下：“你就说我傻是不是。”
    江凡赶忙摆摆手道：“没有没有，你看你这么难的线性代数都能解出来，谁敢说你傻。”
    林婉看了看自己解的整整齐齐的一列题目，这才得意笑道：“那当然。”
    萧梦在边上看着这对小情侣打情骂俏，觉得还挺好的，
    不过听到江凡说林婉这么难的数学题目都能解出来，有点疑惑，她们专业数学都偏菜鸡，所以这题目本质不算难的。
    但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上次一起吃饭时，江凡就说过他没上过大学，
    对于一个连线性代数都没有学过的人，这些题目自然是难于登天，也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了，
    还挺可怜这个孩子的，都没有机会感受一下大学的生活。
    江凡进入川蜀大学的事，因为江凡自己觉得大四年纪去从大一学起，有点丢人，
    所以没让林婉跟室友讲，所以萧梦她们几个室友一直还不知道这件事。
    而林婉这边，几道题目辛辛苦苦做完了，打算翻下后面答案对下。
    结果一边翻着，林婉的脸色就一边变得越来越难看，五道题目，错了四道，
    最后一道是证明题，虽然结果证出来了，但过程从一开始就偏了。
    林婉的呼吸声逐渐加重，突然猛地转向江凡，不高兴又委屈地说道：“你早知道了对不对，你就是故意的。”
    “没有没有。”江凡赶忙否认，他可不想真惹这丫头生气，
    看着林婉又盯着自己胳膊的表情，下意识肩膀一缩，
    想着改天问下青年人，千年后有没有专门防女友捶胳膊的神器，多大代价他都要弄一套。
    萧梦也看出林婉似乎对江凡有点小不高兴，她想个点子打个岔，帮他们缓解一下，于是拍拍林婉道：
    “小婉，我这里有一道题目不会，你帮我看看。”
    她这话其实也不假，这道题本来就是一道思考题，难度远超其他题目的。
    “哦~”林婉被萧梦这么一打岔，也不跟江凡置气了，拿起题目认真地看起来，
    但林婉和萧梦两人数学水平半斤八两，萧梦不会，林婉基本也很难答出来，
    看了半天，别说正确的了，连错误的思路都想不出来。
    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江凡对萧梦说：“这道题我不会，你问他吧。”
    林婉自己不想跟江凡讲话。
    这倒把萧梦给弄傻了，我就是打个岔，帮你们缓解下情绪，这怎么还让我直接问江帅哥啊？
    他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对线性代数八成就顶多知道一个名字，我问他那搞得不好像在羞辱他一样吗？
    萧梦有些犹豫，但林婉都说了，她不问好像更不好，只得硬着头皮笑着看向江凡道：
    “江帅哥，要不你帮我看一下？”
    江凡倒是没想这么多，解一道题而已嘛，
    于是把萧梦递过来的课本接下，瞥了一眼就清楚了，都不用亲自算一遍，直接拿支笔拿张纸就给萧梦讲解起来。
    萧梦看江凡这套动作，一开始还疑惑，怎么这架势搞得跟真会一样，
    但随着江凡开头几句提纲挈领的叙述，萧梦的心里咯噔一下，
    这位不是搞得像真会，而是...他真的会！
    认真听完江凡的讲解，萧梦立刻豁然开朗，
    顺手还翻看了下后面的答案，一模一样，但总觉得江凡讲解的比答案还要清晰易懂。
    萧梦看向江凡的表情都滞住了，这位不是没上过大学吗？不是没学过线性代数吗？
    怎么连这么难的题目都会做？这就算在线性代数里也属于思考题啊，
    这一位，是数学天才吗？
    萧梦惊讶归惊讶，感谢了江凡后还不忘拍了一下林婉笑道：“你男朋友太厉害了。”
    “噗~”林婉也憋不住了，虽然还没确定关系，但她最喜欢别人称呼江凡是她男朋友了，
    而且确实很厉害，最有趣的是竟然还上了大一当了她的学弟，
    她早就想跟室友吐槽也是炫耀下这件事，但奈何江凡一直不让。
    过了一会，萧梦去上卫生间，林婉实在憋不住了，转过头对江凡嘿嘿笑了一下，便开始委屈啦啦地撒娇道：
    “凡哥，你上我们学校大一的事，你就让我跟室友讲嘛好不好，求求你啦，
    你知道的，让一个女生保守秘密对她而言是很残忍的一件事，我都快憋生病了，你也不忍心我生病对不对，
    而且你看，你刚才又捉弄我，我不也没跟你生气吗？你就让我讲好不好。”
    江凡听得嘴角有些抽抽，这是吐槽已经融入到血液里了吗？要不要哪天带你去医院吐槽科诊断一下吐槽综合征去。
    但想想自己刚才开人家玩笑确实不对，作为补偿，算了，讲就讲吧。
    于是摆摆手道：“行行行，随你随你。”
    林婉听江凡同意后脸上立马露出喜色，这段时间都快把她憋坏了。
    而这个时候，萧梦也上完厕所回来，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林婉的嘴角划过弧度，清了清嗓子，推了推边上的萧梦道：“嘿，小梦，告诉你一个事情想不想听？”

 第86章 谁说输了

    萧梦听到林婉要跟自己说事情，还悄咪咪很兴奋的样子，也是八卦之心立起，凑过来道：“你说。”
    林婉捂着半边嘴，凑到萧梦耳边：
    “我跟你说，挪，那位，现在也是咱们川蜀大学的学生了，才入的大一，现在是咱们的小学弟。”
    “真的啊！”萧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看向林婉。
    林婉眼中带着光，很确定的点了点头，吐槽出来的感受太爽了，她很满意萧梦听到后的反应。
    萧梦就保持着这个表情，呆了半晌，目光投向江凡，没想到这一位竟然也成了自己的校友，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萧梦侧过头，朝向江凡的方向，鬼使神差地说道：“那个...江学弟？”
    “啊...啊？”江凡听得嘴角抽抽，
    之前立了这么久的有社会阅历的成熟人设，一下子全崩了，江凡一头黑线。
    “那个，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大二学姐...萧梦。”萧梦也皮上瘾了，忍不住又调侃了一句，林婉就在旁边捂着嘴笑。
    呵呵，您可真幽默~
    江凡心里吐槽，嘴上一时竟不知道怎么接了，好在突然来了一个电话，救了他，看了下，是张峰的。
    借口接电话出图书馆。
    “峰哥。”江凡打招呼。
    张峰闲聊几句后，进入正题：“之前说的帮忙高端数控机床这个事后，会给你一定的股份，手续已经办完了，
    奉天数控机床股份有限公司，国内做高端数控机床最大的公司，市值147亿，转给了你5%，还满意吧？”
    147亿虽然比山川矿业少点，但5%的股权已经还算很有诚意了，毕竟另外还要根据预估研发投入给自己一大笔现金，算是收入了两份。
    “嗯，挺满意的。”江凡答道。
    “嗯，还有个事。”张峰接着说道：“你现在已经是里面排行前几的股东了，还是要抽个时间跟他们老板见个面，至少认识一下。”
    “这位是什么个风格？”江凡记得之前山川矿业的金浩就是那种偏权术的风格，不知道这位的特点是怎么样的，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张峰想了下，道：“根据我的了解，这位是一个很有民族情怀的企业家，
    放着轻松高薪的职位不做，偏要自己下海去攻关高端数控机床领域，为的就是让华夏人在这方面不落后于人，还是很值得敬佩的。”
    “哦~”江凡了然了，他也同样敬佩这样的人物。
    ......
    奉天数控机床厂，借助样机的直接调试和完整的技术资料，何山研发攻坚组这些日子的技术资料解读工作也成效显著。
    通过众人的分工协作和不懈努力，包括上面也调配了大量的专业人员到厂协助，不光大部分资料已经解读完成，而且第一台仿制机器也已经制作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带给他们的震撼是极其巨大的。
    “有了这些资料，至少在这几类零件相关的一大块领域，咱们就完全不用怵国外了。”一直陪着何山一起做资料解读的奉天机床总工看着这段时间的成果也是满怀信心道。
    何山点头：“不错，至少咱们和他们可以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了。”
    虽然何山还是很奇怪，为什么国外这方面技术会一下子跃进这么多，而且就一直憋着还不放出来，不合常理啊，
    但不管怎么样，等他们推出市场，咱们也就有同水平的设备可以和他们做一定程度的pk了。
    ......
    但滨城船舶配件公司这边，吕建国的压力却是有增无减。
    上一批给北船的订单有所延误后，这几周陆续又有一些新的订单到期，
    但生产就像个连环套一样，一批延误，批批都受到压力，
    虽然他们这阵子也联系到了一些其他可以生产同类配件的企业帮他们代工，
    要价贵到让他们几乎没有利润不说，而且就算这样产能终归还是无法完全弥补，依然紧巴巴的。
    并且他们这段时间和其他企业的通气，发现了一个问题，不光是他们一个企业，大批的采购国外高端数控机床的企业都遇到了对方故意拖延就是不愿意签采购合同的问题，
    这让他们突然意识到，对方不会是有意为之吧。
    在他们犹疑不定的时候，海外传来消息，岛国这家体量最大的山码高端数控机床公司，也是他们机床一直以来的供应商，约他们过去详谈。
    吕建国不明白对方来意，但这终归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对方愿意谈了，于是立马派遣人员飞抵过去，决定看一看是什么情况。
    ......
    赴岛国谈判组孙强这边的谈判已经彻底失败了，虽然在气节和气场上不输对方，但终归是没有为企业、为国家带回最先进的高端数控机床技术，
    所以再多语言和谈判策略上的成功，也掩盖不了真实利益上的失败。
    一行人抱着沮丧的心情返回公司，孙强让这段时间昼夜辛劳的组员们先回去休息，他自己去面见公司董事长何山进行汇报，
    但组员们都不愿意回去，这段时间孙强比他们谁都辛苦，每天只睡全组最少的2、3个小时去斟酌谈判策略倒也罢了，谈判时还要拿出百分之百的气场和姿态去应付对方的野蛮粗鲁和无理要求，他太累了。
    所以大家都要求留下来，哪怕是等在门口，等在楼下，至少在精神上也是对组长的一份支持。
    孙强没法子，只好同意，迈着沉重的心情，敲门后推开了何山的办公室。
    但让他意外的是，办公室却没有人，他记得这个点何总通常都在办公室的啊，去开会了？
    正疑惑着，碰巧董事长秘书进来，孙强看到后问道：“刘秘书，何总人呢？”
    刘秘书看了一眼孙强也笑道：“孙经理回来了啊，何总在研发车间呢，你待会儿，我去叫他。”
    “好，麻烦了。”孙强不好意思坐，就干站着等何总过来向他检讨。
    过了一会，何山推门进来，孙强以为他会面色沉重，毕竟结果其实已经提前发邮件告知了，
    或者顶多就是勉强带些微笑，算是对他安慰，
    但让他意外的是，何山的面容却是完全没有一点愁容，甚至可以说满脸喜色，搞得孙强一瞬间还以为他们这次谈判赢了。
    但他依然不敢放肆，还是半低着头，面容凝重地开始检讨：“何总，抱歉，我们这次谈判没有成功，辜负了您出发时对我们的期望，我们...”
    孙强刚想继续检讨并把整个过程详细汇报一遍，没想到何山直接笑着摆手打断道：
    “没事没事，你们做的很好，而且谁告诉你我们输了？”

 第87章 供应商会（求追读）

    孙强听到何山的话愣了，何总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没输？
    不对啊，得国那边的谈判组同事我也问过了，一样是没有任何结果，这不算输？
    孙强看向何山，满脸狐疑。
    何山也不跟他卖关子了，拍了拍他肩膀跟他说了句：“跟我来。”
    便带着孙强出了办公室，过走廊的时候，看到另外几个谈判组员也站成一排在等他们的组长。
    何山也笑着招招手道：“你们也一起来。”
    何山把他们带到了研发车间的第二车间，第二车间放的是他们仿制的成机，没有任何资料方面的内容。
    所有人掏出手机给安保人员保管，并签了一个简单的保密协议后，走了进去。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除了边上一些废掉的配件，就是中间放着的6台崭新的机器，
    他们虽然主负责商务，但也是具备初级的技术知识尤其对市场的主流机型也是门清。
    一眼看过去，他们从外观就大体认出了这不就是国外最先进的加工船舶零部件的那些机型中的几种吗？
    虽然细看的话很多部位是有不小差别，但为什么要给他们看这些。
    何山知道他们的困惑，也不多讲，直接从边上桌子拿来一个参数表，递给他：
    “这是这几台机器的性能参数，你看看。”
    孙强接过参数表，其他几个组员也跟着凑过来，看上面的参数，
    参数分两列，一列是面前机器的性能指标，还有一列是市面上在售的最好的同型号机器的性能指标。
    孙强开始一个个往下看：
    主轴转速：市面最好：13000r/min，当前机器：18000r/min；
    定位精度：市面最好：0.001mm，当前机器：0.0001mm；
    重定位精度：市面最好：0.005mm，当前机器：0.0005mm；
    ......
    孙强越往下看越震惊，很多参数的当前最先进水平他是有概念的，毕竟谈判中有时也会谈到具体的细节，而且他还干过一段时间生产。
    但整个看下来，面前这几台机器的性能，比当前市面最好的水准至少又提升了一代，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清楚他们厂的工艺实力，虽说部分机型勉强达到了五轴联动的标准线，但在各项性能指标上和国外同类产品差距还是很大的。
    而面前的几台机器，他刚刚也观察到了，打的都是他们厂的研发标，说明是他们自己研发的产品，怎么可能达到这种水准？相当于直接跨越了至少两代以上啊。
    “何...何总，这是怎么回事啊？”孙强的表情难掩惊愕。
    何山不方便说是上面帮他们获得的别人正在研发中的产品，所以笑笑说道：“我们近期才做出来的，怎么样？还满意吗？”
    “满意，太满意了。”孙强已经难掩激动，
    他们辛辛苦苦出去和别人谈判，既是求着别人，但又不能失掉自己的尊严，这其中的把握和斡旋有多难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而付出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咱们自己能研制生产出最先进的高端数控机床嘛。
    而现在，这个结果就摆在面前，我们自己...做出来了，而且竟然比国外还要先进的多，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真是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孙强的眼眶有些湿润，想着自己这些天来的辛苦、委屈，一个大男子汉，既然忍不住小声呜咽起来。
    而其他几个组员，听到组长的哽咽，自然明白是为什么，感同身受地也跟着小声落泪。
    何山明白他们的心酸，他虽然没去谈判，但这几十年因为技术不如别人受的委屈可不比这几个小家伙少。
    何山拍了拍孙强的肩膀，看向众人安慰道：“过去了，都过去了，从此以后我们至少在这一块相关的数控机床领域，不会比别人落后了。”
    ......
    江凡这边，因为过几天要去见奉天数控的老总，出于礼貌起见，还是要大体了解一下机床的一些知识，给人家好印象的同时也多少能有点话题聊。
    找资料太麻烦了，江凡就直接把青年人给的手环里的那几台机床的资料调出来看看。
    太深入的他也看不懂，所以把那几台机床的一些常用指标都看了下，还稍微记了记。
    并且以这些指标为切入口，去查了下同类型机床的性能参数，发现确实要比青年人给的这几台差了不少，还算满意。
    ......
    吕建国这边，岛国最大数控机床企业山码公司要求他们去开的下游供应商洽谈会也到时间了，吕建国亲自飞过去参加了解情况。
    而就在前两天，奉天数控也发了一个邀请函，邀请了国内很多船舶配件加工企业去参加他们的新品交流会，也是今天。
    关于这种交流会吕建国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不是第一次参加了。
    要么就是有一些性价比更高的中低端数控机床产品发布好抢占市场，毕竟他们研发高端机床也需要中低端机床利润的支撑。
    要么就是有一些高端机床，但精度和可靠性都要远逊于国外同类产品，想靠价格取胜。
    他不是不想支持，但他生产的这几类产品精度要求确实非常高，奉天数控的产品满足不了。
    而且就可靠性而言，如果比较差，各种维修耽误工期造成的损失，有时都快赶上省下的钱了，最关键是影响商誉。
    所以虽然跟何山是老朋友，但在商言商，他派了一个技术经理过去，充个人数算是给老朋友面子。
    他本人来到了岛国山码公司的谈判会现场。
    会议现场人山人海，来自全球的这家公司的下游供应商齐聚一堂，华夏是制造业大国，所以占据了一大片区域。
    吕建国找了自己位子，周边聚集的都是华夏企业，大家现在是盟友，顺便闲聊了下。
    “你们也过来了啊？”
    “对啊，都统一通知的啊。”
    “知道什么事吗？”
    “不清楚，但不管怎么样总是个进展，今年行情还行，我们早计划着扩大产能的，订单都接了，结果进不到机器一直拖到现在。”
    “是吧，我们也是，都急死了，偏偏山码这边就是不给消息，
    我问得国那家，也是一个态度，就是暂时拖着不卖，也不说原因。”
    “哎，但愿这次能有个好结果吧。”
    下面聊天的同时，山码公司的一行人员已经上了主席台。

 第88章 怎么可以这样？

    山码公司这边是以井上和也这个商务部门负责人为首的一行人，井上和也坐到主席台中间，扫视了下面一圈，发现各国的下游渠道商的坐席基本都满了，
    很满意，说明他们对采购自己这边产品的需求很迫切啊，那就好谈了。
    而众人看到山码公司的人上台，也都停止讨论安静下来，迫切想知道他们这么长时间压着不签合同到底是什么原因，有没有一个解释。
    不过井上可没兴趣跟一帮有求于他们公司的人来解释什么，我们做了，对你们造成损失，你们自己吞下去就行了，然后接着来求我。
    他今天来是要来说另外一件事的。
    井上先是一段毫无情绪的开场语，然后才开始论述他们这个洽谈会的真正目的：
    “各位，这次叫你们来呢，主要是跟你们宣布一个决定，
    你们也知道，现在全球的原材料上涨，那我们山码制造数控机床也是要成本的，毕竟不可能做亏本买卖嘛。
    所以，经公司内部开会讨论决定，所有的高端数控机床品类，一律原价格基础上上涨30%，即刻起生效，希望大家清楚这一点。”
    井上这话一出，全场都沸腾了，各种讨论声不绝于耳。
    “什么？涨价30%？原来的价格已经高到离谱了，还要再涨30%？”
    “什么叫不做亏本买卖，当我们不知道啊，他们售价卖到成本的3倍，一台高端数控机床赚70%，这还哭穷？
    材料这两年总共涨了也就5%左右，他们去年才刚涨价10%说对冲材料上涨。
    这才一年时间，怎么又要涨价？还一涨就涨30%，还有没有天理了。”
    “本来今年市场行情好，我们本想着借这波行情今年能好过一点，机床涨价的话，那多赚的钱基本都吐给机床了。”
    各种不忿激亢的声音此起彼伏，虽然很多用的是各国母语，但井上搞商务的也知晓不少国语言，而且从他们表情基本就能猜出来他们讨论的是什么，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今年根据公司调查全球制造行业行情不错，你们应该能赚到不少钱，
    你们赚钱难道给自己花？当然不是。
    产业链中各个环节是有贵贱之分的，你们下游那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加工工艺凭什么赚钱？有什么资格赚钱？
    靠能吃苦吗？那飞洲人就应该是最赚钱的，谁有那边苦？
    所以，你们所谓赚的钱，不过是帮我们代为保管而已，怎么还真当成是自己的了？
    这是个强者通吃的世界，我们每天严谨工作是在创造价值，你们努力不过是为了混个温饱罢了，谁让我们是掌握核心技术的人。
    所以，从你们小孩的嘴里多抠出一顿的饭钱不就能买机床了吗，为什么要吃三顿？两顿又饿不死。
    这样我们的小孩就有钱去环游世界，学习射箭、骑马、高尔夫球，住海景别墅，沙滩美女。
    等他们都长大了，我们的小孩继续做产业链上游的高利润环节，你们的小孩继续去做利润微博的低价值加工，从而延续上一代的循环，这才是双方应有的宿命。
    所以井上不明白底下吵吵个啥？难道还想玩不屈抵抗宿命那套幼稚的游戏？
    但他也无所谓，端起桌上的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
    年纪大了，要注意保养身体，不然怎么活到100岁？
    底下的讨论声却依然不休止，大家情绪越来越激亢，终于有人不再坐着讨论，直接起身用英语质询道：
    “井上先生，我们觉得贵司的这个决定太草率了吧，你们的产品去年刚提价了10%，怎么才一年的时间，又要提价30%？
    我想你说的制造机床原材料价格上涨不是理由吧？”
    井上听着他的提问，不急不躁，中间还又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听他问题说完，这才连看都没怎么看他地随意答了一句：
    “我们还有研发成本。”
    这个理由当然很扯，之前就没有研发成本了？
    但井上本就不想回答这种幼稚的问题，难道要我明说就是在欺压你们吗？
    找这个理由只是因为用词最少，保护喉咙。
    那人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人拉了拉，摇摇头，意思是没用的。
    另一处区域又有人站起来，强烈问道：
    “除了涨价的事，还有之前这么久我们要求采购你们机器你们都拖着不给回复，麻烦你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井上笑笑答道：“老板没在。”
    又保护了一下喉咙。
    提问的人完全无语，老板不在你们公司就不签单了吗？不运转了吗？
    但无奈也只能坐下。
    华夏区这边，吕建国听到井上的言论很无语、也很气愤。
    不管有没有用，他也要质问一句，站起身，看向主席台上的井上质问道：
    “井上先生，我想贵司的决定并不明智吧，你要知道，你们山码并非我们唯一可选的采购商，
    得国通筷可以生产和你们同等水平的数控机床，你不怕我们直接全面倒戈，都去他们那边去采购？”
    其他各国供应商一听，纷纷称是，他们刚才有些被愤怒冲昏头脑，倒忘了只要不是独家垄断，那你同样就面临竞争对手，就不能肆意涨价，这才是真正能挟制住他们的东西。
    井上看到提问的人是华夏区的，想到之前跟奉天数控谈判时孙强就隐含地喷他是老糊涂，心情略微不爽。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他却依然是信心自如，看向吕建国答道：“ok，你们当然可以向他们采购，这是你们的自由。”
    吕建国听了很奇怪，会场所有各国的下游供应商听了也很纳闷。
    企业最在意的就是订单，是收益，如果自己这边都跑去通筷采购，那山码这边还怎么赚钱？
    但就在这时，吕建国旁边的一个企业家接到电话，他们公司同时从岛国和得国两边的企业购买高端数控机床，正好得国那边通筷也今天开洽谈会，他就让副总过去听听。
    “嗯嗯，好，我知道了。”那个企业家一番对话后挂掉电话，面色有些凝重，
    沉吟了半晌，这才抬起头对边上还在站着的吕建国道：“通筷那边刚刚发布通知，他们的数控机床，同样涨价，30%。”

 第89章 性能更好（求追读）

    吕建国听了边上同伴企业家的话，愣了几秒，终于知道山码为什么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就涨价这么多了，原来是相关巨头早就私下达成了统一。
    而除了这个企业家这边，别的企业家，包括其他国家和区域各公司的代表也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会议场又是一片哗然，大家这才明白，为什么山码有底气直接一涨就是30%。
    主席台上，有助理跑过来到井上耳边耳语了几句，井上露出微笑，通筷那边也宣布了。
    井上一瞬间觉得很得意，有种谋划了一盘大棋一步步按预想推进的感觉。
    他们以为自己这边为什么一直拖着不签合同？自然是几个行业巨头大家私下里在商议。
    既然今年机械制造行业行情那么好，那作为源头的高端数控机床当然也要分一杯羹，而且是蛋糕中最大的那一块。
    所以几个巨头达成一致，先拖下游供应商一段时间大家都不续售。
    一方面是自己这边趁这个空隙好协商一下涨的价格和具体的宣布时机，另一方面也是压一压下游供应商的耐心，这样到时候涨价时他们更容易就范。
    而结果看来，目前为止进展都非常顺利，那就可以推进下一步的动作了。
    井上清了清喉咙说道：“好，那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正好你们之前的购买申请我们这边也做了记录，想要购买的公司可以现场把意向合同签了，我们按照生产计划会给你们生产发货。”
    “我有意见。”有供应商还想站起来反抗两句。
    井上笑着对他点头道：“欢迎提意见。”
    然后看向其他供应商代表招呼道：“其他没意见的朋友可以过来到边上签意向合同，先签的先发货先用，后签的等我们抽出空才能给他生产。”
    “额~”所有人心里都像憋了一下，但又说不出。
    会场沉静了几秒，已经有人站起身往合同签字处走去了，有些自己不能做主的也早已经打电话回公司，得到老板许可后，也站起来朝签字处过去签字。
    其他人看着不断有人过去的情形叹气，确实很多企业这阵子熬的太折磨了，不知有多少订单没完成而赔偿和毁商誉。
    所以不管别人提什么样的条件，只要还能实现盈亏平衡，那就只能接受。
    谁让技术在人家手里呢，谁让自己国家没有这样的技术呢。
    “那位朋友，你的问题是什么还没跟我说呢，我细细和你聊一聊。”井上端起杯子又慢悠悠喝了一口，一副愿意和对方详聊细聊的架势。
    那站起来反对的供应商看到越来越多的人都已经放弃抵抗，开始朝签约处过去，也是一声叹息，道：“我没有问题了。”
    放下话筒也往签字台这边走了过来。
    “老吕，怎么办？”吕建国旁边一个认识的国内企业家问他。
    吕建国思忖了几秒，道：“签吧，至少先活下去。”
    本来可以大赚一笔的年辰现在变成要为生存而挣扎，一切都只在人家一句话之间，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吕建国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签字区走去，华夏区这边也陆续有人思考后决定放弃抵抗，接受新的价格。
    坐在签字台上，看完完整的意向签约合同，吕建国正准备签上名字，突然手机响了。
    吕建国掏出手机一看，是那个派去奉天机床的技术经理。
    想着这时候打什么电话过来？那边无非就发布两个无关痛痒的新品，你给你们总监汇报下就行了，打我电话干什么？
    于是接通电话不等对方开口就直接说道：“我在签合同，很吵，你一会再打给我。”
    然后直接挂掉电话。
    把手机揣兜里，又准备签字，结果电话又响了。
    “又是谁啊？”吕建国有点不耐烦，怎么都赶这个点给他打电话。
    结果一看，竟然又是那个技术经理，不都让他待会儿打了嘛。
    于是接通电话不悦道：“怎么又打啊，不是让你待会儿再打吗？”
    结果对面传来声音：“吕总，你在签合同吗？先别签，这边便宜，奉天机床这边便宜啊。”
    吕建国不悦，心想我当然知道他们便宜，中低端机床当然便宜啦，道：“我知道啊，我在签字，后面排着队呢，你一会再打好吧。”
    又想挂电话，结果对方急促促喊道：“别挂别挂，吕总你听我说完，奉天这边新发布的6台机型，正好包含我们需要的那几款，五轴联动的。
    而且他们的价格只有山码那边一半，性能比山码还要整整高出一个档次。”
    吕建国听到对面这话，动作微微滞了一下，什么？五轴联动的？那就是属于高端数控的范畴了啊。
    我记得我们这次要的这几款奉天数控是没有对应型号的啊，怎么一下子就有了，还一来就是6款。
    最关键的刚才他说什么，性能比山码还要整整高出一个档次？
    吕建国真是感觉信息量有点大，对技术经理道：“你亲眼看到的吗？”
    技术经理答：“对对，带我们去他们研发车间参观的，实际启动机器加工了样品的，效果没问题。”
    吕建国的心一下子真是动了，虽然觉得这有点不符合常理，他们何总没跟自己提过啊，怎么一下子冒出来了？
    但或许别人就是悄悄研制的呢，关键效果是实实在在的啊。
    虽然稳定性这个重要指标现在还不知道，可价格便宜一半，尤其山码涨价后那相当于只有它4成，这太有吸引力了啊。
    他动摇了，准备签下去的手也停下了。
    思索了一下，他对技术经理问道：“有那几台机器的性能参数吗？”
    “有。”
    “好，你现在拍照发给我。”吕建国说道。
    接着站起身，对后面一个别国的企业家招手道：“你先签吧。”
    然后便出来找到队伍里几个相熟的也是需要这几个型号机床的华夏企业家，把他们拉到一边。
    “你们收到消息了吗？我底下说奉天数控那边出了几个新品，性能好像比山码的还好。”吕建国看向另外几人说道。

 第90章 决定

    另外几个华夏企业家应该还没接到消息，都摇摇头。
    而这时，他们其中一个电话也响了，他拿起来走到侧边接通说了几句，回来笑道：“我也收到了，说定位精度能达到0.0001，各项指标都比山码最好的这款还要提高一个档次。”
    其他几个企业家听后也很吃惊，他们有的压根就没派代表过去，有的派去了但还没给消息。
    可听到吕建国和边上这位说的，要真是这样那可就牛逼了，还从什么山码进货啊，咱国产的就可以啊。
    正好吕建国这边又收到消息提示，一看，是技术经理把参数拍照也发过来了。
    吕建国就把图片放大放中间给几个企业家一起看，大家都围凑过来，一边看还一边念：
    “主轴转速：市面最好：13000r/min，当前机器：18000r/min；
    定位精度：市面最好：0.001mm，当前机器：0.0001mm；
    重定位精度：市面最好：0.005mm，当前机器：0.0005mm；
    分辨精度：......；
    分辨率和脉冲当量：......；
    加工精度：......；
    刀库容量和换刀时间：......；”
    主要参数对比山码同类型产品均有大幅提升。
    几人一边看也一边啧啧赞叹，完全难以相信啊。
    整个参数看完了，问题就摆在他们面前了，山码这边，签还是不签？
    问题看似很简单，一边是便宜性能还好，一边是贵性能还差点，当然选第一个了。
    可还有一个稳定性问题啊，就是用起来故障率高不高。
    华夏机床比不过岛国和得国还不完全是精度没有人家做的好，最关键一点是稳定性没人家强。
    人家1500小时以上无故障，我们最多也就做到1000小时。
    尤其是这新推的产品还没经过测试，别到时候500小时都支撑不了。
    那用起来就折腾了，三天两头出问题，三天两头的要请他们工程师来维修，一维修可能就要很久，耽误生产。
    那自己宁愿买贵一点稳定一点的，否则机器上省点钱还不够订单上赔客户的呢。
    这让他们就难以下决断了。
    “你们觉得呢？”吕建国想问下大家意见。
    其他几位都不说话，他们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确实新机器风险太大了，本来商誉这段时间毁的就差不多了，经不起再折腾了，是不是还是稳一点贵就贵点吧？
    “老吕，你的看法呢？”另一个企业家想听听吕建国意见。
    吕建国沉吟了下，道：“要我的话，我会去赌一下，毕竟奉天这边的性能这么好。”
    其他几人听完也赞同，但还是有人有疑虑道：“可万一稳定性不达标的话，那购买后对咱们的生产可是不小的冲击啊。”
    吕建国点头，他刚刚和何山发消息问了，何山客观告诉他情况，稳定性这块确实还没出测试结果，
    而且针对稳定性的压力测试，也只是测个大致范围，并不精准，毕竟不是真实环境中使用的状况。
    但吕建国相信何山，这家伙做的东西，不可能是次品，道：“我觉得还是要对我们自己生产的产品有信心，咱们不可能一直让国外掐着脖子。
    他们今天能涨30%，明天就能再涨50%，咱们有多少利润够他们这么吸血的啊。
    正好他们这6种型号能把我们这次的需求覆盖掉，就赌他一下，赢了咱们今年利润就有了，输了大不了少接点单，现有的单子找别的厂帮代个工。”
    其他几人听完，觉得这法子可行，要实在不行只能回过头来求山码，但他们那时肯定把自己单子排到猴年马月，今年怕就没赚头了。
    确定思路后，几人又通过群把消息传给了其他一些也涉及这6个型号产品采购的企业家。
    不光是他们，其他也有一些企业家也说道消息，在群里传播。
    一时间，华夏这边企业家的讨论热闹起来。
    “奉天搞了6个型号机床，比山码的还好？”
    “不可能吧，没听过他们搞这块啊。”
    “怎么不可能，我派去参加他们新品会的人刚给我发的消息。”
    “卧槽，牛逼了。”
    “我还是不相信，稳定性不行吧，是不是想拿我们当小白鼠喽？”
    各种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有称赞的，也有质疑的。
    但很快讨论的重点也转到怎么选择上了。
    “你怎么弄？签山码的还是去看看奉天的？”
    “我想想，我还是签山码的吧，我后面压了一堆单子，正是高峰，可不能出一点错。”
    “我也是，我不光这6个型号，还有别的型号，都买山码的操作一致工人好上手，而且维修服务什么的，都买他家的响应也会快。”
    “我倒是想先去奉天那边看看。”
    “你现在不签了到时给你发货还不知什么时候。”
    “我后面订单量还好，不行就少接点单子，主要山码这边太黑了。”
    一番讨论，各个企业根据自己的情况平衡利弊后也都做了选择。
    而确定去奉天数控看看的企业家，有些正准备签约的也放下手中的笔，有些还在排队的则离开了队伍。
    一时间，一百多个华夏企业家放弃签约准备离开会场。
    这现象也引起了井上的注意，他看向没签约就准备离场的众人，话筒里又提醒了一下：
    “喂，如果现在不签意向合同，后面你们的订单生产就会排在所有公司之后。”
    吕建国他们的脚步稍稍滞了一下，但也就两秒，最终还是坚定地踏出了会场的大门。
    井上看着离开的众人不屑摇头：“莫名其妙的华夏人，有你们回来求着我们签约的那一天。”
    ......
    众人回国后，也尽快和奉天数控取得了联系，希望他们能尽快再安排一场参观洽谈会，让他们各个公司的老总级别也能到现场去观摩了解一下那几台产品的情况。
    奉天数控同意，三天后，便又召开了一次参观洽谈会。
    而江凡早先跟何山约定的见面日期，正好也就在这一天。
    江凡提前一天从蓉城飞到奉天，第二天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按照给的地址去到奉天数控机床厂，在助理的带领下进到了何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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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参观车间（求首订）

    江凡进到何山的办公室，何山不在，助理给江凡倒了杯水后让江凡等下，他去叫何总。
    江凡扫了眼何山办公室，比金总那富丽堂皇的可差远了，就十几个平方，桌椅沙发也就很普通。
    让江凡感觉到这位何总看来是比较务实的一个人。
    过了一会, 何山推门进来，和江凡亲切握手。
    江凡看到何山年纪应该快六十了，两鬓有些斑白，能看出有些倦容，好像这阵子加了很多班一样。
    何山看到江凡也有些吃惊的，他之前忙新机床那块, 只助理大概跟他说了下新股东是个年轻人。
    但他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年轻, 他还以为至少三十多岁呢。
    可下一刻心中又开始疑虑，看对方这应该是还在上大学的年纪，说的直白点就是一小屁孩。
    这样的人掌握着公司5%的股份，后面利用股权胡乱影响个决策什么的，怕对公司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常规的聊了一会，何山觉得江凡谈吐、眼界什么的还可以，稍稍也放心了一点。
    不过问了他并不是学机械相关专业毕业的，而是学数学的，这跟他们行业还是差着距离的。
    所以他觉得以后涉及到专业方面相关的决策，这位还是不要参与的为好。
    “江总，我一会要带供应商有个参观，你要不跟我一起去？”何山看了看时间，不能再办公室陪江凡了，招呼道。
    “行啊。”江凡也想跟着看看。
    两人来到研发车间, 已经有一百多号下游供应商等在那里了。
    何山上去先和吕建国等几个熟识的打个招呼闲聊两句，然后招呼大家跟他一起进研发车间。
    因为产品已经解析生产完成，打算推出了, 所以保密性也没有之前那么严了。
    何山并没有亲自介绍, 而是找了一个新进来几天的工程师小伙子负责介绍，锻炼锻炼他。
    小伙子也很卖力，一边给大家讲解一边还让操作人员实际操作制造了一个样品给大家展示。
    一众供应商一边观摩一边也是交口称赞。
    “竟然真的这么好。”
    “咱们国产的也达到这种水平了。”
    “你看这流线做的，一点也不比山码和通筷做的差。”
    “不是不比他差，是比他做的还好，人刚才不都拿校验仪给你检测了嘛，一点都没有夸大宣传。”
    “厉害了我的国，苟日的山码还压榨我们，再也不用受小日子气了。”
    “嘿嘿，关键还省了一大笔钱，今年奖金多发点。”
    “老吕啊，多亏你及时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哈哈哈。”
    江凡在一旁看着机器却觉得很熟悉啊，这不就是自己从青年人那里交易的那6个型号的机床嘛，造型一模一样。
    只是一些部位组件的颜色深浅什么的略有差别，应该不是自己给的那几台，八成参照给的技术资料仿制出来的。
    他前几天因为何山是工程师出身，怕是个学究型跟他聊机床专业知识，还特地就着这几台机器把参数、性能什么的大致都记忆了解了一遍。
    结果人家压根没聊这些, 得了, 白记。
    工程师小伙在机器演示完后又继续给大家开始介绍一些更细的指标：
    “这台机床的最大回旋直径是...，额, 最大回旋直径是...”
    他刚来研发车间，临时才去记的参数一下子有点记不得了。
    何山在旁边想提醒一下，结果他还没开口，江凡先开口了：“最大回旋直径是550mm。”
    “哦对对对，最大550mm。”小伙子拍脑袋道，同时也向江凡这边投来感谢的目光，然后接着介绍：
    “最大切削长度是...，额，是...”
    一个想不起来，一下子连串的都有点忘了，半皱着眉有点着急。
    “最大切削长度650mm，最大切削直径是480mm，主轴孔直径是80mm。”江凡又给他补充道。
    “对对...”小伙子被江凡这几句提醒终于都想起来了，又眼神感谢后，续上去继续往下介绍。
    而一旁的何山听到却有些不淡定了，什么情况？他怎么连这么细的参数都知道？
    之前允许各厂人员拍摄传回去的也只是主要的几个参数，这种细节参数是没有公开的，只有内部工程师知道，他们这段时间就没出过这个车间，况且还有保密纪律。
    这一位是从哪里知道的？
    何山轻轻拍拍江凡笑着对江凡道：“江总，这些参数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凡一愣，上面没有把我是机器提供者告诉你吗？
    一想，哦，八成是为了保护自己隐私，那难怪。
    还是配合下吧，想了下对何山道：“额，我对这个也很爱好，推算的，有一定猜的成分。”
    “哦~”何山恍然，机床一些长度、直径什么的有一些标准规格。
    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凭肉眼观察，以及看机器型号，包括结合其他参数能大概猜出来，不过需要挺多年的经验。
    面前这个小伙子这么点年纪，光是爱好就能看着机器说出大致参数，真不简单。
    江凡再一次刷新了在何山心中的印象，已经不是最初的靠投机混了5%股份的纨绔富二代了，而是一个不光眼界、谈吐可以，而且还具备相当机械专业方面知识的有为少年。
    何山朝江凡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也微微点了点头。
    参观完以后，这些下游配件企业的老板、副总对奉天数控的这几台机器一直是赞不绝口。
    确实如底下人说的，性能非常优异，所以他们心中合作的意向又多了几分。
    但依然还有一块疑云埋在心里，那就是稳定性。
    接下来就进入到洽谈会，何山本来是想江凡参观完研发车间就让副总继续接待他，带他参观参观厂区再吃个午饭就送他回去。
    但江凡在车间这一番专业的表现让何山对这个年轻的新股东愈加喜欢，所以下意识地邀请江凡道：
    “江总，我们接下来是供应商洽谈会，要不你也一起参加？”
    江凡点点头，想着行啊，以后也算我旗下企业，我多了解了解。
    助理带着众人到会议厅坐下，供应商坐下面，何山和另一个商务方面的副总坐上面主席台，江凡也被何山邀请坐主席台。
    洽谈会开始，何山先发言：“我们这次开这个参观洽谈会，就是想跟大家展示一下新研发的这6款产品，近期就会推向市场。
    相信大家刚刚也看到了，我们这6款产品，相比较于国外友商的同类型产品，在性能上是有很大提升的。
    而我们的售价，相较于友商则要便宜很多，尤其是我听说他们前两天还找大家开会统一涨价了。
    所以，如果大家有意向，今天可以和我们签订意向合同，价格还会有一定程度的优惠，不知大家意向如何？”
    何山诚恳说完，目光投向了下方的一众供应商。

 第92章 多少小时

    大家听了何山的话，开始议论起来，有认可的，也有还有疑虑的。
    吕建国同为船舶配件制造商，自然很清楚大家的那个疑虑点，所以主动起身道：
    “那我来问一下吧，我想这也是大家共同的疑虑。
    何总你们产品的性能是不错, 价格也便宜，可我们最担心的就是它的稳定性。
    如果它的故障率很高，需要经常的维修，那对于我们这种生产企业的打击无疑是致命性的。
    尤其今年订单又比较多，基本都是连轴转，这时候突然有个几台出问题，耽误了生产, 我们真的承担不起这个损失。”
    “对, 就是这个问题。”
    “没错，毕竟是新机器。”
    “正常一台新机器研发出来都要很长时间优化反馈才会越来越稳定，先用的人基本都是小白鼠，我可不想当。”
    吕建国把问题核心点出来后，一众供应商也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何山点点头，这确实是最核心的问题，否则他们也不会在性能比国外优势的情况下，还只卖他们一半的价格。
    就是希望用低价吸引一些厂商来试用，给他们反馈意见好优化改进，这样以后才能卖上高价, 所有新产品面世都要经历这个阶段。
    当然也不是让他们白试, 何山对于自己产品还是有一定信心的，而且毕竟给了这样的低价。
    所以何山也老实承认, 不想欺骗国内自己的供应商：“各位, 这个我坦率讲, 存在这方面担忧是可以理解的。
    终究是新研发出来, 没有经过大规模的使用检验, 我们也不好说他一定能够达到之前成熟产品的无故障使用时限。
    但是我们这段时间也在模拟各种实际生产环境做压力测试, 再过一阵子, 会有一个测试结果，而且我们是有信心让大家满意的。”
    何山说这话也有些无奈，他其实也是想等压力测试结果出来再来销售的。
    但正好这一次山码和通筷压了这么多需求，如果能从中截胡一波，收益先不说，就能更早更大规模地进行试用反馈了。
    所以也就是他们为什么紧赶慢赶跟那两家公司开会同一天发布新品。
    他根据对这几台机器更简洁设计原理的判断以及已经出来的部分测试状况，判断无故障时间达到700小时以上应该是可以的。
    目前华夏的五轴联动机床无故障时间可以做到1000小时，国外的可以做到1500小时。
    所以新机床如果达到700小时，再配上这个价格，对供应商就不算亏。
    这也是他有底气的原因，绝不是为了坑自己人。
    可万一达不到呢？所以他话还不能说满。
    其他人听到何山的话也开始犹豫了，交头接耳起来。
    “到底靠不靠谱啊？别到时天天出问题哦。”
    “不知道，连压测报告都没有，更别提实际使用了。”
    “感觉有点悬，我稍微有点后悔当时应该直接跟山码签了。”
    “当时是咱们自己做的决定，本身就有赌博成分，况且人家当时就告诉了压测还没出来，山码那边逼的太急了，这怪谁啊。”
    议论声不绝, 讨论了一会儿, 一个供应商站起来代替大家发表意见：“何总，我坦率说，稳定性这块没有保证的话，我们还是不太敢随意就签约。”
    何山是料到这个结果的，他本来估计也是不可能都签，能有五分之一签就不错了。
    所以也没想着辩驳什么，想看看商务副总这边有没有要说的，没有的话就让他安排意向合同签约吧，反正遵从自愿。
    于是转头对商务副总道：“老王，你还有没有要说的？”
    商务副总摇摇头：“没有。”
    何山想回复完这位供应商说话就开始宣布自愿签约，但突然想到今天还来了一位新股东江凡呢，让人家坐主席台总得客气一下询问一下人家意见。
    于是转头看向江凡道：“江总，那你这边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江凡听到后心想，这是要我说话了吗？
    他刚才听得就很奇怪，这6个型号的机器的无故障时间青年人和他说过3000个小时确保是没问题的，理论上应该可以达到3500小时差不多，怎么别人提出这方面质疑时何总这么谨慎啊？
    后来才想起来，青年人说了因为要实际让它跑3000个小时才能得出数据，太浪费时间他就不跑了。
    出于严谨考虑，也就不往技术资料上写了。
    所以这位何山何总确实应该是不知道这个情况的。
    但他江凡知道啊，他还是奉天机床的股东，机器也是他提供的，怎么能容许别人质疑？
    正好现在何总叫他，江凡站起来道：“这位朋友，你是比较担心稳定性吧？这样，我给你说个时间，3000个小时无故障，你看怎么样？”
    江凡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傻了。
    何山是第一个懵的，大哥，哦不，小朋友，你在说什么呀？
    3000个小时？国内产品1000小时，国外最先进产品1500小时，这还是经过多次迭代的成熟产品。
    这次的6台机器运用了这么多新原理新技术，我们不确定这些技术原理真正结合运转起来是否靠谱啊。
    700小时已经是我对这些技术比较有信心做出的判断了，通常产品在初期推出时可能五六百小时无故障就已经可以接受了。
    3000小时？你哪怕说1000小时也稍微靠谱点，话不是那么讲的啊。
    下面的供应商听后也懵。
    这位是谁的部将？怎么如此勇猛？
    新推出产品敢说无故障3000小时，比人家国外最先进成熟产品还翻了一倍，他在做梦吗？
    我们希望给的保证也就是个七八百小时，哪怕你有个五六百小时的保证其实我们也都能勉强接受了。
    你这上来就3000小时，我们的小心脏都有点受不了啊，在开玩笑吧？
    商务副总刚喝的一口水也差点喷出来，大哥，合同是我签的，你是想让我背锅吗？
    吕建国坐下面愣愣地看着江凡，心说这位是何总安排的吗？
    我就说嘛，何总是靠谱的，不过这3000小时确实有点多哈~
    何山此刻有点坐不住了，心里后悔招呼江凡那一下，我就是客气一下，你怎么当真了。
    但话都说出去了，也不知怎么收场，就先招呼江凡坐下，然后自己借口上厕所出去。
    其实是给国资那位打电话，说一下这个事情同时问一下这位江凡什么背景，毕竟不清楚他也不敢乱反驳，
    但如果国资同意的话他一会回去找个理由就把江凡的话作废不算了。
    但国资那位给他的回复确让他直接愣住。

 第93章 赢家

    何山关于江凡的事给国资打电话得到的回复是：背景就别问了，但他对公司做的决策，建议听从。
    何山傻了，这啥情况，自己这倒苦水呢，怎么上面反倒直接就让自己听从？还不让问。
    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上面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回到会议厅, 商务副总凑过来问：“何总怎么说？要不就编个理由，说最理想情况下才有可能达到3000小时，普通保守在数百小时，然后把这个问题给揭过去？”
    商务副总懂何总，他出去这会已经帮他把说辞想好了。
    何山愣愣地看了商务副总两秒：“不，就3000个小时，无故障运行...3000个小时。”
    商务副总：“......”
    何山转向台下, 下面供应商从一开始听到江凡话后的傻眼, 全场呆愣, 已经开始慢慢发酵讨论起来了。
    “3000个小时，没听错吧，一个新产品说无故障3000个小时？”
    “完全不可思议，成熟产品能做到国外1500小时无故障就已经算厉害了。”
    “这位是在开玩笑吧，他是不是奉天的啊？怎么感觉对行业完全不懂啊。”
    “是的吧，坐主席台，何总不还专门问了他一下看法，那肯定就是代表奉天的啊。”
    “你们管他那么多呢，他敢承诺3000个小时, 那他自然就得有把握, 我们反正有他承诺兜底，我们愁什么。”
    “对对对, 他敢说, 我们就敢买, 真有3000个小时，我价格给他翻一倍都行。”
    供应商们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呆愣，到怀疑，到争议，再到最后的喜悦。
    其中一个供应商站起身，看向何山道：“何总，你真给我们承诺总体3000个小时无故障？那我们可就下订了啊。”
    何山心里其实还是有点虚，又转头看看江凡。
    江凡翘个二郎腿，双手抱胸，很轻松，见何山看自己，很随意地点点头，意思是可以接啊。
    何山咽了口唾沫，目光又重新投向供应商，投向那个跟他提问题的人，咬牙，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喔~，好哦。”供应商们一片沸腾。
    今天来的收获可是太大了，山码那边比这边高一倍半的价格，性能比这边差很多不说，稳定性还只有这边的一半。
    这简直是翻倍又翻倍地赚啊, 今年的利润不光又有了，而且比预计的还要大得多得多。
    一个个供应商开始争先恐后地过来和奉天数控签约,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何山看得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原来只打算能有30几个签约就不错了，现在不光来的170多个供应商全部签约，而且很多明显是扩大了采购量的，这一波赚的真是不少。
    但忧的是，如果使用后发现达不到3000小时的无故障标准，或者哪怕有1500也行啊，但如果最后就几百，那到时打自己脸不说，商誉也算是毁了。
    这就是一场豪赌。
    再看看边上江凡，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哎，不知道这位今天过来是福是祸。
    ......
    而随着这第一批供应商的采购和他们对于3000小时无故障的宣传，国内的其他供应商包括国外的供应商中正好需要这6个型号产品的厂家也纷纷致电咨询。
    一时间，正式和非正式的预约纷至沓来，都约着想要来实地参观考察一番，可以的话现场就签约，奉天数控机床厂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而这几台数控机床的压测也在紧锣密鼓进行，虽然无法真实环境使用，但可以让它加压环境下满负荷运转，通过极限情况并结合机械本身原理以及历史经验估算它的无故障时间。
    几天之后，这6台机床的初步压测报告终于出来了，助理递到何山办公室办公桌上，何山看到后傻眼了。
    报告总结写着：根据初步的压测评估，机器性能极为优异，预计真实使用后的无故障时间将至少不低于3000小时。
    我们对这个结果也很惊讶，为了确保结果准确，我们将立刻开启第二轮压测，但该第一轮压测结果依然是具有极高可信度的，如上。
    何山看得牙疼，这结果，竟然和那位江总预测的一模一样。
    他敢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工程师敢预测出这个还从来没有人达到过的翻了一倍的时长，这位是先知吗？
    而且那天供应商会议后他们聊天，何山提到这几台机器可能是国外研究中的产品，那位江总只是笑笑，说了句‘别担心，他们生产不出来’。
    弄得何山更是一脸懵，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现在想想，这位江总实在太神了！
    ......
    岛国，山码公司中村常务办公室，井上正笔挺地站在中村办公桌前，微微低着头双手交叠在下方，向中村做着汇报：
    “常务，这次的供应商洽谈会，我们签约意向合同总金额达到30亿美刀，约合3810曰元，比上年同期增加了50%。
    这一方面得益于今年整体订单量的增加，另一方面也是我们涨价策略取得的预期效果。
    当然，取得这些成绩，更是离不开您的英明领导和决策。”
    中村常务翘着二郎腿，倚坐在老板椅上，对井上拍的马屁很舒服。
    但最让他开心的还不是这个，社长年纪大要退了，开始物色下一任社长候补了，社长候补通常都是在常务中挑选。
    他这次直接帮公司的业绩提升了50%，更是因为利润率的提高，给公司带来了超过50%的利润增长。
    那下一届的社长怕很大概率是自己当选了，听说连会长和几个专务对自己的这次操作都赞不绝口。
    好在自己这些年一直都在经营着和得国通筷那边的关系，大家既然有技术优势，就应该联手赚大钱嘛。
    中村琢磨完升社长的事，又看向井上君，笑着道：“井上君，你这次做的很好，你现在还是部长吧？等这件事完了以后，找个机会给你升本部长。”
    “嗨，谢谢常务栽培。”井上开心地深鞠了一个90度的躬，升职加薪美滋滋。
    中村突然想到一个事，听说洽谈会现场有100多华夏企业家未签意向合同就离场了，这可不好，所以又问向井上：
    “井上君，我听说会议现场有100多华夏企业家没签合同就离场，有这么回事吗？”
    井上听到中村的问题，直起身笑着回道：“常务，这您不用担心，他们无非就是觉得价格太高了，在犹豫或者还是玩不屈啊气节啊那一套。
    但资本是现实的，等他们被订单逼的上门的时候，自然就会乖乖的回来求我们。”
    中村听到这个回答也点头笑了，不错，光有气节是没有用的，实力才是腰杆硬的底气。
    谁让你们自己生产不出来呢，咬牙到最后，还不是的回来求着我们卖给你。
    而这时，井上手下的课长急匆匆敲门跑进来，朝中村专务弯腰敬了一个礼后，看向井上汇报道：
    “井上部长，不好啦，有400多名全球的供应商今天上午致电，说要取消和我们的意向合同。”
    “什么？”常务和井上听到后，都大吃了一惊。

 第94章 以前怎么做的

    井上看着面前的课长，道：“你详细点说说。”
    课长稍微缓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从前几天我们就陆续收到一些取消意向合同的申请，虽然数量较以往稍多，但总体还在合理范围内，所以没有向您汇报。
    但今天上午半天，我们就接连收到几百份要求取消之前意向合同的申请, 我们感觉到事情不对，所以汇总了数据就赶紧过来向您汇报。”
    课长汇报的时候，井上面容都很凝重，而一旁的中村常务眉头也皱了皱，显然这个消息让他也很困扰。
    “查清楚什么原因了吗？”井上沉声问道。
    课长点点头：“查清楚了，我们问了取消订单的供应商, 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今天上午华夏奉天数控机床公司开了一个全球供应商的参观洽谈会。
    会上展示了6款他们新研发的高端数控机床产品, 而这些供应商之所以取消订单, 就是因为和他们去签意向合同去了。
    我们也做了分析，确实取消订单的这些供应商主要的采购标的都集中在这6个型号产品上，所以他们的话应该属实。”
    “哪六款产品。”井上问。
    “请您过目。”课长双手握着一直抱着的文件夹窄边两角，鞠躬的姿势双手伸出递送到井上的面前。
    井上接过文件夹打开看了看，是船舶行业的6款机型。
    船舶行业本身在高端数控机床领域就占据着很大的比重，而这6款机型在船舶行业中又是销量靠前的6个机型，所以井上看到是这6个机型后也是眉头深锁。
    但他又很疑惑，看向课长质问道：“八嘎，有没有搞错，这6款机型华夏怎么可能有能力生产。
    这6款机型运用的技术都很先进，而且功能复杂，他们的同类产品离我们至少有2代的差距，定位只能算到中低端, 怎么可能有能力来抢我们的生意？”
    课长被训的头低的更深了，站直了身子头几乎弯到90度回答道：“嗨, 根据我们的了解，他们前不久刚推出了这6款机型的五轴联动的机床，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井上瞪眼质询。
    “而且...供应商说，他们的产品比我们的性能还要优异。”课长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八嘎！怎么可能。”井上气疯了，要不是常务还在这边，他真想发作。
    这太天方夜谭了，能和他们产品性能一个水平或者说哪怕只是能够做到五轴就已经不得了了，竟然说比他们的还要优异，这简直不可想象。
    井上还想说什么，中村常务直接厉声打断他：“井上，够了，供应商的选择不会说谎，我不是听你在这儿狡辩的。
    有这个时间，我希望你尽快去查清楚，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中村刚才听井上默念那6个机型，虽然数量不多，但都是头部产品，论销量的话要占到总产品的15%左右。
    如果这些订单都没了，这一次损失要达到5亿美刀。
    那他这波的功劳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尤其是和他竞争的那几个常务, 一定会添油加醋来说这个事，指责他无能, 这是他不能够容忍的。
    “嗨，我一定会调查清楚。”井上鞠了一个130度的躬重重说道。
    井上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没法给个合理解释，本部长不用想了不说，连现有职位都不一定能保得住，这帮可恶的华夏人。
    “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中村没有好脸色地说道。
    ......
    而奉天数控这边，商务部门忙的不亦乐乎，这几天光忙着签合同了。
    何山也很高兴，他很感谢两个人，一个是给他们带来机器和技术资料的那个人，那一位一定是深入龙潭虎穴，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险、花了多大代价才弄到的这宝贵的机器和文档。
    另一位要感谢的就是江凡，如果不是他提前就甩出3000小时稳定性的承诺，消息也不可能扩散的这么快，更不可能吸引来大批境外供应商蜂拥来采购。
    如果按他原本的谨慎的思路，等测试结果出来，再去宣传，别人跟岛国和得国公司的正式合同怕都签了，首期款都付了你做的再好谁还会来看你啊。
    所以他很感谢这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们俩互相之间认不认识，相信他们见面的话一定会成为好朋友，何山这么想着。
    ......
    山码总部，中村常务会议室。
    井上正站在办公室里，立直身体，给中村做他的调查报告。
    井上：“常务，根据我这两天的调查，我们发现，华夏奉天数控机床有限公司确实发布了6款性能非常优异的五轴联动高端数控机床。
    而且，根据我们从供应商那里拿到的参数，他们的性能...确实比我们的更优异。
    而且他们的价格很低，只有我们涨价后的40%。
    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承诺了3000小时的无故障时间，这个数据简直不可想象。
    所以......才会出现供应商集体取消订单的事。”
    “真有这回事？”中村听后也眉头深皱，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他们怎么就突然造出这么先进的高端数控机床？
    不过华夏人确实有闷声搞研发的传统，尤其他们那个j20，跟从地上冒出来一样一夜之间就有了。
    但机床又不是武器，怎么也这么悄无声息的？
    中村不想去想这些，既然问题出了，那就去想想怎么解决，看向井上道：“那你的应对策略是什么？”
    “我的想法是他们毕竟是新推出的机器，没有实际生产的检验。
    我们可以联合得国通筷在供应商中散播舆论，说他们的机器会经常出现故障，如果真购买使用的话会导致生产延期。
    反正绝大多数供应商和他们签的也是意向合同，而且据我了解，他们为了更好的拉拢供应商，定的意向违约金并不高。
    所以只要我们舆论散播到位，供应商们一定回过头来购买我们的产品的。”
    中村听后看向井上怒道：“八嘎，你是蠢货吗？他们不都说了承诺3000小时无故障，你既然还想要用这种愚蠢的办法。”
    “嗨，我的错。”井上赶紧低头认错，但心里是不服的，3000小时又没有写进合同，到时实际用起来哪怕只有1000小时，反正供应商觉得总体也是赚到了，也不会太计较。
    所以这更多是他们的宣传手段，毕竟这时长实在太夸张了。
    可他也不敢说。
    中村当然也知道舆论这招，但这种口头的太薄弱了，供应商不是傻子，他们愿意去赌一下的。
    最关键他想到了另一招更有效的招数，看向井上笑着问道：“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是怎么对付他们的吗？”

 第95章 老把戏了（3000字）

    井上疑惑，不明白中村常务指的哪个？
    中村笑了笑提示道：“中低端策略。”
    井上这才恍然大悟，十几二十年前，华夏也曾经很多机床企业齐聚想搞高端数控机床，打破国外的垄断。
    结果国外头部机床企业应对的策略就是，只要你某一款机床突破了技术瓶颈，我直接成本价倾销这款机床, 让你一台都卖不出去，巨额研发费用打水漂，颗粒无收。
    而在这种策略下，原本雄心壮志想要打破国外封锁顺便自己也赚一波的企业，理性决策后，就只能放弃高端领域，都涌向中低端领域去进行厮杀。
    这也就导致了华夏机床几十年的落后。
    而彼时彼刻, 恰如此时此刻。
    井上一下子也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
    今天奉天数控突破了这六款产品，那他们山码就让这6款产品成本价倾销，让奉天长时间努力的投入化为泡影。
    看看谁以后还敢不长眼还去在高端机床领域投入资金，也是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常务，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井上会意笑道。
    ......
    江凡忙完和何山的见面，便坐飞机回到了蓉城。
    陪林婉各种逛街上自习的同时，在网上发现了一个关于华夏数控机床的论坛，便也关注了一下。
    这几天全是奉天数控的消息。
    “听说了吗？咱们奉天数控又自主研制了6款五轴联动的高端数控机床，类型分别是......”
    “真的假的啊，这6款可都是应用范围很广的畅销款, 基本每种船舶上面都会用它制造的组件，而且技术含量很高，卖的很贵哦。”
    “我有认识的人在奉天数控工作, 假不了。而且所以说很牛逼嘛。”
    “你们别讲哦, 我听到有内部消息说，这些技术是从外面弄来的，当时十几辆车护送到厂, 进厂时厂里的人都封在楼里不让出来的。”
    “真的啊，感觉这里面水很深啊，谁这么大本事能弄到这些东西？”
    “那谁知道，知道也别乱说，别没事去当行走的50万。”
    “懂懂懂，真想知道这位神秘人物是谁。”
    江凡看的有趣，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群众。
    “在看什么呢？”林婉突然头伸过来看江凡手机，疑惑道：“机床？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江凡脑子转了一下，拨动手机把论坛内容让林婉看完，笑道：“你对这个神秘人物怎么看？”
    林婉想了想：“国家英雄啊，如果年轻的话，应该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吧。”
    江凡：“那你喜不喜欢他？”
    林婉抿嘴笑笑后摇了摇头。
    江凡：“允许你喜欢。”
    林婉目光不善地看向江凡：“你什么意思啊？”
    江凡：“没有。”
    突然他瞥到边上一个穿黑丝的长腿小姐姐路过，江凡直接盯着人家背影，嘴张得老大。
    林婉不高兴了，拽了一下江凡胳膊：“看什么看。”
    接着拿过江凡的手机，看着上面写的‘神秘人物’字样笑笑的表情歪着脑袋说道：
    “这个神秘人物一定是个大帅哥，又有才华又多金，还是国家英雄, 对女生肯定也很体贴, 一心一意的, 不像臭凡哥, 花心大萝卜。”
    江凡目的达到了，很满意，收回看黑丝美女的目光，拉着林婉继续逛街。
    ......
    奉天数控机床厂，一间会议室里，何山跟几个高管正在围坐在会议桌旁。
    “大家都听说了吗？”何山问道。
    众人都点了点头，他们都接到消息，岛国山码公司和得国通筷公司昨天共同宣布，他们产品型号中其中6款实施降价。
    降价幅度很大，直接从原本说的上涨30%下降到之前价格的40%，就是10块钱原本要涨到13块，结果现在不涨价了反而直接降到了只要4块钱。
    而这6款产品对标的就是奉天数控前不久才推出的那6款机型，一模一样的类型。
    “这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其中一个副总不忿道。
    “哼，中低端陷阱，老把戏了。”另一个副总也不屑道。
    “但他这一招确实很厉害，光昨天就已经有不少家供应商找我这边协商想取消意向合同了。”商务副总客观答道。
    他旁边一个副总也点头补充道：“的确，他们压到原本的4折，价格比我们的还低，估计他们也就是成本价，基本不赚钱了，目的就是想拖我们下水，让我们也不赚钱。”
    其他人也补充道：“不错，这样不光我们，国内其他厂家看到这种情况后，也不会再有人有意愿花重金去研发高端产品了，真是杀人诛心啊。”
    商务副总无奈摇摇头道：“可人家玩得起，人家不光只有这6个产品，还有百来号产品，这个不挣钱，可以靠别的挣钱。
    等把我们这块拖垮后，他们又可以把这几个产品价格再给拉上去，到时又能挣钱了。”
    “他们为什么笃定客户就会选择他们呢？”何山加入讨论。
    商务副总道：“还不是稳定性，我们再承诺，再有压测报告，毕竟没在真环境里跑过，人家那可是无数实际应用中不断积累总结出的口碑，客户会相信谁？
    另一方面咱们产品高性能的优势短时间也体现不出来，大家常规件标准都是按照现有他们之前机器最高能达到的标准制定的，想依照我们这种性能更好机器规范配件标准还需要一个过程。
    再加上人家比咱们还更便宜，客户自然就会选择他们。”
    何山看向采购和财务：“那我们成本能降下来吗？他想打价格战，我们就跟他打。”
    两个副总摇头：“他们成本比我们还要低一些是规模化的作用，咱们订单量跟人家没法比，规模起不来，生产线铺的也少，平均成本自然降不下来。
    这还是咱们这次研发成本基本就没怎么投入，否则把这部分给覆盖上去，成本更高。”
    “行，那大家回去再好好想想吧，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何山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只能先散会。
    ......
    而随着山码和通筷降价消息的扩散，供应商们也陆续收到了这个消息。
    某境外供应商会议室。
    “大卫，山码和通筷的机床降价了？”
    “是的，boss，我们刚收到他们的通告，是其中的6款机床，降价幅度在60%，如果按照他们之前涨价后的来算，降价幅度达到了70%，已经比我们预定的华夏奉天机床的要低了。
    最关键他们是成熟产品，稳定性有保障，而且就短期而言奉天那种高性能暂时还用不上太多。”
    “嗯，这是个有趣的消息，我们的产品和这6款机床重合度很高吧？”
    “没错boss，我们这次的采购就包含了这6款产品，而且我们以前一直都是买的山码产品，统一购买一家厂商的产品在售后维护上也会有很多的便利。”
    “嗯，你说的很好，我想你已经知道怎么做了，去继续我们和山码的合作吧。”
    世界各地不同的会议室、办公室里，有很多这样的声音不断响起。
    而反映到奉天这里，则是一个个电话，要求要取消之前的意向合同，他们已经另有选择了。
    “今天有多少取消订单的？”何山路过订单部门时顺便问了下。
    “何总，今天截止目前有46个。”部门经理回答道。
    “累积一共呢？”
    “一共...”订单部经理迟疑了一下，回答道：“一共350多个了。”
    “哎~”何山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商人天然就是逐利的，对方的产品综合下来比自己有优势，人家自然就会选择别人的产品。
    “不过也不都是坏消息。”订单部经理补充道。
    “额？”何山听后眼前一亮。
    订单部经理接着说道：“华夏这边的供应商，170多个有140个都没有退，有很多还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放心，他们是不会退订的。
    相信我们的产品，不能让国外的产品再把我们华夏人自己辛苦研发出的产品给压垮。”
    何山听了这话，有一些感动，在高端数控机床开始突破的最艰难的时候，是有一群伙伴和自己砥砺同行的，自己并不孤单。
    所以，即使对方时隔十几年再次使出‘中低端陷阱’这样的阳谋，自己也一定要挺住，会熬过去的。
    ......
    岛国，山码总部，井上正在跟中村常务汇报战绩。
    站在中村的办公桌前，井上这次却是笑容满面：“常务，还是您的策略高明，这次咱们可是打了一个漂亮仗。
    根据下属刚刚给我的数据，已经500多原本和奉天数控签的供应商又转投我们旗下，和我们达成签约意向了，后面还会更多。
    这样子，我们之前被奉天数控夺走的订单，也基本上都回来了。”
    “基本？也就是说并不是全部回来？”中村挑挑眉，显然对这个用词不太满意。
    井上尴尬笑笑点点头道：“主要是那帮华夏供应商，奉天数控毕竟是他们自己国家的企业，您知道的，他们的爱国情怀。
    当然，也同时是出于利益上的权衡，从我们这边买他们有关税成本。
    这样加起来我们在华夏供应商看来对于奉天控股的优势就没有那么巨大了，他们的爱国情怀足以弥补这个差距。”
    中村点头表示明白，很多事都是多因素综合考量下的结果。
    井上见中村没有责怪又接着补充道：“不过有这500多的供应商转投我们已经足够了，足以达到压垮奉天在高端机床领域尝试信心的目的。
    100多个华夏供应商支撑不起他们整块的业务，难以做到规模化来降低成本，最后的赢家还只会是我们。”
    中村微笑点头，他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看向井上：“井上君，做的不错，成功后我会亲自为你开酒庆祝。”
    “嗨！”井上深深鞠躬表示感谢，弯着的身子掩盖着已经笑开了花的面容。

 第96章 找江总（3000字）

    江凡这阵子玩的不错，林婉数学建模大赛也结束了，混了个省一，他还敲了林婉一顿，回头又给林婉买了个小礼物弥补回来，也是庆祝她得奖。
    这天回到住处，拿手机胡乱刷, 突然又看到了那个机床论坛，上面又不少新的讨论，看了看。
    “你们听说了吗？山码和通筷最近产品降价了，我们公司是做船舶配件的，山码就给我们发了告知，说有6款产品大幅降价, 建议我们可以尽快购买。”
    “我也听说了，好像针对的就是奉天数控新研发的那6款产品, 一对一的针对，真恶心。”
    “这就是十几年前的中低端策略嘛，老阴险了，当年就害了我们一把，导致这么多年我们国家高端数控机床都起不来。
    楼上那个，你们老板不会真跑去买了吧？”
    “没有，哪能啊，我们还是坚持原来购买奉天数控产品的决定，钱当然不能给小日子去赚。”
    “哥们，有骨气，帮我给你们老板也点个赞。”
    “心领，我代我们老板谢谢你，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
    江凡噗嗤笑, 一方面佩服网友有才, 另一方面也意识到奉天数控可能遇到困难了, 对方开始反制了。
    在他琢磨的时候, 收到一个电话, 竟然是何山打来的。
    江凡：“何总你好。”
    何山：“江总啊，你好你好，没打扰你休息吧？”
    江凡：“没事，我睡的比较晚，何总找我什么事？”
    何山：“额，是这样的，我们最近经营上遇到一些情况，想内部大家都聚集起来集思广益。
    因为江总你是股东，又不在我们体系内，思路广，想看江总有没有时间，可以过来跟我们一起商讨下，或者你视频参与也行。”
    江凡心里有数了，问道：“何总，你是说的山码和通筷产品降价的事吧？”
    何山笑笑：“江总已经知道了啊，不错，就是这个事, 想请江总过来和我们一起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江凡：“好, 那我明天就飞过去。”
    江凡觉得自己企业可以参与下, 反正这阵子散漫玩的也有点腻。
    何山：“哎呦，那辛苦江总了，你到时把班次发我，我让人去接机。”
    江凡：“好~”
    何山之所以突然想到江凡，是因为国资那位突然打电话给自己询问是不是遇到困难了，自己如实向他描述了情况。
    国资那位沉思了一下道：“你可以先请教一下你们那位股东江凡，如果他也没辙的话，我这边会向上面申请看能不能对你们企业出售做一些补贴。
    不过这种操作容易引起国外的一些诟病，所以可以先看看你们江总有没有法子，没有的话，我们也就不去顾忌那么多了，会立刻开始着手帮你解决。”
    “好，谢谢！”何山感谢的同时，心中也惊骇，遇到这种问题上面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这位新来的股东江总。
    看来这位真是不简单啊，所以也不敢再耽搁，立刻打电话给江凡请教了这个事情。
    ......
    而江凡第二天的飞机也已经到了奉天，奉天数控派人前来接机，很快就到了奉天数控的会议室。
    推开门，包括何山在内的一众高管已经坐好就等待着江凡的到来。
    看到江凡的到来，何山赶忙起身到门口迎接。
    一众高管见何总都这么热情，也赶忙起身笑着看向门口。
    但他们看到来人只是一个看着刚成年的小年轻时，不由地都稍稍愣了一下。
    这位就是何总这两天一直念叨的江总？就是之前传的还挺神秘的那个突然就购入了5%股份的新股东？
    只有商务副总表情不变，供应商洽谈会上他就见过江凡了，也见识到这位江总说3000小时无故障期最后压测结果就真的3000小时无故障期，所以对于何总特地把他请来倒并没有感觉那么意外。
    江凡对专门起身迎上来的何山也是热情握手，请他赶紧坐下，他对何山这样有情怀的老一辈还是非常敬佩的。
    给江凡留的就是何山旁边第一个位置，算是何山之外的最高了。
    何山先发言，把整体的情况给又介绍了一遍，然后问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其实目光隐隐是投向江凡这边的，这才是他的期待。
    江凡听何山介绍，才更加具体的知道了内里的真实情况，也陷入沉思。
    价格战打不过而且也不能打，人家这几个产品可以长期没利润反正不完全靠这个赚钱，但咱们的这六款产品没利润甚至到时还要亏本销售的话，坚持不久不说，对于大家信心也是很大打击。
    其他的靠舆论、技术换订单等思路好像也不可行。
    当然直接妥协更是不可能的，这一场翻身仗不能输，气势上就要咬住它。
    那有什么办法呢？
    江凡思索了一会，突然想到了，对啊，既然他想打价格战，那就陪他打啊。
    你只想局限在6个产品，我就跟你打全产品，我让你所有产品都只能成本价出手一分钱都赚不到我看你受不受得了。
    哪来的全产品呢？江凡有手环啊，上次让青年人给技术资料时，青年人说当时是把这个时期所有高端数控机床的资料顺便一起都拷下来了，那不是正好拿来用嘛。
    这样还避免了国外说你违规补贴的问题，我自己生产出了全品类高端数控机床产品来跟你打总没有人说什么违规补贴的问题了吧。
    就这么办。
    不过这个事情不便提前让其他人知道，防止有不良分子搞破坏或者对手提前搞应对策略，包括何山都最好不说，免得他问东问西的也不好解释。
    江凡琢磨了一下看向何山说道：“何总，办法倒不是没有。”
    何山听后眼前一亮，他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江总还真的有办法。
    高管们听后精神也为之一振，这位还真有法子。
    何山不由自主地凑过去半个身子期待问道：“什么办法？”
    江凡笑笑，道：“办法是有，但我想说的不是办法，而是需要你协助的措施。”
    何山疑惑：“江总你具体说说。”
    江凡道：“首先，我需要你腾出几个生产车间，把它改造成研发车间那样的规格，需要15到20个那样的规模。
    其次，我希望能尽快再扩建一批厂房，让公司产能翻到现在至少一倍以上，当然这个可以分阶段，第一批至少在一个月内扩建三分之一以上的厂房来确保产能。
    还有，就是把现有外派出差的工程师都调回来，后面需要他们。
    最后的话，向外面放出消息，我们打算加大中低端产品的研发投入以及生产规模，通过规模压低价格来提升竞争力。
    就这几件事，何总，需要你尽快安排人着手来办。”
    何山听了都懵了，他听前三个条件时还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位江总要干嘛？
    听到最后一个要求时才明白了，原来江总是要转战中低端市场，召回工程师通过研发成本更低的中低端产品，并且通过扩大生产规模的方法，双管齐下来压低成本。
    这样到时候他们在中低端领域的竞争力就可以变得更强，从而在利润上可以有一定程度的提高。
    可...这不就是代表着向国外企业低头了吗？不还是重蹈了十几年前的覆辙吗？
    那之前辛辛苦苦加班解读突破了那6台先进高端机床的意义何在？华夏机床崛起之路何在？一切不又回到原点了吗？
    高管们听得也懵了，就这？
    老板辛辛苦苦盼来的大救星，还神神秘秘地搞个前奏，最后给出的方案就是个这？
    要只是想要这种结果还需要他千里迢迢飞过来给方案吗？这里哪个想不出来。
    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山沉吟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江总，你这个法子不错，顺利的话确实能带来一些收益。但我们思考这个问题还是基于不向国外企业轻易妥协的前提下，所以你是不是再想想别的法子。”
    江凡一脸疑惑道：“我没说向国外企业妥协啊。”
    何山：“那你说的加大中低端产品研发和生产？”
    江凡明白了，笑了笑道：“你按我说的做，肯定管用的。”
    何山听了有些不置可否，扫了下一众高管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说了句：“你们先散会吧。”
    等高管都离开后，何山凑过来低声问江凡：“江总，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下你真实的想法了吧？”
    江凡看看就何山一个了，这位还是值得信赖的，就透露一点吧，道：
    “我让宣传加大中低端产品研发和生产主要是为了迷惑境外企业，他们和那些供应商目前只是签了意向合同甚至有些还只是口头意向。
    如果我们表现出放弃的势头，他们就只会按照常规节奏去走合同，而且还得分批一批一批签。
    否则的话，如果让他们感受到危机，他们可能就会尽快地落袋为安火速把合同都签了，那到时我们即使解决了问题也无济于事了。”
    “哦~”何山明白了，江总的意思是其实并不是真的要搞中低端机床，那搞这么个迷惑信息示下弱确实能起到他说的效果。
    可你还没有说你要搞什么啊？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迷惑下对手就完了啊？这不开玩笑嘛。
    于是何山接着问道：“那江总你实际想要搞的是什么啊？”

 第97章 建议听从

    江凡听了何山的问题，心说我说我用时空手环给你们搞资料？开玩笑嘛。
    于是道：“何总，你按我说的办，我指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你要不信我把我股份都压这儿可以吧。”
    “额~”这倒把何山弄为难了，人家都这么说了，道：
    “要不这样吧江总，我先想想，明天再给你答复。”
    江凡：“行。”
    出会议室聊了一会，何山请其他人继续招待江凡，自己回到办公室。
    思虑再三，决定找国资那位问问，电话没接估计在开会，他就编辑短信把大概信息反馈了过去。
    不一会儿收到回复消息，四个字：“建议听从。”
    何山看着短信沉思，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感觉上面对他是无条件的支持啊。
    从之前的3000个小时无故障期承诺，到这次这么大刀阔斧的动作。
    上面基本都是没做太多思考，好像只要听到是这位江总提的，直接意见都是建议听从。
    何山经过这么多事，对江凡的感觉是一次次地拔高，已经到他自己都有点看不懂的程度了。
    得，国资发话那照办吧，也不用等明天了，何山直接就给江凡回复了会按照他说的办。
    整个工作如火如荼地开展，搬生产线、改造研发车间，
    包括没有空地扩展厂房，边上有一块荒地已经放了日期打算招标拍卖，结果国土突然就临时取消招标，直接把土地无偿给到奉天数控使用，搞得一众准备应标的公司一头雾水。
    外派出差工程师也都尽快在处理手里的事情，陆续开始往工厂回。
    而舆论方面，也按照江凡说，发布公告表示公司后面会扩大产能，在中低端产品上发力，研发更具性价比中低端产品。
    一时间，倒是引得各方猜测纷纷。
    最先了解到消息的便是岛国山码这边，他们使出中低端策略后就一直盯着奉天数控这边的动向。
    这天中村刚上班，井上便兴冲冲地敲门来到他办公室。
    “中村常务，抱歉这么早打扰。”井上依然在中村办公桌前站的笔直，但面露笑容地说道。
    中村也看出井上看来有好事，笑着道：“井上君，有什么喜讯要向我汇报吗？”
    井上：“嗨，常务，按照您的指示，我们联合得国通筷对奉天数控实施了中低端策略，效果非常明显。
    他们已经发布公告，未来将把工作重点放在中低端产品研发上，扩大生产规模从而通过提升性价比的方式来赢得市场。”
    中村笑了，本来他还以为华夏又要下场搞补贴呢，他们已经运作联合了得国企业等很多机床利益相关企业，打算依据世贸组织管辖《补贴与反补贴措施协议》这样一份多边贸易协定对华夏奉天进行控诉。
    就算无法逼对方就范，那在国际舆论和其他筹码上也给对方压力，包括涉及其他行业的企业博弈时，名正言顺地对你这个企业做多方限制，你也无话可说。
    但没想到都不用他们出这手，奉天就直接自己缴枪了。
    中村看向井上点点头：“你做的很好，不过你觉得他们这個公告可信吗？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贴出这么一个公告来？”
    井上笑着回答道：“这个问题我思考过，应该是为了安抚他们的股东。
    我们实施中低端策略后，造成了他们股价一定程度的下跌。
    这个策略就是阳谋，他们除了补贴，很难有好的办法应对。
    所以在应付我们技穷后，他们急需一个新的增长点来提振信心，重新拉回股价。
    所以干脆当断则断，在这6款船舶机床这一块直接放弃高端，而转向去专心的发展中低端，通过价格策略跟他们国内厂商竞争从而赢得利润增长，也避免了因继续摇摆不定而导致股价进一步下跌。
    这对他们而言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我认为他们的公告是真实可信的。”
    中村觉得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放心道：“井上，我不喜欢听到‘我觉得’这样的词，在这件事上，我不希望冒风险，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提供更多可靠的依据。”
    井上‘嗨’地一声微微鞠躬表示明白，接着又面露笑意地说道：
    “常务，这方面我也派我们驻华夏的人员调查过了，他们奉天数控最近主要就在忙着圈地和扩建厂房。
    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通过扩大规模的方式来压缩成本，这和他们公告展现的内容是一致的。
    所以我觉得不管从哪方面来看，他们的目的包括他们最好的出路也只能是这个。”
    中村对井上的回复很满意，你怎么说的并不重要，但你既然已经大肆投入成本开始这么做了，那八成是假不了。
    对手已经放弃，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成为这场战斗的赢家，那他靠这一仗崛起，实现成为社长候选的目标也就不再遥远了，哈哈。
    “井上，伱是我带过的最优秀的一位下属，放心，我不会忘了你的。”中村生平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当面夸奖一位下属。
    “承蒙常务栽培。”井上心里也笑开了花。
    ......
    在讨论这个公告的，并不只有山码，滨城船舶配件公司，吕建国也在和副总讨论着这个事情。
    吕建国：“哎，终究还是迈不过这道坎啊。十几年前就是栽在对方这个策略上，没想到十几年后，还要重蹈这个覆辙。”
    副总听到吕建国的感叹后也感慨：“那有什么办法呢，这计策算是阳谋，也不算新鲜，但就是很难跨过去。
    你要是亏本卖，到时供应商真都去买你的，你亏不起。
    你不亏本卖，那你就卖不出去，左右为难啊。”
    吕建国：“话是这么说，但至少也不要这么快放弃啊，好不容易出来6台这么优秀的产品，你怎么就不跟他干一仗呢，输也输的光彩。”
    副总无奈摇摇头：“人家肯定是也开会讨论后的理性决策，明知打不赢还要投入资源去打，最后受伤的还只能是他们自己。”
    吕建国一拳头捶在桌上：“真是不甘啊。”
    ......
    江凡这两天留在奉天数控指导工作，主要是何山不让他走，毕竟计划都在他脑子里，何山怕万一哪里执行的和他想的不一样。
    这天江凡忙完指导工作，回住宿宾馆后，召唤出交易手环，打算跟青年人聊一聊全品类机床的这个事情。
    进入手环空间，呼叫出青年人。
    “j先生您找我什么事？”青年人微笑看向江凡。
    江凡：“l先生，上次6台机床你还记得吗？我这次想要那个时代主流的全品类高端数控机床的技术资料和样机，尽快，最好10天内给到我。”
    青年人听到后抚着下巴犹豫下。
    江凡：“怎么，有问题？或者你还需要新的古董来交换？可以。”
    青年人赶忙摆摆手：“不不不，资料上次一次性都拷下来了，这个没有额外成本的。
    只是您知道的，拷下来的那些数控机床资料只有80%的完整度，需要额外找专业人士去推导和补全。
    上次因为只有6台，我找了个朋友帮忙弄了下，基本收了个友情价就解决了。
    但这次，按您说的要全部的高端数控机床，那可是有几百款。
    即使只算他们那个时代销量比较高的，应该也有100多款。
    这么多数量让我那个朋友把技术资料全部拟合还原，可不是一项小工程啊，要很多人一起来弄。
    而且还有制作样机的时间，按您说的时间还挺赶的，也是要很多人同时来做才能完成。
    这就會产生不小成本了。
    當然，如果您不需要这么多，比如只要个20款，时间也给我放宽一点，这樣我就可以再请那个朋友帮下忙，一分钱都不用收您的。”
    江凡想了想，不行，数量不能少，时间也不能短。
    拿回去后本来何山他们还存在一个再解读的过程，拖个三五个月的话黄花菜都凉了。
    看向青年人道：“不行，就按我那个要求，该给的代价照付给他们，要保证质量和时间。
    至于你这边嘛，需要什么补偿，可以提。”
    “额~”青年人看江凡这么坚决，还真是一个钱多豪横还急性子的主。
    不过也行，只要自己这边收到钱，无非多付做事的人一些报酬嘛，道：“那也可以。”
    然后搓了搓手有点不好意思地盯着江凡的脚笑道：“那个...其实j先生你穿的古董红星儿克鞋就可以。”
    “啊？”江凡都懵了，他穿的确实是红星儿克。
    2021年7月20号豫省特大水灾后第二天，红星儿克便通过郑市慈善总会，紧急捐赠5000万救灾物資。
    而就在前一年的2020年红星儿克的亏损还达到2.2亿，2021年一季度亏损6000多万。
    在自身这样的困境下，依然愿意和灾区人民风雨同舟。
    这种精神不光点燃了群众，野性消费到让红星儿克的现货连同几年库存都一扫而光，同时也点燃了江凡，看到这个消息后立马也到直播间抢购了一双，就是脚上穿的这双。
    可是，青年人也知道红星儿克？论名气就算千年后的人知道，不也应该是最有名的奈克、阿笛之类的运动鞋吗？
    “你为什么单要这个品牌的鞋啊？比如奈克、阿笛在那个年代不是更有名吗？”江凡问道。

 第98章 到港

    青年人听到江凡的问题，摆摆手道：“奈克、阿笛的古董鞋值几个钱，论值钱当然得是红星儿克了，他可是承载了民族爱心的品牌。”
    “嗯。”江凡看向青年人，让他继续讲下去。
    青年人说的时候，整个语言动作都充满了一种自豪感：
    “您知道的，咱们华夏族现在是人类社会中最强大的族群，所以咱们华夏族的东西也特别的受到追捧。
    尤其是过去一千年中一些有爱心的，为国家和人民有过贡献品牌的东西，在古玩市场上特别受欢迎。
    红星儿克当年在自身困难的情况下依然豪掷巨资救援受灾同胞的壮举可是载入史册的，所以它的东西也特别受到收藏家们的喜爱。”
    江凡明白了，没想到千年后的华夏人们依然记得这每个时代发生过的点点滴滴的历史和事件，这是民族记忆和精神的传承。
    但我这是穿过的啊，你要来捧我的臭脚吗？我又不是郭足。
    于是也略带些尴尬地看向青年人：“但...我总不能把这双给你吧。”
    青年人也笑着点点头答道：“讲实话j先生，虽然您是大收藏家，也真的很富有，但有时候感觉您太奢侈了。
    这种有着极高收藏价值的红星儿克古董鞋您就直接穿在脚上，怕古玩界里您也是独一家了。”
    江凡嘴角有些抽抽，我能说我不到200块钱买的吗？
    哦不对，古钱币在你们那块也很值钱。
    我太有钱了我也很苦恼啊。
    我对钱没有兴趣，我想先挣一个亿小目标，我也不知道林婉长得美不美。
    哎，算了，江凡对青年人道：“这款红星儿克古玩鞋我还有一双没穿的，我下次带给你。”
    青年人没想到这么珍贵的鞋j先生都能有两双，惊喜地连连点头道：“好好好。”
    退出交易空间，江凡去卫生间洗个澡放松一下。
    可华夏土地上，还有一些厂家却没法轻松，他们也是做机床的企业，甚至有些还是坐高端数控机床的企业。
    就在刚刚，他们通过助手汇报、看网站、熟人电话等各种途径，也知道奉天数控向山码和通筷的中低端陷阱妥协，放弃这6款型号的高端市场，改为转战中低端市场的事情。
    说实话，那一刻，他们是悲愤的。
    倒不是因为奉天数控转战中端市场会抢自己的生意，而是作为一個华夏人，他们有些不甘。
    华夏人自古就是自家人平时该争该打，但遇到外敌，从来都是一致对外的。
    所以不管他们和奉天数控平时在国内生意场上怎么争怎么抢，在这次他们凭借这6款高性能机器，想要为华夏机床界打破国外垄断立一个标杆这个事，他们是绝对支持的。
    如果奉天数控这次成功了，就代表着锁在整个华夏机床界身上几十年的枷锁被卸掉了，代表他们终于冲破了这个让他们一直屈辱的牢笼。
    所以，奉天数控是一面旗帜，一面承载着他们希望的旗帜。
    但今天，这面旗帜倒下了，甚至都没有一点挣扎。
    随着旗帜的倒下，他们的心仿佛都跟着死了，还要熬多少个岁月才能真正地出头啊？
    关注机床领域的一些专业非专业人士也陆续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在机床论坛包括群聊里发泄着自己的愤慨。
    “奉天机床怎么这么不争气，一声不吭就放弃了？妥协？躺平？”
    “我机床操作工，操作那台正好是奉天数控造的，觉得还挺好用的，这次真指着他们能给打一个漂亮翻身仗的，结果就这？艹，明天就跟组长说下，换一台别的牌子的机器干。”
    “哎，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很轻松，骨子里的东西真是永远都改不了。”
    “早知道会输，当初就别还花精力折腾出那6台机床，白搭，特么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江凡洗完澡出来，顺手拿出手机看，正好看到了水友们的评论。
    江凡看着论坛发言，想着卧槽我是为了迷惑敌人，怎么伤到自己人了啊。
    得弥补下，江凡也拿起手机敲字道：“兄弟们，我觉得奉天数控不会这么轻易妥协的，大家要有信心，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过了一会，江凡又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回复，有一条：
    “信心你个der，水军派来洗地的吧，有钱一起赚/狗头。”
    江凡想想算了，当舆论已经达成一致的时候，但凡有半点反对意见，都只会体无完肤。
    ......
    江凡这两天还是在协助研发车间改装和扩建厂房工作，其实真不需要他做什么，只是有这么一位在场何山心里安心。
    很快新扩建的研发车间就做好了，外派的工程师也基本都回厂了，何山包括高管们每天会议桌上都期待着这位江总能发布下一条任务，他们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江凡基本就是稳坐钓鱼台的架势，参与会议，对公司的日常工作有时还提点看法，但就是决口不提关于下一步该怎么做的事情，让大家着实有点摸不到底。
    而这天晚上，江凡回到住宿宾馆，终于等到了他要的东西，手环发来提示，是青年人的。
    他进入空间后，青年人告诉江凡，全系列的高端数控机床包括对应的技术资料都已经好了，放到了星空仓库里。
    江凡看了下日期，才用了9天，只要有利益驱使，人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
    江凡也拿出红星儿克的鞋，他早就抽空到商场花了不到200又买了一双，还揉了揉踩了踩把做旧一点。
    青年人看到比江凡脚上穿那双红星儿克还要新的红星儿克，眼都直了，这位j先生果然是豪横。
    完成交易，江凡也检视了机器，116台高端数控机床，壮壮观观地排列在星空仓库里。
    出空间后，江凡依然还是老法子，问山川矿业的金总货轮的班次时间，这次直接调度回程空船，让它停到奉天最近的大港大莲港。
    接着打电话给张峰说跟上次一样有一批货需要他来接，张峰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一样连问都没问就直接说没问题交给我。
    这次江凡总共用了4块5t的硬盘才算是把所有的资料装下，等张峰过来，把都交给了他。
    ......
    大莲港，位于辽东半岛南端的大莲湾内，是该区域进入太平洋，面向世界的海上门户。
    集装箱吞吐能力接近2000万标箱，2017年实现货物吞吐量4.51亿吨。
    今天依旧是平常的一天，港口的调度、理货、司机、验箱、装箱各方面人员依旧在忙碌而有条不紊地工作。
    “4号口位有船靠岸，准备接靠。”周丽是港口调度中心一员，此刻正手握着对讲机进行着船舶入离港以及卸货的调度。
    “收到收到，人员马上就位。”现场人员接到消息后也有条不紊开始行动。
    放下对讲机，周丽舒了一个懒腰，忙活三个多小时了，连水都没顾着喝上一口。
    “小周，你去休息一下，这个时间段船正常少点，我帮你看着。”旁边刚休息回来的同事关心道。
    “那麻烦你了。”
    “都同事别客气。”
    周丽说完，打开杯盖喝了口水，便起身准备出调度中心透透气，顺便上个厕所。
    结果刚走出两步准备开门，调度中心负责人直接推门进来了，看向众人严肃道：
    “宣布一个紧急通知，港口封锁，通知下去，港口全部人员，包括调度、理货、司机、验箱、装箱、仓保、装卸、以及所有船员，一小时内全部离港。”
    “领导，发生什么事了吗？”周丽下意识问道。
    负责人看了周丽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叫来这里的几个组长，凑成一个圈跟他们又低声吩咐了一遍。
    几个组长接到任务，立马回到自己的管域，指挥道：
    “快，通知港口所有工作人员，有序离港，先安排卸货等非工作人员迅速离港，暂停手中事务。
    再组织到港船员离港，新到船只暂时不许靠岸。
    最后所有工作人员离港，将港口管理权交给前来接管的人员。”
    “收到。”所有人员看到负责人和班组长这副严肃神情，知道事情一定很重要，立马行动。
    周丽也不上厕所了，立马回到工位，拿起对讲机呼叫起来：
    “紧急命令、紧急命令，港口所有人员接到通知后，迅速安排非工作人员离港，同时安排到港船員離港，所有人员离港后，所有工作人员有序离港，将港口控制权交付前来交接人員，所有动作1小时内完成。
    重复。
    紧急命令、紧急命令......”
    “收到~”
    “收到，正在安排...”
    “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原因，立刻执行。”
    “是，收到！”
    ......
    整个调度中发布命令和接受命令的声音此起彼伏。
    对所有人员都完成重复通报确保每个人都获知信息后，周丽也长舒一口气。
    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转头看向组长：“组长，他们都撤离后我们呢？”
    组长看了眼周丽答道：“我们也撤。”
    周丽张张嘴，这是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答案。
    随着港口人员的陆续撤离，原本喧嚣的港口此刻一片死寂，只有数十艘萬吨大轮孤零零地在水面上摇曳。
    但这种死寂没有持续太久，紧接而来的，是上百辆的各式车辆井然有序地进入港口。
    而从里面下来的，是数百位面容英武的人员，他们下车后，迅速地封锁住了港口所有的进出要道，背手跨立，神情严肃。
    完成这一切后，从车辆上也下来了一些专家模样的人，带着另外一些还留在原地的面容英武的人员上了刚到港的其中两艘巨轮。
    在指定的位置上，掀开油布，分别找到了50多台锃光瓦亮的机器。
    数了数，两边加起来一共116台。
    按照要求，指挥同行人员将他们小心地运下货轮，抬入专门的运输车内。
    然后所有人员上车，关门，迅速驶离。
    整个过程持续了2个小时，等周丽回来，只远远看到一队车辆的尾灯...
    ......
    奉天数控总部，何山这里，却收到了一个电话，看了下，竟然是国资那位打来的。

 第99章 礼物满意吗

    何山知道国资这位很少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唯一一次就是上次那6台机床的事，那这一次打电话过来是因为什么原因？
    何山拿起电话接通。
    “老何啊，上次那份礼物还满意吗？”电话那头开场白几句后直接问出了这句。
    “满意满意。”何山连连答道，怎么能不满意？
    “嗯，满意就好，我这次又给你送了一份大礼，我想你一定会更加满意。”
    “又一份大礼？”何山不知道这位在说什么？问道：“您指的是？”
    对面哈哈笑笑，也不回答，道：“很快就到了，你自己看吧，那就这么说。”
    接着便挂断电话。
    何山一头雾水，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搞神秘，那位江总这样，国资这位也是这样。
    他正想着，门口便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从窗户口看出去，何山有些愕然地张了张嘴。
    一辆辆各式车辆正开进厂区，在广场处停靠，车辆多的甚至把很多道路都塞满了。
    因为江总之前的安排，这半边厂区都改造成了研发车间，而且江总安排今天这半边人员都先到另外半边厂区去上班。
    所以原本空荡荡的半边厂区，一下子就填满了车辆。
    而紧接着的，就是从车上下来数百号人，站直挺拔，阵容整肃。
    其中的一些人打开专用货车的货箱门，上车后，小心翼翼地从上面运下来一个个机器专用的防摔装箱，上面都还盖着油布。
    何山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上一次好像就是这样的场景，不过上次只有6台，这次的数量显然更多。
    但又觉得不可能，按照这次车辆的规模，怕得有大几十台乃至上百台了吧，这么多高性能高端数控机床运来这里？
    “何总，在想什么呢？”江凡此时从后面走过来道：“我刚刚敲了门，见没反应，就推门看看。”
    “哦，没事没事。”何山不在意这些，目光还是盯在下面的车辆上。
    江凡从窗户口往下看了一眼，也惊讶了一下，他之前通过手环空间观察货轮上停放点时，视角都聚焦在货轮上，倒没想到拉成车竟然这么大阵仗。
    何山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江凡指了指窗外疑惑问道：“和你有关？”
    江凡笑笑：“这不重要，咱们赶紧下去看看吧。”
    来到楼下，人员正在把一个個盖着油布的箱子往研发车间搬运，有一部分已经搬到里面放好了。
    依然是上次那位面容英气沉稳负责人在下面指挥，见何山两人过来，也微笑着走过来。
    不过看到旁边江凡，负责人倒是顿了一下，问何山：“这位是你们厂里工程师？”
    何山道：“额，不是，是我们股东。”
    负责人：“哦~，何总，其实除你和工程师，我们暂时是不建议其他人接触这一块的。”
    何山：“哦哦，明白。”
    接着转头看向江凡歉意道：“额，江总不好意思啊，可能的麻烦你回办公室休息一下。”
    负责人听到这话一愣，目光朝江凡那边看了看，问向何山：“这位是你们的新股东江凡江总？”
    何山：“额对。”
    负责人立刻立正，一个jun姿转向，面向江凡，右手举起敬了个jun礼。
    江凡被弄得有点傻，我应该做什么？于是也点头笑着回敬了一个很不标准的jun礼。
    负责人放下手，热情地朝前跨了一步，双手握住江凡的手打招呼道：“你好你好。”
    江凡也赶紧笑着双手握住对方手回应：“你好你好。”
    然后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就转头看向何山道：“那何总，我就先上去，伱忙完我在你办公室等你。”
    何山：“好好好~”
    负责人听到赶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不用，江总留下来没问题的。”
    何山：“......”
    江凡：“......”
    进到研发车间，何山一眼看过去的是整整齐齐几列摆放的数十台锃光瓦亮的机床，每个型号还都不一样。
    纵使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准备，但依然被眼前的场面震撼的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
    “这...，这...”何山看向负责人。
    负责人笑着道：“一共116台，请您验收。”
    何山笑了，他也顾不得客气，直接就脚步向前，一台一台走过去检视着面前的机床。
    每一台左右观察的同时还会细细地抚摸机器的表面，这是一个干了几十年的老工程师的习惯动作。
    越看他越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面前这些，都是五轴的高端数控机床，而且基本上把民用的主流高端数控机床型号都占全了。
    他的表情先是仔细研究的慎重，接着开始带笑，再接着甚至都有些哽咽，这是什么样的机缘能够让他一天之间把所有的先进机床全部都看全了还亲手摸了一遍。
    当然，他也注意到了，这些机床是主流那些型号，但和上次那6款一样，和主流的那些又不完全相同，似乎也全都做了改进。
    这是整整116款改进款啊，全品类地全面超越国外产品，这是一个时代的跨越啊。
    如果把这些产品全部都解析可以生产出来，什么山码通筷，通通干掉，以后华夏就是高端数控机床之都。
    “对了，解析。”何山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投回到负责人那里。
    这时已经有人把一个jun用箱提到了负责人那里，何山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回了过来。
    “那个...”何山指着jun用箱看向负责人道。
    负责人知道他意思，输入密码，打开jun用箱，把转过来面朝何山，然后打开箱盖对着何山展示里面的东西。
    里面静静地躺着4块移动硬盘，何山自然知道，这里面装的就是这116台机器的资料，这可是无价之宝。
    江凡看着移动硬盘眼皮跳了跳，这4块移动硬盘花了他小三千呢，有没有人给报销一下啊。
    何山这次倒没有急着拿移动硬盘连电脑上去看，不看也知道里面东西的价值。
    他目光倒是投向了江凡：“江总，这就你让我建研发车间的目的吧？”
    江凡不置可否，他并不想让太多人把目标定位到自己，于是扯了句：“很多人的努力。”
    何山赶忙点头表示明白，确实这种宏伟的事情不是某一个人能够做到的，必须是一个团队，甚至一个国家多方面力量协同的结果。
    江总在其中一定担任角色，但人家不想说，他自然也明白保密原则，不会勉强。
    再次感谢了运送机器的负责人，同时又沟通了安保工作，何山和江凡一起又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江总，下一步你觉得怎么安排。”何山越发觉得凡事都应该听一下江总的意见再做决定。
    江凡听了何山的话，想了想道：“还是按我们原本的计划，既然工程师都已经全部召回来了，那就抓紧开始机床技术资料的解读和消化。
    然后建生产车间这块要快点推进，后面一旦这些机器仿制出来开始销售，生产这块就要跟上。
    所以我觉得何总你应该再找两个施工队，把厂房建设这块速度提一提。”
    何山觉得江凡考虑的很周全，道：“厂房这块我其实已经让人去多找几个施工队共同施工，按期完成包括能提前一点都没有问题。
    其实最难办的倒是工人，普通工人好招，但熟练的生产线技术工一时很难招到这么多。
    到时一下子扩增这么多生产线，怕这一块断档。”
    “招一点新手训练训练不行吗？”江凡问道。
    何山摇摇头：“这种精密的高端数控机床对生产师傅的操作技術要求也比较高，尤其我们解析完就生产，没有什麼生产经验的积累，最好是有其他機床生产丰富经验的技术工人来操作生产，差错率会小很多。”
    江凡点点头，觉得有道理，道：“这是个问题，让人事加大力度吧，可以把待遇提高点。”
    想了下又补充道：
    “另外技术解析这块还有个问题，我觉的解析的时候还是得有个侧重，同时解析116款机型太耗费时间了。
    我的建议是按车床、铣床、钻床、镗床这些机床分类，每个类别先重点解析几款，优先解析出一批出来就可以开始仿制。
    然后其他同类型机床在技术上多少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有前面的经验打底，其他的机床资料解析起来也可以事半功倍。”
    何山点头表示认可，两人商议定，何山立刻开始落实。
    ......
    岛国，山码公司。
    中村办公室里，井上给中村做例行汇报。
    “奉天那边怎么样了？”中村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井上：“我们一直在关注他们的动态，目前为止，还仍然是在扩建厂房，搞用规模压缩成本那一套。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彻底放弃了抵抗，明确地开始专注于中低端市场了。”
    中村点头，但依然抬了一根手指在空中点了点道：“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时刻关注他们的动态。”
    说完后，中村也叹一口气：“只是可惜，那6款产品本来都是畅销产品，可以帮我们赚不少利润的。
    但被他们这么一弄，就只能成本价销售了，可是损失了不少钱啊。”
    井上见中村这么说，露出笑意，道：“常务，這点其实我也考虑到了，制定了策略，正准备向您汇报。”
    “哦？说说看。”中村来兴趣了。

