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凄保单》 楔子 爱情保单 今天,你保险了没? 迸人有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可知之为知之,古人只能把一切厄运归之为宿命,不管是喝水呛死或是被豆腐砸死,只要阎罗王一召唤,你就得挥挥衣袖跟这个世界说bye-bye,留下无依无靠的妻儿徒呼惨叫。 幸好“科技始终来自于人性”的时代已经来临,三百六十五行早已不够看,各种服务业更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发展,其中最引人注目、和大家最切身的是保险业。 君不见天灾人祸何其多,如:走路踩到香蕉皮跌个四脚朝天,顾狗怨而被狗咬的人不是没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情况更时有所闻,被雷公找去泡茶的更大有人在!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保险已是现代人的必需品。有买有庇佑、早买早划算,若您手中还没有保单.别发愣!快去买一张供起来吧 说到保险,就不能不提到保险公司的中流砥柱:保险业务员。保险业务员不只要头脑清楚、口齿清晰,专业干练,最重要的是:他(她)还要有一张超级厚脸皮!在保险市场已进入战国时代的今天,脸皮不够厚就等于没业绩,没业绩就等于没饭吃,没饭吃就等着喝西北风了,呼呼 所谓“行行出状元”近来保险业界出现了四位超级女业务员,她们口才一流、头脑一流,拉保险的功力更是一把罩,每个月都稳居业绩no.1宝座,当然也就无从得知西北风是啥滋味罗。 除此之外,她们还有一项令人大叹上天不公的特色:她们皆生得沉鱼落雁之姿、桃羞杏让之貌,因而被封为“四大保险美女” 隶属“平安保险公司”的曾吉祥 隶属“幸福保险公司”的郑福欣 隶属“健康保险公司”的侯百龄 隶属“快乐保险公司”的郝如意 不可讳言,伶俐的口才和出众的美貌是令她们无往不利、业绩节节高升的主因,只不过走路都会踩到狗屎,更何况是踢到铁板!不知最近是不是盛产“铁齿男”她们最新锁定的客户居然都坚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意外绝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对“保险”这东西更嗤之以鼻,摆明将它当成坑钱的玩意儿,要他们保险?那只有一句话好说:“办、不、到!” 美女们哪堪“每拉必成”的纪录有污点?面对这种前所未见的“铁齿男”美女们火力全开使出“必杀绝技”心中暗暗发誓: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烽火弥漫、鼓声隆隆,这一场“保险vs不保”的激战究竟会鹿死谁手?敬请擦亮眼,泡一壹好茶.屏息看下去吧 第一章 幸福保险公司,保障您的终生幸福。 大大的招牌被立在百货公司的中庭正中央。 招牌上的主角有着漂亮的长发,弯弯的柳眉。高挺丽秀气的鼻子,小巧的薄唇,漾着漂亮的抢跟微笑,使得广告上的其余闲杂人等在她的光芒之下纷纷显得失色,整个广告最引入注目的就是她。 梅街远走过广告前淡扫了一眼,但只是看过,并没有多作停留,就这样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出百货公司的出入口,与一名蓄着长发,柳眉杏眼的女子交错而过,各自往左右两个不同的方司前行。 “幸福保险公司”的招牌依然在中庭醒目地仁立着。 郑福欣,是幸福保险公司的代言人,同时也是幸福保险公司的最佳武器,凭着她漂亮的外表,伶俐的口才和聪慧的脑袋,没有她谈不成的生意,没有她拉不到的保险,没有她说服不了的颐客。 也因此,郑福欣变成了幸福保险公司的活招牌,第一保险业务员的封号就这样落在她的头上,令她成了现今业界的风云人物。 “好热”郑福欣瘫趴在办公桌上,活像一只被养得动不了的肥猪公,就只差嘴里没咬颗橘子了。 “喂,我说名人啊,现在依照你的身价,再这样乱无形象气质的,可是会把你的爱慕者给吓跑喔!”同事小树笑着说。 “名人也是有权利叫热的吧!”郑福欣勉强抬起一边的眼皮,有气无力地问着。“还有,身价?什么身价?” “现在大街小巷都有我们幸福保险公司的招牌,几乎是有土地就有它,所以你的身价当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据说还有杂志社在跟社长接洽要访问你喔!”小树继续说着。 “杂志社?”郑福欣马上双眼发亮地跳起来,刚刚委靡不振的模样完全不见“那我又可以谈成一笔生意罗!那家杂志社是哪边的杂志社啊,已经买我们公司的保险了吗?” “呃&quot;小树被问得节节往后退,一脸惊恐“你会不会职业病太严重了一点?人家是来采访你的,不是来买保险的。” “这有什么关系啊!生意就是要这样谈的咩!这样我才可以多赚一笔啊!”郑福欣得意洋洋地盘算着她这次生意谈完之后可以抽成多少、赚人多少业绩等等。 小树摇头叹息“真是可怕的女人,不晓得有哪个人敢爱上你?爱上你的那个人可能要先替心脏保险一下。” “这个我会亲自为对方服务的,你就别担心了。”郑福欣呵呵笑,脑袋上空飞着美妙的钱字符号。 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嘛,若是要追求她的人当然也要保她公司的险啊!她绝对会提供最好的服务。 小树摇摇头露出不敢恭维的表情,真可怕,这种抢钱魔女谁爱上了谁真的是要自求多福。 “福欣,老板找你!”另一个同事在门口叫着。 “大姐头找我啥事啊?”郑福欣一脸莫名地站起身来,全公司只有她敢叫老板大姐头。 小树若有所思地回答:“会不会是杂志社的人来采访了?”记得好像应该是这个时间到才是。 郑福欣闻言马上眼睛一亮,欢欢快喜地往门口跑去“呀.钞票,等我,我马上就来!” 不乖拼了多少次,小树还是觉得有点不能适应,这个郑福欣会变成全公司的第一把交椅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样敬业的精神大概全公司找不到第二个了! 郑福欣一打开会议室的门,便看到一名俊秀的男子正和她的老板面对面而坐,并且相谈甚欢。 大姐头看到她走进来,笑呵呵地说着“福欣啊,真难得会在公司里传唤你就马上到。” “是啊,那是因为我都在外面跑嘛,有我这种超级业务员很幸福吧!”郑福欣跟老板的感情可好了,有时候还会一起去喝一杯,所以两个人讲话没啥大小尊卑之分。 “的确是。”大姐头颇为同意地点点头,然后接着对郑福欣说“这位是吕先生。” 郑福欣偏过头去,看到的是一个长相阴柔俊美的男子,是那种容易让女人心动的类型。 “你好,敝姓吕,吕梅陵。”对方漾出友善的微笑,朝她伸出手“西陵报社的记者。” “郑福欣。”郑福欣落落大方地坐下来,然后含笑地看了老板一眼,意味着她要开始“工作”了。 大姐头接收到部下若有深意的微笑,知道她的员工想做啥,遗憾地摇摇头,她对吕梅陵道:“那么你们谈,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大姐头慢走啊!”郑福欣甜甜地对老板摆手。她要谈生意了,老板在一旁她很难尽兴地说话。 “你喔!”大姐头无奈地用食指戳了戳郑福欣的额头,叹了一口气之后走出会议室的大门。 “呵呵,郑小姐果然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吕梅陵在老板离开后轻轻地微笑着说。 那明亮活泼的笑脸,充满热情洋溢的活力,和讲话轻快清脆的语调,真的是让人忍不住就想靠过去她身边。 “哎呀,承蒙吕先生这样称赞,真是不好意思呢!”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是觉得这家伙笑起来似有些阴谋的意味,郑福欣还是大方地接受了对方的称赞。 “别紧张,其实是这样的。”吕梅陵微微一笑,而后又说“我有一个朋友说什么都不愿意买保险,据说郑小姐是保险业有名的特级业务员,我想若是郑小姐出马应该有办法让我朋友买保险才是。” 郑福欣挑起了柳眉,暗中估量眼前的男人“买保险当然是为了防患未然,你朋友为什么不买?” “其实现代人都对保险有种误解,总是见到推销保险的人就怕,这你应该也是知道的,通常你碰见这样的情况会如何处理呢?”吕梅陵含笑地问。 “嗯,当然是对症下葯哕,听听对方对保险有何种看法,然后再跟他解析保险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最后再帮他看看他适合买哪一种保险,通常还是以顾客的想法为考量罗!”郑福欣当作这是访问项目之一。 “喔,是这样的啊!”吕梅陵依然带着好风度的微笑。 “幸福公司,加上我郑福欣,这不是‘双福临门’吗?买我保险的顾客当然绝对幸福罗!”郑福欣笑着说。 “那么,我把我朋友的联络方法留给你吧!”吕梅陵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到郑福欣的眼前“他叫梅衡远,是梅氏企业的少东,是mis资讯工程管理学系博士毕业。” “没很远?没事企业?”这什么怪名字啊!郑福欣皱着眉,从吕梅陵手中将名片拿过来。 “我那朋友十分顽固,若他真能买你的保险,那你就真的不愧是全t市第一个保险特级业务。”吕梅陵附送高帽子一顶。 郑福欣似狐疑的目光瞧着他,再看看手中的名片,真是觉得这名字荒唐的让人难以置信,没很远,没事企业?有人敢到这种地方上班吗? 吕梅陵一脸关切地继续说:“其实我那个朋友闲暇时最爱的休闲活动是开直升机或是私人飞机,我对他的安危总是很担心,一直要他去买个保险,可是他却不愿意。” “咦?这年头还有这么为朋友着想的人,真是少见耶!”原来是因为这样啊!郑福欣开始对眼前的男人改观。 “多一点保障总是较好,毕竟他是个常常玩命的家伙。”吕梅陵笑得十分腼腆。“我是说不动他了,若郑小姐能够让他买个保障的话那就太感激了,他是私生子,母亲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依靠,他若真有什么事,他的母亲就”说到后面.他显得有些为难,像是不知道该从何启口。 “咦?他不是什么梅氏企业的少东?”郑福欣觉得很莫名其妙,一个私生子怎么会是少东呢? “嗯,这个该怎么说呢?应该是说他母亲并非正室,但是因为他父亲那里的人看上他的 才能.所以把他推出来做少东,让他的立场变得很为难。”吕梅陵叹了口气“总之若有缘分,或 许你可以知道关于他的事情吧!” “喔。”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家伙似乎产生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好奇心,郑福欣对自己做了个鬼脸。 她早已经学会不论遇到何事都以平常心去面对,毕竟客户就是客户,她必须和客户保持适当的距离,看起来像是很近,但实际上是很远的等等,果然是“衡远”? 烂名字!他母亲怎么会帮他取这种名字啊?这不是代表这家伙一点也不好亲近吗?啐! “郑小姐会不会有什么执行上的困难呢?还是你认为这实在是办不到的事?”吕梅陵关切地问。 “不是办到办不到的问题,而是这个名字没啥说服力,什么没很远我很近的,感觉起来像是假名?”郑福欣把手中的名片翻来覆去地看着, “而且家庭背景听起来太像小说了,有点不切实际的感觉。” 吕梅陵听到她这样说,依然露出苦笑“但是,我没有必要骗你吧。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嗯,说的也是。”郑福欣收下他的名片“这算是挑衅呢?还是真心介绍?” 吕梅陵露出无奈的笑容“我看起来这么不可信赖吗?” “嗯总有一种绝非善类的感觉。”郑福欣这个人向来直言不讳,也正因为这样,她给人一种非常真诚的感觉。 “呵呵呵绝对是误解。”吕梅陵笑着回答。其实他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那郑小姐决定接受挑战吗?”. “当然!”郑福欣比了个请的手势要对方开始。 啊,没多远、没多远、没多远、没多远可是,明明就“很远”啊!郑福欣走了一个&#x5feb;&#x4e8c;十分钟的坡道还是没见到梅家大门,明明二十分钟前问路的时候人家跟她讲没多远的啊! 可恶!果然“很远”!这什么烂名字嘛!名字叫“很远”也就罢了,居然连住的地方都这么远?真是*%¥#当初他爸妈帮他取名字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郑福欣在心底痛骂着。 非常不悦地踢开脚上的高跟鞋,她决定休息一下再继续找,爬了二十分钟的坡道,脚痛得要死,却依然还没见到梅家的大门,难道她被人家骗了?但是骗她有什么好处?就因为她在问路的时候又趁机卖了个意外险? 好啦,就算她连问个路都不忘卖保险,可是她走了这二十分钟别说是梅家的大门了,就连其他人家的鬼影子都没看见,害她白白走了这么多路,真是太过分了!该不会真的被那个姓吕的家伙骗了吧! “可恶!”郑福欣对空大骂,接着将脚上的鞋给用力踢出去,随后传出一阵暴怒的吼声。 咦?踢到人了吗?真是凑巧啊! 郑福欣赶紧收回纤纤玉脚,警戒地循声望去,就见一名俊俏的男人站在一台银灰色的跑车旁,手上拿着她的鞋子,具有贵族气质的脸庞漾满冷冽,一手则捂着鼻梁,看来鞋子应该是正中面门。 郑福欣看到他这个模样有点想大笑,但是毕竟自己是理亏的那一方,再笑就真的太无礼啦! 不过这男人戴着一副斯文的银框眼镜,看起来真的像是优雅高尚的贵族,那种具有魅惑力的男人是最容易让女人心动的,尤其是他那深深的幽黑双眸,就像深不见底的潭水,即使不笑也有勾魂摄魄的魅力。 “请问一下这是小姐的鞋吗?”优雅有礼的问话从受创的鼻子喷出,带着冷淡的意味,但却不至于让人觉得刺耳。“是我的”听到这样的鼻音令她更想笑,郑福欣很努力地忍住,然后单脚跳到男子身边,努力地以九十度鞠躬掩饰自己想笑的情绪“不知道先生会在这里,呃,是我脚无眼,请多见谅。” “呃再次很诚恳地对您说抱歉”郑福欣腰弯得更低,那个具有优雅气质的男人啊,再搭配这样的鼻音真的很难让人不发笑,她已经很努力地克制了。 男子真的颇不爽地看着她,不过不难在他眼中看见一抹纯男性的欣赏,那是一个男人在看到漂亮的女子之后都会有的反应。 “请把东西拿回去吧,我捡到的不大像是灰姑娘的鞋。”他把鞋子扔回去给她。 “啊,因为我也不是穿玻璃鞋出门的呀!”接过自己高跟鞋的郑福欣无所谓地耸耸肩,没想到第一次有男人见到她的美貌没有死缠烂打加上巴着不放,这让她有点好奇。 “你看起来也不像是灰姑娘。”男子说完,立即转过身去和自己的车奋战。 郑福欣浑身散发着自信耀眼的光芒,有点强势的气魄,完全没有女人会有的柔弱,不太像是等着人家来救的公主。 对他而言,还是喜欢简单好掌控的女人,反正女人只是必需品,他不想要一个全让他耗费太多心思的女人来阻碍他太多时间和思考。 郑福欣瞪大了眼睛,想了想还是决定向前走。 之所以会往那个男人的方向走去不是因为那家伙不把她放在眼里,也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是她的职业病又发做了! “咦,先生”郑福欣站在他身后试着开口。 修车修得很火大的男人回过头来,略显不悦地瞪着郑福欣“请问还有什么事情?” “车坏了吗?”伸手不打笑脸人,郑福欣依然回以甜美的笑脸。 “你会修吗?”男子推高眼镜,不是很相信的看着她。 “嗯,我看看。”郑福欣对他露出最甜美的微笑,然后走到车盖前,一把用力翻开“别小看我,实际上我是做业务的,常常开着车全t市走透透,修车哪可能难得倒我?” “业务?”男子挑中敏感字眼。 “是啊!”郑福欣帮忙看着引擎、水箱等等,查看是哪里出了问题“要不是我的车今天挂点送维修场,我也不用走得这么辛苦。” “你是哪方面的业务?”男子皱眉。 “保险你”郑福欣还没说完,男子就把她推开,并且一把用力将车盖盖下,从上衣口袋中掏出行动电话。 “喂!”这家伙做啥?突然吃错葯了?怎么总是这样不友善?郑福欣觉得有点恼火地看着他。 “不管你要向我推销什么,我都不会接受的。”男子打电话叫维修场过来将车拖走。 “耶?”他怎么会知道她正打算向她推销保险?这家伙是经常遇见推销员吗? “还有,告诉那个把我的资料释出的人”男子带着压迫性地走向她,冷冷地停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给予她无限的胁迫感。“若让我逮到他,不会轻易放过他。” “啊?等一下。”在男子转身要离开之前,郑福欣一个箭步上前去拉住对方的衣袖,不让他离开。“你到底是谁?” 男子回身,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调冰得让人感到有如身在北极般寒冷“梅衡远。” 第二章 “福欣啊,大老远就听见你叮叮咚咚地带着钱的声音跑过来。”幸福保险公司的老板大姐头在看到郑福欣时立即笑咪咪地说着。 “对呀,我是你的摇钱树呀!”郑福欣倒是大方地承认,然后继续和手边的工作奋战。 对于商人而言,员工本身也是一件商品,因为他们是出卖长才和时间给老板,所以一律通称是“商品” 只要薪水好,老板给的价格让她满意,基本上,郑福欣是不介意当成商品的,所以坦然承认自己是摇钱树也无所谓,反正老板待她不薄。 “你难得全待在公司里,今天没约客户吗?”那么,这可是世纪大新闻。大姐头走过去,关切地问着坐在计算机前的她。 “没,查一个人的资料。”郑福欣继续努力地在公司内部网络上查阅资料,那种认真是前所未有的。 “谁?”大姐头好奇地问。 “梅衡远”郑福欣头也不抬地丢出一个名字。 “咦?怎么会想查他的资料?”大姐头有些讶异。 “你认识他?”这下子可换郑福欣错愕了。 “凭我的人脉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这号人物啊,他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哪!”大姐头呵呵笑。 “啧,莫非他也曾是你的入幕之宾?” 郑福欣斜睨了她一眼,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不是很舒服的感觉,虽然实在没有任何理由要感到不舒服。 “啊,呵呵,呵呵呵”大姐头傻笑带过。 “那么,他已经买了我们公司的保险罗!”唉,可惜!她本来想做业绩的,,这个少东可以卖的保险类别可多着咧! “没啊,我怎么可能跟他推销保险?那个人太精明了,他不在乎你是不是想在他身上图利,问题是你有没有本事可以在他身上图利,只要你有方法有手段,他随时欢迎你的挑战。” 大姐头呵呵笑“但是他太滑溜了,想从他身上捞到好处并不简单,通常女人都会被他驯得服服贴贴的,难以有什么反抗能力啊!”“听起来他要把女人物化了嘛!”郑福欣皱眉,她最讨厌这种男人了!这种男人通常是被女人宠坏的,真是惹人厌恶! “物化?他有本钱啊!他好种令人心动的魅力,女人即使明知道他一点也不认真,还是会为了待在他身边而情愿被他物化吧!”大姐头单纯地就事论事。 “哦?大姐头是因为这样才没有跟他继续发展的吗?”郑福欣纯粹好奇地问。 “唉,那是因为”大姐头停顿了一下,然后叹气“一开始说好只是游戏的,可是像他那样温柔的男人,要女人不爱上他怎么可能嘛!所以” 好嘛!她就是被甩了,而且甩得彻底,梅衡远甚至只丢下一句:“不爱就是不爱了,有什么办法?” 唉真是女性杀手! “听起来真像蟑螂一样,令人讨厌的存在耶!” 郑福欣几乎要跳起来。 那个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居然有着这样烂的个性?真是,真是太太那个了嘛! “咦?你那么激动做啥?”大姐头有点莫名其妙。不过郑福欣倒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 &quot;啐,既然如此,本姑娘就要他好看!&quot;郑福欣突然热血沸腾了起来,&quot;大姐头,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一定要他买我们公司的保险!