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博语文集》 回家 妻子和女儿做在车后座都睡着了,我关掉了车内的音响,一个人驾驶着自己新买的黑色马自达,公路上的汽车迎面飞来,掠过车窗呼啸而过,因为他们和我一样都要赶着回家过年。 车窗外,到处都可以看到一片片绿悠悠的小麦。不时的还可以看到马路上的拖拉机来来往往,运着满满的一车车黄袋子,你一不注意它,就消失在了马路上,遛进了小道儿,运向各个乡镇的供应站,明年肯定还是一个丰收年,因为那些车上运的都是准备春耕的化肥。这时候我也高兴起来,因为爹和娘也在家里种着两亩地。 由于妻子的单位今年年底要进行职称评估,所以到年底二十。六才放假,我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东西,女儿也提前半个月嚷着要回老家见爷爷奶奶。 终于等到妻子安排好了一切,我们就迫不及待的出发了。临走时我还特意看了看车后座,两瓶精装五粮液被包的结结实实的。因为那是我要带给父亲的。父亲没啥别的嗜好,就爱喝点酒。所以我就特意为他准备了两瓶。 车箱里塞了满满的东西,妻子昨晚还特意从超市买了一大筐东西。什么袋装蜜枣,果蔬豆浆。还有一大堆营养品。就连单位过年发的两袋大米,她也给鼓捣到了车上。女儿也带了一大堆玩具。 我告诉妻子,娘说了,今年回去不要再买那么多东西了,家里什么也有。为什么还要花那冤枉钱呢! 妻子说:“家里的是家里的,咱哪能空手回去呀!你不要紧,我这个做媳妇的可是怕公公婆婆说的呀!”妻子“噗哧”一声乐了。我听了这话,嘴里不说什么,心里其实美滋滋的。 心想,装的越多越好,反正都是给我爸妈。 因此每年回家不论东西好坏,都要带上满满的东西。能带多少是多少。从前都是做火车回家,所以只带一些方便的,今年发了发狠,分期贷款,自己也买了辆车,所以就狠的使劲装了。 车子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所经之处乡间的村舍尽收眼底。 “还有多远就到奶奶家了呀?”女儿显得早已耐不住了长途的跋涉。 “乖女儿,马上就到了!”我赶快回应。妻子躺在后座睡熟了。我看了看12:36,我们已经做在车上快五个小时了,难怪女儿受不了了,不说还好。经女儿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的背开始发酸了。 “到底还要多长时间,我在这里好闷呀!”女儿又问了一句,话语带有极大的反感。 “你再等一会呀!我开快点好吧!”为了不让女儿再有意见,我慢慢地压大了油门,车子再次飞速的奔跑起来。其实我也知道,即使再快的速度。也还要四个小才能到。为了不让女儿闹情绪,我也只有尽量的开快点。 这时候,窗外的树往后跑的更加快了。 “恒,你慢点,咱们非赶那么急干什么。再说你刚拿到驾照不久。”妻子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听到了我们之间的谈话。 “你自己闷不会玩你的游戏机吗?怎么那么不听话呀!”妻子吵起了女儿“都上二年级了还那么不听话。” “我就是觉得闷呀!老让我在这里呆着呀!”女儿也不甘示弱的回应了起来,语气里还带有极大的委屈。 “我们就不闷呀!你在这里好好的做着玩还嫌累,你爸爸一路上开车该怎么了再这样闹,下次不带着你了。”妻子见女儿顶嘴后,嗓门更加大了。 话还没有说完,女儿“哇哇”的就哭了起来。我赶紧接过话茬,生怕妻子再吵起女儿来。 “乖女儿,爸爸给你唱首歌吧!”我又立刻安慰起女儿来。 “你就灌着她吧!看她听你的,我不管了。”从观后镜里看到妻子又躺在了一边睡了。由于收拾东西,妻子昨晚很晚才休息,早晨又起了个大早给我们做饭。 “美丽的月色多沉静,草原上只留下我熟悉”听这个唱的是什么呀!我要听老鼠爱大米。我还没唱完,女儿就嚷着要听别的。 那个歌曲我倒是听过,可是不会唱。“乖女儿!我唱两只蝴蝶吧!那个也很好听,爸爸唱那个在行。”我赶快转移话题。怕女儿不愿意,谁知女儿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前面花香会让你陶醉。”我正唱的起兴,谁知道做在后面的女儿和妻子“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相当开心。我问他们为什么笑,女儿说我唱歌跑了调。这时候我才知道他们笑的原因了。“哈哈”我也爽朗的笑了起来,一会儿整个车里洋溢出了欢乐的气氛。刚才女儿和妻子还拌嘴呢!透过观后镜,我看到女儿早已扑在了妻子的怀抱。两个人笑的好温馨,好开心。 “好了,我也不睡了,让你爸爸安心的开车吧!”妻子和女儿一起玩了起来。这时候我也打开了车内的音像,放了一首正版的老鼠爱大米。我边握着方向盘,嘴里边哼着,因为我要学会 汽车在马路上飞速的跑着,我心里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我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从前上学走的时候,娘每一回起的都很早,直到把饭做好,才把我和爹喊起来。待我们吃完饭,我和爹就准备出发了。因为我们村离城里很远,因此要起的很早才能赶到车站做车。院里的三轮车上早已装好了娘提前收拾好的行李。娘边嘱咐我边往我兜里塞下几个方便路上吃的鸡蛋,其他的则是都装在了包里。那是我们自己家里的鸡下的,平时爹和娘都不舍得吃,都是等着凑多了,然后一起卖了。用卖了的钱换些盐和酱油醋。然而我家有两个例外,一个是屋子里那个黑色坛子。那里面满满的装的都是鸡蛋,年年都没有断过,还经常更新,一有了新鸡蛋,娘就把里面放久了的鸡蛋拿出来,换成新的。那里面的鸡蛋是不能随便乱动的,更别说卖了。关键的时候,遇到紧急事情要用,里面的鸡蛋也就自然而然的派上了用场。而且邻居家要是有事要用,母亲也会义无反顾的拿出来。为什么说那点鸡蛋那么重要呢!因为在那个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鸡蛋哪里都有的卖,家里的鸡也并非长时间的下蛋。而且一年之中只有在天暖的那几个月。每年过年后走的时候,娘给我煮的鸡蛋都是从那里拿出来的。年年都是如此。另一个例外就是我,只要我在家,只要家里有,家里的鸡蛋我是可以随便吃的,现在这些鸡蛋看起来不算什么了,可是那个时候它却是非常珍贵的,也就是有了它,许多次免除了我在火车上的饥饿。 当我们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爹就蹬上了三轮,我和娘就跟在车的后面走着。那个时候村子里的人都还在睡着,偶尔还可以听到几声狗叫,我们三人就匆匆的这样出发了。其实每次我和爹都不想让娘出来,娘有很严重的风湿病经不得冻。因为刚过了年的夜,即使是赶到了立了春,还是十分冷的。尤其是农村,清冷清冷的。但是娘顾不得一切,披上厚厚的棉衣就出来了。每次都要送我一大截路。止到送到村口,待我和爹上了马路,娘才不情愿的止住了脚步。每次上车前娘都给我整一整衣领。 “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呀!出门不比咱家,吃饱,到校好好学习!”娘每次不说别的,总是这几句爹就在一旁催促,嫌娘罗嗦。爹一开始催促,娘什么也不再说了。赶快让我在三轮车上做好。 三轮车开始走了,我看到娘还是始终站在那里望着车走的方向,一动不动。 渐渐的车走的远了,娘的身影也开始慢慢的变小了。我向娘挥一挥手,可是娘从来都没有向我摆过一次手。依旧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望着我和爹走的方向。 这种情况持续了许多年,而且每年都是这样。无论那时天好天坏,有云还是有月。娘始终如一。而且每一次送我的时候,我都没有看到过娘哭。后来听爹说娘每次待我走后,都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偷偷的哭上好几次,无论爹怎么劝也不听。那时候的我从未感到过走的时候有一丝丝任何的难受,哪怕是一点点。反而更盼着回到学校找自己的好哥们。那时的感受也就是这些,就知道离开村子到学校后,一年后才能回来,这其中的三百六十五天是不回家的,更见不到爹和娘了,也可能是离家太远车费贵的缘故吧! 直到现在我做了人父才感觉到一点父母离别子女时的感受,但是那要较之于母亲对我,却又少之又少。而且这其中的日子,母亲又不知因我而哭了多少回,哭了多少天。我都全然不知,即使是知道,而由这带给母亲的痛苦是我终身所难以体会和理解的,更别说什么弥补之类的话了。那种埋藏于母亲心灵深处,对儿子热爱而表达出的真挚情感是我所不会也不能感受到的,最起码是现在。至于以后如何我不知道。 俗话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人”到了三十岁自能独立,但是到了四十才会体会到人生中的一点真理。这其中最重要的感受和经验所在之来源,莫过于做了人父人母的亲身经历和体验。 做父母的之所以如此辛苦,并不是图以后自己能享儿女多少清福,也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女能够有点出息,将来过的好一点。仅此而已,不为别的!“望子成龙”天下的父母那个不是这样想的呢!也都是这样做的! 母亲十月怀胎,当孩子“哇哇”落地之时,孩子的哭声越大,做父母的也就越高兴。因为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幸福了,而这幸福的来源也就是你的到来。但是这幸福并不是白给的。 从此以后,母亲不得不一步不离的照顾着你,父亲也经常看着自己的孩子傻乐。他们的干劲不但没有因有了幸福而窒怠,反而更大了,生活从此更加有了奔头。他们高兴,他们以子女为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希望。殊不知,自此就带上了厚厚得枷锁,永也解不开!从此为子女卖力,成为他们的奴隶!哪怕把子女操持到成家立业后,还要不时的为子女操心,为子女伤身。但是这种关系很是奇妙,并不是建立在“奴隶”关系上的。而是情愿的,开心的,不要任何报酬为目的的!有时候少了皮鞭的鞭策比有皮鞭的更厉害,而这其中的道理并非每一个人都知道! 父母养活子女,子女伺候父母,千百年来被人认为是天经地义之事,但是这两种关系又何尝有过对等,更别说公正了。都是父母对儿女百分之一百的付出,而子女都不能以百分之一百的一半回报,这其中还不包括那些不肖子女。 因为做为别人的子女我们又都会成为别人的父母,学自己的父母一样把爱又都给了自己的儿女,因此不会也不能这样要求公平,更没有必要那样要求。只要彼此心中都知道怎么回事就可以了。如果真的要答复的话,那么心中都不要忘记自己的父母,那便是自己对自己的父母,更是自己对自己的子女的最好的交待和答复。 车子还是不停的在马路上奔驰着,窗外的事物还是迅速的往后闪着,这更加快了我回家的欲望。因为我已经明白了一些道理。 那种感觉再次又浮上了我的心头,我又开始 妻子和女儿又睡着了,我一个人在车里喃喃自语。 我仿佛又看到了 那是爹和娘早已经站在了村口,他们笑得是那样 滴血香水一 (一) 乌云,很沉。 厚厚地压了下来,一缕缕迷雾如约而至,游荡在喧闹的空气中,随时准备邂逅大街上来往的任何一个人。 有人说,人的心情决定于环境,环境的好坏直接影响人的心情。 所以,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千万别去逛街。那样你会见什么烦什么,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好的。从而会产生对这个世界失望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可怕的! 但是,即使这里如何乌云密布,也丝毫不会影响到这里人们的心情。 通宵达旦,莺歌燕舞,欢乐的进程依旧。 这种美妙的气氛并不因个人心情而受影响,也不被外部环境所左右。 追求“享受”是这里人们心目中的一个潜规则。 要问为何? 因为这里是上海。 这里是30年代的上海。 只有这个时候的上海才属于这个年代,也只有这个年代才会有这样的上海。这个年代的人们最热爱这个年代的上海,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的这个上海无疑是最美的,最迷人的,更是最令人向往的! 天渐渐黑了下来。 南京路上,一个大酒店最先亮起了灯。门口的“百乐门”三个字的高大招牌成了点燃这“夜上海”的第一把火炬。紧接着的“永安”和“新新”两个百货商场也陆续亮了起来。 顷刻间,整个南京路陷入了光的海洋。所有的酒店和店铺都点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照耀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着的形形色色的人。 一时间,大街上叫买声,吆喝声四起,一个比一个尖,一个又比一个响。混杂着汽车的鸣笛声,人群的唏嚷声等,各种声音混合成一片。 五光十色,灯火琉璃。 一个活生生的夜上海就这样呈现在人们眼前,到处都洋溢着愉悦和欢快的气氛。若你身在其中,便不能不为其着迷,也不能不为其迷惑,更不能不为其折服。 这个时候要问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没有一个人不斩钉截铁地说: “享受!” 此时,无论什么个人恩怨,什么功名利禄,都大可抛在脑后,甚至连家仇国恨也都可以搁置! “这位爷您要去哪儿?” 一个黄包车夫见一位刚从“百乐门”酒店出来的黑衣人,赶忙迎了上去。 只见那人,一米八左右身高,穿一件黑色风衣,灰色帽子下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微弱的灯光射在他的脸上,一幅俊朗的脸庞在两丿浓密的八字胡须地映衬下更显得刚毅。 “去新新!” 男人向左右看了看,又回头朝“百乐门”的方向瞥了一眼,就迅速的上了黄包车。 车子跑的很快“嗖嗖”得迎着耳边的风,驶过身旁的人群。突然迎面驶来了一辆汽车“唰”得一下,刺眼的车灯射了过来。男人的身子迅速地抖了一下,黄包车也跟着猛地晃了一下,车子差点歪向人行道。 “这位爷,对不住呀!您没事吧!” 黄包车夫急忙向男人道歉,并立刻把车子驾了回来。 “没事,快点!” 男人顺势压低了帽子,回答的声音很颤。 车子再次迅速地跑了起来,两个车轱辘飞快地转动着,掠过沿街的一个又一个店铺。 男人做在车上没敢抬头,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仿佛这条街上只有他一个人是运动着的,其他的人都停了下来,而且都在注视着他。异样的眼神扫了过来,照到他身上,寒寒的,冷冷的。他的手在不停地抖动便是这不鬼之举最重要的佐证。 马路旁。 一个个店铺飞快地朝车后窜去,车子依旧飞驰。男人的思绪也跟着车轮转动了起来,又回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高先生,谢谢你的合作,你给我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这是两张明天去香港的船票,你收好了。” 一个中年男人做在酒店的里间,说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 “那好,我的钱呢?” 做在对过的另一个男人接过了船票,用坚毅的眼神看着对方。 “呵呵,我们早已把它存到了你的户头,这个你不必担心。” 中年男人轻轻地笑了笑,露出轻视的眼神。 “那我的安全?你们可以保证” 对面的男人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船票,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两眼凝视着对方,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神情,像是渴望,但更像是恐惧。 “高先生,我们“特高科”绝对不会泄漏你的任何行踪,这一点你竟管放心。” 中年男人往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地说道。尤其是“放心”二字音调拉得相当长,说得也相当标准。 “船票你可要拿好了!哈哈” 中年男人对着他一阵狂笑,笑的让人觉得阴险,更让人觉得害怕。 他的身子猛地又抖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做在车上。此时,一滴滴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淌了下来,他也没顾得上擦,只是将一只手迅速地在他的上衣口袋里乱摸。突然,凝重的表情舒展了,手慢慢的松开——两张褶皱了的船票。 风继续吹,车子飞快地跑,男人头上的汗一直在冒。 “爷“新新”到了!” 黄包车夫终于停了下来。 这时男人依旧紧紧地握着一只手,帽子低低地看不见他的眼。 “爷,到了!” 黄包车夫大声地冲他喊了一句。 “哦,是吗?” 男人突然间回过了神,急忙下了车。 “谢谢您,爷,您慢走!” 黄包车夫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笑着掂量着手中多给的钱。仿佛在想,要是每天都能碰上几个这样的主儿,那该多好呀! “新新”百货商城门口人流川动,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哎哟,您来了,高先生,好长时间没见您了!别来无恙啊?” 男人刚进商城就被右侧靠门口柜台的一个人认了出来。 “还行,您最近发财吧!刘老板。” 男人下意识地笑了笑,但笑得似乎很是勉强。 “托您吉言,还算能够混口饭吃!最近我又来了匹新货,我朋友刚从法租界捣鼓过来的,上等的法国货,您要不要试试?” 老板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双手,差一点就要蹦了起来。 “算了,改天吧!还是老规矩。” 男人指了一下排在柜台右侧的一个兰色的小瓶子。 “小吴呀!“紫罗兰”一瓶。” 刘老板见高先生脸色不悦,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店里很热,本已狭小的店不知怎么回事,今天尤其闷热,热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一会儿,从店铺里走出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个子虽然不高,但长相却是十分清秀甜美。 “给您!这是您要的“紫罗兰”” 一口轻美软细的上海话,让人觉得这个小姑娘更加较小可爱。 男人刚接过那女子手中的“紫罗兰”突然一阵香气扑鼻,使她顿时清醒了许多。一时间分不出这是“紫罗兰”的香味,还是小姑娘的体香。但他可以确定“紫罗兰”的香味没有这么清凉,更没有这样纯洁,他好多年也没有嗅到这么清纯的味道了。他真有一种冲动,想一把就把小姑娘搂到自己的怀里。要不是有其他人在场,他真的不能自控。因为这种感觉,他很多年没有遇到了。即使他现在不再想寻找了,但是有时人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住那出自于人性与生俱来的冲动。但是终归是但是,理智终究还是人性的主导。 “高先生,下周五您有空吗?” 刘老板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下周五?” 男人疑惑地望了一眼刘老板。刘老板赶忙解释道。 “下周五犬子结婚,请您过来喝杯薄酒!” “哦,是吗?那我一定要来祝贺了!” 男人见刘老板满脸灿烂的微笑自己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那好,高先生,下周五您可一定要赏光啊!” 刘老板边笑边送高个男人走出了店铺。 “您请留步,咱们到时候见!” 高个男人被刘老板送出店铺门口后径直走了出去。 “您慢走啊!高先生。” 刘老板笑嘻嘻地挥了挥手,见门口已没有什么人了,就将店铺的门掩上了。转过身就把卖到的钱一股脑儿塞给了那个正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那个清纯的小女孩。 “切,你就想用这点钱就把姑奶奶打发了呀!我告诉你姓刘的,门儿都没有哩!” 小女孩突然一口流离的上海话道了出来,并顺势从刘老板的手中将钱歘了过来,笑眯眯地塞到了自己的口袋。 “怎么,嫌少?宝贝,那就给老子拿过来吧!” 刘老板两眼注视着那个少女,并伸出一只手,郑重地做出一副要钱的姿势。 “去你的!谁嫌少了!” 少女猛地挥出右手朝刘老板的左肩膀打了过去,说是迟那是快,刘老板立刻上前一步,用右手紧紧的搂住了少女的腰。 “来吧!宝贝,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刘老板抱住了挣脱了两下就没有再挣扎的少女,爽朗地大笑起来。 “别,别这样,让别人看见!” 少女被刘老板双手紧紧地搂着,虽再没挣托,但还是本能的叫嚷着。但声音相较下,并无非礼之嫌疑,反而更多的是像一对情人在打情骂俏。 “就你,少他妈的给爷装了,你以为长的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别人就把你当处女呀!妈的,这年头谁不知道谁呀!” 刘老板抱着少女就朝里屋走去,不时地发出少女“咯咯”的笑声,这笑声很是开朗。但总觉得这声音中少了些什么,又觉得多了些什么,感觉这不像是小姑娘 “老板娘今晚不会来吧?” “放心,那黄脸婆回娘家了,有我在你怕啥!宝贝,来给我” “去你的,你急什么啊!人家还没脱衣服呢!” “快点,这次非得让老子爽个够!以后你做了我儿媳妇咱们就不能” “你少提你那傻儿子!我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嫁给他!” “好,好,我知道你对我好行了吧!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咱们还是快点” 屋子里照样很闷,但时常有一些有趣的声音打破这无聊的寂静。 心灵的眼神 飒爽的秋季,妈祖海滩又迎来了许多观光者,五颜六色的衣服被人们各式各样的穿着,在淡蓝的海水衬托下形成了一片花的海洋! 妈祖像滩边的花坛,像平常一样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许多人垫着脚尖努力地向里张望着——一个老人,六十多岁,花白的头发下架着一个硕大的黑边框眼镜,炯炯有神的目光镶在方方的国字脸上,在刺眼阳光地照射下像一张纯天然的黑白老照片,表情很是和蔼,很是慈祥。 老人依旧像平常一样慢慢地摆好自己随身带来的一个画架,将画板移了移,对准了阳光射来的方向。然后就做在了一个凳子上,慢慢的削起了铅笔。 “快画一张吧!这个老先生画的可好了!” 围观的人群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打破了刚才的安静。 大家也纷纷议论起来。 “他画的是好,就是太贵了,还不如给自己拍张数码照片呢!才五块钱,比这肖像画儿清楚漂亮多了!”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拢着胳膊抿着嘴笑了笑。 这时候花坛的旁边走了一些人,很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了这只是画画儿而已。一会儿又走来了想要看清楚的一些人!人数同刚才一样,没少多少,也没多多少。沙滩上明显留下了许多纷杂混乱的脚印,可是方向只有两种。一种是朝太阳的方向,一种是背太阳的方向。 天边起了风,刮来了淡淡的云。妈祖像上的天空,太阳依旧明亮。妈祖像旁的海水依旧蔚蓝。人群的喧闹声湮没在“唰唰”的海水声中。 “哇塞”好帅! 突然一声尖叫声,像杀猪一样刺耳,一个女生蹦跳起来。蓦地大家纷纷回过头来——“周润发”来了。 小马哥穿一身黑风衣,俊俏刚毅的脸上戴一副又酷又帅的上海滩墨镜,迈着只有电影慢镜头才能处理出来的强劲节奏步伐,意气风发地向人群走来。徐徐的海风猛烈地吹着“发哥”那有款有型的头发—— “任而东西南北风,偶的头发一点也不乱。” 这时候虽没有“发哥”那永远打不完子弹的手枪疯狂扫射,但人群中所有站着的人早已一个个全部倒下。倾倒的有两种人,也只有这两种人,一种男人,一种女人,女人们被其迷惑,男人们被其俘获。然而却有一个人始终做怀不乱,那就是画画儿老人,他也是男人,但他是做着的! 人群中下意识地让出了一条道,迎接“发哥”王者到来。这时候大家都纷纷屏住了呼吸,观看着两人的对势,像是等待武林中一场决顶高手比武一样,大家此时此刻似乎比两大高手还紧张。舞台上演员的一举一动左右着台下观众的一颦一笑,他们为他们紧张而更紧张,为他们疯狂而更疯狂! 一个高大威猛,一个矮小瘦弱,一个王者“发哥”一个老头“画画儿的”一个站着,一个做着。 两人近距离对视,但是却没有像想象中惯性思维的那种怒目。老人眼神中流露出的和蔼可亲,让大家难以理解。“发哥”依旧酷酷的样子,至于眼神吗?没有!因为他依旧戴着墨镜,所以看不见眼睛!这时大家更加全神贯注起来,因为高潮马上就要来了!其中的一个人就要发镖了!