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1999》 第1章 那年的高考 七月的临州，天气格外闷热。 天色有些阴沉，一场大雨眼看着就要来临。 临州萧然中学。 这里是萧然第一重点高中，同时也是今年高考的一个重要考点。 随着铃声叮铃铃地响起，原本寂静的考场顿时就热闹起来，考生们交完试卷，陆陆续续地走出考场。 随着考生三三两两的聚集，四面八方，或兴奋或遗憾的交流声开始此起彼伏。 高考是敲门砖，考生百态，在高考完毕的这一个瞬间表露无遗。捶胸顿足、懊恼、无所谓、高兴、放松……等等情绪不一而足。 其中一个考场内。 陈子山慢吞吞地交完试卷，目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他的情绪比较特别，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开心，一定要描述，就好像是完成了一桩任务。 下楼。 穿过操场。 中间偶尔碰到一同分配在本校考场的同学，隔老远就打招呼，问去哪。陈子山也只随口敷衍一声，说去外面买点东西，便擦身而过。 远远的校门口，人头攒动。 燥热的天气根本就阻挡不住校外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有流动商贩，趁着高考的间隙，向考生们兜售各种点心和小吃，多数却是陪考团的人员，无外乎父母双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 这一幕，在陈子山眼里，很多年前就经历过。 人群的一角，有一位青春靓丽的长发女孩站在树荫下，第一时间发现了陈子山，连忙挥舞着手臂示意，清脆的声音不停地传来： “这边……子山！子山，在这边！” 陈子山寻声望去，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然后加快步伐走出校门，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姐，你咋来了？” “我今天回家，顺便来看看你。” “嗯。” “一起回去？” “学校有通知，说明天估分，到时又要来，麻烦。” “没事呀！让爸送你来，顺便帮你把宿舍的东西带回去。” “好吧！” 陈子山想想也不错，就没再说话，而是趁着空隙，仔细地打量起眼前正处于青春年少时的亲姐姐。 现在才发现，曾经的自己，居然没有意识到少女时代的亲姐姐，是如此的漂亮。 一头飘逸的秀发，配上白皙清丽的面容，再加上一袭白色褶皱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曲线玲珑的身段，俏生生地站在校门口，仿若一朵盛开的白莲花，频频吸引着人群的注意力。 因为天气的缘故，尽管没有阳光直射，但圆润的小鼻头上仍然挂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陈子山的姐姐叫陈丽丽。 可惜在前世，这是一位命运多舛的女子，直至陈子山重生的前夕，人到中年的陈丽丽，因为特殊的原因，一直没有再婚。 来不及细想。 陈丽丽在他眼前摇晃了一下手掌说：“喂，愣什么神？没事就走啦！” “哦好！” 高考考完，学校根本没啥事，只要明天来估分拿志愿表就行。 陈子山连忙跟上，顺手接过陈丽丽手中的拉杆箱。 “特意赶今天回来的？”拉杆箱颇重，陈丽丽在尚海音乐学院读书，一到放假就大包小包塞满行李箱。 “是啊。”陈丽丽点点头，“放假前，我给家里打过电话，才知道你高考居然没人陪考，爸妈说你不要他们陪。” “没必要，考场就在本校，主场呢。” “考得怎么样？”陈丽丽没多说，转而问起考试情况。 “还行吧。” “重本应该没问题。” “悬！” 所谓的重本，就是重点本科。 现在是1999年7月9日，0世纪最后一次高考。 在没有实行+x高考改制之前，高中文理分科都是考五门，每门分数为150分，总分为750分制。 文科五门分别为语数外，再加上政治和历史，而理科五门就是语数外加上物理和化学。 大学的分级也不是后世的一本二本之分，而是分为专科、本科、重点本科。 陈子山清清楚楚地记得，1999年高考的重点本科分数线是560分，本科分数线是540，至于专科分数线，从来就没印象。 重本分数线是重本院校里最低的录取分数线，达到这个分数，可选择的重本院校依然很少，比如这一年的燕大，其录取分数线就远高于重本分数线。 …… “发挥失误？”陈丽丽皱眉问。 陈子山平日成绩如何，自家姐姐肯定清楚，要说考青华燕大有点扯淡，但上重本应该没问题，现在听说悬乎，唯一的解释就是临场发挥失误。 “算是吧。” 陈子山略显遗憾地解释：“今天的英语发挥失常，成绩恐怕不理想。” 确实不理想。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场灾难，因为陈子山重生的时间是1999年7月8日晚上，刚重生回来，还没弄明白状况，就要面临最后一天的高考。 几乎整晚没睡。 他睡不着，一直在折腾自己，因为他不相信这是事实，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荒谬的梦，荒诞不经，却并不陌生。 陈子山很有经验，在梦里把自己折腾醒，是一件并不困难的事情。类似的梦境以前有过，多数都是面临高考或正在高考，如同眼前这般。在梦里，通常情况下都会知道自己在梦里，然后折腾几下就会醒过来。 可惜这一次有点失算，以前常用的方法不管用，后来掐大腿、泼冷水、扇巴掌等皆不好使，危险一点如盗梦空间那样的方法又不敢用，原因嘛很简单，这一切真实得令人感到过分。 一直折腾到半夜，陈子山才彻底死心，不得不相信，他有99%的可能性重生了。 这个结论一出来，剩下的时间更加睡不着，他的内心颇为惶恐。 前世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感慨，但人生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至少天伦之乐没有少。 上有父母亲人，全都健在，下有妻女，妻子温柔娴淑善解人意，长得还算漂亮，而聪慧可爱的女儿，简直就是一个贴暖心窝的小棉袄。 重生一世，陈子山什么都不担心，父母、姐姐、妻子，这一世仍然可以找到他们，该在的应该都在，该属于自己的应该也跑不掉。 可是自己的贴心小棉袄，这一世，只怕再也见不着了。 这就是陈子山惶恐的真正原因。 折腾到天亮，陈子山才想通，或许在那个世界，宝贝还在，自己挂了而已。 一早赶到考点，又趁机小眯了一会。（未完待续） 第2章 意料中的失利 然后就是稀里糊涂考完英语，重生回来的陈子山根本就没法应付英语高考，幸亏前世是宁大附中的教师，后来兼职高中部的计算机课程，平日里并没有把英语完全放下，一般的英语勉强还能凑合，所以没有彻底完蛋。 陈丽丽仔细打量他几眼，瞧着那明显的黑眼圈说：“昨晚上干嘛去了？” “没干嘛！” “怎么黑眼圈那么重？” “压力大！” “……” 这话骗鬼都不信。 陈丽丽目光狐疑，却见陈子山神色自若，目光并没有往日撒谎时常见的飘浮不定，才半信半疑，没有继续追问。 “失误到什么程度？专科？本科？” “不知道。” 陈子山说的是实话，考完出来，心里完全没底，前世高考的总分他清楚，但这一次英语能拿多少分，只有估分后才知道。 …… 很快来到公交站。 陈子山家不在萧然市内，而在郊区，稍微有点远。 此时的萧然叫萧然市，一个县级市，不叫萧然区，等到001年撤市改区后，萧然市才正式成为临州市下辖的一个城区。 萧然在很多年前分为三块，分别是上萧然、里畈、下萧然，这里面的区别三言两语没法说清，简单点讲，上萧然和下萧然都是郊区，里畈属于城区。 上萧然和里畈是本来就存在的地方，这里的人们世代安居在钱江海塘以内的安全地带，生活相对富足且有保障，聚族而居、重传统情谊、有祠堂庙舍、讲究长幼秩序。 而下萧然则是因为0世纪大规模的围垦造就的一切。 萧然围垦规模浩大，举世罕见，萧然人民凭着双手，硬生生地在钱江岸边，克服重重困难，用简单的工具，从汹涌澎湃的钱江潮里围出了一片富饶之地。 这一片富饶之地，就是下萧然。 当然，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现在的下萧然并不落后。 陈子山的家，就在下萧然范围内的新塘，也就是后世的萧然区新塘街道。 姐弟俩赶到新塘，在以前常下的路口叫停班车，两人下车后，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小货车，俗称小四轮，载重不是很高的微型货车。 尽管相隔了十几年，但陈子山依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家的小车子，这是陈父用来送货的工具，高中时代没少坐。 “咿！爸呢？” 陈丽丽凑近小四轮，发现车内没人。 陈子山拖着拉杆箱，没有凑近看，而是指着斜对面的民居房说：“或许在里面凑热闹，你去瞧瞧。” 陈父果然在里面，不一刻，就被陈丽丽拉着走了出来。 “爸！” 陈子山远远地叫了一声。 陈父叫陈建国，今年45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 陈子山的心情并没有多么激动，毕竟在前世，父母都健在，身体状况也不错，除了父亲创业不理想之外，生活上几乎没什么波澜。 “哎，山子回来了，考得怎么样？”山子是父母辈以及亲人好友对陈子山的昵称。 “还行。” 陈子山没有细讲，反正等会回去还要商量估分填志愿的问题，到时候一并说了，省得现在多费口舌。 上车回家。 镇上到家也就几分钟车程。 现在农村的规划有讲究，萧然市政府对于新建的民居，都有修建要求，不能随意乱盖，否则就属于违章建筑。 陈家的房子没盖多久，陈父早几年起早贪黑忙活，才在两年前盖起了三层半的院楼，村级道路直接通到了家门口。 这边建房子还有一个特点，堂屋门必须朝南开。 堂屋门就是正门，指的是房子的朝向，跟建好房子后修建的院子大门不一样，院门为了交通便利，一般都是朝向外面的道路。 所以到了萧然这边，如果是路痴没有方向感的人，直接瞅别人家的正门，就可以知道正南方在哪个方向。 这个家，对陈子山来说再熟悉不过，闭着眼睛都能找准地方。 三层半的小楼，独门独院，院子一隅还有一间庵堂，这是陈母供奉菩萨的场所，因为陈母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 车开进院子里。 还没下车，陈丽丽迫不及待地喊： “妈……我回来了。” 没回应。 陈建国说：“别喊了，她去包公殿拜菩萨去了。” “怎么又去了，明知道我今天回来，居然不在家等我，一点都不喜欢我。”陈丽丽嘟着嘴发牢骚。 陈子山笑道：“妈就这点爱好。” “说的是。”陈建国附和了一句，又交代说，“中午的饭菜还有，你们自己弄点吃的，我先去店里。” “我陪你去。” “你去做什么？” “去瞅瞅！” “那先吃点饭，我等你。” “不饿。” 陈子山拉开小四轮副驾，坐上去，又摇下车窗玻璃，朝走进厨房的陈丽丽喊话：“姐，我跟爸去店里，你先吃，不用等我。” “知道了。” …… 所谓的店，是一家小型的五金店，平日里都是陈建国和妻子一块儿管，不过陈建国还有一门手艺，就是木工。 陈建国是新塘附近远近闻名的木匠，时不时就会有打造家具、门房、橱柜、衣柜等需求的熟人找上门，生意好时，一年可以做好几个月。 不过都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养家糊口有余，发家致富不足。 陈家就依靠着小五金店和陈父的这一门手艺，才确保一家四口衣食无忧，还能盖起一栋崭新的楼房。 真正说起来，陈家的经济条件中等，大钱没有，小钱不缺，生活没什么波折。 这是在陈子山大学前，大学后，陈家开始起了变化。 变化先甜后苦。 前世，陈父在000年年初，把镇上的五金店转让，又找亲朋借款凑齐10万资金，跑到临州西开了一家铝合金门窗店。 这是陈建国两口子商量的结果，理由是陈子山前世就读的大学就在那边，只可惜了那一门木工手艺，就此抛弃，一辈子都没有捡起来。 事实上，这一次转行的效果相当不错，陈建国凭借铝合金门窗店，四年多时间就积累了00多万的资产，在新塘一带小有名气。 00年，萧然区规划临江新城，成立了一个临江工业园区。 004年，陈建国盘掉城西的铝合金门窗店，回到新塘，在临江工业园区批了一块地，转行做起了化纤企业。（未完待续） 第3章 风云世纪末 化纤行业属于南江省的支柱产业，大大小小的企业犹如过江之鲫，遍地都是，不管资本大小，全都是跟风者。 两百多万的资本，一头扎进化纤纺织行业，就如同一艘小渔船扎入了**大海，风平浪静时收获还不错，陈家的资产一度突破千万。 可是一旦大风起时，风浪滔天。 008年经济大萧条，化纤行业遭遇灭顶之灾，政府抓大放小，把重心放在拯救大企业上，任由中小企业自生自灭。 那一年，破产跳楼的老板不在少数。 陈建国没有跳楼，但企业破产倒闭，之前积累的原始资本全部化为乌有。 家道由此中落。 010年，萧然区政府在新塘街道投资新建了一个花木城，用来搬迁本位于萧然城区的花木城旧址。 陈建国再次看到了机会，借资投资了花木城的门面。 不曾想，命运再一次捉弄了陈建国。 01年，临州市建设大城市共荣圈，把萧然市东边一大截区域划分出来，成立了一个大jd区，直属临州管辖，与撤市改区之后的萧然区属于并列的关系。 新投资的花木城，归入了大jd区，原萧然区花木城不再搬迁，所有投资新花木城的投资者，全部血本无归。 一直到陈子山重生，新修建的花木城都没有投入使用。 在此期间，陈子山本打算辞去宁大附中教师的工作，回家协助父亲，却被陈父再三拒绝掉，不希望他辞去体面的教师工作。 其实他知道，陈父是在为自己的儿子留一条后路。 大起大落，年近花甲的陈建国耗尽了最后一丝精力，再也没有翻身，折腾不起来了。 陈家落下的债务，压在了陈子山的身上。 所幸债务不多，再加上陈丽丽一直单身没再结婚，所得收入全部用来填补这个窟窿，才慢慢地把陈家再一次经营起来。 …… 前世的一幕幕，闪电一样滑过陈子山的脑海。 重生回来，这些事情几乎可以避免，陈子山没打算干涉父亲近几年的发展轨迹，只要把后几年的难点规避掉就行。 很快就到了镇上的五金店。 店很小，但没有竞争者，所以生意一直不错。 陈建国打开卷闸门，陈子山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废弃金属的味道，他对这种气味很敏感，闻多了会头晕恶心。 这个毛病几十年都没变过，现在重生回来，依然如此。 店子外面是坑坑洼洼的公路，刚刚下过阵雨，坑里到处都是积水。 公路两边是各种店铺，小饭店、书店、杂货店、理发店等一应俱全，一个紧挨一个。 斜对面的一家影像店内，正声嘶力竭地循环播放着任贤齐的歌曲，如《心太软》、《伤心太平洋》、《任逍遥》、《依靠》、《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等等，虽然陈子山前世并不怎么喜欢他的歌，但现在听起来，却满满的都是回忆。 陈建国在店内忙碌，陈子山好几次想要进去帮忙，却被陈父制止，只让儿子在外面柜台打点招呼，知子莫若父，陈子山的毛病他一清二楚。 “哟，山子回来了……” 路过的熟人见到父子俩，时不时打个类似的招呼，有热情的，甚至会进来拉一会家常，顺便关心一下陈子山的高考情况。 一下午很快就过去。 镇上的五金店，一般开到6点来钟就可以关门。 晚上。 在包公殿拜菩萨蹲守了一天的陈母回到了家。 迎接陈母的是陈丽丽一连串的埋怨，诸如亲生女儿比不上庙里的菩萨、比不上一起拜佛的大婶大娘之类的矫情话。 总之就是吃干醋。 陈母就笑眯眯地听着，见到儿子女儿回家，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连忙下厨房忙活，而陈父就被打发着去街上菜市场买菜去了。 晚上吃饭时，自然而然就谈到了陈子山高考的情况。 听说英语发挥失常，陈建国两口子一连串的可惜。 陈母埋怨说：“早跟你讲，让我陪你去考试，你又不情愿，现在知道陪考的重要性了吧？” 陈子山两手一摊，不好搭话，在母亲心里，这事儿有理有据、原因结果层次分明，反驳都没用。 陈建国说：“要不复读一年？” 这话不是跟陈子山说，而是在跟陈母商量。 “复读！”陈母一锤定音。 陈子山无奈道：“你们就不问问我的意见？” 陈母说：“就是听你的，英语才考砸！” “这是两码事。” “可结果一样。” 陈丽丽见母子俩争吵起来，连忙劝说：“妈，你就先听听弟怎么说，人家都还没说话，你就草率地做了决定，犯人还有个申辩的机会呢。” “什么破比喻。”陈母瞪了女儿一眼，“你就呱噪偏帮，我是你们的妈，还能害你们不成？” 陈丽丽缩头说：“哪有偏帮！” 陈建国打圆场说：“那山子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想复读。” 陈子山老老实实地说话，“英语发挥失常，重点本科的希望可能不大，但一般本科还是有希望的，复读一年，谁能保证一定比今年好？” 陈母不认同，说你这样纯粹是抬杠的话，又不是读不进去，复读一年，无论如何都比今年要好。 换做是重生前，或许陈子山会听母亲的建议。 但今时不同往日。 1999年，这是一个黄金年代，机遇遍地，俯拾皆是。 后世有人总结说： 世纪前后，风云跌宕起伏，浪潮频频。 改革开放三十年，华夏企业大体经历了三次发展的大浪潮。 如果说第一次浪潮是以农村和城市边缘人创业为主体，第二次浪潮是以知识分子和公务员下海创业为代表。 那么第三次浪潮，无疑是以互联网创业精英为先锋。 三次浪潮的时间节点分别是1984年、199年、1999年。 就在这一年。 互联网时代拉开了序幕，风起云涌。 回想种种，难免心潮起伏。 现如今…… bat三巨头中，腾讯刚刚创立，身处襁褓当中。阿里还未孵化，老马正在千方百计地拉合伙人，想共创盛举。百度创始人还在大洋彼岸思考人生，身在美营心在汉，或许再过半年，就是蓦然回首的时候。 三大巨头随便搭上一个，这辈子还用愁什么？（未完待续） 第4章 以我为荣 其他类似于京东、水果、脸书、传奇等等，所有的一切，红果果地摆在眼前，缺少的，仅仅是发现的人和资本。 陈子山前世毕业于理工大，大学专业是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毕业后本想在临州市内找一份与专业对口的工作，却被陈建国花钱活动，进了宁大附中，堂而皇之地担任了高中部一年级的数学老师。 宁大附中的老师不愁吃穿，不愁升学率，业余时间特别多，所以陈子山虽然担任的是数学老师，却并没有把计算机丢掉，时不时在论坛上发布一些小程序闹腾着玩，心情好还会偶尔研究一下黑客技术，不过都是浅尝辄止。 后来学校与时俱进，在高中部开设了计算机课程，陈子山因为高一数课不多，就自告奋勇兼职了附中的计算机老师。 附高的计算机课程很少，一个班一周才两节课。当然，所谓的很少是相对于每一个班级而言，集中到陈子山身上，相当于每天都有计算机课。 正因为如此，陈子山十来年计算机课程教下来，不仅给无数的高中学生开启了计算机世界的大门，同时也给自己积累了一肚子的计算机理论知识。 至于编程方面相对就弱了，因为高中不教编程，也没有什么大型的项目可以研究，所以陈子山除了无聊时研究一些简单的小程序之外，碰到大型的编程课件，基本上就只会讲，不会做。 如今侥幸重生，对于陈子山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找准专业，踏踏实实地把前世的理论知识转化为今生的实践，完善自身的同时再积累资本，等到时机一至，自然就会成为那一个已经做好准备的人。 所以，大学要读，但大学的好坏已经不重要。 人和专业才是第一。 可是现在，谁都说服不了谁。 陈母坚持复读，认为好的学校是一个更高的起点，学生应该先以学校为荣，才会有学校以学生为荣的机会。 陈子山站在重生的至高点上，虽然没法明言，但态度更加坚决，他认为这一辈子，无论什么学校，以他为荣的几率要大。 针尖对麦芒。 陈丽丽咬着筷子尖，看戏一样地瞧热闹，这母子俩根本就不像母子俩，像冤家，怪不得高考一听母亲要陪考，陈子山的头就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别吵了！” 关键时候，陈建国不再做和稀泥的角色，“都听我的，山子先去估分填志愿，等分数出来，如果只够上专科，就老实点去复读，如果进入一般本科，那就由山子自己决定，咱们做父母的，不干涉太多。” “行吧！” 陈母不是不讲理，而是关系到儿子的前程问题，所以不愿意让步，这时再想想，儿孙自有儿孙福，管那么多干嘛。 陈子山笑嘻嘻地说：“妈，您就别操心太多，咱也不是故意跟你顶嘴，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大量啊。” “你就皮！”陈母笑骂，“从小到大就不安心，你们姐弟俩一个德性，都不是省油的灯。” 左顾右盼的陈丽丽无辜躺枪，背地里悄悄吐了一下舌头，朝自己母亲做了一个鬼脸。 次日。 陈建国开着那辆微型小货车，载着陈子山回了学校。 先去宿舍收拾了一下被褥和其他洗漱用具，然后跟陈父一起把东西搬到了车上。 陈子山让父亲先回，陈建国就说等等，等他好了一起回。 如果是前世，陈子山十有八九会撺掇陈父赶紧回去，免得耽误他跟同学去玩，可是现在陈父这样说，陈子山没过多考虑就同意了。 教室内。 黑板上写满了各科的答案，底下学生神色各异地对着自己的答案表，没有答案的就在那抓耳挠腮冥思苦想，模样儿比高考时还用力。 想不出来的，要么郁闷地搓自己脸，要么捶桌子骂上两句，更有一些知道没戏的同学，一脸淡漠地盯着黑板。 接下来，班主任让班长把志愿表发下去，每人一份，告诉大家先看，根据估分自己琢磨，再过一个礼拜，也就是16号来填表。 然后班主任就走了。 教室里顿时就嬉闹沸腾起来，三俩好友同学各自形成小团体，凑到一块开始讨论。 “咋样？” “多少分？” “妈比，我怎么一个都没蒙对？” “完了完了……” …… 耳边叽叽喳喳不停，陈子山却心无旁骛，眼光紧紧地盯着黑板右上角的英语答案表，其他几科的成绩不用去对，前世多少，这一世估计也八九不离十，唯有英语是一个最大的变数。当然，其它几科想估分也没法估，因为不知道自己考试的答案。 听力题：aabbccdd…… 选择题：cabadcdcabbc…… 阅读理解：dcbbcdad…… 作文：…… 90分？ 按150分制，90分刚好及格，这跟前世10+的分数没法比，艹蛋…… 英语作文写得很烂，就算阅卷老师多给几分友情分，英语成绩也破不了一百，总体分数跟前世比，差距可能在0-40分之间。 仔细算算，总分应该在545左右，刚好够上了本科分数线。 对于这个分数，陈子山心里没什么感觉，高考在他心里，更多的是任务，父母眼里的任务，否则以他现在的性子，专科都无所谓。 接下里就要考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才行，大学志愿和专业选择才是重点。 正愣神间，同桌于小伟用笔捅了捅陈子山的手肘子。 陈子山回神问干嘛。 于小伟用笔示意右前方，悄声说：“你知道吗，冯娟交了一个国外的笔友。” “这有什么稀奇的？”陈子山随口应了一句，这年代交个笔友很正常，交个国际笔友，无非就是地域跨国界了而已。 不过很快，陈子山就反应过来，这年头国内笔友确实容易交上，可是国外的笔友，资源很难找啊。 “她怎么交上的？”陈子山好奇地问。 “谁知道呢。”于小伟撇着嘴，似乎有点不屑，“据说她家里有亲戚在国外，她还想考托福来着，不过没考上。” “怎么会没考上？” 陈子山脑海里终于有了印象，似乎有点不对劲，因为前世冯娟的英语很好，别人考大学，她考了托福，去了美国读书，最后据说还嫁给了一个美国人。（未完待续） 第5章 青春的时节 前世冯娟有没有国际笔友，陈子山并不清楚，但是绝对考上了托福，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学校专门发红字公告表扬过她，宣传得沸沸扬扬，每个班级的学生都耳熟能详。 为什么会变了？ 陈子山想不通，如果说是重生改变了世界，可是自己都没来得及做什么，根本就谈不上对这个世界产生什么影响。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陈子山的心底涌起，他有一股想要尽快了解这个世界的强烈欲望，重生回来，最大的助力就是先知，如果世界真的变了，那么他的重生，无非就是拥有比别人多活了十几年的人生经验。 可是除了这一个小小的细节，陈子山并没有从其他地方发现不同之处，比如家人、比如社会大势、比如历史、比如周边的人和物……都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 或许是特例吧！ 正想着，于小伟回答说：“她运气不好呗，考试的前几天，莫名其妙生病住院，影响了发挥，所以就名落孙山了。” 应该是意外，陈子山暗自点了点头，又瞅着冯娟打量了一会。 “她有点孤傲。” 陈子山回头朝于小伟嘀咕了一句，事实上，他对冯娟除了考上托福之外，并没什么太深刻的印象，现在瞧着对方微微昂起的下巴以及颚下露出的一截雪白脖颈，怎么看都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于小伟酸溜溜地说：“她在女生堆里的人缘也就一般，喜欢出风头，现在交了一个国外的笔友，全女生楼都传遍了，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的……胸还不错！” “噗！” 陈子山没忍住，被最后神来的一句逗得噗嗤笑出声，口水直接碰到了前桌的后背上，这小子真tm的逗，还是前世那一副坏坯子性格，跟一般的高中男生不一样，别人看脸的年纪，他专门看胸。 或许是被两人的谈话打扰到，也可能是被陈子山的口水给喷到了，前桌女生突然回头说：“陈子山，你能不能安静点，想侃大山就去外面，别妨碍人家对答案。” “……” 这女生是谁来着？陈子山没吭声，歪着脖子，半晌都没回想起对方的名字来。 记忆里很熟悉，却把名字给卡住了。之前只顾着对答案，现在对方转头，就像突然发现了一抹不一样的风景。 前桌女生看不到身高，但身材发育得凹凸有致，透过薄薄的衬衣，能够隐隐看到浅黄色的文胸，鼓鼓囊囊引人遐想，陈子山慨然感叹，上一辈子木讷不解风情，似乎错过了很多东西。 所谓错过，不是错了，是过了，大概如是。 高考都完了，高中也毕业了，该走的走了，该飞的飞了，貌似啥都来不及了。 陈子山直勾勾地盯着人家，把小姑娘瞅得面红耳赤，只坚持了一小会，就眼神躲闪缩着身子转了过去。 于小伟嘿了一声说：“能不能别这幅狼像，你看把人家给羞得……” “啊！呵呵……” “想追？” “追谁？” “文娱美女呀，刚才不是看痴了么？” “不！”陈子山微笑说，“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颇为感慨。” “扯淡！”于小伟翻着白眼，“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人还有装深沉的天赋，几天不见，就换了个人一样。” 陈子山装着没听见，扯开话题东扯西拉，一直聊到班主任老师回来，两人才作罢。 这时所有同学都差不多对完了答案，班主任老师交代大家回家跟父母好好商议，过些日子再来填写志愿表。 离开学校的时候，于小伟拉着陈子山，说去城厢街道玩，被他拒绝了，一方面是没有太大的心情跟他去胡混，另一方面是老爸陈建国还在校外等候。 车上。 陈子山把估的分数跟父亲说了，陈建国没有太多的言辞，只说本科还凑合，读大学和复读都行，自己想清楚。 回家跟陈母一说，又被教育了一番，但陈子山打定主意不复读，陈母也无可奈何。 中午吃饭，一家人商量着报考哪个学校。 陈丽丽首先说报考尚海的学校，本科能报考的学校和专业也不少，关键是姐弟俩在一块，彼此都有个照应。 父母都附和，陈子山却暗自腹诽，读个大学罢了，有什么需要彼此照应的？跟你凑在一块儿，还不是为了想着压榨我的生活费。 这还是其次。 主要是陈子山对于尚海并不怎么了解，因为前世读的大学就在临州。 陈子山对临州非常熟悉，虽然只是临州郊区人，但前世对临州的发展却一直有所关注，如城市规划拓展、商业圈分布、1-10号地铁线路线图以及其他对经济有影响的各个方面，所以这一世，他会继续选择留在临州读书，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发挥重生的优势。 所以城市不需要换，学校必须得换，也不得不换。 而专业，就选计算机相关的院系。 前世就读的学校属于重点本科，现在545分的总分还不够最低的重本分数线，不过陈子山心中另有打算，他的目标是临州工业学院，以现在的高考成绩，百分之百是没问题的。 最关键的是，在不久的将来，确切来说，是在两年后，临州工业学院会搬迁到下塘高教园区，并且于004年更名为临州科技大学。 这就是后世国内知名度颇高的三大电子科技大学之一，简称临科大。 临科大好不好？ 评价一所学校实力，其实最好的参照物就是企业，而不是排名。现在的临州工业学院，在全国范围内根本就排不上号，甚至在本省都不怎么招人待见。 可是有两个企业却特别喜欢来临科大校招，一个是阿里，一个是华为。这两个企业来临科大招人都不怎么提要求，都是一批一批地招，动辄上百人。 陈母有些唠叨，话里话外无非就是陈子山所选的学校尽管差强人意，却始终达不到预想中的标准，用她的话说，复读才是最好的选择。 陈子山不得不沉默以对。 陈母唠叨片刻，见陈子山始终如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最终勉强认可了自家儿子的想法，只是最后半威胁地说了一句，意思就是以后后悔了不要怪责父母。 怎么可能……这一世，既不会怪责，也不会后悔！ 陈子山在心里微笑。（未完待续） 第6章 电脑房与旧时光 吃过饭。 陈母又要去包公殿拜菩萨。 陈建国就吩咐说：“山子送你妈去，我要去店里。” “咋去？”陈子山问。 “摩托，在院里棚子下。” 摩托车是一台很旧的cg，90年代的老牌二手车，油耗很高，一轰油门就突突地冒黑烟，陈子山很嫌弃，但耐磨耐操，所以陈父一直舍不得丢掉。 “没证呀。”陈子山本能地回了一句。 陈丽丽嗤笑他：“说得你好像第一次开摩托一样。” 陈子山没法，本来想趁着下午有空，在家里好好规划一下未来的道路怎么走，昨天晚上在床上想东想西，半个小时不到就睡着了，啥都没想成。 送到包公殿，陈母让陈子山去殿里拜两拜。 陈子山对于拜菩萨不支持不反感，为了附和陈母，就虔诚地鞠了两躬，又跟陈母要了50元钱，然后就窜出了庙里，开着摩托溜到外面的小镇上。 包公殿不在新塘街道，而在临近的党塘镇，离镇上街道有大约两里路。 党塘街道是条石路，时间久了，地面的石板并不牢靠，碰到下雨天有积水，用力一踩，污水飙得比人还高。 街道两旁都是店铺，如饭店、理发店、影像店、书店、药店等，最多的就是南杂店和衣服店，售卖各种各样日常用品和衣服。 陈子山开着摩托车“轰轰轰”路过，来回溜了一圈，意外发现这一横两竖的小街道上，居然有两家小网吧。 说网吧其实不准确，现在叫电脑房，外面都是挂个牌子，上面写着“电脑”二字，初看看还以为是修电脑的店。 陈子山很意外，原本以为镇上在99年应该还没有电脑房，倒是给了他一个小惊喜，不过仔细想想也就释然，毕竟这边离萧然城区以及临州市内都不是很远，这些头脑精明的小生意人很容易跟风。 找到其中一家，停好车。 推开电脑房间的小门，还没走进去，迎面扑来一股混合了烟草和脚气的酸臭味，呛得陈子山连连咳嗽，差点就不想进去。 里头灯光黯淡，唯一的窗户还用布遮着，电脑屏幕闪着鬼火般的蓝光，电脑前的人脸在蓝光中若影若现，跟拍鬼片一样。 环境如此差劲，但玩的人和背后站着看的人似乎毫无所觉，在大呼小叫之中甘之如饴。 这里很明显是一间民居，被改造成了电脑房，总共才十几台电脑，挨挨挤挤紧靠着墙壁摆放着，人与人之间离得很近。 机器很有情怀感…… 大脑袋凸面显示器。 圆珠子滚动鼠标。 劣质音响。 老式软驱，应该可接入1.44m的.5英寸软盘。 在陈子山看来，全是老古董。 陈子山看了一会，发现都是在玩红警、帝国、暗黑、星际等单机游戏，还有dos下的仙剑奇侠传。 “老板，这里能上网吗？”陈子山凑到老板跟前，发现胖乎乎的老板正顶着乱糟糟的油腻头发，在小本本上不停地计算时间。 老板抬头说：“能。” “怎么收费？” “上网1元，单机6元。” “噶贵！” “……” 老板瞥了陈子山一眼，没说话，似乎懒得回他。瞅了一眼爆满的生意，陈子山也知道老板为什么不愿意回应他。 陈子山又问：“有机子没，要上网的。” 老板说有，然后伸着胖乎乎的手指头，从小本本上一路扫下去，指着其中一个号码说：“6号机还有分钟不到，稍微等等。” 老板掐着秒数数，时间一到，立刻一个箭步窜到6号机背后，拍着玩游戏的矮个小伙的肩膀说：“时间到了！” “老板等等……”玩游戏的矮个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快点，有人上，别耽误老子赚钱。” “给我加一块。” “加你个头。”老板怒了，“一块钱才几分钟，老子懒得给你计算时间，赶紧下了……” 矮个小伙依依不舍地把机器让给陈子山。 机器很慢，鼠标滚动时咔咔响，灵敏度很差，键盘上有好几个键按下去就弹不上来。 打开ie，慢得要死，等了半天才发现很多网站都没有。 百度没有。 淘宝没有。 京东没有。 腾讯没有，嗯，qq有，现在叫oicq，一只伸展着翅膀身材修长的小企鹅。 其他前世知名的大多数网站都还没有踪迹，除了现在的三大门户网站。 陈子山凭借记忆，在网上瞎逛了一圈，最后发现一个问题，这年代很多网站名称记得，但网址搞不灵清，又没有百度搜索。 导航呢？ 脑子里灵光一闪，猛然想起，前世的导航网站hao1好像也没有。 貌似是个机会！ 陈子山暗自琢磨开…… hao1的技术难度不高，无非就是一个简单的静态网页，用来帮助现阶段的小白网民记忆那些难以记住的网址，该导航网址据说创建于1999年，004年被百度收购，官方收购价格是以千万计的人民币和百度股票。 具体多少难以知晓，按前世流传的说法，现金加股票，少说都有五千万往上，甭管多少，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躺着发财的机会。 当初在宁大附中，虽然教的是计算机基础知识，但经常有学生会问到做静态网页的问题，所以时不时就要跟他们讲一讲如何做普通的静态网页。 在不考虑美工和内容的情况下，hao1这样的静态网页，半天时间就足够，不过搭建一个网站简单，具体到内容的建设，可就不是一两句话能够完事的。 现在电脑刚刚开始在电脑房普及，家用电脑很少，99%的国民对电脑知之甚少，更别说这些陌生的网络地址。 在这个互联网初始阶段的蛮荒年代，导航页只需要简单推广就能抓住那些喜欢上网，却极度懒惰的网民。 当然，如果抱着被收购的期望来做这个导航，其实很遥远，到004年还要差不多5年时间，不过导航做得好，中间一样可以赚钱，比如广告和流量导流。 市场占有率一旦铺开，像三大门户这些对流量需求很高的网站，绝对不会介意花点钱在导航上占一个显眼的位置。 现在不方便做，等回到新塘街道，看那边有没有电脑房，有就找个稳定的电脑房再开工。（未完待续） 第7章 曾经的记忆 超慢的网速真心卡顿得想骂人，上网只能看看论坛和文本内容，加载图片的效率非常缓慢，一张目前最低的主流分辨率为800*600的图片，在浏览器上从上到下缓慢刷新，可以等十几秒，如果心急多点一下，鼠标指针立刻就会从箭头变成漏斗。 受不了这破网的速度，闲得慌，陈子山就点开了oicq，打开默认就是申请注册开通号码的界面，想着以前的账号肯定不可用，便琢磨着再申请一个oicq（以下简称为qq）号。 现在的qq登录框还是初期那非常淳朴的界面，qq企鹅还是身材苗条的模样，陈子山有些愣神，透过青涩的时光，仿佛看到了未来这只苗头企鹅慢慢地腰围增大增粗，变成了后世圆滚滚的胖企鹅形象。 有人说，qq企鹅体型的变化过程，正是qq从青涩走向成熟、从瘦小蹒跚发展成庞然大物的过程。 电脑房只有四五台机器可以上网，每一台电脑的in98桌面都挂着一只瘦弱的企鹅，滴滴滴的声音此起彼伏，各种卡通头像闪烁不停。 在陈子山旁边电脑上网的顾客，是一个长相清秀的长发女孩，跟另一边的男孩应该是一块儿来的，此时一边忍受着电脑房糟糕的环境，一边嘴角带笑地聊着qq。 qq名叫轻舞飞扬。 记忆又开始如潮水一般地涌现，充满着青葱的岁月气息，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已经在bbs上连载发表，风行于网络，牵动了无数少男少女的心，多少人都梦想着遇见自己的e网情深和轻舞飞扬…… 收回思绪，开始注册qq号。 腾迅刚刚创建qq还没多久，大概是在月份，到现在还不到半年时间，注册人数不知道有多少，qq号码应该位数还少，或许可以趁机捞一批极品号。 “69？” 第一个就开门红，居然是个五位数，这必须要，稀罕玩意。 接下来。 第二个是6位数。 第三个是6位数。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 尼玛！ 全是6位和7位，6位靠前，7位偶尔蹦出来几个，陈子山瞬间就麻木了，很明显，腾迅qq现在的注册人数虽然增长很快，但总量估计还不高，大概率号码段全在6位和7位之间，偶尔蹦出7位的qq号，还都是1开头。 5位的除了第一个，之后就没再申请到。 这么多6位和7位号，要还是不要？ 纠结了许久，陈子山才找老板借了纸和笔，把6位的全保留了下来，5位的自用，至于7位号码，全放弃了，现在随便申请都是，太多没啥意义。 一直到下午四点半，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包公殿庙会结束的时候，陈子山便骑着老摩托去接陈母一块回家。 回到家，陈母又是例行公事一般，开始在自家院落一角的庵堂里点蜡烛上香火，供奉庵堂里十几尊大小不一的菩萨。 喊陈丽丽来拜，她就推脱说累，不下来，陈母只好作罢。 陈子山是跑不掉的，每次家里点蜡上香供奉菩萨，他都必须进去跪拜，这比在包公殿鞠上两躬要正式得多。 跪拜的形式是先合掌鞠躬三次，再在蒲团上以额触地跪拜三次，起身后继续鞠躬三次，跪拜的时候，陈子山心里突然闪过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这一世的重生，会不会跟陈母几十年如一日的虔诚拜佛有关？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陈子山并没有多想，跪拜完毕，他就没再逗留，离开了庵堂，只有陈母还在庵堂内不停地忙碌。 晚上。 吃过晚饭，陈子山就缩进自己的房间，拿出笔和记事本开始折腾。 他要规划自己的路线。 动笔时，陈子山发现自己的思维很乱。 反映到笔记本上，记忆折现出的都是一些凌散的关键名词，多数都是一些地标建筑、开发中心、房价、股票、企业名、模糊的时间点等。 比如名苑、绿城、至尊府、东方一品这些建筑，比如百度、谷歌、淘宝、京东、脸书、传奇等知名企业和网站，包括名称、成立时间、腾飞的大概年份等。 重点是qq和百度，这个年份要么刚成立，要么干脆就没影，离起飞的时间还早，如果有钱了，这是可以投资的主要对象，至于阿狸就算了，那货从成立开始就没有接收过小资本投资，一般人玩不进去。 或许可以找个机会给老马添添堵。 想到这里，陈子山又把域名二字写了进去，并圈了起来。 一个个关键词出现在笔记本上。 本子上很快就乱糟糟的，无序而混乱。 换一页，重新整理。 这次是按大概的时间顺序，依次把这些关键词排序。 慢慢地，更多的重要信息被整理出来。 比如000年的互联网泡沫，倒下了无数的互联网创业精英和新生企业，挺过去的都是眼光和运气都牛逼的高手。 比如00年韩日世界杯，韩国队凭借主场优势和裁判优势硬生生地挤掉了欧洲劲旅西班牙和意大利，跻身四强之列。 比如00年之后，持续走高的黄金价格图表。 比如004年开始飙升的铜价，从每吨万左右飙升到每吨8万余元。 比如005年到007年的大牛市，造就了一批股市富翁。 比如苹果引领的智能手机潮流，60引领的免费杀毒市场，征途开启的免费游戏市场，以及之后的网页游戏、手机游戏等。 …… 更多的细节早已遗忘，只记得大体的年份，脑海中，仍然还有许多记忆在流转，却始终不得要领。 陈子山知道，现在强行回忆是记不起多少的，因为多数都只有一点点残余的印象，或许将来碰到某些事或者某些人，兴许就能在某一个时候恍然大悟。 大体的记忆思路整理完毕，接下来就是第一桶金。 这是难点。 陈子山在整理的过程当中，重点圈出关注的就有qq和百度，这是他希望投资的目标，随便傍上一家，这辈子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现在的陈子山，思维还停留在前世高中教师的身份上，对未来有想法，但执行力不够，整理资料瞄准qq和百度，无非是想搭顺风车趁机捞上一笔。（未完待续） 第8章 派出所边上的网吧 至于说让他自己做取代谁？ 想过，但想着就累。 没走上更高的平台，没看过更远的风景，人心就不会太大，这是一个慢慢膨胀的过程。 未来如何，陈子山自己都不知道。 问题回到现在，既然要投资，那首先要弄到启动资金。 至少在明年年初，要弄到能够投资qq或者百度的资金，一百万打底，越多越好，投资对象嘛，qq优先，百度次之。 之所以把百度排在后面，是因为陈子山知道，在000年年初，qq遭遇了史上最艰难的时刻，是最容易切入的一家公司。 想当初，小马哥一度窘迫到要60万软妹币卖掉那只瘦小的企鹅，却还遭受了各种冷嘲热讽，一个个推三阻四不愿意收购。 如果陈子山趁机送上一笔救命钱……这滋味，想想都让人兴奋！ 那么现阶段，什么来钱快？ 游戏外挂就不用想了，这些小程序虽然难不倒他，但现阶段，前世红火的游戏都还没出，包括千年、石器、传奇等，最早都要明年年初才会有。 至于单机游戏修改器，那是吃力不讨好的玩意，陈子山才不会傻得去凑热闹，想想现在已经面世的金山游侠和即将面世的fpe修改器的处境，再想想它们以后面临的结局，任何人都知道如何取舍。 房地产？ 现在弄房地产有点过早，房地产爆发的年份在0-04年，离现在还有5年左右，有那资金，还不如投给qq来得快。 合上本子，陈子山躺在床上，开始盘算着怎么捞快钱。 思绪飞转！ 一不小心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子山在一阵阵抑扬顿挫的嗓音中醒来。 扒开窗帘一看，果然是自家老姐站在二楼阳台，对着东方的乳白色天空在练嗓子，练嗓子就一个单音节词“啊”！ 这“啊”长音拖得千回百转、气韵悠长！ 陈子山推开窗户大声抱怨：“老姐，你这样天天早上练嗓子，我还怎么睡觉？” 陈丽丽的啊长音被打断，不满地说：“你把门窗关紧就行了，我就练一会，别那么多话好不好，谁像你一样睡懒觉。” “没必要天天练吧，昨天早上，今天早上，难道你以后每天都要练？” “当然练啊。”陈丽丽理所当然地说，“俗话说得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松懈不得的。你也别睡了，赶紧起床，老妈给你早餐都盛好了。” 没办法，陈子山只得爬起来。 吃过早餐。 站在楼下，陈子山抬头问二楼的陈丽丽：“爸妈去哪儿了？” 陈丽丽又被打断，不耐烦地说：“店里。” “哦！” 陈子山叉着腰，继续呱噪：“那我去街上，你去不去？” “不去！” “我骑车去，带你。” “不去！” “你一个人在家很闷的。” “……” 陈丽丽在二楼盯着陈子山，语气冷飕飕地问：“陈子山，你是不是存心跟我捣乱？再打扰我练声，我会让你一整天都不快活。” “好吧好吧！” 陈子山转身窜进院棚下，骑上老旧的摩托车，一溜烟出了院门。 到店里溜了一圈，借机找陈建国又要了一百元。 陈子山决定去网吧（以下所有电脑房统一称为网吧）。 吃早餐的时候想过了，与其在家里冥思苦想，还不如把现在已经想到且能做的先做出来，未来如何，总有契机。 心动永远不如行动。 现在能做的，就是昨天想到的导航页和域名，其他的都是未来的趋势，现在眼高手低可不好，不能一口吃个胖子。 陈子山的依仗是计算机，虽然前世只是一名高中数学老师，兼任了计算机课程，并没有正儿八经地写过一款大型的软件，但至少理论知识丰富，一般的软件凑合着还行。 有着超越现在十几年的见识和眼光，经历过后世大型编程论坛的熏陶，借用那些曾经熟悉过的知识和软件，以此来捞上第一桶金，应该不难。 家里暂时没电脑，也没有网络，那就只能去网吧，先把导航页搞定。 导航页，就当实践的第一步，练手吧。 至于域名，暂时没法搞，等弄到钱了才能注册，虽然便宜，几十块一年，但数量一多，费用也不是目前能够承担的，除非找父母投资。 但互联网刚刚起身，老一辈的父母根本不懂这些，让他们拿出几千块来投资这些摸不着看不见的玩意，指不定就要挨一顿训。 围着新塘街道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才在派出所的y字路口找到一家小网吧。这老板也是神了，居然开网吧敢开在派出所旁边，要么牛逼要么装逼，没点底气迟早要倒霉。 路口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有点破旧，路面坑坑洼洼，坑里积水不知道有多深。小网吧外面的招牌歪歪斜斜地立在一个大水坑边，上面“上网”两字被污水遮得变成了“上门”。 外面门两边，各帖了两个大字，左边“上网”，右边“冲浪”。 跟昨天看到的小网吧一样，十几台电脑的小房间，烟雾缭绕、灯光昏暗、气味醇厚，屋子里挤满了人，看的比玩的还多。 游戏还是那些游戏，这年代，可玩的类型太少，多数都是局域网对战，角落有两个玩大富翁的，正摔骰子摔得不亦乐乎。 网吧老板是个年轻小伙，凑到跟前一看，觉得有点眼熟，又叫不上名字。 刚想说话，老板看到他，居然主动打招呼说：“高材生回来了……” 陈子山有点懵。 高材生是个什么鬼？ 陈子山只好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问有没有机子上网，脑海中在努力地回忆这个开网吧的年轻人是谁。 年轻老板就说要等会，一时半会没机器。 这时有人在喊：“文平哥，1号加10元。” “好咧！” 年轻老板应了一声，在本子上找到1号机器的编号，记上了要加的费用和时间，然后吩咐小弟去收钱。 文平？ 陈子山猛然想起来，这是自己初中的同学，不过只在一个班读过半个学期，然后就因为分班，各自去了不同的班级。 前世打交道不多，之所以还有点印象，是因为这人不错，人品不错，混得也不错，家底更不错。（未完待续） 第9章 小软件的想法 这人叫沈文平，名字据说是他爷爷取的，寓意以文平天下，可惜恰恰是读书不行，初中肄业，死活都不愿意读，把他那镇长老爸气得吐血。 后来混社会做生意，凭借精明的头脑和一定的背景，十几年后愣是挣下了偌大一份家业，混得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好。 就说嘛，谁那么牛叉，敢在派出所旁边开网吧，也就只有这位镇衙内才敢干这事，换做其他人，指不定时不时就有小警察来找你乐呵乐呵。 “你这是……在用本子记账？”陈子山见网吧暂时没位子，就顺便聊天套近乎。 沈文平甩着手腕子说：“别提了，近二十台电脑，累得要死。想再加一批电脑都不敢，怕忙不过来。” “买个软件啊。” “什么软件？” “网吧……计费软件。” “有吗？”沈文平疑惑地反问了一句。 “有吧？” 陈子山颇为迟疑，被对方这么一反问，他也搞不懂到底有没有，不敢随便忽悠。 “我去电脑公司问过，没有这玩意。” 沈文平回了一句，瞅着本子上看了几眼，朝旁边的小弟交代：“里面1号还有5分钟，你去提醒下，问要不要加钱。” 小弟蹭蹭蹭地赶了过去。 半晌，又带着一张10元的钞票赶了回来。 在本子上记好，沈文平又问：“你在哪里看到有那啥……计费软件的？” 陈子山含糊说：“市区那边，记不太准，或许看错也有可能。” “有就好了！”沈文平感叹一句，“真有软件，就不用这么累。他娘的，现在累成狗，一天到晚不得空闲，连去喝顿酒的机会都没有。” “你可以让你小弟帮忙。”陈子山朝站在就近的电脑看人家玩游戏的小伙子示意一下，“你又不缺人手，手下的小弟可以拿来用。” “他们？” 沈文平嗤笑一声说：“让他们管，还不如我自己来。现在上网1元一小时，人家加10元，愣是半天没算出要加多少分钟。我说好歹都有初中毕业吧，这点小问题都算不出，还能指望啥？” “……” 陈子山无语，过了半晌，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貌似这里面很有商机，昨天在党塘镇看到的两家网吧，好像也是手工在记账。 正要再聊聊，有人下机。 沈文平说：“有机子了，要不要上？” “哦好。” …… 这家小网吧比昨天上网的地方速度稍微要快一些，小老板沈文平还特意得意洋洋地告诉陈子山，说别人网吧都是56k的速度，他这里是isdn上网，64k，要快不少。 然并卵，这三字是陈子山的心里话，56k还是64k，都一个样，老大不说老二，只有等到adsl出来，51k的速度，或许还能将就。 在沈文平的小网吧，陈子山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把hao1的导航页架构好。 导航网址就占用了hao1原来的域名，注册时特意查过，这个域名没启用，说明李新平暂时还没创建导航页。 注册域名时，陈子山顺便查询了一下当前可注册的域名，很多后世知名的网站域名都还处于未注册状态，如百度、淘宝、58、脸书等等。 这些域名，等弄到钱了，一定要注册掉。 另外通过对域名规则的了解，发现现阶段纯粹注册域名而不启用，要48元一年，如果注册的域名马上启用，可以免费使用一年，一年后必须续费。 比如刚才注册的hao1的域名，因为启用且网站有实际内容，所以第一年是免费的，只要一年之后续费即可。 网站内容目前收录得不多，只能之后慢慢地添加。趁着还有时间，陈子山又把导航页界面优化了一下，界面清爽干净，没有多余的东西。 里面添加了一些热门网站，做好了分类，下面有一些实用的垂直网站，至于更多的网站地址，就要慢慢地积累调整，一时半会想不全。 下机时，一百元的钞票早就没了影子，零头还被沈文平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抹掉了，否则还不够。 晚上。 陈子山躺在床上睡不着，一面想着白天弄好的导航页怎么推广，另一方面在脑海不时地回想着沈文平的话。 “二十多台电脑就累得要死……” “计费软件是啥……” “没这玩意……” 要不做计费软件？ 思维一发散，各种想法开始层出不穷。 计费软件好处多，既能赚钱，又能拓展资源。 如果在计费软件里面捆绑导航页，刚才思索的推广问题迎刃而解。 这是近期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 长远来看，计费软件一旦形成规模，就能占领网吧市场，前世有一句话说得好，得网吧者得天下，计费软件就是能够占领网吧的先锋兵，也是能够防守网吧被人攻占的前沿堡垒。 虽然略显夸张，但足以看出网吧的重要性，前世腾迅和网易因为网吧而大打出手，也是看到了网吧在入口端的高流量性。 不过计费软件跟导航页不一样，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少说都要十天半月，还只能出简陋版本，这是一个长期的更新过程。 可是网费又是一个难题。 现阶段网费奇贵，今天一天就去了一百，还只白天上上，如果弄计费软件，蹲网吧的花费可就不小。 一两千元，家里肯定有，问题是父母十有八九不会愿意，这年代一两千可不是小数目，普通家庭一个月的收入可能都只有千把块。 明天试试看，要不到钱就另外想办法。 第二天一早。 陈子山照例在陈丽丽的嗓音声中醒来。 赶到楼下，发现父母还没去店里。 “爸，再给我点钱。”陈子山一边吃早餐，一边厚着脸皮找陈建国要钱。 陈建国皱眉道：“昨天才给你一百，怎么就没了？” 陈母补刀说：“前天我也给了他五十。” “你钱都用哪去了？”陈建国问。 “上网。” “什么玩意？” “就是电脑房啦。” “那玩意儿贼贵。”陈丽丽从二楼下来，正好听到，就随口说了一句。 陈母说：“那么贵，去玩什么呢。” 陈子山说：“我去学电脑。” “真的？” “真的。” “学多久？” “半……十天吧。”本想说半个月，担心钱太多会被说，就改口说十天。 “要一千啊。”陈建国有些犹豫，“如果真是学电脑，可以给你，但家里钱不多，余下的存款都是你们姐弟俩的学费和生活费。” 最终钱还是要到了，陈建国给了他九百。（未完待续） 第10章 跟小沈谈条件 等父母一走。 一直沉默的陈丽丽突然说：“小坏蛋，是不是骗爸妈钱？老实交代，到底要拿去干什么？” 陈子山眨着眼睛说：“学电脑呀。” “扯！” “不信拉倒。” 陈丽丽把手一伸：“给我一半，我也去。” “不给。”陈子山连忙把钱装入口袋。 “不给我就告诉爸妈，说你去网吧玩游戏，根本就不是学电脑。” “就不给，爱说说去，反正我没说谎。”陈子山护住装钱的口袋，一个箭步窜出门，手脚麻利地启动老摩托跑了。 “喂……你给我站住。” 陈丽丽追出门外，跺着脚喊，可惜留给她的是一屁股黑烟。 赶到镇上的网吧。 今天来得有点早，沈文平正跟网吧守通宵的小弟交接班。 等着上机的人有点多，沈文平一面指挥小弟去赶赖着不走的通宵顾客，一面拿本子、计算器和笔，手忙脚乱地为刚到的顾客计算上机时间。 陈子山懒得跟他们抢机器，等到沈文平忙完，机器没有了，他便搬来一个凳子，坐在旁边说：“你这一天一天循环往复，真够呛的，要不要我给你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沈文平乜视着他，“别跟我说请人，不好使。” 陈子山说：“我会做小程序，弄一个装机器上，就可以用来算时间计费，大致上跟你现在的手工差不多，可以把你解放出来。” “你会弄？” “会！” “别蒙我！” “蒙你干啥。”陈子山没好气地回他，“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免费让我用电脑一个月，软件做出来，以后免费给你使用。” “要是做不出或者不好使呢？”沈文平脑子转得很快，虽然瞧着陈子山不像说谎，但有些话还是要问。 陈子山毫不犹豫地说：“该给钱给钱，不少你的，就算做完你认为不好使，我一样给你钱。再说了，你家老爸身居高位，我哪敢跟你斗法。” 沈文平点头说：“成，你自己去选电脑。哦对了，你用我的电脑，软件做出来，算谁的？” 陈子山诧异道：“当然是我的。” 沈文平眼珠子一转说：“打个商量，不管成与不成，多久我都不收你钱，软件做出来，咱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不怎么样！” “什么意思？” 陈子山笑嘻嘻地说道：“意思就是不行，你小子像个人精，一台电脑的使用权，不吃不睡顶多就两个月，这么一点小恩惠就想把我的软件忽悠走一半，算盘打得精呀。” 沈文平一点都不气恼，笑嘻嘻地说彼此彼此。 等了一会，很快就有人下机。 陈子山先把昨天搭建好的导航页完善，然后花费一上午时间，把更多的网站一个一个找出来，添加到现在的导航页中。 下午。 陈子山开始试着整理资料，准备着手弄计费软件。 计费软件在前世很普遍，前世的编程论坛，这玩意儿是入门基础，如果有工具，其实不怎么难，问题是现在这个年代，一些实用的工具还没出，都要靠自己慢慢去整理。 当然，这里要分清一个概念，那就是网吧计费软件和网吧管理软件的区别，因为这是两套系统，具体区别从名字就可以看出，一个计费一个管理。 好在陈子山的理论知识很扎实，又熟悉计费软件的流程和功能，并且前期制作，他只打算出一些简单的计费操作，并不去涉足管理软件的功能，所以整体来说不是很难。 在网吧制作计费软件还有一个好处，不用刻意去搭建测试环境，直接以现有网吧电脑作为主机，把其他电脑拉进来做客户端，就能搭建出模拟环境。 边开发边测试，速度方面能快上许多。 计费软件对于美工和界面友好度，暂时没什么要求，能把网吧老板从繁杂的琐碎事务中解放出来，就差不多了。 所以除了必要的功能模块，其他管理性的功能可以先不管。 不过计费软件的推广使用，除了可用性之外，还需要大量的测试，来保证软件的稳定性、安全性，这两个是重中之重。 否则，如果软件三天两头出问题，人家试用一段时间，立刻就会抛弃你，更别说为你的软件买单。 整个下午，陈子山都在回忆前世的理论知识，结合现在网上流行的工具，参考现行其他行业已经存在的管理软件制作思路，初步把计费软件的框架、模块、设计思维等整理出来。 接下来，就是理论联系实践，准备开工。 不过今天已晚，只能等明天再继续。 下机时，陈子山找到沈文平，让他把刚才自己用的电脑封存起来，不要给其他玩家使用，因为电脑硬盘上存了今天整理的资料。 现阶段的网吧还没有无盘系统，所有电脑都带有硬盘，正好方便陈子山存档一些资料，否则要用光盘来存储，可就麻烦许多。 沈文平问：“我让其他玩家小心点玩，不去碰你的东西，行不行？” 陈子山说：“万一呢？” 沈文平心疼说：“你现在离开，到明天来，中间有上百元的收入，就这么白白浪费，太可惜了。” 陈子山笑道：“我都不心疼，你心疼啥呢。” “都是钱啊！” “……” 离开网吧，开着老摩托回到家，正好赶上晚餐。 陈丽丽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估计还在为早上的事儿生气，陈子山凑过去逗她，被她一肘子顶在胃上，碰了一鼻子灰。 “快来端菜！” 陈母在厨房喊，陈丽丽假装没听见，拿黑眼珠子瞪着陈子山，目光中有明显的威胁意味。 好男不跟女斗！ 陈子山趿拉着凉鞋，赶到厨房。 陈母说：“赶快端，准备吃饭。” “爸呢？” “有事，要很晚才回。” “又接活了？” “嗯。” 陈子山说的接活，指的是木工活，附近方圆十里八乡，凡是要做诸如壁橱、橱柜、衣柜、门窗等木工活计，都会来找陈建国。 这是一门吃饭的手艺。 餐桌上，陈母又开始唠叨。 这一次唠叨的对象是陈子山的姐姐陈丽丽。（未完待续） 第11章 软件简陋版 陈母说：“丽丽，以后跟那个二流子离得远一些，别走得太近。” 陈丽丽说：“妈，又不是我的问题，那人就是个无赖，我怎么赶怎么骂都没用，我也很烦躁，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陈母说：“避不开，那你就少出去。” “怎么可能呀，难道暑假我就不出去跟同学聚会了？” “塘头的那个傻货？”陈子山问了一句。 塘头是个地名，陈子山一开始没听明白，慢慢的才想起来，陈母口中的二流子，就是前世追求陈丽丽的无耻渣男。 无耻渣男仗着家里有点钱，整天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知道底细的人家都不齿其为人，避之唯恐不及，不知为何就看上了陈丽丽，惊为天人之下，开始缠人。 当然，渣男虽然无耻，但干坏事犯法还是不敢的，主要就是缠得人心烦意乱，做的事情都是那种让人恨，却仅限于道德层面的勾当。 陈子山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管，因为前世那傻货在下半年追到尚海，被未来的姐夫给治得欲仙欲死，再也没敢调皮。而老姐和未来姐夫，正是因此而结下的缘分，算是英雄救美的一个现实版本。 如果自己干涉，会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那一份美好的缘分？ 陈丽丽没好气地说：“就是他，烦透了。” 陈子山说：“下次再这样，你告诉我，我帮你治他。” “你？” “不相信？” “你能有什么办法？” “办法很多……” 陈子山话没说完，陈母就瞅着他敲打说：“你给我安分点，别跟镇上的那些混混们弄一块，你姐在家的时间不多，开学了就好了。” 陈子山耸耸肩，两手一摊，然后给了陈丽丽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接下来几天，陈子山开始忙得脚不沾地。 用沈文平的话来说，就是陈子山把他的小网吧当成家了，自己家成了旅馆。 每天早上，陈丽丽用练嗓子的声音准时催陈子山起床，晚上六点左右，准时回家赶上陈母的晚餐。 晚上剩余的时间用来整理资料，在脑海回顾一天所做的工作，有遗漏之处或者有好的想法，就用日记本记录下来。 期间，陈子山抽空回了一趟学校，把高考志愿表填了，第一、第二、第三志愿，统统填的临州工业学院。 填完志愿表，班上的男生女生互相撺掇说去唱卡拉ok，有几个家境优越的男生拍着胸口说请客，然后问陈子山去不去。 陈子山当然不会去，一方面是不会唱歌，一开口就如被掐住喉咙的鸭子，难听得要死，去唱卡拉ok就是找罪受。另一方面是没时间，现在忙着开发计费软件，正当紧要关头，半点松懈不得。 所以陈子山当了逃兵，不顾要好男同学的嬉笑怒骂，不顾暗恋女同学的幽怨表情，当天下午就急匆匆地回了xtz。 如此辛苦了一个礼拜，计费软件v1.0版本终于出台，陈子山懒得想名字，直接取名叫做网维计费软件。 v1.0很简陋。 以陈子山后世的眼光来看，v1.0版本就是渣，界面不友好就不说了，美工也不过关，并且功能方面，只包含了简单的上机、结账、远程关机、系统设置等，还有一张按时间统计的收入报表。 除了统计上机时间，设置基准费率和下机结算费用之外，其他功能全都没有。 没办法，还有很多功能一时半会写不出来，一者时间太短，二者空有一肚子理论知识，动手能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数据库搭建方面，陈子山下的功夫最多，毕竟是计费软件，牵涉到钱的事情，不管多少都不是小事，所以就数据库的性能完善，花去了大半的时间。 然后就是搭建环境测试使用，小白鼠就是沈文平的小网吧。 这个在陈子山眼里渣得不行的v1.0版本，测试短短半天时间，就被沈文平奉为至宝，尽管中间导致死机两次、蓝屏两次，却依然阻挡不住沈文平的热情。 这个小小的东西，彻底把沈文平从繁琐的网吧计费管理中解放出来，随便安排一个小弟就可以帮忙，既不用担心算错账，也不用担心收费的搞鬼。 花了两天时间，陈子山把测试出现的问题处理掉，然后把代码优化了一下，最后又加了几个小功能，算是彻底定型。 版本更新为v1.1，更多的功能，将在后续版本更新中推出。 最后连续测试了三天，再也没有出现问题之后，陈子山知道，这个简陋的计费软件，终于可以推广使用了。 沈文平现在终于有时间凑到陈子山的电脑旁来瞧热闹，看着对方忙忙碌碌，不懂就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子山说：“软件第一个版本已经定型，现在要封装，还要弄注册机……注册机是啥？注册机就是用来提取注册号码的，每套软件都要通过验证才能用。” 不明觉厉！ 沈文平有点蒙，他换了话题问：“你的软件是不是打算卖？” “卖啊！” “打算怎么卖？” 陈子山想了想说：“按年收费吧，一年起步，每年1500元。” 沈文平没说话，眼睛滴溜溜地转。 “是不是觉得贵了？”陈子山见他不说话，便问。 “不贵。” 沈文平摇头，然后把凳子拉靠近一些，解释说：“现在哪家网吧都是手工计费，老板天天拿着计算器和本子，一天十几个小时，累得跟死狗一样，这哪是当老板，比工地干活的民工还不如。请人嘛不放心，只能自己上，所以一年1500元算便宜的，再贵一倍都有人买，至少我会买。” 当然，这话是沈文平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说的，不一定能够完全代替所有小网吧业主的想法，但是在网吧老板这个层面上，多少都有一定的代表性。 更何况，这段时间内，陈子山偶尔也会关注附近乡镇的网吧业主，据他所知，现在每一家网吧老板，不管网吧规模是大是小，都是亲自上阵，坐在糟糕的网吧环境内，长时间工作，一脸的生无可恋。 而现阶段，市面上几乎就找不到可用的计费软件，对于那些电脑不精通的网吧老板而言，一千五一年附带维护更新服务的计费软件，推广起来基本上不会存在什么阻力。（未完待续） 第12章 精明的沈文平 陈子山定价一年一千五，实行的是一刀切的价格，完全不去考虑网吧规模，简单粗暴，等到出现竞争者的时候，这样做肯定有瑕疵，但目前占了先机，没有竞争者，即便费用再上升一截，那些老板只怕也会咬咬牙，先买了再说。 “那我就放心了。” 陈子山笑了笑，把软件打包封装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光盘，朝沈文平说：“把你那台刻录机借我用用。” “就好了？” “好了。” 沈文平把刻录机拿过来，看着陈子山操作，又凑过来说：“你打算怎么去卖？” 陈子山诧异道：“刚才不是说了吗？” 沈文平笑呵呵地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打算亲自去卖，还是请人去推销？” “当然是请人啊。”陈子山麻利地操作着电脑，“必须得请人，我没有时间。如果亲自去，软件就没有时间去完善和更新。” 沈文平搓着手说：“老同学，你看，咱俩是不是可以合作？” “合作？” 陈子山有些意外地看了沈文平一眼，怪不得这家伙前世能够混出头，曾经还以为对方是依靠家庭背景，现在想想，就这眼光和嗅觉，不出人头地都难。 “嗯。” 沈文平见陈子山没拒绝，顿时来了兴趣，滔滔不绝地说道：“你看啊，你这软件如果靠你一个人去推广，肯定是不成的，而请人的话，没有可靠的人选，你也不怎么放心。咱俩合作，你有技术，我有人，利润咱们四六分，你看如何？” “你有人？” “有啊，跟我混的有好几个。” “你安安心心开网吧就好，这一行很赚钱。” “不冲突啊。” 陈子山从座椅站起来，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拍拍手，望着屏幕上正在刻录的进度，笑嘻嘻道：“肚子饿，我先去吃个饭。” “好咧！” 沈文平跟着起身，把陈子山在用的电脑座椅搬了个方向，用椅背把屏幕遮住，防止别人来弄，然后朝陈子山笑道：“老同学，我是认真的。” 陈子山挥挥手说：“知道。” 事实上，陈子山并不排斥与对方合作，据他前世所知的了解，沈文平此人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有能力有背景，关键是身为镇衙内，人品也不错。 本来陈子山想着软件完工，就要去招人跑市场，自己招人，提成方面肯定不会那么高，但是麻烦，繁琐的事项会让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干别的事情。 跟沈文平合作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陈子山只需要跟他一个人交接，其手下具体怎么管，不用操心，反正只要把计费软件的注册机和验证码掌握在手中即可。 当然，凡事有利则有弊。 合作的坏处，就在于沈文平本人，一旦做大，如果对方撇开他，直接破解或山寨现有的计费软件，就会甩开他单干。 这个可能性不小，但短时间内不会出现。 不过转念一想，陈子山又释然，毕竟自己招人，同样存在类似的风险。其实就算以后沈文平反水也无所谓，大不了自己招人重新弄，有技术在手，没必要担心，无非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慢悠悠地吃了碗馄饨，回到网吧，发现刻录进度还在90%。 这年代的硬件速度真让人闹心。 “老同学，考虑得怎么样？” 沈文平一直在等他，这时凑上来问。 陈子山说：“可以考虑，不过分成比例要改一下。” “多少？” “三七。” 沈文平没过多考虑，直接说可以。 很显然，在陈子山离开去吃饭的这一点时间里，沈文平也在思考，他知道对方吃饭只是借口，主要还是在衡量利益得失。 “行吧。”陈子山说，“既然谈好，那等会咱们去体验一下。” “体验什么？” “体验推销的效果！” “不用想，保证火。” …… 沈文平是开网吧的，显然更了解网吧老板的辛酸和苦辣，体验的结果无疑证明了这一点，少数抠门的老板会在鸡蛋里挑骨头，但大多数老板还是非常情愿掏钱买软件的，意向很大。 第一个体验的地方在义尚镇，这是离xtz最近的街道，不过这家小电脑房的老板显然认识沈文平，同时也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二话不说就试用，一个劲地说保证会买，所以没有体验的价值。 陈子山说去党塘镇。 开着老摩托，一路突到陈子山重生后第一次上网的地方。 仍旧是昏暗的网吧，老板仍旧是那一头油腻腻乱糟糟的头发。 陈子山进门就喊：“老板，还记得我吗？” “你哪位？”网吧人来人往，老板显然不可能记住陈子山是哪根葱。 “忘啦？” 陈子山自来熟地打了个哈哈，“十天前来你网吧，听你在抱怨计费麻烦，我还跟你聊过天呢，你说要是计费没这么麻烦，就可以再多买些电脑，那样赚得更多。” 老板疑惑道：“我有说过吗？” 陈子山一把拉过跟在旁边的沈文平，笑呵呵地说：“你问他，那天他也在。” 沈文平苦笑。 “哦。” 老板随口应了一声，这只是小事情，他不可能真的问，然后又开始在本子上奋笔疾书，计算器归零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等老板忙完，陈子山直截了当说：“老板，我这里有一套软件，可以帮你进行电脑计费收费和结账，完全能够把你从现在繁琐的手工操作中解放出来，要不要试试？” 老板瞅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两个小年轻，将信将疑道：“蒙我呢？我隔段时间就去电脑公司问问，哪里有这样的软件？要是有，我早买了，哪还用每天蹲在这里活受罪。” 陈子山乐呵呵地说：“你不信我理解，反正试试，又不花钱，有试用期的，三天试用期过后，如果你愿意买，再付款。” “那好，怎么弄。” “你等等。” 陈子山掏出装在口袋的光盘，“哪台电脑好一点，用来作为服务器，别的电脑都要装一下客户端，要耽误一点时间，你看如何？” 老板说：“别全装，装两台先用用。” 然后老板选了指定的两台电脑，其中一台做服务器，服务器端和客户端软件很快就搭建完毕，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未完待续） 第13章 推销试水 陈子山拍拍手掌说：“好了，你来试试。” “这么快？” 老板坐到作为服务器的电脑面前，在陈子山的指点下开始操作，因为功能实在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只要识字就绝对不会弄错，所以不到十分钟，老板就已经玩得很溜了。 老板惊讶说：“蛮简单的，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会不会出问题呀？” 陈子山说：“出问题不用给钱。” “多少钱？” “不贵，一千五……” “嗯，还行。” “一年。” “呃……” 老板来了个大踹气，呛道：“能不能一口气说完，怎么还按年收费的？就是说以后每年都要给你们交一千五百块？” 沈文平笑道：“老板，这不是强制性的，如果一年后你不愿意再用，或者您做其他生意去了，可以不交的。” 陈子山跟着解释说：“我们软件按验证码来控制，比如现在已经安装好的v1.1版本，您可以试用三天，三天后如果认为还行，继续使用的话，就要交钱买验证码，使用期限就是一年。” “那要签合同吗？” “当然签的呀。” “成，我先用三天。” “没问题。” 陈子山乐呵呵应着，然后给老板留了联系方式，他没有手机，所以留的是沈文平的手机号码。 党塘镇街上的另外一家如法炮制。 老板二话不说，都学第一家的模式，先装了两台试用。 党塘镇上只有这两家。 沈文平意犹未尽地说：“要不咱去塘头、**看看，那边地方大，小网吧相对要多。” 陈子山说好。 一直忙到晚上七八点，两人才返回xtz。 收获很大，塘头和**两地的网吧都跑了个遍，每一家网吧都二话不说就试用，临时试用的反响也不错。 不过这些说得再好都没用，关键还是要看试用之后的付款率。 下车时。 沈文平被陈家这辆旧摩托颠得不行，抱怨说：“你这破摩托可以换了，屁股都坐麻了，早晓得今天我开车出来。” 陈子山说：“没你家有钱，你小子现在也是个富翁，不能跟你比。” 沈文平嗤笑一声：“我家这点钱算个屁，跟塘头那些土老板比，咱都是穷鬼。好了咱不说这个，明天开始我就要派人跑市场，怎么跟你联系？” 陈子山说：“你先跑，我暂时在你网吧，计费软件还要完善和更新的。你有qq吧？有就好，明早加一个，有网吧要买软件，就把注册码发给我，我再把验证码发给你，你再交代下去，给网吧老板直接验证就行。” 沈文平说：“你没联系方式总不是个事儿，万一你没在网吧怎么联系？很不方便的，要不我这里先转点钱买一个手机？” “过几天再说吧。” 陈子山知道对方是在示好，没拒绝也没答应。 他发现沈文平这小子比前世道听途说所了解的还要精明得多，经过一下午的体验，对方已经看出了计费软件的钱途，否则的话，这年代手机要好几千，没谁愿意借你，万一还不起咋整？ 回到家。 已经是晚上八点半，陈母和陈丽丽正在客厅看八点档的电视剧，陈建国还没回来，他每天都要做工到很晚才回。 “今天怎么这么晚？”陈母皱着眉头问，电视剧也不看了，陈丽丽却仿佛毫无所觉，仍然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屏幕。 “学得晚了点。” 陈子山用学习当借口，然后瞄了一眼电视，好像是什么《刑事侦缉档案iv》，男女主角古天乐和宣萱正在银屏上飙戏，见到偶像，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99年的古天乐，帅得惨绝人寰，他是陈子山和陈丽丽两人共同的偶像，特别是陈丽丽，只要是古天乐演的，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剧，百看不厌。 陈母说：“饭在厨房锅里，还热的，赶紧去吃。” “明白。” 陈子山跑去厨房装了碗饭，端着碗又回到客厅，边扒拉饭，边看电视。 陈母顺势唠叨了他几句，见陈子山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态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要树立一下做母亲的威严，却见到陈建国提前赶回了家。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饭吃了没？”陈母一下转移了目标。 陈建国说：“吃了，今天完工早，就提前回来了……你小子怎么现在才吃饭？又去外面疯玩了吧？” 一直盯着电视看的陈丽丽突然补刀说：“他现在天天早出晚归，我严重怀疑他没干正事，老爸，你要管管才行。” “瞎说。” 陈子山口齿不清地反驳了一句，很明显，陈丽丽还在为十天之前的小事闹心，总要给他添点堵才安心。 陈建国拉过椅子坐下说：“你不是说去网吧学习的吗？学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成绩出来？” 陈子山说：“有啊。” “哦，说说。” “嗯。” 陈子山扒拉着饭，断断续续地把做计费软件的事情说了一遍，只说是给沈文平做来抵消上网费用，而没有说出售的事。 陈建国开始不太信，见到陈子山把剩下的700多元钱拿出来，他才相信，并勉励了几句，把余钱作为奖励给了他，没有收回去。 陈子山有些意外，今天老爸貌似转性子了啊，换做以前，这几百块钱十有八九会被拿回去，怎么都不可能留给他。 一扭头瞅着陈丽丽亮晶晶的眼珠子，陈子山速度把钱一收，端着空碗跑回了厨房。 再次回来，正好看到父母往二楼走，一边走，一边在商量别的事情。 “你是说，刚才回来的时候，你看到了余振彪？”陈母脸上有些惊喜，但很快又沉了下去，“那个赖子是个老油条，咱们的钱想要回来，只怕够呛。” 余振彪？ 陈子山竖起耳朵，这家伙他认识，总体来说没大缺点，就是喜欢赖账，欠了陈家十来万，前世拖到00年才还。 余振彪借的钱不是一家两家，每家都多少赖了一点，陈家当初总共借给他15万，后来盖房子，软磨硬泡要回来了5万。 陈建国说：“这几天我这边得空关注一下，赶他在家，上门去问问。” “只怕又说没得。” “多少要一点吧。”陈建国叹了口气，“总比一点都没有要好，丽丽和山子马上就要开学，钱宽裕一点，总是要安心许多。” 上了二楼，声音轻，听不到了。（未完待续） 第14章 家长里短 转回头，见陈丽丽斜着眼睛在看他，陈子山莫名其妙地说：“瞅我干啥？” 陈丽丽伸出白皙的手掌说：“给钱。” “不给。” “你再说一遍？” “不给就是不给，你能拿我咋的？” 陈丽丽手掌平伸，手指头有规律地上下翘动，乌黑的眼珠子紧盯着陈子山，不说话，只是脸上带着一丝威胁意味的冷笑。 “要……要多少？” 陈子山被盯得心中发毛，在这个大不了几岁的姐姐面前，他一直占不到便宜，小时候抢棒冰吃，他从来就没赢过。 最可恶的是，抢棒冰就抢棒冰啊，为什么要往棒冰上吐口水呢？吐完口水，然后问你要不要吃……不要吃？那正好，全是她的！ “见者分一半！” “你以为分赃啊？”陈子山跳了起来，像踩了尾巴的猫，“多了没有，就一百，爱要不要。” “三百。” “一百五。” “二百五……” “你才二百五呢……” “那就两百！” “……” 算了，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陈子山恨恨地丢下两百块钱，在陈丽丽笑眯眯的目光中落荒而逃，这老姐从小就养成了习惯，就爱压榨他，从棒冰到零花钱，只要看中的，一样不拉。 个中酸爽，谁有老姐谁知道！ 一夜无话。 次日。 陈子山一大早又被吵醒，糗着脸爬起床，来到楼下客厅，发现老爸老妈居然都在家，大早上的都是一副不快活的脸色。 “你们……这是怎么啦？” 陈子山好奇地问，看样子像吵架，但记忆中父母几乎没怎么吵过架，顶多拌嘴几句，以陈建国的性子，多半都会主动退让一步息事宁人。 陈母说：“刚刚你大伯来过，说你爷爷在他家的三个月时间快要到了，下一个轮到咱们，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接过来。” 陈子山的奶奶很早就去世了，只有爷爷还在，虚岁已近八十高龄，两年前中风过一次，抢救过来后，左手就只能缩在身前弯曲成一个姿势，再也掰不直，右脚无法受力，走路只能靠左脚支撑，一步一挪，所以平日里都要子女轮流照顾。 这两年，思维好像也慢慢地出现问题，反应变得迟钝，开始不怎么记人，很容易遇事忘事，医生说，这是老年痴呆的典型性症状。 幸好陈子山的爷爷膝下儿子较多，一口气就生了四个，这就是陈建国四兄弟，陈父排老二，上有大哥陈建雄，下有弟弟陈建伟和陈建江。 在上个世纪，人多力量大，家里男丁较多，都是捞工分的好劳动力，一度让别家颇为羡慕嫉妒，可惜到了陈子山这一代，男丁就只有两个。 一个是陈子山，另一个就是陈子山二叔家的儿子，堂弟陈子平。 其余大伯家两个和小叔家两个全是女娃，再加上陈子山姐姐，二叔家的堂姐，陈家这一代几乎是阴盛阳衰。 或许是物极必反，因为上一辈全是男丁的缘故，这一辈的男丁突然减少，女娃子一下子增多，想当初陈建雄家大女儿出生，陈家上上下下全都当宝贝一样，后来又是一个女娃，兴致就淡了，再后来陈建国家陈丽丽出生，陈子山爷爷开始着急，这一个男丁都没，说出去可真不好听。 所幸陈建国第二胎争气，终于来了一个陈子山。 对于陈子山爷爷的护理，陈家四兄弟经过商量，决定每家接去护理一个季度，正好一年轮流一次。 而这一次，轮到了陈建国一家。 陈子山说：“这是应该的，你们俩愁眉苦脸干嘛？” 陈建国说：“不是愁这个，是你大伯来说了，你爷爷打算趁着自己还清醒着，早点把事儿交代清楚。” “什么事儿？”陈子山有些疑惑，印象里记不得有这么回事，看来要么是忘记了，要么就是前世根本没发生过。 陈母说：“还能有啥，不就是那块地跟房子的事儿呗。” 这么一说，陈子山倒是想起来了，看来事情确实起了变化，前世老爷子去世是在四年后，正好是陈子山毕业的前夕。 陈老爷子去世后，留下了一栋房子和一块地皮，陈家四兄弟中数老大陈建雄最有心计，知道自己三个弟弟都是比较好说话的主，就主动提出只要那一块荒地，房子留给三兄弟去分。 事实上，现阶段房子分到手根本就没什么用，大家都有房子，又租不出去，纯粹就是养老鼠的屋子。反而是那一块荒地，颇有价值，当然，荒地的价值不在荒地本身，而在荒地上面种植的林木。 荒地属于集体所有，严格来说不属于可继承的遗产，但是当荒地上有林木占用时，林木就属于可继承的范畴。而那一片林木的价值，现阶段跟房屋价值肯定不能比，但是林木越到后面越值钱，而农村的房屋，谁都知道压手上没啥用。 这就是陈建雄想要荒地的原因，他首先提出来，三个弟弟都不好主动出头跟他争，然后就问陈建国怎么办。 陈建国同样是个老好人性子，在前世，因为那时正好生意不错，家中资产不少，懒得跟兄弟去争，就主动放弃了继承权，把房子让给了两位弟弟。 陈子山从厨房端来稀饭和榨菜，边吃边问：“你们俩想着争一争？” 陈母说：“当然要争啊。” “争房子还是争地？” “地……地吧。” 陈建国说：“房子按现在的价值论，比地皮林木贵两倍左右，你大伯想一个人占着地上种植的林木，房子让我们跟你两个叔叔去分，你妈不愿意，认为你大伯吃相太难看。” 陈母说：“关键是房屋现在没用，谁都不想要，要了就要分钱。而地上的林木不仅可以持续增值，地里空阔的间隙其实还可以种一些小苗木，每年多多少少都有一点额外收益。” 陈子山说：“二叔和小叔是什么意思？” 陈建国说：“他们俩好坏都不说话，只管看我的意思。我倒是明白他们的想法，无非就是想着让我出头，依他俩的性子，如果我不说，估计都不会去说的。”（未完待续） 第15章 一个星期的成绩 陈子山笑了笑，他知道陈父对两位弟弟的了解确实到位，前世陈建国放弃继承权之后，二叔小叔都没再去争，老老实实一起平分了那栋房子。 并且二叔和小叔这两个都好说话的兄弟，并没有当时就分了房子，而是签了协议每人一半，谁都没有预料到，不久后政府修建新塘路，规划的路线正好穿过那一栋房子，赔偿款就有五十多万。 而大伯占了的林木，十年后村里集体土地整改，被责令限期出售，一片林木堪堪卖了6万不到，算上中间断断续续挣到的小钱，顶天了10万左右，跟另外两兄弟早早分到的0多万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简直没法比。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大抵就是如此。 而二叔小叔顾念亲情，主动提出分给陈建国一份，陈父没要，后来陈建国化纤厂破产倒闭，家底亏空，还是两个弟弟伸出援助之手帮了一把，否则陈父没那么容易挣脱债务的泥潭。 这都是命。 陈子山吸溜溜地吃完一碗稀饭，放下筷子笑道：“爸妈，我说你们纠结那么多干啥，直接要房子啊。” 陈建国说：“农村房子没啥用，拿到手就是闲置，你二叔和小叔肯定也不愿意入手，毕竟拿到手还要按价值给钱出去，现在谁有闲钱往里面压。” 按照一般情况，农村的房子确实只能闲置，特别是陈家附近的地段，未来十几年都没有什么升值价值，可凡事都有例外，比如现在谁都不愿意接手的房子，就是一个特例。 如果陈子山稍微贪心一些，唆使陈建国花点小钱，完全可以独占那一栋房子的所有权，等上几年，就是几十万到手。 不过完全没必要，一来是陈子山有信心赚到大钱，不把这几十万放在心上，免得以后平白无故还要遭人背后说闲话；二来是自家两位叔叔为人不错，占他们便宜，于心不忍。 陈子山说：“那就不分呗，你跟二叔小叔说好，大家一起平均分，各占三分之一的所有权，没必要一家拥有。” 陈建国点头说：“倒也可行。” 陈母先没发表意见，问陈子山还要不要添一碗稀饭，见他不要，就边收拾桌子边说：“房子一点用都没得，要来干什么。” 陈子山说：“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陈建国说：“山子说得在理。” 陈母皱眉说：“总是觉得亏得慌。” 陈建国笑道：“你还是信佛的，佛家讲究与世无争。” “瞎说。”陈母白了陈建国一眼，“佛家讲究因果，跟与世无争有什么关系？你不要用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误导我。” “道理差不多啦。” “差远了，难道我们就这样不争啦？” 陈子山连忙打断父母的碎碎念，双手合什说：“妈，心经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争即不争、不争即争，其实是一个道理啊。” 陈母见陈子山把心经搬出来说话，便不再多言，只是瞪了在旁边乐呵呵的陈建国一眼，然后朝楼上喊：“丽丽，别练了，下来吃早饭。” 楼上练声戛然而止。 陈子山不想再多说，跟父母打了个招呼，便骑着老摩托赶往镇上。 刚到网吧，还没来得及透气，沈文平就凑上来说：“山子好消息。” “啥？” “有人说要买软件。” “谁？” “昨天党塘去的第一家。” 陈子山大喜道：“这还没过试用时间啊，他就愿意买啦？看来咱们的v1.1版没毛病。” 沈文平笑嘻嘻地说：“这是识货的老板。” 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进展得颇为顺利，而且有了首家样板，推广的时候都有了底气，说服力大大增强。 下萧然这边所有乡镇网吧，都开始陆陆续续地交钱买正式版本，别看地方大，数量加起来其实不多，毕竟现在的网吧都集中在城区和市区。 又花了几天时间，陈子山把计费软件的功能又完善了一下，做了一个小补丁包，要更新时才发现，自己没有线上更新渠道。 如果一家一家去跑，现在还凑合，以后铺开市场，只怕要累死。 没办法，陈子山只好又建了一个网站，取名网吧在线。 网吧在线暂时什么模块和功能都没有，只有一个在线更新包下载界面，陈子山把刚做的小补丁包放了上去。 然后在计费软件封包中，把网吧在线的更新链接打包进去，计费软件安装好之后，可以自动检测最新版本，如果服务器版本跟最新版本有差异，就会自动搜寻网吧在线上对应的更新包，并自动下载更新。 这年头的网络下载速度超级慢，下载一首歌的时间，你可以慢悠悠地泡个热水澡，所以陈子山做的更新包尽量压缩到最小，免得客户下载时因为时长而放弃。 封装时，陈子山顺便把hao1给打包进了计费软件安装包中，这样一来，导航页的推广就会随着计费软件的推行而慢慢扩大。 不过网吧在线这个网站，陈子山并没有对外发布，仅限于装了计费软件的网吧业主使用。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万一因为网站的推广，导致计费软件被山寨，反过来跟他拼市场，那就是典型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 这一天。 沈文平兴冲冲地跑来，手里拿着本子手舞足蹈。 陈子山笑道：“什么事情让你那么兴奋？” 沈文平乐呵呵地说：“一个礼拜了，咱们说好的，一个礼拜结一次账，我来跟你算一下，好把钱打给你。” 大致销售情况，陈子山是知道的，因为验证码的发送掌握在他手里，发出去多少验证码，就代表售出去多少套。 沈文平手下有好几个得力的小弟，用他的话说，都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的主。派出去跑市场的小弟有五位，从下萧然开始扩散，现在已经铺开到上萧山和里畈城区。 这些人都在沈文平的网吧干过，知道网吧老板的苦，三言两语就能戳中老板们的痛点，所以销售情况非常理想。（未完待续） 第16章 高考成绩出炉 两人盘算了一下，这一个礼拜，总共售出计费软件套，试用的不计，仅指通过验证码验证并正常使用的网吧。 按一套1500元算，套总计收益为48000元，两人三七分成，陈子山得600元，沈文平得14400元。 这是初期一个礼拜的收益，接下来一段时间将是爆发期，直到萧然本地市场逐步饱和，才会进入稳定期，最终进入低潮期。 没太大成本，一个礼拜赚了三万多块。 分完钱，陈子山还有些恍惚，他想到了前世做老师的工资，一年下来，也就十万不到，这是工作十年后的工资，刚工作那会，年收入才三万左右。 换句话说，现在一个礼拜，差不多把当初刚工作时一年的工资给捞了回来。 手头有了余钱，陈子山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买手机，没手机联系始终都不方便，接下来继续呆在网吧的可能性不大，环境终究是太差了。 想到这，除了买手机之外，电脑也必须买，现在所有资料都放在网吧电脑上，安全性不高，很容易闹出问题。 其实在临州，99年已经有小灵通，陈建国兜里揣的就是，不过这玩意儿话费虽然比移动电话便宜许多，但有一个巨大的缺点，就是通话质量不高。 通话质量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范围，一个是信号。范围指的是小灵通受限于所在地城市，出了市内基本上就是摆设，信号更离谱，有时候蹲在房间打电话，要么突然没声音，要么时断时续，杂音特别重。 所以陈子山不怎么想买小灵通，要买就买个能保证通话质量的手机。 xtz上没有好的手机店，陈子山骑着摩托跑到塘头，路过一家手机店，进去看了看，发现这时候的手机贵得吓人。 最低的诺基亚10，标价都是500多元，看上去小巧玲珑，但重量不轻，握在手上沉甸甸的，颇有手感。 陈子山忍痛买了一部。 再一问开卡和通讯资费，又是一阵无语。 这年代邮电刚分家，三大运营商的竞争还没开始，所以开卡和通讯的资费仍旧贵得很，这种情况起码要持续到001左右，才会有所改善。 现阶段的诺基亚手机，开始露出腾飞的姿态，未来十年的辉煌历程，正是从诺基亚10拉开的序幕。 买完手机，本来还想着再去看看电脑，可是在塘头转悠一圈，电脑店看到好几家，却没有一家有笔记本出售。 用店家的话说，这年头，买台式机的除了网吧业主，个人买家都少之又少，更何况动辄两三万的手提电脑，弄过来都是摆设。 最后有家店老板说：“小伙子如果真要，你先放点定金，我给你去萧然市区拿货。” 陈子山没同意，让你去拿，还不如自己跑一趟，又不是很远，免得平白无故被你从中间又要赚上一层差价，反正等有时间去萧然，再买也不迟。 7月8日，高考分数线正式出炉，电话查询热线开始可以查询考生分数。 陈子山没怎么关注，陈母提醒他，才想起有这么回事，这一天，陈建国没去上工，守着家里的固定电话打了一上午都没打通，热线服务一直处于忙碌状态。 下午陈建国替换陈母，去了店里，陈母接着打，同样打不通。 直到晚上，陈建国吃完饭，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又拨打了一遍，这一次意外地通了。 一阵手忙脚乱，输入准考证号，电话里的女声开始播报考试成绩。 陈父开的免提，一家四口脑袋凑到一块，全神贯注生怕漏掉一个字。 考生姓名：陈子山。 准考证号：999005150001 高考成绩：语文11分，数学15分，英语78分，物理116分，化学114分，总分546分。 艹蛋。 陈子山第一反应就是想骂人，英语居然比预估的90分还要低那么多，按150分制，这妥妥的没及格。 陈丽丽嘀咕说：“英语噶差劲。” 陈子山额头的黑线更深。 陈母按下重听键，又认认真真地听了一遍，然后才扭头问陈子山：“咋想的？” 陈子山知道母亲的意思，所以毫不犹豫地说：“读吧，我报的临州工业学院，这是一般本科，分数线应该够了。” 陈建国不说话。 陈母叹息说：“行吧，既然你自己铁了心不愿意复读，咱也不能强迫你。不过妈还是要多一句嘴，你现在的英语成绩绝对不是你正常的水准，如果能够复读一年，上重点本科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可惜陈母不知道，现在的英语成绩才是陈子山真正的水准，反倒是另外四科高出正常水准很多，重来一次，能不能考上大学都是个问题。 考上大学毕竟是一件喜事，这一晚，陈建国开始挨个儿通知亲戚朋友，准备抽个时间摆一桌，顺便庆祝一下。 电话里都是一样的话语：“成绩？成绩不理想啊，才546……重本？上不了，估计分不够，英语考砸了……哎，只能这样想了，一般本科也将就吧！嗯……抽时间来我家……准备请厨师，摆几桌，到时候一定来啊……好，就这样！” 日子一晃进入八月。 这一天，陈建国带着陈子山，从陈建雄家把陈老爷子接到了自己家，同行的还有陈建伟和陈建江，以及陈建伟的儿子陈子平。 陈建雄为人其实不错，就是算计精了一点，把钱看得稍微有点重，对于陈子山这个陈家长孙，也是打心底里喜欢，所以见面就免不了多说几句，特别是高考方面，话里话外都是希望陈子山能够重新复读一年，争取发挥出最佳水平，考上一个重点大学。 两位叔叔在这一点上所持的意见跟陈建雄一致，可惜陈子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想复读，所以任由大伯叔叔们说得口干舌燥，犹自岿然不动。 只有陈子平一副颇为理解的表情，趁着大人不注意，凑到陈子山耳边说：“哥，我能理解你啊，读高中真累，换做是我，考上大学了，不管什么学校我都去，打死都不复读。” 陈子平现在读高一，下半年升高二，平日里成绩还不错，就是玩心有点重，被二叔陈建伟管得有点紧。（未完待续） 第17章 网吧在线 陈子山笑骂道：“你少乱说话，我不复读可不是你理解的意思。” 陈子平好奇说：“那你啥意思？” 陈子山想了想说：“其实我不想去外省，但我又喜欢电脑学习氛围比较好的学校，所以就本省来说，也就临工业还算不错。” 陈子平撇嘴说：“本省有什么好的，隔得近了，又被家里管得死，还不如跑远一点，反正我想过，考大学就跑北方去，越远越好。” 陈子山就笑，陈子平有这想法很自然，无所谓对错，也没必要去说，反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和道路。 八月上旬。 网吧计费软件的购买进入爆发期。 沈文平派出的推广人员已经主攻萧然城区，然后分出人员，一方面向萧然周边延伸，另一方面开始向临州试水。 临州市区是大头，所以沈文平又加派了一个人手，安排一起攻坚。 趁着空档时间，陈子山把之前简陋的网吧在线网站完善了一下。 在此之前，陈子山因为手头资金开始宽裕，便把当初记下来的域名全部注册了一遍，该交费的交费，该续费的续费，都直接交了十年，免得哪天弄忘记。 基本上前世熟悉的网站域名，只要能想起来，经过检索还没被人注册掉，就逃不过陈子山的魔爪，一概入手。 陈子山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统统圈养起来，未来那些知名网站还会不会用这些域名，他并不清楚，也没必要去在乎，逮着了小发一笔，没逮着无所谓。 就比如淘宝的域名，或许将来老马同志一见域名被人抢注，他就不用淘宝，改成宝淘也未可知，总之这就是一个广撒网捞大鱼的机会而已。 弄完域名，开始重点关注网吧在线。 网吧在线分为四个模块，分别是网吧日常模块、网吧游戏模块、网吧论坛模块以及计费软件注册模块。 网吧日常模块包含三块： 其一是软件更新，主要是类似于之前的小补丁小bug以及正常的模块功能扩展更新，都是以更新包的形式上传下载。 其二是游戏更新，主要是给网吧业主介绍如何更新本网吧游戏，不需要事事都去花钱请电脑公司的人来维护。 其三是日常维护，主要介绍一些网吧日常维护过程当中经常遇到的小问题，比如装机、系统、硬件故障判断、网络故障判断等。 网吧游戏模块同样包含三块： 其一是单机游戏资讯与攻略，主要发布一些网吧内热门单机游戏的通关记录、方法以及攻略等，如仙剑奇侠传、大富翁、暗黑破坏神、英雄无敌之死亡阴影…… 其二是网络游戏资讯与攻略，这一块类似于单机游戏，但目前没有什么热门的网络游戏，暂时不管，等到千年、石器等游戏出来，再完善也不迟。 其三是各类游戏工具，主要是一些单机游戏修改器，比如ftp、金山等，以后针对网络游戏，或许还有外挂等工具发布，但这一块做不做还不知道，毕竟是灰色的，打的是擦边球，公开弄容易出事。 网吧论坛模块也有三个方面的内容： 其一是网吧业主交流版块，主要用于网吧业主之间的运营交流和心得分享，可以发帖提问，可以跟帖交流。 其二是玩家交流，主要用于游戏玩家在这个版块发布一些游戏心得和经验分享，比如游戏里面的通关技巧和玩法攻略，这是对网吧在线原有攻略模块的有益补充。 其三是技术交流，主要用于收集网吧业主和其他个人针对计费软件提出的缺陷、bug以及改进方案，这是用户体验的一大核心。 最后就是注册模块，没有太多内容，只是用于注册码的提取和验证码的发放，方便销售人员在线获取验证码以及远程验证计费软件。 网吧在线的完善花去了陈子山不少时间，差不多弄好之后，沈文平又找到他，一方面是又到了一个星期分一次钱的时候，另一方面是有事情要跟他商量。 这一次销售的计费软件比上一次要多出一倍有余，总计有68套，陈子山分到七万余元，他交代沈文平直接打到自己的银行卡里就行。 算完账。 沈文平把本子合上，朝陈子山说：“山子，接下来计费软件就要主攻临州，那边的推广人员反馈，说有些网吧业主在签合同时质疑咱们软件的可信度，说白了就是没有专门的公司，所以对方不信，你看这事儿怎么解决为好？” “你是说成立公司？” “我也不太懂。” 陈子山想了想说：“成立公司暂时没必要，以后看情况。这样吧，你有没有关系，我先成立一家个体性质的电脑店，这样个税方面要省很多，税我来出，你只要帮我把电脑店弄好就行，以后如果有必要，电脑店可以升级为公司性质。” 沈文平说行，这事儿对他来说简单得很，打个招呼，又快又顺利。 这时陈子山突然想起一事，问他：“你路子宽，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谁？” “余振彪。” “他欠你家钱了？” “你怎么猜那么准？”陈子山很惊讶地反问。 沈文平笑道：“那老赖很出名的好吧，你找我算找对人了，放心吧，只要没跑远，三天之内，保证给你揪出狐狸尾巴来。” “ok！” 告辞回家。 当天晚上，陈子山照例又陪着爷爷聊了一会，这是每天晚上回家的必修课，可惜老爷子的思维确实越来越不行了，多数时候都是两个人东扯西拉，各聊各的。 今天更奇葩，聊之前，老爷子神志清醒，认得这个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可是聊到最后要走时，陈老爷子突然来了一句：“你是谁？” 陈子山当场就崩了，脱口说我是你孙子。 陈老爷子瞪着浑浊的双眼，颤巍巍地愣是半晌不知道怎么回答，然后瞧见陈建国进来，就指着陈子山问：“这娃儿说是我孙子，建雄，你啥时候有男娃的？” 陈建国哭笑不得地说：“我是建国。” “哦，建国呀。”老爷子左右兜了一圈，直接把陈子山晾在一边给忘了，“你来这里看我，我让建雄给你去倒茶，我也想喝茶了。”（未完待续） 第18章 扩大范围 陈老爷子估计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搬家了，或者干脆就给忘得一干二净，所以思维混乱，搞不懂自己在哪。 闹了半天把老爷子安抚好，父子俩才回到客厅。 客厅的母女俩仍旧在追剧，看得眉飞色舞，见到两人进来，都是心不在焉地聊了几句。 陈子山琢磨着应该把自己的事情跟父母说说，趁着大家都在，顺便把自己做网吧计费软件出售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 有些事情不好隐瞒，现在手头有差不多十万块，接下来要买一台好一点的电脑，如果买台式机，那十有八九就瞒不过父母，这可不是兜里那小巧的手机，随便一塞就能藏住。 一台笔记本好几万，一台台式机也要一万多，不管是几万还是一万，对于陈家现在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款项，与其到时候语焉不详让父母疑神疑鬼，还不如现在把事情说透，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陈建国听了非常意外，之前陈子山要钱上网，理由是学电脑，他在心里实际上半信半疑，根本没去想着自己儿子会折腾出什么名堂来，谁知道半个月过去，居然不声不响就赚到了十万块。 现在的十万块算是一笔巨款，xtz临街的商铺，一层商铺门面加二三层住房，一套只要十来万，换句话说，这小子半个多月就赚了一套临街的商铺房。 陈母很高兴儿子的出息，但在她眼里，陈子山仍旧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子，所以第一反应就是把手伸出来：“乖，把钱给妈妈，妈妈给你收着，上学用。” 陈子山哭笑不得：“老妈，你还以为是小时候啊。” 小时候是惯例，各种奇葩的骗小孩的理由层出不穷，花样繁多！ 比如每年的压岁钱，基本上到手过一遍，能够自由支配的都是零碎的小票额，其余的都会被老妈以各种借口要回去。最频繁的理由就是妈妈帮你保管，以后上学用，其它诸如被老鼠偷、小钱换大钱之类的伎俩屡见不鲜。 人小容易哄，所以最终的结果往往是被保管的钱不了了之。 当然，现在陈子山虽然调侃似地说话，但为了照顾老妈的小尴尬情绪，还是掏出存折放陈母手里，然后捏着一起办的农行磁卡，笑嘻嘻地说：“存折放你那，卡我自己收着。” 陈母刚才只是条件反射说出的话，见儿子把存折主动拿出来，很高兴，转念想着孩子毕竟长大了，马上就要大学，没必要跟以前一样，所以笑逐颜开地接过存折看了几眼，确认了一下上面的数字，便又把存折还给陈子山。 “妈就说说，你自己收着吧，别乱用，存好，以后留着娶媳妇用。” 陈子山有些囧，这想得也太远了吧。 陈建国在旁乐呵呵地看着，陈丽丽却转着黑眼珠子，不知道在起什么念头，陈子山觉得不保险，连忙把存折和磁卡装进了口袋。 陈父陈母又盘问了一会，才心满意足地放陈子山上楼。 身后，陈丽丽贼兮兮地跟进了房间。 陈子山警惕说：“你干吗？” 陈丽丽说：“你这什么表情？” “防火防盗防老姐。” “呸！”陈丽丽啐了一口，“我又不想要你的钱，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那你上来干吗？” “跟你聊聊天。” “不信。” 陈子山捏紧口袋，又加了一句：“有事说事，没事赶紧看你的电视去，这是私人空间，恕不接待。” 陈丽丽不以为意，凑过来问：“山子，你刚才说你的那个什么软件是别人在帮你卖，是吗？” “是啊。” “谁在帮你卖？” “沈文平。” 陈丽丽眼珠子一转，凑近了亲昵地说：“山子，咱姐弟俩打个商量，我给你去推销软件，你也给我三成好不好？” “可……啊，不行。”陈子山顺口想说可以，反应过来后连忙拒绝掉。 “为什么？”陈丽丽气鼓鼓地盯着他，看那样子，颇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味。 陈子山没好气地说：“你一个女生，去网吧那种龙蛇混杂之地，有多危险你知道吗？都是混混二流子集中的地方，你这朵小白花一进去，跟羊入狼群没什么两样。” “你瞎扯！” 陈丽丽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妹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唬住，陈子山很明显是在夸大事实，所以立刻反驳说：“我在尚海那边看到过很多类似的网吧，都蛮好的，我的同学都去过，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你那是个别现象。” “你说反了吧？” “不信拉倒。” “我不管。” “你不管有什么用，软件在我这，不给你。” 陈丽丽跺脚说：“不给我就找沈文平要。” 陈子山狐疑道：“你认识他？” 陈丽丽得意地说：“我不认识，但我认识他姐。” 陈子山顿时想起来了，沈文平的姐姐跟陈丽丽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高考之后才分道扬镳，但是联系却一直不断。 陈子山瞪大眼睛说：“那个痘痘女？” “噗！” 陈丽丽一下没忍住，差点被口水呛到，笑了好一会儿才骂道：“你小子能不能别这么埋汰人家，那是以前，现在女大十八变，长得跟花儿一样，追的人多了去了。” 沈文平的姐姐叫沈珂，一个很诱人遐想的名字，可实际上，在陈子山寥寥可数的几次见面中，给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一脸的青春痘。 沈珂发育得早，高中时候的身材就是前凸后翘的那种，双腿浑圆笔直，翘臀圆鼓，双峰挺拔，就身材而言，无论正面背面，都是引人犯罪的主。 可是那张痘脸毁了一切。 陈丽丽说女大十八变，陈子山不怎么相信，长过痘痘的男同胞女同胞都知道，满脸的痘痘就算好了，多多少少都会留下或深或浅的色素沉着，再怎么变，也变不出白净光洁的肤色来。 除非抹上一层粉底。 如果痘痕太深，脸上坑坑洼洼……算了，还是不想了。 “不信啊？”陈丽丽笑嘻嘻地问。 “不信。” “不信不要紧。”陈丽丽仍然一脸的笑意，“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可以通过她，让沈文平乖乖地把软件交出来，我照样可以去尚海推销。” 去尚海推销？（未完待续） 第19章 多点开花 去尚海推销？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陈子山眼前一亮，沈文平手下应该还有信得过的人，可以派出去分散开来，多点开花，总比现在全部集中的临州要好。 不过陈丽丽这边，还是不能让她去网吧推销，老姐无非就是想着捞点零花钱，以免在学校用钱时捉襟见肘。 陈子山说：“你去推销就别想了，要用钱，我给你。” 可是这一次，陈丽丽却反常地没有答应，而是噘嘴说：“不要，我就要自力更生，为什么沈文平可以，我就不可以，合着你就想让外人赚钱。” 陈子山一脸黑线：“我给谁赚都是赚，就算我自己请人，照样要给钱的，还麻烦。你这边主要是女孩子家不方便，去网吧那些地方真的不安全，你懂不懂？” “那我也学他的，我不亲自去。” “……” “咋样？” 陈子山叹道：“好吧，你不亲自去还可以，不过咱还是要约法三章。” “你说！”陈丽丽眼睛眯成了缝。 “首先，你只能在尚hc区推广，不许跑外面去。其次，你的主业是学音乐，不是做生意，所以学习不能耽误，否则被爸妈知道，还不得揭了咱俩的皮。最后一点，你自己严禁亲自去网吧推销，我不许你做这些。答应咱就成，不答应，你就该干嘛干嘛去！” “noproblem！” “说人话。” “英语那么差，活该！”陈丽丽咯咯笑了一声，然后溜出了房间，“记得说好啦，不许反悔，过几天我就回尚海。” 差个鬼！ 陈子山朝着陈丽丽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啐了一口，我是中国人，何必学外文…… 第二天。 陈子山早早地来到网吧，打算跟沈文平聊聊对外推广的事情，然后想着再去一趟萧然城区，找个电脑店买台好一点的笔记本。 沈文平现在从网吧解放出来，开始睡懒觉，现在还没到，打电话催，说马上就来，然后等到九点多，才慢悠悠地赶到。 “一大早地打电话催，有什么事？”沈文平一手油条一手包子，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 陈子山说：“找你商量事呗。” “你说。” “你过来。” 陈子山坐到电脑前，打开一张早已下载好的地图，指着临州说：“咱们现在是不是开始准备进军临州？” 沈文平把凳子拖近一些，噎下包子后说：“不是准备，是已经在临州跑开了，早两天不是跟你说过，我加派了两个人手，一起在那边跑。” 陈子山说：“我有一个想法，你现在派出去的人手中，应该有6个人吧，全部集中在临州，是不是有点拥挤了？” “你的意思是？” “走出去。” 陈子山手指头在临州所在的南江省周边画了一个大圈，然后说道：“临州虽然大，但是目前的网吧总量还是有限的，我们应该谋划外面省市的庞大市场，包括本省其他县市，也包括全国大中型城市。” 这一点，沈文平自然明白，原本想着先把临州的市场给拿下，再跟陈子山挑明，现在对方主动提出，那就正好商量商量，毕竟正如陈子山所说，临州总量有限，很容易跑完。 “那你认为，下一步怎么走？”沈文平点了点南江省，又虚点着省外的大地图，“是先省内，还是走往外省？” 陈子山说：“当然是先拿下一线城市，我的目标是先只管省会城市，毕竟一省的省会，经济发展肯定不会差，网吧相对集中，你手下可靠的人多，可以一次性铺开数个城市。前期嘛……暂时以临州、燕京、羊城、深城、石城等经济发达的一线城市为主，你看看，一次性铺开多少个合适？” 沈文平油条吃了半截，这时吧咂着嘴，想了想说：“我手下的人手是有，但是真正值得放心派往外省的心腹不多，满打满算有七八个，一个省会派一个，顶多一次性铺开七八个城市，再多就不好管理。” “那就全派出去。” “网吧还要留一个！” “随便请个妹子管着。” 沈文平想想觉得也对，反正还有自己在，勤快点打招呼就行，请个养眼一点的妹子，说不定比那些大老爷们还要合适。 “感觉你的心似乎有点急。”两人聊了一会，沈文平突然问。 陈子山语气一顿，然后笑眯眯地解释说：“大学的通知书到了，还有二十来天时间，就要去学校报到，到时候就没什么时间来关注计费软件，我想在这段时间，尽量铺开，发现并解决更多的问题，争取在开学前把计费软件升到v.0版本。” 事实上，有些话藏在陈子山的心里，没法明言。 首先一点，陈子山的目标是想在明年初，争取赚到两百万以上的资金，当然越多越好，然后瞅准时机去投资qq，以期在最佳的时间点来切入。 如果按照目前的趋势，一城一地慢慢地发展，虽然在明年初可以勉强弄到两百万资金，但是中间却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否则就够呛。 而所谓的问题，其实就是陈子山担心的第二点。 问题就在于计费软件本身。 网吧计费软件的技术含量很低，被山寨仿制的可能性非常高，对方不需要破解你的软件，只需要借鉴你的思路，用不了多久就能出一个产品来跟你抢市场。 这个市场的独食吃不了多久，国人对于生意的敏感嗅觉非同一般，快则一个月，慢则一个季度，十有八九会有类似的软件出来。 虽然陈子山拥有后续一系列的版本更新思路，并不惧怕跟他们竞争，但是如此一来，势必会影响到计费软件的整体收益，从而进一步影响到明年的投资计划。 第一个顾虑是不能说，第二个顾虑是陈子山不愿意说，山寨这样的操作，万一说出来，让沈文平起了异样的心思，那就没意思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文平如果自己想到山寨，起了异心，那他管不住，毕竟是别人的思维，但是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言辞，导致对方起这样的心思。 沈文平没多想，点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未完待续） 第20章 笔记本真贵 陈子山又说：“接下来，因为大部分时间要呆在学校，所以验证服务器需要从网吧这边迁走，同时我会把认证方式和加密方式再次修改一下，到时候通过网吧在线的注册模块，直接在网上申请验证码，你得空跟他们交代一下。” 沈文平说：“这样安全吗？” “没问题的。” 事儿谈妥。 沈文平开始展现他雷厉风行的性格，就在陈子山前往萧然电脑城购置笔记本电脑的同时，对方已经通知所有在外跑业务的销售人员，经过短暂的沟通，就已经分配好各自前往负责的销售区域。 沈文平电话联系陈子山：“这边已经分配好了，八个人，包括临州在内，八个地方，我让他们负责在当地组建临时销售小组，这样能够更快地打开局面。” 陈子山说可以。 说到最后，沈文平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老同学，分成比例，是不是可以稍微改一下，你也知道，在外跑市场很累很辛苦，我不能亏待人家，另外，外省临时销售小组搭建，管理成本势必会提升不少，所以你看……” 陈子山打断他，笑着说：“我知道，就算你不说，等会回去我也会跟你说的，这样吧，在原来的基础上，再给你加一成，咱们六四，你看如何？” “没问题。”沈文平哈哈一笑，“本来还想着怎么跟你开口，没想到你也考虑到了，老同学，跟你合作果然痛快。” 陈子山笑了笑，没再多言。 只要沈文平不起异心，撇开他单干，那么多给一点都没关系，现在陈子山只想着求稳，稳打稳扎，才是正途。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陈子山在电脑城选购了一台笔记本，价格超贵，贵到他犹豫了很久，想着要不要买。 笔记本价格为1500元。 老板推荐配置时，语气不冷不热，虽然在推荐，但是实际上并不怎么相信他，一者是陈子山太年轻，又是一个人来的，不一定买得起。二者是这年代，一般配置**千的台式电脑，对于个人家庭来说都是奢侈品，买得起这款笔记本的都是土豪。 电脑配置在老板看来非常高端，可是在陈子山眼里，仍然渣得不行。 比如这一台，老板给出的配置单是p2-/64m/6.4g/14.1“tft/4xcd56k，操作系统是indos98，讲真，这配置在如今这年代确实算高端的。 可是，瞅着这个奔的cpu、6.4g的硬盘和64m的内存，再仔细瞅了一眼与之对应的万元巨款，陈子山心里始终都觉得亏得慌。 陈子山想着是不是弄台组装机，毕竟笔记本有点贵，但台式机不好带，一旦去大学，电脑放家里基本上就是摆设，更何况，配置差不多的台式机也要一万多。 老板看着陈子山犹豫的态度，一脸的无所谓，反正他对这个小年轻买电脑没抱什么希望，这年代谁家买电脑不是大人为主，小孩子顶多在旁边吹吹风。 在老板心里，陈子山就是一个小孩。 最终狠狠心，陈子山直接买了笔记本，十万的资金一下就只剩七万，也顺便让电脑店老板大大地震惊了一把。 下午才回到家，天上烈日晒得人脸火辣辣地疼。 一进家门，正好瞧见陈丽丽蹲在客厅切西瓜，顿时大喜过望，把手提电脑一扔，开始凑上去套近乎。 “姐，你去买的？” “你说呢！” “呵呵！” “呵你个头啊。”陈丽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语气怎么听都是在冷笑，想鄙视干嘛还问，真是个讨厌鬼。 陈丽丽只切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打算用保鲜膜包好放回冰箱。 陈子山说：“三分之一怎么够吃，我一个人都不够。” 陈丽丽说：“给爸妈留着，晚上回来再吃，这是小路口马大爷送过来的，说今天正好有人来卖西瓜，他就买了两个，给咱送了一个来。” “马大爷？” “是啊。”陈丽丽边扯保鲜膜边回答，“就是爸妈时不时端点菜过去给他吃的那位马大爷，经常跟你秀军功章的那位马大爷。” “哦知道了。” 马大爷具体叫什么名字，陈子山并不清楚，这是一位孤寡老人，年纪有点大，但精神头不错，村里所有人都管他叫马大爷，所以陈子山平日里也跟着这么叫。 陈子山对他的印象不是很深，只知道这位老大爷动不动就喜欢秀那些军功章，不过陈建国跟马大爷的关系不错，逢年过节或者平日里炒点好菜，都要端些过去，然后跟对方弄点小酒喝上一口。 在前世，陈建国跑去临州西开店做生意后，跟马大爷喝酒的时间没了，但隔三差五还有往来，后来据说被远方亲戚接走，就再也没见过。 陈建国由此还怅怀了很久。 陈丽丽先切了两大块出来，剩下的开始去皮切成细块，然后用盘子盛好，递给陈子山说：“你给爷爷送去。” …… 吃完西瓜。 陈子山开始摆弄电脑，开机后才发现家里没网，顿时又蛋疼不已，赶紧找了一通，拨了电信的电话，预约明天拉一根网线。 陈丽丽收拾干净桌子，回来见到笔记本，很眼馋，连忙问多少钱买的。 陈子山说三万。 陈丽丽眼珠子差点掉地上去，目瞪口呆说道：“你个败家子，三万的电脑你也舍得买？等会爸妈回来，看你怎么交代，说不定会骂死你。” 陈子山满不在乎地说：“没办法，你也知道，我还要完善和更新那个计费软件，否则怎么赚大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叫投资。” 陈丽丽说：“爸妈才不管你投资不投资。” “我有用，要学习呀。” “那也不用买这么贵的。” “便宜无好货。” “……” 陈丽丽争不过他，只好闭嘴，然后不时地嘟噜一两句，话里话外用后世的词来描述，无非就是羡慕嫉妒恨。 不过陈丽丽说得也对，真让老爸老妈知道自己花三万买了一台铁疙瘩，指不定就会把他训得狗血淋头。 这很容易理解，陈家现在的存款估计都没这一台笔记本的价钱多，之前陈母没要陈子山的银行存折，不代表陈母不管。（未完待续） 第21章 记忆中的同学 陈子山贿赂说：“姐，打个商量，买电脑的事情，先别跟爸妈讲好不好？” “现在怕了？” “不是怕，是不想爸妈唠叨而已。” “那我有什么好处？” 陈子山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去尚海推销计费软件，我给你的提成再让一点，咱们对半分，怎么样？” 陈丽丽兴奋道：“骗我是小狗。” 陈子山笑道：“保证不骗你，再说你卖软件，钱在你那，你就直接分我一半，我还能抢回来不成？” 实际上，陈子山就算不要钱都没关系，陈丽丽这种玩票性质的做法捞不到多少钱，现在之所以跟她讲好对半分，无非就是知道自家老姐的脾气，按她一贯喜欢压榨自己的性格，如果一下把对方的胃口喂大，再有什么事情，就没法拿这些来做筹码了。 陈丽丽耶地一声，然后站起来说：“我决定了，明天回尚海，我也要赚钱，然后买我喜欢的东西。” “你喜欢什么？”陈子山顺口问了一句。 “不跟你说。” “好稀奇哦。”陈子山嗤笑一声，又打击她，“明天回尚海，你走不走得了都是个问题？” “什么意思？” “爸妈不会让你走的。” “不会。” “那么肯定？” “当然啦。”陈丽丽喜滋滋地说，“昨晚上我就跟妈说好了，本来说过几天再去，现在提前一两天，肯定没问题。” 陈子山张了张嘴，本想再一次敲打她不要亲自去卖计费软件，可想想现在有求于她，算了，由她去折腾吧。 正聊着，客厅电话突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陈丽丽起身接了，说了两句，然后脸色古怪地朝陈子山说：“找你的。” “找我？”陈子山蹲在吊扇下来吹风，不愿意起身，“问问是谁，找我啥事。” 陈丽丽说：“一个女的，快来接。” 女的，会是谁？ 陈子山满脸狐疑地接过电话。 “喂，哪位？” “我。” “你谁啊？”陈子山一头黑线。 “好啊陈子山，才一个月不见，你就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对面的声音很清脆，像一只百灵鸟。 陈子山一下木然。 这么跟自己说话，十有八九是高中同学。 可是对方说一个月不见，事实上极有可能是十几年不见，就算后世偶尔高中同学聚会，声音跟高中时代也是大有不同，还听得出你的声音才见鬼了。 貌似在高中时代，自己没有撩过妹，也没有跟哪个妹子走得近呀。 陈子山握住电话，在陈丽丽好奇的目光中，语气讪讪地道：“那啥……咱家的电话好像有点坏了，音效有点问题，你哪位？” “……” 对面的妹子似乎没想到陈子山会找一个如此奇葩的理由，忍不住半晌无语，过了好一会，才语气幽幽地说：“我是陶欣。” 陶欣？ 好像有点印象。 慢慢地，记忆开始清晰。 陈子山笑呵呵地说：“早说嘛，陶委员。” 陶委员是班上同学给的称号，因为陶欣在高中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所以高中三年，班上的学习委员就从来没旁落过，由此而得了一个陶委员的雅号。 毕业后，上了大学，各奔东西，陶欣就扎根在燕京，再也没有回来过。 陈子山与陶欣之间的交往仅限于学习交流，因为两人的学习成绩不错，经常被任课老师叫到办公室去帮忙批改试卷，所以比一般的同学交流要多，但跟男女朋友相去甚远，基本上不搭边。 事实上，在高中时代，陈子山的性子很迟钝，或者严格点说，陈子山在感情这一块很迟钝，没有喜欢过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过他。 当然，开玩笑的不算。 在陈子山的印象里，陶欣长得还不错，这里说的不错是指脸蛋。高中时代都是看脸的年纪，陈子山也不例外，所以从来没去关注过哪个女生的身材如何，无论哪个女生，现在回想起来，高矮胖瘦一律不明。 对于高中同学，陈子山没念想，就感慨最多。 岁月真的是把杀猪刀，在不经意间，就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软了香蕉。 重生回来，估分填志愿的时候还特意留心核对过，这时候长得清秀俊俏的好几位小女生，谁知道再过十几年，身材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一个名词专门形容她们，叫大妈。 简直不能忍。 好吧，这思维又跑偏了。 陶欣说：“不说闲话，跟你说件事。” “你说。” “班里同学想在学校办一场聚会，邀请老师参加，自发自费性质。然后大家一起出点钱，给老师们买点礼物，算作答谢师恩的礼节。现在来通知你，你参不参加？” “什么时候？” “初步定在本月日。” “在哪集合？” “咱们学校呀。” “那行。” “嗯，记得准时到。” 所谓谢师礼，陈子山很清楚，在大学碰到过很多次，而在高中时代，后世还会有一个颇受诟病的名词，叫谢师宴。 谢师宴说不上好坏，发展的起因就是从如今的谢师礼开始的，后来据说因为攀比，越搞越偏，就变成了谢师宴，谁知谢师宴又被带歪，引起了更大的关注。 见陈子山挂掉电话就开始发呆，陈丽丽就八卦地问：“女朋友？” 陈子山哂笑说：“小女生，不是我的菜。” 陈丽丽调笑说：“哟，还装成熟，那你说说，要什么样的，姐给你介绍，咱音乐学院环肥燕瘦都有。” 陈子山吐血，好端端的一个清新脱俗的美少女，怎么就给人一种宜春院皮条客的错觉，聊不到两句，他就匿了。 下午在家没事干，陈子山又回到网吧，把导航网站和网吧在线都更新了一下，网吧在线其实不怎么紧要，只有导航网站先要用心打理。 打理导航网站，主要工作在于检查链接的安全性和可用性，这年代放马的还不猖狂，但不是没有，如果哪天网民因为使用导航而中招，那么责任就在于导航身上。 可用性更好理解，网民用导航就是为了方便，如果你的导航链接三天两头打不开，或者打开有问题，那么网民十有八九会抛弃你。（未完待续） 第22章 找到人了 前世hao1之所以在众多同期的导航网站中脱颖而出，其实最大的因素在于更新，据李新平自己坦言，hao1几乎每天都要花费十几个小时来更新，目的就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于使用导航的网民，这也是hao1能够占领市场的最终原因。 陈子山不需要花费那么长时间来更新，因为他相对于李新平来说有优势，优势就在于个人能力和重生的先知。 所以陈子山平日里对于导航的管理没投入太多时间，基本上都是隔三差五更新一次，目前来说，推广效率不错，使用反响也还好，市场占有率稳步上升。 坚持下去，只要中途不作死，未来成为导航界的领头羊，几乎是十拿九稳之事。 网吧在线的内容填充可就不是一朝一夕之功，陈子山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现在都是在网上摘抄一些可靠的信息来充数，原创内容很少。 仅有的几篇原创技术性文章，都是利用空闲时间写的，等到有钱了，规模大了，到时候招点专门的人来管理，然后发动网民的力量，一起来完善。 一直忙到晚上七点来钟，陈子山才关掉电脑回家。 吃完晚饭。 陈子山偷偷地拎着电脑包刚上楼梯，却听到兜里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动。 电话是沈文平打来的。 接通，对方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余振彪现在窝在越州，早几天回过家。” 第二句：“有需要就打电话，地址短信给你。” 陈子山想了想，仍旧上楼，把电脑放进房间，才再次回到客厅。 陈母和陈丽丽看电视剧看得津津有味，没理会陈子山的去而复返，只有陈建国瞅了他一眼，问他怎么又下来了。 陈子山说：“爸，你现在是不是在找余振彪？” “你怎么知道？”陈建国颇为意外地反问。 “上次听你跟妈在说。” “是在找。” “找到了没？” 陈建国摇摇头说：“没，早几天去他家，没看到人，后来忙，暂时就没去再找，过些日子得空，我再去看看。” 陈子山说：“他到底还欠我们多少钱？” 陈建国说：“十万。” 这时陈母被吸引了注意力，补充说：“十万零六千，当初借给他十五万六千，只还了五万，这老赖脸皮太厚，干脆就去法院得了。” 陈建国叹气说：“这人四处漂泊，去法院有什么用？告了他，先不说法院能不能找到人，就算找到人，家里就剩一个空壳，没什么意义。” 陈子山问：“有借条吗？” 陈建国说：“有。” 陈子山皱眉说：“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借给他？” “以前不是这样的。”陈建国也有些恼火，这事儿谁都没法预料，“余老爹还在时，他家的生意还不错，比咱家好多了。后来余老爹过世，余振彪突然迷上了炒股，那玩意儿玄乎得很，亏得倾家荡产，很多借的钱都还不上，借给他钱的债主，多少都被赖了一点。” “炒股？” “是啊，以前老吹牛，现在萎了。” 陈建国对于炒股比较反感，原因就在于此，好端端的一个家庭，闹腾得妻离子散无家可归，典型的一个反面教材。 这么一说，陈子山倒是想起来了，在00年，余振彪之所以能够偿还陈家的十万元钱，据说就是后来炒股翻了身。 这人大起大落，人生如过山车一般，在方圆十里八乡算是一个不小的传奇。 陈子山若有所思，或许炒股也是一条捞金的路子，对于重生者来说，赚大钱玄乎，赚小钱应该不难，只要别投入太大影响庄家就行。可惜现在脑海里只记得后世大牛市时的股票，现阶段才99年，隔得老远。 这年代也有赚钱的股票，不过陈子山了解不多，现在根本就回想不起来，那些零散的记忆仿佛无根的浮萍，四处游荡，怎么都抓不住。 懒得多想，陈子山直接说：“爸，刚才有一个朋友打电话跟我说，余振彪现在窝在越州，你看要不要去上门讨债？” “听谁说的？”陈建国一下坐直身子，声音都高了三分，惹得看电视的陈母和陈丽丽一同望了过来。 陈子山说：“沈文平。” 陈建国问：“沈文平是谁？” 陈丽丽说：“沈珂的弟弟。” 陈建国皱着眉头，仍然不知道是谁，他连村里的小一辈都认不全，别说镇上的小一辈，所以听得一头雾水。 陈母解释说：“沈珂就是经常来找丽丽的那个女孩，镇上沈镇长家的孩子，人家每次见到你都是叫叔叫得很亲热，咋就不记人呢。” 陈建国这才有了点印象，扭头问陈子山：“确信在越州？” 陈子山点头说：“确切点说，应该在越州柯桥。” 越州市区离这儿有点远，如果是柯桥，那就比较近，开开车一个小时不到。 “那现在去。” 陈建国当即站了起来，有些心急，余振彪是出了名的不落点，在一个地方不会呆很久，一般人很难抓住他的尾巴。 陈子山说：“晚上没必要吧，明早去，放心吧爸，跑不脱。” 第二天。 陈建国在天刚麻麻亮就爬了起来，把陈子山从睡梦中拍醒，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没有被老姐的练嗓声吵醒的。 东方刚吐白。 空气中带着一股清凉的味道，陈建国开着小四轮，载着陈子山，准备前往柯桥。 路过街上，陈建国停车去买包子油条，陈子山琢磨着父子两个去柯桥，担心出问题，又打电话问沈文平，能不能借几个人用用。 沈文平说要多少，十个够不够。 陈子山大汗，连忙说来一两个撑撑场面就行，没必要闹大阵仗。 沈文平最后说：“这么早，其实多了也叫不到，我让网吧守夜的两个矮骡子跟你去，那边还有两个人，我到时候让他们一块。” 矮骡子指的是社会闲杂人等，是一种时髦化的说法，原本萧然一带没有这种词汇，这要归功于香港古惑仔电影系列的盛行，才导致这一名词跟着在小圈子内流行起来。 这年头买包子油条还要排队，等陈建国回来，车上多了两个矮骡子。 陈建国问了两句，了解实情后，便没再问，想想多个人去也好，至少能壮一壮气势，碰到意外情况，还能有个帮衬。（未完待续） 第23章 股票抵行么 赶到地头。 蹲点的两个人应该是之前就收到过交代，一起去的两人和他们凑一起嘀咕一阵，便带着陈子山父子俩赶往一处偏僻的民居房。 “在里面吧？”陈子山问。 “在。” 砰砰砰地敲开门。 睡眼朦胧的余振彪还在迷糊当中，抬头瞧见陈建国，顿时就睡意全无。 “老哥，你……你咋找到这里的？”余振彪一脸的惊恐，探头朝外左右扫视了几遍，才回头问陈建国。 陈建国没好气地说：“你也有怕的一天？当初借那么多钱，现在东躲xc，何必呢，你老父亲要是泉下有知，保准爬起来把你拉下去。” 余振彪把人让进屋内，搬来凳子让他们坐了，苦笑道：“老哥啊，不是我不愿意还钱，真的是现在没有，要是有钱，何至于过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 陈建国没说话。 陈子山冷笑说：“彪叔，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合着你还想从此就赖掉不成？别人家的我不管，欠咱家的钱，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余振彪变色说：“山子，叔不是说了么，不是不还，是没钱，谁想着赖你家钱了？” 陈建国说：“那欠我的怎么办？” 余振彪叹息说：“还能咋办，等年底吧，年底有钱了，我先还你一些。” 这就是典型的老赖行为，到了年底，说不定就没了踪影，万一跑远了，就算有沈文平帮忙，对方也会鞭长莫及。 陈子山直截了当地说：“彪叔，以你现在的诚信度，你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你说完全没钱，那是骗鬼的话。据我所知，你现在还在炒股是吧？别摇头，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能找到这里来，多少掌握了你的一些动静。” 一席话说得余振彪脸上阴晴不定。 事实上，陈子山是在诈唬余振彪，说他还在炒股，纯粹是根据前世那模糊的记忆在诈对方，不过瞅着余振彪这神色，说不定就被猜中了。 陈子山与陈建国对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猜测。 陈建国顿时来气说：“老余，没想到你还真的在炒股，有钱炒股，却没钱还债，既然如此，今天就别怪我拉你去法院。” 一听去法院，余振彪慌了，他欠的可不是一家两家，一旦行踪暴露，以前的债主十有八九会闻风而至，到时候法院判不判都无所谓，反正他余振彪可就彻底脱不了身。 余振彪确实在炒股，但是炒股的资金并不多，这是他目前赖以翻身的资本。 为安抚讨债的陈家父子，余振彪知道今天必须要有个交代才行，否则一拍两散，倒霉的还是自己，所以说道：“老哥莫急嘛，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的债务，我用股票作抵押，咱跟你签个协议，三个月内还你钱，还不了，就用股票抵债，你看如何？” 陈建国想都不想就摇头说：“不行，我不要你的股票，你那玩意儿谁知道赚还是亏，你如果抵一支亏钱的股票给我，三个月一过，我岂不是拿的是一支烂股。” 余振彪急道：“保准赚钱。” 陈建国只管摇头。 陈子山好奇说：“你怎么知道保证赚钱？” 余振彪解释说：“今年行情好，股票都在上涨，我买的又是优质股票，包赚不赔，咱炒股这么多年，不说大话，这一点看得很透。” 陈子山嗤笑说：“吹牛不打草稿，那么厉害，为什么现在还东躲xc？” 余振彪涨红了脸：“那是运气不好。” “少扯运气。”陈子山挥挥手，“这样吧，你把股票凭证拿出来看看，我瞅瞅是啥股票，不要扯大话蒙我，股票我也懂一点。” 陈建国说：“山子看什么，咱不要股票，他既然有股票，直接卖了还咱们钱就行，何必跟他说这些呢。” “没事，先看看。” “你等等。” 说着，余振彪从里屋箱底拿出凭证，这年头，炒股虽然是电子账户，但仍然还有纸质股票凭证，这凭证不是股票，只是记载着相关的股票信息。 先递给陈建国。 陈建国扫了一眼就没啥兴趣，陈子山顺手接过一看，见上面写的是“深城锦兴实业股份有限公司”，也有点茫然。 这是什么股票？ 陈子山隐隐有点熟悉的味道，思绪却始终不得要领，刚才还想着，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套点有用的信息，要是能唤起自己的记忆，或许还能跟着发一笔小财。 “深城锦兴？”陈子山摇摇头，想得有点头痛。 余振彪说：“摇头什么意思？” 陈子山故意嘲讽说：“哪个旮旯的股票，没听过。” 余振彪气道：“你懂不懂股票？” “懂呀？” “既然懂，你却不知道深锦兴？” “我为什么要知道？”陈子山莫名其妙。 余振彪狐疑说：“真的关注股票，哪有不知道的道理，这只股票从去年开始，股价从.05元一直涨到现在的16元，足足翻了五倍，只要懂点股票的，基本都清楚。” 陈子山面不改色说：“你玩的是深股，我关注的是沪股。” 这个解释很勉强，但余振彪懒得追问，就说用这个抵押行不行。 陈建国还是摇头。 陈子山虽然有点熟悉的感觉，但一时半会想不透，也不想玩这个莫名其妙的股票，便问：“你这个股票有多少手？” “100手。” “那么多？”陈子山有点惊讶，“既然如此，那你直接把股票卖了，100手按你说的一股16元，可以卖16万，咱的钱不要你付利息，还本金就行，还完你还能剩6万。或者你就卖10万的股票，其他的我不管你。” 陈建国补充说：“借条上是十万六千元。” 余振彪脸都绿了，激动地说：“现在卖亏啊，未来三个月，肯定还能涨……” 陈建国说：“那是你的事，是赚是赔都和我没关系，你只管还我钱。” “我说老哥，你咋就不明白呢。”余振彪口干舌燥地劝说，“这只股票我守了好几年，当初买的时候是10块多，中间跌到块，现在眼看着又上来了，我也能翻身，说不定再过几个月，还可以大大地赚上一笔，到时候赚钱了，你那十万的股票，利润咱一人一半，这样可以吧。”（未完待续） 第24章 打铁要趁热 陈建国认死理，一人一半的利润虽然让他心动，可是余振彪的人品更让他患得患失，错过今天，万一再跑路，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揪到他。 再者说，有些道理陈建国也懂，既然你的股票必赚，等你还我钱，自己去买岂不是更好么？为何要跟你一人一半？ 要是跟以前一样关系好也就算了，现在你成了一个老赖，合着还想继续利用我的资金来钱生钱，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所以任由余振彪舌绽莲花，陈建国犹自岿然不动。 说到最后，余振彪没了脾气，看着蹲在旁边老神在在的陈子山，转移目标劝说：“山子，叔说的都是真的，错过了就可惜了，你劝劝你爸，收益平分，大家都好啊。” “别跟我说这些。”陈子山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我爸经常这样说我，你们大人的事，我一个小孩子劝不动。” “……” 小你妈批，余振彪心里暗恨，却又无可奈何，跑是跑不脱的，陈家父子有备而来，居然还带有四个打手，估计是下了狠心，今天拿不到钱就不会撒手。 最后实在无法，余振彪不得不忍住心疼说：“这样吧，下个礼拜，我正好要去临州，到时候卖一点吧，哎……” 陈建国有点犹豫，不当场拿到钱，说啥都是虚的。 陈子山不着痕迹地拉了一下陈父的衣袖子，阻止了他说话，陈建国不明所以，瞅着陈子山没哼声。 陈子山说：“爸，既然彪叔这样说了，那就下个礼拜吧。不过彪叔啊，具体下个礼拜几，咱们定个时间。” 余振彪说：“礼拜二。” 陈子山点头说：“可以，到时候咱们一块去，没意见吧。” “随便。” “那好。” 说定，陈家一伙人便鱼贯而出。 陈子山走在末尾，临出门时，突然回头说：“彪叔，你现在的几个窝点，我基本上都知道，所以我希望，有些小心思就别去琢磨了，没意义……还有啊，这几天可能会有不少人在周边转悠，如果打扰到你，别见怪。” 这就是红果果的威胁了，余振彪脸色一黑，板着脸不说话。有心反驳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因为陈子山的威胁简单直接，准确无误地拿捏住了他的七寸要害。 出门。 陈子山给沈文平去了一个电话，询问是否可以把现在这四个人留在柯桥帮忙，所有花费全包，严密监视余振彪即可。 沈文平说没问题，然后让陈子山把电话给其中一个身材壮实的小伙，交代几句，又在电话里跟陈子山说：“我跟柱子说好了，放心吧，保证不会出问题。” 离开时，陈子山给柱子留了五百块钱，当作这几天的活动经费。 陈建国全程旁观，上车后才问：“会不会出问题？” “不会。” 陈子山摇摇头，想了想又说：“余振彪不敢赌，真惹毛了，就把他的行踪泄露出去，找他的债主不少，一起整他，不死都要脱层皮。” 陈建国发动车辆，想到刚才陈子山找人安排监视的事情，又问：“你跟沈文平很熟吗？” 陈子山说：“还行。” 陈建国说：“他在哪读书？” “没读。” “在干什么？” “开网吧。” “哦。” 陈建国没再多说，一路到家，下车时才又突兀地来了一句：“他是混社会的，你跟他少来往，没必要接触过深。” 陈子山点头应了。 回到家，陈子山发现电信的人来过了，网线什么的都已经牵好，陈丽丽正在他的房间摆弄笔记本电脑，说可以上网啦。 “网速快不快？”陈子山没抱多少希望，这年头家庭上网要么是6.6k，要么是56k，还达不到沈文平网吧isdn那64k的速度。 “一般。”陈丽丽没回头，“反正都差不多，网吧不见得就能快到哪里去，对了你有qq吗，加一下。” “好。” 陈子山把号码报出来，又问：“刚才来拉线，老妈不知道吧？” 因为现在是拨号上网，要用到家里的固定电话，出门时交代过陈丽丽，电信来了就帮忙弄一下，免得老妈知道又唠叨。 这事儿瞒不了多久，下个月交费，家里电话费用绝对会严重超支，到时候一问就明白，不过等到那时，陈子山已经在大学，不用担心老爸老妈，顶多隔空训他一顿。 “不知道，老妈在店里，根本就没回来。”陈丽丽只顾着聊qq，甩了一句就不再理他。 家里可以上网，那就要方便很多。 趁着下午时间还早，陈子山去了一趟网吧，把网吧电脑上的资料用空白光盘刻录备份，然后把资料清空。 走的时候没看到沈文平，陈子山也没等他，电话通知一声，告诉对方有啥事情就电话联系，暑假应该都在家。 时间一晃即过。 转眼就到了周二。 这一天，仍然是陈建国开着小四轮，带着陈子山来到柯桥，见面后，余振彪脸色仍然很糗，板着面孔，一言不发地带着他们一起前往临州。 萧然城区暂时还没有营业点，最早的国信证券还要到001年才会在萧然设立营业分部，所以只能去临州市内。 上午10点左右，营业厅内人满为患。 看盘的股民很多，多数都是盯着中间高挂的电子显示屏，自本年度五月份以来，股市行情一直不错，所以大部分股民都是喜笑颜开。 当然，在一片飘红的股市行情中，总有那么几片绿，不时地挑动一部分股民的心情，骂娘的总有那么几个。 大厅四周是一圈一字儿排开的电脑，专门提供给股民自助查询账户使用，现在人多，每一台查询机器面前都有人占用。 等了好一会，余振彪才等到一台空闲的机器，掏出磁卡，颇为娴熟地划过读卡器，输入密码开始查询。 “妈批！” 正在查询的余振彪突然骂了一声，神情有些激动，陈子山父子俩凑过去一看，却见显示屏上，绿油油的负数颇为刺眼。 绿色代表降，具体的负数代表下降的额度。 父子俩相视一眼，颇为默契靠紧了一点，今天绝对要趁热打铁，在余振彪股票还有价值的时候把钱要回来，否则等到继续跌下去，事儿又悬了。（未完待续） 第25章 股票市场 余振彪苦笑说：“跌到了15.7元。” 陈建国说：“那就赶紧卖，趁着价值还高，多少回点本。” 余振彪很心痛，他知道今天不卖也得卖，所以边操作边骂骂咧咧：“狗ri的，这支深股真tmd邪性，半年多时间老是在涨跌，没一刻安宁……” 陈子山对于现在炒股有点好奇，因为跟后世有点区别，所以又靠近一点，盯着问：“你这到底是什么股票啊？” “深锦兴啊。” 这时旁边有人搭话说：“老哥你这股票买得早吧，现在深锦兴改名字了，你要去柜台更新一下你的账户凭证。” 余振彪说：“我知道，懒得弄，反正不影响。” 陈子山好奇说：“改成什么名字了？” 旁边人说：“亿安科技。” “哦。” 陈子山点点头，又盯着余振彪的显示屏幕，看他操作股票交易。 可是一瞬间，陈子山突然怔住。 亿安科技？ 世纪初第一支突破百元的牛股？ 股市神话？ 庄家操纵股票市场的典型案例？ 记忆被撕开了一个缺口，仿佛如潮水一般地涌出。 前世炒股花费的精力不是很多，属于玩票性质，这辈子对于股市的大势能够清楚，但是对于具体哪一只股票会涨，记忆中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如果没人提起，基本上是很难回忆清楚的。 对于亿安科技，陈子山前世有过了解，那是1世纪初股市大牛市时当故事听的，当时还特意查过，所以现在回想起来，大势还记得很清晰。 亿安科技属于被庄家操作的股票，前身是深城锦兴股份有限公司，后来改名为亿安科技，开始了股价飙升之旅。 记忆中会跌到多少不太清楚，中间涨涨停停，反复不定，一直到10月中旬，才稳定在5元左右。 稳定了半个来月时间，亿安科技从10月底开始，甩开膀子狂奔，中间经历过三次高台跳水，把绝大部分意志不坚定的股民给三振出局。 一直到次年，也就是000年月中旬，股票价格达到了历史的最高点，其具体数字，陈子山记忆模糊，但最终的股票价格绝对突破了10元。 股票最佳入手时间，是在去年下半年，那时候处于最低点，当然，现阶段也不差，只要控制投资金额，别引起庄家的注意，跟着喝汤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陈子山突然兴奋起来，之前还一直在计算自己的资金，想着如何在投资qq和百度的最佳时间点捞到足够的资本，现在看到亿安科技，他知道问题解决了。 计费软件的收益，目前受限于网吧总数，所以非常有限度，现如今网吧数量远远达不到后世遍地开花的规模。 更何况，一旦计费软件达到一定的影响力，山寨软件就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像疯狗一样四处乱窜抢夺市场。 愣神的当儿，余振彪已经完成了股票售卖流程。 陈建国拉了陈子山一把，紧跟着余振彪往柜台靠拢。 全部弄完后，陈建国说：“老余，现在转吗？我存折带来了。” 余振彪没好气地说：“急什么急，现在只是挂售，就算卖了今天也好不了，次日才能到账。” 陈建国不懂这些，便去瞧陈子山，见他轻轻点头，就没再说。 下午回去，陈子山交代跟来的两个小伙瞅紧点，自己找个借口支开陈父，让他先回去，然后溜回了证券公司营业厅，偷偷地开了一个账户。 陈子山不敢让陈父知道，以陈建国对股票的反感程度，要是知道他偷偷地买股票，十有八九会被训成狗。 如果只被训倒也罢了，就怕陈建国以此借口管制他的经济收入，那么接下来的所有事儿都会一波三折，平白无故地增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这件事情，陈子山必须隐瞒，也不得不隐瞒。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再起波澜，陈家收回了最大的一笔外债，陈子山却瞅准机会，把银行里七万余元的现金全部买了亿安科技的股票。 相比昨天，今天的亿安科技又跌了两毛，陈子山懒得去兜什么最低价，反正记忆不出偏差的话，怎么买都是赚，所以直接买了45手，银行卡内顿时空空如也。 陈子山有些后悔，早知道笔记本电脑推迟一段时间再买也没关系，可以多出三万元，半年后就会变成二十多万，想想有点失策。 回来的途中，陈子山试探性地敲边鼓，说余振彪以后绝对会后悔，亿安科技的股票绝对会大涨疯涨。 陈建国问为什么。 陈子山说：“这两天在证券公司内听到人议论，说亿安科技有大涨的趋势。” 陈建国不以为然说：“都是在盲目地猜，没什么根据。” “万一真大涨呢？” “那又能涨多少，还能发家致富不成？” 陈子山用蛊惑的语气说：“说不定哦，真要翻个几番，发家致富不成，捞点小钱还是不难的，又不用投入很多。” 陈建国颇为疑惑地扫了陈子山一眼，仍旧不动如山，同时教导说：“你小小年纪，可别跟着余振彪学，你看看他，几年时间就把好好的一个家都败了，这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山子你要记住，股市再好，都比不上脚踏实地来得安心。” “……” 陈子山顿时就无语了，没敢辩驳。 接下来，陈子山又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亿安科技上引了几次，见陈建国仍然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便住口不再多言，万一说太多惹得父亲怀疑，搞不好把自己栽进去。 对于自己父亲的脾气，陈子山非常了解，看上去笑呵呵的老好人一个，可是一旦某一件事引起了他的反感，那么想要改变其观感，可就非常非常困难。 就比如买股票这件事，正因为有余振彪的前车之鉴，所以陈建国坚决不去碰。陈建国也想发财，也喜欢家里的钱慢慢多起来，但他认为，发财应该脚踏实地，比如办实业做正经生意等，而不是捞偏门。 在陈建国心里，买股票就是捞偏门的行为，那玩意儿很虚。 虚的东西，不玩也罢。 这是陈建国的处世哲学。（未完待续） 第26章 陈建国的展望 傍晚。 陈母回到家中，见父子俩凯旋而归，顿时非常高兴，二话不说就指使陈建国赶往镇上的农贸市场，交代他买一只甲鱼回来，最好野生的。 晚上吃完饭。 兜里有钱的陈建国开始拉着陈母商量，话里话外都是想着怎么利用好这一笔钱做点生意，总好过放在银行吃利息。 陈子山挨着陈丽丽坐在客厅的长椅上，耳朵却在偷听爸妈的谈话，他知道，有了这十万元钱，陈建国十有八九又会走上前世的发展路线。 果然。 陈母问陈建国打算做什么。 陈建国说：“我想着去临州西开个店，现在到处在搞建设，门窗生意不错，去那边开个铝合金门窗店，应该不差。” 陈母说：“开店没必要去临州西吧，萧然市区也行。” 陈建国说：“山子考上了临州工业学院，我查了下地址，就在临州西的文上路，去那边开店，顺便还可以照顾一下山子。” 话音刚落。 一直装模作样看电视的陈丽丽突然嘟噜说：“偏心。” 陈子山咧嘴一笑。 声音不大，但陈建国和陈母都听到了，顿时相视莞尔。 陈建国笑着说：“丽丽别生气，你读书的地方太远，爸妈也不可能去，下个学期开始，你的生活费翻倍，这样总不说偏心了吧。” 陈丽丽大喜，嘀咕一句居然还有意外收获，忍不住眉开眼笑道：“谢谢爸，爸您最好了。” 陈母打趣说：“就你爸好，你妈难道就不好了？” 陈丽丽笑嘻嘻地说妈妈也好，语气娇憨颇有小儿女的神态，让陈子山在一旁看得摇头失笑，现在的老姐，跟十几年后的郁郁寡欢判若两人。 闹腾一阵。 陈建国两口子又开始商量，包括准备多少起始资金、具体地点哪儿合适、准备时间以及如何盘出小五金店，最后说到目前陈建国在做的木工活计。 陈母说：“这边木工活耽误了好几天，还要多久才能完成？” 陈建国说：“其实没耽误，我让吴天在帮我做一些简单的推板和锯木的工作，这几天差不多能好，我再去负责设计组装就成。” 吴天是陈建国新收的徒弟。 到现在为止，陈建国总共收了三个徒弟，前两个徒弟早早地就已经出师，最后一个徒弟在年前收的，目前功夫还没完全学到家，所以跟在身边。 陈子山当然知道吴天的存在，前世陈建国的三个徒弟，在师傅创业期间都帮过不少忙，碰到最艰难的时候，都是不离不弃，很多熟识的朋友都开玩笑似地羡慕，说你这个唐僧找了三个好徒弟，这辈子也值了。 想到此，陈子山突然说道：“爸，你的木工手艺那么好，如果去临州开店，那十有八九会搁下，放弃掉是不是有点可惜？” 陈建国一愣，显然是没有去考虑这个问题，所以被陈子山问得一时答不上话来，过了半晌才点头说：“真要开店，那就只能搁下了，以后看情况，如果生意不好，说不定又要捡起老本行过日子。” 陈母说：“开店应该不差。” 陈建国瞧着陈子山似乎有话就说，便把小竹椅搬近一些，凑到吊扇下歇凉，然后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陈子山在矮板凳上挪了个圈，转过来面对陈建国：“我是在想，您这一门手艺十里八乡都有名气，那如果扩大到全萧然、全临州、全省或者全国，你说是不是也可以？” 陈建国被自己儿子的想法逗笑了，呵呵乐道：“不同的地方，喜好和做法都是不一样的，我做的橱柜衣柜适合咱们萧然，不一定适合全省甚至全国。” 陈子山说：“大体应该差不多吧，潮流可以引领，标准可以制造。” 引领潮流，制造标准。 这想法说好听点是大气，说难听点就是吹牛皮不打草稿。 不过陈子山并不是开玩笑，语气虽然不怎么肯定，但是实际上在他心里，却是知道这一行是可以做出成绩来的。 在前世，萧然就有一家以橱柜起家的公司，并且离陈子山家不远，后来回想起来，陈建国其实也颇为遗憾，经常感叹说，要是当初一门心思从自己的手艺上讨饭吃，说不定就不会闹到后来大起大落的局面。 陈建国没把潮流和标准这两个字眼放在心上，不过对于陈子山的建议倒是不反对，而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陈母反问说：“这是一门手艺活，怎么做大？难道请人，像干工程队一样？” 陈子山笑道：“这么想也差不多，不过做法有些不一样。” “你懂？” “略知一二。” “那你说说。”最后一句是陈建国说的。 陈子山清清嗓子说：“其实就是先弄一个小车间，以公司的名义运作，外面跑到生意，就让客户下单，公司的车间就根据客户的要求来做就行。等到以后生意大起来，再扩大生产规模，慢慢地正规化。” 这时电视剧正好放完，陈丽丽听到陈子山的话，泼冷水说：“你说得好简单，具体怎么做，一点细节都没有，行不行还得两说。” “简单？” 陈子山反问一句，见父母没说话，便继续说道：“那我就说详细一点，咱分阶段说，前期的资金肯定不多，面对的范围肯定是在本市，最多本省，所以成立一个小销售团队跑业务就行。业务跑回来，老爸肯定懂橱柜的设计，做好图纸，直接下发到车间。小车间可以老爸带头，也可以雇几个懂木工的师傅，或者直接把爸的三个徒弟拉进来一块做，按正常的工钱给他们结账。” 陈建国插话说：“就是说，客户只管下单，其他设计、材料、人工、安装等所有工作，全部由我们来完成？” 陈子山点头说是。 陈母说：“关键是材料这一块，现在的人都喜欢自己买，他们认为自己买不会吃亏，换作我们全包，一般人都不太情愿。” 陈子山笑道：“妈，时代在变，这一观念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会慢慢地改变，您说的情况或许在以前是这样的，但现在应该没那么明显了。不信你问爸，他去外面给别人做橱柜的时候，十家里面肯定有九家会请教老爸，问什么材料什么配件性价比最高，还有一家保准问的别人。”（未完待续） 第27章 分析建议 陈建国点头说：“山子说得没错，现在请我去做橱柜的人家，购置材料和配件时，都会问我有什么推荐的，很多资金相对富裕的家庭，甚至不仅仅关注最终产品的成本和质量，还包括产品的外观和舒适度，他们更关注做好之后的效果。” 事实上，这是一个大趋势，随着富裕家庭越来越多，消费者在购置家具产品时，早已不再局限于性价比，更多地考虑到产品背后的品牌以及因此而带来的附加价值。 家具产品，大到整体衣柜、橱柜，小到洗浴盆、抽水马桶、莲蓬头、水龙头等，未来的趋势都向着精品家具方向转变，对于未来的消费者来说，家具的好坏，不仅仅是一件日常生活用品，更深的层次体现出一个人的生活品味和内涵。 一个人或者一个家庭的精力是有限的，对于精品生活的追求，可不是靠着材料这一个小小的领域就能实现，更多的要依靠前期的图纸设计、中期的定制制作、后期的安装维护服务等一起来实现。 而这一切，都要依赖于专业性的公司来解决。换句话说，客户只需要准备两样东西，需求和钞票，其他所有的一切，都由公司来负责。 等到未来的全屋定制流行，这一领域更加不可或缺。 而现在，别说全屋定制，连最小的橱柜领域，国内市场都还有庞大的空白区域，行业才刚刚兴起，就连前世最早进入这一行业的欧派橱柜，目前还处于积极的摸索阶段，要想分一杯羹，同时发挥陈建国本身的才能优势，现在正是切入的最佳时机。 陈子山劝导父亲进入这一行业，正是因为看到了未来的市场空白和前景，现在切入，无论陈建国以后的发展如何，都要比按以前的老路来回折腾要好上许多。 再者说，等到以后从互联网赚到一定的资金，反过来投资陈建国的橱柜实业公司，想要做大应该不是很难的事。 未来发展起来，一个专注于互联网，一个专注于实业，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这就是俗话说的“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陈建国说：“你刚才说到前期，那么后期应该怎么做？” 陈子山说：“后期太遥远了，先把前期和中期做好就行，未来真的做大，行业人才绝对不缺，到时候再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那中期呢？” “中期就是扩张。”陈子山说，“前期打下基础，摸清套路，具备一定的规模之后，就可以改变销售的方式。” “具体怎么做？”陈建国神色颇为怪异。 陈子山说：“改成门店形式，也就是加盟，咱们只负责品牌的推广和产品的对外宣传，不再负责具体的零售，只做加盟商，利用代理来打开全国市场。” 接下来，陈子山侃侃而谈，把前世对于橱柜的了解大体上讲了一遍，当然，他所了解的东西其实不深，但对于现在的陈建国来说，冲击却不小。 一家三口都被说得愣神。 陈丽丽仿佛首次认识陈子山一般，伸出葱嫩的手掌，试了试陈子山的额头，呢喃道：“没发烧，正常的。” 陈子山把她的手拨开，哭笑不得说：“老姐别闹！” 陈母问：“山子，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么多的？” 面对疑问，再看看陈建国炯炯有神的目光，陈子山顿时就吧咂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貌似一不小心嗨过头，引起他们的怀疑了。 好在念头转得快。 陈子山笑呵呵地说：“这段时间天天在网吧，忙里偷闲，没事就在互联网上浏览新闻，所以就看到类似的公司，然后就想着，这一行业正好契合老爸本身的手艺，说不定就比你们去临州西开店要强。” 陈建国问：“现在已经有了类似的公司吗？” 陈子山点头说：“有，叫欧派橱柜，好像是羊城的一家公司。其实国外在这一领域兴起得更早，他们也是借鉴国外的做法。” 陈建国不疑有他，并且首次对陈子山口中的互联网产生了好奇心。 聊天继续，话题围绕着橱柜公司筹建的各项事宜，但陈建国没有表示一定要做，也没有继续跟陈母商量去临州西的事情，估计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建国的脑细胞会耗死不少。 三天后。 陈丽丽在陈母的唠叨中，告别爷爷，拎着行李箱笑嘻嘻地出了家门，说要早一点赶去学校，陈建国开着小四轮送她去车站。 临上车前，陈丽丽盯着陈子山说：“记得上qq，别忘记给我发验证码。” 陈子山失笑说：“不会忘，再说，你还可以在网吧在线的注册模块申请，有人专门盯着的，会提醒我。” 陈丽丽说不，一定要qq联系。 陈子山只好保证，说随时会关注qq，绝对不会耽误她售卖计费软件，这才让她喜笑颜开地上车走了。 陈丽丽一走，陈子山总算清静下来，再也没有每天早上准时练嗓子的长音叫他起床，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睡一个懒觉。 陈子山的日子开始有规律起来，早上一般九点左右起床，吃过父母给他温在锅里的早餐，多数都是稀饭加萝卜干，或者是榨菜，偶尔会有包子油条。 上午会检查一遍要发放的验证码，做好统计发放，然后例行检查更新导航网站，有多余的时间，就会弄一弄网吧在线。 网吧在线的注册人数寥寥无几，连一百都没突破，其中一成还是派遣出去的销售人员，剩余的一大半才是已经购买了计费软件的网吧业主。 所以陈子山暂时也没什么心思去弄网吧在线，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导航和计费软件的后续版本开发与完善上面。 中午饭一般都是骑着老摩托去街上解决，偶尔会去陈母打理的五金店混饭吃，因为五金店有个小厨房，可以弄点简单的饭菜。 不过现在陈子山多了一份工作，那就是给陈老爷子带午餐，因为之前是陈丽丽在做，现在她回了学校，就只有陈子山来兼管。 下午和晚上的时间，全部用来开发计费软件新版本，以及解决网吧现行软件偶尔出现的bug问题。（未完待续） 第28章 高中毕业聚会 现在网吧计费软件版本已经开发到v.0版，但目前发布的仍然是v1.5版，v1.5版相对于v1.1，只是在细节上做了一些调整，并没有什么新的功能增加。 最新的v.0，已经有简单的会员模块和临时卡功能，网吧的管理思路也在上面一点一点地增加。 但是版本虽然有了v.0，不过陈子山却捏在手里头，暂时不想发布出去，反正现在没有竞争对手，能藏多久藏多久。 这是陈子山用来防备上学之后出现竞争对手而准备的，万一到时山寨版本出现，自己又没有空闲时间来开发新版本，很容易让计费软件的推广陷入被动。 月中旬很快就过去。 期间，沈文平来过陈家两次，一周一次的结账清算都是他亲自前来处理，这两次结算的分红，比之前两次要高上不少。 当然，八个一线城市同时进行，并不是说收益就会比原来临州一地要翻八倍，实际上，之前的临州跑市场的有6个人，现在虽然铺开八个城市，但每个城市并没有招聘6个人来跑市场，而是包括派遣人员在内，都只有三人。 不是不想多招，而是在外地跑市场，要克服不少困难。首先是人员管理，人数一多，对于跑销售的来说，人心跟着就杂，很难进行有效地管理整合；其次，省外市场存在一个普遍现象，信任度不高，很多网吧老板一听是外省的，心里的可信度天然就要打个对折。 最后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派遣出去的销售人员，本身的素质就不高，这些人说难听点，其实就是一个矮骡子，被派遣出去独当一面，无非就是因为忠心耿耿，被沈文平倚为心腹，所以才能予以重任。 对于这些矮骡子来说，管一个两个都够呛，让他们管一个团队，十有八九会崩，所以只能慢慢来，将就着培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能够放心启用的心腹就这么几个，对外招聘的人马，又不敢放手使用，没有忠诚度的人，很容易起异心。计费软件这玩意儿，利润大，山寨难度低，卖个几次，对方就会看到其中巨大的利润诱惑，十个有九个会搞点事情。 所以结账时，陈子山发现总体收益并没有高得离谱，而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大概翻了三倍多，四倍不到。 半个月时间，陈子山分得的收益总计在四十三万余元，尽管跟预想中的收益有不小的差距，但仍然让他极为兴奋。 这些钱，陈子山见父母没过问，他也就没主动提，进入个人账户的隔天上午，就被他全部扔进了股市，购买了亿安科技的股票。 现在捏在手里头的股票，已经有近00手，这要是被陈建国知道，会不会被打断腿不太清楚，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基本上不用想着好过。 事实上，这段时间陈建国两口子也没啥时间来管他，一个忙着把手头上的木工活完工，闲暇时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调查橱柜市场这件事情上；一个忙着打理五金店，同时应付前来洽谈五金店转让事宜的个体户。 8月日。 昨天傍晚，学习委员陶欣又特意打来电话，交代陈子山不要忘记班里的集体活动，集合地点就在原来的班级教室。 陈子山本来想让父亲送自己去，后来见陈建国忙里忙外根本就没有时间，便熄了这个念头，只得自己坐班车前往。 赶到学校，班里的同学基本上一个不拉地都来到了教室，陈子山算是来得最晚的一位，要好的同学见到他，纷纷打招呼。 有几位甚至直接把手中的抹布塞到了他的手里，笑嘻嘻地说你来得最晚，活儿不能少干，赶紧趁着还有活计，先出一点力。 边跟大伙儿一块干活，陈子山边打量着教室，心里颇为感慨。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是来估分，当时心事重重，根本就没有感慨的心情，后来填志愿没进教室，急急忙忙把表直接给了班主任。 讲台已经被临时改造成主持台，上面暂时堆放着瓜子、糖、水果、饼干等物，负责指挥的是班长刘远志，协助管理的三位全是女生，其中就有学习委员陶欣，另外两位是文娱委员谢晓娜和副班长杨红梅。 一大帮子男生都被指使着在清洗门窗、玻璃以及打扫卫生，现在窗明几净，焕然一新，早就没了闲置一个多月的脏乱。 女生就负责布置和妆点教室，教室里面已经被布置得喜气洋洋，四面墙壁和顶上，都被纵横交错挂了不少彩色气球。中间一大片地方被空了出来，周围摆了两排课桌，用来围坐，多余的桌椅全部转移到了其他教室。 陶欣见到陈子山，连忙跑了过来。 “陈子山。” “hello。” 陈子山蹲在窗户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玻璃外面，顺口跟陶欣打了个招呼。 陶欣说：“我来收钱。” “收钱？” “是啊，跟你说过的，咱们这是自愿自费，最低要求不高，每人0元，多出不限制。” “好。” 每人0元确实不多，之所以定得比较低，是因为班里的这些小干部还是很照顾农村来的孩子，怕他们多了出不起。 至于说多了不限，是给那些家境优越的富家子弟定的，他们有的豪爽不差钱，有的喜欢出风头炫耀，绝对不可能给个二十元了事。实际上，哪怕班里那些贫家子弟不给钱，就凭那几位富家子，收上来的资金足够有余。 陈子山跳下窗户，掏出五十递了过去，见陶欣接过，然后翻着口袋找钱，便笑道：“别找了，就五十吧。” 陶欣说好，又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翻到一页递过来说：“来，在下面签个字，写上金额和你的大名。” “哟，蛮正规的嘛。”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金额账目，陈子山笑嘻嘻地调侃了一句，然后签上了名字。 陶欣说：“肯定要弄好才行，班级最后一次聚会，如果有余额，晚上再去卡拉ok唱歌，这次你可不要拒绝啦。” “说不准哦。”陈子山随口应付一声，又攀上了窗沿，开始擦玻璃。（未完待续） 第29章 曾经的青春 九点半左右，全部布置完毕，教室里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 十点钟，好几位受邀的老师来了。 因为已经过了高考，相当于已经毕业，班里的同学也就不再跟以前一样害怕老师，有几位高中就学会吸烟的同学，堂而皇之给班主任敬烟。 班主任四十多岁，平日里很威严，本身也是一杆烟枪，这时候不好再端班主任的架子，只好一边接过烟一边说：“你们呀，当初还是管得少了……” 敬烟的同学就嘻嘻地笑，掏出火机给老师点烟，却被班主任摆摆手谢过，这支烟终究是没有点着。 陈子山跟几位前来的任课老师都熟悉，以前没少给他们蹲在办公室批改试卷，这时见了，他就一一上前打招呼。 各科任课老师都乐呵呵地应着，只有英语老师板着脸说：“陈子山你还有脸来见我……” 陈子山唯有苦笑。 好在英语老师点到即止，并没有过多地责怪他，考试过了也就过了，高考发挥失常的大有人在，不差陈子山一个。 班主任老师拍着他的肩膀说：“准备复读吗？” 陈子山说：“有本科，不复读了。” 班主任没多说，点点头，说了一句“可惜了”，然后就应付其他同学去了。 一向要好的同桌于小伟凑过来说：“子山，你报的哪里？” “临州工业学院。” “通知书来了吧？” “嗯，你呢？” 于小伟有些叹气说：“我也没考好，准备复读。” 陈子山点点头，对于于小伟复读没什么意外，上辈子对方也没考好，复读一年上了南江大学，毕业后进了机关，混得比陈子山好多了。 高中的班级联欢没什么看头，无非就是凑个热闹图个开心。 前来凑场的老师们都一一做了发言，话里话外都是鼓励考上的同学要再接再厉，不要辜负老师和家长的期望，没考上的同学也不要灰心，人生的道路不止一条，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接下来就是同学们展示才艺的时候，首先是文娱委员谢晓娜带头，一首几年前的情歌《真的好想你》唱得技惊四座，一堆男同胞面色潮红，被谢晓娜流转的眼波一扫，仿佛是在对着自己唱一般，一个个都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 唱完之后，满堂喝彩。 其次是班长刘志远带头献丑，和几个同学合作的相声说得似模似样中规中矩，大体上挑不出什么毛病，赢得了不少掌声。 不过好的毕竟少，一般的也不够，所以节目到了中间，都是一些凑数的同学，翻来覆去就是唱歌和所谓的拿手表演，时常因为各种突发事件而引起哄堂大笑。 唱歌不是忘记歌词就是走调，唱着唱着串词的都有，跳舞不是踩脚就是摔跤，表演节目经常道具掉地上，然后一脸懵逼。 好在高中同学一般都很宽容，就算起哄都抱有极大的善意，所以表演者尽管脸现窘态，但一般也不会气恼，而是笑嘻嘻地继续。 就连陈子山这种五音不全的家伙，都被唆使着来到教室中央，来了一首华仔的名曲《谢谢你的爱》。 从“不要问我一生曾经爱过多少人”开始，到“永远的伤害”结束，华仔好好的一首成名情歌，愣是被陈子山唱出了悲壮的气氛。 走调走了十万八千里！ 一曲终了，全场鸦雀无声。 尽管陈子山知道自己唱歌的威力，但仍然没有想到威力是如此之巨大，居然震慑全场，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紧跟着全班同学爆发出雷鸣般的哄笑，好在陈子山知道这些哄笑都是善意的，因为之前被嘲笑的又不止他一个。 连不少长相清秀的女生都能被恶搞，何况是他，有一两位甚至中途下场，面红耳赤地躲到了好友当中，然后做起了缩头乌龟。 陈子山脸皮厚，抱拳朝四周一拱手，放下话筒就跑。 四周同学大声吆喝再来一个，更有不知道哪位女生夹杂在吆喝声中来了一句：“陈子山，我爱你！” 唱成这样还有人爱？ 陈子山一个趔趄，想转身瞧瞧是哪家姑娘的品味如此独特，可是人声鼎沸，女生堆里到处都是嘻嘻哈哈的声音，根本就瞅不出谁在喊话。 前世在这个聚会上没有表演过节目，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高中同学热情如此高涨，陈子山很想说，那位喊“我爱你”的同学，能不能别躲在同学群里喊，要喊站到教室中间来喊，至少让我知道你是谁。 坐回座位，下一个节目即将开始，周围的同学还在嘻嘻哈哈，于小伟凑近了悄声说：“子山，你知道刚刚喊爱你的人是谁吗？” 陈子山好奇地问：“谁？” 于小伟用眼睛悄悄示意一下说：“对面，文娱委员。” “谢晓娜？” “是啊，美女画家看上你，开心吧？” “人家开玩笑呢。” “只怕未必。” “……” 美女画家是谢晓娜的外号，作为班里的文娱委员，谢晓娜唱歌跳舞样样精通，但最厉害的还是素描，寥寥几笔，就能勾勒出一幅极其传神的画面出来。 谢晓娜是艺术生，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应该考上了中央美术学院。 于小伟说对方喜欢他，陈子山是不信的，谢晓娜作为班内数一数二的小美女，多少富家子弟围着她转悠，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这个吊丝。 前世根本就没点苗头，任何迹象都没有。 心里想着，陈子山不由自主地抬头朝女生堆里望去，却正好跟文娱委员谢晓娜的目光对上，对方也在偷偷地观察他。 目光一碰，谢晓娜不知为何，脸皮突然变薄，当场就红了脸，脑袋一缩，直接躲到了副班长杨红梅的背后，陈子山甚至怀疑，以她这幅模样，刚才怎么可能喊出那样的话来。 陈子山呵呵一笑，或许人家小姑娘脸皮真薄，刚刚的喊话说不定是被气氛烘托的，激情喊话做不得准。 闹闹哄哄直到下午三点来钟，水果点心等物吃得不饱肚子，很多同学都开始喊饿，班长见差不多了，便宣布联欢散会，准备前往聚餐。（未完待续） 第30章 或许是错过 晚上聚餐安排在萧然路一家饭店，聚餐费用大部分由班上那几位富家子弟出，小部分由之前收上来的集体款项支出。 觥筹交错，敬酒时，全体同学的中心集中在前来捧场的几位老师身上。陈子山以雪碧代酒，分别敬了几位老师一杯，雪碧跟白酒有点像，敬了一圈，围观的同学居然都以为是白酒。 唯一发现端倪的就是跟他一块去的于小伟，对方没揭穿，只是事后问，说你怎么突然就不喝酒了？ 陈子山说不会。 于小伟嗤笑说：“扯淡呢，咱俩又不是没喝过酒，你半斤白酒都没事，现在推脱说不会，骗鬼都不信。” “呃……” 陈子山知道随口一答摆了个乌龙，又不好解释，只好东扯西拉转移话题，好在于小伟纯粹抱怨一句，并没有刨根问底。 不想喝酒是有原因的，重生回来后，很多个晚上，他都在思考为什么会重生，因为什么而重生，想来想去，没点头绪，唯一能够牵强附会作为理由的借口，恐怕就是重生前喝了那么一点酒。 而一起喝酒的对象，就是眼前这个问话的于小伟，喝酒的理由，就是庆祝于小伟的仕途越级晋升一级，成为了dq县人民法院院长。 事实上，于小伟仕途不错，但日子其实过得并不开心，原因很简单，因为老于当初为了少奋斗十几年，选择了一位家境优越的官家小姐，岳父家实力比较强势，妻子却相貌平平。 如果两口子相敬如宾倒也罢了，关键是官家小姐从小脾气古怪，很难伺候，还是一位河东狮，所以相处得貌合神离。 于小伟苦闷时，一旦有机会，就会跑来找陈子山喝酒，一起聊聊天诉诉苦，再在背地里骂上几声这该死的人生。 陈子山最后一次取笑他，说你现在身为人民法院院长，正儿八经的处级高官，居然还在背地里抱怨政府和社会，你让无数底层的劳苦大众情何以堪。 更何况，咱家的情况比你曲折多了，我都没抱怨，你抱怨个锤子。 然后两人又开始喝酒，喝到最后，于小伟请代驾送了回去，陈子山就慢悠悠地往回走，中途跟妻子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说宝贝女儿睡着了，陈子山就继续慢悠悠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1999年7月8日。 思维又开始跑偏。 宴会闹闹哄哄。 敬完老师的酒，各桌的同学开始自由发挥。 三五要好的伙伴、合得来的同桌、喜欢的对象、不敢说出口的暗恋……凡此种种，在这一刻都各自凑到一块，或有意或无意，把即将分离的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陈子山就这样看着，没有掺和到这一份离别的狂欢中去，或许是因为心理年龄过大，或许是因为人到中年，看透过很多事情，所以很难再找回曾经的那一份激情和感慨。 正在出神。 耳边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陈子山，你怎么一个人坐着？” 回过神，抬头，陈子山瞧见谢晓娜端着一个杯子，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联想到刚才于小伟说的话，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谢晓娜应该喝了不少酒，脸色红扑扑的，两腮升起小圈粉嫩的陀红，两只亮闪的眼睛盯着陈子山，水汪汪的一片。 于小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一桌就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 “美女，坐。”陈子山招呼谢晓娜。 谢晓娜似乎有些意外，迟疑了一下，才坐下说：“才两个月不到，你好像变了？” “变了吗？”陈子山笑呵呵地反问。 “是变了。”谢晓娜肯定地点点头，“你之前有些……怎么说呢，反正一下描述不清，总之，如果之前你见到女同学，不管是谁，绝对不会调侃叫美女。” 陈子山笑着说：“这只是一个称呼，不叫调侃，我发现无论对谁，不管是不是美女，先叫上一声，对方无论如何都会开心的。” 谢晓娜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认同说：“说得似乎有些道理，那男的呢，怎么称呼？” 陈子山说：“男的就叫帅哥。” 谢晓娜放下杯子，咯咯地笑，笑了一阵才说：“感觉好敷衍。” 陈子山耸耸肩：“认真就输了。” “说得对！” 谢晓娜又端起杯子，示意说：“来，帅哥，咱俩喝一杯。” “不会。” “你这是不给面子。” “真心不会。” “你刚才还喝了。” “哪里喝？” “跟老师敬酒呀。” “……” “来。” 谢晓娜杯子又抬高一点，颇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雪碧代酒行不行？”陈子山端起面前的玻璃杯示意一下，“如果不行，恐怕就只能愧对佳人好意。” “雪碧？” 谢晓娜凑近一些，盯着陈子山手上玻璃杯中透明纯净的液体，仔细瞧了瞧，然后抬头问：“你别告诉我，刚才跟老师敬酒，你用的雪碧？” “嘘，小声点。”陈子山左手食指竖在唇间，左右看了看，“别闹啊，要是被那一帮子同学知道，指不定就要真的灌我几杯。” “你真贼……” 谢晓娜偷笑一下，然后又问：“那你到底能不能喝酒？” 陈子山说：“能喝一点点，但身体不能喝，所以不敢。” “明白，来，干了。”谢晓娜落落大方地跟陈子山装了雪碧的杯子轻轻一触，然后把杯中剩余不多的酒一口喝干。 “白酒吗？”陈子山喝掉雪碧问。 “嗯。” “你酒量不错。” “还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过了半晌，谢晓娜突然说：“上一次填报志愿，你好像没来，你报考哪里的学校？” 陈子山说：“来过，递了志愿表就回去了，我报的是临州工业学院。” 谢晓娜说：“我考的中央美术学院。” “恭喜。” “你有qq吗？” 陈子山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有。 告诉对方号码，两人一下陷入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恰巧于小伟赶了回来，谢晓娜顺势起身说：“我先去那边，晚上去卡拉ok，你去吗？” “不去！” “为啥？” “太晚。” “你还要回去？” “嗯。”（未完待续） 第31章 选址建议 陈子山点点头，他并没有说谎，晚上确实不方便在外面过夜，今天一天都没有在家，每天必须发放的验证码不能拖后太久。 而验证码发放的注册机，只有家里的笔记本上面有，所以如果萧然过夜，就只能明天才能发放，问题倒不大，但陈子山不愿意耽误。 谢晓娜端着杯子又回到了女生堆，于小伟望着对方远去的身影，窃笑道：“子山，你小子终于开窍了啊，木了三年，毕业了才发春。” “我很木吗？” “不木吗？” “我觉得还好。” 于小伟哂笑说：“好个屁，就喜欢装酷……不过现在好了，一开窍就勾搭美女画家，你小子眼光真心不错。” 陈子山失笑道：“少来，我可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人家只不过来敬一杯酒，没你想得那么夸张。” 于小伟说：“我咋就没见她敬过别人。” “不是跟那些女生在喝吗？” “我说男的。” “不是敬过老师吗？” 于小伟瞪着眼睛说：“你故意跟我抬杠是吧？” 陈子山呵呵一笑：“不敢。” …… 酒足饭饱，大家意犹未尽。 晚上去唱卡拉ok的节目继续，不过陈子山终究没去，于小伟特意挽留他，被陈子山婉言拒绝，趁着时间尚早，赶上了最后一趟回家的班车。 八月最后一个礼拜。 暑假即将过去。 期间，陈家的五金店凑巧碰到了想要接手的下家，陈建国不想再拖下去，便稍微便宜一点转让给了对方。 五金店地方尚大，库存不少，但租期只有半年不到，所以转让费用整体并不高，只有一部分五金件较为值钱，转让价格三万出头。 陈建国起早贪黑，把手头的木工活计给完结掉，便没再接活，一门心思开始扑在筹建橱柜公司上面，算是最终认可了陈子山的建议。 月底临近。 原本定在家里招厨师请客的决定，最终因为陈建国忙得脚不沾地而放弃，陈母说直接在镇上的宝隆酒店请一次得了。 最后陈建国在镇上酒店订了几桌，把两边亲戚都宴请一遍，陈家亲戚就四个兄弟，而陈母娘家亲戚，也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陈家亲戚比较多，就直系加起来，大大小小都有二十多个，再加上陈子山的爷爷还在，外婆还在，姑表亲就更多了。 所以这一次请客，闹闹哄哄好几个大圆桌才坐下。 不过酒店请客有一个好处，只要花钱，不用受累，这要是在家里宴请，恐怕要累趴下。 这天晚上。 宴请的亲戚各自打道回府。 陈家三口连同老爷子一起回到家，安顿好老人家之后，陈父陈母开始跟陈子山商量去学校报到的事儿。 其实没什么太多的事儿商量，陈母的意思，无非是想让陈建国开车送去，毕竟东西有点多，送去方便。 陈子山就说不用送，东西不多，一个人去就行。 陈母说：“咋就不多？你要带衣服、带被褥、带生活用品，还有其他你自己需要的东西，加起来你一个人根本就拿不下。” 陈子山笑道：“妈，你以为上高中啊，还让我啥东西都从家里带去。” “那你打算带些啥？” “一个箱子就够了。” 陈母疑惑道：“一个箱子能装什么东西？” 陈建国接话说：“山子的意思，是只带一些衣服，被褥以及其他生活用品，去学校再买，来来回回带，很麻烦的。” 陈子山说：“不是买啊，你们都不看录取通知书附件的吗？这些东西都是学校发的，新生报到不需要买。” 陈母说：“好像是，我忘记了。建国，当初你送丽丽去学校，就是发的吧？” 陈建国有些记不清，毕竟陈丽丽今年大三，都是两年前的事情，没关注的事情哪会记那么久，所以就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陈子山说：“没事啦，妈，就算学校不发，我也可以买，再说，我还情愿买呢，学校统一购置的被褥用品等，都是次等货。” 陈母说：“也行，如果东西不好，就换，没钱就跟妈说。” 陈建国说：“跟你说什么，他手头的钱，指不定就比咱还多。” 陈子山就笑，一脸乐呵，就是不接话，因为他现在手里头干得很，没几个钱，全在股市里躺着，就等明天沈文平来结账，才能有钱用。 陈母白了陈建国一眼说：“山子的钱是山子的，该咱出的还得咱出，合着儿子能赚钱了，你就打算不管啦？” 陈建国一脸纠结。 陈子山哈哈笑道：“妈，老爸说得没错，我现在有钱，不用你们出。爸的钱也没多少吧，留着办厂用，不用管我。” 陈建国说：“家里钱还有十几万，不过你现在手头既然有钱，那我暂时就真不管你了，家里的钱，我给你姐寄过去一万，剩下的打算用来筹建你说的橱柜公司。” “嗯。” 陈子山点点头，又问：“打算什么时候成立公司？” 陈建国说：“现在还早，我再合计合计，然后看看哪里合适，先租个地方用着。” 陈子山回想着前世下萧然这边兴起的那一家橱柜公司，现在好像还没影子，具体筹建时间大致还有一点印象，应该在001年左右。 具体地点就在红十五线旁边，义尚镇出口，交通非常便利。 当然，这个时候的红十五线才刚刚修建没多久，很多路口还没有像后世那样修建完毕，但是未来的趋势，大体上是绝对不会错的。 陈子山说：“爸，如果你想弄一个好点的地方，建议你去义尚镇和**镇的交界处看看，那里不错，主要是交通非常好。” “你说的是十五线？” “对。” “有具体地址吗？” 陈子山想了想说：“那里应该开了一家新的企业，没记错的话，应该叫恒大钢构，紧邻十五线出口。” 陈母说：“那里去过，好像去新机场东大门就要从那里过，以后萧然机场通航，就方便了。” 陈子山点头说：“没错，就在对面。” 陈建国说好，有时间再去看看。 一家三口又聊了很久，主要话题还是围绕着陈建国即将成立的橱柜公司，陈子山别的不是很懂，但是对未来的发展趋势了如指掌，所以跟自己老爸直截了当说只管弄，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胆子大，啥都不怕。 一夜无话。（未完待续） 第32章 最后一次买股 第二天。 陈子山在家中开始收拾东西，再过一天就要前往学校报到。 上午，沈文平掐着点儿找到陈家。 算完账，坐着沈文平的小车去镇上转账完成后，陈子山的银行账户里又多出了三十二万余元，这是八月下旬的收益。 陈子山说：“生意好像比之前要稍微好一些。” 沈文平笑道：“在外的团队越来越熟练，前期提升较为明显，再过一段时间，差不多就会稳定，等到开拓新市场时，又会有所波折。” 陈子山点点头，知道沈文平说的是事实。 沈文平说：“老同学，今天是本月最后一次结账，从今天开始，以后就只能一个月一结，我不可能一个星期跑去杭州一次，没意见吧？” 陈子山说没意见。 沈文平笑着说：“跟你合作很舒服，我很庆幸。” 陈子山说：“我也是。” 两人说的都不是假话，一个月前，沈文平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可没想过计费软件带来的财富，会比那个小网吧要高得多。说舒服，是因为陈子山从不过问沈文平对外销售的事项，给予完全绝对的信任，说庆幸，就是当初坚持跟陈子山合作，没有因为分成问题而放弃。 而陈子山的意思，差不多一样，合作初期，他对沈文平抱有一种防备的心理，因为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在看到计费软件的收益后，直接撇开他单干，现在合作一月有余，基本上认可了对方的人品，看来前世的记忆并没有错，沈文平这个人值得信任。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沈文平说：“打算明天去学校吗？” 陈子山说：“该去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该报到啦。” “明天我去临州，一起去。” “有事？” “嗯。” “那好。” …… 陈子山坐了一趟顺风车，到了临州市内，沈文平原本想把他送到学校，陈子山却说先在市中心下车，没解释去哪，只说在市中医院放下就行。 在这边下车，没有其他意思，纯粹是银行卡内又有钱了，趁着现在价格还不算太高，想再买一点亿安科技的股票。 亿安科技股票在进入九月之后，就会面临着大幅度的价格提升，特别是到了十月，价格已经较高，没有必要入手。 当然，价格太高的话，陈子山也没有太多的资金入手，股票太少又没有意义，所以趁现在价格还低入手最合算。 其实陈子山并不想买太多，他的目标是600手，总体投入的资金控制在100万左右，这么一点资金，应该不会对庄家产生影响，也就不至于影响到亿安科技之后的涨幅大势。 再多就不敢了，万一引起蝴蝶效应，把亿安科技股票整得面目全非，搞不好就会让自己投入的资金打水漂。 这事儿谁都说不准，别的不说，如果这一世证监会莫名其妙插手，导致亿安科技在中途崩盘，岂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事实上，在陈子山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心里对上一世的记忆并非拥有绝对的把握，他心里没啥底。 买得少，亏了就亏了，根本不会伤筋动骨，一百万就当试试水，来测试一下前世的记忆是否按照历史发展的轨迹在前进。 所以陈子山决定，买完今天这最后一次，就不再入手亿安科技的股票，坐等后面庄家操盘手跳水踢人，再拉升股价时，趁势捞一笔就闪。 来之前，因为没有买够100万，陈子山特意找沈文平聊了聊，从他手里借了0万，卡内现有50余万资金，差不多能够凑够自己的目标。 查询了当前的股价后，陈子山的预估失误，5万余元的资金，现在只够买80手，因为股价又涨了三毛，达到了18.6元。 加上之前买进的94手，陈子山手头的亿安科技股票总数达到了574手，虽然离预期600手还有好几万资金的差距，但陈子山还是心满意足。 再过几个月，亿安科技股票突破10元时，就是陈子山抛售的最佳时刻，这支颇具争议的股票到底会达到10以上的具体哪一个数字，陈子山并不怎么关心，只要大概数字到了就成，没必要太过于贪心。 如果不出意外，八月份的这一次投资，将会给陈子山带来650万到700万之间的收益，有了这笔钱，很多事情就可以开始展开预算和手脚。 志得意满的同时，唯一让陈子山颇为头疼之事，就是手头余钱不多了，卡上还有五千不到，手上有几百块零钱，交了学杂费之后，至少要顶一个月时间，沈文平才会过来跟他结账并转账给他。 临州工业学院的学费并不贵，随同录取通知书一起寄来的附件中有各项学杂费标准，加起来大致在4000元出头，再扣除购买各项杂费的支出，留给自己的生活费应该还有四五百左右。 这年代一个月四五百元生活费，足够了，如果节省点，搞不好还有一小半富余。 赶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 陈子山对于临州很熟悉，所以没想着打车，而是慢悠悠地花了元钱，转了两趟公交，在下午一点三十多分赶到了文上路。 站在校门口，陈子山颇为感触。 前世的学校就在南面不远，没想到重生一世，却转到了临州工业学院。陈子山对临州工业学院并不陌生，或者说，对于周边的学校都不陌生。 时间跨越十几年，熟悉中又带着几许前世未曾领略过的风景，恰恰是这一丝陌生的气息，让陈子山颇为留恋。 1999年的临州市，在脑海的回放已经很模糊，包括一路走来的风景，包括面前熟悉中带着陌生气息的学校，都跟记忆中的印象有着很大的不同。 工业学院现在集中在文上校区，校址建筑相对来说都比较古老，以后扩建四个校区后，留在文上校区的院系就很少了，最出名的就是信息工程学院，简称临大工信。 工业学院是出了名的和尚庙。 这一点没有人会反驳，包括临工业自己学校的学生。（未完待续） 第33章 入校 理工科的妹子本来就少，临州工业学院更是出了名的少，至于信息工程学院，更是少之又少。未来搬迁，诸如会计、市场营销、金融等专业全部迁入东岳校区后，文上校区的妹子更加是珍稀动物，临大工信的男生们简直当宝贝一样宠着。 以前陈子山听着还不信，现在信了。 为何？ 不看别的，光看进校门正面通道，两颗歪脖子疙瘩树上牵的横幅就知道，横幅有两条，一条写着“有女生才是一个完整的天”，另一条写着“欢迎所有前来临州工业学院报到的女生”。 这是红果果的拍马屁。 陈子山打眼一扫，原本幻想着有一个漂亮学姐前来引导自己报到，现在恐怕要失望了，学姐倒是有，漂亮与否没看清，被主楼前人头攒动的人群如众星拱月一般护在登记处。 停留在计算机学院登记处，陈子山彻底失望了，这里各个院系分工明确，而计算机学院，连一个镇院的女生都没有，全是男生。 见到陈子山站在登记处一脸纠结，其中一个面色黝黑的男生站了起来。 “同学，新生报到吗？” “是的。” “计算机学院？” “嗯。” 男生自我介绍说：“你好同学，我叫陈星，今年大三。” 陈子山也介绍说：“你好，我叫陈子山。” 陈星夸张道：“家门啊，五百年前是一家，来吧，哥带你去办手续。” 一路攀谈，陈子山发现陈星性格颇为外向，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并且办理手续的过程中，可以看出这人的人缘不错，打招呼的人很多。 陈子山尽管对于临州工业学院不陌生，但也谈不上多么熟悉，好奇地四处打量一会，发现跟记忆中的临工业有些出入。 宿舍楼和教学楼看上去颇为陈旧，建筑风格偏于古风，筒子楼一样的建筑，连个阳台都没有，路过其中几处宿舍，陈子山甚至看到了女生的内衣物在窗外的晾衣架上迎风飞扬。 报名很顺利，这得益于陈星的帮助，一路下来，几乎就不用陈子山打点招呼，全程旁观，报到处的师生，就没有一个是陈星不认识的。 待手续办完。 陈子山抱着领来的被褥，好奇地问：“师哥，我看一路上谁都认识你，连老师都跟你打招呼，你交际面很广呀。” 陈星呵呵笑说：“还行，凑合。” “你是学生会的干部吧？” “啊，啥干部，就是一跑腿的，你见过亲自来迎接新生的学生会干部吗？” 陈子山就笑，心说我还真见过，以前见过还不止一次，学生会干部会做人啊，既出了工，又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在其他同学还没来得及发现粉嫩的学妹之前，就可以捷足先登。 说来说去，都是套路。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陈子山感觉跟陈星很投缘，彼此聊得来，话语也就多了起来，一路侃大山侃到新生宿舍楼下，两人才意犹未尽。 陈星把手头提着的东西交给陈子山，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宿舍号记得吧，上去了自己问，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陈子山说：“急啥，等会一起出去吃个饭。” “真有事。”陈星笑着摇头拒绝，“有机会再聚聚吧，现在是新生报到第一天，忙得要死，我还指望去蹲守一个学妹，就不陪你聊了。” 陈子山哈哈大笑，也就没再坚持，只说留个联系方式。 陈星留的是宿舍电话，陈子山留给对方的是手机号。陈星记了号码，望着上楼的陈子山，目光中若有所思，这年头用手机的学生不多，用得起的，别说非富即贵，至少家里不差钱。 陈子山的宿舍在工体楼，临工业的宿舍，在没有搬迁新校址之前，就不要指望有多好，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 至于为啥叫工体楼，没人知道，反正这学校的老师从上到下都不会取名，前世认识一位毕业于临工业的朋友，他说临工业取名都是渣，指望理工科的领导想个好名字，那真是为难得很，比生孩子还累。 他举例子说，文上校区原来有个教学楼叫做“东教”，原来的名字就不吐槽了，后来新盖了一幢楼，领导们合计了很长时间，最后憋出一个“新东教”。 宿舍在四楼，很好找，上了楼梯右拐不远就到。 宿舍牌号是419，望着号码，陈子山的眼神颇为玩味。 门开着。 走进一瞧，发现已经到了好几个人。 宿舍是六人间，其中两个床是上下铺，另外两个是上铺，下面是学习用的桌椅，里面左右两边靠墙各摆了两张桌椅，这是上下铺用的。 仔细一看，居然全到了，就差他。 陈子山主动介绍说：“大家好，我叫陈子山。” 门口左右两边是上下铺，右边下铺的男生见陈子山抱着一堆东西，就过来帮忙，指着同侧靠里的上铺说：“就差你一个没到，床位是分好的，你的在里面，下面桌椅是你的。” 陈子山把被子放到上面，其他东西放桌子上，然后接过男生手上的箱子，说了一声谢谢。 屋子里六个人，其中两个是家长送来的，正在帮忙铺被子，弄完后，跟大家打过招呼，便离开了寝室。 家长一走，气氛就活跃开了。 刚才帮忙的男生首先朝陈子山介绍说：“嗨，哥们，我叫吕良杰，从今往后，咱们就是患难与共的室友，以后多多关照。” 男生吕良杰是一个小胖哥，个子不高，脸蛋圆圆的，看上去有点婴儿肥的模样，说话有点儿饶舌，带有一定的方言口音。 陈子山很好奇，就顺口问道：“哪里人？” 吕良杰骄傲地说：“湘省韶山人，毛爷爷的龙兴之地。” 这时左边下铺说：“怪不得。” “咋说？” “口音重，z、zh、n、l、r、c等都不分的吧？” “恐怕是，估计老刘变成老牛的那种。”左下铺的高个插了一句。 “哈……” “没得办法。”吕良杰呵呵笑，反正他也知道自己的缺点，所以不以为意。（未完待续） 第34章 新生室友 左下铺高个跟小胖哥吕良杰正好相反，长得粗眉大眼棱角分明，看上去颇有气势，瞧见陈子山望向他，便开口介绍说：“陈子山你好，我叫徐世友，鲁省青市人。” “许世友？” 陈子山吓了一跳，连忙反问了一句。 “哈哈……” 室内几人都笑了起来，很明显，陈子山来之前，他们已经互相介绍过一次，所以都很理解陈子山的惊讶。 徐世友笑着解释说：“双人徐，许大将军是言午许，不是一个姓儿。”其实床位上有名字，陈子山离得近，一扫眼就看到了。 然后介绍的是徐世友的上铺，对方长得颇为清秀，脸色温和，在上铺边整理被子边说：“你好，我叫沈云，临州市人。” 陈子山问道：“你也是本地人啊，市内的还是近郊的？” 沈云说：“市内的，你呢？” 临州市内人，未来都是土豪，陈子山心里感叹一句，然后说道：“我萧然市的。” 沈云说稍微有点远，然后两人简单聊了几句，陈子山就顺便再次跟室友介绍了一次自己的名字和地方。 这时吕良杰上铺介绍说：“你好，我叫卫成梁，南江丽水人。” “哈哈！” 陈子山还没反应过来，吕良杰这位小胖哥就咧着嘴笑开了。 “咋啦？” 见其他几人都带着笑意，陈子山有点莫名其妙地问，这几人的笑点是不是有点低了？ 吕良杰最夸张，指着上铺大笑说：“卫成梁呀，哥们你仔细读读，未成梁，还没长大，所以不是栋梁……再读快一点，是不是变成了未从良？哈……太有意思了。” 陈子山忍不住莞尔而笑，同时扫了一眼卫成梁，却见对方虽然对小胖哥横眉冷对，板着脸好像很生意的样子，但是黑框眼镜下面的小眼睛却露着笑意。 很显然，这位板寸头并不介意别人拿他的名字开玩笑。 卫成梁没好气地说：“笑……笑死你们，笑岔气最好……我说老苗，咱俩老大不说老二，你还好意思笑我？” 最后那句是对着陈子山对面的上铺说的，这位哥们长得颇有艺术气质，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披下来正好遮住衣领子，斯斯文文，架一副金色边框眼镜，瞧上去颇为俊俏，可以称得上419寝室第一帅哥。 跟卫成梁一对儿，这是寝室内仅有的两个眼镜男。 艺术男被卫成梁一说，顿时就把笑憋了回去，扭头瞧见陈子山把好奇的目光转移到他这边，便装作冷静摆摆手说：“自己看吧，我就不介绍了。” 床位一头，签名上写着“苗仁风”三个字。 好名字呀。 陈子山还是没反应过来，周围室友除了笑点很低的吕良杰在哈哈大笑外，其余几人都是一脸的古怪，好像便秘憋住的那种感觉，脸涨得通红。 沈云憋得最辛苦，这时忍不住笑道：“你读出来，呵……跟老卫的名字一样，读快点，多读几遍啊。” 苗仁风…… 苗人凤？ 瞄人缝？？ 陈子山噗地一声没忍住，顿时把全寝室的人都给带动了，笑声震天响，艺术男自己也没忍住，只是笑得多少有点无奈。 名字是爸妈给的，谁都没法推脱，好在大家都是善意的笑声，所以苗仁风也不气恼，耸耸肩摊摊手，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其实拿名字开玩笑这种事情，陈子山并不怎么认同，碰到性格温和好说话的同学还无所谓，万一碰到脾气古怪或者自尊心比较强的人，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因为前世在宁大附中教书，陈子山就碰到过类似的事件，当事人双方就因为用名字开了一个玩笑，最后的结果就是反目成仇，整个高中生涯一句话都没说过，毕业后上了大学，分隔一方就更不用说，绝对是老死不相往来。 好在419寝室的两人都是心胸还算开阔的主，或许在陈子山没来之前就已经闹腾过，现在再次这么一闹，寝室六人反而都放开了心怀，几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亲切了许多。 所以陈子山很庆幸，现在看来，寝室这几人都是和气好相处之辈，大学四年能够碰到一群不拘小节的室友，本身就是一种运气，否则要是寝室里头三天两头闹矛盾，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日子过得闹心不说，还特别扭。 寝室六人，本省的三个，分别是临州市人沈云、萧然市人陈子山、南江丽水人卫成梁，另外三人分别是苏省石城人苗仁风、鲁省青市人徐世友以及湘省韶山人吕良杰。 几人又聊了一会天。 然后各自述说了年龄，按照大小排列，徐世友最大，苗仁风第二，陈子山第三，沈云第四，卫成梁第五，吕良杰老幺。 排年龄只是分出大小，并没有拜把子认兄弟大哥二哥三弟四弟地叫，只有吕良杰是个自来熟，不管不顾地从大哥开始叫到五哥，不过大家都只当他开玩笑。 其余几人都是称呼名字，叫两个字的都没有，毕竟刚相识，叫得太亲热有点别扭，比如陈子山就是陈子山，没人叫子山或者山子。 只有卫成梁和苗仁风对称呼有要求，坚决要求室友不能直呼其名，可以叫老苗老卫或者成梁仁风都行。 下午四点左右，班级辅导员来到新生寝室检查，班里的男生基本上都住在这一层，辅导员见人数都到齐了，就通知各寝室成员，交代他们明天上午十点钟，在学院阶梯教室0召开班会，到时大家需要互相自我介绍，同时选出班干部，想竞选班干部的最好提前准备一下竞选宣言。 辅导员离开后，大家又开始讨论起来，并且一致推举徐世友去竞选班长，反正徐世友善于言辞，对班干部也上心，另外寝室如果有个班长，以后做某些事情就要方便许多。 晚饭时分，全寝室集体行动，一起前往食堂吃饭。 路上不时地看到类似的大队伍，成群结队嘻嘻哈哈，神情中带着兴奋和好奇，一眼就能看出是新进大学的菜鸟。 大一新生都是刚刚逃离书山学海这一魔掌肆虐的幸运儿，他们心里充满了对大学校园的好奇和对未来大学生涯的向往。（未完待续） 第35章 军训的滋味 不过再怎么好奇和向往，对于新的环境，新生们都普遍存在不熟悉的陌生感，前期抱团就是很自然的事情。 不熟悉感会带来尊重，尊重会带来宽容，所以大一的新生，总体来说都是比较好相处的群体，容易体谅别人，容易宽容和信任。 摸爬滚打三五几个月后，就会三三两两各自为政，这样的状态持续到大二，就开始慢慢变化，各种小圈子就会出现。 有的人成了学霸，教室、宿舍和图书馆变成了三点一线。有的人成了学渣，无所事事荒废光阴……更多的同学，顺应着大学的生活，茫然地过着日子。 多级分化从此愈发严重，持续到大三，持续到毕业。 有的成了游戏狗，整天沉迷于网吧，日夜颠倒；有的成了兼职狗，为了大学的学费或者生活费昏天黑地；有的成了恋爱狗，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走马灯一样换女朋友，变着法子欺负人…… 嗯，被欺负的叫做单身狗。 …… 晚上，寝室六人除了出去买点东西，哪儿都没去，陈子山本想抽个时间上网看看网吧在线，却发现宿舍没有网络。 寝室里，饭盒、脸盆、牙刷、杯子、毛巾……各种物什一应俱全，最有特点之处就是每个铺位上的白色蚊帐，人在里头影影绰绰，聊天的时候就好像一个个白色的蒙古包在发出声音。 第二天，仍然是集体行动，上午开班会，竞选班干部，419寝的徐世友凭借着强大的口才和混淆视听的名字，意外夺得了班长的宝座。 吕良杰闲得慌，趁着班会自我介绍的机会，统计了班上的女生人数，堂堂计算机学院信息一班全体64位同学，女生只占了其中四分之一不到。 1名女同学，这是吕良杰最后统计的结果。 更令人不爽之处在于，这1名女同学当中，除了两三位长相还算清秀可人之外，其余全部都是歪瓜裂枣。 苗仁风哀叹说：“如果咱们学校全是这样的水准，大学四年咋过？我深切地体会到了校门口那一副横幅的真实内涵，太讲究了。” 沈云问是啥。 苗仁风意味深长地说：“有女生才是一个完整的天。” 吕良杰问：“啥内涵？” 苗仁风摇头说：“你不懂。” 吕良杰说：“所以请教你呀。” 陈子山说：“老苗的意思，是说那横幅少了两个字，应该是有漂亮女生才是一个完整的天，那个标语是大三大四学长们的哀叹。” 卫成梁瓮声瓮气地说：“还有希望，他们希望新生里能够出现一些高水准的女生。” 吕良杰说：“还有祈求？” 苗仁风说：“期望。” “失望。” “悲观。” “伤心。” “绝望。” 沈云总结说：“最终是麻木。” “……” 集体哑口无言！ 班会结束，下午领书。 接下来。 9月号修整，9月4号新生大会，9月5号体检…… 一直空闲到9月8号，领军训服，学校下发通知，9月9号军训正式开始。 早上6点0分，集合的哨子就响起了第一遍。 七点整，体育场外的大一新生，以班级为单位，绿油油地占了大片区域，这是在等待学校分配的教官前来编组方队。 进场前，班级里面都是以寝室为小团队，紧紧地挨个站在一块，进了体育场内，教官打眼一扫，发现方阵高矮胖瘦参差不齐，便开始整顿。 教官有点严，整顿完站队方式后，开始整下马威，第一件事就是站军姿，一档子男生女生犹如绿色的树苗一样，直挺挺地矗立在烈日下。 一上午啥都没干，就站军姿，一个小时刚过，开始有人搞小动作，小腿酸痛，就想着歪歪身子动动脚，好缓解一下疲累感。 可惜教官盯得很死，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直接就给拎了出去，在队伍前面单独站。 被拎出去的不在少数，众目睽睽之下更加不敢做小动作，只能强忍，到了最后，一个个大汗淋漓，迷彩服全是一团团水迹。 下午终于换了花样，开始练习走纵步。 真正走纵步的时候还好，关键是学纵步姿势的过程，简直让人想死。 教官让方阵内的同学面对面站成数排，然后集体伸出右脚，他就站在一边，蹲下看，要求一样高，谁不对直接就是一脚。 三分钟轮换一次，中间不许停，谁要是站不稳或者伸出的脚触地，直接拉出来做俯卧撑，三十、五十还是一百，那就随教官的意。 一天下来，全都累成死狗模样。 晚上，419寝室全部瘫在床上。 吕良杰是个小胖子，早就瘫成软泥，这时抱怨说：“真不知道军训有啥子意思，不是站军姿就是走纵步，还能把学习走好不成？” 徐世友说：“据说是为了培养大学生的使命感、纪律性以及意志力等。” 苗仁风说：“都是扯淡的玩意，什么使命感和纪律性，那是上纲上线，我瞧着军训就一个作用，彻底打消大学生参军的积极性。” 卫成梁说：“老苗，教官听到了保准给你一百个俯卧撑，循环到你趴下为止，。教官怎么说的？一切行动要听……嗯，听话。” 沈云笑道：“军训就是要告诉你，在教官面前，没道理可讲。不管合理还是不合理，当教官问你合理么，你必须回答合理，而且还要再次暴喝一声：给我大声点……” 吕良杰说：“希望临州天天暴雨，那就完美了。” 陈子山嘿嘿一笑：“下暴雨就不用想了，学校领导看天气预报比你们勤快，我觉得，现在大家最好安安心心休息，接下来的日子绝对够呛。” 吕良杰惊恐说：“三哥别吓我。” 其他几人连忙询问陈子山缘由，看样子都被第一天就给整怕了。 陈子山说：“小心不定时的集合哨吧。” 集合哨就是紧急集合的哨子，一旦吹响，军训的学员们必须在规定时间内起床、叠好被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指定的集合地点，并按照各自的顺序排好方阵。 就折腾程度而言，这才是最痛苦的。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出乎陈子山的预料，好在临州各类大学的军训都差不多模式，前世经历过一次军训的陈子山对此多少有点经验。（未完待续） 第36章 出现竞争者 重生回来再次经历一遍军训，陈子山的感慨多过苦累，虽然头上烈日炎炎，但更多的时候，他都能够在苦中作乐。 陈子山其实很忙，除了军训，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趁着军训的间隙，隔三差五就要抽出时间去一次校外的网吧，临州市内的网吧比新塘那边的规模要大上不少。 去网吧时特意注意了一下，发现附近几家中小型网吧用的都是陈子山开发的计费软件，这说明至少临州西面这一带，已经被沈文平的销售队伍占领了。 期间沈文平跟陈子山打过两次电话，都是因为积压的验证码有点多，催促陈子山想办法处理，否则时间一久，会影响客户的满意度。 值得一提的是，陈子山的姐姐陈丽丽，在八月的时候没什么动静，一度让他以为对方放弃了计费软件的推广，没想到进入九月，尚海那边突然一下子就销售出去二十几套。 因为军训耽搁了不少时间，陈丽丽同样催促过几次，打电话的时候问起，才知道她把室友拉拢起来，一起在做这事。 时间在痛苦与快乐并存中度过！ 9月0日，新兵检阅仪式闹闹哄哄地折腾了大半天，接着就是学校举办的迎新生晚会。 陈子山对此无爱，找个借口就溜了，因为早上沈文平特意打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时间，说已经在临州市内，就等陈子山有空。 因为检阅仪式折腾得太久，所以差不多放了沈文平一整天的鸽子，直到现在才瞅着机会跑出学校跟对方会面。 学校对面有很多小饭店。 陈子山跟沈文平见面的地点，就在其中一家打理得颇为干净的小饭店内。 沈文平瞧着陈子山进来，笑呵呵地说：“一个月不见，发现你黑了不少，怎么的，大学生活过得不如意？” 陈子山笑着回道：“你以为大学就是来玩的，新生入学，第一件事就是下马威，为期二十天的军训，无数所谓的大学骄子被操练得欲仙欲死，不管男女，全都脱了一层皮。” 沈文平眼中闪过一丝羡慕，没读大学的人，对大学都有一种莫名的向往，以前的沈文平不觉得，现在越来越发现，当初辍学，或许是一辈子的错误。 “没吃饭吧？”沈文平问，并招手叫来服务员。 “吃了一点。”陈子山用茶水润了一下嘴唇，“不过没吃饱，你呢？看样子还没吃，今天让你等了一天，真是不好意思。” 沈文平笑道：“小事情，反正我也顺便来玩玩，对了，你吃什么？” “随便。” “最不喜欢随便了。” “那就来个干菜扣肉、蒸鱼，其他你点。” 服务员在旁边一一记了，沈文平又点了几样，凑了个四菜一汤，才交代服务员加快点速度，别拖太久。 现在没人打扰，沈文平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掏出本子，递给陈子山：“你看看，这是本月的销售业绩，跟上月相比，总体收益要高上不少。” 陈子山接过本子，中间的明细数据懒得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到末尾的收益数据说：“150万出头，跟上月比，差别不大，只多了二十万不到。” 这部分里，扣除沈文平的分成，陈子山能拿到手的只有90余万，跟上个月85万的收益，只差了几万元，确实没多少提升。 沈文平说：“没有扩招销售人员，现在差不多稳定下来，不过有一个地方，似乎出了点问题，业绩好像要少了不少。” “哪里？” “省内。” 沈文平指了指外面，解释说：“具体来说，是临州市，这个月按理说只能把临州市内跑完，可实际上，不到半个月，市内的市场就完全饱和了。” 陈子山诧异道：“临州好歹是省会，属于准一线城市，市内的网吧没那么少吧？” “不是少，是出现了竞争者。” “这么快？” “是啊。”沈文平点点头，“一开始我也觉得蹊跷，就亲自跑来临州查看，发现临州北面大部分市场，都被一家名叫鸿志网络的软件公司给占领了。” “鸿志网络？” “嗯。” “哪来的？” “你问公司还是软件？” 陈子山说：“都问，对方公司是新成立的还是老公司？计费软件是新开发的，还是山寨或者破解咱们的？” “山寨和破解有区别？”沈文平不明白，反问了一句。 陈子山说：“山寨就是模仿、抄袭和仿造，破解就是直接暴力破开咱们软件的限制，直接拿来用，前者有违道德，后者直接违法。” 沈文平说：“公司是原本就存在的，至于计费软件，我看着差不多，搞不懂是山寨还是破解，要不你抽个时间瞧瞧。” “也好。” 这时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两人边吃边聊。 话题围绕着临州市的这一家软件公司。 据沈文平了解，鸿志网络创建于1998年下半年，公司创始人是一个年轻人，姓凌，只打听到叫凌总，具体叫什么，暂时不明。 鸿志网络跟风很紧，计费软件刚出来没多久，估计就被盯上了，差不多半个多月时间，就开始在临州市跟沈文平的销售人员抢生意，所以临州市九月份的销售收益才会那么低，一下就少了一大半。 陈子山眉头紧皱，鸿志网络是家什么样的软件公司，前世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这家公司在未来被并购，要么就是没发展起来，否则以陈子山对临州市本土企业的了解，只要稍微有点名气的，他都多少能够有点记忆。 “规模大不大？”陈子山举起杯子，朝沈文平示意一下。 “不大。”沈文平跟着喝了一口，“上次去看过，也就十几个人的规模，这些小公司没有自己的主打产品，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跟风和模仿，你看要不要想个办法跟对方接触一下。” 陈子山摇头说：“看情况吧，这些小公司很难弄，接触了也没什么效果。等我检查一下对方的软件，看是否是破解版，如果不是，那就没法了，只能听之任之。”（未完待续） 第37章 假期 陈子山摇头说：“看情况吧，这些小公司很难弄，接触了也没什么效果。等我检查一下对方的软件，看是否是破解版，如果不是，那就没法了，只能听之任之。” “就这么放过？” “没办法的。”陈子山叹了口气说，“人家借鉴的话，谁都拿他们没法，软件的设计思路又没有所谓的专利保护。” “有点不甘心啊！”沈文平过了半晌，才幽幽地回了一句。 陈子山笑了笑，只管动筷子吃东西，没接话。 碰到这种事情，很多时候都毫无办法，因为互联网企业的特性就是如此，别说这一家小公司，就算前世赫赫有名的即时通讯霸主，山寨别人的时候也从不手软，他们看中的东西，都是直接照搬。 山寨国王利用手中的用户基础，堵死了无数中小型企业的生存道路，在那一段互联网发展初期的混乱岁月里，甚至是在陈子山重生之前，无数线上创业者都要面临三个很现实的创业问题：生、死、腾迅。 那时候的互联网创业者很悲催，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山寨老大，尽管恨得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 而腾迅的原则，一向都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以至于后来的创业者成了惊弓之鸟，互联网业界出现了一个怪圈，那就是任何一个互联网产品，如果腾迅不山寨你，没人敢做，因为腾迅不跟进，说明产品没有价值，所以不敢做；反过来，腾迅看上了，开始跟风，说明你的产品有价值，同样不敢做。 陈子山吃了个半饱，又喝了口汤，才慢慢说道：“这样吧，如果你不急着回去，咱们分开行动，你去调查对方的公司基本情况以及运营方向，关键是要弄明白对方有没有往市外或者省外发展。我这边趁着国庆节，找个网吧蹲两天，先把对方的软件摸个底再说，如果是破解咱们的，那就可以让他们破点财。” 沈文平说好。 吃饱喝足，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快九点，陈子山才晃晃悠悠地赶往寝室，路上趁着得空，给家里父母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国庆先不回去，学校有事。 电话是陈母接的，听说不回来，开始唠叨，所幸陈建国在旁吹风，说现在家里正好忙碌起来，儿子回来还不是蹲在家里玩，你又照顾不到。 陈母这才怏怏地挂了电话。 回到寝室。 其他几人晚上都去参加了迎新大会，刚好回来没多久，正在兴高采烈地评点晚会的节目和表演的美女。 临州工业学院虽然整体女生质量不高，但好看的女生也不是完全绝种，真要全校去选，还是能够选出一些身材脸蛋都不错的女生来，再加上不错的化妆技术，晚会的灯光效果一出，就足够这一批大一新生想入非非。 参与讨论的以徐世友、卫成梁、苗仁风三人为主，沈云兴致不高，只在三人讨论的过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几声。 唯一让陈子山不解的是小胖哥吕良杰，居然没参与讨论，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拿着纸笔在写写画画。 见陈子山回来，卫成梁喊道：“山子，你今天不去，错过了眼福啊。” 陈子山笑道：“咱们学校，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遗憾。” 沈云捧着一本书在床上看，听到陈子山的话，伸出大拇指竖了一下，徐世友和苗仁风却表示山子眼界太高。 陈子山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岔开话题说：“你们国庆打算回去吗？” 徐世友说：“太远，回家玩不了几天，趁着放假，正好可以熟悉熟悉周边的环境。” 苗仁风附和说：“将军说得有理。” 卫成梁也附和。 只有沈云说离家近，中途会抽空回去一次。 将军的称呼，指的是徐世友，因为这名字太容易让人想起许大将军，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外号。 自从军训进行到后期，寝室几人的称呼就慢慢地起了变化，陈子山叫山子，徐世友叫将军，卫成梁和苗仁风的名字不好全叫，应两人的要求，一律叫老卫和老苗。 沈云因为脾气温和，待人接物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到很温馨，所以大家亲切地唤他叫云哥儿。 而吕良杰最悲催，年纪最小，又没有发言权，被强制性起了一个外号，叫小胖哥，正好跟他的身材应景。 小胖哥欲哭无泪，抗议过几次，无果。 最后一次抗议的理由，是说起这样的外号，还怎么找女朋友。众人一听有理，就打算另外再寻思一个称呼。 小胖哥以为得逞，却被苗仁风识破奸计，他说小胖有女朋友，在外省读大学，自己不止一次听到过小胖哥在校内校外用ic卡煲电话粥。 这事儿狡辩都没用，因为苗仁风偷听到了芳芳两个字，很明显是一个女性的名字，叫那么肉麻不可能是亲戚，要么是女朋友，要么是姘头。 明明是女朋友，让吕良杰昧心认作姘头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小胖哥只能认栽。 陈子山走到吕良杰背后，瞅着对方纸上的涂鸦问：“你这是在干吗？” 吕良杰说：“画图！” 陈子山凑近了仔细瞧，半晌说：“你这漫画有什么内涵？我没看懂。” 吕良杰无语说：“三哥，明明是地图好不好。” “这是地图？” “对啊。” “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印象派的漫画。” “……” 其他几人听得哈哈大笑。 沈云说：“小胖哥说要做一副学校周边的地图。” 陈子山奇怪道：“做那地图干什么？” 苗仁风说：“你问胖哥。” 吕良杰挠头说：“我没方向感，容易迷路，十一想出去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又怕绕不回来，所以就想着自己画一个。” 陈子山笑道：“傻啊，去外面买一个地图。” “没有啊。” “没有吗？” “没有。” 最后一句是沈云说的，在临州市内，他可以算是半个地主，就目前而言，陈子山都没沈云熟悉临州市。 徐世友说：“确实没有，这玩意儿好像没人卖。” 卫成梁说：“咋就没人弄呢。” 苗仁风突发奇想说：“你说咱们弄地图卖，是不是可以赚点零花钱花花？” 沈云说：“卖给谁？” “大一新生。” “大二的也可以，他们不见得一定就熟悉学校周边。” “怎么弄？” “做好模板，花钱打印。” “……”（未完待续） 第38章 地图生意 讨论甚是激烈。 结果就是话题直接就跑偏了，陈子山对于室友的脑洞颇为佩服，其他人或许不知地图生意是否可行，他以前在宁大附中教书，后世看到过不少利用地图生意赚钱的大学生。 市场潜力有，目标人群有，市场需求也有，经过这一阵讨论，好像可操作性也不低，总的来说，可行性很高。 大一新生对地图的刚性需求旺盛，附近全是学区，面积很大，学生也多，新生对陌生环境不熟悉，对学校地图的需求非常强烈，比如，理发去哪儿，买生活用品去哪儿，吃饭去哪儿，娱乐ktv去哪儿，买眼镜去哪儿，买衣服去哪儿……等等。 学校周边商街的店铺和商家，同样希望在开学的时候向大一新生推广自己，抓住新生这个消费群体，就相当于抓住了四年大学生涯持续消费的老客户。 所以此事大有可为。 寝室顿时就热闹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讨论该怎么做，从哪里下手，首先、其次、再次……性急的吕良杰顺手拿起刚才绘画的笔，又打开一个本子开始一条一条地罗列大家讨论的要点。 徐世友最后拍板说：“大家集体表决，做还是不做？要做的话，就以寝室为单位，集体行动，共同进退，咱发财一起上、亏本一起扛。” “要得！” 大家纷纷举手，只有卫成梁举得颇为迟疑，当然，全寝还有一个例外，就是陈子山靠在自己铺位下的书桌边没动。 徐世友说：“山子说句话，不说话就当你默认同意。” 陈子山笑着说：“不是我不愿意，关键是我国庆期间肯定没空，你们来这么一出，太突然了，猝不及防啊。” 这话倒不是陈子山故意推脱，而是刚刚才跟沈文平商量好，一个去调查鸿志网络，一个去弄对方的计费软件来反编译，费的时间可不是一天两天，而寝室这几人商量的事情，肯定是想着利用国庆的假期把前期的工作做好，如此一来就有了冲突。 要么就不参与，一旦参与却不行动的话，在室友眼里的印象只怕就不怎么好，与其中途扯皮，不如趁早挑明。 事实上，他们商量的地图生意利润虽然不错，但对陈子山来说没什么吸引力，地图就那么大，影响力又不是很高，赞助费高不到哪里去，利润大家平分，赚个一两万应该可以，可也仅此而已。 当然，对于室友来说，不管是家境不错的沈云还是苗仁风，或者是家境一般的另外几人，几千上万的收益已经令他们颇为心动。 可陈子山需要么？ 根本就不需要，不是矫情，而是这么一点利润真的没被他看在眼里，如果放在一个月前刚重生的那个时候，或许还会意动，现在每月几十万进账，真心不想浪费时间。 实际上，因为大家同处一个寝室，陈子山不想脱离集体，所以才解释两句，否则的话，直接就懒得问。 苗仁风说：“集体行动嘛，如果就缺你一个，总觉得怪怪的。” 卫成梁和吕良杰随声附和。 只有沈云坐在上铺没吭声，半晌才说：“如果真有事，你就入个股，咱们还是算你一份，你忙你的，忙完了有空，再来帮帮忙，出个主意也是好的。” 徐世友说：“也成，大家可有意见？” 其他几人都好说话，一个个摇头表示没问题。 陈子山耸耸肩，不置可否，他现在可没时间跟大家一起闹腾这事儿，不过给大家出点主意还是可以做到的。 想到此，陈子山拍拍巴掌说：“这样吧，看你们讨论得兴高采烈，我就给大家说说我的想法，先说好，一家之言，仅供你们参考。” “你说你说……”大家齐声表示。 陈子山说：“刚才听你们……” 小胖哥连忙举手：“等等，我先拿纸笔来记……” “……” 陈子山没理小胖哥的搞怪，继续说道：“首先，咱们要先确定模板怎么做，是手工绘制还是电脑制作？如果是电脑制作，咱们就要有电子模板，还要美工修图。如果是手工绘制，就要请会绘图的高手，至少要做一个完整的手绘模板出来。” 话音刚落，苗仁风举手说：“我会素描。” 徐世友惊讶道：“老苗，多才多艺呀。” 陈子山说：“水平如何？” 苗仁风想了想，不知道如何描述，干脆从上铺跳下来，在铺面下的书桌抽屉掏出几幅画来，递给陈子山。 “你瞅瞅，这是我画的。”苗仁风脸上不无得意。 除了沈云在上铺不想下来，其余几人都把头凑在一块细瞧，发现这些素描画得极为传神，颇有功底。 徐世友嫉妒说：“还真没吹牛，老苗，你是不是报错学校选错专业了，你应该去美院。” 卫成梁也啧啧地称赞，一个劲地说你小子长得帅也就罢了，居然还藏有一门泡妞的手艺，这让咱们还怎么活？ 小胖子吕良杰滴溜溜的转动眼珠子，没说话，只是把自己手上的涂鸦给偷偷地藏到了背后，生怕被发现拿出来对比。 一旦对比，满满地都是伤害。 苗仁风得意地笑。 陈子山说：“你有这水平，手绘地图足够了。那我再说第二点，盈利模式怎么确定，或者通俗点讲，怎么赚钱？” 吕良杰趁机把涂鸦之作塞回抽屉，这时听到疑惑地回头问：“不是说了，卖钱么？” 陈子山说：“卖多少？” 苗仁风说：“卖五块？” 陈子山反问：“你愿意花五块钱买一张手绘地图吗？” 99年，五块钱的购买力还是比较强悍的，去外面早餐店，一笼小笼包只要.5元，一大碗豆腐羹只要1元，粉丝1.5元一碗。 如果在学校里面，贫困学生节省点，一天的伙食也就5-6元，陈子山记得很清楚，前世的室友里有一个山区来的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00元，包括一日三餐以及平时的日常用品购买。 这就是陈子山反问的原因。 非常现实的因素，这年代不差钱的学生毕竟只是少数。（未完待续） 第39章 赞助才是出路 卫成梁说：“是我的话，一元一份都嫌贵。” 苗仁风一翻眼睛说：“那咋弄？免费送不要钱？” 沈云盘腿坐在上铺说：“一两块应该有人要吧。” 陈子山摇头说：“一两块或许有人要，但是卖的量绝对不会多。再者说，就算全部人手一份，咱们学校大一大二新生才多少人？顶天了才一万，这才多少钱？” “呃……”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什么叫做顶天了才一万，听陈子山的语气，一万似乎还是个小儿科，这卖贵了卖不脱，卖便宜了就嫌卖的钱少，到底是闹哪样，到底做还是不做？ 徐世友没说话，这时瞧出了一点名堂，知道陈子山有想法，便直截了当说：“山子直接说，别藏着掖着。” 陈子山笑道：“其实刚才老苗说到点子上了，要我说呀，既然大家想玩，那咱们要么不玩，要么干脆就玩一票大的，直接免费送。” 免费送？ 几人大眼瞪小眼，都没整明白，真免费送，亏死还差不多，怎么反而变成了做一票大的，都免费送了，还赚个屁钱啊，只怕要亏得底裤都不剩。 特别是苗仁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着脑袋说：“我说山子，哥刚才说的是玩笑话，反问句，打问号的知道不，不是真送。” 见大家都没整明白，陈子山解释说：“大家没听错，咱地图就是免费送，送地图是有目的的，咱的目的就是扩大目标群体，既然是做生意，亏本的买卖当然没人愿意，不过咱们赚钱，不是从目标群体赚钱，而是从地图内容上做文章。” 吕良杰愈发迷糊，喃喃说道：“三哥，别卖关子好不好，你就直接点说。” 陈子山说：“拉赞助。” 沈云在上铺突然一拍巴掌说：“我明白了，山子，好主意。” 卫成梁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瞅着沈云说：“你说说。” 沈云用手在面前虚画了一个圈，然后解释说：“山子的意思，是地图上的内容中，肯定需要标注各种各样的商家，否则地图就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学生要地图干什么？无非就是在需要的时候，不用到处去找去问，一翻地图就能明白。而地图上的商家，就是学生群体当中潜在的消费地点，反过来说，对于商家而言，得到免费地图的学生都是他们潜在的消费客户。” 说到这里，其他几人都反应过来，说白了，所谓的拉赞助就是打广告，免费地图是广告载体，学生是受众对象，赞助商家是广告商。 徐世友在陈子山的肩膀上锤了一下，笑道：“行啊山子，你这脑瓜子硬是比咱们要快半圈，这免费的策略你都能想到。刚才大家讨论的时候你都不说话，原来是在心里憋主意，不压榨你还不说出来。” 陈子山就笑，事实上，免费地图这玩意儿，在后世一点都不新鲜，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生意只适合于学校集中且城市发展比较发达的地域。 而临州市的学区这一带，正好符合所有的条件。 众人脑洞大开，又叽叽咕咕地讨论了一阵。 等众人稍微安静一些，陈子山又说：“现在牵涉到第三点，目标和成本。” 不等发问，陈子山主动解释说：“所谓目标，包含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免费地图的受众目标，另一方面是拉赞助的商家目标，这两个方面是相辅相成的，受众目标越大，商家目标越容易拉拢，其实很好理解，就是免费地图送出去的新生越多，商家愿意打广告的可能性就越大。” “所谓成本，就只跟受众目标有关，送出去的目标人数越多，所花费的成本自然就越大，主要就是打印成本和人力成本，范围如果扩大，靠咱们几个人，肯定是来不及的。另外，地图制作得越精美，成本越高，所以这一块同样要考虑到。” 沈云说道：“你说到目标群体，我们可以扩大，周边都是学区，咱们可以把附近的5-6所学校全部囊括在内，这样一来，范围人数就起码有数万人，咱们拉赞助的时候，底气更足，也更容易成功。” 苗仁风说：“那成本估计要多少？地图制作肯定是要咱们自己出的，赞助商肯定要看到咱们的决心才会考虑赞助。” 陈子山说：“如果6个学校的新生，大概三万不到，如果包括大二的学生，那就要翻一倍，大体应该在五万人左右吧，地图制作成本加上期间产生的活动费用，大致在一万元左右，咱们暂定为一万元，这需要我们六个人出。” 其余五人又开始面面相觑，这一万的成本明显超出了他们的预计，初期讨论得兴高采烈，原本以为一两千就能搞定，大伙儿凑凑数就能凑齐。 现在费用预算高达一万，平均到每一个人，就要1600余元，在座的几位，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拿得出来。 根据平时的观察，陈子山大致可以估计，家境较好的有本市人沈云、js石城人苗仁风，家境一般的是徐世友和吕良杰，而卫成梁的家庭，从他平时食堂点菜每次四毛饭一元菜就能看出来，应该属于家境比较差的那种，估计一个月生活费在00-00元之间。 “这……是不是有点多了？”卫成梁语气有点不自然，他是肯定拿不出来的，刚才举手表决时就有些迟疑，真要那么多，根本就拿不出。 徐世友说：“或者把大二的学生去掉，咱只做大一的学生，成本可以减少差不多一半。” 其他几人有的点头，有的无所谓，点头的是吕良杰和卫成梁，无所谓的是沈云和苗仁风，反正他们俩应该不在乎凑份子的钱。 吕良杰疑惑说：“三哥，咱们应该没必要垫资吧，可以用商家的钱来做，先拉赞助，拉不到就不做了。” “呵呵！” 陈子山直接笑了，拍着小胖哥的肩膀说：“小胖哥呀，你的想法很好，关键是要商家配合你才行，商家不是傻子，你不做出成绩来，他们的赞助你就别想拿到，所以前期成本是省不掉的。”（未完待续） 第40章 调查鸿志网络 小胖哥挠头说：“拉赞助不都是先给钱后办事吗？咱要是有钱，还拉什么赞助，直接自己做，不过就是一桩生意而已。” 陈子山说：“话是没错，按常理讲，所谓拉赞助，多数都是先给钱后办事，但是你们可能忽略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商家凭什么相信你们？” “……” 这个反问太伤人心了，大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小胖哥更是直接掩面。 事实上，如果活动方知名度高或者有可信资产等各种因素，赞助方一般都是先给钱，可是419寝纯粹就是脑袋一热就想干事，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拿到钱了乱来？ 赞助商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当然，我不是故意要打击你们。”陈子山笑笑说，“我只不过是把问题往最坏的情况上考虑，既然要做，我们就要做好商家后付款的打算。不过话说回来，在我的预估中，商家应该不会全部后付款，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大部分商家会预先支付一部分款项，其余的会按照合同，在活动完成之后支付。” 苗仁风说：“这样也不错啊。” 陈子山说：“风险还是存在的，一旦拉到第一笔赞助，那么咱们就没了退路。你们要知道，商家之所以给赞助，是商家觉得其中有利可图，不管图的是什么，彼此都必须要遵守约定。人嘛，立身之本就是诚信，既然答应，那不管之后的赞助有多少，咱们都要坚持下去，就算亏本都要坚持下去，否则，诚信就没了。” 做生意必须讲诚信，这些刚入象牙塔的学子们或许会有一个这样的意识，但实际行动起来，估计眼高手低的居多。 徐世友说：“要不先试试？” 沈云说：“怎么试？” “先去外面跑，看能不能拉到赞助，看是不是真的像山子说的那样，如果真是，咱们再继续商量后续怎么做，大家认为怎么样？” “赞成！” “赞成！” “……” “随你们便！” 最后一句是陈子山说的，见大家都一致同意，他也就懒得多说，不过在谈到入伙算一份的事儿上，他开始耍拖字决：“这样吧，我暂时也不知道要多久时间才能把我的事情办好，如果回来得早，能够赶上大家的步伐，就算我一份，如果赶不回来，那就算了，好不好？” 其余几人听了，知道陈子山拿定了主意，便没再多言。 第二天，陈子山离开学校，其余几人互相鼓气，开始麻着胆子按着商量的计划办事。 陈子山没去干别的，第一时间收集了鸿志网络的计费软件，这家计费软件的名字跟公司名一致，就叫鸿志计费软件，最新版本为v1.6。 很明显，鸿志计费软件的更新次数要高于网维，一般小版本更新，只会更改版本号后面的数字，碰到大版本更新，才会改变第一位数字，比如陈子山手头捏着的v.0和v.0两个版本，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有大的改动。 鸿志计费软件起步要比网维要晚一些，在临州市内的市场占有率明显处于劣势，其主要市场集中在市北城区一带。 软件到手，陈子山开始着手研究。 因为宿舍没网络，陈子山不得不在校外临时租了一间民居房，不是很贵，主要是为了方便，可以随时随刻使用电脑。 租房的房东是一对老年夫妇，家里儿子女儿都已经结婚，各自有了家庭，有了自己的房子，屋子显得空旷，就拿来出租。 老两口没其他意见，只说不允许带人来吵闹，因为老大爷有点神经衰弱，晚上不容易睡熟，稍微有点声音就能惊醒。 陈子山图的就是清净，所以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花了一天半时间，陈子山把鸿志网络的计费软件研究了一番，发现对方并非破解自己的网维v1.0版的计费软件。 事实上，破解计费软件属于违法的行为，对方堂而皇之地用来售卖牟利，不可能犯这么傻的事情，所以陈子山倒也没觉得意外。 更何况，计费软件虽然是小软件，但他当初在数据加密这一块是花了心思的，用的是后世的数据加密算法，想要破解反而没那么容易。 通过初步的反编译梳理软件内部逻辑，进一步得知鸿志计费软件完全可以说没有网维v1.0的影子，虽然看不到源代码，但陈子山知道，这就是一个全新的计费软件，是一款鸿志网络自行编写的计费软件。 当陈子山想要通过反编译逆向推导源代码逻辑架构时，他惊讶地发现，居然失败了。他这个重生者，有着一肚子理论知识的老师，短时间内居然拿这个小小的计费软件反编译加密一筹莫展。 说实话，陈子山知道以自己的水平，想要跟前世那些牛逼的大能一较高下是不现实的，理论知识丰富不代表动手能力厉害，但是他做梦都没想到，才刚重生回来三个月时间，就被这个小软件给难住了。 陈子山的兴致陡增，他知道这年头的程序猿虽然多数是有真才实学之主，但更多的技术员全是拘囿在现有的框架中，很难突破。要说软件思维能够紧跟时代步伐的高手或许很多，但能够领先时代一定年限的，绝对屈指可数。 有这等水平的技术员，在前世绝对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要么是时代的弄潮儿，要么是业界的大能。 这一家小小的网络公司，没想到还藏着一个高水平的技术人才，或者说，藏了一群高水平的技术人才，或许对方看到陈子山的计费软件，根本就不屑于反编译去借鉴逻辑架构，有那时间，还不如自己写，所以最大的可能，对方仅仅是借鉴了软件的创意，然后凭借自身的技术，直接就写了一个类似的软件。 从鸿志计费软件中，陈子山看到了网维v.0版本的雏形。 就在陈子山纠结要不要直接推出v.0版本的时候，419寝室打来电话，问他事情办得如何，有空的话，能不能回去一趟。 陈子山说好，不过不想打断现在的工作，就说可能要等晚上才能到。 晚上回到寝室。 室友都在，不过气氛显然有些沉闷，似乎遭遇了一些挫折，陈子山心里明镜一般，十有八九是拉赞助之事卡住了。（未完待续） 第41章 还得老陈出主意 之前商讨此事时，室友们兴头十足，大家既然一致同意先试试，陈子山当然不会傻不拉几地给他们泼冷水。大学生是一个两极分化很明显的团体，情商高的待人处事极为得体，情商低的行为举止幼稚得让人无力吐槽。 对于自己的室友，经过一个月的相处，要说完全不了解倒不至于，心里多少都有点谱，但是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话，陈子山仍然不想说得太透，所以之前有一些后续的建议，他就没有再说。 陈子山知道，与其迎头泼冷水，吃力不讨好不说，还容易得罪人，不如等他们遭遇一些挫折之后，再来点拨几句，效果其实更佳。 “咋啦？一个个闷葫芦一样，都不说话。”陈子山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首先打破沉寂。 几人都没回应。 苗仁风仍然一副帅帅的酷模样，半边屁股倚坐在书桌边沿，拿着指甲剪有一搭没一搭地修理着本就不长的指甲。 徐世友皱着眉头，云哥儿笑得没心没肺，卫成梁一脸茫然，吕良杰欲言又止…… “进展不顺利？”陈子山又问。 “唉！” 徐世友首先叹了口气：“别提了，跑了两天，大家凑合在一块，才拉到四五个小商家，就这四五个，人家还不情不愿，只口头答应，泡汤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们怎么做的？” “磨嘴皮子呀。”徐世友闷闷地回了一句，又说，“这两天大家分工，一家一家地问过去，多 数店主和商家，一听就赶人，气死了。” 吕良杰补充说：“他们不信，给看学生证、身份证都不好使。” 陈子山扫了大家一眼，眼神怪异地说：“你们……就这么空着两手上门拉赞助？” 小胖哥嚷道：“那还能咋弄？难道还要提着礼品上门？咱又不是走亲戚。” 沈云笑呵呵说：“小胖别杠，山子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之前我就说了呀，咱们不能这样毫无准备地上门拉赞助。” “本就是试试看。” “那也不能这么随便。” “那咋弄？” “总不能靠嘴皮子啊。” “……” 陈子山听着他们争论一会，等到辩得差不多了，才开口打断说：“大家听我说说。” 沈云说：“别争了，听山子说。” 陈子山学苗仁风的姿势，斜坐在自己的书桌边沿，笑呵呵地说道：“刚才听你们讨论了那么久，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去拉赞助，纯粹是抱着捞一笔算一笔的心态，根本就没想过怎么样才能把事情做好。” 苗仁风不满说：“山子这话说过了，谁做事情不想做好的？预期跟现实不符，原因有很多，怎么能这么武断呢。” 陈子山知道苗仁风是一个对事不对人的性子，所以不以为意，解释说：“老苗，那我且问问你，既然想做好，为什么那么多事情都没做到位？” “哪些没做到位？” “很多啊。”陈子山笑了笑，“比如说活动策划书、目标客户调查、市场调查、客户筛选、赞助形式、地图绘制、自我定位……等等，这一系列工作，你们做到了多少？” 苗仁风哑口无言，别说他，其余几人，莫不是目瞪口呆。 其中沈云稍好一些，或许之前就已经大致思考过，但估摸着应该也没想得那么深入，所以听到陈子山之言后，颇有恍然大悟之感。 吕良杰吧咂着嘴说：“这……咋那么多事儿！” 这句话纯粹是感慨之言。 陈子山耸肩说：“你以为拉赞助是那么简单的事，上次我就说过，商家追求的是利益，赞助名为赞助，字面意思很好听，但实际上，这是一个双方互利互惠的事儿，人家看不到好处，甚至连你们的诚意都看不到，谁愿意去干这种摸不着边的事情？换了你是商家和店主，你愿意赞助吗？” 徐世友一屁股坐在床沿，颇为泄气地问：“那你说怎么办？” 陈子山摊手说：“早几天我就讲过，目标和成本必须事先就考虑清楚，咱们这种没有背景没有名头的学生活动，抱着用商家的钱来玩的心态是不可行的，所以在此之前，大家要先有心理准备，既准备好资金以备不时之需，又要准备好事后亏本的打算。” 经过前面几天的打击，几位室友实际上都对陈子山的话已经产生了一定的信任度，否则就不会在寝室茫无头绪之时，特意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趟。 理由是陈子山属于419寝室的一份子，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想再听听陈子山的意见和主意。 徐世友说：“还是之前说的那样，确实要一万以上的成本吗？” 陈子山说：“不一定，这样看拉赞助的效果如何，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必须做垫资的打算，因为我们没名气没背景，也没有撑腰的人。” 沈云突然说：“如果借助学生会的名头，你说可行吗？” 陈子山点头说：“可行。” 苗仁风说：“只怕学生会不会免费让咱们搭便车。” 陈子山笑道：“老苗说到点子上了，事实上，找学生会借名头是可行的，但前提是要让出去绝大部分利益。并且咱们还要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学生会的干部们会不会黑心，否则，像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买卖，你能保证学生会的人不会撇开咱们单干？” “没那么心黑吧？都一个学校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难说！” “那就……垫资吧，大家讨论下！”徐世友说。 说到钱，大家又开始谨慎起来，毕竟囊中羞涩，没法大气。 气氛一度冷场。 半晌后。 卫成梁首先开口，颇为不好意思地说：“恐怕我做不来，没那么多钱，我家里给生活费都是一个月一个月寄过来的，根本就没有太多的余钱，一开始以为总共一千多块，分摊一下也就两三百，咬咬牙能够跟上，现在一下要那么多，跟不起。” 陈子山点点头没回他，扭头问其余几人： “现在事儿挑得差不多了，你们几个具体怎么考虑？”（未完待续） 第42章 分工协作 沈云说：“我没关系，两千左右还能凑合。” 苗仁风说：“我也可以。” 徐世友说：“我暂时凑不出，除非找家里要，不过勉强凑个一千还是可以的。” 吕良杰弱弱地举起手说：“我也不行，五百都凑不出。” 苗仁风嘲讽说：“小胖你不厚道，煲电话粥的时候没看到你缺过钱，现在怎么凑个五百块都没有？” 吕良杰耷拉着脸说：“就是因为天天煲电话粥，所以才没钱。” “……” 这理由果然强大，大伙儿不得不写上一个大写的服字！ 陈子山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刚才也说到，国庆这几天，我有事情要做，没法跟你们一起奋斗，我就请老卫和小胖帮我承担一份工作，你们俩的钱，我先帮你们垫着。大家一起做，赚了平分，亏了嘛……事实上亏不了多少，亏损额大家一起承担，应该不会超出你们的承受范围。” 大家异口同声说好。 接下来就是分工，陈子山暂时不算在内，具体工作没分配，但因为之前的一系列分析让宿舍数人颇为信服，都一致要求他负责出主意。 出主意的事儿，陈子山很乐意干，反正就是动动嘴，这事儿对于他来说再简单不过。 其余几人，各有分配。 卫成梁、吕良杰以及徐世友三人出去调查市场，主要针对大学城附近每一条主要街道的所有目标商户，先不去接触，只把要点一一记录在册。 调查市场的目的是为了勾勒出大致的目标客户，以备正式拉赞助时有的放矢，不会像之前一样地毯似地跑街，效率还不高。 每人配一辆租来的自行车，大街小巷不停地穿插走访。 而苗仁风和沈云两人，则负责手工地图的前期模板布局绘制，主要是苗仁风动笔，沈云是本地人，负责每一条街道的走向和草图绘制。 中间碰到不熟悉地段，就由沈云单独出去，同样配一辆自行车，负责实地勘察，弄清楚再回来跟苗仁风细讲。 沈云另外还有一个比较艰巨的任务，那就是做活动策划书，当然不是他一个人做，另外有吕良杰和卫成梁两人辅助，不过要等到市场调研完成之后。 大学城周边的街道地图绘制完之后，再每人分一张打印出来的手绘精致地图，地图上各高校和高校周边的路线都需要描绘清楚，只是每一条街道和主干道路周围暂时都不用标上任何店铺的名称。 地图上分为六大区域，挑选口才最好的人来负责拉赞助，其中以徐世友、苗仁风和沈云最佳，所以每人负责两个区域，拉来赞助后，要在区域路线中的大概位置标注出来，最好不要偏离太远，方便事后苗仁风能够根据位置图统一绘制。 至于吕良杰和卫成梁，前者是路痴，可以跟在后面打下手，后者是个闷葫芦，指望对方去谈判那是扯淡，所以主要还是以协助沈云为主。 以上是大概的计划，真正拉赞助，其实要到这些准备工作做完之后，顺利的话，假期就可以做完准备工作，之后就能抽时间正式跑市场拉赞助。 在商谈到拉赞助时，陈子山又开始出主意，他说拉赞助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比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单独出去要好得多。 大家齐声说赶紧说出来。 陈子山笑道：“咱们可以找女生帮忙。” 吕良杰问：“花钱请人？” 陈子山说：“差不多。” 徐世友说：“那干脆就找寝室联谊，既能联络感情，又可以帮忙，事后再分点好处，简直是一举多得的买卖。” “这想法不错。” “同意啊！”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唯有沈云瞥了一眼，调笑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们的目的都不单纯，打着联谊的旗号，干着为自己谋福利的勾当！” 徐世友反驳说：“别说得好像就我一个人得利一样，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我是为了咱们寝室全体兄弟的幸福着想……山子你说是吧？” 陈子山摇头失笑：“随便，我不管。” 一谈到联谊寝室，大家开始兴奋，互相怂恿，说可以先去找离得最近的外国语学院的美女寝室，听说那里的妹子质量奇高，一个寝室都有可能完爆整个临工业。 外国语学院离工业学院非常近，就隔了几条街，两个学校一向以来就有联谊的历史情谊，这要归根于临工业长期以来的示好。 在临州大学城，每年都有举办大学生运动会的传统，一般都是附近学校联合主办，包括临工业、外国语学院、理工大、南大、南师大、临州体校、临州警察学院等，而临工业每次比赛遇到外国语学院就放水。 放水的主要是男子比赛，理由嘛，说穿了就是本校女生资源太少，见到外国语学院满屏的女子啦啦队，就全想着讨她们欢心去了。 而临工业女子比赛正好相反，因为人少，报的项目不多，但因为本校男子比赛经常性胳膊肘往外拐，所以见到外国语学院的女子组就往死里揍。 说白了就是吃醋。 谁知道这样一来，反而让原本不领情的外国语学院的女生们，对临工业的男生好感飙升，这一来二去，联谊就变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慢慢地就形成了传统。 整个宿舍的气氛陡然升温。 连一向不喜欢凑热闹聊天的卫成梁都凑到一起开始讨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统一了思想，可是当说到谁去联系时，大家都麻爪了。 外校不同于本校，在本校方法多得是，外校的难度系数高上许多。 大家一致推举徐世友出面，理由是他是班长。 徐世友愁眉苦脸说：“班长有个屁用啊，又不是在本班，出了校门，谁认得你是个什么狗屁班长。” 苗仁风说：“你是班长，跟学生会的干部应该混了个脸熟，可以找他们去打听。” 卫成梁说这个方法不错。 吕良杰笑嘻嘻地说我无所谓，反正没打算找女朋友，那一副贱贱的表情，谁都知道他是在无声地花式炫耀，连性子温和的云哥儿都想扑上去踩两脚。（未完待续） 第43章 少年天才 徐世友说：“现在只怕联系不到，国庆节，估计没有女生寝室全员都在的，要么回家，要么旅游，早就散开了。” 陈子山说：“不一定，或许有很多新生，都呆在学校熟悉环境，你说的那些以大三大四的居多，大一几乎不会。” 沈云说：“大二的也有。” 吕良杰反问说：“你认识？” “认识。” “在哪学校？” “就外国语学院。” 苗仁风说：“我靠，你怎么不早说？老实交代，男的女的？” 众人齐笑，这是一句废话，现在在讨论联谊寝室，不找女生难道还找男生？沈云敢说男的，第三条腿都要被打折。 沈云笑骂道：“废话，当然女的。” “对象？” “……” “云哥儿不说话，肯定是。” “还藏着掖着。” “不厚道。” “……” 沈云连忙澄清说：“别瞎猜，是我表姐。” 苗仁风装模作样问大家：“你们信么？” “不信。” “估计是托词。” “或许是认的表姐。” “真的也好啊，放在旧社会，就是亲上加亲的良配。” 陈子山总结说：“搞不好是娃娃亲。” 沈云受不了了，连忙祭出杀招：“再说我就不去联系了。” 众人一听，连忙闭嘴，这威胁牵涉到大家的幸福生活，还是先妥协为妙，气氛再一开，挤兑的语气一下子就变成了马屁风。 大家异口同声说表姐肯定美若天仙，不信？不信你看咱们云哥儿就知道，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具有同样基因的表姐怎么可能会差？ 沈云知道自己宿舍这几人都不是好货色，不得不丢下一句“我去问问”便跑出了寝室。 众人开始患得患失地等，生怕沈云跑回来说没人在，大家又要想破头。 不一会，沈云又跑了回来，说运气好，对方寝室国庆节也没回家，明天就有时间，大家一块合计合计，下午好还是晚上好。 众人又是马屁如潮，纷纷表示下午晚上都无所谓。 最终徐世友拍板，时间定在下午五点以后，反正放假期间，时间充足，吃饱喝足晚上还能去唱卡拉ok。 陈子山就说：“明天的话，我就不去了，还有事。” 沈云说：“既然大家都去，能不能推迟一天，大家一块去聚聚，对方寝室六人，咱们最好也能够六人一起。” 陈子山说：“没必要吧，我这边事情处理完，也好尽快回来帮大家忙，不然让你们出力，我就干看也不太好。” 苗仁风说：“你出钱出主意，咱们出力，一样，别说见外的话。” 陈子山只摇头说不行，坚持一会，大家知道他应该是真有事，就不再劝。 寝室几人都很兴奋，一个个都没有睡意，把原本有睡意想睡觉的陈子山给折腾得睡意全无，不得不陪着他们一块儿瞎侃。 第二天。 陈子山早早地起床，回到了出租屋，又开始潜心研究鸿志网络的计费软件。 这天下午，沈文平终于来了，两人在陈子山的出租屋见面。 陈子山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在二楼，一楼住的是那一对老年夫妇，二楼有两个房间，其中一间没人租，他租的这一间大概0来个平方，一个人住足够有余。 房子虽然老旧，但胜在环境幽静，很适合陈子山平日里安静地编程和思考问题。 不过沈文平看不上眼，里外瞧了一圈，说你怎么不租一个好点的地方，又不差钱，何必这么节俭苦着自己。 陈子山就笑，说这里离学校近，环境不错，没必要去弄太大太好的地方，真有钱了，以后自己买岂不是更合适。 两人随口打趣了几句，就开始说到正事。 沈文平说：“这几天我去调查过，对方的公司有点让人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 陈子山把客厅的小桌子拉过来，拎着热水瓶给沈文平倒水，顺口反问一句，又问：“具体点，是对方公司有问题吗？我这边大致分析了一下对方的软件，没发现有破解和山寨的痕迹，顶多可以说对方借鉴了一下咱们的创意。” 沈文平说：“公司没问题，只是通过调查，发现这家公司的人员，从老板到员工，都太年轻了，特别是老板，比咱俩还年轻。” 陈子山顿时来了兴趣：“你说的是那个叫什么凌总的？” “对。” 沈文平点点头，又解释说：“凌总的全名叫凌海啸，这tmd就是一个天才，真正的天才，你听了绝对会惊讶得合不拢嘴。” 陈子山哈哈一笑，没反驳，他知道沈文平喜欢用夸张的语气说话，更喜欢吊胃口。不过听到凌海啸这个名字，他却颇为耳熟，心里暗自寻思着，这个叫凌海啸的人，十有八九在前世听说过，只是一时卡住想不起来。 沈文平继续用夸张的语气说：“凌海啸毕业于南大计算机系少年班……你没听错哈，就是少年班，是个少年天才。他毕业时只有16岁，97年毕业，现在刚满18岁……16岁啊，老同学，咱们16岁在干吗？你还好，至少在读书，我他娘的16岁时，一天到晚在xtz吊儿郎当，现在想想，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你的资料确信？” “千真万确。”沈文平拍着胸脯作保证，末了还意犹未尽说，“一开始我也不太相信，所以这几天专门去了一趟南大，反馈的结果跟前面得到的信息一般无二，这哥们太厉害了。” “确实厉害。” 陈子山真心称赞了一句，这话不是作假，是真心佩服，所以称赞。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得不说上一句佩服，别的不说，陈子山两世为人，就动手的能力水平，他拍马都赶不上对方。 事实上，确认信息后，陈子山现在是不惊反喜。 原因很简单，这个叫做凌海啸的人，陈子山前世就认识对方。 前世的陈子山，在宁大附中做老师，而凌海啸在十年后，应宁大的邀请，给当时在校的计算机学院学生们做了一个演讲。 作为附属中学，高中部有兴趣的同学，在陈子山的带领下，有幸参加了凌海啸的宁大演讲大会。（未完待续） 第44章 先知的好处 两人由此就认识了，因为演讲的原因，原本对凌海啸一无所知的陈子山，也就大致了解了对方的过往，再后来断断续续有过几次交往，但都是浅尝辄止。 所以严格来说，陈子山所谓的认识，仅指点头之交。 凌海啸是一个天才，对于外界而言，是一个低调的天才，很少有人知道这是一个南大计算机系少年班毕业的计算机高手。 他的时间线很清晰，清晰到寥寥几句就能描述清楚。 1997年从南大少年班毕业，加入该校创办的一家科技开发公司。 1998年组建鸿志网络，致力于游戏开发，却不善经营，只能勉强维系。 000年左右，创办的公司一度变成了外挂工作室，也因此而捞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也因此而被盛大陈老大相中。 001年加入盛大，为传奇的成功运营立下了汗马功劳。 004年加入征途，主持征途游戏开发，最终征途上市时，拥有5%的股份，这是经过多次融资后最终的股份。 007年后隐退，据说转行开酒店去了，说要换一种活法…… 从此江湖再无消息。 凌海啸喜欢游戏，热衷于开发游戏，水平够，能力强悍，却天生拥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没有策划能力和经营公司的能力。 这是在宁甬大学演讲时，凌海啸自己说的，他说从创办鸿志网络开始，就一直在研发自己的游戏，可惜一波三折，最终都没有成型。 凌海啸在宁甬大学演讲的主题叫做“认清自己，做擅长的事情”，用他当时的话来说，就是人必须时刻认清自己的能力水平和最佳的位置，不要盲目和好高骛远，脚踏实地才能稳步前进。 他用自己举例，说起了当初鸿志网络之所以经营不下去，就是因为没有认清自己，他最后总结，说自己只适合撰写，不适合建模，只适合打工，不适合当老板。 陈子山的思绪飞得很远，而沈文平却还在喋喋不休。不用仔细去听，陈子山都知道沈文平所说的大概内容。 末了，沈文平才吧咂着嘴，回过神说：“山子，看你神游天外心思不宁，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呀？” 陈子山收回思绪说：“在听呢，对了，你有没有调查到，鸿志网络的软件现在有没有对外推广？” 沈文平说：“暂时没有在外地推广，不过以他们目前的趋势，对外推广是毫无疑问的事情，时间早晚罢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奇怪什么？” “他们推广的方式。”沈文平脸上的神色似乎颇为不理解，“按理说，一家公司，随便组织成立一个销售部门，请一个专门的人来负责，很快就可以把软件推广的事情落实下去，可是我看到，他们公司在临州市内的软件销售都是那一批技术员在跑，并且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方式，似乎没什么劲头，无精打采的。” 陈子山笑道：“那岂不是正好。” 沈文平乐道：“就是觉得奇怪罢了，我是巴不得他们天天蹲在公司偷懒。”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来搞定。”陈子山笑了一会，才继续开口，“临州以及省内的市场，咱们仍然照做，不出意外的话，鸿志网络对我们的生意影响不大。” 沈文平说：“你打算怎么做？” “暂时还没有具体的思路。”陈子山摇摇头，“让我先仔细想想，等有眉目，再去跟凌海啸联系，到时跟他谈谈。其实，就算谈不拢也没关系，计费软件被跟风或者被山寨，这是必然的事情，只是现在来得稍微早了一点，再过一两个月，只怕省外就要遍地开花了。” 事实上，陈子山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思路，既然知道竞争者是凌海啸，那么前世的记忆就可以派上用场。 