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皇太子》 第1章 穿越,单身狗的福利 “千里,别再吓唬姐姐了,姐姐经不起你这般吓唬,醒醒,快醒醒,你怎就不醒?” “呜呜……呜呜……” 我不是死了吗?谁在呼喊我? 大楚东宫内,楚千里睁眼,目光所及帐幔随风荡漾,床榻木雕鎏金。而他被一个红色宫裙裹身的女子拥在怀里面。 此女泪眼婆娑,自顾呜呜哭泣,神情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哀伤。根本没有察觉到他已经清醒。 宫装遮挡不住女人的阿娜娇躯,不胖不瘦,恰到好处,堪称完美。不施粉黛的鹅脸蛋上泪珠滚滚,让人怜惜。 三千丝如瀑般从女人后背滑落恰恰齐腰,明眸皓齿,肤若凝脂。 楚千里瞪直眼,看傻了。这女人是谁?好美。 一定是仙女,只有仙女比生前在电视里面看到的那些大明星漂亮千倍万倍。莫不是死后,进入了天堂? 看来老天也惋惜他是因吃了三十多串大腰子憋屈而死,因为生前没有谈过恋爱,死后直接升天堂上福利,给了一个仙女做补偿。 这么一想,楚千里心里倒是好受不少。 不管了,不管了,既然是老天爷给的福利,嫣有不收下之礼? 胳膊勾住美女的玉脖,深吸一口气,满鼻芬芳,让人陶醉。 “殿下,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卫钰喜极而泣,也没在乎出楚千里的过分轻薄。眸若星辰闪亮,唇似樱红微张微合,极致诱人。 醒了好,刚才太医已经说楚千里没救了,可她偏不信,在小喜子去国舅那里请皇上回宫时,她把御医,宫女们通通赶出门外,抱着楚千里祈求上苍让楚千里活过来。 哪怕付出任何代价,她都愿意接受。 “对,我死了,又醒了。美女,不,应该是仙女,既然你是老天爷给我的福利,我是不是可以对你做些什么?生前,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 绝美在前,楚千里内心火热,但还是不好意思的阐明他是单身狗,也不知仙女是不是会笑话他二十多岁,却未恋爱。 “殿下,我……” 卫钰绣眉微拧,娇唇微动,话还没说出口,一只手堵住了她的嘴。 看来仙女的确在鄙夷他生前是单身狗啊。楚千里自嘲一笑,轻轻一拉,温玉入怀。 卫钰丰腴的娇躯下意识的颤抖一下,也未阻止楚千里的大胆行径。脑子里还在想楚千里为什么满嘴胡话,什么死了又醒了,还没有谈过恋爱,这怎么可能? 楚千里自小失去母亲,皇上因为愧对,对他宠爱放纵有加,什么事情都依着,惯着他。 这也造就了他玩世不恭,飞扬跋扈的性格,这些年在皇宫内外没少干一些欺负女人的坏勾当。 平常两人相处,卫钰虽然没少被楚千里占便宜,就像抱一抱,拉拉小手这些羞人之事。其余任何过分逾越也不曾有过。 就说这些没羞没躁大胆妄为的话,卫钰还是第一次听楚千里说,听得她害臊,羞的慌。 卫钰认为楚千里应该落水之后差点淹死后,受到惊吓,才如此。顿时心里面的溺爱丛生,美眸软化,任由楚千里抱着。 “殿下,可以了,快松开我,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此时楚千里肆意把玩她的秀发,让卫钰心如小鹿,俏脸滚烫,眸里秋波荡漾,却未动怒。 “为何生气?你是我的福利。” 卫钰的话反而让楚千里想起了很多被女人嘲讽的画面,想来也是瞧不起他这个烤肠小贩。 老天给的福利怎能看不起他?这让楚千里有了不小火气,顺势一扯,卫钰嘤咛一声,顿感娇躯一凉。 “殿下……” 卫钰不曾想楚千里这么大胆,眉目含羞,含嗲,声音娇柔也有幽怨,脸色更是如同桃花般灿烂,美眸里还带着对楚千里的溺爱。 她很想阻止楚千里,但是又于心不忍。 “啥殿下啊,我就是一个在死后即将结束单身生涯的单身狗,被人瞧不起,不曾想也会被仙女瞧不起。” 楚千里停下动作,目不转睛看着那件让人垂涎欲滴的肚兜之上。上面绣有鸳鸯两只,像是在水中戏水秀恩爱,活灵活现。 “殿下,不许胡说,你活的好好的,怎么是死了呢?住手吧,不能再这样下去。” 卫钰美眸颤抖,双手无处安放,尽量镇定,头上的玉簪下的摆件轻轻摇曳。 楚千里到底怎么了,她想不明白今天楚千里到底为什么胡言乱语还无法无天。 “为什么不能继续下去?你可是老天给我的福利。” 楚千里心跳加速,轻笑一声。已经压抑不住内心里面的火热,轻轻一拉,美女入怀。 卫钰芳心大颤,齿咬朱唇,美眸秋水仿佛要溢出。 象征性挣扎两下,感觉楚千里这一次并不像以前占占便宜就收手,大脑瞬间空白,想反抗,内心却浮现挣扎。 两人相处18年有余,自大楚与卫国最后一战,奠定国祚,她这个卫国最小的公主便被楚雄虐来专门陪没了母亲的楚千里玩耍。那时她三岁,楚千里一岁。 对大楚灭卫有多少仇恨暂且不提,在卫钰的记忆里当初陪伴楚千里玩耍,她没少欺负这个仇人的儿子。 说来也怪,那时被她欺负的楚千里除了哇哇大哭,反倒并没有做出什么报复行为。时间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渐渐转好,最后对楚千里的敌意也就散了。 罢了,罢了,就让殿下任由为之吧,再说两人以后也许也没相见的机会,把最好的的给他,也算是两人相处这么些年,给殿下留下的最后一丝念想。 半晌之后,二人渐入佳境,卫钰杏眼微张微合,不敢见人,俏脸如同那天边西挂的晚霞,尤为出彩。 在楚千里停顿之时,卫钰这才睁眼,秋波荡漾的眸子含羞,含媚。扯过一旁的肚兜垫在身下。 皇宫里面的规矩,被皇上或者太子临幸,需要垫贞洁手帕,现在哪能找到贞洁手帕,只能用肚兜代替。 没一会功夫,一声似哭的轻吟委婉动听充斥在大楚的东宫内外。 东宫外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哭泣宫女太医俏脸如白纸,瞬间哭声更大,甚至有几个宫女已经吓得瘫软在地。 完了,完了,殿内,卫钰姑娘哭的断断续续,肝肠断绝,一定是伤心欲绝到了欲罢不能,殿下真的救不活了。 殿下死了,他们都会陪葬的。 一个时辰后,声音弱了,慢慢陷入安静。 生前楚千里因为穷,遭受女人们的白眼,讥讽。被美女讥讽看不起也就算了,就连丑八怪也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死了,却得到了一个仙女。 就在楚千里感概万千之时,脑袋突然疼痛炸裂,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击而来。脑海里闪现一段段陌生画面。 首先印入脑海的是落水的画面,御花园湖边,才女李嫣然推他入水。 第2章 融合记忆,骄纵太子 然后是现在的身份,竟然是大楚太子楚千里,父皇楚雄,自小哄他长大,陪他玩耍,亲如姐姐的卫钰…… 这··这是什么情况?我没死?而是穿越了?并且成了大楚这个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朝代的太子? 刚才的福利不是仙女,而是对他照顾有加的钰姐? 这该死的记忆,怎么在推倒钰姐以后才出现?身体原主人可是对卫钰尊重有加,这下如何是好? “殿下,你怎么了?” 卫钰正在收拾那件染着贞洁梅花血的洁白肚兜,准备献给楚千里以表贞洁。 见着楚千里痛苦,顿时大惊,顾不上贞洁肚兜,玉臂张开,把楚千里搂在怀里。泪眼婆娑,止不住流泪。 “殿下,您别吓妾,您刚才好生猛,妾都能体会到,为什么现在……” “参加陛下……” 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宫女们的声音,皇上来了,如果被还上看到两人这般,必定大发雷霆。 卫钰面带挣扎,顾不上突发变故,把贞洁肚兜藏在枕下,慌乱穿上衣服,也顾不得第一次的疼痛,穿好鞋下地那一瞬间,房门咯吱一声推开。 “一群废物,朕告诉你们,如果吾儿有三长两短,就等着朕诛你们九族,让你们全都给吾儿陪葬。” 声如滚雷,在殿外炸响。天子之怒吓得跪地太医宫女心有余悸,瘫软在地,心里暗叫完了,完了,这下不单单他们要陪葬,甚至连九族之人都因此遭殃。 在众人感到绝望,此生勿念之际,一身黑色金边龙袍在身的大楚开国皇帝楚雄在近卫,太监等人的簇拥下强压怒意,又带担忧,跨过门槛。 因为心急,脚拌门槛,踉跄两步,堪堪站稳。 当初千里母亲离世前可是一字一顿交代楚雄照顾好千里,难道老天要带走千里吗?以后乘龙归天,如何与她交差? “参见陛下···” 红色宫群稍显凌乱,殿内还充斥着某些气息。幸好楚雄眼里只有楚千里,并未发觉异样。 卫钰跪地,绣眉微拧,忍着第一次后的不适:“陛下,虚惊一场,太子殿下方才虽然落水昏厥,太医说无救,但殿下洪福齐天,醒过来了。” “醒过来了?吾儿无恙?” 楚雄虎目圆瞪,看向床榻,只见楚千里痛楚抱头,顿时大喜,又有心痛。大步向前,伸手想去触碰楚千里,最后忍住,缩了回来。 怕碰一下,就会加深楚千里的痛楚。 应李贵妃枕边风,太子成年已久,骄纵顽劣的性格却不曾改变。以后如何管理偌大的大楚? 所以就谗言让陛下废旧立新,另立太子,让楚千里当一个盛世闲散王爷,并谏言可让国舅孙女,才华横溢,更有闭花羞月之色的李嫣然做其妃子。 楚雄哪里不知贵妃话中有话,李嫣然成为楚千里的妃子又何尝不是给他的定心丸? 贵妃入宫,生有龙子楚渊,这孩子脾气秉性稳重,可不是楚千里能够比拟的。 楚千里是卫柔的孩子,当初卫柔为大义,不顾世家门阀阻隔跟着他,甚至因为大楚千秋霸业,付出生命,她的孩子不当国之储君,还有谁能当? 可是千里的确不堪大用,如若真成了大楚之君,只怕大楚国祚不保,以后下场会很悲惨,为让大楚千秋万代,也为了楚千里以后能过得滋润,在废旧立新这件事情上他也动了心。 国舅李恒乃一介文官,当年灭六国,奠定大楚国祚时,阵前为他挡刀,现在还瘸着一条腿,每每阴雨天气,痛的厉害。 而李贵妃又是国舅妹妹,如若楚千里娶了才女李嫣然,以后有贵妃和国舅撑腰,想来还真能当一个安稳的闲散王爷。 所以在招李嫣然入宫和楚千里初次相识时,他亲临国舅府和国舅商榷废旧立新之后,楚千里纳妃李嫣然,再新立国之储君,以后等他百年乘龙仙去,让国舅一家照顾千里一二。 不曾想商榷一半,却被匆匆赶来,跪地不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喜子一句太子落水,生死难料吓得不轻。 楚千里虽然性子顽劣,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怎么会掉进水里?莫非这几日朝中在议废旧立新,刺激了楚千里,让他有了轻生的想法? “太医,太医全都给朕滚进来,如果吾儿有三长两短,朕唯你们是问。” 吼声落,一众太医,宫女面带喜意,太子没事?太子活了?太好了,太子无恙,他们不用陪葬,也不用诛九族。 劫后余生让他们全身充满力气,从地上爬起来,鱼贯入屋。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太子无恙。” 一众人跪地参拜。几名太医急匆匆走到床榻就给楚千里把脉。 “滚……” 刚搭在手上,楚千里一把甩开,顺势一脚把太医踹飞,在太医惨叫声中,大呵:“劳资没事,一群庸医。” 楚千里终于融合了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全部记忆,原来这个太子竟然是个二世祖,脾气秉性顽劣。 因为没有母亲,质问过楚雄母亲卫柔为何会死,每一次楚雄支支吾吾不愿说实话,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原主人自小就变得想要引人关注,对楚雄没有任何好脸色,甚至还做出了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像庙堂朝会,坐那大楚唯一的龙椅之上,发号施令,众大臣吹胡子瞪眼,而皇上却立在一旁并不责怪,还呵呵大笑。 也有听说哪家大臣纳了一个俊俏小妾,夜半“微服私访”出宫去那大臣家,趴窗户,蹲墙根。房内哭声委婉正浓之时,拿着石头砸窗户,也不怕把大臣吓得往后在床笫之事上有心理阴影等等缺德冒烟之事。 而且这些事情干的可不是一件两件,甚至还被抓了一次。惹得大臣来日没少在早朝时跪在乾清宫给皇上大诉委屈。 而皇上的做法是什么?说让大臣筑高墙,养恶犬,太子想翻墙也翻不过去,就算翻过高墙,还有恶犬护家,这事情不就解决了。 总之一句话,皇上对楚千里的溺爱已经到了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地步。 为此,朝中很多大臣虽不喜太子骄纵的做法,但却又无可奈何,只有在私下里面没少偷偷大骂楚千里不是东西,混账玩意。 原主人真不是东西,竟然这么为非作歹,难怪皇帝想要废旧立新,如果他是皇帝,也会废了这个缺德冒烟的太子。 不过现在他穿越而来成了大楚太子,岂能会让皇上废旧立新?这样岂不是成了一个让其他穿越者眼里面的笑柄? 暂时强压着思绪,楚千里只想两件事。一件是穿越后得到的第一个女人卫钰,两人之间的关系该如何处理。 另一件便是为原主人报仇,惩治贱人李嫣然,然后坐稳大楚国之储君,谁也别想废旧立新,皇帝老儿都不行。 第3章 谋害太子,罪不可恕 “吾儿,你真没事?” 楚雄在众人面前一副威严模样,但是在楚千里面前却一副慈祥父亲模样,佝偻着腰,背着双手,眯眼站在不远仔细端详楚千里。 皇上不敢站近啊,生怕惹怒了太子,下场和太医一样。 朝中大臣,乃至宫女太监都知晓一件事,别看皇上威严霸气,在太子面前,指不定谁是儿子,谁是爹。 “你希望吾有事?” 楚千里学着原主人的脾气性格,没给楚雄一点好脸色,连父皇,儿臣什么也通通不喊。 “没事,果然没事,吾儿如果叫我一声父皇,自称一声儿臣,反倒朕觉得吾儿被水淹傻了。” 楚雄哈哈大笑,笑的很开怀。而众宫女,太医,包括楚钰只能低头,装着没看到。皇上还有皇上的模样吗?太子还有太子样子吗? “吾儿,你怎么会落水?一个小小的湖也敢欺负吾儿。” 楚雄在床榻前来回渡步,突然止住,屁股贴着床榻边,显得很小心。脸因带笑容,沟壑纵横:“要不朕把御花园那湖填了,给吾儿出气?” 什么?皇上为了给太子出气,竟然要填湖?我的天啊,庙堂内外也只有太子有这个待遇,其他皇子谁有? 众人惊骇,更是不敢插言。幸好太子无恙,幸好太子无恙啊。要不然他们的下场比湖还惨。 湖填平了,没准那天太子心血来潮,还能让皇上再在原地挖出一个湖,而他们死了,挖出来的可是棺材板板了。 楚千里撇了撇嘴,理都不理楚雄,目光放在他穿越来大楚第一个女人卫钰身上,多么温柔如水的女子,这些年给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多少温暖,多少关怀。 现在还跪在地上,刚才已经在床上跪了那么久,现在跪地不起,那洁白的膝盖跪红了怎么办? 越想越气,一脚把楚雄从床榻上踹走,就听到噗通一声,皇帝倒地了。 在场众人哪里敢看,把头埋的更低。楚雄也不恼,坐在地上呵呵笑的很开心,这才是他儿子,一个月不被儿子踹两脚,不让儿子大胆妄为的当着众臣之面坐一坐那大楚唯有的龙椅,他还很惦念,总感觉缺点啥。 “哈哈!吾儿踢的好,只是踢的有些轻,父皇没感觉到疼痛嘛,看来落水一事,让吾儿力气小了不少。需要滋补。” “传令下去,让御膳房给吾儿做滋补菜肴,让吾儿享用。” “是,奴才领命。”门外侍卫离开。 楚千里学着原主人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楚雄,下床走到卫钰前面,弯腰托起穿越后把最好的东西给他的女人。 “钰姐,你起来,众人能跪,唯你不能。” 卫钰吓得不轻,那里敢起?太子可以在皇上面前为所欲为,而她不能,皇上不说平身,她怎么能起?这属于欺君罔上,大逆不道。 楚千里看出卫钰顾虑,凶神恶煞瞪着还在笑开怀的楚雄。 楚雄收起笑容,心有羡慕,皇宫之内,唯有卫钰能让楚千里这般温柔相对,他这个父皇还不及楚钰百分之一。 他干咳两声:“卫钰,太子让你起来就起来吧。” “谢陛下……” “姐,你暂且回去,等晚些时候吾去找你,你对吾的好,吾都记着,忘不了。” 因为卫钰把贞洁肚兜藏在枕头之下,楚千里一时看呆。 而卫钰也察觉到楚千里炙热的目光,顿时心慌意乱,想挡住楚千里的眼光,却又不敢,怕皇帝看出了倪端。 现在可是太子纳才女李嫣然为妃之际,如果皇上知道方才两人在那床榻之上攀登极乐,甚至在入冬去西夏前而丢了贞洁,肯定会大发雷霆。 “卫钰,太子让你回你就回吧。” “是,卫钰告退。” 卫钰弓腰后退几步,玲珑有致的娇躯让楚千里眼里火热,我滴乖乖,卫钰的身材真是好,刚才只顾的猪拱白菜。 可惜,实在是可惜,暴殄了天物! 不行,等处理了贱女李嫣然,稳住太子之位,再找卫钰秉烛夜谈,谈人生,谈理想,再谈那风花。 卫钰转身前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楚千里,当看到楚千里眼珠子在她身上乱转,笑容还有点坏,顿感芳心大乱,俏脸滚烫,那里还还敢再看?低头,步姿带着异样在侍女陪同下离开。 楚千里等卫钰走远之后,半靠在床榻之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既然你想为吾出气,填平湖我看就算了。” 嘿,说来也怪,太子半躺,皇帝站在一旁,下方跪着一片宫女,太医,如果让大臣知晓,又少不了一阵死谏。 特别是那个两袖清风,敢怒敢言的三品御前士大夫邹正,当初楚千里坐龙椅,他没少死谏让楚雄治罪。偏偏楚雄压根不搭理邹正,你说气人不气人。 “哈哈!好,太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也是太子不想和那湖计较。” 楚雄站在床榻旁,轻哼:“如果我是那湖,肯定对太子的善意感恩戴德。” 他背着手,佝偻着腰,脸因有笑容,沟壑满布:“那个,太子啊,既然你无事,才女李嫣然你也见了,感觉如何?如若喜欢,父皇立刻拟旨让才女李嫣然做你妃子。” 不提李嫣然还罢,提起李嫣然,楚千里又是一脚踹在楚雄身上。原主人给的记忆是如果让李嫣然入东宫,接下来便是废旧立新。既然代替了原主人,怎能不当太子,而去当一个闲散王爷? 他眼带冷意,气急败坏:“李嫣然成吾妃子?” “若那个贱女成了吾的妃子,吾怕每夜连一个安稳觉也睡不好。” “太子何意?莫不是看不上才女?” 楚雄揉着吃疼的臀,心里暗暗叹息,如果楚千里真能娶了李嫣然多好,偏偏楚千里好像并不喜欢李嫣然。 “喜欢?她一个贱女,怎配得上吾的喜欢,就是她,是她推吾落水,差点淹死,这样蛇蝎之女,怎能当吾的妃子?” 什么?太子落水是才女李嫣然所为?众人惊骇。胆大妄为的李嫣然,差点害死了所有人。瞬间怨恨从心起。 佝偻着腰的楚雄回神,肩背挺直,龙颜暴怒,一股属于天子的威慑气息充斥全场,冰冷至极。吓得跪地众人瑟瑟发抖。 没想到啊,着实没想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楚千里怎么会落水,竟敢是被李嫣然推的,实在是胆大妄为。 “宣贱女李嫣然,李恒,李贵妃,众大臣去乾清宫。” “朕要让众臣知道,谋害太子,罪不可恕! 第4章 国舅辩解,贵妃相助 不到半个时辰,青砖红瓦,巍峨气派的乾清宫聚集满屋大臣,除了宣召的李贵妃,国舅还有李嫣然暂时未到。只剩户部尚书李青书,便是那才女李嫣然的父亲。 江南旱灾,难民四起,作为户部尚书的李青书送那调拨钱粮去了江南,现在应该正在回帝都的途中。 众臣来时听说太子落水,差点丧命,心惊胆战。可现在太子哪像落水?生龙活虎坐在龙椅之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吃葡萄。 至于陛下,端着盘子,勾着腰站在一旁,眉开眼笑的朝着太子嘴里丢着葡萄。 一个一个又一个,简直胡闹。 如果搁在以往,众臣肯定又是一阵下跪死谏,什么太子又胡作非为,目无尊法。陛下不可骄纵太子,大楚千秋万代,太子需要德才兼备等等之类,今天反倒显得异常安静。 那是因为十二个字,废旧立新,太子落水,才女入宫。 特别是那刚正不阿三品御前士大夫邹正,虽然吹胡子瞪眼,却敢怒不敢言。这一切楚千里都看在眼里。 特么,太子做到让皇帝老爹都献媚殷勤,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只不过想到皇上想要废旧立新,让他做一个闲散王爷,楚千里心里面顿时有些不舒服。 原主人给他的记忆倒是很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什么管理朝政哪有寻花问柳来的自在。 可现在不同,二十一世纪的楚千里既然穿越到大楚,成了大楚太子,也想三宫六院,朝堂威武霸气,还要给卫钰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那便是太子妃,而后便是大楚皇后,岂能就这么憋屈的成了闲散小王爷? 没一会功夫,一身淡粉宫裙裹身,雍容华贵李贵妃携走路一瘸一拐的国舅李恒,才女李嫣然入乾清宫。 他人暂且不提,且说那李嫣然,一袭青衫罗裙裹身,眉目如画,香娇玉嫩,活脱脱一个美人,而且此女自幼习得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更是手到擒来。 貌美之余还有帝都第一才女称号,追求爱慕的文人墨客比比皆是。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着龙椅上黑色金边四爪蟒袍傍身的楚千里,李贵妃绣眉微拧,心有不悦,皇上竟然依旧骄纵即将被废旧立新的太子。虽心有不悦,但礼节不能少,她携国舅,李嫣然跪拜,声音铿锵有力。 贵妃低头之时,神情有些异样。陛下已经动了废旧立新的心思。偏偏李嫣然在最为关键之时推楚千里落水,只怕废旧立新又有波折。 一想到这里,李贵妃就心有怨言,不明为何当初已经答应的李嫣然会做出推太子落水这等事情。 “千岁?如果不是吾命大,今儿只怕是入棺了。” 楚千里轻笑一声,呲溜一口茶水,怡然自得,也不给皇帝说什么平身的机会,碰的一声猛拍龙椅。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然后出口便大骂:“贱女李嫣然,抬起头来,让劳资瞧瞧你的险恶嘴脸。” 众臣隐怒,太子跋扈,庙堂之上无法无天,出口成脏,大骂国舅孙女李嫣然,虽暂时是储君,但也太目中无人。 李贵妃绣眉一拧,俏脸不悦,李嫣然是她娘家人,楚千里当着圣上与她面呵斥李嫣然,简直没把她这个母妃放在眼里。 楚千里虽然要被废,但却暂时未废。庙堂之上,依旧是国之储君乃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李嫣然虽对楚千里心有厌恶,鄙夷,甚至看不起。 但此时却不敢不从,美眸闪过一丝凛冽,转瞬即逝。然后抬头,清秀的脸上却已看不出有什么险恶。 很早前,她便从贵妃娘娘那里得知太子不会水,御花园那湖她也探查,乃有三米多深,在周边无人的情况下,不会水的太子落水后应该会被淹死,可怎就没死呢? 这下如何是好,推太子落水,可是大罪,就算贵妃娘娘能压下,那她岂不是还是逃脱不了成为楚千里妃子的命运? 李嫣然不愿,十分不愿,她不愿成为一个骄纵废物的妃子。特别是一个即将被废掉成为天下笑柄的太子女人。 “吾乃是大楚太子,推吾落水,是何居心?” 楚千里又是一声爆呵,炸响整座乾清宫。 什么?太子落水竟然是才女李嫣然所为?众臣心颤,惊涛骇浪。难怪太子庙堂之上大骂才女,原来太子落水另有隐情。 废旧立新虽提上日程,陛下也微微默许,但并未实施,楚千里依旧是国之储君,假如落水致死,陛下必将大怒。 只是让众臣想不明白的是这是皇帝为了保全楚千里,才与国舅,李贵妃之间的一桩交易,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作为交易品的才女李嫣然推太子落水呢? 难道不知推太子落水,极有可能会让陛下对废旧立新产生动摇之心,让贵妃的心思落空? 众朝臣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哼!” 龙椅一侧拿着葡萄的楚雄冷哼一声:“好啊,阴谋诡计竟然用到了太子身上。李恒,李嫣然,你们有何话可说?” “陛下,实属冤枉。” 李恒跪地不抬头,不过心里面却很恼火,他也万万没想到孙女嫣然尽然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和他谋划有了出入。 暂且不提推楚千里落水实乃大逆不道,如若楚千里死了便好了,这样的话就算陛下治罪,也会从轻治罪,毕竟陛下会立楚渊为太子,而看着李贵妃和楚渊之面,陛下也不会对他这个当初挡刀之臣痛下狠手。 偏偏楚千里还能活蹦乱跳,开始质问罪责,而陛下今日在国舅府与他畅谈时,每一句话都夹杂着如果废旧立新,让楚千里当一个闲散王爷如何保平安的话题。 可以想象在陛下心里,楚千里这个废物骄纵太子占据了多大的位置。 现在楚千里未死,落水这件事情如若坐实,就算妹妹是贵妃,就算当初他为陛下挡了那致命一刀,陛下也不会念及旧情,谁让陛下如此溺爱楚千里,又谁让他是臣,楚雄是君? 他不卑不亢,声若洪钟:“今早嫣然入宫,已经做好了入宫做东宫女主,太子妃的打算,她是不可能迫害太子殿下。其中必有蹊跷,望陛下明察。” “陛下,国舅所言非虚。可别听信谗言。” 李贵妃抬头,闭月羞花,语轻声柔:“嫣然自幼饱读圣贤之书,能入东宫,做那太子妃,更是她乃至整个李家梦寐以求的事情,不可能推太子落水。” 第5章 才女嫣然,巧舌如簧 楚千里冷笑,李嫣然能做那太子妃吗?应该是只能当上一天显赫的太子妃,二日他楚千里便成为闲散王爷,而李嫣然也将成为王妃。 李贵妃简直是在睁眼说瞎话。 扫视众臣,众臣交头接耳,缓缓点头,应该都不相信才女李嫣然会推他落水。看来原主人在众臣心里果然不是啥好鸟。 “陛下,民女自幼生性胆小,别说推太子落水,让我碾死一只蚂蚁,民女也下不了手。” 李嫣然俏脸梨花带雨,轻咬朱唇,楚楚可怜看向龙椅上的楚千里:“殿下,您为何要冤枉民女呢?” “莫不是在那御花园湖边,殿下支走侍女,太监,想要轻薄与我,民女不从,在民女羞怒走后,殿下跳湖,冤枉民女?” 众臣微愣,唏嘘不已。感觉李嫣然所言非虚,太子脾气秉性顽劣众所周知,听说东宫里很多俊俏的宫女都被太子强迫过,至于真假,乃皇家幸秘,无从考证。 李嫣然有国色天香之姿,又有才女之称,依太子秉性,说不定正是因为李嫣然不从,才自导自演,污蔑栽赃。 楚雄虎目微皱,拂过龙须,也有半分相信,不由有些左右为难,这些年宠爱楚千里,他什么顽劣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跳湖自导自演还真有那个可能。 万一真是太子骄纵,看那李嫣然貌美如花,动了邪念,然后栽赃嫁祸,冤枉国舅一家,这事不小。 “果然是才女,颠倒是非,巧舌如簧。” 楚千里也不怒,轻笑一声,喝了一口茶,觉得李嫣然如果生活在后世,一定是那满腹心机的心机女。 坏事,歹事做尽,偏偏还能楚楚可怜,让人认为她很无辜。 原主人给他的记忆,可是清晰的说明当初在湖边,李嫣然趁其不备,用臀把他顶入湖中。对,是用臀,而不是手,记忆做不了假。 楚千里从龙椅起身,黑色金边蟒袍随走而动,下了龙梯,便到了李嫣然身前。 俯视才女,轻哼:“吾乃堂堂太子,国之储君,岂会冤枉你?” “贱女,若是吾想宠幸与你,只需要皇上一道圣旨,李家便会老老实实把你送入东宫床榻之上,任由吾变着法的临幸与你,需要吾栽赃嫁祸?” “再说,吾乃太子,什么样子的女人得不到,还需强迫与你?就算是强迫又如何,劳资是太子,能宠幸与你,是你也是你们李家的荣耀。” “殿下怎么说便怎么是。” 李嫣然神色凄苦,抬头直视,话语惨淡:“小女为民,殿下乃是大楚太子,国之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就算想要诬陷民女,民女又能说什么?就算殿下让民女死,民女且能活着?但民女只想问殿下一句。” “你说……” 楚千里冷笑,今天他倒要看看李嫣然这个心机女要狡辩出一个什么让朝臣信服的理由来。 李嫣然泪眼如珠,轻咬朱唇,不卑不亢:“殿下虽为储君,但也不能强迫民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李家门风甚严,自幼母亲教导与我,女人婚后须有三从四德,但未出阁前贞洁最重要,未婚失贞,有辱门风。” “殿下强迫与我,民女自然不从,也不可从。从了,会让天下人如何看待,又如何戏说民女?” “说民女为了成为那东宫女主,太子妃,没羞没躁在御花园湖边勾引,魅惑太子?民女受不了这些无端指责。” 听到这里,楚千里抿嘴轻笑,有人杀人用刀剑,才女妙嘴亦能杀人。 而庙堂朝臣一个个缓缓点头,竟然对李嫣然的辩词和贞烈相信了几分。就连皇帝也龙眉紧簇。 李嫣然抬头,脸挂泪珠,一字一顿:“敢问殿下就不能再等一些时日?嫣然迟早会是殿下的妃子,明媒正娶民女入东宫,嫣然自然会依妃子身份好生服侍殿下。” 楚千里轻笑更浓,好玩,特么真是太好玩了,李嫣然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大才女。身为穿越者,他倒是想在这巍峨气派的乾清宫好好戏弄颠倒是非的李嫣然一番。 让她知道大楚才女在他这个穿越者面前耍心机,狗屁都不是,也让那些想要废旧立新的国舅,李贵妃乃至众臣看看,他楚千里不止骄纵,还能辩解是非。 一直未说话的国舅隐晦的对几个大臣使了个眼色,顿时一人出列。 “陛下,微臣觉得李嫣然话非所虚,望圣上明察秋毫,还李嫣然一个清白,也还国舅一个清白。” 又有几人出列,跪地参拜。 “陛下圣明,臣等附议。” 而后,近一半大臣跪地,声如惊雷,洪亮无比。 “陛下圣明,臣等附议。” 国舅隐晦的动作没有逃过楚千里的眼睛,他眉头一挑,看来身体原主人当初缺德冒烟的事情做的实在是太多,让朝中近半的朝臣在这个时候顺着李恒的意思出列为李嫣然辩解。 可是另一半朝臣在庙堂之上巍然不动,又是为何?貌似原主人当初没得罪剩下的近半朝臣? 不应该啊,就说那宰相王元修,当初早朝时,原主人还捉对过他,气的王元修吹胡子瞪眼,王元修应该对原主人恨之入骨才对。 “你们想干什么?吾儿会撒谎吗?” 楚雄虎目瞪圆,声若龙吼:“全都给朕滚起来。” 众臣跪地不起,朗朗说道:“望陛下明察秋毫。” “周大人,你让陛下明察秋毫,是用你们这种方式让陛下明察秋毫吗?” 一人出列,乃是大楚宰相王元修,他便是在朝堂之上极力抵触废旧立新的代表,而剩余没有为李嫣然辩解的数半朝臣也极力劝解陛下在废旧立新之事上三思而后行。 有了皇帝的溺爱加上宰相王元修等众臣牵制,废旧立新一直在提,却一直都没有实行,而这次楚雄找到能保楚千里往后平安的折中之法后,才又动了废旧立新的心思。 王元修一手指过跪地众臣,一手拂须,声音清亮:“陛下圣明,自然会把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至于太子落水,身边唯有李嫣然,并无旁人能做证。” “老夫以为,太子秉性虽然稍稍顽劣,但并不是不识大体,明知李嫣然会入东宫,也不急于那一时片刻。” “栽赃嫁祸更是无稽之谈。” 说到这里,王元修面色含怒,话锋一转:“周大人带着众臣在庙堂之上公然诋毁,污蔑太子,甚至威胁圣上。莫不是在挑衅皇家威严?” 话若惊雷,掷地有声。众臣心惊,挑衅皇家威严这顶帽子可不小,谁也承受不起。 第6章 庙堂之上,众臣之争 国舅和李贵妃两个看着王元修的眼神充满恨意,又是王元修在从中作梗,实乃可恨。 当初如若不是他带着近半朝臣死谏太子不可废,让陛下左右为难,楚千里这个骄纵的废物岂能到现在还稳坐太子之位? 而他们又岂会为了让陛下安心,让那才女嫣然做楚千里之妃? “王大人,此言差矣,我乃用事实说话,才女李嫣然在帝都风评极好,而太子……” 周大人微楞,心想王元修竟然上纲上线,实乃可恨,不过有国舅和贵妃娘娘撑腰,怕他个甚? 刚开口,楚千里冷笑一声,迈步上前,蟒袍涌动,顺势一脚,啪的一声,把他踹翻在地,传来一声惨叫。 顿时众臣惊骇,庙堂之上,天子眼下,太子怎能当众脚踹朝廷大臣?实在是无法无天。 国舅和李贵妃眼里闪烁一抹光芒,楚千里这是在惹众怒。不过在庙堂之上,皇帝眼下出手,反倒让他们觉得并不是什么坏事。 甚至因为这件事情,让朝臣看清楚千里的骄纵,原本没有希望再提的废旧立新,也许能再次提上日程。 楚雄拂须,太子怎能踹人,等下众大臣又要说太子怎么怎么。到时候乾清宫又要争吵不休,说那太子飞扬跋扈,庙堂伤人。 太子的爹难当啊! 楚千里掐腰,冷哼:“哼!吾怎么了?周大人的意思是说吾风评不好?” “殿下,臣可没说。” “是没说,还是没说出口?” 楚千里竖眉瞪眼,声音磅礴,吓得周大人一个激灵。 “吾风评怎就不好?是偷了你家内人小妾?还是玷污你家小女清白?” “让你如此心思歹毒污蔑本殿下,反而涨那贱女李嫣然之威风。” 天啊,大楚太子怎能如同地痞无赖,这样的话也能出口?这下不单众臣愕然,就连坐在龙椅上的楚雄差点憋不住笑意。 “你,你,你……” “我什么我?周大人,我没偷你家内人小妾,也没玷污你家小女清白,怎么就在你嘴里风评不好,还不如那贱女李嫣然?” 楚千里碰的又是一脚。 周大人吃痛惨叫,憋屈大呵:“殿下,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为何在庙堂之上辱我妻女,暴打与我?” 楚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神在在坐在龙椅之上,仿佛没看到,任由楚千里为之。 哼!太子乃是龙种,说太子不好,岂不是说他的龙种有问题? 着实可恨!打,就该使劲打。 国舅李恒低头冷笑,对着跪地众臣一个眼色,顿时众臣齐声大喊:“陛下,太子目中无人,周大人乃国之重臣,现在在庙堂之上被太子羞辱妻女,并且暴打,实在说不过去。” “望陛下看在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份上,处置太子。” 处治太子?楚千里冷笑一声,皇上会处治他吗?如果处治,原身体主人当初会做出那么多匪夷所思,人人喊打之事? “哼!只能周大人诋毁我国之储君,就不容殿下还嘴?世间岂有如此道理?” 虽然王元修也觉得太子行事飞扬跋扈,有违常理,但是听到处置楚千里,接下来肯定又会用太子骄纵,无理取闹等理由软威胁陛下废旧立新,他不得不在这个时候阐明立场,堵住众人之嘴。 “陛下,太子虽在庙堂之上暴打周大人,实乃是周大人污蔑,诋毁太子在先。” “太子反击,属人之常情,常人被诋毁,也知道掐腰骂街,更何况我大楚太子。” “陛下,宰相所言甚是,望陛下千万别听信谗言。” “哼!周大人说的怎就是谗言?太子是国之储君,本该谦逊有礼,而太子在庙堂之上,在陛下和众朝臣面前羞辱,谩骂周大人妻女,实乃让我等微臣心寒。” “陛下,祸不及家人,就算周大人话有不妥,太子殿下可以随意找周大人的麻烦,杖责,杀头也不为过。但谩骂周大人妻女,实属有些说不过去。” 顿时众臣你一言,我一语在乾清宫吵得不可开交,事态已经从到底是谁推太子落水演变成太子顽劣,不该羞辱周大人的妻女,对谁推太子落水也只字不提。 反倒是那邹正老神在在,仿佛事不关己。还有那李嫣然低头不知想些什么。 楚雄怒意满面,沉声大呵:“朕的乾清宫是菜市场吗?岂能容得你们如此吵闹?” 顿时,众臣颤抖,止言,跪地不起:“臣等有罪,望陛下海涵。” “陛下,不是众臣有罪,而是太子行事跋扈,让众臣心寒。” 这时,雍容华贵的李贵妃跪拜在地,神情悲愤,抹着脸上泪珠:“如若太子在庙堂之上谦逊有礼,众臣为何明知惹陛下怒火的情况下,让陛下责罚太子?” “陛下,大楚国祚蒸蒸日上,太子需要德才兼备,如若·····” “如若什么?” 一直静看众臣争论,冷笑不语的楚千里眉头一挑,放过周大人,轻笑转身,黑色金边蟒袍随动而舞,金蟒更是活灵活现。 “母妃,依你之意,吾为大楚储君。大楚国祚就会每况愈下?” “殿下,我没有那个意思……” 李贵妃自知失言。她本想一哭二闹三上吊,用皇帝对她的宠爱,来压一压太子楚千里的势头,不曾想皇帝视若罔闻,反倒楚千里跳了出来和她针锋相对。 皇帝对楚千里太过于宠爱,让她这个妃子感到无比的嫉妒与恨意。甚至她知道今日想提废旧立新怕是无望了。 为什么?她也生了皇子,为什么皇帝对渊儿还不及楚千里百分之一。 “哼!你的确没那个意思,但是……” 楚千里背手迈步,虎虎生风:“但是你想借贱女李嫣然推吾落水,无人作证,贱女诬陷本太子,吾必定会在庙堂之上讨一个让吾满意的说法,会引起众怒。” “母妃果然很了解吾啊,用吾为了找那贱女出口恶气,大闹庙堂之际,说那蒸蒸大楚怎么怎么?怕是又想要提废旧立新了。” 废太子派系心在颤抖,这个话题众人都知,陛下也知,但不点破,偏偏太子点破。 李贵妃俏脸变白,她的确有这个想法,并且还觉得楚千里这次在庙堂之上的飞扬跋扈,是提废旧立新的最好时机。 “是也不是?” 楚千里如同炸雷的声音又响起。 “我……” 李贵妃俏脸变色,莲步轻挪,步步后退,一个当朝皇帝宠妃竟被骄纵跋扈太子殿下步步紧逼的气势吓住了。 可笑可叹之余,可以看出皇帝对太子的宠爱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第7章 踹了国舅,再踹贵妃 “看来吾说到贵妃心坎之上了。” 楚千里轻哼,灼灼虎目,直视贵妃,既然李贵妃不想让他当太子,那什么狗屁的母妃也没必要尊敬了。 楚千里脸带玩味,声音低沉:“废旧立新,暂且不提,现在就说说母妃今儿摊上的大事。” “我,我摊上什么大事了?”李贵妃下意识的问道。 “自古以来,后宫不议政,贵妃乃陛下最为宠幸之妃,难道是想仗着陛下对你的宠爱,在庙堂之上进言议政吗?你说这事大还是不大?” 众臣惊骇,这还是当初那个飞扬跋扈的二世祖太子殿下吗?先前他们就察觉今日庙堂之上太子殿下虽然依旧跋扈,但是每句话都说在了点子之上,并非之前的夸夸其谈。 就说后宫妃子不议政,并且还提蒸蒸大楚如若交由楚千里怎么怎么样,着实打在了李贵妃的七寸之上。 准而又狠,让人防不胜防! 保太子一派已有人老泪纵横,偷偷抹泪,感觉这些年的坚持是对的,太子虽然秉性尚骄纵,但给人已有浪子回头之感觉。 以国舅废旧立新一派一个个神色凌然,暗叫不好,贵妃太沉不住气,这下被太子抓住把柄,如何是好?万一陛下龙颜大怒,众人怎能承担天子之怒? 就连那才女李嫣然也俏脸变色,忍不住抬头深深看了几眼她鄙夷到极致的太子,满是不信。 这个玩世不恭的太子怎么变了模样?一字一句尽说在情理之中,不应该啊。 现在的皇帝楚雄哪关心后宫妃子是否议政?他内心澎湃,喜而激动,虎目发酸。 太子变了,落水之后竟然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大楚兴也,大楚兴也啊!现在他越发怀疑自己想废旧立新是对是错。 与皇帝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那两袖清风,刚正不阿的士大夫邹正,此老头庙堂之上任人吵得热闹,他自不动,仿佛事不关己,当楚千里一席后宫不议政,让老头眼皮难得微抬。 楚千里笑意森然,步步紧逼:“母妃,今儿父皇让你来乾清宫,是为吾落水之事而来,而你只字不提吾落水之事,开口便提蒸蒸大楚,吾若是太子怎么怎么。” “母妃,敢问你这不是议政又是什么?” “我没议政,我只是实话实说,陛下,臣妾冤枉,您要为臣妾做主。” 李贵妃吓得花容失色,心里大骂楚千里太会咬文嚼字,跪地嘤嘤哭泣,想用可怜模样,让楚雄不要相信楚千里强词夺理的一派胡言。 国舅李恒心里大骂一声太子卑鄙无耻,只会欺负妇道人家。看陛下的模样,又想偏袒楚千里,甚至陛下看着贵妃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殿下,贵妃哪有议政之意,只是····” “嘭” 楚千里一脚踹在国舅身上,只听一阵惨叫,国舅卧地不起。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臣乃至于皇上都懵了。太子打了周大人,又打国舅,这可是庙堂之上,而不是演武场。 楚千里沉脸竖眉,掷声大呵:“国舅怎知贵妃所想?莫非国舅想要欲盖弥彰?” “太子,臣乃……” “嘭” 又是一脚,国舅惨叫更浓,心里更有无限恨意。太子小儿怎能当众臣之面踹他两脚?皇帝念及恩情也不会如此,顿感老脸都丢尽了。 楚千里嗤笑:“你怎么?你是李贵妃肚子里面的蛔虫?能想贵妃之所想?念贵妃之所念?” “殿下,休要欺负国舅。” 李贵妃回神,亦是恼怒。国舅是她哥,也是她想废旧立新的依仗,庙堂之上怎能让太子随意欺辱? 她梨花带雨,跪地不起:“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 “太子跋扈,庙堂之上脚踹国舅,实乃给臣妾脸色看。” “不管如何,臣妾是太子母妃,他……” “嘭” 楚千里放过国舅,上前一脚,直接把皇帝宠妃李贵妃踹翻在地,贵妃凄凉惨叫,又引起庙堂之上众臣惊呼。 太子可打周大人,也可打国舅,唯独圣上宠妃万万打不得。 这是在给圣上示威啊!陛下这下不会饶了太子,保太子一派暗叫完了,原本他们以为太子浪子回头,不曾想却是太子狗改不了吃屎。 也许这么一闹,陛下真的铁心废旧立新了,这些年的坚持也都白费了。 “殿下,怎能踹我?我乃皇帝贵妃,你的母妃,你虽贵为太子,但是也不能以下犯上。” 李贵妃神情凄惨且悲愤,虽在对楚千里说话,美眸挂泪却看着龙椅上的皇帝。 “嘭” 又是一脚,李贵妃惨叫更浓,妙目秋水,楚楚可怜看着龙椅之上的皇上,但是楚雄面色挣扎,并没理会。着实伤透了贵妃的心。 楚千里冷笑,声若惊雷:“踹你?贵妃议政,别有用心,杀头亦不为过,踹你过分吗?” “陛下,太子跋扈,欺辱当朝贵妃,望陛下治罪。” 废旧立新派系神情悲愤,跪地朝圣,声音铿锵有力,充斥整个乾清宫。 楚雄怎会治楚千里的罪,楚千里性子有所转变,是他最为希望看到的情况,大闹庙堂又如何?踹了贵妃又怎样? 虽然楚千里看起来依旧骄纵,但是说话做事句句在理,就说贵妃议政,贵妃的确议政了,龙床之上,与他说说也就罢了,偏偏把这些话拿到庙堂来说,在太子面子来说,太子不踹她,踹谁? 不过现在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不可再发展下去,要不然就成笑话了。 皇上目光所及,王元修心有了然,立即出列,跪拜在地。 “陛下不可,殿下所言非虚,并无过错。贵妃议政,本该治罪。殿下脚踹贵妃,看似骄纵,实则在保全贵妃。” “自古以来,后宫乱政,妃子下场极惨。太子庙堂之上,脚踹贵妃,可免去贵妃议政之死罪,乃是保护殿下母妃,殿下护母心切,敢问何罪之有?” 说到这里,王元修拂过胡须:“依老臣拙见,陛下还要奖赏太子殿下护母的所作所为。” 楚千里愕然,差点笑了出来,更是肺腑不已,当朝宰相不单文能治国,这文嘛,倒也能也可颠倒是非。 “王元修,你怎能颠倒黑白?贵妃乃是太子母妃,就算有过错,岂能用脚踹之?” “不错,王大人,你贵为宰相,扭曲事实,偏袒太子。再说,就算贵妃有罪,能之罪的乃是陛下,太子何德何能能治贵妃之罪?” “何德何能?就凭吾乃大楚皇太子。” 楚千里掐腰,扫视反驳之臣,嚣张至极:“这够不够?不够,那吾再说父皇对吾宠爱有加,这下够了没有?” 第8章 以退为进,欲娶才女 “陛下,您看看,您快看看,太子殿下已经张狂到了何等地步。” “陛下,切莫因为您对太子殿下的溺爱,伤了李贵妃之心。” “臣等恳请陛下之太子骄纵之罪,给李贵妃一个说法。” 顿时,半数大臣跪地,庙堂之上又是一阵针对楚千里的问责。这倒是让楚千里笑的很阴森。 看来这群人受到国舅和李贵妃的蛊惑不小啊,也是铁了心把贵妃和国舅当靠山,一个皇帝面前当红贵妃,一个为皇帝挡刀之臣,的确是最好的靠山。 虽然这近半朝臣只字不提废旧立新,但是却有心跟随国舅和李贵妃一条道走到黑。 要不然也不会明知道皇帝不愿在这件事情上计较,偏偏还要冒着天子龙颜大怒,不要命的谏言。为什么?还是因为身体原主人实在太胡闹,这样的人怎能当大楚太子? 楚千里低头冷笑,他是他,我是我,既然我成了他,就会成为不一样的大楚太子,让你们这群瞧不起,想要废旧立新的朝臣看看,吾是如何稳坐太子之位。 瞬间,楚千里又叹息一声,作为穿越者,前世也看多了宫斗剧,现在庙堂之上,不管皇帝再不容挑衅,也要权衡庙堂平衡。 太子落水,贵妃议政两项事情混搅一起,皇上就算对他再溺爱,也要顾及李贵妃,国舅乃至近半朝臣感受。 想必那落水之事也不会再提,当然,后宫议政之事亦不会提。 想到这里,楚千里恨得牙痒痒,心有不甘,但是为了权衡,只能忍着。不过他虎目瞪圆,看向那才女,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笑意,以为这就逃出生天? 为了发泄,楚千里又是一脚踹在贵妃身上,李贵妃又是一声惨叫,梨花带雨,痛哭流涕,泪眼汪汪看着皇上,柔柔弱弱模样,好一个楚楚可怜。 “太子,轻点踹,贵妃乃是你母妃,朕……” 贵妃被踹,楚雄心痛,但是楚千里乃是他心头肉,思来想去只有好生劝慰太子,可别再踹贵妃。 这下不单单众臣惊愕,就连李贵妃乃至国舅和才女李嫣然都意想不到。陛下怎能如此骄纵太子?而冷落了当朝最为宠幸的贵妃? “儿臣打了父皇的宠妃,父皇是想治儿臣大不敬之罪?” 楚雄干笑,端着茶碗,步下龙梯:“太子啊,贵妃乃是你母妃,踹了母妃,朕脸上也无光,给父皇一个面子,饶了贵妃一次。” 说到这里,楚雄把茶递给楚千里:“太子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应该口渴难耐,喝口茶,解解乏,顺顺气。” 楚千里脑袋迈过,轻哼一声,硬是不接。 楚雄尴尬,小心翼翼拉了拉楚千里的蟒袍:“太子莫怒,庙堂之上,需给父皇一点颜面,朕知你心有怒火。” “到时,朕回后宫,狠狠教训贵妃,让她以后谨记后宫不议政,给太子一个交代,如何?” 果然,楚雄对落水之事只字不提,而对于李贵妃议政之事也含糊其辞。这也在楚千里预料之中,只能顺坡下驴。 “算你识相,吾也懒得和一个妇道人家计较。” 楚千里这才接过茶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顿时神清气爽,气儿也消了大半,只不过看着才女李嫣然的目光,越发阴森,透亮。 “那是,那是,太子堂堂男子汉,怎会和一个妇人计较一些鸡毛蒜皮。” 楚雄大笑,接过茶碗,算是舒了口气。 庙堂之上,众臣之面,楚雄哪有威武的皇帝模样,简直把太子宠上了天。不过这时,谁也不敢言语,哪怕是被太子连踹三脚的李贵妃也只能忍受屈辱。 别看陛下在太子面前一副老实人,好欺负的样子,在后宫,在庙堂,堪称铁血,说一不二。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触及眉头。 “落水之事,无人作证,本太子也懒得和你们这群人争论不休,有辱本太子名声。” 在皇上舒了口气,众臣内心鄙夷太子有何名声时,楚千里背手迈步,再次开口:“父皇,母妃念吾东宫无女主,想给吾立位太子妃。” “父皇之心,母妃有意,实乃好心,也是对吾的关怀,垂爱。吾这个当子的不能拒绝,更不能推脱。” 此时,楚千里已渡步到才女李嫣然身边,停顿半晌,自顾撇才女臀部,青衣罗裙下,呈现一个完美的弧度,煞是好看。 特么,果然够大够圆,难怪能用臀部推人下水。也难怪皇上会让李嫣然入宫做他妃子,这娘们简直就是好生养啊,生儿子的天纵奇才。 太子不语,彻底勾起了众臣内心疑惑。殿下要干什么?莫非…… “吾决定了,顺从父皇和母妃之意,迎娶才女李嫣然入东宫,做那东宫女主,太子妃。” 话到这里,众臣哗然,殿下什么意思?妥协了?莫非真要做一个闲散王爷?就连楚雄也意想不到,深深的看着楚千里,愧对之心更加浓烈。 李嫣然娇躯猛然一僵,神色悲愤,太子何意?她虽在庙堂之上狡辩,但是落水之事两人心知肚明,入了东宫,只怕是太子没安好心。 国舅和李贵妃狂喜,看来骄纵的太子还是过不了美人关啊,嫣然不单是才女,更是帝都有名的美人。嫣然入了东宫,说不定陛下就又会动起废旧立新的心思,到时候····· “母妃,您快快起。” 楚千里装模作样的搀扶还倒地的李贵妃,满脸真诚笑容:“母妃,刚才是吾不对,吾与你道歉。” “吾与母妃说句心里话,还是母妃溺爱吾,如若不然也不会给吾找这么一个有才,又有貌的妃子。” “殿下言重,母妃一心为你,以后嫣然入东宫,殿下可要善待嫣然,这样的话母妃就已经感激不尽。”李贵妃抹着泪,说的那是相当的大义凛然。 楚千里只是笑笑,刚才只是在皇上和众朝臣面前做做样子,没想到李贵妃还真敢一口一个母妃应着,他的妈只有一个,那便是死去的卫柔。 “父皇,儿臣诚恳您下旨赐婚,让儿臣迎娶才女李嫣然入东宫。” 楚千里跪地,掷地有声。只不过跪下之后,恰恰和扭头而看的才女四目相对。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个贱女敢和劳资玩心机,劳资可是穿越者,岂会怕了你?等入了东宫,劳资再好好羞辱你。 “哈哈!好,好。” 楚雄心情大悦,感觉儿子应该不想让他难堪,为他着想才对李贵妃道歉,他压着喜悦朗声说道:“来人,拟旨……” “陛下,民女不愿,愿陛下……” 第9章 才女与水,如何兼得 李嫣然梨花带雨,对楚千里怨恨到了极点,可话刚开口,却被楚千里打断。 “混账,陛下有旨,岂是你不愿便不愿?莫非才女持才傲物,想要抗旨?” 楚千里算准李嫣然不愿入东宫,要不然也不会推他落水,置他于死地。 哼!小娘皮,现在害怕了,颤抖了?敢在劳资面前充当演技派,那就等着被劳资收拾。 楚千里带着笑容,声若惊雷:“或者说才女认为本太子不配娶你?” 楚雄亦是恼怒,虎目瞪圆,目光凛冽,直视才女。 众臣更是怒目而视,庙堂之上,李嫣然竟然公然抗旨,把皇家威严当成何物? “我……” “嫣然,休的抗旨,陛下已下旨,你想违抗陛下的旨意?” 国舅惊慌大呵,慌忙跪下:“陛下,太子殿下,臣教导无方,臣有罪。” “望看着嫣然年幼,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臣代嫣然谢过主隆恩,谢太子殿下对嫣然的垂爱。” “好!如此甚好!” 楚雄手拂龙须,笑意盎然,一锤定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贺喜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臣跪拜,一时间乾清宫雷声滚滚,而那才女李嫣然两腮挂清泪,瘫软在地。 出了乾清宫,楚千里心气顺了不少,打发走了诸位恭贺的朝臣,只有那倔老头邹正对他不理不睬。楚千里也不恼,找上了国舅李恒和才女李嫣然。 “殿下……” 李恒作揖,表达对楚千里的尊敬,而那才女李嫣然双瞳剪水,面含幽怨,立在一旁,独自委屈。 “国舅免礼。” 小样,模样倒是挺无辜,满幽怨,楚千里瞥了一眼对他她视而不见,更不行礼的才女,也懒得计较。 托起国舅,朗朗大笑:“国舅,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在吾面前不必要行这些虚礼。” “臣恐慌……” 国舅心在冷笑,后退两步,就要下跪,楚千里撇嘴,也不拦。 恐慌?恐慌什么?拉拢近半朝臣,在庙堂之上,当皇帝之面,找他麻烦,把他这位太子当成何物? 这是恐慌的样子? 哼!等着吧,收拾了李嫣然,就让你们这群想要废旧立新的臣子看看吾和他有如何不同,到时狠狠打你们的脸。 国舅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最后还是跪下,心里大骂楚千里虚伪至极。 “唉!国舅,你腿脚不好,不让你跪,你怎么还是跪了。方才庙堂之上,吾踹你,本就不应当,现在你又跪下,让吾好生难受,快起来吧。” 楚千里强忍笑意,不再托起,背手而立:“吾截下你之意一是对方才踹你一事道歉,毕竟你年事已高,当年又是父皇的挡刀之臣。” “吾下手没轻没重,万一把国舅踹出个好歹,母妃又要在父皇面前哭兮兮说本太子的不是。” “殿下言重,臣很恐慌!”国舅起身,心里还在大骂楚千里假惺惺。 “国舅,你别打断吾的话嘛。” 楚千里面带不悦,声响又说:“二是告诉你,三天后,才女入东宫,便是吾的妃子。” “而吾那东宫近段时间水源短缺,便想告诉你,回去之后,让才女每天多多洗澡,入东宫前也要细细洗一遍。争取洗的水嫩光滑,吹弹可破。” “然后带着才女的嫁妆来东宫吧。” 什么?太子何意?这是在羞辱国舅李家,羞辱才女吗?太子纳妃,皇家会赏赐,可楚千里竟然让李家拿嫁妆,还要嫣然在李家多洗澡。李恒怒不可歇,恨不得生吃了楚千里。 而那才女美眸里盈盈秋水更像那波涛骇浪奔涌而出,委屈,愤恨到了极点。 楚千里仰头轻笑,而后转身,蟒袍随风飘动,威风凛凛:“你们谨记,如有做不好,吾会很不开心,吾走了。” 国舅面色通红,踉跄两步,幸好才女搀扶,要不然绝对被楚千里的话气的倒地不起。 “听说才女洗澡很费水,以后东宫可要缺水喏。” “唉!才女虽美,让吾爱之,可吾那东宫之水也金贵的很啊,才女与水,如何兼得,又如何是好?吾很惆怅。” 刚走两步,楚千里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够国舅和才女听在耳里,只听到噗通一声,国舅气极倒地。 才女惊叫:“爷爷,爷爷……” 楚千里笑意盎然,这就受不了,更狠的还在后面呢,等着吧,敢提废旧立新,简直自寻苦吃。随后大步离去,不曾回头。 国舅府,李恒支走所有人留下李嫣然。 他面色苍白,扶床大骂:“太子小儿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竟然用那东宫无水羞辱我家。” “爷爷,我不愿入东宫做那太子妃。” 才女手挽衣角,泪如雨下,悲楚可怜:“方才您也看见,楚千里让我入东宫,分明没安好心……” “闭嘴,事情闹成如此田地,还不是你任性所为?” 国舅怒目圆瞪,气急败坏:“贵妃娘娘在陛下耳边废了多少口舌,吹了多久枕头之风,才让陛下愿意斟酌一二,让楚千里娶你为妃,才愿考虑废旧立新。” “而你做了什么?背着我和娘娘,在御花园湖边,胆大妄为,竟推太子落水?落水也就罢了,偏偏没死还活着。” “幸好当时陛下在我府上,才有时间处理这个烂摊子。” “今天庙堂之上,如若没有半数大臣在我的授意之下为你辩解,你觉得今日你能安稳的走出乾清宫吗?” 李嫣然紧抿朱唇,秋水更浓,她不愿意当棋子,不愿意成为交易重的一件可以随意被抛弃的物品,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老早前,爷爷便和贵妃娘娘商议此事,那时她反抗过,甚至搬出爹爹想要阻止爷爷和贵妃娘娘让他成为楚千里这个废物的妃子,可是爹爹竟然呵斥她应当听从家里面的安排。 最后皇上同意利益交换,而李嫣然知道反抗不了家里人的命令,索性也不反抗了。就想着用自己的能力阻止成为楚千里的妃子。 这便有了她趁着无人,推太子落水之事,本想太子不会水,淹死完事,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太子命大没死。 甚至太子明明知道她有谋害之心,却依旧让她入东宫做那太子妃。 “嫣然,爷爷知道以你之姿,以你之才入那东宫,做太子小儿的妃子委屈了你。” 国舅轻叹,转变话风,语调柔和:“唉!孙女啊,太子无能,五皇子楚渊礼贤下士,有龙虎风范。” “大楚蒸蒸日上,国泰民安。如若国祚交由一个骄纵太子,大楚危矣,百姓苦矣。只有你成为楚千里的妃子,陛下才会再次斟酌废旧立新。” “嫣然啊,你自幼饱读圣贤之书,也只舍一人,为大义。就像当年楚千里的母亲卫柔,为大义·····” 说到这里,国舅干咳两声,止住话头,这话是禁忌,万万不能说,如果传入楚千里的耳朵里面,陛下会怪罪的。 第10章 不需臣妾,只要贱内 “你爹今晚便能回帝都,而江南的消息也将几日之后传入皇宫,等你成为楚千里的妃子,江南急奏再来,五皇子就可以江南走一走了,为废旧立新再添一把火。” 转眼三日,皇宫挂红,喜气连连。一早,楚千里又到清风淡雅,满园花香的梧桐苑寻卫钰。 之前他来过几次,别说和温婉如水的卫钰秉烛夜谈,就连卫钰之面也未曾见到,吃了闭门羹。 楚千里知道卫钰为被他半推半就夺了贞洁,又纳李嫣然为妃耿耿于怀。 “姐,母后走的早,自小你带我多。也就你宠我,惯我,今儿我大婚,你真不出来看看?” 房间无人回答,而院内侍女,太监瑟瑟发抖,太子骄纵只有在卫钰姑娘面前有所收敛。 而连续几日卫钰姑娘闭门不见,万一太子大婚之日见不着卫钰姑娘,大发雷霆,把火气撒在他们身上。