 第100章 公告

    井上点了一下头说道：“我们可以对奉天采取舆论攻势，他们突然研发出6款性能这么优异的产品，我们完全可以发公告声称怀疑他们是窃取了我们的技术资料，要求他们公开道歉并赔偿损失，这必然会让他们非常难受。”
    中村思忖了下，有点道理，问道：“但我们并没有资料遗失，如果打官司，我们能赢吗？”
    井上笑道：“我们又不打算真的跟他们打官司，所以我们只是发布公告称怀疑，而并不提起诉讼，为的只是把舆论造起来。
    在这样的舆论压力下，他们那6款产品的销售一定会更加艰难，供应商也不愿意冒险去使用侵权产品。
    这样一来，等他们那6款产品无法销售，我们就可以再次以高利润价格来重新出售我们同型号的6款产品了。”
    中村笑了，点点头，道：“这个法子不错，别忘他们有围脖，可以去买个热搜发酵扩散一下。”
    井上同样笑，点头道：“嗨，我这就去办。”
    ......
    奉天数控，江凡办公室。
    这是何山专门给江凡安排的一间办公室，比他自己还好得多，这栋办公楼里最好的一间了。
    江凡平时除了参与参与他们会议，有时被何山拉去检查一下工程进度，其他时间呆在办公室居多。
    有时躺沙发上睡个觉，有时也开电脑玩玩游戏，都是光明正大地玩，何总早都吩咐过，公司监察没人敢来查这位大佬在干什么。
    这天闲来无事，正好林婉发消息问‘凡哥你在干什么？’
    江凡回：“闲呢。”
    林婉回：“那我给你打电话？/狡黠”
    江凡直接主动拨了回去。
    林婉：“凡哥，还在奉天数控呢啊？”
    江凡：“嗯，还要一阵子。”
    江凡跟林婉说了来奉天数控，不过理由是海油派他过来出差。
    不是他故意想瞒着什么，说自己成了奉天数控大股东这种事很难跟林婉解释。
    正好他在海油还挂着顾问的职位，干脆就借这个身份说到奉天数控出差做企业交流，省去很多解释的麻烦。
    林婉：“哦，你知道吗，你去的这家奉天数控最近出了不少事情呢？”
    江凡：“哦？”
    林婉：“前阵子好像研发出了6台很先进的高端数控机床，很是被讨论了一番。
    不过最近似乎又被国外对手反制了，人家用低价来逼的它退让，不让它有出头的机会。
    然后好多网友都以为他会奋起还击，都在网上给它声援，我也还给点了赞。
    但人家好像不这么想，听网友的意思，好像就直接放弃抵抗，转而去做其他细分领域了。
    凡哥你就在里面，你知不知道这些事啊？”
    林婉上次就看到江凡手机关注机床论坛，问了之下，才知道他最近被外派到奉天数控去做交流。
    所以爱屋及乌，她最近也关注了很多机床尤其是奉天数控相关的论坛和群，这样和凡哥聊天的时候，就更有很多话题可聊了。
    江凡听到林婉的论述，嘴角抽了抽，我特么当然知道这些事，这些事都是老子一手操作的。
    但面上还是道：“嗯，有所耳闻，也不知道哪位帅哥天骄完成的这一系列逆天操作啊，真想见见这位大英雄。”
    林婉道：“嗯，就是最后有点拉胯，正高潮呢，没了，一点都不爽。”
    江凡只能呵呵，妹纸，你不能这么说啊，你凡哥只是中场休息，下半场会让你爽的。
    林婉接着道：“不过就算奉天数控妥协了，人家也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这不又开始控诉奉天数控盗取他们技术资料了嘛。
    所以人啊，有时就不能让，你越让他越欺负你。”
    “等会，你说什么？”江凡感觉漏过了华点。
    “啊？我说什么了吗？”
    江凡：“控诉盗取技术资料？”
    林婉：“哦哦，这个啊，对啊，围脖都冲上热搜了。”
    “我待会儿再跟伱聊。”江凡挂掉电话，打开围脖，果然在围脖热搜榜上看到了：
    ‘控诉！奉天数控机床盗取岛国山码6台高端数控机床技术，被原公司发公告质询！’
    江凡点开查看内容，文中截屏了山码华夏公司官网对奉天数控的控诉，全文：
    ‘4個月前的x月x日，我司（山码华夏）在运送一份公司6台高端数控机床技术资料（型号分别为：xxx，xxx，xxx，xxx，xxx，xxx）的过程中，受到不明人员无故拦截质询。
    我司运送人员下车与其交涉达半小时之久，待回车将技术资料所储设备运至目的地，发现存储设备无故消失。
    我司考虑涉及公司机密，且当时无法确定问题环节，故进行了内部人员的审查以及社会面的暗中调查，始终无结果。
    直到一个半月前，我司发现奉天数控股份有限公司同时推出了6款全新型高端数控机床款式，其型号和我司丢失技术资料的6款数控机床型号完全相符。
    故高度怀疑我司高端数控机床技术资料失窃事件与奉天数控有关，特此严正交涉。
    希望奉天数控能坦诚盗取我司技术资料事实，公开道歉并赔偿我方相关损失，同时承诺永不许销售此6种型号的产品，已销售的需立刻召回。
    否则我方将采取进一步措施来维护公司的正当权益，特此声明。’
    江凡看得眼皮都跳，这帮小日子真是没有下限，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用上了。
    我特么盗你东西？你老婆内衣裤我盗到咸鱼上卖原味差不多。
    江凡看看下面评论，热评竟然全是喷奉天的。
    “奉天数控太无耻了，技术搞不过人家连偷这种下三滥手段都用上了，祖上是时迁吗？”
    “技术不如人家不要紧，咱不能连品都没了，鸡没偷成还蚀把米，丢不丢人。”
    “该说不说，这波我站山码，不能因为爱国连公道法律都不讲了。”
    江凡觉得有点怪，对方也只敢说提出怀疑，那评论好歹也应该是一半一半，怎么前三条热评这么统一。
    展开子评论看看。
    “瞎吗？山码只说是怀疑，它都不敢说肯定，你跟着起什么劲？”
    “苟日山码是你爹吗？这么急着去当孝子？它给你多少钱？”
    “别问了，都是水军，更新版本可以看归属地，你看这帮人归属地都是一个地方，一帮子1450，等着被抓吧你们。”
    江凡也听说最近要网上评论要开始显示ip所属地，就是为了防止恶意分子乱带节奏，赶紧更新了一下软件版本，果然看到这些人都是同一个归属地。
    难怪了，特么的都是山码请的水军刷上去的，真尼玛有钱拿连祖宗都可以不要了。
    再往下拉看后几条评论，基本就有点脑子了。
    “这公告发的真鸡儿扯，你要是资料失窃你当时不会报警吗？还什么内部排查，盗窃这种事排查三个多月？
    现在哪里没有监控，你报警调监控分分钟结果就出来了？在这儿扯什么犊子呢。”
    “关键你看他到现在都不敢报警，光是发这种子虚乌有的公告，用词也模棱两可、含含糊糊的，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就算没有摄像头你车上总有行车记录仪吧，这么重要的资料运送你就派一个人去运？还是说交涉时你们所有人都下车了？不会锁车门？
    整个逻辑漏洞百出，真尼玛能扯。”
    然后就是其他评论，有一腔爱国反正就是无脑支持奉天数控的。
    也有标榜理性觉得要客观公正看待问题，不能因爲國别就有所偏向，忽略事实。
    還有趁机标榜一下自己去过脚盆，然后说那边人是多么谦虚礼貌有素质，真希望国民好的地方要向别人学习，被骂曰吹让滚回你脚盆爹那儿去的。
    江凡后面基本就没看了，他担心的倒不是网络的舆论，而是对于供应商的影响。
    正琢磨着，何山发消息过来，让江凡有时间的话可以下来到会议室，开个紧急会议有事情要商量。
    江凡也不敢耽搁，收起手机，便下楼去了会议室。
    一众高管已经坐在里面，江凡做到自己挨何山最近的位置，何山也开始讲述事情。
    何山：“大家估计也都注意到了，山码清早发了一个公告，诬陷我们那6台高端数控机床是盗取了他们的技术才研制出来了，指责我们偷窃，关于这个大家有什么看法？”
    研发副总首先就不忿了，道：“技术我们确实从外部有借鉴不错，但来源根本不是他们那里。
    而且也不可能是他们那里，我们机器整体的设计思路和他们就有很大差别，更何況我们的性能和精度比他们要整整领先一代，怎么可能抄来才两个月，就能在它基础上直接做一代的提升呢？”
    商务副总也发言道：“本来也是，说什么中途盗窃他们运输中的存储设备，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车上都没人看着的啊？没摄像头的啊？
    当我们不知道呢，他们哪次运送不是一套套的安保措施叠加起来。
    要这么容易就拿到，你哪还能保留这么久不泄露，扯淡呢。”
    何山对于两位副总的发言都点头表示认可，这明显就是对方搞得舆论战，但确实够恶心。
    他想听听江凡的意见，于是转头看向江凡道：“江总，你怎么看？”

 第101章 讲话

    江凡听到何山提问，想了想道：“各位说的都很有道理，从对方只是似有似无地做声责而不真正报案或者提起诉讼来看，这毫无疑问是对方有意的造谣。
    但即使是造谣，依然会对我们造成不小的影响，尤其体现是供应商那边。
    对于供应商而言，他们不会也没法去判断其中的是非曲直，但凡我们的产品存在侵权违约的风险，从他们的角度而言，为了生产的稳定，一定是选择尽可能避开。
    所以，这也是对方这个策略的目的所在。”
    “就是毁一下我们声誉？”有副总补充问道。
    江凡点点头：“这是一方面，最关键重要还可以让同类企业看到想要沾染高端数控领域所要付出的代价。
    也是一种杀鸡儆猴，以后其他企业再有这个心思，怕就要掂量掂量了。
    不光有中低端陷阱这样很难破解的阳谋，而且对手还会在这基础上在舆论等各种战场上给你加码，你确定还要来试吗？”
    江凡经历过山川矿业的锻炼后，对于各种商业博弈的把握拿捏的更加自如。
    一众高管听后也是纷纷点头，是这个道理，这帮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垄断地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但也纷纷看向江凡道：“那我们怎么应对呢？”
    江凡笑了笑答道：“你们觉得他们怕什么？”
    高管们面面相觑。
    江凡接着道：“你看他们公告各种明里暗里想把小偷的身份往我们身上引导，但闪烁其词的只敢用‘怀疑’这样的字眼，决口不提通过正式途径来解决。
    就是只希望把这场战斗局限在舆论范畴，而不想上纲上线，真的和我们在法庭上对峙。
    那我们自然要反其道而行之，就是要把这个事情上纲上线。”
    大家觉得很有道理，但有人也提出疑问：“但就算是报警或诉讼我们也未必能赢啊，输的概率倒不大，但也很有可能是一盘和局，谁都提不出有效证据，不了了之。
    但那时候事情含糊不清，他们更可以肆无忌惮地反正就在舆论上诬陷我们，反正也不怕我们再用诉讼来解决了。”
    江凡点头道：“你说的对，而且我们也耗不起，等官司结束这批产品的销售也都差不多了。
    到时他们该卖的都卖了，我们这段时间出货受影响，赢家还是他们。
    所以我们既要让他们打官司，又要让他们不敢打官司，自己撤掉公告。”
    大家听到江凡的话，更加疑惑了，何山也有点困惑，道：“江总，你就别卖关子了，把你的想法给大伙说说吧。”
    江凡点头，清了清喉咙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们的姿态一定是不能怂，直接发公告主动地提起通过诉讼解决。
    而且在公告里我们还要提出证明双方清白的办法，就是双方都把这6台机器全部的技术资料提交法院，由法院调派专业的技术人员对双方技术资料进行核对，看是否存在支持偷窃他们技术证据，从而进行判决。
    这是最有效证明双方是否偷窃证据，于公于理都站得住脚，但他们却偏偏是不敢这么做的。”
    “为什么？”有人问。
    江凡顿一下，笑着对那人道：“因为如果提起诉讼，你猜审判地点会在哪里？”
    大家似乎有点明白了，道：“哦，在华夏发生的案件，审判地点自然在华夏的法院。”
    江凡道：“不错，我们把技术参数上交华夏法院不要紧，但他们敢吗？
    他们现在敢用中低端陷阱对付我们的底气就在于他们机器经过时间验证，供应商相信它的稳定性。
    但如果他们把这套机器的技术给到华夏的法院，你猜供应商们会不会认为几天后，我们突然也就能保障机器稳定性了？
    到时我们给供应商措辞里面只要稍微加一句‘做了稍许修改，稳定可靠’，你猜供应商还会不会相信我们稳定可靠呢？”
    “一定会啊，因为他们会相信我们已经拿到了山码的全部技术。”有高管忍不住拍桌子道。
    “嘘~”江凡在嘴边比了个食指，又接着道：“所以说用这個说法，表面上大家坦坦荡荡，公平公正，但偏偏对方就是不敢这么做。”
    “江总，好主意。”何山也给江凡竖起大拇指。
    “这个事交给我来操办，我一会就去起草公告，针对他们的事件回击。”商务副总自告奋勇道，同时也问了下：
    “他们明显是买了热搜的，我们需要也买一个来宣传下吗？”
    江凡摇摇头，看向他笑道：“不用，他们不已经给我们买了嘛。”
    “哦~”商务副总明白了，现在不知多少人等着自己公司发公告澄清呢，哪还需要自己买，山码相当于已经帮自己买了。
    散会后，何山和江凡一起出会议室，边走边聊。
    江凡：“何总，技术解析进度怎么样了？”
    何山：“按照江总说的，我们各品类挑了几款代表性的，首批20台解析快结束了。”
    江凡点点头：“还是要加快进度，对手不省心啊，就算这一波过去，下一波不知他们又能想出什么招来。
    最保险的方法就是用硬实力让他们无话可说。”
    何山也点点头，什么都比不过自己实力的强大，他又想到一个事，看向江凡笑道：
    “江总，有个事想征询下你意见，我们的工程师听说你的事迹后，对伱都很仰慕，想邀请你去给他们讲几句话你看行不行。”
    江凡愕然了一下，工程师们都是专家，他一个不懂技术的，给人家讲什么啊，摆摆手推辞道：
    “这算了吧，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何山笑道：“没事江总，又不是让你去讲技术，随便讲点什么都行。”
    面对何山的盛情邀约，江凡想了想，道：“行吧。”
    来到研发车间，工程师们还在埋头加班，有的在电脑前扒看着资料，有的看完资料在思考其中的原理，还有的在机器旁进行调整测试。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蓬头垢面，衣服上多多少少都沾了些油渍，头发更是蓬松爆炸，明显很长时间没有打理了，但他们也不在乎。
    在一些边角位置，还放着不少躺椅，方面实在困了大家轮流在上面躺一会。
    他们的床铺就在隔壁车间，都是打地铺这些日子就在厂里睡的。
    江凡看着这些工程师，有二三十岁年轻小伙，也有五十多甚至六十多岁上了年纪的。
    但大家对待技术的热情都是一样的，专注、严谨，让他看了觉得很有感触，他们的付出应该得到回报。
    “各位，大家手头的事停一停。”何山拍了几下掌提醒大家。
    众人听到后，也都放下手中的活，目光投向何山这里。
    看到何总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不认识。
    何山示意了下边上的江凡对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你们一直想见的江总，我今天特地请江总过来，给大家讲两句，大家鼓掌欢迎。”
    “这位就是江总啊？就是那个会议当场说3000小时无故障，最后检测还真就3000小时无故障的江总啊。”
    “这算啥，江总最牛的是山码要对我们那6款产品倾销，江总直接后面调度，弄来了我们现在这整整116台数控机床，简直神来之笔，不可思议。”
    “而且江总原来这么年轻啊，看着比我还小呢。”一个这里面最年轻的工程师也觉得不可置信道。
    “嘿嘿，英雄出少年，你们要多向江总学学。”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工程师说完还暗自嘀咕道：“也不知江总有没有对象了？”
    “钱叔你想打江总的主意了？人家江总眼光高，你不如把你闺女介绍给我，我不挑。”
    “滚蛋，我闺女刚大学毕业如花似玉的，给你个小兔崽子？给你说不许打我闺女主意啊，不然你别想我教你技术。”
    “行行行~”
    “你们别吵了，听江总讲话。”有组长提醒了一下。
    江凡看着大家都挺和蔼随和的，之前被山码恶心的不爽心情立马也好了很多。
    走上前去，扫视了一圈满怀期待想听到讲话的众人，开口道：
    “各位，大家最近辛苦了。
    我不懂技术，你们是专家，所以何總剛才让我過来讲两句时，我是犹豫的。
    对一群对技术、对自己事业有着很深热爱人来说，讲一些无意义的语言是很苍白的。
    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一些可以和大家交流的，就是我们为什么做这件事情。
    因为这里面有很新很先进的技术，学起来很有趣，这没错。
    因为这个专项项目奖金很高，多赚点钱可以补贴家用或者攒起来当老婆本以后娶媳妇，这也没错。
    但我觉得他还应该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华夏人，在机床这个领域，要真正地站起来。
    你们中有的人年纪大点，经历过那个国外企业躺着就把钱赚了，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却要在中低端机床这样的红海中搏杀才能勉强求得一丝生存空间的岁月。
    当然，其实到现在也还是这样。
    也有的人对这种情况已经麻木了，觉得好像事情本就该这样。
    但我要说的是，不是的，我们华夏人，做任何东西，都不比别人差！
    今天，我们就是要靠自己的双手，打破国外的垄断，托起咱们华夏自己高端數控机床的一片天。
    我们，要真正地站起来！
    而你们，就是这片天的脊梁，是亲手创造这一切的人。
    你们，是华夏机床的魂！”
    “好！”众人听了江凡的一番话，也激动地欢欣鼓舞，热烈鼓掌。
    尤其是一些年纪大一点的工程师，更是热泪盈眶，他们懂这种屈辱，知道落后于人是个什么滋味。
    而今天，这耻辱的历史竟然可以由他们亲手去掀翻，光这一件事，就可以让他们荣耀一生，就可以让他们此生都再没有遗憾。

 第102章 必胜

    江凡看到大家都很振奋，也很高兴，和对手pk，有时要的就是一股子劲。
    当然，这也不是全部。
    所以江凡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当然，光有这个还不够，咱们毕竟是要生活的，而且是希望能过上好的生活的。
    如果一个企业只讲付出，不讲回报，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企业。
    好企业是让付出和回报能够对等，让创造历史的人也能享受历史的红利，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工程师饿着肚子搞研发。
    所以，何总，我在这里要向工程师兄弟们向你提个申请。
    等项目结束后，除了你承诺给他们的奖金，我希望从第一批这些产品获得的订单的利润中分出一部分，分给工程师兄弟们以及所有为这个项目有过贡献的人员。
    何总，你觉得怎么样？”
    所有人听到江凡这话都眼前一亮，目光都投向何山。
    何山手指点了点江凡笑着摇摇头道：“你啊~，好，那我在这里给大家承诺。
    除了之前说的奖金照样兑现外，这116款产品获得的第一批订单，公司分出一半的利润按贡献大小奖励给所有参与了这次研发生产的厂内人员。
    江总，你看怎么样？”
    江凡满意点头。
    “哦~！”众人都欢呼起来了，本来项目奖金就不少了，这下子连首批订单利润都直接分五成出来。
    这些都是高端数控机床，利润率本来就高，算下来可是一笔巨款啊。
    这下子什么买房买车都不在话下了，简直就像中了彩票一样。
    何山对江凡这個有些半强迫的提议也是没有意见的，从江凡的表现、从国资以及那位运送机器的明显jun队的人员对江凡的态度。
    何山基本可以猜出，自己公司现在能得到这116台机床，能够有希望跟山码打个漂亮翻身仗，能够从此一飞冲天，一大半肯定和这位江总有关系。
    不过是一批订单的一半利润，相比这些真的算不了什么，况且他本来就不是压榨员工那种性格的老板。
    而江凡之所以提这个，除了大家这阵子都很辛苦外，他也希望让大家个人利益能更直接地和结果联系起来，他们需要更快地完成解析、仿制和批量的生产。
    两人走出研发车间，又到扩建的厂房看了看。
    有一些厂房已经盖好了，江凡对进度还是满意的。
    不过他还有个建议，对何山道：“何总，等那20台首批的机器解析出来，可以平行地就开始铺生产线了，不用非要等到样机出来或者完成销售。
    咱们把能并行的都并行来做，保障后面接单就能开始生产，可以避免更多的订单落到山码和通筷手里。”
    何山点头：“好，这个我来安排，厂房和生产线其实不是重点，关键还在于操作工人的缺乏，到时生产线弄好没有有经验的操作工人依然还是没法保证最大效能的生产。”
    江凡点点头，这是个问题，但他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
    ......
    而同时，商务副总反击山码机床的公告已经写好发布：
    ‘关于山码数控提到丢失6款型号机床资料，并怀疑我司自主研发6款机型系窃取其资料所制，我司对其毫无依据的无端指责表示强烈的愤慨和抗议。
    xxx，xxx，xxx，xxx，xxx，xxx此6款型号的最新一代高端数控机床是我司研发人员昼夜奋战、刻苦攻关所研制，我司对其拥有全部知识产权。
    在山码公司毫无证据只凭臆想的情况下，就随意诬陷我方盗窃的行为，已涉嫌触犯‘损害商业信誉’、‘商品声誉罪’等多项法律，对我司已造成事实伤害，希望山码立刻停止侵权行为，并向我司公开道歉。
    此外，考虑到山码公司执意指责我司技术系盗窃抄袭山码公司所得，为表明清白，我司特准备向奉天市人民法院提请诉讼，并呈递xxx，xxx，xxx，xxx，xxx，xxx此6款型号高端数控机床的全部技术资料。
    希望山码数控也能提交xxx，xxx，xxx，xxx，xxx，xxx此6款型号高端数控机床的全部技术资料交由奉天市人民法院进行比对核验以证明自己控诉合理。
    希望山码数控能正面回应我司诉求，还彼此一个公道。’
    奉天数控的公告一石激起千层浪，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冲上热搜。
    “支持奉天数控，山码b脸都不要，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瞎指控，来啊，战啊！”
    “人家已经愿意把技术资料都提供出来了，你也提供啊，不敢的话就别特么瞎比比。”
    “奉天数控这番话条理清晰、有礼有节，我反手就是一个赞。”
    “那些水军曰吹呢，出来说话啊，这时候别特么当缩头乌龟了。”
    “奉天数控这招真狠，我看懂了，但我不说/狗头”
    ......
    岛国，山码总部。
    井上刚刚接到电话被中村常务紧急喊到办公室。
    中村看着井上没好脸色地说道：“奉天的公告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你说的好法子啊？”
    “常务，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井上点头哈腰带笑道，他刚刚在忙工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自己看看。”中村把手机往桌上一摔，这是刚刚助手截图发给他的。
    井上赶紧过去从桌上拿过手机，看上面内容，是截的奉天数控的公告，助手已经贴心给中村常务翻译成了曰文，当然不用曰文井上也一样看得懂。
    不光有公告截图，还有围脖热搜的一些评论助手也一样截图翻译过来了。
    井上一边看一边额头就冒冷汗，这帮华夏人太狡猾了，处处都戳在他们七寸上啊。
    最关键的是最后一点，让他们提供所有6款机型的技术资料，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公司绝密的东西。
    给了你，你不光有你自己的，连对手机器的原理、性能、问题都清楚了，那我们还跟你打个啥。
    什么共同提交给华夏奉天法院，开玩笑吧，那跟直接送给伱们厂里有什么区别？
    说的冠冕堂皇一样，实际都是在向着自己，但偏偏他井上还找不出同样冠冕的理由反驳。
    井上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中村看着就傻站在那儿的井上呵道：“别傻愣着了，有什么办法吗？比如要求提交给我们岛国这边的法院来审理？”
    井上虽然很想附和中村常务，但这种事还是得实话实说，道：
    “不行，我们宣称的事山码华夏在华夏境内发生的存储设备遗失，而且控诉也是和华夏企业有关，理应由华夏法院审理，这在程序上并没有问题。”
    “那可不可以不提供资料？”中村继续问道。
    井上摇头道：“我们本身就是要在舆论上来给对手制造麻烦，对手接招了，我们如果表现的示弱，反而会体现出我们心虚，那就已经输了。”
    井上顿了顿又接着道：“而且只要打官司，我们基本必定是败局，因为这个事件我们本身就是在虚构，压根拿不出任何有力证据。
    况且这已经不只是商业的斗争，而是牵扯到他们高端数控机床领域的兴起乃至国运，没有任何理由会帮我们来赢得这场官司。”
    “废物，把这件事搞成这样，你分分钟应该下跪道歉。”中村已经怒不可遏了。
    “嗨，给您造成困扰，万分抱歉。”井上吓得赶忙跪下，头磕贴在地面不断给中村道歉道。
    岛国的年功序列体系，能熬到这个位置不容易，丢了这份工作比要了他的命还严重。
    中村骂过井上，气稍微消了一点，说道：“起来。”
    井上还是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中村直接又大吼了一声：“我叫你起来。”
    “嗨。”井上赶忙爬了起来。
    中村叹了一口气：“把公告撤了吧，围脖热搜也别买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嗨。”井上赶忙应道，但他脑子也在快速转着，得把中村常务愤怒的情绪给缓过来，道：
    “常务，您别担心，这个公告的舆论造势本身就是额外之举。
    就算没有这个，我们依然还有中低端策略来压制他们那6款新研发产品，所以，优势依然在我们这边，胜利也终将是属于我们的。”
    一提到这个，中村的情绪就要好一点了，确实，一次战斗的失败掩盖不了整个战役的成功。
    只要他们死死抓住中低端策略这张王牌，讓華夏新研發的产品使不上劲，那最后的胜利依然会属于他中村。
    那帮家伙想抢他社长候补的位置？做梦吧。
    中村瞥了眼井上，今天看着家伙就觉得非常地讨厌，不过也懒得和他计较了，道：
    “这次的事就算了，如果其他地方再有什么纰漏，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嗨。”井上吓的魂都没了，中村这话已经是非常严重的警告了。
    在岛国，因为终身雇佣制，企业正常情况下无法主动开除员工。
    但他们有的是办法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有员工跟领导说话的时候没有用敬语，就这样把人给得罪了。
    从那以后，不委派他任何业务，他就只能做一些复印、碎纸、打杂的工作，座位也被调到了饮水机的旁边。
    同事也是看领导的脸色行事，慢慢疏远和孤立他，只有换水的时候拿他当力工使唤说两句话。
    任你再开朗的性子，人也会很快变得很阴沉，患上抑郁。
    就算是这样，公司还是会不断找你协商，希望你自愿离职。
    也会有一些别的手段，比如调岗到你根本不了解部门，大幅度降薪，调离到偏远地区，就是用软刀子精神折磨你。
    所以，只要中村想要对他动手，有的是办法折磨到他生不如死，自愿离职。
    他这把年纪，就只有晚年凄凉了。
    ......
    很快，山码那边把公告删了，微博的帖子也撤了。
    但华夏网友发酵的热情却更盛了。
    “怂了吧，撤什么啊，继续撕啊，到法院告啊。”
    “我就说吧，本来就是心里有鬼，想诬告，结果人家真跟你上纲上线，秒怂。”
    “这帮小日子，以前想欺负我们还不够，现在还想欺压我们，奉天威武，奉天數控牛逼。”
    江凡看到山码怂了，心情也很好，围脖也在下面打了字：“奉天v5，奉天数控必胜！”
    ......
    另一边，罗肖是奉天数控机床厂的一个技术工人，这天在工厂忙完，媳妇带着儿子回娘家了，他就去已经退休的老爸家蹭顿饭。

 第103章 报道

    罗肖和父亲罗向东整了点小酒小菜，喝的正美。
    “小肖啊，听你妈说你最近忙老加班，忙什么呢？”罗肖的父亲罗向东拿起酒杯跟儿子碰了一杯问道。
    “嗨，还不是那些事嘛，工厂扩大产能，人手不够用，鼓励大家这阵子加班。
    不过给的加班费不少，还有很多额外津贴，苦几天，这波能赚不少钱。”罗肖小酒一嘬，放下杯子答道。
    罗向东点点头：“嗯，年轻人不要怕吃辛苦，苦一点多学点技术，等经验攒够了，待遇自然就上来了。”
    罗向东80年代就在国营机床厂，经历过改制、私有化等各种风风雨雨，虽然从事过里面各种岗位，但这些年从没有离开过机床行业的。
    而且主要时间是在机床行业的一线工作，三年前才退休。
    罗肖听了罗父的话，笑笑，又夹了一片卤牛肉放嘴里，嚼了嚼说道：
    “爸，你们原来那套玩法玩不转了，你是不知道，现在生产的机器更新换代的速度有多快，过一段时间就出来一个新机型，你就又要学习一遍。
    别的不说，就说我们厂，两个月前一批次就研发出6个新机型，这才两个月不到，直接又上了20个新机型，都要现学，缺技术工人呢。”
    罗向东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前天你们厂人事还联系我要返聘我去你们厂里上班呢，开的薪水还不低，被我拒绝了。
    我这一辈子都耗在机床上，经历过行业的风风雨雨、起起落落，华夏机床最辉煌的那几年曾经也还想着自己是其中的参与者、见证者，觉得很荣耀。
    但结果怎么样，才几年时间，直接就一蹶不振，沦落到只能搞低端货了。
    上20個新机型，上200个又有什么用，都是别人不玩的东西国内自己打的头破血流。”
    罗肖也没想到自己老爹还挺吃香，竟然还被返聘了，笑了下道：
    “爸，这你可说错了，这次的新机型可不是中低端货，都是五轴联动的高端机床。
    而且我跟你说啊，这些机床精度、分辨率这些核心指标不光是达到了高端标准，而且比国外同型号机器要整整领先了一代。
    厂里搞这批东西就是要去和国外pk的。”
    罗向东听后，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向罗肖严肃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罗肖笑道：“那还能有假，我亲手操作的我不知道？”
    罗向东低头皱眉沉思，半晌，又抬起头看向罗肖疑惑道：“怎么可能呢？前阵子我还和你吴叔聊天的，他说厂里高端机床比国外还是要差一大截啊，还是在追赶别人路上，哪能一下子提高这么多？”
    罗肖听后点点头肯定道：“爸你说的没错，但就是这两三个月产生的变化，听人说，好像有两次往厂里运什么东西。
    然后厂里的骨干工程师就都被召集起来封闭研发，然后接着就有着二十几台高端产品就问世了。”
    罗肖说到这里头往罗父这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听说是上面给弄的，但具体上面怎么弄到的，就不清楚了。”
    罗向东听到这里眼睛也微微一睁，如果是上面的操作，那就能解释的通了。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看向罗肖问道：“那人事返聘我回厂，也是和这个有关？”
    罗肖思考了下，道：“八成是，厂里最近盖厂房，打算把生产线扩充了一倍，正缺有经验的技术工人。
    您这么多年经验，估计厂里就是看中这个了。”
    罗向东一拍桌子：“哎呀，早说嘛，我以为又是搞中低端货窝里斗呢，
    要真是和那帮岛国人pk，不要工资我也去。”
    罗肖被老爸这态度也吓了一跳，怎么这么激动？道：“爸伱不用这样吧。”
    罗向东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小肖啊，你是不知道当年我们有多憋屈，各种大场面上受的气那就不提了，基本就是被人攥在手里玩，就连日常的一些小事都要被人家压一头。
    好比很早之前有一次咱们和岛国山码他们合作建厂，各种食堂、浴室、宿舍，他们用的都是高档咱们用的都是普通都区分开来的这就不说了。
    我有次和一个工友午间散步，不小心散到了他们的生活区，你猜怎么着？被他们一个穿西装的也不知是不是领导叫过去训斥，问我们怎么逛到这边来了？
    我当时在车间好歹也是个班组长，那工友不愤，不服道‘我们怎么就不能走啊，这路是你家开的啊，只能你走啊。’
    可能也是这句把那人给惹毛了，直接瞪着眼睛看向我那个工友道：‘你们一帮只会做低端货的，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讲平等。’
    两边因为这一句差点没打起来，后来车间主任正好听到赶过来，把我们给拉开，还给那个岛国人道了歉。
    然后把我们叫到一边给我们开导，没办法，这次合作建厂是想用市场换人家技术，让我们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影响整个大局。”
    “那换到技术了吗？”罗肖问道。
    罗向东嗤笑一声道：“要真换到了咱华夏机床还能现在这个样子？人家怎么可能真把技术给你呢，不过是敷衍着赚点钱罢了。”
    说完他也咬牙道：“所以我从那时起就盼望着咱们自己哪一天在机床领域能强大起来，结果盼了几十年也没个结果，倒是把自己给盼退休了。
    想着这辈子怕是看不到这一天了，结果竟然让我给等到了，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我一定要出把力，算是一雪当年的耻辱。”
    “行，老爸，我支持你。”罗肖端起酒杯道。
    ......
    第二天，江凡在自己办公室，何山敲门进来：“江总，生产线已经建好一批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江凡听到何山的邀请，这两天怼败山码正心情大爽，便同意一起去参观参观，边走两人还边聊。
    何山：“江总，山码之前的公告撤销了你知道了吗？”
    江凡心想我这两天就乐这事儿呢，点头：“看了。”
    何山对江凡竖大拇指：“江总这招太牛了，我对江总是越来越佩服。”
    江凡对这个彩虹屁很受用，客气了两句，两人来到新盖的厂区。
    整体规模经过这段时间的建设已经很可以了，相当于把原有厂区又扩大了一倍。
    两人进入一个车间，按照江凡的要求，厂房建成，机器解析完仿制样机的时候，就可以开始铺生产线，一切都为了抢时间。
    现在20台第一批型号样机基本都快仿制完了，所以生产线同时也铺了将近一半，江凡看到有一些已经运转起来，一些操作工正在生产线上操作。
    “已经开始生产了吗？”江凡问道。
    何山点头：“这种高性能机床以后肯定能卖出去，储备一些作库存，到时做压测时也多几台可以同时测，效果更可信。”
    江凡了解了，他给的这一批依然是超过国外最新同型号一代的升级版，性能各方面都是杠杠的，真推开来，自然不愁卖。
    “开工数量不是很多啊？”江凡扫了一圈，也就零星几条生产线在开工。
    何山回道：“对，还是经验工人的那个问题，这些都是操作更加精细、要求更高的高端数控机床生产。
    而且以前大家谁都没操作过，要现学。
    所以也就是从原生产线上，在保证有足够熟练工在关键环节保障生产外，其他的有经验操作工都调过来学习和研究新生产线的使用。
    另外还有就是最近新招募的一些人，招聘要求高，所以招来的人很有限。”
    江凡表示明白，之前这个事还可以拖着，但现在生产线都上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可怎么办呢。
    江凡边思索边和何山往回走，这时，一群上了年纪但看起来依然硬朗的人有说有笑地从他们旁边经过。
    “这也是你们员工？”江凡问何山。
    “应该不是，没印象，而且也没穿工服。”何山经常下车间，不说都认识，但多少会有个印象，这一大帮子人他一个见过的都没有。
    “老哥，你们这是干嘛去？”何山喊住他们問道。
    爲首的正是罗向东，听到喊聲，转过头，笑道：“我们去人事部报道。”
    “人事部？你们是？我记得让人事部邀请过，你们都拒绝了啊。”何山看他们年纪和粗厚手上的老茧，已经大致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好奇问道。
    罗向东听何山这说辞，问道：“你是厂长？”
    何山笑道：“对，我姓何。”
    罗向东上前热情握手道：“何厂长，你好，之前拒绝是因为不知道你们生产的是五轴联动的，要早知道你们这次是要跟外国人干的，我们早就过来了。”
    “哦？”何山也有点纳闷，这有什么联系？
    罗向东把他昨天和罗肖讲的事情又讲了一遍，包括其他几个退休老工友也讲了自己的故事。
    当年各种地方只要和国外打交道都低人一等，同样去客户那里维修，客户招待外国工程师一个待遇，招待他们又是一个待遇。
    有些当过技术人员参与过和外國厂商商务合作谈判的，人家把强制条件都压到你脸上了，你还只能笑着接受。
    反正因为自己技术落后，各种地方都受人钳制，处处都要受气。
    但他们只是工人，有些参与过研发但也只是普通一员而已，没法凭自己能力改变什么。
    但今天，在都已经退休的时候，奉天数控机床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他们有机会亲手生产出华夏第一批超越国外同类机型整整一代的产品。
    这是每一个机床从业者的骄傲，也是对他们过去几十年面对国外机床始终仰视屈辱的洗刷。
    他们，不会放弃亲手创造这一历史的机会。

 第104章 分析一只股票

    罗向东看向何山道：“何厂长，我昨天听我儿子说你们这次做的是高端机床后，立马就联系了我这些老兄弟过来。
    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年纪大，不要钱我们都帮厂里做。”
    何山哈哈笑，握着罗向东的手还轻轻拍了拍：“老哥啊，你们可都是财富啊，我求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
    另外，做工不拿钱可不是我们厂的风格，钱要给，而且要按高级技工的标准给。”
    “哈哈哈~”双方一阵爽朗。
    罗向东似乎是还想确认一下，看向何山道：“何厂长，我们这次真的能超越国外吗？”
    何山听到这个问题，笑了笑，转头看向江凡，道：“江总，要不你回答一下老哥这个问题？”
    江凡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心里其实也很感动，老一辈相比年轻一辈确实多了很多情怀，看向罗向东郑重道：“老叔，会如你们所愿的，很快。”
    ......
    岛国，山码某间办公室。
    井上正在努力地工作，这几天他都是加班到凌晨才下班，要用自己的努力来消除前几天在常务脑海中留下的不良印象。
    虽然上一仗没打好，但好在大局上他们还是占优势的，所以这段时间态度端正好，后面陆续签约完再打个大胜仗，常务一定会恢复像之前那样地赏识他，升职的事依然是可以期待的。
    井上还在忙着，突然手下课长没敲门就进来了，面色有些慌张。
    “怎么回事，你连起码的礼数都忘了吗？”井上斥道。
    在岛国文化中，上司训斥下属是习以为常的事，尤其是对这种缺乏礼教的下属。
    “嗨。”课长也意识到自己冒失了，赶忙鞠躬道歉，打算退出去再敲门进来一次。
    “算了，什么事？”井上摆手说道，顺便自己也休息下，端起杯子喝点水润润喉咙，边喝边听。
    课长急忙在井上办公桌前站好，捧着资料夹打开给井上汇报道：
    “部长，根据我们收到的消息，华夏奉天数控那边今天开了一场新品发布会，总共发布了20款新品，对标的正是我们的同类型号...”
    “就这？”井上不满地打断道，全世界厂家，每个月发布的新品多了去了，奉天数控那边之前也说了要转向中低端产品，研发几个中低端机床出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还对标，机床无非就那些类型，又不在一個层次上，对标不对标的又有什么关系？
    井上摇摇头，说了句‘继续讲’便慢悠悠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嗨。”课长继续说道：“他们这20款产品都是五轴联动的高端数控机床，从获取的信息来看，其性能比我们以及得国通筷的同类产品大概要整整领先一代。”
    “噗~，咳咳咳~”井上没忍住直接咳了出来。
    什么鬼？这才研发出上6款才几天，怎么又研发出20台，还又是和上次一样比他们领先整整一代，华夏这帮工程师都是怪物吗？
    “消息属实？”井上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课长点点头：“他们之前大力建造的厂房应该就是为这批高端机型建生产线准备的，只是他们放出烟雾弹说是转向发展中低端，我们被他们欺骗了。
    而且他们的价格也只有我们的一半还少，已经有供应商联系我们退订了，我们从他们口中得到的都是相同的消息。”
    井上握着杯子的手差点都没拿稳，这帮狡猾的华夏人，竟然放烟雾弹骗他们。
    而且已经有人退订，那就说明他们山码的订单再次开始流失，这可是实打实的利润，是他向中村常务邀功的筹码。
    ‘不行，得想个办法。’井上开始思考。
    但还不等他思考完，桌上电话响了，一看，是中村常务的。
    咽了一口唾沫，井上只能接起来。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中村只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井上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中村的办公室，站到办公桌前低着头不敢看中村的眼睛。
    “给我解释一下，你不是说他们已经放弃抵抗，转向发展中低端了吗？那这20台高端机床是怎么回事？”中村显然已经知道情况。
    “那个，那个...”井上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虽然其实并不能全怪他，中村常务你当时也是认可。
    只是谁能想到华夏那边这么牛逼，竟然一下子又推出20台，他又能怎么办。
    但自己再有道理又能怎么样，岛国职场的规则是仗打输，不论什么原因都需要有人背锅。
    那谁来背？中村常务？当然不是，只能是自己。
    所以中村常务第一句话就把责任甩给他，但他也只能接着，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中村似乎已经懒得再骂这个愚蠢无能的下属，看向井上道：
    “我刚刚已经和得国通筷通过电话了，我们打算联合对这20款产品同样进行降价，从涨价30%改为降价到原价的40%，和之前那6款采用一样策略。
    好在这20款产品中只有5款属于畅销机型，虽然我们收入上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但华夏奉天这次研制出这26款机型怕也是投入了海量资金，算是倾尽全力了。
    只要挺一挺能打压他们一段时间没有收入，一定可以把他们耗干，甚至能直接耗死，从此就没有奉天机床这个企业了。
    到那时候我们一定要把让给供应商的利润一次性连本带利都拿回来。
    赶紧去办！”
    中村说这话时是咬着牙的，主流高端数控机床机型就一百多款，这次直接大幅度让利了26款，基本就是成本价销售，完全没有利润，有几款还是亏损。
    这样本来这一波涨价能比同期多赚50%利润的，现在这么一折腾，也就能博一个正常增长率。
    那到社长那里可就没有任何功劳可言，社长候补的位子也就悬了。
    但不管怎么样，先把对手干趴下才是要务，赚钱的机会以后总会有的。
    “嗨。”井上鞠躬应道，但他答应完却没有离开，而依然站在中村办公桌前，似乎想说什么。
    “还有什么事吗？”中村对井上这犹犹豫豫的态度很不爽。
    “额，那个，常务。”井上犹豫再三开口道：
    “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100多种机型都有了超越我们的产品？”
    井上被华夏奉天数控的这两次操作实在搞得有点怕了，似乎对方跟本国动画哆唻a梦一样，总能从口袋中掏出出乎他们意料的东西。
    “八嘎！”中村拍桌子怒道：“你在胡说什么？三个月，只三个月时间，三个月时间他们能推出20多款高性能机型已经够超乎预期的了，你竟然还幻想着他们能同时推出一百多款。
    你疯了吗？井上。”
    “嗨，是我的错，常务，我不该做这种毫不现实的假想。”井上罕见中村发这么大火，赶忙承认自己的错误。
    “滚吧。”中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无名之火怎么这么大，这帮可恶的华夏人。
    ......
    江凡这边，来奉天已经有一阵子了，林婉天天都念叨他什么时候回来。
    配合何山开完了20款新推出机型的供应商见面会，江凡坐早班飞机直接飞回了蓉城。
    去医院先陪了父母两天，父亲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非常不错了，医生建议可以回家了，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再提升改善的了。
    江凡跟医生详细了解了情况，在现有医疗条件下已经做到了极致，并且身体状况也确实有了很大的改观。
    但毕竟是沉疴旧疾，而且当初伤的真的很重，所以正常生活包括从事一些轻体力劳动都没有问题。
    但过重的体力劳动或者一些剧烈运动依然是不能做的，而且日常还是需要吃一些药物来调节身体的内平衡。
    江凡表示明白，这结果已经相当不错了，当然他最大的底牌还不是这个，而是青年人说的帮他找千年后的医疗手段来帮忙治疗。
    关于这一块江凡一直在关注，青年人说目前的进度，东西已经有了，别人正想办法给他，应该很快就能到了，让江凡别担心，到了就给他。
    忙完父亲这一块，江凡被林婉拖去陪她上课。
    江凡自己课是不用上的，上面早帮他打好了招呼，即使不用上课，平时也是全勤，考试人不去照样满分。
    所以一天课都没上过也从来没有参加过考试的江凡以满分的优异成绩获得专业第一，并获得了国家奖学金。
    后来是江凡自己觉得太不好意思了，和张峰提了下，满分和优异就不用了，搞个良好就行。
    奖学金就更别要了，留给真正成绩好的学生。
    而今天林婉拉他上的课可不是上次的数学，林婉数学建模都搞完，早不需要了。
    这次拉江凡上的课是林婉的财务专业课。
    这江凡基本就听不太懂了，除了里面涉及到的一些简单數學运算江凡看个大概外，其他的也就是在山川矿業做总经理和副总时會看一些财务报表，大概了解一些。
    但至于更细致深入的具体的一些逻辑，他其实是并不清楚的，所以整堂课就是在打酱油，发呆。
    还剩半节课下课，台上大概30多岁一个年轻的女教师看这次课讲的差不多了，顺便和大家聊聊其他内容。
    女老师：“大家都是财务专业的，未来可能会进入到企业从事会计或者财务工作，也可能进入会计师事务所做审计，
    还可能进入银行、证券、保险业，从事相关工作；
    但不管做什么，我建议大家在大学期间就应该接触股票，参与股票的一些操作，因为你们从事的很多职业都需要伱对股市的一些概念具有很强的敏感度。
    只有我们提前亲身参与进去，才会对上市公司财报的相关财务指标，像pe，pb，eps，roe，roa这些更加关心，更加能够理解它实际的含义。
    当然，除了这些财务指标，你还可以对宏观的指标，像gdp、cpi、pmi、ppi、cpi这些影响企业效益以及股票价格的指标同样关心。
    所以，参与一些小额的股票投资，通过这个过程学习其中原理，培养对实际运行公司中很多指标和影响因素的概念，是你学好财务的一个非常有效的捷径。
    那我们今天就以一个企业为例，来给大家讲解一下如何判断一只股票的好坏。”
    女老师说完调整到下一章幻灯片，继续开口道：“我们今天讨论的企业是这家：奉天数控机床。”
    “额？”正在发呆中的江凡听到这名字，惊醒过来。

 第105章 就等你了

    江凡本来正拿女老师上课的话做背景音好催眠呢，突然就听到女老师提到了‘奉天数控机床’，好巧不巧这一位怎么偏偏选奉天数控，江凡立马也坐直身子想听听她的高见。
    女老师接着开口道：“我之所以选这家企业，是因为这家企业最近的动态很多，股票价格的上下波动也比较大，利于我们的分析。”
    “凡哥，就是你去当顾问那家哎。”林婉听到女老师提奉天数控的名字，也有些小兴奋地推了推江凡道。
    她因为江凡的缘故，最近对这家企业可是有特别关注的，没想到这么巧。
    “哦，听听她怎么讲。”江凡道。
    女老师开口：“我们今天就讲点最基础的，股市要关注的三个‘面’是什么？
    对，就是基本面，消息面，技术面。
    这只股票近期的消息面内容特别多，我们就从它的消息面来分析一下。
    三个月前推出6个型号和国外比肩的高性能的新品，这是利好消息，所以大家看到在公布的这天，股价有一个很快的拉升。
    而且你们看到，从这个曲线来看，这個消息是没有明显的老鼠仓的。
    老鼠仓指的是消息在传导的过程中，提前知道消息的这部分资金，他的仓位要买够了，才会把利好的消息给放出去。
    扩散的目的就是为了后面的资金可以再拉一波，让他们从中获利。”
    江凡心里道那当然，那可是当地公a和jun方都有涉足的保密事件，顶多蛛丝马迹有人凭借猜测拉一点老鼠仓。
    工程师当时都是封锁在研发车间的，谁如果明知信息敢玩老鼠仓估计查水表的早就上门了。
    女老师接着说道：“不过在岛国山码和得国通筷宣布对这6个型号产品倾销后，奉天数控的股价有了一个显著的下跌。
    而近期，奉天数控又一次性推出20款新型号机型，再次拉伸股价。
    但这一次山码和通筷动作更快，再次故技重施，直接对这20款机型同样大降价实施倾销，导致起股价再次暴跌。
    大家觉得这个时候应不应该入手奉天数控呢？”
    同学们对于这个问题也是议论纷纷：
    “应该入手啊，你看k线图，两次都是上扬的，这次低谷后，大概率还会有一次上扬。”
    “我感觉悬，你换个角度看，每次上扬后，基本对方立马出政策打压，而且效果也立竿见影，我不看好他们能反击成功。”
    “就算最终赢不了，只要他们这一轮能有效的反击，把股票在拉升一波，至少咱们可以赚个短线。”
    “我看短线都难，两次这么惊艳的操作，估计底牌也差不多用光了，还能有什么招？除非上面补贴。”
    “你说的也是，但如果上面直接出手补贴，肯定会遭诟病，所以不到实在需要，上面也不想用这一招。”
    林婉也问江凡：“凡哥，你觉得奉天数控能赢下这一轮吗？”
    “可以啊。”江凡摊摊手答道。
    “怎么赢？”
    “随便怎么都能赢，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噗~”林婉笑道：“就喜欢你说不出道理还死吹牛皮的样子。”
    江凡想了想，我是这样的人吗？剩下那九十几台机器，因为研发厂区封闭，知道消息还能带出来的确实只有我和何山，但我确实是知道啊。
    一众学生讨论完后，女老师问了大家意见。
    听到众人的讨论后，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我的观点也是不宜买入。
    一方面是大家说的，综合来看除非国家队出手，否则奉天数控这次很难再有底牌来反击对方的这次倾销。
    但我们刚才也分析了，由于其他方面的制约，国家队出手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另一方面大家可能没提到的，奉天数控这次为了研制出这26款高性能数控机床，研发资金上必然是做大量投入，大概率现金流已经所剩无几了。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使用手段就更加有限了，恐怕连和对方打价格战都做不到。
    所以，基于这两点原因，我认为奉天数控的股价很难再有进一步提升，甚至还有继续下降的风险。
    不排除极端情况下会直接崩盘。”
    女老师严谨而郑重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有理有据，经得起推敲，临了还看向众人问道：
    “大家对这个结论有没有意见？”
    其他人一致点头表示认可，刚刚他们已经查阅了很多公开资料，没有能够支撑奉天数控能再次反击成功的证据。
    “凡哥，你看，老师不同意你的说法吧。”林婉看着江凡调皮笑道。
    江凡本来懒得跟这老师来辨对错的，但为了省的林婉后面拿这个问题调侃他，想着还是说下吧。
    举手道：“老师，我不同意。”
    女老师被江凡这一举手弄得一愣，这怎么等了半天，还真有人冷不丁开始提意见了，她都准备继续上下面内容了。
    同学们看江凡起身，也很诧异，这位不认识啊，不是我们专业的，怎么蹭课的还提上意见了。
    一看他旁边，哦，八成是林婉朋友，听她室友说她有男盆友的，八成就是这位。
    有意思，听听他怎么说。
    女老师也开口道：“那这位同学你说说看，你不同意的理由是什么呢？”
    江凡开口道：“老师你想一想，假设把这堂课的时间点提前到山码和通筷第一次对奉天数控的6款产品倾销那一会，伱会不会也判断他们无法翻身？”
    “这个嘛...”女老师仔细想了想，还真是。
    华夏机床落后国外都几十年了，能够一次性推出6款超越国外性能的高端机床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谁能想到它后面能跟着又推出20款同等量级的数控机床。
    所以如果把这个课提到之前的那个时间点，她做出的分析依然可能和现在类似，认为奉天数控底牌已尽，不可能再翻身。
    但现在事实摆在她面前，那同样道理，奉天数控这次会不会又出什么出人意料的招式再次打个翻身仗呢？
    ‘不不不，不可能是这样的，太不合常理了。’女老师很快也否定了自己的怀疑。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同样的来打价格战，而且要长期地来打价格战。
    直到他们的产品在市场上经过长时间使用后，客户真正认可他的价值，那他才能靠做差异化把价格和利润提上来。
    但一方面这个时间点官方下场补贴的话代价很大，其次如果企业自己补贴亏本销售，就算他们原有现金流没损失也不可能同时pk得过山码和通筷这两大巨头的底蕴，更别说研发这么多高端产品，他们必然是投入了大量资金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以女老师抬起头坚定道：“你说的有道理，但6台机器那会虽然也很难，但理论上确实还有一定可能。
    但这一次整整20台，而且对方已经联合做出了坚决回应，就是要不惜代价在萌芽状态封锁，已经压榨到极致了，可以想象的手段都已经用尽，怎么可能再有绝处逢生的机会。
    而且你从市场反馈上就能看出来，这一次跌的比上次还狠，说明市场不光预判到了他们不会再有底牌，而且也判断了他们为了这两次的新机型应该是把绝大多数现金流都投入进去了。
    所以对他们而言或许不是能不能绝处逢生，而是能不能存活下来。
    市场是不会骗人的！”
    女老师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
    江凡笑笑，女老师通过客观事实分析以及市场反应来进行判断没有错。
    但市场能判断出他用手环从千年后直接交易来了资料，所以要多少台有多少台，而且就花了点解读成本，其他一分钱现金流都没有花。
    这市场也给判断了？
    包括官方介入帮助封锁消息，所以没有太多的泄露这一点估计你也是没想到的。
    但这些是不好跟她说的，不过他玩心也起来了，想了想道：
    “那老师，咱们赌一把，我们俩各自出1000块钱分别做多和做空这支股票。
    不用到期货市场去做空，就口头约定一下，以两周为限，如果两周后奉天数控股票上涨超过50%，且稳定在这之上超过3天，则到时钱归我。
    如果下跌超过10%，只要能稳定1天，到时候钱归你。
    其他人也可以参与，参与的出100块来选择做多或者做空，所有的钱都放到你那里保管。
    到时胜的一方按照出资额瓜分对方的所有现金，你看怎麼樣？”
    江凡一方面玩了游戏，另一方面既然女老师说财務专业需要更亲身地参与和感受股票，那这样一个有阵营、有对手的赌局无疑最好教学。
    “咦，这个有意思哎。”
    “好好好，这个玩法好玩，我要参与。”
    “我也要，我要出200。”
    “我赌上半个月饭钱，输了吃半个月泡面。”
    同学们听到江凡设的这个赌局，果然也都来兴致了，纷纷要求参与。
    女老师大概也明白了江凡的用意，觉得这个教学法子可行，1000块钱也不算多，而且她还真不相信自己能输，尤其是对方开出的条件基本就是在让着她的。
    “你对你的判断就这么自信？给我开出这么谦让的条件。”女老师气場上丝毫不输，微笑说道。
    “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再让点。”江凡谈笑答道。
    两人已经有种擂台开打前说两句较劲的架势了。
    “好，就按你说的来，如果我赢了，赢的钱归大家，我只拿回本钱。”女老师淡笑道。
    “我也一样。”江凡不输。
    班级同学开始选择，除了有部分因为家里贫困等原因没有参与外，其他人都参与了。
    不过差距也是明显的，90%的学生都选择做空奉天控股，只有10%选择了江凡这边，这其中还包括林婉室友几人以及她们拉票拉来的一些支持者。
    “凡哥，能赢吗？”林婉参与到这个依据真实企业经营状况的小pk里也很兴奋，兴奋问江凡道。
    “你的小金库里要增加一笔钱了。”江凡笑道。
    ......
    在蓉城玩了几天，江凡回到奉天，根据何山跟他说的资料解读仿制计划，这两天应该差不多了。
    到了奉天数控，江凡来到何山办公室：“何总，进度怎么样了。”
    “已经通知了供应商开新品发布会，就等你了。”何山看向江凡笑道。

 第106章 赚了多少

    到了新品发布这一天，江凡跟何山一起带着供应商参观。
    这次邀请的供应商很多，包括了国内国外的一千多家企业。
    大家在休息室等待的时候就议论纷纷。
    国外区的：
    “保罗，奉天为什么要给我们发邀请函，我们需要的规格他们又生产不了。”
    “我不清楚，说实话我也很纳闷，我们的机器从来都是从岛国山码和得国通筷进货的，还从来没有和奉天数控打过交道。
    不过话说那两家企业真是坑，竟然仗着垄断就随意涨价，太没有商业道义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商人本就是要实现利益最大化，你卖商品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只想着卖高价。”
    “这倒也是，不过他们的吃相真的是很难看。”
    “不扯这么多了，我很期待奉天数控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而华夏区的，吕建国毫无疑问也在被邀请之列。
    他这阵子被奉天数控的一波波操作弄得也是稀里糊涂，一开始被岛国山码逼到墙角，结果奉天直接一次推出6款机床，性能超过山码，着实把他振奋了一把。
    但紧接着，山码和通筷联合对这6款产品倾销后，他又很为奉天数控捏了一把汗。
    结果奉天数控直接放弃了，很是让他失望。
    但时间不久，就出来了奉天数控直接推出20款新机型的消息，这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消息不过是奉天的烟雾弹，心里又大受震撼。
    接着很快再次传出山码和通筷又联合对这20个机型通力降价绞杀的措施，又让他心提到了嗓子眼，想看看奉天数控这次如何反击？
    然后就被邀请来了这次新品发布会，正好借着这一次亲眼窥一窥奉天数控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正思忖着，何山和江凡已经进来了，简单的几句寒暄，两人带着众人分批次到车间参观。
    到了吕建国这一批，怀着好奇的心情，吕建国走在队伍的最前列，还不时跟何山聊两句，想让何山提前说一下这次到底发布了什么新品，难不成又推出了20款新型高端机床？
    那可就太牛了，那就有整整46款新型数控机床，就很能和国外掰掰手腕了，他们总不至于把一小半的产品都低价倾销吧。
    当然或许也能做到，但无疑也会让他们元气大伤。
    可何山笑而不语，就说等吕建国自己看到就都知道了。
    吕建国怀着疑惑的心情跟何山一起来到一间大的车间厂房前，随着铁门的拉开，吕建国惊呆了，因为在他面前展现的，是整整4列，至少有一百多款机床，蔚为壮观。
    天呐！
    吕建国的眼都看直了，这就是何山要让自己看的东西？
    而且虽然离远看不清细节，但从离的近的几台以及离得远的机器隐隐的大致复杂程度来判断，八成都是五轴联动的高端货。
    一百多款高端机床啊，什么概念，山码和通筷的主流机型也就这么多吧，直接把人家全品类覆盖啊。
    “这都是高端的？100多款？”吕建国问向何山的语气都有些惊讶。
    何山点点头笑着说道：“准确地说是116款，包含了之前发布的26款。”
    吕建国的震惊已经难以用常规言语来形容了，真想来一句‘我艹’。
    他有些急不可耐地走进厂房，先走了一圈整体概览了一下，真是不得了，果然都是五轴的高端产品。
    当然他重点关注的还是他自己厂里要用到的那些款，除了之前那6款，还有一些款过一段时间也快要更迭了。
    一台台抚摸机器的做工，这设计、这工艺，做的真好。
    何山这边也安排了讲解员带他们分别到自己关注的机器旁边给他们作性能讲解以及部件加工演示，一个个看到性能参数表，以及实际用仪器测量了加工精度完全符合参数表后，都是啧啧赞叹。
    吕建国参观完自己关注的机器，走过来到何山旁边笑道：“老何啊，你这可不地道哦，藏了这么多高端货，还骗我们说去搞中低端，害得我还真以为你要放弃和国外pk了呢。”
    何山听到这话也笑，示意了下江凡道：“这可是我们江总出的主意。”
    吕建国没想到何山旁边这位大学生年纪的年轻人竟然也是位总，真是年轻有为。
    江凡听何山把话头踢给自己，笑道：“不瞒一下自己人，怎么骗过对手。”
    吕建国听后大笑，还不忘朝江凡竖个大拇指。
    后面的洽谈会开的很顺利，关于稳定性，江凡依然抛出了3000小时的保证。
    而且这次何山这边充分做了压测，压测结果也显示预估能够达到3000小时左右。
    供应商们对这个结果也非常满意，能够以便宜的多的价格拿下性能更好的产品，虽然新产品估计不如山码和通筷的产品上市久那么成熟。
    但有了这3000小时的压测结论和保证，他们依然觉得很值得一赌，很多供应商现场就签了意向合同，后续也准备安排人员尽快过来把正式合同签了。
    而很多这次没来的供应商在听到友商的反馈后，也纷纷致电联系奉天数控，请他们再安排时间让自己也能去现场参观。
    而奉天数控的高管们，此时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由于何山考虑事情的保密，好给国外对手一個措手不及，所以这些机器的秘密研发，连这些高管都没让知道。
    虽然他们毕竟接触的近，所以还是有一些猜测，但依然没有猜测到能先来个20台，然后又直接来个116台，太夸张了。
    这就是他们当初怀疑的那位江总的手笔？他们当时还想着老板辛辛苦苦请来的大救星就出转战中低端主意？
    原来人家只是放烟雾弹，早埋了后手，自己这帮人看不透而已。
    “江总实在太牛了。”一个高管啧啧赞叹道。
    “真的是神来之笔，他怎么就一下子搞到了116台这么全品类的高端机床的。”另一个觉得难以置信。
    “这你就别问了，肯定有人家自己的渠道，说不定还通上面，不是你我可以揣测的。”
    “别说江总的手段，就单讲他的个人能力也都够厉害的，一招‘共同提交全部技术资料到奉天人民法院’就直接把山码那么损的招给破了，连热搜的钱都省了，真是奇招。”
    商务副总就笑而不语，他当初在第一场供应商洽谈会上听到江总很肯定的拍板3000小时稳定期，结果压测结果真就3000小时稳定期时，就知道这位肯定不一般。
    果然，江总接下来一系列的表演证明了他的判断。
    ......
    隔了几天，整个销售结果出来了，意向的包括已经正式签约的，总金额达到了60亿软妹币，相当于10亿美刀。
    财务到何山办公室给何山做了汇报，江凡正好也在里面。
    “江总，对销售额还满意吗？”何山现在和江凡也算很熟悉了，开玩笑道。
    “不错，何总领导有方。”江凡笑道。
    “哪里哪里，能有今天的成绩多亏了江总啊。”何山恭维的同时也是实话实说。
    江凡笑笑，但也想到了一个问题，问何山道：“何总，生产方面跟的上吗？只那些退休的老师傅返聘应该还不足以弥补生产人手的缺口吧？”
    江凡担心订单有了，别到时候没有足够生产力生产出来，出现大规模违约，那这第一仗可就打的有点失败了。
    何山笑笑摆摆手道：“江总这你不用担心，你看到的只是他们二三十个人，但他们带来的生产力可不止这么多啊。
    他们都是有着几十年机床操作经验的老师傅，有很多还参与过机床研发相关工作。
    最关键的是，他们有着丰富的带徒弟的经验，我们新招的很多经验比较浅的员工，在他们的指导下，几天就能够上手操作新生产线了，包括有他们经验和技巧的指导，整个团队的工作效率都大幅提升。
    所以，他们带来生产力的提升可是成百上千的，加上我们还在持续不断的招人，所以江总你完全不用担心这方面问题，搞得定。”
    江凡这就放心了，这一波不光帮助华夏机床一跃崛起成为了世界顶尖，最关键的是它带来的衍生价值。
    没有高端机床，华夏人早已经用习惯了的高铁、津津乐道的战斗机和航母，都将无法生产。
    一旦和别国出现争端，别人随便来个禁售，直接可以让国内整个制造业出现一定程度的停滞，造成不可估量的经济损失。
    甚至如果在军工行业卡你脖子，都一定程度会影响到国家安全。
    所以能够自主生产高端数控机床的意义和所带来的价值再怎么强调都不过分。
    而今天，华夏终于做到了，全品类主流高端数控机床能够自主研发生产，再不会受别人的任何钳制。
    空军造飞机，海军下饺子，想怎么造就怎么造，不会因为其他国家说一句‘你不能造’就真的干着急造不了。
    这样的时代，彻底地过去了。
    当然还有他5%的股份，这一波能小赚几十几百个亿作为平时的零花钱也是美美的。
    ......
    奉天数控这一波一次性推出100台机床的事，不光是供应商，包括国内同行知道后也都一脸愕然。
    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个月前还發公告宣称要轉战中低端的奉天數控，一个月后竟然直接上马116台高端数控机床，和国外企业进行全系列、全方位的大决战，还打的这么漂亮。
    虽然他们本质上还算是竞争对手，但听到这个消息后依然是振奋的，是喜悦的。
    奉天数控为华夏机床界立了一座丰碑，是一面旗帜，告诉华夏机床界的后来者：这条路，可以走，不用怕什么中低端陷阱，你看我们就走通了。
    所以，他们也可以尝试在高端机床上做一些尝试，包括和奉天数控进行一些深度的合作和交流。
    都是华夏自己人，而且奉天数控是国资控股，只要自己是民族企业，行的正，他们倒不用擔心奉天数控也像老外一样骗他们订单、资金后，还给他们一堆空壳技术。
    而且他们有人已经和奉天数控做了一些接触，奉天数控的人表示只要是纯国内背景企业，尤其是国企或者是国资参股或控股的，都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技术交流、磋商以及合作。
    根据他们的消息，这次奉天数控的出击背后也隐隐约约有国家队的影子，而国家队帮助奉天数控的条件就是希望奉天数控能够拉升整个华夏高端数控机床的能力和水平，有一些机床相关的国企和国资企业已经开始和奉天数控就深度合作开始洽谈了。
    所以，这次奉天数控的逆袭成功，对于整个华夏机床界都是一个巨大的利好，所有人都为此感到欢欣鼓舞。
    可东海海峡另一边的岛国，此时却是一片阴霾。

 第107章 输了

    山码中村办公室里，中村看着井上呈递过来的报告，胸口剧烈起伏，脸涨得通红。
    “混蛋，混蛋，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村愤怒咆哮道，直接把报告扔到了井上的脚下，接着站起身，气愤地双手一抹，把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掀翻到地上，
    玻璃杯撞击到地面，发出脆响，摔的粉碎。
    井上吓坏了，中村常务这是疯了吗？
    他不知是畏惧，还是已经恐惧地无法站立，直接双腿一软跪到了中村的办公桌前，匍匐着，双手和脸部紧紧地贴着地面，浑身战栗，大气都不敢喘。
    “跪，跪有什么用，你这样的废物，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废物、垃圾、败类，你是岛国人的耻辱，你应该去死！”
    中村此刻再极尽恶毒的词都难以表达他的愤怒，他无法想象，自己已经把手段施展到极致，以为一切都算到了，结果没想到人家跟你玩的压根不是一个牌桌，别人直接搞了全品类就破了自己这边花了巨大的代价精心布的一个封杀局。
    就好比你坦k、jun队都已经围困的里三层外三层，结果人家坐飞机走了，你只能在地上看着人家潇洒远去的背影，干着急。
    “116台高端数控机床同时推出，怎么可能啊！”中村到现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们岛国山码扩展到这么全品类的高端数控机床，可是用了几十年的时间。
    中间多少的曲折、试错，多少工程师、工人不懈的努力，还依赖于他们岛国人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包括先发优势下无数用户实际使用后给的众多宝贵的反馈意见。
    这一切的一切，才铸就了他们今天在机床界全球领先的地位，就这也是多少年、多少代才积攒起来的。
    结果华夏的奉天数控，三个月时间，仅仅只用了三個月，就全品类地推出了所有的机床，一个不差。
    最关键，从性能上来说，比他们的产品还要好一个档次，相当于直接实现了全品类的跨越。
    这怎么可能啊！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也容不得他不相信。
    而这个时候，中村助理敲门进来，看到面前的场景，也是愣了一下。
    但还是定了定心神，轻咳两声，朝中村微鞠了一躬后，打开手里抱的文件夹给中村汇报业绩：
    “中村常务，根据财务那边给到的最新数据，之前签订意向合同供应商目前约有70%要求退订。
    我们这轮的预期合同额由原本的30亿美刀下调到10亿美刀，比去年同期下降50%，额...，可能是历史最大降幅。”
    中村听到助理汇报后，瘫坐在椅子上，由原本50%的历史最大涨幅变成下降50%的历史最大降幅，一切的变化只发生在几天之间。
    今年可是销售大年，供应商的机床需求量大幅上涨，他们又费劲心力联手提价想更大地赚一笔。
    可结果，最好的年辰却换来了最烂的结果。
    这一局，他彻底败，没有丝毫的回转余地。
    助理念完业绩并没有离开，看着中村颓丧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开口道：“那个，中村常务，刚刚碰到社长助理时，他跟我说社长让你现在过去一下。”
    中村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微微地抬了抬眼，说了句：“知道了。”
    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还妄想着当社长候补？呵，准备找下家吧。
    中村起身，离开办公室。
    而这整个过程井上连大气都不敢喘，几天前他还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但现在，什么重用，什么提拔，当初还幻想着中村接替社长后说不定能替他的班呢。
    这一秒，一切都成了泡影不说，怕连在公司的位置都难保了。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着这几个月来和奉天数控的交锋场景，先是谈判上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被那个叫孙强的气了一番。
    然后涨价洽谈会上，又被那帮华夏经销商突然放弃签约离场搞得莫名其妙。
    本来还放话他们一定会回来，没想到人家真就不回来，用上本国产品了。
    再然后就是对方连番地推出新机型，6款，20款，116款，一次次突破他们想象力的极限，一次次让他们大跌眼镜。
    最可恶中间想诬陷他们一把，结果还给他们怼回来了，米没偷着还惹了一身骚，特么的还有买热搜的钱。
    就这样，从一开始占据绝对优势，随手就能碾压对方到一步步地被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切就发生在几个月之间。
    可恶的华夏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井上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但怕也没机会想明白了，因为以后不管他们山码还是得国通筷，在国际市场上怕都要被奉天数控压一头，因为对方的产品似乎真的要比他们更加领先。
    而他，或许连留在山码的资格都没有了，想不想明白又有什么意义？
    井上突然觉得有点悲凉，这场商业上的败局，和70多年前的另一场败局何曾相似，简直如出一辙。
    都是他们岛国人先是占尽优势，以为胜局已定，却不想最后又被那群顽强坚韧的华夏人逆风翻盘。
    千年来多少次都没赢过，明朝时的戚继光，近代的事情，包括现在机床的斗争又是输给华夏人，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站出来的比肩戚继光的华夏英雄到底是哪位？
    哎，或许输给华夏人就是自己民族宿命吧。
    井上长叹一口气，认命了。
    ......
    江凡结束了奉天数控的事情，跟何山告别后，终于可以回蓉城了。
    回家先看了趟父母，父母已经出院住进新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身心都越来越向好。
    陪了一天后联系林婉，去学校找她，这段时间基本没怎么见，江凡觉得有点亏欠，说时间随她安排。
    林婉想了想，突然狡黠笑道：“要不我们去上课吧？”
    江凡有点纳闷，两周没见一见面就拉自己去上课？
    行吧。
    到了课堂上，江凡才明白林婉什么意思，因为来上的是一节财务专业课，而在台上讲解的老师正是两周前和他打赌的那位30岁出头的年轻女老师。
    “卧槽~，你想干嘛？”江凡反应过来后小声朝林婉问道。
    他当时就是一时兴起，倒不打算真让女老师难堪。
    所以赢了也就赢了，他并不打算来当面兑现，出的1000块钱让林婉带回来或者就送给那几个赢的同学瓜分就完了。
    没想到林婉又把他给拉过来了。
    “赢了当然要亮亮相啦，胡老师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林婉是很得意自己凡哥比老师预测的都要准的，这种惊天逆转都能猜到，这真的是自己凡哥吗？
    正好女老师台上提了一个问题让大家回答，林婉毫不犹豫地举手，不待老师提她，就直接主动站起来答道：“老师，这题我会。”
    声音还很响亮，女老师和其他学生不由自主地都把目光投过去。
    所有人眼前都是一亮，因为他们看到，林婉旁边坐着的正是那位两周前来蹭课还和老师打赌奉天数控股价能涨50%的那个学生。
    他，又来了。
    女老师也愣一下，这是来收债来了吗？行吧。
    等林婉回答完那个问题，女老师点头答道‘很好’，让她坐下。
    接着目光投向江凡的位置，道：“刚才回答的这位女同学旁边的那位男同学你起来下。”
    “额~”江凡知道叫自己，只好起身，朝女老师尴尬笑笑。
    同学们此刻目光更加交汇到江凡这里，期待下面发生的事情。
    女老师先是朝江凡笑着点点头，然后看向班级说道：“大家还记得吧，两周前，我和这位男同学立了一个赌局。
    每个人各出1000，以两周为限，如果两周后奉天数控股票上涨超过50%，且稳定在这之上超过3天，则到时钱归他。
    如果下跌超过10%，只要能稳定1天，到時候钱归我。
    而且後来还扩大了盘子，大家很多也都出100参与了，选择了各自的支持，都还记得吧？”
    所有学生都点头，有一些点头中还夹杂着一声叹息，100块钱没了，但更多的还是抱着趣味的心态。
    林婉和她的几个室友还有另外一些同学，听到这里后都是用力点头，面上都带着喜色。
    她们原本只是为了支持一下林婉，包括被拖着那几个多数也是被拉的，想着就当维护人情献爱心了，没想到结果竟然赢了，这可是意外之喜。
    女老师看到众人反应后接着道：“我承认，这位男同学的判断是对的，愿赌服输。”
    “哇哦~”座位上同學们爆发出一阵欢呼，一个来蹭课的学生，竟然在任课老师的专业领域设赌局，最后还赢了，简直是不敢相信。
    说实话，不光学生，女老师自己到现在都还没理解为什么就输了。
    她因为赌局的关系，那天课后的几天也一直在琢磨这个事儿。
    但无论怎么分析，从各種基本面、消息面各方面去看，奉天数控这次能翻盘的概率都是微乎其微。
    所以她后来判断这个男生要么就是过于自信，赌徒心态，就是想逆向思维搏一把大的。
    要么就只是陪她设这个赌局，纯粹是为了增加同学们参与度，和他一样的心思是为了促进教学，其实无所谓输赢。
    想通后她也就释然了，就不再那么关注奉天数控消息面的内容。
    直到那天在办公室，休息时突然一个老师提起来：“你们知道奉天数控一下子推出100多台高端数控机床的事吗？”

 第108章 镍矿期货（求月票）

    女老师听到边上老师说的这话，直接停下了手中正在敲打的教案，看向那老师说：
    “你是说奉天数控机床？又推出了100台高端机床？”
    “对啊。”那老师看到女老师吃惊的表情，也有些纳闷。
    虽然这个事在机床行业算是重大新闻，但他们只是大学老师，跟机床这行远着呢，不至于这么吃惊吧。
    女老师眉头皱着，也不多说了，直接最小化教案，打开浏览器，先是查了下股价。
    约定是上涨50%算对方赢，现在已经涨到300%了，涨了3倍，而且走势依然看涨。
    这都已经一天了，3天基本来说不会有什么问题。
    再在浏览器输入‘奉天数控机床’查询最新的新闻。
    果然，点了回车后一排排的新闻出现在眼前，都是关于奉天数控机床的，这一波惊天逆举已经出圈了。
    而里面写的很清楚，面对岛国山码和得国通筷的连续两轮的联合狙击，奉天并没有像外界想象的那样束手无策，或者最多也就是往价格战的方向尝试。
    而是一反常理地直接又推出了近百新高端数控机型，加上前两次推出的，总计三个月时间共推出116款新机型，覆盖了主流高端数控机床的几乎所有领域。
    面对奉天数控的反击，山码和通筷再没有办法像之前一样通过对应品类的降价来限制，因为那样就意味着他们所有的产品都会不赚钱甚至亏钱，利润归零。
    所以，面对这种情况，两家巨头只得调整策略，首先原先26款产品低价倾销全部取消。
    另外剩下产品涨价30%的决定也作废，统统改为降价到原价的五折或六折来销售，保证合理利润即可。
    但即使如此，仍有超过一半的订单被华夏奉天数控截留，奉天数控这一波不光赚的盆满钵满。
    而且可以想见，以后华夏机床都不会再受人挟制，华夏众多的jun工、wu器将实现全流程的可内部生产，任何时候都不用再看人脸色。
    女老师看到这里后彻底明白了，华夏，赢了，但课堂上这场赌局，她输了。
    可从那天起，一直到今天上课这件事再次被提起，她依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就输了？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怎么真就发生了？
    或许奉天数控第一次推出6台和第二次推出20台新机型时她就应该看出端倪，这家企业，不简单。
    可事后诸葛亮有什么用，当时可是只有面前这个男生坚定不移地认为奉天会赢。
    输了，就认吧。
    女老师开口看向江凡说道：“参与的除了我们俩一共118个人，12个支持，106個反对。
    106*100是10600，加上我的1000是11600。
    看你选择，如果你也要的话，就是11600/13，每人892。
    如果你说的你自己不要，那就11600/12，每人966，。
    我直接帮你们分别补到900或者1000，凑个整，一会下课到我这边来，我扫码付款给他。”
    女老师输就输，不在细节上抠门。
    “我不用。”江凡笑道，说过自然做到。
    而赚钱的那十几个同学此时已经按捺不住了。
    “哇塞，一千块啊，一个月饭钱有了，省一省下个月都不用找父母要钱了。”
    “这可是额外收入，我周末要犒劳一下自己。”
    “嗯，买包包的钱一下子就攒够，一会下课就去商场。”
    “难怪人家说选择胜过努力，果然靠钱生钱，投资才是硬道理。”
    而当时选择看空奉天数控的同学虽然大多数还好，但也有一些遗憾懊悔。
    江凡看到这情况觉得这才是对的，让他们损失100块形成对投资的敬畏，或许比他们赚到100块来的收获更大。
    “凡哥，你太牛了，晚上我拿这1000块请你吃饭。”林婉也是获益方，而且相比父母给的，这可是她靠投资赚来的钱，花的更理直气壮，用来请凡哥吃饭最合适了。
    “好好~”江凡乐得看她开心。
    课程继续，大家收回精力，继续给大家上后面的课程。
    上到还剩半节，女老师觉得趁着今天胜负揭晓大家对于股票的兴致正浓，可以再来一次关于这方面的教学。
    于是关掉在讲的教案开口道：“上次我们根据奉天数控亲身参与了一次关于股票的教学，效果不错。
    相信大家对于消息面对股票价格的影响有了深入的理解，也明白了股票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
    就算你再怎么根据常规理论判断股票的走势，它依然可能蹦出一些意想不到的因素让你措手不及。
    那我们今天再来看一个公司：山川矿业。”
    女老师说完打来浏览器，搜索到山川矿业的股票展示道。
    江凡本来赌局结束后，课程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无聊的正低头刷着手机。
    突然就听到女老师这么一句，下意识猛地就抬起头，果然投影屏上是山川矿业的股票详情页。
    特么的女老师就专门挑和我有关的公司来分析是吧，怎么回回都这么准？
    江凡也不玩手机了，揣兜里抬起头看看女老师要讲什么。
    女老师顿了一下接着开口道：“为什么我要挑这支股票讲呢？是为了给你讲一下‘对冲’这个概念。
    我们就结合山川矿业这个公司来讲，先给你们介绍一下山川矿业的背景：
    这家公司平时出现在公众和媒体事业中比较少，但实际上是一家跺跺脚行业都会地震的超级巨头。
    大家知道不锈钢吧，华夏年产不锈钢以2021年数据超3200万吨，而全球2021年全年不锈钢产品也就5600万吨。
    华夏年钢产量占到了全球的接近60%。
    而伱要知道，不锈钢的上游资源，是一种叫做镍的金属。
    山川矿业在全世界都参与和投资镍矿。
    尤其是在储藏着超过世界镍资源总量五分之一的印泥，山川矿业可是建有大批的工厂甚至可以说是主导着当地的镍矿资源。
    镍的用途可不止做不锈钢，如今它更是新能源动力电池的核心材料。
    米国的马斯克不是要构建他的新能源帝国吗，这位就说过，镍是特撕啦最大的瓶颈，可见其对于各国的重要性。”
    江凡就听她介绍，觉得讲很好，山川确实是华夏镍王，对于国家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
    当然，对于他而言也有着很重大的意义，他还有3%股份在这儿呢，平时没事涨几个亿当零花钱就挺好，然后呢？
    江凡就听她继续往后讲。
    女老师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山川矿业由于掌握了大量的镍矿资源，为了保证企业稳定的利润，它经常会用一种方法，来应对国际镍价的波动，这个方法就是我今天想给大家讲的‘对冲’。
    这个具体说的话很复杂，我们今天只简单理解一下。
    就比如说目前市场上镍的价格是1万块钱一吨，而山川矿业会告诉市场上的买家，不管未来镍的价格如何变化，咱们就按照一万块钱一吨来交易好不好啊。
    有些买家会不同意，但也有些买家会担心镍的价格上涨而同意，比如有的买家说ok，我先锁定个1万吨。
    交易时间到了，市场上镍的价格也许会涨，也许会跌，但这都不妨碍双方之前的约定，不管涨跌都按照1万块钱一吨来交易，自负其中差价。
    但如果交不了钱要扣定金，如果交不了货，你就要做补偿。
    这就是对冲的基本原理。”
    同学们听后大致是明白了，确实拿具体公司来举例比抽象地讲概念要好理解多了。
    江凡听后印象更深，他可是亲身参与者，尤其结合女老师在黑板上还画了一些对冲更具体的知识点和变化形式，感觉对这个概念的理解更深入了。
    女老师画完知识点也讲完后，看向同学们问道：“知识点讲完了，从我们看到的消息来看，山川矿业最近做了很多这样的对冲。
    那大家能不能讲一下，这种用于对冲的期货交易方式对于山川矿业而言有没有什么风险呢？”
    江凡这段时间做山川高管以及参与奉天數控决策層的经历，让他对于风险这次格外的敏感。
    一听到这个词，还是跟自己占股的公司有关，立马竖起耳朵听。
    同学们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最后，有同学举手答道：
    “胡老师，根据你刚刚说的，我觉得它最大的风险就是做了这么多期货大单，如果到时候它交不出货，而国际镍价又大幅上涨，导致它无法通过购买其他渠道的镍资源来弥补这个缺口，那它就将蒙受巨额的亏损。”
    江凡听得有点牙疼，特么的提到自己公司就多提盈利啊，提什么亏损，这多不吉利。
    但他隐隱又有些担忧，这种可能性别真的出现哦，这公司可还有他股份呢，亏了就是亏他的钱啊。
    女老师听了同学的回答，點头道：“回答的很好，有很多原因可能会导致它货源缺乏，这种情况就需要他用储备资金去市场上购买来填补缺口，所以一般也没什么问题，一般他们应对这种情况会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
    但怕就怕价格突然翻倍地上涨，导致连储备金买市场现货填充这条路都走不通了，那样一个公司将会承受海量损失甚至灭顶之灾。
    这也是期货交易在给公司带来稳定收益便利时所要承担的风险，大家听懂了吗？”
    “听懂了。”同学们点头。
    但江凡听着这话嘴角却抽的异常厉害，他总觉得要有点事情发生，决定今天陪完林婉后就抽空去一趟山川矿业，把最近这么多期货大单的事和金总好好聊聊。

 第109章 拿下镍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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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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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危局

    听到这个消息，金浩彻底坐不住了，全面制裁就代表着毛毛的镍矿运不出来了，那镍的期货价格会拉伸多少?不知道。
    他紧急召开了会议，找金融和各条线人员一起来讨论。
    讨论之后的判断是，这一波公司怕要亏损不少，估计真会出现很坏的结果，就是公司现金流中很大一部分要吐出去弥补这个差额。
    但根据他们的评估，即使最坏的情况应该也不至于无法按期交货，无非就是一点损失罢了还算能够承受。
    金浩听到这个结果，也稍稍放了一点心。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大洋彼岸，有一群人同时也在秘密地讨论着这个事情。
    大洋彼岸，某办公室。
    一位老者笑道:“发生了，你那边呢?”
    他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笑道:“约好了，这个会开完就和他们谈。”
    老者抬抬眼皮问道:“哪边?资料跟我说下。’
    中年人道:“家客公司，总部位于锐士，全球大宗商品交易巨头。
    是咱们米国公司，和伊浪、古坝、利笔娅都存在地下交易。
    咱们官方指控还指控过他们创始人，不过他还是可以在锐士悠闲度日，所以，您懂的。年，咱们当时的老大在当政头一天签署了特赦令，将他们老板特赦了。
    所以，咱们和他们的关系.
    中年人笑笑，老者听后也露出笑容。
    而就在第二天，一系列消息传出。
    众多国际镍矿需求企业宣布要加大对镍矿的进口。
    同时众多镍矿产出地宣布因各种原因要限制镍矿出口。
    需求疯狂增加，供给疯狂减少。
    而且游资突然间大量入场，疯狂购买镍期货，加上本就有的北边事件。
    整個市场一片动荡，所有人都开始疯狂的做多镍价，雾都期货交易所的镍期货价格一夜暴涨90%。
    第二天，再次上涨100%，比历史记录上的最高镍价还涨了两倍多，从2万多美刀一吨直接飙升到10万多美刀一吨。
    金浩这边，也关注到了这个消息，傻眼了。
    为什么会一下子拉升这么多，这完全不合理啊，即使因为北面的事，也不会价格疯狂到这种程度。
    而眼下面临的，就是大批的期货单过几天就到期了，到时就要给人家交付实打实的镍了阿。
    但怎么交付?原本北边的镍来源现在因为制裁的封锁，一时半会指望不上。
    库存的话，要么不符合雾都交易所的交付标准，要么符合的数量又不多。
    而市场上的镍价，飙到了历史的最高点，也就是原本他们可以从市场上2万美刀一吨买来填补这个空缺，现在必须要花10万美刀一吨买来填补，每吨要多出8万美刀。
    而5天后就到了交货期，金浩让财务报算了一下，违约成本要达到80亿美刀，他们完全赔付不起。
    金浩瘫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也想象不到会是这个结果。
    原本经过严密测算，即使在极端情况下风险也依然可控的局面，突然之间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是有人恶意炒作。”金浩也明白了，有人瞅准这个机会，在故意拉抬镍价，就是为了让他们无法按期交货。
    但明白有什么用，人家整个操作并不存在违规行为，只是谁都预料不到的突发事件加上别人精准的操盘。
    只要不能按期交货，该赔的，一分钱都少不了。
    而这个消息也在不断地扩散开。
    首先知道这个消息便是山川的高管层。
    “听说了吗?雾都交易所镍期货价格飙到10万美刀一吨了。”
    “听说了，天呐，10万美刀一吨，而且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疯了吗?”
    “是什么原因知道吗?”
    “多方面，有客观有主观，但离不了有人在布局，尤其是最后游资的恶意炒作，明显就是想趁着这一波大捞一笔。”
    “哎，可惜我们公司这么多期货啊，怕是交付不了了，也不知怎么收场。”
    “没什么好办法收场，明面上的阴谋，合法合规，偏偏你就是束手无策，今年的奖金怕是泡汤了。”
    “别提奖金了，公司能度过这一劫就不错了，不知道金总有没有法子应对?”
    “难!’
    而大洋彼岸，办公室里。
    “大卫，干的不错。”老者拍了拍中年人肩膀说道。
    中年人大卫也笑道:“期货都在我们手里，抬高价格，他们就没办法按期交货，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进行补偿了，比如，印泥镍矿所有股权。
    这样一来，华夏在镍领域的世界话语权就直接易手到我们这里了，还想搞什么新能源?想都别想了，换路线吧。
    咱们搞电动车和火箭的小马哥对镍资源的焦虑也就可以解除大半了。
    两人相谈大笑，心里隐隐已经在提前庆祝胜利了。
    “对了，华夏官方的镍储备呢?”老者想到了什么问道。
    大卫笑了笑:“我们已经想法子锁定了，他们出手的话，将会蒙受比镍矿这块更大的损失
    其他的他们也没别的途径了，只有几天的时间到交付期，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不可能筹集到这么大量还低价的镍资源。’
    “嗯，做的很好。”老者对于大卫这一系列的操作很满意，他现在只要等着家客这个明面上的代理帮助他们收回印泥的镍矿股权就可以了。
    另一侧，江凡正在开车，突然接到金浩助理电话，告知江凡有紧急事情金总临时召开高层会议，所有高管都参加，希望江总没有特殊情况也能现在立马赶来公司开会。
    江凡皱起眉，这有点反常啊，金浩知道自己散漫，开会从来是不叫自己的。
    但这次不光叫了，而且说了是紧急事情希望能立刻去，看来是出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江凡电话里不方便细问，不敢耽搁，回了一句‘我现在去’便调转车头朝山川矿业赶去。很快到了山川矿业会议室，江凡进去时里面高管已经坐满了。
    但和平时大家还算精神不同，此刻却都满是愁容。
    包括从来自信满满、还时不时爱摆弄一下权术的金总，此刻也眉头深皱，显然心情并不太好。
    “金总，出了什么事了?”江凡边往里走边开口问道。
    金浩见江凡进来，伸手示意了下边上空位:“江总，坐。
    等他坐好后，一五一十地把整个过程跟江凡讲述了一遍。
    江凡听后也皱眉，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事情，万分之一的概率竟然遇上了。
    “那咱们有什么办法能凑到这么多镍矿吗?”江凡问道。
    金浩摇了摇头:“凑到没问题，但关键是短时间要以便宜的价格凑到这么多符合交付标准的镍矿，都试过了，没法子。”
    江凡手指往上指了指:“包括上面。
    金浩点点头:“问过了，用储备的话会付出很大代价，应该是专门有方面做了针对，各方面都提前算到了。’
    江凡叹了口气，这真的是有点棘手，别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问题的关键在于短时间内要筹集8万吨的高纯度镍来完成交付，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数字阿。
    还有哪里有来源呢?
    江凡突然想到什么，眼皮动了动。
    如果已经不可能有其他途径的话，那這或许就是唯一的途径了。
    特麼的敢对老子占股的企業动手，让老子亏钱，看我不干死你们。
    江凡沉吟了一下开口道:“金总，你先不要着急，你按你的思路继续想办法，我也用我的方法试试，说不定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你有办法?”金浩像是黑夜中看到灯火，眼睛突然明亮起来了。
    一众高管听到江凡的话，目光也都一下子汇聚到这里，江总有办法?
    “我不一定，试试。”江凡笑着回答，他从来不把话说满。
    “哦，好好，那仰仗江总了。”金浩赶忙说道。
    “行，那金总，不多耽搁了，咱们各自行动。”江凡不久留，告辞金浩后直接从会议室离开。
    金浩木然地看着江凡离开的背影，他做的到吗?
    或许吧，毕竟當初在丹吧分公司他可是仅用几周就勘测出海量矿藏的人，堪称神迹了。
    但这次也可以吗?这次的对手可不是周总，而是海外的游资和各路巨头，而且这种规模的精密策划，怕巨头的背后还有更大的巨头。
    他一个公司高管，怎么以一己之力对抗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太难了吧。
    可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祈祷吧，希望这个神奇的年轻人能够再次创造奇迹。
    一众高管目睹这一切，也是心生和金总同样的想法，毕竟公司没了，他们原来在公司拥有的一切也会烟消云散。
    消息向外扩散，也引起了一些期货爱好者和投资者的关注。
    “听说了吗?镍期货价格两天飙升了4倍多，破了10万了。”
    “呵，这还有谁不知道，都传疯了，我都打算入手一点了。’
    “哎，算了吧，你知道这次事情来龙去脉吗?是针对咱们华夏企业山川控股的，所以我劝你别买了反而火上浇油。’
    “这样啊，那我不买了吧，而且已经到高点，估计也就是个短期，我还是不蹼这个浑水了。就是不知道山川能不能挺过这一次?”
    “悬!’
    江凡这里，回到家，安静地坐在床上，江凡再次召唤出了手环。

 第112章 青花瓷

    进入手环空间后，江凡呼叫了青年人。
    一番热情的交谈，江凡说出了自己的诉求:“我希望尽快获得8万吨的纯镍，有问题吗?
    江凡知道青年人是有物质转化机可以把其他物质转化成需要物质的。
    青年人沉吟了下点点头道:“8万吨，稍微有点多，而且镍的转化稍微要复杂些，不过也没问题，给我2个月时间，我一定帮你弄到。”
    “两个月?”江凡皱眉，期货也就5天后就要交割了，哪等的了这么长时间，开口道:“不行，3天时间。’
    “3天?”青年人被江凡这个要求都吓傻了，他说2个月时间是给自己留富裕的，如果江凡压到一个半月，哪怕压到一個月他努努力都能够做到。
    但对方直接就3天，压了20倍，开玩笑呢。
    “不行不行，3天不可能做到的。”青年人赶忙摆手道。
    江凡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但没办法，对手不给他这么多时间啊，就是卡着交割的点儿安排的这出戏码。
    “就3天，最多放宽到4天，我可以付高一点的筹码，要求就是要快。”江凡很坚定。
    青年人有些犹豫，摸着下巴思考了一阵，最后抬头看向江凡:“j先生，4天肯定是不行的，我就算用上所有手段，怕起码也要五到六天的时间，如果低于这个时间，再怎么也完全不可能达成。’
    青年人琢磨的是找所有能用上的物质转化机，然后出高价让他们优先帮助自己生产，并且要往里面投入更多的转化能，成本是呈几何级数增加的。
    原本1单位转化能可能催化出1单位成品，但为了提升速度，10单位转化能可能才能催化出1单位成品，其实是非常没有费效比的。
    但既然j先生这么着急，也就考虑不了这么多了，不计代价地就是要快。
    江凡也在思考，五六天完成，时间有点卡啊，5天后是期货集中交割期，如果他要花6天，甚至过程中万一再有点什么变故花了七天八天，那就有点晚了啊。
    但目前来看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搏一搏吧，但愿赶得上，于是看向青年人道:“行，就按你说的，但要尽可能的给我快，越快越好。”
    “好，我一会出空间就操办。”青年人把江凡的事看的比自己的都重。
    江凡点点头，旋即又抬眼看向青年人笑道:“那现在说说你的报酬吧。”
    青年人听到江凡的话也笑了，j先生一直都是这么豪气，报酬方面从不吝啬、拖沓，也不会故意假装闭口不谈，所以他最喜欢和j先生做生意。
    青年人轻咳了两声看向江凡道:“j先生您研究千年前文化的，一定听过千年前有一首歌叫《青花瓷》吧?’
    江凡眉毛挑了挑，心想我当然听过，周董的歌，你不会想让我把歌词给你吧?
    于是点头道:“不错，是千年前那个时代最红的华语乐坛男歌手周结轮歌，有研究过，你对这个感兴趣?
    青年人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是我对这首歌感兴趣，您钻心于研究古文化可能没有留心，现在这首歌在市面上很火啊。
    银河系咱们很多宜居星球上，包括星际飞船、宇宙母舰各个角落，大家都喜欢把这首歌放做背景音乐。’
    江凡听得也有些诧异，千年后周董歌这么火的吗?于是来了句:“哦?这倒是个很有趣的现象~
    青年人点头道:“对的对的，最主要还是咱们华夏种族的强大，全世界现在都流行学华夏文化。
    而千年前是咱们华夏科技纪元的开端，《青花瓷》又是那个年代华夏风歌曲很有名的代表，好听。
    而且里面还有一句‘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正好契合了这刚好一千年的传承，所以一下子就火了，各国、各民族种族都在传唱。”
    江凡听得很有趣，周董要是知道自己的歌一千年后还能被人传唱，还能再火一把，应该就不会出专辑这么拖沓了吧。
    不知道林骏捷的《一千年以后》在千年后的世界会不会哪天也突然火一下。
    但他还是没明白青年人想要什么，看向青年人道:“所以...?”
    青年人笑着搓搓手道:“所以，其实古玩市场上因为这首歌的爆热，也掀起了一阵青花瓷热，当然，要的不是歌曲，而是正儿八经的青花瓷，尤其是千年前的。”
    江凡算是明白了，这哥们说了半天，原来是想要个青花瓷，这好弄啊，道:“没问题。”“真的吗?”青年人听后惊喜，j先生竟然连这么珍贵的古董都能弄到，接着头稍微往前探探，小心翼翼问道:“那个，是景德zhen的吗?”
    江凡没想到千年后的人也还认景德zhen，他确实也打算买那里的，道:
    “你放心，是景德zhen的，创于元代，到明、清两代为高峰。用氧化钴料在坯胎上描绘纹样，施釉后高温一次烧成。特点是蓝白相映，晶莹明快，美观隽久。对的吧。”
    江凡以前做谈判，偶尔也会带个青花瓷礼物之类的送给别人，所以也专门了解过这方面知识，方便送人的时候说的头头是道给礼物分量加分。
    “对对对，就是这个。”青年人听江凡说的这么明确就更加放心了。
    “好，没问题。”江凡聊完本打算退出空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补充对青年人说道:“对了，你给我8万吨纯镍后不要停，让他们继续开足马力还按照这样的效率接着转化。”
    “额?”青年人不明白江凡意思，加速转化的成本可是非常高的。
    江凡不想跟他解释太细，无非就是酬劳嘛，于是开口道:“给我转化16万吨，前8万吨就按你说的时间，后8万吨紧跟着在同样的时间内转化好。
    报酬嘛，你觉得如果是周结轮本人签名款的青花瓷怎么样?”
    “你有签名版的?”青年人下巴都惊掉了，有千年前的青花瓷就已经够难得了，这位竟然有周结轮签名款，那简直就是稀世珍宝啊。
    “好好好，我一定给您办到。”青年人忙不迭点头道。
    “好，那五天后见。”江凡说完，两人便分别退出了空间。
    江凡出来后，虽然青年人给的时间还是有点悬，但心里多少算是有点底了。
    至于周董签名版青花瓷，他之前和金总一起参加企业家峰会的时候，有两个企业家都有路子能联系到周董。
    到时请他们引荐一下，虽然可能需要多层引荐比较麻烦，但终归最后拿到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况且这个事也不急，大不了迟一周半个月的再给青年人，反正之前都有那么多信誉在的。江凡打算先睡一觉，明天再找人联系这个事。
    锐士某处，家客现任老板乔治正在一处私家庄园泳池边，穿着个宽松慵懒的沙滩短裤，坐在沙滩椅上悠闲地喝着红酒。
    而泳池里，几个各种肤色年轻漂亮的女孩正在泳池里玩水嬉戏。
    乔治对面，是另一个黄头发高鼻梁的外国人。
    “乔治，你的这轮操作不光是想帮我们捞一笔这么简单吧?你可從来不是什麼乐於助人的人。”高鼻梁看着泳池中的美女，悠闲地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口笑道。
    乔治看了看高鼻梁，也淡笑一声道:“这重要吗?你赚了你该赚的，我也赚了我该赚的，大家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
    他旁边这位高鼻梁就是国际知名游资的头头，也是他这次计划中的一环。
    不得不说，在狙击国际资本这一块，这位真的很专业，双方这次配合的也很愉快。
    高鼻梁听了乔治这打马虎眼的回答，也是无奈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你在这一轮赚的可是比我的多，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乔治听后，只是看着泳池，不说话。
    高鼻梁见乔治这个态度，挑了挑眉，接着道:“比如说...印泥镍矿的股权?”
    乔治嘴角动了动，这帮猴精的家伙，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们。
    也难怪，以他的资金规模以及资本国家的体制，那个层面不知道有多少他们的人，知道这点东西很正常。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过两天本来也得告诉他。
    乔治转头看向高鼻梁:“这不重要，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还是那句话，你赚你，我赚我的，后面人赚他们的，咱们三赢，谁都不吃亏。”
    高鼻梁点点头，这话没错，问这么多干嘛呢，看向东面笑道:“这次那家叫山川矿业的公司怕是在劫难逃了，你觉得它还有翻盘的可能吗?”
    乔治听到这句话终于笑了，道:“除非日月颠倒、山河倒流，否則上帝都救不了他们。”高鼻梁哈哈笑道:“他们可不信什么上帝，他们信的是神仙。”
    乔治无所谓地摊摊手:“那就让他们的神仙去救他们吧。”
    “哈哈哈~”高鼻梁也开怀大笑，举起酒杯对向乔治，提前预祝计划的胜利道:“cheers
    乔治:
    “cheers!&quot;
    而后两天，江凡正打算继续沟通签名版青花瓷的事情，张峰却打来了电话。