凌海啸喜欢游戏，痴迷游戏，更喜欢开发游戏，对方之所以突然转手开始弄计费软件，或许是在某一个时刻看到了计费软件的利润，想着趁机捞上一笔。 但是个人的喜好和性格，决定了凌海啸不可能把重心放在计费软件上，这也就很好地解释了刚才沈文平的疑问： 对方为什么不成立销售部门专门推广？ 很简单，因为鸿志网络本来就是凌海啸创建出来干其他事情的，凌总不重视游戏之外的任何项目，包括计费软件，现在弄出来，纯粹就属于玩票的性质。 如果不出意外，现在的凌海啸，正在酝酿开发前世一直没有推出的那一款游戏…… 不过凡事都有意外，虽然凌海啸的性格决定了对方不可能重视计费软件，但是万一某个时刻神经搭错，突然想通要对外推广，那十有八九就会和陈子山的生意冲突。 现在的市场就那么大，两人又是在同一个地方，真要杠上，陈子山别说抢外省的生意，老家的生意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所以，势必要想点办法把凌海啸和鸿志网络拖住才行。 沈文平担忧说：“那我要不要加大推广力度。” “没必要。”陈子山说，“你加大力度，会导致人心不齐，人家转手就能跟本地人合作，咱们会鞭长莫及，管理很困难的。” “明明知道，就这么看着？” “怎么会！” 陈子山笑着说了一句，继续道：“早在八月份，我就有这样的预感，所以很早就开发了三个版本的计费软件，现在咱们卖的是最简单，功能最少的v1.0版本，现在我捏着v.0和v.0在手里没动，只要竞争一起，我自然会把新版本拿出来出售。” 沈文平松了口气，感叹说：“还是读书有用啊，什么事情都能考虑得那么全面，老同学，我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后悔了，你说怎么办好？” 陈子山失笑：“你才多大？想读书，方法有的是，你回去仔细问问你老爹，他十有八九有办法帮你解决，何必来问我呢。” “他能有什么办法。”沈文平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我听说现在有什么成人教育之类的，不是很懂，所以想问问你。”（未完待续） 第45章 沈文平的心思 “问我干啥？”陈子山颇为疑惑，“我这边是临工业，没有成人教育，咱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对了，你姐不是在理工大吗？那边有成教，不过理工大的成教好像比较严，难进。” 沈文平说：“我姐也是这么说的，昨天碰到她，无意中聊到过，最后她说什么电大不错，比较适合我。” 陈子山心里呵呵一笑，不置可否，电大是拿文凭的地方，想学东西，还是算了吧，真不如自己捧着书本学有效果。 “喂，你这嘴角带笑又不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有话就说呗！”沈文平见陈子山不回答，又追问起来。 陈子山乐道：“看来你是真心的。” “废话。” “早干嘛去了？” “能不能别揭伤疤？” “好吧好吧。” 陈子山忍住笑，不再调侃，喝了口水压压喉咙，然后说道：“我就说说我的意见，先说好啊，这只代表我个人的观点。其实呢，真想学点东西，去成教是没什么用的。那些所谓的电大之类的成教，不过是用来拿文凭的地方，学到有用的知识特别是符合自己的知识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说到此，陈子山又瞥了沈文平一眼：“还有就是，你现在这种情况，读书真的全凭爱好，兴趣才是你最好的老师。成人教育现在很流行，大家都一窝蜂地上，真正学到知识的没几个。我的建议嘛，跟风拿文凭可以，但千万别跟风去浪费时间，懂我的意思吧？” 懂个鬼！ 这是沈文平的心里话，他此刻一脸懵逼的表情，既觉得陈子山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不明觉厉，又觉得对方说得云遮雾罩，毛用都没得。 “能不能说直接点？”沈文平很诚恳地给陈子山添满了水杯，虚心请教。 陈子山乐呵呵说道：“简而言之，就是交钱去电大拿文凭，因为电大是所有成教类别里最容易拿文凭的地方，其实也是你姐说适合你的原因所在。然后呢，平日里有时间，就买点对你有实际帮助的书籍去看，至于具体买什么书，那就要看你自己了，外人帮不了你。” 沈文平点头受教。 两人又侃了半天，陈子山重生回来，上一辈子好为人师的毛病被眼前这小子勾起，所以不厌其烦地指点了对方一番。 宾主尽欢！ 沈文平听得很入神，跟陈子山接触以来，越发地觉得对方跟以前的认知相去甚远，可以说深不可测。 正因为跟陈子山接触，发现曾经用来调侃的高材生三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对方时，突然间才发觉，或许读书并非一无是处。 所以沈文平暗地里越发地佩服陈子山，今天咨询成教之事，实际上也是有刻意的成份在内，换句话说，他就是想跟陈子山多聊聊，越聊得深入，就越能了解一个人。 直到电话响起，沈文平才恍然回神，这时才发现自己放了一个人的鸽子，刚接起电话，他就一头冷汗，只来得及跟陈子山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拔腿就往门外跑。 “到点了，顺便吃个晚饭再走。”陈子山追出门外，却见沈文平跑得飞快，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很快消失在民居房狭窄的拐道中，那背影跟狗撵了一样。 陈子山有些好笑，从对方漏风的诺基亚手机中，分明听到了一个彪悍的女声，看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不是没有道理。 晚上 陈子山躺在出租屋的床上，一时间睡不着，开始思考用什么方法拖住凌海啸的脚步，如果在拖住对方推广的同时，还能为自己谋利，那才是一举两得的结果。 慢慢地，一个计划开始在陈子山的脑海成型。 在没有遇到凌海啸以及鸿志网络之前，陈子山有想过类似的问题，但是因为势单力薄，缺少的东西太多，只能压在心底，只有等到时机一至，再来考虑是否有启动的机会。 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梦乡。 翌日。 陈子山抽空在市区跑了几圈，把沈文平提供的资料再次确认了一遍，并且亲自去了一趟鸿志网络，没进去，只远远地观察了一番，并装成路人，从侧面大致了解了该公司内部的状况，确认无误之后，心中的计划开始逐渐清晰。 一直到日落西山，陈子山才打道回府。 半途接到电话，来电的是419寝室的徐世友，他告诉陈子山，说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外援女寝也沟通得差不多，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晚上六点左右，陈子山回到了宿舍。 宿舍门大开，其余人都不在，只有沈云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写写画画，桌子下面的废纸篓装了满满一筐。 “怎么就你一人在？”陈子山问。 “回来了。” 沈云先招呼一声，然后回答说：“老卫和小胖吃饭去了，刚回来没多久，这几天都累得够呛，老徐在找合适的印刷店，老苗买药去了。” “生病了？” “感冒。” 陈子山凑上去，瞅着沈云桌上的涂鸦问：“你这是在干吗？” 沈云说：“地图基本成型，正在完善周边地图，调整比例，地图纸就那么大，要尽可能先做好草图，否则老苗画的时候会很累。” 正说着，徐世友大呼小叫地回到寝室，大汗淋漓，见到陈子山，只打了招呼，转身就溜进了公共浴室。 数分钟冲个凉，徐世友穿着四角短裤回到寝室，这才跟陈子山扯呼：“山子，就等着回来，咱们上次说的，基本上都好了。” “嗯，吃过饭没？” “吃了，你呢？” “吃了。” 闲扯两句，陈子山拉开话题，问徐世友印刷店联系得怎么样。 徐世友说：“谈了几家，暂时没选，他们要价稍微有点高，我下午瞅着还有时间，又去城南一带走了几家，想着看能不能节约点成本，谁知道谈下来都是一个样。” 沈云问：“还是很贵？” 徐世友说：“有点贵的，一张a纸，双面打印，他们低的开价两毛，高的三毛多，真扯，这样一弄，咱们光印刷成本就要近一万。”（未完待续） 第46章 万事俱备 陈子山说：“那确实贵，正常应该不超过两毛吧，一毛五左右差不多，你有没有跟他们说总量多少份？还有没有优惠价格？” “说了。”徐世友说，“开价两毛那家，就是我砍价砍下来的，在城南，离学校有点远，其他的都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我估计他们都统一了内部口径。” 沈云说：“城南有点大，印刷的地方不少，明天还可以继续找找。” 陈子山想着市内偏城南方向的鸿志网络公司，琢磨着明后天还要去跟那个小老板磨嘴皮子，反正都要去，便开口说：“去城南找印刷店就交给我吧，这两天正好要去一趟体育路，老徐这边有空的话，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沈云好奇说：“还有啥事很重要？” 陈子山笑着说：“咱们的地图到时候要免费送，肯定要人帮忙，自己学校的简单，别的学校，就要靠班长大人去打听，看有没有愿意帮忙的合作寝室。不白干，花点钱请他们帮忙，有个建议，可以的话，还是跟之前一样，找其他学校的女生寝室帮忙。” 徐世友说：“还是老办法，联谊吗？” 陈子山说：“上次联谊怎么样？” 徐世友说：“极品，你没去，可惜了。” 陈子山调侃说：“既然如此，那接下来就不用联谊了吧，还找联谊寝，她们会以为你们见异思迁，会影响你们的泡妞计划。” 沈云头也不抬回道：“我无所谓，只怕老苗和徐将军不好混。” 徐世友嘴硬说：“嗨，就那么回事，有什么不好混的……” 话没说完，沈云打击说：“要不要我给你捅到08去？” 08就是外国语学院的联谊寝。 徐世友顿时就偃旗息鼓！ 陈子山就笑，告诉徐世友，反正你是班长，自己看着办。 七点不到，全寝室的人都赶了回来。 趁着人齐，寝室六人又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从前到后捋了一遍，最后就地图的排版讨论一番并最终确定下来。 现在重点记下来的店铺有近两百家，都是这几天大家辛苦的结果，整理出来之后，再分开标注到各自的区域，然后汇总到苗仁风这边，统一绘制成图。 当然，不可能都做到地图上，一来不会都赞助，二来地图上也没那么多地方，手绘地图不可能太大。 地图正面是大学城以及周边街道，每一条街道的关键位置预计标注5-8家商铺不等，暂定为1000元作为标注价，如果同一条街道有同行业竞争者，那就更妙，可以利用商家之间的竞争性，来一个竞价排名，价高的上，价低的不显示。 关键要点，一条街道上，绝对不去标注两家一样行业的商铺。比如那些数目多的眼镜店、衣服店、理发店、日用品店、火锅店以及网吧等，只要上了一家，就坚决不去上第二家。 地图背面可做的文章更大，可以做成报纸广告位一样，分给那些市内或者大学城附近的大型商家做广告，按每个商家占用的版面大小和位置优越性来收费，这部分收益预计会占到总体收入的三成左右，而这些商家，主要包括电脑城、卡拉ok、手机商店等。 跟着讨论的问题还有商家的最优选择、商家承诺、谈判技巧、价格定位、合同范本、地图范本等。 一直到熄灯，大家又躺在床上讨论了一会，说着说着又聊到上次联谊寝的女生身上。 吕良杰直接说：“三哥，你绝对想不到，云哥儿表姐寝室当真是美女如云，个个都是我见犹怜的美人，一个寝室真的完爆咱们一个学校。你没去，啧啧……可惜！” 陈子山悠悠地说：“我听徐将军可惜过一次了。” 然后大家又讨论到联谊完毕后打分的情况，这是419寝送别08寝后，迫不及待地开始给女生们评分的事。 打分的是苗仁风。 苗仁风当时跟沈云说：“云哥儿，你家的基因不错，你表姐可卿美女可以打99分，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 沈云表情却有些怪异，只管笑，乐呵呵地不回答，用事后大家的埋汰描述来形容，就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吕良杰问还有1分在哪。 苗仁风就说那1分要再过几年，内涵不可描述。 徐世友就问苏小小能够打几分。 苗仁风说98分，然后众人就说两人差不多，各有千秋，怎么就要分个高下，应该也是99分，不高不低。 说到这，大家又开始争论不休。 陈子山说：“还用想么，一分的差距，应该在性格上。听你们吵来吵去，我都大致可以确定，尤可卿应该属于外向型，苏小小可能是内敛型，外向型容易得分，高一点很正常。” “厉害！” 苗仁风竖起拇指，没头没脑地开始夸：“山子你都没去，就跟亲眼见到一样，看来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花丛老手。” 陈子山说：“别埋汰我，刚才都是你们话里话外的描述好吧，我只是总结一下，说来说去，你这个家伙才是花间派高手。” “就是。”吕良杰附和陈子山，“老苗就是一个现实版的侯希白，对于女人，里里外外分析得条条是道，你们说，如果喻莉知道咱苗二哥的能耐，会不会拉高他的印象分？” 徐世友哈哈大笑：“拉高拉低都有可能，拉开都有可能性。” 卫成梁推着眼镜说：“或许喻莉就喜欢这样。” 吕良杰说：“到时试试……” 苗仁风啐道：“一边扯犊子去！” 闹腾一会，话题又转了回来。 沈云说：“说到喻莉，我就想知道喻莉和方舒云能打几分？上次说到这里，你这家伙就卖关子，死活不再说。” 苗仁风说：“其实打分就是闹着玩，难道你们没发现我打分挺高的么？你们听了打个折扣就行。事实上，方舒云娴静、喻莉直爽，其他方面她俩差不多，总的来说，外在条件比尤可卿和苏小小差一点，但也能在90分左右。” 卫成梁说：“说来说去，就是何玲和施秋惠最差咯？” 苗仁风说：“差是相对的，在她们寝室当然是最差，但放到咱们学校就是中上。实际上，何玲和施秋惠的性子很好，你们难道就没发现，之前的寝室联谊活动，她们俩活跃气氛的能力和手段都很高明，对某些人来说，这俩女人的吸引力更大。” 说到某些人的时候，苗仁风明显开始挤眉弄眼。（未完待续） 第47章 陈子山的对策 说到某些人的时候，苗仁风明显开始挤眉弄眼。 徐世友笑骂道：“看我干什么？” 众人齐笑，那晚上的时间里，徐大将军一直围着施秋惠转，明眼人谁都可以看出来，将军动了心思。 不过老苗也是老大笑老二。 陈子山最后问：“徐老大，你有没有跟对方寝室说过跑市场拉赞助的事？” “说了呢。”徐世友刚洗完脚，盘起左腿，抬高左脚在剪脚指甲，“放心吧，有她们寝室出马，再多的指标都能完成。” “这么有信心？” “那是……” 徐世友刚接一句，旁边苗仁风接茬说：“关键是好处给得足，咱说了，按天结算，一天一百，不是一起哟，是每个人，老徐可是下了血本的。” “开玩笑吧？” 陈子山吓了一跳，一人一百，每天就是六百，一个月就得一万八，而拉赞助是一个慢工出细活的工作，正式开始后，半个月之内能够完成就谢天谢地。 徐世友笑道：“不开玩笑啊，不过你可能误会了，一天一百说的是国庆期间，从前天开始到后天结束，总共才五天时间，假期一过，人家还不做呢。” 陈子山点头说：“我还以为长期的呢，这样更好，趁着假期，尽力压榨对方的剩余价值吧，争取假期内，利用美女的优势来完成一大半工作。” 徐世友说：“已经在做，这几天美女们被累得香汗淋漓，看得我都心疼。不过想想每天付出的一百大洋，咱就狠狠心，只能辣手摧花。” 沈云乐道：“你们这话可别让08知道，否则有你们好看。” 其他几人跟着起哄调侃，徐世友立刻闭嘴不言。 陈子山却乐呵呵地反驳说：“反正我又没有在她们中间找对象的打算，印象好坏不重要，老徐悠着点就行了，哈哈……” 卧谈到半夜，六人才意犹未尽地睡了。 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上午，陈子山来到了市内，找到了临州鸿志网络技术有限公司。 鸿志网络公司地址位于城中偏南的位置，这个位置其实有点偏，按理说这种网络科技类的公司，一般都会在氛围较浓厚的文下路一带，不过据了解，鸿志网络的小老板为了省钱，所以把公司办公地点租在了便宜的城中偏南这一带。 公司很小，租赁的办公场所也小，100多个平分，只分割出两个房间，外面是大的，摆放着十几张办公桌，里面有一间小的，应该就是老总凌海啸的办公室。 没有所谓的前台，甚至在陈子山走进大办公室时，都没有一个人来接待他，更加没人来赶他，好几个带着眼镜的技术男目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便低头盯着电脑忙碌，毫不理会。 瞅着靠窗的位置有一个小姑娘，陈子山便主动走了过去。 走近了，小姑娘才站起来，问他干什么的。 陈子山说：“我来找你们老板，请问凌老板在吗？” 小姑娘说：“老板不在。” 陈子山问：“什么时候来？” 小姑娘说：“不知道。” 见陈子山露出疑惑的眼神，小姑娘补充了一句：“不骗你，凌总每天都要到十点以后才来上班，而且不定点，现在才九点半不到。” “……” 陈子山超级无语，真是见面不如闻名，鸿志网络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这哪像一家公司，简直比一般的工作室还不如。 或许那个前世认知中的凌老板，现在创办鸿志网络，恐怕也是玩票性质的居多，否则怎么可能弄成现在这乱糟糟的模样。 等了半个多小时，一杯白开水都没看到，就在陈子山极度无聊到去分析现场十几个人的面部表情时，凌海啸才终于到了。 不用介绍，陈子山自然而然地认了出来，虽然对方跟前世记忆中的模样大有区别，但是仍然是那一张熟悉的脸。 圆脸蛋，面孔稍显稚嫩，没有所谓的少年老成，眉眼很清澈，嘴唇紧闭，走起路来带风，仿佛背后有人追赶一样。 见到陈子山，也不问姓名，只问来干什么，跟小姑娘一开始问的一模一样，让他颇为怀疑，这算不算上梁不正下梁歪？ 陈子山不得不主动介绍了姓名，没有具体讲来干什么，只说有生意上门，问凌海啸是否愿意接，如果愿意，就坐下来谈，如果不愿意，那就不说了。 直到这时，陈子山才收到了一杯白开水，这还是凌海啸大声喊外面的小姑娘送进来的。 陈子山已经无力吐槽，他很怀疑自己昨天晚上想到的方法是否值得，一个不慎，十有八九会让自己的投资计划付之东流。 毕竟眼前这个少年，才18岁…… 两人在里间办公室坐下。 凌海啸主动说：“说吧，你想做什么，有什么生意让我们做？” 陈子山没回答，反问说：“你们公司主要是做什么的？” 凌海啸说：“只要跟软件相关的，我们都做，侧重点在于软件开发，你如果要开发什么软件，尽管找我们，保证让你满意。” “你们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软件吗？”陈子山问。 凌海啸皱眉说：“我们现在还在起步阶段，成品没有，正在开发的倒是有，但我不可能告诉你，所以信不信就只能由你。” 对方绝口不提计费软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方不提，陈子山也懒得说，反正他来的目的不是谈计费软件。 陈子山点头说：“我相信，不过如此一来，我可能没法把项目交给你。” “为什么？” “因为你们有正在开发的项目。” “担心进度问题？” “是的。” 陈子山点头应是，又解释说：“我的项目周期会很长，需要用到的开发力度很大，我刚才看了下，你们现在才十几个人，开发一个项目勉强够用，再加一个只怕够呛。” 凌海啸疑惑道：“你没开玩笑？实话跟你说，不是我吹牛，一般的小软件，你尽管提需求，保证十天半月给你解决掉。” 陈子山摇头笑道：“我的不是小软件。” “是什么？” “游戏。” “游戏？” “对。”（未完待续） 第48章 传奇的展望 凌海啸原本慵懒地靠在椅子内的身子陡然坐直，惊讶地反问说：“你也打算做游戏？做什么游戏？单机还是网游？想怎么做？委托开发还是合作？” 陈子山愣了愣，失笑道：“凌老板，你这问题一下太多了吧，我该怎么回答？” 凌海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身子往回靠了靠，然后问： “你做单机游戏还是网络游戏？” “网游。” “叫什么名字？” “传奇。” “能大致描述一下吗？” “可以。” 陈子山端起白开水润了一下嘴唇，然后根据记忆，把前世正版传奇以及私服得来的相关游戏功能简单介绍了一遍。 凌海啸听得很仔细，直到陈子山说完，他才若有所思地问：“你这游戏我怎么听着有点熟悉的感觉。” 陈子山笑笑说：“不奇怪，因为我参考了棒子国actoz公司去年开发的游戏，如果你见过，肯定会有熟悉的感觉。” “传奇1？” “没错。” “你想抄袭吗？” 陈子山反驳说：“怎么能叫抄袭呢，要抄袭我还不如直接把对方的传奇1买下来，何必来找你们。” 凌海啸想想也对，传奇1是一个失败的产品，几乎就没有任何价值，只有脑袋秀逗了的人才会去买，当然更没有抄袭的价值。 不过借鉴传奇1来开发游戏，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吧，这是凌海啸内心的想法，那一个破游戏有什么好借鉴的，还不如重新弄一个全新的。 当然，客户是上帝，既然有人愿意花钱找他们开发游戏，只要有钱拿，管他开发什么，犯不着去操心。 凌海啸问：“你想怎么开发？” 陈子山说：“咱们合作行吗？” 凌海啸摇头说：“如果你是开发跟传奇1类似的游戏，我没兴趣合作。如果全权委托开发，只要你愿意花钱，我倒是可以接单。” “为什么不愿意合作？”陈子山好奇地问。 “很简单啊。”凌海啸也不隐瞒，很耿直地告诉他，“传奇1之类的游戏没有开发的价值，说实话，那种粗糙的破游戏，有市场才怪。” 实际上，传奇这款游戏，因为玩法简单粗暴，画面粗糙不堪，前世在棒子国内部就普遍不被看好，所以001年传奇完成之后，actoz公司在中国找代理时四处碰壁，没人愿意接手，最后只有陈老大愿意孤注一掷，以小博大捡了一个便宜。 陈子山好笑地看着对方说：“你这么一说，弄得我都不想开发了，你都是这样跟客户谈生意的吗？” “呃……” 凌海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似乎有点犯傻，好端端的一个客户，万一真听他的劝，不开发了，那生意岂不是也黄了？ 望着对方阴晴不定的脸色，陈子山总算明白前世的凌海啸为什么发出那样的感慨，忍不住哈哈大笑说：“开个玩笑啦，凌总。游戏我还是要做的，既然你没有兴趣合作，那我就只能全权委托你们开发，你看可行吗？” 凌海啸讪讪说：“求之不得。” 陈子山说：“那好，我先跟你谈一下游戏的具体要求，然后咱们再来谈报价。” “也行。” 这一聊，时间就有点长，两人谈得兴起，中午饭也不出去吃，直接叫外面的员工给打包了盒饭进来，然后边吃边聊。 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又扯淡一下午。 最后，陈子山总结说：“我给你们一年时间，00万费用，全权委托给你们开发，我希望你们能够把研发的重心放到这个游戏上来，凌总，你看如何？” 凌海啸不可置信地反问：“开发一个端游，你给00万？我说陈老板，你有没有搞错？我给你00万，你给我开发一个试试。” 陈子山笑道：“别急嘛，还没说完呢。” “你说。” 陈子山解释说：“00万费用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没跟你们开玩笑，实话实说，开发传奇……你没听错啊，我就命名为传奇……这款游戏不需要你们费尽心思去做前期工作，包括游戏策划、数据建模、结构算法、ui架构等一系列核心组件，我都可以为你们提供。” “当然，我提供的这些内容仅限于整体策划层面，而具体的应用级开发，就需要你们来完成。我期望中的传奇虽然借鉴了棒子国的传奇1，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开发出一个全新的传奇出来，你是软件开发的从业者，应该知道任何开发，都是核心框架搭建永远高于且难于应用级开发，所以，我给你们提出具体的开发思路，免去了游戏开发最为困难的那一部分。” 事实上，作为一名技术开发人员，这些道理凌海啸都懂，但懂不代表全会做，会做也不一定代表做得好，而这一层面，正好就是凌海啸的短板所在。 如果真的能够免去陈子山所说的这些建模架构方面的工作，那么整个开发进度就会在原来的基础上缩减大半，假如原计划两年时间开发完成的游戏，可以在一年左右完工。 道理归道理，疑惑归疑惑。 凌海啸不怎么相信，所以直截了当地问：“你一个人可以提供这么多内容？” “可以。”陈子山肯定地点头。 “要多久？” “给我一个月时间。” “……”吹牛都不打草稿，凌海啸直接就不说话了。 陈子山乐呵呵说道：“怎么？不相信？” 凌海啸年轻气盛，确实不相信有人能够在一个月之内把对方刚才所说的内容完整地呈现出来，除非你之前研究过，或者说抄袭。 想到这里，凌海啸脑海灵光一闪，猛然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打传奇1的主意。” “怎么说？” “你无非就是抄袭传奇1，否则一个月时间，根本就来不及。” “嘿嘿！”陈子山冷笑一声，“既然你不相信，咱们打个赌如何，一个月之内，如果我给出了一个建模完全有别于传奇1的方案，你免费帮我做出来，如何？” 凌海啸嗤笑说：“我吃饱了撑的。” “那你干嘛不信？”陈子山两手一摊。（未完待续） 第49章 一举数得 “随便你吧。”凌海啸懒得多纠结，管他怎么来的，只要有钱赚就行，“不过00万肯定不行，你别想着忽悠。一年时间，光咱的人工成本就要上百万，抛开其他的杂项，一年下来，所剩无几，根本就没啥利润，算来算去，差不多就是我拿着公司给你打白工。” 陈子山就笑，说要不你报个价。 凌海啸说：“500万。” 陈子山哈哈一笑：“你在开玩笑，凌总，有500万，我还找你干吗？有那么多钱，我自己开一家公司，或者说，开一个工作室，差不多也能弄起来，完了还能有一支成熟的团队。之所以找你们委托开发，无非就是想省一点费用而已。” 一个坐地起价，一个落地还钱。 两个人都很光棍，给00万，是掐着点儿给钱，喊500万，是狮子大开口出价。 当然，两人彼此心里都明白，不可能按着自己的价位成交。 所以接下来的拉锯战，弄得跟菜市场买菜一样。 最终，两人的心里价位都停留在60万。 实际上，停留在这个价位，两个人都在心里窃喜，都暗自庆幸得了便宜。 凌海啸想的是一年60万，只需要做应用级层次的开发，其他策划建模等短板工作，被陈子山一力承担，相当于只需要付出一半的劳动。 至于陈子山能不能拿出有效的策划方案和建模，那就跟他没啥关系，反正事前会写进合同，弄不出或弄得四不像，责任在委托人。 陈子山想得更远，严格说起来，他才是真正占了大便宜的一方。 从短期来看，用传奇游戏的委托开发可以转移凌海啸的视线，牵住鸿志网络发展的脚步，对方公司的计费软件十有八九就不会对外扩张，顶天了就在省内抢抢市场。 如果让沈文平加把劲，先把省内的市场给做掉，对方说不定直接就萎了，不太可能想着继续花费时间去跟网维计费软件在省外竞争。 最关键之处在于，凌海啸现在不知道网维计费软件是陈子山所有，否则对方一旦猜到陈子山的意图，想要60万完成委托开发，几乎不太可能。 从长期来看，效果更明显，早在一个月前，陈子山心里就有过代理传奇的想法，但那时候想的是代理，而不是开发，因为单独开发所费的人力物力实在太大，那可不是一个小小的计费软件，一个人根本就玩不转。 代理传奇还早得很，不出意外，棒子国开发传奇，估计要到001年上半年才能彻底完工，现阶段有没有投入开发都不知道，反正传奇1失败得一塌糊涂，或许对方还在策划阶段，考虑怎么改进和重新调整。 现在开始跟进传奇的开发，只要比棒子国早出来一点时间，那么国内市场就基本上没他们什么事儿，至于国外市场，不要也罢，前世传奇在国外本来就不受待见，有没有都差不多。 想着前世传奇的火爆，想着这一块蛋糕在未来将被自己一个人独享，想着陈老大因为传奇而一跃成为全国首富…… 陈子山心里火一般地燃烧起来，浑身的鲜血仿佛都沸腾了一般。 要冷静。 陈子山在心里告诫自己，现在八字才刚刚开始书写，千万不能得意忘形，想要依靠传奇成为首富，前期要准备的工作太多太多，他可没有陈老大的人脉和运气。 事实上，在实行委托开发方案之前，陈子山就已经有了足够的思考。敢跟鸿志网络签下这一份委托开发协议，首先当然是在不影响既定投资的基础之上，而他的底气，无非就是亿安科技股票带来的可能存在的预期投资收益。其次，就是陈子山知道，即便自己无法运营传奇，还有陈老大来给他兜底，大不了对方不来，自己去找他。 不过话说回来，貌似找陈老大代理的方案也不错，成立一家公司，以开发方的名义坐收利润，不用操心自营的烦心事，安安稳稳做一个富家翁，何乐而不为！ 其实以陈子山目前的心态，他对于传奇的做法确实倾向于代理，因为那样最轻松，虽然利润方面大打折扣，但是会省去无数的麻烦，也会规避掉无数的风险，那些打秋风的鳄鱼们，首先考虑的永远是顶在前面的出头鸟，而不是第一时间去找代理背后的游戏开发商。 心中那一丝运营的念头，纯粹是心有不甘所产生的怨念，或者可以说，是前世对于陈首富的羡慕嫉妒恨而已。 说白了，陈子山现在虽然小有余钱，心态还是一个十足十的屌丝。 剩下来的时间都是一些没营养的聊天，双方暂时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临走时，陈子山提议，说明天再来，双方就今天达成的口头协议，先理出一个临时协议来，暂时草签一份，等到资金到位，就可以签署正式的合同文件。 凌海啸说好。 第二天，陈子山先去市内，就接下来委托开发的协议内容做了沟通，最后跟凌海啸所代表的鸿志网络草签了临时的委托开发协议。目前协议处于草签阶段，正式签约还要过几天，一者是因为陈子山手头的钱不够，需要筹资；二者是陈子山不太清楚软件委托开发协议书的规范，想找专业人士把把关。 双方约定正式协议内容由陈子山负责起草，完成后交由鸿志网络核对，一旦双方确认无误且资金到位，即可完成协议签署。 下午离开鸿志网络，先去市中心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咨询了委托开发协议的相关内容，律师给出意见，说可以起草正式合同，并可以按要求完成陈子山的委托要求。 陈子山懒得麻烦，直接委托事务所全权处理。 晚上回到出租屋，在路边摊吃了点东西，然后电话打给沈文平。 沈文平说：“这个时候打电话，是不是那边出问题了？” 陈子山说没。 沈文平说：“那有啥事？” 陈子山开门见山说：“找你借点钱。” 沈文平没问多少，也没问原因，直接说好，陈子山便把借款额度说了，然后告诉对方：“仍然老规矩，下个月额度扣除。” 沈文平说：“小事情，你什么时候要？” 陈子山说：“越快越好。” 沈文平笑道：“那就明天吧，正好要送我姐去学校，我明天下午或者稍晚一些去找你，不耽误事吧？” 陈子山说没问题，随口又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未完待续） 第50章 出乎意料的结果 10月7日。 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 整个假期，陈子山一直在忙碌，直到现在，他才难得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趁着上午空闲，便登录hao1导航网站，把网站导航仔细地更新了一遍。 说起来，导航网站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有更新，陈子山顺手查了一下hao1在alea的排名，发现上个月排在同类首位的导航站，一下掉到十名开外。 现阶段，导航站全部都是个人站点，前面两个月，陈子山凭着每天更新以及界面的优化，很快就站在了同类导航网站的前列，上个月月底，更是直接登顶，排在了国内导航网站的首位。 几天没更新，网站排名直线下降。 陈子山这时才意识到，前世创建hao1的那位李站长，能够凭借一个小小的导航页出人头地，并不是人家运气好，而是因为别人在导航页上倾注了大量的时间。 意识到这一点，陈子山突然觉得有点蛋疼，接下来一旦跟鸿志网络签约，那么一至两个月内，大量的时间就要倾斜到传奇的策划方案上，再加上平日里的学习时间，只怕用来更新导航网站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看来有必要请一个帮手才行，现在勤工俭学的学生应该不少，或许可以在大学里面招一个家境贫寒的同学来帮忙。 这一忙，就忙到下午。 期间，陈子山接到了两个电话， 首先是凌海啸打来电话，问他具体什么时候可以来签署正式的委托协议，陈子山告诉对方，说最迟三天之内就好。 第二个电话来自市中心的律师事务所，委托律师通知陈子山，说委托协议的正式文件已起草完毕，随时可以去取。 果然是有钱好办事，钱给足了，办事效率非常高，陈子山原本以为两天左右才能好，没想到一天时间不到就搞定。 取了协议书，顺道去了鸿志网络，把协议书交给对方，临走时，凌海啸告诉他，如果委托协议内容没问题，那么明天上午就可以签署协议。 来来回回几趟，一天又过去了，陈子山真心觉得时间不够用，关键是所有事情都要自己去操心，有时候忙着忙着就忘了时间。 …… 晚上回到学校，已经是万家灯火。 工体楼419寝室，宿舍门紧闭，陈子山初时以为人不在，路过的其他寝室同学却说人在，不知道躲在里面干吗。 再仔细瞧时，却见门缝隙里隐隐透露出一丝亮光，很显然有人在里面，从里面反锁了。 “开门。” 陈子山用力拍着，大喊。 里面响起桌椅的移动声，过了一会，宿舍门才从里头打开一条不宽的缝隙，只见吕良杰探出头，朝走廊左右张望两眼，然后快速打开门，伸手把陈子山拉了进去。 跟着哐当一声，又把宿舍门反锁。 “搞什么鬼呢？神神秘秘的……” 人都在，除了吕良杰，其余几人围在一张桌子旁边，见到陈子山，徐世友连忙招手说：“山子赶快来，咱们发财了！” 走近，陈子山才瞧见桌上放着一个小箱子，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蓝灰色百元纸币，中间间杂有新版的红色百元纸币。 “钱哪来的？”陈子山有点摸不着头脑。 “广告费呀。”几人异口同声。 “这么快？”陈子山吓了一跳。 苗仁风笑呵呵地说：“厉害吧！” “咱们商议的目标内容，都完成啦？” “超额完成。” “这钱？” “商家给的……” 说到这，原本围着箱子的室友，忽地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讲述起这历时五天拉赞助的全部过程。 陈子山一开始听得头昏脑涨，半晌才把事情理顺。 “08寝这么厉害？” 陈子山彻底无语。 卫成梁说：“确实厉害。” 徐世友说：“这钱花得值。” “……” 沈云解释说：“08寝卧虎藏龙，那几个美眉嘴皮子特利索，再加上人长得漂亮的优势，咱们的策划方案递上去，基本上不用半小时，店主就会心甘情愿地掏钱。” “……” 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话里话外几乎全是称赞08寝的溢美之词，特别是苗仁风和徐世友两人，眼睛里全是亮彩。 事后得知，这两个家伙居然利用短暂的共处时光，一举拿下了08寝的喻莉和施秋惠两位漂亮美眉。 徐世友喜欢施秋惠，上次卧谈会，陈子山就隐隐猜到了，只是没想到，苗仁风居然跟喻莉勾搭到了一块。 陈子山有些发呆，08寝的办事效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还真没想到，这些女娃不仅人漂亮，做事的能力还那么玄乎，难道里面有谈判高手？ 真要如此，那必须得拉拢拉拢，未来或许能用得上。 陈子山揪着话题说：“老苗你不是说，08寝最漂亮的是云哥儿的表姐以及另一位叫苏小小的女孩儿吗？怎么着就追上喻莉了？” 苗仁风耸肩说：“云哥儿家的基因太好，我追不上，至于苏小小，嗨……还是别说了……” “咋啦？” 吕良杰戏谑说：“老苗试过，人家不冷不热，距离控制得出神入化，试过几次，老苗就不敢深入，怕一不小心鸡飞蛋打一场空。” 陈子山有点懵，这话还真没听懂。 苗仁风说：“她们寝室几位女孩子的感情比较好，我担心放开胆子追求苏小小，万一没追到，那么其余几位姑娘，基本上也就不用想了。” “哈哈，聪明。” 陈子山恍然大悟，竖起拇指称赞。 聊了一会，话题又转到桌上的钞票上。 “总共有多少？”陈子山问。 徐世友说：“8.6万余元。” “多少？” 陈子山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惊讶地反问出声，如果说时间快、收款快，还能归结为08寝室的美女效应以及强悍的谈判能力，可是一张小小的手绘地图，居然引来近0万元的广告收益，这其中没闹鬼才是出鬼了。 当初一起商讨时，陈子山估计能够拉到10万左右的广告，就是老天开眼，达不到十万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大，可现在却直接翻了两倍。（未完待续） 第51章 百分之百有猫腻 徐世友说：“不信啊？喏，都在那，你自己看。” 一扎一扎的钞票，因为箱子不大，刚进来时没注意到，码放整齐的纸钞不止一层，下面还有一层。现在仔细瞧，不用数，毛估一下恐怕确实有好几十万，怪不得这帮子从不锁门的室友，居然出乎意料地把门反锁。 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 最后拿到成型的手绘终极版本地图，结合众人乱糟糟的描述，陈子山总算才明白这些钱的来龙去脉。 最终手绘地图完全版已经彻底定型，广告显示方式分为三种，其一为地图中街道旁的店铺名显示，其二为地图正面四周的广告位，其三是地图背面的大广告位。 地图正面大学城周边，有60个全名加粗的醒目地址位置显示处，这种地图上的店名显示广告，其费用不会太高，每一个400-800元不等，平均大致在600元左右，合计广告收入为6000元左右。 地图正面边沿，有0个小广告位，这里是竞价广告栏，同一种类型的店铺不会出现两个，且具有排他性，所以收益比较高，0广告位，根据行业的不同，最后竞价的成交价也不同。但蹊跷之处在于，价格有些异常，最低的400元，最高的18500元，合计大概在150000元左右。 而背面的广告位，实际优势肯定不如正面，但胜在空间富余，以量多取胜，收益高一些很正常，可是收益居然也有近十万。 陈子山捏着地图的对角，就着灯光仔细地瞧了很久，眉头微皱，对于二十八万余元的收益，他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地图中标注店名的价格还算合理，关键是广告位竞价的价格，很明显虚高。其余几人或许看不出来，但陈子山在后世知道类似的生意，竞价不可能那么高的，比如那个18500元竞价其中一个广告位的光明眼镜店，这店主要么是脑残，要么是钱多得没地方用。 眼镜店虽然是暴利，但是商人重利是天性，没好处的事情，再高的暴利都不会乱花钱，除非对方脑子有坑。 事情的疑点又回到前面。 其实，最不合理之处，还在于钱到位太及时了，但凡这种拉赞助的小广告生意，商家不可能那么爽快地先给你钱，至少要等到你成品印刷出来开始派发，商家才有可能给你打款。 现在商家不仅打款，看现在的架势，估计还是直接当场付的现金。 这事百分之百有猫腻。 陈子山不动声色地放下地图，心中却下了断言。 至于猫腻来自何方，陈子山暂时不敢断言，不过寝室几人大概可以排除，他们都来自很远的地方，唯有沈云值得怀疑，但细瞧着又不像。 难道猫腻来自外国语学院的08寝？ 正沉思着，沈云突然说：“山子，看你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是不是觉得咱们的广告收入有些不可思议？” “是有点。”陈子山点点头。 沈云说：“仔细想想，其实也正常。” 陈子山意味深长地说：“当然，凡事不能较真，任何看似不可思议之事，其实背后都有一个可以完美解释的理由。” 吕良杰说：“我觉得三哥多心了，那些商家有眼光啊，知道咱们的地图送出去之后，肯定会吸引众多的大学生顾客，所以他们愿意。” 徐世友、苗仁风以及卫成梁都纷纷点头，表示认可吕良杰的说法。 “或许是吧。” 陈子山懒得争辩，略过了这一个话题。 现在事情基本上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就是印刷和联系好帮忙的外校寝室，只要这两件事解决，这一份小生意在短时间就能彻底完成。 徐世友就问陈子山，说这几天去城南，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印刷店。 陈子山就说联系好了，然后把联系方式给了徐世友，这是在下午离开鸿志网络时随口说了一句，被凌海啸知道，便给他介绍了一家。 价格比大学城附件便宜不少，因为是熟人介绍，印刷厂老板开价一毛六，陈子山说量很大，有几万张，老板就说可以便宜两分。 陈子山说：“联系其他学校寝室帮忙的事儿，弄得怎么样了？” 徐世友说：“还没弄，想等明天再去联系，假期内很多寝室人员不齐，不好找。” “那打算如何弄？” “你们说怎么弄好，大家讨论讨论……” 众人又开始商议，有的说继续找女生寝室联谊，有的说没必要，不如直接找女生寝室问她们愿意不愿意就行，反正给报酬。 现在桌子上一箱子的百元大钞，用后世流行的说法就是，咱不差钱，只管请人就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最后经过投票，大家一致决定，直接招人，给报酬。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419寝对现在联谊的08寝的女生观感太好了，大家对其他学校女生联谊没去抱什么期望。 剩下的事情都比较简单，印刷厂老板说了，只要钱一到位，印刷厂立刻就会开工印制，节后两到三天就可以安排车去拉。 正说着，陈子山的电话响了，看了号码，这是沈文平的电话，不方便在寝室接，陈子山便起身离开了宿舍。 在走廊接通，沈文平在电话告诉他，半个小时后赶到。 挂断电话。 想了片刻，陈子山回到宿舍门口，探头进去说：“我去外面有点事，你们聊，有事打我电话，随时可以回来。” 徐世友说：“别急啊，这钱还没商量怎么办呢。” 陈子山说：“现在有啥商量的，等事情完结再说吧，中间还有不少支出，现在分了，后面不好弄。” 沈云说：“不是商量分钱，是钱放哪？都担心宿舍不安全。” “你们看着办。” 陈子山抛下一句，便掩上了宿舍门。 刚走到楼梯口，徐世友探头出来喊：“别太晚，明天上午有课，导员说了，第一堂课，可千万别迟到。” “知道了！” …… 半小时后。 陈子山再次接到沈文平的电话，对方说到了，老地方。 来到上次会面的餐馆，隔着玻璃橱窗，陈子山瞧见沈文平的对面坐了一位齐肩长发的女生，从背影看，大致可以判断年龄不大，或许是这小子带着女朋友来了。（未完待续） 第52章 秋后算账 进门。 沈文平第一时间看到他，招手示意一下。 走近坐下，沈文平说：“菜已经点了，你看要不要再点几样？” 陈子山摆摆手，示意不用。 沈文平又介绍说：“我老姐，一定要过来瞧瞧。” “幸会幸会！”陈子山伸出手，“好久不见，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幸会是托词，好久不见是实话。 严格来说，是有十几年不见，前世读高中，还能偶尔在家看到沈珂来找陈丽丽，自从读大学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至于漂亮一词，绝对不是恭维，因为陈子山意外地发现，沈珂的容貌真的像陈丽丽所说的那样变化非常大，从原来的痘痘女变成了肤色光洁面容精致的靓妹，再结合本身就颇为惹火的身材，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点都不为过。 女大十八变，果真不是说着玩儿的。 谁知沈珂根本就不领情，伸在面前的右手被她视若无睹，大眼睛盯着陈子山，半晌才意味深长地说：“你姐说你是一个木头，可我现在发现不对呀，有些话张嘴就能来，根深蒂固一般，难道以前是装的？” 陈子山有些愣然，不知道这姑娘咋就口气那么生硬，貌似没得罪她吧？他不着痕迹地收回右手，笑了笑说：“不想说不代表不会说。” 沈文平递过来一个杯子，放在陈子山面前，略显尴尬说：“我老姐这几天情绪不对，逮谁谁倒霉，山子别介意。” “哦，生理期啊！”陈子山随口应了一句。 “……” 沈文平有些无语，陈子山很快意识到不对，这话带有明显的调戏成份，要是朋友倒也罢了，但陈子山跟沈珂之间连熟人都算不上。 陈子山歉然说：“不好意思，抱歉！” 沈珂似笑非笑说：“原来是真的。” “什么真的？” “你姐说的话。” “？” 陈子山一脑袋问号，连带着右手位的沈文平也是一脸茫然。 沈珂说：“暑假你姐跟我说，一个学期没见，你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说你变得比以前会说话会做事，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陈子山微笑说：“人都会长大的。” “呵呵！” 沈珂冷笑一声，突然变脸恶狠狠地说：“既然长大了，为什么还要背后说人坏话？” 陈子山心里咯噔一下，故作茫然说：“谁说谁坏话？” “装，你就继续装！”沈珂有些咬牙切齿。 “……” “你们这是闹啥？”沈文平莫名其妙，从他老姐知道要来见陈子山开始，就一直都没个好脸色，现在见面就掐，这都是咋啦？ “……” 见两人都不回话，沈文平追问说：“谁给我解释下？” “我也不知道。”陈子山两手一摊，“我跟你姐十几……十几个月没见面了，我都不知道哪个地方得罪了她。” 沈珂眉毛一竖：“那痘痘女是怎么回事？” 陈子山一听就知道坏了，沈珂跟陈丽丽是闺蜜，而陈丽丽又是一个专门坑弟的姐，当初脱口而出的痘痘女称呼，十有八九传到了眼前这个一脸愤然的姑娘耳中。 这事儿打死都不能认。 陈子山把头一扭，问沈文平：“痘痘女怎么回事？” 沈文平把脑袋藏桌下，对陈子山的发问仿若未闻，痘痘女的称呼是沈珂初中与高中时代的切肤之痛，谁敢提就跟猫被踩了尾巴一样。 陈子山得不到支援，只好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珂珂姐，你恐怕是误会了……” “你的意思，你是姐说假话吗？” “不，是你们都误会了。” “哦？” 沈珂拖着长音，一脸的不相信。 陈子山正色说：“实话说吧，当初我说痘痘女，指的并不是你，而是我的一位同学，估计我姐听岔了，因为那时正好说到你弟……” “我？”沈文平抬头问。 “对。”陈子山点头，“我姐知道咱们在做的事，她想着要在尚海插一手，我本来不愿意，但她说可以通过你姐，从你手上弄到，我就妥协了。” 沈文平恍然说：“哦，我知道了，上次听你提到过。” “这么说，你真的没说我？”沈珂仍旧狐疑不定。 “当然不是。” “行吧，这次就放过你，如果下次听到你敢说我，我就杀到你家去。” “……” 这时开始上菜，沈文平岔开话题：“来来来，过去的就过去了，咱都不纠结，先吃饭。姐，大晚上的，时间不早了，吃完饭好送你回学校。” 陈子山意外道：“珂珂姐还没去学校啊，我以为你们先去那边，然后再过来的。” “有意见吗？”沈珂乜视着他。 陈子山乐呵呵地把碗凑近三鲜汤，用汤羹舀了两勺，不接话，这姑娘明显还在气头上，刚才的解释十有八九没起作用，不过是对方不想过于深究，所以就着台阶下。 沈珂呛他一句，没乘胜追击，只是眉毛挑了挑，颇有示威之意。 沈文平又开始打圆场，主动把话题往陈子山借钱的事儿上引：“咱别说闲话了，有事说事吧……山子，卡我带来了，你要多少？” 陈子山说：“先借我40万，从下月的收益中扣。” “没关系啊。”沈文平笑道，“反正现在钱在卡里，暂时没啥用，你有用得着的地方，先拿去用着，不用急着还我。” 陈子山摇头说：“应该不会再有突发事件！” “也行。” 沈珂突然问：“你借那么多钱干什么？” “有事。”陈子山随口应付一声。 “什么事要借那么多钱？” “说了你也不懂。” “你一个学生，借那么多钱，万一你干坏事，我弟岂不是在害你。” “……” 陈子山没回答，仔细瞧了瞧沈珂的脸色，然后才问：“我像坏人？” “不是人坏不坏，而是怕你坏事。”沈珂说，“再说，40万不是小数目，一方面我是你姐的好朋友，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我就有必要为你姐问上一句，另一方面，我是文平的姐姐，一下子借出去那么多钱，问问很正常吧。”（未完待续） 第53章 借钱的事儿 其实说白了，就是担心借钱借出问题，陈家的底细如何，身为陈丽丽的好友，沈珂自然是再清楚不过，按理说好友的弟弟借点钱，不应该如此紧张，可这毕竟是几十万，不是几万，真要闹出点勾当，两家都不好过。 这里面的条条道道，陈子山当然清楚，也能理解，但他很想知道这是沈珂个人的行为，还是沈文平也有类似的意思。 如果只是沈珂个人的行为，那解释清楚即可，如果是沈文平默许这样问，那他就有必要公事公办，否则容易给人落个不识好歹的印象。 事实上，陈子山很珍惜和沈文平之间的交情，尽管这份交情是重生之后才建立起来的，但是双方打交道已有数月，相处做事颇为顺心，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留下芥蒂。 所以陈子山开门见山地问沈文平：“帮你问的？” 沈文平正在跟东坡肉较劲，闻言也不撒口，嘟噜说：“甭看我，如果知道她会跑来问这个，我不会带她来，这点钱，我不至于问。” 沈珂瞪着眼说：“你皮痒了？” 沈文平不理她，噎下口中的肥肉，拿过筒纸撕了一截，擦了擦嘴说：“山子，如果我有这个意思，上次我就不会借你钱，咱们是合伙的兄弟，每个月的进账都不止这个数，我是脑子抽了才会犯浑去纠结这事儿。” 陈子山笑道：“我知道，我就想问问而已。” “我明白。” “你没说咱们的事？”陈子山朝气鼓鼓的沈珂一努嘴。 “说过一点，但没细说。” “懂了。” 很明显，沈文平没细说的意思，就是沈珂虽然知道一点他们之间的事，但不完全了解，所以知道了自己弟弟要借钱给陈子山后，就找个借口要来瞧瞧，沈文平摄于淫威，又不能拒绝对方同行，所以才有这种颇为无奈的语气。 也就是陈子山前世今生对沈文平有一定的了解，所以直截了当，当面锣对面鼓地问，否则藏在心里，这事儿弄不好就会成为彼此之间一个无形的芥蒂。 这时饭馆小妹又端上来一盘糖醋排骨，陈子山把放在他面前的排骨端到沈珂的前面，然后笑眯眯地说：“沈珂姐，来吃块排骨安安心。我跟文平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你就别担心太多。钱确实是好东西，但我绝对不会去坑你弟的钱，文平说这点钱不至于问，其实这也是我想说的话，这点钱，我不至于坑。” 沈珂翻了翻眼，没去再怼陈子山，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眼前的糖醋排骨。 三人聚了个把小时，吃完饭，便各自散了。 因为明天上午第一天开课，课程基本上会排满，所以陈子山吃完饭，没再去出租房，又回到了寝室。 第二天，全寝室都起了个大早。 只有沈云磨磨蹭蹭，在上铺的蚊帐里折腾着不出来。 这时候陈子山才发现，沈云铺位上的蚊帐好像厚了很多，走近细看，原来是三层蚊帐套在一起，从外头看里面，几乎都看不到影儿。 陈子山笑道：“我说云哥儿，你咋就套三层蚊帐，不怕透不过气儿？” 沈云没好气地说：“你问老徐他们，都是他们的馊主意。” “怎么的？”徐世友他们都去洗漱了，陈子山扭头问一同洗漱回来的吕良杰。 “还不是钱闹的。”吕良杰低头穿鞋子，没抬头，“昨晚上咱们一块儿商量，最后一致决定把箱子藏蚊帐内……你没听错啊，就是蚊帐内，三层蚊帐，箱子放在靠墙的夹层，外面枕头挡着，说这样靠谱、安全。” “……” 陈子山无言以对，锁个门不就行了呗，又没人知道。 很快，大家都洗漱完毕。 出门。 路过食堂，包子馒头买了一堆，大伙儿边走边吃，早早地赶到了东教的阶梯教室，却发现还有比419寝更早到的同学。 不过早到的同学都不认识，因为阶梯教室有很多是两个班一起上课，不认识别的班级的同学再正常不过。 上课铃响。 第一节课就是高等数学，讲师是一位带着黑色无框眼镜的男老师，老师在台上讲得声情并茂，陈子山在台下听得很认真，得益于前世任教宁大附中担任数学老师的经验，所以并没有把数学丢下，甚至在高中基础知识方面，可以说被锤炼得很夯实。 大一的高数，其实就是高中数学的进阶，并且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对于一般同学来说，或许还有一定的生疏感，但陈子山几乎可以说是毫无阻碍。 数学学得好，事实上对于编程有很大的好处，真正牵涉到编程算法内核，如果没有一定的数学功底，或许能否看懂都是一个问题。 陈子山就是基于这个理由，即便是现在讲的课程基本上都清楚，但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听讲师讲解，并一字不落地做好课堂笔记。 上午有两节课，大学的课程都是大课，一节课一般都是一个半小时，上完第一节大课，休息0分钟，接下来就是第二节大课。 第二节大课是计算机课程。 原本打算计算机课程跟刚才的高数一样认真听课，谁知老师讲解的课程是计算机基础，还是基础中的基础，从计算机起源开始，一直讲到计算机发展的现状，再到计算机未来的展望。 陈子山听了一会就没兴趣，这玩意儿不仅前世就有大致的了解，关键是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就比如对计算机未来的展望，现在的讲师再怎么展望，都比不过他这个重生的bug人物对未来的预知。 上到半途，陈子山展开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 坐在左手边的卫成梁偶然间一扫眼，看到陈子山在笔记本上涂鸦，像是在写故事，可中间不时地间杂有什么攻击力1-之类的莫名语句。 因为看不懂，所以就很意外地问了一句，说你在干吗呢，怎么不听课。 陈子山说：“今天讲的东西，我都听说过，没意思的，再说也没多大用，学计算机的，知道个大概就行，没必要太仔细。”（未完待续） 第54章 一次就挂 “你以前学过啊？”卫成梁对计算机颇有兴趣，所以追问了一句。 “学过一些。”陈子山点点头，轻轻地放下水笔，“以前在高中，对计算机有兴趣，就自己学了一些。” “学得怎么样？”卫成梁稍微把身子坐下去一些，低声问，“你学到什么程度了？厉害不厉害？” 陈子山低笑道：“哪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说法，学计算机，无非就是先把基础知识学好，打下坚实的基础之后，就可以学进阶的东西。” “哪些东西？”卫成梁干脆低头趴在桌上，脸侧着请教。 “你是问基础知识，还是进阶课程？” “基础知识。” “那有啥好问的，这个学期的计算机课程，几乎全是基础知识，你跟着扎实去学就成。” “那进阶课程呢？” 陈子山想了想说：“进阶课程其实在下个学期就会接触到，不过你要是想学，可以去图书馆找书自学，碰到实践就去机房。具体的课程我就不说了，大多都是以编程和设计为主，真有兴趣，就找c语言和网页制作方面的书籍看看，多去机房练习。” “嗯嗯嗯……”卫成梁点头如捣蒜。 一节课就聊了大半，快到下课时间，陈子山的电话响了。 幸亏上课之前就考虑到这种情况，毕竟这个年代的学生配个手机还是有点高调，所以陈子山早早地就把电话调成了震动。 接通。 电话是沈文平打过来的，跟陈子山说钱已经打了，让他及时去查收，陈子山悄声回复说谢了，在上课就不多讲。 不到片刻，电话又滋滋地震动起来。 陈子山知道这课堂上没法呆了，反正快到下课时间，且座位靠后，便趁着台上的老师不注意，偷偷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来电显示是鸿志网络的电话号码。 凌海啸说：“陈老板，合同方面没问题，我这边随时都可以签约，不知道你那边什么时候有时间？” 陈子山从后门溜出，后门就是走廊，正好有同学经过，等人过了，他才说道：“不急，快则明天，慢则三天内，保证能好，放心吧，不会放你鸽子。” “那行。” 凌海啸应了一声，似乎松了一口气，要说他不在意这一份生意是不可能的，毕竟以现在鸿志网络的利润，一年都未必能挣到一百万。 只要合同还没有正式签约，任何事情就会存在变数，凌海啸把陈子山找上门来的委托开发传奇游戏的行为，直接定义为“人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 当然，更直接的因素，是因为凌海啸本人真的不适合做老板，或者说，不适合做一家公司全盘决策的掌舵人，否则以一个合格的掌舵人思维，早就应该把鸿志网络的计费软件重视起来，而不是放任自流，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哦，另外提醒你一下。”凌海啸突然快速地说，“这几天我可能不会随时呆在公司，你如果要来，记得先联系我，否则会跑空。” “好的，明白。” 挂断电话，陈子山瞧着时间马上就要到下课点，便没离开，而是俯身的走廊栏杆上，观察着下面走廊偶尔经过的学生，顺便等上课的室友。 很快，下课铃响起。 419寝陆续走了出来。 沈云最早，瞧见陈子山趴在栏杆上，第一时间走过来，啪地拍了一下肩膀，然后揽着说：“你小子，居然偷偷地溜出来透气，小心被班导发现。老徐说了，班导特意交代过，让大家表现好一点，别以为临工业教学风气宽松就得意忘形。” 教学风气宽松是临工业的传统，学习氛围比较开放，不管是教学的老师还是学校的领导，从上到下，对于学生的要求多数都是放养的态度。 当然，宽松只是相对而言，都是跟大学区其他学校对比出来的结果，比如在临工业，工体楼宿舍就从来没有熄灯就寝的硬性规定，如果再过几年，这边通了网络之后，那就是大学城所有学生梦寐以求的天堂宿舍。 相对宽松的意思，就是在大多数时间内，学校不会刻意去限制学生的活动。不过在某些时候，学校还是会抓纪律抓典型的，比如开学、比如新生入学、比如特殊时间等。 一旦在学校抓纪律抓典型的时间内被查到，那就倒霉了，轻则记过处分，重则留校察看，学校领导做起来从不手软。 正因为如此，临工业的教学风气虽然相对宽松，但是学生们反而比大多数学校更有自律性，因为他们知道，看似宽松的氛围，是以偶尔的严打为代价的。 陈子山支起手臂撑在护栏上，笑呵呵说道：“不碍事，我也刚出来，就打个电话，看着时间马上下课，所以才没进去，他们几人呢？” “喏，来了……”沈云朝前门口努了努嘴。 走近。 徐世友首先发难说：“山子你居然溜号，我跟你说，教计算机课程的老师很神经质的，他是一个不定期抽查的主。” “什么意思？”跟过来的几人都没明白，吕良杰就扯着徐世友问。 “别毛手毛脚。”徐世友伸手敲开吕良杰伸过来拉他的手，“昨天忘记跟你们说，大二的师哥告诉我，说这一届教我们计算机的老师，是学校出了名的神经老师……神经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刚才我提醒的，不定期点名抽查。” “这算什么神经？” “别大意。”徐世友提醒说，“据师哥师姐们反馈，这位老师非常不好说话，他点名看兴致，想到了就查，或许十天半月都没动静，或许连续一个礼拜都会点。不过有一个特点，他点名不会全点，每次十来个，如果运气不佳，正好那一天翘课被点到，那不好意思，期末你可以不用考试了，等着交钱补考吧，没得人情讲。” “一次就挂？” “一次就挂！” “就是说，查到一次，就可以不用去上课咯？反正无论怎么学习，期末都会挂科。” “呵呵……第二次查到，补考不及格。” “第三次呢？” 徐世友在吕良杰手臂上啪地拍了一巴掌，笑骂道：“滚犊子，别抬杠，你想知道连续补考不及格的后果，就自己去试试。” “……”（未完待续） 第55章 协议正式签署 苗仁风说：“其实没必要担心啊，不定期点名而已，而且不是全点，捉到的几率根本就不会很高的，放心好了。” “问题是捉到就死。”卫成梁插了一句，“你说的是整体概率，概率虽然小，但是涉及到个人，中了就是100%的概率挂科，我认为还是别去试，以后碰到这老师的课，咱还是能来就来吧，别去赌几率。” 沈云说：“老梁说得对，走吧，不说了，咱们吃饭去，晚了食堂就剩冷饭冷菜……” 一行人嘻嘻哈哈打闹，浩浩荡荡直奔食堂。 趁着吃饭时间，几人凑在一块，又说到地图印刷的事儿，徐世友就说印刷厂老板已经在全力开工，近几天内就可以好。 吃完休息，下午接着上课。 下午只有一节大课——思想道德修养，这是让所有人都昏昏欲睡的课程，陈子山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带着记事本，在课堂上又做了一个多小时的其他事情。 事实上，陈子山没做别的，跟上午一样，在整理传奇相关的资料。 现在纯粹是凭记忆，想着把前世传奇的大致背景和游戏资料勾勒出来，因为没有条理，想到哪写到哪，所以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在本子上漫无目的地涂鸦一般。 本子上的资料，细细碎碎杂乱无章，除了陈子山，基本上没人看得懂，就像上午卫成梁一样，坐他旁边仔细瞧了许久，最后都没整明白怎么回事。 而陈子山回忆传奇资料的目的，就是为后续传奇游戏开发做准备，他可不想把这些任务交给凌海啸去做，大方向必须自己把控，否则以老凌的脑洞，谁知道会整成什么样，万一跟前世一样，整到最后都没把游戏整出来，那可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按照前世的轨迹，凌海啸现在蹲在鸿志网络，最大的理想就是开发一款属于他自己的游戏，并且他也已经在付诸行动。 当然，现在已经因为陈子山的介入，这一进程正在发生变化，凌海啸研发属于自己游戏的行为十有八九会停滞不前，甚至有夭折的可能性，但是在记忆中，即便是没有陈子山的干涉，凌海啸自己的游戏始终都没有面世，用对方在宁大演讲中所言，这是因为他自己并不善长于建模和策划，导致游戏始终停留在襁褓之中。 所以说，凌海啸这个人要用对，否则会适得其反，这就是陈子山打算自己策划和建模的根本原因所在。 …… 第二天上午只有早上一堂大课，上完课，陈子山来到农行，发现沈文平的汇款居然4小时就到了自己的账户。 见钱到位，陈子山当即联系凌海啸，说下午去鸿志网络找他，正好临工业每逢礼拜二，下午都没有课程安排，所以不存在旷课的问题。 当然有课也没关系，在大学如果不旷课，都不是完整的大学人生……嗯，虽然说的是歪理，但反映的是事实。 有了钱，正式合同很快就签订好了。 凌海啸很重视，早早就在鸿志网络等着陈子山的到来。 根据协议，陈子山必须在合同签订之后两月内提交完整的传奇策划方案和具体的数据模型，在此之前，鸿志网络负责根据陈子山提供的初步方案，先进行人员编组和分配，编制不够就要进行招聘，并以此为基础，出具具体的项目进度计划表。 合同签署之后，陈子山必须首付0%的启动资金，合同金额为60万，0%的首付就是108万。 陈子山上个月的软件收益为90余万，实际到手只有70万刚出头，因为上个月找沈文平借的0万款项，直接从利润里扣除了。 现在差额还有40万。 这就是之前陈子山开口借款40万的原因所在。 传奇委托开发协议的其他重要内容大致如下： 传奇委托开发期限为一年，开发费用总额为60万，前期合同签订支付0%，开发进度达到50%时，再支付0%，开发进度达到100%且提交测试版后，继续支付0%。 剩余10%，必须在验收测试版完成，且源代码和其余所有事项交接完毕后，才能支付。 传奇相关的一切权利归属委托方陈子山所有，包括周边和衍生产品。 被委托方鸿志网络以及其所属开发人员，不得以公司名义和自身名义办理游戏软件著作权登记以及相关技术专利、造型专利与其他可申请专利的登记。 委托协议完成后，开发方及所属人员对游戏软件失去任何操作的权利，包括但不限于源代码修改、软件升级、二次开发、复制、发行、竞争性等行为，获取委托授权的除外。 游戏开发者不得在传奇游戏中署名。 软件功能、数值体系、美工、核心架构等一切以委托方给出的策划方案和建模为准，被委托方不得擅自修改。 …… 合同有十几页，林林总总一大堆，看上去很复杂，实际上深究起来，归根结底就是一锤子买卖，反正双方都乐意，也就无所谓。 其中违约条款订得最仔细，虽然前世对凌海啸有所了解，但毕竟了解不深，所以陈子山专门找了律师事务所的专业律师把关，防止以后出现扯皮的现象。 合同签订完，陈子山长舒了一口气。 回去路上，直接电话打给沈文平，告诉对方，从现在起，网维计费软件的推广，在本省加强力度，争取一到两个月之内，把省内各市的市场全部占领。 沈文平说：“鸿志网络不会抢市场了吗？” 陈子山说：“小范围内应该还是会有抢市场的行为，但是对方并不重视，只要把省内市场做掉，他们应该不会再往省外拓展。” “你确信？” “九成把握。” “那行，我马上去吩咐。” “ok！” 这事儿终于告一段落，不仅网维计费软件的市场暂时不会受到影响，而且意外发现了凌海啸这个游戏开发的天才，算是意外之喜。 本来在最初得知凌海啸消息时，陈子山有过现在招揽对方的想法，不过后来想想，自己目前可以说一无所有，人家都不一定会正眼看他，说招揽纯粹就是一个笑话。（未完待续） 第56章 摁计算器分钱 本来在最初得知凌海啸消息时，陈子山有过现在招揽对方的想法，不过后来想想，自己目前可以说一无所有，人家都不一定会正眼看他，说招揽纯粹就是一个笑话。 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总之有传奇游戏吊着，一年半载是没得跑了，而等到传奇可以运营时，或许自己就拥有了招揽对方的资本。 因为传奇的加入，陈子山的未来计划又要稍微改变一下，原本想着在投资腾迅之外，还可以瞅准时机找百渡和阿狸去碰碰运气，而现在不成了，除了投资腾迅是自己的执念之外，其他的投资只能暂缓，先为传奇让路。 传奇具体完工的日子并不清楚，但是按乐观的估计，早则明年下半年，迟则明年年底，在这期间，必须为传奇的运营做好准备工作。 陈子山可以选择不自营，但是工作不能拉下，两手准备，进可攻退可守，才是最佳的选择。 事实上，所有的准备工作，从本质上来讲，最终都会归结为两个问题，人和资本。 人是指人才，这一点毋庸置疑，没有人才辅佐，再好的能力或者创意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看上去很美好，却永远都捞不起够不着。 陈子山前世只是一个附高教师，抛开重生这一个bug，他无论眼光还是思维，都远远跟不上那些时代弄潮儿的脚步。 说得更彻底一点，即便是重生，即便你的眼光和思维因此而远远超越这个时代，但是能力是不会改变的，不懂就是不懂，比如现在，让陈子山写个小程序，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但让他去管理一家公司，极大的可能性是按照前世的道听途说来照葫芦画瓢。 因为他没有经历过，所以不懂的仍旧不懂。 好在重生还拥有另外一项技能，那就是先知。 自己不懂不要紧，知道谁懂就行。 如果说人才是武器，那么资本就是弹药，没有弹药的支持，再牛逼的武器都只是一个空架子，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但是这两样资源都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依靠时间来慢慢积累。 人才可以依靠现在的母校临工业，这里的计算机氛围很浓厚，或许出现顶尖人才的几率不高，但是基础很扎实，充当公司的中坚力量非常合适。 事实上，前世的阿狸和华为之所以热衷于在临工业大批大批的招募应届毕业生，说穿了就是给自己的公司充当技术人才储备，看中的地方无非也就是临工业大学毕业生扎实的计算机功底。 对于传奇运营资本的积累，陈子山打算利用网吧计费软件来完成，现在的网维计费软件占据了时间的优势，已经开始在全国各地的大城市拓展开来，即使几个月后进军地级城市时会迎来同行业竞争者的搅局，但收益仍旧会源源不断地产生。 这些收益，陈子山没准备再去动用。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不外如是。陈子山会尽力去试试，实在做不好，之前考虑的退步方案就会纳入既定的计划当中。 三天后的傍晚，城南印刷厂老板打来电话，说印刷的地图册已经完毕，只等前往验收即可。因为正值周五，第二天是休息日，419寝以班长徐世友为首出面安排，连夜联系好之前的合作寝室，让她们次日整装待命。 翌日。 419寝安排车辆，直接从印刷厂把手绘地图印刷册逐次分派到六个学校，交给了早已等待的的合作寝室，然后由她们联系本校的合作同学，蹲点宿舍门口，一本一本亲自分发到大一大二学生的手上。 余下的事情，几乎就没419寝室什么事儿，他们只要监督地图分发到位，然后结账就能完事，整个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 处理完所有事情，接下来就是“分赃”。 星期日晚上。 419寝齐聚寝室，往日里到这个时间点，因为工体楼宿舍暂时没有安装电话，所以室友们都会外出，有女朋友或者有追求对象的，都会跑校内或者校外磁卡电话去煲电话粥，或者直接约出去来一个浪漫的夜晚。 比如吕良杰、苗仁风和徐世友三个货，就经常很晚才回来。 没有对象的室友，比如卫成梁，一般呆在寝室的时间也少，不过多数都是泡在图书馆或者机房内。 而今天，大家很默契地聚集在寝室，哪都没去。 陈子山本来蹲在校外的出租屋更新导航网站和网吧在线，被室友一个电话给叫了回来，因为白天忙碌了大半天，网站更新得差不多，所以陈子山没拒绝，早早地回到了寝室。 徐世友掏出记账的小本本，摊开来一样一样地摁计算器，六个人头凑在一块，十二只眼睛炯炯有神，加加减减忙了大半晌，才算出最终的结果。 刨除印刷成本与人工开支，能够用来分的钱，有6万出头，零头不多，在现如今，这可是妥妥的一笔巨款，平均到每个人，都有四万多元。 吕良杰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有节奏地点着计算器上的数字，口中喃喃自语：“个、十、百、千、万、十万……omg，还剩这么多，发了发了……” 跟着一起扳手指头的还有卫成梁，他的目光有些呆滞，虽然之前就早有预期，不过事到临头，仍然有些手脚发抖。 卫成梁想起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想起了瘫痪在床的奶奶，想起了时常坐在路口一脸羡慕地望着学校的妹妹…… 如果平均分，就能到手四万多元，自己家里从来就没有进过如此庞大的一笔资金，或许分到手之后，可以很快就改善家中的贫穷状况。 转眼间瞧见一脸淡然的陈子山，卫成梁的心神平淡了许多，因为他突然想起，这一笔钱，最应该感激的人，就是陈子山。 没有对方，或许这一笔生意，就没有他卫成梁的份，因为他跟不起。 其他人的表现就好了很多，徐世友是早有准备，苗仁风和沈云应该是家里不差钱的主，所以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怎么分？” 作为班长，又是寝室里年龄最大的一位，徐世友首先提出。（未完待续） 第57章 是不是想多了？ 其余几人都默不作声，很想说平分，但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这钱来得太容易了，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在其中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沈云说：“要不就平分了吧？” 苗仁风说：“可以，之前本就说好平分，应该如此。” 吕良杰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最终却噎了回去。卫成梁嘴角嗫嚅一下，说我这一份可以少点，毕竟是山子给垫的资金，否则自己不会加入，也就没有这一份利益。 这一下，本来闭嘴的吕良杰不好意思了，连忙跟着表态，说自己的想法跟老卫一样，可以少拿一点。 徐世友看向陈子山：“你的意见呢？” 陈子山想了想说：“怎么分都行，反正大家商量着办，我都没意见，不过，老卫和小胖哥的提议就算了，这是你们应得的，真要论起来，我出的力最小。” 卫成梁说：“没有你的垫资，哪有后面的机会……” 陈子山压了压手势，打断卫成梁的话：“这些话都没必要说，你们怎么想的，其实我能理解一二。说穿了，现在你们心里都有一种来钱太容易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出的力不够多，所以都不好意思来分这一份利润。其实嘛，我个人觉得，大家有这种感觉是对的，因为我们更应该感谢的是咱们的合作寝室，也就是之前请来的得力助手——08的女神们。” 对于这一点，所有人都没有回避，全都点了点头。 徐世友率先问：“山子的意思是？” “我想提个建议。”陈子山笑了笑说，“这个建议是我个人提议的，咱们集体表决，如果成就成，不成就当咱没说过。” “你说。” “我想大家多少都应该明白，之前拉赞助的过程，08寝究竟出了多少力。如果我说，假设没有08寝，咱们绝对收不到现在这么多款项、绝对没有这么容易拿到钱，也绝对没有现在这么轻松地在这里商议‘分赃’，你们应该不会反对吧？所以我在想，咱们是不是应该把08寝也考虑进去，作为其中的一份子，来共同享受这一份成果。” 小伙伴们都没有出声。 沉默了一会。 苗仁风打破沉寂说：“我没意见，但怎么个分法？” 沈云说：“如果按照之前的协议，08寝是咱们请来的帮手，费用就是按天按人结算，事后的利润跟对方不搭嘎（没关系的意思）。” “我只是提个建议，云哥儿。”陈子山耸耸肩，“如果大家觉得不合适，咱们可以不予考虑，对我来说，怎么样都无所谓。” 沈云乐呵呵说：“我也只是提个建议，看大家的。” 徐世友说：“山子认为怎么分配合适呢？” 陈子山说：“分三成吧，你们觉得如何？剩下的，我们再来商量。” “三成就是七万多。” “你认为多了？” “我无所谓。”徐世友两手一摊，“关键是要大家认可，毕竟七万多不是小数目，不是哪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陈子山说：“要不这样吧，咱们集体表决，认可我的提议的，大家举手，如何？” 众人默然。 陈子山首先举手。 过了片刻，吕良杰第一个举手说：“我赞成三哥的建议，我觉得08寝室的美女们起到的作用很大。” 徐世友举手说：“我不反对。” 苗仁风举手说：“我赞同。” 卫成梁说：“虽然我不知道08寝具体起到了什么作用，但是我也不反对，你们说可以，我也就赞同。” 陈子山暗自点了点头，419寝的室友们，面对金钱，至少没有表现出多么的不堪，稍许的犹豫或者不舍，这是人之常情。 最后是沈云，他缓缓举起手说：“我服从集体的意见。” 陈子山说：“很好，既然大家认可，那么这一份配额，就由徐老大代劳，找个机会交给咱们的联谊寝室。” 徐世友说：“ok，这很简单，反正过两天，咱们还得请一次客，宴请她们时，一并给了就成。” “好。” 陈子山点点头，继续说：“那么接下来的份额，还有18万余元，刚才说到宴请，尾数就不用分了，拿来作为请客的资金，剩余的18万，你们几个分了吧。” 徐世友习惯性地点头说好。 片刻，他反应过来，惊问：“你什么意思？” 其余几人纷纷出声询问。 陈子山笑道：“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在这一场集体活动中，我几乎就没出什么力，所以不好意思跟你们来分钱。” 事实上，陈子山之所以如此说，首先是他并不在乎这一点钱，大家均分，到手也就三万块，放到其他人身上或许是一笔巨款，对陈子山来说，还真就没什么吸引力。 另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陈子山看出了这些利润得来的方式里存在猫腻，尽管他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直觉告诉他，这钱不能拿得心安理得或理所当然，如果他一直装糊涂倒也罢了，关键是他提出分出三成给08寝，这就是在明确地告诉那个背后起作用有背景的人，这事儿他知道了。 既然陈子山知道，人家也知道陈子山知道，且在地图生意最关键的时候没有发挥出多少作用，如果分钱还分得理直气壮，多少会给那人一种贪婪的印象。 有些事情没法解释，419寝当然知道陈子山所起的作用，但是对于08寝来说，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陈子山这个人，或许在她们心里，陈子山就是一个光出钱不出力的主。 以上的考虑，都是陈子山身为重生者，站在成年人的角度在思考问题，事情背后起作用的人物或许根本就不存在多余的想法，陈子山当然也可以装着不懂事，但成年人的思维不允许他这么做，更何况，装不懂事的做法，并不是最优的选择。 旁人看来，陈子山或许有些虚伪，但是前世成长的代价告诉他，很多时候，必要的虚伪是人生中无法完全避免的选择。不管是从政抑或是经商，不管是精英人士抑或是市井小民，古往今来，从上到下，几乎没人能够完全避免，区别只在于数量的多寡和性质的严重与否罢了。 这都是陈子山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 苗仁风恼怒说：“刚刚还在说大家都是其中的一份子，现在你又来这么一出，闹什么呢？合着话里话外都是你有理？” 陈子山：“这是两码事！” 苗仁风：“什么两码事，归根结底就是一码事，只不过是你在双标而已。” 陈子山：“……” 沈云补刀说：“就是，双标最可耻。” 陈子山：“……”（未完待续） 第58章 猜不透的根源 吕良杰说：“按你这么说，我跟老卫两人，岂不是要跳楼去？” 陈子山辩解说：“你们做事了呀。” 卫成梁说：“之前说了，当初如果不是你认筹，我都不敢入股，这么一算，我跟小胖哥一样，跟着你跑吧，反正也不好意思分钱。” 陈子山：“……” 四周都是认真脸，陈子山知道再说下去，恐怕真就符合了贱人就是矫情这句话，他不分，只怕没人好意思再来分这个钱。 “好吧，我算一份。” 陈子山嘴上颇为无奈地应答，其实心里甚是欣慰，虽然说刚才不分是出自真心，但多少还是带有几分功利心和虚伪性，而现在的结果，只会更加让他感觉到友情的可贵。 徐世友哈哈一笑，伸手搭在陈子山的肩膀上说：“这才对嘛，其实说实话，咱们这一次集体活动，要说功劳谁最大，除了你，只怕没人敢说自己。” 陈子山笑呵呵说：“再夸我就飘了。” “飘吧！”苗仁风指了指头顶，“天花板就这么高，飘也飘不到哪去。” 众人哈哈大笑。 闹腾一阵，这时沈云的手机突然滴滴滴响了起来。 “你们先聊。”沈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屏幕，然后站起来，“我先接个电话。” 说完就走了出去。 隔了一小会，陈子山跟着站起身说：“我去上个厕所。” 工体楼的宿舍厕所在大楼的两端，并没有如后世很多大学那样有室内的卫生间，整个厕所非常简陋，简陋到小便池就是一条槽，槽上隔开的就是开放式蹲坑。 在厕所外面碰到沈云，对方正好打完电话。 陈子山说：“等等我，小便。” 谁知沈云跟了进来，他本来也想上厕所。 两人站在小便槽边抖机灵，边抖边聊。 陈子山说：“云哥儿，你跟08寝比较熟，我想问你个问题。” “我大概知道你想问什么。”沈云没看陈子山，专心地盯着小弟弟朝槽边墙壁上画地图，“说实话，我正好也想跟你说个事，估计咱们的话题差不多。” “哦？” 陈子山拖着长音，来到水龙头前，“那你先说。” 沈云小便完，跟过来边洗手边说：“你想问08寝的事，应该是和拉赞助有关吧？” 陈子山：“是。” 沈云：“觉得太快了？” 陈子山：“你就直说吧，别老问。” 沈云笑道：“好吧，那我就直说。其实我也觉得太快了，关键是最后那一场白马饭店的竞价拍卖，更加不可思议，要说08寝厉害，我不反驳，但要说她们的能力强到可以扭转那些商家的行为，那是绝对不可能之事。” 陈子山点头说：“竞价拍卖之事，我听徐世友提到过，说是有人帮忙组织，才在短时间内聚拢大学城附近的商家和店铺。我觉得奇怪之处就在于此，帮忙组织的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商家和店铺，为什么要听他的？” “所以说有背景。”沈云搭了一句，两人走出厕所，站在走廊的窗前。 “你知道？”陈子山反问。 “不知道。”沈云摇摇头，“我只知道，这个背景来自08寝，具体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也没人愿意说。” “你表姐呢？” 沈云沉默了一会，半晌才说道：“我猜她应该知道，但她装傻不说，早几天试探过，没什么效果。” “一点效果都没？” “倒也不是。”沈云说，“对方这么大张旗鼓，事实上并不是08寝的本意，而是有人认出了她们中那一位有背景的室友，我表姐只透露了这一个消息，再多就不肯说了。” “有多少人知道？” “她们寝室估计只有我表姐和其本人清楚，我们寝室……或许老苗有过想法，但他的性子很随意，不会去在意这些东西，至于其他几位，应该都没意识到，除了你……” “那天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的！” “嗯。” 沈云应了一声，又说：“其实今天想跟你说的事，是刚才关于利润分配的问题，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去管这些，我们就装作不知道，08寝不会说什么。” 陈子山沉默不语，他发现事情的内幕跟自己当初的推测相去甚远，最紧要的区别就是主动和被动之分。 当初以为08寝是主动这么做，所以分钱是应该的，而现在沈云说是被动，那分与不分，中间要思量的事情可就多了。 “跟你表姐商量过吗？”陈子山问。 “说过。”沈云点头，“我之所以知道上面的信息，就是因为早两天，我略微提了一句，说到时候分钱，算08寝一份。” “你姐怎么说？” “她说最好不要。” “为什么？” “不知道。” “……” “其实刚才的电话也是她打来的，刚才你提议分她们一部分，我用短信告诉了她，然后她就电话追过来，仍然是拒绝。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她室友的意思，可我却怎么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我也想不透。”陈子山附和一句。 尤可卿的室友敢自作主张直接拒绝利润分成，其理由无非三点：第一，背景深厚，无须顾忌别人的想法；其二，拉赞助过程中，起绝对作用的不是08寝全体，而是其个体背后的能量；其三，其本身有所顾忌。 陈子山所言的想不透，不是前面两点，而是第三点 有所顾忌，才是尤可卿的室友断然拒绝利润分成的主要原因，而顾忌的根源才是背后真正的原因所在，也是一时困扰陈子山想不透的地方。 “算了不想了。”沈云挠头说，“反正跟咱没多大关系，不要分成更好，咱们还可以多分一点，何乐而不为。” 陈子山皱眉说：“可现在提议已经说了，刚才咱们也集体表决过，如果现在去改口，一时之间不好解释，可要想个法子才行。” 沈云想了想说：“没关系，等会进去，咱们再引开话题，到时候你就加一句，就说如果08寝的女神们拒绝利润的话，就不要强求，大不了钱退回来作为咱们寝室的经费，以后没事可以宴请她们，正好可以联络感情，一举两得，保证他们乐见其成。” 陈子山一愣，跟着反应过来，自己的思维一下没绕过弯啊。当下不再纠结，哈哈大笑揽着沈云的臂膀说：“好吧，你小子的点子不错，就这么办。”（未完待续） 第59章 联谊请客 晚上。 陈子山躺在蚊帐内，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寝室走廊处，沈云说的话一直在脑海回想，08寝那一位同学主动不要分成的举动，陈子山左右都没有想通，或者更准确地讲，是没有想透。 心里隐隐有一丝猜测，却没有足够的理由去支撑。 在陈子山心里，08寝的那一位同学，要么是富家小姐，要么是官家小姐，但二者都没有足够的信息和证据来佐证。 不过，陈子山更倾向于后者。 …… 419寝“分赃”之后，陈子山的重心放在了传奇的策划方案和数据模块上，大学生活开始忙碌而充实起来。 这一日，陈子山正在校外出租屋内更新导航网站和网吧在线，电话却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都是莫名其妙地响一声就挂。 开始以为是骚扰电话，可是过了一会，这几个电话就接二连三地发来了短信。 正要点开看，又一个陌生电话响起，这次没有响一声就挂，而是锲而不舍地持续响动。 “哪位？”陈子山火气有点大。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山子，是我啊，老徐。” “徐老大？” “对啊对啊。”徐世友在那边开心地叫，“你在哪里呢？我们都买电话了，刚才你是不是收到了好几个电话号码？都是咱们的。” “我还以为哪些二货骚扰我呢。” “啊哈……是他们几个逗，不是我。” “你们在街上？” “对啊，不多说啊，回去再说。” “ok！” 电话啪地挂了，干净利落。 把号码一一存了。 晚上回到宿舍，买手机的室友们都在兴高采烈地研究各自的爱机。 之前拥有手机的人，也就陈子山和沈云，其余苗仁风、徐世友以及吕良杰三人，用的是bb机，也就是中文寻呼机，别在腰间小巧玲珑的那种。 卫成梁家里的条件最差，别说手机和寻呼机，平日里打个电话回去都要纠结半天，因为话费略贵，并且还要掐点儿叫，约好时间，对面才能接到，估计是通过村里的某一部电话来联系的。 现在三人都添了手机，苗仁风和徐世友用的是摩托罗拉翻盖，吕良杰用的是诺基亚最新款10直板。三人笑言，说bp机配合手机使用，要方便许多，随时随地都可以联系，然后被沈云怼得直咽气。 沈云说有了手机本来就可以随时随地联系，bp机还有个屁用，三人大眼瞪小眼，愣是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而卫成梁却没有跟风，并没有像三人一样买手机。 陈子山问他干吗不买。 卫成梁说：“这玩意儿贵，打电话更贵，买来是个祸害，买得起养不起。” 吕良杰说：“少打电话不就行了。” 卫成梁说：“少打不代表少接，这玩意儿双向收费，有了手机，人家打给你，接了费钱，不接置气，何必！” 此话确实不假，这年代养个手机要费不少钱，双向收费具体在哪一年取消，陈子山并不清楚，不过有一点记得很明白，即使到了重生的那一年，长途漫游仍然是双向收费，之前所谓的取消双向收费，实际上取消的是本地接听。 卫成梁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他的家庭不能跟沈云和苗仁风的家庭相比，后二者家境优越，并不在乎手机产生的各项费用，可卫成梁手上的钱就像无源之水，用一点少一点，用完就没了。 苗仁风说：“不是分了三万嘛，不用，拿来干吗？” 卫成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钱寄回去了。” 众人集体沉默。 半晌，徐世友说：“我怎么觉得臊得慌……” “……” 事后，买手机的三人，把余下的钱都寄了一半回去。 三天后，趁着周末，419寝又借机宴请08寝，时间定在傍晚。 当天下午，419寝在校外选了一家极好的餐厅，订好包厢，就等沈云表姐08寝室的美女同学到来。 很快，联谊寝就到了。 上一次两个寝室联谊，陈子山因为计费软件的事情脱不开身，所以没有参加，后面的集体行动，也一直没有参与，所以相对于其余几人，他算是一个陌生人。 因为室友的言辞不吝赞美，所以陈子山对于外国语学院的期望算高的，他的眼光本身也高，可是见到前来的六位女同学，陈子山仍然惊叹不已。 果然是一个寝室能够秒杀临工业一个学校，419寝全体人员的赞美并没有任何过分之处。 对面女生无论身材样貌气质谈吐，除了两位是中人之姿，余者四人皆是上上之选，特别是中间两位，更是其中翘楚，应该就是之前他们所说的尤可卿和苏小小吧。 这两人随便放到哪个学校，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通过沈云的介绍，陈子山跟她们一一打了招呼。 沈云的表姐叫尤可卿，一个非常红楼化的名字，其余几人分别是苏小小、方舒云、何玲、施秋惠、喻莉。 尤可卿是一个外向型的女孩，性格跟名字完全相反，当初第一次联谊，双方都有些放不开，就因为有她跟沈云两人搭档穿针引线，不到片刻，就让两个寝室放松气氛，没再像之前一样拘谨。 苗仁风是长袖善舞的类型，在这种场合很吃得开，主动给女生们面前的杯子内倒酒，然后再回到男生这边，一圈儿倒下来，轮到陈子山时就卡住了。 陈子山说：“今天晚上还有没有其他活动？” 苗仁风说肯定有，顺便还问了两个寝室其他人的意见，大家纷纷都说没意见，反正明天休息日，都没事，晚上可以尽兴。 陈子山笑道：“既然有活动，那我就不喝酒。” 沈云说：“你这是什么说法？” 陈子山解释说：“我的酒量奇差，只要稍微沾点酒，就有可能扛不到晚上，属于闻之既醉的类型。” 这是陈子山打的埋伏，本来不想喝，但一点不喝又说不过去，只好先给自己留条后路，反正等会喝个一小杯再推脱，至少有一个不会喝酒的理由在。 “扯，不信！” “真的！” 大家劝了一阵，见陈子山坚持，就说少喝点应应景，不劝酒，这才答应。（未完待续） 第60章 美女如云 几轮酒喝开，陈子山都是浅尝辄止，大家的气氛更加放开，敬酒时各自随意走动，走着走着，就有好几位不肯回自己的座位。 特别是苗仁风和徐世友，仗着酒量不错，开始频频出没在女生那边，几乎每一位女生都被他们各自敬了两轮。 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俩的重心，很明显放在了喻莉和施秋惠的身上，其余人，只不过是他俩搭桥的借口。 喻莉和施秋惠两人，说是说被拿下了，实际上，两位姑娘现在都在拿捏苗仁风和徐世友，人家可不会那么轻易答应，就这么一直吊着，不上不下、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好吧，这些词都适合！ 不到片刻，两位美女旁边的位置就被清空，人家主动让位，给他俩行个方便。 事实上，08寝室的美女们真的都不错，就样貌而言，何玲与施秋惠逊色其他四人一筹，但胜在性格开朗，能和众人打成一片。 最出众的是尤可卿和苏小小。 尤可卿属于丰满型，身材匀称曲线玲珑，加上会打扮，简简单单的搭配，就能把凹凸有致的身材表露出来，颇为吸引大众眼球。不过可卿美女的气场有点大，看似八面玲珑很好说话，但真正接近的时候，总有一种让人自惭形秽的意味。 苏小小跟尤可卿相反，脸蛋精致，身材苗条，偏于纤弱，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气质，虽然没有尤可卿丰满有型，但该翘的翘，该凸的凸，整体搭配一点都不逊色。待人接物虽然带有三分笑意，却始终有股生人勿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属于外柔内刚型。 怪不得当初苗仁风身为419寝第一帅哥，居然没把目标锁定在这两位身上，大概就是因为这两人都属于看似容易搞定、实际上都是错觉的那一类型。 所以苗仁风和徐世友都很聪明地把目标集中到了喻莉和施秋惠身上。 美女们都不是傻瓜，自然知道两个猪哥的意思，不过08寝显然对于两位并不反感，所以乐见其成。 坐在施秋惠和喻莉身边的正是尤可卿和苏小小，两人干脆直接让位，给两个猪哥腾出位置，自己却坐到了他们原来的座位上。 而他们的位置，正好在陈子山两边，两位美女，带起两股不一样的香风，一左一右把陈子山夹在中间，让他顿时就压力山大。 尤可卿把端过来的杯子放下，问陈子山：“你真的不喝酒吗？” 陈子山说：“喝啊！” “那咱们来一杯？” “倒了你负责？” “你是男人呀，还要女人负责？” 陈子山呵呵乐：“没办法，我一杯就倒。” 尤可卿眼波流转：“看你不像，你应该很厉害呀。” “这能看出来？” “当然。”尤可卿认真地说，“我看男人的眼光很准，你就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很厉害的男人，不会错啦。” “呵呵……” “呵呵什么意思？” “呵呵就是……乱拍马屁没用。” “没胆鬼。” 尤可卿白了他一眼，一向以来引以为傲的美人计居然一点效果都没有，忍不住就露出了儿女痴态，旁边熟知其秉性的苏小小听得抿嘴儿一笑，却让扭头瞧到的陈子山心神一震，这一抹微笑仿佛闪电一样击中了他的内心。 依稀在哪里见过！ 哦，想起来了，那是在前世相亲时，正是因为这一抹微笑，陈子山才在相亲的第一时间，被自己的妻子俘虏。 这一世，她应该也进入了深城大学吧。 重生以来，陈子山很少去回想前世的妻子，因为他知道，现在去找对方是一件费时费力的行为，即使找到，这个时空的女孩儿不见得就会看上现在的自己，只等明年前往深城时，寻机会去见上一次，再见机行事吧。 陈子山有些呆，目光显得无所顾忌，苏小小本来不在意，却架不住陈子山长时间的凝视，慢慢地，两耳开始现出一丝血色，朝着晶莹剔透的脸颊蔓延。 尤可卿脸上露出些许戏谑的表情，苏小小的诱惑力，没有哪个男生能够抗拒，眼前这个男生，看上去颇为成熟稳重，但同样无法避免。 能过美人关的男人毕竟不多啊。 尤可卿转动着手中的透明杯子，显得意兴阑珊。 “喂！” 最终是苏小小忍不住，又不好直接换座位，只好低声喊了一句，提醒陈子山：“你这人怎么这样……” 陈子山从回忆中醒来，见到苏小小晕红满面，老脸不禁一红，歉然道：“不好意思，有点走神，抱歉。” 是走神吗？ 尤可卿噗嗤一笑，这男生找借口也不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如此拙劣。 陈子山不好解释其中的缘由，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倒不如不解释，所以干脆坐正身子，伸手倒了一杯饮料，开始自斟自饮。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好在尤可卿主动拉开话题，凑近了说：“你可知道，我打赌输了。” “打赌？”陈子山愣了一下，“打什么赌？跟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 “我怎么不知道？” “沈云没跟你说吗？”尤可卿又凑近一些，气息芬芳地在他耳边说话，“你们昨晚分赃，你提出分我们一份，可害我输了赌约，你要负责赔偿我。” “我都不知道你说啥！”陈子山做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 “装！要不要我叫沈云过来。” “这……我是为你们好。” “可你害我赌输了！” “这也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 “我是好心……” “我不管。” 尤可卿的语气转换得很突兀，从性感美女一下转变成娇俏佳人，陈子山一时没反应过来，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 “干嘛？”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陈子山反问。 “是啊。” “初次见面……我们貌似还不熟。”陈子山摊摊手。 “你也知道不熟啊。”尤可卿嘴角一翘，“刚才是谁直勾勾地盯着咱们的苏妹妹，那时候你可想过咱们不熟？” 这小娘皮…… 陈子山连忙扫了苏小小一眼，见对方表情很平静，或许是没听见，也可能是装没听见，总之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便莫名地松了口气。（未完待续） 第61章 KTV的烦恼 之前的表现很糗，陈子山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在一个小女孩面前表现得如此不堪，要说性感，事实上身边的尤可卿身材比苏小小要火辣很多，但陈子山却没啥感觉，归根结底，或许就是那一个笑容吧，总能奇妙地抽中他的内心。 “能不能不说？”陈子山只好求饶。 “可以啊。”尤可卿摇了摇手中的杯子，“刚才说的赌约，我输了的赌约，你负责帮我填坑，没问题吧？” “……” 绕个圈，仍然在这等着，这女人属螃蟹的，咬住就不松口。好吧，你这么漂亮，说什么都对，咱大老爷们就不跟你一般计较。 陈子山愁眉苦脸说：“填坑没关系，总要告诉我前因后果吧？” “哈哈……逗你玩的啦！”尤可卿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笑成了一条缝。 “……” 坐在隔坐的苏小小又开始抿嘴笑，很显然，这妞刚才的平静和淡定是装的，实际上极有可能竖起耳朵在偷听两人的聊天。 可是苏妹子呀，你别这样笑行不行？又是同样的角度、同样的笑容，再加上左手边笑得花枝招展毫无形象的尤可卿，陈子山眼热心跳受不了哇。 还好在紧要关头，沈云拉着徐世友走了过来，估计是要说分成的事项，陈子山如蒙大赦，顺势起身，主动离开了座位。 陈子山打定主意，以后要离尤可卿这个妖精远一点……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 吃完饭，大家又去ktv，这是商量好的。 期间，徐世友故意落在后面，跟陈子山讲了08寝拒绝了分成之事。 陈子山就说知道了，有预感。 徐世友本想继续追问，奈何美女们离得有点近，只好作罢。 一入ktv，08的女生就如鱼得水，女生们各有各的风情，中文歌唱得溜，英文歌也拿手，特别是法语歌，居然也唱得似模似样。 只有苏小小显得很安静，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听。 而419寝的男生全都抓瞎，08寝唱法语歌，没人听得懂，只觉得声音和旋律不错，至于走没走调，只有天知道。 陈子山不会唱歌，就坐在一边看戏，419寝能够跟上女生们节奏的人，有且仅有苗仁风一个，另外还有一个沈云和小胖哥吕良杰，勉强能够凑合。 其余两人，比陈子山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卫成梁，一进ktv就缩在角落不动，女生喊他唱歌，他就面红耳赤地摇手，连连说不会不会。 一看就知道是没经历过这阵仗的雏，众人喊了几次，便不再勉强。 大家当然不会放过陈子山，不可能任由他坐着不动，便极力怂恿他，无论如何都必须来一首，否则就不放过。 陈子山就装酷，不管谁来劝，就是不松口。 当然，08寝的苏小小也不放过，被419寝的男生提到过几次，苏小小就说今天嗓子不舒服，以后有机会再唱，女生本就拥有特权，特别是漂亮女生，所以男生们不好多勉强。 尤可卿眼珠子一转，凑到苏小小耳边说：“小小，要不来一首？” 苏小小说：“算了吧，嗓子真不舒服，唱不出。” 尤可卿说：“刚才陈子山胆大包天，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占你便宜，要不你上去试试，让他来一首，激他一激。” “人家哪占我便宜了？”苏小小脸上一热，“再说，干嘛我去？” “因为他喜欢你呀。” “别乱说。” “那他为啥盯着你看？” “……” 苏小小顿时就红了脸，这事儿没法辩解，只好扯开说：“这是两码事，人家解释了，不小心走神了。” 尤可卿咯咯地笑：“不是走神，是入神了。” 苏小小啐道：“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我去就我去。” 尤可卿起身，扭着腰肢走到陈子山身边，坐下问：“干吗不来一首？大家都在唱，不要整特殊，难道你跟卫成梁一样害羞？” 这小娘皮怎么又来了？ 陈子山朝一侧让了让身子，瞄了缩在沙发一角的卫成梁一眼，淡淡说道：“不要勉强人家，或许老卫是真的不会，对于不会唱歌的人来说，很难为情的。” “那你呢？” 尤可卿可没那么容易被转移话题，锲而不舍地问。 陈子山说：“我也不会。” “你在故意找借口吧？” “是真不会。” “不会就学。” “五音不全怎么学？” “别推脱。” “真的，一唱就像鸭子叫。” “咯咯……” 尤可卿捂嘴笑出声，因为在ktv脱掉了薄外套，内里修身的衣服被高耸的曲线撑得鼓鼓的，笑起来波涛汹涌，半晌不得停歇。 陈子山瞧了两眼就不得不转移目光，真的不敢细看，因为他是正常男人，而且是经过前世女人熏陶过的正常男人，见到这一幕自然而然地一番脑补，然后…… 然后就发现419寝那几个室友，目光在有意无意地朝这边偷瞄。 苗仁风这家伙居然还在暗地里朝陈子山竖了一下拇指，很明显，哥们儿误会啦！ 尤可卿笑了一阵，才压着声音说：“哪有这样自嘲的，你说话的语调和语气都很有磁性，唱歌一定不差，反正我是不信的。” 陈子山收回游移的目光，笑道：“捧字对我没用。” 尤可卿眼波一扫，朝侧面示意说：“难道一定要小小出面，你才肯给面子？” “跟谁出面没关系。” “真的？” “比珍珠还真。” “原因呢？” “我说了，不会呀。” “我不信啊。” “……” 陈子山顿时就纠结起来，尤可卿摆明车马就是要扯着他不放，盘根究底耍无赖，可他又不好疾言厉色，毕竟是女人，还是漂亮的女人，多少都要给点面子。 可是他真的没有撒谎，确实不会唱，所以才不想唱，不想在几位美女面前丢脸，五音不全的苦，恐怕只有五音不全的人才能够体会。 正犹豫间，陈子山瞧见尤可卿又要说话，连忙打断说：“别再盘底了，让我唱歌也行，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尤可卿白他一眼说：“你耍大牌呀？唱首歌还讲条件？” 陈子山摊手说：“你可以不答应。”（未完待续） 第62章 针锋相对 尤可卿坐近一些，玲珑丰满的身子骨软绵绵地挨着陈子山，媚声说道：“那你想说什么？” ktv里彩光闪烁不定，气氛有些旖旎。 陈子山不着痕迹地挪开一些，顺便瞅了包厢内一眼，发现何玲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卫成梁凑到一块，在角落窃窃私语。 施秋惠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围在身边献殷勤的徐世友，苗仁风和喻莉则在脉脉含情地唱情歌，沈云却和方舒云一块，正在愉快地聊天。 小胖哥捧着手机，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苏小小则安静地坐在一边。 陈子山收回目光，凑到尤可卿耳边，悄声说：“云哥儿说你端庄娴熟，我还信了，可我现在发现你特喜欢玩火呢，再玩下去，你可要小心点……” “你敢吗？” “……” 一句话堵得陈子山愣然以对，还别说，尤可卿这种女人，陈子山还真不敢玩，他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那种看似亲近，实际上分寸拿捏得出神入化的那一类女人。 这种女人不是搞不定，是难度比较高，基本上属于费时费力费钱的那种，钱就不说了，陈子山自信不缺钱，但他没时间和精力去玩这种高难度的恋爱游戏。 现在是陈子山不想玩，所以尤可卿放得开，如果之前陈子山表现得稍微不正经一点，那么尤可卿的表现绝对是另一面。 即便是现在，如果陈子山想顺势亲近一番，他敢百分之百肯定，自己一丝一毫的便宜都占不到，除非死不要脸且冒着被踹的风险。 “暂时还是言归正传吧。”陈子山不想跟她玩，直截了当地说，“我就想问问，你们寝室为什么要拒绝我的提议？” “真想知道？”尤可卿反问。 “想。” “可惜……” “可惜什么？” 尤可卿笑道：“可惜我不能告诉你。” “很为难吗？” “为难。” “那好吧，我换一个问题……” “别……” 陈子山话没说完，就被尤可卿打断。 见陈子山愣然，尤可卿说道：“我知道你在猜什么，但这是我的原则，不能说。连沈云我都没说，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我都没说是什么问题，你就忙着拒绝，尤小姐，你的警惕心太强了吧。”陈子山颇为好笑地瞧着尤可卿。 “哦，那你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想问问，那位姑娘是谁？” “你有想法？” 尤可卿笑眯眯地反问，目光颇为玩味地盯着陈子山，看样子随时都会开口答应，可是眼底深处，分明带上了三分不屑的冷笑。 “可卿姐，我想去洗手间，你陪我去好不好？”一直安静地坐着听歌的苏小小站起来，朝尤可卿喊。 ktv有点吵，所以苏小小喊话的声音有点大，正在跟沈云聊天的方舒云听见了，站起来说：“小小，我也想去，咱一起去吧。” 苏小小稍显犹豫，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ktv房后，尤可卿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语气却变得咄咄逼人。 陈子山仿佛毫无所觉，仍然不紧不慢地说：“不瞒你说，我确实有点想法，不过我的想法跟你所说的想法不同。” “我想什么了？”尤可卿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陈子山不着痕迹地侧开脸，微笑说：“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打机锋语，你说的我明白，我说的你明白，何必扯得这么复杂。” “我还是不明白。” 陈子山笑笑说：“你的想法，是认为我想追求这个女生，目的是为了其身后的背景。” “难道不是？”尤可卿紧盯着陈子山。 “当然不是。” 陈子山非常肯定地回复，“这么说吧，我是为了她的背景而来，但我不是为了追她，我这样说，你可相信？。” “不太信！”这妹子摇摇头，突然变得很耿直。 陈子山笑着叹气：“那我也没办法了。” “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不信所有的男人，因为天下男人一般黑，面对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你们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主。”虽然陈子山的坦诚赢得了尤可卿的认可，但对方的嘴角仍然带着一丝莫名意味的笑意，“你应该知道，咱们寝室的女孩，可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就那么肯定自己不会带有一丝追求的目的？” 陈子山认真想了想，摇头诚恳地说：“我只能告诉你，目前为止，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我说的是真心话。” “好吧，我选择相信你。” 尤可卿点点头，“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 “嗯。” “我更糊涂了，说清楚点呗。” 正说着，跑去洗手间的苏小小和方舒云一起回到了ktv间。 陈子山突然笑道：“算了，说了你可能不会信，还是不说了，说得越多，或许你的疑惑越深。咱话也说了，天也聊了，问题也问了，要不还是休息休息吧。” 尤可卿咬着嘴唇，半晌说：“你这个人很可恶。” “哦？” “说话说半截，可恶。” “哦。” “吊人胃口，可恶。” “哦！” “你不说哦会死啊？” “不会。” “……” 尤可卿差点气死，向来只有她调戏别人的份，今儿个被陈子山调戏了，可左右都拿对方没办法，只能气鼓鼓地盯着对方。 “对了，你还没唱歌。”尤可卿重提之前的话题，脸色一下转换，笑得像一个抓住别人小尾巴的狼外婆。 陈子山愣然道：“你没有回答我问题啊。” 尤可卿耍赖：“你问了，我回答你不能说，你又没说一定要正面回答问题。” “你这是狡辩。” “这是事实。”尤可卿得意地笑，“你要是不愿意唱歌也行，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告诉我刚才你话里的目的。” “你想知道？” “想。” “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还是唱歌吧。” 陈子山突然起身，没再跟尤可卿纠缠，踩着话筒线，走到东首沙发边，那里是点歌的电脑所在的地方。 留下尤可卿在沙发上一脸懵逼！ 这小气的男人！ ……（未完待续） 第63章 突发事件 陈子山最终还是唱了一首前世改编的歌。 改编者是他的妻子。 改编对象是李宗盛的《凡人歌》。 本来陈子山不信，不过最终信了，他的妻子化腐朽为神奇，愣是让他这个五音不全的人，拥有了一首可以勉强唱出而不至于走调离谱的歌曲。 唯一的代价，就是李宗盛的凡人歌，歌词早已面目全非。 …… 一曲终了！ 两个寝室开始起哄，虽然陈子山唱得不咋的，但419寝还是真心为他鼓掌叫好，只有08寝那几个懂点音律的女生在彼此面面相觑，不过她们同样是草台班子出身，听得出好坏，却都不知道怎么去评价好在哪里差在哪里。 说差吧，勉强还行。 说好吧，完全没那个味。 总之就是鸡肋！ 放下话筒，两个寝室又开始起哄，说再来一首，其中以尤可卿叫得最凶，她心里还憋着气呢，可陈子山说到做到，坚决不再唱，话筒一放，坐到沙发上装泥塑。 众人拗不过，只好作罢。 接下来又是歌霸的天下，特别是419寝的苗仁风，因为本寝舍友拖后腿，被08寝逮着不放，没想到他大发神威，从头到尾超水平发挥，让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喻莉美目中异彩连连。 这一晚，两个寝室中的某些人都是依依不舍。 嬉嬉闹闹，一直玩到很晚，众人才各自分开，各回宿舍。 …… 时光悠悠。 日子一天天过去。 地图生意一完结，419寝开始正式全心全意地进入大学生活，陈子山身外大学的一份子，自然也不例外，很快就融入了自己的大学生活当中。 每天6点钟起床，围着体育场跑几圈，回来洗个澡，便叫醒寝室里赖床的家伙，实际上，419寝除了陈子山能坚持每天早上跑步外，其他人都是三分钟热度，很快就没了热情。 大学的课程数其实不多，大多都是上午一节大课下午一节大课，有的时候上午甚至没课，下午没课的更多，唯一上午满课的就是星期一。 陈子山现在除了高数和计算机课程会认真听一会，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知识外，多数其他课程都是随身带着记事本，在上面不停地写写画画。 跟他一块的同学偶尔瞧上一眼，看到一些诸如物理攻击、魔法攻击、物理防御和魔法防御之类的名词，就莫名其妙地盯他几眼。 好奇的会问上一句，是不是在玩什么单机游戏，陈子山就笑着说，咱在研究通关技巧，所以本班很多同学以为他是热衷游戏的玩家，慢慢地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419寝的陈子山就变成了一个游戏迷。 恰巧这年代流行dos版仙剑奇侠传，很多同学都喜欢玩，但基本上通关不了。因为现在的仙剑很离谱，在迷宫中不能存档，想存档，必须在一些允许存档的地图中才行，很多玩家连地图都不熟悉，经常困死在一个迷宫地图中，所以连存档的机会都没有，经常郁闷不已地重新玩进度。 有些同学听闻陈子山是游戏迷，就跑来问他，而陈子山在前世恰好就是仙剑迷，对现在的仙剑玩法基本上是记忆犹新，所以随口指点几句，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让他们兴高采烈而去。 随之，仙剑游戏王的名声就开始流传在外。 碰到没课的时间，多数同学都是泡在机房，当然打游戏有，但是很多还是学习计算机的居多，特别是卫成梁，几乎就是泡在机房不出来。 419寝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发展出各自的兴趣爱好，除了上课之外，空闲时候彼此停留在宿舍的时间愈发地少，再也没有开始时那么整齐。 谈恋爱的忙着打扮，读书学习的坚守着三点一线。 徐世友热衷于周旋在学生会干部之间，不仅本班在他的带领下管理得颇为不错，连带着计算机学院的事务也开始慢慢参与，从他平日里偶然透露的言语间可以窥见，这家伙对本学院的学生会干事职位有想法。 苗仁风属于能歌善舞的类型，长于社交活动，最近报了个英语沙龙角，还听从喻莉的想法，混进了外国语学院的交谊舞中心，每次交谊舞活动回来，就在宿舍的卧谈会上炫耀吹牛，引得大家心里蠢蠢欲动。 吕良杰喜欢球类运动，并且是大球类运动，比如篮球和足球。用他自己的话说，最喜欢的就是篮球，可惜身高问题，只能忍痛放弃，专攻足球运动，没事就喜欢凑到体育场踢一阵子野球，半场的那种。 最规矩的恐怕要数卫成梁和沈云两人，前者自从听了陈子山的建议之后，就开始专注于三点一线的生活，这三点不包含宿舍，而是教室、图书馆、机房三点一线，宿舍变成了旅馆；后者是受卫成梁影响，去了几次机房，本来是去打游戏，之后发现电脑网络知识颇有意思，便开始热衷于网络学习。 陈子山知道两人的学习方向之后，有意无意地提点过几次。卫成梁喜欢语言，偏重于编程的学习，所以陈子山建议对方往程序开发方向发展；沈云喜欢网络知识，偏重于黑客的学习部分，陈子山就建议对方往信息安全领域学习。 至于陈子山自己，更多的时间泡在出租屋内，一方面抽出时间定时更新导航网站和网吧在线管理，另一方面，还要抽出时间来应付已经稳定的网维计费软件的版本更新和功能开发。 自联谊完毕之后，陈子山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计费软件的更新维护上，期间沈文平时不时都会来找他，或者电话联系他，聊得最多的就是与计费软件相关的事项。 沈文平身为第一线推销人员的管理者，很多消息都是第一手就能掌握，他给陈子山带来的信息中，最坏的就是推销人员更换越来越频繁。 这里所说的推销人员并不是沈文平派遣出去的心腹，而是他们在外省就地招聘的本地推广者。 推销员招聘要求中有一条，就是脑瓜子必须活络，这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在当地打开局面，很好地开展销售工作，可是凡事有利则有弊，脑瓜子活络的人，投机钻营的能力也会胜人一筹。（未完待续） 第64章 更新的意外 事实上，人员更迭频繁的原因很复杂，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沈文平打压得厉害，只要发现有不好的苗头，不问缘由立马开除，一点情面都不讲；另一方面是推销员自己主动离开，问其原因则不说实话，沈文平说瞧着不像是好事情。 陈子山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开始出现了不好的兆头。 但这是没办法之事，早晚而已。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利用软件的更新和推广速度来吃市场，争取在竞争来临之前，尽可能地占领市场份额。 而现在，陈子山反而要面临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沈文平开除的推销员里，有人发现了一个非常大的漏洞。 其实在陈子山设计的注册验证码激活软件这一环节中，存在一个非常严重的bug，不过这个bug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中间更新版本时出现的问题。 现在漏洞被外销人员发现并加以利用，才被沈文平揪出来。 发现的过程纯属巧合，在外地推销的十数个小团队中，现在不时就会出现营私舞弊欺上瞒下的勾当，而被用来钻漏洞最多的地方就是计费软件的试用期限。 事实上，试用期限本身不是漏洞，毕竟期限才三天，很少有傻不拉几的网吧业主会利用三天试用期限反复卸载安装计费软件。 想打这个主意的多数是心怀鬼胎的销售员，不过网吧业主不配合，所以这种钻漏洞的方法基本上都会胎死腹中，没什么效果。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偏偏就有这么一个网吧业主乐此不疲，这个业主就是其中一个推销人员的亲戚，他从推销员那里得知该方法，就打起了这个破主意。 该推销员本身并不建议自家亲戚这么做，毕竟吃力不讨好，三天一次很容易就会厌烦的，可是最后见对方不厌其烦，就听之任之，懒得去管了。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也就罢了，这种人毕竟少。 可是该推销人员隔三差五都会去亲戚家耍一会，有一天看到亲戚卸载安装又没用注册码，瞧着光盘突发奇想，开始研究注册码和安装光盘之间的关系。 这一试就被试出来一个大bug，因为陈子山在其中某一次更新时，因为疏忽大意，把封装的版本搞混了，用的是没有随机验证机制的安装程序，导致每一次程序安装之后，同一安装光盘安装的注册机解析出来的注册码都是同一个。 换句话说，同一个安装光盘和对应的验证码可以无限使用。 这一个无限制的安装包，本身是陈子山用来在本机上测试用的，非对外版本。 阴差阳错就闹出了这个大bug…… 这个推销人员欣喜若狂，利用同一光盘给不同的网吧安装计费软件，只收取人家一半的软件款，反正不用上交沈文平的团队，所以即便是一半的软件款，其收益也比原来的提成要高上许多。 …… 沈文平带来这个消息的时间是在下午。 陈子山正在课堂上照例回忆传奇开小差，因为离交差的时间越来越近，再不及时把传奇的策划方案做出来，鸿志网络的凌海啸就会拿这个来说事，别的不会说，但是开发期限延期是妥妥地跑不脱的。 陈子山可不想把这个话柄交给对方。 所以沈文平打来电话时，陈子山借口在上课，直接拒接，然后短信告诉对方，说上课中，不方便接电话。 谁知沈文平不理他，短信都懒得回，接二连三地打过来，陈子山不胜其烦，被沈文平连续数个电话给打出了教室，凑到走廊角落才接通。 陈子山说你火急火燎地干吗？ 沈文平说出大事了。 陈子山说：“啥大事这么夸张？我现在在上课。” 沈文平说：“上什么课啊，咱们的计费软件被人家免费在用了，你还有心思上课？” 陈子山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回事。 沈文平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了，顿时就吓了陈子山一头冷汗。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这个问题早在当初设计验证机制时就考虑到了，按道理应该不可能出现，不过沈文平虽然喜欢吹吹牛夸大其词，但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拿来开玩笑。 陈子山很快就意识到，中途更新版本时出问题了。 这事儿可大可小。 陈子山当即说：“赶紧通知在外负责推广的销售员，告诉他们，所有光盘禁止再向外使用，同时封锁这个消息，禁止传播开去。” 沈文平说：“我已经吩咐过了，来之前就已经通知他们就地销毁，同时收集所有在外的光盘。” “你做得很好。” 陈子山真心赞了一句，又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你们学校外面，离你出租屋很近。” “等我。” “好。” 陈子山直接翘课，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校外，两人会面，一起来到出租屋内。 经过仔细沟通，陈子山发现事情仅在豫省一地，并没有外扩，顿时就送了一口气，然后告诉沈文平，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影响肯定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消除的，幸亏现在的互联网还没有后世发达，否则这一个bug产生的影响可就不会局限在一城一地，只怕早就传遍互联网，尽人皆知。 沈文平说：“那现在应该怎么处理？” 陈子山说：“两手准备吧，你这一边，尽快销毁所有的外泄光盘，唯一值得庆幸之处，在于这个问题不是一开始就存在，而是最近更新版时出现的问题，所以你只要把近期的光盘回收即可。” “能确定是哪个版本吗？”沈文平问，“如果能确定，我就可以有针对性地进行收集，不用像现在这样大范围地收集所有光盘。” 陈子山在笔记本上噼噼啪啪地敲着键盘，头也不抬说：“等等，很快就能确定……对了，我这一边，争取三天之内发布一个更新包，这个更新包属于强制更新版本，不更新会产生一个问题，将导致所有未更新的使用咱们的计费软件验证码自动失效，使用期限自动修改为三天时间。” “这……网上能做到？”沈文平有些吃惊。 “能。”陈子山点点头。 “……” 沈文平没有追问，陈子山也没有继续解释。（未完待续） 第65章 传奇的工作 事实上，早在开发网吧计费软件这个小玩意儿时，陈子山就考虑到了很久以后的事情，所以在计费软件中留有很难察觉的后门，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 当然，这种事情不能宣之于口，心里明白就行。 这个bug的及时发现，得益于沈文平小弟的机灵，对方第一时间就发现本地推广的利润不对劲，没有片刻的迟疑，立刻就开始排查，一查就查出问题所在，并以最快的速度上报给沈文平。 陈子山交代沈文平，这位负责豫省推广的销售员，必须重重奖励，一者是对方及时发现并上报，把计费软件的影响控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避免了更大的损失；二者也是为了通过这一件事，以重金奖励的方式，来提高沈文平麾下销售推广人员的积极性。 经此一事，陈子山进一步意识到重生回来并非万能，自己的软件开发水平或许还能将就，但个体的力量还远远不够在这个时代搅起风浪。 小小的一个计费软件就能闹出这么大的乌龙事件，如果涉及到庞大的逻辑架构时，一个人根本就玩不转，不仅bug会层出不穷，后期维护更加会耗尽一个人的全部心力。 团队的力量，才是根本。 更何况，陈子山更加清楚自己的个人能力并非出类拔萃之辈，如果想着安安稳稳过日子做一个富家翁，那是绰绰有余，可如果想要出人头地做一番事业，那么必须寻得强力的人才辅佐，才能走向更远的天地。 …… 花费了两天时间，陈子山版本更新程序写了出来，并尽可能地精简压缩，把更新包的大小控制在网吧业主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这是没办法之事，现在的网速以k来论，一个程序如果超过10m，对于现在的网络下载速度来说，无异于老牛拉破车，可以慢悠悠地下到你崩溃。 其实最关键之处，在于现如今没有断点续传这个下载利器，一旦中途发生崩盘，整个程序都得重新下载，这是要人老命的事情。 陈子山琢磨着，等手头的事情处理好了，或许可以抽点时间来好好研究一下断点续传这个功能。 可惜现在忙啊。 处理完计费软件这个突发事件，陈子山又一门心思扑在了传奇策划方案上。 传奇游戏架构第一期初步策划方案已经制定，这一方案主要涉及传奇游戏的整体框架和游戏架构的内核环境。 这个方案还需要完善，并不是最终的方案文本，不过方案本身已经凝聚了传奇最核心的要素。 在不久的将来，传奇之所以火爆于国内，最重要的因素是什么？ 其实很简单，就是无处不在的pk特性，这是传奇这款游戏的核心所在，也是绝对不能改变的地方，这是传奇这一款游戏存活和火爆的基本特性。 石器时代为什么被淘汰，因为石器时代是回合制，其pk没有及时性，也没有pk的血性。 网金和红月为什么被淘汰，因为它们的pk是秒死，是先下手为强，没有娱乐性。 至于千年，pk系统做得更加不可理喻，或者说，这款游戏的数据模型做的一塌糊涂，玩到后期，基本上谁都打不死谁，想赢？看谁先掉线。 而传奇的特性就在于pk，无所不在的pk，无处不在的pk，随意发起，随时终止。因为传奇游戏的pk特性，生生衍生出了一种存在于游戏中的社会现象，有实力者，众星拱月高高在上，身穿沃玛祖玛赤月等名牌极品大摇大摆横冲直撞；无实力者，穿着乞丐装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看上去如丧家之犬般，生怕某一个时候某一个角落会蹦出一个高手，随时终止它的生命。 传奇的pk特性，活脱脱地展现出一个弱肉强食的原始社会。 正因为如此，才是玩家热衷于游戏的根本原因，在这里，有无实力的区分并不完全受限于现实，金钱的影响力虽然存在，但并不是绝对。 这就是陈子山主动把传奇的策划和数据建模一力承担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凌海啸不擅长干这活，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想改变传奇的pk特性。 至于其它方面和数据模型，包括画面美工、物品装备等细节，要在接下来的方案里逐步完善，这就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只能慢慢来，一步一步地走。 凌海啸接到陈子山的初步方案，已经着手准备工作，首先第一步就是招人，从原来的十几个扩招到现在的人。 主要岗位包括策划1人，数模测试1人，后勤管理1人，主美1人，d美术人，d美术ui和音乐特效各人，程序总开发管理1人，服务端程序开发人，客户端程序开发4人，办公室人员人，财务人员1人。 所有人员管理还是老样子，由凌海啸直接垂直管理，依然没有各自的行政划分，更加没有部门之别。 其中策划和数模测试都只有1人，是因为大部分工作被陈子山代替，这两人主要的工作职责是负责跟陈子山对接，因为在陈子山撰写的策划方案和数据模型中，很多用词和语句描述并不是十分专业和到位，所以他们就负责在底稿上加以润色，形成规范的策划书和数据模型存档，以备其他开发成员随时查阅。 对于鸿志网络公司内部的人事调整和工作分配，陈子山并没有去干涉，当然他也没有资格去干涉，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提些建议，或者在提交方案和模型时提醒对方，哪些方面要加以重视和改进。 月底的时候，沈文平又来了。 这一次带来的不是坏消息。 网维计费软件在全国市场的推广进入了相对稳定的时期，尽管受到之前乌龙事件的打击，使得总体收益增长不大，但实际利润较之前面两月并没有过于明显的下降，两人按比例分配之后，扣除月初借款金额，陈子山到手还有40多万。 闲聊时，陈子山问起对方网吧的具体情况，说你的网吧现在怎么样了，利润如何。 沈文平说还行。 顿了小会，沈文平又说：“刚加了一批电脑，不过地方小，就没有多加，利润总体是不错的，跟现在的计费软件相比，差不了太多。”（未完待续） 第66章 网吧展望 陈子山笑道：“其实之前跟你说过，网吧的生意是一条来钱的大路子，咱们的计费软件越往后越不好做，你可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你的意思是网吧以后的生意会越来越好？” “肯定会。” “那……你可有好的建议？” “你想要什么建议？”陈子山笑着看他，“其实小主意还是有几个，就要看你的心究竟有多大。” “什么意思？” “说穿了就是你想安稳过日子，还是想着做大做强。” “网吧还能做大做强吗？” “能。” “怎么做？” “我说了你信？”陈子山反问。 “信。”沈文平毫不犹豫地回应，“我别的不明白，但我知道你的眼光比大多数人都厉害，你说行就行。” 陈子山笑道：“好吧，那我给你说个大方向，你可以慢慢地一步一步去做。” “嗯。” 接下来，陈子山花费了不少时间，跟沈文平把网吧扩展的路线以及网吧前景详细描述了一遍，并对以后网吧的发展做出了大胆的预测。 当然，所谓的预测其实是陈子山的托词，无非就是想着让沈文平从现在开始，就走上正规化的道路。 末了，沈文平问：“你的意思，是先在每个省会城市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网吧，然后以此为中心，走网吧连锁加盟的路线？” 陈子山说：“大致路线就是如此，具体如何操作，等你网吧开起来，数量有个几家，可以成立一家公司，招人办事，群策群力朝这个方向发展。” “简单说说？” “好吧。” 陈子山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简而言之，就是你要在每一个省会级别的城市开一家旗舰网吧，作为连锁加盟的标杆。而成立的公司，专门用来负责管理旗舰网吧以及连锁加盟网吧，就是说，所有旗下网吧都是作为具体的目标，成为公司的管理对象。” 顿了顿，陈子山继续说道：“所有旗舰网吧，作为公司的具体管理对象，公司有垂直管理其内部职能的权利。而作为连锁加盟网吧，公司不负责具体的职能管理，也不干涉其运营，仅仅在最初加盟时，给予合同范围内的开业指导、培训、宣传以及相关的后续服务等。” “大致就是这样，太详细的东西，一时半会说不完，实际上，我也就懂个大概，大方向可以提供，具体细节要你自己去慢慢摸索。” 沈文平听得直皱眉头，半晌才说道：“开公司好理解，反正有钱就好办事。不过每个省会级别的城市开一家网吧作标杆，咱的钱根本不够……你想想啊，全国0来个省会级别城市，按0个算，就是0家，一家网吧投资最少00万，算起来就是6000万往上，靠……山子，咱哪有那么多钱。” 陈子山就笑：“没有这么算的，谁让你一下弄起来？” “一家一家弄？” “是啊。” “这要弄到什么时候去了？” “越到后面越快的。”陈子山提醒一句，又说，“前期你可以开-家，没钱可以贷款，你老爸是镇长，咋就不会稍微利用一下。” “对呀！”沈文平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惜我爸有点死脑筋，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一下贷款几百万，只怕他不肯走关系通融。” “试试呗，有多少弄多少。” “也行。” 沈文平应了一句，又问：“那山子你投多少？” “我不投。” “为啥？” “钱不够。” 沈文平犹豫一下说：“计费软件不是每月都有近百万吗？如果还不够，大不了我能借到，帮你也借点。” 陈子山摇头：“之前说过，计费软件的收益做不了多久的，如果不出意外，能做一年半载就不错了。我这点钱另外还有用处，如果说只开一家网吧，或许我就试试，但我给你的建议，是未来两到三年内，要持续投入的，这和我将来的计划有冲突。” 事实上，陈子山对于网吧的利润颇为眼热，但是目前资金不够，而想做的项目又有点多，只能在其中有所取舍。 传奇这一块，陈子山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不管是自己做还是以后交给陈老大去代理，总之都是需要投资的，区别只在于投资的大小。 现在给沈文平指点一条明路，实际上是一举两得的结果，一方面给予了沈文平人情，另一方面，在未来运营传奇的时候，沈文平的网吧连锁肯定会具备一定的规模，只要陈子山需要，对方一声令下，可以在短时间内配合网吧在线网站和计费软件，传奇游戏将会以最快的速度占领网吧。 最关键之处，还在于网吧具备的销售终端功能。 在前世，陈老大代理传奇不到一个季度，与他合作的育碧公司就因为各种原因与盛大分道扬镳，导致盛大的点卡销售渠道差点瘫痪。 陈老大最终的解决方案，就是自建点卡销售渠道，其做法就是利用网吧的销售终端功能，一举在全国铺开局面。 网吧是传奇游戏玩家的最终消费场所，在前期，约80%以上的玩家经常在网吧玩游戏，所以陈老大最终才以网吧为中心建立销售渠道。 其具体做法，无非就是以各地的网吧为纵线，将网吧当作游戏点卡销售的据点，以各地的总代理商、分销商为横线建立盛大自己的销售网络。 事实上，这一方法领先的时间仅仅维持了数月，国内其他几家游戏开发商和运营商同样敏锐地意识到了网吧在网络游戏推广中的关键地位，所以才有了后世最为出名的那一句名言——“得网吧者得天下”。 后世研究传奇游戏的好事者，甚至认为传奇游戏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真正让传奇腾飞的制胜武器，是陈老大浴血开辟的网吧销售渠道。 这一观点或许有失偏颇，但从侧面说明了网吧销售终端的强大。 陈子山让沈文平去做网吧这一块，实际上就是想占住这一领域的先机。 沈文平当天下午就走了。 走的时候很匆忙，最后也没有继续让陈子山投资，但陈子山知道，刚才的话应该已经在沈文平心里生根发芽，至于接下来怎么做，那就要看他自己怎么想。（未完待续） 第67章 台球女王 傍晚。 陈子山随便吃了一点路边摊，打算回宿舍。 刚到校门口，接到了沈云的电话，问他去不去打桌球。 419寝室隔三差五会去学校附近的桌球室，很简陋的那种，类似的桌球室或者说桌球点很多，大的有一个数十平方的房间，里面摆了数量不等的台球桌，小的可能就是路边扯一块篷布，下面放一张台球桌。 一般来说，这种地方的收费不贵，一块钱三盘或者两盘，这要视情况而定，设备不错的收费相对高一点。 不过419寝都是臭杆子，当然，陈子山和沈云除外，臭杆子指的是其余几人，都是被老板嫌弃的主儿，一盘台球少说都可以打半个小时以上。 以至于附近稍微有点名气的台球室，419寝都是出名的存在，老板看到他们，直接就说玩可以，咱们按时间收费，咱多了不算，一块五一个小时。 老板没办法，不防臭杆子，没得钱赚。 所以平日里集体台球活动，都是陈子山跟沈云玩，其余几人一起玩。不过沈云的台球技术明显也不怎么样，所以陈子山一般都会让着点，否则想玩台球，在本寝室就找不到对手了。 陈子山问有几个人。 沈云说：“就仨，吕良杰也去。” 陈子山：“其他人呢？” 沈云：“老卫蹲机房，老徐追施秋惠追得辛苦，鞍前马后效劳去了，老苗就别说了，重色轻友的人，跟喻莉黏在一块，跟连体人一样。” 陈子山：“吃饭没？” 沈云：“食堂吃了点，你在哪？我们在校门口，打算去你租的房子那。” “我就在校门口。”陈子山左右瞧了一圈，没看到人，“没看到你们俩……” “我看到你了……挂了啊！” 电话刚挂，沈云跟吕良杰两人一前一后从校门口湖边的树林里钻了出来。 “咋从这里出来。” “抄近路。” “走吧，老地方？” “ok！” 来到校外的台球室，发现人满为患，连续走了几家皆是如此。 “今天怎么搞的？”吕良杰开始抱怨，“早知道不来了，不如去学校机房玩游戏。” “今天星期五，要不咱们去先锋？”沈云提议。 先锋是一家台球俱乐部，在文中路偏西，离临工业稍微有点远，不过有公交车路过，坐车也就十几分钟。 419寝在月中的时候去过一次，那里的环境比学校附近当然要高上不少档次，不过价格有点贵，每小时要10元，当初就是因为做地图小生意赚了钱，所以才去疯玩了一天。 “我没问题。”陈子山去哪都无所谓，“小胖去不去？” “去。” 三人就近搭上公交车，很快来到先锋台球俱乐部。 俱乐部在三楼，走廊一侧用的是透明的橱窗玻璃，里外都能看得通透，三人路过，吕良杰就开始贼眉鼠眼地瞧着里面的不时俯身击球的女人来指指点点。 “三哥四哥，你们快看……”吕良杰眼睛贴在玻璃窗上，“极品啊……极品……” 陈子山和沈云摇头失笑，目光却顺着吕良杰的视线瞧去，正好瞧见里面有一个女孩，背对走廊橱窗，俯身在瞄准击球。 击球的女孩看不到上半身，只能看到修长圆润的长腿紧紧裹在天蓝色牛仔裤里头，因为俯身而紧绷挺翘的圆臀，正好稍高于台球桌，散发着不可言喻的诱惑力。 怪不得很多男人喜欢来台球室，单单就这些美妙的瞬间，就足以吸引他们流连忘返、乐不思归。 三人都有些呆，这个长腿妹子躬身伏案上杆子，啧啧啧…… 看了一会，女孩击球完毕，三人才移开目光。 突然。 沈云脸色一变，扭头就走。 “喂，干吗？” 陈子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问。 沈云低声说：“里头的人我认识。” “认识？” 陈子山回头瞧了一眼，发现里头的人果然认识，刚才俯身击球的女孩，正是沈云的表姐，08寝的女神，尤可卿尤大美女。 怪不得刚才总有一种熟悉感。 这时吕良杰也回过神来，指着尤可卿说：“四哥，这是你表姐。” 陈子山说：“你表姐啊，这也怕？” 沈裕苦笑说：“我怕她干什么，我怕的是跟她一块的女人。” “为什么怕？”吕良杰疑惑地瞧了一眼，“这女的不错呀，虽然比不上你表姐，但也是美女级别。你不能老是拿女人跟你表姐比，没法比的，这样下去，你会没老婆的。” “你说什么呢。”沈云黑着脸，被吕良杰的胡言乱语彻底打败。 “那还进不进？” “不进，走！” “恐怕迟了。”陈子山朝里头示意。 玻璃窗内，尤可卿正朝陈子山挥手，而沈云所说的女孩，一脸微笑地望着三人，看上去颇为娴静优雅。 沈云知道走不了了，只好愁眉苦脸地跟在两人后面进了台球室。 “来，一起玩。” 尤可卿招呼三人，然后准备介绍旁边的女孩，没想到女孩主动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说：“你们好，我叫李思雨，我认识沈云，是他的……好朋友。” “你好你好。” 陈子山和吕良杰应和着，眼睛却去瞧沈云，却见云哥儿一脸黑线，盯着他表姐尤可卿愤愤不已。 “五个人，怎么玩啊？”吕良杰左右看了看，伤心地说，“我发现我今天不该来的，来得有点多余！” 尤可卿笑道：“来，我陪你打一盘。” 李思雨把杆子放桌上，喜滋滋地跟云哥儿站在了一块，沈云的脸色谈不上喜怒，更多的是无奈。 小胖哥当场就有点飘了，脚步虚浮着跟尤可卿切磋起来，原本以为对方是女生，技术高也高不到哪去，谁知结果让吕良杰瞠目结舌。 第一把，吕良杰还剩三球，尤可卿打黑8，进了。 第二把，一杆未进。 第三把，蒙进去一个。 第四把，尤可卿一杆清盘。 第五把，小胖哥黑着脸，把杆子一丢，不来了。 陈子山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原本脸色无奈的云哥儿都忍不住露出笑意，可是身边站着李思雨，就不想笑，憋得有点辛苦。李思雨似乎颇为了解沈云，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肘，说别忍那么辛苦，这话直接就让沈云给喷了。（未完待续） 第68章 网站改版 尤可卿球杆立在身侧，单手叉腰，胸前鼓起，两腿浑圆笔直，微微叉开站立，像个不可一世的台球女王。 她伸出手指，向内朝陈子山勾了勾，“来，你来。” “我？”陈子山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问。 “对，就是你！”尤可卿光洁的小下巴扬起，小气势很足。 “我不会。”陈子山眨着眼，“你问问云哥儿就知道了，咱们寝室台球技术都很烂，还是不来了吧！” 尤可卿暗自发笑，419寝什么水平，通过沈云，她了解得一清二楚。 要说沈云的技术还不错，不过在尤可卿面前，同样是土鸡瓦狗，实际上，沈云的技术就是尤可卿虐出来的。 陈子山跟沈云旗鼓相当，尤可卿同样知道，自上次被陈子山反调戏一次之后，她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找回梁子，今天真是天赐良机。 这就是尤可卿挑衅的原因！ 陈子山为难说：“要不，让云哥儿陪你？” “别拉我下水。”沈云两眼看天，他被尤可卿虐过无数次，现在没事找虐干嘛！ 尤可卿不耐烦说：“婆婆妈妈干吗，像个娘们！” 陈子山愣然道：“你不是娘们吗，怎么对娘们有意见？” “要来就来，耍什么贫嘴。”尤可卿被噎得恼羞成怒。 可是陈子山不上当，瞅着机会朝沈云喊：“云哥儿，咱晚饭还没吃呢，先去吃个饭再来？” 沈云正愁没借口，当下二话不说就站起来，连忙说好。 只有小胖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最终拗不过二人，只得怏怏不乐地跟着下了楼。 三人离开得很快。 两位女生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李思雨脸色黯然说：“可卿姐，你说我是不是又惹他不开心了？” 尤可卿现在满脑子对陈子山的怨念，想都没想就说道： “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李思雨神色很落寞，“刚才在窗外，明明看到了我们，却想转身就走，如果不是你叫住，只怕是不会进来看我一眼的。” 尤可卿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安慰说：“没事思雨，沈云这小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属于爱憎分明的性格，现在至少不像以前，看到你还能说上几句呢，这就是进步。” “或许吧。” …… 借口下楼吃饭的三人，最终没有吃饭，也没有再返回先锋俱乐部。 陈子山是不想跟尤可卿介入太深，沈云则很明显，是不想跟李思雨见面，至于吕良杰……嗯，他是没有机会回去，一个人又不好意思往上凑。 三人蹲在路边等车。 吕良杰却很郁闷，无聊就开始八卦沈云。 吕良杰说：“四哥，你不是说没女朋友吗？” 沈云：“没啊。” 吕良杰：“那刚才李什么的……怎么回事？” 陈子山：“怎么那么八卦！” 吕良杰：“呵呵！” 沈云：“总之很烦，你们别问了。” 吕良杰转着黑眼珠子，脸上八卦之色愈发地浓厚，但他看出云哥儿的脸色不对，所以没有继续，却开始揪着陈子山不放。 “三哥，你说尤美女会不会被你气晕？” “你傻啊你。” 陈子山哈哈一笑，“你要是被尤可卿的外表迷惑，哪天真被卖了，你还在帮她数钱。我跟你说，云哥儿这表姐可不是省油的灯，这是一个善于抓住机会的女人，玩不转的人还是少去凑近乎。” 沈云颇为郁闷地说：“你能不能别当着我的面说？” 陈子山乐道：“我就说说而已，夸你姐呢，又没说坏话。” 沈云说：“……” 这时有的士过来，陈子山挥手拦下。 “师傅，去临工业东门。” 坐上车，沈云突然说：“其实我表姐除了有点争强好胜，性格外向了点之外，人还是不错的。” 陈子山诧异道：“云哥儿，咱真的没说你表姐坏话的意思。” “我知道。” 沈云点点头，欲言又止，最终却是没再出言。 很快就赶到了临工业东门口。 回到宿舍正好熄灯。 一宿无话。 时间进入11月。 11月日，星期二。 上午上完大课，因为下午没课，陈子山便把课本塞给要回寝室的卫成梁，自己顺道出了校门，回到了出租屋内。 上月底沈文平走时，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网维计费软件的版本升级到.0版，.0版在1.8版的基础上，新增了一些功能，优化了操作选项，同时对界面的友好度做了调整，不再显得那么刻板和枯燥。 之所以要更新，不仅仅是应对之前的乌龙事件，还有就是沈文平麾下的销售人员反馈，说有几个省会城市开始出现竞争者，这些竞争者虽然没法跟鸿志网络相比，但是破坏性其实更大。鸿志网络只是借鉴网维计费软件最开始的创意，其他都是自己开发，并没有抄袭和山寨，可那几个城市出现的类似软件，全部都是抄袭网维的1.8版本。 这些软件公司很小，但他们拥有本地的优势，同等价格、软件功能和质量不占优势的前提下，网吧业主毫无疑问都会选择本地公司的软件。 因为目前竞争者不多，且由于早期鸿志网络的出现，加上之前陈子山的预测，所以沈文平对于山寨软件也就见怪不怪，只是提了一下。 陈子山知道这一趋势无法避免，现在唯一能够应对的招数就是更新，依靠版本和功能的优势来与对手竞争。 所以陈子山抽出时间，第一时间在网吧在线网站更新模块把计费软件.0版本发布出去，然后打电话通知沈文平，让他按要求吩咐下去。 弄完这些，陈子山开始做另外一件大事。 导航网站改版。 导航网站已经运行了数月时间，用户反馈一直不错，但是有一点陈子山不太满意，就是当初设计比较简单，排板布局方面都没有达到心中的完美状态。 后来一直没有定下心来处理这个事情，就拖到了现在。 改版其实已经做了一段时间，都是见缝插针偶尔做做，只要把剩下的一部分版面调整完毕，今天差不多就可以弄完。 陈子山在导航页最显眼的位置处，加上了几个热点新闻推荐位，这年代的网民，因为娱乐性匮乏，所以绝大多数网民都是以浏览新闻为主。（未完待续） 第69章 陈建国求助 做几个新闻推荐位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增加用户的粘性，推荐的新闻是手工选择的，都是三大门户网站的热点，基本上陈子山看到什么就推荐什么，自由度很大。 甚至有些时候，一旦兴起，陈子山会从一些小网吧拉一些不错的新闻放到推荐位上，往往会在某一个时间段，给那个小网站一个流量惊喜。 毕竟在世纪之初，不管是大门户网站还是小型网站，对于访问量或者说流量的重视度可是非常高的，这种忽高忽低的流量变化，很容易就引起了门户网站新闻总监们的注意力。 一查，全都从流量统计报表中发现了异常之处。 这种异常体现在两个方面： 其一，门户网站总体流量会在某一个时间段内猛地增长一大截，增长可能会持续数小时、一天或者数天，有可能增长忽然放缓，持续时间不等。 其二，门户网站内的某一条或几条热点新闻会突然访问激增，隔段时间又会沉寂，一开始以为是极个别的异常现象，出现的次数一多，偶尔变成必然之后，重视度自然上升。 新闻总监们查到根源，才知道是hao1导航网站的功劳。 再一查，陈子山的电话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总监们的案头。 联系是必然的，所有感兴趣的新闻总监，都希望固化导航网站上面的三个重点推荐位，可以给予陈子山一定份额的流量访问费作为报酬。 不过陈子山没有答应。 新闻总监们都不理解陈子山为何不答应，毕竟作为一个导航网站，目的无非就是赚钱，这有钱不赚，太任性了吧？ 陈子山的回复比较统一，全都以网站改版有待完善作为借口给推脱了。 事实上，真正的原因并不在此，主要还是因为陈子山暂时不想用导航网站来赚钱，这几个新闻推荐位也赚不到多少钱，他想纯粹一点，做一个干干净净的导航网站。 同时被拒绝的还有不少有广告需求的客户，他们希望陈子山能够在导航网站上开辟一些广告位出来，可惜这种影响用户体验、破坏网站前途的勾当，陈子山不可能会答应。 11月6号下午，陈子山刚弄完导航网站。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号码，陈子山连忙接通。 “爸，怎么想着打电话啦？” “你不打回来，就只能我打给你了，你妈说，养个儿子这么大，放出去就像放飞的猴子一样，一点都不恋家。” “呃……” 劈头就是一顿数落，陈子山发现重生回来，最大的发现就是老是被父母怼，难道前世是被怼习惯了，自然了，所以感觉不到不成？ “爸，我不是上个月初才打电话嘛。” “你的意思打多了？” “不是不是。”陈子山连忙否认，“我的意思是，正好我也想着打电话，没想到你打过来了，所以意外嘛。” “你就贫吧。”陈建国哪能不明白陈子山的心思，懒得揭穿，“主要是你妈说想你了，一个多月了也不打电话回来，在怪你呢。” 陈子山连忙保证说：“我检讨，等会马上打。” “好了，今天找你主要有点事问问。” “爸你说。” 陈建国估计在那边润喉咙，过了一会才说道：“上次你说开橱柜公司的事，我跟你妈两人差不多弄好了，在十五线下义尚镇出口这里租了个小厂房，一年万多点，现在租房合同弄好了，公司注册那里出了点问题。” “咋啦？” “钱不够。”陈建国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咱要回的欠款是10万，五金店转让了四万多，加上家里的余钱，大概16万不到。现在钱还没正式开始用，以为注册公司只要10万左右的注册资金，没想到工商局说，注册生产型企业，注册资本不能低于50万元，现在卡在这了。” “我明白了，缺多少？”陈子山当即就明白咋回事，老爹陈建国这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想着向自己的儿子求助来了。 幸好早几天沈文平过来结过账，卡里又有五十几万的余款，否则今天陈建国来求助，陈子山十有八九又要找沈文平借款才能解决问题。 陈建国说：“5万。” 没等陈子山回话，陈建国又加了一句：“你那有这么多吧？” 陈子山笑道：“正好有，爸你放心吧，告诉我账号，我给你汇过去。” 陈建国说：“有就好，工商局说，注册资金等公司注册通过之后，可以抽调出来的，到时再转给你。” “那么麻烦做啥。”陈子山拒绝说，“就先放公司账号上，要用钱的时候不用麻烦，反正现在钱放在我这也没啥用。” “你那啥……是软件么……到底赚了多少？” “就那么多。” 陈子山说得很含糊，不好说实话，怕被问，又不想骗父母，所以只好含糊其辞。 “嗯，有钱自己存好，该用的用，不要省，但千万不要乱来。”陈建国交代一句，又说，“好了，不跟你多说，你妈说要跟你聊几句，账号等会短信发给你。” “好的。” 接下来，陈子山的耳朵被陈母一番轰炸，在保证每月至少两个电话的承诺之后，才放过一脸苦涩的陈子山。 趁着还有时间。 陈子山打车赶到银行办好汇款，然后给老爸陈建国回了一个电话，告诉对方钱已汇出，注意查收，又随口聊了几句，才搭着公交车回学校。 时间很快就到了月中旬。 月中的一天。 419寝全体人员都被班长徐世友叫了回来，通告了两个消息。 其一是学校acm大赛开始报名，单个报名，统一集训，统一选拔，期间可以自由组合形成小团队，三人一组，在校内acm大赛中表现优异者，经过选拔组合之后，可以参加全国acm大赛甚至世界性的acm大赛。 其二是临州大学城联合运动会正式启动，比赛项目以学校为单位，每个学校在任一赛事上必须有两支以上的队伍参赛。校内报名的自由度很高，学生可以随意报名，不过在最终决定参赛队员时，仍然要经过学校领队组的选拔。（未完待续） 第70章 ACM赛事 对于第二项，419寝的热情度不是很高，没有几个人喜欢运动，只有吕良杰报了个足球，不过以他的技术，属于重在参与的类型。 第一项可就是临工业的重点比赛项目，学校通常都比较重视，毕竟acm大赛无论是在国际国内，都是影响力非常大的一项赛事，不管是对学校还是个人，都是一个历练和提升的绝佳平台。 徐世友说得很笼统，大家不是特别明白，就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会，才总算把其中的规则搞明白。 说白了，这一项赛事其实是为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准备的，因为大一新生，计算机厉害的毕竟不多，很多甚至才刚接触，除非你是天才，几个月时间就能提升到一个极高的境界，否则参加acm大赛不过是走个过场，捞点参与经验。 事实上，acm大赛属于全球性的世界级大赛事，不过因为有参与门槛，所以在民间的知名度不高，但是在学校学生，特别是学计算机的大学生之间，极为出名。 acm赛事一般每年10月到1月期间，在全球各个分赛区举办初级预选赛，比如今年的国内地区，一共分为五个赛事区，临州就是其中一个，并且各个赛区开赛时间是错开设置的，目的是方便不同赛区的队伍可以参加不同赛区的赛事。当然，每个队伍虽然对赛区的参赛没限制，但是对参赛次数有限制，一般一个队伍每年仅限两场现场赛。 原则上，一个学校一般只允许三支代表队伍参赛，且只允许有一支队伍进入总决赛。 五大赛区的预选赛属于现场赛，就是必须去赛区设定的比赛现场进行比赛，而要想拿到赛区现场赛的入场券，首先就要拿到该赛区的网络预赛且争取到参赛的名额才行。 临工业现在报名参赛，实际上属于校内海选，究竟谁来代表学校去参加五大赛区的预选赛，那就要看各位选手的个人能力和团队配合能力了，强者胜出，弱者淘汰。 而五大赛区，一般会决出前几名，这些佼佼者在经过层层比赛的选拔之后，有机会参与acm全球总决赛。 全球总决赛一般在预赛次年的4-5月份举行，具体地点按抽签来决定。 419寝感兴趣的人有两个，沈云和卫成梁，两家伙长期泡在学校机房，对于自己的水平正处于一壶水不满、半壶水晃荡的爆棚境界，觉得计算机嘛，不过如此而已。 卫成梁怂恿沈云：“云哥儿，咱俩组队怎么样？” 沈云说：“行啊，不过参加全球总决赛好像必须以人为团队，咱就俩，还差一人。” 苗仁风噗嗤笑道：“都还没报名，就想着全球总决赛，我能去墙角笑一会吗？”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沈云乜视着他。 “就是。”卫成梁附和。 徐世友说：“拉小胖啊。” “别……” 坐在凳子上跷二郎腿的吕良杰一下把腿伸直了，连忙拒绝，“我报足球了，我才不要去弄劳什子amc，我要在足球场上称雄。” 卫成梁纠正说：“是acm。” 苗仁风说：“你当你是贝利。” 卫成梁突然说：“哎呀，山子好像计算机不错，以前听你说过的，咱们一起组队吧。” 陈子山毫不犹豫地拒绝。 沈云问为什么。 陈子山说：“集训很费时间的，我才懒得去。” 沈云说：“集训到底训练啥？” 陈子山解释说：“acm实际上考的是参赛者的智力和逻辑思维能力，没有做过acm题目的选手，拿0分的机会很大，所以学校百分之百会组织报名者统一集训，说穿了就是训练你的acm大赛思维。” 吕良杰插话道：“这么说来，acm大赛好像没什么大用，都是训练出来的。” “话不能这么说。” 陈子山反驳一句，脱下鞋子爬到自己的上铺，“集训一方面是训练acm大赛思维，另一方面是加强团队的配合。实际上，参赛的三个选手是有分工的，对于水平一般的团队来说，一个负责审题，一个负责码代码，一个负责脑洞……脑洞就是思路，就是从多个方面提供解题思路的选手。” “当然了，个人能力还是决定一切的基础，牛逼的高手如果凑到一块，根本就不需要分工，各干各的，照样可以通关，纯粹凭借实力就可以制霸全球acm大赛。” 陈子山说得兴起，就前世了解有关acm大赛的详情跟室友们科普了一遍，特别是有心参加赛事的沈云和卫成梁两人，更是在关键地方给予提点。 事实上，acm大赛的时间是比较紧张的，前世陈子山有幸参加过国内五大赛区的现场赛，参赛时的做法就是每队使用1台电脑，必须在5个小时内使用你所熟悉的语言编写程序，来解决比赛试卷中的1个考题。 程序完成之后，提交裁判组审核运行，运行结果无论判定为正确还是错误，都会及时通知参赛选手。 赛事结果的评比，主要涉及到两点，一是考题的正确率，二是解题时间。 实际上，解题时间只有在规定时间内全部正确解题的基础上才会用到，因为赛事有一个特点，前一道题没做对，不允许做下一道题，且每次提交审核，运行失败一次，直接扣时0分钟。 参赛选手虽然可以分工，但是对于基本内容，团队成员都必须懂，高深内容，至少有一个人懂，其余人略懂，当然，所谓的基础和高深的划分，取决于团队整体实力的短板和上限。 陈子山对于沈云和卫成梁两人的acm比赛并没有抱什么乐观的态度，他们都是新手，但也不会去刻意打击对方，有目标总比没有目标要好，大一不行，或许大二、大三、甚至大四能够做到。 其实陈子山也想再去acm大赛上走一遭，可是赛事占用的时间确实有点多，他现在的事情比较杂，不可能专心致志地把心思放在比赛上。 不过陈子山虽然不想去参加acm大赛，但是重视度还是比较高的，因为acm大赛其实就相当于计算机人才的熔炉，很容易挑选出拔尖的高手，尽管他现在没法招揽，但是瞅准机会混个脸熟还是可以的。（未完待续） 第71章 人才熔炉 这种人才盛宴，实力雄厚的公司最感兴趣，浪里淘沙之后的顶尖人才，他们会不惜代价聘请对方，一般来说，作为学子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除非他本身有创业的打算。 在前世，陈子山就亲耳听闻了阿里瞅准时机，第一时间锁定人才的案例。 那是前世00年，陈子山作为理工大三个参赛队伍中的一员，第二次参加了第6届acm大赛，虽然只是在国内赛场走了个过场，却一直全程关注了所有的比赛进程。 那一届acm大赛，夺得世界冠军的是尚海交通大学，代表队伍是三名牛逼到爆的年轻人，三人分别是凌晨曦、鲁靖、邹健，其中尤以鲁靖最为厉害，被誉为计算机天才。 三人据说都被阿里纳入麾下，其余两人是否属实，陈子山并不清楚，但鲁靖却有耳闻，这就是阿里大名鼎鼎的人肉机。 用阿里内部员工的说法，人肉机鲁进简直就是计算机外挂一般的存在，这是一个脑袋相当于四核cpu的人，一个为计算机而生的超级天才。 上一世，阿里把天才纳入麾下，这一世，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事实上，陈子山听闻的消息，是阿里在三人还未夺冠的上一年，也就是全球总决赛名单确定的前夕，就已经锁定了目标。 这是阿里财大气粗的做法。 如果有可能，陈子山也很想这样做，毕竟人才多多益善。内心深处，陈子山对于这种人才盛宴同样垂涎三尺，奈何目前时机未至，所以现在只能干瞪眼。 学校发布acm大赛报名之后，似乎整个大学的学校气氛都为之一变。 不止其他系，419寝室的沈云和卫成梁，整个人精气神都提升许多，几乎天天泡在机房。 与之相反的是陈子山，现在天天不见人，很多课程说旷就旷，让419寝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弄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事实上，陈子山最近很忙。 现在很多事情都等着他做，忙里偷闲，陈子山仔细把手头的工作过了一遍，发现事情还真不少。 一直在跟沈文平合作的计费软件要随时准备着处理问题，时不时更新一下小版本或者解决一些小bug，幸好当初陈子山在做计费软件的时候，就考虑过现在这种情况，所以并没有把网吧管理这一部分考虑进去，否则现在一个人，绝对忙不过来。 现在做这事，比以前更加小心，生怕再出现乌龙事件。 另外还有导航网站要更新，网吧在线要更新。 更关键的是，还有鸿志网络开发传奇时，随时要用到的数据方案还要逐步完善，所幸这一部分主要靠回忆，陈子山一般都是想到就记下来，随时随地都可以做。 就好像所有烦心事都会扎堆一样。 进入下旬，陈子山的房东突然通知他，说房子租完这个月，到期就不租了。 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理由，说不租就不租，当初租这民居房，根本就没有合同，不是陈子山不想签，而是现在租民居房的行情就是如此，本就没合同，他也懒得跟老头老太争辩，自个儿退让一步，就当吃个哑巴亏吧。 不得以，陈子山只好通过中介，高价租了一个小区房，小区名叫湖墅花园，地点离现在住的有点远，在文上路靠近西北那一段，实际上已经接近了文上西路。 小区环境不错，两室一厅还带一个不小的杂物间，房子是精装修，可以拎包入住，陈子山干脆另外购置了一套被褥以及其他生活用品，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防止出现之前被房东赶的情况，这一次陈子山直接签了一年合同，并注明，双方有续租意向时，都得提前一个月通知另一方，否则视为自动续约一年。 合同上加上这一条，实际上，房东更高兴，二话不说就签约。 房内家电物品一应俱全，唯一没有开通电话，所以也就无法上网，陈子山又浪费一天时间，等着电信上门服务。 其实时间也没浪费，陈子山瞧着杂物间很大，琢磨着弄一台服务器放在里面，便去旧货市场掏了一张实木小方桌，顺便买了一个小机架，然后打电话咨询鸿志网络的老板凌海啸，问他有没有认识的或者熟悉的硬件供应商。 凌海啸说认识。 陈子山说：“我打算买一台服务器，不要太贵，两万左右就行，认识的话，帮我介绍介绍，要快，最好这个礼拜搞定。” 凌海啸说：“你搞什么？整个服务器建模？” 陈子山说不是，有其他用，凌海啸便没再问，直接把供应商的电话给了他。 硬件供应商跟凌海啸的关系不错，电话打过去，立刻就说凌小哥打过招呼了，马上给你处理。说马上真不是打马虎眼，当天下午就亲自送货上门，正好下午电信部门上门服务，就三方一起配合，很快就把服务器给搭建完毕。 打发走电信，给硬件供应商付完款，陈子山收到了一张名片，供应商姓田，叫田宏达，开了一家小公司，叫做宏达技术有限公司。 老田0多岁，临走时，他告诉陈子山，说但凡有问题，直接拨打名片上的电话即可，随叫随到。 陈子山笑道：“亲自打你电话好像不妥吧，老哥是老板，怎么能这么让您一对一服务。” 田宏达就笑：“小陈你多心了，你别看我开了一家公司当了老板，实际上就是文下路电脑城的一个小店铺，靠大家关照赏口饭吃，才混到现在还没倒。” “您太谦虚了吧。”陈子山乐呵呵地接腔，“我听凌老板说，你公司的信誉不错，做得还蛮大的，老哥究竟做哪些方面，是只管硬件，还是软件也管？” 田宏达说：“主要是硬件，包括服务器、网络设备、电脑配件以及周边产品，弱电也做，不过涉及不多。软件方面几乎没有，除了平日里装机比较多外，其余都不管。” “业务很广啊，以后有需要，再找你。” “好咧！” 望着老田远去，陈子山转身往回走。（未完待续） 第72章 软件园 走不到两步，电话响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外地座机号。 接通。 “你好，请问你是hao1导航的站长陈子山陈先生吗？”电话里是一个男声。 “我是。” “陈先生你好，我是华军软件园站长华军，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 陈子山打个招呼，就没再主动说话，心里暗自寻思，导航网站上似乎有华军软件园的链接，对方突然找来，难道是要做广告？ 好像也不应该啊，华军软件园属于国内起步较早，口碑信誉良好的大型软件下载网站，因其更新速度快、软件数量多、软件版本新等多种优势而赢得了大量的用户群体。 正思索着。 华军主动开口说：“陈先生，我看过您的导航网站，做得非常好，现在的用户群体和粘度都非常高，我希望能够跟您合作。” “怎么合作？”陈子山环顾四周，在花坛边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坐下。 华军说：“现在华军软件园在您的导航上的位置并不理想，我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更加显眼或者醒目的位置，我可以给予适当的费用作为调整的代价。” “位置好像并不算差吧？”陈子山仔细回忆一下，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整版导航页的界面，如果没记错，华军软件园的位置应该就在第一界面。 网页显示受限于显示器，所以网页是需要分屏的，第一界面其实就是第一分屏，属于打开网页后不需要任何操作就可以看到的界面，第一分屏的好处就是能够第一时间出现在使用者的眼前，能起到最佳的推荐效果。 当推荐位或者链接位处于第二分屏时，需要利用键盘或者鼠标翻页才可以做到，跟第一分屏相比，效果自然会大打折扣。 华军说：“不算差，处于第一分屏稍后的位置，但我希望更好。” 陈子山说：“你认为哪里合适？” 华军说：“当然是越靠前越好，如果可以在首屏最上面的三个推荐位，那更妙，价钱不是问题，咱都好说。” 陈子山失笑道：“华老板，你这有点贪心啊，首屏三个推荐位属于新闻版块的热点信息推荐栏目，是我的导航页用来增强用户粘度的手段，随时都会跟踪时事热点的变动而变动，不可能固化的。” 华军笑道：“可以变通嘛，无非就是页面的显示问题，数量的多寡而已，大不了从个增加到4个，或者在其下另外开辟一个类似的推荐位，用来创收，何乐而不为。” 陈子山摇头说：“华老板还是别蛊惑我，对于导航页，暂时没有用来盈利的想法，我的目的很简单，为现在的网民提供一个优质的导航网站，仅此而已。” “这……” 电话另一头，华军顿时就陷入了沉默，对于谈生意的人来说，最怕的就是人家无欲无求，不稀罕你提出的条件。 一句话把天聊死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华军无奈道：“那陈先生能不能在位置上做一些细微的调整，比如从靠后的位置调整到靠前一些，虽然陈先生没有盈利的想法，但是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只要您说，保证不二话。” 陈子山突然说道：“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合作。” “想通了？” “不。” 陈子山顿了顿，整理一下思路说：“华军软件园提供的是下载的业务，所有下载对象都是经过你们审核和编辑的，那么你们就可以在软件安装过程中设置一些安装选项。咱们合作，我给你首屏第一行的位置……当然不是新闻推荐位啊，你给我在你们软件下载安装过程中设置一个选项，帮我推广导航网站，如何？” 华军软件园是一个下载量非常高的个人网站，目前在同类网站中排名第一位，受众群体非常广，在网民中的人气非常高，是人气最旺的it网站之一。 跟对方合作，会迅速提高hao1导航在网民中的人气，推广速度会得到极大的增强。如果说之前利用计费软件内置导航推广，占领的是网吧桌面客户端，那么这一次跟华军软件园的合作，无疑是打开个人电脑用户的一扇大门。 未来的互联网业界，陈子山把终端用户粗略划分为两种，网吧和个体。网吧很好理解，个人却囊括广泛，包括私人终端、家庭用户、企业客户端等所有非网吧实体计算机。 之前一直在思考如何推广网吧之外的个人用户，原本想等着经典xp系统出来，再跟席卷天下的番茄花园合作，但现在华军软件园找上门来，无疑又多了一个强悍的渠道，等到以后配合番茄花园的装机推广，三路齐头并进，未来三年之内……不，甚至只要两年时间，占领国内电脑终端、成就导航市场无可争议的no1将指日可待。 “这个想法不错啊。”华军听了颇为兴奋，“不过，这样强制安装耍流氓的行为，真的好吗？用户只怕会有意见。” 陈子山嗤之以鼻，华军之言纯粹是卖乖的行为，所以乐呵呵地调侃道：“华老板，别说得好像你是第一次知道这种做法一样，你网站的软件，我又不是没用过，流氓行为还少么？” 华军尴尬道：“不一样不一样。” 陈子山说：“好吧，咱不纠结这个，实际上，我并不是让你耍流氓，你想强制安装，我还不想呢，免得无端败坏我导航网站的名声。” “那怎么做？” “简单点，在用户下载完软件之后，在安装过程中给一个提示，内容大概类似于为了更好地体验和无阻碍访问本网站内容，询问用户是否愿意安装网站导航，选是就自动帮用户修改主页，选否就放弃。” “这样效果恐怕一般。” “没关系。”陈子山坦然说，“我需要的是名声和信誉，推广渠道的效果并不是第一位，只要导航真正为用户着想，以用户体验为第一位，不怕用户不买单，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真正为他们好，他们心里自然清楚。”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未完待续） 第73章 极客的过往 良久，华军才说道：“你的思维很独特，我想我应该跟你学习学习，我觉得你说的合作方案不错，我同意了。” “好。” 陈子山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我现在不在家，等回去就给你调整链接。” “ok，你把邮箱给我。”华军说，“明天上午，我给你传一份合作协议，你打印出来签字，传真给我。” “好。” 结束通话。 陈子山原地给华军发了16的邮箱，收到回复后想着吃点东西，就从十字路口拐到对面，这里有一家临州小笼包铺子，纯粹的包子铺，不干别的营生，早中晚全天候供应。 吃饭的同时，一个电话打给刚刚离去没多久的田宏达，让对方明天赶早送一个传真机过来，最好是打印传真一体的机器。 田宏达没多问，直接说好。 不到片刻，对方又回复电话，说现在给你送去，方不方便。 陈子山刚吃完包子，笑道：“现在都下班了吧，快5点了。” 田宏达说：“对我们来说，没有下班这个概念。” 陈子山：“辛苦了！” 田宏达：“那我等会送去。” 陈子山：“好的。” 五点半刚过，田宏达就把打印传真一体机送了过来，顺便还贴心地带来了包a4纸，帮忙装上，然后问要不要安装驱动，陈子山就说不用了，等会自己弄。 晚上把导航更新了一遍，检查有没有死链接和不安全网站，然后又把华军软件园的位置调到了首屏首行的中间位置。 接下来，陈子山把导航网站和网吧在线的服务器地址迁移到新买的专用服务器上，算是给两个私人站点安置了一个专有的家。 因为有点远，陈子山懒得回宿舍，就睡在了湖墅花园。 第二天一早，fomail邮件客户端提醒收到了来自华军软件园的邮件，陈子山装好打印机和传真机驱动，下载附件打印签字，再传真给对方。 很快收到签字回传，代表协议正式生效。 桌面的邮件客户端还没有关闭，陈子山总是有一种遗忘了某一件事情的错觉，如同雕塑一般坐了十几分钟，直到fomail提醒又有邮件，才恍然回神。 “合作愉快！” 这是华军软件园老板发过来的邮件，就四个字。 回复一句合作愉快，点击发送之后，陈子山终于知道一直枯坐觉得遗忘的事情是什么。 是fomail。 准确地说，是fomail让陈子山想起了它的开发者，后世被广大程序猿奉若神明的业界大佬，未来的微信之父——章小龙。 现在的章小龙，应该还在贫穷中挣扎。 这个凭借一己之力开发出fomail这一款经典邮件客户端的天才，实际上是一位木讷潦倒的程序猿，他的软件虽然用户群体庞大，现如今估计超过00万用户体量，但却不赚钱，因为它完全免费。 这是一个偏执的天才，未来的60公司老总周教主曾经好心地给贫苦潦倒的章小龙提了一个建议，告诉他，fomail要想发展，你自己要想改变目前的困境，就必须要有商业模式，要有广告，要有盈利。 可是章小龙的回复永远都是那么一句：“为什么要那样？只要有用户，只要有情怀，不就可以了吗？” 争执的结果往往是以沉默收场。 在外人眼里，在一切朝钱看的今天，章小龙无疑是最为失败的那一个。 当未来的大佬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携手风投驰骋江湖扬名立万之时，章小龙手握用户体量最大的邮件客户端软件，在黎明前的黑夜里孤独前行，他免费为数百万的用户维护、改进、更新软件，他所得到的，除了用户的鼓励，就只剩下手指尖燃了一半的kent牌香烟。 这是一个孤独的独行高手，一个饿着肚子写程序的极客。 天才注定不会平庸。 一切的转机，开始于明年上半年。 章小龙将会卖掉fomail软件，从一匹孤独的狼，变成了博大公司团队中的一员，结束了数年贫困交加的日子。 不过博大公司仍然是一个坑货，溢价收购fomail不到半年，公司账面资金仅剩百多万元，出现了严重的财务危机。 …… 这些资料，在陈子山的脑海一一闪过，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章小龙跟陈子山前世的妻子来自同一个小镇。 前世每次跟妻子回老家，只要听说陈子山是学过计算机的大学生，十有八九会被拉着吹嘘一番那个内地小城镇走出来的大神。 点开邮件。 查看fomail留下的邮件地址，陈子山给章小龙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内容就一行字： “我很喜欢fomail，能给个联系方式吗？” 发完邮件，陈子山就准备干点别的事情。 还没动，就接到了徐世友的电话，对方大声质问陈子山去哪了，然后恭喜他，说你的计算机课程挂了。 陈子山一惊，然后才发现上午有计算机课程，这是那个神经质点名的老师的课，一次被点到，必挂无疑。 “这点子真背。”陈子山嘟噜一句，开学以来，从未旷过计算机课，谁知道第一次意外旷课就被逮了。 徐世友幸灾乐祸道：“确实背，今天欧阳就点了十个人的名字，你是其中之一，更让欧阳老师恼火的地方，是被点的十个人里，就你一个人没到。” “……” 算了，点背不能怨社会。 陈子山说：“下次有他的课，记得提醒我。” 徐世友说好，然后问他昨晚去哪了，怎么没回宿舍。 陈子山就说忙得太晚，睡在出租屋。 聊了几句挂掉。 吃中午饭时，陈子山寻思着这样子不行，现在杂活有点多，全靠自己一个人，很多时候忙着东边忘了西边，再说就一个人，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几个钉。 回到房间。 陈子山用a4纸打了十几份招聘广告，想着招聘一个兼职的网站管理员，前提是在职大学生懂电脑，然后把大致要求罗列一遍，并注明最好是勤工俭学的学生，末尾加了一条，男生优先。 加这一条，并非陈子山对女生有歧视，而是考虑到兼职情况，因为他需要对方来小区工作，屋里就两人，孤男寡女，必须得为对方考虑考虑。（未完待续） 第74章 失败的试探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附近几所大学都走了一个遍，每个地方贴几张招聘广告。 晚上回到小区，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临近八点，邮箱有邮件回复。 打开，是来自fomail开发者章小龙的邮件：“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很抱歉回复得有点慢，这是我的电话号码：11xxxxxxxx……章小龙。” 陈子山直接拨了过去。 接通。 对面是一个略显低沉而平缓的声音：“你好，我是章小龙。” 陈子山：“你好，我叫陈子山，今天给你发的邮件，刚刚收到你的回复。” 章小龙：“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子山：“想问问你，fomail有没有卖的打算？” 对面传来沉默，半晌后才回应。 “卖。” “打算卖多少？” “00万。” 这次轮到陈子山沉默，这个价格很便宜，按照历史轨迹，几个月之后，博大公司会找到章小龙，以100万元的价格收购fomail，虽然这个价格里面包含有股份折值部分，但相对于现在00万元的价格，仍然是个天价。 陈子山说：“价格公道，可以给我两个月时间吗？” 章小龙：“可以，不过买我的软件，需要答应我几个要求。” 陈子山：“你说。” 章小龙：“首先，fomail必须持续发展，保持维护更新。” 陈子山：“可以。” 章小龙：“第二，fomail必须永久免费，不许用来牟利。” 陈子山：“可以。” 章小龙：“第三，你代表哪家公司？” 陈子山一愣，半晌没反应过来，这算哪门子条件和要求？ “你这啥意思？”陈子山反问。 “我必须了解清楚。”章小龙强调。 “为什么？” “因为我必须了解收购方有没有实力来确保前面两个要求能够执行。” “……”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是不会卖的。” 陈子山无奈道：“我不是代表公司，我代表个人。” 对面又是沉默，片刻，章小龙说：“不好意思，软件交到个人手上，我担心软件的未来，陈先生，恕我抱歉，软件不能卖。” “为何？” “因为软件需要持续投入，需要维护，需要更新。”对面传来章小龙幽幽的声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卖吗？因为我也是一个人管理。因为需要太多的时间维护，所以我辞职在做；因为没有工作，所以我没有收入。现在，我有点撑不下去了，所以才考虑出售。” 陈子山能够听出对方语气里的辛酸，这是一个偏执的程序员在自己的道路上不肯回头的故事，但凡圆滑一点，在自己的软件中做上一部分广告，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商业推广，都不会落到如斯境界。 可是，这个死脑筋的程序员就是不肯去做。 宁可饿着。 陈子山说：“既然如此，干脆就卖给我，我既然答应你的要求，肯定会做到。再说，这只是一笔商业交易，软件出售后，你没必要再去担心，也没必要为软件的未来去考虑。” “你不懂。” 章小龙叹息说，“这软件里包含的一万多行代码，是我一个人一行行敲打出来的，它凝聚了我全部的心血，它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不忍心。” “所以，陈先生，很抱歉。” “……” 对方主动结束通话。 陈子山呆呆地握住手机，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尽管前世听说过章小龙的执着，但亲耳听到对方的倾诉，仍然震撼不已。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执着，或者说是偏执，对方才能够在未来沉淀成微信之父，才能够开发出体量庞大且用户体验绝佳的产品。 接下来的几天，陈子山往返于学校和小区之间，一边上课，一边忙着自己的事情，得空了就跟章小龙联系联系。 就是说说话，联络联络感情，却再也没有提起收购fomail的事。 不是不想提这事，实在是陈子山不知道如何开口，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先混个脸熟，然后瞅准时机，不要让博大公司来把他拉走。 即便拉走，混熟了，以后至少还有拉回来的机会，真要走上历史的轨迹，让小马哥接手章小龙，那基本上就没戏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事儿落了个空想，陈子山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事实上，他对软件的念想并不是很强，毕竟这只是突然兴起的兴趣，并不在自己的计划当中。 在此期间，有一件事让419寝和08寝对陈子山的意见很大，那就是他经常缺席两个寝室的联谊活动。 419寝跟08寝还是不温不火地发展着，中间只成了一对，就是苗仁风和喻莉，徐世友这货还在任劳任怨地追着施秋惠，目前有苗头，但实际效果差强人意。 唯一的变故，就是08寝的方舒云，似乎对沈云颇有好感，这是室友偶尔八卦时听到的，据说最强有力的佐证就是方舒云不仅在419寝面前打听云哥儿的底细，还在尤可卿面前有意无意地打听过沈云很多次。 不过云哥儿本身就颇为吸引女生注意，并不奇怪。 两个寝室因为有润滑剂，所以彼此活动较之一般意义上的联谊寝室要频繁许多。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因为419寝有钱。 当初08寝拒绝了419寝的利润分成，余下的款项作为两个寝室的经费，所谓兜里有钱心里不慌，所以两个寝室时不时就会聚会，吃吃饭唱唱歌，或者去溜冰场溜冰，游泳馆游泳。 因为08寝有一个台球爱好者，所以去得最多的还是打台球。 可惜陈子山仍然在找各种理由推脱。 这次推脱就不单单是没时间，而是陈子山知道，一旦去了，十有八九会被尤可卿逮着虐。 中间有几次寝室联谊去的是先锋俱乐部，沈云特意打电话过来叫，第一次陈子山借口没时间，所以没去；第二次陈子山正好赶上传奇方案草案收尾，是最忙的时刻，自然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第三次，陈子山说肚子疼。 所谓事不过三。 尤可卿气不过，让沈云带路，摸到陈子山原来租的地方，却发现人去楼空，顿时就更气了，捞着沈云的电话便开始电话短信的全方位轰炸。（未完待续） 第75章 外籍教师 这方法很无赖，效果却很灵光，因为陈子山蹲在湖墅花园，需要安静才能做事。 不得以，陈子山只得参加了后面两次先锋台球俱乐部的联谊活动。 结果不言而喻，陈子山在被两个寝室联合谴责的同时，顺便被尤可卿逮着不放，在台球桌上虐得欲仙欲死。不过被虐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虐完后，或许是心中的那一股怨气得以舒缓，尤可卿看陈子山的眼神顺眼了许多，中间甚至还开口邀请他去外院的交谊舞中心，不过陈子山以不会跳交谊舞为由，同样拒绝了。 最后一次，正赶上苗仁风和喻莉两口子一起去外院，这一次陈子山被计费软件的事儿弄得心情不佳，想着去散散心也好，便去了。 陈子山不会跳舞，上辈子虽然学过交谊舞，但十几年没用过，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全程都是尤可卿控制节奏带着他飞，好在尤可卿心情不错，没有怪责陈子山步法僵硬和踩脚的行为。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苗仁风和喻莉，两人是这里的常客，进了舞池就像鱼儿进了水，快三慢四的节奏踩得比走路还稳当。 交谊舞中心下午只开放三个小时，陈子山呆了一半时间就受不了，跟苗仁风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出门时，陈子山意外遇到了高中同学冯娟，对方正与一位外籍男人愉快地交谈，外籍男人看上去颇有绅士风度，瞧着不像学生，应该是外院的老师。 尤可卿注意到陈子山的目光，顺眼望过去，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问他：“这个是大一的新生，你认识？” “你怎么知道是大一的新生？”陈子山反问。 “见过。” 尤可卿随口应答，又追问陈子山，说你们是不是认识。 陈子山点头说认识，然后解释说：“她叫冯娟，我高中的同学，一个班的，没想到她进了外院，真是世事难料啊。” 尤可卿眼珠子一转，好奇之心突起，八卦道：“这个女生看上去不错啊，你们在高中的关系很好吗？” 陈子山笑道：“别八卦，我跟她几乎没什么交集，如果不是在这里看到，我都记不清这人长什么模样。” “你这样，会让人很伤心的。”尤可卿咯咯地笑。 陈子山不以为意，反问说：“你认识她吗？” 尤可卿说认识。 见陈子山略有不解，便解释说：“你的同学交际手腕不错，来外院没多久，就跟外院来的外籍教师打得火热……别这样看我，我说的话没有褒贬之意，不过学校的其他同学会怎么去看她，那跟我可毫无关系。” 陈子山心中颇为感慨，冯娟的骨子里对出国有种一种莫名的狂热，前世通过托福达成梦想，这一世意外没有考上，却进了外院，没想到仍旧不死心，还在寻找一切可以出国的途径。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陈子山没有资格去指责别人的对与错，冯娟的追求在他人看来，或许褒贬不一，不过有一点至少值得别人去佩服，那就是抛开成见去看，至少人家在年轻的时候，能够明确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而绝大多数人，即便是大学里的天之骄子，实际上都是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下台阶时，冯娟眼角余光看到了陈子山，初时没在意，扭头又瞧了他一眼，才认出来，连忙遥遥地打了个招呼。 既然看到，陈子山没法装着没看见，所以也笑着走了过去。 “你好。” “陈子山，没想到你也在外院，你怎么会考上外院的？” “我没考上外院。”陈子山笑了笑，“我的英语水平可烂了，怎么可能考得上外院呢，今天是朋友带我来你们外院看看风景。” “原来这样。” 冯娟这才仔细去瞧尤可卿，随即惊讶道：“是你！” 尤可卿淡淡地应道：“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冯娟似乎很高兴，“咱们外院大二的学姐，外院第一美女寝的女神，我可听过不止一次。” “那是人家吹捧的，做不得数。”尤可卿的表情仍然是不冷不热。 “没资本，人家不会吹的嘛。” 冯娟又捧了一句，然后拉着身边的外籍男子介绍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的美籍英语老师johnson。” “hello，nicetomeetyou！”美籍johnson热情地开口，眼光却直接忽略了陈子山，只管盯着身材火辣前凸后翘的尤可卿。 “你好。” 陈子山处于礼貌，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而尤可卿却只在鼻孔内嗯了一声，脸上却露出厌恶的神情。 没有过多交谈，就彼此散了。 尤可卿说：“好恶心。” 陈子山说：“你说哪个？女的还是男的？” 尤可卿说：“男的。” 陈子山说：“衣冠禽兽？” 尤可卿噗嗤一笑：“倒也没那么夸张，就是色眯眯地盯着人看，让人难受。” 陈子山就笑。 尤可卿问笑什么，有啥好笑。 陈子山说：“我如果说了，你别捶我。” 尤可卿说不捶。 陈子山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把尤可卿过了一遍，直看得对方浑身发痒，才慢慢地开口说：“老实说，你这身材，任何一个地方都散发着让男人不由自主地分泌荷尔蒙激素的诱惑力，从另一个侧面来讲，不能完全去怪男人好色，女人本身的性感也有一部分原因。” “你这三观有问题啊。” 尤可卿杏仁眼一瞪，“我现在不想捶你，我想咬死你。” 陈子山举手投降说：“别，我三观没问题，事实上我也不赞同刚才的话，但我阐述了一个很多男人都默认的事实，你要责怪的是那些三观不正的男人，而不是我这个揭露事实的男人。”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吗？” “当然。” “那你有没有正常男人的想法？” “……” 陈子山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发现这话里有陷阱，无论怎么回答，似乎都能把自己绕进去，一个回答不好，前面阐述的事实极有可能变成一个坑，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那啥……我请你吃饭！”陈子山只好转移话题。 所幸尤可卿并不追问，暗自笑了一声，拒绝了陈子山请客吃饭的建议。 ……（未完待续） 第76章 勤工俭学的学生 …… 陈子山告辞离开，回了一趟宿舍。 可惜宿舍空无一人。 陈子山不想打电话去问，估计各有各的事儿忙了，在宿舍呆了一会，便出校门打车，回到了湖墅花园小区。 月底临近，这段时间，陈子山时不时都会接到应聘电话，之前贴在各个学校的招聘广告开始发挥作用。 应聘者的水平参差不齐，不，应该说，连让陈子山勉强认可的学生都没有，打发走几波冲着招聘广告上“待遇从优”四字而来的学生，陈子山寻思着是不是亲自去临工业找。 其实陈子山更希望从工商大以及理工大招学生，因为这两个学校的宿舍区离湖墅花园非常近，都只要十来分钟的脚程，而临工业宿舍区从东门和南门出来，却需要十几分钟的车程。 工商大指的是南江工商大学，理工大指的是南江理工大学，其实三个学校凑在一块，属于邻居关系，湖墅花园就在几个学校的中间，只不过临工业稍远，还在南江工商大学往东的方向。 对于勤工俭学的学生来说，当然是越近越好。 这一天，陈子山又接到了应聘电话，不过很意外，打来电话的是一个女生。 陈子山诧异道：“我要男生。” 女生说：“你的招聘广告只说了男生优先。” 陈子山：“……” 女生说：“老板，我是大二学生，现在勤工俭学，我的专业是计算机，我学了c语言、sql、php、懂数据结构和算法、网页三剑客用得很熟练，我想我应该可以胜任你所说的兼职工作。” 陈子山吓了一跳，大二学生，居然学了那么多，连忙问：“都精通？” 女生说：“老板不要那么高要求好不好，你招个网站管理员而已，我学的sql、php和网页制作足够应付，编程、数据结构和算法，我才接触没多久，只能说熟悉。” 这才正常嘛，陈子山暗自舒了口气，刚才还以为碰到了个了不得的人才，不过一个网站管理员，貌似有点大材小用。 “要不这样吧，你先过来看看，如果确实合适，你也对工作环境没意见的话，咱们再谈其他的。”陈子山发出邀请。 “好的好的，老板你等着。” 说完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 不到片刻，电话又进来了：“老板，地方在哪？” “湖墅花园5幢1单元0室。”陈子山报了地址，“招聘广告上有写的啊，你没看到？” 女生说：“没有，我看的这个纸上，地址被人抠走了。” “……” 谁这么缺德？ 十几分钟后，女生赶到湖墅花园。 两人见面，双方都很惊讶。 陈子山是被对方的大眼镜给惊到了，小巧的脸蛋上架了一副大大的眼镜，脸被遮去了半边，再看镜片的厚度，近视没八百也有六百。 小姑娘长相还不错，颇为清秀，个子不高，大概在一米六，身材被松松垮垮的衣服罩着，看不出好坏，目测属于贫胸的那种，头上用橡皮筋扎着马尾，洗得很干净，带着一股很自然的清香，像一个邻家小妹妹。 “请进。”陈子山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女生进门后，惊讶地说：“老板，你好年轻，看上去像个大学生。” 陈子山笑道：“像吧？” “像。” “其实我就是大学的学生。” “啊！” 女生张着嘴，小嘴巴成了o型。 “好了，不要觉得奇怪，没什么大不了的。”陈子山挥挥手，打断对方的惊讶状，“你还没介绍你自己，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 “不好意思，老……老板……” 女生回过神，有些纠结怎么称呼陈子山，然后自我介绍说：“我叫顾晓兰，春晓的晓，兰花的兰，老板你叫什么。” “我叫陈子山。” “陈老板你好，来之前我已经介绍过自己的专业和所会的技能，你还有什么要细问的吗？” “暂时没有。” “那……其它的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对在哪上班都没问题的，只要你愿意要我。” “这……” 陈子山被小姑娘的话给打败了，什么叫做愿意要你？咱这是在谈工作，不是在找刺激，想了想，他才说道：“你先别忙着回答，首先我要告诉你，这是我住的地方……嗯，不要有疑问，租的，不是买的，我买不起。你在这里上班，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其实不怎么方便，这就是我说男生优先的原因，一切都是为了方便。” 顾晓兰说：“我白天来就行，活儿应该不多吧。” 陈子山说：“不多，就是比较枯燥。” “你先跟我说说。” “好。” “哇！你居然有个人服务器……” 走进小杂物间改造的机房，顾晓兰又开始表达她的惊讶。 陈子山没理她，这姑娘似乎什么事情都可以惊讶一番。 打开软件，进入后台，陈子山开始介绍。 顾晓兰确实懂电脑，之前说的个人技能应该也没吹牛的成份，陈子山把导航网站的要求说完，并着重要求保证所有链接无死链、无木马，同时要求页面简洁、有用、便捷等，这些相关的知识对方不仅一听就明，还时不时能给出一点意见。 等介绍到网吧在线网站时，因为这个网站没时间打理，陈子山平日里都是放任不管，仅偶尔回复一下网吧论坛里业主的提问，或者处理一下注册模块发来的信息，所以有很多不完善或者是有bug的地方，顾晓兰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始上手。 陈子山一边说，顾晓兰一边弄，等他说完，她把碰到的bug弄得差不多了。 “你哪个学校的？”陈子山两眼放光。 “理工大。” “理工大计算机应用技术学院？” “对呀。” “哪个班？” “二班。” “班导是廖明华？” “对。” 顾晓兰越听越惊讶，这时忽地站起来，问：“老板你怎么那么清楚，莫非你也是理工大的学生？难道你跟我一个班？” “不是，我是临工业大一计算机系的学生。” “大一呀，那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陈子山不好解释，扯开说：“我有同学在理工大，上次听到过。”（未完待续） 第77章 沈文平启动 实际上，陈子山之所以清楚，是因为他前世就读的大学是理工大，班导就是廖明华，廖明华兼了两个班级的班导，除了陈子山前世的大一班级，另一个就是大二计算机学院的二班。 因为两个班是一个班导的缘故，陈子山对大二二班的同学也认识不少，但对二班是否有顾晓兰这一号女生，实在是没有太多的记忆。 好在顾晓兰不是一个喜欢盘根问底的好奇宝宝，这话题就此打住，转而问他：“那我通过没有，老板，我可以来这里上班吗？” “可以。” 陈子山关掉服务器上放置的显示屏，应了一声，又说，“你对兼职的这一份工作有什么要求吗？比如工资。事先说好啊，没有休息日，虽然兼职的时间你自己把握，但必须天天来做，做完就可以下班，不能缺勤，当然确实有事可以请假。” 顾晓兰兴奋道：“没问题，保证每天都做好，工资您看着办，不过我只能白天来，晚上不加班。” “不用加班，那一个月给你600元，没问题吧。” “那……那么多？” “多吗？” “多，我在学校管学院的机房，每天从晚上6点到10点，每天早上还要去打扫卫生，一个月才00块。” “一个月才00块……”陈子山故作沉思状，“好像我给的确实有点多，现在整体平均工资才00元左右，要不一个月400吧。” “老板你不能这样！”顾晓兰哭丧着脸，“明明说好600的，这一下就降了三分之一……老板，我会做很多事情，可以洗衣做饭，可以打扫卫生，可以……反正只要是合理的，都可以指使我去做，保证做得漂漂亮亮，包你满意。” “真的？”陈子山对小姑娘的小身板表示怀疑。 “试试就知道了。”小姑娘挺了挺平板胸膛。 “好吧，先试试，试用期一个月。” “噢耶……” 陈子山好笑地看着欢呼雀跃的顾晓兰，又随口问了一句： “你晚上还打工啊。” “对啊，所以我说晚上不能加班。” “真厉害，这样吧，你从明天开始来上班。” “老板不用，我现在就可以。” “那也行，不过从现在开始，不要叫我老板，叫我陈子山或者山子都行。” “好的老板。” “……” 来了个女员工，陈子山一下轻松无数倍，不仅杂事方面被顾晓兰全包，连屋内的卫生，这女娃也抢着做，顺便还会帮陈子山洗洗衣服。 …… 大学生运动会筹备得如火如荼。 419寝发来消息，说08寝报名参赛了，让陈子山做好加油的准备。 据苗仁风说，08寝6个女生，有三个报了同一类项目——女子游泳，不过都是自由泳，分别是100米、00米以及400米，其中尤可卿报的100米，施秋惠报的00米，喻莉是400米。 08寝的心很大，三个项目的目标都是直指冠军。 所以这段时间直到月底，尤可卿三人组都在游泳馆练习，也没时间再去搞什么寝室联谊活动，怪不得这段时间没听到419寝的骚扰电话。 11月底。 沈文平雷打不动地又来了。 不过这一次找错了地方，电话联系了好几次，才开着他的桑塔纳慢悠悠地赶到湖墅花园，然后被保安拦在了小区外，说外面路边还有停车位，外来车辆不能进小区停。 沈文平一见面就抱怨：“你这小区咋弄的，开个车还不允许进。” 陈子山笑道：“这不能怪保安，因为物业下了死命令，绝对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小区，必须住在小区的住户车辆才允许进。” “为什么？” “还不是被那些蹭车位的车主给闹腾的。” “不对呀，外面路边车位多得是，又不缺车位用。” “小区里面安全。” “……” “你这地方不错，终于想起弄个好点的窝……怎么不弄沙发和电视机？客厅空荡荡的，你不觉得太冷清吗？” “我不觉得冷清。”陈子山瞥了他一眼，“我觉得你嘴皮子特碎，到哪都要评头论足一番，真怀疑你爸妈把你的性别弄错了。” 沈文平笑骂道：“真是狗咬吕洞宾啊……我为你好。” “……” 见面闲聊几句，沈文平又开始例行公事地掏出他的笔记本，知道陈子山懒得去看过程，便直接翻到结果那一栏，指着数字说：“跟上月相比，没啥大的变化，看来要上升到两个月前的水平有点难度，钱我直接转到了你的账户，过两天就可以查到了。” “嗯。” 陈子山瞅了一眼，没去动，顺手把早几天刚买的小凳子递过去一把，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早赶过来，现在才10点不到。” 沈文平坐下说：“跟人约好下午见面，上午先来你这边。” 陈子山：“有事？” 沈文平：“上次你说开网吧，我已经在弄，地方选好，现在准备装修，今天就是来跟装修公司签合同的。” “这么快。”陈子山颇为意外，这小子的执行力真的不是开玩笑，“地点选在哪？” “大学城，文中路。” “准备开多大？” “反正我现在就00来万，能开多大算多大。”沈文平顿了顿，继续说，“先在临州开一家，其他的到时再说。另外，我跟我爸说过贷款的事，他嫌我摊子铺太大，说做事情要一步一个脚印，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否则容易噎死。” “完全行不通？”陈子山反问。 “反正他没同意，但也没拒绝。” 陈子山想了想说：“如果开一家网吧，00万算不错的了，你要是想开大点，我这边百来万可以先借你，不过年底必须还我，开年有急用，我怕误事。” 沈文平说：“算了，还是先开一家试试水吧，00万够用就行，不够再来找你。” 陈子山说：“没问题，随时跟我说，另外开业前告诉我，我给你把计费软件弄一个完整版的出来，顺便给你加一些网吧管理的功能，算是给你的开业大礼包。” 沈文平大喜：“那真是太好了……对了，你真的不参一股吗？” 陈子山摇头：“暂时不想，明年再说吧，那时如果有闲钱，我会考虑。”（未完待续） 第78章 欧阳老师 事实上，现阶段不是不想，而是陈子山有其他顾忌。 现在开网吧，收益确实不错，但是并没有达到投资收益比的最高峰，因为现在投入的资金和回本的时间稍微有点长。 目前的电脑价格偏贵，新开大网吧，势必采购新电脑，而不能用别人淘汰的二手货，新电脑动辄近万一台，更关键的是，临州市内的网费呈现出下降的趋势，从几个月前的8-10块下降到现在的4-6块，直接就降了一半。 郊区稍微好一点，比临州市内要贵1-元，但郊区的人气肯定没市区旺盛。 陈子山大致估算过，沈文平开一家00万左右的网吧，以临州目前的成本投入和利润产出，回本时间大概要4-5个月。如果时间推后一年左右，电脑成本就会急剧下降，而利润产出差不多还会停留在现在水准，回本时间就会大幅度缩减。 当然，陈子山不投资的原因虽然有上述的考虑，但不完全是这个，毕竟网吧的利润非常可观，他担心的是回本时间太长，影响到明年的投资计划，这才是重中之重。 计费软件的收益不会稳定很长时间，现在的收益已经开始下降，再下下个月，甚至要采取价格战的措施，才能保证网维计费软件的市场占有率，其收益只会进一步下降。 在这期间，陈子山必须要为明年的投资做第二手准备，亿安科技的股票虽然是可预期收益，但谁知道今生的轨迹会不会改变，万一到了那一天，亿安科技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突破天际，而陈子山又没有第二手准备的话，当初的计划就会胎死腹中。 当然，投资计划就算失败，陈子山也不会气馁，尽管会有遗憾，但那并非全部，因为他还有传奇这一个后手。 沈文平没坐多久，拒绝了陈子山一起吃中午饭的提议，就离开了湖墅花园。 中午，打工妹顾晓兰来到小区，陈子山交代对方看家做事，带着书本去学校，因为今天星期三，下午有欧阳的大课。 上一次被欧阳老师点名，期末算是挂科挂定了，中间抽时间带了点礼品去过欧阳老师的家里，却被客客气气地请了出来，还顺便做了一番思想教育工作。 陈子山对于挂不挂科其实无所谓，但他不想跟老师去正面杠，上门打算混个脸熟，是想跟欧阳老师好好谈谈，说一下自己目前的情况是否可以不需要每次都去上课。 只是欧阳没给陈子山表现的机会，噼里啪啦一顿教育，然后就打发师母送客，从前到后都没他说话的份儿。 灰溜溜地从欧阳家里出来，陈子山就知道这一趟不仅没解决问题，反而因为混了个脸熟，让欧阳老师彻底记住了他，下次任何时候点名，他都是高危人物。 所以在没有取得通行证之前，绝对不能再旷课。 阶梯教室。 欧阳老师一向都喜欢早到，离上课还有二十来分钟，他就已经早早地坐在了大课堂的讲台上，边看教案，边时不时地扫一眼教室稀稀落落的学生。 欧阳老师年纪不大，四十不到的样子。 陈子山到时，学生不多，恰巧老师抬头，两人目光相对，陈子山便微笑着点头示意，神情显得不卑不亢。 欧阳稍微有点发愣。 过了片刻。 欧阳从讲台上下来，走到陈子山的身边，示意他出去。 走廊上。 欧阳说：“陈子山同学，你的态度不错，不过老师还是要提醒你，学习就应该扎扎实实，靠走后门是行不通的。你上次去我家，我知道你的意思，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只要期末的成绩能够被我评为优，我可以给你破一次例，但是不要再送礼了。” 陈子山有些意外，传言难道是假的？欧阳怎么想着给他机会？ 看对方神情，似乎不是开玩笑。 陈子山颇有些不好意思，挠头说：“老师，其实上次去，我不是为了点名挂科的事，而是有别的事情跟您说。” 欧阳问道：“哦，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我没机会开口呀。”陈子山两手一摊，有些憋屈。 “呃，这个……”欧阳打了个哈哈，略微有点尴尬，“你现在可以说说，当时候老师见你带着礼物，以为你要走后门，所以我就生气了。” 陈子山说：“我其实想跟老师说，现在大一的课程，我基本上都熟悉，本来想问问您，能不能申请特例，免除这一个学期的课程学习，当然我不是完全不来上课，只是有些时候怕像上次一样搞忘记了。” “你说你都熟悉？计算机很厉害吗？”欧阳皱眉，神色有些不悦，“像上次一样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一个学生，不来上课还有理由？” 陈子山解释说：“老师你误会了，我看过这个学期的计算机课程，都是以理论为主，我现在水平不高，但是一般的小程序小软件，我都会写……您别瞪眼啊，我是真的会写，这不能骗人啊，试一试就明白了。” “你用什么语言？” “c啊。” “写过什么程序？” “hao1导航网站知道吧？” “知道。” “我写的。” “这个跟c没有直接关系，你用三剑客做的吧。”欧阳略微意外地瞥了陈子山一眼，“虽然这个导航不错，用起来蛮好的，不过技术层面不难，不能作为你不上课的理由……不对，你用的php？” “嗯。” 陈子山点头。 php属于目前很火的一款网页制作开发工具，集成了c语言基础，后世虽然慢慢地没落，但是在集成了c、java、perl等语言之后，效率非常高，属于最亲民的草根王者。现在很多网页和论坛，基本上都是php写的最多，用户数也最多，相关插件也多。 上课时间临近，学生越来越多。 经过走廊的学生，来来往往都要跟欧阳打声招呼。 现在不方便详细交谈，欧阳说：“下课去我办公室，如果你能说服我，这个学期的理论课，你可以不用来，上一次的点名，我也可以给你去掉。” 陈子山大喜说：“谢谢老师。” 欧阳挥挥手：“进去吧，马上上课了。”（未完待续） 第79章 通行证 课后。 陈子山跟着欧阳来到办公室，留下身后一脸担心的室友，他们都以为陈子山又有什么事儿犯在欧阳的手里，这次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在办公室内谈了两个来小时，欧阳才放陈子山离开。 交谈中，陈子山并没有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仅仅说了导航网站和在做的网吧管理软件，这里说的网吧管理软件，并没有包含计费软件，这是两码事。 网吧管理软件初具雏形，通过欧阳办公室的电脑，远程登录到湖墅花园的服务器上，然后演练一遍并大致介绍了一下思路，欧阳就彻底相信了陈子山所说的话。 快要离开时，欧阳说：“你很不错，基础打得很稳，今年的理论课程就免了，期末我这一门不用担心。另外我想问问你，既然你有这么好的计算机基础，为什么没有报名参加acm大赛？” 陈子山摇头说：“老师，acm大赛讲究的是临场发挥能力，没有经过一定的集训锻炼，很难取得好的成绩，而我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参加集训，所以不去也罢。” 欧阳点点头，没再说话。 离开系办公室，陈子山马上就收到了419寝室的电话。 “出来了？”打电话的是沈云。 陈子山奇道：“我靠，我刚出来，你就知道，神仙啊？” 沈云乐道：“屁个神仙，我在对面……看到没，这边……一直在等你。蹲了那么久，差点就以为你出不来，老徐说要不要报警，免得欧阳体罚学生过度，万一把你弄出伤残可就大大的不妙。” “扯犊子，不说了。”远远地看到教学楼门口蹲在绿化带边上的沈云，陈子山直接挂断了电话。 走下之字形台阶。 沈云迎上来说：“没事吧？” 陈子山说：“啥事都没有。” “那怎么蹲了那么久？” “久吗？” “两个多小时还不久？你看看时间……都五点多了。” “没注意时间。” “真没事？” “没事，放心啦！” 陈子山打消对方的疑虑，然后问：“你咋在这等这么久？等我有事？” 沈云迟疑说：“是有点事，回寝室再说吧。” 陈子山满腹狐疑。 回到寝室，发现除了卫成梁，其余人都在。 没说几句话，徐世友就把一个本子递了过来。 陈子山问这是什么。 徐世友说：“之前地图生意，你提议说分三成给08寝，但是她们不要，这几个月陆陆续续请客吃饭，好几次你都没到，但钱确实用了不少，现在还有6万多。” “用了就用了，不用给我看。”陈子山莫名其妙，“那个钱本来就是作为寝室资金，用来专门与08寝联络感情用的，我去不去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喜欢凑热闹……闹这么正式干吗，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 苗仁风说：“确实发生了点事。” 陈子山疑惑道：“什么事？” 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 片刻，陈子山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了个明白。 事情发生在卫成梁家中。 早几天，原本跟沈云一同进退的卫成梁，突然没再去机房，连学校的acm集训也缺席了好几次，沈云开始没在意，后来偶然的机会，见到对方在校外的磁卡机上打电话，边打电话边哭。 沈云知道事情不寻常，就直截了当地问他，一开始卫成梁不肯说，后来才慢慢地告诉沈云，说家里的老娘突然中风，现在住进了当地市里的医院。 卫成梁不去机房，缺席acm大赛集训，一是因为没心情，二是没时间去了，他在满世界寻思着找点事儿做，好解决生活费的问题，因为当初地图生意赚的钱，虽然寄回去了，但是完全不够用，所以生活费只能自己解决。 陈子山说：“很严重？” 沈云说：“估计是的，说半边身子都没知觉，中风这病可大可小，我这边就见过两例，一例治好了，只花了四万不到，一例花了十几万，最后命回来了，但人瘫了。” 陈子山说：“你们是想怎么做？” 徐世友说：“咱几个已经商量过，寝室经费留着也有点多，要不就先给老卫家里用着，今天本来想课后跟你说，你却一头扎进欧阳老师的办公室，又不想电话打搅你，所以云哥儿就一直在那蹲点，让你回来商量商量，看看你的意见。” 陈子山直接说：“我没意见，只要你们都同意就行。” 苗仁风说：“我没意见。” 吕良杰说：“都没意见的。” 陈子山说：“老卫呢，去哪了？” 沈云说：“应该在大学城周边寻找兼职做，到现在还没找到。” 陈子山半晌无语，这消息晚了几天啊，如果早几天，自己就没必要对外招聘网站管理员，直接让老卫帮忙维护就行。 可是现在已经招聘了顾晓兰，人家做得好好的，没道理去辞退人家，再说，顾晓兰的计算机基础不错，稍微培养一下就是一个绝佳的助手，所以他也舍不得。 “他什么时候回来？”陈子山问。 沈云说不知道。 吕良杰说：“不一定的，有时候六七点，有时候九点十来点才回。” 徐世友说：“他出去了，基本上找不到人的，没手机，只能等他自己回来。” 陈子山说：“那我今天不等他了，有点事，钱你们等他回来给。” 大家说好。 临走时，大家说一起去食堂吃个饭，陈子山很久没在食堂混，便没推辞，吃过饭就直接闪人了。 回到湖墅花园。 天色已经很晚，打工妹顾晓兰早已经离开，房间里面干干净净，很明显今天又收拾过了，撂在竹筐里的衣服已经挂在阳台上，风干了个半透。 杂物间传来嗡嗡的声音，服务器正在一刻不停的运转着。 客厅的笔记本盖子上，有一张小纸条： “老板，你下课了还不回来，太晚了，我先回学校。房间卫生弄好了，衣服洗好了，你的臭袜子好像少了一只，去哪了？” 陈子山脸上有点发烧。 这小妮子，让她不要叫老板，一直不改口，张口闭口地叫，却一点都不给老板面子。（未完待续） 第80章 忧郁少年 在服务器上弄了一会，这时手机传来一个短信。 打开。 发现是几个月没联系的于小伟，对方通过手机发来的短信，问他有没有qq号码，加一下，后面附的是对方的qq号。 陈子山的qq号是以前在小网吧申请的5位数号码，家里没带来的6位数号码还有一堆，抄着的纸条还夹在书架上的记事本里面。 登录qq。 现在qq登录界面仍然是好友添加的页面，直接输入对方的号码，发现网名很闷骚+文艺范，叫忧郁少年。 高四的复读生，忧郁中带点伤春悲秋的意味，再正常不过。 对方在线，很快通过。 忧郁少年：山子？ 陈子山：是我。 忧郁少年：这么久都不联系我，你不把我当哥们。 陈子山：我怎么联系你？ 忧郁少年：可以来学校看我呀。 陈子山：滚，忙死了，哪有时间……刚才的手机号，是你自己的吗？ 忧郁少年：穷得要死，哪有钱买手机，我借别人的，咱现在这个班的土豪，哈哈……现在也是我哥们。 陈子山：现在学习怎么样？ 忧郁少年：有点后悔了啊，早知道大学差一点也去啊，复读累死了啊，明知道是火坑啊，我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啊…… 陈子山：啊什么啊……现在晚了，加油吧，努力点，争取考西北政法大学。 忧郁少年：那叫西北政法学院…… 陈子山：差不多，反正这个说法也没错，你喜欢就成。 忧郁少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陈子山暗自发笑，我不但知道你喜欢，还知道你曾经差几分没考上，捶胸顿足懊恼不已，最后颇为遗憾地去了南大的法学院。 当然这些事情不能说，陈子山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两人在qq上天南海北聊了大半宿，最后才偃旗息鼓，各自晚安。 神经有些兴奋，陈子山一点睡意都没有。 想着上床也睡不着，干脆就连上服务器，继续弄初具雏形的网吧管理软件。 跟于小伟聊天的期间，陈子山的姐姐陈丽丽也凑巧跑上来凑了一会儿热闹。 陈丽丽自从暑假回到尚海之后，除了在qq上找陈子山要注册码之外，就很少跟他聊天，后来陈子山开玩笑，说干脆把注册机直接发给你得了，反正咱俩之间的交流仅限于注册码。 没想到陈丽丽当真了，闹腾了几天，陈子山就说你都没电脑，怎么保管注册机，这玩意不能外泄。 谁知陈丽丽告诉他，电脑已经买了，也是笔记本电脑，只花了两万多。 只……花了……两万多？ 陈丽丽看来也是一个舍得花钱的主。 那时候才过了一个多月，陈子山问她，说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陈丽丽就笑嘻嘻地说，反正你的钱在我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就先用了，咱姐弟俩，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然后陈子山就没话说了，反正尚海的生意，基本上是肉包子打狗，进了陈丽丽的荷包，那是有去无回的。 不过陈子山估计，陈丽丽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大致知道陈子山的生意赚了不少钱，她那一点钱即便是用了，对于陈子山来说也是极小的一部分，否则她不会那么做。 至于注册机，陈丽丽终究只是开开玩笑，没让陈子山发给她，毕竟她在尚海不过是玩票性质。 今天碰到陈丽丽上线并不是意外，而是又来找他要注册码的，她从来不用网吧在线的注册模块去申请，每一次都是qq上直接找陈子山要？ 这一次，陈丽丽要到注册码之后，没有马上下，而是问他，说尚海市内比较繁华的几个区已经差不多跑完，现在正往郊区跑，然后问他能不能往外省跑。 陈子山说：“外省省会城市基本上都有沈文平的人在跑，你去凑什么热闹？再说，当初说好，只允许在尚海玩玩，不许去外面。” 陈丽丽不高兴说：“我多跑一点，咱们就多赚一点啊，沈文平跑的，咱们只有六成，我跑的，都是咱们的，外人没赚走。” 陈子山心里吐槽，沈文平跑的，我至少拿到了六成，你跑的虽然是咱们自己人的，可我一分都没拿到。 不过这话陈子山不敢说，说了就要面对陈丽丽第二天杀上门来的威胁。 陈子山只好晓之以理：“老姐，上次我打电话回家，爸妈还在问你的学习情况，你不能不务正业啊，放着自己的音乐专业不去下苦功夫，守着这么一点小生意去赚那点小钱干吗？你以后音乐学好了，是要赚大钱的，不要把自己的眼界局限住了，咱这玩意儿赚不了多久，现在都已经出现无数个模仿者了，你不能舍本逐末。” 陈丽丽说：“可那都是钱啊，多少能赚点。” “老姐，不要被眼前的小利蒙蔽了双眼。” “积少成多啊。” “你要有长远打算。” “眼前都不把握住，谈什么长远？” “你这是头发长见识短。” “你再说一遍？” “呃……” 发错话了，这年头的qq没有撤回消息的功能，陈子山顿时就一头冷汗，只好赶紧继续打字补救解释：“老姐大人大量，我的本意是，你现在差不多够了就行了，不要丢了学业，否则爸妈知道，真的交代不了。” 陈丽丽不耐烦说：“这还要你说，我都懂，只是放着钱不赚，难受啊。” 陈子山说：“难道你还缺钱用？” “钱倒不缺。”这几个月，尚海一地被陈丽丽承包，少说都赚了二三十万，还一分都没给过陈子山。 “既然不缺，你操那么多心干吗？好好读你书去，要是爸妈知道你一门心思干这个，咱俩都要脱层皮。” “我是你姐，你凶什么凶！” “我为你好！” “哼，啰嗦，像个小老头。” 没等陈子山回复，陈丽丽丢下这么一句就跑了。 陈子山只得无奈地笑了笑。 继续工作。 时间接近凌晨。 陈子山的qq突然又闪了起来。 信息是章小龙发过来的，这个夜猫子很少跟陈子山在qq上联系，一方面是两人很少碰到，另一方面是两人都很少用qq，所以平时用邮件联系居多。（未完待续） 第81章 开导 闪动的信息是一个很简单的编程表情，用各种字符勾勒出一个代表笑脸的符号，这让陈子山想起了qq里暂时还未出现的各种表情包。 “这么晚还在？”陈子山颇为意外。 “意外的是你，很少看你这么晚的。”章小龙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 陈子山：“有点睡不着，就想着弄弄管理软件。” 章小龙：“还没弄好？” 陈子山：“没，正好想问你几个问题，要不是有点晚，早给你发邮件了。” 章小龙：“说吧。” 陈子山：“忙不忙？忙就下次再请教。” 章小龙：“不忙！” …… 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陈子山的目的无非是想利用请教的机会，慢慢培养与章小龙之间的感情。 联络感情有很多种方式，只要对症下药，欠人情就是其中一种颇为有效的方法。 章小龙有一个特点，但凡在他擅长的领域，只要有请教之处，基本上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白了就是一个好为人师的程序猿。 当初发现这点纯属偶然，知道后陈子山就乐了，经常隔三差五找点问题请教对方，没有问题就创造问题，总之就要用这种方法先搭上一根线再说。 网吧管理软件其实不难，但陈子山还是把其中看起来比较难的部分截取一点发给对方，然后煞有介事地请教。 章小龙三言两语讲解清楚，获取恭维无数。 一般请教完，陈子山就不会继续打扰，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不忙，万一耽误对方做事，次数一多，恐怕就会适得其反。 所以陈子山谢过对方，很快就下线了。 第二天上课，陈子山没有看到卫成梁，问沈云他们，都说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找不到人。 说起钱的事，徐世友说一开始老卫不要，后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老卫才接受，不过死活说算他借的，以后一定还。 苗仁风说：“老卫的自尊心太强了，现在估计又去外面转悠找活干去了，这样下去，他迟早荒废掉。” 吕良杰说：“咱都说了，钱算捐给他的，再说钱里也有他的一份，生活费不够，咱们几个做地图生意的钱还有不少，每人资助一点，还能饿着不成？可老卫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说不通。” 沈云说：“其实能理解，家里遭难，本就贫穷，自尊心肯定受挫，咱们资助救命款也还罢了，毕竟关系到他妈的生命安全，所以接受。现在资助他生活费，但凡有一点自尊和骨气之人，基本上不会接受的。” 徐世友点头说：“云哥儿说得对，以后资助老卫生活费的话，咱们就别再说了，让他自力更生吧，平日里咱不谈钱，物质方面多关照关照，别太明显就行。另外，这事儿别往外说了，照顾一下老卫的心情，平时跟咱们走得近的08寝也是一样。” “这样也好。”陈子山说：“老卫这边，我想个法子看能不能给他找个活儿干，今天我不去外面睡，等老卫回来跟他聊聊。” “晚上不一定找得到哦。” “啥？” 沈云解释说：“他晚上找了个守夜的工作，具体做什么没说，但不一定回。” 陈子山愣道：“这白天黑夜的，他受得了？” 沈云说：“谁知道，反正那犟脾气，有事憋在心里扛。” “……” 陈子山说：“那看到老卫，你们跟我说，或者让他得空打电话给我。” 连续几天，陈子山都没有在课堂上看到卫成梁，419寝的反馈，也毫无结果，卫成梁就像消失了一样。 直到三天后，也就是星期天下午，卫成梁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 当时宿舍就吕良杰一个人，陈子山得知消息赶回寝室，卫成梁正在呼呼大睡。 晚上。 宿舍成员陆续回来了。 卫成梁估计被饿醒了，爬起来，看到陈子山，神色微微一愣，然后跟所有人打个招呼，拎着塑料脸盆和洗涑用品去了卫生间。 “等下说什么？”徐世友问。 陈子山说：“都别说，你们该说的估计都说了，我这边等会和他一起去后门路边摊吃点夜宵，你们就做自己的事儿吧。” “行吗？” “就当谈谈心呗！” 卫成梁回来后，陈子山就提议，说一起去吃点夜宵。 其他人就说你俩去吧，我们不去了。 卫成梁显然知道陈子山的意思，应该是有什么话要找他说，但他没拒绝，默认同意了。 后门的路边摊很热闹，陈子山找了一家以前去过几次，环境还不错的地方，关键是有小房间，私密性相对要比其它的好。 点了宵夜，两人坐下。 陈子山说：“老卫，我找了你差不多一个礼拜，都不见你人，现在找到事儿做了？” 卫成梁沉默了一会，点头说：“嗯，下午和晚上。” “晚上通宵？” “差不多。” “这么说，你是下午和晚上兼职，早上和上午休息是吧？” “嗯！” 陈子山叹道：“你家里的情况，云哥儿他们都跟我说了，钱的事，你暂时没必要放在心上，兼职不能这么做，否则你哪来的时间去学习，不学习，大学岂不是白上了。” 卫成梁半晌说道：“我想早点还你们钱，学习不会耽误的，期末突击一下，差不多能应付过去。” “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而且你的想法也错了。”陈子山毫不犹豫地说，“大学四年应付过去，对你以后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你想还钱可以，但你有没有想过，以你现在的赚钱速度，想要还完咱们那一份，你要多久？四年？五年？还是八年十年？这样下去，你未来的路，只会越来越窄，” “你有没有继续深入地想过，如果大学四年先扎扎实实地学好知识，毕业后找一份好工作，工资会是现在的十几倍或者几十倍，那时候还钱，是不是比你现在要轻松很多，是不是未来的路能够越走越宽？” 卫成梁的神情有些恍惚。 一番话如雷贯耳，虽然他有心反驳，却没有找到任何强有力的语言。（未完待续） 第82章 论坛BBS 一番话如雷贯耳，他有心反驳，却没有任何强有力的语言。 陈子山继续说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你不想接受嗟来之食，你想做一个堂堂正正有骨气的男子汉。你的想法没错，我很赞同你，我们资助你家的救命款算是借给你的，没有要求你现在就还。生活费，你要自己赚，我们都支持，没想过资助你，我们只是希望，你不要现在就荒废自己，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明面上咱们借钱救了你妈妈，实际上咱们却害了你。” 卫成梁眼眶顿时就红了，他扭头看向窗外，使劲地眨着眼睛，映着窗外昏黄的灯光，他的眼眶中明显有晶莹的泪水在流动，可却被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半晌后，他回过头，望着陈子山说：“山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亏欠你们的钱，不好意思拖得太久。你的话我也想过，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我必须通过兼职来养活自己，学习暂时只能放到次要的位置。” 陈子山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工作的机会，让你能够兼顾学习，两不相误，你可愿意？” “我……” 卫成梁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 陈子山打断说：“你别说，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你现在想的无非就是面子问题。老卫，现在这里就咱俩，面子这种东西可以暂时放在一边，没必要过多地去纠结。实话跟你说，给你提供工作机会，并不是完全为了帮你，实际上请你做事的是我本人，我需要你帮忙，因为我没有时间管太多的事情。” “你……我能帮你什么？”卫成梁脸上带有狐疑之色。 “你上过论坛吗？” “bbs？” “就那玩意，一样的性质。” “没事时在机房上过。” “一般上哪些？水木青华？” “嗯。” 陈子山说：“你了解，那我就不多解释了。你应该知道，咱们学校现在还没有专门的论坛，我就想着自己建一个，学一学水木青华，可是管理论坛很费时间，而我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管理，所以正在犹豫要不要做。如果你愿意帮我管理论坛，我就趁着现在得空，抽个几天时间做一个。” “你会？”卫成梁有些惊讶。 陈子山耸肩说：“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嘛，我电脑凑合着还行，建个论坛又不难，你只管帮我管理就行。” “真的？” “真的！”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卫成梁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话有歧义，又解释，“我说的是你，你建个论坛，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 好处？ 陈子山神色有些怪异。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看到好处才能做，比如玩玩情怀也可以。”陈子山嘴角带有笑意，他想到了章小龙，“当然咯，我也不是完全为了情怀，未来之事谁都说不清楚，或许某一天，咱们今天做的事情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谢谢。” 卫成梁真诚地说了一句，脸上带着感激之情，“山子，谢谢你，我虽然不知道论坛以后是不是真的有用，但我知道你现在这么做的原因，十有八九是在帮我，如果我再推三阻四，就显得矫揉造作了，我答应你。” 陈子山笑道：“天南海北聚在一块，都是一种缘分，其实想帮你的人不止我一个，寝室还有四个好兄弟，你真的没必要有什么心里负担，大家都有心，你如果太计较，反而显得过于见外。” “嗯。”卫成梁重重地点点头，“谢谢你，也谢谢大家……” “好啦好啦！”陈子山见点的夜宵端了上来，连忙打断，“啥话都不用说，吃饭……” 吃完回寝。 一夜不表！ 接下来几天，陈子山又拉着章小龙联络感情，顺便说请教论坛bbs的做法，不过这一次章小龙不上当了，他虽然好为人师，但又不是傻子，被陈子山的问题弄得很无语。 “你别装啊，这玩意不难。”章小龙说话直接了断。 陈子山就笑，开始诉苦：“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忙得要死，网吧管理软件现在还在弄，总觉得做得不完美，没有多少时间干别的。” 章小龙说：“既然没时间，你怎么还去弄论坛这种玩意？闲得没事干弄弄还行，这玩意管理起来很费时间，没什么搞头。” 陈子山说：“我有用的。” 章小龙说：“啥用？” 陈子山也不隐瞒，直接了断把卫成梁的事儿说了。 “这么说，你纯粹是在帮助你室友，所以才用了这么一个名目？”章小龙颇为意外。 “差不多吧。”陈子山并没有否认，“不过，校内论坛如果发展得好，未来时机成熟，还是可以转型的，所以也不算完全为了帮他。” 章小龙说：“你室友能遇到你，算是他的幸运，我很羡慕！” 陈子山哈哈大笑说：“章哥，你有什么好羡慕他的，你现在不也认识我了么。他是我室友，你是我朋友，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 “朋友啊，好，很好。” 章小龙喃喃细语，声音很低，低到电话那头的陈子山只能依稀听见几声嘟噜声。 “你说什么？”陈子山问。 章小龙回神说：“没什么，我在说，你对论坛有什么要求，直接告诉我吧，我帮你弄。” 陈子山大喜说：“章哥啊，真是太感谢你了，咱就简单些，跟水木青华差不多就成。” “……” 这叫简单些？ 还有比水木青华难一点的论坛bbs吗？ 章小龙颇为无语地看着盯着陈子山发过来的留言，再看qq黯淡的头像，显然是发过来就溜了。 时间进入1月初。 陈子山经过近两个月的回忆记录，终于把传奇里面的故事背景、角色职业、地图设计、人物设计、物品装备设计等整理完毕。 这些牵涉到传奇游戏世界内部的所有相关数据和设计图样，经过陈子山的整理，形成独特的有别于现有棒子国传奇1的想法和方案，在提交之后就会传递给鸿志网络的程序、美术、音频等设计环节。 经过他们之手，陈子山的策划方案才会以游戏世界的方式展现出来，并赋予其中所有角色人物以灵魂和性格。（未完待续） 第83章 初稿完成 传奇的策划方案并没有什么出色而有趣的故事情节和任务事件，甚至可以说，连充斥游戏世界的故事内容，都是简单而粗糙的形式主义。 陈子山当然知道传奇的缺陷，但是他并不想去改变，因为没有必要，前世传奇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些许的瑕疵，无关紧要。 唯一要考虑周全之处，或许就是传奇数值模型的稳定，不管是变量的应用还是初始赋值的重要性，都是游戏世界平衡的基础，这关系到职业与职业之间、装备与装备之间的公平。 传奇是简单的，简单体现在游戏的可玩性和难易度，任何人只要有一定的电脑操作基础，就能很好地玩转这一款游戏。 传奇又是复杂的，复杂体现在pk的特性方面，因为它红果果地把现实世界人性的劣根性完整地映射进游戏之中，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游戏世界。 这就是陈子山现在手头这一份策划方案的价值。 文件是在湖墅花园打印整理，完成后直接电话联系了凌海啸，得知其暂时不在公司，要1-个小时后才回，便顺道去了学校，回寝室打了个转。 再次回到鸿志网络。 办公室内。 凌海啸接过陈子山手头的打印文稿，诧异道：“这次怎么想着打印出来？电子文档带来了没有？” 陈子山又把软盘递给对方，说：“打印出来是方便你看，这是电子文档，你给策划和数模测试人员去整理一下，然后你们再开会讨论，有什么不懂的，你现在边看边问我。” “怎么？很忙？” 凌海啸接过软盘，边反问，边拉过桌前的电话拨内线，交代内勤过来取文档。 等对方挂了电话，陈子山说：“有点忙，你也知道，我是学生，没有太多的时间。” 凌海啸说：“你这个学生有点妖孽。” 陈子山哈哈一笑：“在别人眼里，你这个少年班的天才更妖孽。” 正开着玩笑，内勤小姑娘敲门进来。 凌海啸说：“美琴，你把这个软盘交给小何和阿峰，让他们俩仔细看看策划文档，有什么问题或者不解的地方及时提出来，明天上午开会讨论。” “好的。” 内勤小姑娘领命退出。 临关门时，凌海啸又加了一句：“泡杯茶进来。” …… 陈子山喝茶的空档，凌海啸拿着整理成册的a4纸文档，缩在宽大的老板椅内聚精会神地看着，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频频点头。 中间续了两次杯。 就在陈子山颇感不耐烦，寻思着是不是先走人，等到明天再来时，凌海啸终于看完，吧嗒一声把文稿搁在了办公桌上。 凌海啸揉着眼角说：“陈老板，你这策划方案，其他方面都没问题，就美工方面，咱们很难做啊。” “美工？”陈子山一时没明白。 “对啊。”凌海啸翻开丢在桌上的文稿，“你看看这，你都画的什么哦，这个是啥？你标注为白野猪、红野猪、黑野猪……我瞧着怎么像只袋鼠？这是地图……你确定不是印象派山水画？” “……” “我说……你这画是信手涂鸦的吧？” “我用手工，别要求太高。”陈子山两手一摊。 凌海啸说：“那我是照葫芦画瓢呢？还是自由发挥？” 陈子山说：“你去借鉴棒子国的传奇1呗，反正地图、物品装备、人物设计等方面都有，别照搬，大致差不多就行。” “万一人家有专利呢？” “游戏还能申请专利？” “我是说里面的设计。” “所以我说了呀，别照搬。”陈子山说，“你就借鉴对方的创意，从他们的思维角度加以扩展或者优化，能够美观一点更好。” “说来说去还是抄袭为主。” “不一样好不好。” 陈子山一头黑线，现在给出的传奇方案，明显是棒子国的传奇1无法比拟的，如果说原来棒子国的传奇1的等级是1，那么前世棒子国以此为基础改进升级的传奇版本等级就是5，而现在陈子山给出的传奇方案，把前世传奇大部分已知的缺点和bug都规避掉了，等级可以直接达到10，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凌海啸无非就是开开玩笑，事实上，在他心里，他对陈子山的评价非常高，之前所说的妖孽二字并非调侃，更像是心声。 在他这个年纪，又是毕业于南大少年班的天才学子，凌海啸的心气非常高傲，一般人根本就没看在眼里，可是面对陈子山，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惺惺相惜之情。 当然，产生这种相惜之情，一方面是陈子山的魄力和能力折服了他，另一方面，更多的是陈子山具有的才能，是凌海啸所没有的那一面，比如策划能力和数据建模能力。 这就是互补相惜的原理。 把完成的数据方案交给凌海啸，见他再没有其他什么大问题后，陈子山就告辞离开，临走时告诉对方，现在的传奇方案版本只是初稿，后续如果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可能随时都会调整，但是核心数据模型不会改变。 …… 值得一说的是，报名参加acm大赛的沈云和卫成梁，在第一阶段的网络赛事中就被刷了下来，两人终究是计算机技术不够，只能等待来年再战。 与此同时，大学城联合运动会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419寝唯一一个报名参加足球比赛的独苗吕良杰，在校内选拔的第一时间就被刷了下来，理由是个子不高，而且灵活度不够，脚法准确度还凑合，但是踢法过于粗糙。 其实说白了就是嫌弃小胖哥野路子出身，又没有自身优势，所以才惨遭淘汰。 小胖哥不服气，在寝室抱怨了两天，校队两支足球队成员，从主力到替补，全部被他分析了一遍，并得出结论，说校队球员肯定都找领队走了后门，理由是他们同样都是野路子出身，自身优势比之自己并没有明显的差异。 419寝都笑疯了，以吕良杰连业余都谈不上的足球技术，真进了校队，反而真要揣摩一下领队有没有收到好处。（未完待续） 第84章 比赛落幕 419寝都笑疯了，以吕良杰连业余都谈不上的足球技术，真进了校队，反而真要揣摩一下领队有没有收到好处。 小胖哥只有理论知识还行，玩足球经理玩得出神入化，平生最大的理想，据说是希望执教一支五大联赛的足球队驰骋绿茵场，可惜造化弄人，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被父母逼着读书，稀里糊涂地进了临州工业学院。 08寝知道小胖哥的悲惨遭遇后，为了安慰他受伤的心灵，特意邀请他前去给08寝三位参加自由泳的美女做啦啦队成员，从初赛复赛一直到决赛。 这是一份美差，一份无数寝室男生梦寐以求却求之而不得的美差，小胖哥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足球什么的，在美女面前都是浮云。 08寝的美女实力都不错，自由泳一路杀到决赛，三人中无一人掉队，不管是泳技还是身材，亮瞎了大学城无数少男的心，瞬间圈粉无数，最后导致但逢美女寝室有比赛，无论何时，该校泳游馆必定爆满，一座难求。 轮流承办游泳比赛的校方，一开始没注意，差点闹出意外事故，后来吸取教训，每逢游泳比赛，无论哪个学校，只要有较为吸众的女生，必定会有大批保安出场，对游泳馆内的人数进行限制。 决赛地点在理工大游泳馆。 这一天是礼拜六，08寝特意打来电话，邀请419寝全体成员前往助阵。 连缩在湖墅花园小区，除了上课之外很少露面的陈子山，都被尤可卿一个接一个的骚扰电话给轰到了游泳馆。 受邀做啦啦队的男生和前来观看比赛的所有男生一样，都是前来为了一睹芳容，事实上就是为了光明正大地来看比基尼美女。 08寝参加自由泳的是尤可卿，施秋惠，以及喻莉三人，依次出场比赛时，三人火爆的身材一如既往地引起了游泳馆大片大片的口哨声。 其中施秋惠出来时，吕良杰突然扭头跟徐世友说：“老大，你马子的身材确实棒……” 话没说完，就被08寝挨在一块坐的方舒云听到了，冷飕飕地说：“说话那么难听，小心我给你在08通报一次。” 小胖哥顿时就闭了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08的女神们，否则以后联谊聚会，他就没好果子吃。 徐世友不知咋的，神情有些尴尬，看上去颇为不自在。 沈云凑到吕良杰耳边，低声说：“你小子皮痒是吧？哪壶不开提哪壶，早跟你交代过了，有些事别说。” 吕良杰连忙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说：“四哥不好意思，刚才只顾着惊讶，搞忘了。” 陈子山在旁瞧着奇怪，但没去多问，沈云扭头看到他的疑惑神情，悄声解释了一句：“徐老大追施秋惠追得辛苦，最近不知闹啥矛盾，两人在吵架，施秋惠就直接甩脸色，说玩不起就别玩，老徐丢了面子，所以在他面前，能不说就不说，免得他尴尬。” 陈子山点点头。 看看场中，再看看坐在边上的徐世友，陈子山不由得叹了口气，这男女之事，就是折磨人。 正想着，电话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沈文平。 “有事？” 接通后，陈子山直接了断地来了一句，这小子平日里打电话就没好事，十有八九是有问题要处理。 沈文平笑道：“别紧张，找你没事，就是在这里看到你，有些意外。” “你看到我？”陈子山反应过来，“你在游泳馆？” “是啊。” “你来干吗？怎么进来的？” 女生游泳比赛的观众受限于场地，位置都是有名额的，学校里的男生想要弄一个位置都很难，何况他这个外来的非大学生。 沈文平说：“我姐在比赛，可以弄到票，记得，等会比赛的时候，给我姐加油。” “你姐进了决赛？” “那当然。” “哪项？” “400米自由泳。” “蛮厉害的嘛。” 陈子山由衷地赞了一句，好像跟08寝的喻莉是直接竞争对手。 “废话。”沈文平语气颇为骄傲，“钱江边长大的孩子，游泳的技术还能差？要不是野路子出身，专业的游泳选手都不一定比得上。” “……” 这话不对呀，貌似我也是钱江边长大的孩子，可我是旱鸭子…… 陈子山心里腹诽几句，答应着等会一定加油，可转念一想，我是08寝的啦啦队成员啊，给你姐加油岂不是叛徒？ 算了，看在一起赚钱的份上，到时候我给你们全部人都加油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得知沈文平这段时间一直呆在临州没回去，文中路的网吧正在有条不紊地装修着，而xtz老家的网吧，现在甩给自己的小弟在管理。 末了时，陈子山问他，说你真的没事吗？ 沈文平就笑，说事儿是有一点，但是现在不方便说，要不等会赛后聚一聚，找个地方吃个饭，然后慢慢聊。 陈子山说好。 …… 比赛在下午三点完毕。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夺冠呼声最热的08寝三个项目，居然没有一个人夺得冠军，100米自由泳，尤可卿屈居亚军；00米自由泳，施秋惠连前三都没进；而400米比赛，冠军被理工大经管系大三学生沈珂夺走，80寝的喻莉进入了前三，取得了季军成绩。 可以说惨败。 刚才沈文平说的没错，他姐姐沈珂的优势非常明显，身材修长匀称紧致，入水之后就如一条美人鱼一样游刃有余，虽然谈不上多么专业，但是就附近大学城几所学校而言，算得上是一个佼佼者，夺冠也在情理之中。 事实上，沈珂夺冠在理工大学生看来是理所当然之事，一者占据着主场优势，二者沈珂本身的技术不差，最后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沈珂的外貌身材并不比08寝逊色多少，拥有的粉丝拥泵数量同样一点都不逊色。 粉丝的力量是无穷的。 所以沈珂夺冠不算冷门。 随着游泳比赛的顺利落幕，整个大学城几所大学联合主办的学生运动会慢慢接近尾声，理工大不仅在游泳比赛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总体比赛项目排在第一的数量也在前列。 跟理工大一比，临工业就是渣渣垫底的存在，好在临工业的学生们颇有自知之明，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反而因为对得失早有预期，人人抱有一种坐看云卷云舒的超然意味。（未完待续） 第85章 爱的矛盾 相比于理工大的兴高采烈，外国语学院的学生就有点垂头丧气。 其他比赛落后也就罢了，抱有最大希望的女子游泳比赛居然颗粒无收，确实让人难过。 比赛结束，08寝都有一种愁云惨雾的味道，走出游泳馆大门，彼此相顾无言，419寝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小心翼翼地陪着说话。 最后走出的是陈子山，跟他一同出来的是沈文平。 比赛选手还没出来，陈子山和沈文平在外面边聊边等，这时看到08寝和419寝也在外面，便走了过来。 陈子山只给他们介绍了姓名，没说其他情况，419和08就以为沈文平也是大学生，没多问，双方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过了不久，比赛选手出来。 先出来的是08寝的三个女生。 走近后，两个寝室就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个不停，多数都是在抱怨刚才的比赛，当然安慰成份居多，不过比赛的几位美女反而心态比较平和，似乎没什么要紧。 沈文平凑到陈子山旁边，悄声说：“搞没搞错啊，这不是刚才比赛时引起轰动的几位美女吗，你们都认识？” “认识啊。”陈子山随口应了一声。 “你们学校的？” “怎么可能。”陈子山摇摇头，“咱临工业就跟和尚庙一样，绝对不可能有这么高品质的美女寝室，再说，你看她们像学计算机的吗？” 沈文平摇头说：“不像，像艺术生。” “外院的。” “听说外院美女多。” “还行。” 沈文平笑嘻嘻地说：“有没有目标？” 陈子山说没。 沈文平说：“放着这么优质的女生不追，你脑子秀逗了？” 陈子山说：“你以为女生说追就能追，说追就能追到么，这几个都是一个寝室的，在附近大学城名气不小，心气不是一般的大，普通人别说追到，别人会不会正眼搭理你都是一个问题，我可不想找不自在。” “不信，你诳我。” “不信拉倒。” 陈子山扯了一句，突然说：“你姐出来了……嗨，你别说，我发现珂珂姐不错啊，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追的人多吧？” 沈文平脸色顿时就黑了：“我说山子，咱哥俩啥事都好商量，这事儿你可别乱来，你要是敢追我姐，我就……我就……” “你就啥？” “我就跟你绝交，咱们就当没认识过。” “你开玩笑吧？”陈子山奇怪地看了沈文平一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姐长那么漂亮，在学校百分之百有人追，难道你也要干涉？” “……” “哦，我明白了。”陈子山恍然大悟，“你是姐控？” 沈文平茫然道：“啥姐控？” 陈子山嬉笑着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姐控的要点。 沈文平脸色又变得通红，辩解说：“我才没有，我告诉你，别人追我姐我管不着，反正你不行。” “为什么啊？”陈子山故意逗他。 “咱太熟了。” “这也算理由？” “当然，反正不行，你也有姐姐，如果我去追你姐，你会怎么想？” “好像有点道理。” 陈子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沈珂从台阶上下来，见到08寝的几个女生，也很意外，不明白自己的弟弟和陈子山怎么会和她们搭在一块。 沈珂跟喻莉显然认识了，见面主动聊了两句，然后才招呼陈子山和沈文平离开。 陈子山刚才答应过沈文平，约好一起聚聚，所以跟419寝和08寝打个招呼，说先离开一会，有事就电话联系。 徐世友说晚上聚会去不去。 陈子山意外道：“什么时候决定的？” 苗仁风说刚刚和08寝商量好。 沈云说：“为了安慰安慰咱联谊寝室失落的心。” 陈子山笑道：“那要看情况，回来得早，我就去，如果没回来，就不要等我。” “有事？” “嗯。” 瞧着三人远去的背影，08寝问419寝：“什么情况？” 419寝一脸茫然，陈子山只说有事，具体什么事，谁都说不清楚。 施秋惠说：“陈子山就是叛徒，刚才那女的是喻莉的对手，还抢走了咱们的冠军，他这么快就和人家勾搭上了，置咱们08寝于不顾，可恶……” 苏小小说：“人家本来就是认识的吧。” 施秋惠说：“有我们认识得早吗？” 徐世友说：“说不定吧，大学城这几所学校都在一块，一天就能跑遍，认识得早不稀奇。” 施秋惠说：“你们自己寝室的人，当然帮着他辩解了。” 徐世友皱眉说：“怎么就叫辩解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再说了，山子说了有事，那就肯定是有事，人家没必要说谎。” “你说没说谎就没说谎啊？” “有必要吗？” “或许！” “你这是抬杠好吧。” “……” 两人说着说着就言辞开始激烈，两边寝室一看不对，赶紧各自劝说，这两个冤家最近有点不对劲，很容易正面杠起来。 尤可卿说：“好了都别说了，陈子山有事，就让他有事去，以前那么多次聚会，他还不是一样去得少，何必纠结呢。” “说得是，走吧。” …… 另一边。 沈珂作为地主，又在400米自由泳中夺冠，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很豪气地请陈子山两人大吃了一顿…… 嗯…… 在理工大的食堂。 伙食一般般！ 吃完饭散伙。 等沈珂离开，陈子山瞅着沈文平，问他：“你家不缺钱吧，咋就见你姐那么吝啬呢？这么好的日子，居然请吃食堂餐。” 沈文平尴尬说：“你别说了，今天能吃到饭就不错了，我跟你说实话，今天我是跟着你享福，要不是你在这里，她没得好脸色给我看。” 陈子山奇道：“咋啦，你们俩姐弟吵架了？” 沈文平郁闷说：“差不多，反正就是得罪她，所以对我摆脸色。” 陈子山哈哈大笑。 对沈文平的心情，陈子山完全能够理解，很多时候，碰到一个不讲道理的姐姐，是痛并快乐着，没道理可讲。 林间小路上，不时有理工大的大学生经过，见到陈子山突然发笑，都一脸奇怪地望过来，以为对方失心疯了。（未完待续） 第86章 破解抢市场 走到理工大校门口，陈子山问现在去哪。 沈文平就说去文中路，他在网吧装修的附近租了一个小单间。 到了地方，陈子山发现沈文平租的单间比他以前租的还要差很多，忍不住就取笑了几句。 沈文平说：“你别笑我，现在的钱要省着用，网吧装修一好，我就要支出一大笔钱来购置电脑，省一点是一点。” 陈子山笑道：“当初你怎么说的？租个房子能花多少钱？” 沈文平说：“不一样的，我现在纯粹是过渡，等到网吧装修好，我那里就有可以住人的地方，到时就住在那。” “在网吧住？” “不是，网吧在一楼，二楼有几个房间，我一并租了，用来做宿舍。” “明白了，装修还要多久？” “应该快了。”沈文平说，“那一楼本来就是一个大门面，主要针对开大服装店的商家，之前的店面老板说不开了，转让给我，稍微装修一下就可以开业。” “准备买多少电脑？” “到时再看，装修之后，剩下的钱全买。” 陈子山想起之前给自己弄服务器的老田，便在沈文平面前提起这一茬，说到时候买电脑，给你介绍一个认识的供应商，多少能够优惠一点，买得也放心。 沈文平就说好。 就网吧问题闲聊了一会儿，沈文平拎着热水瓶，发现没水，陈子山就说不用麻烦了，现在不渴，你还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事儿吧。 沈文平乐得轻松，放下热水瓶，招呼陈子山坐下，然后说起网维计费软件在省外的推广问题。 实际上，事情说严重不严重，说简单嘛，也不简单。 本月初，有好几个推广团队因为一线省会城市差不多饱和，就琢磨着往各省内的二线城市挺进。 其中有一支推广团队，在进入某省的二线城市时，发现这里的市场完全被一家计费软件公司占有，对方基本上可以说是照搬了网维计费软件。 沈文平不知道对方是山寨还是破解，不过看样子山寨的可能性较大。 在调查时还发现一个问题，这个城市的计费软件收费很低，原来网维是1500元一年，这里只要1000元，直接降了三分之一。 所以网维还没开始推广，就直接夭折了，完全没有任何竞争力。 陈子山敲着手指头，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 良久。 陈子山说：“太远了，咱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沈文平说：“放任不管吗？” 陈子山说：“先放过这个城市，往周边城市推广吧。” 沈文平说：“关键是对方也有往周边发展的苗头。” 陈子山说：“那就加快速度，同时启动版本更新……现在咱们是.4版本吧，不用按部就班了，直接把.0放出去，再把费用降下来，和他们一样，按1000元一年来收吧，记住，是所有二线城市的推广，一线城市还是按照原价。” 沈文平说：“这样好像不行吧，网吧在线的论坛，现在不是有人在管理了吗，人越来越多了，其中网吧业主不少，大家一聊，不就暴露了么？” 陈子山笑道：“一线省会城市应该不多了吧，估计从下个月开始，就要全面进入每个省的二线城市推广。一线省会都已经买了，他们不会在乎这点钱，再说，从明年开始，一线城市的续费金额，自然跟二线城市一样的。” 沈文平点头认可。 陈子山继续说道：“另外你交代那边的推广员，有机会弄一个对方的软件版本给我，我看看情况再做下一步决定。” 沈文平说：“这个有，我带来了。” “给我看看。” “好。” 沈文平这里没有电脑，没法马上反编译，陈子山便告辞离开，带着软件光盘回到了湖墅花园小区。 上楼时碰到顾晓兰。 小姑娘蹦蹦跳跳，完全不像一个大学生，反而像一个高一高二的女生。 见到陈子山，顾晓兰就打招呼，说做完活了先回去了。 然后不等陈子山回话，风一样地从他身边跑过。 陈子山知道对方赶着时间去学校机房，所以不以为意。 回到房间。 陈子山没有停留，直接在服务器上搭建了一个虚拟机环境，开始反编译沈文平带过来的计费软件。 在服务器上反编译现在这一个计费软件是一个很简单的过程，没费多久时间，逆向分析得出的结果就呈现在陈子山的面前。 结果有点出乎陈子山的意料，这家公司的计费软件，居然使用的是网维的源代码，仅仅修改了界面外观，其他内在的东西，几乎就没有改动。 换句话说，对方直接破解，然后稍微做了一些修改，跟着就是直接对外推广销售。 陈子山眼皮直跳，心里很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比预想中的还要来得早一些，当初计费软件bug事件发生时，正好赶上销售员人员更迭频繁，陈子山就有所预感，当时自认为可以做到坦然面对，但是真正面对时，仍然止不住内心的愤怒。 你说借鉴创意和思路，陈子山一点意见都没有，反正天下软件一大抄，就看会抄不会抄，可你直接照搬，一点付出都没有，比高仿还令人可恶。 如果破解软件只是拿来自用，陈子山也无所谓，只要不用来获利，损失的无非就是一个客户，可是现在对方红果果地用他的软件来跟他这个原创者竞争，才是最气人的事情。 真是岂有此理。 在房间来来回回踱了几圈，陈子山依然没有任何好的方法。 天高皇帝远，想要真正惩罚对方，付出和收获完全不成比例，更何况，接下来的日子里，这种事情只会接二连三地出现。 数量一多，管得过来么？ 前世很多软件公司经营困难，多数都是被破解、盗版或者山寨给弄死的，他们不想管吗？其实不是的，他们想管，可是管不过来。 很多时候，所谓的管，无非就是装装样子而已。 但是，该管还得管，样子必须装啊。 陈子山叹了口气，拨通了沈文平的电话。（未完待续） 第87章 BBS完成 陈子山叹了口气，拨通了沈文平的电话。 “怎么说？” 沈文平没废话，直截了当。 陈子山叹气说：“那是破解版，完全用的咱们的软件，只是稍微改头换面了一下。” “这么无耻？”沈文平当场蹦了起来。 “非常无耻。” “那接下来怎么弄？”沈文平没处理过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弄为好，“报警？发律师函？提起诉讼？” 陈子山苦笑道：“我很想发律师函和提起诉讼，可是我知道，这两种手段的效果微乎其微，咱们国家打击盗版和破解盈利行为的力度太小，我担心得不偿失。” 陈子山担心并不是无的放矢，别的不论，单说前世的微阮大佬，各种盗版破解系统横行，最为广播的就是经典xp版，几乎被番茄花园的ghost版本统治了市场，并以此来盈利，微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多年后把茄子送进花园面壁了三年。 可是市面上，破解版依旧横行，借此有盈利行为的盗版破解网站也因此而学乖了，以微利取胜，打一枪换一个名字，碰到这些，国家层面都懒得立案，不是不想管，而是犯不着。 利益微小，追责利润和追责成本完全不成比例。 沈文平说：“要不试试其他手段？” 陈子山愣道：“什么手段？” 沈文平说：“你应该知道，我手下有些跟我混的兄弟是走歪门邪道的……别急哈，我说的不是黑，是灰……灰色地带，咱们是不是用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来制衡他们。” 陈子山摇头说：“这种手段对付一家两家还成，以后面临的范围广了，跟风者多了，你还怎么弄？难道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干过去，你又得费多少成本？” 沈文平烦躁道：“那咋弄啊，这tmd要是在临州，老子弄死他们。” 陈子山说：“别急，反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先让那边的推广员尽量收集对方的资料，我先考虑考虑，实在不行，咱们就走法律途径，没效果也要恶心恶心对方。” “恶心个鬼。”沈文平嘟噜一句，“现在不是咱们恶心对方，是对方已经恶心到咱们了。” “行了行了，我来处理。” 挂断电话。 陈子山有些坐立不安，其实他心里也很烦躁，只是不想乱了方寸，所以在沈文平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对于这种事情，除了报警，似乎真的没啥可想的。 至于报警的效果…… 呵呵…… 这是一件听天由命的事儿。 