&quot; “啊?”大姐头呆愣了一下。 “这种被女人宠坏的男人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是让人不痛快!”郑福欣杀气腾腾地说着“我一定要把他从高高在上的位置给拖下来!” 真是太可恶了!到底把女人付出的感情当作什么了? “怎么突然” 大姐头怔愕了一下,脑中突然闪过一些念头。 啊,其实,这两个人搞不好,还蛮适合的咧嘿嘿一个是把女人当成附属品,一个根本不把男人放在眼里,这样的两个人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 真是值得期待哟! “这个企划案到底是谁做的?” 梅衡远在他的专属办公室里将一份公文夹用力往门口甩去,一脸轻视、高傲的神态使得呈上企划案的经理低着头,咬牙暗自将拳头握紧。 “这已经是第二十个被你丢档案的人了,你能不能把标准放低一点?”站在一旁的助理秘书吕梅陵不卑不亢的说着,表情和语调一样平缓无波。 “我不认为我花钱请来的员工只有这样的程度,而我却必须忍受。”梅衡远走回办公桌前“再找另一个人做。” “已经找不到人了。”吕梅陵单纯地就事论事。 “那就外包给别人做。” 梅衡远一点也没有让步的打算。 “计划成功不赚钱也没有用,为什么你要要求这么多?结果可以达成就好了,干什么一定要求过程也要漂亮?&quot;吕梅陵问。 “你当然可以这样说,可是目前为止我看不到任何一个过程不漂亮,但结果可以达到标准的东西出现。”梅衡远不觉得自己的眼光会出错。 “完全没有吗?”吕梅陵可不这么认为。 “如果你指的是你递出的那一份,那我得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不认为你提的那个企划案会赚钱,而我的评估从来不会出错。”梅衡远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 “是吗?”吕梅陵淡淡地回答,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助理秘书就卖你人情,毕竟我要考量的事情太多了。”梅衡远边说边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 “是啊,即使我是你的朋友你也不缓筮私。”吕梅陵回答的像是就事论事的口吻。 没对吕梅陵的话多做评论,梅衡远勾起他的西装外套站起身来。“我要出去一趟。” 吕梅陵脸色稍沉“什么时候回来?赶得及下午的会议之前回来吗?” “只是出门去重新换支行动电话号码。”梅衡远说着。 “又怎么了吗?”吕梅陵问。 “电话騒扰,不晓得是什么人将我的号码传出去,让我接到太多莫名其妙的电话浪费我的时间。” 梅衡远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吕梅陵的脸。 “什么样的电话騒扰?”吕梅陵挑着眉问。 “各式各样。”梅衡远一句话带过。 不过,那天遇见的那个自称是业务员的女人还真是尤物,若不是他现在已经找到某个让他想安定下来的女人,换作是以前的他,或许那天就会钓她了吧。 呵呵呵感觉起来应该和他从前的女友是不同类型的,对他而言极富挑战性。 “难道是你女友们的报复?”吕梅陵依然维持着公式化的语调来推论着。 “想报复就来吧!我去换了号码之后若还有这样的问题,那可能就不只是女友的报复了。”梅衡远说着看了他一眼“因为我身边现在没女人。” “喔,真难得,记得你从来没有过空窗期的。”吕梅陵依然沉稳地说着,自始至终表情都没有任何起伏,对待他真的就像是对待老板那样公式化。 “因为我终于找到想认真对待的女人了。”梅衡远迈开步伐往门口走去,将一脸冷然的吕梅陵给抛在身后。 第二次,郑福欣开着自己的车到别墅区来了,再次问路,再次寻找,再次探索的结果 是她走了二十分钟还见不到大门的那条路就是梅家的围墙外。 真是哇咧圈圈叉叉的,没事把房子盖那么大做什么?钱多啊!钱真那么多不会拿去做善事!扒这么大的房子,奢侈! 不过途中她却稍微放慢了车速,莫名地想起那个被她的鞋给打中的男人,名叫梅衡远的家伙。 郑福欣因为自己居然想起那个人的脸而感到万分不悦,那种可以和蟑螂称之为同类害虫的男人,不狠狠地捞他一笔油水她就不姓郑。 终于找到了大门,她下了车,眼前的建筑物实在教人叹为观止。 好大好大的花园,而且一眼望去,根本见不到主屋在哪里,满庭只见花草和植物,可能还有游泳池什么的,她想。 &#x679c;&#x7136;是有钱人才会摆的谱啊! 郑福欣耸耸肩,一点也没有因为眼前气派过度的主屋而吓得腿软,她只想得到她的业绩单上辉煌的战果。 上前去摁了电铃,在守门人过来询问时露出最甜美的笑意“您好,我是” 她才要开口,一阵汽车引擎声突然在身后响起,打断了她还未说完的话。 “又是你。”梅衡远推开车门下了车,挑高眉毛看着她“不是说过了我不接受推销吗?” “那是因为你还没听过我要讲的内容啊!”郑福欣露出最无辜的笑容“听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拒绝,不是比较客观吗?” “哼,假如你觉得你能够说服得了我,那就听你说又何妨?”梅衡远翻看一下腕表“那我就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之后就请你走,否则我记得梅家养得狗可是不是很友善的。” 反正他对于挑衅向来是不拒绝的,想找他吵架,没问题;想找他辩论,ok;想批他,行,只要可以把他给辩倒,他就认输。 问题是他根本没遇过敌手。 话讲得真白,也不管她是不是女人,那一脸轻视和鄙夷的模样,相似是让郑福欣气得牙痒痒的。 真想把他的头剁下来当球踢。 “五分钟是说不出精华的。”郑福欣实在觉得眼前这家伙有气死人的本质,决心要跟他扛上。 “唷,难道你们要出来卖之前没有先受过训练吗?真以为所有人都会像我一样友善给你五分钟?”梅衡远哼了一声“那么,你也不怎么样嘛!” 居然对无往不利的她说“不怎么样”? 真是太过份了! “哼,阁下真是自大,是否常常在五分钟之内结束一件事情?&quot;郑福欣真想狂扁这高傲的家伙一顿。 梅衡远看着她,忽而笑得有些邪气地凑近她的耳衅“那,就得看是什么样的事情了。” 郑福欣有一瞬间的晕眩,因为他那种充满霸气和胁迫以及让人无法抵挡的魅力,一时之间袭向她,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嗯哼,看你是长得一脸五分钟的样子啊!”下流家伙!郑福欣还是找回自己的伶牙俐齿,没让自己马上变成花痴。 “哦?举例说明。”梅衡远斜倚在他的车身旁边,笑笑地伸出手来,比了个请的动作。 “你心知肚明,我不需要去一一替你列举。”郑福欣简直快喷火了,有一个人可以让她火气这么大的,真是恭喜这家伙了! “你对客户都是用这种语气?”梅衡远挑起了眉毛还击。“那是你先挑起的。”郑福欣开始扳折手指。 “咦?但是顾客永远是对的,这点难道你们公司没教?请把贵公司宝号报上,好让我知道这间品质不佳的公司。” 梅衡远说得超级悠哉,却让郑福欣所得拳头颤抖牙齿痒。 好,很好,去他的!这家伙简直就是恶魔,难怪这种人会这么受女人的欢迎,原来是因为他那张巧言令色的嘴。这么善辩一定也很会说甜言蜜语,难怪他可以把女人治得服服贴贴的。 但是这一套对她郑福欣却不管用,她可不是个容易被甜言蜜语打动的人。 “是,先生您说的是,敝人的确不应该有辱公司的声誉,多谢先生您的指教。”话锋一转,郑福欣改以和缓的语调说道。 “知道就好”看到她居然这么简单就放弃,梅衡远先是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涌起一股莫名的火气,一点都没有胜利的感觉,反倒有说不出的窝囊气。 “是的,福欣知错”她一边施展施延战术,一边想着要怎么对付眼前这个难缠的家伙。 “福星?”啧,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梅衡远皱起了好看的剑眉陷八思考。 “是的,幸福保险公司的郑福欣。'正是福星',加上幸福公司,就是'双福临门'。”再拖延,又拖延,一拖又拖,拖了再拖。 “原来是你。”梅衡远没有沉思很久,随即凝起深深的黑眸直视着她“夏影诗的朋友?” 很漂亮,这是她惟一找得到的形容词。 这个男人有着一双如同夜明珠般的美丽眼眸,具有某种蛊惑人心的魅力,真的是很欠扁! “你认识影诗?”夏影诗是她的好朋友,不过,郑福欣没有听她提起过梅衡远啊! 梅衡远没多做说明,只是冷冷地勾起嘴角,推高眼镜睨了她一眼“听影诗说有一个业务天才的朋友,今日一见,也不过是尔尔。” 不过长得倒是挺赏心悦目的,但女人不能光只有外貌,也得有点内容才成,眼前这位“福欣”小姐啊其实,还算是极品,只不过是太泼辣了点,不对他的胃口,他也不想领教,毕竟他已经决定非夏影诗不娶了。 第二次了!他已经第二次说她“不怎么样”了,可恶的浑蛋!居然敢说她这个天才的保险业务不怎么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梅先生你好样的,敢惹到我我就要你好看,郑福欣心中燃起一把火。 “哼哼,说得好啊先生。你该不会是追求影诗的近慕者之一吧!”好极了。她认定这个家伙是败类。 “是又如何?”梅衡远不觉得那有什么。 “不巧你眼前这个'不怎么样'的我,是影诗的闺中密友。”郑福歹毒的哼笑“而且,还是她衷心信赖的人,不过呢,先生,您放心,我会提前把您给gameover的!” 梅衡远闻言,严肃地拧起了眉头。 直到深夜时分,郑福欣才回到家中,她一直是把工作当成乐趣的那种女人,所以即使是工作到深夜她也自得其乐。 简而言之,就是闲不下来。 铃铃 电话就在她踏进屋内的同一时间响起。 郑福欣狐疑地看了电话一眼,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打电话给她?她把鞋子踢开之后走到电话旁边,随手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 〔阿欣吗?〕电话那头传来了好友夏影诗的声音。 “呵呵,是你呀!”郑福欣的语调永远都是充满活力的“怎么啦,找我有啥事?” 〔嗯,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决定结婚了。〕夏影诗羞语调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咦?你的三角关系结束了吗?”郑福欣只知道她除了现在身边的男朋友以外,另外还有个条件不错的人在追她,不过,从严也没听过那个人是谁。 〔嗯,我也不知道〕夏影诗迟疑地说着。 “哈?居然说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答应亲嫁给你现在的男朋友了?”郑福欣听了简直快要昏倒。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夏影诗很困扰地说着,〔那个人是我家的那个的朋友,〕她总是说她男朋友是“她家那个”〔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因为我跟我男朋友翻脸〕 “呃?那这种人根本就不用考虑了嘛!”不晓得为什么,郑福欣想到了那人惹人厌的蟑螂梅衡远。 〔但是,他是个好朋友,我不想这样失去这个朋友啊!〕夏影诗说。 “一个可以为了女人跟朋友翻脸的人,以后难道不会因为另一个女人而背叛你吗?”郑福欣冷冷地提出疑问。 〔我没有要爱上他啦!〕夏影诗有些迟疑地说着,〔我只是想请你去跟他谈谈而已,因为,我跟他说过我不能接受他了,他却听不进我的话,告诉我说迷惘只是一时,总要给他一个机会试试看。〕 “那个人渣到底是谁啊?”有没有搞错?这不是琼瑶小说耶!那家伙以为自己在演八点档吗?这么不择手段地要一个女人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每个女人,都会想被热烈地、霸道地占有,这样不择手段想要一个女人,不正是每个女人心中潜在的叛逆欲望吗? 想要经历平顺人生中不可能发生的惊险恋爱,拦阻愈多,困难愈多,愈能让爱情变得神奇难忘 那个男人果然是人间祸害! 〔呃,梅衡远〕夏影诗终于报出名字。 “果然是他”郑福欣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马上拿起电话线缠住那家伙的脖子。 〔咦,阿欣?〕夏影诗对好友的反应感到不解。 “唔,没事的,实际上我们已经见过面了。”郑福欣歹毒地哼笑着,对喔,她的保险还没卖给那家伙呢!她的确是应该再找个时间跟那位“梅先生”好好地谈谈。 〔呃?〕感觉自己像是嗅到了火葯味。不过夏影诗倒是不会有太大的惊讶,这两个性格同样刚烈的人碰在一起不知会激出什么样的火花?真是会让人期待。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去找他谈谈的,你希望对他传达什么样的话呢?除了要他死心以外?”但是她绝对会把梅衡远的心给狠狠地打碎,之后再用力猛踩几脚也泄心中愤恨。 对那种人她是不会太客气的。 “噢,因为他这样我很困扰,所以!毕竟,你也知道的,他是我男朋友的好朋友,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我不想让我家那个为难啊”夏影诗的声音有些无措。 “你没把这些话跟他说吗?”郑福欣反问,夏影诗又不是那种柔弱到需要人家保护的女人,没有理由这些话还要由她来转达。 〔嗯我讲了,可是他说〕夏影诗停顿了一下,才续道,〔他说为难只是一进的事情,总要给他个努力的机会。〕 “真想扁人”那家伙真的很欠扁,非常欠扁,绝对欠扁,无敌欠扁,霹雳欠扁,超级欠扁,欠扁中的欠扁,不能再欠扁的欠扁,欠扁到极点的欠扁,宇宙第一欠扁的欠扁! 郑福欣觉得自己的拳头已经握到发麻,不给梅衡远狠狠的一拳,她爹就不姓郑!她一定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呃,这个,也许你用你的口才和智能去跟他谈,他会听得进去吧,我发现我不管讲什么,他都有办法反驳,所以我只好拜托你〕夏影诗请求。 “那当然,你是我的好朋友,不帮你要帮谁呢!”郑福欣拍拍胸脯保证“放心,我绝对会帮你把事情摆平的。” 梅衡远,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远”! 第三章 没想到那家伙手机换了,郑福欣只好假借夏影诗的名义打电话到公司去找梅衡远。 〔我是衡远。〕梅衡远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喔,是我,郑福欣。”郑福欣斜倚在自己的座车旁打手机给他,预料到梅衡远会直接挂她电话,郑福欣在报出自己名字之后马上说道“是影诗要我找你的。” 〔喔,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第三者来传达的?〕 梅衡远那副懒得理会的口吻真是让郑福欣想扁人。 “很多很多,中午请拨个时间给我,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郑福欣很努力地要自己讲话别咬牙切齿。 〔有什么话现在讲,中午我不见得还会想跟你说话。〕 梅衡远姿态摆得很高,让郑福欣手指扳得喀喀作响。 “好,我在你们大楼外的那间咖啡馆等你。”为免让自己吐血,郑福讲完之后随即挂了电话。 她怎么可以是那个每次都被气得跳脚的人?一点也不像她,她应该是那个让人气到跳脚的人才对啊!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输掉的,输给这种害虫怎么可能会让她甘心呢?她绝对要扳回一城才行! 不多久,梅衡远果然走入了咖啡厅,那玉树临风的模样真是好看到了极点,女服务生在他淡淡的一个微笑下便失了魂。 看见他那随便放电的模样,让郑福欣在心底又骂了他一顿。 真是奇怪,一个长得这么好看又条件优秀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卑劣的性格呢?连一点点所谓的“善良”在他身上都看不出来。 不过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吗?还是有什么原因造成他这样的性格呢?郑福欣不禁开始臆测了起来。 “说实在话,我很忙的,请挑重点说。”梅衡远在面对她的时候,可就没那么好的口气,实际上他连看着她的目光都是冰冷的。 他的话马上把她从发愣的空间中打回,郑福欣真的觉得自己跟这种人在一起迟早会一命呜呼。“很简单,影诗希望你放手。” “就为了这个她找你来跟我谈?”梅衡远马上站起身“那不用再说了,我不会改变心意的。” “慢着,你最好给我坐下。”郑福冷冷地看着他“要是我没记错,影诗现在的男朋友应该是你的朋友,你怎么会连朋友的女朋友都要抢?” “抢?这不算抢吧!男未婚女未嫁,每个人都有机会,这怎能算抢呢?”梅衡远反问。 “但是他们既然已经在一起了,你又何必去破坏?”郑福欣也紧追着问,锐利的目光可不逊于梅衡远。 “因为我认为影诗跟我在一起会比跟他在一起幸福,他是给不起影诗幸福的,这样了解了吗?” 梅衡远重新坐下来,虽然不想跟她说太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要跟她把话说清楚。 “是吗?一个花花公子说会给人家幸福?你真懂得幸福的真义是什么?”郑福欣嗤之以鼻地道。 “哦,那请容我反问,你们女人所谓的幸福又是什么?”梅衡远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因为这个女人而动了怒,不简单,要给她记嘉奖一次。 “不过就是找一个真真正正对我们好的人,而且要专一爱人的。”郑福欣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这家伙就全身的刺都竖起“问题是你做得到吗?让那么多女人为你伤心难过,现在却说要给人家幸福?你又真的知道幸福是什么吗?” “至少我说了我要给影诗幸福我就一定会做到,我从不轻易给女人承诺的,每个来找我的女人我都会先说好游戏规则,如果会受伤那也是她们自己找的,至少我从未欺骗过她们。”梅衡远说得义正辞严。 “去,你这种举动在我眼中看来中是不负责任罢了。跟每个女人都玩床上的爱情游戏,把人家的身体玩弄以后才道貌岸然地说'至少我从未欺骗',你不觉得你很烂吗?” 郑福欣真想拿手边的咖啡杯往他头上倒。 “我从来不认为我好。” 居然有女人用这种态度对待他?梅衡远这下子不得不正眼看郑福欣,这女人除了有漂亮的外貌以外,好像还有着更多令人期待的东西隐藏在那耀眼的外貌之下。 “而且你真以为那个人配得上影诗吗?告诉你,他可没你所看到的这么单纯。” “哦,是吗?愿闻其详。”郑福欣一脸不信地挑高眉毛,压根儿不想把这个巧言令色的家伙的话放在心上。 “哼,我怎么能告诉你呢,好歹他也是我的朋友。” “是吗?我对影诗未婚夫的认识不见得比你少,至少我们私底下还有往来,我不认为他有你说的那样糟。”郑福欣咄咄逼人的回话。 “你又看得清什么?”梅衡远勾着一抹笑“你以为为什么我为认为那家伙给不起任何人承诺吗?” “什么意思?”听到他的话,郑福欣心底突然窜过一阵不安。“总之,他没有资格给人承诺,我不给女人承诺,那是因为我从不承诺我做不到的事情。”一句话一旦加上馐,就完全听不出任何真意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他另外有承诺的人?”郑福欣突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然后心脏跳得飞快。 “呵呵”梅衡远的眼神里冒出某种让人不解的深意“没想到你如此的冰雪聪明。” 明明是称赞,但是听起来却让人感到不舒服,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称赞的真心,根本就不是诚心想称赞她。 “但你终究只是个花花公子,我不认为一个和朋友抢女人的男人,会对一个女人爱护到什么地步。”郑福欣决定略过他所说的那些庆,直接逼问他。 “哦?既是如此,你应该也不愿意自己的好朋友变成人家的情妇吧!”梅衡远淡淡地说着,漠然地喝着咖啡。 “我可不认为你会好到什么地方去。”若说朋友都是物以类聚,那这两个人应该相差不到哪里去。 “这种事情我不需要跟你保证,我做得到就好了。”梅衡远已经有点失去耐性,第一次有个女人这样紧咬住他不放。 不是没有遇过跟他吵架、辩论、争闹的,可是却没有一个女人像郑福欣一样,一步步直挑他话中的涵义,然后又一步步地攻击他。 一种让人感到焦躁不安的情绪从心底发出,他头一棋逢敌手,但是心里却不是那么高兴,因为他们两个人斗到最后只会两败俱伤,虽然他一点也不在乎,可是向来无往不利的他,却很难忍受有个旗鼓相当的女人出现。 他向来不想花太多时间在女人身上,女人只要好用就好,不用太聪明或是太难搞,只要安分柔顺地待在他身边不要做多余的要求,那他便不会对她们感到不耐烦,只有夏影诗例外,至少夏影诗并不像眼前这个女人这么难搞。 夏影诗也许会耍点小脾气、闹占小别扭,但那都还在他能掌握的范围,只在摸摸她、哄哄她,然后说好听话她就会开心,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充满无限变量,想掌握她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让他失去耐性,他讨厌过度聪明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又有种说不出来魅力,让人难以抗拒 难以抗拒?!梅衡远为心中浮现的这四个字皱起眉头。 “嗯哼,我是来认识你的,若那天你真的和她在一起,她要不会乐意见到我们俩不合,我并不想跟你商讨得不愉快,而让她伤心。”郑福欣冷哼。 “哼哼,可惜我并不想被你认识。”梅衡远话也回得很绝,半点情面也不留,甚至连虚经委蛇的工夫都省了。 真是一个让人想痛扁的家伙! 郑福欣终于忍不住地丢出话:“我是不知道我在影诗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但是我相信应该有一定的影响力,至于能不能影响她的决定,那可就不知道了!” 郑福欣丢下话就扔下自己的咖啡钱离开咖啡馆,将嘴角勾起微笑的梅衡远给扔在身后。 又是拂而去,老实说和她斗嘴很过瘾,虽然他并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但是能跟美女相斗倒是一件有趣的事,虽然他不见得对这个美女有兴趣。 啊不晓得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呢?他已经开始期待她气提双眼发亮的俏丽神情了呢! 当然,朋友的未婚夫可能另外有女人这可是件大事,所以郑福欣一回到公司,就立即拨了电话给夏影诗,向她报告这件事情,随即又因为有客户上门所以又咚咚咚地跑出去。 就这样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当郑福欣回到公司要去交今天所签下的保单时,她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她正在想到底是谁打电话给她,接起电话就听见一个让她头皮发麻的声音。 〔你居然把我告诉你的事情告诉影诗?〕梅衡远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感觉起来似乎相当不悦。 “是又怎么样?” 这家伙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她?她本来以为他们吵完架不欢而散之后,两人应该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了。 〔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知道影诗现在有多难过、多伤心、多痛苦吗?我没想到你居然笨到去告诉她。〕 梅衡远一副痛心疾首语调,深深地让郑福欣心中涌现了罪恶感。 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跟夏影诗说?她的未婚夫另外有女人的事情,任谁听了都会去跟她说的吧! 若他真不想让夏影诗知道这件事情,那又何必跟她讲?他就这么相信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不会将事情说出去? 分明就是骗人的。 他根本就是想让夏影诗知道这件事情,而她刚好成了他利用的管道罢了。 这个卑鄙的小人。居然利用她! 太过分了!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苞朋友抢女朋友,然后利用一个不熟的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简直就是比害虫蟑螂更令人讨厌的存在! 郑福欣立即挂断电话走回座位去,心中燃烧着的都是对梅衡远不平的愤怒之火。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她跟他的梁子结大了! “喔,你是说那件事喔!”夏影诗眨着美丽的大眼睛吃着盘中的小饼干,轻轻地微笑着“对于那件事情,我家那个说,你觉得这件事情会曝光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他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是从衡远的口中说出来罢了。” “这样的人还需要跟他做朋友吗?杀了他吧!”郑福欣对于自己被利用的那种愤恨感觉一时间尚难以消除。 “嗯,也许他的性格是真的有些让人不能恭维的地方啦,可是你也不能否认他真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啊!”夏影诗神秘地笑着。 “哪里有魅力?”郑福欣冷哼,实在不愿意承认那个让她当成人渣的家伙有魅力。 “其实他是很优秀的,虽然他从未对女人认真过,但这也不代表他不会认真啊!他那种类型的人反而让人猜不出他心中真正的想法,你不觉得挺有意思的吗?”夏影诗回答得有点神秘。 “一个把女人当成附属品的家伙,你还能对他有什么期待?”郑福欣嘴上虽这么说,却有点失神地想起那双会放电的眼眸。 非常讨人厌哪 “嗯他的确是那种让人不好掌控的男人,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对你而言更有挑战性吗?”夏影诗冷不防地说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 听见这话郑福欣整个人差点跳起来,跟那家伙配成对?有没有搞错?他们在一起只会斗到两败俱伤! “呃,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毕竟你们俩在某些部分还蛮相似的”夏影诗搞不懂为什么郑福欣会这么激动,她说错什么了吗? “总而言之,想都别想!”郑福欣恼火地叫着,然后开始怨恨自己居然还没卖到他半个保险,心中十分不甘。 走着瞧吧!这个男人居然取利用她郑福欣?她不狠狠地捞他一笔的话她爹就不姓郑! “哎呀,跟你说着说着,连自己都开始觉得放弃他&#x5f88;&#x53ef;惜呢!”夏影诗一边咬着饼干一边说着。 “喂,你没搞错吧!你都已经答应人家的求婚了,还在这里三心二意?!”郑福欣怪叫着。 “那是,那是因为”夏影诗哀怨地说:“我当然不会再选择衡远啊,只是觉得他的条件真的也很不错嘛!” “除去这些不讲,他只是个会跟朋友抢女人的男人而已,有什么不错的?更何况,不错还是有个‘错’。” 郑福欣真是对好友这种性格有点受不了,什么是自己该要的,什么是不该要的,她难道不知道?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夏影诗不解。 “废话,他利用我耶!我才不信他那种人会时我毫无防备到这种地步,随便把好友的秘密透露给我知道,然后化作光明正义的天使来告诉我说我伤了你的心,那个人简直不是个人,是恶魔!”郑福欣意说愈激动,愈说意气愤,真是恨不得要咬住梅衡远的脖子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啊真的这么讨厌他喔”夏影诗感到有些失望“本来还觉得你们配在一起不错呢!” 她跟未婚夫是真的都想要把她和梅衡远凑成一对,想不到居然唉,真可惜。 “想都别想。那个男人,那种男人今天会为了你背叛朋友,明天不晓得会为了什么人而背叛他曾经说过最爱的女人,我才不要在身边放着那种不定时炸弹,我又没有被虐狂!”郑福欣慷慨激昂地说着。 “好啦好啦,我又没说一定要你们俩在一起,看你这么讨厌他,应该也不可能有希望的”原本,她以为这会是个好主意呢! 真的讨厌他吗? 莫名地,郑福欣的心底竟冒出这样的疑问。 那还用说,当然讨厌,而且是极端憎恶。 但是,为什么她会这么在意这件事悄呢?真是一点也不像平常的她,虽然极力归咎于他利用她的原因,但在那之外,似乎还有着什么样的原因是她所不想去思考的。 “嗯,好啦,我知道你讨厌他,会记住不要把你们俩安排在一起,如果我跟我家那个结婚的话。”夏影诗无奈地说着。 “什么安排在一起?” 郑福欣觉得自己应该要问清楚。 “就是伴娘跟伴郎啊!因为我觉得你们俩站在一起是非常适合的一对”然后,夏影诗在好友锐利的狠瞪下渐渐地消音。 “告诉你,婚礼上有他就没有我!”郑福欣发火地说道。什么啊!她才不要跟那个烂人配对。这一生都别想! “可是,我的婚礼不可能不请他,因为他是我家那个的好朋友,可是也不可能不请你,因为你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啊!”夏影诗有些无奈。 “但是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连跟他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都让她嫌弃。 “唉,都是我的错不要请你去帮忙就没事了”夏影诗有些自责地说着,看来郑福欣的自尊受到蛮大的伤害。 说实在话,夏影诗从没见过梅衡远对人这么蛮横的时候,他那个人即使面对自己不屑的人,也不会说这么具有攻击性的话,惟独对郑福欣好像就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有鬼。 梅衡远是个非常有个性的男人,说穿了就是根本不把人家放在眼里,所以当然就不屑动怒或是发什么大脾气.可是对郑福欣却总是针锋相对嗯,有问题! “别胡说八道了,你安心地当你的新娘子就好,既然已经决定要嫁,就别再三心二意的。”郑福欣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着。 “总之,我若是结婚,你一定要来喔!说不定我们会在南美或是太平洋上的某个热带岛屿结婚。” 夏影诗呵呵笑着,这下子可有点幸福新娘的模样了。 “怎么会想要去热带岛屿还是南美结婚?”郑福欣真是快昏倒了,什么地方不好结婚,要跑去那种地方。 “没有啊,觉得这样的婚礼比较别开生面嘛!毕竟我家那个他们家有个私人岛屿,在那儿结婚应该会蛮好玩的。”夏影诗又开始冒出梦幻泡泡了。 “喔,好啊,记得帮你的宾客们保个意外险,以免坐飞机坐船坐车发生意外。”郑福欣开始盘算若这些意外险都跟他们公司买的话会增加多少业绩。 “喂!你这样就太过分了!”夏影诗哇哇大叫。 第四章 “你是说员工意外险?”吕梅陵在听见梅衡远的开会报告时显得十分讶异。 “我们这次的合作案是要在南部建造大型科学园区,这个不可能不保险的。”梅衡远漂亮的嘴角勾起神秘的微笑。 “那你的意思是?”吕梅陵困惑地看着梅衡远,发现自己即使已经认识他许久,却仍时常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这是笔大生意,我想公开招标。”梅衡远一语带过,眼角扫到那张烫金的火红色帖子,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厌恶过红色。 没想到夏影诗到最后还是选择了别人,而不是他。 虽然他不愿意去想,但他知道这件事多少跟郑福欣有关系,虽然夏影诗对郑福欣所讲的话不见得会奉为圭臬,但多少会有些影响。 他本来以为丢出那颗炸弹之后,至少可以替自己争取到时间去挽回劣势,但没想到夏影诗居然还是舍弃了他投向另一个人的怀抱这全都是因为郑福欣。 因为郑福欣,所以夏影诗才不接受他。他是这么深信着,毕竟郑福欣在离开之前曾经对他丢下那样的狠话。 想不到,她还真的敢惹他,那么,他若不给地一点颜色瞧瞧,怎么对得起她所下的挑战书呢? “公开招标?”吕梅陵微皱着眉,总觉得他的眼神透着一抹诡光,像是找到了可以痛坑谠战的敌手,那种感觉让他很不安。 “嗯,以公司名义发函出去,我们要公开招标,截止日期我会另外告诉你,总而言之,这件事情我要现在办,而且愈快愈好。”梅衡远的眼神闪现出一丝锐利,那是找到猎物的光芒。 好个郑福欣,就让他看看她能够和他对抗到什么程度。 吕梅陵停顿了一下,沉吟着,然后走出办公室外。 吕梅陵走后,梅衡远将手边的那张红帖拿起,随即点燃打火机,将烫金的喜帖烧成灰烬。 这件事情他可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 “所以,福欣,你是我们的福星,这件事情当然以派你去。”大姐头笑着把梅氏企业的招标书递给郑福欣看。 “我?”郑福欣怪叫着跳开一步,她原本都已经打算老死都不要再跟那家伙往来的。 “咦?福欣,不大像你哦,你向来不是很遵守‘有钱当赚直需赚,莫待无钱空喟叹’的原则吗?”同事小树笑着说。 “我现在还是,只是那家伙的case我真的不想接。”郑福欣直截了当地拒绝。 “你怕他?”大姐头一针见血地指出。 “怕?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与其花时间去跟他斗,倒不如节省时间赚其他人的钱,我没多少脑袋和精神花在他身上。”郑福欣冷哼道。 “我倒是认为他这个挑战书是冲着你来的。”大姐头笑得贼贼的。 从没看过梅衡远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大费周章,她突然发现,那个她们一直期待着能让梅衡远拜倒、却又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的女人可能出现了。 喔,真是令人兴奋啊! “为什么要冲着我来?想太多了吧!如果我没记错,那家伙根本不是个东西,我没找他算账就已经涸祈宏大量了,他凭什么来惹我?”郑福欣开始恼火。 一想起自己被利用的事情就无法让她不激动,被当成工具和脱罪借口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她气得想杀了他。 “呵呵,原来你只敢在这里嚷嚷而不敢接下我的挑战书?”一道优雅悦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让郑福欣的寒毛一根根竖起。 他一踏进办公室内就听见一堆女性花痴的惊叫声,郑福欣只想拿水管喷喷那些女人,要她们冷静一点,不要见到好看的男人就像饥饿的野兽看见食物一样扑过去,这家伙可不是温驯的小绵羊! “咦?衡远,你居然来了!”大姐头非常讶异会看到梅衡远,而且更可恶的是,这个浪荡子居然变得更令人心动了。唉 “原来郑福欣小姐的业绩第一是拿假的?连竞标这样的事情都不会,或是不敢?”梅衡远的目光根本没移转,仍是笔直地射向她。 “不要用激将法,我的能力怎么样不会因为你的话而有所改变。”郑福欣马上包包一拎“我出去了。” “要逃了?”梅衡远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抱歉,工作繁忙,没空跟蟑螂沟通,请放手。”郑福欣哼道,压根儿不看他的脸,实际上是因为那张俊美的睑离自己太近了,让她很难呼吸。 “蟑螂?”自己居然被归到害虫一类,梅衡远的眼睛简直快喷出火来。 “就是蟑螂,所以听不懂人话才会紧抓着人类不放。”郑福欣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然后抬步继续往门口移动。 可是,就在她要起步之时,梅衡远突然拦腰将她勾过自己的身前,不顾这里是大庭广众,他就这样倾身吻住她,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他他他该死! 郑福欣很想用力踩他的脚或是使用任何方法让他放手,可是他却不动如山地将她箝制在身前,以愈来愈深人的吻让她完全无法抵抗。 啊,好多女人当场心碎满地,就连大姐头都睁大了眼睛,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真是太可怕了,她怎么不知道梅衡远有这么侵略性的一面? “你也真是太嫩了。”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柔软的唇,他又火上加油地移到她耳畔挑衅地说着。 郑福欣二话不说地马上抡起拳头狠狠地捶向他的腹部,梅衡远一时间防备不及而被击中,于是只好暂时放开她。 “唔”摸着肚子,但是他却满怀笑意。没想到她的力气还蛮大的,捶人的力道也不小哪! “就当我被蟑螂咬了一口,下次最好别碰我,否则我马上告你性騒扰!”郑福欣冷冷地扔下话,然后走出办公室大门。 梅衡远不以为意地笑笑,直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对上了大姐头若有所思的眼神。 “你对她有意思?”大姐头没看过他笑得像狼一样,总觉得这家伙的好气质似乎是用来欺骗世人的。 “呵呵,我对她可是‘朝思暮想’。”梅衡远的眼神中有着难解的深意。 没想到吻她是会上瘾的,他原本只是要惹恼她,让她手足无措而已,可是却莫名地发现吻她就是跟吻别的女人不同,说他想征服她也好,说想占有她应该也可能,但除此之外,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那你注定要栽了,因为我们家福欣可是只对钱有兴趣而已。”大姐头根本就是在挑衅。 “别忘了我是玩游戏的高手.我至今还没输过。”梅衡远微微地行礼,然后说道“这份保单,就看你们拿不拿得到了,呵呵呵”“唉,总算体会到为啥福欣会被他气得牙痒痒的了。”大姐头在梅衡远走了之后,忍不住叹着气。 看来这两个人的激斗应该会很精彩,互不相让的两个人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她得先找个好位置坐下来等着看戏才成哪! “啐,烂人,居然拿这种东西钓我!” 郑福欣烦躁地在夏影诗家里走来走去,想杀人或想将人大卸八块都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 “真的很难得看到他会这样大费周章地对一个女人,真是可怕”夏影诗说着“如果被他的爱慕者知道,你大概会变成全民公敌” “他才是我的敌人好不好?那个蟑螂!”郑福欣狂吼,简直是气到快爆了,好样的,居然用这种方法来谋杀她。 “呃也不用这么说他啦,搞不好他真的对你有意思。”连夏影诗自己都不大确定。 不管怎么样,梅衡远若这样开始对福欣有兴趣似乎有点诡异,他不是还爱着自己吗?夏影诗总觉得事有蹊跷。 “哼哼,是啊,对我有意思,我看是想杀了我才是?不过正好我也想痛宰他。”郑福欣真是开始想磨刀了。 “应该也没那么糟糕啦”没想到好友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来这两个人应该真的是会爆出火花的那种类型,看来这下子可好玩了。