他当然是大家心中早已仰慕已久的英雄——王者“发哥”因为电视电影中通常都是先给“好人”一个特写的,让他们先站住有力条件,这样才符合观众的要求,这样才能满足观众的心态,这样导演的戏才会有更好的收视率! “你介是干嘛?老头儿!”一口标准地道的天津话让大家差点喷饭,现场的每一个观众无不大跌眼睛! “他怎么说这样的话呀!这是怎么设计的对白呀!就算是他不说粤语也要讲普通话呀!怎么换成了天津话呀!这不纯属找乐嘛!更何况他是我们王者“发哥”的台词呢!哪怕是再不经典也要有内涵,不为什么?因为——“周润发”三个字就可以决定一切!” 很显然大家对导演刚才设计的出场动作相当满意,但是对编剧设计的出场台词很不满。 “他妈的!什么滥编剧!” “他妈的!什么滥导演!” 有观众开始骂娘了,先骂了编剧,因为他的台词设计的不好!紧接着又骂了导演,因为他找的编剧不好!总之做导演难,做编剧更难! “我是画画儿的,你来一张吗?小伙子!” 老人微笑的站了起来,还是比我们的王者“发哥”低了多半个头! “画画儿,就你这老头儿,行吗?” 王者“发哥”慢慢的摘下了墨镜,此时周围的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要一睹这王者真正的“庐山真面目”! “唉”! “切”! 人群中唏嘘声一片,大伙散的散,撤的撤,片刻人就去了一大半! “妈的,我以为真是“周润发”呢!就一小白脸!” 一个男的骂骂咧咧的走了,好像及为刚才浪费的太多感情而不值! “唉,这年轻人,装什么酷!” 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边走边摇头! “装酷不要紧,更可气的是那家伙对咱老年人一点也不尊重,居然对那个“画画儿”的喊了一句“老头”真是不懂礼貌!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大声呵斥着。 大家就在王者“发哥”摘下墨镜的同时,看了个一清二楚,这眼神更本就不像发哥,更确切的说一点也不像。哪有人家周润发的眼睛迷人呀!即使他的眼睛比周润发的眼睛再大也没有用!不是发哥就不是发哥,长的再帅也没有发哥帅,长的再酷也没有发哥酷,因为他的名字不叫周润发! 大家对那个年轻人还是不依不饶,依旧骂着。显然骂他的理由已不再是他如何装扮“发哥”而欺骗他们的感情了。这毕竟过了很长时间了,再说从人家嘴里也没有亲口听到自称是“周润发”完全是他们一厢情愿!但是大家还是可以骂他,没有理由,创造理由也可以骂他。现在异口同声骂他的理由就是“小白脸”不尊重老年人,喊了老人一句“老头儿”殊不知一开始的对白中就有一句老头儿,而且大家也都是听见了的!毕竟是第一句,先入为主嘛!但是大家谁也没有责怪他不尊重老人,更没有人骂他,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是“发哥”当大家知道他不是真正发哥的时候,他的人品也就一泻千里差了下来,挨骂也就理所当然。 我们可悲这些被欺骗的人,可悲他们知道怎么是尊重老人?我们也可悲这个年轻人,可悲他不知道怎么是尊重老人?但没有一个人同情这个年轻人,唯一他自己同情自己的就是他不应该摘掉墨镜! “你要画一张吗?小伙子,二十块一张!” 老人依旧微笑着。 “钱不重要,我有的是钱!只要你把我画的好看,画的帅,多少钱也无所谓!” 小伙子说着已经做在了一张椅子上排了一个很酷的pose! “哎呀” “太帅了!” 周围留下的几个女孩为帅小伙这个造型再次尖叫了起来! “头摆正了,别斜!” 小伙子撇了一下眼,老人开始大概地画起了轮廓。 “你别老仰着头!脖子放平!” 小伙子又使劲的瞪了一下老人,老人开始仔细地描绘小伙子脸上的器官。 这时候周围又围上了许多人,他们这次可是来看老人现场画画儿的手艺的。 “真的不错,你看那轮廓画的多清晰多细致!” “恩。真的很好,不愧是一分钱一分货,值!” 很多人夸赞着老人的画画儿手艺! 突然小伙子的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样大!嘴也跟着噘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东西一样。 “妈妈,一个傻子!” 一个小女孩叫了起来,人群哄的一下散开了。 “傻子?” 老头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别瞪眼,眼睛自然点!它是心灵的窗户!” 老人大声地嘱咐了一句,他的手紧握着画笔,丝毫未敢放松,专心之至地画着。 “唉,离我远点!这人怎么又来了!” 人群中一伙儿人“嗖”的一下躲得老远老远。 “唉呀!你碰到我了!没长眼睛呀!” 一个妇女大声喊了起来,急忙抖了抖胳膊,好像沾了什么特别脏的东西一样,脸色十分难看! 人群中一会儿唏嘘,一会儿惊叹。小伙子也随着人群一会瞪眼,一会噘嘴。老人的手臂也不得不随着小伙子的头来回抖动着! 人群中依旧唏嘘喧哗不停,小伙子的眼睛也不停的一瞪一睁,老人终于忍不住停下了笔,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神情也越来越凝重,眼神也越来越 “你他妈的头别老动!眼睛别瞪那么大行吗?” 老人“嗖”的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朝小伙子破口大骂。 这时候全场鸦雀无声,众人全都愣住了。大家又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就像和刚才“发哥”来的时候一样,但这次不是倾慕,而是害怕! 老人差点儿就将自己手中的画笔朝那个年轻人扔了过去!他画画儿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么不老实的人呢!长的帅就牛避呀!长的酷就可以随便不尊重别人了?老人可以不在乎别人不尊重他,甚至可以不在乎别人轻蔑地叫他“老头儿”但他绝对不允许别人不尊重他的劳动! “我,我,我不画了行吗?大伯!” 年轻人语气极弱,没有了刚来的时候那样神气! “不行,你丫挺的给老子我做好了!今天画也得画,不画也得画!你要是敢走,老子我就废了你!” 老人猛地一下举起了板凳朝那个年轻人砸了过去! “啊!” 只听的一声尖叫,众人也都吓得神色恍惚!此时板凳依旧还在老人手中,可是年轻人的脸早已吓得苍白苍白,一下子就瘫在了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候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向后退缩了几步,没有一个人敢再向前靠近。 “啪啪” 一个刚喝完的易拉罐瓶子,被狠狠地踩了两下,一双很黑很脏的手出现在人群的视野。 “噹噹” 又一声响,易拉罐不见了,手也跟着消失了。 这时仿佛又回到了刚才比武的那个场景,人围的也越来越多。一场江湖上的大厮杀就像是在这刹那间就要爆发一样,每一个人只能远远的看,谁也不敢评价! 一个盛气凌人的“红脸大侠”宝刀未老。一个战战兢兢的“白面书生”如临深渊。还是一个站着,另一个做着! “你想干吗?” 年轻人此时好像才意识到老人只是吓唬他一下而已,并不敢真的砸他,于是小声的试探了一句。 “做好,接着画!” 老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嘴角勉强地翘了起来,似笑非笑。 “亲爱的,你怎么还在这呀!画好了吗?”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周围的火药气氛仿佛在这一句话后,明显比刚才疏缓了许多。声音很细,很甜,是一个女孩子,很漂亮! “你等会儿!我这正” 年轻人看了一下老人,放大的声音立刻小了下来。 “小姐,您稍等,马上就好!” 老人笑得很和蔼,很温柔,和刚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ok,好了!” 老人使劲地用橡皮将最后的一点轮廓边线一擦,利索地甩了一下手,双手紧紧地捧着画,慢慢地将视线移开拉远,仔细地看了又看,端详了又端详。眼角的皱纹起伏不断,就像这妈祖海滩的海面一样,随风一起一伏,波澜不惊。很显然他非常满意他的这幅作品,于是一个人忘情地欣赏了又欣赏! “多,多少钱?” 年轻人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啊,你说什么?” 老人依旧端详着手中的画,笑容就像这海边的太阳一样,灿烂,炽热,充满了激情! 海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海浪不停地拍打着海岸,一阵又一阵。无数滴海水被风吹起,连卷带刮的被拖向海滩。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呈现出一道斑蓝的珍珠彩带,一粒粒晶莹剔透,光彩夺目。“啪啪”的海浪声连响不断,像是成千上万的人在一起鼓掌一样,而这热烈的气氛更使老人陶醉在荣誉和幸福之中。笑的像孩子一样天真,灿烂,无邪。 “多少钱?” 老人没有听清楚,年轻人又轻声的问了一句。 “哦,不多,二十块!” 老人这时仿佛才意识到什么,连忙将双手紧紧捧着的画儿郑重地交到了年轻人的手中。 “啊,二十块!这么贵呀!” 那个女的急忙从年轻人手中躲过了画儿,仔细地看了看。这分明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肖像画而已,怎么这么贵呀! 老人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时候众人也都纷纷地靠了上来,一个个看着这副画儿。看着这画儿的纸张,画的纹理,画的笔丝。无比细腻考究,无半点瑕疵可挑,纷纷翘起了大拇指,说道: “高,实在是高。这画儿,值,实在是值!” 一个个随声符合,一会儿喧哗夸赞声一片。这时到处都是人群的赞美声,任凭风再大,浪再猛,其声音也只能被人群的表扬声所盖过,所湮没。 “给!” 年轻人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五十元的大钞,崭新崭新的! “有零的吗?我找不开!” 老人看着年轻人笑了笑,眼神依旧瞟向那幅画儿。此时此刻他看着画上的人物栩栩如生,就和真人一模一样,只觉得他的眼神异常明亮,明亮的异常刺眼!就像这海滩的太阳一样! “给他二十块!” 年轻人大声地对那个女的说,女的看了看男的,慢腾腾的从口袋中掏出了二十元钱。男的“唰”的一下就把钱从女的手中歘了过来,又“啪”的一下塞到了老人的手里。只见老人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很是吃力地抓住了钱,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这时候人们依旧纷纷注视着那幅画儿,看了看画儿,又看了看那个年轻人的表情。众人的眼光一会停留在画儿上,一会暂住在年轻人的脸上。在眼光的衬射下,画儿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异常刺眼,分不清哪个是画儿上的眼神,也分不出哪个是真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快走!” 年轻人经不住众人一个个诧异的眼神,拉了女的就飞快的走开了! 老人轻轻的松开了手,用另一支手摸了摸手中钱。热乎乎的,还冒着热气!老人看了看手中的钱,又抬头看了看太阳,依旧刺眼! 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这幅画儿画得的确不错,真的和你一模一样的帅呀!可是这眼神就是有点” 这时众人也都不在紧紧的围观了,有散去的,也有新来的。来来往往的人,还是分不清比刚才多多少,也分不清比刚才少多少!但是沙滩上的脚印早已不可寻索,因为它早已被人踩的模糊不清,无可探究! “啪啪” 又一个刚喝完的易拉罐瓶子,被狠狠地踩了两下,一双很黑很脏的手又出现在人群的视野。 “噹噹” 又一声响,易拉罐不见了,手又跟着消失了。 老人做在板凳上朝众人微笑着,照旧等待着他下一个上帝的到来。 这时候海边起了很大的风,太阳不知在什么时候被这突如其来的乌云所掩盖。老人看了看天,又摸了一下口袋,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突然间额头上就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皱纹,老人一下子比刚才老了许多,许多。 众人见此天气“嗖”的就散了去。刚才还是人山人海的,顷刻间就只剩下老头一人和背后花坛中间永远伫立着的妈祖娘娘神像。 妈祖娘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两双呆滞的眼神始终望着前方——蔚蓝的大海一望无垠,碧蓝碧蓝的海水接连到天边,很远很远,像老人眼眶中流出的 海滩上只剩下一个画架,两张破旧的椅子,满地的易拉罐瓶子和琐屑的纸片垃圾。 “啪啪” “噹噹” 沙滩上两双手疯狂地捡着易拉罐瓶子,一双黑手,一双白手,在昏暗的夜幕下显得格外鲜明。 蓦地大滴大滴的雨水“哗哗”地下了起来,不一会就将沙滩淋透了一层,这时沙滩上的脚印显得比刚才更加模糊了。然而却留下了两双崭新的脚印,很深很深,一直延伸到远方,很远很远。 夜很黑—— 窗外“哗哗”的雨依旧下个不停,屋子中间摆放着用来接雨的盆子“叮叮噹噹”的无节奏地响着。盆子周围的屋地被溅湿了一片,不时的向上泛着潮气。 夜很深—— 昏灿的白炽灯炮被蒙上了一层雾气,照射着简陋的屋子。墙壁上贴着一层模糊的红纸,像是褪了色的奖状。偶尔不时的传出阵阵咳声,打断了鼾睡人的梦。 夜黑静—— 没有一丝风,窗外雨很大,屋子里却很闷! “吃药吧!吃了就不咳的那么厉害了!”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很是温柔,听起来也很熟悉。 “咳咳” 女人连忙用手帕捂住了嘴,嗓音很是颤弱。 “药好了呀!你也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女人在床上侧了侧身,努力地将自己挺了起来。 “我不累,等你喝了药我再睡!苦吗?咱家没糖了,今天回来的晚,也没来得及买!” 男人一脸愧疚的样子,很是关切地询问着女人。 “不苦,不苦!” 女人慢慢的喝下了男人手中勺子里的药,一脸幸福的样子,笑的很是甜蜜。 “咳咳” 女人刚喝下药,就连续地咳嗽了几声,这几声比刚才大多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到了床头对面—— 一个男子躺在一张很大的单人床板上,粗大的鼻孔伴随着有节奏的打鼾声一张一翕的!蓬头垢面的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满脸的胡子更显得苍老。灯光下一双乌黑的手,很是显眼。 “你今天怎么又让他出去捡易拉罐了?” 男人吹了吹勺子中的药,又喂了喂女人。随口问了女人一句,但话语中却没有半点埋怨之意! “我一没看住他,他就跑了出来,我撵也没有撵上!” 女人喝了药,话语中明显透露出很大的自责。 “唉,也难为了这孩子!” 男人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男子,叹息道。 “要不是咱俩儿是近亲,这孩子也不会是这样!” 女人哭了,哭得很伤心,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了药碗中。 “咱明儿就给你做手术,钱攒的差不多了!再借点就行!” 男人咬紧了牙!边给女人擦眼泪边说,语气十分坚定有力! “还是拖几天吧!他爹,等给咱根儿交了这月的医疗保险再说吧!” 女人劝着男人,眼眶再次湿润起来。 “好吧!我明天再去远的地方多画几幅画!” 男人静静的看着女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奈! 夜更深了,女人睡了! 窗外依旧大雨瓢泼!男人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昏暗暗的天,雨一直下个不停,男人的额头上又多了些皱纹。看着望不到边的天,他多么希望雨快停呀! 天边突然出现了一道晚霞——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男人吐出了口中最后的一丝烟,使劲的将烟头抛向门外。“噗哧”的一声,烟头就迅速的熄灭了。腾起的烟雾夹杂在湿腾腾的空气中,分不清是雾气还是烟气。总之,让人透不过气! 男人回到屋里正准备休息,突然看到装易拉罐的袋子里有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很是刺眼!男人走了过去,将袋子拆开——一副素描肖像画儿被撕的烂乎乎,原本清晰的轮廓经雨水一淋早已模糊不清,只剩下边框边上被浸的粗粗的铅笔印记。 男人刚把褶皱的画儿完全打开“唰”的一下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不知道谁将画儿上的一双明亮的眼睛给 男人眼角两行泪水早已夺目而出,此时此刻绝望的他真想大哭一场!突然他的脑海里一阵翻腾: “你怎么又来了根儿,不是让你在家照顾你娘吗?” 男人大声斥责不听话的傻根儿! “嘿嘿,捡罐罐儿,卖钱,给娘治病!” 傻根一脸天真的笑。 男人猛地擦干了眼角的水,使劲地握紧了拳头,因为迎接他们的又是一个崭新的 一次补考引发的事件 第三幕 山顶智斗 地点:华山之颠 旁白:夜很静,静的让人窒息。在江湖上混的人都知道,世道太平静了往往不是什么好事。无风的夜里云遮月,高压的空气带着极大的血腥,预示着江湖上一场新的大风暴即将爆发! 在这么静的夜里,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倒不是他们怕死,而是每个人都在网吧上网聊天。 叶孤小龙:我说书童呀!这装一次警察可不容易呀!让我这一路子长跑,都快赶上刘翔了!你看少爷我新买的这“逃命牌”皮鞋都给跑坏了。 书童:是呀,少爷,以后咱可不这样玩命了,咱又不是成龙李连杰! 叶孤小龙:这不到了嘛!要不是被警察追,恐怕这个时候还到不了华山脚下呢! 前面挂一牌子上面写道:华山仙境,禁止随地大小便! 书童:多亏了大人您有先见之明呀!可惜了我们那几箱“茅台”酒被他们查去了。 叶孤小龙:宋朝的大导演李白不是说过这样一句经典的电影台词嘛:“天才我等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回来”大丈夫何患无酒!再说那些假酒也不能喝呀!大哥!(周星驰语气) 书童:是呀!少爷,每次当我意志消沉的时候,您总是用一些经典的志理名言来鼓励我,帮助我,给我温暖,给我保护。让我在挫折中不断得到磨练和成长,让我在前进的道路上永不彷徨!总是给我以同志的信任!首长,(立正向叶做敬礼姿势)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东方的启明星,他正在冉冉而升,像我们伟大的祖国一样!不断前进,不断伟大!黎明的曙光属于我们,胜利属于我们。打到反动派,打到汉奸走狗,打到日本帝国主义!毛主席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万岁,万岁,万万(举手大喊) 叶孤小龙:小六,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呀!(小六说完,就昏了过去) 书童:少爷,我没事,就是太累了!歇息一会就好了!(说完又昏了过去) 两人坐在山腰休息,一照相的上。 男:这位大哥,照张像吧!想当年,这里可是华山论剑各大高手比武的圣地呀!不照个像留了纪念吗?花这么多路费来这不就亏本了吗? 叶孤小龙:不照,不照,走开! 男:大哥照个吧!便宜给你打五折! 叶孤小龙:别人都打九折,你怎么只打五折,这不明白着想宰我吗? 男:那好,就给你打九折,你照个吧!大哥! 叶孤小龙:不照,不照,白给照也不照。 男:不照,去你妈的!(骂了一句就走了) 叶孤小龙:我靠,他居然骂我,真是没有素质呀!难道他没有上过大学吗?我非揍他不可!(假装去,示意让书童拉自己) 书童:算了,算了少爷,好男不跟女斗。(赶紧拉住叶) 叶孤小龙:可他明明是一个男的呀!(气愤) 书童:少爷,算了,你可不知道呀!江湖不比学校呀!这里什么人都有,龟兔混杂!咱可得小心!咱还差很多社会经验呀! 叶孤小龙平时在家里父母宠着,惯了,那受过这样的气呀!无奈想去打也打不过人家,只好作罢。 叶孤小龙:子曰:“强龙不压低头蛇!”“大人不计小人过” 书童:少爷,时刻不早了,快上山吧! 叶孤小龙:等等,那有卖羊肉串的,我去买两串! 卖羊肉串的上,喊:瞧一瞧,看一看呀!新疆的哈密瓜呀,唉,又喊错了,(自言自语)吐鲁番的羊肉串呀!大家快来买呀!不甜不要钱!太甜倒找钱!(对观众大喊) 两人边吃羊肉串边上山。 叶孤小龙:我这个网友也太tmd怪,为什么非要在这么高的山顶上见面呀!又没有什么安全措施!这里风还这么大,万一 书童:少爷您慢点!(拉住叶)这里旅游资源开发的也太差了吧!连一个上山的缆车也没有!(埋怨) 叶孤小龙:小六,我不想去了,你自己去吧!那个网友我不想见了。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妈妈!(呜呜的哭了起来) 书童:少爷,既然答应了人,一定要去的!这个社会要讲诚信!尤其是对待自己的网友,一定不要欺骗。否则,你欺骗的将不只是一个人的感情,而是所有未曾和您真正见过面而却把心早就掏给你的人,你想还会有什么人比这样的人对你更好,更真!如果连这样的人都欺骗的话,那还叫人吗? 叶和书童两人迎风破浪并肩作战,向山顶冲去!两人齐唱: 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万丈,兄弟俩是铁打的汉,了和网友见个面,心甘情愿把山翻。 倒计时开始:一二三,三二一。两人奇喊:“哦,耶!”(李勇姿势) 书童:咱们终于成功了,少爷,成功了!(欢腾和少爷握手) 叶孤小龙呜呜的又哭了起来。 书童:少爷,您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叶孤小龙:不是,我是高兴的!长这么大都是父母包办婚姻,今天是我第一次自己办成一件大事,小六,我是不是长大了呀! 书童:嗯,少爷,胡子是比从前长了。 叶孤小龙:怎么,我的网友还没来吗?你去四处打探一下! 书童:好的,少爷。您在这里呆一会。 叶孤小龙:回来! 书童:还有事吗?少爷。 叶孤小龙:以后别叫我少爷了,叫我龙哥好了! 书童:啊!这,这(呆呆的站在那里,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 叶孤小龙:怎么?你不愿意吗?你不吃亏的,大哥,我本来就比你大的! 书童:呵呵,是的龙哥!(高兴的跑走了) 叶孤小龙呆呆的蹲在山顶上,焦急的等待着网友,可是就是不见有任何人的踪迹。 突然一阵妖风而过,刮的西北风嗷嗷只叫。只见两把飞刀“铮铮”的插入了厚厚的墙壁中。 叶心想:啊,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难道是他来了,还是这墙壁是豆腐渣工程,里面没掺钢筋。我爹爹说过,这百步穿墙的招式也只有西门家的人才会使!可是西门吹雪刚被关进了派出所,他儿子也刚失恋,再说我今晚的行踪连狗仔队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别人呢!所以一定是我的错觉!正想到这里,叶突然肚子感到有点异样。 叶孤小龙:啊,怎么搞的,他妈的,今天的羊肉串不新鲜,啊,不行 捂肚子,摸裤兜,忘带厕纸,赶忙从飞镖上把纸拔下来 飞奔向后门。 叶孤小龙:管他呢!用一下先!(下) 西门小虎从后台上。做向上爬山的姿势。 突然一阵风刮过,一个黑影箭一般“嗖”的从西门小虎身旁闪过。 西门小虎:啊,怎么我刚才撒上山顶的飞刀又飞下来了。(纳闷) 不,我的飞刀上装了导航系统,没有我的红外线遥控,绝对不会返航的!怎么它的速度如此之快,比我的飞镖还快三秒!(看手上的速度测试仪) 西门小虎心想: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叶孤家什么时候轻功也如此了得!莫非他已经练成葵花宝典中的十步一杀,但是他还没有女朋友,绝对不会练此等上乘武功的,但西门小虎明明看出那个影背就是他,绝对没错,因为十年前叶孤城和西门吹雪那一场比武,他们都跟着自己的爸爸来了,那时叶孤城的孩子叶孤小龙在下山的时候夺了他的泡泡糖就跑了,尤其是他的背影,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还好幸亏他没出手,要不(西门小虎一阵阵后怕,擦额头上的汗) 叶孤小龙:来了。(上完厕所,高兴的跑了过来) 西门小虎:来了!(手里紧紧的拽着飞刀,话语不露声色) 叶孤小龙:好呀! 西门小虎:好呀! 叶孤小龙:最近工作如何? 西门小虎:挺忙的!你呢?身体还好吧! 叶孤小龙:我也挺忙的,来宝贝,抱一个吧! 西门小虎:啊,大哥你认错人了吧!(一脚把叶孤小龙揣开) 叶孤小龙:啊,怎么会是你!(透过淡淡的月光看到朦胧的影子) 西门小虎:他怎么就不会是我呢!别忘了我今天是下了挑战书的!(看墙上的飞刀,纳闷怎么就看不见挑战书呢!) 