暂时无法可想，陈子山不得不把事儿先放一旁。 …… 大学生联合运动会结束的同时，章小龙的校内论坛也完成了。 这一天，章小龙通过邮件留言告诉陈子山，校内网已经建好，只要把现在的地址转移到陈子山的服务器上就行了。 晚上。 陈子山见到留信，大喜过望，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跟章小龙联系。 接通，陈子山一溜儿马屁送上，拍得章小龙七晕八素。 “打住。” 章小龙头晕目眩地制止了滔滔不绝的陈子山。 陈子山就笑。 章小龙说：“少说废话，论坛搭建好了，没有完全按照水木青花的模式去弄，不过不比他们现在的版本差。地址转移后，那边服务器上需要搭建的内容，你自己去弄，这个应该不要我教了吧？” “我会我会。”陈子山连连点头。 “现在不会没时间吧？” “有的有的。” 章小龙顺嘴问了一句：“网吧管理软件弄好了？” 陈子山说：“对啊对啊，差不多好了，不过又遇到了新的问题。” 章小龙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嘴贱活该被坑。 陈子山哈哈笑道：“骗你的啊！” “……” “行了，不说了，谢了啊。” “客气。” “下次来临州，我请你吃大餐。” “我记住了。” …… 忙忙碌碌又是深夜。 陈子山放下手头工作，正要关掉qq休息时，发现章小龙很意外地又上来了。 “晚安！” “……” 章小龙回了一路省略号，然后又发过来一句：“我刚来，你就下啊。” 陈子山说：“我跟你不一样，我不喜欢太晚。” 章小龙说：“那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陈子山说：“睡不着，烦呢。” 章小龙说：“真有问题解决不了？” 陈子山说：“不是软件问题啊……不对，应该也可以说是软件问题。” “说吧，具体是什么？或许我能帮一点忙。” “那怎么好意思……”陈子山得了便宜还卖乖。 “装！继续装！” “嘿嘿。” 陈子山笑了一声，然后以吐槽的方式把自己软件被人破解的事儿说了。 末了说：“你说破解就破解吧，反正拿去用我也不想追究，可是这些家伙太不像话了，破解了还不满足，居然拿去盈利，和我抢生意，真是叔叔可忍婶婶都不能忍。” 章小龙疑惑道：“你的网吧管理软件不是还没弄好吗？咋还没出就被人破解了，你是被人家黑了服务器？” 陈子山说：“不是的，忘记跟你说了，我说的是网吧计费软件，不是网吧管理软件。” “计费软件？” “嗯。” “为什么分开弄？” “简单。”陈子山解释说，“当初出计费软件，我只花了半个月不到，弄的是最简单的版本，仅为了解决网吧业主计算费用的难题，其他一概不包括。” “明白了。” 章小龙点点头，然后试探性问，“你说的该不会是网维计费软件吧？” “啊，你知道？” 陈子山很惊讶，“我的软件就是网维，几个月前弄的，只能计费，现在弄管理软件，就是为了完善之前的计费软件。” 章小龙无语道：“你小子真会弄，你是临州人吧！一个小软件，居然卖到羊城来了，这边网吧几乎被你的网维占领，你厉害。” 陈子山郁闷说：“厉害什么呀，现在都被挤兑得打价格战了，麻痹的还用我的软件来打我，想整他们又太远，不整嘛，又看着难受。” 章小龙哈哈笑道：“软件被盗被破解是再正常不过之事，除非你像我一样玩免费，即使玩免费，都有闲得没事干的人跟你对着干，所以看开点，实在看不过就报个警恶心一下他们。”（未完待续） 第88章 上中下三策 陈子山表情一滞，你妹的这方法不就刚才我跟沈文平说的嘛，你这样没点建设性意见，我相当于白问了。 内心吐槽一句，陈子山问：“就没有其它好一点的方法了吗？” “有啊！”章小龙说。 “啥？” “我想到的最少有三种……” “……你说。” 章小龙说：“第一，你如果水平不错的话，可以黑掉对方，然后再跟他们谈条件，这是大棒加胡萝卜政策，很多公司都喜欢这么干，当然前提是你要比他们厉害，不然很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个方法其实陈子山也懂，毕竟前世偶尔接触过黑客的世界，但是懂不代表会做，因为他的黑客水平仅停留在业余爱好层面，想要用黑客的解决方式跟别人打擂台，碰到一般的也就罢了，如果碰到硬茬子，极有可能反过来被人家黑掉现在的服务器。 自己不成，又没有高手撑腰，这方法不可用。 “第二呢？”陈子山问。 “第二，是软件后门。” 章小龙没等陈子山发问，立即解释说：“软件后门指的是你自己的计费软件，你可以在软件里给自己留一个最高级别的后门，随时都可以给那些使用你的破解版软件的客户找些麻烦，就算闹出乱子，倒霉的是利用破解版盈利的公司，对方会哑巴吃黄连有苦都没地方说。” 陈子山有些意动，这个法子不错。 不过这法子有点不厚道，被客户知道了，容易落下口实，非上策。更何况，如果对方只用现在的版本，不再更新的话，那也没辙，这个方法只能控制以后的新版本，老版本同样是没法控制的。 当然老版本也是有后门的，但是那个后门对于破解版无效。 章小龙知道陈子山的顾虑，直截了当告诉他，这种事情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谁心里没点数呢，只要别用来干不道德的事，没人会说。 当然，也不能明说，就是所谓的看破不说破。 “第三呢？”陈子山叹了口气。 章小龙说：“第三点其实跟第二点差不多，区别在于事前预防和事后追究而已，说白了就是强化加密机制，更好地完善计费软件的防破解程序。” “有效果？” “恐怕一般。”章小龙实话实说，“这世界上最难防的就是防破解，厉害的程序猿比比皆是，加密再厉害都防不住所有人。再说了，一个小小的计费软件，再加密又能强悍到哪里去？话又要说回来，加密技术越厉害，吸引的高手也越厉害，人家破解你，不仅有成就感，还能学到东西，何乐而不为。” “……” “所以我觉得，前面两个法子还可以试试，第三个就没必要了，不值。” 陈子山说：“嗯，我明白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过了一会，陈子山就下了。 第二天上午是马哲课。 平日里，马哲课都是混日子的，没几个人去，不管老师还是同学都知道，所以教马哲的老师为了不难堪，一般都不点名。 这是陈子山第三次上马哲课。 上完课。 陈子山找到卫成梁，把校内论坛地址告诉他，然后又给了他最高管理权限，对方不是很明白，便拉着陈子山去了机房，亲自实践了一遍。 弄完，卫成梁问：“三哥，这个玩意大家都不知道，没人来上啊。”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卫成梁学着吕良杰的叫法，称呼陈子山时，改口叫三哥了。 陈子山说：“这个简单，就校内论坛，不需要太大的精力，你随便找一点人，去宿舍门口贴小广告就行，钱不用担心，等会我给你。” “行吗？” “行的。” 陈子山肯定一句，又说，“咱们寝室都知道这回事，你等会回去跟大家商量商量，问问08寝，看能不能借用一下美女们的优势，广告效果会更好。” 离开时，陈子山把一千块钱交给卫成梁，说先去招人发点小广告传单之类的玩意，剩下的就是预支给他一个月的工资。 卫成梁没接，说太多了。 陈子山说：“等论坛上线，你就知道多不多了，现在是咱们学校，先弄起来，等到知名度出去，我会把网址公开，逐步对大学城附近的大学开放，你会越来越忙的。” 卫成梁说：“那等以后忙了再加。” 陈子山把钱塞到对方手里，不耐烦说：“怎么那么磨叽，男子汉大丈夫，能不能爽快点，哥做的是甩手掌柜，嫌钱多，你就多用点心。” “那……好吧。” 卫成梁嗫嚅一下，想反驳，最终还是答应了。 陈子山又恢复了上课、下课、维护计费软件、完善管理软件这一系列忙而不乱的生活规律，偶尔跟08寝的尤可卿去打打台球。 据说08寝对陈子山颇有微词，这是尤可卿的原话。 陈子山问为什么。 尤可卿说上次游泳比赛，你有资敌行为。 陈子山就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过段时间，尤可卿又告诉陈子山，说你们寝室的徐世友跟施秋惠闹掰了。陈子山很诧异，说我怎么不知道呢，咱寝的那些家伙都没跟他说过。 这些都是小事。 不过从1月份开始，08寝和419寝的联合行动开始越来越少，只有苗仁风和喻莉这一对儿恩爱依旧，仍然出入成双成对。 另外就是08寝的方舒云，居然不管不顾开始倒追云哥儿，而沈云估计对方舒云也有那么一点意思，顿时就把尤可卿给惹急了。 尤可卿着急上火是有原因的，这一点陈子山其实也知道，当初第一次在先锋俱乐部碰到尤可卿，一同前来的就有另外一个女孩子，很明显对沈云有意思。 而尤可卿跟那个叫做李思雨的女孩关系不错，显然是认可了对方。 但是男女之事，外人没法插手，尤可卿上火也没用，最后居然给陈子山出馊主意，让他去帮着劝沈云，不要放着李思雨那么好的姑娘不要。 陈子山当场就拒绝了，自己同样是一个外人，李思雨又不是我什么亲朋好友，犯不着去跟沈云对着干，再说男未婚女未嫁，不适合就不要在一起，强扭的瓜没啥意思啊。 尤可卿只好作罢。（未完待续） 第89章 东园大火 419寝的徐世友越来越沉默，不再喜欢谈论08寝的任何事情，开始把全部心思放在班级和院系的学生工作上，用他的话说，就是想着明年上半年竞选院系的学生会干事。 其他舍友早就把徐世友的事告诉了陈子山，两人闹掰的导火线，居然还是上次游泳比赛后，陈子山独立离开陪着沈文平和沈珂去了，徐世友在施秋惠面前争辩了几句，导致两人的关系越发的恶劣，最终分道扬镳。 陈子山算是躺枪了。 事后尤可卿告诉过他，其实08寝其他人都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施秋惠也不过是当初说了几句，关键是徐世友不该直接维护陈子山，本就闹矛盾的两人，这样直接一杠，就杠出问题来了。 感情问题，当真不好说。 这段时间，临工业校内茶余饭后，都在讨论一件事情。 讨论的中心是一个校内论坛，叫做东园论坛。 名字很没水准，这是临工业学生讨论的焦点之一，一致认为建立这个论坛的人取名继承了临工业领导一贯的低水准。 因为东园跟东教这一栋教学楼遥相呼应。 名字水准低，仍然挡不住学生的热情，东园论坛第一时间就火了。 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东园论坛居然请来了外院的美女寝室打广告，论坛首页置顶帖，就是外院法语专业大二女生08寝室的全体女神报到点。 这个寝室在临工业如雷贯耳。 置顶帖里，从尤可卿开始，苏小小、方舒云、喻莉、施秋惠、何玲六人一字儿排开，然后每人占一个楼层，都有自己得意的个性照片作为镇楼照。 可惜，目前网络传输速度太慢，打开网页都很慢，加上人多拥挤网速卡，所以想要完全浏览完置顶帖里的六张美女照片，少说都要一刻钟。 学校机房内，经常能看到一台电脑后面围着七八个脑袋，等着大脑袋凸面显示屏从上往下一帧一帧地显示图片。 往往图片显示一半左右时，围观的黑脑袋开始惊呼，惹得更多的人登录论坛，目的仅仅是一睹为快。 东园论坛注册人数从开始的个位数，慢慢上涨到十几个、几十个，一天之后突然激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攀升。 百位、千位、万位…… 当注册人数突破一万时，时间刚刚过去三天。 靠一个帖子是撑不起整个论坛的，美女效应虽然厉害，但是时效性会受到审美疲劳的限制，所以419寝经过商量，全体出动，在论坛利用权限创建各种小号，引导在线玩家发帖、回帖，分享各自的心情和日常遇到的各种或高兴或奇葩或难过的经历。 一时间百花齐放，群众的力量永远都是最可怕的。 东园论坛开始出现包罗万象之态。 有人路上遇到开心事，回到学校第一时间就登录东园论坛，发帖分享。 有人心情郁闷，在论坛上哭诉，获取安慰无数。 有人没有女朋友，主动在论坛求交往，结果如何不得而知，但跟帖中，嬉笑怒骂不一而足，是一个展现人生百态的帖子。 有人在学习中遇到难题，瞬间就获得高手的指点，高手后头参与讨论或者顶礼膜拜的不计其数。 …… 唯一可惜的是，论坛爆照有限制，一方面受限于现有的上传机制，另一方面受限于陈子山的服务器不允许这么做，照片一多，那台服务器立刻就会崩溃。 一个礼拜后，临工业两万多名学生，注册东园论坛的人数就已接近两万，注册普及率达到了85%以上。 这一个礼拜时间，平均在线率在00左右，晚上高峰期最高突破同时在线850人的记录，这个记录其实很离谱，毕竟校内校外的可用电脑数量是有限制的，相当于晚上高峰期，临工业校内机房和校外附近的网吧电脑，90%都在登录东园。 东园论坛彻底火了。 虽然所谓的火仅限于临工业周边。 或者可以说，慢慢扩散到了大学城周边。 附带火起来的还有08寝的六位女神，如果说之前08寝在大学城附近小有名气的话，现在的08寝在整个临州大学范围内，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东园一天天地发展着。 很快就到了元旦。 这一天，是沈文平的临城网吧开业的日子，据说沈文平想取名为临州网吧，可是在文化局注册时被告知，临州二字不允许冠名，不得以就改名为临城。 在此之前，陈子山的网吧管理软件早就完成，沈文平的网吧是第一个试用的试点网吧。 参观完沈文平网吧的开业庆典，陈子山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陈母的电话，陈母在电话里责问陈子山，为什么隔这么近，元旦都不回家。 陈子山无言以对，只好搬出沈文平网吧开业的事情来做挡箭牌。 陈母见他说得在理，就没再责怪，之后跟陈父聊了几句，询问了一番欧典橱柜的经营状况，不过陈建国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元旦一过，多数大学就要面临期末考试。 老师们一般不会为难学生，会为期末考试划出重点。 但是，很多老师划重点都是在平日的课堂上交代，碰到上课不听讲或者经常旷课的学生，现在开始悲剧，多数都会上蹿下跳，通过各种途径寻求帮助。 陈子山这个学期旷课有点多，好在寝室内有两个上课比较专心的室友，只要寻到其中一个，考试重点基本没问题。 这两个人就是沈云和卫成梁。 陈子山还没去找他们，卫成梁就主动找到他，对方把所有老师在课堂上划出的重点，在书本上一一标注出来，交给了陈子山。 所以期末考试，老陈应该没挂科。 说应该，是因为期末成绩要下学期开学才知道。 今年的寒假有些长，月1号开学，假期长达一个半月。 放假的前一天，419寝和08寝又聚了一次，这一次陈子山没缺席，但他明显感觉跟08寝的关系，没有以前那么随意了，或许跟上一次的后遗症有关。 也或许是游离在团体之外而造成的后果。 总之，关系疏远了不少。（未完待续） 第90章 期末假期 聚会完，419寝远一点的同学，第二天就走了，比如徐世友、吕良杰两个外省人，还有一个石城的苗仁风，却跟喻莉缠缠绵绵欲舍难分，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回去。 卫成梁是丽水人，也有点远，他本来不想回去，说在寒假里给陈子山维护东园论坛，被陈子山反问一句，说寒假还有多少人会玩论坛，顿时就偃旗息鼓。 寝室里冷冷清清，沈云呆了两天，找到陈子山，说也要回去了。 陈子山说你家就在临州，回不回去还不是一样么，随时都可以来回。沈云说一个人在学校宿舍没意思，还不如蹲家里。 沈云是第一次来到湖墅花园，此时见到陈子山居然租的是两室一厅，顿时就改变主意，赖着不走了，说你这里不错。 就这样，陈子山的出租屋又多了一个住户，免费的住户。 沈云跟着陈子山玩了几天，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室友居然不声不响地弄了一大堆东西，在99%的学生还没有电脑的时候，这家伙不声不响地玩起了服务器。 其实沈云来得正好，过几天打工妹顾晓兰就要回老家过春节，没人打理服务器上的导航网站和网吧在线，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自己的室友适逢其会，帮帮忙应该无所谓。 跟沈云一说，沈云顿时就大喜。 acm大赛被刷之后，他就一直在郁闷，寻思着一定要加强编程学习，现在见到陈子山这里正好有合适的学习环境，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得知陈子山弄出了计费软件和管理软件，知道对方的编程水平不错之后，就让陈子山给他一些学习的建议，然后在服务器上搭环境，处理完网站更新的事情，其余时间就不停地学习。 顾晓兰要回去了，走的当天，尤可卿摸到了湖墅花园。 见到尤可卿，沈云很惊讶，问她怎么找到这里的。 尤可卿说：“有什么稀奇的，我跟他又不是陌生人，知道很正常。” 沈云左右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明白了，你们俩人平日里有来往。” 尤可卿说：“你有意见？” “……” “实话跟你说，我今天是来找你的，就猜到你会躲到陈子山这里来。” “躲什么？” 陈子山很好奇地问了一句。 沈云说：“别听她瞎说。” 尤可卿说：“我瞎说什么，你赖在寝室不回去，躲在陈子山这里不见人，无非就是躲着不想跟思雨见面，你现在只顾着和方舒云谈恋爱，是真的不打算管思雨的死活了吗？” 沈云皱眉说：“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这些都是你们强加给我的，我从来就没想着去把思雨怎么样，我都说了八百遍了，我只当她是妹妹一样，根本就没想过处其他关系。” 陈子山一听，顿时就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 这事儿还是不掺和为妙。 姐弟俩争论一会，尤可卿见对方像个臭石头一样，就懒得再说了，扭头问陈子山：“你不回去？” 陈子山这才突然回神说：“啊……我回去呀。” “什么时候回？” “过两天，等我姐。” “你还有姐在临州读书？” “不，在尚海。” 沈云突然插话说：“山子，你放心回去吧，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了，保证帮你做得妥妥当当，不会出什么茬子。” 陈子山有些莫名其妙。 尤可卿说：“沈云你什么意思，姨夫姨妈叫我找你回去，你还想赖在这里不回家了是吧？” 沈云说：“没办法啊老姐，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帮山子干活，山子要回去，这边的活儿不能丢，只能我帮他。” “干活？”尤可卿疑惑地反问了一句，然后扭头问陈子山，“干什么活？” “呃……” 陈子山顿时就哑口，然后瞥见沈云在使劲儿使眼色，只好含糊说：“我这里有两个网站和服务器要管，过年我要回去，没法兼顾，只能找云哥儿帮帮忙，毕竟他离得近，随时都可以来打招呼。” “没骗我？”尤可卿美目紧盯着陈子山。 “没。” 再问沈云，一样的答复，问具体工作，沈云给她说得条条是道，找不出一丝毛病。 没办法，尤可卿只好作罢，临走时告诫沈云说：“我不是来管你，是姨夫姨妈交代我来找你，反正现在人找到了，你自己回去跟他们交代。” 打发走尤可卿，沈云顿时就唉声叹气。 陈子山安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叹气有个什么用？” 沈云说：“你不懂，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陈子山说：“不用说，其实我懂，无非就是有女孩子追你，而你不喜欢，但是你家里人喜欢得不得了，而且两家人还认识，交情很深厚，对吧？” 沈云顿时目瞪口呆。 陈子山笑道：“我靠，不会真的全说中了吧？” 沈云苦笑道：“可以说全中。” 陈子山说：“现在都进入1世纪了，你父母不会还有包办婚姻的思想吧？” 沈云说：“这倒没有，就是喜欢在耳边唠叨，说思雨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乖巧懂事，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你很反感？” “不是反感，是从小跟思雨一块儿长大，太熟了。” 太熟了？ 陈子山怎么着就听着有些耳熟，半晌才想起来，不久前沈文平也这么讲过，看来太熟了搞对象，不仅旁人觉得不好，连当事人也有觉得不好的。 面对愁眉苦脸的沈云，陈子山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了，他也不是情感专家，碰到这类问题，一样麻爪。 陈子山只能告诉他，小区的钥匙可以给他，想来就来，顺便帮忙管管家就行，至于网站更新只是小问题，家里其实也能远程做。 沈云就说我帮你做，占用你的地方，总要做点事情。 陈子山也不矫情，就说好。 000年1月18日。 下午。 天气有些阴，冷风拂面，有一种小刀割肉的感觉。 陈丽丽穿着羽绒服，拎着行李箱，来到了临州车站。 接她的是陈子山。 因为没车，陈子山又懒得拎着陈丽丽的行李箱去挤车，所以直接从车站包了一个面的，打车直奔萧然市。（未完待续） 第91章 人生在世 路过红十五线义尚镇出口，陈子山远远看到了“临州欧典橱柜有限公司”的招牌，一边给司机指路，一边跟陈丽丽说： “姐，咱们在这下。” “为什么？” 陈丽丽还不知道陈家已经创建了橱柜公司，当初暑假里，她虽然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去了尚海之后，陈建国就没再跟她说过家里的事情。 “咱家的橱柜公司就在这里。”陈子山下了车，付完钱，指着欧典的招牌，“喏……这就是，老爸可能没跟你说，早两个多月前就成立了。” “欧典？” “嗯，名字就不要纠结了。” “我没纠结。”陈丽丽说，“我觉得这名字挺好的。” “好吧。” 陈子山不想吐槽，反正他就觉得这名字特不爽，不过既然老爸喜欢，老姐也觉得不错，那估计就是自己的审美或者说口味有问题。 陈建国正在公司，因为陈子山说好今天回来，所以在办公室等他们姐弟俩。 现在欧典橱柜很小，不仅是占地面积小，厂房小，办公楼小，连人员配置也小，据陈建国说，当初三个徒弟都被他拉了过来，跟着在一起创业。 陈子山顺口问了一句，是占股的还是拿工资的。 陈建国就说拿工资。 趁着空隙，陈子山就在小厂内转了一圈。 这一转，就发现了很多问题。 前世陈子山虽然没有创业，但是见过的和听过的事情可不少，多少知道一点跟创业有关的经验，更何况前世陈建国创业失败，中间的过程陈子山一清二楚。 最直接的问题有两个。 一个是部门不清晰，分工不明确，现在人少，靠着几个主管人员，勉强还能管得过来，等以后人一多，保证百分之百出问题，大部分都要抓瞎，不知道干嘛。 另一个是前世陈建国犯过的老毛病，亲戚扎堆来。 随便溜达一圈，陈子山居然看到了六个亲戚。 其中有二姨、三姨父、舅妈，另外还有三个是表亲，这一不小心又跟前世的化纤厂一样，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家族企业……不，现在这个小厂子旮瘩连企业都算不上，只能说变成了家族小厂。 陈子山当即找到老爸陈建国，问他这是咋回事。 陈建国说：“当初要办公司，你妈回去一说，大家就说能不能给个事儿做，都是亲戚，脱不开面子，所以就由着他们来了。” 陈子山说：“厂里有多少人？” 陈建国说0人。 陈子山说：“到底有多少亲戚？” 陈建国说除了你看到的，还有三婶子、四婶子以及陈家这边的两个远房叔叔。 陈子山听得脑子发晕。 总共0个人，亲戚占了一半，这0人还得包括陈建国自己在内。 陈子山急道：“爸，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合着咱家办厂，就是养亲戚的？” 陈建国斥道：“怎么说话的，难道人家就不干活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陈建国的性子，陈子山一清二楚，很多事情他心里明白，就是碍于面子问题，总觉得忍忍就能过去，还有陈母的性子，跟陈建国一模一样，可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慢慢就好了。”陈建国说。 “好？” 陈子山笑了一下，“我刚才就那么转悠一圈，就发现了那么多问题，其中一半的岗位，根本就是人浮于事，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人。你知道他们在干嘛吗？在家长里短，在打毛线衣，在车间指指点点，看着车间那几个工人干活……我就想说，他们是闲得没事干还是啥的？没事干，把厂区卫生搞干净一点也好啊。” 陈建国的面色耷拉着不好看，陈子山瞬间意识到自己身为儿子，语气有点过了，但是话已出口，再补救已经无济于事。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破罐子破摔说：“爸，我的话可能说得有些重，您别见怪啊。但我说的是实话，家族企业想要发展起来，除非有一个强有力的主心骨，说一不二的领头人，咱父子俩不说假话，老爸您是什么性子，咱都清楚，你根本就脱不开面子去给那些亲戚定规矩画方圆，他们只会拖累你。” 陈建国的眼神有些怪异，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欣慰，总之很复杂，过了许久，才瞅着陈子山发问：“上了半年大学，怎么感觉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山子，爸不是怪你，你说得对，我是有些脱不开面子，但是人在世上脱不开方方面面，没有来往，没有人情，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是两码事，来往归来往，人情归人情，咱们不能为了所谓的面子，却把自己的事业给弄得一团糟吧，来往有其他形式，还人情可以换一个方法。” “你说得轻巧。” 陈建国横了他一眼，反问说：“现在人都在了，你跟我说不要了，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会是什么后果？轻则两家亲戚得罪完了，重则被人戳脊梁骨，说我老陈家没有人情味，是为了利益不顾亲情的混蛋。” “……” 陈子山喟然无语。 再说下去没什么作用，陈建国看上去是一个老好人性子，什么事情都好说话没关系，实际上是也是一个认准事情拉不回来的犟牛。 “那……总要有所改变才行，爸，既然你现在不好去做恶人，既然他们愿意来厂里做事，那么端人饭碗受人所管，咱们定一些规矩，应该没问题吧？”陈子山退而求其次，不能快刀斩乱麻，那就只能曲线救国。 陈建国说：“你说吧，只要不过分，应该不会说的。” 什么叫做不过分啊，咱们定些规矩，居然还要看他们的脸色，到底这个厂子是谁的？ 陈子山叹气说：“我在车间和办公的地方转了一圈，发现车间管理很差劲，那几个表叔……我刚才就瞧着眼熟……他们在车间看热闹也就算了，还在里面抽烟，车间是木工环境，是绝对要严禁烟火的，这一条必须严厉推行。” 陈建国说：“这一点我说过的啊，我跟宇洋、曹明以及吴天三人交代过，车间里面严禁吸烟，他们没管吗？”（未完待续） 第92章 梳理 这是陈建国的三个徒弟，分别是大徒弟严宇洋，二徒弟曹明，最小的三徒弟就是吴天，其中大徒弟严宇洋年龄最大，跟着陈建国的时间最长，跟陈子山的关系也最好。 陈子山说：“我刚才就看到吴天和曹明在，宇洋哥在哪没看到。” 陈建国说：“宇洋不在，曹明和吴天压不住他们。” 陈子山翻着白眼说：“爸，原来你还知道啊。” 陈建国笑骂一声，说我又不是真傻。 父子俩正在办公室内聊着，陈丽丽探头进来问几点下班啊，快到点了，什么时候回去，陈建国就说等一会。 陈子山说：“爸，橱柜公司的职能部门和公司制度，咱还得要多费点心，争取年前给弄完善，年后就能新年新气象，开一个好头。” 陈建国说：“部门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想不出怎么弄为好。至于制度，现在有必要么？就这么几个人，弄制度有什么用？” “二十个人还少？” “都是车间工。” “那些亲戚没看到他们下车间。” 见陈子山兜了一圈又说到这个事情，陈建国就默然不语。 陈子山说：“我觉得，亲戚更应该以身作则，起一个好的带头作用，这靠自觉。对我们来说，正因为是亲戚，才不能放任不管，否则把性子养坏了，以后会尾大不掉。如果真的出现这种坏结果，咱这厂子根本就没法办了，以后你会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创办的企业变成了亲戚养老的地方。” “哪有那么严重。”陈建国不信，“这事儿其实关键还在你妈，当初就是她同意的，我虽然不反对亲戚来上班，但早先我说了，要来也要等咱们厂子上了轨道再来，你妈跟我一样啊，也是实在脱不开面子了，便将就着让她们进了公司。” 很严重啊老爸，陈子山心里叹气，前世的前车之鉴，别人不清楚，他这个重生者可是历历在目。 上一世，陈建国在临江工业园区创办化纤厂，同样是脱不开情面，又没有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领导力，导致公司内部亲戚横行，最后严重时甚至明目张胆不干活，而陈建国因为前期没立好规矩，后期再想管时，已经是尾大不掉。 早期化纤行情好，这个问题被掩盖在赚钱的喜悦中，亲朋好友赞美如潮，陈建国也是一个凡夫俗子，身家上千万时，早就有点飘飘然。 到了后期，经济危机一来，裁员都没法动自己人，一动就会引起亲戚不和，最终走人的都是外来户，或者是外省来的打工者。 因为关系户太多，个个尸位素餐，很多有能力的人在厂里干不到几个月，最后都是拍拍屁股走人，原因是人家要么干得不开心，要么就是看不到上升的希望。 这就是化纤厂始终没有壮大起来的根本原因。 陈建国说：“先不说了，这事儿不是一时三刻说好就能好的，先回去吧，你妈在家里应该已经弄好晚饭，回去吃了饭再说。” 坐着小四轮，二十分钟不到就到家了。 陈母刚好弄齐晚餐。 见到陈子山姐弟俩回来，陈母又高兴又责怪。 责怪的对象主要集中在陈子山身上，一怪他路近也不回来看看，二怪他电话打得太少，经常个把月才等来一个电话。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都是陈丽丽的锅，她在尚海读书，虽然没回家，但是平日里电话打得勤快，在陈母眼里的印象分很高。 相对来说，陈丽丽比陈子山要恋家。 可是男孩子恋家的毕竟少。 不管是前世，还是重生后的今生，陈子山都没有恋家的感觉，不恋家不代表没有亲情观念，纯粹是因为从小就独立惯了，再加上男生本身对家的依恋就相对要少，所以平日里更多的表现出理性，对外界的适应力很强。 吃过晚饭。 一家四口聚在烤火炉前，边看电视边闲聊。 话题又慢慢地转移到下午所说的事情上。 关于亲戚这一块，陈子山就没再继续啰嗦，免得陈母心中不快，谈话中着重关注橱柜公司部门完善的事项。 事实上，陈家四口，除陈子山因为重生的因素稍微懂一点之外，其他三个都是两眼一抹黑的主，根本就不知道从何下手。 陈丽丽建议说：“咱们可以去其他公司看看，反正部门都差不多吧，借鉴一下，照葫芦画瓢就可以了。” 陈子山说：“萧然还有橱柜行业的公司吗？” 陈建国说暂时没发现。 陈子山说：“没相关行业的公司，没啥借鉴意义，顶多就借鉴一个行政类职能部门，这个随便想想就知道了，没什么难度，关键是涉及到行业内的相关重要部门，才是根本。” 陈建国说：“要不山子辛苦点，你先理一个大概出来。” “行吧。” 陈子山稍微想了想，就答应了。 这事儿没法推脱，老爸陈建国哪里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文化水平略低，你让一个初中肄业没有做过的人去弄什么公司职能部门和职责制度，完全是强人所难的行为。 前世陈建国关掉店铺开化纤厂，凭的是一股赚大钱的欲望和热心上头的激情，真正开厂之后，在前期照样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走了不少弯路，公司内部的管理问题，费了老大劲儿才理顺。 这一世同样如此。 不过区别在于，前世陈建国并没有来咨询自己的儿子，现在却主动提出，希望陈子山给点意见。 陈子山琢磨着，引起变化的原因，恐怕与他当初提建议和资助注册资本脱不开干系。 老爹创业，儿子支持是义不容辞之事，别说给点意见整理部门和职责制度，就是被指使着做牛做马，陈子山也没得半句怨言。 陈子山本身对于橱柜行业内的企业管理也是一知半解，如果说互联网行业的企业，他还能像陈丽丽说的那样照葫芦画瓢，可现在的领域已经超出了自己重生所知的范畴，无论前世今生，不会就是不会，这跟重生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是矮子里面拔将军，不行也得行。（未完待续） 第93章 原来还真是 仔细琢磨许久，陈子山突然想到了互联网，这年代网上的资料虽然匮乏，但绝对不会踪迹全无，多少都能查到相关的资料。 就算国内没有，国外的相关企业总归是有的，反正如今的互联网不需要翻墙都能访问国外网站，无非速度方面有点难受。 “给我一天时间。”陈子山说。 “一天？”在一边看热闹的陈丽丽颇为疑惑，“你会就是会，不会就不会，难不成你一天时间就能从不会变成会？” 陈子山没好气地说：“虽然谈不上会，但多少懂一点，再去网上研究研究，差不多就可以咯，以后再慢慢改进。” “抄别人家的？” “你刚才不说了么？这叫借鉴。” 甩下一句，陈子山就独自一人缩进房间，开始查资料。 没吃过猪肉，至少见过猪跑路。 前世虽然没有接触过橱柜领域，但至少知道有哪些橱柜出名的橱柜公司，当初买房装修，用的就是萧然那一家橱柜公司的全屋定制，下单时，同行业的知名企业都有所了解。 当然现在很多公司都没影儿，但是羊城那一家叫做欧派橱柜的公司肯定存在。 欧派和欧典，仅一字之差。 好吧，名字只是巧合。 查了大半个小时，相关领域的企业影子都没见。 羊城的欧派橱柜更是找不到踪迹。 陈子山现在无比怀念百度，虽然说百度的风评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至少在便民方面，做的还是不错的。 看来只能去国外的网站找了。 正在琢磨，电话响了。 陈子山眉头微皱。 电话是章小龙打来的，这正是陈子山奇怪的地方，迄今为止，章小龙还是首次主动给陈子山打电话，平日里虽然也有主动联系，但要么是邮件，要么是qq留言。 “章哥！”陈子山首先打招呼。 “没打扰到你吧？” “没。” “跟你说件事。”章小龙没客套，开门见山。 “你说！” “fomail，你现在还打算买吗？”章小龙的声音很低沉，有一股郁结之气，似乎碰到了什么不开心之事。 陈子山很意外，如果放在三个月之前，他二话不说就会同意，转手卖掉就是一笔绝佳的投资，投资回报率比之前世亿安科技的股票都不逊多让。 可是现在，陈子山却犹豫了。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问对方：“怎么突然想起要卖？” “迟早要卖的。” 章小龙的声音多了一层复杂之气，似乎不舍，似乎烦躁，有抱怨，也有无奈。 “咱们是朋友，不想骗你。” 陈子山沉默片刻后说，“当初想买你的软件，纯粹就是为了投资，我很看好你的fomail，持手上一段时间，转手能赚不少。” 章小龙说：“我知道，所以当初我没卖给你。” “那你现在还来找我干吗？我不想赚这个钱了。” “你可以买回去养着。” 章小龙脱口而出，半晌才讪讪地解释说：“你的水平还不错，维护升级打理这个软件应该不差。主要是你家境比我好，自己还能赚到钱，不用担心资金问题，哪像我，现在已经被现实逼得走投无路。” 陈子山摇头说：“你错了，我没有你那样厉害的技术，想要一个人维护如此庞大体量用户的软件，根本就做不到，这需要团队的力量，单打独斗是不行的。” 章小龙说：“只要你不转手用来赚钱，我不干涉你怎么去做，之前的条件我都可以不去管，就这一个要求，价格还是原来的00万。” “告诉我原因。” “什么原因？” “你现在急于脱手，却又只选择我的原因。” 章小龙沉默了。 良久，才幽幽说道：“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唯一没有告诉的原因，就是我现在需要一笔钱，急需一笔钱。” “碰到了事情？” “嗯。” “能说说吗？” “一言难尽！” 现在轮到陈子山沉默，他在思考投资fomail的优劣性，优点很明显，这一款软件用户体量庞大，比之现在的qq用户高了数倍，如果运用得好，产生效益是很简单的事情。当然缺点也很明显，一旦接受fomail，势必不可能还像章小龙那样一个人单打独斗，肯定会成立公司投资运营。 这就涉及到两个问题，其一，资金有限，其二，与陈子山的计划背道而驰。 资金问题可以慢慢解决，即使现在付出软件购置款后所剩无几，但年后的股票差不多可以抛售，另外，计费软件的收益虽然会走下坡路，但仍然会在未来的一两年内持续不断地产生利润，不多，却能够持久。 关键在于其二，收购fomail自己运营，与当初的投资计划有了较大的偏差，没有余钱再去投资腾迅。 应该说，没有余钱在最佳的时机点去投资腾迅。 陈子山的沉默显然在章小龙的意料之中。 “看来是没得选择了。”章小龙叹息说。 “啥意思？”陈子山本能地问。 “你知道博大吗？” “博大互联网？”陈子山脱口而出。 “是的。” “你们……已经在接触了？” 章小龙平静地说：“事实上，很早以前他们就在联系我。” “很早以前？” “是的，确切点讲，是在上半年月份。” “……” 陈子山忍不住汗颜，为当初想着赚一笔的行为感到羞耻，自己以为人家不知道，实际上对方心里一清二楚。 很显然，章小龙不是傻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让二道贩子捡便宜，这个二道贩子不仅仅指陈子山，还有其他凑热闹的投机者。 压住心头的羞愧感，陈子山硬着头皮问：“他们出价多少？” 章小龙淡淡地说：“550万。” “……” “这是一个月前的报价。” “……” “昨天的最新报价，是650万。” “……” 陈子山被一路暴击。 最后忍不住了，问道：“那为什么还要来问我？00万跟550万……不，650万，差价近三倍，既然打算卖，为何不卖高价？” 章小龙又开始沉默，似乎在回忆之前的事情，直到陈子山以为对方不在电话那头，他才缓缓开口。 “我不想卖给他们，从一开始接触，我就不看好他们，他们太轻浮了。” “轻浮？” “不好意思，或许用词不太准确，他们给我的感觉，就是做事不太靠谱，我说的轻浮不是指人品，而是指做事。” “所以你不想卖，宁可来问我这个个人买家，哪怕是少了几百万？” “是的。”（未完待续） 第94章 试着拉拢 陈子山终于知道，前世听闻的传闻并非传闻，而是事实。 上一世，红衣教主出于对fomail的喜爱，亲自找到章小龙，给他出谋划策，好让他摆脱贫穷的窘迫之境，而他的回复是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情怀？ 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红衣教主无言以对，走了！ 而现在，陈子山亲耳听到了对方的任性，这种任性只能用情怀来解释，否则站不住脚，这是一个性格偏执原则性很强的文艺范程序员。 原则性强到可以视钱财如粪土。 当然，这里所谓的视钱财如粪土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实际上，没人可以真正做到视金钱如粪土，能做到的，无非是在钱多钱少之间，做到了原则性的平衡。 比如章小龙，他不是不要钱，没钱就没法过日子，只不过他的原则性很强，强到可以忽略一部分金钱的诱惑。 陈子山说：“章哥，你知不知道，你的软件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或许价格翻倍都有可能，你失去的不仅仅是四五百万，有可能是上千万。” “我相信！”章小龙说，“事实上，博大从上半年开始接触以来，对fomail的加价一直都没有停止，从当初的60万一直加到现在的650万……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如果我有钱，或许还会坚持下去，可是我现在熬不下去了，就算咬牙坚持，顶多也就数月时间，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又是短暂的沉默。 “如果我买了，你今后什么打算？”陈子山打破沉寂。 章小龙说：“先回家把事情处理完，然后出国，我想去m国，去那边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陈子山说：“冒昧问一句，你结婚了吗？” “没有。”章小龙在那边摇头，自嘲说，“我现在这样子，女人都看不上。” 陈子山笑了笑，没结婚很正常，真结婚了，或许他的原则性就没那么强了。 突然间。 陈子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连忙出声说：“我倒是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接受。” “什么建议？” “来临州发展吧。”陈子山说，“来这边，我可以资助你！” “去临州？” “是的。” “你资助我？” “是的。” 章小龙老老实实地说：“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陈子山解释说：“意思就是，你反正一个人在外，去哪都没问题，何不来临州，换个地方或许就换个心情。” “为什么？” 章小龙的反问得很突兀，无头无尾，但陈子山听得明白，对方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支撑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陈子山笑道：“还记得上次你给我做校内论坛时说的话吗？我们是朋友呀，因为是朋友，所以我不想像之前一样，抱着投资fomail赚钱的目的；因为是朋友，所以我不想你的fomail在这个时候被贱卖；因为是朋友，所以我们更应该彼此互相帮助。” “互相帮助？”章小龙有些意外，语气不太确定。 “是的。” 陈子山肯定说，“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写出了一款网吧计费软件，还有管理软件，所以我不缺小钱，也有一定的闲钱。另外跟你说实话，我还有一个导航网站，一个网吧在线网站，买了一个小服务器折腾着玩，但我现在一个人几乎忙不过来，反正你在哪里都是做事，不如过来帮我，刚才说资助你，其实不准确，应该说咱们互惠互利。如果你愿意过来帮我，工资方面保证能够让你满意。” 章小龙说：“这样一来，跟我当初一边上班一边维护fomail有什么区别？实话跟你说，我当初就是因为没时间，所以才辞职不干的。” 陈子山说：“我知道，不过你先别急，听我说完。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来我这边，至少有三个优势，是跟你以前有所区别的。” “你说。” 章小龙的兴趣一下被引了出来。 陈子山说：“首先，我们来分析一下你说的时间，你刚才说过，因为没时间更新维护你的软件，所以才辞职，实际上是因为你一天上班的时间太长了，身为程序员，加班是常态吧？来我这里不一样，我现在无非就是玩票的性质，连公司都没有，就一个小小的网吧管理软件和计费软件，至于网站那是小玩意儿，我这三脚猫的功夫都可以凑合着玩，对你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平时只要指点我一二，你就有大把的时间来玩你的fomail。” 第一个理由刚说玩，章小龙半晌没出声，似乎有些意动。 “其次，从你之前的描述里，你应该辞职还没多久吧，顶多半年时间。半年时间就逼得你走投无路，说明你的积蓄不多，没有积蓄，可以从侧面反应一个问题，你之前的工作，或许薪资待遇也不见得有多高。” 说到这里，陈子山打住了话语，过了一会，见章小龙并没有反驳，就知道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 陈子山继续说道：“来我这边，太高的工资或许没有，但我敢保证绝对比你之前的待遇要高，多了不敢说，暂时一年保证你0万还是可以的。” “一年0万？” 章小龙终于有了反应，但语气里并没有什么惊喜。 陈子山知道，对于这种有文艺范情怀的程序猿，工资的高低不是主要因素，打动对方的永远不是钱的多少，而是工资所代表的价值，因为工资的高低，是衡量一个人的价值时最直观的体现。 像章小龙这样的人，你给他一个月一两千，他理都不想理你，你给他开一年几十万，他会很开心地接受。 但你能因此而说他在乎钱么？ 是，也不是。 是的意思，是因为钱这东西，大家都喜欢，包括章小龙。 不是的意思，是因为这一点在章小龙身上表现得不明显，太过于在乎钱的人绝对不会选择出价低的人去卖软件，在薪薪酬方面，他更在乎其所代表的个人价值。 所以陈子山敢肯定，现在章小龙反问的这一句，绝对不是因为钱多钱少，而是在确认一个更深的问题，我的价值是这样吗？（未完待续） 第95章 好的迹象 陈子山正色说：“章哥，说句实在话，你是什么样的水平，我很清楚，在我眼里，别说年薪二十万，即便是翻个一倍两倍甚至数倍，都完全符合你的价值，不过小弟现在囊中羞涩，暂时给不起那么多。” 当然，陈子山说这些话，是站在后世的角度，现在的章小龙还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在他人眼里，章小龙无非就是一个牛逼一点的码工而已。 可是章小龙不知道哇，在羊城工作，身处大企业做一颗螺丝钉时，虽然经常受到同事们的吹捧，但是在领导眼里，章小龙无非就是一个稍微厉害一点的技术员罢了，并没有给予太多的重视。 现在被陈子山不要钱的一通乱夸，差点就信了。 好在是成年人，还有最起码的理智，知道这种时候虽然没必要妄自菲薄，但也不能完全信以为真。 章小龙谦虚说：“你这是在吹捧我，当我不知道啊，你给我开二十万的年薪，就为了维护那一点点东西，你吃饱了撑的吧。” 陈子山心中暗笑，如果按目前的情况，确实是吃饱了撑的，但是章小龙哪里会知道，自己现在愿意出0万的年薪，做的纯粹是未来投资，目的是先绑住这个牛逼的程序猿再说。 近水楼台先得月，把人绑在身边，总比放在外面被人惦记着要强，未来如何发展暂未可知，但未雨绸缪想来不会出错。 陈子山说：“章哥小看我的软件了，计费软件还是能赚大钱的，未来同样有大用，可不要轻视哦。” 章小龙打击说：“都被人破解打脸了，你还能撑多久？” “能不能别提这茬。” “这是事实啊。”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别在伤口上撒盐……” “哈哈。” 章小龙的心情顿时就好了很多，笑了一会，然后问：“你的第三个优势呢？” “啊……” 陈子山被提醒，才想起刚才信口胡诌有三个优势，其实就是说顺了嘴，哪有第三个。 但碰到较真的人，不说还不行。 不得已。 陈子山随便扯个理由说：“第三个嘛……临州这边风景秀丽，江南美女众多。一到阳光明媚之日，西子湖畔，花枝招展，拟泛轻舟，目不暇接……这是多么美妙之事，万一哪天红鸾星高照，岂不是连终身大事都一并完成……” 话没说完，章小龙就喷了。 这也算优势？ 算优势吗？ 算吧？ 仔细想想，好像说得有一定道理。 章小龙笑道：“容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啥呀，就冲最后一点，就别犹豫了。” “毕竟是大事嘛，岂能儿戏！” “那好吧。”陈子山知道玩笑似地催一下还行，说多了就会适得其反，“不过最好年前给我答复啊。” “为啥？” “年后顺便去看你。” “看我？” “嗯。” “没明白。” “哎呀，就是去羊城找你，年后我有可能去一趟深城。” “有事？” “有点事。” “那行，就这样。” “ok！” 刚要挂电话，突然想起一事，陈子山连忙说：“别挂……” 章小龙疑惑道：“还有事？” 陈子山说：“刚才你说有事急用钱，你还没说咋回事。” 章小龙说：“家里有点事，我另外再想办法。” 陈子山说：“不当我是朋友是吧？说吧，多了帮不到，小钱还是可以帮帮忙的。” 章小龙犹豫说：“有点多。” “有点多是多少？” “二十万。” “不就一年的工资嘛。” “……” 章小龙不知道怎么回答，都还没答应你呢，张口就是一年工资而已。再说了，咱退一步，就算答应你了，可仅仅是网络上的朋友，连一面之缘都没有，你神经有多大条？ 其实章小龙很想问问，你就那么相信我？ 陈子山说：“磨叽啥，账号等会发过来，过两天就给你转过去，不说了，挂了。” 吧唧挂断。 电话那头，章小龙满脸愣然，过了许久，脸上才露出一丝释然般的笑意。 跟章小龙结束通话，陈子山忍不住暗自欢呼一声，这个原本不好勾引的程序大伽，居然阴差阳错地被他忽悠了，虽然现在还没确定来不来，但对方没有当面拒绝，语气又有所意动，前来的希望至少能够五五开。 最后很霸道的结束通话，一方面是以这种语气说话，能够最大程度地缓解对方的尴尬情绪，毕竟借钱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另一方面，则是陈子山担心对方在电话里头拒绝，万一这个文青死要面子活受罪，那就糟了。 这种事情一旦拒绝，就不好继续勉强。 当然，陈子山也不是钱多人傻去做老好人，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拴住章小龙，尽一切可能的手段，拴住这个暂时贫困潦倒的天才程序猿。 过了这村，就再也没有那个店了。 未来，或许就是一桩佳话。 陈子山傻呵呵地笑着。 外面却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陈子山，快开门！”陈丽丽在外扯着嗓子喊，“你是故意装死是吧，快点开门……” “咋啦？”陈子山收起傻笑。 “开门。” “有事说事。” “你跟我犟是吧，好，尚海的软件款，你就别想了。” 咔嚓！ 陈子山第一时间拉开了门，陈丽丽举起的小拳头，差点一拳捶到陈子山的胸口。 “来来来，进来坐。” “哼！” 陈丽丽很傲娇地走进房间，先到陈子山书桌前瞅了一眼，见记事本上空无一字，笔记本电脑上更是没有一丁点儿跟橱柜有关的信息。 “你缩在房间居然一个字都没动？” “查资料呢。” “你就扯，在门口还听到你打电话呢。” “打电话怎么啦？” “打电话没怎么，但你要谁的账号呢，是不是给谁寄钱？” “你管得真宽。” “那当然。”陈丽丽理所当然地应道，“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外被人忽悠，万一不小心被骗得倾家荡产怎么办。” “……” 好清奇的逻辑。 陈子山懒得多扯，直接问：“尚海那边卖的钱呢，把那一半给我。” “没了。” “没了啥意思？吞了？” “借用懂不懂？” “不懂。”（未完待续） 第96章 冬日清晨 陈丽丽不耐烦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为了一点小钱闹个不停，你丢不丢人啊。我可是听沈珂说了，你小子现在赚的钱多了去了，尚海那么一点零头，你也好意思跟我要？”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 陈丽丽眼珠子一转，威胁说：“我等会跟老妈反应，就说你小子身上有好几百万，藏着掖着不愿意拿出来，老爸开公司，你居然都不帮一把。” 陈子山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没帮？” “肯定没帮呗。”陈丽丽撇嘴说，“沈珂说你跟沈文平两人至少赚了三四百万，分到你起码两百多万，老爸开厂，你要是投个两百万，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小规模的厂子。” “那你心目中规模大的厂子是怎样的？”陈子山笑嘻嘻地反问。 陈丽丽说：“有钱，厂房就大，办公楼就高，员工就多。” “那效益呢？” “效益肯定好啊。” “销售都没跑开，哪来的效益？” “所以就要投钱多招员工啊，员工多了，都跑销售，效益自然就好了。” “……” 陈子山张口结舌，愣是被陈丽丽给打败了。 事实上，陈丽丽前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想方设法赖掉尚海软件销售额中属于陈子山的那一半。 当然，她这么做同样是有目的的。 用陈丽丽的话说，你不让我把生意推广到外地，我就不给你钱，如果你答应我继续做，那咱姐弟俩就好说话，该你的二话不说就结算给你。 陈子山扶着额头，知道凭借自己的苦口婆心想要彻底打消陈丽丽不务正业的决心，恐怕有点难度。 不得已，陈子山只好把陈父陈母搬出来，告诉陈丽丽，真想做可以，趁着正好在家，咱一起跟爸妈好好说说去。 这是陈丽丽的软肋，父母一向对陈丽丽宝贝得不得了，相应的管得也严，不太可能允许她抛开学业去干这种明显不够档次的生意。 陈丽丽当然也有自知之明，暂时奈何不了陈子山，便恨恨地一跺脚，撒着小性子蹭蹭蹭地下了楼梯。 以陈子山对自己姐姐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现在看似妥协，年后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 摇摇头，陈子山懒得去深究。 自己的这个姐姐，看上去泼辣不讲道理，其实都是撒着小性子在玩，否则前世就不会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一心一意地帮着陈子山填补窟窿。 所以，即便是任性一点又何妨。 换在前世，陈子山对于陈丽丽的小任性是有一点反感的，但以陈子山目前重生后的心态，再一次面对时，就显得宽容了许多。 事实上，前世的陈丽丽经历过两个重大的转变。 其一就是泼辣小性子的转变，是在认识前世的姐夫并与对方谈恋爱的时候，性子突然就变了，变得温柔娴静懂事明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 其二就是前世姐夫出事，陈丽丽变得郁郁寡欢，把自己锁在内心深处，不再喜欢与外人过多地接触，身上始终带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 两世为人，很多时候对于同一事物的看法，或许就会有截然不同的结果。 …… 十点左右，章小龙发来了短信，末尾附带了一个农业银行的储蓄卡号。 陈子山回信息，说卡号已收到，明天打款。 章小龙回了一个谢字。 趁着还有时间，陈子山开始在国外的网站遨游，寻找着跟橱柜、衣柜或者全屋定制有关的任意资料，碰到有用的就用记事本记下来要点。 国外橱柜相关领域起步比国内要早，所以资料相对要齐全，加上国外互联网思维在目前要比国内先进一步，所以查找资料，没有像羊城的欧派橱柜一样毫无踪迹。 一直忙到凌晨。 期间陈母上来过一趟，给陈子山泡了一杯奶茶麦片，叮嘱他别弄太晚，喝完早点睡觉，然后就下楼去了。 陈子山的记事本上记了满满的十几页纸。 记载的要点主要是跟橱柜领域相关的部门设置、岗位职责以及各种制度和计价方式，其中计价方式很笼统，陈子山瞧着不是很明白，就只简单地罗列了一下。 打着哈欠上床。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早。 屋外清冷。 陈子山缩在被窝不愿意起床，却被陈丽丽练嗓子的声音吵得无法睡懒觉，心里头直犯嘀咕，这老姐春夏秋冬风雨无阻，前世咋就没出头呢。 赖了一会床，陈子山爬起来。 洗漱完毕，下楼碰到陈母。 陈母说：“早饭好了，赶紧趁热吃。” 陈子山说：“这么早，外面买的？” “家里做的，外面买的没营养。” “那你得多早起床？” “五点半左右。”陈母随口应了一句，“你爸每天早上七点要到厂里，不早点起来，他就没得一口热的吃。有时没弄，他去厂里忙忘记了，就饿着，他那老胃病不能饿，一饿准闹腾。” 陈母絮絮叨叨。 陈子山吃着饭，见陈母又端了一大碗出来，就说差不多了，不用添。 陈母说不是给你的。 陈子山说：“给谁？爷爷不是去小叔家了吗？” 陈母说：“给路口马大爷的，前段日子，马大爷不小心崴了手脚，行动不方便，你爸跟他关系好，就每天送点吃的过去，现在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我先给他送去。” 临到门口，陈母又交代说：“对了，等会吃完饭，记得去小叔家看望你爷爷，现在越来越不认人了，看见你爸都当陌生人一样。” “妈，等等！” 陈子山三两口扒完碗里的稀饭，把碗筷一放，“你放着，我手脚利索，我去送吧，顺便去小叔家瞧瞧。” 陈母就说好，然后把一大一小两个碗递给陈子山。 “大碗里是稀饭，小碗是菜碟，小心点走路，别撒了。” “好咧。” 陈子山端着两碗出门，顺便给二楼练嗓子的陈丽丽打了个招呼，却换来一个白眼。 今天天气不错，冬日的太阳正在东边的云层里，将出未出。 路边枯草层和长青灌木上，罩着一层轻微的霜痕。 路上行人不多。（未完待续） 第97章 马世元 碰到早起的村民，陈子山都会主动乐呵呵的打声招呼。有些因为记忆太远，有印象却叫不上名字的，他就笑着点点头。 马大爷的住所离陈家不远，是两间村里分给他的陈旧砖瓦房，只有一层，盖的人字顶，铺的黑瓦片。 村里人都说，马大爷是退伍兵，具体啥样子，大家都说不上来，不过退伍兵是肯定的，因为马大爷收藏有很多军功章。 唯一让人闹不明白的地方，就是马大爷既然是退伍兵，还有那么多军功章，为什么就没有退伍的福利，过得和村里头的五保户一样艰难。 陈子山两辈子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前世陈家就陈建国没事跟马大爷说说话，但从来不问过往，所以也不清楚。 马大爷没有子嗣，隐约听说过以前有过妻子，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惜战乱年代跟着马大爷到处跑，跑着跑着就没命了。 从此以后，马大爷孑然一身。 过了拐角，很快就能到马大爷的住处。 这时。 身后的机公道上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村间小道都比较窄。 陈子山端着两碗闪到一边，慢慢驶过的是一辆黑色的小车，这年头村里不少去萧然市以及临州市做生意发家的不少，有小车不稀奇，陈子山也没在意。 小车很平常，就一普通的桑塔纳。 可是仔细一瞧车牌号，陈子山就愣了，尼妹的，这车牌号牛逼上天啊，南a0000，没点权势根本就弄不到。 不对，这玩意儿绝壁是市里面的。 或许是因为陈子山多瞧了桑塔纳一眼，原本超出一个车位的桑塔纳突然停住，又慢慢地退回来一点，停在陈子山的身边。 车窗摇下。 开车的是一个精气神都非常足的小伙子，看上去比陈子山大不了多少。 大致扫了一眼，车里总共三个人，除司机外，副驾一个中年人，后排一个老年人，有些暗，看不分明。 司机小伙很有礼貌，操着标准的普通话问：“兄弟借问一下，请问马世元是哪一户人家？” 马世元？ 陈子山第一反应就是马大爷。 可是陈子山根本就不知道马大爷叫什么名儿，姓马肯定没错，叫什么就有点抓瞎，估计要上点年纪的人才有可能知道。 陈子山实事求是的摇了摇头。 中年人不知道在车里说了一句什么话，朝前面的路口指了指，司机小伙就开始往上摇车窗玻璃。 “等等。” 陈子山突然叫停。 司机小伙车窗摇了一半，盯着他没说话。 陈子山解释说：“你等等，我给你问问。” 司机小伙点点头。 陈子山掏出手机，打给老爸陈建国。 “爸，路口马大爷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没废话，陈子山开门见山问。 “知道……” “是不是叫马世元？” “是的。”陈建国有些莫名其妙，“就叫马世元，世界的世，一元两元的元，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子山说：“没事，就问问。” 挂断电话。 陈子山问司机小伙是不是。 司机小伙连连点头。 陈子山说：“很巧，我也是去找马大爷的，你们跟我走，就在路口。” 司机小伙说好。 然后陈子山在前面带路，桑塔纳在后头跟着，不一会就到了路口马大爷家门口。 自始至终，司机小伙都没有邀请陈子山坐上车，车上其他两人更是一句话都没有。 马大爷家的门关着，陈子山喊了两声，没人应。 这时车上的人下来了，后排的老人站在前头，神情有些激动。 陈子山转身说：“马大爷不在家，你们大清早的找马大爷有事吗？” 三人中的司机小伙站在老人身边搀扶着，中年人稍微有点严肃，一张国字脸轮廓分明，颇有气度，有一种养尊处优之势。 三人都没回答。 前头的老爷子问：“小哥，你跟马……马世元很熟吗？” 陈子山点头说熟。 老爷子又问：“你手上是？” “这个啊？” 陈子山把两手平伸起来，“这是早餐，我妈做好的早餐，趁热就送过来了，最近马大爷不小心崴了手脚，不怎么方便。” “严重不？” “没大事，好得差不多了。” 老爷子点点头。 中年人这时上前一步问：“小兄弟，你可知道马大爷去了哪里？” 陈子山说：“大概去了前面桥头，只要天气好，马大爷就喜欢大早上去那边走走，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叫。” 走了两步，就被老爷子叫住。 老爷子说：“你端着两碗不方便，我们给你拿，你快去快回。” 陈子山说好。 搀扶的司机小伙就要上前接碗，中年人连忙抢先一步，伸出两手接过，嘴里连连说“我来我来”。 陈子山没在意，只要帮忙拿好，谁来都无所谓。 …… 十分钟后，陈子山搀扶着马大爷回来了。 越走越近。 坐小车前来的老爷子神色越来越激动。 再近一些时，马大爷突然愣住，瞧着老爷子，半晌无语。 “你……你是薛公？” “是我，是我。” 老爷子突然挣脱司机小伙搀扶的手臂，疾走几步，拉着马大爷伸出的两只如老树皮一样的枯手，可劲儿摇着，吓得司机小伙一下扑上去，生怕出点差错。 中年人眉头微皱，想上去见礼，却被两只手上的碗给弄得左右为难。 陈子山连忙跑过去，接过中年人手上的碗，对方笑了一下，朝陈子山微笑点头，显然是对陈子山的眼力劲颇为欣赏。 几人都围上去见礼寒暄，边聊边往屋里走。 进屋。 陈子山悄悄地把手上的碗放下。 刚要出门。 马大爷就瞧着说：“山子别走，来，过来，给你介绍薛大爷认识认识。” 陈子山笑嘻嘻地说：“马大爷，我看您跟老爷子应该是很久没见，你们多絮叨絮叨，我这边不忙，有空了再认识也不迟。” 中年人说：“小兄弟说得对。” 薛老爷子说：“过来吧小哥，老马得你照顾，算是有福。你来说说，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在哪上学呐？” 陈子山顺势掩上门，朝前走了几步，彬彬有礼地说：“老爷子您好，我叫陈子山，今年18岁，过完年就快19了，现在在临州工业学院读大一。其实呐，照顾马大爷的不是我，是我老爸，我不过是有空了就来看看。”（未完待续） 第98章 大人物 薛老爷子笑呵呵道：“哦？那你爸叫什么啊？今天怎么没来？” 陈子山说：“我爸叫陈建国，今天是因为我在家，加上新开的小厂很忙，所以赶早就去厂里干活去了。” 马大爷点头说：“老陈人不错。” 薛老爷子又问了些家长里短，态度很随和，言语很亲切，片刻后，陈子山察言观色，见聊得差不多，就提出告辞，说不打扰你们两位老人家叙旧。 这回薛老没再挽留。 临走时，薛老朝司机小伙说：“小魏啊，你去外面车里，给小陈一个联系方式。小陈呐，家里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打我的电话。” 司机小魏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一直很少说话的中年人，这时脸上露出一丝羡慕的表情。 陈子山跟出门，接过司机小魏从车里拿出的一张名片，名片非常简单，就只有一个电话，燕京区号的电话。 司机小魏有点不苟言笑，给完电话，转身就走。 小魏刚进屋，中年人走了出来。 见陈子山愣在那还没走，中年人就满脸微笑地走了过来。 “小兄弟，这是我的私人名片，以后可以多联系。”中年人说着，递上来一张白底黑字的名片纸。 顿了顿，中年人又交代说：“真有什么事，你就打我电话，随时打都可以，薛老的电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随便去烦他老人家，小事情嘛，咱们处理就行了。” 名片纸很朴素，上面印着“苏维民”三个字，然后是一个手机号码。 陈子山有点琢磨不透对方话里的意思，这个叫苏维民的中年男子显然是不希望陈子山真打电话给薛老，就是不知道对方是担心真有事情打扰到薛老呢，还是怕陈子山不知道天高地厚。 双手接过名片，陈子山道谢一声，便离开了马大爷家。 两张名片的分量应该很重，这一点陈子山还能拎得清，毕竟薛老爷子和苏维民尽管表现的很亲和，但实际上两人因居移养气长久以来形成的气度，非一般人可比，特别是薛老爷子，看似慈祥，但那内敛而不怒自威的气质，恐怕是战争年代铁血征程的结果。 陈子山其实很好奇马世元的身份背景，今天的情形，说明马大爷拥有不错的人际关系，甚至比一般人要厉害得多，可是前世一点迹象都没有，这才是最为费解之处，如果历史没有被改变的话，今天的一幕应该在前世的某一刻同样发生过。 前世今生，陈建国对待马世元的态度同样没变，如果马世元真有背景，前世怎么可能坐看陈建国的化纤厂倒闭而坐视不管？ 以前懵懂无知，陈子山对马大爷的关注不多，只知道在某一个时刻，再也没在村里看到过他，偶然听到陈建国提起，据说是搬走了，但陈子山同样没有深究。 或许唯一的解释，就是马大爷换了地方之后，陈建国疏于联系，这份情缘慢慢就变淡，自然而然就没了。 当然，还有一个不是很好的推测，或许马大爷在不久的将来，已经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回到家，陈子山的神色有些恍惚，坐在餐桌前细嚼慢咽的陈丽丽见他神思不属，就好奇地问，说你出个门，咋就怪怪的了。 陈子山没回答，顺口问妈去哪了。 陈丽丽说去了厂里。 陈子山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然后从楼上房间拿出昨天晚上写满资料的记事本，也准备去厂里。 从院子角落的小屋子里推出老摩托，陈子山问陈丽丽要不要去。 陈丽丽说不去。 临出门时，陈丽丽突然说：“得空去银行查下，看钱有没有到账。” 陈子山愣道：“什么钱？” “还能什么钱！”陈丽丽撇着嘴，一脸的不爽表情，“你还以为我真的会贪你那一点软件销售款啊，昨天上午就给你打到农行卡里了，快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到账。别看你脸上很沉得住气，心里指不定早就在腹诽我，或者暗骂我这个姐姐人品差、不可理喻、贪得无厌……反正都没好话，说起来还是你小气，让你给我去外面销售还不愿意，是不是在担心我这个姐姐销售得再多都没你份？” 话里的怨念啊…… 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 陈子山一乐，笑道：“老姐你别不爽，这事儿用激将法都没用，没得商量……之前一直跟你说的话并非是忽悠你，我想你自己也应该明白，现在还在纠结，那我就跟你说一个别的事，这事儿其实也是我不想你出尚海的原因之一。” 陈丽丽好奇道：“还有啥？” 陈子山说：“还有沈文平呀，你闺蜜的弟弟，你要知道，我现在跟人家是合作伙伴关系，尚海的软件推广，是我很早以前就跟他打过招呼的，他也同意了，否则就凭你一个人，你能安安稳稳地做一个学期？” “你的意思是他会抢生意？” “这不是废话么？”陈子山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国内一线城市，早在几个月前就列入了重点推广名单，尚海自然不会例外，如果不是说过，早就没你的份。你在尚海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反正那圈儿任你折腾，如果准备大规模往外拓展，一者我不允许，二者沈文平恐怕也会有意见，所以你还是见好就收吧。” “……” 陈丽丽并非不明事理，不过爱撒小性子而已，这时听了陈子山之言，知道对方说的都是事实，便没再开口。 陈子山交代说：“记住啊，别往外面去，安安心心在市内读你的书，然后守好你的那一亩三分地，真想赚钱，等你毕业后，我给你出主意，比你现在三心二意要强上许多。” 陈丽丽睁大眼问：“说话算话？” 陈子山歪着脑袋说：“你几时见我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从小到大哪一次亏待过你……好吧别瞪眼，男子汉大丈夫，保证说话算数……” 陈丽丽喜滋滋地说：“这还差不多，否则有你好看，哦对了，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从尚海带回来两件名牌夹克，到时候试试……versace的哦，国内大陆仅有尚海一家专卖店。” “真的假的？”陈子山脖子一缩，有点不信，“你没在逗我开心？或者是有什么阴谋？” 陈子山的表情显然惹翻了陈丽丽，她两手一叉腰，恼羞成怒说：“你什么鬼表情，爱要不要，不要我去退了，正好省了我一大把钱……喂，你给我站住！” 陈子山一看形势不对，立马闪了。（未完待续） 第99章 对策建议 开着老摩托出门，穿街走巷，陈子山很快就到了义尚镇，路过义尚老街的农业银行，想起昨晚答应章小龙的事情，便顺道把钱给对方汇了过去。 汇款时顺便一查询，卡里果然新到了一笔转账。 一看转账明细，居然有近0万之巨。 这么一算，陈丽丽在尚海小打小闹近半年时间，居然也有近60来万的收益，如果加上中间的成本开支，只怕远远超过60万。 事实上，对于陈丽丽的转账，陈子山心里颇为意外。 转钱是迟早之事，自己的老姐自己清楚，未来的经历也告诉了他，陈丽丽并不是贪钱之人，但以对方现在喜欢折腾的小性子，居然没用这个事情来继续威胁他，好让她能够把生意做到尚海之外去，才是颇为费解之处。 挠了一会头，没想通，陈子山也就懒得多想，开着老摩托一路突到了红十五线。 赶到欧典橱柜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迎头就碰见陈母在厂里转悠。 陈母来厂里其实没事干，以前不是打理小五金店，就是去烧香拜佛，现在五金店没了，烧香拜佛之余又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天天来厂里看看，无非就是有了一个去处，没事就来秀一下存在感。 打过招呼，陈子山就问老爸在哪，陈母就说在车间。 陈建国虽然是老板，但同时也是目前厂里最好的木工师傅，自然没法闲着。找到陈建国时，对方正带着两个徒弟在车间里压着设计图指挥着学徒工干活。 陈子山跟陈建国的徒弟都很熟，见到了少不得一阵寒暄，唯一没瞧见大徒弟。 陈建国说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来厂里干吗？ 陈子山说找你有事。 陈建国没当真，继续干活，陈子山又说了一遍，陈建国瞧着不像开玩笑，便交代三个徒弟先做着，然后带着陈子山来到车间的小办公室。 小办公室确实很小，是车间的临时办公室，用来开临时碰头会啊、午间休息啊等之类的小事情。 陈建国说：“说吧，有什么事儿？” 陈子山开门见山问：“您知道马大爷有什么背景吗？” “马大爷？”陈建国一愣，“早上你打电话问马大爷的名字，就是为了这事？” 陈子山说：“差不多。” 陈建国说：“没听说你马大爷有什么背景啊，有背景还能孤家寡人一个，过得那么凄凉。” 陈子山说：“不对呀！今天早上我去给马大爷送早餐，发现有人来村里找马大爷，看样子非富即贵，不是一般的人家。” 陈建国不信，说我跟你马大爷相识有十几二十来年了，如果他真的有背景，早就有人来找，还能等到今天？ 陈子山将信将疑，陈建国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是今天看到的也是不争的事实，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陈建国不想多说，就问还有其他事没。 陈子山说有。 陈建国就问啥事。 陈子山把手头的记事本递给陈建国，说道：“昨天晚上你说要的资料，我大概找了一点，不是很全，先将就着用。” 陈建国翻开，没看几页，就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扔说：“字迹那么潦草，看着累，你就长话短说，说来听听。” “……” 果然是亲爹，亲儿子也没人权，陈子山暗自腹诽。 不得已，只得耐着性子，慢慢给陈建国从头到尾讲解了一遍。 陈子山现在弄来的资料主要分为两大块，一是部门团队的组建，二是公司规章制度的起草以及部门职责的制定。 部门团队组建主要分为部门组建和团队组建，前者比较简单，从国外网站能够借鉴到差不多的模板，后者跟人才有关，就只能陈建国自己去寻找，这玩意儿网上可解决不了，陈子山对这一领域也不懂，更加帮不上忙。 部门组建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创业初期，部门以精简为主，大致有行政部、财务部、制造部、技术部、市场部、安装服务部、销售部等主要的几个部门。第二阶段是快速发展时期，部门以高效为主，增加或者分出几个专业部门，比如市场部分离出拓展部，制造部分离出品管部和pmc部（生产调度部），增加总经理室。 第三个阶段是持续稳定期间，公司以品牌和服务为主，体现在部门方面就是架构和职责进一步细分，如安装服务部分成安装交付部门和客户服务部门，技术部门分成技术部、设计部以及信息部三个部门，市场部和拓展部各自分出一部分业务，划分到新成立的营运部，总之，涉及到业务后期，部门结构开始庞大，一切以公司的品牌和服务为主。 陈建国听得晕头转向，揉着额头思考了很久，才勉强理顺其中的思路。不过他明白一件事，自己儿子看似说了一堆，但前期不需要太复杂，有前面几个部门就行，复杂的以后再说，所以神情还算轻松。 可是当陈子山说到公司制度和部门制度职责时，就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不到片刻就不耐烦地打断了滔滔不绝的陈子山。 陈建国说：“说那么复杂干吗，你就先简单跟我说说，其他完整的东西，以后抽个时间帮我弄好，到时我让打印出来，发下去大家看看就行。” 陈子山说：“这个属于一把手工程，你这个老板必须要先重视起来，否则下面的人会阴奉阳违，执行起来非常麻烦。” “现在公司才起步几个月，没必要。” “越早越好呀……” 陈建国瞪眼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什么心思，你现在无非就是琢磨着把制度弄起来，然后给咱厂里的那些亲戚上一个紧匝咒。” 陈子山被揭破心思，也不尴尬气恼，呵呵笑道：“老爸，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多解释。可制度这事是迟早要做的，早做总比迟做要强。” 陈建国说：“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有一点你却忽略了，我们处在一个人情遍地的社会，有些事情不可能一下子做到极致的，否则你会发现，你赢得了钱财，却失去了亲情。” 陈子山皱眉说：“我并没有说不要亲情，但亲戚归亲戚，我们有很多的方法可以去维护这种亲情，没必要用咱们的厂子去维系。” 陈建国瞥了陈子山一眼，说道：“所以我也没拒绝你啊，我只是跟你说，暂时没办法做到极致。我承认你的想法是对的，但你想着一步到位，过于激进，我认为不是很妥当。”（未完待续） 第100章 告别 “我明白了。”陈子山沉默一会，点了点头，“既然你心里都有数，我就不多说，或许您是对的，我可能有点冒进，方法对了，却有点不近人情。” 陈建国拍拍陈子山的肩膀说：“放心吧，昨天听你说到这事，我都记住了。其实晚上我跟你妈就仔细聊过了，她也认为你是对的，但是跟我一样，认为此事不能马上有针对性地进行处理，毕竟你姨妈姨夫他们人都不错，咱们只能温和地慢慢解决。” 陈子山默默地点点头。 陈建国又主动说：“我想过了，咱厂的部门要重新规划，团队要重新组建，肯定要招聘不少人，再进亲戚不妥当，现在的亲戚马上去掉也不妥当，你看有什么好一点的方法，可以让他们要么发挥能耐，要么慢慢地做不下去了，自动走人。” “呃……” 陈子山听得一愣，自家老爹这想法转变得有点突兀，从一个性格温和的老好人，一下子拥有了腹黑的属性。 陈建国说你这样瞧着什么意思，眼神怪怪的！ 陈子山忍住好奇心，摇摇头说：“方法倒是有，就怕时间有点长，还不一定管用。” 陈建国说：“你先说说。” 陈子山说：“咱们可以把那几个表叔表哥之类的亲戚安置在市场部，让他们去外面跑市场。跑市场都是以提成为主，咱们可以把底薪调低，提成比例提高，如果真有能力，那皆大欢喜，如果没有能力，跑一段时间，看着别人拿着高工资，自己拿着底薪，心里肯定不平衡，可是又没法怪责到咱们头上，久了自然就有可能干不下去，至于自己走不走人，这个就要看对方的脸皮了。” 陈建国皱眉说：“这法子对你的那几个远方表哥或许适应，表叔只怕不愿意，还有你姨妈姨夫他们，跟表的关系又要亲近一层，可不能这么弄。” 陈子山想了想说：“表叔他们不愿意，就先安一个非要害部门打发着，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能力出众，可以重用，能力一般，只要懂规矩，也可以用着。如果不行，就吊着，以后再弄一套绩效増薪制度出来，把他们所在的部门绩效量化，让他们加不了薪水，同样无话可说。至于姨妈姨夫他们，那就没办法了，有能力就用，没能力，就只能跟他们实话实说，咱们可以出点钱，资助他们做一点合适的小生意，我想话讲明白，他们应当能够理解吧！” 陈建国半晌都没说话，总觉得陈子山的说辞里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却始终找不到具体原因在哪。 这时。 外面传来严宇洋的声音：“丽丫头，你怎么来了？” 严宇洋的年龄比陈子山姐弟大上许多，比师傅陈建国也就小了十来岁，早已结婚生子，他很小就认识姐弟俩，几乎就是看着长大的，所以称呼上面叫得比较亲腻。 如果换作是二徒弟曹明和三徒弟吴天，称呼陈丽丽时肯定不会叫丽丫头，要么随大众叫丽丽，要么叫丽丽妹子，总之绝对不会带丫头二字。 “我来找我爸。”陈丽丽在外头回应，“我爸在哪？前面办公室没看到人。” “刚才还在的。”严宇洋说。 又有工人接腔，说刚才看到去了车间办公室。 陈建国闻声来到门口，招呼说：“丽丽有什么事？” 陈丽丽说：“马大爷来找你。” “马大爷找我？”陈建国颇为疑惑，条件反射地回头看了一眼，自顾自地嘟噜一句，“他没事跑厂里来干吗？” 这时陈子山出来说：“应该不止一人吧，是不是还有三个人一块？” “你咋知道？”陈丽丽惊讶地反问。 陈子山没回答，陈建国却想起刚才陈子山所说的话，顿时也好奇起来。 “走，去看看。” “……” 严宇洋看到陈子山，诧异说：“山子啥时候来的？我咋没看到你？” 陈子山就笑，说我刚才来的时候，你正好不在。 两人聊了几句，眼见陈建国出了车间不见踪影，陈子山就说要去见见马大爷，先跟严宇洋告辞，追着跑了出去。 来到前头办公室，发现陈丽丽站在门外，门口站着那个司机小伙，好像是叫小魏来着。 陈子山问陈丽丽，说你怎么不进去。 陈丽丽气鼓鼓地盯着司机小伙，说这家伙像个门神，堵着咱家的厂办公室门呢，他一个外人堵住咱家的门，还有没有天理了。 司机小伙是个沉默的性子，如无必要，陈子山就没看到他说过话，他对陈子山的态度也不错，显然是因为之前的带路之恩，所以尽管不通融，却朝陈子山歉然地笑了笑。 陈子山默默地拉走了还在喋喋不休的陈丽丽。 陈子山说：“你少说两句，胳膊肘拗不过大腿的，发牢骚没用。” 陈丽丽说你什么意思。 陈子山说：“就字面意思，你知道进不去就行了，没必要知道太多。” 陈丽丽说：“你这人怎么也喜欢说话说半截，讨厌死了。” “哦，还有人也在你面前说话说半截吗？”陈子山随口搭了一句。 陈丽丽脸色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有情况啊！ 陈子山原本不在意，这时见陈丽丽一副扭扭捏捏的女儿情态，顿时就警觉起来。 “你恋爱了？”陈子山问。 陈丽丽的脸色越发地红润，嘴上却掩饰说：“哪有啊，你别瞎猜。” “瞎猜个鬼啊！”陈子山没好气地说，“你看你这一副模样，春心荡漾粉面含情，瞎子都知道咋回事。” 陈丽丽摸着脸颊啐道：“你才春情荡漾呢，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陈子山撇撇嘴，问她那个人是谁。 如果是前世的姐夫，那陈子山不会多说，虽然前世的姐夫短命，但那是情有可原之事，又是为了救自家老姐而身陨，这一世只要帮他规避掉风险，出问题的几率不大。 如果不是，那陈子山说不得就要使使坏，尽力帮前世的姐夫一把，当然咯，如果实在帮不了，那也是今生的缘分变了，是无可奈何之事，大不了以后寻找其它机会做出补偿，算是还了前世的因果。（未完待续） 第101章 原来如此 可是陈丽丽却始终不正面回答，一个劲地矫情。 陈子山不耐烦说：“是不是叫高明康？” “你……你怎么知道的？”陈丽丽的眼睛瞪得跟牛眼般大。 陈子山目无表情说：“有什么稀奇的，上一次你打我电话催要注册码，你在电话里不是叫对方来着，我留着心，就记住了。” “有吗？” “自己想。” “……” 陈丽丽半天都没回想起来，究竟是哪一次要注册码的时候有高明康在场。 “算了别想了。”陈子山打断对方的思路，“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又不是神仙，还能算到你的对象名字不成。” 陈丽丽一想也对。 不过一转念，又难为情起来，扭捏说：“你说的什么话，对象对象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可不要再乱说，不然我要生气了。” 你这样子像个要生气的模样吗？巴不得别人多说几句吧…… 陈子山翻着白眼，心里头已经无力吐槽。 既然是前世的姐夫，那陈子山就懒得多管，他们俩之间的爱情故事已经启动，现在只需要旁观即可，现在陈子山终于知道陈丽丽性子开始转变的原因，这是跟高明康好上了，开始收心养性了。 早点改也好，至少能早安心一点。 陈丽丽才不管这些，昧着良心威胁一句，过了片刻又喜滋滋地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陈子山懒洋洋地回答说：“我咋知道，不过琢磨着，你既然这么问，中间肯定有故事，搞不好就是英雄救美一见钟情的老一套。” 陈丽丽张着小嘴站起身，伸手摸向陈子山的额头，嚷道：“铁口神算呀，这也能猜到，你莫非真的是神仙不成？” 陈子山点头说：“你没猜错，我即便不是神仙，也差不太远，实际上，我掐指一算，任何事情都能够算出个八九分。”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陈丽丽最看不得陈子山吹牛，马上坐回凳子嗤之以鼻，“你是神仙，那你算算老爸他们在办公室都说些什么？算得出来，我就信你。” 陈子山不屑地说：“这有什么难猜的，看这架势，马大爷十有八九要出远门，所以来跟老爸告别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三人开车来，是特意来接马大爷的？” “八九不离十。” 陈丽丽好奇说：“我看接他的人蛮有钱的样子，马大爷啥时候有这种亲戚的？” 陈子山摇摇头说不知道。 陈丽丽就怼他，说你不是神算么？ 陈子山只能无言以对！ 两人坐在一楼会客厅，有一搭没一搭地八卦。 八卦了许久，办公室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几人先后走了出来，司机小伙首先伸手搀扶着薛老爷子，陈建国却是抓住马大爷的手，一行五人慢慢地往厂外走去。 陈子山拉着陈丽丽跟在后头。 到了厂门外，又说了会话。 临行前，薛老爷子瞅着陈子山说：“小伙子不错，加油读书，祖国的未来就需要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陈子山唯唯地听着，心里头颇有些窘态，薛老爷子一句话就把读书放到了国家和社会的高度，让陈子山不怎么好接话，顺着说自己别扭，逆着说显然也不行。 好在薛老爷子只是随口勉励一句，说完拍拍陈子山的肩膀，然后就上了车。 跟着马大爷叮嘱了几句，也上了车，最后苏维民才坐上副驾。 小车渐行渐远。 望着远去的桑塔纳，陈建国的神情有些惆怅，他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老马这一去，再回来只怕遥遥无期。 陈丽丽的八卦之心仍然没有消失，拉着陈建国的衣袖子说：“爸，马大爷跟你都说了什么呀？他们真的是马大爷的亲戚吗？” “没事问那么多干吗？”陈建国瞥了陈丽丽一眼。 陈丽丽撇撇嘴表示抗议。 陈子山说：“应该是老领导吧。” 陈建国点头说：“是的，薛老以前是你马大爷的老领导，薛老现在退居二线，不知道从什么途径打听到了马世元的近况，就寻来了。” “您知道薛老的名字吗？” “不知道。”陈建国摇摇头，“他们不介绍，我也不好多问，或许他们不想通名报姓，不过不用猜都知道，对方肯定是京城里的高官。” “为何？” “因为我认得那个中年人。” 陈丽丽忙问是谁。 陈建国转身往里走，临进门时才说了一句：“市里有一位姓苏的领导，就叫苏维民，你们知道就行，别大嘴巴往外说。” “姓苏的领导……” 陈丽丽咬着手指头在咕噜。 陈子山站在原地，有些发愣，早上得到苏维民的私人名片时，他心里就隐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那时陈子山并没有多想，因为重生回来，陈子山碰到人和事，经常会产生这种类似的错觉——似乎在哪见过或者事情在哪发生过，次数一多，很容易忽略一些事情。 但是现在听陈建国说市里有一位姓苏的领导，且叫苏维民时，陈子山终于有了印象，就好像心头的一层迷雾被轻轻拨开，把真相显露了出来。 苏维民是市长，临州市市长，南江省省委常委中的一员。 前世，苏维民从底层一路升迁，现在应该是市政领头人，然后在即将到来的临州市换届选举中晋升一步，出任临州市市委一把手，接下来的数年内，会累任至南江省常务高官兼临州市一把手。 对于具体的事迹，陈子山没有太多的印象，很模糊，印象中依稀记得，苏维民因为是南江省人，不允许担任南江本省的省委一二把手，所以后来去了西北甘省，成了一方封疆大吏。 陈子山大致能够猜到，前世陈建国也有这么一段机缘，可惜时间太久远，加上后来苏维民去了外省，鞭长莫及，根本就帮不了陈建国，所以陈家的化纤厂才得不到任何帮助，无奈之下倒闭。 未来如何未来再说。 而现如今，陈子山心里却在暗自高兴，现在市里有这么一位领导，自己老爸陈建国又跟对方有一面之缘的交情，稍加维护不难成为助力，大助力或许没有，但只要陈建国不自己作死，那么陈家的橱柜公司想倒的可能性也不大。（未完待续） 第102章 父母的担忧 这是陈建国的机缘，前世这个时候，陈建国并没有开公司，而是在临州西开店，所以空有这一份机缘也没什么用处，但今生却大有可为。 只要运作得好，凡是皆有可能。 “嘿嘿……” 陈子山差点笑出声。 陈丽丽始终都没有想透，见陈子山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现在又开始傻笑，就问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陈子山收起傻笑，脸色一正，说你一个女孩子家，没事问那么多干嘛。 这语气，跟陈建国如出一辙。 陈丽丽顿时就气得直跺脚。 正要趁机闹腾一番。 这时，陈丽丽的手机响了，她恨恨地瞪了陈子山一眼，才接通电话，不到片刻挂断，从手机的外放音里，陈子山听着有点好像是沈文平的姐姐沈珂。 果然。 陈丽丽接完电话说：“沈珂来找我，今天就放过你，下次有你好看。” “呵呵，你准备去哪？” “要你管！” “我才懒得管你。”陈子山两手一摊，“我不管，不代表爸妈不管，我这是替老爸老妈问的。当然你可以不回答，等会问起来，我就说不知道，或许去哪里鬼混了。” “陈子山，你敢乱说话，我就撕了你的嘴。” “那你倒是说呀。” “刚才不是说了，沈珂找我。” “哦！” 陈子山随口说：“这么说，你是要回家咯，那你问问妈，看她回不回去，回去就顺便一块走，两个人打车便宜。” 陈丽丽说我不回新塘，我去塘头。 见陈子山故作疑惑，陈丽丽恨恨地解释说：“沈珂说咱们高中同学请客，那同学是塘头的，就在那边，这回你满意了吧。” “行吧，那你小心点。”陈子山乐呵呵地叮嘱她，“你去哪里我真的懒得管，可是咱妈的性子你应该知道啊，不说清楚，等会电话一个接一个。” “哼！” 陈丽丽很傲娇地走了。 …… 傍晚时分。 陈丽丽打来电话，说晚上要晚点回去。 陈母一下午就在唠叨。 归根结底，都是年中暑假发生的事情闹腾的，陈母一直记在心上，生怕陈丽丽出点什么事。 上午陈丽丽走后，陈母问起，陈子山实话实说，却经不住陈母的刨根问底，几句之后就开始一问三不知。 中途打过几次电话，陈丽丽都是没说几句话就挂掉。 现在打电话回来，陈母不放心，揪着机会便在电话里大肆盘问和叮嘱，一会儿说你大晚上的要去干吗，有没有跟朋友在一起的；一会儿说你要小心点，晚上别太晚，早点回来。 陈丽丽就说跟沈珂在一块。 晚上临近十一点，陈丽丽仍旧没有回家，陈母开始担心，打电话又不接，顿时就六神无主，又开始唠叨。 陈建国说那么大的人，就在**塘头一带，难道还能丢了不成。 陈母说：“就你心大，我可不放心，丽丽一个女孩子家，大晚上的电话也不接，搁谁能放得下心？” 陈建国说：“不是还有沈珂嘛，她们俩经常出去玩，晚回来又不是一次两次。再说了，沈珂她老爸又不是省油的灯，在临近几个镇，谁有胆子去摸老虎屁股。” 这话说得在理，沈家历来是沈珂老大，沈母老二，沈文平和他老爸在家是长工和保姆，对家中老大全都呵护备至。 沈文平父亲身为新塘二把手，又是出了名的护短，再加上沈文平本人是附近几个镇的混混头子，别看他平日里乐呵呵的很好说话，惹到他了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附近但凡有一点眼力劲的小毛头，绝对没人敢对沈珂动什么心思，否则就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陈母其实比陈建国要清楚得多，可她担心的是其他事情。 陈母说：“我别的不担心啊，就担心塘头那个赖子，上半年就牛皮糖一样缠住丽丽不放，要不是去了学校，指不定要缠多久。” “哪个塘头赖子？” 陈建国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就颇为诧异地问。 陈子山说：“塘头那家化纤作坊家的儿子。” “你是说严老抠家？”严老抠是赖子他爸的外号，他爸在附近几个镇很出名，是出了名的抠，对外人抠，对员工抠，对家人抠，对自己也抠。 “嗯。” 陈建国皱眉说：“再打试试，你们怎么不早说？” 陈母说：“跟你早说有用吗？你还不是没辙。” 陈建国不吭声。 陈子山说：“我打电话问问。” 电话在楼上充电，陈子山上楼，就凑在充电器旁边打电话。 拨了好几个都没人接，陈子山眉头紧皱，跟着拨给了沈文平。 沈文平莫名其妙，这都十一点多了，一般这时候陈子山没事不会打电话，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很紧张地问咋啦？ 陈子山说没事，聊了几句，问他在哪。 沈文平说：“我在家，刚从临州送我姐回来，今天就没回临城网吧。” 陈子山问：“你姐呢？” “在家啊。”沈文平更加摸不着头脑，“你找她有事吗？她八点左右才回来，现在恐怕睡了。” 陈子山说没事，就问问，没其他事就先挂了。 整个过程，沈文平都没弄明白咋回事，搁着电话愣了半晌，心里头突然咯噔一下，这陈子山无头无脑地打电话过来问沈珂，却又啥事都不说，再联想到当初观看大学城游泳比赛时陈子山说的话…… 莫非……这小子难道真的对咱姐有意思？ 他妈的这绝对不行，咱比陈子山这混蛋还要大几个月，万一这小子真的追上了，我年纪大的还要叫他姐夫？ 妈蛋，想想就别扭。 沈文平顿时就纠结了，在房间来来回回左右不得安宁……可这事儿还没法说，连他姐那都没法去说，难不成还能揪着他姐说，姐，你别理陈子山那混蛋，那家伙对你不怀好意。 真要这样说，沈珂首先第一个当他神经病。 始作俑者陈子山同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一个很平常的电话，会让自己的合作伙伴想入非非。 挂断沈文平的电话后，他又试着拨了一次陈丽丽的电话。 这次通了。（未完待续） 第103章 高明康来了？ 陈子山说你在哪，电话也不接，爸妈都担心了。 陈丽丽说：“我在唱卡拉ok呀！声音太大，吵死了，听不到来电声音。” 陈子山：“和谁？” 陈丽丽：“和同学呀。” 陈子山：“哪些同学？” 陈丽丽：“你干嘛，查岗啊？” 陈子山：“我就想问你跟哪些同学。” 陈丽丽：“上午就说了，和沈珂她们。” 陈子山：“你扯淡。” 陈丽丽：“你才扯淡。” 陈子山：“你蒙谁呢，沈珂现在在家睡大觉，你要么撞鬼了，要么在扯谎……” 陈丽丽顿时不吭声了。 陈子山说：“赶紧回来，老妈打不通你电话，急得不成样子。” 陈丽丽继续不吭声。 陈子山急了，威胁说如果不赶紧回来，尚海销售软件立马给你停掉。 然并卵。 这个威胁一点用都没有。 陈子山说：“你一个女儿家，大晚上在外不回来，让爸妈担心死了，你还没心没肺？” 陈丽丽终于开口：“我有朋友来这边玩，现在太晚了，没法回去，我要帮他找到住的地方，总不好把人家一个人扔在这里吧！” 陈子山嗤笑道：“你就找借口吧，现在你是有闲钱了，可以不用父母管，所以开始无法无天，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给你代理销售软件，我决定了，等你回家，咱们都把钱跟爸妈坦白，你不能带太多钱。” 陈丽丽冷笑说：“你这话没用，我有没有闲钱，爸妈知道，陈子山我跟你说，我可不像你一样，做一个守财奴，有那么多钱还舍不得拿出来，我虽然赚得不多，除开给你的利润，剩下的都给爸妈了，我就留了一点自用，我哪来的闲钱？” “你说啥？”陈子山愣然反问。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陈丽丽说，“我的钱给爸妈了，昨天晚上就连卡一起给了，所以你现在说什么跟父母交底的事情，恐怕只能你自己去坦白，跟我没啥关系。” “……”陈子山无言。 看来对老姐的了解还是不够啊，这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陈丽丽说：“所以别老是拿这事儿来说事，我虽然喜欢闹腾，但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陈子山叹道：“好吧，我错了，给你道歉。” 陈丽丽说：“我接受你的道歉。” 陈子山说：“那这事儿咱先揭过，不过今天晚上，你必须给我回来，你也别打马虎眼，用什么朋友来搪塞。老实点吧，爸妈是真的在担心你，等会我压不住，爸妈就要找你了。” 陈丽丽顿时急了：“我这边是真有朋友来看我，骗你是小狗。” “跟我讲没用。” “我说的实话。” “什么朋友那么重要？”陈子山一点都不信，“真要是重要的朋友，大不了带家里来住，咱家房间很多，以前你那些同学来找你玩，还不都是住的咱家。” “这个……不一样……”陈丽丽言语间有些吞吞吐吐。 “哪里不一样？” “哎呀，你就别问了，总之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 陈子山一脑子问号。 突然灵光一闪，惊问道：“高明康来了？” “……” 陈丽丽又开始不吭声。 再问。 仍然不吭声。 陈子山没法，直接放大招说：“行吧，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找沈文平帮忙，附近这几个小破镇子，想找个人很简单，到时你别说我侵犯你个人隐私啊。” 沈文平的混混在附近几个镇子要找人，除非你上天入地，否则没几个人藏得住。 “别……” 陈丽丽有些气急败坏，她跟沈珂关系好，沈文平有些什么手段自然知道一点，想找到她真的很简单。 “那你就直说，为什么这么晚了不回来。”陈子山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陈丽丽说：“我跟你说了，你不能跟爸妈说。” “什么事情是爸妈不能知道的？” “你就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先说。” “不。” 陈丽丽突然倔起来，“你不答应，我就不跟你说，大不了你去找沈文平那小子，我去找沈珂，看谁玩谁，玩急了我换个地方，沈文平也就一本地混子头，出了他的一亩三分地，照样没辙。” “……” 陈子山无语。 半晌，才无奈道：“你说啊，我答应你。” 陈丽丽沉默片刻，才慢慢说道：“你刚才没猜错，高明康来这边看我，下午来的。上午沈珂找我，确实是聚会，不过我下午就走了。” “……” 高明康来了。 因为刚才有了猜想，所以陈子山并不觉得有何意外。 陈丽丽说：“实话跟你说，他在追我，跟我表白过，我答应了，但我不好跟爸妈说，更不好带回去住宿。” “那你也没必要陪宿吧？” “你说什么呢！”陈丽丽估计在那头红了脸，“谁陪宿啊，说话真难听！” 陈子山知道刚才说话没经大脑，连忙道个歉，又问：“那现在也太晚了，都快凌晨了呢，如果不是陪……那啥，你早该回家啊。” 陈丽丽说：“我陪他在医院。” “生病了？” “不是，刚才他本来打算送我回去，打车的时候被几个混子给拦住，故意找茬，然后打了一架。” “被揍住院了？”陈子山有些诧异，前世高明康警校毕业，身手非常棒，等闲几个混混根本干不过他，除非对方人多，双拳难敌四手才有可能吃亏。 陈丽丽说：“他没吃什么亏，对方似乎是有备而来，所以受了点小伤，不过那些混混也没占到便宜，现在估计都在医院躺着。” “你怎么样？”陈子山急忙问。 “我没事。”陈丽丽说，“对方就找他的麻烦，逮着他不放。” 陈子山说：“塘头那个赖子找的人吗？” “你……你怎么知道？” “真的是他？” “高明康猜的。”陈丽丽没去纠结陈子山是怎么知道的，“还记得当初跟你说过高明康吗，那时候我和他认识，就是因为那个赖子。我暑假回了学校，被那个赖子找到学校来，一直纠缠我，有一次被高明康遇到，然后修理过几次，就再也没看到他。这次聚会，对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消息，估计看到高明康在，就起了报复的心思。” “不严重吧？” “没啥大事，他能打，等挂完水，送他到酒店，我就回去。” “行吧，我去接你。” “不用啦，我自己打车。” “这么晚哪还有车，就这样，挂了！”（未完待续） 第104章 高明康的性子 陈子山不由分说，直接挂了电话。 高明康在前世就是未来的姐夫，这一世的轨迹没变，再一次成为自己的姐夫是板上钉钉之事，没得跑了。 下楼。 陈父陈母围坐在客厅的烤火炉边，见陈子山下来，就问怎么样，打通电话没有。 陈子山说打通了。 陈母急切说：“怎么样？你姐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陈子山说：“没事，问了，就是在唱卡拉ok，那里面很折腾，电话听不到，她说马上回来，要不我去接她？” 陈母连忙说好。 陈建国起身说：“我带你去吧，天气冷，晚上骑车冻死人。” 陈子山连忙拒绝，说开车没摩托快，摩托可以穿街走巷，那小四轮慢慢悠悠的，反而耽误时间。 陈建国没再坚持，只说路上小心点，不赶时间。 晚上确实冷，虽然天上还有一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清月，可是这淡淡的月光洒下来，却有一种清冷孤寂之感。 骑摩托赶往**其实很快，就二十分钟左右。 来到陈丽丽所说的医院，陈子山才知道根本不是医院，而是一个小诊所，诊所的医生以前是萧然第三人民医院的老医生，现在退了开了一家自己的小门诊部。 进去一看，门诊内就一个老医生，还有陈丽丽和一个男生。 这个男生对于现在的陈子山来说很熟悉，毕竟前世叫了很多年的姐夫，虽然中道亡故，但是跟陈子山的感情还不错。 陈丽丽首先看到他，出声说：“让你不要来，马上就好了，我会打车回去的。” 陈子山瞅着挂着盐水的高明康，半晌都没回答陈丽丽的话。 高明康是一个不怯场的人，见陈子山瞅着他不放，就笑道：“老弟，你这样瞅着我，是不是也想跟我来一场？” 很显然，刚才陈家姐弟俩的通话，高明康一清二楚。 陈子山说：“不想来，你警校的高材生，你牛逼。不过你再牛逼，麻烦你动动脑子好不好，现在你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居然还这么嚣张。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你就不为我姐考虑考虑？” “呃……对……你说得对！” 劈头就被训，高明康还没法反驳，一方面是今晚的事情确实做得有欠考虑，另一方面，对方是陈丽丽的弟弟，只要不出意外，这妥妥地就是未来的小舅子，得罪谁都可以，小舅子不能得罪啊。 高明康一边应着，一边拿眼去瞅陈丽丽，眼里分明在说，你弟多大了，说话这么老气横秋，见面就训人。 陈丽丽接口说：“别一来就训人好不好，你都不了解情况。你还没回答我呢，让你别来，咋就来了。” 陈子山没好气地说：“你看看外面，深更半夜的，哪里还有车，我不来，你首先没法回去，其次，我不来，爸妈就会来了。” “……” 一句话就把陈丽丽噎得出不来气。 陈子山没再理会她，又朝高明康说：“接下来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高明康装傻。 “别装。” 高明康不了解陈子山，但陈子山对高明康的性格非常清楚，那是属于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恩怨情仇不隔夜的性子，现在对方看上去云淡风轻，实际上明天怎么弄，还真的瞅不准。 高明康说：“那还用说么，明天找个机会，我要让那小子吃点苦头才甘心。” 陈子山说：“你有证据么？” 高明康反问说：“我需要证据吗？” 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高明康是警校的学生，自然知道警察办案和一般社会普通人员找回梁子是有区别的。警察办案讲究证据，没证据拿别人无法，但是他现在可不是警察，根本就不需要去寻什么证据，直接动手，然后闪人就是。 只要手脚干净一点，别闹出大事情。 皮肉之苦，除非当场逮住，或者有证据，否则报警都没用。 陈子山说：“话虽如此，但你要考虑清楚，你的对手虽然本身不咋样，可对方的后台不错，实话跟你说，在塘头那一亩三分地，人家的能量很大，他老爸不仅有钱，还有后台势力帮衬，你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翻船。” “过江龙还用怕地头蛇吗？”高明康眨眼问。 陈子山就笑，说你是过江龙吗。 过江龙再厉害，都要让地头蛇三分。 这时候盐水挂完，高明康没等老医生过来，自己伸手拔掉针头，用手指按了按贴着的消毒胶布，问老医生：“多少钱？” 老医生说：“再给你开点药，一共78元。” 高明康说好。 趁着老医生拿药的空挡，高明康扭头笑嘻嘻地说：“老弟，我虽然不是过江龙，但是那个赖子也算不上地头蛇，他充其量就是一只小虾米，一只龌蹉的小老鼠，只敢躲在背后放阴枪的货色，这种人没卵用、最怕事，或者说，最怕明面上的事。” 陈丽丽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少说两句。 高明康说没事，这里没外人。 陈丽丽说那你自己悠着点，我去给你拿药。 等陈丽丽稍微走远了点，陈子山说道：“那随便你，反正现在给你交个底，今天我来带我姐走，明天如何是你自己的事，跟咱无关，给你提个醒，今天没吃亏，稍微惩罚一下就成，别闹大，否则不好办。” 高明康说：“放心，我有分寸，保证不给你们惹麻烦。” 陈子山目无表情地说：“我不怕麻烦，我是担心你自己惹麻烦，也担心我姐因你而惹上麻烦。提醒你一句，如果闹出事儿来，我姐这边，你就别想着再有什么心思，我敢保证，你这辈子都是空想。” “……” 高明康张了张嘴，瞅了一眼正在老医生身边给他拿药的陈丽丽，想说什么，最终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陈子山的话很强势，话里头的意思非常明显，你要闹事随便你去，小打小闹无所谓，爱咋闹咋闹，可一旦闹出大的，那不好意思，咱姐这边跟你可就要划清界限。 高明康现在热血上头，在自己的女神面前丢了面子，那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回场子来的，毕竟青春年少谁都有过，这一点陈子山很明白，所以刚才劝了一句，就没再多说。（未完待续） 第105章 管理软件的作用 但正因为年轻，所以陈子山又怕对方真的没轻没重，万一事儿闹大，可就不好收场，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隐晦地提醒对方，或者说是威胁对方，凡事都要有个度。 高明康不是傻子，听话听音还是明白的，所以现在非常纠结。 一方面，如果不去找回场子，始终都觉得不甘心。 另一方面，又担心惹陈子山不高兴，他喜欢陈丽丽，如果陈子山对他的印象不好，随便吹点风都够受的。 事实上，上一世中，高明康在这个阶段差不多同样跟陈丽丽开始谈恋爱，不过却没有发生今天这一出，究其原因，只怕跟自己重生还是有一定的因果关系，至于具体为何，陈子山就懒得去细究，因为没必要。 抓好药，老医生交代高明康，说少吃油腻少吃辣少吃腌菜等，最好明天再来挂一次盐水，手上的伤口要护理好，不要接触易感染物。 出了诊所。 陈丽丽说要送高明康去酒店，被高明康拒绝，说酒店就在附近不远，走走才几分钟，没必要送他。 三人分道扬镳。 回家的路上，陈子山问起今天事情的具体经过，陈丽丽就大致把事儿跟他说了一遍。 说起来这事还真的不是高明康的错，两人下午爬山累了，下山后却被人蹲点，一开始高明康拉着陈丽丽跑路，奈何陈丽丽一介女流，跑得气喘吁吁，却被人家越追越近。 高明康知道跑不脱，就让陈丽丽先跑，自己反身迎了上去，一人单挑一群。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原本就是毫无胜算之事，谁知道那一群混混被高明康的狠劲给吓住了，在高明康不顾自身的伤势死命放翻几人之后，其余人愣是一声不吭，拔腿就跑。 实际上，现在最恼火的就是严赖子，花了钱没办好事，还要负责给受伤的混子擦屁股，还要送他们上医院。 陈丽丽崇拜说：“你高大哥就是威武，一人单挑一群，还赢了，真是太厉害了。” “你个花痴。”陈子山开着摩托，嗤之以鼻。 “你再说一遍？”陈丽丽的手放在陈子山的腰上，虽然冬天衣服较厚，但是仍然具有一定的威慑作用。 所以陈子山不哼声。 快到家时，陈子山交代说：“出来时没跟爸妈明说的，就说你跟沈珂在一起，怎么圆场你自己把握，我进去就上楼，不负责帮你打掩护。” “知道了。” 陈丽丽应得有些底气不足。 陈子山又说：“还有啊，明天早上别烦我，要去见你高哥哥，就自己打车去。另外提醒你一句，高明康的性子很直，建议你送他回去时，一定要送上车。” 陈丽丽撇嘴说：“弄得好像你有多了解他一样。” “信不信随你。” 车开到家门口，陈子山没再多说。 进了家门，免不了一顿盘问，陈子山第一时间闪身上楼，留下陈丽丽一个人去应付爸妈的刨根问底。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早。 陈父陈母吃过早餐，把陈子山姐弟俩的早餐温在锅里，然后就去了厂里。 父母一走，陈丽丽就飞速爬出来。 等陈丽丽一走，陈子山才慢吞吞地起床，然后给沈文平去了个电话。 电话里先是咨询沈文平，问他在塘头有没有得力的小弟。 沈文平昨天晚上被陈子山闹腾得没睡好觉，现在对于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很警惕，所以没回答，反而问他干什么。 陈子山笑道：“你咋拉？反应那么大做什么？” 沈文平无语，又不好解释，只得扯开说：“你先告诉我干嘛，我好给你找人，如果没啥大事，那我就懒得给你叫了，你也知道，我现在得力的那些兄弟都在外地给咱们跑业务呢，人哪有那么好叫。” 陈子山一听有理，就把自己需要跟踪塘头严赖子的事儿说了。 沈文平诧异道：“你惹严赖子干嘛？那家伙就是一个牛皮糖，明面上不会跟你咋样，背地里能记仇一辈子。” “不是我惹他，是他来惹我。”陈子山没明说。 “咋惹你了？” “没啥大事，你就帮我跟踪他就行。” “行吧。”沈文平见陈子山不说，便没再追问，“就只跟踪吗？要跟多久时间？还有没有其他的需要？” 陈子山想了想说：“就跟踪吧，也就今天。如果今天看到严赖子有什么对人不利的行动，就告诉我，如果看到严赖子被人打，你就让跟踪的人不要动，看戏就行。” “……” 沈文平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说：“你是不是想阴人啊？” “不是我。” “你认识的人？” “算是吧。” “ok，没问题。” 两人结束通话，陈子山才慢悠悠地洗漱，用早餐，忙完这些，出门闲逛一圈，又赶回家查看了一会网站的情况以及小区房内的服务器情况。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 中午陈丽丽回到家，说高明康回去了。 下午三点左右。 沈文平从临州打来电话，说严赖子在塘头航屋山被打了，打人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长得很结实。 不用想，这人肯定是高明康，航屋山那一带是公墓，也不知道严赖子怎么就跑去那边，被高明康逮到，不过也好，那一带肯定是没监控的，被打了只能自认倒霉。 “没下死手吧？”陈子山问。 “没有。” “那就好。” “那人是谁？” 陈子山说：“算是我一个朋友吧，谢了。” 沈文平说没事。 陈子山又顺便问起临城网吧的情况，沈文平说网吧生意很红火，过年只怕都没得闲着，有得忙了。 然后又说起网吧管理软件，沈文平说现在先付钱后上网的模式很好用，比以前先上网再结算的模式要安全实用很多。 说到后来，沈文平问网吧管理软件是不是跟计费软件一样销售。 陈子山说不是。 沈文平就问为何。 陈子山说：“网吧的核心其实就是计费软件，管理软件只是一个有益的补充，我会慢慢地把两个软件进行整合，用来提高计费软件的市场竞争力，没必要分开单独卖钱。”（未完待续） 第106章 奖励和坦白 陈子山之所以这么说，原因其实很简单。 接下来，计费软件市场的竞争会越来越大，现在已经到了打价格战的地步，当价格战达到一定的下限，触及到所有计费软件提供商的底线时，就不会再降。 到那时，想要扩大、提高或者稳住自己的市场占有率，就只能从其他方面想办法，来提高自己软件的市场竞争力。 而提高和完善软件本身的功能，才是根本之法。 陈子山开发出网吧管理软件，就没想过用管理软件来直接销售赚钱，实际上也赚不到什么钱，因为管理软件没有计费软件那么容易推广，不过管理软件作为计费软件的延伸，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补充，对于后者市场竞争力的提升，会起到一个极其巨大的促进作用。 说到这里。 沈文平突然说：“之前说过的那个破解咱软件，又跟咱抢生意的那个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为好？” “你说湘省的？” “是的。” “对方现在没大动作，年前是没时间处理的，年后再说吧。” “年后打算怎么处理？” “到时再看，年后我有点忙，只怕一时半会还处理不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陈子山现在是在宽慰沈文平，实际上对于这种事情，并没有太好的处理办法，陈子山现在都没想出究竟要如何处理才最为妥当。 事实上，在前世很多公司遇到这种情况，多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闹腾得太欢，基本上没有哪家公司会吃力不讨好地去追究责任。 沈文平属于吃不得亏的性子，某些方面跟高明康差不多，不过前者喜欢阴人，后者喜欢真刀真枪当面锣对面鼓地干。 所以沈文平咽不下这口气，完全在陈子山的意料当中。 “嗯，好的。” 沈文平应了一声，然后又说：“很快就要到月底，也快年底，过几天我回去，咱们把账目再结算一下。” 陈子山说好。 “另外还有个事情要商量。”沈文平顿了顿，“年底了，在外管理业务的那些兄弟要回来，年终前后只怕没什么人回去跑业务，下个月的收益肯定会大降，先跟你说一声啊。” 陈子山笑道：“这个我明白，你让那些兄弟都回来过个好年吧。等他们回来后，咱们一起出点钱，给他们发一个年终奖，你看如何？” “当然好啊。”沈文平哈哈一笑，“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不过你这边其实没必要出，毕竟人员都是我在管理，跟你没啥直接关系。” 陈子山说：“那就当我给你的奖金呗，你怎么给下面，你自己看着办。” 沈文平乐呵呵地说：“那就先谢谢老板。” 陈子山笑骂道：“你寒碜我呢。” 两人约好具体事宜等过几天回来再说，便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 陈子山没心思做事，又赶到厂里。 趁着得空，恰巧又看到陈父陈母在一起说话，便凑过去聊了起来。 找个由头，陈子山说到钱的事情上，又顺便问起陈父资金有没有紧张之处。 陈建国说：“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上次你投入的钱还在我这里没给你，前天丽丽又把她赚到的钱给了我……说到这个我还想说你们几句，你自己让沈家小子一块弄就行了，把你姐拉下去干什么，你让她去外面跑生意，难道不知道会耽误学习么？” “我？拉她？”陈子山觉得事情不妙。 陈母说：“你这样可不好，一个女孩子家，又要学习，又要给你去跑市场，累就不说了，跑网吧那地儿，据说都是小混子集中的地方，万一出点事，咋对得起你姐？” “……” 陈父陈母噼里啪啦一通说，陈子山顿时就苦笑不已，很明显，他被自己老姐给卖了，这是祸水东引之策。 被老姐摆了一道，陈子山还没法解释，只能硬生生地受着。 说来说去，陈丽丽给他带了两件名牌夹克，其中肯定有让他背锅的打算，顺便用好处来堵他嘴巴。 陈子山也不辩解，等父母说开几句，稍有停歇，赶紧转移话题说：“爸妈，今年下半年，我跟沈文平一块，确实赚了不少钱，按理说应该多给点你们，但明年我想再做一点事情，现在的钱只怕还不够用，所以暂时没法帮到你们。” 陈建国说：“之前的都没给你，不用你帮了，现在橱柜公司又用不了太多钱，没必要弄进去。不过你这边，明年要做什么事情？听丽丽说，你赚的钱好像还不少。” 陈母就问：“山子你究竟赚了多少？” 陈子山说：“其实也不多，就两百多万吧，我跟沈文平四六分，他出人我出技术。” 顿了顿，又转头朝陈建国说： “明年想做点投资，暂时就一个想法，不一定能成，先试试看，反正钱留在手上，存银行也没啥用处。” 这个想法，陈建国颇为赞同，他本身就是有钱闲不住的人，否则当初就不会刚要回欠款，就琢磨着开店。 陈建国赞同陈子山的想法，但仍然有点不放心，毕竟钱太多了，陈子山年级也轻，万一失败可就不妙，所以又追问了一番，想问问具体做啥。 陈子山就简单地说了一些关于互联网方面的投资和展望，说的时候故意说些专业一点的词汇，把陈建国听得云山雾罩，最后发觉自己听都听不懂，更谈不上提意见把关，便悻悻然地闭嘴。 只是陈母有点不同意见，她的关注点不一样，说你这样弄，会不会耽误学习啊。 陈子山就笑，说学习和赚钱，我会调节好的，保证不会耽误学习。 陈母对陈子山确实放心，从小就没怎么操过心，所以很信任，现在既然不会耽误学习，还能赚大钱，那就更加欢喜了。 末了，陈建国说：“你刚才说钱可能还不够，要不先把家里的钱拿去用着，这边加上你姐的钱，能给你凑个四十来万。” 陈子山就说先不用，以后真的钱不够了再说。 陈父陈母就没再坚持。 …… 晚上没事，陈子山回到家，远程连接临州小区的服务器，开始尝试把计费软件和管理软件整合到一块。（未完待续） 第107章 新年临近 经历过前面半年左右的发展和竞争，现在计费软件已经更新到.1版，陈子山打算把网吧管理软件整合进计费软件中，版本直接跳到4.0版，算是一个大的版本更新。 4.0版本的具体发布日子暂时未定，要视年后的情况而定，年后竞争激烈是百分之百的事情，就看价格战究竟会打到何种地步，如果没有超出陈子山的底线，那么就先延续第三版，慢慢更新上去。 如果价格战超出底线，陈子山就会直接挂出4.0版本，价格削减到一定程度，小幅度的价格下调已经无法形成大的威胁，这时候就可以利用软件的新版优势稳固现有市场，并逐步蚕食其他软件的市场占有率。 这是陈子山的策略，他要确保计费软件在接下来的一到两年内产生预期的收益，其收益就是未来发展的根基和保障。 再过不久，如果不出意外，股票收益会有一大笔进账，但是这一笔进账在计划中属于投资资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一旦投资成功，那么这一部分就只能算作是陈子山的资产，却没法作为流动资金。 毕竟不管是投资白度还是投资腾迅，想要折现，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所以近期的现金流，就完全依赖于计费软件源源不断的收益。 日子一天天过去。 年关临近。 从年前半月左右开始，陈母除了上午去一趟厂里，之后就会回来，为过年准备年货，包括腌制腊鱼和腌肉，剁肉馅儿灌香肠，买年挂历、春联以及其他各种年货等等。 这个时候的过年还很讲究，跟十几年后的待客方式不一样，放在以后，都是家家户户请一顿，不管是去酒店还是在自家请厨师做，反正都是每家吃一顿了事。 现在讲究有年味。 比如在腊月十八这天，陈母就买回鸡毛掸子，指挥陈子山和陈丽丽，一人一把鸡毛掸子给家里掸尘，掸尘是要掸去一年的尘土，干干净净地迎接新年。 比如腊月二十这一天，陈子山和陈丽丽两人尽管已经是长大成人，却都收到了陈母买回来的新鞋子新衣服，这是曾经最喜欢的日子。 腊月二十三是灶王爷的上天日，传说在这一天，灶王爷在人间呆了一年，需要上天述职，禀报一年的工作，所以在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宴请灶王爷，一来感谢灶王爷一年的守护，二来给灶王爷送行，期待来年能够得到他老人家更好的保护。 一般都是用三茶六酒、鱼肉水果等食品供奉，待祭祀结束，就是焚香烧纸，多数都是银钱纸做的银锭，其中焚烧的纸钱中，还要包括灶王爷的旧神像。 这就是恭送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腊月二十四至二十五开始杀生，包括杀鸡杀鸭杀鹅，还有屠猪宰羊等，过了这两天可就不能再对家禽动刀子了，一直要持续到正月初十，当然这一点仅限于萧然这一带的老习俗，其他各个地方估计是不一样的，等到再过几年待客制盛行时，萧然本地能够保留这些习俗的人家都已经少之又少。 陈母是信佛的，绝对不杀生，所以家中的鸡鸭鹅等小家禽都是陈子山承包，这玩意儿前世因为妻子不会干，慢慢地练得驾轻就熟，现在弄来自然不在话下。 腊月二十五，欧典橱柜放假停工，陈建国回家，张罗着叫来屠宰师傅，开始宰杀大型家畜，陈母从一早开始，就点着蜡烛烧着纸钱，也不知的念叨什么。 同一天，还得准备待客点心，诸如炒瓜子、花生、番薯片、罗汉豆等。 腊月二十六翻黄历挑吉日请菩萨。 这样一直要忙到大年三十。 期间，陈子山趁着有点时间，去了一趟萧然市内，那是于小伟打来电话，说高中同学一起聚聚，看着家里没啥大事帮忙，就去了。 现在高中同学聚会还很单纯，没有进入社会之后的浮躁、攀比、装逼等各种心理，同学之间还是保持着单纯的心态，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说的最多的无非就是大学的生活或者复读的烦恼。 腊月二十九这天，沈文平从临州回来了。 沈文平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陈家，这是来结账的，正巧陈子山帮着陈父陈母在干活，沈文平就很乖巧地帮忙干了一会活计，让知晓其性子的陈丽丽颇为另眼相看。 干完活，陈子山带着他来到房间。 结算很简单，陈子山一般都不会仔细看，因为大致数心里清楚。 这一次也不例外，收益在100万不到。 资金是直接打到陈子山账户里，末了陈子山说：“手上没太多现金，你给手下的那些兄弟都发一个红包，应该有十几个人吧。这样，你先发着，我得空转你10万，算是我给兄弟们的一点年终奖励，毕竟辛苦了那么久，让他们可别嫌少。” 沈文平笑道：“10万还嫌少，那我可就要抽他们皮了，说实话啊，山子你这给得有点多了，实际上我还会跟他们一笔，这样一算，他们年终奖每人可以拿到近两万。” “不都是信得过的兄弟么？”陈子山瞥了他一眼。 “那是当然。” “那还说啥呢，想要马儿跑，总要给马儿吃饱。” “……” 沈文平表情一滞，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得劲。 陈子山马上反应过来，笑道：“你可别多心，咱们是合作关系，不存在这种说法。说到这里，我正好想要问问你，现在计费软件的收益已经比不上你的网吧生意了，你接下来还有心思继续做下去吗？” 现在沈文平的网吧有两个，一个在新塘街道，一个就是临州的临城网吧，加起来每月都有五六十万的收益，随着网吧的扩张，这一份收益只会越来越大，而人的心是会跟着金钱的积累而膨胀的，到时候还能不能看上计费软件这一点收益，实未可知。 沈文平说：“当然做啊，计费软件每月也有几十万，网吧现在也才五十来万，我还指望计费软件来积累资本，加速网吧扩张呢。” 陈子山就笑，说我的意思就在此，等你网吧一多，每月收益增多，时间越来越少时，未必会看上计费软件的收益。 沈文平说我不会嫌钱多，蚊子腿再小都是肉。（未完待续） 第108章 新世纪新年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是最为隆重的一天。 这一天家中老小都会动起来，贴春联、剪窗花、挂神像、拜祖先、接灶神，然后供奉香烛果品年糕粽子等。 其中陈母还有一件大事，就是拜菩萨，先是去了党塘镇的包公庙，然后回到家里，在院子一角的庵堂中忙碌了两个来小时，最后把一家人都叫进去，各自跪拜。 平时拜菩萨，陈丽丽是能免则免，年终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脱的，自陈母信佛以来，每年都是如此。 拜菩萨完毕。 接下来的重头戏就是吃团圆饭和守岁，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饭后长辈们会给小孩子们发压岁钱。 当然吃团圆饭没有一定的时限，有的下午吃，有的傍晚时分吃，有的晚上吃，不过压岁红包分外有讲究，不能过三十发，因为过了年三十发的红包，不叫压岁钱，而叫拜岁钱。 说到大年三十的年夜饭，菜品颇为讲究，如果放在后世，不用很久远，再过几年，几乎就看不到餐桌上面的老底子菜品了。 菜品很有讲究。 比如所谓的十碗头，十碗头是一个总称，指的是过年时的十个菜的总和，包括白切鸡、鲞冻肉、元宝鱼、元宝鸭、八宝菜、糯米藕、千张包、年糕粽子等八样固定菜品，再加上两样随机菜品，具体就要看各自家庭的口味。 其中有些菜都是摆饰品，比如元宝鱼，这是一整条鱼，清蒸为主，浇灌各种佐料，但一般年三十都不会去吃，用老一辈的话说，就是得留到明年，这就是年年有余的涵义。 实际上，现在能找到所谓的十碗头的人家都已经很少了，至少陈家现在就没有，只是象征性地用了十个菜，反正有鱼有肉有鸡有鸭，如此而已。 更有甚者，有些嫌麻烦且有余钱的人家，已经开始在镇上和市里订餐，直接就在酒店开始吃年夜饭。 年三十晚上。 陈子山姐弟俩都收到了陈建国的大红包。 性急的陈丽丽当场就拆开，看到十张红彤彤的钞票，顿时就兴奋地叫了起来。陈子山收到红包却没动手去看，转手从怀里掏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了陈父陈母。 陈母笑眯眯地说：“你还在读书，现在就想着孝敬咱俩了？” 陈子山说：“孝敬您二老是应该的，不过现在是图个吉利，你们俩忙活一辈子，也该咱小一辈给你们来孝敬红包了。” 陈建国没说话，只是很开心地接过了红包。 反正陈父陈母都知道陈子山现在能赚钱，从上次二话不说就转了几十万给陈建国注册橱柜公司时，两老就明白，自家儿子手头的钱，肯定比他俩要多。 陈丽丽撇撇嘴，说你就喜欢秀，我可没红包出。 陈子山就乐呵呵地笑。 陈建国笑道：“丽丽的大红包早就给了，我都记着呢。” 陈丽丽就喜滋滋地把十张红钞票装进了兜里。 晚上围炉看春晚。 喜气洋洋迎新春。 跟前世相比，父母脸上笑容依旧，却少了几分风霜；姐姐仍旧娇憨，偶尔撒撒小性子，仍不脱些许的稚气，却少了几分世事沧桑。 重生一世，能够让陈子山心潮起伏之事或许还有很多，但就眼前来说，更多的是平静，没有太深的感触，毕竟这一份暖意，前世经历过，重温一遍罢了。 电视上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一家四口围炉而坐，时不时被里面的小品给逗得乐不可支，此时荧屏上的马叔，还是年轻的模样。 边看小品边发短信，不过陈子山认识的人中，有手机的不多，所以各自祝福几句，就没了话题，又开始无聊。 如果用除夕夜的电话量来寓意成功，那现在的陈子山无疑是失败的。反倒是陈建国，从吃过年夜饭开始就没停过，不是接电话就是打电话，经常性这个电话一完，刚往炉子边一坐，立刻又来了电话，和往年相比真是不可同日而语，这就是开五金店和开厂的区别。 陈建国嘴上说着好烦，都没法跟妻子儿女好好地欣赏一下春晚，实际上脸上的神情早就出卖了他，一副志得意满春风无限的神态，哪里看得出半分烦躁。 陈子山仅仅跟宿舍几个人打了一通电话，其中跟沈云的电话特别意外，现在已经是快九点时分，春晚都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对方居然还蹲在湖墅花园。 “家家团圆，你干嘛就不回去？”陈子山问他。 “帮你更新网站呀。” “扯蛋。” “真的。” “说实话。” “……” 沈云半晌幽幽说道：“不想回去，反正吃过年夜饭，我就出来了，街上冷冷清清，瞎逛一圈没地方去，我就跑你小区来了。” “你爸妈又说你啦？”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在家陪陪父母？” “不用我陪啊。” “啥？” 沈云顿了顿，语带自嘲意味地说：“不用我陪，因为今年思雨在我家过年，她跟我妈就像亲母女一样，好得不得了。” “……” 陈子山顿时不好多说，很显然，沈云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宁可出来，就是因为李思雨蹲在沈家，所以不想呆在家里。 斟酌半晌，陈子山试探性地说：“云哥儿，这事你应该主动跟你父母沟通才行，你要告诉他们，现在都是1世纪了，不能再有老一套的封建思想，父母可以给子女婚姻方面的建议，但不能干涉太多，否则会适得其反。” 沈云叹息说：“说过啊，我爸从来就不管这事，主要是我妈，是她在极力撮合。可是她话里话外却从来没有主动要求我如何，只是时不时在我耳边敲边鼓，说思雨怎么好怎么棒，她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要潜移默化我，这比直接干涉我的婚姻还要可怕。这不……上次知道我闹脾气之后，她一句话都没说，还安慰我，可是一到年底，就自作主张地把李思雨请到家里来，说要一起过年。” “……” 陈子山无言以对。 这事儿他是一个外人，听沈云唠嗑可以，别的方面可见束手无策。 在大年三十的晚上，陈子山能做的也就是安慰安慰罢了。（未完待续） 第109章 意外中的意外 沈云似乎有无限的委屈，逮着陈子山诉说不停：“山子你是不知道，李思雨太会做人了，在我家跟我妈好得跟亲生女儿一般，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是捡来的。有时候我就在想，她们俩到底是哪里看对眼了，不是说婆媳关系是千古难题吗？如果李思雨嫁给我，我敢保证，在咱家绝对不会出现千古难题，反而会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婆媳表率。” 陈子山听得大乐。 他很想说，既然这样，云哥儿你就从了吧。 不过考虑到沈云的感受，陈子山最终没有开这个玩笑，而是宽慰说：“你这样躲避总不是办法，既然父母一方讲不明白，那就跟女方摊牌，或者跟女方的父母摊牌。” 沈云说：“我跟思雨说过，她的意思很直接，就是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当然她也不逼我，就是默默地喜欢，好难受。” “那她父母呢，什么意见？” “他们是乐见其成。”沈云苦恼说，“我父母跟她父母是几十年的好朋友，好得比亲戚还亲，他妈对我就跟我妈对思雨一样，所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敢跟思雨摊牌，但我绝对不敢跟思雨的父母摊牌，否则我妈直接就会撕了我。” “哎，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陈子山叹息一句，又说道：“不过你现在不回去终究是不对的，其实啊，我觉得你现在苦恼的主要原因，在于你平时的表现太好了。” “表现太好？” “是啊。”陈子山笑道，“我做个假设，假设你从小就是一个坏孩子，到处祸害各种女孩……你先别嚷嚷，我就举个例子，假设你是这种人渣孩子，你说思雨还会喜欢你吗？思雨的父母还会喜欢你吗？” “这……” 沈云半晌都回答不上来，如果真是这样，或许是不会的，可是现在这个假设没用啊，谁还能回炉重造一次不成？ 就算可以回炉，只怕也没人喜欢变成那样的坏小子。 沈云说：“这都是后话，没啥用。” 陈子山说：“也不是完全没用。” “你有主意？” “有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 陈子山笑道：“只是这大年晚上，说这个不太好啊，要不这样，你先回去，在家好好地陪父母，至于你的追求者李思雨嘛，你平常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等明年开学，咱们再好好地聊聊，你看如何？” “你没骗我？”沈云有些疑惑。 “骗你毛线用。” “行，信你一次。” “……” 时间很快就临近十二点。 还没到，外面就开始连续不断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鞭炮声，陈建国看时间差不多，就对陈子山姐弟俩说你们也可以去放鞭炮了。 屋外烟花爆竹齐鸣，五颜六色的光芒燃亮了夜空。 今年春节没有雨雪，天气颇为干燥，陈子山来到院子里，把大圈的鞭炮松开，一圈一圈地在地上铺开。 陈建国是个烟民，顺手给陈子山递过来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鞭炮点着，噼里啪啦几分钟就响完，放下捂耳朵的手掌，一家人就嘻嘻哈哈地互相说几句新年快乐之类的祝福语。 爆竹声中岁岁除，总把新桃换旧符。 春联换了，爆竹响了…… 对于传统的国人而言，新年，必须熬过零点。 零点一过，陈子山的手机又稀稀落落地响起短信音，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宿舍的那一帮有手机的家伙，其中沈云发过来短信，在新年快乐之后有一句“我在家了”。 …… 大年初一。 陈子山还在睡懒觉，陈父陈母已经早早地起床，先是在堂屋摆上桌案祭拜天地祖先，然后又去庵堂供奉菩萨。 最后弄完，一家人开开心心吃小汤圆。 吃过饭，就是拜年啦。 陈家大年初一拜年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陈子山爷爷所在的地方。 按照轮流制，陈子山的爷爷现在应该在二叔家，所以吃完饭，陈建国就和陈母大包小包开始往小四轮上搬东西，准备去给自己的老父亲拜年。 一家四口都得去。 陈子山二叔家的路程不远不近，开车大概要十五分钟左右。 陈家到得比较早，其他几家都还没到。 陈老爷子还是那副老样子，不认人，见到陈子山给他拜年，一点反应都没有，见到陈建国，又把二儿子认作大儿子，经常把陈建国和陈建雄搞混。 陈子平见到陈子山，好一顿亲热。 不一会。 陈子山大伯陈建雄带着二女儿陈佳丽到了。 陈建雄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陈美丽早就已经嫁人，回来也要到初二，二女儿陈佳丽专科毕业已有一年多，现在在市区事业单位工作，待遇还不错。 然后就是小叔家，同样是两个女儿，分别是陈晓丽和陈秋丽。 各自寒暄完毕，几位伯母婶婶就进了厨房。 四个大男人就凑了一桌麻将。 几个堂姐妹有的在厨房打下手，有的凑一起聊天，陈子山和陈子平聊了一会，感觉没什么话题，又觉得无聊，便安静地听几个女的聊八卦。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大伯陈建雄家大堂姐。 陈晓丽就问陈佳丽：“大姐家的小宝贝会走路了吧？” “小家伙才一岁不到。”陈艳丽插话说，“一岁不到，人家站都站不稳，怎么可能会走路呢，还早着呢。” 陈佳丽说：“小腿儿稍微有点劲了，扶着桌椅墙壁能勉强走上几步，多了就会一屁股坐地上起不来。” 说着，几个女的就绕着小宝贝开始聊开。 陈子山初始没在意，就那么安静地听着她们凑趣，可是聊着聊着就觉得不对劲，最后反应过来，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瞬间苍白。 他的记忆中。 陈美丽家的小孩，前世并不存在。 这么说不太准确，严格来说，是堂姐陈美丽家的小孩，现在这个时间段并不存在。 之所以记忆如此清晰，是因为大概一年后，陈美丽的女儿才会诞生，这是陈家小一辈里第一个出生的小孩，所以大肆庆祝了一番。 陈子山绝对不会记错。（未完待续） 第110章 或许还好 大堂姐陈美丽家的孩子提前生了。 生在了陈子山重生之前。 不仅时间提前，连性别都改变了，前世是女儿，这一世是儿子。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重生之前发生的事，难道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如果说小孩出生时间在重生之后发生偏差，陈子山还能给自己自圆其说，可是现在发生在重生之前，怎么解释？ 重生后的自己，为什么没有任何印象？ 陈子山瞬间就茫然了，当初高中同学冯娟本应该考上托福，却因为身体原因没考上，他以为是蝴蝶效应让这个世界产生了些许的偏差。 有一点偏差能够理解，毕竟重生后的世界，人与人之间不会完全按照前世的轨迹运行，但至少绝大部分现实场景都不会改变，所以陈子山没有太过于在意。 可是现在，意外发生在重生之前。 重生前后，是完全不同的节点。 那么问题来了，重生的蝴蝶效应，能够影响到重生之前的世界吗？ 如果能，这个世界到底改变了多少？ 如果不能，这个小孩作何解释？ …… 陈子山突然蹦了起来，拉着陈子平，说把你的自行车借我用用。 陈子平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地被陈子山拉起，迷迷糊糊地从堂屋后头推出平时拿来代步的自行车，直到陈子山跨上去骑远了，才突然反应过来，一路“哎哎”地追出去。 “喂，哥你去哪里？” “我去街上看看。”陈子山回应的声音远远传来。 “带我一起去。” “你在家蹲着。” “去……” 陈子平啐了一声，悻悻然地往回走。 赶到街上，陈子山直接去了沈文平的网吧。 大年初一的好日子，并没有阻挡网民上网和玩电脑的热情，尽管现在才上午**点，沈文平网吧仍旧爆满。 “有机子没？”陈子山问收银的小弟。 “暂时没有，哎，你等等……”收银小弟一直跟着沈文平混，显然认识陈子山，见陈子山拔腿就走，连忙叫住，“陈哥你先等等，现在来上网玩电脑的人都上不了多久的，有了我给你留着。” “你怎么知道上不了多久？” “今天初一呀，多数都是抽空来玩玩，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叫，走亲戚啦、牌局啦、待客啦，总之没以前坐得久。” “那麻烦你，谢了。”陈子山点点头。 “嗨，谢什么，文平哥都说了，只要你陈哥来了，随时都可以上。”收银小弟很机灵，连忙在陈子山面前邀功。 …… 等了没几分钟，果然有人来叫人。 陈子山上机，忍受着慢吞吞的网速，开始在网上疯狂地查找资料。 记忆中凡是能够想到的，可以在网上去查询的资料，都在他的查询范围之内，可是查询的结果却大大地出乎意料。 没有差异。 或者说，就网上所了解到的资料，几乎就跟自己前世记忆中的没有差异。 比如国际国内能够查询到的政坛动向，比如目前互联网出名的那些公司和大佬级人才，比如近一两年内成立且在后世知名的互联网企业…… 全都在。 企业在，创建者在，相关的人才也在。 甚至连发展轨迹都没有太大的差异。 看到这里，陈子山总算松了口气，至少白度还查询不到，至少腾迅还在四处筹资，至少刚成立的盛大，并没有突然变出一个传奇来。 至少，自己所掌握的大方向，暂时还是可信的。 陈子山眯着眼斜靠在椅子背上。 收银的小弟端过来一杯热茶水放在电脑桌的显示器旁边，对方本来想说几句话，却瞧见陈子山揉着额头，一副疲劳的神态，便悄悄地走了。 休息了一会，陈子山便没再占着机器不挪窝。 下机时，收银小弟死活都不收钱，说文平哥说了，不能收。 陈子山没再坚持，问收银小弟：“你叫什么名字？” 收银小弟说：“陈哥，我叫方骏，益农那边的。” 益农离新塘街道有点偏远。 收银小弟年纪不大，看上去可能就十六七岁，面容清秀，陈子山点头笑道：“名字不错，方俊，长得也俊。” 方骏涨红了脸，纠正说：“陈哥，我叫方骏，骏马的骏，不是英俊的俊。” “啊，我弄错了，不好意思。”陈子山就笑，“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 “就你来的时候，我就在这做了。” “你没读书啊？” 方骏不好意思说：“跟着文平哥混的，都没读书了，读不进，没意思，就没读了。” “嗯，加油干。” 陈子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随口勉励了几句，就离开了沈文平的小网吧。 ……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春节走亲访友。 期间去外公外婆家，是陈丽丽最喜欢的地方，原因其实也简单，因为外公外婆这一线，陈子山这一代的男女比例与陈家这一线正好相反。 外公外婆育有一子三女，也就是陈子山的舅舅、二姨、三姨以及陈母这一家子，其中舅舅家只生了一个，就是表哥姚天豪，二姨家同样只有一个男孩，叫单承明，三姨家依然只有一个男娃，叫叶秋。 算来算去，外公外婆分支下来的第三代，就只有陈家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陈丽丽，所以陈母这边所有亲戚，几乎把陈丽丽当作宝贝一样，用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这就是陈丽丽历来喜欢去外婆家的原因。 当然，其中也有陈丽丽从小跟着外婆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有关系，总之一句话，陈丽丽在陈母所在的姚家就是一个宝。 拜年期间，三个表兄弟拉着陈子山到处疯玩。 不过陈子山的心情一直都有点不对劲，跟表兄弟之间，现在又隔着重生的年龄隔阂，无论如何都玩不到一块去，多数都是三个家伙在玩，他在一边像个父辈一样地看着。 总之就是郁郁寡欢。 长辈们最后瞧出一些端倪，便问起，说你咋回事，陈子山又说不出口，只能说没事。 观察一段时间，他们见陈子山确实没啥问题，便由他去了。（未完待续） 第111章 股市如虹 事实上，陈子山不仅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又开始担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去年购买的亿安科技股票。 可惜现在是休市期间，无法查询股票价格。 年底休市前，亿安科技的股票价格已经突破75元每股，在此之前，这支股票所经历的起落和爬升，陈子山都没有过多地去关注，因为他知道其中肯定会有数次高台跳水，为了让自己安心，所以根本就不去关注股票。 随着春节过完，再加上大年初一的意外事件一出，陈子山的心情就特别紧张，他现在一点底落都没有，对于重生的先知，开始抱着怀疑的态度。 一直持续到正月初八，陈子山的心情才突然好了起来。 这一天，章小龙来了电话。 章小龙在电话里告诉陈子山，说他考虑清楚了，今年来临州，问什么时候来比较方便，他那边只要去羊城收拾收拾，就随时都可以。 陈子山说：“你先回羊城吧，那边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先处理好，月前后我会去一趟深城，到时提前告诉你，咱们深城见。” “你来深城有事？”章小龙问。 “嗯。” 陈子山应了一声，想着世事难料，又不敢肯定，就含糊说：“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去的，反正到了就知道了，一时说不清楚。” “好吧，我在这边等你。” …… 正月初八，即000年月1日。 年假刚过。 陈子山没有心情在家里继续逗留，早早地来到了学校，然后开始长时间在证券交易所蹲点，这个时刻，不允许有丝毫的失误。 事实上，陈子山所谓的回学校，是跟父母说的托词，因为没个正当的理由，不可能这么早被放出来，否则会被唠叨至死。 其实回学校肯定没意思，因为大伙儿现阶段全在家里猫着，回校的学生百中无一，更何况陈子山在本校几乎没什么认识的人，见到了连扯淡的可能性都没有，唯一要好的寝室同学，早在年前就说好，不可能提前返校。 陈子山连湖墅花园小区都没去，因为小区在城西，距离城中有点远，最后决定在凌海啸的公司蹲几天，这里离凤鸣路证券交易所很近，步行才几分钟时间，随时都可以前往交易所关注第一动态。 凌海啸的老家在南江温市，离临州很远，属于南江最南方的城市，现在的绿皮火车要跑上十几个小时才能到达。他在老家闲不住，初五就离家，来到了鸿志网络。 鸿志网络上班时间定在初八，正好合适。 在陈子山忐忑的心情中。 证券交易所如期开市。 不出所料。 月1日，休市前定格在75.10元每股的亿安科技从开市就露出了攀升的势头，期间毫无阻碍，一波拉，直接涨停。 月1日，一波拉，涨停。 月14日，一波拉，涨停。 连续三天都是涨停，当天涨停之后，股价堪堪停靠在99.96元每股，差那么一丝进入百元的门槛。 月15日早上开盘，证券交易所顿时一片沸腾，尽管所有股民在看到昨日的收盘价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红色的100.78元，仍然忍不住奔走相告，这个价格，标志着亿安科技创造了历史，成为国内股市第一支突破百元的神奇股票。 沸腾的人群中，以遗憾、骂街、跳脚日先人者居多，这些都是在年前股价大涨大跌时被三振出局的股民。 在人群中，陈子山还看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那就是当初偿还陈家欠款的余振彪，从对方激动的神色大致可以猜测，之前偿还陈家借款之后，剩余的股票仍然没有卖出。 能够坚持到现在，余振彪算是苦尽甘来，虽然剩余的股票不多，但所得收益用来偿还以前的借款，不用到处东躲xc，恐怕是没问题的。 说实话，陈子山还挺佩服对方的忍耐力。 要知道，对于无法预知未来的股民而言，能够挺住操盘手的洗牌，在三次高台跳水中犹自坚持下来的股民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被洗牌出局，亿安科技的股票，股市流通的散股几乎全部集中到了少部分人手中。 事实上，三次高台跳水就是操盘手洗股的手段，目的无非就是把散户股份集中到少数庄家手头，再拉高股价。 当然这种做法的风险很大，因为庄家太贪心，目的太明显，而炒股的散户又不是傻瓜，股价真正虚高之后，只有少数赌性奇高的人才会有吃进的可能性。 股价突破百元之后，陈子山就知道，亿安科技已经彻底畸形，庄家就像一只自己把自己逼上梁山的野兽，在股价泡沫没有被戳破之前，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继续前行，打肿脸充胖子，持续抬高股价。 到了现在，亿安科技真实股票交易记录实际上已经寥寥无几，他们操纵股价的方式就是利用庄家手头数百个私有账户，不停地倒买倒卖，给很多不明真相的股民营造出一个虚假繁荣的氛围。 在如此虚高的价位上，任何一个接盘吃进股票的股民，都有被彻底套牢的风险，至于最后被套的究竟是谁，那就要看眼光和运气。 在此价位上，陈子山已经有抛售的打算，他担心历史在这个时候又出现偏差，一旦提前崩盘，那前期所有的希望就会付诸流水。 但在记忆里，这支股票最终的价格应该在10+，并且时间就在这几天，现在抛售，就有可能少得0%的现有收益。 陈子山有些举棋不定。 就这么左右摇摆，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 当陈子山下定决心抛售的时候，却在交易窗口看到了余振彪，现在已经涨到了近110元，余振彪估计坐不住了。 陈子山不想跟余振彪会面，所以就退后一步。 直到当天关停，余振彪这货都一直在交易窗口徘徊，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卖了还是没卖，陈子山暗自叹了口气，想想只能明天再说。 第二日。 眼看着股价仍旧稳步攀升，越来越接近10元的关口，陈子山又开始犹豫，最后一狠心，暗下决定，只要股价突破10元，就立即抛售，绝对不再等，毕竟后面的涨幅已经不高，没必要冒着跳水的风险去贪图最后那一点利润。（未完待续） 第112章 实施计划 月17日清晨。 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临州的老旧街道还没改造，到处都有深浅不一的积水小坑。 风不大，但湿冷如刀。 陈子山天色大亮才爬起来，冬日里天放亮晚，等打车来到凤鸣路证券交易所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 众多股民早早地来到交易所大厅，等待开盘的时间，想再一次见证股价奇迹。 昨天又是一个涨停，股价已经攀登到了陈子山心中预期的极限，今天开盘，十有八九会突破10元。 这个点上，是时候抛售了。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上午9:0分，深股开盘，亿安科技红字高挂，股价遥遥领先，望着10元每股的高价，股民再一次哗然。 年前的奇迹，年后变成了神话。 一个礼拜的时间，股价拉升60%，如果是放在股价低时还能理解，在本身基础股价高达75元，还能拉升如此高的涨幅，那绝对是超出预期的神股。 这一天，陈子山哪里都没去，等待着股票交易完成，因为深交所的规定限制，股票交易数量或者金额超出限制，必须先在证券公司提出申报。 陈子山账户中虽然只有区区600手不到的股票，但是金额达到近700万，远远超出深交所大宗交易限制，所以必须进行申报采取协商交易。 协议大宗交易一般在上午申报，那么下午就可以撮合完成，而下午申报，就只能第二天撮合完成，但是价格协议必须在当日股价涨跌限制范围之内，不得超出涨停和跌停的限制。 亿安科技的股票正处于被操盘手控制当中，庄家为了营造出火爆的交易假象，所以陈子山的交易申请挂出去没多久，就被撮合完成。 交易大厅内的股民们都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虽然不知道交易屏幕上显示的大宗交易买卖双方是谁，但并不妨碍他们在心里羡慕这一个隐藏的百万富翁。 交易显示成交时间为下午:分，最终的成交价格为1元，总金额达到710余万元。望着这些交易信息，陈子山一直悬浮的心终于落地，虽然资金还没有到账，但是结果已经完全不可动摇，即使亿安科技现在崩盘，于他而言将不会再有任何影响。 …… 所有事情办完，陈子山又逗留了一段时间，等到资金到账，才赶在元宵节前回到了家里。 元宵节必须在家里过，昨天陈母就打来电话，催促陈子山赶紧回去，别蹲在外面晃悠而不回家。 一同回去的还有蹲守在临城网吧的沈文平，他本来没打算回去，却被他姐姐沈珂一个电话给召唤了，因为他姐节后回学校，需要接送。 路上。 陈子山问沈文平什么时候回，沈文平说正月十六。 陈子山说正好，到时候坐你的顺风车。 沈文平心里突然兴起一股莫名的抵触情绪，不为别的，就因为那天回去，车上十有八九就他们三人，自己开车，陈子山这小子肯定跟自家老姐并排坐后座。 而这小子现在心怀鬼胎，这岂不是给他制造机会么？ 所以沈文平很纠结。 陈子山半晌没得到回应，就问：“想什么呢，问你搭个顺风车，难道不方便？” 沈文平糗着面孔说：“没有。” “看你不情不愿的，有事就说。”陈子山瞥了他一眼。 “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 “嗯，那我十六那天打你电话。” “好。” 沈文平也就一瞬间的抵触情绪强烈，很快就消散，毕竟这事儿关键还在自家老姐，否则千防万防都没啥用。 两人闲聊着，沈文平突然说：“我看你这段时间来来回回到处跑，不是公交就是打的，为什么不干脆买个车呢，有个代步车，出行也方便。” 陈子山说：“没驾照。” 沈文平说：“驾照简单，先学车，练熟了，驾照我帮你搞定。” “你有关系？” “有。” “看情况吧。”陈子山笑了笑说，“开车其实会，不过现阶段暂时没钱，等钱宽裕一些再考虑买车的事。” “扯！” 沈文平不信，“去年前前后后，你赚了多少钱，或许我比你还要清楚，我说你守着那么多钱到底要干什么？拿个十几二十万出来买个车，也就你存款的零头。” 零头个屁！ 陈子山暗自腹诽。 计费软件总共赚了400多万，现在手头结余有00万出头，要说卡里存款确实有900多万了，那也是昨天卖了亿安科技的股票才有的。 关键是这钱的用途很大。 首先是鸿志网络的传奇委托开发费用第二笔款项到了支付期限，凌海啸一直没提，或许是忘记了，但总归是要给的，所以必须预留出来。 另外投资腾迅，现在还不知道具体要多少，如果按照前世盈科与idg的入场投资金额来算，那么陈子山目前的资金都不见得有多宽裕。 前世盈科与idg各自投资腾迅110万美元，分别占股0%，陈子山现阶段参与进去，最多能入手0%，换算成软妹币就是900多万，一下就能把他的底气掏空。 那么接下来投资白度，基本上就没戏了，只能望洋兴叹。 事实上，如果扣除鸿志网络的软件款，陈子山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所以投资腾迅0%只是一个奢望。 假设投资腾迅只占10%，那么余钱应该在400万不到，白度那边或许还能小小地参一手，问题是白度李弘彦是一个很牛逼的人，投资金额太少，对方要不要还在两可之间。 总之一句话，现在进入关键时刻，陈子山的资金很紧张。 他现在隐隐有一丝后悔情绪，早知道亿安科技多买一些，现在就不会这么捉襟见肘。 …… 临州工业学院的开学日期定在月1号，也就是农历正月二十六日，离现在还有十几天时间，陈子山打算过完元宵，马上坐沈文平的顺风车回临州。 元宵后，开学前的这一段时间，陈子山没打算在学校呆着，甚至都没打算在临州呆着，他准备从临州前去深城。 去深城的目的，自然是去年刚重生的那一段日子就已经计划好的，那里有他一心想要投资的目标，现在对方应该正处于嗷嗷待哺的阶段。（未完待续） 第113章 传奇进度 正月十六。 正值陈家欧典橱柜公司开工上班，陈子山姐弟俩一起出了家门，双双返回学校。 原本陈丽丽没打算这么早出门，元宵那天沈珂打来电话，说一起坐车去临州，去她学校玩两天，过了可以从临州直接坐车去尚海。 陈丽丽欣然同意。 这一下倒是无意间让沈文平松了口气。 心里琢磨着，有了两个女生，陈子山总不至于厚着脸皮挤后座。 …… 回到临州市区，陈子山在学校逗留了小半天，又去湖墅花园亲自打理了一番服务器上的网站，发现房间内干干净净，顿时对沈云好感大增。 一切弄好，打车前往鸿志网络，年后跟凌海啸有些事情顺便要交代，另外就是鸿志网络隔壁不远有一个机票代售点，可以办理前往深城的机票。 鸿志网络。 凌海啸见到陈子山，颇为意外。 “你这不刚回家吗？”他问。 “咋拉？不能来？”陈子山笑着开玩笑。 凌海啸说：“你们学校开学好像还要十来天吧，既然回家了，又这么早赶来干什么？” “就回去过了个元宵，在家闲得无聊，就回来了。”陈子山敷衍一句，顺手把单肩包放在办公室的小桌子上，“我的行李放你这儿，走的时候我来拿。” “你这不像回学校。” “去外地。” “去哪？” “深城。” “好远，去干嘛？” “见个朋友。” 说这话时，陈子山想的不是后世的企鹅爸爸，而是记忆中那一张清秀的面容，那是前世相亲认识的姑娘，未来的妻子，另一个时空里宝贝小棉袄的妈妈。 跟前世妻子的感情一直都是相敬如宾，谈不上爱情，却自有一股割之不断的亲情在内。谈不上多么浓烈深厚，却自始至终都有一种淡淡的温馨。 重生以来，陈子山回想妻子的时间很少很少，几乎可以说没有，潜意识深处，甚至有一丝拒绝回想的念头。 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回避。 陈子山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回避什么，他只是本能地拒绝回想，拒绝现在就去接触本应该十年之后才会相亲认识的女孩。 这次前往深城，下意识才会想起，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她的大学生涯就是在深城度过的，未来的企鹅爸爸、现在的小马哥曾经就读的深城大学。 “想那么入神，有女人啦？”凌海啸笑呵呵的一句玩笑，竟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瞎猜！”陈子山当然不会承认。 凌海啸也就打趣一句，转换话题说：“怎么去？” 陈子山说坐飞机。 凌海啸说：“那要去临州笕河机场，你家萧然那边的机场什么时候好通航？那边好了，你以后坐飞机就方便很多。” “应该差不多了。”陈子山知道对方说的是萧然国际机场，通航时间好像就在这一两年，具体记不太清，“那边启用，确实会方便许多，我家离东大门就十几分钟的车程。” “哪天走？”凌海啸又问。 “明天吧。” “我给你订票，旁边航空公司代售点的小姑娘我认识。” “好。” 陈子山刚答应，见凌海啸顺手就开始拨内线，知道对方十有八九是交代外面的内勤姑娘去办理，便摆摆手，示意对方先不急。 “咋啦？” 凌海啸单手提着话筒，手指头按在话机按钮上。 陈子山说：“机票等会再说，不急，我们先来聊聊传奇的工作进度。” “传奇开发进度没什么问题呀。” 凌海啸放下电话听筒，把面前的电脑显示器扭了个半圆，斜对着陈子山，“我正好在看甘特图，你看看流程进度表，目前所有工作，均按照咱们去年制定的进度要求稳步前进，你放心吧，传奇开发保证只会提前，不会滞后。” 屏幕上的甘特图显示，目前传奇开发进度已经达到50%，甚至某一些方面还有超出的进度，前期的开发工作时间在整个项目进程中，是最难把控的阶段，现在能够保质保量完成进度，说明刚才凌海啸所说的只会提前不会滞后，不是一句虚话。 陈子山笑着点头说：“你恐怕还没理解我真正的意图，之所以跟你聊到传奇开发进度之事，虽然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但实际上，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们公司的第二笔开发款项马上可以支付了。” 凌海啸瞄了一眼甘特图，恍然大悟说：“对呀，你不说，我还搞蒙了。” 按照合同约定，在开发进度完成50%时，会有一个测试评估阶段，双方确认无误，开发方即可要求委托方支付0%的开发费用。 凌海啸属于那种工作起来废寝忘食的人，一旦投入一件事情，不干完势必不会罢休。对于属于委托方的陈子山来说，凌海啸这样的开发公司是最受欢迎的一类。 陈子山摇头说：“小凌啊，你的那个所谓的助理，真心建议你换一换，失职啊。或者就把公司内部编制稍微完善一下，别像现在这样，老板下面就是员工，连个像样的部门都没有。” 凌海啸脸色一黑：“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小凌。” “ok。” 陈子山两手微举，示意不争论：“咱俩没必要在意这些小细节，刚才我说的是真心话，公司组织架构真的要好好梳理才行呀。” 凌海啸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关键都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下不好弄，先就这样吧，等把你的合同履行完，我再来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陈子山笑道：“随便你，反正公司是你的，爱怎么折腾都行。咱俩先来对接一下工作吧，今天不弄好，你就要等到下个月才能拿到开发款项。” 凌海啸问：“你去深城要呆那么久？” 陈子山说：“也不算久，现在都快0号，距离月份也就十来天。不过事情到底能不能顺利办好，暂时还没底，所以真不知道三月份要呆多久，这就是我今天来跟你对接工作的主要原因，否则拖太久，你还以为我故意拖欠你的开发费用。” 凌海啸呵呵一笑说：“你多心了。”（未完待续） 第114章 不想成为段子 接下来，两人缩在办公室内，花了半个上午的时间，把传奇前期的开发工作总结了一遍，然后就中后期工作的开展做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下午两点来钟才吃饭，中途去银行，陈子山把第二批开发费用打到了鸿志网络的的账上。 等一切忙完，凌海啸再次询问要不要预订机票。 还没回答，陈子山的电话又响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区号是010。 陈子山对于陌生电话本不想接，但是这个号码知道的人很少，所以想了想，最终还是接通。 对面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 “你好，请问是陈子山陈先生吗？” “是，你哪位？”陈子山把手机拉开一点距离，又仔细瞅了一眼小窗口屏幕上的号码，心里颇为奇怪，这可是他第一次接到称呼这么正式的电话。 男声说：“陈先生您好，我这里是bj白……白度科技有限公司。”对方的声音里明显有一个停顿的环节。 “白度？” 陈子山心里暗自重复一遍，然后才反应过来，按照前世的进程，白度公司差不多在这个节点已经成立。 电话里面是一个男声，估计白度草创，正在筹备之中，所以公司内部组织架构应该是一切从简，前台或助理之类的岗位，大概还没设立。 陈子山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对方的来意或许跟自己手头拥有的白度域名有关，但不敢肯定，所以就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果然不出所料。 对方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陈先生，我是白度李弘彦，我通过域名管理机构注册机制处查询，得知您手上拥有白度二字的拼音域名。我们公司对该域名有收购的意愿，不知道陈先生是否可以赏脸谈一谈？” 关于收购域名，白度内部几位创始人有过分歧，讨论时分成三派，支持、反对，以及中立，中立派属于话语权最少的，所以怎么都行。 反对的占多数，包括李弘彦之外的最大股东许勇，许勇反对的理由很简单，现在白度草创，并没有什么知名度和品牌度，完全没有必要花费一笔目前急需的资金去收购域名，大不了换一个，何必纠结于一个名字。 支持收购的就李弘彦本人，他是一名计算机天才，同时也是一位古典文学爱好者，取名白度，就是来源于辛弃疾著名词曲《青玉案》中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这一名句。 李弘彦早在几年前，就一直有回国创业的打算，他一边在m国工作，一边抽时间在国内调查创业环境和市场。 兜兜转转几年，直到去年才下定决心，联合在m国认识的朋友，一起回国，创办了白度搜索，所以用“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来形容他的创业心路历程，可以说是完美契合。 这就是李弘彦力挺白度名字，希望获得陈子山手上域名的真实原因，或者也可以说是他的心结所在。 陈子山起身，朝凌海啸抱歉地笑笑，便走到了办公室外面的走廊，说道：“李先生，白度域名确实在我手上，不过我并没有用来出售的打算。” “不打算出售？”李弘彦一时间颇为不解，“陈先生，恕我直言，我不是很理解你的做法，对于你们这些域名投资商来说，投资域名不就是用来转让获利的吗？” 陈子山轻笑道：“李先生误会了，当初注册白度域名，纯粹是因为个人的喜好，并没有用来获利的打算。我很喜欢古典诗词，白度二字就是取材于一首脍炙人口的经典词曲，所以很抱歉。” 如果换做他人，陈子山这种明显带有推诿气息的言语，很难让人相信，但是电话对面的李弘彦偏偏就信以为真，没有一丝怀疑在内。 因为李弘彦自己就是这一类人，有一丝文青气息的男人。 但是理解归理解，生意归生意。 白度二字不仅能够满足自己的特殊喜好，同时也是自己创业的起点，如果拿不下白度域名，总觉得完美中带有些许的遗憾。 所以李弘彦不得不劝说：“李先生，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的意思，但我仍然希望您能够忍痛割爱。不瞒你说，我跟你是同一类人，我也很喜欢《青玉案》，所以我创建公司，用的就是白度二字。” 陈子山心里哈哈大笑，这种利用先知调戏前世名人的做法，让他产生了一种不为人知的暗爽心理，他知道这种恶趣味不好，可是又忍不住不做。 “这么说，咱们还真的颇有缘分。”陈子山没有正面回答是否愿意，而是笑呵呵地拉拢了一下双方的心里认同感。 李弘彦笑道：“陈先生说得没错，咱们确实缘分不浅，如果陈先生愿意割爱，咱们的缘分只会更深。” 这是一个妙人。 陈子山心里有点小小的感慨，李弘彦说话做事还真是颇有分寸，不愧是前世掌舵白度的掌门人，明捧暗奉，却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诉求，这是一个不会轻易被他人牵着鼻子走的男人。 这种人，可以欺之以方，却不可辱，所以陈子山不再绕圈子，用一种颇为不舍的语气说：“既然李先生真心实意，那么您说个价，合适的话，就转给你吧。” 李弘彦大喜说：“这样吧，十……不，二十万，陈先生认为如何？” “美元？” “咳……咳咳……” 李弘彦差点被呛死。 “李先生怎么啦？”陈子山故作不解地问。 李弘彦苦笑说：“陈先生别开玩笑，白度并不是什么出名的公司，其实这个域名顶天了就10万左右人民币，之所以说0万，是看在先生忍痛割爱的份上。” 如果按照白度目前的价值来算，给10万都是看得起陈子山，李弘彦愿意出0万，只能说明对方的确诚意十足。 但是陈子山肯定不会满意，未来白度多么庞大的体量，现在0万卖掉，是一桩巨亏的买卖。他可不想十几年后，互联网上流传着诸如“当年陈xx有眼不识金镶玉，0万卖掉白度域名，大家要引以为戒”之类的段子。（未完待续） 第115章 切入点 当然。 现阶段卖高价同样不可能，真惹急了，对方换个名字绕开你，你也无可奈何，到那时，留着域名也就真的只能玩玩情怀。 陈子山迂回说：“你们公司成立多久了？” 李弘彦说：“刚成立。” “融资了没？” “融了。” “刚成立就有融资？”陈子山莫名其妙。 李弘彦笑道：“回国成立白度前，也就是去年年底，我凭着手中的商业计划书，拿到了两笔种子投资。” 陈子山瞠目道：“还没成立就敢投资？” 李弘彦说：“对。” “艹……” 陈子山在心里暗自来了声国骂。 前世对白度虽然有所了解，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这是典型的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在这一点上，陈子山不得不佩服国外的风险资本市场，他们不仅仅有眼光，还有作为投资者必须具备的勇气。 试问，同样的情况放在目前国内资本市场，谁敢投资一家凭着一纸规划还没成立的公司？不敢说百分百没有，但万中无一。 陈子山说：“还要融资吗？” “要。” 陈子山大喜。 还没喜够，对方又来了一句：“但现在不要。” 尼妹！ 不要这么大喘气地调戏我好不好？ 陈子山追问：“什么时候要？” 对面开始沉默，半晌后，李弘彦才不紧不慢地说：“不好意思，陈先生，我们的谈话好像偏离了我们的初衷。” “好吧。” 陈子山不由地叹了口气，前世只知道白度会在今年的年初和年底融资两次，但谁知道人家首轮种子资金根本就不是在今年年初，而是在公司还是一个蛋的时候就拿到了手。 实际上，陈子山前世的记忆有偏差，李弘彦创办白度，根本就是零资本创业，他用技术为资本，商业计划书为指挥棒，直接在硅谷融资。 这也可以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空手套白狼，关键是m国人都信奉这一套。 看来是没希望了，陈子山心里有些许遗憾，好在之前的规划中，白度只是候选，首选投资对象是未来的通讯霸主腾迅。 放下心结。 陈子山随口问：“现在还可以投资吗？” 那边李弘彦才真tmd纠结，才刚把话题扳开，陈子山又摁住这个话题不放，要不是现在有求于人，李弘彦早就挂电话了。 “暂时没计划。”李弘彦忍住气回。 “可惜啊！” “可惜啥？” “如果可以投资的话，那白度域名就好说了。” “有话直说！” 李弘彦的语气有点不怎么友好了。 “要不咱们见面谈谈？”陈子山不以为意。 说到这，李弘彦心里开始回过味来，反问说：“陈先生想要股份？” “想。” “呵呵！” “……” 李弘彦是真的在笑，这笑带有三分嘲讽、三分失望，还有四分恼怒。 面对陈子山，李弘彦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如果不是域名还在对方手上，他真的很想怼一句，一个域名就想要股份，你能不能撒泡尿照照镜子？ 双方沉默一会。 陈子山打破沉寂说：“李总莫非以为我是想用域名换股份？” 从李先生的称呼转换为李总，称呼上开始正式起来，李弘彦察觉到陈子山的语气变化，也调整心态，正色说：“我是这么理解的。” 陈子山说：“李总果然误会，我想要白度的股份，并不是想用域名来作为交换的基础。说实话，域名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喜好投资，并不是为了钱，因为我不缺钱……不，应该说，我不缺小钱，几十上百万，我随时都可以拿出来。” “那您的意思是？” “投资啊。”陈子山笑道，“刚才说了那么多，我就这一个目的。我说过，咱小钱不缺，本想着，如果李总公司还没有融资的话，我也想投个几百万玩玩。” “……” 投个几百万玩玩？ 李弘彦差点被气死，这是哪家的富二代没拴好，溜出来炫富来了？ 陈子山继续说：“这样吧李总，如果可以投资，域名免费转让都行，我只要10%的股份，甚至在公司内部行使股权权利时，我可以不要投票权，隶属于我的权利可以转移给你。” 李弘彦狐疑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是。” “你以前不知道白度吧？” “知……不知道有什么要紧？”陈子山差点脱口说出知道，觉得不对劲，才硬生生改口，反问了一句。 李弘彦说：“为什么？” 这话乍一听没头没脑，但陈子山听明白了，对方心里的疑问无非就一个，两人素不相识且第一次通电话，他连白度的内容框架、体系结构、股权结构以及发展规划的商业计划书都不闻不问，就蒙头黑脸地执着于投资，底气是什么？ 所以李弘彦问他为什么！ 按理说，在国内资本市场不活跃，国内投资者普遍谨慎的情况下，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用这种盲目的投资手段。 严格说来，这不叫投资，这叫赌。 就有如纸牌中的炸金花游戏，对局者完全不看牌，只管暗投，而暗投的人底气在哪里？ 无非就两样，一是资金、二是赌性。 有资金，所以允许他这么做，有赌性，所以支持他这么做。 这个陈子山，像个赌鬼。 这是李弘彦内心的想法。 陈子山完全没自觉，听到对方反问，才慢吞吞地说：“答应只有一个。” 李弘彦不由地跟了一句：“什么？” 陈子山说：“因为你。” “我？” “没错。” 陈子山用的是非常肯定的语气，强调后继续说：“你没听错，就是因为你。并且支持我这个想法的理由，都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李弘彦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陈子山言语间的意思，所以语气颇为复杂说：“你就因为我在公司未成立前拉到了风险投资，所以你认为有前途？” “难道不是吗？”陈子山反问。 “……” 李弘彦没法接话，说是，就相当于承认对方，间接地为对方投资白度疏通了自己的内心，换句话说，如此回答，那么在心理上就站在了陈子山的赞同面。 难道说不是？ 别逗了，李弘彦就算再谦虚，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说不是，一旦说了，就是在变相地否定自己。 左右为难。（未完待续） 第116章 左右为难 左右为难。 好吧，老李不是在为难怎么回答对方的反问，那都是小事，他现在为难之处，在于要不要答应对方的投资。 李弘彦在纠结，现在是真的纠结了，对于融资计划，他跟其他几位创始人早有商议，因为目前国外资本很热，对于未来的发展会有极大的帮助，所以都倾向于优先融资国外资本，特别是李弘彦出身的硅谷资本。 正因为如此，所以在回国创业前，他就挥舞着技术专利，滔滔不绝地推销着自己的商业计划书，在公司成立前就拉到了国外的风险投资。 很多时候，融资跟找工作差不多一个概念。 本身基础能力相对要弱的，会倾向于先有一份工作养活自己，日后之事，日后再说，比如前世的腾迅，早期为了生存，啥资本都要，到了有能力时，再想投资，基本就没了门路。 而本身能力强悍之辈，更倾向于寻找有发展前途的公司和岗位，一般不愿意将就，比如阿里和白度，都是有一定傲气的公司，特别是阿里，小资本想投资，跟痴人说梦差不多，别说门路，窗户都不给你开。 白度是技术出身，心里有底气，所以前世融资时，从一开始就把目标放在国外的资本市场。当然，其中也包含了国内资本市场不活跃的因素在内。 现在陈子山避而不谈域名转让之事，转到了投资上来，对方的意图就很明显，是想趁机在白度身上投资一笔。 如果投资不成，那对不起，域名收购之事恐怕跟着就要泡汤，对于一个开口投资几百万玩玩的富二代，不差那0万域名转让费用。 李弘彦心念电转，婉转说：“陈先生，融资之事事关重大，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擅自决定的，我们必须内部沟通协商，如果成，最迟明天上午给你回复，如果不成，那就只能抱歉。” …… 挂断电话，陈子山站在走廊沉思了一会，半晌后才回到凌海啸的办公室。 凌海啸见他进来，又问：“怎么样，要不要继续订票？” 陈子山摇头说：“推迟一天吧，明天再说。” “能确定吗？” “不能。”陈子山想了想又说，“要订票时，我再来，反正你这边近。” “也行。” 又聊了几句，陈子山就回了湖墅花园。 对于投资白度，陈子山之前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人家已经有了种子投资，不缺那么一点钱，其实成不cd无所谓，他纯粹就是找一个不卖白度域名的借口。 成了固然是好事，不成，大不了捏着白度域名在手上玩，总比现阶段卖二十万，十几年后被编成段子用来调侃要好得多。 白度现在就三个选择，一是改名，二是同意投资，三是日后高价收购。 改名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有两个难点，一是白度已经成立，二是李弘彦据说有完美主义倾向，做事情喜欢尽善尽美。 所以说，关键在于老李怎么想！ 实际上，陈子山内心曾经有过奢望，那就是用白度域名来折扣股权，不过仔细想想，就知道这是异想天开之事，别说本就谨小慎微的李弘彦，换做一般普通的创业者，基本上也不会在创业之初为了一个域名而花费原始股权。 现在退而求其次，都必须看白度公司的脸色行事，重生时天下我有的错觉，在这一刻被哐当撞了一下，陈子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腾迅的投资，恐怕同样没那么简单。 同一时间。 燕京白度公司。 白度刚刚成立不久，人员、设施、场所等都是能简则简，办公的地方是在中关村租来的小房间，人员就8个，全都挤在一个房间内。 而现在，所有员工正在召开内部会议。 所谓内部会议，无非就是老板把手一拍，大家或站或坐地看过来，极其方便，或许这就是小公司小团体的灵活性所在。 其实在这个小团体内，真正话事之人就三个，李弘彦、马晓敏、许勇，另外还有一名燕大的计算机教授，但不喜欢管事，只带着几位名校的毕业生，专注于技术开发。 至于开会？ 教授说，开会带耳朵就行。 马晓敏是李弘彦的妻子，也是一个厉害角色，在这个小团体内有一定的威信。马美眉跟浙大毕业的凌海啸是一个级别的人物，都是少年天才型，0岁不到就从科大少年班毕业，自主留学m国，因此而跟李弘彦相识相知。 许勇就是从m国一起归来的创业伙伴，两人是校友。 李弘彦长话短说，大致把刚才陈子山的要求介绍了一遍。 末了说：“现在对方的意图非常明显，就是想着投资咱们白度，听语气，不像一个差钱的主，所以想要单纯买域名，希望不大。” 几人面面相觑。 李弘彦的话里应该没有夸大的成份，开价0万都不松口，说不差钱完全有可能，但是对于白度来说，再高就不值得。虽然说现在公司账面有资金，但那是投资人的钱，用小部分来收购域名还说得过去，花费太大，指不定投资人就会怀疑你有什么内幕交易在内。 许勇说：“有没有对方的背景资料？” 李弘彦说：“没去查，麻烦。” 许勇说：“要不要打点关注一下？” 马晓敏说：“没必要，国内的背景，小了没用，大了麻烦。听弘彦刚才的描述，对方可能纯粹是一个有闲钱的富二代，对于我们来说，其实这样的初期融资也不错，因为这种人一般只求财，不会管事，很容易伺候。” 其他人都点头认可。 李弘彦说：“晓敏，你这话什么意思？” 马晓敏说：“就感慨一句，如果是在没融资之前，这事儿很好解决，现在嘛，就要看你的决心有多大。” 许勇笑道：“真要是在融资之前，何苦纠结于白度二字呢。” 事实上，许勇嘴上在说笑，心里多少还有点情绪，闹腾出这么多事情，无非就是因为李弘彦的执着而已。 执着是好听之言。 说难听点。 用一个字形容，就是： 犟！（未完待续） 第117章 抉择 良久。 李弘彦正色说：“我有信心把白度发展起来，我相信白度的未来会是一个国际性的大公司，但我们同时必须承认，没有哪个词会比白度二字更契合咱们公司的特质。你们或许会说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说难听点是固执，但褒贬随心，固执的另一面是执着，我们不应该违背自己的内心，总要坚持一些我们能够坚持的东西。” 众人默然。 片刻，马晓敏首先柔声说：“弘彦，我刚才说了，这一切全都取决于你的决心。我，包括许勇在内，我们虽然有异议，但你要坚持，我们还是会听你的。” 既然执着于白度二字，你是大老板，那不行也得行啊。 抱着这一想法的许勇胳膊肘始终拗不过大腿，所以点头说：“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那硅谷怎么办？” 李弘彦说：“你是说ip和pcf？” “是的。” “那没问题的。” ip和pcf只是他们内部的叫法，全名叫integritypartners和peninsulacapitalfund，国内的称呼叫做诚实风投和半岛基金。 在前世，这两家vc是白度的忠实支持者，因为支持并投资白度，由此而赚取了丰厚的利润，特别是半岛基金，种子轮投入之后，a轮资金有持续投入，回报率仅次于a轮入场的最大投资者dfj。 这一世，同样是他们两家，在李弘彦公司都没成立之前，就有勇气投资白度，或者说，他们投资的是李弘彦本人。 李弘彦说：“我跟他们都熟悉，咱们目前公司初创，既没有固定资产升值，也没有无形资产增值，我们仍然可以按之前的价格分给陈子山一部分股份，或许还能涨一点。” 许勇说：“这样一来，咱们掌握的股权比例是不是有点偏少，之前融资ip和pcf，就已经转让480万股，折算成股权比例将近三成，一旦再给陈子山10%，接近四成的首轮融资，对咱们以后的发展非常不利。” 李弘彦沉吟半晌说：“这一点不用担心，陈子山明确表态，他只要股份，不参与管理，他的股权行使权力仍然归结在咱们的创业团队。” 许勇诧异道：“他主动说的？” 李弘彦点头。 马晓敏问：“这人多大？说话做事，听起来颇为老成。” 李弘彦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听声音不算大，或许二十五六吧。” …… 下午六点来钟。 陈子山从小区出来，去东门对面的小吃街随便对付了一顿，中间小逛了一会，晚上回到小区，刚检查维护了一下导航和网吧在线的服务器情况，这时电话响了。 还是上午那个熟悉的燕京号码。 陈子山有预感，投资的事情或许成了。 果然不出所料！ 电话里，李弘彦告诉陈子山，经过白度内部协商，同意他投资白度，具体股份转让的数量，需要在之后的会谈中详细沟通，如果达不到之前所期望的预期股份数，希望陈子山不要太过于失望。 陈子山沉吟不语，在电话里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李弘彦说：“陈先生是否有时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来一趟燕京，咱们就投资和域名的事情做一个详细的会谈。” 陈子山说：“什么时候？” 李弘彦说：“接下来-5个工作日内，最迟一个礼拜。” 陈子山：“这是等待时间还是整个过程所需的时间？” 李弘彦：“等待，之后的会谈与转让程序所需时间要视情况而定。” 陈子山：“怎么那么久？” 李弘彦：“没办法，你的情况有些特殊，这边硅谷资本市场的投资人必须要通知，并且还要时间来说服他们签字。因为按照当初种子投资的协议约定，如果白度继续融资，现有投资人具有优先购买权，我必须把事实情况说明，否则走正常的融资流程，这些股份根本就轮不到你。” 对方话里的意思，陈子山很清楚，李弘彦阐述的客观事实确实如此，当初种子投资阶段，白度出让的股份为480万股，实际上硅谷资本市场希望更多，但是李弘彦不愿意。 不愿意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李弘彦不想在启动阶段出让太多。 现在新加入陈子山这一投资方，势必会触动原有硅谷资本的神经，李弘彦必须说清楚投资的动向以及目的，同时还要说服对方不能启用优先购买权。 李弘彦现在把话说出来，实际上有两层意思，一者是告诉陈子山，白度出让股份的不易，二者是有敲打陈子山的意思在内，希望他在接下来的谈判中不要要求太过分，否则鸡飞蛋打一场空，对彼此都没有意义。 陈子山自然听得出来其中隐含的意思，笑了笑说好，但他提了一个要求，说接下来的事情会由授权律师出面谈，具体商谈和转让手续，将会全权授权律师代理。 李弘彦说：“问题不大，不过最后阶段在燕京工商部门进行的股权转让手续签字，最好能够本人亲到，我无法保证燕京工商局能够认可代理人签字。” 陈子山皱眉说：“你们凑的时间不早不晚，近段时间我没空，要出一趟远门，如果能够赶过去，我自然会去的。” 李弘彦说行，暂时就这么定。 结束通话。 陈子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 白度融资事件算是给他提了一个醒，重生的记忆并非绝对的正确，以防夜长梦多节外生枝，陈子山不想再等下去，决定尽快赶往深城。 现在临近关头，陈子山突然兴起一缕患得患失的之感。 一方面担心白度把投资股份压低，无法达到投资利益最大化，另一方面又担心按照之前要求的10%来算，资金吃紧，只怕前往深城，投资腾迅时又会捉襟见肘。 10%已经算多了，按照股份计算，白度的10%股权，折合股份大致为160万至170万股之间，股价按照种子融资的价格为0.5美元，总价大约为41万美元左右，折算成国内货币大致在50万元左右。 当然，0.5美元属于种子轮融资的价格，现在陈子山想要分一杯羹半途参与进去，不管李弘彦还是硅谷资本，都不可能按0.5美元来让陈子山投资。（未完待续） 第118章 金牌律师 股价肯定会有所提升。 这一点，陈子山确信，毫无疑问。 最大的可能性在0.美元这个坎，只会高出少许，绝对不会低于这个数字。 按照0.美元一股来投资，如果吃进10%，陈子山极有可能要多出近10万美元。 400余万的投资额是陈子山的极限，再多就很有可能吃撑，毕竟他还想留点钱去跟马腾华吹一场牛逼，未来的市场，总归是qq的体量要大上许多。 当然，这都是臆想，陈子山想着再多的份额，也要看白度愿意与否。 实际上，原本白度属于投资的第二序列，现在却抢在了前面。 既然遇到了，总想着要投资一点，因为接下来，一旦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再过几个月，当白度a轮的融资规模上升到以亿为单位时，一般的投资者就很难参与进去了。 而qq在前期相对要简单许多，马腾华的艰难时刻还要持续大概一年半不到的时间，真正让一般投资者参与不进去，是在001年下半年，当腾迅在mih参与进来，且利用移动公司的梦网计划实现自主盈利之后。 当然，一旦等到qq壮大，基本上就绝了所有想要参与进去之人的梦想，不管是占据股份大头的mih，还是占据主导地位、最终在股份数量方面跟mih平起平坐的创业团队，他们都具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那就是排他性。 从腾迅上市之前最终的股份比例就能看出，前者mih独占50%，以马腾华为首的创业团队，最终回购了一直挺到上市前夕的idg手中旁落的一小部分股份。 以idg的实力背景，仍然心甘情愿拱手让出，其中缘由，不管明面上多么的冠冕堂皇，暗地里到底经过了多少较量，实在不为人知。 陈子山知道，一旦插手其中，未来的自己十有八九会面临同样的处境，idg顶不住，换做陈子山照样顶不住，但是放在面前的蛋糕，不扑上去咬两口，怎么都不会甘心。 无论如何，只要现在入手，未来就算在ipo前夕被踢出，也是一笔庞大的财富。 想要吃蛋糕，现在正是时候。 错过了这个机会，蛋糕的份额就要少上许多。 这就是陈子山想着尽快赶往深城的原因。 一夜无话。 第二天。 空气湿冷。 陈子山一大早爬起来，用凉水洗漱完毕，精神抖擞地出门。 在去深城之前，他必须先要找好代理律师，否则白度的事情就没人代理，律师属于一个不可或缺的环节，即便是他亲自上阵，还得律师把关。 刚出小区门。 迎面就撞上了从外走来的沈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云惊讶地问。 “昨天下午。”陈子山说，“你来得正好，接下来还有一段时间，也要你帮我维护网站和服务器才行。” “又要回去？” “不是，去外地。” “干嘛？” “有点私事。” “那你现在去哪？” “去律师事务所。” 正作势欲走的沈云突然顿住脚步，诧异地问：“找律师？” “对。” 陈子山点点头。 沈云说：“要不要帮忙？” 陈子山愣道：“你有渠道？” 沈云说：“有。” 陈子山大喜，连忙说急需，咱现在就走。 沈云说：“急啥，现在急也没用，咱们先上去坐坐。” “怎么说？” “边走边说吧。” 两人又返回小区房间。 经过沟通，陈子山颇有一种瞌睡遇到枕头的惊喜，找律师当然是有熟人关系最好，一者放心，二者有一层关系在内，对方办事要细致很多。 沈云所说的渠道，其实就是他老爸的同学，名叫万启锋，是临州市金源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业务能力非常厉害，业务范围非常广。 事实上，沈云推荐自己父亲的同学，并不是为了揽生意，而是有帮助陈子山的意思在内，因为刚才听到陈子山说要找律师，沈云第一反应就是对方需要帮助。 两人只是简短地聊了几句，陈子山并没有详细去说，沈云也没有追问。 虽然陈子山说了是商业上的事情，不过沈云并没有预料到陈子山的最终目的，还以为是跟计费软件有关，早在去年底，他就知道了陈子山依靠计费软件捞到了不少钱。 不过沈云口风紧，等闲不会乱说话。 陈子山心急，催促沈云，问什么时候可以引荐。 沈云说：“急没用，先等等。” “啥意思？要等很久么？”陈子山没明白。 “我爸现在没在家……” “这跟你爸在没在家有啥关系？” “关系大着呢。” “能不能爽快点……” 沈云笑道：“是你心太急了，我又不会坑你啊，实话说，咱们现在摸到金源律师事务所，百分之百见不到万律师。” “架子很大？” “金牌，当然架子大，不过这只是一个方面。” “你不是说对方跟你爸是同学吗？” “是啊。” “你不认识？” “……” 沈云无语，半晌说道：“哥啊，那是我爸的同学，就算我认识，也仅仅是面熟而已，人家当我小孩子，咱的脸不好使。万律师是一个不怎么爱讲情面的人，只跟我爸关系不错，所以今天听到你要找律师，我才推荐给你。” “那……咱先去见你爸？”陈子山试探着问。 “我还没说完呢。”沈云坐在服务器前的椅子内，慢悠悠地一点都不着急，“刚才我说咱们现在去百分之百见不到万律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对方现在不在金源律师事务所。” “去哪了？” “跟我爸一块，早上出门，去尚海了。” “……” 还真是急也没用。 沈云说：“安心等等吧，你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找个律师没那么简单，里面的门门道道多得很，有熟人介绍，你就方便很多。” 陈子山想想也对，便没再纠结。 闲得无聊，又静不下心来做事情，陈子山便打算趁着得空，去沈文平的临城网吧瞧瞧去，貌似临城网吧自开业以来，除了第一天去了，就再没去看过。 谁知刚起身就被沈云叫住了。 陈子山问啥事。（未完待续） 第119章 忽悠 陈子山问啥事。 沈云说：“年三十的事儿，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年三十啥事？” 陈子山真没反应过来，忍不住反问。 沈云翻着白眼说：“是谁说开学来临州了，就告诉我方法，可以摆脱思雨和他家人的期待的来着……” “这事啊……”陈子山摸着脑袋，呵呵笑，“这事你急啥子哟，说了开学再说，现在不急，等到月份吧。” 沈云狐疑道：“你不会没主意吧？年三十是不是就为了找个借口把我支使回去，所以随口忽悠我的？” “呃……” 陈子山一口咬住舌头，半晌都回答不上来。 当初确实如沈云所说这般，纯粹就是为了让大年三十不回家的沈云赶紧回去，所以才那么随口一说。 谁知道这货居然较真。 沈云仿佛没有瞧见陈子山那一副纠结的表情，仍旧慢吞吞地翻着导航网址，有一搭没一搭检查其中有没有死链、非法网站、广告网站以及钓鱼网址等。 陈子山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坏点子。 “方法有一个，你真打算听？”陈子山问他。 “真有？” 沈云颇为意外地回头瞧了一眼，又转回去，“有就说说呗，还能有比现在更惨的吗？” 陈子山没好气地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福气你要？” “我不要，但很多单身狗要。” “单身狗？”沈云一愣，然后噗嗤一笑，“这词形象啊，是单身的意思吗？其实你也是单身，你岂不是也需要。” 陈子山哈哈笑道：“跟单身差不多，但单身狗更多的是借指被动型的光棍，有一种自嘲意味，和一般意义上的单身还不完全一样。” “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这词谁创造的呀，怎么没听过。” “……” 陈子山又被问住，顿了片刻才说：“管他谁创造的，反正有意思就拿来用。你现在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被单身狗知道，保证不会打死你。” 沈云嘿嘿一笑，没理会陈子山的调侃，只追问刚才的方法是什么。 陈子山坏笑说：“方法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产生的后果我不负责。” 沈云警惕说：“你不会在憋什么坏主意吧？” 陈子山就笑，说你要不要听，不听我就先走了。 沈云说说来听听。 陈子山说：“你先听我说一个故事。” 沈云脑袋一晕，说我没心情听你说故事，你就赶紧有事说事。 陈子山笑道：“刚才是谁说我心急的，现在你又急啥呢，又不争这一时三刻。” “……” 沈云无奈，只好默认，作洗耳恭听状。 陈子山说：“话说有一个男孩喜欢一个女孩，喜欢了很多年，可是女孩对男孩始终无爱，怎么都提不起兴趣。最后女孩被迫无奈，有一天跟男孩摊牌，你知道女孩说了什么吗？” “说了啥？” “女孩说，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改好不好？” “……” 沈云一脑袋问号。 半晌问：“你到底在说啥？我没听明白。” 陈子山说：“很简单啊，故事就是告诉你，别人喜欢你什么，你就改什么，或许就是摆脱对方的方法。” 沈云疑惑道：“这故事是这个意思吗？我怎么听着像个笑话，再说你的故事跟我这事儿也不搭噶。” 陈子山不耐烦说：“反正大致就这么个意思，你不要刨根问底舍本逐末。” 沈云说：“你这个故事不对呀，万一男孩回答说，我就喜欢你不喜欢我，女孩改还是不改？” “……” 陈子山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脸色黑黑地盯着沈云，说云哥儿咱不要抬杠好不好。 沈云憋住笑，说不抬杠，你赶紧有事说事。 陈子山不好再拐弯抹角拖时间，便直接说：“其实很简单，李思雨和她父母之所以喜欢你，无非就是你人品好，既然如此，那你就改啊。” “改？” “改。” “改人品？” “改人品。” 沈云额头开始出现黑线。 陈子山乐哈哈地说：“你就装成一个花花公子呗，你现在越是温文尔雅，对方越是喜欢你，你如果变成了一个浪荡公子哥……嗯，或许李思雨一时半刻不会改变主意，但是她妈保证百分之百会改变看法。” 沈云额头黑线更深，气道：“你这是什么鬼主意，我变成浪荡公子哥，坏的是我的人品，这不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嘛……哦不，这是自损一万。” 陈子山说：“没那么严重，我说的是装，装懂不懂？就是装模作样，就是虚伪……那啥，这词用得不当，反正你知道就行，都是假的。” “不妥！” “不妥！” 沈云摇头，连说两声不妥。 陈子山耸肩说：“反正我就这主意，你爱用不用，别的好主意我没有，想要更好的办法就自己去琢磨。其实说句真心话，我觉得你跟李思雨凑一对没什么不好，你们两家既有感情基础，又是门当户对，既郎才女貌，又没有婆媳关系这种老大难的问题，这么好的亲事居然不要，你真是脑壳有问题。” “你懂个屁！” 沈云握住鼠标，斜着眼睛看他。 陈子山大乐，扔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就笑呵呵地出了门。 趁着空闲。 上午去了一趟沈文平的网吧，没找着人，收银的姑娘说沈老板出差了，具体去哪儿，却一问三不知。 陈子山很纳闷，沈文平出啥差？ 本想问问，转念想想这是人家自个儿的事，没必要掺和，就没打电话。 临城网吧的生意很好。 转悠一圈，几乎爆满，这小子的经营思路不错，偌大一个网吧，被分割成大大小小**个区域，各自有不同的小圈子。 比如聊天区、红警区、罗马帝国区、星际区、暗黑区、英雄无敌区…… 中间看到几个人居然在玩三国曹操传，大呼小叫牛逼得飞起，仔细一瞧，全tm是用金山游侠修改过的，500血的曹操和夏侯满场飞奔，如虎入羊群…… 整个网吧，仍然没看到网络游戏，诸如红警、星际、暗黑这些局域网连网游戏不算，是指真正意义上的网络游戏，就如前世的石器、千年、万王之王。（未完待续） 第120章 踏入深城 仔细想想，好像石器时代应该出了，不过这时候可能还在日国本土运营，大致在年中，会登陆湾岛，至于大陆代理运营，恐怕要到下半年。 具体时间，陈子山还真心不记得。 不过到了那时候，其他网络游戏估计都要遇到史上最艰难的时刻。 因为那时，陈子山现在委托开发的传奇差不多完工，开始进入内测和公测阶段，最迟年底，就可以进入运营。 陈子山能够想象到，以后网吧绝对不会分成什么红警区、帝国区、暗黑区等，保证清一色传奇区域。 没有其他。 下午。 陈子山回到湖墅花园。 刚进门，沈云就说：“正好想打你电话。” “啥事？” 陈子山进屋关门，突然反应过来，“你爸回来了？” 沈云点头。 陈子山又把门推开说：“现在去吗？” 沈云说好。 两人出门。 陈子山问是去你家还是去金源。 沈云说：“去金源，刚才我把事儿大致跟我爸说了一下，我爸正好跟万律师在一块，当场就说了，现在对方回到了事务所，让你有时间直接去就行。” “ok！” 出门打车，直奔城中的金源律师事务所。 到了金源楼下。 说好是来找万律师，且有预约，前台才放行。 到了三楼。 沈云说：“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陈子山说好。 …… 万启锋是金源的王牌。 这一点从其办公室的陈设就能大致瞧出一二，各种优秀证书、荣誉证书、十佳等摆满了一面墙壁。 见到陈子山，万启锋微微愣了一下，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并没有表露得很明显，首先起身示意就坐，然后简单介绍了一下名字。 “刚才听老沈说，你是沈云的朋友？”老沈就是沈云他爸，万启锋与其关系不错，所以称呼上面肯定没那么讲究。 陈子山说：“我是沈云的同学。” “同学？” 万启锋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年轻，是高中同学还是大学同学？” “大学。” “大一？” “嗯。” “……” 彼此寒暄几句，万启锋并没有过多地纠结陈子山的年龄问题，很快就把话题主动引入双方关注的重点。 “听老沈说，你有商业上的事情需要律师协助，能具体说说吗？”万启锋打开面前的笔记本，“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详细点，越详细越好。” “好。” 陈子山点点头，有条不紊地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前前后后完整地叙述了一遍，其中重点讲到接下来因为没有时间，必须律师全权代理。 万启锋听得很认真。 末了才说：“其他都没问题，只是授权方面，需要你这边先签署两份文件，一份代理委托协议，一份授权书。” 陈子山说：“都没问题。” 万启锋点点头，然后又问了一些跟白度投资有关的事项，包括资金规模、股价范围、股份数量以及其他一些细节方面的详细要点。 最后谈完，万启锋又说到了当初李弘彦提到过的事情。 万启锋说：“前面合同的谈判、把关、调查、签字等，我们都可以代理，但是最后有一项，恐怕不能保证绝对能够代签，那就是工商部门股权转让签字确认环节。” 陈子山说：“是绝对不能代签吗？” 万启锋说：“代签其实是可以的，不过每个地方的工商部门对这一环节的重视程度不一样，有的在代签的基础上还要本人亲自按指纹确认，有的则不需要，所以现在没法完全肯定。” 陈子山说：“我看情况，能赶回来，我就亲自去。” 万启锋说：“你大概要多久？” 陈子山说：“不一定，快则十天半月，迟则个把月，没法准确预计时间。” 万启锋说：“事实上股权转让协议没那么简单，听你刚才所言，白度想要启动这一事项，首先要经过所有股东的认可，这一过程肯定要-5天时间，然后就是谈判和签合同环节，异议不大的话数天时间，如果有异议，那就不好说了，这是最费时间的环节，最后就是工商部门的转让手续，前面弄好之后，这里是最快的，半天都不要。所以我建议，如果真的需要你本人亲自去，那你可以在签字的环节抽出半天时间即可，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这倒也行。” 陈子山点头，如果真的必须亲自去，大不了到时候从深城坐飞机直接去一趟燕京，签完字再赶回深城。 接下来，大致花费了半天多时间，陈子山跟金源律师事务所签署委托协议，并跟万启锋签署了授权协议书，全权委托对方代理白度签约事宜。 期间相关费用，陈子山都是直接按照金源的报价执行。 临走前，万启锋说：“谈判过程如果有异议，我会及时电话联系你，你如果中途有什么异议或者想法，也可以及时通知我，不用顾忌时间，我给你的电话4小时待机。” 果然是有钱才好办事，陈子山暗自笑了一下，这就是钱给足之后，一位金牌律师应有的服务标准。 一切妥当，陈子山当天就去了鸿志网络，让凌海啸帮忙订好了第二天上午去深城的机票。 月日。 陈子山独立一人，踏上了前往深城的飞机。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深城黄田国际机场。 来之前，陈子山先跟章小龙通过电话，得知对方现在已经在羊城，最迟三天就能赶到深城与陈子山汇合。 入住酒店。 陈子山先没急着去找腾迅所在的赛格科技园，而是花了一天时间先去其附近走访了一圈，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 现在的腾迅还不出名，在互联网业界几乎就没什么存在感，其名气仅限于华强北，或者说仅限于华强北周边以及赛格科技园。 目前qq的发展颇为迅速，陈子山特意看了下，网吧内部玩qq的已经越来越多，在赛格科技园里就有一家网吧，位置就在腾迅租赁的小办公室楼下，这里可能受腾迅的影响，几乎看不到聊天室，网上聊天全是qq的敲门声。 满满的都是怀旧情绪。（未完待续） 第121章 遇见 从眼前的qq，陈子山联想到了近两年成立，却在后世知名的互联网企业。 腾迅创建于1998年底。 从此开始，互联网上涌现出一群前所未见的创业群体，他们以自己为先锋兵，组成了一条璀璨的创业星河，走出了一条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全新的企业家道路。 他们非常年轻，出生于0世纪70年代前后，这是互联网黄金时期的黄金一代，他们大多数都受到过正规的学历教育，有良好的专业背景，有朝气且见识非凡，与之前两个黄金浪潮时期的草根创业者和下海创业者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是信息包裹的宠儿，是风险资本和国际资本催化的一代，他们探讨着有别于门户型模式的互联网道路，代表人物和模式分别是陈天乔和朱俊的游戏、马老板和刘东强的电子商务以及李弘彦的搜索引擎。 事实上，之前的两年，也就是1998年-1999年，有三个人进入了网络游戏领域，第一个是开发了汉化中文平台系统的鲍岳桥，于1998年在燕京创办了国内最大的棋牌游戏网站——联众游戏；第二个是尚海的朱俊，创办了大型娱乐社区，后世鼎鼎有名的魔兽世界代理商——第九城市；第三个就是传奇中的传奇，日后代理传奇的盛大游戏老总陈天乔，现在创办了虚拟社区——网络硅谷。 网络游戏是暂时被忽视的一块，与如日中天的门户网站相比，网络游戏就犹如红花旁边的绿叶，纯粹是为了点缀。 而电子商务的尝试，却是以易趣和阿里巴巴为首，正在互联网中浪潮中艰难地前进，此时的刘东强以及他创办的景东公司，现在还不能称之为电子商务。 如果说上面所说的模式，现在只能算是互联网中的绿叶，那么如今的腾迅qq，却连绿叶都不如，它就有如老树枯枝上的一抹嫩芽，正在倔强地成长，却不为人知。 赛格科技园内。 陈子山望着腾迅所在楼层那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心中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着不顾一切，直接把腾迅买下来。 可是理智告诉他，暂且不谈马腾华是否愿意出售，即便对方愿意，在脱离了原有的创业团队后，买下来的qq能否发展出后世的规模，尤为可知。 前世腾迅的发展经历了太多的磨难，没有那一只腾迅团队，是否还有未来的腾迅qq，同样不得而知。 陈子山的思维开始天马行空。 这时。 从楼上走下来两个年青人，一个带着眼镜，面容清秀，脸上依稀还能看出一点点腼腆的味道，一个身材魁梧，块头很大，走起路来四平八稳，颇有气势。 两人边走边聊，经过陈子山身边时，面容清秀的男子好似无意识地瞧了他一眼，然后就擦身而过，依稀能够听到魁梧男子在说着“尽快和马上”之类的言辞。 陈子山回转身，瞧着两人走远，心里头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这两人，正是陈子山此行的目标，腾迅公司五位创始人中的其中两位——马腾华和曾清，这是两个性格完全迥异之人，却意外地颇为投缘。 想了想，反正暂时没地方可去，陈子山便远远地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赛格科技园，转向西面。 现在是傍晚时分，赛格科技园的西面是一条小吃街，看样子，两人或许是要去吃东西，一路沿着街道边走边聊，中间并不停留。 很快到达目的地。 陈子山没有猜错，这两人就是出来吃东西的。 在小吃街入口不远的一处小摊边，马腾华和曾清停住了脚步。 小吃摊的老板显然认识两人，一边忙碌，一边招呼两人，让他们自己找地方坐。陈子山跟得很近，依稀听到曾清说老样子，老板应了声好。 这是一处卖酸辣粉的摊子，现在没到时间点，人暂时不多，除了马腾华和曾清，就只有摊位边站着一人，显然是要打包带走，所以就懒得坐下。 陈子山找了一个顺风的位置，和两人只隔了一张桌子，背对着他们坐下。望着破旧的路边摊，心里颇为感慨，现在任谁都没法料到，十几年后鼎鼎有名的互联网业界精英，现在却热衷于吃一碗酸辣粉。 小马哥两人显然不知道隔墙有耳，所以聊天时并没有刻意回避，不过即使知道，只怕两人也不会在意，因为他们讨论的话题，在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隐秘之处。 曾清说：“你考虑好了吗？真打算卖掉它？” 小马哥显得郁郁寡欢，闻言叹息说：“舍不得又能如何，咱们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根本就没有资金再来供养它，当初真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就像一个饿死鬼投胎的小精灵，把咱们啃得一干二净。” 曾清试探性地说：“要不咱再跑几家试试？” 小马哥一听，脸都绿了，变色说：“还跑什么跑，卖的借的投资的，能跑的基本上都跑遍了，没一个愿意跟进，这几个月，咱们丢的脸还不够吗？” 曾清苦笑说：“这是没办法的事，难道咱们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饿死不成？” 小马哥板着脸说：“现在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国内那一帮子人，我是打死都不去了，宁可卖掉我也不想再去受那份窝囊气。咱就等等我爸那边的消息吧，如果他在港岛也找不到门路，那就按照之前说的，60万打包，连硬件带软件，一块给了深城电信吧！” “唉，恐怕只能如此。”曾清点点头，跟着长吁短叹，“徐明和陈丹他俩也回来了，都没什么办法，能借的都借了，投资的一个都没。实在不行，就真的只有按你说的，大不了咱们甩开这个包袱重新开始，只要腾迅还在，没有什么好怕的。” “说得对！” 小马哥恨恨地应了一句。 这时老板的酸辣粉好了，端了上来，两人开始默默地开吃。 老板转身问陈子山：“小哥要点什么？” 陈子山把凳子挪了个方向，侧身对着正在吃酸辣粉的马腾华和曾清两人，指着他们的桌上说：“跟他俩一样，来一碗。” “好咧！” 老板转身就走。（未完待续） 第122章 好大的口气 面对陈子山这个方向的曾清听到，抬头来望，正与陈子山的眼神对上，两人彼此都点头微笑，算是打个招呼。 不一会，陈子山的酸辣粉端了上来。 陈子山说：“老板，他俩的酸辣粉，算我的！” “他们……俩？”老板有些迟疑，被突兀地来那么一句，根本不知道陈子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三人显然是陌生人。 小马哥回头瞧了陈子山一眼，同样没明白咋回事。 曾清笑道：“小哥可使不得，咱们无功不受禄啊。” 陈子山笑呵呵地说：“这么文绉绉的干嘛，我跟俩位有眼缘，瞧着顺眼，请一碗酸辣粉而已，只要两位大哥不嫌弃就行。” “谢了！” 曾清属于那种豪放的性子，根本就不会推三阻四，谢过之后，出声邀请道：“不如过来一块坐坐。” 陈子山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二话不说，端起酸辣粉就坐了过去。 “你好，我叫曾清，这是pony……”曾清介绍到一半，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在公司叫习惯了，一下没改过来。这是马腾华，我的同事。” “你们好。”陈子山放下碗，伸出手，“我叫陈子山，很高兴认识你们。” 曾清自来熟，很热情地跟陈子山握手，小马哥有点冷淡，或者可以说矜持和腼腆，显得不冷不热，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曾清说：“陈老弟别在意，老马就是这样的性子，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跟他混熟了就好了。” 陈子山笑道：“这叫性情中人。” 彼此扯了几句，曾清突然问：“陈老弟哪里人？” 陈子山嗦嗦地吃了一口酸辣粉，然后拿过卷纸扯了一截，抹了一下嘴，说道：“临州人。” “南江临州，好地方。”曾清出声赞了一句，又问，“临州远呢，你千里迢迢来到深城，是来读书的吗？” 这是在探底，陈子山知道刚才突兀出声请人家吃东西，尽管算不得什么，但凡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曾清豪爽归豪爽，可不代表一根筋。 陈子山笑道：“我来找一个人，顺便等一个人。” “找到了吗？” “刚来，还没开始找。” “等到了吗？” “今天是第二天，明天差不多就到了。” “唔！” 曾清点点头，没再说话。 小马哥突然问：“你在找谁？或许我们可以帮上一点忙？” 陈子山埋头又开始吃酸辣粉，没有立刻回答。 小马哥追问这一句，有很大的可能性仍然在探底，不过陈子山有些拿不准，毕竟对马总的了解来源于前世的网络，很多方面的信息都做不得数，或许对方心里不过是在还他两碗酸辣粉的人情也未可知。 陈子山笑呵呵说：“那当然好了，你们是本地人吧，有你们帮忙再好不过。我要找的人是深城大学学生，今年大一，所读的院系应该是经管学院。” “叫什么？” “江水青。” “女的？” “女的。” “江水青……名字不错！”曾清插话说，“pony，对方跟你一个学校，或许你还真的能够帮上忙。” 陈子山故作意外问：“马老板也是深城大学毕业的吗？” “是，我9届毕业。”小马哥眼睛一眯，“你是不是很了解我？” “不了解！”陈子山摇头。 “那你为何叫我马老板？” “因为……” 陈子山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因为刚才坐旁边，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不好意思，无意之中听到，请多多包涵。” “哦！” 小马哥又开始沉默。 说到刚才的事，曾清也没啥说话的欲望，场面顿时就有些冷场。 陈子山把剩下的一点酸辣粉吃完，又扯纸擦了嘴，然后开门见山问：“刚才听到二位聊到公司的事，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小马哥闻言，手指头不自觉地动了一下，然后顺手把面前桌上的碗筷朝里挪了挪，便再无动作，坐那儿像个木雕，一声不吭。 曾清说：“一言难尽！” 陈子山笑道：“两位似乎对我有一定的防备心理。” “有吗？”曾清笑呵呵地反问。 “有。” 陈子山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语气诚恳地说道：“两位似乎有点多心，我来深城确实是为了找人和等人，有机会的话，或许明天你们就能看到。实际上，今天真的很凑巧，无意之中听到了两位的谈话，原本我并没有在意，不过后面听到你们说公司资金出现了状况，而我正好手头有闲钱，可以解你们的燃眉之急，所以才厚颜搭讪。” “你？” 曾清和小马哥同时望向陈子山，都是一脸狐疑之色。 “是的。” 陈子山笑着点头，“我大钱没有，小钱不缺，而我正好也想着利用手头的资金做一些投资，苦无门路，所以听了你们的谈话，就有些意动。” 小马哥的神色似乎又泄气一半，显然是被陈子山的外表迷惑，以为陈子山这样的小年轻，即便是真的小钱不缺，恐怕真的只是小钱。 而腾迅目前遇到的困境，不是小钱能够解决问题的，需要的是大钱，很大的一笔钱。 曾清年龄比小马哥要大上不少，很明显要沉着许多，他并没有完全被陈子山的年纪给迷惑，只是语气稍带疑惑地问：“陈老弟打算投多少钱？” 陈子山说：“你们需要多少钱？” “……” 曾清也无语，这人说话的口气太大了，搞得他好像不缺钱一样，在销售市场领域，这样说话的人不是二傻子就是玩套路，所以一时也摸不准陈子山是不是在逗人开心。 难道是江湖骗子？ 曾清左右瞧了瞧，发觉现在这环境还真有点似曾相识，在这路边摊口出狂言直言要投资，看着像骗子的可能性蛮大。 小马哥倒是没往骗子方面去想，只是嘴角一翘，心里头在暗自腹诽，心说你好大的口气，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 实际上，如果不是刚才正好听到了二人的谈话，换做在此之前，陈子山或许还会问上一句，你们公司究竟打算卖多少钱。（未完待续） 第123章 不靠谱 当然，这里的卖指的是qq软件，而不是腾迅公司，事实上，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小马哥和他的团队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卖腾迅，仅仅是打算卖掉吃钱的qq，因为那是一个真正的金窟窿，欲壑难填，多少钱都填不饱。 刚才的谈话中，陈子山已经能够确认，对方公司正巧就遭遇了史上最艰难的时刻，准备60万把qq打包卖给深城电信。 前世，小马哥是在最终快要签约时，突然就不想卖了，很多人猜测，这是小马哥福至心灵做出的最重要最英明的决定。 这一点，陈子山从来都没有否认过，但是今天看来，前世小马哥临阵变卦，十有八九不是福至心灵做出的决定，而是其父在港岛找到了投资的渠道。 小马哥的决定是正确的，但是做出这个决定的前提，或许真的不是前世人们所猜想的那样。 正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所以陈子山才意识到，投资腾迅的时机虽然到了最佳的时刻，但是同样也是时间最短的时刻。 一不小心错过这个时间点，再想投资腾迅，一方面难度大增，另一方面资金将会成倍成倍地增加。 这其中还未考虑历史已经存在的少许偏差，中间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会不会因为今天陈子山的介入，导致事情产生意外。 所以陈子山决定不再等待章小龙前来汇合再去商讨腾迅投资的事情，原本这是他的打算，想借助章小龙的名气来给自己增加一定的底气。 陈子山正色说：“两位莫以为我年轻，我并没有跟你们开玩笑，如果你们需要上千万的资金，我现在确实拿不出来，但是三五几百万现金，我还是能够凑出来的。” 小马哥目无表情。 曾清直接问：“到底多少？三百万？五百万？” 陈子山说：“五百万左右吧。” 事实上，陈子山不敢说多了，抛开白度的投资，他的资金所剩不多，开口五百万左右，其实是在压着点说话。 小马哥与曾清对望一眼，前者开口说：“我们需要00万美元左右，换算成人民币大约要一千五百万以上。” 陈子山神色一滞，苦笑道：“真要上千万啊，那我还真没有。” 曾清说：“暂时不需要那么多，如果你能够提供不低于五百万的资金，我们接下来会有另外的投资渠道，只要过了这个燃眉之急，后面绝对是一片坦途。” 这话带有蛊惑的性质，曾清不愧是善于销售的人才，抓住机会就开始画大饼，同时为可能存在的融资预先埋下了有利的谈判条件。 曾清的意思很明显，现在这个坎儿已经被陈子山知道，真要融资肯定是处于谈判不利的局面，但他又不甘心完全受制于人，所以开始条件反射有意识地为己方埋有利条件。 陈子山摇头说：“老哥不要给我画大饼，你们面临的危机彼此心里一清二楚。说实话，五百万资金我有，甚至再加几百万也能拿的出，不过我也明白，这个钱投进去，打水漂的可能性绝对大于50%，甚至其概率超过了七成。” 曾清讪笑说：“哪有老弟说的那么夸张……” 话没说完。 小马哥突然说：“你说的没错，现在投资腾迅，失败的几率是很高，所以你要考虑清楚。我们确实遭遇了公司最艰难的时刻，但是我坚信，过了这个坎，必定会有美好的未来。” 曾清脸色一变，在桌子底下隐晦地踢了小马哥一脚。 小马哥仿佛没看见，没理他。 陈子山笑笑说：“有信心当然是好的，我也希望你们有信心，毕竟投资的目的，无外乎利润，真要一点信心都没有，谁也不会扔钱打水漂。但是，风险与利益是挂钩的，是对等的关系，承担了多少风险，就要有与之对应的预期收益，我不是来做善事，我也不是心血来潮地投资你们，目的当然是为了利益最大化。所以二位，任何言语都是虚的，咱们还是来谈一谈如何投资比较妥当，你们可以给我一个投资比例，如果我认为值得，我现在就可以砸个几百万来陪你们疯狂一把。” 顿了顿，趁着两位还在愣神，陈子山又加了一句：“当然，如果我认为风险太大，那就不好意思，投资的事情可能就会泡汤，毕竟大家赚钱都不容易。” 小马哥和曾清面面相觑了一阵。 事实上，腾迅到目前为止，拉人投资的事情做了不止一家两家，不过全都失败了，没有任何一家愿意投资。 没人投资的原因，其实有三点，其一就是投资人看不到腾迅的未来，根本就不知道腾迅qq的盈利点在何方，这一点，别说投资人不知道，身为腾迅qq的创始人都不知道；其二就是国内资本市场不活跃，国内投资者对于陌生事物的投资，普遍抱有谨慎的态度，宁可错过，也不愿意失手；其三，就是最重要的一点，腾迅目前寻找投资的估值太高了，估值过高的原因纯粹是受到国外即时通讯软件被收购的影响。 m国在线收购以国qicq即时通讯软件时，价格高达数千万美元。 实际上，导致腾迅融资连连受挫的原因中，第三点才是至关重要的因素所在。 小马哥和曾清当然也意识到了，所以在后续寻找投资方的过程中，要求一降再降，一直降到现在的0万美元占股40%，才终于有人愿意考虑。 在前世，即便是这个价格，投资方中盈科技与idg都心怀疑虑，有点畏首畏尾，最后能够达成协议，还是两方投资者互相打气的结果。 所以现在，被陈子山直截了当地将军之后，两人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说白了，就是患得患失。 一方面担心价格说高了，让陈子山觉得风险太大，拍拍屁股走人，毕竟按照陈子山的说法，他不过是意外偶遇两人，临时兴起的投资欲望，这种投资愿景并不强烈的行为，很容易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另一方面，价格说低了他们又不甘心，从开始到现在，他们的心理落差已经很大很大，再继续降下去，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没有动力去做。（未完待续） 第124章 资金有点少啊 当然，在两人心里，其实还有一个没有说出来的原因，那就是陈子山太年轻了，加上口气又大，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地不靠谱。 场面的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良久。 曾清突然说：“陈老板是真心打算投资吗？” “当然。” 陈子山应道，“不真心打算投资，我就没必要巴巴地跟你们搭讪。对了，不要叫我陈老板，我就是一普通人，不过是家里有点闲钱罢了，叫我山子或者子山都行。” 曾清笑道：“既然这样，那咱们也不用急于一时，这样吧，今天天色已经晚了，等明天你上咱们公司，我们再详谈如何？” “可以。” 陈子山本就没打算一下谈成，今天不过是恰逢其会，即便是没有这一层遭遇，到了明后天，他也会主动摸上腾迅的大门。 三人分开。 陈子山在两人的目光中远去。 小马哥说：“你怎么看？” 曾清说：“看不透，他的言辞似是而非，看似偶遇，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马哥说：“我觉得有些眼熟，刚才出赛格科技园时，我好像碰到过他，当时没留意，所以总是有些模糊，不敢肯定。” 曾清说：“你的意思，他是有预谋的？这里根本就不是偶遇，而是他在跟踪咱们？” 小马哥摇摇头说：“跟踪不至于吧，没这个必要。” 过了半晌，小马哥突然说：“你说会不会是骗子？” “骗子？” 曾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你这想法跟我刚才心里闪过的念头一模一样，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啊，咱们现在可有什么值得他骗的？公司又骗不走，至于钱，咱们穷得叮当响，骗子的智商不至于这么低。” 小马哥说：“谁知道呢，他又不知道咱们底细，或许认为咱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骗一点算一点。” “……” 曾清无言以对。 虽然知道小马哥言语中玩笑的成份居多，不过凡事皆有意外，也不能完全排除陈子山是骗子的可能性。 两人面面相觑，都有点想不通。 小马哥说：“算了不想了，我也就开个玩笑，咱们还是先回去，跟徐明、陈丹还有东子他们商量一下。有人愿意投资，甭管对方有什么目的，咱都要试试，大不了咱们小心一点，先试探试探对方。我现在反倒是想着，真要接受陈子山的投资，现在按什么比例为好，需要好好地琢磨琢磨，毕竟陈子山只是一个投资人，不知道实力究竟如何，万一要价太高，莫把人家吓跑了。” 曾清叹道：“看他刚才的架势，资金只怕不多，咱们终归还是要找其他出路。” 小马哥点头说：“资金确实有点少了，个人资本，后劲不足，解燃眉之急还行，对咱的其他帮助，有限得很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 “……” 两人随口聊着。 回到楼上。 两人又聊了一会，离开小马哥的小办公室时，曾清突然说：“要不咱们再等个几天？” “等？” 小马哥一时没反应过来。 曾清说：“上次你不是说过，你爸去港岛那边，事情很快就会有眉目么，我琢磨着真要有眉目，也就要不了多久。” 小马哥沉思片刻说：“你想待价而沽？” 曾清说：“不完全是，刚才你也提到，陈子山不过是个人投资，实力如何其实还有待商榷。所以我觉得，如果有港岛那边的资本介入，总比陈子山的个人资本要有实力。同样的价格或者稍高的价格，在满足咱们融资额度的基础上，只要有得选择，站在公司层面而言，谁都愿意选择有背景的资金入场。” 小马哥没说话。 虽然他认可曾清的说法，但是却更担心把陈子山的耐心消磨掉，导致投资泡汤，因为港岛的投资并非绝对安全可靠。前面几个月的融资经历，让小马哥感触很深，现在的国内投资市场，想要找点投资实在是太难太累了，他不想再拉着脸皮到处去求爷爷告奶奶。 对于小马哥的想法，曾清自然再清楚不过，可是他有他的想法，在曾清心里，投资分三六九等，除非没得选择，否则选择优质投资商，才是一家公司融资的最优选择。 再者说，按照正常的融资谈判流程，拖个三五天根本就无关紧要，现在不过是考虑到陈子山或许属于即兴投资人，耐心有限，所以才不想用正常的谈判流程来拖时间。 曾清进一步劝说道：“你别忘了，刚才在路边摊，陈子山可是听到了咱们的谈话，知道咱们现在缺钱，如果现在和对方商谈融资之事，对方十有八九会狮子大开口，让咱们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小马哥皱眉说：“总比和人家谈60万的生意要好吧，只要陈子山压价不是太离谱，以咱们现在的处境都是可以理解的。” 曾清目无表情地说：“如果首轮融资没有达到咱们理想的效果，导致出让同等股权却融资额度太低，最终再次融资影响到咱们的绝对控制权时，你会怎么办？失去了控制权，和60万卖掉qq有什么区别？” 小马哥烦躁说：“真要如此，大不了不要对方的投资便是。” 曾清苦笑说：“问题是咱们现在不敢放过任何一笔投资，我们虽然对陈子山抱有疑虑，但实际上咱们同样抱有希望。正因为抱有希望，所以我们才要更加谨慎，拖个几天时间，不过是咱们的策略罢了。” “具体说说！” 曾清解释说：“在未启动谈判之前，先拖个几天至少有两个好处，一是港岛那边投资的事情在近段时间肯定会有反馈结果，咱们可以根据那边的情况来决定与陈子山的谈判态度；二是万一港岛那边没有结果，咱们与陈子山谈判时，经过几天的晾晒，多少可以找回一点主动权，不至于让对方以为咱们极度缺钱而肆意压价；第三嘛……就是刚才我说过的，为了未来更好的发展，在可选的基础上，我心里更倾向于从港岛那边获取资金。” 小马哥站起来不说话，双手叉腰，扭着屁股活动腰身。（未完待续） 第125章 还没发迹的章哥 小马哥站起来不说话，双手叉腰，扭着屁股活动腰身。 “你认为如何？”曾清追问。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小马哥继续扭动腰身，“如果……我说如果，假设陈子山今天跟咱们聊到投资事项，纯粹是偶然兴起的投资欲望，你如何保证对方不会被咱们耗尽耐心而打退堂鼓？” 曾清说：“其实这同样是我建议先拖几天的原因，你想想，如果咱们明天就启动跟陈子山的谈判，万一对方开门见山要求得到更多的股份，谈判势必会陷入拉锯战之中，万一他耐心不够撂挑子走人，而港岛那边又没有眉目，咱们很有可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小马哥仍旧不说话。 半晌后。 小马哥停下腰部按摩，望着曾清说：“一起表决吧，等其余三人回来，咱们投票表决，拖还是不拖，不能咱们说了算，毕竟公司不只是咱俩的。” “好吧！” 曾清点点头。 …… 另一边。 陈子山离开小吃街摊位后，直接拨通了章小龙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到？”陈子山问。 “今天晚上的车。”章小龙回复说，“明天早上就可以到，你现在在深城哪里？到了我直接去找你。” 陈子山说：“我在华强北。” 章小龙说：“好，到了我打你电话。” 陈子山说好的。 挂断电话。 不出意外，明天就会跟腾迅的几位创始人接触，商谈具体的投资事宜，因为没有涉及到第三方投资人或者投资机构，所有股权现在全部在创始人手中，所以投资相对要简单很多，只要跟创始团队谈妥，再到律师见证签署协议，最后去工商部门办理股权转让手续就能完事。 相对来说，跟腾迅谈的这一次投资，应该比白度要简单很多，因为成员简单。 谈判无论大小，毕竟是很正式的商业行为，陈子山现在就一个人，可以说势单力薄，虽然不存在怯场的可能，不过如果有人一起行动，至少在气势上不会落后他人太多。 让章小龙尽快赶过来，其实就是因为这一个原因。 一夜无话。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早上八点半不到，陈子山就接到了章小龙的电话。 两人在华强北见面。 初次见面，彼此都有些好奇地打量对方。 章小龙看上去没有想象中的年纪大，不算老成，可能是第一次跟陈子山见面的原因，所以打理得干干净净，浓眉大眼，没戴眼镜，方脸阔嘴，胡子刮得青光闪亮，只是眉眼周边的那一层浅黑色，怎么都遮盖不住，显然是长期熬夜造成的结果。 手里提着一个大帆布袋，背上背着黑色的背包，褐色的皮夹克，里面一件v领的毛衣，裤子有点褶皱，脚上蹬一双黑灰色的皮鞋，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乍一眼看过去，任谁都会想着，这是一个进城打工的民工小伙。 实际上，现阶段的章小龙，说是一个民工小伙一点都不过分，他现在除了fomail，其他什么都没有。 可以说一穷二白。 “有点累吧。” 说着，陈子山就去接对方手上的大帆布袋。 章小龙忙说：“别，我自己来，很重！” 陈子山坚持说：“啥东西那么重，难道我还提不起？” 章小龙笑道：“一些家当，要去临州了，想着丢了浪费，就捡好带的打包，去那边还能将就着用用。” 陈子山无语，硬把对方的帆布袋抢过来，一提，果然有点重。 “我说章哥。”陈子山使劲往上垫了垫手说，“你没必要把所有东西都带过去吧，该有的那边都有，没有的也花不了几个钱，能不能精简一下，咱们坐飞机虽然能办托运，但没必要啊。” 章小龙尴尬说：“那好吧，等会找个地方处理下。” 陈子山就说咱先去酒店。 去酒店打理好，两人就近找了个地方吃早餐。 期间章小龙说下午还有两个人要过来，说也想去临州玩玩。 陈子山就问：“那两人干嘛的？去临州真就玩玩？” 章小龙说：“不一定啊，感觉好就留下。” 陈子山说：“做啥呢？要不要我这边帮忙？” 章小龙说：“不用管，他们是我的朋友，技术还不错，去那边随便找份工作都饿不着，不过是见我去临州，突然起了心思。” “都是技术员？” “差不多。” “厉害不？” “还行吧。”章小龙就笑，“他们跟我学的方向不一样，我是正统的程序员，他们喜欢黑客的勾当。” “黑客？”陈子山大喜，“你说上次跟你讲过的事情，让他们去做，能不能做好？” “什么事？” “就是我计费软件被破解卖钱的事啊。” “你的意思是想利用黑客，给破解盗版你软件的公司一个教训？” “对的。” “当然可以。” 章小龙顿了顿，又说，“他们俩的水平不错，做这个应该不成问题，事实上，最早提出跟我一块去临州的那人，去年我就把这事儿跟他说了，那时他就来了兴趣，当天就说可以帮你试试。不过快年关了，我就说算了，等咱去临州再说。” 陈子山心下高兴，之前沈文平还在问他，说湘省破解咱软件卖钱的那家公司到底要怎么处理，陈子山自己也没什么太好的方法，就这么拖着。 现在听闻章小龙说跟过来两个黑客高手，简直就是雪中送炭的行为，都是人才，必须笼络住才行。 想到此。 陈子山说道：“到那边之后，我给他们俩安排活儿干吧，就当我请他们做事。” 章小龙说：“你不会想着养两个黑客打手吧？” “呃……” 陈子山一愣，发现这么说也对，他的打算确实是想让他们负责看管计费软件，反正市面上的正当竞争，他不会恶意打击，但是谁敢破解盗版做一个拿来主义者，那就要等着黑客们的蹂躏。 章小龙说：“黑客是把双刃剑，你用黑客手段打击别人，别人一样可以用黑客手段来进攻你，所以黑客最好作为威慑手段，不要滥用。” 陈子山笑道：“放心吧，我又不会去用黑客干不正当竞争，只不过是为了防止别人破解盗版咱们的软件罢了。” 章小龙点点头。（未完待续） 第126章 好事多磨 早餐吃得差不多了，两人付钱走人。 章小龙又问：“现在去哪？” 陈子山说：“陪我去一个地方，谈一桩买卖。” 章小龙说：“你到这边来，就是为了谈生意的吧？” 陈子山说：“差不多。” 章小龙：“和谁？” 陈子山：“腾迅。” 章小龙：“做qq的？” 陈子山反问：“你知道？” 章小龙就笑，说马站长开了家腾迅公司，做了个qq，谁都知道，末了说：“最近据说马站长焦头烂额，到处在寻找投资人，你说的生意该不会是投资腾迅qq吧，他们怎么找到你的？” 陈子山笑道：“不是他们找我，是我找他们，昨天在这里碰过面，一起吃过一顿酸辣粉，不过他们应该不知道我是特意来找他们的，以为是偶遇。” 章小龙说：“马站长的心思很细腻的。” 陈子山说：“没事，现在他们需要资金救命，他们找我跟我找他们，事实上都差不多，反正一个要钱一个出钱，如此而已。” “说的也是。” 章小龙点头。 吃早餐的地方离赛格科技园很近。 不一会，两人就赶到了腾迅公司所在的楼下。 未来的腾迅集团，现在还没有高大上的腾迅大厦，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办公室，就那么几个小房间，很破旧，根本就感受不到未来巨人的影子。 办公室就一个人。 前台肯定是没有的，腾迅还没有发展到需要安排前台的地步。 陈子山询问对方，说马总马老板在不在公司。 然后被告知，说马总今天不在。 把五个创始人都问了一个遍，结果是没一个人在公司，有的是没来，有的是出去了，有的根本就没在这里上班，比如在电信上班的那位创始人，跟腾迅一起创业时，一开始属于兼职的性质。 陈子山和章小龙面面相觑。 章小龙说：“你们到底有没有约好的？或者说，你记错时间了？” 陈子山说：“怎么可能，昨天分开时，曾清就说今天来腾迅公司再详谈，要说具体时间确实没约定，但是日期绝对不会错，肯定是今天。” 章小龙说那就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大半天。 期间陈子山两人还下楼去吃了个中午饭，等到下午下班，仍然没见腾迅公司中任何一个人，除了那个在办公室呆了一天的男员工。 章小龙说你打电话试试。 陈子山说没电话，昨天没在意就没要。 章小龙说：“我有曾清的电话。” 陈子山诧异道：“你们认识？” 章小龙说：“网络这一块现在很小，在网上混的人差不多都熟悉，不过很多仅限于网络交流和来往。我跟腾迅的几个人都有邮件联系方式，但只跟曾清比较熟悉，所以有私下里的电话联系方式。” 陈子山说好。 拨打电话，却提示关机。 陈子山眉头紧皱，拿着电话在手心抛了几下，然后问办公室内仅有的那一名员工，说有没有你们马总的电话，对方却说我只是普通的小员工，没有马总的电话。 男员工的言辞有很强的推诿性质。 腾迅现在又不是什么大公司，外人不知道小马哥的电话还能理解，你们就这么几个人的小公司，居然还有什么小员工不知道老总电话的道理。 陈子山心头开始埋上了一层阴影。 “我要关门了。” 快下班时，男员工提醒还在枯等的两人。 没办法。 两人只得离开。 傍晚时分，之前跟章小龙约好的那两个黑客程序员来到了深城，陈子山给他们安排好住的地方，又一起跑去华强北的酒店吃了一顿大餐。 通过交流，陈子山了解到这两人都是外来打工者，年纪大一点的叫易天，湘北人，鄂省大学毕业，黑客技术是自己没事钻研的。年纪轻一点的叫白饶，甘省人，曾经跟伙伴一起在燕京中关村混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羊城。 章小龙跟他们是在羊城认识的，三人都是属于那种不喜规矩，向往自由自在生活的人，说好听点就是志趣相投，说难听点就是臭味相投。 月5号，陈子山又带着章小龙一起去了赛格科技园，腾迅公司仍然老样子，除了那个面瘫的男员工，就没再见着任何人。 6号同样如此。 陈子山开始觉得不对劲。 事不过三。 第四天，陈子山就没再去，带着三人开始瞎逛游，逛到一半，两个黑客宅男就受不了，嚷嚷着要找个地方休息，然后两人就一头扎进了网吧。 陈子山问章小龙，说你要不要进去玩玩。 章小龙说：“我对上网没兴趣，倒是你这边，要不要给你想个办法，把对方的电话弄过来，你直接问问。” 陈子山说不用。 章小龙说为什么。 陈子山说：“现在很明显，曾清一连三天关机，这是绝对不正常的行为，他们要么是真有事，要么就是因为什么原因故意在拖延我，所以打电话同样不会有效果，要么关机，要么不接……退一万步，即便接通，他们也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推诿咱们。” 章小龙说：“或许真有事。” 陈子山摇头说：“我觉得拖我的可能性最大。” 章小龙说：“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一点，陈子山没法准确地推测，但是从之前三人分开时的态度，对方十有八九是想着晾自己几天，好在接下来的谈判中扳回一点主动权。 但事不过三，陈子山可不想接二连三地被对方放鸽子，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所以现在他也不想再去腾迅公司折腾，同样打算先晾对方几天再说。 毕竟现在形式吃紧的是对方，而不是自己。 陈子山心里其实也有点无奈，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投资计划，反而起了波澜，之前作为第二投资考虑的白度，现在却进入了实质性接触阶段。 这几天，万启锋打来电话，说白度已经开始跟他联系，他已经启程前往燕京，近几天在收集资料，对白度公司做一个细致全面的盘底调查。 不出意外，三天之内就会启动谈判程序。 当真是一喜一忧。 陈子山不得不感叹世事难料。（未完待续） 第127章 江水青青 章小龙大致了解了陈子山的推测之后，也有点束手无策，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永远都拍不响，人家不配合，钻天入地都不行。 陈子山说：“要不陪我去深城大学吧。” 章小龙说：“去那里干什么？” 陈子山说：“找一个人。” “谁？” “网友。” “男的女的？” “女的。”陈子山顺口回答。 “你玩网恋？”章小龙神色有些怪异。 陈子山呵呵一笑说：“不行吗？” 章小龙耸肩说：“行，你喜欢就好，不过现在去深城大学，你有把握找到吗？现在才7号，大学有没有开学都不知道。” 陈子山说：“我查过，深城大学8号开学，今天7号，肯定都已经到了。” 章小龙说：“你有具体信息吗？” “肯定有啊。”陈子山说，“没有信息我还找什么找，否则深城大学那么大，几万人来大海捞针，我上哪找去。” “那就走。” 一路打车，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就赶到了深城大学。 在前世，陈子山来过深城大学很多次，每次都是陪伴前世的妻子前来寻找青春的记忆，这是夫妻之间少有的情怀。 在深城大学四个大字面前，陈子山有些恍惚。 这里应该有一颗迎客松，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因为捐赠之人现在还没有发家，正忙于在商海沉浮。 很多深大的著名景点和楼宇都还没有，不过陈子山现在也无心去欣赏和感慨，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他只想着见一见前世的妻子。 没有见面之前，陈子山并没有多么想她，甚至可以说，在陈子山的心里，重生半年多以来，几乎就没有回想她的时间。 现在走在深大的校园内，陈子山莫名其妙地涌起一种近乡情怯之感，很奇妙的感受，就连当初重生后偶尔去自己曾经就读的大学，都没有这种感觉。 或许，这其中多少跟前世的妻子有些关联。 现在的深大和十几年后的深大变化颇大。 陈子山一时找不到记忆中的女生楼，只好一路询问，一路前行。 两人花了不少时间，才来到经管学院的女生楼前。 女生楼从来都是男生止步，任何学校都不会例外，所以陈子山不得不在宿管大妈警惕的眼神中停下来。 陈子山搭讪说：“阿姨，我想找经管学院商学系1班大一学生江水青，麻烦你帮我通个话好不好？” 阿姨盘问说：“哪个宿舍？” 陈子山说：“60。” 阿姨继续问：“你哪一届的？” 陈子山说：“我也是大一新生，计算机系的。” “叫什么名字？” “陈子山。” “计算机几班？” “班。” “导师是谁？” “袁晓飞。” “……” “……” 宿管阿姨像盘问间谍一样，一路问下来，陈子山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回答时没有任何一丝犹豫。 最后宿管阿姨满意地点点头，说你等着，我去给你通个话。 章小龙在一边抹冷汗，待阿姨进去，悄声说：“这宿管阿姨怎么那么恐怖，盘得也太细了吧，幸好你都熟悉，否则指不定就不会给你通融。” 陈子山看着传达室内打电话的阿姨，笑着回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啊？” 章小龙一惊，“不知道你还乱回答，不怕露陷？” 陈子山嘿嘿一笑：“你以为宿管阿姨真的懂？我告诉你，这些守传达室的叔叔阿姨们都是人精，他们问你问题，主要是看你回答问题时的神态，如果你不知道，稍微有点犹豫或者紧张，对方一眼就瞧出你有问题或者说谎。” “所以你就瞎编？” “差不多。” “……” 这时，宿管阿姨挂断电话，从里面出来，陈子山又满脸微笑。 阿姨说：“小伙子你是不是记错了？60寝没有叫江水青的女生。” “没有吗？” 陈子山一愣，“难道我真记错了？阿姨麻烦你再帮我问问其他寝室，或许我记错了也说不定，麻烦您，谢谢。” 阿姨本不想继续问，可陈子山言语间非常礼貌，再加上长得还行，又不像什么坏人，所以就没拒绝，又返回去拨打电话。 这一次比刚才还久。 陈子山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头瞧了一眼章小龙，见对方脸色也有些狐疑，不过很显然，章小龙狐疑的原因，分明就是在无声地问陈子山，你是不是被网友耍了。 来不及解释。 陈子山也不好解释。 宿管阿姨板着脸走了出来。 “小伙子，你怎么这么不厚道，经管学院商学系1班根本就没有叫江水青的学生，包括班和上一届，我都一一问过了，全都没有，你这是来寻我开心是吧？” “不是的阿姨。”陈子山分辨一句，“或许我真的记错了，回头我再问问，不好意思啊，给您添麻烦了。” 说完，陈子山拉着章小龙落荒而逃。 在校内瞎逛了一会。 章小龙说：“你这是被人耍了呢。” 陈子山说不是。 章小龙说：“你怎么确定不是？你的地址是对方告诉你的吧，现在为啥找不着人？除了被耍，我想不出任何原因来。” 陈子山沉默不语。 事实上，陈子山现在也拿不准究竟是怎么回事。 前世的妻子，肯定是深城大学毕业，所有的信息绝对不会出错，自己的记忆同样不会出错，除非这人不在。 或者，历史又出现了偏差。 陈子山的脑海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当初偏离历史轨迹的高中同学冯娟和本不存在的大堂姐陈美丽家的小侄子，跟着闪过他的脑海。 “怎么办？” 陈子山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这种事情没法和任何人说，只能自己给自己拿主意。 继续在深城大学寻找，显然是不现实的，深城大学很大，学生好几万，一个一个去甄别，费时费力不说，还不一定有机会。 再说这也不是陈子山就读的学校，况且离临州数千里之遥，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耗在这里慢慢地寻找。 章小龙说：“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吗？问问怎么回事。” 陈子山说：“聊天室认识的，很久没联系了，没地方去问。” 章小龙说：“你确定是妹子？” 陈子山说：“语音过。”（未完待续） 第128章 黑客入侵 章小龙再次提醒说：“你确信对方不会骗你？” 陈子山叹息说：“我想不出对方骗我的理由。” “嗯。” 章小龙点点头，沉吟一会，然后告诉陈子山，说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试试看，总比咱现在大海捞针要强。 陈子山忙问啥办法。 章小龙说：“咱们先回去，找易天和白饶两人帮忙，他们是黑客，入侵一下深城大学的学生管理系统应该不成问题，花点时间检索一下，大致就知道有没有。” 陈子山大喜，连声说好好好。 然后拉着章小龙，一路飞奔出校，打车直奔当时跟易天和白饶分开的那个网吧。 这两货还在。 两家伙都盘膝坐在角落的电脑前，正在跟人联网玩暗黑破坏神，目前打到了第二关小窟窿里的冰冻boss，大呼小叫闹个不停。 章小龙拍了一下白饶的肩膀，对方头也没回，也不管是谁，直接来了一句“别闹”。 再拍一下易天，同样是这么回了一句，不过对方比白饶要好，至少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是章小龙和陈子山，连忙说：“稍微等下，马上撬掉这个boss，tm的五个人打了七八回了，每次都被团灭。” 陈子山瞅着屏幕说：“你们这样打下去，打一百次灭一百次。” “麻痹！” 易天把鼠标一扔，“又死了，点子真背。” 然后回头，问陈子山：“你说这样打不行，难道还有窍门？” “当然有啊。” 陈子山按c键点开对方屏幕上的人物属性菜单，指着抗性说，“这个boss是冰冻属性，你现在冰抗才0来点，吐你一下就要去一大管血，再吐一下你就挂了。打这家伙，冰抗起码要60以上，最好max抗性。” 易天说：“抗性提不上去，靠属性点加不现实。” 陈子山说：“去刷小护身符，打小boss和赌装备都有可能得到，总之提高了就好了，还有你的法师用的冰法，打这个boss效果减半。” 白饶这时候也挂了，凑过来说：“早就说了，让他别玩冰，玩火多好。” 易天说：“少扯了，再来过。山子看你也会玩，来一起试试。” 章小龙说：“先别玩了，找你们有事。” 易天说啥事。 陈子山就把来意说了一遍。 易天满不在乎地说：“这事儿你们还特意跑过来干嘛，直接电话里说，我马上就可以给你们弄好，小cass的事情。” 白绕说：“你吹牛逼呢。” 易天怒道：“不信咱赌一赌，如果我在网吧入侵了深大，把事儿办利索了，你请我一个月烟。” 白绕眨眼说：“入侵谁不会，我说你吹牛逼，是说时间问题，你马上一个给我看看，半个小时办好事，我请你一个月烟。” “没问题。”易天说，“给我深大的地址。” “地址当然自己解决，另外包括山子要的结果哦。” “你抬杠呢？” 这两人就喜欢抬杠，说不上几句就会杠起来。 章小龙说：“别闹了，还是回酒店吧，用自己的电脑方便，扫尾也安全。” 易天坚持说：“网吧一样。” 陈子山说：“真一样就直接弄吧，不用跑回酒店，省时间。” 章小龙说：“你别听他鬼扯，这货是为了在这里跟人家玩暗黑，不愿意回去。” 陈子山囧了一下，暗黑等下再来不是一样可以玩吗？ 易天嘟噜说：“好不容易碰到玩得嗨的玩家，等会来人家就走了。” “……” 易天抱怨两句，最终还是下机结账，四人一起回到酒店。 除陈子山外，其它三人从背包里拿出电脑，人手一台，放酒店桌子上一字儿排开。 陈子山突然说：“啊呀没网！” 易天笑道：“不用网线，只要有电话就行。” 然后噼里啪啦一阵折腾。 弄好后，易天说：“老规矩，谁最慢完成任务，谁就请一个月的烟！” “同意！” “好！” 然后易天说开始，三人就在陈子山的眼皮底下上演了一场黑客比赛。 陈子山前世混迹过黑客论坛，多少了解过黑客是个啥玩意，一直以来半壶水晃荡，总以为自己应该摸到了黑客的门槛，现在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坐井观天。 这三人连网线都没用，通过一根电话线就开始了入侵行动。 因为入侵深大校园服务器并不是什么难度太大之事，所以三人之间约定，可以彼此给对方设置障碍。 设置障碍的意思，就是三人之间可以互相下绊子，阻止对方入侵，换句话说，三人既是入侵者，又是防守者，既可以两两联合，又可以独自作战。 三人边抢时间，边应付彼此之间的互相伤害，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陈子山通过观察，发现三人中，很明显以易天的技术最厉害，其次就是白绕，章小龙属于垫底的存在。 其实这就是正统的程序员跟黑客之间的区别，计算机技术之间虽然很多方面互通，但是专精方向不同，技术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互通之意，就是程序员基本上都懂黑客手段，黑客百分之百是程序员。 不过因为个人发展方向和能力的偏差，会导致技术水平的高低不一，当然也有厉害的人才，各方面精通，但是非常少见。 就比如章小龙，他擅长编程，长于逻辑部署以及程序架构，所以才能够一个人独自完成fomail的编写。他对黑客虽然也有一定的了解，技术能力也不错，但是对于系统架构和黑客技术等方面的研究终究是不如这一方面的专业人才。 反过来说，易天和白饶两人虽然也懂编程，一般的小程序信手拈来，可是涉及到大型程序架构以及程序可用性方面，章小龙可以甩他们八条街。 最终的结果很显然，毫无疑问是章小龙输了，赢得胜利的是易天。 章小龙说：“你们两个太无耻了，专门给我下绊子，明知道我黑客技术不如你们，还不让着点。” 易天说：“没人针对你，这是我和老白在玩，你自己傻傻地凑过来中招，咋还能怪咱们呢。” 章小龙无语。 陈子山见胜负已分，凑上去说：“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人？在哪个班级？” 易天说：“才进入服务器呀，正在查找，不急，稍微等等就好了。”（未完待续） 第129章 上你家找你去 三人盯着易天操作。 屏幕上是闪动不停的查询结果，一屏屏往上不停地翻页。 半晌无结果。 数据查询显示为空。 易天扭头问陈子山：“你确信没记错吧？深大学生管理系统数据库中查无此人。” 白绕说：“是不是名字记错，或者搞错了？比如江水青、江.青水、水青江之类的。” 易天劈头喷了一句：“你还能姓水？我还姓青呢。” 白饶说：“举个例子嘛！” 章小龙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易天用的是模糊查询，只要满足江水青三个字的都会显示，现在是根本没有。” 陈子山愣然无语！ 易天又重新查询了一遍，仍然没有。 章小龙说不用想了，现在只有两种情况，其一是陈子山记忆出错，其二是对方在哄他玩，报的假名或者假地址。 陈子山脑海闪过前世与妻子相处的一幕幕，最终定格在一家三口故地重游，妻子指着一幢宿舍楼，说这是我以前住过的女生楼这么一副画面上。 故地重游的地点，就是深城大学。 记忆绝对不会错，妻子也没有必要对他撒谎，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历史又开始出现偏差，产生了未知的变化。 前世的妻子，现在或许去了另外一个学校，或许…… 突然之间，陈子山想到了妻子的家乡。 刚才章小龙分析，说可能是假名字或者假地址，虽然陈子山不信，但是话说回来，即便是妻子对曾经上过的大学有撒谎的可能，可对她的家乡地址是绝对没法作假的，除非陈子山前世去过的丈母娘家也是假的。 陈子山连忙说道：“快，帮我查一下洞口二中，同样查这个人。” “洞口二中？” 章小龙脸现疑惑之色，“哪个洞口二中？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哪里人？” 陈子山说：“湘省新邵市dk县洞口二中，她是湘中人士。” 章小龙大惊：“跟我一个地方？我也是洞口的，毕业于洞口二中。” 陈子山无暇多想，催促说：“我知道，快帮我黑过去查查。” “……” 章小龙本想追问，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洞口的，但看到陈子山一脸急切，就忍住没再问。 易天茫然说：“洞口二中？服务器啥地址啊？给我个……” 章小龙说：“鬼地址啊，你见过哪所高中有电脑还搭建服务器的？现在哪个高中不都是手工管理档案。” 汗！ 被章小龙一提醒，陈子山顿时也反应过来，忍不住哑然失笑。 这下彻底没撤了。 易天说还找不找，不找我就出去打游戏去了。 白绕也在附和。 陈子山说你们去吧，先不找了。 等两人出去，陈子山就像一只困兽一样，来回踱步，来来回回晃悠得章小龙头晕。 半晌后。 章小龙说有那么要紧么。 陈子山说有。 章小龙说那现在咋办。 陈子山心乱如麻，说我想静静。 幸好现在静静的梗没出来，否则章小龙来一句静静是谁，指不定陈子山就要发飙。 事实上，陈子山现在满心的烦躁，来深城不过就两件事，其一是投资腾迅，却被人家拖着，一时半会看不到希望；其二就是来深城大学看一眼前世的妻子，如果能就此熟悉当然更好，不能熟悉至少也可以混个脸熟。 可是现在人找不着，陈子山开始焦躁不安，烦躁的原因倒不完全是因为前世妻子这个人，而是他担心历史的偏差太大，这个世界已经不是曾经的世界。 或者说，慢慢地变成了自己所不熟悉的世界。 这一静就是一个晚上，中途章小龙叫过陈子山一次，问他去不去吃饭。 陈子山哪有心情吃饭，他已经被这个世界或许不是原来的世界这个巨大的怀疑给整得神魂颠倒，一整晚都在患得患失。 第二天醒来，章小龙被陈子山给吓了一跳。 章小龙说：“你这什么情况？黑眼圈这么重，是不是一整晚没睡？” 陈子山说：“睡不着！” “不至于吧？”章小龙颇为无语，“不过就是一段网上的感情而已，何必太认真呢，或许人家根本就是逗你玩儿的，你现在这样，是自己难为自己。” 陈子山说：“她不可能骗我，这一点我确信。” 章小龙说：“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嘛，没骗你，怎么会告诉你假的信息。” 陈子山叹息说：“原因很复杂，你不懂啊！” 章小龙说：“我确实不懂，我也不想懂，我觉得你也没必要在这边唉声叹气，不如先把这边事情处理好，寻个时间去一趟湘省。反正湘省离这边也近，去看看就知道咋回事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陈子山巴掌一拍：“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走，先吃饭去，咱今天就动身，不去看个究竟，我就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那腾迅这边咋办？” “没事，我们等会再去一趟，还是没人就闪人，投资嘛，是双方你情我愿之事，咱勉强不来不是吗。” “……”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章小龙不吭声了。 下楼。 陈子山说：“他们两人呢？” 章小龙说：“不用管他们，昨晚没回来，一准在网吧通宵。” “他们一直这样？” “差不多。” “不怕把身体搞垮？” “习惯了。” “我看你也一样。” “呵呵……”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赶去吃早餐。 半路上。 陈子山的电话突然响了。 “哪位？” 陈子山心情不怎么好，说话火气有点大。 