如何是好? “姐,那对鸳鸯我喜欢的紧,每晚也都放在枕头之下,鼻尖缠绕姐的味道,就像姐在身边一样,让吾流连忘返。” 卫钰依旧未出,也未应答,楚千里坐在门前,也不动气,想抽一根烟解忧愁,却发现穿越之后,根本没烟这个东西。 只能作罢,轻言轻语:“姐啊,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气吾落水那天半推半就夺你贞洁,却不曾说一句承诺与你。更气吾让那李嫣然入东宫。” 什么?太子落水那天,卫钰姑娘被殿下强推了?原来如此,难怪太子无事,且那天东宫之内还传出似哭之音,原来是卫钰姑娘被太子临幸,喜极而泣,只不过声音有点大而已。 此等辛密让梧桐苑众人吓得不轻,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大气不敢出。 不过话说回来,殿下与卫钰姑娘自小亲如姐弟,太子自小腻在卫钰姑娘身边,卫钰姑娘更是对太子溺爱有加,而太子在卫钰姑娘身上便宜可没少占。 两人若能在一起,他们都高兴,只不过,他们不明白太子有情,卫钰姑娘有意,太子为何夺了卫钰姑娘贞洁,却又让那才女李嫣然入东宫,做那东宫女主,太子妃。 “姐放心,你对吾的好,千里一一记着。千里今儿在门口只对姐说一句话。” “东宫女主,唯有卫钰!” 声音如雷,贯彻院落,楚千里转身便走。 “恭送殿下……” 千里太骄纵,这种话怎可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如若传入皇上耳朵里,如何是好? 房内,宫裙卫钰面若三月桃花,娇艳欲滴,美艳不可方物,是被楚千里露骨表白羞的。 听着外面的恭送,她芳心大颤之余,满是担忧,生怕楚千里又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之事。 红色宫裙随她那阿娜多姿的娇躯而动,如瀑秀发也随之飞扬,拉开门,庭院里哪还有楚千里身影。 “卫钰姑娘,殿下已走远,您……” “这就走了?” 卫钰望着院落门口杏目痴呆,心有没落,喃喃自语。 随即美眸微瞪,扫视众人,柔声轻呵:“今儿之事,你们一定要烂在肚子里面,不要往外声张,如若陛下得知殿下在梧桐苑所言所行,我饶不了你们。” “喏,奴才,奴婢绝不往外声张,卫钰姑娘放心便是。” 太监,侍女哪敢说什么?别看皇宫之内一片祥和,实则到处勾心斗角。也就这梧桐苑是皇宫内唯有的净土。 生活在这里的太监,侍女很感恩有卫钰姑娘这种脾气温和的主子,当然,太子对卫钰表白,他们也暗自为卫钰高兴,只是想着李嫣然将做那太子妃,众人心不平,气难顺。 太子纳妃,皇宫内众臣祝贺,已久没有这般热闹的大内,今儿倒是热闹非凡,祝贺,恭维之声处处皆是。 更有朝臣恭贺国舅,贺喜国舅李家一门双妃。而那从江南赶回不久的户部尚书李青书更是喝的红光满面,和众朝臣打成一片。 转眼天暗将黑,良辰吉时,楚千里微微熏醉,推开了那巍峨气派的东宫主房大门。 大手一挥,侍女,太监知趣弓腰后退。 而那床榻之上,红色帐幔遮挡之下,端坐着一袭凤冠霞帔裹身,头盖盖头的才女李嫣然。 她娇躯颤抖,十指紧扣,内心也惆怅到了极点。怎么办?太子回了,如何是好,难道真就顺从,做了他的妃子? 才女不愿,盖头之下,眸流清泪,十分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楚千里笑意盎然,才女不是看不起他吗?才女不是推他下水吗?现在入东宫,看劳资怎么收拾你这个心高气傲的才女。 “才女入东宫,成了吾之妃,吾倒要要看女妃子心口有几两文采,娇躯又有几分过人之姿。” 才女羞怒,泪水更多,她那心口哪有几两文采,分明是太子这个登徒子不怀好意,另有所指,用文采来比喻某些事物。 果然轻浮,浮夸,不是个好东西。顿时才女感觉心口刺痛,难受…… 楚千里冷笑靠近,近距离驻足端详,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即便才女头盖盖头,看不清姿色,但霞帔却挡不住她那妙曼身姿,多漂亮的女人啊,学什么不好,竟然学贱。 “把你的盖头掀起来,让吾看看吾贱内之姿。” 李嫣然愤怒,楚千里竟然用贱内来形容她,甚至还让她自己掀起盖头。她想过入东宫会遭受楚千里的狂暴羞辱。让她没想到的是来的是这么快,来的是这么迅猛。 “吾让你这个贱内掀开盖头,难道你没听到吗?” 楚千里声若洪钟,吓得才女一个激灵,她倔强如斯,坐着不动:“殿下,臣妾不敢,也不能。” “哦!吾乃太子,你乃是吾贱内,吾的话你敢不从?怎么?才女入东宫,成了吾的贱内,还心高气傲?” 楚千里喝了口茶,笑容玩味:“还是说洞房花烛,才女不愿让本太子临幸?” “殿下休要误解臣妾之意,自古以来,男女大婚,夫君秤杆掀盖头,寓意一龙挑凤,更有鸾凤和鸣,龙凤呈祥之意。” 李嫣然强忍羞辱,也不敢想接下来发生之事。不卑不亢,巧舌如簧:“臣妾如若自行掀开盖头,是对殿下不敬,也是夺走了殿下大婚之夜对臣妾该有的权利。” “更坏了自古流传下来的规矩。” “所以臣妾的盖头只能由殿下来掀,如果殿下不嫌,臣妾……” “行了,别装了。” 楚千里有些烦躁,让才女入东宫,本就没安好心,为的就是让这个心肠歹毒,心高气傲的才女知道皇帝有权衡,压下落水之事,但是对于他这个穿越者来说还有一万种方式收拾才女。 他坐上床榻,紧挨才女,瞧着才女竟然挪动丰臀,想和他保持距离,便伸手拉住才女之手,细细把玩,光滑软嫩,只不过略有挣扎,影响了这良辰美景。 楚千里轻笑:“贱内怕吾?怕就对了,吾让你入东宫,本就不是贪念你才女之姿,还怕坏了古人规矩?” “殿下,你让臣妾……” 李嫣然羞怒异常,刚开口,话未完,楚千里一手拍在她柳腰之下,就如那软玉娇香。 只见那才女娇躯挺直,虽然看不清盖头之下有何等神色,楚千里却能想到,肯定愤怒有加吧。 “哼!臣妾,吾不需臣妾,只要贱内,臣妾之身,你不配。在吾面前你自称贱内吧,再称臣妾,吾还打你。” 第11章 良辰美景,羞辱才女 什么?楚千里竟然让她当贱内?盖头下,李嫣然泪水如珠,一串一串,如此屈辱,让她对楚千里的恨意更浓,心里也更害怕。 “现在自称一声贱内让劳资听听,如若不自称贱内,吾的巴掌不饶人。” 李嫣然气极,太子太混账,为了羞辱她,竟然还想打她。 “啪” 又是一下。 “殿下,不要,不要打,臣妾,不,贱内……” 娇躯异样,让才女又羞又怒,声带颤音,屈服了。 才两下,才女便屈服了。楚千里很满意,开怀大笑,什么狗屁的才女,现在入了东宫,再心高气傲,在国之储君面前也得压着。 不爽,又怎么?敢发作吗?想到未穿越前那些美女们如同高傲白天鹅一样在他面前显摆,楚千里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好!好!吾甚是满意,现在贱内自行掀开盖头,让吾看看你那过人之姿。” “殿下,贱内不从……” 又不从?楚千里虎目圆瞪,看来是打的不够狠。 “啪” 又是一巴掌,清脆而又响亮。 “吾让你掀开就掀开,贱内焉敢反驳吾之命令。” 楚千里一口一个贱内,沉声大呵,不带感情,本已心如小鹿,吓得不轻的才女心有万分不愿,却只能愤怒伸出葱指扯下盖头。 才女之姿顿现眼前,今日为人妇,原本齐腰秀发盘起,凤冠闪亮,眸含秋水,玉齿朱唇,好一个貌美如花的才女。 只不过桃腮含冤,含怒,在大婚之夜稍稍影响了这良辰美景。 这样恰恰正如了楚千里之意,他想要做的就是羞辱才女,让才女在他面前屈服,哪怕心有怨恨,表面上也要屈服。 就像让才女亲自掀开盖头,又让才女不称臣妾而称贱内,一步一步,让才女在东宫之内,永不抬头。 “才女之貌,果然人间极品啊。” 楚千里大笑,朗朗之声,沉眉凝视。捏住才女精致下巴,稍稍抬起,可不管才女愤怒目光,嘴角上扬:“只不过精致容颜之下,竟然隐藏着一颗歹毒之心,今日成为吾的妃子,那吾倒要好好临幸与你。” 说到这里,声音渐冷:“现在,立刻马上褪衣,让吾验一验你是否贞洁尚存。” 李嫣然眉头紧锁,哀怨异常,心有万分抵触。 欺人太甚,楚千里实在是欺人太甚。嫁入东宫,她本就不愿,如若不是国舅的一声声劝解,宁愿死,她也不会来东宫,做那她看不起,厌恶之人的妃子。 现在大婚之夜,楚千里这个骄纵太子非但没有对她怜香惜玉,反而句句羞辱之词,虎豹豺狼之语。 不行,不能再屈服了,李嫣然倔强与楚千里对视,声音凄凉,不容置疑:“殿下休要羞辱贱内,贱内身上凤冠霞帔只能由殿下亲自剥离。殿下若想贱内服侍,需亲自动手,妄想贱内自行剥离。” 果然倔强如斯,成了笼中之雀,已任人拿捏,还有傲气,今天就要灭灭才女傲气,让她知道有人能惹,有人她惹不得,惹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啪” 楚千里一巴掌扇在才女俏脸之上,力气之大,只听扑通一声,就见才女倒在床榻之上。 凤冠也脱落,顺着地面带着叮铃铃,叮铃铃之声滚的老远。 而那精心盘起的长发不规则散落,才女哪还有才女之姿?分明成了那孤坟里飘荡出来的嫁衣女鬼。 说来李嫣然也倔强如斯,被打之后,竟然一声不吭,默默忍受。 这倒让楚千里心里不爽,被打为什么不叫,为什么不求饶? 啪 又一巴掌,李嫣然拧眉咬牙,俏脸带着痛楚与屈辱,依旧默默忍受。 “不错,性子孤傲,但是再孤傲又如何?吾乃大楚太子,还不信治不服你这个贱内。” 楚千里火气上涌:“吾命令你发出惨叫,越大越好。声音小了,劳资听着不爽。” “殿下,你为何这样?既不喜我,为何娶我入宫?” 李嫣然咬着银牙。抹泪捂脸,楚楚可怜,冤屈到了极致。 “娶你自然是好好羞辱你,才女以为吾娶你入宫,真让你做那东宫女主,吾的太子妃?” 楚千里坐在床榻之上,笑容张狂,嚣张至极。又捏住才女软玉娇香玉腿,啧啧称奇,玉腿竟然还长了一只玲珑剔透玉足,让人忍不住想要把玩。 饶了饶李嫣然脚底,这女人竟然僵直身体,哪怕奇痒无比,也能忍受。楚千里顿感无趣。 如同死人般的才女远不如会反抗的才女羞辱起来有趣。 “才女已是吾之贱内,贱内就要有贱内的觉悟,在东宫里,吾让你干什么,你便要干什么,吾让你褪衣,你怎能让本太子为你褪衣?” “又怎能不叫出让本太子心情大爽之声?” “够了,够了。” 李嫣然委屈捂脸,美瞳泪光闪烁,挣脱太子,霞帔随娇躯飞扬,美艳到了极致,也凄惨到了极致。 她杏眼流泪,不屈质问:“殿下,现在贱内随你之意,已入东宫,你如此羞辱贱内又是为何?就为贱内推你落水?” “殿下莫非小肚鸡肠?为了讨好殿下,贱内入东宫前,已做好被殿下羞辱的准备,但是殿下对贱内的羞辱是不是太过了?” “过了?” 楚千里起身,虎目凛冽,掐住才女脖颈:“当初在御花园湖边,你用臀推吾落水,在乾清宫巧舌如簧,污蔑本太子。庙堂之内更有半数朝臣因此事而隐晦提出废旧立新。” “你只不过是废旧立新中的一枚棋子,任人摆布。当然也任吾摆布。” “吾对你这个棋子的恨意无法表达,只有把你娶回东宫之内,羞辱,狠狠羞辱你这个贱内,让执棋人敢怒不敢言,方解吾心头恨意。” 说到这里,楚千里看着神情悲戚的才女,笑的很阴森:“也就是说,吾让你入东宫,便想让你这枚没用的棋子看看废旧立新只不过是个笑话,除了吾,谁也坐不上国之储君这个位置。” “让李恒,让李贵妃,还有那近半朝臣心思落空。” 这一刻楚千里展现出来的气质让李嫣然骇然。她随即回神,紧咬朱唇,心头暗恨,为什么楚千里落水没死,如若死了,她岂会受到如此羞辱? 如果让她知道大楚顽劣太子落水已死,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二十一世纪啥本事没有,只是二十一世纪有理想的烤肠小贩楚千里,不知会作何感想。 第12章 才女妥协,想要怜惜 “自古以来初嫁之女的确由夫君在洞房花烛之时掀起盖头,亲自褪掉凤冠霞帔,而后龙凤呈祥,攀升极乐。” 楚千里笑意森然,羞辱更浓:“不过,吾既然让你亲自掀开盖头,让你自称贱内而不称臣妾,自然为的就是让你知道在国之储君面前,即便你对吾心有厌恶,即便你心有才女傲气又如何?” “在吾面前,全都憋着,还要顺从吾之意。” 李嫣然委屈更浓,若能反抗,她必将楚千里此人碎尸万段,千刀万剐,方能解恨。 可是她不敢,推太子落水,圣上虽然压下,但是如若再来一次,即便贵妃娘娘再得陛下宠爱,也救不了她。 “贱内是不是很憋屈,很无助,很想弄死本太子?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不是还会用臀顶吾落水?” 楚千里张狂大笑,李嫣然还有那个机会吗?没了。 想想前世连当美女备胎都没有资格的楚千里,现在已然能在绝美面前威风凛凛,顿时心有感慨,这一切还是国之储君这个身份。 如若没了这个身份,别说在绝美面前抖搂威风,依旧和前世一样被人瞧不起。 这一刻,楚千里更加坚定了坐稳太子之位,让李贵妃心思落空,让那些站队废旧立新派系朝臣睁大眼睛看看,蒸蒸大楚,国之储君,唯有他楚千里能当之。 顿时,内心豪情万丈,仿佛间有种抬头星光灿烂,低头如画江山之场景。 当然作为前世单身狗的楚千里还有一个愿望,侧卧江山,身边绝色成群,唯一不收,便是那李嫣然。 李嫣然委屈更浓,轻咬朱唇,美眸眨动,有泪水滴落,不屈看着楚千里。 红色帐幔随着夜风摇曳,楚千里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主,特别是在李嫣然这个贱内面前。 既然李嫣然依旧违抗他的意思,那就再残忍一点吧,一定要让才女屈服。 一脚踹开李嫣然,目露冷光:“贱内,本太子说一不二,褪了霞帔,安生服侍与吾,吾对之前之事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休怪本太子对你这枚可怜的棋子无情。” “对我无情?殿下还想怎么对贱内无情?现在已经够无情了。好,贱内顺从殿下。” 才女泪眼汪汪,凄惨一笑,心有万分不怨,可现在却毫无办法,太子身份之大,她已经反抗,反抗却无力。为今之计只能顺从可恶的楚千里。 她双瞳带水,俏脸苍白,被气的。葱指解开霞帔之上一颗一颗纽扣。 解开一颗,可看那线条优美的颈项。 又解开一颗,便见那洁白如玉,精致锁骨。 第三颗解开,那便是大红之色,鸳鸯戏水,薄如蝉翼的肚兜。 才女就这么屈服了?无趣,无趣,还以为才女有多么孤傲的脾气,需要几次鞭策,才能屈服。看来还是高看才女喏。 楚千里轻笑一声,目不转睛,看那霞帔顺着才女如水肌肤滑落,再配上才女妙目含泪,委屈神情,暗叫好爽! 李嫣然俏脸滚烫,有羞怒,也有屈辱。两条玉臂护遮住心口,恰恰遮住那对秀恩爱的戏水鸳鸯。 楚千里虎眉一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李嫣然竟然还敢遮住心口,遮挡了他欣赏的眼光,看来才女傲气依旧尚存,实乃可恨。 楚千里轻蔑一笑,才女还想做无畏抗争?粗暴扯掉才女心口玉臂,吓得李嫣然打了个激灵,有心再阻挡那让她羞怒,屈辱的实质目光,楚千里声音如雷充斥整间东宫。 “再敢遮挡,吾就撕了,现在褪去,胆敢违抗,后果自负。” “殿下,你···” 李嫣然伸出的玉臂戛然停顿,美眸秋水更浓,憋屈到了极点。楚千里过分了,过分的让她只能敢怒不敢言。 未出阁前,母亲与她讲解过新婚之夜,夫妻之间种种羞人之事,还有如何服侍太子,讲解的全是其中的种种美好,妙不可言。 可她现在在经历什么?骄纵之人的羞辱,可恶太子的粗暴,甚至她已经顺从,换来的却是更多的羞辱。 “贱内,还需要吾再说第二遍吗?” 楚千里朗声大呵,黑色金边蟒袍在这一刻随风而动,威严气息,节节攀升:“褪完之后,再服侍吾,如若再不从,休怪本太子无情。” 李嫣然贝齿咬着朱唇,无声泪水俱下,用屈辱已经不能诉说此时的心情,想来今日无论如何是逃脱不了楚千里羞辱了。 她俏脸不甘,葱指颤抖,不屈的解开脖中那条玲珑细线。 随即,她忍着委屈,半跪在床,完美娇躯玲珑多姿,让楚千里大为观止。不愧是才貌双绝的才女,这身材与相貌完全不输卫钰,但是性子却比卫钰差远了。 李嫣然泪珠滚落,颤抖着玉手慢慢解开楚千里身上的蟒袍,自此两人坦诚相待,她也不敢再看,闭着美眸,任君采之。 “桀桀,看来国舅听吾之言,才女在府一定是一天三沐浴,如若不然,肌肤也不会如同牛奶般柔顺丝滑,甚至香气四溢。” 深吸一口气,沐浴春风,前世单身狗的楚千里绝美在旁,竟然有些忍不住,当初设想羞辱李嫣然之后,一封休书,打入冷宫。 现在他觉得贱内太美,不如先夺了这个贱内贞洁,再一封休书,打入冷宫,让才女受到非同寻常的侮辱。 “殿下,休要再辱贱内,今夜之后,贱内便是殿下女人,望殿下怜惜贱内。” 李嫣然声音带颤,妥协了,就让楚千里夺走贞洁吧,今日之屈辱来日必定全部奉还。 她已经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任凭太子如何羞辱,她都默默沉受。 期待五皇子楚渊顺利登上国之储君之位,便是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的死期。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只不过她的幻想在楚千里这个穿越者面前注定要落空。 还想要怜惜?楚千里忍不住冷笑,才女以为她是温婉如水的卫钰,能得到他的怜惜? 怜惜没有只有粗暴。 推倒李嫣然,看着羊羔般任他羞辱的才女。楚千里双眼赤红,竟然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感。这是在前世从来没有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特么美妙。 成为大楚太子真好,有皇上的溺爱,他想推倒谁就推倒谁,哪怕对他怨恨有加的李嫣然,在这个时候也只能顺从,不敢反抗。 带着坏笑:“放心,本太子一定会好好怜惜才女,让才女知道在本太子这里什么叫做太子之怒,怜香惜玉。” 第13章 穿越之后,异于常人 李嫣然眸子流淌清泪,她想就当被狗咬了,而后慌忙扯过旁边的贞洁手帕垫在身下。 随后东宫陷入寂静,只有床榻咯吱,帐幔摇曳,半晌之后若有若无的似哭之声渐渐充斥整间东宫,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经久不衰。 转眼天明,在才女身上辛苦耕耘半宿的楚千里自我感觉特别好,甚至不敢相信。 前世吃了三十多串大腰子憋屈而死,穿越成大楚皇太子,半推半就卫钰时,并不觉得自身有多么强悍,只是时间长一点。 可昨夜竟然在李嫣然身前如同驰聘沙场的骏马,不知疲倦,也不停歇。 连连几次,让才女几次昏厥,几次哭声求饶。 楚千里顿时激动,古代不管帝王亦是太子,嫔妃众多,床笫之事平凡,大多帝王寻找能人异士练那劳什子的丹药,只想在后宫众妃面前听一个行字。偏偏大多听到的只是众贵妃违心说“陛下好生厉害,臣妾承受不起”。 前世都说吃啥补啥,莫非吃了三十多串大腰子,正巧补了男人在女人面前引以为傲的那方面? “特么,这就是专门为我穿越量身定做的啊。” 有了这等本事,以后不愁满足不了诺大的后宫,楚千里大喜过望,激动万分,猛拍大腿。 只听到一声悲惨的叫声,竟然拍在了李嫣然腿上。瞥了一眼已经虚脱又憋屈尖叫的李嫣然,玉白的大腿竟然已经拍红。 贱内竟敢打断他的思绪?楚千里冷哼:“叫什么叫?昨晚一夜没叫够吗?” “殿下,贱内……” 李嫣然娇躯一颤,俏脸惨白。以为楚千里又要发火,强忍不适,娇躯微动,跪在床上,瑟瑟发抖。 生怕那恶魔般的太子殿下,再像昨晚那般无休无止的折磨她。而且昨晚那似哭般的羞人叫声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是从自己嘴里面呼喊出来的。 “你很怕吾?” 发现有了异于常人之处,楚千里心情不错,暂时不想与李嫣然计较,看着才女半卧在床榻之上,冰肌雪肤,挑人心弦。 他一手支着脑袋,一手划过才女光滑脊背,竟还带着隐隐颤抖。如水般丝滑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 “贱内不怕殿下,只怕殿下再无休无止的折磨与我。” 李嫣然壮着胆子,悄然抬头,凌乱三千丝遮挡才女半张俏脸,愁眉媚眼带着晶莹剔透。 哪还有昨晚未被临幸时的孤傲? 什么?李嫣然这个贱内竟然说昨晚太子临幸与她是在折磨她?大逆不道,实乃大逆不道。 妃子被皇帝或者太子临幸,是妃子福分,就说皇帝后宫三宫六院,又有多少妃子,婕妤翘首以盼等着临幸? 楚千里顿时不悦,森然冷笑,虎目微眯,不善且带炙热的眼神把初为人妇的李嫣然吓得花容失色。 想远离楚千里,可是又不敢,李嫣然赶紧跪直在床,娇躯玲珑,风光无限。 她妙目秋水,柔柔开口:“殿下,贱内不是那个意思。” “哦?那是何意?” 楚千里伸手抬起李嫣然精致下巴,伸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洁白俏脸,瞬间通红。 只见那才女吃痛,眉头紧锁,紧咬牙关,憋屈下咽,连一声惨叫也不敢发出。 昨晚洞房花烛,床笫之事,让李嫣然彻底害怕了楚千里。楚千里的张狂霸道,楚千里的辣手摧花,无一不在摧残她的心灵,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如若再被太子摧残三两回,李嫣然只怕几日不能下床。 此时的才女哪里还有恨?对楚千里除了深深的恐惧,剩下的还是恐惧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楚千里,又将遭受摧残。 到时候只怕是东宫大院,宫锁玉人,想与人诉苦也无人诉说。顿时才女泪水成珠,越串越多。 楚千里很满意李嫣然此时的态度,让她入东宫,羞辱不说,还要磨灭她的傲气,然后一封休书,打入冷宫。 这样才能让才女绝望,国舅,李贵妃等一众废旧立新之臣愤怒之余,却又毫无办法。 想到此处,楚千里心气儿顺畅了不少,冷哼:“哼!虽吾不认你为妃,但你也是吾最下贱的内人。” “吾乃大楚太子,你这个贱内把吾对你的临幸当成折磨,是在挑衅本太子的威严吗?” “殿下,冤枉,贱内不敢。” 李嫣然委屈无比,娇躯瑟瑟发抖,语带哽咽:“出阁前夜,娘亲告诫贱内,入了东宫,务必在洞房花烛,好生服侍殿下。” “娘亲还说如若刚刚破壁之身难以消受殿下的恩泽福惠,还恳请殿下怜惜贱内,望殿下等贱内适应几日,再给贱内恩泽福惠。” 古代女人多保守,闺女出阁前夜,会有娘亲或者府中老妈子言教亲传床笫之事,免得洞房花烛之时,闹出一夜过后依旧完璧之身这种啼笑皆非的笑话。 “呵!你可真有个好娘亲。” 楚千里眉头抬起,轻笑一声,李嫣然也配要怜惜? 穿越前吃了三十多串大腰子,楚千里很想验证是否与他猜想一样异于常人。 在卫钰哪儿试验肯定不妥,他也不愿让温婉如水的卫钰受到那份苦。 可李嫣然这个贱内不同,让她入东宫,本就没怀好意,管她能否承受,又管她如何求怜惜?所要做的便是无尽羞辱。她越不愿,楚千里偏偏越要做。 楚千里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在李嫣然身上打转,带着坏笑,李嫣然真是一件最好的实验品。 “贱内,快服侍与吾。” “殿下……” 李嫣然声音带冤,带媚。眸含秋水,很不想,可又不能拒绝。 转眼间,帐幔飘荡,床榻咯吱,咯吱富有节奏的声音充斥在整个东宫。 一个时辰后,强忍不适,精疲力尽的李嫣然谨记出阁前夜娘亲叮嘱,伺候楚千里更衣,小心翼翼,生怕又惹怒楚千里,到时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楚千里还沉浸刚才威风凛凛场景之中,心里满带欢喜,果真异于常人。 就在方才,李嫣然苦苦求饶,楚千里才勉强放了她。 以后有这等本事,何愁身边美女簇拥,心有余力而不足? “殿下,恳请查验贱内落红。” 又被李嫣然打断思绪,楚千里很不爽,不过手帕上的贞洁梅花倒是让他心情恢复了不少。 穿越古代就是爽,当初找个女朋友,别说一手货,就算n手货也瞧不起他。不曾想穿越后,四天时间得了两个女人的贞洁。 楚千里笑的很贱,接过贞洁手帕细细把玩:“不错,是有贞洁,吾甚满意。” 第14章 从古至今,唯吾休妃 李嫣然舒了口气,就怕楚千里想要报复她,睁眼说瞎话,尚有贞洁,却说没贞洁。到时百口莫辩。 “行了,贱内去伺候笔墨,吾要写封休书。” 什么?殿下要写休书?又是何意?跪在床榻之上的李嫣然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抬头。 看那楚千里阴冷笑容,顿时心有了然,妙目泪珠滚滚。 李嫣然终于明白过来,为何楚千里明知她心有不轨,推太子落水,心里对她仇恨到了极致,依旧让陛下拟旨赐婚,原来只为报复。 夺她贞操,而后用休妃这种比把妃子打入冷宫还要残忍的方式继续羞辱折磨与她。 不曾想已经屈服,甚至毫无反抗,却依旧逃脱不了楚千里残忍的羞辱。 李嫣然悲苦欲绝,泪流不止:“殿下,你为何用休妻这种方式来羞辱贱内?” “贱内承认那日推殿下落水的确有错,乾清宫污蔑殿下,贱内亦是罪过。” “可贱内已经知错,也把那清白给予了殿下,贱内不知殿下为何还要休我。” “承认过错,你以为劳资会原谅你?临幸与你,就以为劳资让你做吾之妃?吾告诉你,晚了。” 楚千里看都不看悲楚可怜的才女,自顾下床,蟒袍滚动,霸气威武,没有感情。 “贱内,你为何入东宫,无需我言,你也清楚。” “废旧立新,你是棋子,吾亦是棋子。只不过吾这枚棋子可以掌控自身命运。” “而你?” 楚千里愕然回首,气势压人,满脸嘲弄:“只不过是执棋者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这种被执棋者丢弃的弃子,吾要之何用?” 李嫣然俏脸煞白,无法言语的悲楚充斥心底。 而楚千里根本不想放过她,居高临下,俯视才女,才女无能为力的模样,楚楚可怜的神情,让楚千里充满快感。 哼!区区一个贱女就想成为废旧立新中的交换品?国舅和李贵妃乃至于那群对这两人死忠大臣也太高看你李嫣然,而看低了他这个穿越而来的楚千里。 楚千里伸手拂过才女发丝,这样更能看清楚才女的不甘与无助。 他笑意森然:“贱内,你说吾让你入东宫,夺你清白,再休了你,会不会让国舅,贵妃废旧立新的心思落空,从而恼羞成怒呢?” 李嫣然哪里敢答?自顾落泪,感觉已经羞辱到了极致,若被休,不提废旧立新,她这个自古以来第一位被休之妃会成为李家的耻辱,天下笑柄。 甚至爷爷和父亲也会因为这件事情在庙堂之上抬不起头。 楚千里轻笑一声,昂首挺胸,来回渡步:“应该会,毕竟才貌双绝李嫣然是他们和父皇之间因为废旧立新而选择的折中之策。” “休妃,以父皇对我的溺爱,看得出吾不愿被废,自然也不会废旧立新,那么国舅和贵妃的如意算盘必然落空。” “哈哈!他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劳资夺才女之贞洁,羞才女之孤傲,好像吾占了不小便宜?” 楚千里越说越兴奋,眼神一亮:“吾本想把你打入冷宫,可冷宫虽然枯燥,但是贵在清净。” “吾休了你,让你住柴房,每天清洗东宫之内所有衣物,太监,侍女,一件不落。岂不是更好?” “殿下……” 李嫣然嘶哑喊道,她不曾想楚千里竟然对她这般无情。 不入冷宫,却进柴房,这比入冷宫还要残忍,甚至在说她李嫣然这个太子之妃连入冷宫的资格都没有。 “闭嘴!” 楚千里极尽张狂,心中恶气从羞辱李嫣然开始到现在得到不小的发泄。 他声音滚滚,不用质疑:“吾用太子之名命令你立刻马上笔墨伺候。” “如若不然,便是对本太子不敬,吾有千万种方式收拾你这个贱人。” 李嫣然擦拭泪珠,心如死灰,知道若不从,楚千里必定会对她做出无法预料的事情。 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顺从,李嫣然忍受屈辱,不敢再反抗,不适娇躯从床榻起来,歪歪扭扭伺候笔墨。 小样,敢和吾作对,这下知道本太子的厉害之处了? 楚千里执笔,蘸墨,不顾才女白纸俏脸,泪珠如线。意气风发,笔走宣纸,墨已成字。 片刻之中,一封休书已然成型,只不穿越而来的烤肠小贩楚千里这字确实不敢恭维。 他人之字龙飞凤舞,颜筋柳骨。而太子之字犹如那春蚓秋蛇,歪歪扭扭。 不过楚千里自我感觉良好,休书扔给如若搁在以前肯定鄙夷太子之字,而现在却两眼空洞的李嫣然后,敲了敲桌子:“贱内,吾这个太子应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从古至今,唯吾休妃。而你,不讨吾喜,不入冷宫,却得休书。” “亦是从古至今第一妃!” 这种不加掩饰的羞辱和嘲弄,让李嫣然终于回神,娇躯晃了又晃,差点倒地。 楚千里嘴角勾笑,再也不看才女一眼,迈步出屋,有那蟒袍傍身,自然霸气威武。 “吾走了,吾要去庙堂之上,大肆宣扬本太子休妃之事,也会巧舌如簧说才女不是,吾才休妃。” “以牙还牙吧!如此甚好!才女奈我何?” 独楚千里阴冷一笑,继续挑拨才女心弦。准备再去乾清宫,趁着早朝未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众朝臣听听他休妃之事,再让当初为皇上挡刀之臣的李恒看看。 他楚千里即能让才女入东宫,也能羞辱,折磨才女。 亦能一纸休之,就是这么狂妄! 楚千里走后,心有郁结的才女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从殷桃般的小嘴里喷出,落在地上,殷红鲜艳。 破壁娇躯瘫软在地,瑟瑟发抖。她心里亦是悔恨万分,如若在那御花园湖边,顺从爷爷想法,不任性为之,她岂能遭受这种奇耻大辱? 从古至今,嫁入帝王家,洞房花烛后,她是唯一一个被休之妃,耻辱,奇耻大辱!比死更加让人难以接受,但李嫣然却不得不接受。 乾清宫,烈阳照琉璃,灼灼生辉。楚千里迈着八字步,吊儿郎当到了门前。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红门外,一众带刀侍卫跪地,精铁盔甲,铃铛作响。 “免礼吧!” 楚千里靠在门前,懒散开口:“今儿早朝父皇和众朝臣在探讨何事?” “启禀殿下,我等乃侍卫,不谈国事,殿下可进,一听便知。” “无趣,家国兴亡,匹夫有责,怎就与你等无关?” 楚千里叹息一声,知道古代王朝的封建思想,也不和众侍卫多说,迈过门槛,步入宫内。 而乾清宫外一众侍卫还震惊在太子殿下那句“家国兴亡,匹夫有责”一句话里不能自拔。 震撼!实乃震撼!这是骄纵,胡作非为的殿下说出来的话吗? 第15章 庙堂之上,太子议边 乾清宫里众多朝臣,低头不语,萧然安静。龙椅之上皇上沉眉苦脸,隐隐有怒。这个节点上谁也没注意到太子楚千里站在众臣之后。 “一个早朝,探讨西夏在大楚边境寻滋挑衅之事。尔等大楚重臣,无事之时,在朕的乾清宫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今儿倒是怎么沉默寡言?” 当初众朝臣因一点鸡毛蒜皮能吵得不可开交,而今遇大事,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闭口不言,实在气人。 楚雄龙颜大怒,虎目圆瞪,声音如雷:“哼!说啊,你们倒是与朕说说如何处理此事?” 回声经久不衰,众臣依旧沉默,惊骇异常,直接跪地,朗朗大声:“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唯有楚千里站在原地,鹤立鸡群。 楚雄看到楚千里,先是一愣,而后怒容尽散,面带笑容,赶紧起身,步下龙梯,黑色金边龙袍随走而动。转瞬间到了楚千里身旁。 他佝偻着腰,满脸慈祥,与方才截然相反:“太子,昨夜洞房花烛,操劳一夜,怎不多休息休息?” “来人,快让御膳房熬制补品,端到乾清宫,给太子补上一补。” “是,奴才领命!” 公公离去,跪地朝臣心有感叹,唯有太子才能让陛下如此这般。常人谁能有这般待遇? “那个,父皇,吾身体很好,无需滋补。吾只是闲来无聊,来乾清宫转一转。” 楚千里话一出,跪地朝臣又舒了口气,话说太子骄纵,胡闹,大多朝臣不喜。可有时也有让众臣欢喜的一面。 就比方说此刻,如若不是太子无事来乾清宫转一转,陛下必会因为西夏扰边之事得不到良好对策,大发雷霆。 太子来的好啊,来的妙啊,太子来了,陛下也不会继续议论西夏扰边之事,他们也无需承接陛下怒火了。 楚千里本想把休妃之事在庙堂之上公布出来,羞辱才女,让国舅乃至李贵妃不能抬头,可刚听西夏边境滋事,此乃大事,太子休妃实乃闹剧,不堪相比。 而身体原主人给他的记忆在此刻如同潮水般袭来。江南本属大楚粮仓,富饶美丽,年年更是纳粮无数。 而今突遇旱灾,颗粒无收,还需朝廷拨粮赈灾。西夏贼子趁势在大楚边境烧杀抢掠,滋扰边民。 这是算准了大楚赈灾江南之际,国库粮草短缺,大量出兵并不可能。所以才在边境试探大楚。 只是让楚千里想不明白的是大楚西方有异姓王杨靖守边,为何父皇为西夏扰边如此头痛? 莫非杨靖依缺少粮草为由,拒绝出兵镇边?楚千里顿时惊骇。西凉地处大楚边陲,天高皇帝远,用缺少粮草拒绝出兵,极有可能。 强压胡思乱想,楚千里知道而今对于大楚来说,赈灾江南,处理西夏扰边之事很重要。二对他来说亦是一件让众人刮目相看的时机。 楚千里顿时眉开眼笑,说不定给皇帝分析解惑西夏之事,等再提太子休妃,除了国舅,众朝臣想必也不会吹胡子瞪眼谏言太子又胡闹之类的事情。 到时,国舅只能吃下哑巴亏喏!至于近半朝臣也要斟酌一下废旧立新了。 想想,楚千里就感觉心气儿无比顺畅,这仇报的畅快啊! “转一转?” 知子莫若父,楚雄可不信楚千里的话,抓耳捞腮:“太子,真无事?真的只是闲来无事,转到乾清宫?” “是又想做朕的龙椅了?” “龙椅今天吾没心情坐。不过事,倒是有那么一丁点儿事儿。” 楚千里巡视跪地众臣,嬉笑一声:“父皇,今儿吾干了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 骄纵太子能干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众臣,特别是国舅一派不由轻笑。 一个胡作非为的太子能干出一件什么大事?莫不是昨夜又“微服私访”去了哪位大臣府上听墙角? 不应该啊,昨夜太子立妃,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太子莫不是特殊癖好又发作,未曾临幸才女李嫣然,出宫微服私访?可也没听说朝中大臣谁家又纳妾。 “哦?” 楚雄顿时来了兴趣,勾着腰,含着笑,果然如同众臣所料,已把那西夏扰边之事抛之脑后,问:“朕倒是想听听太子做了一件什么事情能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众卿平身吧,与朕一起听听太子所做的大事。” “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呼啦啦,众朝臣从地起,一个个神色各异看着楚千里。 “哈哈!” 楚千里扫视众臣,漫步前行,声音浑厚:“大事暂且不提,今儿早朝众臣和父皇探讨西夏扰边之事,而吾今天倒是想在庙堂之上分析分析这西夏扰边。” 什么?太子议边?众臣不由笑了,废物太子,只懂胡作非为,吃喝玩乐,怎会懂边境之事,简直就是大言不惭。 就说他们众朝臣,西夏扰边也给不了皇上一个良好建议,废物太子能给?简直笑话。 楚雄眼带精光,龙体一震,不由仔细打量太子,楚千里给他的感觉信心满满,不像说笑,这倒是让他有心听一听楚千里的分析。 这时,楚千里终于开口:“西夏扰边,无非是看江南粮仓遭遇旱灾,两事共发,就要看父皇是赈灾还是出兵剑指西夏。” “可父皇体桖了灾民,却头疼了西夏扰边。” 这两句话虽然只是表面上的夸夸其谈,但是对于楚雄来说却异常震撼。 而众朝臣依旧没把楚千里的话当回事,这事众人都知,说与不说并无区别。无非就是打与不打。 打,朝廷派兵,国库钱粮不足于支撑一场战争。 不打,西夏依旧扰边,对蒸蒸大楚来说便是耻辱。至于折中之际,便是前些时日西夏使臣前来请求与大楚联姻。 那时陛下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因为大楚长公主才十岁,怎能联姻? “说,继续说!” 楚雄眉头舒展,龙颜大悦。手掌重重拍在楚千里肩膀上,他欣慰啊,卫后在天有灵,太子开窍了。 “其实西夏扰民只不过是在试探大楚的底线而已。” 楚千里翻了翻白眼,楚雄竟然用那么大力气,看来皮又痒了。 不过他并没有介意,而是朗朗说道:“江南乃大楚粮仓,这次旱灾,非但不能向朝廷纳粮无数,反而朝廷还要拨粮赈灾。” “这一来二去嘛。” 说到这里,楚千里买了个关子。迈步向前,蟒袍滚动,半晌开口:“国库非但无纳粮,反而出粮,国库必定空虚。” 众臣依旧没把楚千里的话当回事,甚至轻蔑之意更浓,太子除了夸夸其谈,还是夸夸其谈,说了这么多,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第16章 太子妙计,众臣附议 楚雄却精神一整,虽然楚千里说的都是片面之词,但以前的太子可不会说这些。甚至连国库多少粮都不会过问。 楚千里哪能不知道朝臣对他的轻视之心?哼!让你们多轻视一会吧,等下让你们惊掉下巴。 他嘴角上扬,赫然转身,威武自信:“蒸蒸大楚,岂能遭受偏居一偶的西夏小国羞辱,而今打与不打便是这庙堂之上头痛之事。” 什么?太子狂妄,西夏怎是小国?西夏铁骑三十万,骁勇善战,岂是太子说的那般不堪?看样子太子是想和西夏打一打。真是无知小儿。 “殿下,所言非也。西夏之国虽偏居一偶,但实力强大,要不然也不会趁着江南旱灾,在边境滋扰生事。” “不错,大楚虽强胜,但江南旱灾,让朝中无力支撑一场战争,如若风调雨顺,西夏怎敢扰边?” “殿下,您还是说说如何解决西夏扰边之事吧。” 三个文臣出列,暗指楚千里狂妄,也说大楚的难言之隐。 “也是,跑题了。” 楚千里哑然失笑,他可是知道这三人前些时日没少附议周大人为李嫣然辩解。现在又蹦哒出来找存在感。如若没有万全之策,他今天还真在庙堂之上贻笑大方了。 也会让保太子派系再一次感到失望了。 “吾的意思是打肯定不能打,不打,就不能给西夏一个示威?不打,就不能让西夏屈服于大楚?” 楚千里来回渡步,不在意任何人质疑嘲弄的目光,自顾说道:“可以恩威并施嘛。” 恩威并施?朝中尽半朝臣憋着笑意,如若恩威并施能解决西夏扰边,他们会在乾清宫受到陛下的呵斥吗? 再说当初庙堂之上也提过恩威并施,但是并没有恩威并施的万全良策,一个不好,反而弄巧成拙,惹怒西夏,三十万铁骑冲关,到时战争起,朝中无粮,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 国舅李恒阴恻恻一笑,废物太子议边,看来是想在庙堂之上树立威严,只可惜楚千里玩世不恭,议边只会徒增笑柄,到时宰相王元修必定会对楚千里言论而失望,保太子之心动摇。 那时便是提废旧立新的最好时机。 就连信心满满的楚雄微微叹息,方才的一腔热血也化作乌有,原本以为楚千里真有良策,不曾想就提出一个恩威并施。 “太子何意?怎个恩威并施之法?” 王元修出列,他是反对废旧立新的领军人物,自然在这个时候要现在太子一方,心里无比期盼太子能说出个恩威并施的良策。 “良策倒不至于,但是妙计倒有一个。” 楚千里瞥了一眼低眉沉思,一看就不怀好意的国舅,看来国舅是期待看他笑话啊。 楚千里眼神戏谑,而后开口:“大楚一味忍让,只会让西夏变本加厉,现在扰边,保不准忍让过头,三十万铁骑真会东来。” “而今,大楚打不得,但是却可以派遣使臣去西凉与西夏谈一谈,给予一些小恩小惠,彰显我大楚风姿。不过嘛,使臣姿态一定要高傲,如若不然这戏就白做了。” 众臣又是一阵鄙夷,楚千里说的轻巧,如果真的一副高姿态就能吓住西夏,他们有必要愁眉苦脸吗?就连王元修也连连叹息,失望无比。 楚千里肆意行走,不顾鄙夷,轻笑一声:“不过谈之前需要让大楚军队开拔,给西凉一个向西的假意,你们说西凉会如何?” 什么?假意向西?这种过家家行为怎能瞒过西夏?太子实在是异想天开。这下连还心存期盼的王元修也没有了任何盼望,面如死灰。 楚千里哪能不知众臣乃至皇帝的心思,没穿越之前,他可是读过三国之人,想当初诸葛孔明带领老弱病残上演一出空城计,吓走万万敌人,而西夏距离大楚帝都上千余里,做一个假象,不无可能。 战争嘛,兵不厌诈,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谁信了,谁就输了。 “大楚境内,西夏探子不在少数,部队开拔,西行假象很快便能传入西夏。而大楚要做的便是放走头一批回西夏的探子,而后大军封锁各个关口要道。” 听到这里,众人惊愕,瞬间明白楚千里的意思。楚雄散去失望,眼里闪烁精光。王元修更是不敢相信这种计谋竟然出自太子之口。 连那国舅等人都惊愕不已,这还是那个废物太子吗?这种奸计也能想的出来。 楚千里早就知道他说出这样的话后,众人会惊讶。哼!看轻本太子,劳资可是穿越者。 他昂首挺胸,笑意盎然:“你们说那些探之西行假象的探子回不了西夏,西夏之主是否真以为大楚国库充足,大军在西行?” 众臣无言以对,虽然太子剑走偏锋,实则好计谋。如若他们是西夏之主,虽然会对大楚出兵边境感到疑惑不定,但是在没有探明真相之前,不得不再好好斟酌是否继续派兵扰边。 楚千里昂首挺胸,扫视众臣,继续质问:“即便西夏之主在等不到下一波探子回西夏,确定大楚是否出兵西行,甚至有所怀疑,但是大楚使臣进西凉,并且气焰嚣张一些,夹天子之怒,质问西夏,让西夏知道他们在大楚的探子全都歼灭。” “这种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敢问西夏还有胆量扰乱大楚边境之心吗?” 最后一句话,铿锵有力,让乾清宫安静异常,落针可听。也让皇上和朝臣内心惊骇。 这还是那个胡作非为的太子吗?竟然懂得揣摩人心,运用兵法。王元修顿时热泪盈眶,感觉愧对殿下,殿下之才,他怎能怀疑? 而国舅派系,特别是国舅老脸相当难堪,万万没想到难倒陛下和众朝臣的西夏扰边,竟然被楚千里三言两语轻松化解。 “陛下,太子妙计可行。” 宰相王元修跪地不起,面部颤抖:“微臣恳请陛下采纳太子之妙计。” “臣等附议,望陛下恩准!” 近半朝臣跪地,朗朗之声贯彻整座乾清宫。 国舅派系你看我,我看你,一时犹豫,目光看向国舅,脸色铁青的国舅暗叹一声,微微点头,率先跪地。其余众臣呼啦啦也跪下。 “老臣亦觉得太子妙计可安西,望陛下恩准。” “好!好!哈哈!如此甚好!” 楚雄龙颜大悦,仰天大笑两声,不成想这次太子庙堂之上,让众朝臣附议,头一遭啊。 “免礼吧,那就依太子妙计行事。” 第17章 使臣待议,先说休妃 楚雄微微抬手,众臣站起,而后声音滚滚,如雷炸响:“兵部尚书,传朕命令,让帝都二十万大军西行五十里,做足样子让西夏探子看看,朕的大军要西行。” “是,微臣这就去办。” 兵部尚书跪地参拜,起身后退,途径楚千里身边时,眼神异样,分明是被太子的计谋折服。 “太子啊,说了这么多言语,想必渴了也累了。” 楚雄激抓住楚千里的胳膊,满脸激动,无法言语:“随着朕去龙椅上坐坐,喝杯茶,歇一歇,再与朕说说这使臣之事有谁能担此重任。” 楚千里还沉浸在豪情万丈之中,被楚雄拉上龙椅,他坐着,楚雄站着,楚雄还勾着腰,端着茶,哪还有天子之威严? 众臣见怪不怪,习以为常。而邹正吹胡子瞪眼,无可奈何,也不敢在太子献妙计,势头正盛,陛下大喜之际,出头谏言太子胡闹,到时陛下又有怒火。 楚千里呲溜一口茶,苦尽甘来,唇齿留香,随手把盖碗丢给楚雄,斟酌半天:“至于使臣之事,在大楚没份量之臣不可取,使臣担当要么是大楚重臣,要么是父皇亲近之人。” “如此一来,可让西夏看看咱们大楚更本不怵他们,陛下派使臣是以大国之姿去问责,并不想与西夏过多计较。如此一来可暂时免去西夏扰边。” 此言一出,庙堂朝臣暗叫了一声高,不过却又心惊胆战。生怕成了楚千里嘴里面的朝中重臣,陛下亲近之人。 大楚已经繁华盛世接近二十载,硝烟战火不曾再见。如若真被楚千里惦记上,在陛下耳边谏言成了出西使臣,到时西去,万一西夏不按常理出牌,只怕是想回大楚,怕也难于上青天。 众臣心思,楚千里何尝不知?不过他倒是很喜欢朝臣害怕的样子。 哼,现在都怕被劳资点名成出西使臣吧?西凉乃苦楚之地。去那里,庙堂之上这些金贵朝臣不死也要褪一层皮,更别说见到西夏使臣之后因为恐惧漏了破绽,怕是成为西夏刀下亡魂。 不过这个时候他倒是想先止住话头,提一提那太子休妃之事。毕竟现在众朝臣都怕被他点名成为西去使臣,提出太子休妃,谁敢谏言,就特么指谁当那去西使臣。 想到这里,龙椅之上的楚千里嘴角勾勒出一抹坏笑,眼神凛冽的看过国舅,又看过户部尚书李青书,笑意阴森。 太子改变,宰相欣慰,而他又属保太子派系领军人物,此时为太子在庙堂之上排忧解难,树立威信,在所不辞。 王元修向前一步,跪地参拜,话语铿锵有力:“陛下万岁,太子千岁,臣乃大楚宰相,臣不才,自认是大楚重臣,可当使臣西行西凉,会一会那西夏使臣,让西夏看看大楚之威。” 楚千里正视王元修,头发花白,已是花甲之年,而今为西夏扰边,竟然身先士卒,做那西去使臣,他无比感动。 “宰相非也,那西去使臣,老臣愿当。” 楚千里微微楞住,不曾想那个很少言语的御前士大夫邹正在这个时候上前一步,跪地参拜,大义凛然,声音洪亮:“陛下万岁,太子千岁,宰相乃国之重臣,庙堂之上少不了宰相出谋划策。” “而微臣愿意为太子妙计去那西边会一会西夏使臣,老臣必定不辱使命,为陛下排忧解难。” “更不辱太子之妙计!” 有两人身先士卒,不惧危险,顿时让众朝臣如坐针毡,纷纷跪地不起,郎朗大声:“臣等也愿做那西去使臣,为陛下排忧解难。” “众爱卿免礼。” 楚雄甚是欣慰,那西去使臣谁都知不是什么好差事,偏偏大楚还有王元修和邹正敢一马当先,两人实乃是大楚之忠臣。 至于他人,楚雄轻笑,无非是不想去,在这个时候也必须给他一个态度罢了。 他佝偻着腰,凑到楚千里面前,笑着询问:“太子,你意下如何?宰相,士大夫还有剩余朝臣谁可做那西去使臣?” “使臣之事不急。” 楚千里大手一挥,翘着二郎腿,笑意盎然:“方才说过,吾做了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大事,吾现在想把这件大事分享父皇和众朝臣,而后再定夺西去使臣。” 众臣不明楚千里之意,为何这个时候止住话头,偏要说那大事。顿时一个个交头接耳,满是疑惑。 国舅脸色阴晴不定,心有震动,方才太子妙计已经让众臣高看一眼,如若再说一件让陛下龙颜大悦之事,怕废旧立新渺茫了。 而楚雄眼神一亮,刚太子来乾清宫就想说那大事,方才太子议边,出妙计已让人震撼,莫非太子还做了一件比议边更让人振奋人心之大事? “太子,你说,朕和众臣也想知道你做了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大事,说出来让朕和众臣分享你的喜悦。” 说罢,众臣神情一拧,竖耳倾听。 “那个,事儿有点大,父皇和各位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楚千里起身,蟒袍涌动,看向国舅,嘴角勾笑:“才女嫣然昨夜成吾之妃,吾得才貌双绝之妃,心有喜悦和激动。” 说到这里,众臣疑惑,太子嘴里的大事和才女有何关系?而国舅抬眼看向不怀好意的楚千里,顿时有种不好预感,可是又说不出不好预感是什么。 楚千里步下龙梯,来到国舅面前,理了理国舅官服褶皱,笑意森然:“吾心念念才女,可昨夜良辰美景,才女竟然不让吾临幸,承接吾的福泽恩惠。” 什么?才女李嫣然竟然敢拒绝太子殿下的临幸,这是在挑衅皇家威严吗?众臣愤怒不已。 楚雄拂过龙须,目露精光直视国舅李恒,龙颜越来越冷。李家才女入了东宫还有傲气,这是看不起太子吗? 国舅乃至李青书脸色顿变,不可能,嫣然绝对不可能拒绝太子临幸。 诬陷,绝对是楚千里的诬陷! “殿下,不可能,嫣然……” 楚千里轻笑,国舅和李青书的神情在他预料之中。小样,还想废旧立新,劳资随随便便出手,就能让你们心思落空。 他直接打断国舅的话,声音深沉:“国舅的意思是吾栽赃,陷害李嫣然?” “殿下,老臣……” “行了!吾话未说完,你怎老打断?” 楚千里烦躁挥手,止住国舅言语,扫视众臣,声音不大不小:“李嫣然成吾之妃,却不行吾妃分内之事。” “本太子也不是那强人所难之人,更不是辣手摧花之盗。既然李嫣然不愿吾临幸,吾也不能强迫与她。” “所以,吾今早一封休书,休了太子妃。” 第18章 亲近之人,唯有太子 什么?太子休妃?庙堂之上众臣惊愕,不敢相信。太子殿下果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 皇家女人,不存在被休一说,只有打入冷宫。恰恰楚千里休妃一事,比把太子妃打入冷宫更加让人难以接受,这是在狠狠的扇国舅的脸。 王元修笑意深长,苍老的脸上露出久违的阳光,这些年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 太子这几天的转变有目共睹,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且不说那日御花园湖边李嫣然是否推他落水。 就说事发之后,太子不卑不亢,舌斗群臣,纳妃李嫣然,庙堂之上明明可以先提太子休妃,再议西夏扰边之事。 偏偏太子张弛有度,先给妙计,再提西去使臣,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不说西去使臣,却提太子休妃,让废旧立新派系想为李嫣然申冤,却无人敢言。 哼!谁敢在这个时候,在庙堂之上和太子作对?站出来,必定就是那西去使臣。 瞥了一眼面色黑如碳墨般的国舅,国舅应该千算万算,没算到即便李嫣然入东宫,废旧立新也不会顺利进行下去吧,甚至太子方才的表现,已经让陛下看到了希望,还会废旧立新吗? 国舅和李贵妃的如意算盘估计要落空喏。王元修差点笑了出来!只是此时他在揣摩,在楚千里心里谁又是那西去使臣呢?莫非又是国舅派系? 突然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充斥在脑海里面,让当朝宰相忍不住颤抖。 如果真是所想那般,太子真是好心机啊! “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 李青书满脸悲愤,跪地不起,大声喊冤:“嫣然出阁前夜,微臣内人与她讲解入东宫后怎样服侍太子殿下。” “而嫣然表示铭记于心,不敢怠慢。更在李家宗祠前发誓入了东宫,便是殿下妃子,三从四德,夫妻之事自然服务的周周到到。” “绝不可能拒绝殿下之意,不愿承受殿下的福泽恩惠。” “陛下,臣也不信。” 国舅强忍愤怒,毅然跪地:“望陛下明察秋毫,还嫣然一个公道。” 说罢,他隐晦的对周边之臣使了个隐晦眼色,却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些朝臣竟然不动于衷,仿佛没看,老神在在站立原地。 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楚千里的眼睛,他抿嘴轻笑,国舅是想和先前一样拉近半朝臣一起谏言? 可今日不同往日,西去使臣没有定夺,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这个太子作对?以为一个个都是宰相王元修,士大夫邹正之清流?敢勇于去西? 再看面如猪肝的国舅,楚千里笑意更浓。老不死的,就你特么有事没事拉拢朝臣废旧立新,今儿便是让你付出代价的开始。 “让朕还李嫣然一个公道?” 楚雄拂袖冷哼,面色冷的可怕,一股属于天子的威严油然而发:“当初庙堂之上,李嫣然公然抗旨,不愿入东宫,这事儿才发生几天?如果不是国舅你求情,那日,朕便要问罪与她。” “现在朕完全相信一个不愿入东宫的女人,在入东宫之后不愿行妃分内之事。” 国舅和李青书面色瞬变,心里憋屈异常。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皇上是铁了心站在太子一边。甚至不顾太子休妃这等贻笑大方之事写入史册之后是否会成为后世笑柄。 更让两人恼怒的是近半朝臣已经不听指挥,为了不当西去使臣,选择明哲保身。可恨,实在可恨! 不过当想到等下有八百里加急入宫,废旧立新依旧有望,等五皇子楚渊树立威望,成为国之储君,再好好收拾楚千里,以报此次羞辱。 两人只能强压着愤怒,再说李嫣然去东宫不管休与不休,都无伤大雅,毕竟她只是一枚和皇帝权衡交易的棋子,可有可无。 “李嫣然对太子不敬,是挑衅皇家之威,乃大罪。” 楚雄心里不是滋味,看着楚千里的目光更多的是愧对。如果不是他异想天开,楚千里怎么受到一个小小李嫣然的轻视,甚至入了东宫,也不愿行妃份内之事。 他来回渡步,强压愤怒,声若惊雷:“太子心慈手软,不与李嫣然计较,但朕不行。” “朕不能让太子受到委屈,李嫣然必须治罪,且是大罪。” 楚千里乃是陛下最为溺爱的太子,天子之怒,谁敢承接。这个时候除了跪地的国舅父子,剩余朝臣眼观鼻鼻观心。 “父皇,无需之罪。” 楚千里大手一挥,出声制止,在众臣疑惑之时,他背手而立:“虽李嫣然不愿行妃分内之事,但吾不愿与她计较,吾已经给她一个新名分了,在东宫做宫女,洗尽东宫所有衣服。” 国舅气的气血翻涌,差点瘫坐在庙堂之上,休妃也就罢了,竟然让嫣然做宫女,楚千里欺人太甚。可现在他只能忍着。 楚雄本来想质问楚千里,但听楚千里这么一说,心里甚是欣慰。 谁说太子骄纵,如果换成常人,以李嫣然为人行事,杀头不为过,而太子竟然只让她做一个宫女,却免了杀头之罪。太子心有善念啊。 这样的太子何须废了?又何须立新?这一刻楚雄对废旧立新产生了动摇。甚至心底还赞许楚千里休妃休的好。 如若李嫣然不休,他还真不好与国舅和李贵妃交差,毕竟当初是他这个皇上想要给楚千里一个安稳。 楚千里很满意今天庙堂之上无人与他作对,看来都不愿当那西去使臣,他很满意这个效果。只不过众臣想当,楚千里还不愿。 背手迈步,黑蟒在袍上活灵活现:“吾做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已与众人分享。” “那吾再说说吾心里面西去使臣的人选吧。” 进入正题,除了王元修和邹正,其余朝臣不敢抬头,生怕抬头之后,那西去使臣便是自己。 楚千里巡视庙堂之内,走到国舅面前。声若惊雷:“宰相不可去,邹大人亦不行。” 众臣的心提到嗓子眼上,楚千里却不说了,而是俯身直视国舅,笑意盎然:“国舅,吾想问问你,你觉得谁是吾父皇最亲近之人呢?” “殿下,你又何苦难为老臣。” 国舅抬头,面笑心不笑:“众人所知陛下最为溺爱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也不愿当那西去使臣啊。” 此话一出,如若惊雷一般炸响了整座乾清宫。 第19章 太子想去,秉性不行 众臣不敢相信国舅会点名道姓说太子是陛下亲近之人,难道不知陛下对楚千里的溺爱是绝对不会允许太子以身犯险吗? 看来庙堂之上,太子立威,已让国舅感到危机感,恐怕在为废旧立新做那垂死挣扎。 楚雄赫然看向国舅,眼神里面闪烁摄人冷芒。国舅过了,楚千里乃是他的逆鳞,怎能做那西去使臣,如若有过三长两短,百年乘龙之后,怎与卫后交代? “李恒,你……” 楚雄威严开口,却被楚千里笑声打断。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现在国舅狗急跳墙,明知陛下软肋,却偏提,这下已让陛下内心产生间隙。 他背手而立,笑意越发阴森:“父皇,国舅所言非虚。要说父皇最为宠爱之人,除了吾,好像庙堂之上唯有李贵妃能与争宠一二。” “不过吾乃大楚储君,就算吾愿当那西去使臣,怕是众臣也不愿吾去。” 众臣低头不语,各怀心思。就像王元修派系,他们肯定不愿太子去西,国之储君,刚刚转性,可见大楚有望,怎能冒险去西? 而国舅这边大多都盼着太子当使臣。只不过观陛下龙颜,亦不愿太子当使臣。这时候无人敢谏言,搞不好被小肚鸡肠的楚千里惦记上。 依陛下对太子的溺爱,在庙堂之上撒泼打诨,指不定谁冒头,谁就是那西去使臣。 国舅心里面冷笑不已,是楚千里让他说陛下最亲近之人,可是说了,楚千里竟然直接拒绝西去使臣。虽然鄙夷楚千里所作所为,但是该有的礼节不能少。 他慌忙跪地:“陛下,老臣实话实话,望陛下息怒。” “再说老臣也不愿太子殿下去西,西边凄凉贫苦,又有战事,太子为国之储君,怎能当西去使臣。如若万一出现任何差池,老臣难辞死罪。” “哼,你也知?” 楚雄甩动衣袖,不威而怒,声带寒意:“念你当年为朕挡刀,朕不与你计较,如若你再敢针对太子,休怪朕不念旧情。平身吧。” 众臣颤抖,也体会出皇上之意。