叶孤小龙:你怎么会知道我要来华山之顶! 西门小虎:呵呵(冷笑),你别忘了这句台词:“月圆之夜,紫禁之颠,华山之顶小树林里不见不散!” 叶孤小龙:可是今晚没有月亮呀!(抬头看天) 西门小虎:那是天气预报不准,不管我的事! 叶孤小龙:啊,你是,你是花气袭人? 西门小虎:对,我就是花气袭人,可爱的猪头(qq头像),个性留言:“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早晚一天吃掉你!”这次你相信了吧! 叶孤小龙:这,这不可能,你绝对不是她!她是个女的,而你却(眼神慌张,话语颤抖) 西门小虎:哈哈,我就不可以改个性别吗? 叶孤小龙:那咱们可是视过频呀!(聊天视频) 西门小虎:哈哈,亏你还是叶孤家的后人,比你father叶孤城笨多了!我就不会随便找个美女给你试试频吗?你可真笨呀! 叶孤小龙一阵心痛,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强力的按住了自己颤抖的双腿,以避免摔倒。 叶孤小龙:我不会相信你的,她一定是来了,在这周围,我要找她,潘姑娘你出来呀!快出来让我见见你呀!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西门小虎:哈哈,真是一个痴情种,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有泡到一个小妞!不要相信网恋,网络是虚幻的!哈哈哈(仰天大笑) 叶孤小龙:但是我相信缘分,我相信我和潘姑娘是天生注定的一对,谁也不能拆散我们!谁也不能拆散,你把潘姑娘藏哪了?快说!(用剑指着西门) 西门小虎:大哥,没有搞错呀!我说到这份上了,你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她的q密码是123321,这次你相信了,亏你还帮我挂过q呢!我要是不是她,又怎么会知道她的qq密码,哪个女孩子会告诉你她的qq密码呢!哈哈哈。 叶孤小龙:万一是你盗她的qq号呢! 西门小虎:哈哈,你也太小看我西门家的人了!你说那个姑娘姓什么? 叶孤小龙:姓潘。 西门小虎:这不完了,潘和西门不是好朋友吗? 叶孤小龙:啊,你等等把我弄糊涂了,我先缕缕。(叶嘴里的说着潘,西门,西门,潘,手还不时的比划着) 西门小虎:我靠,亏你还是拿奖学金的主,连这点算法也不会!(晕) 叶孤小龙:你,你还卑鄙,(又吐一口血)居然欺骗我那么长时间,枉我给你挂了个太阳,还送你那么多q币。 西门小虎:哈哈,我卑鄙,你也会说这两个字,你当初在网上加我为好友还不是为了泡我! 叶孤小龙:可,可我现在已经(叶说到这里再次沉默了,两行泪珠躲眶而出,滚滚而下) 西门小虎:不要再说下去了,以后那些恶心的话,你还是对着你的网友“花气袭人”说吧!至于你有没有那个机会,拿要看你今天的造化了!(准备出招) 叶孤小龙:我想在你动手之前,问你一件事? 西门金哥:有话快说,有屁丢着下山以后再放,要是污染了华山顶上的空气,罚款你一个人掏!(气愤) 叶孤小龙:挂了吗?(疑问) 西门小虎:废话,老子要是不挂,今天找你决斗干吗?(怒火中烧,准备出招) 叶孤小龙:呵呵,也许当年考试的时候,我真的不应该把作弊的小抄纸条扔给你!不应该让你也犯原则上的错误! 西门小虎:我靠,大哥,你说话讲的清楚点好不好,要不各位观众会误会的!明明是你看着老师走到我面前,才故意把纸条硬塞给我的,你说能不被老师抓住吗?(怒火中烧) 叶孤小龙:呵呵,是吗?我都不记得了,已经很多年了!(抒情的语气) 西门小虎:放屁!才他妈的不到三个月你都忘了,我可每天都在想! 叶孤小龙:每天都在想着我吗?(惊喜) 西门小虎:我呸,你这个不要脸的!我是天天想着你,想让你也尝尝这种亲痛仇快的滋味。 叶孤小虎:你他妈的也太狠了点吧!你到底是不是西门吹雪亲生的!怎么那么毒!你爸爸是吸毒吧!(西门吹雪因吸毒,至今还关在派出所) 西门小虎:啊,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的,谁告诉你我亲生父亲是西毒欧阳峰,不愧是叶孤城的儿子,就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叶孤小龙:但是你也不应该欺骗我的感情呀!弄的我也太没面子了吧!怎么说我也是堂堂高干子弟呀! 西门小虎:面子,当年你怎么就没有想到过给我面子!我们在江湖上混的,穷点不要紧,但是再穷,也不能拉了自己的面子,子曰:“百年大计,面子为先”可是你当年就是不给我这个!(比划着自己的脸) 叶孤小龙:虎哥,我给你小抄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吧!(无奈) 西门小虎:呵呵,是吗?好像不只是小抄吧!还有后来的补考和处分也是你给的吧! 叶孤小龙:那可不是我给的!我虽然是校长的儿子,但是也没有这个权利呀! 西门小虎:从程序上推理,也是你间接给的! 叶孤小龙:虎哥,误会呀!这都是 西门小虎:少给我狡辩!出来混的,考试题不会做不要紧,只要你有小抄就行;考试作弊不要紧,只有你不被监考老师发现就行;即使是被监考老师发现了也不要紧,只要你不被巡场的发现就行;哪怕你被巡场的发现了也没关系,只要不捅到校长那就行。照这样分析,已经够给面子了吧!可是我作弊时不但被监考老师发现了,还被巡场的可发现了,咋就这么忖呢!谁知你小子回家后还乱嚼舌头,让你爸爸知道了,还得我既补考,又受处分,被人千夫所指,丢尽了面子。要不我现在还在学生会里干的好好的呢!最起码我西门也可以弄个什么部长干干吧!可是你却毁了我的一切。 叶孤小龙:虎哥,我 西门小虎:这都不重要,我只把他当成做了一回梦,可是我好不容易泡到一个马子,你也给我抢走,你倒是没有尝过没有梦中情人的滋味!(伤心地哭) 叶孤小龙:大哥,我也不想呀!谁让我老爸是校长呢!只要你放过我,我跟我爸说说,让你再进学生会好吗? 西门小虎:啊呸!你以为我西门家的人都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你想错了,再说我也丢不起那人!(呜呜的哭) 叶孤小龙:呵呵,那你想怎么样? 西门小虎:看招吧!不是你死,还是你亡!(说着,刚想打过去) 叶孤小龙:慢着,虎哥,你看。(指着天) 西门小虎:看什么?(抬头,不解) 叶孤小龙:今晚的月亮多圆呀!(撒娇的语气) 西门小虎:我靠!(狂晕) 叶孤小龙:你一个人来的吗?(向四野查看,心想这个死书童跑哪去了?现在一个帮手也没有,打起来肯定会吃亏的) 西门小虎:当然,对服你,呵呵,我一个就够了!(冷笑) 叶孤小龙:这里没有别人看见你就从了我吧!(说着向西门扑去) 西门小虎:啊,非礼呀!(急速的跑开) 叶孤小龙:你果真不从? 西门小虎:果真不从!男子汉大丈夫,说不从就不从! 叶孤小龙:呵呵,是吗?你来之前没打算怎么回去吗?(吓唬的语气) 西门小虎:想了,走着回去!(看对方准备出招,神情恍惚) 叶孤小龙:呵呵,我给你买好了一件礼物。 西门小虎:我都说了一百遍了,今年过节我不收礼,要买就买脑百金!(四下查看,怕是有什么暗器) 叶孤小龙:轮椅!你做吧!(说着向西门小虎打去) 西门小虎:啊,你小子敢偷袭我。(抱在一起摔交) 两人正打的不可开交,一女清洁工上。 清洁工:我洗唰唰,洗唰唰,嗯嗯。(哼着歌曲,掂着扫把在地上乱扫一通),啊,鬼呀!(见有两个东西在地上咕碌碌的打着滚,惊呼) 他们两人也齐呼:鬼呀! 清洁工: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么晚了在这里搞什么? 见叶孤小龙正骑着西门小虎,西门的衣服被撕的一条条的,裸露着上身。 清洁工:啊,你们居然在这里(吓了一跳) 西门小虎:呵呵,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们在找东西。啊,对吧!(赶忙起来,示意叶) 叶孤小龙:对,找东西,刚才掉了一个东西,我们正在找。(整理衣服) 清洁工:呵呵,(吓的冷笑)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清洁工心想:太可怕了,怪不得李安的断臂山可以获奖,连他们也(脸唰的一下通红,刚想走) 西门小虎:站住,这位兄台既然你什么都看见了,那就实不隐瞒。我们是在这里约好的!不见不散。(指两个人的决斗) 叶孤小龙:对,今天就告示天下吧!而且还是他约的我,我已经收到他好几封信了! 清洁工:哎呀!这个世界真疯狂,男人居然找男人当情郎。刚要走,突然从身上掉出一个方盒子,还有两条长长的线。 叶孤小龙:说,什么的嘎活?(日语)这么晚了,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西门小虎:说,谁派你来的!要是不说,老子就撕拉撕拉地!(狰狞的眼神) 清洁工:呵呵,暗号? 叶孤小龙:天王盖地虎。(大喊) 西门小虎:宝塔镇河妖。(呼应) 清洁工:吆喝,地球人都知道呀! 西门小虎:呵呵,原来是自己人呀!同志辛苦了,辛苦了!(赶紧上前和清洁工握手) 叶孤小龙:慢着,脸红什么? 清洁工:精神焕发。 叶孤小龙:为什么又黄了? 清洁工:扫地是荡的土! 西门小虎:我一看姑娘就是个好同志!来来,这边来,咱们近些说话!(去拉清洁工) 叶孤小龙:这个女子不寻常!(唱京剧) 清洁工:这草包倒是一堵当风的墙!(指着西门) 叶孤小龙:姑娘可有发票?(要证件) 西门小虎:对,对,发票!如果有就拿出来吧!我给你把来时的火车票报了! 清洁工见两个壮汉如此不好对付,进退两难!于是急中生智。 清洁工(以下说唱加动作):禀二位爷,小女子本住在此楼的东边,宿舍中有网又有电,上网乐无边,谁知那学生会,他蛮横不留情,勾结学校目不天,占我网线断我电。玩游戏的跟他来翻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我同学骂他欺善民,反被他作弊活生擒,补考了一百遍,一百遍。最后挂科留级遗憾人间。他还将学校里打架的,逐出了校园,流落到街边。我为求救我同学,只有独自卧底在校园。谁知那学生会,他实在太阴险,知道此情景,竟派人来暗算,把我舞弊行为公布在楼前,小人悔改好,学籍得保全,可怜我那同学他整日泡网,天天游戏学业全玩完。此恨我终身怨。为求唤醒不惑的同学,唯有己身作则亲示范,一面勤劳动,一面读书篇,发誓把功名显,努力学习我意志坚!从此“索尼mp3”伴身边,我学英语考四级与挂课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清洁工刚一口气说完,还没换下一口气,两个人早就跑了过来,将她毒打一番! 叶孤小龙:啊打,啊打,打打打打。 西门小虎:霍霍霍霍 叶孤小龙:虎哥,人呢?怎么不见了。(两人打了一会找不到清洁工了) 西门小虎:那边有一个猪头是谁呀!(指着早已被打的面目全非的清洁工) 清洁工:呜呜,俺真是个苦命人呀!你们为什么打人家?(伤心的哭) 西门小虎:大哥,这该怎么回答她! 叶孤小龙:你手里拿的什么? 清洁工:mp3呀! 叶孤小龙:什么牌子的? 清洁工:索尼! 叶孤小龙:哪过产的? 清洁工:日本。 西门小虎:啊打!(一听小日本两个字,西门飞的一脚就踢了过去)我踩踩踩!我踩踩踩。打完收工! 清洁工:啊,我的(见mp3早已被西门踩了个稀巴烂,却又不敢声张) 叶孤小龙:这位民族英雄打败了小日本,来了自己介绍吧!(掂着话筒指着西门) 西门小虎:各位观众,各位同胞,海外侨胞们,ladies and gentlemen大家都竖起耳朵给我记好了!俺就是津门第一,天津卫狗不理,全国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大侠霍园家!霍霍霍霍 叶孤小龙:我靠,比周杰伦唱的还猛!虎哥真棒!(撒娇的语气) 清洁工:大哥,大哥,您息怒,您消消气。我向老天爷发誓! 俺以后再也不买日货了! 西门小虎:当真?(举着拳头) 清洁工:当真!(又朝那个mp3狠狠的跺了两脚) 西门小虎:抗日不? 清洁工: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抗! 叶孤小龙:这就对了嘛!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三好学生嘛!好好的干,将来的天下是你的! 西门小虎:原来这位兄台和我等一样,也是性情中人呀! 清洁工:这次相信我了吧!二位大哥到底在哪里发财呀!可否告诉小妹今晚来这里的目的? 这时候小龙和小虎方才清醒过来。 叶孤小龙: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做什么来了! 西门小虎:也是,我也怎么在这里,我记得刚才俺还在宿舍打cs呢!后来,后来 叶孤小龙:我记得后来我收到一封情书,不,是挑战书。 西门小虎:对,挑战,报仇!啊,杀呀!(朝叶砍来) 叶孤小龙:啊,看招! 两个人,又扭打在一起,骨碌碌的滚倒在地上。 突然,整个华山顶上亮起了霞光,像无数街灯。嗖嗖许多探照灯光射了过来,三辆直升飞机从山腰中徐徐而生,将他们完全包围在华山之颠。 一人朝他们喊话:不许动,你们已经完全被保卫了,我们是白云城皇家学生会,赶快举手投降!否则,全部挂科! 西门小虎:他妈的,是不是你把学生会的引来的,你敢出卖我! 叶孤小龙:不可能的!虎哥,你听我说,我就是被判我自己也不会被判你的!再说我已经 清洁工:我看你们还是投降吧!学生会的政策想必你们也知道:“补考从宽,作弊从严”争取早日走到学生会这边来吧! 西门小虎:不可能的,我犯的罪太多了,怎么也是死路一条,吸烟,喝酒,上网,玩游戏,旷课,打架,骂老师,砸校长家玻璃,样样严重!最大的是上课时在班里当众调戏女同学!(绝望的眼神中露出悔恨) 叶孤小龙:虎哥,为了你,我会给我爹爹讲情的,他要是不答应放过你,我就跟他断绝父女关系!(用女生的语气) 西门小虎:我靠(晕),你怎么说变就变呀!比动手术还快! 一会儿从直升机上传来一个声音很是耳熟。 书童小六(掂着大喇叭喊):少爷,是我。我是小六子,我已经补考了,咱们所做的一切事情学生会都知道了,他们不但没有处置我,而且还给了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少爷,啊,不,龙哥你也快放下武器!站到学生会这边来吧! 西门小虎:放屁,你给我住嘴!(心想完了,一切全完了) 叶孤小龙:出来混的迟早要还!(无间道台词)其实我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了!只不过没想到它会来的这么快!虎哥,清醒吧! 清洁工: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路怎么走,你们自己选(无间道台词) 西门小虎:从来只有事情改变人,人改变不了事情。(无间道)我是不会像傻x一样束手就擒的!(想跑) 清洁工:站住,你跑不掉了。(拦住去路) 西门小虎:吆喝,小妞,有两下呀!(对打起来)啊呀!(被一脚揣倒) 叶孤小龙:你,你是(指着清洁工) 清洁工:对不起,我是学生会的。 西门小虎:原来你才是内鬼,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有机会,偏偏我没有? 清洁工:我的工作除了打扫街道外,就是出卖身边的人。 西门小虎:我想做好人,我不知道会搞成这样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清洁工:一个好的学生会,他会帮任何人! 叶孤小龙:虎哥,放心吧,过了今天就没事了。 西门小虎:科都他妈挂了,这还有什么用!说实话我一直就有个梦想就是想再加入你们学生会,但是这个梦想已经破灭了,而打破它的也就是你们学生会! 西门小虎猛地从山顶山跑了下去,使出腾云燕子梯,不知道是脚上穿的皮鞋太滑了,还是武功不到家,一下子跌到了万丈深渊,紧接着从山谷中传来一句响亮的回音:“哈哈哈,我再也不用补考了。。”响彻山谷,在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叶孤小龙:虎哥,虎哥(小龙望着山谷哭的撕人心扉) 第二天,白云城大学贴出一个告示,宣布叶孤小龙八项罪名成立,开除学籍,但叶孤小龙的去向却无人知晓,只知道白云城的校长已不再姓叶孤了!第二年,学校废除了学生补考制度,并宣布,由于董小六,表现优秀,被提升为学生总会纪检部副部长。 旁白: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有大学的地方就有学生,有学生的地方就有考试,有考试的地方就有挂科!挂了科就一定要补考,但补考了就不一定会通过!这就是大学! 很多年过去了,学生会的主席换了好几换,但每换一次可谓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都大有作为,学校每年毕业生的就业率也举全国之最,并被国务院列为重点大学611工程。 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着,每年春天来的时候,校园里都会开桃花,但有一个地方特别引人瞩目,那就是华山之颠的桃花园,那里的桃花每年开的都比别处的鲜艳,而且最大的特点是开的早,败的晚。还有流传有人曾经在山顶上看见过一个桃花仙女! 一天,人们在盖摩天大楼时从地面很深处发现一个墓碑化石,上面写着“亡夫西门小虎之墓,爱妻龙儿”经考古学家鉴定此碑是桃花木所制,已一千年之久! 第二天立刻在各大新闻媒体和报纸上刊登,神雕瞎驴中龙儿真正的丈夫是西门小虎,而不是原来的杨(背景音乐放马来西亚华裔歌手阿牛的挑花朵朵开) 夜深沉 天又黑了,还是一个人,依旧做在电脑前。回味着刚才和朋友的聊天记录,一个个文字再次浮现在眼前。随着文字的变幻,自己面部的表情也跟着活跃起来。时而发出阵阵窃笑,是为刚才网友的一个玩笑而感到莫名其妙;还会皱眉大怒,只因朋友和自己的一个争执而不可思议;也会瞪大眼睛发呆,盯着显示器不断感慨。这混帐的话,到底是不是出于自己之口。 也就这样一个人,自认为很庸俗,但在别人眼里却认为很丰富。只因懂得沉默,才会获得深沉。 夜是黑色的,但并非无半点光。毕竟黑是主旋律,有时有所点缀,它会显得更加灿烂。会让人拥有更多好奇,来增加解开它神秘面纱的筹码。勿庸置疑,这就是能量,更确切说是能力,一种将能量和能力的相互利用。从而用它来完成一种必要,完成那种容易被人忽视但自己却又不得不重视的进化。既然选择了沉默,那就必须沉默到底。人类在自己的物种起源中仿佛也遵循了这样的程序,要不深沉来源于哪里? 自己称自己是午夜的幽灵,但并不喜欢游动。或许白天太阳下的街道,没有留下自己的脚印,应该及时弥补。但自己是个特例,从不理会太阳的璀璨。也没有这种能量去体谅他人的怜悯,更确切应被人说自己无情。但任由它人怎样评价,即使是抽筋了的舌头,自己也会假装听不见。何止一两次冒出了耳朵,说的是那种两个并肩着的。实在心有体会,应为认得自己少了烦恼,才会给别人增添更多的平静。 也就这样,喜欢一个人隔窗远眺,站在自己特别爱怜的阳台。哪怕是白天很少光顾的它,虽没有起到晒肤的作用。自己也会抱起一种姿势,一种自己认为特舒服的姿势。贴着窗,翘起要是平常早害羞地不得了的屁股。任窗外吹的风,肆意自己的鬓发,享受这犹如踏浪般海潮特有的感受。其滋味也就自己知道,哪怕果真同海风异样,对别人来说,也绝无半点缺少安恙。所以,嗜好静静享受这夜般的宁静,倾读这夜般的思韵,体会这夜般的含义。恍惚之间早已不知了时间,心想这般平和的夜非凌晨一两点所不能有的。 白天仿佛得了上帝特殊的照顾,或许贿赂了他,使它能够受到更多的宠爱。这一点,单从人类的喜好上也可以让黑夜和它理论个够。想之,它会不会有一种嫉恨?但来得委婉,说它逃避,总不为过。然这可连累了亚当和夏娃的后代,当初造人之时怎不多点功能!让器官有了夜的灵性。还至于害得在黑夜里,人总是如此的脆弱十分。分不清方向,哪里来得如此多的模糊?直到现在还换得喋喋不休。即使有了月亮和夜视镜,那都是些外物老什,于己身的天然没任何关系。 无论与否,世间外物。绝没有完美,更没有亘古不变之理。平心而论,只要顺其自然,那就实来得好。昙花一下,刹那间留下芳华。若是想,他们会不会在乎自己的美丽,在别人印象中保留时间的长短,那将是大错特错。如果说它没有这个思想会过于牵强,但要是过激,别论它的想法,就是人类的思考也将大受挫折。 不用在乎完美,因为要求完美是不得的!并不是要不得,即使别人给得,也绝非自己能够想得。就如这漆黑般的夜,没有半点光,一人游走于小区一偶。虽这地方来过暂且不论,寂静之下会想些什么东西呢!这里的胡思乱想谁也不能阻止。就是没有些牛神鬼怪的东西,自己心里也早就怕得哆嗦。手心假如不出汗,那身体不发抖也是实在难得的大胆。突然,居民楼里有一灯亮了起来,你全身的注意力将会全部集中到它的上面。这时候谁要是思考灯光的亮度,那才是实在的愚蠢之极,非得一心一意扑在它的上面不可。身体虽赶不上,但心却早就飞到了安全地带。但是,居民楼里的人在做些什么?若你想进去,人愿意与否?这样要是勉强,也只能自己一个人意淫。方便不方便是没有人管得了的!所以不想则罢,想多了劳神费力。与人不悦,对己则无半点受益。 所以,夜还是让它安静的好。只有夜安静了,人才能够保持沉默,这样才便有了深沉。可千万别说我道貌岸然,要不你就再不能够显得深沉,最起码是在我的心里! 关了电脑,让自己随着夜也一起保持沉默吧!这样自己也会庆幸自己深沉了许多! 夜依旧是这么黑,没有月亮的晚上,窗户外是邻居家的灯,这么晚了还亮着,管我嘛事! 花狐酒 朗月照窗 奴一人对镜梳妆 鬓角几时添了许许白霜 身塞外三十载 早已习惯大漠凄凉 风沙戏谑孤狼悲鸣 这里可是遥远的番邦 怎比得那莺歌燕舞 江南好风光 望南望 岁月几添惆怅 曾经我也是阿爹的乖娇女儿郎 穿红妆绣鸳鸯 阳春湖畔洞庭风光 要做哥哥的小新娘 夜未央情伴霜 刹那芳华半点眼花 初识乱人逃散 再不见书墨飘香的翰林苑 弯弓胡马踏平湖 三叠零乱出了阳关 依依惜别柳长安 千里异地出入裘衣 听胡琴琵琶牧马 北雪风寒我一人憔悴 窗外狐影你一身是罪 篝火帐外饮酒 闺房无心赏花 谈笑天伦爱儿嫁君 不知还有汉家女否 号角起千里狼烟 可汗兵又征夫儿戎马去中原 边疆沙场故土重演 百家从此多劫难 奴今夜把酒对月 脱裘衣哀狐鸣寄思 望我夫儿早得平安 奢华夏昌盛太平 古今奏乐快改了琴弦 莫再唱那一首出塞曲 驴本 毛驴本色 深秋的夜里 月儿明着亮着 院子里一把粗料,一瓢凉水 还有一头驴 幽幽的月光 秃秃的矮墙 刮着秋风凉凉 屋子里还一直打着呼噜响 深秋的夜里 月儿圆着亮着 瓢中水里淡淡影儿 雄伟的身躯挺拔的肩 钟大的眸子明亮的眼 清凉的秋风吹拂你的脸 银色月光下夜来香 矮矮村庄旁篱笆墙 梧桐树下你的身影茫茫 噙一口草料 你细细的咬 沙沙的咀嚼是秋的征兆 儿时遥,你也撒娇 上草垛,越高墙 曾经同麻雀争吵 还不时与马儿赛跑 你是那样的欢乐逍遥 不经意间你长了齿角 缰绳从次就把你栓牢 你跳,你叫,你也闹 它还是这样牢牢 任花儿含霜微笑, 风儿追逐马儿跑 你也只能看着鸟儿在枝头吵闹 从此之后你没少在田间奔跑 岁月的年轮爬上了你的眉梢 四季的忙劳使你不在轻巧 结实的皮鞭使你再也不能撒娇 就这样也不知错过了多少容貌 你还是那样拥有你的骄傲 蓦地咳嗽声声传 屋里蜡烛突然点 吱呦一声扉门掩 送来了柴料和草粮 有了抚慰你暖阳阳 于是你伸长了脖子把歌声唱 阿啊阿啊阿啊声声扬 来年滚滚翻麦浪 那是你的希望 雁南关 雁南关 让乌云急报寒风, 你在哪里? 让策马呼啸山川, 我在哪里? 千年的古道风, 吹散了多少忧思梦。 塞外的古长城, 阻隔了多少情。 听一听, 那驼铃声, 是否还是叮隆叮隆。 问一问, 那睡梦中, 是否还有悠扬的笛声。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谁是永久的英雄! 大漠孤烟依旧直, 长河落日还能圆。。 赛外的清风无法让你放轻松, 多少次无尽的徘徊中, 你依旧是那样的痴情。 因为在浩瀚的历史中, 你不知道谁将是不变的永恒! 无数次, 我抬头望天空, 风沙万里纵。 借问一下东坡风, 你是否还想像从前那样奔腾。 答案是从容。 因为还要靠你出征。 砖缝上的枯藤, 为何还要在这里痴痴等。 让那千里梦伴随着万里情, 快快的消融。 不要问为何如此匆匆, 千里的婵娟已解不了思乡情。 看清风追逐着无数的红旗颂, 多少游子曾为你争荣。 历历在目你回首, 已逝万马奔腾。 最怕将热烈的心冻。 从炊烟袅袅一缕缕, 到青丝片片点点红。 直到感情全部奉送, 你才舒展了笑容。 记忆中, 你曾是碧玉羞花。 有过无数人夸, 红装待嫁, 鸳鸯开花。 突的, 风雷疾吼, 乱抢如麻。 刹那间, 变幻了芳华。 笑容伴着笑声消失, 笑声也疏散了笑容, 狼烟起,马蹄鸣 长枪撕空。 久时间的彷徨中, 使你面对种种的生活情, 学会了坦诚! 我问那遥远的苍穹, 还要经历多少次无情。 秦朝的砖呀! 汉朝的瓦。 你是否将它永埋于你心灵。 唐朝的酒旗呀! 宋朝的和风。 还要领略你多少峥嵘。 一代又一代的枭雄, 都变成了如今的朦胧。 千年的大门虽紧闭, 来往行人脚步依旧浓。 千万里路下遇柳阴, 一切犹在古往今。 大漠风,草原鹰 戈壁滩上影恸恸 一壶期盼,满腔豪情 你一路向北, 头也不回! 只留下无尽的风情和无奈的朦胧。 走吧!走呀!走着! 却怎么也走不出你那沉醉的心灵! 丢雪 晚上, 三个人做在了沙发, 看电视。 天气预报广播今晚有雪, 而且很大! 妻子立刻抱住了儿子, 我也不住地跺脚, 都是因为高兴。 雪好长时间没下 这一刻, 都停住了说话。 任凭漂亮的广播员在电视上, 挥挥洒洒 大家满脑子都是雪花。 一会儿, 我渴了, 想让妻子倒杯茶。 妻说,去!