电话对面明显一顿，然后呵呵说道：“陈老弟，是我，曾清。” “是老曾啊。” 陈子山随口应声，然后朝闻声望过来的章小龙嘘了一下，“老曾啊，你这大早上的打电话来，是不是打错了？” “呵呵，陈老板说笑了，这几天实在不好意思，把您给晾在一边，实属不该，我先道个歉。”曾清是人精，自然听得出陈子山言语间的挤兑之意，“说真的，前几天实在是忙，你应该知道，腾迅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点机会的，这几天碰巧遇到了机会，自然要应付一番。”（未完待续） 第130章 麻杆打狼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曾清一上场就道歉，陈子山一肚子火气差点就憋了回去，可是听到后面的话，无名火顿时又上来了，忍不住冷笑说：“这么说来，马老板是看不上我这小几百万的投资款了是吧，既然如此，你们就早说嘛，害我在这里自作多情，以为有钱都花不出去。” 曾清连忙说：“不是不是，陈老板肯定是误会咱们的意思了，腾迅现在来者不拒，怎么可能拒绝陈老板的投资，关键是陈老板的资金不足以完全应付腾迅接下来的危机，所以咱们必须多找几条出路，我想陈老板应该是明白人吧。” 陈子山说：“明白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有我也有。既然你们找到了可靠的投资商，咱就不凑热闹，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别……” 曾清在电话那头连忙叫住，立刻解释说：“陈老板稍安勿躁，其实今天打电话来，是因为咱们昨天才回来，知道陈老板连续来了几天，所以不好意思，今天上班立刻就联系你，是想让陈老板有空就来腾迅，咱们谈谈具体的投资事宜。” “没开玩笑？”陈子山装着不信地反问。 曾清笑道：“这种事怎么可能开玩笑，怠慢你之处，先请见谅。” “行吧，有空去一趟。” 陈子山应得似乎不情不愿，没说一定去，也没说不去。 曾清说：“那陈老板是什么时候来，今天上午？或者下午？” 陈子山说：“今天肯定没时间，最近一周估计都没时间，我下午就要去一趟湘省，那边有点事啊。” “去湘省哪？”曾清顺口问。 “湘省dk县，小地方，你不一定知道。” 曾清说：“湘省不远啊，离深城很近，陈老板去一个礼拜，莫非有什么事情要办么，或许咱们可以帮上点忙。” “谢了。” 陈子山连忙拒绝，这家伙又来套话，你妹的上次也说帮忙，不仅人影都见不着，还电话都关机，纯粹就是忽悠人的玩意。 “那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呵呵，反正近，又不急在这一时三刻，等我回来深城再说吧……不过，如果没啥事，或许我就直接从湘省飞临州了。” “这……” 曾清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之前几天撂陈子山的挑子，本不想采取那种红果果的方式，谁知正好赶上港岛投资商开始有眉目，大家全体出动，便直接把陈子山给搁一边了。 港岛投资商初次接触的效果只能说一般，总共两家，其中一家没有明确答复，有一家跟小马哥老爸有点交情，说可以投资，但却没有说明具体的投资额度。 听语气，有点随便投一点意思。 所以腾迅几人又急忙赶回来，想着启动陈子山这边的谈判，这样既可以拉住陈子山的投资兴趣，又可以给港岛投资商增加信心。 谁知到了陈子山这边，对方的耐心比腾迅几人预测的还要低，听上去对投资一事似乎可有可无，莫非真的被小马哥给猜中了不成？ 曾清顿时觉得不妙！ 陈子山主动说：“老曾先这样啊，我现在有点事，咱后面有空聊。” “那行吧，等会我给你留个电话，回来了联系。”曾清颇为无奈。 陈子山说：“电话留不留没关系，你们只要把电话告诉你们公司值班的员工的就行了，有时候小员工知道一下老板的电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曾清捏着被挂断的电话，一时间哭笑不得。 “怎么说？”一直在边上没出声的小马哥问。 曾清说：“对方来脾气了，心眼有点小啊。” “不来了？”小马哥问。 曾清说：“没说不来，只说去外省，一周之内来不了，估计是看咱们放他鸽子，所以也来这一套。” 小马哥皱眉说：“港岛那边一周后就会来深城，谈判之前如果启动和陈子山的投资意向，港岛投资商摇摆不定的投资心态就不会出现太大的意外，他们目前的投资信心太低了，现在陈子山也来这么一手，如果被港岛投资商知道，事情可就大大地不妙。” 曾清说：“陈子山年轻气盛，闹得不好心里一置气，说不投就不投了。我现在也担心你所说的，别因为这一档子事引起连锁反应，那就真的是徒呼奈何！” 小马哥说：“现在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港岛那边，事实上并没有咱们预想中的那样美好，早两天的接触你也知道，对方对于投资抱有怀疑和犹豫的态度。并且抱有这种疑虑的不仅仅是其中一家，连我老爸抱有最大希望的中盈科技，虽然有答复，但实际上也在左右摇摆，泡汤的可能性极大。” 小马哥说完，站起身，又开始反手捶自己的腰背，沉着脸，神色阴郁地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颇为烦躁不安。 过了半晌。 小马哥突然说：“他去湘省会不会是借口？” 曾清说：“听着不像。” 小马哥说：“我怀疑陈子山这么做，其目的是为了向我们施压，一者咱们撂他几天，心里有气，二者他知道咱们现在缺钱，着急的也应该是咱们，所以他耗得起，无所谓。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我在想，如果咱们故意放出消息，就说港岛投资已经准备投资咱们，即将启动正式谈判，你说他会不会着急？” 曾清眨巴着眼说：“他急什么？” 小马哥理所当然说：“当然是急着投资咱们呀，如果被港岛抢了先，咱们融到了足够的资金，那就没他投资的余地了。” “……” 曾清默默地看着眼前踱来踱去的小马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打消存在于对方心中那根深蒂固的优越感。 都说自家的孩子才是最好的，这话一点都不假。 在马腾华眼里，腾迅是独一无二的，前途一片光明，他坚信，只要挺过了目前这一个最艰难的时刻，腾迅就会迎来美好的明天。 小马哥一直都是这么自信，即便是在早几天被逼无奈打算卖掉qq时，并不是因为没有自信，而是因为没有钱。（未完待续） 第131章 两头空 即便如此，小马哥事后还是反悔了，直接拒绝了跟深城电信的交易，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他把qq看得很重。 事实上，在这数天时间内，自与港岛投资商初步接触之后，腾迅内部根据目前的形式，内部达成了三个意见。 其一，马上启动跟陈子山的投资谈判，以防止拖延太久没有消息而把对方的投资热情耗尽。当然这不是主要目的，更大的因素还是想给犹豫不决的港岛投资商增加信心。 其二，如果港岛投资商投资额度达到腾迅的要求，那么一切皆大欢喜，陈子山这边随便一个借口就能打发。一旦达不到腾迅的要求，那么陈子山的投资就是一个很好的补充。 其三，也就是最坏的打算，如果港岛投资商临阵退缩，不愿意投资，那么腾迅至少还有陈子山这一条退路，即便是对方的资金不足以完全满足自己的要求，但至少能够在危急存亡的关头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不得不说，马腾华充满自信的言辞，恰恰就是陈子山最为在意的关键之处，只不过在腾迅几位创始人心中，并不知道陈子山的所思所想。 小马哥在房间内走了几圈，感觉腰背没那么酸疼，又在曾清前面的座椅坐下来，然后跟对方打赌说：“我跟你赌一次，陈子山百分之百没有买机票，他说下午的飞机，绝对是在用这个做借口，给咱们将军。” 曾清叹息说：“只怕未必。” 小马哥说：“那就赌一赌。” 曾清说：“我看还是不赌的好。” 小马哥笑道：“怕输？” 曾清说：“确实怕输，我是怕你输。” 小马哥说：“为什么？” 曾清说：“因为刚才通话时，对方说过具体要去的地方。” 小马哥说：“找借口嘛，肯定要找圆一点，听上去要像那么一回事。” 曾清正色说：“我不认为对方是在找借口，一个人特意找借口和随口而出的说辞，在语气方面肯定会存在不一样，我听陈子山的语气，完全是随心而发……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法给你解释明白。” 小马哥皱眉说：“他有说去哪？” 曾清说：“湘省，好像叫什么dk县。” “dk县？” 小马哥喃喃自语，“我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曾清说：“你有熟悉的感觉就对了……来，你过来看看，这是我顺手查询的结果，dk县在湘省新邵市，跟隆回和怀阳那一带接壤，严格来说，应该是湘中偏西。” “什么意思？”小马哥反问。 曾清说：“刚才你不是说熟悉吗？之所以熟悉，是因为我们认识的人里，有一个人的老家就是这里……” “谁？” “羊城的……” “我想起来了，你是说章小龙。”小马哥脱口而出。 “是他。”曾清点头。 “跟他有什么关系？” 曾清说：“具体不清楚，不过，你还记得去年年底章小龙找我借钱之事吗？” “你跟我说过。”小马哥点头。 “当时正赶上咱们qq越发地壮大，开源节流扩大股本，所以大家都有投钱进来，我就没钱借给对方。我跟你说过，对方人不错，没急事一般不会开口借钱，所以就想着看能不能帮一把，谁知咱们都没有。” “好像是借二十万？” “嗯，事后我特意给章小龙去了电话，表达了歉意，谁知对方告诉我，说钱的问题解决了，他找别人借到了这笔钱。” “然后呢？” 曾清说：“然后他还告诉了我一件事，说年后不会再呆在羊城，准备去临州发展。” “南江临州？”小马哥又开始习惯性地摸腰背。 “是的。” “你在怀疑？” “嗯。” 曾清点点头，继续说道：“几天前，咱们遇到陈子山，对方说是偶遇，并且说来深城的目的是见一个人和等一个人。我大胆猜测，陈子山要等的人，只怕就是章小龙，而借钱给章小龙的人，恐怕就是陈子山。” 小马哥腰疾似乎又有发作的迹象。 站起身，活动一会，他又问：“这跟咱们腾迅融资没啥关系吧？” 曾清叹道：“现在就怕有啊。” “怎么说？” “你难道忘了？章小龙可是有一个fomail……” “你是说，陈子山有可能投资章小龙？” 曾清点头说：“只怕有可能，原本陈子山有意投资咱们，现在被咱们这么一拖，对方可能就没啥兴趣了，反正对于他来说，投资啥都是投资，投资章小龙也未尝不可。刚才对方说要去dk县，这么抽丝剥茧，可能性非常大，说不定……他们俩现在就在一块。” 小马哥意外说：“章小龙这个人很固执，一般的投资商不愿意迁就他的。” 曾清说：“或许陈子山不一般。” 小马哥心下更加烦躁。 一方面，港岛投资商反馈回来的信息，给人一种随时泡汤的感觉，所以小马哥不敢抱有太多的信心；另一方面，陈子山这边似乎因为己方的折腾，导致了不可预测的因素发生。 万一两边都落空，腾迅咋办？ “徐明呢？怎么还没到？”小马哥开始找人。 徐明是五个创始人之一，在这个团队里，小马哥长于产品管理、曾清长于市场开拓、徐明长于业务开展，张东东长于产品开发，另外一个叫陈烨，是救火队员，啥都懂一点。 徐明在具体的事务方面，经常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方法，总能在两全中找出一条狭缝，往往都能引导公司的业务走出困境。 所以小马哥第一时间想到了他。 曾清说：“稍微等会吧，刚才通知他们了，陈丹在外地回不来，东东和徐明或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 不到一刻钟时间。 开发牛人张东东和业务小能手徐明来到公司。 小马哥长话短说，把刚才的事情以及之前和曾清之间的顾虑跟他们俩一并说了。 张东东是搞技术的，不太清楚里面的条条道道，所以瓮声瓮气地说不知道，然后呆在一旁不出声，这是一个只带耳朵手脚而不带嘴巴的创始人。 干实事是一把好手，出主意还是算了。（未完待续） 第132章 徐明的态度 徐明却是眼珠子一转，反问说：“现在打算怎么弄？是想直接要他们的投资，还是跟之前咱们商量的那样，先拖着？” 曾清说：“能拖住最好，如果能拖到港岛投资商谈判完，那就更妙。” 小马哥不悦说：“现在还谈什么拖着，人家投不投都在两可之间，你们别把事情给搞复杂了，港岛那边可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曾清说：“pony，港岛投资商虽然不简单，但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难。” 眼看着两人又要争起来，徐明连忙说道：“别争，要说好主意没有，歪主意我倒是有一个，要不要听听？” “快说……” 小马哥和曾清连忙同声催促。 徐明说：“其实也简单，现在对方闹别扭，无非就是先前咱们放了对方几天鸽子，所以他心里不愉快。我估摸着，现在陈子山心里应该还是有投资咱们的打算，所以只要咱们妥协一下，这些都不是事，然后咱们以最快的速度跟他商谈并草签一个协议。” “草签一个协议？” “对!” 徐明点点头，“严格来说，应该叫做投资意向书，咱们最大的目的无非就是要争取港岛投资商的资金，陈子山这边只是后手。先签意向书，既可以增强港岛投资商的信心，又可以拖住陈子山，两全其美。” 小马哥没出声。 曾清说：“你这前后矛盾，签了协议你还怎么拖？” 徐明笑道：“刚才说了，只是投资意向书，到时在意向书内注明一条特殊条款，申明凡是涉及到合同签订的具体约束内容，在未签订正式合同之前，不具备法律效力即可。” 曾清：“……” 小马哥皱眉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无非就是现在给人家最大的希望，然后根据港岛投资商的具体投资事项来决定是否需要陈子山的投资。这是在玩火，容易弄巧成拙，再说这样做，毕竟影响不怎么好。” 徐明翻着白眼没说话，心说你自己不久前就亲自反悔过，现在来说影响不好？之前是买卖意向协议，现在是投资意向协议，都不具备法律约束力，性质一模一样，你所考虑的关键之处，无非就是钱的问题罢了。 有钱了，你现在就敢反悔！ 当然，小马哥毕竟是团队的领头人，徐明不好公然怼他，所以只是嘴上笑笑，心里想想，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张东东突然说：“人家要是不签呢？” 徐明打个哈哈说：“怎么可能，在这年代融资，只有撤资的投资人，没有反悔的创业者。这样明显对他们有利的投资意向合同，投资人不签才是脑子有病，即便是对方当场指出，咱们也可以直接明言，就说是在为对方考虑。” 张东东想了想，又顶了一句说：“如果人家事后真的不投了呢？” 徐明耸肩说：“东子你这是抬杠，说难听点的，就算签订了正式协议，投资人不出钱耍无赖的事情比比皆是，你又能如何？” 小马哥说：“还是尽量别那么玩，很容易出事。” 徐明：“……” 曾清说：“那你说咋办吧，前怕狼后怕虎的，搁着吗？” 小马哥沉默半晌说：“不能搁了，再搁会出问题！” “继续联系？” “嗯。”小马哥点头，“就跟陈子山谈判吧，没必要做手脚。” “好吧。” 徐明反对说：“现在港岛那边的态势越来越明朗，其实再等一个礼拜应该也没问题，一个礼拜后结果出来，咱们再根据情况来做决定。我个人觉得，港岛那两家投资商的投资意愿虽然不是特别强烈，但希望至少也有六成以上。” 小马哥摇头说：“凡事都有例外，还是维稳为上策。” 徐明与曾清对视一眼，默然无语。 …… 与此同时。 吃完早餐的陈子山和章小龙两人，同样在讨论腾迅。 章小龙问陈子山，说你干吗不答应，反正现在又没买票，去一趟又何妨，再说去dk县随时都可以，没必要急于一时。 陈子山说：“腾迅这几人耍心眼呢。” 章小龙说：“咋耍心眼？” 陈子山说：“拖了咱们几天，肯定没憋好主意，我就想不通了，这都到了火烧眉毛的境地，他们居然还有心情耍小动作，就不怕弄巧成拙鸡飞……呃……” 话没说完，陈子山脚步一顿，突然回过神，心下顿时一凉。 “咋啦？” 章小龙疑惑地问。 陈子山喃喃自语道：“我想我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哪里？” “港岛那边……” 陈子山语气有些苦涩，“之前还只是猜测，现在差不多能够明了，对方应该是等到了港岛投资商那边的投资意向反馈，又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把咱们拉进去作为谈判的筹码！多方逐利，得利的就是腾迅一方，这些人还真是心眼儿多，刚有一点苗头，就抓住机会尽可能地利益最大化。” 章小龙说：“那你更应该争取呀。” 陈子山苦笑道：“刚刚想通，之前心里头置气，有点情绪，所以没想那么多，现在才反应过来。其实仔细想想，虽说被腾迅用来做为谈判的筹码，心里头确实不舒服，但这是没办法之事，即便是港岛投资商，一样被放在了同样的位置上，我只是担心……唉，担心仅仅是被利用而已！” 这就是熟悉历史走向的坏处，虽然历史可以改变，但是在很多时候，历史仍然有着巨大的惯性。 正是因为知道腾迅公司的融资历程，所以陈子山才会担心。可是投资这种事，如果急于求成，结果往往适得其反，闹不好还会鸡飞蛋打两头空！ 人无知而无畏，虽然说这句话放在这里有点不恰当，但多少能够概括陈子山现在的消极情绪缘由，如果对未来是无知的，自然就不会存在陈子山现在这种患得患失的担忧。 无知并非贬义。 比如说现在的章小龙，因为对未来的无知，所以完全没有类似于陈子山心里活动的那种负担，他摇摇头，瞧着陈子山，失笑说道： “我说你是不是担心过头了？”（未完待续） 第133章 章小龙的开导 陈子山说：“我哪里担心过头？” 章小龙笑道：“人家缺钱啊，之前满世界找融资，接触各种投资商是一个必然的过程。说得小家子气一些，咱买个东西还货比三家呢，你总不能要求别人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吧！再者退一步说，就算人家从一而终，只选择你这一家，你吃得下么？” “呃……” 陈子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仔细想想，章小龙这一番话虽然说得很直接很糙，但确实是这个理！ 事实上，陈子山和小马哥一样，犯了一个绝大多数人都会犯的错误，总觉得自家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别人看不上或者瞧不起，那是别人有眼无珠，是别人对不起自己！ 这是一种以自我为中心的本位主义思想。 “其实，我只是担心腾迅有了港岛投资商，就把我给甩了，毕竟他们的融资份额有限制，如果那两家吃得下，只怕不会要咱们的。” 陈子山并非对腾迅接触其他投资商有排斥感，而是担心竞争不过对手。 所谓商场之中无下限，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章小龙呵呵笑道：“别纠结了，这事儿其实很简单，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想投资？” 陈子山说：“当然想啊，不想投资我跑来干吗？” 章小龙说：“既然想，你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甭管有几家投资商，反正对你而言，有机会就上，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上，他们无论有什么心机，钱在你手，你怕啥子哟？” “好吧。” 陈子山吧咂着嘴，算是把章小龙的话暂时听了进去，心态顿时就放宽了许多。 吃完早餐，陈子山招呼老板结账。 这时，章小龙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他……”章小龙扬了扬电话。 “谁？” “曾清。” 接通。 章小龙嗯嗯啊啊一阵，又随便聊了几句，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陈子山说：“怎么突然找你？” 章小龙说：“我也意外，对方问我在哪，我说在深城，然后对方又说什么上次没帮到你，不好意思之类的话……上次的事情去年就说过了，现在又来说，真有点莫名其妙。” 陈子山陷入了沉思，半晌都没出声。 然后不到片刻，陈子山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被打断思绪的陈子山看到来电，嘿嘿地笑起来，朝章小龙说：“你刚才说得不错，有机会就上，没有机会，我就创造机会上，现在机会来了。” 章小龙说：“曾清的？” “嗯。” “你先接。” “……” 电话里，曾清开门见山说：“陈老板，咱明人不说暗话，咱们现在需要投资，你也大老远地跑来，没必要在这里彼此玩手段。这样吧，今天下午，你来咱们公司，我们一起商讨一下投资事宜，愿意就来，不愿意就算了，咱们还是朋友。” 我玩手段？ 陈子山满脑袋的问号！ 不过疑惑很快就被曾清后面的话冲淡。 想着投资有望，陈子山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说话这么直接，倒是正合了刚才跟章小龙所说之意。 陈子山没再多想，直接答应说好。 …… 腾迅公司。 曾清被陈子山干净利索挂掉电话，神情有些呆，过了片刻才放下电话，脸上有一种意犹未尽之感，刚才简短的通话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 本以为说服陈子山前来商谈，将会大费一番口舌，谁知道对方跟之前置气的状态判若两人，居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让做好准备打算滔滔不绝的曾清犹如一拳打在棉花堆上，空落落地毫无着力感。 小马哥说：“对方没答应？” 曾清苦笑说：“正好相反，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小马哥：“……” 徐明：“……” 张东东：“……” 九点三十分。 陈子山和章小龙两人赶到腾迅公司。 两方见面，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 所谓的寒暄其实就是客套。 只有曾清和章小龙是真的在寒暄，因为他们认识，现实中也聊过，其他人都是网上聊过，俗称网友。 曾清说：“老章你可真厉害，没想到你不声不响转换思路，这都走在咱们前面了，终于想通了啊。” 这话里的意思，是曾清在说章小龙，一声不吭就找到了有钱的老板来投资fomail，可是听在章小龙耳朵里，效果完全不一样。 章小龙以为对方在说他答应陈子山去临州一事，所以就笑着点头，说没办法，人嘛，毕竟还是要过日子的。 曾清神色一滞，心说你这倔脾气改得也太快了吧，当初多少人劝说，你死活不改初衷，现在说话突然就圆滑如此。 果然人都逼出来的。 腾迅四人彼此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均是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态。 客套完毕。 六人开始进入正题。 腾迅公司因为办公地点简陋，所以也没什么会议室，直接挪来几张椅子，就在小马哥的办公室开始商讨。 因为彼此的目的很明确，所以都没有过多地客套。 小马哥显得很正式，开场花了数分钟时间，简单却有重点地介绍了腾迅公司目前的定位、前景以及未来的商业模式。 不过很显然，无论是小马哥，还是在旁边偶尔补充说明的曾清，他们介绍的核心始终都围绕着公司定位和行业前景，包括公司发展规划、企业运营状况、现时投资优势以及重点描述着qq未来的蓝图。 他们一直在回避一个问题，那就是核心的商业模式。 陈子山一直听着，没有对任意环节作出询问，就连核心商业模式被他们俩打马虎眼一带而过，他也恍若未闻。 实际上，并不是陈子山不在意，而是因为他知道，现在即便是询问对方，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对方答不出来，这个环节，只有在真正触及投资谈判的核心利益时提出，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期间，章小龙反而比陈子山主动，询问了对方几个问题，包括腾迅的核心价值是什么、能给客户带来什么、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很多细节，都在章小龙的询问中一一呈现。 场面上变成了章小龙在和腾迅谈判，而陈子山仿佛只是跟班。（未完待续） 第134章 谈判 事实上，章小龙出言询问，是实在看不过眼，帮陈子山问的。 因为整个谈判过程当中，无论小马哥和曾清说什么，陈子山都是微笑着倾听，无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只要听着还算合理，陈子山一律赞同。 这哪是什么谈判，纯粹就是花钱来听别人忽悠罢了，弄到最后，不仅章小龙一脸诡异，连小马哥和曾清两人，都开始摸不准陈子山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可是在场几人都不清楚，陈子山不关心这些，如果不是出于对谈判本身的尊重，陈子山一进来就会直截了当地问，你家股权怎么卖？ 当然。 更大的原因，是陈子山在藏拙。 受限于前世的身份地位，有些东西陈子山不太懂，所以干脆不说，反正等正式签署合同，再找一家律师事务所把关，总不至于太离谱的。 他只关心钱。 所以等他们聊的差不多了，陈子山才慢悠悠的说：“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你们需要多少投资？能给出多少股权份额？有哪些与之对应的优先权？我觉得，这才是重点。” 小马哥和曾清所有的喋喋不休，仿佛一拳打在空处。 好难受。 两人互望一眼，曾清跟着无奈道：“根据公司的融资计划，咱们首轮融资只打算出让最多40%的股权，而需要的资金为0万美元。” “你们是如何定位为0万美元的？”陈子山问，“是按照你们公司的实际估值来计算得出，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在内？” 对面几人沉默半晌。 最后小马哥回答说：“我们按照接下来一年之内公司发展规划来预算，想要摆脱困境，最低需要的资金额度就是0万美元。” 陈子山笑笑说：“你们认为值？” 小马哥说值。 陈子山说：“原因呢？” 小马哥说：“因为我们有接近00万的用户。” 陈子山指着章小龙说：“他的fomail用户早就超过00万了。” 曾清插话说：“邮箱客户端系统和im系统不能横向对比，用户对象完全不一样，没有可比性啊。” 这话章小龙不爱听了，他忍不住想要出言反驳，但想想自己现在的实际处境，知道没啥说服力，最终还是忍住了。 陈子山微笑说：“你说的没错，就软件本身而言，是没有横向对比的可比性，但是用户是想通的，我们可以进行质量的对比。邮箱客户端系统的用户质量与im系统的用户质量孰高孰低，以前我不太明白，最近跟章哥接触过才发现，实际上二者之间，单指用户质量而言，邮箱客户端要比im高上一个层次。” 徐明反驳说：“但事实上，用户质量是一个笼统的范畴，你现在的说法把用户质量具体化到了其中所包含的某一个方面，属于典型的以偏概全。细究起来，其实所谓的用户质量不仅要包含你所表述的隐含意思，咱们还要去考虑用户活跃度、扩散性、用户粘度以及用户群体等，总体评价来说，邮箱客户端的用户跟im系统的用户还是存在着不小的差异，不能简单地一概而论。” 这个争论点一出，腾迅方开始群起而攻，他们这是在防止陈子山贬低自己的软件，从而引出接下来讨价还价的行为。 实际上，陈子山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想着去刻意压价，因为对历史有着一定的熟悉度，所以他知道腾迅的报价其实已经是对方的心里底线。 不过，腾迅方紧张的态势却让陈子山感觉颇为好笑，瞧着他们说得差不多了，他才摆摆手，笑道：“好吧，这些分歧咱们不争论，因为有点偏题，现在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刚才介绍了那么多，我就想知道，你们的核心商业模式是什么？或者说，你们谁来告诉我，你们的盈利模式是什么？” 毫不留情，一针见血。 刚刚还喋喋不休反驳得最厉害的徐明有如一只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鸭子，嘎地一声就熄了火，脸色有些涨红，瞧着陈子山的神色中带有几分恼怒之色。 其余人皆沉默以对！ 因为这是腾迅公司所有员工心中的痛点。 事实上，腾迅公司之所以一直找不到投资对象，以及目前港岛投资商仍旧犹豫不决的原因，就在于他们回答不出盈利模式在哪里。 谁都答不上来。 现场除了陈子山，没有任何人能够在目前的互联网环境下，看到腾迅im市场的盈利点究竟在何方。 即便是陈子山，也要等待时机，而不是现在。 场面有些难堪。 小马哥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苦涩地回答说：“咱们暂时找不到盈利点，但是我坚信，我们能够在不久的未来，找到腾迅的出路。” 陈子山望着对方清秀中带着倔强的表情，神色微微有些动容，前世很多人以为，腾迅的成功属于运气占多数的那种，可是现在陈子山相信，腾迅的成功并不完全归结于运气，或许跟领导层的特质有着很深的关系。 曾清紧跟着反驳说：“陈先生，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既然你有投资腾迅的打算，应该早就了解咱们公司的具体情况，现在问题其实就一个，你是否愿意投资？我们的立场已经很明白，咱们需要融资，你愿意投资，就这么简单。” 陈子山就笑，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 陈子山反问说：“0万美元，占股40%？” “是的。” “没有商量余地？” “没错！” 曾清斩钉截铁地点点头。 历史的惯性总归还是有着惊人的吻合度。 这是陈子山心中的感慨。 实际上，陈子山并没有打算去讨价还价，相反，他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来之前一直在想，对方或许会在某些方面设置一些障碍，以便于更好地拖住他，然后让他跟港岛的投资商们一起去打擂台。 现在事儿进行得过于顺利，反而让陈子山一时不知道如何接口。 事实上，这就是两方存在的信息不对称所导致的结果。 这其中同样包括了之前双方的所有猜想和推测。（未完待续） 第135章 敲定协议书 在现阶段的腾迅创始人心里，投资人都是占据主动的一方，而融资企业则处于被动的一方，投资方不管是投是撤，相对于企业来说，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所以小马哥和曾清他们才对陈子山的投资显得患得患失，即便是现在已经有了其它的投资选择，腾迅都不敢随便放手一个潜在的投资对象。 而陈子山这边，因为他是投资人，按理说是占据绝对主导地位的投资方，不应该出现患得患失的情绪才对，毕竟正常来说，腾迅不过是一家连商业模式都还没有找到的小公司罢了，根本就不值得投资者花费太大的精力去跟进。 可是事实正好相反，因为陈子山是重生者，所以他知道未来腾迅的体量究竟有多大，正因为知道得越多，所以越能明白接下来一旦错过机会，腾迅绝对可以借助港岛投资商的帮助，一举度过第一个难关。 腾迅起飞在即，一旦起飞，那就彻底没陈子山啥事儿了。 一方是面临选择却担心彻底失去，一方是本处于主导地位却担心错过，这就是形成两方态度差异的最根本原因。 而现在，腾迅方直接给出了心理价位，在前世，中盈科技和idg最终投资腾迅的占股比例就是这个，两方共同出资，每方出110万美元，占股0%。 事情太顺利。 这跟陈子山之前预想的情况有些相左，也和之前腾迅公司一而再再而三地拖他的态度背道而驰。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子山欣喜的内心反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一时间陷入沉思，却半晌都猜不透对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引起变化的原因，就坐在他的身边。 在对面四人灼灼的目光中，章小龙暗自伸手拉了拉陈子山的衣袖。 陈子山回过神。 瞧了瞧四周，他没话找话地笑着说：“我很希望这是贵公司的初始报价……” 这一次曾清瞪着眼睛不说话。 小马哥淡淡地说：“既然诚心，何必拐弯抹角，我不想搞什么讨价还价的把戏，现在就是我们公司的最终报价，如果陈老板同样诚心，就不要跟我们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因为没有意义……现在决定权在陈老板手上，你可以仔细斟酌，成……咱们就先签一份意向协议书，不成……咱们生意不成仁义在，这是缘分问题。” “唔……” 陈子山点点头，心内又快速思考了几圈，却始终想不通个中关键，眼角余光瞧见章小龙有些好奇的目光，突然想起之前对方所说的话，心中豁然开朗。 干嘛要去理会别人的心机做什么，无非就是钱多钱少罢了，合适就上，不合适嘛，那就创造合适的机会再上。 现在的机会貌似就不错，连钱都不用多出。 所以陈子山干脆不再去想，哈哈一笑说：“既然如此，咱们就定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接下来就是投资金额的细节问题。 经过初步协商，陈子山与腾迅公司达成了投资意向书，就投资事项和投资金额做了初步约束。同时在意向书中表明，陈子山出资8.5万美元，占股15%，其它优先权若干。 腾迅公司明确指出，合同协议可以由陈子山一方按照投资意向书来制定，完成后只要交给腾迅公司审核即可。 陈子山当然知道签署正式合同没那么简单，自己这边肯定也要找律师把关才行，具体行文条款比投资意向书要正规严格得多。 投资意向书签署，双方都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 离开腾迅公司后，陈子山打电话给正在燕京谈判的万启锋，把这边的事儿大致说了一边。 末了说：“万律师，这边跟腾迅公司的意向协议书已经签订，对方公司让我方出具正规投资合同书，我想麻烦你，帮我把把关，起草一份投资协议书。” 万启锋说：“到底是协议书还是意向书？” 陈子山说：“是意向书，二者之间有啥区别吗？” 万启锋说：“有点区别，如果是协议书，那是签署即具有法律效力的，如果是意向书，那就要根据内容才能判定是否具有法律效力，意向书属于正式合同的附件，并不是法律规定的正规合同文本。” 陈子山说：“这里面还分得那么细的？” 万启锋笑道：“是分得很细，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你等会把意向书传真给我看看，剩下的我帮你搞定……真没想到啊，陈老板在深城还有投资，连进度都比我这边快多了，真心厉害。” 陈子山谦虚说哪里哪里，然后又问起燕京投资白度之事进展情况。 白度那边其实真正谈判之事不多，就是杂事儿挺多挺烦人，因为涉及到的股东多，所以很多合同文件或者签字文件要审核检查，不能有半点马虎。 最后万启锋告诉陈子山，大致还有一个礼拜时间，白度的事儿差不多就能完毕，只等着陈子山前去签字即可。 签字的事儿，万启锋早就打听清楚，燕京工商部门在股权转移手续最后签字环节把控很严，必须由本人签字或者他人代签然后本人手印。 摁手印只能本人才能做，所以说白了，第二种情况还是跟本人签字一个样，换汤不换药。 结束跟万启锋的通话，陈子山又收到了419寝室的电话。 电话是班长徐世友打过来的，对方问他怎么还没来学校，今天都已经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开学来着。 陈子山说你别蒙我，今天才9号而已，开学是月1号呢。 徐世友哈哈大笑，在电话里把陈子山鄙视了一番。 一开始陈子山摸不着头脑，徐世友提醒了一下，也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原来陈子山一时不察，把现在是月份这个事儿给搞忘记了。 闹了乌龙的陈子山只好托徐世友帮忙请假，请不到假就代他点到，实在代不了……那是没办法的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随他去吧。 徐世友无语，半晌后憋了一句你牛，然后就速度挂了电话。 接下来就是等待。 很无聊。（未完待续） 第136章 合同审核 第三天，陈子山收到了万启锋起草的投资合同文件。 对方电话告知陈子山后，顺便提了一句，说你们的投资意向书里，怎么还特意申明了无法律效力的特别条款，对方怎么连这个条款都能答应。 陈子山有些懵，不是很懂，问具体什么意思。 万启锋说：“上次跟你说过，如果严格一点，一般的意向书在指向具体的合同签订时，其内容会具有一定的法律约束力，违背者会负有一定的法律责任，但是有特殊约定条款的除外，比如你们的这一份意向书，约定了本合同签订的具体事宜，所以严格意义上是有一定法律约束力的，但是因为加了一条特别申明条款，那么只要合同没正式签订，意向书则不具备法律效力。” 陈子山语气古怪地问：“就是说，如果我现在不投资了，对方拿我也毫无办法，是吗？” 万启锋说是。 陈子山又问：“那么反过来说，如果对方不要我的投资，我也没法拿对方怎么着，是吗？” 万启锋就笑，说道理上是这样，但是对于融资方来说，这一条利大于弊，一般情况下没有哪家融资企业会傻傻地加上这么一条。 陈子山心里冷笑一声，他虽然不敢说是腾迅所有人都在搞鬼，但有九成的把握能够确信，必定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不过陈子山并没有把这事儿过多地放在心上。 到了现在，陈子山反而想通了，投资这种事，再急都没用，如果腾迅真的有撇开他的心思，即便是签了合同又如何，大不了撕破脸，该咋样就咋样，根本就奈何不了人家。 不过陈子山也不是坐以待毙之辈，必要的准备还是要做，关键时候或许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所以在挂断与万启锋的通话之后，陈子山第一时间找到了章小龙，问对方有没有什么方法帮他查两个人的电话号码。 章小龙问查谁。 陈子山说：“查港岛中盈科技负责人与m国idg港岛分部大东亚区域投资机构负责人的电话。” 章小龙说：“直接查他们老大的？” “都行。” 陈子山说，“不过idg就不要去查m国那边的电话，没意义，只要是负责大陆投资的相关人士电话即可，当然大东亚区域投资总负责人的电话也行，如果能够查得更细一点，最好帮我查查负责腾迅谈判的团队负责人的性格爱好等详细资料。” 章小龙皱眉说：“你……这是想干吗？” 陈子山笑笑说：“还能怎么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留一手呗。虽然咱们跟腾迅签订了意向投资书，但是现在主动权似乎转移到了对方手中，如果不预留一步后手，我怕事到临头，被当成抛弃的对象。” “应该不会吧？” “难说。” “……” 章小龙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没再继续，只是告诉陈子山，说查找对方的电话简单，但是想要查到具体的资料，可就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会找易天两人配合。 陈子山说没关系，不急着要，纯属备用。 又聊了一会，章小龙见陈子山的兴致不高，整个人显得有些怏怏不乐，便宽慰说：“或许是你想多了，据我了解，马站长的人不错，不是你想的那种出尔反尔之辈。” 陈子山说：“或许吧。” 章小龙正色说：“我没开玩笑，虽然我跟马站长仅限于网络上的交流，但是从言语间还是可以了解一个人的。说这些话并非完全出于安慰你，而是我的真心话。” 陈子山耸肩说：“我相信你的话，但是你要明白，腾迅并非小马哥一个人的腾迅，另外还有四人，你敢保证每个人都和你所了解的马站长一样吗？” 章小龙顿时就沉默不语。 腾迅五人组，对于章小龙而言，熟悉的人仅限于马站长、曾清以及在网络上颇为知名的沉默开发王子张东东。 另外两人，章小龙仅闻其名，还真不敢保证什么。 “咱们……得往好的方面去想。”章小龙说。 陈子山笑了笑道：“放心，我没啥事，无非就是心中有一点点失落而已。说实话，如果换位思考，站在腾迅的立场，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不过是双方立场不同，导致的思考方式不一致罢了。” “那你让我准备查电话和资料，是想搅黄他们的融资吗？” “怎么能叫搅黄呢……”陈子山咧嘴一笑，“用你之前的话说，我这是准备在没有机会的情况下，尽一切可能去创造机会。” 章小龙莞尔而笑，边笑边说陈子山，说你是不是有点魔障，巴巴地赶上来，死活要投资腾迅，现在还要想方设法挖空心思送钱，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投资人。 陈子山无言以对。 有些事情只能自个儿埋在心里，没法对外人言。 片刻，章小龙又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陈子山说：“还能咋办，按正常流程走呗，现在合同已经弄好，咱等会就去一趟腾迅公司，看对方怎么回复，如果说尽快审核合同启动签约程序并积极配合办理股权转让手续，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在度君子之腹。” 章小龙笑道：“如果真的被你不幸而言中，你说他们会不会拖延合同审核期限，这玩意儿是个没法预估时间的活，故意拖延，三天五天甚至十天半月，都是一个没定的数字，很多公司都喜欢干这种没品的事情。” “这是不入流的招数。” “架不住好用。” “……” 陈子山无语，说真那样，我也认了，咱还是先试试吧。 说着，便拨通了腾迅方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曾清，对方的回复中规中矩，听不出什么不妙的地方，末了主动提出，要求陈子山尽量赶在今天把合同送到公司，争取今天能够通过腾迅内部五人组的审核。 过了今天，或许就要延期。 陈子山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这事儿恐怕真要一波三折。 赶到腾迅公司。 接待他们的是曾清。（未完待续） 第137章 小马哥犯病 办公室内，曾清翻开合同大致浏览一遍，然后说道：“合同审核我们会尽快去做，pony这两天还特意交代过，说你们合同好了，尽快给他过目。” 陈子山笑道：“这样再好不过……对了，马总呢，怎么没看到？” 曾清说：“他身体不好，现在住院了。” “住院？”陈子山有些发愣，“马老板身子骨不是一直都很好么，看上去精神抖擞，怎么突然就住院了呢？” 曾清叹道：“人有三灾六病，谁能预料呢！不过pony这是老毛病了，一直以来都有，最近忧心之事太多，东奔西走心力憔悴，所以一下就病倒了。” 章小龙说：“到底啥毛病？” 曾清说：“腰疾。” “腰椎盘？” “嗯。” “严重吗？” “医生说，有点严重，本来说好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有必要再动手术，谁知这两天突然加重，医生建议最好马上手术，否则拖得越久，形势就越发不妙。所以pony强调，说要尽快审核你们的合同，争取手术完成后就可以马上签约，然后启动相关流程。” “……” 章小龙跟陈子山面面相觑。 还真是始料未及。 末了，陈子山说：“咱们去看看吧。” “也好。” 离开赛格科技园，陈子山和章小龙两人先去医院看了小马哥。 小马哥确实是病了，躺在病床上，神色有些萎靡不振，曾清说对方忧心之事太多，肯定不是虚言。 见到陈子山两人，小马哥让曾清把病床摇起，半躺着招呼他俩。 小马哥说：“真是不好意思，陈老板，签约之事恐怕得延期到手术之后，合同这块，我争取在手术前就确定下来，术后咱们就可以直接启动签约流程。” 陈子山说：“没关系。” 小马哥说：“如果陈先生觉得有必要，咱们可以马上启动签约，我这病又不是什么大病，拖个几天并不打紧。” 陈子山摆手笑道：“可别……既然医生都说了，马总还是身体要紧。咱们什么都谈好了，不差这几天，前面那么长时间都等了，还在乎这么几天么？” 小马哥点点头，说你们先坐会，我看看合同，说着就接过曾清带来的合同文件，开始仔细地看起来。 陈子山小坐了一会，不好过多地打扰，稍作停留便跟章小龙一块儿离开了医院。 临走时，曾清送出医院大门，交代说：“陈老板你就放心，咱们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pony现在赶着时间审核合同，保证很快就有结果，等到术后，一旦pony好转，我马上就跟你联系。” 陈子山说好。 离开医院。 路上。 章小龙说：“马站长还真是拼，住院都没得休息时间。” 陈子山叹气道：“病得真是时候，太巧了。” 章小龙说：“也不算巧吧，其实马站长的腰疾确实是老毛病，以前在网上交流，经常听他抱怨腰不舒服，当时大家还取笑他，说他肾虚，平日里要悠着点。后来知道是腰椎盘突出，其实就是长期坐在电脑前劳累的后果。” “还真是老毛病啊？” “是的。” 陈子山说：“这么看来，只得等了。” 章小龙说：“看马站长的态度，对你的投资其实很重视，并没有像之前一样。” 陈子山点头说：“是有点不一样，或许是想通了。” 章小龙说：“那之前说的，还做不做？” “你指查电话？” “是的。” 陈子山想了想说：“电话还是查吧，用不用的主动权在咱们一方。之前或许我想岔了，但是以防万一，免得港岛投资商那边闹幺蛾子。” 章小龙说好，然后又问：“港岛投资商还能闹什么幺蛾子？” 陈子山说：“这就要看对方的排外性强不强了。” “怎么说？” “其实就是独占心理。”陈子山笑道，“有些投资机构，不喜欢跟太多人分享蛋糕，所以就会尽可能压缩投资者，争取自身的最大利益。不过在目前的互联网环境下，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我却不得不防。” 说这话时，陈子山想到的不是中盈科技和idg，而是腾迅第二次融资的对象，也就是后世腾迅公司最大的股东——mih。 在前世，腾迅得到第一笔融资后，一直挺到年尾，其资金才再次枯竭，再不久就是腾迅最大的庄家mih进场。 mih的进场很强势，排外性非常非常强，外界一直认为中盈科技和idg是因为想要套现才离开，其实真实情况并非如此简单，个中内情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当初交手的当事人才会知晓其中内幕。 事实上，陈子山现在既防投资商，又防腾迅公司，今天小马哥的言辞非常诚恳，但是谁能保证其中就没有做戏的成分。 这个世上，人心最是不可思量。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半晌，陈子山又说：“这几天反正得空，咱俩正好可以去一趟湘省，来回三四天，差不多就能赶回来，那时小马哥应该正在术后静养，随时都会启动咱们的投资计划。” 章小龙说：“不怕出意外么？” 陈子山就笑，说还能出啥意外。 章小龙说：“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这几天内对方和港岛投资商谈妥，你怎么办？” 陈子山无语，半晌说道：“章哥，咱不泼冷水好不好？之前是你说的，马站长不是这种人，他不至于生病住院，先把咱搁一边，转头就带病和别人谈生意吧。” 章小龙也笑，说我这是被你带坏了，思想越来越黑暗。 陈子山没理会他的调侃，两手一摊说：“如果真的这几天内就让对方谈成了生意，那说明咱们都看错了马总，或者说，这是天意难违，咱都得认，大不了咱俩打道回临州，有钱在手干什么都行，这天下不止腾迅这一条路。” “这才对了嘛！” 章小龙哈哈一笑，首次为陈子山的念头通达而高兴地大赞了一句。 陈子山确实是想通了。 从这几天腾迅一系列的做法，陈子山看到了来自于小马哥以及其团队表现出来的不安心理，或者说，腾迅现在同样不自信，所以才在陈子山面前表现得颇为热情。（未完待续） 第138章 导航挂马 从这几天腾迅一系列的做法，陈子山看到了来自于小马哥以及其团队表现出来的不安心理，或者说，腾迅现在同样不自信，所以才在陈子山面前表现得颇为热情。 尽管中间有着不可为外人道的小心思，但越是如此，越能反映出对方心中的那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态。 实际上，风险投资机构不同于个人投资，越是庞大的投资机构，内部的掣肘越是明显，不同的声音以及阻力都需要排除，才能正式对某一项投资立项。 而个人投资正好相反，自由度颇高，只要看得上眼，双方能谈到一块，或许前后脚的功夫就能确定一项投资意向合同。 总的来说，风险投资机构一般实力雄厚，融资企业都很喜欢，对以后的企业发展帮助最大，唯一的缺点就是谈判起来费时费力旷日持久。 腾迅想要和港岛投资商完全谈妥，非一时三刻所能成功，这是客观事实，不仅陈子山现在清楚，腾迅的那几人同样清楚。 所以，陈子山现在基本上能够预测腾迅面临的局面，无外乎港岛投资商正处于犹豫不决左右摇摆的时候，腾迅始终都没有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 从小马哥的态度可以看出，对方应该已经接受了陈子山的入场，以后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陈子山、中盈科技、idg三家一起入股腾迅，陈子山一方独占现有的15%股份，其余两家共分余下的5%股份。 这就是陈子山放松心情，准备前往湘省的原因。 末了。 陈子山说：“这里去你老家洞口要多久？” 章小龙说：“大概十几个小时。” “要那么久。” “已经不错了。”章小龙说，“总比你从临州千里迢迢跑过来要近，临州到这边，要两天两夜吧？” 陈子山说：“我不知道，我飞过来的。” “……” 章小龙这才想起人家坐的飞机。 “你不差钱，那就好办多了。”章小龙说，“你可以从深城先飞到湘省，再坐火车就要快很多。” “也好，我去买机票，咱一块去，那边你比我熟，做个向导。” 章小龙笑道：“荣幸之至！” 月5日。 中午。 陈子山和章小龙两人踏上了前往湘省的飞机。 去之前，章小龙交代易天和白饶两人，在这几天尽量关注一下腾迅公司的动态，特别是有关对方跟外来投资商洽谈的事情。 飞到湘省。 下飞机的时候，陈子山的短信接连响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查看，又接到了燕京万启锋打来的电话。 万启锋没有任何客套，直接说：“陈老板，咱们跟燕京白度公司的谈判现在已经到了快要收尾的阶段，签署合同协议之前，先跟你汇报一下情况。” 电话中，万启锋就目前和白度的谈判进展，简要地说明了进度。 按照之前白度李弘彦与陈子山商议的初步约定，陈子山将投资400万左右，受让白度方160余万股股权，占股10%左右。 这是陈子山最关心的利益，因为目前资金比较吃紧，虽然腾迅方面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是陈子山不得不作出预留。 万启锋说，白度方给出的每股作价为0.5美元，与之前未创业融资阶段的股价相比，上涨了0.1美元。 不过陈子山交代过，只要白度方每股作价超过0.美元，就坚决不能同意，实际上，相比于初始融资融资，以这个价格，陈子山都必须多出10万美元左右，如果价格上浮至0.5美元，陈子山就必须多出0万美元左右，这是他目前无法承受的范围。 万启锋表示，现在有关于股权投票权、优先权等，双方都已经互相作出让步，大致已经谈拢，暂时就围绕着股权价格，两方彼此都没有继续让步。 现在白度每股作价下降到0.美元，不愿意继续退让，而万启锋这边咬死在0.9美元，不愿意再提价。 每股0.9美元，差不多接近当初陈子山与之商量的每股0.美元的心里价位，万启锋之所以咬死在0.9美元不动，就是看到白度降价到0.美元，同样与原来的心里价位无限接近了。 陈子山说：“怪不得你说快要收尾，看这样子，再拖个一两天，彼此不情不愿地各退一步，差不多就到咱们预期的心里底线。” 万启锋笑道：“正是如此，所以你那边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再过几天，随时都有可能电话给你，你就要来一趟燕京。” 陈子山说没问题。 两人又随口闲聊几句，就终止了通话。 这时章小龙已经叫好了计程车。 坐上车。 陈子山开始查看短信。 短信有七八条，都是419寝室发来的，内容几乎一致，全都在询问陈子山去哪了，开学这么长时间，影子都不见，然后告诉他，你的计算机课又挂了。 其中沈云发的最多，不仅说了陈子山计算机课被点名的事，同时告诉他，说咱们的导航网站被别人挂马了。 挂马的意思就是网页上被挂上了木马。 陈子山顿时大惊。 对于计算机点名没到被挂科之事，陈子山一点反应都没有，去年也被点名挂科，事后达到欧阳的要求，一点事儿都没有，今年大概差不多，欧阳首先点他的原因，只怕就是为了逼着陈子山更好地学习。 可是导航不一样，这关乎到网站的推广和发展，一旦被挂马，很容易引起用户的反感，进而影响到用户的使用情况。 解决得及时还好，拖延日久，导航的排名倒退是小事，如果彻底被放弃，那就麻烦大了，相当于以前的一切都做了无用功。 陈子山拨通沈云的电话。 沈云刚接通，不等陈子山开口，就噼里啪啦一顿怼，说你小子一走就是这么多天，音信全无，害我一个人来回跑，累也累死了。 等他怼完，陈子山说：“你傻啊，来回跑个毛线，湖墅花园不是还有一个小房间哦，你可以去住……不对，你小子忽悠我呢，开学都已经好几天了，我请的那个丫头应该已经回来做事了，怎么可能是你去维护？”（未完待续） 第139章 丫头说不会 沈云哈哈笑道：“不好意思被你发现了，话说你什么时候请的丫头啊，不仅帮你维护网站和计费软件，还能打扫房间，下厨做饭。典型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下厨做饭？” 陈子山半晌才反应过来，“我没买厨具用品，家里怎么做饭？” 沈云说：“我买的，你走后，我在家里闲着无聊，就直接搬到你小区房间，后来想着反正住也住了，干脆弄一套厨具来，自己做饭。” 我靠，这是把我租的房间当成家了。 陈子山一头黑线，连忙警告说：“先说好，做饭就做饭，不要带女人回去过夜。” 沈云呸道：“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么？” “谁知道。” 陈子山反驳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方舒云打得火热？你表姐去年找到湖墅花园，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李思雨吧，肯定涉及到了方舒云。” 沈云怪叫一声，说道：“她都跟你说了？” “你说呢？”陈子山反问。 “你跟她不会凑到一块了吧？”沈云哈哈大笑，“山子我跟你说，她自己都管不好，居然还来管我，我告诉你啊，你可别被她的外表迷惑，跟她凑一块，当兄弟还可以，如果谈恋爱，你会后悔的。” “少扯淡。” 陈子山见话题越扯越远，连忙扯回来，“你先说说挂马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说到正事，沈云不再笑，正色说：“我本来不知道，你请的丫头回来后，我就没去湖墅花园了，今天上午对方特意跑到临工业来找我，问你的电话是多少……话说你请丫头居然不告诉人家电话，你像话么？好吧，不扯远，我告诉她电话之后，她中午又跑来，说打不通你电话，我一试，你关机了，然后问她找你干嘛，她说导航网站被挂马。” 顿了顿。 沈云接着说：“刚才我和她一块去看了，确实挂马了，她说她会定期用你以前留下的原文件做diff，早上就发现很多文件被改动，上午删除过，替换了原文件，不到两个小时又发现文件被改动。” “现在还是这样？” “嗯，老样子，删了换，换了删，搞不懂咋回事。” 陈子山说：“这还用说么，你们源码没找到，光靠删除替换是治标不治本的手段，你跟丫头说，就说先找出源码，删除就没事了。” 沈云说：“不会。” 陈子山说：“没让你做，你跟丫头说。” 沈云说：“丫头说不会。” 陈子山：“什么意思？” 沈云说：“我跟丫头说了，丫头说不会。” “你们在一起？” “废话，现在在小区。” “我艹，你把电话给丫……哦不，给顾晓兰……沈云你给我记住，你居然不声不响地阴我，回去再收拾你。” 陈子山一头汗，电话里喊了那么多次丫头，指不定顾晓兰就要暴走了，一直以为对方两人不在一块，没想到云哥儿不厚道，居然不提醒他，还配合着阴他。 沈云贼笑着把电话给一旁早就怒火冲天的顾晓兰。 顾晓兰恨恨地瞪了沈云一眼，说你长得漂漂亮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顿时就把沈云给说得满脸郁闷。 接过电话，顾晓兰火气很大地喂了一声。 陈子山连忙说：“晓兰辛苦了，下次回去请你吃饭。” 顾晓兰说：“我不要，我要辞职。” 陈子山说：“做得好好的，辞职干嘛呀，有话好商量。” 顾晓兰说：“我不想给人家做丫头。” “呃……我错了，这事儿回去再道歉补偿。”陈子山连忙做了保证，然后把话题往正事上扯，“挂马的事，具体咋回事？” 顾晓兰压住火气说：“还能咋回事，你家网站被坑了，我搞不定。” 陈子山说：“我教你搞。” 顾晓兰气鼓鼓地说：“不搞。” “……” 陈子山无语，片刻后说：“行吧，不搞就不搞，我另外找人搞。” 顾晓兰显然是被噎了一下，顿了一会，才说道：“不是我不搞，是我搞不定，我没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你电话里说说简单，我这边就会一头包。” 陈子山笑道：“没事，那我不在电话里告诉你怎么弄，我另外找人，远程教你怎么弄，找来的人很厉害的，你要虚心点。” “吹牛。” “我说真的。” “哼！” 顾晓兰敷衍两句，就把电话给了沈云。 沈云说怎么弄。 陈子山就说我这边找人，等会打你电话，你按指示去做就成，顺便让他教你们一手。 沈云说好。 挂掉电话。 陈子山扭头说：“章哥，我导航网站被人家挂马，现在代我管理更新导航的那个小姑娘处理不来，你跟易天他们俩熟悉，能不能让他们现在远程帮我处理下？” “在你自己服务器上？” “是的。” “可以，我跟他们说说，你先把服务器地址和管理员权限给我，免得让他们自己去弄……对了，那边的电话也给我。” 陈子山说好，末了加上一句，说那边两个家伙都不是很懂，可以的话，顺便教他们一些常规防御性操作。 章小龙说等会说一下，然后就开始联系易天，把陈子山给的地址和账号报给对方，易天就拍着胸脯说十分钟给你弄好。 挂了电话，章小龙呵呵笑着说：“易天喜欢吹牛，不过真本事还是有的，是一个好为人师的主，他说十分钟，你就乘个两三倍就行。” 陈子山一乐，说没关系，只要能弄好，慢一点不要紧。 这时候陈子山才想起问章小龙，说咱们现在坐车去哪。 章小龙有些晕，说还能去哪，当然去火车站，然后坐火车去新邵市dk县。 陈子山也晕，说干吗坐火车，直接包个车去新邵市得了，否则到了dk县，还得另外打车去洞口镇。 章小龙说你是土豪，干嘛早不说！ 陈子山就笑。 然后转头问计程车师傅，问去不去新邵市。 师傅说：“新邵市有点远，去不了。” 陈子山说：“加钱。” 师傅说：“不是你加不加钱的问题，是我本人去不了，家里有事，我跑完这一趟就要下班，去新邵赶不回来。” 章小龙说：“算了吧，都快到火车站了，凑合着很快就能到dk县。” 没办法，陈子山只得妥协。（未完待续） 第140章 对着干 这年代都是绿皮火车，在前世，陈子山没出过远门，坐火车的机会很少，重生后再次见到绿皮，一开始很有情怀，不过很快就被车厢内混杂的气味给击败，头脑变得昏昏沉沉，有一股呕吐的欲望。 绿皮火车见站就停，一停就是三、五、十分钟不等，忍了一下午，一路晕晕乎乎，折腾到晚上才赶到dk县。 章小龙说很快是忽悠人的！ 现在才知道，dk县根本就没通火车，别说dk县，连新邵市都没通到，他们先是坐车到新h县，然后才转车到dk县。 就在陈子山两人一路颠簸的当口，一场围绕着湖墅花园小区服务器的争夺战已经打响了，保证说十分钟就弄好的易天现在很尴尬，因为从领命开始，已经过去了数个十分钟，可是问题仍旧没有解决。 顾晓兰之前解决不了挂马的问题，并不仅仅是被挂的源码没有找到，还有就是被高手攻破了服务器，一直守在那里。 所以顾晓兰弄好，对方就挂上，再弄好，再挂上，继续弄好，继续挂上，如此循环几次，心态超好的顾晓兰顿时就心态不好了，最后都怀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出了问题，连这么一点小问题都不得不找老板求助。 现在高手来了。 易天是高手，这一点毫无疑问，再加上一个白饶，可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事实上一开始说十分钟搞定，易天都觉得羞愧，因为他认为十分钟搞定网页挂马这种小问题是非常掉价的行为。 可惜事与愿违。 就在易天和白饶取得服务器超级权限，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源码问题后，不到三分钟时间，他们俩就大意失荆州，瞬间被人踢出了服务器。 易天一下就傻眼，然后跟着就毛了。 向来只有他踢别人的份，哪有被人踢的道理。 被惹毛的易天招呼白饶一起，开始跟黑服务器挂马的黑客进行起一场拉锯战。 对方的水平跟易天不相伯仲，但是不久，易天就发现对方不止一人，而是有十来个ip，一起在服务器里面作祟，彼此互相打掩护，一边防守，一边顺着ip反向追踪起他们俩的地址。 对方的水平其实没两人厉害，但是人多，彼此配合娴熟，发挥的是团体的威力，易天和白饶算是厉害的角色，仍然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易天和白饶疲于奔命，如果说多个一两人，他们还无所谓，可是一下碰到近十个，中间还夹杂有不错的好手，可就不妙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根本就挡不住。 “怎么办？”白饶有些灰头土脸。 “顶住。” 易天十指如飞，在笔记本上噼噼啪啪打个不停。 又坚持了十数分钟。 白饶哇哇大叫，连连说不行了不行了，再弄下去，咱们的笔记本都要完蛋。 不得已。 形势不如人。 易天只得做罢，嘴里咒骂着恨恨地切断网络。 白饶说：“要不，咱也找人？” 易天拿起手机说：“找，你打电话给木头他们，我打电话……给我师傅。” 白饶吓了一跳，连忙说这点小事，用不着找你师傅他老人家，咱先问问木头那边有没有人手，咱们的对手无非就是人多，实际水平不比咱俩强。 易天想了想，说好。 过了片刻，打电话的白饶又开始哇哇大叫。 易天就问你咋啦。 白饶说：“我靠，易老大你肯定想不到，对方的人里，tmd就有木头他们的人。” “木头也在？” “木头不在。” “那是谁？六子还是小强？” “不知道，木头在问。” “……” 又过了数分钟，白饶的电话响起。 电话是木头打过来，对方告诉白饶，说他们一伙人里，有两个在，其余的都是外省的人，没跟他们一伙。 白饶就问究竟怎么回事，干嘛守着人家一个小服务器干架，还闹那么大的阵仗，难道对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木头在那边就笑，说有人出钱请他们黑一个网站而已，原本没想着闹这么大的阵仗，谁让你们一出手就把人家给惹毛了，所以才一窝蜂去干你们的。 白饶无语了，说来说去是他们吸引了火力，所以大家才在陈老板的服务器上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 易天嫌烦，抢过白饶的手机，问木头：“你的人能不能来帮忙。” 木头说：“其余人都不在，我也脱不开身，没法帮忙，我只能保证让参加的两人撤离，但他俩收钱了，按规矩不能反戈，所以很抱歉。” 易天说：“是不是挂的悬赏？” 木头说不是，然后又说这种黑人家网站的勾当，不可能正大光明地悬赏，很容易犯忌讳，这是线下的熟人请的打手。 这下易天没辙了，应付这种花钱请来的打手，唯一应付的措施就是同样的手段，跟对方一样花钱请高手，就看谁请的人厉害。 涉及到钱的事情，易天没法帮忙，只得一个电话打到陈子山这边。 陈子山接到电话时，跟章小龙一块刚下火车。 易天问陈子山，说你的导航网站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怎么那么多人围着你的网站转悠，咱们刚进去，就被人围剿。 陈子山顿时就满脑袋黑线。 这年代做点啥事儿都不顺当，投资不顺、计费软件不顺、现在网站也不顺，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真tmd烦。 根据易天所说的情况，这明显是同行干的好事，陈子山估摸着挂马的都是现在那些被hao1压在身下的其他导航站长们干出的勾当。 都说导航这一块不受重视，其实做的人还是很多，不受重视指的是互联网的领头企业，实际上做的人都是底层的小站长们。 现在被hao1压得没有脾气的网站不少，这些站长们之所以闹出这事儿，实在是hao1崛起得太快，而且一骑绝尘，让大家连追赶的欲望都没用，所以才想着下黑手。 好几个站长一商量，决定联合起来一起干。 有点水平的就自己上，不行的请人，于是就有了顾晓兰焦头烂额求助的事情。 章小龙在旁边听得分明，直接就说这事儿不能怂，对着干。 陈子山就说有人没，钱不是问题。 章小龙说易天有渠道。（未完待续） 第141章 杳无踪迹 陈子山再问，易天就说我打电话给你，就是问你想不想办，想办我就给你联系人，不过很费钱。 陈子山说：“多少钱？” 易天说：“不知道，这决定于咱们请的人和对方的决心，请的人越多，费钱越多，对方如果认怂，一反击就退，费钱就少。” 陈子山说：“你只管干，规矩按你们的行规来，用多少都报。” 易天说得咧。 正要挂电话，易天又想起一事，问除了反击黑客之外，要不要顺便做点其他事情。 陈子山说其他啥事？ 易天就笑，说亲自找你麻烦的虽然是黑客，但实际上幕后黑手肯定是其他导航站的站长们，难道就不要顺便黑他们一下么。 陈子山呵呵一乐，说可以的话，就把现在排名紧跟hao1其后，排名在十以内的导航网站都给我刷一遍，重点照顾他们一个礼拜。 这是宁杀错不放过的行为，陈子山想着反正分辨不出谁干的，只能这样撒大网一刀切，就算有遭受无妄之灾的网站，大不了就把黑锅栽到发起者的身上去。 就因为这一句话，数个没参与黑hao1网站的站长跟着倒了霉，一块被易天花钱请来的高手给整治得有苦难言。 知道内幕的他们没法把气撒在陈子山身上，赌气之下，跟在易天背后开始下黑手，一起朝之前闹幺蛾子的站长们撒气。 这下始作俑者顿时就没脾气了，小站长们都没什么钱，比钱怎么可能比得过陈子山的财大气粗，拼技术又拼不过易天请来的高手，拼人数现在更加不行，落了一个四面皆敌的境地，几乎是冒头就死，所以个个都缩在线下，任由易天带着一伙人在他们的网站上撒欢儿玩耍。 一直折腾了半个多月，那些倒霉的网站站长们开始受不了了，明里暗里地通过交锋的黑客们变着法子求饶。 陈子山见事情闹得差不多了，这些网站即便是恢复过来，只怕再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同时对hao1导航页产生不了太大的威胁，最终才停止了报复的行为。 这事儿一过，hao1的竞争者一天不如一天，市场占有率一下跌到了历史最低水平，即便是后面恢复了正常运作，市场比率仍旧是稳步下降，显露出日薄西山之态。 与之相反。 经此一役，陈子山的hao1经过短短半年多时间的发展，基本上确立了导航网站的绝对优势地位，市场占有率稳定在90%以上，牢牢地占据着第一的位置。 …… 易天这边的事，陈子山全权交给对方处理。 当天晚上九点来钟，他们才到达dk县，因为太晚，两人就在县城找了一家小旅馆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才赶去dk县下辖的洞口镇。 章小龙的老家就在洞口镇，跟陈子山前世妻子的老家只隔了十几里路，属于同镇不同村。 …… 洞口二中在镇上，并不难找。 现在的高中多数都属于开放式管理，洞口二中就是这样，没有什么门卫拦住不许人进去，不过陈子山两人不知道上一届的高中毕业班是谁带的，还得找人问。 章小龙说我去找认识的老师问问。 陈子山就拉住他，说你知道原来认识的老师现在住哪里吗？ 章小龙有些懵，说不知道。 得！ 还得打听，陈子山就说你还是别去问了，看我的！ 陈子山在校外买了两包芙蓉王，进校门时递给传达室的老大爷，然后顺便打听上一届的毕业班谁带的。 老大爷说：“上一届有六个班，班主任老师也有六个，你说具体点。” 陈子山想了想说：“文科重点班。” “你说杨老师啊。”老大爷脸上笑呵呵的，“杨老师我知道，在咱们学校很出名，经常带重点班的，上一届带的是16班。” 章小龙说：“原来是杨老师，我也认识，您知道杨老师住哪吗？” 得了好处的老大爷很热情，不仅告诉两人杨老师住哪里，还贴心地指点他俩，说杨老师现在正在上课，最好等会下课再去找。 谢过老大爷，趁着上课时间，两人开始在校内闲逛。 洞口二中属于普通的县级中学，其实并不大，也没什么看头，不过对于前世来过的陈子山来说，多少还能找到一点前世的情怀。 可惜变化太大，前世也就春节里陪着妻子来过几次，所以记忆中的东西太少了，能够对上号的地方几乎没有。 半个小时后，两人顺利找到了上一届带毕业班的班主任老师。 听说是来找人的，班主任杨老师一开始有些警惕，后来得知章小龙是本校毕业的学生，才问找谁。 陈子山说：“我找江水青。” “江水青？” “嗯！” “我印象里没这个人。”杨老师皱着眉头沉思，“你是不是记错了名字？或者说，这个人不是文科重点班的？” 陈子山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信息全部来源于前世妻子的口述，至于其中是否完全属实，那就不得而知。 站在陈子山的立场，他选择相信前世的妻子，按正常情况来讲，这些信息没有必要说谎，因为完全没必要。 陈子山说：“人名肯定不会记错，班级有可能弄错吧，杨老师能不能帮忙查查学生花名册，或许在其它班级。” 杨老师说好。 花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杨老师结合花名册和联系之前的毕业班老师，仍然没有查到名叫江水青的毕业班学生。 帮忙查找的其他老师说：“你们找这个人做什么？有没有可能你们搞错了学校？我是这里的老教师，洞口镇这一带江姓人氏几乎没有，至少目前为止我从未听说过。” 杨老师说：“不好意思，帮不上忙，要不你们再去其它学校看看！” 离开洞口二中，陈子山二话不说，拉着章小龙在街上租了一个摩的，赶往记忆中最终的场所。 如果那里也没有，就说明这个人凭空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这个地方就是江水青的老家。 前世去过的小村庄。 村庄还是那个村庄，前世虽然来过的次数不多，但变化不大，所以熟悉感比洞口二中要强上许多。 可是陈子山失望了，记忆中的位置还在，记忆中的老屋却不在了，记忆中的岳父母同样踪迹全无。（未完待续） 第142章 终究是在意的 问了村里的人，无论是谁都说没有江家一家子，有老人说，村里从来就没有过江姓人家。 离开村庄。 陈子山整个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一路上不言不语。 章小龙本来还在疑惑陈子山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后来见到对方整个人失了魂一般，顿时就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 章小龙说：“山子想开点，不用这么难过，无非就是网络上的一个朋友而已。网络本来就是虚幻的，人与人之间在上面的交往本就缺少了真诚，这就是虚幻与现实的区别。” 陈子山不知道如何应对章小龙的安慰，实际上，他既为找不到江水青而难过，也为重生后的世界又出现了巨大的偏差而惶恐。 这一次的偏差有点大。 重生回来，要说对前世的妻子完全没有感情，那是扯淡的说法，毕竟数年夫妻相敬如宾，即便是没有太深的爱情，也逃不脱亲情的羁绊。 而现在，活生生的一个人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找不到一丝痕迹，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说法。 陈子山在心里问自己，这个世界到底还是不是自己曾经熟悉的世界？ 如果是，现在的情况作何解释？如果不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熟悉的人和事？ 这是重生以来，陈子山对这个世界产生的最大的疑惑。 他突然间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陈子山在琢磨一件事。 却始终闹不明白。 究竟前世的世界只是今生的一个梦，还是现在自己在梦里？ 或者说，都不是梦。 那么现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穿越夺舍还是转世重生？ 很迷茫。 浑浑噩噩。 一直折腾到晚上，陈子山才发现自己身处一户农家小院。 身边只有章小龙在。 “这是哪里？”陈子山问。 “我家。” “我……怎么来的？” “走过来的。” “一直走？” “一直。” “远吗？” “远。” “走了多久？” “稍微……有点久。”章小龙迟疑片刻，“你去的地方，离我家所在的村子有十几里路，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吧，不算太久，倒是你在这里呆呆地坐了好几个小时，不言不语，叫你都不应，像个闷葫芦罐儿。” “对不起。” “说对不起干嘛，你又没把我怎么样。”章小龙笑笑说，“只是你，似乎有点不对劲，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瞧着，不像网恋那么简单。” 陈子山沉默不语。 片刻后，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妇人，端过来两碗饭菜，章小龙起身接过，又在陈子山身边坐下来，说道：“这是我妈，饭菜还热，吃点吧，你在这里一坐就是数个小时，夜都很深了。” 陈子山抬头跟章妈打个招呼，然后接过章小龙手中的碗筷，味同嚼蜡一般，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章小龙说：“我就随口问问，你别往心里去。” 陈子山叹道：“没事，一言难尽罢了，以后有时间再跟你聊聊吧。” 章小龙点点头。 一夜无话。 接下来，陈子山没了什么心情，就在章家住了两天，什么事都没去想，算是在青山绿水间，偷得浮生半日闲。 经过两天的散心，陈子山的心情才慢慢地恢复过来。 他也想通了，有些事情既然没法强求，那就顺其自然，甭管这个世界是否还是原来的世界，甭管前世的妻子是否仍然在这个时空，总之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永远都等不到了。 拥有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未来之事，谁能说得准！ …… 期间，陈子山只看到了章小龙的母亲，却不见其他家庭成员。 问起时，章小龙才说自己还有一个姐姐，已经出嫁，最近他姐夫家自开的小窑厂出工忙，章老爹就去那边帮忙了。 陈子山顺口又问了一句什么窑厂。 章小龙就说砖瓦窑。 陈子山没见过砖瓦窑是啥样，就颇有兴趣地追问了几句。 章小龙笑着解释说：“其实就是一个窑洞，像一个扩大了好多倍的大肚子香炉，里面放上风干或晒干的泥浆砖瓦，混杂不等数量的煤饼，然后在窑炉下面引火，烧上几天几夜，差不多就能好。冷却之后起窑，出来的就是咱们盖房子用的红砖和黑瓦。” “那生意应该不错。”陈子山点点头表示理解。 “也有风险！” 章小龙沉默片刻，“不出事，养家糊口还行，一旦发生意外，很容易赔得倾家荡产，所以看运气。” 说到这里，章小龙又说起年前借钱之事，直到现在，陈子山才明白对方借钱的真正用处。 年前章小龙姐夫家开窑，不小心造成意外，窑厂三个民工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势，医药费、封口费、误工费等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一共出了十几万。 接下来就是疏通关系，窑厂虽然是民间经营，但实际上还是要接受有关部门监管的，出现事故，不管大小，都要进行一定期限的停业整顿。 这期间一旦关系没梳理到位，被取缔是很正常之事，所以在赔偿之外，还要加上一笔庞大的开支。 说白了，当初章小龙借钱是为了他姐姐一家。 卡在这个节点，陈子山突然想起前世章小龙出售软件之事，大致时间就在这个时候，或许他姐夫家的意外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 玩了两天。 陈子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爱上了这个小山村，在这里，他会有一种脱离现实的幻觉和不存在感，能够让自己紧张而略显浮躁的心得以沉淀下来。 如果可以，他真想在这山之巅，盖一间属于自己的小茅屋，远离人生中的各种烦恼。 可是现实很难随心所欲，即便是你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完全实现了所谓的财务的绝对自由，拥有的仍然只是相对的自由度。 第三天，远在京城的电话把陈子山拉回了俗世之中。 电话里。 万启锋没有客套，直接告诉陈子山，说白度投资事项已经基本完成，现在进行到了最后一步，只待陈子山进京，在工商部门的股权转让书上签字，即可彻底完成白度投资的所有事宜。（未完待续） 第143章 飞往京城 这几天，陈子山没有去想任何事情，包括白度投资和腾迅投资的事务，而现在的电话，让陈子山回到了现实。 白度投资终于落地，而腾迅却雾里看花，让人真心琢磨不透。 结束万启锋的电话，陈子山找到了章小龙，把自己要去京城的事情告诉对方，只说有点急事需要去一趟。 章小龙说：“那腾迅这边咋办？” 陈子山说：“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想在去京城期间，由你代我跟腾迅接触，如果中间没有什么事，那就继续等着，如果有需要签字办理流程方面的事宜，我会授权给你委托代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章小龙皱眉说：“这只是小事，我这边当然没有问题，关键是腾迅公司，如果真的出现你当初所担忧的事情发生，你又不在深城，那就没法处理了。” 陈子山摇头说：“真要如此，我在与不在意义都不大，你就放心吧，大不了就是投资不成罢了，没啥大事。” “好吧。” 章小龙最终点头答应。 …… 三月中旬。 陈子山与章小龙在湘省黄花机场分开，后者上午的飞机，直接飞去深城，陈子山是中午的飞机，转道飞去燕京。 下午三时四十分。 陈子山抵达燕京机场，万启锋早早地来到了机场等候。 一出机场出口，陈子山就看到了万启锋。 与之一起的还有一位年轻人，瞧上去年级不大，二十五六左右。 通过介绍，得知年轻人姓丁，叫丁盛旻，是万启锋此行来京办理白度事宜的助理。 互相打过招呼。 陈子山客套说：“让万律师亲自来接机，真是不好意思。” 万启锋笑道：“现在你是老板，我在帮你做事，接机也是理所当然的。再说，你在燕京应该没啥朋友吧，我不来接，你还得打车或者让白度公司来接你，还不都是一样么。” 陈子山说那就有劳！ 上车后，丁助理开车，陈子山与万启锋坐在后排。 陈子山问道：“你是开车来燕京的吗？” 万启锋说是。 然后解释说：“开车来燕京虽然有点远，不过到了这边就要方便很多，去哪都行，不用受限于时间地点。” 陈子山点头应对。 闲聊一会，万启锋说到签字的事，告诉陈子山，说日期已经约好，就定在明天上午，现在所有前期手续都完全弄好，只能陈老板签字。 陈子山说你辛苦了。 半个多小时。 三人就来到了中关村附近。 万启锋说：“这里离白度近，平日里来往方便。” 陈子山说：“中关村不远了吧？” “不远，开车就几分钟路程。” “下午有时间去瞧瞧。” “恐怕你会没时间。”万启锋乐呵呵地说，“前期的各种手续和文件，虽然你全权委托了我来办理，但在最后签字的关头，你必须过一遍。相关文件不多，但是现在已经是下午，过一遍资料少说都要三个小时左右，所以你想在京城溜达，要等到明天以后。” “……” 陈子山无话可说。 万启锋说的完全在理，所以他不得不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跟对方一起在酒店的房间内，把之前的所有文件都梳理了一遍。 中途点了酒店的饭菜。 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陈子山事无巨细地认真看着文件，一直到晚上八点多钟，才把所有文件看完。 根据最终的谈判结果，白度公司没再坚持每股0.元的价格，万启锋同样没有坚持每股0.9元的价格，双方各自退让一步，每股价格敲定在0.美元。 按照这个价格，陈子山受让白度公司差不多10%的股权，具体受让股数为168万股，出让资金为504000美元，折合人民币400余万元。 根据协议，在股权转让协议最终签署的那一刻，陈子山现在拥有的白度域名将会无条件永久转移到白度公司名下。 同时，域名的归属不再受限于后续融资的正常流程。 换句话说，从域名转让的那一刻开始，白度域名就完全脱离陈子山，归属于白度公司，即便是后续白度融资，陈子山所拥有的10%的白度股票，将会依照实际的价格来流转和稀释。 并且根据最初的协商，陈子山所拥有的白度股票，其中蕴含的投票权归属于白度李弘彦，并且在陈子山想要套现时，白度李总将拥有优先购买权。 这是协议的结果，双方均无异议。 放下最后的文件，陈子山笑道：“万律师不亏是咱临州的顶尖金牌律师，所有事情办理得井井有条，果然令人信服。” 万启锋连说过奖。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 白度打来电话，联系万启锋，问陈老板到了没有。 万启锋说昨天到的京城。 打电话的是李老板，对方说既然到了，早点来白度公司坐坐。 万启锋说好。 上午九点。 陈子山来到中关村，白度现在的办公地点就在这鼎鼎有名的中关村内。 中关村全名叫中关村科技园，是上个世纪就闻名国内的电子一条街，它位于京城hd区，是有国家扶持的高科技创业园。 俗话说北中关，南华强。 实际上，中关村和华强北各有千秋，一南一北交相辉映，中关村着力于传统it行业，根基深厚，而华强北占着地理位置的便利，毗邻港岛，产品信息始终处于最前沿。 但是在国人眼中，特别是远离南方的华中华北等地方，始终是中关村的知名度要高上许多，大多数民众知道中关村，却很少听说华强北。 中关村发展到世纪之交，已经历经十数年的努力，入住的高新技术企业已有数千家之多，鼎鼎有名的联想、方正、四通等公司，就是从这里起步，短短时间内就走向世界。 而现在，又有两家企业在这里崛起。 一家就是陈子山面前的小办公室，上面挂着白度的招牌。 还有一家，现在应该缩在某一个角落，靠着一个柜台在努力地奋斗。 走进白度。 迎接陈子山一行三人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说熟悉，是因为陈子山前世经常见到，当然仅限于网络。（未完待续） 第144章 喜中有忧 现在的李弘彦刚刚三十出头，正是人生中最富精力的年纪，整个人始终都带着一丝微笑，显得彬彬有礼。 如果不带后世的观感，在陈子山心里，实际上对李弘彦非常佩服，这是一个完全依靠自己的技术力量起家的技术型人才。 尽管在后世，这个人在国人的心中存在一定的瑕疵，不再完美。 但在如今，却不可否认李弘彦的能力和才华。 “李总，久仰久仰。” 双方见面，陈子山首先开口打招呼。 “你是……陈老板？” 李弘彦心中有些吃惊，万启锋一行三人，其余两人都认识，唯独走在前头的陈子山眼疏得很，应该就是万启锋口中的陈老板。 可是太年轻了。 这是李弘彦心中的第一反应，所以称呼时显得有些迟疑。 陈子山点头笑道：“我就是陈子山，老板的称呼不敢当，就是一个小小的投资人，空有一点余钱罢了，跟李总相比，我就是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 “哪里哪里。”李弘彦神色恢复很快，连忙应对。 双方落座。 彼此一一介绍一番。 中间除了白度方的人，就是陈子山一行三人，并没有看到其他投资的股东，根据昨天晚上了解到的文件，应该就是远在重洋，所以委托李弘彦这位大股东全权办理。 事实上，陈子山介入白度的这一次投资，严格来说跟其余两位股东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出让方是李弘彦，受让方是陈子山，股权结构的改变仅涉及到当事人双方。 接下来，李总身为地主，带着陈子山参观介绍了白度的主要人员和办公场所，不过现在的白度并没有什么值得参观之处，跟后世熠熠生辉的白度大厦不可同日而语。 双方在白度呆的时间不多，李总就带着白度的高层和陈子山一行，驱车来到了京城办理股权转让的工商部门。 之后的事情非常顺利。 临近11点时分。 陈子山在工商部门出具的股权转让本上摁下手印，这一桩历时近一月的白度投资案就落下了最终的帷幕。 …… 签约结束。 白度李总作为地主，做东邀请陈子山一行人，在hd区一家高档酒店庆祝彼此签约顺利完成。 觥筹交错，陈子山本来不想喝酒，但在这种场合，仍然推脱不开，只得跟着干了几杯，几轮敬酒下来，双方的气氛与之前的刻意客套完全不同，就连自见面以来，一直不言不语的白度副总裁许勇先生，都被气氛感染，在喝了数杯之后，话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席间只有李总的妻子马女士因为特殊的原因而没有喝酒，不过气氛使然，彼此敬酒时还是会轮到她，所以以茶代酒回敬了大家几次。 气氛逐渐融洽。 期间，李总似乎对陈子山颇为感兴趣，坐在旁边一直拉着他天南地北地聊，大到国外内政治经济形势，小到一城一地的风土人情，话题几乎就没停过。 李总的见识确实广博，言辞间，各种信息信手拈来，如果陈子山不是身为重生者，有着几十年的前世经验，或许根本就搭不上老李的思维速度。 下午三时许。 席终人散。 从酒店出来，陈子山跟白度李总一行人分道扬镳。 万启锋说：“陈老板接下来怎么打算，是在京城游玩几天吗？” 陈子山说不一定。 万启锋又说：“难得来一趟，去有名的景点走走也好，故宫、天安门、长城、公主坟……还有名校名址，花个两三天时间，差不多就可以逛一圈。” 陈子山笑道：“时间有点紧啊，你也知道，我在深城那边还有一项投资，如果接下来没有意外，最近一段时间就会启动签约程序。我在深城又没有委托代理律师，可不想燕京这般可以全权委托给你，所以两三天时间只怕也难得挤出来。” 万启锋哈哈笑道：“陈老板贵人事忙，来一趟燕京还要掐着时间点啊。” 这时，很少说话的助理丁盛旻突然说道：“其实就在中关村逛逛也不错，电子一条街，在全国的知名度也很高。” 丁盛旻的提议让陈子山颇为意动。 事实上，陈子山对于京城的景观并不十分向往，刚才万启锋提到的数个景点，甚至包括诸如天坛、燕京大学、水木清华等地方，前世几乎都走了个遍。 前世的妻子喜欢旅游，两口子都是老师，寒暑假、节假日以及双休时间足够多，经常有闲暇夫唱妇随，全国各地，东至桃花岛、南至三亚、西至拉萨、北至漠河，基本上都留下了两人的足迹。 而在燕京，唯独现在丁盛旻提到的中关村，前世如雷贯耳，却一直无缘一见。 更加让陈子山心动之处，是他想抽个时间去寻找一个人，寻找那个在中关村里开柜台，卖刻录光盘和设备的男人。 不求其他，见一见也是好的。 前世如日中天的batj，今生见到了两个。 如果再加上这个男人，等回到临州，再去抽个机会见一见马总，前世想要亲眼见见四大互联网名人的梦想，差不多就可以实现。 陈子山说：“丁哥的提议不错，就这么办，要不现在正好得空，咱们一起去逛逛。” 丁盛旻说好。 万启锋就笑，说你们年轻人去就可以，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年纪大了，还是在酒店安安静静地呆着较为舒适。 陈子山汗颜，四十不到的中年男子，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居然说自己年纪大了，也是没谁了。 说定。 正要启程，陈子山的电话却意外地响了起来。 来电者是远在深城的章小龙。 接通不到一刻。 原本心情不错的陈子山，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 …… 事情还得从昨天说起。 就在陈子山前往京城，章小龙刚刚回到深城的时刻，腾迅公司与港岛投资商的投资谈判跟着进入尾声。 前来谈判的港岛投资商跟前世没有区别，仍然是中盈科技和idg，虽然过程一波三折，但结果显然达到了腾迅的要求。 唯一的意外，就是谈判的最后阶段，中盈科技突然提出，不希望参股腾迅的投资人太多，所以要求腾迅公司终止于陈子山的投资意向，并且把相关股份让中盈科技与idg平分共享。（未完待续） 第145章 缘由 与之一起投资的idg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能够踢出去一个投资人，实现利益最大化，他们并不反感，但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 可是这个意外却让腾迅公司讨论了一下午。 当然，腾迅公司讨论的焦点不是要不要踢出陈子山，而是怎么温和地提出，而不至于让对方产生太大的反应。 在这一点上，五个创始人的态度一致，即便是之前已经确定接受陈子山投资的小马哥，面对中盈科技的强硬要求，也不得不沉默妥协。 毕竟踢出陈子山，无非就是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再加上现在小马哥知道当初徐明在合同中预留了一手，所以实际上能够产生的负面影响也极其有限。 如果得罪了中盈科技，让对方不满意而导致不再投资，失去的就不仅仅是这一家，还有本来就犹豫不决的idg，如此一来，腾迅公司面临的后果可就非常严重。 最后商议一下午，彼此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摊牌机会，最终决定先不管，冷处理一段时间，等到陈子山主动问起时，再直接挑明。 而在这时，章小龙回到了深城。 本着尽职尽责的原则，章小龙回到深城的当天下午，就来到了腾迅公司。 不过没有找到人。 电话联系曾清，得知腾迅一行人全部在外面出差，没什么复杂心思的章小龙居然信了。 事实上，说在出差的腾迅五人组，此时全部都在深城蓝田区富民酒店，就连原本说要做腰椎盘手术的马腾华都出了医院。 腾迅五人组全体出动，正在此处款待刚刚确定投资意向的两大投资商。 曾清接完电话，回到了酒店包间。 因为人多不方便说话，曾清过了一会才寻着机会，和马腾华一起借机来到外间。 曾清说：“刚才接到章小龙的电话，陈子山委托他前来询问投资事项，我说咱们都在出差，他估计没多想，就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启动签约程序。” 小马哥叹道：“你这样的理由，也就能敷衍一下章小龙这等老实人，如果是陈子山，估计第一时间就能听出你托词中的漏洞。” 曾清说：“我没有刻意去找借口，挑明是迟早的事，没必要说太多。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你的手术已经拖延了不少日子，不能再拖了。” 小马哥沉默半晌说：“陈子山那边，你找个时机跟他好好交流，毕竟是咱们失信在先。另外，我生病虽然是事实，但终归是为了港岛投资商而拖延了日子，对他又区别对待，有机会的话，替我说一声抱歉。” 曾清点点头说好。 第二天上午，章小龙终于见到了出差回来的曾清。 两人见面，自然少不了寒暄。 曾清有些歉然，毕竟平日里跟章小龙的关系还不错，虽然谈不上深交，但也算是一个聊得开的朋友。 不过形势所迫，彼此立场不同，所以无法坦诚相待，也是颇为无奈之事。 天南海北扯了一圈，章小龙不得不寻个时机，把话题扯了回来。 章小龙说：“老曾啊，这次我受陈子山所托，来你们公司代为办理投资合同手续，你看什么时间得空，咱们是不是可以启动相关流程了。” 曾清没回答，而是问：“陈子山怎么让你来代理？他没在深城吗？” 章小龙说：“他有事，先离开深城了，可能不会太久就能够赶回来，如果快的话，应该不会耽误你们投资合同的签署。” “……” 曾清沉默不语。 半晌后。 曾清开口道：“老章，投资的事情恐怕有点麻烦，你也知道，陈子山投资的金额有限，无法满足腾迅接下来的发展需要，所以前面一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在寻找其它投资。” 顿了顿，曾清继续说道：“两天前，pony的父亲从港岛为腾迅拉到了两笔投资，他们是一体的，要么一起投资，要么全都不投，他们的资本实力雄厚，肯定能够为腾迅接下来的发展提供非常大的助力。” 章小龙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的为人虽然没有弯弯曲曲的心思，但并不表示笨，相反，章小龙比大多数人都聪明，只不过他的心思用在了他所感兴趣的事情上了，不太理会所谓的人情世故。 曾清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无非是在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做铺垫，章小龙稍一琢磨，大致就猜到了对方要说的意思。 章小龙叹道：“老曾啊，我是什么性子，你多少应该有所了解，和我说话没必要兜圈子，你就直接告诉我结果即可，余下的说辞，说给陈子山去听更为妥当。” 曾清一肚子解释顿时就被章小龙给摁了回去，差点没憋着。 既然挑明，曾清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直接了断说道：“那就直说了，港岛投资商对于陈子山同时入股腾迅有不同的意见，我方为了公司后续发展考虑，只能拒绝陈子山的投资，希望你能转告对方，这一次腾迅与他没法合作。当然了，这次没有合作的机会，不代表未来没有，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之间还能合作愉快！” 章小龙默默地站起来，什么话都没再说，站在陈子山的立场，他有点难过，可他身为临时委托人，又不好过多地表达自己的意见，所以只好沉默以对。 “很抱歉！” 曾清跟着站起来，很遗憾地说了一句。 章小龙笑笑说：“你的抱歉说错了对象，我只是临时接受陈子山的委托，所以，如果你们想说抱歉，其实应该对他去说。” 拿起摆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看着欲言又止的曾清，章小龙又说道：“其实老曾啊，早在马站长生病住院时，陈子山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过他一直都在相信老马，相信你们腾迅公司，所以他一直都在等待……等待……中间什么都没做。” 曾清沉默。 章小龙挥挥手，告辞说：“不说了，多说无益啊老曾，走之前，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只想说一件事，你们今天做的，或许对腾迅来说，将会有百害而无一利。” 曾清摇摇头。（未完待续） 第146章 痛定思痛 曾清摇摇头。 章小龙说：“不信啊？也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腾迅的生存重要，大家都能理解。好了真不说了，老曾，保重啊，下次有机会，去临州玩玩，到时候我招待你。” 曾清说好。 一边应着，曾清一边起身送章小龙下楼。 章小龙就制止，说不用送。 曾清也不坚持，就站在楼梯口，眼看着章小龙走了下去。 末了，曾清突然说：“老章，其实陈子山没有投资腾迅，对你而言或许更好，他投资你的fomail，当然资金越多越好，你的fomail将会有更好的发展机会，未来的某一个时刻，我们一定能够合作。” 章小龙抬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其实吧，陈子山自始至终都没有投资fomail的打算，他说fomail在我的手上能够保持纯粹性；他说我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适合拥有fomail这种完全免费的软件；他甚至在我愿意低价卖给他的时候，坦诚地拒绝了我。实话跟你说吧，这次去临州，我是去给陈子山打工的，没有其他。” “打工？” 曾清愣住了。 想了想，曾清急忙说道：“老章，去临州打工，不如就在深城发展吧，腾迅已经融到资本，马上就要进入腾飞的时代，急需你这样顶尖的人才。” 章小龙说：“我没有野心。” 曾清说：“不需要野心。” 章小龙叹道：“老曾，我们是两类人，所以我们在某些方面是有区别的，不得不承认，我可能永远都达不到你的层次和高度。你知道吗，陈子山来到深城，其实是为了三件事，其一是找一个人、其二是等一个人、其三是做一件事。找的人没找到，做的事没做成，等的人……就是我。” “如果我答应你留下来，那么陈子山深城之行，将会一事无成。他待我不错，在还没有见过面时，仅仅通过网络，我们就成为了朋友，做他的朋友，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相信我的人品，欣赏我的才能，引我为知己，如果我就这样辜负他的信任和欣赏，那我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安心。” “我想，这或许就是我跟你们之间的区别。” “我，需要朋友，也重视朋友。” “……” 曾清彻底无言。 章小龙说完，没再停留，深深地望了一眼高高在上挺身站立的曾清，转身离去。 当天下午。 章小龙通知易天和白饶，马上收拾东西，做好前往临州的准备。 准备妥当。 章小龙拨通了陈子山的电话。 …… 事情回到之前。 电话响起的时候，陈子山刚好完成投资白度成功的庆祝宴。 电话里。 章小龙唏嘘说：“我一直不相信他们会这样，之前以为你的心思过于黑暗，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陈子山沉默半晌说：“回临州吧，深城暂时没咱们什么事了。腾迅之事，不过是立场不一样而已，虽然我心里头不舒服，但不得不说，这是腾迅的最佳选择，即便是换做我，面临这样的选择时，结果也会一模一样。” 章小龙沉默。 顿了顿，陈子山加了一句：“所以，我理解他们。” “我懂了，放弃也好。” “不！” 陈子山摇摇头，“我可没那么容易放弃，现在对方跟投资商之间同样只是签订了意向书，虽然我不知道投资意向书的内容，但是以idg和中盈科技的老辣，意向书中的约束条款绝对不会困住他们的手脚，所以，只要正式协议还没签署，投资资金还没有实际到位，那么事情就还有改变的机会。” “你还想投资？” “和投资已经没有关系。” “没明白。” 陈子山笑笑说：“现在是为了一口气，我理解他们，但不代表我会沉默。” 章小龙说：“事情已成定局，只怕难以改变。” 陈子山冷笑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绝对安全之事。” “你想……怎样？” “我想让腾迅自生自灭。” “不懂。” “以后你会懂……哦，对了，上次让你找易天他们调查腾迅投资负责人电话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弄到？” 章小龙说有。 陈子山就说发给我。 章小龙说：“电话有啥用？找他们根本就没用吧？” 陈子山冷笑说：“直接说肯定没用，投资机构的都是人精，不过现代这社会，投资与否全靠忽悠，能忽悠来，自然能忽悠走。就比如腾迅，把港岛投资商忽悠来了，把我忽悠走了，那我自然可以去试试，看能不能把腾迅的投资给忽悠没了。” 章小龙就笑，说你当人家那么大的投资机构负责人是蠢货吗，如果连最起码的判断能力都没有，怎么可能做到高层领导。 陈子山也跟着笑，说山人自有妙计！ “我拭目以待！” 章小龙没再多问，挂断电话，然后用短信把号码发给了陈子山。 原本说好的中关村之行不得不中断。 万启锋从陈子山的神色中瞧出不对劲，便顺口问了几句，陈子山也没隐瞒，直接把深城投资已经黄了的事实告诉了对方。 “其实这很正常。”万启锋安慰说，“在资本市场，这种事情太常见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资本实力雄厚之辈，自然容不下小额投资者。” 这一点，陈子山已经深切地体会到了其中的关键。 前世的陈子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附中教师，触及不到资本游戏的核心区域，自然也就没法明白其中的游戏规则。 重生回来，陈子山凭着一股想当然的思想，以为有钱就可以干什么事都手到擒来，可是现实却很无情地给了他一巴掌。 陈子山沉默良久，开口说：“万律师，我想再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万启锋没有考虑，直接开口。 陈子山说：“我想成立一家公司，可以的话，委托你帮我把前期的手续一并走掉，需要什么只管说。” “创办公司？” 万启锋条件反射地反问一句，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我明白了，你想创办什么类型的公司？投资类型？” 陈子山摇头说：“投资类型就算了，资本不够，就办一家it类型的公司吧，反正经营方向就跟互联网领域相关。” 创办公司，这是陈子山一直藏在心头的想法。 现在是彻底下定了决心。（未完待续） 第147章 后手 严格一点讲，是被腾迅摆了一道，促使陈子山在顷刻间做出了最终的决定，深城之行，让陈子山看透了很多事情，对自己的定位开始重新思考。 历史会发生偏差，这一事实已经毋庸置疑，依靠先知虽然可以取得大方向上的准确定位，但是细节方面完全无法揣测。 这不是先知可以涉及的领域。 而大方向，需要无数的细节一点一点地去充实，细节的完善，可就不是个人所能够完全掌控，必须依靠团队的力量。 所以创办公司势在必行。 这也是积累资本实力的必经之路。 资本实力是什么？ 浅显的认为，资本实力就是钱。 实际上，资本实力不仅仅是钱这一个字，它还涵盖了其他方方面面，包括权力、人脉、社会背景、个人威望以及资金层面所辐射和覆盖的所有利益相关者。 资本实力的提升，非一朝一夕之功。 腾迅投资中，陈子山输在哪里？ 其实就输在资本实力上。 这一点，陈子山心中其实一清二楚，根基太浅、资源背景的实力不够、资本的辐射能力不强，这是人家中盈科技轻描淡写排挤他的根源。 这是事实，陈子山无法否认。 但他很憋屈。 如果是在后续的融资里参与不进去，陈子山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毕竟越到后期，融资的目的更多时候不仅仅考虑资本，而是资本背后所代表的资源。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腾迅在初始投资阶段就已经在考虑资本的实用性，导致投资计划落空，倒是完全出乎陈子山的意料。 所以说在这个世上，光有钱还不行。 不仅要有钱，还要成为有背景有资源的钱，才是优质资本，这就是陈子山在腾迅投资中所得到的最切身的体会。 创办公司的流程和手续，万启锋烂熟于心。 不过创办公司的资料很繁琐，有些事情必须要了解清楚。 问起这些，陈子山一下还答不上来，所以干脆告诉万启锋，等回到了临州，找个时间再联系他，到时候一起聚聚，再详谈。 万启锋就说好。 …… 晚上。 陈子山拒绝了万启锋和丁盛旻外出游玩的邀请，缩在酒店房间，花了数个小时，把以前一直停留在脑海的计划又慢慢演练了一遍。 等到差不多时。 陈子山寻得一个妥当的时间点，拨通了章小龙发过来的电话，他选择的切入点是idg港岛分部委派负责大陆投资事务的负责人。 至于中盈科技那边，陈子山没打算去触霉头。 中盈科技属于港岛的土霸王，不管是在资本市场还是实体行业，一向都是作风霸气的角色，一般人很难跟对方搭上话，因为他不会搭理你。 而idg港岛分部负责大陆投资事务的负责人则不一样，虽然同样有难度，但跟中盈科技由老总直接负责相比，idg的负责人属于打工者，切入的难度绝对会不一样。 跟中盈科技对话，百分之百行不通。 跟idg分部负责人对话，成与不成在两可之间，要看运气。 更何况，陈子山还有一个不愿意联系中盈科技的因素，那就是对方直言不讳地拒绝陈子山参股腾迅公司，这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侮辱。 没谁愿意跟侮辱自己的人直接对话。 这就是陈子山的思量。 运气还好。 陈子山拨通idg电话时选的时间点很不错，对方接通电话正好有时间，听上去心情似乎也不错，不仅有时间交谈，连语气都是一副和颜悦色之态。 对方姓瞿。 全名叫瞿晓鹤，陈子山称呼为瞿总。 电话中。 瞿晓鹤问：“先生贵姓？” 陈子山说：“免贵，姓姚！” 姚姓是陈子山母亲的姓氏，他现在跟瞿晓鹤通话，主要以忽悠为主，期间可能会涉及到不实之言，用真名只怕会有后续的麻烦，所以就化名为母姓。 瞿晓鹤虽然说话的语气很随和，但实际上警惕心很强。 交谈几句，对方就突然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陈子山笑道：“瞿总，您身为idg远东分部投资机构的负责人，想要打听到你的电话其实不难，因为你在国内资本市场可以说炽手可热。” “是吗？”瞿晓鹤露出一丝莫名意味的微笑。 “当然。” “哦。” 瞿晓鹤漫不经心地随口敷衍一句，仿佛不再关心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打电话来，又有什么事？” “找您嘛，当然是谈投资的事。”陈子山哈哈一笑，“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事情，我可不敢随便来打扰瞿总的休息时间。” 瞿晓鹤毫不客气地说：“找我投资的人太多了，你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实际上已经占用了我的休息时间。” 这算是变相的下马威。 不过陈子山听得出来，尽管对方的语气有点不客气，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反感成份在内。 陈子山淡然说道：“那可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您大人大量。实际上，这么晚打给你，是因为我知道瞿总现在就在深城，而我离深城也近，希望瞿总能够抽出一点时间，我去见见您，咱们就可以当面聊聊。” “你怎么知道我在深城的？”瞿晓鹤眼睛微微一眯。 陈子山说：“无意间得知而已。” 瞿晓鹤说：“姚先生的信息渠道不错嘛，我才来深城没几天，你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陈子山笑道：“瞿总，实不相瞒，我之所以对你的行踪比较清楚，是因为这段时间对你们有所关注。我这次来，是想问问瞿总，不知道贵公司对于实体企业投资有没有兴趣？” “实体企业？” 瞿晓鹤微微一愣道：“idg主要专注于高新科技企业，其中又以互联网企业为主要目标。实体企业方面，如果属于高新科技生产型企业，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经过全方位的调查之后才会决定是否投资！” 陈子山说：“很严格吗？” 瞿晓鹤说：“当然严格，对于投资机构而言，任何一项投资都是经过精细的考察和调研之后才会做出决定，这里面不区分实体还是互联网，都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陈子山随口应道，“这么看来，我打算找您拉投资的愿望可能很难实现了，真是可惜。” “怎么说？” 瞿晓鹤突然来了一点兴趣。（未完待续） 第148章 先知的用处 陈子山说：“因为我要介绍的公司属于传统型制造企业，并不是高新科技，以瞿总的眼光，只怕是看不上了。” “什么行业？” “橱柜衣柜制造。” “橱柜衣柜？呵……确实是属于传统生产型企业。”瞿晓鹤身体放松后仰在沙发椅背上，“不过你的眼光不错，这一行业在国外兴起也没多久，国内还处于蛮荒时代，抓住机会，能够发展起来。” 陈子山笑问：“这么说，瞿总是有兴趣吗？” “不！” 瞿晓鹤有些好笑地摇摇头，“能发展起来不代表idg会感兴趣，橱柜领域虽然有前途，但实业发展相对缓慢，对于追求资本速度的投资商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因为套现期限太慢，所以……只能抱歉。” 陈子山暗自笑了一声，这个回答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如果对方真的对所说的橱柜公司感兴趣，他反而要多费一番口舌来打消对方的兴趣。 今天的目的，不是拉投资，而是另有所图！ 不过，该说的话还得继续。 陈子山故作坚持说：“瞿总就不再考虑考虑吗？或者说，等到您有时间，咱们一起见个面，实地考察一番，然后再来做决定如何？” 瞿晓鹤说：“实在不好意思，贵公司的经营领域不在我公司的投资范围之内，更何况，目前公司的投资计划已经饱和，所以无能为力。” 陈子山叹道：“那真是令人遗憾，原本以为在互联网经济出现危机的这个端口，贵公司会相应地改变投资策略，现在看来只怕是没有合作的机会了。” “危机？” 瞿晓鹤敏锐地抓住了陈子山言辞中的中心意思，“什么危机？姚先生能否说得明白一点？” 陈子山不答反问说：“能否问瞿总一个问题？” “你说。” “瞿总这次来深城的目的，是准备前来投资qq的运营公司吧？” “不错。” “那瞿总是不是认为，目前投资腾迅会有高于投资实业的回报率？” “……” 电话那头一下沉默起来。 半晌。 瞿晓鹤淡淡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姚先生，咱们的话题似乎有点偏题了，这个属于公司层面的投资战略，难以奉告。” 顿了顿，瞿晓鹤不想被陈子山带节奏，开始拉回话题道：“我倒是很好奇，姚先生张口说到危机一词，不知是随口说说，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瞿晓鹤的心中确实很好奇，他摸不准陈子山刚才的危机一词究竟是何含义，这段时间，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听得最多的词汇就是危机。 可是此危机是否彼危机？ 瞿晓鹤的疑问就在于此。 前面陈子山说到投资腾迅的回报率，虽然说这是公司的核心内容，不足为外人道，但是瞿晓鹤沉默良久的原因，最大的因素还是他把危机一词和腾迅联想到了一块，所以一时间有些恍惚。 早在投资之初，腾迅辗转联系到idg港岛分部，想要说服idg融资时，远在重洋之外的m国总部就出现了两个声音。 一个赞成投。 一个不赞成投。 而反对的声音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就是陈子山刚才所说的危机。 …… 陈子山暗自一笑道：“碰巧有所了解而已。” “能否说说？” “当然可以。” 陈子山的语气很轻松，“只要瞿总不怪责我耽误你的时间，那我就随口说说，在您这等专家面前，只怕要贻笑大方。” “无妨！” 瞿晓鹤的语气表现得很平淡，没有什么波澜，“大家彼此交流交流嘛，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如果姚先生说的确有道理，之前你所说投资之事，我倒是可以给你提到公司总部，或许会有机会也说不定。” 这话就纯属画饼，忽悠一般的年轻人还可以，忽悠陈子山这个重生回来的中年人，就显得有些不够份量。 身处idg这种人事复杂的大型投资机构，要说改变某一投资项目还行，但要想改变公司内部的整个投资领域，可就不是三言两语所能够做到。 当然，瞿晓鹤身为大东亚区的投资负责人，如果真的有心力荐一个项目，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但是绝对不会有对方现在所说的那么轻松。 换句话说，瞿晓鹤刚才言词，基本上就是一张说得好听，却没有实际意义的空头支票，听听也就罢了，认真你就输了。 不过陈子山也不会傻到去揭穿，反正大家彼此心中都有各自的小心思，无非都是想引出话题而已，没必要说得太明白。 陈子山就笑，说那我就班门弄斧，瞿总你可别笑话晚辈！ 瞿晓鹤就说你只管大胆地说。 陈子山说：“瞿总应该听说过互联网金融泡沫的说法吧？” 此话一出。 瞿晓鹤当即神色一凛。 果然如此吗？ 难道危机已经明显到让一个非互联网从业人士的年轻人都能够感受到的地步？ 陈子山的言词让他再一次想起了公司内部互联网金融分析师的报告。 这段时间，那些报告一直都在瞿晓鹤的脑海盘旋…… 所谓的互联网金融泡沫，是起源于世纪末的一种说法，大致就是金融学者专家们认为，当前互联网经济发展过于畸形，已经形成了类似于实体经济那样的资本泡沫。 最早提出互联网金融泡沫的是非互联网从业的金融分析师。 他们认为互联网经济作为经济形式的一种，一样摆脱不了金融泡沫的怪圈，这是各行各业几乎都会出现的现象。 任何经济都摆脱不了钱这个概念，而钱的来源无非两种，一是健康经济发展所产生的利润和财富积累，二是资本玩出来的账面游戏。 任何行业都离不开资本的追逐，一旦资本介入，必然逃脱不了资本逐利的本质，在这一本质的驱使下，资本必然会采取一切手段，让自己获取更多的利润。 那么问题来了。 经济的良性发展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资本逐利的本**望却永无止境且追求速度。 这就像一个无法调和的矛盾。（未完待续） 第149章 借势 当经济发展赶不上资本逐利的要求时，资本就会依靠自身的力量来催化经济的畸形繁荣。 资本介入的手段就是投资，投资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借贷，资本为了获利，会互相吹捧，抬高自己进入行业的账面价值，被抬高的账面价值明显高于正常经济发展所取得的利润，这就造成了虚假的账面繁荣。 这就是经济泡沫。 当类似的公司越来越多时，彼此吹捧就会越来越厉害，形成的泡沫就会越来越大，对应的经济形势就会越来越危险。 刚才提到资本投资的本质就是借贷，在泡沫破碎时，伴随着的必然就是扩散开来的债务危机。 当债务危机进一步扩大到影响社会的总体形势时，就形成了严重的全局性的经济危机。 这就是资本的游戏。 互联网经济，因为没有实体经济的支撑和限制，在这一方面表现得尤其明显，仅仅数年时间，就让互联网经济泡沫积累到了一个非常严峻的程度。 有识之士早在1999年就提出了互联网经济正面临着崩溃的危机，可是在华尔街那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金融人士的刻意粉饰之下，很少有人能够意识到危机已经悄然临近。 瞿晓鹤身为idg港岛分部的高层，要说完全不了解这些，那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现在很多投资机构，包括idg在内，都对互联网泡沫抱着游移不定的态度，既相信互联网泡沫的存在，又不知道互联网泡沫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表现在投资市场，就是资本的介入开始变得谨慎，这就是idg投资腾迅，一直犹豫不决的根本原因。 瞿晓鹤从陈子山口中，再一次印证了公司金融资讯部门分析师们的报告，他突然坐直身子，脸色一正，嘴上却漫不经心地说道：“姚先生经营实体企业，居然对互联网金融泡沫也有了解，真是让人意外。” 陈子山知道对方在怀疑他的真实目的，所以笑着解释说：“我的老师是临州理工大的任世平教授，说实话，这些理论只是照搬而已。我之所以热衷于此，实际上就是为了找你们idg来拉投资，所以花了不少时间去了解。” 瞿晓鹤惊讶道：“任世平是你老师？” 陈子山头皮一麻，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犯了言多必失之错误，刚才只顾着找细节来增强说服力，却忽略了对方身为一个知名人士，有很大的可能性知道任教授。 任世平教授对互联网金融有着很深的研究，前世国内最早发现互联网金融泡沫的学者中，他就是其中之一。 陈子山前世就读于理工大，上过两次任教授的课程，从这一点来说，自称是任教授的学生也不为过。 不过瞿晓鹤明显误会了陈子山的言词，对方以为陈子山所说的老师，属于亲密度很高的那种。 面对反问，陈子山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是。 瞿晓鹤言语中突然温和了许多，颇有闲心地和陈子山聊了一会有关于任世平教授的话题。 所幸前世对于任教授略有了解，瞿晓鹤跟任教授显然也非至交好友，了解并不是很深，所以没有涉及太深层次的话题，陈子山将就着应付了过去。 瞿晓鹤道：“如此说来，那就说得通了，怪不得听你说来条条是道，原来有一个好老师撑腰。” 陈子山就笑，装着莫测高深的模样。 瞿晓鹤又说：“不过也不对啊，你说你来拉投资，却跑去熟悉互联网金融泡沫知识干吗？完全就不搭调嘛。” 陈子山故作尴尬说：“其实一开始我是抱着目的去了解的，当然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之前的投资，现在既然投资无望，倒也无所谓了。” “哦，说说看。” 陈子山不想说目的，瞿晓鹤却突然来了兴趣。 陈子山笑道：“其实说来话长，既然瞿总想知道，那我就长话短说。实际上，我来找瞿总拉投资，并不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而是在我知道你们公司要投资腾迅公司之后，才突然兴起的想法。” “果然跟腾迅公司有关，怪不得你之前跟我提腾迅。” “是的。” “为何？” “很简单。”陈子山诚恳地说道，“我现在缺钱，当我知道你们要投资腾迅时，就想着是不是可以用我从老师那里得到的消息来打消你们投资腾迅的计划，然后把这一部分资金投入到我的公司。” 瞿晓鹤有点啼笑皆非。 idg是否投资某一个项目，哪有陈子山所说的非此即彼那么简单。 即便是陈子山说得再有理由，能够说服idg不往腾迅投资，那也不代表公司就一定要投资你的实业橱柜。 只能说，这个年轻人想得确实有点过于随意，不过话说回来，年轻人嘛，毕竟还没有太多的处世经验，有这样的想法能够理解。 虽然年轻，但有点意思！ 瞿晓鹤如是想道。 陈子山继续说道：“当然，现在知道贵公司的投资领域并没有涵盖传统型制造企业，我也就无所谓。至于具体有关于互联网泡沫的消息，如果瞿总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说给你听听，如果不感兴趣，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瞿晓鹤的嘴角仍然带着一丝奇怪的笑意，这时乐呵呵地笑道：“当然有兴趣，任教授身为国内互联网金融行业的知名学者，一般人可听不到他老人家的言论，现在能听听，是我老瞿的荣幸。” 陈子山没有马上说消息的内容，而是又反问了一句：“瞿总认为，在互联网经济的泡沫下，一旦发生崩盘，受损最大的是谁？” “投资机构？” “没错。” 陈子山肯定了对方的看法，“实际上，对于企业来说，只要融到钱了，崩盘对他们的影响绝对没有投资人大，他们该拿的拿了，该做的做了，可是该赚的利润却不见踪影。一旦崩盘，不可否认，企业的损失同样巨大，但是企业损失的是创意，是前期资本，是劳动，在损失的同时，创业者之前还能获取一部分收益，不管是额外的资金还是经验，总之有所收获……” “可是……” “投资人损失的是真金白银，却一无所获。”（未完待续） 第150章 忽悠的意外效果 瞿总没有说话，这样的言辞显然是打动不了对方的，身为idg港岛分部委派负责大陆投资的负责人，如果连这一点老生常谈之事都意识不到的话，那他也是尸位素餐之主。 陈子山当然也知道，凭借这一番话是没法打动对方放弃投资腾迅，想要实现自己的忽悠目的，仅仅靠这一点是完全没法做到的。 不过陈子山的目的不是拉投资，他也不想在投资的事情上费太多的口舌，毕竟这种事情一旦认真起来，三两天就能被拆穿，所以他又把话题往互联网泡沫上引导。 陈子山说：“瞿总，想必您身为idg高层，不可能不知道现在互联网的经济形势吧，就目前而言，互联网经济在持续发展数年时间后，已经到了泡沫破碎的边缘，投资互联网企业，99%就是送死的行为，除非你想着去博那1%的几率。” 瞿总笑道：“那你是想说，我投资你的橱柜实业，在目前环境下就能够讨到好处不成？” 陈子山不答，继续刚才的话题说：“目前的互联网经济形势下，想要博出那一个1%，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可不是一件简单之事。现如今大多数互联网企业跟实体企业相比，有着一个显著的差别，那就是没有核心的商业盈利模式。互联网企业鼓吹新概念，实际上玩的都是虚幻的纸面经济，他们的生存完全依赖于投资商的输血，抛开这些，他们连最起码的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陈子山的言语中说出了目前绝大多数互联网企业的生存模式，他们才是互联网经济泡沫的根源所在，正因为这一类型的企业太多，劣币驱逐良币之下，直接导致了其中少部分真正有价值的互联网公司处于奔溃的边缘。 世纪之交，究竟有多少有价值的互联网公司倒在了寒冬里，旁人不得而知，即便是业界人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很显然，腾迅并不是其中之一。 挺过了寒冬，就是腾飞的开始。 …… 瞿晓鹤在电话那头半晌没出声，陈子山的言辞说到了互联网经济产生泡沫最严重的环节，这一点仍然与公司内部的分析们所言基本一致。 他对陈子山的话并没有怀疑，自从知道对方的老师是任世平教授，瞿晓鹤就开始提高了对陈子山言辞的认可程度。 毕竟，这些言论十有八九来自于任世平教授本人。 事实上，000年的互联网泡沫经济的产生过程，正如陈子山所说，来源于互联网经济新概念的兴起。 那时候，m国还处于银行利息的低息期，流动资本灌入互联网这个新兴经济体，gdp的高速增长，股票市场的持续攀升，形成了纸上富贵的错觉，进而影响到很多的投资者进入互联网经济，由此而引起了持续高速的循环发展。 但是互联网经济和所有实体经济一样，它同样是具有一个饱和度的，一旦达到或者超过这个饱和度，这种病态的发展势必会引起国家的注意，最终的结果就是宏观调控开始起作用。 000年的互联网泡沫就是如此，它起源于低息期，终止于高息期，市场调控的结果，就是大部分互联网企业破产重组，挺过去的都是精英。 这是经济发展的必然。 陈子山继续刮躁，喋喋不休一股脑儿地把自己所知的那一点可怜的见识全部倾向对面凝神细听的瞿总。 尽管陈子山的表述有些断断续续，很多地方甚至词不达意，但瞿总利用专业的知识和扎实的根底，连蒙带猜地把陈子山想要表达的意思领悟了**成。 甚至陈子山表达不明的地方，瞿晓鹤都自动帮其脑补，认为这是陈子山对任世平教授的言论没有体会透彻的缘故。 瞿晓鹤开始真正地重视起来。 在于陈子山的描述里，着重提到了两次银行利息，一次低息期，一次高息期，而实际上，m国国内的金融调控政策现在正好从低息期过渡到了高息期。 这其中意味着什么，瞿晓鹤自然明白，所以内心甚至有点胆战心惊。 以此推测。 意味着互联网金融泡沫破碎的时间已经迫在眉睫。 思考了一会，瞿总郑重地问：“既然互联网泡沫破碎是必然的结果，那么你的老师有没有告诉你，他预测的互联网金融泡沫究竟会在什么时候破碎？” “听到过。” “何时？” 陈子山见自己的忽悠终于起到了效果，连忙回答说：“老师年前断言，互联网经济快则第一季度，迟则第二季度，崩溃就会来临。事实上，纳斯达克股市早在年前就已经露出苗头，尽管华尔街那一批金融家们为纳斯达克的崩盘下降找到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是老师仍然一眼看出其中的不对劲，他说纳斯达克已经开始崩盘了，再强的解释都掩盖不了事实，这是互联网泡沫经济开始破碎最直接的体现。” 瞿总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人，但仍然被陈子山的结论惊到了，让他无法忽视的一点，在于陈子山的言辞与公司内部分析师最近提出的警告不谋而合。 实际上，idg投资腾迅的方案之所以直到最近才正式通过，正是因为受到分析师的警告影响，公司内部分成了两派。 一派支持投资腾迅，认为互联网经济泡沫没有那么玄乎，即便是存在，应该也不是数年内会发生之事。 一派反对投资腾迅，认为互联网泡沫破碎近在咫尺，持有的观点跟陈子山现在所说几乎一模一样。 敢这样直接预言之人，不是疯子，就是天才。 可是任世平教授享誉国内外，他会是疯子么？显然不是，既然不是疯子，那就只能是天才，只有天才才敢如此断言。 瞿总当场表示说：“姚先生，请您告知一下贵公司的联系地址，或者告诉我您现在的住址，可以的话，咱们一起去见见您的老师，你看如何？另外，贵公司的融资计划，你可以先把方案交给我，我绝对会给你提上公司总部，争取拓展公司的业务范围。” “……” 尼妹！（未完待续） 第151章 真假难明 尼妹！ 陈子山当场就想出口吐槽，虽然刚才借助任世平教授的名头忽悠住了瞿晓鹤，但是却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这真是个意外啊。 这个效果陈子山不需要。 意料之外的情况。 完全没法接招。 陈子山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 “喂，姚先生在听吗？” 陈子山：“……” 瞿晓鹤：“喂，在吗？” 陈子山：“……” 瞿晓鹤：“喂？” 陈子山：“……” 半晌后。 对面传来一阵噪音，伴随着陈子山咒骂老天的怒火，咒骂的言辞中，萧普夹杂着乡音，瞿晓鹤连蒙带猜，或许……可能……大概…… 手机掉茅坑了？ 瞿晓鹤一脑袋黑线。 合着我在这边泡着咖啡，正儿八经地跟你在谈事情，你小子捧着手机在蹲茅坑？ 这是你身为融资者该有的态度么？ 你应该正襟危坐啊…… 现在莫非是听到激动处，发现融资有望，两手一抖，悲剧了吧？ 活该！ 瞿晓鹤思维一发散，脑海中全是肮脏的东西，顿时就没心情喝咖啡了。 好吧，这其实全是瞿晓鹤脑补的画面。 实际上，陈子山的手机并没有掉茅坑，他也没在蹲坑，只是最后关头不知道如何回应，所以干脆装傻不回答，然后隔空对着手机嘶吼几声，装作手机掉在了茅坑。 嗯…… 这叫shi遁！ 自然而然挂机。 …… 放下电话。 久久不能平静的瞿晓鹤一直没有等到陈子山的回复。 半夜时分。 瞿晓鹤一个越洋电话打回了idg总部。 第二天上午，瞿晓鹤连续拨打了数通电话，最后在下午三时左右临时赶往机场，飞往临州。 当天晚上，瞿晓鹤提着礼品，亲自登门拜访了理工大教授任世平先生。 离开时已经接近深夜。 瞿晓鹤脸上带着原来如此的表情，释然中又藏有一丝疑虑。 三个小时后，瞿晓鹤整理的报告书发回了总部的金融资讯部门。 三天后，瞿晓鹤被通知返回idg总部述职…… 腾迅。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互联网寒冬前夕。 因为陈子山的介入。 再一次陷入不可预测的境地之中。 …… 次日早上。 章小龙再一次打来电话，说已经买好了前往临州的火车票。 陈子山说你干嘛不买飞机票，没几个钱，大不了给你们报销掉。 章小龙就笑，说现在反正没事，和易天他们俩一块，坐坐卧铺也很轻松，没必要赶这么一点时间。 陈子山问几点的车。 章小龙就说下午三点多。 算着时间。 按照现在绿皮火车的速度，正常情况下要坐18个小时左右，可这年代的绿皮，见站就停，一停就没个准，所以晚点是常态。 原本18个小时的车程，坐个一天一夜完全不叫事。 所以章小龙三人极有可能要到明天中午或者下午才会到临州，运气再差一点，弄到晚上都有可能，所以时间很富余。 因为时间有富余，陈子山就打算在回去之前，到中关村再瞧瞧去。 出门时，正好遇到万启锋。 “今天回去吗？”万启锋主动问。 陈子山说回。 万启锋说：“那正好坐我的车，现在就走。” “现在？” “嗯。” 陈子山想了想，就说你们先回吧，我定下午的机票，坐飞机回去。 万启锋就没再强求，只是交代陈子山，说到了临州后，尽快联系他，否则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接手另外一桩委托事项，短时间会没有精力分心。 陈子山说好。 …… 趁着得空。 陈子山上午去了一趟中关村。 寻到了挂着景东牌子的小柜台。 很可惜，除了见到几个员工之外，陈子山一无所获。 问柜台内的员工，说你们刘老板去哪了，都说不知道。 中关村有点大。 陈子山花了半个上午时间瞎逛了一圈。 再次回到景东柜台，仍然没有见到后世的刘老板，再次问起员工，有知情的就说老板这几天去了外地，不知道啥时候才回。 陈子山只得怏怏而归。 当天下午就定好机票回到了临州。 三月下旬中。 章小龙带着易天和白绕，从深城赶到临州与陈子山汇合。 湖墅花园租的房子太小，陈子山就在小区内另外临时租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间，安置了章小龙一行三人。 安置完毕，章小龙第一时间接手了陈子山手上的工作，说既然答应你来临州帮你做事，那理应早接管早好。 陈子山乐得轻松，也就没多说，实际上现在要管的事情不算多，因为杂事一般都是交给丫头顾晓兰在弄。 至于易天和白绕两人，早在之前导航被黑，两人帮着处理好之后，陈子山就打算花点钱请他们做事，即使没啥事做，出钱养着也无所谓。 这两人在计算机黑客领域的路子比较野，有这么一两个人在，至少不会出现找人办事都一时半会找不到门路的尴尬局面。 不过两人都是自由惯了的性子，都不喜欢按部就班地给人家打工，所以一开始没有答应陈子山的邀请，最后是陈子山让步，说我又不打算限制你们的自由，你们喜欢干啥都行，只要帮着管理一下服务器的安全和计费软件对外的追责问题就行。 如果哪一天不做了，随时都可以走。 加上章小龙在一旁帮腔，两人最终答应了陈子山的邀请，与章小龙一起住进了湖墅花园的临时小区房。 而陈子山交给他们的第一件事，就是追查湘省计费软件破解运营之事，首先追查的是明面上的事，这一点可以找沈文平一块协助，其次就是利用黑客手段，追查对方公司的具体网络位置，以及所有购买他们公司破解软件的网吧业主，争取从互联网层面完全控制对手。 前者简单，后者有点难度。 后者的难点在于网吧业主的筛选，需要精准地打击对手，就需要首先精确地把使用者找出来，利用消费者的怒火一起来朝破解者释放压力。 陈子山给出的时间是一个月。 这一次，易天和白绕都比较老实，不敢像上次一样乱夸海口，免得尴尬。 三人投入工作的热情很高，很快就融入了现有的工作当中。（未完待续） 第152章 创业大厦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让陈子山觉得颇有意思。 每天不定时前来做事的丫头顾晓兰，在知道易天就是当初远程帮她处理服务器问题，且教了她不少安全方面知识的高手，顿时就粘在了易天的身边，师傅师傅地叫个不停。 易天很尴尬。 因为他是一个宅男，从来就不擅长跟女生打交道，特别是顾晓兰这种性格外向的女生，更是没有任何相处经验，往往对方叽叽喳喳一说话，他就头上冒汗，手足无措。 几次下来，易天见到顾晓兰，能躲就躲，不能躲就往电脑面前一坐，直接做木头人，任由顾晓兰叽叽喳喳个不停。 由此而时常被白饶取笑，说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空长了一副男人的身子，却是一个怕女人的货色。 好在顾晓兰平日里时间不多，在摸清了对方前来湖墅花园的规律之后，易天就开始有计划性地规划时间，让顾晓兰次次都是恰巧和他错开。 这就是理科生的逻辑思维开始发挥作用。 在这期间。 陈子山抽空把一些跟注册公司相关的资料准备好，其中包括公司名称、注册资金、公司制度和章程、注册具体地址、经营范围、法人代表等。 公司全名叫临州市山水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简称为山水科技，山是陈子山的山，水是江水青的水。 注册资本暂定为100万。 注册地址为文下路，这是陈子山钦定的区域，因为这一块的氛围最浓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驻扎着后世鼎鼎有名的bat中的a。 具体地址仍然委托万律师办理，不过具体地方，陈子山早就有所准备，文下路一带商业写字楼很多，反正都得租，所以就临时租下了文下路创业大厦a座1楼的一处房间作为办公场所。 创业大厦总共有17层，每一层都是分割成许多大大小小的房间，都是用来出租给一般的小型创业者。 有的公司大一点，或许会租下半个楼层或者一个楼层，小一点的公司，可能就只有其中几个房间。 陈子山为了简单，现在就租赁了其中一个房间，大小在一百来个平方，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创业大厦租金可不便宜，每天大概是.5元左右一平，但是地方确实不错，不仅地段好，关键是这里的创业氛围很浓厚，又是电子一条街的繁华之地，所以贵一点也就可以理解。 其实对于地点，陈子山并没有太大的要求，现在无非就是手头不缺钱，所以才直接弄了一个场所。 想当年，老马创办阿狸巴巴，还是在自己的花园小区家中弄出来的，论条件那是相当艰苦。 公司章程是最繁琐的地方，这是一项费脑力的劳动，简单点可以理解为公司制度，但实质上远没有这么简单。 事实上，公司章程指的是依法建立，包括公司名称、地址、经营范围、管理制度、股权分配等一系列重大事项的基本文件，是公司必须具备用来规定公司组织结构以及指导公司经营活动而建立的书面文件。 公司章程在公司内的意义，就如同四项基本原则之于宪法，是公司内部至高无上的准则。对于股份公司而言，是全体股东共同意志的体现。作为公司组织经营的基本行为准则，公司章程对公司的成立及运营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它既是公司成立的基础，也是公司赖以生存的灵魂。 幸好这一块有借鉴之处，因为陈建国的橱柜公司建立时，就是依靠律师帮忙弄好的，所以陈子山可以在其基础上做些修改即可。 资料弄好，陈子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万启锋。 万启锋说：“等了你四天了，还算来得及时，再不来电话，我就打算先出去忙别的，你的就只能往后延了。” 陈子山笑道：“我算是快的，四天时间，我在闲暇之余把这些东西弄出来，你以为简单啊，都忙得脚不沾地呢。” 万启锋就笑，说能者多劳。 陈子山说：“现在轮到你能者多劳的时候了，啥时候有空，咱见面聊聊，顺便把资料给你送过去。” 万启锋说：“下午吧，我在公司。” 陈子山说好。 …… 三月底。 陈子山终于来到学校。 这是自本学期开学以来，陈子山第一次来到学校，迎接他的不仅仅是419寝的集体讨伐，还有班长徐世友的一叠请假条。 徐世友说：“山子你个夯货，我为了你，挨班导的训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你给我记住，这是你欠我的人情，回头你得还我。” “这啥意思？”陈子山拿着请假条摸不着头脑，大致拧了一下，怕有七八张之多。 沈云说：“还有啥意思，都是给你请假的，这学期不知道是你点子背，还是老师点名点得勤快，反正三天两头就会点到你，一点到，咱们能喊到忽悠过去就忽悠过去，忽悠不过去，就只得徐老大出马，说你请假了。” 苗仁风说：“都是事后补的单子，每次去班导那批单子，老徐就要挨一次批，反正现在班导知道你陈子山一个月没来学校，正等着你回头去解释，否则一旦报上系里面，你不死都要脱层皮。” 陈子山知道这一次做得有点过分，事实上，大学对于学生的管制相对要宽松，只要学生时不时露个头，隔三差五旷个课啥的，学校不会过分地追究你。 关键在于陈子山是一开学就不见人影。 这事儿要是闹到学校或系里，那事儿就可大可小。 陈子山现在毕竟还是学生，要服学校所管，肯定不能跟学校的制度对着干，否则吃眼前亏的还是自己。 所以他就说行，我先找班导去。 说完不等室友们招呼，陈子山转身就离开了宿舍。 刚到楼梯口。 身后就传来徐老大的叫声，说等一下。 陈子山说干嘛。 徐世友说：“我下去有点事，陪你走走。” 陈子山说好。 两人边走边聊。 陈子山正好有些疑问，之前大家都在，不好直接问，趁着现在的间隙，所以问道：“老徐，我没想通啊，班导为什么要给我压着，这种事情一般的导员甩开都来不及，毕竟请假批假，中间出了啥事，他会担责任的。” 徐世友乜视他，说你才知道。（未完待续） 第153章 赖忠明副校长 陈子山就呵呵笑。 徐世友说：“其实很好理解，班导虽然也是一般的导员，但总归是有自己的考虑，据我了解，他肯定有他的想法，否则不会这么做。” 陈子山附和说：“对呀，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问问原因。” 徐世友说：“我中间了解过，本学期开学，正好赶上班导评职称和竞选院系团高官，他估计是不想节外生枝，所以问清楚你的去向，确实没啥大事，就默认了我帮你不假，如果没有这一档子事，你这一个月还真不好弄。” 陈子山笑道：“这么说来，还要感谢班导才行。” 到了一楼，徐世友说：“班导那边，你悠着点，这事儿只要他给你压着，就没啥事，系里面不会管得很严。” 陈子山说：“明白，先谢了。不过老徐啊，我发现你的面子真够大的，回头我去完班导那里，再回来好好请你一顿。” 徐世友嗤笑道：“我有个屁面子，真实情况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他想着先当上院系团高官，然后带完这一届，做点成绩出来，直接跳上校团委，你以为人家闲得没事干，要给你压着。” “还有这回事？” “有，不过你这里听听就算了，我也是道听途说，别说出去。” 陈子山说：“这事还保密啊。” 徐世友说：“谈不上保密，不过还是少说为好，关键是竞选院系团高官可不止他一人，弄不好就功亏一篑。” 陈子山点头说好。 然后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徐世友顿了顿，等身边经过的学生离开，又说，“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去年年底的时候，我说过要在本学期竞选学生会干事一职的事。其实这事儿不是我的主意，而是咱们班导的要求，他直接跟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我能够完成这个任务，话里话外的意思嘛，无非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是双赢的买卖。” “他就那么相信你？”陈子山很疑惑。 徐世友不悦说：“我有什么不能相信的，难道我的人品很差？” 陈子山笑道：“老徐你误会了，怪我没说明白，我说他那么相信你的意思，是说他就那么有把握你能在本学期竞选上学生会干事吗？” 徐世友说：“咱班导有后台的，学校的领导跟他有亲戚关系，有他协助不是不可能，否则他不会这么热心。整个大一他所带的班级里，就我的口才和能力能够入他的眼……你别这么看我好不好，我不是自夸，这是咱班导的原话……行吧，不说这个，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不对呀！”陈子山说，“你前面说班导极有可能功亏一篑，现在又说班导有这么好的背景，既然有如此背景，只要没大的问题，上院系团高官还不是很简单的吗？” 徐世友哂笑说：“现在这社会，谁没有一点关系，你以为班导的竞争对手就是毫无根基之人么，在知道彼此底细的情况下，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着干，对方一样地不简单。” “他学校到底啥关系？” “你说班导？” “嗯。” “具体不太清楚，我不好细问，据说是舅舅。” “舅舅？” “是的。” 徐世友应了一声，又说：“我是从其他同学那里听到的，大家都没见过，彼此闲聊时提到罢了。不过空穴来风并非无因，大家都这么说，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具体是谁？” “副校长。” “副校长有好几个。” “赖副校长。” “赖忠明？” “你知道？” “……” 当然知道啊。 陈子山心里一动，却没有说出口。 事实上，赖忠明现在是副校长，再过三年多，等到临工业改名时，他就是校长。 原本在三名副校长中，赖忠明是最没有可能登上校长宝座的人，因为老赖为人严谨刻板，人情世故方面做不到位，想上位很难。 可是时运一来，挡都挡不住。 在那一年，临州大学城搬迁之后，大学城联合运动会期间，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学生之间的冲突事件，导致从上到下，撸掉了一大批领导。 牵连之大，历史罕见。 而赖忠明就是因为严谨而刻板的个性，在那一次事件中得以置身事外，然后南江省教厅大刀阔斧一改革，老赖就顺势上位了。 如果戚有为跟赖忠明是舅甥关系，那么这就是一个值得花点心思去结交的人物。 班导姓戚，叫戚有为。 当初首次听到这个名字，陈子山差点笑出声。 乍一听，还以为是汽油味。 当然，在陈子山心里，戚有为是哪根葱，还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前世或许在赖忠明的庇护下在临工业混得不错，但毕竟不是什么出名的人，不知道很正常。 不过即使不为戚有为，就针对戚有为身后的赖忠明，陈子山也愿意去凑个近乎，万一搭上线，以后在临工业不仅学生生涯可以混得毫无阻碍，等到公司创办完毕，前期在没有强有力的实力背景的情况下，或许可以依靠老师的宣传，能够优先招进优质的毕业生，这也算是初期的一大优势。 思维一发散，陈子山就开始天马行空。 徐世友觉得不对劲，连忙把对方的心神喊了回来。 “想啥呢？” “啊。” 陈子山回过神，说道：“没想啥，就想着等会怎么去跟班导解释。” 徐世友说：“不用太担心，他要是不管你，早就不会给我批单子，记住刚才我说的话，对方帮你压着是有原因的，说几句好话就行了。” “我懂的。” 陈子山点点头，他是真懂。 前世作为宁大附中的教师，虽然不清楚宁大这等高校内所有职位具体的升职途径，但是作为大学辅导员这一条线，他却是了解的。 原因就是以前有一个聊得来的好友，就是从大学辅导员开始干起，一路经过院团委、学生会主任、校团委、党委…… 想来凡是大学，不管是宁大还是临工业，应该都差不多。 当然这需要运气才能背景一样不缺，否则大学辅导员可以让你干很久。 现在的班导很年轻，又有一定的背景，能力自然也不缺。（未完待续） 第154章 直言不讳 或许班导从导员做起，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赖忠明的建议，赖副校长刻板归刻板，规则范围内的事情还是愿意相助的。 更何况是自己的外甥，出谋划策再正常不过。 按照徐世友的说法去猜测，陈子山不难预计，这是班导在为自己的未来铺路，支持徐世友去竞选学生会干事，就是为了增加他行政履历和竞选资本的亮点。 当然，这很可能只是班导所做布局中微小的一环，但是对于这种目标明确的人来说，任何微小的布局，他们都会尽力量去做到最好。 比如徐世友竞选学生会干部之事。 一般情况下，学生会中的干事不会由大一的学生去任职，多数都是从大二开始，而想做学生会主席的话，必须大三才行。 而现在的班导就是要打破这个常规，创造一个别的班导没有创造出来的历史，这或许就会在他的行政履历上填上一个大大的加号。 至少在评价上，他是一个可以带领创新突破的人才，是一个善于管理学生、引导学生全面发展的好老师，是做人事工作的一把好手。 再利用其领导的关系上下打点，自然水到渠成，这种既有能力又有背景的人，一旦上位，别人一般也不会说闲话。 比红果果的强行安排要正当安稳得多。 至于陈子山这档子事，纯粹就是闹心的勾当。 或许在对方心里，老陈就是一只苍蝇，虽然对方肯定没好脸色看他，但绝对不会一巴掌拍死他，因为会脏手。 比喻虽然不好听，但事实就是这样。 在班导最关键的时候，不允许出现捣乱的不良分子，就算有，能够捂着就得捂着，捂不着再想法子撇开，总之尽量不要波及己身即可。 再说陈子山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只要没出大乱子，都是他一句话就可以定性的事。 对方要他去解释，无非就是想着训他一顿，你还得亲自送上门去。 从听到徐世友这么一说，陈子山就放下了心，只要对方有所求，那么这种事情就不叫事情，你班导需要行政业绩，我陈子山需要时间，或许还能彼此合作合作。 合作的基础就是陈子山的能力。 所谓的能力，得从两个方面来解释。 其一是之前已经考虑且委托万启锋律师在办理的公司。 如果在未来的一到两年内，自己所带的班级出现了一个商界精英，那么对于班导而言，比任何行政履历亮点都要耀人眼球。 其二是协助。 学生办理公司，班导虽然可以在学生的配合下揽到一部分功劳，但毕竟属于他们的东西，而且只是外力。 如果陈子山能够给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建议，让班导能够自己去获取政绩，事实上可就比陈子山给予的功劳更为诱人。 剩下的事情无非就是说服对方相信自己。 然后彼此互惠互利。 …… 事实上，根本就不用解释。 陈子山拉着徐世友在校园内走了一圈，对方因为做班长的缘故，跟班导走得近，所以花点时间从侧面了解了一番班导的为人和性格。 徐世友说得很散。 零零散散的信息点组合起来，陈子山大致分析出，现在的班导属于那种特别务实之人，或者说难听点，是那种为了目标，可以牺牲小节之人。 这从陈子山的请假事件就可瞧出一点端倪。 对于这种人，打交道就要用对方法，讲交情没什么用处，因为你很难跟他套上交情，一旦套上交情了，那说明彼此的利益关系已经很深。 说白了，仍然是利益关系的维护。 跟徐世友分开后。 当天下午，陈子山并没有如期前往班导的办公室，而是过了两天。 利用两天时间，陈子山把班导和其竞争对手的资料初略调查了一番。 通过分析，陈子山已经可以肯定徐世友所说没有什么问题，同时大致可以确定，现在的班导虽然是一个利益至上之人，但并非是那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之辈。 当然，这只是陈子山通过两辈子经验分析所得出的结果，通过有限的资料分析他人的性格特征和行为，陈子山涉猎不深，谈不上精通，所以无法排除分析错误的可能性。 应该有六至七成的把握。 见面之后。 陈子山首先感谢了班导一番，毕竟之前一个月的补假批假，无论班导出于何种原因，对方都切实帮到了陈子山的忙。 然后，没有再继续多寒暄，陈子山开门见山就把自己的诉求陈述了一遍，直言不讳地告诉班导，说我需要时间，很有可能会有不定期的旷课行为，希望导员能够给予通融。 陈子山是在对症下药。 如果不是徐世友提到了这个导员的野心和追求，再从侧面了解了对方的为人，或许陈子山还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但是现在，对方即便是不答应，也不会拿陈子山怎么着。 顶多就是不待见他而已。 面对陈子山毫不掩饰的言语，戚导并没有生气，而是饶有兴趣地反问说：“是谁给你的信心，跑来这里大放厥词？” “我。” 陈子山指了指自己。 戚导嘴角微翘。 陈子山笑道：“我知道您不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之所以开学一个月没到，实际上就是因为我在忙着自己的事业……嗯，说好听点是创业，说难听点就是做生意。” 言词中。 真中有假。 戚导目无表情说道：“扯大话谁都会，你为了逃避一个月无故旷课的惩罚，在我面前编出这样的谎言，其实没什么意义。实话告诉你，这一个月的请假，我看在徐世友的面子上，给你批了，如果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轻松，等待你的就是系里的通知，而不是在这里跟我扯犊子说漂亮话。” 陈子山耸肩说：“戚导，话可以反过来说，我在你面前编出这样的谎言，又有什么意义？这种事情短则半载，长则一年，自然可见分晓。你是我的班导，我是你的学生，有些事有些话根本就不值得用谎言来交流，因为没必要。” 戚有为神色一动。（未完待续） 第155章 赞助参赛队伍 在他心里，陈子山这个学生自入校以来就没有什么存在感，如果不是本学期开学，他的室友兼班长三番五次跑来批请假条，或许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是哪根葱。 难道自己所带的这个年级这个班里，真有可遇不可求的学生存在？ 如果有，那或许真的是自己的幸运。 戚有为盯着陈子山良久。 最终，戚有为开口道：“既然你说你在创业，那么能否说说，你究竟在做什么？” 陈子山摇头说：“一时半会说不明白，总之还是刚才的话，快则半年，迟则一年，即可见分晓。” “能别卖关子，稍微说一点吗？” “好吧，简单点讲，就是我马上就要创办公司，所以急需时间，平日里就怕没时间去学校，所以就想着到戚导这里来寻求帮助，事实上，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之一。” 戚有为惊讶道：“你在创业？” “是的。” “没开玩笑？” “没有。”陈子山笑着摇头。 这一下，戚有为还真的是遇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一般来说，学生创业这种事情，作为班导肯定是鼎力支持的，如果创业的学生懂得人情世故，顺带把自己的导员捎上，那么这一份政绩，就牢牢地印在了导员的人生履历当中。 甭管学生创业成功与否，对于班导来说都是一份功劳。 成了固然可喜，功劳更加耀眼罢了。 失败也不可悲，毕竟失败是成功之母嘛，作为导员，顺势还可以做一番心理辅导，如果学生再一次登山再起，政绩将会更加耀眼。 当然，戚有为的城府较深，没那么容易就喜形于色。 所以戚有为不露声色说：“学生创业，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放弃学业，提前干这种事情，万一失败，你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陈子山说：“凡事有利则有弊，做任何事情都有取舍之道。” 戚有为皱眉说：“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陈子山说：“我需要时间，说细一点，就是接下来的一年半载，我按时上课的日子会很少。但我毕竟是学生，需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来应对学校的规章制度，所以就要依靠戚导你的帮助。” 戚有为哂笑说：“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一个小小的班导，帮不上你什么忙，你拜错了山门请错了神，这种事情应该去系里，找系主任，或者去学校，直接找校领导。” 陈子山摊手说：“你以为我不想找学校和系里，可是戚导应该明白，找领导可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除非你已经做出了成绩，否则即便是你找到了相关领导，也会巴拉巴拉地跟你说一大堆，无非就是劝说你，创业有风险，入行要谨慎。” 顿了顿，陈子山又说：“而我，现在就缺少这个时间，我当然知道突兀地跟你说这些，确实不恰当，不过我知道戚导是一个有上进心的老师，并且在咱们学校还有一定的背景关系，我是您的学生，学生创业，班导鼎力支持，这一份功劳怎么都脱不去，我相信戚导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互惠互利而已。” 陈子山的意思很明显，你现在给我自由，成了皆大欢喜，功劳我会带你一份，这是导员辅导到位的结果，所以才会孵化出一个成功的创业者。 如果不答应…… 嗯，这是不言自明的结果，没必要说得太透。 反正对彼此都没什么意义。 戚有为眼睛一眯：“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学校背景关系？” 陈子山说：“只要有心，很多事情都可以瞧出蛛丝马迹。” “你好像很了解我？” “当然。”陈子山笑了笑，“毕竟半年多了，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却熟悉您，以前是不敢冒昧打扰，现在是不得不来。” 戚有为就笑，陈子山这话属于万金油似的回答。 不过仔细想想，对方的提议确实颇有吸引力。 现阶段跟系里面的另外一个导员竞选院系团高官，因为有老舅撑腰，戚有为竞选的成功率比对方要高上许多。 但院系团高官只是戚有为职业规划中的第一环，后面还有更高的层次等着他去攀登，越往后，老舅的加成就越小。 自己本身的政绩才是上位的基石。 陈子山是戚有为所带班级的学生，就正常情况而言，学生创业成功与否跟导员本没有太大的干系，可是一旦创业成功，学生又主动配合，把创业的动机和根源归根于导员的话，那么在班导的行政工作中，就是一份沉甸甸的履历。 这份履历根据学生创业的大小，适用的最高层级完全不一样，就比如现阶段的马老板，如果爆料说他的成功归根于某一位老师的辅导和帮助，那这份功劳可以让那位老师吃一辈子，随时拿出来，旁人都要给你三分面子。 而现在，又是陈子山和戚有为互相搭上关系的最佳时刻，过了这个点，首先陈子山不再需要戚有为的帮助，其次戚有为一旦竞选上了院系团高官，就不再是陈子山所在班级的班导，以后想搭关系都没那个条件。 没有过多考虑。 以戚有为的性格，最终还是同意了陈子山的说辞，明确表示你说的事儿我可以帮你兜着，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同时，戚有为进一步表示，大学生创业嘛，作为导员本就应该全力支持，不应该考虑得失，所以其他的不要再说了…… 这就是撒人情的话了，双方都懂。 …… 末了，陈子山说：“戚导，还有一个小小事情，不知道你这边能不能帮得上忙，如果不行，就当我没说过。” 戚有为说：“说来听听。” 陈子山说：“我听说咱们学校的acm校队取得了全球总决赛的参赛资格，你说能不能让我赞助校队前往尚交大参加比赛，为期一周的比赛，所有费用我全包。” 戚有为惊讶道：“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陈子山说：“临时想到的。” 戚有为说：“有人赞助，学校肯定高兴，不过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有没有人赞助咱们学校，如果有，只怕你想花钱也没机会。” 陈子山摇头说：“我了解过，咱们学校今年是首次进入acm全球总决赛，还没用其他企业看上咱们，所以并没有赞助。”（未完待续） 第156章 筹备工作 “了解过？” 戚有为笑着反问一句，“看来你不是临时起的意……” 陈子山就笑。 戚有为说：“既然没有，那我可以帮你去问问……不过，你现在赞助咱们学校，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啥好处。” 陈子山笑着竖起食指，“我就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陈子山说：“据我了解，咱们校队的参赛服是咱们学校自己弄的吧，我就想着，能不能在咱们的校服上，写上几个字？” 戚有为一听就明白了，陈子山说什么没啥好处的话纯属瞎扯，这显然是想借助校队露脸的机会，来给他自己打广告，就是不知道打什么广告而已。 “你想写什么字？”戚有为问。 “山水科技。” “山水科技？” “嗯。” “你的公司？” “差不多。”陈子山笑了笑，“不过现在还在筹备当中，快的话正好可以赶上acm世界大赛总决赛的开幕，慢的话也就这个月月底。” 戚有为说：“你这广告打得有点超前，效果恐怕不佳。” 陈子山说：“没关系，我打广告不是为了给外面的人看的，主要是想在咱们学校打开知名度，以后如果想要招点人，或许就会有一种先入为主的看法，咱们学校的人才或许不会完全流入其它公司。” 戚有为赞道：“你小子果然精，不愧是大一就准备创业的人，我现在对你的信心更足了。这样吧，我把这事儿跟学校反映一下，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子山大喜，戚有为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能够猜到，所谓的和学校反应反应，无非就是跟他舅舅去商量商量，然后再由他舅去反映罢了。。 以戚有为的性子，完全没有把握之事，他绝对不会说问题不大，所以这事儿基本上是十拿九稳了。 高兴之余，陈子山连忙说：“那就多谢戚导，可以的话，希望戚导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好赶紧去定制校服，毕竟现在时间已经很紧，再晚就怕来不及呢。” 戚有为就说好。 …… 三月底的最后一天。 陈子山花了一天时间，和鸿志网络凌海啸就传奇研发进度进行了沟通和梳理。 传奇研发工作在凌总的带领下，正按部就班地朝前推进，按照凌海啸的预估，传奇内部测试版将在暑假中期完成，此时可以安排人员做一些游戏性能和数据方面的测试工作。 美工的优化和游戏整体性能的优化，包括游戏bug的修复和排查，将是其后接下来两到三个月时间的重点工作内容。 当这一切处理完毕，内部测试版就升级成完整版。 完整版的意思，就是差不多可以交付。 但是对于陈子山来说，交付仅仅意味着开始。 因为接下来，一系列的事情要做…… 完整版交付，游戏就要进入交付测试阶段，在有限的人群中进行压力测试，这一部分人员以受邀为主，重点在于游戏体验测试。 在此期间，陈子山的委托注册的山水科技应该早已就位，人员各司其职，为传奇游戏的对外运营打通所有的环节，包括各类证件、游戏网站、硬件设备、渠道建设、客户体系等等…… 每一样都很关键，其中各类证件，又包括游戏著作权申请、游戏版号申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申请、游戏备案等，不知道现在是否需要icp，如果需要，还要先拿到icp才行。 另外就是渠道建设，包括网络运营商合作、实体卡销售商合作、虚拟卡经营商合作以及其它增值业务等。 总之准备工作很复杂，必须提前开始做好相关工作，才能事到临头，能够有条不紊。 经过该阶段，游戏版本进入正式版，这时就可以进行对外测试运营，也就是玩家眼里所谓的删档内测。 内测完毕就是不删档公测，到了这个阶段，基本上就相当于正式运营，是好是坏就在公测期间检验。 凌海啸问：“这么说来，你是打算自己开公司运营？” 陈子山说是。 凌海啸说：“那你的游戏接下来的版本更新谁来做？我这边开发完成，移交给你之后，我这边就没有了任何操作权限，如果可以，你看咱们是不是还可以继续合作？” 陈子山就笑，说你现在的工作都还没做完，就已经在考虑后面的事，是不是想得有点远了。 凌海啸不说话。 陈子山说：“你放心吧，如果真的运营传奇，版本的开发和维护工作肯定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咱们是合作方，如果有需要，你肯定是我的第一选择。” 凌海啸说好。 事实上，陈子山这么说，中间留有余地，在他心里，更倾向于收编鸿志网络，收编不了，那就自己再成立部门来接手这一份工作。 至于对外合作，那是不可能的，传奇版本开发和维护工作事关重大，怎么可能假手于人，再者说，身边放着章小龙这一尊大神而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章小龙虽然不擅长游戏开发，但是一法通万法通，只要人员配备到位，指导后续的维护工作想来不是难事。 凌海啸又问，说公司什么时候开始创建，如果想弄就要趁早，否则到时候会来不及，会手忙脚乱。 “已经在弄了。” 陈子山说，“上月底从京城回来，我就跟金源的万启锋律师打好了招呼，委托他全权办理，快的话，应该差不多了。” “万律师不错。” 凌海啸显然认识对方，开口夸了一句。 正说着。 陈子山的电话就响了。 接通。 来电者是金源律师事务所万启锋的助理，对方通知他，说委托承办的公司事项已经差不多好了，现在只差最后的签字落实。 助理说：“这两天万律师很忙，去了外地出差，预计后天可以回来。万律师让我跟你预约一下日子，他好安排时间，到时一块去把事儿办完。” 陈子山说：“好的，就后天吧，随时都可以，上下午都行。” 助理说好，然后挂断了电话。 凌海啸说：“看来真差不多了，哪天开业，你可要通知我，到时一定给你去捧场。” 陈子山笑道：“还是算了，我可没打算声张，没必要闹腾。再说，现在公司虽然差不多弄好，实际上的办公场所还是一个空壳，等到正式弄好，恐怕要好几个月后呢。” “不办我不管。”凌海啸说，“如果要办，你就一定要及时通知我，我这人容易搞忘记事，经常性把重要的事情给落下。” “这就是没有好助理的下场。” 陈子山笑着调侃了一句，这事儿说过很多次了，反正凌海啸就是累教不改。 ……（未完待续） 第157章 意外的消息 就在陈子山回到临州上下折腾，忙着组建公司正式打算创业时，远在深城的腾迅公司终于迎来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早在三月下旬，也就是正式拒绝陈子山投资意向的第五天，腾迅公司收到了idg港岛分部负责人发来的暂缓投资事项的函件。 收到函件的是曾清，得知函件内容的一瞬间，他的心里就咯噔一声。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头冲向脑海。 他首先找来了常驻公司的开发能手张东东，让他负责联系在电信部门工作还没离职的陈丹。 吩咐完，曾清拿着函件，找到了隔壁办公室的徐明。 曾清说：“事情可能会发生意外。” 徐明一时间没明白，就问咋啦？ 曾清把函件递给对方，说你看看就能明白咋回事。 徐明接过，一目十行地扫完文件，顿时心头一凉，忍不住怒道：“他们怎么能这样？” 曾清说：“这很正常。” 徐明气道：“这哪里正常了？这是在断咱们的后路，当初为了跟他们签协议，咱们把陈子山赶走，现在倒好，人家走了，他们来一句资金紧张，说不投就不投了？” 曾清叹息道：“发来暂缓投资通知的是idg，不是中盈科技，当初提出排挤陈子山的也是中盈科技，跟idg没关系。现在的问题在于，一旦idg暂缓投资，中盈科技猜疑不定的情况下，十有八九会跟风暂缓，而咱们的资金已经彻底枯竭，这个月能挺过去都够呛，四月份随时都有可能会崩，想要重新寻找投资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流氓，流氓……” 徐明怒不可歇，一把将函件摔在了办公桌上。 咒骂了一阵，徐明情绪稍缓，回过神来问：“现在怎么弄？要不要暂时瞒着pony？” 曾清沉默半晌说：“这事没法隐瞒，等陈丹到了，咱们商量一下，看是现在去说，还是缓几天再说。” 徐明说：“他刚动完手术。” 曾清说：“这是没办法的事，咱们任何一人都不能独自做决定，只能一起商量，看接下来怎么办好。” 不一刻。 陈丹赶到了公司。 四人聚齐。 曾清摊开函件置于桌上，指着其内容说：“这是idg发来的暂缓投资通知，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暂缓投资跟不再投资其实就是一个意思。” “把大家找来，就是问问你们，这事儿是马上跟pony说，还是先让他静养几天，毕竟他才刚刚动完手术，现在说这些，怕他情绪太激动。” 陈丹说：“这是idg一家发来的通知，还是中盈科技也发来了？” 徐明说：“中盈科技是墙头草，他对互联网投资本来就不怎么感兴趣，这次跟腾迅签署投资意向，一是看在pony父亲的面子上，二是跟idg共同进退，所以有底气。” “现在idg来这一手，中盈科技十有八九会狐疑不定，拖个一两个月，idg的投资就会毫无疑问地泡汤，而与之共同进退的中盈科技就会跟进，这样一来，咱们腾迅就彻底地陷入了绝境。” 一直不怎么发言的张东东开口说：“说什么拖一两个月，咱们下个月能不能挺过去都是问题，账面资金早就见底，咱们没钱了。” “……” 曾清说：“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暂时挽救一下腾迅。” “什么方法？” “中盈科技。” “中盈科技？” 在座其余三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刚刚才说中盈科技就是墙头草，人家idg都发来了通知，没道理中盈科技会不知道。 曾清解释说：“你们别忘了，pony的父亲跟中盈科技当家人多少有几分交情，如果咱们马上告知pony，让他父亲凭借交情，或许可以先让中盈科技打过来首期款项，以应付咱们的燃眉之急。” 张东东说：“刚才都说了，中盈科技跟着idg缓投的可能性最大，你让人家按协议打首期款，这可能吗？” 曾清摇头说：“也不完全绝对，咱们讨论的是最坏的打算，从之前中盈科技强力主张踢出陈子山的投资时，就可以看出，他们对咱们腾迅公司的未来相当看好。idg缓投，不代表中盈科技一定会跟进，这要看中盈科技负责人的魄力和决心，以及他与pony父亲的交情所占的比重究竟如何。” 陈丹默然道：“说来说去，现在主动权完全在别人手上，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是生是死，已经不是自己说了算。” “形势所逼，没办法！”曾清也有点黯然。 陈丹叹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中盈科技踢出陈子山，说来说去，咱们还是有欠考虑，过于在乎港岛的投资商。” 徐明不悦道：“事已至此，说这个还有什么用，踢出陈子山，虽然有中盈科技的因素，但同时也是大家共同决定的结果。” 陈丹皱眉说：“我又没说你，你火急火燎干嘛，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并没想着要把责任往谁身上推。” 典型的言者无心，却听者有意。 陈丹确实是无心之言，纯粹是随口一说。 当初中盈科技提出条件时，腾迅内部有过详细的沟通，衡量过其中的利与弊。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中盈科技的条件，五人最终都是默认通过。 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徐明相对要热心很多，他本身对陈子山的投资就不是很满意，否则当初就不会在合同中故意留下后路。 而中盈科技的介入和条件，在徐明看来，简直就是瞌睡碰到了枕头，所以内部沟通时几乎是全力主张撇开陈子山的投资。 一方犹豫不决，一方全力主张，最终的结果就是小马哥半推半就地默认了。 刚才徐明怒火攻心，一者确实是担心失去投资，公司的发展前途堪忧，二者多少也有被中盈科技坑了之后的恼羞成怒。 现在陈丹无心地感叹一句，让本来就心情糟糕的徐明顿时就有点炸毛，所以言语间就显得颇为直接。 眼看着合伙人之间又要争执。 曾清连忙说：“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还是想想，要不要现在去跟pony说？” “……” 沉默良久。（未完待续） 第158章 人在矮檐下（为舵主你比我胖加更） 沉默良久。 徐明说：“去吧，这事儿pony才是主心骨，必须通过他，现在宜早不宜迟，再拖个几天，谁知道事情会起什么变化。” “大家都一致吗？” 曾清环顾四周。 “行，去吧！” 其余两人都表示认可。 …… 深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马腾华斜靠着病床拉起的靠背，面无表情地捏着idg发过来的函件，只是用手抖了抖，盯着封面，并没有翻开去看。 曾清说：“这是idg发过来的……” 马腾华微抬的颈部朝后一靠，轻轻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 “是的。” 顿了顿，马腾华解释说：“你们来之前，我接到了我爸的电话，他老人家告诉我，说中盈科技打电话过来问，为什么idg突然要暂缓投资。” “……”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马腾华眼睛微微一闭，似乎有点疲惫，“我根本就没弄清楚其中的原因，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idg的瞿晓鹤，对方的反馈模棱两可。我听得出来，咱们的融资已经彻底没了希望。” “……” 马腾华睁开眼，目光从病房内或站或坐的其余几人身上扫过，所看到的，无一不是沮丧中带着愤怒，愤怒中带着无奈，无奈中带着一点点后悔。 “放心吧。” 马腾华轻轻一笑，“咱们腾迅虽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折，但是我们绝对不要轻言放弃，我已经跟我父亲说过，他那边还可以借给咱们一笔钱，钱不多，却是救命的稻草。在我出院前，就要麻烦各位，再辛苦一下，多多外出，看能不能拉到投资。” 其余几人有些黯然。 但仍然领命而出。 只有走在最后的曾清，被马腾华突然叫住留了下来。 “现在腾迅真的到了生死存亡之际。”马腾华叹了口气，在曾清面前，他没有必要藏着掖着，这个年纪最大的团队成员，看事情比另外几人要透彻。 曾清说：“我会想办法。” 马腾华说：“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曾清笑了笑说：“尽人事听天命吧，我会尽一切可能去寻找国内投资商，另外……我会再跟陈子山通个电话试试……” “难为你了！” 马腾华再次叹了口气。 就在腾迅焦头烂额之际。 陈子山在临州金源万律师的陪同下，一同来到工商局，完成了公司注册的最后手续。 公司注册完成。 标志着陈子山从单打独斗的局面，正式往团队协作过渡。 因为办公场所还在装修当中，且现在正是acm大赛的紧要关头，陈子山就先没去管公司的编制和组建问题，让山水科技先就一个空壳挂在那。 等到手上的事情忙完，将是正式进入公司组建的时候。 次日。 四月一号。 愚人节。 陈子山收到了班导戚有为的电话，说学校经过慎重考虑，同意陈子山赞助校acm赛队参加全球总决赛的要求，不过对于参赛选手的服装问题，学校有不同的意见。 用学校的话来说，服装必须是学校来统一制定，至于加上陈子山要求的“山水科技”四个字，倒没什么问题，但是具体加在哪里，要由学校说了算。 陈子山无所谓，只要学校答应把名字加上去就行，无论在哪里都不要紧。 哪怕是再不显眼之处，陈子山都可以达到他的要求，因为他的目的无非就是在自己的学校和周边打开一定的知名度。 要知道，现在陈子山手上还有一个东园论坛。 东园论坛经过几个月的发展，已经隐隐成为了临工业的bbs，加上陈子山造势得当，又有专人负责管理，所以不仅在临工业出名，甚至周边的几所大学，都把东园论坛作为自己的主场论坛来对待。 这件事甚至在小范围之内引起了临工业校领导的注意，从侧面了解过东园论坛的创建缘由、发展经过以及管理者。 正因为如此，明面上的管理者卫成梁同学被学校当成了表彰对象，大肆宣传了一番，期间老卫的家庭情况一并进入了校领导的视线，并因此而意外得到了学校的一笔资助。 算是歪打正着之举。 而戚有为身为卫成梁的班导，在419寝的默认下，把他作为了东园论坛创建的引导者，也因此而受到了学校的嘉奖。 当初陈子山逃课一个月，戚有为捏着鼻子给他批假，一方面有之前所说的考虑，另一方面，东园论坛也占有很大的比重，这是各取所需。 这也是陈子山后来在戚有为面前偶尔提到东园论坛属于陈子山个人所有时，语气颇为惊讶的原因所在。 现在有东园论坛在手，陈子山根本就不用太费心，随便一个舆论引导贴，让卫成梁利用后台手段置顶，就能达到同样的宣传效果。 如果舆论引导得当，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戚有为见陈子山答应，便说他会尽快跟学校联系，把此事落实下去，希望陈子山这边能够尽快跟上相关事项。 所谓的跟上，其实就是钱要及时到位，戚有为说的比较委婉罢了。 这一点陈子山当然心知肚明，所以了然地点点头，戚有为便心满意足地去了。 一切准备妥当。 下午。 陈子山闲暇之余。 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来电者是曾清。 曾清来电的目的显而易见。 早在出手打算搅黄腾迅投资的那一刻，陈子山就知道，只要idg真的在这个风口稍作犹豫，腾迅的未来就要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因为互联网大势，会让idg在再次做出决定之前，彻底动摇对方投资腾迅的决心。 idg总部高层并非铁板一块，投资与否的天平可以说左右摇摆，在外力作用之下，就会彻底倒向主张资本紧缩的一方。 只是没想到，腾迅公司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或许应该说，是曾清暂时没忍住。 特意打电话来探探陈子山的底细和口风。 接通后。 曾清语气略显尴尬招呼说：“陈老板，好久不见。” 陈子山调整心态，笑道：“其实没多久。” “是啊。” 曾清落寞地应了声。 然后不等陈子山接口，快速切入正题，开门见山说：“陈老板，这次前来，我有两个目的，首先是就上月深城的事情说一声对不起，其次，就是来跟陈老板叙叙旧，看你是否还有投资的意愿。”（未完待续） 第159章 你公司卖吗 曾清不想客套，原因无非是尴尬，且彼此心知肚明，没必要扯犊子。 陈子山没接话。 电话两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陈子山沉默的原因很简单，现在的他，一者心里已经没有了当初投资腾迅的强烈愿望，二者经历了之前的待遇，信不过几人，三者是对这一份投资，开始抱着怀疑的态度，所以没打算再继续。 腾迅有未来。 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但是这个事实发生在前世，是在没有陈子山的干涉下，吸引了idg和中盈科技投资之下，才快速发展出前世的规模。 现在历史被改变了。 陈子山以前是想搭顺风车，可是现在顺风车被他自己卸掉了轮胎，想要重新启程，就只有两个方法。 要么借助其他资本的力量，重复修复启程，要么就是找到切实可行的盈利模式，以自身之力去推动其发展。 第一点就不用说了，如果有可能，曾清就不会放下面子打来电话。 第二个可能更加玄乎。 更何况。 现在就算自己介入，都不一定能够帮助腾迅转危为安，在互联网寒潮之中，没有idg和中盈科技的资本，仅仅依靠自己的微薄之力，能不能让陷入危机的腾迅转危为安，实在是一件无法预料之事。 虽然陈子山知道现阶段适合腾迅的盈利模式，但是目前还没有出来，按照历史轨迹，最早都要到明年下半年，这一段时间，才是最难熬的时刻。 换句话说，历史在已经改变了细节的情况下，会不会影响腾迅的大势，连陈子山这个未来的重生者，都已经没法完全看透。 这一次再介入。 那就真的是在赌几率。 但是话说回来。 如果陈子山真的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确保腾迅挺过这一段困难的时光，那么在目前的形势下，同样没有救助腾迅的必要。 因为陈子山的野心，在经历过深城之行后，开始悄悄地冒了出来。 在陈子山的心里。 有一个没有对外宣之于口的想法。 在离开京城回到临州的那几日，陈子山一直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弄一个即时通讯软件，在im领域跟腾迅一较高下。 但是现在的资金和人力资源暂时不足以同时启动两个项目，陈子山必须确保传奇能够按照既定的脚步前进，所以陈子山没有把此事提上日程。 他想等到传奇运营成功且正式盈利时，再来启动im项目，如果一切顺利，应该在年底就可以立项，到那时，不仅有了确保im项目发展的雄厚资金来源，同时经过半年多的储备，技术人才应该也足以应付两线作战。 所以现在。 陈子山的心情颇为复杂。 同样复杂的还有对面的曾清。 过了片刻。 陈子山开口说：“深城之事已经过了，老曾你也没必要再说，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思量，虽然就我个人来说，那种感觉很不爽，但是换位思考，我能理解你们……” 曾清有些愣然，他打这个电话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陈子山冷嘲热讽一番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对方的心理成熟程度跟年龄完全不对等，可以说大大出乎意料。 陈子山继续说：“不过理解归理解，有些事情只怕没法再像以前一样，老曾你想想，现如今的互联网形势，我这个门外汉都能说出一二，你们这些互联网行业的从业精英，应当比我更加清楚……” 曾清心里一沉。 “所以呢……”陈子山的话锋一转，“对于你刚才所提的第二个目的，只怕我也爱莫能助，真话可能有点难听，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现在谁都知道，投资你们腾迅的风险已经无限大，大到跟把钱甩入钱塘江没有任何区别。” 一口气说完，陈子山就没再言语。 曾清基本上算是哑口无言，陈子山这一番类似的说辞，他在其他地方已经听到过很多很多次，每次投资人说到这里，他就只能沉默。 沉默…… 良久。 曾清涩声说：“陈老板，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愿意接我这个电话，我想心里应该还有一定的投资意愿，即便是这一丝意愿很低很低，至少也不是你表面上说的这么坚决。所以，咱们还是打开窗子说亮话吧，你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继续投资？” 陈子山摇头一笑说：“老曾，我现在接你的电话，可不是真的要来投资你们腾迅，说句难听点的，我接你的电话纯粹是出于礼貌……” “……” 曾清神色一滞。 陈子山抱歉说：“不好意思啊，老曾，实在帮不上忙。” 曾清咬牙说：“陈老板，我知道之前腾迅的做法让你颇有微词，在这里，我再一次代表他们向你道歉一声。投资的事情，你看是不是可以再考虑一下，股份比例、股权权益以及投资额度等，都可以尽最大的优惠，并且我敢保证绝对不会让之前的那种不愉快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陈子山想了想。 突然问道：“那我问问你，腾迅卖吗？” “啥？” 曾清根本就没料到陈子山会问得这么突兀，听到的一瞬间，他甚至有些茫然，所以条件反射地反问了一句。 陈子山重复说：“腾迅卖吗？” “……” 这下曾清反应过来了，不过反应过来之后的脸色，并不比刚才好看。 如果说刚才是一股难言的羞辱，那现在就是不可名状的愠怒。 事实上。 曾清心里突然起了一股无名火。 你陈子山区区一个身家几百万且毫无背景的小小投资人，居然还想着玩一出蛇吞象的勾当，你就不怕胃口太大，把自己给撑死吗？ 如果不是心中还有三分理智，曾清说不定就会爆发出来。 怒极反笑。 曾清压着声音，语气略带嘲讽意味说： “你买得起吗？” 腾迅的底细，陈子山知道，而陈子山的底子，曾清同样清楚。想要收购腾迅，即便是在互联网风雨飘摇的寒冬里，也不是陈子山可以窥视完成的目标。 一句话…… 你没钱，就不要做梦。 腾迅价值再低，也不是你能玩得起的。 在曾清心里，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你陈子山即便是有钱买得起腾迅，也不一定会卖给你。（未完待续） 第160章 QQ卖吗 陈子山淡淡地笑道：“好吧，咱们都是明白人，那我就不说腾迅，咱换一个说法……我很诚心地问问你，qq卖吗？” “不卖。” 这一次曾清回得很快。 他知道陈子山此时所说的意思，如同当初马腾华想要转手卖掉qq一样，对方想着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捡便宜。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 用马腾华私底下的说法，即便qq夭折，也绝对不再出售。 没有原因。 没有如果。 所以曾清才会回得斩钉截铁。 “能说说原因吗？”陈子山问。 “没有原因。” “如果假设……” “没有如果。” 曾清心里冷笑，直截了当地打断了陈子山的后续之词。 “好吧。” 陈子山叹了口气，简短的交锋，算是探到了腾迅一方的底线。 对方就抱有一个目的。 投资可以，收购免谈。 第一次接触。 双方不欢而散。 4月日。 曾清压住性子再一次来了电话。 这一次陈子山旧话重提，曾清又一次怏怏而去。 4月日。 陈子山拒接电话。 …… 4月4日。 清明节。 临州的清明流行两个过节方式，一个是做清明团，另一个就是清明踏青。 清明团几乎是每年必做，别人家是否如此不得而知，但陈母年年如此。 这不。 节前一天，陈母就打来电话，说家里做了清明团，问陈子山有没有地方弄点青团馍馍吃，可以的话去买几个也行。 如果说清明团图的只是一个气氛。 那么踏青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放松。 只要天气不错，有点闲情的人家都会在附近走走，散散心，放松放松心情。 今年的清明，天气不错。 陈子山自京城回来，又为了注册资料忙得脚不沾地，现在终于有了一丝空闲时间，想着去附近合适的地方走走，一个人清净清净，顺便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正巧这一天，沈文平说要带她姐姐沈珂去德青县，陈子山就说能不能载一程。 “你去德青县干吗？”沈文平问。 陈子山说：“我不去德青县，我去莫干山。” 莫干山属于天目山余脉，地处临州北与德青县的交界处，风景优美，空气清新，是散心的好去处。 实际上，从临工业去莫干山，自己坐车也不远，只是需要去汽车北站转一趟，再到德青境内的武康转一趟。 相对来说有点麻烦。 当然，直接打车或自驾的除外。 沈文平说：“想去走走散散心是吧，你个葛朗台，现在知道没车的痛苦了吧？” 陈子山就笑。 沈文平又问：“你几个人？” 陈子山说：“一个。” 沈文平无语，半晌说：“你一个人去玩个屁啊，人家都是成双成对或者三五成群，你独自一人，不觉得孤单寂寞吗？” 陈子山笑道：“我就是前面一段时间觉得累了，所以想一个人清净清净，人一多，我还不如不去。” “没人邀请你吗？” “没有。” “不信。” “不信拉倒。” “行吧。”沈文平也懒得扯皮，“上午我先去理工大接我姐，然后再去接你，到了打你电话。” “ok。” 陈子山嘴上说没有，实际上在昨天晚上，419寝就跟陈子山打过电话，问他明天下午去不去湖心岛玩。 湖心岛指的是市区内西子湖中间的小岛，一般都是坐船上去，但地方不大，去玩的人多数都是奔着坐船去的。 前世今生，陈子山去得最多的地方，西子湖就是其中之一，有些东西看多就那样，所以没啥大兴趣，一开始就婉拒了。 然后苗仁风说08寝也有美女要去，想借此来吸引陈子山去。 谁知道起了反效果。 陈子山一听08寝也去，拒绝得更加干脆，自从去年大学生联合运动会的游泳比赛后，陈子山和08寝之间好像就有一层无形的隔阂一般，原本就跟她们不怎么熟悉，慢慢地变得更加疏离。 唯一能够说上话的就只有尤可卿，但陈子山不想夹在中间难受，所以从那以后，但凡有08寝参与的活动，陈子山一律以没时间为由推拒。 他宁可一个人无聊，也不愿意去凑那份尴尬的热闹。 苗仁风就说：“山子你这样离群寡居，很容易没朋友的。” “你们就是我朋友啊，朋友不需要多。”陈子山随口回应。 苗仁风说：“我说的是女朋友，你现在一个人独来独往，这不好。男人嘛，就应该主动点，放着这么好的优质资源不去追，你这是单身一辈子的节奏。” 陈子山哈哈大笑，也不辩解。 其余几人也都附和，劝陈子山要参加集体活动。 陈子山就不哼声。 419寝只有两个人保持沉默，那就是沈云和徐世友。 沈云似乎知道陈子山的想法，所以从来不劝，徐世友不劝，是因为他自己也不参加，跟施秋惠闹掰之后，他就尽可能地不去跟对方碰面，一者是因为尴尬，二者是还有一丝放不下。 徐世友说：“山子不去就不去吧，人家肯定有事，你们几个去吃好玩好就行了，多吃点，把咱们那一份也帮忙吃掉。” 苗仁风和吕良杰就嘟噜着，说什么你们俩都不去，一点意思都没有。老苗更是嘀咕埋怨，说早知道就不答应08，还不如单独去。 上午。 沈文平接了沈珂，带上陈子山，一起赶往德青县。 …… 莫干山。 江南第一名山。 国内四大避暑胜地之一。 当然，春季踏青肯定没法体会到避暑胜地的奇妙之处。 莫干山山峦起伏，风景秀丽，在国内众多名山大川中，虽然无法与泰山比雄伟，与黄山比奇势，但胜在连绵竹树如海，清澈山泉如河，能享有江南第一山的美誉，自有其胜出之处。 今年的清明没雨，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这样的天气适合踏青游玩。 当然也适合散心。 坐沈文平的车来到武康，陈子山就说在武康车站停车就行。 沈珂说：“这里去莫干山还要坐班车，不如直接送你过去好了。” 陈子山说：“我出来纯粹是散心，没有一定的去处，也不是一定要去莫干山，我想先在县城里转转，想去了再去。”（未完待续） 第161章 在这里遇见你 沈文平从后视镜望着后座的陈子山，笑着问：“你确定不要送？” “不要。”陈子山摇摇头。 “好吧。” 沈文平也不勉强，“我们去下面的乡镇，今天不回去，可能明天下午回，你打算玩多久？” 陈子山乐呵呵地说：“没个准，明天联系吧，反正离临州没多远，不要紧的。” 沈文平说好。 路过县城汽车站。 沈文平把陈子山放下，便开车走了。 现在是上午。 时间很早。 陈子山难得悠闲，慢悠悠地寻了个农家小餐馆，吃了个说早餐嫌晚、说中餐嫌早的饭。 然后在县城转悠一圈，专门找弄堂小巷钻，前世来过莫干山很多次，唯一没有在德青县城里面转悠过。 下午两点多。 陈子山闲逛县城的心稍减，便坐上了前往莫干山的班车。 沿着前世熟悉的旅游路线，一路走马观花，以一种过客的心态，重温了一遍前世的风景。 莫干山，应该说是陈子山最为熟悉的地方。 这里的风景变化不大，跟后世唯一的区别就是游人的多少。 现在的莫干山还没有达到后世的热度，游玩的游客以附近市县的本地居民居多。 所以现在的莫干山很静。 竹海林涛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从绿苔相印的林间石阶拾级而上，陈子山的耳边仿佛传来了童真的声音： “爸爸妈妈，你们看那只小鸟，好可爱啊……” “是啊，很可爱呢，小宝贝，让你爸爸给你去抓一只好不好？” “不呢，老师说，不能随便抓小鸟。” “宝宝乖啊，老师说得对，妈妈错了……” “爸爸爸爸……” “……” 不同的时空，开始在陈子山面前交错，抬头望去，前方的林荫小道幽深曲折，仿佛能够穿越时空，回到曾经的世界。 一路前行。 天色开始渐渐变暗。 傍晚时分。 陈子山来到了一处别墅前。 来到这里纯粹是下意识的行为。 原因很简单，前世来过。 那时候一家三口，趁着得空一起游玩莫干山，晚上住宿的地方就是这一处风景优美的山间别墅。 来过一次后，妻子江水青就莫名地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因为近，且空闲时间较多，所以一家子就隔三差五都要来到莫干山，专找这家山间别墅，就为了单纯地住上几晚。 莫干山别墅群很多，绝大多数都被改造成民宿，用来作为旅游旺季时游客们的下榻之处，对于政府来说，既有利于游客，又能把资产利用起来，何乐而不为。 这处别墅位于山腰，山腰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做落霞谷。 别墅叫青园，青园前面有一处四十平米左右的木制场地，场地全部用木制地板铺就，四周是一米二高的木制围栏。 围栏的西北方向，有一条小路通往右侧的山崖。 山崖不大，入口处有一人高的石刻，石刻上撰写着三个红色的大字，这就是山崖的名字，名字很有诗意，叫观云台。 可惜。 这一世的陈子山显然来得太早，因为这个时间段，很多别墅都没有对外出租，所以也就没有被改造成民宿。 青园同样如此。 陈子山站在青园别墅的大门外。 心里很惆怅。 一方面为无法体会到前世的回忆而郁闷，另一方面是未考虑到民宿开放的时间，现在错过了最佳的投宿点。 最近的游客住宿旅馆，在山顶。 很简陋。 今天晚上，只怕是要赶往山顶才有住的地方。 试着喊了几声。 本来没抱希望，却突然发现别墅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 很意外。 对方见到门外的陈子山，问他有何事。 陈子山连忙问：“这里能住宿吗？” 中年人摇头说：“这里是私人住所，并不对外开放，你是外来的游客吧，要住宿必须去山顶，趁着现在天色还没全黑，你赶上去还来得及。” 陈子山说：“有点晚了，赶上山顶天早就黑透，够呛啊……大哥，能将就给我住一晚上吗？不需要太好，凑合过一晚就行，我可以出钱，价钱……不是问题。” 中年男子笑笑说：“钱确实不是问题，问题是现在不是钱的问题，我这里真的不方便留宿，很抱歉。” 陈子山知道不便勉强，只得叹口气，说声打扰了，便要转身离去。 这时。 别墅内台阶上传来一个女声： “等等。” 陈子山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深色阔腿裤，白色雪纺衫，外搭青色小外套的女子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天色有些暗。 女子的面孔有些朦胧，一时看得不是很分明。 走近一些。 女子说：“陈子山，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边来了？” “是你……” 陈子山愣然发现，这位款款走来的女子，分明就是外国语学院08寝的学生，很久没见的苏小小。 “嗯。” 苏小小应了一声，又问，“问你呢，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莫干山来了？” 陈子山随口说：“闲得没事，就出来走走，顺便散散心。这不一时贪玩，错过了住的地方，所以跑来这里试试，看能不能凑合着过一晚。” “小小，你认识他？”中年男子站旁边问。 “认识。”苏小小点头，“他是临州工业学院大一的学生，叫陈子山。” “哦！” 苏小小说：“叔，能不能收留他一晚，现在去山上很晚了，走到一半就得黑透，大晚上的不安全。” 中年男子为难说：“家里没有备用的被褥，晚上没法住。” 陈子山接口说：“不用为难了，谢谢你苏小小，我想现在走快点，赶到山上还来得及，我先走了……明天见！” “哎！你急啥！” 苏小小叫住他，扭头又朝中年男子说：“叔，我可以跟囡囡住一块。” “这……” 中年男子望了望门外的陈子山，又瞧了一眼远处渐渐模糊的天色，无奈说：“随你吧，只要你愿意，我没意见。” 说着，就走上来给陈子山拉开门。 “谢谢！” 陈子山并不矫情。 “吃过饭了没？”苏小小问。 陈子山说没。 苏小小说：“我们刚刚吃过，但没有饭菜了，只有小面包，要不要将就来一点？” 陈子山跟在苏小小后头，道谢说：“谢谢，不用麻烦了，我下午从武康赶来时吃过饭，吃得有点晚，不怎么饿。”（未完待续） 第162章 别墅家人 别墅有点大，进入大门，是一个开放式的庭院，庭院正中是一扇影壁，上面雕有仙鹤祥云，影壁后面是一扇通往里屋的大门。 后面就是主楼。 这里的格局跟前世见过的一模一样，看来别墅主人即便是以后把别墅改造成民居，仍然没有去动大体的布局。 再往里，和记忆中的住宿房间就相去甚远，应该说，前世所住的房间多了许多现代气息，而现在的房间，更多的是古风。 这时。 里间走出来两个人。 一个身材窈窕的美妇人牵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丫头，正从里头跨过门槛。 中年人在后头说：“晓芸，你带囡囡下来做什么？天黑了，湿气有点重，风已经凉了。” 晓芸就是牵着囡囡的美妇人。 她笑着说：“囡囡不依不饶，见她小小姐下来，一定要跟出来。” 小女孩见到苏小小，松开美妇人的手，蹦蹦跳跳地朝前跑，苏小小连忙紧走几步，蹲下去身子，远远地张开双臂迎接。 “小姐姐，你干吗不带囡囡下来？”小女孩冲到苏小小怀里，小声小气地埋怨。 苏小小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姐姐很快就上去的，你又不听妈妈的话。还有啊，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哦，不要叫我小姐姐，就叫我姐姐，不然下次不带你去西湖坐船了。” “好嘛好嘛……” 小女孩开始腻歪。 美妇人站在对面廊下，望了陈子山一眼，问中年男子：“这位是？” 没等中年男子介绍。 陈子山主动说：“你好！我是小小的大学朋友，今天意外在此碰到。天黑了，错过了住的地方，就来打扰一晚。” 美妇人眉头微皱，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浅笑道：“既然是小小的朋友，那就一起上去吧。囡囡，快过来，咱们走上去。” 囡囡开始撒娇：“不嘛不嘛，我要小姐姐抱……” “叫姐姐我就抱！”苏小小又开始纠正。 “嗯，我要姐姐抱！” 小丫头立刻从善如流。 苏小小起身抱起小女孩。招呼陈子山说：“来，上去了……” …… 通过交谈，陈子山知道了中年男子姓李，叫李承泽，和刚才唤做晓芸的美妇人是夫妻关系，小女孩就是两人的宝贝女儿，小名囡囡。 现在陈子山基本可以肯定，在前世，别墅十有八九有过易主的行为，因为这两口子跟陈子山一家三口住过一段时间的青园主人对不上号。 至于中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别墅易主，那就不得而知。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前世的别墅没有易主，这一世的别墅不过是因为蝴蝶效应，所以换了主人也未可知。 李承泽很健谈，见识面很广泛，如果不是重生的陈子山，换作任何一个同年龄段的大学生，绝对无法跟上对方的谈话思路。 聊的话题很广，但都是一些泛泛而谈的事情，期间李承泽不时地穿插一些问话，前后串联起来，陈子山就知道对方说话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一直都在旁敲侧击地盘他的底细。 今天来到青园，确实是陈子山考虑不周的地方，如果不是意外碰到苏小小，换作任何人家，都不可能收留他。 现在被人家迂回地盘问一番，是情理之中之事，所以陈子山装作不知道，一副青涩的大学生模样，有问必答，有话必回。 最后李承泽满意地点点头，终于主动结束了谈话，朝陈子山说：“你先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 苏小小从三楼走了下来，手上还带着不少吃的零食，如小面包、小蛋糕、小饼干之类的。 “随便吃点。” 苏小小把东西放在桌上的果盘里，然后坐在陈子山侧面的沙发上。 “其实我真的不饿。”陈子山笑着推辞，这话倒不是客气，是下午确实吃饭晚，所以才不觉得饿。 “客气？” “真不是。” “那就当零食吃点。” “……” 陈子山推不过，便随手取了一块小面包，试了一下，发现味道还不错，忍不住又吃了一块。 苏小小说：“今天真意外，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 陈子山说：“我也很意外……对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小小说：“我来德青县扫墓，我外婆家是德青的，然后顺道，我就来看看小囡囡。” “小姑娘很可爱。”陈子山顺口赞道，“李大哥人也不错，今晚要不是你们，我就真的只能摸黑上山顶了。” 苏小小好奇道：“你就没规划时间的吗，看到天色不早，就应该早做准备，这附近虽然是别墅群，但住的人家其实不多，就算有，人家一般也不留游客过夜的。” 陈子山顿时不好怎么解释，难道跟对方说，我把前世的记忆搞混了，以为这里就是前世的民宿，可以过夜的。 真这么说，连陈子山自己都不相信。 苏小小见陈子山有些尴尬，便没再追问，而是扯开话题说：“我记得早两天，咱们寝室和你们寝室约好去西子湖畔的，他们没问你吗？” 陈子山顿了一下说：“问了。” “那你怎么不去，人多热闹。” “我喜静。” 陈子山摇摇头，“越是人多，我越不喜欢。” “所以你就宁可一个人跑莫干山来玩？”苏小小眨着眼睛问。 陈子山点头笑道：“可以这么说，一个人，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走黑了也没什么关系，人一多，大家各自有各自的意见，做什么都没法尽兴。” “说的也是。”苏小小认可陈子山之言，“这一点我倒是跟你很像，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闹哄哄的环境，我喜欢在这山野林间，坐在观云台上，看看书，悠闲地坐一下午。” “外面的观云台？” “是啊。” “我也喜欢。” “你……也喜欢？” “是啊。” “你来过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陈子山默默地拿起一个小蛋糕，想松开包装，却一下没撕开，试了两次，又放掉。 沉默半晌，陈子山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在梦里见过，你会相信吗？” 苏小小心里一跳，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我信。（未完待续） 第163章 观云台上 陈子山没看她，缓缓说：“我经常做一个梦，有很久很久了，每次在梦里，我都能看到一个小女孩，还有一位贤惠善良温柔漂亮的女子。小女孩很可爱，女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牵着女孩的小手，在傍晚，霞满西天的时刻，静静地坐在观云台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苏小小听得有些脸热，如果不是知道陈子山所说的人绝对不是她，说不定她就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的心思。 “你喜欢过人吗？”苏小小的好奇心被调了起来。 陈子山淡淡说道：“当然喜欢过。” “暗恋吧？” “……” 陈子山没回答，过了片刻，才说：“能带我去观云台看看吗？” “现在？” “嗯。” “太晚了吧，夜色深，观云台上看不到什么，要不明天？” 陈子山说：“明天一大早我就走，在这里，我可不方便久留，今天晚上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李叔一家才收留我，明天说啥都不能逗留的。” 苏小小侧首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带你去看看，不过你不要抱什么希望，晚上真心没啥好看的。” “没事。” …… 苏小小回屋把小外套穿上，然后带着陈子山下楼，穿过大厅，从东首侧面的林荫小道，就着几盏昏黄的小路灯，走过木制小围场，最后来到了记忆中的观云台上。 观云台不大，中间有一个八角的小圆亭，边上有一圈实木长椅，正对着遥远深邃的夜空。 正对面其实是正南方，如果是白天，能够看到一望无际若隐若现的青山，云遮雾绕，连绵不绝。 这就是观云台的来处。 可惜。 现在除了夜空，以及夜空中闪现的点点星光，就再也看不到什么。 不过还好，至少还能看到星光和银河，在后世，很少再有这样清澈如洗的夜空。 此情此景，又勾起了陈子山对妻女的思忆。 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半晌。 苏小小问：“除了星光和银河，你还能看到什么？” 陈子山回过神，两眼盯着远处看不见的青山，轻声说道：“能来坐坐，我就满足了，能看到星光天地，已经是意外之喜，知足常乐呵。” 苏小小抿嘴笑道：“我觉得你的神态不对，一会儿放松一会儿紧张，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之前见过的陈子山，怎么说呢，好像……嗯，有一种饱经风霜的苍凉感，我应该看错了吧？” 陈子山笑了笑说：“可能没看错，你知道吗，每一次想起梦境，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活在梦里，还是活在现实。这些日子想多了，一闲下来我就想，一想就觉得很压抑，每每到这个时候，我就让自己不要闲下来，让自己充实，可是最后还是没忍住，终于想着跑来这里看看。” “你的梦，每次都是同一个吗？” “是，也不是。” “怎么说？” “是的意思，是梦里总会出现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不是的意思，是梦里的场景偶尔会换，而这里出现最多。” “……” “是不是觉得有点玄乎？” “有点。”苏小小诚实地点头。 陈子山说：“我也觉得玄乎，一开始甚至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梦境太真实了。可是现在，我却发现梦境正在慢慢消失……” “慢慢消失？” “嗯，消失。” 陈子山想了想，似乎觉得消失二字不恰当，又解释说：“确切点讲，应该说慢慢模糊更加贴切。这些日子，我想得越多，却发现梦中的场景在慢慢地模糊和消退，我开始记不完全梦中女子的面容，现在越来越多的只能看到背影。我一方面不想去想起，另一方面却恐惧它的消失，我怕有一天再也没有影像，所以今天，我来到了这里。” 苏小小惊异道：“这么说来，你今天来青园投宿，并不是你说的错过了宿头，而是有意的？” 陈子山轻声说：“我是有意的，但是我没有其它的想法，仅仅是为了来看一眼，你相信我，我没有任何不良的心思，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 苏小小摇头说：“倒也不算大事，只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根本就进不来，来了又有什么意义。” 陈子山苦笑说：“来之前，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 苏小小沉默。 过了片刻。 她突然咬着嘴唇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起这些，其实你完全可以不说。” “你是说今天的来意？” “不。” 苏小小摇摇头，“还包括你的心事，其实你所说的梦，在别人心里肯定认为你有癔症，不过不知为何，我从一开始听到，就没觉得你在说假话。” 陈子山说：“其实我也很意外，看到你，突然就有一吐为快的想法，也没去想过你会不会相信。” “你……没跟其他人说过吗？” “没有。” “这么说，就我一个人知道。” “嗯。” 陈子山点点头，“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就算是我父母姐姐，我都没有跟他们说过这些。想想真是奇妙，今天之前，我没想过跟别人说这些，更加没想到会遇见你，而现在，跟你说过之后，心里头突然就好过了许多。谢谢你，能够听我说完这些别人眼中的梦话……” 苏小小俏皮说道：“应该是我很荣幸，能够分享到你的秘密。” 夜色渐深。 山风颇有凉意。 陈子山不想让苏小小陪着自己吹风，便说晚了，该回去休息了。 苏小小说好。 两人沿路回到别墅内，正巧李夫人抱着泪眼婆娑的囡囡从二楼房间出来。 苏小小讶然问道：“囡囡你怎么啦？” 囡囡抽泣说：“你们都不喜欢我，姐姐不带我出去玩，妈妈不许我出去玩，爸爸也不理我，你们都不要我了……哇……” 这不说还好，一说更加伤心，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李夫人哭笑不得。 苏小小连忙好言安慰，却始终都没法平息小娃儿心中的那一股委屈劲。 眼看着小姑娘哭得涕泗横流，两个女人顿时就束手无策。（未完待续） 第164章 相谈甚欢 看着小女孩儿伤心的表情，陈子山仿佛看到了前世的小棉袄，忍不住上前两步，柔声说道：“囡囡，今天很晚了，外面天黑很危险，要不明天让姐姐带你去玩，你说好不好？” 囡囡松开搂着她妈妈脖子的小手，回头望着陈子山说：“你们都骗人。” 陈子山说：“叔叔从来不骗人。” 囡囡说：“妈妈骗人，爸爸骗人，姐姐……姐姐也不陪我。” “那姐姐有没有骗过你？” “姐姐……没有。” “那叔叔有没有骗过你？” “好像……也没有。” “这就对了嘛。”陈子山温和地笑，“叔叔从来都不骗人，更加不会骗囡囡，不信你问姐姐，看她明天带你去玩吗？” “真的吗？” 囡囡脸上挂着泪珠，扭头问苏小小。 “真的真的！”苏小小连连点头。 囡囡说：“那不许骗人，我们拉勾……” 大美女和小美女伸出葱嫩的小手指，互相拉勾确认，再加上一句“一百年不许变”，这才算完事。 更加让三人惊奇的是，小娃儿拉勾完，居然张开两手朝陈子山扑来，嘴里说着“叔叔抱抱”。 陈子山一把接过，熟练地逗弄了一圈，惹得囡囡咯咯娇笑。 李夫人见压住了这个小魔女，忍不住也松了一口气，这时惊异道：“陈同学带小孩好像蛮有经验嘛！” 陈子山说：“我堂姐家有小孩，可能我也有小孩缘吧，小孩都喜欢亲近我。” 苏小小说：“这小妮子一点都不怕生。” 聊了几句。 李夫人就说陈子山住的房间在三楼，已经弄好了，就是被子可能有些日子没晒，怕有潮气，让陈子山将就用。 陈子山连忙说没关系，临时打扰，实在不好意思。 苏小小说我带你去看房间。 李夫人就让囡囡下来，说叔叔要去楼上，不能再抱你。 可囡囡不愿意从陈子山身上下来，抱着脖子一定要跟上去。 陈子山说没事。 李夫人只得依了。 上楼。 陈子山的房间安排在靠里的位置，和苏小小的房间分开在楼梯的两边。 陈子山说：“今天真要谢谢你。” 苏小小说：“小事一桩，何必太认真。” 陈子山说：“你跟李大哥他们是什么关系啊，看上去很亲腻。” 这时腻在陈子山身上的小美女突然举手说：“我知道我知道……” 陈子山笑着说：“那囡囡你说说。” 囡囡说：“姐姐叫我妈妈阿姨，叫我爸爸叔叔，叫我小囡囡。” “嗷，我明白了。” 陈子山乐呵呵地给小姑娘一个肯定的回答。 苏小小忍俊不禁，笑道：“李叔家跟我家是世交，早在我爷爷那一辈，两家人就是互通来往，走得比亲戚还亲，我是李叔看着长大的，他跟我爸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原来如此。” 陈子山点点头，没再追问。 从李承泽表现出来的气度和家境，以及有能力购置青园，很明显是富贵人家。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此推论，苏小小的家境只怕同样是非富即贵。 原本想多问几句的陈子山，突然不问了，再细问只怕有些让人为难，万一问到什么不好回答的，可就有些过了。 毕竟，两人的交往不多。 带陈子山看了房间，苏小小说：“晚了，早点休息吧。” “好。” 这时小囡囡突然不愿意，一定要和陈子山多呆一会，两手环抱陈子山的脖子，把头埋在肩膀上，不让苏小小接手。 苏小小吃醋说：“囡囡，姐姐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不愿意让姐姐抱。” 囡囡说：“我也喜欢叔叔。” 苏小小说：“这么喜欢叔叔，那你明天跟着叔叔回去好了……不对，囡囡，你为什么叫他叔叔？” 囡囡说：“叔叔就是叔叔啊。” “那你为什么叫我姐姐？” “姐姐就是姐姐啊。” “……” 陈子山听得好笑，插话说：“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囡囡喜欢叫什么就让她叫呗。” 苏小小娇俏地白他一眼：“你倒是轻巧，我刚才就听得有些不对劲，你称呼李叔叫李大哥，现在又让囡囡叫你叔叔，合着你硬生生地就比我高了一辈是吧……这不是当面占便宜嘛！” “呃……” 这一下，陈子山可就没法反驳了，仔细想想，还真有些占便宜的嫌疑。 “囡囡，不许叫叔叔，叫哥哥。”苏小小开始纠正囡囡的称呼。 囡囡无所谓，从善如流，叫哥哥叫得比叔叔还亲热。 苏小小实在想不通，陈子山才来几个小时，就见过囡囡两面，怎么就凭借几句话，弄得比她这个经常见到的姐姐还要亲腻。 一时走不了，两人只好天南海北地聊天，一直聊到小娃儿挺不住开始瞌睡，陈子山才把小美女送到苏小小的房间。 道了晚安。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 陈子山早早地爬起床。 凑合着过了一晚，陈子山想着赶早起来离去，可不能逗留太久，虽然主人家或许不会嫌弃，但陈子山必须懂规矩。 出乎意料。 李家两口子不仅比陈子山起得早，连早餐都做好了，李承泽更是已经在山林间跑了数圈，锻炼了有半个多小时。 而苏小小也在陈子山起来不久，跟着起了床，只有小囡囡还在呼呼大睡。 陈子山提出告辞。 李承泽说：“现在急什么，吃了早餐再走吧，不用拘礼。” 李夫人也劝，说早餐都做好了。 陈子山不好过分推辞，便顺势应允。 吃过早餐。 这时小囡囡也醒了，小娃儿早上胃口不好，喝了点牛奶，就嚷嚷着让陈子山带她出去玩。 陈子山笑着说：“囡囡，叔叔今天要回去，让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囡囡纠正说：“不对，要叫大哥哥。” 陈子山说：“好，大哥哥弄错了，可是大哥哥今天真的要回去，没时间陪囡囡去玩，下次有时间，我再来陪囡囡玩。” 苏小小就在旁边笑。 李承泽两口子不知道缘由，听了解释，顿时就也笑了。 苏小小说：“你今天回临州吗？” 陈子山说：“必须回去，学校还有事，还要上课。” 苏小小说：“要不上午一起陪囡囡玩玩，下午我们一起回临州，李叔下午开车回去，你也省得转车麻烦。” 陈子山想了想，说好。（未完待续） 第165章 路遇意外状况 这一下，高兴的是小美女囡囡，见到陈子山答应，跟着就拍着小巴掌欢呼雀跃。 一上午，陈子山和苏小小两人带着小囡囡，把落霞谷附近好玩的景点都走马观花了一遍。 因为时间少，很多景点都没法去，中午，陈子山请一大一小两位美女吃了个午餐，下午又坐景区的小车去看了另外几个比较著名的景点，下午三时左右开始往回赶。 路上。 苏小小接到李承泽的电话，对方问他们仨的具体位置在哪，说得空了，正好回临州。 报了位置，三人便不急了，沿着景区的公路边游玩边等。 十分钟后。 三人路过一个拐弯处。 远远地看到了有四五个人围在路边。 走近了一看。 原来是一个孕妇斜靠在路边，满头大汗，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扶着高高隆起的肚子。 看样子有点不妙。 旁边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娘，穿着打扮很精神，这时却满脸慌了神，蹲在孕妇身边急得六神无主。 围观的都是老年人。 陈子山把小囡囡交给苏小小，走上前去，问她们：“这是咋了？” 大娘见到陈子山，仿佛遇见了救星，连忙起身拉着他的手说：“小伙子，帮帮忙，我女儿突然肚子阵疼难忍，能不能扶她到前面的停车点。” “要生了？” “没，还没到预产期……” 陈子山皱眉说：“去停车点做什么，你女儿明显是动了胎气，应该去医院，打了10没有？” “打了，打不通。” “那就继续打。” “好好好……”大娘连忙接着打。 “你们……都帮忙打打。”陈子山朝四周一望，发现都是老头老太，这年代手机根本就没普及，这些人不可能有手机，显然没法抱什么希望。 陈子山掏出手机，帮着拨打。 “你是医生吗？” 大娘见陈子山说话笃定，神色镇定，就边拨电话，边满脸希冀地问。 陈子山摇头说：“我不是医生，但是见过类似的情况，你女儿看上去有七八个月了，这时候更应该随时注意身体，没事跑出来干嘛？” 大娘说：“女儿怀孕，蒙在家里已经很久了，今天趁着天气好，我就带她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陈子山无语。 多数类似的情况，第一个理由和说辞就是没想到会这样。 这是在事前就必须考虑到的因素，却喜欢事后用没想到来作为理由。 早干嘛去了？ 围观的老人家都蹲下来安抚孕妇，让她放松心情，不要太紧张，现在应该没什么大事。 这时苏小小走上来，说最好尽快送去医院，因为孕妇的脸色有些不对，很苍白。 陈子山仔细一看孕妇的脸色，发现苏小小说得对，孕妇额头鬓角都有黄豆大的汗珠子滚滚而落，苍白的脸色中依稀还透着淡淡的青色。 这可不是好兆头。 幸好这时候，电话通了。 陈子山以最快的速度跟医院把情况说了一遍，院方问清地址，说马上派车。 挂了电话。 陈子山见孕妇的脸色越来越差，便对大娘说：“大娘，我去前面给你们叫一辆车，在这里干等10不是办法，咱们可以这边打车去，路上跟10联系，约好地方交接就行。” 大娘说：“不用叫车，我们开车来的，车就停在前面停车场。” “远吗？” “不远。” “您会开车吗？” 大娘说会。 陈子山说：“会开车就好，您去前面开车过来，这边我们给你看着。” 大娘没了主意，这时听陈子山说，连忙起身往前面的停车场跑。 事实上，停车场有点远。 这个地段离那边起码有两三里路，大娘几十岁的老人家，用这个速度跑过去，没到停车场自己就得先倒下。 大娘救女心切，根本就没去考虑那么多。 陈子山又不清楚。 不过地上的孕妇却清楚，她虽然疼痛难忍，但是神志清醒。 孕妇艰难地抬起手，朝陈子山说：“小兄弟，停车场有点远，好几里路呢，我妈跑过去吃不消，麻烦你扶我过去。” 陈子山迟疑说：“扶你过去……太慢。” 旁边有老太太说：“小伙子，你会不会开车，会的话，你跑过去开应该没问题。” 陈子山一下不好回答。 要说会不会开车，他肯定会，因为前世就会开，可是这一辈子没拿到驾照，现在开车是妥妥的无证驾驶，没出事还好，一旦出点事，那就是进局子的行为。 苏小小挨在陈子山身边问：“你会开车吗？” 陈子山苦笑说：“会开，但我没证。” 苏小小说：“那就试试，慢一点，总比在这里看着强。” 陈子山愣道：“你这么相信我？” 苏小小轻笑说：“既然你说会，说明肯定开过，我自然信你。再说事有缓急轻重，现在孕妇的情况，争取的时间越多越好，所以你还是不要迟疑。” 陈子山一想也对，然后朝孕妇说：“我去，告诉我车牌号。” “谢谢！” 孕妇感激一声，又说，“车牌……临ajd81，钥匙……在我妈那。” “临州牌？” 陈子山一愣，“那你们对德青的路况熟悉吗？我只知道莫干山周边的路况，这边过去的大路都熟悉，进了武康境内就不熟悉了。” 陈子山之所以问，就是看到对方是临州牌照，很明显是临州过来游玩的游客，不一定熟悉德青的路况。 如果都不熟悉，那还不如在这里等10合适一些，否则开到半途，两方彼此都找不到，那就大条了。 孕妇大汗淋漓说：“我熟悉，我娘家是德青县城的。” 那就好。 这话陈子山没说出口，只是速度起身朝已经跑出百多米远的大娘追去。 赶上气喘吁吁狂奔的大娘，告诉对方情况，然后接过她手中的钥匙，陈子山就风一般地朝前跑去。 不一会。 陈子山同样气喘吁吁地开着一辆本田雅阁赶了回来。 车是好车。 看来这母女俩家境属于上等。 本田雅阁是商务车型，空间颇大，陈子山停好车，把孕妇横抱上车，放平座位，让她斜躺在后座。（未完待续） 第166章 转道临州 上车前。 陈子山问苏小小：“囡囡爸爸什么时候到？” 苏小小说还要半个小时左右。 陈子山说：“我现在没法陪你们，你们俩在这等着，我先送她去赶10。” 苏小小说好。 囡囡这时候很懂事，奶声奶气地说：“大哥哥你先送阿姨去吧，囡囡和姐姐等爸爸来接我们。” “好的，囡囡乖。” 陈子山轻轻地揉捏了一下囡囡肥嘟嘟的小脸，然后上车，一溜烟地去了。 …… 路上。 陈子山边开车，边朝坐在后座照顾女儿的大娘说：“大娘，记得给我指路，走错了要提醒我。另外，打电话联系10，和对方接上头，就说咱们正开车往县城赶，和他们约个地方。” 大娘说：“我不认识路。” “……” 陈子山有点蒙。 刚刚孕妇大姐还说娘家是德青县城的，且大娘又说会开车，怎么就不认识路？ 转念一想。 陈子山跟着释然，毕竟是老人家，出来少，估计会开车，恐怕开得也少，就如同前世的陈母一般，几十岁把车学了，开了好几年，还是只熟悉经常开的路线，其他地方，转悠两圈就会迷路。 然后问孕妇，孕妇说我这样躺着看不到路。 陈子山说：“那你先躺着，大娘先联系医院，等会过了这段主路，进入武康境内，就要你来指路。” 孕妇哼了一声，算是回答陈子山。 陈子山开车很快，一开始大娘还有些担心，怕陈子山是个小年轻，所以分外注意一些，没成想对方开车不仅快，还能稳稳当当，像一个开车几十年的老司机。 开进武康境内，路上的车开始多起来，跑不快了。 这时大娘跟医院的10联系上，对方却反馈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过来。 大致意思是武康境内的玉溪路段发生连环车祸，现在堵死了，根本过不去。 陈子山说能不能绕道。 对方说堵的是玉溪路上唯一通行的交通要点，绕路起码要多跑几十上百公里，而且不是什么好路段。 对方提醒陈子山，千万不要进去玉溪路，一旦进去就退不出来，到时候卡在里面进退不得，那就麻烦大了。 这下陈子山麻爪了。 还玩个毛线啊。 而在这时，孕妇的情况又开始朝不好的方向发展。 照顾孕妇的大娘惊叫起来：“不好了，见红了，这可咋办才好？” 陈子山一惊。 心里跟着急了起来。 “滴滴滴……” 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孕妇的电话。 大娘接通。 电话里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小芬，你现在怎么样？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打10？老婆……小芬……你说话……” 大娘急道：“我是你妈，你终于回电话了，打你电话又不接，真是急死人了。” 男声说：“妈……妈……我错了，先不要埋怨，有什么责骂的话，事后再说，你先告诉我小芬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我和芬儿在车上，正往县城医院赶。10打了，可是医院的车堵在了路上，我们现在不敢过去，也怕堵。” “堵车？堵哪里？” “说是玉溪路。” “交警干嘛用的，那一帮夯货！” 大娘说：“车祸，埋怨交警有什么用。” 男子急问：“小芬现在怎样？” 大娘用颤抖的声音说：“不……不太好，见红了……见红了……” “艹……” 男子突然就爆了粗口。 然后好一阵没说话，估计在那边团团转。 跟着突然又问：“现在谁开车？” 大娘说：“路上遇到帮忙的小伙子。” “把电话给他。” “好。” 现在的手机普遍隔音不好，所以陈子山大致能够猜到他们说了啥。 接过电话。 刚“喂”一声。 对面就直接说：“你现在在哪个路段？” 陈子山说：“莫干山镇往武康的主道，还没到玉溪路。” 男子说：“玉溪路很长，具体堵在哪里知道吗？” 陈子山说：“院方说是玉溪路中间的要道，还是没法绕过的那个点，要绕道恐怕要上百公里，加上路况差，来回要好几个小时。” “我懂了。” 男子吩咐说，“听我说，现在别往里头去，你在搭上玉溪路的地方切出来，从小路掉头，往回赶……” “往回赶？” 陈子山愣道，“往回赶去哪里？” 男子说：“你认识路吗？” “哪里的路？” “回临州的路。” “我明白了。”陈子山恍然大悟，“你想让我走小路，穿过莫干山边路的乡村，直接搭上往临州的干道？” “你熟悉？” 男子大喜过望。 陈子山说：“大概认识，不过那段路很久没跑，我怕和记忆中的不一样。再说那段路不好跑，我怕嫂子受不了乡村路的颠簸，现在……她的情况有点不妙。” 男子咬牙说：“没办法，去德青县城不知道要多久，出了车祸就没个准，从小路到临州，顶多两个小时。现在必须当机立断，越是犹豫，越容易延误时机。你只管开车，听我的没错，然后麻烦你把电话给我老婆，我和她说话……” “好。” 电话递给大娘，大娘把电话放在女儿耳边。 “老公。” 孕妇语气有些低沉。 男子说：“老婆，坚持住，我跟那位兄弟说好了，咱们回临州，去德青县城的时间已经没法把握，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孕妇眼神有点飘忽，艰难地说道：“不要……担心，我……我还行……老公，我今天……不应该出……来的，应该听……听你的话。” 男子柔声说：“是我不好，一直忙于工作上的事情，忽略了你，今天我应该陪你去的。你不要再说话，听我说就行，老婆，坚持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嗯！” “……” 男子在安抚妻子的同时，陈子山从右边岔口拐出，开始往回路插。 如此行了十几分钟，陈子山凭借记忆，左拐进一条乡间小路。 在前世，这一条小路开过不少次，因为前世旅游不赶时间，无论去哪里，陈子山都是以自驾为主，更喜欢往乡村小路跑，领略跟城市完全不一样的风景。 而莫干山是来得最多的地方，大路小路基本都清楚，刚才男子一提醒，陈子山就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一条乡村路。（未完待续） 第167章 危急时刻 路况不是很好。 陈子山提醒后座的大娘，让她注意给孕妇调整斜躺的位置，防止颠簸过度。 半个多小时后，陈子山穿过乡村机公道，搭上了去临州的省级公路。 本田雅阁风驰电掣。 陈子山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地注意周边的路况，几十年的老司机水平发挥得淋漓尽致。 或许是老天故意作祟。 进入临州境内，从省道快要拐上绕城高速时，意外突然发生。 入口处。 陈子山见缝插针，在车流中不停地穿插，却不想引起了其中一辆白色宝马58i的注意。 宝马58不知是看不惯本田雅阁的嚣张，还是本来就有路怒症情绪，在陈子山贴身切入抢他前点的空位时，突然一脚油门，宝马前脸左侧哐当一声撞在了本田的右后车门。 这一下的力度有点大，虽然双方的速度没起来，但是撞击的力量仍然让后座的孕妇猝不及防，身子一下冲到了前座后背上。 “啊……” 孕妇突然痛叫一声。 大娘急问是怎么回事。 陈子山快速扫了一眼右侧反光镜和后视镜，说道：“有人故意撞我们车。” 大娘顿时急了：“那怎么办？咱们停车，他们会不会无理取闹？” 陈子山犹豫了一下。 这时，孕妇突然大声呻吟起来，大娘仔细一瞧，差点就哭了。 “快……快……大出血了，肯定是刚才那一下撞到了身子，小哥，还要多久？” “快了。” 陈子山从后视镜里看着后车驾驶座下来的年轻男子正骂骂咧咧地往他这边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大娘，注意保护大姐，坐好了……咱们抢上绕城高速，进城只要十几分钟时间……” 话没说完。 陈子山一踩油门，本田突然起步前窜，把正好走到车门旁想让陈子山下车的年轻男子吓了一跳。 “卧槽……” 望着往绕城高速上逃窜的本田雅阁，年轻男子忍不住大怒。 “老子今天让你跑了，我郭字倒过来写。” 年轻男子三步并作两步，快速钻进宝马车里，以最快的速度朝陈子山追去。 宝马副驾还有一人，是一个神情看上去懒洋洋的小伙子，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一般。 懒小伙问：“他怎么啦？怎么见你一过去就逃窜，你把人家吓着了？” “吓个屁！” 年轻男子一边追，一边恼怒地说，“我才刚走到他的车边，倒是tmd把老子吓了一大跳。” 懒小伙笑道：“那就赶紧点，快追……不过看你这样子，追上的可能性不大。” “老子不信。” 宝马58i呜地一声，不顾路上其它车辆疯狂鸣叫的喇叭声，也学着本田雅阁，在车流中开始穿行。 不一会。 两车一前一后上了绕城高速。 速度一下子就提升起来。 宝马在后面狂踩油门，速度很快就提升到了百码以上，却发现距离不仅没拉近，反而有越来越远的趋势。 懒小伙坐起身子，远远地盯着本田雅阁的车尾，惊讶道：“这车还在加速，我靠……你10居然都追不上，前面的车疯了吗？” 年轻男子咬着牙，紧绷着脸，右脚又向下踩了两分力度。 仪表指针缓缓地爬向正中。 懒小伙一把抓住副驾上方的拉手，骂道：“你麻痹，前面车疯了，你也跟着发疯啊……给老子减下来，别给我乱开玩笑。” 男子说：“我不加速追个屁啊，你没看到越追越远么？” 懒小伙说：“你娘的拿命去追啊，要追你追去，别带上我。前面那车明显疯了，开那么快，十有八九有问题。” “难道就这么算了？”年轻男子有点不甘心。 “急什么。” 懒小伙见车速降了下来，收起懒洋洋的表情，朝着远去的本田车屁股说：“这个方向，本田雅阁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直行，从收费站上沪临甬高速，二是右侧进城，搭上德胜高架。无论哪个方向，他都是瓮中之鳖，你又何必傻乎乎地跟他去赛车。” “怎么做？” “动脑子呀！”懒小伙扬了扬掏出的手机，“只要一个电话，无论本田怎么逃，都是死路一条。” 说着。 懒小伙开始拨打电话。 “喂，110吗？我要报警，绕城高速有人危险驾驶，超速在160码以上……哪个方向？绕城高速呀，从城北省道上来的……哦，车牌呀，麻痹，现在我车屁股都看不到了，咋跟你说车牌，反正就是一辆本田雅阁……追？我特么要是追得上，我还打你们交警电话干吗？……好吧，我这话开玩笑的，别当真，你们还是赶紧查监控，去截住这个车吧，出了事就麻烦了！” 懒小伙挂断电话，笑嘻嘻地说道：“有交警帮忙，还飙个屁的车，本田再牛都得给咱们趴下。” 年轻男子哈哈大笑说：“要不再给你叔叔打个电话，就说绕城高速有人危险驾驶，危害公共安全，可以让警车出动了。” “这法子好！”懒小伙竖了一下大拇指，“你脑子居然也有灵光的时候，不错不错。” …… 陈子山没有理会身后的宝马的动静，他的心神全部放在了驾驶车辆上。 后座的孕妇大姐呻吟声越来越小，这反而让陈子山的心越来越紧张，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孕妇精气神陷入低谷，再一不小心睡过去。 一旦睡过去，以目前的情况，基本上就是一尸两命。 大娘已经彻底慌了神，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嘴里不停地唤着孕妇大姐的名字：“小芬……小芬别睡，小芬你挺住……挺住……” 陈子山从副驾座位上把自己的手机碰到后座，朝大娘说：“大娘，打电话给大姐老公，让他和大姐说话，这个时候或许只有他才能让大姐挺起精神头来，千万不能睡过去。” “好……好……” 大娘接过手机。 却发现自己记不住电话号码。 而原来的手机，因为电量不足，之前通话时一不小心就打到了关机。 陈子山说：“问大姐，正好让她提起精神，千万不要睡……千万不要……” 大娘连忙照办。（未完待续） 第168章 左光华 片刻。 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大姐仿佛冥冥之中听到了大娘的呼唤，突然又清醒过来，并且很神奇地把电话号码缓慢地报了出来。 陈子山说：“大姐，挺住，千万不要睡过去……” 孕妇大姐艰难地点头。 很快。 大娘拨通了女婿的电话。 男子说：“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打过来了！妈，你们现在在哪里？” 大娘说：“我不知道。” 陈子山说：“电话给我。” 接过。 陈子山快速说：“现在上了绕城高速。” 男子说：“太好了，你进盛临高架，往临一医院方向，然后在盛临艮山一出口下来，记住，千万不要搞错，就从艮山一出口下。” 陈子山没有问为什么，但有些愣然，因为一出口离一院有些远，虽然路况相对要好，但是时间上并没有节省多少。 男子似乎知道陈子山的疑惑，快速解释说：“你只管下，那边现在有交警执勤，我在这边已经跟医院和交警部门找了关系，不仅医院做好了立刻接手的准备，同时交警会在一出口与医院之间疏通交通，还有车给你开道。” 我晕！ 陈子山头皮条件反射地一麻。 这孕妇老公能量看来不小，这么短短的一个多小时就把后顾之忧解决了，可是大哥啊，我可没驾照，你用交警开道，哥心里慌啊。 哎…… 冲吧！ 陈子山别无选择。 十分钟不到，本田雅阁就从盛临高架艮山一出口下来，早有等候的警车第一时间发现本田雅阁，对方随即拉响鸣笛，示意陈子山跟上。 一路上，陈子山注意到，每过一个十字路口，就有交警管制交通，确保警车前行的路线畅通无阻。 如此一来。 速度奇快无比。 很快就来到了临一医院。 院后门。 早有医护人员等候在那。 从下车到医院接手，把孕妇抬上医疗车，进入急诊室，全程除了医护人员的交流声，就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交警办完事后，功成身退，只有两位看起来像是领导的人物，站在门外跟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在交谈。 男子戴着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陈子山瞧着男子的侧影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过了片刻。 两位领导上车离去。 男子走了过来。 这是两人自下车后首次照面，彼此才有机会打量对方，金丝眼镜男瞧着陈子山颇为年轻，就问：“你是学生吧？” “是。” 陈子山点点头，“先生好眼力。” 金丝眼镜男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左光华，今天的事真的全靠你一手帮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非常感谢！” 陈子山伸手一握说：“你好，我叫陈子山，举手之劳，没必要太在意，换作任何一人见到，我想都会帮忙的。” “谢谢！” 左光华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抓住陈子山的右手使劲摇了摇。 “等等……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陈子山手一顿，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左光华。”对方重复一遍说，“左右的左，光明的光，中华的华，左光华……你认识我？” 认识啊。 当然认识。 结合记忆，陈子山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个左光华，应该就是前世认识的左光华，这就是刚才从侧面看到觉得眼熟的原因。 “只是这变化似乎有点大。”陈子山心里念叨，颇为感慨。 现在的左光华戴着金丝边眼镜，衣冠楚楚、文质彬彬，谁曾想十几年后，居然会变成一位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油腻大叔，整个人就是一副颓废等死的模样。 想起左光华，自然就联想到其他事情。 陈子山突然一激灵，刚才自己飙车抢时间送回来的孕妇大姐，在前世可没有见过，自己好像在无意之中，又改变了历史。 这个历史不是大势。 而是眼前男人一家的命运。 按照前世的轨迹，这个男人将会失去自己的妻子。 一尸两命。 其中还有一段故事。 这里又不得不提一下前世的妻子江水青，当时江水青怀孕期间，一直喜欢一样东西，就是吃酸梅汤，所以陈子山就每次都要风雨无阻地去同一个地方买。 这个地方就是左光华开在初中旁边的小铺子，一家专卖酸梅汤的小店铺。 左光华不卖其它任何东西，只卖酸梅汤，瓶装、碗装、盒装，各种包装形式都有，就是卖的东西十几年不变。 东西单一，但生意很好。 因为酸梅汤做得有水平。 当然。 任谁开十几年的酸梅汤店铺，估计水平都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家初中旁边的酸梅汤店铺离陈子山的附中有十来公里路，每次陈子山开车去买酸梅汤，都要跟对方闲聊几句，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一开始。 没有人知道左光华为什么十几年如一日地开一家利润并不是很高的酸梅汤铺子。 陈子山同样不知道。 后来慢慢地跟左光华熟悉起来，对方见他天天来买酸梅汤，就问他是不是给老婆买，是不是老婆怀孕了。 陈子山就说是。 左光华就像突然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拉着陈子山说起了尘封已久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一个悲剧。 悲剧的根源就是左光华妻子的死，引起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具体情节陈子山并不了解，最后的结果就是左光华因为内疚以及思念，辞去了体面的工作，浑浑噩噩地过着下半辈子。 熟悉他的人都说，左光华是用情太深，思想走入了极端，所以一辈子都走不出愧疚的阴影，但左光华自己却认为是他的疏忽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左光华卖酸梅汤，是因为他的妻子怀孕期间一直喜欢吃，甚至开玩笑说以后要开一家酸梅汤小店。 所以…… 左光华前世卖了十几年酸梅汤。 陈子山感慨良久。 真没想到世事如此神奇。 当然，这些事情没法解释。 所以陈子山说：“我听到左先生的姓氏有些好奇，左姓在临州很少见。” 左光华说：“我祖籍是赣北的，湘赣交界处，在曾祖父一代迁移到临州定居，现在算是地地道道的临州人。”（未完待续） 第169章 无证驾驶 “原来如此。” 陈子山点点头，这时想起一事，把钥匙拿出递给左光华，“钥匙给你，车也交给你了，嫂子吉人天相，总算没有大事，希望大小都能平安。” 左光华接过钥匙，再次拉住陈子山的手说：“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一个感谢你的机会，今天的事太危险了，没有你，我真的不敢想象其后果会如何。” 陈子山笑道：“说什么感谢，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今天你也不一定有时间，嫂子还要你照顾呢。放心吧，过了今日，等嫂子好了之后，咱们再仔细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左光华一想确实如此，便没有再坚持，只是一再嘱咐陈子山，说等事了，一定要给一个赏脸谢恩的机会。 陈子山笑着说好。 正要告辞。 这时。 从急诊门口一前一后进来两个年轻人。 走在前头的是一位神情懒散的家伙，其后跟着一位带着金色耳环、染着半黄头发的年轻小伙，进来眼睛一亮，直接瞅准了陈子山。 陈子山没注意。 稍微侧身一让就要离开。 黄发小伙一把拽住陈子山臂膀，嚷道：“好小子，见到了居然还想跑，你是不是活腻歪了，知道我是谁吗？” 陈子山微一用力，挣脱对方的手掌，皱眉道：“你谁啊？” “哟喝！” 黄发小伙咧嘴一笑，“你还装不认识是吧？刚才你堵我路，把我车撞了，跑得飞快，还记得吗？” 陈子山恍然说：“是你？” “记起来了吧。” “知道了。” “既然知道，那是不是应该谈一谈怎么处理？” “你说吧。” 陈子山想了想，虽然对方是故意，但之前强行加塞本就理亏，更何况自己现在见不得光，所以只能妥协，“想要怎么都行……赔钱还是修车？费用地点随你选。” “你听听……” 黄发小伙朝旁边的懒散年轻人哈哈一笑，“果然是一个开豪车的主啊，做事情就是爽快……小子，既然好说话，哥今天就不为难你，各退一步，你就随便赔个十万吧，车我自己去修修就好了。” 懒散年轻人微微一笑。 陈子山说：“兄弟，这是不是有点多了？” “多吗？”黄发小伙惊讶。 陈子山说：“你开的是宝马58i吧……其实那样轻微的撞击，只要修修前脸，顶多再换个保险杠，一两万足够了。” “你打发叫花子呢？”黄发小伙突然变脸，“如果你不愿意赔也行，咱们走公，找交警来解决问题……不过我要提醒你，交警说不定很快就到，你可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凭你刚才在高速上面疯狂驾驶车辆的行为，判你个危害公共安全罪都绰绰有余。” “……” 陈子山无语。 今天算是被人家抓到了痛脚，唯有忍气吞声，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走公是没法走的。 真要走公，交警首先就要看他的驾驶证，好吧，这个肯定拿不出来，妥妥的无证驾驶，然后超速、危险驾驶…… 这已经构成了刑拘条件。 一圈抡下来，如果对方真有点能量，再要判陈子山一个危害公共安全罪并非没有可能，因为这行为已经足够严重。 陈子山无法。 正打算咬咬牙自认倒霉，却不想医院里头的左光华远远地瞧见，这时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询问陈子山怎么回事。 陈子山把之前在上绕城高速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左光华当场就火了，指着黄发小伙怒斥说：“你现在还好意思跑来讹钱？我告诉你，要是我老婆有个什么闪失，我今天就活撕了你……” 黄发小伙有些懵！ 心说我找面前这傻逼捞点小钱花花，怎么就扯到你老婆了？ 这时。 懒散年轻人突然发话说：“你活撕了谁呢？今天的事情，出问题的是这家伙，和你有什么关系？” 左光华气道：“我老婆现在在急诊，就是被你们撞的，要不是陈兄弟赶得及时，是什么后果你们知道吗？你们还好意思来寻他的麻烦？既然你们来了，那正好，我们找交警来解决问题吧。” 黄发小伙这时反应过来，怒道：“找交警就找交警，谁怕谁……你老婆出问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应该找这个傻逼，是他不会开车。” 陈子山很想怼一句你他么的才傻逼。 可是顾忌着怕把事情弄僵，想想只能忍了。 两方开始互掐。 各不相让。 眼看着越说越糟。 陈子山连忙一把拉住左光华，走到一边悄声说：“老左，今天的事情没法公了，我还是私了吧，你就别插手了。” 左光华一急说：“怎么可能，你是因为帮我才会这样，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受委屈……不管公了还是私了，都算我的，你放心吧，我老左别的没有，义气绝对不缺。” 可是现在义气不顶用呀。 陈子山心里腹诽，嘴上苦笑说：“左哥啊，你且听我仔细说，其实有一件事我隐瞒了你，今天虽然把嫂子安全送到了医院，但实际上，我没有驾照。” “没驾照怎么了？没驾……啥？”左光华一下愣了。 陈子山尴尬说：“我没驾照。” “没驾照？” “是的！” “……没驾照你敢这么开？” “这不人命关天嘛！” “……” 左光华心里天雷滚滚，现在真的不知道是应该感谢陈子山呢，还是把对方痛骂一顿，你说人命关天，还敢拿我老婆的命开玩笑啊！ 你一个连驾照都没有的新手，居然敢开车载着一个孕妇和一个老人家，从莫干山飙到临州市内。 这是怎样的一种胆气？ 无知无畏！ 左光华揉着眉棱骨没法哼声。 陈子山解释说：“其实……我在家经常开车，不过是没有时间去拿驾照而已，你也知道，现在的驾照这玩意儿也是虚的，真想要，我直接就可以花钱买。” “……” 左光华纠结一小会，很快就释然。 无论如何，人家都已经把自己的老婆百里迢迢从那么远的地方送了回来，还冒着被交警逮住的风险。 算了。 私了就私了吧。 大不了被那个黄毛讹上一笔。 所谓破财消灾，就当是给在急诊室内的一大一小行善积德吧！（未完待续） 第170章 借一部说话 左光华摆摆手。 正要招呼黄发小伙过来细说。 这时。 意外来了。 医院急诊门外，走进来三个身着制服的警察。 左光华紧走两步，来到黄发小伙身边，揽着对方的肩膀说：“小哥，咱们借一步说话……” “滚！” 黄发小伙一点面子都不给，伸手弹开左光华搭在肩上的左手，一点余地都不留。 左光华脸色一变！ 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心知今天没法善了，恐怕用上自己在交警队的那一点关系也无济于事，这可得想想办法才行。 瞧着这一幕。 陈子山暗自叹了口气。 警察一进来，领头的直奔懒散年轻人身边，说：“天少……你之前说的车辆，我们查到了，现在正在临州一院，车辆所有人登记在左光华名下……” “左光华是谁？”懒散年轻人问。 “左光华是我。” 这时。 左光华放下纠结的心，听到对方反问，就出声应。 前来的为首交警立刻说：“你是左光华啊，那正好，现在通知你，你架势车辆在绕城高速超速行驶，涉嫌危害公共安全，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局配合调查。” “好。” 左光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黄发小伙瞪眼说：“是你开的车吗？” 左光华说：“找我就对了。” 黄发小伙又要发怒。 被唤作天少的懒散年轻人拉住他，然后朝领头的警察说道：“车是旁边这人开的，看样子是借来的车。” 领头警察说：“居然是借车？你……驾照拿出来看看。” 凭借职业敏感性，领头警察第一时间把矛头指向了陈子山。 左光华这时没辙了，只好赔笑说：“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咱们私下里争取和解，不要闹开行不行，行个方便，大家都好。” “驾照拿出来。” 领头警察目无表情地重申一遍。 “这……” 左光华还要再说，却被陈子山叫住。 陈子山说：“左哥啊，现在说再多都没用，你还是进去吧，我自个儿解决得了。” 说完。 陈子山转向领头警察说：“警官，我没有驾照。” “无证驾驶？”警察波澜不惊地反问。 “是的。” “我靠！” 旁边黄发小伙一下跳了起来，“你娘的无证驾驶居然还敢这么嚣张，你这不是出来害人吗，小心人民群众诅咒你生儿子没**，背后戳……” 话没说完。 后头的懒散年轻人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说话仔细点。”懒散年轻人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 黄发小伙一下闭嘴，心知这一骂，可把他们圈子里面的一大堆人都诅咒了一遍，这跟指着和尚骂秃没啥区别。 警察说：“都走吧，回警局协助调查。” 陈子山说：“警官，左光华可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 “因为他妻子刚刚进医院待产，现在情况危急，他必须要守在医院。” 黄发小伙嗤笑说：“谁知道真假！” 陈子山淡淡说道：“是真是假一问便知，再说，警官跟上城分局的交管部门是一条线上的，打电话咨询一下，问问交管部门有没有大张旗鼓救助一位从莫干山回来的孕妇。” 领头警察说：“这不劳你费心，有没有等回了警局，自然会问，即便是，这跟你好像也没有多大关系。” 左光华说：“开车的是他，他是为了救人，万不得已才会无证驾驶，警官难道就不能网开一面，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吧。” 警察说：“这是两码事，法理是法理，人情是人情，该罚的要罚，该奖的要奖，罚由我们来定，奖就属于你们之间的事儿了。” 陈子山摆摆手说：“左哥，有些话说多了没用。” “行。” 左光华咬咬牙，“我给你另外想办法，大不了咱们曝光……” 黄发小伙冷笑。 天少却还是一副懒懒的模样。 只有领头的警察神色微微一怔，仔细看了一眼左光华，又回头瞧了瞧黄发小伙与天少，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 刚出医院。 陈子山接到了苏小小的电话。 电话里。 苏小小问他，说你现在在哪里。 转道来临州之前，陈子山并没有跟苏小小说明，所以对方并不知道陈子山现在何方，估计还以为陈子山在德青。 陈子山说：“我在临州。” 苏小小愣道：“你怎么这么快回临州了？那位孕妇怎么样啦？” 陈子山说：“一言难尽，去武康的路上堵车，形势危急，就直接转道回临州，送到了临州一院，她老公接手了呢，应该没啥大事。” “那就好。” 苏小小显然也松了口气。 然后对方跟着问：“那你现在在哪？” 陈子山犹豫了一下，然后说现在在医院，等会可能去警察局。 苏小小连忙问怎么回事？ 陈子山说：“路上出了点小问题，被别人故意撞了一下，然后见了交警。你知道的，我没证，又超速驾驶，警方以我无证驾驶和危害公共安全为由，要把我请到警局去。” “……” 苏小小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同时，她的心里还有一丝内疚，毕竟当时候自己也是怂恿他无证驾驶的帮凶，多少都要担上一丝责任。 过了片刻。 苏小小突然问：“哪个警局？” 陈子山不知道。 扭头问警察。 领头警察本来不想回答，但看到陈子山到现在为止，一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有，心里拿捏不定，就多了个心眼，告诉陈子山，说去上城分局。 陈子山说：“上城分局。” 苏小小说：“我知道了，你尽管去，剩下的事情我帮你搞定。” “你怎么帮我搞定？”陈子山疑惑。 苏小小迟疑了一下，解释说：“李叔有关系，在临州，一般的分局领导多少都要给点面子，现在李叔就在，我们还有十几分钟赶到城区。” 陈子山紧绷的心顿时就轻松起来。 虽然不知道李承泽真正的能量，但从苏小小笃定的语气里，可以猜测到李承泽的能量不会太小，至少应付一个分局应该绰绰有余。 一路无话。 到了上城分局。 警车后头，黄发小伙和叫天少的懒散年轻人开着宝马58i跟到了警局。（未完待续） 第171章 强势之人 接下来做笔录。 陈子山有问必答，这事儿基本没啥可辩解之处，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处罚，该咋弄咋弄，他一点脾气都兴不起来。 唯一让他恼恨之人，就是跟在后头的这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富二代和官二代，以及在旁溜须拍马的那一名警察。 好在李承泽来得及时。 刚录完笔录没多久，李承泽就赶到了上城分局，不过却没有看到苏小小。 李承泽很强势。 在青园时，陈子山虽然知道这个温和的中年人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却没想到对方的强势仍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李承泽什么都没说，或者说懒得跟分局那些小虾米说话，他直接找到了分局局长，把陈子山的特殊情况简明扼要地陈述清楚。 分局领导不在局里。 听完后立马表示马上赶回来。 旁边跟着的警察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同时暗自庆幸不已，幸好当时候在医院，因为人多所以没有狐假虎威，否则此时恐怕不好下台。 十几分钟后。 分局领导赶回局里。 并且立刻把李承泽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寒暄几句。 李承泽表示，陈子山的情况特殊，危急关头没有其它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虽然在法理上没法交代，但是情理上必须给予宽容。 李承泽同时表示，该罚的可以罚，但是最好以行政处罚为佳，该罚多少罚多少，钱不是问题。 敢在分局领导面前这样说话，没点底气是做不到的。 分局局长很明显认识李承泽，但他身为局长，不可能对下面的事情事无巨细都熟悉，所以听取李承泽的意见之后，亲来找来了分管领导。 局长找来的是分管交通的领导，分管领导很意外，说这事儿没有经过他手，但是今天下午确实有一个孕妇情况危急，有人通过电话求助，上城分局交管部门出手疏通过一次路况，并且确保了孕妇安全及时地到达了医院。 分管领导说：“至于开车的人是谁，我可不清楚，要不我找具体负责人来问问。” 李承泽说：“不用找了，开车的人就是陈子山，现在正在你们局里坐着，被以无证驾驶和危害公共安全为由要刑拘。对方从莫干山赶回，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才会无证驾驶。虽然陈子山无证驾驶的行为不值得提倡，但是临危救难的义举不应该被寒心，所以希望领导们能够网开一面，不要过分追究，处罚处罚就行了。” 分管领导疑惑地问：“是不是在城北上绕城高速时与一辆宝马发生过刮擦？” 局长点头说：“李先生的陈述里是这样。” 分管领导说：“我明白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这事儿是有人举报，我们不能内部消化，否则传出去影响不好。”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一般情况下，普通的市民即便是举报，恐怕也不会让分管领导说出不能内部消化担心影响的言辞。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对方有背景。 李承泽直接挑明说：“对方有后台？” 分管领导有些尴尬，望了望局长，然后点了点头。 局长说是谁。 