去西谁都可,唯有太子不行。 楚千里淡漠看着国舅,这个国舅到现在还不死心废旧立新,还想用西去使臣来试探皇帝心里面的深浅,而皇帝的态度,怕是也让国舅知道废旧立新越来越渺茫了。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国舅磕头谢礼,站了起来,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自顾闭眼,仿佛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与他毫无关系。 管他谁是西去使臣,反正也轮不到他,毕竟瘸了腿,当使臣,有损大楚威严。 “殿下,妙计是您提,老臣想在您心里面已经有合适人选。” 王元修上前一步,拱手施礼:“殿下何不把您心中人选在这庙堂之上道出来,让陛下和众臣揣摩揣摩,再做定夺呢?” 楚千里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元修,这老头会来事,蛮可爱。在庙堂之上陷入尴尬境地时,能站出来解围,也好让他针对国舅的计谋继续下去。 等事罢,一定要去宰相府好好拜访一下这个可爱的老头,以表感激之心。 “哈哈,不错,吾的确有心仪人选。” 楚千里大笑一声,在皇上和众臣期待中,他朗朗开口:“陛下亲近之人无非朝之众臣,宠幸贵妃。还有那血脉传承的太子,皇子与公主。” “为了让西夏之主信服大楚不是不敢打仗,而是有大国之姿,不屑与之发动战争,庙堂重臣不可选,唯有那血脉传承的骨肉。” “只有陛下骨肉亲临西夏,让西夏知道陛下能让亲生骨肉当使臣,肯定是无所顾忌,只怕西夏自个就要掂量掂量了。” 听到这里,众臣和皇上眉头舒展,楚千里说的不错,虎毒不食子。而让皇家血脉当使臣,的确比庙堂之上任何一位重臣都贴切,也能让西夏信服。 而国舅眉头一颤,不好的感觉更浓,先前楚千里说过不愿当那西去使臣,偏偏在这个时候却提出让皇家血脉当那西去使臣,莫非··· “哎,吾想当那西去使臣,可是吾自小生性顽劣,为非作歹,微服私访去大臣之家听墙角更不是一回两回。” 楚千里自说当初龌龊之事也不脸红,并且眼露异彩,笑容猥琐:“听说那西夏女人和大楚女人完全不同,有一种野性之美。” “万一到时本太子顽劣之性再起,偷听了西夏之主和他嫔妃之墙角,再被抓住,依西夏之主威严,杀了本太子,再挥手一掷,三十万铁骑东来,到时大楚必将陷入一场战乱之中。” “那时,苦的是谁?还是天下黎民百姓,担忧的是谁?庙堂之上一众朝臣,愤怒的是谁?便是吾父皇。” 众臣神色各异,楚千里的话虽然粗俗,但句句在理,让他们不得不掂量一下后果。 特别那些当初纳妾被楚千里微服私访听了墙角之臣虽在心里大骂楚千里不是东西,但是却对楚千里的话深信不疑。 这个混账太子保不准去了西夏真会做出这等不要脸的龌蹉之事,甚至魔爪伸向西夏之主的美艳嫔妃,只怕太子真要死在西夏。 到时陛下龙颜大怒,肯定不惜一切代价与西夏发动战争,大楚可就生灵涂炭了。 “哎,所以吾想去,可吾这爱听墙角的秉性让我去不得。” 楚千里愁眉苦脸,深深自责,像是在为自己顽劣的性子做出了西去使臣感到无比头痛。 “殿下说的极是,当那西去使臣,必要沉着,稳重。以殿下之姿的确当不了那西去使臣。” 王元修方才就在揣摩楚千里心里的合适人选是谁,当提及皇家子弟,已有八分确定那西去使臣是谁了。 他混浊的眼睛透露精光,却瞧见国舅满脸阴沉。随即哑然失笑,看来国舅亦然猜出楚千里心里面合适人选是谁。 他拱手施礼,老脸正色:“殿下心系边境,却因秉性,却不能去西,老臣等能体会殿下的无奈之心。” “大楚有此储君,何愁国不太平?何愁民不乐业?实乃大楚之兴,陛下之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元修跪地,朗朗之声,贯彻整座乾清宫。 随即众臣参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千里差点没乐的笑出声来,宰相这老头果然厉害,什么话,什么事都能接的滴水不漏,还能事事都能让皇上高兴,这宰相当的不容易啊。 第20章 使臣未定,江南加急 楚雄龙颜大悦,虚抬起手:“众爱卿平身。” “是啊,太子转变,让朕始料未及。朕亦是高兴。” “太子,朕知你担忧边境,你且说说谁能当那西去使臣?” 楚千里抬头,看着楚雄目露精光,满脸堆笑,暗骂一声老狐狸。话说这么明显,皇帝怎能不知他要说的那人是谁? 不过皇帝的态度倒是说明一切,楚千里冷眼看向国舅,心里暗到老瘸子,劳资再给你来一个炸雷。 他嘴角勾笑,声音不大:“吾的五皇弟楚渊,年龄不大,但为人老练,稳重,是那使臣的不二人选。” 什么?太子竟然推荐五皇子楚渊做那西去使臣?皇帝满脸沉着,看不出有任何表情。而众臣除了王元修,心里面却翻涌起了惊涛骇浪。 国舅脸色铁青,差点一跟头摔到在地。他心里方才就在猜测楚千里心里面的人选,不曾想果真就是五皇子楚渊。 细品楚千里在庙堂之上所做之事,议边,提西去使臣,而后休妃,再定西去使臣,完全一步一算计。 最后算计来算计去,算计的算是他国舅。一是休妃羞辱李家,二是议边,在众臣面前树立威望,三是西去使臣,用自己忧国忧民,用秉性不好堵住皇上和众臣之嘴,而后让楚渊当那西去使臣。 楚渊怎能当西去使臣?等下八百里加急即将进宫,他会谏言让楚渊当那安抚大臣,为废旧立新再加一把火,不曾想却遇到这样的情况。 “陛下,老臣觉得不妥。” 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随了楚千里心思,即便冒着大不敬之罪,也不能让楚渊去西。 国舅跪地拜礼,铿锵有力:“五皇子年纪尚幼,怎能····” “哟,国舅,看把你急的。” 楚千里肺腑一笑,方才国舅可用言语激他,现在皇上还没有定夺,他倒是直接跳出来反对了。 越是这样,楚千里越是不会让这个老不死的如愿。 他声音沉着,大声质问:“为何不可?身为皇家人,就该有为皇家排忧解难之心。家国有难,匹夫有责,更何况五弟是皇家儿孙。” “莫不是说吾皇家子孙,连一介匹夫都不如?” 再一次提起家国有难,匹夫有责,让朝中众臣乃至皇上赫然愣住,不曾想太子竟然能言出如此妙语。莫不是从哪摘抄的锦言妙句? 而国舅的脸如同猪肝,心里面把楚千里恨到了极致,方才楚千里一副大义凛然之姿,口口声声要做那西去使臣,而后用自己不适合进行推脱。 好嘛,此刻提及楚渊,竟然直接用皇家之人就该给皇家排忧解难来针对楚渊,实在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偏偏此时众朝臣乃至于皇帝都被楚千里那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深深震撼。特别是陛下,观其颜,已有所松动。 “陛下,微臣亦觉得五皇子去西使不得啊。” 今日庙堂与之前完全不同,国舅进谏,已无朝臣附庸,作为国舅之子,李青书只能硬着头皮跪在参拜:“五皇子虽然沉着,老练,毕竟年纪尚幼,如若陛下派遣一个未到及冠之年的皇子当那西去使臣,只怕那西夏之主为认为大楚看不起西夏。” “到时,太子妙计就怕不是妙计了,而成了西夏三十万铁骑东来的借口了。” 楚千里轻笑,国舅父子这是在做无畏的挣扎吗?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彻底死心。 楚千里昂首挺胸,步上龙梯,端起茶碗,第一次递茶给还在犹豫不决的楚雄。 楚雄破天荒露出激动,龙眼发酸,这是太子第一次为他端茶啊。 颤抖接过茶碗,咕咚喝茶之际。楚千里扫视众臣,最后眼光停留在李青书身上,笑问:“李大人谬论,世人都只陛下龙子,龙女生来金贵,常人无法比拟。” “如若吾五弟做那西去使臣,便是给西夏最大的威吓,试想西夏之主会不会认为大楚国祚蒸蒸日上。” “陛下有恃无恐连年纪尚幼的皇子也能派遣做那使臣,且问这种事情是不是助我大楚之威,能不能下破西夏胆量?” 楚雄偷偷抹泪,有所动容,楚千里说的不错,年幼皇子亦能派遣,本就是彰显大楚国力的体现,何来看不起西夏之说? 国舅父子顿时面色苍白,不曾想楚千里实在太能说会道,竟然歪曲理由,铁了心想让楚渊当西去使臣。 并且众朝臣亦未反驳,就连陛下也沉默不言,他们感觉大事不妙。 “报,江南八百里急奏!” 也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声音如同炸雷贯穿整座乾清宫,让众人心升不好。唯有国舅父子暗叫一声来的好,这便是楚渊能否不当那西去使臣的最后希望。 随即一名身穿钢铁盔甲,嘴唇干裂,面无血色,毅然脱力的士兵连滚带爬跨过门槛,跪倒在地:“启禀陛下,杨州知府周泰康急奏,朝廷拨下粮款已告急,恳请陛下再拨粮款,并派出安抚大臣下江南,以安稳江南灾民之心。” 什么?赈灾钱粮刚入江南数日,现在又要粮?众人疑惑不明。赈灾粮款可有两千担,整整二十万斤粮食,怎就撑不过数日? 王元修接过奏折,呈给楚雄。当楚雄打开奏折之后,龙颜越来越阴沉,一股属于天子该有的气息渲染了整座乾清宫。 此时众朝臣哪里敢言语,低头不语,生怕说一句话惹怒了陛下。 楚千里亦是疑惑,赈灾粮款可是由户部尚书李青书亲自押送,偏偏他从江南回来数日之后,就接到再拨赈灾粮款之急奏,并且还要派遣安抚大臣。 这事儿来的蹊跷,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啪” 楚雄龙颜铁青,随手重重把奏折仍在地上,众臣顿时心惊胆战,慌忙跪地,郎朗大声:“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而楚千里不跪也不拜,捡起地上的奏折,细细品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乖乖,周泰康的奏折之上竟说朝廷拨粮二十万,省吃俭用,却只够五日之需,并且现在江南大部已然断粮,灾民涌动,处理不好,恐生暴动,望朝廷再拨五十万斤粮食并派重臣安抚民心。 而楚雄声若炸雷,大声质问:“李青书,朕派遣你去江南送粮,为何朕的二十万斤粮食还不够江南灾民五日之需?” 第21章 太子南下,皇子西行 众臣眼神直视李青书,他们也和皇上一样,需要一个合理说法。 “陛下息怒,臣略知一二。” 李青书心里异常镇定,但却做恐慌之状:“臣初到江南,入眼而望,赤地千里,灾民无数,连那树木,花草也干而发黄……” 李青书大说特说,无非就是说江南旱灾,看到的比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如若朝廷不加以重视,到时难民四起,后果不堪设想,还请陛下继续拨粮,赈灾江南。众臣听得心惊胆颤,就连楚千里也眉头一皱,莫非江南真就成了人间炼狱? “这不是理由,朕问你的是二十万斤粮如何不需五天便消耗的一干二净。” 楚雄起身,龙袍随走而动,威武霸气。他沉脸大呵,又一声质问:“二十万斤粮加上各州府粮库存余,有多少?为何只撑了五天?照这样下去,就算朕搬空大楚粮仓,也不够缓解江南灾情。” “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众臣又跪,心有疑惑,陛下所言不差,二十万斤加上州府存粮,岂是只能渡过五天,是否另有隐情? 而国舅父子跪地,默不作声,在等待一个恰当时机,到时便提让让五皇子楚渊做那安抚大臣,下江南。 “息怒,朕如何息怒?” 楚雄横眉瞪眼,步下龙梯,来到李青书面前低头俯视,声音清冷:“你作为户部尚书,理应给朕一个交代,如若你的交代让朕不满意,朕杀你的头。” “陛下,微臣只知一二,却不知八九。” 李青书赶紧伏地,身躯颤抖:“微臣奉圣上之命押送钱粮入江南,方才也把路途看到,听到之事告知陛下,至于钱粮损耗为何如此之快,微臣·····” “碰···” 楚雄一脚把李青书踹出两三米远,背手俯视,声音如雷,在众人耳边炸响:“你不知八九,那作为户部尚书,不探民情,不知民意,朕要你何用。” “来人,把李青书拖下去,杖责二十,关进天牢听候发落。” 圣上之威,让众臣胆寒,杖责二十,不死也要脱皮,即便这样,也无人敢言语求情,就连那跪地国舅也老僧入定,仿佛即将受到杖责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为了废旧立新,国舅能舍弃才女李嫣然,亦能舍弃儿子。 “陛下冤枉啊,陛下冤枉····” 李青书脸色惨白,撕心大叫,却被铁血侍卫拉了出去。没一会功夫,殿外传来啪啪啪的杖责之声与李青书凄惨叫声。 楚千里听这一切,观这一切,总觉得哪里不对。又看一眼国舅,疑惑更深。 国舅不正常,国舅不为李青书求情也就罢了,为何李青书的惨叫他一点心痛也没有? 在他疑惑之际,国舅参拜:“陛下,老臣以为江南之事不正常,可在拨粮之时,派安抚大臣入江南。” “这样便能探查江南旱灾,二十万斤赈灾粮款为何消耗如此之快。” 楚雄不语,众臣沉思,而楚千里仿佛找到了事情关键所在,国舅为江南要粮,并请求皇上派出安抚大臣。 才女入东宫,儿子被杖责,这一切对国舅来说好像远没有这个安抚大臣来的重要。 顿时,楚千里眉头舒展,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国舅果真好算计啊,怕是想让楚渊当那安抚大臣。得民心,树威望。 “父皇,儿臣觉得国舅所言非虚。” 楚千里话起,让国舅神色一拧。不应该啊,按理说楚千里不该赞同他的言论,为何偏偏赞同了? 国舅低头,冷笑一声,不过这样也好,陛下溺爱太子,有太子帮他说话,拨粮,派遣安抚大臣这事儿稳了。 楚千里应该万万想不到他的赞同会给五皇子楚渊徒作嫁衣,妙,实在妙不可言。 “太子赞同国舅所言?” 楚雄富有深意的眼光盯着楚千里,亦是感觉匪夷所思。就连王元修等众臣也疑惑不解直视楚千里。 楚千里点头,大声感叹:“江南旱灾,苦了百姓。他们全是大楚子民,风调雨顺之际,没少给大楚纳粮,缴赋,为大楚繁荣昌盛,做出应有贡献。” “在旱灾之际,大楚理应反哺灾民,让灾民知道他们为大楚做出的贡献,大楚记得,不曾忘。” 说到这里,楚千里话语停顿。皇帝乃至众臣无比动容与震撼,因为在他们的思想观念里纳粮,缴赋是理所当然。 楚千里又大叹一口气,视线顺敞开大门遥望南方,一副忧国忧民之神态,沉默半晌,再次开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蒸蒸大楚,国祚日上,谁能不说是底层民众之功劳?” “没他们的辛苦劳作,你们谁能站在这偌大的乾清宫里高谈阔论?” 楚千里赫然回头,黑色蟒袍随风飘动,手指众臣,那叫一个威武霸气。 从众臣脸上一一扫过,声音逐渐加大,宛若惊雷:“没他们的奉献,尔等能住豪庭宅院,纳那三妻四妾?” “顺民意,体民心,大楚这舟覆不了,反之,则覆。” “再有,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没民,国是空国,没民,臣亦不是臣,没民,陛下还是大楚天子吗?” 最后一句极尽嘶吼出来,让众臣惊骇楚千里说话大逆不道之际,也沉思起来。 “好!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太子说的好。” 楚雄拍案叫绝,不曾想楚千里能说出这种壮阔之言。 他心有感慨,龙颜大悦:“民心乃国之资本,没了民心,何来大楚?就连朕亦不是那天子。” “陛下所言甚是,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跪拜,心里对楚千里的感官又好上了几分。 国舅心有差异,想不明白这段时日骄纵太子为何转变,竟然能议边,亦能谈民情,而且还能妙语连珠。 此单作为会让朝臣乃至皇上刮目相看。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有楚千里的铺垫,此刻他提楚渊为安抚大臣,陛下必定同意。 刚准备开口,极少跪拜的楚千里却跪地参拜,有大义凛然之姿:“父皇,儿臣愿为那安抚大臣,下江南,探民情,让受灾民众知道,太子出行,与民同在!” 什么?太子竟要做那安抚大臣下江南?众臣又一次惊愕不已,过惯荣华富贵的太子能受江南之苦吗? 国舅身躯颤抖,老脸比吃了屎还绿。安抚大臣下江南本是为楚渊提升威望,不曾想楚千里竟然捷途先锋,坏他大事。 刚准备开口,楚雄虎目发酸,看着楚千里抉择之意,甚是欣慰。太子变了,真的变了,大楚昌盛有望。 “好,好,来人拟旨,封太子楚千里为江南安抚大臣,三日后携五十万斤灾粮赴江南。” “封五皇子楚渊为西去使臣,着手处理西夏扰边之事。” 第22章 早朝之后,再辱国舅 早朝散去,国舅没了往日的神采,亦没有了每次朝会之后,众臣簇拥之景,形影单立,落寞寂寥。 他费尽心思怎么也想不明白楚千里怎会性情大变,能言善辩,和以前的骄纵太子判若两人。 甚至主动要当那安抚大臣,这还是那个只懂得贪图享受,为非作歹的太子吗? 现在陛下下旨楚渊为那西去使臣,如若完美处理西夏扰边,不比当那安抚大臣的功劳差。 怕就怕西去之行并没有楚千里口中说的那么顺当,万一出现差池,楚渊危险,废旧立新也彻底无望。 反观太子南下,如若处理得当,可谓是大功一件,形象会在众臣心里得到不小改观,哪怕楚渊能摆平西夏扰边,怕废旧立新亦是难以实施。 当下孙女被休,儿子入天牢,全都是为废旧立新。不行,绝对不能便宜了楚千里,国舅眼里闪烁过一丝阴霾。 “国舅,慢些行,等等吾。” 听见身后楚千里的声音,国舅老脸抽缩,不止步,反而快了几步,也不回头:“殿下找臣有何事?若无要事,老臣想早些归家。” “能有何事,本太子瞧着国舅背影落寞,就想宽慰国舅几句。” 楚千里追上一瘸一拐的国舅,瞥了一眼苍老数十岁的老瘸子,畅快无比。想给楚渊在庙堂之上树威望,不曾想为他楚千里徒作嫁衣。 和国舅并肩而行,楚千里笑盈盈的说道:“国舅啊,其实吾知道本太子休妃,让你在庙堂之上难堪。” “可吾也不是那绝情之人,也知一夜夫妻百日恩,并没有因才女不愿承受本太子的福泽恩惠而痛下杀手嘛。” “你又何必记恨本太子,连和与说话也不愿。” 国舅心里面悲愤异常,咬牙不语,脚步又加快两分,显然不愿与楚千里有过多接触。 “国舅,慢些行,你腿瘸,走快的姿势很难看,有辱国舅之威风啊。” 楚千里憋着笑意,这个老瘸子做了那么多事,想一走了之,绝不可能,今日便好好羞辱他,让他知道有些人惹不得。 “国舅,你且安心,才女在东宫,委屈肯定会稍稍有些,但是绝对没你想的那么悲惨,吾会好好对待她,就像对待贴身侍女一般。” 国舅依旧不语,面色铁青,可不管走路姿势难看,加快步伐,只想快快甩开楚千里,以便不再听那太子的满嘴脏言污语。 “国舅啊,你慢些行,你瞧瞧好多大臣,宫女,太监都看着你不雅的步伐憋着笑意呢。” 楚千里吊在国舅身后,不紧不慢跟着,言语嘲弄:“哎,你怎就不听本太子的好言相劝,你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成为众人茶饭之余的谈论笑柄了。” “殿下,你这是何苦?现在已如你意,为何依旧不愿放过老臣,一言一语羞辱老臣?” 国舅隐而不怒,顿住脚步,转身直视楚千里:“嫣然如何,殿下比谁都清楚,她会是那种不愿承接殿下福泽恩惠之女?” “而殿下在庙堂之上,众臣乃至陛下面前,大谈休妃之事,也无人敢反驳,现在已经如了殿下心思,又何必抓着老臣不放?” “国舅,此言差矣,吾怎会抓着你不放呢?” 楚千里嗤笑,心想只许才女当初在庙堂之上颠倒黑白,他堂堂太子不能在庙堂之上扭曲事实真相? 他负手而立,蟒袍傍身,霸气异常:“吾见国舅没落,以为国舅为才女担忧,便与国舅说道说道才女近况,只是国舅表现让本太子感觉应该不是为才女过得好与不好而黯然伤神。” “莫不是为那西去使臣和安抚大臣之事才会如此?” 国舅眉头微拧,看着楚千里如鹰隼般锐利眼睛,皮笑肉不笑:“殿下说笑,西去使臣与安抚大臣乃有圣上亲自定夺,谁去,谁不去老臣只能谏言,却做不了主。又如何会为这两件事情黯然伤神呢?” “真的?国舅真会如此想?” 楚千里轻笑一声,这个老瘸子真会装,到现在还能保持如此心态,只怕是心里面早已经把他楚千里恨死了,甚至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不过楚千里倒是很享受这个结果,对于仇人,他就爱看国舅弄不死他,又那他一点办法的模样。 “也是,万事由父皇定夺,国舅只能谏言。只不过皇弟楚渊成了西去使臣,吾甚是担忧啊。” 楚千里理了理蟒袍,拍了拍金边大蟒,叹息一声:“哎,方才庙堂之上,吾该谏言让皇弟当安抚大臣,而吾成那西去使臣。不过父皇已下旨,吾也不能违抗甚至不是?” 国舅面部抽缩,心里愤恨楚千里丑恶嘴脸,方才在庙堂之上楚千里可是力荐楚渊为西去大臣,又力荐自个当安抚大臣,现在竟然在他面前颠倒是非黑白,实在是脸皮厚到了极致。 “国舅啊,别看吾平日胡作非为,但在家国大事之上吾还是看得清,想的明。所以此次下江南,吾必当查清二十万灾粮消耗为何如此之快,也会让灾民看看吾这个骄纵太子能否与民同在,同吃。” “也希望皇弟楚渊西去能为大楚树立边功,到时国舅必定能红光满面,再在庙堂之上,陛下之面,众臣之前提那废旧立新了。” “也不枉国舅送才女入东宫,亦不枉尚书睡天牢啊!” 说罢,楚千里嘴角勾笑,瞥了一眼满脸阴霾,气息不稳的国舅,挥袖而去。 “殿下,等等老臣。” 刚走不远,楚千里便听到宰相王元修声音,驻足回望,不曾想王元修竟然和士大夫邹正联袂而来。 对于二人,穿越而来的楚千里打心底佩服,且不说那王元修这些年坚持保太子。就说那邹正,庙堂之上话语不多,但却刚正不阿,行事风格别具一格。 在保太子或者是废旧立新之事上从不站队,自成一派。庙堂谏言,更是全凭自古流传的礼仪道德,不怕得罪人,哪怕是陛下和楚千里这个太子。 不过这次西去使臣之事上,倒是让楚千里觉得这个倔老头蛮可爱。 “宰相,邹大人··” 楚千里背手而立:“不知二位大人找吾何事?” “殿下,边走边说。” 王元修拱手示意楚千里先行,他和邹正慢一步跟上,随即问:“殿下,方才庙堂妙语连珠,特别是那句家国有难,匹夫有责让老臣等人震撼,只不过老臣担忧您南下江南,会····” 说到这里,王元修停顿下来,有些不敢再说下去,太子脾气秉性不好,连皇帝也敢用脚踹,他这个宰相在太子面前怎敢放肆? 倒是邹正什么也敢说,什么也敢言,这也是王元修拉来士大夫的原因所在。 第23章 一席肺腑,宰相落泪 王元修对着邹正挤眉弄眼,意思很明显,让邹正说说他们对太子南下的担忧。 邹正微楞,顿时明了,吹胡子瞪眼与宰相相对。 宰相这个老匹夫方才拉住他,说是想找太子问问那南下事宜,不曾想话说一半,便不下说,还想让他开口,宰相算计的好,可他偏当那出头鸟。 楚千里驻足,神情疑惑,看向一个挤眉弄眼,一个吹胡子瞪眼的两位朝臣,笑问:“宰相,邹大人,有事便说,吾也想听听本太子做那安抚大臣,你们会有何想,有何嘱咐。” “殿下说笑,臣等怎能嘱咐殿下。” 王元修作揖施礼,有些焦躁,今日邹正怎就和平常不一样。 他话语急促,催道:“邹大人,殿下已问话,您怎就不说寻殿下为何事?” “方才下了早朝,您拉着扯着老夫陪您来寻殿下,怎地寻了殿下,又不说出您心里疑惑呢?” “王老匹夫,你说甚?” 邹正横眉竖眼,气急败坏:“是老夫寻殿下,还是你这个老匹夫拉着扯着老夫寻殿下?” “哎呀!邹大人怎就发火了?” 宰相满脸正色,故作幽怨:“我好心好意陪你寻太子,你怎能骂我王老匹夫?你若再这般,老夫可就走了。” “王老匹夫,你……” 邹正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在肚子里面能撑船,亦能奸计妙计尽出的宰相面前可讨不到半分好处。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又无言以对。 “邹大人,那我可真就走了啊……” “走,你王老匹夫走的,老夫也走的。” 楚千里看着两个丝毫不让的老头,哑然失笑,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二位乃是朝廷重臣,如此成何体统,让人看了笑话。” “吾知道二位是何意,无非想知本太子此去江南,会不会把陋习带去那赤地千里,民不聊生的江南。” 说罢,楚千里迈步前行,两臣互相瞪视一眼,谁也不服谁,最后赶紧跟随楚千里的步伐。 “其实两位放心便是,吾此去江南,一是不想让国舅计谋得逞,而是真有心去那江南走一遭。” “看看是否如同户部尚书李青书所说一般。再有探探朝廷拨粮二十万,到底如何撑不过五日。” “如若有大臣想通过此次江南旱灾,徇私舞弊,为非作歹,本太子定给灾民,朝廷一个交代。” 说到这里,已但皇宫门口,楚千里止步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两臣:“其实吾也知道二位怕本太子入了江南,看那如水做的江南女子便趁着旱灾之际强行占有。” “这点二位放心便是,吾虽胡闹,但绝不会胡来。” “老臣担忧江南贫苦,怕太子受不了那个折磨,听殿下所言,老臣便放心了。” 王元修满脸激动,唏嘘不已。常人也许听不出楚千里话中异样,但作为文墨通晓的当朝宰相却听出了其中些许韵味。 就说太子所言把灾民放前,朝廷在后,就能探出太子心系于民,而后关心朝廷,就像家国有难,家在前,国放后是一样道理。 毕竟有家才有国! 再有江南多有温婉女,爱听大臣墙角的太子入了江南,就如蟒入大海,为非作歹,霸占美女,到时民怨再起。反而又给国舅趁势提废旧立新机会。 “哼!王老匹夫,现在你放心了?” 邹正何尝不想知楚千里心所想,此时他虽依旧不信楚千里南下为灾民,但是楚千里的一席话让他心气也顺畅了不少。 对着王元修就是一阵白眼:“老夫现在可否离去?” “邹大人,你怎地不知趣。” 王元修故意板着脸:“你心里不也担忧殿下南下会欲干何事,我好心陪你来寻殿下,现在得知殿下之意,撇下老夫,就想走。” “唉!你走吧,走吧,老夫懒得拦你。” “哼!走就走,老夫还懒得和你这个老匹夫多费口舌。” 邹正重哼一声,也不对楚千里施礼,转身便走。 “殿下,你瞧瞧邹大人,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嘛。” 王元修指着邹正背影,气愤说道:“也就陛下和太子度量大,换作常人,谁能容忍这个倔老头。” “王大人,这话我可不敢恭维。” 楚千里看着邹正背影渐行渐远,笑道:“庙堂朝臣乃至陛下都知邹大人刚正不阿,脾气奇倔,但很多谏言都是为了大楚,不曾有自私之心。” “这种刚正谏臣虽不讨人喜,也很难讨人厌。” “也就殿下大度,如若不然,还不治那倔老头大不敬之罪?” 王元修嘴虽这么说,心却舒了口气,就怕太子骄纵真和邹正计较:“殿下,老臣观殿下数日,总感殿下转变甚多,让微臣众人臣刮目相待。” “行了,行了。” 楚千里赶紧打住,这个宰相想套话,必先一番恭维。 他满脸正色:“宰相,吾知道你想知道为何本太子转变如此之大。” 说到这里,楚千里后退一步,突如其来对着王元修深深鞠躬。 “殿下,您这是做甚,您要折煞老夫吗?” 宰相哪能担当太子如此大礼,面色瞬变,伸手搀扶。 “宰相应当接下千里之感激。” 千里?太子在他面前自称千里?王元修在接受楚千里鞠躬已经心有骇然,一句千里,差点没把他吓趴在地。 楚千里搀扶住还未回神的宰相,轻声说:“宰相,这些年,如若不是您带着近半朝臣极力阻扰废旧立新,千里怕早已经脱了身上这套四爪蟒袍。” “千里为你鞠躬,你当得还是当不得?” 王元修回神,老脸上充满着难以表述神情,不敢想太子鞠躬,竟为此事。 “别说鞠一个躬,就是鞠三个躬,宰相亦能当得。” 楚千里再言,让王元修老眼发酸,隐隐间有泪花翻涌。 “宰相,且等看好,您为千里挣得数十年国之储君之位,而千里无以回报,只能此次下江南,彻查二十万灾粮之事,安抚灾民,给大楚一个安稳的江南。” 说罢,楚千里又后退一步,又鞠一躬,王元修坦然接受。 再鞠一躬,王元修老泪纵横。只是那楚千里直身,掏出手帕递在宰相面前,又恢复了玩世不恭:“宰相哭甚,多大人了还哭鼻子,让众朝臣知晓可就成笑柄了。” “老臣,老臣。唉!殿下转变之大,老臣高兴啊!” 王元修双手接过手帕,颤抖抹泪。 不曾想这个宰相竟为他转变激动落泪,楚千里哑然失笑,转身便走,不再多说,背身挥手:“宰相,等吾从江南归来,吾会寻一坛美酒,去你府上做客。” “到时你家妻女小妾可要藏紧,本太子可有听墙角之美名。” 第24章 贵妃撒娇,皇上不理 皇城门口,王元修本来微微佝偻的背,在这一刻竟然挺直,紧握手帕,直望太子背影,咧嘴大笑:“不需藏紧,老臣相信殿下人品,老臣期待殿下江南归来,到时来老臣府中做客。” 楚千里不回头,依旧挥手,背影渐行渐远,那身黑色金边蟒袍在烈阳下尤为刺眼。 坤宁宫,青砖红瓦,檀香袅袅。雍容华贵李贵妃梨花带雨趴在楚雄怀里哭哭啼啼。不曾想皇上竟让渊儿当那西去使臣,岂不知西夏之人凶狠野蛮,万一出现不可预料之事,如何是好? 李贵妃妙目秋水,语带哽咽:“陛下,您怎就让渊儿当那西去使臣?渊儿才十六,未到及冠之年,您不能如此狠心,万一去哪西夏遇到什么突发状况,臣妾也活不下去了?” 楚雄拂过贵妃三千丝,轻言轻语,好言相劝:“贵妃休哭,朕让渊儿去西夏,也是想要磨砺一番。” “你要知幼鹰在雄鹰的庇护下永远也不能在天空中展翅翱翔。渊儿虽小,但正如太子所说,成熟稳重,是西去使臣的不二选择。” 又是楚千里,李贵妃泪眼里面闪烁着怨毒。如若不是陛下溺爱楚千里,陛下又怎会听楚千里谗言让渊儿当那西去使臣,而楚千里成了南下江南的安抚大臣? 镇边与民心同样重要,偏偏南下得民心是国舅一手安排好的事情,渊儿只去走一个过场,就能树威望,让满朝文武刮目相看,可那西去却有着未知的危险。 李贵妃何来聪慧,岂不知楚雄心中所想,让楚千里南下得民心,却让楚渊去那凶险西夏,即便楚渊能让西夏恐惧大楚。 到时楚千里从南北回赢民心,楚渊从西东回得边功,两两相抵,那废旧立新只怕又要搁浅了。 “我不,我不,臣妾不愿渊儿当那西去使臣。” 她任由泪珠在俏脸流淌,使着小性子:“陛下,渊儿又不是国之储君,为何要学那幼鹰展翅翱翔?再说以后太子掌国,需展翅翱翔的是太子,而不是渊儿。” “倒不如让太子去西,渊儿南下。” 说到这里,李贵妃并没有发现楚雄龙颜变色,甚至轻拂她那三千丝的手也停顿下来。 李贵妃自顾说道:“再说太子骄纵的脾气秉性,休妃这种大不韪之事也能做出来。去了西夏岂不是能肆意妄为?” “这样更能彰显大楚对西夏的不屑与轻视。西夏之主岂不是更加顾忌大楚,扰边之事也能完美解决?” “胡闹!” 楚雄动怒,一把推开梨花带雨的李贵妃,龙颜深沉,起身而立,龙袍涌动:“朕乃一国之君,说话便是一言九鼎,岂能随意更改刚刚下发的圣旨?” “陛下……” 李贵妃幽怨声起,泪珠滚滚,想用哀伤打动楚雄。奈何楚雄不为所动。 “闭嘴!” 在涉及楚千里之事上,楚雄可不吃李贵妃这一套,他拂袖轻呵:“贵妃又想议政?前些时日,太子已经谏言后宫议政,贵妃莫不是好了上吧忘了痛?” “陛下,臣妾不敢。” 李贵妃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跪地:“臣妾不曾议政,只是担忧渊儿的安危,望陛下明察秋毫。” “哼,不议政便好,如若不然,传入庙堂,少不了有人非议。” 楚雄冷哼一声,也没有再待在坤宁宫的兴趣,转身便走,龙威依旧:“贵妃切记,朕有朕的打算。” “渊儿去西,众臣所愿,不曾辩驳。太子南下,亦是众臣所愿。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在后宫随意评测朕和大臣之意?” “朕告诉你,只此一次,如若再有下次,定不饶恕,别怪朕不讲情面。” 说罢,楚雄便跨过门槛,不带留念。 伏地不起的李贵妃泪水更浓,本想用陛下对她的宠爱,试图再为楚渊争一争,不曾想陛下如此狠心。 她起身,抹干泪珠,怨毒更浓,咬牙切齿:“楚千里,你先有休妃让李家难堪,青书入天牢为渊儿博得南下机会也被你破坏。” “全都是因为你,如若不是你,渊儿何须当那西去使臣?” “亦是因为你和你那死去的母亲,本宫才坐不上大楚那把空空如也的凤椅。你以为南下能俘获民心,好让陛下乃至于朝臣高看你一眼?哼,本宫偏不如你意。” 收拾好妆容,李贵妃染翰操纸,神情悲愤且怨毒书写一本信书,而后对外喊道:“燕儿,你来一趟。” “贵妃娘娘,有何吩咐?” 侍女燕儿施礼,静站一旁。 李贵妃折叠好信书放进信封,宫裙涌动,莲步轻挪来到燕儿身旁:“燕儿,你拿着本宫信书速去国舅府,并把这封信书亲手交由国舅手中,让他务必按照信书办事。” “是,娘娘,燕儿这就去。” 侍女燕儿接过信书,施礼便走,却又被贵妃喊住:“燕儿,稍等。” “娘娘还有何吩咐?” 李贵妃沉默片刻,这才开口:“去了国舅府,见到国舅,你告诉他,青书之事本宫已知晓,并放在心上。” “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本宫也不能为青书求情。等瞅准恰当时机,本宫会祈求陛下放了青书,让国舅无需有过多担忧。” “是,娘娘,燕儿谨记。” 随即燕儿把信书贴身放好,匆忙而去。 月朗星稀,微风徐徐,皇宫内灯笼高挂,一派祥和。李嫣然这位从古至今唯一被休之妃忙碌一天,东宫之内衣物还有近半未洗。 自小娇生惯养,饱读圣贤,五指不沾阳春水的才女葱指因水泡发白而带破皮流血,因久坐俯身,纤腰酸而又痛。 “臭男人,坏家伙,我搓死你,让你欺负我,羞辱我。” 才女悲愤,一边搓衣,一边嘀咕,把那搓洗衣物当成了他心里面最憎恨,恐惧之人,在这个夜深人静之时,悄无声息发泄内心怒火。 却不知柴房门口,那一个让她憎恨又恐惧的身影,依在门上哑然失笑,手里拿根黄瓜,悠哉悠哉欣赏着她那妙曼之姿。 “让我洗如此多衣服,即便被休,也是你临幸之女,你怎就无情无义?” “哟,被休之妃在骂谁呢?是在骂本太子吗?” 听到那可恶之人的声音,李嫣然洗衣动作戛然停顿,虽还未见楚千里身影,已经心有大骇,吓得娇躯颤抖,慌忙跪地:“殿下,贱内不曾辱骂您,贱内,贱内……” 第25章 才女且看,且往后看 “好了,吾知你未骂本太子。” 楚千里哑然失笑,不曾想现在的才女在他面前已经变得恐惧。 他也不想与李嫣然计较。欺负了才女,还不让才女偷偷发泄一下,这可不是人该做的事情。 咬了一口黄瓜,嘎嘣碎,楚千里漫步而来,蹲在才女对面,漫不经心:“听侍女太监说,才女自今早起床便收拾了东宫所有衣物。” “忙碌连晌饭也未吃,入了夜,也未洗完所有衣服。” 李嫣然不曾抬头,亦未答话,恐惧更浓。楚千里果真是来问责的,这个可恶的男人,难道不知东宫之内那么多衣物,一个女人如何在一天之内能洗的完? 并且今早在收拾东宫之内衣物时,宫女太监们看她那种眼神,到现在她还记得。虽不带嘲弄与讥讽,却不曾与她说一句话,但是那种冷漠的态度,让才女无法适从。 她更在想也许今后在这东宫之内,除了楚千里,便无人与她言语,谁让她即是太子宠幸之女,又是太子一休之妃? 高贵吗?被太子宠幸,的确高贵,东宫之内,无人招惹。亦卑贱,因为除了太子能欺负羞辱她,东宫其余人谁都不能欺负羞辱她,却一个个可以在心里面看她的笑话。 李嫣然妙目秋水,啪嗒落地。罢了,罢了,入东宫,本就是楚千里想要报复与羞辱她,就像洞房花烛之夜发生的种种一样,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并且李嫣然已经妥协,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随楚千里的意愿,也许这样责罚与羞辱会轻一些。 “喏,吃一口黄瓜。” 楚千里笑意盎然伸手抬起才女精致下巴,看着她那神色幽怨,泪珠滚滚,把半截黄瓜递了过去,并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嘛。手拿着,把嘴张开。” 李嫣然小腹咕咕,杏眼含冤,很想拒绝,却不得不服从楚千里的命令。接过黄瓜,朱唇微张,轻咬那半截黄瓜,亦是嘎嘣脆。 昨晚操劳一夜,又一天未进食的才女这一刻竟然发现半截黄瓜竟然是如此可口,忍不住朱唇微微张大,咬了一大口,那模样煞是惹人怜。 而那嘎嘣脆之声稍稍变大,才女羞涩抬起杏眼,不好意思的看向蹲地的楚千里,伸手捋了捋额头青丝,掩饰尴尬,并且咀嚼黄瓜也轻缓了许多。 楚千里哑然失笑,双手支着脑袋,饶有兴致看着,才女泪珠滚滚小口小口吃黄瓜。 楚千里突发奇想,名动帝都,才貌双绝李嫣然幽怨蹲地吃黄瓜,应当只有他这个太子才能欣赏得到,至于那宫外爱慕才女的文人墨客们这辈子都甭想欣赏这美好画面。 “吾知道你恨本太子。” 从李嫣然手里夺过已剩不多的黄瓜,在才女贪念盯着被夺走的黄瓜,欲哭无泪之际。楚千里咬了一口:“但是恨又怎样?做错了事情便要接受惩罚。你虽讨厌吾,但也不能心思歹毒的推吾落水。” “不错,让你入东宫,吾的确没安好心,但本太子却不曾有杀你泄愤之意,只是休你泄愤。” 把仅剩的黄瓜递给李嫣然,楚千里站起来,背手而立,俯视玉手拿着黄瓜屁股无从下口的才女,笑道:“所以你也别恨我,恨我也无用,谁让你得罪吾呢?” 李嫣然低眉盯着黄瓜,亦不说话,心里却在想黄瓜屁股该怎么下口?这个臭男人用半截黄瓜勾起了她的食欲馋虫,怎就又把仅剩一口的黄瓜也吃掉了? “吾亦知道才女瞧不起本太子,但瞧不起又何妨,入了东宫,便是再瞧不起,亦要顺从吾之意。” 这一刻,楚千里赫然抬头,望向南方,霸气凌然,傲气千里,声音朗朗:“三日之后,吾便下江南,成那安抚大臣。” “才女且看,且往后看,本太子是否与你心中所想一般,到时被吾的所做作为深深打脸之际,你亦是一位不入冷宫,被休之妃。” “而本太子呢?必将坐稳那国之储君之位,那时国舅乃至贵妃心思落空,你这个被弃棋子依旧是宫锁玉人,在这偌大的东宫之内,除吾之外,无人理会。” 李嫣然眉目一颤,不敢相信,南下安抚大臣本是爷爷为五皇子楚渊所设计得民心,树威望之举,安抚大臣怎就成了楚千里? “是不是很惊讶?” 楚千里蹲地,又与才女直视,嘴角勾笑,玩味更浓:“才女不必惊讶,也不必惊慌,吾五弟楚渊成了西去使臣,如若安稳边疆,亦是大功一件,到时废旧立新还是有机会的。” “才女可以等嘛,说不定某一日吾便成了闲散王爷,而你这个被宫锁的玉人也说不定能逃脱本太子的魔掌,亦能想方设法报复与吾。” 李嫣然撇了撇嘴,哪能不知楚千里是在有心戏弄与她,给她希望,其实把话说白,亦是让她好自为之。 “好了,吾不和你这个被休之妃有过多口舌,浪费了本太子的口水。” 楚千里在站起,蟒袍加持,威武霸气,抬步出门,想了想说:“对了,黄瓜很新鲜,才女不要浪费。” “走之前,吾再与你说一件事情,你爹爹户部尚书李青书现在关入了天牢。” 什么?爹爹入天牢了?爹爹怎就入了天牢?是楚千里报复李家所为吗?一直心里只是稍有波澜的才女在这一刻惊涛骇浪,差一点跪坐在地上。 “才女不必把吾想的那么龌蹉。” 楚千里虽未回头,却仿佛知才女所想,轻声解释:“江南旱灾,二十余万斤灾粮竟然只支撑了数日,想必与那安抚大臣有莫大的关系,如此大胆,他户部尚书不入天牢,谁入天牢?” “可惜你爹爹入天牢,你爷爷却不曾在庙堂之上为他在陛下面前求情半句。” 李嫣然瞪大杏眼,不敢相信,爷爷为何如此绝情,连爹爹的死活也不顾。 “你是棋子,你爹亦是棋子。” 说罢,楚千里抬步便走。 “殿下···” 这一刻才女终于控制不住,跪地不起,泪如雨下,小半截黄瓜也顺着地面滚的老远,她声带祈求,卑微如斯:“恳请殿下救下爹爹,嫣然·····” “不,你不该求我,求我也无用,要怪就怪你和你的爹爹都是国舅和贵妃眼中的弃子。” 楚千里止步回头,笑意盎然:“而吾此次下江南,会查清灾粮消耗缘由,那时便让尔等弃子看看,本太子是否无用,是否如你们眼中那样不堪。” “夜深,贱内洗洗,服侍与我。” 第26章 英灵殿内,湮儿守灵 转眼三日,便到了启程南下之日。在这三日中,帝都大军频繁调动,五十万斤灾粮亦装船南下,一切有条不紊。 楚千里倒显得清闲,又有些无奈。白天去梧桐苑去寻卫钰,依旧吃的是闭门羹。 卫钰闭门不见,让楚千里心有没落,稍显遗憾。作为穿越者的他也知不是卫钰不见,而是为他当那安抚大臣心有怨气,谁让他强推夺了卫钰贞操。 当初又在皇宫内外名声不耻,而那江南之女如水做,温婉可人,妙不可言。那太子下江南,岂不是蟒入大海,肆意畅游? 卫钰岂能不气? 至于晚上回了东宫,楚千里便逗一逗李嫣然这个已经臣服,对他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休之妃。 嘿,还别说,几夜的调教,孤傲才女也没了孤傲,行事间,顺从多于反抗。甚至也能半推半就朱唇吃瓜,才女妇人之味越发浓重,只是强颜欢笑亦有哀怨的样子,宛若怨妇。 不过回味着临幸才女,让那才女在被临幸之时吟诗作对,听才女其声,品高雅情操,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在心头。 入夜,青衫罗裙遮挡不住妇人韵味的李嫣然,她在半躺床榻之上楚千里火热的目光下收拾着太子南下所需衣物。 虽然背身,但她却能感受到楚千里那种让她芳心颤抖的炙热目光。她亦知道,楚千里南下在际,少不了要临幸与她,甚至比前几日尤为过之。 不过她已然做好准备,也做好了在被临幸之后,太子神清气爽之时说出一些憋屈在心底已久的话,哪怕让楚千里不悦,李嫣然也要搏一搏。 也就在这时,小喜子公鸭嗓般声音从殿外传来:“启禀殿下,圣上有旨,请殿下去一趟御书房,说有要事相说。” “等下便启程南下,父皇现在寻我去御书房作甚?” 楚千里目光从丰腴又阿娜的才女身姿移开,面色不悦,看向殿外。 楚雄早不寻,晚不寻,偏偏在李嫣然为他收拾好衣物,他性情大起之时寻,简直就是在坏他与李嫣然畅谈风花雪月,且听吟诗作对的心情。 他声音郎朗:“小喜子,你去告诉皇上,本太子即将启程南下,懒得与他相见,有事等吾从南北回之后再说。” “殿下,奴才不敢。” 大楚唯有太子殿下敢忤逆圣上,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话,殿外小喜子吓得不轻。 想到陛下交代无论如何要请太子来御书房,这个请字让小喜子品了良久。 请来太子,陛下龙颜大悦,至于请不来。哼!当今圣上已用请字寻太子,他这个奴才竟然请不来太子,那便是奴才的过错了。 小喜子吓得直接跪在殿外,公鸭嗓带着恐惧:“殿下,奴才方才来之时,陛下龙颜与常日大不相同,奴才也品不出陛下是喜是忧,奴才恳请殿下斟酌一二再下是否前去。” “哼,吾瞧父皇几日未被吾踹,想必皮又痒了。” 楚千里轻哼一声,也不再难为小喜子,起身边走,出了宫殿,回望一眼:“贱内,好好收拾吾之衣物,吾去瞧瞧皇帝老儿寻本太子作甚,归来之后,便要听你吟诗作对。” 说到这里,楚千里带着隐晦笑容打量李嫣然阿娜身段,只见那才女身若针扎,难受不适,红着俏脸,施个万福:“喏,贱内在殿内等待殿下归来。” 而后看着楚千里离开,李嫣然深深叹息,而后妙目坚定。今夜太子南下,不知何时能归,而爹爹依旧在天牢之中,如若在太子临行之前再不提爹爹之事,只怕爹爹真就出狱无望。 这几日忍受屈辱难堪服侍楚千里,还要在那羞人之事,心慌意乱之际,绞尽脑汁吟诗作赋,讨的楚千里欢心。只字不提爹爹之事,李嫣然无非是想用殷勤服侍改观她在楚千里心里面的形象。 而后在楚千里临行前,再开口祈求楚千里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好让爹爹出狱,免遭牢狱之苦。 不曾想话未开口,楚千里就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才女坐在凳子上,支着脑袋,俏脸哀愁,唉声叹息。 很快,楚千里在小喜子的带领之下来到了烛光摇曳,戒备森严的御书房。 “殿下,陛下在内等你,奴才不便入内。望殿下赎罪。” “嗯!你且退下,吾进内看看。” 小喜子赶紧施礼,退到一旁。而楚千里也不禀报,大大咧咧跨过门槛,那铁血侍卫宛若摆设,见怪不怪。 入了御书房,楚千里便瞧见楚雄背手而立,如同小喜子所说,今日的楚雄和往日楚雄稍有不同。 表现在于今日楚雄龙颜冷峻,有一副萧瑟怀念之色。甚至在他到来之后,也没有像往日那般献媚勾腰,更别提来到太子旁边,让太子踹上两脚。 而是声音威严,且又沉稳:“千里,一直以来,朕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一直以来,朕又犹豫不决,是否该带你去那个地方。” 皇宫之内还有他不曾去过的地方?这下倒是让楚千里有些疑惑,自顾漫步而行,笑问:“哦?莫非今日你便要带吾去那地方?” “不错,近段时日太子转变,朕看在眼里,欣慰在心里。” 这一刻楚雄难得有笑,与楚千里对立而站,朗朗说道:“既然太子亦然转变,而今在下江南体桖灾民之际,朕倒是觉得是该带你去那地方看一看了。” 说罢,楚雄深深再看楚千里,神色难以描述。也不给楚千里说话机会,迈步先行。楚千里稍稍停顿,便跟在身后。 要说皇上出行,身边簇拥宫女太监与侍卫。可今日不同的是,宫女太监侍卫好像得到命令,无一跟上前。 这倒是让楚千里更加疑惑楚雄到底要带他去哪里,从御书房跟着,再到御花园,而后便到了那日才女嫣然用臀推楚千里落水的湖边。 “半夜深更,你带吾来就是想看吾落水之湖?怎地?想再让吾品尝一下落水之苦?” 楚千里有些不悦,不禁问道。 “太子莫急,随朕走便是。” 楚雄不回头,走向湖边一处假山地,此处有一洞穴,哗哗流水从洞穴高处落下,宛若飞落瀑布,恰恰遮挡洞穴,让人看的不真切。 入内,穴有曲径,直通幽处,阴暗潮湿的石壁上竟有照明之物。 楚雄一一点燃,随即火光摇曳,明亮起来。楚千里惊骇,此处竟有密穴,连他也不知,这下倒是勾起了内心疑惑。 这下面是什么,有什么,能让皇上如此犹豫不决带他而来? 行走片刻,前方豁然开朗,一处巨大的洞穴之内,烛光通明,灵牌矗立,而洞穴中间的蒲团之上跪着青丝及腰,身姿阿娜之女。 “这是朕的英灵殿。” 楚雄触景生情,四周张望,龙袍也随之翻涌,龙目有泪花闪烁:“喏,燕国余孽公主慕容湮儿便是这座英灵殿内代朕守灵的守灵女。” 第27章 湮儿为侍,皇帝诉古 什么?灭国公主守灵?这下倒是让楚千里吸了口冷气。更在感叹楚雄手笔之恢宏。 先有卫国小公主卫钰亦姐亦母伴他长大,今朝又有前燕国公主慕容湮儿在此守灵,这无一不敲击楚千里心灵。 如若说身体原主人骄纵跋扈,可在楚雄这个天子面前却大巫见小巫。普天之下又有谁能像楚雄这般灭了六国,以俘虏灭国公主为乐趣? 这时,慕容湮儿起身,阿娜转身。她身穿黑衣长裙,裙上无刺绣,通体黑色,衬的肌肤白如雪,如仙女下凡。头上斜插一枚木簪,没有摆件,虽朴素,却有淡雅之美。 湮儿莲步缓缓,柳腰轻盈,不施粉黛却宛如天人的脸蛋看不出哀与愁,不看楚千里一眼,对着楚雄施一个万福,声如百灵,婉转清脆:“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去吧,去吧。” 楚雄对此女很不待见,神色不耐:“朕今日与太子来此有要事相说。” “你这个灭国公主在朕的英灵殿守灵近二十载,也算为当初燕国所为赎了过错。今夜太子南下,朕特赦你出殿,做太子贴身侍女,照顾太子南下一切贴身事宜。” 楚千里横眉瞪眼,皇上让守灵女湮儿跟随做那贴身侍女?目光直视美艳不可方物的湮儿,一时间小心思大起。 贴身侍女,贴身二字极为巧妙,莫不是楚雄想那南下乏苦,便送一个美人供他消遣?只是即便他有此意,美人愿意吗? 楚千里本想此女会拒绝,不曾想此女神色没有丝毫改变,亦不看他一眼,仿佛楚雄的话就是命令,她必须服从。 “是,湮儿谨记陛下之言。” “去吧,收拾行囊,一会便出发。” “是,湮儿这便收拾行囊,随太子殿下南下。” 在慕容湮儿退下之时,这才看了楚千里一眼,妙目如水,动人心魄,而后此女离去,黑衣渐远。 有意思,有意思,此去江南,身边有灭国公主慕容湮儿,倒是增添不少乐趣。 楚千里嘴角勾勒弧度,半晌回神,这才瞧着楚雄佝偻着身子倒了三碗酒,两碗挥洒空中。那酒水如雨,从天空滴落,染湿龙袍,楚雄亦像是苍老了数十岁。 “各位,今儿我倒是把千里带来了。” 剩余一碗酒在这一刻被楚雄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角,畅快淋漓。 他不称朕,依旧自称我:“千里乃卫柔之子,亦是当年各位期盼所在。” “前接近二十载,千里顽劣,我没脸带他来这里见诸位。可今日不同往日,千里有所转变,竟有了为国为民之心,我甚是欣慰。” “所以便觉得是时候带他来见见诸位,也能在诸位面前抖搂抖搂我与卫柔之子。” 楚千里动容,不曾想楚雄竟然很早就想带他来这里见英烈,只是当初骄纵,玩世不恭的他竟让楚雄无脸带他而来。 这一刻,作为穿越者融合这代楚千里记忆的楚千里悲从心起,有所期待。 亦有震撼,这是楚雄仅有几次在身体原主人面前提及母亲卫柔,并且在这个英灵殿内。也许今日便能知道母亲卫柔到底如何生死。 “当初我等在那襄阳城外,一腔热血,为天下苍生揭竿而起谋取福利。胜是胜了,但诸位走了,卫柔亦走了,你们不曾看看此时蒸蒸日上的大楚,唯留下我与千里。” 楚雄来回渡步,每每走到一处灵牌前,都会停顿半分:“而今千里转变,亦有南下江南当那安抚灾民之心,已有完美继承我等众人当年战豪门阀贵,灭六国而为天下黎民百姓换来的和平祥和之姿态,所以我带他来了。” 英灵殿内萧瑟安静,唯有楚雄之声如雷滚滚,还有那此刻左右摇曳的烛光萤火,仿佛英灵可听,可见,充满喜悦。 “千里,跪下!” 楚雄愕然回首,这一刻,那个溺爱太子的皇上身上展现出磅礴气息,更带不容拒绝之口吻。 楚千里赫然跪地,眼神一一在一个个灵牌,一个个破损铁盔亦或一把把锈迹斑斑大楚制式军刀扫过,这一刻敬重之心油然而生。 楚雄心有欣慰,很满意楚千里所为。他转身靠近灵牌,嘴唇抖动,神神叨叨,自语亦是诉说:“诸位,卫柔之子千里现在可否能如诸位法眼?” “嗯,以前嘛,我是无脸带他而来,怕丢人,我倒无所谓,就怕诸位说那卫柔之子不如母。” 楚雄抚摸一顶破盔,龙目含泪:“陈二甲,说的就是你。当初为我策马挡刀,头盔被砍了大半,脑袋也没了半边。” “要死了,要死了。你竟然还贫大将军之妻卫柔啥时候为大将军生个带把的,咱们败了,卫柔之子子承父业,继续灭门阀,战六国。以前我真没脸带千里来啊,怕你失望。” 楚千里注视那顶破盔,没了大半,可以想象当年那一刀来的多么凶猛。也在想陈二甲为何如此不顾生死为楚雄挡刀。 如若活着,国舅之流又算什么? 楚雄依旧自语:“而现在嘛,我倒是想让你赞许千里几句,更让你们知道有身孕的卫柔当初随我策马千里,生的儿子当得上那千里驹。” 千里,为何叫千里?原来只为卫柔策马千里,楚千里心有了然。 楚雄蹒跚再走,到了一把大楚制式军刀前,拂过锈迹斑斑:“杨兴山,当初卫柔有孕,你小子吵着闹着要做我儿子干爹。” “教他喝酒吃肉,及冠之后带他风花雪月。你小子简直没按好心。” “一定是你小子做怪,让千里自小脾气秉性顽劣,不过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千里有心放在大楚国祚之上。” 楚千里看向那把制式军刀,虽然锈迹斑斑,但是缺口无数,仿佛在诉说当初的惨烈战况。 “你说你小子怎就一人陷阵敌军数百中,为卫柔解围,好嘛,卫柔脱困,而你却成刀肉。我想拾起你的血肉,可我不知哪块是你,哪块是敌啊!” “现在你倒是活过来,千里就在这里,活过来,我便让千里喊你一声干爹,让你乐呵乐呵。” 英灵殿内寂静无声,也无人回应。楚雄赫然转身,龙目泛红,直视楚千里:“朝臣质问朕,为何宠你,溺爱你,能容忍你胡作非为。” 他一一指过英灵殿内成百上千灵牌,声音哽咽:“是因为他们,他们期盼卫柔之子能有卫柔风范,我不能让他们心寒,你胡作非为,骄纵惹事,我也不能废你。” “甚至还要宠你,溺你,怕让他们心寒。更怕我乘龙而去,你娘怪我。” 第28章 无字灵前,皇帝落泪 楚千里内心震撼,抿嘴不语,虽然他不是身体原主人,但是穿越之后,两人完美融为一体。在这英灵殿内,英灵面前,也感觉愧对,汗颜。 自古以来,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前人打江山,后人守社稷,身体原主人的确不是什么好鸟,如若不是他穿越而来,原主人真当了皇帝,只怕江山难保。 “而今,你庙堂所言,又去江南,朕欣慰之余,亦想和他们分享喜悦。让他们知道朕未废你,是明智之举。” 楚雄背手而立,蹒跚渡步,扫视灵牌:“也告慰你娘,让她知道你变了,能当大任。” 楚千里依旧不言,在这英灵殿里,仿佛感受到众英灵在看他,鼓励他,告诫他,卫柔之子,定不能辱没卫柔之名。 楚雄又倒三杯酒,一一挥洒天空,而后背手而立:“此去江南,为父在众英灵面前送你几句话。” “父皇请说,儿臣谨记于心!” 楚千里这一刻目光直视,在这英灵殿内,第一次郑重喊一声父皇,称一声儿臣。 楚雄点头,拂过龙须:“好!父皇要的正是你这个态度,亦是这个态度才能对得起殿内千万英灵。” “此去江南,休的胡作非为,恪守职责,务必探查灾粮事宜,若有人在其中徇私舞弊,可先斩后奏。而后南回北归,你亦能在这英灵殿内为众英灵敬杯酒。” “正如你说,为苍生,为大楚,当年他们谁不是把黎民放首位?给诸位磕一个,便起来走吧。” “各位大楚英灵在上,楚千里当恪守各位所愿,为苍生,为大楚。” 楚千里神色郑重对诸位灵牌磕头,而后起身,盯着那个一国之君在此处又不像一国之君的楚雄:“父皇,既然你今日在英灵殿提起母后,吾便再问母后到底是如何死的。” “太子,你怎么老问朕这个问题,当初朕不是与你说过吗?” 提起卫柔,楚雄龙颜微变,他扭头看向英灵殿一个边角边落,那里有一席白衣,不曾有灵牌。 此处守灵女慕容湮儿在这里生活接近二十余载,可能记得每一处灵牌,每一枚刻字,唯独此处无灵牌,无刻字之处她不知亦不懂。 甚至楚雄每每前来,亦不看那里一眼,殊不知那个位置便是卫柔灵位,不树灵牌是楚雄没脸,亦无颜。 至于为何对楚千里隐瞒卫柔之死,也属无奈。在当初随楚雄征战沙场的老臣心里,卫柔之死是在楚千里面前属于不可提及的往事。 谁提,便是犯众怒。 “是吗?我娘真是得病,不治而愈才死?” 楚千里漫步英灵殿内,拿起那把缺口无数的大楚制式军刀,又拿过刀鞘,两者合一,堂而皇之挂在腰间。 在楚雄眉头皱起,显然很不乐意楚千里拿走英灵刀剑之时,楚千里转身开口:“父皇,有些事情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你不说,我亦不问。” “不过迟早一天,我会查清我娘是如何死的。我想时间要不了多久,如若不是你所说那般,别怪我不顾及你一国之君的面子和你翻脸。” “千里,你说甚啊?” 楚雄吓得一个激灵,干笑一声,满腹蹒跚来到楚千里身边:“这些年,你在朕面前没大没小还少了?” “就说那乾清宫大楚唯一的龙椅,你不是想坐便坐,父皇还要在众臣面前为你端茶倒水。邹老儿没少让我治罪,为父可曾之罪与你?” “再说朝臣面前,你没少踹朕吧,那么多朝臣让朕治罪与你,可是朕治罪了吗?朕已经如此对你了,你还如何与我翻脸啊。” “到时你便知道,现在我不与你多说什么,自小我便想知道我娘如何死,每次问你,你都含糊其辞。” 楚千里冷哼一声,根本不给楚雄这个皇帝面子,一手握刀:“我娘走的早,我一点记忆也没有。幸好身边有亦母亦姐的卫钰陪伴我长大,如若不然你觉得我会轻而易举的放下我娘怎么死的这件事情?” 一旁楚雄献媚一笑:“那是,那是,谁不知除了你娘,那卫钰在你心里比朕这个亲爹在你心里面的位置更重要?” “千里,你查吧,查吧,朕说你娘是病死绝无虚言,如若你查到异常,可以来找朕质问,不过你现在是不是把那柄制式军刀还回去?” “不还了,吾要带着这把制式军刀下江南。” 听楚千里这么一说,楚雄脸都绿了,此刀属英灵殿之物,是他每每前来的念想所在,岂能容忍楚千里如此胡作非为带入江南。 而楚千里仿佛看出了楚雄的想法,目光再一次环视英灵殿。对这些英灵心有无限崇拜与感慨。 此处英灵当初随楚雄南征北战,打门阀,战六国,不畏生死,只为苍生谋福利,乃为大义,楚千里站在此处仿佛置身其中,能感受到那金戈铁马之声,亦想要护住这些人为苍生争夺而来的福利。 前世他本就是热血汉子,也在烤串之余英勇斗醉汉,救那醉酒女,亦看网上有他国对本国的无端指责,激愤大骂。奈何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处施展。 但今日不同往日,穿越之后,作为国之储君,稳住太子之位后,便守护大楚黎民,再抵御来犯之敌。 一时热血起仿佛间能见大楚黎民裹衣饱食,亦能战场直上策马狂奔。 楚千里压下激动,庄重开口:“父皇,既然你下定决心带吾来此,那么吾也要做点什么,让众位英灵看看卫柔之子可否能让众英灵高看一眼。” “此刀虽为英灵殿之物,但吾想带着此刀下江南,让刀上英灵先烈看看,吾入江南是胡作非为,还是为赤地千里的江南黎民做主。” “诸位听见了吗?