忙爸爸沏去, 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 儿子靠在妻子怀里, 没有理答。 一个人去倒! 茶几上放来了三杯茶。 又一会儿, 我困了, 看了看茶, 两杯还是满满的! 茶凉了, 我走了。 一个人睡在里屋, 任外面的韩剧唧唧喳喳, 我也知道自己想要梦到啥! 天亮了, 我赶紧爬起来, 迅速批上衣服, -----往外奔 啊 矮矮的村郭,白白的雪花 连篱笆也显得洁暇! 我大叫,东东,秀红,快来看雪吧! 你嚷啥!儿子在睡啦 妻子在屋里生气啦, 无奈我一个人看雪花。 想起了我妈---- 小时候, 像儿子这么大, 我和爸妈看雪花。 雪下得比这大! 望着纷纷的雪花, 不停的喧哗。 嘻嘻哈哈 出去喊你爸, 我惊喜! 儿子出来了 穿着厚厚的羽绒鸭, 爸,回去吃饭吧! 外面好冷呀! 我没能陪儿子看雪花。 饭后, 雪开始融化, 我迅速的将房爬。 带上了铁锨和扫把, 嘀嘀哒哒化雪啦! 噗噗嗒嗒 过头里丢起了雪花, 爸爸你在干啥? 我在丢雪呀! 那是为了啥? 怕融化冻坏了砖瓦。 快回来吧! 别冻坏了我乖娃, 妻子在屋里嚷声大。 我依旧丢雪花, 噗嗵嗵,噗嗵嗵 铁锨不住地晃动, 脚下的雪, 透着暖阳红彤彤, 我还得不停地把扫把动。 想起了儿时梦---- 小时候, 雪下啦! 看爸爸丢雪花, 爸站在房上, 我站在房下。 房上的是爹, 房下的是娃。 一个是满头大汗的在丢! 一个是激动不已的在望! 噗噗嚓嚓 加油了!爸爸 过头里一会儿就堆满雪啦! ----嘻嘻哈哈 不停的呼啦。 瞧这爷俩儿, 就这副德行。 娘也不住的乐啦! 全家嘻唰唰! 突然, 停住了扫把, 我也看房下, 咋不见人啦! 儿子在干啥? 一个人跑走了。 我望着天, 淡淡的云里夹着散散的雪, 这是咋啦! 情景一样呀! 老子房上, 儿子房下。 房上的依旧是爹, 房下的照旧是娃。 但是 我喊我爹,加油! 我儿子问我,干啥? 我,看着我爹丢雪时乐! 我,丢雪时看我儿子乐? 风轻轻一刮, 树枝上的雪唰唰。 外面还是---- 矮矮的村郭,白白的雪花 只是篱笆不再那么洁瑕! 我掂着铁锹, 不知道自己在干啥? 不想再丢雪花! 俄尔, 一阵恍惚, 明亮的光刺激了眼, 渐渐的发现, 远处, 白白的雪地, 黑黑的影儿。 越来越近, 也越来越大。 屹立于村郭, 衬亮了雪花。 近了。 大了。 更近了! 也更大了! 强烈的刺激纵恿着光, 努力, 把眼睛睁大。 是一个人,扛着东西 再努力! 把眼睛睁得更大! 啊!肩膀上的是铁锹! 那是? 是爹! 任凭---- 风刮的再大, 光再刺激, 我的眼睛已不再干涸。 眼框反射的光, 比雪更亮! 比光更刺! 爹。 他是来帮我丢雪的! 超女进行时下 第三幕:超女决战之夜 时间:晚上 地点:“星期五”餐厅 人物:王大爷,王大妈,张先生,张太太,小劳,经理,酒吧服务生若干,学生小红,王强等,顾客若干。 小劳慢慢地沿街走,前面积聚一堆人。四个学生在街角议论,一个女生站在中间对大家大嚷: “王强去哪了?他到底还来不来啊!马上就开始了!” 说完踮起脚根,努力向人群后张望。其中一个小胖子担心地对女生说: “小红咱们快点吧!从这到我家还得20多分钟呢!现在已经7点多了,再晚咱们就赶不上直播了!” 胖子提醒大家,其中另一个高个站出来,给大家建议: “咱们不如去附近的网吧吧!网上有qq直播!比去胖子家好!” 小红听后朝那人大骂: “去你的,老怪,要去你自己去吧!上次偷着和你们去网吧通宵被我妈知道了,骂了我三天!现在她还生我气呢!” 老怪伸伸舌头做一鬼脸,无奈地说: “那咱们就等会儿王强吧!看他有什么好注意!我还是觉得我的主意最好!” 胖子扭身,往后张望,大声喊给大家: “王强来了啊!王强来了!你们快看!” 王强掂一大兜子零食从街后跑上来,做气喘嘘嘘状。 “你怎么才来啊?你看都几点了! 小红撅嘴瞪眼,大步上前埋怨王强。 “我,我妈不让我出来,非得逼着我写作业不行。我一趁她不注意,就赶紧偷跑出来了!” 王强一边解释,一边擦额头上的汗,高举零食对大家炫耀说: “你们看,我带这么多好吃的出来了!今晚的聚会咱们可有吃的了!” 王强不停在空手摇晃包,胖子一把夺过王强手里的包,蹦跳大喊: “哈哈,今天晚上有吃的了!有吃的了!” 胖子打开包翻包里的东西,小红一把夺过胖子手中的包。递给老怪,大声对胖子呵斥: “你看你那没有出息的样子,就知道吃。咱们今晚去你家是看超女直播,你以为是去开party啊!那咱们还不如去饭店呢!” 老怪接过兜子,看表,然后开始大叫: “哎呀,时间快来不急了,超女直播马上就开始了!” 一提到饭店,王强豁然开朗,开始激动,跳着对大家说: “有了,我有了” 大家异口同声问王强: “你有什么了?” 王强笑,对大家说: “我记得这附近有个饭店,咱们可以到那里去!” 不等王强说完,老怪开始插话: “有没有搞错大哥!你以为咱们真的是去赴宴啊!” 小胖和老怪开始对着王强笑,小红看眼王强一眼,然后挥手说: “住口你们俩,王强你接着说!” 王强定定神,表情严肃,对小红说: “班长,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上次我去过那。那有个星期五餐厅。餐厅里面有好几个电视,就像我们学校食堂那种。我们可以到那里去看超女比赛!” 没等其他人说话,王强刚说完,小胖赶紧疑问: “你知道人家放不放啊?” 小红随口朝小胖说: “超女现在这么火,就你们家才不演呢!你带路王强,快点!” 小红示意让王强带路,王强朝小红点一下头,说声“是”向前跑去,小红跟上,老怪拎兜子紧随其后,小胖落在最后朝前面大喊: “等等我,等等我!” 四人在王黄的带领下,朝街东的方向跑去。 远镜头:前面街角十字路口,左侧一个餐厅灯光四射。一排排五颜六色的小琉璃灯不停地闪烁,五彩纷呈。店铺的门帘上面五个管虹大字格外醒目“星期五餐厅”赫然出现在人们视野 餐厅的门口拥着许多人,一个个往里挤,门口的一侧贴一张大海报,上面写着今晚“超女总决赛”的字样,下面是几个超女的宣传照片。 “大家别挤,大家别挤,注意一下,你们慢点!” 门口外站着四个穿制服的饭店服务人员,不停指挥。其中一个高个小伙子见人群中来了一对老人,立刻迎上去,搀扶他们。边带他们进去边微笑说: “王大爷,王大妈。今晚人这么多,你们怎么还来了。我们经理不是告诉你们在家看电视吗?” 王大爷王大妈见服务生上来搀扶他们,立刻笑逐颜开。王老妈走在前面,边走边说: “本来是要在家看的,可这老头他不干!嫌家里太闷!硬是要过来!你瞧瞧今儿这人!还真多。我们俩这把老骨头都快被挤坏了!” 王大爷搀着王大妈,两人努力往屋里挤: “就是太闷,家里太闷了。哪里有在这里看电视热闹啊!小陆,你看多热闹啊!今天跟开大会似的!” 王大爷边给服务生说话,边笑着跟王大妈走进屋里。 室内三侧,左中右依次三排,中央最前排是一个长长的大柜台。每排竖着摆放四张白色大圆桌,每个桌上都挤满人。纷纷谈笑,吃喝。每侧放一个29寸大彩电。三个彩电同时播放同一节目,台标显示黄色彩带——湖南卫视 服务生小陆往屋子左右张望,每一个桌子上都做满着人。只有最右面离电视最近的一个桌子只坐两个小孩(男孩八九岁,女孩十四五岁),空着两位。 “对不起,请问这两个座有人吗?” 小陆快步走去,问桌子上的两个小孩。两人忙着吃火锅,女孩抬头回答: “已经有人了!我爸妈他们一会儿就来!” 小男孩看小陆一眼没加理会,拿勺子喝汤。小女孩瞪大眼睛继续看电视。 小陆点头,往左右再看看。屋子里每一张座位上都挤满了人,没有一个座位闲着。突然,一阵响亮的鼓掌声,屋子里所有的人再次鼓掌。屋子门口处站几个小伙子跟着大声吆喝(没有座位,挤在门口往屋子里探视)。 镜头特写:描写屋子里每一个人兴奋的表情,然后将镜头拉出。又远及近,电视上出现湖南卫视节目主持人,汪涵和李湘的样子。他们宣布超女总决赛开始之后,紧接着又是一阵狂烈的喝彩声,镜头再次扫视在座的每一个人,烘托场景,勾勒热烈气氛 “怎么回事小陆,你怎么让王大爷和王大妈还在这站着啊?” 一男的从柜台里间走出,见王大爷和王大妈在右侧走廊中间站着,赶紧问服务员小陆。 “经理已经没座了!” 小陆跟经理解释,伸双手做无奈的样子。经理上去赶忙同王大爷王大妈说话(声音要大,屋内喧闹): “大爷,大妈您都来了啊!呵呵,对不住啊!今天人特多!您俩稍等!我马上给您找座!” 王大妈赶紧笑,附和经理: “呵呵,不用给我找,我站着就行了。就给你大爷不定在哪弄一个位就行,他腿不好,站着受不了!” 王大妈笑,拉拉老伴衣角。王大爷在旁边笑,对经理说: “我没事,我能顶得住。我就是来听维维唱歌的,我们维生素都很坚强地!”(说话间动作夸张,神情幽默) 这时电视里出现了谭维维,许多维生素的高举打着着谭维维的偶像牌子,大喊着谭维维的名字。王大爷没有多加理会经理,开始和屋子里一些喜欢谭维维的人附和着同电视里的维生素一起大叫了起来——谭维维加油!谭维维加油! 这时的屋里达到了一个小高潮,许多人都拼命鼓掌和尖叫。到处听得一片掌声和叫好声。 “让大爷做我这吧!我站着就可以了!” 这时小劳突然从王大爷身后的座位上站起,面带微笑,拉王大爷给王大爷让座。 “不用,不用了!我怎么能做你的位子呢!谢谢你了小伙子!我就和老伴站着看一会就行! 王大爷笑着刚忙推辞,王大妈扭过头,对小劳说: “谢谢你小伙子,我和老伴就是凑个热闹。你还是做那吃饭吧!我们站会儿没事的! 经理上去拍拍小劳肩膀说: “你赶快做这吃你的面吧!小伙子,我来处理!” 经理让小劳做下,自己往前面的空座走去。底头问正瞪大眼睛看电视着迷的两个小朋友: “小朋友你们的爸爸妈妈还有一会儿才来吧!” 小女孩看看经理,不作声。小男孩边拨手里的手机边说: “爸爸妈妈马上就来,他们刚发的短信说在路上呢!” 经理笑着摸摸小男孩的小脑袋,然后指着身后说: “你们看,那的爷爷和奶奶。他们现在站着没地了!先让他们过来做会儿好吗?” 小女孩不理会,陈着脸,盯着电视观看。小男孩扭头往后,使劲伸脖子看。然后大声地对经理说: “叔叔你让爷爷和奶奶过来做吧!他们年纪那么大了!站着会受不了的!” 小男孩说完,小女孩用眼睛瞪小男孩,撇撇嘴接着看电视。 “那我就让他们过来了! 经理说完想走,小女孩站起朝经理说: “那我爸和我妈来了怎么办?他们做哪啊?” 小女孩做出一副及不情愿的样子质问经理。 “来了再说小姑娘,我再给他们想办法!你看爷爷和奶奶都在那里站了很长时间了!” 小女孩没再出声,一屁股坐下。两个年轻夫妇从后面上来,男的扶着王大爷,走过来: “大爷大妈你们做这!” 小男孩见他们父母来了,急忙高兴地蹦起来。 “妈妈让老爷爷做着吧!我和爸爸做一起!” 小男孩站起来,将自己的凳子腾出。男人扶王大爷挨着墙慢慢做下。小女孩依旧做着不动。女的上去,对小女孩大声地说: “曼曼,快站起来,让奶奶做这!” 女的给小女孩使眼色让其站起,小女孩不屑一顾。用眼睛瞥女的一眼,极不情愿地说: “妈,你不会让她再找个地儿吗?人家正看着好着呢!” 小女孩埋怨之后,又往电视看去。王大妈怕她为难,对女的笑笑,小声地说: “不用了,张太太。让老头做这就行了!我站着没事的!” 张太太对王大妈笑了笑,然后扭头对曼曼大声说: “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啊!连妈妈的话也不听了吗?快给我站起来! 张太太严声厉色,对曼曼大吵。曼曼这次才勉强站起来,让出座位。张太太待王大妈做下后,将自己的座位又给曼曼,用眼睛使劲瞪瞪曼曼。 电视里突然出现一女生,此刻屋里又开始欢呼。王大妈全神贯注看电视,见超女出来赶忙拍坐一旁的王大爷的肩膀,大声说: “快看,小尚唉,尚雯婕!尚雯婕出来了啊!尚雯婕出来了啊!” 张太太也跟着激动,急忙接过话茬: “您也喜欢尚文婕啊!我也是芝麻!咱们都是芝麻啊!大妈。” 张太太站王大妈后面,边看电视,边开心地给坐在前面的王大妈议论。 “再给个座位!今天真对不住各位了。人太多了,凳子都不够用的!” 经理从里屋拿一小白色塑料凳子出来,张先生接过凳子。给曼曼说: “你和你妈妈换一换凳子,你小孩子做这个!” 曼曼看看,没加理会。依旧看着电视一瞥一笑。 “我就这个吧!由她去吧!” 张太太伸手去拿凳子,张先生止住。趴到曼曼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曼曼立刻笑着站起来,说: “妈妈你做这吧!我做那个凳子!” 张太太纳闷,随后说: “别,你就做那别动了!我就这了!挨着奶奶!” 曼曼见妈妈不做,立刻瞪眼睛向张先生望。张先生沉默,然后笑着说: “那你就做那吧!成交!规矩照办!” 曼曼随即做下开始看电视,张太太拿小塑料凳子做下。轻声问张太太: “你不会又答应她什么了吧!” 张先生对张太太笑笑,小声说: “一张超女演唱会门票!” 张太太听后皱眉,生气脸色不悦: “你就惯着她吧!都是你养的好女儿!我看你以后” 曼曼坐在桌子的最左侧,张先生搂着小男孩挨着曼曼。张太太做在中间,王大妈王大爷依次排在右侧。屋子三个走廊全都站满了人,几个学生挤在屋子中间的走廊里 “你们往一边靠靠,挡着我们了!” 坐在后面的一个胖子伸长脖子,朝前面的一个高个大喊。 “老怪,你往后挪一下,挡着后面的了!” 老怪往后看一眼,依旧不动,对女生说: “我再往后就看不清了,我近视眼!” 最前面一女生往后扫一眼,对老怪大嚷: “你怎么回事!看不见就不能听啊!再不动后面的人要是有意见,老板撵咱们走,我拿你试问!” 老怪撇嘴往后走,到处都是人,一直退到门口处。垫脚仰头往前看。 “我靠,艾梦萌出来了!你们快看啊!大家快来看啊!” 小红站在最前排,兴高采烈地蹦起来,望电视激动地大喊大叫。坐在后面的人露出惊讶诧异的神情,为小女孩如此疯狂的表现感到莫名其妙。 场景描写:窗外,街灯明亮。马路上,车辆穿梭。灯光照射,空气中缕缕迷雾 “星期五”餐厅左角路口街灯下,一对父女摆一个摊子。一辆破三轮车架着一个破旧的红字幅上写着“烧饼里脊”父亲拿一小瓶子,迅速往煎饼烤烙上洒油。女儿站一旁,左手拿一个烧饼,右手拿刀将烧饼从中间慢慢切开。 “爹,烧饼就剩两个了!” 女儿往三轮车后的箱子里看看,将手中切好的烧饼递给父亲。 “是吗?今天卖的可够快的啊!就这样吧!咱们收拾收拾早点回家了!把那两个留着!咱家没馒头了,给你娘带着晚上吃!” 父亲一边快速摊开煎烙上的里脊肉,一边回过头嘱咐女儿,然后低头用铲子再次翻里脊。 “可咱们今天还没有完成” 女儿说话吞吞吐吐,摸摸口袋,望着父亲。 父亲穿一件灰色破旧老棉袄,身上的油迹在路灯的照射下反着光。圆圆的大后脑勺扎着稀疏的几根头发,弯腰驼背的身躯很是瘦小。 “你查了吗?还差多少?” 父亲扭过头,用疑问的眼光打量女儿。把烧好的里脊从竹签上夹下,掰开烧饼将里脊放入。 “还差两块五!” 女儿再次摸一下口袋,说话嘴张大,但声音发出很小! “那咱们还卖吗?爹” 女儿盯着父亲,然后又望望箱子——箱子很大,空空的。里面只有两个烧饼罗在一起,紧紧挨着(镜头停顿片刻)。 “要不咱就再等等!” 父亲望女儿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奈,但更多像是商量。 女儿不再说话,只在父亲身旁站着。眼睛瞪着路口街巷前方——昏灿的灯光照射着,长长的街道没有一个行人。偶尔路过一两辆汽车,稍迅即逝! “这东西多少钱一个啊?” 一年轻男人从拐角骑一辆自行人上来,不下车。左脚瞪着车蹬,右脚撑地,问道。 “不加火腿的一块钱,加火腿的一块五!” 父亲见来了生意,立刻放下手里铲子,赶紧笑着回答。 “那,那就给我来一个!” 年轻人迟疑片刻,然后下车,将车子支在三轮车前。 “加火腿吗?” 小姑娘站在一旁,赶忙问他。 “什么牌子的火腿?是名牌的吗?” 年轻男人紧接着问,走上前,往架子上看。 “双汇的,你要不要?” 小女孩不屑一顾。 “是真双汇的吗?” 年轻男人拿旁边的一个火腿,瞪大眼睛,仔细瞧瞧。笑着将火腿扔回筐里: “还行,加一个吧!只要是新鲜的就行!咱不在乎这点钱!关键要吃得放心!” 男人喃喃自语,小姑娘拿起火腿,准备剥皮切开。 “等等!怎么那有个大的!你怎么给我弄个小的啊!” 年轻男人立即打住小姑娘,指着筐子旁边的一个大火腿,惊奇地问。 “大的,两块。你要不要!” 小姑娘嘎然而之,用生硬的语气回答。 “那,那就来个小的吧!” 年轻男人用眼睛盯着那个大的火腿,小姑娘手里握着刀,不停玩耍。年轻男人看一眼小姑娘,用手比划一下,赶紧说: “都一样,都一样!我要小的,要小的!” 父亲在铁烙上烤里脊,催促女儿: “快剥皮!” 然后笑着对年轻男人说: “您稍等,马上就好!” 女儿递火腿给父亲,父亲接过。一下把它铲成三段,浇上油,在火上边烤边说: “我这里脊和火腿全是新鲜的!保您喜欢!吃了这次还想吃下次!” 年轻男人摸摸肚子,会心一笑。 “您要不要再来一个?” 父亲眼睛转一下,忽然抬头,对年轻男人说。 “我,我吃不了啊!” 年轻人一边回答,一边瞪大眼睛盯着烧烙上的里脊。 “给你便宜点行了吧!去五毛钱!两个两块五咋样!” 年轻男人听后,面部表情丰富,笑着说: “我出三块钱,给我加那个大的火腿吧!” 年轻男人样子郑重地回答,小女孩将刀往筐子上一甩,朝年轻男人大嚷: “你也真够爷们!就这两三块钱的东西,你也讨价还价!” 小女孩生气,咬牙,眼睛瞪着年轻男人。 “现在是市场经济了吗?什么不得讨价还价啊!” 年轻男人斜斜眼,说话语气轻蔑骄傲。 父亲立刻回头,拉拉女儿衣角。给女儿使眼色,女儿不理睬父亲。 “可以的,给这位先生加一个大的!” 父亲斩钉截铁,盯着年轻男人。样子谦和,态度表露诚恳。 “好吧!这样我还可以接受!” 年轻男人看着烤烙上的里脊,噘一下嘴。 女儿望一眼父亲,父亲也望一眼女儿,两人对视后又望望年轻男人。女儿拿起刀子“唰”地一下朝火腿一划,迅速一刮。顺势往烤烙上一丢,扭头走开。 一会儿里脊好了,父亲给年轻男人包好,年轻男人用一支手迅速接过。用另一支手慢慢从口袋掏五快钱递给父亲(前后动作具体化,形成对比反差) “给她,我占着手!找钱!春花!” 父亲拿一破麻布擦手,让小姑娘接钱。小姑娘慢腾腾走上,伸一只手接过钱,往一旁的盒子里一丢。然后,从口袋掏出两块钱(强调掏的动作要快),一下丢给年轻男人。年轻男人边啃烧饼里脊,边接钱。 “再找他五毛!” 父亲见女儿找钱后,严肃地对女儿说(语气命令) “啊,这” 女儿听这后句话,表情诧异。见父亲样子严肃,立刻从裤子摸出一个崭新的黄色五毛硬币递给年轻男人。 “不要了,不要了!” 年轻男人骑上车要走,见小女孩找钱。立刻又下车,赶忙笑着推辞。 见年轻男人伸手过来,小姑娘一把把钱丢到年轻男人前面的车篓子里。年轻男人见钱被丢到车篓后,立刻上车,蹬自行飞奔而去! 地点转移蒙太奇,长镜头照自行车,先拉近再拉远再拉近。打路灯光,只给自行车车轮特写,最好不加声音,只让车轮的辐条转动,光线变幻,但听不到任何声音。慢慢地转移灯光亮度,随街道旁的路灯尺度,让自行车轮子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片刻之后,突然加一声音,让一枚五角硬币掉在马路中间,镜头特写——旋转片刻后,静止 视线:夜渐渐黑下来,马路上车辆没有刚才多了。屋外,雾气很大。 马路边上隐约可以看见一辆行走中的三轮车,前面一个人费力地骑,后面一个人努力地推。车子艰难地移动在马路上,慢慢消失在夜幕中。 一个声音慢慢地传来: “快点吧!爹,药店快关门了!” 另一个声音赶紧接上: “恩,咱快点!你妈还等着咱们买药” 夜渐渐静了“星期五”餐厅门口的人少了,但不时还从里面传出火爆的喧闹声 电视上不断出现节目主持人李湘和汪涵的身影,每一次他们宣布结果或pk的时候,都引起现场的暴动。 “快看!快看!尚雯婕。她今天的表现太出色了!老头子再把你的手机给我拿过来!我再给她投一票!” 王大妈见尚文婕在台上精彩的表扬,自己兴奋不已。急忙让老头掏手机。 “你今天都投了快十票了!还投啊!” 王大爷埋怨,从裤子口袋里投手机(动作缓慢),表情及不情愿。 “咋了,你还在乎我花这几块钱啊!老头子,你少废话!快给我拿过来!” 王大妈一把夺过王大爷手中的手机,一阵兴奋,狂按按键。 “别忘了也替我给谭维维投一票!” 王大爷往王大妈的身旁靠靠,大声嘱咐王大妈。 “你别打扰我,一会儿你自己投!我现在没空!” 王大妈低头,不停按键发信息。一边发,一边窃笑。 “我让你给我发,你就得给我发!哪那么多废话!” 王大爷猛地朝桌子上拍一下,朝王大妈大吼起来。王大妈莫名其妙,表情惊讶! “你发什么神经啊!在这里拍什么桌子啊!” 王大妈更没好气,见王大爷朝自己发火。猛地站起,朝王大爷大骂。 周围其他人感到震惊,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大吵。一个个向这边探头,看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 张太太正看电视,突然见前面王大爷王大妈吵了起来。急忙上去劝阻。 “你让我发!我会发吗?今天我让你给我发了好几次,你哪次给我发了!你只知道给那个尚雯婕发!你要是喜欢她就直接嫁给她好了!” 王大爷也站起来,跟王大妈大骂。坐在一旁的张先生正指着电视屏幕给小男孩讲解超女,见他们大吵起来,急忙站起,往王大爷身后走去,赶紧搀扶王大爷。 “您老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看电视还看的好好的吗?您快坐下,快坐下!” 张先生拉王大爷坐下,王大爷站着不动,一手扶桌子,一手住着拐杖。 “你不会拉倒,谁让你自己不会呢!我就乐意支持她,你吃醋咋啦!死老头子!” 王大妈一边说,一边拿手机在王大爷眼前晃来晃去。不停眨眼,歪嘴笑,做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让你发!” 王大爷左手一挥,猛地打过去。只听“啪”的一下巨大响声。 “啊,炸弹!” 一女的疯狂地叫,扑向其身边的一个男人,两人坐着凳子倒地!其他人听到响声,纷纷爬倒在地。 “出什么事啦?出什么事啦?” 经理立刻跑出,几个服务生也赶忙跑到现场。查询状况。 王大妈在那里站着,表情呆滞,做一种被惊吓过度之状。 “你们没事吧!你们没事吧!” 张先生搂着小儿子,小孩在他怀里大哭,声音要大。张先生问倒地的那两个人。 “对,对不起!各位!大家没伤着吧!” 王大爷头上冒冷汗,浑身颤抖。不住用胳膊擦额头上的汗。 “大妈您没事吧!您没事吧!” 张太太扶着王大妈,拉拉她。王大妈神情恍惚地说: “我,我,没事!其他人没有被炸弹炸着吧!” 王大妈询问张太太,张太太向四周看看,立刻说: “没有,大家好像都没事!” 一人从桌子下慢慢地爬出,站起,看看桌上炸响的火锅。骂骂咧咧: “这谁啊!他妈的!玩手机也不能玩飞啊!吓死我了!还以为是炸弹呢!” 现场顿时哗然,王大妈没听清张太太的话,接着问她: “出什么事了?谁玩炸弹了!” 张太太知道缘由后,对王大妈笑: “没事了大妈!不是炸弹!是手机掉火锅里了!” 见王大妈没有听清楚,张先生的女儿见状大笑,走上前去,对着王大妈的耳朵大喊: “是您的手机,奶奶!您的手机掉火锅里了!” 说完,站在一旁大乐。 王大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没了,伸右手,往右手心里看。再伸左手,往左手手心里看。往桌子上找后,赶快爬下来,往桌子下寻找。此时,其他人知道缘由后都纷纷站起,站起的动作要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快! “我的手机!你赔我的手机!死老头子!” 王大妈见没找到手机,立刻起来。挥起拳头打王大爷。一边打,嘴里边骂,骂着骂着就大哭: “都愿你!都愿你!我的手机没有了!还怎么给我的女儿投票啊!快点给我找手机,快点把女儿还给我!” 听王大妈这么一说,全场再次哗然。只听电视里说——(话外音)下面谭维维pk尚雯婕,有请尚雯婕演唱——卡门。背景音乐放尚雯婕唱的法语“卡门” “您的女儿是尚雯婕?有没有搞错啊?大妈!” 其中一个人站出,突然问道,其他人顿时像聚会的蚂蚁,顷刻间蜂拥而至。 “您也姓尚吗?” 一人问王大爷,王大爷傻愣在那里不动。 “您女儿今年多大了?” 另一小伙子问王大妈,做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紧急着,其他人将他们围住,大家纷纷问: “您为什么让她参加超女啊?” “超女可都是有钱人玩的游戏啊!您一定是个百万富翁吧?” “你们家小尚怎么不去整容啊?” “尚雯婕的场外支持率那么高!是不是您花钱请了很多人投票啊?” “她跟谭维维今晚决战谁能得第一吗?” “超女的第一,是不是他们已经内定好的” 一时间,大家王大爷和王大妈问傻了。王大爷和王大妈此时站在中间,一动也不能动。两个神情恍惚,大家继续问 (王大爷大吼一声,将拐棍朝桌子上一摔。整个桌子上的东西呼啦拉倒一地。全场顿时鸦雀无声。目光都聚集到他们夫妇身上,像法庭法官最终对犯人下达终审命令一样) 王大爷搂着王大妈,定定神后,严肃地对大家说: “对不起,让大家误会了!我们从前有一个女儿,长得很像尚文婕。但她几年前得病死了!” 王大爷话语呜咽,将王大妈搂的更紧。慢慢低下头。 大家一起“啊”的一声,惊诧万分。一个个再把注意力集中在王大妈身上: “还我手机,我也要参加超级女声。没有人给我投票!我就自己给自己投票!自己支持自己!” 王大妈蹦跳,发出一阵阵大笑!一把挣脱出王大爷,朝大家扑去。大家向后撤,个个战栗身体哆嗦,做一副害怕的样子。 张先生和张太太赶紧上去搀扶王大妈,王大妈依旧蹦跳,指着电视上的超女大嚷: “哈哈,超女,超女,我爱你!我也要拿个第一!” 王大妈说话,立刻扭头。大家再次后退,对大家大喊: “你们在这干什么?干吗看着我!你们也要参加比赛吗?来啊!来给我pk啊!敢跟我比!我把你们都统统都给pk了!” 王大爷拉王大妈,王大妈不理。伸出双手,做一副手枪状,朝大家开枪! “爸爸,奶奶怎么了?奶奶怎么了?” 小男孩躲在张先生身后,一脸担心,哭着问爸爸。 “妈妈,你看,她疯了,她疯了!” 曼曼拽张太太的衣角,嘲笑王大妈。话刚说出口,张太太伸手朝曼曼脸上打一巴掌。