分管领导指了指天花板，有些无奈说：“市局的领导，他说自己的侄子被人撞了，对方又逃逸，所以就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没细问……” 三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怎么一回事，换句话说就是市局领导打过招呼，所以分局这边必须要做，还不能马虎，否则就违抗直系领导。 其实分局这两位领导也是在使心眼，接连几句不把问题摆明，就是希望李承泽主动承担去跟市局领导打交道的责任。 分局领导实属无奈，因为两边都得罪不起。 不过李承泽不一样，如果说的是市局一把手，或许他还会打起精神来应付，但他现在也懒得问是哪一位，直接说举报人在哪，我去会会对方，看是何方神圣。 一般这种事情，往小了说就是一桩轻微的交通事故罢了，只要举报人没有捅出去，或者说对方不追究、同意低调处理，就可以内部消化，不会闹出什么大事。 这样一来，分局这边也好交代，否则无论怎么办，都会得罪一方，左右都是难受。 来到外间靠内墙的办公室，分管领导朝坐在里头的黄发小伙和天少示意一下，然后说道：“喏，你看，举报人在这里，开车的是染发的那小子，听说是郭家的小儿子，至于旁边那位……” 李承泽笑笑说：“这位我认识！” 分管领导明显松了口气，只要你说认识就好，既然说认识，那不管你们关系是好是坏，都由你们自己当面锣对面鼓地去干，至少跟我没关系了。 走进里间。 首先注意到李承泽的人是正面对着办公室门的黄发小伙，也就是分管领导口中的郭家小儿子。 郭小儿说：“你是谁？” 侧坐的懒散年轻人闻声扭头，瞧见李承泽，顿时神色一愣。 李承泽没说过，走近了，一把拉过桌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下说：“谁开的车？” 郭小儿被无视，一下子起了无名火，啪地一拍桌子，吼道：“你tmd是谁？” 李承泽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慢悠悠地说：“你再敢说一句脏话，我今天就让你老爹来给你拖回去，郭家小儿也敢如此猖狂，故意撞人车，还跑来陷害对方，你是吃饱了撑着，闲得没事干吗？” 郭小儿有些发愣，然后好像觉得受了侮辱一般，跳起来指着李承泽骂道：“关你屁事啊，你算老几，老子……”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办公室没格外分明，却是懒散年轻人突然一巴掌拍在郭小儿伸出的手背上，力量之大，让郭小儿朝前一个趔趄，差点扑在办公桌上。 不待郭小儿说话，懒散年轻人突然喝道：“给我闭嘴！” “天哥！” 郭小儿看似与懒散年轻人有说有笑，其实却是以后者马首是瞻，这时被突兀地拍了一下，顿时就有些委屈。 懒散年轻人不看他，朝着李承泽说道：“李叔怎么来了？”（未完待续） 第172章 东园的首用 李承泽说：“我来问问谁开的车……” “这……和李叔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李承泽淡淡地瞥了一眼旁边欲言又止的郭小儿，“今天送回来的孕妇，是我交代陈子山做的！” 这话的潜台词很明显，是在明着告诉对方，你们要找麻烦，也要打听打听清楚底细，别盲目地乱来，否则踢到铁板痛了脚，可就得不偿失。 懒散年轻人赔笑说：“不好意思啊，李叔，我跟郭小四不知道陈子山和您的关系，所以才冒犯了。这样吧，咱们也不追究了，李叔就当没这回事，你看如何？” 李承泽起身说：“跟你叔叔说一声，有时间我请他吃个饭。” 懒散年轻人大喜，连连点头说：“一定一定，回去我就跟我叔叔说。” “那行，我先走了，后面的事你们看着办……。” 走到门口。 李承泽突然回头说：“你很不错！” 说完。 李承泽转身离去。 一直表现得神情懒散，仿佛对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的天少，突然之间好像打了兴奋剂一般，差点就手舞足蹈。 郭小四这时候才找到说话的机会，埋怨说：“天哥，这人到底是谁，你就不能强硬点么，到了这里面，还不是你叔叔的地盘……” 懒散年轻人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失态，神色一冷说：“跟你说过多少次，脾气别这么冲动，今天不是我拦着，你的下场你自己去想。他说让你老爹来拖你回去，那十有八九就真要来分局拖你回去……我敢保证绝对是拖，不会让你走路。” 郭小四不信。 然后问：“到底是谁，让你这么严阵以待？” 年轻人说：“李承泽，承运集团董事长……” 郭小四有些不以为然。 年轻人说：“别以为我大题小做，我叔叔虽然身为市局领导，但是在他面前也摆不出什么架子，更何况，对方的后台更硬。” “谁？” “……” 年轻人没回答，起身抓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朝外走去。 到了门口，他才突然回头说：“郭小四，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忽悠你就可以了……还有，以后在临州城里多长个心眼，有很多都是你惹不起的人，看人下菜，知道吗？” “哦！” 郭小四跟在后头，老老实实地应着。 …… 上城分局门口。 陈子山道谢说：“李大哥，今天可真多谢你了，否则我还不知道要拘留多久。” 李承泽淡淡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今天的事情虽说是事急从权，但可一而不可再，以后别做了。另外既然你会开车，就顺便把驾照领了，要用时就不要像今天这么被动。” 陈子山点头，说我抽个时间把去把驾照考出来。 李承泽说：“既然帮了你，那就好人做到底吧。要弄驾照，你可以直接来找上城分局分管交通的那一位领导，反正他现在也认识你，到时我帮你打个招呼，直接办一张吧。” 陈子山再一次谢道：“真心多谢，这可省了我不少时间。” 这时，旁边开过来一辆黑色奥迪100，慢慢地靠在了两人的面前。 李承泽说：“谢我就不必了，要谢就去谢谢小小……走吧，上车，我送你去学校。” …… 李承泽一直把陈子山送到了临工业的校门口。 下车打过招呼，直到黑色奥迪100消失在拐角，陈子山才转身走进校门。 路上。 陈子山想着给苏小小去一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因为没电自动关机，又不记得电话号码，所以只能放弃。 回到宿舍。 发现除了卫成梁，其他人都不在。 见到陈子山。 卫成梁很高兴地叫了一声三哥。 陈子山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其他人呢？” 卫成梁说：“不知道，我就知道小胖去了网吧。” “他去网吧干什么？” “聊天，玩游戏……” “现在有什么游戏玩？” “很多呀。” 卫成梁给陈子山递过来一张板凳，“现在局域网联网游戏很火，比如星际和罗马，很受欢迎。” 陈子山诧异道：“他不是个游戏残废么，还能跟人家玩即时战略游戏？” 说游戏残废还有一个小故事，当初刚进校园，寝室为了增进感情，时不时去网吧打上几盘罗马帝国和星际争霸。 寝室六个人，三对三。 原本很正常的分组，但是后来发现一个很悲剧的事实，凡是跟小胖哥分到一组，那就必输无疑。 小胖哥每次都是第一个game-over，一开始大家以为他运气不好，被人家第一时间探索到位置，后来发现这不是主要原因，关键是小胖手残。 无论是造建筑还是出兵，小胖始终都要慢大家一拍，每次对手第一波兵到，他十有八九连兵营都没好。 至于秀操作之类的，对小胖来说跟神话一样，所以每次一开局，他要么被干掉看戏，要么就跑到队友家里躲着看戏，留下队友二打三。 卫成梁笑道：“他不玩对战，最近迷上了模拟城市，经常一玩就是一个通宵。” “哦，这小子也是不想事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了。” 陈子山随口说了两句，没多关心，又问：“寝室谁有手机充电器？” 卫成梁说我帮你找找。 很快，卫成梁就找到了手机充电器底座，陈子山把电池板夹上去，然后闲着无聊，又跟卫成梁聊起东园论坛的情况。 卫成梁说：“东园论坛上了轨道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平时只要关注一些违规的帖子，别让它们存在太久就行，所以比较轻松。” 陈子山说：“现在轻松，接下来你会慢慢忙起来的，从这个月开始，你要帮我做三件事情。” 卫成梁连忙说：“你讲！” 陈子山说：“第一件事，在半个月后，马上就是acm大赛决赛期，到时候，我要你借助东园论坛引导舆论，把论坛的话题引向参赛选手的服装上去。” “服装有问题？” “不。” 陈子山摇摇头，“服装没问题，是服装上面有一家公司的名字，叫做山水科技，你要把舆论话题引到这家公司上来，让大家都对这家公司有一个初步的印象，至于具体的公司信息，过两天我再发给你。” 卫成梁点头说好。（未完待续） 第173章 目的 陈子山说：“第二件事，就是给我在东园论坛上发布一个招聘帖，招聘贴为期两个月时间，暑假前半个月结束。” “招聘帖？”卫成梁一愣，“招聘什么？帮刚才打广告的山水科技招聘员工吗？” 陈子山摇头说：“不是，山水科技招聘员工不需要这么做。我说的招聘帖，严格来说是征召咱们学校技术基础扎实且水平不错的学生，让他们去测试一个游戏，测试游戏不以体验为主，纯粹是压力测试，全面检测游戏性能和稳定性，力争在压力测试期间把一些可能存在的技术性bug给处理掉。” 卫成梁张口要说话。 陈子山打断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也什么都不要说，只管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以后你自然会明白。” “好。”卫成梁点头。 “记住。” 陈子山强调说，“招聘帖上一定要注明，测试工作属于兼职性质，有按日结算的底薪，并且凡是在测试期间发现bug或者检测出问题，亦或是针对游戏提出了切实可行的改进方案和建议，都可以得到山水科技的一次性奖励。” 发布招聘帖并不是陈子山一时心血来潮，早在去莫干山之前，他就有心采取这样的方式，只是当时候心中没有完全想明白，所以就借助旅游散心的机会，顺便把相关事项重新捋了一遍。 陈子山这样做有两个目的。 其一，可以借助临工业校友的技术基础，把一些存在的小bug给解决掉，同时群策群力，集合大伙的力量，尽可能地找出游戏隐藏的技术问题。 其二，通过这一次征集，陈子山会把前来参加测试活动的校友和其他学校的人员，做一个统计报表，筛选出其中优秀的在校生或者即将毕业的应届毕业生，有针对性地进行人才招聘。 换句话说，这一次测试活动，不仅仅是一个任务，同时也是前来参加活动的学生们的一块试金石，只要真有本事，陈子山不吝啬给他们一份超出当前福利水平的待遇。 当然，前提是陈子山看中的人才愿意去山水科技，这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 卫成梁说：“我只要按你的要求发个帖就行了吗？还是说需要再做点其它事情？” 陈子山点头说：“当然不能帖子一挂了事，刚才之所以说你接下来会忙，指的就是现在所说之事。” “你说。” “帖子挂上去之后，只要福利待遇注明，我相信应者就算不是云集，肯定也会有一大批人赶过来凑热闹。你要做的事就是筛选，因为来的学生中绝对良莠不齐，必须把那些想着混水摸鱼的学生给剔除掉，我只需要真正有水平有能力的或者做事沉稳不会浮躁的学生。” “那具体怎么做？”卫成梁没经历过这种事，现在一听有些慌，生怕做不好，坏了陈子山的计划。 “很简单的。”陈子山说，“你就根据学生报名提供的信息，然后去核实一下就行，你现在掌握着东园论坛，要核实应聘者提供的个人信息应该不是难事，唯一的难点就是要费点儿时间，所以我给了你两个月时间来做这事。” “两个月后，也就是放暑假前的半个月，我就要截止报名，然后利用半个月的时间做出最终的筛选，最后通知选上的学生，暑假期间就是工作时间，不能回去。” “好的，我明白了。”卫成梁点点头，“那第三件事呢，一并说说。” 陈子山想了想说：“第三件事就先搁置吧，有点远，等前面两件事完成，再来考虑这件事。” 说着。 陈子山起身把充电底座上的电池板拿下来，装到了手机上。 边开机，陈子山边交代卫成梁：“先就说这么多，你这边有空仔细想想，如果还有不懂或者没明白的地方，你就随时打我电话或者网上留言。” “好的。” 卫成梁跟着站起来。 这时开机完成。 手机跟着滴滴滴地想起了连续的短信提示音，显然在关机的这一段时间，有不少人找过他。 陈子山扫了一眼，没有细看，扭头朝卫成梁说：“今天就这样，我这边还要赶回湖墅花园，其他人就不等他们了，下次回宿舍再和他们吹牛聊天。” 卫成梁呵呵一笑，说好。 …… 打车回湖墅花园。 路上。 陈子山把提示的短信全部浏览了一遍，关机的时间其实不久，才两个来小时，按理说没那么多事情。 除非扎堆了！ 仔细过一遍，发现事情还真就巧合，要么不来，要么就扎堆来。 首先看到的信息是曾清的来电提醒，对方在短短的两个多小时之内，打了陈子山五个电话。 陈子山没在意，反正知道对方的底线，他也没啥大兴趣，所以就无所谓，短信随手一删，随他去吧！ 然后是左光华和苏小小的电话，两人都只打了一个，跟着发过来一个类似的短信，询问陈子山结果如何，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必须回。 陈子山先给左光华去了电话。 左光华一接通就急急忙忙问：“陈子山你在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托人问上城分局，居然打听不到消息，只说你人没在分局。” 陈子山笑道：“多谢左大哥关心，我有朋友另外找了关系，现在已经出来了，你只管陪嫂子吧，我这边不用担心……对了，嫂子情况如何？” 左光华喜道：“老天保佑，现在没事了，母女平安。” 陈子山连忙恭喜。 左光华说：“唯一不好的消息，就是小孩没足月，早产了，现在在保温箱内，恐怕要住上不少日子。” 陈子山说：“人没事就好，现在医学越来越发达，保温箱内住一段时间，虽然没母体好，但不至于出现什么大问题，以后体质纤弱一些罢了，后天多注重营养，也不会有啥事。” 两人交流一会，就挂了电话，末了左光华强调，说过两天等他爸妈过来一起服侍孕妇时，一定要来找陈子山喝一杯。 陈子山只得说好。 一个电话的功夫，出租车就开到了湖墅花园，陈子山见到了家门口，就没再拨打电话，因为刚才那一小段时间的充电量其实不够用，房间里好像还有备用的电池板。（未完待续） 第174章 前途未卜 回到房间找到备用电池板换上，陈子山又给苏小小去了一个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手机正好在身边，苏小小秒接电话。 陈子山说：“苏妹子，我已经出来了，多亏你跟李大哥说了，我才没啥事，啥时候得空，我请你吃饭。” 苏小小俏皮地说：“你要请客，也应该请李叔，我可没帮你什么忙，都是他的面子。” 陈子山说：“以后我会请他的，咱们分开请，你可不能拒绝，必须给我一个道谢的机会。” 苏小小乐道：“请客还能这么霸道的？” 陈子山笑道：“请务必赏光。” 苏小小说：“行吧，等我有时间，我给你电话。” “不，你大概估个时间，我给你电话，等你电话十有八九会不了了之。” “……” 面对陈子山的执着劲，苏小小有种颇为无奈之感，平日里可没人跟她这么勉强过，不过倒也不反感。 苏小小说：“这个礼拜吧。” 陈子山说：“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个礼拜六，我打你电话。” “嗯。” 接下来还有两个未接提醒。 一个是家里的。 另一个是章小龙。 陈子山首先打回家里，没啥事，不过是陈母见陈子山又有个把月没打电话回去，就主动打过来问问身体怎么样。 说了一会，陈母电话里嘘寒问暖，让陈子山既温馨，又有惭愧，不管是前世今生，陈母对儿子女儿都是操心操力，没有任何怨言。 反倒是作为子女的自己，前世也好，今生也罢，面对父母的恩情，都有一种理所当然之感。 聊了片刻，陈子山问了家里的情况，得知一切都好，最后在陈子山保证以后及时打电话回去，陈母才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 回电章小龙。 章小龙其实没啥事，就是今天下午曾清打了个电话给他，莫名其妙地问陈子山在不在，说电话也打不通，还关了机。 打电话给陈子山，不过是章小龙确认一下罢了。 末了。 章小龙疑惑地问：“曾清怎么想着给你打电话了？” 陈子山说：“一言难尽啊……” 章小龙说：“哦，我就随便问问。” 陈子山说：“过几天得空，我们仔细聊聊。” 章小龙说好。 …… 周五。 离莫干山之行已经过去了三天。 傍晚时分。 陈子山接到了左光华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 左光华说晚上有空聚聚。 陈子山说：“嫂子那边不用照顾吗？” 左光华说：“一切都好，我父母和岳母一起在医院照顾，平日里根本就轮不到我插手，趁着今天得空，我就来找你聚聚。” 陈子山说可以。 左光华说：“你在哪，我去接你。” 陈子山说：“湖墅花园。” 左光华说：“我知道那儿，偏城北方向，不远，很快就到。” 确实很快。 不到二十分钟。 左光华开着本田雅阁来到了陈子山楼下。 上车。 左光华说：“陈小哥喜欢什么口味？有没有什么忌口？” 陈子山说：“百无禁忌。” 左光华说：“有没有什么喜欢或者想去的地方？” 陈子山玩笑说：“路边摊算不算？” “哈哈！”左光华被逗乐，启动汽车，说道，“路边摊还是算了，要是平日里，我陪你去都没关系，今天我请客，不能去。” “都一样。” “不一样。” “好吧，那你定。” “ok，咱去开元。” “太破费了吧？” “那里环境不错。” “行，客随主便。” 陈子山知道对方不差钱，也就客套一句。 左光华见没异意，便边开车边拨打电话，很显然他跟开元的某些人认识，所以直接开始打电话订餐。 两人一路闲聊。 很快来到了开元大酒店。 服务员应该收到了领班或者经理的交代，直接把两人领到了6楼的雅间，沏上一壶龙井茶，放下厚厚的一本菜谱，便轻轻地带上房门，在外等候。 左光华把菜谱推到陈子山面前，说你喜欢吃啥就点啥，今天不许客气。 陈子山翻开菜谱瞅了几眼，发现根据菜名，自己脑海实在没法和具体的菜的内容联系起来，所以又把菜谱推回来，还是一句客随主便。 左光华不再勉强，先给陈子山斟上茶，然后熟门熟路地连点了十几个菜。 陈子山连忙说：“别点那么多，吃不完浪费了，随便几个菜就好了。” 左光华笑着说：“别看数量多，其实菜量不多的，进了这里，总要来个最低消费，否则人家酒店还不亏死。” “两个人吃不了多少。” “没事。” 左光华很快点好菜，吩咐侍候在门外的服务员进来收走菜谱。 两人开始边喝茶边聊。 慢慢地说到陈子山从局里脱身之事。 左光华说：“我后来打算双管齐下，一面托关系联系分局的朋友，一面去市内电视台寻找帮助，不过我还没弄好，分局的朋友就说你已经没事了，具体如何他也不清楚，现在我也迷糊着呢。” 陈子山说：“我有一个朋友正好认识分局的领导，所以他就去了一趟，我那点事，只要举报人不追究，又没有闹出什么大事，要大事化小还是没问题的。” “后来怎么处理的？” “罚钱而已。” “那就好！”左光华松了口气，“要罚多少，你跟老哥说，钱我来出。” 陈子山笑道：“不多，就几千块，小钱罢了。” 左光华说：“几千不算小钱了，你一个学生，去哪弄出几千来，你爸妈知道还不得埋怨死你。罚款应该还没去交吧，等会聚完，老哥陪你去交掉。” “早交了！”陈子山就笑，“真的是小钱，左哥你有所不知，我虽然是学生，但是空余时间闲着没事弄了点事儿做，所以小钱不缺。” “你还勤工俭学呀？”左光华惊讶。 “差不多。” 陈子山没多说，随口应了一声就扯开话题，“左哥你是做什么的，看你家境不错，几十万的车开着，应该是不差钱的主。” 左光华说：“我家还行，老爹做点小生意，我自己是打工的，以前在电信上班，现在不怎么好了，被电信分了出来，前途未卜啊。” “怎么说？”陈子山一时没听明白。（未完待续） 第175章 梦网（为远总加更） 左光华说：“年初时，电信实行改革，内部闹分家，然后电信咔嚓一刀，把一批不安分的年轻人给分家了，现在成立了一个移动公司，我就是其中一个。” “移动？” 陈子山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后世国内三大网络运营商之一，绝对的巨无霸。 以前只听过邮电分离，却不知电信分家是什么时候，但是有一点陈子山很清楚，这个时间绝对在00年之前。 因为在001年底，腾迅公司找到了自己的初期盈利模式，就是和新生的移动公司合作。 而合作的项目就是移动梦网。 这同样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左光华说：“就是移动公司，刚成立没多久，看你反问的语气，莫非你听到过？” 陈子山说：“碰巧听到，不过移动好啊，都是新生代年轻的群体，干劲十足，创意无穷，未来的发展无可限量。” 左光华抱怨说：“好啥，当初被电信分家，人被分出来了，资产却只给了一点点零头，现在处境艰难，全司上下都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快速出项目，否则就活不下去了。” 陈子山哈哈大笑，移动属于国家管控，活不下去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如果没有自主盈利的方式，那么得不到太多的资源和政策倾斜倒是真的，而得不到资源和政策倾斜，那公司就只能半死不活地吊着。 当然，也就保证不饿死你。 想要得到发展就有点悬。 “左哥好好在移动呆着吧，未来说不定就会比电信的体量大。” “怎么可能。”左光华自己都没信心。 “有可能的。”陈子山笑道，“电信目前思维僵化，不思进取，把你们新生一代的年轻人分离之后，剩下的都是一帮尸位素餐之主，赶上或者超过只是迟早之事。”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信心十足了。”左光华起身给陈子山添满茶杯，“来，喝茶，以后等你毕业，老哥我就可以帮你介绍，进移动公司来谋一个职位。” “那就多谢左哥。” 陈子山举杯喝了一口，“左哥说得这么笃定，看来在移动内部的职位不低呀！” 左光华呵呵一笑：“还行，现在是移动战略发展事业部的一员，项目开发小组的领头人，只要你学好本事，我带上一两个人进去是没问题的。” “哦，看你挺忙的，现在你们移动公司在上线什么项目？”陈子山顺口一问。 左光华迟疑了一下。 陈子山见状，知道问得鲁莽，连忙说道：“我就随口一说，左哥不要当真，来，喝茶……” 顺手提起茶壶，给左光华斟满。 左光华说：“倒也不是什么机密，只是项目正在关键阶段，不好多说，我只能说，是有关手机短信方面的项目。” “移动梦网？”陈子山脱口而出。 左光华一愣说：“什么移动梦网？你怎么……咿，这名字不错啊，咱们战略发展事业部提交的方案还没最终确定名字，公司大领导正在为名字伤脑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陈老弟，你的名字我征用了啊？” 陈子山一口说破天机，连忙补救说无心之言，你想用就拿去。 事实上。 陈子山心里突然涌起了不妙的想法。 在前世，移动梦网最终出来的时机应该还要一年左右，确切点说，应该是在001年的下半年。 最早跟移动合作的伙伴就是腾迅，腾迅公司正是借助移动梦网合作的机会，利用qq现有庞大的用户体量，一举摆脱了无法盈利的尴尬局面。 合作的第一年，腾迅盈利就突破千万。 还有一个问题值得很多人深思，腾迅公司缺钱的时候其实有两次，一次是000年年初，一次是001年中。 在腾迅第二次缺钱的当口，有一家公司赶在腾迅与移动梦网合作的前夕，以强硬的姿态大举入股腾迅。 这一家公司就是mih，明面上的控制者是南非的某集团公司，实际上的控制者是谁，那就不得而知。 从mih收购中盈科技手中的全部腾迅股份，以及idg手中近70%的腾迅股份，且最终与腾迅创始团队平分股份来看，mih绝非等闲之辈。 这就是值得深思的最大因素。 而现在，移动梦网的历史很明显脱离了既有的轨道，其中缘由，只能归咎到历史的细节性差异之上。 陈子山有一种日了狗了的感觉，腾迅公司眼看着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没想到腾飞的契机却提早来临。 现在能预感到，只要腾迅公司随便找到一笔资金顶个数月时间，接下来即便是不要融资，腾迅公司也能撑到上市，无非就是体量的大小不一样罢了。 而按照之前曾清宁可玉碎不可瓦全的态度，腾迅公司苟延残喘几个月，绝非难事。 陈子山感觉自己的腾迅计划有99%的可能性要泡汤。 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个最大的变数。 那就是这一世，mih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入场！ 陈子山相信，前世的mih能够看到腾迅的未来，那么这一世同样不会缺失发现腾迅的眼光，无非早晚而已。 这就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腾迅的气运，没那么简单。 陈子山问：“左哥，你们说的这个项目具体什么时候能够上线？” 左光华说：“应该很快，我们从电信分离出来就开始研究，现在都在加班加点，力求在近两月时间内完成所有的测试工作，暑假期间正式启动。” “确信。” “当然。”左光华点头，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其实正因为时间紧，我主导这个项目已经连续数月没有休息过一天，正因为如此，才导致我忽略了你嫂子怀孕的事实，差点闹出大事情。” 陈子山脑子突然一闪，想到了前世左光华辞职归家的事情，正是在他妻子逝世之后的半月时间之内。 或许前世，移动梦网其实出现的时间和现在是一样的，不过因为意外的情况导致该项目拖延了不少时间。 这个意外应该就是左光华的辞职。 因为项目负责人的辞职，虽然不会导致项目搁浅，但百分之百会影响到项目的进度，所以拖延时间那是必然会发生之事。（未完待续） 第176章 命不该绝 换句话说，现在陈子山救助孕妇的行为，使得左光华辞职之事没有发生，从而没有影响到移动梦网的正常进度。 时也命也。 冥冥之中，或许腾迅命不该绝。 当初投资不成，陈子山背后使了小手段，打压过它一次，可是无意之中，此次莫干山之行，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帮了它一次。 一饮一啄。 莫非定数不成？ 陈子山暗自叹气，腾迅计划或许要有所改变才行，既有的方式已经没有实施的必要。 接下来。 围绕着移动梦网之事，陈子山与左光华边吃边聊。 左光华也没把陈子山当外人，原则范围内可以说的事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涉及到具体的细节，他就摇头，笑而不语。 即便如此。 通过与左光华的聊天，陈子山同样受益良多。 宴客完毕。 宾主尽欢。 …… 回到湖墅花园。 陈子山第一时间找来了章小龙。 早几天，章小龙已经得知了腾迅融资失败的消息。 同时，陈子山把自己想要压价收购腾迅，不想投资的意愿告诉了对方。 章小龙没有说任何言辞，对陈子山的做法抱着默许的态度，只是在最后提醒，说腾迅败在资金不足之上，咱们的资金同样是一块短板，千万不要犯和腾迅同样的错误。 现在。 收购qq看来是困难重重，打压qq想要让其自动放弃的可能性似乎也在无限低降低，陈子山只好把目光转移，计划不得不跟着变动。 章小龙说：“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手段？” 陈子山说：“确实有，就是在想着，要不要实施。” 章小龙说：“会有什么结果？” 陈子山说：“如果我告诉，现在有一个可以彻底断掉腾迅后路的方法，你会愿意去做吗？最终的结果就是，腾迅qq要么被收购，要么……就成为无数破产清算的项目之一。” 章小龙说：“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陈子山说：“你知道的，我想收购qq，重新开始做，费时费力。” 章小龙说：“明明知道收购的可能性不大，你这样做，就不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收购腾迅qq，别人或许有可能，但是你的机会不大。” “为什么？” “因为我了解马站长。” “这么说来，只有釜底抽薪了！” “……” 章小龙沉默。 半晌后，章小龙说道：“山子，有些话本来不该说，但是我还是想要说出来，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我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你说。”陈子山示意。 “其实吧，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商业竞争。”章小龙顿了顿，“不管是之前搅黄腾迅的投资，还是现在你打算进一步掐断腾迅的生命线，都已经……嗯，你没错，但做得有点过了。” 陈子山平静地说：“为何如此说？” 章小龙说：“正常的商业竞争，是彼此有直接或间接的竞争关系，不管是业务层面还是经济利益，多少都是有关联的。可是现在，你和腾迅之间，你们有什么直接的竞争关系吗？你主动出手赶尽杀绝，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你肯定会有话要说。”章小龙摆摆手，抢先一步又说，“就你目前的心态，你敢说你不是因为之前投资之事，抱有怨恨的心理，所以想着继续出一口气吗？我敢肯定，你心里即便不是全部抱着这样的心理，但至少有八成。” 陈子山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我不否认我有这样的心理，但是我想问你，现在我有进入im领域发展的想法，那算不算正常的商业竞争？” 章小龙摇头说：“问题是你现在没有进入，实话跟你说，如果你现在已经进入im领域，与腾迅形成了直接的竞争关系，那么我今天绝对不会跟你说这些话，根本不会让你手下留情。就像之前，你说不要投资腾迅，想着压价收购，我都没有任何意见，因为这些都是不得不面对的商业竞争行为。可现在，你还没有进入，你的手段都是基于一种假设，你现在所做的事情，纯粹是损人不利己的行为，整垮了腾迅，现在得利的是其它已经进入即时通讯领域的从业者，而不是你。” 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章小龙神色有些复杂，过了片刻，又轻轻说道：“不知为何，我突然发现自己跟你们完全不同。你，以及马站长和曾清他们，你们是属于同一类型的人，而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程序员，其实我不想牵入到你们的斗争当中去。” 陈子山沉默无言，心中颇为感慨，他现在算是对章小龙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章小龙没有争雄之心，没有野心和欲望，到目前为止，始终还保持着一份人与人之间的善良和忍让。 这个人懂得感恩，心性随和，但是有一套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道。 他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生活，外人可以影响他，给他建议，但最终的选择永远以他自己为主。 后面的话实际上有潜台词没有明确表达出来，但陈子山知道。 当初离开深城，曾清曾经邀请过章小龙，却被章小龙拒绝，用他事后之言，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简而言之就是人各有志。 现在章小龙感慨，说陈子山与马站长以及曾清他们是同一类人，其实就是在说，如果未来某一天咱们分道扬镳，你可不要说我无情无义，因为每个人的路不一样。 “这么说来，你是不赞成我去主动做一些事情了？”陈子山突然笑了起来，他知道有些事情没法去做，否则章小龙这个文青程序员十有八九会有跟他脱离的一天。 章小龙说：“该做的事情可以做，但是小手段真的不建议你做，腾迅自生自灭那是它自己的事，你一旦介入，就相当于把腾迅五人往死里得罪，严格来说，你这种损人不利己断人后路的行为是招人忌恨的，不做为妙。” 事实上，在章小龙心里，这种事情不仅招人记恨，而且一旦做多了，很容易让一个人走向自己的黑暗面。 这样的负面效果毋庸置疑。（未完待续） 第177章 试探 如果陈子山继续下去，那么未来的他遇到任何事情，首先想到的是如何通过阴谋来弄垮对手，而不是堂堂正正地采取手段，让对手即便是输，也输得心服口服。 当然。 阴谋不是绝对的贬义词，正当的商业竞争中，阴谋阳谋无所不用其极，但小阴谋最好少做，损人不利己的阴谋最好别有，这是底线。 因为…… 小手段和损人不利己的阴谋做多了，会无形之中慢慢地改变一个人的眼界和格局，而眼界和格局是限制一个人所能达到层次的天花板。 所以，除非万不得已，做人做事都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现在的章小龙是真的把陈子山当成了最好的朋友，所以他才会说出这种不怎么好听的言辞，否则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同样容易得罪人。 “好吧。” 陈子山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大度一回，坐看腾迅如何度过难关……” 章小龙说：“他们还有来找你吗？” 陈子山说：“清明之后就没来电话了，可能是因为我拒接了很多次吧。” 章小龙说：“如果你有把握，其实还可以投资的。你之前说打算进入即时通讯领域，事实上，这一块入门简单，做出成绩需要强大的财力支撑，不是一件简单之事，我觉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手上的事情扎扎实实做好，打下基础之后再来谈其它。” “好。”陈子山听取了章小龙的建议。 临走时。 章小龙突然说：“我听说，马站长父亲为了儿子的事业，准备把深城的房产抵押给银行。” “确信？”陈子山身子一顿。 “九成！” “孤注一掷？” “也可以说是背水一战。” “抵押成了吗？” “暂时没那么快。” “……” 陈子山心里头开始苦笑。 他们都疯了。 如今的形势下，居然还准备堵上全部的家产。 只能说，马腾华有一个好父亲。 可是。 在这个节骨眼上。 这个疯狂的举动，却极有可能歪打正着。 陈子山刚刚才说要坐看风云。 现在。 坐看风云起或许才更加贴切。 …… 事实上，前面的言辞中，陈子山说得模棱两可。 所谓掐断腾迅的后路，无非就是陈子山说出来试探章小龙想法的一个由头，他现在还不敢绝对肯定章小龙面对腾迅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毕竟。 现在的章小龙还不完全算是陈子山的人。 接下来的山水科技，他还要依仗对方的才能，现在成与不成还在两可之间，因为当初来临州，就是答应对方只管计费软件，尽可能给予其最大的自由。 如果现在恶了章小龙的观感，那么想要邀请对方进入山水科技很有可能就会一波三折，这种带有文青气息的人才没道理可讲。 现在。 陈子山算是彻底放心，因为在他看来，如果章小龙没有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就不会说出之前那种交浅言深的话语，也不会在最后时刻，给他提供信息。 那是真正的朋友之间才会有的肺腑之言。 实际上。 陈子山现在也根本没有能力去掐断腾迅的生命线。 腾迅腾飞的契机就是移动梦网。 而陈子山与左光华虽然有交情，但对方仅仅只是移动战略发展事业部的项目负责人，在移动高层中，虽然能够说上话，但是同样没有能力影响高层的决策。 现在，虽然不知道马腾华父亲接下来会贷款多少，也不知道贷款的速度如何，但是事情的发展再一次超出陈子山的预估，腾迅公司即使没有外力的介入，仍然有可能挺过这艰难的两三个月时间，等到移动梦网的推出。 陈子山的脑海再一次想到了气运二字。 历史虽然会有偏差，但是历史的惯性有时候同样非常惊人。 如果预计没错，只要移动梦网一出，以腾迅马腾华的嗅觉，或许会有滞后，但绝对不会错过这一个帮助腾迅发家致富的机会。 如此一来，腾迅的未来又会发生转机，自己想要掐断腾迅的阴谋基本上没有再实现的可能。 真是头疼啊。 陈子山揉着眉棱骨。 很久都没言语。 有些事情既然不能再改变，那么能不能继续从中获取更大的利益，就是陈子山现在急需考虑的问题。 就如章小龙所说，在财力不允许短时间打造出一个与其竞争的产品之前，或许再次投资依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少。 在mih入场之前。 可以最大限度地实现投资利益最大化。 那么。 就让自己利用其中的信息差与时间差，赶在前头狠狠地捞上一笔。 至于以后。 就各凭本事了。 …… 周末。 陈子山给苏小小去了一个电话，想请苏小小吃一餐便饭。 没想到苏小小没时间，说能不能改到下次，这次真没空，下次空了一定打电话给他。 陈子山说好。 …… 时间过得飞快。 四月中旬。 全球acm总决赛如期举行。 陈子山身为临工业校队参赛队伍的赞助者，获得了跟随校acm赛队前往总决赛现场观赛的特批，所以赛前的一天，他就跟着临州工业学院的acm参赛选手们，一起来到了全球总决赛的举办地点，也就是尚海交通大学（此处不要深究）。 很意外。 在去的参赛队伍里，陈子山看到了半年多没见的陈星。 当初大学报到，陈子山就是在陈星的帮助下快速办好入学手续并安顿下来。 虽然陈子山没人帮助也能迅速做好，但是有人帮你，总归是要省时省力省心，这是一份人情，也是一种缘分。 见到陈星，陈子山很高兴。 对方同样如此，显然还记得陈子山这个家门。 “师兄好久不见！” 陈子山笑着打招呼。 陈星笑道：“确实很久不见，我可没想到，当初随便接待的一个入学师弟，居然是一个土豪家门。” 陈子山赞助本校参赛选手之事，并没有大肆宣扬，但是对于负责协助管理参赛队伍的陈星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陈星是学生会主席，这一点对于陈子山而言，同样不是什么秘密。（未完待续） 第178章 亲自前来 早在徐世友准备竞选学生会干事时，校学生会主席陈星就是他的目标之一，身为409一份子的陈子山经常听室友提起，自然早就知道，只是他们双方都不知道夹在中间的陈子山是彼此认识的人。 陈子山谦虚说：“赞助一下校队，又不费多少钱，师兄可别再寒碜我，再说，这是彼此受益之事，我也是抱有目的的，惭愧……” 陈星笑呵呵说：“抱有目的才是正常的，否则真的啥目的都没有，指不定学校还要琢磨琢磨。不过我跟奇怪，你定制的衣服上绣了＇山水科技＇四个字，这是什么公司啊，怎么听都没听过？” “没听过就对了！” 陈子山满脸堆笑，“这是一家刚刚成立没多久的公司，暂时连办公地点都还没装修好，你想知道也没可能。” 陈星说：“做什么的？” 陈子山说：“主营方向未定，不过我对公司的定义，是以开发为主。” “你对公司的定义？”陈星试探性地问，“你是在这家公司兼职，还是？” 陈子山也不隐瞒，直接说：“这家公司是我办的，现在庙小人微，师兄可别笑话我。” 陈星惊讶道：“真是你的啊。” 陈子山笑着点头。 陈星感叹道：“看来我们说你是土豪还不对，或许土豪后面还要加上老板二字才行……” “你们？” 陈子山反问，“有很多人知道了吗？” 陈星说：“你是没回学校上过东园论坛吧，现在东园论坛最火的就是你这位校队的赞助商，不过没人知道你的名字，都是在论坛猜测你是何方神圣，或者讨论你的山水科技又是哪个旮旯的公司。” 陈子山顿时哈哈大笑。 事实上，陈星说陈子山没有回学校上过东园论坛，这确实不假，但他并非不知道，只是没有亲眼所见，下意识地认为没有罢了。 早几天，卫成梁得到陈子山的授意，开始有意识地在东园论坛加以引导，就是为了慢慢地把话题引开，一步一步地把山水科技装进大学城周边学子的心里。 陈子山的目的很简单，既然打算运营传奇，那么几个月之后，就是山水科技大量招人的时候。 传奇必火，这是可以预期的，在此之前，陈子山必须为即将崛起中的公司未雨绸缪。 传奇一旦大火，人才需求将是一个极大的缺口，包括技术、管理、服务等三大方面，缺一不可。 技术是基础，这很容易理解，传奇的维护和开发、bug的排除和程序更新，外挂的封杀和打压等，都需要庞大的技术队伍。 技术队伍不仅包括顶尖精英，也包括中下层的技术骨干和程序员。 顶尖精英有几个就行了，陈子山已经找到，技术骨干和基层程序员，可就指望母校临工业，这是相比外界招聘，最经济和实惠的做法。 管理是关键，传奇运营，可不仅仅是游戏的上线和公司内部管理，还有各种渠道建设管理，如网络运营商管理、线下线上点卡销售管理、渠道供应商管理、发展规划管理等一系列事项。 至于服务则是核心，前期或许不明显，但是陈子山知道，所谓的游戏运营，在未来等同的渠道资源面前，想要胜出，一切以服务为核心竞争力。 思维有点发散。 陈子山回过神，瞧着陈星，半开玩笑似地说道：“不知道师兄可有兴趣来山水科技？” “去你那？” 陈星先是一愣，跟着神色有些意动，“我技术方面不行啊，别看我是你师兄，论技术可能要差你们一大截。去你公司，还不知道做什么好呢。” “可做的多了。” 陈子山笑着回了一句。 事实上，陈子山开口邀请陈星，有一半是即兴，还有一半是看在对方的组织和管理能力上，所以诚心实意地问。 当初入校报到，陈子山受陈星引导，一路顺利地办完入学手续，中途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之处。 且每到一个办事处，陈星不仅行事干练，而且与任意一个老师或者同学都很热络，说明这个人的人际交往能力和人际关系维护效率都不错。 后来陈星当选为校学生会主席，协助学校很好地完成了大学生运动会期间的所有事项，说明其组织和管理能力应该非常不错。 现在居然在acm团队看到他，很明显，这是在协助带队老师，做参赛选手们的后勤保障工作。 从这些侧面能够完整地看到陈星的能力范围，他不擅长于技术，却对管理、组织、后勤、人事工作方面颇为娴熟，毕业后锻炼几年，绝对是做行政工作的一把好手。 山水科技处于草创阶段，前期想要招到好一点的行政管理人才，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想找到好的管理人才，还不是钱就一定能解决的问题，厉害的人才现在可不一定看得上襁褓中的山水科技。 所以见到陈星，陈子山就兴起了一个想法，或许在前期，可以找一些像学长这样的绩优股，放在各个部门从零开始培养。 这种培养起来的员工，比社会上招聘的人会有更高的忠诚度，对企业的认同感和使命感也会更强烈。 这里所说的忠诚，不完全是指对陈子山的忠诚，更多的是出于对企业的忠诚度。 一旦成长起来，这样的员工不仅能够独当一面，而且能够作为心腹干将，随时都可以为企业做出更大的奉献。 当然，人心复杂，培养独当一面的人才不仅费时费力，而且还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所以人品很重要。 陈星的人品如何，陈子山还不能完全了解，但是想来不会很差，否则不至于得到学校领导的重视。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层校友关系，在学校不觉得如何，出了学校进入社会，校友同样是一层很铁的关系纽带。 陈星说：“我能做什么？” 陈子山就笑，说这事儿现在没空细聊，要不回学校之后，咱找个时间慢慢地详谈。 陈星说好。 …… 就在陈子山前往尚海的当口，临州笕桥机场来了一名不速之客。（未完待续） 第179章 醉翁之意 如果陈子山和章小龙见到此人，肯定会很惊讶地问上一句： “你怎么来了？” 这个人就是曾清。 曾清下了飞机，并不停留，一路风尘仆仆，打车直奔章小龙所住的湖墅花园。 事实上，自从上月深城分开以来，曾清和章小龙之间几乎就没有交流，仅有的两次电话联系也是点到即止，并没有过多的交谈。 各有各的原因。 前者曾清是不好意思联系，后者章小龙是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想多联系。 而此次，曾清之所以直接找来，一来是问过了章小龙，打着前来叙旧的借口，二来确实也是路过临州，所以顺道前来坐坐。 三嘛…… 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一点，章小龙心知肚明。 不过看在朋友的份上，章小龙并没有拒绝对方前来，只是言辞间没有了往日里的随和。 章小龙没有带上易天和白绕，单独在湖墅花园外面的小餐馆招待了对方。 来到餐馆。 曾清微微有些失望。 他失望的不是请客的地方小，而是没有看到陈子山。 心里有些黯然。 “地方有点小。”章小龙说，“这种小餐馆只怕配不上老曾你的身份，但是没办法，咱就一普通的打工者，只敢在这种地方请客，老曾将就将就。” 曾清苦笑：“老章你就别寒碜我了，我现在算个屁啊。说实话，之前深城之事，咱们做得有点不怎么厚道，但是希望老章你能够理解，毕竟现实就是如此，这是没办法之事。” 章小龙笑了笑，说道：“你还真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意见，因为严格说来，这不过是你们和陈子山之间的事情而已。我之所以对你们有点看法，无非就是觉得咱们之间的理念不一致，对有些事情的看法不一样罢了，并没有其它意思。” “我知道了。” 曾清点点头。 过了片刻，又语气落寞地说道：“你知道吗，腾迅的投资黄了。” “黄了？” 章小龙心下一跳，知道内情的他自然明白其中是怎么回事，这时语气略作惊讶，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妥妥的影帝级别。 “黄了。” 曾清点头，“你离开深城后没多久，曾有意投资腾迅的其中一家，突然变卦，说要延期投资事项，另一家眼见合作投资者变卦，也跟着变卦，导致腾迅一下就陷入了绝境之中。” 章小龙默然无语。 半晌说道：“那你们现在怎么办？” 曾清说：“毫无办法，现在咱们什么心思都没有，全部一门心思在外面跑客户和业务，就连刚动完手术，没法多移动的pony，现在都强撑着身子在到处联系。而我，又把以前有点希望的投资者重新走了一遍，希望能够获得一丝喘息之机……” “效果……”章小龙顿了顿，“如何？” “很遗憾，一无所获！” “可惜了。” 章小龙一声叹息。 这无头无脑的三个字，让曾清颇为黯然。 但是其中的含义，曾清却只能领会到其中的一层。 实际上。 章小龙的可惜二字表达了两层意思： 其一是为腾迅接下来的命运可惜，尽管之前陈子山说过腾迅还有腾飞的契机，但是万一没有找到资金，倒在了腾飞契机的门槛上，那才是最悲剧之事。 其二是为之前腾迅放弃陈子山的投资感到可惜。 曾清夹着小炒肉，慢慢地放进嘴里，味同嚼蜡一般地吃着。 事实上。 此次前来，尽管和陈子山之间谈得并不愉快，但彼此并没有安全断绝对方的希望，所以曾清还抱着那么一丝万一…… 万一陈子山突然回心转意呢。 虽然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但是人穷志短，马瘦……毛也长。 再说。 前面三番五次打电话。 腾迅志短之事，做的不是一回两回了。 曾清当然知道这么做的坏处，一方面失了面子，另一方面也是把自己一方摆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比起随时可能破产倒闭的结果来说，失去面子和任人宰割并不是不可接受的局面。 这就是曾清此次顺道前来的主要目的。 可是现在，陈子山避而不见。 不出面也就罢了，现在叫章小龙出来招待他，而后者居然闭口不提陈子山，要么是经过了授意，要么就是陈子山真的已经没有了任何投资的欲望。 难道对方还在想着收购腾迅？ 不得已。 曾清只好硬着头皮主动询问章小龙，说陈老板现在在哪。 现在对方提起，章小龙倒也不好闭口不谈。 章小龙淡淡地笑道：“你来得很不凑巧，山子现在不在临州，去了外地。” 借口吧？ 这是曾清的第一反应。 曾清脸上的变化，章小龙都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出声解释。 一是没必要解释。 二是章小龙懒得解释。 片刻。 曾清说：“老章，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来，有一个最大的目的，就是想亲自来临州问问陈老板，看他还有没有投资腾迅的打算。” 章小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掏出烟，递给曾清一根，点燃深吸一口，任由缓缓涌出的烟雾弥漫在眼前。 “我没法回答你。”章小龙的脸若隐若现，声音很轻，“陈子山从知道你们放弃他的投资开始，就再也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任何有关于你们公司的事，他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曾清夹着烟，没有点燃，单手撑在桌上，反问说：“那现在陈老板在哪里？能不能给我递个话，看是否可以抽个时间见个面，大家再聊聊。” 章小龙说：“你们不是有电话么？直接打，没必要把我扯进去。” 曾清沉默片刻说：“早几天打过，效果……不理想！后来……他没接，我想应该是不想跟我接触，继续打肯定会招人烦，所以就没再打扰他。现在来找你，是想通过你的面子来给我重新牵个线。” 章小龙呵呵笑了一下，说我能有什么面子，咱还是在给陈子山打工，你见过哪个老板给打工仔面子的。 曾清说你应该不一样，我看得出来，陈子山对你颇为器重。（未完待续） 第180章 全权处理 章小龙说：“器重和影响是两码事，我也不想去干涉陈子山的任何决定。这样吧，我给你带个话可以，其它的不要指望太多，你看如何？” “好。” 曾清一口答应，他前来的目的本来也就是想着通过章小龙，与陈子山再见上一面。 “那什么时候好？”曾清又问，“你是老朋友，我就不瞒你，咱这边有点急，能尽快就尽快，越快越好。” “快不起来。”章小龙摇头。 “为何？” “因为陈子山不在临州。” “不在临州？” 曾清愣然，看来刚才章小龙说陈子山去了外地并非虚言，可是如此一来，事情只怕会更加复杂，因为腾迅的时间确实越来越紧张。 章小龙说：“准确地讲，是暂时不在临州，去外面有事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曾清追问。 “大概月下旬吧。” “月下旬……”曾清重复了一句，“时间有点久啊，能不能先打个电话问问，看是否有提前回来的可能。” 章小龙摇头说：“肯定不可能，陈子山是去了尚海，跟随他的学校前往尚交大参加acm大赛。acm总决赛的时间安排，你或许不了解，但马站长和张东东应该清楚，从开始到结束起码需要一个星期，所以，如果能等，就等几天，不能等，你就该干嘛干嘛去，过些日子再来。” “……” 曾清沉默无言。 一餐饭吃了个把小时，但曾清却是索然无味，根本就没有动过几次筷子。 晚上。 章小龙趁着空隙时间，给远在尚海的陈子山去了一个电话。 章小龙说：“腾迅应该是真到了最后的关头，熬不住了。” 陈子山冷笑说：“熬不住才想起来临州抱佛脚，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好的事情，我又不是他家的银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章小龙问：“如果明天对方再次问起，我应该怎么回答，是直接拒绝对方，还是先拖着？” 陈子山说：“先拖着吧，就说我现在没时间，不过我现在也真没时间，赶着和现场结识的参赛选手套近乎呢，忙得很……” “……” 章小龙很无语地挂了电话。 事实上，陈子山的话还真没乱说，跟队去尚海，虽然是过去当保姆的，但是不仅认识了本校的那几名计算机高手，还通过他们认识了不少外校的能人。 本校的三名选手全是大三学生，分别是计算机系的王强、信息工程的刘成业以及胡一鸣。 陈子山与三人早已打成一片，连带着计算机系的带队老师都被陈子山的糖衣炮弹所腐蚀，本就年纪不是特别大的老师，如果不是碍于师生关系，差点就跟四个学生勾肩搭背。 通过王强三人，陈子山还认识了不少其它大学的参赛选手，连外省的都有，他也一视同仁，见着就叫哥俩好。 其中有一人让陈子山印象深刻，因为这人在前世听说过。 这人就是湘省大学的大四计算机学院的学生岳涛，不过对方不是来参加比赛的选手，而是和陈子山一样，是跟队前来作陪玩的人。 在前世，岳涛毕业后就直接加入了一家鼎鼎有名的企业，当然，说有名指的是几年后，现在那家企业还在寻找着自己的出路。 这家企业就是盛达。 陈老大的盛达。 加入盛达的岳涛，前世就是传奇的主力，三年后跟随凌海啸出走征途科技，同样是征途的主力。 这是一个牛逼人物。 陈子山刻意结交，推杯换盏吃了两次饭，就开始称兄道弟。 可惜很多事情往往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交谈中，陈子山发现了一个不好的事实。 岳涛此次前来，不仅仅是为了给湘省大学的选手加油鼓劲，还有一个最大的目的，就是跟盛达的陈老大会面。 陈子山问他，说你跟陈老大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岳涛说是。 顿了顿。 岳涛见陈子山脸有迷惑之色，解释说：“其实早有一年多，我就跟陈老大在网上认识了，认识的原因很简单，我跟他没事都喜欢玩玩游戏，玩着玩着就成了网友。后来，他知道我马上就要毕业，就邀请我前往他的公司，说一起打拼一个网络硅谷，我想着蛮有意思的，就趁着这个机会和他见了一面。” “见过了？”陈子山追问。 “当然。” 岳涛很爱笑，眼睛微眯起一条缝，“刚来的那天，他就特意赶来尚交大，聊了许久呢。”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陈子山说：“陈老大怎么样？人好说话吗？你们谈得怎么样？” 岳涛笑道：“还好啊，人很直爽，说话声音很大，就是语气有点强势，总体是不错的，我很喜欢。” “……” 陈子山一听，就知道自己没希望了。 跟陈老大一比，陈子山不仅公司落后许久，连拉交情都落后人家一大截，根本就没有任何争取的希望。 不过，这一世陈老大没有了传奇，究竟还能不能走出一片天地来，现在真的变成了一个未知数。 重生回来，陈子山目前已经主动改变了两件大事的发展轨迹。 其一就是腾迅，因为陈子山的介入，原本毫无悬念的投资，现在基本上算是黄了。 新世纪的互联网寒冬已经彻底爆发，纳斯达克在本月中旬，正以一泻千里之势直线崩盘。 作为主投互联网行业的idg来说，现在正是资本紧缩的关头，已投的没办法撤资，那是因为协议约束，未投的资本，绝对不可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再往里面撒钱，总要等寒冬过去，形势明朗之后再做打算。 其二所改变之处，就是传奇，传奇影响到的公司，其实比腾迅还要多，主要有两家，棒子国的actoz和国内的盛达。 按照历史轨迹，此时的actoz应该已经把传奇的开发提上了日程，但他们绝对无法想到，远在华夏境内的一个普通人，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抢去了本该属于他们的荣耀。 与之相关，本该和actoz合作的盛达，还没开始就已经失去了竞争的资格，未来的盛达想要发展，不仅要再次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路，而且还要面临一场前世已经体会过的互联网寒冬。（未完待续） 第181章 妥协的无奈 上一世借助传奇，陈老大和盛达从寒冬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创造了一个无可争议的传奇人生。 而这一世，传奇已经不在，寒冬却如期而至，没有了传奇的盛达，能否如前世一样坚挺，实在是没人能够预料之事。 陈子山改变的这两件大事，一个不小心就会导致两家公司直接消失在历史的浪潮中。 远在临州的曾清，就在这样的煎熬中度过了一夜。 在此之前，曾清和深城腾迅总部的小马哥通了电话，把现在的处境给对方交了一个底。 小马哥表示，在目前纳斯达克大崩盘的严峻环境下，争取境外资本的可能性几乎已经为零，那些类似于idg这样的投资机构，全都锁在乌龟壳里，等待严寒过去。 唯一有可能争取到的资本就只有国内，一者国内资本市场受纳斯达克的影响不是特别大，二者国家出于政策方面的保护，不会让寒冬肆意横行，快则半年迟则一年，国家肯定会有直接或间接的救市措施，咱们只要争取到一定的资本，就有生存的转机。 不过小马哥同样表示，国内资本市场本来就不景气，都是一些畏首畏尾之徒，在国际国内市场大唱赞歌之时都相当谨慎，所以现在找到投资的可能性不大，那么陈子山的手上可能存在的资本，或许就是腾迅的救命稻草。 鉴于此，小马哥授权曾清，只要陈子山不是坚持一定要趁机吞掉腾迅以及qq的情况下，那么在此基础上，对方提出的任何条件都可以答应，你可以全权处理。 得到授权，曾清苦苦煎熬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 曾清迫不及待地把章小龙约了出来，可惜得到的答复就是暂时联系不上。 章小龙说很抱歉。 第二天如此。 第三天如此。 第四天…… 曾清再次拨通了章小龙的电话。 如果今天对方不答应从中斡旋，那么他就要直接联系陈子山。 即便是惹起对方的反感，他也在所不惜。 或许是事不过三。 这一次，章小龙没再像前面几天一样硬梆梆地说联系不上，而是让曾清稍微等等，说我再给你打电话问问。 半个小时后。 章小龙回复了曾清，说联系上了陈子山，对方答应了，但是因为时间紧张，所以最好长话短说。 曾清心里有点苦涩，想着一个月前，对方还在深城满腔诚意地要投资腾迅，却被公司扫地出门。 尽管其中有着特殊的原因，但是腾迅本身一样存在不可推卸的责任。 现在时过境迁事易时移，双方的形势发生了逆转性的变化，本来平等的地位，因为互联网泡沫的破碎，差距拉开得让人难以置信。 可是这一切，无法摆脱，几乎没有了选择。 用小马哥最后的言辞，就是一切以生存为主，至于其它，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 是一种不得不妥协的无奈！ …… 沉默了很久。 曾清才最终拿起手机，拨通了一直躺在电话薄上的号码。 今天是acm比赛的第三天，也是临工业参赛选手最为重要的一天。 因为章小龙的电话，陈子山选择留在了酒店。 这几天。 陈子山算是想明白了。 既然腾迅暂时命不该绝，那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本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或许可以趁机捞上一笔。 双方接通。 曾清开门见山，再一次重申立场，只要陈子山不再想着收购腾迅，要什么要求只管提，不过分的话，都可以商量。 如果还是跟之前一样，曾清表示，那今天的电话会是彼此之间最后一次通话。 陈子山笑了笑。 面对曾清的刺猬式武装，他并没有什么反感，相反，更多的是有一种莫名的感慨，除了笑笑，他不知道如何去评价对方的行为。 当然。 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 陈子山仔细考虑了一会，开口说道：“老曾，既然你重申了你的立场，那么我同样重申一遍我的立场，虽然你说不能收购，但是同样的，对于腾迅，我也已经没有了在深城时那么强烈的投资想法。闲话就不多说了，今天既然接了你的电话，算是咱们的缘分还在，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不过话说回来，投与不投，根源不在于我，而在于你们。” “您请明说。” “很简单。”陈子山无声地笑了笑，“投资有风险这句话，我想任何人都明白，投资人愿意投资，无非是在承担风险的同时，看中了风险背后可能存在的利益。而风险和利益是对等的关系，高收益意味着高风险，反过来是同样的道理，高风险的背后，必须有值得冒险的高收益来吸引投资。” 陈子山背书一样说话。 又是一番老生常谈的言辞。 标准的官方语言。 曾清心里牙痒痒的。 话说到这里，算是彻底挑明。 其实曾清心里并非不懂，前面一直不愿意主动挑明，无非就是幻想着陈子山还能够像之前在深城那样，并没有太多的要求。 当然这是幻想。 曾清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陈老板的意思，只要你还有投资的打算，腾迅公司必定会有与之对等的预期回报回馈给你。不管是股权份额还是与之相应的股权权益，咱们都会尽可能地在合理的范围内，给予您最大的优待。” “能说具体一点吗？”陈子山笑道，“所谓的合理的范围，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能够给出多大的让步？” 曾清说：“这要看陈老板究竟能够投资多少。” 陈子山说：“我的钱就那么多啊。” 曾清说：“那么多是多少？” 陈子山说：“差不多有三四百万。” 曾清追问：“到底是三百万还是四百万？” 陈子山想了想说：“四百万不到吧，大概50万左右。” 曾清有些无语。 半晌说：“陈老板，上次在深城，不是说好有500万么？” 陈子山淡淡说道：“你说错了，根据当初咱们的协议书，我们签订的是8.5万美元，折合人民币650余万，但此一时彼一时，不可同日而语。” 这是在故意揭伤疤呢。 堵得有点让人闹心。 曾清被噎得不知道如何回答。（未完待续） 第182章 五五开 不过现在不是闹心的时候，曾清只好干笑说：“有点少啊。” 陈子山说：“就这么多，没办法。” 曾清说：“这样的话，股份方面只怕也让不出太多。” 陈子山乐呵呵地说道：“没事，你先说说，反正我的兴趣没多大，如果没啥吸引力，我就懒得投了……” 曾清只能选择无视，继续说道：“我知道陈老板的家底应该不止这些，咱们都不要玩虚的，这样吧，咱也不说按以前的来弄，就凑个500万。” 陈子山笑道：“看来老曾是不信，但是说实话，钱真的不经用啊，到处都要花钱，这段时间看着不久，其实我花了好几百万了，把本来想要投资你们腾迅的资金都花了大半，所以手头确实紧张，500万真拿不出，400万都够呛……你就按照400万的投资额，来说说具体的股份转让吧。” 这话曾清不信啊。 因为怎么听着都是推托之词。 曾清绝对没有意识到，其实陈子山所言非虚。 当初敢签下8.5万美元的投资，是经过计算的，当时手上的资金加上后续计费软件产生的收益，扣减白度的投资款之后，大致可以拿出那么多。 而现在，因为下定决心打算运营传奇，所以必须为后续做好准备，创建公司的花费加上必要的预留，再拿出500万那是要老命的行为。 即便是四百万，陈子山都没打算跟腾迅公司实打实地去玩。 现在跟腾迅签订投资协议，可不会像当初跟白度投资一样，一次性把资金付给对方，因为二者在谈判时彼此双方的对等程度完全不一致。 白度当初强势，陈子山无非就是拥有一个域名可以介入罢了，即使谈不好，人家白度大不了不要域名，绕开陈子山，照样可以发展。 腾迅现在势弱，被掐住了喉咙。 人在矮檐下，容不得你不低头。 所以可以慢慢玩。 再说。 现在陈子山的心思，根本就没打算规规矩矩地去跟腾迅玩。 所以。 陈子山最终的打算，即便是跟腾迅谈妥400万的投资合同，也不会马上给对方打过去400万，而会分阶段分次数去打款。 曾清说：“400万的投资确实有点少啊，腾迅想要发展顺利，400万远远不够。不过陈老板既然心意已决，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至于股份方面，咱们只能维持原来的基础。刚才你也说了，当时谈好是8.5万美元，人民币就是600余万，占股15%，现在400万，算你占股10%，中间的让步是因为我方过错在先，必须做出的牺牲。” 一说到谈判，曾清开始本性外露，寸步不让，根本没有之前一副卑躬屈膝、任人宰割的态度，或许这就是谈判者的本质。 在他们而言，前面卑躬的态度是让你答应投资，后面的犀利谈判是决定如何投资。 该让就让，该争必争。 陈子山心里冷笑，曾清这话说得很漂亮，听上去好像是在卖面子，似乎给了陈子山多大的优惠和让步，但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曾清的话里，是在有意无意地引导陈子山，去忽略腾迅固有的价值。 在互联网寒冬没有彻底爆发前，腾迅融资的估值就是550万美元，现在危机显现，互联网行业全体一落千丈之时，曾清给腾迅自身的估值仍然维持在500万美元左右。 换句话说，在曾清心里，腾迅仍然是腾迅，并没有受到互联网寒冬的影响。 可实际上是这样么？ 当然不是。 想想前世在寒冬中陨落的互联网企业，再想想目前处境艰难的丁三石，以及三石公司直接奔溃的股价，就知道寒冬对互联网企业的影响之大，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多少企业破产。 多少投资公司龟缩不出。 无非就是因为，现在的互联网企业没有投资的价值。 用他们目前的估值来看，互联网企业除了固定资产，其他屁都不是。 陈子山没理会曾清，慢条斯理地说：“老曾，我跟你交心，你跟我打马虎眼，等会如果我跟你打马虎眼，你就会跟我谈交情。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居然还想着玩花样，有意思么？” 曾清避开话题说：“那陈老板觉得如何是好？” 这是在踢皮球！ 开始想着试探陈子山的底线。 既然如此。 那就没必要客气。 陈子山直接说：“50%。” “你说什么？”曾清以为听错了。 “50%。”陈子山强调说，“你没听错，我想要50%的股份。” “你开玩笑呢……” 曾清瞠目结舌，忍不住反唇相讥说，“陈老板，你莫非以为腾迅真的到了奔溃的边缘，所以想着趁火打劫是吧？你别忘了，腾迅是腾迅，qq是qq，这二者虽有关联，但也随时都可以分离。腾迅现在之所以缺钱，不是腾迅本身缺钱，而是qq的维护费用太大了，所以才缺钱，如果腾迅抛开qq这一个包袱，照样可以在互联网行业走出一片天地。” “你们会甩开吗？” 陈子山不为所动，“要甩开就趁早，我现在收。” “……” 曾清无言。 他知道这个皮球没法踢了，人家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过了半晌。 他才直接说道：“如果连公司都没法保住，融资还有什么意义？陈老板，如果50%是你的本意，那么咱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没有你的投资，大不了腾迅就忍疼……放弃它，让它自生自灭！” 要腾迅50%的股份，比陈子山开口收购qq更加让曾清恼恨。 陈子山说：“50%而已，又不是要你们的控股权。” 事实上，陈子山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前世mih入股腾迅时，所占股权比例就是50%，那时候腾迅同样等钱救命，而作为投资股东的中盈科技和idg却因为互联网寒冬的原因，不再往腾迅注资。 所以mih借助这个机会强势进入腾迅，它先是直接收购了中盈科技0%的股份，然后想着把idg的股份一并收购，却被瞿晓鹤精明地留下了一小部分。 这个过程很长。 三方拉锯一直到腾迅上市之前。 最终以mih笑到最后而结束。（未完待续） 第183章 诱惑 这个过程中，idg不知道出于什么压力，最终没有守住仅剩的一点点股份，而上市之初，腾迅和mih双方的持股比例，正是五五开。 但是。 现在陈子山讲出这样的言辞，实际上没有考虑周全。 前世mih之所以敢如此强势，一方面是腾迅确实等钱救命，另一方面还有一个更大的因素，那就是mih并非表面那样属于南非的投资公司，实际上真正的幕后，牵涉到更高的层次。 这就是三方都没法抵挡的真正原因。 而现在。 虽然腾迅势弱，但陈子山并不具备mih这样的条件。 曾清讥讽说：“真当我白痴啊，融资400万，失去五成的股权，这和失去控股权有什么区别？再者说，接下来腾迅需要发展，起码还要数十倍的融资额，我们拿什么来给后续的投资者？弄到最后，你陈子山以区区一点资金，就成了腾迅的大股东，果然好算盘……” “好吧，别生气。” 陈子山笑了笑，“我说50%，其实也是因为你刚才给的股份太过分了，如果按你说的，我同样不会投资，咱都是坐地起价落地还钱罢了。” 尼玛币。 曾清心里很想骂娘，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菜啊。 忍住气。 曾清瓮声道：“可以提5个点，这是上限。” 陈子山摇头说：“不，还是50%。” “……” 曾清死死地压住骂人的欲望，长叹道，“那就没法谈了，陈老板，打扰了……” 陈子山笑道：“怎么那么心急，就不听我说完么？” 曾清说：“没啥好说的。” 陈子山说：“你真别急，听我说完。我现在提的50%，跟刚才提的不一样，实话跟你说，之前是气话，现在是真心话，我想要腾迅50%的股权，但是相应的，我会提高一定的投资额度，以缓解腾迅严峻的资金危机。” 忽悠么！ 谁都会。 事实上。 陈子山确实有忽悠的成份在内。 现阶段。 陈子山的资金连400万都不到，再提高投资额度，纯属开空头支票。 但是在陈子山看来，他有他的玩法。 现在投资腾迅，纯粹是为了在这一块蛋糕上面占一个位置，如果以后有机会，陈子山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单独去玩，如果没有机会，至少可以占据目前最大的份额。 当然。 如果有其他机会取而代之，那就更妙。 未来之事。 谁都说不准。 至于投资金额。 那可不好意思，跟前面的考虑一样，陈子山只会慢慢地投入资金，不可能一步到位，反正就是吊着，我不饿死你，但你也别想着一步冲天，否则挣脱枷锁飞出牢笼，以后还真就不好控制。 曾清现在可没陈子山这么多的弯弯心思。 不过他的心情并不好，脸色一片冷漠。 “你说说。” 曾清的语气同样有些冷。 陈子山说：“刚才你也说了，可以提高5个点，事实上，你们的底线远不止如此……不用反驳啊，老曾，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彼此心里多少都有点数。说实话，小打小闹的我也不想弄，既然你们愿意承受后果，何不彼此坦白一点呢，我想，如果我把投资额度提高一倍，占股50%，应该勉强说得过去。” 曾清冷笑说：“免谈！” 陈子山笑道：“这么有底气啊，提高一倍都不愿意，莫非想着马老爹的抵押贷款能救命不成？” 曾清顿了顿说：“跟这个没关系。” 陈子山退一步说：“那好吧，49%。” 别小看这1%，在陈子山看来，这是一个巨大的让步。 可惜曾清仍然不领情。 对方咬着牙说：“陈老板，你现在是不是吃定了腾迅公司陷入困境，没有还手之力吗？你一门心思要求近五成的股份，要么是异想天开，要么就是……” 顿了顿，曾清一字一顿说：“……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陈子山失笑道：“那么多心思干嘛！” “难道我说错了么？” “也对，也不对。” “何意？” 陈子山解释说：“说你对，是因为我确实抱有目的，说你不对，是因为我的目的并非不可告人，而是非常明显。说白了，我想获取最大的利益，仅此而已。” 曾清说：“这不可能，首轮融资金额和出让股权之间的性价比太低了，一旦答应你，腾迅接下来的命运可想而知，恕难从命。” “没有商量余地？” “没有。” “好吧。” 陈子山继续退一步说：“我先做个假设……假设，我能够在投资之后，为腾迅的盈利模式找到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并且我可以答应你们，一年之内，允许你们以溢价估值的方式回购9%的股份，你还会觉得这次融资的性价比太低了吗？” “你说什么？” 远在临州的曾清，听到这里，豁然起身。 回购9%的股份固然能够看出诚意，但有一年的时间限制，有没有资金回购还在两可之间，让曾清动容之事，在于盈利模式的可行方案，这才是重中之重。 陈子山能够想象得到，一直苦于寻找qq盈利模式而不得的腾迅五人组，如果知道自己有可行的方案，是多么震惊的一件事。 这是诱惑。 红果果的诱惑。 曾清突然有了明悟。 或许陈子山之所以愿意在互联网寒冬来临之际，仍然愿意投资腾迅，最大的原因其实就是拥有改变腾迅的把握。 前面所有的铺垫，无非就是为了获取最大的利益而已。 正如陈子山自己所言，我是抱有目的，但是我的目的并非不可告人，商人重利，投资重利，这本就是无可厚非之事。 尽管心中有所猜测，但曾清仍然不敢贸然答应。 因为他无法确认陈子山所说的方案是否真的如对方所言，能够有效地解决腾迅目前有出无进的窘境。 曾清反问说：“你有多少把握？” 陈子山说：“我说百分之百你会相信吗？” “不信。” “那百分之五十呢？” “不敢信。” 陈子山笑道：“实话就是，我有超过五成的把握。” 曾清握住手机。 沉默了很久很久。 最后吸气说：“我现在没法答应你了，陈老板，我必须跟我的团队商议才行，希望你没有说假话。” 陈子山就笑，说相信与否，全由你们。 这本身就是一场豪赌。 ……（未完待续） 第184章 商议 小马哥术后静养的时间完全不够，突发事件让他无法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休养。 虽然无法外出，但小马哥还是坚持把病床移到了办公室，一边坐镇公司，一边遥控指点在外奔跑的四个伙伴。 曾清打回电话时，正巧其余三人在公司没有出差，小马哥就把手机免提，凑成了一个简易的远程电话会议场景。 “pony……” 曾清没有客套，直入正题，“陈子山现在还有一定的投资欲望，对方答应投资，但是代价恐怕超出你们的想象。” “你说。” 马腾华神色很平静，似乎对此早有预感。 曾清说：“对方一开始要求五成的股份，死不松口，后来退了一步，让出1%，但仅投资八百万资金……” 话没说完，就有人开始怒了。 “他疯了还是傻了？” 张东东不会骂人，只能用这种语气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 徐明则直接得多，开口就骂：“陈子山算什么东西，一个稍微有点余钱的小商贩罢了，指不定这点钱还是家里人的，真是嚣张得没边。五成股份八百万，亏他说得出口，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其余两人虽然没有徐明这般模样，却也在旁边愤愤不平，配合着徐明说话。 唯有马腾华皱着眉头，一时没有言语。 “你怎么看？”曾清问他。 马腾华思索一会，反问说：“他没其它话了？” 曾清说有。 马腾华说：“直接说吧，我猜后面的话才是你打电话回来商量的原因。” 曾清说：“确实，对于刚才的条款，我本来是拒绝的，但是我没有想到，对方提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让我不得不再次找你们商量。” 四人顿时好奇心起。 陈丹心急，连忙问什么条件。 曾清不答反问：“你们说，咱们腾迅qq，目前最缺的是什么？” “钱！” 回答这个字的不止陈丹，还有徐明和张东东。 马腾华知道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仔细想了一下，试探性地问：“你该不会是说最核心的商业盈利模式吧？” 曾清叹道：“没错，你猜对了。陈子山告诉我，说如果咱们同意以八百万的价格出让49%的股份，那么他就愿意给腾迅qq指出一条自主盈利的道路，并且……” “并且什么？” “并且对方同意，一年之内，允许咱们团队以溢价的方式回购9%的股份，也就是说，对方最终钦定的股份是40%。” “当真？” 马腾华急切地问。 盈利模式是一个困扰腾迅整整一年有余的问题，同时也是腾迅四处奔波寻找投资无果的罪魁祸首。 可以说，如果腾迅能够回答投资商这个利益相关的切身问题，那么以qq目前的用户体量，根本就不需要四处求爷爷告奶奶。 只要找到了盈利模式，那些资本嗅觉极其敏锐的投资机构，只怕早就如吸血的蚂蝗一般扑了上去。 事实上，有关im盈利模式的探讨，不仅是腾迅上下的切肤之痛，同时也是一个国际性的难题。 早在上世纪末，m国在线收购以国im领头羊qicq后，就一直在寻求im市场的商业模式。 可是几年过去了，m国在线发现他们空有庞大的用户群体，却没法转化为实际的收益，最终只能望洋兴叹。 说起来，正因为m国在线一时半会找不到盈利模式，所以国际国内均对im领域抱着冷笑旁观的态度，也正因为如此，腾迅qq虽然步履艰难，却拥有早期竞争很小的绝佳发展时期。 三年后，当所有人开始反应过来，腾迅qq在即时通讯领域已经成了绝尘之势，再想追赶已是难之又难，腾迅因此慢慢地成就了后世无可争议的腾迅帝国。 危机中孕育着生机。 凡事皆不会例外。 难点就在于你是否能够在危机中坚持不懈地寻找到那一线生机。 互联网寒冬属于经济发展的自然规律，无可避免。 但是寒冬同样意味着竞争压力低，只要把握机会，挺过寒冬，自然会迎来互联网的春天。 前世不少知名互联网企业，无一不是创立于世纪末，经历过严寒的洗礼，最终迎来属于自己的发展巅峰。 对于腾迅来说，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生存，想尽一切办法挺过难关，如果说现在能够找到属于腾迅自身的商业模式，那么不仅能够挺过寒冬，同时也是未来发展的一个重要契机。 这一点，不仅马腾华明白，其余四人同样清楚。 所以小马哥才会显得急切。 所以其余三人虽然心有疑虑，却始终都没法像刚才一样冷嘲热讽。 曾清说：“我不知道真假，但我宁可相信这是真的。” 徐明疑惑道：“真有他说的那么厉害，起先为什么不说？偏偏要等到现在才来透露点口风，感觉不对劲啊，我觉得假的可能性要大。” 张东东附和说：“我也这么觉得，如果当初在深城投资时就这么说，我们怎么可能不要他的投资。” 陈丹皱眉说：“人家有什么义务跟咱说？再者说，当初陈子山投资时，人家或许根本就没把此事当成筹码，等到真的投资成功，说不定就会直接跟咱们说，因为到那时，腾迅公司也有陈子山的一份，帮咱们就是帮他自己。” 徐明说：“你考虑的是人性完美的一面，我要说的是人性黑暗的一面。人心是复杂的，从阴谋论来说事，谁敢保证陈子山一开始就怀有好心？谁敢保证当初遇上你们真的是偶遇？如果我再想黑暗一点，说不定咱们的投资黄了，就是陈子山怀恨在心，所以在中间故意使坏。” “……” 其他几人都有些无言，虽然觉得徐明的思维有些极端，但仔细想想，又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陈丹迟疑说：“陈子山故意使坏的可能性不大吧，如果他真有这样的能力去影响idg公司的投资计划和决策，当初就不会被中盈科技给嫌弃，他也不可能这么灰溜溜地返回临州。” 徐明耸肩说：“这不过是我最坏的猜测罢了，现在想想，我始终都觉得陈子山没有咱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咱们忽视他，未来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未完待续） 第185章 生存为第一要务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曾清在电话那头语气平静地开口，“但是现在，我们需要讨论的不是陈子山以前有什么阴谋，而是他现在的动机和言语的可信度，以及接下来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和方式来应对他。” 电话两头陷入沉默。 片刻后。 小马哥说：“现在说这些确实已经没有意义，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不管陈子山是否有阴谋，目前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赌……我这么说，不是指某一个方面，因为对咱们来说，现在已经没有退路，无论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都只有赌……” 顿了顿，小马哥解释说：“选择相信，那么我们赌的是陈子山有可行的方案，融资之后是一个双赢的局面；选择不相信，咱们赌的是后续的发展，赌的是融资之后公司在咱们手上的发展程度，只要发展得好，现在失去的，未来咱们会一点点地要回来。” “说穿了就是只能答应陈子山，对吧？”徐明问。 “是！” 小马哥应得坚决，语气却很轻，“如果你有更好的方法，现在可以说出来，咱们还可以继续商量。否则的话，我们并没有更好的退路了，比起生存，其它一切都不重要。” 徐明反驳说：“难道就任由陈子山掐住咱的脖子，任其狮子大张口地宰割？” 小马哥淡淡地瞥一眼徐明，漠然说：“人在矮檐下，该低头时必须低头……要想有尊严和骨气，首先必须生存下去，等到有了主宰自己和他人的能力时，想找回尊严又不是什么难事，何必纠结于一时一事。” 徐明抿了抿嘴唇，没再反驳。 陈丹试探性地问：“那就这样决定？” “对。” 小马哥点了点头。 曾清说：“我知道了，咱们现在除了不能丢掉控股权之外，其它一切都不重要，都是可以商量的。” 小马哥说：“尽力争取吧，在此基础上，只要陈子山不过分，你可以酌情让步，在那边你拥有最大的权限，不用再事事都打回来商议。” “好。” 曾清应声。 然后挂断了电话。 …… 四月下旬。 acm大赛完美落寞。 陈子山随同队伍回到临州。 在此之前，章小龙得到陈子山的授权，与曾清就腾迅投资事项达成了协议，并在正式的投资协议上代理签字，后续的相关手续，将等到陈子山回来再行处理。 负责合同文件审核把关的是临州市金源律师事务所的万启锋律师，在得到曾清的回复之后，陈子山就第一时间联系了万律师，把相关事项详细地告诉给了对方。 协议内容在陈子山原定的基础上，就投资资金到位事宜做出了详细的条款说明。 其中有一条款规定，陈子山投资总额为八百万，在股权手续转移完成的即日，给付第一期投资额度，首期额度给付资金为00万，后续资金将在本年度分三次持续到账。 所谓分三次持续到账，具体时间并非由腾迅公司单方面控制，而是由双方根据实际情况协商解决。 实际上，这一条款会让腾迅公司处于非常不利的局面，曾清就此问题，在与章小龙协商无果后，亲自电话找陈子山沟通过，却只得到一个绝对不会影响腾迅公司发展的模棱两可的回答。 面对曾清无奈和不满的语气，陈子山只能选择无视。 原因无他…… 抛开其他主观的因素，就客观原因而言，陈子山也有心无力。 毕竟。 现阶段的陈子山自己也资金有限，他不可能为了腾迅的发展而忽视自己的公司，说到底，传奇才是他夯实基础的最有力的手段，没有之一。 所以。 他只能采取这种方式来达到利益最大化。 至于腾迅公司，那实在不好意思，在目前的经济形势下，陈子山能投资就已经很不错了，再多的要求，可就实难从命。 现阶段，陈子山在创建山水科技之后，现有资金只有500来万，这些钱还要包含山水科技注册时必须缴纳的注册资本，如果扣除这一百万注册资金，实际能支配的余额只有400余万。 后续的资金缺口将在接下来的八个月里，由源源不断的计费软件来产生。 陈子山大致算了一笔账。 八个月的时间，国内二线城市的市场虽然竞争愈发的激烈，计费软件的收益一直在走下坡路，但每月平均维持在六十万左右的收益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这样一来，到年底的可预期收益就在近五百万。 如果只有这一点，陈子山还不敢玩那么大，毕竟现在的缺口可不止投资腾迅的资金，还有传奇委托开发的第三期款项和尾款需要支付，再加上下半年传奇运营所必须的资金，他的资金缺口远远不止这一星半点。 但是计费软件的收益中，还有一笔可预期的收益，这一笔收益比前面所说的每月六十万左右更加稳定。 那就是上一年度已有的网吧业主们马上就要续费的款项。 初略估计，从八月份开始算起，因为续费额度是上年额度的三分之二，所以续费的收益同样是上一年的三分之二。 按照去年年底的收益计算，陈子山今年的续费收益应该在四百万以上，该续费收益中，包含了沈文平主动让出的两成利润。 对方让利的意思，是说续费的利润大部分是看在维护得力的基础上，且接下来续费之后的所有维护，实际上都是陈子山一个人在做，沈文平自己仅维护现有的渠道，他认为陈子山的功劳最大，所以主动让利。 这是陈子山三月底回到临州时，沈文平跟他结算的时候提出的，陈子山没有矫情，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陈子山知道，沈文平这么做，是在投桃报李，原因当然是之前陈子山给他提出的诸多建议。 可以说，如果没有陈子山的提议，沈文平绝对不可能现在就想着在临州市内开连锁网吧，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如前世一般，这个时候只守着新塘的小镇，顶多扩建一番。（未完待续） 第186章 尘埃落定 实际上，沈文平现在的网吧已经不止临州一家，抛开新塘的小网吧，早在上月陈子山去深圳之时，沈文平就赶到了临省的石头城，开了一家跟临州市一模一样的网吧。 换句话说，沈文平用五个月的时间，把当初的投资收回了大部分本金，所以又开始扩张。 接下来的扩张速度就像滚雪球，在达到既定的目标之前，只会越来越快，相应的赚钱速度，同样只会越来越快。 而这一切，沈文平心里始终认为是得益于陈子山，所以他一直都在寻找合适的机会来回报。 在沈文平心里，让两成利只是回报的第一步。 这也是沈文平提出之后，陈子山没有拒绝的原因，一者是现在真缺钱，没必要矫情推阻，二者是陈子山知道对方的心思，真要拒绝，对方心里反而会有不好的想法。 经过此事，陈子山心里更加肯定，沈文平这个前世成功的商人，其情商之高，非一般人可比。 或许这就是人家初中肄业，却能够在前世混得风生水起的主要原因，其它诸如家庭背景，恐怕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有些人，可以作为一生的朋友和合作伙伴。 沈文平显然就是这一类人。 综合考虑，陈子山估算着自己的资金，应该不会超出预算，所以才敢跟腾迅签下一千万的投资合同。 在临州盘桓小半天时间。 陈子山与章小龙就腾迅投资谈判的事项简单沟通完毕，就急匆匆地坐上了飞往深城的飞机。 距上一次已有一月。 再入深城。 形势转换已是千差万别。 再次见面，其实双方心里多少都有一点介怀，再也回不到当初深城初遇时的光景。 当天晚上，以曾清领头为陈子山接风洗尘，规格待遇比之前好了很多，可是气氛却颇为压抑。 出席的只有三人，分别是曾清、马腾华以及陈丹，其中小马哥因为腰疾术后恢复的不是很理想，不能多坐不能喝酒，所以陪着陈子山聊了一会，就让人接回去了。 另外两人或许是对陈子山的成见颇深，所以避而不见，一直未有出席。 总之，说是接风洗尘，实际上就是在酒店点了一桌，三个人草草吃完了事。 次日。 腾迅公司委派曾清，接陈子山前往公司，签署了正式的投资协议书，并于当天下午约定时间，于第二天上午在深城工商管理部门签署股权转让手续。 这一次陪同陈子山前来的是万启锋的助理，用万律师的话说，此次前来深城并不涉及谈判和其它事宜，仅仅对合同的把关，有其助理丁盛旻同行足以。 丁助理水平不错，且与陈子山的关系处理的也很好，更妙的是，自从京城回来，丁助理对陈子山甚为佩服，不为别的，单只投资白度的身家，就让他高看一眼。 如果说是依靠父母资助起家，或许对方顶多羡慕三分，毕竟丁助理年纪轻轻就能够进入金源律师事务所，并担任万启锋的助理，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可是了解到陈子山完全是单枪匹马挣到这一份资产时，丁助理却是真心地佩服起来，这可不是说凭运气就能解决的问题，眼光和能力同样缺一不可。 在丁助理心里，陈子山是一个值得深交之人。 所以此次深城之行，丁助理甚为上心，方方面面的功课做得很足，几乎就没让陈子山操什么心。 得益于此，虽然来深城的时间紧张且仓促，但陈子山仍然有不少空闲的时间，所以抽空打车又去了一趟深城大学。 花了大约一个下午的时间，陈子山在深大校园内兜兜转转，碰到依稀有些印象之处，就停下来坐坐，努力地回想一下曾经的往事。 上一次是在莫干山。 这一次是在深大。 从此以后，或许就是前世尘缘了净。 发呆之时，甚至会有一丝错觉，仿佛前世今生的时空在这个校园开始重叠，眼前偶尔会闪过一些画面，那个存在于脑海深处的女孩，时不时地站在某一个角落，朝着陈子山打招呼说： “嗨，原来你在这里……” 每每此时，陈子山就会醒过神来，望着四周，然后笑笑，心情颇为复杂，无法言喻。 他越来越知道，这辈子想要见到她，也许是一份跨越时空的奢望。 夕阳西下。 陈子山再次深深地回望了深城大学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打车离去。 结果其实已在陈子山的预料之中。 再一次来到深城大学，并不是陈子山一定幻想着遇见前世的女孩，而是在心里告诉自己，此次过后，前世的过往将会变成真正的云烟。 算是以这一种特别的方式。 最后一次来告别前世的人生。 等再回到临州，前世宁大附中的教师将会彻底逝去，一个崭新的自己，将会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次日上午。 转让手续如期进行。 经历过白度投资，陈子山面对腾迅投资的签字手续，没有了当初那一种激动的心情。 落笔的那一刻，反而是小马哥的心情颇为杂乱，神色意味难明。 最终，小马哥站起身，伸手说：“希望合作愉快。” 陈子山伸手握住，说希望如此。 走出。 陈子山说：“时间紧，咱就不多聚了，以后还有机会来深城，到时再聊。” 曾清说：“陈老板是不是忘了事情了？” 陈子山愣道：“什么事？” 曾清提醒说：“商业模式。” “哦！” 陈子山一拍脑袋，“你看我，不说我还忘记了，这事儿差不多可以做了，要不现在找个地方聊聊？” 此言正合马腾华之意，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所以立刻说好。 曾清说：“前面不远就是清泰酒店，咱们一起去坐坐。” “好。” 陈子山点点头，然后转身朝丁助理说：“丁助，你先回酒店，给咱们收拾收拾，买今天下午的机票，我这边很快，好了打你电话。” 丁盛旻知道接下来的话题不是他可以掺和的，所以会意地点头应是。 腾迅这边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五人组都是创始人，对公司所有事项都有知情权。（未完待续） 第187章 继续忽悠 不过有些人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所以只是淡淡地看了陈子山一眼，便说有事先走一步。 说这话的是徐明。 陈子山能够感觉出徐明对自己的排斥，出于礼貌，所以点头示意，没想到徐明仿佛没看到一般，径直走了。 一直不怎么言语的张东东同样瓮声瓮气地开口说：“我也先回去了，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你们聊就行了。” 陈丹张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曾清略显尴尬说：“他们真有事，最近一直都很忙，陈老板别介意。” 陈子山笑笑说：“我懂！” 马腾华说：“别说这个了，都是小事，时间一久，自然就没事儿。咱们还是先去清泰吧，陈老板请……” “好。” 陈子山并不是什么心胸狭窄之辈，对徐明的态度并没有放在心上。 事实上，徐明和张东东这种爱憎分明的性子，陈子山瞧着反而放心，因为这种人的心性很简单，几乎一眼就可以看穿。 反而是眼前的为首之人，在陈子山心中的危险级别最高，忍辱负重而面不改色，这种人要么是真正的心胸宽大，要么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辈。 人心隔着肚皮。 陈子山现在越来越不相信前世的传闻，他更加相信这一辈子亲眼所见的事实，以及由此而作出的初步的判断。 即便是自己的判断或许并不准确…… 清泰酒店。 0包间。 四人分宾主坐下。 进来时，曾清就跟服务员点了两壶龙井，送上来后交代服务员暂时别来打扰，便关上了门。 斟上茶。 小马哥并不客套，开门见山地问：“陈老板，现在咱们是一个整体，都是为了腾迅的未来在奋斗，你是不是可以尽情地畅所欲言，别再凡事都想着留一手。” 陈子山闻言笑道：“马老板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可说实话，腾迅的商业模式也是我近期才想到的，之前我可没这方面的想法，现在成不成还得两说，所以你们不要寄予太高的一样，否则希望越大，你的失望也越大。” 曾清说：“那是自然，陈老板尽管说。” 陈子山呵呵笑说：“说之前，咱们先纠正一个叫法，现在既然投资了，咱能不能别老板老板地叫，听着怪不舒服。” 三人一愣。 陈丹马上接口笑道：“我也这么觉得，似乎见外了，要不这样吧，大家就以最舒服的方式来叫，合适就行。” 马腾华说：“那就不叫老板，我就称呼你为陈先生，这样总不至于见外。” “……” 陈子山有些无言，他故意把称呼问题提出来说事，其实是想着利用一个机会，看能不能把彼此的感情拉进一些。 投资前怎么着都无所谓，投资后可就不能再继续这样生疏，那样不利于以后的接触和交往。 可是本应该打圆场的曾清，却突然变得比马腾华还矜持。 看似附和陈子山之言的陈丹，事实上也是在打太极，似乎一下子并没有完全认可陈子山的存在。 陈先生三字，看似尊敬，实则疏远，但又让你无法找出任何瑕疵。 “那行吧。” 陈子山淡淡地应上一句，没再去纠结这个事情，“至于腾迅公司未来的商业模式，我只能给出一个大致的方向，具体怎么去做，需要你们自己去实现。” 三人点头称是。 实际上，站在腾迅创始人的立场，他们需要的也仅仅是陈子山的建议，而不是具体的做法。 陈子山真要指导他们怎么去做，他们心里其实还不愿意呢，否则以陈子山现在的股份，事情一旦干涉太多，万一未来喧宾夺主，咋办才好？ 陈子山心里大致能够猜到他们的想法，但也不想去点破，他也没心思在这方面跟腾迅这一帮人勾心斗角，只要你们做好腾迅，未来有钱赚就成。 其它的，都不重要。 陈子山说：“先问问诸位，你们知道移动公司吗？” “移动？” 陈丹曾清都有些懵。 只有马腾华皱着眉头，过了片刻反问：“你说的是刚刚从电信分离成立的移动公司？” 陈子山点头说：“马总的信息果然灵通，你说的没错，我说的就是这家刚刚成立的公司。” 陈丹问：“移动成立和咱们又没有关系，你说这个具体有什么用？” 另外两人抱着同样的疑问。 陈子山说：“事情还得从当初离开深城时说起……别介意，我说的离开和你们没有关系……当初离开深城，我北上入京，在京城呆了一段时间。” “在此期间，我认识了一位朋友，通过他，我得知了移动要从电信分出的消息，同时也得到了一些比较机密的东西，而这些消息，或许可以帮助你们扭转没有盈利的局面。” 话里真中有假。 “具体是什么？”曾清眉头紧锁。 陈子山摇头说：“具体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时刻密切关注移动公司的动向，一年半载之内，移动公司肯定会有一番大动作，对于腾迅来说，把握住机会，能够一飞冲天，没有把握住……那前途如何，还真不好说。” 腾迅三人陷入沉思。 彼此面面相觑，似乎有点不可置信。 良久。 陈丹说：“你说的事情听上去挺玄乎，不说明白一点，我们怎么相信？” 陈子山笑了笑，说道：“首先，消息本身不允许大范围的泄露，我现在虽然没有明说，但实际上相当于披露给你们知道，再细说可就不行了；其次，我所了解的信息只是一个大略的概括，具体如何实施，我也同样不清楚，但我知道，你们公司只要跟进，十有八九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顿了顿，陈子山继续道：“当然，信不信就在于你们自己，或许你们会说我故弄玄虚，也有可能你们在心里会说我欺骗了你们，但实际上，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如果不是因为我得到了这一个消息，我根本就不会再来投资你们腾迅。说句很难听的话，如果不是这个信息值得赌一把，别说一千万只占四成九的股份，即便是让我控股，我都没兴趣。”（未完待续） 第188章 信不信由你们 小马哥的脸色有些沉，整张脸绷得很紧，金丝边眼镜反射着若有若无的光芒，紧闭的嘴唇显得很干燥。 很显然，陈子山的言辞让小马哥不是很舒服，却又找不到好的反驳理由，所以只能强忍着。 曾清忍不住问：“你的消息可信度到底多高？我问的不是消息是否属实，而是问你对消息分析的可信度……不好意思，这么问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我们都不知道，没有判断的依据，所以患得患失在所难免。” 陈子山好笑地反问一句：“消息本身又不需要你们付出什么，只要做好准备，投入一点精力来关注移动公司即可，信与不信，对你们而言又没有任何损失，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曾清心里忍不住想骂娘，你陈子山左右都无所谓，该得到的都得到了，怎么都行，现在才发现，这是典型的空手套白狼啊。 刚才对方一力贬低腾迅公司，抬高这个语焉不详的所谓信息，说白了就是在用未来不确定的消息，来换取目前实实在在的价值。 这么想的不止曾清一人，还有另外两个。 虽然陈子山说投资腾迅是看在所得信息的份上，但是真正用意如何，都是陈子山自说自演，具体谁都不清楚。 腾迅三人的想法几乎就摆在脸上，要不是现在木已成舟，生气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三人差点就想跟陈子山翻脸。 事实上，陈子山也有些无奈。 在现阶段，能够帮助腾迅暂时摆脱困境产生盈利的方法，几乎可以说没有。 如果真有，恐怕也轮不到陈子山来发现，前世那么多互联网精英人士肯定早就想了出来。 而陈子山之所以敢夸海口，实际上是在预支未来的信息，那就是前世腾迅在未来会走上的道路。 这条道路就是之前左光华提到的移动梦网。 陈子山知道，即便没有他的介入，不久后的将来，移动梦网终究会面世，腾迅也会掺和到梦网计划当中。 只不过时间上会有不少差异，前世移动梦网计划诞生在明年，而腾迅想到并利用梦网计划却是在一年以后。 现在因为陈子山阴差阳错救了左光华的妻子，让左光华没有了前世的遗憾，那么自然就不会存在因内疚而辞职之事。 牵一发而动全身。 也因此，移动梦网因为陈子山的原因，或许能够提前面世。 目前陈子山要做的，就是把腾迅会做的事情同样提前，并借此利益最大化，这是一举两得的结果。 可是现在。 陈子山却有苦难言。 诚如之前所说，这个计划即便是提前面世，恐怕也要在今年下半年才正式推出，那么现阶段，陈子山绝对不敢提前泄露这个计划半分。 一旦泄露，陈子山就完全没法解释。 现在移动刚成立，因为被电信赶了出来，没分到什么家产，人家两兄弟正闹矛盾呢，如果这个计划被陈子山给捅个透明窟窿，虽然结果如何不太清楚，但是陈子山的朋友左光华十有八九就会被因此而受到牵连。 所以。 陈子山只能用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来搪塞，同时又提醒腾迅，尽量关注移动公司，别像前世一样等到一年之后才跟人家合作。 移动梦网这块蛋糕，进入越早，得到的越多，真要拖后一年，如果没有外部资本介入，以陈子山这一点资金，即便再加上马老爹把房子卖了，恐怕也撑不起腾迅这一个吸金黑洞。 当然。 凡事有利则有弊，移动梦网计划，陷入越深，受制于人的可能性就越大。 前世，腾迅在前期因为过分依赖移动梦网的养分支撑，差点就被移动梦网掐住咽喉，要不是马腾华及时找到了其它出路，只怕后世的腾迅帝国花落谁家，还真的说不清楚。 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闷。 陈子山的说辞让腾迅三人大失所望，之前的期待全部化为乌有。 正所谓希望越大，所以失望越大。 期间有过不少试探，奈何陈子山咬死不松口，三人也是无可奈何。 饭后。 其余两人失望离去。 只有曾清留下来，准备送陈子山一程。 路上。 陈子山说：“老曾，刚才我所说的话，你是不是不信？” “有点。” 曾清沉默半晌，实话实说。 陈子山说：“我明白，你们肯定以为我投资谈判时说的是虚妄之言，目的是骗取你们的信任，以达到我投资的目的，我说的可对？” 曾清干笑说：“怎么可能，你肯定想多了……” 陈子山淡淡说道：“是不是没必要争辩，你我心里都清楚。现在没其他人在，我就跟你说一句实话，当初投资，即便没有我的附加条件，你们妥协的可能性仍然在九成以上……不用反驳，或许你没有，或许徐明没有，但是马总会不会有，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曾清沉默。 陈子山继续说：“事实上，我也清楚，如果我压得更狠一点，你们仍然有妥协的几率，但是我不可能那么做，因为如此一来，双方心里会有芥蒂，不利于以后的发展。事实就是，我投资你们，这一条信息真的占有极大的比重，信不信我就不说了，我只希望你们分出一点精力去关注移动，这关系到腾迅未来的发展，我没开玩笑。” 曾清见陈子山说得郑重其事，忍不住确认似地反问道：“真没开玩笑？” “没有。” 陈子山一本正经地摇头，“你反过来想想就知道了，现在投资协议和股权转让手续皆已完成，我还有什么必要跟你们撒谎，未来很快就能够证明的事情，我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曾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很快走到路口。 陈子山说：“好了，老曾你回去吧，反正走走没多远，你忙去。” 曾清说：“好吧，不送你了。” 就在陈子山转身的那一刻，曾清突然说：“我会关注的。” 陈子山没回头。 朝后挥挥手，径直离去。 回到酒店。 丁盛旻告诉陈子山，说今天的机票已经没有了，最早的要在明天上午。（未完待续） 第189章 踢到铁板 第二天上午。 陈子山才跟丁盛旻一道返回了临州。 回到湖墅花园时，正好是正午，陈子山以为没人在，谁知进门就看到了闻声从杂物间小机房走出的顾晓兰。 “老板你回来了。” 顾晓兰很热情地打招呼。 “嗯，你是刚来吗？”陈子山应声后问。 顾晓兰说：“我上午就在了。” “今天怎么那么早？”陈子山弯腰换鞋子，听到微微一愣，“你平日里可要下午才来，改时间了吗？” “不是。”顾晓兰说，“今天是章哥让我早点来的，他说你今天会回来，让我告诉你，回来了就去他那一趟。” “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 “就让你等着我回来？没说别的？” “还说让我看着服务器。” “服务器有啥好看的？” “不晓得。”顾晓兰顿了顿，“只说如果有什么大的异常，就告诉直接拔网线。” 陈子山心里咯噔一声！ “也没见他跟我说呀。”陈子山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把手上的背包扔在客厅桌上，“我先洗把脸，这事儿怎么早上不说，早上坐飞机前还通过电话呢。” 顾晓兰说：“后来又打你电话的，你可能刚上飞机，没打通，他就把我叫过来，让我见到你就让你过去。” “行吧，我知道了。” 陈子山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时看到顾晓兰在帮他整理背包中的衣物，便说不用弄了，等会自己来，你去看着服务器。 顾晓兰说马上好。 陈子山又交代说：“那你先在这，我去他们那一趟。” 出门。 一路风尘仆仆下飞机，还没坐下来歇一会，又急匆匆地赶往章小龙他们三人住的地方。 好在就在同一个小区，也就5幢和9幢的区别，走走路几分钟时间。 赶到9幢单元701室。 开门的正是章小龙。 “回来得正好。” 章小龙说了一句，见陈子山低头找鞋子，就说不用换鞋。 进门。 客厅的长桌子上并排放着三台笔记本。 易天和白绕头也不抬，正在笔记本上噼里啪啦飞速敲击键盘，神情有些严肃。 听到声音，白绕快速瞥一眼，喊：“老章快来帮忙，对手真tmd的邪门。” 章小龙说我那半桶水顶个屁用。 见到陈子山来，两人又打了招呼，易天说现在没得空，让老章招待你。 然后两人又开始忙乎。 “怎么啦？”陈子山问。 章小龙说：“还记得月初你交代他俩去帮你查湘省那家破解你的计费软件的公司吗？他们基本上调查清楚了。” 陈子山说：“上次听你们大致讲过。” 章小龙说：“上次只是简单讲了一点，当时正赶上忙着腾迅投资的事，你又急着去深城，所以没细讲。” “中间有问题？” “有。” 章小龙没在客厅打扰易天和白绕两人，带着陈子山去了里间。 “你看看这个……” 章小龙递给陈子山一小叠a4纸。 陈子山接过，仔细地看起来。 越往后看，陈子山眉头皱得越紧。 纸上的信息全是易天和白绕最近半个月调查到的结果。 前面是有关湘省破解企业的信息，对方是来自常市的一家企业，完全依靠破解网维软件，现在已经占领了湘省西北、西南以及湘中一带的市场。 沈文平当初从省会长水市开始，因地理原因，后续跟进也是以湘东一带为主，再加上两人合作的重心放在全国市场，所以一时之间根本没意识到对方几乎快要占领湘省三分之二的市场。 更让人气恼的是，这一家名叫德诚科技的公司，根本就没啥诚信可言，面对陈子山发出的口头警告，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在年后两次降价，把触角从西北和西南伸出，朝临近的川省、鄂省、贵省、桂省等地大肆扩张。 后面一叠纸张上，密密麻麻记录的都是易天和白绕两人通过互联网查到的具体的网吧业主信息。 初略估计，恐怕有数千家之多。 “这是占了多大的市场……”陈子山颇为无语，“去年还没这么嚣张，现在是越说越来劲了。” 章小龙无奈道：“人家有底气。” “什么底气？”陈子山诧异地问。 章小龙朝外示意说：“早几天，易天和白绕就按你的要求把相关信息都掌控到手，上次你说控制对方网吧业主之事，两人在等你回来吩咐怎么做。然后闲得无聊，去对方公司的服务器上转了一圈……” “对方公司有服务器？”陈子山打断问。 “有。” 章小龙点点头，“小型服务器，应该跟你的一样，用来作为版本发布和更新使用，同时作为公司计费软件的eb网吧，凑合着用的。” “嗯，你继续说……” “易天两人的本意是先去踩踩点，攻入对方服务器的目的并没有着打草惊蛇，谁知对手也懂一点黑客知识，知道两人来过，也没声张。” 顿了顿，章小龙继续说：“昨天晚上，易天例行公事去溜了一圈，没想到被盯上了，然后就被穷追不舍，差点暴露了你的服务器地址。易天心里不爽，早上又拉着白绕一块去，谁知对方的反应更大，喏……你来我往，两边都不愿意认输，闹腾一上午了。” 陈子山顺势瞧了瞧，发展易天和白绕没有了往日的嬉笑怒骂，神情很严肃，看上去形势不妙。 章小龙见陈子山稍有疑惑，便解释说：“两人遇到高手了，人家是一挑二，虽然现在你来我往，看上去势均力敌，但实际上易天和白绕已经知道自己输了，两人控制的肉鸡被一点点地抹去，被攻破老巢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这么厉害？” “确实厉害。” 章小龙说，“易天的技术我是了解的，虽然算不上绝顶高手，但在黑客江湖中排在前列，加上白绕，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能像现在这样压着他们打。更让他俩泄气之处，在于对手只是一个人，咱们这是踢到铁板上了。” 陈子山皱眉说：“这么厉害的黑客高手，多的是捞钱的手段，怎么就想着计费软件这一亩三分地……不对呀，真那么牛逼，为啥还破解我的软件干吗，做这么lo的事，不丢脸么？”（未完待续） 第190章 德诚科技（为胖哥加更） “谁知道！”章小龙耸耸肩，“有个性的黑客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不正常，他们喜欢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 陈子山顿时就纠结了，碰到不要脸的高手，还真的让人束手无策。 黑客干不过，走法律途径又没啥效果，即便是好不容易把人家告翻了，罚的款不痛不痒，风头一过，人家换个地方继续弄，甚至变本加厉，让你更加头疼。 正想着。 客厅传来捶键盘的声音。 紧跟着传来白绕的怒骂声：“他娘滴，这是哪个旮旯出来的逼货，居然这么较真……完了完了……” 陈子山三步并作两步抢出门，一看，只见白绕的笔记本屏幕漆黑一片，看样子不像关机。 易天的笔记本屏幕还亮着，不过他的手上却捏着一根网线，尴尬地望着陈子山。 很显然，对手干掉白绕时，易天眼见形势不妙，直接拔掉了网线。 在黑客江湖混了那么久，这是易天第一次被人家逼得采取极其丢脸的物理遁。 生平第一次，还被自己的雇主陈子山看到，作为高手的优越感瞬间就支离破碎。 “那啥……”易天丢掉网线，尴尬地搓着手，“不是咱无能，实在是敌人太狡猾，好在没有暴露咱们的服务器地址，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白绕嚷嚷说：“万幸个屁啊，我的主板被烧了，笔记本彻底报废，他娘的真狠。” 陈子山惊讶道：“黑客江湖不是都有规矩的吗？动不动就烧人家的主板，会引起公愤的吧？” 章小龙也很疑惑。 白绕挠头。 易天瞪他一眼说：“他是自找的，挑衅人家就算了，还口无遮拦地骂人，差点跟着你倒霉。” 白绕郁闷说：“不就骂了他几句嘛，大家都骂了，合着只允许他骂我，就不允许我骂他不成？” “……” “好了好了，这是小事，电脑等会去买一台，接下来怎么办好？”陈子山对黑客江湖的事情接触不深，所以问。 白绕说：“电脑不用买，等下午我去文下路淘个主板就行，其它配件都能用。” 易天接口说：“靠咱俩是没希望干过了，要请外援才行。” 陈子山说没事，要多少钱只管说。 易天说：“不用钱，这次请那些小虾米搞不定，等会有时间问问我师傅在不在，恐怕要他老人家出手才行。” “你师傅？”陈子山反问。 “嗯！” 旁边白绕解释说：“易天在网上拜的师傅，很厉害，只是……一般情况下不愿意出手的，只怕请不动吧。” 章小龙说：“请得动，易天的师傅我知道，属于黑客论坛的元老级人物，小打小闹是不屑于出手的，但你们碰到的对手水平很高，老俞应该有兴趣。” 话音刚落。 房门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陈子山离门近。 开门，却意外地看到顾晓兰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 “你来干啥？”陈子山问。 顾晓兰急切说：“老板，不好了，服务器蓝屏，重启都没用……” 陈子山脸色一变。 章小龙惊道：“不好，你们俩肯定留下了尾巴，扫得不彻底。” 陈子山脸色难看说：“赶尽杀绝，这事有点过分了，老易，你尽快联系你师傅，看能不能出手帮忙，实在不行，就给我找人，尽量找厉害的，不要怕花钱……我就不信邪，一个破解盗版的黑客，还能如此嚣张，难道真没人制得了不成。” 易天说好。 赶回小区房。 杂物间的显示屏闪着蓝幽幽的光。 跟过来的章小龙说：“不用看，比白绕的要好，至少主板没完全给你烧掉，修修或许还能用。” “数据应该没问题吧？” “你有备份吗？” “有。” 陈子山点点头，“不过我只有一台服务器，做了raid，但同一台服务器，没有异地备份的话，显然没什么效果。” 章小龙说：“应该没问题，黑客再绝，顶多破坏主硬盘中的数据，不会摸上人家的备份，否则会被人人喊打的。再者说，人家对你的服务器主板留了一手，没做彻底，不至于清你的数据。”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他？” “……” 湘省。 西北部。 常市德诚科技有限公司。 德诚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壮年男子，方面大耳，剃着平头，瞧上去颇为彪悍。 任谁见了都会说这是一个混黑的人物，可事实恰恰相反，这家伙是一个货真价实混it的业内人士，还是一个水平不错的程序猿。 不过这货喜欢走偏门，不喜欢正儿八经地写代码，所以见到陈子山的计费软件后，如获至宝，堂而皇之地破解软件，公然在湘西北一带兜售。 德诚科技本来是一家电脑店，主营电脑，兼职装机和维护。 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一家集软件开发、销售、服务一体的公司，对外宣称是一家高新科技企业。 身为程序员，德诚老板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是违法的，但他更加知道，这种事情在业界很难追责。 起初龟缩在湘中一带，悄悄地往西北发展，小心翼翼地赚钱，不太敢大张旗鼓，生怕引起网维一方的注意。 年后被陈子山发函警告之后，德诚老板知道事情暴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力扩张大肆捞钱，为了抢生意，不惜在原来降价的基础上，又下调了一截。 抢生意的同时，德诚老板时刻关注着动静，易天和白绕调查网吧业主的行为，对方一无所知，但是侵入服务器时，却被他第一时间知道了。 德诚老板知道自己的斤两，没有傻傻地和易天对抗，而是找到了一个人帮忙…… 这个人就是他远方表哥的儿子，现在正在和他通话的一位小年轻。 小年轻告诉他，说对方已经被干翻在地，一时半会不会再来。 在最后，小年轻问：“老叔，你这到底是惹了啥事，对方的水平不赖，你以后要注意点。” 德诚老板说：“小青你能不能帮我把服务器做些防御措施，真来了不至于手忙脚乱。” 小年轻说：“没用，对方虽然比我差，但一般的死手段防不住的，我帮你简单做了一些防御措施，只能拖延一时三刻的，还敢来，你就通知我。”（未完待续） 第191章 最小的黑客 “好的好的。” 老板连连点头，末了又说，“下次放假，你来老叔这边玩，我带你去秀山耍，绝对不告诉你爸。” “少来贿赂我。”小年轻在对面翻白眼，“我先提醒你，我爸说你这个人喜欢走歪门邪道，可别撺掇我跟你干坏事，要是被我知道，以后别想我再帮你忙。” “绝对不会。” 德诚老板乐呵呵地忽悠一句，因为心里有鬼，所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深入，便随便找个借口挂了电话。 …… 晚上。 陈子山从田老板店里拿回来修好的主板，终于让停工大半天的导航网站和东园论坛恢复了正常运行。 这次服务器的瘫痪事件虽然损失不大，却让陈子山发现了目前自身的不足，那就是现在的服务器容错度太低。 一旦发生意外事故，很容易导致所有搭建于该服务器上的网站陷入困境。 一方面是陈子山对服务器的投资不大，服务器冗余不够，另一方面是人员结构不完整，防御能力不强。 现在公司已经成立，寻个时机，陈子山打算跟章小龙好好谈谈，争取让对方把这一块工作兼管起来。 想到这里，陈子山突然想起创建山水科技之事还没跟章小龙沟通过，这段日子忙得像个陀螺，根本没时间跟他去细说。 六点左右。 刚吃过饭，易天打电话过来，说他师傅有回复了。 赶到701，三人都在。 易天说他师傅刚刚打电话来了。 陈子山就问咋说的。 易天说：“没多说话，就把我留言的事儿仔细问了一遍，然后就说让我等着。” “没说其它的吗？”陈子山问，“这是成呢还是不成？干等着？” 章小龙说：“等着的意思，就是他先去探探底，差不多就是答应了，只是不愿意把话说死，因为黑客江湖卧虎藏龙，越厉害的高手越是谦虚谨慎，没人敢随口说大话。” 易天尴尬说：“老章能不能别含沙射影，咱也没怎么吹牛逼好不好……” 章小龙呵呵笑说：“没吹吗？平日里是谁经常说这都是小事……你也别笑，你们俩老大不说老二，哪次易天吹牛逼少了你白绕？” 旁边贼笑的白绕顿时一僵，神色颇为幽怨。 “好了好了，这都是个性问题而已。” 陈子山笑着打圆场，“不过话说回来，易天师傅啥都不说，究竟怎么弄呢？是不是应该先把价钱谈好啊，不然纯粹帮忙总归不是一回事。” 易天说：“谈价钱他就不会来了。” “什么意思？” “很简单。”易天挠头说，“他不缺钱，平日里不喜欢拿钱做事，他感兴趣的，免费给你做，不感兴趣的，给钱也不做。” “这么有个性。”陈子山感慨，“那总归是欠了人情，你把电话给我，咱至少要意思意思，人家要不要是两码事。” 章小龙说：“别操心了，给你电话你也打不通。” “为什么？” “因为俞阳的电话只出不进。” “俞阳是谁？” “易天的师傅呀。” 陈子山前世混过黑客论坛，一些知名人士虽然回忆不起来，但听到了多少应该有点印象，现在对这个名字啥印象都没，前世要么低调，要么是个死宅。 “为什么只进不出？”陈子山懒得多想，老老实实地问了一句。 “是只出不进。” 白绕嘴快，解释说，“俞阳不喜欢被人打扰，谁都是一样，有事只能邮件留言，还必须说清楚一点，否则不理你。至于电话，永远都是一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即便是面对面看着他的手机拨电话，结果也一样！” “他把运营商黑了？” “鬼晓得！” “……” 四人聊了大半个小时。 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看似随意，其实都在记挂着易天师傅的事情。 七点刚过。 易天的电话响了。 众人一下都竖起了耳朵。 易天迅速接通。 然后就没见他说话，全程嗯嗯啊啊点头，过了半晌就挂了电话。 “？” 三人全是问号脸。 易天没发现三人的疑惑神色，而是郁闷说：“输得不冤，输得丢脸。” 白绕急道：“哥你就交个底，到底咋回事啊，老大出马到底是搞定了呢，还是咋了？” 易天白他一眼说：“当然搞定了，但不是打败对方，而是师傅认识对方。我说输得不冤，是因为对方确实厉害，不久前还听他说过……” “他是谁？” 章小龙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话。 易天说：“这就是我要说的后半段，咱们输得丢脸……你们绝对想不到对方多大年纪。” 陈子山试探性地问：“十几岁？” 易天叹道：“就老板你敢猜，不过你还真猜对了，人家今年十五岁。” “……” 章小龙和陈子山全都无语。 “你说的不会是他吧？” 白绕脑子灵光一现，直接跳上了凳子，“那个被西北科大特招的小家伙，现在国内年龄最小的黑客？” “就是他。” 易天很无奈地摊了摊手。 这么一说，章小龙瞬间也想起来了。 唯有陈子山不知道说的是谁，不过他现在不关心这个，只想知道事情到底咋处理。 “那啥……”陈子山打断他们的感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师傅到底咋处理的，是对方妥协还是让咱们妥协？” “啊……” 易天这时才想起来，“我忘了问了……” 陈子山狂晕。 “等等，我问问。” 易天凑到电脑旁，噼里啪啦地开始发邮件。 陈子山瞧着很蛋疼，明明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偏偏只能用邮件，易天的师傅果然是个奇葩。 不过还好，俞阳明显没下线，很快就回复了邮件。 “我师傅说让你等电话即可。”易天扭头朝陈子山说话。 “让我等电话？”陈子山莫名其妙。 章小龙说：“等就行了。” 陈子山说：“那你把电话告诉他。” 刚说完，陈子山就一拍脑袋，这是犯糊涂呢，在他们眼里，自己的电话十有八九不是秘密。 片刻。 陈子山的电话响了起来。 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其余三人看了过来，示意陈子山赶紧接。（未完待续） 第192章 邀请 接通。 陈子山说：“你好，哪位？” “你是陈子山吗？”对面是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 “我是。” “你好，我叫吴汗青。” “嗯，有什么事？” “我来跟你道歉，然后……” 话没说完。 陈子山的声音突然提高几度，大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对面一愣，下意识地说道：“我来跟你道歉……” “不是。” 陈子山打断对方，“再前面一句。” “再前面？”对方摸不着头脑，“再前面我没说啥啊，咱才刚开始说话好吧。” “你说你叫啥？” “吴汗青。” “阿里……那啥……少年天才，就是你吧？”陈子山差点把后世熟知的信息脱口而出，一个急刹车，就势夸了对方一句。 “这……一般一般！” 少年的语气略显腼腆，显然是没想到陈子山夸得这么直接，尽管人人都这么夸他，可是如此开门见山夸他是少年天才，让他自得中多少带了点不好意思。 事实上，陈子山本意是想问他，你是不是阿里爸爸御用的阿里安全第一人。 前世阿狸有三大宝，指的就是三个人，当然阿狸的宝贝人才很多，但这三个人的知名度相对要高，混互联网的多少都能了解一二。 这三个人就是程序员鲁进、多面手蔡多隆以及安全天才吴汗青。 鲁进的强在于大脑，这是一个写程序从来不调试的高人，帮人检查程序问题一向都是直接读代码，一行一行读过去，然后就会告诉你，问题在哪一行。 他的外号叫逻辑机器，其大脑被誉为多核cpu。 蔡多隆是多面手，阿狸内部称其为神一样的程序员，如果说鲁进是专才，那么蔡多隆就是全才，其编程水平不逊于鲁进，同时还是一个善于管理的人才，所以被称为多面手。 而吴汗青跟他们又有所区别，前二者和章小龙一样，属于正统的程序员出身，而后者属于剑走偏锋的高手。 吴汗青是一个黑客天才，精通安全领域的各种操作，说他是黑客其实有点不准确，因为他从来没有利用黑客水平主动做过任何一件坏事。 除非你惹毛了他。 他的履历很简单： 15岁从湘省考入西北科大，16岁创建黑客组织“幻影”，1岁毕业进入阿狸，岁成为阿狸最年轻的高级技术专家…… 这是一个白帽黑客，致力于为互联网安全做出无私的贡献，他的团队在进入1世纪10年代后，每天都要为国内三分之一强的网站抵御以亿为单位的网络攻击。 三十而立刚过，就被评选为全球青年科技创新人才…… 总之一句话，这是一个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牛逼哄哄的人物。 “你刚才说……找我啥事？”陈子山压下思绪，把话题转了回来。 “道歉……” 吴汗青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白天不好意思，我一开始不知道原因，以为你们是故意找茬的，所以没留手，刚才听了俞老师的话，我才知道自己搞错了。” “搞错了？” 陈子山从最初听到吴汗青名字的惊讶中回过神，想起自己被他破解计费软件之事，心头不渝，语气有些生硬地反问。 前世曾经视为偶像的安全领域专家，难道也有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黑历史不成？ 你缺钱用么？ 缺钱用你就直接说，我一年几十万聘请你，一天到晚玩都没关系。 只要你愿意来…… 好吧。 思维又走偏了！ 很快。 吴汗青解释说：“确实搞错了，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我表叔在盗版你们的软件，一直以为是他自己开发的，这是我的疏忽，不好意思。给你们造成的损失和伤害，我这边会尽量和他商量，争取给你们一个合适的补偿方案和后续处理方法。” 顿了顿，吴汗青又说：“假如……如果没有商议好，你们怎么做都行，我保证不再插手，我表叔愿意自作自受，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你表叔？” “对，远方亲戚！” “原来如此。” 陈子山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不是你就好，“我明白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先答应你。补偿什么的，我这边倒不强求，只要你表叔能够正式道歉，然后接下来停止使用和推广盗版软件即可。” “好。” 吴汗青点点头，“我争取两天内给你答复，成与不成，我都会回复你。” “没问题。”陈子山一口答应。 “那先这样，我先挂了。” “再见！” 挂断电话。 陈子山就看到六只眼睛囧囧有神地看着他。 “吴汗青？” 白绕首先问。 陈子山点头。 “真是他做的？”章小龙问。 陈子山摇头。 易天说：“那是谁？” 陈子山说：“虽然不是他，但也有一定的关系，之前和你们打了一场，纯属误会。” 说完，陈子山把刚才的话大致复述一遍，几人听了，都有恍然大悟之感。 白绕说：“那我的电脑白废了？” 易天说：“你活该！” 白绕：“……” 陈子山笑道：“不着急，对方说了会赔偿你们的损失，如果谈不好，找我报销，毕竟你们是因为帮我做事导致的财产损失，没道理让你自个儿承担。” 白绕大喜。 聊了一阵，天色渐晚，陈子山就跟三人告辞离开。 临走时，章小龙问：“那边服务器上的数据恢复，需不需要帮忙搭把手？” “有空么？” 陈子山走到门边推门，顺口反问一句。 章小龙说有。 陈子山就笑，说既然有时间，那帮忙弄弄也好。 …… 回到房间。 在章小龙的帮助下，服务器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运行。 临走前，陈子山问：“章哥，如果我开公司，你能不能来帮帮我？”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初找章小龙来临州，并没有说是开公司，否则章小龙衡量利弊，觉得没有时间维护他的fomail，很有可能就不会答应陈子山前来。 现在人已经来了临州，如果陈子山不管不顾，直接要求章小龙加入并兼管公司，以章小龙的个性，十有八九不会拒绝。 但陈子山不敢保证，一旦这样做了，对方心里会不会有芥蒂，没有还好，如果有，那可就得不偿失。（未完待续） 第193章 应邀 章小龙听得一愣，来这边将近一个月了，从来没听到陈子山有过半点口风，没想到不声不响突然就建了一个公司出来。 “你这是啥时候的事？”章小龙问。 陈子山说：“从京城回来前，正好白度投资完事，腾迅投资失败的当口，我想着既然没有投资成功，不如趁着有余钱，干脆就自己建一个公司玩玩，所以就直接委托之前代理白度投资事宜的万律师，让他回临州就帮我再代劳一下。” “哦！” 章小龙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陈子山解释说：“本来之前就想着跟你说的，后来忙acm赛事，又加上投资再次投资的突发事件，所以一时没找到合适得到机会。” 章小龙点点头。 想了想问：“你开的什么公司？” 陈子山说：“互联网方面的，叫山水科技。” “山水科技？” 章小龙颇有深意地看了陈子山一眼，“看来你是深思熟虑过的，开公司不是一时兴起来玩玩，主营方向是什么？” “游戏。” “单机？” “不，网络游戏。” “开发还是代理？” “既开发也代理。” “啥？” 章小龙听愣了。 陈子山笑着解释说：“有些事一直没跟你细说，现在是时候和你好好谈谈。其实在去年下半年，我就已经委托一家公司在开发一个游戏，按照现在的进度，不出意外的话，下半年就可以运营。” “就是说，你除了导航网站、网吧在线、东园论坛、计费软件之外，你还有一个游戏在进行当中？” “是的。” “……” 章小龙彻底无语了，这人得有多大的精力才会这么去折腾，玩那么多，不怕把自己玩死么？ “还有什么？”章小龙干脆停下来，搬个凳子坐下，因为他知道一时半会只怕走不了了。 陈子山陪着坐下，说道：“没有其它了，其实事情跟你想的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当初的动机。”陈子山说，“最早时，我只打算做计费软件，赚点钱做投资，谁知中间一来二去就凑出了一堆东西。委托开发游戏，想的无非是出来后，找一家代理去运营，我这个人很懒，如果一开始就想着自己弄，我会嫌麻烦，说不定就黄了。” “那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 “还不是因为腾迅。” 陈子山无奈一笑，“如果当时候投资腾迅成功，我肯定就不会想着运营，一者怕累，二者也会没钱。可是投资失败后，我想了很多，最终决定自己试试。” 章小龙说：“现在你又投资了腾迅，资金照样吃紧，你哪来的余钱来运营你的游戏。” 陈子山摇头说：“现在投资腾迅的资金并没有全部出去的，你应该清楚，我仔细想过，两件事差不多可以同时进行，预算不会有问题。” 章小龙开始沉默。 良久。 他突然问：“游戏叫什么？” 陈子山说传奇。 章小龙又问：“我能做什么？” 陈子山笑道：“答应了？” 章小龙无奈说：“不答应还能怎么办，你毕竟是老板，再说从羊城来临州，我其实已经做好了类似的心理准备，只不过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陈子山就笑。 过了片刻，他正色说：“章哥，我当初说的话仍然有效，如果你不愿意，我绝对尊重你的意见，也绝对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我现在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代管一下公司技术方面的问题，以后找到合适的人选，只要你提出，我随时都可以让你退出来。” 章小龙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他：“你是委托什么公司开发游戏的，其实后期的工作，你一样可以和他们合作。” 陈子山摇头说：“我不想受制于人，没有属于自己的开发力量，终究像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一般，很容易被人掐住七寸。” “也对。” 章小龙点点头，“行吧，我可以试试。不过先说好，我对游戏方面的接触不多，纯技术方面的问题，我可以给你把关，碰到游戏相关的策划和运营等，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陈子山大喜说：“没问题，有你掌舵技术方面，我就放心了，其它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会搞定。” 章小龙说：“什么时候介入？” 陈子山说：“暂时不急，最快还有两三个月时间，才会进入工作交接阶段，持续时间也不是十天半月，所以时间还早。” 事实上，陈子山现在急的不是技术方面的交接，而是运营传奇所需要的方方面面的工作，现在还没有一个精通的人来打理。 前世陈子山只是一个附中教师，开公司运营游戏，对于他来说，纸上谈兵可以，实际行动起来，说两眼一抹黑都不过分。 大致方向他是懂点，属于理论型指挥者，真让他动手，就会千头万绪不知道从哪里切入。 所以陈子山现在急需一个干实事的人，这个人不需要多懂，只要按照他说的方向，能够有充分的理解力和执行力就行。 而这个人，陈子山已经属意当初在尚海简单聊过的学长陈星。 从尚海回来后，陈子山忙于和腾迅投资，没有去找陈星聊聊。 现在看来，是时候去请陈星学长吃个饭了。 …… 陈星今年毕业，自身能力还是不错的，如果上次聊天的感觉没错的话，他过来帮助自己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陈子山想着宴请陈星，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一件事，还想着借用对方的人脉关系，看能不能在他认识的人里面推荐一些优秀的毕业生。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以陈星的优秀能力，能够成为朋友或者搭上话的人，至少不会太差。 又加上对方属于学生会主席，人脉比一般的学生要广得多，这里涉及的人脉还不仅仅是包括临工业，在临州大学城周边，学校与学校之间基本上都是有交流的，学生会的干部更加不会例外，所以坐上一届学生会主席，人脉拓展非常可观。 既然决定找陈星，陈子山便第一时间给陈星去了电话，因为熟络的关系，陈子山的语气很随意，问对方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 陈星说好。（未完待续） 第194章 三木亭 问到具体时间，对方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 为表诚意，陈子山提前在靠近市区，又离大学城不远的地段走了一圈，看上了一家规模不错的餐馆，叫做三木亭。 三木亭听起来像个亭子，实际上是一家高档餐厅，整体全是木系结构，环境优雅安静，专营本土菜系，这是临州有名的临帮菜馆之一，想吃到正宗的临帮菜，就要去这些地方。 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价格暂且不说，主要是地方选好，体现的就是重视度和诚意。 傍晚时分。 陈星按时赴约。 来到陈子山选择的三木亭，陈星有些意外，说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陈子山说没错啊。 陈星说：“三木亭啊，在大学城周边，这是出名的浪漫场所，很多谈恋爱的男女同学，最喜欢的就是成双成对前来凑个气氛，你和我两个大男人，这算什么呢？” 囧！ 陈子山被陈星给打败了。 末了笑道：“这里氛围好，我瞧着安静，适合谈事情，所以我就定了。” 陈星当然就是开个玩笑。 所以很客气地说：“你这么破费干嘛，据我所知，大学城附近，这一家主营临州菜系的餐馆，其人均消费可不低，最低都要四五百元左右，一餐就能吃掉一个普通学生一个多月的生活费。” 陈子山说：“又不是天天来，上次答应过你，回来请你吃一顿，后来忙得忘记了，一直拖到现在，说起来还要学长别介意才行。” 陈星哈哈一笑：“你是老板，所谓贵人事忙，我能够理解。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是老板，那就让你破费一次又何妨，走走走……让我今天也腐败一次，你师兄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等会悠着点，别让我闹笑话。” 陈子山莞尔而笑。 别看陈星嘴上自嘲，但陈子山知道，对方说笑的可能性很大，很有可能就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拉近彼此的距离。 在前世，陈子山见多了学生会干部利用各种机会赚钱的手法。 比如每一年新生入学，信息灵通的学生会干部就会采用各种手段，向新生兜售被褥、蚊帐、衣架、脸盆等生活用品，虽然说这种行为是被学校明令禁止的勾当，但蛇有蛇路鼠有鼠道，真想做，多的是方法。 另外还有一些消耗品，比如ic卡之类的，这年代电话和手机都不多，刷磁卡的公用电话大行其道，利润颇为可观。 当然。 上面所说的勾当，陈星有没有做，陈子山就不得而知。 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学生会里面绝对有人在做，身为学生会主席，有些事情虽然不好做，但也不好明着阻止别人去做，而那些在做的干部们，赚到钱之后，尽管不会直接贿赂领导，但是请客吃饭那是常有之事。 所以陈星的自嘲之言，听听就算了，没必要较真。 落座。 服务员送上茶水。 陈子山递过桌上放置的菜单，翻开第一页，让陈星点菜。 陈星尽管刚才说从没来过，但翻开菜单点菜时，却一点都不含糊，从对方熟练的点菜流程中就可以看出，陈星即便是第一次来三木亭，但类似的地方绝对没少去。 不过陈星还是有眼力劲的，点了几样口感不错又不太贵的菜肴之后，就把菜单递给陈子山，说轮到你了。 陈子山说：“你点就行，不用给我省钱，就吃能吃多少呢。” 陈星说：“正因为吃不了多少，所以随便点点就够啦，我对吃的方面要求不高。” 陈子山翻着菜单，瞅了两眼说：“你这进三木亭，人家的主打菜肴你居然一样都没点，还真给我省钱啊。” 陈星就笑，说客随主便，这个交给你来点。 陈子山也不推辞，什么清蒸鱼、叫花鸡、东坡肉、宋嫂鱼羹……看得上的全点了一遍，翻开菜单还要继续，被陈星连忙叫住了。 “你开玩笑呢……”陈星伸手替陈子山合上菜单，“咱就两个人，胃口再大也吃不下这么多，你看看人家小姑娘，都站在旁边瞧着你笑呢……服务员你说是吧？” 在旁侍立点菜的服务员小姑娘抿嘴笑。 陈子山说：“那好吧，这个先上，等会不够再点。” 陈星：“……” 茶水先上。 喝了两口，陈星说：“其实你没必要在这个地方点餐，东西贵不说，也没吃出哪里好吃，吃个便饭罢了，咱们学校外面的小炒更带劲。” 陈子山说：“你刚才不是说没来过吗，没吃过怎么知道不好吃？” 陈星乐道：“没来过这里，不代表没去过别的地方，临州这边的菜系偏清淡和甜味，我呆了好几年，还是有点吃不惯。” “早说嘛！” 陈子山拍拍脑袋，倒是忘了问对方的口味，“不过我记得你是赣省的呀，口味难道偏重？” 陈星说：“我父母在赣省工作，老家是秀山的，我从小跟随我爷爷的日子多，所以口味相对你们这边要重。” “秀山？” “嗯。” 陈星点头，“川省秀山。” “跟湘西交接的秀山？” “对。” “不对呀，秀山属于渝省。” 陈星笑着说：“我是习惯性叫法，渝省未成立前，我就在秀山长大，那边的人都习惯称秀山为川省的秀山。” “原来如此。”陈子山恍然大悟，“渝省人吃辣厉害，咱临州的菜系估计真不合你口味，要不我喊服务员来换换。” 陈星阻止说：“别了，在这边那么多年，虽然不是很习惯，但多少还是能吃的，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夸张。” 两人闲聊着。 一会后。 饭菜陆续端上，陈子山又叫了两杯果汁。 两人不紧不慢地吃着，偶尔评点一下临帮菜的风味，期间双方都没有去谈和工作有关的事，一直到吃完，陈星才主动把话题挑出来。 陈星说：“老弟，今天请我吃饭，恐怕不是上次说的事情那么简单，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陈子山笑道：“吃个饭罢了，想请你来做事，难道就不能吃饭。” 陈星说：“我又不是什么顶尖的人才，还要你折节下交不成，直说吧，你肯定找我还有其他事。”（未完待续） 第195章 跳槽的心 陈子山拇指一翘：“学长真是七窍玲珑心，你猜得没错，我找你主要有两件事，其一就是上次所说之事，其二嘛，就是想找学长帮帮忙，看能不能介绍一些优秀的应届毕业生人才，当然如果有可能，已经工作的人才同样需要。” 陈星没有立刻回答。 沉吟片刻，才说：“上次你说让我去你公司上班之事，我仔细考虑过，倒是没问题，不过我还是想问问，我去了究竟能做什么？” 陈子山说：“办公室主任。” “具体职责？” “行政、后勤、人事相关。” 陈星点点头。 陈子山又说：“现在公司刚刚成立未久，虽然挂牌了，但是具体的办公场所还没有装修好，其实我希望你能够尽快来，你这边应该毕业论文和答辩什么的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在临州，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陈星点头说好，然后问：“公司地址具体在哪？” 陈子山说：“在文下路，距离咱们学校就两条街，文下路的创业大厦应该知道吧，在a座1楼，临时租的办公室，已经挂了山水科技的牌子，你去了就能看到，等会有时间，我带你去瞧瞧。” “现在公司有多少人？” “个。” “个？” “对。” 陈子山笑了笑说，“严格说来，如果不包括我，就只有两个，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一位很牛逼的程序员。” “经营方向还没确定吗？” “确定了，互联网和网络游戏。” 陈星皱眉说：“那咱们玩不转啊，我现在不怎么懂互联网和游戏方面的经营，你让我做做人事行政工作还行，运营公司可就不是现在的我能够玩好的。” 陈子山说：“所以才有今天找你的第二个事情，就是想着能不能帮忙介绍一些优秀的应届毕业生，这一部分人员可以填充咱们公司的员工编制，应届生年级轻，能力不错，可塑性强，未来的人才梯队才会有源源不断的补充。至于运营公司的管理人才，这个就只能慢慢寻找，现在暂时只能由我勉强顶着，一时半会是找不着的。” 陈星点头认可，然后说好的应届生，他这边倒是可以推荐一些，但是人家来不来就得两说，毕竟现在山水科技还只是一个壳，很多应届生都有眼高手低的毛病，不一定看得上还在襁褓之中的公司。 不过，陈星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全是应届生，没有年级大经验足的人来掌舵，会不会导致年龄结构偏低，公司应对危机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不足？” 陈子山微笑说：“你考虑的问题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互联网产业属于新兴的经济体，现在还处于起步阶段，是一个年轻的产业。再说山水科技以互联网中的游戏产业作为切入点，对于年龄结构本来就偏低，年纪大的反而会有思维上的束缚和思想上的包袱，所以年龄不是问题，我更倾向于员工年轻化，有朝气和冲劲。” 这是陈子山的思虑。 当然。 陈星所提出的问题并非不存在，特别是应对危机公关和处理问题时，年级大的会占有经验的优势，应付各种事情都会游刃有余。 所以有条件的话，他还是会适当地在年轻的群体中，招聘一些有经验的管理人才，来引导公司朝着良性的方向发展。 陈子山的目标，是想把管理层的年龄控制在6-0岁左右，这个年龄段正是经验足，思维开拓，没有陈旧腐朽的思想限制，又能接受新事物的群体。 两人又聊了一会。 临结束时，陈星突然说：“咱们学校的学生会档案室，留存有以前的学长学姐们的联系方式，一般来说，能在学生会留下名号的，多少都是有一定才能的高材生，如果你有需要，我这边可以找个机会帮你弄一份出来。” “当真？” 陈子山大喜，临工业以前的毕业生，肯定都是进入了工作岗位，正如陈星所说，能在学生会留下联系方式的学生，不管是在校期间或是进入社会，应该都有某一方面的特长。 这些都是人才。 能不能来是另外一回事，首先得到这一份资料，就已经算是一份高端人才资源。 陈子山说：“学长，等你过来负责办公室管理，那么人事方面的工作就全权交由你负责如何？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在今年暑假结束之前，组建一支高效率的队伍，具体的人员编制，过几天可以给你，其他事项可以由你全权负责。” “这么放心我？” 陈星心下惊讶不已。 人事这一块的权利可大可小。 一般领导都会亲自过问，一方面是考虑到不能放权太大，另一方面则是对人才的把控，否则遇人不淑，很容易导致公司人浮于事。 陈子山主动放权，这是对陈星的认可，不仅仅包括能力，还包括人品。 不过话说回来，陈子山虽然放权，但是实际上只是针对底层员工而言，并非说未来的管理层也让陈星一力承担。 先不说陈星是否由足够的能力去应付未来的管理人才，即便是能，以陈星的情商，也绝对不会主动介入。 除非陈子山要求他做。 陈子山笑道：“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由你管理办公室事宜，那么人事这一块交由你负责，也是情理之中。” 陈星哈哈笑道：“那我可要好好准备准备，免得辜负了你的期望。哦……对了，举贤不避亲，我倒是有一个亲戚可以向你推荐，管理全盘或许能力不够，但是当个副总应该是没问题的。” 陈子山说：“只要有能力，当然没问题，做什么的？” 陈星说：“我表姐，舅舅家的大女儿，南大经管学院的毕业生，学的就是企业管理，毕业前在浪潮实习，毕业后直接进入浪潮集团通讯事业部工作，现在是浪潮集团通讯事业部副经理，大学毕业快5年了，今年7岁。” “浪潮集团？” 陈子山反问一句，又说，“浪潮集团现在属于国内数一数二的软硬件一体的大型国有控股企业，算是国有企业吧。这么好的企业，你表姐还是集团部门的副经理，就算我愿意，她也不会愿意吧。”（未完待续） 第196章 因为事业 别说世纪前后，即便是十几年后，浪潮集团都是国内本土企业中实力强大的it企业之一，因为有国家的扶持和政策的导向，浪潮的发展几乎一帆风顺。 就陈子山所知，浪潮旗下拥有的上市公司好像就有四五家，具体哪些不是很清楚，但其中绝对有浪潮信息和浪潮软件在内，业务涵盖范围非常广泛。 这样的企业在一般民众眼里属于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铁饭碗，人家是削尖脑袋往里钻，一门心思出来的很少很少。 除非是能力强悍想创业、有野心的顶尖人才。 陈星见陈子山不信，就笑着解释说：“国企有国企的好，但凡事有利则有弊，不能一概论之。对于有能力无背景、又有上进心的人来说，国企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想升迁，有资历和背景拦路，你想做事，有规则和制度约束，发挥能力的时刻永远是在他人的许可之下，有时会很憋屈。” “你表姐说的？”陈子山问。 “对。” “这么说，她想跳出那个圈子？” “应该是。” “这样吧……”陈子山沉吟片刻，“你可以跟你表姐试着说说，浪潮是在鲁省吧，如果有时间，可以来临州单独聊聊，只要真合适，且她自己又愿意的话，让她来负责山水科技，也未尝不可。” 陈星笑道：“我去试一下，不过，我能不能冒昧问问，如果真的前来做副总管理全盘，具体薪资和福利是怎么样的？” 陈子山说：“具体薪资暂定为六到十万，这是年薪的浮动范围，具体数字就要根据实际的能力来定，现在没法给你准确的回复。不过说到这里，对于你的工资倒是可以说说……学长，我跟你说实话，你的工作岗位接下来会很忙，对你的能力要求也会很高，但是薪资没法给出太高，暂定为每月三千，各项福利都有，其他一切实报实销，你看如何？” “你这薪资不错啊。”陈星做惊讶状，“看来你说的很忙估计是真的。” “这么说你是没意见咯？” “当然没意见。” 陈星是确实没意见。 000年的临州市，最低薪资标准还在400元左右晃荡，一个月能够拿到一千左右的工资就可以说是高收入群体，三千一月是妥妥的白领阶层。 更何况陈星还是刚毕业的应届生群体，虽然说在学校经历过不少的锻炼，但实际上在经验方面还是略显不足。 陈子山初期开出三千的工资，除开能力之外，还有不少因素是看在校友和人情的份上，主观因素占了不少的印象分。 宾主尽欢。 晚上。 陈星回到宿舍，稍微洗了一把脸，又在课桌抽屉开始翻检。 舍友问找啥。 陈星说：“ic卡没见着，不知道去哪了。” 舍友说：“先用我的吧，给……” 陈星懒得继续找，接过舍友的ic卡，便离开了宿舍。 临工业的校门口。 靠内侧，左右两边都有一排磁卡电话，这是学校宿舍没有安装电话，为了方便学生打电话特意安装的。 陈星插入磁卡，开始拨打电话。 连拨两次才拨通。 对面传来一个成熟的女声。 陈星说：“姐，我答应去山水科技了。” 女声说：“怎么样？让你去做啥？” 陈星说：“办公室主任。” 女声说：“哟，不错嘛，看来你学弟很重视你，刚毕业就能做办公室主任，以后只要加油干，升职加薪可期。” 陈星说：“我担心做不好，刚才一起吃饭，陈子山说了，说现在公司初创，各种事情会很杂很烦，我经验不足，万一做不好，岂不是很丢脸。” 女声说：“有什么好丢脸的，经验不足可以学，你见过哪个应届生经验丰富的？再者说，他愿意让你去试，说明对你有一定的了解，肯定也会给你足够的耐心……好好干，越是这种起步阶段的公司，越能锻炼人才，是学习经验的大好机会，千万别错过。” “好的。” 陈星应了，又说：“姐，我顺便帮你也问了。” “哦，怎么说？” “陈子山说，希望你能够来临州面试一次。” “最近没时间。” “姐，陈子山还说了，如果行的话，年薪在6-10万。” “还行。” 陈星有点晕，自家这表姐是不是眼光养刁了，这年薪就换来一句还行。 女声又问：“其他呢？” “其他啥？” “职位什么的……” “这个说了，说如果可以，让你做副总管全盘都没关系。” “真说了管全盘三个字？”女声带上了三分急切。 “好像说了。”陈星有点拿不准。 “别好像，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陈星撇嘴说：“姐，大致就这个意思，别弄得一是一二是二，陈子山有没有说管全盘三个字，我真记不太准，但是对方的意思，肯定包含这个，再者说，现在公司初创，人都没有，你要来了，你不管谁管？” “你敢肯定？” “我都见过了呀！” “那行，我五一假期去一趟临州。” “好咧。” …… 转眼就是三天。 五一劳动节。 这年代五一还是长假。 七天长假。 几乎绝大多数学生都会离开学校，要么回家，要么就去结伴旅行，只有少部分人会留在学校，勤工俭学或者泡在网吧，以游戏度过假期。 陈子山暂时没打算回去，反正长假七天，离家又近，可以在假期后半段回去一趟，再者说陈星学长说过，他表姐会在五一来临州。 所有事情似乎都凑到了一块。 这天下午。 陈子山接到他姐姐陈丽丽的电话。 陈丽丽说现在她已经到了萧然火车站，问陈子山现在在哪里，又说明天上午去临州。 陈子山说你来临州做什么。 陈丽丽说：“来玩呀，五一不玩，岂不是浪费假期么。” 陈子山说：“你今天回家吗？” 陈丽丽说：“今天回去一趟，明天去临州，我上午跟爸妈通了电话，妈说你不回来。” 陈子山说：“妈误会了吧，我没说不回去，只说过几天，等到假期后半段再回去看看，前面几天很忙呢，没时间。”（未完待续） 第197章 轨迹改变 事实上。 陈子山也想尽快回去看看，可是最近的事情扎堆，内部针对传奇的技术**付测试已经展开，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他怎么好意思给自己一个人放假。 所以五一这天，陈子山早早地就打了电话回去，跟陈父陈母报备一声，说自己五一假期暂时就不回去了。 陈子山说：“明天你什么时候到临州？” 陈丽丽说：“应该上午到。” 陈子山说：“到了打我电话，地址我发给你。” 陈丽丽说好。 第二天。 陈丽丽在上午八点多就来到湖墅花园。 “你这来得够快的。” “我坐顺路车。”陈丽丽说，“爸今天早上安排了货车来南站送货，我就坐货车来的，所以来得快，否则哪有这么早。” “看来家里的生意还不错。” “那是。” “姐，你真的是来游玩的吗？”陈子山见陈丽丽两手空空，孤身一人来到临州，不禁对她前来游玩的理由抱着怀疑的态度。 陈丽丽说：“是啊。” 陈子山说：“那你怎么就一个人？一点东西都不带么？高明康呢？” 陈丽丽说：“昨天下午分开了，他回他家，我回咱家，说好今天下午临州见，东西全在他的箱子里，我懒得拿。” “你的东西在他那？” “是啊。”陈丽丽没听出陈子山怪异的语气，“有什么疑问吗？” 陈子山吧咂嘴说：“你们……不会同居了吧？” “瞎说。” 陈丽丽脸色一红，给了陈子山一个白眼。 “……” 陈子山瞧着陈丽丽这幅模样，十有八九没猜错，不过这事儿是迟早的事，他也懒得深究，当即岔开话题，明知故问说：“这么说，他家也是临州的？” 陈丽丽说：“临平的。” 临平属于临州管辖，说是临州的当然也没错。 “那你下午去接他？” “嗯。” “住的地方订好了没有？” “还没。” “我帮你定吧。” “嗯。” 姐弟俩聊了一阵。 过了一会。 陈丽丽拿出一张银行卡给他。 “啥？”陈子山问。 陈丽丽说：“今年开年之后到现在的分成。” 陈子山说：“你拿着呗，我暂时不缺钱用，你用钱的时候也方便一点。” 陈丽丽说：“我又不要用什么钱，平时买买衣服之类的，用不了几个钱，余下的足够用了……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两套衣服，上次的老牌子哦，我看你喜欢，就买了。” 陈子山接过银行卡，拿在手里转了两圈儿，又递回去说：“你先拿着，我现在真的不缺钱。” “里面有十来万呢。”陈丽丽不接。 陈子山说：“你可以给老爸。” 陈丽丽说：“好吧，既然你不要，那我就帮带回去。” 实际上。 陈子山现在缺钱。 但是缺的不是小钱，而是大钱，十来万根本就解决不了大问题。 谈完钱的事情。 陈丽丽又说到了另外一事。 她说：“尚海那边的生意我没打算做了，你看能不能接过去，我接下来可能没什么时间去管这方面的事儿。” 陈子山愣道：“怎么了？” 陈丽丽说：“我马上大四，进了大四就要以专业为主呀，事情特多。另外，就是高明康马上就要毕业，他之前一直在帮我呢，现在他走了，我一下忙不过来。” 陈子山说：“这事儿我跟沈文平说说，他在尚海好像说要开网吧的，没准可以接手，不过不一定啊，实在不行，我帮你想办法。” 其实陈丽丽不做了更好，陈子山本来就没想着让她去弄这些玩意，在他心里，老姐最好安安稳稳把自己的音乐专业学好，未来有的是赚大钱的机会。 陈子山虽然唱歌不行，但是哼歌还是会的，哼歌不需要唱出来，只要把调子走准就行，到时候自己作词，让老姐根据自己哼的调子去编曲，说不定就能把前世很多知名的歌曲全给盗版一遍。 做这种事情，陈子山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反正不做白不做。 做了…… 肯定不会白做。 陈丽丽说：“那就再好不过啦。” 陈子山收回思绪，问道：“你跟高明康进展怎么样了？” 陈丽丽忸怩说：“就那样，还能怎样嘛！” 陈子山说：“他毕业了准备做什么？” 陈丽丽说：“还能做啥啊，他警察学校毕业，肯定是做警察呗。” 陈子山说：“做警察好，做警察就对了，以后让他安心做警察，但是给我记住一点，千万别想着去做什么刑警之类的，完全不靠谱。” “什么意思？” “没啥啊，你就听我的，保证没错。” “人家不可能听你的。” “有毕业实习的地方没？”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前世陈子山知道，高明康这货毕业凭着他老爸的关系，分配到临平派出所实习，毕业后直接在临平做了两年基层小警察，天天没事上街治安巡逻，后来觉得没意思，就申请调到了刑警大队。 高明康老爹原本不同意，身在体制内，当然知道警察一线，刑警最危险，动不动就是以身家性命在干工作。 可是高明康的性子谁都劝不动，唯一能够劝动他的就是陈丽丽，但是陈丽丽本来就对警察盲目崇拜，高明康说什么，她都支持。 然后两家大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高明康进刑警大队、刑警支队，从一般的刑事案件侦查，慢慢地深入到缉毒一线。 最终的结果是个悲剧。 陈丽丽三十刚到就失去了高明康。 当然。 这都是后话。 陈丽丽说：“弄到了塘头派出所的实习名额。” “塘头？” 陈子山微微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这一世或许因为认识陈丽丽的过程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所以最终实习的地方也改变了。 没在临平就好，这是一个改变的开始。 如此一来，就没必要去多费口舌干涉对方的人生轨迹。 …… 中午吃过饭。 陈丽丽就坐车去汽车站等高明康去了。 陈子山就跑去创业大厦检查了一下办公现场的装修进度，发现工期如期进行，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现场。 回来的途中。 陈子山接到了吴汗青的电话。（未完待续） 第198章 网吧扩张 电话里，吴汗青首先告诉陈子山，说他表叔认识到了错误，让陈子山能够网开一面，不要捅到法律层面上去。 相应地，吴汗青表叔愿意就之前给网维计费软件造成的损失，给出一定的赔偿，赔偿金额为破解网维销售额的一半。 根据之前易天和白饶做出的统计，吴汗青表叔的公司在破解网维之后，经过大半年的推广，在湘省西部、北部、西南部以及鄂省南部、渝省东南部、贵省东部一带的影响非常大，几乎渗透到了所有的二三线城市。 如果从地图上看，这是一个以湘西为基点画出的一个圆圈，经过询问，发现吴汗青表叔的老家在常市，那边的公司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公司在湘西自治州的暨首市。 一半的销售额赔偿，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大致估计，其销售额绝对不会低于150万。 陈子山看到了对方的诚意，且对吴汗青出于前世的尊敬，所以没有再多说，算是同意了对方的和解条件。 不过末了，吴汗青又不好意思地提出一个建议，问能不能授权，让他表叔能够继续售卖网维计费软件。 陈子山没有立即答应。 想了想说：“老弟，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个人可以答应他，但是现在我有合作的伙伴，授权给他，还得跟我的合作伙伴商量，如果对方愿意，那么我没意见，如果不愿意，那就只能抱歉了。” “我懂。”吴汗青点头，“能成就成，不能成没关系。” 陈子山说好，接着道：“等我商量过，再打电话给你。” 吴汗青说：“那我等下把手机号码发给你。” “不是这个吗？”陈子山问。 “不是，这个号只能出不能进。” “……” 陈子山无语，这些水平高的黑客难道都喜欢玩这一招？ 计费软件被破解事件，强来肯定是不行了，现在就等着后续。 不过结果总是好的。 不出意外。 陈子山将会获得了一笔补偿，如果授权通过，更大好处就是相当于把湘省全境的网吧市场全部占领。 当然。 对于陈子山来说，最重要的是能够借此和未来的阿狸三神之一搭上了关系，如果关系打好，或许还能在对方创立幻影组织时给予一定的经济支持，那就相当于获取了未来这一个大神组织的好感以及近水楼台的优势。 与经济赔偿相比，后者才是陈子山最大的收获，也是他最为关注的地方。 另外。 授权吴汗青表叔经营网维计费软件的资格，陈子山必须去一趟临城网吧，这事儿得与合作伙伴沈文平商量。 毕竟计费软件是两个人合作，陈子山并没有绝对的权利在不通知沈文平的情况下独自授权他人经营。 不过以陈子山对沈文平的了解，这事儿应该不难。 果然。 来到临城网吧找到沈文平，把事情一说，对方当即表示无所谓，说这点小事，一个电话的事情，还要你特意跑来一趟。 陈子山说：“这是必须要知会的，咱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关系，如果不说，成何体统。” 沈文平说：“咱俩都信得过，不用玩虚的。” 陈子山摇头说：“所谓亲兄弟都要明算账，哪有这么随意的道理，咱们好归好，该弄清楚的还得弄清楚，这是对你我的负责。” 沈文平哈哈一笑，对陈子山的性子早在当初陈丽丽要在尚海卖软件的时候就已经摸清，所以就说行，我知道了。 临城网吧的生意不错。 坐在二楼，可以看到一楼的一角。 里面玩家满座。 从临城网吧的生意，又聊到石头城网吧的施工进度，沈文平说马上就可以开业，今天你能在这里找到我，算是运气，因为今天下午他就要出差。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成立公司这事儿上。 陈子山就顺势把自己已经成立山水科技的事情跟沈文平说了。 沈文平先是祝贺陈子山，然后又问：“说到公司这事，我正好在想着瞅个时间去问问你，我这边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了？”陈子山问。 沈文平说：“当初你说网吧多起来，最好采用公司来运营，形成统一规范，这样才能做到所有网吧统一管理，统一分配，现在就想问问你啊，具体怎么做？” 陈子山说：“你现在就想着未雨绸缪啊？” 沈文平就笑。 陈子山说：“网吧少，你没必要先弄公司，当初我说以公司运营，是要在网吧数量多起来后效果才好，至少也得十家以上才着手弄，然后请一个好一点的管理人才，那样才有意义。” 沈文平说：“再过两月，我就会拥有六家网吧。” “啥？” 陈子山愣然反问，一时没反应过来，沈文平从在临州开第一家网吧到现在，也才五个月左右的时间，上月听到不过多开了一家，即便现在再扩张一家，算是极限，怎么突然就多出三家的？ 仿佛知道陈子山会惊讶一般，沈文平呵呵一笑说：“意外吧？说实话，我现在都觉得意外，刚才说要出差，就是要去打理这几个地方，地方已经看好了，施工队已经进场，就等着我去走个过场呢。”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贷款啊……”沈文平呵呵笑，“上次回家，我爸不知道怎么就想通了，然后走了关系，找人给我做担保，一次性从银行贷出来四百多万。” 陈子山脑袋一晕，这tm果然是有权好办事，贷款说办就办，一点都不含糊。 自己还在辛辛苦苦掐着钞票用钱，他倒好，拿着银行的贷款开始大肆扩张网吧。 赶上这个时代，正是网吧最赚钱的时候，等到陈子山的传奇一出，网吧利润就会达到顶峰。 到那时，沈文平真的就是要数钱数到手抽筋…… 嗯。 是真的数钱会数到手抽筋，因为网吧全是现金过账！ 不过物极必反。 网吧的利润达到顶峰后，自然而然就会下滑，这里面既有市场自动调控的结果，也有国家政策的原因。 总之啊！ 无论如何，属于沈文平的网吧暴利时代很快就要拉开序幕。（未完待续） 第199章 都想放手 无论如何，属于沈文平的网吧暴利时代很快就要拉开序幕。 陈子山说：“你现在六个地方，来回跑，确实有点累的，可以考虑成立公司，找专人来运营管理。” 沈文平说：“我就没事去转转，现在那几个地方，都有我那些小弟在帮忙看着，人员暂时不缺。” 陈子山调侃说：“还是你爸好啊，全力支持你的事业发展，有了这笔贷款，你的网吧扩张至少节省一年时间。” 网吧扩张在前期是最慢的，中后期资本铺开，将会以爆炸式的方式发展。 不过前提就是你要有相应的管理，如果管理跟不上，很容易就崩，一旦崩了，再想扩张就难上加难。 前世十几年后有名的杰拉和网鱼等全国连锁网吧，说是说全国连锁加盟，实际上其影响力仅限于片区之内。如杰拉连锁，就是以临州为根本，辐射华东华南片区，再往外，影响力微乎其微。 他们没发展起来，很大的原因就是在中途崩了，管理完全跟不上，一开始网吧数量少还无所谓，网吧数量一多，旗下加盟网吧就开始处于混乱无序的状态。 持续时间一长，崩是意料之中之事。 当然。 前世的连锁网吧起步晚，真正发展的时候，还受到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影响，那就是地方保护主义盛行。 以后想要在外省扩张网吧，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特别是网吧营业执照管制之后，没有过硬的关系，更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沈文平的扩张，遇到了最好的时机。 抢了先机，又没有政策限制。 沈文平乐呵呵地说：“这都是托你的福，山子，没有你，我现在还在新塘开那个破网吧，哪有现在的发展机会。” “你又来了……” 陈子山翻翻眼睛，这话听对方说了很多次，“下次再说，我就不给你出什么主意，免得你一天到晚挂在嘴边，你不烦我都嫌烦。” 沈文平说：“那我不说，不过你刚才说的赔偿之类的，我不管他有多少，你也不用跟我说，反正我也不会要，这是你打击盗版赢回来的钱，属于你自己。” “数量不少哦。” “很多吗？”沈文平翻着白眼。 “很多。” “多？” 沈文平呵呵一乐，“那点赔偿款再多，分到我手里估计也就临城网吧一个月的营业额，这还是往多了猜，弄不好顶多半个月。” “……” 陈子山无话可说。 这就是典型的土豪表现。 “这不一样。”陈子山想了片刻又说，“这里面本来就有你的一份利益。” 沈文平摇头说：“你明明知道咱们根本就没那么多精力去扩张，湘西北那一带，即便是对方不做，现在咱也不可能做到。这一部分收益属于未来的预期收益，你不过是通过别的方式提前拿到了一部分。” “你明白就好。” 沈文平说：“听我说完……说实话，我平日里也在考虑计费软件的事，通过下面的反馈，我发现咱们的软件是一个走下坡路的玩意，要不了多久，也许顶多再过一年时间，利润几乎就要降到现在的三分之一还少，到那时，软件推广其实已经没有意义。”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原本陈子山以为沈文平会局限于眼前的利益，要看到也要等到下半年第二次续费之后，没想到他的眼光并不差，提早看到了现实。 陈子山说：“确实如此，你还记得当初我说过，当你的网吧生意大肆铺开时，你会看不上计费软件的收益，当时你说不会，现在想想，你还会说不会吗？” 沈文平笑道：“下滑太快了。” 陈子山说：“确实如此。” 沈文平说：“我想过了，等到年底，计费软件这一份生意我想脱手，就全部转给你吧，我想全力经营我的网吧，你看如何？” “转给我？” 陈子山有些发愣，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呢，上午陈丽丽才跟他说不想做了，他还想着来问问沈文平要不要接手尚海的生意，现在对方居然也来这么一手，顿时有些皱眉。 “你一旦脱手，我这边没人跑市场，重建渠道几乎不可能，差不多就没有了扩张的机会。”陈子山并非不愿意接手，计费软件在他手上有大用，但是短时间内，他没法做到无缝对接沈文平的渠道。 沈文平说：“渠道是现成的，你放心，我想放手，并不是完全撒手不管，我的人员又不撤，你只要适当地跟他们一份工资，就会帮你维护好。到了年底，基本上也不用跑市场了，现在竞争那么激烈，再过半年多，全国市场应该只剩下那些县级城市，到了那种基层，有无必要还得两说。” 陈子山仔细想想，认可地点点头，当不需要再推广市场时，维护现有市场就简单多了，不需要费太大的精力。 到那时，沈文平的网吧应该已经扩张到了大多数一线省会城市，即使现有渠道出现萎缩，还可以借助对方的网吧辐射能力来维护市场。 既然这样，那么尚海这边的市场就没必要再跟沈文平说了。 但是陈丽丽不管，陈子山还是要接手才行。 所以人员又是个问题。 想了想。 陈子山突然想到大年初一在沈文平网吧见过的那个人，看上去蛮机灵的，可以的话，找沈文平借来用用。 “跟你借个人。”陈子山直截了当明言。 “找我借人？”沈文平愣道，“你要借谁？还是说，又有什么事情要咱手下那一批混混出马搅浑水？” 陈子山笑道：“不是。” 说着，干脆就把陈丽丽上午说的复述了一遍。 沈文平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尚海那边没人管，找他借人用的。 “没问题。”沈文平说，“是你点将，还是我给你安排？” 陈子山说：“就方峻吧。” “你认识？” “大年初一见过。” “有点印象。” 这么一说，沈文平似乎记起，年初一时方峻守在新塘的网吧，确实来过电话，说陈子山去网吧上过网。 沈文平说：“我知道了，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好办，我等会给你去个电话，如果他愿意就让他马上过来，顺便给几个人让他管着，如果不愿意，那我也不能强迫，到时再另外给你安排人。” “ok。”（未完待续） 第200章 投桃报李 事儿说定。 现在就到了投桃报李的时候。 既然沈文平主动放弃计费软件这一块，其实潜台词很明显，就是等着陈子山给他再出点主意，好有一个经营网吧的大的方针政策。 陈子山仔细思考一会。 然后瞅着沈文平说：“既然你想全力经营网吧，那你就要去成立一家公司，招专人来管理旗下的直营网吧和加盟网吧，这个专门管理的人才要求有点高，你要下点功夫去找。另外记住，扩张时最多在每个省会城市拥有一家旗舰网吧即可，直营的不宜太多，贪多嚼不烂。其实原因很简单，一者直营管理困难，二者成本太高，三嘛……直营会挡住太多人的赚钱路子，很容易引起公愤。” 沈文平受教。 沉吟片刻，又问：“加盟具体怎么做？” 陈子山说：“其实成立公司的目的，就是在统一管理和经营之下，形成自己独有的品牌和影响力，只有品牌形成了，加盟才有可行性，否则空有其形而不得其神，也就没有太大的意义。” “加盟的优势在哪里？” 沈文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边想边问。 陈子山说：“优势在于你自己每个省会城市的旗舰网吧管得如何，直营网吧管的好，形成了口碑，你的优势就大，以此为基础，吸引该省网吧加盟几率就大。” “简单来讲，就是你可以给所有加盟的网吧提供各类支持，包括开网吧的前期指导、中期技术支持、后期技术维护等，这些都需要你的旗舰网吧直属的母公司有着强大的管理能力和技术基础，所以，你的前期任务不仅仅是找到管理人才，还有技术人才，这需要花费你大部分精力和不少的成本。” “实际上，网吧连锁的优势在于五个方面，包括品牌、管理、培训、服务、以及信息，品牌指的是口碑、管理指的是统一经营、培训是为网吧加盟提供便利、服务是品牌的核心竞争力、至于信息嘛……则是包括软件在内的所有一切技术力量，当然，也包括我为你免费提供的网吧计费软件和网吧管理软件。” “……” 一讲就是滔滔不绝。 陈子山似乎又找到了前世当老师的滋味。 沈文平颇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陈子山的一番话，把他多日以来翻来覆去无法想透的事情一语点破。 有如醍醐灌顶。 沈文平抱拳说：“山子，不得不说，你是真的厉害，和咱以前学校的老师一样厉害……不，你比他们还厉害，你更像老师，谢谢陈老师答疑解惑，谢谢！” “哈……” 陈子山被沈文平的搞笑姿态逗得哈哈大笑，心说你小子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我上辈子就是老师，教的就是跟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 笑了一会。 沈文平又问：“刚才你说软件免费？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不过暂时只限于你的加盟网吧。” “暂时？” “是的。” “看你的意思，似乎以后还有可能完全免费？” “你猜对了。”陈子山笑了笑说，“既然你已经有打算放手计费软件这一块，那么我就不藏着掖着，未来我的打算，是要完全免费的。” “你就不怕现有客户有意见吗？” “当然不会一下免费，我会慢慢来，一点一点地去做，中间会有一个温水煮青蛙的过程，实际上，过个一年半载，当现有客户不需要再交维护费用时，他们就不会有什么口舌了。” “那对你的损失有点大。”沈文平正色说，“你的损失太大了，这样弄下去，你的计费软件过个一两年，差不多就跟废掉了一样，没钱赚不说，还要搭上大量的维护成本。” 陈子山摇头说：“谈不上废掉，也没什么损失，最直接的损失无非就是维护成本罢了。刚才你也说过，顶多一年，计费软件的收益就会进入微利阶段，两年后，顶多和维护成本持平，再长的时间，基本上就没啥钱赚了。” 事实上，前世知名的计费软件万象网管，在进入00年的下半年就已经彻底免费，从此开始，大多数有些影响力的软件纷纷效仿跟进，以保持既有市场的占有率和影响力。 赚不赚钱属于计费软件本身。 如果用客观事实来说话，无非就是盈利的目标转移了主体。 进入免费时期，计费软件的盈利对象会从网吧业主转移到商家，说白了就是利用现有的市场占有率，开启了广告盈利模式。 这一块很可观。 网吧是游戏场所，任何游戏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占领市场和抢夺市场份额，首要任务就是占领网吧。 而占领网吧可不仅仅是一个广告就能解决的，真正占领网吧的不是游戏商家，而是计费软件和网吧业主，所以绝大部分游戏开发商和运营商，推广游戏时首先必须搞定计费软件商家以及网吧业主，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游戏推到网吧桌面。 陈子山现在的布局就着眼于这两块。 一块以计费软件为主体，从软件层面争取尽可能地占领网吧桌面。 另一块以沈文平的实体网吧为主体，从物理层面尽可能地扩大影响力，以加盟的方式去拓展地域范围。 软件方面，陈子山说的免费看似吃亏，实际上相当于是与沈文平合作，利用网吧连锁品牌吸引网吧加盟，慢慢地把原本不属于网维计费软件的市场份额一点一点地抢过来，最终达到陈子山的终极目的。 这个终极目标就是两者结合，利用计费软件来控制全国的绝大部分网吧业主，越多越好，占有率越高越完美。 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但是实施难度却非常非常大。 于沈文平而言，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过程。 不过沈文平不明就里，以为占了陈子山太大的便宜，所以又开始想着该怎么样去还陈子山的人情。 一时半会想不到，只得作罢。 傍晚。 沈文平想请陈子山吃了大餐，没想到刚开口，就被对方的来电给打断了话题。 来电的是陈丽丽。（未完待续） 第201章 改变的缘由 对方在电话里告诉陈子山，说已经跟高明康在酒店安置妥当，今天晚上老高请客，明天就要坐飞机飞昆明啦。 酒店是陈子山托凌海啸公司的前台预定的，那里离剑桥机场不远，晚上还可以去西子湖畔游览一下夜西湖。 陈子山说：“吃饭的事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咱们有得是机会，今天肯定是没得机会了，下次吧。” 沈文平说好。 离开。 陈子山打车赶往酒店。 …… 离上次与高明康相见，已经有三个多月时间。 高明康还是老样子。 看上去高高大大，精气神很足。 见到陈子山，对方老远就迎了上来，招呼说：“老弟，好久不见，老哥想你啊。” 陈子山翻着白眼说：“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秉性，见面自来熟，跟谁都可以来一句久仰久仰。” “呃……” 高明康觉得有些憋屈，怎么每次在自己女朋友的弟弟面前都讨不到好，上次在萧然如此，这一次也是如此。 总感觉这个年纪小几岁的老弟，有一种莫名其妙看透他内心的目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 可是实际上。 咱哥俩还是第二次见面呀。 高明康摸着脑袋愣是想不明白。 “坐。” 陈子山反客为主。 高明康不以为意，依言坐下，反倒是陈丽丽似乎有点女心向外，这时帮着高明康说了一句话：“山子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你也坐。” 陈子山没理会陈丽丽的话，而是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坐下后。 陈子山随口问道：“老高，听说你弄到了塘头派出所实习的名额，是自己选的，还是你家里人帮你选的？” 高明康笑道：“当然是我自己选的。” 陈子山说：“你老爹不反对吗？” 高明康说：“反对没用。” 陈子山说：“为什么选择去塘头，毕竟临平是你老家，你老爹又是余临分局的领导，临平份属余临分局管辖，对你未来的发展更有利啊。” 对于陈子山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高明康没觉得意外，因为他平日里跟陈丽丽就聊起过，这时以为是陈丽丽告诉陈子山的。 而陈丽丽同样没多想。 实际上。 这都是前世的关系。 高明康的家境优越，比陈家要好很多，换在前世，绝对是陈家高攀了高家，不过高明康的父母都是很开明的家长，没有什么门户之见。 高父身为余临分局副局长，平时比较严肃，话很少，但是一般情况下不会随意地左右儿子的意见。 高母是南大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教授，出身书香门第世家，自小受到过良好的教养，对高明康的培养以开明的方式为主。 高明康在高家算是异类，既没有高父的严肃正经，也没用高母的文学素养，不过人品培养得很好，没用什么纨绔之气。 这时听陈子山问起缘由，高明康顿时有些纠结，脸上出现一丝少见的腼腆之色。 高明康憋了半天说：“我……喜欢塘头。” 陈子山差点笑了。 没忍住。 陈子山只好转头朝向陈丽丽的方向，却被陈丽丽挖了一个白眼。 陈丽丽说：“你今天到底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盘根问底的？” 陈子山说：“聊天罢了。” 这时酒店服务员送上茶水点心，然后询问高明康，说什么时候开始上菜，看来是在陈子山来之前就已经点好了。 高明康说等会，上的时候会叫的。 服务员就转身离开。 分开茶杯，高明康倒了三杯茶，分别递给陈子山姐弟俩，说道：“老弟，不瞒你说啊，去塘头的原因是为了你姐。” 这是实话。 高明康又说：“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严赖子，这货不知道是哪根脑神经搭错了，今年又开始仗着家里有钱，三番五次到尚海来骚扰你姐，怎么整都没用，又不能动真格，我就想着，这家伙在塘头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货色，我如果来塘头做警察，逮着机会我就让他不死都要脱层皮。” 此缘由可就超出了陈子山的预料。 陈子山皱眉说：“严赖子做了什么？” 陈丽丽说：“出格的事儿倒是没有做，就是隔三差五到咱们学院来，闹得满城风雨，还恬不知耻地死皮赖脸地缠着，烦透了。” 碰到这种事，还真不好弄，严赖子最拿手的事情就是厚脸皮，要说他有多坏倒不至于，就是喜欢耍混混二流子手段。 高明康估计同样没什么好的办法，在尚海大家都是客场，能做的无非就是警告或者教训一顿，但严赖子很聪明，担心高明康下黑手，所以追求陈丽丽的时候就是高调出场，闹得大家都知道，这样一来，高明康连下黑手都不敢过分，因为大家都知道，一旦闹出问题，谁都知道是哪位。 高明康被恶心坏了，原本家里打算安排他毕业后去临平报到实习，愣是被他央求老爹给活动到了塘头派出所的名额。 个中缘由大致就是如此。 陈子山了解清楚之后，跟高明康说：“我支持你塘头，到了那边，别的没法给你资助，活动经费之类的，你只管开口。” 对于陈子山财大气粗的语气，高明康没觉得意外，他帮着陈丽丽在尚海处理计费软件之事，自然知道自己的未来小舅子不差钱。 高明康说：“我打听了一下，严赖子家里是做化纤厂的，不过不是很大，家里有钱，但是谈不上资产雄厚。” 陈子山说：“算中等，没啥大的能量。” 陈丽丽说：“要不就算了吧，严赖子虽然恶心人，但是总还是没做什么大坏事。” 高明康说：“人心善变，现在他没做啥坏事，不代表以后不会，对你一个女孩子来说，不出事就好，一出事可咋办？我不想后悔！” 陈丽丽眼睛有变心形的趋势。 陈子山说：“别闹大事就行，总之牵制住他，如果老高毕业后，他还敢去尚海那边骚扰你，老高就在塘头给他家使绊子。明面上的关系，可以用钱疏通，老高你可以找我，背景关系，就要靠你老爹的面子，这要你平日里多费心。” 高明康说：“我知道的。”（未完待续） 第202章 幻影 又聊了一会。 看差不多，高明康就吩咐服务员开始上菜。 三人边吃边聊，这次没再聊别的，就聊着两个人要去的地方，也就是云省的大理、丽江、茶马古道那一带。 总之两人就是要趁着五一长假，好好地把那几个地方玩一个遍。 说得陈子山都颇为意动。 可惜。 时间不等人。 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游山玩水，至少暂时没有。 吃完饭。 时间在晚上八点不到。 高明康带着陈丽丽去了西子湖看夜景，陈子山就打车返回了湖墅花园。 …… 回小区前。 陈子山给吴汗青回了个电话。 电话里。 陈子山主要谈到了授权问题，他的意思是售卖可以，但是有两点必须说清楚，且必须做到，否则免谈。 吴汗青说哪两点。 陈子山说：“第一，价格必须统一，之前因为你表叔的原因，计费软件的售价已经降了三分之一，他不能为了抢市场，就去肆意降价。” 顿了顿，陈子山继续说道：“第二，分成比例必须统一，我也不多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按四六分成，我六他四，验证码从我这里申请，每月一结。” 吴汗青说：“这两点是应该的，我替他做主答应你了，稍后我让他给你去个电话，具体事项由你们双方去对接吧。” 陈子山说：“也好。” 两人随口又客套几句，吴汗青就准备挂电话。 这时。 陈子山突然叫住他，问道：“吴老弟，你现在是不是在西北科大读书？” “是啊。” 吴汗青一愣，不明白陈子山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陈子山说：“有没有兴趣成立一个黑客组织？” “什么意思？”吴汗青心中一动，嘴上却下意识地反问一句。 陈子山笑道：“就是想着，成立一个专门的兴趣组织，只收对黑客有爱好的人员，大家一起互相学习和切磋，为了共同的理想和目标奋斗。” 这个提议算是撩到了吴汗青的心里。 事实上，自从进入西北科大读书以来，吴汗青就开始琢磨着创建一个兴趣组织，构思大致和陈子山所说的差不多。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付诸行动，陈子山却开门见山地提了出来，让吴汗青一下子生出知己之感。 “哈哈，陈老哥真是我的知己啊，我正好也有这样的打算，没想到我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真是缘分。” 吴汗青顿时兴奋不已，少年老成的他怎么说也就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仍然没有脱离少年的稚气天性。 现在被陈子山说中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理想，哪里还有之前交流时的故作老成，语气一下就亲切起来。 “啊呀，那我们还真的是有缘分。”陈子山顺着吴汗青的语气，顺势又拉拢了一下感情，“说实话啊，我刚才之所以提出，就是因为我这边现在有两个和你一样喜欢黑客知识的同行，当然了，他们两个水平一般，跟你比可就差远了，所以我才想着找你，如果以你出面带头，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吴汗青心里高兴，嘴上谦虚说：“陈老哥你过奖了，我的水平也就一般般啦，你那两人其实不错，当时差点就被干翻了。” 两人互相抬举，不过吴汗青毕竟阅历差了陈子山一大截，三言两语就被他捧得心花怒放，最后称兄道弟，差点就想着拜把子义结金兰。 吴汗青兴奋说：“陈大哥你说怎么做？” 陈子山说：“怎么做我不干涉你，你完全自主，我就参与进来和你们混个脸熟，凑个会员之类的身份，以后组织出名了，我也有吹牛的资本。当然，技术方面我不行，我就在经费方面出点力，以后组织所有活动经费和其它支出，都算我的。” “那你说我们叫什么名字好？” “名字你想吧。”陈子山笑呵呵地说，“名字最好取好听一点，让别人一听就觉得高大上，那才威风。” “高大上？” “哦，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意思。” 吴汗青喜道：“那我们就叫幻影，来去如风，无影无形，存在于人们的幻想之中，像影子一样很难琢磨踪迹。” 陈子山哈哈大笑，说这名字好，既有威风，又有神秘感，把黑客的特性概括得淋漓至尽。 这下吴汗青更是乐得眉开眼笑。 事实上，陈子山是故意在引导吴汗青说话。 在前世，吴汗青会在不久后创立一个黑客组织，这个组织以志同道合的黑客江湖中的白帽子组成，以帮助和维护互联网江湖的安全为己任。 这个黑客组织就是幻影。 吴汗青属于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幻影组织成立以后，在陈子山重生的那一刻依然存在，并且一直致力于为国内互联网安全做出贡献。 8岁那一年，国外黑客联盟突然大规模侵犯国内互联网业界，很多网站受到攻击甚至瘫痪。 正是吴汗青领导的幻影组织，凭借一个组织的力量，带领国内黑客界的其他高手们，成功抵御了国外黑客的入侵。 正是这一役，让吴汗青的国内外突然声名鹊起，被誉为互联网安全领域第一人。 也因此，在吴汗青三十而立这一年，国际互联网业界把吴汗青评选为二十一世纪最杰出的创新人才之一。 获此殊荣者，无一不是互联网业界鼎鼎有名之辈。 陈子山不想干涉幻影太多，甚至连名字都不想去改变，尽管这个名字在陈子山看来有着不少槽点，但却是吴汗青心里辗转已久的念头。 认同对方的取名，一方面不会改变太多，另一方面可以进一步拉拢陈子山与其的交情。 这个人才，在其毕业后，是陈子山必须争取的对象之一。 现在招揽是没效果的，人家首先还要学习，其次以陈子山现在的公司体量，人家也不太可能答应，与其浪费一次机会，倒不如先拉拢交情，以后瞅准时机再下手。 …… 第二天上午。 陈星打来电话，问陈子山现在在哪。 陈子山说在湖墅花园。 湖墅花园离临工业不是很远，在附近是比较出名的小区，所以陈星没有多问，就说我等会就去你那边。（未完待续） 第203章 秦清 陈星赶到时，正巧章小龙也在。 陈子山给两人做了介绍。 彼此认识客套一下。 陈星开门见山说：“学弟，我表姐说过了，她会在这几天来一趟临州。” 陈子山说：“没问题，我最近随时有空，就等着她来呢。” “好的。” 陈星应了一声，又说，“我今天来是想问，什么时候来上班？” “随时可以啊。” 陈子山朝章小龙示意一下，“要不就今天开始吧，等会我带你和章经理一块儿去创业大厦瞧瞧，先熟悉熟悉现场，明天跟你们说一下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 两人应好。 下午去创业大厦转悠一圈。 陈子山把相关的事项都说了，然后跟章小龙说：“你技术这边暂时没其他事，先帮我管着那些网站……陈星学长这边可能要忙很多，关键是要帮我把组织架构搭建起来，人员编制也要到位，特别是章经理这边，现在就一个人，如果能够在短时间内给他招聘可用的下属就更好了。” 陈星说：“技术方面的人才，实习生要不要？” 章小龙说：“底子好的就要。” 陈星说：“现在是五月份，临州大学城现在陆续开始不定期举行校园交流会，我们可以去试试看，或许可以招到马上要毕业的应届毕业生，咱们学校的同学，计算机基础都还不错。” “什么时候有？”陈子山问。 陈星摇头说：“其它学校不知道，这几天我关注一下，不过咱们临工业我清楚，月中月底都会有内部交流会。” 陈子山问：“具体什么样的形式？” 陈星说：“就是方便应届实习生找地方实习的，我想着临工业的技术底子应该不错，咱们可以去试试。” “要什么手续吗？” “去学校申请就可以。” “没其他规矩？” “应该没吧，我没仔细关注，这几天我问问。” 陈子山说：“那好，你抽空去问问，可以就去申请一下……章哥，到时你跟陈星学长一块，找好一点的实习生，工资待遇可以好一点，不过要基础扎实的，你来把关，人数编制你自己看着办。学长这边的行政人员编制也拟一个名单上来，你们商量着办，公司总人数暂时控制在0人以内即可。” “没问题。” …… 在章小龙的拉拢下，易天和白饶是首先加入山水科技的员工。 这两家伙一开始还傲娇，就想着按现在的方式来给陈子山做事，不打算加入山水科技受到公司管制。 不过在听到章小龙说可以介绍他们一同与吴汗青共同组建幻影组织时，两人的节操立刻就碎了一地，二话不说就选择加入山水科技。 两人归属章小龙的技术部管辖，在得到吴汗青的联系方式并与对方搭上关系之后，两人更是直接表示，以后绝对唯章小龙马首是瞻。 这意外的效果倒是大大出乎陈子山的预料。 五月三号。 一直忙碌的陈星突然给陈子山来了电话。 电话里。 陈星告诉陈子山，说他表姐下午两点半左右到东站，提前说一声，免得陈子山又一眨眼跑得不见踪影。 既然知道对方大概到站的时间，不去接有点说不过去。 这个时候，陈子山才想起，公司还少个车。 公务车属于一个公司的门面，没有车还真就有点掉价，想想鸿志网络的凌海啸，公司不大，可人家的座驾至少也是二十多万的帕萨特。 临时抱佛脚已经来不及。 没办法。 陈子山只好打电话交代章小龙，让他出面，以山水科技技术副总的身份，前往临州东站接车，至于回来就只能打的。 火车还是晚点了。 章小龙一直到傍晚五点左右才接到人，因为太晚，在请示过陈子山之后，直接把对方安顿在了莫干山路上的锦江之星酒店。 第二天一早。 陈子山特意打电话给陈星，让他陪着他表姐前往教工北路的鑫源商务会所。 陈星纳闷说：“干吗去会所啊？” 陈子山笑道：“你知道咱公司现在还没弄好，没有办公场所，总不至于在我租的小区见面吧，那多不好意思。” 陈星说：“我不是这意思，我想说的是，我表姐对这个不讲究，随便找个茶楼坐坐就好了，这是她猜到你有可能去会所，所以特意交代我的。” “初次见面，还是正式一点好。” 陈子山哈哈一笑，还未见面，他就对陈星的表姐开始有了一丝兴趣，从细节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心思颇为细腻的人。 九点整。 陈星带着一个身材高挑的靓丽女子，准时来到鑫源商务会所。 女子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左右，穿着打扮偏于正式，给人一种专业商务的气场，长发齐肩，面容清丽，眼神纯净，看似亲和中却带有一点距离感。 很显然。 女子对于来面试，做了一番精心准备和打扮。 通过简短的介绍和聊天，陈子山发现对方的逻辑很清晰，说话有条理，职场女性的气势在开口的时候非常明显。 不熟悉的人，对女子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漂亮，但是开**谈之后，对场面的掌控力和语言气势很容易模糊别人对她第一观感的看法。 这是一个有才能的人。 陈子山首先做出了判断。 介绍中得知。 女子姓秦，叫秦清。 陈子山开玩笑说：“秦清小姐，看到你，我想起了黄奕的寻秦记。” 秦清展颜说：“很多人都这么说。” 陈子山哈哈一笑。 四人落座。 接下来是例行公事一般的询问了一些工作经历方面之事。 因为秦清的介绍中，是来自浪潮集团的通讯部门副经理，所以陈子山和章小龙把更多的问题放在通讯和互联网方面。 聊了许久。 陈子山发现秦清对互联网非常了解，并且看法颇有见解和预见性，别的不说，但说到当前的互联网泡沫危机，对方就有不同的看法。 秦清说：“现阶段互联网泡沫危机严重，但是在泡沫破碎的寒冬里，危机中孕育着生机，只要目标明确，定位精准，又有一定的资金实力，一旦挺过寒冬，绝对会迎来绝佳的互联网发展机会。”（未完待续） 第204章 时代女性 陈子山顺势问：“秦小姐对山水科技此时切入互联网行业，可有什么看法和建议？” 秦清微笑说：“暂时不好说，因为我一不明白贵公司目前的人员配置和资本实力，二不清楚贵公司的主营方向和产品。如果可以，陈先生可以告诉我大致的方向，我可以做一个简单的预测，当然，不一定准确，姑且言之、姑且听之。” 陈子山说：“游戏。” “游戏？” 秦清眉头微皱，“我对游戏的了解不多，是单机游戏还是联网游戏？” 陈子山说：“网络游戏！” 秦清说：“所知确实不多，但是我可以从其他方面来说说对于网络游戏的看法。” “你说。” “其实，不管是单机游戏还是网络游戏，我觉得都可以作为一款产品来经营。”秦清说，“产品经营无非就是三大块，一是商业模式、二是运营模式、三是品牌。” 品牌？ 陈子山心中一动。 “能否细说？” “大致可以讲讲……” 秦清伸手往耳后捋了一下头发，“所谓商业模式，无非就是把产品做变现处理，或者说围绕产品开展盈利行为，对于网络游戏来说，我想具体的商业模式应该不难，难就难在怎么让玩家心甘情愿让你变现。” 顿了顿，秦清接着说道：“这就涉及到第二点，运营模式就成了关键，在运营模式中，又可以细分为用户运营、内容运营以及服务运营，这是保障商业模式可以按预期发展的最重要的手段。用户运营其实就是在围绕用户来做文章，包括用户的增长、用户的维护等，内容运营就是游戏的可玩性、粘性和持续发展****运营就是更好地为用户服务，一切以用户为至高点，在我看来，这是核心。” 陈子山终于动容。 如果说前面对于商业模式的简单概括以及对运营的笼统思维，只是让陈子山高看一眼的话，那么秦清说出服务是核心，才真正让陈子山心中大喜。 来自后世的他，当然知道网络游戏的发展，一切都是以服务为核心。 但是以服务为核心这个概念，在互联网刚刚起步的000年，很少有人能够看到或者看透，能说出这样观点的人，都是天才。 至少。 陈子山还知道一个人，就是率先以服务作为核心来管理的人才，那就是前世运营传奇的传奇人物，盛达公司老总陈天骄。 而现在，陈子山又找到了一个有着超越时代眼光的人才，而且是一位女性，可见任何时代，人才并不缺，缺少的是发现人才的眼光。 陈子山示意说：“还有品牌，你说说具体的想法。” 秦清犹豫一下，才慢慢说道：“其实，对于品牌这个概念，我自己也想得不是很透彻，毕竟网络游戏方兴未艾，怎么经营还在具体的探讨当中。不过我在想，如果能够把游戏的品牌经营成一个固定的概念，让玩家只要看到就能想到，或许也是一种无形的资产，类似于金庸群侠传，名气出来了，围绕着名字就可以打造出很多不错的衍生产品出来，或许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发展方向。” 陈子山豁然起身。 这突然的一下，差点把端坐的三人吓一跳。 陈子山两眼放光，伸手说：“秦清小姐，欢迎你加入山水科技。” “啊？” 秦清有些愣然，没想到陈子山的反应这么大。 能不大么…… 秦清虽然说得含含糊糊，或许她的脑袋里面也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和思路，但是陈子山听得出来，这就是后世炒得很热的ip概念。 可以说，游戏ip的运营，在后世才是重中之重。 十几年间，游戏几经换代，但是经久不衰，而且围绕游戏ip衍生出各种各样周边产品的游戏有几个？ 可以说很少很少。 而001年的传奇，就是其中最为经典的一个。 传奇虽然赶上了好的时代，但是游戏本身却有各种各样的先天不足，可是在陈天骄的手上，硬是被经营成一个现象级的ip，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陈子山就是在寻找一个这样的人，之前想着看可不可以把盛达的陈天骄弄过来，后来想想人家身为一家公司老总，怎么可能甘于人下。 而现在。 陈子山看到了希望。 面对强势的陈子山，秦清矜持说：“陈先生，我好像还没有答应……” 陈子山笑道：“我知道，咱们还有待遇没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多了不说，你初来乍到，先给你一年10万，其他福利待遇该有的都有。我可以先给你常务副总的头衔，统管山水科技一切事务，当然，不包括旁边这位……” “一年10万，这是给出了当初所说的最高标准。”陈星暗自咋舌，颇为自己学弟的气魄感慨，同时也为自己的表姐高兴。 不过秦清的关注点却不在年薪上，而是最后一句话。 “这位是？”秦清问。 陈子山介绍说：“名字你已经知道了，不过章总负责山水科技技术部门，现在的头衔是技术副总，之所以说不包括他，是因为我想把技术和运营分开。当然，刚才我说的不包括其实并不严谨，应该说，人事编制和职级上，他属于你管，但具体的业务范围，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这么解释，你应该明白吧？” 秦清点头说明白。 陈子山说：“那么你是答应了？” 秦清不由自主地点头。 “ok。” 陈子山一拍手，再一次伸出手掌，“欢迎加入山水科技。” “呃……” 秦清愣愣地伸出白皙的手，直到两只手掌握上，她才发现自己身不由己地被陈子山牵着鼻子走，莫名其妙地就答应了人家。 “这……” 秦清还要继续说话。 陈子山打断说：“不要犹豫，秦清小姐，不久的未来，你就会发现今天的选择是多么的明智，我保证，未来的你绝对会庆幸。” “好吧。” 秦清也不是那种拖泥带水之人，干脆就应允了，“给我一个月时间，绝对不超过一个月，最迟五月底，我会来临州报到。” “没问题。”陈子山大笑。 ……（未完待续） 第205章 应约 时间过得飞快。 五月底。 山水科技的办公场所和人员编制，在陈星的监督和管理下已经完成，办公场所通过装修，被分出三个小房间和一个大厅，小房间作为三个独.立的办公室，分别是为陈子山、章小龙以及马上来山水科技报到的秦清做的准备。 办公室门上的标牌分别印上了总经理、常务副总以及技术副总的字样。 外面大厅摆放了五圈办公桌，每一圈由四个桌子围成，大厅一角摆了一张会客桌和六张实木椅子，主要用来平时开工作例会时使用。 陈星的成长很快，半个多月的时间，在陈子山的指示和章小龙的协助下，他的工作开展越来越得心应手。 大办公室二十多张办公桌，现在已经来了七八个人，都是陈星通过关系从临工业和周边学校招聘来的应届实习生。 可以说，大体的组织架构已经搭建起来。 陈子山很少去公司。 他基本上都是放权给陈星，平时除了到现场关注一下，几乎不怎么过问。 连陈星招来的人，他都是先看一下简历，然后通过卫成梁，在东园论坛暗地里了解一番，差不多就通过。 公司的人员里，除了陈星和章小龙，以及易天与白饶，几乎没人见过陈子山，新来的虽然是陈子山的校友，但却没人知道。 进入六月。 秦清在陈子山的期盼中，终于来到了临州。 身为常务副总，秦清在不到三天的时间内，从陈子山手中接过了山水科技的日常事务管理权，并第一时间完善了现有的公司规章制度。 有管理经验的人才确实不一样。 实际上，就管理而言，秦清是现有团队中经验最为丰富的人，章小龙和陈星两人基本上都是门外汉，前者稍好，毕竟在大企业干过，后者纯粹就是一个新手。 即便是陈子山，擅长的也是在大方向上的把控，凭借重生的先知经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未来的发展方向，可是实际动手细化管理的经验，却不如秦清。 有了秦清接手工作，陈子山顿时就轻松了许多。 6月6日是端午节。 赶在节日前夕。 陈子山再一次拨打了苏小小的电话。 早在一个半月前，陈子山就和苏小小通过电话，提出了请客吃饭的要求，却因为苏小小没时间，所以就耽搁下来。 后来的事儿一桩接一桩。 陈子山没有太多时间去应付其他的事情，只能偶尔跟苏小小打个电话，说明一下缘由，好在苏小小对于陈子山请客之事没放在心上，所以也就无所谓。 这天傍晚。 陈子山再一次发出邀请。 这次苏小小或许是正好有时间，所以没有拒绝。 只说在哪。 陈子山说：“你现在在哪里？” 苏小小说：“我在学校。” 陈子山说：“那你等着，我去外院找你。” 苏小小说好。 放下手机。 陈子山开始飞快地捯饬自己。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出门。 打车来到外院。 到了外院校门口。 拨通苏小小的电话，对方说你怎么那么快。 陈子山说我就在附近。 苏小小就说马上出来。 说马上还真就是马上，苏小小没有一般女生出门磨蹭的习惯，很快就来到校门口。 这个季节的女生，基本上都是裙子。 苏小小同样不例外。 小短衫加上白色半身裙，走在是青春靓丽的路线。 样貌身材本就出众，身材高挑如同衣服架子，无论如何打扮都能够穿出与众不同的气质，仿佛天生一般，想羡慕都羡慕不来。 现在是傍晚时分。 苏小小还没出校门，就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外院校门口人来人往，过往的学生不仅注意到了苏小小，同样注意到了捯饬得精神抖擞前来迎接的陈子山。 说实话。 陈子山长得只能说一般，没有缺点，同样没有什么优点，属于扔进人堆很难被人发现的那一类型。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很多时候。 不仅同性之间会有比较伤害，异性之间同样如此。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这是外院校门口男男女女过往学生看到这一幕时的第一反应。 不怪他们。 因为苏小小在美女如云的外院，同样属于女神级别，早就名声在外。 这时见到清纯女神居然被人接走，不炸锅才怪了…… 校门口一地的鸡毛和眼镜！ 晚上六点零几分。 大学城共用的临工业bbs上出现了一个让无数宅男呜呼哀哉的帖子，帖子内容就是有人信誓旦旦地表明，外院08寝的苏小小女神被人抢了。 这还得了。 大学城周边无数自认为有点才华或者家底的男同胞们多少都有幻影，少数甚至有过付诸行动，但无一例外都没有得到苏小小女神的垂青。 有人问这个人是谁，一定要拖出来剥皮抽筋才行。 好在这年代没有手机拍照上传互联网的便捷优势，否则陈子山早就被人肉得底裤都要暴露。 陈子山仿佛早就有所预料。 第一时间带着苏小小坐上早就等候的专车…… 嗯，专门叫的出租车！ 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 实际上。 坐车不过是为了摆脱可能存在的跟踪者，因为外院八卦的女生太多，搞不好就有人尾随。而事实上陈子山准备请客吃饭的地方并不远。 出租车沿着外院校门口的大道，往前数百米左拐，然后继续右拐左拐，拐了两个弯之后，就来到了一家档次不错的西餐厅。 严格来说，这是附近档次较为高大上的一家西餐厅，虽然没有市中心的好，但胜在环境不错。 陈子山为了表达诚意，早段时间特意在这边调查过，当然还有一个实际情况，那就是没车，这里离外院最近。 西餐厅的消费水平相对于学生而言是有点高，基本上人均消费大概在六七百左右，差不多就是普通学生一个多月的生活费。 一路进门落座，苏小小都没有任何惊讶之色，也没有说什么这里贵，怕陈子山破费之类的话。 很显然。 早在半年之前，通过第一次寝室联谊互动，苏小小从尤可卿口中就大致知道了陈子山的底细，知道这是一个家境不错的学生，而且地图活动赚的钱不在少数，来一次西餐厅多半费不了对方多少钱。（未完待续） 第206章 碰到熟人 陈子山殷勤地把菜单递给苏小小，说你来点餐。 苏小小翻开看了看，说你随意。 陈子山就不客气，一口气把什么沙拉、汤品、甜点、牛排等全给点了，不管好不好吃，先把贵的点了再说。 “牛排有点贵的。”苏小小提醒。 “你来过？”陈子山问。 苏小小点头说：“偶尔来。” “没事。”陈子山大手一挥，才688元一份而已，咱现在不差钱，“一份够么？不够我加一份……” 苏小小浅笑说：“我够了，你不够就加，我没意见。” 陈子山说：“其实牛排我吃不惯。” 苏小小说：“那你还来西餐厅？” 陈子山说：“你是女生嘛，得照顾你的口味。” 苏小小说：“你倒是有心，谢谢。” 点完餐，苏小小凭借经验，大致预估了一下这一餐的花费，应该不低于三千元。 苏小小轻笑说：“你知不知道，咱们这一餐，吃掉了普通学生起码半年多的生活费。” 陈子山说：“又不是天天吃。”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陈子山开口问：“好久没见着小囡囡了，现在她在哪儿？” 苏小小说：“还能在哪，现在一天到晚磨着她妈妈，一定要把西子湖的游船坐到腻歪为止，否则绝对不会罢休。” “腻歪了吗？”陈子山哈哈一笑。 “早着呢。” 苏小小跟着莞尔。 不一会。 餐点陆续上来。 两人不紧不慢地吃着，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陈子山说：“你吃饭的时候好像不喜欢说话？” 苏小小说：“习惯了。” 陈子山说：“好习惯啊，古语云，寝不言食不语，这是自古以来的祖训。” “扯，这都什么年代了……”苏小小突然小鼻头一皱，“你这语气，怎么跟我老爸那么像，文绉绉死板板的，在家就是要求食不语，闷气了。” “呃……你老爸干吗的？你说文绉绉的，莫非是老师？”陈子山随口问了一句。 苏小小迟疑说：“不是，反正就是一不苟言笑之人。” 陈子山见苏小小似乎不愿意多谈，便没再问。 期间又聊到了囡囡的爸爸李承泽，这一次苏小小倒是没有欲言又止，而是很痛快地告诉陈子山，李承泽就是临州市承运集团的董事长。 这下轮到陈子山吃惊，如果说之前对于李承泽的名字并不熟悉的话，那还情有可原，毕竟李承泽属于非常低调的创业者。 但是对于承运集团，如果还不能做到耳熟能详，就有亏重生者的称号。 承运集团涉及的产业很多，包括房地产、仓储、海运、陆运、石化原料如pta、meg、pet等等。 后世著名的江滨新城产业园区，占地数千亩，就是承运集团所有。 当然。 现在的承运集团还远没有达到后世的高度，目前集团涉及的资产，仅限于房地产、仓储以及海运这一块。 而石化原料，现在只是帮人从事海运运输，并没有拥有自己的石化原料生产基地。 陈子山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前世的陈建国所开的小化纤厂，其原料来源就是从承运集团下属石化企业进来的pet切片。 如果严格来说，后来陈建国化纤厂倒闭，虽然经营不善是主因，经济危机是次因，但承运集团下属石化企业不再愿意赊账一分一厘也有一定的关系。 当然，这个不能怪石化企业，因为在经济危机的大环境下，企业必须要控制风险，收紧资金严控应收款项是必然之事。 只不过现在说起，这也是一份不大不小的因果。 陈子山说：“原来李大哥的来头那么大，怪不得住别墅开豪车，气派十足，真当是威武霸气啊！” 苏小小捂嘴笑道：“你这话说得太逗了，李叔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陈子山叹道：“实话实说而已。” 苏小小说：“感慨归感慨，有一个称呼咱们得仔细考究一下。” 陈子山说：“什么称呼？” 苏小小说：“我叫囡囡爸爸为李叔，你却唤作李大哥，上次才纠正过你一次，现在还是这样，当面大一辈，这样好么？” 陈子山讪笑说：“这不囡囡不在，我搞忘了。” 苏小小说：“我看你不是搞忘了，而是看李叔年轻，所以就习惯性地称呼为李大哥吧。” 陈子山连连点头。 苏小小说：“其实你看走眼了，李叔只比我爸小一点，今年好像……嗯，应该有四十六七吧。” “真的假的？”陈子山惊讶道，“看上去不像，像个三十四五的人，再说了，囡囡才多大啊，照这么算，四十多岁才生的囡囡。” 苏小小说：“李叔结婚晚，又过了很久才要孩子，他比他妻子大了整整一轮呢。” “原来如此！” 陈子山点点头，“看来以后还真要称呼李叔才行，这年纪跟我爸差不多。” 一直闲聊。 吃到半途。 陈子山说再去给你点一份沙拉。 苏小小就要够了，大晚上吃多了不好。 陈子山就不再勉强。 直到外面华灯初上，苏小小才说要不今天先散了吧。 陈子山就说好。 结账。 出西餐厅大门。 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熟人。 西餐厅的门是旋转门，对付出门，陈子山两人准备进门，遇到的人就是不久前发生小刮擦的郭家小儿郭小四。 郭小四的头发和耳环很有个性，很好认，一个照面，双方都给彼此认了出来。 陈子山虽然认出了郭小四，但不想理他，只扫了一眼，就当没看见，然后便带着苏小小自顾自地离开了。 郭小四进门瞧见陈子山，顿时就眼睛发直。 当然。 郭小四一开始是被苏小小的美貌吸引，但很快就因为见到陈子山而感到惊讶和意外。 上次之事，虽然郭小四起初不明白其中的缘由，问他天哥又被告诫一番，但他人不笨，回家后便旁敲侧击地询问自己的老爹。 郭老爹没多想，只是告诉小儿子，说临州城内有些人是不能惹的，比如说郭小四问到的李承泽。 郭小四问为什么。 郭老爹说人家后台硬。 郭小四问多硬。 郭老爹说硬到咱家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未完待续） 第207章 巧合 再多问，郭老爹就不愿意多说了，只说临州城内见到李承泽，能攀交情就攀交情，不能攀交情就绕着走，绝对不要去惹。 郭小四这才完全相信天哥没有坑他。 所以见到陈子山，郭小四很自然地就想到了李承泽。 不由自主就愣了神。 愣神的当儿，被旋转门一撞才醒过神来，再去瞧陈子山时，却见两人出门往北，沿着台阶而下，看样子没开车。 郭小四知道，那个方向是外国语学院。 上楼。 赶到一处雅韵厢房。 里面觥筹交错。 其中有一人就是郭小四此行前来寻找的天哥。 天哥的神情还是那么懒洋洋的，仿佛提不起什么精神。 郭小四凑上去，正要说话，却被天哥摆摆手打断说：“有事等会再说，我先上个厕所。” 说完起身离席。 郭小四说：“我正好也想去厕所。” 天哥没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 厕所在右手边，走廊的尽头。 郭小四说：“天哥，我刚才进来时看到陈子山了。” “陈子山是谁？” 天哥随口问，顺手把烟头摁灭在进厕所门外的立式垃圾桶上砂砾里，很显然，他忘了陈子山是哪根葱。 郭小四提醒说：“就是上次在分局，咱们放过的那个陈子山，承运集团董事长保的那个人。” 天哥精神一振说：“在哪？” 郭小四说：“刚才出门碰到，看着是往外院走，可能是外院的学生。” “外院？” “我猜的啊。”郭小四连忙纠正，“或许不是也说不定，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个女的，长得贼漂亮，搞不好是来陪外院的女朋友吃饭也说不定。” 天哥说：“走了多久？” 郭小四说刚走。 说完，郭小四突然说：“天哥你看，就是对面那两个在树荫下走的人……” 天哥瞧了一眼，骂道：“你娘的逗我玩是不？外面都要天黑了，搁那么远，你看得清楚？” 郭小四弱弱地说：“看着像，应该是……” 天哥没理他，拐进男厕小便池开始放水。 郭小四其实不想上厕所，就在外等，他之所以巴巴地跟天哥说这事，是因为当初对方让他特意查过，可是没查到什么，然后不了了之。 出来后。 天哥叮嘱说：“小四，以后没事别这么大惊小怪，当初让你查陈子山，是我闲得无聊，现在不用管他，对方没什么背景，无所谓的！” “哦！” 郭小四应了一声。 然后又问：“真的没背景？” 天哥说：“我骗你干什么，对方家里就一个开家庭作坊的小生意人，跟李承泽也只是游玩时偶然搭上线的，根本就没什么交情。” “你咋一下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叔叔说的。” “李承泽跟你叔叔聚餐了？” “你少问一句行不行？” 郭小四当即不再追问，而是晃着一头黄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片刻。 郭小四终于忍不住说：“陈子山没什么背景，找的女朋友倒是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真是走了狗屎运啊。” 天哥哂笑说：“或许人家读书厉害，怎么……你又想憋什么坏主意？” 郭小四心痒痒说：“你说他没背景，我倒想去试试，那女孩真的很漂亮，如果能撬到墙角，嘿嘿……” “那就去玩呗，你又不是第一次。”天哥对郭小四的秉性很了解，知道这是一个喜欢撬人家墙角的家伙，“不过还是要提醒你啊，玩归玩，不要闹事，这种事情不要用强，别落了下乘。” “我知道的天哥！” “知道就好，别像高中时那样玩。” “……” 郭小四知道天哥不喜欢他做这些事，但也不会多说他，所以一般情况下都只听着。 很快到了厢房外面的走廊。 郭小四觍着脸说：“天哥，屋里正好有你认识的外院学生，能不能让他帮帮忙，给我打听打听那位女生。” 天哥说：“要说自己说去。” 郭小四说：“天哥你面子大嘛，我去说哪有你说的灵光，帮帮忙……就这一次。”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尽管他知道郭小四有故意拍马屁的嫌疑，但仍然挺受用。 天哥说：“好吧，等会散了给你说说……不对呀，你这啥都不知道，人家怎么去打听？” 郭小四喜滋滋地说：“刚才进门时，我可听到了的，陈子山的女朋友叫小小，就是不知道姓，名字还蛮有意思的，嘿嘿……” 话还没说完。 郭小四一头撞在前面突然停下来的天哥后背上。 天哥转过身，脸色怪异地看着郭小四，问道：“你刚才说陈子山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郭小四被天哥怪异的眼神瞧得有些发毛，期期艾艾说道：“应该是叫……叫什么小小的，姓什么我不知道，天哥怎么啦？是不是又有什么问题？” 天哥说：“你确信没听错？” “应该没有。” “走。” “去哪？” 天哥没回，转身快步朝楼下走去。 西餐厅外。 天哥说小四你带路，咱们追上陈子山去看个究竟。 郭小四一脸懵逼地问：“天哥，这么火急火燎地找陈子山做什么，现在知道对方是学生，女朋友又是外院的，肯定经常来这边吃饭，找人问问，或者我让人来蹲点就行了，迟早能守着。” 天哥说：“不想犯错就带路。” 郭小四：“……” …… 陈子山和苏小小走得其实不快，沿着去往外院的林荫大道，两人慢慢地边走边聊。 林荫大道下面的人行道上铺的是一小块一小块的方形砖块，这种砖块被长期踩踏，很容易松垮。 早几日临州下过大雨，现在虽然放晴，但是这些砖块之间的缝隙中仍然残留有大量的污水。 人踩在上面，运气不好很容易中招，污水受力挤压，会往上方飞溅。 这不…… 苏小小一不小心就中了招。 污水四溅，不仅苏小小的白色半身裙上溅了一圈黑乎乎的淤泥，怎么看怎么碍眼。 苏小小手忙脚乱地用手捏着裙角去甩，却无济于事。 陈子山蹲下说：“别动。” 苏小小停下。 只见陈子山掏出随身带着的小包纸巾，松开包装，用纸巾一点一点地轻轻擦拭着裙子上面的淤泥。（未完待续） 第208章 天哥的烦恼 苏小小有些不好意思，脸色红红地说：“你纸巾给我，我自己来擦。” 陈子山说：“你的裙子稍微有点长，一蹲下来，裙边就会碰到地，现在地上还不知道哪里会有污水呢，你擦拭这边，说不定别的地方又拖脏了。” 苏小小想想确实如此，便没再坚持，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陈子山。 陈子山细心地擦拭着。 苏小小脸色越发地红润，陈子山要擦拭裙边，手总要伸到里边垫着，否则不好受力。 可是在苏小小看来，尽管陈子山小心翼翼，却让她总有一种对方随时都要掀裙子的感觉。 苏小小咬着嘴唇，尽量让自己镇定。 而这一幕。 却正好被远远赶上来的天哥和郭小四两人看得明明白白。 因为夜色有些朦胧，一开始天哥没有瞧得太清楚，直到只隔了几米远，他才看清楚苏小小微微低下的精致脸蛋。 苏小小脸上的表情，让天哥心都碎了…… 或许。 心碎的还不止天哥一个人，还有他们圈子里的一群人！ 他认识苏小小，或者说，临州城内，他们那个圈子里面混的，就没有不认识苏小小的人，就算没见过，至少也听过。 苏小小不仅家世好，人品端正，样貌漂亮，关键是没有被那个圈子污染，为人行事干干净净，用出淤泥而不染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圈子里面，但凡有点自信的年轻男子，多少都对苏小小有过非分之想，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明目张胆地追求。 大多数以暗恋为主。 天哥其实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天哥有自知之明，知道凭借自身的条件和家世，几乎没有任何希望。 所以天哥就只能暗暗地喜欢。 刚才在西餐厅，郭小四无意间提到小小二字，他就差点跳了起来。 现在见到了眼前这一幕，天哥突然就后悔了。 他知道今天不该跑来看的，看到了又能如何呢，如果陈子山真的是苏小小的男朋友，他连下绊子的勇气都没有。 不是天哥无能。 实在是苏小小的老爹太恐怖了。 望着苏小小夜色中含羞带怯的神情，天哥悄悄地退回了黑暗中。 郭小四慢了天哥一步，天哥退回到树阴下，郭小四才赶到。 郭小四指着前方的两人，悄声说：“天哥，就是他俩。” 天哥默默地点点头。 半晌说：“小四，听哥一句话，这个女孩不是你能染指的对象，放弃吧……” 郭小四愣愣地问：“她是什么人？” 天哥叹息说：“一个我绝对惹不起的人，临州城里，没有几个人惹得起。” 郭小四顿时僵住了，他知道天哥绝对不会骗他，但是天哥说的话太吓人了吧，临州城内没几个人惹得起，岂不是屈指可数？ 天哥说：“猜到了吧？” 郭小四傻傻回道：“没，我猜不到。” 天哥说：“也对，你毕竟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猜不到很正常。” 郭小四说：“天哥能说清楚点么？” 天哥说：“不是我不说，是说了对你没什么好处，你只要知道，这个女孩你不能碰，否则哥保不住你，也不会保你。” “这……这么夸张？” “夸张？”天哥无奈地反问一句，“上次分局见到的李承泽知道吗？这个女孩叫他叔，不是亲叔，胜似亲叔。” “……” 郭小四彻底傻了！ 他脑子里就只剩下郭老爹的一句话，人家后台硬，硬到咱们家没有反抗的余地。 幸好幸好！ 郭小四抹着冷汗，幸好事情还没有发生，如果自己盲目地用对付以前那些女孩的小手段来对付这个女孩，弄不好就要完蛋。 远处。 清理完裙子污垢的陈子山和苏小小，有说有笑地离开了林荫大道，拐进了外院校门前的大路。 天哥说：“走吧。” 说完转身，神色颇为寂寥。 郭小四愣愣地点头，这时回过神，见到天哥落寞的神色，突然脑袋开窍，问道：“天哥，你是不是喜欢苏小小？” 天哥脚步一顿。 然后似乎恼羞成怒一般，回身作势欲打，骂道：“你娘的瞎操心什么，关你屁事！” 郭小四就呵呵笑。 “滚蛋！” 天哥怒骂一声，那一巴掌终究没落下，反复扬了两下，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郭小四摸着黄毛，站了半晌，又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陈子山这边，在把苏小小亲自送进学校大门后，他才转身离开，打车回到了湖墅花园，进家门就收到了苏小小的短信： “谢谢你请客！” 陈子山回：“应该的，你到宿舍了吧？” 苏小小回：“刚到，不说了，一堆人在呢。” 陈子山回：“好，早点休息。” 回到寝室的苏小小没法好好休息。 她被等候的室友盘问了。 一进宿舍，苏小小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寝室全员都在，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都怎么啦？” 苏小小左右看看，又瞧瞧自己全身上下，除了在日光灯下比较明显的裙边淤泥印子外，没啥不对劲。 施秋惠说：“小小老实交代，今天去哪了？和你约会的男孩子到底是谁？” 苏小小脸色一红说：“你们说什么，哪里约会了，不过就是对方请客吃饭而已。” “天啊，原来是真的。” 喻莉拍着丰硕的胸口作惊讶状，“小小你怎么就那么快沦陷了，你可知道大学城今天晚上有多少男生会彻夜难眠吗？东园都刷屏了！” 苏小小说：“谁这么无聊！” 何玲说：“人家无聊不无聊我不知道，我现在就想知道那个男生是谁。” 方舒云说：“附议！” 一时间附议声四起。 苏小小说：“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别八卦了好吗？” 众人不信。 施秋惠说：“大家共同进退，说出来可以帮你参考参考，以小小的条件，可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给交代了，一定要找一个金龟婿。” 苏小小皱眉说：“怎么越说越离谱，我说不是就是不是，没你想的那样。” 这话有明显的针对性。 苏小小脸色不渝。 08寝不知道从何时起，大家都开始对施秋惠有了很多看法。 倒也不是说施秋惠人坏，而是她的很多观点和大家不一致，又喜欢有理没理都要争个输赢，喜欢出风头，进入大二后越来越明显。（未完待续） 第209章 内部测试版 倒也不是说施秋惠人坏，而是她的很多观点和大家不一致，又喜欢有理没理都要争个输赢，喜欢出风头，进入大二后越来越明显。 比如说恋爱观和择偶观，施秋惠在08寝，跟其她女生完全不一样。 很多人都说，恋爱就是找一个移动提款机，结婚就是找一张长期饭票。 不过说归说，大多数女生都是以玩笑的心态来面对这句话，真正做起来不会把它奉为至理名言。 可施秋惠不一样，她的行为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言行一致。 要说08寝在一起快两年，对施秋惠多少都有些了解，可是以前她口口声声说时，大家以为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直到和419寝的徐世友若即若离地谈朋友时，08寝才慢慢地发现，原来施秋惠很多话不是说着玩的。 用施秋惠的话来说，如果不是徐世友寝室当初做地图生意赚了钱，她根本就不可能给徐世友接近她的机会。 大一上学期，徐世友分到的钱除了寄回去的一半，剩下的全都花在了施秋惠身上。 然后到了年底，徐世友口袋所剩无几，开始考虑是不是要省着点花，施秋惠知道后，开始慢慢地疏远。 最后两人闹分手时，明面上的导火线是徐世友帮着陈子山说话，实际上根源还是在于施秋惠想离开了，因为移动提款机已经空了。 08寝都没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这是人家的自由，有些话只能放在心里，自己知道就行了。 见苏小小不太高兴。 施秋惠说：“大家都是为你好嘛！” 苏小小说：“不说了，我先洗澡去。” 说完就去拿东西准备洗澡。 08寝只有尤可卿没说话，施秋惠见状，就拉她说：“可卿说句公道话，小小这样藏着掖着可不好，你说是不是……” 尤可卿淡淡说道：“好啦，小小的性子你们还不知道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人家说了不是那么一回事，还追问那么多干吗。” “就是好奇嘛！”施秋惠撅着嘴，“不说就不说呗，就随便问问。” 其她几人眼见有些不愉快，就岔开话题，叽叽喳喳地开始聊吃的，说着说着就提议去下面买吃的。 施秋惠就顺势跟着去了。 寝室只剩下苏小小和尤可卿。 尤可卿说：“施秋惠现在跟咱们走得越来越远，她的话你听听就行了，不要去理她，没意思的。” 苏小小说我知道。 尤可卿突然说：“今天是陈子山吧？” 苏小小一愣说：“你怎么知道？” 尤可卿意外道：“还真是啊，傍晚正好经过校门口，远远地看到你们俩，隔得远看不清，就是有些熟悉，后来想想有点像陈子山，又不能肯定。” 苏小小说：“原来你诈我。” 尤可卿说：“你怎么跟陈子山勾搭到一块的，是不是他主动找到你的？” 说这话时，尤可卿脑海里想到了当初两个寝室联谊时陈子山和她所说的话，如果陈子山是有意在接近苏小小，那么这个男生的心机可就有点深。 那时陈子山就在尤可卿面前打听过08寝在地图生意中具体起作用的是谁，还直言不讳地说过是为了拉关系。 现在对方跟苏小小搭上了，十有八九是暗地里查到了什么。 苏小小嗔怪说：“可卿姐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勾搭啊，我们就是正常地吃一个饭，没你们那么多花花肠子。” 尤可卿说：“你现在没有，我相信你，但你敢保证陈子山没有花花肠子吗？” 苏小小说：“看着不像。” 尤可卿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苏小小诧异说：“可卿姐，咱们寝室就你跟陈子山关系最好，按理说你应该帮他说话，怎么现在一个劲地把人家往坏处想？” “……” 尤可卿没说话，心里叹息一声，心说如果我不是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我才懒得管你这些狗屁倒灶之事。 可是这些话又不好明说。毕竟陈子山是否如此还未可知，万一人家不是，岂不是背后说人家坏话了。 半晌。 苏小小突然说道：“可卿姐，你这么紧张，莫非……你喜欢陈子山？” “我？” 尤可卿被问得发愣，指着自己鼻子反问一句，又强调一下，“你说我喜欢他？” “对呀！” 苏小小一本正经地点头。 “你开玩笑呢！”尤可卿突然咯咯大笑，“我要是喜欢他，早就倒追了，我可没有你们那些矜持手段，不过话说回来。我不讨厌陈子山，但还真就谈不上喜欢。” 苏小小说：“不讨厌就是喜欢的开始呀。” 尤可卿说：“那你现在讨厌他吗？” 苏小小说：“不讨厌呀。” 尤可卿说：“那就是喜欢的开始咯……” 苏小小：“……” 一不小心，苏小小这才发现自己把自己套进去了，顿时无话可说。 尤可卿说：“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们是怎么勾……啊不是，是怎么在一块的？是他主动找上你的吗？” 苏小小说不是。 趁着有时间，苏小小把莫干山之事简单地跟她说了一下。 尤可卿这才知道其中的缘由。 虽然她不理解陈子山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去莫干山，但是既然对方并不是刻意地接近苏小小，那么她也就懒得去说。 不过尤可卿知道苏小小的家世，所以又明里暗里地提醒苏小小，有些事情最好三思而后行，可不能一蹴而就。 苏小小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尤可卿的提醒，不过她心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同样知道自己对陈子山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所以就没理会。 …… 端午一过。 很快就是周末。 礼拜六。 林海啸打来电话。 应对方的要求，陈子山第一时间赶到了鸿志网络。 电话里没有细说。 到了后，陈子山问：“一定让我赶来，究竟什么事？” 凌海啸乐呵呵地说：“大好事。” 陈子山心下一动，脱口道：“游戏好了？” “哈哈，也对也不对。” 凌海啸大拇指一翘，不待陈子山反问，主动解释说，“游戏没有完全好，但是整体工作基本上到了收尾阶段，现在可以提交内部测试版，你看看什么时候启动内部测试为好。”（未完待续） 第210章 启动 陈子山大喜问：“这么快？你比咱们合同约定的时间要早了好几个月。” 凌海啸摇头说：“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实际上，现在提交的只是内部测试版，后续还有很大一部分工作要做的呢，至少在美工方面，起码还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 陈子山说：“我明白了，这次测试，主要针对的是游戏平衡性以及游戏技术bug方面。你那边一个月时间应该差不多吧，如果可以，我就要安排下去，争取一个月之内通过压力测试和技术检测，然后在七月中旬左右开始内测。” 凌海啸说：“没问题，内部测试和后续收尾工作可以同步进行，没多大影响。” “ok。” 陈子山颇为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既然你这边没问题，那么我这边更加没问题，山水科技的人员配置早已就绪，已经在磨刀霍霍地等着你这边的测试版呢……就定在这几天吧，等我回去安排。” 凌海啸说好。 离开鸿志网络。 回到创业大厦山水科技。 因为是周末。 所以陈子山来之前，特意电话通知秦清、章小龙以及陈星、易天、白饶等人，一起在陈子山的办公室开会。 陈子山平日里很少来山水科技的办公室，他处理问题都是在湖墅花园，喜欢那一份宁静，而不喜欢公司的这一抹氛围。 用他自己的想法来说，公司太小，不喜欢。 为此，章小龙还特意取笑过他，说你嫌弃小，那就造一个大的，争取弄一个山水大厦，作为山水科技的总部。 还别说，这一点正好撩到了陈子山心中的痒处。 未来的规划中。 自然少不了山水大厦。 可惜任重而道远。 陈子山的办公室相对其他两间办公室要大不少，前方靠墙还摆了一张小会议桌，靠墙里面是一面白布，桌上放着一个小型的投影仪。 陈子山看了前来的几位一眼，最后朝秦清微笑说：“公司目前场地简陋，跟你在浪潮集团做副经理时可能不可同日而语，还习惯吧？” 秦清笑着回应说：“公司初创，一切从简，能有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简陋不代表未来简陋。” 陈子山率先坐下，然后示意大家一起坐，跟着打开投影仪，连上从鸿志网络带回来的笔记本电脑，边操作边说： “我相信山水科技的未来，也感谢你们在公司弱小的时候没有嫌弃，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在同一个地方奋斗，这是一种缘分，希望大家能够和公司一同成长，未来的山水科技绝对会越来越好。” 投影仪在墙面的白布上显示出笔记本的in98画面。 陈子山站起来说：“好了，今天急急忙忙把诸位叫过来，咱们就不多废话，直接进入正题吧。在此之前，我刚从鸿志网络回来……嗯，鸿志网络就是咱们山水科技即将运营的传奇游戏的委托开发商，与我合作以及有大半年的时间。” 这是屏幕上显示出传奇的登陆界面。 陈子山说：“大家现在看到的，是咱们未来传奇游戏的客户端登陆程序，它所连接的服务端程序运行在鸿志网络的内部服务器上，当然，目前并没有对外发布。诚如大家所看到的，鸿志网络的开发总负责人凌总告诉我，现在传奇的内测版程序已经基本上开发完毕，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测试游戏内部版本的平衡性和技术稳定性。” 不待在座几人回应。 陈子山回到电脑前，坐下说：“其实就测试游戏版本的工作而言，主要是由章小龙章总这边负责，之所以把诸位都找来，实际上是因为接下来还有很多配套的工作要一起执行。主要工作有三块：其一，游戏内部版本测试；其二，游戏著作权申请和游戏经营许可证申请；其三，山水科技部门与人员组织架构的进一步完善和调整。” 一边说，陈子山一边在电脑上打开一个文档，写下了六个大字：“测试、申请、调整。” 六个大字同步到投影的白幕上。 陈子山说：“三件事情必须同步进行，齐头并进，完成时间暂定为一个月……章小龙、秦清以及陈星，你们三人每人负责一块，其中章小龙负责游戏内部测试，易天和白饶带领现有的麾下员工积极配合；秦清这边，主要负责申请工作，这一块是重中之重，游戏著作权申请和游戏经营许可申请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完成，咱们的目标是在七月中旬开始游戏内测；至于陈星学长，你这边主要关注部门和人员结构的调整，现在的人员配备还没用齐全，章总和秦总这边一旦需要人，你就要积极配合，换句话说，你主要是以人事和后勤工作为主。” 在座诸人一一应是。 陈子山又交代了一些事项，大家开始就工作的内容展开了讨论。 章小龙说：“进入游戏内部测试时，咱们山水科技要不要开始介入开发工作，为后续移交接管传奇的运营维护做准备？” 这是之前陈子山回到临州时就跟章小龙交底过的事情，一旦鸿志网络整体移交游戏权限之后，章小龙就要接管运营维护以及后续游戏开发这一块工作。 现在介入也正是时候。 唯一考虑的就是人手问题。 毕竟现在山水科技招聘进来的都是应届实习生，虽然他们在学校学的都是以开发为主的课程，但是真正面对庞大的游戏开发工作，他们还缺乏足够的经验。 再者说，现在主要还是以游戏测试为主。 即便是发现游戏平衡性和稳定性问题，想要解决可没有一力承担开发工作的鸿志网络来得熟悉和快速。 陈子山说：“测试的同时解决问题，只怕人手不够，你一个人，即使加上易天和白饶，也就三人，恐怕忙不过来。” 章小龙仔细想了想，也觉得陈子山说得有道理。 这时。 易天突然说：“章哥，你还记得羊城的天夏游戏工作室吗？” “天下？” 陈子山一愣。 啥游戏工作室，居然起这么牛逼的名字？（未完待续） 第211章 天夏 见陈子山有些发愣，易天说咋啦？ 陈子山本来没想说啥，见易天问，就直接调侃了一句。 易天笑道：“不是天下无敌的天下，是夏天两个字倒过来读，章哥应该知道。” 章小龙说：“我知道，你说的是袁语锡的天夏工作室。” “是的。” 易天说，“对方也在弄网络游戏，我和白饶早些日子还收到对方的内测邀请，不过那时候正忙着弄湘省计费软件的事儿，所以就没去。” 陈子山不明就里，问怎么回事。 白饶说：“半个多月前的事儿了，老袁的团队开发了一款叫做天下的游戏，正在小范围内邀请人员测试。” 章小龙说：“袁语锡的水平很厉害，我明白你们两人的意思，是不是想着把老袁的团队给挖过来，是吧？” 易天说是。 陈子山说：“可行吗？” 事实上，这件事情超出了陈子山重生先知的范畴，因为这个时候的天夏工作室还未出名，不过如果说到后世鼎鼎有名的梦幻西游，陈子山肯定会如雷贯耳。 当然，梦幻西游严格意义上并非天夏工作室所开发，只是在网翼收购天夏科技麾下的天夏工作室之后，经过大话西游的失败运营，通过改版而来。 真正说起来，大话西游才是天夏工作室被收购之后，出现的第一款自主研发的产品，经手团队就是袁语锡那一伙人。 章小龙摇头说：“可行性不高。” “为何？” “因为袁语锡的个人性格。” 见陈子山仍旧不是很明白，章小龙进一步解释说：“袁语锡并不是单纯的游戏开发者或者说程序员，他在五六年前就开始自己创业，虽然一次次失败，但是性格坚韧，一次次爬起来，他是那种不甘于平凡的人士，想要他在某一个公司安安稳稳做下去，几乎是不可能之事，除非是他自己的公司。” 陈子山一听就明白了。 章小龙所言的不甘于平凡，实际上是一种委婉的说法，直接一点就是不甘于人下，对任何公司都没有忠诚度可言。 易天说：“我们可以不用找老袁，他的团队中，我认识另外一个人，对方早就不满现状，只是没有好的地方可去，所以一直呆在那里没动，如果发出邀请，很容易把他所带的半支团队挖过来。” “为何不满现状？”陈子山有些皱眉，他并不喜欢无缘无故背叛团队和组织的下属。 易天说：“因为发不出工资呀。” “没钱？” “嗯。” 易天应了一声，又解释说：“天夏工作室隶属于天夏科技，而天夏科技把所有资金都投入了现在那一款游戏的开发当中，据我所知，开发时间有点长的，到目前为止，早就断粮半年左右，现在是勒紧裤带在过日子。” “原来如此。” 陈子山有些释然。 章小龙说：“我倒是没怎么关注，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可以试试。” 这时。 一直在旁边倾听的秦清突然插嘴问易天：“你所说的那一个人，仅仅是因为工资原因，还是有其他的因素，所以要离开？” 易天想了想说：“工资发不出只是一个方面，其实他跟袁语锡的游戏理念并不怎么合拍，在最早期，他们有两个游戏项目，一个是袁语锡的天下，另一个就是任晓飞的大话西游……任晓飞就是我说的那个人。” “你说什么？” 陈子山蓦然听到熟悉的名字，连忙反问。 反问的语调有些急促。 易天不明就里，愕然道：“我说……任晓飞就是我说的那个人……” “不是这句。”陈子山打断他，“上一句……” “上一句？” 易天有些茫然。 秦清说：“上一句是说有两个游戏项目，一个是袁语锡的天下，一个是任晓飞的大话西游。” 陈子山压住心中的激动，朝易天说：“大话西游……你没听错么？” “不会错。” 易天指了指白饶，“你问他，我们俩其实跟任晓飞的关系不错，在羊城时，没事就喜欢在一块儿抽烟喝酒。他是周星驰的铁杆粉丝，非常喜欢大话西游，经常说如果把西游做进游戏中，肯定会大受欢迎，所以一直希望开发一个叫做大话西游的游戏，但一直被袁语锡压制，说团队不能分心，要以天下游戏为主。” 秦清微微点了点头。 陈子山拍板说：“就是他了，易天，你有没有把握把任晓飞和他带领的团队挖到山水科技来？” 易天说可以试试，但不敢说绝对。 陈子山扭头朝章小龙说：“易天暂时放假，亲自去羊城挖人，游戏测试，让白饶带队配合你，如果你认为人手不足，我让陈星学长加紧给你招人。” 章小龙说好。 事儿说定，陈子山又朝秦清说：“我看你好像一直有话说，现在可以说了。” 见大家一起望过来，秦清微微一笑说： “有关游戏相关的申请工作，我这边没什么意见，不过有一个疑问，游戏测试完成后，很快就要面临内测和公测，那么相关的渠道建设，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弄？” “你说的渠道是？” “运营和盈利。” 简短的对话，陈子山听了微微点头。 看来这位美女副总虽然来的时间短暂，但显然是就游戏方面做过一些工作，否则陈子山的反问渠道时，对方不可能回答得这么干脆。 事实上。 在此之前，陈子山就一直在思考有关渠道建设方面的事项。 不过陈子山所谓的思考，其实是在回忆。 他在努力地回忆前世盛达经营传奇时所遇到的问题，以及盛达老总陈天骄面对问题时的解决方式。 传奇会火。 这是毋庸置疑之事。 但是按照历史的轨迹，传奇之火应该在一年之后才突然烧起。 而现在陈子山重生归来，传奇注定要成为国内第一款有规模的网络游戏，可以说，传奇将会成为国内网络游戏的第一款。 如果单指游戏而言，传奇不会是第一。 但是陈子山会让传奇成为第一款盈利的网络游戏。 在此之前。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对于游戏领域涉猎不深，他们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游戏领域，究竟如何赚钱，才算是正确的盈利模式。（未完待续） 第212章 渠道 代理运营游戏能赚钱吗？ 这是在世纪初，很多互联网企业都在问的一个问题。 可是却没人能够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而现在秦清提出的渠道问题，事实上就包含了两个方面的内容。 其一，就是运营渠道。 其二，就是盈利渠道。 运营渠道很容易理解，无非就是网络运营商渠道的建设以及相关服务器集群组的架构，这里面涉及到的事务，只要有钱，几乎不会存在什么问题。 关键之处，在于第二点。 目前而言，游戏领域的开发商和运营商都处于起步阶段，对游戏领域的商业模式还在探索的阶段，可以说，现在除了陈子山，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着清晰和坚定的游戏收费模式。 前世，第一款为网络游戏定制的计点收费系统应该在今年下半年产生，如果没有记错，伴随这款计点收费系统一起出现的就是国内曾经的第一款网络游戏——石器时代。 与计点收费伴生的事物，就是曾经耳熟能详的点卡。 所谓的点卡，其实就是时间。 点卡的出现，首先是以实体卡为主，虚拟点卡对于游戏初期，还是一个未从产生的概念，玩家想要玩得开心，只要做一件事情即可，那就是花钱买时间。 时间就是点卡。 而作为实物形式存在的点卡，难免就会出现实物市场都会出现的现象，那就是脱销。 这里面就涉及到渠道建设，渠道建设的好坏，直接影响到点卡的销售，进一步关系到游戏的利润。 点卡销售渠道分为线上和线下。 陈子山记得很清楚，盛达初期，点卡以线下分销商为主，那时候根本就没有线上的概念，等到盛达和育碧闹翻，线下渠道被掐断之后，被逼无奈的陈天骄才想出了另一套游戏模式。 这套模式就是以网吧为核心，围绕网吧打造出一个沉淀到终端的网吧点卡销售系统，这一套系统，为传奇铸就传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早在半年前，陈子山有心介入传奇游戏时，就在有意无意地利用计费软件，想要实现控制全国网吧的终极梦想。 同时，陈子山还引导沈文平介入实体网吧，争取以点带面，创下一个辐射面能够影响到全国各地的超级连锁加盟网吧。 当然。 这是一个梦想。 能不能实现，还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经受住时间的考验。 面对秦清的疑问。 陈子山笑着说：“你的问题问得非常好，实际上，这一块你不提出来，等你前期的申请工作完成，我也会找个时间跟你说说。” 秦清在面前的记事本上画了两道线，然后说道：“干脆就说说，如果你有具体的思路，那么我就可以在接下来的工作中，见缝插针地去做这一些事情，不一定要等到申请工作全部完成才去启动。” 陈子山点头说：“也行。” 接下来，陈子山就运营渠道的建设和点卡销售渠道的建设，把自己的观点一一罗列出来，在介绍中，重点讲到了沈文平的网吧和目前已经覆盖全国一线二线城市的计费软件。 说完之后。 白饶咂舌说：“老板，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思路清晰，一直在为这个事情做布局啊，听你这么一说，才知道一个小小的计费软件，能够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陈子山笑道：“这是无心插柳的结果。” 章小龙说：“那接下里还要开发一套点卡在线销售系统，方便网吧业主注册并购买电子点卡，这一份工作想要做到安全，我一个人费的时间可不少。” 陈子山说：“这个可以等到游戏内部测试完毕之后再做，等到那时，我再给你安排人，你带团队专门做这一件事。至于时间，应该比较宽裕，如果七月中测试完毕，游戏开始内测，再经过公测，大致有到4个月的时间，开发一套点卡销售系统应该绰绰有余……放心吧，大致的思路我已经有了，到时候只要你把代码写出来，测试完善即可，不会让你从无到有地去设计的。” 这么一说，章小龙倒是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 陈子山说会跟章小龙安排人，说的也不是空口白话，早在一月之前，清明节后，陈子山就让东园论坛的管理者卫成梁同学在做一件事。 这件事就是召集临工业暑假期间愿意做兼职且对计算机精通的学生，一起参与游戏内测，不过普通内测玩家主要以游戏的体验为主，而临工业有计算机基础的学生，则以游戏性能为主，目的一样，但方法不同。 时间上应该刚刚好。 秦清把要点都记在本子上，又问了几个比较关心的问题，才合上记事本，说我这边暂时没问题了，有问题再临时请教。 陈子山点头说好。 事实上。 现在开发在线点卡销售系统，并不是陈子山特别满意的东西。 点卡销售，即便是沉淀到网吧终端，同样需要分出去一部分利润，并且还要受到网吧层面的约束，尽管这约束很轻微。 网吧终端充值，利润分摊之后，能够到手的利润应该在三分之二强。 但是来自未来的陈子山，肯定不会满意，因为在他心里，还有一种更加方便快捷，且更为强大有效的支付系统。 那就是第三方快捷支付。 这个想法暂时只能埋在心里。 000年，国内银行实际上已经开通了网络支付协议，但是这个新生事物并没有受到民众的认可，甚至身为银行主导方，都没有把网络在线支付放在多么重要的位置上。 银行之所以开通网络支付协议，抱着的想法是国外有的，我要有，至于用不用，那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第三方支付，要等到菲碘时期，同在临州的马老板创立淘宝之后，为了解决第三方担保才会开发出来。 而陈子山却已经早早知道。 可惜没法实行。 最大的难点当然在于银行。 因为想要在银行开通网络支付商户，必须通过银行的种种考验，最大的考验当然是你能够为他们带来多少利益，否则一切免谈。 而陈子山现在什么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213章 拓展性 所以这一条路暂时行不通，只有等到拥有一定的资本实力之后，才能找银行去试着谈判，慢慢地引导银行开通网络支付商户。 在座的几人见没什么事，便各自离去。 只有走在最后的章小龙被陈子山叫住，让他留了下来。 陈子山关掉电脑，示意章小龙坐下。 “还有事？”章小龙问。 “有。” 陈子山想了想，“刚才有些事情，我没有完全说透，因为不好说太多。” 章小龙愣然道：“你这是有啥机密事，在防谁？” 陈子山笑了笑说：“谈不上防谁，只是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属于八字还没一撇的东西，人多嘴杂，说出去没什么好处，所以就单独找你聊聊。” “你说。” 章小龙见陈子山说得很严肃，神色也开始正式起来。 陈子山说：“你听说过网络在线支付吧？” 章小龙皱眉说：“稍微知道一点，好像是在银行的官方网站上进行登录，就可以通过网络给指定的银行卡付款，不过每家银行好像只支持自家银行在线支付，不支持跨行在线支付。” “你说的对。” 陈子山点点头，“不过我现在问的网络在线支付，不单单是指银行网络的在线支付，而是第三方支付平台。” “第三方？” “是的。” “不是很明白。”章小龙老老实实地说，“除了银行，谁还有资格作为第三方支付平台，再者说，没有银行的同意，第三方也做不起来吧。” 陈子山说：“确实如此，不过在未来，第三方支付应该是趋势，我的目标就是想借助现在的网吧在线点卡销售系统，来完成第三方支付的计划。” “现在直接做？” “不，现在做不来。” “为什么？” “因为银行那一关过不去。” 章小龙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你现在跟我说的目的，就是想让我把网吧在线点卡销售系统做成你要求的那样，以后时机成熟，直接就可以扩展为第三方支付平台，我这样说，应该没错吧？” “章哥果然厉害。”陈子山大拇指一翘。 章小龙笑道：“你别捧我，我就是顺口一猜。既然如此，你具体跟我说说，怎么做为好……” 陈子山竖起三个手指说：“主要有三点。” “其一，是用户对象。” 陈子山曲下一个手指头，“所谓用户对象，就是要扩展到所有的玩家群体，未来要能够扩展到所有的民众，换句话说，我的目标是全民皆可使用。” “其二，是便捷性。” 陈子山继续曲下一个手指头，“所谓便捷性，包含两个方面，一方面注册的便捷，要免除繁琐的注册信息和使用步骤，最好能够在三个步骤之内完成整个注册使用流程；另一方面是使用的便捷，咱国人都是图省事的主，越简单的东西越受欢迎，或者未来的某一天，如果能够一键支付，绝对会受到全民拥护。” 章小龙若有所思地点头。 “其三……” 陈子山停顿一下，按下手掌，“其三就是安全，前面两点说得再漂亮，如果第三点做得不到位，不过是空中楼阁，中看不中用，没人愿意买单。所以，安全是未来第三方支付的绝对核心内容，不容有失，连万一的机会都不能有。” 听到这里，章小龙开始皱眉头。 半晌。 章小龙说道：“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涉及到如此庞大的用户群体，全国十数亿用户，这得多么大体量才能达到你所说的效果，软件代码好写，安全机制可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搞定，想要做到这些，必须拥有一个同样强大的团队才行。” 陈子山笑了笑说：“现在考虑这个还为时过早，我们先把前面的工作做好吧，等到在线点卡销售系统完成，传奇运营成功之后，咱们不缺钱了，你要多少人才，我用钱给你砸过来，保证你的团队始终处于技术的最前沿……另外告诉你，其实我结交吴汗青，支持易天和白饶与其共同创办幻影组织，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未来的这一天。” 章小龙默然无语，他的内心被真正的惊到了。 早在深城，章小龙就为陈子山的心性感到吃惊，不过那时虽然惊讶陈子山的少年老成，但因为江水青之事，一直误会陈子山搞网恋，所以觉得他的老成只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才有，平时应该还是小屁孩一枚。 到了临州，见识了陈子山的日常之后，才发现这个少年远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他发现陈子山无论说话做事，思路非常清晰，目的性极强。 可是现在。 章小龙再一次刷新了对陈子山的认知，在他心里，陈子山变成了一个眼光长远、见识非凡的妖孽。 也就在这一刻。 章小龙的心态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接下来就是讨论点卡销售系统的具体模式。 陈子山从电脑包内摸出了准备已久的草图，草图上用简单的画笔勾勒出了一副看上去似是而非的图案。 草图很潦草。 章小龙伸手接过草图，仔细瞅了半晌，愣是没明白到底画了什么东西。 陈子山尴尬说：“别在意，画得有点抽象……来，我给你仔细说说。” 两人把椅子靠近，并头细瞧。 陈子山说：“这是首页第一分屏，中间隔开往下，分别是滚轮切换的第二分屏和第三分屏，分屏不用太多，暂时只做到第二分屏即可。首页第一分屏上面，是各类注册账号和网站的基本信息，其下是搜索栏和菜单栏，大致就是这样……” 结合陈子山的解说，花费了十数分钟，章小龙才勉强领会了草图的含义。 陈子山的草图纯粹是根据前世的记忆，照搬了后世淘宝的一些优点，然后去掉了一部分目前暂时无法实现的网页技术项。 章小龙身为程序猿，对陈子山的想法基本上一清二楚。 “就是说，你这个相当于一个商店。”章小龙指着中间空白处写有内容二字的地方说，“这里就是商品列表，使用者可以在此界面看到具体的商品，然后点击选择下单，确认后就可以线下付款，是吧？”（未完待续） 第214章 因为我相信你 陈子山点头应是。 章小龙说：“感觉跟易趣有点像。” “你知道易趣？”陈子山反问。 “知道。” “用过吗？” “没有。” 章小龙回了一句，又说，“易趣用起来很麻烦，商家的诚信度也不够，使用者多数都担心上当受骗，我也一样，稍微了解一下就没有再去关注。” 陈子山微微点头，对于易趣，他也有所关注，早在去年就已经成立，不过现在的影响力还很小，仅限于尚海城区和周边。 说白了，现在的易趣更像一个同城交易网站。 对于电子商务领域，陈子山暂时还不想染指，现在没有资金，想玩交易网站很容易扑街，再加上现在正处于互联网寒冬里，很难拉到投资，所以更加寸步难行。 时间还早，电子商务的最佳切入点起码还有三年时间，趁此机会，陈子山可以借助游戏起步，专心致志囤积资本。 等到时机一至，携雄厚资本实力，在多行业横扫基本上不是难事。 唯一可虑之处，在于如何分出蛋糕。 毕竟。 这个社会切记吃独食。 否则群狼乱舞，再强大的金身都挡不住无数的森森利嘴。 陈子山收回思绪说：“事实上，咱们的商城跟易趣不一样，区别起码有以下几点：一，目标群体；二，服务内容；三，交易方式；四，服务模式。” 第一点和第二点很好理解。 目标群体的区别，在于特定性，易趣针对有所有的商家和个体用户，而商城仅针对传奇的网吧业主，即便是以后扩展开来，针对的只是传奇的玩家群体。 服务内容更简单，易趣属于交易网站，只要是可交易物品，都可以作为服务内容，而商城只有一个特定的目标，就是传奇点卡。 章小龙仔细想了想。 对于前两点，他一眼就可以看透，可是第三点和第四点，却始终都没想明白。 “后两点具体是什么意思？”章小龙不懂就问。 陈子山说：“第四点其实也很好理解，你了解过易趣，应该知道对方的商业模式吧……易趣属于收费服务模式，每成交一单，就要交给易趣官方一定比例的交易佣金。而咱们针对网吧业主的服务下单，属于免费的模式，并且这个模式不仅仅是现阶段，以后一旦扩展开来，我也没打算收费。” 章小龙皱眉说：“咱们商城针对特定的群体，有其他的盈利方式，免费服务还可以理解，假设扩展开去，作为交易服务网站，如果不收费，哪来的盈利？” 陈子山微微笑着说：“这个就属于另一个层次的商业行为了，咱们现在探讨为时过早，等到以后再说吧，先来说说第三点……” 顿了顿，陈子山继续说道：“第三点，其实才是最关键的地方，也是我今天单独留下你商讨的重点部分，这一部分我想分成两个阶段来做。” “第一阶段，就是为传奇服务期间，这个时间段可能要维持一到两年时间，此事的交易方式主要以商城下单，线下汇款，线上虚拟金额结算为主。具体的模式就是网吧业主注册后，首先需要线下汇款，购买同等数值的线上虚拟金额，然后在商城内，用虚拟金额直接购买商城内的点卡，成功结算后，系统自动分配卡密给购买的网吧业主。” “虚拟金额？” 章小龙重复一声问，“注册的使用者会愿意么？” 