 第113章 千山万水

    看到张峰的电话，江凡接起:“峰哥。
    寒暄问候几句后，江凡以为又给他安排什么事情了，于是问张峰:“峰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峰哈哈笑道:“不能每次找你都有事情，就算上面也不能总麻烦你不是嘛，哈哈哈~
    就是兄弟找你随便聊聊天，当然啦，还有就是上面说了，你要是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都可以跟上面提，不违法不违规的，代价再大都会尽量满足你。’
    上面也是有处世之道的，不能每次只要联系都是有事，平时也要有点小帮小助的，那到时候真有事也才开得了口嘛。
    比如之前安排医生亲付上门，包括直接破格把江凡安排到川蜀大学，都是上面在维系关系，日常就尽可能满足江凡的需求。
    “哦。”江凡明白了，不过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需要上面帮忙解决的。
    刚想谢谢好意然后回绝，突然想到一个事儿，前两天和之前认识的企业家朋友沟通去联系周结轮。
    别人也很热情，不过说了个情况，周董最近在开全球巡回演唱会，行程有些不固定，所以不太好找。
    建议等过阵子他忙完了再去找他，一定帮江凡弄到签名版青花瓷。
    江凡觉得也可以，就是拖的过久的话稍微有点影响他的信誉，而且古董也是有时价的，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
    不过也没办法，就这样吧。
    但正好今天张峰提出来上面问付己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要不就趁这个机会把青花瓷的事给解决了?
    江凡觉得可以，于是对张峰道:“倒是有个事情。”
    张峰一听这个专注起来了，江凡的事，再小那也是大事，都是要全力解决的，不能怠慢了。
    于是开口道:“你尽管说，一定会尽全力帮你解决。”
    江凡顿了下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個人爱好，想要一个周结轮亲笔签名的景德zhen青花瓷。”
    张峰听到后都忍不住笑了一下，道:“就这点事啊，我都可以给你打包票，肯定帮你办到你就等着吧，很快就给到你。’
    “不要古董，就现代做的就行。”江凡不想浪费付己这个时代的古文物，没必要。
    “好的，了解了。”张峰答。
    挂掉电话，江凡这么做也是有考虑的，既然人家有意示好结交，那总得给别人点机会，双方反而也会更加安心。
    而且付己如果想快点拿到而不用等一两个月，这确实是比较省事的做法。
    两边都安排好了，接下来也就没江凡什么事了，至于最终能不能赶得上交割，听天由命吧。
    接到需求的张峰，迅速把江凡想要周结轮签名青花瓷的事反馈到了上面，上面的指示只有2个字:“安排。’
    景德zhen，一位当地最有名的制作青花瓷的师傅，正坐在陶轮旁全神贯注地进行瓷器的制作。
    以高岭土为原料，淘洗、煅烧、拣选、乳碾、勾线、分水、释釉..，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每一个动作都凝聚匠心。
    正好今天出一个难得精品，是一个青花瓷瓶，一个现代品，市面售价也要达到20万左右。老师傅很喜爱，欣赏完付己的佳作，准备把它放到收藏柜里收藏起来，这一个就留着付己欣赏，不打算卖。
    刚拿着往柜子那里走，却见徒弟急匆匆跑过来，说有重要人物来拜访。
    “什么重要人物慌慌张张的。”老师傅对徒弟这副态度很不满，做瓷器最重要就是讲究一个气定神闲，否则勾胚时一个不小心，整个瓷器都毁了。
    想要训斥几句，想想算了，等客人走了再说吧，于是让徒弟把付己手中刚做好的青花瓷放好，付己则理了理衣服等待客人的到来。
    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老师傅认识，是他们乡的乡长，因为他在瓷器这一块的造诣，乡长好几次还专程过来看望过他。
    而另一位，是一个四十出头中年人，就不认识了，只是看面相就很器宇轩昂，很有派头。而且看乡长的姿态，侧身微躬着身子在他身前半米引路，想必是比乡长更大的官儿。
    中年人进来后倒很客气，对老师父嘘寒问暖，很和善，交谈了一番后，说明来意，原来是想求取一件他做的最好的青花瓷器。
    老师傅下意识朝边上刚做好的青花瓷瓶看去，中年人目光也跟着瞥过去，他对瓷器是有研究的，看到后也是眼前一亮道:“这件就是佳品啊，老先生不知愿不愿意割爱?”
    老师傅摆摆手道:“这个不卖，我打算付己收藏的。”
    中年人也不着急，道:“这件瓷器市场价20万左右，我愿意出高价。”
    老师傅一听这位一口就报出价格，知道是个行家，但还是犹豫。
    他真的对做的这件瓷器很喜欢，精品也不是次次都能出，但钱的话要说不需要也是假的，于是试探问了句:“出多少?‘
    中年人伸出一根手指道:“100万。’
    老师傅愣了一下，其实出到40万他已经可以接受了，但对方完全没有用一点点加价的方法，而是直接出到了100万，这么喜欢付己的作品吗?
    想了下，行吧，能把作品给到懂得它的价值，知道欣赏它的人的手里，也算没有埋没了这件真品。
    点点头:“成交。’
    中年人也不墨迹，转账后便装好青花瓷离开了。
    乡长也打算跟着走，老师傅心里还有疑惑，赶忙拉住乡长，低声问了句:“这位是谁啊?
    乡长朝上面指了指。
    “区?”老师傅问。
    乡长摇摇头。
    “市?’
    乡长又摇摇头。
    “省?”老师傅表情有点惊诧了。
    没想到乡长再次摇摇头。
    老师傅彻底惊愕了，来人竟然是...那个层面的人。
    乡长见中年人走远，也不和老师傅多聊了，不过临走时还是最后留了一句，问老师傅道:“你知道你这个青花瓷是给谁的吗?”
    老师傅摇摇头。
    乡长:“是给一位民族英雄，一个让华夏很多行业很多人不再屈辱的英雄。
    所以你刚才即使要价1个亿，那位也不会眨眨眼皮，他们只想要现代做的最优秀的作品给到那位英雄，不计代价。
    怎么样，后悔要少了吗?”
    乡长说完朝他笑笑就离开了，只剩下老师傅愕然地坐在木椅上。
    我的作品，原来是给一位民族英雄的，要少了?不，要早知道这样，我可以送给他，这才是这件艺术品真正体现价值的方式。
    而在新夹坡，周结轮刚刚忙完今天3个小时的演出，回到后台休息间擦了把汗坐椅子上休息一下。
    助理给他拿了当地品牌的奶茶，还找到一家手抓饼店给他弄了快手抓饼。
    周结轮喝了口奶茶，吃了口手抓饼，很满意地点点头:“矮油，不错哦。
    “老板，有人要见你。”另一个小助理匆忙从外面跑进来对周结轮说道。
    “没看到结轮正在休息吗?任何事情都明天再说。”大助不满地瞪了小助理一眼斥道。“可...可是。”小助理有些委屈，对方说了通报一下周董肯定会见的。
    但没法子，她也只能转身打算出休息间。
    “我手机呢?”周结轮开演唱会手机是放助理那里的。
    “在这儿呢。”助理刚才也忙，就放包里，正好从包里取出来，递给结轮。
    周结轮拿过手机一看，是认识的一位guang电的领导，对方竟然连续给他拨了5个电话，隔10分钟一个。
    这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啊，周结轮不敢怠慢，准备立刻拨回去，突然看到正好一条消息发过来。
    还是那位领导的:“有重要人找，不管手里有什么事立刻放下，速度见。”
    周结轮手都抖了一下，这位领导速来沉稳，这语气，感觉有点生气了啊，是什么急事付己就晚了这么一会，就能让这位如此生气?
    突然想到刚刚小助理说刚刚有人要见他，难道就是领导说的人。
    他赶忙放下手机，冲到休息室外门口走廊，冲正在朝门口走准备推辞掉别人拜访的小助理赶紧喊道:
    “喂，小孙，刚剛说拜访的人，快請人家進来。”
    小助理没明白老板怎么态度突然出现这么大转变，但也不敢耽搁，立马去请来人进屋。
    结轮看到来人是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人，一番交谈后，明白了对方来意，原来只是请付己在一个工艺上非常漂亮的青花瓷瓶上签个名。
    这好说，周结轮拿过对方准备好的签字笔，在青花瓶身上潇洒郑重地签上了付己的名字。签好后交还给中年人，中年人又寒暄几句便准备离开。
    “额，那个。”结轮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问道:“能问一下，这个青花瓷瓶是要给谁啊?
    周结轮还是想不明白guang电领导亲付催促，还让这位明显也是级别不低的人员亲付前来，只是为了在一个青花瓷瓶上签个名。
    这到底是要给谁的?谁有这样的分量需要这种层面兴师动众也要确保把这件看似很小事情做好?
    中年人转过身看向结轮，笑笑道:“一个...民族英雄，一个通过一己之力帮助国家度过两次难关的民族英雄。’
    周结轮有点愕然，愣在原地，如果是这样一个民族英雄，那这般的重视和用心确实不为过，不能因为任何一点差池让英雄失望。
    中年人看他没反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别的事了吧，没有的话那我走了。”
    走了一半又回头道:“对了，期待你的新专辑，我们希望不仅《千山万水》可以乘坐神舟飛船飞上太空，还可以有你的新歌可以跟着航天员一起进入空间站，进入更远的星空。”
    周结轮:“我一定不辱使命...
    而这一天，江凡开上付己的欧陆gt，带林婉去野外兜兜风。

 第114章 改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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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管够

    最后一天交割期，再也没有办法哪怕做任何一点的拖延，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事情最后的结果。
    江凡坐在山川矿业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待，等待着那一刻是否能够及时到来。
    滴答滴答^
    江凡不想再主动联系青年人了，因为昨天已经联系他无数次了，江凡确定他了解自己的决心以及完成不了的代价，所以青年人会倾尽他一切的能力去让交割哪怕快一丝一毫。
    滴答滴答^
    时间还在流逝。
    滴滴^
    突然，江凡的手环传来响声，他微闭的眼睛猛地睁开，看向手环。
    “来了。”江凡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正是来自青年人的呼叫。
    江凡不敢耽搁，立马进入了交易空间。
    迎面看到的，就是青年人狼狈的身影，衣衫褶皱，衣服扣子都系错了，这明显不像装的，看来是真的用心了。
    呼哧~，呼哧~
    青年人还喘着粗气，估计是奔波累的，稍微缓了一下才看向江凡笑道:“j先生，纯镍，好了~”
    江凡也知道他这几天辛苦了，但好歹努力没有白费，也笑着朝他点点头，算是肯定。
    接着也不墨迹过多，从同带进来的盒子里取出了周结轮亲手签名的青花瓷瓶，展现在青年人面前。
    青年人看到后眼都直了，赶紧用古董扫描仪扫描了一番，是千年前的东西无误。
    古董扫描仪同时也扫描了上面的签名，竟然真是周结轮本人的签字，和资料里以及其他留存下来古董上周结轮的签名识别后为同一人的字体
    只是面前这个相比其他古董的残缺签名，无疑更加完整。
    不光是签名，古董本身更值得关注，这怕在千年前那个年代也是上佳之品，估计在当时都价值不菲。
    j先生竟然能同时得到这两样东西，还是融为一体的，而且如此完整，没有哪怕一点破损堪称神迹。
    青年人对于江凡的佩服又上了一个层次。
    “还要不要?”江凡见青年人就呆愣在原地瞪着眼睛盯着他手里瓷器看，出声提醒了一下
    “要要要~”青年人赶忙答道。
    江凡呼叫出中转柜，将青花瓷瓶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关上。
    然后便是青年人将他的成果展示给江凡了，按照青年人所说的仓库号，江凡进入了星空仓库中。
    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排排堆放整齐的镍矿，在巨大的星空仓库里蔚为壮观。
    江凡启动全息面板检视了一番，8万吨刚刚好，而且都是纯镍，达标。
    很满意，回到地面，很快操作完成了交易，退出空间，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咚咚^
    有人敲门，江凡喊了声‘进’后，发现是金浩。
    “江总，那个，额...”金浩犹豫了一下。
    “纯镍是吧，有了，仓库准备好了吗?收货吧。”江凡喝了口茶，淡定说道，心里有底气就是不一样。
    “真的吗?”金总显然也是喜出望外，脸上都笑开了花:“仓库有的，都准备好了，运输车都准备好。”
    “嗯，你到xx这个地方去取。”江凡之前已经提前租好另一处仓库，刚才在交易空间时顺手已经把8万吨纯镍都转运到了这里，所以现在给金浩一個地址就行了。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不，我亲自带人去运。”金浩忙不迭要亲眼看看这救命的8万吨镍。
    “别忘把公告发了，离交割时间到期不远了。”江凡提醒一句。
    “好。”金浩答。
    锐士，乔治还在焦急地等待这件事的结果。
    本来他是很气定神闲的，但昨天那一出闹的，搞得他自己都有点不自信，华夏人真是能搞幺蛾子。
    但随着交割时间的一步一步临近，他一贯的自信心又慢慢地开始提振上来了。
    昨天那一出大概率只是华夏人的垂死挣扎，毕竟大局摆在这里，他们上哪儿去找整整8万吨的纯镍。
    乔治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正在逐渐落下的余晖，脸上再次划过一抹微笑。
    他们，来不及了。
    “老板，老板。”就在乔治心情正好的时候，助理再次跑了过来。
    乔治的心颤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昨天的事，不会再来一遍吧?
    “什...什么事?”乔治声音都有些颤抖，转身时还不小心打翻了边上的红酒杯，里面红酒洒了一地，但他没有空去管，他迫切想要知道助理要跟他汇报什么?
    喜讯，还是说.
    助理也看出了乔治心情的紧张，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微叹了一口气，迟早要让老板知道的。
    于是开口道:“老板，山川矿业刚刚发布公告，内容只有一句话:已经通过多种渠道调配到了充足的高纯度镍现货进行交割，可立即交付。”
    乔治听到这句话傻眼了，山川矿业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哥搞到了一批更纯的货，管够。
    对方这么一句自信满满的话对于他而言却是晴天霹雳，如果山川矿业搞到了现货，也就意味着他们一切的布局，一瞬间化为泡影。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们哪来的现货?是官方吗?还是有其他企业的帮助?”乔治看向助理都有些带喊，他还是不能相信，山川矿业怎么就能弄到这么多镍?
    助理被喊得也有点愣，他从来没见过老板这么失态，这是受到了多大的刺激啊。
    但他一个小助理怎么知道华夏人是怎么一下子搞到这么多纯镍的呢?
    只能开口道:“根据我们的调查，应该不是官方出的手，也不是其他境内外企业或组织的协助。
    好像就莫名其妙就凭空多出来这么多高纯度镍，完全没来源。”
    “完全没来源?”乔治已经快疯了，输都输了，连为什么输，输给了谁难道都没法弄明白吗?
    冷静，冷静。
    乔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一局是输了，但也没彻底输，事情还没有完。
    他们之前为了拉抬镍价，投入了大量的资金。
    现在这笔资金还在市场里，得把收回来。
    于是对助理说道:“通知那位，要逐步抛掉我们手里的货了，止损，说不定还能有一定的赚头。’
    助理知道乔治说的是那位高鼻梁游资大佬:“明白，我立马去通知。”
    山川矿业的这份通告也很快被业内很多人士看到。
    最先知道的就是山川矿业高管层，会议室里一片欢呼。
    “竟然真弄到了纯镍，怎么来的这惊天反转?简直不可思议。”
    “不知道，面上都是金总一手在安排的，至于背后求助了谁，用了什么手段，不知道。”“不管怎么样，咱们算是按期交割了，想要狙击咱们的那帮游资，这回怕是要空手而归了，哈哈。
    “公司度过这个关，今年咱们的奖金估计不光不会少，搞不好还要多出不少，哈哈哈~”一些本身就有股份的高管更是笑而不语。
    “你们想起一件事没?”突然有高管提道，大家目光都投了过去。
    “你们记得最开始出这个事的时候，包括金总咱们在会议室里都有点束手无策，好像是江总推门进来，然后说他有法子可以去尝试一下。”那个高管突然说道
    “是哦。”有些高管一直记得这件事，有些高管因为后来一直到最后时刻也没见江总再出现，所以以为江总也就是说说而已。
    整件事真的跟江总有关?
    仓储口子的高管突然想到一件事，这时候主动开口道:“我想起个事，昨天交割截止时间之前，我在楼道里碰到金总，金总还是一脸愁容。
    然后我就见他进了江总的办公室，然后出来的时候面色就已经好了很多，紧跟着就喊我赶紧召集车队跟他去运货。
    然后我就看到目的地仓库裡，成堆成堆的纯镍堆放在那裡。
    你们说.
    众人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再想起江總当初丹吧分公司发现20万吨镍储量的事，难道真的是这位从进公司以来就一直神秘莫测的江总出的手?
    这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江凡这边，被金总邀请一起查看已经运回公司仓库的镍，金总有了这些镍打底，又恢复了以往自信满满的状态。
    不过对于江凡，他也是不敢再有以前的玩弄小聪明了，江凡问话现在都是诚诚恳恳是什么就说什么。
    两人正聊着，正好有检测员进来:“金总，这批镍纯度的进一步分析报告出来了。”“多少?”金总问。
    “额，99.998%。”检测员说道。
    金总一口唾沫差点没把自己呛到，道:“99.998%?”
    检测员其实自己也有点不敢置信，但还是点头开口道:“对，我们做了两次检测，不会有错。”
    “好，你下去吧。”金总接過检测报告后，摆手让检测员可以出去了，他自己盯着检测报告的结果依然觉得不可置信。
    “怎么了，金总，这纯度有什么问题吗?”江凡记得当时青年人说为了赶进度，转化出的镍纯度会稍微受一点影响，别是不合格哦
    “没有没有。”金总赶忙摆手道。
    “哦?”江凡除了挖过镍矿，对于怎么勘测挖掘还知道点，但对于成分检测这些东西还没太多接触就跑去搞奉天数控去了，所以了解的不多，想让金总具体说说。

 第116章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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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锂电池格局

    听了乔治的问题，助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市场上突然出现了大批镍矿的出售，我们的人评估了下，大概有8万吨。
    这导致整个市场镍供货突然充裕起来，加上前两天山川矿业按期交割就已经让本来疯狂涌入的资本开始观望了。
    这一波抛售，直接击垮了他们最后的信心，现在全部都在恐慌性逃窜。
    雾都金属交易所镍期货价格从最高点10万多美刀一吨现在已经跌回到2万了。”
    “什么?”乔治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站稳。
    他联合高鼻梁游资当初为了拉伸国际镍价可是投入了大笔资金的，除了考虑山川矿业印泥股权，高点抛售也能赚一笔。
    但现在，他们刚准备好还没动作呢，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在高点进行了抛售。
    也就是说，10万美刀一吨的高价镍是别人赚的，同时也把价格给打了下来。
    他们现在不管是游资抛售手里之前高价囤的期货，或者乔治的家客公司抛出他们囤积的镍现货，都只能以2万美刀的底价来进行了。
    从10万到2万，就这么一瞬间每吨他们要亏掉8万美刀，总损失至少要达到几十亿美刀。这是在割他的肉啊。
    “查清楚了是谁在这么操作吗?”乔治琢磨着全球大半的现货镍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剩下的能短时间拿出大量现货镍的来源他们也都提前做了安排和处理，应该不可能有谁还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镍啊。
    助理顿了下开口说道:“我们调查了，背后实际的抛售方是...山川矿业。”
    “山川矿业?”乔治的嘴角都有些抽抽，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刚拿出8万吨纯镍库存吗?就算他们真通过什么特殊渠道搞到镍，8万吨差不多了，地球上哪家库存储量估计能有多少基本大差不差都有数的，哪能给你拿出8万吨又拿出8万吨啊，变出来的吗?
    “真的是山川矿业，各种渠道都证实过了，包括他们的股价都又翻了一倍。”助理看出了乔治还是没法相信，又给他确认了一遍。
    乔治呆愣在原地，一秒、两秒，
    “山川矿业!”乔治这次的发音变成了咬牙，他恨啊，明明是他在狙击对方，怎么到最后好像反而被对方给狙击了，让他原本一盘精彩的布局一瞬间好像成了笑话。
    乔治气的重重一拳捶在桌子上，把助理吓的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从没见过老板这么愤怒。
    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铃突然响起。
    “喂。”乔治也懒得管是谁，拿起来很不客气地就是一声。
    “乔治，你怎么回事，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保证的?”电话对面并没有因为乔治的语气不善就退缩，对方的火气好像比他还大。
    乔治也听出了这是他那位游资大佬朋友，道:“皮特，别说了，我也没想到华夏人这么狡猾，竟然对我们进行了反狙击。”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搞清楚，你知道我为了帮你拉抬期货价格投入了多少资本，刚准备收割，就已经被别人提前收割了，你知道这会给我带来多大的损失吗?”高鼻梁皮特越说情绪越激动。
    “你跟我喊有什么用，你知道我因为这个事损失多少吗?为了让各方去散布消息，为了安抚各方资源，你知道我花费多少成本?
    还有那只鹰承诺成功后给我补偿，全没了!全没了!我找谁去?’
    乔治冲着电话喊起来，谁不亏吗?就他亏?自己才是损失最大的那个好不好。
    乔治喊完直接挂断了电话，这帮资本本就是唯利是图，废再多话也没有意义。
    有本事你去找华夏人啊，去找山川矿业啊，去找那个凭空弄出16万吨纯镍，打乱了所有这一切部署的人啊。
    你又找不到，连让你损失这么多的对手是谁你都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用。
    本来计划的结果在天上，结果被打回了人间，这就罢了，但人家还不收手，又一拳把你直接打进了地狱。
    这一局，真是败的彻底。
    这场游资和华夏企业的巅峰博弈，在资本圈闹的沸沸扬扬，但普通民众却没有什么概念。这天早上，小宋背着包去上班，一只手拿着杂粮煎饼边走边啃，另一只手握着手机不断地刷着新闻。
    突然一条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妖镍事件’:华夏企业遭游资狙击，爱国人士出手，逆转翻盘重创强敌。
    他看了一下发声媒体，竟然是官媒，赶紧点进去一探究竟。
    里面从北方事件开始到游资借机狙击，都提的很清楚，把小宋的心看得揪着，原来这段时间在他不知道的领域里，发生了这么惊险的事情，他迫不急地想往下看。
    看到在最后时刻，雾都金属交易所推迟交易，字里行间已经让他明白这是官方下场了。
    跟着在第二天又快到截止时间，官媒叙述，爱国人士出手，火线筹集8万吨纯镍，对外发布公告:管够。
    看到这里，小宋也热血沸腾，厉害了我的国，牛逼了我的同胞。
    不光如此，文章最后还提到，紧跟着没两天，山川矿业再次抛售8万吨纯镍，高位狂揽近数十亿美刀。
    导致资本恐慌性逃窜，一举将镍价打回2万美刀，布局想借此机会狙击华夏企业，同时狠捞一笔的游资亏得底掉，大败离场。
    “干的漂亮!”小宋觉得这一波操作做的太漂亮，简直比小说都精彩。
    而这其中80%的功劳，都要归于文章中提到的那位神秘的爱国人士。
    文章并没有指出是谁，可能是想保护那位，或者别人本身低调。
    但不管怎样，他记住这位华夏英雄了。
    他小宋，以及千千万万的华夏同胞，今天能够安安稳稳地生活，不用经历战争，不用经历饥荒，不用忍受欺凌。
    就是像这次这位爱国人士一样的千千万万的爱国人士以及先烈们，用一次次的努力、牺牲换来的。
    他们，是撑起华夏民族的脊梁。
    除了小宋，随着媒体的转载和推送，更多的人也看到了这個消息:
    “华夏企业又被境外资本狙击了啊?这帮恶心人的玩意儿。’
    “我记得98年金融危机时国际资本就狙击过咱们港股，然后咱们官方出手，直接打得他满地找牙。”
    “对，那场战斗好精彩的，官方两位副行长亲飞港岛现场坐镇，命令旗下24家在港上市的蓝筹红筹上市公司全力以赴回购空头抛售的股份，支持护盘行动。
    那一天的全天成交额二十几年了到今天都没有再被打破过。”
    “对，我也记得，但时至今日已经不再需要官方出手，我们民间资本就可以把这些天天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境外资本打的满地找牙，太解气了。”
    “真的很想知道这位爱国人士是谁?可惜官方没有透露。”
    “不用在意他的名字，只要知道他的心和我们一样都是红色的就可以了。”
    华夏，某间办公室。
    许老:“陈老，听说了吗?山川镍期货的事。
    陈老:“哈哈，当然听说了，又是你那位得意小朋友的杰作吧，我第一时间就关注了，包括那篇官媒的文章也是你让发的吧。”
    许老啧啧嘴:“哎呀，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家伙了。可惜不便于把这个小家伙的身份暴露出去，否则我真想让所有华夏人民都知道，两次惠及国家，进而也间接普惠人民的这位小英雄叫做江凡。”
    陈老摆摆手笑道:“无妨无妨，那小家伙的性格本身也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个性，他巴不得闷声干大事、发大财，才不想把自己暴露在聚光灯下呢。”
    许老点点头:“也是，不过这一波真是帮了我们大忙，没有镍的话语权，我们就很难跟对岸那帮人掰掰手腕。我估摸着这次的操作，他们才是幕后的操盘手吧。”
    陈老笑笑，点点頭:“你说的没錯，我的人了解，這次把他们也是气得半死，真是痛快。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只能算一个阶段性的胜利，你新能源电动汽车这块的布局怎么样了啊?’
    许老一提到这个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新能源汽车主要是电池技术的突破，尤其是以锂元素为主的各类电池技术的发展。
    咱们华夏在产业化这一块这几年做的不错在动力电池领域，无论是在市场规模，还是在出货量上，咱们华夏都是世界第一。
    尤其是必雅笛和宁得这两家公司，去年2021年，光这2家电池装机量就占到了世界的45%。但动力电池领域，其实底层就是材料科学，谁在这个材料这块有进展即使前期不占优也能弯道超车。
    咱们华夏目前在液态锂电池建立的优势是当年的押注和研发的投入，但在固态电池领域，不得不承认咱们进度有些落后了。
    比如岛国，在全固态电池领域就有很大的领先优势。
    不光如此，包括硫锂电池、高镍电池、硅碳负极等等，各种路线各国也都在研究，也分别有所突破。
    包括对岸火箭小马搞得4680，从电池管理系统这个角度也做了很不错的突破，而且据说还有更新一代的电池已经處于研发尾声了。
    所以，想靠新能源电池这条路弯道超车，不好走啊。”
    陈老听后也低头思考了一下，抬头道:“我们如果想率先突破，拿下市场，需要在哪个方面快速提升呢?’

 第118章 我给自己鼓掌

    听了陈老的问题，许老开口道:“续航。电动汽车最关键的指标就是续航里程，电动汽车和油车不同，再快充也比较难达到和油车同样的2分钟充满的效果。
    因为电动汽车的充电速度除了电池本身的接收能力，更取决于充电桩电压和电流的高低。而布设高电压大电流的充电桩需要更粗的电线，花费的成本非常高。
    况且如果电压过高，又存在会损伤电池导致其使用寿命递减的问题，所以这一块只能算是可以提升的一个方向，暂时来看并没法形成推动电动汽车大规模推广的主要动力。
    而在充电时间无法快速提高，并且充电桩短时间也没法大规模布设的情况下，电池的续航能力就非常重要了。’
    许老因为这个事参加过很多研讨会，也自己问过一些专家，搞得自己都成半个专家了。陈老听后大致有概念了，但还是看向许老道:“能不能举个例子。”
    许老想了想道:“你想想，如果一辆车续航500公里，和续航1000公里，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就我们华夏而言，很多到大城市打工的，大城市离老家的距离就要有四五百公里，如果父母小孩或者家里亲戚有个急事需要你赶回去。
    你就满电状态也就能刚刚够用，心里不慌吗，不怕半路被撂在高速上?况且急事的时候，你能确保你就是满电状态?
    还有些在中西部的就更不用说了，本身城市间距离就远，省内可能都一千公里还多?就更不方便了。
    而且电动汽车还有個天气冷需要锁电的问题，冬天或者北方如果给你锁到只有300或者400公里，你用起来是不是更局促。
    但如果续航能达到1000公里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就算给你锁到只剩下七八百，而且你各种原因还没充满，也依然有五六百的续航能让你轻松到达很多地方。
    在使用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紧张，不用时时刻刻去关注电量了。
    当然，如果能续航到2000公里，就更是轻松自如，来个远途的自驾旅游都没有问题，可以大大拓展使用的场景，带来很多全新的经济增长点。’
    陈老听了许老的介绍，基本清楚怎么回事了，但说起来只是增加下续航里程好像很轻松，但其中的难度不用问也知道不是这么简单的。
    而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怎么抢在别人之前，让华夏的电动车产业达到更大的续航里程数，从而快速抢占市场，反馈研发，形成正向循环。
    “是不是可以有些更快提高的办法。”陈老突然看向许老问道。
    “更快的办法?”许老疑惑
    陈老:“你忘了，之前我们还提过电动车要不要让那个小伙子帮忙的，当时说不好连着麻烦他。”
    许老眼前一亮:“你是说，江凡?”
    陈老笑着点头。
    “额~”许老稍微有些犹豫，石油事件、高端数控机床事件，包括这次这个镍事件，虽然不是他们主动找他解决的，但人家其实最后也出手了，而且是极大惠及国家的。
    这么接二连三地请别人出手，是不是不太好啊?
    陈老看出了许老的忧虑，笑道:“别纠结了，这毕竟是惠及国家的大事，又不是为了咱们个人私利，不用太拘泥于一些小节。
    而且我看那小伙子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况且老规矩嘛，还是给企业股权，我看必雅笛和宁得的股份都可以给一点。”
    许老想了想，确实，行大事不拘小节，不能因为面子把正事耽误了。
    但他也看向陈老道:“但这两家都是民企，我们没有他们的股份。”
    陈老沉思了下，道:“本来国内也就是这两家是研发生产新能源电池的领头羊，可以这样嘛，让他们用股权换技术。
    两家企业每家拿出2%股权给到那个小伙子，然后让他们成立个联合研究所，技术就给到这个研究所共享。”
    许老想下，这法子好，如果有能让他们一举突破1000公里续航里程大关技术，他们绝对乐得让出2%的股权，以后只会赚的更多。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这两天就让联系人联系下那小家伙。”许老决定道。
    江凡搞定镍期货的事，打击了游资，自己也狠赚了一笔，很满意。
    这两天，除了带着林婉到处玩，也会陪她去学校听听课，结果这天又遇到了那个讲财务30出头女老师的课。
    江凡都有点怵这家伙了，每次都正好点到自己相关的企业，第一次是不相信自己能翻盘;第二次乌鸦嘴提到山川矿业结果山川矿业跟着就被游资狙击了，反正跟她联系上的肯定没好事。
    江凡都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溜掉，省的她又提到什么，让自己再折腾一把。
    但一想，自己有股份的好像也就这两家，已经被她霍霍完了，不怕了。
    江凡想到这里，安心了。
    课讲到最后，女老师看还有十几分钟，合上电脑，看向下面同学们道:
    “同学们，下课前我还想讲一件事情，前几天山川矿业被国际资本狙击的事大家应该都知道吧，我们之前有节课还提到了这个企业的。”
    同学们纷纷点头。
    女老师继续说道:“那大家说说看，它为什么能赢?或者说，游资这次狙击咱们华夏企业为什么失败了?’
    同学们互相看了看，起身回答。
    有说游资算漏了的，也有说他们太高傲自大了，以为我们的金融操作水平还停留在以前，各种答案都有。
    女老师都点头认可，这确实都是他们失败的原因之一。
    但大家都说完后，女老师目光扫视一圈众人，说道:“我认为还有一点，就是他们忽略了，跟他们对战的是人，而不是机器。
    经济学里有一个基本假设，就是人都是单纯逐利的，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这错了吗?没错。
    但他们却忘了，人也是有感情，是有祖国的，是有家乡的。
    当祖国受辱，故乡蒙难，这时候，作为一个华夏人，考虑的就不是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而是会不惜一切代价，乃至付出生命，也要赶走侵略者，守护住祖国和故乡。
    因为这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利益，是再多金钱也没法比拟的。
    而这次的事件中，游资的失败，就是因为华夏再次出了这样一个英雄，也就是官媒说的这位爱国人士。
    所以他们败了，败给了他们一直尊为信条的‘人都是单纯逐利的’这样一个假设上。
    所以我想说的是，大家以后不管做财务还是金融，都不要忽略掉人的因素，一切规律都是基于人来总结的，但一切的变数也因为人而出现的。
    把每个人都当做一个鲜活的个体，而不是模拟软件上的一个个样本和模型，这是我希望你们学会的。
    最后，我觉得我们的掌声应该送给这位英雄，虽然这件事跟我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它带来的影响从长期却会惠泽我们每个人。
    所以，我们应该对他表示感谢。”
    女老师说的声情并茂，同学们听后也深受教育，纷纷抬起胳膊，为这位在这次镍事件中发挥关键作用的爱国英雄鼓掌，感谢他的付出。
    林婉也很受感动，不断地啪啪鼓掌，她虽然不认识这位英雄是谁，但他的事迹确实感动了自己。
    江凡在一旁，早就傻眼了，什么鬼?这女老师怎么讲着讲着突然煽情起来了?煽的还是自己。
    听到最后，他自己都快被自己的这番事迹给感动了，之前跟金浩吹牛逼的時候没覺得這事儿这么伟大啊。
    江凡脸臊的通红，这特么一帮子学生在自己面前对着讲台为坐在最后一排的他鼓掌，好诡异啊。
    “凡哥，你怎么不鼓掌啊?”林婉看到江凡就坐旁边傻愣着也不鼓掌，有点不高兴道。这么伟大的英雄，即使是凡哥，也应该为人家献上掌声才对
    “啊?哦~”江凡拿起双手，啪啪几声，衷心地对自己表达了感谢。
    下课后，江凡还震惊在女老师刚才慷慨激昂的言词中，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伟大的人，他最初只是觉得游资要打他3%股份的主意，太可恨了教训一下而已。
    是女老师让他知道他的动机原来这么纯粹，自己竟然是这么伟大的一个人。
    江凡正回味着。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张峰打来的。
    接通后一番寒暄，张峰说明来意:“兄弟，上面让我转达想問问你，能不能弄到动力电池相关的技术文档或者资料之类的。
    你知道的，新能源现在各国都在争夺领头羊地位，都想率先占据跑道，从而引领下一个能源时代的到来。
    咱们国家虽然在这方面有自己的一些优势，但总体来说还是处于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状态。
    尤其大洋彼岸据情报说近期有一些突破性技术要推出，很可能因此延续他们的美刀霸权。所以我们如果不想在这轮竞赛中落后，就需要比他们更快或者和他们同一时间推出比他们更好的产品。
    但这种技术的积累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想看看你有没有这方面的办法，能够帮助新能源电池在短时间内有一个质的提升?‘
    张峰的这个问题让江凡陷入了思考。

 第119章 论坛

    江凡对于帮助国家倒没有什么排斥，况且国家每次也不是白拿他的，还给了他股份。
    只是刚弄过高端数控机床时间还不算久，跟着就再帮忙折腾新能源电池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要不要缓一缓?
    江凡想回复委婉拒绝掉，但那一瞬间，他突然想到女老师。
    女老师刚刚还称赞他是民族英雄，是资本之外的变数，是为了国家和人民愿意挺身而出的纯粹的人。
    结果紧跟着国家有需要，他就给拒绝了，心理上过不了这个坎啊。
    犹豫了一会，哎，算了，这是被捧杀了啊。
    对着电话开口道:“行，我尝试尝试，有结果跟峰哥你说。’
    张峰道:“好，那我等你消息，另外这次一样不是白帮忙，正在联系会给你应该是必雅笛和宁得的一些股权，到时一起沟通。”
    江凡:“ok”
    挂断电话，江凡琢磨着这个事也不急在一两天，而且也刚找过青年人，过两天再找吧。
    正和林婉往教学楼外走，突然遇到一个熟人，是朱教授，就是之前第一次使用知识贴片就是在朱教授课堂上，后来还被他邀请偶尔去他研究生团队交流的那位。
    “朱教授你好。”江凡有阵子没上他课也没去他团队了，虽说上面早就安排过了，但江凡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道。
    “哦，江凡同学啊。”朱教授看到江凡倒没有任何的不高兴，他还是很喜欢这个有极高数学天赋的小家伙的，而且从他直接就能插进来到川蜀大学当学生，院长校长都还亲自嘱咐这点也知道这位可能也有点不简单，所以有机会也不介意多结交下。
    两人打完招呼寒暄几句正准备错开各自忙。
    走两步朱教授突然回头叫住江凡:“哎，那个，江凡啊，我最近要参加個论坛，有两个名额可以带一个学生，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啊?”江凡也没料到朱教授突然来了这么一个邀请。
    本来想拒绝的，但想想之前邀请自己去团队交流因为忙奉天数控的事，都拒绝好多次了。而且最近确实也没什么事，林婉后面要忙几天，行吧，去就去吧。
    所以客气了一下，答应下来。
    论坛时间在后天，当天，江凡穿了一身整齐的衣服，按照朱教授说的地址，到了论坛现场。
    进去后找到座位，找边上人问了下，是一个产学结合兴致的论坛，有企业家也有大学教授，主要介绍一些大学的新成果以及企业前沿的一些技术应用。
    江凡在人群中瞥到朱教授，应该是早就来了，正在另一侧看起来像是教授圈子和其他教授互相聊着天在，属于学术圈子的社交。
    江凡发现朱教授和一个带着眼镜的教授聊的最多，而且表情动作都很亲切，估计两人相熟。
    他大概又看了眼，金浩没在，估计他那块要么是没有太多技术性内容所以没请。
    要么是邀请了他，但他可能有别的事，所以没来。
    无所谓，江凡就是来打酱油的。
    朱教授那边聊了一会，也回来了，位置就在江凡旁边。
    又和江凡聊了一会，论坛也就开始了。
    江凡以前也听这种论坛，没什么感觉，和自己又没关系，有隔离感。
    但现在自己跟各种老板都是平起平坐了，用老板视角来看，好多东西感觉倒真是还蕴藏很多商机，还挺有意思的。
    上一个企业家讲完他们企业的技术应用后下台，下一个主讲人跟着走上演讲台。
    江凡定睛一看，这位不就是刚才和朱教授聊的很亲切那位戴眼镜教授嘛，原来他也是演讲嘉宾。
    戴眼镜教授上台后，先和大家说几句热个场，然后便让工作人员打开ppt，开始自己的演讲。
    题目是:新能源电池以及在必雅笛的应用。
    江凡觉得挺巧，自己刚接新能源动力电池任务，这就碰到一个正好讲这个的讲座。
    而且必雅笛，张峰不还说上面要给自己必雅笛股份的吗?
    可以认真听听。
    因为与会的很多不是搞电池行业的，所以戴眼镜教授也贴心地先把整个背景和重要性在前章里面叙述了一下:
    人类工业历史的本质就是一部能源史，第一次能源革命是从木材到煤炭，机械开始大规模取代人工。
    第二次是从煤炭到石油，由此发展出完备的现代工业体系，咱们现代社会正是建立在第二次能源革命果实之上的。
    但第二次能源革命的硕果，并不是所有国家都有资格享受的，拼的事军事、经济、科技、外交等等。
    某些国家无所不用其极，最终将全球石油资源控制在手，自然也享受到了最大红利，成为当今世界头号玩家。
    华夏起来的晚，一步慢步步慢，在这种格局中只能沦为陪跑者，然而谁也没能料到，第三次能源革命来的这么快，这是大势所趋，也是咱们的国运使然。
    以我国为例，这些年大力发展清洁能源，在风力、水电、光伏、核能等领域都前景光明。而各种形式的能源最终都转化成电能，运用特高压电网络输送到全国乃至全世界。
    但这些电因为无法有效储存也造成了应用效率不高以及很大的浪费。
    而在具体应用方面，电动机取代内燃机也成为大势所趋。
    尤其是汽车，几年间造就了市值逼近万亿美刀的米国某电动汽车品牌。不过紧接而来的锂电池霸权又成了石油霸权的另类延续。
    所以必雅笛包括华夏一些同样搞电池企业的友商，正在奋起直追，希望能够在动力电池这个领域有所建树，让华夏能够在这场能源争夺战中赢得一席之地。
    紧接着教授又从具体技术路线及其优劣，包括必雅笛的选择以及当前各主流电动车企及电池制造厂商的发展状况做了更进一步的阐述。
    江凡听得还是获益良多的，没想到一块小小的电池关系这么重大，竟然间接影响了世界的格局以及未来霸权。
    包括对于一些技术方面的原理及路线选择也有了更深入一层的理解。
    论坛结束后，朱教授带着江凡一起找刚才那位戴眼镜教授再聊两句顺便告个别。
    “魏教授，刚才讲的很精彩啊，咱们国家动力电池领域亟待突破，需要更多像魏教授你这样电化学方面的人才啊。”朱教授一方面阐述事实，一方面也是恭维一下戴眼镜的魏教授。
    “哈哈哈，光我一个人是没有用的，需要朱教授你培养出更多优秀的学生，才能从基础上推动各行各业的发展。’
    魏教授也笑道，同时目光也注意到了边上的江凡，对朱教授道:“这位是?”
    不等朱教授介绍，江凡主动看向魏教授微笑道:“魏教授，你好，我叫江凡，经常听朱教授提到您，久仰您的大名。’
    江凡第一次听到和见到他，并不影响嘴上仰慕已久。
    朱教授听了江凡的话也哈哈大笑，对魏教授道:“这就是你说的优秀的学生，本科生的阶段就有博士水平的数学实力，未来不可限量啊。”
    魏教授看向江凡的目光也更多了几分欣赏，不住点头。
    而且从江凡刚才说话时气定神闲的神态气场，包括老道客套的措辞，感觉不像一个未入社会的学生，反倒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手。
    同时具备高超学术能力和社会能力的复合型人才可不多见，这样的人以后不光会成为一个精钻的科研者，而且因为其战略眼光的开阔，也很有机会成为一个行业的领军者，很难得啊。
    魏教授一时甚至起了惜才之心，看向江凡道:“小伙子，我那边有个实验室，动力电池方向的，平时和大学有些合作，会不定期招一些在校大学生交换学习，你要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过来报名参加。”
    朱教授看出魏教授这是爱才了，也帮魏教授打个广告，对江凡道:
    “魏教授是鄂省江城大学教授，在国内电化学领域也是泰斗，同时是必雅笛邀请的特聘教授，也是必雅笛的首席科学家，专门搞国内新能源电池的。
    如果能在他手底下有实习的经历，那以后到哪儿可都是香饽饽。”
    江凡这才了解原来这位还有这么多身份，但当实习生就免了，没那闲工夫，于是道:
    “我很希望加入魏教授团队，跟魏教授做一些学习，但因为我个人的一些原因，暂时可能没法过去，感谢魏教授的好意。
    如果后面机会合适，一定会去争取这个实习的机会，好能向魏教授讨教一二。
    魏教授和朱教授听后也哈哈笑，魏教授看向江凡也笑道:“好，那期待你的到来。
    两位教授又开始聊起来了，朱教授想到一个问题对魏教授問道:“對了老魏，听说你们必雅笛和寧得好像要组建一个联合研究所?有这回事吗?”
    魏教授点点头，道:“对，上面的考虑，咱们国家这一块还偏向于各个企业各自为政的状态。
    你像岛国一直在突破的全固态电池领域，就是上面有国家计划，然后下面细致分工，效率就很高，在下一代电池上已经隐隐有超过我们的态势了。
    所以上面觉得这样不行，让我们和宁得两家牵头，其他的动力电池企业参与，组建一个联合研究所。
    集合各家优势力量，希望在短期内有一个质的突破。
    朱教授点点头，确实很有必要，但他又问道:“那这个联合研究所的负责人是谁?是你老兄还是宁得那边的?”
    魏教授摇摇头:“都不是，应该是上面指派。’
    朱教授:“定人选了吗?”
    魏教授:“还没通知，但应该是一位学术泰斗吧，我们自己猜的。
    朱教授点点头，能领导這种级别团队的，肯定是一位重量级的学术泰斗。
    两人又聊了一会，告别后双方各自离去。
    出了会议厅，江凡也告别朱教授，回到家。
    通过论坛了解了华夏新能源尤其是动力电池领域的困境，觉得也不能再多拖延了，早一分帮国家造出来，就在和别的国家的竞争中多一分领先优势。
    于是自己回到房间，关上门，再次召唤出空间手环。

 第120章 交付资料

    召唤出空间手环后，通过手环进入交易空间，呼叫出青年人。
    寒暄后，江凡表明目的:“这次找你是想让你帮我找动力电池方面的技术资料，大概在2030到2040年这个时期的水准吧。
    和上次高端数控机床一样，同样是做一个样品出来，然后把全部资料给到我。’
    青年人点头表示理解，j先生应该是和高端数控机床一样是要把作为收藏。
    不过这次不需要j先生等下次给回复，他之前留了档案馆人员的联系方式，可以现在就联系一下。
    青年人:“j先生，您稍等一下，我现在就问问他，很快给您回复。’
    两边先断掉全息投影，很快，青年人又呼叫连上了。
    青年人:“j先生，是这样的，我刚刚问过了，那个时期的动力电池资料缺失的比较多，大概只有60%的样子。
    根据这些资料，可能不足以补全剩下的资料，也就说，可能没办法做出样机。
    当然，要是做也不是不能做，但很可能一不小心就做到2100年左右的水准，和您要求的年代水平差异的就有点多了。
    江凡听后倒是没想到是这个情况，那最后给到上面的完整度相比上次高端数控机床就要差很多了。
    而且千年后根据这60%资料无法复原，千年前岂不是更悬?
    江凡低头沉思，青年人看着江凡沉思的样子，也有点无奈，按照j先生的年代要求，只靠60%的资料确实很难较好还原。
    所以他也无奈地摊摊手，嘴里嘀咕道:“这确实没办法，除非能把2020年左右那帮科学家弄出来，运用他们当时的资料再结合这60%的技术资料差不多能还原，不，应该叫研发了。
    否则以我们现在远远超越那个时期的技术，确实很难精准做到他们同时期的水准
    但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我们又没法穿越回2020年附近。”
    青年人对此也只能深表遗憾。
    “哦?”这句话倒是让江凡眼前一亮，也就是说，千年后因为没有2020年左右的完整技术资料，所以单凭超越这個时期的60%技术是无法较好再现的。
    但如果是自己这个年代的科学家，因为就是这个时期水平的技术和能力，反而可以依靠这超越十到二十年的60%的技术直接跨越过去。
    那也可以啊!
    于是向青年人开口道:“60%就60%吧，可以，先拿来吧。”
    “哦哦。”青年人觉得j先生肯定很需要这个，也行，以后再寻摸着帮他补全给他于是连忙点头道:“好的好的，我下线了就去联系拷出来给您。不过，额~”
    青年人一番犹豫表情。
    江凡看向他笑道:“报酬是吧，说。”
    青年人笑道:“嘿嘿，这次资料不完整，本来不想要您东西的。但档案馆那边还是一样要打点，所以确实也没法子。
    其实东西也和您研究的那个时期有关，2022年左右华夏有3位航天员上太空您知道吧。
    其中还有一位女航天员，叫王亚平，是华夏第一个进入空间站和出舱的女航天员。
    最近在一次华夏的太空任务中，由于一位女航天员的出色表现，为国家避免了重大损失，成为了航天英雄。
    所以，航空航天发展最初时代第一位进驻太空站和出舱的女航天员王亚平，包括她两位和她一起在空间站队友的热度最近都火起来了。
    现在古玩界都想要他们那个年代三人的合影照片，最好再加上他们三人的签名，如果能有的话那就再好不过。”
    青年人说到这里眼中都放光。
    江凡思忖一下，这个说好弄也好弄，说难弄也难弄。
    如果直接找肯定不适合，但如果请国家帮忙那也就是一天事情。
    只是两周前才找了国家帮忙弄到了周结轮签名的青花瓷，连着找似乎也不太好，而且最好跟给电池资料这个事错开，不然让上面感觉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就还挺麻烦的。
    所以要不过阵子再找国家，缓一缓。
    于是对青年人说道:“这事儿可以，但要花点时间，过阵子再给你，你先帮我把资料给过来。
    青年人连忙点头表示可以，这信任绝对是有的。
    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候交付资料，两人便各自退出了空间。
    魏教授这边，联合研究所已经成立了，他被安排作为科研部门的负责人。
    而这段时间经过反复研讨，基本思路也确定了，优先尝试突破固态电池，其他路线作为兼顾。
    因为固态电池这条路线虽然难，可一旦突破，直接可以使电池密度有一个质的提升。
    比依然选用液态电池路线不断做小的优化提升来的更彻底，也更有潜力，当然挑战也更大。
    这算是一个很大胆的决定，但却也是面对当前强敌纷纷面临突破围伺下无奈的选择。
    技术路线是定了，但真正面对固态电池一直无法攻克的最难的几个问题时，却依旧是困难重重。
    固态电池也是由正负极和电解质构成的，只不过固态电池使用的固体电解质，从结构上彻底杜绝了传统液态锂电池漏液等风险。
    但它存在两个最主要的问题，一方面固态电解质的离子电导率较低，另一方面液态电解质可以灵活包裹电极材料，但电解质变成固态，就变成硬碰硬了。
    这两个问题成为了固态电池突破的瓶颈，一直无法有效解决
    而目前市面上宣称搭载固态电池的电动车本质其实是半固态电池，也就是‘混合固液电解质锂电池’，即同时含有固态组分和液态电解液的锂电池。
    甚至多数还是液态占大多数，固态只有零星一点，就是炒作个概念。
    魏教授他们的目标，当然是真正解决电池纯固态的问题，一旦这个突破，潜力不可限量。所以他们尝试了很多不同的思路，但尝试下来的结果却并不是很尽如人意。
    ‘是不是真的有点跨的太大了?’在一系列的失败和没有进展下，魏教授都有些怀疑自己选择这条路作为主攻会不会太冒进了，是不是选择其他路线小步快跑来的更实际些。
    但对手不给他们这个时间啊，人家固态电池都出来，性能直接提升个一倍两倍，固态的还安全。
    你这边在这儿15%，20%提升呢，人家直接就把你撵出市场了，还玩个啥。
    没法子，继续埋头干吧。
    江凡这边，周末带林婉一起去家里吃饭，江母做了一桌子菜，还有两大盘小龙虾。
    江凡挑麻辣那盘吃，林婉吃蒜蓉的，江凡吃一口还会把三个手指头嘬一遍，香。
    边吃也边看电视，调台子过程中，碰巧看到有新闻介绍电动汽车的各种优点，也有报道电动汽车引发的各种事件的，他都会不自觉停下来看一看
    “凡哥，你想买电动汽车啊?”林婉看江凡对电动汽车这么上心，好奇问道。
    “啊，看一看。”江凡自然是因为这段时间老打交道，不过对他而言多几辆车也不是不可以，道:“说不定也会买，你想不想开?’
    林婉摇摇头:“我驾照还没考呢。
    江凡考虑电动车驾驶体验上的优势，首先就是噪声小，电动车由于没有了发动机和排气系统，噪音确实是要小不少的。
    另外从平顺性上来说，电动车也是有优势的，因为电动车不需要变速箱、离合器这些东西会非常顺畅，比cvt还要丝滑顺畅
    不过电动车相对传统燃油车，有一个偏大的启动转矩，也会带来一定副作用，其直流型加速度运动所产生的作用力会通过车身传递给乘客，乘客前庭系统的耳石会感知到定向加速度，会导致眩晕、恶心之类的运动病。
    但这些只是他了解到的信息，有时间随便花个几十、一百万买一辆实际开着玩玩试试。江凡正琢磨着，突然感应到手环给他发出提示，是青年人在呼叫他。
    江凡借口上卫生间先离开，进了卫生间后，反锁好门，把手上小龙虾辣油洗掉，召唤出手环，进入了交易空间。
    “j先生，你好。”青年人礼貌打招呼。
    “东西拿到了?’
    “对。”青年人操作全息面板，一番操作后，江凡这边收到提示，显示已经传输到他这里了。
    江凡检查了下，10个t，这主要还是偏文字性的内容居多，小小的一块电池蕴涵的各种细节的技术还真是不少，
    江凡记得光岛国在电池这一块就申请了非常多的专利，果然任何一点的小东西都是无数技术凝结而成的产物，芯片是这样，动力电池又是这样。
    告别青年人，江凡离开交易空间，继续吃完饭，等送林婉回去后，江凡自己回房间，把手环里的内容全部转移到了早已準備好的移動硬盘里。
    然后电话通知了张峰来拿，约定好地点，将东西给到张峰，并告诉了张峰这是部分的技术资料，需要结合现有的研究成果做二次研发，才有希望开发出高性能的新一代动力电池。
    张峰表示明白，又聊了几句后，告辞离开。
    大洋彼岸，一间办公室里。
    老者正在批阅文件，门敲响了，进来后，是大卫。
    大卫因为之前镍期货事件的失败，很是消沉了一阵子，这两天终于好点了。
    只是他依然没有忘记华夏人在这次期货战役中给他带来的耻辱，这是他这位天之骄子从常青藤毕业以来少有的失败，他一定要找机会还回去，让这帮华夏人知道，谁才是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
    老者瞥到是大卫，没有太多表情，他对于大卫其实也是非常不满的，上次严重的失败导致无法提前把华夏踢出新能源电池的赛道，就是因为这家伙自以为是的策略，还得他后来都被上面批评了一顿。
    关键后面输了不光不总结错误，寻找原因，还把原因归结到上帝、神仙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让他非常不爽，想直接把这个高学历高智商但在失败面前却表现的像个白痴的家伙踢出他的部门。
    但碍于他的显赫家世以及其他一些利益层面的互换，老者还是忍住脾气，再留他一阵，观察观察再说。
    “大卫，找我有什么事?”老者问道，但言语上显然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和善了。

 第121章 让我去当所长

    大卫听到老者问话，拿着资料夹，清了清喉咙道:
    “威廉领导，关于电动汽车和动力电池这一块，你让我们整理出一份分析报告，我这边先整理好了，来给你汇报一下。”
    老者听到大卫这话，微微点了点头，这态度还算不错，收起笔，看向大卫:“ok，你说吧。”
    大卫打开资料夹，说道:“从目前各方的格局来看，动力电池市场尤其以我们、华夏、岛国三方最为领先。
    华夏胜在它有全产业链优势，而且电池全球装机量远远领先其他国家。
    岛国目前在纯电动汽车领域比较迟钝，但下一代固态电池的研发和商业化早已在布局，所以在技术上其实有很大领先优势。
    重点在固态电池领域，其下面丰田、本田、日产等都开展了固态电池的自研。
    而我们这边，码四克这边是具备一定优势的，尤其他们的4680电池，主要通过对电池的综合管理系统的优化达到对整体性能较大的改善和提升。
    而且他们针对电池内核的新一代电池研发也已经接近尾声了，我找他们了解过，如果推出将是颠覆性的。
    所以我觉得我们在这轮竞争中还是极具优势的。”
    老者笑笑，抬头看向大卫道:“大卫，我当然知道我们是具有很大优势的，但你忘了吗?在镍期货那件事上，我们同样具备巨大的优势，但结果呢?一败涂地。
    你要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华夏人，是那群总是能在劣势下逆转翻盘的华夏人。
    70多年前，他们对岛国人是这样，在各方面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最终赢得胜利。
    同样是70年前，他们在半岛面对我们时也是这样，那时候我们武器有多先进你又不是不知道，结果他们硬是凭着血肉之躯把我们赶回了南半边。
    陆战一师，水门桥，冰雕连，我相信你一定解过这段历史。
    所以，面对华夏人，不要跟我谈优势，要万无一失你明白吗?万无一失。
    面对老者的强调，大卫点点头，但也没有慌，而是从资料夹中取出厚厚一摞的复印件递到老者面前:“威廉，你可以看看这个。”
    老者好奇地拿起文件，一张张地翻过去，翻的同时，他的表情也渐渐舒展开了，难得对大卫露出笑意:
    “这件事做的非常好，只要卡住了这一关，他们纵使研究出再领先的技术，也无济于事了
    华夏，某办公室。
    许老看着秘书报上来的信息简报，看向一旁的陈老笑道:“你看看，那小家伙果真又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电动汽车的资料已经给过来了。”
    陈老听后也眼前一亮，道:“真的吗?还挺快的啊。
    许老点点头:“我之前确实有点小瞧这小家伙了，人家可一点都没有因为找他比较频繁就犹豫，一听到是为了国家，人家二话不说就帮忙操办，比咱们俩心思还要纯粹啊。”
    他说完也转头看向陈老笑道:“当然，也多亏你提醒我，不然搞不好就要耽误事情了，哈哈哈。
    陈老听到也哈哈笑，接着他似乎想起什么，问许老道:“对了许老，联合研究所的事怎么样了?’
    许老:“已经成立了，待会儿就让人把小家伙给技术资料送过去。”
    陈老:“哦，那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了吧。’
    他记得上次数控机床的事，根据反馈，工程师也就是做一个解读的工作就可以了。
    许老摇摇头:“这次不行，这次的资料据他们反馈，虽然核心技术方案都还算有，不过完善度远没有上次的强，有很多细节的技术甚至部分核心的技术资料里是没有写的。
    所以需要结合我们以往的研发成果做一个小型的二次研发，依然是需要花不少时间的，现在也不确定能不能赶得上。
    许老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另外还有联合研究所所长的人选还没定，目前没发现太合适的人选。
    选一些电池相关专业学术泰斗的话，分量够，但就怕他把研究所搞成纯学术氛围。
    咱们是要抢时间，有些东西要做取舍，可不是他们慢悠悠做学术研究的，怕拎不清轻重。如果弄一个搞战略的去，节奏把握上倒是没什么问题，但他不懂技术，尤其电池这种专项领域涉及很多专业知识，怕也不易做出正确的决策。
    所以这個人选很难定。”
    陈老听后点点头，是这么个理。
    他琢磨了一会，转头看向许老突然道:“许老，你觉得那个小家伙去当联合研究所所长怎么样?’
    “谁?”许老一时没明白。
    “江凡啊。”陈老补充道:“让他去当这个所长去。
    许老噗嗤差点笑出声来:“你说那个小娃娃?不行不行，他怎么能作为这种级别项目的领军人呢?太儿戏了。”
    陈老笑笑，道:“你别急啊，我给你分析分析。
    这小伙子你别看他年纪小，经验可是挺丰富的，石油、矿产、高端技术，他都接触过
    而且能力也是可以的，镍矿那一轮，直接就凭借自己，击败五十多岁的一个老江湖，拿到生产副总位置，说明很有谋略。
    后来奉天数控，又是一波操作，包括还只用一封公告就直接扭转舆论，让对手山码缴械投降，说明他也是具备带国家队进行国际pk能力的。
    所以在战略分析能力上，他并不缺。
    至于专业知识，这个我们目前不知道，但从一开始我们以为他不具备任何大学知识，结果后来据了解他的数学水平直接达到博士层次，所以还真不能轻易判断他是否也具备动力电池方面的知识。
    可别忘了，这些技术资料就是他提供的哦，而且你刚刚也说了资料不全，或许有些内容就在人家脑子里也说不定哦。
    你不想法子让人家参与进来，怎么把别人脑子里的内容挖掘出来啊?”
    许老一听，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如果江凡真也具备专业知识，这不就是他需要的既懂技术又有战略思维的人才吗?
    但他还是有疑惑，看向陈老道:“可是让这么个小娃娃去带这么重要的团队，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不行呢，岂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而且让这么个小娃娃去领导一帮都是高学历的研究院还有教授，服不了众吧。”
    陈老点点头，许老的担忧不无道理，但他也早有对策，道:“可以这样，你别直接让他当所长，给他个荣誉所长的头衔，但在正式任命所长之前，代行所长的一切职务，先观察观察。
    这样如果发现不行，咱们就安排正式所长过去，接替他一切工作，他就挂个名就行了，本身就是荣誉的嘛。
    如果行的话，正好顺理成章就转成正式所长，有前面荣誉所长的铺垫，大家也比较容易接受。
    况且别人在这件事上有这么大贡献，本来也应该给别人一个荣誉头衔，所以刚刚好。许老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但还是有个担心:“他这年纪，那些教授..”
    陈老道:“没事，荣誉的嘛，他们顶多猜那小伙子因为什么别的事给他这个头衔，名义上又不是正式领导，安排人妥善沟通下，不会有什么问题。”
    许老仔细想了想，觉得可行，尤其这次资料不完整，谁也不确定剩下的内容是不是在人家脑子里，这可是全天下独一份啊。
    如果不想法子把他也弄到研究所，可不一定能挖出来
    况且荣誉所长就提供了一个试用的可能，大不了再搞个正式的去顶掉，没啥损失。
    “这法子行。”许老看向陈老点头，不过也说道:“但我们说了半天，还没问问人家本人意见呢，说不定人家压根就不愿意来当这个荣誉所长。”
    陈老笑道:“对，所以还是要先问问他。’
    这天，江凡睡了个大懒觉，一觉睡到早上十点。
    起床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拿起手機看看，发現九点多的时候张峰有来电话。
    拨回去，听到张峰熟悉的声音。
    张峰:“兄弟，有个事，动力电池方面的。”
    江凡眼皮眨眨，道:“是资料有什么问题吗?’
    张峰:“不是不是，资料没问题，是上面在这方面搞了一个研究所，想邀请你去当荣誉所长，想听听你意见。”
    “荣誉所长?”江凡差點被自己口水呛到，笑道:“为啥让我当荣誉所长啊?”
    张峰:“主要是一份荣誉，表彰你在这件事中做出的贡献。”
    “哦哦”江凡郑重起来，对于国家给的荣誉他还是非常重视的，尤其他现在不差钱了，对于精神性鼓励觉得还是非常有意义的。
    于是道:“我明白了，感谢上面领导的认可，那我这个荣誉所长需要做什么吗?”
    张峰道:“这看你自己，如果你有兴趣也觉得有能力把整个所带的更好，那你行使一些行政职权完全没有问题。
    如果对这方面没有兴趣，那就挂个名就行了。”
    江凡:“了解。
    张峰接着道:“当然，作为荣誉所长，不管做不做事，总还是要到所里和大家见个面的。过几天安排你过去一趟，都是专家、教授、研究员，都是有文化的人，有素质。
    去跟大伙打个招呼，你看怎么样?’
    江凡回道:“行啊，听你安排。”
    江凡想着反正随便聊聊嘛。
    挂断电话，江凡总琢磨着似乎哪里不妥。
    张峰刚刚说里面都是一些专家教授，如果自己用跟山川矿业金总那种滚刀肉，或者奉天数控何总那种工程师的聊天风格。
    面对这些比一般人多一些自傲清高的教授，搞不好是会有一些尴尬的，比如人家说不定喜欢卖弄点学识。
    要不找青年人问问，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帮自己解决掉这个问题。
    江凡想到这里，再次召唤出了交易手环。

 第122章 就这么，解决了？

    进入交易手环后，江凡呼叫出青年人。
    “hi，j先生。”青年人打招呼。
    江凡在从外面进来这一会，已经想好了自己想要什么了，其实很简单，让自己具备这方面专业能力能够跟这些专家教授做专业方面的对话就行了。
    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l先生，你上次给我的动力电池方面的资料，我觉得很有意思。为了更方便研究那个时期的一些东西，我在想怎么能让我自己具备这方面的知识呢?或许我自己都能把那剩下40%资料补全都不一定哦~”
    青年人听了江凡的话，惊讶之后更多的是敬佩，j先生的这种钻研精神太可贵了，为了能把资料补全，竟然想吸纳行业知识后自己去研究，这种对于自己喜爱领域无比热情、追求完美的精神，真是值得他好好学习
    青年人内心里郑重地朝江凡鞠了一躬，嘴上道:“j先生，您的需求，上次给您的那个知识贴片就可以啊。”
    “哦?”江凡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青年人接着说道:“上次和您说了，知识贴片的原理就是相当于外接了一个数据源，数据源里的内容您本身都可以调用。
    而且融合的时间长了，这些知识慢慢消化，还会最终成为您自己的东西。
    您这次要的东西主要是电化学相关的知识，尤其是关于电池领域的，将这方面相关的基础知识做成贴片，然后和之前数学贴片同样的使用，您就可以立马获得这方面所有的知识内容。
    江凡心笑，果然是这样，那就方便了，于是对青年人道:“那行，我的目的刚刚和你说了，给我做一个匹配我目的的贴片，没问题吧。”
    “没问题。”
    “那报酬.?”江凡不忘这茬。
    青年人笑笑:“不用报酬，或者就都包含在到时给我的签名宇航员照片里吧。东西我很快就给您，等我通知。”
    江凡比了个ok，退出空间。
    联合研究所，江城大学的那位魏教授魏强和一众教授及研究员正在测试前两天刚思考出来新思路制作的电池。
    测试了之后，发现还是存在充放电过程负极材料反复膨胀收缩，会导致锂形成树枝化结晶的问题。
    实验再次失败。
    大家都很沮丧，全固态电池固有的这些问题难道就真的没法克服吗?难道还得逼着他们走回液态电池的老路?
    “大家别灰心，我们会找到办法的。”魏强安慰大家道。
    实验结束，魏强自己也回到了办公室，一坐到椅子上，魏强在下属面前强装冷静淡定一下子就全卸下。
    胳膊肘撑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两只手捂撑着脸，满身的疲惫。
    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一個星期每天没睡超过4个小时，他的压力很大。
    当初考虑到他在行业的声誉和专业度，几个公司合作成立联合研究所时，上面直接任命他作为科研部负责人，主抓研发攻关。
    而其他几个电池相关公司的首席科学家则只作为高级顾问，由他来协调调遣，就是希望他能带领大家实现快速地攻坚突破。
    但方向定后，这段时间的攻坚开发却异常地不顺利。
    把各方资料汇集到一起，确实产生了很多好的想法，拿去一一尝试后，结果却是无一成功，依然绕不开最核心的那几个难点。
    而从外部传来的信息看，岛国和米国在这个领域分别又都有所突破，甚至米国不久后就计划推出一版先行版优化电池装配的电动汽车，发布时间都定了，就在一个月之后，让他压力怎么能不大。
    魏强有些沮丧，或许当初就不应该挑这个大梁，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夹在中间难受。
    “对了，上面不是要派一个所长过来的嘛。”魏强突然想到这茬。
    如果来一位更重量级的行业泰斗坐镇，他的压力可能就能小很多。
    虽然在单单这个电池领域他并不觉得国内有谁能比他强很多，但如果是电化学的泰斗，或许可以从其他角度提出一些不同意见，打开思路。
    “哎，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啊。”魏强很期待这位泰斗级老专家的来临
    咚咚~
    响起敲门声。
    “进来。”
    是魏强的副手，对魏强道:“教授，上面安排了人过来。”
    “是所长到了吗?”魏强喜出望外，终于等到了，赶忙起身想要出去迎接。
    副手赶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他说过来是递一个东西。”
    “递一个东西?”魏强满脸狐疑，但还是让副手带路去见上面安排下来的人。
    会客室里，来人已经在等候，见魏强进来，一番客套寒暄，说明来意:“组织安排我过来，是给魏教授递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魏强其实早好奇了。
    来人让旁边助手将提来的铝合金密码箱放到桌上，调整密码后，密码箱应声打开。
    助手将打开的密码箱转向对着魏强，魏强看到里面静静地躺着的是一块移动硬盘。
    “这是?”魏强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来人看向他解释道:“这是关于动力电池方面的一些技术资料，很重要，组织让我一定亲手交到魏教授手里。”
    “技术资料?”魏强稍稍有些纳闷，论动力电池技术，他们联合研究所应该是最权威的。这块本身就是民企牵头，就算是官方应该也不会有比他们更强的技术。
    顶多军方可能有一些差异化的东西，比如像熊国，虽然芯片技术也不强，但军用领域并不怕被西方卡脖子。
    因为现在吹捧的所谓的高制程芯片，只是因为应用场景的关系，需要把芯片做的更小，从而能够放到手机、平板电脑这些小体积电子用品上。
    可军用设备，对于芯片尺寸的要求并不高，比如白天鹅这种大容量战略轰炸机要这么小尺寸芯片干嘛?反而过小芯片易受干扰产生量子隧穿等现象。
    难道上面是拿军方的思路过来作参考，最后把轿车做的像卡车一样大?
    他不敢妄下定论，先看看再说吧。
    于是谢过来人，客气了下邀请对方留下来吃饭，对方婉拒离开后，魏强便忙不迭地拿着移动硬盘到内部电脑上打开查看。
    一开始看还没什么，基本就是动力电池那套基础的东西，但越往细了看他越是两眼冒光，这里面针对很多动力电池核心问题都做详尽的阐述并给出了详细的解决方案。
    里面的判断和他的判断是一致的，全固态电池由于其天然具备的优越特性，必然是下一代电池的方向。
    而现在研发的各种形式的液态电池，虽然性能依旧有提升空间，但在安全性、紧密度、容量潜力方面相比全固态电池无疑是逊色的。
    资料里的这个判断让魏强心头一震，这和他的判断一致，就说明至少他的方向是没错的。而资料里不光给出了固态电池大方向的这个判断，魏强仔细往下看时，里面对于他们一直难于解决的几大问题也给出了解决方案。
    细看之下，魏强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而且不光固态电池，资料里对于其他的技术方案，包括磷酸铁锂电池、三元锂电池、钠离子电池、铝离子电池、锂硫电池等等其他的技术路线常见的瓶颈也给了解决方案。
    这些电池或许在性能上相比固态电池要逊色不少，但如果开发的好依然是一个有效补充，比如在成本上、在适应宽域温度上、在稳定性上各有优劣。
    以纳为例，海水就含纳，食盐就是纳，取之不尽。
    但锂却很稀缺，对于比如风电水电光伏这种对空间没有要求的储电上，就可以用纳离子电池来降低成本。
    魏强感觉自己发现了宝藏一样，困扰他们这么多年的问题，甚至困扰整个世界这么多年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虽然还需要实际验证，虽然里面资料其实还缺失很多重要的环节，但光它解决问题的整体思路已经让魏强隐隐预感到这是完全正確的，成功只是時间問题。
    “召集部门开会，有重要事情讨论。”魏强让助手通知道。
    江凡这边，这天正在查市里有哪些销售电动汽车的4s店，忽然收到青年人的消息。
    进入空间，果然青年人已经将知识贴片做好了，通过中转柜传了过来
    青年人:“j先生，按照您的要求，我让人做的大概是2030年左右电化学方面的知识体系，和上次给您的动力电池方面的技术资料年代匹配。
    而且考虑到您是想要自己尝试补全技术资料，我还让制作的人在动力电池方面专门做了一些补强，应该可以给您研究古代技術资料提供一些帮助。’
    青年人对于江凡的事情永远都这么上心，你提1，他会帮你考虑到2和3，这点让江凡很满意。
    “好，那感谢你了。”江凡不多墨迹，说完便退出了交易空间。
    出来后尝试了下知识贴片，果然只一两个小时，他已经成为电化学方面顶尖的专家，而且是拥有超越当前10年知识体系的专家。
    “这玩意比什么脑机接口可好用多了。”江凡记得青年人说过这本质上也是脑机接口，不过属于进阶版。
    相比现在码四克他们研发的最初级的脑机接口，还要在脑壳上开洞，直接修改思维来注入内容，还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两者比较起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科技改变人类，有这个东西，自己再去那个什么联合研究所，面对那些有些孤傲清高的学者教授，也就不怵了。
    江凡正想着，手机响了，是张峰打来电话:“兄弟，去联合研究所时间定了，到时我们派车接你去?’

 第123章 说的是他？

    江凡听到张峰的邀请，有贴片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答应。
    魏强这边，主要召集了部门的一些核心人员，包括原本其他几个公司和他同等级的首席科学家，以及一些高级研究员。
    “老魏啊，找我们过来是什么事?有新思路了吗?”一个年纪和资历都和魏强差不多的宁得那边的特聘教授问道，他刚刚带着小组正在突破一项重要的具体技术，就被魏强喊过来了。
    “我把大家叫来是想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动力电池的突破，很快了。”魏强说话的时候都有些难掩心中的激动。
    “哦?”与会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也都怔了一下，今天刚刚才实验失败，才几个小时，你说很快就要突破了?有点开玩笑了。
    难道说你从这次失败中总结出了什么?也不对啊，一起参与的，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魏强知道大家的疑惑，他也不解释，让助手打开投影仪，把连接移动硬盘的电脑上的资料投到了投影屏上。
    打开一份针对全固态电池的解决方案总纲性质的文件，看向众人开口道:
    “我们一直在研发的全固态电池，之所以目前一直无法取得突破，主要是以下两個原因导致的:
    1、高阻抗，固态电解质导锂能力差，锂离子导电率低。同时固体和固体接触，接触性也差。内阻高，导致锂离子内部传输的效率特别低;
    2、循环充放电过程中，物理接触也会变差，所以固态电池的寿命问题，还有待解决。而针对这两个问题，我们做了很多的尝试，但依然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
    但如果我们在其中加入硫化物，硫化物是偏软质固体，通导性能也不错，不就可以增强导锂性能，同时也解决物理接触问题了吗?”
    一众教授互相看看，还是那位宁得教授开口道:“硫化物确实是解决固态电池通用思路之一，这个包括我们，包括国际上也在研究。
    可硫化物本身不稳定，对空气很敏感，制造条件还很严格，这些核心问题依然还是没有解决啊。
    其他专家教授听后也点头，硫化物这个提法不新鲜，但这些问题才是关键。
    魏强也不慌，将打开的文件往下拉，看到某个地方停下了，对教授和研究员们道:
    “解决办法就在这里，只要我们在硫化物中加入文中所说的合金材料，同时对其通导结构做文中所说的这样调整，就可以解决硫化物稳定性、敏感度等所有的这几个问题。”
    “咦?”研究员们都眼前一亮，虽然还没有实际尝试，但从思路概览来看，他们隐隐感觉到这个方法确实完全不同于以往方法的思路，仿佛开辟了一条新大陆，搞不好真的能成。
    几个教授包括宁得那位首席科学家教授看到后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对啊，硫化物性质不稳定，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只要做一些通导的结构调整，同时把这几种合金按比例调进去，改变硫化物性质，或许真的能解决问题哦。
    “这资料你从哪儿弄到的?”有其他教授急不耐地问魏强。
    魏强道:“上面给的，我问了他来源，不是jun方的，说是一位爱国人士弄到后给我们的。
    “爱国人士?”大家一阵面面相觑，什么样的爱国人士能弄到这样的资料?
    从岛国、米国弄的?也不对啊，按照技术进展的常规路线以及对他们当前进度的了解，他们弄个70%固态电池都已经算大突破了。
    但资料里写的是可以实现全固态电池的开发，这跨的有点大了。
    鸥州?也不像。阿三?呵呵~
    算了，管它怎么弄来的呢，对于一帮教授、科学家而言，没有什么比技术本身更让他们着迷的了。
    所以也不去考虑什么来源了，赶忙让魏强把这些资料收录进研究所资料库，让他们好研究。
    魏强也急着细细考究里面的细节，找他们来只是跟他们说一下这个事儿。
    于是也不多墨迹了，直接散会，然后让助手找来资料管理的人员，让他把资料传到所里内部资料库中，设置好权限，供不同人查看不同权限的内容。
    有了这些资料，这几天大家更是废寝忘食，完全沉浸在发现新大陆的喜悦中，各种研究、解读、讨论、尝试每时每刻都在开展。
    借助资料，很多具体技术方面也接连获得突破并实验成功。
    但这波接连成功之后，大家又遇到了一个问题，虽然有这些资料，全固态电池最终必然能够突破，但时间上或许不够。
    对手搭载新电池的电动车很快便要推出，而他们要攻克和补全给的技术资料中没有写全的部分，怕依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就这几天，已经又遇到了不少小瓶颈，包括教授他们参与进来也依然对这些瓶颈问题没有立竿见影的判断，还是只是不断调试和调整思路，太消耗时间了。
    可目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除了继续研究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案，一步步来吧。
    魏强这天接到消息，说明天所长会过来，这让他又惊喜了一下，千盼万盼，终于把这位泰斗给盼过来了。
    虽然上面说头衔只是荣誉所长，但这他清楚的，有些德高望重的老专家老前辈不爱挂头衔，搞个荣誉头衔，但做的事就是所长的事，本质都一样。
    而且听说这位所长还具有不错的战略眼光和决策水准，据说还参与过高端数控机床的国际pk，经验丰富。
    在当下开发进度无法快速推动的情况下，这位或许能够有一些高端的见解，在节奏上帮助团队更有效地调节和应对内外部问题带来的压力。
    有他来，自己的压力就能分摊掉很大一部分。
    魏强打算今天早点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好接待这位荣誉所长的到来。
    “魏教授，我们遇到个问题，想请你帮忙看下。”魏强正打算走，有下面研究员叫住他。魏强跟着研究员一起去实验，打算解决了再回去。
    这是一个关于负极材料的问题，魏强跟研究员一起探讨了半天，把另外几个教授专家也都拉过来研究，也没有结果。
    “明天再说吧，正好新所长明天到，你们明天可以请教他的意见看看。”魏强道。
    大家觉得可以，正好也让这位新所长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第二天，江凡按照约定的时间，被派来的专门车辆接到位于市中心一个园区的研究所。
    研究所里，魏教授一帮人一边指导着下面研究员工作，一边其实也在翘首期盼着一睹这位荣誉所长的阵容，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位。
    “喂，所长过来了啊?好好，我知道了。”魏教授接到门禁的通知，面色也由认真转为喜悦，看向其他人道:
    “所长到了，我们到门口迎接一下吧。”
    众人齐齐称好
    一行人风尘仆仆朝门口走，迎面先碰上了江凡。
    “魏教授。”江凡之前被朱教授带着在论坛上见过魏强，虽然纳闷他怎么也在这里，但总还是要打个招呼的。
    魏强被江凡这么一喊，看着他回忆了一下，也想起来這不是那天朱教授带来的那个學生嘛，自己还邀請他来研究所当实习生的呢。
    于是也笑着看向江凡道:“小伙子，你是叫江..”
    他有点記不太清了。
    “江凡。”江凡主动补充道。
    “对，江凡，怎么，最近有时间了，打算到我所里来实习了?”魏教授笑着问道。
    ‘实习?’江凡差点都忘了这茬了，当时就是条件反射地敷衍一下，给他一提才想起来。但一说这个，江凡隐隐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可一下又说不出来，只得尴尬笑笑点点头算是回应。
    魏强也没有太多时间跟江凡多说，拍了拍他肩膀，然后便错身打算继续往外走，好去接新任所长。
    “魏教授，你们干嘛呢?”魏强他们刚走没两步，便被面前来人叫住，魏强见过这位，上次递移动硬盘便是这位，是某位高层的大秘。
    这位大秘刚才接上面一个电话，所以慢了两步，江凡就自己先往里溜达溜达。
    “刘秘书，您亲自过来的啊。”魏教授也急忙上去握手，握完手后，对刘秘书道:
    “您是和所长一起过来的吧，所长他人呢?”
    “所..所长?”刘秘书被问的也是一愣，江凡不就站在他们这帮人后面吗?所以就指了指他们后面道:“挪，那位就是啊。
    一群人听后也下意识都转过身，朝后面张望，可哪里有什么所长啊，除了刚才那个小朋友，也没有其他人啊。
    魏教授又转回头来看向刘秘书疑惑道:“哪里有啊?没有啊。”
    刘秘书也觉得这帮人挺好玩的，人家不直挺挺地就站在那边，也不跟他们搁这儿玩猜谜了，直接从魏强身侧走过，走到江凡旁边，朝众人示意了一下江凡道:“这位就是你们新任的江所长啊。’
    “他?”一众专家教授一时间全都傻了眼。

 第124章 这叫优秀？

    众人看着刘秘书介绍的这位年纪不过20刚出头的江所长，一时间也面面相觑。
    少年天才他们不是没见过，帝都大学的韦东奕，韦神就是。
    第49届，第50届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满分获得者，华罗庚金奖得主，陈省身金奖得主，林家翘金奖得主。
    世界级数学竞赛的奖项，如果他去了之后，别人就只能争第二
    不用考试直接进帝都大学，被称为‘帝都大学扫地僧’，自创一套解题方法比标准答案还要简洁，被叫做‘韦方法’。
    有博士团队研究4个月没有解出的问题，给到韦神请求帮助，很快就得到答案，验证完全正确。
    人家要给韦神酬劳，韦神说太简单不用给钱。
    但那种天骄，十几亿人也就出了这么一个，而且数学可以从小培养的，但电池包括电化学这种专项领域光接触怕至少就得大学，更不是三、四年时间就能够达到行业泰斗的。
    可刘秘书却说他就是所长，这让他们一时真的很难接受。
    大家都看向魏强，这当口，要说肯定也是魏教授提出疑问比较合适
    魏教授明白其他人想法，他也很难相信，于是走过去站在刘秘书面前道:“刘..刘秘书，是不是搞错了，他是我川蜀大学好友朱思学朱教授的门生，怎么会是我们的所长呢?”
    刘秘书只是淡淡笑笑:“不会有错，我们是按照信息和照片核对后接人的，就是江所长没有问题。
    “额..哦哦。”魏强也知道自己问的冒昧了，人家就是做秘书工作的，而且是高层首长的秘书，怎么可能做出接错人这种事呢。
    纵使再不相信，眼下也只能接受，原本预期的可能都年逾花甲，或者至少是跟他们同一个年龄层次的泰斗级专家，竟然只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还是他朋友的在校学生。
    哎，或许是长江后浪吧。
    魏强也只能略带些尴尬地看向江凡笑笑，同时伸出手道:“江.江所长，你好。”
    几分钟前还作为长辈拍人家肩膀呢，几分钟前连人家名字都忘了呢。
    “魏教授，你好。”江凡也大方握手道。
    这么一会他已经反应过来，还真是自己隐隐猜测的那样，也难怪，上次这魏教授讲的就是动力电池，只是确实是无巧不成书。
    而其他专家教授看魏教授都已经认可了，他们再有疑问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也都纷纷看向江凡，点头微笑。
    -众人接着便一起上楼，魏强按流程先带江凡参观了一遍研究所，包括组织架构、人员配置、研发方向等边走也边都给江凡做了介绍，一众专家教授也都还跟在后面，出于礼貌也是看新任所长有没有什么指点。
    经过测试室的时候，魏强带着江凡在一台正在测试的电池前停下来观察。
    操作测试的研究员就是昨天问魏强负极材料问题，他们一帮教授都没有解答出来那个。
    研究员测试后电池结果并不达标，他记得魏教授说正好明天问问新来所长，听他对于这位年轻人‘江所长’称呼，虽然也有点不敢相信，但他大概确定这一位大概就是教授说的江所长
    所以正好借这個当口把问题提出来，开口道:“魏教授，江所长，还是昨天说这个问题:现在的负极材料多为碳或硅，电池充电时，锂离子从正极向负极移动，固定在这些材料中。
    如果负极使用的是碳，需要6个碳原子才能容纳一个锂原子，储存能量的效率较低。
    而现在很多国家和企业尝试的‘碳硅负极’，通过在碳负极中加入硅，来提升能量密度，但上限也只到300wh/kg。
    更多研究固态电池企业研究的做法是直接在负极使用锂金属，这样不仅能将能量密度提升到500~600wh/kg，还能减轻电池重量。
    但负极使用锂金属后，充放电过程中，负极材料的反复膨胀收缩，会导致锂形成树枝化结晶，进而导致短路甚至着火。
    所以这个问题似乎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解决，也是我们一直调整方法但依然达不到预期的原因，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
    说完后他的目光投向二人，主要是投向这位新来的江所长，很想知道这个比他年纪还要小十来岁的年轻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能够压过一众专家教授，直接坐上所长这个位子。
    不光是他，魏教授和其他一众教授才是最想知道这个答案的人。
    甚至这帮一向清高自傲的知识分子，心里都还有一种赌气的心态，这么点小伙子凭什么来当我们的领导?哪怕是名誉的也不行。
    江凡倒没想这么多，他是庆幸，好在找青年人要了电化学以及电池方面的知识贴片，不然怕连问题都听不懂，就糗了。
    现在的话，江凡对于研究员提出问题的关键点和症结一清二楚，接着便是到知识贴片中寻找解决思路，很快找到。
    清了清喉咙，对研究员解释道:“用锂金属做负极的思路是没错的，关键在于解决它膨胀收缩的问题
    可以在里面加入镍钴锰这些合金，来中和掉它的膨胀特性，要达到这个目的，需要对这些稀有金属的配比有一个定额，你拿张纸我给你画一下。”
    研究员拿来一张纸，江凡给他列了十几种金属及非金属物质，并写出了每种的用量及配比，并从化学原理的角度给他解释了这么配置的原因。
    研究员听后，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太牛了。
    “好，我这就去按这个调配。”研究员欣喜地接过江凡的纸，兴冲冲地往实验室跑去。
    魏强以及其他几个教授听到方案后也一脸恍然表情，这种精妙的配方以及相互之间的作用关系，这位是怎么想出来的?太神了吧，难道他真是电化学界的韦神?
    一个个专家教授看向江凡的表情都充满了愕然，但紧接而来的是敬佩，这一位如果是这种实力的话，当联合研究所所长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魏强同样吃惊到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同学可真是深藏不露，朱教授也不跟我说一下。
    哦不对，他说了，说这是一个优秀的学生，但这哪能叫优秀啊，叫杰出、卓越都不过分。至少这位刚刚轻松解决的那个问题，他们一帮子所谓领域专家泰斗级的教授昨晚想了大半天都没一个想出来的。
    这个老朱，害他差点出了一回糗，回头一定要让他请自己一顿补偿一下。
    参观完研究所，中午大家也一起吃了个饭，下午稍事休息后，魏强召开了周度会议，主要的专家教授参加。
    这个会一方面是正式欢迎一下江所长，另一方面也是讨论一下近期研发的战略、方向和节奏。
    只是这一次和以往魏教授代为主持不同，既然江所长来了，自然是由江所长来主持。江凡对于主持这种战略会议倒不怵，在山川矿业锻炼当高管时这种会议他主持的多了。
    魏教授先把面临的情况介绍了一遍，最关键就是研发进度，上面给的资料把核心难点都解决掉了，但诸多小瓶颈依然阻碍这开发进度的快速推进。
    其次就是关于大洋彼岸对手码四克的特撕辣一个月后要推出的汽车新品。
    据说要装载最新的4680电池，所谓4680电池，并不是什么电池本身技术方面的突破。
    4680只是尺寸的代名词，就是直径高46毫米，高80毫米的大圆柱电池，尺寸变大，使得容量提升，他比目前使用的21700电池，多5倍容量。
    也就是原来一辆车装1000节電池，每节电池的容量焉1，体积也是1，现在把每个电池容量提升到5，能量密度没变，所以体积也变成了原来5倍。
    本来一辆车能搭载1000节，因为单节电池体积变成原本5倍，所以就只能搭载500节了。本质就是500ml水杯喝一杯或者100ml水杯喝5杯，在能量搭载上没有本质的区别。
    而它之所以能增加续航，是因为提升了成组效率，数量减少大大降低电池管理的难度，提高续航。
    包括其真正的黑科技也就是自研的无极耳技术，这个设计能大大降低内阻和发热量，极大提升电池安全性和使用寿命。
    所以根据魏教授他们的估算，对方这一次相比第一代4680的16%续航里程的提升，这一批次推出的产品续航增加可能会达到40%，也就是普遍的续航里程就可能从550多公里提升到接近800公里左右，這将大大冲击国内的电动车市场。
    如果这一波让对方抢占了先机，丢掉了市场，后面即使研发出更好的电池技术，对方依托市场本身就可以更快地迭代，而且消费者品牌认知等一系列因素让别人形成壁垒，很可能在这一轮新能源竞赛中就会绝对地处于劣势，甚至最后被彻底打扫出局。
    魏教授讲述这个现状的时候大家面容也很肃穆，这是他们这个研究所，也是华夏动力电池及电动汽车产业面临的现状，但因为时间太紧了，他们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来应对。
    “江所长，这个问题你怎么看?”魏教授看向江凡问道。

 第125章 硬刚特撕辣（今天4更求月票，1/4）

    江凡思考着魏强的问题，确实处境比高端数控机床那时还要紧迫，相当于要和时间赛跑。可惜了青年人当时给的只有60%技术资料，如果也能像机床那样能够补全还能有样机，解读下就行，就没有这么多的犹豫和纠结了。
    关于魏教授的第一个问题，江凡并没有太好的方案，研发这种事情，是要一个个小瓶颈、小难关去慢慢攻克的，急不来。
    但关于魏教授说的第二个问题，他倒是有一些想法，对方的办法不是从电池单体的思路去突破，而是从电池管理体系入手，通过更合理的结构，更有效的调度，提升电池的成组性能进而达到提升续航的目的。
    这个思路我们也可以学啊。
    江凡想到这里看向魏强:“魏教授，我了解咱们也有个刀片电池吧，具体情况你能跟我说下吗?’
    魏强点点头:“必雅笛的刀片电池是在2020年3月29号发布的，和4680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处，都不是在单体电池上做提升，而是属于结构创新。
    这个电池采用磷酸铁锂技术，将首先搭载于“汉”车型。
    通过结构创新，在成组时可以跳过“模组”，大幅提高了体积利用率，最终达成在同样的空间内装入更多电芯的设计目标。
    相较传统电池包，“刀片电池”的体积利用率提升了50%以上，也就是说续航里程可提升50%以上，达到了高能量密度三元锂电池的同等水平。
    只是这个技术最终的效果相比于码四克最新要推出的4680，还是要逊色很多。
    魏强说完后把具体的一些技术细节包括资料还给江凡展示讲解了一下。
    江凡点点头，接着道:“关于快速突破全固态电池这一块，目前我还没想到太好的办法。不过关于下个月码四克的新车发布，倒不是来不及和他竞争。
    你们想，如果我们有一套比码四克更高效的电池管理体系，再结合上我们本身的刀片电池模组，不就可以打造出比他准备发布的新车搭在的性能更优越、续航更久的电池系统吗?”
    “这”教授们陷入思考。
    “你是说给的技术资料里说的那套管理体系?”魏强反应过来，确实有一块内容提到一套更好电池管理体系。
    “不错。”江凡道。
    “这个我们其实之前想过，它和我们的刀片电池体系不相容啊。”魏强说完，一众教授也点头称是。
    江凡笑了笑，你们基于2022年的知识体系说不相容，我能告诉你们2030年左右已经找到让它们有机组合的解决方案了吗。
    江凡也不多言，起身来到边上白板旁，拿起一只记号笔在白板上开始画画。
    “只要我们对刀片结构做一些调整
    江凡一通阐述下来，整个白板也基本被画满了。
    一众专家教授听得全神贯注，其中的很多技术细节和思路不断地打破着他们的思维惯性。等到全部听完，一群人只剩下互相对望以及不可置信地摇头微笑，太牛逼了，这种思路怎么想的出来的。
    魏强在江凡解决刚才那个研究员提出的负极材料时，虽然对江凡已经刮目相看，但依然心存侥幸，说不定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但当江凡刚刚把这一整套管理体系和模组系统的有机契合讲完后，对江凡是彻底佩服了。解决一个问题或许能碰，但完成一套体系的有机相融是不可能靠运气搞出来的，只有可能是硬实力，人家就是真的牛。
    不光是技术实力，这位的战略眼光也很牛，并没有像很多学者喜欢纠结于学问本身，忽略与战略的结合。
    人家一听自己讲完就立马意识到要把分解开来，一段一段竞争，既要赢得技术，同时又不能输了市场，厉害啊。
    他现在对这位好友的学生，联合研究所的所长是打心眼里佩服的五体投地。
    江凡问了大家对自己刚才讲的看法，见大家都没有意见，又接着补充道:
    “这个事情我看可以分成两块，抽调一部分人组成项目组短期专项攻克刀片电池模组和电池管理体系融合问题。
    其他人继续解读和推进固态电池的研发，不耽误进度，各位看怎么样?”
    众人纷纷点头，这个分配很合理，江所长应该是经常做这种统筹和分配的工作，看他动作语态都很娴熟。
    “行，那没问题的话，具体项目组成员以及其他人员安排就由魏教授来定，散会。”江凡直接把活甩给魏强，当甩手掌柜。
    搞定了联合研究所的事，江凡不用日常过去，定期去开个会听一下情况汇报，解决一些卡脖子问题的同时再定一下后续方向就行了。
    小周是一个打工人，孤身一人在大城市打工，收入倒是还不错，但在大城市买房依然还是不现实。
    父母和老婆小孩都在老家，工作城市离老家将近500公里，他每周或者每两周都要回一趟家。
    虽然能够见到父母和老婆小孩让他很开心，可苦恼的是油费太高了，几百块钱的油费，一次往返就没了，尤其近期油价上涨，加油的成本更高了。
    所以小周特别希望把自己的油车换成电动汽车，电动汽车充电只需要油车大概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的价格，尤其他这种大用量的，每个月因此能省下来的钱可不是一星半点。
    但一直没敢下手的原因在于电动汽车的各种弊端，续航里程太短，充电桩数量和分布远远不够。
    如果高速走半道没电了，想找个充电桩都找不到，找到了好多时候还要等，毕竟充电不像加油那么快，有时还能遇到坏的，太费事了。
    而不久前，他新闻上看到消息，米国特撕辣近期准备发布搭载4680动力电池的新车，据说续航里程能有800公里左右，这就已经能达到他心里的预期。
    因为就算因为一些原因没充满电或者锁电等，也能有个五六百公里可用，单趟一般也就够了。
    所以他打算发布之后就去4s店看看，如果真的不错就把现在这辆油车卖掉买一辆。
    他也关注过国内的一些品牌，不是不想支持国产，虽然性能指标也还不错，但这一轮人家推出800公里续航之后，价格据说也没有多少提升，那相比之下肯定是选别人性价比更高。
    小周决定了，除非国产也能出来一台可以匹敌的车，否则不用做太多犹豫，买就完了。
    江凡这天正准备去研究所，路上接到张峰电话，说上面决定，保留它荣誉所长头衔的同时，也正式任命他作为联合研究所的正式所长，享受正式所长一切的权利待遇。
    江凡不清楚为什么有这样的改变，但他也无所谓，反正本来就干着正式所长的活。
    魏教授他们也同时收到了关于江凡的这个任命，要是搁之前，他们一定是要抗议的，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来统领他们一帮都是行业精英泰斗的专家教授，这不是开玩笑嘛。
    但现在，没有一个有意见，光这一两周时间，就已经把他们培养出习惯，凡事遇到问题解决不了的，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找江所长。
    而且找了还就一定能解决，所以自从江凡来了以后，所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因为遇到瓶颈问题延缓进度，因为逻辑上就不成立，有江所长在，就不存在还有瓶颈问题这一说。
    江凡到研究所后，直接就召开会议讨论近期进度。
    了解到电池管理和刀片模组的融和技术已经接近开发完成，对进度还是比较满意的。
    只是另一个模块电芯解析开发那边进度目前还不快，江凡也能理解，要消化研发的内容实在太多，非常多的细节点需要突破。
    慢就慢点吧，目前来说还不是那么着急。
    离特撕辣新车发布也就剩半个月多时间，电池是做出来了，下面就是在营销上怎么应对的问题了。
    江凡早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提前也请了必雅笛的销售负责人一起过来这次会。
    销售负责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们已经有一批客户预定的车正在生产了，我们可以跟这些客户协商，把他们车的电池系统升级成这批次动力更强的新电池体系，相信他们一定是乐于接受的。
    这样可以更快地积累口碑和收集反馈进行优化改进，等过三、四个月，错开对手这波发布热度，我们的技术也能有更进一步的提升，到时再发布，会比较合适。”
    江凡想了想，有点道理，但他并不满意，说道:“这法子有点避其锋芒的感觉，不是不可以，但不必要。
    我们现在的技术也已经很不错了，我的想法是跟特撕辣硬碰硬地碰一下。
    跟他同一天发布肯定来不及，但也不能太晚，整车测试、流水线、预生产这些工作大概需要一个月时间，那咱们就在一个月后发布，相当于比他晚半个月。
    到时把新电池装到新车上作为单独的一个款型发布，半个月时间，依然还在一个大周期内，提前宣传出去，买家还是会把两款车放一起比较选择，依然可以起到正面碰一碰的效果，你们看呢?’