曼曼捂脸大哭,咧咧: “你为什么打我!爸爸,妈妈打我!” 张先生瞪一眼张太太没有理会曼曼。张太太咬牙用手指曼曼并对她说: “小丫头骗子不懂事!回家再好好修理你!” 此时屋子里哗然声,吵闹声,小孩子和老人的哭声同时夹杂着大众的议论声乱做一团。明亮的灯光透过窗子的缝隙,射到屋外。屋外仲秋的季节,薄薄的霏雾透着淡淡的月光,渐渐将镜头视线拉近,隐约看见三个人慢慢走来,视角放大——人影越来越清晰,声音也越来越大 “您看着路大爷!慢点走!不着急!” 一小伙子一边嘱咐拄着拐棍走路的大爷,一边搀着大妈慢慢地往前走。 “谢谢你了!小伙子。多亏你送我们回来啊!” 王大爷拄拐棍紧紧跟着小伙子,感激地答谢。 “没事的!大爷。再说我也和你们顺路嘛!” 风大了些,小伙子扶扶大娘的衣领,大娘默不作声,眼光呆滞。跟小伙子一起朝前走。 “呵呵,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小伙子!” 大爷快步跟上,笑着问小伙子。 “我叫劳文昌,叫我小劳好了!王大爷!” 小伙子停下,扭头笑着说,站住,等王大爷。 “呵呵,大爷我记住了!对了小劳,刚咱们讲到哪里?” 王大爷拍拍脑袋,对小劳笑笑,三人一同往前走。 “慢点大妈!抬脚!对,就这样慢点!讲到您女儿了王大爷!” 前面一个坷,小劳让王大妈抬脚,并扭头提醒王大爷。 “我和老伴,我们快到四十岁才生育。就生了一个宝贝女儿!后来却得了白血病,她要是活到现在也有十八九了!” 说到此,王大爷声音呜咽。开始哭,苦声慢慢变大。从口袋掏手帕擦鼻子。 “王大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千万别再难过了!一定要注意身体!” 小劳赶紧劝王大爷,王大妈听见王大爷哭声,立刻扭过脸,对王大爷笑笑,说: “哈哈,真羞!那么大了还哭!乖啊!不哭!不哭奶奶就给糖啊!不许哭” 王大妈嬉笑无常,一会乐,一会又哭。小劳紧紧搀着她,寸步不离。王大爷望望王大妈,对王大妈说: “不哭,咱不哭!听话!谁听话谁就有糖吃!” 王大爷对王大妈笑笑,然后扭过头,擦眼泪。 “自从我女儿走后,她时常这样!看过大夫,说是刺激性神经失常!后来慢慢治好了!但今年她开始看超女之后,又变得” 王大爷声音不断呜咽,拄着拐棍,一步一步蹒跚地往前走。 风更大了些,吹着耳边呼呼作响。小劳看看左侧的王大爷,又凝望一下右侧的王大妈,刹那瞬间,若有所思。伸左手“唰”的一下,将上衣褂子的拉锁往上猛地一拉,领子竖起。把王大妈搀得更紧,三人大踏步往前奔去——前面仿佛出现一条光明的路,笔直笔直,长长的通向远方 超女进行时上 第一幕:见习记者 地点:某市报社 时间:上午上班时间 人物:小劳,娟子,张海,梁主编,清洁员阿姨。 镜头特写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太阳高高悬在空中。都市高楼林立,大楼明亮的玻璃反射太阳光,照射城市每个角落,到处都是光明。街上车水马龙,人影匆匆 某市报社“采编室”一30多平米大小的办公室,迎对门口的墙上挂着“实事求是,人民媒体”八个书法大字。屋子中央依次摆放四张办公桌,墙角处放一热水器。陈设简单,布局整齐。 一女的从中间的一办公桌上站起,端一杯子向热水器走去打水,边接水边扭头朝其他两人说: “你们认为这次主任叫小劳是什么事啊?” 接完水,端杯子回自己的座位去。 坐在女的左边一男的急忙说: “我认为不会是什么好事!你看咱们主任那脸!耷拉的那个难看!小劳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男的表情严肃,一脸担心的样子。 女的整理桌子上的文件,接过话茬: “我看也是,昨天中午小劳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他还说他的稿子主编又没有通过呢!小劳难道真的就过不了实习这一关了吗?” 女的说完看看男的,男的忙着写东西,听到女的这句话立刻停下。两人互相看看,然后不约而同向另一旁望去—— 场景描写:[一张乳白色的写字桌,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许多书和报纸。中间立一个相框,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眉清目秀,微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更显得几分自信与稳重。镜头停顿片刻,一个凳子是空着的] (镜头扫视完桌子后,给男的一个特写——右手拖着下巴,仰头凝望。女的——低着头,眨着眼睛,右手不停拨弄圆珠笔。屋子里只听到他们两人的唏嘘声) 突然几声咳嗽声打破长时间的平静,屋子后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浑厚有力: “唉,我说你们两个今天这是怎么了?别老唉声叹气的好不好!咱们现在可是在上班啊!” 男人声音响亮,话语批评。 “人家就是觉得不公平?说说也不行啊!” 女的随后立即反驳,以极大埋怨的语气。 “哈哈,要不说你们女孩子呢!就喜欢多愁善感!” 那人见女的生气,赶紧笑着说道: “说说,说说而已。我俩就是随便发表一下己见。” 男的见梁主编说道,忙帮衬女的说。 “张海,你小子也真是的!娟子,她一个女孩子发牢骚也就罢了!你一个大男人跟着起什么哄啊!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跟小劳混得特熟啊,难道你还不了解他吗?” 梁主编指指张海,说完,端起茶来喝。 娟子听梁主编话语带有极大信心,立刻站起来,跑到梁主编跟前说: “梁叔叔,你快说啊!你告诉我们小劳这次会不会走啊?你给透透气吧!快说快说啊!” 娟子拉梁主编的胳膊,不停地晃动,摇晃梁主编。 “行了,行了!我的大小姐。你快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摇散了!” 梁扶一下歪了的眼睛,无奈地笑着对娟子说: “其实小劳无论文采还是人品各方面都没得说,但是就缺一点,你们知道什么吗?” 梁主编瞪大眼睛,看看娟子再看看张海,然后做一副故作深沉的样子,又开始伏案读报。 张海和娟子各自看看对方,(两人表情不解)然后又同时把目光移到梁主编身上。 “叔叔,我的好叔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啊!” 娟子一脸疑惑,再次动手拉梁主编的胳膊想再次摇。 “好了好了,我说,再不说我今天非被你折腾死不成!他就缺少两个字——“实践”!” 梁主编刚把这两字说出,坐在另一侧的张海站起来,义正严词地大声说: “对,就是实践,您和我想的一摸一样!” 梁主编见张海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哈哈大笑。娟子见梁主编莫名其妙地笑,自己更加纳闷。低头慢慢走回自己座位。眼神不停眨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张海!” 娟子一本正经问坐在对面的张海,张海慢慢说道: “实践啊!他就缺少实践经验嘛!” 不等张海说完,娟子一把拿起桌角一个纸团朝张海扔去,并大声骂道: “我晕,知道怎么不早说,你竟会马后炮!” 张海见娟子一脸气氛,面部表情尴尬,吞吐地说: “我,我,我那时不是还没有被梁叔叔启发嘛!” 见张海委屈样子,梁主编再次大笑。娟子也被张海的幽默逗乐,张海见娟子没再生气,自己同时也傻乐。 门突然吱呦一声响了,一个年轻人推门进,手里拿一沓稿子。 “回来了,小劳!老总怎么说?” 张海和娟子两人猛地站起,异口同声问道。 小劳慢慢将门关上,看看张海和娟子,又往后面望望梁主编。梁端着杯子就着嘴,瞪大眼镜看小劳,眼神急切。 小劳用右手手背擦擦额头上的汗,郑重地告诉大家:(说话声音低沉,表情严肃) “老总看了我的稿子,他说这个报道不是不行!” 小劳举左手,向大家挥舞一下手中的稿子。 “那他的意思是通过了?” 娟子激动地问,小劳并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嘴角微微向上翘翘,好似笑了笑。 “我早就说了嘛!关于女大学生做二奶这件事肯定值钱,你看看,怎么样!怎么样啊!” 张海不住高兴,站起来大笑,并指着小劳手中的稿子。手舞足蹈,兴奋不已。 梁见小劳并没有笑,一脸苦恼,梁朝张海大声说道: “你小子别吵!先听小劳说!你接着说小劳!老总到底说什么了?” 小劳慢慢走到屋子中间,抬头看看大家,说: “老总说这个稿子不是不行,是很不行!” 小劳哽咽一下,望着大家接着说: “他说这样的题材太庸俗了!满大街都是。让我回来接着改!要是再改不好!那我就得 “就得怎么着?” 娟子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急切地问。小劳不慌不忙地说: “老总很干脆,就七个字“拜拜,拜拜,拜拜了!”(赵本山语气) 小劳说完突然哈哈大笑,可大家谁也没有笑。依旧绷紧着脸,凝视小劳。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开玩笑!大家都为你着急死了!” 张海突然变严肃,埋怨小劳。小劳这时早做在自己的座位上,微笑对大家说: “谢谢大家了!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尽量努力吧!如果真的不行,那也许就是我真的不太适合这个职业” 小劳看看大家,然后就不再说话。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神情。(好似感动,但更多的像是感激) “你应该多出去走走,到外面看看,放松一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梁主编说完就给张海和娟子二人使眼色,然后大家谁也不再说话! 镜头特写屋子里慢慢静下来,没有了刚才的喧闹。只听到“沙沙”写字的声音。“实事求是,人民媒体”八个大字依旧高高挂在墙上,显得更加醒目 第二幕:露天诉苦 时间:傍晚时分 地点:街旁小摊 人物:小劳,阿杜,烤羊肉串伙计,服务员一个,还有顾客若干。 (报社门口人流拥动,下午下班时间) “小劳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今天张海请客!” 娟子和张海一起走出大楼,见小劳在门口站着,娟子忙上前去。 “走吧!跟我们一起去吧!今儿咱哥俩喝点!“河西”那边新开了个意大利餐馆。那里的意大利面很不错!一起去尝尝吧!” 张海笑着给小劳说,不停撅嘴。小劳见张海馋得连嘴水都快流出来了,忙笑说: “不去了,改天吧!娟子还不快陪我们小海去!要是把他饿坏了!可是会有人心疼的! 娟子打张海一下,嬉笑: “瞧他那德行,我才不会心疼他呢!你要不去那我们可就走了!” 娟子和张海同小劳道别,娟子挽张海的胳膊,两人往前走去。 “别让人看见!你” 张海小声吵娟子说,娟子将张海的胳膊挽得更紧!并打闹说: “我愿意!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我就不能挽我男朋友的手了吗?” “可以,可以,听你的行了吧!我的大小姐!” 两人说笑打闹走远,小劳依旧站在门口掏手机拨电话。 “还不走呢!小劳?” 一人骑自行车从院内走出,给小劳打招呼,便匆匆向街东驶去。 “我等朋友!明儿见!梁叔!” 小劳挥一下手,开始接听电话,边走边讲话。 “喂,阿杜吗?是我!小劳。怎么才接电话啊!今天陪我出来做会儿!我心情不太好!想找你喝杯酒!” 街上风很大,小劳用一只手去堵另一个耳朵,大声对电话喊着。 “好吧!十分钟后见!我在西门后街那个扎啤摊儿等你,就这样,挂了啊!” 风徐徐吹来,街道两旁树叶随风摆动。天慢慢黑下来,马路上车灯耀眼,行人匆匆 扎啤摊儿前做许多人,三两一桌。两个大啤酒桶上赫然印着“新鲜扎啤”四个红色大字。顾客你一杯我一杯轮流接酒。 “几个人?大哥!” 羊肉串摊前,一人拿一把扇子使劲扇火,烤箱上依次密麻排一层羊肉串。那人见小劳,立刻上来急忙招呼。 “两个人!” 小劳回答,那人给小劳找桌子,待小劳做下后问: “您来点什么?新疆羊肉串还是朝鲜小菜?” 小劳笑笑,说: “先等会!等我朋友来了再点吧!” 那人微笑点头,并指挥旁边一人: “顺子,先给这大哥上杯茶!” 一会儿后,小劳坐着慢慢喝茶,透过绯红的街灯,一个人欣赏夜景 “唉,想什么呢!兄弟。” 突然,一人从小劳背后蹦出,朝小劳肩膀拍一下。小劳身子猛地颤抖,做吓了一跳的动作,然后大声对对方说: “我靠,吓死我了!你小子怎么才来啊!” 阿杜边笑边拉凳子做,神情表现疑惑,问小劳: “我说今天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我的劳大编辑怎么有空约我出来喝酒啊?” 小劳见阿杜开自己玩笑,立刻挥拳朝阿杜肩膀上砸,假装生气说: “还反了你小子了!连兄弟我,你也敢取笑!” 两个说完,哈哈大笑。 “我不要!你自己点吧!” 阿杜从口袋掏一包香烟,打开,递小劳一支。小劳摇摇头,拒绝。 “怎么还装嫩!你以为自己还是学生啊!” 阿杜自己点,猛地抽两口。然后重重地往椅子上一靠,随即吐一口烟,问小劳: “工作怎么样!什么时候转正啊你?” 小劳看阿杜一眼,神情不懈,笑笑: “还专什么正啊!我都快下岗了!” 阿杜听到后,样子震惊,询问小劳: “我说你小子还别不识抬举!你以为你那工作那么容易找啊!一般人谁能在咱市报社实习啊!那可是再好的不得了的工作了!你就给我知足吧!” 小劳听阿杜这么一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果开口。坐着傻笑,并挥手服务员: “来20个串,两杯扎啤,一盘朝鲜小菜,要新鲜的啊!小姐。” 小劳刚说出口,阿杜立刻站起,阻止小劳: “别介,别介兄弟!我不能多待,一会还有重要的事,今天不能喝酒!” 阿杜急忙向小劳说,并阻止服务员。小劳见阿杜拒绝,表情纳闷: “怎么?戒酒了!我就不信!” 阿杜见小劳不肯,立刻解释: “要来你自己来啊!我今天真的有事!别说喝酒,在这儿多呆一会都不行!” 阿杜一脸郑重其事,小劳没再执意,告诉来到身边的服务员: “先来两杯可乐!” 服务员点点头,问道: “还要羊肉串吗?” 服务员问他们一声,立刻给旁边的人找凳子。 “不要了,就两杯可乐!” 服务员上,掂两杯可乐,慢慢地给他们摆在桌上。微笑向他们走来,笑着说(演员此刻目光要表现的及其期待的样子) “我们这新来了合肥羊要还有济南鸡翅,你们要不要尝尝?” 阿杜急忙推辞: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 服务员见阿杜一脸拒绝的样子,又看看小劳。小劳不好意思稍微点点头,服务员刚微笑的脸瞬间沉下,扭头离去。 小劳坐着喝可乐,皱眉看阿杜,做一副不可思意的表情。 “到底什么事啊?咱哥俩可有半个月没见面了!你就不能好好陪我一会儿嘛!” 阿杜向四周看看,环视一下(动作要随性夸张),然后伸出右手竖起食指和中指,向小劳做“嘘”的动作。 “保密!不怕兄弟你笑话,要去陪女人!” 小劳“噗哧”一下,向阿杜喷一脸汽水,然后捂肚子大笑: “就你,就你会有女人!” 阿杜见小劳嘲笑,生气,拿纸巾擦脸,大声说: “我咋了!比你劳文昌差是怎么?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老子我也开始恋爱了!” 阿杜抬头,眼角往上翘起,做一副得意的样子。 “真的假的?这可是大事啊!要是这个消息属实的话,那可比小布什发表年度反恐报道更重要啊!” 小劳依旧开玩笑,瞪大眼睛盯着阿杜看。 “去你的,咱什么时候给你来过假的啊!” 阿杜推一下小劳,将刚才熄灭的烟把朝桌下垃圾篓扔去。接着再点一支。 “什么时候搞的啊!哥,也不告诉兄弟一声!你小子也真够哥们啊!” 小劳用手扇着他面前的烟,一本正经地问。 “上周,我同事介绍的!” 阿杜朝小劳吐一口烟,样子得意,哈哈大笑。 “行啊!大哥。你有一套啊!你居然先跑到兄弟我前面了啊!我这还没着落呢!你都把小妞弄到手了!” 小劳不住点头惊讶,朝阿杜竖大拇指,接着说: “什么时候请客啊?让我也见见咱的漂亮嫂子!” 说到这里,阿杜摇头示意。猛吸一口烟说: “有什么好看的!一般人,谈不上漂亮!漂亮的能看上我嘛! 小劳再次笑,凑近阿杜问: “那就是很有气质了!” 阿杜低头,沉默一会,说: “气质一般,要是气质太好的,恐怕还嫌弃我呢!” 小劳被他逗乐大笑,再次问阿杜: “那她一定是超级可爱了!” 阿杜听小劳的话后,诧异冷笑。然后大声地说: “我操,难道我劳文昌再没有能耐,连一个女人也找不到嘛!” 阿杜往前拉椅子,将自己和小劳凑的更近,摆一副大哥样子(演员眼神要表现的愤世嫉俗,面部一定要流露出气愤与不羁),教导小劳: “兄弟,你还不成熟!以前大哥我和你一样。太单纯,太幼稚!自己老想着找女朋友非要找个好看的!像张柏芝那样漂亮的!但后来大哥我才知道!你知道我现在知道什么了吗?兄弟!” 阿杜瞪大眼睛,凝望小劳,红着脸,伸长脖子问小劳: “我现在才知道,当时我他妈的真是幼稚。简直幼稚的到现在我都对那时的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还他妈真以为自己是谢霆锋啊!等会儿!哥们,我再抽根烟!” 小劳刚想插话打住阿杜,阿杜不理会再次点上一支烟接着说: “这年头,人不得不安分守己啊!找小妞也要找个难看的!(语气无奈)你以为大哥我不想找个漂亮的啊!美女好找吗?” 阿杜深深抽口烟,然后吐出,摇摇头,接着说: “关键是美女不好找啊!就是找到了!也他妈不好养!要不说咱哥们身边怎么没有美女呢!美女都哪去了?都跑哪去了呢!你给我说!你说的出来吗?我问问你!” 阿杜扯大了嗓子,指着小劳激动地说道: “你说不出来吧!兄弟。悲哀,悲哀,但我不替你悲哀!因为我自己也感到悲哀!所以没有权利替别人悲哀!我告诉你啊!告诉你美女都去哪了!你可要给我记清了!美女都他妈做二奶去了!还有一些傻鸟要处女,我呸!这年头哪还有处女啊!都他妈做白日梦!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我” 阿杜猛烈吸烟,鼓着腮膀子,做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小劳看阿杜的样子,赶紧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紧张地说: “大哥你没事吧!咱今天可没喝酒啊!” 小劳趁阿杜正喝饮料之际,不等他开口,赶紧抢先说: “那大哥什么时候请客啊!兄弟们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才等到花好月圆这一天啊!” 阿杜闭闭眼,沉默一会儿,然后拍小劳肩膀,吞吞吐吐说: “都是大哥的错,都是爱情惹的祸!到现在才给你们弄一个嫂子。从前我他妈老被别人甩,我” 小劳见阿杜一脸自责,立刻停止笑容。握阿杜的手,说: “大哥别说了,这么多年光棍委屈你了!我现在代表党和国家并以我个人的名誉对你杜大刚同志表示衷心的祝贺!” 小劳说完,扭过头,偷笑。回转过头后,表情立刻严肃。 “那咱们怎么安排安排呢?” 小劳努力装着样子,阿杜把烟头灭了,思考一会儿说: “好啊!改天把哥几个都叫上,到时候我大请一桌。别忘了再喊上几个新闻媒体界的朋友。要是叫不来大腕,小报记者也凑活!我杜大刚要告诉甩我的那几个妞,不!我要对全天下的女人说,我也有女朋友啦!” 阿杜猛地拍桌子,站起来大喊。其他座位上的人见这高大男人个红着脸,握着拳头,个个做出被吓坏了的表情。 “你怎么回事啊!这可不是咱们家!大哥。” 小劳急忙站起拉阿杜做下,脸色尴尬。这时阿杜仿佛意识到自己,连忙低头做下。不敢看其他人,低头对小劳小声说: “我刚是怎么了啊!没说错什么吧!大家怎么一个个都用眼睛瞪着我啊!” 小劳见刚才还说话威风八面的阿杜,一下就害怕了下来。立刻笑着说: “没有,没有!您就是给兄弟我上了一课!其他的没有说什么!” 小劳怕阿杜再次紧张失态,急忙附和,阿杜定定神,接着说: “兄弟,你没有经验。以后做男人要对自己狠一点,更要对自己的女人狠一点。在女人面前,你可千万别装孙子。你要是越对她体贴照顾,她就越觉得你这个男人没有本事。还会以为你这个男人胸无大志,离不开女人!因此,你要在女人面前表现的像个大爷!就是装也好!越这样,女人越觉得你像个爷们!就越离不开你” 阿杜说到此,手机响。看看,立刻接电话。 话外音,一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埋怨阿杜: 你死哪去了,快给我滚回来!超女今晚决赛,快回来陪我看!对了,别忘了带瓜子和饮料回来 阿杜站着拿着电话,不住点头说: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回去!是,是,是” 阿杜急忙挂电话,小劳抬头问: “什么急事啊?你看起来怎么那么紧张啊!” 阿杜神色恍惚,精神紧张。慌忙解释: “没事,没事。我得回去了啊!兄弟,你自己玩吧!改天哥好好陪你!” 小劳明知故问,一一不饶: “大哥,到底什么事啊!用我去吗?” 阿杜站起,从椅子上拿外套,穿。笑着说“ “没你事,呵呵,没你事!公司开会!开会而已!” 小劳表情依旧表现疑惑,接着问: “这么晚了,开什么会啊?哥。现在不是下班了嘛!还要加夜班不成?” 电话又响起,阿杜身体颤抖。大步向街前跑走,边跑边给小劳挥手再见。 小劳望阿杜跑走大笑,朝阿杜大喊: “慢点大哥,和大嫂开会也不用这么着急!” 小劳待阿杜走之后,自己呆一会儿也便离去。一人慢慢地游走在街上。马路上车辆串流不息,街灯明亮,各个店铺五彩纷呈 秋恋 秋恋 地点:马路上 时间:上午7:15 第一幕 一辆绿色公交车缓缓的启动了,车子越来越快,车轱辘飞速地转动着。突然,透过车窗的玻璃看到许多脑袋,车子里的人都挤到了车后窗,一个个伸着脑袋望车后张望。 乘客一:师傅您能不能停下来,让后面的那个人上来。 乘客二:是呀!他跑着跟了很长时间了,你看他还是不停的跑。(公交车上开始议论起来,一个个挣着看热闹。) 司机听到大家的议论,从观后镜里看到一个男的正飞速的跟着汽车跑。 司机:现在不可以停的!(司机专心地开车。) 乘客:是不是那个人拉车上什么东西了呀! 司机:不可能,这是起始站,他要是有事会打客服电话的! 车子快速地驶上立交桥,透过车窗,视线渐渐的模糊了,那个人的影子慢慢的消失在人群中,汽车上也恢复了平静。 张文强:郭晶晶,郭晶晶,你说好等我的,你说好等(朝着汽车驶去的方向大喊,声音呜咽) 张终于停住了脚步,累的马上就要趴下了,张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一动不动,风吹来,天空中淡淡的云,张的眼睛又开始模糊了! 路人甲:小伙子看点路!(一女的骑电动车在张往后转身时和张擦肩而过) 路人乙:他妈的,你小子不要命了。走路不长眼睛呀!(一男的骑一摩托三轮,拉一车大白菜,猛地一下刹住了轧,就差半米就撞到了张) 张这次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走到马路中间去了,这时方吓出一身冷汗,对刚才的行为感到后怕。 马路上车水马龙,人流川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 风开始大了,呼呼的刮了起来,马路上的行人更显得急匆了。张紧了紧衣服,往前快速的走去。突然头上一片白色的云,猛地被风刮向远方,刮到了天边,转瞬间变成了灰色。(蒙太奇手法) 第二幕 地点:张文强家 张母:你怎么才回来呀!强儿,你这孩子,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跟妈说一声!(在厨房做饭) 张没有理会母亲,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张母:强儿,你去哪了今天?(见孩子不说话,忙问) 张文强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突然,想起了枕头边的手机,拿起来,打开收件箱-晶晶同学来信:我今天早上7点的车,走了,曾经的晶晶!张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行字,满脑子都是晶晶的样子。 张母:强儿,饭做好了,你自己吃吧!我下午团里还有演出。(打开门进来) 张母:不舒服吗?告诉妈妈怎么了呀!(看儿子伤感的样子,焦急的问) 张文强:我没事,妈。您去吧!(勉强的笑了笑,从床上做了起来) 张母:真的没事吧!那你赶快吃饭吧!(见儿子的样子不放心) 张文强:妈我没事,可能就是刚才跑步时被风吹的,歇息一会就好了!您赶快去吧! 张母:好吧!我去了,妈晚上回来陪你!(看了看表,赶忙走出了房门) 出租车司机:您去哪? 张母:市话剧团。(边上车,边拨手机) 手机: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sorry, the sbu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嘟嘟嘟 秘书:您好,科博信息科技公司。 张母:我找你们周董。我是她太太。 秘书:您好!周董正在会议室开会!您有急事吗?我帮你转达! 张母:算了,一会让他给我挂一个电话就行! 秘书:好的! 司机:到了您的!十八快二 张母:不用找了!