“对了,你可以当我伴娘吧?” “没问题啊,只要那家伙不会在我身边都无所谓。”一想到梅衡远站在她身边,她可能会忍不住举脚踹他。 “啊但是只有他的身高跟你配起来刚刚好”夏影诗也不是故意的,可是这两个人就是很相配嘛! “那我不去了。”郑福欣马上沉下脸来。 “呃好啦好啦那我再想想,再想想”唉,阿欣的脾气真是火爆,偏偏又碰上与他水火不容的梅衡远,真是冤家。“对那个招标案你有何打算?” “我家大姐头想要那个标,而她只信任我。”郑福欣烦躁地坐下来抓着头发“可恶,我真的想杀了那家伙!” 那个死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她。他又不是她的谁居然就这样夺走她的初吻?可恶!真是太可恶了!最可恶的是她居然因为那个吻而失眠一个晚上,真是啐! “你难道没有自信拿到保单吗?”夏影诗不觉得这会对她造成困扰,除非她真的根在意梅衡远 “拜托,我只是不想再和那家伙有任何牵扯。”郑福欣给了好友一个大白眼,像是她在说天方夜谭。 “可是有钱赚的事情”大家都认定郑福欣是抢钱魔女。 “所以才觉得烦啊!”她就是舍不得那些钱。 “既然不是害怕不会成功,那有什么好烦恼的?就去做嘛!”夏影诗看着她,然后扔出爆炸性的话“不过你这个样子还真像是恋爱中犹豫不决的女人” “谁恋爱了?!”郑福欣简直快跳起来地大叫。 “呃,我只是说像,又没说你是反应这么大真的有鬼”夏影诗就事论事。 “我恨那家伙,我讨厌他、憎恶他,ok?拜托别再说些五四三的了,这会让我失手杀人。”郑福欣讲得咬牙切齿。 “啊好好好,我知道了”好大的反应,这两个人搞不好夏影诗的脑中突然闪现某种美丽的画面。 *** 都是因为夏影诗的刺激,让郑福欣决定去接下梅衡远的那个招标战帖,好,不狠狠捞他一笔,她爹就不姓郑。 “咦?被骗了?”郑福欣在老总办公室内惊讶地叫着。 “嗯,上次那家杂志社说没有吕梅陵这个人,不过他们本来的确是要派人过来采访,之后也真的有人把文稿送过去给他们。”大姐头叹着气说道。 “还好嘛,毕竟他也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等等,记得第一天见到梅衡远的时候,他是不是说了什么郑福欣开始回想。 “的确是这样,他是没对我们有什么伤害,我只是跟你说一声而已。”大姐头点点头“对了,你朋友要结婚了吧!不是要去当她的伴娘?” “是啊!”郑福欣想到这事就头痛,因为还要再见到那个没很远的家伙,果然认识他以后,他就一直在她身边“没很远”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啊! “哦,对了,衡远好像也会去的样子。”大姐头恍然想起。 “拜托别说了。”郑福欣觉得很烦,怎么最近走到哪儿都有人对她提起梅衡远呢?真是希望是“没有”衡远。 “啊,没想到他居然也能让你困扰,嘻嘻”大姐头惟恐天下不乱,笑嘻嘻地问:“啥时婚礼啊?” “就这礼拜天,而且在遥远的太平洋海岛上,有时候实在很难弄懂那些有钱人在想什么。”郑福欣说。 “大概就想着如何赚钱跟如何花钱吧!哈哈”大姐头拍拍她的肩膀“自求多福。” 什么啊?讲这句话像是在诅咒她似的!郑福欣真是觉得超级无力。 *** 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正适合结婚。 好不容易到了星期天,所有的人都开拔到了太平洋某私人岛屿去准备参加婚礼,只有郑福欣因为跟客户有约所以没到。 “她要怎么来?”夏彤诗的未婚夫冯正树问着。 “我答应要找人去接她的。”夏影诗神秘地眨眨眼。 “咦?”冯正树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老婆,随后马上想起,对喔,他那个好朋友梅衡远可是有驾驶小型飞机执照的人。 “在说什么?”梅衡远正好走了过来,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微笑。 “呃,衡远,我有个朋友还在本岛没有过来,你去帮我接她好不好?”夏影诗问着。 “朋友?”看了看,也只剩下某个人没到而已,除非是她想逃避,否则应该是不可能不来的。 “是个美女喔!”不敢直接提是郑福欣,夏影诗漾出最甜蜜的微笑请求着“帮我去接她好不好?” “既然是美女,那我当然没有理由拒绝。”呵呵呵他倒是很想见到她看到是他去接地时的反应呢! “呼”夏影诗松了一口气“那就麻烦你喽,衡远。” “不用谢,因为是你的吩咐,所以,我不会拒绝,不管对方是不是美女都一样。”梅衡远还是照样说着情话。 “喂喂,这是我老婆喔!”冯正树有时候真是觉得他这个命带桃花的朋友有点太超过了。 “都快变成你的人了,还这么紧张?”梅衡远挑了挑眉毛,好笑地说。 “因为我不认为你会有这种顾忌。”冯正树老实回答。 夏影诗只能在一旁叹气,她家这个真是太诚实了。 “那不做点什么,还真是对不起你的信赖呢!”梅衡远笑着说“不过最近我没空,就暂且让你们过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吧!” “衡远!”夏影诗有点被吓到。 “开开玩笑。”他露出微笑“那么,我去接她啰!” 夏影诗把地址电话等等都交代完毕之后,梅衡远便立即出发。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郑福欣诧异错愕的神情。 *** 非常错愕,而且极端想砍人。 郑福欣没想到来接她的人居然是 “可恶的没很远!”怎么会叫他来接她啊!不就说了她最痛恨这个家伙的吗?郑福欣气得想尖叫。 “我才觉得我被骗了,以为是来载个尤物,没想居然是个辣椒难以入口。”梅衡远凉凉地勾起嘴角。 “哼,喜欢吃辣椒的人多的是,阁下不爱吃自然有人爱。”郑福欣根本不想理会他的挑衅“我拒绝,我不要你来接送,若一定要给你接,那我不去了。”说完,她转身就准备离开。 “我是不介意当街吻你的”梅衡远的声音在她迈步的同时响起“但是我不确定我除了吻你以外还会做什么喔!” 郑福欣的脚步只好停住,然后恶狠狠地转身狠瞪住他,可惜才刚转身就落入他的怀抱里,然后被结实地吻个正着。 可恶这个贼人! 客户带回来送给她的武器全丢在背包里没带出来,她就只脑粕怜地被占便宜,然后又可怜地听见他靠在她耳边说:“你真是太嫩了。” 郑福欣用力地把他推开,知道这家伙说到做到,只能不甘愿地看着他。“你要怎么带我过去?” “当然是用飞的,难道游泳过去?”梅衡远的神情像是她问了一个世纪蠢的问题。 真的是宇宙无敌超级欠扁的家伙!郑福欣不想理他,直接在路旁坐下来“等你把废话讲完再叫我。”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这样了。”梅衡远走近她,冷不防地伸手将她抱起。 “你做什么?!”惊愕的声调走音成不像样的怪声。 “因为你不想走,那我当然只好效劳。”梅衡远笑笑地说。 “开什么玩笑,放我下来!”郑福欣一边叫着一边挣扎。 “要是放你下来,可就很难捉得到你了,我看我还是自己来吧!”梅衡远说得有些神秘,但却令人动心。 “喂,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可不是那些会被你迷得见头转向的花痴,不用对我献殷勤。”郑福欣不停地捶打着他,要他放手。 “如果是一般的花痴,我就不必献殷勤了。”奇异的回答突然出现,让郑福欣猛然一窒,然后咳了起来。 “呛到了?呵呵,请多小心哪”简直就是欺负人的语调。 “去你的,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郑福欣双脚极不好看地蹬着,不知不觉中露出一大片春光,窄裙爬到大腿以上,露出修长的大腿线条。 &#x679c;&#x7136;是个美女,只可惜太泼辣了点。 梅衡远轻轻地笑着,然后突然将她放下,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将她压倒在机舱的坐椅上,邪气俊美的脸庞逼近她“乖乖的别动,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我说了我不要给你载。”居然用这种口气命令她,果然是个把女人当附属品的混蛋! “但是你别无选择。”看她激动的模样是会上瘾的,真是糟糕哪!梅衡远摸着她的脸,笑得有点诡异。 “当然有,我可以选择不坐。”他那种眼神真是令人心跳加速,早知道他有一双会放电的眼睛,近看真的很不得了,她必须转开脸才能说话。 “看着我”很好玩,他发现自己玩上瘾了,他靠近她,用万分诱惑的口吻说着。 “给我滚!”她的回答可跟他的问话完全不搭,但是急躁的反应已经等于举白旗投降了。 “真的不看吗?”呵呵,真糟糕啊他迷上她的反应了,他贴近她的唇边,轻柔地问。 “啰唆!”她想象上次那样再猛力捶他肚子一拳,但是他却早一步抓握住她的双手,使之高过于她的头顶,然后缓慢地开始吻她。 第五章 太缠绵的吻让人无法招架,不知道该推开还是该拉近,她的呼吸变得轻浅而急促,鼻间净是他的气息,令她觉得晕眩,身体好像有一把火在烧,她觉得很难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真是糟糕啊他对她的反应上了瘾,这才发现原来要征服她很简单,因为她对这种男女之间的情事可是生嫩的一点也没经验,从她无措的反应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大掌忍不住滑过她光滑的腿,然后沿着腰线一直往上爬,听见她不知所措的喘息。 真糟糕他真的上瘾了 奋力地抽开身,他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了,这里只是机舱,再这么下去可真的会出事。 “真可惜不能再跟你玩下去了”梅衡远炽热的气息这次却没有让她晕眩“总有机会再继续” “我可不是玩物。”郑福欣因为他那个“玩”字而全身寒毛竖起,太过分了!他是因为要玩弄她所以才吻她的吗?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没说你是。”梅衡远呵呵笑,然后将她拉起身。 “什么叫作‘不能再玩下去’?”她激烈地问着。 “难道你希望我就这样占有你吗?我是很乐意的。”梅衡远好整以暇地回答,欣赏着她的怒气。 “该死”郑福欣想把他推开,可是他却抓住她不让她跑掉,她愈是挣扎他抓得愈紧,到最后干脆将人抱进怀里。 “放开我。”郑福欣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吼叫。 “不放。”梅衡远悠哉地回答。 “你这个死蟑螂!”差点要骂出口的脏话硬生生地止住,可是她还是觉得很生气。 “就算是这样也不会放。”顺道再把她紧紧地拥住,不过梅衡远并没有因此而放手。 “你到底想怎么样?”郑福欣怒不可遏地问。 是啊,到底想怎么样?梅衡远愣了一下,他到底在做什么? 皱了皱眉,他把她推开,眼神复杂得让她感到受伤,心痛的她不想再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转身就准备下机。 “不行,你不能走。”梅衡远抓住她,然后把安全带系在她身上,以免她再度逃脱。 “我不去可以吧!”郑福欣吼着。 “你不能不去。”梅衡远停顿了一下,给了一个很残忍的答案“因为这样我无法跟影诗交代。” 结果,她终究只是个附属品? 她看着他,一滴眼泪也没流,只是默默地将脸转向窗外,不再多看他一眼。 莫名的心痛也在他心底的某个角落窜出,可是他宁可当这一切不存在。 发动引擎,他将直升机驶离了地面,往太平洋的岛佑邙去。 *** 天空很蓝,海洋很绿,那是属于充满夏天活力的蓝,直升机离开陆地之后,看见的到处是一片海洋。 从梅衡远丢下那句话之后,他们两个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机舱内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想不出自己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也想不出对她有什么样的心情,他认为应该跟以往是相同的,可是却又在隐隐约约之中察觉到似乎应该有所不同,可是因为分辨不出,所以他宁可当作一切不存在。 自私的鸵鸟心态。 就在飞行经过一座岛屿上空时,梅衡远看了看油表,猛地皱眉“怎么会” 郑福欣看着他,露出莫名其妙的眼神“怎么了?” “我们要迫降了。”梅衡远只是轻描淡写地丢出这句话。 “今天不是四月一号吧!”郑福欣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瞪大双眼,他们不是要去参加婚礼吗? “今天不是四月一日,但是我的直升机真的出问题了。”梅衡远并没有慌乱,只是试着要跟夏影诗他们联络,无奈机身却一直往下降,他皱皱眉,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挂掉。 “你出发之前都没检查的吗?”郑福欣几乎快狂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梅衡远双手一摊“就算要我杀了你,我也不会觉得愧疚。” “你这家伙”郑福欣真想咬死他。 “应该是有人在我检查之后又动了手脚,只是会是谁呢?”梅衡远陷入沉思中。 “拜托你别想了,这样下去我们俩都会没命!”郑福欣怪叫着“要死你自己死,我可不要跟你死在一起!” “唷唷唷说得还真直接”梅衡远倒是没有生气,只是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我说的是事实。”他怎么还不动如山啊!她都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梅衡远笑着,突然横越过她的人,近得像是要直接粘上她。 “喂,没事不要靠我那么近!”郑福欣马上想起他们在刚上直升机时发生的事情,脸儿红得一塌糊涂.就是不想再让他靠近。 “啧,你是想起什么了?脸红成这样,难道你的脑袋里都装些奇怪的东西?” 这个家伙居然还有心情调戏她?! “滚到一边去。”郑福欣差点要一脚把他给踹开。 “这可不行。”梅衡远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将她抱入怀里,接着用力打开她座位身侧的安全门。 “你要做什么?!”郑福欣有些惊恐地问着。 “如果会死,要不要在临死之前给我一个吻?”梅衡远痞痞地笑问。 “去” 郑福欣才刚要抗议,他就已经吻住她,封住她所有要出口的话。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做这档子事儿。真是他x的 郑福欣很想骂人,但是却在下一瞬间发现自己看见了蓝色的天空等一下,蓝色的天 “啊”她很想开口尖叫,可是却没办法发出声音,然后她看见巨大的降落伞在他们上空撑起,掩盖着他们两人,而他们正缓缓地往下降。 一瞬间,她有着他张开羽翼掩盖她的那种错觉,让她感到一阵战栗。 她实在不想再跟这个利用她的男人有所牵扯,非常非常不想。 “为什么会有降落伞?”她只能在他怀里愣愣地问着。 “嗯,就像消防器具是必备的,直升机上当然会有降落伞。”梅衡远笑着回答。 “为什么是两个人的?”不是应该都是单人用的吗? “不知道,就是两个人的。”他回答得很理所当然。 “你”郑福欣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一阵怪声“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声音啊”梅衡远仔细地听着,然后再看着降落伞顶端,接着,又皱起眉头。 “你你别告诉我连降落伞都坏了”郑福欣在梅衡远怀里惊恐地发出抖音。 “很遗憾的,我必须要告诉你你得接受这个事实”实际上他们在讲话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往下坠落。 “哇”郑福欣抱住梅衡远的脖子,吓得放声乱叫“你看吧、你看吧!就叫你要买保险你不听,直升机挂点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降落伞也坏了,为什么你就不会为你的东西买个物产险啊!”“买了保险也不见得可以避免今天的情况吧!”真服了她,居然连在这种情况下也能想到保险,真是! “可是至少你会知道这种救生器具平时需要保养维护啊!”郑福欣义正辞严,想开口教训人。 “等我们安全降落地面你再继续念吧!”梅衡远将她的头按人胸口“从现在开始不准抬头,我们快要落地了。” “呃?”郑福欣还来不及反应,就发现自己已经掉人树林浓密的枝叶中,并且穿越重重的树枝,然后跌落地面。 “唔嗯。”因为重力撞击,郑福欣在一阵强烈的晕眩之后发出呻吟声,她在发现到自己安稳地掉落地面之后,用力地甩甩头想甩去那种晕眩的感觉,然后,她抬起头,看见了倒卧在枯枝叶堆中,双眼紧闭的梅衡远。 他那银框的眼镜如今只剩下镜框还存在,镜片碎散在他脸上,平时扬着讥嘲的嘴角抿成一直线,那双会蛊惑人心的眼眸此刻正紧闭着。 她之所以会毫发无伤,想必一定是因为他极力保护她的缘故 可是他们不是不是像仇人一样对立的吗?为什么他会这样保护她呢?他大可以放她自生自灭的 郑福欣有些呆愕,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做这样的事情,她记得这个人明明是利己主义者的啊! “喂。”她试着推推他“你还活着吧?” 梅衡远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喂,别吓我喔!跋快出个声证明你还活着。”郑福欣继续叫着,但是他依然还是毫无反应。 “喂,你该不会死了吧”郑福欣不明白那一瞬间胸口紧缩的感觉是什么,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平复心情,然后低下身准备听听看他是否还有心跳。 “真是一点也不浪漫” 就在她要靠近他胸口的时候,她听见了这个可恶的声音。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吻让我清醒?” “你以为你是睡美人啊!没顺道谋杀你就已经算是很便宜你了!”郑福欣火大地正要抬头,却被他按在胸口上无法起身。 “做什么啦?”郑福欣很不爽自己居然被愚弄,气得马上想离开他的身边。 “还能吼这么大声应该是没事了”梅衡远放开她,然后瘫在原地喘息着。 “喂你真的不要紧吗?”郑福欣迟疑地看着他,看他那种样子,感觉好像 “我又没说我不要紧”梅衡远翻了翻白眼,然后说“我动不了了,大概是因为降落的时候受到的冲击太大” “咦?那怎么办?”郑福欣惊慌地问着“我们掉落的地方是不知名的地点,就算打电话也根本不知道我们遇难的地点啊!”“直升机也掉下来了吗?”痛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开了,可是他不想就这样昏迷,他也不放心扔下她一个人。 “唉,不然我先去找找看飞机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吧,你在这里乖乖的不要乱跑啊!”郑福欣站起身来对梅衡远说。 “我要是能跑还会让你去吗?”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啊,也对,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郑福欣不放心地看了梅衡远一眼,然后咚咚咚地跑走了。 “唉我到底在做什么啊”梅衡远在听见郑福欣的脚步声远离之后叹了一口气。 他从来就不是这么有绅士风度的人,虽然他平时对女人很温柔,但是却是个图利自己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从来不做白工。 