 第126章 Model4 （2/4，求月票）

    销售负责人听到江凡的想法，只是觉得这想法有点太刚了，他刚才之所以提只对在生产车做升级的方案，就是要错开对手。
    否则万一比不过对手，那这款车包括这个新款电池的口碑会大受影响。
    如果先私下里沟通升级一部分，实际地测试一下进行反馈优化，类似于it行业常用的灰度测试。
    等确定完善之后再正式发布，发布同时还公布这些实际用户使用的数据，无疑会更加具有说服力。
    但按江所长的思路，如果最后结果真的能压对手一头，这么强的舆论效应，无疑很能制造话题，让新车有一个井喷式的销售，甚至长久来看，对于必雅笛建立超越特撕辣的品牌效应都有着重要的意义，但难度有点大吧。
    一种是稳妥的做法，一种是利弊都很明显的赌博，很难选择。
    “江所长，这么做会是一把双刃剑，对方这次已经是一次重大突破，续航里程业内预期可能接近800公里。
    因为长期形成的对国外品牌比较崇尚和认为高端等的原因，我们哪怕续航里程做到跟他们一样可能都还是稍显劣势，顶多打个平手。
    除非我们在他这个里程基础上还能有一个明显的提升，那或许能达到江所长你要的效果，但对我们而言这个跨越太大了?”
    江凡他们这两周才实现的快速突破，销售负责人第一次来，并不太清楚江凡他们具体的研发情况，所以从过往经验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江凡笑了笑，看向边上魏强。
    魏强会意，从电脑里把一份资料调出来，投到投影屏上。
    销售负责人看着投影屏上的参数，也微微有些诧异:“真..真的能做到这么多?”
    魏强笑道:“可以的，我们近期在电池管理系统和刀片模组上实现了很大的跨越，达到这个数值没有问题。”
    销售负责人想了想，道:“那可以，如果真能达到这个水平的话，确实也不怵和他们正面碰一碰。
    “你们打算在哪款车上加装新电池系统?”江凡问销售负责人。
    销售负责人想了想:“我们最近要推出一款新车，叫“海豹’，我回去和公司商量下，要不就在这款车上加装。’
    江凡:“好，尽快确认，我们到时就用这款车型测试。”
    半个月后，码四克登台，特撕辣发布了搭载新款4680电池的model4电动汽车，续航里程达到800公里，引发众多关注，舆论一片惊呼。
    “omg，续航里程竟然有800公里，那我以后从费城到芝加哥都不用路上充电了，直接满电就能到了。”
    “真是一个让人惊讶的数字，难以置信，我一天的使用里程是60公里，那我充满一次电两周都不用充电了。”
    “这对于我这种粗心的性格实在太友好了，我晚上回来经常忘了充电，第二天有事才想起来电还没有冲，续航能力增强就可以大大减少我因为犯这种错误而耽误事情的概率，简直太棒了。”
    “非常棒，而且价格并没有涨多少，和model3基本还是一个价位层次，我爱死这个喜欢玩火箭和卫星的男人了。’
    “如果续航能更久一点就好了，我从纽约到亚特兰大还是需要中途充一次电，不过800公里已经不错了，希望下一代续航更久的汽车可以尽快推出。”
    米国，某战略办公室。
    大卫敲门进入，拿着材料进屋看向老者笑道:“威廉，码四克的新款动力电池汽车已经发布了。
    “是电池存储技术上有突破了?”老者有些意外，如果存储技术出现突破，那就可以很快进行其他相关领域布局，这玩意可不止是用在电动车，用途太广泛。
    “不是。”大卫摇摇头:“只是在电池管理技术上做的突破，电芯的能量密度还没有实质性的提升。”
    “哦。”老者有些失望，特撕辣现有车型电池用的是松下生产的三元锂电池。
    但特撕辣2020年4月也宣布要自研电池，摆脱对电池厂商的依赖，同时也探索更好的电池性能。
    战略办公室这两年也密切在关注特撕辣关于电池的研究进度，同时也从各方面提供帮助，使得电池技术这两年突破的也较快，所以老者还以为已经实现突破了。
    大卫也猜到了威廉的想法，道:“威廉，自研电池那块也已经有重大突破了，预计不久后会有更新一代的产品推出。
    而且这一次的产品虽然不是电池技术的提升，但对于我们赢得全球电动汽车市场依然意义重大。
    你知道的，现在全球一半以上的电动汽车市场份额都被华夏在霸占，这样有大量的用户做基数，会让他们技术的进步和产品迭代越来越快速，会成为跟我们抢占新能源赛道非常大的威胁。
    码四克这次推出的特撕辣model4定位的就是普通用户，一旦我们先占据了全球大部分市场，那形成正反馈的就是我们。
    再配合他后面不久就会推出的新一代高能量密度电池，我们将彻底占据新能源这块赛道，将尤其是华夏在内的所有对手全部踢出局，顺利地完成‘石油-美刀’霸权到‘新能源-美刀霸权的无缝衔接和过渡，世界依然是掌握在我们手中。
    老者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好比先把城占了，再往里面增兵，同样非常重要。
    否则城市如果还掌握在别人手里，到时就算你攻城的兵力上来了，别人有了基础，你能不能打下来还真是难说。
    “有把握吗?不会像镍矿一样突然冒出个黑天鹅吧?”老者有些担心道。
    “不会的，华夏那边电池和电动汽车的研发进度我们有人在关注，远远还没到能够超过小马这次推出的新款汽车的标准。’
    老者点了点头。
    “好，跟码四克说，只要他能帮助把新能源这条赛道拿下来，关于他收购twitter的事，我会向白房子汇报，说服他们不再过多阻拦。”老者说道。
    大卫嘴巴张张，威廉为了这个新能源的事情也真是拼啊。
    码四克收购twitter后，就直接掌握了舆论。
    码四克2022年4月13日不惜得罪监管硬顶着罚款，花了440亿美刀全面收购twitter公司。
    这样他就同时掌握了特撕辣、狗狗币、iwitter后，扎克伯格求而不得的社交加货币体系将在马斯克手里搭建完成，到时候，狗狗币既可以买特撕辣汽车，又可以在twitter上网购，以狗狗币为基础的金融衍生服务会陆续打通。
    而码四克个人的网红性质和twitter的传播能力，将为这个商业帝国加上5倍到10倍的杠杆让的码四克融资后，在全球范围内可以收购他能买的任何核心资产。
    而且有新能源制造、电子货币、社交媒体三个支柱的码四克帝国，会扩张成一个大型托拉斯，拥有和鹰酱传统全力扳手腕的能力。
    所以，代表老钱的华尔街和白房子不允许码四克继续得瑟下去，500亿美刀的富豪税和一揽子监管政策配合金融机构的做空，就是要打崩特撕辣的股价。
    而刚刚威廉刚刚说的，会说服白房子对这件事网开一面，也就是说你只要能帮我拿下未来在世界的新能源霸权，我就可以让渡你沾染一些原本绝对不允许你沾染的东西。
    竟然能开出这样的交换条件，看来白房子对新能源这块也是势在必得啊。
    “好，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说的。”大卫说完离开。
    特撕辣model4全球同步销售，由于其持久的续航能力以及并未增长太多的价格，在国内也备受追捧。
    新品发布后的一周，很多人都蜂拥到特撕辣4s店，实物了解model4具体的配置和性能，并预约试驾，小周便是其中一个。
    这天他刚下班，便迫不及待地来到特撕辣4s店，之前预约了试驾，如愿以偿地第一时间体验了这款号称高续航的新车，坐上去，果然看到车辆显示剩余里程为700多公里。
    试驾了下，整体感受不错，其他方面和他以前开过同事的model3差异不大。
    但光这800公里续航就足以让他下决心选择特撕辣这款车型了，以后每周回老家就不会有电动汽车半途没电的担忧了。
    小周看了下价格，也还不错，打算要不就入手一台。
    刚准备喊服务的销售聊这个事，突然听到边上有其他客人聊天。
    “你看了吗，必雅笛说一周后电动汽车也有新品发布，宣传说续航里程超过市面上所有车型。’
    “真的假的?比这款model4续航还高?不可能吧，是不是宣传广告做好了结果人家这款先出来了，他们来不及改干脆就按错的发布了?’
    “应该不会吧，现在拍个广告片又不难，大不了重拍一条呗。”
    “那谁知道呢，估计原本的卖点被这么一弄给打没了，干脆就装没看见，硬着就这么发宣传嘛，真真假假谁搞得清楚。”
    “也有可能，不过要不要看看?’
    “额，那倒也行，反正就一个星期，大不了到时再回来买。”
    “好，那咱们拿个资料就先走吧。’
    两人对话被小周听在耳朵里，必雅笛也有新款要出来，还宣称续航方面会更好?
    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倒不是不可以等几天观察观察，必雅笛相比特撕辣品牌上要差点，但内饰方面国产车是要超过同价位特撕辣的。
    小周并不特别在意品牌这些东西，对于舒适性倒觉得还挺重要，毕竟他每次回去都要开三四个小时，内饰好开着也舒服。
    所以如果必雅笛真能在续航里程上达到和特撕辣这款同样的水准，那他完全是可以比较一下再做选择的。
    小周想到这里，也拿了一份资料回去，决定再等等看。
    而江凡的联合研究所这边，也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测试、组装、样车生产等各方面工作包括发布会的准备工作，紧接着就是要进行装载新动力电池新款车的发布了。

 第127章 松下的技术（3/4，求月票）

    做完一切准备工作，最后就是发布会的主讲了。
    “江所长，要不你来做这一次新车发布的主讲?”营销负责人看向江凡笑着问道。
    “我?”江凡摆摆手笑道:“我还是别了吧。”
    营销负责人也笑笑说道:“我们这次新车最大的亮点就是电池的续航，中间还有提问环节，没有人比江所长你更了解这块内容了。
    而且江所长你的口才也不输我们其他的主讲者，年轻和这么好的外形也很符合我们追求年轻用户的定位，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江凡想了想，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尤其关于自己外形很好这一点，看的很准。
    行吧，讲就讲。
    新车发布会当天，主持人一番热场词，播放了一段关于新车的vcr后，江凡上台。江凡:“谢谢，谢谢今天来到现场的嘉宾、投资人，当然还有我们最重要的用户。
    我们这次推出车型是必雅笛海豹，这款车大家刚才也看到了，采用了ctb电池底盘一体化技术，扭转高度更强，可以达到40000牛米，同时更有效提升车内的垂直空间。
    同时采用了电驱升压技术，让充电更加的快速
    而这次我们最骄傲的一点，是实现了电池的长续航，我们这款新车‘海豹’的续航里程将达到..
    底下的观众听到这里，也都屏气凝神起来。
    这是最关键的一个参数，其他参数功能，不管你讲的怎么天花乱坠，内饰多豪华，体验性多好，一定程度只是锦上添花而已，电动汽车最让人关注的续航问题才是关键。
    而两周前特撕辣才发布了model4，」」」达到了惊人的800公里满电续航，而你的宣传海报说你
    的续航超过当前市面上所有车辆?
    难道也达到了800公里?或者说是你宣传海报做早了，其实只有700公里，又或者难道说能超过800，比如850公里?
    大家都在期待着那个数字。
    江凡看出了大家的期待，故意卖个关子，把前话又重复了一遍:“所以我们这款‘海豹’的续航里程将达到.950公里。”
    “哇哦~”
    随着江凡的话语一出，观众席里也是一片惊呼，他们已经做了一些心里准备，但最后得到的结果依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要知道，除非出现变革性的技术突破，否则越往高，跨越起来就越不容易。
    而必雅笛这款海豹竟然直接从5、6百公里的续航直接跃升到950公里，几乎快突破1000公里大关了，这种跃进速度简直难以置信。
    “950公里，我的天呐，我天天用车跑市区一个月都不用充电了。”
    “我从上海回武汉全程都不用充电了，到地儿还能余100多公里。”
    “这真太方便了，老早买那辆经常要看看剩余电量，就怕一个不小心用残了来不及找充电桩，现在这种担心就小很多了，一两星期关注那么一下就行了。”
    “最让我感觉牛逼的是比特撕辣800公里竟然还要高150公里，真没吹牛啊。”
    “可以可以，本身内饰这些方面比特撕辣同价位车做的就要好，这下连续航里程都要明显地又盖过特撕辣一头。
    除了一些特别追求外观时尚的，其他追求实用性的客户怕会有更多选择必雅笛这款海豹。
    江凡包括坐在台下的其他研究所以及必雅笛成员，看到现场观众反应，也非常满意，用户认可就是对他们这么长时间努力的认可和回报。
    但正好听到前排有一个观众和边上人聊天时也提出了质疑。
    “这种官方里程靠不靠谱啊，好多都是在理想路面下做的测试，有很大虚头。
    而且咱们实际开车还会开空调、听音乐之类的，这些的耗量加上去，别到时连八百公里都没有哦。”
    “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企业虚假宣传的太多了，你又没法告他，告他他就说是理想道路测出来的，你打他啊，还是得看看再说。”
    江凡注意到了这位前台观众的讨论，见大家聊的也差不多了，继续往下讲，顺便也打消有这类疑问朋友的疑惑，道:
    “各位，研发完成后，我们有两位辛苦了几个月的同事老家是一个地方的，放假要回老家，没买到车票，我们就把样车给他们开回去，顺便也请他们记录了一下整个行车过程。
    江凡说完，大屏幕上又显示出vcr。
    视频里，两个头发有点蓬松，一个还稍微有点谢顶的青年工程师打开车门，进了正副驾驶位。
    后车门也打开，他们还顺便带了两个老乡，基本是满载。
    进车关好门后，驾驶位那个同事启动汽车，车辆上显示预计剩余可行驶里程为963公里。驾驶员调好手机导航，显示从出发地到达目的地一共870公里。
    启动汽车，出发。
    开了一会，进入高架，天气有点闷热，所以驾驶员打开空调，开到了24度，风量调到最大，对着风口的纸巾都被吹得呼呼摇曳。
    一路上，驾驶员一边开，会场观众也能看清导航上公里数和车辆公里数的变化。
    导航显示走了300公里，汽车显示使用里程是280公里
    中途4个人换着开，所以整辆车一直都没有停过，过程中开的有些困意，驾驶员还调了音乐出来给自己提提醒，因为高速，所以全程大灯也是亮的。
    整个过程用了倍速播放，没有剪辑，但大家依然能够看出来全程确实是没有停车充电的。到下高速，导航走了840公里，车电量显示消耗了800公里。
    最后一段分别把大家送回去，有两家在乡下，比较偏，而且都是凹凸不平的土路，车在这种路面一颠一波地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全部完成了递送4个人的任务。
    过程中空调、大灯、音乐各种用电项基本全程都开，城市道路、高速、土路也各种场景都走过。
    最后计算了一下，导航上全程大概行走了大约900公里，汽车显示依然剩余里程76公里，从从容容找个充电桩把电充满完全没有问题，充满后又能再跑个900多公里回到工作城市。
    vcr结束，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这个短片打消了大家所有的疑虑，这里程数不假，有事它真顶得上。
    必雅笛海豹的新车发布会也在车友圈里引发了广泛的讨论。
    “必雅笛新车发布会看了没?卧槽，950公里，牛逼啊。”
    “我以为特撕辣800公里已经是王者了，没想到还只是个弟弟。’
    “我本来钱都准备好要买特撕辣了，这一下我又有点犹豫了，现在我更倾向于买必雅笛这个新款海豹。’
    “嗯，我也是，特撕辣外形比较酷，但从舒适性来说必雅笛是真的好，这下续航里程数还超了这么多，感觉从性价比考虑无疑是必雅笛更有优势。’
    “不管怎么样，咱们先去4s店看看，实际体验一下再说。”
    一时间，必雅笛4s店又开始重现两周前特撕辣火爆，众多看车的、预约试车的消费者络绎不绝。
    相比较而言，特撕辣4s店除了一些死忠粉就是觉得国外的比国产的好，或者特别追求于外观的，比起之前人流量已经有了大幅的下降。
    大洋彼岸，战略办公室，老者和大卫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怎么回事?怎么又让他们给超了，你不是跟我说他们远远没有达到码四克这次推出的水准吗?”老者不满地问大卫道。
    他倒不是关注两个企业的竞争，但如果全球的电动汽车市场被别人占据的话，将是对于他们新能源电池产业的重大打击。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听说他们官方牵头把各个企业的工程师组建了一个联合研究所，新车的电池体系好像就是那里出来的。”大卫也很憋闷，本来要赢的局怎么突然又被别人给超了?
    老者:“联合研究所?之前没关注过吗，怎么没听你跟我说过?’
    大卫:“成立的时候就知道，但它成立也就才两个多月，谁能想到这么快就能出成果，压根没有特别关注它。”
    老者对大卫的回复非常不满，道:“听过墨菲定律吗?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我和你说过什么，对付华夏人不能像对待其他国家那些对手一样掉以轻心，这是一个有着几千年文化传统的国家。
    他们从历史经验中汲取的经验、谋略和坚韧，绝不是我们可以松懈对待的。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闷声干大事，然后突然给你爆一个惊喜，这些你难道不知道吗。”老者对大卫真是有些失去耐心，手里拿的得国万宝龙钢笔直接扔到了桌上。
    大卫此刻也非常郁闷，怎么就突然冒出了一个这么高续航的电动汽车竟然还压了他们特撕辣一头。
    偏偏它搭载的电池管理系统还是一个成立还不到三个月的什么联合研究所做的，都是天才吗?这么短时间实现这么大突破，早干什么去了?
    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郁闷也没用，大卫看向老者道:
    “威廉，我觉得我们还远没有到失败的境地，这次只是一个电池管理系统，又不是电芯谁能在电芯上取得突破，提高它的能量密度，这才是新能源赛道真正的抓手。
    而这一块码四克同样已经临近突破了，而且为了突破这块，我们可以把松下的技术给拿过来，结合我们的研发成果更快速推动这个进程。”
    “怎么拿?”老者也来兴趣了。

 第128章 早就开始的布局（4/4，求月票）

    大卫看向老者笑了笑:“你记得前不久棒子来我们这儿投资，我们是怎么薅他们羊毛的吗?’
    老者点点头，是2022年3月28号左右才发生的事。
    棒子国三大电池厂商lg新能源、skon、三星sdi在赴美投资过程中，被要求“共享核心技术资料”
    具体是在和通用汽车谈判中，通用索取与稳定性直接相关的电池输出相关实验数据，理由是“为了确认电池的安全性”。
    而skon则是被福特要求共享电池密度相关技术，三星也面临类似的情况。
    老者当然知道这些，做的很好啊，儿子有技术，自然是要贡献给爸爸，东方人不是最讲究孝道的吗。
    “和松下有什么关系?他们最近又没有要来我们这里投资。”老者问。
    大卫笑笑:“但是岛国是有诉求的啊，他们不是一直嚷嚷着想要入常吗?那我们就用这个做筹码，只要共享给我们技术，就答应支持他们。’
    老者眉头皱了皱:“怎么可能支持，五常都是当年的战胜国，都是做出了巨大牺牲和卓越贡献的。
    当然，我们这边重点是贡献，牺牲主要就一个珍珠港。
    但岛国可是对面的，怎么可能让他入。
    大卫笑笑:“咱们不还支持阿三入的吗，他真的入了吗?”
    “哦?”老者突然觉得有点意思，阿三一直吵吵着要入常，但每次五常中都恰好有一个行使一票否决权，让他入不了。
    有时不小心没商量好导致5票都通过了，五常大家都说上次投票不算，重新投，结果又刚好有一票反对票导致它又没有通过。
    “你的意思是?”老者看向大卫。
    大卫笑道:“支持他几次又怎么样，只要其他国家刚刚好没同意不就行了。”
    老者笑着点点头，有点意思，如果换取到松下的技术，按照大卫说的码四克那边已经突破在即了。
    两者优势结合起来，怕要不了多久，真正的高能量密度电池就可以由鹰酱率先推向市场，赢得新能源战场的胜利了。
    “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老者斟酌了一下说道:“华夏每次最后关头都能冒出点让你出其不意的东西，如果我们把宝都压在码四克的新电池技术上，万一又来这么一出，那我们岂不是将彻底输掉新能源的战争?
    不行，得多加几重保险，最好能主动出击。”
    大卫认可老者的谨慎，这两次败的把他也都给弄怕了。
    但他其实也早有准备，说道:“威廉，你记得我早先给你看得那些文件吗?”
    “你是说那些股权?”威廉想起来了，最早先的时候，大卫跟他汇报工作，拿出过一沓文件放他桌上的，是一堆股权书。
    大卫答道:“不错。’
    大卫当初手里拿的，正是全球主要锂资源公司直接或间接的控股书。
    锂资源在地球上是十分稀缺的，根据美国地质调查局统计，目前地球村里除了海水外的锂资源大约4846万吨。主要分布在智利、玻利维亚、阿根廷、美国和中国，约占总数量的86%。中国的储量位居世界第五，以盐湖卤水为主，约510万吨左右，占到了10.52%。
    从分布上，中国不应该缺锂，但是从产业链上，却依然绕不开袋鼠和金刚鹦鹉。
    单纯从储量上来看，袋鼠和金刚鹦鹉的锂储量很少，加起来只占3.55%。但它以锂辉石为主。
    锂辉石是生产电池级碳酸锂的主要原料，在高端电动车领域具有不可替代性。
    目前，全球在产高品位锂辉石精锂矿一共8座，屈指可数。
    8座矿山产能共计269.5万吨，袋鼠一家包揽239万吨，占比88.7%。
    而大卫拿便是鹰酱这些年通过从一级市场、二级市场直接收购、包括间接收购和控制其股东股份，还有就是通过经济非经济等各种手段，低位抄底等一系列办法，获得了袋鼠家锂辉石矿绝大部分股份。
    包括其他全球各处的主要锂辉石矿，就是没有直接控股，也通过多方手段进行了控制。
    而大卫早先提前做的，便是将所有之前的布局给串联、激活和启动了起来，从而达到对全球锂矿石资源完全的控制和把握。
    大卫接着说道:“不管是磷酸铁锂还是三元锂或者其他电池，只要是电动汽车上使用的电池，他们就不可能绕过锂这种元素。
    而只要我们掌握了全球的锂资源，他们就算研究出再厉害的技术，没有原料，也就不可能跟我们形成任何的竞争。
    他们华夏不是有一句话吗，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就是他们的七寸。”
    所有可用的元素里面，锂储电的能量密度是最高的，这样就让它很小的体积就能储藏更多的电量，特别适合用来在手机、电脑、电动汽车这些本身就小体积电器产品上来作为电池，因为节省空间。
    事实上也是小体积动力电池负极的主要材料，没有之一。
    这是元素周期表决定的，只要电池还在走材料学这条路，几乎就很难避开。
    包括他的同族元素纳，由于钠离子体积比锂离子大，储电能力也依然是远远小过锂离子所以至少在手机、汽车这种小体积物品上，相较于锂离子电池依然是远远不足。
    所以大卫判断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并且鹰酱也早已提前十几年就逐步开始布局了。
    老者对于大卫的这个策略是认可的，研发这种东西我不好卡你，那我就利用我的霸权优势在源头上掐断你，合情合理。
    但他依然还有个疑虑，道:“不久前我们就从资源入手，想狙击他们镍期货从而让他们交出印泥镍矿的控制权。
    但结果却是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了8万吨，不，好像后来又抛售了8万吨吧，那就是16万吨，他们一下子凭空弄出16万吨纯镍，直接让我们的计划破产，还狠狠地亏了一笔。
    这次又是针对资源，你怎么知道他们这次不会又凭空变出一大堆锂资源，让我们的计划再次泡汤?’
    大卫笑笑说道:“二者是不一样的，上次狙击他们是短期的金融行为，如果他们在不知道的地方有储备，确实有可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这次是锂辉矿，他们总没法把一座大矿山拿布遮起来吧。
    而且量也不是上次的几万吨，至少也需要几百万吨甚至上千万吨的锂矿来支撑他们后续的大规模制造，世界上不可能有国家在仓库里储存了几百万吨的锂矿。
    这样的话，已探明的锂辉石矿藏就是大量获得锂资源的唯一途径，而这个来源我们已经全部掌握了，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他们还能从哪儿再变出几百万吨锂资源。
    老者终于展露出笑颜，确实他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大卫的话，做炸鸡我把鸡的来源都给你掐了，你炸面糊吗?
    几天后，松下收到岛国官方人员前来的沟通，提及了让渡部分新能源电池核心技术的建议。
    松下自然不干，虽然岛国财阀当年因为被鹰酱拆解，没有棒子国财阀对官方的控制力，但岛国头头走马灯一样的更替也依然有着财阀在后面动作的原因。
    所以突然让一个财阀让渡出核心技术，就算是官方他们也是不干并且也不怵的。
    但很快，松下收到消息，鹰酱直接通过全球资产以及打算对其制裁等多种手段开始要动刀子。
    松下慌了，官方他不怕，但鹰酱爸爸他真的怕啊。
    在得到鹰酱承诺的其他利益补偿后，松下忍痛出让了部分其全球领先的全固态电池的部分核心技术，这样做至少能保住其全球市场和其他部分的技术，算是无奈之下的最优选择了。
    特撕辣在获得这部分技术后，新一代高能量密度电池的研发工作也迅速进入了快车道。
    江凡这天在研究所办公室，事情都安排给下面教授研究员他们去做了，他自己除了偶尔解答一下他们的问题，倒没有太多需要他亲自动手的东西。
    突然手机响，看看是张峰打来的，接通:“喂，峰哥，找我什么事啊?’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啊，最近忙不忙啊?”张峰除了有时带来上面转达的话，经常性地也会找江凡吹吹牛，叙叙旧，维持朋友间的关系。
    “还行，都是研究员在做，我这边这两天没什么事。”江凡也好久没见张峰，当初就是他把自己带起来的，人还是不错的，所以正好也聊聊天。
    “恭喜你啊，必雅笛新款海豹是用的你们研究所研制的电池吧，我也到4s店看了，人很多啊，业绩不错吧。”张峰笑道。
    江凡也笑道:“还不错，从销售那边给到我的业绩报表来看，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多拿下了我们国外主要竞争对手30%的市场份额。
    而且从舆情调查，经过这一次正面的对抗，国内很多人对于国产车品牌就是不如国外品牌的认识也有了很大改变，风气变了，也是我们这次销售成绩很不错的原因。”
    张峰对这个成绩也觉得很厉害，要知道，这可是对手也同样刚发布了大幅度续航提升新品后的成绩，相当于你刚爆完兵，我依然还压你一头。
    “那好，我最近也打算买辆电动汽车开开，到时就买你们的海豹。”张峰笑道。
    江凡:“行，峰哥你要买跟我说，我让销售那边成本价给你。”
    张峰:“哈哈哈，好好好...
    两人又闲扯了会，张峰突然想到一个事儿，问道:“对了，你们高容量密度电池的进度怎么样了?’
    江凡:“还在研发，那个要花点时间。”
    张峰也了解其中难度，道:“确实，这个才是重点，兄弟你知道吗，你现在做的事情和一带一路、数字软妹币可是一个性质和级别的事情，重要程度完全不输这两件事，可一定不能松懈解啊?”
    “哦?”江凡有点没明白，说这件事重要他理解，但说他和一带一路和数字软妹币是一个性质他就有点不懂了。
    那两件事一个是做贸易，一个是搞支付，和自己这儿做的动力电池怎么可能是一个性质的呢?
    于是对张峰开口道:“峰哥你具体说说看呢。”

 第129章 堪比一带一路（求月票）

    张峰见江凡对这块有兴趣，顺便也给他讲下，道:“你知道美刀霸权和‘石油-美刀’体系吗?’
    江凡:“听过，具体不理解。”
    张峰:“最开始美刀是和黄金挂钩的，叫布雷顿森林体系，后来鸥州各国挤兑黄金，让鹰酱不得已放弃挂钩，导致美刀大幅贬值。
    美刀需要重新挂钩一个稀缺大宗物品，来维持价值，后来看上了石油。
    所以就利用其军事、经济实力强迫世界主要产油区忠冬所有产出石油必须以美刀结算。
    如果谁不听话就进行人权警告，比如你今天出门竟然先迈右脚，这是严重侵犯人权的行为，我要制裁你。
    或者说你家里有一些大规模的东西，也就是第一次、第二次海湾那旮沓发生的事儿以及后续你清楚的各种东西。
    这样所有国家为了能买石油，就必须要大量储备美刀。
    而鹰酱自己一旦自己国内出现危机，就大量印发美刀来填补。
    你想，他手里10美刀，你们各国也有10美刀，结果他自己又拿纸印了10美刀，你们手里的钱就相当于原先的6.6美刀了，平白被他薅了3.4美刀的羊毛。
    而因为你要买石油，所以你只能心甘情愿被薅，这就是美刀霸权。
    咱们华夏14亿人勤劳辛苦996加班一年的成果，三分之一就被他美联储只几个人加班印一下钞票就全给拿走了。
    你觉得这是咱们华夏人想要的吗?’
    “我。”江凡都想骂了，他没手环那会天天辛苦加班，母亲打三份工，累的都晕倒过几次，结果三分之一的收入竟然是被大洋彼岸随便印两张票子就拿走了。
    这拿的哪是钱，是全世界70亿人的命啊。
    难怪什么金融立国，原来是这个原理，还真是够轻松的。
    张峰安抚了一下江凡:“你也先别激动，咱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制，一带一路和数字软妹币就是对抗美刀霸权的利器。
    一带一路通过和亚非欧国家直接的经济往来，合作项目进行本币互换和软妹币结算，直接绕开美刀，日常就不需要储备这么多美刀了，鹰酱再印钞票能薅的羊毛也就少了。
    而数字软妹币直接绕过swift结算体系，swift主要是由鹰酱再把控，使用的主要货币也是美刀。
    只要在各国推广开来数字货币，又可以让各国都少储备大量美刀，就又削弱了他薅羊毛的能力。”
    “哦。”江凡有些理解了，他原来以为数字软妹币只是和支付宝一样的电子支付呢，原来意义这么重大。
    “那新能源还有新能源电池呢?”江凡对这个还是不清楚
    张峰道:“美刀霸权挂钩的是石油，因为石油是工业的血液，所以你想要发展，就必须要购买石油。
    但新能源电池替代的是什么?就是石油啊，为什么以前的油车先在都替换成电车。
    包括船舶、机器等很多其他用油地方以后都可以用电池来驱动。
    这样大家还非要去储备美刀去买石油吗?当然不用，如果你华夏电池这一块做的好，大家自然就都改成储备软妹币好来购买你华夏的电池了。
    那以后就是‘动力电池-软妹币’霸权，当然，要不要使用这个霸权是另一回事，但至少我想用随时都可以用。
    就好像鹰酱说我想打你就可以打你，你没挨揍只是我今天不想打你。
    所以说你这一块的新能源电池非常重要啊，重要程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要高于一带一路和数字软妹币。
    因为那两个更多的是摆脱别人的霸权，而新能源这块甚至可以建立起咱们自己的霸权，绝对不是可以轻视的。
    江凡这次算是彻底明白了，难怪国家大力推动电动汽车产业的普及，各种针对企业、针对消费者的巨额的优惠补贴，原来都是在争夺下一个能源时代的入口和主导权，相比我们平时考虑什么续航啊、充电啊果然要深远的多。
    “峰哥我知道了，我尽力把这件事情做好。”江凡心里的责任感莫名多了一分。
    挂断电话，江凡正在回味张峰刚才说的话，突然给他安排的助理敲门进来，告诉江凡一个消息:
    “江所长，刚刚必雅笛那边传来一个消息，说一直给他们供货的全球的几家锂矿公司突然全体断供，后续的生产只靠国内少量的几个锂矿还在提供资源，想请你一起去参与讨论下解决策略。
    江凡本身就被给了必雅笛股份，又是联合研究所所长，自然会被邀请参与到高层决策。
    “锂矿断供?”江凡对这个消息也是微微有些讶异，以当下的科技水平，能源开发尤其是电池开发还是得走材料这条路。
    而材料这条路小体积电池就不可能绕开锂，即使是以千年后观点来看，在科技的现阶段，锂依然制作电池的首选，结果断供了。
    “什么原因断供的?”江凡问。
    “据说是鹰酱那边布的局，埋的太深，早先没看出来。”助理再细也不太清楚
    “好，我现在过去。”江凡没想到刚被科普了重要性，鹰酱就给制造了一场危机。
    去到必雅笛总部，了解了具体情况。
    原来鹰酱早就开始布局了，让代理企业收购锂矿所属股东的再上游股东，把股份结构搞得很复杂，很隐秘难以察觉。
    之所以要这么做而不是一下暴露，就暴露，就是希望所有人都上锂这条赛道，防止别人发现资源被
    。，
    占后去尝试其他赛道，这样万一别人尝试通了那他们的布局就功亏一篑了。
    而把所有国家都纳入彀中后，等大家都已经投入海量沉默成本，也都到了研发关键时候，突然放出大招，把源头封死，相当于直接宣告了这场战役鹰酱的胜利，布局不可谓不缜密。
    江凡在会议上也了解到，和上面也沟通过这个事了，上面也在通过各种方式尝试解决，但难度是不小的。
    所以主会人也想让大家集思广益，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江凡也觉得这个事很棘手，这次的需求量可是几百万吨，不是上次镍期货几万、十几万吨那么好弄的。
    但也觉得回去后还是找青年人问问，比如先给个50万吨左右应付一两年再想办法也不是不可以。
    但他会上没说，于是散会后便各自回去了。
    而华夏动力电池上游锂矿资源被别人垄断的消息也不知不觉被扩散出来了。
    一个出租屋里，陈落正在搜集近期素材，他是惊报写手，职责就是给报社写出博人眼球的新闻稿。
    至于真实性、道德、社会责任、乃至他人的生命，那都不重要，没有什么比流量更重要的，因为那代表着财富，也代表着他自己的收入。
    陈落在网上搜索着，构思着怎么才能把一些消息添油加醋进行放大和扭曲，往最容易激起国人情绪的比如阴谋、钕全、不公这些热点上凑。
    但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太好的素材，要么就是不容易往上面编，要么就是虽然好编但事件的热度不够，带不起流量。
    “这样子的话收入可就要缩水了。”陈落正挠头间，看到了一则消息:
    全球锂矿资源易手国外，华夏新能源汽车产业面临困境。
    新能源汽车?
    陈落对这个有印象啊，前不久必雅笛不还发布了950公里高续航新款海豹车型，引发了一波购买热，也引起了一片舆论热点嘛。
    这怎么才几天，就出问题了?
    陈落敏锐察觉到这里面有东西可以挖，于是按照‘必雅笛’‘锂矿’‘新能源汽车’‘新能源电池’这些关键词在网上进行了一通搜索，果然让他发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但如果只是平铺直叙地来阐述事件，基本上没法引发太多的关注，得把内容往阴谋论上写标题也得往大了起。
    陈落思考了下，在标题处打道:
    “震惊，20年新能源筹划，最终竟落得一场空!!!’
    江凡回到家，准备晚点进交易空间问问青年人锂资源的事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先刷一会新闻，突然看到了一篇文章，标题:
    “震惊，20年新能源筹划，最终竟落得一场空!!!‘
    立马引起了他的关注，而且他从正文简略中还看到了‘必雅笛’的字样，更是让他眉头紧皱，直接便点了进来。
    正文:
    “这几日，笔者了解到一个惊人消息，华夏最大电动车企必雅笛生产电动汽车电池所需关键金属锂金属竟然遭遇全面断供。
    锂金属是电动汽车尤其是其电池生产不可或缺的原材料..
    所以我们怎么强调它的重要性都不为过，我们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对必雅笛乃至由此牵连对于国家新能源产业造成的影响都不为过。
    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是管理层的不作为还是另有隐情?
    在此，笔者要向必雅笛提出如下质疑:
    1、难道必雅笛不知道锂矿资源的重要性吗?为什么没有提前囤积?
    2、难道必雅笛不知道对手已经在布局锂矿资源了吗?为什么没有提前应对?
    3、难道必雅笛不知道新能源汽车对于国家的重要性吗?为什么没有提前去协调?
    而且同时我们也注意到，其经常在市场中抛出一些新概念，目的为何?是否为了在资本市场圈钱?是否为了中饱私囊?
    我们的疑问是，在资本市场的作为，和在应对外部压力及竞争对手时的欠作为，二者是否有本末倒置的必然联系?
    而这样的行为，是否又是造成这次矿产来源丢失的主要原因?那谁又该为这次这样的重大失误负责?
    我们并不想批评谁，只是本着一个第三方的客观视角提出质疑，希望我们的督促可以让相关企业做的更好，也希望相关企业能够给大众一个解释。
    江凡看到这番言论，简直无语。

 第130章 反击（求月票）

    对于惊报的这篇文章，江凡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
    看着很义正言辞，还不断表明自己是站在第三方的客观立场，还标榜自己的目的是督促企业更加上进。
    但从标题，到字里行间，都是在运用夸张和吸引眼球的技巧和措辞，若有若无地就想把这次锂矿断供和抛新概念联系起来。
    本来就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被人家断供那就是谋略上输了别人一筹，没什么好说的，吸取教训。
    而抛售新概念每个车企都在做，又不是只必雅笛一家在做，目的一方面确实是为了筹集资金，好有更多的资金投入到研发生产，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要引领潮流，增强自己定位和消费者预期。
    这两件本身很独立的事情，被他这么影影绰绰地摆在一起，搞得真像是阴谋论一样，好像之所以出现断供就是精力都放到资本市场搞钱去了。
    但人家又不明说，反正就是放那儿，让读者自己去联系、去猜。
    真是包藏祸心，其心可诛。
    江凡看了看文章下面的评论，果然这种骇人的标题和阴谋论的论述最容易吸引读者，才发布2个小时，已经上千条评论在下面了，有继续发酵的趋势。
    江凡读了一些，有不少评论是比较客观的，对文章作者的观点也提出了质疑，让江凡看了多少还有些欣慰。
    但也有一些是被带节奏的，或者本身就是生活不如意来网上就是为了喷人和发泄的。
    “作者说的很有道理，必雅笛的人要不要出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概念炒的这么好，连保障上游原料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是不是精力都放到炒概念上去了。”
    “对啊，管理层都在干嘛?圈钱一个顶几个，怎么就不愿意稍微花点时间关注下供应链?我老早就觉得他们搞不成，真是白瞎了股东的钱。”
    “国家这么多补贴的钱就不应该投到这上面，芯片、发动机，哪样不要钱，白白投在新能源汽车上打水漂。”
    “我看就是钻钱眼里去了，让20年的筹划落得一场空，发布了新车型有什么用，连生产都生产不出来。’
    “.我刚订了必雅笛的海豹，不会发不出货吧，真要发不出货赶紧给我退钱。”
    江凡看着这些评论也是很无语，最后那个订了车的不谈，人家有利益关系担忧发泄一下倒还可以理解。
    但其他人你们都不动动脑子的吗?按你说不做概念营销，天天就盯着供应链、盯着生产真就会变得更好吗?
    管理层没考虑过上游供应链问题，你咋知道?你天天盯着看的啊?
    还你早知道搞不成，你这么牛咋不上天呢你。
    江凡觉得不能任由他这么造谣，舆论战一样不能输。
    江凡前不久新注册了一个围脖账号，叫‘平凡人’，认证是必雅笛新车发布主讲人，因为前阵子海豹的火热，也有了一些粉丝。
    江凡用这个账号在这篇文章下开始回击:
    “关于文章提到的几个问题，我作为必雅笛新推出车型海豹发布会的特邀主讲人，发表一下我的观点，并且同样也对这篇文章提出几点质疑:
    第一个问题，关于没有存货，请问你哪只眼睛看到必雅笛没有提前囤货?难道把公司卖了去囤未来10年要用的所有货吗?
    第二个问题，关于没有提前应对，你哪只眼睛看到必雅笛没有提前应对?你为了高考提前准备了12年就一定考上北大了吗?
    第三个问题，关于没有去和上面协调，你哪只眼睛看到没有去和上面协调?国资委的人亲自上门告诉你的吗?
    第四个问题，关于抛概念就是为了圈钱，是为了中饱私囊。那我问你，必雅笛那么多新技术、新车型是凭空出来的啊?必雅笛海豹950公里续航你造的啊?
    同时我也想问问你和你背后的惊报。
    必雅笛让大家实实在在坐上了电动汽车;你们除了颠倒黑白、歪曲舆论做过任何有益于大众的事吗?
    必雅笛完成了众多新能源电池技术的突破，协助国家推进储能技术布局;你们除了颠倒黑白、歪曲舆论做过任何有益于大众的事吗?
    必雅笛在光伏产业也拥有众多专利，为国家赚取海量外汇;你们除了颠倒黑白、歪曲舆论做过任何有益于大众的事吗?
    必雅笛吹过的牛很多都兑现了，你们除了干过为博取流量歪曲事实，最终害了别人性命的事以外，还干过任何一件好事吗?
    在这件事上，我们在积极地思考应对办法，有些媒体，除了蛊惑和造谣还遮遮掩掩外，对于这个问题的解决，有哪怕一丁点贡献吗?
    我们说，当前的任何一件事情，在历史上都不是第一次发生。
    现阶段的任何一种人，在历史人物上也都能找到他的影子。
    我记得在古代，有一类人，叫做‘叛徒’，抓住是要五马分尸的;
    在近代，有一类人叫‘汉奸’，也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而再往后，有一类人叫‘蛀虫’，他们的结局也是受到法律严格的审判;
    在现代，依然有这么一小撮人，他们不创造任何价值，每天只是用言语去造谣和蛊惑，去给别人的努力抹黑，我们称呼这群人叫做:‘败!类!’，他们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江凡一方面是为必雅笛发声，另一方面他本身也痛恨这样的人，光会提问题，却给不出解决方案。
    天天说高考制度不好，说死读书，没有素质教育，那你给一个更好的制度啊，高考已经是唯一可以让穷人有相对公平竞争机会的舞台了，毕竟就算在山里，虽然老师水平不行，但一本通用教材你至少还有可能跟别人竞争竞争。
    如果高考改成考打高尔夫球，考马术，考滑雪，考贵族礼仪，确实很素质，穷人的孩子真的就能更好吗?
    不是说这些问题不能提，如果真的是基于自己困境或者真正是出于公心，提出来督促改进是对的，上面也希望听到这样的声音。
    但如果明显是包藏祸心，唯恐天下不乱的为了引流博眼球，故意扭曲放大的言论，这些人就当诛。
    而江凡的这番发言，也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多网友纷纷在下面留言。
    “必雅笛的人发声了，好像就是上次发布会那个主讲官。
    “我觉得讲的有点道理，我就是搞采购，原料之类都是一批一批采购的，我也没见到哪家是直接存10年量的，仓库都放不下吧。”
    “提前应对这个事情他讲的也很有道理，这玩意谁能想得到，我了解好像有说是鹰酱搞的鬼，这基本属于不可抗力了，你让一个企业连这个都谋划到，有点强人所难了。
    “这哥们儿能处，有人造谣他是真敢怼，不过人家讲的确实有道理。你惊报做过什么?人家必雅笛不管怎么样至少没作恶，你看看你自己以前干的那些事，还有脸说自己第三方客观视角来督促，he tui!&quot;
    本身江凡怼的就有理有据，加上惊报自己的黑历史，网友大多数都站到了江凡这边。陈落本来看着自己发稿的热度不断上涨，都快冲上热搜了，心里美滋滋。
    按照公司只看热度给报酬的薪酬标准，他这一波又能赚不少钱。
    而且这个新闻连调研、采访这些时间都不用浪费，性价比相当的高啊，以后就按照这个套路来。
    喜滋滋地准备去睡个好觉，明天看看提成稿酬是多少，最后又刷新页面看了一下热度，竟然发现长的比刚才还快的多。
    “什么情况?给推荐了还是大v转载?”陈落打开评论区看了看，发现竟然有一条30分钟前的评论点赞超过了2万。
    细看之下，差点把他气死，对方不仅用回怼的方式回答了他的几个问题，还拿必雅笛和惊报比较说他们除了作恶什么好事都没干过。
    最后还给他下了‘败类’的定性，和‘叛徒’
    ‘汉奸’、‘蛀虫’一起钉到了历史耻辱
    柱上。
    陈落气的浑身都发抖，对方一句句排比太伤人了，这简直就是网暴，难道因为我们网暴别人就也应该受到别人的网暴吗?这世界还有没有点公道?
    不对，我是媒体，我说你那是在揭露事实、维护正义，但你说我那就是在网暴。
    陈落想反击，但他想了下却不知道从什么角度进行反击。
    要数据他是没有的，哪怕行业常识他知道的都不多，库存不能先存个10年的?那要不5年
    他擅长的只是把自己立在道德制高点，用热点、措辞、句式技巧去谴责别人和引导舆论。至于事实，就用一些笼统含糊不清的话语给带过去，反正看上去有道理就行了。
    但对面这个认证了必雅笛新车主讲的家伙明显也是个话术高手，你们官方媒体正常不都是摆事实、讲道理就完了的吗?怎么你这一个个排比句用的比我还6?
    我无耻没下限所以我可以讨到很多人便宜，但你不能也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我啊，你们不都是君子吗。
    陈落正琢磨着怎么反击这篇文章，突然电话响了，一看，是主编打来的。

 第131章 转化不了？（求月票）

    看着主编的来电，陈落接起电话：“喂，主编。”
    主编：“那篇关于必雅笛的文章是你发的吧？”
    陈落：“对啊。”
    “赶紧删了，公司私信都快被挤爆了，都是骂的，总编已经很恼火了。”主编声音明显已经变得很不悦。
    陈落：“删了？那我稿酬？”
    主编：“还稿酬个屁啊，没说你给公司造成负面影响就不错了，你有切实证据反驳吗？没有就赶紧删。”
    陈落：“不是公司说的吗？只要能带来热度就行，事实、证据什么的不重要。”
    主编不悦道：“不错，公司宗旨确实是利益至上。但公司也说过，不要给公司带来麻烦，否则都认定是你个人行为。赢了你再怎么编都无所谓，但你现在赢了吗？别废话了，赶紧删。”
    陈落叹了口气：“嗯。”
    挂断电话，陈落点开文章后台，犹豫了半天，这是他昨天熬夜赶出的稿子，一分钱没赚到就要删掉。
    但也没办法，无奈地按下了删除。
    陈落删完咬咬牙，看着这个叫‘平凡人’的账号。
    成王败寇，这一局算我输，但语言上赢了又怎么样，我倒要看你怎么解决别人断供的问题。
    ......
    江凡解决了惊报舆论的问题，抽出空，进入到了交易空间。
    呼叫出青年人，打了个招呼后，青年人问道：“j先生您这次找我来是什么事？”
    江凡：“还是资源转化的事，我这次需要1000万吨的锂矿，还是和上次镍一样，能用物质转化机转化给我吗？报酬好说。”
    “锂？”青年人明显有些犹豫。
    江凡看他犹豫的样子，接着问道：“是量太大了吗？一下转化不了这么多也行，可以先给我转化50万吨，或者第一批次先给我转化20万吨后面再慢慢转化也可以。”
    青年人见江凡很执着这个事情，尴尬笑了笑开口道：“j先生，不是我不帮您转化，而是锂资源确实是转化不了。
    您知道的，军方的很多武器设备上都用到了锂，民间是不允许大规模转化这个元素矿产的。
    当然，您要是数量少，哪怕几十几百吨我通通关系还是能帮您搞到，但几十万吨，这个基本没可能。
    要真帮您干了，我还有那些做转化的人估计都得被关到太空监狱去。
    我不知道您背景，但我怕就算是您，作为买方，大概也很难全身而退。”
    “这样啊。”江凡听后倒是有些皱眉，这样的话可就难办了，本来这次要的量就大，在千年后还是禁止物资，这可从哪儿去搞这么多锂矿啊？
    “行吧，那先这么说。”江凡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不好意思啊，j先生。”青年人弯腰低头表示歉意。
    “没事。”江凡紧跟着便退出交易空间。
    ......
    “这还真是麻烦。”江凡不知怎么突然想到惊报嘴脸，如果最后真因为这个没法解决锂资源问题，以惊报的尿性，肯定还会发文章嘲讽一波。
    到时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想为自己这边说话的网友怕也只能看着事实沉默了。
    江凡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有些来气。
    叮铃铃~
    突然电话响了，江凡一看，是金浩。
    “这哥们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江凡嘀咕了一句后接起电话：“喂，金总。”
    “兄弟啊，明晚有空吗？公司高管聚餐，你有空的话一起来啊。”金浩只要是吃饭这些好事都会叫一下江凡。
    江凡本身有研究所事，加上锂矿的事没有着落，本来不想去。
    但想想，愁也无济于事，而且这段时间确实还有点辛苦，去吃个饭吹吹牛放松一下也不错。
    于是道：“行，金总那你把时间地址发我下，我明天过去。”
    金浩：“好嘞。”
    第二天晚上。
    江凡开车到金浩定的酒店，进屋坐定后扫了一圈，还是那帮子管理层，都见烂了。
    但其中有一个人却让他定了定睛，这不是在丹吧分公司的吴经理吗？他怎么在这儿？
    吴经理职位是分公司的生产经理，只能算是个中层干部，怎么也坐到了高管圈里来了。
    吃了会菜，到敬酒环节，吴经理写满酒后便跑到了江凡这边，笑嘻嘻地低杯沿半寸跟江凡碰了个杯后笑道：“江总，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老吴嘛，你也到这边来了？”江凡好奇问道。
    吴经理嘿嘿笑道：“托江总的福，当时让我代管分公司，后来业绩做的不错，就直接转正，当了分公司总经理。”
    江凡点点头道：“哦，这么回事，那恭喜了。不过，丹吧我记得在几个矿区里面是储量最少的一个矿区吧，业绩也还能做的不错？”
    江凡记得只有一点储量，根本不受重视，就是个养老的地儿，做的再好也很难有什么提拔。
    吴经理笑道：“这不还是要多亏了江总嘛，本来丹吧矿区储量很小，但江总发现了那20万吨新矿，咱也成了和其他几个矿区平级的矿区了。
    大家有希望也就用心干，所以业绩升的很快，金总他们自然也就重视起来了。”
    “哦，对对。”江凡这阵子都忙糊涂了，丹吧的新矿还是自己勘测出来的，自己当时怎么勘测出来的？好像也是用的从千年后青年人那里拿的‘地质勘测仪’吧。
    对啊，地质勘测仪！
    江凡眼前一亮，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没法从千年后交易过来，我可以自己勘测啊。
    吃完饭回家，江凡再次进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进入了交易空间，呼叫出青年人。
    “j先生，您这次是什么需求啊？”青年人好奇江凡怎么隔天就又来找他。
    “l先生，之前你给过我一个地质勘测仪你还记得吧？”江凡问道。
    青年人：“记得啊。”
    江凡：“当时给我的勘测仪只能勘测镍矿，我想让你再加上锂矿的勘测功能，可以吗？”
    青年人明白了，道：“您是想自己勘测挖掘锂矿？”
    确实存在一些偏远星球上也是存有矿物的，不过要去的话也需要官方的准许，一般人是不允许的。
    但如果是j先生的话，那说不定真就行，毕竟这个事情不能用物质转化机转化是有明确法律条文禁止的。
    但如果以别的目的去到偏远星球顺便采点矿，只要你关系够硬，一般监察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法律上没有直接禁死这件事。
    江凡只是笑笑，没回答。
    青年人确定了，就是这样，从自己这儿拿仪器，再雇佣别人去挖掘，整个过程自己不用沾手，顶多也就是凭借后台去打个招呼，是这些有钱有势人最爱干的事。
    青年人笑道：“好的，j先生，您把上次的地质勘测仪先给到我，我这就回去让人调整，做好了就给到您这边。”
    江凡点点头，道：“还有，顺便把地质勘测仪的勘测范围给我扩大一下。”
    上次单个方向的勘测距离是5公里，四个方向转一圈可以勘测方圆10公里范围内的矿物。
    但那是在有大概标的的情况下，全华夏南北和东西都是5000多公里，就算只检查矿物富集地怕也要累死，得扩大范围。
    青年人：“也是可以的，您想扩大到多少？这个是轻量级的勘测仪，最大可以从5公里扩大到500公里。”
    江凡想想，单向500公里，方圆就是1000公里，可以可以了，站长春能把半个东北都扫查一遍了，于是点头答应。
    青年人表示ok，两天后就可以给到，报酬的話也不用了，一起算到航天員王亚平和两个隊友的签名照里吧。
    ......
    江凡给了青年人勘测仪后便退出空间，退出空间后的这两天时间，他主要查找了一下华夏锂矿的分布，这些地方肯定是首先要排查的区域，毕竟有小矿就有可能还蕴藏着大矿。
    华夏锂矿主要分布在南疆白龙山和川西的甲基卡，其中，甲基卡锂矿约占全国的一半以上。華夏锂矿储量510万吨左右，但绝大部分是盐湖卤水。
    而江凡注意到，近期，也就在2022年3月份左右，华夏地质与地球研究所传来喜讯，在喜马拉雅琼嘉岗地区发现了超大型锂矿，预计可能有锂资源100万吨。
    中科院这次发现非常有意思，这地方早在70年代第一次青藏科考时就考察过了，但40多年来，一直被熟视无睹，因为传统观点认为，喜马拉雅淡色花岗岩的成因为沉积岩重熔，原地侵位，通常不作为找矿目标。
    突破来自2015年，吴福源院士团队提出新理论，认为喜马拉雅淡色花岗岩是高度结晶分异的花岗岩，是异地深成侵入体，这意味着它具有良好的稀有金属成矿潜力，。
    而2020年秦克章研究员在对比总结我国阿尔泰、东秦岭稀有金属成矿带锂、铍矿共生分离规律的基础上，提出了‘向强分异花岗岩的更远端、更高处找锂’的科学预判，进而找到了锂矿。
    整个过程有点像当年的大庆油田，即根据新的理论，在原本不被看好的地区找到资源，只有基础研究的突破，才能带来实际应用的飞跃。
    江凡看完这些资料后才知道，原来院士们也和自己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只可惜他们没有自己这么便捷好用的勘测设备，而只能依靠基础理论一点一点的突破去慢慢摸寻。
    “既然喜马拉雅琼嘉岗刚发现了锂矿，或许那里存在着巨大潜力，要不就先从那里找起吧。”江凡打定了主意。

 第132章 最高优先级

    除了喜马拉雅琼嘉岗，江凡还根据可能性大小圈定了十几处可能的地方，打算一一都探查一遍，毕竟他现在有地质勘测仪这么方便的仪器，勘察一个地点的成本很低，那何不都找找看，万一呢。
    不过点确实也还有点多，主要是时间比较紧，急需要一些锂矿产的发现来提振国内新能源企业的士气，所以江凡不想乘坐民航去赶班次，最好有私人飞机，可以按照他的时间尽快把这些地方跑遍。
    江凡觉得金浩应该有这方面关系，联系过去。
    江凡：“金总，有个事，你认识谁有私人飞机，帮我借一下，我最近要用一段时间。”
    金浩：“行，没问题，你要哪款？”
    江凡记得王建零、马芸这些大佬都是湾流g550，也比较出名，想试试，于是道：“湾流g550吧，最好明后天就能用。”
    “明后天就要用啊。”金浩犹豫了下，道：“猎鹰7x怎么样，跟湾流g550差不多，价格也差不多，3个多亿软妹币的样子。”
    江凡：“也行，谁的啊？”
    金浩：“老王家那儿子王撕葱的，正好在蓉城，我找他爸跟他说下，明天就能用。”
    江凡点头：“行。”
    确定完飞机的事，江凡正好也收到青年人消息，地质勘测仪已经调整好了。
    拿上勘测仪，现在万事俱备，就等出发了。
    ......
    第二天，江凡按时间来到双流机场，在专用候机厅等待了一番后，进入了私人座驾猎鹰7x。
    跟校长晒出的照片一样，奢华无比，只是今天这个飞机上没有王可可，也没有它的7、8部iphone手机。
    “江总你到了啊？”
    身后传来金浩的声音，江凡回头，发现金浩也正从舱门处进来，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道。
    “金总你怎么过来了？别是专程送我的吧？”江凡觉得这哥们太客气了。
    金浩笑道：“不是不是，我去藏省分公司开会，也是在贡嘎国际机场下，搭你顺风机，江总不介意吧。”
    江凡笑笑摆摆手：“没事没事，飞机都是你找，金总你随意。”
    两人坐定，私人飞机座椅比头等舱还要宽敞舒适，里面有娱乐设施还有床可以睡觉。
    一架飞机2个乘客，配了2个飞行员和4个空姐为他们服务，漂亮的空姐给江凡两人递上饮品和点心，两人正好一边等空管起飞指令一边随便聊聊天。
    等了将近2个小时，江凡看了看手表随口跟金浩聊道：“够慢的啊，到现在还不能飞吗。”
    金浩也笑笑：“没法子，私人飞机一样要和民航一起排队，等等吧。”
    江凡点头，不过金浩还是主动叫来空姐，让她找飞行员问问空管还要多久。
    得到答案是今天天气不好，很多航班延误，就算最顺利情况，至少也还要等一个小时。
    江凡很理解，毕竟咱们不是战斗民族，暴风冰雹天气都敢起降，奥斯卡小李子做过一次战斗民族航班，在天上一个引擎着火就在他旁边机翼上烧，但战斗民族的人依然谈笑风生，习以为常。
    所以他们的航班只有提前，没有延误，当然事故也多。但咱们是比较谨慎的，宁愿等一等，等到天气条件达标了再飞也不迟。
    正准备闭目养神一下，手机响了，看了下是张峰打来的。
    江凡接起电话聊了两句，张峰说明目的：“兄弟，是上面托我转达的，鹰酱关于锂资源的操作上面知道，在斡旋，但可能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想问问你们研发包括生产这边是否有需要，需要的话可以把国家储备的锂资源无限量调拨给你们先用。”
    江凡是动力电池联合研究所所长，同时也是必雅笛的股东，分享利润的，最关键这一位好像还有凭空弄到矿产资源的能力，上一次16万吨镍矿就是他操作。
    他个人解决问题的水准几乎已经达到国家同等层面了，所以遇到这个问题，上面第一个问的反倒不是必雅笛老总，而是江凡。
    江凡听后表示感谢，但也表示暂时来讲公司锂库存还能应付，而且华夏80%的锂矿是依赖进口，从长远来讲，这么一点国家储备的意义不是很大，等需要的时候再说吧。
    张峰表示了解，顺便也闲聊两句：“你现在在哪儿呢？”
    江凡：“飞机上。”
    张峰：“哦哦，飞机上啊，那不方便打电话，就先不打扰你了。”
    江凡笑笑道：“没事，在私人飞机上，而且还没起飞呢，航班都晚点2个小时了，空管说还得至少1个小时才能起飞。”
    张峰：“哦，这样啊，你是去哪儿啊？”
    江凡：“去藏省看看有没有法子解决这次的锂矿问题，不光藏省，估计要连续飞十几个地方，所以才借的私人飞机，节约时间。”
    张峰：“行，那不打扰你了，祝你成功。”
    挂断电话。
    十分钟后，双流机场塔台。
    空管正在指挥起降，突然接到领导电话，紧急命令，立刻安排牌号为b-10p5的猎鹰7x型号私人飞机第一位起飞。
    现场空管有点纳闷，问道：“怎么会安排一架私人飞机优先起飞？而且下一班次之前通知优先安排的不是ca1275国际航班吗，是国家赴境外进行国家谈判的谈判团，因为明早就要谈判，所以需要尽早抵达，确保休息和准备资料的时间，所以要优先起飞吗？”
    空管领导说道：“别考虑这么多了，这是京城直接下达给民航总部的指令，最高优先级，具体原因别问，执行就行了。”
    空管：“好，知道了。”
    空管挂掉电话，拿着对讲机开始指挥：“ca1275，请暂停进入跑道，重复，ca1275，暂停进入跑道。
    b-10p5，可以进入跑道，执行起飞，重复，b-10p5，可以进入跑道，执行起飞。”
    猎鹰7x飞行员：“b-10p5收到，正在启动飞机，准备进入跑道，重复，b-10p5收到，正在启动飞机，准备进入跑道。”
    关掉耳麦，飞行员很诧异，看向边上的副驾驶问道：“塔台今天怎么了，刚刚跟他聊的时候还说估计还要等一两个小时，前面还有国家队有急事要优先起飞。
    怎么才几分钟时间，我们反倒成了第一个起飞的了？而且竟然还排在国家队前面？”
    副驾驶摇摇头：“不知道，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有重要人物，但我们执行的不过是一个私人航班航次，除非...”
    两个人说到这里，都不由自主地转身往后机舱望了一眼。
    而江凡这里，刚眯了几分钟，突然身体震了一下，感觉飞机好像动了。
    接着就看到漂亮空姐走过来提醒：“尊敬的江先生、金先生，我们的飞机要起飞了，请您系好安全带。”
    江凡纳闷：“不是说至少一个小时以后吗？”
    “额，其实我们也不清楚，通知就是这样。”空姐笑笑答道。
    她其实也很奇怪，做空姐这么久执行了这么多班次，还头一次遇到私人飞机插位的情况，据说还插了一个国家队前面，所以她在服务面前这两位，尤其是连那位金先生都似乎在讨好的这位年轻英俊的江先生时，莫名又多了一份用心。
    江凡无所谓，能早点飞自然更好。
    ......
    大洋彼岸，特撕辣动力电池研究室也在日夜赶工，有了之前拿到的松下全固态电池技术，再加上这几年自己的研发和积累，他们的全新一代动力电池技术也趋于完善马上就可以推出了。
    对于上一次和必雅笛的竞争失败他们是不甘心的，800公里的续航竟然会输，这帮华夏人这么短时间竟然搞出了950公里的超强续航，都有点不可思议。
    但那都不重要，再牛那也只是电池管理体系，只能算是表层的竞争，没有触及到根源，而且你不还没突破1000公里续航大关嘛。
    就好比拔河，上一轮大家各自10个人，都在研究怎么通过口号、通过姿势、通过用力一致来在10个人的前提下发挥出最大效能，所以950公里已经是极限了。
    但这一次我压根不跟你这么玩，我直接加到20个人，一力降十会，我看你再用什麼奇技淫巧又怎麼跟我對抗？
    ......
    江凡这边已经抵达了贡嘎国际机场，下飞机后，江凡有一点轻微的高原反应，不过好在年轻，稍微适应了一下就没事了。
    告辞金總后，江凡通过当地交通工具先来到了喜马拉雅琼嘉岗矿。
    琼嘉岗其实叫‘穷家岗’，是科研人员出于赋予美好愿望的想法，根据“穷家岗”的谐音将锂矿取名为“琼嘉岗锂矿”。
    锂矿位置位于穷家岗峰南西3000米的位置，可以说是很近了。
    现场还没有进行开采，主要是一些勘测人员还在进行进一步的普勘和详勘。
    江凡也跟他们聊了下，了解到这块锂矿的整体情况。
    总共是40余条宽度从10米到近百米的锂辉石伟晶岩带，它们组成了4条岩脉群和4条矿带。
    4条矿带长度都超过1000米，其中2条矿带宽度大约在100米，集中分布在5390米至5581米的高海拔地区。
    最关键琼嘉岗锂矿具有良好的开采条件，锂辉石颗粒较粗大，大约有10厘米至20厘米，属于宜选矿石；
    矿区所在地交通便捷，已经通了乡村水泥路；处于正地形，有利于开采；矿体裸露，无需深挖；远离珠穆朗玛峰核心自然保护区。
    江凡觉得这个矿发现的真是很及时，虽然无法彻底解决问题，但多少可以稍微缓解一下当前的困境。
    如果没发现这个矿，然后自己再没有交易手环，这一波新能源电池的竞争真的要被别人卡脖子了。
    但历史不存在假设，既然事实是自己有手环，如果顺利的话，那就不会让对方通过锂资源限制自己这边的策略得逞。
    江凡想到这里，找了个背人的角落，拿出了自己的地质勘测仪。

 第133章 锂矿，找到了！（求月票）

    江凡拿出全屏手机一样的地质勘测仪，还是按照以前的操作，敲击了两下玻璃屏幕，仪器便开机了。
    勘测矿物调整成锂矿，先是对准一个方向，照了一下，倒确实出来一些，不多，位置也被标注了出来。
    江凡把拉缩成正常地图一看，卧槽，跑阿三那边去了。
    这才发现自己对照的方向有点问题，赶紧又调了个方向，再次举起地质勘测仪。
    立刻，这一侧的广角的山体体貌全部都呈现了出来，而且直接转化成半透明状的了，
    稍微调调角度，江凡在仪器屏幕上把500公里地底的大体轮廓构造也都呈现了出来，
    半透明的，其中山体有密度高的、有密度低的、包括有空洞的都通过显示屏做了一些易视化处理后呈现了出来。
    在勘测仪标注的离他大概400公里左右的达布拉区域，江凡在地底处发现有大面积的泛着光的实体块状集群，规模非常庞大，在整个透明化山体的视觉呈现中显得分外突出。
    “有戏。”江凡喜出望外，下面就是等一些分析的相关指标了，储量、类型、大致深度这些信息全部都给呈现了出来。
    而结果也是喜人的，从勘测仪屏显示出的最终数据来看，这一块的锂资源储量达到了惊人的800万吨，而且都是锂辉石，多数也属于偏浅表的矿，比较容易开采。
    “可以可以。”江凡寻思800万吨绝对属于世界第一大锂矿了，对华夏而言也够用不少年了。
    有了这些矿，华夏怕就要从锂进口国变成锂出口国了，足够支撑华夏把新能源电池产业发展起来。
    “这波的收获可不小。”江凡赶紧拿出随身带的纸质地图，按照地质勘测仪把具体锂矿的位置、储量、深度全部都做了标识。
    然后不多做停留，便驱车回到贡嘎机场，飞往下一个目的地。
    因为第一块地区的重大收获，所以江凡也没必要把十几个目的地全部飞完，花了两天时间勘察了5个目的地后便完成了整个勘测。
    而结果也是喜人的，5个目的地总共发现了3处大型锂矿，加上一些零星小的，总的储量达到1100万吨。
    如果用价值来估算，这两年电池用碳酸锂的价格可谓是飞涨，2020年6月还只有4万元每吨，到2021年8月，一年多的时间，便涨到了16万元每吨，涨幅达到400%。
    而到2022年5月份，更是涨到了近50万元每吨，半年多的时间，涨幅再次达到了300%。
    相比2年前同期，更是达到了1200%涨幅，可谓是骇人听闻。
    1100万吨储量，也就是5.5万亿价值，超过瑞士去年gdp总和，几乎是富可敌国了。
    江凡微笑，有了这些，就可以让国外那些阴谋家的诡计彻底破产，顺便也能让惊报这样的不良报纸彻底闭嘴。
    完成所有锂矿位置的标注后，江凡回到蓉城，把地图交给了张峰，就静待结果吧。
    ......
    江凡这两天忙着找矿，其他人也没有闲着，有些比如必雅笛和宁得以及相关动力电池企业的老总，都在积极沟通各方途径去尝试有没有办法从别的渠道搞来锂资源，但结果无疑是收效甚微的。
    包括研究所这边，虽然魏强他们只负责研究，不负责生产销售这一块，但如果研发出来的东西没法量产，没有销路，那研发的价值也将大打折扣。
    所以他们一方面不敢放松研发工作，另一方面也时刻关注着这方面的进展。
    “孙教授，你说这一关能过得去吗？”魏强研发之余休息时，也和同为特聘教授的来自宁得的孙教授闲聊一下。
    孙教授略显无奈地笑了笑，道：“悬，咱们的动力电池，最核心的就是锂，就它天然的能量密度最高，如果它被断供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替代材料啊。”
    魏强想了想道：“你们宁得的钠离子电池呢？有机会吗？”
    ‘氢锂钠钾铷铯钫’都是同族元素，具有相似化学特性，既然锂可以做电池，纳是否也可以？
    这个尝试其实从上世纪80年代就做过，而去年2021年7月份左右，宁得时代也发布了第一代钠离子电池，算是为了应对如当前这样可能的困境的一个备选和补充。
    孙教授摇摇头：“钠离子体积太大了，你知道的，相同体积钠离子储电量只有锂的一半左右，而且钠离子电池的循环次数比较少，不耐用。
    虽然我们通过一些技术尽量发挥了它的长处，一定程度规避缺点，但这种天然的缺陷还是难以避免，尤其在电动汽车这种对体积要求很高的地方，如果用钠离子作为主线，我们永远会比国外用锂离子要低一头。”
    魏教授点点头，他心里其实也清楚这些，只是实在没办法之下抱着最后的希望问一下。
    “那看来我们只能抱希望能解决掉锂来源的问题了。”魏强叹一口气道，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对孙教授道：
    “对了，这两天你见到江所长人了吗？”
    孙教授摇摇头：“没有，那天他去你们必雅笛开会之后就没见他，好像那天就是讨论锂被断供的事吧，我们宁得老总也去了。
    你说江所长这两天不在，不会是在解决这个事儿吧？”
    魏强笑笑，道：“江所长学术上确实厉害，这我服。但锂矿断供这属于商业甚至外交层面的问题吧，哪是他一个学者能够解决的，不可能不可能。”
    孙教授也觉得不可能，两人还分别又发了消息给两家老板问断供的事有没有进展，得到的回答都是还毫无头绪。
    没法子，两人休息完准备回去。
    “魏教授，孙教授，早啊！”突然后面传来声音，转身一看，是江所长。
    江所长正带着笑从入口处朝他们走来，满面春光，心情似乎很好。
    “江所长。”两人也笑着跟江凡打了个招呼，但心里疑惑，锂矿断供，江所长怎么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
    因为涉及到后续的研发方向，所以魏强需要请示下江凡是否还要继续按照现有锂为主的思路进行开发，于是上前一步问道：
    “江所长，你看我们是否要开始考虑锂以外其他元素作为负极的技术方案了？”
    江凡奇怪：“为什么？”
    魏强：“你知道，我们现在锂资源被别人断供，这问题还不知能解决成什么样子，我们得早做打算。”
    江凡恍然似地哦了一声，看向魏强笑笑道：“没事，你还按原来方案研发，锂资源，咱们不缺。”
    “不缺，别人放开限制了？”魏强奇怪道。
    江凡道：“没有。”
    魏强更纳闷了：“那为什么会不缺？”
    包括一旁的孙教授听了也都一脸狐疑，刚才他们还联系了两边的老总，压根就毫无进展啊。
    江凡想告诉他们发现新矿的事，但想想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于是直接一刀切地说道：“你们不用担心这么多，还按原有的技术路线走，到时自然有人会提供锂的。”
    魏强和孙教授对忘了一眼，好吧，你是所长听你的。
    ......
    对于大众而言，前几天锂断供事件小小热了一下，结果过两天来了个明星离婚，大家立马又开始讨论当初如果不是谁谁谁，祂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早把什么锂资源掐脖子断供的事儿给忘了。
    但有一部分人是一直关注的，就是动力电池行业的从业者，因为关系到他们切身的利益。
    某车间里。
    “锂断供那事怎么样了？”
    “没听到什么进展，但我看生产线都没停啊，应该是有办法吧。”
    “你懂什么，这不得把前阵子用户定的那批货给交付了嘛，总不能违约吧。
    但这批做完你再看看，估计就得大规模裁员喽，我看前端的销售已经在缩紧了，包括其他动力電池和電動车企业我有认识人的，这季度奖金已经在计划取消了，紧跟着怕就是裁员。”
    “这么严重吗？哎，私企就这样，让你干活的时候都是鸡汤，遇到点事情就是裁员缩减成本。
    需要你时你是我兄弟，不需要你时你不少拿钱还拼命干就不配做我兄弟。”
    “呵呵，还有裁员你就大大方方裁，还叫毕业，恶心人呢不是。”
    “这还不是最早的，最早的那位说他们公司裁员是向社会输送人才，说经過他们公司洗礼的哪怕淘汰都变成了人才，往自己脸上贴金呢，he tui！”
    “关小童知道不，当红女星，身家几个亿有了吧，人家考编了，果然宇宙的尽头是编制。”
    “算了不谈了，希望公司这次能度过难关吧，不然咱那一个月几千块钱可就没了。”
    “干吧。”
    ......
    研究所里，郑康是一个研究员，之前江凡第一次来时跟他提问负极材料问题的就是他，所以他也对新来的这位江所长十分地佩服。
    但这次锂断供的事，虽然离他一个研究员有点远，但毕竟关系到他这段时间的辛苦是否能够转化成产出，所以努力工作之余，他也会关注一下事态的动向。
    但这段时间观察的结果却是似乎没有什么显著的改变，甚至是毫无波澜，所以心里也莫名有些焦躁。
    而今天，和往常一样一大早他第一个便来到研究所，开始工作之前他惯常先刷一下新闻，搜搜和‘锂’或者‘锂断供’相关的信息。
    本来也是习惯性动作，并不报什么预期，但这一次搜出的结果却让他浑身都为之一振。

 第134章 改变了整个格局

    郑康搜索了‘锂’之后，刷出来的是今天早上才出来的新闻：
    ‘地质考察人员在藏地达布拉区域发现大型锂矿，专家预估总储量将超过800万吨，该锂矿以锂辉石为主，锂辉石产出的氧化锂是制造新能源电池的重要原料......
    ......
    除了布达拉地区，地质考察人员在青地坤仑山脉阿娜瓦日山和陕地琴岭大坪沟地区同样也发现大规模锂矿，二者总储量预计达300万吨。
    如此，地质考察人员本轮一次性发现锂矿3处，规模共计约1100万吨，足以载入世界地质勘测史。
    而且这次的发现将彻底改变我们锂资源每年80%需要进口的现状，将会使我们从锂资源大量进口国一跃转变为锂资源出口大国。’
    郑康读的时候心都在颤抖，1100万吨啊，我的天呐，把这些锂用来铺路给新能源汽车走都够啊。
    而且这也太神了吧，这么多年没发现或者都是中小型矿脉，偏偏这一次性就发现了3座，一次就是1100万吨，最关键还偏偏是在我们被别人卡脖子最严重的时候发现的。
    难道真是上天恩赐，佛祖显灵吗？
    郑康不由仰望了一下上方，双手做出拜一拜的动作。
    不管怎样，解决了就好，这下咱们就不怕别人卡脖子了，矿就在我土地上，你难道能把搬回去不成。
    “欧耶！”郑康忍不住起身喊了一句还做了一个挥拳的动作。
    “郑康你怎么了？”身后传来喊声，郑康转头一看，竟然是魏强教授，没想到他今天也来的这么早。
    郑康转过身，摸着脑袋尴尬朝魏教授笑笑，道：“不好意思啊魏教授，我太高兴了。”
    “高兴？什么事高兴的？”魏强一脸纳闷。
    郑康道：“您不知道吗？我们发现锂矿了。”
    魏强想了想，前阵子是有一个琼嘉岗锂矿被发现，有一些作用，但要填补每年80%的境外进口还是太杯水车薪了点。
    于是道：“我知道，琼嘉岗嘛，100万吨，两个月前的消息了，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吧？”
    魏教授觉得年轻人还是不够稳重。
    郑康赶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是今早才公布的，喜山等三处地方一共发现了1100万吨的锂辉石矿。”
    “多少？”魏强眼睛已经睁的大大的，嘴巴都不自觉张开了。
    郑康：“1100万吨啊。”
    “哇哦！”魏强难忍激动，直接一个健步后朝空气挥了一拳。
    这一下把郑康弄得倒是口水差点呛到自己，魏教授五十多岁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稳重啊，当然这种心情他很能理解。
    魏强空气拳后，赶忙走过来到郑康旁边，让他让一让自己坐他工位把内容看了一遍，还找到源头，发现是官媒发布其他媒体转载，彻底确定这回事，心中喜悦难以言表。
    有了这1100万吨矿，还考虑什么变更技术路线啊，还考虑什么用钠离子电池替代啊，可劲儿造就完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几天前他提要不要更改技术路线时，好像是江所长很确定地告诉他不用更改，到时会有人提供锂的，难道江所长早就知道？
    魏强越发地对这位江所长，这位自己老朋友朱教授的学生，更加地看不透了，学识渊博，消息通天，真是神秘莫测。
    ......
    新发现1100万吨锂矿的消息也在舆论上快速地传播，大家关注完明星离婚事件后正愁没热点打发时间呢，一大早起来就突然发现了这个新闻。
    “什么情况，趁我不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吗？”
    “我们电动车竟然被别人卡脖子了？那干他丫的啊。”
    “不是，水友你这延迟有点严重啊，这新闻讲的重点就是已经干他丫的了，没看到咱们一下子发现了3个矿，从原来需要进口变成出口都还有富余。”
    “出口啥啊，咱们也不出口，都留着自己用。”
    “可以可以，水友你这想法可以，出口个毛球。”
    “对了，我记得之前惊报不是还质疑人家来蹭热度的吗？现在怎么怂了不讲了？你不讲这事儿就能算了吗？走，骂他去。”
    “对，骂他去。”
    ......
    江凡前两天搞定锂矿的事，就等着官方发布结果，所以压力也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找了个周末，到必雅笛4s店也买了辆新款海豹，一方面支持一下，一方面也亲自体验一下950公里的续航电量。
    这段时间生产的多现货也多，所以他很快开上了，正好开着电动汽车带林婉出去溜达溜达。
    “凡哥，你那天演讲的样子太帅了。”江凡必雅笛海豹新车发布会上是出境演讲的，作为凡哥的小迷妹，林婉自然是全程观看的。
    江凡摆摆手淡定笑笑，不要在意这些虚名。
    “对了凡哥，锂断供那个事我也有在关注，今天早上看到消息，说在喜山等3个地区发现了超过1000万吨锂矿，彻底改变了我们乃至整个世界的锂矿格局，新能源电池危机一下子解除了。
    感觉我们真是太幸运了，幸运女神好像总是眷顾我们。”林婉说到这里还双手相扣做了个幸福祈祷的微笑姿势。
    江凡轻咳了两声纠正道：“其实也可以是男神。”
    噗嗤~
    林婉笑道：“行行，是男神，是凡哥这么帅的男生行了吧。”
    她觉得挺有趣的，凡哥像个小朋友一样这么个细节还要跟她争一下。
    江凡嘴角抽抽，这本来就是事实，就是像他这么帅的男神干的嘛。
    不过他也笑笑道：“其实华夏每一次的胜利不光是靠某一个人，那一个人只是一个触点，人岷的勤奋和不懈努力才是真正推动历史的洪流。”
    江凡这话不是在戴高帽子，就算是高端数控机床以及这次的锂电池，如果没有之前已经打下工业基础和技术基础，没有大批量优秀工程师的解读、分析、仿制。
    光靠他手里那一点资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里面原理搞清楚，更不可能这么快完成产业化。
    所以英雄只是推手，人岷才是创造一切的人。
    顿了下江凡接着说道：“就以能源为例，上一轮的石油戈命，国外曾经也认为咱们是贫油国。
    但咱们就是不信这个邪，1959年9月26日，大庆油田被发现，彻底帮咱们国家摘掉了贫油国的帽子。
    你知道大庆油田被发现谁最生气？”
    江凡说完看向林婉，林婉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鹰酱，因为就是鹰酱的地质专家说咱们是贫油国，这就被打脸了吧。”
    江凡摇摇头，道：“是脚盆，无论咱们在哪个地方发现油田，他们都能接受，唯独在大庆这个地方发现，他们接受不了。”
    林婉好奇道：“为什么？”
    江凡：“你知道的，石油是工业的血液，但脚盆却是一个极度‘贫血’的国家，37.8万平方公里的领土上，几乎是一滴油都没有。
    脚盆人为了石油惹过鹰酱，惹过大毛，都没落着好。
    而后来你知道的，咱们冬三省曾经被脚盆占领过，其实从1926年一直到后来脚盆失败，脚盆派遣过无数地址勘测专家进入冬北去寻找油田。
    但付出了巨大人力物力后，却并没有太大收获，最後他们停在了松辽盆地的安達县，最後碰碰运气，钻了一口1000米深的井，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加上鹰酱其实早就说过咱们是个贫油国，所以脚盆彻底放弃了在冬北勘测挖掘出石油的想法，而转向去东南娅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距离他们当初在安达县打的那口井只有1公里的地方，就蕴含着丰富的石油，也就是大庆油田的萨一井，并且还是主力油区，深度只有680米。
    如果当初脚盆人打井的位置稍微往边上挪1公里或者在1000米的基础上再往下钻300米，历史就要被改写。
    或许他们就不会去惹大毛，或许就不会惹鹰酱，光那一片油田就足以撑起他们整个国家，撑起整个第二次那个事儿。
    而那时，如果他们集中力量对付我们，然后基于我们的全部土地再去对抗鹰酱和大毛，那现在的世界又可能是什么样的一个格局？”
    林婉听得都驚出一声冷汗，道：“这么惊险啊。”
    江凡点点头，道：“当然，这只是可能影响战局的一个因素，我相信我们民族的坚韧依然可以最终击败他们，但那样我们要付出的代价无疑会比现在更加惨烈，花费的时间也可能更长。
    而脚盆对于能源的执着从未停歇过，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脚盆便疯狂地兴建地下储油设备，现如今脚盆战略石油储备量已经超越了鹰酱，达到了5亿桶石油，位居全球第一。
    这些石油足够他们全国使用150天，相当于既然我地下原本没有油，那我就从外面买来把它人为地塞到地下去。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民族，我们永远不能掉以轻心。
    而立足新能源，直接弯道超车掌握新世界的权柄，就是我们现在需要也正在做的事情。”
    林婉听了江凡的一番叙述后，也很有感触，连江凡为新能源汽车站台做宣讲的事情都又觉得高大上了几分，凡哥太伟大了。
    ......
    而大洋彼岸，战略办公室，老者拿起今天的简报，却也看到了这条消息。

 第135章 私信翻了3倍

    老者看着简报上的文字，面色也变得越来越阴沉。
    “1100万吨锂矿，damn it ！”老者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桌上杯子都被震起来一点，里面水花溅起，朝空中扬了一下又落了回去。
    “威廉，怎么了？”刚敲门进来的大卫正好看到了老者发火的一幕，问道。
    “你自己看看。”老者把简报放到桌子上，大卫走过来拿起简报阅读。
    “1100万吨，一次性发现的？”大卫看到这个消息也觉得不可思议，道：
    “这怎么可能，他们前不久不刚在喜马拉雅山发现了一个锂矿吗？怎么会又发现，还一发现就是3座，跨度差了几千公里，难以置信。”
    老者深呼吸了两下，心情总算是稍微平静了点，道：“我怀疑他们其实早就发现了，猜到我们要在锂矿上动手，所以一直捂着没说。
    等我们付出巨大代价完成最后的布局，想把它作为对付华夏的杀手锏时，他们突然间再放出这个消息。
    不仅可以一举击溃我们的布局，而且可以极大地提振他们自己企业的信心，在新能源电池最后的争夺时刻，为整个产业都注入一剂强心针。
    这帮华夏人太狡猾了！”
    大卫也只能尴尬笑笑，道：“可能还不光如此，你忘了我们这次锂矿断供策略还配合了金融动作的。
    大量买入了锂期货和石油期货，因为锂断供后期货价格肯定上涨，并且断供利空新能源，相应的石油价格也必然会拉升，可以从中赚一笔。
    但我刚刚看到锂期货价格和石油期货价格突然都断崖式下跌，正打算找你讨论下是怎么回事的，你就给我看了华夏锂矿的这个消息，那八成就是这个原因了。
    而且我观察到华夏这几天突然跟我们反向操作，大量做空了锂期货和石油期货，我还纳闷他们的意图，这样就全说的通了。”
    “shit！”老者听到这个，本来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是一阵恼火。
    为了完成这次围剿狙击，他们是付出了超量成本的，跟人家谈的时候为了拿下袋鼠还有金刚鹦鹉他们的锂矿完成最终合围，是多掏了很多钱，甚至置换了一些震治利益的，打的算盘就是通过资本市场的期货做多给赚回来。
    结果完全还不等他们出手，华夏直接就把价格打下来了，而且你打就打吧，他倒是提前布局大笔地做空，狠狠地捞了一笔，自己这边十几年的准备都成了帮他捞钱的工具了。
    这真是不给别人一点活路，吃干占尽啊，老者气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大卫还想出点招，但想想还是算了吧，镍狙击那次还有锂断供这次，自己出了两次招就被人家反狙击了两次，搞得自己跟个卧底似的。
    虽然两次也不能都算是自己的过失，实在是华夏人太狡猾了。
    但权利场上只看结果，谁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
    况且如果真要论的话，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发现人家囤了镍？你为什么连别人已经发现了三座大矿都不知道？
    给你的情报部门是吃干饭的啊，那么多卫星给你调度是白用的啊？害联邦财政损失了这么多钱，所以说到底还是你的责任。
    所以大卫这次学聪明，不讲话了，你威廉自己定吧。
    老者见大卫也不讲话了，瞥了他一眼，自顾说道：“好在码四克那边比较争气，最新一代的电池也快推出了吧？这次就硬碰硬地来打，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招来应付。”
    ......
    某间出租屋里，陈落舒了个懒腰，搓揉着蓬松的头发起床，看着杂乱的出租屋，一脚踢开拦在面前的凳子。
    他这两天的心情很不好，不光辛苦写的必雅笛那篇新闻稿最后一分钱没赚到，还因为给公司招黑被主编要求负责删除因此带来的负面评论，还一分钱都没有。
    他这两天删的人都快崩溃了，骂他和骂惊报的帖子多如牛毛，压根删不过来。
    最关键的是，他要确定哪个删哪个不删，首先就要自己先把帖子内容看一遍，相当于每一条骂他的帖子他都完完整整地接收到了，所有的负能量都积聚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他妈的，网暴应该是我们媒体用剪辑和话术来引导你们去网暴谁，指哪儿打哪儿，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跑来围攻我们媒体了？”陈落有时一边删着贴一边还发着牢骚。
    好在热点都是一时的，过了没两天，大家都去关注其他热点了，骂他的帖子数量立马骤降了下来。
    但这段时间的持续攻击也让他精神上也很崩溃，就算这两天抨击已经降下来了，他还是经常做噩梦。
    梦里就是那个叫‘平凡人’的必雅笛发言官一句一句的排比式攻击，还有就是一众网民要把他撕碎的场景。
    终于，昨天做了一个好梦，睡了一囫囵觉，一觉睡到早上十点多。
    “再去看看后台吧，如果今天还是没几条的话，就和主编说说，这个事儿就算完成了，我也得开始继续写我的稿子了。”
    陈落一边嘀咕，一边走到电脑前坐下，打开电脑进入惊报围脖后台，最后再看看是不是还剩个把条没删的再把最后删除一下。
    结果一进去就把他给搞傻了，卧槽怎么这么多私信，是又有人这两天发了什么热点文章吗？
    陈落看着比昨天猛然暴涨了三倍的私信量，怀着疑惑的心思点了进去。
    结果第一条就让他差点破防了：
    “狗惊报，还有那个喷必雅笛的狗作者，别怂啊，继续质疑啊，继续喷啊，打脸了不敢了吧。”
    “当时不是很能吗？又是客观地提出几点质疑，又是提出几个为什么，现在怎么不为什么了？不如问问你自己为什么现在这么怂吧。”
    “我早看出惊报有问题，建议官方调查一下惊报成分，看有没有境外资本，有的话算我举报的，50万我要了。”
    “50万怕不止，这报纸一天到晚地颠倒是非黑白，里面藏个5000万我都信，差，支持严查！”
    “尤其写那个文的那个作者，什么背景彻查一下，看是不是第二个成雷，是的话直接给撂里面关个终身监禁。”
    看到这里把陈落吓出一身冷汗，成雷他可是知道，这帽子可不带这么乱扣的啊。
    但他也奇怪明明前两天都平息了，怎么好像又开始发酵起来了，而且还更猛。
    他忍住被骂的内心颤抖，一条一条地继续往下翻，想看看有没有人把缘由写出来，终于看到有人提到了一个什么‘发现1100万吨锂矿’。

 第136章 再牛也不行

    他把关键词粘出来放到浏览器里搜索，立马出来一排消息，都是写华夏于喜马拉雅山等三个地区新发现1100万吨锂辉石矿，彻底改变了华夏锂资源需要大量进口的现状。
    陈落傻了，他抨击别人就是说人家没有提前对国外锂断供这样的事情提前应对，导致现在整个行业都要凋零。
    但这才没几天就反转了，断供不要紧啊，我自己挖出来不就行了，多的还可以给别人出口。
    这脸是打的啪啪响啊！
    自己这两天还憋着打算等人家彻底没辙的时候再发一篇文章给予最后一击，也发泄一下自己这两天承受这么多责骂和负能量的憋闷。
    结果还反击个屁啊，特么的人家直接又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了一回。
    陈落咬咬牙，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必雅笛，算你赢了。
    ......
    江凡这边，虽然赢下了锂资源断供这一场仗，但他知道最终新能源电池这块蛋糕花落谁家还要看最后一波双方电池本身的技术突破谁更强。
    两方对垒，我通过战术侥幸赢了你一把，但如果你增兵到原来的10倍、100倍，一个人打100个人，就是有再好的战术也无济于事。
    而电池或者说叫做电芯就是这真正能突破1000公里瓶颈以及最终决定权柄归属的关键。
    江凡内部准备开个会，讨论安排最后一阶段工作的同时，也相当于是个誓师大会，给大家鼓鼓劲，冲一把。
    进到会议室，没到点大家都还没过来，就魏强来的早，江凡随便和他先聊聊天。
    魏强：“江所长，这次那1100万吨锂矿的发现，对我们的意义很重大啊。”
    江凡认可道：“不然的话咱们动力电池和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就要受很大限制了。”
    魏强点点头，道：“不光是电池行业，其他行业也都因此受益。我认识一个朋友是国家谈判团的，前两天代表官方去欧佩克总部谈石油采购，就从咱们双流机场起飞的。
    原本因为锂矿断供事件让石油价格又有所回升，所以谈判很不顺利，对方卡着条件不放。
    结果咱们这边刚发现锂矿，那边立马就松口了，我们在他松口的基础上又狠狠压了他们一笔，他们依然也同意了。
    所以这一件事件带来的连带影响真的是非常地广。”
    江凡很同意，他之前就做石油谈判的，只不过不是代表官方而是代表企业，自然知道谈判的艰难，而最终能够撬动这一切的，依然还是双方力量的较量。
    魏强喝了口水后又继续说道：“我那朋友还跟我说那天发生了个有趣的事儿，那天从双流机场起飞，因为晚点太多，而他们要赶到目的地准备方案好第二天谈判，所以机场本来是安排他们优先起飞的。
    但飞机都已经启动准备上跑道了，突然接到通知，让他们停止起飞，要给一架私人飞机让路。
    所以他们也在议论，这架私人飞机上坐的什么人物？直接官方谈判团都要让道，一定是一个很牛逼的人物。”
    江凡听到这里就不乐意了，义正言辞说道：“再牛逼的人物也不能搞特权，况且还是影响人家官方谈判团的要事。如果我见到这架飞机上的人，我一定要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凡事都要按照规矩来办。”
    魏强看着江所长满脸愤慨的表情，也是在心里给江所长默默点了个赞，那私人飞机上的人是没有遇到江所长，否则肯定要被骂个狗血喷头。
    两人边聊天，会议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一众教授、专家包括所有研究员也都来齐了，陆续落座。
    江凡看着到齐的众人，清了清喉咙，正式开始这一次的会议。
    江凡开口道：“各位，大家好，大家也知道，现在是我们攻坚的最后时刻。
    这件事的意义我就不再赘述了，它不光关系到我们企业，关系行业，更是关系到整个民族的兴衰，这里面的具体联系我相信你们都是懂的。
    有人说我们之前生产出必雅笛海豹950公里续航电池，不错了，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休息休息再继续。
    我也想着这样，但我们的对手不允许啊。
    前阵子的锂断供事件大家是亲眼看到的，他们为了遏制我们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如果我们放松，谁知道他们还会有什么招数在等着我们。
    况且我们950公里续航电池的地位依然并不稳固，受锂断供事件的影响，我们本来靠海豹夺取的国外某电动汽车品牌30%的市场份额已经降到了16%左右。
    而且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消息，对方已经获取到了岛国松下的技术，新一代超过1000公里的电池已经临近推出。
    所以，我们的情况并不容乐观，还不是松懈的时候，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一鼓作气，彻底地击败对手，让新能源电池的桂冠花落种花家。
    当然，为了配合这次冲刺，我们在组织结构上稍微做了一些调整，这个一会魏教授宣布。
    其次奖励政策大家也都知道了，我相信大家从里面能看出所里的诚意和决心。
    最后一点，这段时间我没有特殊事情会陪大家一起加班，直到新电池研制出来的那一天！”
    “好！”一众专家、研究员在下面拍手叫好。
    他们叫好倒不是因为奖励政策，江所长这方面从来都不小气，给的奖励只有远超预期，从来没有不足的情况。
    他们最激动的是江所长答应会和他们一起留下来加班冲刺，他们这段时间的研究，最痛苦的倒不是累，而是有时遇到一个问题，怎么都迈步过去。
    想了几天，也问了同事，包括高级专家乃至魏教授都问了，可也没有得到结果，搞得睡觉都睡不安心。
    但只要江所长在，基本听一遍问题立马就能给出解决思路，一尝试结果果然还就是对的。
    感觉江所长就像是他们的外挂一样，只要有他，通关就只是你跑步快慢的问题，压根就不带有什么停顿或者卡关的，太爽了。
    可江所长最开始呆的还多点，但后来尤其是锂矿断供后的一阵子，基本就不在研究所了，搞得整个研发进度都慢了很多。
    现在，江所长不光说会常在所里，而且会和他们一起加班，挂又回来了，就好像打乒乓球你看到了邓亚萍上场，打篮球你看到了乔丹上场，短道速滑你看到了王濛上场，你就知道稳了。
    江凡就是大家的邓亚萍、乔丹、王濛，所有人都鼓足了干劲。
    ......
    大洋彼岸，特撕辣总部，同样在就新能源电池进行最后的讨论。

 第137章 特撕辣的反超

    特撕辣已经完成了电池的研发测试，现在只剩下装车测试后就可以发布了，今天顺便也把发布日期定下来公布出去。
    码四克为了庆祝研发成功和鼓舞士气，特地从他火箭、卫星相关的工作中抽出身来，亲自参与会议。
    特撕辣可是他研究其他领域的资金来源，这只下金蛋的母鸡可不能让兔子给宰了，所以他也很重视。
    开完会议，码四克接到大卫的电话，询问他进度。
    虽然觉得这家伙有点烦，但毕竟人家还帮自己提供了松下的技术，所以还是把里程以及近期就要发布的事和他说了一下。
    大卫听到后，彻底放心了，这波稳了。
    码四克只笑笑，他是知道华夏之前开发出950公里续航的电池的，也着实惊讶了一下。
    但在知道对方也只是基于电池管理系统做的改进，并没有触及电芯的升级换代后，也就放心了。
    因为他测算过，电池管理体系就算是让电池发挥出100%的功效，没有任意一点浪费，其中续航里程也超不过1000公里，所以这是有着确定上限的改进思路，没有前途。
    但他们这次动的可就是内核，是打破了1000公里理论上限的，所以赢家，必定是他们。
    ......
    江凡这边，开发工作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江凡经常会主动去研发、测试各个实验室、办公室转转，询问进度的同时也会帮他们解决问题。
    晚上10点。
    “目前进度怎么样了。”江凡看郑康刚搞完了一个阶段的测试，顺便问下，郑康是他来研究所当天就问他负极材料那个问题的人，所以印象很深。
    郑康看到江所长来了也笑笑回答道：“目前能量密度已经达到800wh/kg了。”
    江凡点点头，到他电脑上看了他这次实验电池的工艺，对郑康道：“你看啊，你在能量密度提升方面，走高镍的路线是对的。
    但在固态电解质硫化物中，镍0.5%的含量就有点太高了，镍主要是抗腐性比较好，不活泼，不易氧化，保持适当的含量可以增强稳定性，但含量过多就会影响通导性。
    可以把钴锰元素的含量都提高到0.1%，镍保持在0.3%就足够了，这样稳定性够的同时，通导性会一下子高很多。
    动力电池是一门材料科学，但也要能够根据物质的特性灵活地去灵活掌握度，跟做人一样，凡事过犹不及。”
    “我明白了，我这就调整。”郑康受益匪浅。
    江凡也拍拍他肩膀道：“继续加油！”
    郑康郑重点头。
    江凡离开测试室，看了看日期，他知道码四克公布的发布日期的，就在两周后。
    时间上是肯定赶不过他们了，只有在质量上超越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这次会发布多少续航里程的产品。
    江凡经过这几拨和对手的较量，尤其被锂矿断供搞的他对对手完全没有好感，所以也希望通过这最后一次把全部场子都给找回来。
    ......
    两周后，特撕辣model t发布，续航里程达到1300公里，不光在鹰酱，在华夏也同样引发了众多的关注。
    “1300公里，我的天，比必雅笛刚推出的海豹还要多整整350公里，今年疯了吗？怎么一下电动车续航里程多了这么多啊。”
    “我有点后悔买早了，去年刚买的，今年续航里程就一下子蹿了这么多，早知道再等一等了。”
    “这么长续航里程，跑长途再也不愁了。”
    “这真的是太方便了，以后再也不用时不时地去关注电量了。”
    也有人从两家接连发布新车型察觉到不一样味道的。
    “哎，你说他们两家是不是在竞赛啊，怎么接连发新车啊，续航里程还一个比一个长。”
    “是有点那个味道哦，800、950，现在直接来个1300公里，这竞争的味道太明显了。”
    “我做这行我知道的，不光是两家企业在竞争，本质是华夏和鹰酱在争夺新能源这条赛道。”
    “那就惨了，1300公里，必雅笛再强短时间怕也没法超过这个了吧，这续航里程感觉差不多到头了。”
    “是有点猛，但愿吧，不过作为消费者，性能差不多我愿意支持必雅笛，但差这么多的话，可能我还是得考虑下性价比。”
    ......
    江凡这边这几天进度也很快，已经进入了测试阶段，电池测试和整车测试同步进行，节省时间。
    江凡正在指导一个研究员解决问题，他的助手跑过来：“江所长，特撕辣新车发布的参数有了。”
    江凡自己没空花这么多时间看发布会，所以让助手看完把参数报给他就行了。
    “多少？”江凡问道。
    助手道：“他们也是采用的全固态电池的思路，功率为250kw，最高时速......，续航里程为1300公里。”
    “1300公里？”江凡听了其他参数，和他们前代没有太大变化，唯一关注的便是里程数。
    “对，1300公里。”助手又回答了一遍。
    江凡的嘴角露出笑意，如果只有1300公里的话，那这一轮竞争，胜负已定了。
    江凡看向助理：“叫魏教授他们过来开会，我们这次新车发布，也是时候准备准备了。”
    会议室里，几个研究所核心人员包括必雅笛营销负责人也都被叫了过来。
    营销负责人也听说特撕辣model t 1300公里续航的事，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担心的。
    但当看到江所长展示出来的参数时，这颗心彻底又放回肚子里了。
    “各位，我们这次的新车发布，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江凡看向众人问道。
    “我建议还是和上次一样，咱们还是搞一个员工回乡的开车真实体验视频，真实的东西才最能打动人。”魏强建议道。
    营销负责人点头道：“这个思路没错，但最好有些新意，如果连一个活动都只能策划得每次一模一样，人家又怎么能相信你的车是有创新，是值得信赖的呢？
    所以我觉得可以换个场景，给年轻人开的嘛，比如说几个学生一起去自驾游什么的就比较好。”
    营销负责人的说法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他看向江凡：“江所长，你的看法呢？”
    江凡斟酌了一下，道：“你们说的都不错，着眼点都是找一个大家身边的人，用大家日常很多人都会经历的场景，把我们车高续航的特性给展现出来。
    但我觉得还不够，我觉得这个mv的影响力还可以更扩大点，开车的人也可以是更为大家熟知的人。”
    “你的意思是请明星？”营销负责人立马反应过来了，道：“这个想法不错，大家本来对明星的生活就很好奇，如果我们找一个当红的流量明星，给他/她设计一个场景，一定能吸引更多的关注，起到更好的宣传效果。
    江所长，这法子不错。”
    营销负责人给江凡竖大拇指。
    江凡看向营销负责人，笑笑道：“是请明星，但不是流量明星，而且也不会像上次那样用发布会的形式，你记得三位宇航员下一次天宫号空间站之旅就在最近了吗？”