千里持刀入江南,为了让你们看看他是否可以继承我等打下来的江山。” 楚雄神色动容,不曾想楚千里还有这种想法,顿时虎目含泪,重拍楚千里肩膀,满脸欣慰:“千里,朕错怪你了,朕允许你拿大楚制式军刀入江南,切记在此你说,你言,不要在诸位英灵面前辱了卫柔之子之名声。” “你先带着湮儿离开这里,朕要在英灵殿里待一会,一个时辰之后,朕为你践行。” 早早便来,却从未打扰两父子的守灵女换上了一席白裙,如同那清水芙蓉,亭亭玉立,可远观却不可近玩。 在楚千里点头带着守灵女离开此处之后。接近二十载,楚雄目露回忆,一步一步终于到了那一袭白衣前。 而后驻足,蹲下,细细观看那衫白衣,伸手想去触碰,可是手伸一半,又缩了回来。 最后坐在地上,轻声开口:“卫柔,二十年了,我终于踏出那一步,敢来到你面前。你是不是怨我每次来此,从不来你这里看看?” “是不是也怨我近二十载,也从不带千里来看你?” 此时的楚雄再也不是那个铁血圣上,只是一个为亡妇哭泣的夫君。 第29章 前来四人,各有轻视 他老泪纵横,伸手抹泪:“不是我不带千里来,而是无颜带他来。怕你说我教子无方。” 说到此处,楚雄竟有自傲之色:“不过今儿我到不怕你埋怨,因为千里浪子回头,亦能心有黎民。” “方才你应该看到千里了,他又在问你生死之事。当初你死前之言,我铭记于心,不曾告诉千里你如何生死。” “但是正如千里所说,我又能瞒多久呢?” 倒了杯酒,一半洒地,一半喝下:“也罢,瞒不住就不瞒了。他是你儿,应当知道。” “说你不信,几日前,我还担忧千里往后生活,想着废旧立新,在李贵妃和国舅的庇护之下当一个闲散王爷,而今,我才知道当初的决策有多么愚蠢。” “卫柔之子,怎就能当一个闲散王爷?卫柔之子要像卫柔一样有担当,为大义,今日千里南下,便是继承你大义开始。” 这一刻,楚雄终于下定决定,伸手拂过那衫白衣,仿佛佳人就在眼前,他嘴唇抖动,声音轻柔:“知道我为何不给你树灵牌?是我没脸树,亦是让千里知道你生死的真相之后,他为你而树。” “卫柔之灵,我不配树,唯有你儿千里有此能耐。” 月朗星稀,皇城门口,旌旗猎猎,楚千里还没有从英灵殿一幕幕缓过神来。此时马儿嘶鸣,让楚千里回神,有三男一女来到近前,其中两男,楚千里倒是有印象。 一位是随身保护楚雄安全的大楚护龙卫高手第五战,岁数三十有余,面容冷峻,给人的感觉就是生人勿进。 至于为何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楚千里不知。 另一名叫王之涣,年龄与楚千里相近,乃是皇宫禁军统领,亦是大楚年轻一代将领中的翘楚。 他身穿精铁盔甲,手持铁枪,威风凛凛,神色孤傲,看样子很难与之接触。 剩余两位,男人身穿无袖布衣,魁梧挺拔,身背大刀,眼带冷芒,给人的感觉有一股危险之意。 至于最后一女,与楚千里穿越来大楚之后遇到的所有女人不同,此女一身黑衣劲装打扮,身段阿娜丰腴,比卫钰,才女更甚一筹。 至于对比贴身侍女湮儿,此女如妖娆莲花,湮儿却如清洁芙蓉,各有千秋。 此刻她面容娇羞,杏眼秋波带水,举止投足之间有一股魅惑众生气息。 “太子殿下千岁。” 四人虽弓腰施礼,除了魅惑女,剩余三人,楚千里看得出他们虽在施礼,但是却不恭敬。 想想也就释然,以前身体原主人骄纵跋扈,朝中又有几人看得起那个废物太子? 他背手而立,一席白衣随风飘动,竟有玉树临风之感:“免礼吧,你们应该是父皇派遣随我入江南的,没想到父皇如此大方,竟把护龙卫第五战,军中翘楚王之涣都派遣给本太子使唤。” 第五战和王之涣不苟言笑,站直身姿竟不屑与楚千里对视,亦未回话,傲然之色尽显,很显然不愿与骄纵太子多费口舌。 “对了,为何吾在皇宫之内从未见过你们二人?” 楚千里也不与二人计较,笑而不语,漫步前行,白衣湮儿紧随其后,贴身侍女做的恰到好处。 来到剩余一男一女面前,楚千里仰首挺胸,笑问:“第五战乃护龙卫,身手不凡,护天子安危。” “王焕之军中翘楚,冲锋陷阵,亦勇不可当,你们二人又有何能耐随本太子入江南?” “殿下休要瞧不起人。我乃齐甫,如若不是当今圣上让我随你入江南,殿下以为我会跟随你这种骄纵太子下江南?” 齐甫声音粗狂有力,言行举止间对楚千里的不待见,轻视甚至鄙夷清晰可见。 对此楚千里倒是并没有多在意,江湖勇士多如狗,大多是那欺世盗名之辈,唯有真正有本事之人才会如同齐甫一样自傲,目中无人。 话又说回来,以前的楚千里行为做事的确让人不喜。 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第五战乃至于王之涣也未出口指责齐甫对太子的大逆不道。应该是他们为皇家卖命,听陛下差遣,不容反驳,虽看不起楚千里,但需要执行陛下旨意。 此番有人愿做那出头鸟公然挑衅太子,他们但是乐的其见,甚至还想太子是否不能忍受羞辱,在皇城门口治罪齐甫。 可是让二人失望的是楚千里依旧一笑而过,哪有骄纵跋扈之姿? “嘻嘻,殿下,民女牧白薇,老早听说殿下在皇宫内外风流艳事,只是不知为何民女在宫,不曾遇见殿下寻民女,如若寻民女,民女自当对殿下百依百顺。” 牧白薇施了个万福,桃花眼里秋水连连,声音媚而嗲,听上去能让人的骨头酥掉一般。楚千里心神摇曳,此女不简单,一瞥一笑能让人入迷其中。 牧白微瞥了一眼楚千里身边一席白衣,宛若青莲的慕容湮儿,风情万种捋过额前青丝,美眸眨动,红晕布脸,朱唇再张:“如若殿下在入江南途中,寂寞无聊,白薇可以和殿下单独相处哦。” 什么?此女竟然如此大胆,也是楚千里穿越来大楚之后,遇到的第一个狐媚,主动之女。 身这倒是让楚千里尴尬咳嗽一声,本有一腔言语,顿时又堵进了肚子之中,如同嚼蜡。 第五战和王之涣对视一眼,轻笑不语,在想牧白微的话倒是如了楚千里的心思。这一路怕是不消停了。 那齐甫更是横眉竖眼直视牧白微,应该不曾想牧白微会如此露骨对楚千里献媚殷勤。 湮儿凤眼微眯,满脸厌恶,如同百灵般的轻轻嘀咕:“不要脸····” 牧白薇狐媚一笑,柳腰摇曳,心口波澜,自顾一笑,对着楚千里又眨动眨动美眸,亦有妩媚诱惑之姿。 “咳咳···” 这时,从英灵殿出来,恢复常态的楚雄在众侍卫的簇拥之下来到了皇城门口,轻咳一声,众人收心。 连那狐媚牧白薇也收起妩媚,随众人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吧。” 楚雄威严声落,众人站立。他也不管众人,直径来到不跪不拜的楚千里面前,佝偻着腰,笑的满脸褶子:“太子啊,此去江南路途遥远,又有凶险,朕就派遣四人随你一同下江南。” “第五战和王之涣你熟悉,朕不与你过多解释。至于齐甫与牧白薇这两位门阀余孽,可为你舍生死。齐甫有蛮力,勇不可当,一柄大刀使得孔武有力。” 舍生死?楚千里笑而不语,方才齐甫给他个下马威,这种神色倨傲之人会为他舍生死? 这不,再看齐甫,这壮汉怒目而视,丝毫不惧他是大楚太子。 第30章 启程南下,未见红衣 “至于那个牧白薇。” 说到这里,楚雄眼带精光,瞥了一眼牧白薇,吓得牧白薇花容失色,赶紧低头不敢直视。 他冷哼一声:“此女自幼修习魅惑之术,功夫也不错。此行江南,会用上一二。” “太子身边有湮儿贴身,少靠近此女为妙,当然,如果太子····” 说到此处,楚雄挤眉弄眼,不言而喻。 “行了·行了,吾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吾会与牧白薇保持距离。” 楚千里神色不耐,不曾想楚雄竟然会有此意,伸脚便想踢,而那皇帝楚雄要有预料,身体紧绷,后跳两大步,堪堪躲过。 “太子做甚,又想踹朕?朕早有防范,你这一脚……” 还没等楚雄得意,楚千里上前两步,横眉瞪眼,楚雄缩缩脖子,老脸尴尬,也不顾天子威严,收腹弯腰,臀对太子。 在众人忍不住惊愕之际,楚千里掐腰吸气,抬脚又踢。力气倒是不大,但是楚雄动作神情很到位,哎哟一声,向前踉跄两大步,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并口中大喊:“哈哈!太子威武,几日不踢朕,力气又大了不少。” 众人又是惊愕,这还是大楚那位铁血圣上吗?特别是门阀二余孽和守灵女湮儿。 因为楚雄在他们面前一直是那种没有感情的皇上,说一不二。就像湮儿,被困英灵殿近二十载,常听陛下怒火。 不曾想大楚铁血皇上在太子楚千里面前亦有如此让人难以置信一面。 “行了,别装了,吾根本没用力。” 楚千里翻翻白眼,懒得理会楚雄夸张动作与表情,在楚雄呵呵干笑,从地上爬起来之际,楚千里开口:“此次南下,不知何时归,踹一脚,给你留个念想。” “太子说的极是,今儿如若不踹,朕惦念的很啊。” 楚千里不曾想楚雄竟然还蹬鼻子上脸,没好气道:“还有事无事?无事,吾带领众人启程了。” “哈哈!无事,无事。朕还不放心,再交代几句,太子便可南下。” 楚雄尴尬不已,已习惯楚千里在外人面前不给他留情面。转身看向齐甫与牧白微,龙颜瞬变,冷意凌然:“齐甫,牧白微。” “罪民在。” 两人一个没了倨傲,一个没了魅惑。跪地,不敢抬头,还沉静在方才太子脚踹皇上之事里。 “哼!也知你们罪民身份?” 楚雄拍打龙袍灰尘,与方才截然不同,不带丝毫感情:“太子南下,如果太子遇险,你们便为其挡刀。如若太子伤及一根汗毛,你们两家族人别说回归中原,朕定当杀他个片甲不留。” 大楚天子杀意现,两人颤抖,心有悲愤,却不敢发作。 楚雄拂袖冷笑:“你们两人的作用也就是为太子挡刀。等太子平安归来之际,朕自当实现承诺,让你们族人东归。” “牧白微,特别是你,少用你那狐媚气息魅惑太子,也别想着攀上枝头变凤凰,太子默许,你可上他床榻,如若未默许,你胆敢爬上他床榻,朕定杀不饶。” “罪女牧白微谨记陛下所言。”牧白微胆颤,顿时再也不敢在楚千里面前有狐媚之意。 一番训斥后,楚雄这才放过两人,转头看向第五战和王之涣。 在两人拱手施礼之际,楚雄说道:“此行江南风险万分。门阀罪民朕不大信,二位乃朕亲信,太子安危,就交由二人。” “奴才,臣定当护住太子周全。” 二人跪地,虽厌恶骄纵太子,但陛下旨意,他们不敢不从,声音铿锵有力。 楚千里又是一阵轻笑,此番下江南倒是有趣,两位陛下亲信对他不理不睬,轻视之心很重,亦有两位并不忠心的门阀罪民跟其左右。 身边还有那灭国公主慕容湮儿做其贴身侍女,这阵容堪称奇葩。 恰恰其他四人他都能看出一二,就说那牧白微,想通过修习的魅惑之术献媚,得到偌大好处。而这个贴身侍女最让楚千里看不懂,就像从英灵殿出来后,他尝试和湮儿交谈。 湮儿大多时候不理不睬,最多嗯,哦回话。哪有贴身侍女模样?不过那嗯啊哦啊倒是与才女在床榻之上有几分相似之处。 唯一不同才女声音柔媚顺耳,而湮儿之声虽如同百灵,但清冷的厉害。 这次南下有趣了,而且有趣无比,让人期待。 “太子南下,为黎民,诸位,太子安全全靠尔等。” 楚雄沉声大吼打断楚千里思绪,扫视众人,除了白衣湮儿在其身后,余下众人全都跪地不起。 “奴才,臣,罪民必当护住太子周全。” 楚雄满意点头,目光这才瞥了一眼守灵女慕容湮儿,随即一扫而过。 慕容湮儿芳心大颤,在英灵殿守灵接近二十载,她见过楚雄的铁血,亦见过楚雄的怒火。身为被俘虏而来的灭国公主,虽然对楚雄恨到极致,却不敢有任何表现。 甚至还要学会掩饰恨意,顺从楚雄之话,在那英灵殿默默为英魂守灵,只想等有朝一日为父皇,为母后报仇雪恨。 可楚雄方才那一缕目光,湮儿感觉仿佛被看透了一般,心中之事,所想尽被楚雄得知,让她不寒而栗。 楚千里在上马车之际,回望皇城内,那一席宫装红衣不在,久久注视,依旧不见。 看来此番南下,卫钰是不会来送了。 他回头叹息,步上马车,犹豫片刻:“父皇,那天牢里面的李青书暂时别动,等吾归来之后,由吾来审。” “好!太子说甚,朕听甚,不动便不动,省的太子归来不好与那才女交差。” 楚千里横眉竖眼,吓得楚雄尴尬一笑:“好了,太子启程便是,朕在皇城门口目送你离开……” 王之涣翻身上马,指挥大楚一千铁骑前后拥护马车。门阀二余孽亦翻身上马护在马车左右,湮儿随楚千里入马车。 第五战坐在马车外,扬起马鞭,啪的一声响,咯吱,咯吱,木轮滚动,扬起片片尘埃。 “启程!” 随着王之涣一声大吼,身背轻弩弓箭,腰挂大楚制式军刀,手握长矛军士对楚雄行礼,随即开拔。 自此,太子江南下为灾民,在朝臣心里树威望就此拉开帷幕。 皇城门口,楚雄矗立,直到军队消失,直至扬起尘埃落下,才抚摸被楚千里踹过的地方,久久叹息。 随即转身,抬头仰望皇城上:“千里此行,未见到你,心有遗憾,你该送送他。” 城楼上那袭宫装红衣紧抿朱唇,泪流满面,不曾回答。 “不送便不送吧,省的千里伤感。” 第31章 贴身侍女,何为贴身 良久无声,楚雄再次开口:“卫钰,当初千里她娘临死之前势必护你,而朕照做。自小你与千里亲如姐弟。今千里转性,将来继承大楚皇位,你这个比朕还要在千里心里重要的人该为他做些什么了。” “准备准备吧,西夏不会就此罢休,当初朕与你说过,与西夏联姻,是守大楚,亦是帮千里。” “入冬前,朕会派人送你入西夏,就当你报答千里他娘,亦为千里做出最后一丝贡献吧。” 城楼上,那席红衣美眸秋水更浓,贝齿已把朱唇咬出血丝。 “哼!你入了西夏,朕该是千里最亲近之人了,那是应该不会再踹朕了吧?” 不曾想大楚天子竟然在这个时候与一介女流争风吃醋,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晃晃悠悠的马车颠簸的厉害,可没有穿越前的轿车坐起来舒服。 穿越前楚千里是烤肠小贩,没钱谈女朋友,更别提买车,但是出租车倒也坐过不少次,马车连出租车的舒适感都不如。 不过在大楚,马车便是最豪华的出行工具,堪比穿越前的劳斯莱斯与迈巴赫。想想倒是让楚千里心情好上了不少。 噗,侍女湮儿吹亮一枚火折子,点燃了一枚蜡烛,烛光萤火照亮了本就不大的空间,也照清了那张秀色可餐的俏脸,而后在仅有的半米有余的床榻之上铺上金丝细软。 楚千里摘下那把从英灵殿里带出来的大楚制式军刀,抱在怀里,半靠床榻之上,透过烛光瞧着不言不语的湮儿蹲坐一旁,抱着衣物包裹,凤眼半张半合,清冷之意哪有太子贴身侍女之姿? 不过那白衣之下玲珑之躯倒显得动人心魄。 楚千里却不知此刻湮儿玉手在衣袖里紧握匕首,就怕那满是坏名声的太子在这不大的空间内,对她做出什么禽兽之事。 “喂,吾从英灵殿带出来的那把刀,你知道主人是谁吗?” 楚千里没话找话,试图打破尴尬。而湮儿不为所动,撇了撇嘴,合住凤眼,寻一处舒服的位置靠着,留给楚千里一张阿娜玉背,还有那一倾而下的三千丝,很显然不愿和楚千里交谈。 “那人叫杨兴山,楚雄说当年他为了救我娘,孤身一人陷阵敌军数百数千中,我娘才得以脱险。” 楚千里拂过那把制式军刀,眼带难明之意,如有卫钰在此,也能和亦姐亦母的卫钰说说心里事,偏偏这次南下,卫钰不曾送,楚千里失望之余,也没了一个可以吐露心扉之人。 而对他百依百顺的才女亦不曾带,眼下只能和贴身湮儿说道说道。 楚千里稍稍拔出制式军刀,缺口无数,依旧充满萧杀寒意:“以前吾总是想不明白为何会叫千里这个俗气的名字。就像李贵妃之子楚渊,渊多霸气啊,有龙在渊,更贴切龙子身份。” “不过,今日英灵殿内吾才知原来我娘当初怀我,为黎民随楚雄战六国,灭门阀,策马奔驰千余里,而后生吾,自此吾便名为楚千里。” “这样想想倒也不觉得千里之名难登大雅之堂了。” 湮儿稍显不耐,却又不得不听,只能摸了摸耳朵,给楚千里一个提示,表明她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往事,更不愿听当年之事。 可楚千里话开了口,却停不下:“在英灵殿内,相隔数十年,楚雄再一次提及我娘,吾本来就对我娘病死有所怀疑,今儿再问楚雄,他依旧支支吾吾不愿告诉吾实情。” “他不告诉吾也就罢了,本太子还不信通过自己还查不出我娘死的实情。等吾查出我娘死的实情,与他所说大有不同。哼,你看我怎么教训楚雄。” “殿下,天色已晚,南下路途遥远,您早些歇息。” 湮儿忍无可忍,可不愿听楚千里在这里说道那些与她无关更是陈芝麻烂谷子之事。 原本闭着的凤眼睁开,百灵鸟般的悦耳之声却清冷:“如若殿下休息不好,便是湮儿这个侍女的过错,到时北回,陛下会责怪湮儿对殿下照顾不周。” “湮儿担当不起这等大罪。” “你也知是本太子的贴身侍女?” 楚千里伸腿蹬了一脚湮儿,只见那湮儿花容失色,凤眼大睁,如同炸毛母鸡一跳老高。马车顶部本不高,脑袋碰了个正着。 看的楚千里忍不住哈哈大笑。 湮儿轻哼一声,后退两步,俏脸含怒,摸着脑袋,瞪着凤眼,直视她心里面可恶的仇人之子。 那袖中匕首也差点拔出,直接插在仇人儿子胸膛之上。这样父皇,母后之仇也能报了,不过湮儿不敢。 楚千里怀抱大楚制式军刀,虽有缺口,但亦能杀人。 而马车外便是皇帝护卫第五战,她担忧没能杀掉楚千里,自己却被第五战所杀,到时身死,报仇便更加无望。 她需要忍辱负重活着,等待最佳时机,哪怕与仇人之子楚千里同归于尽,她也心甘情愿。到时九泉之下,便可与父皇母后团聚,亦能有脸见父皇母后。 小样,脾气倒挺暴躁,如若听本太子说说那烦心话,也懒得和一个灭国公主一番计较,既然是被楚雄虏获而来的灭国公主并在英灵殿守灵接近二十余载,还当自己是燕国公主呢? 公主,劳资身边又不是没有,卫钰也是,虽然现在在使小性子,但是却温婉如水,并把最好的给予了他。 既然湮儿这个灭国公主亦是贴身侍女给他颜色,那也别怪他楚千里调教调教湮儿的暴躁性子。 楚千里懒洋洋的靠在床榻之上,与湮儿大眼瞪小眼,丝毫不让:“湮儿,你告诉本太子何为贴身侍女?贴身侍女的职责是什么?” “殿下,湮儿自然知道。” 白衣湮儿忍着屈辱,悄悄收回袖中匕首,摸着生疼的脑袋,没好气道:“湮儿既然是殿下贴身侍女,便要细心照顾好殿下的饮食起居。该休息的时候,提醒殿下休息,需吃饭的时候,自然提醒殿下就餐。” “为殿下收拾床榻,洗衣亦是湮儿份内之事,只不过这等份内之事湮儿做罢,其余之事便不在湮儿份内范围之里。” “嗯!不错,湮儿所言非虚。但遗漏几点重要之处。” 楚千里把大楚制式军刀放在一旁,起身坐在床榻之上,声音轻但稳:“方才你说只不过是侍女之职责。但侍女前加上贴身二字便大不相同。” 湮儿心颤,凤眼凛冽,俏脸怒容,哪能不知楚千里是何意? “就像吾那东宫内侍女,丫鬟不在少数,唯有带贴身二字不曾有。” 楚千里翘着二郎腿,指了指伸手可及的糕点,示意湮儿送到他面前。 第32章 倒出疑惑,调教湮儿 湮儿不动,怒容更甚。楚千里亦不催促,静心等待。僵持片刻,湮儿叹气败阵,犹如秋后蚂蚱,嘟着朱唇,起身捻起糕点塞进楚千里手中。 “这么近的距离,你还使唤我,你诚心是不是?我……” “不对,贴身侍女不该如此服侍本太子。” 还未等湮儿牢骚发完,楚千里皱眉摇头,细嗅迷人芬芳,指了指嘴:“贴身侍女理应把糕点送入本太子口中。” “楚千里,你……” 湮儿大怒,凤眼闪烁,玉手停顿,内心屈辱更浓,直呼楚千里之名。 但楚千里亦不动怒,感觉炸毛的湮儿可比清冷湮儿更好玩,至于呼之其名,对于他这个穿越者来说无关打紧。 他张嘴等待,直视下,湮儿嘟嘴垮脸,又败下阵来。 湮儿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不要动气,不要动气,这才指捻糕点,送入楚千里口中,小声嘀咕:“小心噎死你。” “嗯,不错,糕点香甜,亦有湮儿手指芬芳。” 楚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不管湮儿狂抓,想要抽出袖中匕首与他同归于尽的想法。却想这便是湮儿最真实的性格吧? 咀嚼糕点,楚千里享受之余,话声不大,却辱湮儿心:“贴身侍女在照顾本太子饮食起居之余,还有暖床同眠之作用。” “如若不然,要那贴身二字又有何用?” 湮儿深吸一口气,紧抿朱唇,仿佛遭受莫大屈辱,这一刻即便再能忍受,也想抽出袖中匕首,狠狠给眼前登徒子一刀。 手刚刚握那冰凉刀把,准备抽出给楚千里胸前扎一个血窟窿之际,楚千里换了一个舒服姿势靠着,继续翘着二郎腿,再次开口。 “其实吾也知道,你这个灭国公主看不起本太子,认为吾乃是废物太子,但是吾并不介意,随你所想,此次南下,吾自然能让你刮目相看。” 湮儿撇了撇嘴,分明不信,虽她长久居住英灵殿与英灵为伴,但每月有一天时间是楚雄给她出殿放风之日,自然在殿外听了不少关于楚千里胡作非为的传闻。 就比方说在那东宫内,楚千里仗着太子身份欺压那姿色优美却柔弱宫女,在宫外寻花问柳等等。 此刻,湮儿玉手握刀更紧,阿娜娇躯紧绷,生怕楚千里仗着太子身份也欺压她。 “吾知道燕国被楚雄所灭,你父皇母后被杀,心有极大悲愤。” 不曾想湮儿如此警惕,楚千里笑意盎然,也不再施压,轻声说道:“你亦被楚雄虏来在那英灵殿里做那灭燕国英灵的守灵女,接近二十余载。” “身为灭国公主,却为灭燕之人守灵,湮儿,你敢说是心甘情愿,还是另有所图?” 湮儿凤眼惊愕,小嘴微张,袖中匕首几次想拔出,却堪堪压住那种想法。 而楚千里得势不饶人,轻缓起身,居高临下,俯视湮儿:“偏偏吾此次南下,楚雄法外开恩让你出英灵殿,做吾贴身侍女。” “灭国公主当侍女,这可是天大的手笔,恐怕在大楚,唯有吾这个太子有这个待遇。” “至于比我早片刻出发西去的五皇子楚渊亦没有这种待遇。而对你这个生而高贵,此刻却寄人篱下的公主来说应该是莫大耻辱。可为何你就愿意了?” “楚千里,如若你是想羞辱湮儿敬请自便,湮儿听听便是。” 湮儿瞧着楚千里并没有什么非分只想,也就放下了抽刀杀人之冲动,玉手松开匕首,寻一处舒服的地方靠着,再一次闭上了凤眼。 她才不愿说什么,总不能告诉楚千里,当太子侍女,乃是为了给父皇母后报仇雪恨,让楚雄也尝尝失去亲人之痛苦? “不,吾并没有羞辱你,你还达不到与才女李嫣然那般让吾费劲心思羞辱的地步。” 楚千里轻轻摇头,赫然前倾,与湮儿距离更近,笑嘻嘻:“其实吾说这么多,便想探一个究竟。” “第五战与王之涣乃是楚雄亲信,虽看不起吾当初在皇宫内外的所作所为,但在生死之时,势必护住吾,不敢有二心,因为他们要给楚雄一个交代。” 湮儿虽闭着凤眼,但却凝神聆听,想听听仇人之子到底想说着什么。 “而那门阀二余孽,齐甫对吾有着从骨子里面的恨意,但为了家族归中原,即便再有恨意,危急时刻,他亦能护我,至于能不能豁出性命,吾暂时不敢打包票。” “牧白薇,生的妩媚可人,当然姿色与你相差半分。只不过她自幼修习妩媚之术,勾引,魅惑男人,手到擒来,不在话下。而你再修炼一百年也达不到她那个水准。” “甚至她愿,大楚男儿无一能逃出她的手掌,成为她裙下之臣,吾也不例外。” 说到此处,楚千里刻意停顿一下,伸脚蹬了蹬湮儿,在湮儿凤眼睁开,绣眉簇拥,想要暴走之际,他说:“糕点有些干,吾又说很多话,口干。给吾把茶水端过来。” “你··” 明明茶水就在楚千里眼前,触手可及。可这个骄纵太子竟然还要让她递过去,湮儿气的朱唇滚动,小声嘀咕。 反正楚千里也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也不在意湮儿说什么,应该大多是在谩骂他这个太子无良之类。 调教湮儿,还不许湮儿发发牢骚,可不是人干的事情,对比楚千里一笑而过,随她去吧,爱骂什么就骂什么,反正也听不到,听不清。 “喏,你的茶水。快喝吧,吃了喝了,殿下是否可以让湮儿休息片刻?” 接过怨气丛生湮儿手中的茶水,楚千里滋溜一口,怡然自得,把茶碗递给湮儿,笑道:“不急,等本太子道出心中疑惑之后,湮儿再休息也不迟。” “那你快说,湮儿累了,听殿下说罢,湮儿要休息片刻,等天明还要照顾殿下的饮食起居。” 湮儿有些无可奈何,如若不是想给父皇母后报仇雪恨,她宁愿在英灵殿一辈子不出。 弓腰把茶碗放在一侧,也不睡了,凤眼有怒亦有恨蹲在一旁,也不敢再寻一处舒服位置靠着。 与仇人之子近点距离好,如若不然那无良太子在她刚刚坐稳之际,又要无休止使唤她。 楚千里忍不住噗嗤一笑,学着湮儿蹲在对立面,双手支着脑袋,和其对视。 两袭白衣一左一右,又一次大眼瞪小眼,太子没了太子样,侍女亦没有侍女样,奇了怪哉。 这样也好,身边有如此贴身侍女,此去江南无趣时,戏弄一番湮儿,倒也显得不乏味。 第33章 分岔路口,初遇楚渊 楚千里开口:“刚说那牧白薇,她与齐甫不同,道听途说本太子弱点,刚见面便开始使用妩媚之术魅惑本太子。” “正如临行前楚雄所说,牧白薇有心想要爬上本太子的床榻,你这个贴身侍女可要警惕一些,千万别让牧白微奸计得逞。” “不得不说牧白薇好算计,爬上吾的床榻,变成吾临幸之女,这样的话她算是攀上枝头摇身一变成了凤凰,而她那家族余孽亦能重归中原。” “到那时她便浑身解数发挥狐媚之术,把本太子迷惑的团团转,也能为她那刚刚入中原的家族谋福利。” “说不定到时楚雄百年乘龙,吾登皇位,她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一定。” “你可盼着马车外那狐狸媚子来寻你吧。” 湮儿轻哼一声,撇了撇嘴,楚千里说那么多,亦是贪念牧白微妖艳之姿。果然是传言那种登徒子。 她再也不愿与楚千里对视,把衣服包裹放下,坐在上面,话有嘲弄:“说一千道一万,殿下还是忘不了牧白微而已。” “反正殿下有情,牧白薇有意,你也别拿话试探我,湮儿也不是那大煞风景之人。” “只需殿下一句话,作为您的贴身侍女,我便把牧白薇叫入马车内然后退出,不会打扰二位。” “本太子话未完,你怎就插嘴?可没有贴身侍女的样子。” 楚千里横眉竖眼,恨得牙痒痒,又觉得好笑。不曾想如同青莲一般的湮儿会说出如此虎狼之话。 虽然穿越之后身体异于常人,亦在才女嫣然身上得到充足的验证,但是他也不是那种遇见美色就想收入怀中之主。 勾着手指轻轻敲了敲湮儿额头,气的湮儿凤眼微眯,怒目而视。又想抽出袖中匕首在他身上扎一个血窟窿。 “湮儿,这事儿得靠感觉,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楚千里转身,白衣飘飘,又坐在床榻之上:“吾的意思是不管是门阀二余孽还是楚雄亲信,吾都能看出个一二三。” “唯有你这个灭国公主,让吾看不清,探不明,有一种被猛虎盯上之感觉。” 湮儿刚刚握住刀把的玉手这一刻戛然松开,心有惊涛骇浪,莫非楚千里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湮儿面色顿变,心中悲苦异常,不曾想刚刚有了为父皇母后报仇希望,却被仇人之子看穿,眼下如何是好? 罢了,和仇人之子拼了,即便死了,亦不能让仇人之子好受,如若能和仇人之子同归于尽,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湮儿玉手再握刀把,凤眼里带着抉择,可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外传来第五战低沉声音。 “殿下,军士禀报,五皇子楚渊西去车队在前方堵住了前行去路,王将军正在与之交涉。” 突发状况,让湮儿又一次松开了袖中匕首,亦让楚千里躲过一劫。 “是吗?” 不曾想会在这里遇见楚渊,楚千里稍稍愣神,不再理会湮儿,起身便走。 拨开帘布,夜光下,看不出喜怒哀乐:“好巧不巧啊,不曾想南下之际能遇五皇弟楚渊。只不过遇见本太子,身为皇子的他应该过来行礼才对,为何不来?” 无人回应,连禀报的第五战也无趣挥动马鞭,不理不睬。 “罢了!楚渊不来,吾去寻他。” 楚千里心知众人之意,嘴角勾笑,步下马车:“湮儿留在马车内,第五战,齐甫,牧白薇随吾去瞧瞧吾那皇弟为何堵路。” “是··” 三人得令,随着楚千里便行,有一军士翻身下马,把马缰递与楚千里,他并未接。 不是不接,而是穿越来了大楚,他根本还未习得骑马。身体原主人又是酒廊饭袋,别说骑马,牵马也不曾有过。 如果翻身上马,再从马背之上掉落,可有辱太子名声,贻笑大方了,更让第五战等人轻视,倒不如步行而去。 黑夜白衣,身后三侍从,一路前行,很快便到了前方,只见那王之涣一手握缰绳,一手持枪,枪尖触地,那是一个威武霸气。 与之相对正是那为人沉着稳重,还未及冠之年的五皇子楚渊。 且说那楚渊,相貌丰神俊朗,身穿一席布衣青衫,端坐那通体赤红的宝驹之上,宛若与这黑夜繁星融为一体,看不出有何皇上龙子该有的骄纵跋扈,反而淡如水。 两人之间有说有笑,倒显得其乐融融。 楚千里心有不悦,他乃太子,与皇子相遇,理当有皇子来近前施礼问候,这乃固有礼仪。 偏偏楚渊策马威风凛凛矗立队伍当头,而他这个国之储君却步行而来找皇子。 王之涣乃随他下江南,又怎能和楚渊这个见太子而不拜的皇子交谈甚欢? 他难道不知这乃不符合常理?作为护太子将领可以选择置身事外,却不能无视太子之威严。 亦感叹,就说那楚渊之姿,的确比身体原主人更适合坐那国之储君之位。难怪朝中近半朝臣愿跟随国舅,贵妃之流在庙堂之上,陛下面前时时提及废旧立新。 当然如若不是他穿越而来,只怕楚渊已然是太子了。而身体原主人只怕也当不了那清闲王爷。 皇家无亲情,只有冷血。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 只不过说一千道一万,他的穿越,改变了大楚走向,即便楚渊再有丛龙之姿,亦只是皇子,当不了大楚唯一太子。 楚千里站立不语,众侍从竟有一种剑拔弩张之感觉。太子应该发怒了。 而楚渊仿佛正是在这个一左南下一右西去的路口等待。分明就是在等楚千里。 楚渊西行,便是太子庙堂谏言,此番遇上,必然会是一场龙争虎斗,有好戏看了。 第五战鹰眼半开半合,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姿态。陛下有旨,让他护住楚千里周全,可不曾说过皇家子弟内斗时,让他出手相助太子。 齐甫亦是一样,双手抱怀,嘲讽之意浓烈。反倒是牧白微上前,轻声言语:“殿下,五皇子见你步行而来,亦没有下马施礼,实乃……” “无需挑拨离间吾与皇弟楚渊之间关系。退下。” 楚千里摆手止住牧白微,牧白微心有不甘,退到一旁。 “哼!狐狸媚子,别想着讨好太子,你便成了凤凰,太子不吃你那一套。” 齐甫阴阳怪气鄙夷嘲笑,同为门阀余孽,他最见不得牧白微献媚楚千里模样。 牧白微亦不看他一眼,莞尔一笑,声音媚而柔:“吃不吃,我不知道,倒是你齐甫再这样下去,族人归中原倒是无望了。” “你……” 齐甫怒目而视,牧白微这才扭头看他,桃花眼精光涟漪,丝毫不让。 门阀余孽针锋相对之际,第五战抬头仰望星空,仿佛何事也扰不了他的心性。 “渊弟,不曾想吾此番南下,竟能在此地遇上西行的你。” 第34章 一来一回,绵里藏针 楚千里前行两步,背手而立,朗朗大笑,仰望宝驹之上的楚渊,声音平和。 夜风吹过,发丝飘荡,衣袖亦在荡漾,在一席白衣衬托之下,丝毫不输楚渊一星半点,输的只是胯下未有一匹千里驹。 楚渊低头俯视,沉默瞬间,翻身下马,弓腰施礼:“太子千岁,皇弟本想前去施礼,不曾想殿下便来了此处,望太子恕罪。” “你是吾弟,兄弟之间计较这些繁琐礼节做甚?” 楚千里满不在乎,拉住楚渊之手,重拍其肩,语重心长:“皇弟,此行西去,你定当万分小心,如若感觉危险,可先保命要紧,可别逞那一时英雄,到时让父皇母妃悲痛啊。” “皇兄所言甚是,弟谨记于心。” 楚渊看不出有何不悦之色,弓腰作揖,感激一笑,而后挺直身姿:“只不过那西夏扰边,让大楚边境动乱,边民受苦。皇弟听在耳里,悲愤在心里。” “此次去西,即便马革裹尸,亦要让西夏看看,大楚风姿,岂是他人能辱?” 说罢,楚渊目光向西,布衣青衫,背手而立,这一刻竟有忧国忧民之神态。 “皇弟所言让吾汗颜,亦让吾感受颇深。” 楚千里自持一笑,灼灼虎目里精光涟漪,楚渊果然有从龙风范,不急不躁,且一言一行尽显大家风范。 巡视四周,不少军士为楚渊的马革裹尸所感动,一个个紧握长矛热血沸腾,只怕心里早就想策马去西,杀西夏,立边功,为国为民。 楚千里在王之涣身上停留最久,只见那王之涣金戈铁甲,叮铃作响,不知何时长矛指西,虎目毅然看向西方。 楚千里神色阴霾,自然知道此番作为武将的王之涣最愿所去之处便是西夏,而不是江南。 甚至还会认为随着他这个骄纵废物太子去江南安抚灾民,有辱武将风范。武将自当保家卫国上沙场而生,而死。 生,夺军功,扬名立万,死,为英灵,墓碑刻忠。 收拾心神,楚千里亦眺望西方,声音沉着:“是啊,大楚威严不可丢,即便是马革裹尸,也要给予西夏一些颜色看看。” “就凭皇弟这一席话,众皇子中,又有谁能与你一样说出这般豪言壮阔?又有谁能与皇弟比肩一二?” “皇兄过奖,弟怎能担当?” 楚渊转头,眺望南方,声音沉着:“皇兄此次南下,是为大楚之民,有民才有国,无民哪有国?” “从古至今,有灾之地,民不聊生,便有暴动,而今皇兄入江南安抚灾民,处理灾情,乃是为大楚国祚。” “就说那西夏扰边,亦是看那江南粮仓赤地千里,民不聊生。算准了大楚无粮支撑战争,亦认为会有**,所以才敢为所欲为,如若江南风调雨顺,对朝廷纳粮无数,西夏蛮子岂敢扰边?” 楚千里不曾想楚渊也能看的如此透彻,不简单,果然不简单。他还未到及冠之年,竟然有如此大局之观。着实比身体原主人更适合当大楚国之储君。 只不过可惜遇上了他这个穿越者,注定会成为一个悲剧。 而在场众人却有些疑惑,就像第五战与灭国二余孽,他们本以为此次骄纵太子与温润尔雅的皇子遇上,应该有一番龙争虎斗,要不然岂不是辱没了太子没大没小,欺凌他人的名声。 不曾想龙争虎斗倒没有发生,反而互相间恭维连连,惺惺相惜。实在是让人惊讶楚千里还是那个连皇帝都敢用脚踹的太子吗? 王之涣亦是心有不平,他本想等着太子皇子之间摩擦起,惊动陛下,那时他再恳请陛下让他去西,不曾想太子皇子此刻竟能和平相处。 “皇兄南下处理江南之事可比弟去那西边走一走更加重要,大楚能否边境安宁,全靠皇兄您在江南所作所为。” 在众人各怀心事中,楚渊赫然转身,与楚千里对视,而后单膝跪地,朗朗之声:“弟楚渊在此祝皇兄江南之行旗开得胜,安抚灾民,这便能让那西夏算计落空。” “弟入西夏能否安稳,亦是靠皇兄在江南稳民心。所以弟认为,皇兄下江南比弟去西边走一走对大楚来说更加重要。” 楚千里一时诧然,不曾想话到最后,楚渊把所有功劳都推托在了他身上,稍稍细品,就能品出其中两层意思。 其一,如果楚渊不能处理好西夏之事,那便是楚千里这个安抚大臣下江南没有处理好灾情,灾民事宜,让西夏有恃无恐。 到最后江南灾情治理不当,西夏仍扰边,便是他楚千里一人过错。 其二,如若他这个骄纵太子下江南能安抚灾民,而楚渊去西亦能处理好西夏之事,那庙堂众人又有人口舌。 太子功劳虽大,但是并无危险。而五皇子楚渊去西,惊险万分,却能下破西夏众人之胆,实乃彰显大楚颜面。 不管怎么说,到最后好像得到好处的全都是楚渊,而他里外不是人。 想到这里,楚千里嘴角勾笑,极为认真的看着跪地不起的楚渊。 好算计了,不知是国舅言教,还是楚渊当真有此本事,会在众人面前给他这个太子一个下马威。 偏偏这个下马威用的恰到好处,让他即便心有不悦,不爽,但也无处可发,而且还要做出保证。 弯腰托起楚渊,楚千里感叹:“借皇弟吉言,吾此去江南必定会与你遥呼相应,灭了西夏之威风,涨大楚之姿。” “弟在此谢过皇兄垂爱。” 说到此处,楚渊便要再跪,楚千里大笑:“皇弟无需再跪,听说大楚往西,越走越贫乏,路途越来越艰难。既然今日在此与皇弟相见,作为兄长便送你一件礼物吧。” “牧白薇··” “殿下,罪民在。” 黑衣劲装,有那妩媚之姿的牧白薇上前一步,弓腰施礼,在这星夜,在这众人眼里,不得不说牧白微便是那最耀眼的一束光。 “去,让湮儿把马车上的金丝玉软拿下来送给吾皇弟。” “是··” 牧白薇得令走后,楚千里拉着楚渊之手,语重心长:“皇弟西行,为的是大楚,虽然有吾在江南遥呼相应,但是路途之上总有疲乏,万一骑马狂奔,臀上生疮,入了西夏,岂不是让西夏看不起皇弟,嘲讽吾大楚?” 楚渊微楞,不曾想楚千里竟然见招拆招。 这时,又听楚千里说:“而吾那金丝玉软坐着舒服,皇弟务必坐在臀下,好好护住臀,到了那西夏走出我大楚虎虎生风之步姿。” “让西夏瞧瞧,我大楚皇子何等威风,我大楚怕西夏个甚。” 众人莞尔,方才楚渊给了楚千里一个下马威,片刻间楚千里竟然立马还一个下马威。 第35章 国舅现身,楚渊定心 这便是在告知楚渊,他楚千里去江南,必定能凯旋而归,至于楚渊这个皇子万一在西夏蛮夷那里落了大楚威风,这事儿可要好好掂量一下了。 此时白衣湮儿不情不愿,手捧金丝玉软而来,就像行走间的圣洁青莲与身旁牧白微这朵妖娆莲花遥呼相应,甚至还有那争斗之意。 像极了太子南下处理灾情,皇子西去处理扰边之寓意。 “喏,你的金丝细软。” 自从在马车内与楚千里言语片刻后,湮儿彻底对楚千里心有厌恶,嘟着嘴没好气的把金丝细软递在楚千里面前,哪有贴身侍女之姿? “给吾皇弟。” 楚千里恨得牙痒痒,不曾想湮儿这个贴身侍女越来越目中无人,在马车内喊他一声楚千里也就罢了不曾想众人面前依旧我行我素。 看来这个灭国公主性子彻底放飞自我了,还需调教! 湮儿可不管楚千里是否愤怒,莲步缓缓,白衣如水,便到了楚渊面前,凤眼低垂:“喏,他让我把金丝细软给你。” “谢皇兄厚爱!弟厚颜接下。” 湮儿行为,让楚渊哑然失笑,不过心里倒是对楚千里有种捉摸不透感觉。 不提第五战,就说一个青莲之女,一个妩媚之女,太子此番下江南是安抚灾民,还是携美同行?这就有待考究了。 楚千里笑而不语,想来众人乃至楚渊都以为他会发火问责,不曾想他非但不怪罪楚渊见他不施礼,反而步行前来与楚渊交谈甚欢,想必众人异常惊愕吧。 不再言语,楚千里转身,挥了挥手,带着湮儿及众侍从离去。 楚渊挥手,军队让道,轰隆隆之声,在这黑夜一场震撼。 “弟楚渊,恭送皇兄入江南。” 车队开拔,楚渊弓腰施礼,直至楚千里的车队远去,这才站直身姿,背手而立,望着那未挥散而去的尘土,一时间怔怔出神。 这时,一位身穿铁甲军士一瘸一拐从众军士之中走出,随即来到了楚渊身边,当抬起头时,在朦胧月光之下,赫然便是国舅李恒。 他与楚渊一同目视南方,半晌开口:“五皇子,此番与太子相遇,交谈一番,是否感觉他已经变了?” “不好说。” 楚渊把玩手中金丝玉软,歪着脑袋看着国舅,淡淡一笑:“按理说变了,如若搁在以前,吾遇见太子,不近前去拜,他肯定会那我问事。” “可今日,偏偏他没有,反而步行而来与我相见,非但没有责怪与我,反而送我金丝细软。” “国舅也听见,明里暗里吾那话刺激与他,他不但没有动怒,反而吾刺探之后,他便能反给我一个下马威。” 说话间,楚渊嗤笑一声,哪还有温润尔雅之姿态,把金丝玉软扔给国舅,前行两步,又说:“可吾又感觉未变,虽然在皇宫之内,吾与他相交不深,但亦知他的所作所为。” “而今朝身边有国色天香二女,一女脾气虽孤傲,目中无人,但却贴合圣洁青莲之性子,国舅不曾看楚千里对那个侍女的没大没小竟然置若罔闻?” “五皇子,此女不简单,乃燕国灭国公主慕容湮儿。” 国舅把长矛丢给身旁军士,心有感慨:“亦是陛下那处无人可入的英灵殿守灵女,看来今夜陛下带着楚千里去了英灵殿。” “不敢想啊,老臣亦是当初随陛下南征北宅,甚至能为陛下挡刀之臣,却只在提起废旧立新,再陛下斟酌之时,随陛下入过英灵殿。” “而楚千里去了,还能带出慕容湮儿这个灭国公主做侍女,陛下对楚千里宠爱到了极致。” “哦?原来那青莲竟然是灭国公主?” 楚渊眉头上挑,心有悸动,更羡慕皇上对楚千里的溺爱,又嫉妒楚千里能得到皇上的溺爱。 毕竟同为皇帝龙子,差距实在有些大,让他内心极度不平衡。 强压复杂心境,楚渊问:“那国舅可知妖异莲花又是何人?她可自称罪民。” “其女老臣亦未见过。” 国舅陷入深思,突然目光精光连连:“老臣倒是想起一段往事,话说陛下打门阀,灭六国时,倒是手下留情留下两门阀,并驱逐他们去边境。” “并且那两家门阀为表忠心,感激陛下不杀之恩,倒是说过会把家族之内最耀眼的后辈送至帝都作为质子。” 楚渊眼神阴霾,双拳紧握。莫非父皇把门阀遗留给大楚的质子也给予楚千里了?而他西去,什么也没有。 国舅猛拍手掌:“是了,那妖异莲花一定便是门阀余孽中耀眼后辈,不曾想此番亦让陛下派遣在了楚千里身边。而那个背负大刀之魁梧壮汉亦是门阀余孽。” “陛下真是好手笔啊,派遣护龙卫第五战,亦有青年将领翘楚王之涣做那楚千里侍卫还不放心,竟然连门阀余孽也派遣给了楚千里。” “此番楚千里南下,身边有护卫,亦有一妖一纯两女相伴,这那里去当安抚大臣,分明就是走过场,收拢美女之心,依旧是那个寻欢作乐,胡作非为的太子。” “是啊,父皇对楚千里太过于溺爱,让本皇子心有羡慕啊,看看吾,父皇不送行,亦未给任何。” 楚渊转身,神色阴霾到了极致。与国舅对视,丰神俊朗的脸在星光之下可见扭曲:“身边只有国舅相送,连母妃也避嫌后宫议政,不曾前来,吾与楚千里到底差在哪里?” “吾不甘,十分不甘心啊!楚千里夺吾南下安抚大臣之位,更谏言让吾去那西边疾苦之地,为何父皇事事都听从与他?” “而从不顾及吾之安危乃至于想法?只有母妃与国舅事事为吾操劳,吾····” “五皇子休要埋怨,此时埋怨也改变不了陛下对楚千里的溺爱。为今之计只有你西去拿边功,那废旧立新就能在庙堂之上再议。” 国舅目露阴沉,嘴挂冷笑:“而且五皇子也不必在意楚千里当那安抚大臣南下。老臣与青书在江南谋划得民心之功岂是一个骄纵废物太子轻易得到手?” “再说,楚千里能否安稳去那江南还是一个未知之数。老臣已经按照贵妃娘娘之意把骄纵太子休妃等胡作非为之事散播与江湖。” “而那江湖豪侠义士多如牛毛,即便楚千里身边有第五战,亦有王之涣与门阀余孽之流,真就能护住他的周全?” “是吗?国舅与母妃早有安排?” 楚渊愕然,随即大笑,亦觉得有母妃和国舅的安排,楚千里此去江南危险了。 到时楚千里出了不可预料状况,大楚那个让他垂涎的太子之位,便真就成他囊中之物了。顿时心里好受不少。 第36章 步步紧逼,侍女怒起 “自出生,父皇对吾就不冷不热,唯有国舅和母妃对吾百般好,楚渊感激涕零。” 楚渊收拢心神,一脸正色,对着国舅弓腰施礼,吓得国舅赶紧拖住:“五皇子,您这是要折煞老臣,老臣怎能担当皇子如此大礼?” “担的,国舅担的心之坦然。” 楚渊顺势起身,故作抹泪状,语气哽咽:“若不是国舅,废旧立新不曾提。若不是国舅为吾,才女嫣然岂会入东宫做那楚千里之妃,却又被楚千里一纸休妃,您为楚渊饱受如此屈辱,楚渊怎么能不拜?” 说道此处,青衫楚渊后退一步,便又一拜,还未等国舅开口,他便哽咽说道:“为让楚渊当那南下江南的安抚大臣,得民心,树威望。国舅与李青书敢冒大不韪,在庙堂之上,众臣乃至父皇面前瞒天过海,而李青书更是被打入天牢,了无音讯。” 楚渊再拜:“虽然那安抚大臣便宜了楚千里,可国舅却想亡羊补牢,在楚千里南下途中设置障碍,这一切亦是为了楚渊。” “国舅大恩,楚渊必当铭记于心,等有朝一日,楚渊登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位,国舅便是扶龙之臣,楚渊定当有所回报。” 众侍卫惊骇,不曾想五皇子如此礼贤,竟然以皇子身份三拜于国舅。 他们都是楚渊身边忠心之士,这一刻心有壮志凌云,更想此次去西,在危险之际,必当为楚渊挡刀,助能礼贤楚渊荣登国之储君之位。 国舅老眼发酸,伸手抹泪,五皇子在他面前能称楚渊而非皇子,亦能三拜与他,让国舅感动之余,更觉得所做一切是那么值得。 托起依旧弓腰楚渊,他亦语带哽咽:“好,好,五皇子能如此待老臣,老臣必当万死不辞,也要助皇子荣登国之储君之位。” 于此同时,楚千里那里,由于没了那金丝玉软,床榻硬而坚,不管坐着还是躺着都很不舒服。 这倒是让楚千里想起了与才女在一起时候的场景。 穿越来大楚之后,床榻坚硬可没有未穿越之前的席梦思睡着舒服。有一晚,因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才女仿佛也看出了异样,便怯生生的让楚千里枕在她娇躯之上入睡。 嘿!还别说,软而绵的娇躯,在楚千里枕上去之后,才女轻哼不知名却优美的歌谣,他很快便安详入睡。 也没几日的功夫,便造就了楚千里未穿越前不知女人是何滋味,穿越后已养成每每睡觉爱枕美人娇躯入睡之习惯。 眼下,楚千里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湮儿阿娜身段,湮儿身段虽不及才女乃至卫钰,但也出落有致,不容小瞧。 当看到这个小侍女竟在烛光萤火中翻弄着一本书籍。那青丝遮挡了半张青莲俏脸,时而皱眉,时而舒眉之姿让楚千里眼前一亮,想必湮儿对书中知识应当有不理解之处。 这便让穿越之前还是二类大学“高材生”,只不过读了大二便辍学在街道口摆摊卖烤肠的楚千里来说今晚能否枕美人膝入睡,就看能不能讲解此书之中湮儿不懂之处了。 “湮儿,你在英灵殿待了接近二十余载,竟能看书识字?谁教你的?” “要你管。” 楚千里兴致开口,便阑珊而至。湮儿头也不抬,稍稍背身,不愿理会与他。 反正床榻之硬,让人无法午睡,楚千里翻身下床,来湮儿近前,趁其不备,伸手便夺过她手中之书。 “你干什么?快把书还给我。” 湮儿凤眼含怒,伸手便夺,而那可恶的楚千里就是不给,连连躲过。 “楚千里,你过分了,夜深人静,你不睡觉,还不允许我看书吗?” 湮儿见争抢不过楚千里,太子,殿下通通也不喊,直呼其名,比楚千里在楚雄面前更加无法无天。 她双手掐腰,俏脸不屈:“快把书还我。” “不还,吾就是不还,你一个小小贴身侍女能把吾怎么样?” “楚千里,别欺人太甚。我虽为你侍女,但是也有自己的自由时间,你为何连我的自由时间也要剥夺?你还是不是人?” “湮儿,你虽为侍女,但却是本太子贴身侍女。既然贴身,你有何自由时间?” 楚千里学着湮儿双手掐腰,丝毫不让:“你的时间全是吾的,吾给你时间,你就有时间,不给,你就没时间。” “你,你无耻。” 好啊,到现在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还对她有非分只想,湮儿顿时气不过,朱唇一张一合,狡辩:“我已经做的够可以了,照顾你饮食起居,你还想怎样?” “你觉得吾想怎么样?” 楚千里向前一步,白衣飘飘,赫然反问。吓得湮儿后退一步,白衣亦飞舞,只不过可没有楚千里那般潇洒,玉背已贴在了马车逼仄的角落里。 楚千里跨出半步,有心想要压一压湮儿孤傲性子之时,悲愤湮儿刺杀楚千里之心又起,袖中匕首再次握紧,只等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再靠近一步,她便和楚千里同归于尽。 “湮儿,书,吾可还你。” 楚千里把书放在湮儿眼前,湮儿趁此机会,伸手便又去夺,而楚千里更快,把书藏在身后,得意一笑。 湮儿撇了撇嘴,跺了跺脚,很显然为没有夺走楚千里手中之书而郁闷不已。 “行了,行了,吾也不拿你打趣了。” 楚千里把书还给湮儿,在湮儿凤眼带异彩,如获至宝之时,楚千里笑问:“湮儿,你与吾说说是不是书中之意你有很多不懂,或者说有些词字并不认识,如若真是这样,吾可教你。” “你真有那好心?” 湮儿凤眼精光闪烁,随即暗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楚千里愿教她习字,肯定没按好心。 她把书抱在怀里,想后退,去已经在角落里。只能色厉内荏的说道:“楚千里,休要打什么坏主意,湮儿虽为侍女,但却不同你那东宫之内的宫女侍女,可以随意被你欺凌。” “哟,哟。你想什么呢?” 楚千里伸手勾指,敲在湮儿洁白额头之上。 “楚千里,你怎又打我,已经是第二次了。” 吃痛湮儿,凤眼怒火,咬牙切齿,手再次握住袖中匕首。 “不打你打谁?” 楚千里扫视湮儿娇躯,一副瞧不起,撇嘴嗤笑:“本太子还瞧不上你这种干瘪小身板,吾东宫之女,谁不比你强?” “楚千里,你过分了,说谁的身板干瘪?” 湮儿凤眼怒火涌动,青莲俏脸越发清冷。袖中匕首紧紧握着,蓄势待发。 第37章 各有所需,两全其美 “好了,好了,本太子与你说正事。” 楚千里见好就收,就怕湮儿又成了炸毛的母鸡,调教湮儿本就是在她怒火边缘一线上下试探。不能急,亦不能躁,需温水煮青蛙,让其不知疼痛感。 殊不知他的见好就收,却躲过了湮儿想要奋不顾身抽出袖中匕首不管不顾亦要他命的决心。 楚千里后退两步,便坐在了坚硬床榻之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样:“吾教你习字,帮你解惑的确有别的想法,应该说与你做个交易。但却与你心中不堪所想不同。” “真的?楚千里,你未骗我?” 湮儿松开袖中匕首,娇躯也随之放松,凤眼带着惊喜,歪着脑袋,青丝也随之倾斜:“那你说说想与湮儿做什么交易,如果不是一些让湮儿不能接受的交易,我便同意你的要求。” “这不就对了?别吾与你说话,就像炸了毛的母鸡。” 在湮儿凤眼瞪圆,怒火又起之时,楚千里止言,半靠在床榻之上,坚硬之感让他更想头枕在湮儿那软而绵的娇躯之上,拍了拍剩余半边床榻,示意湮儿坐过来。 湮儿犹豫片刻,不曾上前。其实她并不习字,书中字她一个也不认得,而那些字亦不认识她。 只不过书中一些东西对于她来说实在太过于重要,很想知其意,在求知的欲望中,她带着警惕,莲步轻挪,弯腰坐下,只不过臀只沾了半边。 “是这样,金丝玉软送与了皇弟楚渊,床榻坚硬之感让吾很难入睡。” “活该,明知床榻坚硬,谁让你如此大度把金丝玉软送与五皇子。” 楚千里吃瘪,难受,倒是让湮儿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她转头,青莲俏脸难得带着笑意,虽然那一抹笑意讥讽捉对为多。但并不影响湮儿清秀美感。 “此次出宫,我只带了一片金丝玉软,现在没了,便没了。楚千里,你就将就着睡吧,湮儿真的无能为力。” 说罢,湮儿耸了耸香肩,凤眼成月牙,心里面乐翻了天。 “本太子已经找到比金丝玉软更加舒服的替代品,为何要将就呢?” 楚千里笑容玩味,起身前倾,与湮儿之间的距离第一次如此之近,湮儿身上香薰与才女乃至卫钰不同,给人一种沁人心脾之感。 在湮儿凤眼微眯,警惕后退之际,楚千里后撤,这才说:“湮儿,吾教你习字,讲解书中之疑惑,不过嘛··” “楚千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有话说完,湮儿不愿听你话说一半,留一半,实在太急人了。” 习字解惑又让湮儿止住了后退冲动,又急又盼,朱唇一张一合问道,而楚千里笑意盎然:“那便是让湮儿做那金丝玉软,好让本太子安然入睡。” “楚千里,你过分了,你怎会有这种无理要求,我绝不会答应,你亦不要想。” 湮儿芳心大颤,屈辱而起,直接出声拒绝,不曾想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竟然还对她有非分只想,什么把她当成金丝玉软,无非是想趁机占便宜。 仇人之子,她想手起刀落,杀而后快,怎能如了楚千里意愿。此时玉手又一次握住袖中匕首,如若楚千里这个骄纵太子动粗,便毫不犹豫抽刀便扎。 “湮儿,你误解吾之意,吾的意思是床榻坚硬,吾枕在你娇躯之上才能入眠,至于其他想法,吾可真没有。” 楚千里循循渐诱,声音柔和:“你想一下,你本就是吾的贴身侍女,即便吾对你做些什么,即便你不愿,吾亦可强之。” “但,吾现在用与你交换条件的商量口吻与你诉说,便在证明吾的确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湮儿抿嘴不语,紧握匕首,凤眼忽明忽暗,并不大相信,模样倒像是楚千里未穿越前读过的小红帽。 “你想想,当吾的金丝玉软,吾帮你解惑习字,我们之间的交易买卖各有所需,各有所求。” 楚千里见着湮儿有所松动,心里大笑,小样,劳资堂堂穿越者还不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制服你一个灭国公主? 拉开与湮儿之间的距离,楚千里一本正经:“所以,你能因习字钻进知识的海洋,而吾亦能在南下江南之时,能夜夜睡一个安稳觉,两全其美嘛。” “此话当真?” “当真,比什么都真。” “那你先教我习字,而后湮儿便当你的金丝玉软,只不过湮儿把丑话说在面前,如若你敢欺骗湮儿,即便湮儿明知是死,亦不会饶了你这个登徒子。” 湮儿心动,松开了袖中匕首,把书放在腿上,在楚千里哑然失笑,感叹灭国公主果然性子刚烈,与在英灵殿完全不同之际,湮儿低眉,手指一枚字,便问:“这是何字?” “刺,刺杀的刺。” 楚千里瞥了一眼,方才夺书并未查探此书内容,此时才看到此书不单有字,还有插图,虽是黑白,但也惟妙惟肖。 特别是书中人物反手握匕首之样,很有危险之感。 “那,这又是何字?” 湮儿玉指又指,楚千里看了一眼:“杀,刺杀的杀。” “那,这又是何字?” 湮儿在问,可楚千里呆在当场,刺杀,再有插图,湮儿一位并不习字的贴身侍女看这种书作甚? 他再看一眼,乖乖,刺杀后面二字竟然是“心得”,连一起便是刺杀心得。 顿时,不寒而栗的感觉从楚千里心底升起,自出帝都,他便想探一探湮儿,却被楚渊堵路把此事搁置一旁。 现在湮儿竟在看刺杀心得,楚千里瞬间有一种明了之感。皇帝亲信,门阀二余孽,他都能看透一二三,现在他便能看出湮儿的十之四五。 莫不是湮儿这个灭国公主想要习得刺杀心得,在南下的途中刺杀他这位大楚太子,好为燕国亡魂复仇? 是了,一定这样,如若不然,湮儿一介女流在不习字的情况下,为何对刺杀心得情有独钟,甚至为了习得此中字,其中意,不惜做他的金丝玉软? 这可不像湮儿性格,毕竟她大胆到连楚千里亦能喊出口的侍女,岂能让楚千里枕其娇躯而眠? 楚千里不动神色,下意识去看湮儿,只见她歪着小脑袋,凤眼精光涟漪,一指一读“刺,杀,心,得”。 “楚千里,这是何字?” 湮儿已沉入其中,不能自拔,此书乃是她每月出英灵殿放风之际偶然所得,虽不识字,但书中插画让她知道此书乃与刺杀有关,想着家仇国恨,死去的父皇母后,她便把此书珍藏起来,就为有一天能够派上用场。 “不教了,不教了。天色已晚,本太子乏了,湮儿,让吾枕在你身上安然入睡,等来日,本太子再教你习此书中字。” “楚千里,你怎能这样,教了我四字,便要入睡,不行,不行,必须再教我几字才行。” 第38章 老虎打盹,谁来挡刀 湮儿大瞪凤眼,神情不愿。刚沉浸其中,甚至想一口气习完书中知识,哪能就此被楚千里一句乏了而失去了习字机会。 亦有一种被楚千里欺骗之感觉。她小嘴微嘟:“楚千里,你是不是有心在耍我?只想随便敷衍,便想让我做那金丝玉软?” “湮儿把吾当成何等人?本太子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楚千里拍着胸膛,在湮儿撇嘴之际,大义凛然:“吾说明日教你,便明日教你,如若你再胡搅蛮缠,吾哪怕不让你当本太子的金丝玉软,哪怕吾睁眼不睡觉,亦不会再教你习的一字半句。” “现在上床榻,吾要睡觉,等明日精气神十足,再教你习字。” “楚千里,你···” 遇见如此无奈的楚千里,湮儿心有悲愤,又能奈何?她嘟着红唇,内心狂抓,却为了习得刺杀心得为父皇母后报仇,只能冷哼一声,退掉绣鞋,赤足上了床榻。 暂且不提湮儿姿色如何清秀如莲花,就那双玲珑剔透的赤足便完美无瑕,惹人眼馋。 在东宫,楚千里把玩过顺从才女的赤足,而湮儿赤足竟有比才女更加娇嫩通透。 “哼,睡吧,睡吧,湮儿说话算数,便当你那金丝玉软,等明日醒来,再教我习字。” 湮儿虽有警惕,但却不曾发现楚千里的异样,不情不愿说罢,凤眼半开半合,等楚千里枕上来。 楚千里哑然失笑,在大致摸清湮儿想法之后,哪还有睡意?只不过还是枕在了湮儿玉腿之上,缓缓闭眼,连仰视而上,那美好风光都视而不见。 楚千里装睡,亦是在等,看湮儿是否会在他入睡之际,对他进行刺杀。 殊不知,湮儿羞涩之余,正有此想法,玉手悄悄握住袖中匕首,凤眼有犹豫,亦有抉择。 最后暗叹一口气,心想还是习得刺杀心得之后,万无一失,再给楚千里这个仇人之子一个致命一击。 只不过便宜了这个登徒子,二十余年,唯有楚千里与她如此近距离接触! 就这样,湮儿手捧刺杀心得,强忍仇人之子脑袋给予她的重压,在烛光萤火之下,凤眼定格在插图之上,想把那一招一式刻入脑海。 而楚千里虽然闭眼,但却未睡。太子与侍女各怀心思将就一夜。转眼天明,颠簸一夜的马车终于停止住了咯吱之声。 作为马夫的第五战虎目微红,身为大内护龙高手的他耳目灵敏,昨晚楚千里与湮儿之间的一言一行,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只是让第五战不明的是,陛下明明知道湮儿有刺杀之心,为何还让其做太子的贴身侍女。 就像昨晚,几次感受杀意,第五战几次身躯紧绷,欲冲入其中,但杀意比他身躯紧绷消失的更快。他虽未入内。但也警惕起来。 可当听到里面传来楚千里教湮儿习字,那刺杀心得传来时,第五战又是一愣。 第五战不知该笑还是该为太子默哀,楚千里莫非已经无知但看不出湮儿心有不轨?还是说太子对湮儿青莲之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宁愿教湮儿习刺杀心得,卧那美人膝,亦不愿对湮儿做出分毫伤害? 这时,王之涣策马而来,铁枪触地,盔甲作响,对第五战点头示意后,便郎朗开口:“殿下,亦有二十里,便到运河渡口。” “到时便可乘船直入江南,如此奔波一夜,军士众人亦有疲乏之色,敢问殿下可否原地扎营,生火做饭,吃了早饭,再去港口?” “嗯,就按王将军所说去做吧。” 