陈子山说：“应该愿意，首先，咱们身为游戏运营商，虽然暂时说不上家大业大，但在网吧业主眼里也算是一个庞然大物，更何况一次性购买的虚拟金额并不费他们多数钱，几百一千，对于网吧业主来说同样只是小钱。其次，等到未来扩展到玩家群体时，随着数量的增多，管理的难度会越发地加大，这个方式就会不适合，到时候就会采用第二阶段的交易方式。” 章小龙脑袋灵光一闪，突然出口问：“你的第二阶段，是不是需要银行的支持？” 陈子山一愣：“你知道？” 章小龙说：“刚才听你说到过银行，所以就大胆一猜。” 陈子山点头说：“你猜得没错，等到第二阶段，就需要得到银行的支持，不过到那时候，传奇运营一旦成功，只要咱们发一句话，银行就会主动送上门来。” “那你的具体交易方式是什么？” “和第一阶段有一定相似度。”陈子山说，“区别在于使用者汇款后，自动增加商城的虚拟金额，且咱们虚拟金额不能再随意化，而是跟随银行的备用金变化而变化。换句话说，就是咱们网站打通跟银行之间的交易商户，无论是谁，包括我们自己，只要接入这个系统，虚拟金额就会自动跟银行金额挂钩，而不能随心所欲，虚拟金额的支出和收入，都伴随着银行资金的减少和增加。” “我懂了。” 章小龙点头，“其实这个交易方式实现不难，只要打通和银行之间的接口就行，唯一的难点就是安全性，这不仅需要严密的认证机制，还需要庞大的维护队伍。第一阶段还好说，反正线下汇款，线上只是虚拟金额，咱们随时可以控制，即便被黑，对网吧业主也不会造成什么损失，但是一旦到了第二阶段，虚拟金额跟银行资金挂钩，这个责任可就大了。” 陈子山笑着点头。 事实上，章小龙身为一个技术宅，根本没有看透陈子山要求开发的这个第三方支付所隐藏的巨大能量。 在前世，这个第三方支付，未来会成长为一艘超级金融母舰。 这艘金融母舰能量之大，大到现在的陈子山都不敢随意启动它，因为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和背景去扛起这一杆大旗。 一旦上船启动，就会吸引无数的巨鳄鲨鱼蜂拥而至。 这是一艘注定没法一个人开动的航母。 这个软件的未来，无可限量。 末了，陈子山交代说：“这个属于公司的机密，你心里知道就行，不要说出去。” 起身的章小龙微微一犹豫，说道：“这个我知道，不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即便是需要我来领队开发，只要告诉我功能就行，没必要跟我解释得这么详细。” “因为我相信你。”（未完待续） 第215章 妖孽的年纪 章小龙没再说话，只是郑重地站起身，朝陈子山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失望”，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陈子山心里失笑，前世的章小龙本身就是一个不喜欢挪窝，且忠诚度很稳定的人，有了这一句话，基本上就表示只要你不赶他走，他就不会离开你。 章小龙在博大公司碌碌无为地干了五年，五年时间内，跟他同一时代的佼佼者大多数都已经飞黄腾达，可他仍然安如泰山。 直到005年，腾迅集团收购博大公司时，章小龙才被一起打包卖给马腾华，然后被熟悉其能力和水平的马腾华重用，由此而塑造了后世的微信之父。 正因为了解其为人，陈子山才敢跟他说这些话。 事实上。 章小龙就属于那种受人滴水之恩、自会涌泉相报的那一类人。 要说重生以来，陈子山认识的人里，抛开父母姐姐之外，最让陈子山相信的，恐怕就数章小龙。 即便是沈文平，这个已经跟陈子山合作了大半年的伙伴，有些事情都不能太过于交底，所以有些话，能跟章小龙说，但不能跟沈文平说。 原因很简单。 因为章小龙没野心，而沈文平有。 沈文平有野心，这是陈子山很早以前就看出来了的，这不仅仅是因为前世的先知，还包括这一辈子接触所带来的认识。 所以一直以来，陈子山从来没有动过收服沈文平的主意。 换句话说，在陈子山心里，对章小龙的重视程度甚至都要强过他所有的亲戚朋友。 得到陈子山认可的章小龙，事实上比陈子山更为感慨。 门外。 章小龙轻轻掩上玻璃门。 转身的同时，章小龙心里暗自叹息一声： 十八岁啊，多么妖孽的年纪。 …… 山水科技开始慢慢步入正轨。 有了秦清、章小龙以及陈星分管三块，陈子山平日里要干的活计也就不是很多，有时候顶多就签签字，批阅一下必须由他过手的文件即可。 而大多数签字，都是由秦清转手，送到湖墅花园，交给陈子山审批，所幸两地离得不远，否则秦清来来回回，恐怕早就提了意见。 到了月底。 陈子山甚至有时间差三岔五去上上课。 寝室舍友对陈子山总算是服气了，一开学旷课一个月，不仅没事，去了一趟班导那里，反而变本加厉，一般人可真的做不到。 419寝就好像少了一个人。 不仅419寝，连带着08寝，现在也慢慢地默认了陈子山的不存在，以前两个寝室聚会，偶尔还会问问，现在问都懒得问了。 只有尤可卿，偶尔还会跟沈云聊聊陈子山。 不过这位姑娘很明显对陈子山的兴趣也不大，过了最初的热乎劲和好奇心之后，慢慢地接触少了，自然而然就淡化了很多。 当然。 现在还要加上一位苏小小。 自上次请客吃饭之后，相比于清明之后的彼此互不联络，慢慢地开始话题多了起来，两人偶尔发个短信问候一声，聊上几句。 但都是浅尝辄止。 两人并没有过多地深入聊天。 这一天。 陈子山架着书本，晃悠悠地来到学校。 路上正巧遇到徐世友、沈云两人。 “稀客啊。” 徐沈二人调侃他。 陈子山呵呵笑道：“莫笑我啊，我这不是来了么，前段时间忙呢。” 徐世友问：“你究竟在忙啥？” 陈子山说：“一言难尽。” 徐世友说：“那就一起走，咱慢慢聊。” 沈云笑道：“有啥好聊的，山子现在跟咱们可不一样，聊不到一块去。” 陈子山瞪眼说：“你也来调侃我。” 沈云就笑。 事实上，沈云对陈子山的了解，应该是419寝最多的人，但是了解总归也有限，沈云就知道陈子山有钱，并且钱还不少。 很多时候，沈云其实也想问，但是最后都忍住了。 早在几个月前，第一次带陈子山去金源律师事务所找万启锋后，他老爸就在侧面打听过陈子山，问沈云对对方了解多少。 沈云说了解不多。 沈父就说，以后跟陈子山保持一定的联系，不要太刻意，不要瞎打听，维持正常的同学和室友关系，然后适当地拉拢感情即可。 很显然。 沈父通过万启锋的一系列活动，隐约猜测到了陈子山不像一个简单的大学生。且平日里跟万启锋聚聚，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但是明里暗里都在暗示，自己儿子的这个同学，非一般同学可比。 这才有了沈父的提醒。 正因为沈父的提醒，所以沈云都会隔三差五跟陈子山聊聊天，天南海北什么都说，所以现在见面，两人的神态语气显然也跟徐世友有所区别。 对其他室友，陈子山亲近中带有一点距离。 对沈云，他故作生气的神态中，带着明显的亲近之意。 这就是区别。 当然，419寝还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卫成梁，这是自从陈子山帮他解决工作和学习两重问题时就已经对陈子山好感爆棚的人。 不过陈子山与卫成梁之间的关系，与陈子山跟沈云之间又稍有不同，前者感恩的心态居多，后者朋友的身份居多。 三人边走边聊天。 都是聊一些学校的日常和趣事，不过陈子山都是听，很少说，一者是没有校园趣事可讲，二者是听他俩聊天，也很有意思。 聊着聊着。 徐世友就聊到了东园论坛。 现在东园论坛已经成为了临工业的象征，外校学生一说临工业，都会哦一句，然后就问是那个东园论坛的临工业吧。 以前是临工业的东园论坛。 现在变成了东园论坛的临工业。 东园论坛主要是卫成梁在管理，随着关注度越来越高，注册会员越来越多时，每天的更新维护工作量越来越大，一个人开始慢慢地忙不过来，所以平日里，419寝也会时不时地帮着老卫做做事。 徐世友说：“东园论坛最近有点热。” 沈云说：“早就热了好吧。” 徐世友说：“我说的不仅仅之前的招聘帖子，还有另外的事。” 陈子山就问啥事，他最近可没时间关注东园论坛，也不怎么感兴趣。 沈云问徐世友：“你说的是山水科技吧？” 徐世友说是。（未完待续） 第216章 东园带节奏 这下陈子山来了兴趣，追问说：“山水科技咋的了？” 徐世友说：“山水科技自从赞助临工业的acm参赛队后，有关帖子就一直活跃在东园论坛上，卫成梁不知道咋的，只要见到有关山水科技的帖子，绝对无条件置顶加精，问他又不说，只说既然是咱们校队的赞助商，那就无条件支持……早在半个多月前，山水科技又把临工业的主席陈星给招安了。” “陈星？”沈云问，“是校学生会主席陈星吗？” 徐世友说：“除了他还有谁……其实招安他还只是一件小事，关键是他去了山水科技，还顺带把学生会有关系的人都弄了进去，还招了好几个搞开发的实习生，包括当初参加acm大赛的选手，这事儿在学校引起了校领导的关注。” 沈云说：“这家企业不知道谁开的，反正对临工业情有独钟。” 陈子山心里暗笑。 陈星弄学生会的人进去，应该没几个，主要还是学计算机的应届毕业生比较多，这事儿他可一清二楚。 没人知道的原因其实也简单，因为在山水科技，知道老板身份的只有陈星，在招聘临工业的校友时，陈星摸不准陈子山是个什么态度，又没个交代，所以自然而然就隐瞒了。 当然更关键的地方，是陈子山去公司的次数少，山水科技现有的员工，虽然知道在三位领导上面还有一个老板，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所以也就见不着。 事实上，陈星之所以隐瞒没说，还有一个原因。 早在招聘应届实习生时，陈星就受到了他表姐秦清的提醒，说陈子山身为大一学生，因为年纪太轻，在没有取得一定的成绩之前，曝光出去反而没有什么益处。 秦清的解释是，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有时候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敌视态度，年纪越相仿，莫名的敌视越容易产生。 接下来陈子山要在临工业和周边大学城招人，不如保持一份神秘，咱们可以暗地里把山水科技老总属于大学生的身份透露出去，可以似是而非地猜测，最好混淆视听，把陈子山说成某一所大学的学生。 但是有一点，绝对不要暴露陈子山的身份。 猜测越多，议论越多，神秘感就越强，吸引力就越大，那么山水科技的曝光度当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徐世友说：“现在东园最火的还不是这些消息，最火的是一个八卦帖子，说山水科技的老板是咱们临工业的学生。不过没有说具体是谁，看帖子上的语气，猜测的成份居多，但是分析得颇有道理。” 沈云反问说：“最火的不是苏小小被人抢了么？” 徐世友说：“你说的都是多久前的了，东园火帖一日三变，很容易过时的好不好。” “那你说的那啥……是啥时候出来的帖子？” “今天早上。” “……” 陈子山有些无语。 这是谁在猜测，居然那么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就到了教室。 在教室的后门角落，陈子山看到了卫成梁。 卫成梁见到陈子山三人，愣了一下，然后招手知会室友，示意这边有座位。 徐世友问他，说小胖和苗仁风怎么没看到。 卫成梁说：“小胖在睡懒觉，苗仁风没见人，估计又跑去外院没回来。” 很快开始上课。 课上。 卫成梁把本子翻开，写了一行字，然后递给陈子山。 上面写着：“有人在东园曝光，说山水科技的老板是临工业的学生，你什么态度？要不要沉底？” 早在赞助临工业acm大赛时，陈子山就让卫成梁发过帖子，为山水科技赞助临工业预热过，那时候卫成梁就猜到山水科技可能属于陈子山。 后来，陈子山又让卫成梁帮忙发帖子招聘暑假游戏性能内测的兼职工作者，基本上十成中能够确定九成。 再到尚海回来，陈子山又让卫成梁做过一些事情，同时也明确告诉过他，说山水科技属于自己创办的公司，只是暂时还没起步。 卫成梁那时候问了陈子山一句，说寝室其他人知道吗。 陈子山说不知道。 然后卫成梁就知道陈子山大概的意思，所以平日里守口如瓶，半丝口风都没有透露过，因此，419寝知道陈子山身份的人，有且仅有卫成梁。 所谓的沉底，就是通过管理员权限，让帖子锁死。 陈子山回：“不用管，你看戏就行。” 卫成梁点点头。 陈子山又问：“招聘帖子的进展怎样？” 卫成梁说一切顺利。 然后递过来一个小本子。 接过来一看。 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名，人名后面跟着一些简短的信息。 卫成梁说：“上面的都是已经确认的，学习成绩以及计算机操作水平都非常不错，前来报名的资料与我调查的资料没有太大的出入。” 陈子山点头说好。 又仔细看了一会，才合上本子。 事实上。 刚才卫成梁所说的东园论坛上的小道消息远不止一条。 第一天有人猜测是临工业学生，然后各种回帖都有。 接下来。 第二天，有人发帖，说山水科技老板明明是理工大学生，理由是发帖人见过，对方信誓旦旦地表示，曾经在理工大的食堂见过。 回帖中大多是不信。 第三天，又有一个帖子冒出来，这一次把山水科技老板说成是南工大的学生，理由更加让人难以琢磨，对方说老板跟他一个宿舍，只是老板低调，不想让别人知道。 第四天…… 第五天…… 一个礼拜后，居然冒出一个女生帖子，含羞带怯地说山水科技老板是她男朋友，诸位就不要再乱猜测了，帖子中特意指出，说山水科技老板是学生不假，但并不是以上任何一个学校的学生。 具体是哪个学校，这位女生就打死都不说了。 陈子山当时就看得啼笑皆非。 经过这么多天。 陈子山总算看明白了，东园论坛绝对是有人故意在带节奏，带节奏的目的，是要把陈子山的身份引入一股神秘色彩，强化山水科技在学生之间的印象。 通过询问，陈子山终于知道是谁在带节奏。 这个人就是陈星。（未完待续） 第217章 跟网翼抢人 用陈星的话说，大学生这个群体，永远都不会过时，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未来科技的中坚力量，咱们山水科技致力于互联网领域发展，随时都需要大学生这一股新生力量来源源不断地提供新鲜血液。 利用网络宣传山水科技。 现在是一城一地，未来扩展开去，就要覆盖全国，争取把山水科技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在大学生群体内形成一个似是而非的传说，永远都没有具体解说的那种。 这种传说一旦形成，在未来就是一个经久不息的话题。 而话题，其实就是切实而高效的软性广告。 陈子山听得心中大讶。 以前知道陈星的组织和沟通能力不错，现在看来，对方的管理和策划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强悍，思维非常开阔，不局限于某一点某一线，而是看到了庞大的面积。 被陈子山称赞一番后，陈星突然不好意思了。 “其实这不是我的主意。”陈星说，“我是听了我表姐的建议，所以才想到了这一个方法，实际上大部分主意还是她出的，并不是我，我只是执行者。” 陈子山笑道：“原来是秦清小姐的主意，她现在应该在京城，居然还在关注临州的事务，真是辛苦她了，你们俩都很厉害，我很庆幸找到你们两姐弟帮忙。” 陈星颇为谦虚地回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又说道：“其实我在东园论坛做这些，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为接下来的招聘会做准备。” “招聘会？” “是的。” 陈星解释说，“之前你说过，要为章总的团队补充几个有能力的下属，我想着在社会上招聘，不如在学校里面招那些基础扎实的应届毕业生，或者是刚刚毕业一两年的学生，这样的性价比最高，可塑性最强，章总用起来也趁手，所以我就想着趁着这机会宣传一波，等月初的大学生联合招聘会开启，或许能够吸引到好的大学生来加盟。” 其实早在五月中下旬，通过临工业内部的交流会，陈星就为山水科技招到了不少基础扎实的计算机系和工程信息学院的实习生。 通过章小龙的把关，确认这些人都不错之后，陈子山就让陈星一一跟他们谈条件，希望他们能够留下来，福利待遇从优。 效果很明显。 前来实习的临工业校友都表示可以考虑。 说到这里。 陈子山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 大学生联合招聘会属于大学城联合主办的校园招聘会，在每年的毕业季，这个招聘会一般会持续三到五天时间，很多企业想要增加新鲜血液，都会在这个时间段报名参加，以其在大学生毕业的前夕，找到称心如意的优秀应届毕业生。 这种招聘会上，越是名气大的企业，对优秀毕业生的吸引力就越大，一般的中小企业，想要捞到优秀毕业生的机会很小。 所以陈星才会有这种想法。 无非就是在山水科技还处于弱小的时候，靠奇兵来博人眼球。 这一点，陈子山很赞同。 所以在谈话结束后，陈子山特意联系到卫成梁，把陈星介绍给了对方，让他们两人互相配合，在东园论坛一起掀起一场山水科技的口水浪潮。 口水浪潮的效果显而易见。 原本在东园论坛回帖报名参加山水科技游戏内测的人数逐渐减缓，这个时候居然不减反升，又出现一波爆发性增长。 只是苦了卫成梁。 一方面要登记报名人数，另一方面还要尽量去把关核实，一时间忙得连期末复习都没空去搭理，幸好平时基础扎实，否则期末考试就要够呛。 …… 六月中旬。 奉陈子山之命，前往羊城挖人的易天反馈回来了不好的消息。 在羊城，还有一个三大门户网站之一的大佬。 这个大佬叫做丁三石。 丁三石不久前，不知道出于何种考虑，同样盯上了天下科技麾下的天夏工作室，并且对方跟工作室的领头人袁语锡有一定的交情，原本就互相认识。 所以在易天赶到羊城时，发现天夏工作室已经易主。 易天说：“老板，我们来迟了一步，天夏工作室已经被网翼谈妥条件收购，对方已经脱离原来的游戏公司。” 这倒是出乎意料。 不过仔细想想并不奇怪，前世丁三石因为陷入了停牌危机，差点被清算时，曾利用手中的大话西游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虽然大话西游不是最成功的，但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挽救了网翼。 前世大话西游推出就是一年以后。 时间上正好契合。 陈子山说：“我不需要完整的工作室，你不是说天夏内部分成了两个团队么，既然袁语锡有野心，那么拉来也没有多大的效果，反而容易闹事情，那就让他带着人马跟着老丁飞吧，你只要负责把任晓飞拉来就行，其他无所谓。” 易天说：“就怕难度比以前大了。” 陈子山说：“什么难度？” 易天说：“拉人的难度啊，现在天夏工作室属于网翼……网翼呀，国内三大门户之一，上市互联网企业，财大气粗，谁能挖得动他的人？” 陈子山笑道：“网翼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老易呀，看人看事可不能只看表面，网翼现在看上去如日中天，但是你发现没有，在纳斯达克股市溃败的情况下，它已经出现了颓败之势，或许要不了多久，网翼股价就会崩盘。” 易天说：“我不懂什么纳斯达克，我现在就想知道，在网翼手下要怎么样才能把任晓飞挖过来，我可没词儿跟对方说呢。” 陈子山说：“没关系，让你去挖人，只是试试罢了，能来就来，来不了是彼此没有缘分。不过方法我倒是可以跟你说一个，成不成可得两说啊……” 易天连忙说：“老板你讲。” 陈子山说：“你只管跟任晓飞明言，就说只要他带着团队前来，那么原有团队依然归他任晓飞领导，并且一年之内，我会倾斜一千万左右的资金让他全力开发大话西游。” “啥？” 易天吓了一跳，“老板，说大话把人骗来可不好，这个家伙脾气很倔，你对他好，他对你也好，如果你忽悠他，他会一辈子不跟你来往的。”（未完待续） 第218章 人才加入 “放心吧，你尽管说。” 陈子山哈哈一笑，“我说话从来没有作废过，一般情况下也不喜欢忽悠人，如果这样的条件对方还不愿意来，那你就不用多说了，直接回来吧。” 易天说：“我了解任晓飞，如果你真的能够让他的游戏梦实现，我敢保证他二话不说就会答应。” 陈子山微笑说：“如此最好，加油，回来给你庆功。” “ok！” 三天后。 羊城网翼麾下的天夏工作室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 原团队两位领头人袁语锡和任晓飞因为想要争取公司董事会的支持，在工作会议上互不相让，连丁三石出面说和，双方都没有各退一步。 丁三石或许是觉得任晓飞有违下属职责，公然挑衅直属上司和公司领导，所以原本准备在会议上提议把大话西游纳入开发名单的建议被搁置。 按照丁董的意思，恐怕是想先冷落一下任晓飞。 会后。 任晓飞直言公司决策层偏心，并坦言不想继续留在网翼。 袁语锡和丁三石都没把任晓飞的言辞放在心上，以为对方不过是自认为受了委屈，所以在众人面前倾诉一下而已。 网翼的高层，甚至不仅仅是丁三石如此想法，连袁语锡也是这么想的。 谁知道还没过去一天。 丁三石就收到了任晓飞的辞呈。 这下不仅丁三石有些瞠目，袁语锡同样有些恼火。 实际上，袁语锡虽然压制任晓飞，但是对其才能还是非常认可的，现在人家辞职，可就少了一员干实事的大将，怎能不恼火。 再三劝说无果。 连之前搁置的建议重新提出，任晓飞都不再动心。 一个礼拜后。 自知就算留人也留不住心的丁三石没有继续勉强，只得批准了任晓飞的离去，跟着任晓飞一同辞去的还有原本就属于他的团队。 这个团队一共有五人。 所以六月下旬。 临州山水科技有限公司迎来了第一个有着游戏开发经验的小团队。 出于重视。 陈子山亲自在锦江酒店订了一桌，给任晓飞的团队以及劳苦功高的易天接风洗尘。 席间。 陈子山问：“老任，我原本还在临州等着你的电话，怕你不相信易天所说的话，想着亲自跟你说说的，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信任咱们，真是感谢。” 任晓飞或许是喝高了一点，说话有些把不住门儿，直截了当说：“老板，你可能想多了，其实我是不信的，但是老袁和丁三石都是偏心人，我跟着他一直想着要开发大话西游，可是我等了两年，所有东西还在我的脑子里，没有机会付诸行动。” 陈子山笑道：“你放心，来我这里，虽然不会马上给你提供开发经费，但是之前易天说过的话，我可以在这里再次重申一遍，只要你在山水科技干下去，一年之内，我保证能够满足你的愿意，开发经费不会低于一千万。” 任晓飞大喜。 本就因为喝酒而通红的脸孔更加红光满面。 陈子山也很高兴。 这是阴差阳错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的人才。 任晓飞或许不如袁语锡出名，或许不如很多互联网精英那样叱咤风云，但是就能力水平来说，单凭大话西游，就足以在游戏界占据一席之地。 历史原本没有发生偏差，天夏工作室如期加入网翼科技，如果不是陈子山派易天介入，或许现在的任晓飞，已经在丁三石在提议下，满怀信心地开始把他脑海中的大话西游付诸行动。 有时候。 历史的走向无非就是一个念头的变动。 因为丁三石搁置提议，所以任晓飞才有了怨言，恰逢易天在最合适的时候做出承诺，脑子一热的任晓飞就直接辞职了。 整个过程简单得连陈子山都不相信。 这就是人生的戏剧性。 陈子山说：“老任，山水科技属于新生的企业，很多职位和职能都没有完全确定，所以对于你的岗位，暂时就先在老章的技术部门新开一个游戏开发部，由你来任游戏开发部的经理。现在公司处于起步阶段，已经有了自己的游戏要运营，所以前期你的团队恐怕要以现有的游戏为核心。” 任晓飞刚刚得到陈子山的保证，正是心怀大悦之时，自然没口子地答应，只要陈子山能够做到之前的保证，这一年之内，你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你让他撵狗他绝不撵鸡！ 一起陪同的章小龙和陈星都听得微笑不已。 陈子山说：“至于工资方面，你带来的团队，因为技术能力我暂时不太清楚，所以我不好给出具体的数字，这个就到时候由老章和陈主任配合你一起来制定。而你本人的薪资，因为公司初创，目前只能给你开一月一万的工资，你觉得如何？” 任晓飞打着饱嗝说：“老板，工资无所谓，你开一月一万已经很高了，比我在天夏工作室要好很多，那时候工资都发不出来。刚到临州时，其实我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现在看到老章也在跟你做事，我就对你有信心了，就算老板你说一年之内不开工资，我都干。” “呵！老任你跟老章认识吗？”陈子山笑问。 “认识啊。” 任晓飞就坐在章小龙旁边，一伸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望着微笑不语的章小龙说，“我对老章早就慕名，他的fomail做得好啊，咱们业界都是一致佩服老章的水平。老袁……呃……袁语锡曾经就说过，单论编程能力，现在能够比得上老章的程序员少之又少。” 章小龙微笑说：“都是同行抬举。” 任晓飞说：“并非抬举啊，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计算机开发领域，技术水平达到一定境界之后，都会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姿态，等闲之下谁会承认自己不如他人呢。但是你老章不一样，再自负的人，也不可能一边用你的fomail，一边去贬低你，但凡要点脸面的人，都做不到。” 陈子山哈哈大笑。 席末。 任晓飞喝得酩酊大醉。 陈子山吩咐陈星安排好住宿的地方，然后交代说最近几天先不要他们一定要来公司报到，把自己安置好再说。 有多余时间，可以在临州多熟悉熟悉。 ……（未完待续） 第219章 运营工作（为远总加更） 月底。 在外奔波的秦清终于把陈子山吩咐的事情办妥完毕。 跟着就是一月一次的月度工作会议。 正逢周末。 与会的人员不仅包括原来的三位负责人，另外还有新来报到，不愿意多闲置的任晓飞。另外就没有其他人，一般这种会议，易天和白饶都不会参加，一是没必要，二是两人不喜欢，平日里有工作汇报都是直接跟章小龙对接，基本上算是认可了老章作为直属领导。 任晓飞初来乍到，以听为主。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任晓飞同样算是章小龙麾下的一员大将，但是在游戏开发方面，任晓飞的游戏经验比章小龙要丰富很多，所以陈子山在章小龙麾下新加了一个经理职称给他，专门负责统管游戏开发方面的事项。 其余山水科技的三位负责人分别跟陈子山汇报了相关工作，把目前的进度详细介绍了一遍，陈子山虽然平日里有关注和了解，但是细节性的东西并没有三人清楚。 陈子山先发言，然后简单给秦清介绍了一下任晓飞，秦清当初知道易天去了羊城，就是为了拉拢眼前之人，却没想到如此之快。 介绍完毕。 首先是秦清汇报工作。 前期需要着手准备的工作差不多已经完备，秦清不仅完成了传奇游戏的著作权注册、运营许可证申请、游戏版号申请、icp许可证等，还顺便跟电信部门谈妥了网络运营带宽服务提供的合作合约。 游戏软件著作权是对游戏厂商或者个人在游戏开发完成之后受到的一种保护权益，这一点非常重要，尤其是对于互联网游戏公司而言，更是重中之重，类似于商标和专利，是一种所有者权益。 运营许可证申请在现阶段有些简单，跟后世著名的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有很大的差别，实际上国家真正完善文网文，是在010年，由文化部下放至各省、市、自治区文化厅（局）审批之后，才彻底完备。 icp许可证政策更是刚出台，现在只要申请，相关部门根本就没有后世那么多审核工作，目前就一个注册资金限制，必须保证运营网络游戏的经营性企业或网站的注册资本在100万或以上。 游戏版号是游戏版权号的简称，实际上这一部分不仅仅包括网络游戏，早起主要是国家新闻出版****审核各类单机游戏时发布的规定，必须申请的真正用意其实是对游戏软件厂商或者个人开发者的一种保护，跟游戏著作权申请是一个道理。 秦清的工作颇为费时间的之处就是游戏版号申请，这个年代申请游戏版号，从提供各种材料到版号下发，大概需要40多个工作日。 而在后世，比游戏版号更费时间的是icp许可证的申请，得益于现在icp许可证刚刚开始施行，所以相关部门卡得不严，反而更简单。 事实上。 000年左右的国内，对于网络游戏这一块还处于探索阶段，很多制度都没用完善，总结起来，除开硬件和网络运营商之外，内测之前要做的准备工作大致就是前面提到的四个方面，再加上一个游戏备案。 游戏备案其实包含两个方面，一是游戏运营备案，一是游戏出版备案，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特别申明，游戏备案主要是指运营备案。 游戏运营备案的核心就是审核，这个工作是由国家文化部完成的，他们的工作内容就是针对运营的游戏内容进行核检，一旦在核检过程中发现游戏内容或者其他方面存在国家明令禁止或者别的敏感性内容，那么游戏备案就很难通过。 一个游戏没有通过游戏运营备案，游戏产品就没法正式上线运营以及收费，所以说，别看一个游戏好像运营起来很简单，实际上要做的工作根本没外人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秦清汇报完工作，就合上文案等待陈子山的指示。 陈子山这段时间也是下了苦功夫的，针对这方面的工作做了细致的调查，结合前世道听途说的经验，所以秦清汇报时并没有听得云遮雾罩。 仔细思考了一会。 陈子山说：“正式内测之前的准备工作，现在剩下的大方面工作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软硬件的部署，这项工作需要大家配合执行，配合方主要是在章总和任经理这边。” 任晓飞首次参加公司的例会，这时见陈子山提到他，顿时腰板一直，神色都正经了三分，连忙摊开带来的记事本。 秦清说：“那么我的工作应该就是硬件购置这一块？” 陈子山点头说：“没错，软硬件部署就包括服务器硬件的购置、正版数据库软件的购买、服务器集群的调试、数据库结构的优化等，这是保证游戏在运营过程中不会出现卡顿异常的最重要的措施。” 章小龙说：“采购工作就要靠秦总配合，剩下的就交给我们技术部门吧……老任，你在天夏工作室就是游戏开发的主力军，同样做过游戏运营服务器的调试工作，所以在服务器集群的部署方面就要靠你把关了，剩下的数据库结构优化，我另外安排人来做。” 任晓飞一边做笔记一边点头，说没问题。 秦清说：“陈总，服务器和正版数据库采购有没有什么建议？” 陈子山说：“我没什么建议，服务器来说，我只追求性价比，现在公司的资金并不宽裕，所以前期能省则省。数据库方面，常用的sql就行，关键还是数据结构。” 秦清说：“如果没有特别的建议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建议。” 陈子山说：“你说。” 秦清说：“现在市面上的服务器提供商，主要以戴尔、联想、浪潮等为主体，其中以戴尔为佳，浪潮次之，联想因为主营目标暂时是个人主机，所以在服务器方面的能力稍显不足。如果可以，我想咱们是不是申购时，以浪潮服务器为主，我是浪潮集团出来的，知道浪潮服务器虽然暂时无法跟戴尔抗衡，但是同样不逊多让，关键是……浪潮为了推广，现在的服务器价格比戴尔便宜很多。”（未完待续） 第220章 细节 陈子山笑道：“我倒是忘记了，你曾经是浪潮的人，如果咱们从浪潮采购服务器，你看能不能争取到最大的优惠？” 秦清说：“应该可以，我提议的目的就在于此，我跟原浪潮集团硬件服务部门的主管有一定的交情，通过他应该能够争取到最大的优惠。” 陈子山说：“那就行，这一块你看着办。” 秦清说好。 接下来是章小龙汇报工作。 章小龙之前的工作主要是针对鸿志网络提供的测试版传奇进行技术性压力测试，已经费时有两月有余，凌海啸说过本月底可以提供最后的完整版，那么等到月底测试完毕，内测版本就算正式完成。 技术性压力测试的过程中，发现了很多问题，章小龙都是直接跟凌海啸及时沟通，双方配合一起努力解决。 在这一块方面，陈子山原本以为可以提供一些帮助，毕竟前世玩过盛达代理的正版传奇，可以说是骨灰级的玩家，很多bug知之甚详。 但是提过两次bug之后，陈子山就没再去掺和，因为他发现在这方面，前世的记忆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 一个很明显的例子。 前世盛达代理的传奇，有一个非常非常经典的捆金条bug，曾经在白日门开放之后，几乎红遍了整个传奇。 没人不知道。 但事实上，这个bug的原理很简单。 捆金条bug其实是利用背包中金币不能为0的基本原则，让程序处理时产生逻辑性错误，而程序设计时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同时也没有设置逻辑错误回滚机制。所以一旦出现这个错误，服务器程序在给出金条的同时，再返还玩家背包同等数额的金币，程序认为双方都是合法存在的，因此而形成了刷金条的漏洞。 陈子山测试时，却发现这个bug并不存在。 他觉得奇怪。 然后跟章小龙提了一下，章小龙觉得或许真有可能，又专门测试了一番，发现还是没有，出于谨慎，他还翻开源代码仔细排查了两遍，却得知凌海啸在架构当中使用了一种特殊的计算方式，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捆金条的逻辑错误问题。 凌海啸并没有犯棒子国开发传奇时犯的错误，整个游戏内核中，一旦出现逻辑错误，他都做了回滚机制。 反倒是章小龙根据凌海啸的计算方式，发现其中隐藏了一个溢出的小毛病，然后顺手就修改过来。 从这个例子可以得知，陈子山对于前世传奇的记忆，已经派不上多少用场。 当然。 这里所指的记忆派不上用场，仅指一些曾经常见的bug，并不包括传奇的其他经验，毕竟这一世的开发者和上一世的开发者完全是不同的主体，再出现一模一样的bug的几率非常非常小。 所以陈子山没再去折腾。 汇报结束时，章小龙说：“如果没有大问题出现，传奇的技术性测试工作将在月底完成，凌海啸那边会跟咱们交接所有的传奇开发工作内容。” 陈子山说：“辛苦了，接下来的传奇开发工作，就要由你……还有任经理，你们俩要通力协作，将来游戏的火爆，脱不开你们技术部门的版本更新。” 这是秦清突然插话说：“那么游戏策划部门是不是要跟进才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完备的游戏策划人员，只有临时招来的一个行政后勤在做归档工作。” 说到人员招聘这一块，一直只听不说的陈星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 陈子山摆摆手说：“策划这一块暂时可以放放，先把其他部门的编制完善再说。” 秦清说：“那策划工作谁来做？” 陈子山说：“我来兼。” “你？” 秦清表示很疑惑，但出于尊重，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陈子山笑了笑没说话。 章小龙说：“秦总有所不知，现在这个版本的传奇策划工作，是由陈总单独一个人弄出来的。据鸿志网络的凌海啸凌总所言，如果没有陈总承担传奇的全部策划工作，根本就不可能在一年之内开发出传奇游戏来。” 秦清惊讶道：“真没想到，原来陈总擅长于游戏策划，怪不得你把公司的定位放在了游戏上面，原因就在于此吧？” 陈子山说：“有这方面原因。” 这时。 任晓飞坐在下首，突然说道：“陈总游戏策划如此厉害，能不能以后有时间，为大话西游多费点心思，提供一些宝贵的意见？” 陈子山听得想笑。 任晓飞心心念念就想着大话西游，当初易天在羊城挖人时，一开始还不想来，如果不是陈子山给了一个未来两年提供一千万的开发经费来供他研发大话西游，或许易天的挖人之旅就会泡汤。 陈子山很想说，即便你任晓飞不提出这个要求，咱也要把你的大话西游进行下去，不过具体的做法，可就不能按照任晓飞前世的步骤。 所以任晓飞的提议正中陈子山的下怀。 陈子山说：“老任你放心，我说过的话，肯定不会打折扣，未来不仅会提供研发的经费，我同样会在策划方面给予支持，保证你的大话西游一出来就大火，或许将来，咱们山水科技的主打游戏会有两个，一个是传奇，一个是大话西游。” 任晓飞顿时大喜，乐得嘴巴都歪了。 如果说上一次在酒桌上面的话还有吹牛逼的成份，那么在今天这等正式的工作报告会议上，作为老板是绝对不会乱开玩笑的。 所以任晓飞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同时心里暗暗表示，一定要先把山水科技现有的传奇游戏做好，这样同样可以为大话西游竖立一个口碑。 最后汇报工作的是陈星。 今天的会议上。 陈星到现在为止一言未发，一直埋头做笔记。 这是一个勤奋上进的人。 陈星的工作进展同样有目共睹。 早在陈星刚进山水科技时，公司就寥寥数人，而现在的山水科技，一百平米左右的办公室内，对角摆放的办公桌前基本上已经坐满了员工。 这得益于上次临工业内部交流会，陈星借助东园论坛的威力，才有了这样的快速效果，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未完待续） 第221章 建议 招聘的员工中有行政专员、行政后勤、开发技术人员、客服人员等，加起来已经有二十多人，总体上现在已经有了公司的氛围。 但是人手还不够。 实际上。 与会的几人对于陈子山继续大力招人的提议有些不解。 毕竟游戏都还没开始正式运营，能不能成功，能做到何种地步，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员工人数一旦增多，人力成本就会大幅度增加，这对于一个新生的企业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负担。 现在山水科技已经有二十多人，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已经具备了一家初生互联网企业的雏形，未来要扩大，可以等到游戏运营有了效果再说。 面对大家的疑问。 陈子山只是摇头笑，并没有过多地去解释。 事实上不好解释。 难道让他去解释传奇必定成功吗？ 真要这样说，在场的几人肯定会反驳，说抱有必定成功的信念是好的，但是信念不代表事实，事实如何要等待结果去验证。 空口白话。 不如沉默以对。 至少还能保持几分神秘感。 当然。 企业属于陈子山，他要一意孤行，其他几人都没办法。 陈子山说：“陈星学长，你刚才说大学城六月底马上就要举行大型的应届生联合毕业招聘会，这个咱们肯定是要参加的，不过你能不能再留点心，去市人才市场和省人才市场也办两场招聘会。” 陈星诧异说：“不是说了以应届生为主吗？” 陈子山没有马上回答。 秦清接口说：“确实需要在社会上加大招聘力度，这一块工作，陈星没有完全做到位，应届生属于新生力量，一个公司不能完全都是应届毕业生，老带新，才能既有活力，又有经验。” 一番话说得陈星哑口。 半晌才不好意思地说：“陈……陈总，我有欠考虑。” 刚才的话，其实就是陈子山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被秦清直截了当地点了出来，对方是姐弟俩，所以说话直接一点没关系。 如果陈子山来说，在会议上，他会有所保留。 不过这样也好。 陈星既找到不足，又能体会到陈子山用意。 陈子山说：“秦总说得不错，不过陈学长不用多想，经验不足而已，慢慢地就会好起来。刚才我说最好在人才市场办两次招聘会，确实是想招几个其他部门的管理人才，因为有的岗位，应届毕业生无法胜任，比如财务……” 陈星点头说：“我知道了，那具体的招聘要求和岗位职责要求有吗？我好有针对性地去安排招聘。” 陈子山说：“到时我跟秦总商量一下，把需要的岗位和职责要求跟你列出一个表单，另外具体招聘会安排下去后，我和秦总同样回去协助你。” 陈星连忙说好。 会议结束后。 大家开始陆续出了陈子山的办公室。 只有秦清端坐在会议桌边没动身。 陈子山见状，又坐下来。 “还有事？”陈子山问。 秦清说：“有几个提议，不算具体的工作，也没有很紧迫的必要性，所以就没在刚才的会议上提出来，单独跟你聊聊。” 陈子山说：“请讲。” 秦清说：“总共三个问题，咱们先一个一个地说，首先第一个，就是公司组织架构的调整细化。” 陈子山点点头说：“你想怎么调整？” 秦清说：“在说之前，我必须先知道陈总的管理思路。” 陈子山沉吟说：“我对山水科技未来的管理架构，想以扁平化管理为主，部门与部门之间相互独.立，又有所联系，上级管理层垂直层级不能太多，这样可以提高管理的效率。” 秦清点头说：“我明白陈总的意思，大致应该就是您之下，设立一位统管全盘的总经理，在此之下，多设立分管部门的评级副总，这样会减少两到三个层级，于管理效率而言，将会是一个很大的提升。” 陈子山微笑点头。 秦清继续说道：“不过凡事有利有弊，扁平化管理虽然能够提高管理效率，但是同样很容易出现部门之间推诿扯皮的现象。当然，目前企业初创，结构精简，管理层都是积极向上的心态，并没有大企业机构臃肿的毛病，所以这方面不会很明显。” 陈子山笑道：“所以为了防止这个问题出现，就必须出现一个强势的领导者，总经理的人选需要有魄力有能力，秦总，我很看好你。” 秦清俏脸现出两抹陀红，仿佛被陈子山夸得不好意思，又或者是被前景目的刺激，所以心头激动不已。 总之一句话，秦清有些失态。 “陈总，您过奖了。” 秦清回过神来补了一句。 陈子山说：“你可以说说你的调整思路了。” 秦清点头。 然后清清嗓子说：“其实我的提议只是对公司未来的一个初步架构构想，现在公司严格来说只有两个部门，就是行政部和技术部，很多工作都没有细分，比如采购、后勤、市场运营以及服务、财务等各个部门。而在正式运营传奇之前，这些部门必须建立起来，这就是我之前听你说到要开展几场社会招聘，所以一力赞同的原因所在，这一点，陈星有失职的地方。” 陈子山笑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陈星学长毕竟只是应届毕业生，真要论起来，人家还没毕业，要求不能严格。” 秦清说：“陈总你还是大一学生呢。” 陈子山没接话，说道：“等陈星学长安排招聘会的具体时间后，你我两人需要去现场坐镇才行，想要招聘到合适的人才，面对面交流才是最恰当的方法。我们争取在暑假内测之前，完成你刚才所说的部门调整。” 事实上。 山水科技的管理层，严格来说，目前只具备了两人，一个是统管内部日常事务的负责公司运营的副总，一个是负责技术研发的副总。 前者暂时由秦清担任，后者是陈子山钦定章小龙。 至于行政办公室主任陈星和游戏开发团队的任晓飞，都不能算很好的管理人才，陈星是因为年轻，只能作为办公室主任，以分管秦清的日常事务为主，以后锻炼上来，或许是一把好手，但是现在还需加强学习。（未完待续） 第222章 推荐人才 任晓飞新来乍到，加上以陈子山的眼光，能够看出对方负责一个小团队做研发工作那是绰绰有余，让他作为管理全盘的运营型人才，似乎有点强人所难。 用秦清的话说，现在山水科技还缺三个重要的人才。 包括采购、法务、财务。 这些都是支撑企业发展必不可少的一系列部门。 陈子山说：“能具体说说吗？” 秦清说：“大致框架有，前面办理各类证件时，我结合原来浪潮公司的特点，就公司整体架构做了一个完整规划，当然，目前可以不用一步到位，但是目标必须要明确。” “有方案书吗？”陈子山问。 秦清说有。 陈子山说：“那你等会过后给我，我来看看，如果没问题，就按照你的方案执行。” 秦清说好。 这事儿确定后，秦清继续说道：“第二个事情，就是公司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购置一辆公务用车？作为企业，车的好坏暂且不论，完全没有公务用车，恐怕也是影响一家公司形象的重要因素。” 汗。 这一点，陈子山倒是真的忽略了。 一直以来，他都对车这个概念不怎么上心，包括他自己，虽然会开车，但是却从来都没去仔细考虑过要购置一辆代步车。 即便是经历过莫干山之行，陈子山都没有过多去思考过是不是拿到驾照，现在想想，是有必要去把自己的驾照拿到手。 同样的道理。 公司商务用车，这也是一个不可节省的环节。 陈子山说：“你考虑得很对，不过现在公司资金紧张，恐怕没法购置太好的车辆，我这边先了解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性价比高，又不是很跌份的商务用车。” 秦清说：“没必要太好的牌子，一般性就成啊，什么奥迪、奔驰、宝马之类的，真想要，可以等到以后发展起来再考虑。其实我觉得桑塔纳就很好，很普遍的车系，十几万的价格也不贵，大家都用，反而更加亲民。” “……” 陈子山有些无语啊，他对桑塔纳的牌子不排斥，但是对这个车的车型很没感觉，总是觉得棱角太过于分明，线条不流畅。 好吧。 这其实都是上一辈子的心态在作祟。 陈子山说：“这个我会考虑，你继续说……” 秦清知道陈子山有自己的想法，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第三个问题。 她说：“刚刚我提到部门组建，其实这里面有一个部门很重要，不仅需要提前建立起来，还需要一个有着一定经验的人来管理，那就是财务部。” 陈子山说：“这是我这次社会招聘的岗位之一。” 秦清说：“我知道，现在提出来，其实是想跟陈总推荐一个人才。” “哦，你有合适的人选？” 陈子山的兴趣一下被调了起来。 秦清点头说：“有，这人是我的同学。” 陈子山疑惑道：“不对呀，你不是南大经管学院的吗？你学的是企业管理，你的同学怎么就成了管财务的？经管学院下面有财会专业？” 秦清笑道：“陈总你误会了，我说的是同学，没说是南大的同学。她其实是我高中同学，考入了尚海财经大学，毕业后进入一家企业从事会计工作，现在已经是经理职务。” “尚财大毕业？” “是啊。” “既然现在已经是财务经理，怎么还想着跳槽？” “因为她想回临州。” “回临州？” “是的。” 秦清见陈子山仍有疑惑之色，就解释说：“她毕业进入的企业在尚海，现在成家，老公是临州人，所以她就想着换回临州的工作。” 陈子山说：“尚财大属于国内排名数一数二的财经大学，以她现有的工作经历和能力，想在临州找一份合适的工作非常简单，为什么想着来山水科技？” 秦清笑道：“因为最近聊天，正好说起，得知我在山水科技，她就动了心。” “不嫌弃咱公司庙小人微？” “她不怕公司小，就怕公司旧。” “明白了。” “那是同意啦？” “可以。”陈子山说，“这样吧，咱俩现在说说还做不得数，你看她什么时候有时间，让她来面试一趟可好？” “好的！” …… 时间进入七月初。 陈星的办事效率很高。 很快就联系了临州市人才市场，安排了一场月初的招聘活动。 市人才市场在临州市体育场路。 这几天。 秦清很忙。 这个女强人忙着为山水科技梳理人事方面的建设工作。 公司初创时，很多方面陈子山都是依照前世的经验在照葫芦画瓢，多数都是似是而非，外行人看来觉得还行，但是内行人一眼就能瞧出其中许多都是虚的。 比如说管理分级和人事考核，以及各阶层员工的工资、津贴、保险、福利，还有与之配套的奖惩机制。 这是事情陈子山了解，但是真正做起来，就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这就是看过听过没实践过的毛病。 按照陈子山的构想，秦清根据陈星招聘进来的现有员工，拟定了一份分管表格，并顺便把陈子山需要招聘的岗位职责说明书给弄了出来，交给陈子山过目。 表格做得很好看，也很严谨。 毕竟是从浪潮出来的人才，经历过浪潮体制内的洗礼，很多东西做得有板有眼，虽然某些方面看起来有些稍显灵活不足，但是总的来说超过了陈子山的预期。 陈子山审批通过之后，秦清就按照计划实施，快速推进之前陈星没能推进的工作，公司开始进入正规化。 有了秦清的打理，陈子山顿时就轻松起来，以前为了这些事，他都要一一过目，劳心劳力，现在有了帮手，自己只要把握大方向吩咐下去，自然会被做得井井有条。 根据秦清整理的招聘岗位和相关职责说明书，陈子山拟出了几位需要招聘的重要岗位职能人才，包括市场部、运营部、公关部、服务部等。 其中财务部已经有秦清推荐人才，所以暂时没有列入。 但实际上。 陈子山目前只打算招聘两个岗位的人才。 那就是运营部和服务部。（未完待续） 第223章 走关系 市场部暂时可以由运营部兼管，因为在部门没有细化的前期，市场部和运营部在很多工作上是有重叠部分的，再者说，传奇的推广不需要专门的市场部来开拓，因为早在一年前，陈子山就已经在通过计费软件做布局。 只要他一声令下，凡是所有安装网维计费软件的网吧，都会自动下载安装传奇客户端，这是一个市场推广的利器。 而公关部同样和服务部有了前期智能重叠。 所以陈子山把秦清整理的资料划出重点，列出两大部门，同步招聘的管理人数就是每个部门两个，一正一副。 至于相关部门之下的人才，就需要正副领导协作去完善编制，那就不需要陈子山再去亲力亲为，否则招聘部门领导做啥用。 离招聘会还有两天。 陈子山决定把秦清的第二条建议实现。 那就是买车。 当然。 公司买车不需要陈子山亲自上阵，他直接交代秦清出面去4s点订购就行，至于公司公务车的牌子，一开始真定不好，贵了暂时没必要，太便宜嘛，陈子山又不愿意。 后来想到上次去莫干山，飞车回临州时开的本田雅阁商务车，查了下价格，好像也不贵，弄弄好大概40万不到，所以就直接让秦清买同样的系列。 公司用车有望，陈子山自己也开始蠢蠢欲动，想着弄一辆代步车开开，不用贵，先用十几万的车过渡就可以。 不过要开车，首先要弄到驾照。 陈子山想起上次李承泽说过的话，看来有必要跟对方去讨要一个人情才行。 实际上。 自上次莫干山之行后，陈子山就没想过去打搅李承泽，特别是得知对方是承运集团董事长时，就更加没想过用这么一点小事情去麻烦对方。 陈子山可以去报考驾照。 但是按照流程，最少都要一个月，哪有直接拿快捷。 在这年代，车管所对于驾照的管理远没有后世那么夸张，现在只要有钱，稍微运作一下就可以办出驾照，会不会开车都是其次。 如果有关系，这个速度更快，基本上就是一句话的事。 但是在十几年后，就没人敢这么干了，因为一旦出了事故被查出，那么发放驾照的车管所相关人员都要付连带责任，谁敢拿新手司机来开自己前程的玩笑。 趁着短暂的空闲时间。 陈子山不好直接找李承泽，便迂回给苏小小去了个短信，问对方是否方便通个电话。 很快。 苏小小直接拨了回来。 陈子山说：“小小，能不能麻烦你件事？” 苏小小说：“什么事？” 陈子山说：“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李叔，看是否可以给上城分局分管交通的领导打个招呼，我想直接拿驾照。” 苏小小知道陈子山会开车，所以没觉得意外。 不过对方没有直接答应联系李承泽，而是跟陈子山说道：“这是小事情，不用麻烦李叔了，我可以介绍一个人给你，让他帮你去办一下。” 陈子山问是谁。 苏小小说：“对方是我高中同学的哥哥，现在就在车管所做小领导，不过具体不太明白在哪个区，我给你说一下。” 陈子山说好。 苏小小的效率很高。 不一刻。 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对方问是不是陈子山。 陈子山说是。 对方说：“你好，我叫文杰，刚才接到小小的电话，说你需要办理驾照，小小说你会开车，这个是没问题的吧？” 陈子山说：“开车没问题。” 文杰说：“会开车就好，你下午有空吗？先把资料给我。” 陈子山说：“有空，你在哪？我去找你。” 文杰说：“延安路。” “行，到了联系。” “好。” …… 打车前往延安路。 陈子山把资料交给了文杰。 文杰是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带着黑框眼镜，小眼睛，脸色始终都带着三分笑意，给人一副很随和的感觉。 两人都没有过多交谈，只是就陈子山提供的资料做了检查。 然后在看到陈子山的身份证时。 文杰突然说：“你萧然人？” 陈子山说是。 文杰说：“那你为什么不在萧然拿驾照？” 陈子山说：“我在临州读书。” 文杰说：“跟小小一个学校？” 陈子山说：“不是。” “那你跟小小怎么认识的？” “寝室联谊。” “……” “……” 一问一答，问题有点没完没了。 陈子山眉头开始微皱。 如果不是有求于人，陈子山差点就想转身就走。 这是在盘问呢。 好在文杰似乎察觉到陈子山的不快，连忙说：“不好意思啊，问题有点多。” “没事。” 陈子山语气还算平静。 文杰说：“这样吧，资料先给我，我先给你去走手续，该交钱的时候我再通知你，如果快的话，可能也就两三天时间。” 陈子山微微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 两人都没再多客套。 望着文杰上车离去的车尾，陈子山若有所思。 延安路南端离凌海啸的鸿志网络不远，陈子山想着很久没来看看，就转身往鸿志网络走去。 凌海啸还是老样子。 见到陈子山。 对方问：“今天怎么有空来视察工作的？” 陈子山笑道：“我视察啥工作，你小凌的公司，我可没资格视察。” 凌海啸抗议说：“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叫我小凌，哥比你大。” 陈子山说：“我七月的，你八月的，谁大？” 说起这个，凌海啸有一肚子的苦水。 当初两人认识后，互相感慨说对方的年龄小，谁知道一比，凌海啸发现自己比陈子山还小一个月。 当然，这里面还是有一点区别。 陈子山的月份是按农历算，凌海啸的月份是按公历算，如果换算成农历，凌海啸其实要比陈子山大几天。 可是两人比的是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年龄，确确实实就是陈子山七月，凌海啸八月，大了一个月，所以从那天开始，凌海啸见面就要被陈子山叫小凌。 说多了都是泪。 两人打趣一阵，凌海啸才正经问陈子山，说你来真没事吗……（未完待续） 第224章 弄个座驾 看来凌海啸还有点不信。 陈子山说：“真没事，我就恰好在附近有事，离得近就来看看。” 凌海啸说：“你来这边办啥事？” 陈子山就把花钱拿驾照的事儿说了。 凌海啸说：“会开车？” 陈子山说：“会。” 凌海啸说：“会就没事，不会可就别开玩笑。” 陈子山说：“我懂的。” 凌海啸没多说，然后又问：“那你是准备买车？” 陈子山说：“打算买个代步车，你给推荐推荐呗。” 凌海啸说：“你又不差钱，要买就买个好的，就奔驰s吧。” 陈子山吐血。 心说你凌总好歹也是鸿志网络的当家人，怎么就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呢！ 凌海啸说：“作为大老板，你不开个奔驰s好意思出门？” 陈子山说：“你开的奔驰？” 凌海啸说：“我是小老板，在给你打工赚钱呢。” 陈子山说：“现在满大街桑塔纳。” 凌海啸说：“你不能随大流啊。” 陈子山说：“没钱，现在还欠着你40%的软件款呢，马上就要付你接下来的0%，你以为我有钱，其实我现在穷得要当裤子了。” 凌海啸哈哈大笑。 现在传奇开发工作接近尾声，本月肯定可以完成鸿志网络交付的完整测试版，一旦章小龙那边测试通过，那么就代表鸿志网络完成了陈子山的委托。 根据当初的合同。 在鸿志网络交付传奇的完整测试版时，陈子山必须支付0%的合同款项，合计之前支付的60%，就只余10%尾款。 尾款将要等到内测完毕，公测开始阶段才会支付，且必须保证期间不会出现重大的bug性问题，导致传奇无法运行。 0%的款项就是100余万。 陈子山在投资万腾迅，首期款项打去00万之后，余下的资金确实不多，可以说非常紧张，当初陈丽丽给他10万的时候，差点就接了。 不过只要挺过去内测阶段，到了公测应该就是下学期开学，真正用钱的时候，正好赶上计费软件第二年的续费，就会有一大笔钱进账，倒也不用担心传奇没有资金运营。 陈子山说：“说正经的，推荐一款实用的，性价比高一点的，不用太好，反正过渡用，随便开开的。” 凌海啸说：“那简单呀，我的车就不错。” “你说b5？” “对，蛮不错。” b5指的是帕萨特b5，这是凌海啸的座驾。 陈子山说：“多少钱？” “落地价1万。” “1万你能拿到？” 陈子山有些疑惑，好歹咱对车辆的了解不是小白，帕萨特现行的价格区间还是有所了解的，大致应该在-4万左右。 凌海啸说：“我跟延安路上大众4s店的老板有点交情，优惠力度稍微高一点很正常，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去说说。” “能行？” “肯定能行。” “ok，那就b5了。” 陈子山并非婆婆妈妈之人，对第一辆代步车的要求并不高，反正作为过渡车使用，没必要撑什么门面，如果可以，弄个捷达、奥拓之类的开开都没问题。 反正在可预见的将来，这个车很快就会进入被替换的行列。 凌海啸说：“我先打电话问问。” “好。” 当着陈子山的面，凌海啸拨通了电话。 很顺利。 或者说凌海啸的面子不错。 对方在电话里直接答应，说可以按当初凌海啸买车时的价格出车，再便宜可就不行了，否则利润就会很低。 赶到大众4s店。 早有一个中年男子在店里等候。 因为目标明确，又有老板在一旁放开了价格，所以购车流程几乎毫无障碍，唯一的问题就是暂时没货。 中年人说先付款，三天后提货可不可以。 陈子山说好。 办好手续。 中年人说还有事情，就跟陈子山说：“陈老板，接下来的事情你就直接找我们销售经理就行，我可能这段时间都不会在临州。” 销售经理就是一直在旁跟随解说的女子，年纪大概二十五六岁，长得身材匀称修长，前凸后翘，一身白衬衫黑短裙的职业套装把火爆的翘点紧紧地裹在里头，让人一看就能兴起最原始的欲.望。 听到老板提起。 旁边女子开口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郭曼文，本店销售经理。” 陈子山点头说好。 凌海啸就问中年人，说你是不是又要去外面出差。 中年就笑，说劳碌命，没办法。 几人又聊了一会。 然后付钱走人，一团和气。 出门时。 陈子山隔着街道，看到对面的服装专卖店门口有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见到陈子山望过去，人影往里侧一让，就避开了视线。 陈子山暗自皱眉。 最近。 陈子山一直觉得自己的身后不对劲，似乎有人在跟踪，可是他又不是什么反跟踪的高手，只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 更离奇的是，似乎无论到哪里，跟踪的人都能跟上自己，即便是今天这样打车办事，即兴出行，这种感觉都还存在。 陈子山很想去对面的女装内衣店瞧瞧，却终究是不方便，想想还是放弃了。 两人离去后。 不到半个小时。 有两拨人马赶到了大众4s店。 第一拨是两位长相靓丽的女孩子。 如果陈子山还在这里，肯定可以认出，这两位女孩就是外国语学院08联谊寝室的施秋惠和何玲，前者是徐世友的准前女友。 两人前来，纯粹是施秋惠的好奇心作祟。 刚才在对面的内衣店，施秋惠通过玻璃橱窗，意外发现了走进大众4s店里的陈子山，一开始以为认错，然后拉过何玲，何玲说这是陈子山没错。 实际上。 施秋惠和何玲都对陈子山不怎么了解。 甚至可以说，在08寝几人女孩的眼里，陈子山并不是特别出众，唯一说得上话的，现在也就尤可卿和苏小小。 至于其余几人，包括施秋惠和何玲在内，对陈子山的印象还停留在去年419寝请客吃饭和唱歌之后的一次卧谈会上。 那天回到寝室。 08寝的女生们一改酒桌上的弱不禁风，个个精神抖擞，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 议论的对象就是419寝的全体男生。 话题是已经跟苗仁风确定男女朋友关系的喻莉引出的。（未完待续） 第225章 晕了 喻莉说：“419寝现在个个都是土豪，咱们是不是要抓紧机会打土豪分赃啊？” 何玲说：“你担心个啥，眼光那么好，早早就敲定了419寝第一帅哥，现在不仅帅，还有钱浪漫，用惠惠的话说，那是最帅的移动提款机。” 喻莉撇嘴说：“那跟我又没关系” 何玲就调侃：“没关系？没关系怎么还让人家亲……” “去！” 喻莉直接啐了一口，引开话题，说其实徐世友也不错。 方舒云说：“徐世友是惠惠的菜……” 施秋惠故作不屑说：“谁答应他了？” “不是吗？”喻莉反问，“姐妹们，惠惠不要，你们谁愿意，赶紧去吧，手快有手慢无……” “谁爱去就去。”施秋惠笑嘻嘻地回应，“你们难道没发现，徐世友就是个傻大个吗？根本就不适合做男朋友。” 喻莉说：“不适合你还跟人家那么亲密？” “没有好吧！”施秋惠眨着眼做可爱状，“明明是徐世友硬要凑上来，我有什么办法……你们知道的，我这人就是心善，不懂得拒绝。” 08寝顿时嘻嘻哈哈一片笑声，施秋惠不是不懂拒绝，而是喜欢玩，以前追过她的男生们都是深有体会，反正就是跟你若即若离，做朋友可以，想深入交流那是异想天开。 这个女生对我有意思，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很多男生就是陷入了这样的思维当中，自以为然，等回过神来，人家早已飘然远去。 笑闹了一阵。 何玲追问说：“那419寝谁适合做男朋友？” 施秋惠说：“据初步了解，最适合做男朋友的是莉莉的对象，又帅又有钱，还有一身的艺术气息，这种男生懂浪漫又温柔，莉莉捡到宝了。” 喻莉说：“现在都有钱吧，有钱这一项不能算。” 施秋惠说：“你看到的是表象，我指的是家庭，你们看每个人的行为举止就大致能够明白。要我说，419寝家境最好的就两个人，除苗仁风之外，就是大姐的表弟，那个性格温和永远笑嘻嘻的云哥儿。” 大姐指的是尤可卿。 “那其他人呢？” “其他的嘛……”施秋惠仔细想了想，“小胖哥太矮，徐世友太男子主义，卫成梁家里太穷，至于陈子山……不好意思，这个人我看不透，不过看他唱一首歌还扭扭捏捏地装，估计好不到哪里去。” …… 就是这个施秋惠评价唱首歌还扭扭捏捏的陈子山，今天把她的好奇心完全勾了起来，连带着何玲都被她带了进来。 两人一起来到了4s店。 销售经理郭曼文正好还在，见到施秋惠和何玲两人进来，以为又来了生意，就主动迎了上去，热情地打招呼。 施秋惠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 然后就用不经意的语气问起刚起在来店里的两位年轻男子，说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郭曼文年纪轻轻能够坐上4s店的销售经理，可不是凭借身材和脸蛋，而是有一手过人的能力和察言观色的水平。 在施秋惠没开口之前，郭曼文就差不多已经知道，眼前这两位绝对不是潜在的顾客，要么是来寻开心，要么就是来打听情况。 果然。 施秋惠一问，郭曼文就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这事儿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郭曼文仍然和颜悦色地告诉施秋惠，说陈老板就是前来买车的。 这句话里。 施秋惠抓到了两个重点。 第一个是老板，第二个是买车。 前者是新的疑问，后者是前来确认想要的结果，尽管这个结果有点出人意料。 施秋惠说：“那你知道陈老板是哪家公司的老板吗？” 郭曼文摇头说：“不好意思，这属于顾客的隐私，无可奉告。” 何玲拉了拉施秋惠，说道：“惠惠走吧，不要问了。” 郭曼文微笑说：“请慢走。” 两人离开。 紧跟着。 第二拨人马赶到。 为首的同样是陈子山熟悉的人。 那一头黄毛和明晃晃的金耳环，标志非常明显。 这就是跟陈子山有过两面之缘的郭小四。 郭小四进来时，身后还跟着两个人，4s店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丰田皇冠，车旁另外站了好几个人。 这排场。 有把大众4s店拆掉的气势。 郭小四进来直奔销售经理郭曼文。 看样子显然认识。 郭小四开口说：“曼文姐，刚才陈子山是不是来过？” “是。” 郭曼文很意外，她意外的不是别的，是今天不知道平地起了什么风，怎么接二连三地有人来打听陈老板的情况。 刚才是一对儿女孩，现在是一堆混混。 没错。 在郭曼文眼里，眼前这个一头黄毛的郭小四就是一个有钱的混混。 不过郭曼文并不反感这个本家混混。 郭曼文是郭小四的本家。 严格来说，属于没出五户，关系疏远的本家。 之所以关系疏远，属于上一代的恩怨，这和郭曼文与郭小四这一代其实没啥关系，相反，郭曼文和郭小四之间反而没有像上一代那样形同陌路。 事实上。 家道中落的郭曼文家受过郭小四不少恩惠。 别看郭小四是一个混混，但是这个混混其实没干过什么天人共愤的事情，无非就是喜欢泡妞混社会罢了。 对于郭曼文而言，郭小四不仅帮她挡过很多次骚扰，并且还在郭曼文家最困难的时候帮助她度过了难关。 所以郭曼文很感谢郭小四。 郭小四说：“他来干什么的？” 郭曼文说：“买车。” 郭小四说：“这小子果然混得不错啊，又是老板又是买车又是泡妞。” 郭曼文说：“你打听陈老板做什么？” 郭小四没回答，反问说：“你知道他是老板？” 郭曼文笑道：“不知道，就是这么称呼而已，前来买车的，不是富二代就是老板，这么称呼总没错。” 郭小四说：“知道了，曼文姐，帮个忙好么？” 郭曼文说：“你说，能帮我就帮。” 郭小四说：“曼文姐你人漂亮，帮我去追陈子山好不好？” “去追陈子山？帮你？”郭曼文瞠目结舌。 郭小四说：“对，你帮我去追陈子山，以你的条件，保证百分之百拿下。” 郭曼文晕了。（未完待续） 第226章 荒唐 半晌。 郭曼文才反应过来，她把郭小四单独带到一边的小会议室，关上玻璃门，然后语气古怪地说：“是你脑子有病，还是我脑子有病？” 郭小四讪讪道：“咱都没病，我说真的，曼文姐，帮帮忙好不好？” 郭曼文直截了当说道：“郭小四，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这样做十有八九是有事瞒着我，我先不猜测你这么做的用意，就说说你的手段，你很有可能就是让我在帮你的同时，全程跟踪我与陈子山的一切交往过程，换句话说，你想利用我。” 郭小四摸着脑袋说：“曼文姐，你怎么能说我利用你呢，就算利用，咱们也是互相帮助，双方得利的事情呀。” 郭曼文被这清奇的逻辑打败了，失笑道：“你说说看，对我有什么好处？” 郭小四理直气壮地说：“你以前不是经常说，要找男人，就要找有本事有能力的男人吗？我现在给你介绍的男人就是有本事有能力的，你在达成你的目标的同时，顺便帮了我的忙，有什么不愿意的。” “哦？怎么个有本事有能力？”郭曼文惊讶地反问。 郭小四说：“大一学生，却已经在自己开公司，现在又自己买车，另外，极有可能还买了湖墅花园的房子……湖墅花园知道吧，市北的花园小区房……你说这样的男人，不正好符合你以前找对方的标准吗？”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以前跟我说的呀。” “我是说，你对陈子山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的？” “哦，你说这个呀……”郭小四挠挠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跟踪调查他呢，然后就慢慢地查出来了，这小子藏得很深，我跟你说，绝对是钻石级潜力股，你不把握机会，以后后悔了，别说我没跟你说过。” 郭曼文说：“你有这么好心，还不是为了你自己……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针对陈子山陈老板。” 郭小四说：“因为他追求了不该追求的女人。” “他追谁了？” “这个……你还是别问了，反正就是你把他弄到手，我这边也好交代。” “是不是又想用以前的法子想把女孩追到手？” “你别乱说。” 郭小四被唬了一跳，连忙撇清说，“曼文姐，这话千万别乱说，我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其他人，我也是帮别人的忙。” 郭曼文疑问道：“你也有怕的人？” 郭小四苦笑：“多了去了，咱现在发现越来越玩不起了。” 郭曼文说：“为什么来找我，你要知道，我虽然喜欢有本事有能力的男人，但我不喜欢被人利用，更加不想被你当成施展美人计的工具。” 郭小四老老实实说：“其实吧，找你有三个原因。” “你说。” “第一……”郭小四伸出小指，嬉笑说，“你不仅人长得漂亮，学历高，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陈子山的女朋友可不是简单货色，没点样貌身材的女人很有可能入不了他的眼，更加别说撬墙角。” “……” 郭曼文无语。 “第二……”郭小四加出无名指，“他在你手上买车，跟你算是认识了，你比其她女人天然就要起点高，接近陈子山的机会比一般女人要方便很多。” “……” 郭曼文仍旧无语。 “第三……”郭小四加出中指，“嗯，第三点嘛，其实是我个人的原因，说出来就是跟你说实话，找其她女人我不放心，因为这事儿一旦走漏风声，我怕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越隐秘越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听到这里。 郭曼文终于好奇心起，问道：“为何？” 郭小四无奈说：“因为陈子山现在的女朋友背景太深，我虽然找你施小手段，其实心里是麻着胆子的，万一被拆穿，我郭小四只怕从此就别想在临州城里混日子。” “对方是谁？”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敢这样做？谁值得让你这么有好心，冒着危险去帮忙？等等……你是不是在帮林笑天？” “这你都能猜到？”郭小四瞠目结舌。 “废话。”郭曼文白了他一眼，“你的朋友里，我认识的人就只有他值得你这么做，不过话说回来，他需要你帮忙吗？” 郭小四叹道：“他也不敢动，或者说，他更多的是不愿意去动，既然天哥不愿意做，那么就只有我帮他去做。以前都是天哥照顾我，现在终于轮到有事情可以为他出出力，只可惜我脑子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所以只能用些不入流的手段。” 郭曼文咬着嘴唇说：“林笑天是不是……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 “当然是呀。”郭小四理所当然地说，“如果不是天哥喜欢她，我才懒得冒着危险去干这种事呢，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原来……他是真的有喜欢的人！” 郭曼文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嘴里不自觉地喃喃自语。 “你说啥？” 郭小四没听清，追问了一句。 郭曼文回过神说：“没什么。” 郭小四说：“那曼文姐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郭曼文淡淡地说：“让我想想。” 郭小四大喜，只要郭曼文没有当场拒绝，那就是还有希望，否则以她的性子，不认同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考虑的余地。 临走时，郭小四拍着胸脯说：“曼文姐，上次我说过帮郭小笛的事情，我已经在托人办了，手续很快就能下来，绝对不会耽误小笛的前途。” 望着郭小四远去的车影，郭曼文暗自叹息，就当是帮帮你，帮帮他，就让我放纵一回，算是给自己一个解脱吧。 …… 7月号。 礼拜一。 市人才市场。 四楼。 位于体育场路的临州市人才市场其实并不大，但招聘场地有两层，分别位于大厦的三楼和四楼。 安排招聘的时间是在礼拜一，从招聘角度来说，这个时间点并不好，因为一般有经验的社会人才都不会在周一亲自出来到人才市场找工作。 现在的网络招聘也不发达，所以想要招到好一点的人才，最好选择周末。 不过近期招聘的企业有点多，山水科技又不是什么出名的公司，所以人才市场的工作人员就说工作日行不行，如果一定要周末，就只能顺延。（未完待续） 第227章 插曲 陈子山倒也无所谓，真正的人才可遇而不可求，大不了多办几场，无非就是费点时间和金钱。 正是毕业旺季。 市人才市场的应聘者非常多，人挨人人挤人，摩肩接踵…… 每一个招聘位前都围满了手拿简历的男男女女，有人驻足浏览着招聘展示上的岗位职责和要求，有人却仔细地倾听着面试者和企业招聘人员的对话，似乎想从中得到一些启示。 不时地有人从招聘位前的椅子上起身，得到的却是招聘单位的一句“等候通知”，有礼貌的面试者还要说上一声谢谢，然后转向下一个目标。 陈子山起得晚，来到人才市场四楼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看到现场人潮拥挤，陈子山忍不住暗自咋舌，前世因为毕业后就被陈建国活动到了上班的单位，所以陈子山根本就没有体会过人才市场的盛况。 陈子山站在门口给秦清打电话。 问清楚具体的位置后，便开始费力地跟着人潮往里挤。 不一会。 陈子山来到山水科技的招聘位前，看到秦清坐在一边，与她一起前来的陈星却正在和一位年轻的面试者说话。 这是一名应届毕业生。 很明显，这不符合山水科技今天的招聘岗位和要求，不过秦清并没有直接拒绝这些鼓起勇气递简历过来的应聘者，就交代陈星在应付。 陈子山挤开人群往里走时，周边围观的应聘者都瞪着他，眼神里的意思很清楚地表达着“别插队”的含义。 有好几位见陈子山不管不顾，还在继续往里，忍不住就要开口谴责。 这时秦清说你怎么现在才来。 陈子山说睡过头了。 想要开口的几位见人家是认识的，只好悻悻然地住嘴，这社会干什么都架不住有交情。 “收了多少简历？”陈子山坐下问。 “没几份。”秦清朝着陈星面前的简历说，“前来应聘的大多数应届毕业生，跟咱们的要求不符合，我就让陈星跟对方大致聊聊，再返还人家简历，并直接告诉对方不合适，所以留下来的简历很少。” 陈子山点点头，对秦清的做法比较认可，既然不合适，就没必要留下人家的简历，浪费别人的感情和期望。 这时。 陈星正在和颜悦色地对应聘者说话：“同学，你可能不适合咱们的岗位要求，我们需要有一定工作经验的员工，最好有一定的管理经验，所以不好意思，你可以去其它公司应聘看看，谢谢。” 这段话今天已经说过很多次，一般应聘者听到，都会很礼貌地同样说声谢谢，然后会起身离开。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面前这位同学就是一个特例。 听到陈星拒绝，对方嚷嚷说：“要经验你还和我聊这么久，这不是浪费我的感情吗？” 陈星一脸问号。 他心里肯定在疑问，一分钟都没到，也算久吗？ 陈星说：“同学，我这是对你负责任，如果我真的收下你的简历，然后让你回去等候通知，才是真的浪费你的感情。” 年轻人依旧嚷嚷：“什么破岗位，居然还要工作经验，人家诸葛亮出山时，有工作经验吗？刘备还不是照样用。” 陈星无语。 陈子山听得想笑。 敢情这位哥们估计是自我感觉良好，所以容不得别人拒绝，这都敢自比诸葛亮，是何等的豪气。 秦清淡淡地接口说：“你有诸葛亮的水平吗？” 年轻人不服说：“没试过，谁知道有没有水平？你们只招有经验的员工，一点机会都不给咱们应届生，再好的水平都得埋没。” 秦清说：“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说着，秦清直接拿过对方放在桌上的简历，快速翻开看了看，然后合上，在围观应聘者的目光中，盯着对方说：“既然你说到诸葛亮，那么这位同学，你应该对诸葛亮的隆中对不陌生吧？” 年轻人傲然说：“诸葛孔明未出山便有三分天下的决策，只要读过书的人，谁人不知，我自然知道……不过，你可不能故意刁难，让我来背诸葛先生的隆中对吧？” 秦清淡然一笑说：“不会，你放心。不过，刚才你提到诸葛孔明先生未出山便有隆中对，说明没有经验也是有可能有能力的，既然同学如此自负，我就来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 “我刚才听到，你是来应聘市场部经理职位是吧，那么请问，你对市场的定义是什么？或者说，什么是市场？” “市场就是……就是……”年轻人一时语塞，然后突然狡辩说，“我都没到你们公司，还不了解公司的产品，怎么可能回答出你的问题。” 秦清笑道：“人家诸葛亮隆中对时，同样还未到刘备的集团，人家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再者说，我看了你的简历，你是市场营销毕业，却连最基础的什么叫市场都回答不出，说明你连自己的专业都没有学扎实，你有何脸面自比诸葛孔明先生？你又有何脸面来应聘市场部经理的职位？” 一席话说得围观的面试者轰然而笑，应聘年轻人顿时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在围观者的目光中灰溜溜地挤走了。 陈子山暗暗地朝秦清竖起了大拇指，面对这种应聘者，无论是冷然以对或者讽刺有加，都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反而是如秦清这般，进退有据，用对方的理由来打败对方，不仅让对方哑口无言，还赢得了满堂喝彩。 秦清微微一笑。 本就清丽漂亮的脸蛋显得更加自信动人，顿时就吸引了一大批围观者的目光。 不过经过刚才这么一闹，原本想来碰碰运气的求职者开始在心里掂量自己，没点自信的人，跟招聘位的距离都不敢站得太近，生怕有什么意外事件发生。 很多人就远远地看着，装模作样地一遍一遍地浏览招聘信息，眼光余光却若有若无地瞥向一侧的秦清。 陈子山把椅子靠近一些，凑到秦清耳边悄声说：“你被围观了。” 秦清神色不变，却也没有回应陈子山说话，只是耳朵稍微有点红，不知是被围观闹的还是陈子山凑到耳边说话给闹的，那就不得而知。（未完待续） 第228章 意外的应聘者 如此过了一会。 人群中挤过来一位美女。 很意外。 这位美女陈子山认识。 最近两天都跟人家打过交道，就是延安路上大众4s店的销售经理郭曼文，现在陈子山的车还在人家的4s店里没提出来呢。 想到车，陈子山想着明天大概就可以提了。 郭曼文今天穿的不是工作套装，而是一身休闲的藏青色连衣裙，外罩一件镂空花纹的小短衫，小短衫在胸前扣了一个扣子，却紧绷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撑爆。 幸好人才市场中都是刚出大学校门的年轻学子，还没有被社会腐化，在美女面前多少还保留着几分应有的尊重，否则以郭曼文这等身材，在人才市场人挤人的环境下，不知道要被多少男人揩油。 挤到山水科技的招聘位前，郭曼文颇为意外地发现这里居然没有人应聘，周围还有不少的空间，便连忙过来喘息一口气。 “郭小姐？” 陈子山生怕认错，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嗯？” 郭曼文扭头来望，见是陈子山，脸上现出一抹意外，神情变化表现得恰到好处。 “陈先生怎么在这里？”郭曼文反问，然后又恍然大悟一般说，“知道了，原来是你们公司在这里招人吧？” 在没见过陈子山之前，郭曼文就知道凌海啸是鸿志网络公司的老板，当初两人一起来买车，她就知道陈子山肯定也不简单，直到郭小四出现，才完全肯定。 今天来到这里，就是因为郭小四跟踪陈子山，见到陈子山进了人才市场，便猜到对方公司可能在招人，顿时就知道机会来了，所以一边通知郭曼文做准备，一边临时安排人进来确认陈子山的位置。 现在郭曼文反问，用你们公司代替你公司，给人一种我知道但又没有完全猜到的感觉。 陈子山点点头。 秦清问：“你和这个女人认识？” 陈子山又点头，然后问郭曼文：“郭小姐，你怎么来人才市场呢？” 郭曼文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说：“来人才市场还能干什么，找工作呗。”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在4s店做得好好的吗，怎么就没做了？” “一言难尽！”郭曼文仿佛满怀心事，“要是能做下去，我怎么可能不做呢，我还指望着那一份工作过日子，否则都活不下去了。” 见对方说得好像别有隐情，陈子山想着买车时，人家尽心尽力过，再说明天提车还要跟人家打交道，便试探性地说：“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如果有，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应该知道鸿志网络的凌总，我跟他是朋友，他跟你们老板是朋友，或许可以帮你说说话。” “别。” 郭曼文连忙拒绝，“我不想回去上班了，等明天你的车提完，我就没打算继续干下去，还是安安心心另外找一份事儿算了……对了，你们公司招人，可以问问你们老板还要不要人啊，给个事儿做做。” 陈子山笑道：“我们就是在招人啊，招聘信息后面贴着，我们这位秦总就是负责招聘的负责人。” 郭曼文这才装着看到秦清，随口招呼说：“你好。” “你好。”秦清微微点头。 “秦小姐很年轻。”郭曼文不知是出于什么心里，很排斥叫一声秦总。 秦清说：“你也一样。” 两个女人莫名其妙就有杠上的感觉，秦清是凭着直觉，觉得这个叫做郭曼文的女人有点装模作样，但是又没有理由支持她的想法。 郭曼文是第一眼看到秦清，就有一种排斥感，缘由连她自己都没法完全理明白。 事实上，女人跟女人之间就是那么奇怪，可以一分钟成为好友，也可以一见面就成为敌人。 郭曼文心里抵制秦清，无外乎有两种可能。 首先是秦清长得漂亮，虽然身材火爆程度没有她自己好，但是对方胜在淡然清雅，再配上职场女性的干练气质，让人瞧上一眼就有再看一眼的冲动，而这种冲动与郭曼文身材引起他人的原始欲望不一样，这是人心对美好事物的一种很自然的欣赏和向往，所以郭曼文心里有些不舒服。 其次就是对方和陈子山坐得很近，似乎挨到了一块，如果其中有什么故事的话，虽然跟她没什么关系，甚至还有可能不用自己出马就能达到郭小四的要求，可是隐隐地，郭曼文又不希望郭小四的要求能够完成，至少不能在其他人手上完成。 所谓人心难测，大抵就是如此，原本排斥郭小四利用自己施展美人计，只是想着帮帮某人而勉强答应下来。今天来人才市场，更加不是她的本意，只是来走个过场应付一下，现在却突然涌起了好胜心，不为别的，就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不会比面前的女人差。 如果郭小四知道自己的苦口婆心抵不过秦清一面，让原本排斥只想着应付他的郭曼文反而起了好胜之心，不知道是该哭呢还是该笑。 秦清说：“郭小姐，请先把简历给我看看。” 郭曼文说好。 接过简历，秦清开始仔细地看起来。 过了一会。 秦清说：“郭小姐，你只在大众4s店里做过吗？” 郭曼文说：“是的，毕业后就一直在大众4s店，做了三年多，从销售员一直做到销售经理。” “郭小姐蛮能干的。” “还好。” “不过……”秦清突然转换了语气，“郭小姐，咱们现在招聘的岗位只有两种，一种是市场部经理和主管，一种是服务部经理和主管，你想应聘哪个岗位？” 郭曼文先没回，转头问陈子山：“陈先生，你说我应聘哪个岗位合适？” 秦清有些皱眉。 陈子山笑笑说：“郭小姐，面试时最好还是自己拿主意，再说，我们公司招人都是由秦总负责，我只是来协助的，所以你还是自己考虑吧。” 被陈子山毫不客气的拒绝，郭曼文也不以为意，朝秦清笑着说：“我应聘服务部经理，如果你认为我资历或水平不够，主管也行。” 秦清没说话，过了半晌，才突然问道：“你了解我们公司吗？”（未完待续） 第229章 愿打愿挨 郭曼文一下被问住，迟疑了一下，说道：“不了解，只能从招聘信息上来初步判断，是一家和网络有关的公司吧。” 秦清说：“那你有从事网络行业的服务经验吗？” “没有。”郭曼文摇头。 “那你知道互联网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你平时有用过网络吗？” “qq算不算？” “可以算……你有玩过游戏吗？” “没有……”郭曼文开始泄气！ “那你有管理人员的经验吗？”秦清嘴角上扬，微微带起一丝笑意。 郭曼文被问得没了自信，又开始反问：“之前大众4s做销售经理，手下有过十几号人，算不算有管理经验？” “算！” “那有。” 郭曼文总算找回了一点信心。 这时。 秦清翻到了郭曼文的简历最后一页，快速浏览完，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既然想应聘服务经理或主管，那请你用最简单的语句说出服务的核心是什么！” “顾客就是上帝！” 郭曼文脱口而出。 秦清摇摇头，没再说话，而是把简历递给陈子山，说道：“你来把把关！” 很显然。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面试中，秦清并不满意，这和之前的第一反应并没有关系，纯碎是郭曼文达不到她对服务经理的标准。 用秦清的观点来看，郭曼文虽然有大众4s店的销售经理工作经验，但是对网络公司这一块几乎就是七窍通六窍，做一个主管都只能勉强凑合，做经理那是异想天开。 之所以把简历让陈子山把关，无非是看在两人认识的基础上，给陈子山一个面子，让他来做出决断。 陈子山自然知道秦清的意思，事实上，这是两人招聘之前就约好的小手段，但凡可以勉强留下来的，都会让陈子山过一遍，如果完全不行，就会直接退回简历。 当然，如果秦清直接留下简历，那就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入了她的法眼，只等回去后再跟陈子山详细沟通。 比如桌上寥寥可数的几份简历。 陈子山沉吟说：“郭小姐，咱们公司属于互联网行业的企业，跟实体企业和店铺都有很大的区别，你如果来我们公司，不一定就能干得开心，要三思而后行。” 郭曼文说：“陈先生有话请直说，我没有关系的，不用留面子。” 陈子山笑道：“郭小姐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言了，从刚才的面试当中，我觉得郭小姐暂时不适合服务经理这一岗位，如果你愿意，服务主管倒是可以给你留着，但是必须通过试用期的考验，试用期间，你必须从基普通服务员工做起……咱们有过数面之缘，所以我也就不跟你玩虚的，成与不成，直接了断！” 郭曼文咬着嘴唇，眼神有些复杂。 来之前，郭曼文从心里反感郭小四的做法，她完全不想来做劳什子面试的勾当，所以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她也没把陈子山公司招聘的岗位放在眼里，毕竟在她心里，以多年销售经理的从业经验，想要在山水科技谋求一个职位应该是手到擒来。 她来应聘，只是为了应付郭小四。 甚至在来之前，她都做好了故意面试不成功，装作不经意间搅黄郭小四的手段，既完成了对方交代的事情，又可以让郭小四无话可说。 至于日后…… 那日后再说！ 可是现在，不用她故意，人家都不太愿意要她，这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从而让她的好胜心更加强烈起来。 如果说之前想要和秦清一较高下是赌气的心理，那么现在听了陈子山的言辞，就是真正的想要做出成绩来，让陈子山看看自己到底行还是不行。 郭曼文说：“陈先生说得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就从普通服务员工做起吧，就是不知道，试用期多久？” 陈子山说：“一到三个月。” 郭曼文说好。 这时。 秦清接过陈星递过来的一张表格，然后朝郭曼文说：“既然郭小姐答应前来山水科技试用，先填一张表格吧，把你的基本信息都写上，然后明天就可以去公司报到。” 郭曼文说：“明天恐怕不行。” 秦清说：“为何？” 郭曼文说：“陈先生的帕萨特就要提车，我想做完这最后一单，你可以问问陈先生，他明天提车。” 秦清当然知道陈子山明天提车，所以微微点头。 郭曼文说：“再多缓个几天。” 秦清说：“你想缓多久？” 郭曼文想了想说：“一个礼拜吧，下礼拜一我去公司报到。” “可以。” …… 出了人才市场，郭曼文像是打了一场大仗一般，她突然发现自己从进这个门开始，好像有些事情就已经脱离了她的意愿。 “我一定会做好！” 郭曼文在心里暗暗发誓，“陈子山，你门缝里看人，我就不信我做不了服务经理一职，当年我干销售导购，照样可以做经理，以后也一样。” 这时。 一直在外等候的郭小四见郭曼文出来，便迎了上来，凑到跟前说：“姐，怎么样？” 郭曼文调整神色，淡淡说道：“还能怎么样，反正简历对方收了，至于以后会如何，我也说不准。” 郭小四说：“怎么会，老姐你出马，即便不用美人计，他那小公司的岗位还不是想做啥做啥。” 郭曼文说：“没你说的那么简单。” 郭小四呵呵笑着说：“没事，只要进了他的公司，你就有了施展的机会，到时候就全看你的了，你放心，不管成与不成，我说过的话都算，小弟那边，手续已经办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国深造。” “真的？” 郭曼文反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没骗我？” 郭小四不悦说：“曼文姐，我郭小四虽然混账，但那是在外人面前，对你和小弟，我几时有过说话做事不算的时候。” “不好意思。”郭曼文歉然说，“我只是太惊喜了，所以忍不住问问……小四，真的要谢谢你！” 郭小四说：“没事，只要你不怪我让你去牺牲色相我就阿弥陀佛了。” ……（未完待续） 第230章 服务器采购 山水科技在临州市人才市场的第一场招聘过后，又在南江省人才市场办了一场招聘会，招聘的几个高级管理人才只有两个到位，就是市场部经理和主管。 服务部经理和主管一时之间找不到好的人才。 不是说没人应聘，而是陈子山的眼光很高，因为他知道，即将到来的传奇游戏，要想慢慢打造成一个现象级的网游，不仅仅需要借助天时和地利，还需要人和。 天时指的是现在的时机。 地利指的是国内的网络游戏环境。 至于人和，就是在于服务体系的建立。 这个认知。 完全是因为受到了前世传奇游戏的代理者，盛达陈天骄的影响。 陈子山对陈天骄有过了解，虽然不是很深刻，但是知道对方的大致发家历程和企业发展的大致途径。 在前世。 盛达遭遇过传奇的危急时刻。 可是危机过后，传奇不仅没有倒下，反而迎来了更加茁壮成长的机会。 很多研究盛达科技的人都在心底问一个问题：“盛达的核心竞争力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传奇的核心竞争力到底是什么？” 这一点。 很多人想不通。 用陈天骄自己的话说：“盛达科技的强项有三块，其一是运营能力，其二是技术研发能力，其三就是服务体系，其中最核心的地方，就是服务。” “服务至上。” 在世纪初的网络游戏界，根本就没有人会把游戏产业当成服务产业来经营，而陈天骄提出的“服务至上”的概念，正是打破了这一种固有的枷锁，是突破常规思维的创新之举。 当然。 陈天骄在当初的提出这样的概念，纯粹是无奈之举。 在陈天骄的心里，始终都坚信一个观点，传奇能赚钱，但是传奇并不是一个理想中的游戏，所以传奇想要赚大钱，就必须改变思维。 既然游戏不是特别好，那么咱就扬长避短，我就把服务做好，以此来弥补游戏本身的先天不足。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歪打正着之举。 并因此而有了国内一流的盛达科技客户服务中心，这个中心的可观评价很高，业界人士甚至把盛达科技的客户服务中心与国内电信的呼叫中心相媲美。 可见赞誉之高。 很多对传奇怀有偏见之人，在诋毁传奇的同时，却不得不承认盛达科技服务体系的强大，他们很无奈地说：虽然传奇只是一款平庸的游戏，但是他的服务却是极其强大和高效的。 正是基于这种认识。 所以陈子山对于服务部经理的要求相当高。 这也是早几天，陈子山当面直接了断跟郭曼文说其不适合服务部经理角色定位的原因所在，因为这个岗位至关重要。 两场社会招聘完毕，剩下来的就是陈星主持的校园招聘，这一部分陈子山和秦清都没法再继续帮他的忙，只能由他带领的办公室人员配合执行，顶多再由章小龙的技术部派遣一至两人从旁协助。 而陈子山和秦清两人都有事情要做。 陈子山是要考试。 早在半个月前，班导戚有为就通知他，说你平日里不上课就罢了，期末考试必须给我老老实实去应付。 所以陈子山没法，招聘会一过，就赶回了学校，然后满寝室寻找笔记和重点，室友们你提供一点我提供一点，总算把要考试的课程弄全。 当然，划重点的课程都是诸如马哲之类的课程。 有些课程陈子山可没有完全放下，比如计算机和数学，这两样就算陈子山再没时间，都会抽出空来学习。 因为有前世的底子在，所以陈子山自学两门课程倒也没什么吃力之处，期末考试这等小儿科自然不在话下。 而秦清接下里要做的事情就更为紧要。 她要做的有两大块。 其一是网络运营商协议的签署生效，这关系到内测上线之后的全国服务器节点布置和带宽分配。 当然。 内测期间服务器节点和集群不需要多，反正没打算扩散，极有可能仅限于临州市，或者扩散到尚海一带。 其二是服务器资源采购。 服务器资源采购需要借助秦清的关系，之前说过，她在浪潮集团有一定的人情在，或许可以在采购服务器时得到一定的优惠。 服务器采购是一项长期的过程，前期或许数量不多，内测期间顶多一个服务器集群就足够流畅有余。 公测期间，陈子山的所有推广手段都会第一时间用上，所以传奇公司的玩家爆发会是一个相当恐怖数字，相应的服务器数量就会呈现几何倍数的增长，否则绝对顶不住玩家的暴增，导致服务器立刻崩溃。 所以服务器的需求会是一个极大的吸金窟窿。 相应地，如果能够争取到浪潮集团服务器采购订单的优惠价格，那么对于陈子山的资金压力会是一个相当大的缓解。 这就需要秦清亲自上阵才行。 而陈子山自己却给不了多少帮助。 正在陈子山绞尽脑汁背诵重点内容时，秦清踏上了老东家浪潮集团所在地，接待她的是曾经的同事，现在的谈判对手。 谈判过程很顺利。 秦清征得陈子山同意，前期分批签订采购合同，首批以两个集群共十台机器为单，优惠折扣为9.7折。 合同规定，一旦后续服务器采购额度达到一定程度，合约折扣比例会相应地下降，比如额度达到100万，折扣比例会优惠至9.5折。 不过前期内测阶段，十台服务器架构两个服务器集群，应付内测绰绰有余。想当初盛达科技起步时，还是租用的dell服务器，最终公测完毕正式收费运营时，也仅仅在dell公司租用了二十几台服务器。 这就是当初的传奇为什么那么卡的原因所在。 因为盛达没钱。 山水科技在内测阶段就投入了十台服务器，比盛达科技公测时租赁的服务器要好很多，加上内测期间的游戏邀请码是限量发放的，所以不可能存在卡顿现象。 至于内测完毕，正式公测时，因为陈子山的游戏宣传力度是原来的盛达科技无法比拟的，所以相应的传奇服务器将会成几何倍数地递增。（未完待续） 第231章 思虑 陈子山预计，公测开始时，服务器台数起码要达到一百台以上，总硬件及周边设备投入资金将会在五百万左右。 这里面有一个问题。 如果加上运营成本，陈子山现有资金将会远远不够。 事实上。 从秦清开始采购服务器开始，陈子山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就是后续服务器到底是先租还是直接买。 租赁一年，现有投入肯定就会大幅度降低，加上暑假结束后很快就能到账的计费软件续约款项，撑到传奇收费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租赁存在一个缺点，那就是数据的安全性没法保障，出了问题很容易扯皮，来回折腾，倒霉的永远是山水科技。 再者说，以后的趋势绝对是自己购买服务器，不可能永远租用，那么后续的数据迁移同样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所以租赁的优缺点一目了然。 同样的道理。 自己购买的优缺点同样一目了然，无非就是跟租赁一体两面而已。 但是自己购置服务器，资金缺口是一个非常头疼的事情。 要不贷款？ 陈子山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可是贷款不是想贷就能贷，现阶段银根紧缩，想贷款的企业何其多，但真正能够贷出来的寥寥无几。 没点关系很难贷出来款项。 互联网泡沫经济危机早就成了银行谈虎色变的话题，如果真能贷款，以当年盛达陈天骄的背景和人脉，绝对不会穷到去浪潮、dell、电信等部门去空手套白狼，更加不会在传奇正式运营收费之后，还在租用dell的服务器。 得空时坐在湖墅花园的小区房内，陈子山时不时就会把当初薛老爷子和苏维民的联系方式拿出来看看。 他心里曾经动过借用关系的念头，却一直被压制。 原因无他，没有好的切入点。 当初薛老爷子和苏维民给了陈子山联系方式，其实更多的是有客气的成份在内，说白了，人家之所以高看一眼，无非是看在马大爷的面子上。 而马大爷的面子，实际上是陈建国的面子，跟陈子山又差了一层。 换句话说，陈子山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去拨打这个电话，甚至可以说，陈子山连以看望马大爷为借口的理由，在他人眼里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因为跟马大爷有交情的是陈建国，不是陈子山，所以联络感情之事，要做也是陈建国去做，和陈子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 想到这里。 陈子山知道现在有必要趁着暑假期间，回去跟父亲陈建国好好聊聊才行。 七月上旬。 陈星领导的行政办公室参加了大学城联合招聘会以及临工业校园招聘会，两场招聘会为山水科技带来了近二十名左右的优秀大学毕业生。 其中临工业的计算机人才占了近三分之二。 其他各个部门都有一到两名人员编制的补充，组织架构差不多建设完成。 唯一让陈子山不怎么满意的部门就是服务部，服务部经理人选一直没有合适的人才，现在还是刚刚报到的郭曼文在代理服务部主管位置，兼管服务部的日常工作。 郭曼文是在陈子山提车之后的第二天来到山水科技报到的，陈子山提车晚了两天，因为驾照在第三天才拿到，他是拿了驾照再去提的车。 郭曼文比原本说好一个礼拜到岗的时间早了两天，不知道缘由为何，只是她的心情似乎有点低落，跟之前碰到的言笑晏晏简直就是判若云泥。 因为没闲心。 所以陈子山也就没有去关注。 陈星在汇报工作时，提到是否还要继续招聘。 陈子山就说暑假期间，暂时停歇，因为前期，对于山水科技的编制定在0人左右，实际上，在内测完毕之后，应该还会出现一批优秀人才进入山水科技。 至于人员多少，可就要看卫成梁在东园论坛上的成果。 早在一个多月前，陈子山就交代卫成梁在东园论坛招聘临时内测人员，就是用于暑假内测时，专职测试游戏性能和bug方面的问题。 事实上。 陈子山对于内测的定义分为两块。 一块就是以技术性测试为主，另一块就是以游戏体验为主。 技术性测试就要依靠东园论坛招聘的那一批人，用悬赏的形势，让他们爆发出足够大的能量，群策群力来尽可能地发现问题，争取把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在公测之前给解决掉。 至于游戏体验内测，当然就要归根于众多的游戏玩家。 不过前期内测，陈子山没打算完全开放，内测资格以邀请码为主。 陈星说：“暂时不招聘，那我这边就先处理老卫提上来的名单。” 老卫指的是卫成梁。 早在期末考试前夕，卫成梁就把东园论坛的招聘帖子关闭了，报名截止日期定在六月底，所以七月初，卫成梁就把名单提交到了陈子山手上。 陈子山又把名单转交给陈星。 实际上。 陈星对于名单的熟悉程度可不比陈子山差，很多同学陈子山不认识，陈星反而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过在卫成梁提交的名单中，陈子山发现了三个熟悉的人名。 这三个人就是临工业acm大赛的参赛选手，跟陈子山有不错交情的大三学生，分别是王强、刘成业以及胡一鸣。 王强是计算机系的高手，擅长于逻辑分析架构，刘成业和胡一鸣是信息工程学院的学生，编程水平一流。 这三个人报名参加游戏内测，可真的在陈子山的预料之外。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陈子山说：“名单中有三个人，你我都认识，就是上次acm的三名参赛选手，让他们去测试游戏有点浪费，你跟对方说说，看对方是否愿意在在校期间来山水科技兼职，可以的话，带他们去见章小龙，老章知道怎么安排。” 陈星说好。 然后又问：“其他人怎么安排？” 陈子山说：“总共是多少人？” 陈星说：“除去王强三人，一共还有6人。” 陈子山意外道：“来的人挺多的。” 陈星说：“是有点多，这还是卫成梁刻意挑选后的结果，否则更多。” 陈子山说：“这其中计算机基础扎实的有多少？”（未完待续） 第232章 强行推一波 陈星摇头说：“这个可就没法切实统计，老卫说，这些同学报名之后，他调查的方向主要是对方的专业，而不是针对具体的计算机水平，现在只能知道，他们都是学过计算机相关知识的学生。” 陈子山说：“那这样吧，我给你沈文平的电话，现在是七月九号，七月十一号左右，你跟他联系，我会跟他说好，把他的临城网吧租下来，从七月十五日开始，为期一个半月，到学期开学为止，咱们就用临城网吧作为这些参与游戏内测的学生的场地。” 陈星说：“临城网吧多大？” 陈子山说：“大概有两百多台机器。” 陈星说：“没有必要全部租下吧，报名参加内测的学生总共才两百多人，以两人一台机器来算，租一般就差不多了，再者说，报名参加的人数不一定全部都会来，所以多租纯粹是浪费，完全没必要。” 陈子山笑道：“听我的，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你现在只管去做，然后把这两百多人的后勤工作做好即可。” 陈星也就不追问，点头应是。 陈子山说：“另外你跟沈文平说，告诉他，他的其他几个网吧，凡是来上网的玩家，都可以免费领取一个传奇游戏内测邀请码。” 陈星说：“邀请码发放还有其他渠道吗？” 陈子山说：“当然有，不过内测期间没打算扩散到外地，顶多就是沈文平外地的网吧可以免费得到。另外还有三个途径，我一并告诉你，你可以安排人手去落实执行。” “你说。” “第一个，就是东园论坛，现在虽然开始放暑假，但是东园论坛的人气应该不会低，暑假期间，老卫说过不会回去，你吩咐他，让他发布一个帖子，帖子中链接一个注册地址，凡是注册成功，即可领取一个邀请码。” “链接什么注册地址？”陈星问。 陈子山说：“fomail邮箱注册。” 陈星疑惑说：“这有什么用？” 陈子山说：“未来有大用，现在不理解，你暂时就别问，以后自然就会明白。” 实际上。 这个方法早在月初时，陈子山就跟章小龙沟通过。 fomail属于章小龙的个人产品，而章小龙这个人说好听点有点闲云野鹤似的情怀，说难听点就是懒，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给fomail打过任何一次广告。 当然。 章小龙也没钱打广告。 现有的两百多万用户，完全是自发积累的结果。 所以陈子山就想着通过在东园论坛注册邮箱发放验证码的方式，来给章小龙的fomail强行推一波。 一开始章小龙还不太情愿，说用这种方式推广得来的用户，很多都会成为僵尸用户，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但最终，陈子山还是说服了章小龙，理由就是东园论坛属于大学生论坛窗口，这些注册用户毕业后都是未来互联网领域的忠实拥趸，使用转化率肯定可观，不会有章小龙想象中的那么低。 事实上。 这是陈子山把东园论坛和fomail结合的第一步，只要达到一定效果，陈子山就会实行下一步计划，让章小龙的fomail和东园论坛一起发力，共同创造出一个囊括大学生群体的精神家园。 陈星说：“还有另外的途径呢？” 陈子山说：“第二个途径，就是临州本地论坛回复申请邀请码，这个你可以安排几个人，专门去临州本地的一些论坛发帖子，凡是回复帖子的玩家，都可以私信得到一个邀请码。” “至于第三个途径，倒也不算是途径，那就是咱们公司内部的员工，都可以得到一定数量的邀请码，可以给自己的朋友，邀请他们来玩一玩游戏。另外记住，公司内部和沈文平网吧内测的那数百人的账号属于特殊账号，跟一般的邀请码注册登录的游戏账号是不一样的，事后都会回收。” “那内测玩家的账号呢？”陈星问。 陈子山说：“内测玩家的账号可以保留，但数据在内测完毕后会清空，只有公测期间的数据才是予以保留的。” “好的，我知道了。” …… 打发走陈星。 陈子山就拨通了沈文平的电话。 “在哪？” 现在跟沈文平已经很熟，根本就没必要客套，所以陈子山开门见山地问。 沈文平说：“我在石头城。” “开网吧？” “是呀。” “现在有多少了？” “十家。” 好家伙，这比两个月前有多了四家，按照这个速度，根本就不用到年底，沈文平的旗舰网吧就可以开到国内所有的省会城市。 陈子山说：“公司谁在管？” 一说这个，沈文平开始吐槽说：“山子，我发现找合适的人真难，面试了七八个，没有一个能够达到你所说的要求，现在没人啊，我都懵了。” 沈文平的公司早在月前就成立了，叫做临州文娱网络发展有限公司。 公司名被陈子山吐槽了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文化娱乐发展有限公司，谁知道只是一个管理网吧发展的公司呢。 事后得知起名的是沈文平的姐姐沈珂。 嗯…… 难怪。 陈子山不吐槽了。 现在听到沈文平抱怨，就笑道：“你怕啥哟，你姐姐不是理工大的高材生嘛，让她给你出主意招人去，或者不行就拉她帮你管理。” “让她来管？” 沈文平听得一头汗，“让她来管，我这岂不是自己往自己的脖子上套一根绳子么？这种缺德主意，也就你能想出来。” 陈子山哈哈大笑，心说你现在虽然这样抱怨，生怕你姐进来，既管公司又管你，但在未来，这还真的是一个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前世的沈文平同样是开公司的，具体过程陈子山不了解，只知道十几年后，他公司的总经理就是他的老姐沈珂。 沈文平说：“你打电话过来，不至于就是来调侃我的吧，说说看，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陈子山说：“还真有事。” 沈文平说：“我就知道。” 陈子山一笑，然后就把刚才跟陈星所说之事陈述了一遍。（未完待续） 第233章 验收报告 沈文平听后惊讶道：“你这是打算弄多大的排场啊？大哥，我网吧两百多台机器，你租一个半月？” 陈子山说：“差不多够用。” 沈文平说：“就是之前你提到过的那个什么游戏？” “是的。”陈子山说，“游戏叫做传奇，我打算7月15号开始内测，到时候你在其他省会的网吧，都可以无限制发放邀请码参与内测试玩，不过只限于去你网吧上网的顾客。” “游戏好玩吗？” “绝对好玩。” “要不要我给你在网吧打广告？” “暂时不用。” 陈子山笑着说，“内测期间，我没打算扩散，原本只想局限于临州一地进行内测，但你的网吧开到了其他省份，所以就允许你的网吧有限制地发放邀请码……相信我，不要用这种眼神，我保证你的网吧生意会因为我的游戏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等着数钱吧，哥们。” 尽管陈子山用的是夸张的语气，但是沈文平仍然听得乐不可支。 不知道为什么。 沈文平对陈子山有一种莫名的信任，陈子山说赚钱，那肯定就会赚钱，无非就是赚多赚少，现在陈子山说赚大钱，那就绝对不会是小钱。 “有限制是什么意思？”沈文平追问。 陈子山说：“内测期间，不打算扩大影响，最多发放一万个内测邀请码，到了公测期间，你的网吧无限制发放，其他地方，超过100万就截止。” “……” 两人彼此都心情大好，互相吹了一会牛逼。 末了时。 沈文平突然说：“山子，上次你跟我说的方峻，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一直没到，你可不要多想，大概这几天，应该就差不多能到了。” “没事。” 陈子山随口应了一声，这事儿沈文平不说，他都忙得差点忘记了，再说尚海那边陈丽丽放手，无非就是没有向外拓展，现有渠道的维护稍微缓缓也不打紧。 “嗯，到了我让他联系你。” “好的。” …… 进入中旬。 陈星联系了沈文平，并跟对方临城网吧的管理者对接了具体事宜，然后开始着手在临城网吧附近预定了一家炒外卖的小饭店。 至于住宿就不需要山水科技解决，因为这里离大学城都很近，离临工业更近，要休息时直接一班车就坐到了学校门口。 紧跟着。 浪潮集团的服务器配置到位。 章小龙吩咐任晓飞带领其下的团队，在易天、白饶等人的协助下，开始调试服务器，架构服务器集群，尽量优化服务器集群资源的高可用性，减少单点故障的影响力。 以当前进度分析，陈子山给出的内测时间暂时定在七月十五日。 在服务器调试架构的同时。 陈子山考完了最后一门课程。 丢下课本，陈子山第一时间拨通了林海啸的电话。 现在有一件事情在等着陈子山去处理。 那就是传奇开发委托协议的验收报告需要陈子山亲自签收。 验收结果早在月初，章小龙就已经给出了厚厚的一叠，陈子山一边应付期末考试，一边抽时间在查看验收报告。 应该说，就鸿志网络提交的内部测试版而言，技术性方面的工作已经彻底完成，验收期间，陈子山首先就在游戏内体验了一下，整体构架跟前世的传奇没有区别，只是在游戏画面布局、内容布局方面有所差异。 这些肯定是不可能跟前世的传奇一模一样，但是就游戏效果而言，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陈子山很满意。 凌海啸正好有空。 陈子山就说在你的公司见。 半个小时后。 陈子山驱车赶到鸿志网络。 近一年的时间，鸿志网络几乎就没有任何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凌海啸大了一岁，嘴唇上居然长起了胡须，一天不刮就能非常明显。 这不。 陈子山走进对方的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一个没修边幅，胡子长了硬硬的一圈，看样子有好几个晚上没睡。 “你来了。”凌海啸很随意地打了一个招呼。 陈子山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奇怪地问：“老凌你这是怎么了，这是睡眠不足哦，可要注意身体，别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 凌海啸摆摆手说：“没事。” 两人闲扯几句，陈子山就进入正题。 陈子山说：“今天来，主要就一件事情。” 凌海啸说我知道。 陈子山说：“验收报告我带来了，上面已经有你跟章小龙的签字，这段时间我仔细看了，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可以完结了。” 凌海啸说我知道。 陈子山说：“根据合同，你的尾款需要等到公测完毕才能打到你公司的账上，签字后，咱们的合作关系就到此为止。” 凌海啸说我知道。 陈子山：“……” 凌海啸：“还有吗？” 陈子山：“老凌你到底咋啦？” 凌海啸叹息说：“山子你还是叫我小凌吧，叫老凌听着更别扭。” “就为了这？”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唉……” 凌海啸叹了口气，用不舍的语气说：“山子，我有点舍不得。” 陈子山笑道：“舍不得啥？” 凌海啸说：“舍不得传奇呀，这是我亲手指导，一个代码一个代码日以继夜地敲出来的第一款游戏，现在验收报告一签收，按照合同规定，我就没有任何操作的权限……你知道吗，这感觉很不好，就好像是一个亲手养大的孩子，现在却要转手交给他人。” 陈子山沉默。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说：“老凌，其实有一件事，我埋在心里很久了，但我一直没有说出来，因为我怕说出来，让你心里有介怀。” “什么事？”凌海啸颇为诧异。 陈子山说：“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想问问你，看你是否愿加入山水科技，跟我一块儿运营传奇，但我知道，你身为鸿志网络的老板，可能不愿意放弃现有的公司，所以我就一直忍着没说。” “……” 陈子山笑了笑说：“我现在也就说说而已，你听过就当过了。” 凌海啸没说话。 缩在老板椅内的身子似乎有些萎靡。 嘴边的胡须让此刻的凌海啸看上去像个年近三十的青年男子。 沉吟片刻。 凌海啸开口说：“验收报告……先给我看看。” 陈子山递过去。（未完待续） 第234章 遵从本心 凌海啸慢慢地翻开，一直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验收人一栏的名字，才合上验收报告，然后扔在了面前的办公桌上。 “你已经签好了！”凌海啸说。 “是的。”陈子山点头，“其实来之前，我就已经签好，现在来，只是亲自跟你说一声，毕竟，咱们合作了那么久。” “嗯。” 凌海啸点头。 过来一会，他突然说：“如果我去你那，我做什么？” 陈子山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大喜说：“你愿意加入山水科技？” 凌海啸摇头说：“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就问问，假设我加入山水科技，我能做什么？” 陈子山当即说：“当然是做传奇，后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的帮助，传奇至少可以做三到五年，如果运营得好，形成了口碑和品牌，甚至可以说很久很久。” 凌海啸眯着眼睛说：“我说的不是工作，而是其他方面。你应该知道，现在山水科技有了章小龙这一尊大神，又是你亲自从羊城请过来的高手。我就直接点说吧，一山不容二虎，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陈子山明白了，凌海啸说的是权利问题，如果加入了山水科技，那么他与章小龙之间，在技术方面必须只有一个领头人。 现在是章小龙，那么我去做什么？ 这就是凌海啸的问题。 压下章小龙，凌海啸相信陈子山不会那样做，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凌海啸去不去可就得再次斟酌斟酌。 如果不压下章小龙，凌海啸的傲气不允许他居于对方之下，即便是章小龙是业界早负盛名的程序员，但是凌海啸的名气更不在其人之下。 面对凌海啸的疑问。 陈子山说：“如果你真的加入山水科技，我可以保证在山水科技内部，你是总管技术中心所有事项的总负责人，用内部职位来说，你是副总。” “那章小龙呢？”凌海啸追问。 “我会另有安排。” “你保证他会同意？” “当然。” “我是副总，你是总经理？” “不。” 陈子山笑了笑，直接否定了对方的猜测，“你是副总，我是老板，你跟我之间，还有一个管理全盘的秦总。” “秦总？” “是的，叫秦清。” “……” 凌海啸无语，过了片刻说：“比章小龙还厉害吗？” 陈子山笑道：“老凌啊，你可不能用技术思维来衡量公司内部的职级职称，秦总管的全盘，不一定要懂技术。” 凌海啸皱眉说：“用外行来管内行，不乱套才怪呢，互联网公司，技术牛逼才是老大，这是拳头硬的道理。” “……” 这下轮到陈子山无语，心说我现在终于知道上辈子，你凌海啸的鸿志网络为什么没有经营下去，因为你的思维无法转变，你只适合在大方向确定的基础上，做一名冲锋陷阵的大将军。 陈子山不得不解释说：“秦总虽然属于咱俩中间的级别，但她负责的主要是山水科技的运营，涉及的是非技术方面，而在技术方面是由我来垂直管理，换句话说，技术部只是编制上属于秦总管辖，其他事项，对方只有建议权，没有决策权，所以你放心，不会出现外行领导内行的情况。” “我懂了。”凌海啸点头。 “那么……这事就这么说定了？”陈子山有些狐疑地寻求确定。 凌海啸说：“容我再考虑考虑。” “好吧。” 陈子山其实也知道，虽然凌海啸松了口，有了加入的意向，但是做出决定还是需要勇气的，毕竟人家现在还是鸿志网络的老板。 宁为鸡首毋为牛后。 可以理解这个决定的难度。 临走时。 凌海啸没有送他。 出门的那一刻，陈子山突然回首说：“老凌，遵从你的本心，不要让那些不擅长的事务束缚了你的行为。” “你了解我？” “可以这么说！” 陈子山微微一笑，离开了鸿志网络。 …… 七月十四日。 内测前夕。 坐镇山水科技的秦清打来电话。 电话里。 秦清说上次推荐的尚海财经大学的同学给她打了电话，预约在今天上午十点，问陈子山有没有时间。 陈子山说有。 秦清说：“好的，那我预定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屋，十点钟，对方会准时赶到，你可别迟到了，她的时间观念很强。” 随便对付了一下早餐。 因为时间有些早，陈子山便抽空看了一会书。 早些时候，陈子山对湖墅花园的小区房做了一番布置，客厅购置了沙发和钢化玻璃桌，靠近阳台的一面，沙发与墙壁之间添置了一个小型的书架。 书架只有一米多宽，高有两米。 上面放置的有大学的课程，计算机相关的书，以及一些管理类的书籍，陈子山抽空看的就是管理相关的知识。 从创建山水科技开始，陈子山就慢慢地发现，前世宁大附中教师的知识储备根本就无法应付现在面对的状况。 公司管理虽然可以请人，但是如果自己完全不懂也说不过去，山水科技请了秦清，确实让陈子山有了解脱感。 但是相应的，陈子山的危机感更加严重。 人家秦清区区二十五六的年纪，没有重生经验，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却比重生回来多了几十年人生经验的陈子山更加具有管理的头脑。 如果抛开重生的bug，秦清可以甩陈子山几条街。 所以陈子山开始有意识地增强自身的能力。 无他。 即便是想做甩手掌柜，你至少要懂。 一看书，时间过得很快。 距十点还有一刻钟。 陈子山就开车赶往公司。 快到的时候，陈子山正想打电话问咖啡屋在名字，没想到秦清先打了电话过来，问陈子山到哪儿了。 陈子山说快到了。 秦清就说了咖啡屋的名字和具体门牌号。 两人会面。 十点刚到，秦清的同学准时出现。 赶来的是一个年纪大约三十来岁的女子，长相干练颇有气质，和秦清身上的职场精英气息一样的浓郁。 身材凹凸有致，一身剪裁得体的套装很好地衬托出玲珑的曲线，身材比之秦清毫不逊色，在陈子山见过的女生中，恐怕只有郭曼文和尤可卿能够与之一拼。（未完待续） 第235章 尚财大 刚进来。 女子就主动招呼。 起身。 秦清介绍说：“来，给你们介绍下，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高中同学，毕业于尚海财经大学的高材生，精通财务各项技能的多面手，陆惠玲。惠玲，这位就是我现在就职的公司，山水科技的总经理，陈子山陈先生。” 陈子山微笑说：“陆小姐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你好。” 陆惠玲脸现讶然之色，“陈先生看上去很年轻。” 秦清笑道：“陈总不是看上去年轻，是真的年轻，现在才刚刚大一的学生，面对陈总，我才发现年纪大了，不服老都不行。” 一句调侃似的玩笑话，迅速把气氛调节起来。 彼此又寒暄几句，等到服务员送上咖啡，双方才进入今天的正题。 因为很早之前通过秦清，陈子山就知道陆惠玲辞职的原因，所以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沟通，只是简单地问候了一下回临州的感受。 陆惠玲自己介绍，因为当初从尚海回临州是裸辞，想着反正辞职了，就顺便多休息一阵子，所以现在暂时还没用意向公司。 上次跟秦清聊天，得知她在山水科技，又了解到公司的具体位置，距离自己家中同样不远，就起了前来试一试的念头。 双方初步的交谈并没有深入。 陈子山是因为本身对于财务一块了解不深，只能谈一些简单的话题，主要集中在介绍岗位编制和薪资待遇方面。 而陆惠玲是因为从秦清那里知道山水科技的大致情况，知道对方的公司在起步阶段，财务方面目前相对简单，暂时没啥好问的。 只是在公司组织架构方面做了简单的咨询。 随着话题越来越深，到最后反而变成了陆惠玲在问，陈子山一直在回答对方的话题，通过聊天的内容，陈子山判断出陆惠玲的专业水平应该不错。 再者说，陈子山相信秦清。 作为公司未来具有可能成为主持全面工作的秦清，在这个时候不可能介绍一些不靠谱的角色，因为那样做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中间详细了解山水科技的主营方向和业务时，得知山水科技属于从事网络游戏行业的互联网公司，陆惠玲才稍微有些犹豫，因为之前她所从事的公司，其主营业务方向跟现在的山水科技完全不一样。 不过财务方面大体想通，倒也没啥好纠结的。 所以陆惠玲仅仅犹豫了一下，就没再多问。 在最后。 陈子山询问说：“陆小姐对于岗位薪资待遇可有问题？” 陆惠玲说：“我没有太大的要求，遵照行业标准即可，具体薪资，就按照贵公司的薪资结构来调整，我想，贵公司现在应该已经有了薪资机构标准吧。” 陈子山笑道：“这一块还要多亏了秦总，一开始我可没有关注这方面的工作，她来了才逐步完善起来。这样吧，薪资待遇以及各项福利，肯定是遵照行业标准来办事，至于具体的薪资，我就让秦总跟你细谈。现在公司草创，还在起步阶段，有些方面可能暂时没法跟你以前的公司相比，但是请相信我，山水科技一定能够发展起来，对于你来说，未来的晋升空间几乎无限，我就给一个承诺，我不会亏待老员工。” “我明白。” 陆惠玲见陈子山言辞诚恳，便微笑点头，“我相信陈总的话，我其实更相信秦清的眼光。不过，我希望陈总能够给我一些时间，这次来面试，我还没用跟我先生商量过，所以我没法现在就给你们一个准确的答复。” 陈子山说：“应该的，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吧，希望我们能够在山水科技共同成长。” 话说到此。 正事算是说完了，三人又彼此闲聊了一会，陆惠玲才告辞离开。 门口。 秦清说：“陈总，你觉得如何？” 陈子山笑道：“刚才我的态度应该已经能够说明问题，我倒是担心对方不来，毕竟找一个知根知底的财务经理不容易。” 秦清说：“确实如此，一开始我也没想到介绍她过来，我一直以为对方不会放弃尚海的工作，只是没想到嫁鸡随鸡，居然跟着她老公回临州了。陆惠玲的能力很强悍，实际上对于工作，她是一定挑剔性的，否则不至于在临州一呆就是大半年。” “很挑剔吗？”陈子山问。 “有点。” 秦清点点头。 想了想，又继续说：“对于她这个层次的精英来说，找工作简单，但是想要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可就没那么简单。因为她的选择层次高，选择面相应地就会缩减，再加上她个人的标准和眼光，所以一直没找着。” “标准很高？” “应该说是个人的眼光吧，跟一般人的想法还不一样。” “还有这回事！”陈子山颇为感兴趣。 秦清突然俏皮地说：“这可属于隐私哟，不能告诉你。” 陈子山哈哈大笑。 其实从刚才与陆惠玲的聊天中，陈子山大致可以猜测到，对方属于那种宁缺毋滥型性格的女人，估计找工作同样如此。 这种女人。 公司差的估计不去。 没有发展前途的估计不去。 对她不重视的肯定也不会去。 其他的。 陈子山暂时猜不着。 事实上。 陆惠玲的心思正如陈子山的猜测一般。 如果没有秦清，陆惠玲不太可能跑来山水科技面试，因为目前的山水科技不符合她找工作时对公司的要求。 至于有没有前途，陆惠玲同样判断不出，不过从自己的同学甘愿放弃之前的工作，屈居在山水科技，陆惠玲就觉得可以赌一把. 正如之前所说，她相信秦清的眼光。 陆惠玲从陈子山的眼神和语气中，能够听出对方求贤若渴的心态，虽然山水科技前途不明，但是她却从陈子山的言辞中，隐隐看到了一丝不自觉流露出的野心。 有野心的男人，至少在公司发展上面会尽心尽力，未来公司的前途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或许秦清之所以屈尊在山水科技，正式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未完待续） 第236章 莫名其妙 所以陆惠玲还没有走出咖啡屋前，实际上就已经在心里认可了陈子山的，有了加入山水科技的意愿。 说回去跟自己的老公商量，无非就是一个托词罢了。 目的嘛。 无非就是矜持作怪，她不想第一次面试就直接答应对方。 …… 马上内测。 陈子山给自己熟悉的人发去了一批传奇邀请码，当然这里面没有包括自己的同学，高中同学是不想去发，大学同学是有卫成梁在东园顶着，要多少都有。 所以陈子山发出去的邀请码并不多，无非就是之前acm大赛时认识的那些计算机人才，正好可以利用这个联络一下感情。 这个时间点。 临工业全校正式放假。 实际上这个时候，大学城周边所有大学几乎都已经放假了，除了个别学校的个别院系还在进行最后的考试，所有大学差不多都是人去楼空。 唯有临工业男生宿舍人声依旧。 这都是一大批等着游戏内测，趁着暑假赚取一份工资的大学生们，他们摩拳擦掌期待着明天开始的游戏内测。 而在这个节骨眼上。 陈子山突然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其实接到电话并不奇怪，奇怪之处在于打来电话的人，这个人就是外国语学院08寝的女生施秋惠，对方开始只是简单地问陈子山现在在哪，陈子山没有多想，直接说在家。 施秋惠说那你现在有空没有。 陈子山说暂时有空。 施秋惠就说她今晚回家，东西有点多，火车要到点了，赶时间，能不能开车送送。 陈子山莫名其妙。 心里很想说，大姐我们熟吗？ 当初咱俩好像还有点意见来着，怎么突然之间就来一句帮忙送送。 陈子山倒没多想对方是怎么知道他有车的，毕竟当初买车，苏小小也知道，或许就是苏小小无意之中在寝室提到，所以她们就都知道了。 施秋惠的声音很软。 陈子山听得出来，这里面带了一种刻意的温柔。 或许是有求于人吧，所以语气温柔一点应该也算正常，所以陈子山同样没有多想，反正这里离城站不是很远，就答应了对方。 外国语学院校门口。 施秋惠提着拉杆箱，早早地就开始在外等候。 出门时，08寝的几个女生都很奇怪，因为一般只有男生等施秋惠的份儿，从来就没有施秋惠主动提前出门等候的先例。 喻莉的性子比较温和，跟寝室所有女生都相处得很好，这时见了，就开玩笑说：“我说惠惠，从来没见你这么积极过，是不是钓到凯子了？” 施秋惠就说别乱说，今天要回家呢，人家开车送送而已。 言者无心。 旁听的何玲就有意了。 施秋惠提到车，她就想到了不久前跟施秋惠在延安路上遇见陈子山的情景。 当时回到寝室后，何玲本来打算跟室友分享一下，可是施秋惠就说人家的事情，没必要大张旗鼓地说出来。 所以何玲就没多嘴。 现在想想，施秋惠莫非是跟陈子山搭上了线，今天来接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陈子山。 何玲神色有些复杂。 在08寝6人中，就何玲和喻莉的姿色中等，但是喻莉姿色中等，却拥有08寝仅次于尤可卿的身材，所以加分不少。 真正论起来，08寝垫底的就是何玲。 不过何玲的性子不喜与人争，所以相安无事，也没有什么失落感。 何玲多了个心眼，没有和几人一样跟施秋惠调侃，而是先于施秋惠一步出了宿舍门，早早地来到了校门口。 她想看看，前来接人的是何方神圣。 果然不出所料。 施秋惠提前出来等候的人就是陈子山，何玲顿时就对施秋惠的观感直线下降，先不说陈子山是其准前男友徐世友的室友，单单就其防着08寝的这种行为，就让何玲极其反感，仿佛护食的小鸡一般，防止她人偷吃她的东西。 陈子山接走施秋惠后，何玲才返回寝室。 寝室只有喻莉在。 刚才还在的其余两人不知道去哪了。 何玲装作不经意地说：“惠惠走啦？” 喻莉说：“刚走没多久。” 何玲说：“惠惠有人接，我明天走，我也好想有人接送啊。” 喻莉笑道：“那就赶紧找一个。” 何玲说：“你说到这个，我倒想起一个人。” 喻莉说谁。 何玲说：“419寝的陈子山。” 喻莉诧异说：“你说他干什么？” 何玲说：“他有车呀。” “他有车？” “嗯。” “你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见他买的车。” “真的。” “当然啊，就在延安路一家大众4s店买的，就上月底买的呢，不信你问惠惠，她跟我一块看到的。” “惠惠？” 喻莉顿时就来了精神，呼地从床上坐起来，紧绷的胸部使劲晃悠了一下。 “你们确信？”喻莉追问。 何玲说：“确信的，当初惠惠还特意拉着我进去问店里的销售员，对方说是陈先生，那肯定就是陈子山无疑。” 喻莉喃喃说：“她拉着你去问干嘛？” 何玲装作去倒水，漫不经心地说：“谁知道，或许是好奇心呗，我当时候还不是一样好奇，所以才跟着她去的。” 热水壶里没水。 何玲说：“没水了，我去开水房打水去……对了，现在还有开水吧？” 喻莉没回答。 片刻，她突然说：“玲玲，你说今天来接惠惠的人，会不会是陈子山？” 何玲愣然说：“这不会吧，陈子山可是徐世友的好朋友，惠惠这么做，岂不是让徐世友难堪吗？” 喻莉冷笑说：“惠惠的性子你还不懂么，只要她认为有利的事情，可不会去管别人的感受，再说一直以来，你见过她当徐世友是男朋友吗？” 何玲无语。 见效果达到，她就没再多言，提着热水壶出了寝室门。 话说陈子山接了施秋惠后，沿着主道一路往南开，目的地就是临州的城站火车站，也就是临州站。 车上。 施秋惠一反常态，表现得非常淑女。 她也不刻意去寻陈子山说话，偶尔陈子山说几句，她就跟着搭几句，整体来说举止进退颇为优雅。 两人的话题不多。 事实上。 陈子山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说话，她跟08寝的女生里，只和尤可卿以及苏小小能够聊得来，其他几人根本就不熟悉。（未完待续） 第237章 内测前夕 事实上。 陈子山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说话，她跟08寝的女生里，只和尤可卿以及苏小小能够聊得来，其他几人根本就不熟悉。 “你们寝室其他人都回去了吧？”陈子山没话找话问。 施秋惠说：“没，我是第一个回去的。” 陈子山说：“不多玩玩。” 施秋惠说：“没地方玩呀，我对临州不怎么熟悉，虽然来了有快两年，但出去的地方很少，就偶尔去去西子湖边什么的。” 陈子山说：“可以去去灵隐寺，蛮不错。” 施秋惠说：“你去过吗？” “我啊……”陈子山停顿了一下，想说去过，却发现这辈子其实没去过，“我没去过呢，以前有几次同学去玩，我都没跟去。” 施秋惠顺势说：“要不下次一起去？” 陈子山随口说：“下次有时间再说。” 这本是一句敷衍之词，施秋惠却打蛇随棍上，咯咯笑道：“那就这么说定啦，有时间我打你电话。” 陈子山一时不好接口。 很快。 车就到了临州火车站。 施秋惠下车，告辞说：“我走了，陈子山，谢谢你来送我。” 陈子山说不客气。 没想到走远几步，施秋惠又回首说：“记住有时间电话联系，下次有时间，说好一起去灵隐寺啊。” 不待陈子山回应，施秋惠扭头朝车站走去。 “……” 这一瞬间，陈子山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事。 甩甩头。 把这个想法压下去，陈子山启动车辆，离开了临州火车站。 开车赶往公司。 …… 截止最后的时间点。 传奇游戏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明天即可开始进行删档内测。 与此同时。 互联网指向标，远在大洋彼岸的纳斯达克股票市场，因为互联网泡沫经济持续发酵，在这一刻已经彻底进入了冰封期。 年初上市的搜狐公司风光没多久，就被寒潮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畏手畏脚，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敢有丝毫野心。 更为倒霉的应该是紧跟其后上市的新浪和网翼，前者平平淡淡，后者大出血，两家门户网站逆风而行，仍旧在纳斯达克遭到了冷遇。 互联网泡沫。 这五个字已经成为了华尔街那一群之前还在鼓吹互联网经济的所谓专业人士口中的专有名词，他们用另一套方法来解释了互联网经济的未来发展趋势，不管怎么样，他们始终是专业的，之前的预测，不过是马失前蹄罢了。 国内权威媒体以及互联网业界人士，开始频繁地引用互联网泡沫经济这一名词，有专家呼吁国内政府能够采取措施，不要让方兴未艾的国内互联网倒在世纪的门槛上。 半路夭折，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人们开始寻求走出寒冬的道路。 游戏行业，曾经作为门户网站发展道路的陪衬绿叶，在红花凋零的时候，开始进入一部分有识之士的眼中。 而此时。 在没人关注的东方临州城里，山水科技已经先人一步，正式开始了传奇游戏的删档内测，网络游戏时代悄悄地拉开了序幕。 临州文下路。 创业大厦。 山水科技公司。 黄昏。 今天是礼拜五，原本应该下班的山水科技管理层无一离席。 很少出现的陈子山来到了自己专属办公室内的小会议室里，与会等候的公司管理层早已就绪，只等陈子山到来。 进门后。 陈子山没有任何客套，直接开始今天的会议主题。 目前山水科技的目标就一个。 那就是传奇游戏。 陈子山宣布了接下来要做的全盘计划。 首先。 现在的内测只是删档内测。 删档内测的意思就是内测完毕之后，所有数据都是不会保留的，最多可以给内测玩家保留一个账号数据。 换句话说。 到了公测阶段，内测玩家可以用现在的账号登录传奇，但是进去之后仍然是1级新人白板一个，比公测新人唯一多出来的就是游戏经验。 删档内测的主要工作分为两块。 其一是专门成立游戏技术维护小组，维护小组的唯一任务就是收集所有玩家在内测阶段发生的任何问题，汇总统计后提交技术部门，由章小龙统一分配专门的技术研发人员及时有效地解决。 其二是同样成立一个游戏体验小组，专门收集内测玩家的游戏体验数据，这方面的工作相对于维护小组来说，工作量要轻很多，毕竟陈子山策划的传奇游戏，基本上把前世传奇的可玩性体验全部罗列了出来。 不说别的，就一个简单的例子，前世传奇初期的点蜡烛、三步起跑以及狗道是神的情况，绝对不会出现在现有的传奇中。 其他的还有很多小细节，在平衡性方面，陈子山当初直接就借鉴了传奇重装版本之后的游戏数据。 当然，版本不会一下开放到重装上阵。 一开始推出来的传奇版本，仍然是最低的三英雄传说，后续版本和地图只会一步一步地放出，否则一下放出来，玩家的热情很难保证持续很久。 只有一点点勾起玩家的热情，才能让游戏持续保持热度。 之所以游戏内测定了一个半月，是因为陈子山坚信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宁可在内测阶段多花一点时间，也要尽可能地保证游戏bug被发现。 游戏稳定才是根本。 关于游戏后续研发和维护工作，现在是由章小龙在负责，严格来说是由章小龙所领导的技术部下属的任晓飞游戏开发小组来负责。 所以章小龙和任晓飞立刻表示，接下来的日子里，不仅会保证传奇内测顺利完成，同时也会保证传奇游戏能够平稳地为持续下去。 其次。 内测完成之后，就要面临公测，而公测阶段就是检测游戏是否有前途的最重要的时间段，所以推广是一件大事。 传奇推广并不会在内测期间进行，而是要等到公测时，全部服务器架构完毕，保证能够同时容纳足够多的玩家之后才会大肆铺开。 当然。 准备工作不可能到了公测才临时开展，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要着手为传奇公测的推广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是必须解决的重点。（未完待续） 第238章 齐头并进 推广不到位，就如同明珠蒙尘。 再好的酒，也怕巷子太深。 推广的渠道有很多。 现在陈子山手上掌握的推广利器就有好几个。 其一是计费软件。 其二是沈文平的网吧联盟。 其三是导航网站。 这三大推广利器中，沈文平的网吧联盟目前还没有完全成熟，所以效果可能会差强人意，暂时不能寄予太大的希望。 最有威力的就是计费软件和导航网站。 计费软件经过一年来的发展，现在的市场占有率已经达到了近七成，当然，这里所说的七成仅仅指大型的一二线城市，不包括中小三四线以下的县市市场。 陈子山现在的想法就是，要在公测开始时，让计费软件的市场占有率达到九成以上，并且要深入到全国各地的中小县市。 这个目标走正常途径是很难的。 这一点陈子山很清楚。 所以必须兵行险着。 陈子山提出这个要求时，与会的所有人员，包括秦清、章小龙、任晓飞、易天、白饶以及陈星等人，都皱着眉头不知如何回答。 章小龙说：“计费软件市场基本上达到瓶颈状态，想要继续提高市场占有率，付出和收获已经不成正比，除非你愿意大力投入不计成本去扩张。” 陈子山说：“你说到点子上了，我的本意就是要大力扩张不计成本。” “怎么说？” “免费。” “这不妥吧？”秦清首先皱眉反问，“计费软件免费，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先不谈计费软件本身的收益问题，首先要面对的，就有一个绕不开的麻烦。” 章小龙说：“什么麻烦？” “资金！” 秦清说这两个字时用了很重的语气，“我们的资金会很紧张……陈总，恕我直言，咱们公司的资金已经不多，如果按你所说的方式对计费软件实行免费，那么你之前所预测的第二期续费款项就会彻底泡汤，山水科技就会面临资金断裂的风险。一旦如此，别说自行购置服务器，即便是采取租借的方式，咱们都有可能挺不到传奇游戏产生利润。” 陈子山点头说：“这个问题我会处理。” 秦清追问说：“怎么处理？” 陈子山说：“首先，我不会让这件事产生你所说的后果，其次，即便是如你所言，免费之后没有任何收益，我可以想方法去银行试试贷款。” 秦清说：“银行贷款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目前的经济形势，银行放款不可能那么爽快，并且额度不会很高。” 陈子山说：“我明白。” 秦清说：“你刚才说不会让我所说的后果发生，究竟怎么做？” 陈子山说：“其实这就是我今天重点提出，需要你们配置执行的主意，这个主意有点不怎么厚道，但是在现阶段，恐怕只有这样做，才能缓解咱们的资金问题。” 章小龙说：“怎么弄？” 陈子山说：“我的打算是，在公测之前到期的计费软件续费款项，咱们照常收，截止公测之后的，就不要收了。” 秦清说：“如果公测的同时宣布计费软件免费，会不会引起之前续费的网吧业主的反弹？” 章小龙说：“肯定会有意见，换做是我，交了钱马上就免费，谁都会闹。” 陈子山说：“我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实际上，我不会马上就宣布免费，而是会采取一些措施，让免费变成顺理成章之事。” 秦清脸现疑惑之色。 其他几人没有参与讨论，但是同样如此。 陈子山解释说：“这可能需要易天和白饶予以配合，我的计划，是在公测时，让易天和白饶两人把咱们的计费软件偷偷地放到主流网站和论坛中，让全国网吧业主能够免费下载。” 易天脱口说：“我明白了，你想造成一个软件外泄的假象，让全国所有网吧业主都以为咱们的计费软件被人黑走了，然后免费造福所有网吧业主。” 陈子山笑了笑。 秦清接口说：“然后咱们顺势免费，让那些使用咱们软件还没有续费的网吧业主能够免费，同时又可以堵住之前续费的那些业主。” 陈子山笑道：“不止如此，否则那些网吧老板该闹还是闹，在宣布免费的同时，我会告知之前续费的网吧老板，在接下里的传奇点卡代理中，我会以返利的方式给予他们一定的优惠，换句话说，相当于我从他们手里先集资了一笔钱，缓解燃眉之急后再返还他们，这样一来，咱们既解决了公测时资金紧张的问题，又不会引起续费网吧老板的反弹。” 任晓飞在旁突然插话说：“实际上，就算不管也没关系，续费的网吧老板毕竟是少数，闹腾一阵就会平息下去。” 陈子山摇摇头。 秦清解释说：“这样做不太妥当，一家公司总要讲究风评，名声破坏很简单，但想要再扭转回来，将是一件极为困难之事。” 陈子山这才点头。 任晓飞有些尴尬，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陈子山说：“老任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个会议上可以畅所欲言，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或许想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实际上，咱们有两全之策，就没必要去承担其他意外的风险。” “我明白了。”任晓飞点头。 陈子山说：“好了，咱们继续说回刚才的话题。计费软件是推广的利器之一，另外咱们拥有的导航网站，同样是传奇推广的绝佳助手。” 章小龙说：“这个我懂，我会让顾晓兰专门在导航网站的首页分屏中做一个推广flash，以极其醒目的方式推荐给所有打开网页的网民。” 白饶说：“或者我们可以挂链接到***。” 这主意刚出，就被章小龙否决，还顺带被易天嘲讽。 易天说：“你这破主意就别拿出来献丑，黑人家的网站，你这不是推广传奇，是在丑化咱们山水科技。” “呃……” 白饶顿时就挠头，他刚才的话根本就没经过大脑，纯粹以一个黑客的思维的思考问题，只顾手段不顾后果。（未完待续） 第239章 一切就绪 陈子山笑道：“这确实不恰当。” 秦清说：“白饶虽然提的手段不恰当，但是思路还是不错的，我们可以跟***合作，以一定的价格在他们网站上打广告即可。” 任晓飞说：“这个可以，比如现在的那些门户网站，什么网翼、新浪、搜狐、中华网之类的，他们的流量很可观。” 果然是群策群力。 陈子山最后补充说：“这些可行，陈星学长这边可以记下，争取在公测之前和这些网站谈妥条件。记住，如果哪个网站敢狮子大开口，你就直接拒绝，回头告诉章总，他会让顾晓兰直接屏蔽这些敢乱开价的网站。” 事实上。 现在大部分的网站，包括四大门户网站在内，基本上都不会跟拥有导航挂名的山水科技作对，因为现在hao1导航的市场占有率长期居高不下，九成以上的网页导航都是以hao1为主，一旦把他们从导航中屏蔽掉，流量立刻就会下降一截。 象征性地给广告费，是因为大家做事都讲究一个规矩，否则一拍两散，都没法和和气气地做生意。 当然。 最后陈子山总结说：“在接下来的推广工作重点中，仍然要以计费软件为主，这个才是排第一位的，从网民接触面来说，导航网页暂时没法跟网吧计费软件设计的用户桌面相抗衡，毕竟前者主要针对个人用户和公司用户，后者针对的是数以百万计的网吧桌面。” 易天说：“要想达到最佳的效果，是不是要在计费软件中捆绑安装传奇客户端？” 章小龙说：“不能捆绑安装，一者传奇客户端相对较大，以目前的下载速度，会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情，我们可以在计费软件中加载一个下载链接，只要网吧安装计费软件，该链接就会自动寻找网吧主机，搜索传奇客户端文件夹，如果存在，就不再执行，如果没有，就在不影响网吧业主使用计费软件的情况下，后台自动下载并安装传奇客户端。” “这个方法可行。” 陈子山表示赞同。 秦清说：“这些推广方案一旦执行，公测上线期间，咱们要准备多少服务器才能够不至于被玩家挤爆。” 陈子山说：“准备500万左右吧。” “够吗？” “应该够。” 陈子山回复说，“传奇的推广又不是一步到位的事情，从公测开始，初期的效果肯定不会达到顶峰，这是一个持续而漫长的过程，大致估计，传奇达到我预想中的效果，应该在年底年初那一段时间，到那时，咱们的传奇早就已经收费，不出意外，就可以源源不断地为自身提供资金支持。” 实际上。 免费这个词的威力虽然大，但是以当前的网民数量，这个效果还是要大打折扣，如果现在拥有十几年后的网民数量，再加上陈子山这一套推广策略下去，别说500万左右的服务器，即便再翻几倍，都有被分分钟挤爆的可能。 第三个要宣布的议题就是内测时间。 这个时间，在场的与会人员差不多都知道，因为之前陈子山在月初工作会议上大致跟他们讲过。 最清楚的恐怕就是陈星，因为陈子山早几天还跟他商量租借沈文平的网吧。 公测时间定在九月二十八日。 定这个时间点有两层意思。 一个是为了纪念前世传奇的公测时间，虽然现在的传奇比前世的传奇提前了整整一年，但至少还可以保留同一个公测日。 上一世。 传奇的公测日就是九月二十八日。 另一个原因。 是因为接下来就是国庆长假，七天的国庆长假时间，正是可以让玩家尽情上线畅玩传奇的最佳时刻。 到时候，全国大、高、初等各级学校均已放假，现阶段又没有什么未成年人不许进入网吧之类的硬性规定，这些网吧主要上网对象就会有不少时间用来玩游戏。 前面所说的几点，都是大方向，具体细节需要在场的与会高层配合行事，至于具体分工，目前可就没那么严格分明。 接下里将是山水科技所有人员紧密配合的时刻，分工明确这等事情，只有等到以后公司扩大，部门编制扩增时才会去考虑。 会议结束时。 陈子山照例询问了一下章小龙的工作进展。 这里主要询问的是在线点卡销售系统的开发进度，不过这一点暂时倒不算急，传奇经过内测公测到收费，至少还有三至四个月的时间。 不过章小龙表示，在线点卡销售系统目前已经进行到了三分之一左右，如果不出意外，可以在公测之后不久即可上线测试。 当然。 章小龙隐晦地表示，这个所谓的上线测试部分，仅指第一阶段。 陈子山明白章小龙的意思，当初跟对方单独谈过在线点卡销售系统的架构，陈子山对于支付系统的做法是要达到后世支付宝的效果，但必须分作两个阶段来执行。 第一个阶段就是现在章小龙所说的，仅支持在线用虚拟金币购买电子点卡，而虚拟金币必须线下汇款购买。 第二个阶段才是陈子山真正的目的，不过短时间根本就无法实现，章小龙担心陈子山急攻心切，所以才会隐晦地提醒。 会后。 陈子山开车回到湖墅花园。 原本以为没人。 却意外地发现顾晓兰居然还在小区房内。 “老板你回来了。” 顾晓兰在很勤快地打扫卫生，见到陈子山，连忙起身打招呼。 “你怎么没回去？”陈子山诧异地问。 顾晓兰边搞卫生边回答说：“我今天来晚了一点，马上弄完就回学校。” 陈子山说：“我是问你为什么没回家，你们学校应该也放假了吧？” “放假了。”顾晓兰说，“不过这个暑假我不想回去，趁着假期多打点零工，下学期好交学费，不然大三的学费还没着落。” 陈子山有些佩服顾晓兰，这是一个家境不好，但却在努力上进自力更生的女生，比绝大多数男生女生都要更像一个大学生。 自食其力。 不抱怨、不放弃、不自卑、不气馁，心态平和，总是给人一副阳光灿烂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240章 内测开始 陈子山说：“你中间不是没听过么，难道还没赚够下学期的学费？” 顾晓兰抬头抹了把汗，露齿笑道：“哪有那么简单，我们大三一年的学费要四千多，我平日赚的钱要扣掉伙食费和生活用品，存不了多少。再说……” 顿了顿，顾晓兰觉得没必要吞吞吐吐，所以又快速说道：“再说我家里的条件不好，时不时还要补贴一下家用，所以更加存不下多少钱。” “你家里就忍心这样？” “那能怎样？”顾晓兰反问，“家里弟弟妹妹多，爹妈能够送我上大学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不是没办法，他们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 顾晓兰话里并没有刻意做作的成份，很显然，她嘴里怎么说的，心里就是那么想到，并没有口是心非之词。 陈子山走到里间卧室，换了件衬衫。 出来时，他沉吟着说：“晓兰，暑假过后，恐怕这边就做不成了，因为现在的服务器要搬到公司去，导航网站和网吧在线将会有专门的团队来管理。” 顾晓兰手一僵，动作顿时就停止了。 稍微停顿一下又继续搞卫生。 同时慢慢说道：“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陈子山摇头说：“不是，是接下来的工作，你一个人根本就没法管理，你不要多心，我不让你做维护工作，并不是要解雇你，我有另外的工作安排你去做。” “真的？” 原本动作僵硬的顾晓兰又眯着眼笑了起来，“老板你没哄我开心吧？” 陈子山乐道：“我哄你开心又没什么好处。” 顾晓兰说：“那我做什么。” 陈子山说：“暂时没想好，不过我的想法，是你干脆别做学校机房的兼职工作了，直接来山水科技做事吧，我给你特权，大学期间，可以做半天休半天。” “老板，你对我真好，谢谢谢谢……”顾晓兰撑着拖把，眼睛开始有变成心形的趋势。 “打住！” 陈子山连忙叫停。 待顾晓兰消停下来，陈子山继续说：“你要记住，我让你去山水科技，是为了让你更好地学习，我会给你一份足够你上完大学所需费用的工资，但是与之对应的，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话没说完，顾晓兰突然露出防狼一样的眼神。 陈子山哭笑不得地说：“你丫头咋就这么多心思，实话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你听好了，大学毕业后，你必须来我公司做事，起码十年起步，愿意就来，如果不愿意，我就现在给你结算工资，够你下学期学杂费，你看着办。” 顾晓兰松了口气，想都不想说：“老板我答应你。” “你都没问工资就敢答应？” “我相信你。” “好吧，你继续……” 陈子山知道顾晓兰这个女娃很聪明，看似没心没肺，实际上心里的那一杆秤拎得很准，说话做事明镜一般。 …… 七月十五日。 早上八点整。 山水科技运营的传奇游戏终于开始删档内测。 陈星管理的临工业技术性内测大团队早已经在沈文平的网吧各就各位，第一时间进入传奇游戏服务器。 现在的内测服只有一个。 陈子山没去改变前世的命名，第一个传奇服务器仍然叫做雷霆。 传奇客户端登陆界面同样没有改变，仍旧是古色古香的龙体画面，选择人物界面同样只可以选择建立两个人物。 在注册界面。 陈子山做了一点改变。 前世的传奇在注册账号时，就是在登陆窗口展开一个二级页面，所有资料都是玩家自己随意输入，并且没有任何提示和要求。 现在的传奇不一样。 登陆时。 点击登录框下面的注册按钮，弹开的不是传奇登陆窗口中的二级页面，而是链接到传奇现在的官方网站。 官方网站其实很简单，相当于一个普通的导航界面，实际内容都在官网导航到的二级网页中显示，包括人物、技能、物品、攻略、任务、论坛、新闻显示、注册、下载、点卡商城等所有选项。 从官网注册进入，注册流程同样有所区别，章小龙建立时采用的是引导流程，就是提示用户一步一步走下去的流程模板。 在这个过程中，陈子山交代章小龙把fomail邮箱加在了里面，不过在邮箱注册时采用的是一键注册制，就是fomail的邮箱系统直接挂在了官网的注册流程中，只要用户点击一键注册，邮箱系统自动生成一个邮箱账号。 这么做是为了简化传奇账号的注册流程，陈子山想要达到扩展fomail邮箱的目的，又不能让邮箱注册导致传奇账号注册复杂化，所以才采用一键注册的方式。 系统自动生成的邮箱账号会有一个主键标识，而且主键标识有时间设置，主键标识为0时，代表这个邮箱账号可以主动修改一次，这是方便需要使用邮箱的用户在不喜欢系统自动生成的账号时，有一个修改的机会。 但是修改机会只有一次，修改保存后，主键标识就会自动变为1，这个时候主键标识的时间启动，每三十天一个周期，系统自动生成一份邮件发送到用户邮箱以及与之绑定的传奇游戏登陆界面，提醒用户需要做一次活跃确认。 每一次活跃确认都会领取到一个验证码，凭借此验证码可以在传奇主城如比奇、盟重、沙巴克、白日门等地方的特定npc处领取一份传奇礼包。 传奇礼包用彩蛋形式来发放，玩家打开后会有各种各样的惊喜和遗憾，运气好的或许一个礼包就能得到极品传奇道具，运气差的也会有一定数量的金币或者物品奖励。 这是一个双赢的选择。 跟之前在东园论坛用注册邮箱来领取邀请码一样，章小龙一开始同样抱有疑惑的态度，因为玩传奇游戏的用户与fomail邮箱用户的重叠性不高，容易产生大量的僵尸账户。 即便是陈子山有一月一次的活跃性确认，同样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陈子山只说了一句话，他说现在需要的是用户和推广，等到合适的时候，自然会有其他的方案来转化这些用户。 章小龙就默认同意了。（未完待续） 第241章 扩张暂缓 上午十点钟。 传奇内测服同时在线人数为800多人。 这个数字在陈子山的预料之中，因为内测期间本来就没打算扩散，几乎就局限在临州市区和大学城周边，以及沈文平开在外省的十来个网吧。 到下午三点左右，这个数字上升到100多人，晚上八点过后，人数突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很久就突破了三千。 这下陈子山有些奇怪。 因为这个数字稍微有点高。 直到沈文平打来电话，陈子山才知道咋回事。 原来晚上这个时间段内，正是沈文平网吧上网的高峰期，经过白天网吧玩家的口口相传，传奇第一时间被其网吧内的玩家熟知。 传奇这个游戏，在网吧极其容易推广，传奇游戏的特效音和简单粗暴的游戏方式，玩家非常容易上手，一上手就有欲罢不能的趋势。 所以才一天时间，传奇游戏就如同瘟疫一样在沈文平的网吧泛滥，十来个网吧几乎九成以上的电脑都在玩传奇。 沈文平说：“山子，你这个游戏会火。” 陈子山笑道：“我也希望能火。” 沈文平说：“你是不是从去年开始就在布局这个游戏？” 陈子山说是的。 沈文平说：“花了多少钱？” 陈子山说：“我所有的积蓄都花完了，现在就指望传奇能火，否则我就会再一次成为穷光蛋，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这句话真中有假，陈子山有敷衍的意味。 不过沈文平信，他自动脑补了陈子山一年以来抠门的原因，之前一直想不通，为何陈子山明明赚了那么多钱，却舍不得往自己身上花一分钱。 现在想来，都是被传奇套住了。 沈文平说：“我算是服了。” 陈子山就笑。 沈文平说：“你这个什么邀请码，有没有数量限制？” 陈子山说：“上次不是说了么，目前只有一万。” 沈文平说：“不够用。” 陈子山说：“我又没开始公测，现在只是内测阶段，属于找问题的时候，没必要太多。再者说，现在是删档内测，内测完毕之后就会删除数据，你们现在玩个开心就好，没必要往外推广。” 沈文平说：“这个我明白，但是玩家会自动传播，现在我已经接到好几个电话，都是一些认识的网吧老板打来的，都在问我，说为什么我的网吧可以玩传奇，他们的网吧就不行。” 陈子山笑道：“我这是在给你拉生意。” 沈文平苦笑说：“哥，你这个生意是拉到了，可是看样子，我会得罪不少人。” “没事，你就说顶多一个月，到了公测阶段，邀请码就会放开。” “上次好像听你说公测还要邀请码？” “当然，公测是免费期，我可没那么多资金一下投入那么硬件设备给他们免费玩，不过你放心吧，对你没限制，再说公测邀请码起码在百万左右，足够折腾几个月，差不多就能等到收费运营，收费之后就没限制了。” 沈文平吐槽说：“收费之后不是没限制了，而是限制的方式改变了，从要邀请码变成了要人民币，更闹心……” “哈……” 陈子山大笑，“没办法，指望着传奇吃饭呢，不收费，我就会饿死。” 沈文平说：“你现在是不是很缺钱啊？” 陈子山说：“确实缺钱，我现在都是掐着点儿在用，一不小心就会玩断资金链，所以我想着过段时间回家一趟，看能不能想点办法去。” 沈文平想了想说：“要不我先借你一点。” 陈子山说：“你现在正是扩张的紧要关头，哪还有余钱借我？” 沈文平说：“暂时想缓缓，所以手头还有余钱。” “缓缓？” “是的。” 沈文平叹息说，“现在已经开了十家网吧，分布在十个省会城市，已经投入使用的已经有七家，另外三家在建。” “这不是很好么？”陈子山说。 沈文平苦笑道：“看着是好，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没人可用了，上次说的招聘一个好的管理人员，我千辛万苦总算在昨天找到了一个勉强能用的。可是网吧一多，我又发现实际管理网吧的人又有了缺口，我手底下放心的人就那么一些，再不缓缓我怕出乱子。” “你会怕？” “好吧，其实是我招来的那个总经理的建议，说暂时可以缓缓，扩张太快，人员管理一时理不顺，很容易出乱子。” “我就说嘛。”陈子山笑道，“以你的性子，只怕不会去管乱子不乱子，现在看来请来的人还有一把刷子，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网吧扩张过程中存在的隐患。” “确实还不错。” 沈文平点头，然后问道，“说吧，你需要多少钱？” 陈子山说：“你有多少？” 沈文平就笑，说现在多了没有，一个月流水还是可以拆借的。 “所有网吧流水？” “是的。” 陈子山顿时大喜。 要知道，现在沈文平七家网吧开业，一个月流水起码都有四百万往上，因为不清楚具体的规模，所以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果然。 沈文平加上一句说：“这样吧，我把现在预留的一个月流水先借给你，大概在五百万左右，利息就不算你的了，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在1月底给我腾出来，至少要有资金给我转一道手。” “没问题。” 陈子山考虑了一下，到年底，传奇肯定收费运营，腾出偿还沈文平的借贷资金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沈文平说：“那就ok了，我月底回临州，不急吧！” “不急。” …… 一个礼拜后。 传奇内测人数始终控制在八千左右。 内测玩家中，陈子山把他们归档为两大类。 第一类就是以山水科技内部人员以及东园论坛招聘来的临工业与大学城其他学校组成的团队，陈子山把他们称之为技术性内测队伍。 第二类就是除此之外的所有以玩为主的玩家，人数是技术性内测队伍的几十倍，陈子山称之为体验性内测队伍。 相应地。 在山水科技内部，秦清吩咐郭曼文代理主管的服务部门分为两个小组，每一个小组分别对应一个内测队伍，专门收集汇总并筛选由他们提交上来的问题集。（未完待续） 第242章 内测队伍 郭曼文代理主管的服务部门现在有十个人，秦清吩咐其组建两个小组时，她并没有完全听从秦清的建议，而是每个小组分了四个，然后她自己带领两个员工，作为机动组，凡是在内测问题汇总时，有哪一个小组忙不过来，她就带着两人去哪个小组帮忙。 秦清知道后，开始对郭曼文有所改观，她发现对方或许并不完全是一个靠着脸蛋和身材吃饭的女人，做事管事都有自己的一套思路。 至少不是死板之人，要是敲一下动一下才真的头疼。 郭曼文要经管的事情其实很杂，所有问题都要汇总统计、筛选、甄别、确认、提交、督查、复查等等。 服务部门分类汇总问题之后，提交给技术部门，这些问题会在章小龙和任晓飞手中过一遍，然后根据具体情况分配到各个小组当中，是bug问题就交给技术研发组，一般小问题就交给技术维护组，人物或者地图画面等问题就交给美工组，硬件问题就交给硬件支持组…… 总之，各有分工。 到现在为止。 两个队伍提交的问题都差不多。 但是以技术内测队伍的热情最为高涨，因为在第三天，有人在传奇中测试发现了一个bug，这个bug不算大，但是因为是第一个发现的技术性bug，所以陈子山就特意提高了评估等级，给了发现bug的临工业学生五千人民币的现金奖励。 算是千金买马骨的行为。 这一个小节奏一下带动了网吧测试队伍的积极性，真金白银可比什么都现实，网吧技术性测试队伍开始爆发出超高的主观能动性。 实际上。 传奇中大的bug应该是没有了的，当然不排除隐藏很深的bug，一旦发现，陈子山肯定不会吝啬奖励资金。 不过，小问题还是发现不少。 为了不打击测试队伍的积极性，陈子山不管问题大小，经评估确认有价值者，最低都会给个一百的奖励，稍微有价值一点的，能达到三五百。 到现在为止，仅奖励性支出，山水科技就已经给出了近一万左右的资金，当然包括之前的买马骨的支出。 很多小问题连陈子山都觉得很有意思。 比如关卡对撞卡人，发现者是两个测试员，他俩在进出沃玛森林时突发奇想，在关卡处算准坐标点，一个出一个进，居然真的对撞在一块，导致结果就是两个地图中，同时存在两个玩家的人物角色，并且都被卡死无法动弹。 比如金币溢出，同样是两个测试员一起发现的，他们先是跟别人交易，把其中一方的金币正好交易到上限五百万，然后他俩面对面再次交易，一开始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超过五百万，但是当另外一个人的金额同样是五百万时，此时交易却可以成功，金币叠加为一千万，持续下去发现，只要是五百万的整数倍，就可以叠加。 …… 另外，体验性内测队伍的发现就更加多种多样。 同样的，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不断。 比如食人花尸体采集后不消失，过一分钟又可以继续采集，这是练毒药的道士无意之中发现的小问题。 比如被大刀卫士秒杀后无法复活，卡死在死亡界面，这是一级新人在比奇大桥上不忿大刀卫士的威风凛凛，被一刀劈死之后发现的。 其中有一个特别有牺牲精神的玩家。 该玩家在僵尸洞飞随机卷轴，不小心飞到了某一个地图中，然后被僵尸围攻堵在了一个角落，这时没随机卷轴了，他就想着用地牢飞出去，却提示地牢卷轴不可用，然后惨死在僵尸围攻之下。 该玩家不信邪，又跑到僵尸洞中试了好几次，发现地牢卷轴可以用，然后他就凭着记忆，花了一晚上的功夫，找到了当初死亡不能用地牢卷轴的地方，发现那个角落确实不能用。 结果是当然还是死。 这个玩家有点死脑筋，跟僵尸洞耗上了，又花费了大半天的功夫，愣是把比奇僵尸洞内的小角落都试了一遍，还真找到了好几个类似的地方。 据说死了无数次。 技术部门听说之后都惊呆了，连专门测试问题的测试员都被该玩家的精神折服，陈子山听说后特意表示，可以对这名玩家给予一定的补偿，人家是来玩游戏的，却充当了一次咱们传奇游戏的专业测试员，精神可嘉。 除此之外。 体验性内测为主的队伍对于服务器的卡顿问题倒是没有反馈过任何意见，这点大家都心里有数，毕竟现在的游戏服务器大大超出了目前的同时在线人数，这点人根本就达不到让服务器卡顿的条件。 他们普遍反映一件事，说是级别太难升，怪物又太厉害，有时候单挑单都打不过一只怪物，而传奇里面动辄一群一群的怪物，被围攻就是一个死字。 反正以后会删档内测，何不把升级的难度改一改，至少大家能够爽一把也不错。 问题提交上来，技术部门觉得可行，但是到陈子山这边却被拒绝了，严格来说不是全部拒绝，陈子山表示怪物可以调低难度，升级难度不能改。 事实上。 这是陈子山不想一个半月的测试时间，让他们把所有高等级的内容都熟悉，毕竟测试现有的第一个三英雄传说的版本，不需要太高的等级，等级太高形成碾压，反而测试不出什么问题来。 很快。 内测玩家同时在线人数达到限定的一万。 陈子山见传奇内测工作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便放手交给秦清和章小龙等人管理，自己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回去一趟。 …… 七月下旬。 临工业的学生除了在山水科技参与内测的两百多人，其余的几乎全都回家了，校园里面空荡荡的见不到几个人影，偶尔看到也是小猫三两只。 419寝同样如此。 按理说，419寝因为卫成梁在东园论坛发招聘帖的关系，应该会有参加传奇测试的兴趣，毕竟近水楼台，什么都好说话，随时都可以报名。 可实际上，寝室内成员中，除了卫成梁，没有其他任何人参与进来。（未完待续） 第243章 缺钱的烦恼 苗仁风要和喻莉双宿双飞去外地旅游，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参加，对他来说，不缺钱，且游戏的吸引力远不如女友的诱惑大。 小胖哥吕良杰和苗仁风有相同的理由，一个学期未见异地的女友，心思早在期末考试未完时就已经飞到了天边，考完的当天就买票离开了临州。 徐世友家中有事，原本已经报名参加内测，后来临时不来了。 只有沈云还赖在学校。 沈云家在临州，早回晚回无所谓，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是知道内情的陈子山却明白这家伙赖在学校的原因。 这个学期，沈云已经被方舒云给征服了，早就拜倒在对方的石榴裙下，让夹在中间的尤可卿无可奈何。 一边是自己聊得来的室友，一边是自己的朋友，男方是自己的表弟，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最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 这些事情肯定是瞒不过李思雨，不过远在异地的她没有任何办法可想，只能无奈地选择放弃。 女方好说话，可是沈云的老妈却发飙了，这是她认定的儿媳妇人选，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溜走。 如果是人家自己走的，沈云老妈或许只能叹息，现在是自家儿子不珍惜，居然放着知根知底的好女孩不要，去喜欢一个外省的女生，真是岂有此理。 沈母一发飙，全家都跟着发抖，沈云老爸历来就是唯妻子马首是瞻，所以坚定地站在了妻子一边声讨沈云。 唯一有可能帮他说话的表姐，现在对他同样颇有微词，不帮着声讨已经是看在姐弟情分不错的份上，想帮着说话，那是想多了。 所以沈云这个学期过得很苦，手头的小金库被没收，生活费还被掐得死死地，原本一个月一千左右，现在直线下降，沈母只给四百，说一月四百绰绰有余。 说四百就是四百，一分都不多给，让本来大手大脚习惯了的沈云顿时就苦不堪言，节衣缩食，根本就没有余钱跟方舒云去约会。 方舒云估计是认定了云哥儿，没钱不要紧，反正她也没打算图他什么，平日里出去玩，不要沈云花一分钱，还时不时倒贴一点。 沈云后悔当初地图生意赚的钱毫无保留地跟父母坦白，搞得现在极其被动，如果那个钱在，四百就四百，无所谓。 在寝室赖了两天，沈云坐不住，方舒云又被家人召唤回去，想着暑假是不是寻个活儿捞点外快。 正琢磨着，发现同样没回去的卫成梁拎着饭盒回来了。 “吃饭了没？”卫成梁问。 “没！”沈云有气无力地说，“刚醒，没胃口，不想去吃。” “咋不回家？” 卫成梁不知道沈云的八卦事，一直都想不通，为何家在临州城内的沈云居然不愿意回去。换做是他，家里条件那么好，不用为学费和生活费操心，早就跑回去享福去了。 沈云说：“回去同样没事干，对了老卫，你管理的东园论坛，上次发的招聘游戏内测人员的帖子还有效吗？” “你想去？” “想。” “你还差这几个钱？” “囊中羞涩！” “……” 卫成梁无语。 想了想，卫成梁说：“招聘信息早在月初就已经失效，都封贴很久了，现在山水科技都已经开始在内测，你找我没用。” “那你认识对方吧，跟我说说呗，别藏着掖着，咱是室友，要资源共享共同进退是吧！”沈云到现在还不知道陈子山就是山水科技的老板，卫成梁一直以有保密性要求为由拒绝给室友们提供具体信息。 当时说起来，卫成梁只说来做保证不会亏，以后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可是却没人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卫成梁说：“我还靠着东园论坛吃饭呢，你能不能不为难我！” 事实上。 陈子山并没有跟卫成梁说什么要保密不能跟室友说之类的要求，当然他也不可能去交代对方说可以说出去，卫成梁之所以不说，纯粹是陈子山没表明，所以摸不着对方的心思，就一直隐瞒着！ 而沈云通过沈父，只知道陈子山是一个可以结交且不简单的角色，但是根本就没去想过对方居然开起了公司。 沈云叹道：“唉，暑假无聊，不知道干嘛好！” 卫成梁把饭盒搁在书桌上方的开放式吊柜里，迟疑着说：“如果……你真想做内测的活儿，我倒是建议你去寻三哥试试，他或许可以帮到你！” “你是说山子？”沈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嗯。”卫成梁点点头，“三哥比我说话管用，我答应你，成不成还得两说，三哥如果说可以，那应该就没问题。” “懂了。”沈云打了个响指，“山子是不是在山水科技做事啊？我等会就去找他！” 卫成梁没回答沈云的问题，而是提醒说：“要找他就要尽快，昨天听他说最近要回去一趟。晚了你在临州就找不着他，只能电话联系。” “对哦！” 沈云飞快地爬起来洗漱。 洗漱完。 卫成梁慢吞吞地说：“你这么火急火燎干嘛，先电话问问三哥在哪！” 沈云一呆。 然后气道：“老卫你存心的是吧，早不说晚不说，一定要等我刚洗漱完才说！” 卫成梁笑道：“不然你还想赖床多久？好吃饭去了。三哥如果在临州，你可以吃个饭然后慢慢去找他，三哥如果不在临州……嗯，你也可以吃个饭，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沈云真想锤老卫一榔头。 现在才发现，老卫这半年多，变得越来越滑头，以前多淳朴的一个人，愣是被东园论坛给带坏了！ 沈云悻悻然地往外走。 边走边打陈子山的电话。 接到沈云的电话时，陈子山刚好离开临州，越过了钱江三桥，搭上了机场高速路。 对于沈云的诉求，陈子山当然一点问题都没有，无非是给他一个暑假兼职的工作而已。 现在山水科技多得是用人的地方，别的不说，光沈文平网吧那两百多号人每天的后勤和督查工作，就是一个费时费力的活计。 陈星整天忙得团团转，手下那几些人同样被他使唤得团团转，现在巴不得多加几个人进来分担一点。（未完待续） 第244章 坦白 所以陈子山边开车，边交代说：“云哥儿，如果你不是心血来潮，真想暑假踏实地兼职一份工作的话，我当然可以给你去说的。不过，你能安下心来做吗？别方舒云一来，撇下工作撂挑子不干了，那可不太好！” 沈云说：“放心咧，我是啥人你还不懂么，要么不做，答应做了就一定会有始有终。” 陈子山当然知道沈云的性子，但凡事丑话说在前头，并非什么坏事。 “那行！”陈子山点头说，“我现在在开车，等会发你一个号码，对方叫陈星，咱们学校上一届的学生会主席，你说明来意，他会给你安排的。” “好咧！” 沈云点头，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又问，“你在开车？” “是啊！” “自己的车？” “是啊！” “啥时候买的？驾照也是买的？” 陈子山就笑，说多大点事。 沈云就说山子你不厚道啊，买车也不回来说一声，让大伙儿见识见识，顺便带着大伙儿兜个风也好。 扯淡几句，陈子山就说要开车，不闲聊了。 挂断。 陈子山想了想，又拨通了陈星的电话。 陈星其实知道沈云的存在，跟卫成梁打交道那么久，见过沈云很多次。 419寝的几个人，陈星都有所关注。毕竟是陈子山的大学室友，跟一般人的交情肯定不一样，现在关注了解，以后或许就有用得到的地方。 据陈星自己揣摩，419寝的几个人中，跟陈子山的关系都还不错，或者严格点说，是陈子山在他们的心里的印象都不错。 其中牵扯最深的应该是卫成梁，这是陈子山的死忠，平时说话聊天言必三哥如何如何，稍有反驳，就会脸红脖子粗地跟你争个高下。 跟卫成梁之间，陈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即便是卫成梁未来极有可能成为陈子山的左膀右臂，他都没有任何拉深交情的想法。 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意味！ 其他如苗仁风、徐世友、吕良杰等三人，目前来说仅泛泛之交，未来如何暂时还不明朗。 而沈云跟陈子山的关系比其他三人好，又和卫成梁有区别，应该说是陈子山真正的朋友，有一定距离，但交情又很好，是一个可以结交之人。 加上云哥儿本来性子温和，接到陈子山的电话，陈星自然知道怎么做，也乐得花点心思帮忙。 陈星说：“我知道了，你让他有空了联系我吧。” 陈子山说好。 一路无事。 半个小时左右，就进入了义尚境内。 赶到红十五线义尚出口，陈子山远远地就看到了欧典橱柜的大门口车来车往，看样子生意不错。 开到门口时。 陈子山被门卫直接拦了下来。 以前没门卫的，应该是后来新加的岗位，负责监督控查进出车辆。 门卫出来，说你找谁。 陈子山说我找我爸。 门外有些懵，心说你找爸回家找去，卡在咱厂门口干吗。 当然话不能这样说，门外只好耐心问，说你爸叫什么名字。 陈子山说：“叫陈建国。” “陈建……建……陈老板啊？”门卫差点被陈子山带节奏。 陈子山说是。 门卫想去扬起横杆，走到门边又走了回来，说道：“你先下来签个字吧？” 陈子山说好。 签字的空挡，门卫拨通了办公室的电话，陈子山分明听到对方用方言在说话，意思就是门口有一个人自称是陈老板的儿子，可是从来没见过，问有谁认识。 电话里都说没见过。 门卫就问陈老板在不在办公室。 都说不在。 门卫顿时有些犯难。 正要再拨电话。 陈子山就失笑说：“大爷，您也不用拨打电话了，我来之前跟我爸通过电话，你放心，我不会强行进去。您这是担心我骗你不成，这没啥好骗的呀。” 门卫讪笑说：“正常流程，我们公司现在厂区内不允许随便进出，不仅要登记，还要知道是来做啥的，找谁的，并且要打通电话。” 陈子山表示理解，说我就开个玩笑。 正说着。 陈建国从厂区内走出。 陈子山远远地叫了声爸，门卫这才信了，连忙打上横杆，示意陈子山可以去开车了。 陈建国说：“车是你的？” 陈子山说是。 门口不方便说话。 陈建国示意陈子山把车开到办公室后面的停车位上，等到陈子山停好车，熄火下车后才上来问道：“你啥时候买的车？” 陈子山说：“刚买没多久。” 陈建国又担心地问了一句，说你有驾照的吧，听到陈子山说有，才放下心，然后又问这车多少钱，你怎么想着买车了等一连串问题。 陈子山说：“让我歇歇，你办公室在哪，咱爷俩里面去说，我跟你说仔细点。” 陈建国心有疑惑，但是并不是想要干涉陈子山买车，在他心里，儿子有钱是好事，但是就怕有钱了就学坏，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毕竟上萧然十里八乡，反面教材可不少。 回到陈建国的办公室。 陈子山没有藏着掖着，老老实实地把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并没有完全说实话，只说了开公司、投资白度和腾迅等事，其他如买股票赚钱之事，就闭口不谈，这事儿宁可烂在肚子里。 陈建国听得有些震撼。 要说这一年来，陈建国随着欧典橱柜的发展，眼界和世面已经越发的高和宽，等闲几十上百万不至于让他有太大的感觉。 以前虽然知道陈子山应该赚了不少钱，但是仍然没有想到，自家儿子居然这么能折腾，一年时间不仅折腾成了白度和腾迅的股东，甚至还折腾出了自己的科技公司。 山水科技这名字，陈建国尽管不知道是做啥的，但是听着都比欧典橱柜要上档次，一听就知道是高科技的玩意儿。 陈建国心中既有骄傲之情，又有些暗自惭愧，之前还想着欧典橱柜发展起来，不仅可以让家庭迈入小康奔向富裕，还可以为陈子山姐弟俩的未来打下一个好的基础。 现在想想，陈子山不仅不需要自己帮忙，弄不好现在的身家都已经几倍于欧典橱柜。 一时间。 陈建国不知道如何勉励。（未完待续） 第245章 交流 事实上。 陈子山回家坦白这么多事情，并不是有什么炫耀的心思，一者是认为到了应该和家里说说的地步，二者是想让陈建国明白自己做的行当，以后马大爷那一条线，陈建国自然就知道什么时候会拉上儿子一块去套近乎。 假设陈子山不说，陈建国一直都以为他还在学校读书，那么即便是马世元跟陈建国有联系，那也跟陈子山没啥关系。 毕竟中间隔着陈建国，虽然说是父子关系，但在别人眼里，可就差了那么一层意思，实际效果可能也会打个折扣。 再者说。 陈子山知道陈建国的性子，就他本身而言，不怎么喜欢去拉关系走后门，只有在关系到亲人的利益时，才会主动。 就如前世一般，陈建国开了一个化纤厂，除了逢年过节，就没有主动走动过关系，唯一一次主动花钱动用关系，就是在陈子山毕业时，把儿子活动到了宁大附中做老师。 仅此一次。 所以陈子山才趁着这次回家，主动坦白一些事情，这是在变相地督促陈建国改变一些性格特点。 父子俩聊了许久。 慢慢地又说到了现在欧典橱柜的发展情况。 说到这。 陈建国才开始有自豪的感觉，毕竟这是他亲手一点一点发展起来的事业。 陈建国说：“现在橱柜生意很好做，很多家庭都愿意买咱们的橱柜产品，特别是以临州为主区域的南江省一带。唯一不好的消息，就是**那边跟风开了一家，几乎是照搬咱们的发展模式，现在开始跟欧典打擂台。” 陈子山皱眉说：“什么公司？” 陈建国说：“永辉橱柜。” 陈子山说：“高永辉开的？” “是的。”陈建国应了一声，又疑惑地反问，“你认识？” 陈子山摇头说：“人没见过，但我听说过。” 当然。 这是陈子山搪塞的借口。 实际上就是高永辉这个人，在前世就是萧然地界最为出名的橱柜公司老板，初期在南江区域内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后，借助物流发展的契机，进一步布局全国橱柜市场。 数年后，成立了永辉集团。 这是国内唯一一家可以跟欧派橱柜扳手腕的橱柜企业。 这一世。 永辉橱柜比前世早了一年多。 应该是欧典橱柜的出现，成为了高永辉的催化剂，让他本来朦胧的构思瞬间得到了启示，所以跟着创办了永辉橱柜。 陈子山说：“现在生意有没有受到影响？” 陈建国说：“暂时还没有，不过一个地界出现两家一样的公司，竞争肯定无法避免，我一直在琢磨高永辉这个人，为什么要把公司开在离咱们欧典如此近的地方。” 陈子山说：“这个其实很好理解，因为高永辉本身就是塘头的人，之前一直在塘头、**、义尚、新塘这些地方走街串巷卖厨具，在这边，他有不错的客户资源。” “这就难怪了，可以理解。”陈建国点头。 陈子山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竞争是没法逃避的，接下来只要欧典不出现太大的经营性决策错误，只要资金链不断裂，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陈建国微微颔首。 下午。 陈母来到公司。 见到陈子山，陈母笑着责怪说：“你这混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一趟了，从年初出门，就没看到过你一眼。如果地方远倒也罢了，你说临州那地儿，离咱们也就半天的路程，你愣是不愿意回来看看，真是翅膀硬了啊。” 陈子山就笑嘻嘻地听着。 陈母也就喜欢唠叨。 过了一会，唠叨劲头一过，就开始关心陈子山的近况，问来问去无非就是在那边吃得好不好，学校的伙食怎么样，跟寝室同学关心还好吧等等。 陈子山就一律应好。 眼见陈母暂时没个歇息的意思，陈子山连忙转移话题说：“姐回来了没有？” 陈母回答说：“早就回来了，可是回来那么久，就没一天着家的，不是这个同学喊去玩，就是那个同学邀去耍，每天要到晚上十来点钟才能见着，也不明白她咋就有那么多同学要见，没完没了的。” 很显然，陈母是在担心陈丽丽。 陈建国心大，帮着女儿说话，说上学在尚海都没见你这么着急忙慌上火，一回来怎么就各种担心了，这不是每晚上都回来了嘛。 陈子山知道陈母在担心之前的塘头严赖子，不过现在有高明康蹲在塘头派出所做小警察，虽然职权职位都没有，但是以老高的家庭背景和手段，严赖子如果聪明，应该早就龟缩起来，敢寻来闹事，那真是老寿星上吊，纯属活得不耐烦了。 陈建国呆了一会，就说车间还要忙，就赶去车间里忙活去了，留下陈子山陪着陈母说话，一直到下班时分，陈建国才再次出来。 晚上。 寻了个机会。 陈子山把话题引到了马大爷身上。 陈子山问陈建国，说最近半年有没有跟马大爷联系过。 陈建国说：“有联系，不过都是你马大爷打回来，我就打过去一次，还被盘问了一番，后来我就打得少了。上次听说了去了辽东，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你马大爷说回来后再联系我，现在兴许还没回。” 陈子山就没再多问。 陈建国说：“你打听这个，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知子莫若父。 陈子山知道瞒不过陈建国，就顺势说：“当然有想法啊，本来回来就想着看能不能搭上线，可以琢磨着贷一点款，不过现在没必要，我已经找到了资金。” 陈建国说：“你缺钱？” 陈子山说是。 “缺多少？” “很多。” “很多是多少？” 陈子山想了想说：“少说00万，多则500万往上。” 陈建国听得无语，半晌说：“你开的什么公司，为什么资金缺口会那么大？开实业都没你那么缺钱的。” 不能怪陈建国惊讶，真的是他对互联网行当完全不了解，所以根本就想象不到互联网企业在发展初期就是一个烧钱的黑窟窿。 别说非互联网从业人士，即便是业界从业者，很多时候都会预估错误。（未完待续） 第246章 力不从心 陈子山说：“互联网企业，初期本来就烧钱，我这个还算好的，可以看见预期收入，很多互联网企业连怎么赚钱都摸不准，照样烧钱，我现在缺钱主要是未雨绸缪，在为公司的未来做准备。” 陈建国说：“你找谁借的？” 陈子山说：“沈镇长家的公子，沈文平。” 陈建国说：“你借了多少？” 陈子山说：“五百万。” 陈建国说：“他怎么那么多钱？” 陈子山说：“开网吧赚的。” 陈建国说：“开网吧有那么赚钱吗？山子，要不你少借点，我这里还有一百多万，你先拿去应急。” 陈子山知道陈父的意思，一者是担心沈文平钱的来路，二者是担心陈子山借太多，万一亏空进去，打击可不小。 自己作为父亲，能帮多少帮多少，要不是之前投入购置车间生产设备花去了一大笔钱，以欧典一年来的利润，虽然不算太高，但00多万还是有的。 陈子山说：“老爸你就放心，我对沈文平很了解，没什么问题的。你这边的钱先留着，公司发展用得着，永辉橱柜可不是什么善茬，多留点流动资金，有备无患。” “可是……” “……” 父子俩聊到近十点。 最终陈子山总算打消了陈父的担忧。 末了，陈建国说：“你之前询问你马大爷，我其实知道你还有其他的意思，我会尽量关注，如果有必要，我会通知你。” 陈子山点头说好。 …… 接下来。 陈子山在家里呆了四天时间。 这几天时间大多时候都是待在欧典橱柜，趁着得空，陈子山顺便帮陈建国梳理了一下公司的组织架构和职能流程。 可能是公司人员越来越多，最早进来的亲戚意识到再不发挥自己的能力，就有可能被外人淘汰的风险，所以这次陈子山并没有看到之前所看到的不好的地方。 既然亲戚能行，那就暂时先用着。 期间。 陈子山跟陈建国郑重其事地提出一个问题，那就是欧典橱柜随着生产设备的更换和产能的进一步扩大，以及市场规模的扩张，有必要聘请专门的职业经理人来管理才行。 陈建国一开始有些反对的意思。 用他的思维来说，公司有我在，能有什么问题不成。 陈子山这次可没跟陈建国客气留面子，直截了当地指出说：“老爸，不是我故意针对你，现在橱柜制造业处于发展初期，利润丰厚，又是绝对的卖方市场，所以你无论怎么弄都没关系，无非就是赚多赚少的区别。但是接下来，你也看到了，竞争只会越来越激烈，其他人看到你赚到了钱，要么跟风，要么下绊子，会有各种手段来针对欧典，连咱厂附近都出现了竞争者，其他地方只会越来越多。您的性子我了解，适合在公司做一个生产厂长，那是最好的岗位，作为总经理掌舵全盘，您有没有觉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一番话把陈建国说得面有愠色。 可是最后一句话，却让陈建国把到嘴的反驳之词生生地噎了回去。 确实力不从心啊。 陈建国不得不感慨。 这是吃了没文化的亏，现在才知道小学毕业当老板，并不是一样人家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事儿，除非你对公司没有要求，那无论怎么整都无所谓。 随着公司发展壮大，不仅是对公司底层员工、中层主管以及高层管理者有着更高的要求，对于最高领导者更加严格。 作为老板，如果没有那个能力，最好还是别在位置上过多地参与实际管理，能请到务实的职业经理人，是最好的选择。 就如陈建国一般，学历过低，管理知识储备贫乏，如果对于未来的企业没有什么要求，那么随便怎么折腾，赚个几年钱，差不多了就可以退休。 但是陈子山知道，如果欧典橱柜被折腾完，陈建国十有八九不会甘心，还是会继续折腾下去，就如同上一世那般，要折腾实在没精力了，才会停歇下来。 所以。 陈子山虽然不会过多地干预陈建国的欧典橱柜，但是在关键时刻，他还是给出一些意见，避免陈建国走入死胡同。 现在提出聘请职业经理人，并不是说现在的欧典橱柜已经到了必须外聘的关头，而是陈子山在为陈建国未雨绸缪。 职业经理人可不是那么好找的，一般的找了没用，反而碍手碍脚，好的职业经理人，既要懂橱柜行业，又要精通管理，这等人才可遇而不可求。 因此。 必须在现阶段就提醒陈建国，早早地开始物色。 陈建国略显郁闷地说：“你就那么看贬你老爸我吗？没试过，或许我能行。” 陈子山笑道：“老爸，未来你能不能胜任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你是绝对胜任不了的，人家说知子莫若父，反过来知父莫若子一样是有道理的，所以还是听我的话，碰到合适的经理人，就花点价钱聘请了，你就安心在生产车间折腾吧，那是你的强项。” 陈建国叹道：“我知道了，碰到了再说。” …… 七月下旬。 陈子山回到了临州。 因为临近月底，正好沈文平提前从肥城赶了回来，所以陈子山直接找到对方，把借款之事敲定了下来。 沈文平说好不要利息，不过陈子山可不能这么做，在合同签订时加上一条利息条款，借款500万本金，利息按照同期银行贷款利率来支付。 五百万资本以转账的方式进入了山水科技的公司账户。 资金到账，山水科技常务副总秦清和财务经理陆惠玲都长舒了一口气，这两位女子最近看着公司账目支出愣是有点胆战心惊。 自从月初的服务器到账之后，公司账面资产已经下破过了五十万的关口，这点资金别说后续服务器的增加，就连接下来的人员工资支出都顶不了几个月。 更别说其他诸如流量、广告、日常维护、开发更新等一系列运营成本。 现在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地计算着可用的开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玩脱。（未完待续） 第247章 要一炮而红 与沈文平分开时，陈子山再一次见到了方峻。 这个颇有眼力劲的小伙子终于来到了临州，和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另外三人，都是一般年纪大小的小年轻。 方峻很开心地跟陈子山打了招呼，然后介绍另外三人与他认识。 陈子山说：“方峻，很高兴又见到你。” 沈文平说：“人就交给你了，怎么安排是你的事。” 陈子山说：“有跟他们说过具体事情吧？” 方峻接口说：“说过的，陈哥，文平哥一开始就跟我说了。” 陈子山沉吟说：“事情可能稍微有点变化，这样吧，方峻，你先去尚海，接手我姐手中的计费软件推广渠道，先继续做着，后续工作会有变化，到时我再通知你。” 方峻说：“没问题。” 沈文平说：“是不是有什么变动？” 陈子山说：“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 沈文平说好。 分开。 沈文平离去后，陈子山给了方峻四人一笔钱，交代他们先去尚海，到了那边，会有人跟他联系接洽，至于具体工作，到了那边同样有人交接。 实际上。 尚海那边现在去不去都没关系。 因为接下来计费软件很有可能会进入大规模免费期，推广工作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不过方峻既然来了，总不能再打发人家回去，不怎么好。 所以就干脆先派人去尚海接手，之后的事情，等到免费期再见机行事。 创业大厦。 山水科技公司。 陈子山来到办公室，把后续支出的服务器购置费用预留下来后，交代秦清，让其尽量规划使用好剩余的运营资金。 秦清说：“预留一半的资金是不是有点多了？现在已经购置了一个批次100万余元的服务器，看你现在这样，是不是还打算购置两个批次？” 陈子山说是。 见秦清不解，陈子山解释说：“你别以为现在一个批次的服务器够用，实际上，真正等到公测开始时，你就会知道增加两个批次都只是小儿科。再者说，未来随着传奇游戏运营时间越来越长，所需服务器数量只会成倍地增长，现在添置不会造成浪费，更不会造成资金积压，说多了你现在只会将信将疑，再过一个多月你就知道了。” 陈子山并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不是因为要购置服务器，他也不会想着去借贷资金。 这年头的服务器费用惊人，当年盛大科技代理传奇时，公测期间租用dell的服务器，一年就花费了几十万。 那时候的陈天骄根本就没考虑自己买，以当初盛达科技的资金，没有任何承担自行购置服务器的能力。 别以为一个批次100万余元的服务器有很多，实际上，以现行价格，一台配置中档的服务器就要5-6万，稍微好一点的就要近十万。 陈子山舍得在服务器上花钱，配置都是以中上为主。 事实上。 如果陈子山稳打稳扎，学前世盛达的老路，一开始不去想着全国范围内进行推广的话，一个批次的服务器其实足够使用到收费运营，等有钱了可以继续扩大投入。 但是陈子山的野心很大。 要是继续走盛达的老路，他就没必要布局计费软件和沈文平的网吧，而走了这一条路，就意味着传奇最初的运营成本就会高上无数个档次。 三个批次的服务器，00余万的投入，就是陈子山在收费运营之前作出的硬件投入预计规模，这是在前世陈天骄的基础上，做了三到五倍的容量扩展。 宁可多。 绝对不能因为容量不足导致游戏体验下降，从而影响到游戏玩家对游戏的整体评价，陈子山需要一炮而红。 交代完。 离开公司时，陈子山意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身影似乎在尽量避免陈子山的注意，却被陈子山第一时间关注到了，原因无他，实在是当时候对他印象很深刻。 这个人就是莫干山救助孕妇回途中碰到的天哥。 事实上。 陈子山对黄毛和天哥的印象都很深，前者黄毛加耳环，很好辨认，后者一脸懒散的神情，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装逼神态很出众。 陈子山很奇怪。 天哥所坐的区域是在服务部那一圈，就是郭曼文代为兼管的区域，天哥看样子不像是前来走亲访友。 难道是来工作的？ 陈子山觉得有点搞笑，这么一个临州城内的小衙内，怎么可能跑来山水科技上班，莫非有什么事情不成。 带着疑问，陈子山又返回了秦清的办公室。 秦清见陈子山返回，就问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陈子山说：“外面来的人都是公司的员工吧？” 秦清说是。 陈子山指着服务部那一圈工作区域说：“那个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哪个？” 秦清站到陈子山的身边，顺便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你说林笑天？”秦清追问。 “原来他叫林笑天呀。”陈子山一直不知道对方的具体名字，“就是他，是谁招聘进来的？什么时候招聘进来的？” 秦清说：“人员是陈星招聘的，具体哪一天我还不太清楚，我是在你回去的第二天看到他的，之所以知道对方的名字，是因为那天正好看到林笑天在跟郭曼文说话，郭曼文的言辞好像很激动，所以我就特意过去问了问。” “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出来。”秦清摇头，“我问的时候，郭曼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只说这个人是认识的，我见当事人都不说，就不好追问太多。” 陈子山说：“陈星在吗？让他过来一趟。” 秦清说：“没在公司，现在在沈文平网吧蹲点，你要稍等，我让他回来一趟。” 陈子山点头。 不一会。 陈星打车回到公司。 陈子山没多客套，直接询问林笑天之事。 陈星说：“林笑天是在你回去的那天下午来公司面试的，当时候就我在公司，我姐……呃，秦总正好出外办事。后来之所以没跟秦总说，是因为对方来面试的岗位只是服务部的基层员工，所以我就没跟秦总请示。” 秦清点头示意陈星所说属实。（未完待续） 第248章 意外的员工 在公司，陈星是有权利招聘一般基层员工的，只有碰到管理层和技术员的招聘，才要提交到秦清或者章小龙批示。 用到陈子山批示的员工招聘，一般都是副总级别。 陈子山说：“我明白了。” 反正已经回来，陈子山顺便问了沈文平网吧那边内测人员管理的情况，陈星都一一做了回答，表示没啥问题。 期间说到沈云。 陈星说：“沈云很不错，既有人缘，又能维护人际关系，关键时候还能坚持原则，是一个干实事的好手。” 陈子山笑道：“看来你对他的评价很高。” 陈星说：“事实就是如此，他跟一般的大一学生不一样，瞧着像是一个有一定社会经验的毕业生，有些方面甚至比我还强。” “哦，说说看。”陈子山顿时来了兴趣。 陈星说：“比如激励士气和赏罚分明，他就做得比我好很多，那边的兼职者大多数都是临工业的同学，平日里说话做事会有碍于面子不好说重的时候，但是沈云却能恰到好处地处理掉，既不会把双方的情绪扩大化，又能做到让人心服口服，是一把做人事工作的好手。” 陈子山颇为意外，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温温和和一脸笑意的云哥儿还有这种隐藏的天赋，如果陈星没有夸大，那么沈云的未来配上他的家境，绝对是一片坦途。 秦清说：“真有这能力，让他来山水科技做事也不错。” 陈星说：“这我没问，人家才大一，学习为主。” 秦清就只看着陈子山不说话，意思大概就是说，眼前这个也是大一，当然还有一层题外之意，就是沈云是你陈子山的室友，你自己看着办。 不过，陈子山现在倒也没想着把沈云弄到山水科技做全职，毕竟才大一，陈星的说法很有道理，并不是人人都跟陈子山一眼。 再者说，现在暂时还不知道沈云自己的想法以及其家庭人员的意见，贸然提出邀请，恐怕会有反效果。 在沈云的事情上，陈子山并没有过多的交谈。 陈星见没什么事儿，便离开了办公室。 陈子山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朝秦清说：“借你办公室用一下，你去把林笑天叫过来，我问问情况。” 秦清说：“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陈子山摇头说：“暂时不清楚，反正看着不像正经来做事的主，我先会一会再说。” 秦清说好。 不一会。 天哥仍旧是那一副懒洋洋的神态，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不等陈子山招呼，便大咧咧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眼神似笑非笑地盯着陈子山。 这神态其实很装逼。 不过陈子山知道对方有装逼的资本。 当初事后，陈子山在李承泽的提醒下知道天哥姓林，是临州市市局林副局长的侄子，只是当时不知道天哥的全名，一直以为就叫林天。 现在知道叫林笑天。 名字跟人一样装逼。 陈子山开门见山说：“林公子，你这突然跑到我这小庙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林笑天笑呵呵地说：“来上班。” 陈子山摇头笑道：“咱都是明白人，就不要说这些话。” 林笑天说：“看来陈总不信，但事实上，我就是来上班的，你问问秦总、陈主任或者其他员工，我林笑天上班已有数天时间，是不是在正正经经地做事，有没有搞砸过公司的任何人和事没有？” 陈子山说：“你认为我会信？” 林笑天两手一摊说：“那我也无法。” 陈子山说：“林少，山水科技庙小人微，容不下你这一尊大佛，你跑到这里来上班，我可担当不起，实话说，如果你不愿意说明来意，那么不好意思，我只能请你高抬贵脚，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林笑天笑道：“你就当不认识我就行了。” 陈子山说：“问题是我做不到。” 林笑天强调说：“我真的是来上班的。” “行吧。” 陈子山懒得多说，“既然你不说，那么我就去问其他人，或许郭小姐能够给我一个想要的答案。” 林笑天说：“陈总何必要盘根问底。” 陈子山平静地说：“咱们换位思考，在明知道对方背景，并且咱们之间又没什么交情的情况下，你会不闻不问吗？” 林笑天叹道：“我也会。” 陈子山说：“这就对了。” “但是说不说是两码事。” “何必。” 林笑天说：“是啊，何必呢，其实你没必要过于在意，你只要知道我来山水科技并不是针对你就行了，再者说，我来山水科技上班，事实上对你来说是有好处的。” 所谓的好处，陈子山当然理解。 无非就是山水科技有了林笑天这一尊大神坐镇，一般的牛鬼蛇神绝对不会不长眼，跑来山水科技打秋风。 其实这也是陈子山颇为纠结的地方，一方面对林笑天的来意抱有怀疑的态度，另一方面却知道，如果对方真的是来上班的，好处不言而喻。 可是林笑天会来山水科技做一个小员工吗？ 这个疑问，陈子山没法回答自己。 林笑天说：“陈总，你放心吧，我林笑天虽然是你们眼中的纨绔子弟，但至少还是有底线的，只要我人在山水科技，那么就绝对不会做出有损于你公司的事情出来，我说到做到。” 陈子山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林笑天离开。 秦清跟了进来。 “怎么样？”秦清问。 “问不出。” “这个人……有背景？” “有。” 陈子山没有直说，想了想摇头说，“你就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员工对待吧，装作不知道即可。他现在是服务部的员工，属于郭曼文代管，你平日里多在郭曼文身上用点心就成，其他的，只要不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行，就随他去。” “好的。” …… 时间进入八月。 传奇内测已经进行了半个多月时间。 整体而言，差强人意。 大问题没有发现，小问题隔三差五就能弄出一两个出来，或许删档内测的效果就在于此，就是希望用这两个来月的时间去尽可能地发现问题与解决问题。（未完待续） 第249章 历史的缘分 实际上。 任何一款游戏，内测阶段不怕发现问题，怕的是敷衍了事，等到真正开始运营时，所有问题被玩家一个一个找出来。 轻者被业界耻笑，重者直接影响到游戏的运营生命。 所以。 陈子山倒不担心内测问题太多。 他就一个要求。 发现问题之后，要能够确保此问题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同时要举一反三，类似的问题最好不要出现在玩家的视野。 这一点。 陈子山专门跟章小龙带领的技术部门交流过。 八月初的一天。 早上。 陈子山刚刚吃过早餐，正想着前往公司。 才拿起文件夹。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接通。 来电的是一个陌生男声，嗓门很大，说话的语调很有力。 电话里。 男声开门见山问：“你好，请问是陈子山陈先生吗？” 陈子山说是。 男声自我介绍说：“你好，陈先生，我是陈天骄，尚海盛达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很冒昧地打扰您。” “陈天骄？” “是的。”陈天骄爽朗地说，“耳东陈，天之骄子的天骄，咱俩同姓，五百年前都是一家呢。” 好意外。 陈子山下意识地从耳边拿开电话，瞧了瞧狭窄的手机屏幕，之所以反问一句，并非不知道陈天骄三字，而是觉得莫名其妙。 如果说单听陈天骄三字或许还有同名同姓之人，那么后面的盛达科技总经理头衔，却能够保证对方就是前世的那一位名人。 陈子山觉得意外且有莫名其妙之感，纯粹是因为彼此没有过任何交集，所以闹不懂对方突然打来电话的用意。 “有事？”陈子山继续问。 “确实，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说。” “不知道陈先生可有时间？”陈天骄反问。 “现在就有。”陈子山顺势坐在沙发上。 陈天骄说：“不好意思，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陈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可以见一面，当面聊聊。” 这下有意思了。 陈子山饶有兴趣地问：“能说说什么事儿吗？” 陈天骄说：“我怕电话里不方便说。” 陈子山说：“没事，大致说一下，如果可以，咱们见面聊也无妨。” 陈天骄说：“事儿其实简单，我就想问问陈先生，传奇游戏是不是贵公司山水科技自主研发的网络游戏？” 果然是因为传奇。 陈子山心里感慨万千，前世纠缠一辈子，今生拐了弯，仍然牵扯到了一块，陈天骄仿佛跟传奇有缘分一般，怎么都摆脱不了。 “是的。” 陈子山并不打算隐瞒，人家能够找到他，自然是有了一番调查，隐瞒没什么意义，再说又不是在开发阶段，所以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陈天骄是个爽朗的直性子，干净利索地说：“陈先生，我想代理传奇，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条件？” “你想代理传奇？” “是的。” “我能问问，你是怎么知道传奇的吗？传奇现在没有大规模宣传，刚刚开始内部封测，只有少部分人知道。” “我看到有人在玩。” “你看到？” 陈子山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你看到岳涛在玩吧？” 当初在尚海碰到岳涛，陈子山还有心招揽来着，可是对方早就心有所属，容不得陈子山染指，所以只能作罢。 岳涛毕业去的地方就是陈天骄的盛达科技。 上月中旬内测时，岳涛的内测邀请码还是陈子山通过邮件发给对方的，只是当时没想到会引起陈天骄的注意。 这算是无心插柳。 陈天骄点头说：“没错，我看到他在玩，然后我也试玩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个游戏的可玩性非常不错。操作简单，容易上手，热血、暴力、刺激……总之是一款好游戏，所以我就特意找上门来毛遂自荐。” 陈子山笑道：“陈总也这么认为吗？” “是的。” “很荣幸。” “哈哈……” 陈天骄又开始爽朗地笑。 不过很快。 他的笑容就被陈子山打断了。 “很可惜……”陈子山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 陈天骄收住笑容问。 陈子山没回答。 事实上。 如果在没有决定自营之前，陈天骄也像现在这样突然找上门来要求代理游戏，陈子山或许就会举双手双脚欢迎。 这是在为陈天骄可惜。 可是现在已经打算自营，连公司组织架构以及人员编制团队都已经差不多完善，基本上不太可能放弃运营。 所以可惜二字，多少又含有一丝敷衍之意。 但是陈天骄是一个执着之人，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所以见到陈子山不回答，他又追问了一句： “可惜什么？” 陈子山嘴角牵出一丝笑意，他很想实话实说，却又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才恰当，思索片刻，突然想到前世陈天骄面临的困难，顿时有了主意。 “可惜你没钱。”陈子山直言不讳。 陈天骄神色一滞。 沉默半晌。 陈天骄说道：“你说得没错，我个人确实没钱……” “不……” 陈子山打断说，“你误会了，我说你没钱，不是指你个人，而是说你公司没钱，盛达科技现在应该没有多余的资金来代理运营传奇游戏吧。” 陈天骄沉吟说：“盛达科技虽然谈不上资金雄厚，但是代理贵公司传奇游戏的资金实力还是有的，只要陈先生愿意交给盛达代理，资金方面请不用担心。” 陈子山摇头笑道：“陈总这话可就不尽不实啊。” 陈天骄说：“肺腑之言。” 陈子山哈哈一笑说：“是不是陈总心知肚明，电话里争不出个所以然，也没有意义。” 陈天骄说：“所以我才希望有时间跟陈先生见一面。” 陈子山说：“见面就不必了，我实话说吧，陈总，传奇游戏我打算由山水科技自己运营，没有交付给别人代理的打算。” 陈天骄说：“我明白陈先生的意思，但是身为互联网开发企业，最好还是纯粹一点为好，你就专注于开发，运营这等杂事可以交付给其他企业去做。” 陈子山笑了笑说：“暂时没这个想法，不好意思陈总。” 说完。 陈子山就挂断了电话。（未完待续） 第250章 想碰壁就来 事实上。 陈子山并不是不给陈天骄面子，而是这事儿不好多说，既然不能交给他人代理，就没必要在这事儿多说，直截了当地拒绝人家。 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过陈子山低估了陈天骄的韧劲。 三天后。 陈天骄再次打来电话。 陈子山再次拒绝。 数天后。 这个过程又重复了一遍。 陈子山现在真的相信命运，如果不是命中注定，陈天骄怎么可能对传奇这款游戏如此锲而不舍，不达目的不罢休。 事实上。 陈天骄之所以死磕，其中就有陈子山并不知道在原因在内，有些事情前世公诸于世过，但还有一些，外人并不知晓。 盛达科技现在经营着自己的网络硅谷梦想，这个精神家园跟所有现有的互联网企业一样，都是只有投入没有产出的烧钱玩意。 换句话说，盛达科技如同腾迅公司一般，因为没有清晰的盈利模式，只能依靠外来的资本输血养活，所以快要过不下去了。 早在纳斯达克股市崩盘的初期，陈天骄就敏锐地意识到互联网即将迎来冰封期，这是一场世纪风暴，没有任何企业能够避免。 盛达科技同样如此。 陈天骄第一时间找到了盛达科技的投资商，也就是现如今四大门户网站之一的中华网，年初中华网投资了盛达科技00万美元，但是却只支付了其中一部分，老陈的意思就是希望中华网能够按照合同兑付承诺。 可是中华网却迟迟不愿意按照合同履行条约，一直在想尽办法拖延，因为中华网在寒冬中同样自身难保，自己都顾不上，哪还顾得上盛达科技。 鉴于此。 在外来资本毫无希望的情况下，如果陈天骄不去寻找出路，以现在盛达科技的自有资金，根本就没有办法走出困境，未来的盛达科技将会走入历史的尘埃之中。 前世陈天骄同样是在这个时间点开始寻找盛达科技未来的道路，那时候还没有传奇，国内网络游戏处于蛮荒时代，陈天骄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其他领域折腾思考，希望能够在危机中找到那一线生机。 这一世。 偶然的机会中，陈天骄发现了岳涛没事在玩的传奇，寻到机会的陈天骄亲身体会到了传奇游戏的魅力，以他独特的眼光，十分准确地判断出这是一款钱途光明的游戏。 所以陈天骄找到了山水科技。 无他。 为了钱途而已。 按照一般的套路，在陈子山明确拒绝且表示要自营传奇时，陈天骄就应该有自知之明知难而退才对。 可是事实正好相反，根本原因就在于此。 一直到月中旬。 事不过三。 在陈天骄第四次打来电话时。 陈子山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告诉陈天骄说：“如果你不怕碰壁，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见面的机会。” 陈天骄大喜说：“这半个月我已经碰壁很多次了，不怕多一次。” “……” 陈子山无言以对。 陈天骄说：“那陈先生定个时间。” 陈子山说：“这样吧，近几天我都有时间，你可以抽空过来一趟……知道我公司在哪吧？来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好。” …… 陈天骄这个人不仅有韧劲，还是一个雷厉风行的性子。 说做就做。 说来，很快就到了。 快得让陈子山都有点惊讶。 距离两人约谈不足两个小时，陈天骄就从尚海赶到了临州。 中午离开吃个饭，还没吃完，陈子山就再一次接到了陈天骄的电话，说已经到了山水科技，问人在哪。 尚海到临州虽然近，但你也没必要这么赶吧？ 陈子山有点想笑。 算了。 你急是你的事。 事已至此。 先见见再说吧。 陈子山说我现在在外面吃饭，你先找秦清秦总，如果秦总不在，就找技术部的章小龙，他肯定在。 陈天骄就说好。 慢慢吃完饭，陈子山才回到公司。 在办公室，陈子山见到了陈天骄和陪着说话的章小龙。 陈天骄三十不到，身材块头很大，四方脸，棱角分明，眼神锐利，整个人精气神很足，有一股让人信服的自信神态。 见到陈子山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 章小龙说：“陈总，这位陈先生说是来找你的。” 陈子山说：“是的，秦清呢？” 章小龙说：“秦总今天下午有事。” 陈子山说：“好的，你先忙去吧。” 章小龙退出。 陈天骄伸手说：“陈先生，我没想到，你是如此年轻。” 陈子山握住对方的手，笑道：“咱们彼此彼此，陈总今年应该不到三十吧，只比我大了几岁而已。” 陈天骄笑着说：“二十七，按虚岁二十八，奔三了啊，年龄不饶人。” 陈子山笑着摇头，这个奔三和年龄不饶人的陈天骄，在前世仅用了数年时间就跃居全国首富，被誉为国内最年轻的富一代。 那时候，谁都会说三十出头，年纪轻轻…… 客套完毕。 双方分宾主坐下。 话题自然而然地引到了代理传奇之事上。 这一次。 陈子山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直接拒绝，而是再一次直截了当告知对方，盛达科技没钱，根本就没有资金来代理传奇。 陈天骄说：“陈先生既然说到资金问题，那么请问，代理传奇究竟要多少钱？” 陈子山说：“代理费500万。” “……” 陈天骄眼皮很明显地抽了一下。 现在盛达科技别说500万，00万资金都拿不出来，不过好在盛达背后还有一个中华网，如果能够谈下传奇的代理权，或许可以说动中华网继续投资。 代理费500万虽然超出盛达科技的能力，但对于中华网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陈天骄沉吟说：“虽然有点过高，但还说得过去，其他条件呢，比如分成？” 陈子山笑道：“你还是先听我说完再来谈分成吧，我相信听完之后，你可能就没兴趣知道分成比例了。” “你说。” 陈天骄有些皱眉。 他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尽管来之前就做好了碰壁的思绪准备，但事到临头，心里仍然有些不怎么舒坦，有如鱼在网中，左右挣扎都没用。（未完待续） 第251章 陈总的心思 陈子山说：“刚才说的是500万代理费用，但是还有一点你应该清楚，山水科技现在已经开始传奇删档内测，所有的运营成本都已经投入使用，如果你想代理传奇，那么你就必须全盘接手。” 陈天骄说：“这是应该的。” 陈子山说：“这一部分主要包含服务器软硬件成本和电信带宽使用费，以及前期工作的成本费和杂费，所有加起来，大概在500万左右。” “啥？” 陈天骄顿时吓了一跳，“你没说错？500万？” 陈子山笑道：“这不是开玩笑的，光服务器购置费用，成本就在00万出头，我可是在传奇上下了血本，你要知道，这是在赌博。” 话里真中有假。 陈子山夸大了费用成本，无非是要在合理的情况下，打消陈天骄锲而不舍的劲头，至于服务器费用是不是有五百万，那还不是陈子山说了算。 陈子山说有，没有也有。 陈天骄真要怀疑，大不了把与浪潮集团签订的后续服务器采购合同先履行掉，到时候00万绝对不止。 陈天骄皱眉说：“你这投入那么高，值得吗？” 陈子山微笑说：“陈总眼光超群，你说值得吗？” 好吧。 陈天骄瞬间被反问住了，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了传奇的前途，他怎么可能死缠烂打一定要来碰壁一次又一次。 实际上，因为受到传奇的启发，陈天骄在正式接触陈子山之前，特意在国外的游戏市场调查了一番，通过对比国外已经在运营的石器时代等游戏，陈天骄发现现有市面上所有的网络游戏，都不及传奇有魅力。 早在第一次被陈子山拒绝后，陈天骄就利用代理玩过其他几款国外的游戏，想着是不是趁着山水科技还未正式公测，利用别的游戏冲击国内市场。 可是仔细想想，陈天骄不敢试，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其他游戏即便是进入国内，面对传奇，只怕挨打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 一旦被打垮，前期的投资就是打了水漂。 当然。 陈天骄是一个赌徒性格，真要有钱，他是敢赌一把的，大不了赌输，盛达科技垮掉而已，奈何现在盛达连赌的资本都没有。 至于中华网，没有十全的把握，对方已经不太可能给盛达科技继续投资，所以在陈天骄看来，山水科技的传奇就是唯一的出路。 陈天骄咬牙说：“一千万没问题，代理费500万，软硬件投资全盘接收，陈先生是不是可以给盛达科技一个机会？” 陈子山愣然道：“刚才不是说不值得吗，这也敢接手？” 陈天骄说有何不敢。 陈子山呵呵笑道：“我对陈总的勇气十分钦佩，不过说句难听点的话，陈总，在我眼里，现在的盛达科技不仅没有代理的资金，暂时连代理传奇的资格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 陈天骄额上青筋一跳。 陈子山摇手说：“别急，我没有侮辱你和贵公司的意思。我说你们没钱，这是事实，我想陈总应该不会反对。说你们没有资格，其实是因为盛达科技现在的主营方向是网络社区，你们没有运营网络游戏的经验，在社区弄个小游戏小打小闹可以，正经地代理网游……呵呵，真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当然。 陈子山是故意这样说的。 在现阶段，国内网游市场才刚刚起步，有丰富的网络游戏运营经验的公司，可以说一家都没有，全部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包括陈子山自己的山水科技，同样是老大老二的区别罢了。 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在心里上打压对方，彻底地打消对方想要代理的念头。 事实上。 陈子山现在是没有下绊子的机会，否则他真的不介意给陈天骄下一个套，把盛达科技弄垮掉，然后趁机寻找招揽陈天骄的契机。 因为受到前世的影响，所以在陈子山心里，运营传奇的人选，没有任何一个人比陈天骄有资格。 这是思维的定势，现实中肯定有很多能人不比陈天骄差，但是已经证明过自己的，有且只有陈天骄。 山水科技现有的常务副总秦清不错，眼光、手腕以及个人能力都不缺，但是还是那句话，她没有证明过自己。 陈子山知道这只是一个幻想。 毕竟盛达科技现在背后还有一个中华网，可不是说弄垮就能弄垮的，要想弄垮对方，就必须先把中华网从盛达科技脱离出去。 陈天骄反驳说：“陈先生此言过于武断，运营经验需要慢慢积累，实话说，咱们国内放眼望去，现在找不出任何一家有丰富的网络游戏运营经验的公司，即便是山水科技同样如此，半斤八两而已。我相信，盛达科技绝对不会比任何一家公司差，我有信心做好。”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这就是陈天骄的性格，说话硬朗大气，拥有强烈的自信心，语气的感染能力非常厉害。 可惜陈子山不吃这一套，只是笑，不说话。 陈天骄继续说：“至于陈先生所说的资金问题，虽然盛达科技现在没钱，但我可以跟盛达的股东去商量，他们有钱。” “你说的股东是指中华网吗？”陈子山收住笑容，假装试探性地问。 “是。” 陈天骄点头，并解释说，“盛达有且仅有过一次融资，投资方就是四大门户网站之一的中华网。” “他们愿意投钱？” “我可以说服他们。” “呵呵！”陈子山笑了，“陈总，恕我直言，我对中华网同样有所了解，你就那么确信能够说服中华网高层的那一帮子自命清高之辈？” “可以！” 陈天骄稍作犹豫，很快点头。 陈子山摇头说：“我还真不信。” 陈天骄说：“你要怎么才相信？” 陈子山笑着说：“我相信与否其实不重要，关键是你要能做到，再者说，我对你是否能够说服中华网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我本来就倾向于自营。” 陈天骄盯着陈子山说：“陈先生，话已至此，你还不愿意给盛达科技一个机会吗？至少，请你给一个让我说服中华网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252章 激将 “说服中华网？” 陈子山略一沉思，瞬间就明白了陈天骄的用意，“哈哈，原来如此，陈总，看来你来到山水科技，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传奇而来，还抱有东边不亮西边亮的想法啊。” 陈天骄笑道：“陈先生是明白人，看破不说破，多谢。” “无妨！” 陈子山摆了摆手。 实际上。 到现在为止，陈子山才明白陈天骄缠着山水科技的真正用意。 陈天骄是一个明白人，当然知道陈子山既然打算运营，那么想要人家放弃几乎是不太可能之事，此次前来，还藏有一层更深的意思。 传奇是有前途的游戏。 这一点陈天骄并没有否认，所以来到山水科技想要代理传奇的目的同样是真的，并没有敷衍的成份的在内，只不过他做好了两手准备罢了。 基于之前的认知，陈天骄知道机会很渺茫，所以他想借机来求助一个机会，一个让陈天骄从中华网拿到合同融资的机会。 之前说过，中华网投资盛达科技，并没有完全履行他们之间签订的合约，陈天骄颇为无奈，人家不出钱，他也没办法。 中华网不愿意继续投资的原因，无非就是看不到盛达科技的未来，限于合同约定，对方不好明目张胆地不付钱，所以就采用拖字诀。 陈天骄来到山水科技的目的，首先当然是能代理最好，其次，如果不能代理，就希望陈子山能够帮个忙，给他一个口头协议，让他可以跟中华网去谈未付的投资款，因为有了陈子山的口头承诺，或许中华网看到盛达科技有翻身的可能，就会自觉地履行合同条款。 这个忙可以帮可以不帮。 帮了无伤大雅，反正不会对外明言，无非就是事后的中华网会有微词，但是同样的，对方理亏在先，不会跟盛达科技过多地计较。 不帮是本分。 再者说，陈天骄不会直言，陈子山大不了装傻即可。 想着今生的盛达科技极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干预而走向没落，陈子山有些惭愧，严格来说，这是陈子山利用了前世的先知，掐断了陈天骄的未来道路。 当然。 惭愧归惭愧，陈子山可没有什么想要回报的心思，如果可以，他甚至还有打算收编陈天骄的想法。 想了想。 陈子山说道：“陈总，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不给你一个机会好像说不过去。这样吧，既然你想要机会，我就给你一个真正的机会，就看你敢不敢要。” 陈天骄哈哈笑道：“陈先生说笑了，我既然敢来，就没有不敢接手的道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在理，我绝无二话。” 陈子山笑着说：“陈总果然是一个豪爽之辈，既然如此，我们就打一个赌，来一个君子协议如何？” 陈天骄愣道：“赌？什么意思？什么君子协议？” 陈子山说：“其实就是一回事，我的意思，咱们来一个君子协议的赌约，不用签什么协议，咱们口头约定即可，赌约成立之后是否履行，就看各自的君子之风。” 陈天骄笑道：“这倒是个新鲜事，怎么个赌法？” 陈子山说：“你不是要机会么，我给你，并且给你一个真正的机会。赌约就是，看你能否说服中华网投资盛达科技来代理传奇，当然，代理的代价还是之前所说的，费用不能少，分成不能少……如果中华网愿意投资，那么我就同意让你代理传奇，如果中华网不同意，那么……你就把盛达科技并入山水科技，我折算一定的股份给你，但不会很多，你看如何？” 陈天骄愣了。 闹了半天，陈子山居然打上了这样的算盘。 “你这是突然想到的？还是早有打算？”陈天骄脸上疑惑颇深。 陈子山说：“突然想到的。” 陈天骄哂道：“你算盘打得精啊，合着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没有任何损失。” 陈子山说：“怎么能说没损失呢，我本来是自己要运营传奇，现在是用运营权在跟你赌，其中的预期损失相当大，难道预期收益就不是损失么？” 陈天骄说：“你损失的只是一部分预期收益，而不是全部，可我失去的是公司，是我的全部资产。” 陈子山笑笑说：“陈总，不是我陈子山看不起你现在的盛达，从实际角度去衡量，你扪心自问，盛达值多少？我就实话跟你说吧，在我心里，盛达除了陈总和你手下的那几个人才，其余的，就只有固定资产值点钱。” 这话其实说得很不留情。 盛达的固定资产除了几台电脑和办公桌椅，其它啥都没有。 陈子山这么说，相当于全盘否定了盛达现有的网络社区网站，直白一点就是说，你盛达除了人，什么都不值。 至于网络硅谷这个概念，在陈子山心里还真就一文不值，唯一让他在意的，就是盛达社区中现有的那100多万注册用户。 这就是盛达社区的真正价值所在，可惜现阶段，在没有找到切实可行的盈利模式之前，用户对于陈天骄来说就是一个甜蜜的负担。 后世互联网业界有一句名言： 互联网上最不缺的是什么？ 最不缺的就是创意，创意一文不值，你能想到的创意，同一时刻至少有一千个人想到了。 可是想到了又如何？ 互联网从业者，最值钱的是执行力。 想到就做，才是互联网发展的根本所在，只有把创意抢在别人面前，第一时间转化成实际行动，才是最佳的选择。 至于做得好不好，用户流量和用户体验才是衡量的标准，能不能成，就要看你领导者的能力如何，否则都是扯淡。 当然那都是后话。 就如同现在盛达科技的网络硅谷一样，你没成，那就真的没啥价值了，百多万用户不仅不能转化成资金，还是一个资金包袱。 陈天骄脸色有些难堪。 无论是谁，被他人当面把自己引以为傲之处贬得一无是处，心里都不会开心。 好在陈天骄虽然自傲，但是还是有一定的自知之明。 仔细想想，其实陈子山说的不无道理。（未完待续） 第253章 大赢大输的性格 要说盛达现在有钱吗？ 盛达现在还有钱，帐面上躺着一百多万的现金，可是这些资金不是盛达的，而是中华网投资的金额。 这些钱，盛达科技连支配权都不完整。 如此一来，留给盛达的资产就真的只有一个前途未卜的网站和一些固定资产。 而在目前互联网泡沫破碎的期间，最不值钱的就是所谓的互联网网站，连续数月，被关闭清算而倒下的网站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所以说。 盛达除了人，真的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陈子山之所以敢如此说，事实上就是知道前世盛达的轨迹，中华网顶不了几个月，想撤资又怕毁约，最后一直拖延时间，直到001年，借助陈天骄强势代理韩版传奇游戏的借口，趁机反对导致双方分道扬镳，才借机抽身撤资。 可以说。 只要陈天骄敢接这个赌约，那么对方输的可能性就是99%，还有1%就要寄希望于历史产生的偏差。 但是在互联网寒冬里，中华网这个鳖精是绝对不会也不敢去做冒进之举的，他们信奉的理念就是：宁可错过机会，也绝对不去赌那可能存在的机遇。 陈天骄苦笑道：“陈总说话真是直爽！” 这是从第一次通话到现在，陈天骄首次用陈总二字来称呼陈子山，因为年龄的关系，现在为止，陈天骄才对陈子山真正地给予重视。 陈子山乐呵呵说道：“大家坦诚相对，没必要藏着掖着，你说是吧。” 陈天骄说：“话虽如此，但是想让我拿公司来赌，陈总给的利益还是低了点……” “怎么才算高？”陈子山饶有兴趣地反问。 陈天骄说：“代理费、现有投入以及分成，必须在正常代理之下，如果能够减半最好，否则对我来说就没啥吸引力。” 陈子山冷笑说：“陈总这才是好算盘，如果我答应你降低一半相关费用，是不是前去说服中华网的机会就会高一些？如果免费的话，是我也会投资。” 陈天骄被揭穿了言语中的陷阱，并不尴尬，哈哈笑道：“这是代价，既然要赌，就必须公平，你说是么？” 陈子山说：“降低代理费用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保证，即便是你输了，我也不会让你的现有利益遭受太大的损失，这么说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不明白。”陈天骄直截了当。 “那我就说清楚一点。”陈子山说道，“如果你输了，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400万的现金，第二，山水科技5%的股份。” “你的山水科技这么值钱？” “未来会更值钱。” “……” 陈子山说：“考虑一下！” 陈天骄说：“其实不用考虑，咱们说了这么多，陈总似乎忘记了一点，盛达科技现在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一个中华网呢。现在拿盛达科技来做赌约，本身就不合适。” 陈子山笑道：“我当然知道。” 陈天骄惊奇道：“既然知道，你还提出这样的赌约？” 陈子山扬了扬手说：“首先，盛达科技虽然有其他股东，但是仍然是你说了算，并且我还知道，你在盛达科技说一不二，没人会反驳你的话；其次，中华网只是盛达科技的一个投资商，如果你要一意孤行，他们是拿你没办法的，再者说，现阶段只要你一句话，他们会很高兴地从盛达科技撤资，所以这个问题可以忽略不计。” 陈天骄叹道：“不得不说，陈总的见解确实正确，但事关重大，且容我考虑考虑如何？” “可以。” 陈子山指了指日历，“不过你最多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来考虑，进入九月，就没有所谓的机会了，我这边将会进入公测准备阶段，开始大规模启动各项资源，为传奇即将到来的高速发展做准备。” “好。” …… 陈天骄离开山水科技时。 章小龙来到陈子山的办公室。 “章哥坐。”陈子山招呼他。 章小龙坐下说：“这是盛达陈天骄？” 陈子山意外道：“你认识？” 章小龙说：“不认识，之前你没来，我陪他聊天，他自己介绍的，这人挺有意思，见面才聊几句，就直截了当地开口挖我。” “挖你？” “对啊。” “艹……” 陈子山忍不住就说了一句脏话。 刚才还对陈天骄有一定的愧疚感，现在顿时就愧疚全无，这家伙一面想着讨便宜，一面就挥舞锄头准备挖墙脚。 怪不得前世被史白金挖墙脚弄走了凌海啸和岳涛一批人，或许就是人家看不惯他到处挖人墙角的行为，所以在报复。 章小龙笑道：“他找错了对象，不过以后你可要防他一手。” 陈子山说：“真服了他。” 章小龙说：“他来山水科技干嘛？我们跟他们公司好像没有业务上的往来关系吧。” 陈子山说：“前来谈业务的。” 说着。 陈子山对章小龙倒也不隐瞒，因为已经绝对信任对方，所以就把刚才和陈天骄聊到的事情拣重要的说了一下。 末了。 陈子山说：“这家伙比较慎重，没有立刻答应。” 章小龙说：“你估计他会答应吗？” 陈子山说：“可能性很大。”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赌性很重的人，是一个大赢大输的性格。” “你对他很了解？” “还行。” “……” 又聊了一会。 离开时，章小龙突然说：“如果他答应了你的赌约，并且成功说服了中华网答应投资代理游戏，你会给盛达科技代理吗？” 陈子山摇头说：“他不会成功。” 章小龙说：“凡事都有万一。” 陈子山说：“没有万一，我会把万一掐死在襁褓之中。” 章小龙说：“……” 陈子山说的没错，如果陈天骄敢答应，那么他就会保证对方百分之百不会有赢的机会，他不会让历史产生偏差的微小几率发生在这一件事情上。 并且，他只会给陈天骄一个月的时间。 过了赌约算输。 爱赌不赌！ …… 赌性大的人，要么大赢，要么大输。 前世。 陈天骄第一次大赢，出人头地；第二次因超前数步而大输，被其他互联网大佬接连赶超。 不过，这一世即便是输了陈子山的赌约，未来的成就未必就会大输。（未完待续） 第254章 干涉 果然不出陈子山所料。 三天后。 陈天骄打来电话。 电话里。 陈天骄说：“陈总，我考虑过了，我跟你赌了。咱们就来一个君子协议之赌，输了，我把盛达科技并入你的山水科技，赢了，你就把传奇交给我代理，但是有一个要求……代理费和现有投入就算了，分成比例不能太高。” 陈子山笑道：“不高，就四成。” “四成？太高了。” “不高。” “两成半。” “免谈。” “……” 陈天骄无语，半晌说道：“那我还是不赌了，以你这条件，我的赢面太低，纯粹是必输的局面，没有意义。” 陈子山乐道：“这样最好，我巴不得陈总不赌。” “……” 陈天骄再次无语。 又沉默半晌，他才叹道：“我怎么感觉好儿戏。” 陈子山就笑。 陈天骄说：“好吧，赌了！” 陈子山笑道：“很期待跟你合作，我希望你能赢。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先申明，万一我赢了，你可不能跑。” “什么意思？” “很简单。”陈子山呵呵笑，“我知道陈总是一个有事业心的人，我跟你做君子之赌，在乎的是你以及你公司的人才，否则单凭你的公司，我还真没兴趣。” 陈天骄苦笑说：“陈老板能不能别这么直爽，你这么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伤心？” 陈子山说：“应该高兴，我说过，我期待跟你合作，这个合作的意思，有希望你赢的成份，也有希望你输的成份。总之，我希望未来的世界里，咱们二陈能够成为互联网业界的不朽传奇。” 说这话时，陈子山想到了后世的老马和小马。 陈天骄无言以对！ 末了。 陈子山最后加了一句：“陈总，请你记住，协议有效期只有一个月时间，九月二十日之前，如果你没有说服中华网，就视为你输。” …… 赌局生效。 陈子山第一时间找来秦清，交代对方花钱去做一件事情，必须做，不管代价如何都必须贯彻落实。 秦清问什么事。 陈子山说：“去中华网花钱买通一个消息灵通的中高层管理，有没有决策权不用去考虑，只要消息灵通即可。” 秦清说：“目的是什么？” 陈子山说：“目的就是密切关注中华网的投资对象盛达科技的动静，凡是有盛达科技老总陈天骄与中华网之间的任何互动，都必须第一时间反馈到你这边，然后你再反馈给我。记住，必须匿名去做，你同样不能直接出面，只能幕后去做。” “什么事情这么紧要？” 秦清还不知道陈子山与陈天骄之间的赌约，趁着这个机会，他把事情跟秦清转述了一遍。 “你们这是形同儿戏。”秦清有些不悦，“山水科技根本就没必要去做这样的赌约，毫无意义的行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 陈子山说：“我有我的打算。” 秦清说：“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总之这一次我不管，如果下次还有类似的行为，我希望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否则的话，陈总，说句难听点的，山水科技的副总可能不怎么适合我。” 陈子山知道秦清开始不满，因为当初对方加入山水科技，陈子山有过承诺，尽量不干预公司的运营之事。 陈子山笑道：“等到结果明了，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之所以没通知你，是因为那一天你正好有事出去，后来就搞忘记了。” 秦清说：“行吧，不过这样做的意义何在，难道你还能干预事情的结果不成？” 陈子山说：“未雨绸缪罢了，我担心小概率时间，所以尽量关注结果的发展，有意外时，我好采取行动。” “我明白了。” …… 时间一晃而过。 八月底。 大学城的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赶回了学校。 08寝的方舒云更是提早了十来天，现在天天陪着沈云守在临城网吧，沈云做什么，方舒云就帮着做什么，用陈星的话讲，就是花一个人的钱，请了两个临时工。 这个暑假，沈云过得很充实。 不仅仅是因为凭借劳动赚到了钱，更因为在兼职的过程中真正学到了东西，他发现管人其实比编程要有意思得多。 一个多月，沈云就成了陈星最大的臂膀。 方舒云回来后的第二天，沈云来请陈子山吃饭。 两口子就宴请陈子山一人。 席间。 趁着方舒云上洗手间，沈云有意无意地问陈子山，说你在山水科技究竟做什么。 事实上。 在山水科技兼职在这一段日子里，尽管沈云从来没有去过公司办公室，一直都呆在临城网吧管理那一批人，但是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传言。 传言的核心就是陈子山。 陈子山是临工业的学生，很多临工业的校友都认识他，一开始并不在意，后来在办公室见过陈子山几次，每次都是呆在总经理的办公室内，就有人猜测陈子山的职位。 但是没有人往山水科技老板的事儿上想，毕竟陈子山太年轻，猜测他是秦清的副手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想。 只有沈云隐隐有些觉得不对劲。 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很多次听到陈星接听陈子山的电话，语气的尊敬不是刻意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尊敬和佩服。 联想到当初陈子山一个电话把他介绍到陈星身边，沈云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所以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试探。 陈子山笑着说：“怎么突然这么问？” 沈云说：“我想搞明白一件事。” 陈子山说：“就为了知道我在山水科技做什么？” 沈云点头说：“可以这么说。” 陈子山说：“其实我知道你在猜测什么，实话说，你猜对了。” 沈云惊奇说：“你知道我在猜什么？” “知道。” “这么说来，你真的是老板？” “是的。” “山子啊……”沈云叹息道，“你藏得真深。” 陈子山笑道：“我没有藏。” 沈云说：“还说没藏，咱们寝室，恐怕只有卫成梁知道你的底细吧？” 陈子山说：“他是知道，不过我也没说过要瞒你们啊。” “那老卫还藏着掖着。” “他有藏着掖着？” “对呀。” “……”（未完待续） 第255章 八卦之心 陈子山无语，半晌说：“我还真的没有瞒你们的打算，也从来没交代过老卫这么做，我估计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沈云说：“那接下来要不要告诉他们？” 陈子山沉吟说：“这个随你，反正我没意见。” 沈云想了想说：“算了，我想我大致明白老卫这么做的原因，先不告诉他们吧，我怕他们一下子知道，反差太大受不了。” “这有什么受不了的。” “实话说，我现在就有点受不了。” 沈云故意装出受不了的模样。 这时方舒云回来，陈子山就笑着摇摇头，没有继续说话。 方舒云可能听到了沈云的后半句，赶过来关心说：“你哪里受不了了？” 沈云就势揉着眉棱骨说：“头有点晕。” 方舒云就问严不严重，要不去看医生。 沈云不好过分，装了一下就说暂时没事。 快吃完时。 方舒云突然说：“陈子山，我能问你个事吗？” 陈子山有些莫名其妙，今天这是怎么啦，刚才沈云瞅着机会问问题，现在方舒云又开始来找他问问题。 抬头瞧了一眼沈云，见对方摇了摇头，就知道沈云应该是没跟方舒云说起过他，问问题估计是有其他事情。 “你说。”陈子山示意对方。 方舒云说：“你现在有和喜欢的女生在谈恋爱吗？” 陈子山一呆。 他万万没想到方舒云会问这么个问题，还问得这么直接，连带着旁边正埋头吃东西的沈云差点就全喷了。 “咳……咳咳……”沈云连忙拍拍胸口，扯着方舒云的手说，“吃的好好的，咋就突然说起这事儿，你就不能委婉点问？” 方舒云说：“少年慕艾，男女皆有之，问直接点又怎么了？” 好吧。 陈子山总算知道沈云为什么会被方舒云给拿下，估计就是这么一副敢爱敢恨的个性，直接把云哥儿给征服的。 “没有。”陈子山想了想，“严格点说，我或许是喜欢的，但现在只是单方面的心思，人家心里怎么想，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说这话时。 陈子山脑海中浮现出苏小小清纯靓丽的身影。 自从上次请客吃饭之后，苏小小跟陈子山的联系慢慢地多起来，两人偶尔都会在手机上主动聊上几句，但是双方都没有明确地说出喜欢之类的字眼。 两人现在的关系，应该说比一般朋友要好，却谈不上男女朋友的关系。 陈子山是过来人，他了解苏小小是那种外柔内刚的性子，现在时机还未成熟，贸然提出只怕会引起苏小小的反感，所以最恰当的做法，不如先熟悉熟悉，让彼此慢慢地适应对方的存在，直到习惯了，很多事情就会水到渠成。 “原来是真的呀？”方舒云惊讶。 陈子山说：“方小姐，你知道归知道，可先别在你们寝室乱说，女孩子家脸嫩，没确立关系前，说透了反而不美。” 沈云大惊小怪说：“我靠，山子你开窍了。” 陈子山就笑。 方舒云抿嘴笑道：“这个我自然晓得，我又不是长舌妇。不过我很好奇，你们究竟是什么时候改变彼此的看法的？” “什么意思？” “还装啊。” “装什么呀？”陈子山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啥看法？我跟她没啥看法啊。” 沈云也有些糊涂。 方舒云说：“当初因为你，她还跟徐世友闹过呢，对你的成见不是一般的大。” “你在说谁？”陈子山的眼神有些古怪。 “惠惠呀。” “……” “怎么了？” “……” 沈云说：“怎么跟施秋惠勾搭上了？我靠山子，这可要不得，你勾搭施秋惠，徐世友知道还不恨死你。” 陈子山皱眉说：“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沈云说：“那你刚才还说有。” 陈子山说：“我说的不是她。” 方舒云说：“那你口中的她是谁？” 陈子山没回答，反问说：“你之前为什么这么问？” 方舒云不好意思说：“我不是故意这么问你，而是暑假里，何玲给我留言，说看见你期末放假时，亲自开车送惠惠去火车站，问我是否知道你俩是不是在谈恋爱。” 沈云说：“真的假的？” 陈子山点头说：“确实送她去过车站，不过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那天我也莫名其妙接到她的电话，她说东西多不方便，让我送一下。” 方舒云说：“她怎么知道你有车？” 陈子山说：“或许是小小说的吧，我买车的事情，还找小小帮过忙。” 方舒云说：“不可能，小小从来没有在寝室说过你买车的事儿。” 沈云说：“或许平时看到了也说不定。” 方舒云说：“原来我弄错了，真不好意思。” 陈子山说没事。 沈云说：“施秋惠不会是在故意接近山子吧？” 方舒云一愣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咱们寝室都知道惠惠就喜欢有钱的帅哥，特别是潜力股，或许知道陈……子山有钱，所以就起了心思。” 陈子山摇摇头说：“不管施秋惠起了什么样的心思，对我来说都没意义，我根本就对她没意思。” “陈……” “跟云哥儿一样，叫我山子吧。” “好。” 方舒云应了一声，眼珠子一转，突然问道：“你说的女孩是小小吧？” 陈子山知道现在肯定瞒不过这个拿下沈云的妖精，所以大大方方承认说：“没错，我说的就是她，不过现在只是我有点喜欢她，还不知道对方的心思，所以请你在宿舍不要张扬出去，我倒无所谓，就怕小小心里不喜。” “放心，我不会的。”方舒云拍着饱满的胸口作保证，“我还可以暗地里帮你忙，陈子山，以后你俩要成了，可不要忘记我的好处。” 陈子山笑道：“我把沈云送给你。” 方舒云嬉笑道：“沈云本来就是我的，不需要你送。” 陈子山哈哈大笑。 沈云：“……” 九月。 大学新生入学的这一天。 陈子山又接到了施秋惠的电话。 这一次，陈子山可就没那么好心，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对方。 施秋惠怏怏地挂了电话。（未完待续） 第256章 喜讯 下午。 陈子山迎来了新学期的第一个喜讯。 当然。 喜讯不是关于学习或者学校，而是关于山水科技。 早在七月。 陈子山开口招揽过的鸿志网络老板凌海啸，在九月一号这天亲自打来电话，说经过慎重考虑，终于答应加入山水科技。 按照前世轨迹。 此时的凌海啸差不多也应该关闭鸿志网络，跑回老家温市呆着去了，要一直到第二年上半年才再次跑到临州，然后被朋友陈天骄慧眼识珠，给招揽到了盛达科技。 前世凌海啸关闭鸿志网络的手段简单粗暴，直接注销。 现在。 鸿志网络面临两种选择，一是同样注销，二是转让。 公司注销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还要接受工商的审查和审批，一旦查出有漏税等不法行为，还需要补缴税款和滞纳金。 整体流程很复杂。 相对来说，转让的优势很明显，因为财务简单明了，只要找万启锋帮忙运作，半个月之内就可以搞定，省时省力又省钱。 所以凌海啸表示，能不能直接由山水科技收购鸿志网络，一元收购，只要管好现有的员工即可。 陈子山说：“那你的公司的资产咋办？” 凌海啸说：“没得资产，全是租的呀。” 陈子山说：“公司有现金流呀。” 凌海啸笑道：“没得了，发了工资缴了税，剩下的直接分红分掉了，现在公司现金为零，无所谓啦。” 陈子山就说好。 凌海啸说：“那我找万律师帮忙，反正咱俩都熟悉，找他好办事。” 陈子山说：“可以的，那你是先来公司报到，还是等公司转让之后再来？” 凌海啸说完事再来。 不过末了，凌海啸说完事之后，他要回温市一趟，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时间才能到山水科技报到。 真是喜事临门。 陈子山高兴之余，又想着之前凌海啸提出的要求，如果来了，他就要和章小龙好好沟通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具体怎么做，陈子山已经想好了。 就目前山水科技的主营业务方向来说，章小龙并不是十分契合，毕竟游戏开发这一块不是他的强项，他有更拿手的领域去施展才能。 而凌海啸正好相反，在游戏领域可以说得心应手，让其管理山水科技的游戏开发属于量才而用。 当然暂时不急，按凌海啸所说的时间，公司转让至少需要10-15天，再延后一个月，差不多就是传奇公测开始半个月左右了。 所以章小龙这边，可以等到传奇公测之后再跟他去沟通具体的工作交接和其他工作安排等事项。 临工业新生开学报到从1号开始，而老生开学却在7号。 从7号开始，沈文平的临城网吧终于恢复了正常营业，霸占网吧一个半月有余的两百多号大学生全部回到了学校。 经过筛选。 陈星在章小龙技术部门的配合下，从两百多号大学生中挑选出了六个计算机基础水平非常扎实的学生，加上之前被陈子山破格拉到山水科技兼职的acm大赛的三个选手，一共九人。 陈子山吩咐秦清和陈星，给这九人提供了一个合适的兼职方案，既不耽误他们的学习，又可以在山水科技技术部门参与兼职工作。 当然。 这是必须签订合同的，山水科技可以给予对方在大学期间非常优厚的待遇，条件就是大学毕业之后，必须在跟山水科技签订一份为期五年的合同，合同期满后不再受约束。 秦清出具方案，陈子山过目。 具体给出的待遇，就是这九人只要每个礼拜去山水科技工作0个小时，就可以拿到山水科技提供的每月000元工资，此0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可以自由调配。 方法跟陈子山提供给顾晓兰的差不多。 不过很意外。 这九人中只有六人愿意跟山水科技签订兼职合同，六人全部来自临州工业学院，包括陈子山最为看重的acm大赛三选手。 或许是因为陈星属于临工业毕业生，所以他们才没用拒绝。 拒绝的三人中，一人来自南大，一人来自理工大，还有一人来自南工大。 据了解。 这三人都是家里不缺钱的主，根本看不上陈子山提供的000元一月的工资，用他们的话说，不想为了区区000元就把自己给绑死了。 陈子山很好奇地问了陈星一句，说既然不在乎钱，为什么还跑来山水科技参加有赏内测活动，没必要呀。 陈星说不出所以然。 倒是章小龙一句话说出了答案，那就是对方是冲着传奇来的，并不是为了山水科技提供的所谓的奖金。 技术性测试队伍解散之后，传奇内测的重心全部放在了游戏体验性测试之上。 其实经过一个多月的内测，通过玩家们的小白鼠行动，差不多已经把传奇的主要地图、物品、技能以及其他各种游戏内容都测试了一遍。 技术部门日以继夜，一切以传奇游戏内测工作为导向。 传奇正在朝着良性的方向发展。 …… 就在传奇内测如火如荼的当口。 远在尚海的陈天骄却陷入了苦恼当中。 月初。 陈天骄经过充分的准备，第一次跟中华网的领导进行了约谈，从各个方面向对方表达了盛达科技想要拓展业务的需求。 中华网领导对此表示认可，并大力赞扬了陈天骄开拓进展的精神。 实际上。 作为盛达科技的投资商，如果盛达科技能够自行走出困境，中华网绝对是高兴还来不及，认可和赞扬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好话，要多少有多少。 只要不来找中华网要钱，什么都好说。 接下来。 陈天骄就把话题引到了准备投资游戏上面。 中华网领导仍然大加赞赏。 可是当陈天骄把重心放在融资上时，中华网领导开始变了脸色，对方直言，目前中华网处于业务收缩期间，并没有投资游戏的打算。 再者说，游戏是个什么玩意，那东西能赚钱吗？ 现在中华网的重心，是在寒冬中守住基业，而不是穷兵黩武地拓展地盘。 所以任由陈天骄说得口干舌燥，中华网领导愣是一点脸色都不给，到最后颇为不耐烦地直接开始送客。（未完待续） 第257章 失利 陈天骄一走。 几位中华网领导开始合计。 其中有领导表示，陈天骄肯定不会死心，下次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来，现在跟盛达科技之间还有实际的合同没有履行，如果对方死咬着不松口，不投资游戏就要兑现之前的合同承诺，将如何是好。 有机灵的副领导开始献策。 副领导说，只要下次陈天骄再来提出融资游戏代理，且拿出之前的合同来说事，那么咱们就趁机翻脸，反正中华网在盛达科技也有一定的决策权，双方意见不统一，大不了分道扬镳，如果对方同意，就正中咱们下怀。 领导大悦。 副领导的言辞正合他的心意，早在互联网寒冬到来时，中华网就后悔了几个月前投资盛达科技的行为，认为那是中华网最失败的一笔投资。 现在一直在拖延履行合同的期限，中华网高层早就想着能否从盛达科技脱身，现在让他投钱，比扒了他的皮还难受。 如果趁着此次机会与盛大科技闹翻，并借机从中脱身，不失为一个高明之举。 大不了双方互为妥协，给予盛达科技一定的补偿即可。 初次接触的结果让陈天骄大伤脑筋，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似乎超出了自身能够掌控的范畴，一不小心，只怕就要输掉与陈子山的赌约。 陈天骄有些沮丧难过。 他倒不后悔跟陈子山赌上一场，难过的原因在于，自己似乎高估了个人的能力和水平，这是受到了打击。 那批老顽固似乎油盐不进。 无论怎么说都不动心，即便是陈天骄把网络游戏的未来描绘得天花乱坠，他们就如同入定的高僧，心如止水。 妻子洛青青在一旁说：“天骄，你对投资传奇真的看好？” 陈天骄揉着额头说：“确实看好，很有前途的一款游戏，在当今互联网业界，或许这是自行摆脱寒冬困境的唯一办法。不过很可惜，陈子山不愿意放弃到手的肥肉，他的眼光似乎比一般人要长远得多，早在一年之前就开始布局网络游戏，这是一个人才啊。” 洛青青说：“中华网当初投资咱们，合约规定是00万美元，到现在为止，仅到账100万美元，剩下的投资额一直在拖。我想，是不是可以借助这个机会，把剩下的投资者款项要回来，咱们就有更多的资金来运转公司，要不要陈子山的传奇代理，似乎也不打紧。” 陈天骄皱眉说：“你的意思是无视与陈子山的赌约，借此机会不谈传奇代理，先把余下的款项弄到手？” “是的。”洛青青点头。 “这像什么话。” “口头协议罢了。” 陈天骄不悦说：“青青，你我是夫妻，应当了解我的性格，我陈天骄说话做事向来说一不二，你这是让我违背做人的原则。” 洛青青叹息说：“不如此，你失去的将会是你的心血。” 陈天骄说：“即便如此，我也在所不惜，如果怕输，早在月前我就不会跟陈子山赌上这一场，对盛达科技来说，赢了，或许就会为未来打开一条道路，输了，无法是提前落幕而已，按照现在的互联网光景，倒闭清算只是迟早之事。” “行吧。”洛青青不再劝说，“无论你怎么做，我都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 “谢谢！”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九月中旬。 陈天骄再一次来到了中华网总部。 这一次。 不成功便成仁。 接待陈天骄的仍旧是之前的领导一行人。 双方唇枪舌剑。 一方极力劝说，一方死守不动心。 最终。 陈天骄叹息说：“华总，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代理传奇游戏势在必行，你认为我一意孤行也好，认为我独断专行也罢，总之一句话，盛达科技的目标就是代理传奇。” 华总说：“小陈啊，你要知道，不是中华网不支持你，而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传奇游戏，我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好的，你的要求，跟咱们中华网的战略方针相左，实在无能为力。” 陈天骄心里暗恨。 这华总就是一只老狐狸，话说得漂亮，无非就是不想拿钱而已。 陈天骄直接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按照咱们之前的投资合同规定，中华网应该在十月前完成对盛达科技的投资事项。截止目前为止，中华网只投资了盛达科技100万美元，还有余下的00万美元款项美元到账，我希望华总能够尽快履行合同，不要让业界同行看了笑话。” 这时副领导冷笑说：“只怕真投了，才会被业界同行看笑话吧。” 陈天骄说：“此话怎讲？” 副领导说：“现在业界谁不知道，互联网概念就是一个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霉星，贵公司盛达科技主营网络硅谷，实际上就是一个忽悠人的玩意儿，到现在为止，你们有过一分钱的盈利么？没有盈利也行，你们的未来在哪里？能让投资商看到一点希望吗？说来说去，什么都没有，你盛达科技又凭什么来让投资商不停地往里面砸钱烧钱？” 一连串的发问，顿时让陈天骄恼羞成怒。 不为别的。 就为了副领导那一句“忽悠人的玩意儿”，陈天骄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 网络硅谷是陈天骄的一个终极梦想，这是他打造网络迪士尼的重要基石，是一年多来心血的结晶，他不允许任何人来质疑和冒犯。 所以陈天骄的言辞开始变得强硬。 陈天骄说：“华总，盛达科技行或不行，不是一两人说了算，至少到现在为止，盛达社区拥有不下百万的注册用户。中华网既然投资，就应该按照合同履行承诺，否则就是违约，我有权利要求你们履行，不然，我可以申请法庭仲裁。” 华总呵呵笑道：“小陈啊，何必这么认真，刚才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都是一时之言，不用在意……呵呵，不用在意嘛。” 官腔拉得十足，可话里话外却没有任何一句责怪副领导的意思，反倒说一时之言，陈天骄在意了，就显得心胸狭窄。 陈天骄愤而起身。（未完待续） 第258章 认输 这一档子人真如陈子山所说，就是一堆食古不化的顽固分子，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做互联网前沿科技应有的气度和眼光。 双方不欢而散。 