(丢给司机二十元匆匆下了车) 话剧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张母迅速的进去了。 张文强随便吃了几口饭又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突然客厅的电话铃响了。 梁斌:你小子今天怎么了,打你手机也不接电话,下午兄弟门去ktv,你什么时候出来? 张文强:你告诉他们一声,我不去了。 梁斌:我靠,说好了的!你怎么反水呀!你让我跟大家怎么交待呀!(生气的语气) 张文强:你替我跟冲哥说一声“对不起”了! 梁斌:你可别扫大家的性,今天可是冲哥和冯静的好日子! 张文强:我不去了(听到这里,张的语气明显沉重起来) 梁斌:我们等等你,嘟嘟嘟(对方电话挂了) 梁斌:他有点事来不了了,下次补上!呵呵。(笑着对大家说) 马冲:是吗?文强没什么事吧!(关心) 梁斌:没事的,家里的小事。来咱们出发吧!大家准备去happy!(朝大家大喊) 西门金:是不是这家伙又放咱们鸽子,明天再找他算帐!这明显不给咱冲哥面子嘛!(一脸气愤的样子) 梁斌:哪那么多废话!快走你的吧!(推了西门金一下) 王博:非也!非也!去为不去,不去为去!众人独醉我皆醒。 西门金:你看还说我呢!博士又来了! 马冲:大家快点吧!人家冯静还在宿舍门口等着呢! 梁斌:大家看看有人着急了不是!(大家哈哈笑) 西门金:我说冲哥,皇上不急你太监急什么呀!(一本正经) 梁斌:妈的,还废话!(梁斌朝金哥头上打了一下) 马冲:呵呵(笑) 王博:今日风调雨顺,大军正好出发!(开始酸腐) 西门金:let go!come on !come on! 梁斌:冲哥你的头发乱了! 马冲:啊,真的吗?我可是刚上了发胶。(赶忙去找镜子) 大家哈哈笑。 马冲:就是发胶喷多了点。(冲哥对着镜子照了起来) 大家出了宿舍楼,一女生站在门口。 冯静:你们怎么才出来呀!说好3。00点。现在都快两点六十了!(埋怨的口气,不时偷乐) 梁斌:哇塞!静静今天真是漂亮呀!非的把我们这些优秀的男士们都迷倒不成吗? 冯静:去你的!冲呢?(望后张望,见马冲和西门金,王博走了出来) 马冲:不好意思,冯静,让你久等了呀! 冯静:哈哈哈哈(见马冲大笑) 马冲:我,我怎么了!(不解) 冯静:谁给你打扮成这样的,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冲哥:呵呵,我,我。都是他们。第一次穿西装不习惯!(害羞脸红) 王博:冲哥,给介绍一下这位漂亮姑娘! 马冲:呵呵,对了我都忘了,这是博士,我的好兄弟之一。 冯静:啊,他是博士?(疑惑) 马冲:不,不,呵呵,他叫王博,外号博士,懂得特多。 冯静:你好!博士!我冯静!(主动伸出了手) 王博:鄙人能认识如此漂亮之姑娘,实乃三生有幸! 冯静:呵呵(两人握手),我在学校里好像没怎么见过你! 王博:鄙人日里万机,很少抛头露面。 西门金:唉唉(站在一旁咳嗽提醒冲哥介绍自己) 马冲;这个西门金,也是我的好兄弟。 冯静:呵呵,这个不用介绍,我认识的!上次学校元旦晚会上练跆拳道的就是他!功夫好厉害呀!(敬佩) 西门金:哈哈,客气,客气,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姑娘要是有用的着我西门金的话,在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一脸得意洋洋) 冯静:呵呵,呵呵。(冷笑,被金哥的一番话吓坏了) 李大金正要上前和冯静握手,谁知被梁斌拍了一下肩膀。 梁斌:快看!皇上来了,金哥咱们快去护驾! 西门金:你,你自己去吧!我自己有自行车!(没和冯静握成手很是生气) 只见一个人推着两辆自行车朝校门口走来! 第三幕 床上放着一把吉他,墙上贴满了周润发的大海报。张做在写字台前,翻着相册。 (张文强一张张翻着,很慢很轻,像过电影一样,每一张都使他拾起从前的记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是在寻找着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脑子里什么也没有,要讲的苛刻一点,唯一留下的那就是痛苦。 突然,一张照片蓦地呈现在张的面前,一个女孩面带灿烂的微笑向他走来,身后是一行行的白桦树,风吹着叶子沙沙的作响,不时有一两片发了黄的树叶从空中悠悠的飘下来) 女孩:呵呵,你快点呀!追不到我!(爽朗的笑声传遍整个白桦林) 张文强:你哪里跑,看我不逮着你! 女孩:哈哈(躲在一棵树后) 张文强:躲好了呀!老猫来吃人了呀!喵喵。 女孩:呵呵(躲在树后不敢出声) 张文强:哈哈,被我抓到了吧!看你哪跑!(从树后遄出来,一把搂住了女孩) 女孩:啊,哈哈(挣脱出去) 张文强:叫你跑!叫你跑!这次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不停搔痒) 女孩:哈哈哈,哈哈哈,我怕了呀!饶了我吧!好痒!呵呵。 张文强:呵呵,叫你不听话!放了你也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朝女孩坏笑) 女孩:哈哈,什么条件?哈哈(不停的笑) 张文强:呵呵,让我,我。 女孩:呵呵(瞪大眼睛看着张) 张文强:让我亲你一口!(一本正经地看着女孩) 女孩:你,你真坏!(撒娇) 张文强:晶晶,你真美!(一树叶落在了女孩的鬓角,张轻轻的摘了下来) 女孩早已泛红的脸颊,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更加显得漂亮,微风拂过,女孩的秀发也随着飘荡起来,犹如一条黑色的珍珠彩带一般,不时散发出阵阵清香,沁人心脾,香溢整个白桦林。 张文强:晶晶,我,我爱你!(将女孩搂的紧紧的,不舍得放松一点) 女孩不作声,默默的看着张文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的羞涩。此时此刻,透过张的瞳孔可以看到女孩甜蜜的笑容,而女孩的眼中也只有张! 女孩:你抓不到我!呵呵,来呀! 女孩突然朝张的脸上亲了一口,跑开了。越跑越快,在夕阳的照射下整个白桦林金灿灿的,特别美丽,而这里最美丽的要数女孩靓丽的身影和开心的笑声了。 张文强:哈哈,哈哈。(摸着被晶晶亲的脸颊,不停的傻乐) 张文强:晶晶等等我!晶晶。(张眼望着女孩跑向白桦林深处,无论张怎么追也追不上,但是仍然不肯放弃,朝着一个方向径直走去,因为那是太阳的 张文强:晶晶,别离开我! 直到两滴泪珠滴到了照片上,张方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不知道刚才的那个情景是幻想还是现实。 张迅速的擦拭了眼睛,将他擦亮,急匆匆的离开了家。朝太阳的方向跑去,因为他要追逐光明。哪怕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赶上太阳站那最后的一趟二路汽车,但是只要有一线光明,他也要去争取,因为光明决定了自己的视角。 第四幕 粱斌:皇上,去,再向服务员弄点水果来。(粱一边对着麦克风大声唱歌一边指示皇上。) 黄尚:有没有搞错呀!还让我去!刚才借自行车的就是我。这次该金哥了。 粱斌: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带出温暖永远在背(粱大声唱着) 黄尚:金哥,醒醒。金哥,醒醒。(摇摇坐在沙发上睡着的金哥) 西门金:啊,又迟到了,快起!(金哥听到喊声立刻站了起来) 西门金:我的书呢!快找书!(金哥揉着眼睛在茶几上乱模一通) 王博:哈哈,金兄天色尚早,切莫慌张,离五十三刻还有一段时辰! 哈哈哈哈,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西门金:呵呵,不好意思,我以为上课又迟到了呢!现在几点了? 冯静:4。32(笑着看了一下手表) 粱斌:你这家伙怎么每次一来就困呀!比宿舍睡的还香!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比电视上放的背景音乐还大。 黄尚:那就罚他出去弄水果,再说刚才就他吃的最多,他也不唱歌,一会儿就吃了两个大苹果。 西门金:你再说,我就揍你。(挥舞着拳头吓唬皇上) 黄尚;护驾,啊,跑着离开金哥。 哈哈哈哈,又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冯静差点丢了麦克风。 马冲:还是我去吧!你们接着玩!(说着拿起托盘就望外走。) 粱斌:等等,下一歌曲就是“甜蜜蜜“你得和冯静一起唱。(粱斌拉住冲哥不让他走,顺便把麦克风递给了冲哥,并不停地给金哥使眼色) 西门金:斌哥眼睛咋了,老是眨眼呀!(关怀地问) 粱斌心想:我晕,这个猪头不亏是猪头!这都理会不出来。 王博:众位切莫争论,有伤大雅,让鄙人出马搞定。(说着,从冲哥手里夺过托盘) 黄尚:快唱吧!女士们先生们,dj师为你调好了。 马冲:我不行,我不会呀!(谦虚不敢唱) 冯静:你刚才唱“北国之春“还好好的呢!怎么让你现在唱又不唱了!(生气) 马冲:呵呵,我,(摸脑袋)我就会唱那一首。别的不行! 西门金:你不唱我来唱,冲哥真是老土连情歌都不会唱,我从小就会唱这个! 黄尚:我说你小子呀!不学好从小就唱情歌呀! 西门金:不信让我试试,你以为我西门金哥不行呀! 粱斌:你滚蛋,这那有你的事,你一会唱“单身情歌“去! 西门金: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委屈) 冯静:呵呵,金哥真有意思,下一首咱俩合唱,这个就让我和冲(一边笑着对金哥说,一边把麦克风硬递给冲哥) 马冲:我,我 冯静:你怎么!你敢不唱!(命令语气) 马冲:我说我试试!呵呵 哈哈哈哈,大家看到冲哥一脸尴尬的表情。 黄尚:快点,观众等不急了! 李大金:再不唱就退票呀!我们可是花钱来看演出的! 马冲:大家要忍耐痛苦呀!我唱歌跑调! 粱斌:大家说跑调重要吗? 异口同声:不重要。 粱斌:重要的是什么? 异口同声:情调! 冯静:行了,行了你们,就你们会说话!呵呵(甜蜜的笑了) 马冲:呵呵(傻笑,羞涩的脸又红了) 伴着熟悉亲切的旋律,邓丽君的那首“甜秘密”唱了起来!而且冯静唱的很投入,冲哥也格外认真。其实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通过一首歌,将两个人的心连的更近了,也更紧了。其实爱情也就是在不经意间产生的,而对它的最高,最好的诠释就是彼此不同的两颗心放在一起产生共鸣!这也就是两个人的甜蜜蜜! 柜台前站两个服务生,一男一女。 女: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王博:上点果品! 男:果品? 王博:对,可以滋润喉咙的果品。 男的对女的说:你知道什么是果品吗?(不解) 女:就是水果吧! 男:您要哪种水果呢? 王博:苹果乎!有否? 女:呵呵,对不起您,苹果要稍等片刻!(开始笑) 王博:片刻是多久乎? 男:就是一会的意思,你懂了吧!(不耐烦) 王博:然也,然也。在文言文中也有俄尔一说。 女:那您就稍等一会吧!我“俄尔”给您送去。(笑) 王博:凤梨怎么卖?(看着柜台上的水果) 男:什么凤梨呀!(有点不愿答理的意思) 女: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卖梨! 王博:我说的是凤梨,非梨也!梨也非凤梨也! 两个服务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语。 王博:就是你左边篮里的菠萝!(对服务员不懂知识感到遗憾) 男:我晕,你就不会直接说是菠萝吗?大哥!(气愤) 一会另一个服务生送来了苹果,给王博盘子里成好了苹果。 男:唉,你还要凤梨吗?(见王博要走) 王博:什么凤梨呀? 女:您刚才说要菠萝的! 王博:非也,非也。菠萝者,酸也!吾不喜欢。(说着笑着就走了) 男:你,你不要还问什么!这个人真是神经病! 女:嘘,别让他听见。呵呵,他还真是可爱呀!(看着王博的身影) 男:啊,不会是真的吧!就他还可爱!(吃惊) 女:恩,哦,不是的,我说的是奇怪!(刚反应过来) 王博:吆喝,都唱起来了呀!我说这屋里含糖量怎么这么高呢!原来是甜蜜蜜呀!哈哈! 西门金:先让我甜蜜一下。(从托盘里挑了一个最大的苹果吃了起来,吃的也很甜蜜蜜) 黄尚:下一首是刘德华的“上海滩”谁来唱。(哼了起来) 马冲:这个让文强唱就好了,他最喜欢“上海滩”而且也是咱们学校唱的最好的!(冲哥突然想起了文强) 西门金:对呀!只要所有和周润发有关的他都喜欢! 冯静:为什么呢?他很喜欢发哥吗?(疑问) 王博:与其说喜欢,不如说研究!古语有云:“爱屋及乌”喜欢漂亮的屋子也喜欢屋子上的乌鸦嘛!(酸腐) 一首经典的“上海滩”唱的荡气回肠,整个房间里到处洋溢着怀旧气息,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代的大上海。即使唱的再高昂激亢,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也都是听众,因为他们都不属于那个年代。 第四幕 地点:公园深处白桦林 张一人静静地走在小道上,两旁的白桦树已经窜出了嫩嫩的枝叶,远远的望去,青青片片,虽未郁郁葱葱,但很显活力。 一对男女从小路对面牵手走了过来。 男:你看这些枝上都开始窜出叶子了,看多嫩呀! 女:恩,好好看呀!一到春天的这个时候他们都挤着发芽! 男:走,去那边看看。 女:恩,那边的叶子长的比这里的还大,还绿。 张见两个人从身边走过后,张回过头凝望着这两个人走去的方向,好像他们去的那边,叶子真的比这边的绿,比这边大。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后,张又开始了自己的步伐。 张走过一个小亭子后,突然脚步放慢了,左脚脚跟挨着右脚脚尖,一步步慢慢的走了起来,嘴里默默的数着什么似的。待他一步步的走过很长的一段距离后,又突然转过身来,又开始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这时候方看到周围的四颗白桦树明显的比其他地方的大,张仔细端详着每一颗树,围着树转,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晶晶:你抓不到我!哈哈 张文强:你还敢再跑,看我再抓到你怎么惩罚你! 晶晶:哈哈,你看这里的四颗树多大呀!(突然停住了脚步) 张文强:就是,他们比其他的地方大多了。(张跑过来也看到了四颗很大的树) 晶晶:你看他们的叶子多么好看呀!而且还那么大!(抬头指着叶子) 张文强:就是呀!这是什么树呀!你看他们的落叶还很多呢!(张突然发现地下落了一层厚厚的叶子,完全将地面覆盖住了) 晶晶:呵呵,你听!(跺着厚厚的落叶发出沙沙声) 张文强:哈哈,真的很软耶!(张跺了几下,突然做在了一颗树的旁边) 晶晶:你怎么做下了,不走了吗? 张文强:哈哈,真是个傻子!这么好的地方哪能不享受一下呀!(说着躺了下来) 晶晶:呵呵,您还挺悠闲。 张文强:快,躺下来!(拍着自己身旁的落叶,沙沙直响) 晶晶:呵呵,还挺好玩!(也躺了下来) 张文强一声不吭的躺在厚厚树叶上。 晶晶:文强你在想什么呢? 张文强:我在看天! 晶晶:看天?(抬头看天) 晶晶:是呀!看,天多蓝呀!云也那么高!我也喜欢这种秋高气爽的感觉! 张文强:是吗?但是我不喜欢! 晶晶:啊!你不喜欢还看做什么呢?(疑惑) 张文强:呵呵,不喜欢就不能看吗? 晶晶:你的话有点矛盾了,我都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望着张凝视着天的样子) 张文强:你看天空多平静呀! 晶晶:恩,这样多好呀!静静的可以让人放松。我最喜欢这样恬淡的感觉,让人心情很舒服。 张文强: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 晶晶:啊,为什么呀? 张文强:因为我知道,当天空太平静的时候,会预示着下一个不平静马上就要到来!所以我不喜欢平静,我之所以看是害怕它失去的太快,因此要一次性看个够,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我喜欢欣赏这种感觉的过程,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却又喜欢的原因! 晶晶被张的这一番话弄的迷迷糊糊,表形更加显得疑惑了。 晶晶:呵呵,你还挺诗意。有一种哲学家的感觉。 张文强:呵呵,你才知道呀!我本来就是一个伟大的哲人嘛! 晶晶:哈哈,说你咳嗽你就喘上了! 张文强:晶晶,我喜欢这种感觉!(拉住晶晶的手) 晶晶:什么感觉?(害羞) 张文强:你说呢!难道你不喜欢这种感觉吗? 晶晶:恩,喜欢天天和你一起,躺在软软的草地上看蓝蓝的天!我觉的好温馨。(也拉住了文强的手) 张文强:只要你喜欢,我会永远握着你的手。(又一起握紧了晶晶的手) 晶晶:呵呵。(甜蜜笑) 张文强:晶晶,现在有你在我身旁我才会这么高兴,如果你要是离开我,(表情严重)我会 晶晶:不许你瞎说。(还没等张说完就捂住了张的嘴) 张文强:晶晶,你看这是什么?(张突然指着身体左侧的一棵大树) 晶晶:是一个洞,这颗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洞呢? 张文强:我看看有多深!(张正想伸手去探) 晶晶:别,千万别!(晶晶猛地拉住了张的手) 张文强:为什么呀!你怎么那么紧张!(不解) 晶晶:让我先看看!你等一会。(仔细端详那个树洞) 张文强:你到底在看什么呢?晶晶。 晶晶不说话,双手合在了一起,对着那个树洞默默的念道了几句。 晶晶:好了,行了。 张文强:你到底对着它说了什么呀! 晶晶:嘘,这是秘密。 张文强:啊,对着树洞说秘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可以告诉我吗?(一脸好奇) 晶晶:呵呵,可以,但是现在不行,以后你会知道的。(神秘的样子) 张文强:呵呵,你也挺神秘的呀!(坏笑) 晶晶:呵呵,你才知道呀!我本来就挺神秘的! 张文强和晶晶一起说:说你咳嗽你就喘!哈哈哈哈 两个人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声很响亮,再次唱响了整个白哗林。 晶晶:咱们下次怎么才能记住这个地方呢! 张文强:有办法,看我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 晶晶:不要呀!这样会伤害树的!咱们还是想个别的办法吧!(阻止张在树上刻字) 张文强:这个地方很难找的,你看周围都是一摸一样的树,况且它还在林子里面这么深,下次咱们就不容易找到这里来了。 晶晶:有了。你看那里。(突然指着树前面很远的一个小亭子) 张文强:你是想?(疑问) 晶晶:咱们一起查步伐,主要记住是在亭子正北对面多少步就行?这样不论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咱们也可以走到这里。 张文强:呵呵,聪明呀!晶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别人说女孩子心细,今天我算是领教了。 晶晶:呵呵,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一脸骄傲的样子) 张文强从他们站的地面中间用脚直直的划了一道,然后左脚迈到右脚尖前,数了起来。 张文强:一步,两步,三步 晶晶也颤颤歪歪地跟着数了起来。 两个人并排着数了过去,突然,晶晶的脚被深深的草绊了一下,文强立刻拉住了晶晶,两个人噗哧的笑了起来,就这样两个人牵着手慢慢的走了过去,文强快了,就等晶晶一会,晶晶快了,就等文强一会,穿过厚厚的杂草,两个人终于到了亭子的前面。 晶晶:呵呵,你看你都出汗了。(赶忙从兜里掏出手绢帮文强擦汗) 张文强:哈哈,甭管我,你出的汗比我多多了。(从晶晶手中夺过手绢,帮晶晶擦) 噗哧两个人又都笑了起来。 张文强:你多少步说。 晶晶:我数好了126步。 张文强:啊,不会是真的吧!我的才89步。(疑惑的笑) 张文强:你数错了吧!晶晶,要不要再回头数一次呀!(崔晶晶再回去数一次) 晶晶:你讨厌呀!人家的脚哪能和你的大脚比呀!笨蛋! 张文强:哈哈哈,我知道,我就是要看你生气的样子。就像现在,噘着小嘴很可爱,很好看。 晶晶:你真坏!不理你了。(说着往前跑去) 张文强:哪里跑,看我不再 张望着晶晶跑去的方向,只看到天边飘过一片淡淡的云,霎那间又飘的无影无踪。 张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几棵树,这几棵树比从前长的又高又粗了,但其中一颗却是明显比其他几颗要小的多,细的多。而这一颗就是那个有洞的树,张此时此刻正聚精会神的凝视着那个树洞,而那个洞好像是比从前又大了,在它里面肯定有很多秘密和神奇,张整个人都想钻进去,去探索个究竟,继续寻找它所发生过和要发生的故事,仿佛又回到了 第五幕 地点:学校门口 “热烈欢迎新同学”的大红字幅拉在了校门口中央,进进出出的人略一不绝,每年的这个时候也就是学校里人最多的时候了,不但有新生也有很多陪新生报到来的家长,校园里无颜六色的衣服将整个校园装扮成了花的海洋,这里各式各样的花汇聚于一起,光彩夺耀,争奇斗艳,势必在各自的舞台上开出美丽的春天。 一辆黑色的“奔驰”车缓缓的停在了学校门口。从车上下来一男生,戴着黑色的墨镜,留着长长的头发,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女生一:哇塞,好酷呀!除了电影上的mark哥,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男生呢!(眼睛看直了) 女生二:啊,不会是真的吧!那是发哥呀!她怎么也来咱们学校了呢!(傻了) 女生一:笨呀你!发哥有这么年轻吗?连刘德华都那么老了,更别说发哥了。我猜他肯定是和我一个系的,不,是一个班的! 站在那里呆呆的傻想 高傲的地扭着屁股从那个酷哥面前走了过去,并不时地回过头来向酷哥抛着媚眼,全场沸腾了起来,整个焦点都落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一个高大威猛的大帅哥,另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现在就要宣布金像奖最佳影帝。影后,正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突然她踩到了地上的一块西瓜皮。 美女:啊,不要呀!(开始跌倒) 帅哥:姑娘,你没事吧! 说是迟那是快,一把接住了将要滑倒的美女。 美女:多谢壮士相救,小女子不胜感激,请问公子如何称呼?小女子愿请公子到寒舍一聚,答谢公子救命之恩! 含情脉脉的看着这位貌比潘安的大英雄,一双迷人的眼睛慢慢的闭上,一颗无比激动的心在胸膛里“咚咚咚”的跳个不停,这一刻终于到来了,公主终于要等到了王子宝贵的一吻。 壮士:我,我我叫西门金,姑娘可愿意以身相许否? 美女:啊,怎么是你呀!帅哥呢?我要的是帅哥。你走开! 被眼前突然来的一猥亵男吓了一跳,那个男的被她这么一叫,也慌了手脚,赶紧松开了手,大美女被摔了个狗吃屎。女生一吓了一身冷汗后方醒过来。 女生一:啊,那帅哥呢?怎么不见了?(身体还在打哆嗦,刚缓过神来,见眼前帅哥不见了) 女生二:去那边了,指着帅哥前进的方向! 女生一:追!(迅速的赶了过去) 男生一:金哥,金哥,别乐了,那个美女跑走了。(西门金还站在那里傻乐,忙告诉他,那个女的跑走了) 西门金:哈哈哈哈,姑娘漂亮!姑娘漂亮!(流嘴水) 男生一:妈的,醒醒!(朝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西门金:他妈的,谁打我,谁敢打我!(做出打架的招式) 男生一:金哥,是我。(揉揉金哥的脸) 西门金:你打我做什么六子!(很生气) 六子:那个女的跑了! 西门金:跑哪了?你怎么才告诉我!(抓起了六子) 六子:哪里,不,是那里!(被金哥拖起来,甩的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西门金:到底跑哪了?快给我说! 六子:是那里没错!(六子看了看,到处是人山人海报到的学生) 西门金:等等我姑娘,我来也!你还没答谢我呢!(将六子扔在了地上,朝美女跑了过去) 校园的 学生一:信息工程系的同学这边来报名了 如果.再 片场一 人物:交警一、乘客一、出租车司机一 地点:室外 镜头从上照下,都市里高楼林立,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射着都市的每一个角落,公路上车水马龙。 “哩噜哩噜哩噜”(警车拉笛声)一辆白色的救护车拉着长长的警笛,在宽阔的马路上飞驰而过。昏灿的灯光下,马路两旁的路灯急速地向后飞着,一个接一个,一串接一串 一个交警在十字路口的左侧,指挥着从后面开上来的车,一亮白色的桑塔纳轿车慢慢的在交警的指挥下往右拐去 交警一:“后面的车慢点,对,对,就这样往左拐,对,后面的车跟上。 乘客一“车怎么停了,出嘛事了?”(一个四十来岁女乘客做在一辆红色夏历出租车上看了看表:23:26,然后向前不住地张望) 出租车司机一:“您呢,(司机迟疑)恐怕要等一会了,瞧这状况恐怕是出事了前面!(出租车司机,男,30多岁。