昨夜警惕了大半夜,未曾发现湮儿有刺杀之心的楚千里,在后半夜才堪堪睡了一觉,只不过湮儿娇躯虽有才女那般软而绵,远没有才女那种顺他心意之姿。 从湮儿身上起来,瞥了一眼侍女凤眼红肿,嘟着嘴,伸手轻拍已然麻木无力的玉腿,楚千里哑然失笑。 不错,看来湮儿昨晚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想来并不好受。 他说:“湮儿,你去寻牧白薇,找找此处是否有水源,给本太子打一盆清水,吾洗漱要用。” “楚千里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 湮儿头也不抬,拍打双腿,委屈幽怨:“你看不出当了一夜的金丝玉软,现在腿已麻木没知觉。” “我怎么去寻水源?” “好,好,你不去便不去,怎如此多话?” 楚千里汗颜,昨晚湮儿虽然不及才女贴心,但的确动也为动。他也不愿继续调教下去,拉开布帘,头也不回:“你在马车内休息,吾让牧白微去寻水源。” 湮儿凤眼微睁,心有稍稍感动,不曾想仇人之子亦有暖人心之话。 可还未感动完,却听到已经出马车的楚千里小声嘀咕:“楚雄怎就给吾安排了如此一个贴身侍女,比本太子还要娇贵。” “楚千里,你就是个混蛋。” 湮儿委屈更浓,重重拍打双腿,像在撒气。 昨晚本想趁着楚千里睡着之际,给他一刀,不曾想她的一时心软,也不是心软,而是担忧第五战冲进去。 不曾想饶了楚千里一命,却得到如此菲薄。 “楚千里,你等着,今晚你再把我当那金丝玉软,我袖中匕首不会再留情。” 指示牧白微寻水源之后,楚千里在第五战与齐甫陪同之下去军士做饭之处。 一路前行,本不愿与楚千里有过多口舌,只护他安全的第五战沉声开口:“殿下,昨晚是否感觉异样?” “异样?有何异样?” 楚千里止步转身,赫然回首:“莫非你察觉出有何异样?” “奴才……” 第五战话开口,因齐甫在身边,欲言又止。 楚千里便说:“齐甫,你先前行,本太子与第五战有话要说。” “前行就前行,我还不愿与你同行。” 粗矿齐甫冷哼一声,背负大刀,迈步远去。 “齐甫目中无人之样,依殿下性子,不该如此饶恕他。” 第五战背手而立,和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齐甫其实并无有任何差别。一样对楚千里毫无敬意。 楚千里亦不见怪,望着齐甫背影,笑着说:“族人在边,他亦是大楚质子,虽活着,但和那笼中猛兽有何区别?” “已经够惨了,吾有为何因为种种小事和他计较,在伤口撒盐呢?” 第五战心有触动,不曾想这种话是从楚千里嘴里说出,莫非太子已然如此大度? 不过还未触动完,楚千里拂袖接过飘落绿叶,似笑非笑:“可遇到大事,吾便让他第一个为本太子挡刀。” “伤口撒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性命也没了,还有比这个更加残忍的吗?” “所以说不是吾不和他一般计较,而是此行江南,真如表面风平浪静?” “不错,你第五战可护龙,但老虎亦有打盹的时候,你就不会打盹?在你打盹时,王之涣不能赶来之际,谁为本太子挡刀?” 第39章 未雨绸缪,未卜先知 “青莲湮儿,吾不舍,妖娆牧白微虽是门阀余孽,但吾看着赏心悦目啊,还能带出去充当门面,吾亦不舍。” “你说不死齐甫,死谁?难道死本太子?或是你或者王之涣?” 在第五战心惊胆颤,暗道太子太腹黑之际,楚千里转身便走,白衣飘飘,话也传来:“将死之人,容他在本太子面前蹦哒。” 不曾想齐甫在楚千里心里面已经有了最终走向,第五战亦不曾想以前在皇宫内外骄纵太子,此时已经变得如此让人看不明白。 也在想是不是他在太子心里面也有了最终结局? 第五战脸色忽明忽暗,强压思绪,迈步跟上:“既然殿下已经预料此次南下必不太平,亦算准齐甫的下场,为何昨夜湮儿种种不同寻常,殿下却能不予计较?” “湮儿乃殿下贴身侍女,更是灭国公主,奴才虽不知陛下为何让她跟随殿下,并钦定为殿下的贴身侍女,但殿下就不防备一下?” “为何防备?” 楚千里脚步不停,笑意盎然:“马车内外,一步之遥,驾车之人乃是父皇亲信,功夫了得,吾是不相信你还是不信湮儿?” 说到此处,楚千里停顿脚步,扭头看着发愣得第五战:“再说,昨晚吾试探过,虽然暂时不知湮儿是否有不轨之想,但一夜风平浪静,吾躺在湮儿腿上睡得比何时都香。” “等吧,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如若湮儿真有不轨想法,此次江南之行,她会露出马脚的。” “殿下已有盘算,是奴才多虑了。” 第五战心有余悸,思想连篇,不再说什么,随着楚千里便到了生火做饭之地,炊烟徐徐,亦有米香。 众军士单膝跪地,叮叮铃铃,盔甲作响,声音如雷:“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吧。” 楚千里背手而立,瞧着林中鸟儿飞散,在天空盘旋,虎眉微皱:“此次江南行,不比在皇宫大内,所以尔等也无需计较那些繁琐礼节。” “你们瞧瞧,因为你们一声吼,林中鸟儿亦被你们吓飞了。如若每每见到本太子就拜,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个骄纵太子的行踪?” 随众军士起身的王之涣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楚千里,随即寻一出大树,靠在树干上,席地而坐。 王之涣不去寻太子,但楚千里却不打算放过他,昨夜五皇子拦路,他与楚渊交谈甚欢,本就让楚千里心有不悦。 昨夜也想过王之涣会找他解释此事,不曾想这个青年将军中的翘楚让他失望了。 如若不是因调教湮儿耽搁了时间,昨晚,楚千里便想找王之涣谈一谈。 来到树前,楚千里盘腿坐在王之涣对面,点头示意,而后便问:“王将军此次随吾下江南,是否心有埋怨呢?” “殿下,本将听从陛下安排,陛下让我随殿下入江南,怎有埋怨之心?” 王之涣捻起地上一根狗尾巴草,亦不看楚千里一眼,分明很不待见楚千里这个太子,更不想与楚千里有过多言语。 他声音沉稳,却有嘲弄:“再说,殿下安危在陛下心里尤为重要,食君禄,忠君事,担君忧,我理当为陛下排忧解难。” “看来王将军只是忠君,听君令。不管陛下让你做什么,你亦是服从之心,从不会反抗。” 楚千里深深看了一眼王之涣,站立而起,那席白衣在晨风中微微荡漾,再配合他那本就不差的相貌,倒亦显得丰神俊朗。 居高临下,低头俯视王之涣,楚千里声带嘲弄:“不过不会反抗是不会反抗,但应该心里多少会有些不服气。” “殿下,何意?” 王之涣不服抬头,与楚千里对视,军中培养出来的凛冽之意在这一刻尽显。不错,他心里就是不服气,大楚将领何其多,陛下为何让他王之涣来护楚千里安危? “何意?你听听便是。” 楚千里抬头,再不看王之涣一眼,虽无蟒袍加身,但此刻亦是威武霸气:“此去江南是安抚灾民,而西去边陲,是树立战功。” “王将军乃是大楚青年将军中的翘楚,吾想你一定想随吾那皇弟西去边陲,树边功才对?” 王之涣神色猛变,张口便要狡辩,可楚千里哪能给他再说话的机会? 轻拂衣袖,掷地有声:“吾亦知道,依你王之涣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将军而言,吾当初在皇宫内外种种行径你亦不耻,不愿与吾为伍。” “特别是太子休妃,庙堂脚踹周大人,亦脚踹国舅与贵妃,实乃胆大包天,目中无人。若不是楚雄溺爱,吾早死千百回了。” “这样的太子,你觉得与之为伍,掉了你王大将军的身价。” “甚至会被军中众人所嗤笑。” “殿下···” 王之涣又开口,却又被楚千里摆手止住:“听吾把话说完之后,你再辩驳。” “昨晚五皇子挡道,你知皇子与太子相遇,皇子要行礼。偏偏你和楚渊交谈甚欢,并不催促楚渊,你那时可曾记得是吾的侍卫?” “莫不是王将军昨夜就盼着吾会与楚渊会发生干戈?是不是计划落空心有不甘呢?” 王之涣脸色再变,咬牙不语。 瞥了一眼军中翘楚,楚千里轻笑,看来是算准可。他来回渡步,轻声感叹:“也不怪王将军有此想法。谁让本太子骄纵废物,而楚渊给庙堂朝臣的感觉却是沉着,稳重之姿呢?” “要不然那废旧立新也不会周而复始得提。” 话说于此,王之涣也站了起来,一手握枪,霸气凌然:“不错,护殿下江南之行,我的确憋屈。身为军人当如五皇子所说在边疆内外,亦或为大楚开疆扩土之际策马狂奔,即便马革裹尸亦无怨无悔。” “这是军人的职责与荣耀,而此次随殿下南下,一个本来能阵前杀敌,扬大楚之威的军人却成了殿下的侍从,岂能没有怨言?” “王将军的话说的还是太过于含蓄。” 楚千里负手而立,与之对视,轻笑开口:“你该再加一句,成了骄纵太子的鹰犬爪牙,不知此番入江南,会因太子之命,要残杀多少无辜,需掳获多少良家才对。” 王之涣脑袋一柠,轻笑一声,不予反驳。 楚千里也不为难他,迈步便走,话却传来:“往后看吧,也许吾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现在你也许不信,但时间能证明一切。” 此时,牧白微拎着水桶,神色匆匆而来,见到楚千里,快步便到了近前:“殿下,方才罪民打水之际,瞧见一伙江湖草莽神色不善在不远处打量车队,罪民认为他们想要针对殿下。” “是吗?看来楚雄在我身边安插如此之多高手是未雨绸缪啊。” 楚千里顿时感觉有意思起来,他想了想又不对,随即改口:“应该说楚雄未仆先知。” 第40章 不治你罪,可让你滚 “殿下,是否让罪民带人去绞杀了那伙无法无天的草莽?” 牧白薇虽美,虽媚,但是此刻狐狸媚儿般的脸颊上充满了肃杀之意,很难想象一个自幼习得妩媚之术,以取悦男人为目的的女人竟然如此杀伐果断,心狠手辣。 果然古人不欺,最毒妇人心! 不过想到临行前,楚雄的交代,楚千里倒是品出了一二。 妖异莲花会妩媚之术,且身手亦是不错,两两合一。牧白薇对于男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大杀器,而且最要命的便是出其不意,如若这种媚女对他有刺杀之心,楚千里不敢继续想下去。 “不,如此绞杀,便会打草惊蛇。” 楚千里弯腰,手捧一把水扑在脸上,清凉之意徐徐而来,在这个盛夏的早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之感。 抹了抹脸,楚千里轻声细语:“吾何时出行,朝中大臣并不知具体时间,恰恰昨夜行走,今日便遇江湖草莽,你觉得这件事情简单吗?” “殿下,是罪民鲁莽了。” 牧白薇稍稍愣神,弓腰施礼。 “行了,护本太子安危是你职责所在,吾亦不会怪你。” 楚千里感觉对他带有恐惧心理的牧白薇还不如第一次两人相见时候那般,说话行云流水,也没了交谈下去的兴趣。 便说:“湮儿在马车内,把清水拿过去,让她洗漱吧。” “是····” 黑衣劲装牧白薇得令之后,拎桶,摇曳着丰臀柳腰落寞便走。她心里多少有些不甘,杀刺客,护太子,对于她这个门阀余孽来说可谓是在皇帝面前表现的最佳时机,亦能为家族东归再增添筹码。 偏偏太子止住,让她想在太子南下之际夺得第一功的愿望落空。 当想到还要送清水给湮儿这个侍女,顿时心里面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虽罪民,但湮儿亦是侍女,凭什么让她送水给湮儿,难道她牧白薇比湮儿这个侍女还要低一等?罪民的身份已经够低了,还要低到哪里去? 此时早饭做好,一军士端着饭菜前来:“殿下···” “把饭菜送上马车吧。顺便让第五战和王将军来见吾。” 背手而立,眺望远方的楚千里拧头看一眼,交代一句,军士得令前去,楚千里脑海里面开始筹谋江湖草莽之事。 方才他与牧白薇对话,话说一半留了一半,还是因为临行前楚雄“门阀余孽朕不大相信”的这句话。 骄纵太子,胡作非为太子之名号在大楚之内应当人人得知,特别是这次南下江南,多少给人一种太子在皇宫内外没了胡作非为的闲情雅致,便想请命南下,去祸害已惨而又惨的江南民众。 而江湖草莽多有为民除害的侠义之心,如若真在刚刚出行期间,下令绞杀这群暂时只是观望,却未付出行动的江湖草莽,必定会给有心人留下太子出行,滥杀无辜之罪名。 只能让江湖草莽先行动手,才能让那有心之人愿望落空,至于谁是那有心之人呢? 国舅,李贵妃亦或是昨晚遇见的楚渊?也许三人同谋也不一定,只是想那在东宫之中白天洗衣,晚上顺从的才女,楚千里哑然失笑。 才女果然成了一枚无用的弃子。国舅不爱,东宫亦是悲苦所在。 “殿下···” 很快,第五战与王之涣前来,打断了楚千里的思绪,他转身,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朗朗开口:“此番乘船入江南,吾想知道乘船几只,一千大楚轻骑是否牵马上船同行?” “殿下,渡口帆船有二十余,每艘帆船可装军士携马匹四五十。” 王之涣的话果然印证了楚千里的猜想,轻骑上船估计也是楚雄想得出来。 他说:“帆船量减至两艘,吾乘之船可上民众。王将军可命令一千轻骑骑马沿运河南下。” 第五战愕然看向楚千里,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如此分开,太子安危谁能保证? 随即心中暗叹一声,方才与楚千里交谈,还自认为此时的太子心思深沉,比之前相比已有所转变。 不曾想还是高看了楚千里,太子依旧是那个骄纵太子,什么事情都由着性子胡来,却从不体恤下人心中之悲苦。 “殿下,不可,此次出行,陛下命令务必护住殿下安危,如若轻骑不上船,众人分两拨,殿下之安危就无法保障,卑职恕难从命。” 王之涣抱拳行礼,话语间竟带有不容抉择之意,想想也是,楚雄临幸前的交代,他这个军中翘楚自然会用十二分小心护着楚千里,毕竟人多,太子的安危才能得到最好额保障。 “怎么?王将军是想忤逆吾之意?” 楚千里轻拂衣袖,怒目而视,声音如雷,炸响当场:“在皇宫中,吾乃楚雄亦敢踹,贵妃,国舅更不在话下。” “吾的话在皇宫比楚雄的话还有威信,怎地,现在出了皇宫,你一个小小御林军统领亦敢挑衅吾的威严?” “卑职乃是为了太子安危着想,怎就挑衅太殿下威严呢?” 王之涣也是刚烈性子,就瞧不起楚千里这种鼻孔出气,无法无天模样。殊不知如若他安危出现问题,问责的不单单有他,还有此次出行的千余人。 为了千余人安危,不得不反抗。他声音低沉,大声说道:“太子,卑职乃是为殿下安危着想,容不得殿下胡乱来,如若····” “胡乱来?这些年,吾在皇宫内外胡乱来的还少了?” 对于王之涣这种愚忠,楚千里清楚好好说并不能说服与他,索性一股二世祖的性子油然而起,似笑非笑:“连楚雄亦拿我毫无办法,甚至还要忍让七八分,你王之涣自认为比当今天子厉害,能让本太子顺从你之意?” “殿下,不论你说什么,卑职都不可听你之言,哪怕你治罪与卑职,卑职亦要带一千轻骑上船护太子安危。” 王之涣梗着脖子,亦是有了火气,也不怕顶撞了楚千里。 “好,好,王将军果然是军中翘楚,连脾气亦是火爆。” 楚千里上前一步,太子威压油然而生:“既然这样,吾也不治罪与你,可吾却能让你从本太子身边滚蛋。” “王将军不是想要随楚渊南下立边功吗?好,那本太子就给你机会。这样吧,吾现在命令你带着你的一千轻骑滚出吾的视线,去追随楚渊可好?” 第41章 憋屈侍女,无奈狂抓 王之涣虎目泛红,咬牙不语,他真想带着一千轻骑掉头寻温润尔雅的五皇子楚渊,再也不受骄纵太子之气。 可是想能这么想,但是却不敢走。此时若走,那便真成了违抗圣意之罪,到时候杀头不可少,一千军士亦难逃死罪。 一旁的第五战看着双方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足,心虽有不喜楚千里的行为方式,但不得不出面止住越演越烈的事态。 他上前两步,夹在楚千里与王之涣中间,出声劝解:“殿下,王将军乃好意,您也别动不动就让他走。” 楚千里笑了笑,抿嘴不语。第五战愁眉苦脸,亦知楚千里是铁了心想让轻骑沿河而下。 叹了口气,便轻声劝说王之涣,“王将军,听太子一言吧,此行前,陛下交代与我,江南之行,可听殿下之命,不管殿下让我等作何,都要奉命行事。切莫违抗殿下之意。” “王将军,你看看,你倒是看看,如若你有第五战这般顺吾之意,吾会和你发脾气吗?” 楚千里也懒得继续纠缠,转身便走,耻笑不已:“以昨晚你所为,吾能留你在身边,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如果昨晚之事,吾有心说与楚雄,王将军怕是难以交差了。” “见好就收吧,切莫以为你的小心思吾不知,不明。而是看你对楚雄尽忠份上,吾懒得理会你的种种小心思,别一再试探,挑衅本太子。” 王之涣脸色再变,握着铁枪之臂,青筋毕露,心里更有无限憋屈。 在得到保护楚千里南下旨意后,军中不少人便在明里暗里拿此事说笑。 说什么如此好差事只有王之涣这种军中翘楚才能担当,他们万万担当不起种种,虽说的大义凛然,羡慕无比,其实嘲讽之意更浓。 因为军中无人愿随骄纵太子南下,哪怕此行的一千轻骑亦有怨言,感觉脸上无光。 “第五大人,你说说这到底算什么事?” 王之涣提枪嘭的一声砸在地面,声音沉闷,尘土四溅,用来发泄心中怒意。 “王将军,息气吧。虽然我也看不懂太子所为,但此次下江南,还是少惹太子生气为妙。” 第五战目光盯着那一席白衣渐行渐远,重拍王之涣肩膀:“太子在宫中骄纵惯了,连陛下都只能顺着来,而我等就算不喜太子所为,切莫逆着来。” “再说你让一千轻骑策马在运河边上行,你亦在船上,加上我和门阀余孽,太子应当没有任何危险。” “哎,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不知殿下何意,让民众上船,人多眼杂,万一殿下对我有怨言,再让我去另一只船,如何是好?” “走一步看一步,殿下应当不会拿自身的安危开玩笑。”第五战不确定的说道,其实他何尝愿随楚千里南下? “希望此行一帆风顺,如若不然我和你在陛下面前都吃不了兜着走。” 明知无法改变,王之涣叹息了一声,转身便走,铁甲作响。 而后集结军士交代南下事宜。很快队伍开拔,浩浩荡荡朝着渡口前行,而队伍之中却少有一人,便是那妖异莲花牧白薇。 除了楚千里,谁也不知她去了哪,要干什么,什么时候再出现。 就说那大刀齐甫,本来与牧白薇一左一右护在马车两边,突然瞧不见牧白薇,心里疑惑起。 莫非是牧白微那个狐狸魅子瞧着魅惑不了楚千里,成不了太子临幸女,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果然,狐狸魅子除了施展魅惑气息魅惑男人,余下什么事情也办不了。现在魅惑不了太子,便不再自讨没趣。 走了好,走了之后,圣怒可就要来了,狐狸媚子这是在把她的家族朝着无尽深渊推啊。 “楚千里,你怎能说话不算话,我给你当了一夜的金丝玉软,为何现在你不愿叫我习字?” 马车内,湮儿凤眼凛冽,嘟嘴垮脸,已经不在麻木的双腿支撑她站在楚千里面前,白衣徐徐,青丝及腰,出落的尤为出彩。 “谁说吾不教你习字?” 半靠在床榻之上的楚千里,瞥了一眼满是怒意的湮儿,心里面不乏有些好笑,看来这个妮子对那本刺杀心得还是心念念。 如果湮儿真有刺杀之心,昨晚多好的刺杀机会,这妮子为何没动手呢?这反倒让楚千里感觉趣味丛生。 楚千里唉声叹息:“其实不是吾不愿教你,而是今早吾让军士送来的饭菜被你吃的一粒不剩,本太子现在还饿着肚子,说话亦没有力气,如何教你读书习字?” “你可知,为什么老夫子们老的快?因为教人读书习字也是一件体力活。” “你就是狡辩,你就是不愿意教。” 湮儿气的剁脚发泄怨言,朱唇滚动:“楚千里,若说你没力气教我,为何现在你有力气与我狡辩?” “哼,一顿饭饿不死人,你分明就是在找借口,不愿意教我而已。” “我是强撑着与你说事实。” 楚千里哑然失笑,换了一个趟姿,这样舒服一些。瞥了一眼白衣湮儿小腹,那腰间系着一条白带,盈盈腰肢竟看不出吃饱饭撑起的样子。 真是奇了怪哉,明明那么多饭,湮儿吃哪里了? “你这个侍女也是,瞧着小身板瘦弱不堪,怎就那么能吃。也不知给本太子留下一口半口。” “楚千里,你过分了。” 湮儿一手捂住小腹,羞怒有余,内心亦在狂抓,凤眼里秋水波澜。 她乃一介女子,竟被一个男人说能吃,与其是说她能吃,倒不如说他不懂女子该有的矜持与含蓄。 可她的确饿了,昨晚一夜未睡,早就饿的慌,即便马车内备有糕点亦被楚千里吃的一干二净。 本来今早军士送饭,她还以为是楚千里看她操劳一夜,良心发现,让军士送来,不曾想竟然是仇人之子自己的食物。 原本的感激涕零瞬间化为乌有,湮儿玉手握住袖中匕首便想对着楚千里发泄怒火,随即叹息一声,昨晚那么好的机会亦然错过,今早想要刺杀楚千里更是不要想。 “湮儿,要不这样好不好,你把吃本太子的饭还给吾,等吾吃了饭有了力气,便好好教你读书习字,如何?” “怎么还?吃下肚子里面的食物,湮儿还能吐出来让太子殿下吃?” 湮儿把太子殿下咬的很重,随即气呼呼坐在一旁生闷气,再也不愿搭理楚千里。朱唇亦在一张一合,声音很小,让人听不真切。 第42章 扬帆起航,目标扬州 不用想,楚千里也知道湮儿肯定又在嘀咕着骂他。 楚千里有些好奇湮儿怎会有如此兴趣爱好,莫非也是在英灵殿里培养出来的? 骂那英灵,亦骂楚雄?别人不敢,湮儿绝对敢。 他压着好奇,眉头一挑,故作恶心:“你愿意吐,本太子也未愿意吃。” “行了,让吾安静片刻,等上了渡船,本太子必定教你一页字。” 湮儿抱膝低头,凤眼精光涟漪,随即又黯然,撇了撇嘴:“楚千里,别拿好话诓我,湮儿才不信。” 调教女人,这事儿不能急躁,特别是对于湮儿这种能在英灵殿与众英灵“和平共处”接近二十余载的奇异女子。 就说这世间女子,大多之流听闻鬼神便吓得花容失色,又有谁能和湮儿一样心思坚定,无惧鬼神? 这也造就了湮儿活在大楚,却只惧楚雄这个自小在她心里留下阴影之人,至于剩余他人,包括楚千里这个太子,她亦何惧之有,如若不然也不会没大没小,张口闭口楚千里喊得那么顺溜。 所以楚千里亦不再搭理湮儿,让她生闷气,等再次教她读书习字那时,这朵青莲便能雀跃的喜笑颜开。 慢慢俘获吧,可不能用像对待才女那般,强硬对待,如若不然这朵青莲怕还未娇艳绽放,便要凋零了。 辣手摧花之事做一次便罢,可不能做第二次,会上瘾! 随即楚千里又不理会生气侍女,闭眼假寐,等再次睁眼时,却是湮儿这个贴身侍女蹲在床榻边,没好气的喊他, “喂,楚千里,你怎就还睡?已经到了渡口,快起来,赶紧上渡船,我还等着你教我读书习字呢。” “到渡口了?” 没有湮儿这个金丝玉软,刚才小睡片刻,楚千里顿感浑身难受。 起身站立,双手扶腰,扭动一下生疼的腰,瞥了一眼青莲般的湮儿带着向往和希翼的神情,讥笑道:“刚才谁与我说不再相信吾了?” “现在到了渡口,便催促吾上船教读书习字了?” “你怎就不知趣?湮儿是为你好。” 湮儿起身掐腰,凤眼微眯,弯弯成了月牙,她洋洋得意仰着小脑袋:“楚千里,方才你睡觉之时,湮儿就在你身边,坚硬的床榻睡起来并不舒服吧?” “湮儿亦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今日在渡船之上,如若你不教我读书习字,到了晚上,可别说湮儿不愿当你的金丝玉软。” 越说,湮儿越得意,仿佛已经找到了楚千里的弱点:“那时,你睡不好,浑身难受,可别怪您的贴身侍女狠心绝情。” 楚千里微楞,不曾想竟然被湮儿发现了软肋,瞧着湮儿得意之姿,楚千里恨得牙痒痒。 湮儿以为这样就能威胁他?小样,作为穿越者,收拾人的手段应有尽有。今儿若不好好收拾这个贴身小侍女,还真不能出一口被女人威胁的恶气。 “湮儿说的也是,如若到了晚上吾没了你这个人形金丝玉软,恐怕真就难以入眠。” 楚千里故作皱眉,瞥了一眼喜形于色的湮儿,强忍坏笑:“好吧,上了渡船,吾便教你,不过湮儿,吾既然教你读书习字,便是你老师。” “而吾这位老师对待学生特别严格,如若你聪慧也就算了,可你笨而又傻,可别怪吾这个当老师的敲你脑袋。” 说话间,楚千里笑意盎然,勾着手指,身体前倾,跃跃欲试。 湮儿吓得惊慌失措后退两步,随即凤眼眨动,嘟着嘴:“哼,湮儿才不笨而又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想敲我脑袋,不过你这个欺负我的想法注定要落空。” 楚千里嘴角勾笑,事实真如湮儿所说吗?拭目以待。 也不再搭理湮儿,拨开布帘,入目而望,首先看到的便是帆船,长约60米,宽有25米左右。楚千里惊愕,大楚造船技术已经这么先进? 渡口行人不少,有上船的,亦有下船的,还有旁边一个个叫卖货郎卖力叫卖货物,热火朝天。 看来王之涣办事效率挺不错,已然提前安排好帆船成了可以随意载客的客船。 楚千里从一群神色匆匆上船的行人扫过,唯独在一个头戴斗笠,面遮红纱,身穿粉色长裙,上绣朵朵荷花,姿态阿娜之女身上定格两眼,便扭头看那一千轻骑,马蹄踏青,声音滚滚,正顺着运河南下。 王之涣换上一席布衣,腰挎大楚制式军刀,宛如江湖侠客一般正在与第五战轻声细语,想来是在安排安全事宜。 大刀齐甫倒是无拘无束,背负大刀蹲在渡口,亦能捡起地上石块,对着河面用力猛掷,噗噗噗,噗噗噗,石块在水面直线飞舞。 水漂打的极为出彩! “湮儿,走吧,随本太子上船,趁着本太子精神状态不错,上船以后便教你两页书。” “真的?楚千里,你可记住,是两页。” 湮儿顿时雀跃,伸出两根葱白手指。 两页已然不少了,刺杀心得也只有数十页,如若按照楚千里的说法,只需五天便可学会此书里面的所有内容。 还没等湮儿雀跃完,楚千里步下马车,声音再次传来:“不过吾教归教,如若湮儿你学不会,吾这位老师可有你好受。” “哼,瞧不起谁呢?” 湮儿微眯凤眼,对着那一席白衣背影张牙舞爪,挥动着秀拳,小声嘀咕:“楚千里,你就等着吧,等教会了我刺杀心得里面的内容,看我还做不做你的金丝细软。” “不对,你也没机会让我做那金丝玉软,我必将为父皇母后还有燕国亡魂报仇雪恨。” 湮儿咬牙切齿说罢,吃力的拎着携带包裹,跟随楚千里身后,表情不悦亦悲愤,小声嘀咕:“楚千里,你空手走的倒是很潇洒,所有东西都让我拎着,你可真不是人。” “殿下,众人上一条船还是分开上两条船?” 第五战携神情紧绷的王之涣上前,开口便询问。 “大家都上一条船,余下那条除了船夫,一律不上一人,就空着吧。” 说罢,楚千里亦不理会不解众人,率先上了船,众人紧随其后。 片刻过后,船缓缓离开渡口,驶向运河中央。碧水波涛,荡起涟漪,船夫吆喝一声,扬帆起航,目的地扬州府。 虽是盛夏,亦云遮日头,但天气还是有些许闷热之感,不过风吹河面,还是能带来丝丝凉气。 甲板上,人来人往,楚千里看似在耐心教湮儿习字,只不过时时传来的惊呼声,让船上众人频频侧目。 特别是不远处的第五战与王之涣神情越发失望,不曾想刚刚上船,太子便与湮儿这个贴身侍女打情骂俏,哪有此去江南一副忧国忧民之心? 第43章 白薇再现,草莽相随 “楚……” “楚什么楚?没大没小,叫我少爷。” 楚千里眼见小脑门被敲了十几下的湮儿捂着小脑袋,委屈幽怨,凤眼闪烁,张口便要喊楚千里,强忍笑意,出声打住:“我就说吧,已你这种傻而又笨的小脑袋,怎能学会读书习字?” “湮儿,与其挨打,不如你不学,我不教,你继续当我那金丝玉软。” “哼!想都别想,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哪能让你尽占我便宜,而不需要付出什么?” 白衣青莲羞涩之余,又愤怒有加,她怂了怂鼻子:“再说我哪里习的不好,哪里傻而又笨?分明是你长篇大论,如若一字一顿教导湮儿,我岂会不认其字,不识其意?” 楚千里上船之后的确在教她,但太子殿下教导的方式让湮儿并不在预料之中。就说选择的地方,非但没有选择那种安静的船舱之内,反而选择在人来人往,人多眼杂的甲板之上。 教导的方式,亦不像昨晚那般一字一教,而是一句甚至数十句的教,这种教导方式对于不识字的湮儿来说别说知其意,就那字,亦是习不会。 这不,一次跟不上楚千里的节奏,额头上就被太子殿下敲一下。 湮儿为了早早习会刺杀心得,被楚千里敲一下可以忍,两下亦可以忍,偏偏在教第三句之时,楚千里勾手,对着她的额头咚咚咚连敲数十下。 疼倒是不是特别疼,但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羞辱性极强。 湮儿欲哭无泪,现在算是明白了方才未上船之时,楚千里话中其意,这个骄纵太子分明是故意所为,教读书习字是托词,欺负她才是本意。 湮儿凤眼秋水,委屈浓烈,玉手亦握住了袖中匕首。此时此刻,很想拔出匕首,给眼前那个笑意盎然,不安好心的骄纵太子的胸膛之上扎上几个血窟窿。 “我不学了,也不愿你教了。再教下去,湮儿不知会被你敲多少次额头,那时,即便不是傻而又笨,也被敲得傻而又笨了。” “湮儿,学习的道路漫漫远兮,苦与快乐并存。” 见着没大没小的贴身侍女无奈狂抓,吃瘪之样,楚千里心里乐翻了天。楚千里愕然起身,遥望天际,一脸正色:“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学习亦是如此,先苦后甜。” “湮儿啊,如若你连这点委屈亦受不了,我也不屑当你的老师。” “人看重的都是名声,如若以后传出去你是我的学生,并且在我的教导之下并未习得任何东西,那么世人会不会以为是我徒有老师其名,而教导不出一个闪亮耀眼之学生?” 湮儿撇了撇嘴,名声?楚千里这厮还有什么名声呢?就说在皇宫内外的一些恶心人的勾当,早已经把名声败丧的一文不值,现在提名声,楚千里可真不要脸。 不过有一句话湮儿倒是相当赞同,那便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好吧,湮儿学,不过你如若再像刚才那般捉对我,别怪湮儿不喊少爷。” 湮儿说到这里,青莲之脸上竟然带着冷笑,威胁之意浓烈:“而叫·····” “好,好,这次少爷好好教,绝对让湮儿满意。” 楚千里见好就收,不再刺激湮儿。这调教需徐徐渐进,不可操之过急,亦给湮儿一些教训,也要给她一些甜头,如若早早暴露出本意,别说晚上睡觉之时人形金丝玉软没了着落,以后便想调教一下湮儿,恐怕也很艰难了。 两席白衣又聚在一起。这次嘛,倒是可和睦共处,而湮儿亦是喜笑颜开,在楚千里的教导之下俏脸含笑,频频点头。 第五战与王之涣眼不看为净,两人联袂矗立船头,遥望波光粼粼,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至于齐甫,自上船之后,那些石子对着水面打水漂,若有打的精彩之处,他便眉开眼笑,也不知这个莽汉到底带了多少石子上船。 而那甲板后方,有五人江湖草莽打扮,眼神阴霾。 方才瞧着楚千里欺负湮儿,早就怒不可歇。近日,有传闻说名动帝都才女李嫣然成了大楚太子楚千里之妃。 只不过才女入了东宫,洞房花烛,太子临幸的二日,便被那骄纵太子一纸休书,休了,成为千古以来第一位被休之妃。 更有那小道消息传言,太子楚千里庙堂之上为了休妃,明明临幸才女,偏颠倒是非,说那才女孤傲不愿承接他的福泽恩惠,简直胡作非为到了极致。 江湖侠士大多仗剑走天涯,遇见不平之事,亦是抽刀拔剑行仗义。所以五个怀揣在太子南下之际,刺杀太子还才女一个清白,还往后大楚朗朗青天白日之士相聚了一起。 而今早,在他们瞧见太子出行军马成千时,因恐惧萌生退意,却偶遇一侠女。 从这侠女口中又得知太子楚千里在皇宫内外骄纵不堪,庙堂之上,陛下面前,更是脚踹那个,亦踢这个,连陛下宠爱之妃李贵妃亦未能逃脱楚千里的脚踹。 甚至当今圣上非但未有治罪之心,反而在庙堂之上众臣之眼下为太子端茶倒水。太子胡作非为也就罢了,为何陛下也能如此昏庸,宠溺太子? 现在江南旱灾,赤地千里,而太子楚千里被陛下任命那南下安抚大臣,却不曾想依旧我行我素,在乘船南下之际,身边竟带着一个绝美青莲,甚至两人之间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情骂俏,无法无天。 这种去江南苦地亦不忘寻欢作乐的太子,若真入了江南扬州,岂不是更要无作非为?安抚肯定不敢想,绝对是一场对灾民的灾难。 “白薇姑娘,你知那个畜牲太子如此劣迹斑斑之事,又有计谋策略,我等五人便听姑娘差遣,只需姑娘一句话,我等五人,哪怕不可违,亦要冲在刺杀楚千里的道路上。” “不错,白薇姑娘一介女流,却有刺杀太子之心,我等佩服之余亦有汗颜。” 几人弓腰,拱手对那个身穿莲花长裙,脸带面纱之女施礼。 此女桃花眼秋水涟漪,虽带面纱,但那阿娜丰腴娇躯却带着魅惑人心之姿,不正是在军队开拔之际,从楚千里身边离开的牧白微? “各位大哥高看白薇。” 牧白微阿娜转身,河风吹过,长裙舞动,而面纱稍稍吹开一角,杏腮桃颊刹那一撇,引得五位侠义草莽目露炙热,弓腰更甚。 如此之女,当英雄得之,而英雄之事,便是刺杀胡作非为的大楚太子楚千里。 不成功,便成仁,如若有那一线生机,也许便可得白薇姑娘芳心,到时行走江湖,便可与白薇侠女联袂而行。 一手握剑,一手牵美,岂不快意美哉? 第44章 要她何用,能当玉软 牧白指捻面纱,遮挡秀丽容颜,就像那犹抱琵琶半遮面,配合那阿娜丰腴之姿,煞是妩媚动人。 她声微圆润,又带些许妩媚:“楚千里支走身边军士,身边只留两三护卫和侍女一名。” “实乃自寻死路,且目中无我等侠义之士。待等夜深,我等齐心协力出手,便是楚千里的死期。” 瞬间杀意起,让船头眺望的第五战与王之涣愕然回头。两人望去,船尾之处几人亦有感受,抬眼对视。 第五战扫视五人,瞥了一眼带着面纱的牧白薇,稍稍愣神,随即转头,负手而立,眺望碧波荡漾。 “王将军回头吧,后方之景色,哪有前方之景更加美呢?” 王之涣不解其意,手握大楚制式军刀更紧,很有一种拔刀出鞘之意。因第五战的话,他撇头深深看了一眼甲板中间依旧谈的甚欢,时而有笑声回荡的那对白衣,只能叹息。 太子太过于我行我素,即便不让军士登船,可也不能让随意民众一起乘船南下,现在船内人多眼杂,方才又有不确定的杀意,让船上有了不小的隐患因素。 如若太子出现风险,到时怎么与陛下交差?且不说他与第五战,就说那大楚一千铁骨铮铮轻骑亦要有杀头之祸。 “第五大人,方才那股杀意你不是不知。” 王之涣回头,手握大楚制式军刀,身姿魁拔,河风之中,布衣随风飞起,他担忧开口:“陛下派遣我等保护殿下,理应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我知你亦不喜太子行为方式,但为何也要阻止我去船后质问那几人呢?” “质问?为何要质问?” 第五战轻轻撇头,目光深邃,让人捉摸不透:“方才王将军问过我这个殿下马夫,为何门阀余孽只剩齐甫一人,而那妖异莲花牧白薇却没了踪迹。” “是太子秉性难易,背着众人临幸了牧白薇,而后心有怜惜,不忍让牧白微随去江南苦地,便让她回帝都休息?” “还是说牧白薇不顾陛下威胁,偷偷逃离?上船之前我亦有疑惑,但殿下不语,我也不会问,这便让太子临幸牧白薇的可能性更大了一些。” 王之涣不明第五战为何提起牧白微,只能强压内心焦躁,倾听下去。 第五战负手而立,平淡无奇:“不过殿下身边有湮儿这个贴身侍女,而且昨夜我这个马夫也偶尔听得殿下与湮儿的交谈之语,湮儿出水青莲亦让殿下惦记不已。” “如若殿下临幸牧白微,又想收服湮儿。那牧白微是不可随我等南下。” “就说湮儿没大没小在马车之内直呼殿下其名楚千里,便可看出殿下对湮儿的骄纵,如若不然,湮儿便成那才女李嫣然了。” “所以殿下想要染指青莲般的湮儿,临幸牧白微只能不让湮儿知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觉得殿下会因为牧白微一个狐媚丢掉湮儿这个垂手可得的青莲吗?” 王之涣内心惊骇,楚千里竟然不治湮儿直呼其名之罪?才女亦美,且有满腹文采,是不可多得才貌双全之女。殿下说休便休,甚至朝臣都知,为何对湮儿如此放纵? “王将军有所不知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湮儿乃前燕小公主。” 第五战鹰眼向南,此刻全身战意攀升,瞬间收回,笑道:“门阀罪民,灭国公主,谁给殿下的诱惑力更大,我不说,王将军亦能体会。” 湮儿是灭国公主?现在成了殿下贴身侍女?王之涣深吸一口气,又一次惊愕当场,这个秘密让他背如针芒。 “所以我便以为殿下并未临幸牧白薇,而她潜逃的可能性最大。” 第五战回望那一对白衣,恰巧看到楚千里勾着手指敲打湮儿的额头,而那湮儿抚摸额头,凤眼幽怨,嘟着嘴,碎碎念,却没再发脾气。只是指着那本让第五战心惊胆颤的刺杀心得让楚千里解惑。 而楚千里笑意盎然,只言片语,就瞧见湮儿眉开眼笑,比花儿还灿烂,哪有方才幽怨之姿? 他不知太子为何明明知道湮儿心怀不轨,却依旧能教她那本刺杀心得,是心大还是另有其意? 第五战忍不住摇了摇头:“可如若牧白薇潜逃,殿下必定大发怒火,差人去寻。而我想牧白薇亦不是那种不顾家族灭门之女,所以我的猜想也不成立。” “那么牧白微究竟去了哪?且让殿下只字不提呢?” “第五大人,你别和末将打哑谜了。” 王之涣虽是大楚青年将领中的翘楚,但是对于接近二十余载未有战争的大楚来说,军中翘楚只在演武场上比高低,未曾实战,不吃几次心痛之亏,计策,谋略哪能开发出来? “牧白微并未被殿下临幸,亦未逃走,而是在我们都不得知的情况下,被殿下差遣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第五战此刻又有些看不懂楚千里所为,在王之涣的疑惑焦躁中,他说:“船后一行人中,那个面纱之女虽然伪装的出神入化,也能瞒过你们之眼,但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此女便是牧白微?” 王之涣忍不住想要回头张望,可第五战揽住他的肩头,止住他的想法:“别看了,再看就露馅了。” “虽不知殿下何意,但看着殿下风轻云淡的与湮儿相处,估摸一切应该都在殿下的掌握之中。” “第五大人,你不是说笑?” 王之涣轻笑一声:“如若太子如此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那当初在皇宫内外的所作所为又作何解释?” “你问我?” 第五战笑意深邃。 “是啊,是在问第五大人。” 王之涣点头称是,目露期待。 “我怎知。” 第五战松开王之涣,仰望天空:“你想知道,可去亲自问殿下,他能给你答案,我却未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我和殿下不对付,如若我能去问,何必劳烦第五大人?” 此时河风稍大,而那东方亦黑云聚集,第五战没回答王之涣的话,感叹一声:“要变天了!” 在楚千里循循教导之下,湮儿倒是学的蛮快,不过在楚千里有心捉对之下,湮儿习的之字却是错误的。 就像那手,在楚千里口中变成了脚,湮儿问为何不是手拿匕首,而是脚拿匕首时,楚千里一脸正色的说这便是刺杀心得的绝妙之处。 寻常杀手刺客只懂用手,不懂用脚,而此书作者反其道而行,用脚不用手,出其不意,一击必杀,这才是刺杀界的高手,奇才。 嘿!要不怎么说湮儿性子虽没大没小,但是单纯,她竟然信了,而且抱着刺杀心得喜形于色,认为捡到了宝。 她合上刺杀心得,准备有机会按照楚千里的教法暗暗联系一番,而后便刺杀仇人之子。 心情好了,湮儿话便也多了起来,她手握袖中匕首,强压入船舱习刺杀的冲动之感:“楚千里,方才我未问,你也未提,从今早之后,怎不见那狐狸媚子呢?” “牧白微?” 楚千里见着湮儿点头,哑然失笑,便说:“要她何用?能当玉软?” 第45章 添火一把,刺激一下 楚千里起身,俯视出水青莲的俏脸之上难掩羞涩之意,心里暗道这个小妮子给点好处,便能灿烂,一丝不合心意,便犹如炸毛的母鸡。 亦能还有小女人姿态,懂羞涩。不错,不错,继续调教下去,不知湮儿会变成什么样子,倒是让人有些期待。 不过若让湮儿知道方才所教大多与刺杀心得上的内容反其道而行,不知道这朵青莲又会不会气急败坏没大没小大喊楚千里。 想想青莲有怒,那姿态也好看美艳。 他对湮儿勾了勾手,笑道:“湮儿,方才是吾错怪了你,不曾想你这个贴身侍女聪慧伶俐,书上内容一教便会,本想着趁着一天时间教你习会一页知识,不曾想未用两个时辰你便谨记于心。” “哼,那是当然,湮儿可不傻而又笨,只是某人没看出来而已。” 湮儿得意抿嘴一笑,也站起来,与楚千里并列,凤眼闪烁,这才开口:“楚千里,湮儿昨夜当你的金丝玉软,一夜未睡,现在便想休息片刻,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怎就不可能。” 楚千里带着坏笑打断湮儿之话,他哪能不知湮儿所想,分明是想独自一人去那船舱习那蹩脚的刺杀之术,但是湮儿的玲珑玉足真能夹住匕首吗? 估摸那姿态如果能欣赏欣赏,必然会让人捧腹大笑。 在湮儿怀揣冲动,转头,白衣飘飘,便要入船舱之际,楚千里喊道:“湮儿,等等我,方才教了你不少书中内容,我也累了,正好入了船舱,你当我那金丝玉软。” 湮儿堪堪止步,俏脸诧然,不情亦不愿。楚千里又要睡觉? 她本想依乏了的话头偷摸摸练习方才楚千里所教,不曾想仇人之子又想让她当金丝玉软。 湮儿不回头,语捎带嗲:“少爷,你怎能这样?湮儿的确乏了,如若当你拿金丝玉软,又睡不了。” “等入夜少爷再睡,湮儿又要当那金丝玉软,湮儿也是人,亦要休息。少爷就不能让湮儿养足精神,再伺候少爷?” “也是,我总不能把自己的贴身侍女当牛使。行吧,那你去吧,今晚我再用你这个金丝玉软。” 楚千里表现的很大度,可侍女当牛,却让湮儿狂抓,恨不得立马抽出袖中之刀在楚千里伸手验证方才所学。 “方才我教你读书习字之际,看那船尾有一个身段阿娜之女,竟然戴面纱,让人很想揭开面纱一睹芳容,少爷我忍着睡意,去瞧一瞧看一看,能否目睹此女芳容,也借此消磨消磨这无聊时光。” “好,少爷有如此雅兴,湮儿就更不敢打扰了。” 湮儿咬牙切齿,在心里面暗骂了一句“色胚子,登徒子”后,便急急忙忙回到了船舱。 楚千里干什么与她何干?只要习得了刺杀心得,便是仇人之子的死期。 湮儿心里亦在默念面纱女,对不起,对不起,等学会刺杀心得,脚能拿匕首,必将为你出气。 楚千里笑而不语,看着湮儿急匆匆背影,背手,信步直奔船尾几人。 而那几名江湖草莽义士瞧见楚千里前来,一个个神色紧绷,手也摸着腰间冰冷之物。 第五战与王之涣对视一眼,不理不睬,在方才两人探讨楚千里何意之时,竟共同认为在为杀手做局。 只不过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如此局面,真是骄纵太子所做?太子又何时知有杀手呢?又为何明知有杀手,为何不一杀了之,却要牧白微隐匿其中。 静观等待吧,说不定真的刺杀起,在皇宫之内无法无天的太子亦会吓得屁滚尿流,没了太子之姿。这倒是他们喜闻乐见,为南下增添一些不大不小的趣味。 至于那个莽夫齐甫根本不回头,依旧在船的一侧,乐呵呵的打水漂,仿佛间上船之后,打水漂倒成了他人生最大乐趣。 牧白薇桃花眼里流光溢彩,面纱下朱唇微动:“各位侠士别急,那楚千里并不知我等刺杀之意,如若贸然出手,我等几人不是楚千里侍卫的对手。” “只能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侍卫困乏之际,才是出手的最好时机。” 各位草莽暗自羞愧,不曾想他们堂堂七尺男儿在楚千里过来之际,竟然有莫名心慌与恐惧,还不如白薇姑娘镇定。 “是,白薇姑娘教训的是,方才我等鲁莽了。只不过楚千里名声并不好,此次前来,说不准便是为姑娘而来,到时····” 五人其中的领头人心有担忧,又有献媚。他虽未瞧见白薇姑娘的芳容,但白薇姑娘那阿娜丰腴之躯,还有那一瞥一笑之言让他魂牵梦绕。” “还想着借此刺杀了楚千里,博得美人一笑,在他面前摘掉那片遮挡面纱,一睹芳容,更俘获芳心,而后天大地大,携美做那神仙眷侣。 “诸位明知刺杀楚千里乃是死罪,却依旧一往无前,如若那楚千里真为我而来,即便白薇委身与她,给诸位夺得那一线希望,白薇也在所不辞。” 面纱下,牧白薇狐媚之色悄然绽放,不过话说的却大义凛然,让人动容。 临行前,陛下有言在先,她牧白薇不能不知羞臊爬上太子床榻,却又留一线机会,那便是太子可软磨硬泡,拉她上床榻。 现在楚千里身边没有了那个贴身侍女湮儿,如若太子真有那种意思,她也不敢不从啊。 如此上了太子床榻,想必陛下亦不会怪罪,甚至还能为家族东归中原得到莫大好处,两全其美。 不过牧白微心里却暗暗叹息,就怕她有心随太子之意,而这五名草莽坏了她心念念的好事。至于太子为了此次刺杀,也不可能随着她所想而行。 就在五名草莽对牧白薇的大义凛然感叹,却又不舍如此美人被楚千里这个废物太子糟蹋之际,白衣楚千里已来到了船尾。 他面带笑容对众人点头示意,几人虽然掩饰很好,但是可以看出对他的敌意还有一丝恐慌害怕。 楚千里暗骂一声,做局者真不是东西,尽会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来对付他,让一群上不了台面的草莽打了头阵。 如若不是怕被有心之人抓住话头,此时此刻,便能把五人杀了,扔进运河之中育肥鱼虾。 而后上下打量妖异牧白薇,有心刺激五人,再给刺杀添一把熊熊烈火,让恐慌害怕变成刺杀时的胆量。 楚千里笑的很猥琐:“喂,我也不知你是未出阁的姑娘还是已然嫁人的妇人。不过我观你这丰腴身段,未出阁倒不像,反倒像是成熟妩媚的小娘子。那我就称你为小娘子吧。” 第46章 媚女作态,杀意再起 五人愤怒,楚千里果然是如同帝都传言那般,依欺女为乐,胡作为非,这等太子如若真的在陛下乘龙之后,登上大楚天子之位,必是一个只顾贪图后宫享乐,却不顾黎民百姓的大昏君。 当然昏君不昏君与他们这些草莽侠士来说无关紧要,谁是陛下,谁是天子与他们何干。 就像此次刺杀楚千里,他们本就没有坚定之心,如若不是牧白薇的国色天香之姿让众人有心在美女面前表现一番英雄气概,别提刺杀太子,登船亦不敢。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宵小鼠辈亦对美色贪念,也证明美人魅力何人能拒之千里? “公子,我等不愿与你有过多口舌,而你这种行为也让白薇姑娘不喜。我等与你之前素未谋面,公子何必在陌生人面前出口便占白薇姑娘的便宜?” “不错,白薇姑娘乃未出阁之女,并不是公子口中所言的小娘子,公子切莫依白薇姑娘的阿娜丰腴身段来衡量一人,这是对白薇姑娘的极大不尊重。” 牧白薇面纱之下笑意盎然,桃花里面的流光溢彩更浓。只要太子殿下欢喜,别说她是小娘子,便说她是风味犹存的少妇,她自然当得,也做的。 “哦,原来姑娘名白薇。” 楚千里轻轻点头,背手而立,衣袂飘飘,再配上他那俊朗之姿,倒也显得玉树临风。 他根本不理会众人,漫步上前,与牧白微距离拉近,在五人铁拳紧握,横眉竖眼之际,楚千里笑意盎然:“白薇,好名字,听着就特别悦耳。” “我想姑娘的容颜必然不会弱于如此美名,不知白薇姑娘是否愿摘掉面纱,让本少爷一睹芳容呢?” 牧白微莲步轻挪,后退半步,像是拒绝,又像是挑逗,给人一种不真切之感。她是何等聪慧,既然楚千里要演戏,她嫣有不顺从之理? 只不过趁着此番,稍稍魅惑一下太子,应该不为过吧? 五位草莽看到的是牧白微退步对楚千里的鄙夷,不适。亦让他们舒了口气。而在楚千里眼里,此刻牧白微欲拒欲还,便可颠倒众生。 “哟,姑娘为何会退?” 楚千里背手亦跟上半步,自傲且嚣张,歪头轻笑:“我乃富家子弟,家有良田万顷,亦有家财万贯,可不是你身边五人可比拟。” “姑娘虽戴面纱,让我瞧不见真容,但本公子依旧中意了姑娘。” 五人恼怒,楚千里实在太过于嚣张,羞辱他们,彰显富贵,亦如此露骨之话张嘴便来,以为白薇姑娘这种侠女是贪图富贵之女吗? 这种太子必须杀而后快,用他之血洗净白薇姑娘所受之辱。关键想虽这般想,五人谁也不敢动。 楚千里又上前半步,此时已与牧白微近距离接触。幽香阵阵,沁人心脾。 瞧着此女桃花眼里秋波荡漾,心里暗探此女果然不简单,稍稍妩媚之色便能让人心神摇曳。 他身边有青莲湮儿陪伴,亦是如此,更别提旁边五人了。 楚千里强压心神,嘴角勾笑,指着旁边五人,傲然之色更加明显:“如此美女,又为何与此等莽夫结伴同行?” “如果姑娘不嫌弃,随本公子去船舱一叙,若真是未出阁的姑娘,有那女儿之身,本公子便带你享受荣华富贵,可否?” 楚千里欺人太甚,五人手摸腰间,目露红光,美女能否留下,在这时竟激发了五人凶性,要不然怎会有红颜祸水这一说呢? “白薇谢过公子垂爱,只不过白薇乃清白之女,怎能随公子入船舱?” 牧白微故作怒容透过面纱展现五人眼里,但极有涵养弯腰施礼,宛如偏偏起舞的彩蝶。妩媚间竟带有一抹难以掩饰的清纯,给五人一种得罪不起当今太子之样。 在五人越发难掩对楚千里杀意之时,她说:“望公子不要强迫与白薇,亦望公子自重。” “切不可用豺狼虎豹之词让白薇难堪。” 一席话让五人听得神清气爽。白薇姑娘乃心有大义,岂能被楚千里这个骄纵太子三言两语就顺从了? 而且楚千里休妃之人又能配上白薇姑娘之容颜? “唉!既然姑娘无意,那本公子亦不强求了。” 楚千里故作叹息,感叹一声:“看来今日想一睹姑娘芳容也只能作罢。” “这样吧,姑娘再好好考虑,入夜前本公子一直等你,入夜后,如果姑娘想不通,我那几名侍从可就要动手抓人喏。” 说罢,五人脸色顿变,莫不是楚千里真要对白薇姑娘用强?顿时几人杀意又起。 而楚千里呵呵一笑,嘴里带着啧啧之声转身便走,话也到:“本公子不是辣手摧花之人,白薇姑娘可别让本公子做一回我自己都瞧不起的辣手摧花之人。” 白衣远去,牧白微舒了口气,神色悲哀且无助:“诸位侠士,我本想舍身为诸位博得一线杀太子希望,可白薇……” 说到这里,牧白微桃花眼里秋水溢出,染湿面纱,看的五人心神荡漾又愤怒不已。 “白薇姑娘,不需说,方才你做的很对,楚千里太过于骄纵,竟想用威胁压迫姑娘,实乃可恨至极,这种太子就是人渣,败类。” “不错,这种太子活在这个世界上便是错误,为了天下苍生,为白薇姑娘,今夜我等众人必定会杀而后快。” 五人言辞激昂,原本对这次刺杀太子的胆怯,害怕之意亦被熊熊怒意而替代。 “白薇在此谢过诸位侠士。” 牧白微玉手擦泪,款款施礼:“可楚千里身边侍从全是高手,就怕诸位侠士不能的手,而白薇亦要被这个可恶的太子强迫。” 说到此处,牧白微天见犹怜之色油然而声,声带悲哀:“白薇也不想坏了诸位性命,不如这样,白薇今晚便从了楚千里,在他神色放松之际,便是诸位一击必杀之时。” 五人神色再变,愤怒又加,他们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让心中女神白薇姑娘遭受如此屈辱? “白薇姑娘,且放心,即便今晚我等生死,势必护住白薇姑娘之清白。” “不错,哪怕生死,亦不会让楚千里那个混蛋占了白薇姑娘便宜。” “哼!帝都才女李嫣然已遭受楚千里魔掌,因发生在皇宫大内,我等无能为力,此刻恶魔就在眼前,我等岂能眼睁睁看着白薇姑娘步入才女之后尘?” 很快,夜色降临,河风变大,夜空低沉昏暗,有一副风雨欲来之感觉。 船舱内,楚千里躺在人形金丝玉软之上,接过湮儿递过来的糕点,美美吃上一口,在等待,亦是在等待。 笑问:“湮儿,今日习的怎样?” 第47章 大雨倾盆,如约而至 “湮儿可未习。楚千里,你可别冤枉我。” 小侍女玉手一颤,糕点差点掉在了地上,她见楚千里张嘴,稳着心神把糕点送入楚千里嘴中。 端过茶碗,又送到楚千里嘴边,心里却在祈祷怎就不噎死楚千里,这样她既不用如此伺候,亦不用习那蹩脚的刺杀心得。 湮儿扭身放好茶碗,朱唇滚动:“湮儿入了船舱,困乏有余,早早睡下,清醒之后,便瞧见你来。” “是吗?湮儿之意是吾进来之后打扰了你?” 楚千里哑然失笑,瞥了一眼床下的绣花鞋,还有被锐利之物划过的破口,湮儿还说在睡觉?分明是睁眼说瞎话嘛。 不过他也不点破,这个小妮子按照她的教导,能习得什么厉害的刺杀心得? 要怨就怨湮儿在英灵殿待久了,不理世俗,心思单纯,别人说什么,她便信什么。如若不然,有谁会相信脚掌握匕首乃是最厉害的刺杀之术? 楚千里突发奇想,这个如同白纸却又非白纸的灭国公主,如若说褪掉衣服能杀太子,不敢想这个小妮子真敢做出如此行为。 再说那本刺杀心得,楚千里也从头翻到尾,里面之说全是一派胡言,误人子弟。估摸作者亦是如同赵括那般华而不实,纸上谈兵之流。 其实按照书中教湮儿也未尝不可,但楚千里就想捉对一下这朵青莲,然后在青莲知晓真相后,那种狂抓的表情能让人心情大爽。 不过现在楚千里倒想看看湮儿让人捧腹大笑脚掌握匕首的怪异之姿。 他憋着笑意,翻身坐立,直视湮儿:“现在吾不困,暂时也用不上你这个人形金丝玉软,你倒是可以在这片方之内随意练习,如若有那不足之处,本太子也好为你指点迷津嘛。” 湮儿凤眼闪亮,心有所动。方才进入了练习,她便在第一个动作上吃了瘪。 手掌可握匕首,但是脚掌怎么握匕首呢?试了又试,失败又失败。气愤不过的湮儿用匕首划破绣花鞋,并认为是穿久了绣花鞋,才使得脚掌不能像手掌一样自由握物。 不过想到那蹩脚怪异之姿,亦不想在楚千里面前表现出学习刺杀之意,湮儿犹豫了。 她捋了捋额头上散落青丝,凤眼忽闪忽闪:“我才不需要,楚千里,你以为我真想学刺杀?我只是无趣,想要读书习字而已。” “湮儿在英灵殿并未见书,偶尔捡到这本刺杀心得,想着是书,可不能浪费,就便让你教我上面的字。至于练习刺杀,湮儿才不会去做呢。” “再说,湮儿学会刺杀,刺杀谁呢?” “哦,原来如此。湮儿只为习字,并未有刺杀之意。” 刺杀谁?当然是刺杀本太子,楚千里也不拆穿湮儿的小心思,笑意更浓:“你早说,在出宫之时,也会为了带上十本八本巨着,教你啊。” “得了,得了。” 湮儿心怀鬼胎,亦不相信楚千里,撇了撇嘴:“从简入难,区区数十页的刺杀心得,我已经需要学习不少天。” “如果那么厚的巨着,湮儿怕是一年也学不完。我看还是算了。这次随你南下,习得刺杀心得中的所有字,湮儿便知足了。” 说话间,湮儿还用手做了一个很夸装的厚度,让楚千里哑然。 夜已深,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透过木窗传来亮度,那轰隆雷声也随之而来。 桌上烛光萤火,忽明忽暗照耀在这对白衣之上,一个丰神俊朗,一个圣洁青莲,如若不是一个个心怀鬼胎,倒也像那神仙眷侣,让人羡慕。 “天在打雷,便要下雨,若此场大雨能下在江南,灾民便有救了。” 楚千里起身站在床边,风声呼呼,帆船也带着轻微摇晃。而湮儿在一道闪电的照耀下,看着白衣背影,突然有种幻觉,楚千里真就忧国忧民? 亦在这时,草莽五人手持锋利刀具携面纱白薇悄然摸到了楚千里所住门前。 “白薇姑娘,你莫怕,此时那楚千里肯定和她的侍女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等五人进屋,必定手起刀落,为你出气。” “不错,白薇姑娘,你且看好,我等五人为江南灾民,为才女嫣然,亦为白薇姑娘,今夜哪怕是刀山火海,我等也不会退缩。” 五人中的两人话语掷地有声,神色坚决。剩余三人点头附和,亦是坚决,不杀太子楚千里,白薇姑娘心不平,他们心亦不平。 “诸位,今日大恩,让白薇怎么相报?” 牧白微内心冷笑,不过神色动容,泪眼婆娑,指捻面纱:“如此侠士,白薇只能揭开面纱,让诸位侠士看一看白薇真容,亦是为诸位打气,也是让诸位记住白薇。” “等刺杀了楚千里那个登徒子,白薇必然会对诸位其中一人以身相许。” 五人呼吸徒然停滞,如打鸡血,美人相许,有谁能拒绝,这也让他们刺杀楚千里之心更加坚定。 众人瞪眼紧盯那片面纱,随着面纱轻轻挑起,就瞧见一张樱桃小口,再看,便见半张若桃花般白里透红的俏脸。 五人眼神炙热,呼吸加速,偏偏这个时候,又一道闪电来袭,只见白薇姑娘受到惊吓,手指不稳,捻不住面纱,面纱滑落,遮挡了那美轮美奂。 五人略带失望,而牧白微的花容失色又让他们心生怜惜,如此柔弱美女,让他们内心里面的保护欲望彻底爆发。 这时,狂风徒然停止,啪嗒啪嗒,啪嗒啪嗒,雨珠如倾盆,呼啦而下。也让五人回神。 “桀桀,今日果然是好时日,老天亦知楚千里要死,喜极而泣。” 领头汉子轻笑一声:“诸位,杀楚千里乃为民除害,亦能得到白薇姑娘垂怜。但富贵由命,生死在天,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活的便有希望博得白薇姑娘爱意,各位我先行一步。” 随即房门咯吱推开,几人毫无犹豫,握刀入屋。 牧白微撤掉撤掉面纱,亦拿下斗笠,柔顺三千丝一倾而下,直至腰间。 此时未穿黑衣劲装,一身女儿打扮的妖娆莲花在此刻更加出彩,像是完全绽放。 她依在门上,痴痴冷笑:“唉!各位,白薇不送了。” “殿下本可以把你们一杀了之,不知为何一定要先让你们动手。” 哗啦一声,闪电与雷不分前后,而站在窗前背身而立的楚千里嘴角勾笑,笑意森然。 第48章 两下等待,齐齐到来 脚步声徒然响起,那半依在床榻之上太子殿下的人形金丝玉软痴呆的目光从楚千里后背移开。 