 第138章 航天员？

    营销负责人点点头，2022年4月16日，给女儿摘星星的女航天员王亚平，和两名同伴翟志刚、叶光富太空飞行180余天，创下中国航天员连续在轨飞行时长新纪录后，顺利返回。
    这也标志着神舟十三号飞船载人飞行任务圆满完成。
    但这并不是今年我国载人航天工作的结束，4月17号，华夏载人航天工程办公室主任郝淳在新闻办公室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根据任务计划安排，2022年将实施6次飞行任务：
    5月发射天舟四号货运飞船；
    6月发射神舟十四号载人飞船，3名航天员进驻核心舱并在轨驻留6个月。
    7月发射空间站问天实验舱，与天问核心舱对接。
    10月发射梦天实验舱与核心舱对接，之后空间站三舱形成“t”字基本构型，完成华夏空间站在轨建造。
    随后将发射天舟五号货运飞船和神舟十五号载人飞船。
    神舟十五号飞行乘组由3名航天员组成，与神舟十四号航天员在轨轮换后，在轨驻留6个月。
    也就是说届时将有6名航天员同时驻留在太空10天左右，首次可以看到6名华夏航天员在太空的全家福。
    可以说今年华夏的航天工程必然是硕果累累，但这和咱们这次新车发布有什么关系？
    营销负责人问道：“江所长，你是想请航天员来给我们代言？”
    他记得2021年9月1日，航天员聂海胜在空间站时，被问到回来后最想吃什么。
    他的回答是：‘等回到地球后，我最想吃的还是我们襄阳的牛杂面。’
    这份来自太空的代言被称为史上最贵的代言，它的成本是一架神舟飞船外加使用了一个空间站，让地球人都知道了襄阳牛杂面，襄阳多家面馆也挂横幅欢迎英雄回家。
    包括王亚平也为家乡代言过：‘这么多年，最心心念念的还是我的家乡，想念门楼水库，旖旎的风光，想念娇艳欲滴的福山的大樱桃，真诚地邀请您到我的家乡烟台福山。’
    可人家那都是给家乡代言，不收广告费的，毕竟这种身份不可能像明星一样为了钱就什么都能说。
    甚至于开明星餐饮加盟店，诱导别人加盟后，自己抽身离场，留下一地鸡毛。
    航天员里没有你必雅笛的家乡人，怕不是这么好请的吧。
    所以营销负责人接着也补充道：“人家的级别可都是上校少将，不会愿意给你一个企业代言吧，况且人家还有飞行任务，6月份出发，等回来都年底了，也来不及啊。”
    江凡笑笑：“谁说是在为企业代言，电动车虽小，但影响的可是国力，格局小了吧。
    而且我也没说请这次出征的3位航天员，至于形式嘛...，具体我先去沟通一下，你们做好配合的准备就行了。”
    ......
    大洋彼岸，战略办公室。
    “大卫，码四克的新车发布了吗？”威廉合上正在批阅的文件问道。
    大卫笑道：“刚发布，特撕辣model t，续航里程1300公里，采用最先进的固态电池技术。
    额，当然虽然说是固态电池，但其实是90%的固态化率，完全的固态，电子无法流动，太难实现了。
    可这也比以往市面上30%、40%固态化率还非宣称自己是固态电池的那些技术要跨越了不止一个档次。
    尤其这相对于我们华夏的对手必雅笛已经足够碾压了，他们优化电池管理系统的技术路线的上限也就是1000公里续航。
    我们已经超越了他们理论上限300公里，这将是决定整个世界的300公里。”
    老者笑着点点头：“他们总是在宣扬他们5000年的文化历史，说我们只有200年的历史。
    但历史能当饭吃吗？历史能当石油用吗？历史能改变他们现在处在供应链中下游的事实吗？活在自己的梦幻中罢了。
    我们九几年在海湾搞出点事儿之后，他们看了不一样立马开始搞现代化吗？为什么不搞历史化？
    所以嘛，我们这次就要让他们看看，就算在电动车这一块，200年历史走出的路一样要比他们5000年历史走出的路要长。”
    老者说完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的手在杯子快要落到桌子上时顿了顿，看向大卫道：
    “大卫，你的看法呢？我们这次可以落袋为安了吗？这杯水落到桌子上时还会有什么波澜吗？”
    大卫想了想，这次和之前的矿产和电池管理系统不同，这是真正核心技术的比拼，他还是有信心的，笑笑道：
    “威廉，可不可以落袋为安，你把它放到桌子上不就知道了吗？”
    老者笑笑，确实可能自己过于谨慎了，主要是被华夏之前几次反击搞的有点神经质了。
    这次不会有意外，不会的，拼硬实力就没输过。
    他轻轻地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两人眼睛都盯着杯中的水，果然没有惊起一丝波澜。
    老者和大卫相视一笑，老者起身看向大卫说道：
    “走，我和你一起去写报告，给国荟那帮老爷们汇报一下我们这次在新能源电池上取得的成绩，顺便也给他们说下放宽对码四克twitter处罚的事。
    这个该死的码四克，做事情挺利索，惹事也真是能惹事。”
    老者从边上绕过桌子时，脚不小心被桌腿绊了一下。
    “该死的桌子。”他耸耸肩，走过去拍了拍大卫的肩和他一起出门，却没有察觉到桌上原本已经平静的杯里的水因为那一撞，却再次掀起波澜。
    ......
    小周近期一直在关注着电动汽车行业的动态，从特撕辣model4的800公里续航出来后想要买。
    结果去了4s店后，听隔壁桌说必雅笛一周后新车发布，一看，必雅笛海豹950公里，这牛逼大发了，打算入手，因为公司临时派出差，耽搁了一阵子。
    这两天回来，准备下单的，结果就碰上特撕辣发布了model t，续航1300公里，好家伙，这够他回老家往返一次再加上在老家的各种用车的了，这以后就再没有充电难问题了。
    虽然他觉得必雅笛那款也不错，也够用了，但差不多的价格，谁不想要更好一点的。
    他也很想支持国产，但他终究也只是个打工人，精神上或者小钱上支持一下，这种几十万的大件消费，还是性价比更重要一点。
    所以他打算不多犹豫了，直接去特撕辣4s店试驾一下，如果可以的话直接下单。
    于是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到门口，扶着鞋柜换好鞋，就开门准备出去。
    “小周，你干嘛呢？”他和一个同事合租，同事正好从卧室出来。
    “哦，我出去办点事，你今天起这么早？”小周好奇这同事周末喜欢睡懒觉，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
    同事揉了揉惺忪的眼，一屁股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打开电视道：“今天神舟十四号直播，我早点起来看看。”
    小周奇怪：“发射时间不是还要几天吗？”
    同事道：“今天不是发射，羊视搞了个航天之旅的直播节目，刚从天宫号下来的神舟十三号三位航天员带观众了解遍访四大航天基地，介绍航天知识，顺便沿途品尝各地美食，形式很新奇，好多人都等着看呢你不知道啊？”
    “哦？”小周听后也来了兴趣。

 第139章 航天之旅（求月票）

    小周听到室友的话后，决定今天先不去买车了，车哪天都能买，刚从太空回来的航天员直播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
    况且还是揭秘介绍四大航天基地的，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近距离接触航天。
    小周重新关上大门，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摸起桌上的瓜子一边嗑着，一边看航天直播节目。
    节目开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番热带风情，主持人穿着短袖短裙出现在一片沙滩旁边，沙滩上三两成片的椰子树彰显着地域的特色。
    女主持人拿着话筒面对镜头道：“大家好，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海南文昌，这里是淇水湾沙滩，而我们看到不远处那两个高耸的建筑。
    大家知道那是什么？没错，那就是我们的火箭发射塔，我们今天所在的华夏文昌发射场。
    咱们华夏一共有4座航空发射基地，而文昌发射场是位于最南端的一个，是首个开放性滨海航天发射基地，也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低纬度发射场之一。
    我们这次旅程就要从文昌发射场开始，遍访华夏的四个发射场，共同见证和了解华夏70年的航空航天发展事业的历史和进程。
    而在此，请允许我隆重介绍前一阶段旅程将和我共同为大家介绍的嘉宾，我国第一个登上太空在空间站完成出舱的女航天员王亚萍。”
    小周一看到王亚萍，吃瓜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这可是所有航天员里他最喜欢的一位，巾帼英雄，创造了很多第一，关键是还很漂亮。
    他还记得王亚萍当时在空间站出舱进行太空漫步的镜头和对话。
    “看着我的脚啊，别碰着设备，有事提醒我一下。”
    “02（洞两），附近没有设备需要避让，完毕。”
    “好，差不多，右边对上，好嘞，再往下按一按右边，好，右边对上。”
    “02已到达作业点，完毕。”
    “02已完成进仓准备，01你帮我看一眼。没有多余物，完毕。”
    “我来接你们俩啦。”
    一行行正常看来都是简单和平常的话语，但那一刻却显得无比神圣，这是华夏第一个出舱的女航天员说的每一句话，它将会成为被铭记的历史，随着华夏民族的传承千秋万载，永远被人们所铭记。
    这些话对于华夏人的意义不亚于当年阿姆斯特朗说的‘我的一小步，人类文明的一大步’。
    而创造这一切的主人，今天已完美完成航空任务，穿着漂亮的连衣裙常服，就站在宝岛海南的沙滩上，也让我们认识了女航天英雄的另外一面。
    主持人：“亚萍，给大家打个招呼。”
    王亚萍招招手：“主持人好，大家好。”
    主持人：“今天来到这里和当时在空间站感觉上有什么差别？”
    王亚萍：“额，我觉得是心情的不同吧，在空间站时因为肩负着使命，所以在心情上更多的是要严谨和专注。
    但今天重新回到地球，来到我们的宝岛海南，来到我很熟悉的航天发射中心，心情更多的是放松。
    也希望能借助这次的航天文化之旅，用我所了解的航天知识，让更多的小伙伴喜欢上航天，将来为祖国的航天事业添砖加瓦。”
    主持人点头道：“嗯，我们的亚萍同学说的很好，也希望你能享受这个旅程。
    我们的观众朋友们一定等不及了，那现在我们就进入文昌航天发射基地去一探究竟。
    在去之前呢，我想问问亚萍，你会开车吗？”
    王亚萍笑道：“会。”
    主持人也笑道：“我这个问题是多余问了哈，人家连航天飞船都会开，车当然不在话下啦。
    我问这个问题其实是想介绍一下我们这次旅程的座驾，也就是我旁边这款，必雅笛公司最新推出的必雅笛企鹅电动汽车。”
    “额？”小周听到必雅笛新推出车型，神经突然被触动了一下，目光更加专注起来。
    主持人接着看向王亚萍：“亚萍，你正常开的车续航都是多少公里？”
    王亚萍：“五六百公里吧。”
    主持人：“你猜猜这款必雅笛企鹅的续航里程能有多少？”
    王亚萍想了想道：“叫企鹅嘛，可可爱爱的，而且电动汽车一般续航都比较短，我估计五六百吧。”
    主持摇摇头。
    王亚萍想了想，试探着问道：“那...七八百？”
    主持人依然是摇摇头。
    王亚萍也有些诧异，她这段时间都在太空，对地球上的事不太了解，她记得电动汽车最高也才六百多吧。
    说七八百公里已经是考虑它是新车型，大胆地猜测下它突破了现有的最长续航里程，结果这都不对。
    “那...总不会是1000公里吧。”王亚萍自己说的都有些结巴，不敢相信。
    主持人笑了笑道：“超过1000。”
    王亚萍更是都惊讶的有点合不拢嘴，没想到自己在天上为国家航空事业奋斗的同时，地球上的小伙伴也没闲着，短短几个月时间，既然把电动汽车续航里程生生提高了一倍。
    “1000公里？这..真的有点惊讶。”她事先是没有被告知这个的，所以听到这个数字时表情很真实。
    主持人见亚萍这个表情，也神秘笑笑道：“而且我告诉你哦，它的续航里程可不止1000公里。”
    王亚萍愕然。
    主持人：“至于它充满一次电到底能跑多少公里，我们就用实践来检验，那我们就开着这辆车先前往我们的第一站，文昌火箭发射中心，摄影师注意全程拍摄，不要让我们有偷偷充电的机会哦。”
    镜头里王亚萍惊讶，镜头外小周听到后也表情都不连贯了，什么情况，特撕辣刚出一个1300公里续航的model t，必雅笛又跟进了？
    从主持人口中说的，那这款车至少1000公里续航啊，已经超过上一款海豹了。
    而且她说不止1000公里，一般至少在1200公里以上你猜好意思说不止1000公里吧。
    1200公里的话，那已经可以和model t扳扳手腕了，这还只是保守猜测。
    那这么说的话，自己这model t可能还真是不急着买，要不...等把这个节目看完再说？
    不光是小周，好多原本是来看航天直播的观众此刻也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这辆车上，才开始就给爆了个彩蛋啊。
    “这什么车啊？企鹅？必雅笛挺喜欢用海洋动物当车名的啊，先有海豚，再海豹，现在又来个企鹅。”
    “这不是重点，这车真有主持人说的那么牛吗？1000公里以上续航，京沪也就1200多公里吧，稍微出点头的话单程都不用充电了。”
    “应该有，他上一代海豹都950公里了，这一代怕都可以和特撕辣1300公里那款刚一刚了。”
    “嗯，也不知到底谁更牛一点，我赌必雅笛赢，国货之光。”
    “拭目以待吧，特撕辣那1300公里也不是这么容易超过的，估计打个平手吧。”
    而此刻主持人和王亚萍已经驱车来到文昌发射基地，王亚萍边往里走边给大家介绍道：
    “文昌航天发射场位于海南文昌龙楼镇，隶属于西昌卫星发射中心。
    这个发射场可以发射长征五号系列火箭与长征七号运载火箭、长征八号运载火箭。
    主要承担地球同步轨道卫星、大质量极轨卫星、大吨位空间站和深空探测卫星等航天器的发射任务。
    大家也知道，咱们5月10号刚发射的搭载天舟四号货运飞船的长征七号遥五运载火箭就是在这里发射的。
    另外2022年2月27日，在文昌航天发射场使用长征八号运载火箭，以“1箭22星”方式，成功将泰景三号01卫星、泰景四号01卫星等22颗卫星发射升空。
    从2016年长征七号 y1一来，它一共成功完成了14次火箭发射任务......”
    通过王亚萍的介绍，以及对于员工生活还有火箭保障方面的深度探访，大家对于航天工业，对于航天工作者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离开文昌，开着必雅笛企鹅，驱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西昌卫星发射中心，中间经过琼州海峡，通过粤海铁轮船将车辆渡过去。
    中途经过南宁、昆明等历史名城分别做了停留，王亚萍停下车来遍访了当地的美食和文化，科普和美食两不误。
    到了西昌发射中心，叶光富接替王亚萍来给大家继续做介绍：
    西昌发射中心组建于1970年，1982年交付使用，位于川省凉山。
    承担所有地球同步轨道卫星发射任务，举北斗给全球组网，送嫦娥去九天探月，铸天链让宇宙连上wifi，它发射的风云4号，还拍下了微信启动图。
    而这时大家发现，已经行驶了1700公里的里程，竟然一次电都没有充过。
    电视虽然只直播了个开头，但网络平台摄像机24小时都开着直播的，不同时段也都会有人没睡觉时不时看看或者有人看回放，竟然真就这么生生跑下来1700公里，让大家对于这只耐力这么好的企鹅到底能跑多少公里更加期待了。
    到第三棒由翟志刚接棒，介绍太原卫星发射中心：
    地点自然就在山西太原，地位仅次于酒泉，低调老二干的或大多是机密，从这儿发射的上百颗应用型卫星，守护着国家资源、通信、气象安全，把航天生意做到了鹰酱，是个挣外汇小能手。
    而在这站，王亚萍、叶光富、翟志刚再次集结，一起乘坐必雅笛企鹅完成前往酒泉的最后一段旅程，而明天，也恰恰是神舟十四号三位航天员即将出发再次征战太空的日子。
    而中途在经过兰州的时候，他们三位航天员见到了一位特别客人。
    在进入当地一家兰州面馆的时候，一位长相英俊帅气的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而且奇怪的是，摄制组包括周围的保护人员见到这位年轻人并没有阻拦或者询问，就让他这么过来了。
    “你们好，我叫江凡，很荣幸见到三位航天英雄。”江凡笑着伸出手开口道。

 第140章 电动车为什么要充电？

    面对江凡伸过来的手，三位航天员也很热情，一一和江凡握手。
    江凡有机会近距离见到三位航天员，发现亚萍姐姐比电视上长得还要美。
    江凡本身做过必雅笛的新车发言人，这次节目全程乘坐的也是必雅笛汽车，所以以这个身份出现在镜头里并不违和。
    江凡事先做了功课，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兰州当地的风土美食，兰州除了最有名的兰州拉面，还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重要节点，有着悠久的历史。
    同时也问了三位航天员一些他比较感兴趣的或者是收集的观众提出来的问题，整个一顿饭吃的都很愉快。
    吃完饭，江凡还和三位航天员合了影，并且请摄影师单独给三位航天员拍了一张，并且两张都请他们签上名，青年人这次提的要包括第一个出舱女航天员在内三位航天员签名照古董的要求他可是没有忘。
    吃完兰州拉面后，三位航天员乘坐必雅笛企鹅继续踏上旅程，最后一站来到了：酒泉卫星发射中心。
    王亚萍介绍道：“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算是四大发射场中的老大哥，华夏所有神舟载人上天任务只有它能完成，主营接机送机服务，更是曾经把东方红一号送上太空。
    我和光富、志刚当初乘坐的神舟十三号飞船就是在这里被发射进入太空，而今天，我们将再次见证神舟十四号飞船将我们的伙伴再次送入太空。”
    王亚萍说完带着大家一起来到指挥大厅，指挥大厅正在做最后的准备，三位本次航天员已经坐在了返回舱里，等待着火箭发射。
    王亚萍三人作为队友和同伴，在临近发射之前，也通过麦克风对本次的三位航天员表达了祝福。
    随着时间的临近，01号指挥员喊出最后的口令：
    10、9、8、7、6、5、4、3、2、1，
    点火！
    经过一段时间的监测等待后，宣告火箭发射成功！指挥中心欢腾一片。
    王亚萍等三位航天员完整地引导大家完成了对于四个火箭发射基地的揭秘和航空知识的科普，最后通过神舟十四号载人航天飞船的成功升空为这次意义非凡的旅程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航天任务的完成不代表本次直播的结束，话筒又回到了主持人手里，下面到了揭示最初那个彩蛋的时候，必雅笛企鹅这款新车的续航里程到底有多少？
    为了探访文化美食，过程中绕了一些路。
    文昌发射中心到西昌发射中心，车程1800公里左右；
    西昌发射中心到太原发射中心，车程1900公里左右；
    太原发射中心道酒泉发射中心，车程1600公里左右；
    合计里程5300公里，而必雅笛企鹅总共充电：2次；
    并且车里还剩余700多公里里程。
    也就是说，必雅笛企鹅的续航里程，达到了惊人的2000公里！
    当这个结果爆出的时候，一直在关注和期待着这场直播的观众们彻底不淡定了。
    “2000公里，omg，在开玩笑吗？”
    “2000公里，上海到青海的直线距离也就2000公里吧，直接从最东边跨越到西边，这还是汽车吗？你不跟我说我以为是火车。”
    “我出门基本是汽车，但每天平均下来也就三十多公里，相当于2个月不用充电啊，这是什么概念。我都担心下一次充电时，我会不会忘了怎么用充电桩了。”
    “感觉充电桩真的要成为历史了，还没普及就要被淘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有这样的续航，我就可以彻底放心买电动车了，以前就是担心续航问题才一直纠结没换，以后换了以后，光每个月油费省下来都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现在油价又这么贵，必雅笛真是给咱们老百姓造福啊。”
    也有人想起了特撕辣的事。
    “嘿，还记得特撕辣不，我本来以为它1300公里已经无可超越了，现在必雅笛2000公里的一出来，我感觉那就是个弟弟。”
    “确实很给力啊，上一款海豹超model4 150公里已经觉得挺牛了，这次竟然直接超了700公里，甚至突破了2000公里大关，简直坐火箭一样的速度，结合着这次神舟十四号发射来宣传就是表明这个意思的吗？”
    “我也觉得，虽然特撕辣1300公里也不算低了，但能省事我为什么要选更费事的？要我选我就选必雅笛这款企鹅。”
    “我也是，既然国产做的更好，我为什么不选国产的。”
    一时间，讨论必雅笛新款电动汽车的热度甚至和这次火箭发射的热度不相上下了。
    而节目的最后，主持人也点出了这次电动汽车发布和火箭发射结合在一起的意义。
    主持人：“观众朋友们，大家对于火箭和飞船发射对于我们国家的意义了解的比较多，但对于电动汽车对于国家的重要性了解的或许还比较少。
    其实电动汽车和火箭发射同样重要，从某些层面来讲，甚至可以说更为重要。
    它就是未来的石油，一切现在用石油作为能源的地方，未来几乎都可以用电池来替代，而电池就是电动汽车最核心的部件。
    我们这一次的旅程就是要把这地上的路和通天的路连贯起来，我们不仅在航天这条路上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在地上这条路方面，依靠我们科学家和工程师们不屑的努力，我们同样可以成为也已经成为了全球的引领者。
    这两条路，一样的灿烂辉煌，贯穿起来后，也必将引领我们走向胜利以及更大的胜利！”
    观众们听了主持人的介绍，才理解原来普普通通的电动车竟然这么重要，突然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那2000公里的续航里程一刹那似乎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
    看直播的不光是普通观众和用户，朱教授和联合研究所的研究员们也观看了这场直播。
    这段时间他们在进行新电池最后的优化和完善，进一步提升和保证性能，所以倒是没有继续跟进江所长后来的行动。
    直到这几天，江所长突然让他们关注一下这两天的航天直播节目，他们才惊喜的发现搭载他们最新全固态电池的必雅笛企鹅竟然也出现在了直播画面中。
    这是他们这段时间努力的结晶，已经完全克服了没有液体电解液会导致电子无法流通的问题，彻底地成为了世界上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全固态电池，能量密度达到950wh/kg。
    而随着航天节目的进行，他们也越来越明白了江所长的用意，既然是车，自然要跑一下，而且不要拍什么视频跑，就直播来跑。
    而且让航天员亲自坐着它跑，用航天员的公信力为这款座驾代言，当然，这款车也确实值得这样的信任。
    不光如此，经过和航天工程的联系，以及主持人最后一番话点明含义，让这款车的意义又提升了一个大的档次。
    不光对于这款车的销量会有爆发式的增长，甚至对于品牌形象的提升效果都是难以估量的。
    只是他们好奇的是，江所长是怎么做到的？虽然必雅笛是民族品牌，而且他们的车载电池也值得这样的信任和宣传，可真的能做到这一点，依然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
    只有魏教授笑而不语，从一开始江所长被安排到研究所当所长，他就怀疑这一位和上面是有联系的，毕竟这个所可是上面直接下令组建的。
    而从江所长后来一系列的举动，比如渊博的电化学知识，随手就能解决他们苦思冥想的问题，接着江所长比官方都提前很多天知道国内千万吨锂矿发现的消息，他就知道这一位绝对不简单。
    而今天这个事情再一次验证了他的判断，江所长，手段，能够通天。
    ‘能够跟在这样一位少年英才手下做事，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魏教授默默想到，嘴角流露笑意。
    ......
    而江凡这边的宣传动作并没有停止，他不光在电池续航上要超过特撕辣，而且要在用户脑海中植入新的概念，彻底将必雅笛企鹅和特撕辣model t区别开来，让大家觉得这不光是里程上的一点点超越，而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产品。
    所以江凡在宣传语中对于产品的定位是：
    ‘电动汽车进入无充电时代。’
    ‘必雅笛是汽车中的永动机。’
    而各种宣传mv也大量推广。
    一个记者采访一个年轻的路人用户。
    记者：“你的必雅笛企鹅电动汽车多久充一次电啊？”
    “电动汽车为什么要充电？”用户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想了半天后反应过来：“哦哦，对对对，好像是有充电这么一说，一般我是这么记的，我空调遥控器电池什么时候要换一下，或者我无线鼠标什么时候突然没电了，这时候我想起来企鹅也要充下电，就刚刚好。”
    记者：“无线鼠标要换电池？哦对对，好像是有电池的。”
    用户：“你看，你和我一样吧，我也觉得必雅笛企鹅就这点不好，让我们用户都忘了充电这回事了，日常打发时间的事情又少了一件，这点希望以后能够改进。”
    记者：“好，感谢你的回答。”
    ‘电动汽车为什么要充电？’一时间成了网络热梗。
    每当有开油车或者其他品牌电动汽车的用户问开必雅笛企鹅用户这个问题时，他们就会抛出这个梗，低调地凡尔赛一波。
    必雅笛企鹅的销量因为王亚萍航天之旅的宣传以及江凡营销的重新定位制造的话题快速增长。
    不光国内，包括在海外，外国人本来就懒，加上基础设施充电桩这些又没有国内完善，还特别喜欢开汽车，出门办事从来没有高铁什么的，都是汽车。
    所以必雅笛企鹅2000公里的超长续航立马得到了他们的青睐，形成一股抢购风潮，国内外销售形势都一片大好。
    ......
    但大洋彼岸，有两个人面色却是一片铁青。

 第141章 芯片

    老者看着呈递过来的关于华夏动力续航2000公里，电池能量密度预计有950wh/kg的报告，面色难看。
    “这是怎么回事？”老者把报告扔在桌子上，他实在难以置信，华夏人的技术路线不是重点开发电池管理系统吗？为什么电芯这一块也在搞，而且一下子完成了这么大的跨越。
    从950公里到2000公里啊，整整翻了一倍还多，在开玩笑吗？
    大卫耸耸肩，他对这个结果也很无奈，道：“据我们了解，他们不光完全实现了全固态电池的技术，而且在固态电解质和正负极方面都做了相当程度的优化，所以能够达到这个能量密度，并不稀奇。
    我们的话只是实现了90%的固态电池，性能上比不过他们也是正常的。”
    “为什么码四克不去搞全固态电池？”老者问道。
    大卫摇摇头，只简单说了句：“做不出来。”
    老者扶了扶额头：“这个码四克，搞twitter倒是很上心，最近好像又惹上什么事了吧？”
    大卫点点头：“有控诉他对一个空姐有不规范行为，但不清楚是事实还是诬陷。”
    老者摇摇头：“不谈这个，但这次他没有帮我们完成抢占新能源赛道，我们承诺给他的允许他收购twitter并且让他免于处罚的事也就不作数了。”
    大卫：“好，直接通过官方手法来操作吗？”
    老者想了想：“给他留个面子，让他自己找理由吧，他之前不是怀疑twitter低估虚假账户数目吗？就让他以这个理由自己停止收购吧。”
    大卫拿笔在本子上记下了这个事，记完后看向老者问道：“威廉，那华夏这边呢？我们要做什么吗？”
    老者无奈笑笑：“还能做什么？给他们发去贺电吗？华夏高密度电池量产以后，必然会对石油价格有一个巨大冲击，也会连带导致叨乐的走弱。
    本来我们是想借助码四克这一波，逐渐把叨乐的绑定过渡到新能源电池上，但现在新能源主场已经是华夏了，叨乐的走弱已经不可避免。
    让各个部门做好准备应对这个冲击吧，好在新能源想要替代石油，还有一个很长的过程。
    而且swift结算体系依然还掌握在我们手里，科技方面我们也依然处于优势，他们想要买我们芯片、半导体的话，依然还是需要拿叨乐来买。
    至于黑石、高盛那些资本，让他们想趁此机会做空捞一笔的话就捞吧。”
    大卫摊摊手道：“你不说他们也会这么做的。”
    老者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很多余，这帮资本家，眼里从来只有钱，哪有什么祖国。
    只要能赚到钱，哪怕是做空他们的国家，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今天他们愿意呆在鹰酱，只是因为鹰酱足够强，有一天鹰酱遇到点什么，他们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哪个在海外没有囤积大量的资产以防万一。
    可惜这次商业上的竞争我们的公司又输给了华夏的公司。
    好在我们数百年的积累也不是别人一朝一夕，或者某个点有一点小突破就能赶得上的，走着瞧吧。
    ......
    华夏，某办公室。
    许老让人搞了个投影仪，投到办公桌对面墙上正在看必雅笛汽车承载的航天之旅的回放，放到江凡和3个航天员握手吃拉面这一段，他总是退回来反复地看了很多次。
    正好陈老这时敲门进来，看到许老在看录像，笑道：“又在关注这个小家伙呢？”
    许老见陈老进来，也就笑笑先把录像暂停了，说道：“是啊，这小家伙你给他的事情永远可以放心，不，应该说永远会超出你的期望值。
    我一直也在关注这个事，我看到海对面搞出一个800公里的时候，我的期待是咱们也搞出800公里，不能落后了，结果他给你搞出个950公里。
    后来紧跟着人家出了个1300公里的，我想完了，这看来对方是有所准备，这一局搞不好要输。
    结果这小家伙给我折腾出一个2000公里的，对岸吓没吓到我不知道，我反正给吓了一跳。
    这小家伙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陈老摆摆手笑道：“技术的东西我不懂，但我就知道他竟然连挖矿都在行，1100万吨锂矿，3处地方，这小家伙几天时间就找到了。
    要不是咱们定好的各管各的，我都想亲自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许老点点头：“供和国欠他一枚勋章啊，我回去和家里人看这段直播的时候，他们都在说三位岷族英雄。
    要不是保密原则以及出于保护这个小伙子的需要，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们镜头里其实有四位岷族英雄，而且第四位做出的贡献甚至要远远超过前三位的功劳之和，他才是影响甚至说主导了我们岷族部分行业崛起的关键。”
    陈老认同：“均队那边今天碰到我还跟我提这个事，说过两天要找你许老谈谈，有些均方的设备是不是可以考虑开始研发改成电池驱动。
    尤其是外骨骼，这块在当前大规模战斗发生概率不大而更多的是局部摩擦的情况下，提高单兵能力非常重要。
    外骨骼不光可以大幅提高单兵携带物资数量，而且可以提高单兵的移动能力，咱们和阿三那块你清楚的，这方面需求很有必要啊。”
    许老：“嗯，我会尽快安排。不光他们那边，外骨骼解决了电池续航的问题，民用方面也有很大的想象空间。
    比如说快递行业这些需要搬运沉重物资的行业，或者对于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或者障碍人士，都是至关重要的。”
    陈老深以为然。
    正说着，突然外面有人进来，是许老的助手，给许老呈递了一份报告。
    许老翻开报告，查阅这上面的内容，面色却越来越凝重。
    “许老，怎么了？”陈老也看出了许老面色异样，问道。
    许老沉吟良久，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是芯片，逆全球化大背景下，鹰酱那边也是动作频频啊。”
    陈老听到这个眉头也皱了皱：“芯片？不是已经有花伟的事了吗？”
    陈老点点头：“不光是花伟，整个大趋势都很微妙。”
    陈老也沉思良久，道：“总是这样也不行啊，不光是个博弈问题，还有个士气问题，老是被别人压着打士气会低落的。
    江凡这小伙子帮咱们开了个好头，高端数控机床压住了岛国，在和鹰酱新能源电池的竞争上又比对方抢先夺了赛道，但这也还只是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线竞争的胜利，现在就缺一个咱们本身是劣势，能够反转取胜的经典行业和案例。
    如果真找到这么一个点，不光对于这个行业，对于所有华夏被压着打，被卡脖子的行业都会是一次信心的极大鼓舞。”
    “你说的对啊。”许老说道：“如果说找这么一个行业，那芯片行业无疑是最合适的。
    这个行业是现阶段最重要的一个行业，能和它相提并论的怕也就航空发动机了，但它也是被卡脖子最严重的行业。
    当然，因为花伟那件事的原因，它的知名度也最高，不光行业内，包括普通岷众对这个事也都知之甚多。
    所以如果这个行业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不光对于华夏各行业，对于岷族士气也都会有一个极大的提升。
    可关键是，你拿什么和别人打？
    我找行业里人了解过，这个行业还不光是光刻机的问题，或者我们就说这个光刻机吧，何兰那个阿斯麦是第一吧，它也不是所有部件都它一家生产的，也是整合了全球的供应链，到最后一步它完成光刻机的制造。
    而我们在这些领域上属于全面落后别人一个甚至几个档次，要怎么在短时间内完成反超？”
    陈老听后也觉得这个事很难，这不是一个产品的问题，是一整套产品体系的问题。
    谁又能具备将一整套产品体系都解决的能力呢？
    突然他想到了，对许老说到：“能帮我们的人你刚刚其实已经提到了啊。”
    许老眼皮动了动，陈老说这话的瞬间，他已经反应过来了，但旋即也面露难色道：“但这和新能源电池还不一样，那个只是单项技术的突破，但制造芯片可不是单靠一个产品的提升啊。”
    陈老笑笑道：“你忘了？可不只有新能源电池，高端数控机床可也是他弄来的哦。”
    许老眼前一亮，对啊，高端数控机床也不是光一台机床，而是一系类一百多个型号啊。
    如果这他都能弄到，保不齐芯片需要的一系列产品他也都能弄到呢，这法子可行。

 第142章 竟然是她！

    许老听了陈老的建议，觉得芯片这个事，如果有人能短时间解决，怕也真只有江凡这个小伙子了。
    “那...就再麻烦麻烦他？”许老看向陈老说道，他脸都有点红，从数控机床到新能源电池，麻烦人家太多次了。
    “还有别的办法吗？”陈老也笑道，他了解这位好友同僚的心思。
    “行吧。”许老下决心道：“不过这一块具体需要哪些咱们不专业，除了光刻机，我知道前期设计还需要一个叫eda的系列设计工具。
    这样，就让花伟牵头，eda这块国内最强的是花大九天吧，让它的老板也去一趟，我们攒一个局，让两边人见面自己沟通一下。”
    陈老：“可行。”
    ......
    必雅笛企业新能源汽车的销量越来越好，特撕辣被挤压掉了70%的市场份额，因为即使它也有1300公里的续航里程，但同样的价格下，谁不想买一款‘不用充电’的电动汽车呢。
    这一天，必雅笛4s店依然火爆，前来咨询、试车、订车的顾客络绎不绝，而这其中就包括了小周。
    小周原本已经下定决心要买特撕辣model t了，结果因为同租室友的一句话，看了航天之旅的节目，然后就发现原来还有一款续航2000公里的宝贝企鹅在等着他。
    那没犹豫的了，下单、订货、支持国产。
    很快也拿到并开上了车，充满电后，500公里的返乡里程一次电都不用续充。
    之前他出差加班了很久，特地趁这个机会加上调休给自己放了7天假，带老婆孩子在省内和周边城市来了一场自驾游，每天青山绿草、繁华古镇，晚上就在当地宾馆住宿，一天平均要开80多公里，都是靠着必雅笛企业踏遍的每一个角落。
    7天旅游结束后，小周再次飞驰500公里回到工作地，把车停到小区车位后，看了一下电量，竟然还剩了600多公里，再跑半个月没有问题，真是汽车中的永动机，名不虚传。
    算算价格，当前油价8.6元一升，1500公里大概在1000块钱左右，而实际充电只花了100元左右，7天时间就省了900块的油费，超划算！
    小周这一刻才切身感觉到，民族企业，真的站起来了。
    ......
    江凡这天在家里，开着电视跟着刘根红在健身，这段时间在研究所的加班忙碌让他感觉体质都下降了不少，一个月时间感冒了两次，是该锻炼锻炼了。
    所以必雅笛企鹅发布后，他也辞掉了研究所所长的职务，只保留一个荣誉所长的头衔，把所长位置让给了魏教授。
    去健身房实在太麻烦，所以江凡弄了个垫子，每天睡醒就跟着刘畊宏一起跳《本草纲目》。
    这天正跳得起劲，茶几上手机响了，电视调成静音，江凡走过去看了下，是张峰打来的。
    寒暄一阵，张峰对江凡新能源汽车上的成绩表达了自己的敬佩，同时也转达了上面的感谢，然后便说明本次来意。
    张峰：“兄弟，额，其实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还是想请你帮忙的，老是请你，别说是我，上面让我转达的时候，我感觉他们都很不好意思了。”
    江凡笑笑：“没事，有什么需要就和我提，我尽力而为。”
    经过高端数控机床、镍矿、新能源这几波的洗礼，包括面对对手动辄低价倾销，或者直接给你进行资源封锁这样的恶劣行径。
    江凡的思维已经不是守好自己一亩三分地的格局了，他觉得只要有能力，可以做点什么。
    至少不会让和母亲以及以前的自己这样千千万万的华夏人因为鹰酱的霸权而被割羊毛，拼了命地工作结果直接有三分之一的成果就被别的国家印印钞票就给收割走了。
    张峰听到江凡的话后也很感动，这位自己曾经的下属，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稚嫩，已经有撑起一个行业甚至隐隐开始有可以支撑起一个国家的实力和成熟了。
    张峰轻咳了一声道：“是这样的，你知道的，我们国家在芯片这个领域被别人卡脖子，就以花伟为例，从2019年开始接连被别人四次卡脖子，导致业务大规模缩水，自身是5g技术的领先者，推出的手机却不能使用5g，甚至要卖掉荣耀断臂求生。
    这都是我们自身芯片领域实力不强所导致的，所以我们想看看你这边有没有办法，可以帮助在这个方面实现突破，不求能超越别人，至少让我们的类似花伟这些企业的业务能够勉强运转下去不至于垮台就行了。”
    江凡点点头，他明白这个事的重要性，也清楚之前发生的事。
    别人一套动作，上游掐断芯片设计软件，下游掐断别人帮你代工生产，直接从上下游把你芯片制造的路全掐死了。
    江凡觉得华夏不应该承担这种科技霸权带来的危害，芯片落后的局面，需要改变，对张峰说道：
    “好的峰哥，具体需要哪些东西你和我说下，这个事我尽力而为。”
    张峰代表官方先对江凡表达了感谢，然后说道：“这块的技术还不像机床或者新能源电池直接就能列一个列表出来，这块涉及的有点多和杂。
    这样你看行不行，我找专业的人员给你们安排一个见面，到时他们会和你说芯片这一块需要你帮忙提供的东西，你看怎么样？”
    江凡：“好的。”
    ......
    后几天，江凡除了健身，有时也会开着必雅笛的电动汽车带林婉出来兜兜风。
    “凡哥，你前阵子和王亚萍姐姐他们合影了？”林婉坐在副驾转头看向江凡，显然她也是看了直播的。
    江凡点点头：“没错，我义务帮必雅笛在他们海豹发布会上做的主讲官嘛，作为回报，有这么个接触航天明星的机会，他们就给了我。”
    林婉听到江凡的经历都有点激动地花痴乱颤，能够和航天明星面对面，还握了手吃了饭，实在太幸福了。
    但她突然虎着脸转头看向江凡：“凡哥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别找只有一个名额这样的理由，我也没让你带我要见到他们，就远远地看看也行啊，结果你去兰州压根就没和我说。”
    江凡一头黑线，只能尴尬笑笑，心想现场的几个大领导都对我点头哈腰的，要带你去，不得穿帮啊，你不得问为什么这种级别的人也对凡哥你这么敬畏啊。
    只能随口敷衍道：“我也是临时接到的通知，直接就上车把我带去了，没来得及和你说。”
    林婉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假装叹了口气道：“行吧，那这次就算了，对了，你是不是跟他们还拍了合照来着。”
    江凡：“对啊，还请他们签了名。”
    林婉嘿嘿笑道：“签名照给我吧，我和室友炫耀一下去。”
    江凡有点明白了，这丫头绕了半天其实是盯上签名照了，还好自己当时照了两张，不然就得对青年人耍老赖了。
    点头答应林婉。
    这时候，江凡接到电话，是张峰打来的，告诉他之前说的相关行业的专业的人已经到蓉城了，看今天有没有空见一下。
    江凡正好要送林婉回学校，于是道：“有空，就现在吧。”
    张峰说好，他现在就来安排，约了个地点，江凡把林婉送回学校，开车去到了见面地点。
    是一个高档咖啡厅，按照说好的桌号过去包间，而面前见到的人，却让他着实惊讶了一下，是她！

 第143章 EDA要适配（求月票）

    咖啡桌前坐的一共两个人，一个是五十多岁的一个中年男人，而另一个是一位女性，端庄得体，雍容大方，鹅蛋型微胖的脸颊透露着尊贵与气质，已近50的年纪却仍显年轻，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江凡虽然没真人见过面，但对这一位可还是耳熟能详，这位不就是花伟首席财务官，从枫叶国归来的岷族英雄梦婉周女士吗？
    江凡快步朝那一桌走去，梦婉周原本和旁边的中年男人在聊着天，两人看到江凡快步过来也愣了一下，难道这位就是上面让他们专程从帝都和深城赶过来说一定要见的那位极其重要的江先生吗？
    他们刚才还在聊天，国资直接下达指令让他们放下手中一切工作，赶赴蓉城，说那里可能有解决芯片问题的契机。
    他们自然不敢耽搁，迅速把事情交代下去后，便立马飞赴蓉城，到了蓉城才知道是去见一个人。
    他们两人碰面后还在讨论，到底会见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又会用什么方式来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猜测大概率是官方的人，或许官方需要他们配合一些行动，从而在国际博弈中解决掉封锁问题。
    或者也有可能有一些能力通天的华侨爱国人士弄到了一些机器之类的，但那是一套体系，似乎只一些机器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至于人的话，应该和他们一个年纪的正值壮年的人，或者如果商务外交层面解决问题，或许是年纪更大一点的老前辈，斗争经验更丰富。
    但面前来的人看年纪只有二十出头，感觉还是毛头小伙子，总不会上面说的可以协助解决芯片问题的人是他吧？
    “是...江先生吗？”梦婉周试探性地问了一下，确定下这位不是咖啡厅服务员。
    江凡也微笑点头答道：“我是江凡，您是梦女士？”
    梦婉周愣了愣，真是这位啊，不管心里再多怀疑，面上不能怠慢了，也立马起身招呼道：“你好你好，我是梦婉周，快请坐。”
    江凡坐下看到另外一位中年男性不认识，看向梦婉周问道：“这位是？”
    “哦，这位是刘玮屏，花大九天的。”梦婉周也给江凡介绍道。
    江凡嘴巴微张了下，花大九天他知道啊，他这两天也稍微做了功课的，芯片设计需要eda软件，而花大九天就是国内eda软件的no.1，虽然离国外依然差距巨大，但这已经是国内领头羊的存在了。
    “你好你好。”江凡对于这些专门补强国家弱项，直面国外挑战的企业家都是心存敬意的。
    三人握手言毕，坐下来开始聊正事。
    和梦婉周聊到了花伟目前面临的困境，江凡特地避开了枫叶国的事，避免引起梦婉周的伤心。
    但反倒是对方对这段经历表现的很坦然，谈笑间还讲到自己过程中的一些故事。
    江凡在和刘玮屏的对话中，对于芯片整个的产业链包括对华夏eda的历史也有了很多的了解。
    芯片从0到1，需要经过上游设计，中游制造，下游封测这样三个过程。
    中游制造就是用的光刻机、刻蚀机、离子注入机等一系列高端机器。
    包括台积电、三星，包括华夏的中芯国际都是做中游制造环节的，叫做芯片代工厂，也叫做晶圆代工厂。
    而上游的设计则是由类似花伟这样的厂商完成，需要给荣耀手机装麒麟芯片，那就花伟自己设计麒麟芯片，然后拿到台积电这样的代工厂去让他们生产。
    而花伟设计麒麟芯片用到的工具便是叫eda工具，刘玮屏的花大九天就是研发这个eda工具给花伟他们用的。
    只不过花大九天研发的eda还不够好，所以花伟包括大部分公司用的还是鹰酱三大巨头新思科技（synopsys）、铿腾电子（cadence）和明导国际（mentor graphic）开发的eda工具。
    花伟被治才首先被治才的就是eda工具，鹰酱下令三大巨头的eda软件不允许再租售给花伟使用，这就好像一个平面设计师你不给他用ps和ai软件，难道让他手绘吗？
    所以江凡也明白了上面为什么安排这两位来，先把源头解决了才好谈其他的。
    “江先生，您真的有办法可以解决芯片封锁的问题吗？”梦婉周聊完其他的后进入正题问出了这个问题。
    刘玮屏的目光也投向江凡。
    江凡沉吟了一下道：“我可以试试看，按你们刚才说的，首先第一步就是要解决掉eda的问题吧？”
    梦婉周：“不错，先让我们能设计起来。”
    江凡：“好，我试试。”
    ......
    大洋彼岸，老者气呼呼地走回办公室，因为新能源电池的失败，他又被上司狠狠地批了一顿，如果不是他档派立场的正确，这一次估计就直接要被下掉了。
    但再容忍最多也就这一次了，如果再出现类似的失误，他这个位置大概率就不保了。
    “威廉，你似乎心情不好。”进来的大卫也看出的老者面色的异样。
    老者看了看大卫，这次的失败这家伙也有份，但这家伙后半程就闭嘴没提建议了，所以还赖不到他，真是气死人。
    “关于华夏科技发力方向及可能威胁的分析写好了吗？”老者问大卫。
    大卫点点头：“写好了，我们根据华夏最近科技领域动作的研判，分析出他们应该是重点在方便单点突破的领域以及谁都还没有占到先发位置的新兴领域在发力。
    比如高端数控机床，虽然要突破的数量很多，但一方面主要还是偏向于工艺的突破，其次只要突破一台机床那至少那台机床立马就可以用了，彼此之间没有什么联互性。
    并且他们之前针对五轴联动的高端机床其实就已经有了一些点的突破，无非是要把点扩大成面而已。
    而新能源电池，早先谁都还没有占据主导地位，用他们华夏的话说，叫做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所以在这些赛道上他们是有一定超车机会的。
    但对于类似芯片、航空发动机这样一些他们原本就处于较大劣势的领域，而且涉及的领域和部件极多，并且需要联合起来使用才能达到效果。
    这样他们想要反超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我们的先发优势将会非常明显，并且依靠市场的占据，这种优势可能会越来越大。”
    老者听了大卫的汇报，心情这才好一点，总不至于都是坏消息。
    不过他也提醒大卫：“对于华夏这个岷族，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任何方面有苗头都要及时向他汇报。”
    大卫点头离开。
    ......
    江凡告别梦婉周二人回到家后，并不多做耽搁，直接便进入了交易空间，呼唤出青年人。
    “hi，j先生。”青年人打了个手势。
    江凡笑笑，把手伸进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照片在面前晃了晃，道：“认识这个吗？”
    青年人看到后眼睛都亮了，照片上正是王亚萍、叶光富、翟志刚三位华夏初代的航天员啊。
    这种照片在这个年代已经很稀缺了，光照片在古董市场上就价值不菲。
    而青年人看到，j先生拿来的照片确实像约定的那样还签着三位航天员的名字，这更是万分珍贵，堪称无价之宝。
    “j先生，能遇上您真是我修来的福气。”青年人已经忍不住想要去拿这个照片了。
    江凡也不吊他胃口，这是上一轮的交易物，一码归一码。
    于是直接打开中转柜，把照片放进去，操作交易面板后完成交易。
    青年人拿出照片后放在手里轻轻地摩挲欣赏，还拿了一个特制的透明袋子把照片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生怕弄坏。
    “还有一个事想问你一下。”江凡等青年人观摩欣赏了一会后这才说道。
    “哦？您说。”青年人说话同时把照片小心地又放回了储物柜。
    江凡：“你知道eda吗？”
    青年人疑惑：“eda？是有一个和平组织叫这个名字，还有一个星际养猪协会也叫这个名字。”
    江凡扶了扶额头，好吧，是自己没说清楚，eda什么的好多简称都可以是这个。
    他清了清喉咙接着说道：“我说的是千年前的东西，千年前的芯片你知道吧，eda是一套设计工具，就是用来设计芯片的。”
    青年人调动屏幕查询了一下相关知识，恍然道：“明白了，eda软件嘛，了解，您问这个干嘛？”
    江凡：“我想要一套整个软件以及软件底层的逻辑和代码资料，时间点的话就2040年吧，这个是不是又有一定缺失需要拟合补充？”
    江凡记得没一次资料是完整的。
    青年人讪笑了一下道：“这个不用，我刚刚顺便问了档案馆的人，软件和资料都很完整，连安装包都有。
    对了，要把那个时候操作系统给您也发一套过去吗？”
    江凡摆摆手：“我自己有2022年左右的操作系统。”
    青年人道：“2022年的可玩不转，您知道，软件和系统的适配年份不能相差太大的，如果您是2040年的eda，我至少给您发个2035年的操作系统。
    如果是eda来适配操作系统的话，您2022年的系统，我顶多给您一套2027年eda软件差不多应该是能适配的。”
    江凡被这一提醒才想起来，还有适配的问题，想想2027年的，够先进了，于是答应，并且向青年人开口问道：
    “这次你想要的报酬是什么啊？”

 第144章 啥，手机？

    青年人听到江凡问自己要什么，立马笑容更盛了，这是他每次和j先生交易时最喜欢的环节。
    轻咳了两声道：“报酬嘛，其实我想要一台花伟荣耀第一款型号的手机。”
    “哦？”江凡有些诧异，那天和梦婉周以及刘玮屏聊天时还聊到了荣耀的发展史的。
    2013年成立的荣耀，2011年其实花伟就发布了荣耀系列的第一款手机‘荣耀u8860’，4.0英寸屏幕，1999的价格，当年也是火极一时。
    不过千年后的人还对荣耀手机感兴趣？
    青年人见江凡疑惑，也说出了自己特地要这款手机的理由：
    “j先生，是这样的，您应该知道，这千年时间虽然花伟和荣耀品牌都已经成为历史，但里面出来的员工创业时传承了他们不畏国外压迫，勇斗强敌的精神。
    他们自己成立的公司也一直记录着这段历史，以及秉承着这种精神，像血脉一样延续了千年。
    而最近，有一家秉承这份精神的宇宙级别的华夏公司重塑了花伟荣耀手机，全宇宙都在流行。”
    江凡惊讶：“这么牛吗？我最近还都钻在千年前古董和古文化上，没怎么关注时事，你给我具体说说。”
    青年人点头道：“好的，像您说的，确实很牛，您知道的，咱们现在不再用手机了，包括他们推出这款，本质也不是像古老时代的那种砖头块一样的手机，而就是一张薄片。
    里面集成了各种功能，最关键有了华夏官方的授信，在整个宇宙都可以当做vip身份认证以及通行证来使用。
    比如银河系交易所，星际斗兽场，太空足球杯，还有黑洞按摩院和会所，这些地方尤其是一些vip席位是需要有特别通行证或者特别身份认证的，但如果你拥有一台花伟荣耀手机，就默认你拥有所有民用场所的vip权限，所以抢手的很。”
    江凡有些愕然，花伟荣耀手机千年后竟然成为了权利和特权的象征，只想给它竖个大拇指。
    他接着也问青年人：“是每个人都能拥有他吗？”
    青年人笑道：“怎么可能，只有华夏族的人才可以每个人出生就拥有一台荣耀手机，其他国家的人只有一些真正纯粹、高尚、以及为宇宙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人才有资格受到华夏族的恩赐，被赠予一台花伟荣耀手机。
    当然，最惨的是鹰酱族，他们因为千年前对于花伟犯下的罪行，被荣耀手机宣布对鹰酱族实施治才，永久禁售。
    为了解除这个惩罚，鹰酱族老大站在荣耀手机母公司门口负荆请罪，站了七天七夜风里雨里地忏悔当年犯下的罪行。
    勉强获得了一部分谅解，但给了他们各族中最少的配额。
    就这样，鹰酱族还因此举办了隆重的庆典，认为他们的老大是历任中最伟大的，并把华夏部分解禁这一天定为重生日作为种族最重大的纪念日每年进行庆祝。
    很多鹰酱族的人都说，如果能拥有一部荣耀手机将会是他们一生的荣耀。”
    江凡听了青年人话，只觉得天道好轮回，你当年看不上的东西终有一天让你穷极一生都高攀不起。
    他看向青年人接着道：“所以千年前的花伟荣耀手机也被古玩市场追捧起来了？”
    青年人摇摇头道：“不是，荣耀的初代手机，何其珍贵，哪个古董商敢妄想拥有这么一台？甚至连有没有初代手机流传到千年后大家也都不清楚。
    是荣耀手机母公司创始人发的征召，他想寻一台荣耀初代手机作为公司的镇司之宝传承下去，会给予提供者重大酬谢。
    应召的人确实很多，宇宙各地都在寻找，但发布这么久，还没有任何一个真正能找到。
    我也找过，都不报希望了，但遇到j先生您以后，看到这么多稀世珍宝您竟然都有，我又燃起了希望。”
    青年人说到这里嘿嘿笑笑道：“当然，如果j先生您有的话，并且想自己去兑换，那您可以自己去，毕竟这个价值实在太大了，我实在不好意思欺瞒您自己去领。”
    青年人话虽然这么说，但其实还是抱了一丝希望的，毕竟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发现j先生除了千年前古文化和古董，对于钱财、特权、名声这些似乎并不太在意。
    当然也好理解，对别人或许很渴求这些，但这一位怕早已经不缺这些了，玩古董只是兴趣，所以让自己多占点便宜完全无所谓。
    青年人说完话目光就看着江凡，江凡也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笑道：
    “我没兴趣领这个奖励，至于你要的u8860手机，我帮你寻寻看。”
    青年人听后面露惊喜，j先生果然看不上这点小东西，那这个巨额奖励可就自己得着了。
    至于j先生说的寻寻看，青年人压根就没考虑过j先生寻不到的可能，毕竟这么多次，j先生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
    于是笑着开口道：“那行，j先生，那我这就回去准备您要的eda工具，快的话2天后就能给到您。”
    江凡点头，两人分别退出交易空间。
    ......
    回到卧室后，江凡寻摸着荣耀u8860初代手机去哪里找？从咸鱼之类的二手平台倒也可以，但就怕买到翻新机，人家作为镇司之宝肯定有检测的，里面有零件被换了不是原装保不齐人家不一定愿意要。
    要不先到荣耀专卖店里去碰碰运气吧，11年了，虽说大概率不可能还有存货，可说不定能问出点获得原机的路子呢。
    江凡思定，第二天开车到了蓉城的荣耀4s店，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人家这里并没有存货。
    可惜的是，也没有问出有什么路子可以拿到当年库存的原机。
    想着实在不行就咸鱼多买几部，拿到手机检测店去检测一下是不是原装，万一没检测出来或者某些小部件被换了压根不检验那就也没办法了。
    打定主意正准备出去，一个声音叫住了他：“江总，你也来看手机啊。”
    江凡听着有点熟悉，回身一看，是梦婉周，笑道：“梦总，这么巧在这儿遇到你啊。”
    梦婉周笑笑道：“以前荣耀还是花伟的时候，我经常会下到门店看看。虽然现在已经剥离出去了，但这个习惯还是改不了，这不刚来蓉城嘛，逛逛街，看到荣耀的店不自觉就转进来了。
    你这是看重了哪款手机啊，我来给你介绍，这些系列我都熟。”
    江凡笑道：“这你可能还真没法给我介绍，我要的是最老的u8860手机，市面上基本都没有卖的了。”
    梦婉周‘哦’地一声明白，也好奇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老的款式？”
    江凡摊摊手：“个人爱好，觉得有纪念价值。”
    梦婉周明白，沉思了一下道：“要的话也不是没有，仓库里我记得还有一些库存，我让他们寄一台给你。”
    江凡这才反应过来，对啊，荣耀手机不就是人家的嘛，虽然现在剥离出去不归管了，但有点库存还是正常的，况且第一代荣耀发布时压根没有荣耀公司，就是花伟以荣耀系列的名义发布出去的。
    “那麻烦梦总了。”江凡笑了笑也接着说道：“对了梦总，之前说的eda的事我已经在张罗了，很大可能这几天就能解决掉，到时我通知你和花大九天的刘总。”
    “这么快？”梦婉周一口唾沫差点没呛到自己，她以为会有一套繁复动作之类说不定还需要自己公司配合要搞很久的，没想到啥事都不需要他们做，人家说已经快解决了，这就是高层把这位安排给自己和华大九天认识的原因吗。
    江凡看梦婉周惊讶的表情，只淡淡笑笑，道：“差不多。”
    “好，那我等江总消息。”梦婉周惊讶过后更多的开始充满了希望。
    ......
    u8860初代荣耀过来的很快，梦婉周专门安排这两天要过来的公司物流顺带了两部送到她手里，然后亲手交给了江凡。
    江凡看着手里两部手机，想着梦女士做事还真是得体有章法，试了下，两部都是全新的，开机完全没有问题。
    自己留一部作为纪念吧，刚存好手机，交易手环发来信息，是青年人在呼叫自己。
    江凡不多犹豫，带了其中一部手机便再次进入了交易空间。
    “东西给我准备好了吗？”江凡看向青年人问道。
    “当然。”青年人说完便开始操作全息面板，很快，江凡的全息面板便收到了消息通知，东西已经在数据空间里了，他有查看权限。
    江凡点进去检查了一番，eda是一系列软件，进入我国并且影响较广的eda软件包括protel、altium designer、、orcad、pcad、lsiiogic、microsim、ise、modelsim等等针对单点的工具。
    这些工具都有较强的功能，一般可用于几个方面，例如有些可以进行电路设计与仿真，有些可以进行pcb自动布局布线，有些可输出多种网表文件与第三方软件接口等。
    不仅是芯片行业，eda还涉及到航天航空、通信监控和机械制造等领域，其中我们最熟悉的软件，恐怕是之前鹰酱禁止哈工大等多所高校使用的matlab。
    这款软件几乎是我们所有高校必备的仿真软件之一，这次matlab事件也让哈工大、哈工程等高校在国际上发表论文，和申请专利时受到一定的影响。
    因为没有权威的软件证明论文中仿真的结果或者专利，即使你用国产eda获得的结果也不一定会被承认，所以真的科研、学术全方位地卡你脖子。
    而从流程上来说，eda流程包括：模拟、数字前端、数字后端、封装/电路板、fpga、系统、工艺开发、其他，这8大部分。
    所以江凡在数据空间里看到的，是这一整套繁复庞杂的软件的总和。
    他不具备这方面知识，看得都有点头晕，估摸着青年人也不敢骗自己，所以也懒得看了。
    退出数据空间，看向青年人点点头道：“可以，你确保齐了没有漏给我就行。”
    青年人赶忙笑笑答道：“给您之前我请专业的人做了严格比对的，绝对不会有漏的，如果有地方不全，您随时来找我，我第一时间帮您解决掉。”
    江凡满意，这售后不错，他便也不啰嗦了，从上衣口袋掏出荣耀手机面向青年人：“你要的东西，我也带来了。”

 第145章 已经好了？（求月票）

    青年人看向江凡手中的荣耀u8860，喜上眉梢，预想过j先生能拿到，但这才两天啊，全宇宙商人、古董家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的东西，j先生两天就拿到了。
    看来不是真找不到这东西，而是j先生这样的大收藏家之前不愿意出手罢了，他对j先生现在的感受就一个字：
    服！
    江凡看他这表情，也笑笑，召出中转柜，把手机放了进去。
    接着双方一通操作，完成了交易，青年人忙不迭地就把中转柜里手机拿出来，整个机身还是崭新的，没有一点划痕。
    他尝试着按下了开机键，一阵清脆的声音和开机画面，手机竟然运行了，速度还不慢。
    他连忙用古董扫描仪又详细扫描了一遍，所有部件都是原装的，竟然连电池都是原装的，难以置信，妥妥地能通过对方公司的检核，一大笔奖励在向自己招手。
    再次地感谢了江凡之后，两人分别退出了交易空间。
    ......
    江凡出交易空间后，用移动硬盘把数据空间里面所有的eda文件和资料都拷了下来，告诉梦婉周可以让花大九天刘玮屏一起过来看一下东西，全套的eda软件以及底层代码还有软件设计思路，都已经好了。
    梦婉周微微有些诧异，她虽然不懂技术，但也知道大概的一些解决思路，靠商务、靠外交、或者靠模仿。
    但唯独没想到的是，这一位说他把全套的包括底层代码和设计逻辑在内的完整内容都给弄到了，这不就是说拿到了就直接实现了跨越式突破吗。
    “好，我现在就和刘总那边说一下。”
    梦婉周这边挂了电话那边就拨通了花大九天刘玮屏的电话，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刘玮屏因为公司有事已经赶回帝都了，他也没想着江先生这么快能把这个问题解决。
    听到这个消息觉得难以置信，电话里对梦婉周说道：
    “梦总，江总他说的解决方法是给到全套软件？”
    梦婉周：“不错。”
    刘玮屏沉吟了片刻，对电话里接着说道：“梦总，你可能对我们eda这一块不了解，eda涉及的软件工具的面极广，你知道的，芯片ic设计流程复杂，环节众多，涉及到90多种不同的技术，
    仅靠一家企业的内部研发就想要打造完整的eda产品线，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谈江总一个人能弄到了。
    就算是鹰酱那三家eda巨头，也只能通过并购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他们过去三十年几乎就是买买买，新思科技完成了80次并购，凯登电子62次，明导国际66次，这样才最终实现了ic设计全流程的覆盖。
    而绝不是很多人想象的那样，单靠一家公司的技术实力就能做起来的。”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位江先生最后是想通过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梦婉周答道：“我大概也了解一点，其实我还想问下你，我们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学鹰酱买买买？”
    刘玮屏叹了口气道：“我们现在不容易做到这样，2016年以后，会导致极大的不确定性。
    就拿最近的一次跨国收购来说，福建宏芯收购得国企业爱思强以失败告终。
    而那些允许我们购买的，可能又是些没有太大技术价值的，所以我们目前的收购并购，主要还是把精力放在国内市场。”
    梦婉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对刘玮屏道：“但我确定江总确实是跟我这么说的，就是全套完整的eda软件包括底层代码在内的全部资料。”
    刘玮屏还是觉得难以想象，沉吟了下道：“那行，我现在就飞去蓉城，亲眼看一看江总给的这套eda。”
    当天的飞机，晚上就到了蓉城。
    等不及休息，迫不及待地就约了梦婉周和江凡找了间花伟当地的办公室，一起看看江凡带来的eda成果。
    见了面，江凡本以为会有一个技术团队跟着过来，毕竟梦婉周是cfo，完全不懂技术，而这位刘总是公司老板，八成也不会很懂技术吧，应该会找一些懂技术的工程师或者技术经理过来，但没想到仍然就还只是这两位。
    “不用找个懂eda的专业的人过来看吗？”江凡忍不住问道。
    梦婉周和刘玮屏都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对视笑了一下，梦婉周跟着开口示意了下刘玮屏对江凡介绍道：
    “江总，给你重新介绍一下，刘玮屏刘总，花大九天董事长，复旦大学半导体物理与半导体器件物理专业硕士、清华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博士、研究员级高级工程师。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关键的是，他是著名的“熊猫”eda工具研发项目的亲历者。”
    ‘熊猫eda’江凡听过这个名字，三十年前，我们也是做出过可以匹敌世界的eda工具的，但因为那场‘技工贸’还是‘贸工技’的争论，还有就是因为斗争经验不足导致境外企业对华夏企业的蓄意绞杀成功，让三十年前就有机会领先世界的国产eda胎死腹中。
    ‘熊猫eda’，这个名字在半导体行业从业者的耳中可谓是耳熟能详，如雷贯耳。
    而这位刘总，竟然就是曾经的其中一员，这个履历足以抵过他任何的头衔。
    “失敬失敬。”江凡再次和刘玮屏握了握手说道，他再也不觉得对方作为亲手写过eda的华夏这个领域的创始人之一，会看不懂eda软件。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刘玮屏握完手后也笑笑答道：“咱们还是先看一下eda吧。”
    江凡把移动硬盘拿出来，插上拿来的电脑，刘玮屏在电脑前操作起来。
    一系列的安装试用和检视文档，刘玮屏的眼睛越来越发亮。
    “刘总，你看这资料可以吗？”江凡因为不懂，所以心里也打鼓，不禁问一句。
    “啊~”刘玮屏只是敷衍了一句，双手依然不停地操作着鼠标和键盘，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屏幕。
    梦婉周轻轻拍一下江凡胳膊肘笑道：“刘总进入状态了，你等他全部看完。”
    “哦~”江凡知道好多程序员或研究者在碰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时，是不爱和别人说话的，一心只想把面前的东西研究清楚。
    刘总已经开公司当了一把手了，竟然还是改不掉研究者的特性，或者说，这个东西对他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
    江凡两人也不再打扰刘玮屏，就默默地坐他后面等他研究完，中途梦婉周还让当地公司人事订了餐送到办公室，她和江凡倒是吃的很香，但刘玮屏面对就放他旁边的散发着香气的餐盒，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全神贯注地在研究硬盘里的eda资料。
    终于，经过了数个小时的调试检验，刘玮屏长舒一口气，身体一仰倚靠在后面的椅背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带着笑，像是刚欣赏完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那种回味，悠久绵长。
    “刘总，怎么样？”梦婉周首先笑着问向刘玮屏。
    刘玮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回味了一下，这才转头看向梦婉周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面向江凡面色都带着惊喜道：
    “江总，这个eda，太牛了，不光很全面，eda的八大领域的每一类子软件全部都涵盖了，而且性能奇好。
    我原本以为是不是破解了国外软件仿制出来的，结果发现它的设计效率、整体性能以及设计精度，都要超出国外现在使用的同类软件大概四五年的水准，简直难以置信。”
    梦婉周在一旁听得也是嘴巴都张大了，她虽然不懂技术，但从刘玮屏这种兴奋的表情以及刚才的描述来看，这套软件可能还要远远超出这位原本最好的预期。
    光从他说的超越当前最高水准四五年这一句话她就能感觉出不一般，所以不自觉地也把目光再次投向边上这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眼中也逐渐泛起了光。
    或许，这一位，真的能帮助花伟摆脱困境！
    又聊了一会，刘玮屏看向江凡和梦婉周说道：“那个，两位，这个资料实在太惊喜了，我打算现在飞回去，立马让他们着手研究起来，争取早日把资料解构归档完，配合商务和营销好早日推出。”
    “这么晚了，明天再走吧，住处都帮你订好了。”梦婉周挽留道。
    “是啊，明天再走吧，不差这一晚。”江凡也劝道。
    刘玮屏看江先生都开口了，他也不好再坚持，现在江凡哪怕随意的一句话在他眼中都比什么都重。
    于是说道：“那行，那听江总和梦总的。”
    要不是这种重要资料必须物理携带而不能网络传输怕泄露，他真想第一时间就把传回去，让公司里那些研发工程师今晚就研究起来。
    “行，刘总你先把饭吃了，我们到外面会议室等你。”梦婉周说完便和江凡一起先出了办公室。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江凡好奇一个事，顺便也问道：“梦总，你们这段时间是怎么应对的？”

 第146章 哪里都是通途

    梦婉周听到江凡的问题，笑了笑答道：
    “总的来说就是开源和截流，截流你知道的，我们剥离了荣耀手机业务。
    开源的话就多了，我们开拓了很多新业务线，涉及智能光伏、运动健康、园区网络、机场轨道等领域。
    并且把to c里面的市场份额在to b里面拿回来，签下了沙特红海新城1300mwh储能项目。
    还和传统煤矿产业结合，把鸿蒙系统、5g技术应用道挖煤矿上去。从人挖矿，到机器人挖矿。”
    江凡听到里面还有储能项目，自己研发的新能源电池或许也能帮上一点忙。
    嘴上也补充道：“避开锋芒，寻求新的发展点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梦婉周笑着摇了摇头答道：“我们可没有避开锋芒，相反，哪里被卡脖子，我们反而加大哪里的投入。
    2021年，我们总共投入了1427亿，历史累积投入8549亿来进行研发，属全球第二多，越封锁，就越要研发；
    而且我们在人才网络上更是不惜血本，钱不是问题，只要科学家肯来就行，我们还计划包机把国外的科学家运到华夏来搞科研。
    当然，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短期内看不到效果，至于最后能不能成功，也只能是尽人事知天命了。”
    江凡听后对于这家民族企业更加肃然起敬，相比那个走轻松路的曾经和花伟齐名南北的北方电脑品牌，花伟无疑要更值得尊敬的多。
    而她口中的能不能成功听天命，那是之前，现在有了我们自己的eda，就是尽人事而定天命了！
    第二天，刘玮屏便坐着早班飞机回去了，看他那双熊猫眼，不知是兴奋的睡不着还是一晚上都还在研究eda，反正感觉整个人状态依然很亢奋。
    跟他告别的时候，刘玮屏让江凡还有梦婉周放心，整体的结构框架和完整度他都评估过了，都非常完善。
    回去他会快马加鞭组织人手做解读封装，应该可以很快把打包成一个个可以在商务上出售的产品，尽快帮助花伟以及华夏同样像花伟这样的企业解决难题。
    ......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后，华夏大地传来消息：
    花大九天宣布和花伟联合推出最新eda系列软件，涵盖模拟、数字前端、数字后端、封装/电路板、fpga、系统、工艺开发、其他类型这全部8大部分共100多款软件。
    而且与以往最高支持到16nm芯片的设计不同，本次新推出的eda软件，支持5nm以下芯片的设计，理论上甚至支持2nm乃至1nm芯片的设计。
    从16nm到1nm，这已经不是一个跨越了，而是飞跃。
    而这款eda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做‘熊猫eda’，就是华夏三十年前那个本可以领先世界却因为西方封锁夭折掉的‘熊猫eda’同样的名字。
    重启当年的名号，是一种传承，更是一种突破，也蕴含着刘玮屏对于自己当年亲手参与创立‘熊猫eda’却无疾而终的不甘和执念。
    而这个消息一传出，立马在业界引起轩然大波。
    “花大搞出了5nm的eda？不可能吧，那可是上百款软件啊，这就好比阿三突然宣布，他们的航母、驱逐舰、潜艇、战斗机、坦克等上百种武器，一瞬间全部达到了鹰酱的水平，这不是开玩笑嘛。”
    “我也觉得有点难以置信，这是好几代的差距啊，怎么可能说追平就追平了，而且按他们说的，似乎不光是追平，还要赶超了一点。”
    “我感觉这是不是一种策略啊，迷惑对手，暗地里还有别的操作。或者是为了拉抬股价之类的，现在不就流行炒作概念吗。”
    “这个不好说，但迷惑之后你的后手呢？比如能够吸引别人来收购你，要个高价？炒概念也不像啊，概念是未来的预期，通常都还没影呢，哪有直接说我已经做出了某个东西来炒概念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感觉他们这一手，很奇怪。”
    “你们说会不会存在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真的做出了能设计5nm的eda？”
    众人沉默，少顷，有人又刷到消息，道：
    “哎哎哎，你们看，花大九天联合花伟近期要召集芯片设计商举办新款eda发布会，咱也别猜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对，去看看。”
    ......
    熊猫eda发布当天。
    “江总，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发布会是在花伟深城总部举办的，江凡这两天被梦婉周邀请来深城做客，所以梦婉周也盛情邀请他去参加。
    “我啊？”江凡犹豫了一下。
    梦婉周接着说道：“其实不光是参加，我还想邀请你做个开场演讲的，严格的说，你才是华夏eda之父，它的第一次面向公众，第一个来引导的人理应是你才对。”
    江凡摆摆手笑道：“我其实对这方面懂的并不多。”
    江凡压根不懂怎么讲。
    梦婉周笑道：“不用你讲技术的，技术细节有专门的人去讲，你就是总体强调一下，把大家情绪调动起来包括把我们做这件事的意义说清楚就行了。”
    江凡听后就放心了，只要不是技术类的，小意思。
    来到会场，现场人山人海，不管是同行的eda厂商，还是使用eda软件的设计商，包括受邀前来的各路媒体，都想一睹花大九天和花伟联合研发的这款eda的风采。
    发布会已经开始了，主持人正在致开场词，江凡在会场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看了下，是媒体区，正好听到旁边两个人的小声议论。
    “哎，你说花伟怎么搞起eda来了？这不是上游厂商做的吗？”一个胸口挂着媒体牌的衬衫男人和旁边同行说道。
    “不知道，八成还是封锁的原因吧，麒麟芯片，鸿蒙系统，花伟的风格一直不就是不给我用我就自己研发嘛。”旁边人回答道。
    衬衫男听后点点头：“不过我了解这个eda可不像别的，整套软件体系规模很庞大，他们这也有胆识去研究？”
    旁边人想了想，指了指发布会标题落款道：“所以他们拉了花大九天一起，这是国内eda的天花板了。
    他们也只能这么做，不光手机，他们还有那么多穿戴设备，包括交换机，哪样不要芯片，不解决掉eda的问题他们怎么弄？
    不过坦率讲，我刚刚找了那边他们同行了解了一下，就算有花大九天合作，想做出国际同水准的eda也是困难重重，所以他们也很好奇这两家最后到底能折腾出什么样一个东西？”
    衬衫男听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了解到的信息也是这样的，并不觉得这次发布会真的能够带来什么惊喜。
    衬衫男和左边聊完，接着又转向右边江凡这边，看是一个小年轻，也顺便聊聊道：
    “小兄弟，你是哪家媒体的？你对花伟这次发布的这个产品怎么看？”
    江凡想了想笑着答道：“我对它有信心，就像你相信你一定能够抓到好新闻一样，我也相信我们这款eda是可以在竞争中赢得一席之地。”
    衬衫男愣了愣：“你是...？”
    正好这时候，台上主持人说完开场词道：
    “下面，欢迎我们熊猫eda联合研发人之一的江凡先生上台为我们致引导词。”
    热烈掌声想起，江凡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领口，准备上台。
    步子迈了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看衬衫男，拍了拍他肩膀笑道：
    “相信我，华夏做的东西，不会比别人的差。”
    说完转身向台上走去，只留下衬衫男一人满脸愕然。
    上了台，江凡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看向众人说道：
    “各位，我叫江凡，是熊猫eda研发的参与者之一，今天有幸代表花伟，代表花大九天，来发布我们的新产品：熊猫eda。
    各位在座的都是业内人士，包括我们的媒体朋友也都是做了功课过来的，关于eda是什么，它的重要性，包括他对于芯片的意义，我就不多做赘述了。
    我今天只想讲一点，我们为什么做这件事情。
    大家知道，eda，我们曾经也做的不错，90年代的熊猫eda，承载了无数人的希望，本可以带我们在这个领域冲出国门，有所建树。
    朋友们，同胞们，我们还是百年前的我们吗？
    不，我们今天站起来了，
    我们不是要舔着脸求着他们让我们进去，而是我们要建一座更高的大厦，立一块更大的牌子，
    所以，我们研发了这款熊猫eda，是三十年前血脉的继承，也是东方巨龙百年沉睡后的苏醒和重生。
    这是一份精神，但又不仅仅是一份精神，因为精神我们从来不缺，我们缺的是实力。
    而我们的熊猫eda，同样具备。
    熊猫eda，涵盖了8大领域全部功能模块，可以完美支撑包括1nm在内的所有尺寸的芯片设计。
    经过测试，相比友商synopsys、cadence以及mentor graphic的同类产品，设计效率提高30%以上，算力要求减少50%。
    我们的宗旨就是用最少的成本，最高的效率，设计出最完美的芯片。
    而今天，我们做到了。
    我们希望，终有一天，
    华夏人，走到哪里，都是通途！”

 第147章 曾经的熊猫EDA

    江凡说完，台下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江凡的发言再次点燃了很多人心中熄灭已久的那团火焰。
    紧接着是产品功能介绍，江凡没想到的是，有他的珠玉在前，花大九天老总刘玮屏竟然叫住了准备上台的产品经理，亲自上台进行了产品功能的介绍，对熊猫eda的架构原理和对比国外同类产品的优势做了详细的说明，并对现场很多专业性很强的提问一一做了解答。
    发布会结束的时候，很多国内同行和设计商都已经对于花大九天和花伟真的搞出了一个超越国外水准的eda有些相信了，但依然还有不少人保持怀疑。
    这也在刘玮屏他们意料之中，所以，发布会最后，刘玮屏宣布，对这款熊猫eda感兴趣的伙伴会后就可以在门口桌子那边去登记申请。
    我们会有专业人员跟进，并安装试用版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试用，让大家实际体验一下这款国产eda的魅力。
    ......
    发布会结束，江凡和刘玮屏还有梦婉周三人一起走去花伟食堂吃饭。
    江凡感觉刚讲完发布会的刘玮屏特别亢奋，走路都带着风，想想也能理解，被压了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所以也适时恭维道：“刘总今天讲的真好，我听了这么多发布会，很少有谁可以把技术讲的这么生动。”
    刘玮屏听到江凡的话后，赶忙笑着摆摆手：“这都是多亏了江总的eda软件，否则我哪有这个机会这么扬眉吐气啊。
    而且要论讲的好，我觉得江总讲的比我好多了，虽然你没经历那段历史，但你却讲出了当时我们这些亲历者的心声。
    说实话，你在讲那一段时，我在下面听得都有点飙泪，这个伤痛我们背负了三十年，没想到竟然还有站起来的一天。”
    “哦？”江凡听得有点好奇了，上次梦婉周介绍时提过90年代的事，今天刘玮屏又提到那段历史。
    他也只是根据这两人只言片语的描述发挥出了之前那一段，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其实也是不清楚，有点好奇，所以问道：“刘总，之前我们eda的路上到底经历过什么？你给说说听听呢？”
    梦婉周听了江凡的话，捂嘴差点笑出来，看这年轻人刚才讲的激情洋溢的，以为他真的是了解那段历史后有感而发。
    原来闹了半天不过是用了点话术而已，自己啥感觉没有，反倒是把别人讲的激动涕零，更是把刘总讲的找她要了三次面巾纸擦眼泪。
    这小伙子做事不拘一格，不像很多搞科研学术的感觉像机器人一样闷声木讷，过度严谨到甚至有点呆板，他倒是很有做大事的气度和风格。
    梦婉周一瞬间都想把妹妹遥安纳介绍给他了，和这样的小伙子生活在一起一定非常有趣。
    刘玮屏和梦婉周不同，他还是偏学术派的，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仅仅被别人话术就给忽悠哭了，反而是听到江凡的问题，很有兴致但又很意味深长地给江凡讲了起来：
    “其实要说起来，都是盗版坑害了我国的工业软件。
    不光是eda，你看国内使用的专业软件有多少是国产软件，机械制造、汽车、航空、机器人这些工业领域用于设计分析的软件，几乎全被欧美厂商所垄断。
    有人说不怕，我们根本不用正版软件，我们有盗版，这其实才是最可悲的，盗版软件曾经就扼杀了我们多少国产优秀软件的发展之路啊。
    从建国初期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被禁运。
    当时我们发展集成电路产业急需这种工具，所以没办法，只能在1986年，利用我国集中力量办大事，从全国17个单位抽调了120多个顶级工程师，研发我国自有的集成电路设计系统‘熊猫系统’。
    终于在1992年，首套熊猫系统问世，是华夏第一个完全具备自主知识产权的大型eda软件。
    这一出来直接和发达国家的产品差距缩短10年，而且物美价廉，一下子就在市场上把欧美产品价格打了下来。
    但紧跟着，1994年，鹰酱看你自己搞出来了就取消禁令，利用他们技术成熟，价格便宜的优势，快速占领了国内eda市场，目的就是把华夏eda扼杀在摇篮里。
    也确实如他们所愿，不光是eda，西方各种工业软件的涌入，盗版泛滥，一下子就冲击了国内市场，当时国内软件大变局，很多经历过的人们都还记忆犹新。
    加上当时‘造不如买’的思想风靡，很快国产eda熊猫系统就陷入低谷。
    eda你不清楚，但你知道windows吧，这是普通人最熟知的一个典型。
    包括比尔盖茨自己也透露，早期微软就是有意放任盗版windows的，和eda一样，为的就是让华夏自己的操作系统起不来。
    他们同样成功了，你现在见过哪个国产的操作系统吗？所有的应用程序都是基于别人微软这套系统开发的。
    我们还在沾沾自喜占了别人的便宜，如果有一天别人突然不给你用了呢，所以其实哪有什么免费的巧让你讨，不过都是别人的算计罢了。
    话说回来，因为国外的这一手操作，包括熊猫eda在内的刚刚兴起还处于萌芽的各行业国内软件一夜间几乎全军覆没。
    好在国产eda发展的种子依然还保留着，原熊猫系统的班底，帝都集成电路设计中心依然在苦苦坚持着。
    而直到2008年，我们才终于迎来了曙光，国家核高基重大科技与项目正式进入实施阶段，国家开始高度重视了，这才有了2009年，咱们花大九天继承了熊猫系统的核心技术，让本土eda行业，多少也迎来了一丝发展的曙光。
    但即使如此，到了今天，就算我们花大九天国产排行第一，也只能解决产业所需方案的三分之一，还落后西方工业软件一大截。
    之前欠的债，太沉重了。
    但好在有你，江总，你一个人撑起了我们整个华夏eda的天，我代表我们华夏eda行业，代表当年熊猫eda的那帮老同事，感谢你！”
    刘玮屏说完面向江凡，深深地鞠了一躬。
    “刘总，你这礼太重了。”江凡赶忙扶他，扶完后看向刘玮屏和梦婉周道：
    “那两位关于eda推广后续的计划呢？”
    刘玮屏看了眼梦婉周，笑着对江凡答道：
    “我和梦总都商量了，现在安排技术服务人员给客户安装试用就是在做推广，目前只给了三个月的加密狗权限，如果三个月后他们用的认可，我们给他们签合同，现场就可以换个长期加密狗直接就转化成销售了。”
    江凡觉得这法子不错，有了这第一批签约客户来传播口碑，后面的推广就会很顺畅了。
    ......
    而此时，拿到熊猫eda试用权限的忠兴微电子正在安排人员进行着软件的试用和评估。

 第148章 他们疯了吗？

    忠兴微电子的技术总监就站在设计工程师后面指导着他对于熊猫eda的测试。
    “老大，测哪些内容啊？”设计工程师问道。
    “都测，一个一个点都不要漏掉。”技术总监回答道，虽然他们和花大九天一直有合作，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很清楚花大九天的实力。
    即使在国内市场份额也不过就5%左右，远远落后三大厂商，总共也就300多家客户，就这在国内场上已经是第一了。
    可它在eda这一块的产品线，只占集成电路所需工具的三分之一左右，另外还有三分之二目前是空白。
    也就是花大目前的产品，仅能覆盖部分环节，尚未实现全环节覆盖。
    所以哪怕他们说实现了全环节覆盖，就已经是不得了的突破了，可人家今天说不仅全覆盖了，而且还达到甚至超越了那三家巨头。
    这让他即使全程看了发布会，目睹了部分演示，仍然觉得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所以申请试用到位后，他立马就安排了试用，就拿一个真实设计产品把它全方位功能完整地都跑一遍。
    “行，那我先测试版图和掩膜版设计。”设计工程师根据这款芯片的设计要求，先进行了一个模块的测试。
    他试用时就明显感觉到，同一台电脑，也装了synopsys的同类型软件，但在同样的配置下，熊猫eda用起来却非常地丝滑顺畅，而不像synopsys软件加载打开一个功能或模块都要卡一下。
    看了下任务管理器内存占用情况，也要比synopsys小很多，说明它的性能优化要做的更好。
    而实际使用之后，之前大致学过操作方法，在不是很熟的情况下，开发完成的时间参照其他之前设计的时间还要少了30%左右，这让他们都微微有些惊讶。
    其实都不用做数据对照，光他们自己使用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这款熊猫eda的架构要更加合理，设计理念也更加先进，都不用说明书，只凭直觉好多就知道该怎么操作去完成，而且完成一个操作所需要的步骤平均起来都要比synopsys少三到四步。
    不光如此，里面好多设计工具和模块，甚至让芯片设计图的精度和可读性达到比国外更高的水平，这让他们都很是惊诧。
    “你们几个，把前段认证、原型认证、模拟电路、显示面板这几个环节同时测一下。”技术总监担心人为因素的影响，所以随机挑了不同水平层次的好多个设计工程师一起设计验证，正好也可以把所有模块都覆盖到。
    而验证的结果是，整体在芯片设计效果和设计结果都出现了大幅度的提升，也就说，真的不比国外差。
    虽然最终确认还需要拿一款实际要投产的芯片真实拿给它设计，然后到晶圆代工厂把整个流程都走完才能算完全确定，但光当下它体现出的优越性能已经足以让人相信，华夏真的做出了一款不输国外的eda软件。
    “我们，真的不需要再仰仗国外了吗？”作为同样受过治才之苦的忠兴旗下企业，忠兴微电子的技术总监嘴角隐隐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光忠兴微电子，华夏大地上，同样很多需要使用eda设计芯片的企业，在试用了熊猫eda后，都产生了这种想法。
    并且基于刘玮屏给他们承诺的低廉费用，他们在大致确定对方并不是吹牛后，脑海里都冒出了一个念头：‘国外高昂的eda续用费用，我们，是不是可以不交了？’
    ......
    大洋彼岸，synopsys公司总部。
    董事长兼联席ceo吉姆正在看这个季度的财报，他把嘴里叼的雪茄夹下来放在烟灰缸里敲了敲烧掉的烟灰，又重新放回嘴里，一边翻着页一边嘴角也露出笑意。
    整体业绩较上个季度又有了大幅的增长，尤其是华夏区域，随着他们工业化的进程，对于芯片设计的需求越来越多，隐隐已经有取代欧洲成为最大eda需求市场的趋势。
    但这片土地最让人喜欢的地方，就是没有本土的竞争对手，所以他们synopsys唯一的对手只有同为鹰酱的cadence以及mentor graphic，三家占据了华夏90%以上的市场份额。
    而至于他们本土的什么花大九天，概伦电子、广立微这些，完全看不上眼。
    他约了晚上的酒会，打算和另外两家的boss一起讨论讨论，是不是该把产品一起涨涨价什么的，既然有垄断地位，作为资本家，自然应该把利益最大化。
    “杰森，把那辆迈巴赫开来吧，该死的，还是喜欢我那辆敞篷福特，希望修车厂的那帮家伙修的时候当心点，不要给我擦到。”
    吉姆说话的同时把抽了还剩一半的雪茄直接插到烟灰缸里，起身准备出发去赴宴。
    “boss，我想您出去之前，还有时间可以看一下一个刚送来的报告。”助手杰森一边看刚刚外面人递的报告一边和吉姆说道。
    吉姆并没打算停下迈出的脚步，便往门口走边问道：“是什么事？你现在说说吧。”
    杰森耸了耸肩，说道：“是商务部门反应的一个情况，他们在华夏客户的续约上遇到了一点状况。
    这阵子好多客户使用我们软件到期，我们按照计划和他们联系要求进行续约。
    以往他们都是很积极的，毕竟如果没有及时交款，到期后他们的软件将无法需用，会导致他们大批芯片设计计划的延误而造成重大损失，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他们主动把钱就打到我们账户上了。
    但这次不一样，很多华夏的芯片设计公司，我们不光没有提前收到款，在我们致电询问的时候，他们的态度依然表现的有些消极。
    用商务部门的话来说，就是支支吾吾，说还没到期不着急续的，好像有一种不拖到最后一天就不签约不付款的架势。”
    “哦？有这种事？”吉姆的脚步终于停住了，关系到公司的利润，这种事他是要亲自过问一下的，道：
    “他们查清楚是什么原因了吗？”
    杰森点点头，道：“根据他们对一些厂家的询问，是华夏那边，具体的说是那家叫花大九天的公司，最近也推出了一套eda，正在免费给他们的设计公司使用。
    似乎反响还不错，而且售价也便宜，所以他们很多公司有意用他们自己国产的eda软件来替代我们的产品。”
    吉姆听到后愣了一下，旋即目光看向杰森，面上是一种觉得很可笑的怪异的笑容，道：
    “用他们国产的，哦天呐，那帮华夏人疯了吗？”

 第149章 应对策略（求月票）

    吉姆接着说道：“花大九天，他们连产品线都没覆盖全，他们怎么完成全流程的设计？”
    “报告上就是这么写的。”杰森听到吉姆的疑问，耸耸肩答道：“或许联合了他们国内其他设计eda的公司也不一定？”
    吉姆更是有些可笑地摇摇头：“其他公司？其他公司更是只有部分的点工具做的可以。
    这就好像各国的武器一样，我们是海陆空天全面的覆盖和领先，花大九天只有陆军，还落后，而其他公司更是只有一把ak做的不错，或者手雷的爆炸威力比别人多了半米。
    你让这样一帮杂牌军凑起来就可以对付我们空天一体化的全方位的碾压了？开玩笑吧。”
    杰森也很无奈，道：“boss，我只是想提醒你关注这个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不久在新能源电池那块，码四克就刚在华夏人手里栽了个跟头。”
    吉姆笑笑道：“那家伙天天就痴迷于他的火箭和卫星，再有闲暇也都花在泡空姐上了，他但凡在新能源电池上多花点精力，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惨败。”
    杰森点点头，他也觉得码四克是分心了，而且新能源更多属于百家争鸣，还没有谁建立起绝对的领先优势。
    但eda不同，这是鹰酱三巨头早已经瓜分完成的市场，用华夏的三国时期举例，就是魏蜀吴在打，孟获突然跳出来说他要一统天下，这不是笑话嘛。
    吉姆说完后倒没有直接不管离开，也沉思了一下，道：“杰森，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谨慎一点好。
    这样，你想法子弄一套他们的系统过来看看，我们实际验证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杰森：“好的，老板。”
    ......
    江凡这边，正在和梦婉周和刘玮屏他们谋划一些后续的推广策略。
    刘玮屏说eda本身还包含了工艺部分，需要下游芯片代工厂的协同配合才能不断优化，所以熊猫eda软件的推广会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这让江凡不是很理解。
    二者不应该是独立的吗，就好像平面设计师一样，上游eda设计好，只要有图纸，下游找哪个厂家去生产不都可以吗？
    刘玮屏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国产eda之所以推广不开，除了本身软件水平的问题，还有就是下游芯片代工厂的不信任。
    在新的工艺预研期，对于材料特性需要更深透的了解，因此要对整体设计配方，进行一系列的建模和仿真，所以eda是不能不懂工艺。
    这也决定了再好的eda产品都需要设计商用它完成和代工厂完整的一轮乃至几轮的调试和合作成功后才有可能真正地被市场认可。
    所以即使有了熊猫eda，未来推广的路依然任重而道远。
    ......
    synopsys总部，吉姆这里。
    通过一些关系，他们弄到花大九天这次新推出的熊猫eda包括一个试用的加密狗。
    吉姆本身就是这方面博士，当初属于技术创业，所以直接就来到了研发办公室跟设计工程师们一起来看这套被捧的很高的华夏eda软件。
    但一套流程跑下来之后，他的眉头开始皱起来了，和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这套熊猫eda，真的很牛。
    吉姆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跟边上的杰森嘱咐了一句：“叫所有的高管过来开会。”
    在会上，吉姆让人介绍完这套熊猫eda后，抛出了问题：“如大家所见，我们的对手似乎真的开发了一个很棘手的产品，大家说说看，有什么应对策略。”
    高管们也陷入思考，少顷，有高管举手提议道：“我们可以告它非法，利用我们在全球的霸权强制让它下架。”
    吉姆摇摇头：“他们目前只是在华夏推广，你以为那片土地是岛国或者鸥州可以容我们肆意妄为吗？他们可是连我们官方都丝毫不怵的存在。
    况且就算是鸥州，他们表面上跟我们一伙也不过是寻求我们军事上的庇护罢了，但真遇到事情，这帮家伙可不会牺牲自己的实际利益去帮我们打击对手，他们争着用还来不及呢。”
    所以想靠强权这一招，玩不转。
    “那我们可以告他技术抄袭，说他们的软件源代码其实是抄了我们的软件，对他们进行诉讼。”又有高管提议道。
    吉姆沉吟下，同样否决道：“首先这明显不是抄袭，他们软件的设计理念就完全和我们不一样，这怎么抄？
    而且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怎么和他们打官司？
    况且如果打官司最后输了，对我们自己的声誉也有影响，反而他们可能借助这场官司直接加速推广开，这不是主动给他们送碰瓷的机会吗？”
    讨论发现，这一招也同样不行。
    “那我们诬陷他，用我们全球的舆论霸权打舆论战，就说他们的软件有后门，会把芯片设计信息都记录下来，形成安全威胁。
    这样连官方可能都会介入，一定可以对他们造成打击。”高管们继续提意见道。
    吉姆吸了口雪茄，吐了口烟圈，同样摇摇头：“他们才刚试用多久？我们就说他们有后门，这不明显太假了吗？”
    “那我们就等他们用一段时间再控告。”高管继续说道。
    吉姆同样摆摆手：“如果他们反过来说我们有后门呢？我们怎么自证清白，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嘛。
    况且等他们用一段时间，大家用习惯了真觉得好用，到时就算我们再诬告，设计商出于便利和便宜的考量，加上我们也没有切实证据，他们会更倾向于认为软件没有问题并继续使用。”
    连续三个建议都被吉姆否决掉了，所有人也都陷入了沉默，确实很棘手。
    吉姆也在思考，一根雪茄抽的都烧到自己手了才反应过来，把烟蒂扔到烟灰缸里，对众人道：
    “也别再想了，我把这个事报到上面，让他们帮我们想办法。
    他们拿了我们这么多纳税的钱，还有选举资金的支持，总该要出点力才对。”
    ......
    另一侧，战略指挥部，老者也收到了上报的这个信息。
    上次新能源电池事件后，老者觉得很多问题只办公室讨论还是不完善，况且大卫这家伙实在不怎么靠谱，还是要集思广益，所以现在都是把大家都召集在一起，共同讨论。
    “你们怎么看待这个问题？”老者看向众人问道。
    有成员看到报告后，说道：“难以置信，他们怎么在eda上也有了突破，他们不是刚完成了新能源电池的领先吗？”
    其余人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华夏这是开挂了吗？
    “大卫，你怎么看？”老者记得大卫才说过不久芯片和新能源电池不同，芯片他们是有绝对领先优势的，结果这就打脸了，人家弄出了一个eda。
    大卫说道：“这确实有点不可思议，华夏总是能超出我们的预期，约翰，你的看法呢？”
    大卫现在也不敢轻易抛出观点了，看向边上的一个同事问道。
    旁边同事思考了下，开口道：“我觉得问题还不大，eda而已，毕竟不是光刻机，优势依然牢牢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你是要等到他们把光刻机也造出来才去后悔吗？”老者的声音明显夹杂着不满和愤怒，他不能再出现纰漏了，否则就要卷铺盖回家了。
    老者平静了一下，开口道：“我们不能让他们真做起来，要提前掐断他们这个苗头，说说应对方法吧。”
    一片沉默后，有人提出建议：“我们可以学习过去的做法。你们想想，我们是怎么让华夏没有自己的操作系统的？就是放任盗版啊。
    只要他们都去选择用我们不要钱的盗版软件，那他们自己的正版软件就会因为没有收益导致没法继续支撑而最终夭折，这样就算他们开发出再好的产品也无济于事。”
    老者思忖着，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如果放任eda在华夏的盗版，他们中很多公司出于利益和成本的考虑，是会选择盗版软件来使用的。
    到那时候，他们刚研发出来的这个熊猫eda软件，就会如同它30年前的先辈的命运一样，同样会胎死腹中。
    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法子不错，但他同时也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包括synopsys在内的我们的eda公司会同意吗？”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放任盗版确实可以击垮华夏的eda市场，但同时也意味着他们自己国家相关公司收入的减少。
    这帮资本家从来都是一个钢镚都不会放出自己的口袋，面对这个全球最大市场的利益损失，他们愿意接受吗？
    这也会导致他们的股价大跌，他们如何向股东交代？