可是他在救郑福欣的时候,却完全没想到她可以给他什么好处,只是直觉地这么做了,现在却只能不断地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唉,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不管怎么样,先跟他们联络一下说我们遇难了,好歹也要派搜索队来救。”梅衡远拿出行动电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因为他体重的挤压故障了。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梅衡远喃喃地念着,然后突然想起,难道真的是因为没跟郑福欣买保险的关系吗? 因为郑“福”欣是幸“福”保险公司的业务员啊! *** 岛屿很大,在丛林中容易迷路,郑福欣找了一点时间才找到直升机,还好并没完全爆炸损毁,早知道就跟着直升机一起掉下来就好。 首先先找找有没有可以用的东西吧! 郑福欣找到了直升机的入口,正准备要爬上去,却发现穿窄裙实在是难爬,所以就把裙据给撕扯开来,直到露出一大截白晰的大腿,然后才奋力往上爬。 除了机内的东西被摔得乱七八糟外,机舱内看起来并没什么很大的损坏,看来他应该是买了一架性能不错、品质也很好的直升机,但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坠机事件呢? “难道有人要害他?”郑福欣坐在机舱的地板上失神地想着。 其实会发生这种事应该也不算太意外,毕竟连她都想宰了梅衡远,更何况是其他人?可见这家伙的结仇能力绝对比交友能力好,都怪他平日太嚣张的缘故。 不过,想到他受伤的事总有些感到心疼咦,等等,心疼? 郑福欣对着自己皱眉,然后替自己找到最佳借口,那是因为他救了她,所以她不能不管他,只是因为这样而已,嗯,绝对只是因为这样。 “啊,得快点打个电话去求救才行,不然别人不知道我们遇难了。”幸好她的手机有办国际漫游。 掏出手机,这才发现收不到讯号,她皱着眉,重新开机关机数十次也依然收不到讯号。 “真是见鬼的,居然这里会收不到讯号?”郑福欣拧着秀眉,再看看机舱,然后走到外面较空旷的地方重试,发现依然还是收不到讯号。 “我们该不会要一直被困在这里吧!”郑福欣惊愕不已,天啊,她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若没有搜索队来救他们,那他们不就死定了? “不管怎么样,得先找到可以保暖或是食物之类的东西,不然民生问题就是第一个要面对的。” 郑福欣再继续奋力地爬到直升机上找东西,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机上还有可用物品,这样至少还可以慢慢地想办法。 “好,找寻物品。”郑福欣开始努力翻找着“打火机?嗯,香烟?拜托!漱口水?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啊!杂杂志拜托,这种书也放在这里?魔魔戒这家伙把这个放在这里做什么啊!一边开飞机一边看书吗?啊,矿泉水瓶子居然是空的?” 东翻西找了大半个时辰,居然找不到任何一样可以用的东西。连好不容易找到的矿泉水瓶子都是空的。 有没有搞错啊! 这样下去他们不就要死在这荒山野岭之地了吗? 郑福欣一股人气直往上冒,踩着大步往梅衡远的方向而去。 她真想把那家伙的脑袋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装了些什么?为什么直升机上居然连一点必备品都没有?难道这就是不买保险的人会做的事情吗?做什么事都不会防患未然。 “一定要他买个保险。”郑福欣忍不住对天空大叫。 *** “我有啊,那是因为你找不到好不好。”梅衡远在受了郑福欣一阵炮轰之后,心情颇不爽地回答。 “少来。我翻遍了所有的地方只找到一堆垃圾。你那部直升机根本是中看不中用嘛!什么该要预备的东西都没有,最夸张的是你居然连水也没带却带了漱口水?你到底都在想什么啊!”郑福欣猛力指责。 “你是够了没有?”梅衡远也同样心情不痛快“还不是因为遇见你才会发生这些倒霉事?我开飞机这么久,从来没碰过这种情形,都是因为遇上了你,还说是福星,我看根本是个煞星。” “我是煞星?”郑福欣声调拉高近十六度以上,让梅衡远的耳膜差点破掉“喂,你有没有搞错啊!小姐我搭飞机经验也不少,从来没遇过像你这样技术差到把飞机开到掉下来的,现在居然反过来咬我?” “我技术好得很,那是因为你在飞机上才会让飞机掉下来。”梅衡远也开始大吼。“哼,分明就是你的技术不好,不要牵拖到我身上来!”郑福欣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煞星,给我闭嘴。”梅衡远气自己现在无法动弹,才会这样被人家欺负,真是啐! “嗯哼,讲不过人家就只会说这句吗?没别的台词了?”郑福欣很高兴终于扳回一城。 “不要马上就翘起尾巴,要知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梅衡远阴阴地说着,他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咦?你是君子吗?”郑福欣好讶异地看着他,像是在研究外星人。 “就因为不是,所以也许等不到三年,好好期待我的报仇吧!”梅衡远冷哼着,已经不想管这种做法是否很孩子气了。 “哼哼,搞不好不到三年你就挂掉了,都是因为没买保险的缘故。”郑福欣得意地说着。 “要是我挂了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别忘了我们俩是一起落难的。”梅衡远很遗憾地告诉她。 “谁要跟你一起啊!去!”郑福欣大叫。 忽地,天空一片响雷,使得两个人同时陷入无陷沉默中。 “这是”郑福欣有种不妙的感觉。 “听也知道,快要下雨了。”梅衡远没好气地说着。 “不是那个,而是这里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而你又动不了”郑福欣才想站起身就让他的目光给拉住。 “你敢丢下我跑掉?”梅衡远锐利地眯起眼眸“你好像忘了我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的喔!” “呜”要她一个小女人拖着一个大男人走这么远的路到直升机上去避雨吗?直接杀了她吧! 轰雨在下一刻迅速地落在两个人的身上,让他们马上就湿成一片。 她卖这么多保险,为什么没有一个保险的名称是“没有衡远”呢? 都是因为他才让她这么惨的啦!呜她决定这一生都要恨他! 第六章 使劲地将人拖到直升机附近时,两个人都已经精疲力竭,不但拖的人很累,就连被拖的人也累,因为她的技术超差的,让他身上到处都是擦伤或是割伤。 看来他的情况会变得更加的严重,唉什么福星啊,根本就是煞星嘛! 基本上来讲郑福欣是有点报复心态,所以不觉得自己对待他应该要多温柔,没把他谋杀掉已经算她仁慈了。居然敢利用地! “我又不是东西,不需要这么粗鲁吧!”梅衡远觉得郑福欣是在整他,所以对待他如此粗鲁。 “在我眼中你跟只蟑螂没差多少。”郑福欣用力哼他。 “啥?”怎么又叫他蟑螂?他长得这么英俊又有气质,怎么会被她拿去跟害虫相提并论? “就蟑螂啊!”郑福欣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你这该死的家伙居然利用我。还道貌岸然地指责我说我把你讲给我听的话告诉影诗,你这家伙简直就没良心!不是人!” “喔,你是说那件事情。”居然挑这个节骨眼找他算帐,唉算她狠,不过等他恢复之后,他也不会让她好过就是! “不要给我吊儿郎当的!”郑福欣怒吼。“这个时候说这个应该是无意义的吧!你不觉得目前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跟外界取得联络吗?”梅衡远非常狡猾地把话题带开,已经身受重伤了,他可不想又被人家翻旧账。 “我的手机在这里收不到讯号,你的给我试试看吧!”虽然不晓得到底是手机型号问题还是通讯公司的问题,总之她觉得先试试看再说。 “我的手机在坠落的时候就已经被我压坏了,别告诉我你的也被压坏了。”梅衡远开始紧张了。 “坏是没有坏,不过”郑福欣为难地停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梅衡远紧张地接着问。 “不过我的手机收不到讯号,看来必须要使用大型通讯器材才成。”郑福欣也同样无奈地回答。“都是你平时不买保险的关系。看吧!遇到这种紧急状况,一点保障也没有。” “这个时候就算买了保险也没用吧!”梅衡远看了她一眼“难道你家的保险公司还会用心电感应知道客户落难地点,然后去救人吗?” “买保险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啊!”郑福欣不服气地顶回去。 “哪种不时之需?现在这种不时之需有用吗?”梅衡远反驳她。 “你这个人”郑福欣真想狂扁他一顿。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分上,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哼,不跟你说了,去看看直升机上的通讯器材坏了没。”再这样跟她吵下去他一定会退化,梅衡远决定跳过她那一堆保险经。 “通讯器材?”郑福欣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对机械至少有基本了解吧,不是会修车吗?”虽然是两回事,梅衡远仍是朝她摆了摆手“快去,不然我们可要饿死在这里了。” “也不想想看是谁的错。”一讲到这个她就一肚子火,怎么会有人连一点干粮都不准备的呢? “当然是因为你出现在我的飞机上害它暴毙的。”梅衡远凉凉地接口。 那种耍痞的态度真的让人厌恶。 “可恶”郑福欣提起纤纤玉脚准备踹下去,而梅衡远则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脚踝以免她真的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这一触碰,郑福欣呆了呆,就连梅衡远自己也呆住。 轰,机舱外的雷雨下得更大,闪电照亮两个人相互注视的脸庞。 *** “你”在他那双具有蛊惑力的眼眸下,她实在很难想起来自己到底想要讲什么。 “何事?”梅衡远对于她愣愣的模样感到满有趣的,呵呵呵再多发愣一会儿吧! “我发现你”呀,快想起来自己原本到底要说些什么啊!可是郑福欣却偏偏找不到任何可以说出口的词汇。 “嗯?”梅衡远露出鼓励的微笑要她继续说下去。 “我发现你”郑福欣停顿了好久,然后才说:“你发烧了。” “什么?”怎么会是这种对话?梅衡远怔愣了一下。 “你的身体好热,我看看喔!”郑福欣颇为紧张地走到他身边想伸手探测他身体的温度,却被他给挥开。 “不用,先去看看通讯器材能不能用吧!”梅衡远冷冷地说着,但是他最生气的是自己居然有所期望。 般什么啊!他该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闹什么别扭啊!”郑福欣对于他这个举动可是万分不悦,直起身来双手叉腰“又不是小孩子,生病了还耍脾气。” “小小孩子?”梅衡远差点狂吼,只是身体虚弱得根本没力气叫。 小孩子嗯哼,很好,又是蟑螂又是小孩的,原来在她眼中他就只是个蟑螂跟小孩?真是令人不爽! “本来就是,明明身体不舒服还逞强,不是小孩子是什么?”郑福欣讲得理直气壮。 懒得理她了,还是自己起来比较快。可是当梅衡远才刚要撑起身子却又倒回去,还是动不了,他只得平躺着直喘气。 “你要做什么?”郑福欣连忙伸手扶他。 “通讯器啊,就算生病了也得赶紧找人来救吧,不然可真的要挂了。”梅衡远没好气地说着。 “可是,你能动吗?”郑福欣担心地看着他。 “你不会扶我吗?”梅衡远斜睨了她一眼。 “喔”他那种神情像是她问了一个世纪蠢的问题,让她听了心头颇不爽。 努力地把他扶到仪表板附近,她才注意到他的身材可比她高出许多,即便她已经算是女生当中很高的了,可是他还是足足高出她一个头,而且肌肉也很结实,丝毫没有多余的赘肉,真不晓得他是怎么炼的? 察觉自己的想法,她先是脸儿红了红,然后暗骂自己也快变成花痴了。 “你又在脸红个什么劲儿?”梅衡远淡扫了她一眼。 “要你管!”两个人湿透的衣服贴在一起更觉寒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全身发抖。 梅衡远见状仰头叹了口气,然后说:“再这样下去,我们俩大概都会冻死在这里。” “咦?”郑福欣诧异地看着他。 “机舱后面应该有一床薄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把湿衣服脱下来吧,没东西吃是还好,要是两个人都倒下去那就不妙了。”梅衡远冷静地说着。 “把湿衣服脱下之后呢?”郑福欣异常平静地问道。 “等雨停啊!”难道还能吃饭? “你说薄被只有一条?”很好,青筋已经冒出来了。 “我的直升机很少有其他人的。”梅衡远大概猜得出她想讲什么,不过他倒是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反应。 “你想听我的回答吗?”郑福欣笑意盈盈地露出一口白牙给他看“请读我的唇,我才不要” 那个“要”字的语音才落下.她又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不要也没关系啊,那我就自己享用了。”梅衡远好风度地微笑着,那种微笑让郑福欣的拳头直发抖“只要你感冒别传染给虚弱的我就好”好,有他的,要不是看在他是为了她受伤的分上,她的拳头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挥出去。“哼,人家说笨蛋才不会感冒,搞不好你要感冒还没办法哈瞅。”她又打了个喷嚏。 “就这个时候当笨蛋又如何?”他可是百毒不侵的,凭她几句话就想让他发标?呵呵,别傻了。 好极了,没想到她居然输了,郑福欣只能不甘心地看着他笑得得意洋洋的脸,恨不得提起脚来踹扁他,就像踩扁一只蟑螂一样。 不想理会他,她往机舱后面去找找看,果然找到一条干净的薄被,嗯,还蛮大件的。 “喏,拿去。”郑福欣超级不爽地将被子递到他面前。 “过来帮我脱衣服。”梅衡远很直接地说。 “什么?!”郑福欣尖叫出声,叫她帮他脱衣服?有没有搞错! “我不能动啊!”梅衡远用看笨蛋的目光看她“确定真的只有笨蛋不会感冒吗?也有会感冒的笨蛋啊!”腹部遭受攻击让他只好闭上嘴,她打起人来力道还不小,呵呵,看来是真的火大了。 居然把她当成女佣使唤?有没有搞错啊!这家伙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需要有人来解决他的小命? 郑福欣把手指扳得喀啦喀啦响,早知道就帮他保个巨额强制保险,这样就算在这里谋杀掉他也不会有人发现,然后她再去把那笔钱给领出来。 在心底闪过不少杀他的手法,倒是没注意到梅衡远看她的眼神是愈看愈有趣、愈看愈得意。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喜欢欺负她,反正他也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所以这样做是不是很坏,他也懒得去理会,反正,他被她的反应给迷住了,而且,愈来愈无法自拔。 咦?他刚刚想了什么?梅衡远忍不住皱起眉,他应该是爱夏影诗的吧可是怎么好像根本没想起她呢?难道他真的这么容易见异思迁? 嗯看来他得好好地想想。 *** “算了,就当是我还你的,这样一来就互不相欠了。”郑福欣可是对这家伙感冒到极点,若是能和他毫无瓜葛,从此老死不相往来那当然是太好了。 所以她只得超级不情愿地动手替他解开扣子,而且非常该死的发现,她的手居然在发抖。 “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纯情,只是帮我脱个衣服需要紧张成这样吗?”梅衡远好兴致地逗着她。 “哼,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善于脱女人衣服吗?”郑福欣一边说着一边用力脱掉他的衬衫,发现到他的体温在她微凉的掌心下热得令人心惊“抱歉,本姑娘可不是大淫虫,只有死人在脱别人衣服的时候才会毫无感觉。” “总之,你还是把我归类到烂人或是败类那一类的。”梅衡远非常无奈地说。 “难道你认为自己是好人?”她怎么看都不觉得嘛! “当然不,我可是立志要尝遍天下绝色,怎么可能会希望自己是好男人?”梅衡远呵呵笑。 “果然是个人间败类!”郑福欣过分用力地扯开他的皮带,愈想愈生气,真可惜没带宫刑器具。 “就算是又怎么样?至少我可从来没有欺骗过女人,没给她们我做不到的承诺,我不认为我有罪。”梅衡远说得理所当然。 “哼,你不过是把责任推到那些甘愿被你骗的女人身上而已,基本上来说,你这样做根本就是在替自己找借口。”郑福欣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骂“想想如果没有期待怎么可能会谈恋爱?可是你却在人家认真地交出真心来给你之后,却狠狠地践踏人家的心跟人家分手,你真认为这样的你无罪?” “一开始就说好的游戏规则,她们自己要破坏,当然与我无关。若是对我有所期待就别找我啊!”梅衡远反驳回去“又不是我叫她们爱上我的,也不是我要她们对我认真的,为什么这种事情也要我负责?每个人都自诩为浪子终结者,我只不过是要那些小女生别太高估自己而已,又有什么错?” 啪 一记清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机舱之内。 “你以为要或不要爱上一个人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吗?人的情感可不是任你这样玩弄的,不会爱人就不要去害别人!”郑福欣冷冷地说着。 非常难得的,这次梅衡远却保持沉默,没有再回答。 他曾经想过,身边的女人没一个了解他,没一个真的能给他他所想要的,但实际上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所找的女人类型根本就不是适合他的,他只是找他所想要的,但不见得适合。 想要的并不适合,但适合的又不一定是他想要的,人的一生总是在作这些抉择。 两个人之间陷入一阵漫长的沉默,梅衡远没有开口,郑福欣也没有出声,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像是在时间的流动中冻结了。 “还是坚持不要脱掉湿衣服吗?”良久,梅衡远终于开口,像是刚刚的那十几分钟从未发生过。 “不用了,你自己多保重,不要造成我的负担就行了。”郑福欣可对他的好心一点都不领情。 “这么怕我会对你做什么?”梅衡远似笑非笑地说着,那种语调让人听了莫名地脸红。 “男女授受不亲。”郑福欣努力让自己的语调维持平淡,像是无动于衷。 “嗯那我是不是应该要表示一下我的诚意?” 梅衡远露出诡异的笑容,让郑福欣一下子愣住。 “什么诚意?”郑福欣莫名所以。 “就是”已经被脱得几乎全裸的梅衡远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那种懒洋洋的就感笑容加上他现在的情况,简直就像是一幅活生色香的引人犯罪图。“我不会侵犯你的诚意。” “什”郑福欣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结实地吻住。 这这家伙不是虚弱到不能动吗?为什么还可以吻她啊? 郑福欣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左手臂已经攀上她的腰际,解开她的裙扣,拉下她的拉链,让她吓了一跳。 “喂,你不是”郑福欣又羞又气,真是恨不得一掌打死这家伙“既然你没事,做啥装这个死样子?” “我哪没有事?我只是刚刚才发现我还有一只手可以动。”梅衡远笑得邪邪的“不过我答应过不会侵犯你就一定会做到,因为若我真的想,你绝对逃不了。