赫然扭头,当看到五名手持大刀的壮汉,湮儿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花容失色的俏脸带着惊恐,阿娜娇躯自顾朝着床榻里面腾挪。 “楚千里,屋里进贼了。你快转头看一看。” “叫什么叫,本太子耳没聋,听得见脚步声。” 楚千里丝毫不慌,依旧不回头,目光透过木雕窗口,看那如串雨珠,听那雨珠落地啪嗒啪嗒之声,两种等待终于双双到来了吗?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他那张脸,看不出喜怒哀乐,在雷声未到之际,他说:“湮儿,本太子这里有什么东西可偷,要说偷,吾身边好像只有你这个小侍女最遭男人惦记。” 湮儿看到那五人已看向床榻上的她,又吓得不轻,蜷缩在床榻之上瑟瑟发抖,莫不是真的来偷她这个小侍女? 楚千里玩味之语又来:“你可要藏好,本太子不会功夫,自保亦难,更何况能护住你这个贴身小侍女。” “楚千里,你快喊侍卫来啊,湮儿可不愿意被人偷走。” 湮儿吓得凤眼秋水,仿佛要溢出来。不曾想楚千里竟然有舍弃她的想法,此时心里恨意更浓,恨不得抽出袖中匕首在太子殿下身上扎几个血窟窿。 “好了,本太子不拿你打趣了。” 楚千里轻声细语,丝毫不慌:“我更正一下,他们不是贼,而是想要本太子命的江湖草莽。” 轰隆,雷声至,湮儿心惊,竟然是刺客?为何楚千里明知是刺客,却一点惊慌失措感亦没有? 在小侍女手握袖中匕首,胡思乱想之际,五人见着此时楚千里竟然还有闲心和那个绝美小侍女打趣,不由怒火中烧,带着怪笑。 这个太子简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莫非是身边无侍卫,在死亡来临前,用这种态度装腔作势,吓唬他们? 他们既然来了,岂是楚千里三言两语能吓唬住的? “楚千里,今儿让你死个明白。” “你胡作非为,书休才女,在帝都无法无天,连那皇帝老儿也因你变得昏庸不堪,竟让你当安抚大臣,去那江南祸害灾民。今日,我等五人便要为苍生,要了你的命。” “楚千里,快束手就擒吧,如若不然,别怪我们心狠手辣,把你剁了,扔到运河育肥鱼虾。” 有两人张狂至极,虎躯绷紧,如同鹰眼般的眼睛目不斜视,盯着楚千里后背。 还是白薇姑娘算计的好,楚千里骄纵荒唐,在与小侍女做那苟且之事时,不曾在门口留下一二侍卫,没那大内侍卫的阻扰,楚千里今日便活不成了。 湮儿美奂绝伦的俏脸神色转换,袖中匕首亦被手掌焐热,白衣下,玉臂轻微颤抖,凤眼盯着楚千里。这一刻竟然亦有帮助五位侠士杀了仇人之子的心境。 “别与我说那些大道理或者吾当初做过的趣事。” 楚千里丝毫不慌,愕然转身,亦不看五人一眼,朝着床榻漫步。 此时在隔壁房间破势待发的第五战与王之涣对视一眼,目露疑惑。太子此等临危不乱之姿,与他们设想天壤之别。 他们本以为楚千里遇到刺杀表现的表现是打呼救命,吓得屁滚尿流,那时他们二人再杀进去,为何偏偏没有。 这与他们心中所想太子完全判若两人。 楚千里向前一步,五位草莽后退半步,能在庙堂之上脚踹陛下,蔑视朝臣之人,那与之俱来的气势可不是江湖草莽能承接的。 他并未走向五位侠客草莽,亦不看五人一眼,仿佛空气存在。 漫步到床榻之前,坐在床榻之上,与小侍女仅有半步之遥,他对着小侍女招了招手:“湮儿过来,本太子乏了,想躺一躺。” 湮儿撇嘴,碎碎念念,不曾想已到了这个时候,楚千里还想让她当金丝玉软,难道真的不惧怕?那五人手里可拿着刀耶。 不过心里亦狂喜,此时有五位刺客入内,侍卫未来之际,若是手刃仇人之子,那便为父皇母后,燕国英灵报仇雪恨了。 她嘟着嘴,表情极不情愿:“楚千里,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睡觉,眼下如何处理?” “你死了不打紧,可湮儿怎么办?难道你想让湮儿与你陪葬啊。” 湮儿说话间,挪动娇躯,在楚千里头枕金丝玉软上之际,五人大笑起来。 “楚千里,不曾想要死了要死了,你还想死在美人怀抱之中,果然如同传言那般。” “姑娘放心,我等乃侠义之士,只为杀那胡作为非的楚千里,不会动姑娘一根毫毛,若杀了楚千里,姑娘亦脱身苦海,天大地大,任姑娘自由翱翔。” 楚千里笑而不语,躺在湮儿玉腿上,闭着眼睛,在等待,亦是在等待。 只不过他有些无奈,这五名草莽话可真多,入屋之后,便可大刀霍霍,而后他飞向床榻,等待湮儿这个小侍女给予他致命一击。 不曾想这五个不中看,亦不中用的废物尽逞口舌之勇。亦让湮儿想出手却不敢出手。 两下等待,从让牧白薇离开队伍之后,楚千里便在谋划,为了刺激五人,还特意当着他们之面,傲然调戏牧白薇,激发五人凶性。本以为那刺杀来的如同洪水猛兽,不曾想却这样平淡无奇,让人失望。 “湮儿,他们五人说的不错,如若不然你考虑考虑,在他们刺杀本太子之后,便随着他们天大地大,海阔天空?” 湮儿沉默不言,袖中匕首已然出袖半分,烛光萤火之下,冰冷锋利。 楚千里内心轻笑,这个小侍女,习得刺杀心得,此时这么好的机会,还在等什么呢?莫非真想脚掌持刀?叹息一声,无趣,实乃无趣。 楚千里虎目不睁,郎朗开口:“行了,五位也别说的堂而皇之,大义凛然。你们刺杀吾,是为黎民还是为船上那位阿娜多姿的小娘子,你们比吾更加心知肚明。” 五人脸色微变,不错,他们打着杀太子为苍生之名义无非想博得白薇姑娘的垂怜,可刺杀太子这件事情如若传出来是为博得美人一笑,那江湖侠义之士便会轻视与他们? 而用天下苍生做幌子,即便杀太子是死罪,逃脱之后,天下之大,极多侠义之士会极力隐藏他们的踪迹,从而躲避皇帝老儿愤怒而来带的杀意。 “楚千里,别做那口舌之争,我等有侠义之心,只为苍生,不为女,休得污蔑,诋毁我等。” 第49章 不负等待,一击拿下 领头之人大呵一声,握刀上前,感受到剩余四人未踏一步,戛然止步,心有恐慌,说好的五人一起,怎就他一人出手? “现在本太子身边并无侍卫,只有头枕之下一位手无搏鸡之力的贴身小侍女,来吧,扬起刀,砍了本太子,你们便是天下豪杰英雄。” “亦能让那位美艳绝色的小娘子高看你们一眼,说不定还能抱着美人归哦。而吾的这位贴身侍女亦会对你们崇拜有加。” 楚千里在湮儿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趟姿,可不管湮儿神色越来越冷,他声音略冷:“如若没胆量刺杀本太子,你们这群宵小便从屋内滚出去,别打扰劳资与吾的金丝玉软的良辰美景。” 瞧着五人亦不动,稍有犹豫。湮儿凤眼闪烁,玉手手掌之内已经冒汗,匕首又出袖半分,她心里急不可耐,亦在催促,赶紧持刀上前,你们杀不了楚千里,还有她呢,快啊,尽快啊。 “好,楚千里,既然你主动寻死,那就别怪我们了。” 楚千里之话戳中他们心中所想,白薇姑娘就在门外等待,在楚千里身边无侍卫之时,谁先出手杀了太子,便能博得白薇姑娘倾心,为美人,再为苍生,杀太子。 几人目带红光,心思坚定,扬刀便袭,闪电又一次划过,刀锋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楚千里亦然不动,贪念的在湮儿身上拱了拱脑袋,仿佛间什么事情都比不了他的人形金丝玉软。 而湮儿凤眼寒光起,青莲俏脸此刻竟然带着抉择,杀了仇人之子,也算为父皇母后与眼光英灵报仇雪恨了。在五人冲来之际,匕首袖中出,寒光闪闪,锋利无比··· 瞧着风平浪静的楚千里依旧没有睁眼模样,青莲湮儿心中冷笑,楚千里对不起了,要怪就怪当初大楚对燕国的杀孽太重,父皇母后之仇不能不报,不要怪湮儿乘人之危。 就在五人冲到床榻之前,湮儿扬起匕首之际,噗噗噗破风之声传来,只见那五名草莽中四名步伐戛然而止,痛楚之色浮现脸上。 哐当几声,冰冷大刀落地,噗通几声,身躯前倾倒地。剩余之人戛然停顿,满脸不信,死了?怎就死了? 而还有一柄暗器铛的一声敲击湮儿手中匕首,劲力奇大,只见湮儿玉臂承受不住这等力气,后仰,娇躯亦后仰,一声痛楚从嘴传来。 而后,莲花长裙牧白薇已到床榻之前,玉手从后掐住了五人中领头之人亦是唯一活口之人的脖子。 又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整间屋,照亮了牧白薇那张勾满笑意,如同狐媚的脸颊,风情万种。 亦照亮了楚千里挂着淡笑的丰神俊朗,也照亮了湮儿不可置疑,恐慌青莲俏脸,当然还有那仅剩草莽满脸的恐惧。 “殿下,罪民不辱使命,为殿下排忧解难。” 太子出行首功亦然拿下,而青莲湮儿亦有刺杀之心,太子亦能娶才女,休才女,羞辱国舅家,堪称心狠手辣之流。刺杀太子的湮儿岂会有好下场? 此时下江南,如若殿下身边没了侍女湮儿,那她牧白薇极有可能取而代之成为太子的贴身侍女。再演变成殿下临幸之女,家族有望,她亦有望做那东宫女主太子妃。 至于背负了二十余年的罪民二字也该彻底抛弃了。 如若让牧白薇知道那东宫之主在楚千里心里除了卫钰,无人能当,不知此时会作何感想,也许心会碎一地吧。 牧白薇朱唇微动,声音出奇没带魅惑之音:“罪民按殿下交代留一人,而侍女湮儿亦有刺杀之心,敢问殿下如何处理?” “你,你…怎么会是你?” 草莽赫然回头,张嘴无言。看着那张已经没有面纱遮脸的妖异莲花,果然是那么美,那么动人心魄,比瞧见的半张俏脸更加让人垂怜。 只不过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白薇姑娘竟然是楚千里之人,一切全都因为白薇姑娘的美色,让他们五人有此胆量刺杀楚千里。不曾想这都是一个局,一个楚千里设下的局。 “对呀,是我,很意外吗?” 牧白微的妩媚笑容,而那桃花眼里寒气逼人。 楚千里的沉着,还有脚下的四具残留温度的尸体,顿时让壮汉吓得两腿发软,面带恐惧,哪里还敢言语? 床榻之上,湮儿心神剧烈,凤眼精光涟漪,此时她也回过味来,此次刺杀乃楚千里做局,狐媚之女牧白薇为引子,目的就是杀鸡儆猴,让那些江湖草莽看看此行江南,刺杀太子乃不可为,亦是让她暴露出杀意。 湮儿绝望,青莲之脸带着悲楚,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只想为父皇母后报仇雪恨,杀不了大楚狗皇帝楚雄,连狗皇子的儿子也杀不了吗? 此时死罪不可逃,报仇无望。她凤眼秋水浓,溢出眼眶,顺着俏脸流淌,而后滴答,滴答滑落···· “湮儿,床榻坚硬,吾很不喜欢,让吾枕在你娇躯之上。” 楚千里并未搭理牧白薇,对着失魂落魄的湮儿喊了一声,可那湮儿却咬唇苦笑:“楚千里,休要再羞辱与我,你明知我有刺杀你之心,为何还要让我做你那金丝玉软,是想我再扬起袖中匕首刺杀你吗?” “刺杀之事,咱们等下再说,现在过来。” 不容拒绝的口吻,让湮儿无可适从,却又不得不从,清泪流淌,嘟着嘴,起身,做那可恶之人的金丝玉软。 楚千里躺在湮儿玉腿之上,扭动身躯,想在湮儿身上寻一处舒服之地,半晌却也寻不到,仰望遮挡住她看湮儿俏脸之物,嘴角勾笑,估摸着那地方便是湮儿身上最柔软,头枕着最能安然入睡之处。 这一幕让牧白薇桃花眼里有着吃味之意。 “牧白微,还有一处你没做好。” 楚千里把玩湮儿垂落的青丝,嘴角笑容阴霾,漫不经心的说:“大喊太子遇刺。” 牧白微不明楚千里何意,不过照做:“众侍卫何在,太子遇刺,太子遇刺,快来护驾。” 噔噔噔,噔噔噔,错乱的脚步声瞬间响起,而后第五战与王之涣入屋,随后,大刀齐甫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随后而来。 当齐甫看到牧白微之际,顿时愣住,狐狸媚子不是逃走了吗?为何又出现在此? “殿下,奴才,卑职护驾来迟,请殿下治罪。” 第五战与王之涣面色不变,赫然跪地,话语铿锵有力。 “罪民齐甫护驾来迟,恳请殿下治罪。” 齐甫虽莽撞,但此刻亦跪在地上,粗矿之声贯彻整间房。 第50章 刺杀落幕,敲打二臣 “白薇,把杀手暂且压下去,吾等会审问,齐甫把四具尸体扔入运河。” “太子殿下,饶命,饶命太子殿下,我错了,不要杀我,我尚幼八十岁老母,下有·····” 壮汉吓哭了,哪有当初之勇?黄白之物控制不住落满裤裆,并无限后悔,为什么被美色迷惑了心窍,如若不然,怎会登船? 他用那江湖常用手段开始求饶,而楚千里挥了挥手:“行了,不要用这些江湖把戏哭丧,做错事情便要付出相应代价,你有八十岁老母,可知吾将来是大楚国君,你刺杀吾时,吾可曾求饶?” 壮汉哭声更甚,而楚千里笑意盎然:“刺杀的时候能像一条汉子,刺杀无望,亦要像一条汉子,别让本太子看轻了你。” “牧白薇,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 “罪民得令。” 牧白薇压着面如死灰的壮汉在经过齐甫面前时,淡淡瞥了一眼这个莽汉,嘴角勾笑,而后离开。 齐甫冷哼一声,心里暗骂只会勾引人的狐狸媚子。便拖着尸体便出屋,而地上赫然留下殷红血迹。 楚千里从湮儿怀里起身,负手而立,俯视小侍女惊恐面容,他叹息一声,今夜虽然两方刺杀如约而至,并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是他多么希望湮儿不会动手,甚至在最后一刻,也希望如此。但狐狸尾巴终究会露出来,不过楚千里对湮儿并无多大仇视。 湮儿作为燕国小公主,自幼荣华富贵,却被楚雄灭国,杀了她父皇母后,又把她囚禁在英灵殿近二十载。 如若在这个天时地利的时候,不出手刺杀,楚千里便觉得湮儿是一具没有灵魂感情的行尸走肉。 怜惜的看着俏脸如白纸一般的湮儿,那双原本灵动的凤眼此时也失去了往昔的神采与灵动。 楚千里轻言轻语:“湮儿,打水把地面擦干净,吾与第五战和王将军谈一谈。” 湮儿抿嘴不语,凤眼恢复些许神采,却不知太子何意,莫非是擦拭了屋内血迹,太子再治罪与她? 湮儿不甘,却又无奈,凤眼流泪,起身款款走出屋外。 第五战与王之涣依旧跪地,而楚千里亦不理会二人,渡步来窗边,沉默不语,外面依旧雨声阵阵,也不知这场雨会下多久,能下多久。 更不知江南灾地是否也下了这场久逢甘露,如若能下,对大楚,与江南亦灾民,那可真是一大喜事。 “自昨夜楚雄在皇城门口送我等入江南之时,他的一句话,不知尔等是否听进去了。” 沉默良久的楚千里终于开口,但并未回头:“楚雄当时说门阀二余孽并不忠心,而吾的生命安危交由他身边最忠心的两人保护。恰恰吾经历了什么?” “齐甫不提,为人莽撞,对吾虽没有敬意,但大大咧咧的性子,吾虽不喜,但也不太厌。” 说话间,拖剩余两具尸体的齐甫停顿片刻,心有不服,但这个时候能说什么?只能吭吭唧唧拖着剩余两具尸体出门外。 侍女湮儿跪地,阿娜娇躯宛如天成,用抹布轻轻擦拭着殷红血迹,亦不敢说什么。 第五战与王之涣对视一眼,咬牙不语。 不错,他们的确奉命护太子周全,但和内心不喜太子这件事情并不冲突啊。 话又说回来,自从知道牧白薇和刺客在一起,两人便知太子在做局,既然太子做局,又有何危险? 他们无非是想看看在皇宫内外骄纵太子被刺杀吓得屁滚尿流之面,万一真的出现险情,他们岂能置之不理? 楚千里还不回头,夜风来袭,吹过窗户,白衣飘荡,声调加重:“而那门阀余孽牧白薇,虽习得功夫,但却一介女流,吾一句话,她便深入刺客中打探情报。” “敢问二位陛下身边亲信,楚雄言门阀余孽不可信,是真不可信,还是话说反了,其实二位不可信?” “殿下恕罪,我与第五大人听到殿下遇刺,便马不停蹄敢来,不曾有半分犹豫,望殿下明察秋毫。” 王之涣郎朗开口,何曾不知楚千里用此次刺杀,想要敲打他与第五战?更有甚者乃为昨夜他与楚渊交谈甚欢,心有隔阂而故意不把刺杀之事与他道出,在他们不知情况下,与牧白微联手破局。 并趁着这个恰当时机治罪与他,发泄心中怨气。楚千里越是这般,王之涣越是瞧不起他。 不过现在把柄被楚千里捏着,只能憋屈辩解,万一真惹怒了楚千里,一份奏章传入庙堂,他与第五战便是死罪。 是他牵连了第五战。王之涣心里亦有愧对第五战。 “是听到刺杀才前来?” 这时,楚千里赫然转身,身上虽未穿那黑色金丝蟒袍,但也气势凌人,鹰眼如炬,直视两人:“还是说在刺杀之时,你们便探得究竟,在本太子并未有危险之际,你们好坐岸观火,看本太子害怕惊恐窘样?” “殿下···” 第五战抬头刚准备辩解,却被楚千里冷笑声中打断:“怎么?方才王之涣辩解,现在轮到你第五战了?还是说吾面对刺杀平淡如水,让二位大人失望了?” “本太子知道你们瞧不起吾,更认为吾此次下江南当不好那体恤灾民的安抚大臣,能在江南灾地不胡作为非已然算是谢天谢地了。” “更甚至如若没有楚雄的圣旨交代,让尔等保驾护航,你们巴不得吾死在南下的路上。” 楚千里负手渡步上前,弯腰轻轻拉起跪地白衣已有点点红色,擦拭血迹的湮儿:“好生生的擦拭,为何要跪下?蹲着擦拭便好。” 湮儿低头不语,只能随着楚千里的意愿做事。 楚千里站直身姿,自嘲一笑:“是啊,谁让本太子在皇宫内外胡作非为,让人不喜,万一在楚雄某天乘龙归天之后,吾坐上那大楚唯一一把龙椅之上,大楚是不是生灵涂炭,哀声道怨。” “死了好,死了不需废旧立新,那楚渊也随了某些人的心思,直接晋升大楚太子,母凭子贵,那李贵妃亦能因为楚渊,做那大楚唯一凤椅,成为她心念念的母仪天下的皇后。” “贵妃虽距离皇后一步之遥,但却又如天斩鸿沟不可逾越。” “吾不死,楚渊成不了国之储君,吾不死,李贵妃自打成了皇帝宠妃之后,亦别想贪念那个空空如也的凤椅。” “吾不死,亦让庙堂近半朝臣心思落空。也许其中便有你们二位。” 第51章 湮儿往事,可悲可泣 说到这里,楚千里瞥了一眼没了灵气的湮儿,内心加了句吾不死,湮儿亦不能报仇雪恨。 这世上有多少人想让他死,期盼他死! 随即他仰头大笑:“貌似只有吾死了,庙堂才能无纷争,天下便太平,合了好多人的心意。” “但,本太子为何要死?为何要合了那么多人的心意?” “吾要活着,让那些瞧不起吾,看不起吾之人眼睁睁看看,吾是否当得起大楚国之储君。” 此时,楚千里的气势攀登到了极点,就像明知有一场刺杀,明明身边有第五战,有王之涣,甚至有齐甫,他一个不用,只与牧白微配合,深深打他们的脸,让他们知道没有他们,太子依旧运筹帷幄,在刺杀中不落下风。 从昨晚出发前的憋屈,到这一刻楚千里也终于释放出来。心里畅快淋漓。 跪地二人心惊胆战,虽然楚千里轻言轻语,但是如此直白说话,已然证明一个问题,那便是对他们二人有了杀心。 不忠之人不可留,偏偏两人之前做事虽然凭喜好而来,但是在楚千里心里却大逆不道,死亦不为过。 “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卑职与第五大人何曾对殿下生死与不顾?” 王之涣抬头,刚毅之脸写满不屈,他声音低沉有力:“虽庙堂之上有议废旧立新,那是文臣之间的争斗,卑职与第五大人不曾参与。殿下为何强加在我与第五大人身上?” 第五战拉扯了一把王之涣,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在太子愤恨之际说下去,再挑拨太子怒火。 但青年将领里的翘楚有自己的傲气与不屈,他不管不顾,发泄不满:“不错,卑职与第五大人是对太子以前的所作所为不喜,但却不会拿殿下的性命开玩笑。” “如若殿下对我二人不喜,想要治罪我二人,无需用莫须有的大罪名强加在我二人头上,殿下只需一句话,便能要了我二人性命,又何须费尽心思呢?” 楚千里乐了,不曾想王之涣在他面前什么也敢说,什么都敢说,莫不是以为堂堂太子真不敢要他的性命?还是说用一顶大帽让他想下杀手却又不能下杀手? “殿下,休怪,王将军口舌之快,并没有忤逆殿下之意,望殿下看着王将军没有功劳,却有苦劳份上,饶了他这一次。” 第五战砰砰磕头,可知他乃陛下身边护龙卫,皇上面前亦可不拜,不曾想今日在太子面前,跪了亦拜了。 “如若杀你们,本太子便不会费这么多口舌。” 楚千里设局两个等待之外,还有一重意思,那便是锉一锉二人傲气。 他挥了挥手:“你们去吧,彻夜苦思,想明白了,明早来找吾,想不明白,吾亦不会要你们性命,明日晌午便能到衡州港,二人从那下船,可追随楚渊而去,亦可自行回帝都,剩余之事,吾为你们辩解。” 二人心神剧烈,却不敢言语,也知不能留,施礼之后,便联袂而去。此刻屋内安静了,只剩下楚千里与蹲地擦拭血迹的湮儿。 楚千里漫步到了床榻,捡起掉落在床榻之上的那柄湮儿袖中刀。入手温凉,异常锋利,做工亦是精致,入眼便知不是凡品。 方才是楚千里在等待,现在却是湮儿在等待。众人离去,便是楚千里治罪与她之时。 本想着英灵殿内陛下圣旨让她做太子的贴身侍女,她便强压窃喜,毕竟杀不了仇人,若能杀掉仇人最溺爱之子,让仇人悲痛欲绝,亦算为父皇母后报仇雪恨。 不曾想一次出手便落空,今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如若现在死了,与父皇母后相见,怎有颜面面对? “匕首不错,应该是当年燕国遗留之物吧?” 楚千里不回头,细心把玩匕首,笑道:“如此巧夺天工之物,不沾点鲜血,的确辱没了这锋利之物。” “如若湮儿再快一点,就那么一点点,本太子活不了。” 湮儿咬牙不语,此匕首乃是大楚攻破燕国皇宫之际,父皇母后所留之物,当初一幕幕即便岁月如梭,却依旧定格在湮儿脑海里。 皇宫外,金戈铁马,厮杀声浓烈,而燕国皇宫内,皇上手持一剑,一手牵湮儿,目视门外。皇后牵着湮儿另一只手。 “湮儿,国破山河失,父皇母后亦不能护住你,匕首拿好,且要拿稳,如若父皇母后死了,你便可用匕首扎这里。” 那时父皇低头,指着心头,泪流满面。如同瓷娃娃一般的三岁湮儿紧握匕首,茫然点头。 “父皇,痛不痛呢?” “痛,只痛一下下,然后便不痛了。” 一旁母后泪如雨下,抱着小小湮儿放声大哭。虎毒不食子,国破谁能怨? 懵懂湮儿也哭了,随即踏踏声响,一群金戈铁甲入皇宫,然后便把他们三人包围在中。 为首一人到此刻湮儿还记忆犹新,那人不是楚雄,但不知是谁,只听他一声大喊“杀”,父皇母后便把她护在中间,为她生命延续分秒,让湮儿再看看这美好世界。 噗噗两声响,湮儿便看到父皇母后心口喋血,目光亦定格在她身上,露出溺爱,不舍的笑容,而后倒地。 三岁湮儿蹲在地上牵着父皇母后的手,啕嚎大哭,大喊父皇母后,却无任何回应。 而那人沉声大喊杀掉燕国皇族余孽,军士扬刀之际,湮儿见到了楚雄。 那时她不知道来人是楚雄,只知道来人阻止了杀戮,抱着一直看着气绝身亡父皇母后的她离开燕国皇宫,而后便生活在大楚皇宫英灵殿,与众英灵为伴,直至成了楚千里的贴身侍女。 时光荏苒,从孩童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其中近二十载,又有谁能知道湮儿是如何活下来的? 毕竟背负血海深仇,而她只是一介柔弱女子! “把匕首还我。” 湮儿抬头,泪流满面,不屈的凤眼秋水波澜:“那是我父皇母后就给我之物,你必须还给我。” “还给你?” 楚千里蹲在地上,伸手便想擦拭湮儿俏脸泪珠,而倔强湮儿贝齿咬唇,拧头躲过。 张口又说:“楚千里,你快还给我,那是我的匕首。” “还给你,让你继续刺杀本太子?” 湮儿的倔强,让楚千里有些无奈:“湮儿,你可知刺杀吾的下场会死的,活着不好吗?为何偏偏要剑走偏锋?” “把匕首还我,我要父皇母后留给我的匕首。” 湮儿清泪流淌,亦是不辩解,自顾要那被楚千里握在手中被她当成精神寄托的匕首。 第52章 太子许诺,刺杀有二 湮儿是贴身侍女,且又有刺杀之心,如若把匕首还与她,身边便有了天大的隐患。如若不还,湮儿这朵还未绽放的青莲怕是真要彻底枯萎了。 楚千里愁啊,既怕湮儿枯萎,又怕湮儿无休止的刺杀。亦有心调教收服这朵心有深仇大恨的出水青莲。 估摸着这大楚也只有他楚千里别出心裁想要收服对她仇视之女。当然收服之法千万种,强迫亦可以收服,偏偏太子殿下想让那青莲心甘情愿脱了那裹身白衣。 要说会玩,就属穿越而来的楚千里,要说禽兽,他便是妥妥的大楚禽兽! “楚千里,当年大楚灭燕,我父皇母后就死在我眼前,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 湮儿不回头,凤眼泪水如珠,百灵鸟般的声音带着往事的悲伤:“我知刺杀太子是死罪,但仇人之子就在我眼前,父皇母后在天看着,湮儿岂能不刺杀,为他们报仇雪恨?” “没能刺杀与你,我知道你能狠心休妃才女李嫣然,怕湮儿也不会有好的下场。” “死,在所难免,我认了。但在死之前,你能否把匕首还我,那我的,父皇母后留给我的,即便要死,我也要拿回我的匕首。” 说罢,湮儿扭头,仰着小脑袋,凤眼里秋水涌动,泪珠滚滚,端的是一个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亦是在刺杀之后第一次与楚千里对视。 “谁说吾要杀你?再说你与那李嫣然不同。” 楚千里席地而坐,白衣沾地,亦不管地上是否还有血迹,手里把玩匕首,笑意盎然:“你刺杀我因为父辈遗留下来的仇恨。而李嫣然杀我,却是心思歹毒。” “两两不同,便不能同日而语,如若吾要杀你,在探出你有刺杀之心时,就会要了你的命,亦不会让你当吾的金丝玉软,耐着性子教你刺杀心得。” “虽然吾教你的那些字与刺杀心得背道而驰,但也的的确确绞尽脑汁,在让你看不出破绽之际,教你了啊,而且你也心花怒放啊。”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我刺杀你,你怎会让我活着?” 湮儿冷笑,楚千里果然没按好心,原本在教她刺杀心得之际,她还心有感激更有犹豫,毕竟楚千里教她刺杀,而她想刺杀之人便是楚千里。 而这时,那份犹豫感激化为乌有,对楚千里的仇视越来越浓。只不过她也知道就算在怎么仇视亦无用了。 因为等下便是楚千里痛下杀手之际,不过也好,虽然不能手刃仇人之子,但却能和父皇母后相聚,到时再与父皇母后解释她无能为力,着实没办法为他们报仇雪恨,只祈求父皇母后额谅解。 “信不信由你。吾说不愿杀你,便不愿杀你。” 楚千里也不想再刺激湮儿,生怕在湮儿心神一线之际,刺激过了,这朵青莲便彻底失去了灵气。 作为大楚太子,身边之女岂能没有出众之处。就说那卫钰虽有小性子,但却温婉如水,被他强推了。 再说那李嫣然,美艳之余,亦有吟诗作赋之本领,还能可咸可甜,又被他威胁推倒了。 灵气,清纯便是湮儿的出众之处。毁了可惜,太子殿下实在下不了那个心,再有,老是强推,威胁也不是那档子事儿不是。 太子殿下也想品尝一下爱情里面的酸甜苦辣。 “喏,匕首还你。” 楚千里把匕首递给湮儿。只见那湮儿凤眼恢复些许神采,有些不敢相信,楚千里真会把匕首还给她。 她伸手便把匕首接入手中,如获至宝,又生怕楚千里会反悔,放入衣袖,贴心保管。 “现在匕首还你了,是不是相信本太子并没有杀你之心?” “楚千里,你到底要干什么?明知我想杀你,你却不杀我。” 湮儿后退半步,反正匕首到手,再也不愿与楚千里近距离接触,她衣袖抹泪,神色凄然:“莫不是你想对我做了什么,再杀我对吗?” “也是,当初在皇宫内外都有传言你这个太子胡作非为,东宫侍女你没少强迫。” “就连那李嫣然亦被你坑蒙拐骗入了东宫,得到好处,便一休而之。但湮儿视你为仇人,哪怕身死亦不会从你,你打消这个念头吧。” 这才是有性子的湮儿,楚千里舒了口气,站起来,拍打身上灰尘,笑道:“吾没你想的那么禽兽,如若真随你所想,昨夜在马车内,你便逃不出本太子的魔掌。” “不过嘛,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湮儿亦秀色可餐。比我那东宫宫女,休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话说此处,楚千里向前一步,赫然直视湮儿。近距离接触,让湮儿凤眼带着惊恐,接连后退。 玉手又握住袖中匕首,准备在楚千里做出禽兽行为,给予致命一击。 楚千里适可而止,后退半步,似笑非笑:“脸蛋的确是那么一张青莲脸,可你这干瘪小身板的确让吾提不来半分兴趣。兴许在英灵殿待久了,营良不良所致。” “那就再养养吧,三年五年后,吾再拿下你这个侍女。” “楚千里,你····” 湮儿羞怒起,便要拔出匕首,与楚千里这个对她没安好心的登徒子同归于尽,已然有了刺杀前的那股精气神,不过还缺了那一分两分,因为匕首未出袖。 “行了,吾去审讯那与你有一样想法的草莽英雄,顺便再找一找那身段比你阿娜丰腴,姿色且妩媚动人的牧白薇彻夜畅谈一番。” 楚千里渡步便走,走到门口稍稍停顿,想了想:“湮儿,那草莽英雄可没有吾那金丝玉软的待遇,皮肉之苦乃至死都能可能。” “本太子知你心中仇恨,这样吧,吾再给你两次刺杀机会,如若其中有一次得手,吾也心甘情愿,不会怪罪与你,若两次都未得手,那你便安心做本太子的贴身小侍女。” “等个三五年,青莲盛开,吾便采之。” 虽然楚千里句句不离豺狼虎豹之词,湮儿羞怒之余且神色动容,不曾想楚千里会如此口出狂言敢给她两次刺杀机会,莫不知在做那金丝玉软之际,有极大可能刺杀成功? 她撇了撇嘴:“哼,楚千里,你又拿话框我对吗?湮儿才不信,也不会信。” “本太子说话一言九鼎,信不信由你,今夜吾应该不会回来,你安心睡吧。” 说罢,楚千里不作停顿,起身边走,屋外,风声依旧,雨也啪嗒啪嗒的下,没完没了。帆船如同是运河里面的一页孤舟,随波摇曳。 给湮儿两次刺杀机会,懒死胡闹,何尝不是给湮儿活下去的希望?要知支撑湮儿在英灵殿接近二十载的便是手刃仇人。 信步到了牧白薇羁押草莽之地,楚千里推门入内。 第53章 美人之姿,无人可挡 “殿下···” 牧白薇躬身行礼,绣有荷花的粉色长裙在开门之际,风吹荡漾,而那一席及腰青丝亦被吹起,露出雪白脖颈。 本就修长丰腴的娇躯倒显得尤为出彩,虽少了穿着黑衣劲装那份英姿飒爽,但妩媚妖异亦可养人眼。 “免礼。” 楚千里步伐不紧不慢,目光直视已伤痕累累,变得麻木的莽汉,随后说道:“白薇,在本太子看来黑衣劲装虽好,却不抵你这一身荷花粉色长裙。” “以后啊,别尽想着英姿飒爽,偶尔在本太子面前有那一抹妩媚妖异,亦能让本太子看的神清气爽嘛。” “殿下怎么说便怎么是,白薇顺从殿下之意便是。” 牧白薇含笑,心中窃喜,桃花眼里流光溢彩,狐媚之脸媚态众生。 太子所言虽稍有巧妙隐晦,但对于她来说便是另有所指,也许因为湮儿的刺杀,让太子身边无侍女可用,而她便可顺理成章成为太子的贴身侍女。 这样的话就不算违背陛下之言,而是太子愿意让她上那床榻。牧白薇本想挑一些让太子爱听顺耳之话说的。 可吊儿郎当端坐在椅子上的楚千里却开了口:“江湖草莽,能刺杀本太子,亦是草莽英雄,敢问英雄姓甚名甚,如何得知本太子的行踪,亦想上船刺杀吾呢?” “狗太子,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何必废那么多口舌?” 已知活不成的草莽也没了害怕,更知道即便说了什么,心狠手辣的狗太子亦不会饶了他。 身为江湖人士,这时就该有英雄气概,不能让狗太子瞧不起,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方才打他的牧白薇瞧不起。 他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液,冷笑:“今日我虽然刺杀失败,但天下侠义之士多如牛毛,我虽不能杀了你这个胡作非为的狗太子,我死后,亦有千千万万个我前来刺杀与你。” “你躲过这次刺杀,但你躲得过成千上百次刺杀吗?” 草莽说到这里,仰头大笑:“如若怕了,就赶紧滚回深宫大内,别入江南祸害灾民。如若不然,此行江南便是你的死期。” “大胆,竟敢威胁殿下,你可知死罪?” 牧白微桃花眼里精光涟漪,上前一步便要出手教训草莽。 “且慢。” 楚千里出口止住牧白微,不曾想这妖艳莲花性格如此火爆。他说:“白薇,去吾房内看着湮儿,谨防吾不在之际,她做出非分之举。” “是,白薇这便去。” 牧白微强压喜意,弓腰施礼后,阿娜转身,狐媚脸上媚态天成。 太子开口入他房间,岂不是说明太子已经默许她做那贴身侍女?想着临行前湮儿说她不要脸,此刻牧白微桃花眼里精光闪烁,嘴角勾勒冷笑。 “看来吾此次行踪知道的人不在少数,不知到底是谁抹黑污蔑本太子,竟让如此多江湖侠士想刺杀与吾。” 牧白微走后,楚千里话说的轻飘飘,但是脚下的力气可不弱。只见他赫然抬脚,砰的一声踹在草莽身上,那草莽仰身而倒。 嘿,还别说,方才刺杀失败吓得瑟瑟发抖的草莽英雄,这时受到如此大力打击,竟然咬着钢牙,未曾发出一声惨叫,只是猩红的眼睛在诉说仇恨。 “喂,要不本太子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楚千里蹲在地上,满脸笑意。 “狗太子,别拿好话诓我,你能与我做什么交易?” 草莽轻笑:“莫非让我道出你想知道之事,便能饶我不死?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个心狠手辣的狗太子吗?” “别说那么多废话,也别费尽心机。爷爷现在一心求死。有本事你给爷爷一个痛快。” “喂,你这人怎就不知趣。” 楚千里饶了饶脑袋,故作叹息:“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吾的交易条件怕你听了之后,便不想死了。” 说到这里,楚千里站起来,背手而立:“唉!牧白微漂亮吧?吾此次出行,身边就带了两女,一个是对我有杀心的贴身侍女湮儿。” “一个便是妩媚动人的牧白微。本想以牧白微作为与你的交换条件,不曾想,你还未听,便拒绝了。” “看来你是无福消受美人之姿了。又要便宜本太子了。” 什么?狗太子想用牧白微作为交换条件?草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要说他与死去四人能有胆量刺杀太子,便是被牧白微美色所吸引。 如若牡丹花下死,草莽眼里闪烁一抹炙热光芒。 这一切都被楚千里看在眼里,楚雄说的不错啊,此次牧白微随着他下江南果然有妙不可言的用处。 那便是江湖必不可少的美人计! “行了,等下吾就让人杀了你,现在你想说,本太子亦没心情听了。” “狗太子,等等。” 在楚千里作势要走之际,草莽慌忙喊道:“此话当真?如若我把所知全都说出来,你真能让白薇姑娘陪我?” “对啊,本太子向来一言九鼎,告诉吾之后,吾便让牧白微来这里。” 不过心里加了句让牧白微来,可不会命令牧白微与这位草莽英雄做些什么。 楚千里赫然回头,笑道:“牧白微之美,本太子亦是心痒痒,你不说,今夜吾便夺了她女子之身。” “好!我说。” 美女的魅惑让草莽开始知无不言,言无不讳。 楚千里听了大半晌,心里顿有一万只羊驼在飞奔。 说了那么多,只有两句有用之词,那便是有人在帝都四方客栈散布太子不仁,休妃才女李嫣然,皇帝昏庸,才有了上苍的惩罚,让大楚粮仓干旱受灾。偏偏皇帝老儿又让太子当那南下安抚大臣。 胡作非为的太子入江南,岂不是让本就赤地千里的江南雪上加霜?当时客栈人文人墨客,江湖游侠不在少数,文人墨客为才女不平,江湖游侠为黎民不公。随即就有一波又一波刺杀队伍去寻太子出行队伍。 而草莽这一波临时组建的队伍其实只是不平,虽有刺杀之心,但却想碰碰运气。万一太子内急,一人离队,岂不是捡了个天大的露? “就是这些?” “就是这些啊,我等五人虽为江湖人士,却只会三脚猫的功夫。” 草莽哭丧着脸,且带着期盼:“如果没有恰当时机,给我们百个胆量,亦不敢蜉蝣撼树,刺杀太子啊。” “呵呵!有句话说得好,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曾想有心人的三言两语就能为树敌无数,幸好吾未冲动,当初在树林里杀了你们,那就又被有心人抓住把柄,说本太子胡作非为,胡乱杀人了。” 楚千里漫步前行,在出门之际,那草莽急不可耐的喊道:“太子殿下,方才你说一言九鼎。” “我把所知全都告知与你,那牧白微是否前来?” 第54章 两女碰撞,太子动怒 “来,怎就不来?本太子说话向来一言九鼎。片刻,牧白微就会来此。你可要好好享受。” 此等无用草莽还想贪念牧白微?配吗? 楚千里嘴角勾勒阴冷弧度,拂袖离去。大脑也开始急速运转,准备对接下来的刺杀做一个完美的计划。让有心之人心思落空。并想着把刺杀之事传入庙堂之上。 刚到门口,便听屋内有声传出。是牧白薇与湮儿之间的对话。 “湮儿,到现在你还天真的认为自己能活着?刺杀太子乃是大罪,依太子的性子,绝对不会饶恕你。而我将要取代你,成为殿下的贴身侍女哦。” “闭嘴,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魅子,楚千里说我能活着便能活着,还容不得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你想做楚千里的贴身侍女,你配吗?可别把床榻上沾染了你与生俱来的狐媚味道。” 楚千里忍不住笑了,看来湮儿恢复不错嘛,已有力气与牧白微争那口舌之便,青莲恢复如初了,他的心也放下了。 “对啊,我就是狐媚,我就是不要脸,但殿下喜欢的便是我这样的狐狸魅子。现在我命令你立刻马上从殿下床榻之上起开,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偏不起,这是我的床榻,凭什么让我起来,就算楚千里来了,他也不会让我起来,你赶紧走,快走,我这里不欢迎你,更不喜欢你身上的狐媚味道。” “呵,你以为我不敢收拾你对吗?” 牧白薇来了脾气,被她认为湮儿这个必死之人接二连三的羞辱,她已经怒火中烧,来到床榻边,俯身拽着湮儿的玉手,便想往床榻之下拉。 “松手,起开,不要碰我,你不要脸的狐狸魅子。” 湮儿恼羞成怒,凤眼亦有秋水滚动,抓着床榻边缘,死不松手。楚千里有本事杀了她啊,为何让牧白薇这个狐狸魅子来欺负她,这种方式比死,更加让她难以接受。 “你还骂我,可知此时的我不是你这个将死之人说骂便骂的。” “啪··” 牧白薇一巴掌甩在湮儿清纯俏脸之上,清脆响亮,而门外的楚千里原本勾勒的笑意逐渐消散,随之取代的是阴霾。 推门而入,白衣跨过门槛,虎目扫过,牧白薇脸色瞬变,松开俏脸嫣红的湮儿,俯身施礼。 “殿下···” 湮儿捂着生痛的脸,凤眼红红,不屈盯着漫步前来的楚千里。 而楚千里脸色铁青,亦不说话,走到牧白薇面前,声音冷漠且无感情:“把脑袋抬起来。” 牧白薇心在颤抖,却不敢不从,抬起了那张魅惑众生的狐媚脸,桃花眼里碧波荡漾。 此时的狐媚气息对楚千里来说无用,他伸手啪的一巴掌扇上那张颠倒众生的狐媚脸上,比湮儿受的那一巴掌更重,更响亮。 “殿下,恕罪。” 牧白薇吓得哪还有妩媚气息,甚至连嘴角的血迹亦未敢擦拭,慌忙跪地,瑟瑟发抖。 “湮儿,够不够为你出气?” 楚千里不看牧白薇一眼,目光柔和看着湮儿,只见那湮儿凤眼秋水更浓,一滴,两滴顺着脸颊流淌,贝齿已然把朱唇咬出血迹,就是不说话。 “碰··” 楚千里不曾低头,亦看着湮儿,顺势一脚踢走跪地牧白薇:“够不够为你出气?” 湮儿依旧不语,娇躯颤抖,只是倔强的性格让她强忍着哭泣。 “如若再不出气,吾让齐甫来杀了你眼里的狐狸魅子可好?” 凌厉杀意充斥房间,让牧白微胆颤之余还有恐慌,挑花眼里泪水溢出,她是罪民,亦是门阀送给大楚质子,生死本难料,不曾想因为小小湮儿,楚千里便要杀她。 “不需要,你让她离开,我不想看到她。” 不曾想楚千里竟要杀了牧白微,湮儿莫名心慌,便说:“你回来干什么?谁让你替我出气?你不是要和狐狸媚子彻夜长谈吗?” 楚千里舒了口气,不理会湮儿,淡淡开口:“牧白微,起来吧。” “你要知道湮儿乃本太子的侍女,吾不曾忍心打她一下,你怎敢打她?” “殿下,罪民知错。” 牧白微哪里敢起,心里也幽怨到了极致,为什么湮儿有刺杀之心,太子亦对她那般好?她到底那点不如湮儿?为了处理刺杀之事,她一介女流,为楚千里深入刺客之中,还要怎样? “行了,这件事到此打住,以后如若我再发现你欺负湮儿,定不饶恕。” 牧白微乃功臣,楚千里虽不喜湮儿被打,但亦不能罚牧白微,如若不然又被有心人捏住把柄说太子胡作非为了。 他咬了咬牙,叹了口气:“我知你有怨气。” “在想湮儿明明刺杀吾,本太子为何护着她。吾也懒得与你解释,亦知道你得不到解释,便心有不甘。” “想吾果然和传言那般胡作非为,随便想吧。本太子无所谓。” “罪民不敢,望太子殿下不要多想。” 牧白微桃花眼里泪光闪烁,只能如此说,要不然怎么说?说太子不近人情,打功臣只为护住湮儿这个刺杀女? 如若说出来,怕是连性命也不保,家族东归中原怕也落空。她的存在便是家族的东归的希望。 “好了,起来吧。” 楚千里坐在床榻上,湮儿使气蜷缩在床榻的角落,对他不理不问,亦不看他一眼。 楚千里哑然失笑,这朵青莲脾气倒是不小。 “方才吾与那草莽做了个交易,他告知我刺杀之事,本太子便许诺你会入他房间。” 听到此处,牧白微心神剧烈,太子何意?莫非用她服侍草莽作为代价换取了一些有价值的事情? 瞬间牧白微妙目秋水,不曾想在楚千里心里,她就是一个利用工具,那么卑微。与湮儿这个想要太子性命之人差距如此之大。 罢了,罢了,殿下喜欢出水青莲,不喜妖艳莲花,若能让家族东归中原,楚千里让她做什么,都不能拒绝,这便是命运使然。 “不要多想,吾答应他让你去屋内,却未曾命令你做些什么。” 楚千里哪能看不出牧白微所想,他对小侍女勾了勾手,只见那朵青莲轻哼一声,埋头不理。 楚千里哑然失笑,随即说:“牧白微,吾打了你,你有怨气,可以去那屋发泄一下怒火啊,然后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杀了草莽,丢去运河育肥鱼虾,应该是发泄怨气的不错选择。” 牧白微愕然,悬着的心也落地,原来楚千里并未有那意思。 她款款起身:“罪民明了,罪民必当不负殿下厚望。” 说罢,那一席荷花粉衣悄然离去,并关好了房门。 第55章 侍女有刀,太子有剑 卷缩在床榻之上的湮儿瞧着楚千里自顾拿出宣纸并研墨,手持毛笔,皱眉苦思,根本没有搭理她的意思。顿时小心思使然,手捻衣角,噘嘴垮脸,碎念念。 “装什么装,让牧白薇那个狐狸魅子进屋给我难堪,而后你再进屋,在我面前与牧白薇演一出好戏,无非是想让我感激你,然后让我晚上当你的金丝玉软,今夜你楚千里想都不要想。” 湮儿挽起衣角,瞧着楚千里下笔在宣纸上飞舞,幽怨更浓:“楚千里,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什么给我两次刺杀机会?” “分明想通过一点一滴让我感动,我们之间可有家仇国恨,家仇国恨岂是能被你的演技所感动?你越是这样,湮儿越是瞧不起你。” “你当真给我两次刺杀机会,湮儿真就刺杀不了你?” 湮儿抽出袖中匕首,寒光闪烁,轻轻挥舞:“到时,我在你心口扎一刀,为父皇报仇,在你小腹扎一刀为母后报仇,在你腿上扎一刀,为燕国英灵报仇。” 也不知碎念念了多久,更不知楚千里在她话语里有多悲惨,死了多少次,反正湮儿顺气了不少。 瞧着楚千里压根没有搭理她之意,连续两天未怎么睡过的小侍女虽眉开眼笑,却感无趣,也乏了。 凤眼微眯微合,小脑袋歪在床榻衣角竟然睡着了。那想要楚千里命的匕首也从玉手里掉落在床榻之上····· 家仇国恨啊!谁能知偏偏发生在湮儿这个柔弱女子身上,又谁能想象一介柔弱女子为了复仇,孤单一人在大楚英灵殿内守灵接近二十载,只靠碎念念在那英灵殿内用言语报仇雪恨。 又谁能知道在她成为楚千里贴身侍女那一刻的内心喜悦与激动,又谁能知在那近在咫尺的刺杀时,湮儿当时内心有多么高兴? 接近二十年的心结,就在能落幕之时,却被牧白薇的一枚暗器打回了从前,那时湮儿感觉活着无望,偏偏楚千里给她两次刺杀机会,又让这个小侍女对活着充满希望,对复仇带着期望。 雨停,风声呼呼,通过窗户,吹入屋内,有一丝雨后凉爽之意。 楚千里在宣纸上写完最后一字后,轻声喊:“湮儿,给吾倒一杯茶来。” 半晌没有回声,楚千里扭头回望,哑然失笑,这个小侍女竟然睡着了。他起身走来,轻坐床榻之上,端详着这朵青莲,美艳无双,比卫钰,才女更甚一筹。 这时,湮儿的嘴角的哈喇子已扯成一条线,亮晶晶。楚千里顿时眉开眼笑,不曾想美人睡觉也流哈喇子,伸手轻轻擦拭,惹得睡梦中的湮儿眉头微拧,朱唇滚动,娇躯翻动。 “累了就睡吧,睡梦中应该不会有仇恨吧?只不过你一个灭国公主袖有匕首,岂不是本太子身有一剑。” “今日你捅我不成,到时吾必捅你一剑。让你这个灭国公主尝尝吾那一剑的厉害。” 楚千里嘴角勾着坏笑,扯过被褥轻轻盖在湮儿身上,并把寒光闪烁的匕首收起,而后起身吹灭烛火,想了想,又把匕首放在桌子上,而后悄然离开。 雨过天晴,夜空万里,点点繁星,楚千里背手矗立船头,虎目远眺,夜风吹过,白衣飘荡。 “殿下··” 牧白薇处理完草莽之后,瞧见楚千里屹立船头,本不想来打招呼,偏偏觉得如若不来给太子殿下打一声招呼,依太子喜怒无常的性子,怕是有又有一场无端责怪。 所以她只能莲步款款而来。俏生生站立在楚千里背后。 “白薇,是不是心里面依旧在埋怨方才本太子对你的所作所为?” 楚千里回头瞥了一眼那青丝在风中飞舞,整张妖娆之脸没有任何遮挡尽显眼前的牧白薇,诧然失神。 未出皇宫时,因穿越前吃了三十多串大腰子而异于常人的楚千里,每每夜晚在才女吟诗作赋中能施展那异于常人之处,流连忘返。 可在南下之际,才女未带,湮儿他亦不愿强迫,反倒观赏牧白薇这朵妖艳莲花之际,心神开始摇曳。 今晚的夜风又有些妖,尽吹在牧白薇那裹身的荷花朵朵粉群之上。 嘿,本来此女修习的便是魅惑之术,而那身段又丰腴的异于常人,妖风这么一吹,风吹衣紧,丰腴阿娜之躯越发惹人眼目。 “白薇不敢,只是白薇有一事不明。” 牧白薇难得没有魅惑之意,偏偏却与生俱来自带妩媚。 她桃花眼里波澜不起,朱唇滚动:“湮儿刺杀殿下,本就是死罪。为何殿下非但不赐罪与她,反而对她呵护有加,并依旧让她当殿下的贴身侍女。” “此女心怀鬼胎,万一趁殿下不备,偷袭殿下,如何是好呢?到时我等众人也逃脱不了圣上的怒火。” “偷袭不偷袭,以后再论。” 楚千里艰难的把目光从牧白薇身段上移开,如果再看下来,只怕刚刚停下的狂风暴雨便又要来一场了。 他远眺河面,嘴角勾笑:“你可知湮儿的身份?” 殿下提及湮儿身份,莫非是因为身份原因,让殿下不下杀手?湮儿到底有何身份能让脚踹当今圣上的太子亦有惧怕? 牧白微稍稍愣神:“不知,望殿下解惑一二。” “牧白微,你与齐甫乃门阀余孽。当初楚雄与众人在襄阳城为大义揭竿而起,为的是什么?” 这一刻,楚千里神色沉稳,声音低沉:“无非就是灭门阀,战六国,把压在黎民身上的两座大山移除,好让黎民百姓能吃饱,能穿暖。天下祥和。” “不错,楚雄的确做到了这一点,六国灭,门阀没了靠山,岂能存在?” “吾不知楚雄灭了门阀后为何留下你与齐甫家族,他不说,我亦不问。但你想过楚雄当初为黎民的所作所为,得罪了多少人?不说你,就那齐甫看吾就很不爽。” 牧白微认真倾听,是啊,楚雄当初所做的确太过于凶残,直到现在家族中还有老人对楚雄心有怨念。 楚千里轻声质问:“说了门阀,再说六国皇族,他们死完了,就没有余孽?牧白微,你敢说除了牧家与齐家,剩余门阀就不曾留下余孽?” “殿下,白薇不敢妄下评论。” 牧白微施了个万福,心惊胆颤,这等事情,除了当今圣上,怕只有太子能风轻云淡的评论此事了。 第56章 太子有意,狐媚顺从 “你的确不敢,因当初楚雄发话,众朝臣亦是坚信六国皇族灭,门阀也灭,不留任何余孽,可我面前不还有你牧白微与那齐甫门阀二余孽?” 楚千里轻笑一声:“你们身份敏感,但湮儿的身份比你们二人更为敏感,说了,怕传出去,引起不小的乱子,不说,吾又怕让你这个首战功臣寒了心。” 说到这里,楚千里后退半步,与牧白薇堪堪并肩,顺手捻住她那刚刚吹起的青丝,似笑非笑:“你说说本太子该如何是好?” “殿下之意,白薇似懂非懂。” 牧白薇心颤一下,狐媚脸上妩媚天成,桃花眼里那秋水更在泛滥。 这就是狐媚的聪慧之处,懂是懂,但要装着似懂非懂,这样才能让男人为之癫狂。 她心有喜意,只怕今夜太子真早临幸她了,胆子也大许多。 牧白微仰着小脑袋与楚千里对视,声音夹杂些许妩媚之意:“出行前,陛下有言在先,白薇需谨记罪民身份,万不可魅惑太子。” “但,如若太子有意,白薇不敢不从,亦能顺势爬上殿下的床榻,服侍殿下。” “只不过殿下是何意呢?想让白薇冒杀头与灭门之罪爬上殿下之床。还是说殿下亲自把白薇抱上床榻,成为能让圣上承认的殿下临幸之女?” “你看看你,把话说的如此直白,白瞎了这月朗星空的诗情画意。” 楚千里有心临幸牧白薇,偏偏聪慧过头的狐媚让他并不多喜。 才女饱读圣贤之书,名动帝都,聪慧不需多说。臣服之后,在他面前成了有事便埋在心底的温柔羔羊,逆来顺受,这种女子虽柔弱,却讨人喜。 楚千里松开青丝,伸手抬起狐媚的精致下巴,俯身前倾,两人近距离接触,亦有香薰缠绕鼻梁:“白薇之意是让本太子抱你上那床榻之上?” “而后顺理成章成为吾那临幸之女?” “殿下以为呢?” 牧白薇鼓起勇气,与楚千里对视,桃花眼忽闪忽闪,伸手轻轻拍掉楚千里的手,款款后退半步,此时媚意攀升极点,让人贪念之余又怦然心动。 还未等楚千里开口,狐媚阿娜转身,就给楚千里一个多姿背影,夜风吹过,齐腰青丝翩翩起舞,迈步,再迈步,步步生莲。 只不过这朵莲花与湮儿那朵还未绽放的出水青莲相比,宛如那盛开的妖异莲花,美艳,魅惑,让人忍不住采摘。 而此时,那朵莲花脚步不停,赫然回首,一瞥一笑媚态丛生。 她朱唇微张,声音柔而媚:“殿下,夜风起,稍有凉意,白薇便不陪殿下夜观繁星。” “如若殿下有意,白薇那扇房门不上锁,殿下可以自行推门而入,与白薇讲一讲湮儿的身世。” 说罢,又不等楚千里回复,脚步徒然加快几分,转眼间,那朵粉色莲花便消失在楚千里的眼前。 “有意思,不愧是那妖艳青莲,欲拒欲还的本领使用的纯火炉青,湮儿与知相比,差的可不是一分半毫啊。” 楚千里哑然失笑,想了想,背手跟了上去。穿越后他立志坐稳太子之位,立卫钰为太子妃,而后充斥后宫佳丽三千余。 白薇之姿虽妖艳,不得不说一言一行,肢体语言都能挑动着他的心弦。 湮儿,楚千里不忍强迫,怕失去了该有的灵气。可牧白薇不一样,此女便是为男人而生,如若不采摘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人? 太子殿下怎能会把如此妖艳莲花拱手让人,这本就不符他的性格,亦对不起老天让他穿越而来大楚。 来到门前,楚千里驻足于此,牧白薇所说门不上锁,的确未上,因为房门大开,此女算准了太子殿下在这夜深人静之际,抵不过她的妩媚之美,会来。 如此,便让太子殿下节省一些力气,好在床榻之上多用一些力气。此女果然是男人肚子里面的蛔虫,想男人之所想,知男人而所知。 跨过门槛,轻轻合门,咯吱之声在静谧的夜里倒显得有些刺耳。屋内烛光萤火,却瞧不见那朵妖异莲花。 再走,豁然开朗,却瞧见牧白微已躺在了那床榻之上,那朵荷花粉裙半遮半掩,玲珑多姿的娇躯微微翻动,像要呼之欲出,半眯半合的桃花眼秋水荡漾。 “殿下,是先与白薇讲解湮儿身世,还是先让白薇服侍与你呢?” 魅惑之音浓烈,对于穿越之前乃是单身狗,穿越后刚刚品尝那种妙不可言的太子殿下来说,无疑充满诱惑。 楚千里强压心神,坐在床榻之上,盯着那具粉裙裹身的火热娇躯,笑道:“本太子倒是能一边享受白薇的服侍,一边讲解湮儿身世,两不误。” 牧白薇挪动娇躯,玉手支着脑袋,本就稍稍松开的粉裙已悄悄滑落半分,能看到凝脂香肩下那精致锁骨,再往下,却被一只玉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遮挡。 她俏脸布满红晕,桃花眼波涛滚滚,声媚而妖:“这可便让白薇难做了,先前圣上有言在先,白薇切不可魅惑殿下,现在魅惑了殿下,殿下又要在白薇服侍下讲解湮儿身世,尽让白薇难做。” “事情已然到这般田地,你觉得难做还是不难做对本太子来说有何用?” 楚千里躺在牧白薇身边,伸手划过她妩媚脸颊,牧白薇下意识娇躯微颤。 又拿掉她那只遮挡玉手,牧白薇贝齿轻咬朱唇,桃花眼里的秋水仿佛要溢出。 楚千里虎目精光闪烁,稍稍一拉,软香入怀,戏谑一笑:“那便在白薇服侍之后,本太子再与你说说那湮儿身世。” “嗯呢,殿下之意,白薇不敢不从。” 牧白薇嘴角勾笑,动人心魄,可一切又表现的很弱势,仿佛全是楚千里强迫所为,她只能默默接受。 此女终于主动一回,玉手揽住了太子殿下的虎背熊腰。天空中的狂风暴雨刚罢,而屋内却雷电交加,狂风暴雨也将来袭。 衣裙褪下,牧白微桃花眼不敢张开,娇躯更是颤抖的厉害,虽自幼习得媚术,偏依旧还是女儿身,到了此时,女孩天生的羞涩不留余地的完全展现。 感受着楚千里的冲动,牧白微俏脸刹那挂红,桃花眼亦不敢睁开。她很想用独有的妩媚迎合太子殿下,但又怕太子殿下不喜。 以后吧,等女儿之身交给了太子,下次临幸,便给太子殿下一个不一样的牧白微。 “白薇乃未出阁女子,等下殿下可要好生怜惜罪民。” 牧白微朱唇半张半合,松开心口玉臂,合上那双动人心魄的桃花眼。 楚千里虎目赤红,热血上头,呵呵笑道:“怜惜,本太子自当好好怜惜你。” 第57章 有那妩媚,亦有羞涩 伴随着牧白薇似哭似泣声响起,还伴随着床榻独有的那咯吱,咯吱之声,预示着此时的狂风暴雨比先前的狂风暴雨要猛烈百倍,千倍,仿佛又像永不停歇。 也不知过了多久,亦不知用了多长时间,暴雨停歇,天空中那启明星也升起。楚千里这才感到神清气爽,原本内心里面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再看那狐媚牧白微,如雪肤白像染色一般,粉里透红,还有细密汗水。 “白薇,不错嘛。” 楚千里感觉捡到了宝。想想穿越之后,所遇三女唯有牧白微身体柔韧性超出他的想象。 “殿下喜欢,白薇便已心花怒放,殿下何须说出口?让白薇情何以堪?” 杏腮桃颊的牧白微强忍不适,不,应该说很大的不适,如若不是为了家族东归,她很想求饶。 而这时让太子殿下神清气爽后,牧白微自然要迎合太子心思,初为女人的她媚态更浓。 齐腰青丝因凌乱遮住那水嫩肌肤,她朱唇一张一合,轻言轻语:“方才殿下说最爱看才女吃黄瓜,白薇不知殿下为何会有如此嗜好呢? “啊?哈哈,哈哈!” 楚千里忍不住大笑一声,瞥了一眼妖莲红唇,顿时来了兴趣,翻转身躯,带着坏笑:“这个不好描述,只不过那才女之姿的确妩媚动人。” “哦?白薇可知殿下休妃才女,对才女只有恨意,却无爱意。” 牧白微桃花眼里精光涟漪,她是想讨的楚千里欢心,很有可能此行江南后,能彻底俘获太子之心,不想太子妃之位,做那太子偏妃亦能为家族谋取福利。 她妩媚一笑:“白薇斗胆问殿下一句,是白薇更好,还是才女更甚?” “这个可真不能比较,各有各的优点亦有各自缺点。” 楚千里目露炙热,挑起牧白微的下巴,呵呵坏笑。 “看来在殿下心里,白薇只不过是一介只懂狐媚之女,与才女相比差的不是那一丁半点。” 牧白微与楚千里对视,桃花眼里难掩失落,稍稍叹息:“怕是无论白薇如何,亦比不上那才女甚至湮儿在殿下心里面的地位了。” “就像那吃瓜,白薇问,殿下却不说,难不成……” 楚千里眼神炙热,嘴角勾笑,贴在牧白微耳边稍稍说了两句,只见那一心想要讨好太子殿下表演朱唇咬瓜的牧白微整张狐媚脸布满红霞,媚而妖娆。 那张红唇一张一合,桃花眼里满是惊愕。牧白微心跳的亦是厉害。 “殿下,你……” 女人又羞又臊,便要离开楚千里,生怕被太子殿下一时兴起,倒是她该如何应对呢?莫非真随了太子殿下的意思? “我不强求,亦不逼你,一切只看白薇自己。” 楚千里手握此女盈盈细腰,坏笑:“白薇啊。其实你误解本太子为人了,本太子是绝对不会强迫任何人,你看那湮儿每天与吾同住一间屋,现在亦是完璧之身。吾强迫过她了吗?” “殿下,快松手。” 牧白欲哭无泪,太子嘴上说的轻巧,可为什么不愿意松手让她离开,分明口是心非。 她桃花眼里秋水波澜,贝齿咬着朱唇,亦可怜,亦妩媚。让人心声怜惜。 桃花眼眨动,两滴泪水滑落狐媚俏脸,声音柔而弱:“方才殿下亦没与白薇说清楚,现在你让白薇如何是好?” “哈哈!好了,好了,那吾不提,现在与你说说湮儿身世。” 牧白微点头,从楚千里身上起来,然后在楚千里意想不到之时…… “湮儿乃燕国皇族余孽,灭国公主。方才与你说过门阀有余孽,六国皇族亦有余孽,湮儿便是其中一员。” 感受牧白微娇躯一震,楚千里微微皱眉,他心知此女被湮儿的身份所震惊。 是啊,任谁知道他身边的贴身侍女乃是灭国公主,都会震惊,更何况牧白微乃是门阀余孽。 牧白微回神,弓着娇躯,自顾忙乎。 楚千里轻笑:“其实她与你是同类人,湮儿为家仇国恨想要杀吾,而你为了家族,即便不喜,厌恶本太子,亦要想尽办法爬上吾的床榻。” “如若吾不是楚雄之子,湮儿会杀我?你牧白微会像现在这般服侍我?” “你与湮儿在调转个身份,说不定今晚刺杀我的是你,而此刻服侍我的便是湮儿。” 牧白微又停顿一下,随即更卖力。那种酸爽只有楚千里能体会。 “就说你们余下的两家门阀余孽谁敢说心里没埋藏对楚雄的杀意?” “能隐藏,自然能苟活,隐藏不了,还不是无休止的刺杀,最后迎来楚雄的灭族之怒?” “吾怜惜湮儿,她一个怀揣家仇国恨,想要为她父皇母后报仇的柔弱女子已经被楚雄囚禁在英灵殿接近二十载,别谈家仇国恨,还要为楚雄守灵,是不是比你这个门阀余孽更加可怜?” “再说手无搏击之鸡的湮儿,给她一把匕首,又能把本太子怎么样?” “就让她刺刺杀乐呵乐呵,要不然她就真没了活下去的念想,没有灵气,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湮儿,吾可不喜欢。” “再说人活着就要有奋斗的方向,本太子,再不是东西,也不能因为湮儿的目标,就把湮儿怎么怎么样,是不是太过于残忍?” “你牧白微不也一样有目标,现在爬上本太子的床,已然实现目标。” 