 第150章 可以简单粗暴点

    听了老者的问题，那人笑了笑答道：“没问题的，首先这是为了他们，如果华夏的eda真的起来，从长期来看，受害的还是他们自己。
    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给他们申请一些财政预算作为补贴，这样他们对华尔街就也可以交代了。
    反正不然这些钱也是落到那些军火老爷们的口袋里，还不如弄一点放到真正需要用钱的芯片问题上。”
    老者听了这个建议，觉得有道理，今年鹰酱各部门申请的预算大概7000多亿，但最终批下来的却有8000多亿美刀，这里面不乏军火大佬的操作。
    一般人都是在申请上砍几刀，他们为了让庙堂有钱买他们军火，竟然还嫌不够，反而利用各种由头各种威胁论又给追加了预算。
    这么多钱，还不如弄一点到芯片上面呢，这多少才算是物有所值。
    “好，就按这个办，通知三家公司以及相关部门，快速推进执行。”老者安排道。
    ......
    江凡这边正开着必雅笛海豹带着林婉，这段时间必雅笛的销售越来越火爆，不光国内，海外市场也占据了七成以上的份额。
    不过必雅笛并没有独占新能源电池的技术，在一些协调之下，审查通过的没有境外背景以及不良记录的很多国内电动汽车公司，也被授权可以平价使用必雅笛和宁得开发的这项新能源电池技术，促进了整个华夏电动汽车产业的繁荣。
    所以这段时间华夏的新能源汽车算是彻底出圈了，大家都在讨论，林婉也不例外，加上江凡之前做了必雅笛海豹的发言官，她对这款汽车包括整个这个领域也都表现出了很大的热情。
    “凡哥，你说新能源汽车最重要的是不是就是电池系统？”林婉一边把手机插到车载usb插孔线上充电，一边问江凡道。
    “嗯。”江凡先肯定了一下，接着说道：“但也不光是这个，包括发动机、底盘、制动系统，这些都很重要。
    对了，还有芯片，芯片也是汽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江凡这段时间总和芯片打交道，所以不自觉又补了这么一句。
    “芯片，汽车里也有芯片？”林婉问道，她总是听花伟手机和芯片的事，以为芯片主要是手机里的。
    江凡笑笑：“当然有啦，而且用的很多，包括车身动力、整车控制、信息娱乐、辅助驾驶，这些都需要单独的芯片，这还只是功能性的；
    包括动力控制系统、照明系统、燃油喷射等等，几乎每一个汽车组件都需要一个或几个单独的芯片，一辆车需要的芯片数量平均要达到1000多个。”
    “1000多个？”林婉被这个数字吓到了，就那么一台小小的汽车上竟然装了1000多个芯片，难以想象。
    江凡笑笑继续说道：“芯片的应用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广，电脑、手机、家电、汽车、高铁、电网、医疗仪器，包括军事领域，几乎你能想象到的任何地方都需要芯片，现在正兴起的物联网更是需要大量芯片的支持才能玩得转。
    所以我们其实每天是被芯片包围的，你的饭卡、校园卡、公交卡都要芯片，包括你给手机充电的那个小小的充电插头，里面其实也是有一个芯片的。”
    江凡说到这里，突然对自己正在做的这件事有了更强的认识，是啊，现在正在做的这个eda不就是为了避免有一天这所有的一切芯片突然被别人掐断，让我们一夜之间倒退10年而做的准备嘛。
    叮铃铃~
    江凡的手机响，看了眼，是梦婉周的，江凡接通电话，从梦婉周这里收到一个紧急的消息：‘国外的eda，不再控制盗版了。’
    听了梦婉周的解释，江凡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把林婉送回学校后，也赶忙去到了花伟总部。
    刘玮屏已经到那里了，江凡向两人询问了具体情况。
    原来，以synopsys为首的鹰酱eda三大巨头刚刚宣布，华夏地区盗版使用他们的eda软件，他们不会追究。
    同时下游芯片代工厂也同时宣布，用盗版eda软件设计出来的芯片图稿他们一样认可，会接收并予以代工生产。
    刘玮屏告知完江凡这个消息后又解释了一下，原本芯片行业是肯定不存在盗版的，因为你即使盗版了软件，到了代工生产环节，因为你提供不出eda公司的授权，光有设计图稿别人一样是不会给你生产的。
    但这次三大巨头相当于放开了这个限制，哪怕你没有授权，我们也一样帮你们生产，那大家还不都争着去用盗版，国外eda软件价格那么高，这可以省下一笔不小的费用。
    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刚刚推出的熊猫eda，本来想着凭借价格的优势占领一部分市场，再逐步地慢慢推广开。
    现在别人直接免费了，那谁还用你的产品。
    “又是用的当年的那一招。”刘玮屏猛拍了一下大腿说道，30年前对手就是用的放任盗版策略掐死了初生的熊猫eda，现在又想故技重施，阴险至极。
    “那我们的策略是什么呢？”江凡也开口问道。
    刘玮屏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不可以告他们倾销，产品以低于正常价值或公平价值的价格销售就属于倾销，他们这价格都已经是零了，毫无疑问属于倾销。”
    梦婉周听后摇摇头，道：“不行，人家并没有直接把产品零元做销售，别人只是放弃了自己追究盗版的权利，完全合法合规。
    下游代工厂也是一样，只要synopsys本身不追究代工厂为盗版eda设计出的产品提供代工，主体不做诉讼，那也就不构成违法。
    所以我们并没有权利去要求它必须执行它的权利。”
    大家又陷入一阵沉默。
    江凡也提出看法：“那我们向设计商宣传我们的eda更好，用品质去战胜他们，这不就可以了吗？”
    刘玮屏点点头：“这法子逻辑上没什么问题，但问题关键在于说服不了。
    虽然我们的熊猫eda确实要比他们的产品更好一些，但也并不足以带来质的跨越，并没法完全抵消免费的强大诱惑。
    况且别人也有人家的优势，一方面用的习惯，另一方面和芯片代工厂这么长时间的合作，在初期的磨合度肯定是要比我们更好的，所以想要他们放弃免费而用我们的，很难！”
    三人又是一阵沉默，别人摆明了就是阳谋，偏偏你还真就没有办法。
    江凡没有思路之际，拿出手机随意地划弄着，突然看到了手机上的打车软件，心头一喜，看向两人说道：
    “其实我们都忘记了一个最简单却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他们搞允许盗版，其实就是在和我们打价格战，那我们陪它打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免费？”刘玮屏问道。
    江凡笑笑道：“我们不光搞免费，我们搞补贴。”
    江凡这法子是有来源的，30年前那时我们不光技术落后，包括理念和策略也都落后，很多商业逻辑都不懂。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30年来，什么样花里胡哨的商业逻辑在华夏没有上演过？
    尤其是补贴这一手，当年被两大打车软件玩得是溜溜的，后面各行各业使用这招的模仿者更是数不胜数。
    以前是向西方学习商业策略，现在这方面我们才是老师，免费算什么，工业软件一样可以搞补贴！
    刘玮屏和梦婉周听后也是眼前一亮，对啊，没必要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就简单粗暴地干就完了。
    不过梦婉周也提出了一个担心：“如果他们也学我们来搞补贴呢，那不又回到同一起跑线了吗？而且他们有大量的使用经验，整体来说还是要比我们占一点优势。”
    江凡笑道：“他们不会的，原因就是你说的他们的eda用了这么多年，已经积累了大量的使用经验。
    你想啊，我们搞补贴是划算的，因为只要用户用我们的产品，就可以把设计包括制造芯片过程中的各种信息数据反馈给我们。
    这样我们基于这些宝贵的数据就可以快速地迭代升级，并且也可以很快的增加我们在客户心中的信赖程度，相当于做了推广。
    而他们却做不到，他们老早之前就已经把这个过程完成了，再收集也不过就是在已经海量的数据上再加一点罢了，同样也起不到推广作用，边际效应几乎为零。
    所以同样是做这件事，我们的收益和他们的收益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虽然补贴，但综合考虑下我们依然还是赚的。
    但他们做的话，做多少亏多少，我们耗得过它。”
    江凡的话，令两人茅塞顿开，有道理啊，就这么半。
    至于资金，eda规模本身不算太大，加上有花伟这个大金主，预算个几十亿美刀来做这个事，没问题。
    所以，市场上很快出现了花伟和花大九天联合发布的消息：
    两家公司决定将熊猫eda给到各大芯片设计商进行使用，不仅不收费，而且根据实际使用熊猫eda进行运作生产的项目，根据其规格、生产量大小等多种因素，只要将相应使用数据反馈给两家公司，会给予相应的补贴。
    这个消息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第151章 那时我已战死沙场（求月票）

    对于花伟和花大九天发布的这个消息，设计商们的反响很热烈。
    “第一次听说啊，工业软件也能搞补贴，用产品不光不要钱，还给我们钱，那还不可劲用。”
    “也不是只要用就给，你得把数据给到人家才行，相当于是别人花钱买你使用的数据。”
    “那也划算啊，我看过了，给的也不是什么机密数据，都是增进软件改进需要的数据。
    国外那几家日常要的也就是这些数据，当初我们付了这么高昂的租用费还要免费把数据给到他们，现在人家这边不光软件不要钱，给数据后还要给我们钱，这好事儿哪儿找去。”
    “你说的这话不假，还是咱们国产的厚道。”
    “可能跟synopsys那几家放开盗版也有关系，那边相当于变相免费了，所以这边也才做了应对。”
    “管它是因为什么，反正我用的划算就行，用国外的什么盗版软件搞得跟做贼一样，哪天他一个不高兴反悔了，搞不好还要找你追诉使用费。
    人家花大九天这就写明了免费给你用，还补贴给你，傻子才不用。”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从稳妥角度来说，国外的那三家毕竟年限久，对下游的匹配度和稳定性理论上讲更强一点，所以也还是有他的优势。”
    “熊猫eda我们这段时间用着也不错，而且很多地方更加的优化合理，我看和下游匹配稳定性未必就比国外那三家差。”
    设计商们一番争论之后，根据自己情况，基本形成了三派意见，一派是保守起见还用国外那三家的，反正也免费了嘛，不贪那个补贴。
    一派是决定新产品用一用熊猫eda的，正好有不是特别关键的项目上马，尝试一下就算真出问题损失也还可控，关键还有补贴拿。
    还有一派决定都用，两个团队同步用两个软件分别设计，补贴能拿到，也比较安全，唯一的不足就是人力成本要多付出不少。
    这样下来的结果，依然出现了60%以上的设计商愿意尝试用熊猫eda，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
    花大九天和花伟用补贴策略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大洋彼岸synopsys吉姆的耳中。
    他想到对方可能用各种策略，就是没想到还有补贴这一招。
    对于鹰酱这种人人都喜欢付费，甚至还流行小费的国度，商业模式中免费都很少见，更不要谈给你用产品我还给你钱的补贴模式了，而且还是在工业软件中。
    所以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但今天实际发生了，并且效果也呈现后，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一招似乎真的奏效。
    吉姆不想再跟那帮愚蠢的高管浪费时间了，在自己思考了似乎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后，他直接把这个问题上报了上去。
    而战略指挥部，老者接到了这个消息后也立马召开了会议商量应对策略。
    “各位说说看，有什么好的方法？”老者问道。
    “我们的产品推出时间久，这一点上是有优势的，不如我们也学他们做补贴。”一个成员说道。
    “不行，他们是为了收集数据，我们没这个需要，边际成本太低了，不划算。”另一个成员回答。
    “那我们就告他们倾销，他们这个价格足够了。”
    “行不通的，倾销的一个成立条件是低价销售的行为对进口国产业造成了损害。
    进口国，了解吗，我们属于外来，他们属于进口国，只有我们倾销他们，不存在在华夏那片土地上他们倾销我们，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当初只是允许盗版而没有直接就免费出售？还不是为了避开这个政策。”
    与会众人又分别提出了各种应对措施，但又被一一否决，讨论一时陷入了僵局。
    “我觉得还有个办法。”突然有人想到了什么发言道：“大家不要把注意力都只放在eda本身，这只是芯片制造的其中一个环节，我们为什么不从产业链的角度来思考问题的解决方案？”
    所有人被他这么一说，顿时都目光炯炯起来，好像隐隐想到了什么。
    那人继续说道：“eda设计只是最前端的设计阶段，设计完之后还要由芯片代工厂，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晶圆代工厂根据设计图稿进行代工生产。
    而这个环节也是牢牢把握在我们手中的，如果我们发一条禁令，让芯片代工厂不允许为使用熊猫eda的设计商进行代工，并把这些使用熊猫eda的公司列入实体清单，你们觉得还会有人使用熊猫eda吗？”
    他的这一番话瞬间点醒了在场的所有人，对啊，我何必揪着eda搁这儿跟它死磕呢，有的是法子啊。
    老者也满意地点点头，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就这么办。
    ......
    花伟，梦婉周带着江凡去食堂吃饭，这段时间她基本把花伟的每个食堂都带江凡吃了一遍，今天又到了一个新的食堂。
    路过过道时，江凡看到边上竖了一个四五米宽高的白色背光牌，上面是一段文字：
    second战期间，鹰酱记者拦住一名奔赴前线的华夏士兵，这是他们的对话：
    鹰酱记者：你多大了？
    华夏士兵：16岁。
    鹰酱记者：想你的家人吗？
    华夏士兵：他们已经死了。
    鹰酱记者：你觉得华夏能胜利吗？
    华夏士兵：华夏一定会胜利的。
    鹰酱记者：当华夏胜利之后，你准备干什么？娶妻生子？还是继续参军？
    华夏士兵笑了笑：那时候，我已经战死沙场。
    而这幅牌子的旁边，就是那个士兵穿着布满泥土灰尘的军装，以及那张青涩而又坚毅的脸。
    江凡突然想到了任老爷子当初说的那些话：
    “它以为限制了梦婉周我们就垮了，就是限制了你看我们也不垮呀，我们在前进啊。”
    “花伟不会牺牲人民的利益来换取我女儿的自由，我已经做好此生再不见女儿的准备了。”
    “即使我个人哪一天不存在了，花伟前进的步伐也不会改变的。”
    看着这时隔百年的两番话，一瞬间，江凡好像明白了花伟的这份坚守，百年来，它一直都存在，只是在以不同的方式不断地呈现罢了。
    “江总，在想什么呢？”梦婉周问道。
    “没什么。”江凡笑笑，这个英雄的女儿此刻就站在自己旁边，而自己也不会让任老爷子之后这份坚守没有传承，所以：
    芯片，不能输！
    吃饭的时候，大家看到梦总竟然来食堂了，虽然都坐开一段距离，但还是忍不住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
    尤其是梦总旁边还有一位帅哥，更是成为好多花伟小姑娘议论的焦点。
    两人边吃饭也边聊着天。
    江凡：“目前熊猫eda的销售情况怎么样了。”
    梦婉周把嘴里的东西吃完，擦了擦嘴说道：“很不错，有60%份额的用户在用我们的产品了，而且有进一步提升的趋势。”
    说完她也抬头看向江凡问道：“我们这次的补贴战略很成功，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江凡摇摇头：“不会的，他们还有杀手锏没出呢。”
    梦婉周笑笑，也说道：“你是说实体清单吧？不过之前都是针对像我们这样的芯片设计公司进行的实体清单限制，还没有针对eda公司做限制的先例。”
    江凡点头道：“不错，但那是因为之前没有eda公司可以威胁到他们，所以没有这个必要。
    而我们的熊猫eda一出，直接分了他们半壁江山，很多事情对他们而言就变得有必要了。”
    “方式呢？”梦婉周问。
    江凡喝了一口食堂买的奶茶后说道：“从下游控制，芯片这一整条产业链，在下游代工这一块，依然是掌握在他们手里的。
    所以如果他们限制这一块只生产他们eda公司设计的软件，那熊猫eda将会被彻底地卡死。”
    梦婉周刚想继续说话，电话响了。
    她接起电话回复：
    “嗯，嗯，刚发布了吗？”
    “具体内容和我说一下。”
    “好，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梦婉周看向江凡，笑了下道：“你说的事，已经发生了。”
    打电话给梦婉周通知这个消息的是刘玮屏，江凡两人吃完饭后，就回到办公室，和刘玮屏通了电话会议。
    “两位对情况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刘玮屏开门见山地问。
    江凡两人点头。
    刘玮屏：“那两位对这个问题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梦婉周首先开口道：“我们可以告它垄断吗？”
    江凡眉毛挑了下，问道：“它这个算垄断吗？他也不是直接控制的eda行业啊，而且要说垄断，国内某聊天工具九成五的人都在用，这不更是垄断？”
    梦婉周笑了笑解释道：“垄断不是说市场上独此一家就是垄断，而是要看市场是不是自由准入的，某聊天软件虽然独占市场，但任何人想进去都可以去开发这么一款聊天软件，没有人限制你，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它并不属于垄断。
    但对方这次的行为，属于下游资源垄断，通过下游资源限制了别人在上游市场的准入，这就有垄断的嫌疑了。”
    江凡清楚了，但具体他也判断不了，于是看向刘玮屏道：“这个法子可行吗？”

 第153章 墨宝（求月票）

    听了老者的话，众人一阵疑惑，不都说了要放开eda的限制了吗？况且你不放开，别人凭什么把5g技术给你？
    大家一阵交头接耳之后，目光都再次投向了老者，想听听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老者不紧不慢地又喝了一口茶，这才缓缓开口道：
    “5g固然重要，但芯片也同样重要。
    如果真的放开了，有一天把我们的厂商全部排挤出市场了，那时候他可以通过上游来控制设计商下游给谁代工，我们也可以通过下游控制上游用哪家的设计。
    这样就成了分庭抗礼了，谁也奈何不了谁，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原本我们全面占据的市场一下子就会被他们打下半壁江山来，我想他们愿意舍弃5g这么大的代价来，也一定是抱了这个目的。
    而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众人一听很有道理啊，这也才说得通为什么对方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做这件事。
    可你知道了又怎么办？不换的话5g这么一大块到嘴的肥肉难道让他飞了不成。
    老者顿了下继续说道：“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不换，而是要有策略地换。
    我们当然可以答应他们用的请求，也确实会给他们解除，但事情总是在发展的，等我们拿到5g技术并完成消化后。
    你们想，如果突然有一个其他的事情他们没有完全遵照我们的意愿去办，我们是不是可以因为这个原因把他们的eda再次限制起来啊。
    所以芯片和5g，我们不是要选择其中一个，而是两个都要。”
    众人听到老者的话，也是一阵小声惊呼，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5g技术给了就不可能拿回去，但限制这东西。
    “可，这是不是有点没有信誉？”有一个刚来不久的小年轻还是忍不住提出疑问。
    老者只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幼稚了，国际博弈讲什么信誉？以后找个机会把这个‘道德模范’小子踢出团队。
    但面上他还得解释一下：“信誉这东西嘴上说说就好，就好比人全这玩意儿，咱们嘴上喊得比谁都凶，你看国荟那帮老爷们做的哪件事讲过人全，不过是工具罢了。
    拳头大的人制定标准，只要违背我意愿的都存在人全问题。”
    大家听了老者的话，都用居高临下看小朋友的态度看了眼那个提出问题小年轻，并且再次发出了一阵白人经典的笑声。
    各种说辞不过是外交上的武器，好用就拿来用，不好用就立马反悔，比如针对别的国家一些重大的完整性问题上，他们7天能表8次态，每一次还都不一样，每一次都是180度大转弯，都是看什么时候下什么菜，使的外交手段罢了。
    小年轻不说话了，今天他学到了重要的一课。
    “好，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会后就让镐通那几个5g公司组成一个谈判团，去那边谈判。”老者一锤定音道。
    ......
    江凡这边也已经收到了这个消息，在对方谈判团还没到的这个空档，江凡打算把芯片制造这一块，包括光刻机在内的一系列事情尽快推动起来。
    所以他回到住处，把自己关到卧室，再一次进入了交易空间。
    江凡在进空间之前就已经做过功课了，要制造芯片，最核心需要的4个半导体设备是：镀膜机、刻蚀机、离子注入机、光刻机。
    其中光刻机的重要性最高，但其他三个设备的重要性和难度也并不输光刻机太多，同样是被。
    就单单说光刻机，要完成一个光刻机的制造，也是需要全球各产业的协同。
    就以光刻机绝对的也是唯一的世界老大阿斯麦（asml）来说，很多人都以为，华夏研发euv光刻机，追赶的目标是荷兰阿斯麦，可实际却是在挑战整个西方最尖端的技术。
    阿斯麦euv光刻机的关键部件，包括美国cymer的光源，德国通快的激光器，德国蔡司的光学系统，英国edward的真空系统，德国berliner glas的静电吸盘等。
    虽然我国是全世界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中所列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有41个工业大类，207个工业中类，666个工业小类，形成了独立完整的现代工业体系。
    但是，各行各业仍然存在，包括上面说的各种光刻机制造组件国产的也都依然达不到国外水准，这也造成我国光刻机在内的芯片制造设备依然处于中低端水平。
    一旦，又将是。
    所以江凡这次进去，不光是光刻机，所有制造芯片需要的技术资料要全部都拿回来。
    呼叫出青年人，简单寒暄过后，江凡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需要大概2030年左右水平的，包括光刻机在内的能够完整制造出至少2nm级别的所有工业设备的技术资料。”
    青年人听后哦了一声，查了下这方面相关信息后道：“这个涉及的东西非常的广啊，包括了各种各样的机器、组件乃至于基础原理。”
    江凡点头：“不错。”
    青年人说：“我问一下档案馆那边。”
    一番交流后，青年人给江凡汇报询问的结果：“资料有是有，不过毕竟涉及的面太广了，所以有的多有的少，参差不一。”
    “这样啊。”江凡有点犹豫。
    但青年人急忙接着补充道：“不过主体资料都是完整的，无非是在一些衔接处和一些细节的地方有缺失，j先生如果您有兴趣，像之前锂电池那样我给到您那个年代相关知识的知识贴片，你自己研究或许也有补全的可能。”
    “也就是基于那个年代附近的基础技术是有可能补全的？”江凡发现了重点。
    青年人点点头：“不错，哪怕比2030年早十年、二十年的技术水平理论上都能够补全，缺的就是一些基础点的完善。”
    江凡琢磨这这个可以啊，国内的水准再不济，以2022年的水平去对比2010年国外的最高水平也是绰绰有余的，这不就是花点时间的事儿吗，没问题啊。
    于是说道：“知识贴片暂时不用，你就按刚刚说的把资料尽快准备给我吧。”
    青年人笑道：“好嘞，我一定尽快，不过因为资料涉及面太广了，查阅和补充还是要花点时间的，我估计得一个月时间左右。”
    江凡点头，行。
    青年人说完还在看向江凡笑，江凡对青年人已经非常了解了，知道该谈报酬了，笑了笑说道：“想要什么，说吧。”
    青年人略有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接着腰杆挺了挺，开口道：“其实，我想要一幅千年前花伟任老爷子的墨宝。”
    “墨宝？”江凡没想到对方会提这个要求，问道：“为什么要这个？”
    青年人讪讪笑笑答道：“其实是这样的，您知道我们全宇宙之间能够这么顺畅的联络多亏了华夏宇宙通信公司在各星球上布的通信点，额，用您研究的千年前文化来说，就类似那时候的基站。
    而华夏宇宙通信公司的老板便是千年前任老爷子的后人，是梦婉周祖奶奶的那一脉。
    而他的公司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把通信点布满整个宇宙，所有种族要实现通信都必须用他们公司的服务，也是因为他千年前祖爷爷任老爷子当年创业故事的激励。
    他接受采访时也说，他能够走到今天，就是因为家族里一直流传着祖爷爷当年的故事。
    每一次他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想起祖爷爷的故事，想起祖爷爷的女儿梦婉周祖奶奶当年的不屈服，他便又充满了干劲。
    所以今天功成名就，他特别想得到一幅祖爷爷当年的墨宝，用以激励自我和激励公司砥砺前行，永不放弃。
    故而在古董市场上高价悬赏，所以我就想看看j先生你这边有没有这方面的收藏或者路子能弄到。”
    青年人这一番话让江凡想起了任老爷子当年创业的故事。
    43岁感情事业双失败，在80年代欠了200万巨款后，妻子也和他离婚了，可谓在中年这个上有老下有小最艰难的时候遭受重大打击，陷入了人生的谷底。
    但任老爷子不甘心，再次孤身来到深城，四处求人、借钱、低声下气，最终筹集了21000元软妹币。
    就凭着这2万多块钱，在一间破旧厂房里，任老爷子创立了最初的花伟。
    但这只是艰辛历程的开始，后面几十年的发展中，花伟多少次命悬一线，任老爷子都没有放弃自主研发之路，终于苦尽甘来，枯木逢春，才有了今天雄踞世界的花伟。
    虽然现在再次遇到危机，也不过是花伟这么多年艰难走来的众多坎中的又一个而已，跨得过去。
    “好，我尽量帮你弄到。”江凡答应道。
    ......
    退出交易空间，江凡收到梦婉周消息，说大洋那边的谈判团已经到了，初期谈判请江凡也一起参加下。
    “我很快就到。”江凡答应梦婉周后挂断电话，心里也在想：
    战斗，这就打响了吗！

 第154章 有好东西哦

    江凡按照约定时间来到花伟，和梦婉周一起进入谈判室，对方谈判组成员已经到了坐在对面。
    现在的谈判已经不需要江凡亲自出手了，他和梦婉周只初期参加把控下节奏。
    一边拿着梦婉周给他的这次的谈判大纲，一边也在听着边上双方的谈判，对方的谈判组长叫汤姆。
    汤姆仰坐在椅子上，悠闲随意的样子，看向花伟这边的谈判组长，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开口道：“ok，那就来谈谈你们请求我们解除eda限制的这个事吧。”
    花伟组长看向汤姆，手指敲击着桌子正色道：“汤姆先生，我希望你搞清楚，不是我们在请求你们，这只是一次商业利益的置换，你没有资格这么趾高气扬地和我们说话。”
    咳咳~
    汤姆也被花伟谈判组长的气势弄得有些尴尬，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衣领，轻咳了两声道：“拿好，那我们就来谈一谈这次eda和5g条件交换的事吧。
    贵方的诉求是希望我们放开eda的限制，条件是用你们掌握的5g技术来换，并且要求在谈判期间就暂时先放开对你们eda的限制，是这样吧？”
    花伟谈判组长：“不错，大体是这样。”
    汤姆：“好，关于这个诉求，eda暂时的放开限制我们已经通知代工厂了，这没什么问题，现在最核心的问题就是在你们需要交付给我们的5g技术上，我们了解你们目前一共掌握了11423项专利技术，我们的要求是，这些技术全部交付给我们。”
    江凡听到汤姆说已经放开了eda的限制，眼皮动了动，有这点就好弄了。
    花伟谈判组长淡淡笑笑答道：“汤姆先生，我想你应该清楚，1万多项专利全部交付给你们这个交换条件我们是不可能答应的，否则我们就没有必要坐在这里谈判了，就直接签合同做交接就完了。”
    汤姆听了花伟谈判组长的话，摊摊手道：“那你们的期望是转交给我们多少项专利技术？”
    花伟谈判组长：“我们的评估结果是，我们最多向你们转交...”
    江凡因为有谈判大纲，知道花伟谈判组长下面要说的话，他有谈判经验，立马感觉到这样谈下去进度太快了。
    不能这样，整个光刻机在内的全套资料拿到、解读、部署、生产还需要很长时间，如果这边太快谈完，给那边留下的时间就很有限了。
    于是他立马起身打断了花伟谈判组长的话，看向汤姆道：“汤姆先生，梦总和我说你们刚下飞机还没怎么休息就赶来谈判，这样太辛苦了。
    我们华夏是礼仪之邦，这可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至于这个谈判嘛，我们是非常有诚意的，就是一点5g技术嘛，只要能帮我们把eda给解禁掉，这个都好说。
    我看不如这样吧，你们也不经常来华夏，我让梦总安排，带你们把一些有名景点，还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玩一遍。
    玩开心了才能谈的开心嘛，你们这次在深城一切游玩的开销都由我们负责，你看好不好？”
    汤姆犹豫了一下，这一次的谈判确实是相对简单的，毕竟自己这边占据着eda使用权这么大一个优势呢，所以要妥协也只能是对方妥协。
    而且对方这一位和他们梦总一起过来的，应该也是个能做主的人，他都说的这么豪爽了，八成没多大问题。
    况且确实难得来一趟华夏，自己可不想真的被那帮资本家作为牛马来驱使，别人现在还报销全部游玩费用，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就当度个假。
    汤姆看向团队其他人，其他成员都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他们也同样不愿意只作为被资本家使唤的牛马，能玩干嘛不玩，他们鹰酱又不搞岛国那套莫名其妙的什么工匠精神，搞得自己一辈子累的要死也不知图个什么。
    见大家都没意见，汤姆看向江凡微微笑了下道：“ok，那就按你说的，我们确实很有兴趣看一看你们华夏的风光和文化。”
    他对江凡倒不存在什么感激之情，华夏人就爱搞人情世故那一套，以为吃个饭大家就是朋友，我在商业上就可以给你让利了，怎么可能。
    玩归玩，谈判归谈判，毫不相干的两码事，到时一分一毫都不会让的。
    所以他很欣然地接受了江凡的建议。
    出谈判室的时候，梦婉周按照江凡说的，很快安排人带着汤姆一行人安排行程开始游玩。
    但也忍不住问江凡：“江总，为什么突然提了这么个建议？”
    江凡这番行为事先是没有跟她说过的。
    江凡答道：“拖时间啊，咱们不是说过要拖到让设计商把熊猫eda全套流程都走一遍的吗？”
    梦婉周点点头答道：“不错，可我们的行动已经按照测算的时间进行了计划，应该是有充足时间可以完成的。”
    江凡笑笑说道：“我看了你们谈判计划，拖得还不够久，我想要拖的更久一点，我还有一些其他计划要完成。”
    梦婉周哦了一声：“什么计划？”
    “很快你会知道。”江凡光刻机资料没有彻底到手前不想预先给别人打包票。
    梦婉周点点头，又看了看汤姆他们交谈的很兴奋远去的背影问江凡：“那带他们去哪儿玩？”
    江凡想了想：“越耗时间越好，长城、兵马俑、故宫，哪里远带他们去哪儿玩，最好带他们去爬个喜马拉雅山，困个三五个月的再回来最好。”
    梦婉周也噗嗤笑了一声，这位江总说话太有意思了，但她也明白了江凡的思路，点头答应。
    ......
    江凡在深城也呆了一个月，主要跟进一下eda的推进使用，总体还是比较顺利的，各设计商之前因为限制而停掉的项目又续上去再次启动了起来，非常及时。
    否则再等一段时间解封，他们肯定早就决定再回去用国外三大巨头的eda了，那时候经历这么一个事再想让他们用就更难了，算是火线救急成功。
    而一个月后的一天，江凡突然又收到了青年人的呼叫，也立马找了隐蔽地方，进入交易空间。
    “我要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吗？”江凡见到青年人后开门见山地问。
    “当然，您吩咐的事情我自然会全力以赴。”青年人笑着回答，同时操作全息面板把资料传递到了数据空间。
    江凡通过赋予的权限进入数据空间检查了一下，好家伙，分门别类的可真是不少。
    太细的他不懂，不过他把概述方面关于芯片难度和光刻原理看了下，至少有个初步的概念。
    里面提到常听说的几纳米芯片产品，说的就是芯片的制程工艺，5nm制程的芯片技术有多厉害，它可以在人类头发丝般粗细的横截面上雕刻出数以亿计的晶体管，难度相当于在一块饼干大小东西上雕刻出一座城市。
    而无数个晶体管集成在这个小小芯片上，就可以完成人类大脑难以企及的运算任务。
    光刻机的话，就是以光作为画笔，把预先设计好的芯片设计图描绘到涂抹了光刻胶的晶圆上，经过对准曝光后，光照射到区域的光刻胶，会因为化学效应而发生变性，再通过显影作用，将曝光的光刻胶去除，刻蚀最后将芯片电路图传递到硅晶圆上。
    所以说，光刻是芯片制造最核心环节也不为过。
    “在饼干上建造一座城市，难怪原子d好造，偏偏光刻机造不出来呢，这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江凡也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一块总是突破不了。
    但他检查资料的时候也发现了另一个问题，这里面有2套资料，一套是他要的针对2nm乃至1nm芯片制作需要的一系列机器的技术资料和基础原理，但还有一套他看了是针对12nm水平的光刻机等芯片制造机器的研制资料，而且并不完整。
    “为什么有2套？”江凡问道。
    青年人尴尬地摸了摸头回答道：“额，是这样的，我跟档案馆的人说给我2nm配套的技术资料，结果他听成12nm了。
    好在提前给了我一部分被我发现了这个问题，赶紧和他又重新沟通，这才把2nm的完整资料都又给了我。
    我想着拿都拿来了，要不把这12nm的资料也给到您，油多不坏菜嘛，嘿嘿。”
    江凡笑笑，行吧，反正不影响。
    ......
    江凡出交易空间后，用移动硬盘把手环里的技术资料全都拷了出来，刚拷完，接到了梦婉周的电话，问他有没有空去一下。
    江凡到达花伟，梦婉周告诉江凡汤姆那帮人被他们忽悠到处玩了一个月，看看时间实在不敢再玩了，要求尽快谈判，满足了他们。
    在谈判桌上，我们自然不可能真的按照他们的要求简简单单就给他们签了，给他们的条件非常低，本来就是用谈判拖时间的。
    可他们却不高兴了，说我们没有诚意，非揪着说当时你们那个主事人说5g技术是小意思，都好说，现在嚷嚷着非要找你去和他们谈。
    我们说你有事来不了，他们说如果你不来就中止谈判，你觉的呢？你想不想再见一下他们或者我们就坚持按照现有的节奏谈？
    江凡想都没想就答到：“他们既然想见我，那我就再去见见他们吧，不过这个事不着急，我给你带了一样好东西，你一定会很喜欢。”
    “哦？”梦婉周也来了兴趣。

 第155章 需要一座城（求月票）

    听到江凡说给她带了好东西，梦婉周非常感兴趣。
    江凡没急着拿出来，问梦婉周：“花大九天刘总呢？在不在？”
    梦婉周点头：“他前两天跟我商量熊猫eda推广的事，还没走，我现在叫他过来。”
    很快，三人都坐到了办公室里。
    “梦总，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啊？”刘玮屏刚和团队分配完下一阶段推广的事，就接到梦婉周要赶紧过来的电话。
    梦婉周看了看江凡笑着对刘玮屏道：“是江总要拉你过来的，说有好东西要给我们看。”
    刘玮屏看向江凡笑道：“江总，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能够彻底解决鹰酱对我们eda封锁的东西。”江凡说话的同时已经打开电脑、连上投影仪，并拿出移动硬盘往电脑上插。
    “能彻底解决eda封锁的东西？”刘玮屏一听这个可就来精神了，也好奇到底能是什么东西？和梦婉周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投影屏看。
    江凡打开资料，上来就是包括‘光刻机’、‘刻蚀机’在内的制造芯片所需机器的目录，再打开，则分别介绍了不同机器的工艺原理、技术难点，非常地清晰。
    刘玮屏看后眼前一亮，他虽然是搞eda的，但搞上游软件是必须懂下游工艺的，所以对于里面的很多知识他也是门清，一看之下便识别出了这份文档的价值。
    “江总，这...这是光刻机的制造资料？”刘玮屏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如果真如他所见，这是光刻机这些机器的制造资料，那也就是说，他们就能实现芯片上下游加工全流程的打通，所有的东西都咱自己做了，还怕他封锁个球啊。
    江凡冲他点点头道：“不错，这是光刻机的资料，不光光刻机，镀膜机、刻蚀机、离子注入机，全套的制造芯片所需机器设备的资料这里都有。”
    梦婉周听到也有些激动，这真是回国之后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不，还有熊猫eda，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是她觉得最有幸能收到的东西。
    “那和鹰酱是不是就不用谈了，我要不要告诉他们现在就取消谈判。”梦婉周都有些兴奋地问道。
    还不待江凡开口，刘玮屏率先就解释了：
    “还不行，虽然资料有了，但我看里面有部分文档标了‘缺失’，所以我估计这还不是完全完整的技术文档，是吧江总？”
    江凡点点头道：“不错，有很多还需要补全，不过关键技术都是有的，这点没问题。”
    刘玮屏点点头：“嗯，那就好，但即使如此，把资料消化、解析、补全、再造出样机，最后形成批量化生产的能力，还需要一个不短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依然依赖于他们控制的高端芯片代工厂，所以还不能停止谈判，否则我们的熊猫eda立马会遭到弃用。”
    “明白了，他们还正在谈着，关于他们要求江总出面的事一直还在僵持着，你们看我们想想这件事怎么应对掉？”梦婉周说完也看向江凡。
    江凡点头道：“嗯，我亲自过去把解决掉。”
    ......
    来到谈判会议室，双方还在僵持，汤姆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对花伟谈判组长念叨：“你们上次那位高管可是承诺过我的，5g技术转让这些都是小问题，怎么现在你就开出这样的条件呢？完全没有诚意嘛。”
    “汤姆先生，我们是做了详细评估之后，认为这样的出价是符合双方利益的，我们自始至终是抱着诚意而来，是你们太狮子大开口了。”
    花伟谈判组长不管实际真的假的，但态度上一定要表现的很真。
    汤姆还要继续争辩，看到门开了，而进来的正是上次那位先生，赶忙过来把江凡拉进来：
    “哎，这位先生，你来的正好，你和你们这个组员说说，上次咱们不都说好的，5g这个事没有问题的，凡事都好说，怎么现在就给出这样的报价？”
    汤姆边说还边把花伟谈判组的报价单给到江凡。
    江凡假模假样的看了一下，其实他早就看过了，当时就是他们一起商量出来的，梦婉周他们意见原本是评估对方能接受的最低底线，然后再砍掉一半，让对方不会这么容易同意。
    但江凡觉得这样不保险，万一对方的底线比这个还低呢？
    所以他建议直接砍到评估对方能够接受底线的十分之一，这样可以确保对方一定不会接受，才有的谈，也更方便拖时间。
    梦婉周担心对方会不会因为报价太低直接掀桌子走人，江凡表示没事的。
    他之前给对方留下的那副大大方方的态度其实就是在做铺垫，在没有找到他这一层前，对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毕竟对方也很需要花伟的5g技术。
    所以江凡假装看了下报价单后也说道：“这确实太低了，怎么也得翻个十倍八倍的才像话嘛。”
    “你看是吧。”汤姆觉得江凡还是不错的，是个讲道理的人，真翻个十倍八倍的那就可以谈一谈了。
    但江凡刚说完就拍拍脑门道：“你看我这记性，汤姆先生，有这么个情况，上面刚给我们企业颁布了内部的政策，关于一些核心技术的交易超过一定程度需要提交给上面审批。
    你看如果我们帮你们把交易条件给加上去，就会触发上面的审核机制，那搞不好最后就交易不成了。
    所以你看看，你们是不是也体谅下我们，把条件降一降，这样咱们大家都好做。”
    “但是你们现在提出的条件也太少了，哪怕就像你说的加到现有的10倍，这依然还是太少了点。”汤姆说道。
    江凡心里有数了，10倍太少的话，那只要加在10倍以下都是安全的。
    所以他接着说道：“10倍有点困难，肯定触发审核条件了，我看这样，我做主，先加到两倍。
    然后你们在具体细节上再想想有没有变通的办法，比如用一个重要专利换掉2个次要专利，这样数量少了，也能够避开审批，你们具体细聊，你看怎么样？”
    江凡这样就把谈判引导到抠细节上去了，动辄都是几百上千个专利，让他们慢慢抠吧，这样才好给自己留下充足的时间。
    “行吧。”汤姆没察觉其实江凡先用一个好人人设骗取了他潜意识里的信任，然后又用一个锚定效应让他先把期望值降的很低，后面只要稍微抬高一点，他都觉得似乎好像能够谈一谈了。
    “好，你们慢慢谈，希望咱们这次合作愉快。”江凡走前还不忘客气地又和汤姆握手打了个招呼，他这个红脸要做到位，这样哪怕后面真谈崩了，他这个红脸还可以再次出场救场。
    有他这个兜底的，这样花伟谈判组长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撕扯和拖时间了。
    ......
    “江总，你可真牛！”梦婉周和刘玮屏都给江凡竖起大拇指，他们是知道压根就没有什么上面给的指令，所以由此联想，猜到江凡不过是策略罢了。
    汤姆由于先入为主以为江凡是好人，并且他也搞不清楚华夏尤其细到花伟一个公司的政策指令什么的，所以很难察觉。
    江凡笑笑，这都是在海油包括这段时间总是参与国际pk积累的经验。
    夸完江凡，正好回到了办公室，几人坐定，刘玮屏又给两人提出了下一个问题道：“那下面我们就是要考虑下怎么把这套芯片制造技术给实际用起来的问题了。”
    “我们自己建？我可以请上面来协助帮忙，利用咱们国家的基建能力，把这一整套全流程的工业全部建设起来，而且这样保密性也强。”江凡提议道。
    刘玮屏想了想回答道：“不现实，自己搞一条研发性质的流水线弄弄还差不多，但你要想产业化，上百个门类可能需要几百乃至上千家企业，再算上工作的工人、服务配套等等可能需要几十万人，国家得拨给你一座城市专门就来建你这套工业。
    而且从零开始需要的资金也是海量的，进度更是会拖慢。
    最关键你这法子不按照市场规律来搞的话，建成后虽然高端芯片生产这块有成效，但其他方面却会极大地扰乱市场秩序。
    比如随便举个例子，光源领域，本来现在已经达到市场平衡了，你花了大量资金从零开始又构造了大规模的生产力，那就会出现生产力过剩，原来国内做光源的企业就得倒闭。
    一边从零开始的新建，另一边本来有基础，改改就可以用的企业却因此要把厂房设备全部拆掉归零，反而造成两边都是浪费，所以我不建议这么做。”
    梦婉周听后也插话道：“还有一点，我们现在正在和对方谈判组谈判，如果弄出一座城市来搞基建工业，太显眼了，必然会引起对方的关注和调查，不利于我们谈判的拖延时间。”
    江凡想想确实有道理，集中力量办大事是好，但有时也要考虑实际效率，学会利用市场的规律。
    “那刘总你的看法呢？”江凡看向刘玮屏问道。

 第156章 真真假假

    刘玮屏想了想：“我觉得还是要借助我们国家工业体系门类齐全的这个优势，把工作拆分下去，让每个工业门类的企业解读自己对应的那一块，然后利用他们现有的生产线改造改造就可以生产。
    这样不管是现有的生产能力还是人才劳动力都可以直接利用上，避免了设备和劳动力的再次分配聚集，也可以极大地节约时间、避免浪费。
    而且这样做的话不光是光刻机，涉及到光源、物镜等过程工艺的其他领域都可以连带得到极大的提升，对我们的整体工业体系都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和发展，综合经济效益能够发挥到极致。”
    江凡和梦婉周听了都深以为然，这确实是更现实的解决办法，但江凡还是有个问题，道：“那保密性呢？这么多企业，如果出现了技术泄露怎么办？”
    刘玮屏笑笑答道：“所以这就要我们想办法了，需要对参与企业做一轮甄选，只有我们信任的企业才可以加入到这个高端芯片制造联盟里，其他的一开始就把他们踢出去。”
    梦婉周也点点头补充道：“不错，而且好多企业本身都有成熟的技术保密机制，反而利于保密。
    如果重新自建一堆企业，初期可能统一管控，但最终还是要把市场化的，那样他们的保密体系不成熟，反而更容易泄露技术。”
    江凡觉得很有道理，有些方面这些老江湖确实要比自己想的更周到。
    “不过还有个问题。”梦婉周接着说道：“即使这样分散开动静会小很多，但毕竟涉及的领域太广，依然还是难免被对手察觉，那样可能难免就会对我们的谈判造成影响。”
    梦婉周主抓谈判拖时间，所以她总能关注到这一块。
    刘玮屏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事，那样的话他的熊猫eda可就没法推广了，怎么办呢？
    江凡琢磨了下，开口道：“那我们不如就主动告诉他们我们要搞高端芯片。”
    “主动告诉？”梦婉周和刘玮屏都纳闷了，他们刚都想着怎么才能藏住，结果江总来一句那就主动告诉，这什么招？
    江凡笑笑：“有句话叫做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让他们不相信我们是在搞高端芯片的办法是什么？那就是主动告诉他们我们在搞高端芯片。”
    梦婉周和刘玮屏两人捋了捋，大概明白江凡的逻辑了，正常来说如果真做这个事情，常规逻辑肯定是要藏着掖着怕别人中途坏事。
    但我反其道行之，就直接告诉你我要搞这个，反而让你不相信我在搞这个，觉得我是另有所图。
    “可着力点在哪儿呢？”梦婉周接着问道，总得让对方想到某个另有所图的图点吧，否则别人找不到着力点，就会回来反思你是不是真的就是在搞芯片。
    江凡喝了口水，笑着说道：“就是谈判啊，我们故意‘虚构’出我们自己要搞光刻机，要搞高端芯片，就是为了施压，好在谈判桌上争取更多的利益啊。”
    刘玮屏一拍大腿：“高明！”
    因为有谈判这个事，对方就一定会觉得我们因此才要虚张声势，仅仅是为了谋取谈判的利益，谁能想到我们真的就是在搞高端光刻机，这真真假假的兵法计谋算是给江总玩透了。
    刘玮屏接着说道：“行，就这么办，那谈判那边梦总你去协调，可以先假装谈崩，然后顺势在情绪上抛出我们要自研高端芯片这个话题，这样显得更真一点。
    我这边去组织制造高端芯片国内关联企业一起约过来开会，通知这个事情，为我们下一步的甄选做准备。”
    “好！”梦婉周和江凡点头道。
    ......
    汤姆这边，正在住宿地方开内部会议。
    “花伟是怎么回事？他们那个江总来过后这几天谈的一直都还可以，怎么今天突然和我们在很多问题上出现这么多分歧？”汤姆也有点纳闷问组员。
    “我觉得是他最后说的那个什么他们要自研高端芯片的事，他们觉得这个给了他们底气。”有组员回答。
    “那你觉得他们能研制出高端芯片？”另一个组员挑挑眉毛问道。
    这个组员也笑笑回答：“怎么可能，他们连高端的euv光刻机都造不出来，更不要谈还有刻蚀机、离子注入机，包括晶圆切割、生产那一整套流程，他们是全面落后，哪这么容易造出来。”
    汤姆问道：“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提出这个？”
    组员想了想答道：“明摆着就是想给我们施加压力嘛，告诉我们如果你们再不妥协，我们可自己，就不用你们，谈判惯用手段罢了。”
    汤姆思忖了下，也笑着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这帮华夏人还真是狡诈，我们不用管他们，他们这么做反而体现了他们的心虚，我们该怎么谈还是怎么谈，不用管他们。”
    组员们一阵笑声后，也都点头称好。
    ......
    江凡他们想要确定找哪些企业过来，需要先把芯片设计工艺中涉及的流程给捋一遍。
    芯片的最本源材料是沙子，所以业界也经常把这个过程叫做从‘沙子到芯片’的过程。
    主流芯片仍然是硅基芯片，硅和贵金属不同，是一种烂大街的元素，在地壳中的含量高达26.3%，仅次于氧。
    而硅和氧一起，就组成了自然界随处可见的沙子，主要成分为二氧化硅。
    所以造芯片的第一步，就是要把二氧化硅还原成硅锭，再经过提纯和直拉法，取出一个长长的硅棒，然后对这根硅棒进行切割研磨和抛光，片出一张张光盘一样的硅片。
    再送往晶圆厂通过光刻和蚀刻，雕刻出晶体管的物理结构，再通过离子注入和覆膜等手段，赋予其电特性。
    这样数以亿计的电子器件及其对应的逻辑电路，在这些不断重复的工序中成型，成为一张晶圆上的数百枚芯片，最后将它们切割分离，并进行封装测试，就完成了一个个芯片的制造。
    当然，用来制造芯片的沙子，不是工地上的那种河沙，而是硅含量更高的硅石，主要成分和沙子一样是二氧化硅。
    要从硅石到硅锭，再到磨砂款硅棒（多晶硅），再到镜面款硅棒（单晶硅）。
    这方面江凡倒是不用担心原料方面像之前锂矿一样被别人卡脖子，毕竟工业硅产量我国第一，产量占到了全球65%，真正的管够。
    尤其单晶硅产能，华夏达到全球93.7%。
    看着好像优势很多，但其实光伏级单晶硅和用来制造芯片的半导体级单晶硅，两者是有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在于硅的纯度，光伏级单晶硅的纯度是6个9，也就是99.9999%。
    而半导体级普遍要求10到11个9，也就是99.999999999%。
    相差了好几个数量级。
    此外，在表面平整度、金属杂志等指标上，半导体级单晶硅也严苛很多。
    所以整体而言，如果华夏想要完全自主地生产出高端芯片，需要整合的产业非常地多。
    刘玮屏江凡他们依据从工艺流程中剥离出来的工业体系，匹配出相应的企业，并对他们做了洽谈邀请。
    而且这个邀请并没有偷摸的，就是光明正大地发布邀请函件，包括对媒体都没有隐瞒，甚至还若有若无地表现出故意想要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的一些痕迹。
    ......
    大洋彼岸，老者这边也了解到了这个消息，知道花伟召集众多企业要谋划自主制造高端芯片，并且通过在华夏的一些商业眼线做了确认，立马召开了会议。
    老者：“你们对于花伟突然的这个决定怎么看？”
    众人一阵交头接耳后有人说道：“我们认为他们在虚张声势，从他们的动作来看，明显有故意泄露的痕迹。
    如果真的谋划搞一个大项目，怎么可能保密做的这么差呢？
    而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我想目的就是想给我们正在进行的，我们不能上他们这个当。”
    众人听后也是一阵交头接耳后均点头认可。
    不过大卫提出了不同意见，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要谨慎对待这个事情，你们忘了前不久新能源电池的事了吗？我们也是觉得他们不太容易能够压倒我们，可结果呢？现在八成的新能源汽车市场都被他们占据了，后面还会越来越多，更不要谈高储能动力电池可能带来的其他应用了，我们可谓输得一败涂地。
    不说这个，就说芯片领域的eda，我们又怎么会想到他们突然就自研了一个完全不输于我们，甚至还隐隐超过我们的熊猫eda产品。
    所以对于这个来自东方的对手，我觉得我们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是不过分的。”
    大卫的话引发了一番讨论，但很快就有与会成员进行了反驳：“大卫，你怕是被他们吓破了胆吧，近几十年才发展起来的华夏，怎么可能比得过有着200年积累的我们。
    至于新能源电池和eda，那只是意外，前一个本来我们也没有绝对优势，后一个偏软件类，也更聚焦。
    但现在他们在做的是什么？光刻机、刻蚀机，这可不是一款软件，而是一整套产业链，涉及大量的工业体系，你觉得他们又会一夜之间全部成型？
    听说过这句话吗？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高端芯片也不是一天就能实现完全自主研发的，用华夏人的话说，你有点太杞人忧天了吧，哈哈哈~”
    众人听到这个成员的一番陈词后，也是一阵大笑。
    老者也笑了笑，接着说道：“我的想法也是一样，华夏这么说只是策略，不可能真的把一整套体系都建起来。
    但保险起见，我觉得我们可以把华夏企业里的，让他们也去参与花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嗯。”众人也纷纷赞同。

 第157章 愿意赌一把吗？（求月票）

    华夏这边，因为没有刻意去控制舆论，随着媒体的发酵，大众也知道了花伟要牵头自研高端光刻机的事了，引得网友在围脖的一阵讨论。
    “听说了吗？花伟要自研光刻机。”
    “自研光刻机，那玩意听说很难造吧，咱们这一块还是比较落后的。”
    “何止是难造，是相当难造，相当于要在头发截面大小的面积上画出1000张清明上河图，你说难不难。”
    “我滴乖乖，你让我在上面画个圈我都画不了，难怪这么难搞。”
    “可不止这个，我就是做半导体这一行的，他们这次不光是光刻机，是包括从晶圆制造到芯片产出一整套的东西都要全流程地自己搞，难度比光是搞出一个光刻机至少还要难上10倍。”
    “我的天啊，他们这是疯了吗？这怎么可能完成，光一个光刻机就喊了不知多少年了也没见什么突破。”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是不是为了炒概念拉抬股价？”
    “花伟又没上市，拉抬什么股价。”
    “也是，那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不过他们之前联合花大九天就搞出了一个最先进的eda，那个听说也挺难弄的，但人家也搞成了，这次搞不好也能搞成呢。”
    “但愿吧。”
    ......
    江凡这里，芯片产业链洽谈会也如期召开了。
    整条产业链上国内的大中型和重点厂商都受到了邀请，花伟会议厅里济济一堂，这一次没有记者，也没有其他人，都是产业内的掌舵人或者代表前来参会。
    会议还没开始，大家难得聚到一起，好多还有上下游的合作关系，也都纷纷问候并交谈。
    “你好你好，你也来参加这个会啊。”一个精瘦的男人显然是见到了认识的人，找人换了位置后和对方握手交谈。
    “你好你好，对啊，上周给我发的邀请，花伟这个会的涉及面还真不小，我看行业有名的几家企业的老板都来了，邀请里就说了要搞高端芯片，再具体的也没说，你那里面说了吗？”另一个微胖男人问道。
    “也没说啊，只说开会时再讨论，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精瘦男人回答，说完也接着看向微胖男人问道：“你感觉他们说的真的假的？”
    微胖男人想了想，摇摇头道：“感觉不太靠谱，真要搞芯片，都是私下里联络再一步步慢慢铺展开的，哪有这么大张旗鼓的，又不是作秀。
    我收到邀请函那天正在看新闻，我看媒体都报出来了，哪有我们知道比媒体还晚的，这哪像做什么大计划。”
    “我也感觉有点反常，不知道搞得什么鬼。”精瘦男人点点头说道，不过他话锋一转又问道：
    “如果是真的呢，他们要是真的在搞高端芯片，你会参与吗？”
    微胖男人思忖了下，最后还是摇摇头：“除非已经差不多成型就剩最后一步了，或者不用投入太多带着玩一玩。
    真要是让我投入大笔人力资金进去赌这个空中楼阁，我是不愿意的。
    高端芯片，这里的难度有多大咱们做这行的又不是不清楚，最后的结果九成九是所有投入打了水漂，还影响了正常生产，哪有直接买国外的来的划算。
    就算真出现卡脖子之类的问题，咱们钱已经赚到了，大不了转型干别的，不烦这多余的心。
    搞自主研发，划不来。”
    精瘦男人想了想也说道：“确实，太不合算了，虽然我们公司现金流还行，但我也不想投入那么多资金搞研发。
    我自己买买东西，享受享受多好，何必费那劳什子劲搞什么自主研发。
    况且花伟一个芯片设计商牵头来搞制造，怎么都感觉不靠谱，就算他们联合花大九天搞出了熊猫eda，芯片制造这块的难度可远非eda可比的，不靠谱，也不划算。”
    他们的对话都落到了他们后排一位和任老爷子差不多大的一位73岁老人的耳朵里。
    他叫张汝金，是忠芯国际曾经的董事长，忠芯国际是华夏芯片制造业中最强的企业，他们也一直在芯片领域努力向世界水平靠拢。
    张汝金这次在听到花伟这个邀请函也是集结令的时候，没有太犹豫，和忠芯国际现任董事长沟通后，全权代表忠芯国际来参加这场会议。
    他并不认同前排两位同行的话，一个企业家，不光要赚钱，更要使命感，尤其在华夏整体实力落后的芯片领域，他们需要更多地担负起振兴产业的使命。
    所以他想要知道，花伟这个和他有着同样志向的企业，今天把行业召集起来，是要讲什么？
    这时洽谈会正好也开始了，江凡代表花伟走上台，看了下下面座位上密密麻麻的行业话事人，这其中的一部分将承担起华夏芯片真正崛起的希望。
    他笑了笑开口道：“各位，欢迎大家来到这里，我想大家已经知道我们召开这次洽谈会的目的，不错，我们想要造出我们自己国产的高端芯片。
    有人可能会有疑问，你花伟一个芯片设计商，凭什么拉着我们一帮专业搞芯片制造的，说要带着我们搞芯片制造？
    不错，这就好像我们一个芯片设计商，依然可以和花大九天一起把世界最先进的熊猫eda给搞出来，所以，专业性并不是阻碍我们做高端芯片的障碍。
    也有人会问，芯片制造这么多环节，你一个花伟能搞定吗？没错，所以我们才邀请各位和我们一起来攻坚突破。
    我们相信各位的决心和实力，就如同我们相信我们有能力可以和大家一起来完成这项历史性的工程一样。
    所以，我需要各位做出选择，愿意和我们一起攻坚的，我们欢迎，不愿意的，我们也不勉强。”
    江凡话不多，说完便笑着看向台下，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果然，江凡讲完后，台下一片议论，过了一会后，有人举手提问：
    “请问这位花伟的朋友，你们是掌握了一些资料吗？这么庞杂的芯片制造技术体系，你们有多少把握能够成功？”
    江凡笑笑答道：“资料是掌握了一些，不确定多大把握，0%，100%，都有可能。”
    提问：“你们这次准备突破的事几纳米的芯片？”
    江凡：“现在还不能透露，总之属于高端范畴。”
    提问：“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江凡：“刚刚开始。”
    提问：“你们花伟投入了多少。”
    江凡：“所有可用的现金流，我们会all in。”
    提问：“如果失败了呢？”
    江凡顿了顿，看向众人说道：“如果失败了，你们的投入会打水漂，你们的时间会被白白浪费，当然，我们也会和你们一样，甚至更惨。
    而且，因为你们和我们绑在一起，去尝试芯片最高水平的技术，你们甚至可能因此和我们一样受到压力。
    没有好处，全都是坏处，唯一的好处就是，如果我们成功了，或许华夏的芯片就走出一条自主的路了，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有这一个原因。
    所以这就是一场赌博，轮到你们决定要不要下注的时候了。”
    江凡并没有透露太多实际的信息，一方面对于这么多企业这么多人，他并不了解所有这些人的背景，所以不方便透露他们最终其实是要制造超越现行一切水准的2纳米芯片的目标。
    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留下来的一群纯粹为了利益而没有一点担当的企业，今天这样的企业可以为了利益聚在一起，明天他们同样可以为了利益把资料和技术卖出去，这是绝对不能够容许的。
    所以这是一个忠诚度测试，不是测试他们对于花伟的忠诚，而是测试他们对于国家的忠诚，花伟做出了熊猫eda，应该可以给到这些人50%的信心，让他们知道，花伟并不是完全打无准备之仗。
    但另外50%就取决他们自己了，就看他们愿不愿意和花伟一起赌一把，为华夏在芯片这个领域的强大赌一把。
    但结果似乎并不太如人意，会场里更多的是质疑的议论。
    “啥都不确定叫我们来做什么，这风险也太大了吧。”
    “我们都是做生意的，是要赚钱的，你要说稳赚不赔或者风险很低的事情，我们也乐得跟你后面喝喝汤。
    但这一弄就是大笔资金、人力投下去，风险完全不清楚，就为了什么华夏芯片命运这种大命题，咱自己活的滋润就得了。
    况且你花伟已经受到压力了，我们顺从别人日子过的好着呢，谁会陪你一起把身家性命都压上去。”
    “是啊，还有得罪人家的风险，我可不想受到压力。”
    议论声不绝于耳，江凡看到的满是摇头和不屑的表情，也有些失望，最后说道：
    “话已经说到这儿了，如果愿意和我们一起为国产高端芯片努力一把的可以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江凡话说完，众人沉默了两秒钟，便已经有人起身开始离席了，离席的人也慢慢越来越多。
    “或许真的太难为大家了吧。”江凡也有些自嘲似地无奈笑笑。
    而就在整个洽谈会向着消极方向发展的时候，一个苍老到略显得有些佝偻的声音从与会席上站了起来，看向众人道：
    “大家等一下，听我说几句。”
    而众人在听到这句话后，目光齐刷刷地朝他看去。

 第158章 拥有最高权限

    众人看到发出声音的人时，也都不由停下了脚步。
    因为面前的这个人，便是张汝金，有着‘华夏半导体教父’之称的人，是他们的老前辈。
    张汝金扫视了一圈众人，顿了顿，开始说道：
    “我想会场里很多人认识我，我叫张汝金，出生在1948年，比共和国还要早一年出生。
    一岁时我随父母去到弯弯，从机械工程系毕业后，22岁去到大洋彼岸想要深造航天类专业，但当时的华人是不允许自由选择最前沿专业的。
    我很失望，只好选择当时爆冷的领域工程科学系的电子专业，但没想到这个选择却让我的一生与芯片结下不解之缘。
    1978年，我来到世界最大的芯片制造企业德州仪器做研发工作，这8年时间，我见证了芯片的从无到有。
    也因为工作表现出色，受到重用，承担起一系列研发以及全球建厂的重要工作，整个世界都在为芯片狂欢，但这其中，却没有华夏的身影。
    那时我已经接近50岁，我以为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
    但1996年，却让我的人生轨迹出现了重大的改变。
    那一天，华夏电子代表团来到我所在的德州仪器进行友好参观，离开前代表团的领导微笑着看着我，眼神坚定，问出了让我终身难忘的一个问题：“你会回到中国吗？我在北惊等你！”
    他并没有要我的回答便转身离开了，仿佛已经知道答案一般。
    我的心里涌起了一股难言的躁动，很久的犹豫与挣扎后，我选择听从内心的声音，提出辞职申请，回到祖国。
    但最开始两年的过程并不顺利，我想在弯弯建厂，然后把技术复制回来，但因为它当地大家都知道的那家芯片代工厂公司的干预却让我最终一无所获。
    无奈来到北惊，得到领导的一句话，到上海去。
    一份北惊领导的通知和我一起落地上海，不要租金的场地，5年免征税收，再5年收半价税。
    我心中的豪情被这样受重视的待遇再次点燃，这才有了今天的忠芯国际。
    虽然后面的二十年，由于上面说的那家公司的刻意打压，我个人有些地方走的磕磕绊绊，甚至不得已辞去了公司的职位。
    但我一手拉扯大的忠芯国际，却已经能够帮助华夏在国际高端芯片市场上有了说话的分量，这是我始终感到自豪的事。
    但这并不够，华夏在高端芯片上能够发出的声音太弱了，我们被别人卡脖子的地方太多了。
    但我很欣喜地看到，就在前不久，由花伟领头的我们的国产eda完成了跨越式的突破，不光赶上了国外的水平，甚至达成了超越。
    这让我都有些失望的内心又重新燃起了火光，所以我感谢花伟。
    而这一次，在高端芯片最关键的制造环节的攻关上，花伟又站了出来，要带领大家突破这个最后的卡脖子项。
    虽然现在还有很多的不确定，也存在很多的风险，但我觉得光这份决心和勇气就值得敬佩，值得跟着它赌一赌。
    所以，我代表忠芯国际，留下来，我们决定要和花伟一起赌这场华夏芯片命运之战。
    我，张汝金，代表忠芯国际，参战！”
    张汝金一番洋洋洒洒的发言让现场气氛都安静了，所有人听到老爷子的生平经历以及为了华夏芯片所做的奋斗后都为之感动。
    这番话更是深深震撼了江凡，不光是他，已经有无数先辈在这条路上抛头颅洒热血了这么多年，才有了他今天可以实施这套计划的资本。
    先行者不一定能得到时代的鲜花和掌声，但他们前行路上无愧于心的同时，也为后继者开拓了宽阔的道路。
    而张汝金此刻内心也是有些激动的，看到了花伟，看到了江凡，他似乎已经隐隐看到了华夏芯片将要崛起的希望。
    就如同半个世纪前大洋彼岸不允许他这个华人去选择前沿专业一样，他希望以后，‘谁可以学什么’这条特权，可以由华人来制定。
    众人在一阵沉默后，有些人已经开始动摇了。
    “张老都决定加入了，咱们要不要再考虑下？”
    “嗯，其实花伟做这个事也没有那么不靠谱，至少他们做出了熊猫eda，或许真的可以呢。”
    “要不要赌一下，我想他们召集这么大规模的一个会，把大半个半导体行业都叫来了，应该是有一定把握的吧。”
    “也是，可能有些东西确实不便洽谈会上说，毕竟谁进都还没定呢，说了那不是泄密了。”
    “要不试试？大不了两年的利润不要了。”
    “行，赌一把，人生难得几回搏，成功了咱们就是华夏高端芯片跻身全球的元勋了，历史上都能记下咱们这么一笔。”
    “那留下来？”
    “留下来！”
    很多人已经迈出的脚步一番犹豫之后又收了回来，坐回了位子，他们决定留下来和花伟一起赌一把。
    江凡看到这个情况后也很欣慰，果然这种事情还是要老将出马。
    虽然还是有很多公司基于利弊权衡后依然选择离开，但还是有五分之一的企业选择留下来，足够了。
    而留下来的公司中有那么一家公司，叫做西科电子，他们从一开始就决定要留下来的。
    并不是他们有多信任花伟或者有多热爱华夏芯片行业希望它能够崛起，他们留下来仅仅是因为大洋彼岸主子的命令。
    他们和忠兴国际一样是做芯片代工，而他们的ceo杨平，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香蕉人，从小就对西方文化很向往，一次出国的偶然机会，在那边认识了一些人，出于一些利益上的交换，就死心塌地帮他们做起了一些获取信息的事情。
    而他今天的任务，就是要进入花伟牵头的这个华夏芯片联盟，而第一步他已经做到了，就是留下来。
    ......
    洽谈会结束后，江凡拿着记录的留下来的企业名录回到办公室，这里面还会再做一些甄选，确保每个小领域大概有1~3家公司留下来做这个事情。
    当然，即使是选择留下来但没有被选上的公司，江凡也会记录在案，等高端芯片之战大局定下的时候，他会将一部分其中的先进技术无偿转交给这些企业作为补偿。
    但这都是后话，现在他有另一项重要的事要做。
    江凡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兄弟，什么事找我啊？”对面是张峰热情的声音。
    江凡：“峰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张峰：“你尽管说，一定办到。”
    江凡：“我这里有一份企业名单，我想让帮我查一下他们所有公司的包括人员的尤其是核心人员的资料，公开的和非公开都要查到。
    我想看看哪些公司是可以绝对信任的，哪些是存在风险项的，甚至哪些就是明确是有问题的。”
    张峰哦了一声问道：“是为了芯片联盟的事吧？”
    江凡回答道：“不错。”
    这没什么好瞒的，本身开这个会就是公开信息，而且他知道为什么要这个信息的话办起事来会更有效率。
    张峰回答道：“我清楚了，你把名单发给我，我很快就帮你查到。”
    这种私密乃至有些甚至涉及机密的信息本身作为一个公民是没有权利查的，但江凡可不是普通的公民，他包括查询权限在内的很多权限甚至几乎到了最高级别。
    只要他想查，在华夏这片大地上乃至关于全球的很多机密，他都可以查到，查几个企业和几个人完全不在话下。
    而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有专人将厚厚一打订好的纸质资料呈递到了江凡的办公室里。
    江凡打开里面的信息，看得触目惊心，真是只要想查，事无巨细的全部都能查到。
    当然资料里也不会所有人都写这么细，一些没有问题值得信任的公司和个人就是常规履历加上标识了可以信任就可以了。
    而一些有问题的公司和个人也做了标注，江凡做了仔细的查阅，发现里面一个叫‘西科电子’的，董事长兼ceo的叫杨平的人履历上问题很大，里面记录了多次他暗地和境外相关人员有过接触，而且公司股权往上细究的话也隐隐有境外资本的影子。
    江凡在自己的权限之内，隐藏掉过多的信息，把一个大致的结果表和重点公司、人员的资料给到梦婉周看，让她对整体有个把控后面能更好地配合。
    梦婉周看后也关注到这个叫‘西科电子’的公司，对江凡道：“那像这种明显有问题的公司就把它踢掉是吧？”
    江凡摇摇头：“这个要特别保留，不光是它，另外几个明确有问题的公司我们也都要选其中几个保留下来。”
    “保留？为什么？”梦婉周不解。
    江凡笑了笑答道：“因为我们需要它帮我们传递信息啊。”
    梦婉周反应了一下，旋即朝江凡笑笑道：“你啊~”
    上面给的这些所有的纸质资料，江凡看完并记录下相关名单后，交给递送的人带回去，他们会做彻底的销毁。
    接着江凡这边就要开始真正布置任务了，但他第一个找的不是真正要合作的那些公司，而是包括西科电子在内的几家公司。
    ......
    西科电子，杨平也在焦急地等待着筛选结果，但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一个电话便打到了他的手机。

 第159章 5纳米？12纳米？

    看到打来的电话，杨平定了定心神，接起电话道：“喂，你好。”
    电话那头：“是西科电子的杨平董事长吗？我是花伟的，我打电话是想通知您，您的公司已经通过筛选，进入本次芯片联盟的参与企业名单里面了，恭喜！”
    杨平面色由之前的紧张转为喜悦，他还一直担心选不上就没法完成大洋彼岸给自己分配的任务了，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竟然真的选上了。
    不过他还是轻咳了两声，强装淡定道：“好，我知道了，谢谢，那我需要做什么吗？”
    对面回答道：“您这边三天后可以带人员来我们公司，我们有一些资料包括您这边的计划会转交给您。”
    “行，我知道了，再见。”杨平挂掉手机，内心的喜悦已经难掩了，这任务完成的真是漂亮，不光入围了，三天后连计划和资料都能拿到，这下彻底可以和那边交代了。
    三天后，杨平亲自带人去到花伟公司，由江凡特别安排的人员把一份移动硬盘在电脑上给他进行了确认后交给他。
    里面除了一份在真实计划上对一些关键节点做了修改的虚构计划，还有就是一份真实的芯片制造加工部分的资料，货真价实，没有虚构。
    只不过江凡给的不是2纳米的，而是最开始青年人不小心要错了的12纳米的不完整的资料。
    只有真实的东西才能骗到人。
    杨平表面上装的淡定，听花伟这边人分配任务听得也很认真，但一回到公司，他就彻底放开了，终于是完成任务了，那那边给的好处也可以兑现了，他很快便联系专门的人员把这个消息通过专门渠道传递了出去。
    ......
    大洋彼岸，老者收到了这份报告，意外之余却也安心了很多。
    意外是原以为对方只是虚张声势，没想到对方真的是在搞一个高端芯片研发计划。
    安心是因为说是高端，也不过就是他们n多年前都不用的12纳米芯片制造的技术，和他们现在量产的5纳米技术至少差了2代，实在是不足为惧。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开个会讨论一下这个事，看看其他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意见。
    介绍完整体的情况后，老者看向众人，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有成员听后发表意见：“这和我们之前的预期还是不一样的，我们以为他们纯嘴上说说，没想到他们还这搞了一场半导体大会，折腾出这么大一个联盟，我觉得是不是还是要重视下。”
    他的话刚说完，就有其他人摆摆手道：“我看没那么严重，所以的产业联盟我看和我们这边的半导体协会之类的组织也不会有太大差别。
    而且他们本身想要发展芯片这块，确实应该搞了联盟，这本就是正常操作，没必要草木皆兵。
    从他们的发展目标也能够看出来，他们现在最强的忠芯国际也就能勉强量产14纳米芯片，而这次的目标是12纳米，本来也在我们的预期之内，总不可能让别人一点都不发展吧。
    但12纳米什么水平大家也不知不知道，不足为惧，所以我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有没有可能他们只是以12纳米作为跳板，其实是为了挑战更小的芯片尺寸呢？”有人也提出质疑。
    之前这个成员笑了笑答道：“就算他们只是那12纳米做跳板，下一个目标也最多就是10纳米芯片吧，总不可能跳跃吧。
    就算是10纳米芯片，从10纳米到7纳米，再到我们生产的5纳米，也依然还有两代的差距要跨越。
    他们之前跨第一代都需要5到10年，两代十几二十年之后我们早不知发展到什么样了，还担心他这个？
    况且我们3纳米的芯片都快要实现量产了，到时他们和我们就是整整三代的差距，三代的差距要多少年？到时可能都进入量子芯片时代了，谁还跟你这儿扯晶体管呢。”
    众人听后也频频点头，说的是有道理的，芯片每一代的跨越都要凝结无数的技术，哪有这么简单。
    但依然有人提出疑问：“如果只是12纳米，那他们为什么敢拿这个作为条件来让我们代表团在商业上让步？毕竟他们真的开会联盟了，并不是虚张声势。”
    刚才那人一听就笑了，说道：“这个很好理解，我刚刚也说了，折腾出这么一个大会，把大半个半导体行业都弄过去了，总不至于真的就只为了撒一个谎，说明他们本身就有这个计划。
    只不过在5g谈判上顺便又利用了一下这个计划，以为我们没法知道实情，所以把目标夸大了一点，明明12纳米的非说成5纳米的，想来忽悠我们一下。
    谁知道我们其实是安排了人进他们组织的，这么一想是不是就全说的通了？”
    众人一听，似乎确实是这么回事，老者听后也点点头，和他想的一样。
    其他人说的同时，大卫也在思考这个事情，真的只是这样吗？他们安插进去的卧底企业真的没人发现吗？这群华夏人根据之前交手的经验，可并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所以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我觉得是不是还是要谨慎一点，你们想想，如果我们安插进去的企业被发现了呢？或者说是他们故意给我们安插的企业放的假消息呢？”
    大卫说完，有些人倒真的开始思考这种可能性，但老者却笑笑摆摆手打断道：
    “大卫，你是因为之前新能源电池的事被他们吓破胆了吧，我们可是专业人员做的信息布置，他们不过是一个企业，怎么可能有能力把背景调查的这么清楚。
    况且我们安排的那家公司可是真真切切收到了12纳米的技术资料的，他们验证过了，全部都是真实的。
    就算按你说的，他们真的已经发现了，故意骗我们，那你觉得他们真的能搞出5纳米的芯片？另外他们还得特地花海量的人力精力可能要提前数年去研制比5纳米落后的12纳米芯片全套资料，就为了在这一天来忽悠我们？
    你是学战略的，世上会有怎么愚蠢的战略家吗？大卫，你当初不应该去上常青藤，应该安排你到西点军校去，学习一下什么叫勇敢和胆略。”
    老者说完，众人一阵哄堂。
    大卫内心里摇摇头，威廉怕被这次华夏在5g上妥协冲昏了头脑，忘了之前别人是怎么一夜之间找到3座锂矿，忘了别人是怎么几个月时间就从电动汽车续航五六百公里一下子跨越到2000公里的了，但他也懒得再说。
    老者话虽然这么说，但心里隐隐还是存了一份担忧的，自己刚刚说的这种极小概率事件不会真的发生吧，该死的墨菲定律。
    这时候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是黑岩基金老板皮特打来的。
    黑岩基金之前协助他们在镍矿事件中帮助拉升期货价格，用来狙击山川矿业，就是这位皮特所为。
    结果因为山川矿业的一句‘管够’最终失败了，黑岩基金也因此损失惨重，皮特一直都很郁闷，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对方怎么就突然多出了16万吨的纯镍。
    老者也好奇，这家伙很少给自己打电话，这时候突然打来是什么事？于是就接了起来。
    老者：“我在开会，有什么事？”
    皮特：“威廉，还记得上次镍期货的事吗？你说有机会想法子给我补偿到现在可还没动静呢？”
    老者有些不耐烦，他最讨厌别逼着办事情，但这些家伙手里握着选票，也不好直接得罪。
    于是道：“等时机到了我会给你找机会的。”
    皮特微微哼了一声道：“不用了，我自己找到了，花伟是搞了一个芯片联盟吧？”
    老者答道：“不错。”
    这是公开消息，他知道也正常。
    皮特接着说道：“他们这个芯片联盟宣称要做高端芯片，隐隐透露着要挑战我们芯片地位的意思，所以整个华夏半导体板块的股票都因此大幅上涨。
    所以呢，我想做空他们，想问问你的意见。”
    老者眼皮挑了挑，半试探地开口问道：“他们这么大的利好消息，而且前面又有熊猫eda的成功履历，你不是应该做多好趁机捞一笔吗？为什么反而想着做空？”
    皮特哼了一声，心想这个老家伙还想瞒我，道：“我安插了企业进到他芯片联盟里的，据得到的消息，华夏这一轮研制的也不过是12纳米级别的芯片，压根跟我们5纳米的就没法比。
    等他们实际研制出来，股价自然会暴跌，我当然要成绩做空一笔了。”
    华夏a股市场虽然没有直接的做空机制，但可以通过融券和股指期货来达到做空的目的。
    “哦？你也安插了企业进去？”老者听了皮特的话，来兴趣了，如果对方也安插了企业，那交叉验证，就可以坐实对方芯片联盟就只是在做12纳米的芯片而已，那他心里最后一丝疑云也就彻底打消了。
    皮特听出了话音，看来威廉也在里面安插了人，道：“不错，我安插的是光源这一块的，还收到了他们完整的匹配12纳米芯片光源技术的资料。”
    老者笑了笑答道：“我们也是，所以，你放心地做空吧，不会有问题，希望你可以把上次镍期货的损失都补回来。”
    皮特道：“不光补回来，我是要再大赚一笔。”
    老者：“祝你好运。”
    挂掉电话，这下他彻底安心了，还不忘和大卫炫耀一下：“黑岩基金打来的，他们也得到了消息，12纳米，所以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吗？”
    大卫也只能低头不语。
    ......
    但此刻，在花伟一间封闭会议室里，真正的华夏芯片联盟会议，才正式地开始。

 第160章 要超越世界吗？（求月票）

    这次的会议都是梦婉周亲自用电话一个个单独通知的，跳过助理直接通知到各个企业的一把手，让他们不要声张，按照时间地点自己过来就行了。
    到了会场以后，众人也环顾了一下彼此，发现明显比上次会议人要少了很多，有些人也发现有些他们私下里交流过说入围的企业这次好像并没有来，加上这略微有些神秘的操作，也很奇怪，难免窃窃私语：
    “之前不是通知过一轮了吗？怎么又通知要过来？”
    “不知道啊，不是连资料都给了吗？12纳米的，我还稍微有些失望，不过想想对于我们企业已经是一个大进步了，正准备开始搞，突然就又被叫过来了。”
    “我也是，还搞得很神秘，让我谁都不要告诉，包括之前入围名单里的企业，都不要联系，自己来就行了，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而且你们发没发现，有几家企业好像没在这里哎，比如那家‘西科电子’，我跟他们老板还有过照面，我记得他们在名单里的，怎么这次好像没有过来？”
    “确实是哦，不光是他，还有好几家好像都没来，是不是有事来不了啊？”
    “不知道，他们的人来了，听听再说吧。”
    江凡此刻推开门，迈步走到主座前坐下，笑着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众人，这才是这次联盟真正的核心，是这次能否在芯片上有所突破的关键。
    他笑着看向众人道：“各位，大家好，又见面了，我想很多人会很奇怪，不是计划都定下来技术资料也发了准备开干了吗？为什么突然又把大家召集到一起？
    那是因为，之前的计划只是幌子，之前发的12纳米芯片的制造资料也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
    我们这一次要做的东西，是超过12纳米的真正可以与国际同类公司正面竞争的芯片。”
    他说完便让助理把投影仪打开，把电脑接上去。
    江凡的这番话，让与会的人员都微微有些愕然，心里都暗自在嘀咕。
    可以和国际厂商竞争？难道是10纳米芯片？虽然说本质上10纳米还是要比别人差了一点，但好歹进入10纳米范畴了，勉强能算同一个量级了，并且从14纳米跨越到10纳米从技术上也算是一个正常的迈进步伐。
    或者也有人的想法比较大胆一点，会不会是7纳米，7纳米从来都是一个明确的砍，是划分普通意义上的高端和真正意义上高端的一个分水岭，能从10纳米跨越到7纳米，看似只前进了3纳米，但可应用的领域却一下子拓宽了很多。
    包括物联网在内的无数应用场景的门槛就是7纳米芯片，这个看似小小跨越能带来的新增市场其实甚至要超过万亿。
    到了这一步，真的就可以说达到国际领先水平了，和国外最先进的5纳米也就是一线之遥。
    至于江凡说的会不会是5纳米芯片？没有人这么想，因为不现实，从14纳米直接跨越到5纳米，连跨三代，玩儿呢。
    所以有些人私下里也在偷偷议论，猜测这位年轻江总后面放出来的到底是10纳米还是7纳米。
    助手一番操作后把电脑连上投影仪，江凡打开了文档资料，而打开的文件夹名直接把众人惊愕住了：
    ‘2纳米芯片技术文档’。
    两...两纳米？开玩笑吧，国外最先进的也不过5纳米，他们正在研究中的也不过才3纳米，你说你要做2纳米？
    越到高处，每提升1纳米都是难于登天，而随着可穿戴设备等物联网设备越做越小，其所能带来的经济效益也是难以估量的，每减少1纳米都是一个新的时代，都是对人类生活的一次重新定义。
    然后这位江总说他要从14纳米直接跨越到2纳米？
    “那个，江总，你是不是2前面少加个1啊？”有人还是忍不住问道，其他人嘴上没说，但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江凡看了看电脑上文件夹名，又转头看了看投影仪上投出的文件夹名，看向提问那人，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没少啊，就是2纳米啊。”
    江凡平淡到甚至觉得对方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在在场与会人的心里却宛如惊涛骇浪。
    他们...真的要做...2纳米芯片！
    这哪是和国际其他厂商竞争啊，你应该把刚才的话改一改，叫做我们做好后顺便把全球其他厂商碾压一下吧。
    而其中最为惊讶的是张汝金，他今天同样是全权代表忠芯国际过来参会的。
    之前的12纳米芯片计划，他虽然觉得踏踏实实地一步步走没有错，但联想到对方之前熊猫eda的横空出世，隐隐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以他们之前表现出的胆略和气魄，怕不止是只想往前跨2纳米这么简单。
    果然，很快他便收到了二次邀约，说不要声张一起再去开会。
    他对这个会的结果是有期待的，尤其是当江凡说出要做出可以和国际竞争的芯片时，他隐隐已经猜测是不是7纳米乃至5纳米，如果真的做到这一步，那将非常地了不起。
    但当江凡真正亮出要做的东西并加以确认时，纵使是他这个和芯片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半导体教父元老都惊诧了。
    跳过3纳米，直奔2纳米，普通人连设想都不敢这么设想的，但人家却已经把技术资料都摆在眼前了。
    赶超，竟来的如此之快吗？这可是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完成的事啊。
    张汝金心中有些激动，但他作为一个严谨的工程师，还是急切地想要看看里面实际的内容。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江凡打开了资料，他来之前已经找青年人要了微电子技术、微机电系统、集成电路设计等芯片相关2030年左右知识体系的知识贴片，所以讲解起来也毫不费劲。
    他做了整体概述性的讲解，并对其中一些核心技术做了深度的一些解读。
    就比如光源这块，asml（阿斯麦）的euv光刻机是世界上最牛的光刻机，其光源来自xymer，波长为13.5nm。
    但是这13.5nm其实是从193nm多次反射得到的，简单来说，就是用250w功率的二氧化碳激光去轰击滴落下来的金属锡液滴，连续轰击两次后，就能加热并激发出euv等离子体，从而获得波长更短的光。
    这一过程每秒得要轰击5万个液滴，而一个金属锡液滴就只有20微米大小，相当于从地球发出的手电筒光线要精准地射到一块在月球上的硬币一样难。
    而euv光刻机里面的反光镜，是由德国蔡司制造的，只反射13.5nm的光，一共有40层，每一层的外表都非常平整。
    但由于euv的光很容易被空气吸收，每一次反射都会损失掉30%的光强，一顿操作下来，最后就只剩下2%的光强，所以euv光刻机可以说是耗电猛兽。
    euv光刻机除了耗电还很耗水，因为轰击金属锡液滴会释放能量，所以每秒钟得有4000升的水来进行冷却，而厂房环境也很严格，每小时得要净化30万立方米的空气。
    就以上几点，就可以感觉到造euv光刻机究竟有多难。
    但江凡的技术资料里却对这一块做了改进，通过把光源空间做成真空离子态，减少了过程中光源的损耗，一方面节约金属锡等材料和耗电量，另一方面受离子态影响每一次可以一定程度降低光的波长，从而更快获得更短波长的光，降低了难度的同时也获得了更好的精度。
    而在冷却体系上也在水中加入了复合液体，使其冷却效果更好，从而又提升了整体的性能。
    所有人随着江凡的讲解都听傻了，竟然还能有这么精巧的设计，但一说出却又都恍然大悟。
    而且他们突然意识到，如果每一个模块都能达到这种水准的提升，那2纳米芯片，真的不是没有可能。
    项目本质上还没开始，但在场众人已经有种看到胜利曙光，要额手称庆的冲动了，华夏高端芯片的春天，真的要来了吗。
    江凡摆手先平抚下已经有点喜不自胜的众人，说明了一下整体的计划和安排。
    最后，他特别强调了保密原则，一方面是为了正在进行的谈判，另一方面也是防止对手在这个过程中使绊子。
    整体就是采取分段式的工作流程，核心的资料、信息和计划只掌握在少数可靠的人手里，然后把任务分拆下去，每个部门或者人员做自己的。
    他们都不可以看到全貌，或者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在为开发12纳米芯片在做工作。
    但最后他们所做的东西组装起来，却是可以完成2纳米高端芯片的所有设备和工艺。
    因为资料还有缺失，所以江凡把整个计划分了2个阶段，第一阶段利用现有的资料先完成5纳米芯片的设计和制造，完成这个需要补全的技术资料比较少。
    然后等把所有技术资料补全后，再完成2纳米芯片的设计制造。
    因为后面销售本身也是需要不同层次的产品差异定价，所以这两块产品都不会浪费。
    讲完这些，江凡看向众人着重又强调了一遍：“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尤其不能向名单里有，但这次没有来参加会议的那几家企业泄露，你们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众人听到江凡这句话，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都是重重点头，这件事包括这个联盟的意义他们很清楚。
    如果因为自己的麻痹大意或者疏忽影响了整个事情的成败，怕第二天就会有人敲门查水表了。

 第161章 我真的会！

    会议结束后，江凡让专门人员按照各个企业所处领域将资料分发了下去。
    张汝金拿着分发给他的移动硬盘资料和计划书，内心是无比激动的，华夏人真的要开始突破2纳米芯片了。
    等这个成果真正拿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会为之震撼，他期待华夏人站到芯片之巅的那一刻。
    张汝金回到忠芯国际，因为他本身在公司包括在华夏半导体圈的地位，所以这一块内容忠芯国际现任一把手全权交给他负责，所有公司资源都任他调遣。
    他本身也轻车熟路，立马组织核心成员开会，开始安排这个事情。
    ......
    商业街上，一个年轻的工程师和一个稍微年长点的在路边饭摊正吃着生煎包和牛肉粉丝汤。
    “老大，我觉得最后面光刻显影那一块，如果把曝光系数往上再调一点，光刻胶的去除完整度应该会更好。”年轻工程师边把一个生煎塞到嘴里边和年长那个说道。
    年长的喝了口牛肉粉丝汤，咽下去后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放假就是让你休息的，把技术什么的都放一边，别想工作上的事了。你要是还想加班，我安排你再回去啊？”
    年轻工程师是年长那个经理的部门属下，他们刚封闭攻坚几个月完成了一个大项目，也拿了不少项目奖金，公司给他们放了两周的长假。
    年轻工程师听后讪讪笑笑，低头也喝了一口粉丝汤，他也就是突然想到的，才不想回去再加班呢，又不多拿钱。
    “对了，你放假有什么打算？”经理问年轻工程师。
    说的这个年轻工程师就有兴趣了，笑着开口道：“我啊，想出去旅游，土耳其、东京、巴黎。”
    “还有迈阿密和洛杉矶是吧。”经理笑道。
    “老大你也听过这首歌啊。”年轻工程师惊讶道。
    经理装作不屑的姿态笑了一声：“我们只是老了，又不是死了，我们当年追星的狂热劲可一点都不比你们小青年差。”
    他也不过才三十七岁，严格来说依然还属于青年，想当年也是满柜cd，海报贴满一墙的。
    经理顿了下又接着说道：“不过你出国的话时间不够吧，护照签证什么的都要花不少时间。”
    年轻工程师笑笑道：“我开玩笑的，不过出去玩还是要玩的，歌里不还有帝都和云南的大理呢嘛，国内玩玩也不错。”
    经理看着他笑了笑，叹了口气说道：“没结婚真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年轻工程师也好奇问道：“那经理你放假准备去哪儿啊？”
    经理停下正在吃饭的动作，想了想说道：“陪陪老婆孩子吧，带小孩去迪士尼玩玩，我这阵子加班都住公司宿舍多，老婆这段时间一个人在家带小孩，也辛苦了。
    正好发了奖金，她一直想要的那套化妆品打算买了犒劳犒劳她。”
    年轻工程师笑笑：“嘿嘿，看你这样，我还是晚点结婚吧，感觉好辛苦啊。”
    经理笑着拍了下他肩膀道：“你个小屁孩懂什么，算是有苦有甜吧，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很满足，唯一的问题就是钱不够花。”
    年轻工程师：“老大你还缺钱？你项目奖金应该不少吧。”
    经理笑笑道：“缺，怎么不缺，现在小孩什么都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各种学杂费、兴趣班、周末带出去长见识，哪样不要花钱，那点奖金哪里够用。
    公司要是能再多给我点钱，我连这两个星期的假期都不休了，我就卖给公司。”
    年轻工程师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愿意，我还是想趁年轻出去玩玩，不过如果钱很多的话那倒是行，我攒起来寄回老家给父母，再多的钱还可以在我们县城买套房子，把父母接过去住。”
    两人生煎和牛肉粉丝汤都吃的差不多了，扫码付完钱，准备告别。
    经理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嗯嗯，我知道了。”
    “要出3个名额？挑最好的过去？好好，没问题。”
    “行，我马上安排。”
    挂掉电话，年轻工程师问经理：“老大什么事啊？”
    经理摊摊手笑着看向年轻工程师道：“一个新项目，立刻要人，到项目就加班，去不去？”
    年轻工程师赶忙摆摆手：“我可不去。”
    经理：“一共就3个名额，咱们部门8个人，不去可不要后悔啊。”
    年轻工程师嘿嘿笑笑道：“不后悔，哪有不加班后悔的。”
    经理笑笑，道：“行，那就不安排你了。”
    “经理，是什么项目啊？”青年工程师没忍住问道。
    经理把刚才吃饭脱下来拿在手里的西装外套换到另只手胳膊上搭着，看向年轻工程师笑着说道：“一个公司最高等级的芯片项目，项目期间3倍工资，完成效果达预期的话项目奖金是你这次拿的10倍，你不要，那我就给别人了啊。”
    年轻工程师愣了两秒，上前一步看向经理：“老大，我干！”
    ......
    集结令发出后，所有企业都开始忙碌起来，一方面要完成技术资料的解读补全，另一方面相应的研发线、生产线也要开始改造建设，甚至有些还需要新建厂房。
    而由于时间的紧迫，也为了激发员工主动性，加上这件事完成将会带来难以估量的利润增长，所以参与的企业也都不约而同用高薪高奖金进行激励，以期尽快完成自己这部分的事项。
    但在这个过程中，因为涉及的面实在太广了而且时间又紧，加之本身资料就存在缺失，也经常会出现因为有问题解决不了导致细分领域整个进度遇到瓶颈这样的问题。
    这时候这些企业也只能来求助江凡，好在他已经要了2030年相关知识体系的知识贴片，所以这段时间就是个救火队员，四处往返于这些企业，每天不是坐飞机就是在赶飞机的路上，当然也是为了顺便现场监督一下进度。
    今天准备赶去的是忠芯国际，因为有张汝金老爷子坐镇，他们这块问题算是少的了，但依然还是免不了请动江凡。
    江凡到后，张汝金亲自接待了江凡，并给他介绍了他们这块的攻坚计划以及目前完成的进度，江凡整体是非常满意的。
    介绍完进度后，张汝金安排江凡到休息室休息下，中午吃个饭，下午在去解决研发中遇到的问题。
    江凡同意，在休息室里喝咖啡刷手机折腾了一会，实在也觉得无聊，干脆自己一个人出去溜达溜达，正好溜达到了芯片研发区，就顺便进去看看。
    转了好大一圈后，突然看到一帮人正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江凡过去听了下。
    “你这方法不对，管体内栅氧化层只有几个原子厚度，会出现隧道电离和阈上电离，根本没法像你说的这样来处理。”一个工程师说道。
    “但是利用finfet技术，通过晶体管结构设计的变化，我们就可以绕开这个问题，弯弯的苔基电能推进到5纳米，就是采用的这个方法。”另一个工程师也不服道。
    “但现在我们是要推进到2纳米，苔基电为什么一直想做3纳米就是做不成，不就是因为这种将就妥协的办法在这种极端小尺寸芯片上已经行不通了吗？5纳米就是已经是这种变通的极限了。”第一个工程师依然据理力争。
    江凡稍微听了下就知道了，他们在讨论的是芯片生产推进到极小尺寸必然会遇到的一个量子隧穿效应的问题。
    当芯片尺寸小到7纳米乃至5纳米以下的时候，其作用力原理已经不是简单的原子分子动力学过程，而是进入量子领域，需要用量子理论来重新架构一切。
    这就好像一定速度内可以用传统力学解释，但当速度接近光速就必须要转换成相对论来解释一样，量变已经产生质变了。
    江凡想看看他们怎么解决，但争论好一会儿都没有结果，直到他们研发负责人过来才给出一个答案，平息了争论。
    但江凡觉得他讲的方法只能打60分，于是开口道：“我觉得这个办法还不够，应该要用一个更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大家听到有人这么说，都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想看这位有何高见。
    但看到江凡的那一刹那，都愣住了。
    这谁啊？没见过啊，而且连工服都没穿，不是公司的吧，怎么混进来的？
    负责人看着江凡也眼生，绝对不是他们研发区的，看穿的倒是干干净净的，不会是公司的客户之类的不小心摸错走过来的吧？
    但客户怎么也来参与讨论了？都是封装好的产品直接教他怎么用就完了，连里面的一些基础原理他们都不懂，更不要谈芯片量子隧穿这种对于他们甚至对于张汝金这位业界大佬可能都含含糊糊的东西了。
    他也不好赶江凡走，怕真是客户得罪了，只好客气说了句：“这位先生，你不是我们这里的吧，没事，您要是走错地方找不到路的话我让小张送您到要去的地方。”
    研发负责人说完便示意了边上一个工程师让他带江凡离开。
    江凡懵了，自己正有兴致解决下问题，这怎么就要让自己走啊，愣愣地看了研发负责人两秒后，说道：“我真的会！”

 第162章 搞不搞？

    研发负责人听到江凡这句，也有点懵，这位怎么还杠上了。
    刚才解决量子隧穿那个法子可不是他想的，而是前两天他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去请教了张汝金大佬，大佬深思熟虑一天以后才给出的这个答案。
    这在整个华夏怕都是没有人敢质疑挑战的，你刚跑过来听两句就说你有更好的法子？
    而且研发负责人看了看江凡，穿的还算成熟得体，但也掩盖不了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的事实，一个大学最多也就研究生的年纪，你来解决困扰整个世界芯片业好多年的其中一个重要问题，我怕是遇见爱因斯坦了吧。
    “那你说说吧。”研发负责人对江凡道，同时又看了下边上嘱咐：“这位先生说完，小张你就把他带出去吧。”
    “好。”包括小张在内，围过来的一圈工程师一边觉得挺有趣的，一边也觉得稍微有点浪费他们时间，好几个听完刚才负责人讲完方案后已经转身散去了，他们实在没有太大兴趣听一个陌生的人讲什么解决方案。
    江凡不在意这些，轻咳了两声开始讲解道：“芯片微结构中，电子是被能垒隔离开的，能垒越薄，我们就能放入更多的电子，芯片晶圆制造是希望能垒尽量薄的。
    但薄到一定程度，能垒隔离开的电子就会有能力穿透能垒，穿梭到其他栅格，形成量子隧穿效应。
    这个现象按你刚才说的加膜层也只能一定程度的缓解，但这种问题依然会极大干扰性能。
    可不可以换一个思路，不要去阻止，如果电子逃逸到别的栅格后，原栅格形成电子负压，利用这个再把其他栅格电子补回来，实现总体的电子均衡，不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吗？
    具体方法是......”
    江凡的话一说完，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对啊，就好像两个池子里的水，一个总爱往另一个流。
    我总是想去堵住它未必能起到太好的效果，不如利用水过来后的压差，引导原本这个池子里的水再流回到那个池子，只要我保证总体实现动态平衡不就行了嘛。
    思路一打开，原本山穷水尽立马就觉得海阔天空。
    众人一番回味后不自觉又把目光再次投向了江凡，但这次眼神中再没有了‘你讲完后就赶紧走吧’那种微微的不耐，而是惊诧之中更多了一丝敬佩。
    这位是真正的大神啊，信手之间就将这个世界级的难题解决方法又提升了很大一个水准，有些老员工还记得他们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张汝金这位大佬当年开辟华夏半导体芯片行业的时候给他们留下过类似的印象。
    而原本已经离开去做自己事情的同事突然听到这边似乎有异动，不禁又围了过来。
    而他们询问刚才留在这里的同事得知了江凡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后，也是立马恍然大悟后接着又不自觉看向江凡，诧异又很佩服。
    研发负责人此刻都有点愕然，这个问题，就这么...解开了？
    张汝金大佬都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啊，而且人家每一步讲的很细，绝对不是蒙的，这种事也蒙不来。
    如果按他说的这么做，真的几乎就接近百分之百搞定这个难题了，面前这位年轻到甚至有些青涩的面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朋友，请问你是......”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不远处张汝金大佬带着好几个公司高层过来了。
    “张老，您过来......”研发负责人赶忙过来笑着想给这位大佬打个招呼。
    结果张汝金完全没有看他，几步走到江凡的面前，非常热情地笑着道：“江总啊，您怎么溜达到这儿来了，刚才在休息室没看到您，还以为我们招待不周您回去了呢。”
    研发负责人口水差点呛到自己，这位竟然是张老的贵客，以张老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其他公司的总裁也要尊他一声前辈，但他此刻却对一个年轻人如此殷勤，让负责人不由地对于面前这个年轻人又再次多了一分肃然。
    江凡面对张汝金的问题，笑笑道：“我呆的有点无聊，就出来转转。”
    “哦哦，好好，那正好本来也要看研发这块的，要不就顺便看看？”张汝金建议道。
    江凡点点头，突然看向那个负责人对他招招手：“兄弟你过来一下。”
    研发负责人赶忙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江凡旁边微微躬身：“江总您说。”
    江凡：“你们研发整块团队工程师之间会做经验共享吗？比如每周开个统一的答疑会之类的。”
    这一块江凡刚刚看了至少安排了两三百人在分模块攻坚，想看看互相之间交流怎么样。
    研发负责人回答道：“没有，因为人比较多，怕开会影响效率。”
    江凡回道：“还是要的，因为2纳米对于大家都是一个全新的东西，在前期阶段会有很多共性的问题。
    比如刚才那个量子隧穿问题，我刚才转到别的区的时候同样也有人遇到，如果这样一些普遍性的问题有一个统一的解答，反而会让整个效率提升上去。
    可以和讲课结合起来，每周专门抽出两小时，把重点而且普遍的一些知识、技术、问题统一讲一下，效果可能更好。”
    “好，我一定照办。”负责人答道。
    江凡点点头接着道：“另外，我每周也会抽一天搞一个答疑会，你们遇到的问题可以都提前发给我，我网上连线你们各个企业进行解答。”
    这才是他刚才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与其自己忙忙碌碌地一个个企业地跑，不如都借助网络统一解决。
    尤其是他发现不光忠芯国际一家，不同企业之间对于基础原理把握同样有很多共性问题，不如干脆一揽子解决掉，这样无疑会大大推进研发进度。
    “真的吗？”研发负责人还没开口，张汝金反而先是有些惊喜问道。
    纵使是他芯片领域华夏顶尖的水平，在看到江凡2纳米芯片制作技术后，也都大为吃惊，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和江总深入交流，如果江总每周要搞线上问答，他无疑是第一个要报名参加的。
    参观完忠芯国际，在江凡每周连线各企业统一解决卡脖子问题的协助下，整个研发进程也得到了快速的推动。
    ......
    而就在整个芯片联盟私下里如火如荼进展的时候，黑岩基金做空的动作却随之而来，直接目标就是芯片联盟的企业。
    一时间，半导体行业数十家企业连续两天跌停，跌停的同时不知从哪儿莫名冒出很多负面消息，恐慌效应下，连锁导致了这几十家企业再次大跌，一时也引发了舆论的哗然。
    “卧槽，怎么回事，我就是看前段时间组成芯片联盟说要在芯片上做突破，我才重仓了半导体。
    之前涨了点还小赚了一笔，怎么一下子跌了这么多？”
    “谁不是啊，我一个朋友在西科电子上班，他提前就告诉我这个事了，还不让我买多说怕内幕交易，我就这也买了小50万，确实赚了。
    然后我没忍住又追加了50万，心里还嘀咕着别给他惹上麻烦哦，这下好了，跌成这鬼样，打死也不可能内幕交易了，这朋友也没得做了。”
    “据我证券工作的朋友说，这次是国际游资黑岩基金搞的鬼，有意钻的这个空子。”
    “哎，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你要真的没有问题，他们也不敢这么肆意地做空你，肯定是内部本身先出了问题，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说的也对，哎，可惜咱们这帮散户，就只有被别人割韭菜的命。”
    “反正已经这样了，就扔里面吧，但愿能有惊喜。”
    ......
    而这时候，陈落刚从出租屋床上起来，上次因为发文质疑嘲讽必雅笛的事，结果被那个叫‘平凡人’的家伙喷不算，最后还真让他们搞出了个2000公里的超续航电动汽车。
    结果是他不光酬劳没拿到，还被网上骂，而且主编这阵子明显对他也有了偏见，好多赚钱的好差事都给别人去做，就是不留给他，搞得他最近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所以他琢磨着要打个翻身仗，一定要搞出个热点新闻，狠狠地赚他一笔。
    走到电脑前，从往上搜集材料。
    “必雅笛销量大火，占领八成市场。”
    陈落看得不爽，想喷点什么，但还是叹了口气，摇摇头，必雅笛的瓷儿他是不敢碰了。
    “必雅笛智控系统升级，给用户更舒适体验。”
    陈落心想怎么都是必雅笛，赶紧划过，看下一条。
    “半导体行业遭遇做空，数十只股票齐跌停，半导体行业遭遇重大危机。”
    陈落眼睛一亮，赶紧各种查阅具体内容：
    华夏的芯片联盟，立志要突破高端芯片，从而解除芯片总是被别人卡脖子的现状。
    但有消息人士透露，正在研发的芯片离真正的国际5纳米高端芯片差距甚远，难以起到实质作用。
    ......
    陈落越看越兴奋，从他这几年做新闻写手的经验，光从这几条就很可以‘挖掘出’些东西啊。
    只要把原本毫不相关的东西给它这么一联系，让大众去猜想，你说杜撰也好，含沙射影也好，可流量它就有了啊，这一点也是他最擅长的。
    可他隐隐又有些担心，上次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要不要搞呢？
    就在他犹豫之际，突然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主编打来的。