我现在可不想惟一可以照顾我的人到最后居然变成要我照顾,那我可就麻烦了。” “哼,我不会丢下你先走吗?你在我眼里不过就蟑螂一只,我也不必对你多仁慈。”郑福欣冷哼道。 “啊你不会的。”梅衡远勾起微笑,像是掌握了她的弱点“若是你会,现在就不会还在这里。” “那是因为我暂时不知道要去哪里,等我找到地方去一定就会丢下你的。”郑福欣真是恨死这个犀利的家伙。 “等到你找到的时候我大概也跟着获救了,到时候不需要你也无所谓。”梅衡远就事论事。 郑福欣在心底又痛骂他一堆脏话,这个男人真是让人讨厌到很想宰了他。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不要扭扭捏捏的,染上风寒还传染给病弱的我。”梅衡远睨着她,即使受了伤,仍是高傲得欠人扁。 “哼。”郑福欣虽然很想坚持,但是想想他说的话也对,他身上受的伤有多重还不知道,要是到时候又因为感冒而引起什么并发症的话,她可是会感到内疚的。 算了,就当她是为了偿还人情,不然她宁死也不要再靠近他。 第七章 郑福欣脱去湿衣服,只留下单薄的衬衣若隐若现地遮住她曲线姣美的身子,不甘愿地也跟着窝进了薄被里。 “喂,你那件衬衣不脱掉吗?”梅衡远挑起眉毛问。 “怎么可以?”郑福欣惊叫,要是脱了她还剩下什么?不是平白无故地便宜了这个世纪无敌大色狼吗? “可是,你那衣服也是湿的”梅衡远颇为无辜地说。 “不用你关心。你睡你的啦!”郑福欣又想踹他了。 “唉,我也是好心”梅衡远一脸遗憾。 “不用了,谢谢!”郑福欣咬牙切齿。 “但是你这样也会影响到我啊”梅衡远非常无辜地说着“我需要干净和保暖以及干燥,可是你却是湿的” “不要讲那么暧昧的话。”什么湿的干的,虽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噢,听起来真要命! “那是你心术不正吧,我可什么都没想。”梅前远摆出世纪无辜乖小孩的表情,表明自己真的是“心术很正” “哼,若你真的没有乱想,就不会一口咬定我是心术不正了。”明明就听得懂还装清纯,恶心的家伙! “那么你倒是说说看我在想什么好了。”梅衡远笑吟吟地反问,看她气成这样真好玩。 “这种下流的词汇我才不屑说出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不用我替你四处广播。”郑福欣一边叫骂一边发现自己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果然还是到了吃饭时间?”梅衡远像是事不关己地说着。 “别说得一副不关你事的模样好不好?”她就不相信他不会饿。 “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啊!”梅衡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不会饿吗?”哼,逞强! “出发之前吃了蛮多的.在某些情况下我可以减少进食的需求,不过,你应该就不行了吧!”梅衡远继续痞痞地笑说。 “凭什么说我不行?”郑福欣不服气地反驳回去,可是肚子却在此时又咕噜咕噜地继续叫着,害她的气势马上就弱了下来。 “看来你的肚子比你的嘴巴诚实。”梅衡远懒洋洋地说。 “哼,不关你的事。”郑福欣撇过头去不想理会他,以免自己提早被气死。 “可是你的肚子一直咕噜咕噜地叫就会吵得我无法睡觉。”梅衡远真的是蛮恶质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喔!”真是太过分了,也不想想看是谁害的,居然现在在说这些风凉话,她真该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让他自生自灭的! “所以”他笑得邪恶地凑近她的耳边告诉她“我们来做些会忘记肚子饿的事情吧!” 啥?郑相欣抬起惊恐的眼看着他,雷声在机舱外响得更大声了,怪谲暧昧的气氛迅速地笼罩在机舱内。 *** “什什么忘记肚子饿的事情啊!”郑福欣一拳用力挥中他的下巴“你去死!” “噢”梅衡远抚着受到重创的下巴,发现自己眼前冒出星星“我根本就什么都还没开始说,为什么打我?” “你你这个满脑子不干不净思想的家伙!”郑福欣真是气得半死,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想到那种事。 “啧,那你倒是告诉我,我在想什么?”梅衡远没好气地说,甩甩头想把晕眩感给甩开。 “你你心里想什么还要我告诉你吗?你这个满脑子龌龊思想的男人。”郑福欣叫着。 “我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不过我指的是睡觉。”梅衡远翻了翻白眼,语气无奈至极。 “鬼才相信你会乖乖睡觉。”郑福欣才不信他咧!他会有这么清纯?真的只睡觉不做其他事? “我现在这种状况还能对你做什么吗?”梅衡远简直无力到极点,要是他不是现在这种状况那就另当别论。 他真的感觉起来这么像色狼吗?还是他脸上写上了什么“我有x饥渴症”之类的字眼?为什么她总是这样对待他? “可是你刚刚明明”明明手还那样灵巧地解开她的裙扣,害她心跳得好快,真是真是可恶! “唉,我们一定要这样对立吗?既然两个人都落难,就谁也别找谁麻烦了吧!”梅衡远无力地道,实际上他认为应该是因为自己的体力已经耗尽,就算是想做什么也不可能吧! “咦?”怎么突然会变得这样温和?她记得他们俩打从一见面就是火葯味超强的场面,从来没有冷场饼。 现在见到梅衡远这样温和,还真是让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只能呆愣愣地看着他,没办法反应。 啊,也对,他现在受了伤,当然要不出什么花招,而且现在的他,感觉起来可爱多了。 “看够了吗?”梅衡远邪邪地笑着问,像是逮到了她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一般。 郑福欣回过神来,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只是在想你的眼镜不见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没什么其他疑问。” “咦?是这样吗?”梅衡远挑挑眉毛问。 “当然只是这样,不用多想。”郑福欣痹篇他的视线。 “确定?”梅衡远像是玩上瘾了。 “就说是了,你烦不烦啊!”郑福欣忍不住吼他,却突地被他给吻住,令她诧异地睁大眼睛,他不是说他不会动她的吗? “喂”她试着想出声抗议,可是他的左手一伸,从背后将她环住,紧紧地将她的身子箝制在怀里。 “唔”发出模糊的抗议,她感到有些愤怒,却又发觉两人几近光裸的身子紧密地贴在一起,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传达到她的胸口。 这样的刺激令她觉得晕眩。 湿透的衬衣也在他的抚弄下褪去,的全身颤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使不出力气去推开他,明明这家伙只是只蟑螂,只是个利用她的家伙,只是个可恨的花花公于 但是,是不是在无形之中,她也有某部分深深地被他所吸引了呢?即使知道他只是在玩弄她 他的身体是炽热的,她的也是,情火燃烧到最高点,迸出爱的火花,正当两个人进入浑然忘我之际 梅衡远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因为,她碰到他的伤口了。 “哈哈哈”郑福欣哈哈大笑,像是刚刚的温柔缠绵全然没有存在过一般。 “你笑什么?”该死,她居然笑得这样愉快?害他觉得自尊心狠狠地受到了打击。 “呵呵,现在我放心了。”郑福欣的双眼闪动着愉快的笑意,甚至让梅衡远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愚弄了? “放心什么?”梅衡远小心翼翼地探问,希望她所说的不会刚好是他心里所想的。 “呵呵呵”郑福欣刻意笑得妖娆娇媚地靠近梅衡远,然后坏坏地在他耳边吐气,真是极尽诱惑之能事“你不行。” 梅衡远额爆青筋,拳头紧紧握起。 懊死,她居然说他“不行”?! 很好,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瞧瞧他的厉害。 郑福欣,咱们走着瞧! *** “咦?这里有人耶!” 一大清早,就听见有人讲话的声音出现在直升机的机舱外。 郑福欣和梅衡远两个人同时被惊醒,然后两个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远离对方,于是同时向两旁弹开,但在下一刻又发现自己在薄被下是一丝不挂,于是又急忙地各自拉扯着薄被。 “这是我的。”梅衡远首先发声,极力维护主权。 “哼,昨天明明就是你说要分我的,再怎么说也应该是我先用才对。”开玩笑!她是女人耶!机舱外的声音可都是男人的,要她这样光溜溜地走出去?别傻了。 “喂喂!我是伤患耶!”梅衡远拿出最强而有力的借口,什么都不算,伤患最伟大。 “但是我是女人啊!”郑福欣抵死不从,要是他把被子拿走,她要拿什么见人?她的清白都毁了啦!呜 “也不想想看我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的?”梅衡远继续说着,一边用力拉扯薄被。 “对啊!你真的该好好想想是谁把我搞成这样的!”郑福欣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地互相拉着手中那一角被子,借以遮住自己没多少布料遮蔽的身体,乍看之下还真有点像吃了禁果之后找不到遮蔽之物的亚当和夏娃在互相抢夺一样东西。 “呃你们”在一旁看他们吵得热烈的人面面相觑了一阵之后,才敢出声。 “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梅衡远和郑福欣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这样的话。 “呃真的吗?”说实在话,两个漂亮的年轻人没穿衣服地裹在一张被子下,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什么。 “我们只是落难者。”梅衡远抢先说道,一边还得分神跟郑福欣抢薄被。 “啊我们没想到会有人活着。”停顿了好久,站在机舱外的其中一人开口了。 “什么意思?”对方说的是中文耶!难道这里又是某富豪家的私人岛屿?而且对方还是个有钱有势的大财主? “要知道喔,这里几乎是三不管地带,所以”对方打量了他们好几眼,眼神有点暧昧“幸好也不是尸体啦!” “够了!”梅衡远真是心情恶劣极了,自己居然是被人家当成尸体,真是令人很难能够高兴得起来。 “对了,这里到底是哪里?”郑福欣觉得还是先弄清楚情况比较重要,再扯下去某人的发烧可能会更严重。 “啊这里是私人岛屿,石漪涟先生所拥有的。”对方毕恭毕敬地回答。 “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女人的名字?” 郑福欣和梅衡远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皱起眉。 “啊,对了,我朋友受了重伤,有没有人可以帮他紧急处理?”赶紧把人情还完,她便可以和他划清界线。 “既然这里是私人岛屿,为什么会到现在才发现有落难者?”梅衡远终于忍不住提出疑问。 三个人彼此互看了几眼之后,才开口:“因为昨晚雨下得太大,所以只能等到早上再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这个时候才出来看,要是有人活着也变成死人了,你们知不知道啊!”郑福欣忍不住狂吼。“呃”三个人像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低下头去,不敢抬眼看他们,也不敢吭声。 “难道你们都是这样对待落难者的吗?搞不好本来可以救的伤势就因为你们这样自私的拖延而变得致命,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啊!”郑福欣又开始教训起人。 “是”三人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自省着,声音小得如同蚊子苍蝇般。 “都是因为你们平时没有买保险的缘!”终于,郑福欣还是搬出她总是挂在嘴边的台词。 “保保险?”三个人同时愣住,怎会扯到这里来呢? “”梅衡远感到很无力,真不晓得这女人的脑袋都装些什么?为什么开口闭口都是保险经呢? 唉,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 “啊,真是气派豪华的别墅啊!”梳洗换装完毕之后,踏进私人岛屿的古堡里,郑福欣简直是叹为观止。 一切都是欧式建筑,欧式装潢、欧式摆设、欧式简直就让人有种置身于童话王国的感觉。 “俗丽。”这是梅衡远给这栋古堡下的惟一评论。 “喂,你怎么这么说啊!不是喜欢sf系作品吗?看到这种建筑居然会认为俗丽?该不会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郑福星调侃着他。 “我不需要因为吃不到葡萄而说葡萄酸,不过,这个地方这么庸俗你也喜欢?我真要重新评估你的眼光了。”梅衡远冷冷地回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郑福欣眯着眼睛,这家伙怎么老是在找架跟她吵?他们就没有休战的一天吗? “你听到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梅衡远回答得也十分干脆,劈头就堵住她的话。 “可恶”郑福欣才想开口骂人,就看见一个身穿铁灰色三件式西装的男人走下楼梯。 那个男人在见到郑福欣时眼中露出欣喜的光彩,看得郑福欣跟梅衡远都一脸莫名其妙。 “啊,是福欣小姐哪!”来人亲热地叫着,像是老早就认识她了。 不晓得为何,这种情况让梅衡远很不痛快。 “咦?先生你认识我?”郑福欣搜寻着记忆库,却不记得有认识长相阴柔成这样的人。 “呵呵,我是石氏财团的负责人石漪涟,”对方朝她伸出手,彬彬有利得像是个前来邀舞的王子“我早就对郑小姐的风采倾心了。” “唉我应该认识阁下吗?”郑福欣困惑地回想着,她应该没有认识任何拥有古堡的人吧! 不过,嘿嘿,这样又可以卖掉不少保险。 “郑福欣小姐,幸福保险公司的活招牌。”石漪涟露出最优雅的微笑“不知道愿不愿意到我们‘致冠保险公司’来呢?” 第八章 “致冠?”郑福欣闻言,马上就想起了这号人物“噢,那个石家财团的附属保险公司是吗?” “小姐真聪明,一点就通。”石漪涟赞许地笑着。 这家伙真像在少女漫画里穿着闪闪发亮的衣服,口中叼着玫瑰花的那种娘娘腔类型,老实说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但是我们幸福保险公司对我很好,要我跳槽那是不可能的。”郑福欣马上一口回绝。 “哈哈哈此事我们可以日后再谈,我已经替你朋友请到了医生,还是先请他到一边去等吧!”石漪涟说着,对仆人使了个眼色。 梅衡远皱起眉头,这家伙的语气和口吻,不管怎么听都像是另有所图,但是他必须先查看伤势也是事实。 总不能时刻待在这个女人身边以防小人等等,他凭什么替她防小人啊!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梅衡远暗自对自己皱眉头,今天她遇到什么事情或是发生什么状况都跟他没关系。 他真是失常。 在梅衡远走了之后,石漪涟才转向郑福欣“请问一下那位先生是郑小姐的什么人?” “没,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郑福欣紧张得差点要跳起来,这样的反应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真的吗?为什么两个人会一起落难?”而且根据搜救的人的报告,这两个人被发现的时候还状似暧昧地窝在一起,要人相信他们两个人任何关系也没有,实在是很难。 “那是因为我们俩都要去参加朋友的婚礼,朋友的婚礼也是在这附近的一座私人岛屿上。”郑福欣连忙撇清。 “原来是这样”石漪涟点点头“其实本人早就对郑小姐的风采倾心,很早就想要请郑小姐到本公司来任职。” “但是,幸福公司对我有恩,我也是她们一手栽培出来的,要我走未免太过分了一些。”郑福欣觉得这没什么好谈的。 “如果我出十倍以上的价钱请你呢?”石漪涟赶忙说着“关于郑小姐的待遇,本公司是绝不会亏待的。”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不想走。”郑福欣揉揉额头,不晓得该怎么讲他才会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郑小姐真的甘愿做一辈子的业务吗?”石漪涟继续说着“你若是来到我们公司的话,可不是只让你当业务员而已,而是经理或是总经理级的哟!” “但是,我还是喜欢当业务啊!”郑福欣理所当然地说着“我觉得在外面跑来跑去可以认识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事情,那是办公室内的人所经历不到的,而且客户对我而言不止是客户,而是朋友,我喜欢交朋友。” “郑小姐拒绝得太快了,我想还是考虑看看之后再回答我,你觉得如何?”石漪涟含笑地对郑福欣说“那么,现在郑小姐有什么打算?是要继续去参加朋友的婚礼还是另有打算?” “我是应该打个电话过去给他们,问问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郑福欣点点头“如果婚礼已经结束的话,我的确是应该要回去了,反正我的目的也只有参加他们的婚礼。” “那么,若是不嫌弃,跟我一起回去可好?”石漪涟笑着问道“我刚好包下一艘客轮要请我们石家的人一起聚餐顺道游海,现在顺道请郑小姐参加,然后载你回去。” “唉,石家所有的人都会来?”呵呵,那她又有业绩可做了?凭着她无敌的美貌跟口才,没有她拉不到的保险啦! 喔,对了,除了梅衡远以外,梅衡远到现在还没买她的保险,真是她毕生的污点。 “是的,所有家族的人都会到。”石漪涟顺道也想赢得佳人芳心,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总是必须的。 在报章杂志上看到的郑福欣跟本人可是有所差别。本人比杂志上更美上不知多少倍,而且更令人心动。 真是感谢掉下来的飞机,而且正好掉在他的岛上,才能给他机会跟他的梦中情人见面,莫非天意也要他们在一起? 不过,得先搞清楚她跟那个裸身裹在一块儿的梅衡远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可不希望横生枝节。 如果对手是他,可能就真的很难赢得了,因为那个梅衡远,可是头号的女性杀手哪! *** 走入休息室,医师已经离开。郑福欣走到梅衡远的身边,看着脸色不大好的他困惑地问:“你怎么啦,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梅衡远停顿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他说我身上有多处轻微骨折,再加上你粗鲁的拉扯所以到处有撕伤扯伤,所以要我躺在床上三个星期不能动。” “喔,才三星期,还好嘛!”郑福欣马上点点头,松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他很严重呢! “什么还好!”梅衡远爆吼出声,没想到她居然说“还好”?这女人。“也不想想看是谁害的!” “不是因为你的驾驶技术太差吗?”郑福欣斜眼了他一眼,看他气得咬牙切齿拳颤抖。 “还说,要不是因为影诗要我去接你”此言一出,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陷入诡异的沉默里。 