牧白微又是一颤,也听出了一二三,说白了,太子殿下贪念湮儿美色,却因不忍毁掉湮儿,就放纵为之。 至于她,无非是太子殿下无聊之余,找一找刺激感觉的媚女而已。 瞬间一股股心酸充斥心头,湮儿乃皇族余孽,却能让太子有不杀之心,而她堂堂门阀余孽却只能献身与太子,在太子心里却依旧抵不上那朵出水青莲。 “吾也知道所有人都不看好本太子南下能安抚灾民,别看你牧白微现在服侍我,心里依旧认为我这个废物的骄纵太子只不过是去走一个过场。” 楚千里轻笑:“甚至吾可以这么说,你心甘情愿的服侍无非是为了你的家族东归之际少受楚雄乃至庙堂大臣们的阻碍。” “殿下……” 牧白微娇躯颤抖,俏脸惊恐,刚想献媚,楚千里摇了摇头:“吾没生气的意思。” 第58章 二臣前来,太子再训 牧白微舒了口气,殿下心思不与常人,喜怒亦是无常,谁能想到方才还打她两巴掌,不久亦能临幸与她呢? 楚千里笑道:“在出宫之前,吾与才女说了一句话,让她且看,且往后看。” “今儿这良辰美景,吾也送你牧白微一句话,与送才女的不同。” “白薇妩媚之姿,才女不曾拥有,不过才女却不曾拥有你如此多小心思,一个女人自幼习得媚术,又被本太子临幸,给我的感觉比湮儿那单纯的小妮子更让我忌惮。” “殿下……” 牧白微第三次娇躯颤抖,因为被楚千里说出了心思。可媚而妖的声音带着幽怨刚说出,瞬间又听一声呃的痛楚之声…… 雨后的清晨,空气里面夹杂着好闻清新,那东升的太阳已然升起,光线照耀水面,波光粼粼。 神清气爽的楚千里开门,回望一眼已瘫软在床上,不能起身的牧白薇,说不得意,那是骗人的。 现在楚千里脑海里面还回荡着媚女昨夜之话,忍不住轻笑。 “殿下休要得意,今夜乃是白薇从女子变成女人的过程,该有的羞涩,该有的矜持需让殿下体会到,日后再来,白薇绝不手下留情。” 这句话倒是挑起了楚千里的兴趣,牧白薇能吗?他可是穿越之前吃了三十多串大腰子的猛人,小小媚女岂敢口出狂言。啥也别说,就地正法。 反正昨晚春意涌动,一夜未歇。在牧白薇叫苦连天的求饶声中暂时休战。 还是才女好啊,驯服的才女七窍玲珑心,能深知太子所想,亦能做太子所想做,妙不可言! 瞧着房门关闭,一身疲惫之色的牧白薇悄然起床,丰腴的娇躯慵懒的靠在床榻边上,纤细富有力量的长腿轻轻摇曳,床榻传来咯吱,咯吱之声。哪有方才可怜之姿? 身无寸缕,青丝遮挡,更是妩媚动人,她挑花眼里秋水涟漪,嘴角勾笑:“殿下,白薇自幼习眉术,自小便被家族寄予爬上皇家子弟床榻的厚望。” “昨夜,白薇初次,需要矜持,羞涩。亦想让殿下您有那意气风发,得意之姿。就像师傅所说,少女有少女的方式来面对男人,少妇亦有少妇的样子来面对男人。” “来日,成妇白薇必将让你找一找那颓废之感,亦让你知道女人不可小瞧,特别是白薇。你可要做好准备哦。” 只有累死的牛,焉有耕坏的田?甭管太子殿下穿越前吃了多少大腰子,日后,在牧白薇这里必将有扶墙而出那一幕。 白薇美而媚,亦深懂服侍伺候男人之道。有些东西眉术里面早有解释,只不过表述的方式不同而已,一副欲拒欲还之样,还不是引起了太子殿下的莫大兴趣? 楚千里可不知牧白薇所想,如若知道肯定踉跄到底,原来昨晚一切全是狐媚装的。 刚行至数十米,便遇到第五战和王之涣联袂而来。 “殿下···” 两人弓腰施礼。 楚千里负手而立,晨风吹过,白衣飘荡。瞥了一眼两人,诧然一笑:“瞧二位之姿,想必昨晚一宿未睡吧。想了一宿,二位大人应该做好了决定,现在天色尚早,距离那衡州港约莫还有四个时辰便达。” “本太子说一不二,你二人可留下,亦可离去。” 太子依旧这种骄纵,无所谓的做派,让王之涣很难接受,难道太子就凭借昨晚与牧白薇两人联手灭杀了一群上不了台面的江湖草莽,就变得信心大增亦张狂刚愎? 真认为接下的南下的路上,没有他与第五战,便能安稳入那扬州城? 第五战眼见着军中翘楚又要顶撞太子,拉扯一把,赶紧出声:“殿下,对于此番出京至此,我与王将军的确做的有些过分。没顾及殿下感受。” “经过彻夜深思后,亦感到自身的问题。望殿下再给我等二人一次机会,让我等二人随殿下南下江南。” “是吗?彻夜深思后,便想通了?” 楚千里迈步到两人身边,饶有兴趣的盯着这两位他未说免礼,依旧躬身的楚雄亲信,轻拍额头,凝眉苦思:“前行一路亦没有想明白的问题,短短一夜却能想明白,莫非本太子昨晚言语是那圣人训诫,让两位大人幡然醒悟?” “不应该啊?吾就是一个胡作非为,堪称废物的骄纵太子怎能抵圣人训?无非是让你二人可以滚,不曾想这短短只言片语竟有如此作用。” 第五战愕然,不曾想他与王之涣前来服软,而太子依旧不愿放过他们。顿时闭口不言,亦没有解释的心思。 而王之涣更有过之,可不管太子殿下未说免礼,站直身姿,本就伟岸的身姿在这一刻更加挺拔。 桀骜不驯的军中翘楚,压抑怒火,朗朗开口:“殿下,您何苦难为我与第五大人?我们已经认知到错误,清早便来道歉,而殿下莫非太小肚鸡肠,连在我们承认错误,祈求原谅之际,你却一点颜面却不给我们。” “既然如此,我,王之涣也聆听殿下所言,晌午十分,船停衡州港,卑职便领一千军士回帝都,任圣上责罚。” 第五战依旧沉默不语,半睁半眯的虎目精光闪烁,身躯也悄然站直。在楚千里面前再也没了那份恭敬之色。 “好啊,王将军既然有此意,本太子亦不拦着。” 楚千里冷笑一声,转身便走,话却传来:“你们依旧瞧不起,看不起本太子。这些对于吾来说无关紧要。你们看不看得起是你们的事情,吾却要做吾自己要做的事情。” “尔等看不起吾,吾就不是大楚国之储君了?那楚渊便能代替吾?怕是不能吧?” “再说你们的看不起没用,君有君道,臣亦有臣道。你们为臣,而吾却是国之储君,楚雄的心头肉,你们倒是说说看不起吾,是在给谁颜色看?” “是吾还是楚雄?” 听到这里,二人眉头一挑,对视一眼,心有惊骇,沉默不语。 楚千里继续走,已看见那白衣青莲打开了房门,手里面拿着匕首缓缓挥舞,当瞧见他时,那青莲撇了撇嘴,瞪了瞪凤眼,阿娜转身,白衣飘荡,竟然进了屋,一点颜面也不给太子殿下。 楚千里哑然失笑,这个小妮子睡了一觉,灵气倒是恢复了,好像开始不待见他了。 摸了摸鼻头,楚千里叹了口气:“你们觉得本太子没变,依旧骄纵蛮横,甚至胡作非为,可事实是如此吗?” 第59章 文臣舌辩,武将表忠 二人依旧沉默不言,楚千里背手走到门前,一脚刚刚跨过门槛,想了想,不曾回头:“再想想吧,吾明知有刺客,为何不用你二人,却用了楚雄明言不可信的门阀余孽牧白微。” “甚至还有隐瞒尔等之意,事情就这么简单吗?” “再想想那废旧立新,为何被吾悄然化解,才女入东宫,为何亦被吾玩弄鼓掌。事情真是楚雄对我溺爱有加,我胡作非为吗?” 二人还是不言语,不过气势却弱了许多,没了方才的凌厉之感。 楚千里瞧着湮儿坐在凳子上,一手支着小脑袋,一手把玩匕首,他压着进屋的冲动,轻笑:“护龙卫很厉害吗?是厉害,抵得过楚雄一句杀无赦?军中翘楚脾气火爆一点是好事,武将没脾气,与那文臣又有何区别?” “但有脾气,却要分清楚与谁在一起,和谁发脾气。” “在两军对垒中,你王之涣敢单枪匹马战敌数百数千,本太子为你擂鼓喝彩。但在本太子面前耍威风,吾可不理你,亦能一句话,要你命。” “出行前,楚雄带我去了一趟英灵殿,吾从那里带走湮儿。亦知一件事,一个人,那人名杨兴山,当初吾母亲卫柔深陷包围,他一人一刀,陷入数百倍的敌军中,为吾母亲解围。” “这叫忠心护主。你王之涣如若能够如此脾气胆量,本太子敬你,可你食君禄,忠心何在?吾看只有脾气。” 青年翘楚乃至第五战亦不知当初战门阀,灭六国中的一些事情,楚千里提及的那位杨兴山,让二位赫然敬重。 “王之涣,不是本太子瞧不起你,你甚至连那牧白薇都不如,她一介女流听吾一言,便毫不犹豫混入江湖草莽,替本太子解难。” “而你呢?尽特么为本太子添堵,在行军中和楚渊谈笑风生,吾未治你罪,已是大度了,你还在想啥?” “当本太子菩萨心肠,能忍你接二连三犯错误?” 楚千里另一只脚迈入屋内,心里又说了句牧白薇亦能为本太子解难,亦能为本太子解乏,妙不可言,谁人能抵? 门外,王之涣紧握钢拳,呼吸粗重,他乃军中翘楚,却被楚千里批驳的一文不值,甚至连一介女流也不如?实乃让他憋屈又愤怒。 “王将军,别气了,我倒觉得殿下说的并不是不在理。” 第五战转身,似笑非笑:“也许我们都站错了立场,亦看轻了殿下。” “殿下有一言说的不错啊,你身为他的侍卫,在明知殿下与楚渊不对付,楚渊见太子未行礼时,却在两军前与楚渊谈笑风生,如若换做常人,怕王将军性命堪忧了。” “第五大人何意?莫不是末将连和谁说话亦要征得太子殿下的意见吗?” 王之涣跟随在第五战身后,拂袖冷哼:“我乃武将,可管不了那些礼仪道德。再说谁是太子,谁想废旧立新与我何干?” “武将要做的便是战场厮杀,庙堂阴谋算计与我何干?” “不··不,谁是太子,上至庙堂,下至黎民,都有莫大的关系。” 第五战扭头看了一眼不服气的王之涣,说:“庙堂之上为废旧立新挣得不可开交,之前连陛下亦动了心思。要不然李嫣然也不会入东宫。” “而殿下这段时日,的确像是转了性子,在庙堂之上能议边,亦能博得宰相乃至邹正的另眼相加。” 王之涣虎目微拧,顿感惊讶。虽他不入庙堂议论朝政,但他也听说王元修是护太子的首要人物,如若没有王元修,太子怕真要换人了。 而那邹正刚正不阿,屡屡在庙堂之上指责太子的胡作非为,太子能得到他的赏识,总给人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第五战顿步,开口说道:“再说文臣需争斗,武将表忠心,方才太子所说的例子你还不明白?” “你乃武将,现为太子下属,别管太子为人怎样,他有命令,你当服从。就如那杨兴山,别认错了主。” 王之涣沉默不语,不过他心里认知武将追随乃明君,明知太子胡作非为,为何要追随太子祸害百姓? “再说那邹老夫子高看太子一眼,你是不是不信?” 第五战笑道:“但这的确是事实,那日太子议边,定西去使臣与南下安抚大臣和休妃之事后,我在陛下身边亲耳听到,不会作假。” “邹老夫子眼睛里面是揉不得沙子的清流所在,当初庙堂之上可没少谏言圣上治罪太子,而那日亦能对太子另眼相看,你倒是说说太子是不是真的浪子回头了?” 王之涣依旧未言,但是心里面还是不服气,浪子回头? 毕竟太子之前所作所为,很难因为一件事两件事情妄下定论,说不定心血来潮也不一定啊,等到了那江南,亦会变成那胡作非为的太子。 江南女子如水做,万一那太子兽性大发,让他强抢民女,他是去还是不去? “行了,我也不与你多说了,你啊,趁早收拾行李,等到了衡州港,便带着你的一千轻骑追随五皇子楚渊去吧。” 瞧着第五战加快步伐,王之涣跟进几步:“第五大人,你是何意?昨夜我等交谈,可是说好共进退的,怎地让我收拾行李,你对回帝都只字不提啊?” “我又不走,收拾行李作甚?” “你··你怎就出尔反尔呢?第五大人,你不走,末将怎能走?” “不走就留下啊,随我一起看看太子殿下是否真的转变了岂不是很好?” 屋内,楚千里瞧着湮儿自顾把玩那把匕首,连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没有,心知这个小侍女在他面前展现心性了。 楚千里便坐在她身边,趴在桌子上,瞧着那无瑕疵的青莲之脸:“昨夜内急,便出门方便,不曾想方便之后,回屋,湮儿便已经醒来。” “湮儿,昨夜未当吾的金丝玉软,睡得可曾舒服?” “舒服,舒服极了,从来没有睡的这么舒服过。” 湮儿转身,才不想让楚千里多看,自顾打理着齐腰秀发,撇着嘴:“昨夜老早便出屋。” “楚千里,你这内急的时间可不是一般长啊,想必那茅房亦被你拉的满满当当。” 第60章 高台说书,太子往事 “茅房?” 楚千里愕然,本想用内急打个幌子。这湮儿与牧白薇不对付,如若说了昨夜去的“茅房”乃是牧白薇的房间,想必这朵青莲又要碎念念,说什么登徒子,色胚子,禽兽之类话语。 虽然太子身边可女人无数,但楚千里有心慢慢驯服这朵青莲,在未拿下这位灭国公主前,肯定不会说昨晚在牧白薇的服侍下,浑身通泰。 “对,昨晚那茅房堆积太多,本太子就想着做一回好人好事,连夜疏通了那茅房的边边角角,为的是怕大清早湮儿一早上茅房,踩上了什么污秽物,到时玷污了本太子的青莲,那可就不好了。” “谁是你的青莲,楚千里你过分了。” 湮儿赫然回头,俏脸羞红,凤眼里面带着冷芒,手中的匕首跃跃欲试。很有一副与楚千里同归于尽的感觉。 “湮儿,你要做甚?” 楚千里故作惊愕,起身后跳一大步,那模样分明是被湮儿持刀吓住。 “你说干什么?杀了你这个登徒子。” 湮儿凤眼寒光闪闪,楚千里实在太过分,竟然为她内急才清理茅房也说出来,简直口无遮拦。 “湮儿,你可要想好了。” 楚千里与湮儿对视,嘴角勾笑:“昨夜虽然吾给你两次刺杀机会,用一回可就少一回。” “此时可不是你最好的刺杀时机,万一你一动刀,未能杀了吾,那便只剩下最后一次刺杀了。” “如若最后一次又失败,湮儿这一辈子便真就成了本太子的小侍女,逃都逃不掉。” “楚千里,你欺人太甚。” 湮儿俏脸含怒,这个登徒子竟然还想着那些龌龊事,她奋力挥舞匕首,嘴里咿咿呀呀老半晌。 甚至还觉得不解气,亦站起来挥舞,白衣偏偏,衣袂飞舞,连那齐腰青丝亦随之荡漾,煞是美艳无双。 楚千里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站着看还觉得不够爽,便蹲在地上,支着脑袋欣赏,他就喜欢看湮儿狂抓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最终湮儿还是败下阵来,气喘吁吁把匕首收入袖中,双手掐腰,本就盈盈一握,这下便更如同那柳条,在风中轻轻摇曳了。 她咬牙切齿,声音带着向往:“你说的不错,我要珍惜两次刺杀机会,现在不是机会,等你趴在我身上睡觉之时,哼,你看湮儿会在你身上扎几个血窟窿。” “好啊,本太子一夜未睡,正巧困乏,吾的小侍女,赶紧躺在床上当本太子的金丝玉软,等吾睡意正浓的时候,千万记住不要犹豫,袖中出刀,一击命中。” 楚千里起身,拉进与湮儿之间的距离,学着她掐腰,笑意盎然:“吾的小侍女,请上床榻,当吾那金丝玉软吧。” “楚千里,你,你欺人太甚。” 湮儿凤眼秋水,一眨便起波澜,玉手指着楚千里,气的连连喘息,随后又败下阵来:“哼,当就当,你不怕,湮儿岂会怕?” “在你睡着之际,你就等着湮儿在你身上扎几个血窟窿吧。” 说罢,小侍女气呼呼的脱掉绣花鞋,便坐在了床榻之上,楚千里瞥了一眼那只划破的绣花鞋,亦上了床榻。 躺在湮儿怀里,青莲芬芳阵阵袭来,让一夜未睡的楚千里困意来袭,拱了拱脑袋寻一处软而绵的地方,睡着了。 湮儿娇躯颤抖一下,瞧着心口塌陷,凤眼里怒火喷张,怒意又起,匕首出袖三分。 “楚千里,你怎就如此可恨,睡了睡了,亦不忘占便宜,你怎就睡在湮儿此处?” 可瞬间湮儿如同霜打的茄子,焉了。她颓废的叹了口气,咬了咬牙,把楚千里的脑袋挪开,冷哼:“哼,楚千里,别以为湮儿会上当,你既然敢睡的如此香甜,湮儿岂不知你早有安排,只怕我那袖中匕首刚刚出袖,你的侍卫便会前来。” “你让我刺杀我就刺杀?湮儿才不会随着你的心思走,气死你,气死你。” 晌午刚过,帆船便到了衡州港。这衡州港在运河上也算是不小的港口。 只见那港口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人声鼎沸,叫卖货郎使劲吆喝引来顾客。 亦有江湖艺人卖力表演,赚点吆喝钱。还有那光着膀子,满身黝黑的拉船纤夫,大呵嘿呀,走,嘿呀,走的齐心使力声。 啪 一声梆子响,只见那被无数人围着的高台上,一位青衫麻布衣,两鬓斑白的清瘦老头便开了口。 “话说江南旱灾,西陲亦有动乱。当今陛下派有太子楚千里南下赈灾,又派五皇子楚渊西去当那使臣。” “五皇子咱暂且不提,今儿便说一说那大楚太子楚千里。” “好,好!” 顿时台下一片喝彩。而那说书啪的一声梆子:“话说那太子楚千里落水后,临行前娶那名动帝都才女李嫣然去了那东宫……” 说书先生讲的书无非是太子殿下在皇宫内外的一些肮脏事,什么夜间微服私访去大臣家,休妃,大闹庙堂,去那江南可不是劳什子的微服私访,而是为了一己私利祸害江南如水做的女人之类。 说书先生说的精彩,台下众人听得激愤,喝彩有,大骂声亦有。 “殿下,我去把那说书先生嘴给撕了。” 黑衣劲装牧白微桃花眼里杀机现,便要动手,却被楚千里笑声止住:“唉!何必和一位说书先生计较?他说吾休妃乃是实情,偷去大臣家听墙根亦是实情,又没有污蔑诋毁本太子。” “再说,你们瞧瞧,因为说吾休妃,这小老头今日收入倒是蛮不错,好事嘛。” 一旁齐甫狂放不羁的脸上带着嘲弄,轻笑不语。看来那太子殿下亦心知肚明。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湮儿眨动凤眼,满脸鄙夷:“楚千里,你可真够厚脸皮,说书先生已把你那糗事拿出来当书说了,你竟然还楠楠得意。” “这你就不懂了。” 楚千里负手而立,笑着解释:“吾本来就想让吾休妃之事贯彻整个大楚,说书先生在这说吾休妃时,直说李嫣然是名动帝都,温婉的才女。” “却不曾提那才女当初心有歹毒,用臀顶吾落水。” 说话看,他低头瞥了一眼湮儿,扯了扯嘴角:“如若说那才女臀,应该比湮儿的要圆润大半分,如若不然,亦不会能顶吾落水。” 在场众人忍不住噗嗤一笑,就连那牧白微桃花眼里流光溢彩。太子殿下比喻的好啊。 “楚千里,你……” 湮儿羞怒异常,紧握袖中刀,跺了跺脚:“你不拿我比较,会死吗?” 第61章 绣鞋一双,木簪一枚 “湮儿,你瞧瞧你,本太子用事实说话,你怎就生气了。” 楚千里笑意丛生,虎目带光,扫视湮儿,有称赞,亦有叹息:“这人嘛,有优点,亦有缺点。” “出水清莲便是湮儿与生俱来的优点,但身材干瘪也是不争的事实嘛。” 在湮儿凤眼含怒,便要与楚千里争斗个你死我活之际,楚千里又笑道:“湮儿啊,你可别对自己的优点洋洋得意,亦要正视自身的不足。” “不过你这点不足,对于本太子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大事,等船再次起航,太子在那甲板上给你钓几尾肥美的鲫鱼,炖一锅鲜美的鱼汤补一补。” 众人都憋着笑意,就连那一项不言苟笑的王之涣也扯了扯嘴角。 只是那被拿来打趣的湮儿凤眼喷火,一副吃人状,而楚千里才不在意小侍女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摸了摸鼻头:“吾在宫内听人说那刚产的妇人为了喂养孩子,就爱吃鱼汤。” “楚千里,你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湮儿如同发狂的猫咪,玉手便要拔出袖中匕首,不管不顾与楚千里拼个你死我活。 刚莲步轻挪,楚千里也感觉到此时的打趣已然到了湮儿怒火中烧的警戒线,索性打住,从身上摸出几枚钱,递在湮儿面前:“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湮儿,那说书先生把本太子说的精彩,我想你亦听得畅快,这样吧,吾给你几枚钱,你去打赏那说书先生可好?” “我不去,要去你去。” 湮儿止步,无奈叹息一声,又一次憋屈忍住,嘴却不饶人:“说书先生把你说的如此不堪,你竟然还能厚着脸皮打赏,楚千里,你还能继续再无耻一些吗?” “不去就不去,怎就还说我无耻呢?” 楚千里把钱丢给牧白薇,瞧着那初为女人,黑衣劲装也挡不住妩媚的妖莲挪动莲步走向高台,笑道:“无耻就无耻吧,其实本太子亦觉得自己蛮无耻,正视了自己的缺点,矫正自身的不足,才有这次请命楚雄南下,为江南黎民。” 第五战与王之涣对视一眼,眼神波澜不起,为黎民不是口头上说说这么简单,而还要付出行动,不过太子殿下能听说书先生说那糗事,亦能不生气还能给钱打赏,倒是让他们二人高看了一样,说不定此次南下真有改变亦不一定。 瞧着那说书先生得了牧白薇送上的赏钱,亦是高兴万分,嘴角笑的合不拢。 碰的一声棒子响,郎朗大声:“至于太子楚千里南下有何趣事,且听下文分解,今儿尚早,老夫便于诸位说说那在咱们大楚庙堂人人称赞的五皇子楚渊西行,当那使臣之利害。” 台下众人又是一阵喝彩,楚千里众人中,那王之涣虎目精光闪烁,愕然抬头,看向楚千里,本以为太子殿下听了楚渊之名再也保持不住惬意心态。不曾想那太子殿下笑容不变,仿佛无事之人一般。 “王将军,紧盯着殿下做甚?” 第五战扯了扯王之涣的衣角,似有深意的笑问:“是想瞧出殿下听到五皇子之后的异样?说句实在话,我也想看,不过自打殿下能心平气和听那说书先生说糗事,甚至还能给赏钱,我倒是觉得殿下的心境很深,你我都看不懂,看不透。” 王之涣笑了笑,没有回话,而是抬头看着高台之上的说书先生,倾听说书先生说那五皇子的种种事迹。 心里亦在感叹如若随了五皇子楚渊西去多好啊,便能边境扬国威,乃武将一身的追求。 “王将军,如若你下定决心随本太子下江南,那等下起航之际,船上能装多少人,便装多少人,另一只船也装满吧。” 楚千里在满脸怒意未消的小侍女陪同下走到王之涣面前:“吾陪着湮儿四下逛一逛。对了,吾那房间还有三封信书,你差人送入帝都吧。” “末将遵命。” 王之涣既然下定决心随太子南下,自然对楚千里的话不会再说些什么。躬身行礼后。楚千里走过,又来到齐甫身边:“齐甫,你瞧见不远处的竹林没?你去帮本太子砍几根竹子,上船之后,闲暇无聊之余,吾要钓鱼喂养吾的小侍女。” 白衣湮儿凤眼微眯,愕然抬头,可瞧着楚千里清风云淡之样,气鼓鼓的低下头。不能与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计较,越是计较,这个色胚子便越会得寸进尺。 一番交代之后,楚千里带着湮儿便行走在人头涌动的行人中间,走过一处处叫卖摊位,楚千里在一处卖绣花鞋的摊位停下,旁边还摆放着不少女人所用的饰品。 楚千里从摊位上拿起一双藏青色的荷花绣鞋,仔细端详。湮儿却被琳琅满目的饰品所吸引,凤眼里面更是流光溢彩。 这朵青莲接近二十余年都生活在英灵殿里与英灵为伴,哪能见过如此热闹的场景,又哪能见过如此多的饰品,女孩天性使然,遇见了,便会心生喜欢。 只不过喜欢归喜欢,湮儿囊中羞涩,想买怕是很难。 楚千里瞧着湮儿被一枚上有玉珠点缀的一枚簪子吸引了目光,而一旁却是一枚朴实无华没任何点缀,不知是何木制成的簪子,不曾想出水青莲对这种点缀较多的饰品蛮感兴趣。 果然是女人都与那亮晶晶的东西结缘。不过比起有点缀的簪子,楚千里倒是觉得木簪更适合清纯的湮儿。 “湮儿,喜欢上你簪子的话,倒是可以讨好少爷,少爷有钱,指不定你把我讨的高兴,少爷我便给你买下来了。” “谁说我喜欢了?我只是看看而已。” 湮儿撇了撇嘴,根本不领楚千里的情。在小侍女的思想范畴里,她才不会在楚千里面前表露出对什么事物的喜欢,亦不愿楚千里给他买什么东西。 两人之间有血海深仇,她在楚千里身边,只是为了刺杀楚千里而已。 “是吗?既然不喜欢那就算了,本太子还省钱了。” 楚千里哪能不知湮儿的想法,便笑道:“老板,这双绣花鞋,那枚木簪,本少爷都要了。” “好咧,客官请稍等。” 货郎的叫好让湮儿回神,凤眼不舍的放过那枚心仪的簪子,撇了撇嘴:“少爷,虽然湮儿不要,但你一个男人尽买一些女人家家用的东西,干什么?送谁呢?” “绣花鞋还勉强入眼,那木簪那么俗气,就算你想送给哪个心仪的女孩,也要拿一枚漂亮一些的啊。” 第62章 有人叫嚣,明目张胆 “我买东西,还需要让你这个小侍女指手画脚?” 楚千里接过老板包裹好的绣花鞋与木簪,丢了几枚钱,转身便走:“再说,你不喜欢不代表我要送之人不喜欢,每个人的品味是不一样的,木簪有木簪的朴实无华,本太子自然知道此簪配得上什么女孩。” 湮儿撇了撇嘴,亦在碎念念,什么朴实无华,分明是为了省钱买了最便宜的。低头看着被匕首划破的绣花鞋里露出两只雪白脚趾,湮儿怨气更浓。 楚千里过分了,明知她的鞋子划破,亦在她面前买一双绣花鞋来刺激她。虽然刚才嘴上说的不要,难道楚千里就不知道强硬买了送给她? 她虽然会推辞,但是半推半就间也就接受了。 莫非这双鞋和木簪是买给牧白薇那个狐狸魅子的吗?想来便是,此时南下队伍中女人唯有她与牧白薇那狐媚。 楚千里这个色胚子,到现在还惦记着牧白薇,实在可恨。哼,就让你惦记着,只要她湮儿当楚千里一条金丝玉软,就绝对不会让楚千里这个色胚染指牧白微。 兜兜转转了一圈,楚千里又买了一些酒,不少黄瓜,众人亦没有在衡州港停留的意思,便都上了船。 手拿绣花鞋与木簪的楚千里依在门口,啃着黄瓜,咔嚓,咔嚓之声很招人厌。瞧着从衡州港上船之人不少。 有挑担货郎,有腰挎大刀的江湖侠义之士,有那飞扬跋扈的俊朗公子哥,身边环绕燕环肥瘦。不过那等胭脂俗粉比起湮儿和牧白薇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 还有那一袭青衫,手持纸扇说那人间大道理亦能吟诗作赋的文人雅士。当然还有那背负大刀,肩抗两根翠绿竹竿的齐甫。 楚千里呵呵坏笑,再配着吃黄瓜带来的卡蹦脆,越发的招人心烦。 无趣的湮儿低垂着凤眼,玉指捻弄青丝,无精打采依在房门另一边,左一白衣猥琐啃黄瓜,右一白衣低头玩青丝,就好像那一对除夕的门神年画。 湮儿本来低头依旧瞧着那破损的绣花鞋有些焦躁,却被楚千里不怀好意的笑声惹得抬起脑袋,凤眼瞥了一眼太子殿下:“楚千里,你烦不烦,要吃便吃,要笑便笑,边吃边笑很招人厌烦的。” “你管我?我看你是在心念念我的黄瓜了。” 楚千里抹了抹嘴,眼睛贼溜溜的瞧着湮儿朱润小嘴,便把仅剩的半截黄瓜递给湮儿。 他翻了翻白眼:“吾知道本太子吃黄瓜,未给你一根,你心有不悦,喏,还剩下半根给你了。” “哼,你吃过的给湮儿,湮儿还嫌弃上面有你口水呢。你怎不把新鲜黄瓜给湮儿一根吃?” 湮儿可不给太子殿下面子,努了努嘴,继续低头,愁眉苦脸瞧着从绣花鞋里面露出的两根脚趾。 楚千里收回黄瓜咬了一口,嬉笑:“不吃半截,想吃整根。” “湮儿,我也想让你吃整根,可人多,即便我是太子,亦不好意思啊。” 湮儿没抬头,心里肺腑不已,无非就是一根黄瓜,楚千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无非就是小气,不愿意给而已。 “湮儿,你想吃黄瓜,以后本太子可劲给你吃,那时湮儿可要可劲吃,越吃越香,流连忘返啊。” 湮儿不理,楚千里亦是无趣,湮儿乃青莲,肯定不知黄瓜何意,如若此时深懂其中奥妙的才女亦或狐媚在身边,肯定会撒娇卖萌,媚眼如丝来一句殿下你坏,你坏!再也不理你啦。 帆船行至运河中央,在船夫的吆喝声中,扬满帆,起航··· 由于船上有了不少陌生面孔,王之涣警惕的扫视众人,每一个人仿佛都给予他莫名的危险感觉。 这时,只瞧着一个要挂锈迹斑斑大刀一柄,头戴毡帽,衣服破旧,胡子邋遢的青年傲然屹立船头,一脚踏在船梆上,一手握大刀,嘿,还别说,倒是有一股子江湖高手不羁放纵之模样。 他傲然扫视目光所及众人,郎朗大声,贯彻与耳:“方才说书先生说的好,那太子楚千里实乃大楚祸害,死不足惜。而五皇子楚渊为人稳重……” 楚千里饶有兴致瞥了一眼那口出狂言的江湖游侠,嘎嘣碎的咬了一口黄瓜,吃的怡然自得,便继续听下去。 “今日我衡州大侠刘河洲此次南下江南,便用手中大刀一柄,为民除害,亦为那帝都才女李嫣然出一口冤屈。” 船上众人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个名叫刘河洲的青年,有那货郎轻笑,有那侠义之士不屑一顾,亦有那富贵公子隐晦瞥了一眼吃黄瓜得楚千里。 唯有四五位文人雅士拍案叫好。有人叫好,刘河洲越发得意,那一身破衣衫随和风飘荡,凌乱长发亦无规则飘起。 他噗的一声,粗俗的朝着运河吐了口唾液,清了清胖子,自顾豪言壮语:“等我杀了太子楚千里,以后我衡州大侠刘河洲之名号便能名动大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牧白微桃花眼里杀机现,莲步轻挪,便想把那口出狂言的刘河洲踹入运河。 却听自顾打理翠绿竹子的齐甫轻笑:“狐媚,你没瞧见太子在看一出好戏吗?你把那刘河洲怎么样了,太子可就没戏看了。” 牧白微扭头,果然见那太子殿下听的是津津有味,这才止步:“哼,还需你说,我只是脚麻走一走,你齐甫以为我想干什么?” “没殿下的命令,我岂会乱来?” 那边,王之涣虎目瞪圆,便要迈步,把这个叫刘河洲的青年踹入运河。 第五战拉住他,对他努了努嘴:“王将军,殿下正在看戏,你贸然出手教训了那刘河洲,殿下可会不高兴的。” “第五大人,这叫什么事儿?” 王之涣忍不住埋怨:“先前港口,说书先生菲薄殿下,你拉着我忍住,现在有人在这船上,光天夏日之下,亦要行侠仗义,刺杀殿下名动大楚,你又拉住我。” “上午十分你还劝我忠心,现在可到了表露忠心的时候,却被你拉住了。” “表忠心需要分时间场合啊。” 王之涣直来直去的性子让第五战倍感头痛,此人勇猛有余,但心性不足。 他耐着性子说:“即便要杀那刘河洲也需殿下恩准之后,才能动手,现在殿下一副看戏心态,你贸贸然动手,能让殿下高兴吗?” 第63章 三封书信,进去庙堂 另一边,湮儿终于对那只破损的绣花鞋没了兴趣,抬头遥望,凤眼精光闪烁,幸灾乐祸,难得俏脸带笑,话语捉对:“楚千里,你听听,你倒是好好听听,没了一波刺客,便又来上了一波。” “要我说,你就是嫌命长,明知一路刺杀不断,还让外人上船,你这样和自寻死路有何区别?” “想要活着还是老老实实掉头回帝都吧,要不然真把命丢在了江南喏。” 楚千里咬了最后一口黄瓜,把黄瓜屁股扔给湮儿,瞧着小侍女愤怒狂抓模样,笑道:“刺客越多,对于湮儿你来说岂不是越有机会?” “湮儿,等吧,说不定你第二次对本太子的刺杀很快便要到来,那时,你可要拿稳袖中匕首,千万在刺客刺杀本太子之前,用你拿袖中匕首在吾心口狠狠的扎上两个大窟窿,为你父皇母后报仇雪恨。” “是啊,杀你报仇,是湮儿此行的目的。” 湮儿凤眼眯在一起,伸出两根洁白修长的手指,歪着小脑袋:“两次,何须两次,说不定再需一次,我便能杀了你。” “楚千里,到时候你可别求饶哦,湮儿心狠着呢,特别是对你这个仇人之子,杀而后快。” “行了,行了,只要湮儿有本事,那便杀。当然如若杀不了本太子···” 楚千里说到这里,眼睛在湮儿娇躯上打转,炙热的目光让湮儿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 楚千里这才富有深意的笑道:“那你就给本太子当一辈子的小侍女,春夏秋冬,本太子亦让你吃上嘎嘣脆的黄瓜。” 说罢,楚千里把绣花鞋与木簪扔给湮儿:“鞋子与木簪是本太子买给你的,进屋换上吧。你瞧瞧你露脚趾的模样,丢尽了本太子侍女的颜面。” 鞋子和木簪是楚千里买给她的?小侍女眨动着凤眼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却又听到楚千里说:“怎么?不喜欢?不喜欢可以还给本太子。” “切,既然是给湮儿的,湮儿自然收下,凭什么还给你。就是那木簪太丑太难看了点。” 白衣湮儿努了努嘴,可没有给楚千里一点好脸色,紧紧抱着木簪与绣花鞋。不过在转身,背对楚千里的那一刻,这个小侍女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了惊喜之色,凤眼亦是微眯在一起。 低头又看了一眼绣花鞋露出的两只小脚趾,痴痴一笑,单边脸上竟然还浮现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 果然是宛若仙子,动人心魄,只不过楚千里是欣赏不到了。 楚千里瞧着那个阿娜的背影急忙忙的样子,哑然失笑,这个小侍女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嘟嘴挂油瓶的样子,只有在他看不到的时候,才有欢天喜地的模样。 一双绣花鞋,一枚木簪便能让湮儿背对着他眉开眼笑,如若再给予一些恩惠,指不定这个小侍女会眉飞色舞,欢天喜地成什么样子。 船随着运河继续南下,每到一个渡口,楚千里便会停顿一番,给湮儿买一串从未吃过的糖葫芦,噘嘴垮脸的湮儿嘴里说着不要不要,但是接过之后,背着身吃着欢天喜地。 有时也会给湮儿买一些亮晶晶的饰品,价格倒是不贵,湮儿依旧噘嘴垮脸,不情不愿的接下,不过每每夜晚之际,在湮儿当那金丝玉软之时,楚千里总能听到叮叮咚,叮叮咚,饰品撞击之声还伴随这小侍女压抑的银铃般的笑声。 自从那晚被临幸之后,深知太子殿下之意的牧白薇倒也拉下了颜面与湮儿能和平相处,平常间,楚千里拿着翠竹钓鱼,两女亦能在一起叽叽喳喳不知说着什么私房话。 钓上来的肥美鲫鱼湮儿倒也吃了不少,只不过稍稍不低牧白微的小身板就是没有用肉眼可见逆天生长,倒是让楚千里有些可惜那鲜美的鱼汤。 上船之人却越来越多,但是有一个共同特点,不与任何人接触。 就像那大侠孤傲极致,货郎却不卖货,富贵公子哥亦对身边燕环肥瘦不理不睬。唯有那个衡州大侠刘河洲在船上自顾吹嘘自个的功夫有多高。 这些年在江湖上行侠仗义,留下了多少美名,更有那多少未出阁的姑娘,已为女人的美妇对他垂念三尺。 对此,楚千里自顾钓鱼,自顾听湮儿在耳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嘲讽叨咕。 这一日,楚千里写的三封信在早朝之时,终于是到了庙堂之上。楚雄瞧着信封上那歪歪扭扭字迹忍不住莞尔,当着众臣之面,打开写给他的一封信。 信上倒是写的很多,无非是所遇刺杀,质问楚雄真给他找了一个好侍女,无时无刻不想着刺杀太子,还提及牧白薇被他抱上了床榻,那媚女的滋味可比当初微服私访去那大臣家听墙角要来的畅快。 并让楚雄不要责怪牧白薇等等,反正大事没有,尽是琐事。还让楚雄把剩余两封信,一封交由国舅,一封交由卫钰。 唯有一句话,让楚雄怒不可歇亦动容。 “父皇,今朝儿臣南下之际,安抚灾民是一点,查出赃官亦是一点,乘船南下之际,那些奔着本太子坏名声前来刺杀的江湖草莽,吾一个也不会放过,甭管是那有心人蛊惑,还是自行为之,刺杀太子乃是大罪。” “至于湮儿,吾收了,太子左妃那位子便是她的,至于太子为何纳了灭国余孽公主为妃,会不会引起朝臣与大楚民众的指责,便是你这个皇上需要交代的。” 抬头扫视庙堂众臣,眼神在国舅身上停留片刻,最后轻笑嘀咕:“行啊,刺杀太子事不小,既然太子觉得事不大,那朕倒也不急于处理这个麻烦,随你处理吧。” “只不过太子的心不小啊,还想着纳妃湮儿,太子啊,你还是想着如何处理湮儿对朕的仇恨,愿意做你那太子左妃再说吧。” “再说朕让湮儿随你下江南,你以为真的就是贴身侍女那么简单?事情难着呢。” 楚雄把信叠好放入信封,那姿势比看奏章更加小心翼翼。只不过他心里却在想依湮儿之姿只能当太子左妃,太子妃之位又是谁? 牧白薇?太子在信中描述,牧白薇只有短短数句,而那守灵女湮儿倒是长篇大幅。 才女李嫣然?亦是不会,想那李嫣然入东宫乃是太子报复行为,太子妃绝对不是她,那到底是谁呢? 第64章 宰相讽刺,国舅回击 压着疑惑,楚雄从龙椅起身,扫视众臣,声音厚重切威严:“方才太子有信三封,一封是给朕的,朕看了,甚是欣慰,说此次前去江南,必将给江南,给朝廷,给朕一个交代。” 楚雄刻意隐瞒太子遇刺之事,龙袍滚动,便下了龙梯,兴趣盎然:“诸位,你们以为太子入了江南,会做出如何之事呢?” 众臣不语,不是他们不愿说,而是太子当初在皇宫内外的卑劣行径,他们着实想不出太子能做出什么有利于灾民之事,只怕太子在江南不做出人神共愤之事,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陛下。” 宰相王元修上前一步,弓腰作揖:“太子殿下所改变众人都看在眼里,依老臣拙见,殿下此次南下必然是一鸣惊人。” “这乃大楚之福,陛下之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到此处,王元修老脸激动,徒然跪地,郎朗大声,在乾清宫环绕。余下众臣全都跪地,开始符合。 “众卿免礼。” 楚雄背手而立,神色越发期盼,哈哈大笑:“宰相所言不虚,朕亦这般认为。” 说到此处,楚雄虎目凛冽,声音沉着:“这便是尔等众人瞧不起的太子,朕告诉你们,他变了,变得可以为社稷,为黎民,宁愿去那赤地千里的江南与众灾民受苦,尔等还有谁看不起他?又有谁敢说他不务正业,吃喝玩乐?” 众臣不言,因为在这个时候反驳亦没有什么好处,唯有太子入了江南之后,看事情的发展经过,才能评论好与坏。 特别是那国舅,低头冷笑,太子现在应该路途过半,早有探子回报那楚千里骄纵,目中无人,只留帆船有二,一千轻骑随着运河而下,保护之人除了陛下的两名亲信还有门阀二余孽。 此时,帆船之上已有江湖一等一侠客数十名,静等机会刺杀楚千里,楚千里有机会入那扬州城吗? “太子这次不单给吾一封信,亦有国舅一封。” 楚雄把信交由太监,送给国舅,便说:“如若无事,便退朝吧,吾还要亲自给太子送另一封信。” 什么?众臣惊愕,话说那太子和国舅不对付,怎就在南下之际还有那闲情雅致给国舅写信? 就连国舅本人亦是云里雾里不知楚千里其意。接过太监递过来的信后,便下了朝。一瘸一拐的国舅还未走到皇城门口,便遇到王元修。 “国舅爷,恭喜啊,不曾想太子南下之际,信有三封,其中一份便是给你的。” 宰相负手与国舅并肩而行,笑意盎然:“看来国舅在太子眼里的分量可不轻,殿下只写了三封信书,快马加鞭入了皇城,一封给予圣上,一封便是给予国舅您?” “那剩余一封,国舅可知给予谁呢?又有谁能与国舅这般有面,让殿下亲自书写一封信呢?” “王大人,你问老夫,老夫哪知太子书写的最后一封信是给谁的呢?” 国舅止步,抬起头,皮笑肉不笑的问:“王大人,太子最后一封信不是写给您的?瞧着您这幅样子,便知那封信应该不是给您这位当朝宰相的。” 国舅故作抓耳牢骚状,眼皮似抬非抬:“不应该啊,按理说王大人乃是一朝宰相,太子应该给宰相您书写一封信,为何偏偏没有呢?” “是啊,老夫亦是想得太子书信一封,不过我可没有国舅的待遇啊。” 王元修哪能不知国舅之意,分明嘲讽之意浓,哼,国舅意思就是那太子能给他这个整天谏言废旧立新的国舅书信一封,却不给宰相这个每天站在废旧立新对立面的人一封信。 王元修还有必要与这样的太子站台吗?像这种太子属于那种白眼狼性格,指不定最后保住了太子位,也不会说王元修一句好,何必为这样的太子与他国舅作对呢? 他故作惆怅的叹息了一声:“国舅啊,看来太子让才女入宫,虽说休了才女,但是在我看来,太子最后一封信便是写给才女的,如若不然,偌大的皇宫,还有谁能有国舅待遇?” “王元修,你····” 国舅赫然动怒,不曾想王元修这个老匹夫在这个时候竟然拿太子休妃这件事情刺激他,刚动怒,却瞧见王元修迈步便走,不曾回头:“国舅别动怒,嫣然才貌双全,名动帝都,说不定殿下南下之际,想起了嫣然的好,便有心在休妃之后,再立嫣然为太子妃也不是没有可能。” “到时候李家可就真成了一门双妃,亦有可能李家之女在今后便成为大楚第一位皇后也不一定啊。到时国舅家可是大楚一等一的豪门望族,谁人能及?让人好生羡慕,我怎就没这般女儿或者孙女呢?” 说罢,王元修可不管国舅有如何心态,加快步伐拉远了距离。而国舅站在原地怒容更甚,他李家要的不是一门双妃,亦不是大楚第一位皇后,而是楚渊能坐上国之储君这个位置。 打开信封,当看了信的开头,国舅没站稳,踉跄几步,差点没站稳,栽倒在地上。 “楚千里,你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南下之际,竟然还有闲心写信辱骂老夫。” 国舅根本没有把信看完,直接撕碎,气的猛喘粗气:“你以为这样就能让老夫生气吗?你以为这样就能彰显你有多大本事吗?” “既然这样,那老夫倒是到看看你真能安全到了江南,如何破掉赈灾粮款之局。” 另一边,楚雄在众多侍卫,太监的簇拥下来到了梧桐苑。刚进门,便瞧见那一席红色宫装,美艳无双亦温婉如水的卫钰静坐在亭台里发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边的宫女看到楚雄,赶紧下跪行礼,亦打断了卫钰的沉思,他愕然回首,慌忙起身,跪地:“陛下,万岁····” “免礼吧。” 楚雄淡淡说罢,掏出信件让身边的宫女拿给卫钰,而他负手而立,轻笑:“太子有信三封,一封是给朕的,一封是给国舅的,剩下一封便是给你的。” 什么?千里在南下之际,还能写信与她?梧桐苑侍女顿感惊愕,瞬间又有喜意。这段时间卫钰姑娘在梧桐苑魂不守舍,心早已经随着那太子飞出了宫外,这封信来的可真是时候。 卫钰芳心大颤,妙目发酸,亦有秋水荡漾。那夜太子出行,她躲在皇城楼上满眼都是那个他,并无旁人,亦看清在临行前,楚千里的回望,那神色没落,只不过依旧被她狠心视而不见。 可此刻卫钰心有多么的后悔,为什么那时不现身送送那个他,也许等楚千里再次回帝都时,这不大亦不小的梧桐苑里便没有了她。 第65章 梧桐苑内,卫钰伤神 他不敢想楚千里来后未见到她时的样子,因为想了会心痛。顿时妙目里的秋水再也止不住往下流,啪嗒,啪嗒,一滴,一滴,染湿了地面。 “朕来此便是为了送信,卫钰,你好自为之,有些事情你不要想,亦不能想。” 说罢,楚雄便转身,不再留恋,在众宫女的恭送声中,他离开了这个自打卫钰入住,便从来没有来过的梧桐苑。 不是他楚雄不来,而是见到这卫国余孽公主,他便不由想起当初千里之母卫柔那为大义的场面,场面不忍直视,现在又何曾愿意想起? 皇家无情,陛下更无情,谁说的?楚雄有情,如若没有,便不会在皇宫之内设下那大楚唯一的英灵殿。如若没有,便不会溺爱楚千里,只不过身为帝王,有些人或者事能让他动之以情,有些人或者事却让他不由不用铁石心肠。 “卫钰姑娘,陛下走了,你快起身拆开信件,看看殿下给你说了什么。” “是哩,殿下刚走没几天,便给卫钰姑娘书信,那里面啊,肯定是一些煽情话,在咱们大楚,唯有卫钰姑娘能让殿下如此惦记。” 一旁的宫女眉开眼笑,亦为卫钰高兴,自家主子自小整个心都扑在太子殿下的身上,好人有好报,殿下临幸了卫钰姑娘,现在又休妃李嫣然,那自然今后的太子妃非卫钰姑娘莫属。 到时卫钰姑娘身份尊贵了,而他们这群跟随卫钰的下人,身份自然会水涨船高。 至于身份水涨船高她们并没有多介意,只要卫钰能成为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她们便打心眼里面高兴。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卫钰的命运早已经被楚雄安排好,为了大楚,为了楚千里,入冬前,她便要入西夏。 当然,这些卫钰不会说,也不能说,怕这件事情传入楚千里的耳朵里面,又会闹得鸡飞狗跳。 其实卫钰的愿望并不大,儿时,刚入大楚皇宫之际,如同湮儿一般,想要为父皇母后报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走出了心结, 因为父皇母后并不是楚雄所杀,亦不是大楚军士所杀,而是卫国将领在卫国灭国之际杀的。后来和楚千里相处,她便彻底忘记了仇恨,在楚千里小的时候,她一心呵护没有母亲的太子。 大了之后,即便楚千里对她动手动脚,她亦不埋怨,自小培养的亲情还有那种难以表述的情愫,亦是让她愿意楚千里对她那般。 她的愿望便是只要楚千里好,哪怕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卫钰的心就这么简单,心也就这么小,装不下别的任何事情,也容不得装下。 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真会如此吗? “休的胡说,以前殿下一直未离开皇宫,也一直未离开我,突然离开,应该有些不适应,写信与我该是诉苦而已。哪有什么那羞人的煽情话?” 起身的卫钰坐在石凳上,一边说,一边听身旁侍女掩嘴失笑,亦不责怪,拆开了楚千里给她的信件,妙目不敢眨动,生怕遗漏了上面的一个字。 “卫钰姑娘,估摸在姑娘接到这封信之时,千里距离那扬州也就一步之遥了。临行前,你未送,千里很失望也很失落,亦很想掉头入皇宫,不当那劳什子的南下安抚大臣,只想每日每夜身边有卫钰姑娘的陪伴。” 看到这里,卫钰眉目如画,俏脸含羞,本就可人的姿色在这一刻宛若娇羞小娘子,真在看那远在千里的情郎写来的煽情话。 只是书信里面一个一个卫钰姑娘而不喊姐,让卫钰有些嗲怒。殊不知在楚千里心里一个内定的太子妃怎能再喊姐? “可不行啊,浑浑噩噩接近二十载,又在那日得到卫钰姑娘这辈子最好之物,千里需给卫钰姑娘一个交代。总不能真成了一个闲散王爷,让卫钰姑娘做一个平淡无奇的王妃。就算卫钰姑娘愿意,千里却感觉亏欠。” 卫钰莞尔一笑,不曾想太子殿下突然转变性子竟然与当初昏迷醒后临幸她有关。她顿感开心亦心花怒放,他就爱看着太子殿下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而一旁的侍女们见着很长时间没笑的卫钰姑娘今天终于笑了,而且笑的如同花儿一般灿烂。她们知道肯定是太子殿下把嘴上的蜜抹在了信上,才让卫钰姑娘如此开怀。 “南下,便是让那些废旧立新的大臣乃至国舅看看,千里并不是那个胡作非为的太子,亦有忧国忧民之心。亦让父皇乃至宰相清流看看,他们的坚持会有回报。” “卫钰姑娘放心,此次南下江南,千里必然不是那个你曾经看到的太子殿下,而是一个让你耳目一新的太子殿下,等南归北回时,千里便给卫钰姑娘一个交代。” “而那个交代亦是让姑娘船上红色凤袍,入那东宫,成为东宫女主,太子妃。” “而后有朝一日更能让卫钰姑娘凤衣裹身,与我同坐乾清宫,成为大楚最尊贵的女人皇后。” “姑娘,等我归来。 凤衣裹身的皇后吗?怕姐等不到那一刻了。卫钰不由的苦笑一声,也许等不到楚千里回帝都,她便会坐上那启程西去的马车。 不过她不后悔,现在千里变了,为了千里的将来,亦是为了大楚的国运,她愿意舍身。 卫钰轻叹了一口气,便继续接着看。 “太子有太子妃与左右二妃之位,姑娘为太子妃,左右二妃亦不能空,今朝下江南,千里身边有前燕国公主慕容湮儿做那贴身侍女,所以千里便想左妃之位就纳湮儿。” “只不过这个小妮子脾气性格有些倔,因为当初大楚灭燕,这个小妮子在方才还想刺杀千里呢。不过无妨,千里有所防备。” 看到这里,卫钰妙目寒霜闪烁,玉手握拳,这个慕容湮儿竟敢行刺千里,着实该好好收拾。不过想想楚千里对这个湮儿情有独钟,她又叹了口气。 这样也好,千里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女,也许她西去,千里也不会闹得天翻地覆。 卫钰接着往下看。 “一路前行这个爱记仇的小妮子可没少给千里白眼吃。到时,这个小妮子坐了那左妃之位,不说那女人该有的三从四德,能不惹乱子便好,还恳请同为公主的卫钰姑娘好好教一教她什么叫做温婉如水,到时公主对公主,千里那东宫便热闹非凡了。” 至此信完,轻轻合上信件,卫钰姑娘一手支着下巴,妙目亦失去了神采。 众侍女亦随着卫钰姑娘的神色变化,心情也七上八下。太子殿下到底写的是什么呢?一会让卫钰姑娘喜形于色,一会又让卫钰姑娘妙目带煞······ 第66章 帆船之上,言辞激昂 帆船距离扬州越来越近,运河沿岸便可看见原本能微风徐徐的翠绿柳条已然变得的干涸发黄,炙热的风吹过,亦有片片枯萎柳叶随风飘扬,落入水中,荡不出一丝涟漪,只随波逐流。 运河沿岸衣衫褴褛,面色蜡黄的人们也逐渐增多,有的走着走着顶着烈日当头,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有的走着走着便倒下了,路人看过去的眼光,大多视而不见。 见惯了,也就麻木不仁,天要亡人,谁又能与天做斗争?不自量力而已。 楚千里屹立在船头,瞧着这一幕幕,心情沉重。作为一个生在红q下,长在新世纪的青年,原本以为在街道口当那考场小贩已然是社会最底层,最可怜,最被人瞧不起的存在。而瞧见眼前还未到扬州,已是满地苍夷的一幕,又谁能说当初烤肠小贩不是幸福的? 毕竟烤肠小贩能吃一口饱饭,而他们呢?追求的不过亦是一口包饭,差距大吗?也许不大,也许大的宛如天斩鸿沟无法逾越。 楚千里充分体会到了那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苦来苦去,只有百姓。 “前行之路泪茫茫,空腹夹破衣,大好粮仓,何来旱灾变炼狱?” 此时一个青衣雅士大叹之声引起众人瞩目,而他啪的一声打开纸扇,上面刻字竟是四字“忧国忧民”。 他神色激烈,话语铿锵有力:“这便是上天给予大楚的惩罚,如若那个太子楚千里能像一个正常人,不曾为非作歹,苍天何须惩罚江南?” “不错,楚千里乃国之储君,却不学朝政,为非作歹,如若坐上了天子位,便是蒸蒸大楚的灾难,此次江南灾情便是最好的预兆。” “哎,话是这么说,但是当今陛下却依旧宠溺楚千里,而那楚千里更是不自知,在江南灾情之际,更是纳妃帝都才女李嫣然后做出了休妃这种天怒人怨之事,看来啊这江南灾情因楚千里的胡作非为想要缓解亦是缓解不了了。” 一众文人雅士在不远处复合,亦高谈论阔,仿佛有那救国救民之心。 楚千里身边的湮儿凤眼都是小星星的看着那些文人雅士,心里崇拜不已。此等几人是十个,百个楚千里也不能相比的。 亦像是找到了能发泄这几天被楚千里欺负的憋屈。讥讽笑道:“少爷,那些文人雅士那么说你,你怎就不生气呢?” “莫非正如他们所说,此次江南旱灾,便是上天对那个太子楚千里胡作非为对大楚的惩罚?” “对了,昨日这群文人雅士便说入了扬州,便会与江南雅士去哪清风茶社用文字来表述对楚千里的愤怒之心,少爷您有何感想?” 楚千里笑而不语,示意心有怨言,很想上去教训那些文人雅士大放厥词的牧白薇把翠竹拿来,串上一根蚯蚓,扔入水中,笑道:“湮儿,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情,少爷我倒是无所谓,如若能让你再乐呵乐呵,他们就算骂太子楚千里一声狗娘养的,王八蛋,少爷我也能陪你乐呵一天。” “再说一群文人相聚一起用文字便能骂死太子楚千里?如若这样,那太子在皇宫内早已经死了千遍万遍,还轮不到他们来责骂。” “说白了,他们啊,全都是一群华而不实,徒有其表的假慈悲,倒不如那些江湖草莽义士。他们梦提刀刺杀,而他们呢?说不定楚千里站在他们面前,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 湮儿吃了瘪,撇了撇嘴,好像楚千里说的是理。但她就想不明白,这一路前行,船上众人口无遮拦的大骂楚千里,却不曾想楚千里非但不生气,还能一笑而过,简直就是气人,这根本不和传言中的那个骄纵太子一样嘛。 第五战与王之涣这些天亦是听得耳起老茧,从之前听到这些对太子殿下的无端指责到麻木不仁,再到现在的老脸无光,俨然他们此次随太子南下,变成了骄纵太子的狗腿子,专门为太子此次南下做那欺男霸女的勾当。 湮儿蹲在楚千里旁边,秀发上不知何时已插上那枚木簪,嘿,还别说朴实无华的木簪经由青莲湮儿随意佩戴,倒是有那股仙子飘飘落凡尘之景意,再配上那双青色荷花绣鞋,整条船上就属湮儿最出彩。饶是那狐媚牧白薇也弱了三分。 湮儿支着脑袋,看着鱼漂,凤眼不敢眨动,虽然这段时日已经看乏了楚千里钓鱼,但是鱼儿在被翠竹扯上甲板的那一刻,倒是能让她雀跃不已,她不是爱看钓鱼,而是贪念那鲜美的鱼汤入嘴的味道罢了。 一旁的牧白薇弓着阿娜多姿的娇躯,在火炉里添了一把柴,等待着太子殿下钓上鱼儿,好下锅煨汤,为那湮儿补身子,补成太子殿下喜欢的样子。 这些天鱼汤她倒是也喝了不少,本就丰腴的娇躯,又初为妇人,一瞥一笑,一举一动之间尽显妩媚之姿,再穿上那身荷花裙之后,越发引人眼馋。 就说那少女爱慕,妇人眼热的“衡州大侠”刘河洲,总能站在船头言辞激昂,大放厥词要一刀要了太子楚千里性命之际,那双带着实质性的眼神总是看着妖娆的牧白薇,如果能吃人,那眼神不知道要把牧白薇吃了多少次。 这不,瞧着牧白微弯腰尽显玲珑多姿身材的刘河洲抹了抹嘴角的哈喇,杵刀走到距离楚千里不远不近之地,粗狂之声又一次贯彻整条船:“诸位所言非虚,此次江南旱灾,便是太子楚千里的胡来惹得苍天的责罚。” “为何太子楚千里引起的天怒,却要强加在江南粮仓之上?本大侠在衡州之际,便听说那楚千里下江南成了安抚大臣,随着朝廷赈灾粮相比已经入了扬州城。” “刘某不才,此番入了扬州城,便要找到楚千里的住处,手起刀落,杀了此人,江南之灾便能解除,到时江南便能喜降甘露,造福江南百姓。” 一番言辞激昂的说辞末,刘河洲神色傲然的看向那狐媚牧白薇,想要借此打动这个妩媚动人之女,奈何此女亦不看他这位为江南百姓的“衡州大侠”一眼,自顾朝着锅内添加着清水,等待水煮沸之后,殿下的鱼儿便亦能上岸。 “有了···” 鱼漂黑入水中,楚千里大喜,一手提起翠竹,一手猛拍大腿,引起湮儿一声惊叫。 第67章 无聊之际,自寻乐子 两袭白衣本就挨得近,楚千里的巴掌直接拍在了湮儿的腿上,清脆而响亮。 只见那湮儿一蹦老高,后退两步,凤眼含怒,亦有秋水,气鼓鼓的大声指责:“少爷,你是诚心的。” “哈哈,鱼儿上钩,少爷高兴,想着拍自个的大腿多疼啊,拍小侍女的,少爷便感觉不到疼痛,亦能表述出内心里面的激动与喜悦,何乐而不为?” “你··你··你···” 湮儿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自顾忙活摘掉肥美鲫鱼的楚千里,气急败坏的叹了口气,止住了言语。 楚千里实在太过于可恶,湮儿知道如果言语激烈说他,今晚当他的金丝玉软,他那可恶的脑袋便又要寻那处最柔软的地方。 为了让太子殿下晚上睡觉安稳一些,小侍女只能把怨气生咽进肚子里面。让一旁的牧白微哑然失笑。 “喂,刘大侠,本少爷自小崇拜江湖中的英雄豪杰。” 摘掉了鲫鱼,扔给牧白薇打理而后下锅,又把翠竹给了小侍女,洗净了手,楚千里笑道:“本少爷亦是随刘大侠一般,对那个狗日的太子楚千里恨之入骨,听说那狗日的太子楚千里喜美色,爱美人。” “便从帝都带着两位本少爷的貌美小侍女与数个功夫高强的侍从下江南,用美色诱惑那楚千里,事成之际,再让侍卫要了楚千里的狗命。” 说道这里,牧白薇哑然失笑,只不过被柔顺青丝遮挡,并无人瞧见。而那小侍女撇了撇嘴,心有肺腑,楚千里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幸好方才被拍大腿之际,未有什么话得罪他,要不然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不过看起来楚千里想要捉对那刘河洲了。楚千里实在太不是东西了,他怎能如此这般,实在让人看不懂。 每每到了渡口便要收集石块,为了在船上打水漂的大刀齐甫,用力投掷一枚石子,噗噗噗,水花连连溅起数十个,尤为出彩。 第五战与王之涣亦是背身叹息,不知道太子殿下亦要做出什么让他们目瞪口呆的行为来。 至于那些货郎,富贵公子哥还有那江湖侠义之士轻飘飘的从楚千里身上扫过,便转移了眼神。 “是吗?” 刘河洲大喜过望,仿佛找到人生知己,但目的却是可以和狐媚牧白薇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他便大大咧咧来到楚千里对面,席地而坐。笑问:“这位少爷,不曾想你我亦是志同道合之人,亦为了杀了那个不作为的太子楚千里,连身边两位美艳无双的侍女亦能舍弃。” 说话间,刘河洲那双眼睛狠狠刮了一眼低头垂眼,尽显丰腴娇躯的牧白薇,当看着那狐媚玉手握着匕首,动作行云流水间处理了那条肥美的鲫鱼,而后下锅,便知道这个妖艳的侍女并不简单。 他咕咚了一口口水,不知是为那鲫鱼还是为狐媚,仰头大声说道:“这位少爷的所作所为,让刘某汗颜,只是可惜了少爷身边的两位娇羞侍女啊。” “可惜?如若能杀掉那个狗日的太子,就算本少爷生死在江南,亦无怨无悔。” 楚千里站立而起,一席白衣随风飘荡,满嘴义正言辞:“人的一生,能活着轻于鸿毛,亦能活着重于泰山。” “本少爷虽为富家子弟,但和刘大侠一样有为国为民之心,如若能杀了楚千里拯救江南灾民,本少爷岂能愿活着如同鸿毛,倒不如死了重于泰山,为大楚儿郎郎朗称道,岂不美哉?” 一番言辞激昂后,楚千里便坐在满脸崇拜之色的刘河洲对面,伸手结果牧白薇递过来的酒,斟酒两大碗,一碗递给刘河洲,一碗端在手里,笑着说道:“刘大侠,这碗酒,为那同有刺杀太子楚千里之心干了。” “干了·” 这些天一直关注楚千里一边喝酒,一边喝那肥美鱼汤的刘河洲早馋了,可囊中羞涩,别说吃鱼了,在这帆船之上每日一顿包饭亦是奢望,此番能喝酒吃鱼肉,又能观赏美人,自然是高兴坏了。 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牛逼再从口中出:“哎,这位公子,虽我们乃是萍水相逢,你的大义,本大侠亦看在眼里。