 第163章 野蛮人（求月票）

    陈落接起电话：“老大，找我什么事？”
    主编：“给你个好差事，芯片联盟那个事你知道吗？”
    陈落听到这个，身体不自觉地挺了挺，道：“了解一点。”
    主编：“发挥你的特长，给它加点料写一篇。”
    陈落沉吟了一下道：“老大你说的清楚一点。”
    主编轻咳了两声，道：“就是你最擅长的，你不觉得有很多可以质疑的地方吗？当然，我这边一会儿也再给你点资料。”
    陈落明白了，这是让他落井下石顺带蹭一波流量啊，但为什么这次主编主动联系他做这个？一般主编就只是下指标，就算安排也很少主动说往这种负面的方向来引导，更不要说还给资料了。
    除非......
    陈落突然想到了什么，微不可查地冷哼了一声道：“老大，这次成了可得多给我点酬劳哦。”
    这次特别嘱咐他怕是有人私下里找了主编定制新闻，有人想借助舆论扇扇风点点火什么的。
    他没兴趣管是谁干的，但他也想从中捞一点。
    “行，这次给你加20%酬劳行了吧。”主编不耐说道。
    “50%，我房租快不够付了。”陈落纠正道。
    “行行行，把事情做好。”主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贪得无厌，要不是别人正好安排了事儿了，他才不想找这个家伙。
    不过想想刚收到的钱，太美滋滋了，事成还有一半。
    买这条新闻的买家是通过靠谱介绍人介绍的，他隐约听出对方似乎还有点国外背景，但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有钱赚就行了。
    陈落关掉手机后心里也乐滋滋，这块本来这两天就是流量热点，写的效果好的话再加个50%报酬那可真就解决大问题了。
    所以他也不再纠结了，打开电脑，开搞。
    ......
    而很快，惊报这篇文章便进入了大众的视野，热度也一路飙升。
    “笔者了解到，近期所谓的华夏芯片联盟，宣称要让国产芯片迈入高端领域，从而获得和国外芯片同等水平的竞争力以抗衡。
    笔者听后也为之欢欣鼓舞，认为华夏芯片在落后数十年的今天，终于有人站出振臂一呼，要带领大家走出困境，实为华夏之幸也。
    然后，才没过几天，残酷的事实就给了笔者当头一棒。
    原本因为这个消息微有上涨的半导体行业，却在三天之内接连遭受重创，其中两天更是直接跌停，让股民直接遭受上千亿损失。
    而且据可靠消息来源透露，这次芯片联盟要突破的并不是类似国外5纳米或者7纳米这种真正高端的芯片水平，而仅仅是12纳米这种只能算是刚碰到高端门槛的次级芯片。
    所以，笔者不禁要发问：
    第一，这次的芯片联盟到底是岷族产业的决心，还是说又是资本的游戏？
    第二，你们凭借仅仅12纳米的芯片，如何能够撼动国外高端的5纳米芯片的市场，如何能够真正解决华夏一直被卡脖子的芯片产业？
    第三，股民的损失你们如何赔偿，不要说是因为有空头做空，如果你们不是真有问题，空头为什么不去做空别人，偏偏就要去做空你们？
    第四，结合上述的诸多问题，这里面是否存在利益团体，通过上述这些方式，视民族产业为儿戏，罔顾华夏人岷的期望，舞弊营私，谋取私利。
    所以，针对上述问题，希望芯片联盟不要逃避，正面回答，给股民一个交代，给华夏人岷一个交代。”
    陈落的话可谓字字针对，掷地有声，有期望，有落差，挑动本来就在临界点的股民的神经，还夹杂了阴谋论。
    再加上排比质问的句式，成为热点的要素算是聚齐了，成功掌握流量密码。
    而这番话语确实也引发了舆论的一片声讨。
    “我艹，搞了半天就12纳米的啊，码的，难怪我大几十万被割韭菜了，你们芯片联盟要赔。”
    “惊报说的对，你们这次搞的这个什么芯片联盟，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又在玩资本游戏？”
    “还怪人家做空，别人是帮我们发现你们的阴谋，我看还要感谢人家，避免我们上你们更多的当，亏更多的钱。”
    “还有你们是不是像惊报说的里面藏了什么阴谋，哪些人参与了？我劝你们都老实交待出来，不要到时被查出来难堪。”
    这次由于有遭受实际损失股民的参与，而且突然冒出很多身份不明人的借着股民的怨气各种带节奏，让整个芯片联盟也遭遇了很大的舆论压力。
    陈落看着越来越发酵的舆论，很有成就感，这波流量蹭的漂亮，报社是按业绩给提成的，这波绝对少不了。
    至于真假或者对于国内半导体行业产生什么影响等等这些都不重要，报社也不看重，只要迎合网友口味能赚钱就行了。
    江凡这天正在忠芯国际和张汝金商量下一步策略，中间空闲刷手机突然刷到惊报的这篇新闻，顿时也火冒三丈。
    这报纸真的太能挑事了，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番莫名其妙的质问，质疑是不是资本的游戏。
    普通人质疑一下倒也罢了，你一个报纸质疑之前不先调查的吗？这么多公司最近新建了这么多厂房，都是真金白银地投下去，这是在玩资本游戏？谁特么投这么多固定资产来玩资本游戏？
    还有12纳米芯片，一方面可以想见这是谁透露出去的，其次就算只是12纳米芯片，对比原本最高只能生产的14纳米对于芯片而言已经是一个还可以的进步了，本来对于股市也应该是个利好消息，促进股价提升，所以哪有欺骗之说？
    而之所以现在半导体股价暴跌，完全就是境外资本做空加上别有用心之人舆论引导造成的恐慌效应，偏偏把这个归咎于芯片联盟技术的提升上，还要求赔偿，这是何道理？难道不应该那些做空的游资来赔偿吗？
    至于又搞出的什么阴谋论，老戏码了，完全是迎合人性中凡是看不懂的东西都认为有阴谋的天性，营造神秘感，然后恶意中伤。
    江凡看到评论中竟然还有人把做空的游资看为英雄，真是觉得无可理喻，操起手机，准备敲字回击惊报。
    “江总，怎么了？”张汝金也看出江凡面色不对，关心问道。
    “有个奸商媒体，恶意造谣我们，我喷回去。”江凡不忿道。
    “我看看。”张汝金老爷子拿过手机看了看后，哈哈笑了笑看向江凡道：
    “你们年轻人就是火气旺，这种问题交给公关去处理下就行了，江总你没必要亲自下场。”
    “我只是看着不爽。”江凡嘴都快气歪了。
    张老爷子往江凡这边坐了坐，笑笑说道：
    “这种事啊，真的不必在意，放在整个半导体发展史上，它连一朵浪花都算不上，你知道阿斯麦吧？”
    江凡看出来老爷子有话要说，点头道：“知道，世界光刻机一哥，全球市场占有率高达89%，在euv光刻机这个最先进品类的市场，直接是垄断。”
    江凡对于芯片中最重要的光刻机市场情况还是有了解的。
    张汝金点点头道：“但你知道其实阿斯麦一开始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破厂，1984年，飞利浦和asm成立了asml，而当时称霸光刻机市场的还是佳能尼康双巨头。
    你知道的，光刻机简单来说，就是以光为刀，在硅片上刻图案，光的波长越短，所实现的分辨率就越高。
    但随着光刻机红利消失，当时的光源波长卡在了193nm一动不动，为了突破193nm，科学家和业界也都做了不少尝试，比如用157nmf2激光、电子束投射、离子投射等，然后这些法子都不管用。
    直到2002年，台积电林本坚博士提出了浸没式193nm方案，也就是在镜头和光刻胶之间，加一层1nm厚的水，直接让光线波长从193nm变成132nm。
    不过当时半导体大厂都不看好这个方案，只有小破厂asml愿意去尝试。
    也正是这次尝试，直接让asml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2003年，asml和台积电，就共同研发出了第一台浸没式光刻机，随后双工作台浸没式光刻技术的成熟，更是让asml一举击溃尼康、佳能。
    而当时的佳能，尼康在干什么？在固步自封，不敢尝试新东西，精力都用到了和鹰酱光刻机实验室和企业的资本战、舆论战上面，嘴仗是吵赢了，但输了市场，输了时代。
    反倒是阿斯麦这样专注于技术本身，不去把精力分散到一些无意义事上的企业，赢得了未来。
    所以啊，这些舆论的东西没必要太过在意，更不用亲自下场，让公关去处理就行了。
    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解决，而且我总感觉这个事怕不会到此为止，搞不好对方还有后续的动作。”
    被老爷子这么一开导，江凡的心气立马顺了很多，而且最快的一批5纳米芯片按照现有进度很快就要研制出来了，让事实去打他的脸吧。
    反而是他对张汝金凭借这么多年商业经验判断的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很关注，还会发生什么吗？
    而恰在这时，张汝金助理进来，对张汝金汇报道：“张总，有人在二级市场上对我们做恶意收购！”

 第164章 暴风雨来了

    张汝金和江凡听到这个话都愣了一下，张汝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手使用的是做空后买入这一招。
    先通过做空的手段捞一笔，把资产打至低位后，在对有价值的公司进行买入实现控股盈利的目的，这一手玩的漂亮啊。
    张汝金助理也补充道：“对方一天内从二级市场上买入了5%的股票，首次举牌后我们发现的。”
    所谓举牌，就是为保护中小投资者利益，防止机构大户操纵股价的一个规则，投资者持有一个上市公司已发行股份达5%时需在3日内进行公告。
    “背景知道吗？”张汝金问。
    助手点点头，根据我们的调查，其撬动了大量杠杆进行配资，源头似乎是境外资本。
    “果然。”张汝金道，说完看向江凡：“没猜错的话，做空的资本和这个门口的野蛮人应该是一伙人。
    而他们的目的，除了通过资本市场捞一笔，更是冲着芯片联盟来的。
    忠芯国际作为芯片代工企业，在整个芯片联盟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如果通过资本市场拿下控制权，左右董事会的决策，那整个芯片联盟最重要的环节就很危险了。”
    江凡听完后眉头也皱了皱，他知道老爷子这话说得是比较委婉的，芯片联盟一切的研发和产业最终都要汇聚到芯片制造上，如果忠芯国际这个最终的汇聚点被别人控制，那前面做的一切也立马会变得毫无意义。
    “我们要思考思考怎么应付了。”张汝金沉声道。
    ......
    而大洋彼岸，老者和下属正在讨论着这次的谋划成果。
    “威廉，你这一手资本操作可真是高明。”有成员看向老者称赞道。
    老者也很得意，虽然他们获取了华夏芯片联盟不过是要生产12纳米芯片的信息，构不成什么威胁。
    但一方面是黑岩基金的主动要求，另一方面也是他考虑到对方之前锂电池和eda一系列的突然逆袭。
    所以出于谨慎考虑，他还是认可了黑岩基金做空的计划，并且还要求他们不光做空，顺带从二级市场上对对方芯片联盟核心企业中芯国际进行野蛮收购，只要把握住了这颗关键棋子，那对方再有什么底牌也是白搭。
    当然，一些报社媒体的舆论也是他安排的，这不过就是锦上添花罢了。
    老者得意之后，顿了顿也说道：“好在他们那个企业股权分散，流通在市面上的散户股太多，这才给了我们出手的机会。”
    有成员也赞同道：“所以说对付华夏人，还是要用我们最擅长的金融手段，咱们金融立国这么多年，积累的东西可不是他们短短时间可以比的。
    包括光刻机巨头阿斯麦，当初技术发展的是好，可最后不一样被我们用金融手段拿下了。
    还有棒子国三兴，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鹰酱才是他们的最大股东，所以三兴其实是一家美利坚企业，哈哈哈~”
    众人也是一阵哄笑。
    老者拜拜手，让大家安静一下说道：“但这个事我们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尽快做实了。
    大卫，会后就联系黑岩资本皮特，让他尽快进行后续操作，早点拿下才能落袋为安。”
    大卫：“好”
    ......
    华夏这边，黑岩资本控制的企业又接连4次举牌，撬动近千亿资金，在忠芯国际还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的情况下，拿下了其26%的股份，成为最大股东，并提出近期要召开股东会，改组董事会。
    好在忠芯国际紧急申请了停牌，避免了其继续蚕食股份，并召开管理层会议商量对策。
    “对方来者不善啊。”忠芯国际董事长面色凝重，同时也看向张汝金道：“张老，你看对方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张汝金轻咳了两声道：“对方这次恶意收购，除了想在资本上获益，恐怕就是冲着芯片联盟来的，他们希望通过收购我们的方式，掐断整个生产链，阻止华夏这次芯片的崛起。”
    忠芯国际董事长点点头，这和他的判断一致，然后他看向众人道：“大家说说看用什么办法来应对？刘副总，你说说看。”
    被董事长点到名的那个副总边思考边阐述似地说道：“可惜我们不像鹰酱搞的是授权资本制，否则就可以用毒丸计划绕开股东大会不断定向增发新股来稀释掉他们的股份。
    咱们的法定资本制必须要经过股东大会，但对手已经是第一大股东了，总不可能开会让他举手同意稀释掉他的股份。
    那要不用金色降落伞？”
    刘副总想的是用金色降落伞，约定如果恶意收购发生，所有高管团队离职对方需要支付极其昂贵的遣散费，来增加对手的收购成本。
    张汝金摇摇头道：“行不通，咱们没有事先做约定，况且对方看重的是我们新开发芯片这块，就算多付遣散费，只要核心资产在，他们也不会因此放弃收购。”
    刘副总也觉得不行，想了下道：“那既然如此，要不就用皇冠明珠自残，他看重我们新开发芯片，我们把这块卖掉。
    比如卖给芯片联盟内的友好厂商，让公司失去收购价值，并且由对方接替我们继续推进进程，这法子是否可行？”
    张汝金琢磨了下，这倒不失为一个策略，但这块的投入巨大，联盟内没人能买得起，况且他们也舍不得，而且还存在交割后对方那边人力物力全部要重新组织的问题，会大大拖延时间，来不及赶进度了。
    他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大家也都认可，这三种法子都不行，那只剩找白衣骑士这一个法子了。
    可众人商量了一下，他们的体量太大了，芯片联盟内大家又都把资金投到这次的新芯片研发上去了，就算是梦婉周那边，一时半会也拿不出钱来做这个白衣骑士。
    所以整个会议陷入僵局，只能各自先散去。
    散会后，江凡正好打电话过来问张汝金目前的情况，张汝金也只得将会上讨论的情况反馈给江凡。
    江凡听后也觉得很棘手，他私人财产都做了投资了一时半会也抽不出来。
    他挂断电话便询问了梦婉周，问她能不能快速筹措到千亿资金来救场，但得到的答案也是不尽如人意，钱都投到芯片上去了。
    通过张峰问了国资那边，似乎上层也存在一些原因让他们很难出手，也让江凡更确信这次来的绝不仅仅是游资那么简单。
    “到哪儿弄这么多钱呢？时间那么紧，3天后就是股东会，而且还得是可靠的买完后不干预并且最终要心甘情愿被反收购才好，别赶走了老虎，又引来了狼。”江凡琢磨着，突然他想到了一个来处。
    ......
    鹰酱高通公司牵头谈判组汤姆这边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原本在华夏成立芯片联盟的时候，就已经收到来着大洋彼岸的消息，对方只是虚张声势，做的不过是12纳米芯片，不用因此让步。
    而在知道了自己这边黑岩基金更是通过资本的方式完成控股，并几乎快完成对对方这次联盟中核心企业忠芯国际管理层的清洗时，更是信息满满，觉得胜券在握。
    谈判桌上。
    梦婉周这边谈判组长：“我认为你们提出的用2000项5g专利来换取的方案我们不能接受，我们最多能接受800项，而且具体是哪些专利也需要更进一步的磋商。”
    谈判组长依然在想着各种办法斡旋拖时间。
    汤姆今天完全没有了前几天被对方磨得很烦躁的情绪，淡淡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后，笑着说道：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们谈2000项专利是否接受这个提案的，而是我们要把你们需要付出的专利数量增加到3000项。”
    谈判组长眉头皱了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汤姆不紧不慢说道：“我们其实一直都知道你们的芯片联盟在做什么，12纳米芯片，嗯，算是高端，勉强算是。
    有了这个，你们或许有那么一丁点和我们谈判的资本，也仅仅是因为你们多了那么一丝潜力。
    但可惜的是，现在你们连这点潜力怕也要失去了，你难道不知道，明天忠芯国际就要召开股东会，改组董事会。
    到那时候，你们这次联盟最核心的公司也变成都是我们的人了，你觉得你们还有多少和我们讨价还价的资格？”
    谈判组长眉头皱了皱，他当然知道这个事，而且他更知道这次可不是生产什么12纳米，而是生产的5纳米乃至2纳米芯片。
    如果真的被对手给收购了，那所造成的损失怕比汤姆以为的12纳米芯片要造成的损失更胜十倍百倍。
    所以他也很担心，如果真成为现实的话，他们这段时间费尽心机地拖延对方为eda争取时间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他微不可查地微微叹了一口气，对方这一招真的是打在了七寸上。
    不过莫名地，他又有一种信心，他相信最后时刻一定有人会站出来解决这个问题，就如同这几个月来华夏接连发生的高端机床、镍矿、新能源电池一样。
    对了，还有熊猫eda。
    所以他觉得这一次也同样可以有救世的英雄出现，如白衣骑士一般挽救这次恶意收购、
    而他只需要应对好面前的谈判就好，既然对方这么提了，那正好可以再拖一下时间。
    谈判组长笑道：“好吧，是不是12纳米我们不讨论，但既然汤姆先生非要用收购来想让我们做一些妥协。
    我方出于推动双方谈判进程的考虑，认可我方可以做一定程度的让步，当然，这样一来，我们之前商定的那些细节就需要重新来敲定一下。”
    ......
    而第二天，忠芯国际改组董事会的会议如期召开，暴风雨，来临了！

 第165章 泄密了？（求月票）

    董事会上，唇枪舌剑，但真正的战场，其实是在线下。
    二级市场上，上千亿的资金在悄悄进场。
    而同时，江凡安排人也在和忠芯国际几个独立董事进行着关键的谈判。
    这几个董事所在的公司有国内背景也有国外背景，国外的当时也是为了开拓海外市场，忠芯国际引进的。
    好在这几个股东更多只为了利益，没有什么其他的诉求。
    “江先生，不瞒你说，黑岩基金那边许诺了我们很多好处，只要我们在这次董事会上支持他们改组管理层，他们后面愿意花1.5倍的溢价来收购我们的股份。
    所以，你知道的，这个条件我们无法拒绝。”对方摊摊手说道。
    江凡笑笑：“那如果我出3倍的价格来收购呢，而且现在就签合同，立刻付款。”
    对方愣了愣，旋即对江凡笑笑道：“江先生，你是一个优秀的合作伙伴。”
    董事会上，黑岩基金这次皮特亲自过来，他在镍期货上丢的场子，这次想亲自找回来。
    “好了，我想你们可以离开了，或者你们还需要再走个流程投个票。”皮特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他自身已经28%的股票，加之其他股东他早已经承诺了高价收购进行买通，所以清除管理层也不过是一个流程问题。
    “皮特先生，你今天怕未必就能如愿吧。”张汝金已经收到了江凡的消息，笑着看向皮特说道。
    皮特笑了笑，还在嘴硬，于是道：“那就投票吧。”
    两方投票完成后，就等其他中间董事发表意见了，他们的投票选择将决定今天这件事情的走向。
    “你们为什么还不投票？”皮特看他们不动作，有些奇怪同时也有些不爽道。
    几个人互相交流了下，其中一个看向皮特说道：“皮特先生，不是我们不投，而是我们已经没有资格投了。”
    皮特皱眉：“什么意思？”
    那人继续说道：“因为就在刚刚，我们收到老板通知，我们已经不是这家公司的股东了，我们已经把我们旗下的股份都卖出去了。”
    皮特微微有些震怒，这帮不守信用的家伙，不是事前都说好了后面溢价卖给他的吗？怎么会提前卖给了别人。
    但他也不好当面说，压住愤怒，咬着牙问道：“卖给了谁？”
    这时候，正好江凡推门进来了，碰巧听到了皮特的话，笑着对他道：“卖给了我们。”
    而跟在他身后接连进来的，是必雅笛的老总，奉天数控的老总，和山川矿业的老总金浩。
    这3个企业，因为江凡前几波的操作，最近都是赚的盆满钵满，尤其必雅笛，现金流多到不知道怎么花。
    听到江凡有需要，3家公司几天之间筹集了5000亿现金流，直接杀入二级市场疯狂收购股份，并谈判其他股东高价购入他们股份。
    三天之内，将一个市值4000亿的忠芯国际股份狂扫46%，加上管理层的5%，堪堪实现了绝对控股，彻底让黑岩基金28%的股权成为笑话。
    “你们，你们不是已经答应过后面出售给我了吗？”皮特看向那几个已经放弃股权的前股东依然不忿地怒道。
    几人摊摊手，道：“皮特先生，我们和你一样都是生意人，别人出更高的价格，而且立刻就可以付款，我们当然会选择更有利的交易方去交易。
    你自己就是做基金的，连资本是逐利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难道你要跟我们讲诚信？”
    “可恶！”皮特咬牙，但又说不出什么，只能把气愤往肚里咽。
    江凡看向皮特笑道：“皮特先生，我们现在是绝对控股地位，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我们最近就将会做定向增发新股，当然，并不会给你增发。
    到时候，你的股份将从现在的28%，被稀释到20%，再到15%，再到10%。
    如果你有兴趣，我们不介意和你多玩一玩。”
    “你们。”皮特这次是特地给气坏了，因为操作需要资金入境来不及，所以他的资金都是高杠杆借的，利息贵的很，本来就不能持续，本想着是控制公司后再借助质押等手段缓解掉。
    但现在已经失去控制权了，而且对方还要稀释他股份，那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天利息已经不少了，就算对方在二级市场买入推高了股价，去掉杠杆利息后，能赚的也非常有限，这一波算是白折腾了。
    ......
    这次忠芯国际反恶意收购的成功，也极大地鼓舞了整个华夏芯片联盟。
    而江凡股东会上火线救场的事情，更是被广为流传。
    “听说了吗？忠芯国际那事儿。”
    “当然听说了，据说花伟全权负责这一块的那位年轻高管，携必雅笛、奉天数控、山川矿业3大行业巨头火线筹集海量资金最后时刻股东会上救场。
    帅爆了，跟拍电影一样。”
    “我也听说了，据说二级市场都疯了，忠芯国际那股价跟坐火箭一样往上升，不管多少抛单，一秒钟之内就没了，最后直接成了零交易，几乎就没有流通股在外面了，全部被他们收割。”
    “不光如此，也就在股东会当天，忠芯国际很多中立性质的股东突然宣布和必雅笛三家企业已经签署了协议，将名下股份已经全权转移到了他们名下。
    三家公司通过这两拨操作，直接从0股份变到占股46%，成为第一大股东，加上管理层和支持方5%的股份，直接完成了绝对控股，碾压恶意收购的游资，太帅了。”
    “这还不算，听说人家这次3天之内筹集了5000亿资金，这可是纯的5000亿软妹币，一分钱杠杆没加啊。
    这一波就扔下去接近3000亿，但人家不差钱，据说已经又筹集了5000亿现金，你要想玩，我7000亿现金陪你玩到底。
    总共1万亿啊，整整筹备了1万亿的弹药来打这场仗，当年宝万之争也不过就百亿级别的较量就已经轰动一时了。
    这特么上来就升了两个数量级，直接用一个中等国家的gdp的资金来陪你玩，看你敢不敢玩，一个字，牛逼！”
    “他们哪来这么多钱啊？”
    有人问到了华点，现金还不像资产可以都是百亿千亿的，有一些千亿级别的公司，现金流也不过就是几十亿乃至有时甚至几个亿。
    但这3家公司怎么就能出手突然这么阔绰，要知道连梦婉周那边包括整个芯片联盟加起来都未必能一下子筹集这么多的现金。
    “这个其实也好解释，你们没发现吗？这三家公司都是前段时间取得过重大胜利和突破，风头一时的公司。”
    大家仔细一想，还真是哦，奉天数控从一个品类不全的世界二流数控机床企业直接跻身世界高端数控机床霸主，这个领域70%的订单全部进他们囊中。
    山川矿业的镍期货危机，不光没有受创，反而狂赚数百亿，加上新发现的总价值过万亿的矿藏官方竟然把其中大半都交由了山川矿业来做后续开采，更是让其价值瞬间飙升，大量订单纷至沓来，争着签长期合同付首期款，手里现金数不过来。
    必雅笛就更是不用说了，本身汽车就是一个超10万亿的市场，加上这段时间必雅笛带动的电动汽车的风头，全球更是无数订单纷至沓来，银行存款更是直接按位数往上升，几千亿现金筹的出来。
    这三家因为之前的事，不光业务量呈十倍数十倍地增长，而且现在正是现金流最充裕的时候，全世界疯狂涌来的数千上万亿订单还没来得投入生产都还在账上呢，所以能快速筹集到5000亿现金不足为奇。
    “看来咱们华夏的气运，真的到了！”众人从这一个个穿珍珠一样的事件中，隐隐感受到了华夏似乎在酝酿着新一轮的崛起。
    而皮特这边也不敢恋战，趁着现在股价还可以赶紧完成抛售，去掉融资成本后多少还有一点赚头，他是一刻也不想多逗留了。
    终于签署完最后一轮协议，将手中忠芯国际的股票全部让出，他也终于要离开这个让他再一次折戟沉沙的地方了。
    走之前，他去忠芯国际楼层卫生间上个厕所，结果隔间全满。
    “danm it，连厕所都要跟我作对。”皮特觉得这段时间只要跟华夏沾上关系的什么事都不顺。
    没法子，有点急，他只能到处转转去寻找别的厕所，转到一个好像还比较封闭的地方，透过门远远瞥见里面不远处有厕所，只是竟然要单独刷门禁卡进。
    正好有人从外面刷卡进去，他内急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跟着就进去赶紧要方便。
    进厕所前他出于习惯还不忘瞥了一眼，里面摆了不少设备，不少工程师模样的人围着机器、电脑在交流讨论，很像一个搞研发的地方。
    但他暂时管不了这么多，赶紧先进厕所，找了下果然有位置，一声畅快后感觉特别通透。
    碰巧外面有人进来，两人一边进来还一边聊天，皮特是懂一些中文的，听了听这两个应该就是普通研发工程师，估计就是刚才看到的外面那些人中的，聊的也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东西。
    他对于这些玩意实在是没有太大兴趣，对于一个动动手都上下几十上百个亿的人，实在不能容忍将时间浪费到这些无意义的对话上，所以他干脆拿起手机，又开始关注起各地金融时政动态，看看全球市场有没有新的漏洞可以狙击。
    而就在他全神贯注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聊天两个人一个对另一个说道：“咱们5纳米的芯片应该差不多要研制成功了吧？”
    听到这句，皮特的头猛然抬了一下，翻动手机的手也停了下来。

 第166章 取消谈判

    皮特很吃惊地听着他们的话，5纳米？不是说12纳米吗？包括和战略计划部那边安排的潜伏公司给到的信息都是12纳米啊，为什么突然冒出个5纳米？
    他立马收起手机，侧耳去听。
    果然外面的人接着刚才继续聊天道：“应该差不多了吧，已经在试制了，试制成功就可以量产了。
    可笑我看外面舆论都还以为我们在做12纳米的芯片，好像还有篇好像是惊报的什么质询文章搞得热度还挺高，要不是保密条例我真想拿事实喷他。”
    “算了算了，可别做这事，有他打脸的时候，咱们这阵子基本住在公司，5纳米完成之后，应该可以稍微轻松两天了。”
    “嗯，那肯定的，走，出去聊。”两人小事完便离开卫生间，后面的话皮特就听不到了。
    “他们搞的竟然不是12纳米，而是5纳米，shit！”皮特还蹲在马桶上就怒骂道。
    5纳米的话就是真正全球领先的高端芯片，技术水平不输给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和公司，这帮华夏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狡猾。
    虽然没搞明白他们为什么有胆识和技术跨越3代的差距直接进军5纳米，但按照刚才外面人的说法，人家不仅做了，还做成了。
    联想到他们之前高端数控机床和新能源电池，包括更早的j20也是跨代发展，再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意义并不是很大。
    现在的关键是，这个事情怎么办？
    得告诉威廉，让他去想应对的办法，倒不是为了什么爱国情怀，关键是威廉这家伙之前让自己做空华夏来着。
    这要让他们成功，那自己之前购入的那些空单全部要血本无归，而且那些空单还没法撤回，其他资金还都投在别处，短时间也来不及有那么大量的资金反向做多。
    况且自己刚抛售掉忠芯国际28%的股份，如果按照对方真实是在研发5纳米芯片来看，那自己刚刚才签下去的同意转让书的亏损就海了去了，他实在是不甘心。
    所以他希望战略计划部那边想办法，5纳米芯片只是说你具备了这个技术，但是否能够真正推向市场取代老牌欧美公司，还不一定。
    只要通过其他策略的叠加能够对冲掉对方技术进步所能带来的利好，至少在他做空的股指期货到期之前能压住，那他就依然可以在资本市场获利。
    至于以后，就交给国荟那帮家伙吧，哪怕他皮特的祖国输个底掉，只要不影响他全球揽财，也都不关他的事了。
    皮特决定了，回去后借助其他手段再交叉验证下，但凡有一些蛛丝马迹能够怀疑到对方在搞5纳米，那也就基本做实了，就立马通知威廉这个事情。
    ......
    而梦婉周和花大九天刘玮屏这边也已经知晓了江凡的操作。
    他们之前也尽自己所能筹集了一些资金，但花大九天熊猫eda毕竟还没铺开，梦婉周这边现金流更是all in了芯片，根本没有更多的现金流来做股权收购，所以起的作用杯水车薪，更多也只能表明一下态度而已。
    在他们心想着这件事要怎么收场，会不会整个芯片计划要因此付诸东流的时候，就听到了江凡携3大行业巨头5000亿资金火线救场的事。
    纵使是他们都震惊了，江凡明面上能够被查到的关系只是山川矿业股东，竟然还有能力调动奉天数控和必雅笛，这位江总果然能量非凡。
    但他们更多的是惊喜，如此一来，游资想趁机控股忠芯国际，打击华夏芯片联盟的阴谋就彻底破产了。
    这波操作真是漂亮，还得是江总。
    但鹰酱高通公司为首的谈判组此刻就很难过了，两天前，他们才对对方谈判组叫嚣不仅不能同意对方减少付出的5g专利数量，反而要从原本要求的两千项增加到三千项。
    理由就是你们折腾了半天的芯片联盟核心公司忠芯国际，再过一天就要成为我们鹰酱的公司了。
    但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竟然隔天就上演了火线反转的戏码，他也关注了过程，整个操作堪比美国大片，数千亿资金的疯狂灌入，中立股东现场叛变，须臾之间攻守易势，拍出来绝对是奥斯卡金奖，而且据说那位最佳男主角就是他上次见到的这边的那位江总。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是不是被忽悠了，如果那位江总真的是大方好说话，又怎么能策划出这么缜密的惊天棋局。
    难怪他总感觉虽然对方面上很向着他，也确实帮他做了一些进度推进，但谈判直到现在也没有达成真正意义上的妥协，是不是本身就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计谋。
    “可恶。”汤姆气的想捶桌子。
    “汤姆先生，你们前天提的要把转让专利技术加到3000项的提议我看是不是可以作废了？要不咱们再谈谈是800项还是2000项？”
    梦婉周这边谈判组长嘴角上扬说道，和他猜想的一样，果然最后时刻有英雄降临，而那位翩翩而来的白衣骑士，竟然就是之前和他们一起商量谈判对策的江总。
    能够认识这样伟大的人，能够有过那么几次面对面的交流，他感觉是他一生的荣幸。
    ......
    而忠芯国际收购失败的消息，很快也传递到了大洋彼岸。
    办公室里，老者从那天股东会起就一直在等着这件事的结果，只要拿下这家公司，他就可以开始准备向那帮国荟老爷们汇报这次胜利的报告了。
    他已经在构想是否可以借助这次的成功再往上升一升，白房子里有些人的位子也该动动了。
    接着便有人敲门，报告了收购失败，被别人终点截胡的消息，气的他直接想把桌子掀翻。
    这个皮特，真是个废物，胜券在握的局都能被翻盘，亏得他还花了不少代价制衡住对方高层无法出手。
    平静了一下，还是得面对问题，只得再次召开会议，一起商讨一下后面的应对策略。
    “大家说说吧，对这次问题怎么看？”老者让助手把事情介绍了一遍，便让其他人先谈谈看法？
    一个成员想了想开口道：“首先不可否认的是，这件事上我们确实失利了，但我很奇怪的是，对方的反击比我们预想的要强烈。
    据刚才资料上面说的，他们花了3倍的价格拿下中立股东，似乎是不惜代价也要重新拿回忠芯国际的控制权。
    一个12纳米芯片的技术或者说重要程度还不足以让他们如此在意吧，损失了忠芯国际确实可以封杀掉他们当前这一轮芯片研发的进程。
    但相比于砸几倍的资金把股权拿回来，他们如果把这笔钱用于研发或者用于重新寻找扶植的公司，虽然进程会相对直接拿回慢一点，但经济效率可能反而会强上不少。
    所以他们的行为有点不可理解，毕竟12纳米的技术并不能真的对我们产生威胁。”
    老者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啊对方的行为虽说合理，但程度有点过激了，花两倍资金去收购说的通的，但对方为了确保抢到时间，直接3倍回购中立股东股权，有点势在必得的味道，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众人一番窃窃私语后，有另一个成员开口了：“其实我觉得这并不难理解，他们是为了5g谈判。
    如果单单是芯片的进程，他们这次付出的代价确实有点大，但如果加上5g谈判，你们不觉得这就合理很多了吗？
    如果忠芯国际被收购，也就意味着他们在下游芯片制造上至少一段时间内会变得毫无话语权，而5g谈判就是要在近期就要出结果的。
    所以在时效上，他们因此在谈判上需要付出的5g专利数量至少要多出数百乃至上千项，把这笔费用带来的经济效益加上去，你们还觉得多吗？
    况且他们在研制12纳米芯片的事一直是保密状态，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但如果我们真的掌握了忠芯国际，就一定可以从中找到这方面证据的蛛丝马迹，铁证摆在面前，他们的谈判无疑将陷入彻底的劣势。
    为了避免这个结果，不惜一切代价拿回忠芯国际控制权就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有点道理哦。”众人听后也交相点头称是，之前的砝码确实少算了这一块。
    “那你们觉得我们该怎么办呢？”老者提出最终问题。
    有人想了想，开口道：“其实一切问题都是围绕5g谈判展开的，大家为了争取利益，都在想法子在这个事情上增加筹码，虚张声势。
    但其实我们忘了一点，这件事的主动权在我们这边，如果我们以撤销谈判施压，他们就会立刻陷入被动。
    因为他们一直还幻想着他们所谓的芯片联盟真的对我们起到了威慑作用，甚至我们已经挑明我们知道他们是12纳米芯片，他们依然还不愿意承认。
    所以正好借这个机会，我们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不要再报任何幻想了，如果还想让熊猫eda正常推广，就全盘接受我们5g的交换方案。”
    “真的不谈了吗？5g可是一块很大的蛋糕哦。”有其他人提出疑问。
    那人笑了笑答道：“放心，他们不会同意取消谈判的，不谈判双方付出的代价是不一样的。
    我们拖下去损失不大，但他们的熊猫eda可拖不起，我们这段时间才放任它上了路子。
    如果这时候给他停个三个月半年的续不上制造端，那他们之前的推广将全部白费。
    除非他们在3个月内自己生产出5纳米芯片，你觉得可能吗？哈哈哈~”
    会议室里也响起了一片笑声。
    “行，那就这么定了，立刻通知谈判组，发函，取消谈判。”

 第167章 我们被骗了（求月票）

    鹰酱高通公司谈判组这边，收到了上面发来的消息，通过提出停止谈判，逼迫对方妥协，尽快完成5g合同签约。
    汤姆很高兴，上面终于给杀手锏了。
    前阵子他就和上面提过让给一些压力，但一直也没什么动静，他就只能继续谈。
    但这段时间他跟对方实在是嘴都快被磨秃噜皮了，就没有遇到过这么爱抠细节的谈判对手，一个专利一个专利地跟他磨具体条款。
    他一开始以为是对手想通过这种方式消磨他们耐心，好逼他们做出让步，所以他还故意表现出比对方更有耐心的样子去磨。
    后来发现对方这个谈判组长特么的是天生的从骨子里就个细节控，他越是跟对方抠，对方就讨论的越来劲，简直是个‘磨鬼’。
    所以他后来也烦了，约定细节定了就不能改了，终于让谈判进展稍微快了一点，结果一遇到关键问题，双方争执不下后，对方直接从大方向上把之前好不容易磨好的结论又给推翻要重谈。
    终于又逼的有一些进展，结果遇到黑岩偷袭忠芯国际的事，别人倒没提什么，他们自己这边想增加条件了，结果最后还特么输了，用华夏人喜欢说的话叫做一夜回到解放前，之前的白谈。
    终于到现在，也不用拐弯抹角用什么忠芯国际的收购来施压了，上面指挥让直接在谈判上给予压力，尽快结束谈判。
    他觉得这才对嘛，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而且以他的判断，对方这么抠细节无非就是觉得好像还能谈，想少付出一些成本。
    但只要通过罢谈给他下马威，然后大不了也不过多增加筹码，就原来谈好的稍微再加一点成交，对方一定会同意的，所以他也是胸有成竹。
    于是在下一次谈判上，梦婉周这边谈判组长继续之前的议题道：“那我们就上次那个基站专利的问题再讨论一下。”
    汤姆看向对方，笑了笑，道：“先不着急，我们今天过来，不是继续谈判的，而是向你们提出一个正式通知。
    我们现在只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全盘接受我们之前提的方案，要么谈判结束，我们会立刻坐飞机离开华夏，当然，你们的熊猫eda在销售上也将恢复它最初的状态。”
    谈判组长皱了皱眉：“你们的意思是，不谈了？”
    汤姆摊摊手笑笑，一副无奈又得意的样子。
    谈判组长低头沉思了下，看向汤姆道：“你等我一下。”
    然后便离开位置先出去了。
    ......
    江凡这时候正在忠芯国际指导工作，5纳米芯片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他视察一下进度顺便也看看大家工作的状态。
    正走着接到梦婉周电话，接通后原来是告诉说对方谈判组提出不答应就停止谈判的条件。
    “江总，忠芯那边5纳米进度如何？关于谈判你的意见呢？”梦婉周问道。
    江凡看看日子，也拖的他们够久的了，而且这边5纳米芯片很快也就能完成测试进入量产，那边再用谈判为熊猫eda拖试用时间效果已经没有那么显著了。
    想了想道：“这边快了，他们想取消谈判就随他们取消吧，答应。”
    “好。”梦婉周清楚。
    而谈判组这边，汤姆还喝着刚沏好的咖啡，等待着对方的妥协。
    毕竟这个谈判就是对方主动提的，而且对方也确实很需要他们在这一块让步好继续推广他们的熊猫eda，况且他们的条件只是按之前要求的全盘接受就行了，并没有过分加码，于情于理权衡利弊后他们都应该答应吧。
    门开后，汤姆见对方谈判组长再次进来。
    “怎么样，是不是要接受我们的条件？”汤姆又喝了一口咖啡问道。
    谈判组长看向汤姆笑笑，突然伸出手，郑重友好地对汤姆道：
    “汤姆先生，很高兴这段时间与你的相处，祝回程旅途愉快！”
    “噗~”汤姆差点被嘴里咖啡呛到。
    “你们同意放弃谈判？”汤姆还有点不相信问道。
    谈判组长摊摊手：“我们相信那是一个优秀的建议，我们也确信我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你们。”汤姆感觉什么被噎在喉咙，咽咽不下，吐又吐不出，不错，这个建议还是他们提的，如果现在再反悔好像打自己脸一样。
    可他们怎么就同意了？他们不是很渴求熊猫eda的推广吗？付出这么大代价，这就放弃了？
    “我觉得...”汤姆觉得这个事还得再聊聊，上面给的任务包括他自己想的也仅仅是给对方一定施压，并不想真的就中止谈判啊。
    “汤姆先生，为了表达我们的友好，如果你们需要，这次回程的机票我们可以帮你们购买，你们是想今天就回还是明天再回。”
    谈判组长表面上微笑着说道，心里却觉得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最爽的一次。
    之前对方各种手段软硬施压，他心里憋着气还不能掀桌子，毕竟还肩负着拖延时间的重任。
    今天终于能硬气一把了，太特么爽了。
    “行，你们会后悔的。”汤姆知道多说无益，他也倒是想看看这些人怎么应对后续的熊猫eda问题，直接带谈判组离开。
    ......
    而很快，鹰酱那边也收到汤姆的消息，对方真的同意取消谈判了，立马召开了会议。
    “他们怎么就同意了？”老者面色沉重，看向下面问道。
    众人皆沉默不语，他们也很奇怪，按理说对方更有求于他们，这也只是他们胁迫对方的手段而已，怎么就同意了。
    等了半晌，终于有人开口道：“我想他们是不是在死撑，故意表现的强硬和不在乎，想借此在后续重启谈判时占据优势。”
    大家听后觉得有道理的，但也有人提出疑问：“但他们这么做风险也很大，如果我们真的彻底放弃谈判了，那他们将会蒙受更大的损失。
    况且还存在一个熊猫eda试用的问题，每多拖一段时间，就可能多几家公司放弃熊猫eda而转投我们，他们承担的起这个代价吗？”
    老者听后也很犹豫，这确实很难抉择，目前对方敢这么做的筹码无非就是芯片联盟，包括忠芯国际这次反恶意收购的成功。
    但即使如此，对方充其量在研发的也就是12纳米的芯片，还远远不够给他们这样的底气吧。
    别说12纳米，就算他们研制的是10纳米，只要没达到7纳米，就无法被手机包括各种可穿戴设备这些真正未来的应用场景所接纳，这是一个分水岭，但凡没达到，他们的结果也都是一个输。
    要比比耐力吗？
    老者正思考着，手机响了，是黑岩基金皮特打来的，他正想问问皮特怎么本来必胜的局给搞成这样，所以接起电话也没好气地问道：“找我什么事？”
    “你知道华夏芯片联盟在研究的是什么吗？”皮特半带质问地说道。
    老者：“不是12纳米芯片吗？还能是什么？这不都早确认过了吗？”
    皮特冷哼一声，这才接着道：“威廉，你被骗了，他们研究的不是12纳米，而是...5纳米。”
    “5纳米！”威廉手机都差点没拿稳，怎么会是5纳米？
    他紧紧地把手机贴住耳朵，眉头紧缩道：“你具体说清楚点。”
    皮特说道：“忠芯国际收购失败后，我就抛售了所有的股份，大额转让需要签股权转让书，所以又去了两趟他们公司。
    最后一次我签完字把所有股份都转回给他们后，去上厕所，无意间摸进了他们一个需要单独刷卡进入的封闭研发区。
    然后就在我蹲马桶的时候，听到外面他们两个工程师的对话，了解到他们实际在研制的其实是5纳米芯片。
    后来我通过一些其他渠道，虽然没法直接获取到这方面信息，他们的保密措施很严，但从他们原料的采购、储备、供给等方面，发现了一些只有7纳米以下芯片才需要用到材料的蛛丝马迹。
    所以综合判断，我大致可以确定，他们在研发的绝对不是12纳米芯片，而是5纳米。”
    “那我们安插进去的公司？”老者问道。
    “应该是故意放进去的。”皮特说道，他之前还有点纳闷，老者威廉放进去那家西科电子要说规模、层次什么的还算够。
    但他安排的那家公司各方面从入围角度都要差一点，怎么偏偏也进了，现在回过头想想，这明显是人家故意放进来就是为了进行反间来混淆视听的。
    老者没说话，沉吟良久，他们正在讨论的对方莫名真就同意取消谈判的问题，再加上皮特无意间听到的这个信息，那就全对上了，人家就是在诓他们。
    这招很高明啊，如果对方悄悄地干，他们一定会启动各种手段措施一定要把真实意图全盘挖出来。
    但偏偏人家不偷着干，光明正大地告诉你就是要搞芯片开发，还成立一个芯片联盟大张旗鼓地搞。
    你想知道搞什么也可以，但我不明着告诉你，怕你不相信，我暗着借着你的棋子偷偷地把我想要你知道的信息光明正大地告诉你，然后你就完全不怀疑我其实是在搞别的东西。
    用华夏人的话，叫做灯下黑，自己还这就被黑了。
    “好，我知道了。”老者深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被这帮华夏人搞得心力交瘁。
    “威廉，我做空的资产还在里面，你不能这么放任他们，我告诉了你信息，你有责任帮我把资产保全住，不，要反赚一笔，我交了这么多税不是用来养闲人的。”皮特强烈要求道。
    “不要用你纳税人的身份来威胁我，我知道该怎么做！”老者气的直接挂断电话。
    粗厚地喘了几声气，威廉这才平静下来，他并不怀疑对方为什么有能力直接从14纳米跨越到5纳米，有之前新能源电池的先例，他相信这个事只要是放在华夏人身上，就没什么不可能。
    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来应对这个问题，好在这个皮特多少还算有点用，提前探知到了这个信息。
    让他们避免了等对手推出后再进行招架，那样真就疲于应付了。
    所以他再次抬头看向与会众人，神情凝重地道：“我刚才得到了一个最新的消息，我们的对手，不是在研制什么12纳米芯片，他们研制的是...5纳米！”

 第168章 提前围剿

    众人听了老者的话，都是面露诧异，对方一直在搞的竟然是5纳米的芯片。
    “威廉，不会是搞错了吧，他们怎们可能拥有制造5纳米芯片的技术，那可是整整3代的差距啊。”有成员还是不敢相信。
    老者摇摇头道：“不要再存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你们难道忘了新能源电池的事了吗？
    而且从多方交叉验证的结果来看，至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他们就是在研发5纳米的芯片，想想怎么办吧，不要再做那些毫无意义的质疑了。”
    众人也再次沉默了，这确实有点超出他们的预期，有人突然像反应过来了什么，道：
    “那5g谈判的事也就说的通了，他们为什么直接就同意取消，因为他们真的不需要，他们的eda推广后直接就可以接上他们的5纳米芯片的量产，所以我们的措施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他们之前之所以提出和我们谈判，仅仅是在拖延时间，就是为了借研发这段时间把eda给推广出去，这就都说的通了。”
    大家这也才恍然大悟，这帮华夏人可真是够能算计的，借着5g这个诱饵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那下面就是老者刚才说的怎么办的问题了，有人思忖了下提出道：“我觉得也不用慌，他们的谋划我们是没想到，但我们的谋划他们其实也并不知情。
    他们以为5纳米芯片就已经有可以和我们抗衡的资本了，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们正在研发的3纳米芯片也已经快要进入量产了。
    就算他们最后研制出了5纳米，依然还差了我们一代，匹配上现在越来越小的各种穿戴设备，我们依然具备巨大的领先优势。”
    大家也都赞同，没到慌的时候，但老者觉得这样还不够，即使让他们只铺开了5纳米，对己方依然是一个很大的威胁，所以要在源头掐断这件事。
    “我还有一个法子，让他们连5纳米都推不开。”老者思考了下开口道：
    “他们现在熊猫eda试用的都是华夏芯片设计商，那后面接的芯片生产也会先在华夏展开，我们在这个阶段就要掐断他们的铺开。
    方法就是做倾销，他们一开始量产的成本肯定很高，我们的价格有巨大优势，而且我们可以让三兴和苔基电这两家唯一有实力生产5纳米芯片的公司这段时间加大出货量，进一步降低成本，压缩对方的市场空间。”
    “不过这样会压缩他们的利润，他们不一定会同意。”有人也提出道。
    老者笑笑：“没事，我们可以按销售量对他们做一些补贴嘛，只要卡住对手这波推出的势头就可以了，而且这本身对他们也有好处。
    一旦华夏芯片推出的时候没有获得市场认可，那后面再想起来难度就会非常大。
    况且我们也是针对性的，他们现在做华夏，我们就只是对华夏地区市场倾销，如果让他们做到全球，那我们再思考其他策略进行应对。
    始终做定点打击，取得最大效果的同时也不能让自己损失太大。”
    “我们对华夏倾销，他们会不会转变策略改做全球市场？帮鸥州国家去代工生产5纳米？这样我们策略不就没有意义了吗？”有人问道。
    老者摆摆手：“不会的，他们做不到。你要知道，如果芯片在生产环节出现质量问题，对于提出订单的客户的损失是非常大的。
    所以现阶段也只有华夏自己企业由于各种政策支持等原因愿意尝试他们自家的芯片，鸥州国家是不敢随意用这种还没有经过事实检验的产品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倾销范围只局限在华夏的原因。
    只要他们这一波发力时在华夏没起来，那鸥州客户没有个几年的时间怕都不太敢信任他们的芯片，那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怎么样，还有其他问题吗？”
    老者解释完几个疑问后再次看向众人，众人交头接耳了一阵，皆是摇头。
    确实已经很完善了，不光有更先进的3纳米芯片等着狙击，甚至连5纳米芯片都不让你起来，让你出门就遭滑铁卢。
    相当于是双重保险，很放心了。
    老者见众人都没有意见，也点点头，他也觉得该考虑的都考虑到了，就好像他们华夏神话故事里，孙猴子是厉害，但我在你身上连压2座五指山，我看你再神通又怎么能逃出来。
    “那就去办吧。”老者吩咐完，心情总算舒畅了点，希望这次能迎来最终的胜利。
    ......
    5纳米芯片研发到了最后时刻，三周后就要量产了，所以江凡这阵子都盯在忠芯国际，方便现场解决问题。
    因为一直和大家相处，所以大家对这位江总印象都很好，见到也会问个好。
    “江总，你好。”一个年轻工程师转头时看到江凡，他是之前和领导一起结束上个项目在外面吃煎包和牛肉粉丝汤时被叫回到这个项目的。
    本来还不想来，一听到这么高的工资和奖金，立马请缨过来了。
    确实也如跟他们说的那样，给的工资很高，好像整个芯片联盟企业这次给的奖金都很高，据说就是这位江总要求的。
    听说这和这位江总过往的经历有关，好像也是苦出身，但他并不像有些穷苦出身的孩子一样，翻身之后反而更残酷地压迫穷苦人，他完全是感同身受地真正替做这件事的员工在考虑。
    所以要求不允许压榨员工，要按照实现共同富裕的目标给到每一个员工充足和等价的报酬。
    而且因为江总的提议，甚至中途每人又额外增发了5万的补贴，不算在最后的奖金里，这三四个月熬下来最终估计能发到个小五十万，赚翻了。
    这样不光国家和公司这个大家庭在芯片上不会受制于人，有了这些钱，他们这些参与者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虽说这些钱还不够买沪上一个厕所的，但他就可以回家去买个房子了，都不用是县城，到市里面付个首付都没问题了。
    然后有了基础就可以在老家找个对象，或者如果有老家周边也在沪上打工的也可以处一处。
    他虽然跟领导嘴上说不想这么早结婚，想玩一玩，但那更多的也只是在自我逃避和安慰，如果有两个人的话出去玩都会更有意思，可没钱想这么多有什么用。
    现在，他终于也有资格可以想一想这些了，所以心中对江凡充满感激和尊敬。
    “你好。”江凡也笑着对他点点头。
    从边上走过去，江凡继续和张汝金聊着目前的进度。
    江凡：“目前芯片已经在做最后的测试封装了，晶圆厂那块怎么样？”
    晶圆厂制造的晶圆就是用来切割芯片的，算是芯片制作材料方面的上一步，后面芯片能不能实现量产，它的供应量跟不跟的上去是关键。
    但这里面也存在技术瓶颈的问题，目前我国生产的单晶硅料和硅片占了世界70%以上份额，只是绝大部分都是光伏级。
    但用来做芯片的半导体级芯片，大陆产业的产能占比就只有不足5%。
    就这5%，还绝大部分是只能用来制造中低端芯片的8英寸晶圆，而真正用来制造高端芯片的12英寸晶圆依然无法制造。
    所以为了避免被这一块掣肘，忠芯国际这次依然是按照江凡给的整套资料自建了晶圆厂，包括对原有晶圆厂做了改造，让这块的技术能力和产量都不再成为问题。
    张汝金听到江凡的问题点点头道：“江总放心，都是按照计划在推进，咱们的员工很努力，不会有问题。”
    江凡微微点头：“只要咱们第一波5纳米芯片能量产推出，匹配上已经推广开的熊猫eda，拿下第一笔订单后有了实际的生产成绩，后续就可以像滚雪球一样不断扩大我们的规模和用户。
    到那时，就没有力量可以阻止我们了，所以这第一仗一定要打好。”
    江凡说完这话眼皮突然跳了跳，转头看向张汝金说道：“张老，你说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吧？”
    张汝金回想起这一路过来大洋彼岸各种手段给使绊子，再联想到自己过往被打压的经历，也莫名地有些心慌，但这都快投产了，还有什么能阻止这个进程呢？
    “应该不会......”他刚想发表观点，便接到电话。
    “喂”
    “什么？”
    “你确定吗？”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张汝金看向江凡，苦笑了一下道：“江总，问题已经来了。”
    ......
    果然，在江凡他们芯片联盟推出5纳米芯片后，确实在芯片市场包括舆论市场上引发了一轮轰动。
    但舆论过后，到了真正选择的时候，因为鹰酱掌控的代工厂提前就推出的低价倾销和提前压货，并且同时考虑到他们是新推出可能存在稳定性方面的问题，加上有些因为他们的降价已经做了提前选择。
    所以除了一些国企和国资背景的企业义务反顾的支持，大多数企业在权衡利弊后，还是觉得先买便宜的，稳妥为上，其他的观察观察再说。
    但对于江凡他们，却是一个非常沉重的压力，江凡召集了联盟的主要人员，大家一起想想怎么破解这次危局。

 第169章 中间商赚差价

    把芯片联盟关键人都叫到一起后，江凡把问题做了一遍阐述，也看向大家道：“各位关于这个问题，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他们这个理论上是涉嫌倾销的，我们可以通过司法诉讼解决。”刘玮屏提出想法。
    梦婉周点点头，道：“存在这方面嫌疑，但他们通过补贴、回馈、赠送、折扣等各种手法来操作，掩藏的很好，没有这么容易判定。
    所以就算打官司，也得需要一个比较长的时间，到时候已经把我们产品这一波势头给压下去了，在设计商概念中就会形成好像我们生产的5纳米真的不如他们的5纳米芯片一样。
    这样就算最后官司打赢了，能拿到赔偿款，包括让他们恢复原价，但对我们的口碑伤害已经造成，咱们至少这一轮就已经输了。”
    大家想了想，是这个问题。
    “那我们也降价呢？”江凡也提出想法。
    张汝金摆摆手道：“估计不行，我们刚投产，在成本上是比不过他们，本来计划的也就是平价销售。
    他们这次为了对我们打压，已经是带了点亏本在销售。
    如果我们再降价，降到比他们还低，就要大幅度亏本卖出，本身我们这段时间的投产研发包括建厂就已经投入了海量资金。
    平价销售一段时间我们的现金流勉强还能支撑，如果大幅度降价，是完全吃不消的。”
    又一个提案被否决了，江凡也提出了是否可以先开拓国外市场，比如欧洲，毕竟他们降价只是针对华夏区域，其他国家的价格并不受影响，他们也要考虑效益和竞争的兼顾。
    但无疑大家也是想到了国外公司对于这个新的华夏的5纳米生产线信任度会更低，接受度也会更低的问题，所以欧洲大概率还是会愿意选择更加稳妥的鹰酱的5纳米芯片。
    似乎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子，包括江凡也陷入了思考。
    梦婉周听到先销欧洲这个提议后，虽然提议本身被否决了，但却激发了她另一个想法。
    梦婉周提议道：“谁说我们卖给欧洲的就只能是我们自己的芯片？”
    江凡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有道理啊，大家似乎也隐隐想到了什么。
    梦婉周不待众人说话，便接着补充完道：“我们也当回中间商，赚赚差价。”
    ......
    德国，西门子总部。
    一个高鼻梁的白人看着面前来自华夏忠芯国际的这位，说道：“楚先生，可以说说你们这次来的目的了。”
    华夏人笑了笑，道：“瓦格纳先生，你知道我们忠芯国际是做芯片的，而你们西门子的电器也需要装上芯片才能运转，所以，我们之间存在着广阔的合作空间。”
    瓦格纳笑了笑：“不错，芯片是我们一切电器的心脏，它非常的重要，也正因为它很重要，所以我们才需要靠谱稳定的芯片。
    我听说了你们华夏自研了5纳米芯片的事，我们确实很需要这样的高端芯片。
    但很抱歉，虽然不好听，但我还是要实话实说，你们华夏人做东西的品质实在不敢恭维，完全没有一点我们德国人做事的严谨和认真，包括比起你们一海之隔的岛国人的工匠精神都差的很远。
    所以，虽然都是5纳米，但你们那种低水准的次品货，我们实在不敢把他用到给我们奉为上帝的用户的产品中。
    所以我觉得，你与其在这里推销，不如回去想想怎么把你们东西的品质提升上来吧。”
    楚夏有些不爽，眉头皱了皱，但并没有发火，说道：“瓦格纳先生，你这是以老眼光看人了，我们的产品出厂后都会按国际标准有良品率的测试，你怎么知道我们生产的就是次品？
    就好像我现在面对你，你还是当年制造杀戮和种族事件的那些屠夫吗？当然，有的国家依然是，他们永远都不会悔改，也永远都无法获得原谅。但你们维利·勃兰特总理在华沙的那一跪多少让世界对你们有了一些改观。
    所以，对于华夏只生产次品的刻板印象，我想我们这些年无数公司的努力和行为，应该可以让你们感受到我们的改变。”
    瓦格纳略带些尴尬地笑了笑，显然他也并不愿意去回顾那段历史，道：
    “楚先生，抱歉我的鲁莽，我为刚才的言辞道歉。但我想说的是，就算刨除刻板印象的影响，你们毕竟还只是一个未经实际市场检验的产品。
    相对于别人已经非常成熟的产品，我想我选择它们也并不存在对你们轻视的意思。
    所以，如果你们希望我们接纳你们的产品，先让你们国内的厂商先把你们的产品用起来，让我们看看它在实际运行过程中的状况。
    如果真的好，我们愿意去接纳。
    所以，还是不好意思，恐怕你今天要白跑一趟了。”
    楚夏猜到了是这个结果，但他并没有起身准备离开，而是看向瓦格纳笑道：“如果我说，我今天来推销的，不是我们的产品呢？”
    瓦格纳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看向楚夏等着他进一步的解释。
    楚夏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放下杯子这才开口道：
    “我们要卖给你的，就是你刚才一直强调很成熟值得信任的鹰酱控制的那几家厂商生产的芯片，而且比他们卖的还有便宜的多，你们愿意接受吗？”
    “什么？”瓦格纳没太明白。
    楚夏顿了顿继续说道：“相信你也听说了，他们在华夏地区对我们进行了低价的倾销，希望把我们的五纳米芯片扼杀在摇篮中。
    可是他们对于你们却没有降价，依然是原价出售他们的芯片，你们不觉得这多出来的钱出的很冤枉吗？”
    瓦格纳已经隐隐猜到楚夏要说什么了，他一边听也一边陷入思考。
    楚夏趁热打铁道：“所以说，如果你们借我们的手来购买他们的芯片，我们以远低于你们采购价的价格把产品买来再卖给你们，那我们双方的成本不就都降低了吗？何乐而不为。”
    瓦格纳眉毛挑了挑，虽然还是沉思状，但已经在微微点头了。
    可他心里还有疑问，过了一会，抬起头有些犹豫地问道：“可是，关税呢？”

 第170章 看谁快

    瓦格纳想到还有进出口关税，从华夏一进一出的税务，这本身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加上去一定程度都抹平利差了。
    楚夏看向对方，坚定的眼神笑了笑道：“瓦格纳先生，你还当我们是一两百年前那个关税都无法自主的国家吗？”
    他说话的同时拿出一份文件的副本，上面是关于官方特准这部分关税全部减免的文件，关于这个事，江凡总早就一个电话完成了沟通。
    而且反正也是额外的增量，免了对于海关而言，其实并不造成任何损失。
    瓦格纳这会算是彻底放心了，起身伸出手笑着握手道：
    “成交！”
    而在欧洲大地上，爱立信、大众等一众芯片需求企业，也同时在进行着类似的谈判。
    同样在华夏这边，一帮国字头央子头包括一些可靠的民营企业，同样在几天之内，收到了一条红色命令：
    需要他们按照忠芯国际提供的设计图，向苔基电和三兴进行高端芯片的采购，数量非常庞大。
    ......
    整个进程在不断的推进着，欧洲企业趁着这波超级低价，不光买够了当前需要的量，而且还进行了大量的库存，为后期的发展储备弹药。
    而大洋彼岸，老者也在时刻关注着这方面的进展。
    “今天的情况怎么样？”老者看着进来汇报的大卫开口问道。
    大卫打开文件夹，给老者开始汇报：“总的来说不错，符合预期的目标，除了一些官方背景的企业，其他并没有太多去买他们的芯片。
    而官方企业对他们芯片的认可，除了导致试用的企业数量有限，一定程度也并不能抵消市场尤其是国外市场对他们芯片产品质量的质疑，所以我们限制他们产品使用的策略应该是成功的。”
    老者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满意，果然应对华夏还是双保险最靠谱，这一波只要能压住他们，等后面3纳米芯片出来，就可以彻底地掌控局面了。
    “不过。”大卫跟着又开口道。
    “不过什么？”老者眉头皱了皱，他现在很不喜欢听到这个词。
    但大卫该说的依然要说：“不过我们发现了另外一个情况，就是给苔基电和三兴的补贴消耗的很快，我们承诺他们在华夏大陆地区每做成一笔单子就按照数量给予一定补贴。
    但仅仅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找我们报销了近200亿美刀的补贴了。
    这有点远远超出我们的预计，拨付应对这一次战略的资金都快被全部用完了。”
    “是什么原因？”老者显然也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而且很不合理。
    大卫摊摊手道：“我们还发现另外一个情况或许能够给出解答，就是华夏大陆的订单激增的同时，我们欧洲的朋友们在芯片这一块的订单却在锐减。
    包括西门子在内的很多芯片需求大户，最近的订单量几乎锐减了95%，导致我们在欧洲市场上业务量大幅下滑。
    一边增，一边减，如果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你是说，他们做了中间商？”老者已经有点反应过来了，惊愕道。
    老者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反算计了，正想着该怎么反击，结果大卫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一点，因为这个操作，导致我们进入对方市场的价格更加便宜，并且因为对方这波代购的操作，这次售卖的数量也变得极其巨大。
    虽然我们用了一些规避的策略，但因为对手的这两个动作放大了我们的行为，我们已经比较明显地触碰到了倾销的门槛。
    所以，他们已经以倾销的名义对我们的企业提出了诉讼，按照现有的证据，我们大概率...会败，而且可能很快。
    此外，我们观察到，他们5纳米量产后，各种研发的蛛丝马迹似乎并没有停止，我们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还在酝酿着什么。”
    “这帮家伙！”老者气的牙痒痒，收了他们的东西卖到欧洲大赚了一笔，回过头来还揪着因此产生的低价格和高数量来告他们一波倾销，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行为。
    但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了，目前唯一的依仗，就是3纳米芯片的研制，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老者平息了一下心境，看向大卫道：“研发那块，让他们给我加快速度！
    另外，舆论上给他们制造压力，我不管他们是不是还藏着什么，但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尽一切努力去干扰。”
    ......
    江凡这边听从梦婉周建议的这波操作不光让得对方5纳米芯片倾销的策略最终破产，还作为中间商狠狠地赚了一笔差价，算是多少弥补了一些这段时间芯片研发生产投入的大量资金。
    不过忠芯国际派去欧洲和西门子谈判的楚夏也带回来一个重要消息，从他和西门子那边的交谈中，他听出来鹰酱旗下的公司似乎也正在研发3纳米级别的芯片，而且测试封装都已经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进行装配量产。
    江凡他们没敢大意，找了其他谈判回来的人，从他们口中的一些蛛丝马迹佐证了这个消息。
    “没想到他们也有后手。”张汝金对于对方这么快就已经接近量产3纳米诧异之外也有些警醒。
    虽然他们研制的是更先进的2纳米，但和5纳米一样，谁先推出来就更有先发优势，能够更快先把市场占据了。
    江凡对此也很警觉，坚定道：“咱们这一回可不能比人家慢了。”

 第171章 谁来写？

    江凡这一次决定是要跟对方拼一拼速度的，如果落后再想反超被别人各种掣肘真的是很艰难，就5纳米芯片这一波虽然赢了，但真正想被市场认可推广开依然还要面对对方先发优势不断的冲击。
    “还有一个事。”梦婉周开口道：“对方最近在舆论攻势上也是空前的强烈，各种诬告构陷带节奏的舆论喋喋不休。
    官方其实也出手帮我们压了，但你们也知道的，这帮人就是你越是压制它越是阴阳怪气觉得里面肯定有阴谋。
    什么要是没问题你怕什么？然后各种什么你懂的、他懂的、懂的都懂之类的也不知道到底懂个什么东西。
    所以官方因为这些人也不好把舆论控的过死，毕竟你们也知道这两年一些更重要的多的事情官方都依然让它保持了一定的言论自由度的，咱们这个事还没到这个级别。
    但这一波对手的舆论攻势确实有点猛，我们其实并不在乎，可它似乎对于我们的员工产生了一些负面的影响。
    他们有些甚至都真的有点怀疑我们的技术来源是否正当，是否很快会陷入官司，是否因为在新技术上投入已经出现财务危机，随时有倒闭的可能。
    这对于我们最后时刻2纳米的冲刺非常不利，还是得想法子应付一下。”
    说完看向众人，想看看大家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
    大家也在琢磨，这事情是挺麻烦的，外部的舆论倒是不用在意，无非就是一帮别有用心之人发起，加上一帮生活不如意的愤青正好要找发泄口，反正逮着谁喷谁。
    而更多的普通群众只是不明真相，加上这些人名义上的理由还很冠冕堂皇，用词也很善于挑拨情绪，所以被这些人带了节奏。
    当然，这其实也不重要，你不要去回应，自己该做好自己的事，过两天再来个什么本草纲目、甜心教主之类别的热点，他们就都又忘了，翻不起什么大浪，毕竟你本身就没什么问题。
    但如果影响到联盟企业里的员工，那就真是问题了，因为这会直接影响到研发进度，一定程度可能会左右最终成败的，还是要重视一下。
    “我有一个想法。”沉默了一会，张汝金先提出观点，他看了下梦婉周，又看向大家说道：
    “我记得当年，应该是2001年，任老爷子发表了《花伟的冬天》这篇文章，对当时正处在巅峰的花伟全公司的员工，都起到了居安思危的警醒作用。
    我在想我们是否可以效仿，在整个芯片联盟内部，发表一篇文章，用来鼓舞士气，抵消那些负能量的干扰？”
    江凡深以为然，觉得这法子不错。
    梦婉周也点头道：“我赞同张老的意见，那篇文章发布之后两年我们就遇到了小灵通和cdma业务失误所造成的危机，但好在大家因为这篇文章心里都有这么一根弦，所以并未慌张，从容应对，最后结果也是平安度过。
    所以这个时候由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发一篇文章，告诉大家不要慌，我们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让他们心能够安下来，非常的重要，也非常的必要。
    所以我赞同。”
    “那下面就是谁来写这篇文章的问题了。”刘玮屏这时说道：
    “我的提议还是由任老爷子来写，他在华夏当前的企业界应该是最有分量的人物，而且你们本身也是这次芯片联盟的领头羊。
    加上20年前的那篇文章就是任老爷子写的，也有点再现当年的意思，只是这一次的危机和机遇更要远胜当年，所以由他再来执笔再合适不过了。”
    众人都点头，江凡也是同意的，任老爷子德高望重，公司不管规模以及做的事情也都是旷古烁今、意义非凡，无愧华夏企业界的灵魂。
    所以江凡无疑是力挺任老爷子来操刀执笔写这篇文章的。
    但梦婉周摆摆手道：“这不太合适，这件事他并没有太多参与，由他来写不合适也不知道写什么，反而未必能有太好的效果。”
    大家想想也是，老爷子声望够，但毕竟参与度低，也未必就合适。
    “我觉得不如由张老来写吧。”这时有其他人说道：“张老是一手把华夏芯片带起来的人，所以也才有了‘华夏半导体之父’的称呼，行业里无人不知。
    并且又深度参与到了这次芯片联盟之中，忠芯国际做的也是最后一环，是其他所有行业最终的交汇，重要程度无人能比。
    所以由张老来写这篇文章再合适不过了，张老如果执笔，我相信大家一定会备受鼓舞，起到和当年任老一样的效果。”
    大家听了觉得这个建议也不错，这位也是翘楚泰斗，够分量。
    但张汝金自己摆手笑笑道：“我就别了吧，我都七十多了，都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没那份激情了。
    况且我这次也只是参与一些辅助的工作，可完全不是当年的那个排头兵了。
    我倒是有个人选。”
    张汝金说完看了看梦婉周笑道：“梦总，这个人是谁，要不你来说说。”
    梦婉周立马懂了张老的意思，她其实心里也早就想到了这个人，比起张老和她父亲，这个人或许更合适。
    梦婉周扫视了一圈众人道：“我觉得，执笔这个工作，由江总来操刀最合适不过了。”

 第172章 一封信

    听到梦婉周的建议，江凡愣了愣，下意识指了指自己道：“我？”
    他觉得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来做，自己虽然贡献不小，但接触这个行业也就才几个月，实在算不上德高望重。
    所以也赶忙摆摆手道：
    “不行不行，我才疏学浅，而且也是初出茅庐，况且很多人其实都还不知道我，这样效果就打折扣了，还是几位前辈来写更合适些。”
    整个芯片联盟各家企业针对这次芯片的攻关，为了提高保密性，都是分了核心团队和周边团队的。
    核心团队了解全局，周边团队只是配合完成相关工作，只知道是在做芯片，但至于是5纳米还是12纳米，他们是不清楚的。
    同样的，核心团队是知道江凡的，因为难度都在他们这边，江凡经常会莅临现场或者通过视频面对面亲自给他们指点，但周边团队只知道有芯片联盟办，但并不熟悉江凡这号人物，所以江凡也觉得他来写不太合适。
    张汝金哈哈笑了几声说道：“江总，你就别谦让了，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这次芯片联盟能够建立并且取得当前的不俗战果，江总你无疑是居功至伟。
    不管是最初核心资料的提供，还是后续研发过程中遇到困难的解决，可以说离了江总你都完全是行不通的，所以从贡献和分量来说，江总你当之无愧。
    再有你说的大家对你不熟的问题，至少你在我们几十上百家公司的核心团队心里，分量可是远远超过任何人的。
    这些技术人员不比其他人只看名气，他们可是要你实打实地拿出实力他们才服气的。
    而他们最服的是谁？是我老头子？十年前我敢这么说，但现在，这个位子必须得是江总你了。
    他们一个个的对你那叫一个服气，遇到问题从来都不考虑解决不了的可能，都想着自己再试试，实在到任务截止日不行了再请江总帮忙解决掉，你给了他们敢尝试到最后一天依然不慌的底气。
    所以，你觉得对于这些核心人员而言，谁说的话他们才更信服？
    故而江总你来执笔，当之无愧。”
    大家听了也是频频点头，这其实也是他们的想法，包括刚才提任老以及张汝金大佬，更多的是一种礼貌。
    但要论心里觉得谁最当之无愧，那无疑是面前这位年轻的江总，半导体芯片这块本来很多老板都是工程师出来创业，他们就懂技术，自然很清楚江总到底有多牛。
    加上经常看到一整个团队讨论很久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江总到后只是大致浏览一遍，就能给出可行的解决方案。
    不管是他们还是他们手下的团队，对江凡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自然觉得这一位来写最合适。
    “至于外围团队。”张汝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这确实是个问题，外围团队也很重要，而且人数更是占到了9成，可以算是跟核心团队同等重要的存在。
    但他们不熟悉江凡，所以如果是江凡写的话，对他们的触动不一定很大，效果怕打折扣。
    梦婉周这时笑笑说道：“这个问题不大，署名时把张老的名字也挂上去，挂在江总后面，这样外围人员就会知道它的分量。
    而且有两位大佬加持，即使是对于核心团队分量也会变得更重，只是就要委屈张老给江总做衬托了。”
    张汝金笑着摆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能给江总做当绿叶，这是我老头子的光荣，就这么定了。”
    ......
    刘项是做硅晶棒切割的，属于芯片制成的上一个大环节，所在公司这次也入选了芯片联盟。
    本来他还挺高兴的，虽然不清楚具体细节，但大体知道是在搞更先进的芯片，作为一个华夏人，又从事这个领域十几年了，自然也很骄傲。
    本来感觉还挺顺利的，没用几个月，竟然推出了5纳米芯片，着实让他很是骄傲了一番，回去和一帮老朋友喝酒每次都还要提一提这个事，也都收到了朋友们的赞许和大拇指，觉得还挺荣耀的。
    但就在前不久，网上各种谣言就起来了，什么：
    ‘华夏芯片联盟5纳米芯片的技术资料都是偷窃别人的，是买通了人家的人，然后把资料带出来的。’
    后面还写了具体带出来的方式，和斯诺登从鹰酱国a局带出来自己资料的那场棱镜门类似。
    斯诺登当初是把存储资料的卡塞到魔方里，过安检时随意地丢给安保，若无其事地过了安检门，然后拿回带着鹰酱监视全球丑闻的所有资料并公之于众。
    而发布者描写这次盗取对方芯片和光刻机等技术资料也是通过一张不会触发金属探测器的micro sd卡，然后用类似的方式完成了盗窃，说得有鼻子有眼。
    大家也就相信了，毕竟如果鹰酱国a局的核心机密都可以被带出来，一个企业的一些技术资料被带出来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刘项看到这个，原本内心里满满的自豪感一下子就没了，原来自己之前引以为傲的芯片技术的重大突破竟然是因为：做贼。
    而且网上也怀疑，如果不是用非常手段，为什么会短时间取得这么大的突破？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再加上我们一直是善于通过别人的东西做反向工程的，二者虽然有本质的区别，但被有心者特意放在一起，仿佛就真的存在什么联系一样。
    刘项安慰自己，这个不算事，造出来就行，不用在意那么多。
    但另一条也很火的评论让他就有些不淡定了，写道：
    ‘芯片联盟为这次的芯片耗资巨大，所有的现金流全部做了投入，已经难以为继，工资都快发不出了。
    并且由于盗窃的事情，可能还要面临起诉以及后续的巨额赔偿。
    而且其本身5纳米的芯片虽然在国内有所铺展，但完成收支平衡还需要非常长的时间。
    但基于目前的情况，并且由于被指责盗窃可能面临的外部新一轮的压制，其中企业未必能够支撑到那个时候。
    届时，整个芯片联盟不仅会土崩瓦解，里面员工也可能会大量被辞退。’
    这刘项看着就很紧张了，他正值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儿子上大学，前两年刚买的房房贷还在还着，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
    前阵子确实也发了一些项目奖金，但他们这一块虽然参与了这个项目，可只是周边配合，并没有因为这个项目增加什么工作量，所以给的奖金额虽然也已经不错了，但也远没达到能完全解决他这些问题的程度。
    可相比如果最终因为这个项目耗尽公司现金流，导致发不出工资甚至把他们这些人辞退，那就冤大发了。
    你们没事干研究什么新产品，跟人家搞什么竞争，最后失败了让我们这些普通员工来背锅，凭什么啊。
    所以他担心之余又有一些气愤，为什么别人的错误决策的后果总是让他们这些最底层的人来承担？
    故而这两天他工作时都有些懈怠，在他职权范围内尽可能拖延进度，制造点麻烦，最好让这个什么新项目黄掉，大家安安稳稳的还做原来的事情，拿原来的工资就挺好。
    但他心里其实是纠结的，公司对他们其实还不错，如果真借助这次芯片攻关发达起来了大家也都能分点好处，所以保底利益和远景预期形成了冲突。
    关键很多东西他们其实也都是猜测，具体怎么样，谁也不真的清楚，所以大家每天上班忍不住的逮着空就聊一聊这件事，讨论会不会真的把他们辞退掉，有点人心惶惶的感觉。
    而这一天，刘项刚送完儿子上大学，各种学费住宿费还有留的生活费买电脑等费用就花了小两万，然后还划了几千块房贷。
    想着后续还要源源不断地支出费用，突然又紧张起自己的工作了，刚想找同事再聊聊情况，突然看到自己的手机邮箱发来了公司的一封邮件，打开看，是一封针对全员的公开信。

 第173章 芯片的黎明

    刘项打开邮件，标题处写着5个大字：
    《芯片的黎明》
    ‘各位参与此次攻坚的芯片联盟的同僚朋友们，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和大家见面。
    你们中有些我认识，有些我不认识，但这都不要紧，我相信只要是这个联盟里的人，我们就有共同的目标和愿景，我们就会为了这个目标去努力。
    但是，这个过程注定是曲折的，这个曲折有外部的压力，也有我们内部的彷徨懈怠。
    面对外部的压力，我们从不畏惧，纵观华夏近百年来的历史进程，我们哪一项领域的突破，不是在艰难之中勇往地前进。
    高铁、导弹、空间站、特高压、智能电网、战斗机、包括登月，哪一项我们当年不是远远落后于别人，哪一项我们不是在一无所知也无法获得外部帮助的情况下自主地去研发突破。
    但这些困难最终阻挡了我们吗？没有，我们都成功了。
    而且因为这些外部因素的干扰，让我们这些领域的成长更加地健康，也更加地坚不可摧。
    所以，对于外部的压力，我们不怕。
    而我们唯一担心的，是内部的彷徨，是大家不再相信我们正在做的事情，这也才是我写今天这封信的源起。
    我首先给大家吃一颗定心丸，你们听到的关于联盟的一切负面猜测，都是谣言，你们所担心的一切问题，也都不会发生。
    就你们关心的几点问题，我这里做一下简要论述：
    第一，技术资料来源问题，这是我们积累取得一些关键技术的研究突破后，将其运用到实际中，由我们的一线工程师和研究员再将其完善及应用，不存在任何剽窃其他公司技术的问题。
    这种事历史上发生过很多次，大家最为熟知的，比如j20的出现，也是厚积薄发之后就横空出世，飞机可以，为什么芯片就不可以。
    第二、关于各公司大量投入会不会导致资金无以为继的问题。这点大家也不用担心，大家日常的工资，我们一天都不会延误，承诺给大家的奖金，我们也只多不少。
    我们的能力和实力，大家从之前的反收购事件就可以看出来，为什么别人抢着想要我们这些公司的股份？因为有价值，而一个有价值的公司，怎么会缺钱？
    更何况，我们还有朋友，就光咱们必雅笛、奉天数控、山川矿业这3位朋友，就已经准备了1万亿准备投入到任何我们需要钱的地方，更不要提还有其他大量企业在积极和我们接触想要对我们投资。
    大家算一算，1万亿，够发你们的工资吗？
    所以，不要被一些负面舆论带偏，更不用恐慌，咱们的钱，管够！
    第三，......
    ......
    所以，从上面列举的种种，大家也可以看到，网络上关于我们的诋毁诬陷都是无稽之谈，子虚乌有。
    而我们，也完全不用在意。
    我们真正要在意的，是能否把眼下的事做好，能否更快地将更好的产品推出市场，这才是我们唯一的考验。
    而同样，我们不会忘记在这个过程中付出过努力的同僚，你们的付出会收获应有的回报。
    黎明就要来了，但在此之前，必定是更难熬的黑暗，这其中有迷茫，有彷徨，但再深邃的黑暗，也遮掩不了拂晓的光。
    让我们一起破开黑暗，当太阳降临，它的光辉，会沐浴到每一个人的身上。
    --芯片联盟总部办江凡，张汝金’
    刘项看到这封公开信，从疑惑，到释然，再到激动，整个人的情绪都经历了一波小高潮。
    他这段时间以来心里的石头算是彻底放下了，官方辟谣，而且在情在理，讲的都是事实，无可辩驳。
    所以他知道他的工资不会跑，他的工作不会丢，甚至他的奖金都很可以期待一下，毕竟之前的项目中途奖真的发的还是很可以的。
    而这样，他的房贷也不会断了，儿子上学的学费生活费也都又继续有着落了，很安心。
    他看到最后的署名，芯片联盟总部办是这次联合的最高组织机构，他知道，张汝金大佬那是行业翘楚，华夏半导体第一人，他做这个行业自然是知道这位名号的。
    而至于这位江凡，他不太熟悉，竟然能排在张汝金大佬之前，那必然也是一位大佬了。
    他隐约的印象中之前那次项目中期奖金据说好像就是一位叫江凡的联盟大佬要求发的，一次好像就发了10个亿。
    能随口就定下这么大笔额外奖金发放，并且署名还排在张汝金大佬前面的人，必然也是不简单的存在，所以他写的话，可信。
    刘项也不纠结太多了，反正工作不会跑就安心了，拿起手机给刚上了大学的儿子发了条短信：“儿子，需要钱的话尽管跟爸说，爸打给你。”
    ......
    而在忠芯国际芯片研发区，一群人也看到这份公开信。
    “老大，是江总署名写的公开信哎。”一个年轻工程师把电脑转了方向，朝向另一个年长点技术经理说道，当时就是经理把他从煎包粉丝汤摊子上拉到这个项目来的。
    经理笑笑：“我早就看到了，这下不担心了吧。”
    他们作为核心团队，也是受了一点之前舆论影响的，搞技术的都是有洁癖的，如果说他们正在研发的技术是偷盗来的，继续再针对这个搞科研，总是感觉有些膈应。
    再加上什么资金投入过大会倒闭之类传言，他们是清楚这些需要投入多少的，确实是海量资金，所以比其他人隐隐更多了一丝担忧。
    而且这些高级知识分子都有自己的主见和判断，也看惯甚至自己都清楚一些辟谣惯用的套路和措辞，所以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如果没有意见领袖的话就很容易被说服。
    故而上面和他们说不要相信谣言时，他们面上答应，但心里依然是犯嘀咕的。
    但今天看到这封公开信后，他们的疑虑彻底打消了，因为最后署名的是江凡江总，这对他们而言是信仰一般的存在。
    所以，既然江总都说了不必担心，那就不必担心，理由什么的都是次要的，信就完了。
    整个团队看完这封信后，再没有了之前的疑虑彷徨，立马彻底放下了这件事，恢复了原来目标一致、热烈讨论的样子。
    而研发投产也来到了最后的时候...

 第174章 别人突破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在一所大学里。
    刘羽是刘项的儿子，今天18岁，刚上大学，读的是微电子专业，以后其中一个很大的就业方向就是做芯片行业。
    而他之所以选择这个专业，也是受他父亲的影响，父亲在半导体行业做了有二十年，从他懂事的时候，就从父亲这里了解到很多半导体行业的故事。
    知道我国1965年的时候，中科院就研制出65型接触式光刻机，那时候现在asml光刻机巨头还没有成立。
    也知道1980年，清华大学第四代分布式投影光刻机的精度高达3微米，已经接近了国际主流水平。
    而更知道原本是我国这方面最顶尖的企业武汉无线电元件三厂在和外国友商打价格战中垮掉了，最后被迫转型去卖了早餐。
    这些历史从小他就听爸爸和来家做客的叔叔们有时候闲谈的时候会讲，都快烂在脑子里了。
    所以，他从小也有个梦想，就是长大后也能像父亲一样去从事半导体行业，当然他不只是想去当一个普通员工，而是想去做最核心的研发模块，能够振兴华夏的芯片产业。
    很多人小时候也都有过梦想，梦想着去做科学家、宇航员，但长大后基本梦想都变成了多赚点钱。
    但刘羽不是，他一直在这条路上坚持着，靠着优异的成绩考入了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微电子专业，专业排行全国前五，向他的梦想又迈进了一步。
    当然，他平时就喜欢关注芯片和半导体相关的讯息，国外倒是经常捷报频传，但国内却并没有看到太多拿得出手的成绩。
    而最近几个月国内芯片行业的发展着实让他振奋了一下，竟然可以量产5纳米芯片了，妥妥的达到了国际最领先水平，这样好多国产的电子产品就可以用上咱们自己的芯片了，所以他那一晚上都兴奋的没怎么睡着，跟室友夜聊，开玩笑说看来等不到我们来挽救华夏芯片行业了，它自己就崛起了。
    室友也调侃，看来我们选这个专业是选对了，华夏芯片业这样的崛起，未来必然需要更多的领域人才，那他们毕业时一定会很抢手，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是指日可待了。
    刘羽笑笑，相比室友而言，因为父亲从事这方面工作的原因，他因为这件事内心里更多的是一份自豪。
    所以他想的是好不容易和别人站到了同一起跑线上，希望能保持住，不要再被别人领先了。
    毕竟他可是知道咱们历史上并不是没有追平过，但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很快就又被别人领先了，自己这边一个高科技公司只能转行去卖早点。
    所以短暂的追平值得高兴，但如果历史重演那就毫无意义了，他可不想毕业后真到了公司没两年也开始推个车到路边，脑子里想着芯片晶圆，嘴上喊着卖油条烧饼。
    他今天上完课，习惯性地看看有没有什么这方面新的消息，毕竟这段时间总是传来芯片联盟的捷报，看看今天是不是也同样能有一些令人愉悦的讯息。
    结果出现的第一条就让他心头一凛：三兴芯片突破3纳米级别，已开始投入量产。
    刘羽知道，三兴不管在股权上，还是在顶层的控制上，本质都是归属于鹰酱的，所以它能够实现3纳米的研发和量产，有很大一部分鹰酱的功劳，同时也代表着鹰酱达到了这个水准。
    “这么快的吗？”刘羽眉头微皱，暗忖道。
    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次追平，好歹用了好几年时间才被打下来，这次追平才三个月不到，就又要再次失去优势了吗？
    他看了看下面的评论，也有好多的遗憾：
    “这就又被人反超了吗？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我还指着能多坚持一段时间呢。”
    “可惜了，虽然咱们做的也不错了，可对手实在是太强了，输也算输的光彩吧。”
    “大洋彼岸那个手机品牌的性能又要提升了，好像有过估测，3纳米手机芯片相比5纳米，可以把功耗直接降低到15%到30%，并且性能还能提升30%。
    牛逼大发了，这样好多游戏都不会卡了，而且发烫的情况也会好很多。”
    “哎，达不到这个水平的电子产品又要被淘汰一大堆，尤其是民用领域，有更好的选择，谁还会去选择5纳米的啊，可惜了咱们好不容易才有的突破哦。”
    但也有一些持乐观态度的：
    “没事，咱们这么快就从14纳米提升到了5纳米，相信3纳米也不会太久的。”
    “对，还有很多应用场景对于尺寸性能没有那么敏感的，咱们的5纳米依然还有很广阔的应用场景。”
    “这不一定，越往小了做，难度越是成倍地增加，摩尔定律在高端芯片领域是失效的，这一波想要追赶不知要花多久。”
    刘羽对这件事总体还算乐观，但终究是有点可惜和担心，除非你反超了别人或者至少跟人家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否则别人哪怕仅仅压你一头，就可以抢走你大量的应用市场。
    尤其是在价格和性能敏感的领域，比如手机，那这样依然处在被别人压着的情况下，人家占据主导，还可以借此使用各种策略，想要反超真就有一点困难了。
    刘羽轻叹一口气，算了，这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他能做的，就只有好好把专业知识学好，或许有一天能够在这样的战局中左右些什么。
    他收起手机，去到食堂吃饭，老爸刘项两个月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特别高兴，一下子把他这季度的生活费都给他打了，还多了2000。
    他平时倒不怎么会乱花钱，所以现在看看卡里还剩下好多，就多点了一份牛排，小小改善一下。
    吃完后肚子很撑休息一下不着急走，就又拿出手机刷刷新闻，而最上面的一条消息却直接让他凌乱了:
    ‘国产高端芯片突破2纳米限制，已完成研发测试，近期就将开始量产，对于整个芯片行业而言，都是史诗级的突破。’

 第175章 优势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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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当初如果加入

    看着手里刚签的采购合同，小洣公司谈判人员心里也很高兴，他们将是全球首批应用2纳米芯片的手机商之一，而且因为就是国内生产的缘故，所以不存在关税问题，要降低很多生产成本。
    当然，因为eda和芯片最尖端都是全国产的缘故，其他方面的顾虑也一概没有了。
    回到公司，营销总裁拿着合同跟老板汇报。
    “雷总，你看他们这个芯片怎么样？”营销总裁跟老板聊了一会问道。
    雷总点点头：“不错，我参观了他们的生产车间，也看了他们芯片的测试，还提前找他们要了一个芯片装在小洣手机上用了一阵子。
    不得不说，无论从生产工艺还是实际的使用体验来说，都是非常优秀的，符合甚至超过了预期。
    我很难相信，咱们自己的芯片什么时候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好像也就才几个月时间吧，这种进步像是跨越了几十年一样，难以置信。”
    营销总裁笑了笑说道：“雷总你对他们的赞誉够高的，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一句话，风起来了，猪都会飞，我觉得他们也不过是赶上了一个好的风口罢了。”
    雷总摆摆手说道：“不是这样的，当然，我之前说的那句话没有错，绝大多数人的成功，都是趋势使然，没有风口，你就什么也不是。
    但这次芯片的事情却不在其中，这次不是风带起了人，而是人掀起了风。
    我在婉周总和忠芯张总的引荐下有幸见了那位江总一面，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但具备的学识和做出的事情真是让人不得不由衷叹服。
    以后那句话我要改改，风起了猪都会飞，但停了你就会掉下来，除非你就是吹起这阵风的人。”
    ......
    而芯片联盟内部，晚上开了庆功会，主会场设在深城，各成员企业在自己城市设分会场，通过视频进行联动，参与此次攻关的内外围企业员工全部参加。
    会上江凡和梦婉周等人都做了讲话，而江凡的讲话是收到最多鼓掌的，并不是他说了什么激情洋溢的话，而是他宣布了，所有参与了此次攻坚的人，奖金在原有已经很高的基础上，再翻一倍。
    全员沸腾，他们这段时间尤其最后两个月的加班，换来了超额的回报，没有什么比粗暴地朝他们甩钱更让他们开心的了，有了这一笔，几年的房贷都不用愁了。
    整个会场还在持续欢腾，江凡却默默自己走出来到外面，朝着某个方向举了举杯，心里念叨着‘您再也不用摘下眼镜端详别人家的芯片了，咱们，自己就有。’
    ......
    芯片联盟的参与企业都获得了重大的利益，但当初会议上出于各种原因没有参与到芯片联盟中的企业此刻却是懊悔不已，其中包含不少原本的行业巨头。
    “哎，没想到他们真的搞成了。”
    “是啊，几个月时间跨了几代，疯了吗，这谁能想得到啊。”
    “我当初就琢磨着这事儿有点不靠谱，而且要投入那么多，还有潜在的外面的风险，怎么看都不像能成的样子。
    我那老对手参与了，他们体量之类的还远不如我们，我这段时间内部开会没少在会上嘲笑他们，还跟高管说以后咱们就又少一个对手了。
    没想到最后小丑竟是我自己，人家现在市值翻了10倍都不止，我们这落后技术反而很有被市场抛弃的可能。
    各种商业层面的东西我都算到了，唯独没有算到一个叫‘奇迹’的东西，但在这片土地上，其实每天都上演着奇迹啊。
    况且人家已经有了一个熊猫eda的先例在前，我当时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再往前迈一步，今天站在行业巅峰的就是我们了啊。”
    “别说了，一切都晚了，以后华夏半导体行业包括世界半导体行业的掌舵人都将是今天印有芯片联盟标签的那些企业，他们会变成一切规则和标准的制定者。
    咱们同为华夏企业，希望他们手下留情，给我们留下一点生存空间吧。”
    一众企业自怨自艾，感觉除了国外的竞争企业外，自己应该是最惨的人，但他们不知道，在某个角落的出租屋里，还有一个比他们更惨的人。
    陈落这段时间过得总体不算好，当然，自从那篇质疑芯片联盟的文章发布以后，确实也过了几天好日子。
    首先是评论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堆拥趸，疯狂地赞同他的观点，还进行了很多很有水平的补充，感觉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但不管怎样，自己的观点受到认同，就是很开心，别的都不重要。
    其次就是实实在在的经济奖励，主编这次真是大方，不光提成一分钱都没有欠他的，甚至他额外要的50%的额外提成也都如数到账。
    写的这片文章本身热度就蹭了不少，所以提成也高，让他把之前欠了两个月的房租都给还了，还给自己置办了一套新衣服。
    虽说这些都是靠措辞污蔑国家核心产业得来的，但饭圈嘛，只要有钱赚，不寒碜。
    所以陈落那阵子很是得意了几天。
    但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他看到自己那篇文章下面突然就是一片骂声，很奇怪怎么回事，根据评论查了查，卧槽，那个芯片联盟竟然搞出了5纳米芯片，说好的12纳米呢？
    陈落就很气，难道跟之前必雅笛那个新能源电池一样，又要出问题？
    被骂的有点惨，陈落每天都不敢看私信，连带他家里祖宗都被骂了无数遍，再没皮没脸的人也是有自尊心的，他被弄得每次开电脑都是胆战心惊。
    好在很快恶意收购的事情发生，一方面转移了注意力，一方面也从某些侧面印证了他对于不应该搞这个的质疑，算是缓解了很多。
    而今天早上，更是让他非常高兴，因为国外研发出了3纳米芯片，这可是一项重大的突破，要想追上这个差距，很是需要几年的。
    虽然证明不了什么，但因为自己之前喷了芯片联盟，所以只要是对芯片联盟不利的事，仿佛都在印证他之前的正确，在打脸当初骂他的那些网友，他就都会觉得很爽很解气。
    所以他特别高兴，特地穿上新买的衣服出去吃了一顿大餐，庆祝一下这件事情。
    酒足饭饱之后，他回到住处，习惯性拿出手机刷一刷新闻，专挑芯片相关的，就是想看看那帮网友失望的哀嚎，那都是他胜利的号角。
    越刷陈落越开心，感觉内心从来没有获得过这么大的满足，但当刷到一条新闻时，他傻眼了，因为标题写着：
    ‘国产高端芯片突破2纳米限制，已完成研发测试，近期就将开始量产，对于整个芯片行业而言，都是史诗级的突破。’

 第177章 落幕（求月票）

    陈落咽了一口唾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情况，人家这3纳米是厚积薄发，都几年了，从5纳米跨越到3纳米很正常。
    你这是什么情况，两个多月前才推出的5纳米，还没有完全量产，2纳米就又出来了？跟玩的一样。
    陈落手有些发抖，颤颤巍巍地点进去，他很希望只是一篇炒作的文章，但里面的内容以及发布的媒体让他所有的幻想一瞬间化为泡影。
    特么的真是2纳米。
    陈落感觉情绪都不连贯了，他猛然间想到一件事情，但凡华夏芯片有突破，都有网友要找他和惊报喷一波，这回...
    他点开后台进入私信，果然引入眼帘的就不是什么好词。
    “狗惊报当初不是说人家做的是12纳米吗？那后来的5纳米怎么说？现在的2纳米又怎么说？出来解释啊，别特么当缩头乌龟。”
    “你当初不是质疑人家是在玩资本游戏吗？那这2纳米芯片哪来的，你造的啊？”
    “别怂啊，出来对喷啊，当初不是很狂吗？各种排比用的语文老师都说好，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去参加高考呢。”
    “就他这水平还参加高考？让他到幼儿园怕连小红花都拿不到，内心这么阴暗，阴沟里长大的吧。”
    “这种靠污蔑国家核心产业博流量的人，别让我逮到，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陈落越看越来气，我不就说了点华夏芯片坏话吗？至于这样吗？我们各凭本事赚钱，你管我手段正不正当。
    况且说不定他们今天能取得这样的突破，可能还多亏了我当初的督促，凭什么这么说我。
    他浑身都在发抖，想喷回去，但还是忍住了，舆论就是这样，你越跳别人越喷你，和上次一样，忍一忍，互联网没有记忆，过段时间大家就都忘了。
    况且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新能源电池是一分钱没捞着还挨了骂，这次虽然也挨了骂，总归是赚了不少的，现在哪行不辛苦，哪行赚钱不用付出点代价呢。
    他这么一想，就觉得好多了，抚了抚胸口，让自己也稍微镇定下来，平静了半天，总算是好点了。
    想想打算去洗个澡，拿冷水冲一把会感觉舒服很多，起身拿好换洗衣服正准备往卫生间走。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谁啊？”陈落疑惑，他房租才交，房东不会来找他。
    其他的他在这里也没有亲戚没有朋友的，平时不去公司连同事都是不见面的，什么人会来找他？
    他一个男生，又是大白天，楼道里还有邻居，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所以边问边过去开门。
    而打开门后，陈落咽了一口唾沫，因为面前站着4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你...你们是...”陈落结巴问道。
    前面一个警察拿出证件出示了一下后说道：“陈落是吧？你涉嫌污蔑诽谤，严重危害企业名誉和社会秩序，且有涉外不明势力情节，情节严重，已对你提起公诉，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落傻眼，自己...违法了？
    可涉外不明势力是什么情况？自己没有啊，于是辩解道：“我没有涉外啊，我们主编可以给我作证，我现在就打他电话。”
    警察正色看向陈落：“你的主编是叫周旋是吧？他已经被捕了，他收取境外贿赂，指使你从事不法行为，我们正在审讯。
    你作为被指使者，明知是污蔑构陷，仍然知法犯法，一样要承担法律责任，而且除了这次，你之前也有过多次公开发文的污蔑诽谤行为。
    希望你坦白从宽，老实交代，争取法律的宽大处理，跟我们走吧。”
    陈落彻底傻眼了，欠的债，终究要还了吗？
    ......
    大洋彼岸，办公室里，老者心情很好，自己这边今天3纳米芯片发布。
    他早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提前邀请了部门的人晚上去家里开party，让夫人凯瑟琳准备了烤肉和香槟，想要欢庆一下这久违的胜利。
    但是，就在他收拾好桌子起身准备出发的时候，大卫进来，递上一份资料。
    “大卫，今天是欢庆的日子，再重要的工作今天都放一放，尝尝我收藏的龙舌兰酒，我打赌你一定会喜欢的。”老者虽然对大卫一直不满意，但毕竟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有什么也不用在今天计较，先把这个美丽的夜晚过完再说。
    “额，威廉，我觉得你还是看看吧。”大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老者微微皱了皱眉，大卫这幅表现，八成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但这个节骨眼上，能出什么事？
    他接过大卫的报告，看起来，但短短的一行字，让他整个身体都开始震颤：
    最新，华夏公布研发出2纳米芯片，下月开始量产。
    “2...2纳米？”老者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数字，不是刚推出了5纳米吗？他们不用积累一下的吗？
    但他更关注的是由此带来的影响，2纳米，就说明对方已经完全地超越了己方，包括无人驾驶、5g等对处理速度有很高要求的前沿领域都会受到重大影响。
    而从落后，到追平，再到反超，短短几个月，对方完成了几十年都没有完成的进程。
    这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应该说...有点...可怕！
    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为什么新能源电池能压己方一头达到恐怖的2000公里续航，芯片是己方的领先领域，怎么也能让对手完成反超，最后反而成了别人的强项？
    威廉此刻感到不解、愤怒、又有点绝望，他无法理解这群华夏人为什么总能创造奇迹，总能在他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做出出乎他预料的举动，让局势整个反转。
    他站起的身体又坐了下去，愣愣地看着前方，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掀桌子了，现在只想赶快回家，躺在凯瑟琳的怀里，此刻也只有那里，可以让他感受到些许的安全感。
    而在两天后，一份调令发到了他的桌上，去一个闲职部门当一个职员，威廉看着这份调令，无奈笑笑，或许他真的老了，不再适合现在的职位了。
    打包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自己工作了多年的办公室，在这里，他也曾经谋划过无数成功的策略，很多国家因为他的谋划蒙受损失，甚至里面有些人家破人亡，但他对于自己这方却是有着重大贡献的。
    现在，终于轮到他要被撵出去了吗？真是个现实的社会呢，威廉叹了一口气，转头离去，并没有人来送别，只留下他一个枯槁落寞的背影。
    ......
    而在华夏，同样是一间办公室里，许老也在阅读着最近的报告。
    “许老，最近有什么好消息可以跟我说说的吗？”陈老此时笑着漫步踱了进来。