对喔,她都忘了,其实他喜欢的是她的好朋友夏影诗,不择手段想得到的也是她,她郑福欣充其量只是一个在这场意外中所必须负担的一个责任而已,对他而言根本不具任何意义。 唉真讨厌,难道她真的心动了吗?烦! 梅衡远则是眉头拧得更紧,他的确是爱夏影诗没错吧!的确是很想给她幸福也没错吧!的确是决定非她不娶也对吧!为什么他居然会在这么一段时间里把她给完全忘记呢? 难道,他只是个容易见异思迁的家伙? 不对,他以前也从不认为这种行为有多不好,为什么现在开始会在意起这种无聊的问题? 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既然三星期不能动,那我们搭石先生的客轮回去吧!”这是惟一可以减少剧烈移动他的一个方法,至少骨折是不能够随意搬移的这点她还晓得。 “等等。”梅衡远想到的可是另外一件事情,他注意到另一个敏感字眼“什么客轮?” “石先生说他们家族聚会在客轮上举行,他邀请我们一起去,我想既然你身受重伤,那干脆我们晚点回去好了。”郑福欣向他解说。 “我看你是因为有很多人可以做保险业绩吧!”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很容易看透。 其实她真的考虑到他不能搬移的因素,但是曾几何时,她开始在意起这些事情了?这个梅衡远在她眼中明明根本不是个东西,为什么她会为他设想到这样的地步? “是啊,被发现了。”郑福欣顺着他的话回答,她不认为她心中在想什么或是她为他做了什么有必要让他知道,毕竟她爱上他是没错,但是与他无关,那是她自己的心情,她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或是让任何人了解。 梅衡远马上沉下一张脸,翻过身去将被子拉到头顶上,丢出一句话“我要睡了。” 真是超级不爽的,其实明明也知道他们俩水火不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讲些很疏远的话,就是会令他感到万分不悦。 他真的是生病了。 “睡吧,多睡才会早点康复。”郑福欣站起身准备去找其他人卖保险,反正这家伙要睡觉,她在旁边也无聊。 她居然这样子对待他,居然就这样走了!也不会留下来陪他?她怎么可以这样? “唔”缩进棉被里,梅衡远像是很痛苦的声音闷闷地从棉被里面传出,还带着抖音。 “咦?”走没几步路听见声音又折回来的郑福欣回到他的床边,担忧地看着他的模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怎么了?” “心心脏”颤抖破碎的音调从棉被里冒出,状似痛苦地抽搐着“头也” “咦?为什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呀!”郑福欣感到非常紧张,像是被什么东西紧抓住心脏一样“要不要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你你过来帮我帮我揉一下就好”梅衡远非常痛苦地说着。 郑福欣不疑有他,赶忙走到他的床边要帮他揉揉,但才走近他的床边,就被他从被子底下伸出的手拉住,然后动作迅速地拖到床上去。 “喂!既然没事,做什么装出那种病弱的死样子啊!”居然骗她说他很痛苦?害她为他担心,这个混蛋! “因为”梅衡远虽然后角带笑,但却了无笑意地说着“我要吻你。” 语罢,便低头吻住了她,以狂风骤雨之势席卷她所有的感官知觉,使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他会这么做,但是真的被他吻上的时候依然脑袋一片空白,心跳得飞快,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所期待、不安,或者是任何的情绪。 此时此刻她不想管自己到底是他的第几号情人,也不想管她和他是否有任何可以期盼的未来,眼前她只想对自己诚实,她想要他,也想成为他的。 她主动的回应让他惊讶,随即以更激烈的热情覆盖住她,燃烧起炽烈的情火 没办法去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放任感觉行动,他想要她、想爱她,想占有她、想征服她、许多不曾有过的情绪直涌进他的心底,他不想去知道真正的答案到底是什么,真的很不想。 即便曾经有很多的女人在他生命中进出,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一切都模糊了,他眼里只有这个女人的存在。 他已分不清,到底是谁征服了谁? *** 登上客轮的时间终于来到。 这段时间内,石漪涟非常热情地招待郑福欣,最主要当然还是希望她能够到他们致冠保险公司工作,但是每次都被郑福欣四两拨千斤地打发掉,她在幸福保险公司待得好好的,没事何必换地方? “郑小姐、梅先生,请好好地享受我们这里精致的气氛吧!” 穿着滚着大荷叶边的衬衫、黑色的长裤,长相又阴柔的石漪涟,非常有风度地微笑着。“这可是石家难得一欢的家族聚会,有很多有趣的节目可以供两位观赏;对了,不晓得梅先生的脚好些了没?记得医生好像吩咐您要坐轮椅呢!” 非常故意的,石漪涟看着坐在轮椅上一脸不痛快的梅衡远,和善地笑着继续说道:“真是遗憾无法让风度翩翩的梅先生一展舞技,等会儿我们还有音乐舞会呢,呵呵呵”“多谢您的关心,相信衡远不会无聊的,因为还有善解人意的小姐们会来找我聊天。”梅衡远礼貌地回应,但是却隐约可闻到一股烟硝味。 “喔,这样啊!”石漪涟转向郑福欣“那郑小姐愿意跟敝人共舞一曲吗?这会是敝人此生莫大的荣幸。” “咦?”郑福欣眨眨眼睛,无意识地转向梅衡远,等待着他的反应。 “嗯,不用在意我,想玩就去吧!”梅衡远微笑地对她说,像是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郑福欣柳眉横竖,真是快被这家伙气炸了,原以为经过昨夜的缠绵,他会对她温柔一点的,结果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毫不在意地叫她跟别的男人跳舞?好,她不答应的话就太对不起他的“好意”了! “喔,好啊,能够接受石先生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呢!”郑福欣漾出甜甜的笑容,让石漪涟看得一脸呆愣,而梅衡远则青筋暴浮。 “那么,郑小姐,我正式邀请你与我共舞这曲。”石漪涟连忙正式地行了个礼,邀请郑福欣跳舞。 郑福欣一走,一些早就等着跟梅衡远搭讪的女人马上像蜜蜂看见蜜一样地涌上前去。 和石漪涟跳着舞的郑福欣见状真是气到不行,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和女人玩在一起?搞什么啊!这么没节操?昨天才跟她缠绵过,今天就马上另找新人?真是太过分了! “呢郑小姐,请问一下你脸色为什么这样难看?”石漪涟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佳人?为什么她一脸愤怒的模样? “真是太可恶了!”郑福欣恶狠狠地这样喃喃骂道,面目狰狞。 “咦?可恶?”石漪涟惊恐地看着她,他做错了什么让佳人直说可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太”郑福欣干脆甩开石漪涟,火大地踩着步伐走向那个被女人包围的梅衡远。 嗯哼,终于过来了,他还在想如果她毫无反应的话,他就要亲自过去逮人了,梅衡远暗自想着。 “梅先生,你好像是梅氏企业的小开嘛!” “人家早就对你倾心已久了” “没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你本人,今天晚上一定会幸福得睡不着觉!” “梅先生” “各位小姐买保险了吗?”突兀地,郑福欣的声调插人了众女之间,阻断了所有的的喳呼声。 “保保险?!”所有的女人立即呈现鸟兽散地往两旁退开,看着郑福欣笑吟吟地出现在眼前。 “啊,看来应该是没有。”郑福欣笑得更甜更温柔了。“既然各位小姐都在这里了,那敝人就来个即席教学好了。” “哗”所有人立即&#x8dd1;&#x5f00;,像是逃命般。 “啧,我不是人见人爱的吗?怎么这会儿大家却避之惟恐不及呢?”郑福欣叨念了几句,准备跟梅衡远开战。 不过梅衡远早就等着接招了,只是从他那冷然的外表,可是一点征兆都看不出来的。 “走了,进去休息。”没想到郑福欣根本啥也没多说,只是推他的轮椅就准备进船舱内休息。 “怎么,石先生是没好好招待你吗?这么快就急着回来我身边?”梅衡远总是保持着很欠扁的语调。 “嗯哼,回到你身边?阁下果真这样认为的吗?”郑福欣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阁下是因为救我而受伤,那么照顾阁下到伤势康复也是我必须尽的责任,请别作多余的联想。” 脑袋有曹一瞬间的空白,但是梅衡远仍是挑高了眉毛一脸不值的样子,”哦?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 “你还想要什么原因吗?”郑福欣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那么,那个保险招标案请让本公司承接吧!” 一股肃杀之气霎时窜出,梅衡远的目光冻结成冰。“你不是因为这个才和我上床的吧!” 郑福欣愣了一下,他为什么会想到那里去?难道她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你认为是就是!”负气似的说完话,郑福欣转身想离开,但是老远地就见到石漪涟兴奋无比地跑来。 “我们办了小型音乐会,就在主舱大厅里,郑小姐请一起去吧!”石漪涟每回睑上都是那种讨好般的笑意。 “噢,好的,你的邀请是我的荣幸。”郑福欣微笑地对石漪涟说道,准备跨步往他那里走去。 “等等。”深深觉得自己必须开口说话的梅衡远偏着头,然后露出有礼的微笑“我想,身为宾客的我应该也可以去吧,是吗?石先生。” 第九章 大厅里面所有的人都随意地席地而坐,所以进到大厅的梅衡远变得十分突兀,因为高坐于轮椅之上的他,变得和大家格格不人。 不过倒是有不少女人在见到他的时候呈现花痴样,眼中纷纷冒出爱的泡泡,直勾勾地看着在“特别席”的梅衡远。 “真是诡异的视线啊”郑福欣眉头皱得很紧,非常讨厌那种爱慕中混杂嫉妒和羡慕的眼光。 “太受欢迎也是一种困扰。”梅衡远倒是非常悠闲地开口,早已习惯别人对他行这种注目礼。 “哼,少得意,搞不好其中有三分之二是冲着我来的呢!”郑福欣可懒得理会他了。 她对自己的外表可是很有自信的,当然到目前为止,她的魅力也从来没有不管用过,从上船开始他们俩就各自被男人女人包围着,不少惊艳的视线总是绕着他们俩打转。 要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一起,大概早已被那些人给缠到脱不了身了吧! “应该是三分之二是冲着我来的吧!”梅衡远可不以为然。 “哼,要争吗?坐在轮椅上的‘帅哥’?”郑福欣歹毒地哼笑。 “也对啦.被那种童话里才会有的装扮,以为自己是王子的家伙看上”梅衡远凉凉地说着,但实际上已经气到咬牙切齿。 “你怎么这么说啊,人家至少也帮你找了医生替你医治。”虽然郑福欣也不喜欢石漪涟,但总觉得人要懂得感恩。 “嗯说得似乎合情合理,因为人家救了我,所以你要替我以身相许吗?”梅衡远倒是嘲讽地说着。 “我哪有啊!要以身相许你自己去吧!”反正她对bl也不排斥。 “郑小姐喜欢这种曲子吗?”坐在一旁的石漪涟靠过来,非常讨好地问着郑福欣。 “啊是不错啊”郑福欣虚应着,其实她压根儿没在听,跟梅衡远斗子诩来不及了,哪有空分神去注意那些? “这可是有名的贝多芬的symphonyno.9”石漪涟万分陶醉地说着.像是对这样的乐曲神往已久。 “错了,这是圣桑的死之舞,又称骷髅之舞。”梅衡远露出有礼的微笑“不巧小弟对古典乐也略有涉猎,所以基本的一些乐曲名称也都还知道。” 貌似恭敬,心实轻蔑,那种傲然和神气真是让人看了就很想狠狠地扁这家伙好几拳。 “虽然不是很讶异你会知道这些,不过听到的时候还是很难让人不吃惊。”郑福欣说道。 “是啊,总不能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暴发户吧!”梅衡远微笑地转向脸色难看的石漪涟“石先生,你说是吧!” “你做什么老是跟人家挑衅啊,人家又没惹你。”郑福欣暗自捏了他一把,不大懂为什么他的炮火发发射向石漪涟。 “余岂好辩哉?余是不得已。”没想到他回得也很顺。 “去你的余是不得已,分明就是你故意找人家碴的。”郑福欣真是觉得这家伙欠人骂。 “嗯”梅衡远把语尾拖得很长,但是讲话的调子有点冷“我找他麻烦你心疼?” “你在说什么啊?是我们有求于人,你不要太嚣张了。”郑福欣搞不懂他怎么会这样失常? 突然,一个非常非常不可能的猜测浮现心底。 等等,莫非他莫非他在吃醋? 有可能吗?他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大家彼此各取所需就可以各自解散的吗? 他真的在吃醋吗?因为她? 难以言喻的喜悦浮上心头,她不大懂自己怎么会因这个可能而高兴得像个白痴似地,忍不住嘴角勾起的傻笑。 “哼。”梅衡远冷哼了一声,对于她的话不以为然,不过心中的不痛快倒是持续着。 难以说明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只知道自己很不爽,恍如有种自己的领土被人侵占的感觉 等等,自己的领土?! 梅衡远用力地拧起了眉,他是何时有这种占有欲十足的形容词的?他对女人不是一向都采放任主义的吗?什么时候他也开始想绑住某个特定对象了?这真的是他吗? 真是太荒唐了,他不能接受。 *** 就在此时,郑福欣多日未响的行动电话首次发出声音,郑福欣以为是客户或是公司打来的,但是这个人的声音却令她觉得很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抱歉,我要跟我家主人说话。) “你家主人?”郑福欣看了梅衡远一眼“你家主人是谁?” (梅衡远。)对方公事公办的语调听起来与机器无异,乍听之下还以为是在跟电话语音对话。 “啊,好,请等一下。”郑福欣将行动电话递到梅衡远的面前“找你的。” “找我的为什么会打你手机?”梅衡远疑惑地问。 “我怎么会知道?”郑福欣白了他一眼,有没有搞错啊?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为什么人家会打她的手机找他? 不过那个声音真是有点耳熟,为什么她会不记得是谁呢?她一定听过的,可是倒底是在什么时候? “我是衡远喔,是你,为什么知道我跟她在一起?”梅衡远当然马上知道这是他的特别秘书打来的电话。 (需要我们去接你吗?)吕梅陵问道。 “倒是不用,把公司要进行的计划给我按时完成就好,我就快回去了。”梅衡远状似惬意地回答,但眼睛已经微微地眯起来。 (这样吗)吕梅陵没有再坚持,(对了,你飞机损毁的情形如何?你人应该没受什么伤吧!) “托福,我只是严重骨折外加起不了身、下不了床,什么事情都不能做而已。”梅衡远故意说得十分凄惨“医生说我必须要休息三个月才脑频复。” “咦?”郑福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明明就只需要休息三个星期,做什么要延长时间啊? (你真是不小心,请记得下次飞行前要再检查过之后才起飞。)吕梅陵说着。 “这个我晓得。”梅衡远应付似地回答,然后切断通话。 “怎么回事?”郑福欣看看他的神情,总觉得有几分让人害怕。 “我也在买保险啊!”梅衡远回答得很不正经。 “哼,那我这儿有各种保险,不晓得阁下需要哪一种?”郑福欣皮笑肉不笑地询问。 “呵呵呵,有人要我的命,我应该买哪一种险呢?”梅衡远笑着把电话还给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说旁人的事。 “你在开玩笑吧?”郑福欣诧异地看着梅衡远,认为他应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却接触到他了无笑意的眼神。 “是认真的?”郑福欣简直很难相信,毕竟这种事情通常不会发生在现实世界里。 “呵呵,你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认为不是真的就不是。“梅衡远丢出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暗自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 郑福欣见他沉默,也没再多说什么,隐约觉得自己应该要想起什么,却一直无法找到正确的字句对了,好像是 “梅陵”她离地吐出含混的字句“是不是吕梅陵?” 梅衡远看着她,然后笑了出来,眼神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果然,是他把我的电话和住址给你的?” “咦?”郑福欣不懂他怎么会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莫非“那个要你命的人就是” “我是庶出之子,却继承公司首要企业主干,其他的人则被分配到其他地方去,虽说家族企业是各自独立作业,但是不爽我的人还是很多,毕竟我不是该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梅衡远叹了一口气。 “但是,既然你是庶出之子,为什么可以坐在主位上?”记得这个好像是吕梅陵跟她说过的内容,到底那个吕梅陵是不是要他命的人? “因为上一代的当家指定要我当,大老开口没有人敢说不,一切以大老的规定为规定。”梅衡远淡淡地说着,可是眼神有点冷。 “上一代当家很欣赏你?”郑福欣问。 “欣赏啊与其说是欣赏,倒不如说是因为他想杀了我,所以才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给他首领之位就是因为欣赏他?呵呵,他可不是天真的小孩。 “为什么会这样说”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每个用词都这样犀利,却又充满了绝望,这让她有些心疼。 “因为他并不喜欢我,他为我父亲挑选的妻子我父亲不要,执意带着我母亲离开家族,但是没多久就被捉了回去,强逼他们分开,最后我父亲不得已娶了别人,而我则变成了私生子。” 梅衡远耸耸肩,口吻淡然地像是在说旁人的事情“我父亲是个温顺的人,却因为我母亲而悖逆他,所以他很恨我和我母亲,之所以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只是想看我被人家给斗垮,不过他没想到我居然撑下来了。” “嗯”感到很难过,她忍不住抱紧了他。 难怪他说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天真这两个字,因为他的人生令他身不由己,而且早就被安排好了,半点不由人。 “喔,不用同情我。”梅衡远把她的手给拉开“我活得很好,也不觉得自己&#x5f88;&#x53ef;怜或是被牺牲,所以,不用同情。” “但是你并不快乐。”郑福欣说着“因为不快乐也不想去拥有,所以才会去找不同的女人满足你,其实你根本就是害怕去爱人。” 梅衡远的眼神一冷“你真的知道了?”知道他害怕去拥有和失去? “我当然知道。”郑福欣回以肯定的答案“而且我不会离开的。” 梅衡远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也许你怕失去、怕会消失,怕会从此以后什么也留不住,所以你不想付出,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会走开的,只要你需要我,如果我喜欢你,或者是说我爱你,那么就会想带给你幸福,有了我,当然你才会有‘幸福’,哈哈!”