临近双方约定的最终期限。 陈天骄没了音信。 知道内情的章小龙偶尔开玩笑，说陈总估计情况不乐观，现在开始装聋作哑，准备用沉默来面对两陈的君子之约。 陈子山笑而不语。 陈天骄是否愿意履行有点儿戏一般的君子协议，对于陈子山来说都没啥要紧，无非就是失去一个招揽老陈的机会罢了。 事实上。 如果历史和传记没有夸大的话，以陈子山对陈天骄的了解，这个有点刚愎自用的男人实际上是一个爱惜羽毛之辈，如无意外，章小龙的玩笑之言不太可能发生。 正如陈子山所料。 九月二十日。 就在双方赌约约定的最后期限。 陈子山接到了陈天骄的电话。 电话里。 陈天骄语气有些落寞。 他告诉陈子山，自己输了。 陈子山听得出来，陈天骄落寞的语气里，还包含着一丝强烈的不舍情绪。 按照前世的轨迹发展，盛达科技和中华网的合作还会持续一年不到的时间，可因为陈子山的介入，双方提前闹掰。 失去了中华网的金钱资助，毫无盈利能力的盛达科技几乎就陷入了断粮的绝境，所以陈天骄尽管不舍，但是却知道事实已经由不得他来选择。 陈子山无声地笑了笑，说道：“陈总，赌约之事你没必要放在心上，之前跟你赌，实际上借机推脱拒绝你代理传奇的成份占了绝大部分因素。所以，陈总大可不必气馁，盛达科技没有代理传奇游戏，还可以继续去寻找其他的游戏来运营，我很期待跟陈总打上一次擂台。” 陈天骄苦笑。 明知道山水科技已经在运营传奇，还去寻找其他游戏来代理打擂台，短期来看纯粹就是找死的行为。 长期来看，虽然陈天骄对游戏市场持看涨的想法，但是现在的盛达科技连生存都困难，想要长期发展又谈何容易呢。 自上次与中华网闹掰之后，陈天骄哪里都没去，把自己锁在家里，一个人静静地呆了足足三天三夜。 除了吃喝拉撒，剩下来的时间就是静坐。 俗话说。 静坐常思自己过。 陈天骄面临着人生的再一次抉择，通过静坐来反思自己一年来的创业历程，发现当前的互联网大环境下，盛达科技的出路已经一片模糊。 或许。 换一种思路来让盛达科技延续下去，未必不是一个可行的方法。 随着思维的渐渐开拓。 陈天骄最终才让自己下定决心面对陈子山。 “愿赌服输！” 这是陈天骄对陈子山说的话。 陈子山就笑。 陈天骄说：“找个机会，咱俩聚聚，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处理吧。” 陈子山点头说：“你定时间吧，月底我都在临州，传奇定于国庆前正式公测，到时候来参加公测仪式。” “还有公测仪式？” “哈……开个玩笑，就让你来感受一下首日的公测情况罢了。” “ok。” 陈天骄点头应允。 通完电话。 陈子山还没停歇。 秦清找到了他，跟他汇报说浪潮集团最后一批服务器以及到位。 截止目前，山水科技已经在服务器硬件投入上花费了50万左右的资金，陈子山可以说下了血本，务必要保证公测期间绝对不会出现服务器卡顿和登陆排队的情况出现。 陈子山对服务器的投入毫不吝啬，现阶段只要合理分配，花再多的钱都是值得的，毕竟服务器扩容必不可少，早晚而已。 前期只要不是造成资金积压的行为，就谈不上浪费。 说完服务器之事，秦清又聊了一会工作上的安排和现有山水科技员工的分配部署情况，把目前存在的问题以及解决方案给陈子山提了出来。 陈子山一一首肯了秦清的做法。 末了。 秦清突然说：“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描述。” “啥事？” 陈子山见秦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势，就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秦清说：“你还记得服务部门月前新来的那一个叫林笑天的员工吧？” “记得。” 陈子山点点头，林笑天背景有点深，他想忘记都难，只是近一个月来忙于公司之事，又见对方在山水科技真的规规矩矩做事，所以就没去花心思过问。 尽管平日里偶尔瞧见，陈子山还是会心有疑问，但是也仅仅就是有一点疑问而已，他也懒得去问，因为他知道问不出来。 秦清说：“你上次交代我多用点心，我平日里就留了意。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服务部代理主管郭曼文的能力水平经过这两个月来的观察，要说做主管还称职，但是涉及到经理或总监应该做的事情，只怕还是能力有限的。可是近段时间，服务部门却大刀阔斧地开始提出各种建议和想法，每一次提出的建设性意见都能契合咱们山水科技对于服务部发展和改进的要求，倒是让我惊喜不已，可是事后仔细想想，却怎么瞅着都不像是郭曼文的手法。” “你在怀疑什么？” “我怀疑另有其人。” “林笑天？” 秦清迟疑说：“是的，我怀疑郭曼文针对服务部门的改进意见和要求，都是出于林笑天之手，只不过他不出面，而是通过郭曼文表现出来。” 陈子山皱眉说：“郭曼文来公司多久了？” 秦清说：“两个多月了，按照试用期限规定，十月份就可以正式转正。” 陈子山说：“原本你打算让她做什么？” 秦清说：“做一个主管还行，做经理或者更高的位置，恐怕不合适。” 陈子山若有所思说：“你说服务部门的改变意见和想法都是出自林笑天之手，那么有没有可能，林笑天是故意在帮助郭曼文，让她在试用期满转正时，能够有一个更高的起点？” 秦清说：“我的怀疑正在于此。” 陈子山说：“你有没有找她谈过话？” 秦清说：“暂时没，我只是猜测。” 陈子山点头说：“这样吧，趁着今天有空，你让她过来一趟，我跟她聊聊。” “好。” 秦清应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259章 我来泡妞 不一刻。 郭曼文敲门走了进来。 “陈总你找我？”郭曼文落落大方地问。 “坐。” 陈子山示意一下，面对郭曼文凹凸有致的身材，仿佛没有瞧见一般，直接摆了摆手，让她坐下说话。 “你来公司有两个多月了吧？”陈子山问。 “是的。”郭曼文点点头。 “服务部的工作还好吧，我听秦总说，你最近提出了几个不错的想法和建议，让她对你刮目相看，刚才还建议我，让我不仅要提前给你转正，还给了一些职位上的建议。” “职位……建议？” “是的。”陈子山笑着点头，“秦总说，鉴于你最近的表现，希望转正时给予你应有的岗位职称和待遇，本来我对于你的定位是暂时做一个服务部主管，等到以后工作顺利了，再来提升你的级别，只是没想到我居然看走了眼，差点就错过了一个人才。” “陈总过奖了，我……” 郭曼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 陈子山仿佛没看到，仍然在自顾自地一个劲儿夸郭曼文，末了信誓旦旦地表示，等到月底，暂定于国庆节这一天，传奇游戏公测的当口来给她转正升职加薪。 郭曼文咬着牙，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突然打断陈子山的话头，说道：“陈总，有一件事我必须说清楚。” 陈子山愣然道：“什么事？” 郭曼文说：“关于之前服务部提出的工作改进和部门建设的建议，我必须说清楚，其实这些想法和建议不是我提出来的，而是服务部员工林笑天。” “林笑天？”陈子山故作惊异说，“真的是他吗？当初第一天进公司，我就找他谈过话，看来这个员工不错。” 郭曼文眼神怪异地说：“陈总认识他吗？” 陈子山笑道：“当然认识啊，山水科技的每一个员工，我都认识。” 郭曼文说：“除此之外呢？” 陈子山反问说：“什么意思？” 郭曼文平静地说：“没什么意思，我就随口问问。如果陈总原本就认识林笑天，那事情反而好办，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才，只要你能够留下他，服务部门的组建和完善应该不在话下。” 陈子山说：“你们……认识？” 郭曼文说：“认识。” “……” 陈子山有些无语，他刚才就察觉到郭曼文的问话里似乎有试探的成份，现在郭曼文说和林笑天认识，那几乎就可以肯定，郭曼文刚才的话其实就是在试探。 林笑天是一个官二代，或者严格一点说，是一个不那么正宗的官二代，因为官一代不是他爸，而是他叔叔。 能够与林笑天认识，本身就代表认识的人与对方很有可能在同一个层面，至少是能够接触到的层面。 这么说来。 郭曼文的背景或许同样不简单。 那么问题来了。 郭曼文既然有着不错的背景，那天前来山水科技究竟是为了什么？真的只是来做一个小小的服务部主管吗？ 陈子山顿时就陷入了沉思。 突然。 陈子山脑海灵光一闪。 就在这时。 郭曼文说：“陈总是不是在猜测我与林笑天的关系？” 陈子山不答反问，脱口道：“郭小四是你什么人？” 郭曼文一愣：“你知道？” 陈子山冷笑说：“你们果然认识，说说吧，你们一个一个前来山水科技，放着自己好好的富二代官二代不做，却要做一个小小的职员，究竟是何用意？难道真的是吃饱了撑的？” 郭曼文叹气说：“陈总误会了，我可不是什么富二代。” “那你是什么人？” “我是郭小四的姐姐。”郭曼文坦白说，“不过不是你所理解的关系很亲的姐姐，只是同一个宗族下来，我的爷爷和他的爷爷是堂兄弟，仔细算算，我跟他算是出了五服的亲戚，有点远呢。” “那你来山水科技到底是为了什么？”陈子山皱眉问。 “如果我说来山水科技真的是为了一份工作，你会相信吗？” “不相信。” 郭曼文叹息说：“但实际上，我真的是为了一份工作而来。” 在心里。 郭曼文不得不抱歉一声，她不想在陈子山面前说谎，但是又不得不说谎，因为她不可能告诉陈子山，说来山水科技是郭小四的破主意。 即便是说了，先不说陈子山相不相信，首先郭曼文就没脸说下去。 再者说。 当初郭小四出的鬼主意，随着林笑天的到来，早已经不作数了，现在郭曼文确确实实只是想在山水科技继续做下去，从这个角度来说，为了一份工作的说法并没有完全错误。 陈子山说：“既然如此，那林笑天来做什么？” 郭曼文欲言又止。 陈子山说：“郭小姐，如果你知道其中缘由，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坦白，实话跟你说，在和你认识之前，我就认识林笑天和郭小四，虽然过程不怎么愉快，但我确实知道他们的存在。以林笑天的家庭背景，我实在想不通山水科技的服务部职员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如果你们都不说，那么就对不起了，我不希望自己的公司存在一些不稳定的因素。” 郭曼文咬着嘴唇就要说话。 这时。 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陈子山说进来。 然后秦清推开门说：“陈总，林笑天要见你。” 陈子山说：“来得正好，让他进来吧。” 秦清说：“进吧，陈总在里面。” 说着。 林笑天仍旧是那一副懒散的神态，出现在门口。 进来后。 林笑天顺势掩上门，仍然是自顾自地走到陈子山对面的椅子坐下，旁边就是神色颇为不自在的郭曼文。 “找我有事？”陈子山问。 林笑天笑了笑说：“陈总不用明知故问，我来做什么，你心里一清二楚。你就不用为难郭曼文，想问什么就问我吧，我都告诉你。” 陈子山把身子靠近椅背，小幅度摇动说：“那你先说说，你来做什么？” 林笑天说：“我来泡妞。” 陈子山一呆。 摇动的椅背仿佛定格。 椅背里，是一脑袋问号的陈子山。 而旁边。 原本就神色扭捏的郭曼文脸色一下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未完待续） 第260章 怎么做？ “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陈子山回过神问。 林笑天说：“都没错。” 陈子山说：“泡妞就泡妞啊，为什么一定要跑到我公司来，难道你想玩近水楼台的把戏？” 林笑天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陈子山说：“这么说来，你还是情种？” 林笑天懒洋洋地说：“情种谈不上，我不过是不希望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做傻事罢了。” 话刚说完。 郭曼文突然道：“林笑天，谁说喜欢你了？我告诉你，我郭曼文以前对你是有好感，但是现在，我……我……我不喜欢你了！” 林笑天说：“激动做啥，我有说你么？” “你……你……你……” 郭曼文顿时张口结舌，情急之下，不顾是在陈子山办公室，起身一脚踢在林笑天的小腿肚子上，口里连连说：“你要气死我……你要气死我……” 这下轮到陈子山目瞪口呆。 “停！” 眼见事态还要继续，陈子山一拍桌子，“两位，这是我的公司，不是你们打情骂俏的地方，如果两位闲着无聊，就请先回家去，我允许你们处理好自己的私事再来上班。当然，不来上班也可以，我不强求。” 郭曼文这才回过神，闻言呐呐说道：“陈总不好意思，我没忍住。” 林笑天说：“你先出去吧，我跟陈老板说几句。” 郭曼文说：“这是陈总办公室，轮不到你来发话。” 陈子山说：“你们两位都给我出去，我现在算是闹明白了，你们是真的在我公司谈恋爱，看来我有必要出台一项不许公司内部员工谈恋爱的制度才行。” 郭曼文说：“我没有，陈总，我是真的来做事的，我很用心地在做这一份工作，我知道我现在的能力有限，没有别的要求，能做一个主管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之前提出的部门改制建议，都是林笑天提出来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不需要借助这一份功劳，坐到一个我暂时无法胜任的位置上去。” 陈子山说：“容我考虑考虑。” 郭曼文说完就走了出去。 而林笑天却还是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 正在这时。 陈子山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哪位。” 陈子山心里正不爽，所以没看手机，直接接通，语气有点冲。 “是我，苏小小。” “小小。”陈子山连忙坐直身子，“刚才不好意思，有点烦心事。” 苏小小说：“没关系。” 陈子山说：“你有什么事吗？” 苏小小说：“明天你有空没有？” “有。” “那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好。” “嗯，先这样，明天我打你电话。” “好。” 挂断。 陈子山一扭头，瞧见林笑天端坐在对面，眼神怪异地瞅着他。 “你怎么还在？” “有话跟你说。” 陈子山毫不客气地说：“我对你要说的话不感兴趣，林公子，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喜欢跟你们这些官二代打交道。” 事实上。 陈子山不是不喜欢跟官二代打交道，而是不喜欢跟林笑天打交道，最大的原因无非就是第一印象有点差，所以不想和对方纠缠。 再者说，林笑天不仅有市局的背景，而且一看就不是一个甘愿居于人下的人物，这样的官二代放在公司，就如同放了一尊神祇。 平日里打不得骂不得，招这样的人进来不是做员工，是做大爷的。 同样的。 对于陈子山这种假话，林笑天心里一样嗤笑。 如果陈子山真的对官二代不喜欢，那苏小小又算怎么一回事，从刚才的电话可以看出二人的关系不简单。 至于陈子山不知道苏小小的背景，林笑天说啥都不会相信。 心里想着。 林笑天脸上表情却依旧是懒洋洋的。 林笑天说：“别叫得那么酸，叫我老林或者林笑天都行。陈老板，我知道你心里有意见，反正现在有时间，择日不如撞日，咱们或许可以好好聊聊。” “你想聊什么。” “聊聊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的员工呀。” 陈子山笑了。 半晌才说道：“老林啊，我就实话跟你说吧，如果换一个时间地点，又有你这样的人才和背景，能来我公司上班，我高兴都来不及，可是现在，我总有一种小庙进大神的感觉，万一压不住，我怕庙毁人亡。” 这时。 林笑天突然转换表情，正色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真心想来山水科技上班，你会相信我吗？” “给我一个理由。” “泡妞算不算？” “你认为我会信？” “你应该信，这种事情多了去了。” “……” 见陈子山仍旧不信，林笑天不得不叹气说：“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是的。” “什么交易？” 林笑天说：“你让我在这里上班，我帮你建一个你想要的客服服务中心。” 陈子山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建客服服务中心？” 林笑天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陈子山反应过来，知道对方是从郭曼文口中所知，因为在期间的几次例行工作会议上，陈子山提到过好几次，就是想着建立一个反应迅速、解决问题能力一流的客服服务中心。 建立客服服务中心有两个难点。 其一就是人才。 其二就是资金。 资金问题，陈子山并不担心，现在传奇运营的前期资本已经足够，等到传奇公测完毕收费运营后，将会有源源不断的现金流产生。 人才才是关键。 这就是当初陈子山屡次提到建设客服服务中心的原因所在。 不过现在，就连人才，陈子山也不担心了，因为陈老大来了。 在前世。 盛达科技媲美于电信呼叫中心、为传奇ip打造立下汗马功劳的客服服务中心，就是在陈天骄的指导下亲手建立起来的。 只要陈天骄一到。 客服服务中心就不再是难事。 所以。 陈子山对林笑天的提议才显得没那么重视。 不过。 陈子山仍然很好奇林笑天会怎么做。 “你会怎么做？”陈子山追问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261章 客服中心 林笑天说：“很简单，只要我在山水科技，我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帮你找到一批客服服务中心必须的骨干力量，不出一个月时间，只要你的硬件和资金能够到位，保证给你打造出一个一流的客服中心。” 有点吹牛逼啊。 陈子山心里笑了笑。 林笑天说：“你不信？” 陈子山说：“有点。” 林笑天说：“试过就知道。” 陈子山说：“我知道你有背景，但是你总不至于找你叔叔，拉一批警察来凑数吧？要说警察叔叔做客服，威信倒是足够，就是不知道技巧如何。” 林笑天乐道：“好吧，不跟你扯犊子，实话告诉你，我在电信部门有熟人，交情很好的熟人，只要我需要，随时都可以帮你从电信拉一批人出来……电信的呼叫中心应该知道吧，国内最好的客服中心，没有之一。” 陈子山心下一跳。 电信呼叫中心当然知道，林笑天说其是国内最好的客服服务中心，自然没有虚言，虽然说现阶段电信一枝独秀，没有可比的对象，但是不可否认电信呼叫中心的服务速度和服务质量。 “当真？”陈子山眼睛一眯。 “当真。” 林笑天还是一副懒洋洋的笑。 陈子山想了想说：“可以。” 林笑天说：“成交……哎，说服你真不容易。” 陈子山说：“我还是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不要用泡妞来搪塞我。” “……” 林笑天无语。 半晌说道：“以后你会明白的。” 事实上。 有些理由不是林笑天不说，而是没法说出口。 按理说，之前陈子山一个劲儿地没给林笑天好脸色，以他原本的性子，只怕早就翻脸不认人，哪里还会如此好说话。 支撑林笑天这么做的理由无非两点。 首先是明面上的理由，那就是泡妞，这一点林笑天真的没说谎，他就是为了郭曼文而来。 事情还得从传奇游戏说起。 传奇内测时，陈子山发了一部分内测邀请码给公司的员工，让他们自行决定邀请谁进来试玩游戏。 郭曼文不喜欢玩游戏，就把邀请码给了郭小四。 没想到。 郭小四玩了几天，对传奇入了迷，一个人玩不过瘾，还想着呼朋唤友，所以又寻到郭曼文，让她帮忙再弄几个邀请码。 这只是小事。 郭小四得了几个邀请码，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天哥，他认为这么好玩的游戏，不跟天哥分享那是对不起天哥。 林笑天其实知道传奇游戏，但他没有邀请码，郭小四送他时，就问邀请码怎么来的，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多。 郭小四就实话实说，同时还邀功，把利用郭曼文的馊主意得意洋洋地告诉了林笑天，夸口说不出数月，曼文姐保证能够引诱到陈子山，然后让苏小小知道，天哥你就有机会了。 期待表扬的郭小四没有得到意料中的褒奖，却被暴怒的林笑天实实在在地海扁了一顿，郭小四直接就被揍懵逼。 鼻青脸肿的郭小四没有得到林笑天的解释，对方只是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话，说你郭小四以后如果再敢出这样的馊主意，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笑天走了。 留下郭小四在风中凌乱，想破脑袋都没想通到底是为什么被揍。 然后林笑天进了山水科技，在服务部做了一名普通的员工。 当然。 这是第一点，明面上的理由，就是林笑天要留下来的原因之一。 第二点才是真正的原因。 那就是跟陈子山处好关系。 别看林笑天是一个官二代，但是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只能算是一个伪官二代，在外人眼里，他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在圈内人眼中，他林笑天屁都不是。 林笑天喜欢苏小小，但还没有迷恋到不顾一切的地步，他很清楚地知道，苏小小不是他能够染指的对象。 而陈子山是林笑天所知道的第一个走到苏小小身边的男子，并且当初李承泽的出面，让林笑天对陈子山更是上了心。 然后对陈子山开始调查。 虽然调查的结果有些出乎林笑天的意料，对方并没有什么家庭背景，但是让林笑天更加吃惊之处，就是陈子山本身。 这个刚刚进入大一，比自己只小了几岁的学生，居然凭借一己之力，短短一年之内就开办了一家科技公司。 一开始以为区区一家科技公司而已，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可是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观察，发现山水科技远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所以林笑天认定。 陈子山绝非一般人，必定有其不知道的过人之处。 由此。 林笑天暗中下了一个决定，无论是出于对苏小小家庭背景的忌惮，还是对陈子山本身能力的佩服，他都愿意帮一把。 锦上添花永远都不如雪中送炭，越是在初期，出手相助就越发地显得有价值，这就是林笑天和颜悦色的最大原因。 只是其中。 很明显存在一些美丽的误会。 …… 第二天上午。 天上突然下起雨来。 一早上就开始淅淅沥沥，雨雾蒙蒙。 出发前。 陈子山联系了苏小小，说今天下雨还要不要去。 苏小小说要，然后告诉陈子山，说自己已经准备好，就等他前来外院接一下。 因为是早上，天上又下着细雨，所以这一次在外院校门口接苏小小，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引起轰动。 打着油伞穿着长裙的苏小小虽然引人注目，但是细雨中毕竟没人会驻足停留。 陈子山开车，苏小小坐在副驾。 “去哪？”陈子山问。 “朝前开。”苏小小收起油纸伞，指了指前面，“先去市里的批发市场。” “啥批发市场？” 陈子山开着车，一脑袋问号。 苏小小说：“朝晖路粮油副食品批发市场，离这里稍微有点距离。” 陈子山说：“我不认识路。” 苏小小放下伞，伸手往后挽了下头发，说只管开，我负责指路。 路上。 陈子山问，说你去粮油副食品批发市场干嘛去。 苏小小就笑，说去粮油批发市场还能干嘛，当然是去买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家当，都是一些生活必需用品。 陈子山疑惑更深。（未完待续） 第262章 烟雨江南 苏小小笑着说：“你先别问了，我一下解释不清，等会你和我去另外一个地方之后，你就一清二楚啦。” 熟门熟路地找到粮油店，苏小小直接给了老板一张采购清单，老板显然认识苏小小，没多问，就吩咐伙计开始往陈子山车上塞东西。 陈子山瞪大眼睛，望着伙计用米和油愣是把帕萨特后备箱和后座的空间塞满，幸好是新买的车，陈子山又没什么杂物放在车上，否则还装不下。 苏小小不好意思说：“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原来帮我送东西的人今天不在，只好找你帮个忙，先谢谢啦。” “没关系。”陈子山说，“我只是越来越好奇，你买这么多米和油，这是倒买倒卖还是咋的呢？没见过你还做生意呀？” 苏小小仍旧不回答，只管笑道：“好啦，现在出发，很快就到了。” 这次同样是苏小小指路。 从朝晖路出发，沿着湖墅路往北，一路兜兜转转，穿街过巷，眼看着越来越偏僻，渐渐地进入了临州北部的城乡结合部。 不一刻。 进入了一条青石老街。 这里的青石老街和市区中心西子湖畔的青石巷差不多，都是大块大块的青石板铺就的小巷，小巷两边是古旧的房屋。 蒙蒙细雨中。 颇有一番韵味。 这条巷子不长，苏小小让陈子山把车停留在第三家的门口。 苏小小说：“你先在车上，我去敲门。” 陈子山说好，这时他已经差不多意识到苏小小要做什么。 打着伞。 苏小小敲开门，开门的是一个满头银发年约70岁左右的老太太，伛偻着背，颤颤巍巍，见到苏小小就很高兴地咧嘴笑，没牙内陷的嘴唇笑成了一朵花。 两人说了几句话，老太太似乎想让苏小小进去，但苏小小推辞了，然后走到车窗边，陈子山放下车窗问：“给米和油？” 苏小小说是的。 陈子山下车说：“给多少？” 苏小小走近，给他打伞，说道：“一袋米，一桶油。” 米是十斤装，所以不是很重，陈子山一手一样就给拎进了里屋，老太太跟在身后一个劲地说谢谢，让陈子山都有点不好意思。 出门时。 苏小小又从包包里数出几张百元纸币，塞进老太太的手心，然后不等老太太说什么，就拉着陈子山走了出去。 上车。 隔一段路，又是连续几家。 一直到路尽头。 陈子山没数，心里估摸着大约有十来家的样子。 每一家都是一袋米一桶油，外加几张百元纸币，给钱的数目不等，有的给得多一点，有的给得少一点。 从最后一家出来。 苏小小走前头，屋里的老头一定要给两人一些平日里从地里头刨回来的番薯，陈子山拒不过，只好拎着。 走出屋外。 陈子山瞧着两手撑伞站在细雨中的苏小小，一时间有些发呆，这一片段又让他想起了前世的江水青。 那是在西子湖畔，江水青第一次游雨西湖。 那一次，陈子山用相机摄下了一副终生难忘的画面。 青石板。 油纸伞。 你在烟雨小巷中。 打量着江南。 …… 那一副画面，跟眼前的场景极其相似。 见陈子山呆呆地望着自己，苏小小忍不住脸色一红说：“快来呀，还呆在那干什么？” 陈子山回神，遗憾说：“可惜没相机。” “为什么？” “如果有，我就可以拍下刚才那一副画面，很美！” “你倒是会说话。”苏小小浅笑，“别站着了，屋檐下躲不了雨，风往那边吹的呢。” 说着又走进几步，给陈子山撑伞。 陈子山边走边说：“你自己撑，那么小的伞，挡一个都不够。对了，这个番薯你要带回去吗，老人家送你的。” 苏小小说：“你要吗？” 陈子山说：“都说了，老人家送给你的。” 苏小小说：“我没地方放，难道放寝室？” 陈子山说：“你真不要，我就带回去自己蒸着吃。” “你那里可以弄？” “可以呀。” “我也想吃。” “那一起去，我一锅蒸了。” “这么多，喂猪啊。” “可以吃好几天。” “我就尝个鲜。” “好吧，那咱回去弄。” “嗯！” …… 两人说着，一路开车回到陈子山租住的湖墅花园。 苏小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屋子里很整洁。 这功劳大部分要得益于之前一直在这里兼职的顾晓兰，而且现在顾晓兰虽然跑去了山水科技公司兼职，但湖墅花园的钥匙对方还有，所以时不时就跑来给陈子山打扫房间卫生。 苏小小说：“看不出来，你一个男生，房间里面居然这么干净整洁。” 陈子山说：“这其实不完全是我的功劳，之前有个小姑娘来这里做兼职，一直顺便帮忙打扫卫生，最近没做兼职了，就来得少了。” “兼职什么？” 苏小小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又回到厨房门口，见陈子山在给番薯清皮去蒂，就蹲下来帮忙清洗。 “你别动，等我弄完再洗……”陈子山熟练地操作手中的菜刀，这是沈云那家伙买回来的，正好用上，然后又解释说，“我之前这里有一台服务器，自己做了一个网站和一个网吧软件，没时间维护，就专门请了一个大学生来兼职帮忙。” “那现在怎么不弄了？” “搬别的地方去了。” “那就是炒人家鱿鱼咯？” “当然没有，她跟着去了那边继续兼职。” “哦。” 不一会。 清洗的十来个番薯就进了锅里的蒸笼架。 陈子山拍拍手说：“好了，就等着吃吧。” 苏小小说：“看来你在家应该也干过家务活，不然手脚没这么利索。” “还行。” 陈子山其实很想说，这都是上辈子结婚之后学会的活，结婚之前根本就没干过。 两人出了厨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聊的话题很散，想到什么说什么。 苏小小心里其实蛮意外，她在陈子山身上看不到这个年纪的多数男生都会存在的拘谨，两人在一块觉得很自然，也没有什么尴尬的气氛。 仿佛多年的朋友一般。 苏小小很喜欢这种没有拘束的氛围。（未完待续） 第263章 策略 聊着聊着。 话题突然就回到了今天的事情上。 陈子山说：“你做慈善有多久了？” 苏小小说：“这不算慈善吧。” 陈子山说：“这都不算，什么才叫算？” 苏小小就笑，然后说：“差不多有快一年了吧，大二开学之后没多久做的，碰巧遇到，就隔三差五给他们送点东西过去。都是一些孤寡老人，没个一儿半女，平日里都是靠着捡些废品种点小菜维持生活，你今天拿到的番薯，那老人家要从很远的地里慢慢挑回来，拿到集市上还可以换个零用钱。” “早知道我不接了。” “我就说说，没其他意思。”苏小小笑着说，“毕竟是老人家的一份心意，你不接，他心里反而会觉得难过，或许以为你看不上这些东西。” 陈子山说：“也是，老人家的心思很简单。对了，你这样做一次慈善，花费应该不小，我瞧着光现金就是好几千。” 苏小小说：“不算很多，再说我也不是经常去。” 看来对方的小金库应该底子不错，不过联想到李承泽是她叔叔，就知道苏小小的家庭背景根本就不差这一点钱，所以陈子山并没有觉得惊讶。 想了想。 陈子山说：“下次再去，算我一份如何？” 苏小小说：“就那么十几户人家，我做做就够了，一年出不了多少钱，你如果有心，我倒是可以给你另外找有需要帮助的困难老人。” 陈子山就说可以。 苏小小说：“一直都想问问你，你又买车，又要打算做好事，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陈子山说：“开厂。” “什么厂啊？” “橱柜制造。” “生意应该好吧？” “还行的。” 实际上。 陈建国的欧典橱柜一年到底多少钱，陈子山还真不太清楚，他从来就没去问过，陈父也没跟他说起这些。 不过上次回家，陈子山想起父亲说起还有一百多万现金可以资助他，而且还买了一些车间的机械设备，算下来利润估计在三百万左右。 “那……你出钱做善事，你爸妈不会说吧？”苏小小迟疑了一下，本来不想问，最终想想又问了出来。 毕竟做善事虽然费用不高，但是一年下来多少都要好几万，苏小小做好事是因为小金库充实，不在乎这一点钱。 而陈子山做好事，只怕用的是父母的钱。 很明显。 苏小小误会了陈子山的资金来源，以为他用的是家中父母给的钱。虽然之前，苏小小知道陈子山能够自己赚钱，但一直以为赚的是小钱。 陈子山说：“没关系的，他们不会说什么。再说我用的是自己赚来的钱，他们更加不会干涉我怎么去用钱。” 苏小小惊讶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买车的钱都是你进大学后赚来的？” 陈子山说：“差不多。” 苏小小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做什么那么赚钱？” 陈子山说：“刚才说过呀，我做了一个网站和一个网吧计费软件，所以赚了不少钱。然后瞎折腾，现在开了一家公司，不过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了，你们寝室都不知道。” 这下苏小小彻底无语了。 她想起了去年开学，419寝折腾出地图生意时，他们都说这些是陈子山的主意，那时候她就想着这个男生赚钱点子不错，以后是个做生意的料。 可是没想到，陈子山还是大大出乎意料，这一年时间就折腾出一家公司，甭管现在公司是大是小，对于一个在校大学生，特别是一个大一的学生来说，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08寝曾经卧谈评价过陈子山，当时施秋惠以及喻莉她们都说这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放着自己寝室这么多优质资源，居然都不知道献殷勤拉关系，活该单身一辈子。 现在想来。 陈子山不是木头，是因为这家伙把心思都放在了赚钱上面，恐怕没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去谈情说爱。 或许这就是施秋惠口中的资深潜力股。 想到此，苏小小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 陈子山愣道：“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苏小小连连摇手说：“不是不是，我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儿，跟你没关系……呃……番薯有香气了，看看是不是好了。” 陈子山摇摇头，知道苏小小在转移话题。 不过他也不在意，顺势起身，说我去看看。 中餐就番薯来解决，这恐怕是苏小小吃得最简陋的一顿午饭，陈子山还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去买点，但是苏小小死活不愿意，说这就行了，没必要做那些形式主义。 陈子山想想也对，自然点或许更好。 吃过番薯。 苏小小就没再多呆，让陈子山开车送她回了学校。 …… 转眼就是九月底。 九月二十六日。 离国庆节还有五天。 传奇游戏眼看就要进入公测。 这时。 在网上的主要站点和论坛中，发生了一件让所有网吧老板喜闻乐见之事，网维计费软件被好事者破解，然后放到了网上供所有人免费下载试用。 事发后三天。 山水科技有限公司在网吧在线论坛发布公告，强烈谴责破解网维计费软件的黑客行为，公告同时表示，山水科技将会对该肇事者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同时呼吁所有网吧老板不要下载免费版使用。 然并卵。 所有看到公告的网吧老板都没当一回事，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这就叫啥……说文雅点就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没人把山水科技的公告当一回事。 只有少部分老板支持山水科技公司，这一部分就是刚刚续交维护费没多久的网吧老板，不过这些人之所以支持，并非是有多么的高大上情怀，纯粹是嫉妒心理作祟。 多数都是酸溜溜地抱怨一句，说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等到咱续交了维护费才搞出这档子事儿。 事实上。 网维计费软件被外放，着急忙慌上火的还不止网吧老板这一档子人，另外还有一小撮人比他们更加气急败坏，差点就在家中跳着脚骂娘。 这些人就是网维计费软件的竞争者。（未完待续） 第264章 公测开始 如果说之前在网维计费软件的压制下还能有一口饭吃，现在倒好，直接连汤汤水水都没得喝了。 有免费的，谁还花钱去买，真买的要么脑子有坑，要么纯属真爱。 所以骂娘也没用。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没人管得着！ 山水科技谴责几次之后，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其实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没法追究责任，你连当事人都找不到，追究责任纯属扯淡。 为此。 山水科技眼见事态无法控制，干脆在网吧在线网站上传了网维计费软件免费版，宣布网维计费软件从此免费使用，不过公告时，山水科技用的是破罐子破摔的语气。 一时间。 网吧老板欢欣鼓舞。 计费软件行业老板面如死灰。 在宣布免费的当天。 章小龙就交代易天和白饶两人，特意跟踪网吧在线计费软件免费版的下载流量和ip范围，以监控具体的下载数量和分布区域。 半个月后。 下载流量显示网维计费软件免费版的下载量达到了近十万次，数字统计没包括重复ip下载和多次下载数。 这个数字让陈子山直接吓了一大跳。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注册网吧数量可能都没有十万家，而这一次下载量实际上就代表一家网吧，十万次就是十万家网吧。 这是多大的一笔钱啊。 仔细算算，一家一千，十万家就是一个亿。 陈子山到现在为止，利用计费软件赚来的钱，连这个数字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不过再仔细分析一下下载ip的分布范围，陈子山就开始释然了，这些ip显示，其来源多数都是县市级城市，估计大部分都是黑网吧。 现在的黑网吧和前世称呼的黑网吧有一点区别，前世的黑网吧是因为弄不到营业执照，不得不黑，而现在的黑网吧都是小家庭，无非就是为了逃避缴税。 这个下载数字估计还会上升，但是上升的空间应该已经不大，毕竟网吧数量还是有极限的，现在远没有达到几年后的巅峰状态。 当然这都是后话。 九月二十七日。 陈天骄来到了山水科技。 因为处于公测前夕，陈子山并没有跟对方仔细交流，只说等明天公测之后，再好好地交流一番。 陈天骄就说无妨。 九月二十八日。 早上八点整。 传奇正式进入公测阶段。 除开内测的服务器，另外三组服务器同时开通。 切换之后。 章小龙带着任晓飞、易天以及白饶等人全力盯着服务器运行情况。 服务器集群正常。 宽带扩容正常。 捆绑推送消息正常。 …… 陈子山坐镇山水科技，在收到所有数据和准备工作一切正常的同时，下达了开通现有所有传奇区服的命令。 经过内测的玩家，特别是沈文平的网吧内，早在等候的传奇内测试玩者们第一时间收到传奇公测的消息。 几乎是一瞬间。 传奇四大服务器一下涌进来一万多人，这是内测自发宣传的效果。 同一时间。 捆绑消息推送经过网维计费软件，在全国一二线大中小城市中所有安装有网维计费软件的网吧桌面上，突然弹出了一个传奇画面窗口。 画面中。 六个角色人物三男三女，一起在进行一场宏大的pk赛事，赛事的正中央，一个古朴“龙”字上下翻飞。 正上方是四个大字： “热血传奇。” 因为弹窗经过了精心制作，网吧的玩家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是什么电影画面，愣是看完才左顾右盼。 “这是游戏吗？” 有人在问。 然后接二连三地开始问起。 “是，这是网游，下面有介绍……” 计费软件弹窗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扇崭新的游戏大门在所有玩家面前徐徐推开，如同画面中缓缓推开的“龙”字大门。 现在游戏玩家对网络游戏还很陌生。 如今市面上，前世进入国内的游戏如石器时代等，现在还在国外没有进入，按照前世轨迹，最早进入的游戏应该就是万王之王。 但是万王之王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网络游戏，只是简单的图形类游戏而已，算不得真正的网游，至于跟传奇类似的多人角色扮演类游戏，更是绝无仅有。 传奇开创了国内游戏历史的先河。 许多网吧玩家都被网维软件弹窗上的酷炫龙形图标吸引住了，出于好奇，大家纷纷点了进去一睹为快。 画面跳转至注册窗口。 内测玩家在这个阶段，可以点击登录，直接输入原来的账号密码进入游戏，只是进入后什么都没有了，如同新人一般。 还没开通账号的玩家，只能看到古朴沧桑的大门上金光闪烁的注册二字，注册二字下面，是一行标语： “热血传奇，带你走进一个不一样的游戏世界。” 很快。 就有玩家开始呼叫网管。 因为网维计费软件实行的是无盘管理系统，在客户端上虽然可以下载，但是却无法试玩，所以玩家就叫网管安装游戏试试。 事实上。 网吧网管比玩家的动作快多了，早在玩家开始呼叫时，网管们就敏锐地感觉到了传奇对玩家的吸引力，早已开始下载。 网管的判断不错，在这个打红警、玩帝国罗马、联网暗黑和星级的游戏时代，一款让全网玩家多人在线的角色扮演游戏面世，绝对是令人震撼的，即便是网管没有尽职尽责，网吧老板也会第一时间吩咐他们那么做。 作为网吧老板，自然明白游戏才是网吧招揽生意的根本所在，先不管这款游戏是否已好玩，只看游戏推广图画，就知道绝对会吸引无数网吧下载。 别人网吧有的东西，自己网吧绝对不能少，无论好不好玩，先下载了再说。 章小龙在建立计费软件的安装统计程序时，顺便安装了传奇客户端下载统计程序，这是用来统计传奇客户端下载安装数量的工具。 前面一个小时，传奇客户端下载量寥寥无几。 不过这是意料之中之事。 实在是传奇客户端相对于现如今的网络速度来说，真的是一个庞然大物，在后世网民眼中，区区百来兆的传奇客户端根本不值一提，可是现在却要花费至少半天的时间才能完全下载完毕。（未完待续） 第265章 意料之外 更何况，这个年代没有什么断点续传一说，万一下载中途出现意外，那么整个下载过程就相当于白费。 其实这一点，早在内测时陈子山就想到了，并与章小龙商量，然后在传奇客户端下载中内置了一个断点续传工具。 事实上。 这是陈子山的坏主意。 现在网络上还没用断点续传的下载神器，陈子山也不打算在这一块上下功夫，所以也就没想着去发挥什么互联网共享精神，直接把这个工具捆绑起来，暂时只有传奇下载时能用。 用陈子山的话说，现在没人想到，觉得下载传奇没有出现问题属于理所当然之事，等到竞争者的第二款游戏出现，然后下载时不时出现毛病而需要全部重新下载时，他们就会发现传奇客户端下载的区别。 这样的小手段，多多少少可以起到打击竞争者游戏玩家的积极性，或许就因为这一点区别，就能掐断竞争者不少玩家资源。 半天后。 山水科技传奇客户端下载安装统计程序上的数字开始暴涨，以每秒-5个的速度激增，这让一直旁观的陈天骄早已目瞪口呆。 半晌。 陈天骄才苦涩地说：“陈总，我总算明白当初你不愿意出让代理权的原因了，原来你已经布局了推广神器，早早地为传奇的运营打下了基础。” 陈子山哈哈笑道：“陈总……呃，我说老陈啊，你看咱们是不是不要惊讶，先把称呼捋一捋如何？” 如无意外，等到盛达科技并入山水科技，那么山水科技公司就会出现两个陈总，下面的员工倒还罢了，反正说话做事时总是面对面，不会叫错人。 可是当一大一小两个陈总碰面时，可就不好称呼了。 不然陈天骄说一句陈总你好，跟着陈子山也来一句陈总你好。 想想这画面都有喜剧感。 陈天骄顿时转颜而笑，说道：“刚才的称呼就很好，叫我老陈就行。” 陈子山说：“也好，我唤你老陈，你唤我山子即可。” 陈天骄摇摇头说：“我还是叫你陈总，公司必须有一个陈总。” 陈子山：“……” 陈天骄说：“这些小事就不要太纠结，还是来说说你的布局吧，我看得出来，你为传奇的运营下足了功夫，恐怕不仅仅只有现在看到的这一部分吧。” 陈子山笑道：“老陈你目光如炬，确实没错，除了网维计费软件之外，还有导航网站和门户网站广告，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以网吧计费软件推广为主，毕竟现阶段的游戏主力都是在网吧，这是主战场。” 陈天骄点头说：“如此看来，得网吧者可以得天下。” 陈子山说：“此言甚善。” 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 陈子山说：“陈总要不要继续试玩一下。” 陈天骄说好。 …… 火爆程度在预料之中。 传奇的游戏风格偏向于国内，有一种行走江湖的代入感，又有一种十步杀一人畅快淋漓的快感，且又是多人在线，除开安全区就是无限制pk。 目前来说。 粘度很高，现有的玩家中，下机的玩家很少。 短短半天时间。 午夜时分。 传奇客户端安装统计程序的数字开始陷入停滞，偶尔变动一下，也是几个几个地跳动，现在的数字显示为近两万家。 很显然。 因为刚刚推出，门户网站和导航网站的推广效果还没出现，这个数字起码有九成以上属于计费软件捆绑推广的结果。 陈子山知道，这个结果远远没有达到现在的网吧饱和数量，因为刚刚使用策略进行免费的计费软件还没有完全铺开。 接下来的十天时间，也就是国庆期间，才是传奇囊括所有网吧桌面的最佳时间段，而山水科技准备就绪的四大服务器共条游戏线区，就是为这一盛举而做的投入。 夜里零点。 一天的统计数据出台。 一个让互联网业界震动的数据产生。 热血传奇公测当天，游戏注册人数突破了三十万，而同时在线人数突破十五万。 这个数据很吓人。 前世。 盛达科技在一年之后运营传奇，公测三天之后，同时在线人数才突破一万，国庆长假节后，同时在线人数才突破六万，最高在线人数才突破十万。 但是现在。 山水科技仅用半天时间就超过了前世盛达科技十天的效果。 这还是没发力的情况下。 接下来国庆长假才是传奇真正发挥威力的时候。 三天后。 国庆节！ 大学城全体放假。 传奇玩家人数在这一天取得了新的突破，同时在线人数超过四十万。 这个数据是前世传奇公测近两个月之后的统计结果，现在被陈子山精心布局的渠道仅用三天时间就碾压在身后。 以目前的局势，国庆之后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陈子山真不敢想象。 公司副总秦清更加汗颜，之前以为陈子山购置近四百万的服务器纯属浪费，现在发现一不小心还有可能不够用。 秦清说：“陈总，按照现在增长速度，四服三十二线的服务器只怕顶不了太久，要不要再加一个批次的服务器？” “帐面上还有多少钱？”陈子山不答反问。 “还有一百五十余万。” “那先缓缓！”陈子山想了想说，“现有服务器差不多能顶到收费运营，别看现在的网吧数量多，但实际上网吧体量都很小，三四十台机器都是中型网吧，所以我估计后面的增长速度绝对不会这么夸张，因为有瓶颈。” 秦清说：“我只是担心卡。” 陈子山说：“没事，真到了临界线，可以临时添加服务器，你这边与章小龙紧密配合，持续跟进，真有需要可以立刻采购。” “好的。” …… 传奇游戏实际上仅用了三天时间，就在互联网上掀起了一阵阵惊涛骇浪。 很多人都在打听，山水科技究竟是谁的公司，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网络公司悄无声息间就出现众人的面前，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 猝不及防。 在国内。 网络游戏还是首例。 或许可以用国内网游鼻祖来形容传奇。（未完待续） 第266章 有心人 不过，传奇公测的火爆程度虽然出乎大家的预料，但是很多知名大佬都在观望，无论效果如何，检验结果的永远都是利润，所以传奇的盈利模式如何实现才是他们最想知道的东西。 当然。 这里所说的盈利模式是指非常清晰的商业模式，而不是简单的想当然。毕竟大家都知道游戏可以收费，但是具体如何收费，如何有效地让收费在游戏公司和玩家群体之间达成平衡，这才是关键所在。 如果说现在有谁能够看到游戏的钱途模式，那除了陈子山之外，大概就只有两个人真正发现其中的诀窍。 一个是陈天骄。 另一个就是丁三石。 陈天骄已经在这三天就被传奇征服，在和陈子山密谈许久之后，陈天骄就离开了临州，回到尚海。 而丁三石是除陈天骄之外，对传奇反应最快的人。 这三天。 丁三石什么都没干，玩了三天传奇。 不是老丁真的闲得没事干，要靠游戏来打发时间，而是老丁玩传奇本身就带有目的性，他想检测这一款游戏到底魅力在何处。 这一玩。 丁三石就陷进去了。 传奇里面的各种物品装备以及技能等，放在后世没啥稀奇，但在目前却是新奇的玩意，很容易让人沉迷。 丁三石不知不觉就玩到了7级，这一下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玩了好几个小时，有心不玩了，可是学了小火球，发现牛逼很多，又忍不住心痒痒，买上红蓝药瓶，再一次冲进了比奇僵尸洞。 老丁是抱有目的性的玩家，都在不自觉中陷入其中，更何况那些第一次接触网游的玩家，几乎毫无例外，都被传奇给征服。 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些网吧，比如沈文平的那几家旗舰网吧，完全爆满，甚至每一台机器后面都蹲守了好几个人。 网吧机器有限，蹲守的玩家不甘于寂寞，就在玩家身后配合在线的玩家大呼小叫，看上去比玩的人还过瘾。 事实上。 有如丁三石一样的大佬玩家不在少数，四大门户网站的掌舵人，除开中华网是个老顽固之外，其余的都进入了传奇中试玩。 如新浪王东志，搜狐张郎中，其实还有和陈子山合作的腾迅五人组，他们的目的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为了一睹游戏的盛况。 国庆当天结束。 传奇公测数据再一次刷新，在早上的统计基础上又增长了近10%。 目前的传奇公测数据一旦曝光，山水科技的知名度必定会再次上升一个台阶，当前互联网泡沫席卷全球，国内互联网更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款网络游戏的出现，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史无前例。 或许，网络游戏就是摆脱互联网寒冬的一个绝佳的办法，这是很多有远见的大佬在同一时间看到了陈天骄早先就看到的前景。 现在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跟风或许不是最佳的机会，但是至少还有一口浓汤可以喝到，再慢下去，或许汤都没了。 不过。 这些大佬至少还有一些理智，并没有盲目地立刻跟进，一者时间尚短，二者通过大致的预估，他们都知道山水科技运营传奇的投入，可不是一般地大。 投入近千万来和已经露出峥嵘头角的山水科技打擂台，成不成还得两说，就算想打擂台，至少也要等到传奇收费，看看具体情况再行决定。 同一天。 丁三石终于放下传奇，找来了袁语锡。 袁语锡自从任晓飞出走之后，就被丁三石委以重任，并且许下了重利，就是怕这一位当家游戏开发能手也被挖走。 只是丁三石不知道，这位游戏开发大佬不是一个甘于人下之辈，他不需要别人挖，到了时候自己就会走。 袁语锡进来后，丁三石指着自己的电脑画面说：“临州山水科技的传奇，你知道吧？” “知道。”袁语锡点点头。 丁三石说：“它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出色。” 袁语锡说：“确实，早一个月前，我其实就知道传奇的存在，不过我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我没想到，传奇公测居然一炮而红。” 这也是丁三石奇怪的地方。 传奇的推广极其迅速，没有新闻报道，没有媒体推波助澜，即便是导航网站和门户网站的广告效应，也不可能立刻产生这么大的效果。 丁三石说：“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对我们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咱们的游戏正在紧锣密鼓的开发当中，选择恰当的时机推出，绝对不会比现在的传奇差。” 袁语锡说：“只怕时机来不及，以传奇目前的火爆程度，不出一个月就要席卷国内，咱们现在的人手不够，要是任……哎，走都走了，不说了。” 丁三石明白袁语锡的意思，要是任晓飞在，或许抢时间还来得及，不过话说回来，任晓飞在同样会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到底以哪个游戏为主。 毕竟袁语锡有天下，任晓飞有大话西游。 丁三石说：“老袁啊，你的天下是不是有必要做一些调整？” 袁语锡说：“什么调整？” 丁三石说：“参照传奇的模式。” “……” 袁语锡半晌无语，他当然明白丁三石的意思，无非就是看到了传奇现在受欢迎的程度，希望在开发时借鉴对方的做法。 可是袁语锡有自己的想法，他可不认为自己的游戏会比传奇差，传奇能够三天火爆，无非是仗着国内的网络游戏市场处于蛮荒时代而已。 玩家没得选择，只能玩传奇。 或许天下一出，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丁三石知道袁语锡不好管理，但是现在人才难得，很多时候只能妥协，所以他挥挥手说：“行吧，就先按照你的思路去弄，加紧时间，缺人就直接说，我需要在年底之前游戏上线，没问题吧？” 袁语锡当然不会说有问题。 离开后。 丁三石望着袁语锡的背影，摸着下巴开始沉思，心里琢磨着完全依靠老袁来打硬仗估计够呛，或许可以想点其它办法，给传奇下下绊子才行。 沉思良久。 丁三石拨通了一个电话。 ……（未完待续） 第267章 各方云动 在羊城隔壁。 腾迅五人组同样在因为传奇而展开会议。 不过腾迅会议的内容与丁三石有所不同，后者的目的是紧跟传奇的步伐，争取在未来的游戏市场占据一定的份额，而前者会议的重心却在于陈子山本人。 其他互联网大佬或许一时半会不知道山水科技的老板是谁，但是腾迅五人组绝对会知道，原因无他，就因为章小龙现在身为山水科技传奇游戏的总技术负责人，他们就能猜到陈子山就是山水科技的老板。 从知道陈子山就是山水科技的老板开始，马腾华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以腾迅目前的状况，接下来该如何办。 这就是今天会议的主题。 按理说，陈子山身为山水科技的老板，运营传奇一旦成功，对于融资方来说是好事，毕竟在资金方面，根本就不用担心投资方缺钱。 可是因为之前的一系列事件，腾迅面对陈子山，有一种天然的警惕心理，他们必须时刻防止陈子山对腾迅公司产生不好的想法。 更何况。 现在腾迅公司有近半的股份属于陈子山。 别看创始团队好像占据了51%的股份，处于绝对的控股局面，但是实际上，这一份额极其脆弱，很容易被击垮。 不说别的，就说一件事。 接下来的腾迅，在未找到出路之前，还要依靠外来资本续命，即便是找到了出路，想要发展，仍旧需要一到两轮的融资。 而融资时，陈子山有优先选择权，换句话说，在同等条件下，只要陈子山有领投的资本，那么腾迅融资就必须要优先考虑他。 当然没钱那是两码事。 按目前情况，等到传奇运营成功，陈子山的个人资本肯定会大大超过腾迅公司，只要对方一轮大融资下来，腾迅五人组如果跟投无法保持同步，那么其持有的股份就会被强行稀释，妥妥地跌破51%的关卡。 到时候。 腾迅是姓陈呢，还是姓马？ 这个问题很严重。 所以。 目前最紧要的问题，就是赶在陈子山成功之前，要么找到第三方投资商，要么……就把陈子山的成功扼杀在摇篮之中。 扼杀谈何容易。 这一点，腾迅五人组全都知道，如果腾迅真有这样的实力，就没必要在这里巴巴地开会，商量着怎么来应对人家的注资稀释。 徐明埋怨说：“我早就说过，陈子山就是一只隐忍的狼，让他进入腾迅就是一个定时炸弹，现在随时都可以引爆。” 曾清说：“现在埋怨没用，还是想想办法来得实际。” 徐明说：“现在能有什么办法，1月之前，上次融资的资金差不多就要用完，接下来十有八九又要融资，以陈子山的阴险狡诈，在他有资本的情况下，你说他会允许其他资金进入腾迅公司吗？” 张东东说：“就他一个人投，我们又没法跟进，岂不是一次下来，咱们的控股权就没啦？那腾迅岂不是他说了算？” 陈丹说：“这倒不是，当初合同说明，陈子山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剥夺腾迅公司创始团队的决策权和经营权，公司还是在咱们的掌控之中。” 徐明哂笑说：“说得好听罢了，真有机会，你看他会不会毫不留情地把咱们赶走。另外，你们可别忘记了，真要那么下去，即便是咱们拥有公司的决策权和经营权，对方却占据着绝大部分股份，这与给他打工又有何区别？” 主位上的马腾华一直没说话，微眯着眼睛，此事听闻徐明的言辞，金丝边眼镜背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霾。 半晌。 马腾华说：“老曾，移动梦网之事现在如何？” 曾清说：“测试已经通过，应该快了，我一直在跟移动梦网的负责人接洽，只要梦网一上线，咱们就可以启动与对方的对接。” 马腾华说：“你对移动梦网的未来前景如何看？” 曾清说：“前景光明，这一点陈子山没有忽悠咱们，如果不是他，咱们不可能提前从移动公司得到确切的消息。” 徐明说：“前景再光明，也赶不上目前的危机，这就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只怕未必。” 马腾华摇摇头，“移动梦网一旦上线，就代表着咱们腾迅有了清晰的商业模式，以qq的用户体量，短时间内或许可以找到其他资本进入，只要赶在陈子山没有大规模盈利之前，咱们就能摆脱他的钳制……49%，太危险了。” “确实如此。”徐明立刻附和说，“你说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 马腾华说：“先做好你们手头的工作，陈丹这边，把方案做好，过几天我要去一趟港岛，我要用到方案。” 徐明兴奋道：“继续去找中盈科技吗？” 马腾华摇头说：“他们没用，胆子太小了。” 散会后。 马腾华单独留下了曾清。 “我需要你在跟进移动梦网的同时，再去做一件事情。”马腾华直截了当地明言。 “做什么？”曾清问。 马腾华说：“在我前往港岛的同时，你去一趟羊城，我会给你一张名片，按照这个去找相关的人，我想给传奇下点绊子。” 曾清说：“具体怎么做？” 马腾华说：“名片上的人，是羊城晚报的资深记者，对方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是人民日报的责编，找到他，如果可以的话，让他写一篇关于传奇的游戏专题报道，就说传奇这等网络游戏只会玩物丧志，青少年一旦沉迷其中，极有可能会毁了一生。总之就是一个核心，利用人民日报官媒的威力，来给传奇上眼药。” 曾清说：“这样做，不见得就能把传奇如何。” 马腾华说：“我没想着这一招能够搞垮传奇，我要的只是时间，能够延缓传奇的发展，对我们而言都是胜利，我的目的仅仅是拖住陈子山的脚步，让他没有太多的闲心来顾忌咱们腾迅公司的近况。” 曾清：“……” 马腾华继续说：“如果能因此而让陈子山焦头烂额疲于奔命，那自然最好，即便达不到那样的效果，只要在这段时间之内，对方没有把目光投向腾迅公司，我们就可以施展手脚，否则以陈子山的精明，只怕又会碍事。” “好吧，我会安排。”（未完待续） 第268章 贵人事忙 曾清叹了口气，接受了马腾华的安排，只是心底里，他却一点底气都没有，有些事情做做简单，善后却是一个麻烦事。 不知道从何时起，曾清发现马腾华变了很多，变得比一年之前更加深沉，变得不怎么喜欢说话，很多事情都藏在心里，不到紧要关头，再也不跟伙伴们一起商量。 曾几何时。 隔阂似乎慢慢地产生。 如果换做以前，马腾华的这个提议，他十有八九会给出自己的建议和看法，可是现在，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语气，看似商量，实际上就是命令。 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曾清心怀忧虑而去。 …… 这个国庆。 前面几天，陈子山哪儿都没去，一直蹲守在公司关注传奇的进度，只在最后两天应419的邀请，一起去跟08寝吃了个饭。 两个寝室的交往越发地没有一年前那么热乎，或许是时间一久，彼此之间的那种新鲜感一过，大家自然而然就没有当初的心情。 维持两个寝室之间关系纽带的人，就只剩下两对儿，那就是苗仁风和喻莉以及沈云和方舒云，其他人基本各玩各的。 如果换做以前，陈子山绝对会借机推脱，但是现在因为苏小小在，两个寝室聚会的借口又是打着合作一周年的口号，所以陈子山就来了。 说起来，这是陈子山第三次参加两个寝室的聚会。 原本见面就要有意无意嘲讽陈子山几句的施秋惠，现在变得文静娴熟如一个知性少女，面对陈子山时，总是会露出一丝微笑。 吃饭排座位时，施秋惠主动坐到了陈子山的左手边，右手边却坐了苏小小，何玲在对面，望着施秋惠的眼神别有意味。 除了两对儿，其他人都是分散坐开。 尤可卿坐在苏小小旁边，拿陈子山开刷说：“陈子山，你现在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怎么突然想着来参加寝室聚会？老实说，是不是别有目的？” 陈子山乐呵呵说：“我还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寝室聚会么，以前我也参加了呀。” 这话可就没人帮他说话，连419寝都是一片倒戈之声。 苗仁风说：“之前聚会起码十次以上，你这是第几次来？好像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反正屈指可数。” 吕良杰说：“三哥忙着呢。” 这时。 一直默不作声的徐世友突然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说：“那是，山子是贵人，贵人自然事忙。” 陈子山眉头微皱。 徐世友的语气总有点不对劲，刚才进来时他就发现，419寝其他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唯独徐世友见到陈子山，只是很平淡地打了个招呼。 现在说话语气又是这幅带有讽刺意味的模样，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得罪他。 沈云扬起手中杯子说：“来，山子以前如何咱就不去论了，今天来了，大家聚集一齐，喝一杯，为了认识一周年，干杯……” 方舒云附和着沈云说话。 大家一起站起来，举杯共庆。 席间。 大家捉对儿各自说话，苏小小和尤可卿一直在窃窃私语，陈子山始终都没找到说话的机会，旁边是施秋惠，他又没兴趣说话。 不过陈子山没兴趣，施秋惠可有兴趣找他，这不瞅准机会，施秋惠就凑过来说：“陈子山，平时你都喜欢做些什么呀，有没有什么户外活动？” 陈子山说没有。 施秋惠又问：“男生不都喜欢体育运动么，什么打篮球啊、足球啊之类的。” 陈子山说不喜欢。 施秋惠：“……” 陈子山：“……” …… 施秋惠的问题真多，反正变着法子和陈子山搭讪，陈子山又不好拒绝，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 眼看着对面徐世友的脸色越来越差。 这时。 苗仁风起身走到陈子山身边，揽着肩膀说：“山子，一起抽根烟去。” 陈子山诧异道：“你啥时候学会抽烟的？” 苗仁风说：“这个是小事，先陪我去。” “我不……哦，也好！” 陈子山本想说我不抽烟，但又不想继续跟施秋惠聊下去，所以正好借机脱身，便改口说好，两人就一起离席。 包间外面。 苗仁风拿出烟来，熟练抖出一根，烟嘴儿正好露在外面，朝着陈子山说：“来一根吧。” 陈子山伸手挡回说：“真不抽，你还真学会了，喻莉不说你？” 苗仁风说：“说什么呀，女人多嘴儿不是好事，她是个聪明女人，一向不喜欢多管。” 陈子山知道苗仁风没事喜欢吹会牛逼，所以也没去杠他。 闲聊一会。 烟抽一半，苗仁风突然说：“你跟施秋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陈子山莫名其妙。 苗仁风说：“你没发现老徐不对劲么，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说你跟施秋惠之间有暧昧，老徐一直都放不下，听说之后在寝室抱怨，不过大家都知道你的脾性，所以老徐就没找你问，今天看到你和施秋惠坐到一块，他就吃味了。” 陈子山说：“我跟她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们难道不知道，从两个寝室联谊到现在，我和她见面的次数，一个巴掌就可以数过来。传暧昧关系的人难道瞎了眼么，一点事实依据都不讲，其心可诛。” 苗仁风说：“旁人不会管你这些。” 陈子山耸肩说：“那还能咋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旁人如何议论我可管不着。” 苗仁风迟疑说：“我相信你，不过山子，你能不能和老徐聊聊，这家伙看上去五大三粗，脑子却是一根筋，容易短路犯浑。” 陈子山说：“这事儿旁人没法说吧，更何况我还是他臆想中的当事人，一根筋的人更容易走极端，我不说或许还好，一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苗仁风顿时不知道怎么说好，于他而言，两边都是室友，亲近程度都差不多，谈不上多好多坏，他无非就是不想看着室友闹僵，所以想来打个圆场。 陈子山对这些事情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别看他是重生人士，可是处理感情问题跟新手差不多，并没有因为重生而增加经验。（未完待续） 第269章 还能这么玩 前世的陈子山差不多是个木头，妻子还是相亲认识的，结婚之前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谈过，所以也没有什么初恋情人之类的玩意。 在感情方面，重生唯一的好处就是面对女人时，不会再像上辈子一样容易心慌和手足无措，能够做到淡然处之。 或许这就是重生带来的心理优势！ 这一世没有找到前世的妻子，慢慢地对苏小小产生了好感，可是仍然没有追女孩的经验，就这么不温不火地相处着。 让他去开导徐世友，那还真的是强人所难。 正说着。 尤可卿与苏小小联袂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蹲在门口吸烟？”尤可卿皱着眉头，“吸烟去洗手间那边，有专门吸烟的地方呀，在这里影响不好。” 苗仁风说不抽了。 苏小小见陈子山有些愁眉苦脸，就顺口问了一句，说你咋憋着个脸，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陈子山说没。 苗仁风这个时候嘴巴子没把门，脱口就把刚才之事说了出来，让陈子山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只好偷瞥苏小小，看她有什么反应。 好在苏小小似乎毫无所觉，这让陈子山既宽心，又有些遗憾。 没反应说明苏小小没把这事儿当事儿，可是不当事儿同样不是什么好现象，极有可能从侧面说明苏小小对陈子山没感觉。 总之陈子山的心情很矛盾。 听苗仁风噼噼啪啪说完，尤可卿嗤笑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就这么个小事儿就把你们给难住了，真是想不通。” 苗仁风说：“你有办法？” 尤可卿说：“有啊，其实说实话，这事十有八九是施秋惠搞出来的名堂。” “是她？” 陈子山眉毛一紧，“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尤可卿说：“很简单，这要问你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让她上心的事儿，你这是被她看上眼了。” “没做什么事儿呀。” “真没有？” “没有。” “其实有。”苏小小在旁插了一嘴。 陈子山迟疑说：“你是说……买车的事？” “你买车了？” 尤可卿和苗仁风异口同声问。 陈子山点点头。 尤可卿说：“那就不用想了，你的条件满足了施秋惠对男朋友的标准，所以她才会上心，这个女生以前没看出来，自从大二后慢慢地就露出了本来面目，我们寝室跟她虽然关系谈不上差，但是都不怎么认同她的价值观。” 苏小小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朝陈子山身上瞥，目光中带有几分探寻和揶揄的意味，陈子山颇为无奈地摊摊手。 苗仁风说：“莉莉以前说过，我还不太相信，原来施秋惠真是这样的女生，这可怎么让老徐知道才好，知道了或许就死心了。” 陈子山说：“这事儿知道有什么用啊，老徐死脑筋认死理，我现在就想着别让他误会就万事大吉了。” 尤可卿说：“这事儿简单的。” 陈子山说：“有什么好法子说说。” 尤可卿说：“姐吃点亏，可以给你解围，但是先说好，你要答应姐一件事。” 陈子山说：“只要摆脱这件事，别说一件，十件都行。” 尤可卿说：“男人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既然你说十件，那我就记住了，就十件，记住是十件，不许反悔哦。” “……” 陈子山超级无语，很想说刚才那话不过是表衷心的夸张之词罢了，你怎么还就当真了呢，就不能推辞一下么？ 苏小小抿嘴儿笑。 “好了，你们进去吧。”尤可卿挥挥手，然后拉着苏小小就走，“等我们回来，就给你解围。” …… 包厢内。 气氛依旧。 觥筹交错，只有徐世友在一旁喝闷酒。 陈子山与苗仁风进来后，就没有坐回原来的座位，而是走到徐世友身边，拍着吕良杰的肩膀说：“小胖哥，我跟你换一个位置。” 吕良杰说：“三哥，你那位置我不敢坐啊，两个美女夹着，腿软！” 陈子山笑骂道：“少贫嘴，你跟胖妹一起时，腿软么？” “胖妹？” 吕良杰一呆，一时没反应过来。 片刻。 吕良杰气愤说：“三哥，我女朋友很苗条，属于娇小可爱型，可不是胖妹，你不能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就连本在喝闷酒的徐世友，也嘴角一牵，似乎想笑，但很快又沉寂下去。 说笑间。 吕良杰站起来让位置，不过他也没有去陈子山原来的地方，而是拖个椅子坐到了卫成梁与何玲的身边，和他俩凑热闹说话去了。 陈子山坐下。 又把椅子拉近一些，凑近徐世友身边说：“老徐，看你似乎不对劲啊，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徐世友闷声说：“怎么敢。” 陈子山笑道：“咱都不说气话好不，等会结束，我们好好聊聊，现在不好多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听到的和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你想的。” 徐世友不说话。 很显然，这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通的事。 陈子山不再多说。 不一会。 尤可卿和苏小小回到了包间。 回到座位。 尤可卿站起来说：“大家安静一下，借此机会，我跟大家宣布一个事情。” “什么事？” 苗仁风估计尤可卿真有办法，就立刻回应。 尤可卿说：“今天是我们两个联谊寝室认识一周年的日子，这一年来，咱俩寝室自由恋爱成功了两对，现在我要告诉大家，其实咱俩寝室不止两对儿，而是三对儿。” “三对儿？” 两边寝室都哗然。 只有陈子山似乎觉得不对劲，他下意识地往尤可卿瞧去。 果然。 却见尤可卿妩媚一笑，扭着腰身走到陈子山身边，趴在他的背上娇笑说：“有些事情瞒着你们，真不好意思，本来早就想说，一直没有机会，这次借着咱俩寝室聚会的时机，就一并说了吧……我跟陈子山，其实早就在一块儿了。” “我艹%” 陈子山无心去感受头枕间的高耸柔软的舒适度，心中暗叫一声苦也，眼角余光忙不迭地朝苏小小瞧去。 却见斜对面，四道目光一起朝他望来。 分别是施秋惠和苏小小。（未完待续） 第270章 马老师 施秋惠目光中带着探寻和不可置信的神色，估计在她心里，做梦都没想到尤可卿会和陈子山走到一块，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预兆。 要说最早的时候，尤可卿与陈子山比其他人要热乎，但是仅仅一段时间就沉寂下去，并没有太多的事件来佐证。 陈子山可没心思去理会施秋惠的目光，他在乎的是苏小小会怎么想，可是很意外，苏小小望过来的目光中，除了笑意，似乎看不到任何其他含义。 跟刚才一样。 陈子山的心顿时又高低不平。 这时。 卫成梁突然站起来，端着杯子说：“恭喜三哥三嫂，我老卫不会说话，就先干为敬。” 紧跟着和他挨着坐的吕良杰站起来，同样先干为敬。 接下来是苗仁风两口子，沈云两口子。 剩下的女生中。 何玲一脑袋问号。 施秋惠咬着嘴唇一动不动。 只有徐世友在一旁嗫嚅，好像在说什么，但是没人听清，也没人在意，离得近的陈子山仿佛听到他在说：“山子不好意思……” 陈子山顿时苦笑。 有尤可卿这个女神级别的冒牌货出现，徐世友绝对不会再去怀疑陈子山会跟施秋惠有一腿，因为有脑子的都能看得出，施秋惠虽然也算是美女一枚，但是跟尤可卿之间，不管是身材样貌人品性格几乎都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看来徐世友的心结是打开了。 这种时候，陈子山还只能笑呵呵地应付，毕竟刚才可是他要求尤可卿帮忙的，只是不帮则已，一帮就吓一跳。 有美人垂青，这等好事换作旁人羡慕都来不及。 可是陈子山却不敢消受。 因为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个人。 整个聚会过程。 包括接下来的ktv唱歌。 尤可卿都做到了一个女朋友该做的事情，不仅温柔体贴，还特别能嘘寒问暖，搞得陈子山一头冷汗。 更恼火之处，在于尤可卿以一个女朋友的身份挨在他身边，暂时就没了距离感，而这个女生的身材可是极为惹火的那种，陈子山一个过来人，终究是体会过其中的滋味，所以心中被挑拨得蠢蠢欲动。 为了不惹出事端，陈子山全程眼观鼻鼻观心地静坐。 聚会结束。 那两对儿不过瘾，还想玩，陈子山就没管他们，只管把其余女生先送回去，在外院校门口，尤可卿似乎已经入戏，分别时竟然浅浅地在陈子山脸上啄了一口。 这下连苏小小都呆了。 陈子山摸着老脸落荒而逃。 然后送男生。 路上。 卫成梁和吕良杰一个劲地夸陈子山，说三哥还是你最厉害，不动声色就拿下了外院女寝最性感的女神。 徐世友道歉说：“山子不好意思，我之前……错怪你了。” 陈子山边开车边说：“没事，我又没怪你。不过老徐啊，不是我说你，这事儿都过去半年多快一年了，你咋就还陷在里面走不出来呢？” “我……” 徐世友有心反驳一句，却发现根本就毫无说服力。 陈子山说：“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必要一直心怀幻想，说实话，施秋惠这样的女孩子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朝思暮想，你在想她的同时，她在一心想着傍上一个金龟婿，你们奋斗的目标完全不一致。与其现在自怨自艾，倒不如放下这段感情，踏踏实实地做好现在该做的事情，未来，或许就是两个阶层的人了。” 吕良杰说：“三哥说得对，徐老大，我觉得嘛，施秋惠真心不咋样，还不如老卫家的何玲……呃，放……放手……” 话没说完，就被坐在一块的卫成梁掐着脖子摇晃。 卫成梁说：“看你还乱说不。” 吕良杰咳嗽说：“我靠……老卫你……你下手真狠。” 陈子山望了一眼后视镜，笑道：“怎么，老卫你啥时候和何玲勾搭到一块啦？” 卫成梁脸红说：“没有的事，都是小胖子在乱点鸳鸯谱，我就今天晚上和何玲多说了几句话，他就说我对何玲有意思。” 陈子山说：“何玲不错吧，别的不了解，但是性格看上去还不错，身材样貌在08或许不出众，但是在外院算中上了。” 吕良杰夸张说：“要是老卫真把何玲拿下，我晕，那岂不是咱们419寝几乎就把人家08寝一网打尽了，要是……呃，徐老大，我没别的意思。” 徐世友苦笑说：“没事，你们只管说，我算想通了，山子说得对，与其现在怨天尤人，还不如做好我自己的事。放心吧，从今天开始，我徐世友绝对不会再在施秋惠身上浪费任何一点时间。” 陈子山笑道：“这才对嘛。” 说说笑笑。 很快就赶到了临工业校门口。 三人下车。 陈子山说我就不下去了，还要赶回湖墅花园。 徐世友走在最后，突然又折返回来说：“山子，你最近有跟戚导联系吗？” “没有啊。”陈子山诧异地问。 徐世友说：“上半年底，戚导竞争团高官失败了。” 陈子山说：“我还真不知道，怪不得我发现这学期还是戚导做我们的辅导员，当初没细想，现在发现原来是没竞争上。” “嗯。” 徐世友点点头，然后又很无奈地说，“我上学期竞争上了系学生会主席，戚导还在督促我，争取下半年当上校学生会主席，可是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啊，当上系主席都费了老大的劲儿。” 陈子山干脆熄火停车，摸着下巴说：“你和我说这事，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戚导的意思？” 徐世友摊手说：“就知道瞒不过你，实话说，这是戚导在我耳边唠叨的结果，我现在有心无力，他却想着看我能不能爬上去。然后话里话外都在说你，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能否帮上点忙，我本来不想说的，想想戚导人还不错，我就跟你说说。” 陈子山沉吟说：“上学期竞争失败是怎么回事？” 徐世友说：“其实很简单，对方在学校也有领导背景，和戚导半斤八两。原本戚导的胜算很大，不过对方在外面还有朋友，人家直接往学校捐了一笔赞助款，这事儿就没悬念了。” “戚导说的？” “嗯。” “对方外面的关系很硬吗？” “也不算硬，原来是学校的老师，后来辞职开公司了，现在就在文下路呢，开了一家叫做阿狸巴巴的商务公司，应该说还行吧。” “马老师？” “嗯。” 徐世友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实际上，在临工业，马老师的名气还是比较高的，毕竟现在的阿狸巴巴发展得不错，在国内bb电子商务中拍得上号。 对方借助了老马的关系，这下有意思了。（未完待续） 第271章 舆论危机 陈子山琢磨一会，说道：“这样吧，这事儿暂时没法直接答复你，你让我先回去想想，成不成我都会尽快告诉你结果。” 徐世友赧然说：“其实你可以拒绝的。” “没事。”陈子山笑道，“我其实很想跟马老师会会面，他可是我曾经崇拜的偶像。” “啊……” 在徐世友疑惑的神色中，陈子山没再多说，驱车扬长而去。 老马。 马老师。 陈子山琢磨着，或许跟马老板的第一次接触，会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展开。 很期待！ …… 痛并快乐着。 是这个国庆的主题曲。 不管是个人还是公司，陈子山都有这种体会。 传奇公测已经一个多礼拜，成绩非常理想，传奇玩家人数节节攀升，虽然同时在线人数现在卡在了四十余万，没有了大幅度上升，但是最高注册人数已经超过了六十万。 很显然。 之前的渠道推广产生的爆炸式效应已经进入尾声，接下来就是平稳期，这个时间段不会出现此前的大幅度提升，但是却能够稳步前进。 这个过程会持续两到三个月时间，大概在年底年初阶段，传奇的在线人数就会进入瓶颈，毕竟国内网民就那么多，而且现阶段的网吧数量同样有限。 然后，传奇和网吧之间就会进入一个相辅相成的合作时期，因为传奇的出现，网吧行业看到了利润，网吧数量会在明年上半年大幅度增加一波，相应地，传奇的玩家人数同样会提升一大截。 然后达到平衡。 再然后，游戏竞争者会出现，网吧数量再次出现增长，但紧跟着国家就会采取措施，针对网吧的数量和乱象加以控制。 此后，随着个人电脑的普及，网吧才会慢慢地开始走下坡路，这个过程很缓慢，会持续数年时间。 不过这些都在陈子山意料之中，并不觉得奇怪。 唯一让陈子山恼火的事情，恐怕就是传奇公测才短短十天，居然就出现了盛达科技曾经半年之后才会出现的舆论危机。 国内官媒人民日报上，刊登了一遍题为《传奇的猜想：网络游戏是否是未来的电子海洛因？》的专题报道。 文中称，传奇公测十天不到的时间，就在全国各地引爆，成绩斐然的同时，是否应该考虑一下网络游戏带来的负面影响？ 作者指出，现在凡有网吧的地方必有传奇游戏，所有网吧桌面几乎都被传奇霸占，可是，让人痛心的是，网吧玩家群体中，未成年青少年占据了很大的份额，他们沉迷在传奇虚拟的快感中，不思学习、日夜颠倒，传奇已经完全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方式。 现在传奇仅仅面世半个月不到，如果是三月五月，一年两年，以传奇瘟疫一般的传播速度，不知道会吸引多少青少年参与其中。 末尾。 文刊中犀利地指出，以传奇目前的发展趋势，极有可能毁掉未来的青少年一代。 此文在人民日报一经刊出，顿时引起舆论哗然。 国内几大门户网站纷纷跟进，各大论坛皆以传奇为主题展开热烈的讨论，不过因为舆论被官媒定了基调，所以讨论的重心全部都是以传奇的危害为主。 只有网翼稍微慢了半拍。 网翼慢半拍跟进，并非他们的执行力不够，而是因为丁三石犹豫了一下，导致事情卡了不少时间。 丁三石在知道官媒刊登的文章之后，他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反而心里有些烦躁，这种事情对于立志在游戏领域有所发展的网翼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虽然传奇会因为此事而受到不小的影响，但是在游戏这个大的方面，网翼和山水科技是同一战壕的兄弟，现在传奇被这个舆论限制，未来的网翼游戏同样会被舆论限制。 所以丁三石接到网翼主编准备跟进转载文章时，他喊了停，可是仔细想想，又知道大势所趋，不是网翼一家门户网站能够扭转局面，所以不得不跟进。 陈子山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心里忍不住骂娘。 身为重生人士，陈子山当然知道传奇会面临这个无法逃避的舆论危机，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他想不通，究竟是自己改变了历史，导致舆论危机如此迫不及待地来临，还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使绊子推波助澜。 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节后第一天。 山水科技管理层召开了十月的第一次会议。 会议的重点就是节日末尾引爆的传奇舆论危机。 面对此事，不管是秦清、章小龙还是其他员工，大家几乎一面倒地保持沉默。 作为游戏运营商，他们自然不希望传奇受到这样的舆论待遇，但是作为有认知、有良知的人士，他们又知道官媒的说法虽然有所夸张，但却不无道理。 正因为了解，所以不好反驳。 望着沉默的一圈人，坐在主位的陈子山暗暗叹了口气。 不过他倒不是在心里对他们失望，而是在叹息网络舆论的强大威力，别说现在，即便是在十几年后，这种舆论危机仍旧是无解的难题。 游戏公司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引导、梳理、化解民众的激愤情绪，然后做出一定的姿态来消除民众的心理因素，以拖字诀来搁置问题。 就如同前世腾迅代理王者时，引起了全民舆论讨伐，甚至被冠以王者农药的称号，以腾迅当时的体量都不得不第一时间作出回应，更何况现在的山水科技，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被政策针对。 秦清作为山水科技常务副总，首先表态说：“我觉得，咱们应该积极面对，首先要化解舆论带来的影响，其次就是要尽可能地做出实际行动，让民众看到咱们山水科技的诚意，减少被舆论胁裹的危险。” 陈子山点头说：“确实应该这么做，今天召开会议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达到秦总所说的两点，在这里，我有两个提议，希望你们能够尽快落实下去，争取在半个月之内化解这一次危机。” “你说。” 秦清以及下面其他人开始正襟危坐。（未完待续） 第272章 危机中的机遇 大家都想知道陈总如何来化解这一次舆论危机。 陈子山说：“秦总刚才提到，咱们需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淡化舆论危机，其实就是公关，公关是一次硬仗，因为舆论的制高点不在我方，所以我们不要想着去完全化解危机，这不现实，我们要避重就轻，用引导的方式来应对，这就是我说淡化而不是化解的原因。” “其次，我需要技术部门在一个月之内做到以下几点：1，在传奇客户端登陆界面，以醒目的标志性文字做出警示，告诫玩家要合理安排时间，不要沉迷游戏；，开启传奇注册验证信息，在注册绑定邮箱中进行实名登记；，开发一套防沉迷系统。” 第一点好理解。 第二点却让秦清、章小龙以及任晓飞等人全都皱起了眉头。 不过他们三人想的不完全一致。 前者想的是实名登记带来的社会影响，后面两人想的是实名登记会让传奇注册程序变得繁琐，影响到玩家的游戏体验。 秦清说：“开启实名注册，会不会让原本想玩传奇的玩家产生不信任，毕竟这属于个人隐私信息，很容易让玩家产生反感。” 陈子山点头说：“会有一定的影响，但是我们可以在官网做出承诺，凡是玩家实名注册信息，仅在传奇账号绑定的邮箱中才能够查询，同时保证绝对不会扩散出去。” 章小龙说：“传奇注册采用实名登记，这样会使注册程序变得繁琐，玩家群体都是怕麻烦的，如果注册一个账号都这么麻烦，说不定就会放弃游戏。” 陈子山笑道：“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注册传奇账号时，可以让玩家们略过这些信息，但是三天之内必须回到绑定邮箱完全实名信息。玩家可以利用空闲时间去完善信息，这样既不会影响到玩家的游戏体验，又可以让他们在邮箱上产生一定的归属感，毕竟是实名注册的邮箱嘛，总归是有点不一样。” 章小龙点了点头。 这时。 任晓飞提出疑问说：“那第三点主要做到哪些？” 陈子山说：“第三点是关键，通过第二点得到玩家的注册信息后，我们就可以判断出使用该账号的玩家的具体年龄，由此来判断对方是否属于未成年青少年群体。” “我们都知道，游戏玩家之所以沉迷于网络游戏，主要的诱惑在于游戏本身所设置的经验值增长和虚拟游戏物品的获取，都是靠长时间的在线而获得，他们为了不落后于人，就会利用时间优势来摆脱或拉进彼此之间的差距。大部分成年人因为有成熟的思维，所以可以不用去加以限制，但是青少年思想并未完全成熟，所以需要程序里面做出一些限制性的措施。” “具体怎么做？”任晓飞追问。 陈子山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我们可以设置一个累积在线时间，当然具体时长我们可以到时候再定。累积在线时长的目的就是控制青少年玩家的在线游戏时间，超过累积在线时间，其游戏收益就会慢慢缩减直至到零为止。” 任晓飞说：“那我可以下线再上。” 章小龙说：“没用，陈总的意思是累积在线时间，下线再上，时间累积不会清零，所以不管用。” 任晓飞说：“那怎么来控制累积在线时长的重置？利用自然日时间吗？” 陈子山说：“不，利用自然日太死板，不灵活。与累积在线时间相对应的，就是累积下线时间，只有累积下线时间达到了我们设定的限定值，累积在线时间才会重置。这两个时间累积只管累积，不去管玩家的上下线次数以及具体的日期。” 实际上。 前世的防沉迷系统做出的详细规范比陈子山说的要复杂得多，并且那是是由相关部门强制执行，而不是游戏公司主动介入。 这一世。 陈子山主动去做这件事，一者是迟早要做，迟做不如早做，二者是主动做与被动做，在政府眼里的看法就完全不一样，主动去做代表这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这是值得表扬和学习的企业，说不定政府跟着宣传一波，还能够扭转民众对山水科技的观感。 陈子山说：“具体的防沉迷系统规则，那就不是一两句能够说完的，等会议完之后，咱们再慢慢地商量，争取近两天把具体规则细化，然后落实开发执行。” 章小龙点头说好。 事情议定。 散会。 会后，陈子山跟着章小龙一块去了技术部经理办公室。 章小龙说：“看你样子就知道还有事。” 陈子山就笑。 两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所以陈子山没客套，直接说道：“现在的防沉迷系统属于突发事件，原本我以为要等到年底或者年初才会爆发，所以没有一开始就着手安排，现在来问问你，这件事强插进来，会不会打乱你手头支付系统的开发工作。如果有影响，我另外继续招聘人手去做，你仔细衡量一下。” 章小龙想了想说：“应该没问题，支付系统已经到了快要结束的阶段，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内部测试，再说防沉迷系统应该不算是很难的东西，费不了多少时间。” 陈子山说：“如此最好，另外还有一件事，刚才提到的邮箱实名注册，你要用点心去完善，这一块在不久之后，会有大用，你的fomail或许会迎来大发展。” 章小龙愣然道：“你又有什么想法？” 陈子山笑笑说：“暂时还没想好，差不多了会跟你说。” 章小龙说：“我担心我的开发能力赶不上你的思路，我需要帮手，否则就算我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几颗钉啊。” 陈子山乐道：“放心，很快就有分担的人到了。” “谁？” “暂时保密。” “……” 传奇舆论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进一步白热化。 人民日报的责编以一天一小稿，三天一大稿的方式，从不同的视角来解读传奇，但是无论如何解读，核心思想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想把传奇彻底定性为一款毒害青少年一代的毒网游。（未完待续） 第273章 左光华的邀请 看着人民日报上解读文章中犀利的文笔，陈子山终于体会到了三国时期曹操面对陈琳的讨曹檄文时的无奈。 明明有满肚子话要说，但硬是抵不过人家一人一笔。 就在陈子山着急忙慌上火时，秦清终于开始发挥作用，她派人前往知名报社，以重金方式聘请了数名文笔同样出色的大家，在人民日报上展开舆论引导。 聘来的数人分为三组。 一组以反击为主，着重从人民日报责编的文章中寻找漏洞予以反击，用的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属于自杀式反击。 一组以引导为主，无视人民日报责编文章的观点，从拯救互联网高度来评价传奇的作用，他们在文中指出，在互联网行业疲软的今天，或许网络游戏就是解救行业的重要出路，为了华夏互联网行业的明天，传奇作为网络游戏的先行者，即便是承担骂名也在所不惜。 还有一组就是浑水摸鱼，你跟我谈危害，我跟你讲经济发展，你跟我谈网游有毒论，我跟你讲精神文明建设……总之一句话，就是充分发挥插科打诨的效果，粘着对方，又绝对不去正面应对。 人民日报的责编手下同样有人，对于前两组，他们应对起来得心应手，讲道理讲得天花乱坠条条是道，可是面对第三组无赖一般的手法，一开始还能心平气和地应付，随着无耻加剧，编辑们慢慢地就有些心浮气躁，最后都是一边谩骂一边回稿应战，水平跟着就打了好几个折扣。 这就是典型的拉低智商的做法。 效果很显著。 陈子山看到情况稍显稳定，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半个多月来一直压抑的心情才得以舒展，吃饭的胃口都提高了不少。 传奇公测的第四个礼拜中。 也就是十月二十号，陈子山接到了左光华的电话。 这一次。 左光华邀请陈子山去家里做客。 前面几个月，陈子山与左光华的来往不是很多，一者是左光华忙于移动梦网的进度，根本就没有时间分心做其他事情，二者是陈子山同样没有时间，忙于传奇内测公测的相关工作。 中间小梦梦满月，陈子山去过一次，但是那次同样不是在左光华家里，而是在酒店。 小梦梦就是左光华的女儿，这个小名还是当初陈子山一句移动梦网，让左光华如获至宝，公司提名通过之后，顺便给自己刚出生的小女儿取了个小梦梦的小名。 并且小梦梦的大名同样有一个梦字，姓左名梦云，左是左光华的左，云是云芬的云。 云芬就是左光华的妻子。 左梦云，这是左光华对妻子情深的体现。 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小梦梦满月时，云芬希望陈子山做小梦梦的干爹，左光华也同意，用他们两口子的话说，陈子山不仅是云芬的救命恩人，同样是小梦梦的救命恩人，拜干爹再正常不过。 不过陈子山没答应。 在临州一带，二十一世纪初期，拜干爹干妈很盛行，但是随着干爹一词逐渐变味，这一风俗也就慢慢地没落，后世就很少了。 陈子山之所以不答应，纯粹是受到重生思维的影响，总觉得干爹一词听着别扭，如果小梦梦是个男娃，说不定陈子山就答应了。 好在云芬两口子只是玩笑似地提议一句，见陈子山没有正面回应，也就没有继续提出。 晚上。 陈子山准时赴宴。 没有其他人，就左光华一家以及一起在照顾小孩的双方老人。 换句话说，左光华一家子完全把陈子山当做了自己人，毕竟邀请赴家宴，不是很好的关系轻易不会提出。 陈子山跟这一家子接触过几次，没有什么拘束感和难为情的意味，放得很开。 很普通的一顿家宴。 但是却比去外面的五星级酒店更加温馨和有意义。 吃过饭。 老人就抱着小梦梦下楼溜达去了，云芬一边收拾餐桌，一边让聊天的两人去客厅，说已经泡好了茶。 来到客厅。 左光华示意陈子山喝茶，然后跟陈子山说：“你知道吗，移动梦网终于推出了，我也终于可以轻松轻松了。” “恭喜恭喜。” “哈哈！”左光华爽朗地笑了一声，又说，“你这名字很不错，最后正式推出上线，大领导还在夸呢，说这个名字不仅优雅，更是贴切移动网络和公司名称，真是一举三得。” 陈子山笑道：“接下来，你们就可以坐着收钱了，现在应该有和你们合作的公司了吧？” 左光华说：“你还真说对了，移动梦网刚刚内测的时候就有公司找上门来，说要和移动梦网合作，这家公司的商业嗅觉真是厉害，你猜猜是哪个？” 陈子山当然知道，身为腾迅公司最大的股东，腾迅任何大一点的决策都必须知晓他，虽然当初说了不干涉腾迅的内政，但是不干涉不代表不知道。 毫无疑问，左光华口中的企业必定是腾迅公司无疑。 事实上。 刚才左光华说移动梦网已经推出，陈子山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就是因为通过腾迅公司已经知道了这么一回事。 不过左光华并不清楚陈子山投资腾迅之事，所以陈子山就装作不知道，顺口问道：“哪家？” 左光华说：“深城腾迅。” 陈子山说：“谁主导签约的？” 左光华说：“曾清和徐明。” 陈子山说：“他们呀，我都认识。” 左光华笑呵呵说：“我们公司看腾迅的发展不错，就同意了他们的合作请求，qq用户与移动梦网相结合，产生效果肯定是1+1大于。” 陈子山说：“这是当然，虽然目前im通讯软件还残留有好几个，但其他的都是小打小闹的勾当，注册用户估计加起来都不及qq的十分之一。” 左光华说：“确实可以，我上次去深城参观了他们公司，腾迅好像还有扩展国际业务的打算，就是不知效果会如何。” “哦？” 这下陈子山倒是有些疑惑，毕竟在此之前，腾迅的业务主要在于国内，国际业务暂时没涉足，不是不想，而是没有资金。（未完待续） 第274章 该来的总会来 即便是前世，腾迅也是在获取中盈科技和idg的共同投资且发展到一年之后，才开始把国际业务纳入经营范畴。 事实上。 陈子山心里还不太相信，因为腾迅如果想要在现阶段拓展国际业务，绝对没有足够的资本，即便是真有心，还得跟他这个最大的投资商协商。 但现在毫不知情，那么这种可能性应该就不大。 陈子山问：“左哥是怎么知道的？” 左光华说：“曾清说的。” 见陈子山目现疑惑之色，左光华解释一句说：“当时曾清也就提了一句，上次去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公司有外国人，就随口问起，曾清就说业务需要，实际上拓展国际业务的想法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外国人？” 陈子山抓到了敏感字眼。 左光华说：“是个美国人，取了个网大伟的中文名，有点不伦不类，自我介绍的时候很有意思，所以我印象比较深。” “你没听错？” 陈子山微微皱了下眉头，再次追问一句，这个名字对于别人或许只是引起一点好奇心，但是陈子山却一清二楚，这家伙背后的公司可是一个庞然大物，你就是腾迅前世曾经最大的股东mih。 对腾迅来说，网大伟的到来代表着腾飞的契机，可是对陈子山来说，可就不一定是好消息，至少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来自未来的陈子山知道，mih属于典型的排外性很强的企业，前世投资腾迅时，第一个要求就是让腾迅配合他收购第一轮投资的两家企业手上的腾迅股权。 否则一切免谈！ 前世互联网上，早期出售腾迅股票给mih的中盈科技和idg，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成为网民调侃的笑料在内，原因就在于两家企业的眼光有限。 或者有的人还说，中盈科技是因为自身资金紧张，不得不出售手中的腾迅股票。 但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只怕未必。 别的陈子山不知道，但是中盈科技缺钱的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要知道中盈科技掌舵人小李的背后站着老李，缺钱谈何容易。 至于idg就更加不用说了。 前期出售了三分之二股份，剩余的拖到腾迅上市的前夕，终究没有保持住，还是被腾迅公司和mih共同瓜分。 上市之前，腾迅股份占有比例是创始团队和mih五五分。 所以其中必定是有隐情，具体如何陈子山就不得而知。 有人说，mih的背景更深。 mih背后究竟有什么特殊背景，陈子山更加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他才担心，未知的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他担心自己扛不住，前世的中盈科技和idg都被以各种理由收购，以他现在的实力，又有什么能力去抗衡？ 左光华见陈子山突然间心不在焉，就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陈子山不好回答，只能敷衍说没有。 左光华眼光很毒，一眼就瞧出陈子山在说敷衍话，不过人家的心事，不好追问，所以就转换话题，开导说：“有事不要放在心上，会闷出病来的，最近有一个游戏不错，你可以试玩一下，当作休闲还是不错的，我最近休息玩了几天。” 陈子山就问什么游戏。 左光华说：“传奇。” 陈子山顿时咧嘴一笑，这是在传奇老板面前推荐传奇，倒也是个新鲜事。 左光华不知道传奇是陈子山经营的游戏，当初内测时，陈子山本来打算给左光华发一个内测码，不过想着对方正在紧锣密鼓地推进梦网计划，十有八九不会有时间，所以就没说。 甚至到现在为止，陈子山都没有和左光华说过开公司之事，左光华也从来不问，只当陈子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个偶尔兼职赚一点外快的大学生。 “游戏怎么样？” 陈子山暂时放下网大伟的事儿，饶有兴趣地问。 左光华见引起了陈子山的兴趣，顿时也来了兴致，开始一点一点地给陈子山介绍传奇游戏的玩法。 不过很显然，左光华是个菜鸟，但是通常菜鸟都有一个爱好，就是好为人师，总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各种游戏心得，恨不得一下子把所知道的全都告诉别人。 左光华说：“没事时可以试试，玩起来还真带劲，有时间一起玩哈。” 陈子山顿时哈哈大笑。 半晌，陈子山说道：“左哥，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跟你说，其实传奇就是我的。” “什么意思？” 左光华一呆，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子山解释说：“事情还得从当初遇到你的那时候说起，去莫干山游玩的前不久，我刚刚成立了山水科技公司，公司太小，就不好意思在左哥面前说。” 左光华恍然说：“原来山水科技是你的？” 陈子山微笑点头。 左光华无语良久，才叹息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想我之前还打算给你介绍工作，带你进移动公司，现在想来，真是惭愧。” 陈子山笑道：“左哥好意，我一直心存感激，哪有什么惭愧的道理。” 左光华说：“你是怎么想着弄游戏的？” 陈子山说：“纯属巧合。” 左光华说：“自己开发的吗？” 陈子山说：“不是，去年开始就委托第三方开发，差不多一年时间吧。” 左光华赞道：“去年就开始布局，越来越佩服你了。” 陈子山谦虚说：“现在传奇面临危机，还不知道怎么度过呢。” “癣疥之疾而已。” 左光华自然知道陈子山所说的意思，无非就是现在网上闹腾得沸沸扬扬的舆情危机罢了，他把此事定位为癣疥之疾，很明显有一种不屑的语气。 很显然，左光华的看法跟网络上的主流思想完全不一致。 表达一句不屑之情后，左光华又问了一句，说你去年开始就布局网络游戏，是不是对这一行业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业界普遍都看不清游戏的盈利能力，或者说，大家都还不知道游戏究竟如何盈利才是最好的。 左光华身在移动前沿开发阵地，对于互联网非常熟悉，在这个特殊时期，大家对于游戏的看法同样瞒不过他。（未完待续） 第275章 绊脚石而已 事实上，左光华知道很多陈子山并不知道的事情。 包括刚才对舆情危机的不屑，同样有其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在主导他的看法。 比如说，传奇游戏内测时就已经引起了互联网业界的普遍关注，大家都在寻找出路，想要找出一条走出寒冬的道路。 游戏是否可以，没人知道，陈子山的山水科技不过是先行者，不过一旦游戏的威力露出苗头，很多公司就会第一时间跟进。 所以现在，很多传奇玩家里就有各互联网公司的大佬或者大佬安排关注的人员在内。 事实上。 左光华进入游戏，也不仅仅是为了玩，而是抱着研究传奇的心态。 只是万万没想到，传奇游戏居然是自己妻子和女儿的救命恩人所开发和运营的游戏。 陈子山说：“别的我或许不敢说，但是我敢肯定一点，如果说在这个互联网寒冬里，还有两条依靠自身发展走出困境的道路，那么游戏就是其中一条。” “另一条呢？” 左光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颇有兴趣地追问。 陈子山说：“另一条就是左哥负责开发的移动梦网。” 左光华惊讶道：“为何如此说？” 陈子山笑道：“左哥这是在考我呀，其实说白了很简单，移动梦网一出，但凡有点眼光的互联网企业掌舵人，十有八九会第一时间跟移动合作，而梦网计划，十有八九不仅仅是移动公司崛起的契机，而且还是国家拯救国内互联网市场的自助计划。” 左光华顿时就沉默了。 如果说刚才知道陈子山是传奇游戏的运营者而有所惊讶，那么现在就是真正的内心震动。 刚才说过，左光华身为移动公司梦网计划的负责人，知道很多别人或许都不知道的秘密。 移动梦网的成因，就是其中之一。 早在九九年末，国内有识之士就对互联网危机有所预感，但是因为互联网属于新兴的产业，没有先例可循，所以没人知道互联网危机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移动从电信分离，既有客观的因素，其实中间同样有国家干预的因素在内，而梦网计划项目从九九年末就开始上线，原因就在于此。 可以说，移动梦网就是国家借助移动公司，为了拯救国内互联网经济而做出的努力，至于行不行，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前世证明了，这一次国家的眼光确实很准。 九九年末，国内互联网企业如雨后春笋一般，一扎一扎地冒出来，这些企业良莠不齐，国家干预不可能直接无差别地拯救他们，因为没人知道哪些企业才是值得拯救的对象，所以给出机会，利用市场来优胜劣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就是移动梦网出现的真正目的。 在前世，移动梦网不仅成就了移动，同时拯救了腾迅，拯救了网翼，拯救了一大批生命力顽强的互联网企业。 左光华说：“你是自己猜到的，还是有人告诉你？” 陈子山坦然说：“自己想的。” 左光华叹道：“你说的没错，事实正如你所想，移动梦网的成立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上层的推动，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冰封期的互联网企业一线生机。” 陈子山说：“可惜山水科技暂时没有合作的机会。” 左光华笑道：“有了传奇，你还要什么？既然相信游戏能够走出同样的道路，就没必要三心二意。我对你的游戏越来越有信心，加油吧山子，你现在所走的道路是世人未曾前行之路，你是先行者，得多大的利益就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未来的困难何止一两桩。外界的舆论只管随它去，以后你会发现，这等癣疥之疾根本不足为患，你就按照本心走你的道路，希望你的传奇能够铸就传奇，成就你的传奇人生。” “谢谢！” 陈子山郑重其事地道谢，然后才露出释然般的笑容。 如果说之前陈子山还在患得患失，那这一次左光华之言，算是彻底让他的思想上升了一个台阶。 舆情危机，不过是传奇道路上的一个绊脚石而已，你可以选择无视，或者选择踢走，无论如何做，都挡不住大势前进的脚步。 …… 离开左光华家。 陈子山的精气神仿佛变了一个人，原本还在为刚才左光华所说的叫网大伟的美国人而心怀忧虑，现在想想，该来的总会来。 尽最大的努力，坦然面对即可。 心思沉静下来之后，陈子山又细细地回忆了一遍前尘往事。 毫无疑问。 网大伟的身份用不着去调查，陈子山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是mih的代言人。 腾迅现在很有可能在跟mih接触，就是不知道具体已经接触了多久，前段时间被舆论危机闹腾得灰头土脸，重心完全放在了这事上面。 按理说，以陈子山投资赚钱的心态来说，有外来资本投资进场，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之事，毕竟有了外来资本，腾迅发展就会迅速，市值同样会水涨船高，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可是陈子山高兴不起来，原因很简单，因为网大伟的存在，腾迅一直在瞒着他。如果不是通过左光华之口意外得知，恐怕陈子山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很显然。 陈子山想努力地跟腾迅变成一条心，但是腾迅公司却没把陈子山当作是一路人，人家现在已经有了其他的想法。 现在有了移动梦网，腾迅就有了清晰的盈利模式，也就拥有了再次引进强力资本的先决条件，更加让腾迅高层拥有了谈判的底气。 或许离心的根源还要追溯到之前的投资事件，陈子山与腾迅创始人之间早已经埋下了彼此隔阂的导火线。 坐在车里。 陈子山不停地梳理着脑海的想法，最后启动车辆掉头，又转道朝市中心方向开去。 凤鸣路。 金源律师事务所。 刚刚加班加点赶完手头活计的万启锋正要收拾东西回家，却接到了陈子山的电话。 “有事？”万启锋问。 “有空没？”陈子山反问。 万启锋瞅了瞅对面墙上的壁钟，开玩笑地说道：“外面都已经万家灯火，该休息的都要休息了。”（未完待续） 第276章 两手准备 陈子山沉吟说：“没空或者不方便的话，我明天再找你。” “别……” 万启锋也就是一句玩笑，见陈子山认真，连忙叫住，“大晚上的找我，肯定有急事吧？” 陈子山说：“想咨询你一些事，不是什么十万火急之事，就是想着不对劲，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万启锋笑道：“那你来金源吧，我在办公室，刚刚加完班。” “好。” 很快。 陈子山驱车来到金源律师事务所。 办公室内。 万启锋招呼陈子山坐下。 然后笑着问：“什么事儿让你大晚上的睡不着？” 说完又去拎烧水壶，准备烧点水泡茶。 陈子山说：“别忙活，我刚喝完茶，坐一会就走。” 万启锋正好懒得麻烦，顺势坐下说：“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说吧，有什么事儿，我帮你分析分析。” 陈子山沉默。 半晌后说：“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让投资人出局？” 万启锋一愣：“出局？什么意思？” 陈子山说：“就是把投资人彻底赶出公司的方法。” 万启锋呵呵笑道：“我不明白你说的彻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你说的是失去话语权和决策权，那么方法多得很；如果你说的是被他人彻底赶出公司，什么都不剩下，那几乎不太可能，除非不懂套路，被骗签协议。” “什么叫骗签协议？”陈子山追问，“能具体详细一点吗？” “严格来说也不叫骗签协议。”万启锋说，“因为一般企业不会这么玩，早晚会担风险。实际上，企业常见的套路就是采用多层控股的方式一步一步地摆脱投资人，当然这其中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简单点讲，就是企业可以借助空壳公司金蝉脱壳，在不破坏你们之间协议的基础上，让你的资产瞬间一文不值。” 陈子山有些无语。 受限于前世的眼界，陈子山对于投资融资方面的知识相当匮乏，今生尽管在不停地补充相关的知识，但是实际经验却没法通过读书来弥补。 隔行如隔山。 陈子山现在真正地体会到了这一句话的含义，这不是重生可以解决的问题。 陈子山说：“万哥，实话跟你说吧，我意外得到消息，深城腾迅的投资只怕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我担心未来会遇到你所说的事情。” 万启锋并没有惊讶，从陈子山问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有所猜测，毕竟陈子山的事情，万律师心中基本有数。 “具体什么消息？”万启锋问。 陈子山说：“没法肯定，但我猜测腾迅公司绕开我，有可能在与国外资本进行接触，我不放心，所以就来问问。” 万启锋沉吟说：“你是担心失去话语权和现在拥有的股权权益吧？” 陈子山点头说：“是的，失去这些，对我来说跟彻底失去腾迅股份是一回事，因为没有了意义。” 万启锋说：“我记得当初的合同里，好像没有反稀释条款？” 陈子山摇头说：“肯定没有，我倒是想，但是腾迅那时候防我防得很紧，占股49%，他们不可能再跟我签反稀释条款的协议。” 万启锋说：“应该有一定的优先权限。” 陈子山说：“现在同样没有意义，因为我暂时没钱，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现在根本就拿不出钱来跟腾迅可能存在的投资商打擂台。” 万启锋说：“那就没办法了，该稀释还得稀释，这是没有办法之事。再者说，只要公司估值合适，被稀释并不是什么坏事，你的资产同样会提升。” “这其实我是知道的。”陈子山叹气说，“事实上，我最担心的事情，是有没有可能会被强行收购。” “强行收购？” 万启锋眉头一皱，“强行收购的难度很大，这需要背景和手段的配合，但是负面效果同样不好处理，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谁去做这种事。” 陈子山苦笑。 作为重生人士，陈子山当然知道在某些情况下，这种事情还是会发生的。 最为著名的事件，就是前世的某宝，在某宝的影响力达到一定的层次后，不知道具体原因为何，某宝掌舵人硬生生地强行把某宝和另一宝拆分，然后转移到自己的名下。 最初，某宝只是另一宝名下的一份资产，但是慢慢地成长为一艘体量庞大的金融母舰，大到另一宝没法完全驾驭它。 所以两宝的掌舵人开始起了心思。 耍的手段粗暴简单干净利落。 而另一宝的投资商却无可奈何，只能接受某宝的金钱补偿，黯然离去。 至于舆论？ 如果说在今晚之前，陈子山的身份思维没有从前世完全转换，他还会在意舆论的影响，可是现在嘛…… 不好意思，在这些人眼里，陈子山通过左光华之口，算是彻底明白，舆论算个屁，那是有钱人可以随便玩弄的手段罢了。 老马拆分两宝之后，舆论一片哗然。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过不了多久，该咋样，这个世界还是咋样，老马照样玩得飞起。 万启锋说：“这事儿虽然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是几乎没人敢这样玩的，除非……嗯，我相信腾迅暂时没有这样的能量。” “除非什么？”陈子山听出了弦外之音。 万启锋皱眉说：“这个还真不好说，如果说对方狠得下心来，想要强行收购你的股份，倒不是没可能。至少在我看来，起码有两个方法可以做到……” “……” 陈子山无言。 万启锋继续说道：“其一，如果对方的背景深厚，他们会主动露出来，让你认识到他们的背景能量，识相的肯定会主动放弃；其二，如果有海外的大背景，同样可以玩威慑手段，这就要谈到股权结构中常见的vie架构，不过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做到的，没第一种简单直接。” vie架构是个啥玩意儿，陈子山不懂，但他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够了，不懂可以学，可以请教。 陈子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见夜已深，就没再继续烦扰万律师，起身告辞离开。 或许。 到了该做两手准备的时候了。 陈子山如是想着。 ……（未完待续） 第277章 章小龙的任务 十月下旬。 在家蹲了一个月的凌海啸终于回到了临州。 然后跟陈子山约好，说礼拜一准时去山水科技报到。 实际上。 凌海啸之所以约定这么一个时间，其实就是在隐晦地告诉陈子山，让他有时间去安排章小龙的工作事项。 毕竟这是之前的说好的。 陈子山当然懂。 所以在接到凌海啸的具体报到时间后，陈子山找来了章小龙。 陈子山与章小龙之间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所以他直截了当地把凌海啸要加入山水科技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章小龙忍不住笑道：“果然还是加入了啊。” 事实上。 早在山水科技以一元的价格收购凌海啸的鸿志网络时，章小龙就有了预感，只是后面发现凌海啸居然销声匿迹，一时又有些摸不准。 当初以为猜测错误，所以就一直没问。 陈子山说：“你这是早有预感啊。” 章小龙说：“我觉得很正常，老早就有预感。说实话，如果对方不是有一家小公司，我很早以前就会建议你去跟他直接说，后来想想人家有公司，也就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陈子山说：“其实是老凌舍不得传奇。” 章小龙就笑。 陈子山说：“不过有一点可能要委屈你，凌海啸一来，山水科技的游戏开发工作就会由他全面主持，你这边的工作可能要另有安排，职位上会有所变动。” 章小龙说：“没关系，我无所谓的，你怎么弄都行，不用管我。” 陈子山说：“我知道你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性子，但是总得跟你打个招呼。另外，今天来除了说凌海啸加入山水科技之外，还有你的工作安排，想要和你仔细商量商量。” “你说。” “我是这么想的。”陈子山诚恳地说，“我想把你从技术部门分离出来，新增一个研发中心，由你主管。研发中心统管所有非网游类的技术开发工作，包括现有的点卡销售系统以及接下来可能存在的开发项目。” 章小龙说：“有必要吗？点卡销售系统很快就能弄完，专门成立一个部门有点浪费，我真的没关系，山水科技技术部就让凌海啸主管就行，我可以辅助他。” 陈子山笑着摇头：“章哥，你是我未来规划中的核心人物，实话跟你说，老凌的特长只是游戏，其他领域拍马都赶不上你，所以他应该在他擅长的领域内发挥光热，让你辅助他，那才大材小用暴殄天物啊。” 章小龙乐了，说拍马屁没用。 陈子山说：“真不是拍马屁，我俩之间没必要说这些矫情的话。这么跟你说吧，点卡销售系统完成之后，你还有一个更大的任务需要去完成，只是之前我没跟你说而已。” “真有啊。”章小龙见陈子山不像开玩笑，顿时颇感惊讶。 陈子山说：“当然有。” 想了想，继续说道：“还记得以前你说过，你的邮箱打算永久免费吗？” “当然记得。” 章小龙说道，“这是我从一开始就定好的目标。” 陈子山说：“我现在想到了一个好方法，既可以让你的邮箱能够一直免费下去，又能够扩大影响力，还能够在咱俩的项目当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怎么做？” 章小龙眼睛一亮。 陈子山说：“我想扩大东园的影响。” “东园论坛？” “是的。” “可这跟fomail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但我们可以创造关系。”陈子山笑了笑说，“现在东园论坛仅仅是一个论坛，只是提供一个可以让大学学生发帖水贴的场所。而我想着，是不是可以把东园论坛改编成一个校内网站，论坛只是校内网站中的一小部分，或者说仅仅是其中的一个二级链接页面。” “校内网的功能是什么？”章小龙有些皱眉。 陈子山说：“初期的定位是一个网络社交平台，注册用户可以享受网站提供的一系列服务，包括平台交流、信息分享、自创内容、分享心得等，等到网页技术发展到更高的版本，或许还可以在线分享照片、在线游戏、在线音乐等，这个网站做得好，未来会成为一个超级平台，做不好就是一个垃圾。” “你是想现在开发这样一个网站？” “是的。” “难度倒是不大，但是怎么做大是个难题。” 陈子山说：“我们可以慢慢来，现在资金不足，先把其中的某一些模块搭建起来，比如平台交流、信息分享以及空间内容自创这三块。” 章小龙沉吟说：“信息分享好理解，平台交流和空间内容自创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前者如果我没理解错，应该是类似于qq一样的在线交流工具，后者就不太明白了。” 陈子山点头说：“没错，平台交流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类似于qq，甚至比qq更加灵活，我的想法是既可以在网站内及时聊天，同时可以自由拆分，在没有登录网站的时候，可以从客户端登陆。换句话说，我想把im软件和校内网结合起来，可拆可合，灵活多变，并且二者要互为入口，从im软件可以一键登录校内网，而校内网却直接可以绑定im软件。” 章小龙皱着眉头思索。 倒不是说实现不了，而是一者有难度，二者陈子山的新颖想法让章小龙一时半会有些震住了，在全力消化对方的内容。 半晌后。 章小龙说：“做是可以做的，只是我有一个疑问，你现在投资了腾迅，现在又打算自己开发im软件，只怕会引起腾迅那边的反弹。” 这一点。 章小龙其实不是很清楚，只是凭借直觉在提出疑问。 实际上。 如果陈子山敢明目张胆地做im软件，那么肯定会遭到腾迅方的反对，因为在商业投资合同中，一般都会有股东竞争限制性条款。 所谓的股东竞争限制性条款，就是指投资商作为被投资企业的股东，不得从事损害被投资企业利益的行为和活动，未经允许，股东不得在被投资企业的经营范围内参与、自营或者投资同类竞争性业务，这是为了避免同类竞争伤害而制定的规则。（未完待续） 第278章 凌总驾到 竞争限制一般来自两种。 一种是法定，有法可依；一种是约定，依法制定。 法定是指法律规定的同业竞争性限制，是依法制定的必须遵守的义务。 约定是指股东之间通过协议或章程来进行彼此约束，只要签订范围和内容符合国家法律，不存在欺诈、霸权、非法等条款即可生效。这种做法相比法定，具有更加广阔的使用范围和应用意义，但是相对复杂和麻烦。 陈子山和腾迅之间签署的合同中就有竞争限制性条款，属于后者约定的范畴。 实际上。 具体的竞争限制性条款远比现在表述的要复杂得多，仅合同文件页数就有近三页纸，可以说相当详细。 所以。 按照合同和投资章程约定，陈子山是不能从事或投资跟腾迅主营业务有重叠和冲突的相关竞争性的软件和公司。 这就是章小龙疑问的主要原因所在。 陈子山说：“我知道，按照约定，我是不能这么做的，但是事在人为，真要做，规避合同约束的方法有很多。” 章小龙皱眉说：“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陈子山平静地说：“未雨绸缪。” 章小龙说：“不明白。” 陈子山说：“如果我告诉你，未来我有可能会从腾迅撤资，或许你就能明白我现在的打算，与其受制于人，不如把这一块抓在自己的手中。” 章小龙迟疑说：“你们之间……是不是又产生了什么矛盾？” 陈子山笑了笑说：“我跟腾迅之间的矛盾一直都有，严格来说不能称其为矛盾，而应该称作隔阂。投资腾迅的过程一波三折，中间的一些做法或许彼此都有不认同感，当然，他们对我的不认同感更多，这就导致了他们在以后的经营过程当中会产生其他想法。” “有这苗头？” “有。” 陈子山点点头，“如果没有，我也不会来跟你商量这一块事宜，im软件的开发，本身并不难，这一点我很明白，其中最大的关键就是用户的积累。之前我可没有这样的优势，但是借助传奇、借助你的邮箱，或许我们可以在第一时间拉到足够多的注册用户，只是先期，在我未从腾迅撤资之前，这事儿只能悄悄进行，不能公开。” 章小龙说：“腾迅身为im行业的老大，对这一块尤为敏感，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想要隐瞒的可能性不大。” 陈子山摇头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没打算隐瞒校内网和im软件的开发和推行，但我可以把im软件由另一家公司主导，我暂时不会参与其中。腾迅一方即便是知道，也仅以为是又出现了一位竞争者，之前的竞争者那么多，多一个不多，他们只要知道老板是谁之后，就不会深究。” 章小龙说：“你想让谁管？” 陈子山说：“这个先不讨论，等你工作业务分离出来后，我会安排人手，先把软件开发出来再做决定。” 与章小龙沟通完毕。 陈子山就离开了公司。 回家途中。 陈子山收到了苏小小的短信。 “你女朋友想你了。” “……” 陈子山无言以对。 昨天晚上回到湖墅花园后，陈子山试着给苏小小发了一条解释的短信，虽然现在他跟对方的关系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也没有捅开两人之间的那一层窗户纸，但是陈子山觉得有必要做一下解释。 本以为苏小小已经睡下，没想到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他。 短信中，苏小小说这事儿她是知情的，尤可卿还在洗手间跟她商量过，虽然她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戏，不过方法确实有效。 陈子山回复说：“你没误会就好。” 半晌。 苏小小才回复：“我是否误会有什么关系？” 陈子山一下子又纠结起来，想了想才回复，说我怕你误会。 然后苏小小就再无回音。 而现在。 苏小小的短信明显带有调侃的意味。 这就说明，昨天最后的短信应该没有让对方产生太大的反感。 陈子山在开车，不好回短信，便直接拨了电话回去。 “打电话过来干嘛？”苏小小说。 “我在开车。” “开车更不应该打电话。” “……” “好好开车吧，我挂了……” “……” 陈子山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另一个女声，很显然，苏小小身边应该还有尤可卿在，这两人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联想到刚才苏小小玩笑似的话，这两人刚才在打闹的可能性更大。 陈子山无声地笑了笑。 …… 礼拜一。 凌海啸来到了山水科技。 在此之前，陈子山已经跟公司各个高层都做了通知。 事实上。 山水科技大部分人都知道凌海啸的存在，毕竟公司运营的传奇游戏就是凌海啸为主一手打造出来的产品，大家对这位幕后高手早有耳闻。 很多技术部的新人都以凌海啸作为偶像，早就恨不得一睹为快，现在他的到来，甚至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在内。 包括任晓飞在内。 刚来的时候，任晓飞还有一些傲气，能够一手写出大话西游早期模板的游戏开发高手总有自己的眼界，不会轻易崇拜任何其他游戏开发高手。 但是自从试玩了传奇游戏之后，任晓飞就对传奇游戏推崇备至，甚至因为入迷传奇而放弃了山水科技游戏gm的身份。 在山水科技内部，有一批维护游戏稳定的传奇在线gm，他们是内部人员担任，成为传奇游戏gm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不能在游戏中成为玩家。 游戏gm可以在后台监控数据流，也可以在游戏中闲逛，但是不能做任何事情，只能看，以旁观者的身份收集和测试玩家提交的问题。 任晓飞舍不得传奇体验，这就是他放弃成为gm的理由。 现在得知传奇开发高手即将成为同事，同样很高兴，丝毫没有担心对方会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 凌海啸到后，陈子山又简单地给大家引荐了一番，然后管理层一起为他接风洗尘，第二天，陈子山才正式召开公司会议。 会议没有其他目的。 无非就是把凌海啸的职位和章小龙的工作安排通知给所有高层，然后吩咐秦清和陈星二人，配合章小龙组建研发中心。（未完待续） 第279章 法务部 这些事情做完，陈子山才有时间再一次找到了万启锋。 万启锋仿佛知道陈子山要来找他一样，刚开口问，他就直接说来公司吧。 陈子山到后，万启锋说：“为白度之事而来？” “你知道？”陈子山愣了愣。 万启锋说的没错，陈子山来找他的目的就是因为白度再次融资一事。 上月底。 陈子山接到白度ceo李弘彦的电话。 李弘彦说，白度经过近一年时间的发展，现在已经到了瓶颈阶段，前期种子轮融资差不多已经枯竭，打算进行新一轮融资。 通知陈子山的目的并没有其他意思，纯粹就是陈子山有知情权罢了，甚至都没有征询他是否有继续投资的打算。 当然。 李弘彦如此做，并没有看贬或者排挤陈子山之意，因为领投的风投机构早就已经确认，白度融资金额已经被他们认可，没有陈子山再次介入的机会。 陈子山倒也没啥想法，即便是李弘彦征询他的投资意见，他也没有资本跟投，还不如就此跟在他们的身后喝汤即可。 万启锋说：“最近正好在关注白度，所以知道他们在融资。” 陈子山说：“嗯，我来找你，没别的事，就是白度融资肯定会稀释我的股权份额，同时他们增发的股票会有ab股之分，各自的权益都不一样，这里面的条条道道需要你这样的专业人士把关，所以我想仍然委托你来帮我处理。” 万启锋点头说好。 白度的事其实没啥好说的。 两人再次说到腾迅。 陈子山说：“白度事了，腾迅这边估计十有八九还要麻烦你。” 万启锋说：“如果和白度一样倒也简单的，就怕惹出其他事儿来，我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全程跟踪。” 陈子山默然。 沉吟半晌。 陈子山突然说：“万哥，不知道你有没有跳槽的打算？” 万启锋愣然道：“为何突然这么问？” 陈子山说：“现在山水科技发展速度越来越快，以后碰到金融和法律方面的纠纷必定增多，再加上我现在个人的投资事项，基本上都是在麻烦你。我想着成立一个法务部，专门处理以后可能出现以及现在已经出现的问题，而不用每次都和金源产生业务往来，一是麻烦，二是你到手的实际上也不足一半。” 万启锋沉吟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自己的事情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过，我开个玩笑问问，你能给出什么样的条件？” 陈子山笑道：“在你现在收益的基础上，加你50%，以后每年会根据实际情况作出调整，保证不会低于你之前的水平。另外，山水科技以后肯定会集团化，而法务部会直属集团管辖，下属子公司不会再设立相关的部门，就是说，你以后可以统管集团公司所有法律相关的事宜。” 万启锋略显动心。 陈子山说：“当然，这事儿咱就先说说，我也是刚才一时兴起想到了，所以特意问问。万哥可以仔细考虑考虑，不管成与不成，我们还是跟现在一样。” “好。” 万启锋点头答应。 …… 十月末。 陈子山回到了久违的寝室。 回来之前打过电话，所以419寝全体都在，包括一直和喻莉出双入对的苗仁风，都呆在宿舍等候陈子山前来。 “欢迎三哥回来视察工作。”吕良杰一见面就调侃。 刚说完就被卫成梁在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吕良杰佯怒道：“老卫，我发现你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啊。” 卫成梁翻着白眼说：“又不是第一次。” 众人大笑。 沈云说：“听说山子要回来，咱寝的情圣都放下了圣母回来报到了，还是山子的面子够，果然好使。” 苗仁风吐槽说：“你们都取的什么外号，真的贼难听。” 陈子山说：“拉你们回来，可是有话要说，这事儿关系到咱寝徐老大的前程，大伙儿有力出力，有主意出主意，总之就要帮一把。” 徐世友诧异道：“咋回事？” 陈子山说：“上次你不是说下学期想要竞选校学生会主席吗？我琢磨着有个好主意，或许能够帮到你。” 沈云说：“还有这回事，我们都没听老徐说过。” 徐世友不好意思说：“开玩笑而已，现在系学生会主席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竞选校学生会主席哪有那么简单，我可没脸明着说。” 苗仁风说：“山子先说说有啥主意。” 陈子山说：“我想在临工业校园内建一个方便学生出行的项目，以咱们寝室为单位主导，让徐老大出面。这个项目就是在校园的一些路口以及学生常去的地点，比如图书馆、学生宿舍、礼堂、食堂、教学楼等地方，建一些自行车停放点，咱们寝室出资买一些自行车投放下去，按照次数收费，骑一次五毛钱。当然，这个收费标准只是我随口说的，具体如何，到时候大家群策群力，既要保证有所收益，又不能让咱学校的学校说贵。” 吕良杰疑惑说：“弄几个点？” 陈子山说：“大概五六个应该就差不多。” “那就是说每个点都要咱们蹲一个人咯。” “蹲人干啥？” “收钱呀。” “……” 陈子山无语，顿了半晌才解释说：“不用人在的，车棚旁边挂个投币的小箱子即可，大家都是大学生，素质不会很差，没人会贪小便宜，即便有，也是少数，无所谓。你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每天去收钱，每天去把几个点的自行车分配一下，免得有些地方太多拥挤，有的地方却太少不够。” 事实上。 这个项目是陈子山听徐世友说了要竞选校学生会主席之后，回忆了前世一些能够在校内积累人气，又能受欢迎的小项目而定的。 应该说，这个算是初级版的共享单车。 在前世十几年后，共享单车是大家耳熟能详的项目，大街小巷的小黄车随处可见，不过在000年，却不能完全模仿前世的做法。 首先先决条件达不到，手机没有智能化、支付方式缺乏、人员素质有待提高、软件app无法普及等等。 不过仅限于校园内，陈子山仔细考虑过后，发现可行。（未完待续） 第280章 一举三得 并且在校园内，同样有市场。 临工业校区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完全靠腿走还是要费点时间的，现阶段自行车的价格还比较贵，也没人愿意去特意弄一辆在校园内骑。 如果有这样的自行车点，只要花上一点小钱就能骑车逛逛校园，恐怕没几个人会拒绝，即便是再穷的学生，都有可能花上几毛钱坐上一次。 陈子山与室友提出时，并没有说出共享的概念，这个概念虽然在前世备受推崇，但现在却是一个全新形态模式，他们一时半会无法理解。 这种模式现在只能应用于特定的场景，比如大学校园，而不能扩散到社会上，否则会赔付得底裤都没有。 在校园内不需要监管，完全靠大学生的素质；不需要app，只要打出“诚信美德”的招牌，然后在东园论坛宣传一波即可。 大学生的素质整体而言要高上不少，相信临工业的学生不可能连起码的诚信都不要，当然极少的特例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赚钱的多少，陈子山倒无所谓，这个项目纯粹是为了徐世友以及帮助戚导做的铺垫，能赚一点算一点，赚不到，只要能够保本运营就算成功。 再者说。 陈子山在心里估算过，亏钱的可能性不大，每月多少还能有个千儿八百的收入，在这年代算是不错的了。 如果做得好，在临州大学城引起群体效应，或许还能带动其他大学竞相效仿，那么陈子山想要的结果只怕会更加有效。 419寝众人都被陈子山描绘的前景刺激得颇为兴奋，一个个精气神大振，恨不得这个项目越快启动越好。 不过在说到投入时，大家又开始犹豫。 不为别的，关键是钱不多，而自行车投入的资金，很明显要好几万。 卫成梁突然说：“三哥，上次宿舍的共用资金借给了我，暂时没法全部还清，要不我现在先还个几千块吧。” 这几千块估计就是陈子山给他开的工资，慢慢积累下来的。 陈子山说：“实话说吧，这次我不需要大家出钱，所有的钱我来出，然后老徐出面做事。不过有一点要先说明，如果亏了，全算我的，如果有利润，那么这笔钱不是用来分的，而是要用来做另一份项目，至于什么项目暂时不说，等会我和老徐会跟戚导去商量，总之以后大家会知道的。当然，也不是完全让你们白费力气，这一部分利润中，你们还是可以提取一定比例的资金来作为自己的辛苦费，提取比例还是老样子，到时候看实际情况，大家一起商量着解决。” 沈云和卫成梁首先表态说没问题。 然后是苗仁风和吕良杰，两人想了想，觉得也可以，都答应了。 至于徐世友就更加不会反对，这事儿总的来说，他这个出面运作之人会得到最大的好处，能因此而竞选到校学生会主席的话，对他的前程会有着极大的裨益。 要在学校动工，这可不是一个简单之事。 接下来就要用到戚导。 陈子山拉着徐世友，一同前往教师宿舍楼去找戚有为。 戚有为见到陈子山非常高兴。 这半年多来，他一直在关注陈子山公司的动向和发展，特别是最近传奇上线公测运营引起的轰动，让戚有为更加兴奋不已。 自己辅导的班级里出现如此牛逼的学生，可是大涨脸面之事，上次竞选败于对手，人家无非就是仗着有一个开企业的马老师，两人交情不错罢了。 未来不出意外的话，陈子山的成就绝对不会比马老师低，第一点戚有为心里明镜一般，不看别的，只看两人的年纪就知道了。 陈子山年纪轻轻就能创下这一份事业，同样年纪的马老师在干吗？戚有为不太清楚，他只知道马老师早几年还在四处飘零。 “来来来……坐坐坐……”戚有为一下就没了当初陈子山上门时作为老师的尊严，连忙给他让座，顺便拿出茶叶准备泡茶。 陈子山连忙阻止，并笑着说：“戚导不用客气，在学校，咱俩是你的学生，要泡茶也应该是我们去泡，哪有你亲自泡茶的道理。” “老师，山子说得对，您就别弄了，还是我来吧。”徐世友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边说边接过戚有为手上的茶叶，找来杯子，拎着开水瓶给三人各自泡了一杯茶。 “也好。” 戚有为顺势坐了下来。 泡好，徐世友说：“老师，山子今天是特意来的，有事找你商量。” 戚有为说：“什么事？” 陈子山说：“有关徐世友竞选校学生会主席一事。” “哦！” 戚有为顿时来了精神。 陈子山便把之前在宿舍所说的事情再次陈述一遍。 戚有为对这些事情特别敏感，第一时间就抓到了重点。 “以诚信为本，是这个项目最大的意义。”戚有为大拇指一翘，“在学校推广，既有利于学生的出行，又能培养大学生的素质水平，还能为徐世友的竞选迎来口碑……陈子山，你这一招高，一举三得，了不得的创意。” 做辅导员的老师就是不一样，419寝的室友还是差了一点水平，他们只看到了这个项目的眼前利益，而戚有为却几乎把陈子山的目的完全说了出来。 陈子山笑道：“戚导说得对，做人以诚信为本，不管是在校园还是在社会，这都是一个不可缺失的素质修养。未来一旦推广，这个项目或许还可以借助政府的力量推行到全社会，以此来带动全体国民的素质水平，当然，这都是后话。” 戚有为点点头。 然后问陈子山，说你来找我，究竟打算怎么切入。 陈子山说：“我会出一个详细的项目实施方案，因为要在学校动工，所以必须要征得学校的同意方可，这就是我们来找戚导的主要原因，只有您才能保证这个方案能够在第一时间落实下去。一旦落实，我就会安排人手采购自行车，争取在今年，也就是在元旦之前，咱们可以把这个项目展开，来年就可以推广。” 戚有为说：“没问题，我会跟踪此事。”（未完待续） 第281章 出路 顿了顿。 陈子山又说：“还有一事，那就是关于利润问题。” “利润？” 戚有为皱眉说，“这能有多少利润可谈？再者说，即便利润可观，也没必要谈吧，所有投入都是你的，利润自然归你，还谈什么谈。” 陈子山说：“利润多少是小事，归属才是大问题。” 戚有为说：“不是说了么，归你。” 陈子山摇头说：“不，利润不归我，不归你，同样不归属任何人，而归属于咱们临工业那一些家庭经济困难以及遇到大灾大难的学生。” 戚有为惊道：“你想直接资助他们？” 陈子山笑道：“不是直接资助，而是希望借此机会成立一个平台，平台的资金就是来自于平台项目的收益，校园单车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这个平台叫做大学生自助互助平台，所有加入这个平台的学生，都可以在此帮助别人或者得到别人的帮助，所有加入该平台且毕业的学生，都是这个平台未来的基石。平台信息可以互相共享、互相开放，平台最大的作用就是起到平台的作用，用来收集社会信息和资源，然后给予贫困学生以及遇到困难的学生一个自主救助和获取救助的机会。当然，我这里说说简单，但是实际上这个平台的作用和规划将会非常大，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描述清楚，这就需要戚导您来起一个统筹协作的带头人作用，统一领导、分配、策划、执行以及运营这个平台，让它能够在咱们临工业落地生根，以点带面，带动大学城、临州学园、南江高校，甚至是全华夏，而我们，就是这个平台的创造者和引领它前进的先行者。” 戚有为和徐世友彻底呆了。 两人中。 戚有为是最为激动的那一个人。 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在临工业成为领导班子的一员，他对这个人生目标的规划是在十年之内实现。 可是现在听到陈子山的言辞，突然觉得自己的梦想是如此的渺小，如果真如陈子山所说，让他来主导这个所谓的大学生自助互助平台，一旦运营得好，别说临工业的领导班子，即便是南江大学的领导层都不在话下。 只怕到那时，他在意的目标将不再是区区临工业。 甚至，在社会荣誉光环加身时，他还能否舍得这一个平台领导人的身份都是一件无法预测之事，到那时，金钱地位不过是等闲而已。 戚有为激动说：“陈子山，你此话当真？” 陈子山笑着点头。 戚有为站起来，左右踱了几个来回，突然两掌互击，重重地说道：“此事不宜拖延，子山，我马上就去我舅舅家，先把校园单车落实，争取明年上半年，咱们的平台能够进入实际运作阶段。” “甚好。” …… 这一次。 戚有为的主观能动性完全发挥出来，事情进展速度非常快。 有了未来校长的首肯和推动，学校批复的速度同样快得出奇，毕竟这事不管是对于学校还是学生都是一件好事。 校最高领导的批示语中说：“此事不仅能够培养学生诚信为本的素质思想，还能够倡导学校师生一通打造诚信美德的素质校园。值得支持、肯定和嘉奖，学校应该尽力配合，积极推进此事，斯予以同意！” 校老大一发言，全校皆动。 戚有为的干劲更加十足。 陈子山见事情差不多，便没再关注此事，而是把心思放回了山水科技，而此时，山水科技运营的传奇又开始面临着考验。 只是现在的考验才微露端倪。 那就是外挂开始露出了峥嵘的头角。 不过目前外挂还处于摸索阶段，仅仅出现了一些诸如稳如泰山、显示血量之类的辅助性程序外挂。 在内测时，陈子山为了保持传奇的原汁原味，并没有把所有前世常见的辅助功能加进来，只是内置了免蜡外挂，去除了三步起跑之类的限制性功能。 辅助外挂的出现，陈子山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这是因为当初公测时，他就要求公司全体员工，只要谁收到有关传奇外挂的消息，无论何时都必须立刻通知他。 陈子山非常重视传奇外挂的防治，前世的传奇，包括随之而出的另一款奇迹游戏，全部都是毁在了外挂之上。 外挂的威力，陈子山心中一清二楚。 现在只是苗头，外挂开发者针对的是辅助型，等到未来，各种变态外挂将会横行无忌，各种穿人、穿怪、锁红、锁蓝、暗杀、一击必杀等层出不穷，把传奇原来的代理公司盛达科技闹腾得灰头土脸。 收到消息。 陈子山立刻找来凌海啸和任晓飞等人，把有关外挂防治工作落实下去，并成立专门的反外挂小组，务必在外挂出现的那一刻消灭对方。 同时通知秦清，做好外挂攻坚的准备，在反外挂的同一时间，可以启动报警程序，争取从法律层面获取支援。 这将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斗争过程。 十月的最后一天。 传奇公测已一月有余。 山水科技内部，早已经被公测数据的夸张程度弄到麻木，所以月底统计数据出来，所有人都没有了之前的兴奋和激动。 公测的火爆，引燃了在寒冬中挣扎的国内互联网行业，业界人士因为无法获取传奇公测的准确数据，所以都在纷纷猜测。 有心人早早地在各知名网站以及论坛中开启了引战帖，极尽夸张之能事，要么尽力贬低传奇的游戏数据，要么尽可能地虚高，总之就是一个核心，吸引知情人士来开战，以期在互相对战的过程中得到具体的数据。 他们没办法，因为山水科技对于游戏数据守口如瓶，只能寄希望于某些知情人士会在情绪激动之下不小心说漏嘴。 一时间。 网络上有关于传奇公测数据的留言开始喧嚣直上，话题热度一度盖过了之前的舆论危机口水战争。 对于这种事情，陈子山喜闻乐见。 甚至在期间，为了让互联网上的吃瓜群众转移注意力，陈子山开始让陈星有组织有预谋地把话题往引战帖上引导。 最后的结果就是大部分底层民众的注意力被彻底地偏离了之前对传奇有毒论的关注，官媒文章的关注度越来越少。 引战帖上的猜测数据，一度从数万、数十万到上百万，最后以讹传讹，传奇公测一个月的游戏数据愣是硬生生地抬上了两百多万。 各大门户网站都是瞧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每家首屏版面上的新闻标题都是用极度夸张的字眼来形容，甚至有好事者深度解读这些不着调的主题，说互联网泡沫经济时代，将因为传奇游戏的出现而发生转变。 网络游戏这个概念，因为传奇，正朝着神坛一步步迈进。（未完待续） 第282章 人性的自私 时间进入11月。 随着预定的收费运营日子越来越近，山水科技全体上下全部都进入了紧张但有序的忙碌状态，即便是陈子山身为老板，同样无法例外。 可是人都有这么一种感觉，发现越忙的时候，事儿就越多。 这不。 礼拜五晚上。 陈子山接到了陈丽丽的电话，说明天上午要回一趟萧然，问陈子山有没有时间一起回去，顺便搭顺风车。 因为事儿忙，陈子山本想说不回去，可是仔细想想，自从七月回去一趟，整个暑假外加国庆，他都没有回去瞅一眼。 离得远倒也罢了，临州去萧然，开车就一个多小时，用陈母的话讲，就是上了大学，陈家就像没了儿子一样。 所以陈子山就答应了。 第二天上午。 陈子山开车到城站，接了陈丽丽，一起回到了新塘。 晚上。 一家人吃过晚饭，围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边看边聊家常。 现在日子过好了，越发地觉得在一起的时间仿佛越来越少，所以一家四口都特别珍惜相聚的时光。 不一会。 特意赶回家的陈丽丽主动说起一件事。 原来陈丽丽从尚海赶回来的目的，是想跟陈父陈母说有关于她们学校提倡学生主动报名参加西部支教的事儿。 “你要支教？” 陈子山瞪大眼睛问，前世没这一出呀，咋玩出来的？ 陈丽丽说：“是的。” 陈子山说：“没开玩笑？” 陈丽丽认真地说：“不开玩笑。” 陈母在旁听得不是很懂，就问陈子山，说支教是啥意思。 陈子山揉着额头说：“让她自己说吧。” 陈建国倒是懂一些，只是了解不是很深，所以也把目光望向陈丽丽。 陈丽丽说：“爸妈，国庆期间我去了川省游玩，那些边远地区的风景美则美矣，美中不足之处，就是很多适龄儿童都得不到很好的基础教育，那边不仅穷，而且师资力量太弱了，我做不到很多，但是我至少可以贡献出个人的力量，微尽绵薄之力也是好的。” 陈建国说：“支教不是做老师的吗？你都没去做老师，支教做什么？” 陈丽丽说：“大四可以自愿，不分师范生和非师范生，这叫实习支教。我的打算是先去做实习支教，毕业后就可以做长一点。” 陈母说：“很远的吧？” 陈丽丽说：“远是远点，不过有意义。妈，你是不知道，没看到过那边的学校和孩子的情况，很多孩子渴望读书，却没有机会，他们只能和他们的父母一样，一代一代都困守在同一个地方。” “可是很苦。” “苦点没关系啊，我不怕！” “……” 陈子山插话说：“别说不怕，你现在一时冲动的可能性居多，未来后悔时就晚了。你根本就想象不到那边艰苦的条件，有钱都买不到东西的地方，太苦太累，帮助他们有很多的方法，没必要亲自去。” 陈建国说：“山区吗？” 陈丽丽说：“是的。” 陈子山说：“现在支教的去处，一般都是偏远山区，很多都是连路都没通的小山村，你要翻山越岭才能找得到地方。” 陈母说：“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让人放心。” 陈丽丽说：“妈，山区人们都是质朴善良的，去支教就是在帮助他们，他们感恩都来不及，我们学校就有支教的学姐学长，他们都说山区虽然艰苦，但是村民善良好客，所以他们身体虽累，心却是快乐的。” 陈子山说：“山民淳朴不假，我不否认大多数山民都是如此，但是还有一个词，叫做穷山恶水出刁民，有些事情没发生时，我们讲概率，一旦发生了，概率就没意义了。” 陈母心善，本来听着有些动摇，被陈子山这么一说，顿时又觉得大有道理，便又开始反对陈丽丽的想法。 用陈母的说法，现在咱家开始富裕起来，捐钱捐物都可以，犯不着亲自跑到山区去支教呀！ 陈建国说：“你妈说的有道理，捐钱捐物我都不反对。” 陈丽丽忍不住朝陈子山翻白眼，原本以为自己弟弟也是大学生，应该能够成为自己游说父母的助力，没想到让他回家，反而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又聊了一阵。 陈母把陈子山的话听进了心里，思维钻了牛角尖，无论怎么说，始终都不松口，咬定了可以捐款，多捐一些都行，就是不能去。 陈丽丽没法，小事情上可以由着性子来，这等大事可不能随她去任性，所以陈母不答应，她只能徒呼奈何。 最后噔噔噔地上楼。 晚上临睡前。 陈子山见陈丽丽房间还亮着灯，知道还没睡，就去敲门。 陈丽丽开门，见是陈子山，说你来干嘛，还不去睡。 陈子山说：“看你亮着灯，就来瞅瞅。” 陈丽丽说：“是有事想说吧。” 陈子山笑道：“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 陈丽丽说：“别捧人，我不吃这一套。你来得正好，我来问问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说话，你明知道去支教虽然辛苦，但远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陈子山说：“我说过，你知道的都是好的故事，我不排除支教的故事大多数都是好的，但是总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游离在你的认知之外。” 陈丽丽说：“你又如何知道？” 陈子山沉默。 事实上。 前世互联网极度发达的后世，女老师支教遭受各种不公待遇的情况时有发生，而在现在，因为没有渠道直接暴露，很多故事都埋没在世人的感知之外。 国家需要支教，很多不和谐的事件能压就压，毕竟这是少数，不能因为少数而影响支教大业的开展。 在宁大附中教书那么多年，圈内之事没少闻，支教是好事，但是当自家亲人面临这样的选择时，他下意识地拒绝，因为他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在自己人身上。 别人可以去，毕竟有些事情只是小概率事件，但自己人不行，概率多小都不行。 这是人性的自私。 圣人都无法完全避免，陈子山当然也没法例外。 所以。 别人能去，陈丽丽不行。（未完待续） 第283章 其他途径 仔细想了想。 陈子山认真地说：“姐，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好的，其实我对支教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但是在支教过程中，实实在在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当然。很多都是我听到的，没法求证……你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山民淳朴善良等说辞，你要知道，淳朴和野蛮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他们都有无知的一面。你是我姐，我不想在发生事情之后，再去补救，很多事情一旦发生是没法补救的。” 陈丽丽有些感动，她知道陈子山确确实实是在关心她，不是亲人，谁会管你去哪，谁会管你死活。 可是。 陈丽丽是真心想着要帮助那些穷困山区的孩子们，上次游玩对她的触动很大。 一直以来，陈丽丽都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没有为任何事情操过心，所以感受不到家庭贫穷的痛苦。 当看到山区孩子怯生生的目光，以及因营养不良而瘦弱纤细的身躯，陈丽丽的心始终都没法完全平息。 回来之前。 就支教之事，陈丽丽同样咨询过高明康。 跟陈子山一样，高明康一开始也是极力反对，但是架不住陈丽丽的撒娇卖萌威逼利诱，最后只好颇为无奈地同意。 不过有一个条件，去可以，必须由他陪着。 陈子山说：“他陪你去，难道他的工作不打算要了？” 陈丽丽说：“我没让他去，也没答应他，他父母肯定不会同意的，不过现在说啥都没用了，咱爸咱妈都通不过，说再多都没有意义。” 陈子山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也能够理解你的感受，我只是不赞同你亲自去帮，个人力量是有限的，或许你可以换一种方式，可以帮到更多的孩子。” 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了解陈丽丽，或许除了父母，就是陈子山，就连前世的姐夫高明康都没有陈子山了解，毕竟高明康死得太早了。 陈丽丽是一个善良的人，年轻时因为没有吃过苦，有点小任性，但是人却是不错的。或许是因为年龄差距不大，大学毕业之前基本上不像一个姐姐，结婚之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心理成熟，反过来对陈子山好得没话说。 等到陈家家道中落时，更是倾尽所有帮助陈子山扶起了陈家。 所以重生回来，面对年轻时有些任性脾气的陈丽丽，陈子山有着更多的宽容和大度，没经历过这种感情的人，基本上无法体会其中的滋味。 前世没有支教的故事，或许是山村的孩子让陈丽丽善良的性子激发，陈子山发现陈丽丽开始变了，提前变得如前世一般，说话做事不再是一副我喜欢我愿意的语气和表情。 陈子山心里很欣慰，前世熟悉的那个陈丽丽走了回来，变得成熟了，脱去了青涩的外衣，却少了几分高冷。 陈丽丽说：“真的可以吗？” 陈子山说：“可以！” 陈丽丽说：“那我应该怎么做？” 陈子山笑道：“今天就不说了，太晚，等明天得空跟你仔细说说。” “行吧。” …… 第二天早上。 陈子山准时醒来。 陈丽丽难得睡了个懒觉，居然没有跟以前一样清早起床练嗓子。 吃饭时。 陈子山扒拉着稀饭说：“姐，你这次回家就只是为了和爸妈说支教的事吧？” 陈丽丽说是。 “那你今天回尚海还是明天回？”陈子山又追问。 陈丽丽说：“明天上午吧。” 陈子山说：“那我明天送你，萧然南站还是城站？” “都不是。”陈丽丽说，“临州东，我还有一个同学一起，她家就在秋涛路，离东站近。好了，饭也吃完，可以说说昨晚的事儿了吧，我洗耳恭听。” 陈子山说：“稍微等会，我先收拾碗筷。” 陈丽丽说：“放着，等会我来。” 陈子山顺势坐下。 又拿了纸巾擦了嘴，陈子山才说道：“实际上，这次你回来，我本来就有一个想法，就是希望以你的名义出面为我掌控一家公司。然后回来听你说起支教的事，就想着再帮你做一个网站，你自己经营，以后运气好肯定可以大赚一笔，有钱了想做什么都行，你一个人支教算什么，到时候花钱请一群人支教都能由着你玩。” 陈子山创办山水科技公司之事，陈丽丽是知道的，早在暑假期间，陈父陈母就跟陈丽丽说了，开学时还去溜达了一圈。 “赚钱真有你说的这么轻松？”陈丽丽见陈子山的语气就好像捡钱一样，就笑，“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天底下就没有那么多穷苦人家了。” 陈子山笑道：“对我来说，赚钱还真就不难，难的无非是赚大钱和赚小钱的区别，咱家一年多的变化你应该看在眼里，一年前你敢想吗？” 这一点陈丽丽不得不承认。 想着陈家的变化，她现在都仍然有点觉得不可思议，感觉一不留神陈家就富了，从之前的温饱线一跃而入了小富之家。 家里有钱了，但陈丽丽的思维还是停留在一年前，并没有什么大手大脚的习惯，陈父陈母给陈丽丽的生活费，从之前的几百，到上千，再到现在直接给卡，陈丽丽除了旅游之外，连买衣服都是给父母买得多。 陈子山继续劝说道：“姐，不是老弟我吹牛啊，只要你听我的，按照我给你的思路去做事，我保证你有足够的资本去玩你的支教大业。” “你说说。” 陈丽丽顿时兴致大增，“你说的网站和公司分别是什么？” 陈子山说：“先说公司吧，早几天我就有心再成立一家公司，但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恰好你赶了回来，我就想着，或许让你出面注册一家公司，帮我经营管理一款即时通讯软件，应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即时通讯？” “是的。” “跟qq一样吗？” “基本差不多。” “为什么要我出面？” 陈子山想了想说：“这么跟你说吧，你们现在所用的qq，其实是深城腾迅公司的产品，而我现在是腾迅公司除了创始团队外最大的股东。根据公司招股章程，对股东有一定的限制性条款，不允许股东参与或者投资与之有竞争性质的企业，否则就是违法。”（未完待续） 第284章 安排 陈丽丽现在只知道陈子山不缺钱，而且还创办了山水科技，但是其它事情一概不清楚，陈父陈母虽然知道，平日里又没跟自家女儿讲，所以目前为止，陈家就陈丽丽还不知道陈子山的所有底细。 听了陈子山的话，陈丽丽惊讶道：“原来你不止成立了山水科技，连qq都有你的股份？” 陈子山说是。 陈丽丽继续惊讶道：“那岂不是要很多钱？” 陈子山笑道：“只要不出意外，未来会越来越值钱。” “既然如此，那我更加想不通，你为什么还要我出面开一家具有竞争性的公司？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嘛！”陈丽丽有些疑惑。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陈子山摇摇头，脑海里又浮现出上次左光华所说之词，“很多时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现在虽然是腾迅的大股东，但实际掌控公司的仍然是腾迅创始团队，他们怎么引导公司发展并不是我说了算，我担心未来某一天会出现意外。” 陈丽丽说：“我明白了，你是想着万一腾迅把你赶出公司，你就自己开一家来跟他们打擂台吧？” 陈子山笑了笑说：“被赶出公司倒不至于，如果我不同意，没人可以把我从腾迅赶走，但是我担心对方和其他人合伙玩阴谋，一旦发生，无论成功与否，合作势必会闹成不愉快的勾当，能有一个更好的选择，我或许就会主动退出。” 陈丽丽气愤说：“是不是腾迅公司已经有这样的苗头啊，他们真是的，好好地赚钱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跟你过不去。” 陈子山笑道：“利益罢了，能够理解。” 陈丽丽说：“但也生气，山子你说怎么做，姐都帮你。” 陈子山说：“其实很简单，刚才说了，你去注册公司，招一批人，把公司框架和编制搭建起来，前期的所有工作，我可以告诉你如何进行，但我不插手。好了之后，我会把做好的即时通讯软件转交到你注册的公司名下，你负责推广运营即可。” 陈丽丽有些心虚说：“可是我不会，除了会唱几句，偶尔写写歌词，就没别的会的行当。什么管理公司和运营软件，我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 陈子山说：“不要紧的，我会告诉你如何去做，你只管吩咐招来的经理执行就行了，如果招来的经理厉害的话，或许你更省事。” 陈丽丽说：“要不我先试试？” 陈子山点头说：“马上就可以去做，你去尚海后，可以托人办理，但是有一点，尽量低调，你的具体身份，能不让人知道就不要让人知道。” “这我知道的。”陈丽丽应了一声，又疑惑说，“这事应该瞒不了多久吧，有心人很容易查到。” 陈子山说：“能瞒多久瞒多久，你的信息只要藏得深，想要完全查出咱俩的关系，同样不是简单之事。再者说，我不需要瞒很久时间，等到一年半载事情稳定之后，如果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或许就用不到现在的即时通讯软件。” “不懂。” “你不需要懂，做就行。” “那到时候即时通讯软件不玩了，公司咋办？” 陈子山笑道：“公司不会只经营即时通讯软件的，我会再给你一个网站，即便是以后放弃了那边，网站还可以继续。实际上，这个网站才是让你短时间内真正赚钱的东西，你可要仔细了。” 陈丽丽好奇说：“什么网站？” 陈子山说：“音乐网站。” “音乐网站？”陈丽丽的兴趣一下被勾了起来，陈子山的提议跟她所学的专业契合，属于她真正感兴趣的内容，“能说详细点吗？什么样的音乐网站？” 陈子山说：“一款能够在线试听和下载的音乐网站，你可以上网听歌，当然听到喜欢的歌曲，也可以下载到自己的电脑。” “怎么收费？” “免费！” “免费怎么赚钱？” “你看看现在的门户网站赚不赚钱。” “人家看的人多呀。”陈丽丽说，“门户网站就那么几家，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去访问，肯定能够赚钱了。” 陈子山笑道：“同样的道理，你可以把咱们要做的音乐网站理解为针对音乐领域的门户网站就行了，你现在看到网上有类似的网站吗？” “有啊。” 陈丽丽眨着眼睛说话，这倒不是她故意抬杠，而是现在互联网网上确实有一些小打小闹的网站，基本上都是闹着玩的。 “呃……” 陈子山一顿，“你说的那些根本就不能叫音乐网站好不好，纯粹就是个人搭建的主页，自嗨的玩意儿，内容一点都不完善，短时间内形不成规模的。咱们的目标就是要尽快做大做强，在他们没有意识到或者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远远地把他们全部拉下。” 姐弟俩又趴在桌上畅聊了一番。 不过陈子山只是把音乐网站以后的大致经营思路讲了一遍，涉及到具体细节他就一带而过，对未来的一些有关于音乐网站的其它概念同样只是点到为止。 因为在陈丽丽这个不是很懂互联网概念的人面前，讲得太深没意义，讲得累，听的人同样很累。 结束聊天之后。 陈丽丽就跑去了小叔家，这个月份，爷爷还在小叔家没挪窝。 实际上。 按照一年轮下来的规矩，现在应该是陈建国来照顾老人家，但是现在陈家几乎都看不到人，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连陈母都在公司帮着做事，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照看老人。 小叔陈建江知道二哥忙，所以主动把陈建国的任务揽到了身上。 换句话说，陈子山爷爷在小叔家一住就要半年。 陈子山本想跟着去，但是想到刚才谈到音乐网站之事，就想马上跟章小龙沟通沟通，既然找到了可靠的人来代理，那么这事儿跟im软件就可以立刻进入实际运作阶段。 章小龙手头的预期工作有点多，不过大多都是对以后的发展规划事先安排的预计划，有些事情虽然交流过，但是并非马上就要启动。 事有缓急轻重。 现在的事情可以提前。（未完待续） 第285章 终于来了 接通电话。 陈子山开门见山问：“章哥，手头的点卡销售系统还要多少时间？” 章小龙说：“已经好了，这两天就可以投入测试，没问题随时都可以上线使用。刚才还想着找你呢，没想到你回去了，秦总本想马上打你电话，我说慢个一两天没事，她估计就没跟你打电话。” “嗯。” 陈子山点点头，“既然好了，那你等会直接跟秦总说，让她马上通知老凌的技术部配合你测试，你这边的人手先解放出来，上次说的事情可以做了。” “决定了？” “决定了。” “谁管？” “我姐。” “好吧。” 章小龙叹口气说，“既然你决定了这么做，那我就帮你写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im软件写写不难，但是后续的推广、维护和运营才是最大的难点，你做好了心里准备吗？” 陈子山沉默半晌说：“没事，我就是先试试水，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章小龙说那我先去找秦总，点卡销售系统测试安排下去，马上安排人手做你这件事。 陈子山又说：“稍微等下，可以的话，顺便再给我搭一个音乐网站，这个对你们来说应该是简单至极的事儿，弄好再弄im软件。” “你怎么一天一个主意？”章小龙颇为无语。 陈子山说：“这个是幌子，先让我姐注册的公司运营音乐网站，我可以短时间内把网站的知名度打开，然后差不多你这边的im软件就能好，这样既有利于im的推广，还能起到一定的掩盖作用。” 章小龙说：“就这么简单？” 陈子山笑道：“好吧，这只是其中一个缘由，实际上，我觉得未来的网络视听业务应该能够契合人们的需求，趁着现在什么都没有，网络试听没到，mp的时代还没到来，咱们如果早早地做好准备，或许能够成为以后音乐门户网站的掌舵人，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在为未来的多领域布局。” mp时代究竟什么时候到来，章小龙可不明白，但他明白一点，这种类似于精神需求，又有利于网民且方便快捷的音乐网站确实有可行之处，现在提早布局，就能够很好地迎接新的浪潮。 所以章小龙认可陈子山观点。 两人谈得兴起，陈子山干脆把后世的一些互联网音乐网站的观点和概念，有选择性地给章小龙普及了一遍。 认识那么久，这是陈子山第一次跟章小龙如此交流。 幸好章小龙属于互联网行业的资深人士，又是思想颇为靠前的开发人员，所以有些概念才不会显得生涩难懂。 比如云概念。 如果是非业界人士，就如刚才的陈丽丽，假设陈子山跟她讲云概念，十有八九会蒙圈，根本弄不明白啥意思。 当然章小龙一开始也不懂。 不过陈子山稍微解释一下，对方立刻就明白过来，所谓的云概念，章小龙直接理解为异地存储的概念。 实际上差不多，无非就是依托于互联网的异地存储罢了，只不过是把存储从本地服务器搬到了云服务器。 用章小龙的话讲，所谓的云服务器都不过是相对于一般网民而已，对于提供云服务的互联网企业来说，云服务器实际上就是自己的本地服务器。 而云试听，无非就是远程读取一个在线音乐列表而已。 当然。 这些概念有些超前，目前的互联网时代，根本就玩不转云概念，但是却不影响两个人的交流，章小龙越聊越投机，第一次发现陈子山对于互联网概念玩得如此纯熟。 聊了个把小时。 末了。 章小龙才突然反应过来，说咱还要把事情跟秦总说呢，这一扯就扯了那么久，不聊了不聊了，回来再找你聊天。 陈子山顿时就哈哈大笑。 …… 第二天。 陈子山一大早开车送陈丽丽去了秋涛路。 临走时。 陈父告诉陈子山，说早段时间跟马大爷通过一次电话，对方说最近会来临州，到时候有时间，一起去见见。 陈子山自然欣喜不已。 说瞌睡遇到了枕头一点都不为过，随着山水科技在游戏领域的逐渐深入，企业在未来的影响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步一步加深，到那时，不仅仅在临州一城一地，甚至于在全国，山水科技都会是举足轻重的企业。 至少在游戏领域，山水科技的未来地位完全可以预期。 因为行业的特殊性，凡从事游戏领域运营的企业，只要不是乱来，都免不了挂上现金奶牛这一顶帽子。 这顶帽子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 好处就是现金流，无论什么企业，现金就是王道。未来的王道很多，什么渠道为王、流量为王、用户为王，其实说白了全都是为了钱。 坏处同样显而易见，那就是树大招风。 中个彩票都有人惦记，更何况传奇这一头十足十的现金奶牛，只要等到传奇收费运营的数据披露出去，各种阴暗角落虎视眈眈的恶狼和大鳄，就会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扑上来，不管打不打得过，先咬两口再说。 事实上。 陈子山一直在想着怎么去搭上苏维民这一条线，但是始终没有一个好的切入点和合适的理由，总不至于真的照着当初苏维民给的号码去联系，那是很没头脑的行为，平白无故就会被对方低看一眼。 除非真的遭遇了危机，或许可以试试。 在没有完全搭上线之前，这个电话只是一份很薄弱的人情，人情这玩意儿本来就越用越少，苏维民的电话基本上只有一次机会，所以陈子山不想莫名其妙浪费掉。 万一没搭上线，这个电话就是一根救命的机会。 在马世元始终没消息之前，陈子山之所以答应林笑天留下来，可不完全是为了对方所说的客服服务中心，其中就有陈子山想要狐假虎威的因素在内，只是没有明言罢了。 而现在。 马大爷终于有了消息。 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借助这一次机会搭上不少关系。即便是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应该也可以拓展人脉，总比现在毫无关系来得要强。 ……（未完待续） 第286章 果然 送走陈丽丽。 陈子山就赶回了山水科技。 点卡销售系统已经在秦清的安排下，正在进行内部测试。 章小龙听到陈子山回来，只过来简单地汇报了一下点卡销售系统的情况，就转身去了技术部，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了秦清。 秦清说：“按照章总提交的技术文档，凌总说可以在一至两个礼拜之内彻底测试完毕，预计完成时间在十五号左右。” 陈子山点头说：“接下来你这边的任务很紧，点卡销售系统一旦通过压力测试，马上就要进入传奇收费运营，之前所说的所有推广手段和渠道维护，都可以开足马力全力投入进行。另外，服务中心的建立，你同样要关注，虽然我跟林笑天有过约定，不去干涉他具体怎么做，但是进度你必须要把握好，至少在本年度，也就是元旦之前，服务中心的雏形必须搭建完毕。” 秦清点头应好。 片刻。 又问道：“现在点卡商城中就一种传奇游戏点卡销售，不过分为三种类型，10小时、60小时和0小时三种，但是价格还没定，你打算如何定价？” 陈子山说：“就按5元、0元和10元来定价，另外等会你通知凌海啸，就说可以在商城里添加一个游戏点卡类型……当然，这个类型严格来说不能叫点卡，而应该叫做月卡，这是为那些游戏老油条准备的，不过暂时不推出，等到明年再推出月卡。” “月卡就是包月？” “是的。” “定价呢？” “跟10小时的点卡一样吧。” “这样会不会差别太大？” 陈子山摇头说：“不会的，实际上，咱们10小时的点卡只有前期能够卖得动，等到游戏玩家在线时间越来越长，点卡的价格就会受到玩家的抵制，毕竟按照现有点卡价格，一个月下来光点卡就要00来块。” 秦清说：“点卡销售系统以网吧业主为节点，那给他们的销售分成，还是按照之前所说的，提成10%吗？” “就按这个执行吧。” 实际上。 如果不是现阶段实在推行不了个人支付系统，陈子山连点卡销售系统都不想施行，毕竟自身纯利润直接就被分走10%，换谁都不乐意。 但目前没办法，只能将就用，等到传奇体量一大，再过个半年左右，陈子山就可以试着去跟银行谈判。 一旦开通支付商户，传奇点卡销售系统所依托的传奇商城立刻就可以抛弃以网吧为节点的购买模式，直接开通个人支付模式。 这就是支付宝的雏形。 总的来说。 不管是现有的网吧充值模式还是即将出现的支付宝模式，对于玩家来说都是一样的简单方便，无非就是充值的主体从网吧转换为玩家个体。 充值简单才是最主要的。 越方便越好。 国人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麻烦，稍微有点不满意，就有可能杠你，只要简单方便，一旦认可你，就会无条件捧你。 当然。 涉及到第三方支付的模式，现阶段还没有整合进传奇商城，毕竟支付系统开发的周期比点卡销售系统要慢很多，那是属于后期的工作。再者说，第三方支付模式是直接关系到玩家银行账户里的资金，对于安全性的要求非常高，基本上是零容忍状况，不允许出现任何一点不良的事情发生。 所以这一块，陈子山的要求是明年上半年能够完成即可，不需要赶时间。 现在。 点卡销售系统内测完毕在即，传奇收费运营随时都可以展开。 末了。 秦清问：“预计划月底吗？” 陈子山点头说：“嗯，暂定为月底吧。” “好的。” …… 11月上旬。 有两件事情在同一时间发生。 第一件事情就是白度融资结束，这一次应该说是白度公司的首轮融资，领投企业是具有硅谷资本背景的m国公司，跟投企业分别有之前种子轮的两家企业诚信资本和半岛基金。 白度本轮融资总额为1000万美元，折合出让股份为960万股，每股价值1.6美元，融资完成后的总股数为600万股。 陈子山原来拥有白度近10%的股份，换算成之前的股数是160余万股，现在陈子山没有资金跟进，股数仍然不变，但是拥有股数占总股数的份额由之前的近10%下降到了6.4%。 当然。 如果从拥有的价值来看，陈子山的白度股份已经翻了四倍，当初投入的50万美元，如今已经价值00余万美元。 万启锋现在人还在京城，他打电话回来，先把大概的事项跟陈子山做了汇报，末了说领投协议已经签署，只等正式股权交接时，还需要他再去一趟。 陈子山说好。 第二件事来得很巧合。 当天下午。 陈子山接到了腾迅公司的电话。 来电者是马腾华。 这个电话已经在陈子山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陈子山仍然觉得很遗憾。 该来的总会来！ 电话里。 马腾华的言辞非常直接。 他告诉陈子山，说腾迅公司目前资金再次枯竭，打算继续融资，具体的融资额度和融资方式会以文件的形式发送到邮箱。 如果没问题，希望陈子山能够去一趟深城，毕竟腾迅公司虽然所有的决策权和经营权都在创始团队手上，但是大的决策仍然需要得到陈子山的签字认可。 马腾华的语气似乎带上了一点强势的意味，实际上，自从作出某些决定之后，小马的心思就已经完全变了。 不过。 陈子山知道马腾华说的都是实情，腾迅公司发展到现在，当初所投入的资金早已所剩无几，他根本就没有理由阻止腾迅进行融资。 “有没有融资目标？”陈子山问。 “有。”马腾华说，“国外资本，实力非常雄厚……当然，如果你有继续投资的打算，我们仍然欢迎，毕竟你现在是腾迅最大的股东，拥有认购股份的优先权。” 陈子山心里笑了笑，对于马腾华取巧卖乖的言辞并没有做出回应。 实际上。 马腾华在这个时间节点打来电话并非巧合。（未完待续） 第287章 死鸭子嘴硬 早在八月份，马腾华通过关系，得知陈子山不仅仅投资了腾迅公司，而且投资了京城的白度公司。 这一次白度融资，马腾华闲暇之余可是密切关注着其动向，主要的重心当然是放在陈子山的身上。 他在关注陈子山对于白度本轮融资的态度。 如果陈子山继续跟投，以对方不多的资本，资金肯定会进一步紧张，后续绝对没有继续投资腾迅的余力。 如果陈子山不再跟投，那就说明一件事，对方的资本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夸张，或许也已经到了枯竭的边缘。 所以在白度二次融资签署完协议的这个时间点，马腾华终于彻底落下了心，开始有底气直截了当地打电话来逼宫。 这就是马腾华有底气说任由陈子山优先认购的最大原因，场面话必须卖足，至少作为创始人，不能失了明面上的态度。 陈子山想了想说：“是mih吧？” 马腾华心下一跳。 在他心里，陈子山目前应该不知道mih的存在才对，之前的接触都是私下里秘密进行，除了腾迅创始五人组以及mih的大陆代理人，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 至于沟通的内容，那就更加不为人知。 可是现在，陈子山却知道了。 这意味着什么？ 很显然，这意味着陈子山要么有特殊的信息渠道在关注腾迅，要么就是有人泄露了腾迅与mih接触的内情。 无论哪种情况，对腾迅而言都不是好事情。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马腾华眯着眼睛问。 陈子山淡淡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马总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你现在不应该问我怎么知道的消息，而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你说呢？” 马腾华呵呵笑道：“陈老板是不是误会了，我反问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并不代表我承认了这件事，而是想知道陈老板这么问的原因。” “是这样吗？”陈子山冷笑。 “当然。”马腾华表现得很坦然，这种事情只要不承认，谁都拿他无法，“陈老板不用多想，要说考虑融资的对象，我这边确实有过计划，很明确地告诉你，你所说的mih就是腾迅未来打算融资的目标，不过现在还没有正式接触罢了。” 死鸭子嘴硬。 陈子山心里暗自腹诽。 不过他知道，继续纠缠下去没啥意义，没有证据，谁都拿谁无法。 见陈子山没回话，马腾华反过来盘问说：“陈总的信息可真灵通，mih最近才跟腾迅有过短暂的接触，我们都还没做出正式回应，你这边居然立刻就知道了，看来陈总对腾迅还是很关注的嘛。” 言语间连消带打，一方面继续隐晦地表明腾迅公司也是刚刚被动接触mih，另一方面则在试探陈子山，看他究竟知道多少。 陈子山笑了笑说：“马总是明白人，有些话不挑明就罢了，没必要继续说下去。其实嘛，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或许我也知道一点。” 马腾华闹不懂陈子山话里的真正意思，只好勉强附和着笑道：“陈总说话真有意思。” 陈子山说：“好了，咱都不用打马虎眼，你就直接说吧，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融资？希望我这边什么时候过去？” 马腾华说：“越快越好。” 陈子山说：“有必要这么急吗？” 马腾华说：“资金告急，无米下锅啊。” 陈子山说：“那就月底之前吧，我会找时间去一趟深城。” 马腾华说：“月底太迟了，我想再尽快，争取在月底之前办好融资事项。” 陈子山冷笑说：“融资岂是如此简单之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哪个投资者敢如此草率？mih身为国际资本行家，更不可能一月不到的时间就给你资金到账。或者说，你之前说的全是屁话？” 马腾华沉默。 片刻。 陈子山叹息说：“马老板，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实话说吧，我现在手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资金来再次投资你的企业，所以有些事情你们根本就没必要去担心，更加没必要玩一些小手段。我觉得啊，当初章小龙有一句话说得好，阴谋玩多了，会限制一个人的格局，我深以为然。” 马腾华讪笑。 陈子山说：“行吧，闲话也不多说了，我会授权给律师，三天之内飞深城。马总，你好自为之。” 说完。 陈子山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边挂断。 马上又拨通了万启锋的电话。 把事情一说。 万启锋直接说：“刚才白度来了电话，说定在后天做股权转移登记手续，到时你来，办好之后一起回去再说。” 后天是礼拜四。 陈子山点头，然后吩咐秦清安排人帮他定了张机票。 礼拜四清晨。 陈子山一大早直飞京城，马不停蹄地跟白度方一起签字完毕，然后跟万启锋一道，于当天晚上又飞回了临州。 第二天早上。 陈子山打电话给万启锋，说出来坐坐。 万启锋说好。 两人约好在武陵路见面。 临州武陵路的茶馆特别多，临州本地人有喝茶的爱好，所以小茶馆随处可见，两人见面后，随便找了一家小茶馆，要了一个幽静的包间。 点了一壶龙井。 服务员离开。 陈子山把带来的资料递给万启锋，说道：“这是早两天腾迅公司通过邮箱发过来的资料，里面涉及到本次融资的具体情况，你先看看，心里有个数，这次去那边就是先签个字，我倒想看看他们这次会怎么做。” 万启锋没说话，接过去大致翻了翻，前面的条款现在没啥看的必要，所以一目十行地扫下去，只有在最后涉及到融资额度和公司估值这一栏时，他停住了。 陈子山说：“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 “是有点奇怪。”万启锋点头。 “我也一直在想。” “想出来了吗？” “暂时看不出，就是有点反常而已。” “嗯，确实反常，这里的融资额度和公司估值都有点不对劲……”万启锋眉头紧锁，右手不自觉地揉着下巴，似乎在思考其中的蹊跷之处。 陈子山开始喝茶，没有出声打扰他。（未完待续） 第288章 各有心思 “想不通！”万启锋连连摇头，“想不通……” “哦？” 万启锋指着其中一个条款，沉吟道：“融资额度10万美元，公司估值却只有4000万……这么一换算，mih公司岂不是能占到融资后腾迅公司股权份额的%？股份占到三分之一强，一跃而成为腾迅最大的投资股东，直接就取代了你。” 陈子山说：“公司估值倒没有太大的疑问，只是这个融资额度值得商榷，现在腾迅已经和移动梦网合作，很快就能产生盈利自给自足，融资100万美元拿来干吗？” 前世，腾迅公司二次融资时的估值虽然高达近6000万美元，但那是在一年之后，目前腾迅的体量远远无法与前世一年之后的腾迅体量相比较。 前世mih切入的时间节点是在001年下半年，正巧赶上了腾迅与移动梦网合作，这一世，mih切入的时间提早一年，同样赶在了腾迅与移动梦网合作的起始阶段。 陈子山不相信这是巧合。 互联网企业的估值很难精准，一般都是在一个大范围内浮动，比如现在腾迅的估值，4000万美元可以估，5000万美元照样没人会说什么。 所以就这一点，陈子山挑不出太大的毛病，唯有融资额度，总觉得有点多余。 万启锋若有所思地点头说：“10万融资额度，占股%，如此一来，你这边的股份就会被稀释掉三分之一，最终的占股额度就只有腾迅总股权的三分之一不到……或许，腾迅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你是说，腾迅的目的就是如此？” “我猜的。”万启锋说，“融资后，mih占股%，按照这个比例稀释，腾迅团队与你所占股份最终为4.17%和.8%，腾迅团队仍然占主导地位，而你却屈居第三。” 陈子山不可思议道：“我这边稀释掉%，他们一样要稀释掉，为了把我的股权平衡，宁可做两败俱伤之举。难道他们就不怕mih趁机收购我的股份，直接夺去腾迅公司的控股权吗？如果真这么玩，我就直接卖了，看他怎么玩下去。” 万启锋摇头笑道：“事情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股份转移不是你们两家说了算的。再说了，此事肯定没这么简单，从之前的过程来看，腾迅主事人不是无脑之辈，那么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个。” “什么？” “因为腾迅方不担心你所说之事。” “他们有什么底气？” “这就不好说了。”万启锋端起茶杯，揭开盖子拨动了一下浮在水面的茶叶，小酌一口说，“底气来源有很多方面，虽然咱们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但是可以大致来猜一猜。” “有哪些？” “其一，就是背景。”万启锋放下茶杯，竖起一个手指，“这个背景来源于两个方面，腾迅方或者投资方，鉴于之前腾迅融资的困难度，可以知道他们没有太大的背景，否则可以直接利用背景从银行借贷。除此之外，背景来源就只有投资方，我不知道mih究竟是何方神圣，所以这一点不好决断。” “其二，就是承诺。”万启锋竖起第二个手指，“腾迅方敢这样融资，肯定会考虑到你刚才所说的情况，只有投资方给出承诺，并且这个承诺还必须可信，腾迅方才敢这么玩。当然，承诺是双方面的，要得到就必须付出，至于他们之间如何协议和承诺，那我们就没法得知了。” 陈子山默认。 第一点，陈子山可以肯定，背景绝对会有，只是具体的背景为何，同样不得而知，这一点上，重生的记忆完全没法依靠，因为前世根本接触不到。 至于第二点。 那就更加没法预计。 陈子山冷笑说：“我现在是腾迅的大股东，虽然我没有决策权和经营权，但是我仍然拥有否决的权利，一旦拖下去，我不过损失几百万罢了，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万启锋摇头说：“没用的，你们当初的合同协议内容肯定有具体的否决条款，并不是你想否决就否决，真要这样，控股还有什么意义。说白了，腾迅现在根本就不担心你不答应，之前或许还会担心你的优先认购权，现在你没有足够的资金跟进，那么基本上就只能任由他们稀释，对于腾迅来说，稀释你的股权就已经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陈子山沉吟半晌说：“有些事情看来是没办法的，算了，明天你先去了那边再说，我授权给你，你来全权给我处理。” 万启锋说：“让我来处理倒是没关系，不过，我现在仔细想了想你以前跟我说的话，或许上次你担心的事情，极有可能发生。” “你是指mih想要收购我股份之事？” “是的。” “……” 万启锋继续说：“我觉得，咱们有必要把你们之前签订的投资合同拿出来好好研究研究，这其中或许有他们可以做手脚的地方。” 陈子山叹息说：“都在这了，反正事情到了现在这地步，合同已经是白纸黑字的东西，再查也没有意义，见招拆招吧。” “也好。” 万启锋点头。 当天下午，万启锋得到陈子山授权，于晚上飞往深城。 到达深城的次日。 万启锋找到腾迅负责人马腾华，签字通过了内部股东就达成企业融资事项的协议，当天下午，他就非常巧合地再次遇到了mih的代理人。 是不是巧合不太清楚，但是万启锋很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来者不善。 王大伟来找万启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告诉说，既然融资协议已经签署，那么是不是可以尽快启动相关审核手续。 万启锋打电话回来咨询陈子山的意见。 “现在打算怎么弄？”万启锋问，“是按照对方要求开始启动融资审核手续，还是想办法再拖延一段时间？” “能拖延多久？” “很难说。” 万启锋坦言，“企业融资的快速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企业实际控股方与融资对象的态度。如果两方情投意合，融资的速度会非常快，曾经甚至有过半个月完成从接触到融资的先例，更别说腾迅或许早就和mih有过接触，时间只会更快，而我们能采取的手段将会非常有限。”（未完待续） 第289章 时间就是金钱 陈子山说：“能拖延一个月左右吗？” 万启锋摇头说：“正常情况下可以做到，但是以目前腾迅方与mih的态度，基本上不太可能，我顶多可以争取半个月时间，如果腾迅方不顾你的感受一力配合mih的话，或许我连半个月都做不到。” 陈子山笑了笑说：“那就不用拖延了，实际上拖个一时半会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他们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吧，你只管配合就行。” 万启锋叹了口气说：“恐怕也只能这样。陈老板，另外还有一事，只怕也如之前你所预料的那般，mih的最终目的就是想着要收购你手上的腾迅股份。” 陈子山问：“对方亲自说的？” 万启锋说是。 陈子山意外道：“他们是不是找错了人，想要收购我的股份，应该直接跟我沟通，你那边仅仅授权融资事项，他们应当清楚。” 万启锋说：“我大概明白他们的意思，先跟我说，无非就是让我来跟你通个气，好让你有心理准备，估计对方也不想直接很突兀地跟你谈，万一惹翻了你，很容易让谈判陷入僵局，我现在跟你说了，至少下次他们提到时，中间有一个缓冲的余地。” 陈子山说：“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万启锋叹道：“你是不是想说他们融资额度的动机？” 陈子山说：“是的。” 万启锋说：“我也想到了，mih和腾迅之间肯定达成了协议，虽然不明白具体协议内容，但大致能够猜测。mih首先以大额度投资入股腾迅，同步稀释你们两方原始股东所占的股权比例，等到收购完成，投资额度就会以其他形式返回给mih，其再以协商的额度比例同比返回一定的股权。当然，我这个想法不一定对，只是以黑暗论揣摩他人的心思。” “只怕有可能。”陈子山叹道，“我只是想不通，这种事情他们也敢做，难道就不怕事机不密泄露证据出来，导致鸡飞蛋打一场空么？” 万启锋摇头说：“双方利益一致，不可能出现你所说的情况，除非他们两方反目。但是目前的情况，一方需要平衡你的股份，彻底抹去你在腾迅的痕迹，另一方却在意你手上的股权份额，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陈子山冷笑说：“那就让他们等着，有什么手段尽管来。” …… 11月1日。 礼拜五。 山水科技点卡销售系统内部测试完成，技术部门在凌海啸的强压之下，仅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完成了测试。 这个系统是章小龙用的心思最多的程序，用他自己的话说，找出问题的可能性不大，提交测试无非是走个过场。 上午。 陈子山召开了内部会议，会议的核心就一个，那就是传奇收费运营马上就要来临，每个部门都要做好最后的准备，以迎接收费运营的考验。 会议上。 陈子山着重询问了郭曼文和林笑天两人，之前说好的客服服务中心，具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大致框架搭建完善。 林笑天直接说：“现在没钱。” 陈子山说：“我不需要全面铺开，只是把组织架构和各项职能制度搭建完善。” 林笑天说：“我要挖人，挖人就要钱，没钱谁给你干活，我挖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是一群人，你可别指望我免费给你挖来，当初说好的，只要你资金到位，我才可以在两个月之内给你弄一个一流的客服服务中心。” 陈子山说：“可以先把管理层搭建起来。” 林笑天一翻白眼说：“你说得简单，客服服务中心起作用的可不仅仅是管理层，实际上，支撑一个一流的客服服务中心正常运转，虽然离不开高层管理的指挥，但是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仍然是中低层的管理和基层的员工，再好的制度和管理层，即便是高层建瓯富丽堂皇，没有执行人，又有什么意义。” 一席话说得陈子山哑口无言。 术业有专攻，对于客服服务中心这一块如何运作，陈子山还真的是门外汉，见林笑天说得颇有把握和信心，也就没再坚持，只说可以快的话就尽快。 会议还通过了另外一项决定，原本陈子山和秦清沟通过，暂定于月底正式收费运营的计划日期做了调整，大家一致认为，既然点卡销售系统已经通过测试并经受了检验，那就事不宜迟，收费运营越快越好。 大家举手表决，把收费运营的日子定在了11月0日。 又经过了两天的最终测试。 11月16日下午。 山水科技官方网站发布了传奇商城上线点卡销售系统的公告，同时在游戏内，以置顶红字通告全体玩家，传奇即将在本月0日正式收费运营，届时凡是游戏角色达到7级的玩家账号，必须购买游戏时间才能正常游戏。 通告附有山水科技官网中商城的链接，玩家可以很方面地查看相关的内容。 点卡销售系统以及配套的传奇商城一面世，所有传奇玩家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而在传奇里面边玩边抱有目的的特殊玩家，同样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一内容。 这一下。 很多人开始坐立不安。 这些人里囊括了当今互联网的主要大佬级人物，但是首推最关注传奇的网翼丁三石以及其他几位门户网站的掌舵人。 现在门户网站的日子同样不好过，互联网泡沫已经持续了半年多时间，整个华夏互联网行业早已哀鸿遍野，几大门户网站如果不是底子深厚，只怕早就步了那些倒闭清算网站的后尘。 传奇公测火爆的数据，早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他们一直在等，一直密切关注传奇收费运营之后的光景。 实际上，他们就是想知道，传奇收费的具体模式，究竟是如何来利用游戏玩家创造效益，其中的手段如何细化。 现在。 他们都知道了。 在公测即将结束的阶段，这个虚拟游戏点卡销售系统就是山水科技的收费手段，密切关注的人们恍然大悟，游戏原来可以通过卖时间来实现盈利。 时间就是金钱！（未完待续） 第290章 拖后腿 仔细研究的大佬们发现，这个看似简单的卖时间收费模式，实际上就是一个绝佳的创意，没想到之前，死活地想不通关键，一旦出来，原来如此简单。 可是仔细想想，很多人都为山水科技的深谋远虑而感到震惊。 最为惊怒的应该是尚海玉碧，这家互联网渠道提供商早在传奇公测时就一直密切关注山水科技的动态，受到传奇的启发，他们私下里推演了很多次，一致认为山水科技想要铺开全国市场，绝对离不开玉碧的辅佐。 事实上。 在传奇公测半个月左右，玉碧公司就主动联系了山水科技，希望能够有合作的机会。 不过山水科技没理会他们，知晓前世盛达发展路线的陈子山明白一点，玉碧的渠道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悍，并且利润分成很离谱，层层分销下去，不仅需要付出庞大的分销成本，还会造成现金流的大量积压。 以上只是陈子山完全不予理睬的原因之一，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他不想把山水科技的资金流命脉掐在别人手里。 玉碧交会过几次，见山水科技一直没有回应，心里开始有怨气，认为山水科技孤高自傲，没有一点和气生财应有的态度。 然后指使庞大的经销商队伍在各个方面施压，希望用群众的力量迫使山水科技察觉到玉碧的强大，从而主动乖乖地送上门去合作。 可是然并卵。 舆论压力对陈子山一点效果都没有，他照样理都不理，玉碧在陈子山眼里没有任何值得图谋的东西，花时间去理会就是浪费。 双方在网络上你来我往地打了几次口水仗，后来陈子山嫌烦，直接说不用理会他们，对方慢慢地的没了意思，开始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同时放出话来，说等到传奇正式运营，玉碧将不会再接收山水科技的任何业务。 玉碧很傲娇地表示，即便是到时候山水科技给出再高的利润分成都不接。 陈子山仍然没有任何意动，只是简单地回应一句，说没了你玉碧公司，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其它渠道和方法了吗？ 没有张屠户，咱还真不吃带毛猪！ 这一下把玉碧的高层气得够呛，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在心里发誓，等到你游戏要收费，渠道要铺开时，我看你怎么玩，等你有求于我时，再慢慢地收拾你。 可是现在…… 玉碧的算盘全部落空。 如果仅仅是落空倒还罢了，让玉碧高层感到极其恐慌之处在于，山水科技的在线点卡销售系统不仅完全绕开了玉碧的线下实体渠道，而且让玉碧的实体渠道没有了任何可用的价值。 这意味着什么，玉碧高层心知肚明，现在玉碧实体渠道的存在变得极其尴尬，山水科技不仅仅给了玉碧高层一个巴掌，还实实在在地给玉碧渠道掘了一个坟墓。 商城一旦成功推行，对玉碧而言就是致命的威胁。 所以玉碧急了。 他们开始钻天入地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出山水科技点卡销售系统的漏洞，以此来挽救岌岌可危的实体渠道。 可是仍然没用。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玉碧高层这一番动作，虽然没有把山水科技的商城系统给掐死在摇篮中，但是却找出了另外一条适合本公司发展的道路。 所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长久。 玉碧反而因为山水科技的逼迫，比前世提前数年做出了改变，反而因祸得福，算是一桩不大不小的幸事。 当然这都是后话。 而与玉碧同样着急忙慌上火的还有一人，那就是势必要在游戏领域有所发展，并且向着游戏领域老大的宝座前进的丁三石。 网翼丁三石在得知传奇点卡销售系统的瞬间就被惊呆了，愣了片刻，连游戏都懒得玩，电话也不想用，直接跳起来冲到门口，朝外间的秘书大喊：“快，叫所有副总前来开会，临时会议不许缺席，未参加者一律扣除一个月奖金。” 秘书一呆。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应是。 会议很快召开。 丁三石开门见山强调，公司的所有资源往游戏开发倾斜，务必在明年初推出网翼的第一款游戏，绝对不容有失。 游戏开发负责人袁语锡被丁三石强制安排了任务，不过有一点授权给他，要人给人，要资源给资源，他就一个目的，尽快把游戏推出来。 刻不容缓。 这四个字在会议上被反复强调了无数次。 分管各部门的副总一一领命。 会议后。 丁三石又单独留下了袁语锡。 丁三石说：“老袁，上次吩咐你做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袁语锡说：“你指外挂之事吗？” 丁三石说：“是的。” 袁语锡说：“辅助外挂早就出来了的，你不是在用么，外挂的投入不高，开发力度不强，你想要更好的，除非加大投入。” 丁三石脸色阴霾一现，狠狠说道：“自己做容易惹骚，你上次说的木头，让他们来吧，我出高价。” 袁语锡说：“木头是黑客，让他们来做这个是大材小用，没有足够的诱惑力，他们是不会来做的。再者说，外挂这简单玩意儿，他们自己就在做，市面上有好几款和咱们的辅助外挂差不多的传奇外挂就是他们工作室开发的，人家有钱赚，没必要跑到网翼来。” 丁三石说：“我没打算让他们来网翼，我只是想借助他们的实力，尽力开发变态外挂，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传奇游戏的游戏环境破坏。外挂必须免费，期间所损失的利润由我来出，记住，咱们不走公司的账目，由我私人来出，但是由你来出面，没问题吧？” 袁语锡想了想说：“我没问题，你决定就好。” “那就这样办。” 丁三石挥了挥手。 …… 收费运营的前夕。 mih的代理人来了。 来的不是人，而是电话。 这个人就是上次左光华所说的王大伟，那一个代表mih在大陆活动的m国人，一个操着生硬中文的外来客。（未完待续） 第291章 核算部门 外国人说话很直接。 所以王大伟开门见山：“陈，你们国家有一句名言，叫做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觉得说得很对，今天我跟你来说亮话。你的律师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想收购你手上的腾迅股份，不知道陈先生是否愿意？” “不愿意。”陈子山想都不想就拒绝。 “陈，你们国家还有一句名言，叫做三思而后行。”王大伟似乎很懂华夏语言，说起来条条是道，“我觉得陈先生有必要听我把话说完，也许你就愿意转让也说不定。” 陈子山淡淡说道：“可是我没转让的打算。” 王大伟说：“陈先生，我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不喜欢你做出傻事，这样会让你鸡飞蛋打一场空的。” 陈子山冷笑说：“你在威胁我？” 王大伟说：“谈不上威胁，只是告诫你，人在能够退步的时候不退，再想退时可能就没有退步的余地了。我对陈先生很了解，你的背景、你的家庭、你的经历和过往，我都一清二楚，我觉得，陈先生如果坚持在腾迅股权的事情上死磕而不让步，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我现在对你用的是堂堂正正的商业手段，没有包含任何不良的动机，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没做，不代表我不会做。” 陈子山冷声说：“如果你敢使出任何对我家人不利的手段，我会让你以及你背后的老板一辈子都追悔莫及。” 王大伟笑道：“陈先生，我们都是文明人，不会用你所想的手段，不过在商业范围内无所不用其极，你不至于反应还会这么大吧。” “商业手段尽管使出来，我接着。” 陈子山语气很平静，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对方对他以及陈家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那么自然是有恃无恐，不管在哪个层面应该都是打定主意吃定了陈家。 山水科技倒不怕，陈子山平日里管得紧，手下又有能人辅佐，对方使出商业手段不一定能够会对他形成威胁。 陈子山现在担心的是陈建国的橱柜公司，作为实体企业，最怕的就是背后使绊子，实体企业在初期，不仅基础不牢固，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不灵活，稍微出点事情，要么靠关系解决，要么靠资金强行平推。 一旦被打压，就如同瓮中之鳖，连抽身离开都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心里想着。 陈子山忍不住摸出电话。 远在**的陈建国接到陈子山打来的电话颇为意外，一般情况下，陈子山没事不会打电话回家，所以陈建国直截了当地问他是不是有事。 陈子山说：“没事，我就问问你们的近况。” 陈建国说：“都很好，不用担心家里。” 陈子山说：“嗯，都注意身体，另外，橱柜公司有没有请到职业经理人？” 陈建国说：“哪有那么好请的，懂行的不懂事，懂事的不懂行，还不如自己慢慢管着，有机会再说吧。” 陈子山说：“可以的话，尽快找一个懂行懂事的总经理帮你掌舵，现在欧典慢慢壮大，高速发展的同时，危机同样会随之而来。老爸，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实体企业一旦出点问题都够喝一壶的。” 在前世，就有不少家具企业在前期做得风生水起，后期一不小心就崩盘，一到两年之内就一泻千里江河日下。 曾有南江著名的家具企业，资产一度做到数十亿，在全国都赫赫有名，却不想其兴也勃其亡也忽，两年不到就破产倒闭。 以前对这一块还不担心，毕竟欧典刚刚起步，高速发展还处于初级阶段，危机来临的时间应该还不到。可是王大伟的威胁之词还言犹在耳，对方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自然是意有所指。 陈子山相信，王大伟既然说了，只要自己明确表示不愿意合作，那么对方的手段肯定不会只有一种，但是欧典橱柜应该就是对方打击的目标之一。 陈建国就说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陈子山不便多说，也就不再继续劝说。 末了。 陈建国突然说：“早两日，你马大爷打电话过来，还在问起你的学习成绩，他说这几日就会回临州，到时候有空，咱一起去看望一下。” 陈子山大喜说：“什么时候？” 陈建国说：“具体可说不准，不过你马大爷说了，就在这几日的，回来一定会打电话，你记得留出空来，不要到时候通知你又说没时间。” 陈子山心情顿时大好，连说不会。 …… 11月0日。 山水科技热血传奇正式运营收费的日子。 公司上下严阵以待。 不为别的，就为了传奇商城的点卡销售系统，这玩意儿涉及到传奇的根本以及玩家的真金白银，中间不能出现半点差错。 公司技术副总凌海啸同样有些紧张，虽然对方信誓旦旦地表明，压力测试绝对能够保证该系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但是软件程序这玩意儿没人能够完全保证不出bug。 即便是开发者章小龙自己都无法保证。 传奇收费运营的起始时间从0日凌晨开始，不过在凌晨0点到中午1点之间，即便是玩家没有充值，游戏角色照样可以登录畅玩，一旦超过1点检测到游戏账号还未充值，便会被游戏内的红字公告置顶通知，三分之内直接踢下线。 并且玩家账号从0点到1点之间的游戏时间仍然属于收费时间，充值完成之后，这一部分时间会被系统自动扣除。 所以不用想着占小便宜，之所以有半天的缓冲期，是因为陈子山特意吩咐，目的是防止在晚上1点这个阶段会出现传奇商城拥挤的现象。 事实上。 早在前一天。 传奇商城的点卡销售系统就已经全面启动，全国各地的网吧老板早早地就准备好了汇款单，一个个网吧就像一台台印钞机一样，现金流开始源源不断地往山水科技的账户上汇集。 山水科技在本月初，再次成立了一个新部门，这个部门隶属于财务部管辖，秦清称之为内部核算部门。（未完待续） 第292章 收费 内部核算部门的存在，就是为了解决传奇正式收费运营时资金核对的问题，因为现阶段都是银行转账，转账资金是否到位，传奇商城是没法自动读取银行数据的，只能由内部核算部门的员工手动一笔一笔核对，然后再把对应的商城额度添加进去。 这里面涉及到的工作量非常繁琐。 可是再繁琐都没有办法，现在没有支付宝，没有银行数据，所有工作必须靠人工来完成，就如前世的某宝一样，在最早没有对接银行开发支付宝的情况下，财务部门收的还是现金，清点钞票的点钞机从早到晚不停。 甚至每次还有银行主动前来帮忙清点数量。 现在山水科技内部核算部门的工作至少不用清点现钞，不用手工去核对线下账本，工作量自然就少了一大截。 这个部门现在归属在财务部，其实是陈子山的意思。 原本秦清的打算，是想把内部核算部门单独部门化，目的是把核算部门与财务部分开管理，毕竟这个部门太重要，又不完全属于财务的职能范围，没必要归属到现有的财务部。 陈子山的意见不同，只是让秦清按照他的方式去办，但是具体原因却没有跟对方说，当然也没法明说。 实际上。 这个部门存在的时间不会太久，根本就没必要单独成立部门来管理，等到明年上半年，如果银行谈判顺利的话，支付宝就会在传奇商城上线，到时候会有系统来完成内部核算部门的所有工作，该部门自然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不过，因为支付宝的蓝图现在只有陈子山心里有一个完整的构思，甚至知道支付宝这个概念的人都只有章小龙，所以暂时没法跟秦清明言。 这个夜晚。 所有山水科技的员工都没有休息，统统加班加点为传奇玩家服务，陈子山在加班之前就宣布，晚上加班不仅有提供两次夜宵和第二天的早餐，并且按照实际的加班时间，每个员工的加班工资按正常的三倍计算。 陈子山一直等到中午正式切换收费运营模式，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休息，其他员工中途轮换着休息，下午仍然需要继续坚守岗位。 截止中午十二点。 传奇商城网吧业主购买的传奇点卡数量突破了一百二十余万张，其中大部分以0小时的为主，其次就是60小时，销量最小的是10小时的点卡。 总计资金流量为00余万。 这个成绩在陈子山预料之中，甚至还远没有达到理想的成绩，毕竟收费运营之前，传奇玩家注册人数早就突破百万，同时在线人数和最高在线人数分别稳定在65万和80万左右。 以传奇现在的热度和玩家粘合度，同时在线人数里面只要有八成以上的玩家继续付费玩传奇，就相当于有50万以上的玩家会在收费的第一天给传奇创造利润。 更何况。 现在传奇商城的销售模式，相当于一种预付款模式，网吧业主想要购买传奇点卡，首先必须把资金汇款到山水科技的账户上，每个网吧业主不可能等到玩家需要时才充值购买，一般都会衡量自己网吧的传奇玩家人数，以比实际预估人数超出10%的数量来购买，这就相当于先把一大部分现金存在了山水科技账户上。 网吧衡量人数时，不会去管实际的传奇玩家人数，在他们眼里，来网吧玩游戏的玩家都是潜在的客户，如果一家网吧50台电脑，那么网吧的流动玩家数量就会预估为100左右，网吧老板在购买点卡数量时会一次性最少采购110张左右。 当然，大部分订购的都是0小时的点卡，前期这种时间不长支出较少的点卡最是容易销货，颇受欢迎。 更何况，现在点卡不愁卖，很多玩家或许在别的网吧玩，来自己网吧买点卡的同样比比皆是，因为玩家相对于网吧来说都是流动人口。 当然这是理想情况。 也有很多网吧老板不会嫌麻烦，少量多批次地购买，大不了就是多跑几次银行，这些人都是不喜欢把太多资金压在别人那里的主。 接下来几天，资金到账将会源源不断，0小时的点卡按照现在传奇玩家的狂热度，顶多两天就没了。 回到湖墅花园，陈子山尽管很疲惫，但仍然掩饰不住兴奋的神情，躺在床上半天没睡着，脑袋一直在回想一个月的流水究竟会有多少。 算了半天没算清。 再仔细深想时，脑子开始迷糊，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在梦里。 陈子山终于算清了一个月的流水情况，他是按照半天00万来算的，一天4400万，一个月就是1亿…… 这tm的得了，钱该怎么花才好？ 正在梦里乐得愁眉苦脸。 然后…… 然后陈子山脑海仿佛炸雷一般响起了隆隆声，跟着就醒了过来，却发现是放在床头柜上的诺基亚手机正在狂叫。 把手机摸到手，陈子山看也没看就接通了。 电话里传来陈建国的声音。 “山子，你的电话怎么这么难打的，都打了五六个了……”陈建国一接通就抱怨，估计是打得心浮气躁。 陈子山闷声说：“我在睡觉，没听到。” 陈建国说：“这才几点你就睡了？” 拿开手机瞧了一下手机，发现是晚上八点不到。 陈子山说：“昨天一晚上没睡呢。” 陈建国说：“你干啥了？” 陈子山说：“公司有事，必须在场。” 陈建国说：“公事再重要，身体更重要，现在年轻看似不要紧，等你年纪大了就会知道后悔，记得以后别这样熬夜。” 陈子山没解释，传奇游戏这玩意儿，对陈建国来说解释不通，越解释问题越多，不如不说，所以陈子山只说好，然后又问有啥事。 陈建国说：“跟你说一声，明天中午我去临州，一起去看望马大爷。” “回来了？” “回了。” “具体在哪？” “玉皇山。” “西子湖南麓的玉皇山？” “嗯。” “那你明天先来我这边吧，我开车，一起去。” “好。” ……（未完待续） 第293章 拾掇 末了，陈建国又交代陈子山，说你抽点时间把自己打理一下，明天去，十有八九会遇到薛老爷子以及其他的一些要员，穿得太随意可不好。 陈子山说我会弄的。 然后就挂了电话。 和陈建国说完，陈子山就没了睡意。 打理自己可不是一件简单之事，前世陈子山从头到脚，从发式打扮到衣服穿着等，几乎是妻子一手包办。 上辈子没有自己打理过，所以这辈子仍然不会。 想了想。 陈子山一个电话打给了苏小小。 “小小帮忙。”陈子山开始求助。 “啥？” “明天要去拜见重要的长辈，你说我该咋拾掇自己为好，你给出点主意。”拾掇是方言，学的是陈子山鲁省室友徐老大的言辞。 “你想怎么拾掇？”苏小小就学陈子山说话。 陈子山挠头说：“我要知道，我还问你干嘛，求助你就是让你出主意呀。” 苏小小嘻嘻笑道：“我知道，我的意思，你打算如何包装自己？准备花多少钱？是偏于正式呢还是偏于休闲？是以名牌为主呢还是混搭为主？是想得年轻一些呢还是显得老成一些？总之，很多啦！” 陈子山早就听晕了。 苏小小见半晌没回应，就喂了一声。 陈子山回神说：“那啥……小小，你就帮个拿个主意吧，我都被你绕晕了。” 苏小小捂嘴轻笑说：“好吧，那你先告诉我，明天是去见什么样的长辈？” 陈子山说：“很重要，年纪很大，应该有从政的背景。” “从政？”苏小小的语气有些疑惑。 陈子山说：“应该是的，不过退休了啦。” 说这些话时，陈子山想的是薛老爷子，实际上，陈建国交代陈子山打理好自己，主要还是应付薛老爷子，否则如果单纯地去见马大爷，根本就没有拾掇的必要，大家一起相处那么多年知根知底，怎么随意都行。 苏小小没多想，直接答应了他，问了明天什么时候，得知是中午，便说那就今天晚上去武林广场那边，否则明天上午会来不及。 陈子山说好。 看了下时间，现在刚好八点半，武林广场那边正是热闹的时刻，很久都没去市区走走，顺便溜达一圈。 而且还有美女陪伴，心情顿时大好。 洗漱一番。 八点四十分出门，开到外院校门口差几分九点。 苏小小早就已经在校门口等候，出乎陈子山意料，跟苏小小一块的还有一个美女，正是陈子山最近一段时间能避就避的尤可卿。 倒不是说尤可卿很烦，恰恰相反，尤可卿一般都只在陈子山和苏小小联系或见面时才会出现那么一小会。 当着外人的面，尤可卿表现得很亲昵，好像正牌女友一般，私下里电话都没一个，但陈子山仍然有点担心，毕竟他可是想着追苏小小来着，万一哪个地方表现得不对劲，导致鸡飞蛋打可就大事不妙。 两女人做在后座。 尤可卿一上车就调侃：“陈子山，自从做你女朋友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坐你的车，话说你就没一点身为男朋友的自觉，你看外院门口、还有隔壁艺术中专的校门口，哪天不是车来车往热闹非凡。” 陈子山瞥了一眼后视镜说：“车来车往的是男朋友么？” 尤可卿说：“不是男朋友是什么？” 陈子山笑道：“你就装痴，那些车来车往的人里，十成中有一成是男朋友就不错了，临州城里虽然富二代多，但是去校门口接人的，富一代更多。” “说得好像很了解一样。”尤可卿眨着眼睛说话，“年纪轻轻就开着帕萨特，那你算不算是富二代？” “我是富二代他爹。”陈子山乐了。 “吹牛。” “……” 知道内情的苏小小就只管微笑着听，这时搭茬说：“武林广场周边的专卖店很多，往延安路方向，有好几家品牌点，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牌子？” 陈子山说：“皮尔卡丹。” 这是陈子山前世穿过最好的牌子，所以听苏小小问起，忍不住脱口而出。 尤可卿打击说：“能不能有点追求……” 陈子山诧异道：“皮尔卡丹很差吗？” 苏小小笑道：“皮尔卡丹不算差，在国内算是不错的牌子，但是放在全球的品牌里来比较，只能算三线品牌。当然，并不是说皮尔卡丹不好啊，不过在临州，还有其他几家不错的品牌店，你可以去试试。” “哪些？” “我知道的好像有阿玛尼、范思哲……古奇也不错，都是数一数二的一线品牌，范思哲本来只有尚海有专卖店，上半年才在临州有分店。” “行，那就范思哲。” 陈子山想起去年陈丽丽给他从尚海带回来的名牌夹克衫，好像牌子就是范思哲，穿起来舒适度不错，也耐看，顿时就有了好感，所以直接拍板决定。 尤可卿说：“有点小贵啊，看你现在穿的行头，从头到脚都要换，现金带够了没有？” 陈子山愣道：“带卡不行吗？” 尤可卿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这年代一般店里肯定没有安装pos收款机，但是范思哲专卖店绝对会有，看着陈子山一本正经地杠她，如果不是在开车，尤可卿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 沿着莫干山路南行，很快就到了苏小小口中所说的武林广场一带。 停好车。 两个妹子带着陈子山，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地头，临州城内位于延安路上的唯一一家范思哲专卖店。 店内转了一圈。 导购一直都围在两位妹子身边，全程没跟陈子山说上一句话，很显然，眼力劲足够的导购妹子一眼就瞧出，进来的三人中，陈子山虽然是买主，但不像一个拿主意的。 西服、衬衫、皮鞋、皮带…… 从上到下一整套。 就差内裤没有。 考虑到陈子山的年龄，导购妹子很用心地询问了一番，给出建议，说既然是去参加长辈的宴会，那就不要用正统的黑西装白衬衫，因为陈子山年轻，正轨的套装显得过于成熟，不怎么搭配。 最后三个妹子一搭话，更加没陈子山什么事儿，直接就做了决定，挑选的是竖纹轻棉衬衫，略微修身的休闲西装，本来说要配领带，但陈子山不习惯，就放弃了。（未完待续） 第294章 有故事 从试衣间出来，陈子山仿佛就是换了一个人。 俗话没说错。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陈子山裸脚身高一米七九，平日里都是对外宣称一米八，加上年轻的身躯毫无赘肉，修身的休闲西装穿上去正好衬合。 谈不上帅气，但很阳光。 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是脸孔略显稚嫩，不过相较于成熟的男人范儿，现在的陈子山却多了一股青春飞扬的气息。 三个女人都有些呆。 尤可卿和苏小小是因为平日里熟悉了一身休闲夹克衫的陈子山，所以突然见到一身正装的打扮，一时没反应过来。 最先回神的是导购妹子，毕竟任务在身，该有的话必须到位，所以夸奖之词脱口而出：“先生真帅，特别是穿上这一身，更加令人着迷。” 陈子山可不是刚出笼的雏儿，导购的三言两语还迷不倒他，所以陈子山略微张开两手，挺直胸膛调侃说：“妹子眼光不错，有男朋友没？” 导购妹子脸色微红，没去回应陈子山的调侃，只是一个劲地夸赞衣服穿在陈子山身上的非凡效果。 至于是否真如对方所说的那么好，可就不得而知。 苏小小也就一刹那的失神，这时说道：“衣服确实很合身，你自己再过来瞧瞧。” 尤可卿啧啧称赞说：“没想到你这家伙穿上西装还有点小帅……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假戏真做，给你当女朋友可好。” 导购妹子有点迷糊。 直接被尤可卿说蒙了。 陈子山岔开话说：“不用看了，就这一套吧！” 导购妹子大喜说：“那先生是直接穿上还是打包起来？如果直接穿，我们可以提供房间，您可以打理一下。” 陈子山说不用，直接包装起来。 …… 赶回试衣间换回旧衣服，再等陈子山出来时，却发现外面多了两个人，两个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两人围在尤可卿身边说话，其中一个头发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小年轻穿着笔挺的西装，看样子也不是便宜货，人长得还算精神，有点儿小帅气。 其实年轻人长得很帅，有点儿小帅气不过是陈子山内心带有一点儿嫉妒心理的想法。 一般来说，长相帅气，穿着打扮干净利索的人，都不会给人留下很坏的印象，所以陈子山虽然看着对方围着尤可卿说话，但是第一印象不算坏。 可是对另一个年轻人，陈子山的印象可就大坏，那家伙一边陪在帅气小伙身边，眼角余光却不时地往苏小小身上瞄，一次两次尚可，次数一多，苏小小早就不耐烦了，直接背转身去，懒得去理会那可恶的目光。 陈子山顿时火冒三丈。 按理说，陈子山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女人长得漂亮被人看几眼是再正常不过之事，可是这家伙的眼神太让人无语，根本就是肆无忌惮地往女人身上的敏感部位扫描。 看样子两人是一伙的，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家伙眼神如此猥琐，和他一块的家伙十有八九也好不到哪儿去。 所以连带着对帅气小伙的观感也差了不少，刚才内心有点儿小帅气的评价顿时又下降了一个档次，变成了一般般。 走过去时。 陈子山故意挡在了对方和尤可卿中间，把手头的衣服递给导购妹子，说抓紧时间包好，同时把卡递给了对方。 帅气小伙叫道：“嗨，哥们，旁边那么大的空间，你咋就那么不长眼呢，非要插在大家中间，你没看到挡住咱俩聊天了吗？” 陈子山故意道：“哦有吗，那不好意思哦，我这就走。” 说完。 陈子山朝尤可卿说：“咱一起让让，不要挡住人家两个聊天。”说着，下巴朝帅气小伙和他的猥琐同伴示意了一下。 尤可卿忍住笑，依言和陈子山一起避让到苏小小那边。 苏小小顺势转到尤可卿背面，用尤可卿的身体遮挡猥琐家伙的目光。 帅气小伙顿时傻眼，忍不住问道：“可卿，你们认识啊？” 尤可卿点头说：“认识。” 帅气小伙说：“那……你们是啥关系？” 尤可卿没好气地说：“啥关系跟你有关系吗？” 帅气小伙说：“怎么会没关系呢，这次来，阿姨还在说呢，让我来了就去看看你，别让不三不四的人给骗了，谁知道打你电话不接，给你留言不回，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陈子山装着没听见。 这家伙口中不三不四的人，毫无疑问是在影射他。 尤可卿说：“你说话别这么难听，回去告诉我妈，就说让他别老是没事找事，她那么有时间，就让她多关心关心你家老头子吧。” 帅气小伙说：“别这么说阿姨好不好……” 尤可卿不耐烦道：“那是我妈，我怎么说都跟你没关系，你少咸吃萝卜瞎操心！” 这时。 导购妹子拿着打包好的衣服和pos机走了过来，陈子山快速弄好，直接拿起衣服说：“小小，可卿，咱们走吧。” 尤可卿巴不得马上离开，二话不说拉起苏小小，两人率先走了出去。 帅气小伙疾走两步，想要赶出门去继续跟尤可卿说话，陈子山落后半步，有意无意地卡在了门口。 “可卿，记得回家。”帅气小伙对陈子山有意无意的拦路颇为恼火，但又不好直接发作，只能隔着陈子山喊话。 可惜尤可卿头也不回。 陈子山出了门，回头笑道：“哥们，追女孩子不能这么追的，你追得越紧，人家越反感，不如以退为进，或为上策。” 帅气小伙没理他。 旁边的猥琐家伙突然说道：“关你屁事啊，多管闲事的家伙。” 陈子山眉头微皱说：“嘴巴放干净一些。” 猥琐家伙骂道：“你tmd嘴巴才不干净呢，再说一句试试。” 陈子山脸色一板。 这时帅气小伙喝道：“少说两句，再这样，给我滚回去。” 猥琐家伙顿时就闭上了嘴巴。 只是看向陈子山的眼神颇为不友善。 帅气小伙朝陈子山问道：“你跟可卿认识多久了？” 陈子山耸肩说：“很久了，有什么不对吗？” 帅气小伙说：“可以的话，离可卿远一点儿，她妈可不是简单货色，对你没什么好处。” 陈子山有些疑惑。 听小伙子的语气，似乎不像是尤可卿的追求者，反倒像一个关心妹妹的哥哥，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亲戚关系不成？ 压下心中的疑惑。 陈子山说道：“我跟尤可卿没任何关系。” “真的？” “信不信由你。” 眼看着尤可卿和苏小小已经走到了前头的拐弯处，陈子山不愿意再多扯淡，说完便挥挥手，径直离去。 留下帅气小伙在后头颇为惆怅。 ……（未完待续） 第295章 一天的收益 拐角处。 陈子山拎着衣服袋子追上了尤可卿和苏小小。 尤可卿说：“你们在说什么呢？” 陈子山笑道：“我看他有追你的打算，就故意挡了他一会，挡人家总要有个理由吧，所以就随意地扯淡了几句。” 苏小小说：“可卿姐，这到底是谁呀，以前都没听你说起过。” 尤可卿说：“不想说他，包括他家老头，我都不想说。” 苏小小张了张嘴，却瞧见陈子山在示意她别说话，顿时就闭口不再说话，她这时也反应过来，以尤可卿跟她的关系，尚且一直以来都没有露出半点口风，那么其中的事情肯定是别有内情。 无论其中有什么缘故，都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陈子山岔开话题说：“饿了，吃点东西去。” 苏小小立刻附和。 尤可卿没了心情，只说不饿，却架不住苏小小的软磨硬泡，最终三人还是在澳门豆捞坊吃了点东西，晚上十一点左右才赶回学校。 …… 第二天上午。 陈子山赶早去了一趟公司，召集公司高层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临时会议。 会议上。 秦清首先把一天时间的运营结果做了汇报，从前天晚上凌晨开始，到昨天晚上十二点截止，传奇商城一共售出点卡一百六十二万张，总计费用890余万。 “这是截止昨天夜里的。”秦清说，“凌晨到今天早上8点的统计数据还没有出来，人工统计有一定时间的滞后，没那么快。” 陈子山点头。 凌海啸感慨说：“一直都知道游戏是一个大金矿，但我仍然没有预料到会如此疯狂，依照现在的游戏热度，咱们山水科技必定会走在游戏领域的前沿。陈老板，你这一步棋走得太有前瞻性，比我当初的鼠目寸光看得长远得多，现在想想，当初被你坑了一把，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陈子山忍不住笑了。 凌海啸自嘲的是当初陈子山找他做游戏，曾经说过合伙做，但是凌海啸拒绝了，所以才有自我批评为鼠目寸光的说辞。 至于说被坑一事，其实就是陈子山借助传奇开发作为诱饵，诱使凌海啸放弃了原本比传奇开发更赚钱的计费软件。此事瞒不了多久，早在陈子山创建山水科技，把网维计费软件并入公司时，凌海啸就隐隐有猜测，后来决定加入山水科技之时就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陈子山就笑着解释，说当时情况特殊。 不过凌海啸倒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毕竟是开了这么长公司的小老板，一般的商业竞争之道还是懂一点，所以并没有怪责。 现在凌海啸主动拿来说事，让陈子山有点想笑。 其他人不知道其中的具体故事，见两人打哑谜一般，都有点莫名其妙，只有章小龙知道内情，但他却从来不拿此事来说事。 陈子山岔开话题说：“老凌你就放心，以前让你失去多少，未来我贴补你多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就是。” 说笑了两句，再次回到会议主题。 陈子山说：“按照目前的传奇在线人数，现有的8个区服线应该已经不够使用，从现在开始，资金已经不再会成为山水科技的桎梏，咱们可以继续履行与浪潮集团的硬件采购合同，山水科技将以每个礼拜-5组的速度架设服务器，务必把传奇打造成一个让玩家可以随时随地畅玩的网络游戏。” 秦清说：“我已经在跟进了。” “如此甚好。”陈子山点头，然后又朝郭曼文说道，“服务部这边是不是可以加快速度，林笑天……他怎么没来？” 郭曼文尴尬说：“他在睡觉。” 陈子山皱眉说：“在哪睡？公司还是家里？” 郭曼文说：“回家了。” 陈子山说：“怎么回事？” 这时秦清插话说：“跟你想的不一样，这两天林笑天累得也够呛。服务中心不是还没完全建立起来么，现在的人手虽然不少，但是传奇运营收费的这两天，问题同样特多，所以郭小姐和林笑天都在加班加点，林笑天昨晚上就直接一个通宵没睡，所以早上回家休息了。” “这样啊。” 陈子山眉头顿时舒展，心下颇为意外，根本没想到以林笑天这样的公子爷，居然还有如此认真负责的一面，看来以往对他的看法或许是戴了有色眼镜。 既然林笑天不在，那么服务中心之事暂时就只能交代郭曼文，陈子山告诉对方说：“当初林笑天说过，只要资金到位，服务中心就可以立刻全面启动。等他来，你告诉他，让他拟一个章程上来，然后提交秦清，没问题我再来签字。钱不是问题，你就说需要在今年年底完成客服服务中心的建立。” “年底应该可以吧。”郭曼文说。 “我说的是公历哦，不是春节。”陈子山强调。 “……” 等到两件重要的事情交代完，临时会议差不多就完了，末了时，陈子山又给他们打气，说等到下一次公司改制，该有的都会有，大家拭目以待。 散会后。 陈子山留下秦清。 然后告诉对方，说今天白天一整天都不会在公司，如果有什么需要他亲自签字的就压一压，或者紧急的可以先执行，事后再补。 秦清身为山水科技常务副总，平时的权限还是非常大的，但是毕竟不可能完全脱手，有些事情陈子山必须给出最后的签字意见。 这和当初说好的让秦清全权负责山水科技运营的承诺并不矛盾，因为陈子山签字管理抓的是大盘和大方向，内部管理除开财务部，其他方面基本上不怎么插手。 秦清说好。 …… 十点不到。 陈子山刚刚回到小区，陈建国就打来了电话。 陈子山问在哪。 陈建国说：“到了你租的小区外。” 陈子山说：“那就进来。” 陈建国说：“被拦住了。” 陈子山一拍额头，只得下去跟门卫说，现在湖墅花园的物业管理越来越严格，等闲车辆根本就进不来小区。 可是到下面一看，陈子山顿时无语，只见陈建国开着家里的那一辆皮卡就赶来了临州，皮卡后面的拖斗里还放着不少板材。 这架势门卫放人进去才怪。（未完待续） 第296章 钱壮人气 幸好陈子山在湖墅花园混熟了，门卫都认识他，所以见他称呼陈建国为爸，就知道刚才这个男人并没有说谎。 进小区停车。 陈子山说：“老爸啊，你这是干啥呢，公司不是有商务车吗，干嘛不开？开着这个皮卡到处跑，你不觉得有失你老板的身份啊。” 陈建国笑骂道：“还用你来教训，我过的桥都比你走的路多，皮卡怎么了，皮卡耐用，再说了，皮卡也有高端牌子，不要小看它。” 陈子山哭笑不得，心说你现在倚老卖老可行不通，你儿子两辈子加起来的时间可比你多，虽然经验不是简单的叠加，可是后世十几年的见识，远不是你现在所能比拟。 再说了，皮卡是有高端牌子，问题是陈家的皮卡不是高端牌子。 父子俩扯了几句，陈子山没再多说。 陈建国是第一次来这边，瞧着小区左看右看，最后下结论说：“这个小区不错，还有房源没有？” “想买？”陈子山问。 “可以考虑啊。”陈建国说，“这里离你学校近，离你公司应该也近吧，买一套，你不管是去学校还是去公司，都很方便。” 这想法不错。 陈子山其实老早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最近一年都没啥空闲时间，懒得搬来搬去折腾，所以就一直没去考虑这件事。 陈子山说：“过些日子得空，我去问问，不过一手房源的可能性不大了，这个小区地段好，周边全是大学，环境也不错，所以卖得很好。” 陈建国说：“二手房源也可以，但最好不要有过装修。到时问问，有了意向，爸给你付款买一套，装修全包，欧典保证设计出一套合适的装修样板给你。” 陈子山哈哈大笑，陈建国现在说话做事越来越大气，或许就是钱壮人胆的最佳体现，换在以前，面对现在的房子顶多感慨一句。 说着。 两人就到了陈子山租住的房间。 因为时间不多，陈建国就没有多停留，只在房子内四处看了看，然后就说时间差不多了，等回来再仔细瞧瞧。 陈子山说好。 出门。 从湖墅花园出发，沿着教工北路一直往南，搭上教工南路，一直开到黄龙路，再过去一点就是黄龙体育中心。 路过黄龙体育中心，陈建国说这地方我来过，然后一问，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那时候体育中心还刚建没多久。 过了黄龙体育中心，右拐进曙光路，一路往东南方向，穿山过桥，就搭上了西子湖畔的栈桥，再过去就是西子湖景点之一的杨公堤。 穿过杨公堤，就到了西子湖畔的南边，这里往玉皇山有两条路，左拐进南山路和右拐进虎跑路皆可。 不过陈子山不知道具体的地点，所以快到路口时，就问：“老爸，马大爷说的具体地点在哪？你会走吗？” 陈建国说：“这边我也第一次来，你马大爷就说了什么玉皇山疗养院，他让我到了玉皇山就给他打电话。” 陈子山说：“那你问问，玉皇山我知道，但玉皇山很大啊，疗养院鬼知道在哪个旮旯，或者穿过玉皇山隧道再问问。” 陈建国说：“我先问问。” 电话打过去。 对面接的是一个年轻男子。 “你哪个单位？”对方问。 “我……”陈建国顿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卡了一下才说道，“我是陈建国！” 对面显然也在发愣。 玉皇山疗养院可不是普通地方。 实际上。 临州的疗养院知名的就有好几家，比如说五云山疗养院、西溪湿地疗养院等，但那些都是对外开放的，而玉皇山疗养院属于政府机构高层干部疗养的地方，等闲一般人进都进不来。 这就是陈子山从没听说过玉皇山疗养院的缘故。 对面发愣的原因说穿了也简单。 一般来说，直接打电话到玉皇山疗养院来的电话，大体都应该知道这里属于什么地方，而敢像陈建国这样直截了当地说“我是xxx”的，多数都是官场中人，搞不好官职还不低，否则哪敢在玉皇山如此说话。 对方愣了片刻说：“领导好，请问你找谁？” 陈建国显然不懂里面的条条道道，直接开口说：“我找马世元。” “*￥#&*￥#” 对面接电话的小伙子明显蒙圈了，这个打电话进来的人什么来头啊，居然直呼马老名字，放眼全国，敢这样称呼的已经没几个人在了。 年轻男子更加不敢造次，连忙说你稍等，我马上禀报马老。 这边。 陈子山在车上笑得打跌。 奈何电话还在接通中，所以不好太过于放肆地笑。 陈建国握紧手机说：“你笑什么呢。” 陈子山笑道：“老爸，我发现你不去做官真的可惜了，你这从来没在官场呆过，居然官腔拿捏个十足十，你没发现对面的警卫被你两句话吓蒙了么。” “有吗？” 陈建国有些茫然，这还真就没法怪责，如果第一句是歪打正着，那么第二句纯粹是一直以来跟马世元相处，根本就没把对方当做什么大人物。 当初在新塘，能够跟马世元谈得来的也就陈建国一家，两人有事没事喝一口，一开始陈建国尊重马世元年纪大，称呼一声马叔，后来见马世元同样没大没小，就经常直呼其名。 这不习惯了。 所以电话里头直接就叫了出来。 另一头。 接电话的警卫迷迷糊糊地进了里间，然后在庭院走廊的亭子里找到了马老，亭子四周挂着透明帘子纱窗，挡住了山风，而马老正和另外一位老者在下棋，一来一往不亦乐乎。 对弈的老者赫然就是薛老爷子。 警卫站定说：“薛老好，马老好。” 薛老爷子笑呵呵地说：“小李啊，说了不要在下棋的时候来打扰，你就是不听话。” 警卫连忙说：“薛老，不是小子不听话，而是有电话找马老。” “找我？”马老回头，然后想起什么，笑道，“明白了，看来是建国他们到了，昨天忘记告诉他们具体地址，恐怕找不到路，也上不来。” 薛老说：“直接电话接进来就行，以后不要动不动跑进来传话。”（未完待续） 第297章 再相见 警卫心说我哪知道对方什么来头，更不知道您二老什么态度，咱宁可多跑点路，两下里弄个明白才是最好的，跑几步路又累不着。 警卫又跑去把电话接进了马世元的内线中。 然后又跑回来伺候。 里间电话在庭院厢房。 马世元走进去接听说：“建国啊，你们到哪了？” 陈建国说：“南山路和虎跑路的交界处附近。” 马世元说：“我不知道什么什么路，你就说离雷峰塔还有多远？” 陈建国说：“很近，这里上去就是了。” 马世元说那你等等，我让警卫跟你说话。 然后马世元交代说：“小李啊，你跟他说说咱们这怎么走。” 小李心说难道是外地来的领导？要不怎么就连玉皇山疗养院在哪都不知道呢，心里腹诽，嘴上却说好，然后接过电话恭恭敬敬地说道：“您好，过了雷峰塔，右拐进去就是玉皇山大道，沿着玉皇大道一直开，到了半山腰，你会看到有三条岔道，走中间的小道，继续开大约十分钟左右，路边开始有武警戒严，到了那里，他们会告诉你怎么走。” …… 二十分钟后。 陈家父子俩终于赶到了玉皇山疗养院。 停车下来，陈子山立刻就感受到了不同于临州北部的空气清新度，这里不仅风景优美，能够凭栏俯瞰西子湖全景，而且半山腰有一种特殊的地势，让此处的负离子含量相当高，造就了一个天然的氧吧。 这里的庭院不多，是那种颇为古朴的建筑，从外面粗粗一看，就能够感受到上个世纪二十三年代的建筑风情。 走进里面。 截然不同。 建筑还是复古，但是现代化仪器却一应俱全，外面该有的都有，外面没有的…… 好像也没有！ 好吧。 总之一句话。 陈子山已经被这里的风景和条件给彻底征服了。 还没进小楼。 迎面走来了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 陈子山眼尖，一眼瞧出老者就是一年未见的马世元马大爷。 “马大爷好。” 陈子山见礼。 “好，好……”马世元呵呵直乐。 陈建国却有些发愣。 马世元说：“建国，咋蒙啦？” 陈建国回神说：“我说马……马……马叔，你这一年没见，变化忒大了，我都一时不敢相认，怕认错人。” 不怪陈建国有此感受，实际上陈子山要不是反应快，十有八九会和陈建国一样，马世元和一年前相比，不仅精气神更足，气色明显有了天翻地覆一般的变化。 显然这一年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马世元爽朗地笑道：“建国，你就不要纠结怎么称呼，还是跟以前一样，称呼我马世元或者马老头都行。” 陈建国说：“这怎么行。” 马世元瞪眼说：“怎么就不行？” 陈子山笑道：“马大爷，你就别为难我爸，他刚才上来时，差点没吓着。咱来之前可没想着这里警备如此森严，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都不为过，这不见着你，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陈建国略显尴尬。 马世元说：“枪把子有什么好怕的，当年枪林弹雨还不过是小儿科，果然是没经历过考验的新生一代。” 陈子山翻着白眼，心说这能比么。 陈建国就呵呵乐，马世元这么说，他心里反而放松了，因为一直以来跟马世元相处，他就改不了吹牛逼的毛病，在村里不是晒他的勋章就是吹他的丰功伟绩。 以前一直当故事听，从来没想过是真的，现在想想，恐怕之前马世元吹牛逼的故事全部都不是故事，而是真人真事。 马世元吹了两句，突然想起还有一个老头被落在里面，连忙说道：“不说了不说了，赶紧进来，老领导都等你们很久了。” 说完就往里头走。 父子俩连忙跟了上去。 里头亭子内，薛老爷子仍然在摆弄他的象棋，远远地瞧见走进来的三人，便招了招手，示意三人过去。 陈家父子紧走两步，抢在马世元前头见礼。 薛老指着警卫搬来的椅子说：“坐，坐下说话。” 依言坐下。 陈建国似乎有点紧张。 去年虽然见过薛老一次，但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薛老是谁，事后慢慢琢磨，才发现薛老就是开国元勋之一。 抛开一面之缘的苏维民和薛老，陈建国一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沈镇长，这突然再一次见到薛老，心里确实有点惴惴不安。 层次太高了。 反而是陈子山表现得很镇定，虽然有一部分是装出来的，但是重生者的心态和前世几十年的见识多少给了他一些底气。 薛老瞧在眼里，暗自点了点头。 去年见面时，他就觉得陈子山这小子不错，当时候没多想，后来稍微关注一番，才发现陈家小子原来不是池中之物。 在薛老这个层次，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 事实上。 薛老关注陈子山，其中有马世元的功劳，正因为马老时不时的提起，才让薛老留了心，然后让人稍微一查，陈子山的底子就全都落在了薛老的眼皮子底下。 陈子山的一系列动作，都被薛老看在眼里，他一直在寻思着一件事，陈子山年纪轻轻，是凭着什么样的经验和眼光来做事的。 越是想不通，薛老反而越发地感兴趣。 直到最近。 薛老知道陈子山的麻烦到了，所以才特意交代马世元，让陈家父子有时间就来一趟，然后聊聊具体情况再做打算。 四人坐下。 薛老吩咐警卫把棋盘撤了。 然后警卫把早就准备好的茶水端了上来，分别给四人一一斟上，轮到陈建国时，警卫小李硬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可是很失望，小李愣是没看出个名堂来。 就这么普普通通的一个中年人，一点官架子都没有，难道真的跟那些大佬一样，个个都开始返璞归真不成？ 小李边琢磨边往外走。 亭内。 薛老先是问了陈建国的近况，又顺带问了陈子山的学习情况，得知一切都好，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说喝茶。 然后就是闲聊。 不过说的人主要是两老，陈家父子以听为主。（未完待续） 第298章 多余的人给我候着 末了。 两老不知怎么就把话题扯到了互联网上。 别看二老年纪大，对互联网这一新生事物懂得还不少，至少比陈建国懂得要多，两老交谈时，陈建国听得一脸懵逼。 只有陈子山觉得有些意外。 正思索间。 薛老突然问：“陈小子，你对互联网的未来有什么看法？” 陈子山一愣，条件反射地说：“大势所趋。” “还有呢？”薛老追问。 很显然，陈子山的大势所趋四个字没法满足薛老的提问，因为这简单的几个字，在他这个地位和阶层很容易就能看透。 信息时代早在上个世纪就已经到来，但凡有识之士都能得出类似的结论，更何况以薛老的身份地位，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能知晓。 话一出口，陈子山才觉得回答得有点敷衍。 仔细想了想。 陈子山才沉吟说：“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已经开始进入成熟期，对于咱们国家来说，没有赶上信息时代的最佳发展时机，已经落后了西方发达国家很大一截。但是，在互联网发展逐渐成熟的今天，信息时代的大发展，慢慢地开始酝酿着新的时代变革，我能感觉到，这一次时代变革，咱们国家赶上了孕育期和黎明期，这是我们的幸运。” 薛老眼睛一亮，问道：“何谓新的时代变革？” 陈子山开始搜肠刮肚，前世做老师的经历多少有点好处，有些概念性的东西即便是不懂其内行，但并不妨碍现在用来忽悠。 喝了口茶。 陈子山才说道：“我们都知道，历史发展到今天，近现代产生了三次工业革命，前两次我就不说了，华夏被完全边缘化，成为了世界强国中的落伍者，国力在短短一百多年内就急剧衰退，成为了历史的牺牲品。而第三次工业革命，就是现在方兴未艾的信息时代，从上个世纪中叶到现在，信息时代已经进入了空前的大发展，人类社会进入了超级繁荣的时期，可是，这远远不过……” 顿了顿。 陈子山继续说：“但凡工业革命，都会让社会发展取得大踏步的前进，第三次工业革命同样不会例外，更为明显的是，信息时代的爆炸式效应，让人类发展的积累呈现出几何级数的增长，短短几十年，就完成了过渡性积累。我能预判，随着时间跨入二十一世纪，人类社会很快就要进入……不，或者说已经开始进入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孕育期。” 话题说到这里，除薛老之外，马世元和陈建国两人已经跟不上陈子山的思路，基本上只有听的份儿。 薛老毕竟见多识广，知道陈子山说的是啥意思，但是仍然被陈子山最后的结论给惊住了。 倒不是说薛老被陈子山的言辞给吓住，而是他不知道，陈子山年纪轻轻，是从何处得来的判断。 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思潮，即便是国内高层都只有少部分了解，国家在互联网寒冬即将到来时做出的救市之策，其实就受到了这一种走在时代前沿的思潮影响。 这种思潮不明显。 现在能看到端倪的人士，都是人类社会的精英，救市政策就是在这些精英的推动下采取的措施，这是在为拯救国内互联网做出准备，为未来随时可能到来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储备技术力量和资本。 而陈子山，无非就是占据了重生的优势，看到了十几年后的发展大势。 但是。 在这个时间节点，即便是国内的精英们都不敢如此肯定地做出判断，这就是薛老被惊住的真正原因。 如果说陈子山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如果薛老本身并不了解互联网科技的发展趋势，又如果薛老没有去调查陈子山这一年来的所有在互联网上的动作，或许今天的言辞，只会惹来薛老的轻轻一笑。 可是没有如果。 真有如果，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交流。 半晌。 薛老轻轻问道：“那你可知道，第四次工业革命是什么？” 陈子山平静地说：“按照现在的趋势推断，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发展会经历短暂的孕育期，在此期间，会产生以人工智能、能源科技、机器人技术、量子技术、虚拟技术以及生物科技为主导的全新的科学技术革命。这个过程或许很长，或许很短，时间的长短完全取决于世纪初互联网前沿科技的积累速度，科技发展的更迭换代将会越来越频繁，技术储备的周期同样会越来越短。” 薛老叹道：“我明白了，如果说前面几次工业革命被拉下，咱们还有迎头赶上的可能性，可这一次科技革命一旦被拉下，极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能够赶上这一个时代，是国家之幸，是民族之幸……还有你们这些年轻一代，甚幸！甚幸！” 感慨一番。 薛老又问：“子山认为，国家需要做什么？” 陈子山说：“引导方向和规范制度即可，然后给予足够的政策支持、资源倾斜，保障国内互联网行业发展有一个良好的环境，自然就会孕育出想要的结果。” 薛老说：“何谓引导方向和规范制度？” 陈子山说：“说白了其实是一回事，互联网是一个竞争性的行业，本身又具有一定的特殊性，是一个崇尚去中心化的发展机制，所以国家不宜干涉太多。但是去中心化代表着足够的自由，其与政府的职能相左，且自由容易导致乱象，乱象容易引起社会的不稳定，所以需要制度的约束和引导。” “……” “……” 一老一小侃侃而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直到警卫小李再次走进来，两人才中断了这一次畅谈。 警卫说：“薛老，苏市长打电话来问，说您今天有没有时间，他想前来拜访。” 薛老想都不想说：“让他候着，下次有时间通知他。” 警卫双腿一并，敬礼后转身就走。 “等等。” 薛老突然想到什么，又叫住小李，“你让他来，就说有时间，另外告诉他，别带太多人来，多余的人给我山下厅内候着。” 警卫应声而去。（未完待续） 第299章 一清二楚 这边正要继续畅聊，可是陈子山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陈子山直接挂断。 聊不到两句，电话又响起。 陈子山看了一眼，略微迟疑了一下，仍然挂断了电话。 薛老说：“有要紧事就先接，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陈子山说不是什么紧要电话。 事实上。 这个电话并不陌生，陈子山早段时间还接到过，两人在电话里不欢而散。 陈子山说不是紧要电话倒也没说错，他不想接王大伟的电话，说不到两句肯定又是不欢而散。更何况，现在跟薛老会面比任何事情都重要，陈子山知道自己没关机绝对是一大失策。 心里想着，陈子山马上拿起手机。 还没等他关机，电话第三次响了起来。 陈建国赶紧打圆场说：“山子把电话给我，你陪薛老聊天。” 薛老说：“没关系，接完再聊，去接吧！” 陈子山只好告罪一声，起身走到亭外，接通了王大伟的电话。 …… “陈老板，不分缘由地拒接投资人的电话，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被连续挂断电话，王大伟显然很恼火。 “彼此彼此！”陈子山语气很淡，“不分场合不分时间，接二连三地打扰他人，好像也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你说是吗？” 王大伟一滞。 片刻，马上叉开话题说：“好吧，陈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再一次打电话过来的目的，不知道陈子山考虑得如何？” “我有说要考虑吗？” “陈先生何必如此固执！” “不是我固执。”陈子山淡然一笑，“实在是你们的做法让我颇为不认同。实话说，如果你们一开始就拿出诚意来，咱们开诚布公地商谈，只要价钱合适，让给你又如何呢。只是你们，特别是马总的做法，实在让我寒心呐！” 王大伟笑道：“陈老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一点上，不管是王大伟还是马腾华都不可能承认，即便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只要不是证据确凿之事，就打死都不会承认。 陈子山嗤笑说：“茶壶煮饺子，你们心中有数，我也懒得去跟你们多说。这样吧，有什么事情过几天再谈，今天没时间跟你扯淡。” 王大伟说：“陈老板，说句实在话，我这边急着跟你谈，并不是我要如何。我虽然代表着mih，但实际上我并没有什么做主的权利，我能等，等多久都没关系，但我背后的老板能不能等，那我就不知道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陈子山故意说，“mih身为外来者，莫非还能在国内翻天不成？” 王大伟笑了笑说：“只怕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作为代理人，我想奉劝陈老板一句，你们国家是属于权大于商的社会，再厉害的商人，在真正的权力面前都是无可抵抗的，希望你能认真考虑考虑，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 两人聊得时间其实不长，返回亭内时，前后不过数分钟时间。 陈建国见儿子脸色有些不渝，便关切地问了一句，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陈子山不便细讲，只说没事。 马世元望了望薛老，欲言又止。 薛老笑道：“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不方便说？” 陈子山有些纠结，因为不了解薛老的为人，所以不好直说，这种事情在不同的人眼里会有截然不同的解读。 马世元这一支关系，陈子山非常重视，薛老爷子的能力是可以通天的，现在他可以通天，未来他儿子就是天。 正因为重视，所以他不想给老爷子留下一个不好的第一印象，之前针对互联网搜肠刮肚侃侃而谈，无非也是抱着同样的目的。 陈子山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确实有点小事，不过没啥关系，我这边可以解决。” 薛老调侃说：“你怎么解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你都被人追着来威胁了吧，居然还死撑着不肯说实话。” “啊，您老知道？”陈子山顿时惊讶不已。 陈建国有些急了，连忙询问具体怎么回事。 马世元说：“建国你不用担心，有老领导在，就没啥大事。实际上，今天之所以找你们来，就是薛老想要见见山子。” 这下陈建国更迷糊，连带着陈子山也给弄迷糊了，不知道马世元此话何意。 薛老笑着说：“你家马大爷一直在我耳边说你如何如何好，我就起了兴趣，所以你这一年来究竟干了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还好你是一个奉公守法之辈，没有让我失望，否则咱俩老头子早就来敲你脑袋了。” 陈子山忍不住大汗。 实际上。 薛老说的一点没错，一直以来就在关注着陈子山的发展，就连当初利用亿安科技大发横财的秘密都没有瞒过老爷子。 上个月亿安科技提早被证监会撸掉，陈子山还以为是历史又发生了偏差，根本就没往自己身上考虑。 这就是亿安科技提早一年多被证监会撸掉的真正原因，只是陈子山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如果薛老不说，他压根就不知道背后还有人看着。 而后续的动作更是让薛老兴致大增，他想看看陈子山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究竟能够发展到什么地步，可是mih进入腾迅后，薛老就知道陈子山扛不住了。 这不是陈子山本身能力问题，而是对方借助了外力，并且这外力不是现在的陈子山所能够抗衡。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相聚。 薛老说：“刚才打电话来的人，应该是mih的代理人吧？” 既然挑明，陈子山坦然说：“薛老目光如炬，所料一点不差。刚才来电话之人正是mih的代理人王大伟，他已经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今天是第二次。” 陈建国说：“他是不是想要对你不利？” 陈子山说：“他想收购我在腾迅的股份，但是却在背后做了手脚，他们先是稀释我的股权份额，然后再来收购。” “你答应了吗？” “没有。” 薛老说：“你不答应，他们就会强行收购。” 陈子山点头。 陈建国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反反复复地说他们怎么能这样，这不是强盗行为么？