 第178章 外骨骼机甲

    许老看着笑呵呵进来的陈老，也笑道：“好消息自然有，也是你最看好的那个江凡小朋友的杰作。
    关于芯片方面的，咱们现在已经可以做出2纳米的芯片了。”
    “2纳米？”陈老差点没被口水呛到，他这边国a的很多高精尖设备对于芯片也是有要求的，所以他是了解的。
    2纳米，那是一个相当高水准的水平了，如果用在侦测上，可以让一些体型极小的昆虫无人机之类的性能有极大的提升。
    而且因为是纯国产的，在安全性、可靠性、保密性等各方面都有着国外产品无法比拟的优势。
    不光如此，他们部门很多需要小巧又高性能设备的地方都可能会用到。
    包括一些大尺寸的设备，用了以后都可以大幅度地提升性能和反应速度，都不用细想，就知道带来的影响难以估量。
    “之前咱们是只能生产14纳米吧？”陈老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许老点点头：“所以说这个叫江凡的小家伙很厉害呢，我们当初请他帮忙，不过是想在eda稍微能有点突破，解决下燃眉之急。
    谁料想他不光帮我们彻底解决了eda的问题，还顺带把芯片问题一并解决了，不光达到先进水平，还在这个基础上又进了一步，直接领先世界了。
    我觉得我的想象力甚至都有点赶不上他的行动了，你永远可以相信他。”
    “不光如此。”陈老也接过话茬说道：“我感觉他整体策略把控和综合斗争的能力也非常强。
    比如对方的恶意收购，包括应对舆论的策略，都处理的非常好。
    不过有一点，这两件事咱们出手的不够，他不会怪咱们吧？”
    陈老有点担心，毕竟遇到的事情大多都是江凡自己解决的。
    许老也沉吟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吧，其实不是咱们不出手解决，而是咱们在出手之前他已经把问题给搞定了。
    比如恶意收购那次，如果咱们下场，涉及的就不是企业层面的问题了，一些自由竞争和其他的一些国际条款都会触发，一定会被别人做文章。
    所以当时我已经安排相关方面在做准备铺垫我们接下来下场干预的行为，但我们刚准备要出手，发现人家已经把问题解决了。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否则我们这个层面干预的话，确实能伤敌8000，但自损5000还是20000就真说不准了，连锁反应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舆论也是的，咱们也压了，但和预想的一样各种猜忌反而更胜，当然这个事还到不了要舆论静默的地步，否则那才是真正的伤敌800，自损两万。
    真到一定程度我们会愿意哪怕付出巨大代价为他站台，毕竟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华夏。
    但像现在这样，在我们没出手之前，他自己就把问题解决了，对于各方无疑都是最理想的结果。
    只能说，他各方面的表现，都无可挑剔。”
    许老喝了口水，顿了顿说道：“还有我听下面具体负责的人说了，有报纸违法做污蔑诽谤，已经依法做了逮捕，多少也帮他出了口气，希望他能够理解吧。”
    陈老点点头，官方出手容易被说裁判下场或者拉偏架等各种问题，不明真相的人以及外部的人员会抓住这种机会各种层面施压、博弈和做文章。
    所以我们出手前需要铺垫很多以减少可能要付出的代价，但我们刚准备动手，你都已经解决完了，你让我们又怎么办。
    “对了许老，你新能源电池那块的拓展应用怎么样了？”陈老突然想到这个事。
    许老笑笑说道：“很好啊，应用面很广，光伏、风能等的储电，电子设备的续航，甚至包括对于咱们一直在研制的外骨骼机甲，都有着非常重大的提升。”
    “外骨骼机甲？”陈老的工作和军方平时有一定交集，所以也了解这块，他听到提这块也很感兴趣。
    许老点点头道：“对，有源外骨骼的弱项就是电池这块，续航太短。
    所以动力电池刚一发布，总装部就找我来了，说他们的外骨骼机甲就需要这个东西，这不，当时就站我旁边催促我赶紧联系企业弄几套给他们实验实验。
    我听他们讲好像已经调试完成并且找了几个连排做了小规模列装，好像过阵子要搞个演习就针对城市作战这块的外骨骼机甲应用。
    还邀请了我去观摩，我这阵子都没空，你要想去可以去看看。”
    陈老是有兴趣看看的，不过好像演习场在蓉城那边，他手头事也走不开，也只能摆摆手道：
    “抽不开身啊，下次有机会吧，他们用的感觉怎么样？”
    许老道：“整体很好，但电池和机甲的契合上还存在一些问题，输出功率没法最大程度地转化成机械能，也因此还引起了一些轻微的发热之类的现象。
    所以他们也请我协调几个当时研究这款电池的专家到演习现场去观摩，考察在实际应用环境下电池可能出现的一些问题，这不我正准备联系联合研究所那边。”
    陈老喝了一口水，确实毕竟这种超高能量密度的电池是新东西，而且当时主要是为电动汽车打造的。
    在迁移到其他应用过程中难免会遇到一些适配的问题，只有多进行实际演练和应用，才能更好地发现和解决问题，方便后面更大规模的铺开。
    他突然也想到一个问题，对许老道：“对了，这次江凡这小伙子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除了惯常的一些股份，好像也没有更多可以给他的了吧。”
    许老点点头，据联系人张峰的反映，给到江凡股份转让书时，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也确实，钱反正都花不完了，新鲜劲也过去了，再给多少也就是个数字，没意义了。
    “那给什么呢？”许老也疑惑。
    陈老琢磨了一下，对许老说道：“你看军演请他去参加怎么样？”
    许老看向陈老，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陈老咳了一声说道：“你看，新能源电池本身他就是主发明人，这次需要专家现场观摩提意见，还有比他更权威的吗？
    况且这有很大一部分也是人家的成果，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嘛。
    其次他正好又在蓉城，去也方便。
    最关键男孩子都喜欢一些军事的东西，现场看真实演习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我估计他也会很有兴趣。”
    “这倒是个好主意。”许老觉得这法子不错，本身人家就是发明人兼专家，合理合规，当然去观摩检修只是一个借口，主要是让他可以休息放松下。
    让他多带几个工程师去，他就负责观摩体验，具体问题让工程师去解决就行了，算是对他这段时间辛苦的一个褒奖。
    况且当时军部那边听说这位不光发明了电池，芯片、机床都是他解决的，这些对于军用领域同样有着非同寻常的价值，所以也表示非常想见见这位。
    那正好，一拍即合。
    许老点点头：“行，那就这么办。”

 第179章 未来来信（求月票）

    江凡这边完成了芯片的工作后，也辞去了芯片联盟总部办负责人的职位，并且在江凡的要求下将这个联盟解散，不保留任何实体机构和职务，避免在国内形成垄断而影响行业生态更健康有序的发展。
    各企业负责人这一波已经赚的盆满钵满，况且他们也清楚芯片联盟只是历史特定阶段为了解决一些问题临时成立的攻坚组织，不可能长久存在。
    否则真的尾大不掉到时被强行肢解就很难堪了，毕竟类似大洋彼岸那种企业影响上面，甚至棒子那种企业甚至能进行控制的情况是决不允许发生的，也是于国于民都不利的。
    之前的某某会最终为什么销声匿迹，某某大学为什么停办也都是教训，人不能太飘，不要因为资本的无序扩张和结盟去隐隐触碰到一些你不该触碰的东西，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所以江凡自己，虽然之前给了他很多公司的股份，包括这次芯片联盟各公司也在上面的授意下给江凡又拿了一大堆股份，但他自己控制一般也就拿2%到5%，从不贪多。
    拿了也就放那儿，就吃点分红，不会过多去干预决策，也是避免自己形成一个个人寡头。
    他又不贪恋权利，钱花不完就行了，舒舒服服地不比什么都强。
    所以芯片事情结束后他功成身退，看到整个行业因为他的缘故已经屹立于世界之巅，看着很多新手机、电脑等电子产品推出，价格更便宜性能还更好，让很多家庭贫困的孩子也能用上优质的手机，他就感觉满满的成就感。
    至于芯片联盟的这次战役中的恢弘壮阔和点点滴滴，以及他这位凭一己之力拉动整个行业的江总的传说，就让他留在真正了解这件事的人的心里就行了。
    当然，还有一件事他还没做，就是青年人说的这次交易的报酬想要任老爷子墨宝的事，现在是有空去做了。
    和梦婉周约了时间，江凡这天来到花伟总部任老爷子办公室。
    “你好你好啊。”任老爷子见到梦婉周把江凡领来，非常热情地起身过来门口迎接，还主动伸出双手拉江凡亲切握手。
    “任总您好啊，一直很仰慕您，看您身子骨很硬朗，感觉像20岁一样。”
    江凡对这位民族企业家也很崇敬，也伸出双手亲切握手，并携老爷子一起到座位上坐下交谈，梦婉周亲自给两人沏茶。
    双方对于芯片行业未来发展趋势交换了看法，江凡对于老爷子的很多前瞻性的观点感觉受益匪浅，任老爷子每每提到江凡这次的很多作为更是赞不绝口。
    两人亲切愉快地聊了整整三个小时，到最后，江凡提出了这次来的目的：“任总，我这次来其实还有一个请求，想要得到一份您的墨宝，不知道有没有幸啊？”
    任老爷子笑笑摆摆手说道：“墨宝谈不上，我也不擅长书法，如果江总不嫌弃的话，要我老头子写几个字那我自然从命，就不知道江总对于内容有什么要求啊？”
    江凡关于这方面也没想法，就说道：“只要是老爷子你的字都行，您就看着写吧。”
    任老爷子点点头：“好，那我就按照我的想法写了，婉周给我拿一套笔墨。”
    梦婉周很快拿了一套过来，把纸铺开，把磨研好，任老爷子站在桌前，提起笔蘸了蘸墨水，悬空而立，思考了一下，然后在纸张上写下了4个大字：
    ‘中华有为’
    落款：任正非。
    笔锋苍劲有力。
    “中华有为！好！”江凡也被这四个字鼓舞，这怕是老爷子一直以来目标和动力。
    ......
    江凡回到家中，再次铺开这幅书法，依然被上面的笔锋错顿的大字深深震撼。
    或许在书法技巧上比老爷子更好的数不胜数，但能够把这份深深的不屈意志蕴含其中的，怕却是凤毛麟角。
    江凡再次欣赏了一番这幅书法作品，虽有不舍，但终究答应了别人，还是要兑现承诺的。
    于是召唤出手环，呼叫了青年人，青年人在看到了这幅作品后，也是微微惊愕，纵使隔着全息投影，他也依然能感受到上面所蕴藏的力道和锋芒，难怪他的后人一定要祖爷爷的墨宝作品呢，真的是从字中就可以感受到一股力量。
    交付完作品后，江凡准备离开空间，突然看到全息面板上左下角消息框多出了一个红色的1，这表示有消息传过来。
    上一次有这个消息还是在高端数控机床的时候，那一次未来那位提到了《三体》，提到了面壁者，还说了他的姓氏也是：江，那这一次又会给自己再带来什么讯息？
    他抱着好奇的心态再次点开了信息：
    【千年前的祖先，您真的很棒，您是一个伟大的手环使用者。
    这次找您，没什么事，就还是随意跟您聊聊《三体》这部小说，我最近看到了其中武器的部分，感觉这个作者真的很有想象力。
    二向箔不错，但黑洞长城和死线却也是完全不输它，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质子武器，这种从科技底层进行封锁的强大控制武器真的是很有威慑力。
    当然，这些对于千年前您那个时代或许还有些遥远，但即使是您那个时候，华夏族依然有很多武器亟待突破。
    所以如果这时候有人帮一把，是不是可以让进程提前十年、二十年乃至五十年呢？这难道不是一个有趣的想法吗？
    况且武器并不只是用于毁灭，强大的武器有时反而能成为和平的天使，比如有了核弹后，其实降低了战争的风险，小行星防御计划，也让地球变得更加安全，当然，威胁并不一定全来自小行星。
    另外说一点，面壁者计划虽然很聪明，但也不是万无一失的，就比如小说里不也有破壁者的存在吗？
    所以，蛛丝马迹的发现或许也意味着真正的东西即将到来，所以时间并没法随意挥霍，祖先您的才智或许是解决这一切的关键。
    所以，为什么不尝试一下让飞机飞得更高，让炮火打的更远。
    期待您哦，祝您好运！】
    江凡看到这整个内容，深吸了一口气。

 第180章 军事演习

    通过未来这位江姓朋友，或者叫做后人？通过他的话语，是希望自己可以推进一下当前华夏文明武器方面的进展的。
    这自然也很有必要性，毕竟相较大洋彼岸，我们虽然在一些点的方面有突破甚至超越，但总体而言仍然是比较落后的，所以在很多事情上的话语权还需要更大的底气来保障。
    当然，从对方的话语中也能够感觉到，似乎那边也面临着一些东西需要去解决。
    所以江凡想着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确实有必要出手帮助这一块做一下提高，可从哪个角度入手呢？总不至于交易个歼星舰出来吧，自己世界当前的技术理解不了这个也仿制不出。
    况且从之前和青年人的对话，那边对于武器等各方面也是有着管制的，也并非是想交易什么就能轻松交易到的，所以还是得找一个能比较快起效果还容易上手的切入点。
    江凡正琢磨着从哪里切入，手机响了，是张峰打来的，寒暄过后，张峰说出了自己这次的目的。
    张峰：“这次找你主要是给你发出一个邀请，蓉城军区这边最近有一个演习，其中的一些装备和你研究的新能源电池有关系，所以想请你莅临指导一下其中的问题。
    当然，名义上说是指导，其实也就是个说法，不用真费什么脑子。
    最主要是上面看你这阵子太辛苦了，安排你过来参观参观放松下，有没有兴趣？”
    江凡一听这个可以有啊，他也是很喜欢军事的，小时候各种玩具枪什么的也是买了不少。
    而且江凡琢磨着之前那封信希望自己在装备武器上能够做一些提升，正愁没有切入口，看看这次能不能找到什么灵感。
    于是答应道：“行，没问题。”
    ......
    到了参观这天，江凡一行来到蓉城军区演习基地，说是蓉城军区，其实更准确地说是西部军区。
    2016年就已经从7大军区调整为5大军区了，只是有时候当地人说习惯了还是会说蓉城军区。
    江凡一行人通过检查直接进到演习场地，迎面走来的是一位肩上扛着二毛四的中年指战员。
    “你好啊，你是江凡同志吗？”星徽指战员微笑打招呼道，同时主动伸手握手。
    “你好，我是江凡。”江凡也笑着回答并握手。
    “走，咱们往演习场走。”星徽边带着江凡往里走边跟他聊天：
    “总算把你盼来了，你的几项发明成果对我们军队武器现代化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啊，我早就想见见你的，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次终于见到本人了。”
    星徽男人显得也很高兴。
    “是这样吗？”江凡一时倒是没反应过来。
    旁边另一位戴眼镜看着像是搞科研的二毛一这时候开口替首长解释道：
    “不错，江同志你牵头研发的高端数控机床生产迭代了我们很多设备，尤其让一些灵敏设备的灵敏度和精准性都有了大幅的提升。
    另外你之前的新能源电池，也让我们解决了很多因为电池储能能力不足带来的瓶颈，待会儿要带你看的外骨骼装甲就是其中的代表。
    还有你这次做的高端芯片，虽然还没有投入使用，但可以预见，也一定能让我们的很多仪器设备，包括整个网络的运算能力都出现大幅的提高。
    最关键自己生产的还安全，你很难想象如果芯片生产控制被植入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真到了需要用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江同志你牵头的这几项突破，对于我们武器装备的迭代升级，包括电子化信息化安全性的提升，是有全面而深刻的意义的。”
    江凡明白了，他当时只关注于如何把产品更快更好地做出来，对于其应用，尤其是军事方面的应用还真是缺乏思考，没想到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极大地帮助了部队。
    两人边聊着也到了演习场地的总控室，星徽邀请江凡就坐在他的旁边，面前是一片模拟的城市地带，很多楼房林立，应该就是这次演习的主场地。
    而他们除了可以透过玻璃窗直接观看外，总控室四周还挂着很多屏幕，由无人机拍摄可以实时传送演习场的每一处画面。
    星徽给江凡介绍了这次演习的规则，由一个配备坦克和外骨骼装甲的连级作战单位，设定为红军，去进攻一个常规化配置的已经占据城市并依托城市有利地形进行防守阻击的营级作战单位，设定为蓝军。
    目的就是要测试机甲在实战环境中的效果以及存在的问题。
    江凡感觉很有意思，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贴近真实战斗现场。
    在导演部的指挥下，演习很快开始，红军的坦克在城市外围就遇到了蓝军设置的路障的干扰，无法前进。
    一些士兵到前面想挪开路障，但对手显然是考虑到这一层的，其重量难以轻易挪动，并且是专门针对坦克的，没法直接跨越过去，还要赶时间，不能这块就被卡住。
    这时候红军指挥官立马指示下面士兵穿上外骨骼机甲进行挪动，几个士兵穿上覆盖了大半身体的外骨骼机甲后，瞬间变身大力士，再次移动路障时，明显就要轻松很多，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便将坦克前面的障碍清除掉了。
    江凡看得出神，虽然这个机甲没有托尼史塔克的钢铁战甲那么牛逼炫酷，但在战场上真的是很实用。
    眼镜那位看到江凡的表情，也给江凡做了讲解：“这就是我们一直在研发的有源单兵外骨骼装甲。”
    “有源是什么意思？”江凡有点不解。
    眼镜介绍道：“机甲分有源和无源，有源就是靠电源来驱动，无源就是不需要消耗电能和外部能源，依靠自身的动力学特性，来驱动活动部件完成的行走方式。
    之前因为电池技术还没完善，我们国家装备的都是无源的机械式单兵外骨骼。
    也就是没有电机提供动力，机械外骨骼就是依靠机械结构，将手臂承载的重量，转移到其他能够承担更大重量的身体部位，以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就好比骑自行车和走路，都是人在做功，但哪个更轻松呢。
    负重之所以累，不是因为做功，而是因为肌肉一直要保持收缩状态，而在使用外骨骼后，站立不动时，负重会通过外骨骼传导到地面，大概节省70%的体力。
    说白了就是费同样的力气，能够增加更多的负重。
    而我国的外骨骼因为使用了大量的碳纤维材料，不仅不容易断裂，而且重量也只有4公斤左右，效果也还算理想，尤其在西南地区大规模列装，在一些问题上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江凡明白眼镜指的是什么，他没做声，继续听。
    眼镜继续解释道：“但这种光靠机械特性的无源外骨骼装甲上限总归是比较低的，最大也就是人能使出的全部力气。
    就好像自行车再快，永远也比不上汽车，更比不上飞机高铁。
    所以如果是使用无源外骨骼来移动刚才的障碍物，是完全不可能移动的了的。
    故而有源外骨骼单兵机甲才是未来，我们其实也早就在研究了，只是一直限于电池的瓶颈，带电时间只有四五个小时，难以符合战场上长时间作战的要求。
    按照鹰酱的标准，自备的能源可使用24小时。持续行军速度至少300米每分钟，甚至达到400米每分钟以上才算合格。
    而我们的有源机甲显然是远远不达标的，但因为江同志你的发明，让整个电池的储能续航时间一下子提高了四五倍。
    加之我们也做了一些性能优化，目前我们的有源外骨骼装甲已经达到了24小时的应用标准，所以对我们来说是一次很让人惊喜的跨越。”
    江凡被这么一讲就比较清楚了，而这时，演习中红军已经抵达了城市外围。

 第181章 强弱之分（求月票）

    看到红军已经抵达城市边缘，江凡的注意力再次集中起来，真正的战役就要打响了。
    蓝军也不是吃素的，准备了大量的红箭反坦克导弹，红箭是咱们国产的红外单兵反坦克导弹，和前段时间在北边大量应用的标枪反坦克导弹的性能和特性基本类似，都拥有很强的单兵反导能力。
    在这种强大反坦克火力的威慑下，红军不得不放弃依托坦克掩护进行深入作战的想法，改为步兵直接深入。
    兵力是一比三的劣势，对手还依托城市有利地形，以逸待劳，怎么看红军都没有什么胜算。
    如果说有变数，那就是红军所装备的外骨骼机甲，但仅靠这一百多件外骨骼机甲，真的就能逆转战局？江凡很期待。
    演习继续推进，红军已经在往里渗透并交火，江凡透过无人机屏幕，再结合眼镜军官的讲解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
    那就是蓝军手持的依然是7.62毫米的中等口径步枪和机枪，但根据眼镜说的，能够挡得住7.62mm全威力弾的四级防弹板，在马芸家也就卖100美元。
    但是将步枪口径增加的话，士兵又挡不住过大的后坐力，同时弹药负重还会增加，所以这也是蓝军为什么即使是防守方，也还是选用这种中等口径枪支的原因。
    但反观红军，全部用的是大口径，按眼镜说的，都是12.5毫米大口径的步枪，甚至有几个还直接上了狙击榴。
    由于有了单兵外骨骼装甲，他们负重增强，可以携更多弹药，也方便手持重量更重的大口径步枪自由移动，而且重量的增加，士兵也能顶得住更大的后坐力。
    所以我军从上世纪那件事引起一直持续至今的火力不足恐惧症，因为有了外骨骼装甲，至少在单兵这一块得到了根本性的改善，单兵一样可以做强威力饱和式攻击。
    江凡看得越来越有意思，对于外骨骼机甲作用的认识也越来越深刻。
    而这个时候，红军由于之前疯狂的火力倾泻，虽然取得了不错战果，但子弹也有些见底。
    这时需要后勤及时补充弹药，否则晚一晚，等真的无弹药可打时，演习也就结束了。
    不过江凡看到弹药还挺重的，担心他们来不来得及，几个后勤方面的士兵撤到外围补给车上，对于正常都要一个人一次才能肩上扛一个的弹药箱，他们用束带每个人左右手加起来拎了8个之多，就是单次弹药补给量提升到之前的8倍。
    而且回去的速度也没因此受影响，很快便又回到了战场，有了外骨骼之后，后勤方面效率的提升也是难以估量。
    打仗打的就是后勤，这块一提升，整个战局都可能因此改变。
    红军以劣势兵力，借助机甲，已经将蓝军压制到模拟城市的中部了。
    但在这里，蓝军依托地形和残垣断壁，设置了很多障碍，想借此阻止住红军。
    面前就是一座两米高的路障，如果按正常的，红军收枪后采用翻越姿势跨过，确实也可以过，但早就在路障后面等候的蓝军会借助你翻越时毫无反击能力的时候，就直接疯狂扫射将你击毙，所以非常危险。
    但这次不会出现这个情况，外骨骼机甲的液压传动系统，给它提供了极强的跳跃能力，士兵启动跳跃模式后，电力都集中到腿脚上的弹跃装甲上。
    几个人同时一起的一个纵跳，直接翻越过2米高的障碍物，因为不需要用手，可以一直持枪，所以他们在空中就齐齐展开了对对面蓝军的疯狂射击，完全不给对手任何的可乘之机。
    不光这种高路障，遇到其他凹凸不平的路障时，因为有机甲的保护，不需要脚直接接触地面，包括动力的推动，所以看起来也是如履平地一样。
    甚至因为有了机甲，在爬行通过对方密集火力网时，爬行的速度也明显增快，极大地降低了伤亡的概率。
    而且因为机甲本身对身体就有保护作用，所以过程中遇到过一次榴弹炮轰击导致碎石乱飞，结果很多石头像子弹一般高速打到机甲上，机甲内的人却完全没有受到伤害。
    如果换作肉身或者哪怕穿防弹衣，可能也至少是一个受伤要脱离战场的结果。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受伤，战场中还是有一些人没有被武装的部位被击中，被判定受伤。
    但这时红军面临选择，如果不救伤员，按照演习规则，伤员长时间没有得到治疗会被判定死亡，那就是为了胜利牺牲战友，这个决定他们做不出来。
    但如果救，就需要有士兵背着他们离开战场，这时候战斗力量削弱，就怕因此影响战役结果，乃至因为兵力变少火力不足甚至会引起更大伤亡，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但此时的红军却不存在这个问题，战场后方女性医疗人员也同样穿上了医疗外骨骼装甲，来到伤员旁边，用专用的医疗绑定带把伤员绑好，一个90公斤的女性背起一个200斤的大汉迅速就以百米赛跑速度快速地脱离了战场。
    奔袭五六百米背到后方医疗点放下，都不用休息的直接就开始治疗，完全脸不红气不喘的。
    演习也推进到了后期，红军以劣势兵力已经将蓝军逼到城市后方，但蓝军依然顽强，还在做最后的抵抗。
    红军指挥官决定进行包抄，但想完成这个战术，中间需要经过很大一片空旷的广场地带，没有任何遮挡，就是别人的活靶子，所以江凡也看得很揪心。
    但红军战士在接到这个命令后，没有一点畏惧的，准备好后，迅速就开始了突袭，蓝军发现后，果然也开始朝广场倾斜起炮火。
    但让江凡有些吃惊的是，红军穿着外骨骼机甲开启暴走模式后，速度非常地快，200米的距离，蓝军基本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红军已经过去了。
    江凡也惊讶，没想到穿着机甲后，士兵的运动和机动能力竟然变得这么强。
    再然后，便是红军彻底地歼灭蓝军，完成了这次城市作战的彻底胜利。
    江凡亲眼目睹着这场战斗，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

 第182章 发生地震

    虽然眼镜军官和他说了，其中有一些场景是为了测试机甲实战效果特意布置的，算是有人为参与的成分在。
    但江凡看得出来，整体还是非常真实的，城市作战中他这个普通人能想到的场景好像也基本都包括了，所以应该是起到了很好的模拟效果。
    正好这时候演习观察员过来汇报演习结果，此次红军150人对抗蓝军500人，在敌三倍于我且占据有利地形的情况下，全歼对手，红军为此付出了56人的伤亡代价，战损比1比9。
    这是在双方战速素养相当，除了机甲以及由此附带的一些影响，其他方面并无差异下取得的战果，算是非常惊艳了。
    江凡看向星徽问道：“首长，这套单兵装备要多少钱？”
    星徽说道：“是有点贵的，你看到的这批是把各种功能都集成一起，也装备了比较强的防护装甲，一套要300万软妹币，所以我们总共也就才生产了这100多套。”
    他看江凡对这个好像没有概念，又解释道：
    “鹰酱单兵包括枪支夜视仪这些全套装备的成本大概是4万美刀，也就是25万软妹币，我们一套外骨骼相当于是他们十几倍，还不算后续维修维护成本，这下你有个对比了吧。”
    “那是不少。”江凡琢磨着给1万人装配就要300亿，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不过一万人的机甲部队想想倒是挺壮观的。
    星徽听了以后也开口笑道：“当然，这点钱和咱们士兵的生命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而且这只是现在的成本，你知道咱们国家产业化能力的，只要量上去，成本降个三分之二不成问题。
    再加上根据不同的作战要求可以区分出不同作战功能的外骨骼，又可以将成本降低一半左右，那时候就可以批量化列装了。”
    江凡很认同，这就是我们的厉害之处，当年依靠低端产业慢慢做起来，心甘情愿地做发达国家不愿意做的脏活累活，培养了一大批产业人才，也成就了我们世界第一制造业大国的地位。
    而这个优势反馈到今天，就是我们可以比别人用低得多的成本造出比别人好得多的东西。
    虽然别人的军费是咱们的4倍，但咱们因为使用效率的高效以及成本的低廉，最终形成效果的差距远远没有4倍这么多，当年的吃亏是福啊。
    “我确实没想到外骨骼装甲能起到这么大效果，我的新能源电池就装在这个里面？”江凡对于刚才的一幕幕外骨骼体现出的优势还历历在目，真的是几乎渗透到了每个场景，每个角落。
    眼镜军官这时也说话了：“那当然，我们这是模拟场景，城市规模小，还体现不出电池高续航的优势，但就这么点城市规模也都花了2个小时才完成战斗，
    如果是真实的城市作战，规模至少是这个的10倍，时间也至少要20小时以上。
    那时候续航高的优势就充分体现出来了，如果机甲才推进到五分之一就没电了还怎么搞，所以也是为什么我们等到你们这次新能源电池取得重大突破后才敢小批量生产的原因。
    而且这里面还不光用了你开发的电池，包括你们的2纳米芯片，我们其实也内部提前采购了一批，就是安在这些机甲上面。
    你知道的，机甲各种关节的运动涉及到很多的数据处理和计算，这都需要一款强力的芯片才能更好地完成，而你的2纳米芯片给我们提供了这个选择，并且我们也不用担心任何安全性的问题。
    还有其实包括在装甲下面的一些精密零件也是你推动的高端数控机床生产出来的。
    所以说这款机甲能够最终诞生，江同志军功章有你的一半。”
    “是吧，哈哈哈~”江凡笑了几声，没想到这款小小的机甲竟然集结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大部分研发成果。
    正好这时候之前演习的两组士兵过来集结，江凡看他们的状态，反而是负重更大的红军士兵身体状况看起来还相对比较轻松，而之前都是拿小口径步枪，奔跑也较少的蓝军士兵反而是比较疲惫的样子。
    有些有点喘粗气的感觉，还有些趁还没完全集结完毕还抽空揉揉自己膝盖。
    眼镜军官看出江凡的疑惑，也给他做了解答：“江同志，你看到的情况也是外骨骼负重优势的体现。
    由于人体的重量主要是靠膝关节来硬抗，过大的负重会严重损害膝关节的健康。
    就以驻阿鹰酱军为例，他们退役之后，很多都患上了膝关节疾病。
    除了前线士兵战斗负重大之外，在后方负责后勤的士兵也是有压力的，就拿炮弹来讲，一枚155毫米杀爆弹重量就高达80多斤，几乎相当于一个身材较瘦的女生的体重。
    这么重的炮弹对于后勤部队或者装填手来讲简直就是噩梦，很多长期从事装填炮弹的士兵早早地就患上了腰肌劳损等疾病。
    而一旦有了单兵外骨骼系统，就可以通过外部动力以及机械助力系统，让穿戴者实现平时根本无法达到的力量以及体能，与此同时保护士兵不被过大的负重所伤。
    这样对我们士兵的身体健康会是一个极大的保护，所以其实我们都应该谢谢你。”
    江凡理解，但他也问道：“但我看刚刚演习过程中，外骨骼好像还是有很多卡顿、迟滞的情况发生。
    而且我看刚才有人进入一片火场房间时，还存在着应该是机甲过烫，他忙不迭要脱下外骨骼乃至退出房间的倾向。”
    眼镜军官点点头：“不错，目前的外骨骼机甲确实还存在很多问题，应力反馈不及时，材料隔热性不好等问题。
    这些解决之后，我们的外骨骼又能上一个台阶，尤其是材料问题，不光对于外骨骼是一个提升，让它能适应包括沙漠、轰炸引起的火场等各种环境。
    而且还能拓展它的应用场景，比如消防员战士也可以用上外骨骼，就可以极大地减少火灾中救援人员的伤亡了。
    而且这样一些隔热耐火等各种材料也是一个非常大的研究领域，如果这块能突破，给国家包括军队带来的价值绝对不输芯片包括电池带来的益处。
    怎么，江同志，有没有兴趣在这个方面试试？”
    眼镜军官笑着说道。
    江凡摆摆手笑笑，他对这一块还没有规划，不过按照眼镜军官说的，材料倒确实可以作为一个可考虑的切入口，和未来那位江姓后人的请求也匹配的上，打算回去考虑一下。
    但就在这时，一位副官进来，到星徽面前，敬礼道：“报告，收到最新命令，巴羊发生地震，上面指示我们派遣救援队伍进行国际人道主义救援。”

 第183章 友谊长存（求月票）

    星徽看向前来报告的副官，道：“把具体情况详细说一下。”
    副官立正，接着说道：“就在三个小时前，巴羊西北边境省发生里氏7.3级地震，上面指示我们在确保我方人员安全的情况下组织队伍开赴灾区，进行国际人道主义救援，尽可能地给予友邦帮助。”
    江凡理解的，对于友邦尤其是这种天灾，自然要尽全力地人员物资进行救援。
    但和我们自己的灾难毕竟还是会有些差别的，如果是我们自己遇到灾难，救援士兵可以冒着生命危险进行盲降，哪怕付出一些代价，只要能保住人民的生命财产，也都在所不惜。
    友邦的话自然也会全力救援，物资第一时间就送到，但不会拿救援士兵的生命去冒险。
    所以在合适的时候，在余震相对稳定的时候再协助救援，保全我方救援人员的同时也可以给予友邦最大的帮助。
    星徽点头：“知道了，尽快组织救援队出发。”
    副官敬礼回复知道后准备离开。
    “等一下。”星徽突然叫住副官，补充道：“让救援士兵携带外骨骼装甲进行救援。”
    副官明显愣了愣，包括眼镜军官和江凡也都愣了愣。
    但他们很快也就明白了，外骨骼除了军事用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用途就是救灾。
    正好趁着这次实战测试一下外骨骼机甲在救灾方面能够起到的作用，收集相关的数据进行改进，也是对以后我们自己遇到灾害需要救援进行演练。
    ......
    而四个小时前，在三千公里之外的巴羊西北边境省，扎卡.艾哈迈德正在给孩子们上课。
    他是这所中学的老师，这座县城虽然这些年盖了一些楼房，但总体依然是比较贫困的。
    就像整个国家一样，有机会受教育的人很少，没有好的老师，孩子们也很少有上学的机会。
    但教育是一切的基础，孩子是国家的未来，如果没法把这一部分提升上去，那他们整个民族永远都不会有希望。
    所以他自己有幸在国外留学后，并没有选择留在国外，享受更好的待遇和更舒适的生活，而是回到了他这个积贫积弱的祖国，希望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为这个苦难的国家带来一些希望。
    在这里，他一教就是二十年。
    在他之前留学的生涯中，他见过这个世界上很多国家美丽的风景，但在这其中，他最喜欢的却只有隔壁的华夏。
    不光是因为华夏5000年的悠久历史和文明，也不是因为它的美食、它的长城兵马俑，同样也不全是因为它现在已经非常现代化的都市。
    更重要的，是因为华夏对于自己国家的帮助，这一点从小父亲就不停地给他念叨当年的事情。
    扎卡.艾哈迈德的父亲是阿里·艾哈迈德，出生在60年前和隔壁阿三争斗的岁月，后来两边的争斗暂时停息，巴羊也满目疮痍、百废待兴。
    那个时候，发展经济就成了巴羊的第一要务，但他们一没资金、二没技术，群山环抱的连路都不通，哪里有任何发展经济的基础啊。
    也就在那个时候，巴羊想到了华夏，派出代表和华夏的官方接触。
    而华夏因为自己的经历，对于这个同样经历困难与苦难的邻邦却展现了极大的善意和友好，双方经过协商，由华夏工人帮助修建喀喇昆仑公路。
    喀喇昆仑公路全长1032公里，其中416公里位于华夏境内，616公里位于巴羊境内。
    但这一千多公里的路难的可不只是长度长，更是需要穿越数个高山山脉，海拔落差超过3500米，最低的海拔有1154米，最高海拔能超过4733米。
    所以摆在华夏施工队面前的是一块硬骨头，为了打通中巴经济走廊，帮助巴方发展经济。
    华夏施工队的工人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发扬了高原缺氧不缺斗志，缺氧不缺精神的华夏工人精神，在喀喇昆仑公路修建的过程中，战风沙，战严寒，从不因任何困难放弃。
    历经12年的不懈努力，喀喇昆仑公路通了，但无数的华夏工程师以及工人却牺牲在了异国他乡。
    在这些牺牲的烈士中，大部分烈士的遗体都被运回到国内，然而，88名烈士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永远地留在巴方的土地上。
    为了纪念华夏工人为巴方发展所作出的贡献，1987年，巴基斯坦政府正式开始在吉尔特市修建中国烈士陵园，以此纪念在修建喀喇昆仑公路过程中牺牲的华夏烈士们，这其中就埋葬着那88名华夏烈士的骸骨。
    而扎卡的父亲阿里·艾哈迈德当年就住在附近，亲眼见证了这一切。
    尤其是喀喇昆仑公路竣工的前一年，位于吉尔特市附近的喀喇昆仑公路工程出现塌方，25名华夏工人不幸遇难。当时年仅22岁的阿里就在救援现场。
    虽然他和救援队拼尽全力后没有能救出这些工人，但他们这种顽强不屈、不畏艰险的精神却给了他极大的震撼。
    所以，也就在那之后，在烈士陵园建成的时候，他做了一个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向政府递交申请自愿去为这些牺牲的烈士守墓。
    政府同意了，他从此就住在了这里，每天为长眠在异国他乡的这88位华夏烈士的墓碑进行擦洗，保持它的干净。
    这一做就是43年。
    在这43年里，阿里·艾哈迈德靠政府仅有的一点补贴生活，没有工资，饿的时候一天只能吃一顿饭。
    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动摇过他为华夏烈士守墓的信念。
    而在这过程中，这88位烈士的亲属也会过来扫墓，当他们亲眼目睹阿里对这些墓碑细心的照顾时，他们突然觉得，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长眠在异国他乡，似乎也不算孤单了。
    而阿里的这份精神，也传递给了自己的儿子扎卡.艾哈迈德，扎卡在为自己国家的教育和强大贡献自己力量的同时，也很感念华夏一直以来对自己祖国的帮助。
    所以，在他教自己的学生时，除了母语，他还会教每个他带过的学生学会写下‘中国’两个字。
    那些华夏人，永远会在最危难的时候出现，并伸出援助之手，如同天使一般。
    今天，他依然在上课，上的是语言课，除了讲授母语乌尔都语，他在课程最后在黑板上写下了‘中巴友谊长存’6个中文汉字，并教学生们朗读。
    看着学生郎朗地诵读着这几个字时，他相信这群懂得感恩的孩子未来也一定会愿意留在祖国，为祖国的发展建设，为中巴两国的深厚友谊做出自己的努力和贡献。
    他一定要教育好和保护好这些祖国的花朵。
    但就在这个时候，地面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

 第184章 来的是机甲部队

    扎卡在讲台上正讲的激情洋溢，突然就感受到了晃动，抬头看天花板，天花板在不断地摇晃，还不停地掉渣。
    随即教室里的灯管也跟着摇摆起来，教室的课桌也跟着晃动起来，瞬间天昏地暗。
    扎卡意识到：地震来了？！
    而同学们此刻也察觉到了事情的异样，他们都才十三四岁，并没有太多判断危机的意识和能力。
    所以突如其来的遇到这种情况，也很慌张，一瞬间只是左顾右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扎卡知道时间就是生命，来不及多想，冲着下面大喊：同学们赶紧跑到楼下去。
    同学们听到老师的话，这才从茫然中缓过神来，接着便齐齐起站起身，疯狂地朝楼下奔走逃散。
    扎卡知道这种无序很容易造成踩踏，而且反而会减慢逃生的速度，所以他立马又组织大家不要乱，要有序地逃生。
    在他的组织下，整个逃跑的效率提升了很多，楼体石块虽然大量脱落掉损，但在他们已经逃到楼下操场的时候，整栋教学大楼好歹还勉强矗立着。
    扎卡长舒了一口气，好歹有惊无险，虽然教学楼塌了会造成一些经济损失，但孩子们没事就好。
    稍微缓了口气，他立马开始清点人数。
    1、2、3、4、5、6......
    当他把所有人都清点完一遍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坏了，少了3个人，有3个学生...没跑出来！
    扎卡来不及多想，立马返身朝楼上冲去，此时更多的石块乃至水泥板从顶上掉下来，挡在了他前进的路上，甚至有些就砸在他的面前。
    但他没有退缩，他是一个老师，他不容许自己的学生受到伤害。
    扎卡绕开或者越过石块，丝毫没有减慢自己逆行的速度，义无反顾地朝楼上跑去。
    跑到走廊时，边朝班级跑还边喊着：“别怕，老师马上就过来！”
    此时教学楼碎石的掉落越来越严重，眼看马上就要坍塌，好在扎卡此时终于找到了3名同学的所在。
    他带着3个同学想往下跑，但此刻整栋楼已经到了塌方的边缘，逃生的路已经被完全堵死了。
    “来不及了。”扎卡也意识到恐怕是逃不出去了。
    他立马把3个同学召集起来，让他们躲到桌子底下，而他自己，则张开双臂，呈弓形趴在桌子上，他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孩子们撑起生的希望。
    轰~
    整栋楼塌了。
    ......
    而扎卡再睁开眼，视线有点模糊，额头破了，血浸润到眼睛里，身体被巨石压着，没法动弹，很痛。
    但好在早先落下的石头正好在下方形成了一个支撑，虽然一直处于严重挤压状态，但好在没有形成太多致命的砸伤。
    而最庆幸的是，他用力睁开眼向下方看去时，他拼尽生命护住的三个学生，都没有受伤。
    并且在被石头限制住无法动弹的情况下，依旧在轻轻呼唤他的名字。
    “老师没事，别担心。”扎卡在极度难受和痛苦中，依然对身下的孩子用力挤出微笑，安慰着他们。
    看看四周，狭小漆黑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光亮，甚至连声音都透不进来。
    扎卡知道，他们应该是被埋在了废墟的深处。
    这么深的地方，之前有幸逃出的其他学生和老师肯定是没有办法救他们的。
    所以，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专业救援队的救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扎卡不知道的是，由于地震引起的山洪泥石流，进镇唯一的路已经被巨石断木堵的死死的。
    而且由于路面泥泞，天气环境复杂，所以清障的车辆和飞机都没法进来。
    所以巴羊的救援队只能只身踏入，但因为没有工具，在中途遇到障碍时，也只能被堵在镇外，无法前行。
    地震的黄金救援时间是48小时，已经20小时过去了，里面的人在焦急等待，渴求着救援，外面的人却被堵在外面，素手无策。
    时间依然在流逝...
    救援队队长阿塔带着队伍，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他们用仅有的工具去搬开挡在面前的断木、顽石，工具不顶用，他们就直接上手去扒、去掀、去推，他们不愿看着同胞蒙难。
    但手掌已扒出鲜血，手腕已累到垂力，身体已经疲惫到虚脱，可面前的路障依然如天堑般让他们举步维艰。
    阿塔终于又搬开一块石头，看着面前依旧如山的巨石乱木堆，想着即使进去依旧有成堆的废墟需要去挖掘，他感到很疲惫，他的双手挖不开一整栋大楼的废墟去挽救里面的人的。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到边上一块岩石上坐下来，稍微歇一下恢复一些气力，也想想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好办法。
    他想到了他十几年前曾经作为巴方国际救援队一员去过华夏川省，去帮助华夏进行那场震惊世界的地震的救援。
    他被当时华夏救援士兵的英勇无畏所折服，他也希望像他们一样去保护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在回忆，如果华夏士兵在这里，他们会用什么办法呢？
    想了想，恐怕今天就算他们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他记得当初他们使用的那些工具，没有重型的清障车，面对着如山的障碍，不可能有人有办法。
    意志力可以让你突破身体极限，但如果是身体极限两倍、三倍的困难，纵使意志力也无济于事。
    难道...只能看着自己的同胞...在里面等死吗？
    阿塔心中又有些不甘。
    “队长，队长，华夏救援队来了。”就在这时，后面有一个小队员高兴地跑过来对阿塔喊道。
    “华夏救援队！”阿塔眼睛一亮，过去几十年，每每国家遇到难以解决的困难时，这都是一个能够给人带来希望的名字。
    他高兴地站了起来，但一想到刚才的判断，兴奋的情绪立马又低落下去了。
    来了又能怎样？不过是多几个人一起徒手挖石头，而且人家是客，怎么好意思让别人跟自己一样去不顾伤痛地救并非自己的同胞呢？
    但不管怎样，阿塔还是高兴，多点人多个商量，或许也能多点办法。
    所以他还是立马往前快走几步，去欢迎一下远道而来的华夏救援队。
    如他所想的，远远就看到队伍前面一杆竹竿上飘扬着那熟悉的红色旗帜。
    而当他把目光下移，他惊呆了，因为他看到的不是如他所想的迷彩制服。
    迎面走来的，是一群半全副武装的机甲部队。

 第185章 进去了（求月票）

    阿卡怀着惊疑又期待的心情，赶忙快走两步迎了上去，握住领头的一个身材略微有些胖的领头人的手：“感谢你们来帮助我们。”
    “都是朋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回答的叫王肃满，他也是负责这次外骨骼装甲装备研究装配的技术人员之一。
    但这都不是他最光辉的事迹，他最光辉的事迹是在十几年前，也是在那场震惊世界的地震中。
    他作为第一批进入的救援队伍，在废墟面前，他和其他人正在着急地寻找着生命迹象，只为尽最大可能地找到那些还活着的人。
    他偶然听到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声响。
    “快来，这里好像还有人！”王肃满喊来其他人，众人合力搬开了面前这个巨大的石块。
    石块搬开，王肃满果然发现了一个小女孩，和眼前的小女孩四目相对，确认过她还活着，王肃满欣喜若狂。
    他和其他人一起把压在小女孩身下的石头清理干净，便抱着小女孩飞快地往医生的地方跑去。
    时间快一秒，小女孩活着的希望就多一分。
    王肃满抬着担架奋力往前冲，一边跑一边大喊，“快让开，快点让开！”声音洪亮有力，前面的人群散开了一条生命通道。
    在人群中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只匆匆看了担架上的小女孩一眼，他迅速侧身，给王肃满让了道。
    而也因此，小女孩得到及时救治，保住了这条性命，虽然很遗憾没保住她的右腿。
    王肃满甚至因此还一直很自责。
    “如果我再快一点，我是不是就能保住她的腿了。”
    这是王肃满一直说的话。
    好在小女孩失去了父母后，一直和她的养父养母生活在一起，虽然双亲不在，养父母却把她教育的很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而另外还有一件事，他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当初给他让路的那个老人竟然是那一位。
    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他都淡淡一笑：“那位不是给我让路，他是给生命让路。”
    他现在已经是里面最顶尖的技术人员，还培养了很多人才，这两年受组织安排，一直在参与研发外骨骼机甲的工作。
    而这次正好出现这个事情，又需要外骨骼机甲参与并提供相关实测数据和报告。
    他这个兼具地震救灾经验和机甲开发使用经验的精锐人员自然当之无愧成为这件事的领队，特地奔赴。
    “跟我说说具体情况。”王肃满深知时间就是生命，所以不过多寒暄，立马投入了工作。
    阿塔给王肃满详细介绍了情况，包括里面城镇的地图和地质资料，包括里面人打出来电话告知的具体受灾情况，王肃满都一一做了记录。
    而当说到目前进度时，阿塔指了指身后一摞摞的乱石断木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现在就被这些挡在外面，进不去。”
    王肃满看着那一摞摞有两人高的石头堵在路口，其上面还横着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木头，明白这是地震引起的泥石流山洪这些次生地质灾害所造成的，确实对于救灾而言是一个很大的阻碍。
    而又看到阿塔他们只是带了一些便携式的救援工具，清障车救援车都无法进入，便也知道了为什么地震发生这么久，他们依然还停留在这里的原因。
    “王队，你们有什么法子吗？”阿塔不管怎样，依然还是心存希望的，毕竟这么多年的困苦磨难，对方真的帮了他们很多，这是一群能给人在绝境中带来光的人。
    王肃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启动外骨骼装甲，向前走到一块在正中挡路的巨石前面，阿塔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也跟着过来。
    王肃满先用两根外骨骼手指轻轻推了下一块巨石，阿塔新提到了嗓子眼，仔细盯着看，并没有动静，心又落了回去，果然还是不行。
    王肃满却并没有什么表情，而是换成整个一只外骨骼手掌用中等力气推了一下这块三四米高的巨石。
    但也就是这一下，巨石竟然微微地动了一下。
    阿塔看傻了，这块巨石他们刚才四五个人，把能站的地方都站满了，全力地推都纹丝不动啊。
    但这位指挥官只一只手，还没见他特别地用力，石头竟然动了，虽然很轻微，但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王肃满心里有数了，他右脚朝后，拉开弓步，双手都扶在巨石上，启动外骨骼，浑身发力，借助脚的反向作用力，把全部的力量都朝着巨石倾泻去。
    而也就是这一下，巨石竟然被抬起了一角。
    ‘哇哦~’
    在场的阿塔这方救援队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惊呼，阿塔更是没想到只是对方一个人，便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这就是别人科技的力量？短短十几年，他们已经又取得了这么大的进步吗。
    “队长，怎么样？”阿塔忍不住上前问了一下。
    王肃满慢慢放下了石头，现在完全知道斤两了，他转头看向阿塔，点点头：“没问题！”
    听到王肃满的回答，阿塔本已心如死灰的内心此刻又似乎燃起了希望。
    王肃满没有过多言语，直接又叫了4个和他一样的外骨骼人手，安排好他们的站位，然后五双手掌齐齐放在巨石上。
    随着‘1、2、推’的口号，5个人一起用力，肉眼可见的，那块三四米高的厚重巨石一角在被慢慢地抬起。
    一公分、两公分，三公分......
    随着5人步伐和动作的协调一致，重重的巨石，终于被掀翻过去，倒在路边，原本如天堑般的阻碍此刻出现了一条狭窄的通途。
    在场的阿塔这边人员都兴奋了，跳起来欢呼雀跃，王肃满这边的也很高兴，但他们因为早知道外骨骼的威力，所以倒没有像对方人员一样那么情绪外显。
    “走吧。”王肃满知道时间的重要性，没功夫耽搁，手一挥，带着救援队以及对方救援人员再次向更深处挺进。
    一路上，因为有了外骨骼的帮助，障碍清理的很快，王肃满指挥队员综合利用外骨骼力气大、跳跃高的优势，让的面前的道路变得畅通无阻。
    原本艰泞的道路，只花了2个小时便完成了疏通，救援人员终于进入了城镇。
    而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片废墟。

 第186章 遗憾的弥补

    王肃满和阿塔看到，面前大片大片的房屋倒塌，满目疮痍。
    而在一些空旷处，聚集在一起的人们蹲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倚靠在背风处报团取暖。
    他们的衣服都已经沾满尘土，有些身上还满是血迹，又冷、又饿、又怕，经历了20几个小时的等待，早已经到了身体所能忍受的极限。
    王肃满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他能够想象得到面前受灾群众的对于灾难的无助和对于失去家园的绝望，而相较于逃出来的这些人，那些依然还被埋在废墟中的人无疑更加地危险、绝望以及渴望着被救援。
    所以他们不敢耽搁，王肃满和救援队都有着专业的素养，立刻开始展开工作，按照地图划定了区域，并进行了现场警戒。
    设立了工作区、装备区、临时指挥部等，还派遣了人员对已逃离危险群众进行安抚并发放物资，然后便迅速开始救援工作。
    他们先要对一些比较浅层易发现也好救援的人员进行帮助，迅速地帮助他们脱离险境。
    “王队，这里有生命迹象。”救援队一个成员在用生命探测仪探测的过程中，发现了情况。
    王肃满赶忙和队员过去，用蛇眼通过细小缝隙钻进去，借助上面的视频探头观察里面的情况，并借助音频探头听取里面受灾者的声音，果然听到里面有一个微弱的小女孩的声音在用乌尔都语呼叫着‘救我’。
    王肃满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十几年前那场地震中，也是一个小女孩用微弱的声音用中文念着‘救我’。
    可当时因为现场环境的无奈，他们只能用双手一点一点扒着上面的瓦砾，浪费了大量的救援时间。
    当王肃满和战友们合力搬开几块水泥板后，一个扎着蝴蝶结的小脑袋露了出来。这个年仅3岁的小女孩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虽然充满了恐慌，但并没有哭喊。
    “你叫什么名字呀？”王肃满看到小女孩后感到十分揪心，为了让她保持清醒，开始尝试与她进行交流。
    “宋馨懿。”小女孩虚弱而颤抖的声音从石缝中传了出来。
    “你的身边还有谁？”王肃满当然希望救出的生命越多越好，开始向小女孩进一步询问情况。
    “还有爸爸和妈妈。”小姑娘带着细细的哭腔，用微弱稚嫩的声音回答。
    王肃满虽然没有听到其他的呼救声，但当小女孩说自己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时，他立刻加快了清除瓦砾的速度，争分夺秒的想要挖出更多可能被困住的人。
    搬开更多的瓦砾之后，他们发现在小女孩的身后果然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但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撼了：
    一个年轻的女子双膝跪地，一手护在孩子的身上，一手搭在一个年轻男子的肩上，而这个男子也用同样的姿势，一手护着孩子，一手搭在女子身上。他们两人面对面，身体微微躬起，死死地撑住背后的混泥土碎块，为孩子撑起了这一片小小的安全空间。
    宋馨懿的父母早已没有了呼吸。
    而经过就只，宋馨懿的生命虽然保住了，但也永远失去了右腿。
    王肃满不知道如果他们的速度快一点，宋馨懿的父母能不能得救，但他知道，如果他们更快地把宋馨懿救出来送去救治，她的右腿是有很大几率可以保住的。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很自责，纵使他当时和战友们双手已经挖的满是鲜血，但他依然觉得，为什么我们当时不可以再快一点。
    而今天，面对这个同样的场景，他不可以让历史重演。
    “外骨骼部队，过来，救人！”没有更多的言语，只有一句简单的命令。
    王肃满记得当初他们挖瓦砾的艰难，只能两三块两三块地挪，但现在穿着机甲，可以直接把手臂插到比较靠里的地方，用力一掀，就掀起一大块的范围。
    遇到钢筋混凝土板也没关系，之前需要五六个人一起用力来搬，因为一头是插在里面的，所以好多时候甚至连下手的角度都没有。
    但现在这些都不成问题，王肃满一个人拉住混凝土水泥板的一头，300多公斤的重量，被他一个人就给生生拉了出来。
    旁边的阿塔都看傻了，地震还可以这么救援的吗？
    几个外骨骼队员，很快的速度便挖到了小女孩的位置，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同样是右腿被一块石板压着。
    王肃满看到后立马一只手拉住石板一头，一个用力便把石板掀起来一点，其他战士立马把小女孩救了出来。
    “快送去医治。”王肃满喊道。
    阿塔指挥人立马把小女孩送到跟进来的邻邦的医疗队处做简单处理，然后往外转移到大医院进行更进一步治疗。
    王肃满问了结果，根据现场医生的反馈，时间还算及时，应该能保住腿，王肃满这才稍稍舒了口气，十几年来内心的不安和自责，今天多少算是得到了些弥补。
    王肃满看看手表，离进来时启动外骨骼，现在已经过了7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是过去的锂电池，现在早就没电宕机了，更别提能这么快救出这个小女孩。
    但现在他们不怕，就算全力开机，他们也至少还有20个小时可以进行救援，正好差不多是黄金48小时的后20小时，这个时间段能提高效率，又不知道能多救出多少人。
    他不再耽搁，继续搜索，他经过一所中学，救援这么会，已经是好多次经过这里了。
    只是因为地震现场的混乱，加上后面余震频发，人员和现场都很乱，各自慌忙都走散了，所以没人知道哪里还埋着谁。
    他们对这里做过简单的探查，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生命迹象，他们还有很多浅表的更可疑的区域要去援助，所以没法在这种不确定而且废墟堆的太多太深的地方做过多停留，几次经过都是看一眼就过去了。
    而这一次，王肃满经过时又迈步想走过去时，突然停住了，转头凝视，因为他看到一块已破碎黑板残块上写着6个中文大字：‘中巴友谊长存’。

 第187章 永远坚守（求月票）

    王肃满有些疑惑和好奇地走了过去，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这块黑板的字。
    此时方圆十几米只有他一个人，这一刻显得格外的安宁和寂静。
    突然，王肃满的动作停滞住了，迅速地，他俯下身子耳朵贴着废墟地面去倾听。
    叮~
    叮~
    一下一下的，露在外面的钢筋混凝土的钢筋处似乎在不断发出着有节奏的敲击声。
    王肃满有些惊喜，这通常是有人求救的信号，因为地震时被压的人已经被困很长时间了，滴水未进，这时候身体通常都十分虚弱。
    所以如果他们呼救的话，微弱的呼喊声很难被外界听到，还会吸入有害气体，浪费自己的体力。
    所以这时候最有效的方法是拿石头之类的东西敲击，通过固体传声来呼救，一般得年长一点的，具备一定这方面知识的成年人才能在这种时候还不慌乱，相对冷静地选择这种方法。
    而此刻王肃满听到的就有点类似这种声音，所以他赶紧朝着空隙对着里面用阿塔刚教的乌尔都语呼喊：“下面是有人吗？”
    接着他再次俯下身子仔细去听，而此刻他听到的是突然变得节奏更快的敲击声。
    真的有人！
    王肃满确定了，这种节奏的变化表示下面有人听到了他的询问，所以才做出了回应，那只可能是受困人员。
    “快来，救人！”王肃满朝着二十米开外正在探寻其他幸存者的外骨骼队员呼唤。
    很快，他的周围围满了对方的救援队以及己方的外骨骼救援队。
    众人利用设备一阵探索定位后，大致确定了下面被困人员的位置和深度，再次开始了营救方案的讨论。
    虽然因为外骨骼队伍之前已经开辟的道路以及地面逐渐地干泞等原因，此时挖掘机等救援用的重机械已经都开进来了，也及时地完成了很多的救援。
    但当下学校这个地方地势很复杂，压砸的石块混凝土交叠错落，一时间也弄不清其中的力学结构，稍微一个暴力破坏就可能导致整个废墟的坍塌，直接伤害到已经非常虚弱的被困人员。
    而使用小气垫之类的支撑工具效率太低，完全满足不了救援时分表必争的紧迫。
    这都是地震救援再常见不过的状况，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都没得到及时救援和救治就永远的沉睡了，王肃满亲眼目睹过的就超过十指之数。
    但今天，他不用再为了眼睁睁知道下面有人偏偏就是没法及时救出来而懊恼和无奈了。
    他和队伍里对力学这块比较擅长的队员一起，确定清理水泥板的顺序，然后和队员们一起，按照拟定的方案，开始借助外骨骼远超人体数倍的机械力量来掰开和拖拽出水泥板。
    一块~
    两块~
    借助外骨骼的大力和搬取角度灵活的优势，他们很快就将废墟上一层层的水泥板搬开，并且因为没有暴力破坏，所以整体结构都还很稳定。
    终于，在搬开最后一块水泥板后，看到里面的情况。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趴在课桌上，桌子下方，是三个只是十三四岁的孩子，四个人都是满身的灰尘。
    中年人额头磕破了，身上也有撞击和擦伤，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石头边就是一个钢管，刚才的敲击声应该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只是刚才的那几下敲击似乎已经完全耗尽了他的气力，他此刻瘫软在那里，看到孩子们终于得救了，他作为老师没有失职，终于忍受不住极度的疼痛，晕了过去。
    ......
    3天后，扎卡.艾哈迈德在当地医院醒来，看到自己身上好多地方都绑着纱布，还挂着吊瓶。
    四下望去，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己方面孔的护士正在查床，他想动，但身体还是有些痛。
    “你别动，你的伤还没好。”护士也察觉了扎卡这边的动静，急忙过来安慰道。
    “你好，我的学生们怎么样了？”扎卡还是最关心这个。
    “是和你一起被救的那3个孩子吗？你放心，他们年轻，受伤也比你轻，最关键你们被救援的很及时，治疗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护士虽然带着口罩，但依然可以看出她的笑容。
    扎卡听到这句话终于放心了，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护士接着说道：“你自己也别太担心，你虽然受伤不算轻，但都不是致命伤，要花很长一段时间修养，但也不会留下什么大毛病，放宽心在这里就行了。”
    扎卡笑着点了点头，他有一些这方面知识的，包括知道地震时被埋最好用敲击的方式求救也是基于这方面所学。
    他知道自己身体好几处部位是被压住了的，如果时间久了就会形成坏疽，会导致永久性损伤乃至付出生命。
    而之所以护士跟他说没大碍，一定是因为救的及时，血液循环的阻碍还没有导致机体不可逆的坏死。
    所以他能够有这样的治疗效果，最感谢的还是把他救出来的人。
    “对了，救我出来的是谁你们知道吗？我身体好了想去拜访感谢一下。”扎卡看向护士问道。
    护士想了下，笑笑说道：“那可有点远哦，而且不一定好找，救你和你学生的是邻邦人，他们来支援我们的国际救援队。
    听我同事说，他们当时救援时穿着很酷的机甲，就像是电影里的机甲战士一样，然后掸灰尘一样就把重达几百公斤的石块就给扳开了，很酷的，我好几个姐妹都说，以后找对象就要找像邻邦军人一样英勇帅气的人。”
    护士说的同时脸上都不由泛起一阵崇拜和羞涩，她很快意识到可能失态了，看向扎卡不好意思地说道：
    “当然，你也很棒，保护了你的学生，你也是我们的英雄，是我们巴羊老师的骄傲。
    你的妻子和儿子也正在赶过来，你很快就可以和他们见面。”
    扎卡的关注点还停留在护士最初的那句话，就我的...是邻邦人？
    是父亲从小就一直给自己教导的，帮助自己祖国修建了喀喇昆仑公路这条传说每1.5公里就要付出一个生命的公路的邻邦的人。
    帮助自己祖国新生的同时，又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双方友谊长存。
    这一刻，他更坚定了这句话。
    而且在他的心里，也默默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等他完成为国家培育花朵的任务退休后，他要接替父亲的工作，去到那条公路的旁边，去到己方建造的邻邦的烈士陵园。
    他要像父亲那样，用自己的余生，去守护那88位为了两国友谊、为了帮助己方付出生命的邻邦英雄，也是在守护这长久以来，救过自己生命，也帮助过无数己方人的邻邦的恩情。
    不光是他，他的子孙他也会教导他们这么做，用整个家族的坚守，为让两国友谊世世代代维系下去尽一份绵薄之力...
    ......
    3000公里外，蓉城，江凡也看完了救援队拍摄的这次救援完整过程的录像。

 第188章 新材料

    江凡被再次邀请到蓉城军区，主要是星徽想让江凡看看外骨骼在这次行动中的实际表现好帮助提提意见，所以让眼镜军官再次把江凡请过来。
    不过江凡看到后比普通人更多了一分感触，十几年前，他和母亲也是这么被父亲护在身下。
    然后等待了很长时间才被救出，虽然都侥幸捡了性命，但父亲也因此落下了疾病，也折磨着他们家这十几年都一直被阴霾笼罩。
    如果当时有外骨骼，按照视频里的这种救援速度，他们一家早就被救出来了，父亲的身体状况也不至于到那个程度。
    当然，除了有些感触，这次救援也刷新了江凡的认知，之前参观军演时，江凡更多的认为外骨骼是用于作战的，是通过消灭对手这种方式来捍卫和平与安全。
    但经过这一次对邻邦的救援，江凡看到了外骨骼也是可以直接用于保护人民安全的。
    而且根据一起陪同观看的眼镜军官的介绍，除了地震救灾，对于工厂工人搬运一些大体积大重量的货物、对于外卖小哥上下楼、包括搬家以及一些大件家电的搬运，都将为本就非常辛苦的社会底层劳动力提供非常大的便利。
    而这些都属于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所以也需要较长时间的电池续航能力才能够实现，所以技术早已经成熟了，一直就是卡在电池这一块。
    而江凡高能量密度电池的研发，恰恰补齐了这个最后也是最关键的短板，让它有条件可以进行适配化改造，并逐步地推向市场。
    不光如此，新能源电池对全国超一千万的外卖小哥还带来了一个额外的福利。
    就是他们的电瓶车充一次电就足够他们满负荷地跑一天，再也不会出现跑到一半没电了，导致订单没有及时送到被顾客打差评的现象，也不会因为中途需要充电而浪费送外卖的时间最后影响收入了。
    连带的，因为对于电动车续航的放心，心理上的压力都缓解了很多，连因此产生的交通事故都出现了些微的降幅。
    眼镜军官最后还提到了两个方面外骨骼的应用，一个是可以帮助残障人士以及行动不便的老年人，有了外骨骼作为他们新生的手脚，他们就可以和普通人一样完成走跑跳等动作，让原本灰暗的或者已经走入暮年的人生再次换发生机。
    唯一的难点在于他们的肢体已经不便，用现有的力反馈模式来指挥和协调动作未必能取得太好的效果。
    相对比较好的也是在研究的是通过收集肢体传导的电信号来指挥动作，当然，更直接也是更高效的自然是通过脑机接口，直接让外骨骼就成为人身体的一部分，像思维指挥自己的肉身四肢一样来指挥外骨骼。
    这和江凡的知识贴片用的原理是一样的，只是技术层面超越了这个时代太多，单独给他一个成品用用到不打紧，但如果把里面技术完全解析出来并在这个时代实现量产，还得需要基础科学大幅度的提升。
    所以江凡觉得这个可以先放放，现有时代他们正在研究的电信号反馈本身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眼镜军官又提到了另外一个应用，就是可以用于消防员火场救灾，消防现场经常会遇到坍塌事件导致消防员牺牲，如果有坚硬的外骨骼做支撑，就可以极大地降低这种情况发生。
    而且有了外骨骼消防服，也可以极大地提升寻找、搜救人员的效率，可以为保全人民人身以及消防员本身的人生安全起到难以估量的作用。
    但唯一的缺点就是材料问题，虽然消防服阻燃纤维织物与真空镀铝膜的复合材料具有不错的隔热防火性能，但对于能真正保护住消防人员在高温高热的火场进行长时间救援，还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要想提升安全系数，尤其是结合金属的外骨骼下还要能做到防热隔热，就需要更加耐火耐热和隔热的材料或涂层。
    江凡听得入神，又是材料问题，而且和上次演习中外骨骼需要应对的在城市战场会遇到的炮弹炸出的火场、高温等问题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们现在在材料这块是不是有很多的不足啊？”
    江凡想着如果帮助华夏在军事以及遇到灾害的保障方面做一些提升，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切入口，所以问道。
    眼镜军官听后点头：“当然，新材料的应用之广，价值之大，可以媲美你能够想到的任何一个领域。
    您应该清楚的，包括您之前研究的新能源电池、芯片和高端数控机床都广泛的用到了它。
    数控机床的切削钻一定使用的高强度合金材料，芯片的原料对于材料提纯要求极高，新能源电池保障电池不会因为外界传递的高温而发生爆炸也需要材料有较好的隔绝功能。
    不光如此，就连我们一直落后于人，且长期都很难突破的航空发动机领域，其最核心的难点之一依然是材料问题，如何耐受住发动机极高的高温。
    所以，谁要是在这方面能突破，尤其是当下最急需的隔热和耐热材料，那不管对于军事还是民生，都将是有着历史级别意义的事情。”
    眼镜军官说的同时也目光炯炯地看向江凡，他当然知道这个东西很难，但如果是这一位的话，说不定真能有什么不得了的突破呢。
    江凡清楚了，航空发动机这个问题他知道啊，这是少有的重要程度还要远超芯片、新能源电池和高端数控机床的事情。
    因为这直接就关系到国防的安危，包括大飞机、战斗机这些，那都是直接守卫疆土的利器。
    不光如此，其所能带来的直接经济效益，也是远超前三者的，更不要谈因此带来的间接经济效益了。
    那自己从材料入手的这个路子大概算是选对了，江凡告辞眼镜军官回去。
    回到家中后，江凡不做耽搁，召唤出交易手环，进入其中后直接呼唤出了青年人。

 第189章 连这么多？

    青年人看向江凡，热情打招呼道：“hi，j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啊？”
    江凡道：“我最近比较关注2000年左右的材料方面的东西，比如2030年或2040年有没有什么比较高性能的材料啊，我需要这方面的技术配方。”
    青年人用面板查了一下资料，犹豫了一下说道：“额，您具体想要哪方面的材料啊，我看了下，有很多种特性的材料，包括隔热、耐高温、防火、隐身、减震、抗腐蚀、耐严寒、抗辐射等，还有一些比如像超导这样特性的材料。
    非常的多且杂，您可能得给我划定个范围或者给几个选项。”
    江凡想了想眼镜军官说的，目前军事领域用的最多的主要还是隔热和耐高温材料，于是对青年人道：“先帮我把隔热和耐高温的材料的配制配方给拿过来吧。”
    青年人比了一个ok，告诉江凡，过几天就给到您。
    ......
    趁着中间这段时间，江凡也带着家里人出去放松休闲一下，开车带着父母还有一定也要跟来的林婉一起去到蓉城黑水河自然保护区。
    黑水河自然保护区毗邻西岭雪山景区，距离蓉城市区3个小时车程，不用门票，汽车可以直接沿小道开到海拔1100米去游览，是蓉城人周末旅游度假一个不错的去处。
    江凡搞完芯片的事，难得放松，戴个蛤蟆镜坐驾驶位开车，林婉坐副座，父母坐在后面，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出发。
    “小凡啊，听说你上电视了？”林父现在身体好多了，心情更是没有以前那么阴郁，边欣赏外面的景色边问道。
    “啊~”江凡知道那么长的航天之旅直播，中间自己就露面了几个镜头，整体都很低调，所以父母不可能有耐心看的这么仔细的，肯定是林婉说的。
    所以他回答的同时也看了眼林婉，林婉嘻嘻一笑，指了指自己点点头，意思是就是我说的。
    “是因为那个叫新...，新...”林父一下子没想起来那个词。
    “新能源汽车。”江凡帮父亲补充道，他后悔没开那辆必雅笛海豹出来，那辆一直放公司的，没开回过家。
    否则的话直接跟父亲说‘咱开的这辆就是’，让他老人家有个直观认识。
    “对对对。”江父被一提醒想起来了，点头道：“对，叫新能源汽车，它最核心的技术好像就是里面装的电池吧。”
    江凡点头道：“是的，新能源电池就是用来替代传统油车汽油的，这只是它的一个用途，还有一个很大的用途就是增强储电能力，让电力可以得到更高效的使用。
    有点像是水库，如果没有水库，水流就这么均匀流下来，你用的少的时候多的水浪费了，你用的多的时候又不够。
    但如果有水库平时蓄积多余的水，等需要的时候再用，就可以实现资源利用的最大化。”
    在电力行业中，发供电设备的建设规模决定于电力系统的最大电力负荷（即峰荷的数值），峰荷越大，所需的发供电设备容量（包括备用容量）越大，因而所需的建设投资越多。
    也就是说假设正常只需要10千瓦时的电量，但如果峰值是100千瓦时，那建发电设备的时候还是得按最高的100千瓦时来建造。
    但因为过去储电设备的不足，其实另外90千瓦时的电量都是白白浪费了的。
    不建又不行，你总不希望你经常玩着电脑突然就断电了，刷着手机突然就没网了，下了班好不容易放松一下追个剧突然电视电灯全断了。
    这种感受对于现代人而言简直要崩溃，但在三四十年前，动不动停电却是经常出现的状况，这也是国家大力进行电网建设的成效。
    可这样做的代价是因为没有储能设备，海量的电力就这么被浪费掉了，毕竟像火电这样的电力设备是不能停机的，熄灭再燃起来所消耗的资金能耗还不如让它一直开着呢，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浪费。
    江父哦了一声，江凡知道他虽然听懂了，但还是没有直观的感受，于是又补充道：
    “和您最有关的就是峰谷用电知道吧，每天8点到22点一个电价，22点到次日8点又是一个电价，凌晨这个时间段的电价相较于白天会比较便宜。
    这就是出于削峰填谷，节约国家资源才这么搞的。
    但凌晨用电终究也是一种无奈，不是为了节省那点钱，没人愿意拖到10点钟甚至更晚去做洗衣服、烧热水这些事。
    但后面新能源电池在电网这块铺开后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不管你什么时候用都一个价，也都很便宜。”
    “哦~，那真好，那真好。”一说到这个，江父和江母都明白了，之前家里困难那会，他们但凡能拖到10点钟之后用电的绝不会提早用，包括现在有钱了，他们有时还不自觉沿袭着这个习惯。
    如果波峰波谷能一个价，还都很便宜，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一车人说说笑笑，已经到了黑水河自然保护区。
    一路沿途开上去，景色确实很美，在不同的海拔带，可以看到不同的风景，尤其边上的西岭雪山风光，别有一番气魄。
    江凡一家人边开车边游览，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肚子有点饿，他们带了食物，这里有一个服务点，可以提供一些食品加热之类的服务，所以江凡按照导航把车开过去。
    结果到了一看，有点傻眼，人家今天关门不营业，这让江凡一时倒有些不知怎么办是好。
    还有一半的景点没有游览，况且回去也需要好几个小时，都到下午了，而且这样整个一天的计划被打乱，算是有点败兴而归了。
    他又开车到处找了找，依然没有所获。
    江父看出了儿子的难处，说道：“没事，冷的一样吃，放怀里捂一会就好了，又不是没吃过冷东西。”
    江凡知道父亲是在安慰自己，他身子骨包括肠胃毕竟还是弱一些的，吃冷的自己都会觉得不舒服，何况父母了。
    江凡正寻思着有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树林拐弯处好像有声音，走过去一看，是一家5口人。
    让江凡微微诧异的是，他们围坐在一片空地上，正在吃着火锅，而他们旁边，电烧烤炉正在烤着鸡串，电饭煲蒸着米饭，而小朋友正在把自己从必胜客买的披萨放到微波炉里加热。
    江凡顺着这些电器线路看过去，他们插头的源头竟然都延伸到了他们开来的那辆车上。

 第190章 一面红色的旗（求月票）

    江凡走过去，友好地打了个招呼：“你们好，你们出来野炊啊？”
    对面几人也很友善，吃着饭听有人问候，也放下手中筷子，笑着朝江凡打招呼：“是啊，周末出来玩玩。”
    江凡看着他们，中间放了个自带的便携式小桌子，围坐在一起，吹着山林间清新凉爽的风，看着周围绿油油的景色，心旷神怡的同时，各种食物蔬菜也在不断地往热腾腾的锅里下，真的是没有比这更轻松惬意的了。
    但他也有个问题，边走过去坐到一个像是孩子父亲样的男子旁边也席地坐下，笑着问道：“你们这把厨房都搬来了啊？这么多电器一起用啊。”
    对方听到这个问题，看了看自己带来的一摞电器，也哈哈大笑给江凡耐心解释道：
    “是啊，这不是必雅笛这款新车在反向充电的功能上推出了大功率保护，而且它这个电量，充一次猴年马月都用不完。
    所以商家包括我们也都开发出了它很多其他的功能，比如一家人带着一整套厨房电器出来野炊，以前的电量哪敢做这种事啊，带个小微波炉加加热食品就不错了，现在是各种大功率随便用。
    现在生活好了平时工作也累，既然出来放松，就不能憋憋屈屈的，各种吃喝烹饪的东西就要搞全了，你看我们这煮的、烤的、蒸的、加热的，都齐了。
    而且没有明火还安全，人家管理员看到是用电的也允许带。
    这都要感谢发明了这个续航电池的人啊，这么长时间的续航，完全可以把它当做一个大型移动电源来用。
    只要它在边上，用它的反向充电功能，不管用电脑、野炊、哪怕你在车上安个小冰箱，电量都足够用了，相当于花轿车的钱买了辆房车，划算。”
    江凡听得倒是很稀罕，他自从后来专注搞芯片后，一直到前两天外骨骼装甲之间，倒是没有特别关注新能源电池尤其是新能源汽车这块，没想到也出现了这么许多的变化。
    有时量积累变到一定程度，对用户而言就是体验的重新定义和升级。
    “兄弟，你也是过来玩的？要不要一起吃点。”男子客气了一下。
    江凡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就想借你们微波炉热点吃的，不知道方不方便？”
    男子笑笑摆手道：“尽管用，不差那点电。”
    江凡热完东西，一家人也完成了一次愉快的聚餐，他没想到这次出来旅游竟然还小小地沾了自己之前发明的光，看来回去有必要自己也搞一辆大功率的高电量必雅笛新款电动汽车了。
    ......
    聚完餐，江凡回到家，正好青年人的呼叫也到了。
    “我要的技术资料都找到了吗？”江凡开门见山问青年人。
    青年人笑道：“那当然，您交代的事，我自然是尽心尽力。
    我按您的要求，帮您分别找了耐高温和隔热两种新材料的配方。
    耐高温的是一种钨碳合金，可以根据用途和其他材料配比，预期效果能达到耐受两千到三千度高温的程度。
    隔热材料叫做‘星岩’，能隔热的温度很高，而且其实在您研究的2000年代就有人做出来过。
    不过他当时是发现了一个小行星坠落地球的遗骸，里面有少量的外星物质，结合着这种物质才制作出的星岩。
    但按您的要求，希望找那个年代可以大批量制作的新材料，这样才能更好的表达那个年代的文化和特点。
    所以我按照时间线寻找，在2040年左右，有人在那个星岩发明家孙女的发簪里，找到了星岩的配方，并利用除去那种外星物质的其他物质制作出了次一级版本的星岩材料，并做了大批量生产，隔热温度同样可以在至少两千到三千这个温度上有着非常突出的表现。”
    江凡面上微微点点头，其实内心是稍稍有些惊异的，青年人提供的材料，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星岩’配方。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英国理发师莫里斯·沃德据他自己说在厨房捣鼓出了一种材料，可以隔绝热量，命名为‘星岩’。
    而在1990年英国的一档节目进行了现场实验，将一颗鸡蛋涂满星岩材料然后用1200度火焰持续喷射，5分钟后将鸡蛋取出打开发现里面甚至还是生的，引起各界关注。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后来莫里斯又选择了一个原子武器研究机构，拿了些样品让他们进行实验。
    经过他们的测试，这种材料竟然抵挡住了1万摄氏度的激光束高温。
    要知道，太阳表面的温度是5500摄氏度，这代表着如果把星岩涂满整个太阳，那么在涂层之外是一点温度也透不出来的。
    或者再延伸一下，如果在太阳系的外圈涂满星岩，那么就会是最理想的戴森球了。太阳散发的所有热能都不会流失出太阳系，而且会让太阳系在宇宙当中隐藏起来。
    可惜的是后来莫里斯并没有能够把配方留下来，人们各种找寻线索想把重新制造出来也都以失败告终，导致人类一直在高温隔热这道坎上举步艰难。
    当然也有人说，星岩其实不是地球上的技术，莫里斯用到了外星的物质，这也是他为什么将其取名叫‘星岩’的原因。
    而从江凡对于青年人的询问，看来果然是结合了外星的物质，不然从那个年代的几百度隔热的水平一下子跳到一万度，确实也是有点匪夷所思的。
    而青年人给的这个星岩弱化但可量产的版本，对于当下很多应用场景应该也足够了。
    江凡想到这里，对青年人说道：“可以，把资料转给我吧，这次你想要什么报酬？”
    青年人眼睛亮了一下，笑道：“这次啊，这次我想要一面旗子，千年前咱们华夏的红色旗子。”
    “哦。”江凡明白了，这个年代华夏的旗子，自然是无比珍贵和庄严的，放到一千年后，说是绝世珍宝也不为过，所以青年人说要这个，没毛病。
    “好，我回去帮你寻觅寻觅，尽量能寻一面新一点的给你。”江凡想的是回去找人做一面就行了，简单。
    青年人听后犹豫了一下说道：“额~，其实我想要的不是新的，那应该是一面在那个年代就已经比较旧的旗子，一面当年第一次插在永暑岛上的旗子。”

 第191章 叫什么名字

    江凡听了青年人的要求，也若有所思，永暑岛的旗子？
    他有点印象，这应该是咱们南沙那边的一座岛，如果要那里的旗子，而且是第一次插在上面的那面，估计还真有点难度。
    青年人面色也有些忐忑，他觉得这个要求是不是提的有点高了，于是想再给一个备选。
    但他张开嘴还没出声，江凡已经先说话了：“好，我会尽量帮你去寻摸。”
    江凡琢磨虽然有难度，但问题应该也不大，只要华夏之内的，上面都会想办法帮自己解决，一面旗子应该搞得定。
    “真的吗？那太感谢你了，j先生。”青年人明显是喜出望外，同时立马操作全息面板把技术资料传递到了江凡这里。
    ......
    两人告辞后，江凡退出了交易空间，并拿事先准备好的移动硬盘把资料都拷了进去。
    下面就是怎么用这个资料的问题，按以前的思路可以直接给到上面，由上面安排专业的机构来进行研究。
    但这次毕竟不是对方提过来的需求可以确保交过去一定会快速推进和完成，如果不小心给到一个不是很合适的实验室去剖析解读，人家有自己的指标需要去完成，不一定会愿意立马放下手里可能就快出成果的工作，去把你这个外来配方作为头等大事去推进。
    毕竟在学术上，全自主研发出来的东西，和拿着别人配方搞出来的东西，对于实验室的意义是不一样的，有些人不一定愿意给别人做嫁衣。
    虽然这个概率不算很大，但学术圈的水很深，发生什么也都说不准。
    况且这配方只是基础配方，还要结合具体的场景做杂糅和二次合成的，依然需要花费不少的功夫在上面，也需要相当强的专业性，甚至因为是2040年的，青年人说里面一些知识稍稍超脱于2020年左右这个时代。
    所以江凡再三考量，为了更好的把握住方向和提升效率，打算这次自己搞一个实验室，自己全盘来把控其中的各个环节，确保它可以最快地产出并用到正确的地方。
    决定后，江凡因为没有创办实验室的经验，咨询了之前新能源电池联合研究所的魏教授。
    魏教授不是搞材料领域的，但根据他本领域的经验和对材料领域大致的一些了解，告诉江凡，包括材料的设计合成、实验制备、性能评估及其新型器件的构筑与制备、操作过程的理论与模拟这几个方面都是会有所涉及的，也都需要购买专门的设备来做实验和相关测试。
    甚至外延一下，包括科研成果的产业化准备这方面也都要做一定的接触和了解。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人才，一个新的实验室，如何能够吸引领域内优秀的专家和人才过来是关键。
    否则你一没行业背书，二没历史成果，别人为什么放着各种硕果累累的知名实验室和研究所不去，来你这么一个全新的实验室来抓瞎。
    而且科研人员毕竟不是企业，真正的人才不缺钱，不是你一味地给高薪就能解决的，他们更会评估金钱、声誉、地位、圈子这些东西之间的平衡。
    所以能有权威的人或者机构给你背书，让行业人才可以聚集过来才是问题的关键，场地设备工资什么的多花点钱就行，反倒是次要的。
    江凡琢磨着确实还挺复杂的，这要是自己来折腾，真不一定能弄成什么样，毕竟自己在材料领域从名气上还是个新人。
    所以感谢了魏教授后，江凡也在思考怎么给自己拉个背书。
    正好这时候张峰日常打电话过来，他除了本身和江凡的私交，也带有官方的嘱托要经常关心江凡的身心健康以及有什么需求要及时上报，上面会第一时间尽全力帮助解决。
    江凡关于永暑岛的事儿倒没急着提，觉得等这次的新材料做出来，借着这个时机来提更妥帖一点，毕竟青年人要的也算是一件有一定历史价值的文物类的东西。
    不过他聊天过程中提到了想筹备一个实验室的事情，研究新材料，但苦于实验室揭牌后怕招不到优秀的材料学人才，走慢慢积累的道路多少是有点太浪费时间了。
    张峰心里记下了这个事情，转头就给上面做了汇报，上面的批示非常迅速。
    第二天，张峰便又再次打电话给江凡道：“兄弟，你昨天说那个事不用担心了，上面已经放话了，特殊安排，直接将你要成立的实验室划定为‘国家实验室’，所以后面不存在你去找人才的问题，只有人才挤破头不要工资都想进你的实验室。”
    “啊？”江凡没想到自己的问题才过了一天就已经被解决了，但他还有点懵，问张峰：“‘国家实验室’是什么？”
    张峰笑笑解释道：“实验室是分所属的，有大学所属的实验室，也有企业所属的实验室，当然，规格最好的还是国家所属的实验室，从事的都是基本计量，高精尖项目，超大型的研究课题，和国防军事等重点核心任务。
    而在国家所属的实验室中，也是详细分了级别的，包括‘国家实验室’、‘国家重点实验室’、‘国家工程实验室’这些。
    比如国家工程实验室是侧重于面向生产提供先进技术，完成相关测试以及为国家重大工程服务比如航天工程提供支撑，全国一共167家。
    而国家重点实验室，是面向前沿科学、基础科学、工程科学等开展基础研究、应用基础研究这些，全国大概700多家。
    然后就是这次给你的实验室划定的这个‘国家实验室’，代表国家最高水平，是按国际一流标准建立的，规模非常大，基本包括本学科领域所有研究方向。
    而且人员配备上要求面向国内外招聘最优秀的研究人员，直接参与国际竞争，往往是多学科交叉的创新平台；
    你要知道，全国这几十年来，目前已经获批建成的国家实验室也就只有5个，包括了1984年批的合肥同步辐射实验室；1984年批的正负电子对撞机国家实验室；
    还有在1988年到2000年间获批建成的串列加速器核物理国家实验室、重离子加速器国家实验室、沈阳材料科学国家（联合）实验室。
    40年间建了5个，2000年后就没有批复已建成的，你会是整个国家历史上第6个达到这个级别的实验室。
    你从这几个国家实验室名字上已经可以看出来，国家实验室都是研究国家最尖端核心技术领域的，一个国家实验室至少可以顶得上十几到几十个国家重点实验室的分量。
    我和上面如实说了，目前仅仅是一个想法，还没有具体的落实计划，包括策划书都暂时没有。
    但上面还是毫不犹豫地直接给你做了批复，特事特办，流程这两天就能走完给到。”
    江凡没想到自己就随口提一句，上面就给予了这么大的重视，感觉只要自己想做，一切都是最高规格，有了这个最强背书，招人的事确实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张峰顿了顿有补充道：“除了级别这个事，上面也说了，实验室场地、设备、人员招募这些事都会有人协助你来操办，这些你完全不用担心。
    只是有一个事必须得你自己来定，就是这个实验室建成后叫什么名字？”

 第192章 实验室名字（求月票）

    ‘实验室叫什么名字？’这一点江凡倒还没来得及想，看别人实验室的名字，都是‘正负离子对撞机’‘重离子加速器’‘核物理’之类感觉上就很牛逼的样子。
    而且涵盖的范围似乎也非常广，至少他知道的，核物理就是一个挺大的领域。
    照理说他也应该按照研究领域来为实验室命名，可暂时来说他这次只是想做一下耐高温和隔热两个材料，至于以后要不要做什么，还不知道，所以不好界定范围。
    正琢磨起什么名字好呢，张峰见江凡犹豫，主动开口了：“如果还没有清楚的定位，也可以以你的名字命名，就叫‘江凡实验室’，上面默许了这种不按领域的命名方式的。”
    国内不像国外，像是贝尔实验室之类的都喜欢用名字命名，国内尤其国家级很少有这样的。
    所以给到江凡可以以自己名字命名国家级的实验室，算是极大的殊荣了，相当于什么都还没做，自己的名字就已经确定要永载史册了。
    江凡很看重这份荣誉，但还是决定不用这种方式命名，他还并不觉得自己目前贡献能超越比如钱学森这样的老一辈，这个殊荣他觉得自己还差点资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也不想那么高调，怕被捧杀。
    现在最怕的就是被捧上神坛，一旦把你捧到那个位置，你就必须像圣人一样活着，做最大的贡献，自身还必须做到极其简朴，这样才符合大众心中你该有的形象。
    哪怕你为大众做了100件好事，但凡你做了一点点不符合大众心意的事情，立马之前对他们所有的好就可以全部忘记，瞬间就可以把你喷的体无完肤，跌落神坛。
    所以江凡可不想受这个罪，挂自己全名作为实验室名太招摇了，被动地就会被捧上神坛，然后很多人都会开始期待你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做出震惊世界并且造福于他们的事情。
    那这样江凡肯定做不到，首先他那辆欧陆gt就会被喷死，更别提他占股了这么多公司的股份万一被挖出来了。
    他只是想为自己活着，无所谓别人的观点或者称赞，痛快潇洒地过一生，顺便为国家做点贡献。
    对于青史留名什么的，等他暮年再说吧，现在他只想要自由自在，被道德绑架什么的还是离远一点吧。
    所以他犹豫再三，对张峰道：“也别用我全名命名了，就取一个‘凡’字吧，就叫‘凡实验室’，平凡、简单、低调，而且这个字也大众化一点，尽量减少我个人的色彩。”
    张峰明白江凡的顾虑，觉得这个尺度也还算合适，有个人印记，但又没那么明显。
    ......
    凡实验室的筹备以及建设工作在快速地开展，而和它同时在快速推进的，还有电力系统相关的工作。
    某层级能源部门办公室里，两个人正在聊天。
    “听说了没？上面下文件要求强化节能减排，在原有基础上又给翻了一倍的指标，而且主要指向了火电系统，怎么会突然这样？”一个稍微胖的人问另一个人道。
    另一个人想了想道：“可能还是考虑碳中和吧，咱们不是承诺2030年达到碳高峰，2060年实现碳中和嘛。”
    稍胖的人点点头：“应该和这个有关，不过我们测算过，按照之前的规划就能够实现。
    对于这个指标，自然是充分利用最好，能卡在点上多用一点，咱们就能多发展一点，为什么我们还要给自己做加码？
    另外，如果关闭了这么多火电，不会出现用电紧缺吗？
    我还记得二三十年前，动不动就停电，尤其夏天晚上停了电，连电风扇都开不了，一群人就从楼里出来在空地上乘凉，还有蚊子叮，那滋味可不好受。
    尤其现在更是大家都是用惯了空调wifi，总不可能允许再出现动不动就停电的情况吧。”
    稍胖的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况且前阵子新能源汽车大火，卖了这么多，这些可都是要充电的，所以其实导致电量更加紧缺，本来我们还讨论是不是要增加一些火电配额来应对这种紧缺呢，怎么反而突然要求减少了，有点闹不明白啊。”
    另一个人也不太清楚，说道：“用新能源汽车会减少燃油汽车的废气排放，总体上是减排的，不过在火电生产上必然要增加。
    毕竟需求固定的有那么多，这边减了，那边肯定得补上，这是一个守恒的问题，没法避免。
    除非你扩展光伏、风电、水电这些清洁能源，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建成的，包括氢核能源更是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来建核电站这些。
    我也没想明白，减了火电，它从哪里来补这个缺口呢？”
    两人正在揣摩上面的意思，这时有下属递了今天的内参简报进来，稍胖的人接过来看了看，瞬间明白了，把简报递到另一个人手里，笑道：“你自己看看，问题本身也是解决问题的良方，新能源电池带来的用电量增加，就用新能源电池本身去解决。”
    那人接过来看，上面写着：‘宁得继高能量密度固态锂离子电池之后，再次研发出高能量密度固态钠离子电池，使得我国光伏、水电、风电等新能源产业实现大规模储电具备了完整的条件。’
    看完后那人也彻底明白了，必雅笛汽车的锂离子电池虽然实现了储能提升，但因为锂元素的稀缺，并不适用于光伏这些做大规模储电。
    而宁得这几年一直在研究的钠离子电池，借用了这次锂离子的技术同样实现了储电容量的大幅提升，最关键钠是世界上最广泛的元素，海水里全是钠，所以很便宜，这样二者一结合，一下子就解决了这个困扰了很多年的问题。
    一方面火电多余的电力可以储存到电池里，另外包括光伏，有时晴天太阳照电量就多也用不完，浪费，阴天没有电又不够，还有风能水能同样存在峰谷不一的情况，这下就都能解决了，都存到电池里需要的时候再用就行了。
    如此操作的话，火电削减后形成的电量缺口，不用新建发电也能做到不光不减少，反而大幅度增加的效果。
    不求增量求存量，配合上储能这个新技术，就有了实现的可能。
    “明白了，而且咱们率先这么做，也可以以此来推动其他国家加快减排的脚步，那咱们的优势电池系统就可以在国际上有更多的需求，创造更多的外汇，果然是好办法！”那人说道。
    “好，就这么办，现在就安排人去采购电池！”微胖男人拍板道。

 第193章 如虎添翼

    江凡家里，张峰日常过来找江凡聊聊天坐坐，正好碰到江父在看电视，两人也就陪老爷子一起坐沙发上边看边聊天。
    正好江母抱着一摞衣服准备放到洗衣机里面去洗。
    江父拿起手机看了看，才八点半，转头对江母道：“衣服等10点钟以后再扔进去洗，明天早上起来收，省点电。”
    江母哦了一声道：“我想着早点洗晾出来好早点干，不是怕你们要用嘛。”
    “明天周末能有什么急用的，等一个小时吧。”江父说道。
    “行吧。”江母就先把衣服放在洗衣机旁脏衣服架上，等到点了再洗。
    江父跟江母说完，转回头，看到张峰这边，也笑笑说道：“小张同志，我们这辈人节约惯了，让你看笑话了。”
    张峰赶忙摆摆手说道：“叔叔没事，我父母他们也这样，能省一点是一点嘛，勤俭节约，挺好的。”
    江凡是没什么反应，对于类似的场景早都习以为常了，说了很多遍没必要这样，不缺这点钱。
    但也最多管两天，两天后原来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就好像很多拆迁户已经几千万上亿身家，但他做个什么事靠自己的小操作省了几十块钱，依然还是会有一种讨巧了的满足感和得意感，习惯改不了。
    而就在这时，电视出现新闻：全国储能电站电芯换装全部完成，彻底解决了电力峰谷不均的问题，即日起取消分时定价，全天价格统一，并且均按照原谷时电价再降0.1元每度执行，今天起即生效。
    江父看到后有点愣，这就...改了？
    江母刚从洗衣间出来也瞥到这条新闻，笑着看向江父道：“还让不让我洗了？”
    江父老脸有点红，自己刚刚还在外人面前标榜节约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脸了，下意识缩了下脑袋摆摆手道：“洗吧洗吧。”
    江父不小心瞥到江凡，发现这小子也一脸坏笑地在看着自己，张峰虽然故意不看他，但明显脸上也憋着笑。
    他顿时也有点坐立不安，这一家之主说一不二还勤俭节约的形象在外人面前还没立住就直接崩了，老脸都骚红了。
    好在想到刚才新闻里好像提到什么储能电站，主动和江凡搭话转移下话题：“小凡啊，最近老看到新闻说换装储能电站电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江凡也不继续难为他了，耐心解释道：“储能电站就是把电储存起来，调节峰谷用电用的。
    方法有很多，比如抽水储能，用电力系统负荷低谷时的剩余电量驱动水泵把水抽到高处，把电能转化成势能，用电高峰再让水流下来推动发电，达到调节的作用。
    另外还有压缩空气储能、飞轮转动惯性储能这些。
    本质就是把电能先暂时转化成其他形式的能量储存起来，用的时候再释放，对应的设施就是储能电站。
    但这些方式无论成本、效率、浪费、适用范围等各方面都是比不过化学电池储能的。
    所以这次换电芯，就是把以前的化学储能电芯，更换增容成更高能量密度的电芯，来实现更大的储能调峰效果。”
    “哦。”江父算是明白了，道：“那这么说，储能这块主要就是电池，包括你之前那个电动汽车，有技术含量的也就是个电池吧。
    其他的也就是套个壳，就好像这杯子，核心是玻璃的制作工艺，至于上面印什么花，刻什么品牌，谁都能搞，没什么技术性是吧？”
    “额，也不能这么说。”江凡还没到因为自己造了电池就把它夸上天的地步，道：
    “就比如新能源汽车，电驱、电控、底盘、车体材料，都蕴含着很多核心技术和专利，再往深入了挖，又涉及到永磁铁生产、电子化学工艺等一众领域和企业。
    我们国家在这些环节几乎实现了全产业链的供给，所以今天像必雅笛这样的电动汽车能出来，而且几乎不用担心在任何环节被卡脖子，其实是整个国家和全行业的努力，不光是电池一块。”
    江父若有所思点点头，但也有些疑惑：“我记得我们那会感觉什么都落后别人，什么都崇尚国外的就是好的。
    感觉也就短短十几年，好像我们突然就有一堆企业冒出来，可以和国外企业分庭抗礼甚至领先一筹了，以前这些企业都完全没听过。”
    江凡张了张嘴想解释，但他发现他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他做过高端数控机床，也做过芯片，知道逆势反超有多么艰难，但好像确实不知不觉的，好多企业就突然起来了，如果纯野生的生长按理说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张峰看出江凡似乎也不清楚这个问题，于是代替他给老爷子解释道：
    “叔叔，这其实都要得益于我们1988年制定的‘火炬计划’，这其实是一个和863计划同等地位的计划，只是没它出名而已。
    我们当时所有产业都像是一只只小白兔，如果就这么让外面的群狼进来，那等待我们的只有被屠戮的命运，所以火炬计划才应运而生。
    给了国内企业一个保护期，让它们互相之间先厮杀，最后在一群白兔中间厮杀出几头猛虎。
    然后再放外面的群狼进来，等他们贪婪的还想要猎杀他们以为的一圈小白兔时，发现站在他们面前的已经是比他们更强大能够与之一搏的猛虎了。
    那结果只有，他们不光吃不到肉，而且还会被厮杀的一败涂地，这就是火炬计划的整个实施过程。
    这其中新能源汽车领域的，包括全球最大永磁铁生产企业的横店东磁，电子化学全球领先的新宙邦，手握数个世界级钴矿的韩锐，还有锂电池材料雄霸一方的天赐等等，都是当年火炬计划的成员，也就是当初厮杀出来的猛虎，而他们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而现在，这些猛虎已经更加壮硕，有了新能源电池这最后一块砝码的加持，他们已经如虎添翼，不光我们的地盘再没人敢肆虐，而且此时此刻，他们正在别人的地盘厮杀，要把狼窝也变成虎穴！”
    ......
    几千里之外，周伦正在就光伏及储变电项目和骆驼进行谈判。
    骆驼方，阿齐兹看向周伦说道：“周先生，感谢你给我儿子带的长城模型，他很喜欢，说今年暑假就要去你们那里旅游，不过他更喜欢你们的兵马俑，想看看同是陵墓，和埃及的金字塔有什么区别。”
    周伦摆出欢迎的手势，道：“那太好了，我家就在西安，阿齐兹你去的话，可千万别忘了联系我，我想我会是你见过最优秀的向导。”
    阿齐兹也摊摊手笑道：“为什么不呢，我们可是很要好的朋友，你说是吧，哈哈，不过...”
    阿齐兹话锋一转，接着说道：“那是在谈判桌外，但在谈判桌上，我想我们是唯利是图的商人，用你们的话说，叫做在商言商对吧。
    所以，我想跟你们说的是，你们的报价太高了，如果是这样的价格，我们恐怕必须要考虑选择其他的光伏供应商。
    你知道的，你们并不是唯一能做这个的，我不妨坦率的说，就在隔壁房间，鹰酱，棒子，他们同样在排队等待。”
    阿齐兹说完，目光看向了周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