郑福欣很认真地说着。 “呵呵,果然还是因为‘保险’的关系吗?”梅衡远呵呵笑着,然后倾身吻住了她。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的人目光全转向他们两人,让石漪涟恨恨地咬牙切齿,哀怨不已。 呜呜他的佳人被抢走了啦! *** 梅衡远小心地吻上郑福欣的唇,缓慢地描绘着美好的唇形,只是想探索她的温暖,因为她答应不再离开的。 原来自己一直在追求一种安定感,只是因为不愿意去面对,所以便当作不存在,直到有人将这样的渴望挑开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其实是真的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心的归宿。 人毕竟还是得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爱是什么,也不确定那样的心情是什么,但是想给对方幸福的心情是真实的,她会一直坚守着这个信念,即使知道对方不会有所回应,可是她必须忠于自己的心情。 是的,她承诺会陪在他的身边,即使他不爱她也一样。 “衡远、衡远、衡远”她叫着他的名字,紧紧地贴近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也印在她的胸口。 原本以为两人之间离得是很远很远,但如今却变得很近很近,终于,不再是个遥不可及的距离。 他听见她呼唤着他的名字,虽然以前并不是没有人这样叫过,但心中的激荡却不同以往。 这是否是某种讯息?自己可能曾经逃避着去知道,逃避着去发觉,或是逃避着去需要,但是他知道他渴望一个安定的地方。 漂泊到了尽头,若能从此停留,他愿意从此只为一个人而收心。 他缓慢地吻着她,如同在对一件圣品进行膜拜仪式,专注的、小心翼翼的、虔诚的,内心漾满着前所未有的情绪。 那些情绪应该是很早以前就已经失去的,他不愿意再想起或是再提起,以致于在日子的流失中渐渐地变得冷然。 他不断地在女人堆中打转,不断地在潜意识里寻找着,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给他那种感觉,或许也可能因为太过于美好,所以自己不敢去要。 但是如今他知道他终于找到了,当初他所失去的,曾经所渴望的,世上所有人都在追寻的,如今他终于幸运地找到了,那份感情叫作 爱! 第十章 回到t市后,郑福欣带着她在船上的那些辉煌战果,神采奕奕地去上班。 大姐头在看到她后,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不愧是我们家的阿欣啊,居然如此厉害,落难时还不忘传达爱,赞!” “当然啰,保险这样好的东西,当然是要跟大家分享啰!”郑福欣笑着回答。 “不过说真的,你们还好吧?据说衡远的伤势好像很严重?”大姐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郑福欣。 “是蛮严重的,所以我还没办法说服他保我们公司的险大姐头你看啥?”郑福欣一脸莫名地看着大姐头。 “因为你看来像是被‘开发’过的样子,你跟衡远应该已经那家伙一向手脚&#x5f88;&#x5feb;。”大姐头嘿嘿笑。 郑福欣翻了翻白眼。 “拜托!大姐头,你在想什么啊!”“要不要赶紧保个育婴险啊?”大姐头愈说愈兴奋。 “一点也不好笑!”郑福欣有点火大。 “唉,结果你还是被他上手了?”大姐头笑着。 “什么上手?讲得这么难听?”郑福欣哼了声“反正我就是被骗了,那也没办法。” “呦,真的被钓上了。”大姐头兴奋地靠过来“怎么样?衡远果然跟你所想的不同吧!” “原本就没想什么,所以也没什么觉得意外的。”郑福欣回答得也很理所当然,反正都不是谎言。 “那那位一直想挖角的先生呢?他好像对你蛮倾心的,你打算怎么办?”大姐头眯着眼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那个人喔”郑福欣皱起眉“穿着滚大荷叶边的衣服,住在古堡里,感觉起来真的蛮恐怖的,哈哈”不过,不提她差点忘了,一提倒是想起还有事情要请他帮忙。 “感觉好像少女漫画里的人啊!”大姐头也这样说“不过他的致冠保险可是很有名的哟!” “那与我何干?我还是喜欢拉保险,喜欢在外面到处跑来跑去,他的那个什么业务经理还是啥米总经理的职位我可没兴趣。”郑福欣说得果断.一点也没有眷恋的意味。 “呀呀,那我真是感到欣慰,我还以为你准备要被重金给挖走了呢!”大姐头泪眼汪汪地说。 “你想太多了,我也不是那种人。”郑福欣白了她一眼,看见她嘿嘿笑着就知道她是说着玩的。 这个老板真是一点形象也没有,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待在这里很舒服啰! “衡远会跟你求婚吗?”大姐头问。 “你觉得他那种人像是会跟人家求婚的样子吗?”郑福欣可是一点都没有奢望过这一点。 “咦?那你是”总觉得她不像那种玩玩就算了的人,这样真的好吗?大姐头疑惑地看着她。 “这些我倒是不想管了,反正走一步算一步。”郑福欣不想去想那些事情,只要能爱着他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爱情来得这样突然,连她自己也在适应中,也许今天爱了明天就不爱了,也许爱只发生在那一刹那间,她对他已没有其他奢望。 “果然恋爱之后就变了。”大姐头有点感叹。 “大姐头要真这么羡慕,自己去找一个就好了嘛!”郑福欣拿起电话拨打石漪涟的电话,她还有事情要拜托他。 *** 一进入梅氏企业,首先迎上前来的,正是吕梅陵。 “你受了重伤,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接你?”看着坐着轮椅进来的梅衡远,吕梅陵的俊容上难得地出现了沉重的神色。 “我想我自己来可能会比较安全吧!”梅衡远笑容可掬地说。 “衡远?!” 吕梅陵迟疑地看着他,他到底想说什么? “别再演戏了,梅陵,告诉我吧!到底是谁?!”梅衡远的脸上出现了冷肃之色“谁想杀我?” “咦?”吕梅陵冷不防地愣住。 “是谁在我的直升机上动了手脚?是谁想杀我?”梅衡远直视着他“我现在就要知道。” “衡远我”吕梅陵有些为难地往后退了一步,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不晓得该不该说实话。 “说吧!我心里有数,只是想从你这里确定答案罢了。”梅衡远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 “衡远不要逼我”吕梅陵万分为难,但是从他脸上明白地表现出他是真的因为不想伤害他才说不出口的。 但在下一刻,几名身穿黑色西装载着黑色墨镜的人上前来包围住他们,将他们围在其中。 “嗯,看来果然要明朗化了?”梅衡远面对这些来历不明的人,依然还是处之泰然。 “你们绝不可以对少爷动手!”吕梅陵连忙挡在梅衡远面前,不肯再让那些人靠近他。 “梅陵,让开。”梅衡远淡淡地说着“你这样做我也不会感激你的,更无法用你想要的方式报答你。” 吕梅陵转头对他苦笑着。“我又何尝期待过你的回报?我所期待的你要怎么给?难道要你也爱上我吗?我所为你做的事值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从没期望过不可能属于我的东西。” “这么说来,我还真是辜负了你”梅衡远淡淡地笑着,不过,他也没办法,因为他爱的不是男人。 “我不是说了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从未奢望过什么回报。”吕梅陵皱着眉,他讲了这么多,他是都没听进去吗? 但是对方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道别时间,立即围上前来,准备对他们下手,这时梅衡远却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并且扬起手中的警报器。 “最好到此为止,谁敢上前来我就让保全人员进来。” “现在这里的警卫都已经换成大夫人的手下了。”来人根本不怕他的威吓“即使我们在这里解决掉你,你也会被当成是意外死亡。” “啊,梅陵,录进去了吗?” 梅衡远好心情地朝吕梅陵勾勾手指头,吕梅陵按下手中迷你型录音机的播放键 “现在这里的警卫都已经换成大夫人的手下了即使我们在这里解决掉你,你也会被当成是意外死亡。” “哼,即使是这样又如何?你们只不过是在作垂死的挣扎而已。”黑衣人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呵呵,我当然是一回来就把保全系统又整个更动过啰!”梅衡远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警报器按下,然后在听见警铃声响起时顺手一丢,动作优雅又帅气。“所以,大妈大概是错估自己的实力了。” “你”黑衣人没想到自己都还没出手就玩完了。 “大妈想杀我就只是因为爷爷临终之前说三十岁一满就要把整个家族权力转交到我手上的事情吗?其实大妈不用那么反应过度的,我对权力这种东西没啥兴趣。”梅衡远微笑着说。 “哼,道貌岸然的话谁都会说。”黑衣人不屑地说道。 “基本上我是完全认同你说的话,但是她竟然为了权力的事情要杀了我,这也未免太夸张了一点。”梅衡远的眼神变得冰冷。 “保全人员和警方都上来了。”吕梅陵走到他身边对他说。 “把这个跟他们都交给警察带走吧!还有,阿欣不晓得查到飞机失事的原因了没?这样才有充分的证据把大妈一次告到底。”梅衡远哼了一声。 他本来不想动她的,可是她却一次次地招惹他,不晓得大妈是太低估他,还是活得不耐烦? “阿欣?”吕梅陵好笑地挑挑眉毛,总觉得自己听见了有趣的字眼。“你们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了?” “这不是拜你所赐吗?”梅衡远冷眼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啥把戏。” “我把她送到你面前有什么不好吗?我早料到你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呵呵呵”吕梅陵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么注意我的喜好,难道你真的爱上我了?”刚刚那一切全都只是在做戏而已,他们俩可真的不是同志啊! “你到现在才发现我的心意吗?”吕梅陵似笑非笑地欺向梅衡远“我可是对你倾心已久了。” “我可不想消受不起。”梅衡远一掌把他推开“这些就交给你去处理了,我还有事情要办。” “求婚去吗?”吕梅陵笑笑地问。 梅衡远半转过身来,微微地朝他一笑。 “被你发现了吗?一点也没错。” *** (今天晚上有空吗?)梅衡远优雅的声调从话筒中传出,带着某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可以啊!今晚没事。”郑福欣挑了挑眉“好像很神秘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吗?” (见了面就知道。)梅衡远说完之后,便将电话给挂上。 到底有什么事呢?郑福欣困惑着,但是这样的猜测在情人之间应该算是很甜蜜的吧! 今天好像不是四月一日?难道他又想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要来戏弄她?要是他敢,她绝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梅衡远开着他的银色轿车来接郑福欣下班。 “怎么,来找我去吃饭,需要这样大费周章吗?”郑福欣挑了挑眉,哇咧,还有鲜花呢! “总之不会是因为今天是四月一日的关系。”梅衡远老早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了。 郑福欣撇撇嘴不予置评。 “那么现在要先去吃饭吗?” “是啊。”梅衡远笑得有些神秘,那样的笑容让她有点不安,却又有着期待,为他所安排的节目而感到心跳。 “喔,那就走吧!”郑福欣赶忙转过身去,她不喜欢自己因为期待而心儿怦怦乱跳的感觉,更讨厌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他的行动给讨好,真是愈来愈像个恋爱中的女人。 “亲爱的。”梅衡远走到她身边弯起肘,颇为绅士地说道“来,请吧!” 他真的变得很奇怪。 郑福欣看曹他的举止,总觉得他今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可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诡异。 算了,待会儿就知道了,不是吗? 郑福欣伸出手勾住他的臂肘,和他一起踏人了饭店里。 “真难得你会带我来这种地方。” “因为有值得庆祝之事,那个要杀我的人终于解决了,”梅衡远感觉起来心情颇不错,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不少。 “咦?怎么解决的?”郑福欣眨着眼问。 “因为爷爷遗嘱有言,在我三十岁时要把家族的管理权交到我手中,就因为如此,我大妈认为必须杀了我,她的儿子才会有希望继承。”梅衡远说着。 “到现在你还是认为你爷爷是因为要害你才要你继承家业的吗?”把整个家族权力都交给他这种大事,若真只是庶出之子怎么可能有这种机会呢? “那么,就得看人对权力那种东西的渴望程度了,像我对这种事没兴趣,便会觉得这东西很多余,谁想要就送给他吧!”梅衡远嗤之以鼻“只是,既然他的遗嘱上写的继承人是我的名字,那么我就有这个责任,就只是这样。” “嗯,请加油,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郑福欣笑着说“至于我,还是幸福公司的保险业务员,再大的头衔也不要啊!”“咦?是吗?你确定不想转职?”梅衡远挑着眉看她。 “转什么职?”郑福欣一脸莫名。 “譬如说转职成为梅家少奶奶等等。”梅衡远勾起了坏坏的笑容。 郑福欣先是愣了一下,呆愕地问:“你你在开玩笑吧?” “嗯,我看自来像是在开玩复的样子吗?” 梅衡远摸摸鼻子,笑了笑。 “因为因为今天是愚人节啊!”郑福欣怪叫“我哪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只是闹着我玩的?” “这样啊!”梅衡远看看腕表,然后说:“现在是晚上九点,那么我们就等等吧!” “等什么?”郑福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等什么? “那四月二日的来临啊!”梅衡远漾出坏坏的笑容“既然要等,那我们就上去等吧!” “上去哪里?”这里除了房间以外还有什么吗?这家恢真是心怀不轨啊!郑福欣狠瞪了他一眼。 “反正都要等,倒不如做点不会无聊的事。”她的心思真好猜,总觉得这样的她真是好可爱。 但是又跟他以前的所有女友的好掌握不同,她总是会让他有不同的感受,也许,就是她了吧! “满脑子不干不净的家伙!”在他的笑容下,她的脸上渐渐地染上潮红,他居然在这种地方公然跟她调情! “嗯看来我还没把你给教坏呢!”梅衡远邪邪地笑着“那么,就让我来把你教得更坏吧!” “你”郑福欣还来不及说什么,梅衡远就拉着她的手说:“我们走吧!” “咦?”郑福欣被拉进通往饭店顶楼的电梯,不一会儿,走出电梯时,看到的是一架全新的直升机。 “你你又要”上次的事情还令她心有余悸,亏他马上又把直升机给亮出来了。 “放心,这次不会掉下来的,我的技术可是有执照的。”梅衡远拍拍她“走吧!” “你到底”她到现在还是弄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难道真的要跟她求婚? “不是要过愚人节吗?那就去兜兜风吧!”梅衡远笑着把郑福欣拖上直升机,然后起飞。 “要去哪里?”郑福欣觉得万分讶异。 “看日出。”梅衡远呵呵笑着,将直升机开往目的地。 *** “那那个” “我是认真的。”梅衡远沉下了嘴角,露出难得的严肃表情“本来我以为我不需要也不想要爱,可是是你让我发现了自己的感情,其实我也想要的,只是我从来不去面对这个事实,现在我已经找到答案我认为我的人生必须要有你才算完整,若没有你,我不晓得我的日子应该要怎么过” 头一次听见他讲出这么深情的话,她觉得有阵短暂的晕眩,是因为今天是愚人节的关系吗? “啊,等着看喔,马上就要看到日出了。”梅衡远轻轻地微笑。 金色的曙光随即缓缓地出现在地平线上。 她无法说出任何言语,因为他已经用行动来证明他的心,他从不为女人花费任何心思的,却为了求婚带她到这个地方来,她想,她的爱情应该是开花结果了。 “再说一次”她低低地出声。 “咦?”梅衡远诧异地看着她。 “再说一次你要娶我”她看着他,眼里闪闪发光。 梅衡远轻轻地漾出温柔的微笑,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你愿意嫁给我这个虽然有荒唐的过去,但绝对有忠实未来的人吗?” “嗯,要我答应你的求婚当然是没问题的,可是我有一个条件。”郑福欣露出臭屁的神情。 “洗耳恭听。” 梅衡远挑着眉毛,却有不祥的预感。 “要我嫁给你当然可以。”郑福欣漾出最甜腻、最美丽的笑容“但是,你要买我的保险!” 咚 梅衡远觉得自己似乎被流弹打中了。 欲知(爱情保单)中曾吉祥的精彩恋锘?!doctype html><html lang="en"> <body> </div> </div> </div> </div> </div> 鎮ㄥ綋鍓嶈闂殑椤甸潰瀛樺湪瀹夊叏椋庨櫓锛?/div> </div> </div> <span>鍏畨鏈哄叧</span>娓╅鎻愰啋锛?/div> </div> 鎮闂殑<span class="url">code.jquery.com</span>璇ョ綉绔欒澶ч噺鐢ㄦ埛涓炬姤锛岀綉绔欏惈鏈夋湭缁忚瘉瀹炵殑淇c伅锛屽彲鑳介犳垚鎮1殑鎹熷け锛屽缓璁皑鎱庤闂紒</div> </div> </div> 鎷︽埅鐢宠瘔锛?span>鐐规閾炬帴</span></div> </div> </div> </div> </div> 96110</div> </div> 濡傛湁鐤戦棶锛岃鎷ㄦ墦鍏ㄥ浗缁熶竴鍙嶇數淇?缃戠粶璇堥獥涓撶敤鍙风爜</div> </div> </div> </div> </div> </div> 濡傛湁鐤戦棶锛岃鎷ㄦ墦鐢佃瘽鑱旂郴鎴戜滑</div> </div> </div> </div> </div> </div> </div> </div> </div> 娴橧cp澶?4014943鍙?3</div> </div> </div> </div> </div> </div> <span>鍏畨鏈哄叧</span>娓╅鎻愰啋锛?/div> 鎮ㄥ綋鍓嶈闂殑椤甸潰瀛樺湪瀹夊叏椋庨櫓锛?/div> </div> </div> </div> </div> 鎮闂殑<span class="url">code.jquery.com</span>璇ョ綉绔欒澶ч噺鐢ㄦ埛涓炬姤锛岀綉绔欏惈鏈夋湭缁忚瘉瀹炵殑淇c伅锛屽彲鑳介犳垚鎮1殑鎹熷け锛屽缓璁皑鎱庤闂紒</div> </div> </div> 鑱旂郴鎴戜滑</div> </div> 96110</div> </div> </div> 鎷︽埅鐢宠瘔</div> </div> 鐐规閾炬帴</div> </div> </div> </div> </div> </div> <span>鍏畨鏈哄叧</span>鎻愰啋鎮細</div> </div> </div> </div> </div> 娴橧cp澶?4014943鍙?3</div> </div> </body></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