顺着明亮的车灯向前望去——长长的车堵了一路,在灯光的照射下,更像一条盘旋着的龙) 出租车司机一:“唉,不知道又是哪个哥们倒了霉。”(露出一脸莫不在乎的样子) 乘客一:“师父,您能不能拐回去,我还紧着去机场接人呢!(焦急地又看了看表:0。32) 出租车司机:“我怕不行了,您看后面的车都上来了。”(透过车窗,向后看去——长长的车将马路堵的死死的,自己的车被挤在了中间不能动弹) 出租车司机一:“只有等了”(两手一拢,重重的躺在了车座上,样子十分懒散) 镜头从车窗外射进来,照在妇女的脸上,一脸焦急 乘客一:“喂,是小伟吗?我是妈妈,我现在赶不到机场了,路上堵车,你再等一会!(在车内打电话,说话声音很大) 出租车司机:“接您儿子呀!(司机开着车窗,抽了口烟,问了句,又迅速的将拿烟头的手,伸出了车窗) 乘客一:“恩,刚从澳洲留学回来!(挂完电话后,回应司机“留学”两个字音拉得特长) [女乘客,会意得笑了笑,眉头仿佛比刚才抬高了许多] 出租车司机:“呵呵,不错呀!有个海归留学生,您好有福气呀!大姐”(一脸羡慕的样子) [车窗外,这条宽阔的马路被大大小小的各种汽车堵的严严的。放眼远望,黑夜里,整个城市被各种漂亮的灯光点缀的五光十色,天空也被照得光灿灿的,物欲横流的整个城市到处充满了魅力和诱惑。 立交桥——汽车上下穿梭 车灯、霓虹灯——闪闪烁烁 汽车的鸣笛声——时有时无 这夜幕后的“精灵”出场的次序井然有序,虽然不时会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但是在总的情节和色调下显得相得益彰。而这次演出的总导演就是灯光,它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大气,那么的让人难以割舍,试想如果整个城市没有了它,这城市不知还能不能 片场二 人物:吴丹、王文轩 地点:暗红的灯光——室内。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起] 吴丹:“喂,你好,我是吴丹。”(女,32岁,声音柔弱,刚被电话声吵醒,拉了床前的台灯,接电话) 吴丹:“好,好,我马上到。”(突然精神振奋,话音坚定有力) 王文轩:“怎么了?”(男33岁,揉了揉眼睛,一副还未睡醒的样子) 吴丹:“我得走了,院里有急诊。”(对着身旁的男人说,方欲起身) 王文轩:“今天不是你歇班吗?怎么还要去医院呀!(文轩也做了起来,话语有些埋怨) 吴丹:“把它给我,我马上得走。”(吴丹下了床,对着镜子迅速地梳着头) 王文轩:“给,路上慢点(从枕头边慢慢的拿过来一个粉红色乳罩,递给了吴丹) 吴丹:“怎么还没有摸够呀!快点给我!(表情严肃,声音很大) 王文轩慢腾腾地将它递给吴丹,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依依不舍的神情 吴丹:“唉,刚接过来,又甩在了床上。(转身打开身后的衣柜,里面挂着各式各样的漂亮的衣服,还有各种颜色的乳罩,眼花缭乱) 吴丹:“我明天要是回不来,你可得记着给丽丽做饭,别忘了提醒她做作业。(迅速从中拿了一个白色的乳罩,穿好了衣服) 吴丹:“可能没有米了,你别忘了买米呀!还有煤气也该换了,你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给送来) 门哐噹一声响了“噹噹”的脚步声十分响亮,高跟鞋在楼道里急促地走着,男人做在床上,瞪着大大的眼睛,声音渐渐的在男人耳边消失。男人伸手从床下摸了两下——半支烟,黑黑的烟头参差不齐“咔嚓”火一亮,一道烟丝吐了出来,紧接着一圈又一圈相互缠绕着,在微红的台灯的照耀下,犹如被风调戏的云朵,一上一下,扑朔迷离。 屋里,昏暗,一个男人呆呆地做在床上,靠着床梆,微柔台灯依旧泛着红色,视线射了过去——床尾——粉红色乳罩,静静的丢在那里。床下,一个抽剩下的烟头,很黑很黑,仿佛比这夜还要黑。“嘀嘀”的表针走过寂静的夜。屋子里灯光阑珊 片场三 交警二:“收到,收到。这里开始正常”(对着肩膀上的报话机大声地喊,右手做了一个姿势,示意后面上来的汽车前进)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由黄色变成了绿色,灯一变,刚才等待着的汽车“嗖嗖”地飞了过去,一辆接一辆,把红绿灯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乘客一:“师父您给快点呀!” 出租车司机一:“好了您呢!一会就可以让您看到您的宝贝儿子了!(红色夏历飞速地跑在前头) 十字路口前100米处 警察一:“喂,队长,这里卫津路12号。(拿着报话机) 警察二:“照片已经拍好了。”(脖子上挎着一个大的照相机) 一辆警车停在马路的一边,几个警察正在处理着事故。一辆黑色奔驰车正在被一个大拖车拖走,大奔的左前方被撞扁了一大块。马路的右侧一辆灰色的小卡车停在那里,车的右侧被严重撞坏。一警察正在询问着车旁的一个人,可能是车的主人。地上画着白色的现场印记很是显眼。 片场四 民江市人民医院门口停着几辆接人的出租车,进进出出的人不断 吴丹:“到了师父”(给司机钱,从一辆出租车上匆匆下来,直奔2号楼急诊室) 护士一:“您来了,吴医生。病人外伤性颅脑出血,十分严重。刘医生和他们已经进手术台了。(边说边帮吴医生穿好手术服) 吴丹:“病人现在情况如何?”(急忙地在手术台前洗手,消毒) 护士二:“刚注射了镇静剂,右侧肋骨要矫正。”(递给吴医生医用手套) [“噹噹噹,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张芳:“问您一下,刚才被送进医院的人在哪个急诊室?(女,三十岁上下,匆匆赶来,眼神恐慌) 负责人一:“在二楼206,你登记了吗?”(在医院大厅右侧的玻璃格间内) 张芳还未等他说完就急忙爬上了二楼。 [206急诊室红灯亮着“手术中,请勿绕”大红字赫然印在门上,张芳看着,心里一阵酸痛,不知如何才好,眼泪哗地流了出来,自己一下子倒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手术室红红的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一阵阵痛楚,她恨死自己了。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做的除了等待,还是等待。张芳润湿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血红的手术灯,盼望着它快点,灯越来越亮,也越来越红。映在张芳的眼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刻 片场五 别墅内 张盈:“混蛋,流氓,你这个骗子。”(张盈重重地给了那个男的一巴掌) 梁斌:“盈盈,你听我说呀!我”(被张盈打了的一侧的脸通红,想上去拉住张盈) 张盈:“滚,滚,你别碰我。”(张盈趴在了床上,呜呜地大哭) 梁容斌:“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盈盈,你应该明白我的心呀!(梁斌愣在那里,看着正在哭的盈盈,脸色也十分难看) 张盈:“呵呵,你(回过头瞪着梁容斌一阵苦笑) 张盈:“真心,我现在还能相信你的话吗?一个人连孩子都三岁了,还口口声声对人说他现在还是单身男人,他说的话难道还能令我相信吗?我他妈的不想再做傻子了!(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就吵梁容斌仍去“啪”的一声,碎了的杯子散了一地) 梁容斌:“呀”(用手一捂,满手都是鲜血,梁愣在了那里,不顾额头上的鲜血直流,瞪着眼睛看着盈盈,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祈求,或是希望,希望能够得到原谅) 张盈:“啊,你,你没,没事吧!”(傻了一会的张盈,立刻慌了起来,不知所措的四下里乱找) 张盈:“纸呢,找药,快!(张盈看着梁容斌,脸色变得十分惊诧) 梁容斌:“不用药,我没事的!只要你不生我气,盈盈。(梁见势一把将盈盈抓了过来,搂在了怀里,搂的紧紧的,生怕她长了翅膀飞了似的) 张盈:“你,你放开。”(不管张怎么挣扎,梁就是不松手,反而是搂得更紧) 张盈:“先把血止住,你别”(张用从口袋拿出的手帕立即给梁捂住了) 梁容斌:“盈盈,我没什么可以解释的,也不想解释什么,我梁容斌决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但是你可以决对相信我,我梁容斌对你绝对是真心的!如果我所说的这句话要是没着良心,今天就让你砸死我(梁搂着盈盈丝毫未敢放松,双眼凝视着盈盈,眨也不眨) 张盈:“住口,谁要让你”(张立刻用手捂住了梁的嘴,一句话也不让他再说,双眼直直的盯着梁) 梁容斌:“盈盈,我,此时我,我什么也不想说,也没有什么可以对你说的。但是我是非常爱你的!(梁,止住了额头上的血,依旧搂着盈盈) 张盈:“你,你。”(张盈见梁的额头的血止住了,没有刚才紧张了) 梁容斌:“你要问我为什么欺骗你!那是因为我太爱你!(梁的话语十分郑重) 梁容斌:“我是绝对不能失去你的盈盈,你懂吗?失去了你,我就等于失去了这个世界,因为我从前失去的太多了。我抱怨过,那是因为我认为这个世界对我不公平;也报复过,那是因为我想对这个世界不公平。但是不论从前我如何努力,我的心中从来就没有感到满意过,你要知道满意对一个人是多么重要呀,没有了满意,就意味着他永远也得不到幸福!你不知道,要是没有了幸福,一个人还指望着什么活着?这个世界也就对他没有什么意义可言了。那是多么痛苦呀!没有人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因为他们都没有尝试过!我不想再尝试那样的感觉了!也再也不敢了!因为我怕,我好怕它再回来找我!我。 (梁,紧紧的握住了张的双手,已经泣不成声,刚才的坚毅早已不在,现在只剩下柔弱,泪水不住地从眼角踱出来) 张盈:“斌,你这是怎么了呀!我,我(张又开始担心起来,不知道自己讲错了什么。他会这样伤心,以至于会如此,更何况流泪呢!流泪对于他来说,那是多么难得的奢侈呀!自从认识他两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流泪,最起码是第一次被自己看到他流泪) 梁容斌:“盈盈,我爱你,你知道吗?”(再次握紧了盈盈的手) 张盈:“我知道的,但我不能接受。(张盈想甩开梁的手,但是又失败了) 梁容斌:“盈盈,你听我说,我们认识以来,我从来就没有对你承诺过什么,但是那并不代表我不想。可是我怕,我怕的不是我做不到,而是我不能够。因为在没有完成一件事情之前,哪怕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它也还是差的,还是没有完成。所以我认为没有实现的承诺是一种虚伪,最起码是一种敷衍,是不真实的。因为我知道真实,所以我最怕不真实!你明白吗?盈盈!(梁将盈盈的手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张盈:“我知道又如何,但是你也得为我想一想呀!我可是什么都给了你!你以为我是为了想要你的一句承诺吗?你错了!我想要的是你——梁容斌,一个完完整整属于我的梁容斌。而不是和别人共用的你!(张再次哭了出来,哭的很是心碎,不住地用双手捶打着梁的胸口) 梁容斌:“盈盈,我错了,我不应该欺骗一个那么爱着我的女孩,更不应该欺骗这么一个我爱着的女孩。(梁睁着大眼睛凝视着盈盈)如果事已至此,我不在祈求你的原谅。因为我知道那是对一个受了伤的女孩的不尊重,更是不公平。如果在不能挽回的情况下,请容许我给你一个迟到的道歉!即使是不能给你带来任何的弥补,我也要向你郑重的说一声:“对不起,盈盈,我错了!”(梁轻轻地吻了吻盈盈的额头,眼泪早已夺框而出) 张盈:“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但是不管你多么爱我,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和你不明不白地生活在一起了。如果爱,就要全心的爱。如果不能爱,那就选择离开。早决定总比晚决定的好,否则到时候两个人都痛苦。与其让痛苦来的晚一点还不如让它来得早一点,因为它毕竟是不可避免的,只不过是迟早的事,长痛倒不如短痛,那么就让痛苦来的早一点吧! 盈盈咬着牙,才把这些话说完,因为她是多么地爱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呀!这种感觉没有人能够知道,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多么爱他,更何况别人呢!她真的想快点醒过来,因为这个恶梦做的时间太长了,她真的受不了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崩溃了。她想要使劲睁眼,因为从前做恶梦的时候,只要她一睁眼就可以醒来,醒后擦一擦额头上的汗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但是今天她不论如何睁眼也无济于事,结果是只有换来更多的眼泪。因为她知道她醒不了了,她明白这不是在做梦,因为她的心的确是在痛 梁容斌:“盈盈,你等我,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的。你和我,咱们俩都要冷静下来,让时间来解决好这件事,因为我们都是有理智的。(梁再次紧紧的抱住了盈盈,抱的那么紧,抱的那么难舍。两个人紧紧地搂在了一起,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紧紧的搂着对方,眼泪模糊了视线,屋子里静静的,唯一流动的是两人那滴血的心) 片场五 旁白:视线模糊了,只看见红红的灯光不停的向外射着,想用诱惑来迷惑对方,将每一个看到他真实面貌的人征服,使其成为自己永远忠诚的奴隶。突然,红光一下暗了,就在那一霎那,稍迅及失。渐渐的视线再次清晰了。 张盈:“大夫,病人怎么,怎么样了?(张盈见大夫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立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迎上前去) 吴丹:“放心,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还在昏迷阶段,让他休息休息,具体还要再观察。(吴丹,摘下口罩,走出了急诊室,后面的几个大夫也跟着走了出来) 张盈:“谢谢,谢谢你们了大夫。(张盈不住的向各位大夫致谢) 吴芳:“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可以进去了,但是不要说话。 张盈:“哦,谢谢您了大夫。”(张盈立刻赶了进去) 护士一:“吴主任,她还没有办手续呢!(一护士慌张地从走廊走了过来) 吴芳:“你先别进去喊她,等她情绪稳定后再办手续吧!(吴芳想了想,告诉了护士) 护士一:“可是院里规定,这(护士不知如何才好,尴尬地站在那里) 吴芳:“一会我去说!你去吧! 护士一:“哦!”(听吴芳这样一说,护士脸上的样子轻松了些,走了) 吴芳:“你每隔20分钟给他测一下体温,有什么事立刻到休息室找我。(对另一个护士说) 护士二:“知道了,吴主任!”(说着朝医务室走去) 休息室内 刘大夫:“吴大夫,这个病人胸内膜透血,再有五分钟还要注射一针优普罗欣。”(刘大夫,50多岁,换了的衣服,嘱咐吴丹) 吴丹:“哦,我已经让小李去药房室拿了!您看,他还用再做脉动扩张手术吗?(不解地询问) 刘大夫:“不,一定不要!他外伤特别严重,又做了胸内腔手术,现在不能再受刺激。让他休息,等明天再看病人情况。(严肃地告诉吴丹,眼神中露出一种庄重,更似一种权威) 吴丹:“哦,我明白了。” 刘大夫:对了,病人家属来了吧!还没办手续吗?让他们赶紧把钱交了! 吴丹:“恩,病人家属刚来,情绪很激动。先让她稳定情绪后再办理! 刘大夫:好吧!你就负责吧!(将换下的衣服收拾好) 吴丹:刘大夫您先回去吧!今晚我在这里值班,您回去休息吧!”(看着刚坐下来的刘大夫) 刘大夫:“还是你回去吧,小吴。(查看记录) 吴丹:“我没事的,我丈夫明天歇班,你就回去吧! 刘大夫:“那好,你就在这里盯着病人,一定要定期检查,有什么急事立刻打我电话,我明天上午一早就来。(披上一件灰色风衣,走出门口,) 吴丹:“好的。”(望着刘医生走出门口,休息室的表针指向3:45) 病房内 张盈呆呆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梁容斌,梁的面色暗黄,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张看着梁的样子,眼眶再次润湿了。张捂着嘴,想大声哭,但是又不敢,两行泪水不住地往下掉。 屋子里很静,可能是夜已经很深的缘故吧!日光灯将整个屋子照得通明。但是看着明亮的灯不住地发出一道道光束,视线再次聚焦,却又再次模糊起来 片场六 别墅内 张盈:“你想让我怎么办?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旁白:梁容斌擦净了张盈眼角的泪水,模糊的视线再次清晰——一张陌生但又熟悉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个男人突然让她感到陌生起来,因为她看清了他的脸。她从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过他,哪怕是两个人在床上缠绵的时候,他们也只是疯狂地做ài。从未将对方的脸仔细端详过,即使是他们的舌头走遍过彼此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但是对于他的脸,她感到陌生起来了,而且是很陌生,不是怕,是很怕。他怕的是这张脸的陌生?还是怕她失去这张脸?对于这些问题她自己也想问自己,但是自己却不能替自己回答!更别说祈求他人的帮助了!她茫然了,茫然地使她迷失了对方,更使她迷失了自己。迷失的内容是什么呢?是外表的陌生吗?还是内在感觉的消失?这些问题没有人能替她回答!她只有问他,哪怕他再陌生,她也要问他,因为他们曾经熟悉过!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双眼,更像是在看自己。因为此刻的镜子就是他自己的双眼!比夜还黑!比灯还亮!她要从中找到答案。这不止是单独的寻觅,而是彻底的追踪! 梁容斌:“盈盈,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梁看到盈盈异样的眼神很是吃惊) 张盈:“噗哧”(一声张盈忍不住笑了出来,但立刻又把脸崩的紧紧的,十分严肃。) 旁白:她好像从他这一句话中又找到了他,他还是从前的那个梁容斌,最起码还没有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这个男人曾经是自己的开心果,不知道和他在一起自己度过了多少开心的日子。她要是美丽的月亮的话,那他就是在他身边调皮的星星。无数个夜里,有了他的嬉戏她才会感到快乐;她要是路边一个丢弃的石子的话,那他就是一颗从石缝里挤出的小草,多少个日子,有了他的陪伴她才不会感到寂寞;她要是菜园里的一颗白菜的话,他就是始终呵护的一扇篱笆 一块钱 第一幕 哈密瓜 地点:汽车站 人物: 林子 哈密瓜小贩 林子边打电话,边上场 林子:喂,哥们,放心吧!我已经到车站了,告诉兄弟们不用惦记我了,到家后再给你们打电话。(马路上车水马龙,林子大声对着手机嚷着) 小贩:哈密瓜了,哈密瓜,正宗的新疆哈密瓜,大家快来买了,不甜绝对不要钱!(小贩摆一车摊,在车站门口卖哈密瓜) 路人:这哈密瓜怎么卖呀? 小贩:咱这瓜便宜!三块钱一大块!您来几块?(很客气的回答) 路人:瓜的确不错,我回头要几块!(说着进了车站) 小贩:好的您呢!回见! 新鲜的哈密瓜了,大人吃了不腰疼,小孩吃了长的高!大家快来买呀!来的晚了买不到了!(小贩朝来来往往的人大声吆喝,不时的炫耀着手中的哈密瓜) 林子:好了,好了,大哥,你烦不烦呀!我不过是星期天回一趟家!又不是西天取经,你至于比孙猴还急嘛! 行了,行了,我忘不了!回来一定给你们带好吃的。我挂了,这群饿鬼!(林子笑着挂了电话) 小贩:唉,大娘瞧您这皮肤,油里透红,霞光满面的,一定是吃哈密瓜吃的吧!再来一块吧!正宗新疆哈密瓜!(小贩拦住一个过路的大娘,说着就往手里塞哈密瓜) 大娘:怎么说话的你!我压根就没吃过这东西,神经!(大娘骂了小贩一句,看也没看小贩就走了) 小贩:唉,这个大娘真是的!我明明是夸你的嘛!不要就算了,你才神经。(小声的回骂了一句,又开始接着吆喝) 车站门口等车的人多了起来,一个挨着一个买票 小贩:小伙子,这么热的天来一块哈密瓜吧!纯新疆特产,尝一块解渴又解馋,特大的哈密瓜,来,你选哪一块,我给你挑。(说着就挑了一块大的) 林子:呵呵,真有意思,你的哈密瓜有那么好吗?我看跟别人的差不多呀!(林子看着车架上的哈密瓜直疑惑) 小贩:唉,小伙子这就你的孤家什么寡什么闻了,(小贩想用孤家寡问这个词又不会用) 你看我这哈密瓜,皮薄个大肉又多,一个顶别人的三儿,就凭这个,它也是咱市独一家!(翘着大拇指指着自己的哈蜜瓜,一本正经的给林子解说) 林子:呵呵,个头倒是不小,就怕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林子笑了) 小贩:唉,个大才顶用呢!你看人家姚明打球多厉害呀!为啥呢?个大呀!(小贩津津有味的唠叨着) 林子:呵呵,有点意思!你这瓜吃了对高考有帮助吗?(林子故意和小贩调侃) 小贩:有呀!当然有了!我一看你就是一个学生。马上就要高考了吧!(小贩胸有成竹的看着林子)知道去年咱们市里的高考状元吗?(郑重的问林子) 林子:知道呀!就是我们十二中的! 小贩:对呀!就是十二中那小子。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他,去年高考前他来我这里买了一块哈密瓜,你瞧!人家这不拿了个状元嘛!(伸出双手比划着,笑的很是灿烂) 林子:哈哈,看来我今天非的买你的瓜不行了! 小贩:那是当然了,你买,今年的状元就是你!(语气很是严肃) 林子:哈哈,那我就当仁不让了!(林子乐得哈哈大笑) 小贩:这三块如何?(说着已经给林子挑好了三块) 林子:啊,大哥有没有搞错呀!我就要你一块。(林子看着小贩即熟悉又热情的动作,苦笑不得) 小贩:兄弟,今天大哥我忍痛割爱,买三送一,再给你添一块。(作出痛苦的样子,又夹到包装袋里一块) 林子:你别夹呀!夹了我也不要,你看这天。(天阴了)关键是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呀!(林子看了看天,云上来了,一阵风过后,凉爽了许多,也少去了很多吃瓜的欲望) 小贩:正好,兄弟,天变凉了瓜好放,拿回家慢慢吃吧!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一起吃了,都拿他个状元!(瞪大着眼睛看着林子,语气很是坚定) 林子: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说不要,你再这样,我一块也不买你的了。(林子显然很是生气,说着就想走) 小贩:大哥,别呀!有事好商量,你就行行好吧!(哭丧着脸)我出来一天了,说实话,从早晨到现在就去了三块哈密瓜,而且只卖了一块,我吃了两块。你瞧到现在我还饿着肚子呢!(敲着自己的肚子,眼睛中流露出一种渴求,话语更是有些呜咽) 林子:好了,好了,我要了!(林子看了看表,刚才站在门口长长的排队买票的队伍,去了一大半) 小贩:谢谢了兄弟,你可是帮了大哥我的大忙了,要不我今天中午可要饿肚子了。(笑的可是开心) 林子:多少钱?说!(林子从小贩手中接过了袋子) 小贩:收你三块的钱,一共是九块钱! 林子:给。(林子递给了小贩十块钱) 小贩:不好意思,我找不开,你有零的吗? 林子:没有。(林子翻了一下口袋就剩十块钱,其余的钱放在钱包了,在背后的书包里,林子也懒得去拿! 哈:那我找不开怎么办呀!(小贩一脸困惑的样子) 林子:算了,算了。(林子赶时间,拎起哈密瓜就走) 小贩:等等,兄弟,再给一块!(小贩从中又挑了一块,比刚才小点) 林子:呵呵,(苦笑)大哥,你看我要这些东西干啥,我又不卖哈密瓜,你非要让我抢了你的买卖你才安心呀! 小贩:呵呵,都是钱买的,咋能不要呢!你出了钱,我就得给货,这是我们做买卖人的规矩,现在不是都讲究什么诚信吗?我们也得紧跟时代步伐不是?(小贩风趣得笑着) 林子拎着包下。 小贩:哈哈,大家看到没?今天我又做成了一大庄买卖。这年头做买卖也得靠演技!(推下车下) 第二幕 买票 地点:车站 人物:林子,芳妈,芳芳,小贩,买票人若干。 售票厅里依旧排着很多人,林子掂着一兜子哈密瓜也没顾得上吃,在林子前面排着六个人 芳芳妈妈(以下简称芳妈):芳芳,出来,芳芳别排队了,到妈妈这来!(一个女的站在大厅门口,朝里面喊着,想要大声却又不敢大声) 芳芳:妈,我在这呢!马上就要排到了。您在那里等着吧!(站在林子前面第三个是一个女孩,样子像高中生模样,听到了门外有人喊她) 芳妈:出来,芳芳,不用买了,我买到票了!(怕芳芳听不到,声音很大,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那个女孩听到了,就从队伍里抽身而出。 