（未完待续） 第300章 得失之争 “没关系的。” 陈子山说，“实际上他们现在的做法还没有脱离商业竞争的范畴，我并不怎么怕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对方会采取其它手段。” 马世元说：“他们其实已经在做了，只等你最后拒绝，他们就会动手。” 陈子山变色说：“他们会从哪里下手？” 薛老看了一眼陈建国，说道：“先期针对的应该是你陈家的厂子，那厂叫啥来着……欧典？反正就是通过行政手段配合商业打击，可以短时间内让欧典瘫痪。” 说完，薛老扭头看向陈子山。 “还有你这边，网络游戏这一块，最容易触发文化管制的底线，稍有不慎就会翻船，他们要对付你简直太容易了。” 果然如此。 陈子山心里暗自叫了一声。 陈建国跟着脸色大变。 薛老说：“正常的商业竞争，我是不会去管你们的，但是对方用到了行政手段，那么我就不得不管一管了，这是在破坏商业氛围，不是好现象。” 陈子山顿时就把心落实了。 既然薛老答应管一管，那么官面上的手段几乎可以肯定不会再有，除非对方背景比老人家还大，或者说是个愣头青，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一切地做事情。 当然，这种可能性为零。 陈子山大喜说：“那就多谢您老。” 薛老摆摆手说：“感谢的话不用多说，记得把你之前所说的内容整理成册，然后来交给我，记得说详细一点，别藏着掖着。” 陈子山频频点头。 薛老站起来，拍了拍陈子山的肩膀说：“你知不知道，在有些事情上，你的心态没有放平，人不能失了平常心，一旦失去，就会看不透很多人和事，就会陷入内心的漩涡中走不出来，这就是古人所说的乱了方寸。上至铁血征程、下至民间琐事，无论何时何地何人，都必须把握住自己的方寸之地，绝对不容有失，只要坚守这一点，将会无往而不利。” 顿了顿。 薛老叹道：“这半年多，我一直在关注你，你没让马世元失望，当然也没让我失望。唯一让我无法理解之处，就是不知你为什么会如此着紧腾迅这一家企业。当然，我现在不是过问你，也不想过问，只是在这里提醒你一点，失去未必等于失去，得到未必就会得到。在腾迅这件事情上，说好听点，你是执着，说难听点，你这是固执啊。” 一番话犹如暮鼓晨钟，让陈子山如雷贯耳。 因为受到前世的影响，陈子山始终把现在的腾迅当作了前世的腾迅在看待，一直在内心的执念中没有走出来。 薛老虽然没有明言，但是陈子山看得出，老人家是在隐晦地敲打自己，不要太过于看重某一些人和事，不要纠结一城一地的得失。 现在失去，未必就是失去。 现在得到，未必就是得到。 这是铁血浇灌的理念，根深蒂固地印在老人家的心里，现在却把这一份理念传授给陈子山，至于能不能领悟，就要看他个人的造化。 甚是惭愧！ 陈子山慌忙起身，躬身受教。 薛老满意地点点头说：“这一次我可以主动帮你化解，以后就要靠你自己去维持各方面的关系。当然，商业上的事情仍然得靠你自己去解决，我不懂，也不会插手。腾迅之事，如何选择都行，只要你能报握住我所说的平常心即可。” “谢谢您老！” 陈子山再一次躬身道谢。 薛老说：“你们聊，我去去就来。” 说罢。 薛老爷子便背着手走出了亭子。 亭内。 马世元吧咂嘴说：“山子，老领导对于可是真的另眼相看，不要辜负了老领导的一片心意，有些话我不会说，也说不出老领导的那个味儿来。我只能告诉你，任何事情都跟打仗是一样的，你来我往，各有胜负，只要认准方向争取最后的胜利就好了。” 陈建国说：“是这个理，山子要认真学习。” 陈子山点头。 …… 与此同时。 远在京城的一处四合院中，一位老人接到了一个电话，聊了一会，他马上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劈头就骂了几句。 对面是个男子，显然被骂蒙了。 老人说：“你是不是投资了一家互联网公司？” 男子说：“很多家。” 老人说：“有没有叫腾迅的？” 男子说：“有。” 老人说：“是你亲自出面的？” 男子说：“怎么可能，我没法出面，都是有代理机构的，您放心吧，不会闹出什么影响，没啥问题的。” 老人又劈头骂：“放你娘的屁，你跟我听好了，别的我不管，你那个什么腾迅投资，别给我整那些不三不四的手段，要是被我知道，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男子愣道：“没有啊。” 老人说：“还狡辩？你惹到了薛中平，人家直接电话打到我这边，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死都要脱层皮，给我老实点。” 男子吓了一跳。 “真的假的？”男子追问。 “甭管真的假的，既然薛中平已经在过问，有没有都给我压着。” “难道正常的商业手段也不能用？” “你当我老糊涂啊，要是正正经经在做事，以薛中平的性子怎么会插手？你真用正常的商业手法我不管，如果让我知道你耍歪门邪道，不用老薛收拾你，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 对方男子无言以对，心中郁闷无比，最近就没干成一件值得高兴之事，兜来兜去还被老头子训成狗一样。 薛老头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这么一点破事也管，那么多国家大事不插手，盯着他这芝麻粒大的事儿不放干嘛！ 男子郁郁地挂断电话。 可是老头子的话又不得不听，否则就要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无奈之下，只好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有什么吩咐？”电话那头问。 “腾迅计划暂缓。” “有变动？” “是的。” “投资协议已经由代理人签署。” “没事，投资照常进行，别用之前准备的手段，按照正常的商业手法运作。” “其他的呢？” “其他不用管，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有多少家了？” “单独投资的有1家，跟其他几人共同投资的有家，包括腾迅在内，目前暂时只有这家跟移动梦网有业务往来。” “嗯，多关注，只要是跟移动梦网有业务往来的企业，都给我仔细点，只要是有潜力的公司，宁杀错不放过。” “好的。” ……（未完待续） 第301章 何妨 前来拜访薛老的人是临州市市长苏维民，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临州市市局一把手林中华，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事实上。 一同前来的本不止他们两位，可是薛老一句“多余的人让他们在下面厅内候着”，被警卫小李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所以其他人愣是不敢再往山上多走一步。 “苏市长好！” 陈子山率先问候。 苏维民颇为亲切地点点头，不过有薛老在上，所以不容多说，他先去跟薛老马老打过招呼，最后才跟陈建国聊了两句。 陈建国的态度很恭敬，人家是市长，等闲见不到面，如果不是马老的面子，或许对方连正眼都不会看他，哪有现在这么好的态度。 不过有薛老在前，陈建国慢慢地心态放松，倒也没有之前刚见薛老时的紧张，面对苏维民时也能正常应对，不至于失了体面。 然后就是林中华见礼。 先给两老请安。 到了陈家父子俩，苏维民就主动介绍说：“这是马老的……亲戚。” 林中华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 说起来，林中华在市委里面一直都混得不上不下，主要是当初跟错了人，然后上头人一走，留下他像个没了依靠的孩子。 林中华早就想着找个可以依靠的靠山，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苏维民居然有薛老的关系，顿时就上了心，等到苏维民上台，就主动抛出了橄榄枝，奈何苏维民似乎不怎么热心，让他有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没有更好的机会，暂时就一直不近不远地跟着。 上次因为李承泽，林中华才得以进一步向苏维民靠拢，所以才有了这一次觐见薛老的机会，否则想都别想。 这个亭子里面，要说身份最低的是陈家父子，但是现在给人的感觉，好像林中华才是身份最低之人，他一个人都不敢得罪。 按理说，林中华军人出身，不应该是这样的性格，可是几十年的宦海沉浮，早就让他直不起腰。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人一旦有了想法和欲望，则刚不起来。 陈子山听说林中华就是市局一把手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原因无他，对方的侄子林笑天还在山水科技蹲着没动呢。 这个助力应该可用，陈子山笑了笑，等下有机会可要好好用心搭上线才行，这比借林笑天那种拐弯抹角的势儿要强得太多了。 见礼完毕。 薛老说坐，林中华才依言坐下半边屁股。 苏维民说：“昨天就想来看望您二老，可惜政务缠身，一时脱离不开才拖到今天。” 薛老说：“为政一方，自当以政事为主，其它的都可以放开一边，下次不要玩这些虚的，你当谨记。” 苏维民唯唯应了。 薛老说：“今天本来不想让你来，不过正好陈小子爷儿俩来了，你们毕竟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就顺道来叙叙。” 苏维民笑道：“老陈一年未见，还是一点都没变，只是陈小哥给人的感觉似乎成熟了不少。” 陈建国就笑。 陈子山连忙说：“苏市长，您叫我小陈即可。” 苏维民说：“叫小陈太见外，就叫山子正好。” 现在的苏维民可以说一点架子都没有，完全看不到雷厉风行的气势，让一旁默不作声的林中华暗自咋舌。 马老说：“怎么使唤都成，不用惯着这小子。” 薛老说：“维民以后要多关注关注，陈小子以后弄不好就是你治下数一数二的纳税大户，可别一不小心让其它市抢走了。” “哦？” 苏维民一愣，然后问道，“山子可是有创业的想法？” 陈子山还没回答，薛老就直接说：“不是有想法，而是已经开始了，下个月临州税务局就等着收钱吧。” 苏维民说：“什么公司？” 陈子山说：“山水科技。” 苏维民恍然说：“原来山水科技是你创办的，现在互联网上差不多红透了半边天。老陈啊，你生了个好儿子。” 陈建国顿时又合不拢嘴。 林中华悄声说：“可是运营传奇的山水科技？现在在高层的风评好像不太……” 话没说完，就被苏维民瞪了一眼，林中华这才反应过来，上头坐着薛老，对方能够主动提起，说明薛老即便是不支持陈子山，至少也不会反感，现在说这话，纯粹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林中华暗自抹了把汗。 心里头忍不住暗自叫苦，这平日里的镇定功夫，怎么到了这里居然一点都派不上用场，几十年的日子白过了。 希望刚才的话别被薛老听到。 可惜事与愿违。 别看薛老现在七十多高龄，耳朵却一点都不背，林中华的嘀咕声虽低，但还是给听到了一点儿，再结合苏维民的小动作，大致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薛老扫了一眼林中华，淡淡地说道：“邓公说过，别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在互联网行业整体疲软的今天，能够让行业振奋士气，摸索出一条适合现如今互联网状况的道路并不容易，些许的瑕疵可以理解。” 陈子山一听就明白薛老指的是之前针对山水科技传奇游戏的诛心评论，没想到这些评论居然真的能够上达天听。 幸好在高层似乎意见同样不统一，否则还真就不太好办。 想到此。 陈子山立刻说道：“薛老，有关于山水科技传奇游戏的负面影响，我公司会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尽可能地引导和规范青少年的游戏行为，绝对不至于成为评论所说的行业毒瘤。” 苏维民笑道：“说是行业毒瘤倒不至于，不过现在社会舆论群情激昂，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一时半会是压不下去的。如果山水科技不做出有效的回应，只怕事情还真就不好办，至少对于政府来讲，必须有所行动且采取一定的措施才行。” 薛老沉吟说：“子山这边可有什么好的措施？” 陈子山说：“山水科技早在社会舆论未起之时就已经在做准备，只是没想到舆论爆发如此迅速，倒是大大出乎意料。实际上，山水科技已经准备了一套防沉迷系统，针对的目标群体就是未成年的青少年。” 苏维民略显意外。（未完待续） 第302章 再见李叔 薛老颇感兴趣说：“防沉迷系统？说说看，大致是怎么样的？” 陈子山简单介绍说：“其实从字面意思就可以理解，这套系统的目的就是规范青少年的上网游戏行为。系统上线之后，进入传奇之前就必须登记注册，验证玩家身份信息，如果玩家未满16周岁，则直接不允许注册，如果玩家未满18周岁，则启动防沉迷系统，限制玩家上网游戏的时间。” “这个方法好。” 薛老赞许地点了点头。 苏维民说：“如何保证注册的青少年玩家不是借用大人的身份证？” 陈子山摊手说：“防沉迷系统只能最大限度地规范玩家的游戏行为，苏市长所说的借用身份证注册，实际上已经超出了山水科技可以管辖的范围，这一点无能为力。” “利用身份信息注册，如何保证安全？”林中华在一旁插话。 “你说的安全指的是哪方面？”陈子山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反问。 林中华说：“身份证属于公民的个人信息，严格来说属于个人隐私，只有权力机关可以调用，你们山水科技一旦启用身份证注册，那么所有玩家的身份信息对于你们来说就不再是秘密，可以说完全透明，你们怎么保证用户的信息安全？” 陈子山笑道：“林局长说得很对，这一点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隐患，不过我可以保证，山水科技绝对不会利用玩家的信息做任何事情，同样不会泄露玩家的任何资料，除非公安部门有调查需要，否则任何人都没法得到这些信息。” 林中华继续问道：“现在已经逐渐出现新的犯罪形式，那就是网络犯罪，但是国家暂时没有明确的法律来兼管这一部分行为，你们如何保证用户的资料信息不会被强行泄露？” “你是指黑客？”陈子山问。 “是的。” “这可就没法完全保证。”陈子山沉吟一会说，“我只能说，山水科技会有专门的信息安全部门来监管用户信息，确保用户信息不至于被黑客利用。但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谁都不能保证绝对的信息安全，除非山水科技像林局所在的公安部门一样，把所有信息放在局域网内不接入外网。” 林中华说：“我没别的意思，纯粹是为了安全方面的因素考虑。” 陈子山说：“我知道，刚才举例只是告诉林局，要想信息绝对安全，除非不接入网络，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不接入外网，除非完全杜绝物理连接，否则同样无法挡住世界级的顶级黑客。” 薛老说：“这就没必要讨论了，这个世界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只要能够保证相对的安全程度能够达到理想中的效果就可以了。” 林中华连忙应是，然后朝陈子山歉然地笑了笑。 陈子山知道对方没有针对性，当然不会有什么想法，所以也就善意地回应。 苏维民说：“既然山水科技有此做法，至少可以给民众一个交代，如此甚好。不过政府方面仍然要加强监管才行，现在的网吧乱象开始显现，再拖下去恐怕会出大问题。” 就此问题，陈子山一时不好说什么，所以没接话。 薛老因为没关注过网吧，也没有见过网吧内部的实际管理，所以不太明白苏维民说的意思，就问了一句“什么网吧乱象？” 苏维民说：“网吧管理极其混乱，其人员场所又是鱼龙混杂之地，极易闹出事端。临州辖区内已经发生了不止一两起事故，皆是打架斗殴，甚至有吸毒贩毒者混入其中。” 薛老脸色一冷。 不等苏维民完全说完，他就直接说道：“这一块要严管，绝对不能疏忽，至于毒品这一块，更是不能姑息，抓到就严打，网吧负连带责任。” 苏维民点头说：“市政已经把此问题提上了日程。” 陈子山忍不住插嘴说：“其实还有一个大问题。” “什么？”苏维民问。 “消防安全。”陈子山解释说，“现在的网吧，几乎九成以上都是消防不过关的小中型网吧，再加上网吧几乎都有通宵营业的行为，老板为了防盗，晚上会把网吧门窗紧锁，一旦发生火灾，极易酿成严重的消防安全事故。” “确实是个大问题。”苏维民沉吟半晌说，“林局，回去后，这个问题要第一时间处理，消防部门首先要监管到位，先发出通告，通知所有网吧都要按照消防安全手册进行安全设置，规定期限内不予配合的网吧都必须停业整顿，绝对不允许有漏网之鱼。” “好的。” 林中华立刻应声。 接下来。 几人又开始闲聊一会，眼见天色不早，才一一提出告辞。 临走时。 苏维民发出邀请：“一起下去？” 马老说：“山子你跟苏市长下去，我跟你爸聊几句。” “好的。” 陈子山应了一声，朝苏维民和林中华伸手说： “请！” 这下苏维民倒是当仁不让，率先走出了二老的居所。 林中华推让了一下，见陈子山坚持，便跟着苏维民出了居所。 二老的居所到下面的待客厅，走路要十分钟左右，一般情况下除了二老，没人会从待客厅坐车上去。 三人沿着整洁干净的道路一路闲聊，仿佛平常人家拉家常，不多时就到了待客厅。 待客厅里坐了七个人。 进去时，陈子山意外地发现，其中有他认识的熟人。 这人就是当初莫干山之行借宿过一宿，因此而认识的青园别墅主人、临州承运集团董事长李承泽。 见到陈子山，李承泽似乎比陈子山更为惊讶，愣了一下才回过神，试探性地叫道：“陈子山？” 陈子山惊喜道：“李叔，你怎么在这里？” “真的是你啊。”李承泽没有回答，而是惊讶说，“刚才远远地看到你们过来，我还不敢相信，走近了都不敢相信，生怕认错了。” 陈子山笑道：“这又不打紧！” 苏维民说：“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就省得我介绍了！” 李承泽说：“早有几个月就认识了。”（未完待续） 第303章 苏父 旁边林中华讶然道：“没想到李总居然也跟陈兄弟认识，看来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啊，哈哈……” 李承泽莞尔道：“是很小，当初要不是陈子山，咱们或许还没那么早就有机会一起吃饭呢。” 这话潜台词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当初你家小子那一档子事，你就没有机会和苏市长搭上线，也就没有今天的见面了。 林中华忍不住心里一惊，原来自己家侄子得罪的人是眼前这个一脸笑意的陈子山，这可坏了，虽说自己堂堂市局领导并不担心陈子山本人，可万一对方是记仇的性子，哪天给他在老爷子面前歪一下嘴吧，算盘岂不是要全部落空？ 想到这里，林中华连忙说：“陈兄弟大人大量，咱家那小子脑子少根筋，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他爸现在也在，到时候回去，保证让他严加管教。” “哦？” 陈子山可有点意外，没想到今天不仅见到了林笑天的叔叔，连他老爹也一块儿见了。 “是这位吧？”陈子山望着一边和林中华有几分想像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笑道：“你好，我是林笑天的父亲林建华，咱家小子得罪在先，还请原谅。” 陈子山哈哈大笑说：“都说什么呢，当初严格来说是我不对，大家可千万别这么说了。再说啊，咱们现在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怎么说？”苏维民颇有兴趣地问了一句。 陈子山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林笑天现在跟我可是同事，他在山水科技上班，做了咱们公司客服服务中心的经理呢。” “还有这回事？”林中华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跟着哈哈大笑，“很好，这家伙不知道哪里想通了，居然能安心上班，哥啊，笑天变了！” 林建华微笑点头。 陈子山心里暗笑，你家笑天有没有变我不知道，不过他来山水科技上班的动机可不单纯，为了泡妞甘愿做一个女人手下的普通员工，任劳任怨如老黄牛，这一点倒是佩服。 刚才说林笑天是客服服务部的经理，是给林家两兄弟的面子，如果实话实说，只怕两人的脸皮子不好看。 寒暄客套几句。 其余几人都没有刻意介绍，只有苏维民指着其中一个青年男子朝陈子山提了一句，说有事可以联系他的秘书。 秘书姓夏，叫夏佐。 另外的人没介绍，估计都是跟班一类的人类，或许同样是司机秘书之类的。 聊了几句家常。 陈子山又问起囡囡。 李承泽就笑，说囡囡早段时间还在问以前的大哥哥怎么都没来了，也不去看看囡囡。 陈子山笑道：“不是我不去，实在是抽不开身，最近一直很忙，等忙过了，一定去看囡囡，顺便带她小小姐一起去。” 说到这，陈子山明显觉得李承泽的神色有些古怪。 陈子山强调说：“不骗你啊，回去告诉囡囡，我一定会抽时间去的。” 李承泽说：“你……跟小小一直有联系吗？” “有啊。”陈子山随口应道。 “你们……小小有没有问过你的家庭情况？” “没，李叔你啥意思？” “我就问问。” “……” 这时苏维民突然问道：“我忘记了，你是在什么大学读书来着？” 陈子山回道：“临工业，临州工业学院！” 苏维民说：“你跟小小怎么认识的？” 陈子山说：“我们……” 话刚出口，陈子山头皮突然一麻，拿眼瞅着李承泽，却见对方扭头开始寻着林中华和林建华两兄弟说话，明显在回避陈子山的目光。 陈子山瞬间就明白过来。 苏小小…… 苏维民…… 李承泽…… 这几个名字一串联，陈子山顿时就清楚了苏小小的真实身份。 眼前的苏维民突然没有了刚才和颜悦色的神态，脸上不苟言笑，盯着陈子山的目光带有一种莫名的意味。 陈子山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意味，反正让心态一直超好的他也有一种如芒在背之感。 就好比前世刚跟妻子确立关系，第一次跟着回去见她家人，老丈人盯着他看的目光也是这般令人难受。 如果说陈子山无欲无求，或许不会有现在这种坐立不安的感受，关键是他心里本就对苏小小有想法，所以才会有类似的体会。 陈子山嗫嚅说：“苏……苏市长，原来小……苏小小是你女儿？” “是的。” 苏维民淡淡地应了一声，“小小在外院，你在临工业，离得倒近。你的消息看来也很灵通吧，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小小的身份？” 陈子山连忙解释说：“苏市长别误会，我们寝室有一室友，他表姐跟小小是一个寝室，进大学的时候做了一点小生意，正好需要人手帮忙，就找了她们寝室联谊，所以就认识了。” “表姐？” “是的。”陈子山说，“室友姓沈，她表姐叫尤可卿，跟小小是闺蜜。” “哦！” 苏维民又淡淡地应了一声，神色明显放缓，应该是平日里听说过尤可卿，所以没再怀疑陈子山的用心。 正在这时。 陈建国从上面走了下来，苏维民这才没有继续盘问陈子山，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几人又是一顿寒暄，聊了一会，便各自散去了。 苏维民和李承泽先走，各自带了司机和秘书。 临走时，李承泽说：“有时间打我电话，囡囡说要你去看看她呢。” “一定一定！”陈子山乐呵呵地应着。 “叫上小小一起。”李承泽又补了一句，顿时让陈子山满脸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到苏市长坐在后座，对陈子山的态度明显没之前那么亲热了么！ 李承泽笑呵呵地挥了挥手，一行两车便缓缓开出。 接着是林中华和林建华两兄弟，林建华现在不太清楚陈家父子和马世元的关系，所以表现很正常，而林中华则有心跟两人拉拉关系，可是苦无现在不是合适的时间和地点。 总不至于前面苏维民都已经开出车辆，他们在后面继续聊，这可不好，怎么说都要随时随地紧跟苏市长的脚步才是正理。（未完待续） 第304章 失落感 陈子山察言观色，笑了笑说道：“林局，下次有机会，咱们找个时间聊聊。” 林中华正不知道如何释放善意，上杆子邀请似乎有点过于刻意，此时见陈子山主动提出，知道对方也有此意，顿时笑呵呵应道：“再好不过，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随时保持联系。” 陈子山说：“等我回去跟林哥说说，你看啥时候有时间都行，然后让林哥通知我就可以。” 林中华顿时笑了，这是他首次从心里觉得陈子山是一个会做人会做事的年轻人。 不骄不躁，主动把辈分放低，给林中华这位局长足够的面子，言语间没有任何一点盛气凌人的味道。 事实上。 这是林中华先入为主的看法，他没有真正明白陈家父子的背景，一直以为陈家是马世元的亲戚。 在他看来，有这样的背景，陈家父子还能有如此谦和的态度，实在是不可多得，比现在很多狐假虎威之辈强出太多太多。 而在陈子山两父子看来，林中华堂堂临州市市局领导，论身份比他们强出了不止一个档次，言语神态间给予足够的尊重，那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只不过歪打正着，让林中华对陈家父子的好感大增。 送别林家两兄弟，陈子山才开车带着陈建国，沿着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 …… 回到湖墅花园。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陈子山让陈建国就在临州歇一晚上，可是陈父执意要赶回萧然，陈子山没法，只能交代说晚上天黑，车开慢点，安全为上。 陈父说好。 临走前，陈建国说：“山子，今天才发现，你比我想象中成长得还要快，为人处世不比任何人差，既然如此，临州这边的关系就要靠你去维持。另外，如果碰到什么事儿，有什么需要或者困难之处，你尽管说，爸就是倾尽所有也会帮你的。” 陈子山点头说：“我知道的，爸你就放心吧，你儿子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以前担心有官面上的是非，现在既然有薛老出面，那么商业上的手段，我根本就不担心。” “你长大了。”陈建国叹息说，“爸现在越来越帮不上你什么忙，唯一能做好的或许就是不扯你的后腿。” “别这么说。”陈子山笑着安慰，“再怎么说，你现在还是陈家的顶梁柱，我可等着你给我买房子呢，我想过了，就在湖墅花园这里买，过几天我就去售楼部问问，看还有没有房源。” 说起这个，陈建国顿时就来了精神，连忙说这个主意好。 直到陈子山一再表示，等确认有了房源，绝对会等陈建国来付款，他才开着皮卡，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湖墅花园。 望着陈建国远去的车影，陈子山笑着摇了摇头。 陈建国一再强调要给陈子山买房，倒不是说一定要如何，而是陈父发现现在的陈家，自己的作用似乎在慢慢地降低，曾经努力赚钱养家的信念好像没有了目标。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不可描述的焦虑感，他仿佛失去了赚钱和存在的意义，特别是今天，陈子山在大领导面前都能侃侃而谈，而自己却只能旁听。 可以说各方面，自己都已经被刚刚成年的儿子超越，这是值得高兴之事，可是隐隐间，陈父却有莫名的失落感。 陈子山正是察觉到了这一层，所以主动提出想买房子，其实就是在告诉陈建国，你赚钱仍然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你儿子需要你，你女儿需要你，还有我妈……你老婆同样要依靠你！ 所以陈建国瞬间满血复活，志得意满地开着皮卡回家了。 …… 晚上。 陈子山趁着有时间，给沈文平去了一个电话。 沈文平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得益于传奇的盛行，网吧生意水涨船高，几乎家家爆满。 随着手头资金的不断增长，沈文平又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把当初陈子山建议在全国省会城市都开一所旗舰网吧的提议执行到底。 好在沈文平花高价请来的总经理总算有两把刷子，坚决制止了沈文平头脑发热的主动，极力主张先把目前的十来家网吧的管理捋顺再去谈扩张。 陈子山打进电话时，正是沈文平郁闷的时候。 在陈子山面前，沈文平没什么可以藏着掖着的，所以忍不住就在他面前开始抱怨，说现在的总经理肯定是眼红他现在的流水，不想让他继续扩张。 沈文平说：“山子你说是不是气人，明明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去扩张，再过些时候，传奇越来越热，大家都会一窝蜂地开网吧，早就错过了赚大钱的机会，我说他就是眼红……” 陈子山呵呵乐道：“好啦好啦，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能够找到这样一个为你公司着想，又有能力的总经理，你就偷着乐吧。人家要真是眼红你的利润，直接把你现在的现金投进去，一口气再开个几家、十几家或几十家，把你利润全全部耗光，然后体积庞大管理不善，经营越来越差直至崩盘，他拍拍屁股走人，你怎么办？” “呃……” 沈文平无言以对，实际上他也知道总经理的说法很有道理，可是眼看着现在火爆的生意却不能扩张，总是心有不甘，好像损失了几个亿一样。 陈子山说：“这个就别说了，你听他的没错，想要扩张，再缓个几个月再说，既然他有眼光看到这些，说明有信心做到，等他理顺，你就可以继续扩张了，回头给人家提高点待遇，让他看看你的宽广胸怀，说不定纳头就拜，还能获取人家的忠心。” 沈文平顿时大乐。 两人吹了一会，沈文平就问你打电话来干吗？ 陈子山说：“两件事，其一是还款，你看看什么时候要。就跟我说，我跟你做好准备……” 沈文平说：“钱不急啊，刚才还在说呢，手头摸着一大把现金没地方用，所以才想着继续扩张，你如果资金暂时不够，我还可以资助你一点。” 这家伙现在是真不缺钱！（未完待续） 第305章 不好弄啊 陈子山笑道：“你还是留着吧，如果你那总经理能力超群，我估摸着不用几个月就可以捋顺你公司的管理，你的资金很快就能派上用场。我这边其实已经不缺钱用，现在咱的月流水可不比你差。” 沈文平立刻就明白了，这才想起这家伙火爆的传奇游戏已经收费运营，平日里闲着无聊暗自算了算，算出的结果让沈文平摸着脑袋头晕。 人家一月的流水比他网吧一年的流水还多，根本就不可能再缺钱用。 沈文平在电话里叫道：“你就别寒碜我了，网吧这一点利润估计没放在你眼里吧。我是想起来了，当初我说你为啥不愿意在网吧里参一股，原来是看不上呢。” “少扯！”陈子山就笑，“有钱赚谁会嫌弃啊，当初要不是开发传奇耗光了我所有的积蓄，我肯定愿意参一股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好吧好吧，算你有理。”沈文平无非就是随口一说，这时扯开话题说，“你说两件事的，还有一件呢？” 陈子山说：“还有一件关系到你网吧的生意，可要仔细点，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听陈子山这么一说，沈文平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别太紧张，现在还不到紧要关头。”陈子山哈哈大笑，“我就是先来问问你，你现在网吧的消防安全做得如何，有没有做到位？” 沈文平说：“什么叫做到位？” 陈子山说：“就是能够达到并通过消防部门的正常安全检查。” 沈文平沉吟说：“消防安全肯定是做了的，什么消防栓、灭火器、安全通道之类的，不过要说完全按照消防部门的要求，恐怕有点距离。” “能改进吗？” “改是能改，就是费点时间，不过有必要么？现在哪家网吧不是这样，再说对于网吧，一般的消防安全措施就足够了，何必多此一举！” “最好改一改吧。”陈子山摇摇头，“我得到消息，网吧行业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收到政府的整顿，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消防安全整顿，一旦碰到底线，轻则停业整改，重则直接取消营业执照。” 沈文平吓了一跳。 别看他老爸是个镇长，可是出了新塘就屁都不是，这一点早在沈文平要贷款在全国各地布局时，沈镇长就语重心长地跟沈文平交过底。 说白了就是沈镇长怕自家儿子在新塘野惯了，跑到外面捅大窟窿，万一填不上，父子都倒霉。 所以沈文平的性子开始收敛了许多，没再像以前一样遇事就干。 两人聊完，又天南海北地乱侃了一会，才挂了电话。 …… 第二天。 陈子山回到山水科技。 桌上积压的资料不多，看来没什么需要自己签字确认的紧要文件。 正在浏览文件，林笑天就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办公室，头发蓬松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陈子山皱眉说：“你这是做啥？精神萎靡病怏怏的，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 林笑天说：“你别调侃我，哥现在好累，我有点后悔接你这份活儿了。” “怎么呢？”陈子山翻着文件，瞥了林笑天一眼，有点好笑。 “还能怎么着！”林笑天很郁闷，“累死累活没见着一点安慰，还要被催工，我就是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几颗钉呀！” 陈子山合上文件说：“你这是有怨气啊，说说看，是谁给你气受了，如果是郭曼文，当我没问，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林笑天没好气地说：“她有，你也有。” “我？” “是。” “我哪里给你气受了？”陈子山失笑，“你是公子哥儿，我可没敢给你气受。” 林笑天说：“郭曼文昨天告诉我，你上午开会跟她说，让我在本年度完成客服服务中心的建立，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有啊。” 陈子山一口就承认了，“这事儿我亲口说的，现在传奇收费运营，遇见的玩家问题越来越多，想要给玩家一个满意的服务，就少不了一流的服务中心，所以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你知道建立一个一流的客服服务中心有多难吗？”林笑天差点吐血，陈子山说得漫不经心好像很简单一样，“你说年底就年底啊，现在都十一月底了，本年度只剩下一个月，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陈子山诧异道：“我不是跟郭曼文和秦清都说了麽，资源可以暂时倾斜到你这边，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全力配合你执行，资金五百万之内，你可以随时调动，只要把我需要的服务中心建好就行。” 林笑天抹了把脸说：“一千万都不行，一个月的时间太少了。” “那你说要多久？” “之前说过，资金充足的情况下，最少两个月……” “最少两个月啊……”陈子山摸了摸下巴，“能赶在春节之前弄好吗？新春期间传奇会举办游戏活动，到时候你们服务部的压力会很大，如果不能建好，以现在服务部的能力恐怕没法应付！” 林笑天说：“我话还没说完呢，之前说的两个月，是指年头年中，不包括年尾！你说年底弄个小规模应该没问题，或许能够应付你说的春节活动，但是想要完全定型且具备一流的规模，恐怕是不行的。” “为什么？” “因为你要考虑到年尾换工作的代价，电信部门的待遇你是知道的，年终奖金就有一大笔，谁愿意放弃马上唾手可得的奖金跑咱这儿来，除非你给他一样的奖金。” “能加快么？” “加快？”林笑天颇为疑惑地盯着陈子山看了一会，“你认真的？” “当然！” “加快不是不可以。”林笑天沉吟说，“只是个人觉得没这个必要，首先资金支出会大规模增加，其次是要大面积挖电信服务部门的墙角，这个责任有点大。” “责任？” “是啊。” 林笑天说，“要想两个月以内建立正常运转的一流服务中心，有且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大规模挖熟手。但是电信的墙角可不是那么好挖的，你少量挖人，人家大人大量懒得与你一般见识，要是伤了人家一个地区的根本，乐子可就大了，我可不敢玩。”（未完待续） 第306章 给我带个话 不敢玩当然是有原因的，林笑天虽然有背景，但是背景不是特别深厚，临州城里都不敢太过于嚣张，生怕一不小心惹翻了真正的太子党。 不过陈子山不太清楚林笑天的性子，所以觉得很意外。 陈子山笑着反问：“你会怕？” 林笑天说：“其实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是担心你，山水科技属于互联网企业，电信属于网络运营商之一，你天生就比人家低一头，惹翻对方，人家一个行政手段，弄不好就要玩脱。” “如果我说不怕呢？”陈子山饶有兴趣地问。 “不怕？” 林笑天翻翻眼睛，嗤笑说，“你以为有苏市长的后台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电信要想跟你玩，苏市长都不一定保得住。” “你怎么知道我跟苏市长有关系的？”陈子山反问，“哦是了，你叔叔跟你说的吧？” “我叔叔？”林笑天莫名其妙，“这跟我叔叔没关系，之前我看到你和苏小小在一块，然后联想到李总去警局保你，我就大致猜到了。” “原来如此！” 陈子山有些好笑，心说我一直都在怀疑你来到山水科技的真正目的，现在想来，恐怕是误会了自己和苏小小的关系，所以主动来示好的。 至于说什么泡妞，陈子山到现在都不信，如果说是附带……嗯，或许有可能！ “那行吧！” 陈子山点点头，“稍微加快一点，不需要太狠。从现在开始，你拥有调动山水科技五百万以内的流动资金的权利，到年底，我需要看到一个初具规模的、一流的客服服务中心，即便是不能跟电信相比，但是希望不要相差太多。” “尽量吧。”林笑天懒懒地应了一声，起身打了一个哈欠，“那啥……你先忙，我先回去补个觉！” “你是不是晚上又熬了一夜？”陈子山再次皱眉。 “没办法。”林笑天说，“现在人手少，新招聘的人没法很快派上用场，暂时只能先兼着应急。” 陈子山说：“那你晚上暂时不要过来了，明天再来吧，把时间调过来，别老是晚上工作。” “就晚上忙，现在通宵玩传奇的人比白天还多，我不来，郭曼文一个人搞不定。” “不差这一天。”陈子山瞥了林笑天一眼，“再说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来还是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能来？” “晚上等你见着你爸就知道了！” “？” 林笑天满脸狐疑地走出了陈子山的办公室，不明白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林笑天走后，陈子山拨通了秦清的内线，让她把签好的文件拿走。 秦清顺便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儿，也没做停留。 待秦清离开，陈子山又开始打电话。 远在深城的腾迅公司，万启锋正在和腾迅的投资代理人王大伟座谈。 这是王大伟和万启锋的第三次会面。 前两次，王大伟的姿态很高，基本上没把代表陈子山前来的万启锋看在眼里，所以万启锋对他其实也没什么好感。 但是今天。 万启锋却明显觉得王大伟的姿态没有之前那么高傲，话里话外似乎都在试探陈子山的底细。 不过万启锋是个人精，别说本就不清楚陈子山的具体情况，即便是清楚，王大伟想要套出话来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很显然。 王大伟肯定是接到了直属上司的电话，一再强调了幕后掌控者的指示，所以不敢再过于强硬。 实际上，王大伟不过是一个抛在前台的角色，扮演的是黑脸关公，属于冲锋陷阵的急先锋。 现在被紧急吹停，王大伟差点被闪了腰。 所以现在旁敲侧击打探消息来了。 两人貌合神离地互相打着哈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彼此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着边际的话。 正在这时。 万启锋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通。 万启锋说：“老板，有何指示？” 王大伟立刻竖起耳朵。 可惜没等他凝神细听，万启锋就径直起身走了出去。 陈子山说：“那边情况如何？” 万启锋说：“老样子，就等着他们签署正式协议和资金到位，你就可以过来这边签署股权转让手续。” “嗯！” 陈子山应了一声，又问，“那边没什么其它动静吗？” “其它动静？”万启锋不知道陈子山话里的意思，忍不住反问，“你具体指什么？” 陈子山想了想说：“王大伟那边！” 万启锋迟疑说：“有是有一点，不过我不确定是怎么回事。王大伟今天特意来找我聊天，说着天南海北不着边际的话，似乎很闲一样。另外就是对方的态度，跟前两次相比有着明显的区别，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担心对方在酝酿什么不好的勾当。” 陈子山哈哈大笑，不用想就知道，薛老的电话已经开始生效，其背后的实际掌控者缩回了拳头。 “你笑什么？”万启锋颇为疑惑。 “没事。” 陈子山收住笑容，解释说，“我是说，那边应该没什么事儿了，你不用担心王大伟，他不过是一个执行人，只要其背后的指使者没有什么幺蛾子，他就没什么可怕的。” 万启锋惊讶说：“你的意思，是对方不会再强行收购你的股份？” “是的。”陈子山点头。 “你找的什么关系？”万启锋脱口而出，然后反应过来，急忙说道，“不好意思，多嘴了！” 陈子山笑道：“无妨，你只要知道对方不敢再玩什么把戏就行，剩下来的都是商业范畴内的勾当，这一点应该难不倒你，放心大胆去做。” “好！” 万启锋答应一声，没再多问，虽然不知道陈子山的关系网究竟在什么层次，但是他现在明白一点，以前尽管把陈子山往高里估计，但是恐怕仍然低估了对方。 这个年轻人，越是接触得多，越能感受到对方的不同凡响，之前陈子山主动招揽他的提议，或许可以再仔细考虑考虑。 正要挂电话，陈子山突然说：“等一下……” 万启锋说还有啥事！ 陈子山说：“你给王大伟带个话，说如果价钱合适诚意足够，那么腾迅的股份也不是不可以谈。”（未完待续） 第307章 姓什么 这一下有些突兀，让万启锋都措手不及，一下没反应过来。 “怎么突然想着转让？”万启锋惊异地问。 陈子山淡笑说：“无利不起早罢了，以前投资腾迅，目的无非就是赚钱，之前不愿意出售，是因为他们在背地里玩阴谋，心里气不过。现在想想，都是利益惹的祸，既然都是为了钱，那么只要钱给足，卖了又何妨！” 万启锋沉吟说：“此话有道理，其实早该如此。说实话啊，我一直都没看明白你执着于腾迅投资的原因和目的，即便是现在，我都没明白你怎么突然又想通了。” “很简单啊，我不过是身在局中无法自拔而已。”陈子山悠然说道，“却不想被一个前辈猛然点醒，我才知道过于执着，会让人迷失本心。有一句话说得好啊，失去未必就是失去，得到未必就能得到，未来的路千万条，谁又敢保证哪一条是走得最高最远的路呢！” 能够有这一番体会，完全得益于薛老的无私说教。 从玉皇山回来，陈子山就把薛老的话仔仔细细地揣摩了几遍，联想到薛老说半年来一直在关注他的话语，陈子山最后终于明白了老人家话里的真正用意。 失去未必就是失去，得到未必就能得到。 薛老说的不仅仅是经验之谈，同时在隐晦地告诉陈子山，有些事情放手未必就是失去。 虽然没有明指，虽然薛老最后说无论怎么选择都没关系，但是陈子山仍然能够体会到薛老的建议。 老人家希望陈子山能够看开一些，腾迅之事暂且放过又有何妨。 现在失去的，未来总有机会拿回来，现在得到的，要能够保得住才是关键。 所以陈子山明白了。 事实上。 有些事情陈子山不愿意深想，以薛老和马老铁血征程走过来的性子，一般情况下不太会让步，可是现在却在委婉地开导陈子山，或许其中的故事更为复杂。 想太多就是为难自己。 陈子山没有继续深入，知道薛老的意思之后，他就明白已经到了该放弃腾迅股份的时候。 不过如何撤出是一个需要仔细考虑的问题。 按照mih代理人王大伟的意思，恐怕是要按现有的腾迅估值和股权比例来收购，如此一来，陈子山会吃亏很大。 融资之后，腾迅估值肯定要重新评估，如果没有薛老插手，mih绝对不会再次估值来收购陈子山的股份，因为这与对方的做法背道而驰，但是现在却有了可能性。 所以陈子山才交代万启锋先去试探一下王大伟，看看mih究竟是一个什么样态度。 当然，王大伟没啥价值，不过跟他说了，其实就等于跟他背后的人说了，只要对方还有意收购腾迅股份，那么溢价撤资绝对不是什么玩笑话。 陈子山能够预计，现在对方既在意陈子山手上的腾迅股份，又对薛老有一定的顾忌，所以只要陈子山主动抛出愿意出售的想法，mih以及其背后的掌控者就会咬咬牙吃下去。 花点钱其实不算什么，他们在意的是股份，如果在不动用行政手段的情况下，想要正常排挤并收购陈子山的股份，所花费的代价或许会更大。 …… 回到房间的万启锋把陈子山的说辞稍微润色，转述给了王大伟听。 王大伟顿时就一脸懵逼。 之前威逼利诱都没用，现在mih放弃利用背后的手段，陈子山反而主动抛售手头股份，这是啥意思？ 怕了？ 王大伟首先想到了这个词，可是仔细一想又不对劲啊，能让上头主动放弃使用背景手段，这多少得有一定的实力才能做到，虽然不明白陈子山的具体背景如何，但绝对不可能是怕。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有阴谋。 王大伟沉吟良久，始终没敢表态，最后委婉地说：“万律师，既然陈老板有出售股份的打算，mih肯定欢迎，不过因为特殊的原因，我这边暂时没法直接答复你，必须请示高层才能做出最终确定，三天之内给你答复如何？” 万启锋说：“当然没问题，你请示多久都行，我这边不急。其实陈老板给我的授意并没有说一定要卖，只说估值合适的话，或许会考虑考虑。” “估值合适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溢价收购！” “有具体的溢价比例吗？”王大伟皱了皱眉。 万启锋摇头说：“没有，溢价收购只是我的说法，陈老板或许是这个意思。反正现在咱们都不急，你可以慢慢去请示，我可以再仔细咨询一下陈先生的用意，事后再约谈吧！” “……” 王大伟颇为无语。 他知道万启锋的意思，现在他的处境就如当初万启锋的处境，之前王大伟强势，所以占据主动，现在万启锋占据主动地位，所以立刻还以颜色。 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王大伟在万启锋满脸笑容中郁郁而去。 事实上。 现在心情郁闷的人还不止王大伟，腾迅五人组更甚！ mih放弃使用强硬手段参与腾迅股权重组计划，最为失利的不是mih，而是腾迅本身。 古有周郎妙计安天下，今有腾迅深谋断己身。 如果无法收购陈子山手头的股份，腾迅原来的目的几乎可以说一败涂地，不仅失去了绝对的话语权，还要随时担心陈子山的反扑。 对方能够阻止mih背后的力量，这一点实在出乎马腾华的意料，更为担忧之处同样在此，既然对方有与mih匹配的背景，那么其实力远非腾迅可比，等到陈子山传奇游戏运营火爆，现金流源源不断地产生时，腾迅拿什么去应对？ 别说什么mih会站在腾迅一方，那是之前不知道陈子山有此背景实力，以为mih可以彻底压制陈子山，那么放弃一部分利益，取得更大的资源背景才是正途，早知道如此，腾迅断然不敢如此玩火。 如果在未来的融资过程中，陈子山既有资金实力，又有人脉背景，那么想要逐步通过mih来间接控制腾迅，甚至直接反收购mih手上的腾迅股份都有可能。 到那时。 腾迅不姓马，不姓其它，而是姓陈，陈子山的陈。 马腾华忧心忡忡。（未完待续） 第308章 善意 而在这时，王大伟又传来陈子山愿意出售腾迅股份之事，顿时又喜又忧。 喜的是事情又有转机，忧的是以陈子山的个性，断然不可能是个吃亏的主，就怕他还有更大的阴谋等在后头。 马腾华问王大伟：“你们mih是如何考虑的？” 王大伟回复说：“暂时没收到准信，上头领导是个什么意见，我现在也拿不准。马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上头有其他想法，我也无能为力。” 马腾华叹道：“尽力而为吧，难道还有比现在更差的情况吗？” 王大伟苦笑。 实在是没有想到，以上头的背景实力，居然还能小概率碰到与之抗衡的大人物，这是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 上头也很无奈，倒不是说怕了谁，而是有些事情本身就超出了商业竞争的范畴，一旦出手破坏规矩，不为人知倒还罢了，真要被捅出去，又有人脉背景推波助澜无法压下去，那才是要命的行为。 这就是薛老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的根源所在，他的出发点就已经站在了整件事情的制高点，由不得他们不答应。 …… 第二天。 休息了一天一夜的林笑天来到了公司。 林笑天在山水科技的人缘其实不错，别看他平日里懒懒散散，实际上说话做事很有分寸和条理，当然前提是你没有得罪他。 很多人见到林笑天都会笑着打个招呼，说天哥早啊，然后就会很奇怪地望着他，心里想着天哥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精神。 以前的天哥衣服裤子随便一搭，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底层员工，今天一身休闲西装，皮鞋擦得贼亮，望上去能照见人影。 关系稍好的就会问上一句，说天哥你这是做啥，相亲吗？ 林笑天就直接一句滚蛋。 走到陈子山办公室门外时，林笑天问外间的办公室人员，说陈总来了没有。 被问的办公室人员点点头，同样一脸诧异，心说你平时不都是直接进去再说么，几时这么有礼貌的！ 林笑天懒得理会同事的探寻目光，整了整本来就整齐的衣领子，敲响了陈子山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 “陈总。”林笑天推开门就打招呼。 “嗯，先坐……”陈子山今天一大早就来了，正在看秦清有关于山水科技准备大规模招聘人员的报告表。 现在山水科技资金充足，前期紧凑的人员配置到了需要扩充的地步，包括行政、采购、市场、拓展、公关、业务、服务等众多编制需要新建和补充。 现在开始做准备，招到人员后，经过几月的试用和培训，明年初就可以正式在岗位上发挥应有的作用。 陈子山抬头瞧了林笑天一眼，开始没在意，低头时觉得不对劲，又抬头看，这才发现林笑天打扮得很骚包。 “你这是做啥，来上班还是准备去做别的事情？”陈子山倒没有直接开玩笑说是不是去相亲。 林笑天纠结说：“别说了，这是我爸强迫我穿的，说上班必须穿正式一点，懒懒散散给人的印象不好。” 陈子山笑道：“你爸说得对。” 林笑天说：“对什么呀，他是银行上班每天穿得正正经经的，早就习惯了，可怜我平时很少穿西装，怎么穿怎么别扭。” “慢慢就习惯了！”陈子山笑了笑，然后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爸在银行上班？” “你不知道？”林笑天反问。 “我为什么要知道？”陈子山莫名其妙，“你爸在哪上班，跟我有啥关系，合着我必须知道一样。” 林笑天说：“你们不是见过面了么？” 陈子山大笔一挥，签完文件上的字，笑道：“你都知道了？” 林笑天叹道：“能不知道么，我说昨天你怎么就让我晚上不用来，原来是知道我爸会揪着我问事情的。我说陈总，你能不能说说，你到底是啥背景？” 陈子山失笑道：“还有你问得这么直接的？能不能委婉点？” 林笑天说：“我也想委婉，但没必要啊。你是不知道，昨天回家被我爸和我叔两人盘问了一晚上，然后告诉我，说让我在这里上班仔细点，别闹出什么事儿来，还硬让我穿得这么正式。我琢磨着，苏市长的背景不至于让他们这样兴师动众。” “老兄，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陈子山见林笑天一个劲地卖惨，还把什么都一股脑儿往外扔，整得像一个胸无城府之辈，可是见过林笑天另一面的陈子山不可能被他这么迷惑，所以直接了断地问。 林笑天讪笑说：“好吧，其实是我叔要求我跟你打好关系，所以……” 陈子山打断说：“这些你没必要跟我说啊。” 林笑天说：“我还没说完呢。” 陈子山说：“只要告诉我目的即可，我不需要听细节和原委。” “好吧！” 林笑天摊摊手说，“我叔让我带一句话，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回家吃个便饭。” 陈子山顿时明白了。 说穿了很简单，林中华想着跟自己这个马老的亲戚打好关系，又不好直接打电话来问，毕竟是堂堂市局领导，成与不成都是掉面子的事儿，让自家侄子来试探，怎么着都没关系。 换句话说，林笑天被当成了中间人，是一个传话筒。 正要说话，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陈子山说进来。 然后郭曼文手头捧着文件夹走进了办公室。 看到林笑天，郭曼文惊讶之色一闪而过，估计也是在诧异对方的穿着打扮。 不过这里不是问话之地，所以郭曼文很快回过神，朝陈子山说：“陈总，今天上午秦总有事外出，她说你会在公司，有些文件可以直接来找你签字。” “嗯，秦总早上电话跟我说过。”陈子山边说边示意郭曼文把文件递过来。 签好字，正要走，又被陈子山叫住。 郭曼文就问是不是还有事吩咐。 “先坐会。” 陈子山指着林笑天旁边的椅子，示意郭曼文坐下来，“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们两人都在，我就跟你们一并说一件事。” 林笑天没什么反应，估计猜到陈子山要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309章 工作调整 郭曼文似乎有一些预感，坐下的身子绷得有点紧，两手抱着文件夹紧靠着胸口，这是一种不自然的防备心理。 “您请说。” “别紧张。” 陈子山安慰一句，又斟酌片刻说：“有件事必须要先跟你说明，你也知道，再过些日子，客服中心就会慢慢地组建起来，随着员工人数的增多，你和林笑天的工作可能要做一下调整。” 言辞用得比较委婉，实际上就是告诉郭曼文，随着客服中心的成立，部门开始变得庞大，林笑天的地位肯定会随之而上升，不会再跟现在一样帮着你在下面维持工作。 事实上。 郭曼文做一个主管还算称职，但目前来说也就仅限于一个主管职位，再上去恐怕很难服众，毕竟其后林笑天挖来的可都是业界的精英。 如果让郭曼文跟着上位，那些精英人士一开始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时间一久，人家一眼就能看出郭曼文的底细，闲言碎语一多，会不利于团队的稳定。 现在郭曼文是以主管职位在代行经理职责，可是很多时候还是依赖于林笑天在把关。 经过近半年的努力，郭曼文应该知道自己的能力范围在何方，所以此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惊讶，只是眉宇间的那一抹失落却怎么都散不开。 “我明白！”郭曼文低下头。 “明白就好！” 陈子山点点头，“其实未来的机会还有很多，山水科技不会止步于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发展只会越来越快，对人才的需求永无止尽。你可以有目的地培养自己某一方面的能力，将来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本来跟郭曼文的谈话应该属于总经理秦清的职责范围，陈子山可以不用来管，但正好碰上，中间又牵扯到林笑天，所以陈子山就直接越俎代庖伸手管一管。 面对郭曼文楚楚可怜的模样，林笑天看得于心不忍，忍不住说道：“陈总，其实郭主管在服务部代经理职责上用心用力，经常加班加点工作。或许现在郭主管没法一下子胜任经理的工作，但只要给她一点时间，肯定能够做到最好。” 陈子山沉吟着没说话。 郭曼文突然说：“我知道的陈总，之前的工作，很多方面都是林笑天在帮忙，如果不是他，我早就被服务部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以我目前的能力，做经理力有未逮，无法胜任，你怎么安排我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曼文……”林笑天叫了一声。 “别说了。”郭曼文倔强地抬起头，“我不需要你这样帮我，即便是你帮我调任到更高的岗位，如果无法胜任，我也做不长久，与其灰溜溜地下台，不如慢慢地爬上去。” 陈子山暗自点了点头。 林笑天不好多说，只能捏着鼻子不再说话，看样子有点憋屈。 陈子山想了想，开口说道：“郭主管，如果我把你现在的主管职位一起撸掉，你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郭曼文似乎想通了，很快回道：“没什么想法。既然你要拿下我现在的职位，说明某些方面肯定没有达到你的标准，即便是做一个基层的客服，我也毫无怨言。” 陈子山笑道：“并不是你不胜任主管职位，而是我对你另有安排。” “另有安排？” “是的。”陈子山点点头，“这样跟你说吧，这一年半来你的进步，我和秦总都看在眼里，说实话，最初的你，恐怕连服务部主管都未必能够胜任，但你的学习能力不错，又肯吃苦，这一点我很欣赏。” “那……” “别急，听我说完！”陈子山制止了郭曼文的疑惑，“之所以不让你更进一步，是因为现在没有时间让你去学习，林笑天奉命成立客服中心，因为时间的关系，他无法从社会上慢慢地招聘人员，只能强行挖角。挖角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很容易就能打造出一只能用的团队，坏处就是一开始的人心会很复杂，没点魄力是压不住这一批人的，强行让你上台，不是帮你，而是在害你。” 这一点，林笑天非常认同，所以听得频频点头。 郭曼文睁着大眼睛说：“那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岗位？” 陈子山一指林笑天，说：“给他做秘书……不，严格点说，应该是助理。” “助理？他？”郭曼文张着小嘴。 “是的。” 陈子山点头笑。 林笑天也在笑，他倒是反应过来，知道了陈子山真正的用意所在。 只有郭曼文还迷糊着。 林笑天说：“你就听陈总的安排，不会害你，跟着我就行了，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狗嘴就吐不出象牙。”郭曼文乜视着他，“什么叫做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又不是找老公，用得着你这样保证么？” 林笑天笑嘻嘻地听着，边听还边点头，让郭曼文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给他一脚。 陈子山笑了笑说：“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本着不亏待老员工的原则，我肯定不会让你去做一个基层的员工。但你目前的能力确实不足以上升，所以我就想着让你跟着林笑天，以助理的身份辅助他筹建客服中心，这样一来，你既能学到东西，又能让新进的员工看不透你的底细，等到锻炼得差不多，经理位置还是你的。” 郭曼文一时听得有点呆，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大喜过望。 片刻。 郭曼文又扭捏说：“经理就不用说了，我知道能力不够，你还是让林笑天做吧，他是个有能力的人。” 林笑天忍不住莞尔。 郭曼文瞪他一眼说：“别飘，小心摔着你。” 陈子山哈哈大笑说：“郭主管，看来你还不清楚客服中心的组织架构，实际上，客服中心成立后，因为组织架构会很庞大，所以掌控客服中心的是副总，不是经理。到时在副总之下，还会按照不同的职能分配经理和副经理，以后的经理主管的不是全部，而是其中的某一部分职能。” “我明白了。” 郭曼文点点头，“那我什么时候跟他……去做助理？” 陈子山说：“这个回头我会和秦总说，她会安排好之后再通知你的，你先回去吧，不急！” “好的！” ……（未完待续） 第310章 世事如意 郭曼文走后，林笑天才收起笑容，正色说：“陈总，谢谢你！” “谢我干嘛！” 陈子山漫不经心地回应。 林笑天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不是中途多了一句嘴，你肯定没有之后让她做我助理的想法，所以我明白，你这是在给我面子。” “既然你能看出来，那么我也不打算瞒你。”陈子山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对郭曼文是什么态度，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明说，如果半年内郭曼文扶不起来，那么经理职位仍然不会给她，当然你最好别说，否则会打击她的自信心。” “我知道的。”林笑天叹道，“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谢谢你。” 陈子山乐呵呵说：“谢不谢就不用了，你回去告诉你叔叔，就说家常便饭随便弄弄就行，时间嘛，这两天都可以。” 林笑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子山说的意思，忍不住喜道：“那太好了，我等会就跟我叔去说。” …… 日子定在第二天晚上。 去林家之前，陈子山跟秦清说了郭曼文之事，秦清正好不知道如何开口，见陈子山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那自然就没什么意见。 其它事情她自会处理。 下班后。 林笑天开车带路，陈子山跟在后头，一前一后往市中心的林家赶去。 林中华准备的确实是家常饭，并没有去外面订酒店，而宴请的地点不是在林中华家里，而是林建华家，也就是林笑天家里。 不多时就到了地头。 停好车。 陈子山打量着小区的绿化说：“这小区不错，环境很好，好像也不吵闹，噪音少。” 林笑天说：“没买多久，以前住的是我爸单位的房子，后来嫌弃那边不好，就自己换了一套。” “新小区？” “嗯，早几年才建。” “蛮好的。”陈子山应了一声，又突然问道，“我记得昨天听你说过，你爸是在银行工作的，没错吧？” “没错啊，怎么？”林笑天颇为疑惑。 “具体做什么？” “行长。” “行长？”陈子山脚步一顿，“什么银行？省分行还是市分行？” 林笑天说：“市行，农业银行临州市分行行长，做了很多年了。” “……” 陈子山心下大喜，同时忍不住暗自感慨。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外如是。 早在与薛老马老接触之前，陈子山就有心寻一个银行的关系，为以后传奇运营一段时间后启动支付宝做准备。 最近与薛老接触，且再一次见到李承泽时，陈子山就打算找个机会再跟李承泽见上一面，让他给自己介绍一个银行的人脉。 毕竟李承泽是做房地产开发，跟银行打交道最多，通过他去找银行人脉会事半功倍。 只是完全没想到，原来林笑天的父亲林建华就是临州市农业银行分行行长。 如此一来，今天的宴会可得好好聊聊，说不定可以从林建华所在的农业银行提早打开缺口，让支付宝更早地应用到传奇运营中来。 走进林家客厅，陈子山还在思考银行之事，却见林中华和林建华两兄弟迎了上来。 “来来来，进来坐！” 客厅沙发上还坐着一位中年妇女，看样子应该是林笑天的母亲。 果不其然，林笑天一进门就喊了声妈，不等大家介绍，林母就站起身说：“你们聊，我去看看张姐饭菜弄得如何……笑天，你去泡茶。” 三人在客厅坐下，林笑天就依言开始准备茶水。 林建华说：“陈总，笑天在你公司没给你惹麻烦吧，如果有，请你多多担待。” “哪里哪里。”陈子山笑呵呵说道，“天哥现在可是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倚仗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惹麻烦。” 林中华说：“当初就是你大人大量，没有跟他一般计较，否则有他好看。” 泡茶的林笑天听得苦笑不已，明明当初占理的是自己，无非就是施加压力想要打击一下陈子山而已，按照章程办事哪里有错了？ 现在说来说去，好像变成了陈子山是占理的一方，这个世道，果然还是有权有钱的天下。 陈子山笑道：“你们这可就错怪天哥了，当然实际上是我违反交通规则撞了他的……好像是郭小四的车，所以他们才去派出所报警的，说起来这是我的错。” 这时林笑天泡好茶，端了过来。 林建华哈哈笑道：“过去的事儿就不说了，来，先喝茶……” 四人聊了一会家常。 很快。 双方的话题就聊到了陈子山的山水科技公司。 林中华直接表示，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跟他说，只要不是违反原则之事，能帮一定帮。 而林建华出于职业特性，关注点却是山水科技的利润问题。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问题比较敏感，不好直接问，只是大致预估，然后旁敲侧击打探消息，说你公司未来的现金流量应该非常大，不知道资金沉淀在哪家银行。 这就是瞌睡遇到枕头。 陈子山正想着如何把话题引导山水科技的现金流上，此时见林建华问起，心中大乐。 陈子山说：“目前的资金流水在业界同行眼里不是秘密，不过他们虽然能够预估，但是真实数据却仍然有较大的差距。跟两位没啥好隐瞒的，实际上，现在传奇运营收费才一个礼拜，资金流水已经达到了四千多万。” “一个礼拜四千多万？” 林中华瞠目结舌，他虽然是堂堂市局领导，但却从来没去想过区区一个网络游戏竟然有如此大的吸金量。 “这比抢钱还快！”林中华连连摇头。 林建华倒没什么反应，一来可能是之前就大致预估过山水科技的盈利能力，所以有了心理准备，二来身为四大行行长，几千万的资金并不是什么值得太过于惊讶之事。 他见陈子山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以为对方不想回答，便笑着附和一声，没再追问。 陈子山喝了口茶，主动说：“目前资金沉淀在建设银行，当初图方便，没有去过多地考虑地哪家银行这种问题，所以就近选择了。”（未完待续） 第311章 支付账户 实际上。 当初陈子山在银行选择上有过一定的考虑，选择建设银行的最大原因，是陈子山在回忆前世记忆时，依稀记得支付宝最早打开银行接口的突破口就是建设银行的一处小分行。 当然记忆不一定靠谱，但是陈子山没得更好的选择，只能以此来作为参考。 林建华说：“有没有考虑过换一家银行来沉淀资金？” 陈子山笑道：“我听天哥说，伯父是在临州分行任职分行长。” “是的。” 林建华坦然说，“跟你说这些，纯粹是出于职业习惯，你也知道，现在四大行虽然同属国有，但实际上银行与银行之间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竞争。” 林中华插话说：“有些话陈总可能不知道，实际上对于银行来说不存在竞争，所谓的竞争在很大程度上属于银行员工之间的竞争，上至行长，下至职员，都在为了业绩奋斗。职员的奋斗很大程度上关系着钱途，而行长的奋斗基本上就是关系着前途，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林建华苦笑。 林中华说：“在别人眼里，我们两兄弟一个在市局，一个在银行，属于高阶层的人士，可是实际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和苦楚。我从部队转业，兢兢业业二十多年，才在今年升到市局一把手，我哥很早就是分行行长，似乎也到了天花板，卡在哪儿不上不下。” 林建华说：“中华说这些干什么，陈总是来做客的，不是来听你吐苦水的。” 陈子山笑道：“聊天嘛，随意一点没关系，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我能明白。伯父这边既然是农行行长，我倒是可以考虑把资金沉淀到你的银行，存哪儿都是存，没多大关系。” 林建华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陈子山说：“不过我有点小事情以后要麻烦伯父，不知道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没事你说。”林建华心情大好，“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肯定没问题。” 陈子山说：“不知道现在银行对于网上支付有没有什么严格的政策限制？” “网上支付？” “是的，也叫在线支付，我记得银行本身的官网是有这样的功能，只是仅限于银行自身，个人或企业没有先例。” “你是想开通企业在银行的支付商户账号吗？” “嗯，有这个想法，之前没有这方面资源和人脉，我就一直没有付诸行动，现在听说伯父分管临州四大行之一，就起了这样的心思。” 陈子山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着借助林建华的优势，以最快的速度搭建一个网络支付平台，这个平台不仅可以为传奇的运营服务，即便是在往后的所有产业布局中，都将是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 对于银行来说，网络支付的概念并不陌生，林建华身为农业银行临州分行行长，平日里接触的先进概念并不少。 所以陈子山一说，他就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 实际上。 早在上个世纪末，国内银行就已经开通了网络支付业务，在业务形式和功能模块上都跟世界有了接轨。 不过国人都有一个习惯，特别是国内银行业从业人士，拘泥于传统，习惯了原有的老一套方式方法，即便是开通了网络支付模式，也仅仅是在形式上与国际接轨，实现了国内号子喊得很响的国际化进程，但真正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政绩。 他们并不想改变。 所以在实现了网络支付的其后数年，这一功能就流于形式主意，银行业领导束之高阁，根本没有一丁点儿重视度，网络银行的发展在国内的最初几年近乎于停滞状态。 高层如此，底层更加不用说。 普通老百姓连网络银行、网络支付这些名词都没听说过，了解就更加无从谈起，至于说使用，那是想多了。 “你有把握做好吗？” 林建华颇为意外地问，毕竟这一块可不是闹着玩的，作为行长，眼光自然不缺，但是风险同样让他望而却步，中途稍有差池，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陈子山笑着说：“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有万全之策，不尝试谁都不知道是否能够做好，这只是概率问题。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把做好的概率无限扩大，如果不去尝试，那做好的概率就是零，没有任何意义。” 林中华说：“我听笑天讲，山水科技现在开始准备大规模扩张，看来陈总是有信心把传奇经营下去，不过我听到了很多负面的评价，会不会影响到山水科技的未来？” 陈子山哈哈笑道：“林局是不是忘记薛老所言，在目前阶段，咱们先抓到老鼠再说，未来如何自有办法。说句不自谦的话，以山水科技现在的发展趋势，做成游戏领域的no1只是迟早之事，而这同样是我的目标，过程或许会有曲折，但我相信结果绝对不会有什么偏差。你们也看到了，传奇运营刚刚起步，资金流水就已经以千万计，前景如何应该可以预期吧。” 这一点林家三人都不得不承认。 实际上。 林建华真是看到山水科技资金流水的恐怖之处，所以才主动把话题引到了资金沉淀之上，目的显而易见。 山水科技一旦发展起来，资金流水将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林建华说：“分行这边其实没什么问题，关键是总行那边不太好应付。” “怎么说？” “很简单，因为央行打算成立一个囊括所有银行清算业务的大型机构，现在已经在筹建当中，在这个关口的要求就是维稳，其他事情很难松口。” “银联？” “啥？” “银行卡联合组织。” 林建华惊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 貌似银联还没成立，现在正在筹建当中。 按照历史轨迹，银联成立的时间应该在00年，离现在起码还有一年半的时间。 当然陈子山没关注这一块，所以用的是前世的惯性思维。 一不小心脱口叫出了名字，陈子山颇为无奈，只好故作高深地用手指了指天花板，林家三人便了然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好吧。 陈子山又狐假虎威一次。（未完待续） 第312章 大事具备 不过林建华的言辞让陈子山有些失望，如果真的不好弄，只怕是白高兴一场。 “那就是说有难度了？”陈子山追问了一句。 林建华沉吟说：“难度倒是没有，因为总行并没有什么具体的限制性条款，对下面省分行以及市分行的政策，一般都是抱着不支持不反对的态度。不过这种态度其实模棱两可，让下面的分行很难做，做好了自然没问题，做坏了就会被追责，所以各分行一般都是见风使舵，等闲不会随便自行发展。” 原来如此。 陈子山点头表示理解，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林建华又说：“其实刚才说到，很多事情，总行都只抓大方向，你说的支付商户问题，没有明文规定禁止，本着没禁止既允许的规则，所以做肯定是可以做的，只是分险全部压在了开通支付商户的分行头上。” 林中华说：“说白了就是你这个行长会担责任呗。” 两兄弟的感情应该不错，面对林中华的抢白，林建华也不气恼，而是笑道：“说的是实话，如果我给你开通支付商户，我当然就要承担起所有的责任，不过既然陈总提出，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是我想问问，陈总对于支付商户的安全是否有过全盘的考虑？当然，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毕竟事关储户的资金，可不能乱开玩笑，万一引起纠纷可不是好事情，所以必须认真对待。” 林建华的担心很有道理。 陈子山正色说：“技术方面根本就不用担心，团队虽然初创，但技术力量绝对顶尖，现在传奇开始收费运营，资金不再是发展的桎梏，接下来还会在全国范围内大规模招聘业界精英加盟，以确保公司的技术储备始终处于前列。互联网是玩技术的行业，技术不行一切都是空谈，所以这方面我可以确信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当然，支付平台的性质也决定了其根本不允许出现差错。” 顿了顿。 陈子山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又继续说道：“随着技术团队规模的持续扩大，我会要求他们做到对支付错误的零容忍，保证会让任何一个用户都满意。话说回来，即便是出现支付方面的小问题，其实银行方面也不需要担心，用户是在使用山水科技的产品时出现的问题，银行只是起到短信提醒的业务和责任，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去找银行投诉，第一时间就会提交山水科技的客服服务中心……这就是我让天哥主导尽全力打造一流客户中心的核心所在。” 一直没说话的林笑天见陈子山提到他，便微微点头。 林中华笑道：“这么说来，你心中有此想法已经很久了吧？” 陈子山点头说：“确实很久了，可以说在委托开发传奇游戏之初，我就已经有此想法，不过我知道这个想法暂时无法实现，所以才压在心底没有启动。这一次来，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伯父就是分行行长，路上问了天哥我才知道。” 林笑天再次点头。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林建华有点感慨，“陈总的思维和计划似乎始终走在这个时代的前沿，目光之长远，非一般人可比，佩服啊！” 陈子山受之有愧，却无法分辩，只能厚着脸皮连说过奖。 林建华是真心称赞。 如果说一开始恭维陈子山是看在其背景的基础上，那么今天这一番话下来，就是真正的佩服陈子山，并非绝对的恭维之词。 这个世界有那么一些人，天生就是生而为妖的角色，眼前这个面相略显稚嫩的少年人，或许就是此中之一。 如此一联想，薛老能够看重陈子山也就显得顺理成章。 如此又聊了一会。 外间的林母见几人聊得差不多了，就进来问是不是可以开饭，说饭菜已经在餐厅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说是家常便饭，其实林家还是给予了足够的重视，临州常见的海鲜类和招牌菜几乎全有，摆满了整个餐桌。 一时间宾主尽欢。 吃完饭。 因为天色不早，陈子山便多做停留，稍微聊了一会就提出告辞。 临走时。 林建华说：“支付商户的开通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可以做主，找个时间来谈一下具体的合作方案吧。” “好的。” 陈子山满口答应，对他来说自然越快越好。 从林家回到湖墅花园，已经是万家灯火。 今天去林家，原本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关系维持聚会，没想到却有意外的效果。 看来支付宝的开发也要加快日程才行，不过现在章小龙手头的工作有点多，不知道是否有时间。 这么一想，秦清上午提出的招聘计划又要做一下调整，高级开发人员必须大肆招聘，光储备应届生力量见效太慢，远水救不了近火。 心里想着。 电话突然滴滴滴地响了几声。 打开一看，却见是苏小小的短信。 陈子山一拍额头。 自上次见过薛老到现在，他似乎忙忘了，把苏小小抛在了脑后。 “你在干嘛？”苏小小问。 “我在房间。”陈子山回。 “没去应酬？” “刚回来，你怎么知道？” “猜的！” “你在干嘛？” “我……一个人在寝室！” “其他人呢？” “都没在，可卿姐也被她妈妈叫了回去，只剩我一个人了。” 陈子山似乎看到了苏小小一个人落寞地坐在寝室的背影，心里突然就有些心疼的感觉。 “出来玩么，我陪你去玩。”陈子山连忙表态。 “没地方玩。” “出来走走也好。” “天冷！” “……” 过了半晌，苏小小突然发信息说：“要不陪我去玩会传奇？” 陈子山惊奇道：“你也玩传奇？” 苏小小说：“玩啊，一开始不玩，后来知道是你的游戏，我就试着玩了会，没想到还很好玩的。” 最早的时候，苏小小只知道陈子山开了公司，不知道具体名字和经营的业务，后来说起才知道，原来现在风靡网吧的传奇游戏居然是陈子山公司经营的产品。（未完待续） 第313章 没看错人 一开始苏小小确实不玩，她对游戏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平时偶尔玩个大富翁，都是玩一会就觉得没意思。 玩传奇纯粹是因为陈子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进去试玩了一会，没想到还不错，就有事没事地玩一会。 不过到现在还是十级，只给陈子山贡献了一张0元的点卡，如果人人都像苏小小这样做一个休闲玩家，那传奇绝对火不起来。 两人见面时，陈子山发现苏小小的笑容似乎比以往多了几分，如果说以前苏小小在陈子山面前是矜持的笑，那么现在的笑容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你碰到什么开心事了吗？”等苏小小坐上副驾系上安全带，陈子山就问。 苏小小摸着脸颊说：“很容易看出来吗？” “都写在脸上了……”陈子山无语。 “其实我是高兴！” “什么事儿？” “因为我没看错人！” “谁？” “你！” “我？” “是啊。” “……” 陈子山一脑袋问号！ 苏小小说：“我问你，上次你去见你的长辈，有没有见到我爸？” 陈子山说：“我见到了苏市长。” 苏小小说：“就是我爸。” “嗯，我见着了。”陈子山还是很奇怪，“见着了呢，跟你开心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见到你爸，所以你开心？” “说什么呢！” 苏小小啐了一口，“我高兴的原因，是你知道我爸是市长，还能保持以前一样的态度对我，所以我很高兴。” “……” 陈子山很诚实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很明白。 苏小小叹道：“你知道吗，我读高中以来，生活中原本要好的朋友，在知道我的背景后往往会走两个极端。” “哪两个极端？” “要么示好，要么远离。” 示好是委婉的说法，远离是敬而远之！ 陈子山默然。 片刻后说：“应该只是一部分。” 苏小小摇头说：“可不仅仅是一部分，而是绝大部分都是如此。” 陈子山确实不是很明白，前世没有接触过高层次的权贵，唯一要好的朋友于小伟不过是地方法院的院长，还是在年过不惑依靠丈人关系起身。 于小伟身上也有苏小小所说的两种极端，但不是常态，至少陈子山所见到的人中，都和于小伟相处的还算融洽。 所以陈子山才说只是一小部分。 “我不是很清楚。”陈子山坦诚说，“在我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曾经的我接触不到这个层次，现在的我没有你所说的想法。” “是啊，所以我高兴。” 苏小小笑得很开心，“到目前为止，只有可卿姐能够做到表里如一，待我如之前一样，一直没变。” 陈子山说：“这是人性。” “我知道。” 苏小小点头认可，“不过我的性子就是如此，我不喜欢巴结献媚于我的人，当然我也尊重那些对我敬而远之所以远离我的朋友。这两种人我都能够理解，可是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觉得很孤单，因为真心的朋友很少很少，我说的是真心的朋友，可以畅谈心事的那种，除了可卿姐，我再也没有碰到其他人。” “然后呢？” “然后啊……”苏小小笑了笑说，“然后我发现，现在的你或许也算，至少现在我能看到，你对我并没有因为我爸而有所不同。没有刻意示好，没有刻意疏离，跟以前一样，恰好……” 顿了顿。 苏小小俏皮地侧首盯着陈子山说：“我应该没有看错你吧，刻意示好你是不会的，会不会跟其他人一样，刻意地疏离我，不再把我当成朋友？” “怎么会！” 陈子山愕然，“你的小脑袋瓜子怎么能够这么想我，上次看到李承泽李叔，他还说囡囡想我们俩了，让我和你一块去看看她呢。” 陈子山很想说，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我想做你的男朋友，可是这句话现在不能说，说了或许会适得其反。 跟苏小小之间的情谊，或许只能慢慢地水到渠成，对方的背景和成长环境注定了无法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当然陈子山也不需要，经历过前世平淡温馨的生活，他知道平凡才是真。 两人之间现在隔着一层窗户纸，要想关系更进一步，只需要轻轻地捅破即可，可是苏小小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回避，或许她的经历在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真的呀？”苏小小顿时高兴起来，“好久都没去看囡囡了，下次我定时间，咱家一起去看看。” “好。” “那说好哦，不许没时间、不许推脱、不许……暂时没有了！” “哈哈，好，一定不会。” 一路闲聊。 陈子山载着苏小小开始四处游荡找网吧，却发现这个时间段几乎家家爆满，怎么可能还有空余的机器。 看来有必要在家里整两台台式机才行，心里想着，嘴上说道：“附近没地方，咱们去西路。” “文上西路吗？” “嗯。” “有点远啊。”苏小小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玩，太远了就不去了吧，估计跑到那边没机器的可能性很大，弄不好还是一场空。” 陈子山笑道：“没事，先去看看，我有很久没去临城网吧了。” “你以前经常去吗？” “不是，开业的时候去玩过。” “你是不是认识？” “嗯。” 陈子山点点头，边开车边解释说，“那是我朋友开的网吧，这个人其实你还见过，只是你可能没注意，恐怕不记得了。” 苏小小说：“没印象，啥时候的事？” 陈子山说：“去年大学城联合运动会游泳决赛，他姐姐沈珂就是赢了你们寝室的冠军，在理工大门口见过的。” 苏小小恍然说：“有点印象，事情有印象，人没注意。” 很快。 两人就来到了临城网吧。 临城网吧现在守台的收银不认识陈子山，网管也不认识，问有没有机子，都说没有。 放眼一扫，确实满座。 苏小小说没有就算了。 陈子山说：“你们张主管在不在？” 沈文平网吧管理者都是叫主管，管理临城网吧的主管姓张，当初最早推销计费软件的老人，属于沈文平手下的元老级小弟。（未完待续） 第314章 第三方程序 收银说在楼上。 陈子山就说我去找他。 网管说：“二楼是员工宿舍和网吧办公的地方，你们不能上去。” “那行吧，你帮我电话问问。”陈子山不太清楚临城网吧的具体布局，倒也不好擅自上去。 网管就说好。 正在这时。 网吧西面突然传来叫声：“卧槽，临州公会的快下来，沃玛三层教主刷新……” “赶快赶快，宛城公会的也在往三层跑，别让他们抢了……” “龙腾四海和天缘的人也在……” “管他呢，赶紧来，咱们怕过谁？” “说得对，快点快点！” “记得多买随机，进门就飞，门口火焰沃玛太多，停一下就是死！” “……” 一时间网吧开始沸腾，沃玛教主不仅能够爆出极品沃玛装备，还能产出建公会的必需品沃玛号角。 所以沃玛教主就成了所有公会必抢的boss怪，没有之一。 这时网吧网管联系上了张主管，张主管一听是陈子山，连忙赶下来相见。 文平哥说过，陈哥驾到，如朕亲临。 张主管走过来说：“陈哥，今天怎么想起来网吧耍？” 陈子山笑道：“我朋友想上网，一直没找着空闲的机器，我就带这边来看看，可我发现你们这边同样没有。” 张主管连忙说：“楼下都被玩传奇的占领了，这个时间段肯定没机器，楼上办公室有呢，陈哥你俩可以去上面办公室上网。” 陈子山说：“那怎么行，把你们的电脑占用不太好。” 苏小小拉了拉陈子山的衣袖子，小声说道：“确实不好的，我还是不上了，我真的不是很想玩的，就出来走动走动。” 张主管说：“没关系的，上面电脑不止一台，好几台呢，都是文平哥准备的，他自己玩的时候就在上面。” 正要答应。 网吧西面的叫喊声突然又大起来。 “麻痹，不对劲啊，咱们十几人，居然被两个人玩得团团转，这样干下去要团灭。” “跟龙腾和天缘的人说，先联合干掉宛城公会。” “说了，天缘的人少，他们放弃了，去了二层，龙腾的在观战。” “他们是傻子么？不管了，杀……” “打不过啊……” “我艹……” “没办法，这两个家伙走位太飘逸了，连怪物都卡不到他们的位，血量一直都没见下过三分之一。” 实际上。 临州公会的玩家发现宛城公会那两名玩家仿佛打不死一样，牛逼得没边…… 怪物无法卡位…… 血量一直稳定在90%以上…… 走位飘忽，有时候如同瞬移一般，法师的魔法完全无法锁定…… 对方的灵魂火符却如同制导导弹一样精准…… 这tm还打个屁！ 临州公会的玩家直接崩溃！ 游戏里打不过，便开始在网吧破口大骂来发泄情绪： “他娘的绝对是bug，没这么离谱的。” “举报举报，赶紧呼叫在线gm！” “……” 直到最后，临州公会一群人被两人加上沃玛群怪的配合给硬生生地玩得团灭，当然观战的龙腾四海同样没讨到好处，渔翁之利没得到，照样被两个玩家给追杀致死。 残血的沃玛教主最终被两人给磨死，然后带上战利品逃之夭夭。 后半部分，陈子山全程旁观。 从听到网吧玩家说对方连怪物都无法卡位，他就起了心思，顺势跟张主管说先看看，没再上去二楼。 在围观的玩家背后只扫了一眼，陈子山就知道了原因所在。 无他…… 外挂而已！ 而且是极其破坏游戏平衡的变态外挂，自动加血还算辅助性质，那么穿人穿怪、攻击加速、自动锁定就绝对是变态功能。 陈子山冷冷地看着，一直没出声，直到两个玩家收拾战利品闪人，他才收回目光，和苏小小一起回到了吧台。 “还玩吗小小？”陈子山问她。 “不了。” 苏小小察言观色，发现陈子山神色有些不对，加上本来不是很想玩，便说回去算了。 陈子山说好。 回去的路上，苏小小说：“我看你在那观察了一会，神色有些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陈子山叹道：“我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 “什么事情？” “外挂！” 见苏小小似乎不太明白，陈子山又解释一句说：“外挂就是正常程序之外的程序，属于破坏游戏公平的辅助型软件，是不利于游戏运营的非法勾当。” 苏小小皱眉说：“他们利用外挂盈利吗？” 陈子山说：“肯定会盈利，如果没猜错，开发外挂的人一般会按月收取外挂使用费，这里面的利润非常庞大。” “这是违法的。”苏小小说，“咱们可以报警。” 陈子山叹息说：“可惜报警的效果不大，警察很难抓到他们互联网犯罪的证据，更何况，等到警察处理好，传奇只怕早就乌烟瘴气了。” “那怎么办好？” “只能三管齐下。”陈子山冷笑一声说，“我就不信抓不到他们的马脚，抓到典型就杀鸡儆猴，谁敢破坏传奇游戏的运营，都要付出代价！” 苏小小没去问如何三管齐下，她懂分寸，有些没必要问的东西无须去问。 “那你送我回去吧。”苏小小主动说，“我估计你今天晚上还要连夜去公司，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陈子山说：“不好意思，本来说好陪你玩的，刚出来就要把你送回去。要不时机还早，你陪我去公司，正好熟悉一下地方。” “可以吗？”苏小小有些意动，“你是去做事情的，我去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 “那好的。” …… 路上。 陈子山给秦清打了个电话，问公司还有哪些人在值班。 游戏运营公司不同一般的企业，全天候二十四小时都必须有人在，晚上按理说也有人在值班，这是企业特性。 秦清说我们都在。 陈子山惊讶道：“怎么都没回去？” 秦清说：“不是没回去，是都赶过来的，两个小时前，传奇在线gm接到游戏玩家举报，说有人使用游戏bug破坏平衡。但是技术部门跟踪后发现，被举报玩家不是利用游戏本身的漏洞，而是第三方程序。”（未完待续） 第315章 应战 所谓的第三方程序，其实就是外挂。 陈子山说：“我也刚刚知道。” 秦清说：“那正好，我正想着要打你电话，这一次的外挂不同于之前的辅助型，涉及到数个变态的功能，破坏性特别大。” “好的，马上到。” 陈子山挂断电话，右脚紧了紧油门。 不多时。 两人赶到了创业大厦。 人员确实齐了，全都赶来了公司，可见全司上下对此都很重视。 就连刚刚还在林家一起吃饭的林笑天，也被一个电话打回了公司。 见到陈子山带了一个女孩，其他人都只是略微有点意外，只有林笑天神色有些复杂，不过很快就调整心情，微笑着打招呼说：“小小，好久不见。” 苏小小意外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林笑天自嘲地笑了笑，“有时间你可以询问陈总，他可是一清二楚。” 现在不是闲聊的时间，陈子山就说你先去公司逛逛，不想逛了就去总经理办公室等我。 苏小小说好。 很快。 山水科技管理层全部集中，包括秦清、凌海啸、章小龙、易天、白绕、任晓飞、郭曼文以及林笑天等，只有财务和行政后勤方面的人没到，另外新招聘的市场拓展的管理没有通知。 会议开始。 凌海啸首先发言说：“最先接到消息的是服务部郭主管，服务部传递信息到技术部，我安排人做了跟踪，发现不是漏洞，而是外挂程序。” “具体有几种？”陈子山问。 “目前只发现一种，扩散程度还不严重，我已经在针对外挂使用的接口实行数据抓捕，相信很快就可以封掉该外挂。” “现在游戏内是怎么处理的？”陈子山扭头问秦清。 秦清说：“游戏内已经发出通告，禁止玩家使用恶意外挂程序，已经使用的必须停止，公告发出后，凡是使用恶意外挂程序的玩家一律封禁游戏账号。” 陈子山点点头说：“完全封禁玩家账号治标不治本，我们必须三管齐下。实际上，完全禁止外挂的可能性不大，有游戏存在，就绝对没法杜绝外挂的存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强力打击恶意破坏游戏平衡的外挂，适当放过或者吸收一些辅助外挂及其功能，让游戏的可玩性越来越强。” 秦清说：“如何三管齐下？” 陈子山说：“分对内对外和第三方协助，对内，我们要加强游戏外挂的破解和封禁力度。我们应该知道，游戏外挂想要有市场，严重依赖于一个特性，就是长期稳定的使用效果，一旦外挂三天两头不能用，玩家自然会差评，继而抛弃你。” 章小龙说：“要想快速反应，就必须成立专门的反外挂小组，可以及时有效地针对外挂做出回应。” 陈子山说：“这是必须的，老凌这边要抽出人手来做这件事，人手不够，秦清这边配合，继续招聘。” 秦清说：“招聘没问题，不过说到这里，有一件事顺便提一下，因为公司员工越来越多，现在的办公室场地已经不够，需要扩大办公场所。” 陈子山点头说：“这个可以解决，等会我们单独讨论，现在回到刚才的话题。” 沉吟片刻。 陈子山继续说：“刚才说的是对内……对外，我们要两手抓，一手打击使用恶意外挂的玩家，给他们足够的惩罚；一手打击外挂开发者，破解对方的外挂程序，反过来钳制对方的版本更新。” 凌海啸说：“第一个好理解，第二个怎么做好？” 章小龙说：“陈总的意思，是专门有人反破解外挂程序，针对外挂使用数据请求通道和协议方式，进行数据多次加密和更改验证方式，实际上跟你现在做的反外挂差不多，不过你做的是被动防守，陈总说的是主动出击，迫使外挂开发者不得不频繁地进行版本更新。” “确实如此。” 陈子山点头认可，“刚才说过，外挂依赖于长期的稳定性才能吸引玩家，这一点可以最大程度地打击他们。另外，外挂开发团队一般都不会很大，他们的开发成本和利润直接与游戏版本更新有着密切的反比关系，我们钳制越厉害，他们的成本就会增高，时间一长，或许他们自己就会不耐烦。” 凌海啸说：“这个确实不错，不过这一块可要依赖易天和白绕你们俩。我这边暂时没有那么时间去做。当然，我说的反编译破解，不是说版本的协议更新和数据加密等问题。” 易天说：“没问题，其实我和白绕现在已经开始在弄，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不过，我俩在期间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什么现象？” 白绕说：“我们还没完全破解，但是从加密方式来看，这个外挂给我和易天的感觉很熟悉，对方的编程手法应该是我们熟悉的人，或许可以从这里取得突破。” 陈子山说：“这样再好不过，我正好要说到第三点，恶意外挂属于破坏游戏平衡的非法勾当，我们可以采取报警的方式，利用警方的力量给予对方压力。报警在短时间内不见得有什么太大的效果，但是却会给从事这一行业的开发者带来无形的压力，事后还可以追责其法律责任。” 易天迟疑说：“如果是熟悉的人，可不可以让他们主动放弃，先放他们一马？” 易天不是心善，而是身为黑客，他知道这一行业内有很多根本不知道法律为何物的高水平二愣子，没有外人指点迷津，他们可以一条道走到黑，甚至被他人利用而不自知者同样大有人在。 陈子山说：“只要愿意弃暗投明，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当然，有句话陈子山没说出口，因为做外挂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如果只是普通的外挂开发者，那就要看结果影响大不大。 影响太大，放不放就在两可之间。 如果是人才，只要性质不是太恶劣，那就可以考虑招安，山水科技不拒绝有能力的人，当然前提是以后要遵守规矩。（未完待续） 第316章 千千 会议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 从上到下，在对抗外挂上统一了思想战线，一旦发现，绝对不放过。 今晚。 对于山水科技来说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凌海啸和章小龙配合，带领技术部门开始紧张的排查工作，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锁定所有使用外挂的游戏账号，并且每新增一个游戏账号使用外挂，都要第一时间给出警报。 以此为基础，就可以实行第一步，凡是在公告之后继续使用外挂的玩家，将会被封禁游戏账号。 开完会。 本来还有事情要跟秦清以及章小龙他们沟通，但是时间确实有点晚了，办公室还有一个女孩在等着自己呢，估计现在已经开始焦躁不安。 回到办公室。 陈子山发现自己想错了。 苏小小不仅没有表现得焦躁不安，反而很安静地坐在办公桌旁的沙发上，正捧着一本厚厚的企业管理看得津津有味。 那是陈子山平日里得空就翻翻的管理类书籍，原来放在湖墅花园的房子里，最近因为来公司的时间越来越多，所以就带到了办公室。 “开完会了？” 见到陈子山进来，苏小小放下手上的书朝他问。 “嗯。” 陈子山点点头，“我怕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不习惯，所以就没有多说，拣重要的跟他们交代了一下，其余的明天再说。” “我没问题呀。”苏小小扬了扬手中的书本，笑着说道，“我在你桌上看到了这本书，蛮有意思的。我喜欢看书，只要有书看，等多久都没问题。” 陈子山笑道：“这书你也看得进？” 苏小小说：“还行啊。” 陈子山说：“那你比我好啊，我没事翻翻，翻久了就容易昏昏欲睡，看来我不是学习的料子。” 苏小小就抿嘴笑，她心思灵透，从企业管理这本书中夹在后半部分的便签就能明白，陈子山所言只是玩笑话而已。 事实上正是如此。 陈子山自从章小龙投靠之后，通过平日里的了解，发现自己在技术方面不是高精尖的料子，即便是现在开始学习，恐怕也没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追赶这些牛人。 现在开了公司，以后更多的关注方向放在了公司管理方面，所以有必要改变学习的目标，开始把重心投在企业管理等知识上。 这几个月，一直在逼着自己学习，尽可能地抽出时间来，所以一本厚厚的企业管理，被他慢慢地翻到了后半部分。 陈子山笑道：“早知如此，我就多说一会。” 苏小小说：“恐怕太久也不行，我倒没关系，主要是宿舍会关门，回去晚了会被查的。” 陈子山说：“现在还早，先去吃点夜宵，然后送你回学校。” “好的。” 送回苏小小。 陈子山赶回湖墅花园。 回到家，发现笔记本电脑散发着盈盈蓝光，这才记起出门时没有关掉，屏幕上还挂着之前登陆的qq界面。 陈子山很少用qq，每天登陆一次看看有没有留言，然后就会下掉。 正准备关掉，却看到屏幕下方qq图标在使劲闪烁。 点开看。 发现是很久没有联系的于小伟。 于小伟和陈子山是高中同学，因为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所以他选择了复读一年，之前一年因为没有时间，所以很少联系。 在前世，于小伟复读一年，仍然没有考上心仪的大学，然后去了南大法学院，最后阴差阳错取了一个官员的女儿为妻。 能够少奋斗几十年的代价，就是后半生人生道路上的不如意，每每说起家庭，于小伟更多的是感慨和无奈。 而这一世。 陈子山重生的轨迹影响到了于小伟。 早在去年底，两人在qq上偶尔聊天时，陈子山就说过让于小伟好好加把劲，努力考取前世心心念念的西北政法大学。 或许是把陈子山的话听进去了，复读一年，于小伟如愿以偿，以超出分数线0分的成绩考取了该大学。 点开窗口，还没来得及细看，这时电话响了。 来电的人是陈子山的姐姐。 “山子在干吗？” “在家呢。” “方便说话吗？” “方便，家里就我一个人，你说……” 陈丽丽顿了顿说：“上次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托人办好了，公司已经组建，人员编制也有七八个人，不算大，但是没有专职的经理人，我现在兼着，怕搞不定。” 陈子山说：“没事，这个可以慢慢来，大方向我可以帮你把握，公司的细节性管理，暂时先将就。这样吧，明天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碰到内部管理不懂的地方，有空你可以多请教请教她，能学到不少东西。” “谁？”陈丽丽问。 “我公司的副总，叫秦清。” “女的？” “嗯。” “她愿意么？” “应该愿意吧，我要明天跟她说一下，所以我说明天再给你联系方式。” “好的。” 陈子山又问：“你公司叫什么？” 陈丽丽说：“千千音乐。” “啥？” “千千音乐。”陈丽丽强调一句，又说，“全名叫尚海千千音乐发展有限公司，简称为千千音乐。” “你怎么想到千千音乐这个名字的？”陈子山的语气有些古怪。 陈丽丽说：“我喜欢这个名字呀，你应该听过陈慧娴的《千千厥歌》吧，很好听的。再说，早有一段时间，我室友给了我一个很好用的软件，可以用来听歌，不过现在还是试用版呢，名字叫千千静听。” “千千静听？”陈子山顿时大喜，“你没听错？” “没有错啊，我电脑里面现在就有。” “谁给你的？” “我说了我室友呀，名字讲了你也不认识。” “不对呀！” 陈子山自言自语一句。 在前世。 如果说有什么能够让陈子山最具情怀感，那么除了传奇，就必定属于千千静听这一个老版本的音乐播放软件。 千千静听具体诞生于哪一年，陈子山并不清楚，或许是现在，或许是在不久的将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绝对没有千千静听这一款播放软件。 因为陈子山特意在网上找过。（未完待续） 第317章 播放软件 国内目前流行的播放工具，基本上都是汉化国外开发的winamp，不过即便是汉化得再好，仍有不少问题和使用习惯不太符合国人。 至少陈子山不习惯使用。 陈子山不会唱歌，但前世却特别喜欢听歌，自从千千静听出来后，他就喜欢上了，连带相亲认识了江水青之后，把这个爱好传递给了前世的妻子。 所以听到千千音乐和千千静听两个名字，陈子山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但是。 前世开发千千静听的是一个叫做郑南山的男人，而陈丽丽所说的室友肯定是女孩，这就是陈子山说不对的地方。 陈丽丽耳尖，听到了陈子山的自语，就问哪里不对。 陈子山说：“你室友是女的吧？” “废话！”陈丽丽没好气地怼了一句，“不是女的还是是男的啊，你这心思得有多古怪，这都能有疑问？” 陈子山赔笑说：“那啥，随口一说，别在意。我其实想问，你室友是怎么有这个软件的，难道自己开发的？” “怎么可能。” 陈丽丽啼笑皆非，“我们是音乐学院，学的是音乐知识，不是搞软件开发的。你今天到底怎么啦，怎么老是问这些毫无常识性的问题。” 陈子山说：“我就问问嘛。” 陈丽丽说：“这是我同学的哥哥自己做的一个小软件，还是一个雏形呢，只有简单的播放音乐的功能，拿来给我们试用。” “你室友姓郑？” “对呀，你怎么又知道？” “先别关注这个。”陈子山打断陈丽丽的疑问，“我跟你说，想办法把你同学的哥哥拉到你的公司，这是一个好软件，结合我现在给你在弄的音乐网站，两者结合，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事实上。 早在之前准备给陈丽丽弄音乐网站时，陈子山就有心开发一个类似于千千静听的播放软件，用来配合网站进行宣传。 但是时间紧，暂时没空去弄，而章小龙手头的工作更多，同样没时间去管这一块，现在意外得到这个消息，那是天上掉馅饼之事。 前世因为对千千静听的喜爱，陈子山顺带把其开发者郑南山做过一番了解，这个人没什么大志，就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对什么商业活动完全不喜欢。 千千静听一出来，郑南山抱着的目的和章小龙一模一样，就是始终免费，完全没打算收取一分一毫的费用，连广告费都没有。 或许这就是两个人最终都得到了千万级别人民币收购的最终原因，始终抱着免费的态度，自然容易吸引用户，所以误打误撞达到了聚拢用户的目的。 千千静听被白度收购之后，郑南山按照合同规定在白度做了三年，然后就离开了白度公司，回到老家找了一份朝九晚六的工作。 郑南山和章小龙一样，都是70后程序员业界的典型代表人物，这一时代的程序员基础理论扎实，技术根底过硬，且极其富有钻研精神，同时还有点文青病，低调、不爱张扬。 但是跟章小龙又有些不同，郑南山有扎实的技术，却比章小龙还没野心，只要给他一份合适的工作，别太累，别压榨得太狠，那么这个人可以呆在你公司一辈子不挪窝。 总之一句话。 这个人很好招揽。 招揽章小龙还需要条件，招揽郑南山，只要工资管够就行。 陈丽丽说：“真的假的？” 陈子山说：“当然真的。” 陈丽丽说：“那我就去跟室友说了，我跟她关系不错，她哥比我们高一届，已经毕业了，据说现在一家小公司做开发呢。” “嗯，那就赶紧去说。” 姐弟俩又在电话里嘀咕了好一阵，说的无非就是接下来音乐网站要如何弄，陈子山把自己前世了解到的关于音乐网站的知识一股脑儿地灌输给陈丽丽。 陈丽丽越听越惊讶。 她发现自己的弟弟就像个妖孽一样，以前咋就没发现这么厉害，不仅开游戏公司开得火爆全国，连音乐基础知识似乎都不比她这个音乐学院的学生逊色。 陈丽丽惊异说：“你怎么连音乐也懂？” 陈子山就笑。 他当然不会告诉自家老姐，其实音乐只懂皮毛，吹牛还行，实际动手动口的能力为零，属于一捅就破的气泡。 不过为了给以后的摽窃行为打埋伏，陈子山就装作高深莫测的姿态，笑呵呵地说：“这算什么，我懂的可不止这一些，等到音乐网站开发好，我再给你写几首歌。” “你吹吧你。” 陈丽丽一万个不信，陈子山五音不全是从小就有的事儿，这个是天生没法改变的事实，如果说陈子山会写歌，她绝对相信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陈子山也不争辩，两人又聊了一会才挂断。 这一聊就是半个来小时，陈子山才发现还有于小伟的qq留言没回复。 继续点开看。 于小伟的留言就三条。 首先是问在吗。 其次就是说他在大学混得还不错。 最后就是跟陈子山炫耀，说他现在开了一个传奇工作室，非常赚钱，请了好几个人在帮忙，每天进账都有几千上万，问陈子山要不要加入。 末了附了一个手机号码。 陈子山有些头晕。 他发现重生回来，有意无意改变的事实已经很多了，却没有想到很少联系的于小伟居然改变也如此巨大。 前世的于小伟在大学就是一个乖宝宝，刻苦努力，用心读书，毕业才会在没有任何背景势力的情况下分配到了德青法院工作。 而现在。 于小伟居然告诉陈子山，现在开起了传奇工作室，不用想，肯定是借助传奇的东风，干起了打金工作室的勾当。 可是这变化忒大，让陈子山有措手不及之感。 陈子山前世的朋友不多，于小伟绝对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两人时不时就会约个时间聚一聚，一起点上两个小菜，喝上两杯小酒。 于小伟当上了地级市法院院长，在别人面前或许会有几分官架子，可在陈子山面前却从来没有任何装模作样的架势。 今生穿越回来，就是因为和于小伟小聚时多喝了二两酒。（未完待续） 第318章 真正的朋友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主因，但是从侧面说明了陈子山和于小伟的关系，一个法院院长能够不时地跟你去小巷子路边摊喝小酒，关系不好谁都不信。 这辈子，陈子山除了在和于小伟聊天时给他鼓了一次劲之外，就没有做过任何干涉他的事情，原本想着就让他按照前世的轨迹去发展，等到对方进了法院，就可以帮助对方实现做官的梦想，而不需要去做少奋斗二十年的事儿。 考上政法大学倒也不算出乎意料，毕竟前世于小伟的分数线就差得不多，这一世稍微努力一点或者运气好一点就有可能考上。 不过现在这事儿闹的，可就完全出乎陈子山的意料。 陈子山懒得在qq回复，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接通。 对面传来于小伟哈哈笑的声音：“山子你终于来电话了，再不回我，我就打电话找你了。” 陈子山笑道：“找我有啥急事？” 于小伟说：“赚钱呀，兄弟我找到了一个好门路，每天大把地赚钱，这不赚钱不能忘了兄弟嘛，所以我就想让你也参一股。” “传奇工作室？” “对呀。” “做什么？” “业务很多。” 于小伟在那边开始扳手指头，“比如说打金币、打装备、打技能书、代练游戏账号等，这一块很赚钱的，你只管跟着我，保证让你大学四年衣食无忧。” 陈子山不为意动。 沉默片刻，才问道：“你是怎么想着做这个的？” 于小伟说：“进大学军训完不正好放假么，因为离家远，我就没打算回去，可是国庆放假又有点无聊，就跟同学一块在网吧玩，正好赶上传奇出来……传奇你应该知道吧，很火的，别告诉我你没玩啊。” 陈子山说：“我就偶尔玩玩。” 于小伟说：“那你来做吗？加入我的工作室，不需要你有任务，你打的金币和装备我都可以帮你销货，不赚你钱。可惜咱俩离得远，不然咱们合伙做都可以。” 陈子山推脱说：“我做不来，传奇玩得不熟，经常死，打装备也抢不过人家，所以很少玩，不想浪费时间。” 于小伟说：“没事呀，我可以给你外挂。” “外挂？” “嗯。” 于小伟邀功似地说，“外挂很牛逼，我也是朋友推荐给我的，各种功能都有，抢装备打boss只是小事一桩。” “你哪里来的外挂？”陈子山开始严肃起来。 “朋友给的呀。” “付费的吗？” “当然，不过刚出来的几款强力外挂不收费。” “能告诉我源头么？” “这……” 于小伟开始迟疑起来，然后忍不住问道：“山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用外挂就用外挂，只管赚钱就行了，你问源头做什么？” 陈子山说：“如果我告诉你原因，你愿不愿意帮我？” “当然帮呀。”于小伟毫不犹豫地说。 陈子山顿了顿。 酝酿片刻才说：“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玩的传奇，其实就是我的游戏，你相信吗？” “你的游戏？” “是的。” “我……不太明白。” 于小伟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信，他依附在传奇身上做点打金生意，每天的进账都是成百上千地进，那传奇的主营公司会是什么收益？ 从来没想过。 陈子山说：“其实你知道，但是你不敢相信是吗？实话告诉你，传奇的运营公司和开发公司都是山水科技，而山水科技就是我创办的公司。” 于小伟有些痴呆。 半晌说：“山子，你……你……没开玩笑？” 陈子山正色说：“你几时见过我乱开玩笑吗？” 于小伟仍在震惊当中，愣了好久才继续说道：“那你找我要源头，是为了什么？” “因为外挂破坏了游戏的平衡。”陈子山说，“如果只是之前的辅助外挂倒还罢了，无非就是你们开个打金工作室，引起传奇的物价不稳定而已，至少不会破坏游戏的整体平衡性，而现在出来的变态外挂，已经让玩家怨声载道，一旦风行开去，传奇的游戏环境就会跟着被破坏，到那时，传奇就会半死不活地吊着，你的打金工作室就更不用说了，传奇都没了，打金还有什么用？”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 这一点于小伟当然懂。 事实上。 现在于小伟也反应过来，即便是陈子山不这么说，他也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帮忙，这就是他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在赚钱的当儿想着来叫陈子山。 于小伟说：“我真的没想到，我在赚钱的游戏是你的，严格说来，我也是在吸你的血。” 陈子山说：“你做的事儿属于游戏衍生的行业，跟游戏虽然有一定的冲突，但并不严重，不算什么太大的事。但是外挂不一样，外挂存在的原因，就是以破坏游戏的平衡来获取利润，属于违法的勾当，所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打击。” 于小伟说：“你想我怎么帮你？” 陈子山说：“你是以工作室的名义和对方交易的吧？” “是的。” “开了多久了？” “一个多月。” “那你应该可以获取对方的信任，你帮我找机会获取到对方的主要信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于小伟迟疑说：“只怕有难度，我们工作室虽然可以获取对方的信任，但只是在交易上有关联，想要获取信息有难度。” 陈子山说：“尽力做，做不到我又不会怪你。” 于小伟说：“我知道，我会尽力。” 两人就有关于这方面的做法又仔细讨论了一会。 完事后又闲聊了几句。 末了。 陈子山突然说：“小伟，你这样没日没夜地做这个，会不会耽误你的学业？” 于小伟不说话。 很显然，陈子山的疑问没法回答。 陈子山说：“我们是兄弟，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现在做的事情，看似赚钱，其实是一个不稳定的行业，你浪费自己的青春，赚取这一份微薄的利润，失去的却是整个人生打好坚实基础的最佳时光。未来，不仅你会后悔，我想你父亲同样会对你失望。” 于小伟依然沉默。（未完待续） 第319章 线索 陈子山问道：“你开工作室到现在，赚了多少？” 于小伟涩声说：“将近十万。” 陈子山点头说：“你满足吗？” 于小伟又不说话了。 陈子山说：“我替你回答吧，其实你心里很想说，原本是满足的，但是因为这句话是我在问你，所以你不好意思回答。” 于小伟苦笑说：“山子，我都被你说得不好意思了。” 陈子山说：“不好意思就对了，如果你油盐不进，那我就不会再继续说。既然你还能觉得不好意思，说明你还能分清大钱和小钱的区别。小伟，我把你当兄弟，所以在这里给你撂一句话，今天的事情我只会跟你说一次，唯一的一次。过了今天，你怎么选择都是你的事儿，但是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如果你选择继续做下去，我现在不会干涉，未来同样不会再干涉你；如果你选择放弃工作室好好地学习，未来我会帮助你，实现你的做官梦。” 这是肺腑之言。 如果不是前世的因，陈子山绝对不会去做现在的果。 当然。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于父。 实际上。 如果不是因为于父，那么于小伟做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有钱，基本上就能很好地过日子，没必要一定纠结于做官不做官。 但是。 于父对陈子山非常好，这个好不是现在，而是在未来，前世的未来。 前世的于家和陈家走了两个极端。 于家一开始穷，陈家一开始富。 后来形式逆转，于家因为于小伟，慢慢地富裕起来，陈家却因为陈建国时运不济和个人原因，导致家道一步步中落。 在陈家最困难的几年中，于父对陈子山的帮助不小，这都是前世的恩情，没法淡忘，也没法去抛弃。 而于小伟是个官迷，这一点陈子山一直都知道，这完全是受到了于父的影响。 小时候于父被人欺负，所以经常教导于小伟，读大学一定要考政法大学，出来做官，把那些欺负人的渣滓一个一个送进去。 应该说，一旦于小伟走了现在路子影响了学业，失望最大的就是于父。 所以陈子山不希望如此。 沉默了很久。 于小伟才说道：“山子，我知道了，谢谢你。” 陈子山说：“其实对我来说，你做什么都没关系，我最大的希望，是不想让你父亲失望，他老人家对你有多大的期望，你应该心里清楚，老人家在乎的不是钱，而是你的仕途，他始终相信五个字，学而优则仕……” “我懂的。” “嗯，那先这样。至于外挂来源的问题，你这边能做就做，不能做不要勉强，我可以另外想办法。” “好。” …… 接下来几天。 陈子山忙着和秦清一块，开始大肆招人，同时寻找更大的办公场所。 现在招人实际上是在为明年做准备，因为到了年底，换工作的人开始频繁出动，但是真正上班的日子都是春节后。 寻找办公场所的任务分配给了陈星，主要目标放在山水科技现有楼层以及上下层，这样方便山水科技统一管理。 至于价格方面无所谓，只要能租下来，多一点没关系。 期间。 陈子山跟章小龙说到软件开发进度问题。 章小龙就告诉陈子山，说音乐网站已经好了，im软件和校内网正在开发当中。 陈子山就顺便把之前跟林建华谈到的支付方式说了，末了说能不能把支付系统也纳入开发进程当中。 章小龙当场就差点晕了。 “没人啊老大。” 章小龙说话开始口不择言，“你说说倒是简单，现在人手完全不够，之前储备的应届生力量根本应付不来现在的开发工作，只能打打下手，不能独当一面的。要么有所取舍，要么你就年底给我招几个牛人过来，否则靠我一个人，既要开发又要带新手，玩不转。” 陈子山忍不住失笑。 看来是真把章小龙给逼急了，一向脾气温和的老实人都开始有了火气。 陈子山挠头说：“牛人哪有那么好招的，这可不是靠钞票勾勾手就能来的，对了你这边有没有路子，介绍几个，我去三顾茅庐。” 章小龙一下给逗乐，笑道：“我的交际面又不大，认识的两个人不是一开始就给你带过来了么，其他在网上认识的，大家只是网友而已，现实中根本就没见过面，而且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很难招。” 陈子山叹道：“算了，慢一点就慢一点，招不来牛人，咱们就以数量来取胜，这个年代基础扎实的程序员还是有不少的，只是大局和架构方面要你掌控把关。急不来的事儿，咱就慢慢想办法吧。” 章小龙说：“要不你去问问凌海啸，上次我听他说过有一个老乡，好像今年研究生毕业，正在找工作。” “研究生？” “对啊，上次打电话，我听到了就顺口问了一句。” “那我去问问。” 没等章小龙回应，陈子山就风风火火地赶去找凌海啸，顿时让章小龙忍不住摇了摇头，心说我才说了研究生三个字，你就如此急不可耐，独当一面的人才岂是那么好找的，老凌的老乡虽然是研究生，但能不能独当一面还得两说。 却说陈子山赶到凌海啸办公室，却没见着人影，问起其下属，都说去了任晓飞那边，应该和易主管白主管在一块。 再次赶到任晓飞办公室，发现四人都在。 凌海啸说：“你来得正好，过来看看。” 陈子山压下要说的话，走过去说：“怎么了？” 易天说：“你来看看外挂。” 屏幕上显示着一行行代码，易天所说的看看外挂，并非是外挂的使用形式，而是程序内核代码。 陈子山扫了一眼，这些东西他看得懂，但是没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任晓飞说：“左右两边看看。” 陈子山仔细一瞧，才发现左右两边显示的是两个窗口，但是代码代表的程序内核却不是一样的东西。 “右边的不是外挂。” 陈子山能够明显发现两边的程序不一样，但依然不明白他们究竟想表达什么。（未完待续） 第320章 跟着我 白饶说：“确实不是，左边的是这几天封掉的外挂，右边的是老易从黑客论坛弄来的小程序，虽然不是游戏外挂，但也算是一个辅助软件。” 陈子山说：“有什么用？” 凌海啸说：“你仔细看看就能明白。” 陈子山说：“懒得看，告诉我结果就行。” 凌海啸笑道：“结果就是，易天把外挂程序和辅助小软件破解反编译，发现他们的代码编写方式几乎一模一样。” 易天说：“很明显，这次的外挂和黑客论坛这个编写小程序软件的黑客是同一个人，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位。” “能不能查到？”陈子山问。 易天摇头说：“黑客论坛是匿名的。” 陈子山说：“你师傅也不能看吗？” 易天说：“这是两码事，我师傅虽然是黑客论坛的管理者之一，但是不能违背黑客论坛的原则性问题，否则黑客论坛的信誉就没了。” 陈子山不太懂黑客论坛的规矩，倒也不好多说。 顿了顿。 又问：“能不能利用技术手段查他的ip？” 易天一呆：“技术手段？” 白饶说：“黑客手段呗。” 易天顿时苦笑：“老板，你这样做会捅马蜂窝的，除非你有绝对的把握抹去痕迹，否则你会被跟我师傅一个水平的高手追杀。反正一句话，我是不敢干的，你想试，就看有没有其他高手帮你去干。” 其余三人皆闭口不言。 “好吧，当我没说。” 陈子山耸了耸肩，其实刚说完就知道这事儿不靠谱，如果真能做，以易天和白饶两个不怕事的性子，只怕早就开始动手，就如当初一言不合就和吴汗青怼一样。 现在这两个不怕事的主都开始认怂，可见黑客论坛的幕后管理者不是他们两个能惹得起的，至于陈子山，更加没必要去开罪这样的中立组织。 “那先放着，咱可以从其他方面来迂回打听，不一定要从黑客论坛入手。”陈子山想了想说，“或者你寻个机会问问你师傅，他老人家神通广大，说不定有其他的渠道能够知道。” “行，我留言试试。” 易天点点头。 陈子山见没其他事，就示意凌海啸跟他一块出去。 老凌满腹疑惑地跟在后头，走出门外就问啥事。 陈子山说：“我听章小龙讲，你有一个老乡是研究生毕业，也是搞技术的，能力怎么样？” 凌海啸笑道：“你这是想招揽人家啊。” 陈子山说：“有这个想法。” 凌海啸说：“上次他问过我，说我的公司怎么就没开了，我就说了近况。其实当时我就试着帮你问了，但是对方在游戏这一块不感兴趣，我就没有多说。” 陈子山说：“如果不是在游戏行业，他是否愿意？还是说另外有其他的要求？” 凌海啸说：“具体我倒不清楚，应该没有太大的要求吧，要不我给你问一下，但是别抱太大的希望。” “可以。” 陈子山点点头，又强调一句说，“主要是章小龙那边任务有点紧，想着给他找一个得力的帮手，否则忙不过来。” 当然。 陈子山强调这么一句，可不仅仅是解释招人的用途，另外还想通过凌海啸隐晦地告诉对方，来了这边只能是给章小龙做副手，不可能一来就主管一个部门。 这次跟当初凌海啸前来山水科技时可不一样，因为章小龙在游戏领域的能力不可能强过凌海啸，让位在情理之中。 现在来的人，即便是研究生毕业，水平或许高，但是怎么着都不太可能比章小龙还厉害吧，所以为了避免对方产生和凌海啸一样的想法，陈子山就首先开始打预防针。 凌海啸笑道：“我知道的，我那老乡的性子其实跟章小龙差不多，都是属于没啥追求的那种，你给他一份活儿，只要他认为合适就会干，有没有职位啥的无所谓。” “真要如此就好办。” 陈子山笑了笑说，“不过你现在说的不代表就是他所想的，还是等你先通个气吧，如果有所考虑，可以让他来公司聊聊，不愿意就算了，不能强求。” “好的。” …… 11月底。 陈子山自有的计费软件完全免费，所有线下渠道管理全部迁移到了网吧在线，随着这一项规定的施行，网站在线突然比以前热闹起来。 网站论坛不再是以前那样要死不活的样子，经常有网吧业主跑到论坛来各种聊天加请教，慢慢地，人员开始不再局限于网吧业主，很多网吧的传奇玩家都通过网吧渠道进入了网吧在线网站，发帖聊得最多就是现在最火的传奇游戏。 山水科技见人员增多，干脆把网站在线链接到传奇的官方主页下，作为一个官方论坛开始实行管理。 计费软件的线下渠道被取消之后，远在尚海的方峻被陈子山召回了临州。 方峻回到临州见过陈子山，自知接下来没他什么事儿做了，所以就跟陈子山提出，说过两天就回新塘了。 陈子山说：“你回新塘做什么？” 方峻说：“这边没事做呀，文平哥现在又没有继续开网吧，我留在这边没用，就先回去新塘呆着。” 陈子山说：“有没有想过跟着我？” “跟着你？”方峻有些懵。 “是的。” 方峻是个人精，一开始有些发懵，是因为没想过陈子山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来一句，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现在回过神，自然知道陈子山话里的意思。 说白了，就是从沈文平的小弟转换成陈子山的小弟，当然这是有点混社会的说法，实际上就是从之前奉沈文平之命前来帮忙，转变成直接给陈子山做事。 别小看这一点区别。 现在方峻虽然对陈子山很尊敬，但是更多的是因为沈文平，而不是陈子山本身对方峻有多么的重要。 方峻是在给陈子山做事，并且也会尽心尽力，但是沈文平随时都可以一句话召回去，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如果沈文平问方峻有关于陈子山的事情，方峻百分之百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陈子山需要的，是你要忠于我。 这不是在防备沈文平，也没有什么可以保密的东西，无非就是一种心理作用罢了。（未完待续） 第321章 小人物的作用 事实上。 方峻其实很想跟着陈子山。 别看方峻年纪小，高中都没毕业，可是人却很机灵。 很早的时候，春节时在新塘沈文平的网吧，方峻就对陈子山有示好的表现，虽然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沈文平，但是也有方峻想要亲近陈子山之意。 后来去尚海帮着陈子山做事，慢慢地他就发现了陈子山和沈文平之间的区别。 说难听点，沈文平之前就是一个混子头儿，而陈子山是大学生，跟着混子头儿混得再好都是混子，跟着大学生的脚步，以陈子山目前的发展情况，未来的机遇绝对不会比跟着沈文平差。 更何况，方峻是后来跟着沈文平的新人，想要在沈文平手下那一批老人里面混出头，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远不如跟着陈子山有前途。 可是话虽如此。 方峻却犯了难。 无他，在他们混混界，还讲究一个规矩，那就是不能随便跳槽，除非老东家主动且愿意让你跳槽，否则视之为背叛。 当然这都不是明面上的事儿，全是暗地里的规矩。 即便是跳了，明面上都不会说什么，但是背地里会不会被戳脊梁骨，那是可想而知的。 方峻说：“给陈哥做事当然没问题啊，可是……文平哥那边，我不知道怎么说。” 陈子山说：“只要你愿意，那边没问题，我帮你去说。” 方峻直接说：“那我愿意。” 陈子山点点头说好。 然后当着方峻的面，陈子山拨通了沈文平的电话，开口要人。 沈文平估计是早有预感，所以在电话里直接告诉陈子山，说只要方峻愿意，他就没意见，怎么都行。 两方皆大欢喜。 放下电话。 陈子山说：“听到了吧。” 方峻点点头。 陈子山又说：“既然如此，那以后就跟着我。你暂时也不用回去，先帮我做一件事。” 方峻连忙说：“陈哥你说。” 陈子山说：“你有认识的人吗？” 方峻说：“什么样的？” 陈子山说：“什么样的都行，只是有一点，就是你必须可以管控，或者说，必须对你忠心的，听你话的。” 方峻说：“有两个，就是上次跟我一块去尚海的那两个。” “嗯。” 陈子山沉吟一会，交代说：“你帮我组织一个小团队，由你和你的两个伙伴一起管理，人数不要多，控制在十个以内，最好是都会上网，专门负责帮我发展网络势力。” “啥？” 方峻有些头晕。 陈子山说：“你上过论坛没？” 方峻挠头说：“咱们网吧在线网站的论坛算不算？” “当然算。” “那我经常上呢。” “嗯，只要会上论坛发帖回帖就行。”陈子山笑着说，“我让你组织的团队主要就是发展这样的网络人员，按照我的指示在网上发帖回帖。” 然后又解释了几句，方峻大致明白了陈子山想要做什么。 事实上。 陈子山要做的事情就是打造一支互联网水军。 别小看水军的力量，在后世的互联网上，几乎任何时刻任何地点都有水军的影子，水军造势几乎无孔不入，达到一定的规模，堪称互联网营销病毒。 在互联网+时代，眼球经济大行其道，热点才是出名的基础，可是热点怎么来？很简单，花钱请水军，什么都帮你搞定。 在世纪初的互联网发展初期，网上言论最是容易蛊.惑人心，水军造势的效果甚至比一般的网络广告还要有力，甚至比之四大门户网站和实体广告也毫不逊色。 方峻说：“具体怎么做？” 陈子山说：“很简单的，你们的小团队负责发展和管理网上的水军人员即可。到时候会有制度和规定出来，具体细节暂时就先不讲，大致就是只要他们在网上任意网站论坛按照我的要求进行推广，那么回复一条信息就可以拿到五毛钱，发出一个有效帖子就有一块钱，帖子有效后，回帖达到一定的数量会有提成，回帖数越多，存在的时间越长，提成越高。” 方峻有些迷糊。 消化了一会，仍然有些不是很懂，所以迟疑着问：“有效信息和有效帖子到底是啥意思？” 陈子山说：“有没有效，要由你这边的团队来审核。” “怎么判断？还是说我们这边说了算？” “当然有规定呀。”陈子山说，“刚才说过，具体的制度和规定先不谈，你就明白一点就行，那就是信息和帖子都必须有截图以及有效的帖子链接。你就根据这些链接和截图来安排人专门核实此项工作，审核能打开看到，就是有效信息和帖子。” “任何论坛都行？” “都行。” “那人数一多，我这边要多少人才做得过来？” 陈子山说：“初期十来个就成，后期规模开始庞大，那是两码事，现在暂时还到不了那时候，等到了再告诉你怎么做。” “可是……我都不知道怎么管。”方峻有打退堂鼓的苗头。 “你放心吧。”陈子山打气说，“初期我会帮你理顺，上了轨道，你就会发现这事儿其实很简单，就是比较枯燥乏味。” “那怎么管理网上的水军？” “这个简单，可以利用内部论坛。” “什么内部论坛？” 陈子山说：“网吧在线网站你是知道的，这个网站有一个内部沟通模块，你们都没有启用的，我很早以前就预留了，这个模块是通过内部ip映射到外网的，那里面有一个链接，暂时被禁用了，到时我启用，单独拉出来给你们用，不再和网吧在线挂在一起。你和你的团队就负责组织和分配任务，然后在论坛内部发布任务帖子，其他水军就可以接到这个任务。” “然后呢。” “然后水军人员每在一个论坛回复一个信息或者发表一个帖子，就可以在内部论坛的任务帖子里回复截图信息，你再安排人员专门统计即可。当然，我这里说的比较笼统，细节性的东西还需要实际操作时跟你细说，不过也简单的，保证半天就能让你学会。” 方峻这才放心，连忙说好的。（未完待续） 第322章 千千音乐 末了。 陈子山又强调说：“记住，我会给你们一份满意的待遇，但是做事必须按照我的要求来，不许有任何越轨之处。做得好，未来我可以放你单飞，但是现在不许乱动。平日里一定要约束自己，包括你的团队和水军人员，绝对不允许利用这个武器随随便便去做事，否则被我知道，你就得滚蛋。” 方峻神色一凛说：“陈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就好，你先去吧，我这边好了会通知你。” “好的。” “另外，等团队正式筹建后，我们俩就通过电话和邮件来联系……邮件你会用吧？不会？不会到时一起教你。” “嗯。” …… 事实上。 陈子山如此强调，一方面是担心方峻不知道天高地厚地乱来，万一涉及到政治方面的敏感内容，很容易就触碰底线；另一方面是担心做得太出格，会引起薛老的意见，老人家虽然说不再事事都关注他，但谁知道会不会心血来潮突然查他一下。 水军属于引导舆论的利器，在特定的时刻和区域内，甚至比大多数媒体都要来得有效果，现在国家没有出台相关的法律法规，乱象很难规范。 以后别人的水军会怎么样，陈子山管不着，但是自己的水军必须规范起来，以免出问题，因为在未来，国家肯定会出台监管的政策，把所有互联网舆论都纳入国家管控的范围，即便是陈子山以后介入im行业，很大程度还要接受国家的监管，否则你就做不大。 …… 时间进入1月。 月初。 远在深城的万启锋突然打回来电话，说腾迅融资事项已经进入了最终阶段，mih已经签署了融资合同，只等陈子山前往深城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 万启锋说：“后面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腾迅方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发声，只有mih代理人王大伟，在合同签署完毕后找到我，说只要你愿意，mih可以重新估值腾迅股份，并且愿意溢价收购你的腾迅股份。” 陈子山笑了笑说：“这么说来，经过几天的考虑，mih终于想通了。” 万启锋说：“mih收购你手上的股份肯定是愿意的，考虑的因素应该是价格问题，如果按照他们当初的构想，是想以现有的腾迅估值和股权比例来收购。现在重新估值并且溢价，mih想要完全收购你的股份，代价会高出一倍有余。” “这就是代价。” 陈子山没有明言其中的原委。 实际上。 mih考虑了这么多天，最大的可能并非如万启锋所想，因为以陈子山重生的记忆来判断，mih本身并不缺钱，溢价收购无非就是多出一点钱而已。 真正让mih考虑这么多天的原因，应该是陈子山态度的突然转变，让mih的幕后掌控者摸不着头脑，一时没敢随便答应。 万启锋说：“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你亲自过来跟对方谈？现在对方就转达了这么一个意愿，并没有触及到实质性的谈判内容。”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万启锋前往深城，陈子山只授权了对方参与腾迅融资谈判和签署合同的权力，并没有针对股权收购做出授权处理。 换句话说，万启锋现在还没有资格。 陈子山说：“下午我传你一份授权文件，你签字后传过来，我再授权给你。” 万启锋说好。 片刻后又问：“如果重新开始对腾迅进行评估，你认为估值多少算是合理的范围？” 陈子山沉吟说：“现在腾迅的融资估值是四千万，以之前腾迅和mih的算盘，这个估值应该是偏低的，加上现行融资的一千余万美元，那么腾迅的实际估值应该在6000万-6500万才是合理的范围。” “嗯，差不多。” 万启锋点头认可，“如果以这个估值范围来收购，溢价多少才是你愿意接受的范围？” 陈子山笑道：“真要按这个估值来收购，说明mih抱着真心收购的打算，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会很为难对方，你可以让对方说一个溢价的比例，就说多少都行。” 万启锋失笑说：“陈老板，你这是把皮球踢给mih啊，看似好说话，其实一点都不好说话，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万一说低了，岂不是又给了你反复的理由，说高了，人家心里不开心啊。” 陈子山顿时哈哈大笑。 …… 与此同时。 在月初。 上月底刚刚成立的尚海千千音乐发展有限公司推出了自己的音乐网站。 网站名字就叫千千音乐网。 这是一家专门为网友设计免费在线听歌的音乐网站，目前收录的歌曲不是很多，但都是上个世纪末期脍炙人口的经典。 现阶段。 互联网上对于网络文化产业的知识产权看得还不是很重，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把大多数经典个歌曲挂在千千网上。 等到以后对盗版的打击，网站就不敢如此做了。 所以借助的就是互联网空白期的东风。 上线之初。 陈子山先让秦清指导陈丽丽把公司内部给理顺了，然后通过山水科技的自有资源，给千千网重磅推了一波。 1月上旬，千千网就在网民的关注中突然火了起来。 重磅推广的渠道主要有三块。 首先就是知名网站论坛。 这一块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是类似于东园论坛之类的校园bbs，由卫成梁利用东园的学生关系网，以点带面地往全国高校辐射。 另一部分就是刚成立没多久的水军，在陈子山的指导下，方峻带着初生的团队开始有意识地在各大门户网站和知名网站论坛中散布信息。 其次就是借助传奇的力量，经过数月的运营，传奇已经霸占了所有国内现有的网吧桌面，并且在传奇的影响下，全国网吧数量正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头，保守估计到明年中，全国网吧数量会在传奇运营时的基础上翻一倍。 陈子山让技术部门在传奇游戏聊天频道内红字置顶了一则公告，公告内容就是千千音乐网的链接，并且在链接后附带了一个小活动，凡是在千千音乐网注册成为用户的传奇玩家，可以凭借注册id领取一份传奇礼包。（未完待续） 第323章 人才靠找 传奇礼包不是固定奖励，而是采用了彩蛋的形式，里面可以开出各种各样的传奇物品，当然越低级的越容易开出，越高级的几率越低。 但是这一份礼包，却引起了传奇玩家的疯狂热捧。 原因很简单。 在推广的第一天，陈子山就有意安排了三个大礼包，分别是道士的召唤神兽技能书、法师的魔法盾技能书以及战士的半月弯刀技能书。 传奇物品爆率之低，比之前世有过之而无不及，陈子山始终要求技术部门控制好传奇物品的爆率，就是为了延长游戏的可玩性。 而技能书的爆率，特别是三大职业的代表性技能书的爆率，更是出乎意料之低，市面上玩家与玩家之间的交易中，道士的召唤神兽技能书成交价一般在5000元左右，法师的魔法盾和战士的半月弯刀稍低，但也要4000元左右。 所以这三本技能书被注册千千网的传奇幸运玩家开出之后，整个传奇近40个区服全部都疯了。 无非就是注册一个音乐网站账号罢了，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之事，注册完就有机会撞大运，万一开到大奖，不管是自用还是卖钱，都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乐事。 唯一感到可惜之处，就是一个账号只能领取一份礼包。 而推广千千音乐网的第三个途径就显得中规中矩，但却是最细水长流的方案，那就是陈子山所拥有的导航网站。 导航hao1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了导航类网站无可争议的no1，市场占有率已经稳定在90%，其余所有导航加起来都不足10%。 导航的推广远没有传奇和论坛的爆发力，但是导航推广胜在持久。 陈子山让管理导航的顾晓兰把首屏版面最显眼的三个时事新闻位置往上挪了挪，然后在其下拉出一个分界线一样的推广栏目。 栏目正中就是千千二字的草书。 草书后面是陈慧娴的成名歌曲《千千厥歌》。 得益于三大推广渠道的效率，千千音乐网同样一炮而红。 仅仅三天时间。 千千网的注册用户就突破00万。 当然。 注册用户的多少只意味着网站推广的力度和效果不错，想要衡量一个音乐网站的发展潜力，主要还得看网站的留存率。 所谓留存率，是指用户在特定时间内开始注册并使用某一网站或应用，经过一定的时间，仍然继续使用的用户留存数与原有注册用户数之比。 留存率的高低，代表了网站或者应用的发展潜力。 目前千千音乐网的用户留存率达到了0%左右，日ip访问量在40万左右徘徊，而歌曲下载量最大的就是千千网的名字来源歌曲千千厥歌，其下载量近10万次。 千千音乐网的横空出世，让互联网上众多小打小闹的试听产品都纷纷偃旗息鼓，这些试水的产品里面，多数都是抱着获取资本青睐的目的而来，这时被千千网一冲击，自知没啥希望了，也就不愿意继续投入。 陈子山对这样的数据并没有意外。 可是远在尚海的陈丽丽却欣喜若狂，忍了两天终于没忍住，开始打陈子山的电话发泄激动的心情。 “山子，你真是太厉害了，老姐我佩服死你了。”陈丽丽一开口就恭维。 陈子山说：“这才哪跟哪，现在才开始呢，后面是真正的大头，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做好网站的运营管理，技术方面你不用担心，小问题你自己的技术维护人员就能做好，大的问题我这边会给予协助。” 陈丽丽连连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做，保证不让你失望。” 陈子山笑道：“你别弄错了，现在是你自己在做，不是为了我做，未来支教的梦想能否实现，就看你的网站运营得好与坏。” 陈丽丽说：“我一定会做好。” 陈子山说：“如此最好，局面我给你打开了，剩下来你还要做两件大事。” “哪两件？”陈丽丽追问。 “第一件是人才。”陈子山首先说，“随着千千音乐网的一炮而红，千千公司接下来遇到的问题会接二连三，不管是管理上还是技术上，抑或是行政层面事情，都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人来掌舵。另外，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千千网上全部都是利用别人的歌曲，却没有自己的签约歌手和主打歌曲。” “你的意思是找歌手签约？” “差不多。” “那找谁好？陈慧娴？张国荣？”陈丽丽特喜欢这两个明星，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他们，根本就没去考虑自己一个新生的网站，凭什么去签约人家。 陈子山打击说：“你做梦呢。” “好吧。”陈丽丽也知道自己有点异想天开，“那你有没有推荐的歌手？” “有是有，不过需要你安排人专门去找。” “你说吧。” 陈子山沉吟片刻，然后说道：“你去乌省云县，找一个叫做罗霖的男子，这是一个落魄的歌手，流浪过很多地方，现在定居在那里。找到他，就说你这里有适合他唱的歌曲，问他是否愿意签约，如果愿意，就全力包装他，把他打造成千千网的主力之星。” 陈丽丽疑惑说：“落魄歌手？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子山随口说：“上半年去深城，曾听到过他的唱片，这个人现在没什么名气，但是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深沉，粗犷、苍凉、质朴奔放、激越高亢，非常有沧桑感，一听就是一个有故事的歌手，这个人的潜力非常大。”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嗯，听我的没错。” “好吧。” 陈丽丽现在算是对自己的弟弟服气了，如果说以前只知道陈子山会赚钱，但是现在她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弟弟就是一个妖孽。 听他的，应该是不会错了。 不过末了，陈丽丽突然又问：“你说我这里有他适合唱的经典歌曲，是啥？你别说是翻唱啊……” 陈子山笑道：“怎么可能呢，翻唱是扛不起千千网这一面大旗的。放心吧，保证原创，是你从来没听过的歌曲，也保证适合罗霖。” “……”（未完待续） 第324章 中网撤资 结束跟陈丽丽的通话。 陈子山就把千千网之事暂时放到了一边。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事情因为千千音乐网的上线，已经拖延了数天时间。 早在月底时。 陈子山就接到了于小伟的电话。 于小伟在电话里告诉他，说查找源头的事情没有太大的进展，但是却打听到了一个联系电话，通过这个电话或许可以找到陈子山想要的信息。 陈子山把这个电话给了易天和白饶，让他们利用一切手段去追踪，不要怕花钱，花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而昨天。 两人终于查到了有用的线索，不出意外，今天应该就有结果。 …… 找到易天和白饶这一对搭档。 发现章小龙也在。 陈子山开门见山问：“昨天的线索查得如何？” 易天说：“查是查到了，只是事儿有点出乎意料。” 陈子山说为何。 白饶说：“还记得上半年你小区的服务器被黑的事情吗？” 陈子山说：“当然记得。” 白饶说：“其中就有这个人的手下。” 陈子山皱眉说：“到底是谁？” 章小龙说：“对方外号叫木头，真名叫单一峰，以前在羊城，易天和白饶跟他有过交往，这就是一开始易天说外挂内核的编程手法有点熟悉的原因，因为易天熟悉对方的编程手法，即便是做外挂有了刻意的改变，但仍然没法完全消除固有的痕迹。” 陈子山说：“能招安吗？” 易天摇头说：“这就不好说了，招安的可能性很低，因为他本身不缺钱，手下又有能人，最大的问题是对方不喜欢被管束，所以难度比较大。” “试试吧。” 陈子山沉吟半晌说，“他的人品怎么样？” 章小龙说：“据我了解，这个人有些愣，说好听点是讲义气，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很容易被人利用。所以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利用当枪在使，否则一般情况下不会干这种没品的事儿。” 陈子山说：“那先问清楚吧，如果对方现在开始放弃外挂的更新，不管愿不愿意来山水科技，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不愿意合作，那么我不管他是谁，该付出的代价必须得付出，到时就没有情面讲了。” 章小龙望着白饶。 白饶说：“那我去问吧，我跟他关系相对要好一些，说话直接点也没关系。” 陈子山点头说：“那你先打，我去看林笑天在不在，咱们做好准备，如果不行，我就要动用行政手段，不过你这边可不要打草惊蛇。” “好吧。” …… 陈子山走出后，白饶问章小龙：“章哥，你说咋办？木头性子有点倔啊，万一电话里谈崩，很容易闹腾出事情来，要不要通知他一声？” 章小龙沉着脸说：“最好别做，山子的脾气我算是摸到了，你别以为平日里从来不发火就好说话，这是一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子。你要是敢这样做，我敢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也别指望我保你。” 易天说：“都那么大的人了，做任何事都要承担责任，木头既然做了，那么这个责任就必须由他自己来负，我们没有帮他的义务。再者说，咱们现在不是自由职业者，陈老板花钱请咱们做事，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吃里扒外的事儿还是不做为妙。” “好吧，我就说说而已。” 白饶连忙告饶。 陈子山走出易天办公室之后，并没有真的去找林笑天，刚才那样说，无非就是只会易天和白饶，自己还有行政手段没有使用。 白饶的性子有些直，说话做事不太经过大脑，易天之前说黑客里面有很多脑子不拐弯的人，很容易做违法的勾当，或者被人利用，其实就包含他在内。 陈子山就怕等会白饶说话乱来，先提点他，易天和章小龙自然会告诉他怎么做，也就不用陈子山自己去操心。 离开办公室纯粹是方便他们交流，以免他在，有些话说起来不自然。 正在这时。 陈子山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我。” 电话里传来陈天骄的声音。 “好了吗？”陈子山问。 “好了。” 简单的几句问答，代表着盛达科技已经彻底地脱离了中华网的桎梏。 实际上。 自从陈天骄认输，陈子山邀请对方参观传奇运营首日的盛况之后，他就回到了尚海，一直在和中华网就投资的事情做最后的努力。 当初离开时，陈子山告诉老陈，让他别把山水科技将要收购盛达科技的事情放出去，就死咬着中华网，要求他们履行合同约定的投资款项。 中华网自然不会愿意。 最终的结果跟前世没啥区别，中华网主动从盛达科技寻求撤资，出于安慰老陈的目的，中华网高层以45万美元的代价得到了陈天骄的同意。 这个价格比前世0万美元要高。 一方面是陈子山授意陈天骄要价50万美元左右，另一方面是此时撤资与后世一年后撤资的止损点不一样，价格自然可以上浮。 期间的两个月，陈子山与陈天骄之间没有再见面，有事情都是通过手机进行简短的聊天，所以陈子山一直知道盛达科技与中华网之间的近况。 陈子山说：“打算什么时候来山水科技？” 陈天骄沉吟说：“争取年底把事情都办妥吧，你这边可以发起收购，双方协商一致的话，不用一个月时间就可以完成。” 陈子山说：“没问题，那还是按我们之前说的做？” 陈天骄说可以。 …… 挂断电话。 经过秦清办公室时，见到她在，陈子山就顺势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秦清正在埋头看文件。 见到陈子山进来，秦清说：“你来得正好，这一份文件是陈星拟定的办公场地租赁合同，我看了下，除了价格稍高一点，其他都很好。” 陈子山翻了翻。 “价格没问题。”陈子山翻到倒数第二页，看了看价格，“不过我记得咱们上一层好像有企业入驻的，他们的合同到期了吗？如果没到期，这一块又是如何谈的？”（未完待续） 第325章 开诚布公 秦清说：“明年月份到期，陈星是意外知道了这一信息，就主动联系到大楼物业，说要承租整个楼层，所以价格方面才会稍高。” “嗯，可以。” 陈子山点头认可。 又聊了两句。 陈子山就问：“你现在有没有空？” 秦清说有。 然后问是不是有事。 陈子山把办公桌前的椅子拉开一点，坐下说：“想跟你商量点事。” 秦清说：“你说。” 陈子山说：“目前的工作，你做得还顺心吗？” 秦清笑道：“陈总几时开始关心这事儿了，真是稀奇。不过说实话啊，我以前是在浪潮通讯部门工作，对于游戏的了解不是很多，所以现在对于传奇的运营，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陈子山点头说：“如果说给你换一份工作，你是否愿意？” 秦清疑惑道：“换一份工作？什么意思？” 陈子山说：“你别误会，其实是这样的，在今年底或者明年初，我应该会再开一家公司，专门从事互联网行业除大型网络游戏以外的其他网络业务。我想着让你来做总经理，或许比你在游戏领域发展要更加合适一些。” 秦清沉吟片刻说：“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游戏领域确实不是我的强项，虽然我不害怕挑战，但是如果有更好的平台让我发挥，我当然欢喜。不过，如果我去了新成立的公司，那么山水科技让谁来管？” 陈子山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情坦诚相待似乎更恰当，所以坦言说：“不瞒你说，其实当初和盛大科技的陈总做了那个赌约，我就是看中了对方在游戏方面的才能。当然，你不用来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我凭借的就是直觉，就如当初我看中你一样，我看上了，就不会拐弯抹角，我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当然。 陈子山的话里，有些是说给秦清听的，意思就是隐晦地告诉她，当初我招聘你，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现在让你转移阵地，并非放弃你，而是一直在坚持当初的承诺。 有些话必须说清，不然真让对方心里产生了芥蒂，对以后公司的管理和发展，绝对是一个不利的因素和隐患。 古代说君臣和睦，才是国家强盛的根本，实际上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家企业，同样适应于这样的道理。 只有最高领导者和实际执行人之间融洽相处，彼此精诚协作，才能上下一心，把企业发展得蒸蒸日上。 秦清说：“我一直以为你看中的是对方的网络社区。” 陈子山说：“事实上你猜得也不错，严格来说，我不仅看中了陈总的才能，同时也看中了对方经营的网络硅谷社区。据我了解，对方的硅谷社区虽然一直在烧钱，但是其庞大的注册用户数量却是一项极为宝贵的财富，烧钱嘛，咱们以后有了传奇，不怕烧钱，经营得好，网络迪士尼不是童话。” 事实正如陈子山所言，当初跟陈天骄打赌，虽然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陈总这个天生适合在游戏领域发展的人才，但是盛达目前经营的网络迪士尼硅谷社区，同样是吸引陈子山目光的一大因素。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受到互联网泡沫经济的影响，盛达科技运营的网络社区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举步维艰。 同样的道理，正是因为寒冬的因素，所以中华网才会想尽一切办法要从盛达科技撤资，他们生怕这个包袱会把他们拖入互联网的深渊之中。 俗话说。 危机即是机遇。 对于陈子山来说，现在的互联网寒冬正是大肆扩张的最好时机，借助这一股寒风，其他互联网企业要么倒闭，要么难以为继，此时只要陈子山愿意出资，大部分企业几乎都可以手到擒来。 别人怕烧钱，陈子山手握传奇的利器，根本就不用担心资本的困扰。 这就是陈子山真正的目的。 秦清说：“你想经营社区还是社交？” 陈子山摇头说：“严格来说，我想做平台。” “平台？” “是的。” 陈子山点点头，见对方一脸疑惑，又解释说，“一时半会你可能无法理解，简单点说，就是我想以社交为基础，以社区为框架，二者既可以结合，又可以分离，共同打造一个开放式的平台。” 这一点，其实当初陈子山就和章小龙也说过，不过有些概念性的东西一时半会无法完全解释清楚。 秦清说：“虽然无法完全理解，但是我看到了你的野心，怪不得你之前一再强调，让我加快高级程序开发员的招聘，应该就是在为后续的工作做准备吧。” 陈子山说是。 秦清笑道：“我这边没有意见，不管是在山水科技还是在新开的企业，走到哪里都是在给你打工，你安排就好，怎么着都行。” 陈子山就笑，说你是我看重的未来有大用的高级管理人才，当然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可不是随意就能安排的普通员工， 这么一说，秦清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原本心底压着的那一丝不良的情绪，随着陈子山的表态和开解，顿时就烟消云散。 陈子山还想再坐一会，却见一个员工从门口路过，然后又倒回来，探头说道：“陈总你原来在这里，章总说看到了跟你说一下，他在易主管办公室等你。” 陈子山点头说知道了。 然后站起身，笑着跟秦清说：“我今天就是先跟你打个招呼，具体时间暂时还未定，不过陈天骄那边应该在本月底可以弄好，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在新年伊始，你就要去新公司开疆扩土。” “好的。” 秦清跟着站起来，点头应好，然后顺便问了一句：“新公司叫什么？” 陈子山走到门口，头也不回说：“山水网络。” “山水网络？” 秦清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跟着露出会心的笑容，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来你现在开始就是奔着集团化去的，看来是一个有全盘计划的创业者，总算没有看错人……既然如此，跟着你又何妨！” ……（未完待续） 第326章 缘来缘去 陈子山回到易天办公室。 三人都在，还加上了凌海啸和林笑天。 “你们俩怎么在？”陈子山问。 凌海啸说：“我一直都在好不好，是你刚才来的时候，我正好走开，所以你没看到我。” 林笑天说：“我路过，老章说你去找我，我找了一圈，发现你在秦总办公室谈事，就没打扰你，直接来这里等你。” 陈子山说：“那就都听听。” 白饶说：“我打过电话了，木头一开始不承认，后来才交代，说外挂确实是他们在做，不过他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陈子山皱眉说：“什么意思？” 章小龙说：“据他说，之前他团队只是开发一般的辅助性外挂，并没有去研究这些变态外挂来破坏游戏平衡，是因为有人出钱让他们做，因为贪心对方给出的巨额资金，所以就接了单子。” 易天说：“这一点木头应该不会说谎，他一根筋的性子，没有什么弯弯绕。再说，他的目的是为了赚钱，自然知道搞变态外挂属于杀鸡取卵的事，断了传奇的活路，相当于就断了他自己的活路。” “有没有说是谁请他团队做的？”陈子山问。 白饶说：“木头有点倔，死活不愿意说。” 陈子山严肃地说：“有没有跟他讲，如果他不说，那么所有事情都要他来承担后果。现在林经理在这里，我可以实话说，暂时还没报警，一旦我让林经理父亲帮忙，那么木头就要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我不是在开玩笑。” 白饶说：“我说过了，也跟他讲过事情的严重性，但这小子就一根筋啊，死胡同都能走到底的人，没法说理。不过，刚才他要好的兄弟偷偷告诉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是当初那个人最早联系木头是打过来的手机号。” 说着。 白饶递过来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一个1开头的手机号码。 章小龙说：“现在手机又没有对应名字，根本查不到具体的个人信息。” 凌海啸说：“对方还有没有其他信息反馈？” 白饶说没有。 林笑天说：“说那么多干什么，等晚上我回去，直接跟我爸说，马上立案，让羊城那边协助调查，我就不信在面临进局子的情况下，对方还能不说实话，真不说，那就只能认准他了。” 易天说：“关键是这家伙有一股子江湖气。” 林笑天呵呵冷笑说：“为这种事两肋插刀，他是傻子么？” “……” 陈子山捏着纸条眉头紧皱。 正在这时。 任晓飞在门口探头问：“你们找到源头了吗？” 看到陈子山回头，又加了一句：“陈总也在啊。” 陈子山点点头。 章小龙说：“没啥效果，就得了一个手机号码。” 任晓飞走进来说：“手机号码？那可以试着打一下，还能打通么？” 几人都摇头。 任晓飞瞅了一眼陈子山纸条上的电话号码，神情明显一愣。 “就是这电话吗？”他问。 “是的。” 任晓飞神色古怪地摸出自己的翻盖手机，滴滴地翻开通讯录，然后快速锁定了一个称号为老袁的联系人。 打开详细资料，里面的电话号码与陈子山手头的号码赫然一致。 任晓飞咽着口水说：“原来是他。” “谁？”陈子山问。 “老袁。” 任晓飞解释说，“袁语锡，我在离开网翼时就跟他分道扬镳了。” 易天说道：“老袁的性子不会干这种事吧。” 陈子山冷然说：“他不干，不代表别人不会让他干。” 白饶说：“你是说网翼？” 凌海啸说：“很难说。” 章小龙皱眉说：“即便如此，我们似乎拿对方同样没有办法，一个手机号码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这种事情既不会签合同，也不会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他们之间有资金往来，根本就抓不到任何有效的把柄。” 凌海啸说：“确实如此，如果木头咬死了不说话，我们连责问对方的机会都没有。” 陈子山冷笑说：“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咱们又不是警察办案，还需要证据确凿。既然我们知道对方的幕后指使者是谁，那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让他后悔的机会。” 林笑天说：“那现在这事儿怎么办？” 陈子山淡淡说道：“走官面程序吧，易天和白饶把最近搜集的证据收集起来，手机号就不用拿出来了。我会让秦清以山水科技官方的身份在临州市报案，既然对方不愿意合作，那就只能如此，也就别怪我做事不讲情面。” 白饶有点黯然。 …… 事情很快吩咐下去。 接下来不用陈子山再操心，自有秦清会去跟踪后续的进展情况。 第二天上午。 陈子山八点不到就来到了公司。 一般情况下，陈子山来公司不会这么准时，今天纯粹是特殊情况，因为昨天下午下班时分，凌海啸说他的老乡答应前来看看。 时间就约在今天上午八点。 七点五十九分。 凌海啸的身影就出现在山水科技。 跟着身后的还有一位面相腼腆，穿着皮夹克，套着白色球鞋，长得瘦瘦高高的青年。 两人一前一后往陈子山的办公室而来。 踏进办公室，时间刚好跳到八点整。 这比时钟还精准。 凌海啸首先介绍说：“陈总，这位就是之前说过的老乡，名叫蔡隆，今年刚刚研究生毕业。老蔡，这位就是山水科技陈总。” “陈总你好。” 蔡隆的性格完全和面相搭调，同样带有一种腼腆的语气。 “你好你好，来，坐……”陈子山起身，把两人让到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 凌海啸说：“老蔡今年毕业，正好的找工作，之前和我聊过，原本不太想来山水科技，因为他不太喜欢游戏行业。” 蔡隆纠正说：“其实还没毕业，老凌误会了，我是今年完成了提前完成了论文，所以想着先出来试试找工作。” “原来如此啊，我倒是真误会了。”凌海啸恍然。 陈子山笑道：“没关系，这都是小事，我听老凌说你的能力非常不错，再加上我这边有非游戏行业的软件开发工作，所以就让他介绍你来试试。你放心，在我这里，只要是人才，就绝对不会被埋没。”（未完待续） 第327章 协议完成 蔡隆说：“只要不是游戏就行。” 陈子山随口问道：“是不喜欢游戏吗？” 蔡隆点点头，没继续解释。 陈子山不再追问，转而说道：“我能看看你的简历吗？” 蔡隆说好。 然后从随身携带的黑色皮包中摸出一份简历，双手递给陈子山。 翻开。 第一页写的就是个人信息。 看到名字，陈子山突然愣住了。 刚才凌海啸介绍时，他还没怎么注意，只是隐隐有点耳熟，现在翻开简历看到名字，陈子山才发现自己可能捡到了宝贝。 “你叫蔡隆，温南人？”陈子山一边往后翻，一边不动声色地问。 “是的。” “你临州大学毕业，因为临州大学是专科的缘故，你毕业后又继续考取了理工大的研究生，在计算机编程领域深造。” “是的。” 蔡隆有些疑惑，别的简历上有，可是自己为什么读研的原因，可没写呀，这陈总是怎么知道的？ 陈子山没管蔡隆的疑惑，又自顾自地开始说了一些脑海中残留的不多的记忆，把这个人慢慢地跟前世了解的那人结合了起来。 最终。 陈子山能够确定，这个蔡隆就是前世阿狸的那位神人。 他是阿狸技术部门定海神针一样的人物，在阿狸的地位，就好比金大大小说中的少林扫地僧，他在阿狸的标签就是“神”。 毕业后，蔡隆一直在阿狸没挪窝。 00年被拉进了宝淘开发工作团队，然后一直到008年，整个宝淘的搜索引擎就只有一个人在维护，那就是蔡隆。 一个人维护宝淘搜索引擎，只是蔡隆的其中一部分工作。 可以这么说，单就程序开发这一块，蔡隆自称第二，章小龙都不敢说自己就是第一，唯一可惜之处，就是蔡隆太内向了。 这是他前世没有章小龙名气大的原因之一。 此人必须争取。 陈子山在心里下定主意，无论什么代价，都不能让他从身边溜走。 “你在来山水科技之前，有没有想过要去哪里？”陈子山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实际上是在试探对方有没有心仪的去处。 “有啊。” 蔡隆没啥心机，一根肠子通到底，“早几天本来想着去阿狸巴巴试试，这还没去呢，正好碰到老凌打来电话，我想着不差这一两天，就先来这边瞅瞅。” 时机恰好。 陈子山暗自庆幸。 真要等你去了阿狸巴巴试一试，这个人就没了，老马现在求贤若渴，遇见蔡隆这样的人才，就跟老鼠遇见了大米一样。 真要如此，就没陈子山什么份儿。 懒得多说。 陈子山直截了当说：“其实我从老凌话里能够听得出来，你是一个有水平的人，这样吧，如果愿意留下来，我可以让你跟随章小龙一块，共同管理技术开发部门，当然，他为主，你为副，你看如何？” 凌海啸说：“你这就决定了？” 蔡隆也没想到这么简单，三言两语都没说完，说难听点，连自己的水平如何都没有实际见到，居然就如此草率地做了决定。 陈子山说：“我相信我的眼睛。” 话虽如此。 可是蔡隆反而不放心了，反问说：“那具体是做什么？” 陈子山笑道：“保证不是游戏。” 见陈子山没细说，蔡隆知道自己问得有点唐突，所以转换话题说：“那待遇呢？” 陈子山说：“一年二十万。” “……” 蔡隆直接失声。 陈子山笑道：“觉得少吗？放心，未来公司效益好，还会调整，我不会亏待自己的员工，只要你认真跟着我做事就行。” 蔡隆迟疑说：“不是嫌少，是有点多，老凌应该知道，我其实没什么工作经验，只怕有愧于二十万的年薪。” 凌海啸没说话，此事上他不好发表意见。 陈子山说：“尽心尽力做事即可，如果愿意，可以尽快来公司，我好找章小龙一块安排你俩的具体开发工作。” 蔡隆有些拿捏不定，只好把目光望向凌海啸。 凌海啸摸着鼻子说：“甭看我，你如果愿意这在呆下去，就答应，不愿意就直接拒绝，陈总不是小心眼的人……还有就是，他不缺钱。” 蔡隆点头说：“好吧，我答应了。” 陈子山起身笑道：“欢迎加入山水科技，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不多说，我让老凌带你去熟悉地方，你看什么时候可以办手续？” 如此急切，是因为陈子山怕夜长梦多。 因为这个人和阿狸的缘分太深，他怕历史的车轮会悄悄地滚回到它的轨迹上去，所以越早办好越能放心。 临走时。 陈子山又交代了凌海啸一句，说你尽快帮着蔡隆熟悉公司环境，尽快办好入职手续，凌海啸虽然不太明白陈子山为何这么急，但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 下午。 深城的万启锋打回电话，跟他汇报了和mih的谈判结果，双方已经签订了意向协议书，两日后可以签署正式协议。 协议书约定，腾迅公司经过重新评估，估值为600万美元，陈子山占有其中.8%的股权份额，mih将以溢价0%的价格收购其所持有的全部腾迅股份。 按照此收购价计算，陈子山转让给mih的股份价值为650万美元，这是写进了意向协议书中的具体金额。 因为涉及到具体的合同金额，所以这一份意向协议书具有一定的法律效力，双方都不能随意违背，否则就要承担一定比例的违约金额。 陈子山奇怪道：“这速度有点快。” 万启锋说：“其实很正常，你们两个一个要出一个要入，而mih不知道为什么，所有条件几乎都在你预计的范围之内，我全程几乎都没有经过什么谈判，这应该是我谈判最轻松的一次转让交易。” 陈子山点头说：“这说明对方的诚意还算足够，没有继续在里面闹腾什么幺蛾子，既然如此，那就签了吧。” 万启锋说：“签好合同，你就要过来一趟才行，都在等着你一起去工商局签股权转让协议呢。” 陈子山说：“大概什么时候。” 万启锋说：“越快越好，这两天都行。” 陈子山摇头说：“这两天不行，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这样吧，今天礼拜四，过两天就是周末了，干脆就下周一，我直接飞深城。” 万启锋说好。 ……（未完待续） 第328章 章小龙的工作 次日上午。 凌海啸就带着蔡隆，把所有手续一并办理好了，期间还带着他每个部门都去认识了一下，让彼此熟悉熟悉。 下午。 陈子山带着蔡隆来到了章小龙的办公室。 两人已经认识了，陈子山就没再介绍。 陈子山说：“章哥，蔡隆是个有水平的程序员，只是因为读研究生，所以暂时在实际经验方面还有所欠缺，就让他先做你的副手，我相信很快就能融入工作，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章小龙说：“我知道，老蔡的基础很扎实。” 蔡隆说：“章哥过奖，现在我才知道你是fomail的开发者，我一直都很佩服你呢，一个人开发一个人维护，你是我学习的榜样。” 陈子山问道：“你们聊过？” 蔡隆说：“刚才老凌带我过来，和章哥聊得比较久。” 陈子山点点头。 章小龙说：“那就让老蔡跟着我吧，正好现在任务紧，有你帮忙，我就轻松许多。” 正说着。 陈星安排了人给蔡隆安置办公桌椅，蔡隆就跟着一起动手帮忙。 陈子山跟章小龙说：“我们先去小会议室，这里等他弄好再说。” 章小龙说好。 小会议室内。 陈子山问章小龙，说你手头的工作进展如何。 章小龙说：“你要求的工作就三块，im软件、校内网以及支付软件，im软件和校内网在做，支付软件实在腾不开手，只能往后拖一拖。” 陈子山说：“其实校内网可以交给蔡隆去做，这个人是个人才。” 章小龙说：“可以考虑，刚才跟他初步接触过，确实是个人才，别的不说，就基础而言非常非常扎实，他几乎可以脱离电脑，在脑海里就可以进行预编程。” “这么说，你也看好他？” “看好。” “如此就好。” 陈子山松了一口气，虽然因为前世的因素，知道对方的水平应该厉害，但是有章小龙亲自把关，说明牛人毕竟是牛人，前世今生都是一样。 章小龙说：“校内网可以给他做，我会跟他交代具体的框架模板。另外，im软件和支付软件，你打算以谁为先？” 陈子山说：“能不分先后吗，都急。” 章小龙笑道：“总有个先后，我现在手下独当一面的人就刚才的蔡隆，其他人只能吩咐他写什么就是什么。要不你再给我找几个精通数据库优化和安全的程序员回来，那么我可以先做支付软件框架，剩下的数据库方面的工作可以交给他们。” “元旦前后公司会有几场大型招聘会，我等会吩咐秦清把你的要求加进去，三个差不多了吧？” “越多越好，不过前期先将就用吧，不过我要把关。” “这个当然。” 章小龙点头说：“其实支付软件的页面编程不是很难，难就难在算法的优化和数据库优化与安全管理，所以这方面的人才越多越好。至于im软件，因为核心框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搭建好的，所以费时反而有点久。” 陈子山说：“仿制qq就行。” 章小龙摇头说：“核心框架最好还是自己编写，一方面以后容易维护，另一方面也是别给自己埋下隐患。” 陈子山说：“我说的是客户端程序。” “这倒可以。”章小龙并非迂腐之人，“不过可以的话，最好也要有所区别，否则容易遭人诟病。” 陈子山笑道：“互联网行业同样是成王败寇，用户只记得最后的胜利者，至于胜利者是如何取得胜利的，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只要好用就行。遭人诟病其实没什么，一旦等到我从腾迅撤资另起炉灶，各种负面新闻就会接踵而至，无论如何做，对方都可以给你弄出个一二三来，所以完全没必要担心此事。” “做好撤资的准备了？” “差不多了。” “也好。” 章小龙点头，“那im的名字有没有想好？” 陈子山说没。 章小龙说：“要不就学qq，也用两个字母，这样方便记忆，又能朗朗上口。” 这一点陈子山非常认同，经历过后世移动互联网全面取代传统互联网时代的人来说，未来一个简短而容易记忆的名字是多么重要。 玩移动互联网的网民不会去在意你的名字是不是有什么内涵，他们只需要你的东西能够满足他们的需求即可。 像以后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的聊天软件，比如什么msn、uc、微信、陌陌、米聊、飞信等等，说起名字其实都没啥意义。 陈子山说：“这个到时候再看，反正两个字母，从aa、bb、cc……咱们一路排下去，哪个合适用哪个，到时候大家投票决定。” 章小龙哈哈笑道：“哪有你这么随意的。” “随意点好。”陈子山笑了笑，“与其关注名字，其实我更关心内容和功能。我对im软件的要求，不但要具备眼下qq所有的功能，还要具备他们没有的功能，慢一点无所谓，我现在倒不是很急，春节后能够推出就行。” “你想开发新功能？” “嗯。” “有没有大致的想法？” “有。” 陈子山应了一声，又沉吟片刻说：“大致分为四块吧，这四块最好严格保密，未推出之前，你让下面的人做功能架构时，最好分开做。” “那四块？” “群聊、语音、等级和个人秀。” “……” 章小龙开始皱眉头。 倒不是他认为不切实际，而是这几个名字听起来似是而非，单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有些闹不明白，所以才皱着眉头沉思。 半晌。 章小龙试着解释说：“能不能这么理解，群聊就是大家一起聊天，语音就是聊天时支持说话，等级就是im个人等级，个人秀……这个不太明白。” 陈子山笑道：“大致差不多，不过有几点需要着重说明一下。群聊是大家一起聊天，可以组建一个群组，邀请好友中同爱好、同属性标签的用户一起畅聊；语音目前无法做到完美，因为受限于互联网的发展程度，只能像现在的聊天室一样，组建聊天频道，属于及时性沟通，无法保存，这是针对现在火爆流行的传奇游戏而定制的功能。这两个功能，在未来推广时会有奇效。”（未完待续） 第329章 未来的事 “另外两个呢？” “等级就是如你所说，指im软件的个人用户等级，不过这里可能会分为普通等级和vip等级，这是为了增强用户粘度，抢占现在qq的市场占有率而定制的，个人秀的功能同样如此。可以这么说，前面两者属于推广时的亮点，后面两者属于抢到用户之后，让他们留下来的功能，否则留存率不高，也就没有什么意义。” 实际上。 除语音聊天外，其他功能都是腾迅qq在00年才开始一步一步推出的，现在被陈子山借鉴用来遏制对方的发展并抢占它的市场。 四大功能，有些地方陈子山因为时间的关系，并没有跟章小龙细说，其实群聊结合等级和个人秀，才是真正的抢占qq用户的大杀器，语音才是真正的推广亮点。 im社交软件是一个关系网错综复杂的网络，用户一旦在上面扎根，因为涉及到亲朋好友，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随意挪窝。 语音就是推广时，让用户觉得有新意，这样他们才会注册。 所以语音在im软件上的深度结合，目前不如跟传奇游戏的结合，无非就是作为宣传和推广的利器罢了。 但是传奇同样属于山水科技，那么语音的作用在传奇的加持下，会让im软件的推广起到1+1大于的效果。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的语音终究受限，只能小打小闹。 但是未来，这是一个可以做大做强的行业，现在进行简单的布局，将有利于未来整体的规划和发展。 当然这都是后话。 im用户注册后，群聊就是吸引用户呼朋唤友的利器，大家三五好友聚集一齐彼此毫无阻碍地畅聊，这是qq目前完全没有的功能。 个人秀就是完全模仿前世的qq秀，同样是为了增强用户粘性的绝佳利器。 现在互联网色彩单调，无论是qq还是其他各类网站，都很死板，因为受限于互联网速度、节约带宽成本等因素，各个互联网企业都把花俏的功能删减得一干二净，对用户没有任何视觉冲击力。 这个时候，如果山水科技的im软件一经推出就有崇尚个性色彩艳丽的个人秀，绝对是互联网的一大轰动事件，眼球效果极佳。 甚至不用打广告，用户就会自发地给你宣传。 除了自身功能的完善，另外还会辅之以其他手段，比如校内网、互助平台、硅谷社区、fomail邮箱等，其实这几项，等到im软件推出时，会进行一次深度整合，争取全部搭建在校内网这一个平台之上，以期在初期就让腾迅直接懵圈。 至于更多的功能，比如网络硬盘、在线文件存储、极限传输以及后世的各种云概念，暂时就没必要了，一者现在网民不需要这些，二者互联网条件还没达到，强行去弄属于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在此基础上，各种细节性功能依照用户的体验来完善，一点一点地增强用户的体验感，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来逐步渗透。 然后一步先步步先，通过社交、游戏、人脉以及各种猎奇功能，慢慢地把腾迅的用户挖空，最后等到移动回过神来，利用移动梦网遏制腾迅时，两方夹击之下，腾迅除了黯然引退，再也无路可走。 这一连串的交流下来，章小龙直接就木了。 过了好半晌。 章小龙才缓过气来，神色复杂地说道：“山子，你这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很多事情到了你这里都是信手拈来，仿佛没有难度一样。” 陈子山哈哈笑道：“章哥别夸我，我这个人经不起夸，一夸准飘。” 章小龙顿时莞尔。 这时。 陈星在外面敲着小会议室的玻璃门，示意外面的桌椅以及电脑网络等都已经布置好，自己就先走了。 陈子山点了点头。 末了。 陈子山给章小龙提前打预防针，说道：“章哥，实话跟你说啊，年底大招聘，我会给你添加一大批人手，但是同样的，你所辖部门的任务将会很紧。未来一年，将是山水科技至关重要的一年，所有的布局和规划，都会在这一年一一冒出头来，所以你会很累。” 章小龙叹道：“我明白啦，反正遇到你，我早就已经认命。” 陈子山就笑。 章小龙说：“能不能大致露个底，好让我有所准备。” 陈子山说：“有些东西还只是一个想法，我自己都还没有完全想好如何去弄，所以就先不说了，反正真要开工时，我会提前跟你说，不会打你一个措手不及的。” “……” 章小龙无言以对。 两人出了小会议室，蔡隆就迎上来，说桌椅电脑等办公设备都已经弄好。 陈子山说：“人交给你了，工作安排就你们商量着办，我先去找秦清，让她给你招聘的编制再加一些。” 章小龙点头说好。 找到秦清。 陈子山首先把人员招聘中，有关多招几名高级数据库程序员的要求交代了一番，然后告诉她，说过几天要去深城一趟，临州这边由她全权把关。 秦清说没问题。 只是在针对恶意外挂的处理上，秦清拿捏不定，问陈子山究竟想如何处理。 陈子山诧异道：“之前不是说过了么，以山水科技的名义立案，我要杀鸡儆猴，免得那些人以为山水科技好欺负，什么外挂都敢做。” 秦清说：“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其背后的指使者。” “你说网翼？” “嗯。” “先不管它，蹦跶不了多久。” “你有什么想法？” “有点，但不成熟。等我把深城之事处理完，然后山水科技理顺之后，我就可以腾出手来收拾他们。” 陈子山没说大话。 别看网翼在后世混得风生水起，但是在互联网寒冬里，他们却有一个致命的威胁，这个威胁不是别人强加给它的，而是自身的问题。 如果陈子山没有资本，或许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现在腾迅撤资在即，传奇运营已经成功，现金流只会越来越庞大，再也不会存在资金短缺的问题，所以面对给自己下绊子的网翼，他就开始蠢蠢欲动。 这是一块肥肉。 原本陈子山并没有落井下石的想法，但是对方想着动山水科技的根基，那么自然就要承受山水科技的打击。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当然。 暂时就先让他们得意一时。 陈子山现在没有时间、资本和精力去应付。 ……（未完待续） 第330章 再入深城 000年1月11日。 陈子山第三次踏入了深城。 和这个城市结下的缘分，来自于前世今生。 前世与妻子纠葛在一起，今生与腾迅结下了露水情缘。 可是今天。 或许就是彻底断绝所有缘分的时刻到了。 接机的还是万启锋。 开车的是万启锋的助理丁盛旻。 酒店还是上次跟丁助理一块来时所住的地方，虽然地处闹市，但却闹中取静，是一个不错的住宿场所。 万启锋说：“一大早赶过来，应该还没吃早餐吧？” 陈子山说：“飞机上吃了一点。” 万启锋说：“飞机上的东西不怎么好吃，填肚子都比较勉强。要不先去外面吃个便饭，再休息一会，差不多一点左右，咱们再谈。” 陈子山说好。 中饭吃得比较简单，吃完后，万启锋就带陈子山来到早已预定好的房间，然后指了指腕上的手表，示意等会到点了再来，跟着就退了出去。 中午小睡了一觉。 一点刚过。 万启锋就带着丁盛旻来到了陈子山的房间。 坐下。 丁盛旻就从随身携带的文件袋中掏出一大堆资料，递给了陈子山。 万启锋说：“这是你授权给我处理的两件事情的所有资料文件，你先过目。” 陈子山点点头。 其实这些文件资料都是走个形式，跟上次白度投资不一样，因为熟悉了解了万启锋的为人和处事方式，所以这一次陈子山只是拣重要的文件仔细过目了一遍，其余的大致翻了翻，就放在了一旁。 陈子山说：“你办事我放心。” 万启锋就笑。 然后陈子山问起具体的股权转让协议的时间。 万启锋说：“你要签字的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腾迅融资的股权协议签署，之后才是你与mih之间的股权转让协议。” 根据当初的合同签署先后顺序，mih是先投资再收购，所以必须先变更腾迅融资后的股权结构，然后再以此为基础，mih和陈子山之间才能转让。 陈子山点头说：“具体时间呢？” 万启锋说：“因为早就知道你今天要来，所以早几天就跟腾迅以及mih代理人王大伟约好了时间，就定在同一天，上午签署腾迅融资股权结构变更手续，下午签署腾迅股权转让协议手续。” “嗯，好。” 下午三点多，陈子山就把这边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万启锋就说要不要丁盛旻带你去深城转转。 陈子山说丁助理没我熟悉。 两人不信。 陈子山就笑。 事实上，陈子山对深城虽然谈不上非常熟悉，但是前世的记忆多少还在，总比万启锋和丁盛旻两人要熟悉得多。 三人分开。 原本陈子山想趁着有空，再去深大转悠一圈，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今生去得再多，无非就是徒增烦恼而已。 所以走到半途，陈子山就拐道去了华强北。 现在的华强北跟京城的中关村齐名，有北中关南华强的说法，只是到了后世，中关村一路高歌猛进，华强北却渐渐地没落。 如今二者同为投机倒把的水货胜地，但是不久后，中关村的决策层看到了山寨之路注定无法长久，深思熟虑之下，决定把中关村转型成创新基地。 决策层的高瞻远瞩，不仅成功让中关村转型洗白，脱离了山寨水货的帽子，还因为创新基地的带动，收获了不少赞誉。 至于华强北，在收获了大量的不义之财后，物极必反盛极而衰，最终被中关村远远地甩在了后头，以至于后世绝大多数非业界人士，根本就不知道华强北为何物。 陈子山在华强北溜达了半个下午，看到了华强北浮躁不安的人心，他们都在为了金钱而不择手段地奋斗，从上到下流露出红果果的贪婪。 摇摇头。 陈子山颇有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之感。 晚上更是没有了闲逛的心情。 …… 第二天。 融资协议手续和转让协议手续如期进行。 前者办完是在上午11点左右，下午是陈子山与mih股权转让手续，不过腾迅方马总上下午都必须在，因为同样涉及到股权，他必须签字。 时隔数月。 再次跟腾迅会面，双方都有点感慨万千。 签完融资股权变更手续后，马腾华伸手和陈子山握了握，却没有言语，只是其神色特别复杂，意味难明。 腾迅内部，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去考虑过陈子山的背景，更加无法想象其背景会如此深厚，居然连mih背后的参与人都会忌惮三分。 事实上。 马腾华一直都低估了陈子山。 从年初路边摊请客吃一碗酸辣粉开始，陈子山在马腾华心中的印象就一直都是一副小市民形象，完全高不到哪里去。 或许一碗酸辣粉，无形之中就降低了陈子山的格调，尽管当初的马腾华自己也是在吃路边摊，当然这是猜测而已。 下午。 陈子山如期见到了mih的代理人王大伟。 王大伟是m国人，长得人高马大，典型的白色人种，不过因为长期在大陆活动，早就变成了一个华夏通。 只是有个小毛病，说话动不动就喜欢引经据典。 而且说话直。 说实话，陈子山不是很喜欢他，虽然见面时很热情，中间也拉着陈子山高谈阔论，但是因为之前通话时产生的不良印象，所以无论如何都没法真正聊到一块。 一切就绪。 在工商局签署协议手续其实很快。 按照协议规定，在工商手续办理完成的三天之内，mih必须依照合同规定的款项支付给陈子山650万美元。 否则视为违反合同协议，将受到合同约定的违约处罚，且工商转让协议视为无效。 随着陈子山的大笔一挥，代表着陈子山个人的腾迅股份全部转入了mih名下，至于mih和腾迅之间接下来将会怎么处理这一部分股权，陈子山懒得再深究，也不想深究。 事后。 mih做东，邀请腾迅方与陈子山一方，一同前往瑞格大酒店，用王大伟的说法，就是庆祝彼此合作无间。 好吧…… 这句话其实有瑕疵，但是大家都只当没听见。 席间觥筹交错。 彼此之间却无法真正地融入到一块。（未完待续） 第331章 理念不合 腾迅方前来的就只有马腾华和曾清二人，其余几人似乎都不喜欢跟陈子山见面，就连上午的融资协议签字场合，都没见到他们的人影。 只有曾清还是一如既往，和陈子山的聊天并没有因为之间发生的事情而有所不同，当然其中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 有一点陈子山并不清楚。 早在之前马腾华一意孤行，同意mih入场时，曾清就有过不同的看法，但是因为不想跟马腾华闹对立情绪，所以一直没有表达出来。 后来闹腾出的事情，让曾清颇为愧疚。 可是在腾迅内部，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改变其余几人的看法，特别是没法改变马腾华的看法和做事方式。 实际上。 在mih入场，最后摊牌时，打电话给陈子山的人是马腾华，而不是一直以来跟陈子山联系的曾清。 真正的原因，是曾清在马腾华让其打电话时，他隐晦地表示过不妥当，所以马腾华才亲自打电话跟陈子山挑明。 再次见到陈子山，因为人多，曾清没法多说什么，只是看向陈子山的眼神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言语间反而比以前更加客气了几分。 陈子山对曾清和马腾华之间的气氛有所察觉，这两个人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说话直接，似乎有了隔阂一般。 不过他没有过多在意。 而在席间。 问题最多的就是王大伟，这家伙一点都不知道华夏人的含蓄之道，什么问题都敢问，不过后世对其大致有所了解的陈子山却明白，这人是装出来的样子，目的就是用不懂华夏的人情世故作为幌子，来为其不合时宜的鲁莽行为打掩护。 所以陈子山全程微笑，无论问什么，他就顾左右而言他。 最后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王大伟才悻悻然作罢。 席至半途。 陈子山起身说声抱歉，然后离开去了洗手间。 不一会。 曾清居然也跟了过来。 这是两人今天第一次单独会面。 曾清没上厕所，而是掏出烟，朝洗手的陈子山示意说：“要不要来一根？” 陈子山扭头诧异道：“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曾清摇头说：“很早就会，应该说一直以来就会抽，只要烦心事一来，我就会忍不住抽烟来解乏解闷……来一根？” “不了，我不会这玩意儿。” 陈子山抽纸擦拭手掌，摇头拒绝。 曾清也就不再坚持，自顾自地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着火，深深地吸上一口，慢慢地突出一缕一缕的轻烟。 半晌。 曾清说：“陈老板，这次的事情很抱歉。” 陈子山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事，无非就是mih入场，导致让陈子山遭受威胁的事情，虽然最后陈子山有背景，没有什么大事，但是总归是腾迅方导致的结果。 有些事情，曾清不是很认同。 但是胳膊始终拗不过大腿，所以很多时候，他也没有办法。 陈子山说：“事情都过去了，再多说也没什么意义。我对腾迅已经没什么想法，你们以后爱咋办都行……不过，冒昧地问一句，我怎么觉得你跟马总似乎有些不对劲。” 曾清苦涩说：“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陈子山笑道：“理念不合，不干就是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还怕没地方去么……要不，来我公司，未来肯定能够让你主管一方，先期至少可以保证让市场拓展二部全都由你说了算。” 此话虽有玩笑的成份，又是陈子山一时兴起之言，但却多少能够体现陈子山对曾清才能的认可。 曾清的人不错，这是陈子山接触过很多次之后得出的结论，尽管和腾迅之间磕磕绊绊，但是其中和曾清有关系的实在不多。 如果是以前，陈子山绝对不会随便开口劝导曾清离开腾迅，毕竟这是一个未来成就非凡的企业，劝人离开就是断人财路的勾当。 可是现在，陈子山既然已经从腾迅撤资，而且有心在im领域与腾迅一争长短，那么未来腾迅的道路将会极为艰难，至于以后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那可就得两说。 陈子山不敢说一定会在短时间之内打垮腾迅，但是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时间，他绝对能够压制腾迅，让其没有翻身的余地。 既然如此，那么看在以前交往的交情上，劝导曾清离开，似乎不是一件坏事，再说自己既然要在im领域争雄，一旦挖角成功，彼消此涨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想要挖角曾清可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首先曾清在腾迅有股份，属于五位创始人之一，此时此刻腾迅正处于腾飞之际，只要脑子不进水的都知道该怎么做。 其次是曾清本人虽然和马腾华之间的理念或许不合，但是目前应该还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在腾迅蒸蒸日上的时候，一切都掩盖在繁荣的外表下，不会轻易闹翻。 最后，当然是他们的私交。 一方面长期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瓦解，另一方面，曾清本身属于重情义之人，不会轻易地投身到与马腾华有间隙的陈子山这边。 不过。 以上的理由虽然让陈子山相信其难度，但是却不妨碍他现在做一些给马腾华添堵之事，前面耍了那么多小手段，现在也轮到陈子山顺势而为。 反正顺便而已。 曾清抽着烟。 笑了笑。 他把陈子山之言当作了玩笑话。 这个话题不宜继续。 曾清就转口说：“你现在的传奇很火，没想到当初你即投资了我们公司，又有自己单独创办企业的想法，看来还是真的低估了你呢。” 陈子山就笑。 曾清说：“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件事没搞明白，不知道陈老板能不能给我答疑解惑一番？” 陈子山说：“说说看。” 曾清说：“当初咱们在路边摊相遇，究竟是偶遇呢，还是你有心之举？” “哈哈，你终究还是忍不住问起这事。” 陈子山忍不住笑了。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随着事情慢慢发展，当初路边摊偶遇的说辞肯定会引起两个人的质疑，毕竟后续的事态发展有些超出了双方的预计。 再加上小马哥本身就属于心思细腻之辈，不起疑心才是怪事。（未完待续） 第332章 马的心思 事实上。 陈子山根本就不知道，其实小马哥可不是现在起的疑心，早在当初遇见的那一天，人家就已经在怀疑陈子山的用心呢。 想了想。 陈子山说道：“实不相瞒，当初投资你们，确实是看好你们的即时通讯市场，所以才想着投资的。这么说吧，当初相遇，确实不是偶遇，是我在路上遇见你们俩，恰好我也使用你们的软件，了解过你们公司，所以就跟了上去。” 曾清叹气道：“我明白了，你当初说过，来深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个人、等一个人以及做一件事。现在想来，做一件事就是指投资腾迅，但不是附带的，或许是你最为看重之事。” 陈子山点头说：“确实如此，现在想来，似乎有点魔怔。” 曾清说：“不止你有魔怔，大家都有。你有，我有，老马有……唉，不说了，说多了已经没有意义。” “确实没有意义。”陈子山跟着摇了摇头。 “我想起了当初章小龙离开时的话……”曾清的脸在烟雾中有些漂浮，“他说我们做的，或许对腾迅而言，将会有百害而无一利。这是他的原话，我至今都记得一清二楚，后来找你再次投资时，我以为应在那一件事上，现在想想，之前或许不算，现在才是开始。” 陈子山不置可否。 半晌。 他才淡淡地说道：“或许在马总看来，我的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果。” “或许是吧。” “算了，走吧……” 说着，陈子山不等曾清回应，率先走出了洗手间。 刚出门。 却不想迎面撞上了马腾华。 马腾华似乎有点尴尬，讪笑着解释说：“走得急了，差点撞到你，不好意思陈总。” “没事。” 陈子山有些意外。 两人侧身而过，到了门外，陈子山回身若有所思地瞧着马腾华进了洗手间。 “你也在啊……” 里面传来马腾华跟曾清打招呼的声音。 “嗯，抽根烟。” …… 晚上8点。 席终人散。 三方人马各自分道扬镳。 临走时。 陈子山握着马腾华手，略有感慨说：“马总，咱们的缘分就只有这么半年时间，现在曲终人散，祝腾迅以后腾飞万里，一往无前。” 马腾华似乎有点意外，握着的手显得很僵硬。 陈子山笑道：“看来马总真的不是很喜欢我。” 马腾华皱眉说：“陈总何出此言？” 陈子山说：“因为我看得出来，马总似乎想着尽快离去，一刻都不愿意多呆，但是实际上，咱们生意不成仁义在，没必要闹腾得这么紧。” 马腾华眯着眼说：“陈总难道不知，有句话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么？” “好吧。” 陈子山不以为意，松开握着马腾华的右手，搓了搓，然后凑近一点，悄声说：“当初马总问我，为什么我会对腾迅的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们公司有我的眼线。” 马腾华身子一紧，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嗤笑说：“如此幼稚的离间之言，你也能说出口？” 陈子山呵呵笑道：“马总居然不问我说的是谁，而是直接断言我是离间之言，看来心里清楚我指的是谁？” 马腾华脸色一板。 可陈子山不等他继续，早已转身乐呵呵地扬长而去。 身后。 一直在远处等候的曾清走了上来，朝马腾华说：“走吧，车已经开过来了。” 马腾华瞧着曾清，张口欲言又止。 曾清说：“有什么就说。” 马腾华没说话，而是朝旁边指了指，说先走走。 两人就沿着瑞哥酒店门前的树荫路一直往前走着，彼此都没开口说话。 过了半晌。 马腾华突然说：“你认为陈子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曾清想都不想说道：“城府很深，少年老成。” 马腾华说：“我指的是为人。” 曾清想了想说：“不坏！” 好吧。 这么一回答，马腾华就知道曾清在自己面前真的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直爽和毫无心机，两人聊天不再是有啥说啥，开始有所保留。 马腾华说：“在腾迅融资这事上，你是不是认为我做错了？” 曾清沉默。 片刻说：“不是错了，站在我们的立场，咱们没错。” “那你似乎对我有所看法。” “这是理念问题。” 曾清叹了口气，“和谁对谁错没有关系，只是在融资的方式上，我能理解，但没法认同罢了……和你无关，是我的问题。” 马腾华说：“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曾清愣然道：“为了股权而已，还能有什么？” 马腾华停下来，转身望着曾清，严肃地说：“实话跟你说，我之所以如此做，股权确实是一个方面，并且是我坚决要做此事的一大主因。但是还有一些事情，我藏在心里没有告诉你们，是因为只是猜测，一直没有证据，所以不好说。” “什么事？”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融资失败之事么？”马腾华反问。 “记得。”曾清点头。 马腾华说：“事后我打过idg瞿晓鹤的电话，对方没有说什么，后来我又找了中盈科技的李总，他告诉我，说在签署意向合同书的当天晚上，瞿晓鹤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然后他就变卦了。” “为什么？” “没人知道。”马腾华摇头，“唯一知道内情的只有瞿晓鹤和那个打电话的神秘人，我不知道对方凭借着什么样的理由才会让堂堂一大投资结构的负责人当场变卦，但是我知道，这个电话十有八九跟陈子山脱不了干系。” “有证据吗？” 曾清皱眉，他问的是证据，而不是说理由。 因为陈子山有这么做的理由，无论是打击报复还是落井下石，亦或是为了其后的再次投资重新布局，陈子山的理由都非常足够。 但是光有理由不行，这事儿需要证据。 有些事情可不能光靠嘴皮子说说，或者仅有想法和推理，都是行不通的，因为人在思维都有惯性，也会受到主观情绪和看法的影响。 所以曾清才会问有没有证据。（未完待续） 第333章 再次邀请 这些马腾华都懂。 可是懂不代表不能想，不代表不预防。 马腾华叹息说：“不可能有证据，即便是当事人之一，idg投资机构的负责人瞿晓鹤，或许都没有明确的证据来指向陈子山。但是对我而言，只要有怀疑就足够了，我就是担心陈子山冲着腾迅前来的目的并不单纯，为了防止可能存在的意外，或者说为了未雨绸缪，我不得不选择了让mih入场。” 曾清摇头说：“难道你就不怕，驱走了陈子山这头狼，迎来了mih这头虎吗？mih的背景你又不是不了解，真要变卦，就咱们签署的所谓的协议，根本就挡不住对方野心。” 马腾华说：“我别无选择，在知道陈子山传奇运营成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腾迅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实话告诉你，mih的野心没有陈子山那么大，他们要的是钱，要的是利益，要的是未来的价值，而陈子山要的是腾迅公司，要的是整个im领域，甚至可以说，他想在即时通讯领域成为未来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曾清说：“你是不是把陈子山想得过于有野心了？” 马腾华苦笑说：“不是我故意这么想，而是事后回想起来，从陈子山接触咱们开始，到他传奇运营成功，期间的一系列布局，我都是雾里看花，完全没法看明白对方的目的。而mih的目的就简单得多，人家开门见山就说了，他们需要的是利益，可以不要一切经营权和决策权，只要利益。所以，我宁可赌一个明明白白冲着钱来的mih，也不敢去赌陈子山的野心是不是真的没那么大。” “……” 曾清彻底无言。 …… 另一边。 陈子山三人回到酒店。 房间内。 万启锋交代助理丁盛旻把所有相关文件和资料都封存好，统一装订在一个文件包内，然后交给陈子山。 陈子山说：“明天上午的飞机，回去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之所以这么问，其实陈子山和万启锋都清楚。 在来深城代理腾迅融资之前，陈子山就在临州问过万启锋，看他是否有跳槽的打算，所以今天这么问，就是在再一次询问对方。 并且双方都明白，这一次或许是最后一次问，如果不成，以后陈子山不会再问，虽然这事儿不会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合作，但是以后想要继续深入捆绑恐怕是不可能的。 万启锋没出声。 助理丁盛旻不明白怎么回事，有些意外，张嘴想问，却瞧见万启锋在那一言不发，怕惹出不好的话题，也就闭口不言。 陈子山也不急，起身从小茶桌上拿起杯子，每个杯子里放上一包茶，然后拎起烧好的开水，分别给两人泡上一杯。 助理丁盛旻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过了片刻。 万启锋说道：“以后你的集团会成立专门的法务部？” “是的。” 陈子山点头。 这一点早在第一次试探的时候，陈子山就跟万启锋交过底。 不过。 这一次万启锋再次发问，其用意自然不会是为了确认，而是在隐晦地提到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当初陈子山提到让万启锋全权负责法务部的承诺。 所以陈子山再次说道：“之前说过的话，我现在记得，以后同样不会忘记，但是你要知道，成立集团不是一时三刻之事，所以暂时成立的法务部肯定会挂在山水科技名下，等到集团成立才会单独划出来。” 万启锋点头说：“这一点我明白，既然如此，那我就没啥意见了，我答应你，本月底之前把事情办妥，争取新年度报到。” 旁听的助理丁盛旻一时听得有点呆。 这时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师傅你打算跳槽？” 万启锋笑道：“陈老板盛意拳拳，说了很多次了，我都不好意思拒绝。” 丁盛旻苦恼说：“师傅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在金源就跟过你，其他人以前都嫉妒我跟了你，现在恐怕都不怎么待见我。” 万启锋哈哈大笑说：“你急什么，我答应了陈老板，一旦成立法务部，就算是初期，肯定还得需要几名员工的，不可能就我一个光杆司令，所以你问陈老板，他肯定还是要人的。” 陈子山跟着笑，然后朝丁盛旻说：“丁助理的才能我是知道的，当初老万你没时间，腾迅的投资协议就是丁助理协助办理的。所以丁助理要来，我是绝对举双手欢迎，人才不会嫌弃多，就怕担心少啊。” 丁盛旻顿时放心了，他之前的担心确实是有道理的，其具有从业资格之后找到金源的律师工作，跟着金源的金牌律师万启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羡慕嫉妒恨，如果一旦脱离了万启锋的羽翼，只怕一时半会在金源还真就没法立足。 万启锋说：“那到时候我就安排小丁一起在年初报到。” “只怕不行。” 陈子山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解释说，“在本月底之前，山水科技还有一件大事要处理，到时候还是要老万出面，如果你们在这个当儿不上不下，我找谁合作去？” “什么大事？”万启锋问。 “收购。” “收购？跟上次一样的？” “不一样。” “收购谁？” “尚海的盛达科技。” “……” 万启锋所问的上次，指的是九月份一元收购鸿志网络之事，但是鸿志网络财务简单，基本上只要双方没意见，就不存在任何问题，所以进度非常快。 而盛达科技不一样，对方不仅规模大上很多倍，财务方面比起鸿志网络更是复杂许多，想要完全理清账目，最快都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还得是对方公司财务全力配合的结果，否则稍微怠工，时间就会无限期拖延。 万启锋惊讶说：“你这是打算大规模扩张的节奏吗？” “不。” 陈子山摇摇头，笑着解释说，“这是几个月前敲定的收购案，期间情况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回到临州，我再把事情原委跟你仔细说说。不过现在说扩张的节奏，倒是让我有了想法，现在撤资腾迅，或许是到了应该扩张的时候，容我仔细考虑考虑，明年说不定就是你最为忙碌的一年。”（未完待续） 第334章 约定 万启锋哈哈笑道：“我不怕忙碌，我就担心没事干……但是你说月底之前办妥离职手续，我这里肯定是没法做到的，因为金源不可能这么快放人，再说我手头还有几个正在扫尾的案例，该做的交接必须做好，这也不是一时半会之事。” “这样啊……”陈子山端起茶杯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真这样那也没办法，要不就等交接完之后再说，我也不想另外再找团队去做。盛大那边，我会跟老陈打个招呼，暂时缓一缓此事，拖个半月一月的，应该没问题。” 万启锋沉吟说：“要不还是让小丁试试？” “小丁？” 陈子山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你说丁助理啊，那没问题啊，你说行就行。不过他不是跟你一样么，短时间内也过不来啊。” 丁盛旻显然也有些发愣，没想到说来说去扯到他身上，可是收购案例以前虽然接触过，但都是跟随师傅万律师一块弄的，没有独当一面过。 所以丁盛旻心虚，迟疑说：“我之前没有单独接管过收购案例，恐怕有点吃力。” 万启锋鼓励说：“怕什么，只管按照以前做过的经验去做就行，再说后头还有我呢，不用担心搞砸。另外，陈老板这边看样子应该已经跟对方谈妥了条件，不需要过多的谈判，前期的工作不会很难，较为繁琐罢了。等到我这边正式离职，就可以过来接手，后期的事情我会处理。” “那好的。” 丁盛旻的心顿时就落了地。 陈子山确认说：“那就这样说定了？” 万启锋点头。 一夜无话。 …… 第二天上午。 三人乘机回到临州。 从笕桥打车到市中心，先送万启锋两人来到金源律师事务所，然后出租车才把陈子山送到了市北的湖墅花园。 下车。 刚进小区。 陈子山就收到了苏小小的信息。 苏小小说：“到临州了吧？” 陈子山说到了小区，自从上次去过陈子山的山水科技，两个人之间似乎又稍微近了一步，有事没事就喜欢发个短信聊聊天，顺便汇报一下近况。 因此。 苏小小才会知道陈子山去了深城，也知道他在今天会坐飞机回来，所以发来的信息时间点把握得如此准确。 苏小小说：“跟你说件事，囡囡在问我，说你什么时候去看她？” 陈子山说：“你又去看她啦？” 苏小小说：“最近没有，刚才打电话说的。” 陈子山说：“要不这两天约个时间，咱一块去？” 苏小小说：“好啊，有些日子没去李叔家了，那就明天。” 陈子山就回复说好。 一路走一路聊，很快就到了家里。 进门。 陈子山就看到了客厅桌面上搁置的打印稿。 一拍额头，陈子山发现自己把这件事给搞忘记了。 当初玉皇山见过薛老后，老人家交代陈子山，让他把当初有关于互联网未来以及有关第四次工业革命的预测整理出来，然后交给他。 近些日子，陈子山晚上抽空，慢慢回忆前世记忆中的内容，一点一点地把相关的资料整理成文字。 本来想着就用邮件的形式发给薛老，但是一方面不知道薛老是不是有邮箱之类的玩意，另一方面也怕老人家不习惯使用。 当然更关键之处，在于陈子山想借此机会再去薛老那边露个脸。 所以陈子山就把资料打印出来整理成册，只是没想到中间一忙，居然把此事给搁置在这里，忘了个一干二净。 想了想。 陈子山掏出电话，拨到了二老修养的玉皇山疗养院，这个电话是当初马老交给陈建国的固定电话，后来薛老告诉了陈子山。 接电话的不是当初那个警卫小李，而是另外一个，陈子山对于声音比较敏感，电话里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得知陈子山要找薛老和马老，警卫就说二老不在。 “什么时候在？”陈子山问。 “不知道。” 警卫硬邦邦地回了一句，陈子山顿时明白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果然是思维没转过弯来，把老人家当作了一般人家。 “不好意思。”陈子山道歉一声。 警卫说：“留下你的电话和姓名，二老回来，我会转告。” “……” 留下电话和姓名，陈子山挂断电话，又和苏小小用短信聊了几句，然后对方就说到饭点了，吃完饭再聊。 陈子山说：“我去接你吧，咱一块吃饭去，我也没吃。” 苏小小就说我在家。 陈子山回信息，问她今天礼拜三怎么会在家。 苏小小就说礼拜三上午没课，下午才会去学校。 聊到这里，陈子山才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又有很久没去学校上课了，掐指一算，这个学期见到任课讲师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过戚导给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讲师或者教授来找过他的麻烦，只有当初教计算机的老师逮到他说了一次，不过在得知陈子山就是传奇游戏的开发参与者和运营者之后，计算机老师就没再说话了。 现在转眼就到了1月，再有一个月又到了期末，别的事情戚导都可以帮他搞定，唯独期末考试需要陈子山自己去参加。 不管成绩如何，至少你得去应付一下考试，否则没法交代，这是上一次从戚导教室宿舍离开时亲口说的原话。 所以陈子山琢磨着过几天得回去看看才行，趁机找室友们要一些复习资料，期末重点突击一下。 虽然说成绩如何都没关系，戚导可以帮他搞定，但是真要每科都二三十分挂在哪里，不仅陈子山面子难看，戚导的面子同样不好看。 打定主意。 陈子山就先去吃了中饭。 下午去了一趟山水科技，然后临下班时，接到了一个玉皇山疗养院警卫小李打来的电话，问陈子山是不是找薛老和马老。 陈子山说是。 警卫小李认识陈子山，所以直接告诉他说：“很不巧，薛老和马老在两天前去了琼州，估计十天半月都不会回来，你这边有什么事吗？” 陈子山说：“倒也没什么事，就是上次薛老要求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所以想着给他老人家送过去。”（未完待续） 第335章 约会 警卫小李说：“你说的事儿我知道，薛老离开临州时说过，如果你打来电话说送东西来，就让你直接送到苏市长那里，然后交代苏市长再跟薛老联系就行。” “交给苏市长？” 陈子山有些发愣。 倒不是说不行，而是陈子山现在有些怕去见对方。 如果说是在知道苏市长就是苏小小的父亲之前，薛老的吩咐会让陈子山感到欣喜，因为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加深与苏维民的关系。 可是既然知道苏市长就是苏小小的老爹，而且对方还知道他已经和苏小小认识，心态自然就不一样，这种感觉完全没法用重生的优势去填补。 上次分别时，陈子山就觉得苏维民的眼神中含有一丝不满的情绪，每每想起都让陈子山有一种如芒在背之感。 可是薛老交代之事又不得不做。 结束通话。 回湖墅花园的路上。 陈子山发信息给苏小小，说有没有回学校。 还没回到湖墅花园。 苏小小回了信息过来，说下午有课，肯定在学校。 陈子山就说一起吃饭。 苏小小说好。 陈子山没回小区，直接拐道去了外国语学院。 十几分钟后，陈子山开车来到外院的校门口，远远地就看到在门口等待的苏小小，穿着修身的牛仔裤和白色雪纺衫，亭亭玉立地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陈子山直接把车开到了苏小小身边，摇下车窗玻璃，说上车。 启动开出。 陈子山就问想去哪里。 苏小小说：“育才路知道么？” “不知道。” 陈子山有些懵，临州市内那么多道路，出名的大多数他都知道在哪里，但苏小小说的显然是相对较为偏僻的小路，自然不可能知道。 “那建国中路知道吧？” “这个知道。” “就那附近。” “建国中路很长，你说的那附近范围可太广了。” “没事，先上建国中路，然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开。” 陈子山笑道：“你是有备而来啊！” 苏小小抿嘴一笑，然后问：“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让你去那边吗？” 陈子山说：“不奇怪。” 苏小小好奇地反问说：“为什么？” 陈子山乐道：“这还不简单么，那边肯定是有你想吃的东西，所以你就想着带我一块去尝尝口味。” 苏小小说：“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啊，实话说，我当初读书时，就特喜欢那一家的麻辣烫，虽然我每次吃了都会上火，有时长痘痘，有时口腔溃疡，但就是管不住嘴巴。” “你以前在建国中路读书？” “是啊。” “临州二中？” “嗯。” 陈子山心说那里我熟啊，他三姨家的儿子叶秋就是在临州二中读书，春节在外婆家看到，还让陈子山无论如何都要去二中看他。 只是陈子山一直都没时间，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早就忘记得一干二净，这时听苏小小说起建国中路，才想到临州二中。 陈子山说：“临州二中我知道，但我还真没听过育才路，不会是二中附近的小巷子吧？” 苏小小笑道：“不算小巷子啦，正经的大路，只是路段相对要偏，不是建国中路这样的主干道，所以一般人不太清楚。” 二十分钟不到。 陈子山就在苏小小的指挥下开到了育才路。 再往里开，就是跟育才路相交的一条小巷子，这才是苏小小要来的地方。 实际上。 这条小巷子是个弄堂一样的死胡同，当然说死胡同不怎么严谨，因为另一头不是死路，而是连接了临州二中的后门。 所以这里的学生很多。 而这条弄堂一样的小巷，就全部都是针对学生开放的小饭店和小商铺，以及形形色色的游戏室、文具店、书店，还有游戏室等。 弄堂外面连接育才路的地方有数个水泥墩子，牢牢地卡在入口处，所以小汽车都进不来，只能骑车或者步行。 走进路口，陈子山还看到了一家网吧。 苏小小讶然道：“这里啥时候开的网吧啊，上次来还没用的，应该是一间街机游戏厅，很多人来玩的。” 陈子山说：“现在满大街打传奇，玩街机的越来越少，老板估计是看到了网吧火爆的场面，所以直接改成网吧了……不过，这里开网吧，十有八九开不长久。” “为什么？” “因为网吧开在这里，很明显是想做学生的生意。”陈子山顿了顿说，“这样一来，会影响到学生的学习，临州二中又是比较强势的学校，往上一反应，政府肯定会来管。” 还有些话陈子山没说出来，当初在玉皇山，和苏小小老爹以及林局长聊到过网吧，其中就有针对青少年的条款，等到他们政策一落实，网吧禁止未成年人进入时，这里的生意就会一落千丈。 再加上相关部门时不时过来关注一下，老板不崩溃才是怪事。 苏小小就笑。 两人没多说，在路边停好车，就沿着小巷子往里走。 苏小小带着陈子山一路走到巷子后段，来到一家青砖青瓦的老式房子前，指着门口的招牌说：“看到没，就这家。” 陈子山笑了笑说：“看样子不错，走吧，咱进去！” 苏小小说：“有点辣哦。” 陈子山说：“我不怕辣。” “你也是临州的异类。”苏小小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临州人都崇尚清淡，喜欢原汁原味，绝大多数都吃不惯重口味的菜肴。 陈子山有些感慨。 说起辣，曾经的自己一开始也不是很喜欢吃，可是自从跟前世的妻子结婚之后，慢慢地被妻子给带坏了。 以前只听说川省人不怕辣、贵省人怕不辣、湘省人辣不怕，见识了妻子吃辣的豪放姿态之后，才知道传言果然不虚。 用江水青的话说，湘贵川三省人都是每天无辣不欢，没有辣味的菜肴，食之无味，感觉生活层次都降低了好几个档次。 不过三省的辣仍然略有区别。 比如川省，包含划出去的渝市，那边人就是喜欢麻辣，这应该是辣中的最高境界，因为麻辣对人的味感刺激最为丰富，一般人还真就受不了。 贵省人喜欢酸辣，很多流传出来的酸辣火锅，基本上都是贵省的锅，不过这种味道多数人都还能适应，所以流传较广。 至于湘省则是纯粹的辣，没有其他任何附加成份，据说曾有外省游客来到湘省，中途吃饭时交代老板不要放辣，老板当然听了，但是最后端上来的菜仍然让游客辣得流眼泪，最后的原因是老板炒完上一盘菜没有刷锅。 好吧，这故事玩笑的成份居多，但也足以说明湘省的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未完待续） 第336章 啥意思？ 进入店内。 里面空间还算大，生意也不错，仅有的七八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这个时间点正好吃饭，大多数都是学生。 陈子山说这生意好啊，都没位子了。 苏小小就说跟我来。 然后带着陈子山，两人穿过厅堂，沿着后门的廊道，一直到了最后面，这才发现里面比外面的空间还要大一些。 不过很不巧。 仍然没有位子。 两人站了一会儿，这时从右边走出来一位妙龄少妇，体态妖娆，见到苏小小，就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来了，你可是很久没来了哩。”少妇的语气很热情。 苏小小说：“不方便啊。” 少妇说：“确实，你大学离这边有点距离，不怎么方便。你能隔三差五地来一次，已经是给了小店的面子，我很高兴。” 苏小小就笑。 少妇眼波流转，扫了一眼在旁边微笑倾听的陈子山，语气调侃地说：“今天不一样啊，居然带来了男朋友。苏姑娘人长得漂亮，找的男朋友也是一等一的帅气，果然是郎才女貌，很般配哩。” 苏小小脸色有点红，想要解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仍然一脸微笑的陈子山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没出声，她也就没有解释，只是脸色更加的红润。 妙龄少妇是过来人，见到苏小小的神色以及两人的态度，就知道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估计郎有情妾有意，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 所以不等两人说话，妙龄少妇笑嘻嘻地说道：“很不巧啊，这里的位置都满座了，要不给你们安排一个小包间如何？” 苏小小愣道：“你们这里啥时候有小包间的？” 妙龄少妇笑道：“你是老顾客，没有也得有，其实说白了就是二楼自家的小间，那是不对外开放的，今天情况特殊，为你们俩破例。” 陈子山顿时就笑了。 这个少妇也是一个妙人，非常懂得做生意之道，怪不得凭借这么一间小小的麻辣烫店面，居然能够做得如此风生水起。 上了二层。 妙龄少妇给两人安顿好，说麻辣烫是不是老规矩，然后问陈子山要什么样的，陈子山说一样就好。 问好后，少妇扭着腰身蹭蹭蹭地下楼，风风火火地走往外间。 两人在小方桌坐下。 苏小小说你要不要去点一些喜欢吃的东西，如果按照她的老规矩，只怕有些食材不合陈子山的口味。 陈子山说没关系。 等待的时间，陈子山就问起，说你平日里一般都什么时候来。 苏小小说：“都是打车。” 陈子山说：“弄个车开开。” 苏小小说：“合适么？” 陈子山这才想起苏小小的身份，大学期间还是不宜太张扬，倒不是说苏家本身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而是有些东西即便你没有，外人不了解，也会有意无意地去曲解。 “我倒是搞忘了。”陈子山笑着说了一句。 苏小小说：“实际上，即便是给我车，我也不会开。” “怎么不学？” “没必要，之前根本就没想过短时间内开车，学了不开，不如不学，至于那个本本就更加没意义了。” 陈子山沉吟说：“我觉得趁着大学期间考取驾照还是可以的，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为了本本，而是实际的架势技能，因为大学空闲时间相对较多，总比你毕业之后再学要好。” 苏小小两手支在桌上，双掌拖着下巴，偏着头想了想说：“说得也有道理，那要不我报名试试。” 陈子山笑道：“完全可以，如果担心学好之后一时半会没车开，怕技能生疏，可以来找我，我出车，你随时可以开走。” “我开走你的车，那你怎么办？”苏小小眼睛笑成月牙。 “再买一辆。” “……” 苏小小顿时无语，她倒是一时忘记坐在面前的是一个土豪，买个车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 事实上。 有些时候苏小小都在想，为什么同样是大学生，陈子山可以在大一开始就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创办公司，而其他人，包括苏小小自己，却只能依靠父母的资助来度过大学时光。 都是人，差距未免有点大。 还是说有些人本来就是生而为妖之辈，或许陈子山就是这种类型之人，在别人还在依靠父母之时，他已经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开创未来。 “想什么呢？” 陈子山在苏小小面前摇摇手，“你点的麻辣烫来了，开吃开吃……” 苏小小这才回过神。 服务员这时端上来麻辣烫，两人开始大快朵颐。 麻辣烫的份量明显超出，两人吃到最后，碗里居然还剩一小半，陈子山估摸着是少妇老板娘特意交代过，加大了量。 最后吃不完。 结账时才四十块不到。 出了麻辣烫店，两人又在临州二中校园闲逛。 期间。 陈子山小心翼翼地问苏小小，说能不能找个时间去一趟你家。 苏小小顿时又脸红了。 半晌才吃吃说道：“你这……啥意思啊？” 嘴上说着，心里忍不住大羞，平日里没看到陈子山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这么一回，怎么就突然要见她爸呢。 太直接了吧？ 苏小小有点慌，这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因为天色有点暗的缘故，陈子山并不知道苏小小的脸部表情变化，此时见问，就直接说道：“其实我找苏市长有点事，但我不想通过秘书去找他，那样显得有些过于正式，而且有一种见外的感觉，所以就想问问你，看啥时候方便，上门拜访一下。” 实际上。 陈子山知道去见苏维民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没有任何办法推脱，再者说，只要他对苏小小有想法，那么这一遭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无非就是早晚而已。 与其以后因为苏小小再上门见面，倒不如就利用现在这一个机会去苏家混个脸熟，说不定趁此机会去，还能有意外的效果。 苏小小听到陈子山之言，这才明白自己产生了误会，忍不住脸上又是火辣辣的一片，瞧着四周黑蒙蒙的，心里暗自庆幸不已。（未完待续） 第337章 青龙山庄 顿了顿神。 苏小小才说道：“晚上都可以的，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我爸一般晚上都会在家，要不就明天吧，白天咱们去看囡囡，晚上一起回……去我家。” 陈子山说：“不打电话问问吗？” 苏小小说：“你指哪边？” “你爸那呢。” “我会说的呀，晚上回去我就会问，如果不合适，明天我会跟你说。” “也好。” 夜色加深。 1月的天气本就很冷，大晚上走在校园内，遇到风口更是冷得打抖擞，两人逛了一会，陈子山就提议再去找个小店坐坐。 不过苏小小是个喜静的性子，这边的小店通常情况下都是非常喧嚣，所以她就说要不今天先回去了。 陈子山大概知道苏小小的心思，就再次提议说附近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但是苏小小仍然摇摇头，说今天稍微有点累。 没法，陈子山只得把苏小小送回了学校。 …… 次日上午。 陈子山与苏小小一道，开车前往李承泽的住所。 路上。 陈子山问苏小小，说白天去李叔家，在不在家的。 苏小小就说上午可能不会在家，但下午肯定会回来。 陈子山问为什么。 苏小小笑着说：“因为李叔知道你要来，昨天晚上回宿舍，我就跟方姨通过了电话，告诉她说你要去看囡囡，小家伙估计半夜才睡着。” 陈子山乐道：“没那么夸张吧。” 苏小小就抿嘴笑，说你等会问就知道了。 一路往南。 经过教工南路时，两人开始在超市内大肆采购，大包小包都是囡囡喜欢吃的东西，至于其他的，陈子山不知道买什么好，苏小小就说不用买，没事的。 当然真听苏小小的也不靠谱，幸亏陈子山早就有所准备，昨天送回苏小小之后，就跑到龙井村买了两盒正宗的龙井茶。 一盒明前龙井，一盒雨前龙井。 明前龙井指的是清明前采摘的茶叶，分为头采、二采、三采，雨前龙井指的是清明后到谷雨前这一段时间采摘的茶叶，过了谷雨，龙井茶的品质就会大幅度下降。 所以俗语就有“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的说法。 不过，虽然说明前龙井在品质上要强于雨前龙井，但是对于喝茶的人来说，却会因为喜好的不同而有所选择。 因为明前龙井茶香清淡悠长，但是不经泡，而雨前龙井则香气浓郁且耐泡，各有各的优劣，所以喜好清茶的一般会选择明前龙井，喜好浓茶的就会选择雨前龙井。 选择性跟价格倒没太大的关系。 陈子山知道李承泽喜好喝茶，但是不知道对方喜欢浓茶还是清茶，所以干脆每样都买一盒，省得纠结。 大包小包塞满后备箱，两人继续上路。 很快就驶入了南山路。 苏小小说是在西子湖边，那到了这里应该就不远了。 陈子山就问：“具体地址在哪？” 苏小小说：“继续开，到了隧道靠右侧行驶进入虎跑路。” 陈子山愣道：“玉皇山隧道？” 苏小小说：“是啊，你去过吗？” 陈子山说：“上次跟你老爹见面，就是在玉皇山。” 苏小小惊讶道：“你去过玉皇山里面？” “是啊。”陈子山颇为奇怪，“不能去吗？” “不是不能去，是一般人去不了吧，反正我就去过一次，还是我爸带我进去的，里面好像是高级退休干部疗养的地方。” “嗯。” “你上次不是说去见你的长辈吗？难道……” 陈子山笑道：“应该说是我爸的忘年交，我是沾了我爸的光，所以顺路就去见了一次薛老，我说的长辈就是薛老。” “原来是他老人家。” 苏小小顿时了然，上次回家苏父问她时，她就隐隐有了猜测，不过她的性子不喜多问，所以一直没有明着去跟苏维民打听这事儿。 陈子山说：“李叔家不会在玉皇山吧？” 苏小小说：“怎么可能，玉皇山不允许动工搞建设，保留的是原来已经存在的近代建筑，只允许在其基础上修缮。李叔家不过隧道，从侧面小道上去，要穿过很长的一段山林地，然后拐上陇山，和玉皇山隔得不远，都一样可以俯瞰西子湖全景。” 说着。 很快就到了南山路和虎跑路的交界处。 再往前开就是玉皇山隧道。 从右侧驶入，沿着虎跑路开了大约十来分钟，然后林间出现一条岔道。 苏小小说右拐。 拐进的道路是一条宽敞的古林大道，两边都是常绿乔木，风景颇为秀丽，环境清幽，果然是有钱人的世界，住的地方都是精挑细选的洞天福地。 到底后是一个大型的喷泉花坛，右侧是一条长约00米左右的坡道，另一头藏在密林中，不知道深浅，继续开上去，大约数分钟后，来到了古木幽深的半山腰。 坡道一转。 陈子山就看到了掩映在丛林间若隐若现的房屋，有很多，看来这里同样是一个别墅群。 果然。 不远处，陈子山就在路边看到了一个四坡飞檐的小亭子，里面站着一名保安，亭子外面的道路上拉起了车闸。 路边浓密的灌木丛中，探出一方青石，青石上用红色朱漆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青龙山庄。” 车刚停稳。 飞檐亭内的保安就走了过来，准备盘问。 苏小小掏出电话，朝保安摇摇手说：“稍等，我打个电话。” 保安就远远地站着。 电话是打给李承泽住宅的，很快就有人接通，苏小小只说到了，对方就说知道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片刻。 飞檐亭内的通话机就响了起来。 保安边接听，边朝陈子山这边瞧，然后点头，跟着车闸就缓缓地升了起来，同时示意他们可以通过。 驶入。 陈子山说：“这里管得如此严吗？” 苏小小说：“高档别墅区，肯定管得严，实际上青龙山庄才刚刚规划，听李叔以前说过，山庄分为四期，从96年开始第一期，就是现在李叔这边的别墅，然后去年第二期，还要再往里，等到第三期第四期做完，恐怕要到04年或者05年了。” 陈子山疑惑道：“这里干干净净，不像在施工的样子。” 苏小小笑道：“这是前门，刚才来的时候是右拐的，喷泉花坛那里左拐进去，有一条路从另一边搭上虎跑路，就是专门用来施工的道路。” “原来如此。” 陈子山点头。（未完待续） 第338章 李家（二合一） 很快就到了李承泽的别墅屋前。 别墅大门大开，庭院内的台阶上，站着曾经在莫干山青园别墅见过的方姨，也就是李承泽的妻子。 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女子，看样子是李家请的保姆，怀里抱着一位小姑娘，正是李承泽的女儿囡囡。 小车进入庭院内。 还未停好，就听见囡囡在中年女子怀中拍着小手奶声奶气地喊：“大哥哥……大哥哥……” 听着这声音。 陈子山就喜笑颜开。 停好车。 也没管苏小小，陈子山远远地张开双手说：“来，囡囡，大哥哥抱抱……” 囡囡挣脱中年女子的怀抱，落地后直接朝陈子山奔来。 吓得中年女子连忙跟着。 抱起小姑娘，陈子山笑嘻嘻逗弄说：“囡囡有没有想大哥哥呀？” “想。” “那有没有想大姐姐呀？” “也想。” “哈哈。” 陈子山笑了一声，然后才朝台阶上的方晓芸打招呼说：“方姨好。” 方晓芸就微笑点头。 身后，苏小小凑过来，也跟方晓芸打过招呼，然后就要抱囡囡，谁知道小姑娘赖在陈子山身上不动，两只小手环抱着脖子不松手。 方晓芸笑道：“进来坐吧。” 进门。 陈子山发现李家在青龙山庄的别墅与莫干山青园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区别，最大的差异就在于建筑的风格。 青龙山庄是刚建没多久的别墅，偏西式风格的现代化建筑群，与青园庭院内外九曲回廊的古代风情截然不同。 不过，如果让陈子山来选择，他更加喜欢青园。 第一是古风，第二是青园外面的园林更大，比青龙山庄的别墅所包含的园林要大上一倍不止，没那么紧凑。 当然这能够理解，西子湖边的土地寸土寸金，地方虽然小了一半不止，但价格比之青园却不逊多让。 坐定。 保姆送上刚泡的清茶。 陈子山抱着囡囡坐在客厅的宽大沙发内，打量了一下四周的陈设，随口问道：“李叔不在家吗？” 方晓芸说：“下午回来，上午公司有点事，走不开。” 苏小小说：“我就说了嘛，上午肯定不在。” 怀中的囡囡突然说：“爸爸不在，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方晓芸说：“又想出去，不怕爸爸回来担心你吗？” “不嘛，我就想去。” “想去哪啊？”陈子山就逗她。 苏小小说：“不用想，肯定是想坐船。” 方晓芸苦笑道：“坐船坐不腻的，可是谁有那么多闲工夫天天带她去坐船。” 囡囡就嘟着小嘴说：“你们都是骗子。” 陈子山说：“囡囡，现在坐船很冷的，湖面上有风，大冬天的，一吹就刮得你皮肤痛，然后一干燥，皮肤就会裂开，你就不漂亮了。” “真的吗？”囡囡眨巴着眼问。 “当然是真的呀。”陈子山轻轻捏了一下囡囡娇嫩的脸蛋，“你的皮肤这么好，长得又这么可爱漂亮，出去吹坏了可就不好了，爸爸妈妈都会伤心。” “那什么时候去坐船才好？” “春天和秋天最好。” “夏天呢？” “夏天天气热，太阳大，皮肤一样会晒干晒黑的。” “……” “……” 囡囡是个嘴皮子特多的小姑娘，扯着陈子山说东说西，一刻不停，让旁边一大一小两位美女都没有插话的余地。 最后终究是没去坐船，陈子山和苏小小两人带着小姑娘，在青龙山庄的古木幽林中四处游玩，最后登上了半山腰的采风石，遥遥俯瞰着西子湖全景。 北面是西子湖全貌，西北面就是遥遥相望的飞来峰。 说到飞来峰，囡囡又开始十万个为什么，从为什么叫做飞来峰，到灵隐寺为什么叫灵隐寺，全部问了个遍。 最后问得陈子山词穷才罢休。 期间，苏小小问陈子山，说灵隐寺去过没有。 陈子山就说没有。 实际上。 说没有是指的今生，在前世，陈子山去过很多次，第一次去就是带着前世在妻子，第二次去就是带着妻子和女儿，后面数次就是每年一次的情怀。 这就是做老师的好处，每年都有足够的假期时间，可以让他们到处去旅游，所以周边地区的景色不仅走了个遍，还几乎年年要去。 苏小小说：“下次有机会，咱们去看看。” 陈子山说：“机会随时都有。” 苏小小就笑。 陈子山说：“你喜欢旅游吗？” “喜欢。” “长途还是短途？” “都喜欢。” “去过哪些地方？” 说到这，苏小小摇摇头说：“远地方去的少。” 陈子山说：“以后有时间，我带你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苏小小眼睛一亮说：“哪里？” 陈子山悠然说：“西边。” “西边很大呀。” “云省、贵省、川省……都有很多值得去游玩一次的地方。” 苏小小说：“我想去蓉城，初中的时候，我跟我姨去过一次，我喜欢那里的生活，生活节奏不快，很悠闲。” 陈子山说：“蓉城确实不错，不过说到蓉城，还有更好的地方，比如稻城亚丁……那里进藏也不远了。” 苏小小说：“进藏就不用想了，我爸妈不允许，以前不懂事，想着偷偷借口再去蓉城玩，然后飞到那边去看看，后来想想还是放弃了，我怕我爸担心，更怕他骂我。” 陈子山点头说：“放弃是明智的选择。” 苏小小说：“你也不赞同啊。” 陈子山说：“不是不赞同你进藏游玩，而是不赞同你一个人进藏。” “很危险吗？” “当然。” 陈子山点头，“想要进藏，首先面临的就是高反，搞不好就是要人命的玩意儿，一般情况下，最好去之前做好必要的准备。更何况你还想着坐飞机，那么高反更加明显，一出机舱门，你就要面对海拔四千米的高原反应，身体状况不佳的人极其容易出现，轻则呕吐身体不适，重则行动不便甚至闹出人命。” 苏小小变色说：“那谁还敢去？” 陈子山笑道：“做好准备还是可以去的，很多去游玩的旅客都是先锻炼身体，然后再找机会去那边玩。另外，进藏旅游的人，一般都喜欢自驾，这样应付高反很简单，因为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像下飞机一样一下子就去面临海拔四千米的落差。不过，自驾同样有风险，技术不好不是老司机，最好还是不要尝试……当然，可以从蓉城包车，那样简单许多。” “但是同样的，包车也要面临风险，所以不建议单人前进，最好有伙伴一起组团，毕竟进藏除了上面所说的困难之外，还有其他自然环境因素、人文环境因素，那边可不像这边，地大物博人烟稀少，往往方圆几十上百公里都看不到人烟，中间一旦出点事，往往连照应的人都找不到。” “那……坐火车去？”苏小小迟疑地问。 “火车？” 陈子山一愣，“现在好像没火车吧？” 说实话，进藏的铁路究竟是哪年竣工开通的，陈子山现在还真搞不懂，前世没去关注这些，所以今生的记忆就不够用。 苏小小说：“哪天我去问问，看看有没有火车进藏，如果有，那么坐火车就既方便，又安全啊。” 陈子山呵呵笑道：“说得没错，就是时间方面久了点，你要做好在火车上蓬头垢面呆上三天三夜的思想准备。” “啊，那还是算了。” 苏小小顿时就打了退堂鼓，女人什么都不怕，就怕蓬头垢面。 事实上。 陈子山说呆个三天三夜可不是夸张的说法，以现在绿皮的尿性，呆个三天三夜真的一点都不过分，弄得不好还要长。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苏小小惊奇地问。 “因为……我经常关注。” 陈子山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谎言。 …… 游玩结束。 中午在李家别墅吃了饭。 刚休息没多久，李承泽就从公司回到了青龙山庄。 见到陈子山，李承泽笑着调侃说：“盼了好久终于把你盼来，子山可是比小小的父亲还要难请啊。” 陈子山笑道：“幸好苏市长没在，否则我就要难过了。” 李承泽哈哈大笑。 方晓芸趁机问李承泽吃过中午饭没有，如果没有吃饭，就让刘姐再去做一点。 陈子山说吃饭都没等你。 李承泽又笑，说回来之前在公司食堂对付了一口，差不多填饱肚子就行，不用再麻烦刘姐去弄饭菜。 几人在客厅聊了片刻，话题从一开始的闲聊，慢慢地聊到了陈子山的公司以及李承泽的承运集团。 聊到这里，两位美女就知趣地抱着囡囡走了出去。 李承泽说：“你的山水科技发展势头有点猛，看情况不出两三年，就有可能成为临州市内数一数二的企业。” 山水科技的成功已是定数，只要陈子山不闹幺蛾子，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所以李承泽所言可以说毫无差错。 陈子山说：“传奇的成功也出乎我的意料。” 李承泽夸奖说：“眼光不错啊。” 陈子山连忙谦虚一句。 半晌。 李承泽沉吟说：“不知道子山对山水科技的未来是如何规划的，咱们是不是有彼此合作的机会？” “合作？”陈子山有些诧异。 “是的。” 李承泽点头，“子山似乎很惊讶，难道不太愿意？” 陈子山摇头说：“李叔误会了，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不理解。” “为何？” “很简单。”陈子山坦言说，“李叔的承运集团我有所了解，你们的业务范围与山水科技完全属于两个层次，没有任何交集，怎么合作？” 李承泽说：“业务有区别，但资本是互通的。” 陈子山说：“李叔想投资？” 李承泽笑道：“非也，即便是我想投资，只怕你也不会愿意。如果你真愿意融资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投个几个亿在山水科技上面。” 陈子山就笑。 现如今传奇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任何投资都不会被陈子山看在眼里，别说李承泽这等毫无互联网资源的本土企业，即便是久负盛名的国际互联网资本，陈子山都没放在心上。 说起来很简单。 现在山水科技正是大爆发的时候，其估值在互联网业界几乎是一天一个变化，就算溢价估值再高，都赶不上其本身的增值速度。 所以现在融资，无论如何都是亏本的买卖。 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山水科技不缺钱，没有融资的必要。 这就是李承泽刚才之言的真正的意思。 李承泽说：“实际上，我并非想要投资你的企业，而是我想着试试转型。” “转型？” 陈子山更糊涂了。 李承泽说：“没错，就是转型。” 陈子山说：“李叔恕我直言，你在房地产领域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转型？对你而言，房地产领域是一个香饽饽，横竖躺着都是赚钱，你干嘛要累死累活去玩转型这玩意儿。” 实际上。 据陈子山前世的记忆，李承泽在不久的未来确实脱离了房地产领域，不过前世转型的不是互联网，而是生产制造。 承运集团原本的业务范围是房地产和物流，从房地产领域撤资之后，他就借助原有物流的便利，以国际化物流原料信息为基础，开始进军石化制造领域。 至少陈子山知道，李承泽的这一次转型非常非常的成功，后世鼎鼎有名的承运石化，几乎形成了国际国内的行情标杆。 很多关联的企业，想要得到第一手石化行业的信息，首先就要得到承运石化集团的首肯，才敢正式对外发布消息，一方面是因为权威，另一方面是因为尊重。 当然。 李承泽不转型，专心致志地在房地产领域打拼，会不会更加成功，那就不得而知，毕竟事实没有如果。 陈子山只知道，前世的李承泽转型成功了，但是今生，他的轨迹居然同样起了变化，开始起了进军互联网的用心。 同样的，陈子山并不敢断定李承泽是否会成功，毕竟现在的承运集团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只要找准合适的切入点，聚拢人才发展互联网企业同样不是难事。 现在陈子山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李承泽为什么想要转型。 见陈子山提出疑问。 李承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未完待续） 第339章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半晌后。 李承泽才放下杯子，叹了口气道：“子山是不是认为，我承运集团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背景有背景，要靠山有靠山，所以没必要随意去转型，完全可以在房地产领域横行无忌？” 陈子山没说话。 不过他心里的想法，确实如李承泽所言。 有苏市长做背景，李承泽的房地产企业顺风顺水，毫无波澜。 但是很明显。 现在的李承泽并非如此想。 果然。 李承泽身子往后一靠，目光深邃地望着陈子山，说道：“你觉得苏市长还能做多久？” 陈子山一愣：“李叔此言何意？” “好吧，这话问得有点歧义。”李承泽笑了笑，换个角度说，“我换个问法，你认为小小的父亲在临州还能做多久？” 陈子山脑海思维突然一闪，隐隐地抓住了其中的原因。 “李叔是在……为未来考虑？”陈子山迟疑着问。 “是的。” 李承泽点点头，“了解承运集团背景的人，都在感叹我李承泽的运气，拥有苏市长这样的资源背景。可是实际上，只有极少数人理解承运集团的苦楚，这部分人里，包括我、包括我的敌人、包括我的朋友，当然也包括小小的父亲。” “我明白了。” 陈子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前世的记忆，陈子山或许还会不明白，但是现在，他却理解了李承泽的做法和担忧。 在前世，苏维民自从当上临州市市长之后，其仕途轨迹发展极为迅速，在不到三年的时间内，累迁至临州市高官、南江省高官、常务高官。 对于苏维民而言，仕途顺利当然是可喜可贺之事，但是对于与苏维民绑得很深的李承泽而言，可就不完全是好事。 苏维民做到南江省常务高官职位时，年仅五十二岁。 如此年龄，自当更进一步。 再往上当然是主政一方，成为封疆大吏。 但是按照华夏制度，封疆大吏不允许在其本土任职，必须外调任用，这是一条不可触碰的红线。 换句话说，苏维民是土生土长的南江省人，而且是临州本土人士，所以按照规矩，他想要进一步，就必须调出南江。 而事实上。 前世的苏维民选择了外调，至于调到哪里，陈子山可就不清楚了，那时候位小人卑，两人不仅没交集，也没必要关注此事。 苏维民的外调，让李承泽在临州开始举步维艰，之前本就跟他打擂台的同样有着不小背景的关系户们，知道李承泽最大的后台被调离，便开始更加肆无忌惮。 好在李承泽早有准备，苏维民自知要离开南江，同样不可能不给李承泽支招，两人合计，李承泽便早早地把承运集团总部迁出了临州市内，转移到了一江之隔的萧然市。 那时的萧然市虽然已经并入了临州，但是不仅是临州市人还是萧然市人，彼此都没有把萧然人视为临州人。 甚至是合并十数年后，对外介绍时，要么是临州人，要么是萧然人，二者分得很清，就连临州市政府，在早期的政策中，无论出个什么相关政策，最后都要加上一条：余临地区与萧然地区除外。 同时。 李承泽在苏维民未走之前，就已经慢慢地缩减了在临州房地产领域的资本投入，有意识地把资本从临州撤离，转投到萧然的其他领域。 这就是李承泽转移到萧然后，开始跟萧然本土大豪合作的真正原因，他们一起精诚合作，利用之前承运集团的另一块核心业务——国际石化信息为基础，全力打造出了一个驰名中外的石化品牌，那就是后世鼎鼎有名的承运石化集团。 这些往事信息在陈子山脑海一一闪过。 听到陈子山说知道了的时候，李承泽微微有些发愣，等看到陈子山仿佛了然于胸的眼神，他才意识到陈子山是真的明白，而不是装作明白。 意识到这些，李承泽反而更加吃惊。 因为有些事情，目前为止还只有李承泽和苏维民两人清楚，外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一点上，更别说年纪轻轻的陈子山。 李承泽惊讶说：“你是如何想到的？” 陈子山当然不能实话实说，所以扯个理由解释说：“其实很简单，从苏市长上一次与薛老会面，我就能够看出，苏市长的仕途进程只怕会大幅度提速。而在莫干山青园别墅，我听小小说过你跟他父亲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两下里一对比，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能想到了，与政治挂钩绑得太深入的利益集团，有好处，当然也有坏处。好处是发展起来迅速无比，坏处就是崩溃之时同样能够一泻千里。” 李承泽听得有点呆。 陈子山继续说道：“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现在正值兴盛之时，而李叔现在却想着转型，无非就是为了未雨绸缪，防止未来可能崩溃之日，不至于一败涂地。” 良久。 李承泽仿佛在消化陈子山之言，过了片刻，突然叹息道：“上次听维民说，薛老对你赞赏有加，让我多跟你亲近亲近。原本不以为然，以为你不过是受到了马老的荫庇，现在想来，原来薛老才是目光如炬，看人真当是准，你陈子山果然是个人才……不，是个天才。” 陈子山笑道：“李叔就不用夸我了，咱们之间不用来这一套。” 李承泽摇头说：“并非夸奖之词，实乃肺腑之言。” 陈子山失笑说：“好吧，李叔一定要这样说，小子就真的只能选择愧受。不过话说回来，李叔是真的打算转型到互联网领域吗？这个领域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李叔背靠承运集团，虽然资本雄厚，但是互联网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烧钱黑洞，一旦进入，你想撤都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李承泽沉吟说：“暂时只是一个想法，还没有明确的计划方案，毕竟维民在临州任职还有着很长一段时间，在可预见的三五年之内，承运集团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风险。” 陈子山点头，不出意外，苏维民外调还要好几年。（未完待续） 第340章 往南发展 半晌。 陈子山问道：“据我所知，承运集团的核心业务应该有两块，其中之一是房地产，另一处就是国际物流。李叔有没有想过通过深挖自身的核心业务，来达到转型的目的，总好过在自己并不熟悉的互联网领域折腾。” “如何深挖？” “这个……”陈子山有些迟疑，“想法不太成熟，我怕说出来会影响李叔的判断，或者等我的仔细考虑考虑再聊？” 李承泽摆摆手说：“无妨，你姑且言之，我姑且听之！” “嗯。” 陈子山左手端起杯子，右手用杯盖竖起并缓慢地划过水面，脑海中迅速地回想曾经的记忆，然后快速地组织语言。 李承泽也不催，同样倚靠在沙发背上，右手舒展开，食中二指有节奏地敲击着。 沉吟良久。 陈子山放下茶杯，说道：“事实上，李叔你本来的目的是为了避开苏市长调离南江的空白期，至于业务上的扩展或者收缩，不过是随之而受到的影响。我觉得，如果有必要的话，李叔可以往南发展，最好在苏市长未来调离南江之前就能够撤出临州这个权利游戏的漩涡，才是最紧要之事。” “往南发展？”李承泽眼睛一眯，“南边一水之隔，你指的是江滨还是萧然？” “萧然！” “萧然有被临州融合的趋势。”李承泽眉头紧皱，“从临州现行政策以及南江省委对临州大城的整体规划上推断，萧然被融合只是早晚而已。一旦被融合，承运集团撤资临州没有太大的意义。” 陈子山摇头笑道：“李叔的思维似乎走了误区，实际上，仔细一想萧然和临州的历史渊源，你就会发现，临州想要彻底融合萧然不是一件简单之事。我虽然不知道临州会在什么时候出现融合萧然的政策，但是我敢肯定，即便是行政上融合了，实际管理上仍然会是两套政策，这需要一个过程，而李叔需要的恰恰是同样一个过程。” “你是说，萧山即便是被临州融合，短时间内两方仍旧会貌合神离？” “绝对会。” “唔！大有可能！” 李承泽点点头，之前一时半会没想到，现在经陈子山提醒，自然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之所以会导致两方貌合神离，实际上最主要的原因有三点。 其一是历史因素，萧然作为有史以来就颇为知名的行政区域，虽然与临州隔得很近，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归属过后者。 其二是地理因素，萧然和临州之间有一条天坠，以前没有连通时，双方存在交流的天然障碍，因此萧然天生就和地缘较近的越州亲近，这就是历史上萧然一度划归越州管辖的最大原因。 其三就是经济因素，历史发展到近现代，萧然的经济突飞猛进，早已经把临州远远地甩开在后头。临州之所以想把萧然融合，很大的因素就是看中了萧然的经济，想着填补一下临州的财政赤字。 同样的道理，现在萧然属于县级市，只要拥有市级行政级别，就可以拥有自己的财务核算，萧然的大老板很多，税收上来后富足盈余，日子过得很滋润，现在让他掏腰包去资助临州其余地区的发展，当然会存在抵抗的情绪。 陈子山说：“撤出临州，争取在苏市长调离前实现承运集团的平稳转型，后续在萧然，利用自身的优势与萧然本地土豪达成彼此的利益共识，在两到三年之内让彼此深度结合，到那时，即便是苏市长调离南江，临州的敌对者和墙头草也只能对你徒呼奈何。” 李承泽思索着，片刻后点头说道：“想法很好，但是具体如何做有待商榷。刚才听你说可以深挖自身的核心业务，而临州的房地产属于要撤资的模块，那么就只有国际物流这一个核心可挖，你所谓的深挖，指的是以此为中心，全力发展其上下游产业链吗？” “看来李叔本来就有此想法，这样就省得我多言了。”陈子山笑着恭维了一句，心里其实挺佩服李承泽，不仅有着精明的商业头脑，还能够在全盛时期就能目光长远地看问题，为以后可能存在的危机预先做着准备。 未来的成功不是没有理由。 李承泽说：“确实有过类似的计划，不过暂时只是我自己个人的想法，还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过，今天从你口中听到相似的方案，倒是坚定了我的决心。” 说着。 李承泽站起来，朝陈子山示意说：“跟我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陈子山有些狐疑，不过没有多问，只是跟在李承泽身后，朝二楼走去。 下楼梯时碰到方姨，李承泽就随口问了一句囡囡是不是在二楼，然后又交代，说他跟山子去书房，没事先别来打扰。 到了书房。 书房颇大，分为前后两间，外间是座椅书桌之类的布置，里间才是真正放书的书房，一内一外大约有五十方左右，比一般的单身公寓还要大上一些。 李承泽让陈子山先坐。 片刻后。 李承泽从里间拿出了一份手稿。 “给你看看。”李承泽把手稿递给陈子山，“看完了给点意见，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盟友，只能自己慢慢摸索，连公司的高层都不好商量。” 陈子山略带疑惑地接过手稿。 翻开看了两页，陈子山就连忙合上手稿：“李叔，这里面都是你对承运集团未来的具体预计划和安排，给我看不太合适吧？” 李承泽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想想也是，陈子山就笑了笑，继续翻开手稿细看。 整份手稿大约有三十页左右，全凭手写，没有任何打印文稿，字迹飘逸，看上去有些像草书，但是页面却非常整洁，偶有修改之处，都没有给整体造成凌乱之感。 能够用心写手稿之人，都是沉得住气之辈，没有一定的养气功夫，手稿写不到几百个字就会心浮气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