芳芳:妈妈,您怎么买到票了?(一脸惊讶的样子) 芳妈:嘘,小声点!别让人听到。(芳妈拉起女儿离开了售票大厅) 芳芳:妈,您在哪买的票? 芳妈:我没有买票,咱这次不买票了!(笑着对芳芳说) 芳芳:啊,不买票,那咱怎么回家呀!(困惑) 芳妈:咱不买票了,出了这个站口,到前面停车口直接上车,可以剩两块钱!(一脸精明的样子) 芳芳:啊,妈,那不是逃票吗?(芳芳叫了出来,声音很大) 芳妈:嘘,别让别人听见。没事的芳芳,只要出了站口就没人察,妈上次和你三婶回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脸乐意的样子) 芳芳:我说算了妈,咱也不差那两块钱,还是让我再回去排队吧!再说让人抓住,多不好(芳芳说着,就又要回去买票) 芳妈:傻孩子,一个人两块钱,两个人就四块钱呢!你以为大人赚钱就那么容易呀!就这么给别人你就不心疼。(责备芳芳) 芳芳:妈,这是咱该花的钱呀!你怎么往那里想呀!要是都像你这样,那整个国家的秩序不就乱了吗?(辩解) 芳妈: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你妈我还丢你的人咋啦!(生气的样子) 芳芳:反正我要买票,要去截车,你自己去吧!我不去!(跟妈妈执拗上了,说着就向里走) 芳妈:好女儿,乖女儿,妈妈错了还不行吗?就这一次,妈妈就干这一次,绝没有第二次!(见倔不过自己的女儿,立刻拉住芳芳说起好话来) 芳芳: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一脸委屈) 芳妈:好了,妈回家给你做好吃的行了吧!不看僧面也的看佛面呀!妈妈这么老远来学校接你回家!你看天老都阴了,再回去排队买票,万一回家晚了,妈给你买的好吃的,都让你弟弟和你爸爸吃了!(一本正经的劝着芳芳) 芳芳:这(看着妈妈的样子不知所措) 芳妈拉着芳芳越过站门,下。 售票厅后面又上来了很多人,林子看着外面的天阴的很沉,心里盼着自己快点买到票 甲;您好,我要一张去陶北(地名)的。 售票员:五块。(接过钱,从窗口递出了一张票) 乙:我要一张到黑河子的(地名)。 售票员:十九块。 马上轮到林子了,林子这个时候一摸口袋,才想起了钱包,赶快将背上的书包摘下来 售票员:后面的快点!(催促林子) 林子:哦。(林子不停的找着,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丙:小伙子你快点,我们还等着买票呢!(排在林子后面的一个人提醒了林子一下) 林子:对不起,我(林子还是不停的找着) 丁:快点呀!你到底还买不买票!(后面的一个男的早已迫不及待了) 这个时候外面起了风,许多排在林子后面的人嘟囔着林子,林子还是在那翻着书包,把所有的东西都掏了一遍,就是没有找到钱包 售票员:唉,这个小伙子,你再找什么?不买票就站到一边,别挡着后面的!(售票员警告林子) 林子:我,我在找(林子欲言又止) 甲:你先站到一边慢慢找,先让我们买吧!(排在林子后面的人在林子肩膀上拍了拍,笑着站到了林子前面,紧接着后面的人也依次排了上来,把林子挤到了一旁) 林子:你们。。,我还要买票呢!(林子很是气愤,无奈地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挤了上来) 这时林子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突然想起来了,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把钱包拉在另一个裤袋了。林子赶忙给学校宿舍里打电话,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接,林子焦急的站在大厅里 林子;该死的家伙,这才几点,又都出去泡妞了! 透过窗外,乌云密集,势有一触即发之感,让人压抑沉闷 小贩:哈哈,终于下雨了,咱也该走了,还有老婆在家等着呢!(小贩看着天气很是高兴,好像坏天气对他来说像是一种解脱) 林子:大哥,要走呀! 小贩:唉,兄弟你怎么还在这呀!(小贩见林子站在他前面挡住了去路,很是惊讶) 林子:呵呵,呵呵(林子苦笑着) 小贩:你怎么没上车呀!你看这天快下雨了,(小贩既焦急又纳闷) 林子:我,我没有买到票大哥!(林子左手拎着书包,右手还掂着一袋哈密瓜,呆呆的看着小贩) 小贩:不会呀!这个时候还有车,怎么会买不到票呢!(小贩更加奇怪了) 林子:我,我没有钱了!(林子目光盯着小贩,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种说不清的神情,但绝对不是祈求) 小贩:啊,不会吧!老大。你傻了,买票不带好钱!(小贩不敢相信,但心想都这天气了,除非傻瓜才会和他开玩笑) 空气中凝聚了水滴,很湿,很湿,衣服上结了一层水汽 林子;大哥,你要回家吧!林子慢慢的给他让开了路。 小贩:你在附近没有认识的人吗?(小贩慢慢的推着三轮车向前走着) 林子:没有! 小贩:哪你 林子: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林子刚举起手中的袋子) 小贩:不行呀!你别想好事,我卖出去的东西从来是不退的!(小贩早已猜透了林子的想法) 林子:我根本就没有吃!大哥。(林子赶紧解释) 小贩:那也不行,你见过有谁把东西卖出去了,还退的!再说这还是吃的东西!(小贩大声的向林子说着,车子也不停的向前推着) 林子:大哥,你要不借我点,我下次还你行不?(林子跟了上去) 小贩:对不住了兄弟!我今天实在没有钱,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嘛!你再找别人借点吧!(小贩骑上了车,加速走了) 林子:大哥,你(看着三路车远去,林子没有再跟上去) 身边匆匆过往的行人,林子一个也不认识,心想平时花多少钱也没含糊过,没想到今天却栽到了这十一快钱手里,平时少抽一包烟,也就有了,林子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要是给家里打电话吧,又怕家人担心,自己这么大了,别说出门了,今天回家也不会了,可笑之至 林子:哎呀!不好!(突然,大点的雨滴瞬间就落了下来,打在林子脸上不觉得疼,只是很凉) 林子无奈只好快步跑回车站,也只有先在这避避雨了。林子刚跑到大厅,雨唰的一下就下大了。哗哗的作响,窗外淋了很多人,林子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是庆幸还是 林子;唉,看来只能先这样了,真的不行一会再打电话让宿舍的兄弟来接他,但这车站离学校很远,再说现在也未必联系到他们。 突然,门外跑来一个人,衣服都淋湿了,像落水狗一样!只见那人进了大厅四下里乱找一气 林子: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林子看清楚了那是刚才卖哈密瓜的小贩) 小贩:太好了!兄弟,幸亏你没走!要不我就(小贩见到了林子很是激动,说话吞吐起来) 林子;大哥,你有事吗?(林子好奇起来) 小贩:给,给,这是你买哈密瓜那十块钱,退给你!啊切!(小贩被冻的打了一个喷嚏) 林子:这,这是(林子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同意了) 小贩:我,我媳妇还等着那!我先走了呀!(小贩塞给了林子钱,拔腿就跑了出去) 林子:大哥,大哥,哈,哈密瓜!(林子举着哈密瓜大声朝门口喊去,但小贩早已跑了出去) 其实,刚才小贩在回去的路上碰到来接他回家的媳妇,把这件事给他媳妇一说,当场就被他媳妇骂了一顿,赶紧跑回来给林子送钱,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妻管严 林子:唉,怎么就这么巧了!(林子叹气买票还差一块钱) 售票员:后面买票的快点!快下班了!(大喇叭喊的很响) 买票的队伍依旧排着长长的一队,这时候就是让林子排队也赶不急了。再说他钱也不够,依照林子的性格,就是让他在这呆一夜,他也不会向别人借这一快钱,更何况是些陌生人呢 林子:有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趁着雨比刚才小了点,林子快步跑了出去,一直奔向车站东门) 第三幕 上车 地点:车站很远处路边一小厅。 人物:林子,芳妈,芳芳,司机,售票员。 路上,行人很少,只有车辆依旧穿行,雨大,打在林子脸上,不凉,却很疼 林子:阿姨,您去哪里呀?(林子见厅子下站着一妇女,旁边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也像是高中生) 芳妈:我去藏儿寨(地名),你呢?(阿姨见来了一小伙子,也知道是逃票的) 林子:我麻呼寨(地名)!咱们是老乡呀!阿姨,正好一路!(林子开心的说,仿佛刚才的一切不顺都忘记了) 芳妈:呵呵,是呀!这车怎么还不来呀!(焦急的看着西面的车站口) 芳芳:妈,您看都在这等了好长时间了!(芳芳埋怨的说) 芳妈:你冷吗?芳芳,把我的衣服穿上吧!(说着一股脑就脱下了身上的外套,赛给了芳芳) 芳芳:我不冷,妈,你自己穿着吧!(芳芳还是对妈妈逃票这种行为感到不满,但也没有表现的太露骨,怕妈妈生气) 芳妈:穿上吧!妈妈穿的厚不冷!快,别感冒了!(急切的催促芳芳) 林子:啊切!啊切(林子被冻的连打几个喷嚏) 芳妈:你不穿,那我就穿上了!(芳芳妈妈见芳芳没有搭理她,斜眼瞥了一下林子,就赶快把外套穿上了) 林子:您这是接女儿回家吗?她哪个学校呀?(林子站在一边不时的打哆嗦,虽然这路边的小厅可以备雨,但风一刮雨依旧少过来,很凉,很冷,打在脸上也很疼) 芳妈:嗯!(看了一眼林子,笑着没有搭理他,捂着胳膊,盯着车来的方向) 芳芳:妈,快看,车来了!(芳芳大声的喊) 芳妈:是呀,太好了!(芳芳妈妈连忙挥手向车示意) 林子:哈哈。(林子站在一旁捂着胳膊傻乐起来) 风刮的更猛了,雨下的也更大了,车“唰”的一下停了下来,蓦地又“唰”的一下开走了,只有车轮溅起的水迹很高很高 芳芳:妈妈,你这么吝啬呀!你多出两块咋了!(芳芳瞪大眼睛急的喊了出来。想哭,看了一眼林子就赶紧止住了) 芳妈:咱再等下一个,反正也等了这么长时间了!马上就到!(芳芳妈妈赶紧安慰芳芳) 林子:阿姨,他怎么这么黑呀!给咱们要十二快!比站里还贵!(林子很是气愤) 芳妈:是呀!真想坑人呀!平时在这里都便宜两块钱呢!今天怎么贵起来了!(心里很是着急,但看了看身旁的芳芳,又故作镇定起来) 是不是因为下雨故意涨价呀!(眼神中透露出猜测,愤怒,无奈) 林子:啊,不可能吧!票价上他们不敢胡来!(林子语气很是坚定,但又不免担忧起来) 芳妈: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车站买票呢!(等了好久也不见有车来,叹息道) 林子:你们怎么没有在那买呀?(林子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芳妈:嘿嘿!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林子好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冒昧就没有再问,只见那个阿姨紧紧的用外套裹住了自己的女儿 芳芳:妈妈。快看!来了来了!(芳芳挣脱出妈妈的胳膊,又高兴的叫了起来) 林子笑了笑,但又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结果没有笑出来 车子唰的一下又停在了路边,溅起老高的水柱 司机:唉,快点,前面查的很紧,这里不让停车!(还没停好,司机就透过车窗喊了起来) 芳妈:到藏儿寨多少钱?(抬着头朝司机就问) 售票员:十二快!车站价!上就拉,不上就走!(司机蛮横的大声喊,生怕自己的声音压不住雨声) 林子:啊,玩了!还查一块钱!(林子心想到藏儿寨十二,麻呼寨比他近一站,一定是十一了,可是口袋就有) 芳妈:我来掂这个大包,你掂那个小包!(芳芳妈妈从厅子下的椅子上拎了一个大包,里面装得像是衣服) 林子:阿姨,能不能借给我一快钱呀!我就差一快钱!(林子也顾不得面子,赶忙抢上去跟阿姨说,怕说晚了人家上了车) 芳妈:这,这个,你还是跟车上的司机说吧!(看了林子一眼,迟疑了片刻,勉强的笑着对林子说) 快点芳芳!(催促了芳芳一句,就赶忙上了车) 林子:阿姨,就,就一块钱,我下次准还你!(林子也跟着走到车门,朝上车的阿姨大声喊着) 售票员:你到哪里? 林子:麻呼寨,(林子说的很大声) 售票员:十一快!少一分钱也不行!(谁知道售票员比林子更大声,完全把林子的气势压住了) 林子:我就十块钱了,到麻呼寨就下行吗?(林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神情,像是要求,但是语气又不足。像是祈求,但是又不太确定。林子眼睛模糊了,是雨打的,但是只要你尝过,就知道雨水肯定没有那么咸!) 芳妈:快上来,芳芳!(芳芳妈妈隔着车窗大声喊着) 芳芳在车门口停了一下,赶忙上来了。紧接着林子也上来了 芳妈:她的钱我刚才付了!(赶快招呼售票员,并让芳芳做在自己的身旁,可是芳芳偏偏就做在了她妈妈的后一排的空座上) 售票员:你,十一!(林子一上来售票员就朝林子要钱) 林子:给!(林子从口袋里迅速的掏出了十块钱,递给了售票员) 售票员:还差一块!(眼睛直直的看着林子) 林子没有作声,慢慢的伸出了右手,缓缓的张开了早已握紧的拳头!里面——一块钱,很新的一张,但是被林子握的很皱。刚打开是还冒着热气!售票员一下就从林子手中抓过了那一块钱!迅速的放进了钱袋 售票员:开车! 车“嗖”的一下开了,大片的水柱被溅的好远,好远。但是水柱却越看越清,清澈的像少女的眼睛,水汪汪的。而此时却留下车轱辘,很大,很高,但是很赃,由于泥的缘故,怎么看它都不是那么圆! 林子做在了芳芳的后面,趴在车座上,将头埋了起来,生怕芳芳妈妈回过头时同芳芳说话的时候,看到她的眼神。不知道林子想是要避开对方心里歉疚的感慨,还是怕自己的眼神会出卖自己,让自己落得一个不诚实的罪名。 车飞速的跑着,窗外雾气雨纷飞,路上行人渐依稀。林子坐在芳芳后面,好几次想要和芳芳说话,却被芳芳妈妈突如其来的回头所打断,林子心里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但他却不能表达出来,因为他自己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雨大,玻璃模糊了林子的眼睛 售票员:麻呼寨到了,下车的准备了! 林子背起了书包,看了看旁边袋子里一大块一大块的哈密瓜,掂起来,慢慢的放到了芳芳旁边的座位上! 林子:嘘,别让你妈妈知道!(指了指座在前面的芳芳妈妈,给芳芳做了个鬼脸,然后迅速的下了车) 车又“嗖”的一下开走了,这时正好溅了林子一裤子水,林子也没有在意 林子看着自己慢慢张开的右手,水滴落在了手掌上,很湿,很滑,却很温暖,仿佛看到一个女孩灿烂的笑容,笑的是那么可爱,那么天真,那么温柔。林子长这么大都未见过如此的笑容,而这笑容也将是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笑容! 时间突然又回到了那一刻—— 芳芳:给你一块钱!嘘,别让我妈妈 林子的眼睛又模糊了,猛地一下擦亮了眼睛,让自己看得更清! 飞快的朝自己的家跑去,因为家里有妈妈在等待 一次补考引发的事件 第一幕 长亭送别 在进京赶考的路上,一对情侣依依不舍,折柳送别。(背景音乐为两只蝴蝶),两人跳着舞蹈一起上。 女: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的垃圾堆!(从后面拉着男的手) 男:亲爱的,我不张嘴,难闻的味道我早沉醉!(做被垃圾堆熏的难受的样子) 女: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我们来依偎!(躲在男的怀里) 男:亲爱的,别跳了,再跳就踩到了垃圾堆!(无奈) 女:官人,这次一别,不晓得你我要几时才能相见!(用昆腔唱) 男:娘子,路漫漫其修远兮,吾真舍不得走呀!(做哭泣状) 女:放屁!(重语气)这次你要是不把英语四级证给我拿回来,咱俩就黄。(指着男的鼻子警告) 男:哎呀,娘子,不要呀!不要。(哀求)等我这次回来一定给你买个最炫的手机。说,你要nokia,还是moto,要不就来一小灵通。(坏笑) 女:呵呵,(窃喜)我要诺基亚,一定要蓝牙耳机呀!老公。(撒娇) 男:no pa! 女:时间还早呢,咱们赶紧练一练语法吧!(女的看了看表) 男:no problem! 女:do you love me ? 男:yes,of course! 男:and you ? 女:me too! 女:who is on duty today? 男:han mei mei(韩美眉) 男女一起击掌齐喊:哦,耶!(主持人李勇的姿势) 女:官人,你太令我感动了,英语学的这么好,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男:呵呵,小case,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你看那些大明星他们哪个不是这样! 女:这次赶考回来,我一定好好犒劳犒劳你,给你做大饼鸡蛋吃!(做心疼丈夫的样子) 男:啊,不会吧!你见过哪个明星吃大饼鸡蛋呀!(惊讶状) 女:也对呀!吃大饼鸡蛋当然考不中状元了!那咱就吃鱼和熊掌吧! 男:多谢娘子,多谢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昆腔) (男的面朝观众讲):哼,这次看那个孙山还敢小瞧老子,我这次的名次一定要在排行榜上超过他!再也不名落孙山!(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女:有志气,不愧是我的模范丈夫!奖一个。(亲男的) 马路上人流窜动,男女一起等车。 女:让我们再练一边语法吧!(搂着男的胳膊) 男:你烦不烦呀!英语四级我考了八次,每年你让我背的台词都是这几句,怪不得我现在一看到英语单词就头晕! 女:孔子不是说过这句话吗?子曰:“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男:嘛光不光的,再磨,再磨就赶不上二路汽车了。(做无奈状) 女:看,官人,路边的花开的多漂亮呀!(惊奇) 男:什么漂亮?每年还不都一样!(不屑一顾) 女:我是说看那个黑色的花,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黑色的花呢!(惊奇) 男:什么黑花,那是环境污染的!你在这马路边站一天试试,你站你也黑! 女:哼,你坏,人家不理你了!(生气) 男:哦,亲爱的!怎么又生气了。哦,亲爱的,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女:滚开! 男:我错了还不行嘛!你要是喜欢,我去给你摘。(做摘花状) 女:你敢,路边的野花你要是敢摘,我跟你离婚。(大声警告) 嘀嘀,车马上就要开了。(背景音乐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男的进站。 女:老公,一定要把证书拿回来(女的下) 男:喂,是办证的吗?英语四级证能办吗?好,好,好。太感谢您了!我代表我个人,代表我全家,代表全中国人民感谢你!(打完挂电话) 男(对观众大喊):哦,耶,理解万岁!(下) 孙山和孙山娘,掂着行李上,一前一后顺序。 孙山娘唱:娘送儿,送到那千里外,只盼着儿早日衣锦还乡,把那证书带。 孙山唱:再见吧!妈妈,再见吧!妈妈,军号已吹响,钢笔已擦亮,行装已背好,我就要出发了。(做舞蹈状) 孙山娘:孩儿,准考证带好了吗? 孙山:娘,带好了,您快回去吧!这次孩儿一定取得功名,接您到北京八达岭逛一逛长城!(做发誓的样子) 孙山娘:孩儿,别想别的,专心考试,这次考不中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咱下次再接着考。只要为娘的在一天,就是拼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帮你把英语四级证书拿回来。(用拐棍敲地面,做生气状) 孙山:呜呜。(抱头大哭,感动) 孙山娘:可话又说回来了,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这次要是再不高中,你就跟你爹去打工吧!要不娘就是真的砸锅卖铁,也还不清你小子上学欠的一屁股债呀!(领导批评的语气)再说你娘也就这么一个锅了!)(从背后的包袱中顺手拿出一个破铁锅) 孙山:啊,娘,你怎么把咱家做饭的锅带来了!(惊呆了)我爹他怎么在家吃饭呀! 孙山娘:最近贼比较多,我怕咱家的锅被人偷走了,所以就随身带着了,你老爸最近减肥不要紧的! 孙山:娘,我对不起您和爹爹。都是我惹的祸!(背景音乐放月亮惹的祸) 孙山娘:这也不全怪你!都是你爹的错! 孙山:怎么是我爹的错呢?(疑问) 孙山娘:唉,说来话长,想当年,你小子生下来,那可是相当轰动呀!锣鼓喧天,鞭炮齐名,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连咱们家鸡窝里都站满了来看你的人!你长的那是相当漂亮呀!柳叶弯眉樱桃嘴,肥头大耳十八个褶,那叫个哏呀!(天津话)就连隔壁杀猪的武老二见了你都得夸你三声:“帅呆,酷毖,哇塞!”(学宋丹丹语气) 孙山:那后来呢?怎么我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自卑) 孙山娘:这还不是给你起名字闹的!本来我就给你起好了,叫“孙钟山”谁知道你爹他显我起的名字土,说我什么,老娘们头发长见识断,跟不上时代潮流,不懂什么叫前卫,什么叫ok!当时就流行两个字的名字。所以就改了,这不就改成了现在的“孙山”了!前卫倒是前卫了,但是不ok呀!你小子从那以后就像是傻子被驴踢了! 孙山:这话怎么讲?娘。 孙山娘:越来越傻了倍! 孙山娘:要是不改,说不定还能弄个什么领导人干干呢!哪怕是村长,我和老爹也能弄个高干父母当当呀!这可倒好 孙山:哦,原来如此,我完全明白了。老爹,i服了you !(指着天,插着腰,周星驰语气) 孙山娘:儿呀!你可不能埋怨你老爹呀!他也是为了你好呀! 孙山:怎么会呢!娘,做子女的那能够怪父母呢,你们把我养这么大已经很亏本了。我怎么会吃里爬外呢! 孙山娘:唉,不是我夸我孩子,从小就懂事!就是傻了点!说,要什么好处,娘给你买! 孙山:娘,我要泡泡糖,我要泡泡糖。(拽着他娘的衣服,像孩子一样撒娇) 孙山娘:啊,还要那个呀!每次都是泡泡糖,条件也太低了吧!这次要点高档的吧! 孙山:那就让我老爹把这月的生活费多寄来二百先! 孙山娘:no pa!只要你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即使花再多的钱,我们也不心疼。就是忙着挣钱挣的手疼! 孙山:谢谢您,娘,照您这样逻辑推理,我应该是结合了您和爹爹的优良基因,只不过是现在这段程序还没有显示出它的优点而已,是吗?娘。 孙山娘:对呀!只要咱们不断对你进行软件测试和硬件维护,早晚有一天会完善你大脑的操作系统的! 孙山:我想也是这样的! 孙山娘:最近网上不是流行这样一句话嘛“只要回帖勤,论坛磨成真”!努力吧!年轻人,将来的天下是你的!(拍孙山肩膀,学毛主席语气) 孙山:放心吧!娘,孩儿这次一定拿他个头名状元回来!摘掉“名落孙山”这顶臭帽子。啊打。啊打(说着把自己头上的帽子一扔,做出李小龙打架的姿势) 孙山娘:这才是娘的好儿子,有骨气!(夸奖) 孙山娘:别老顾着学习,都学傻了,顺便把京城第一大校花——“刁蛮公主”给你娘泡回来当媳妇!娘活了半辈子还没当过皇亲国戚呢!也让你老娘过过瘾!(期待的目光看孙山) 孙山:啊,不会是真的吧!我 孙山娘:有难度吗?别说我的儿子没这个勇气! 孙山:我尽量努力吧! 孙山娘:真的不行,格格郡主之类的也可以! 他们母子说到这里,突然一股沙尘暴迎面而来,刮的母子俩挣不开眼。 糖呆物语 你说昨天见面没情趣 我可是一个乖乖女 拥抱恋爱不能随意 牵手的感觉才是真理 不必说什么我爱你 那都是骗人的鬼东西 我只在乎和你一起 爱漂亮的女生没脾气 阿语,阿语 你给我听给仔细 少在我面前装绅士吹牛皮 刻意在乎我的心里 我要大声喊给你 阿语,阿语 你爱我,我才爱你 咱们永远不分离 阿语,阿语 我是一个乖乖女 不能天天陪你一起 你不要总是强词夺理 没事就多读点糖呆物语 牵手的感觉才是真理 拥抱恋爱哪能着急 不必说什么我爱你 那都是骗人的鬼东西 只要你多读点糖呆物语 我就天天和你在一起 西施 缓缓的小溪水无法将你掩盖 长长的脚印那是沙儿对你的感慨 小城外,梳妆台 一直要对你倾怀 来来往往的人群 依旧还议论着你的成败 千年的光阴不时流淌出精彩 你浣纱时的足迹至今还在 通天的大道向云儿唱出天籁 我要你的爱 这都是普通人对西施的对白: 西施,西施,西施,你还在不在 西施,西施,西施,你为何不理睬 西施,西施,西施,你什么时候再来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要爱 哪怕是点点滴滴的存在 纱窗外,你的悲哀 成就破吴的精彩 静静的躲在门外不忍离开 徘徊在人海 西施你何时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