只是可惜了两位貌美侍女。” “此行江南,少爷放心便是,只要有我衡州大侠刘河洲来此,那狗日的太子不堪一提,更是不堪一击,刀出鞘,便能要了他的性命,何须少爷您用美人计来魅惑那个狗日的楚千里?” 这话说的倒是惊天动地,且不说第五战这个护龙高手和王之涣那个军中翘楚早已看穿刘河洲本就不会多少功夫。 要说功夫深,当属刘河洲那脸不红,心不跳的牛逼吹得咚咚响当属第一。就连身旁手持翠竹,盯着鱼漂连凤眼都不敢眨动一下的小侍女和自顾煮鱼汤的牧白薇也忍不住莞尔。 也许这便是殿下在这帆船之上每每无聊是,便提起的人生并不无聊,只不过是缺少或者制造乐子的眼光而已。 “刘大侠,看你信心满满之样,岂不是说你那看似锈迹斑斑的刀鞘之内隐藏着一把锋利利刃?” 楚千里身体前倾,饶有兴趣的盯着刘河洲腰间挎着的大刀,笑问:“可否拔出来,让本公子瞧瞧这柄能要狗日楚千里的刀锋利程度到底如何?” “不··不··那可不行。” 刘河洲连连摆手,而后紧握大刀,解释:“少爷不知,我乃衡州有名气的大侠,衡州境界,人人都知,我腰间这柄刀,出鞘便要见血杀人。” “所以啊,这柄刀在此次前来江南之际,只有在刺杀楚千里时亦能出鞘。” “是吗?” 楚千里憋着笑意,兴致阑珊,便坐稳了身姿,神情里面更有失落:“哎,看来本少爷想要瞧瞧刘大侠的锋利之刃怕是没有机会了。” 此时,肥美的鱼汤被牧白薇盛入碗中,端在桌上。 狐媚弯腰,青丝倾斜之际,让那衡州大侠心神摇曳,特别是那一阵阵幽香袭来,亦让他心神一震。如此美人竟然被眼前的少爷用来刺杀楚千里,实乃是暴殄天物。 手持翠竹的小侍女早已经闻到了鱼汤的鲜美,忍不住抚摸干瘪的小腹,亦眼巴巴的瞧着那鱼漂在水里面纹丝不动,嘟着嘴开始碎念念。 “该死的,为什么还未有鱼儿上钩,楚千里已把本属于我的鱼汤吃了,我等下吃什么?” 一筷鱼肉入口,刘河洲内心感叹煮鱼汤之女不单单貌美妩媚,这鱼汤煮的更是让人垂涎。 他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少爷,其实您那两侍女如此多姿,成了引诱楚千里的诱饵,实乃可惜。” 楚千里故作精神一整,刘河洲才说:“只要有我刘河洲在,何须少爷用那美人计,到时,只需我出刀,便能杀了楚千里,美人嘛,还是少爷自行留着吧。” 第68章 若杀太子,送你一女 “哦?刘大侠竟然有如此信心?” 楚千里顿时来了兴致,又给那满脸傲然的刘大侠倒了一碗酒,又盛了半条鱼。 在刘河洲吞了吞口水之际,楚千里满脸惆怅之色:“我也不愿舍弃这两位侍女啊。就说这煨汤之女,乃是专为少爷我跳舞奏乐之女,此女唤作狐媚,想在那大楚之内,能有如此媚骨之女并不多见。” 牧白薇桃花眼里精光涟漪,忍着笑意,坐在湮儿旁边,隐晦的捅了捅湮儿,却瞧见那青莲湮儿笑意盎然,凤眼闪烁,瞥了一眼每每夜里被楚千里拿来比较没有牧白薇那柔软之地,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再说手持翠竹钓鱼侍女,乃专门为本少爷暖床之女,此女唤作青莲,此女冰清玉洁,在大楚境内一样找不出有如此纯洁侍女。” “这两侍女,一媚一纯,各有千秋。只不过想到那楚千里爱美色,本少爷只能于心不忍,强忍心痛把俩侍女推入那万丈深渊,亦完了楚千里的性命。” 楚千里说到这里,瞧着那刘大侠的目光在二女背后打转,他话锋一转:“不过今日在与刘大侠一番畅快淋漓交谈之后,便有了不用二位侍女杀那楚千里的希望。” “喂,刘大侠,你在听本少爷说话吗?” “啊,在听,在听,本大侠在听呢,少爷您继续。” 刘河洲从湮儿与牧白薇的身上转移了视线,亦不脸红心跳,喝了一口酒掩饰尴尬。 瞧着刘大侠之样,楚千里的玩味更浓,这个伪大侠倒是丝毫不忌讳,竟然明目张胆看他楚千里的女人。 顿时楚千里的戏弄之意大起,有意探一探衡州大侠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满脸激昂:“在听便好,刘大侠啊,如若可以不用两位侍女做诱饵,你出手便能杀掉楚千里的话,本少爷便可将二女其中之一送与大侠你。” 什么?楚千里这是疯掉了吗?怎能还把她们送人?湮儿嘟着嘴,差点把手中的翠竹扔进了运河,如若不是想到这支翠竹乃是楚千里钓鱼打发世间之物,那便扔了。 与牧白薇对视一眼,亦能从这个狐媚眼光里面看出惊愕。她莞尔一笑,张开朱唇,无声说着:“狐媚,楚千里肯定会把你送给刘河洲,我乃楚千里的金丝玉软,送了,晚上便寻不到那柔软之地睡觉。” 牧白薇桃花眼里闪烁精光,瞥了一眼小侍女那让楚千里说了又说的干瘪身材,撇了撇嘴,亦用嘴型:“殿下才不送我呢,要送也送你这个殿下看不上眼,又推不出去的小侍女,你若被殿下送出去,白薇自然便成为殿下的金丝玉软,可比你这个要身板没身边的小侍女强百倍。” 湮儿狂抓,凤眼含怒有又羞,牧白薇欺人太甚,怎能用身材来衡量她呢?自讨没趣的小侍女气鼓鼓瞥了一眼牧白薇那丰腴的身板,又低眉瞧瞧自己,顿时一股自卑感袭来。 是啊,也许楚千里那厮枕着牧白薇睡觉更舒服一些。 吃了瘪的小侍女也不愿再和牧白薇针锋相对,只能支着小脑袋瞧着那纹丝不动的鱼漂。 开玩笑归开玩笑,但是把侍女送人这羞辱侍女的事情怎能提及?不远处的第五战与王之涣两人低头不语,暗自摇头,看来太子殿下又要作妖了。 当初在皇宫内外作妖不停,现在在南下之际,寻乐子竟然拿一个并不懂什么功夫的刘河洲打趣。 不忍直视,实乃不忍直视! 刘河洲手里面的筷子刚夹住鱼肉,手却一抖,掉入了碗里,溅起鱼汤朵朵。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不像开玩笑的楚千里,有些不敢相信。就如同楚千里所说,狐媚与青莲乃世间不可多得之女,他怎会相信楚千里会如此大度会把其中一女送与他呢? 对于一个年过及冠,却不知何为女人的衡州大侠来说,这辈子能娶一个村女已然时老天有眼保佑了,如果真能从狐媚与青莲中任选一人,那妥妥是家族里面的祖坟冒了青烟儿,祖宗仙灵啊! “怎地?刘大侠是不相信本少爷?” 楚千里故作激动,抓住刘河洲的手,神情激昂:“本少爷此次下江南,便是为了取太子楚千里的狗命,如若武功高强的刘大侠能待我出手,本少爷便省下了两名如花似玉,各有千秋的侍女。” “送你一女,又有何妨?” 楚千里越说越激动,起身负手而立:“还是说被少女爱慕,妇人眼热的衡州大侠瞧不上本少爷身边的两位侍女?” “不··少爷羞怒,本大侠不是那意。” 刘河洲心里激动还来不及,怎能瞧不上狐媚与青莲。他是有苦难以表述啊,虽然牛逼吹得咚咚响,但是真到了刺杀楚千里那一刻,他一个连剑花也舞不出来,只会吹牛功夫的大侠怎么刺杀太子楚千里? 在帆船之上说这么些,无非是想让船上众人高看他刘河洲一眼,不管是好名声,坏名声只要能传遍大楚江湖,让江湖人知道在这个大楚有一位名叫刘河洲的人,便好。 不曾想此刻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痛不说,还不能叫出来,实在憋屈。 “不是便好,那如此咱们就说好了,等大侠刺杀了太子楚千里,本少爷便送你一侍女。” 背身的楚千里目光扫过牧白薇,没关注到刘河洲张了张嘴,又闭上嘴,脸如猪肝色的样子。 扫过湮儿,嘴角勾起那不怀好意的笑容:“那就把本少爷的暖床侍女送给刘大侠吧,狐媚乃本少爷的心头肉,少爷不舍,望刘大侠不要见怪。” 湮儿娇躯抖动,气的差点又把翠竹扔进了运河,楚千里过分了,怎能把她送人?虽然小侍女知道楚千里在开玩笑,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凤眼一眨一眨,无尽委屈涌上心头。 心怀无限仇恨,却给那想杀之人夜夜当那金丝玉软,好嘛,找乐子就找乐子,为何把她牵扯进去? 牧白薇笑意盎然,桃花眼亦是一眨一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扭头看着气鼓鼓的湮儿,感觉煞是好玩。 其实她知道如若殿下真想把她与湮儿二女中的一人送人,她是最有可能送人的,湮儿可是殿下的心头肉,万万不会送,不过此时听在她耳朵里面,不曾想心情是如此舒畅。 “哈哈,少爷,送谁等杀了楚千里之后,稍后再谈。” 第69章 灯火阑珊,要入扬州 刘河洲瞥过湮儿,哪能不怦然心动,只不过自从上了帆船,他便看得出来这个少爷对青莲的溺爱可要强过那狐媚许多,世人谁不爱清纯少女,刘河洲自然如此。 只不过少爷的心头肉,当初他是不敢想,只能退而求其次看着那狐媚之女,想象如若能得到狐媚的垂怜亦是人生一大趣事。 可惜啊,青莲与狐媚都与他无缘,刺杀楚千里对于衡州大侠来说遥不可及。 吃饱喝足之后,刘河洲歪歪扭扭走了,并且还回头,趁着酒意未散,拍着胸脯子,吐沫星子满天飞的保证:“少爷请瞧好,本大侠入了那江南,便去寻那楚千里的落脚之地。” ”如果少爷哪一天听那太子楚千里死于江湖侠士之手,必然是我刘河洲所为。” “好好!本少爷知道刘大侠并不是那只会口头说说之辈。我等着那一天。” 楚千里供拳表敬意,不过心里面却对这个刘河洲越发感兴趣,就像在这帆船之上,大多人对太子之名心有忌讳。 唯有那群文人雅士为给才女李嫣然打抱不平说一些不痛不痒之话。就刘河洲这个功夫不高,敢大大咧咧直呼为民除害,杀太子楚千里。 只不过刘河洲最后一句话让楚千里觉得这小子亦是个滑头,大意是只要太子被刺杀,便是他抽刀而杀,与他人无关。 目送刘河洲后,楚千里舒了口酒气,问:“你们觉得他是装还是没装?” “殿下,以卑职看,此人下盘不稳,不是高手,杀太子殿下亦是过过嘴瘾。” 王之涣难得再楚千里面前解释,他轻笑一声:“有本事的人不会多说,没本事的人才会用嘴叙述那不知有没有的过往。” “嗯!也对,有本事的人几乎是被外人传颂,就像本太子,好事不出门,那坏事传了千里。人人憎恨,谩骂。” 楚千里轻笑一声,便坐在了湮儿身边,牧白薇不愧是门阀余孽培养出来的奇异女子,见状便款款起身,莲步轻挪,丰腴的娇躯一扭又一扭离开了此处。 不管方才殿下是有心还是无心说她的妩媚让殿下流连忘返,但此刻的形态要做足。妩媚,女人味,一瞥一笑让人入魂乃是牧白薇自小便会的东西。 这个时候怎能不在众人眼里更加妩媚妖娆一丝呢?此种状态,惹得帆船上的男人眼里炙热,那群富家子弟身边的燕环肥瘦更是嫉妒连连,这世间怎能有如此妩媚天成之女? 那齐甫瞧着牧白薇的样子,忍不住轻笑:“狐媚就是狐媚,除了魅惑,还能作甚,即便如此,那楚千里眼里只有侍女湮儿,对你视而不见。” 恰巧牧白微从他身边经过,桃花眼里桃花开,魅惑众生:“一根筋,谁说殿下对我视而不见?方才你不曾听殿下更爱狐媚?” “啊呸!”齐甫吐了口唾液,对牧白微视而不见。而牧白微摇曳这丰腴的娇躯款款前行。 “湮儿,还生气呢?” 楚千里瞧着嘟着嘴,凤眼里秋水涌动的小侍女,哑然失笑:“其实啊,少爷我真想把你送人,你瞧瞧你,想要刺杀我,本少爷亦能看着你国色天香,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之脸不予计较。” “可你偏偏整天在少爷面前噘嘴垮脸,出众的相貌全都毁于一旦,我想看青莲赏心悦目,每每看到心情便烦躁,你说本少爷不把你送人,把谁送人呢?” “楚千里,你过分了,我怎就没有用处?” 湮儿扭头,青丝随风飞舞,可见那洁白修长的玉脖。一滴滴泪水从那双漂亮的凤眼里面溢出。 她怨气冲天的质问:“湮儿虽然要刺杀你,但是你夜夜枕在湮儿身上睡觉之时,我动过手吗?” “你夜夜睡得安稳香甜,而湮儿呢?湮儿整夜忍受你那为非作歹的脑袋乱动,湮儿可曾说过什么?” “你可别忘了,当初你与湮儿有约定,余下的两次刺杀,如若湮儿成功,便是你楚千里活该,如若湮儿失败,便安安心心做你身边的小侍女。” “当下,约定未履行,你怎能想着把湮儿送人,再说湮儿有湮儿自己的自由,岂能容忍你楚千里随意定夺湮儿的去向?” “哟,这么说来小侍女宁愿跟着本太子,亦不愿和别人走。” 楚千里哑然失笑,从湮儿手里夺过绿竹,轻轻一提一条鲫鱼便出水,瞬间上了甲板,在甲板之上活蹦乱跳。 他一边取鱼,一边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如若小侍女真不能刺杀与我,那是不是等本太子把你的小身板调出与那牧白薇同等的丰腴之姿后,便能采了你这朵青莲?” “楚千里,你怎能每天便有这种非分只想?” 湮儿紧握玉手,恨不得趁此机会学那才女李嫣然把这个欺人太甚的混蛋推入运河,淹死得了。 可是湮儿只能想想,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不愿意肆意挥霍那来之不易的两次刺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湮儿现在不愿理你,今晚湮儿去狐媚房间睡觉,你啊,自己睡吧。没处可枕,睡不着祸害。” “哟,湮儿,不曾想短短几天,你竟然会威胁人了。” 楚千里愣了一下,从英灵殿带出湮儿之后,此女在南下接触人之际,亦在一点点转变,从先前的淡薄亦然变成现在这般。身上的烟火气息越来越浓,那仙子之姿便越来越少了。 他说:“行了,你无需去牧白薇的房间,还是本太子去吧,让本太子品品牧白薇当那金丝玉软是不是比湮儿这个金丝玉软更加软而绵。” “不要脸,登徒子,色胚子。” 湮儿暗碎一口,羞红着脸,翻了翻凤眼,冷笑:“依湮儿看你早就贪念牧白薇之姿了吧,巴不得去那狐媚的房间。” “哼,你想都不要想,为了不让你祸害牧白薇,湮儿今晚哪也不去,就在房间里面当你那金丝玉软。” “好吧!我勉为其难答应了。” 楚千里亲自动手处理完鲫鱼放入锅内:“你呀,还是多吃一些鲫鱼,多喝些汤,等身子不再干瘪了,我便没了去找牧白微的念想。” 渐渐天黑了,目光所及之处便可看到那运河沿岸灯火阑珊,更有不少画舫在那运河中缓缓飘荡。 “殿下,过了此处便离扬州一步之遥了。” 黑夜里,第五战来到船头楚千里身后,有嘲弄也有惆怅:“不曾想江南赤地千里,而这里依旧灯火通明啊。” 第70章 下船之际,蛊惑湮儿 “你知道此处的由来?” 楚千里不回头,心里面隐约已经知道此处是何地了,虽然他穿越的这个大楚在历史上根本没有,但是地理地貌却几乎毫无差别。 江南在夜深之际,能有如此繁荣景象,亦在运河之上,前世的记忆涌上脑海,那便是秦淮河。 可若说这里是秦淮河,地理位置上却有偏差,因为秦淮河根本不在扬州周边,是在金陵。而扬州自古出名的便是瘦马。 当然此瘦马可不是草原上病恹恹的马匹,而是一种形容青楼极品女子的称呼。 “知道一些,亦听过一些,但却未来过。” 第五战俯在船头,目光深邃,笑的很鄙夷:“江南本是大楚繁华之地,江湖草莽侠士并不多见,多见的是那些自诩饱读诗书清高孤傲的文人雅士。” “而这群文人雅士唯一乐趣便是三五成群寻一处青楼画舫,在青楼女的陪同下,饮酒作赋。说白了,大本事没有,却想着能留下流传千古诗词的庸才。” “而此处便是江南最负盛名之地,秦淮河。” “哦?” 楚千里顿时来了兴致,都说秦淮河上秦淮女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亦温婉如水做,不曾想前世的秦淮河在金陵,而现在的秦淮河却在扬州。 此时帆船距离秦淮河越来越近,古筝声,嬉笑声,亦有吟诗作赋声,声声传来,好一个男人的快活林,销金窟。 楚千里负手在船头,夜风吹过,在圆月朦胧之光中,那一袭白衣缓缓飘起,再配着本就丰神俊朗之姿,倒像那公子哥趁着黑夜,带着侍从来秦淮河寻欢作乐的无良公子哥。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楚千里朗朗开口,声音大的出奇:“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 第五战瞬间愣住,他惊愕的抬眼看着楚千里,不曾想一向胡作为非的太子竟然能触景生情能吟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诗词,这诗词里可以听出太子内心的无奈与悲愤。 这还是那个他心里面的那个太子吗?分明不是,特别是那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分明有了嘲弄,悲切之心。 白衣湮儿一行人亦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船头,亦是对楚千里的诗有所感触。虽然湮儿不懂诗词,亦不认字,但是诗词里面的那种悲凉她却感受的到,凤眼闪烁,盯着楚千里的后背,这一刻,内心竟然开始从新审视这个仇人之子。 牧白薇捋过额头散乱青丝,此时的媚女竟然狐媚全无,桃花眼亦未有秋水波澜,而平淡无奇的看着那秦淮河上大红灯笼高高挂,听着那放浪笑声一阵阵,突然间她仿佛感觉到太子殿下这一刻真在忧国忧民,毫无做作之意。 再说那一心不愿追随太子殿下的翘楚王之涣,这一刻竟然亦有了对楚千里口中诗词的震撼,不过瞬间自嘲一笑,太子殿下是有感而发吗? 不像,倒是目光注视秦淮河,很有停船目睹青楼画舫之意。 唯有那齐甫不削一顾,自顾掂量着手中的石子,望着运河水面,仿佛在想哪处是打水漂的好地方。 “湮儿,牧白薇,你们进屋换上男装,随本太子去那秦淮河上的青楼画舫瞧一瞧,让吾看看在江南赤地千里,民不聊生之际,又有谁在这繁华的烟柳之地寻欢作乐。” 楚千里的话瞬间打破了众人的幻想,就像那王之涣越发鄙夷他的所作所为,太子殿下分明是想寻欢作乐,却大义凛然说去瞧一瞧江南有谁在这儿寻欢作乐。 江南民众,太子殿下又认识谁呢?第五战叹息一声,亦是有此想法,齐甫终于扔出手中石子,黑夜里,也不知道这枚石子能飞溅出几多浪花。 “楚千里,你有意去那烟柳之地寻欢作乐,为何拉着湮儿一起去?” 小侍女噘嘴垮脸,表情不愿,轻哼:“那地方可不是女人家家愿意去的,湮儿不愿,要去你自己去,等寻欢之后,把身子洗净了,我才愿当你的金丝玉软,如若不然,今晚你便别想。” “湮儿,别说吾没给你机会。” 楚千里哑然失笑,转头扫过四周,见着甲板人影寥寥,这才走到小侍女身边,看着气鼓鼓的小侍女,循循渐诱:“这段时日,每每你问吾为什么为什么每到一个渡口便让帆船上人,还说那些人的眼神很招人厌,盯着你这朵青莲仿佛要把你吃了。” “现在本太子便可以告诉你,此行江南,第一波刺杀发生在刚乘船那一夜,你以为这样便完了?” “刺杀本太子乃是江湖草莽名动江湖的最好契机,就像那武功并不多高,却嚷嚷着要刺杀吾的刘河洲,明知刺杀不了本太子,为何要那么说?” 湮儿乃至众人都凝神等待。 楚千里负手而立,轻轻笑道:“对,甭管功夫高不高,口头说说亦能让江湖中人高看他一眼,何乐而不为?帆船一路走走停停,便是请君入瓮,一击必杀。” :而此次本太子下船,你倒是说说这帆船之上的货郎,江湖侠士乃至于那富家公子哥会不会下船一起入青楼呢?” 说到这里,众人骇然,特别是王之涣,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太子殿下一路走走停停,不用最快的速度来江南,不曾想殿下竟然还有此等深意在其中。 “哼,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湮儿撇了撇嘴,依旧不愿,甚至后退半步,可不愿随那个想上青楼的登徒子近距离接触,怕染脏了她那一袭白衣。 楚千里却笑道:“肯定有关系,而且有莫大的关系。” “你乃本太子的贴身侍女,去哪里谁都可以离我几步远,唯有你这个小侍女必须紧随。” 小侍女秀拳紧握,凤眼寒光闪闪,分明怒了。她虽为贴身侍女,但主人上青楼,买欢乐,也不能让她这个贴身侍女紧紧跟随啊。 万一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兽性大发,在那青楼之上与那青楼女做出一些事情,贴身的她要去哪?能去哪? “再说你乃燕国余孽公主,心怀家仇国恨,对本太子有刺杀之心,而今夜刺客涌动,岂不是说湮儿你便有刺杀本太子的机会?” 湮儿凤眼微眯,有了意动,当想着楚千里这厮从来把自身的性命看的很重,莫非这厮是想让她再失手一次,那么可就剩下唯一一次刺杀了。 第71章 大侠之刀,未有刀刃 到时唯一一次刺杀亦然失败,她湮儿变真成了楚千里一辈子的小侍女,还要忍受楚千里的无端骚扰。想到这里,湮儿便又不愿。 “去不去随你,本太子亦不强迫你,想好了便随牧白薇去换衣,想不好,便随船直接入扬州。” 此时帆船已经接近了秦淮河的渡口,楚千里说罢,转身便走,不再理会湮儿,不过嘴角勾勒出一抹坏笑,湮儿会跟着吗?肯定会,诱惑太大,小侍女经不起这样的诱惑。 而后他大声喊道:“众人随我下船,入青楼,随我品一品那秦淮河青楼女子的美妙之处。到时少爷进屋,尔等守在屋外便可。” 话落音,帆船之内涌动,那货郎放下担子,从里翻出软剑系在腰间,那江湖侠客亦要挂大刀,神色凛然。 还有那富家子弟从众多燕环肥瘦中抽身,整理凌乱衣物,不在留恋,迈步出仓。当然还有那一袭破衫的衡州大侠刘河洲亦匆匆出船舱。 “嘿嘿!秦淮河,终于到了秦淮河,此次来江南,秦淮河怎能不留下我衡州大侠的足迹?” 别人是为刺杀楚千里而出仓,唯有这位少女爱慕,妇人眼热的衡州大侠刘河洲神色猥琐且激动,想要入那青楼,看一看那妙龄多姿的青楼之女。 “小青莲,殿下对你不是一般好,如此说了给你刺杀机会,你可要好好珍惜,错过了便错过了。” 牧白薇桃花眼里波浪涟漪,倾听躁动不安的帆船之内,嘴角勾笑:“你看吧,殿下吼一声,真会有无数人随殿下下船,那时湮儿也许真能成功刺杀殿下哦。” “是吗?可我总觉得楚千里在骗我啊。” 湮儿俏生生的站在原地不动,想下船,又不愿下船。小手玩弄着心口柔顺青丝,低垂着小脑袋,言语里面带着不信:“楚千里这家伙把自己的性命看的很重要,如果我能轻易的刺杀他的话,他亦不会告诉我的。” “要我说,他肯定不安好心,想让我随他入秦楼,可湮儿是清白女子,怎能入青楼?会坏名声的。到时父皇母后地下有知,还不要说埋怨湮儿?” “不试试,你怎能不知今日刺杀不了殿下呢?” 作为自小被家族培养出来拱男人享乐的奇异女子牧白薇深懂男人心思,亦顺从男人心愿。哪里不知太子所想,怕把他的心头肉湮儿独自留在船上有莫名危险,去哪便要带着湮儿。 她拉着湮儿的手,轻轻笑道:“湮儿,刺杀还是不刺杀,全在你一念之间,杀了,可为你父皇母后报仇雪恨。如若没有机会,便不刺杀。” “这样也省了一次刺杀机会,但是万一机会出现了,你却未下船,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湮儿未说话,但却不明白牧白微为何这般说话,莫非这个狐媚亦体会到她心中的深仇大恨? 小侍女莲步缓缓随着牧白薇进了房,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是啊,小侍女想为父皇母后报仇,此等机会,在牧白薇的劝说下,她觉得可以一试,亦不愿错过这个绝佳的刺杀机会。 没过多久,帆船便停在了渡口,而湮儿在牧白薇的陪同下亦来到楚千里准备下船的队伍中。 楚千里扭头瞥了一眼湮儿,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虽然湮儿女版扮装,但那凤眼秋水,唇若丹霞,杏脸桃腮之状还有那盈盈一握,明眼人一看便知一介女子。 不过此种打扮的小侍女倒是别有一番滋味。而那牧白薇也许因为穿惯了黑衣劲装,虽亦有媚态,丰腴也裹起了不少,依旧比男大了许多。 但在女扮男装之下,亦有英姿飒爽之态。 “下船入青楼。” 楚千里大喊一声,带着玩味的笑容回望帆船之上,人影涌动,看来这些伪装的刺客早已经按耐不住。 恰巧看到了刘河洲,他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喊道:“刘大侠,可否愿意随本少爷去那青楼瞧一瞧,看一看?” “如若有看上的姑娘,本公子出钱给你买欢乐。” 正趴扶在栏杆之上,双眼炙热看着青楼的刘河洲,抹了抹嘴上的哈喇子,回头与楚千里对视,黝黑的脸罕见带着羞涩。 本来他想下船在青楼门口走一遭,这样回了衡州亦能在众人面前吹嘘,可楚千里的邀请让他打消了下船的念头。 刘河洲连连摆手,而后一手杵刀,义正言辞:“少爷去便是,本大侠不耻这种烟柳之地,如若入内,可辱没了我衡州大侠的名声。” “到时刺杀了那太子楚千里,回归衡州之际,爱慕我的那些少女,眼热我的那些妇人怕是鄙夷本大侠的所作所为,再也不爱慕了,亦不会眼热了。” 楚千里哑然失笑,对刘河洲拱拳:“那本少爷便在下船之际提前预祝刘大侠旗开得胜。”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等你杀了那太子楚千里,一定要尽管告知我,我那青莲侍女便会送与你。” 一旁的湮儿凤眼凌冽,不曾想到现在楚千里还拿她打趣,脚微微抬起,对着楚千里便是一脚,而后轻哼一声,才不管楚千里是否疼痛,便先下了船。 众人抬头望天,仿佛没看见,他们是早已经喜欢了湮儿的没大没小,亦习惯了太子殿下明知这个小侍女有刺杀之心,偏偏又对湮儿宠爱有加之样。 “慕容湮儿,你过分了。” 楚千里痛的跺脚,咬了咬牙,这个小侍女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可湮儿根本不理,摇曳着柳腰已经到了船下。 楚千里气的小声嘀咕:“等着吧,等本太子慢慢驯服了你,看是你湮儿袖中匕首厉害,还是劳资的剑厉害。” 众人不知太子的剑有何厉害之处,但是尝试过其中厉害的牧白微狐媚脸上一阵绯红,桃花眼里媚态起。 太子的剑的确厉害,让人贪念向往。只不过只有那晚几剑,狐媚还想太子之剑。 刘河洲心切切的看着楚千里一行人下船,有些后悔,猛拍大腿,小声嘀咕:“装什么装,公子请客,免费的,为何矜持?这下可到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呢。” 他大叹一口气,终于拔出了那柄从未拔出的刀,嘿,不看不知道,一看哑然失笑,在朦胧灯光之下,这柄能杀太子楚千里的绝世利刃,竟然只有刀柄,未有刀刃。 亦难怪刘河洲不愿意在楚千里面前拔出此刀。 刘河洲朦胧中看着青楼内妙曼之景,咂了咂嘴,摸了摸挂在腰间鼓嚷嚷的钱袋子,又目带精光瞧着那众多人下了帆船,又看着那老鸨子的热情招呼,黯然伤神。 第72章 秦淮河上,燕环肥瘦 “哪有什么爱慕的少女,哪有什么眼热的妇人,囊中羞涩,入了那青楼,相中了温婉的女子,我可没钱买欢乐。总不能用公子的钱啊。” “我可是立志要做衡州大侠的刘河洲,要请,也是我请公子在青楼买欢乐,岂能让公子请我,那可会辱没了我衡州大侠刘河洲的名声。使不得啊,使不得。” 帆船行至运河中央,满帆起航,只留下那刘河洲趴扶在栏杆之上,目带向往,亦有哈喇子流出:“本大侠饶了尔等青楼女子,如若本大侠入内,必然让你们知道我刘河洲可不单单是名动大楚的侠客,亦是少女妇人的杀手,等本大侠有了钱,再来秦淮河走一遭,拜拜了。” 吹拉弹唱,清嗓起伏,敞开的门里可见那轻丝薄纱之女瘫坐在男人的腿上,妩媚状说着那不荤不素的段子,亦能惹得一声声放荡的笑声,再啪的一声响,又惹来那女子一声动人心魄的嘤咛声。 就如同那未穿越前,那些高端的会所门前,总会停满高档小车,大腹便便的有钱人,成功人士亦进入那会所内,随意为之,只不过在大楚,会所变成青楼,而青楼亦是合法存在。 “殿下,一行人跟着,万一……” “一群宵小,怕他做甚,在船上亦不敢动手,下了船就敢了?” 楚千里哪能不知刺客行径,打断第五战的话,鄙夷一笑:“要吾说他们还不如湮儿。” “楚千里,你不说我,会不会死?” 一旁的湮儿气呼呼的抬头仰视太子殿下,百灵悦耳声带着寒意:“别以为湮儿傻,湮儿知道你在鄙夷那些刺客的同时,亦是在鄙夷湮儿。是也不是?” “是,是,你怎么说便怎么是。” 楚千里一边走,一边饶有兴趣的蛊惑:“如若湮儿此时拔出你袖中匕首刺杀吾,本太子便会高看你一眼,亦认为你比那些宵小江湖侠士强多了,有女侠风范,说不定到时再教你那刺杀心得,保不准你便成了大楚最强女刺客。” “脚能握匕首,就问有谁?” “楚千里,你,你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替这件事情。” 湮儿的俏脸顿时涨红,凤眼里寒光闪烁:“如果不是你,我会那般吗?” “好吧,都怨吾,让你别刺杀吾,做吾那温婉小侍女,你怎不听?” 众人见怪不怪,憋着笑意,自顾随着两人走。 “哼!湮儿不愿与你说。再说一遍,湮儿不傻。” 小侍女撇了撇嘴,凤眼眨动,难得露出笑意:“现在第五战,王将军,还有那牧白微齐甫就在你身边,此时便要想拔出匕首,也拔不出。” “别以为湮儿不知,你就想骗湮儿拔刀刺杀你,偏偏还不能成功。我岂能如了你的意?” 说罢,小侍女眉飞色舞,感觉自己实在聪明,没被楚千里的蛊惑所拔刀,走两步,扭头,嬉笑:“湮儿要等,等那刺客刺杀之际,再拔出匕首,给你致命一击。” 众人又仿佛没听到,反正这是太子殿下与小侍女之间的事情,可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万一插嘴,惹了太子殿下的闲情雅致,可又要遭罪了。 “公子,这边来,这边看一看。我这楼里可又秦淮河上最美艳,身段最妖娆的妙龄女子,亦有那如水做,更懂男人心思的丰腴妇人,错过了便错过了哦。” 一个浓妆艳抹,半老徐娘,且身段比狐媚牧白微丰腴大半分的老鸨子手里玩弄这手帕,扭动丰腴的腰肢,媚而嗲的声音,让人感觉骨头化成了水。 楚千里带着坏笑,从那老鸨子身边经过,啪的一声响,就看那老鸨子嘤咛一声,丰腴的身姿颤抖一番,伸手挥舞手帕作势要打,却又不打。 媚而嗲的声音再次袭来:“哎呀,死鬼,你打疼老娘了,快站住,老娘可不能就这样被你占了便宜。” “如若想,房间里让你知道老娘这些年可不是白活的。” 自小生活在英灵殿里面的湮儿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亦暗恨楚千里怎能这样,那么老的女人亦能下手,简直就不忍直视。哼,不管了,今晚绝对不会当楚千里的金丝玉软,太恶心人了。 牧白薇稍稍停顿脚步,桃花眼里波光粼粼,独自瞧着那媚嗲的老鸨子,若有所思,莫非太子殿下对这种半老徐娘亦有浓厚的兴趣? 太子之想,异于常人啊! 楚千里亦不搭理,不停步,在第五战拦住那想要近身的老鸨子后,他饶有兴致的四处寻望,瞧着每一间青楼之内进进出出的人们,听着每一句与老鸨子调笑之声,心里不由悲愤起。 江南灾民已然没有粮食果腹,而这里依旧热闹非凡,女人卖笑脸,男人花钱买享受,打了谁的脸? 他眼神闪烁,轻声自问:“不敢想啊,江南境内灾民无数,最大的梦想无非奢望能吃一口包饭,能有一处睡觉之地。” “而这里呢?在这秦淮河上的烟柳之地,江南富绅为女豪掷千金,只买青楼女一笑,秦淮河畔夜夜所挥霍金银能购多少担粮,能让多少灾民活下去?” “殿下,勿要感叹,亦别怨天尤人。每个朝代亦是如此。” 第五战背手跟随在楚千里身后,深深感叹:“大楚未建立之前,六国纷争,门阀囤地,是当今圣上灭门阀,战六国,给百姓谋福利。” “而今已好很多,撇去江南,大楚之地国泰民安。” “就像殿下方才所吟诗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有买便有卖,朝廷对这种青楼画舫税收要比工农商要高上一筹,只不过其中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看似高,实则却不如工农商。” 作为门阀余孽的牧白微和齐甫还有那灭国公主慕容湮儿缄口不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余孽怎能谈大楚? “第五战,你这是在宽慰吾。” 楚千里脚步不停,冷笑:“楚雄要的不是除了江南以外的国泰民安,要的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要的更是大楚之地人人以大楚为荣,人人都能为大楚灾情做贡献。” “有钱出钱,有粮无私给粮,大楚之民同根同慨,而不是天灾之际,有人受苦,亦有人享乐。” 第73章 烟雨楼里,霓裳梳拢 众人深吸一口气,感觉太子殿下的志向太过于远大,比之前楚雄揭竿而起灭门阀,战六国更加恢宏。 人都有私欲,谁又能,又愿把自家的东西分享给他人?看着他人活在困苦之中,而自己在温饱线之上,谁敢说不是人生一大乐趣? 既然太子有如此想法,倒是让众人不由动容。就连那湮儿亦在想刺杀有如此宏伟想法的太子,是对是错? 王之涣抬头,虎目深深看着楚千里的背影,这一刻恍若感觉此次随太子来江南也许没错,错的是他当初一根筋的想法。 就连那很少说话的齐甫也收起了轻视与敌视楚千里之心。 “那位公子,不要走,进来瞧一瞧,看一看,我这楼里可有能清纯亦能妩媚的奇女子,那姿色顶呱呱,在整条秦淮河亦不多见哦。” 又一老鸨子的挥舞着手帕,扭动着腰肢拦住,湮儿凤眼含煞,百灵般的声音清冷响起:“滚开,我家公子如若想进,便进去,不需你喊。” 楚千里乃至众人都惊愕的看着湮儿这个小侍女,只瞧见这个男装打扮的小侍女,双手掐腰,气鼓鼓的与那老鸨子对视:“再敢胡乱喊,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哟,你这女扮男装···” “大妈,您可不要乱说话。” 眼见着湮儿的身份要被点破,楚千里拉回湮儿,一手趴扶在小侍女的肩头上,笑嘻嘻的说:“这是我小兄弟,自幼长得像那小女子。” “嘿,你还别说,这段时日在船上,很多人以为我小兄弟便是女人,亦和你一样认为是女扮男装。大多人便想追求他,有时我便想他真是女人该多好,我指定先下手为强,拿下他。” 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这个时候终于露出坏心思了吗?湮儿抬脚便踩。吃过亏的太子殿下自然早有防备,险而又险的躲开。 他饶了饶小侍女的腰肢,只感到湮儿娇躯紧绷,顿时老实了不少,心里在笑和本太子撒气,还治不服你这朵青莲。 楚千里又指了指身后不远处背着大刀的齐甫:“瞧见没,那个背大刀的莽汉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亦是我这位小兄弟的护卫,你压根瞎说,小心他手下不留情面啊。” “是··是··公子说的是,老娘我亦是看走了眼。” 老鸨子是何人,阅女无数,岂能不知湮儿的真实身份,不过瞧着那面带煞气的齐甫,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生怕齐甫身后的大刀拔出来,卡卡要了她的命。 她媚笑道:“公子,一看你们乃不是凡人,恰巧我那烟雨楼今晚乃是秦淮河最热闹之处。” “哦?我看着秦淮河沿岸乃至于河中飘荡的画舫一个个都热闹非凡,怎就在老鸨子嘴里就属你的烟雨楼最热闹呢?” 楚千里可不管湮儿噘嘴垮脸状,眉头一挑,看着那烟雨楼的招牌高高挂在门梁上,顺下来两段红绸,是众多青楼不曾有的。 顿时来了兴趣:“莫不是老鸨子的烟雨楼挂着红绸,就与众不同?” “有什么不同,华而不实罢了,你走不走?不走松开我,湮··我可不愿再待在这里。” 小侍女又来了脾气,她算是看出来了,楚千里已经有了兴趣,指不定会带着她入那青楼,一介清白女子怎能入青楼,这是毁名声的事情。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亦是前燕国公主,如若让死去的父皇母后知道她与仇人之子联袂入了青楼,还不得从棺材板里面跳出来,只问她一介女子为何如此不懂矜持。 “你懂啥?既然挂了红绸,必然有不同之处,我们听老鸨子解释一番,如若没什么不同之处,再走也不差。” 楚千里敲了敲湮儿的额头,示意她不要那么多话,只瞧着湮儿小脑袋抬起,凤眼里面闪烁着冷光,随即叹了口气,低着脑袋开始碎念念。 一众人从帝都而来,自然不知挂青楼挂红锦是何意,顿时也有了兴趣,站立在楚千里左右,等待。 “一看诸位乃是第一次来我们这秦淮河。” 老鸨子掩嘴失笑,头上的金钗玉簪上的摆件随之荡漾,叮铃铃,叮铃铃之声清脆悦耳。 她说:“青楼挂红绸乃是楼里最为当红的淸倌儿要梳拢,而我这烟雨楼里便有刚来不久便名动整个秦淮河的淸倌儿,此女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吟诗作赋亦不在话下。” “只不过眼瞅着江南旱灾,这清倌儿有怜悯之心,便想梳拢筹款赈灾灾民。” 众人神色一拧,赫然起敬,一介青楼女子竟然有如此救民之心?怎能不让人感叹?楚千里不解梳拢何意,扭头便问:“第五战,何为梳拢?” “少爷,淸倌儿卖艺不卖身,当要卖身之际,便为梳拢。” 第五战叹息一声,亦为那淸倌儿如此大义而自愧不如,他继续说:“梳拢之后,这名淸倌儿从此便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淸倌儿被她接待第一次的贵客赎身变成良家,要么变成这青楼里面的红倌儿开始接客。” 这时,那老鸨子的无不讥讽的声音响起:“少爷,你们倒是说说这淸倌儿霓裳为何故,那灾民是可怜,又与她何干。” “为何要梳拢筹款赈灾民?今年真是稀奇,江南无端天灾,再有霓裳这位淸倌儿要梳拢赈灾,梳拢的钱够江南灾民消耗几日?怕是一日也未够,却让我这烟雨楼少了一个受人追捧的淸倌儿。” “是吗,看来老鸨子是不愿那淸倌儿霓裳梳拢赈灾啊。” 楚千里轻笑一声,亦有叹息,谁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又谁说那青楼女子只懂卖弄笑脸,不知人间疾苦?那霓裳梳拢又作何解释? 他本来只想引出刺客动手,此时倒是为那有大义的霓裳有了兴趣,便说:“带路吧,本少爷倒要瞧瞧那霓裳何许人也,竟有如此大义。” “少爷随我来便是。” 老鸨子话很多,一边走,一边叨咕:“我这烟雨楼本就是秦淮河上最负盛名的烟柳之地,这霓裳来后,更甚一筹,今儿霓裳梳拢,客流又上一筹。” “只不过不知哪家富贵公子哥能挥洒千金为霓裳梳拢喏。如果霓裳不被赎身,成了红倌儿,我这烟雨楼一年半载客源不断,只是时日久了,未有出众清倌儿,亦逃不过没落。” 第74章 没人出现,闭月羞花 “老鸨子,我发觉你太不是东西。” 湮儿亦为那霓裳感动,不耻老鸨子的为人,她清了清嗓子:“那霓裳梳拢的钱财,你们真会用于江南赈灾?” “我看你是掉进钱眼里,霓裳姑娘梳拢为灾民,而你竟还在打霓裳姑娘的主意,这可不是人所为。” “瞧少爷您说的,老鸨子我乃买卖人,不为钱为甚?” 老鸨子笑笑,因为楚千里几人看似高贵,不像凡人,她只能压着火气,如若换作他人,老鸨子早发飙,赶人了。 “话又说回来,我说的乃是实情,从清倌儿成红倌儿,也就一年半载新鲜感,过了,人生亦到头了。” 老鸨子避重就轻,让众人火热的心凉了半截。看来湮儿说的不错,淸倌儿霓裳有心梳拢赈灾,可在这销金窟,见钱眼开的老鸨子岂会那么容易把梳拢的钱用于赈灾? 只怕是那霓裳一心所愿,而这老鸨子亦是趁着江南旱灾这个噱头,招揽宾客,抬高梳拢的价钱而已。 “少爷,你看,湮儿说的不错吧,那老鸨子分明不安好心,你可不能不管。” 湮儿单纯,顿时拉扯着楚千里,凤眼一眨一眨,嘟着嘴,第一次祈求楚千里。 “哟,方才我来这里,你说我不安好心,现在又求我入青楼。” 楚千里忍不住笑道:“湮儿,你这善变的速度可不是一般快啊。” “我不管,我不管,随你怎么说。如若你不管那霓裳,湮儿再也不当你那金丝玉软。” 湮儿话落音,便进了江南楼。里面宾客涌动,人声鼎沸,大多都在叫嚣着让淸倌儿霓裳出来,目睹能为江南灾民筹钱粮的青楼女子,这群人都是带着一副看好戏的神采。 此时,烟雨楼二楼,一席红纱裹身,头上亦披着丝薄红纱遮住面目,只能瞧着是位身段修长阿娜之女。她怀里抱着琵琶,迈着莲步款款站稳在了那二楼栏杆处。 “霓裳,掀开面纱,让本少瞧瞧你的真容,如若真如同老鸨子说的有那闭月羞花之色,今夜劳资为你梳拢,让你赈灾江南灾民。” “青楼有女名霓裳,接客梳拢为灾民,南下太子不能比,要说为民属霓裳。” “……” 众多文人雅士摇头晃脑,摇曳纸扇吟诗作赋,在这说大不大,说小可不小的烟雨楼里肆意响起,倒是迎来阵阵喝彩。 楚千里身边的众人眉头一挑,这群人竟敢那当朝太子与青楼女子相比,甚至太子还不如那青楼女。 “这群只会动嘴的懦夫,今日……” 那王之涣乃是暴脾气,顿时手握钢拳,便要冲出去,楚千里轻呵:“站住,他们说的也不错,一介青楼女能有为国为民之心,我的确不如,和他们计较什么?” “楚千里,不曾想你还有自知之明嘛。” 湮儿抬眼,抿嘴轻笑:“你说说你这一路前行,在我们面前提过几次灾民,自顾玩乐,湮儿知道一句话,那便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成了那安抚大臣乃江南,是体恤灾民,还是过来走一道过场,亦是向往秦淮河这最负盛名的烟柳之地,前来寻欢作乐?” “现在倒是有机会寻欢了,那霓裳看起来真不错,如若不然,你挥洒千金为霓裳梳拢。” “刚好这千金有你的监管,亦能用在灾民之上,想那老鸨子也不敢动任何坏心思。这样霓裳的心愿了解,你亦抱得美人归。” “就说这霓裳的身段,可比湮儿强多了,你瞅瞅丰腴有姿,晚上你亦能让她当你的金丝玉软,再也不用湮儿这干瘪的小身板了。” “湮儿,怎听出你话里带着酸啊。” 楚千里忍不住笑了一声,哪里不知湮儿何意,分明在刺激他出手救下霓裳。 低头瞧着小侍女嘟嘴样,便有心打趣:“也许,你这干瘪小身板吃了本太子钓起来的那么多肥美鲫鱼,亦一点变化都没有,实在浪费了吾的一番好心。” “也罢,吾也瞧着那霓裳不错,比你这个小侍女强百倍,等下本太子出手为其梳拢,有了霓裳,便能把你打入冷宫。” “你··你··你··你要把谁打入冷宫,湮儿可不是你妃子,怎会让你打入冷宫?” 湮儿又羞又怒,气的跺了跺脚,发泄心中的怒意。这个楚千里总是在不经意间占尽了她的便宜,偏偏为了给父皇母后报仇,她又有火不能发,现在更加肆无忌惮,竟然用冷宫来捉对她了。实乃可恨,可恨至极。 众人亦是见惯了两人之间这种看似打情骂俏,又不像打情骂俏的言语,索性看向远处,任由两人为止。 “诸位,随你们怎么说,霓裳虽一介女子,但在眼睁睁的看着江南赤地,灾民无望之际,只能用身子为他们谋取能果腹的机会。” 此时,霓裳开口,那柔柔弱弱之声让人心荡漾,亦让众人止住了声响,看向了那栏杆边上的红衣。 她苦笑一声:“霓裳无本事,亦无能耐,梳拢为灾民亦是霓裳能为江南做的仅有之事。” 话说此处,霓裳玉手扯在面纱,妙目挣扎,朱唇微动:“霓裳自从入了烟雨楼,一直依面纱示人,每每有顾客想霓裳揭开面纱示众,但霓裳不愿。没哪个清白女子愿入青楼,霓裳亦是如此。” “可有些事情却不是霓裳能够决定的,来了,便来了。一片面纱变成了霓裳接客之时最后的遮羞布。” “霓裳也知,如若不用真面目示人,想必在场诸位也不会为霓裳梳拢豪掷千金,那霓裳梳拢为灾民又有和意义?” 说到这里,霓裳那双秋水眸子仿佛要溢出那伤心秋水,叹了口气:“罢了,已经入了青楼,何须要颜面,霓裳这便揭开面纱,让诸位看看,霓裳能值几个钱。” 呼哧,玉手扯下那红色面纱,顿时,霓裳真容显现众人眼前,而那个裹着红衣的霓裳娇躯晃了晃,如若不是双手紧握栏杆,想来便栽倒在地了。 全场寂静,可以隐隐听到那粗重的呼吸声。因为都被淸倌儿霓裳的容颜所折服。此女眉清目秀,还带着柔弱之意,那悲楚俏脸,让人无限怜惜,娇唇红润,紧紧抿着,像是带着无限屈辱。 第75章 盔甲带刀,嚣张公子 楚千里亦是被霓裳之姿所怦然心动,都说江南女子如水做,娇羞,柔弱且温顺,霓裳所表现出来的亦是如此,但却多了一丝倔强。 “好,哈哈,好,霓裳之姿,果然如同老鸨子一般说的那样闭月羞花,让人垂怜。不过如此美人应当做那相夫教子的金丝雀,不曾想为了灾民而梳拢。” “哈哈,霓裳姑娘,你这是何必,你梳拢得的钱财能支撑江南几日,再说那灾民死活与你何干?倒不如劳资为你赎身,当劳资的小妾,管他江南几多灾民,只管日日夜夜服侍劳资不好?” “你想为霓裳姑娘赎身,劳资也想为霓裳姑娘赎身,怎地,你比劳资有钱,还是家里多了两间房?” 美人揭开面纱示人,让众人为之癫狂,烟雨楼里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闹的不可开交,目的就一个,得到美人霓裳。 只见那霓裳妙目淡淡扫视众人,无奈叹息。 楚千里听不下去了,昂首前行,在众侍卫的包围下,本就俊朗之姿,再夹杂着威慑,开了口:“尔等亦是江南人,此时江南灾情反复无常,灾民无数,花费钱财在这秦淮河买醉买欢乐,却无心看一眼那些可怜的灾民,亦是没有良心了。” 声音滚滚,让人侧目,栏杆处的霓裳妙目眨动,也看向了楚千里。 只看那楚千里脚步不停,边走边说:“你们安敢有脸打趣一个有心梳拢求财赈灾的霓裳姑娘?” “在我看来,你们一群人连霓裳姑娘一半都不如,不,十分之一都不如。” 什么?眼前白衣公子竟然说他们不如一位青楼女子?众人大怒。 “哟,你又是谁?我们买醉买欢乐怎地?用的是自己赚来的钱,和你有几许关系,倒是你,不也和我们一样在这里买醉买欢乐,要不然你把你家产财富拿出去拯救那些灾民啊。站着说话不要痛的主。” “不错,江南旱灾与我等何干?灾民不能果腹,又与我等何干?且不说他们活该,无能力赚钱买粮,单凭稍稍有些能力,像我们这般能在此等灾情下吃饱喝足,还有闲钱买风流,即便旱灾,又有几人能饿肚子,又有几人能饿死?” 顿时,一阵阵大笑声贯彻整间烟雨楼。 楚千里继续往前走,虽无蟒袍加身,但依旧威武霸气。他忍着杀人的冲动,冷笑连连:“是啊,你们说的的确不错,但,你们却忽视了一点。” “民乃国之根本,亦是商之本。你们能有钱吃饱喝足,能有钱在这里买欢乐,甚至打趣霓裳姑娘?那本公子便问你们一句话。” “民穷无钱,你们的商品谁人买?民懒不做,你们家里的地谁人种?你们现在能站在这里潇洒,全都是那些灾民之前为你们做出了无比贡献,才有今日衣着鲜亮。” “怎地,有钱了,就忘了谁给你们做出了巨大贡献?” 众人轻笑不语,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楚千里,虽然楚千里的话不错,但是这与他们何干? 在无灾之年,他们又没强迫那些民众为他们干活,亦没有强迫那些民众买他们的东西,一切都是自愿的,现在江南民众受难,那就便是活该。 而这一席话却让随行众人心里有了无限震撼,太子说的不错啊,民众不单单是大楚的根,亦是大楚各行各业的根基,没有他们,何来欣欣向荣的大楚。 没有他们何来蒸蒸日上的大楚,更不会有这群拿钱来青楼买欢乐的富甲。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们仿佛心里面明白了什么。就连王之涣与那齐甫看向楚千里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 依在栏杆上的霓裳在做了梳拢的心思后,便想过会发生什么,会有人嘲讽她一介女流心怀灾民,亦有人会嘲讽她青楼女子不学那讨好男人欢心之术,竟为灾民梳拢。 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一人站出来,质问那些前来烟柳之地买欢乐之人,反而高看她这位青楼女子。 半老徐娘的老鸨子脸上的笑容散了,在烟雨楼外,她瞧着楚千里众人,便知不是常人,本想拉拢更多的富甲之流哄抬淸倌儿霓裳梳拢的价格。 等钱到手,不管霓裳是被赎身亦是当那红倌儿,这钱是赈灾也好,留下也罢,全凭她说了算。不曾想拉来的这位富甲竟然在这里捣乱。 “公子,今儿乃是霓裳梳拢之日,你不出钱梳拢也罢,为何在这里污蔑众人?” 老鸨子扭动着风韵多姿的身躯,冷笑道:“你有那赈灾之心,便去出钱,出粮赈灾啊,在这里捣什么乱,赶紧走,再不走,我可就要叫人把你们轰出去了。” “大胆···” 对太子殿下稍有改观的王之涣横移一步,拦住老鸨子,虎目瞪圆,便要出手打这位敢在太子殿下面前口出狂言的老鸨子,吓得老鸨子接连后退。 军中翘楚所带的杀气,可不是小小一个青楼老鸨子可以承受的。 楚千里止住:“住手,不许伤人。老鸨子说的也对,本少爷何故站在仁义道德的最高点来批判旁人呢?今儿能入烟雨阁便是为了给霓裳姑娘梳拢,赈灾之事,到时再说。” 瞧着楚千里让王之涣住手,烟雨楼里面的众人顿时笑的肆无忌惮,亦懒得搭理这个满嘴胡扯之人,自顾欣赏那闭月羞花的霓裳,殊不知那淸倌儿霓裳那双包含秋水的妙目直勾勾的盯着楚千里,芳心怕也已经随那一袭白衣而去。 “让开,让开,不要拦了我家公子的路。” 一道极其嚣张的声音响起,就看到四五名跋扈侍从推开门口众人,而后,便看到一位身穿盔甲,腰挂大楚制式军刀的青年,鼻孔朝天,迈着八字步,一副目中无人的走了进来。 原本热闹的烟雨楼顿时戛然而止,众人看着那进来之人,更是忍不住后退两步,原本洋溢的笑脸顿有颓废之色。 而那霓裳妙目转移,当看到那人,玉手忍不住抓紧看好,妙目亦是带着仇视。 楚千里一行人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江南旱灾,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扬州军中竟然还有人明目张胆的穿着盔甲来逛青楼。而且看起来职位应该不低。 第76章 出价一两,便想梳拢 “哟,这不是陈少爷吗?您可好久没来我们烟雨楼了,如若不是霓裳梳拢,我想陈少爷依旧不会来我这里。可让老娘想死了。” 老鸨子亦是暗骂一句,却带着媚笑,挥舞着手帕,扭动着腰肢,上去就贴在陈少爷的身上。 只见那陈少爷一线天的眼睛扫过老鸨子,呵呵坏笑,伸手便啪的一声响,打的老鸨子一阵嘤咛。 而后才说:“放你娘的屁,劳资前日才来,还花了劳资一百两银子,你忘了?” “哪敢,哪敢,老娘可不敢。” 老鸨子身躯贴在陈公子身上更紧,仿佛要融进去,她洋溢着笑脸:“老娘意思是陈公子应该日日来,夜夜来,这样我这烟雨楼才能蓬荜生辉嘛。” “这秦淮河谁都可以没有,但唯独不能少了您陈公子。” “算你会说话,劳资就喜欢会说话的老鸨子。” 陈少爷大笑一声,扫视众人,嘴角勾笑,无比嚣张:“赏,赏老鸨子十两银。” 看到这里,楚千里身上的煞气越来越浓烈,江南本就名不聊生,军中人来青楼也就罢了,因为老鸨子的一句句献媚,竟然直接赏了十两银。 可知这十两银能救活多少受灾百姓?先有青楼之女霓裳梳拢为受灾民众,又有富甲视灾民死活与不顾,现在更狠,扬州军中担任一官半职的军人出手阔绰。何其的嘲弄与讽刺。 江南天灾,朝廷拨粮,那粮食真的消耗那么快,还是被人中饱私囊了? 眼见着楚千里怒不可歇,第五战在一旁小声劝解:“殿下,小不忍测乱大谋,今日下船,为的乃是对那些刺客一击必杀,等灭了刺客,明日入了扬州之后,再问责官员亦不迟。” “呵呵··” 楚千里笑了笑,忍着怒火,声音冷的可怕:“那便再忍一忍,王之涣,今日军士来青楼之事,如若让我发现你所领的禁军中出现如此情况,杀无赦。” ”末将所带禁军中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王之涣亦对军人来青楼所愤怒,只能咬着牙说:“殿下放心便是,如果殿下探查出末将说一句假话,完全可拿问罪与我,要我的命都可以。” 这时,老鸨子与陈公子打情骂俏也完了,她虽然笑意盎然,但是心里面却恨死了。这个陈洪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来,等下霓裳梳拢,有他陈洪泰在,谁敢竞价?想是这么想,但是梳拢还是要继续。 她媚而嗲的喊道:“良辰美景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烟雨楼当红淸倌儿霓裳今夜梳拢,价高者得知,各位竞价吧。” 话落音,烟雨楼里面寂静无声,果然如同所料一样,方才瞧着霓裳之姿心念念的富甲们,因为陈洪泰的到来,竟然全都龟缩着脑袋不敢出价,生怕得罪了陈洪泰。 二楼霓裳绣眉微拧,一股眩晕感袭来。她千算万算,苏俄不曾算到今日梳拢为灾民之时,竟然又遇见了陈洪泰,淸倌儿本有为灾民之心,在这一刻,陈洪泰入了烟雨楼之际,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陈洪泰当初在扬州城里拦她道路,调戏她为非作歹的一幕到现在仿佛还在昨天。不曾想想在她已经落难青楼,这个登徒子还不想放过她。甚至在梳拢之日,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以爹让众人屈服。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落入此人的魔掌吗?霓裳不想,也不愿。可是又有谁能够救她?这一刻,霓裳的妙目又看向了那一席白衣? 陈洪泰嘴角勾笑,仰着脑袋瞧着那悲楚的淸倌儿,舔了舔嘴唇,神情相当猥琐:“霓裳,当初在扬州城,劳资便看上你,那时你跟着我,怎会落难青楼。” “不过没事,劳资有钱,花钱买下你,看你还怎么拒绝我,看还有谁敢为你出头?” “陈洪泰,你过分了。” 霓裳娇躯颤抖,朱唇滚动:“此次竞价,霓裳价高者得之,你休要恐吓众人。有本事公平竞价,若你能买下霓裳,霓裳自然顺从,如若强取豪夺,霓裳便是死,亦不会从了你。” “哈哈!小娘子有个性。” 陈洪泰蛮狠推开身边一边,向前两步,手握大楚制式军刀,张狂之际:“竞价,诸位快出价。” 众人有苦难言,谁敢在这个时候触及陈洪泰的眉头,他腰间挂着的那把大楚制式军刀可不饶人。 “喂,你倒是出价啊。” 侍从很嚣张,推搡身边一富甲:“玛德,说话啊,出价啊。” “老夫,老夫。” 富甲吓得差点跪地,哭丧着脸:“霓裳,老夫瞧不上眼,怎会出价?” 霓裳娇躯颤抖,妙目秋水涌动,陈洪泰欺人太甚。 “你,你出个价吧,出了,我家公子外出价。” 侍从指着一人,只见那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我只是来看热闹的,老夫喜欢丰腴女子,霓裳身姿干瘪,老夫亦是瞧不上眼。” 楚千里瞥了一眼霓裳,那阿娜丰腴的娇躯竟然被人说成干瘪,看来这个陈洪泰在扬州也是人人惧怕的角色。 霓裳贝齿咬着朱唇,泪水滴落。莫非她空有一腔热血为灾民,就没人能止住那为非作歹的陈洪泰?突然她妙目流转,看向了那白衣公子。 随即又失望,在扬州谁敢和陈洪泰过不去? “唉!不曾想都是来看热闹的。” 陈洪泰哈哈大笑:“看来淸倌儿霓裳徒有虚名,虽然长得闭月羞花,但却不是众人喜欢之姿,恰恰本少爷喜欢,自小就喜欢。” “既然无人出价,那本少爷便出一两银,买走霓裳。” 什么?一两银?竟然只出一两银?众人低头不语,不过心里面却在大骂陈洪泰这简直在强取豪夺。 老鸨子亦是肉痛一笑,出价啊,快出价啊。霓裳怎值得一两银?一两银能干什么?霓裳在她心里面值千金,可不是一两银能买走的。 完了,完了,原本想着趁着此次霓裳梳拢之际,大赚一笔的老鸨子心在滴血,却又敢怒不敢言。 “谁说无人出价?一两银子便想为霓裳姑娘梳拢?你那一两银子很多吗?” 第77章 想要你命,谁来不行 话音起,让在场众人忍不住张望,当瞧见是楚千里时,顿时惊愕,怎是那满口仁义道德的白衣公子? 他怎敢与陈洪泰针锋相对?殊不知陈洪泰的背景深厚?方才被这白衣公子那句句话问本心,众多富甲心里面恨死了楚千里。 顿时众人有了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陈洪泰别说出一两银,便是不给钱,带走霓裳,老鸨子亦不敢说些什么。 方才楚千里对他们的指责,让他们心有怨言,现在敢和陈洪泰作对,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老鸨子眼露异彩,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人敢和陈洪泰作对,顿时欣喜,瞧着楚千里感觉这个公子哥也不是那么可恶。 倒是陈洪泰与他的侍从看向楚千里的眼神不善,一副想要吃人状。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敢在这里撒野。 霓裳妙目连连,看着楚千里的目光越发柔和。 楚千里看都不看那众人惊恐的陈洪泰一眼,抬头看着那妙目秋水中带着惊愕的霓裳,点头示意:“霓裳姑娘闭月羞花之姿,最少也值十两银,那我便出十两银,为霓裳姑娘大义做出一丝微不足道的贡献。” 什么?楚千里竟然只出十两银,原本还以为楚千里张口便是千两万两银的众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原以为是个王者,不曾想连青铜都算不上。老鸨子原本喜悦的心情顿时打入了谷底,这个王八蛋,一定是想趁此机会压抑价格拿下霓裳,想都不要想,她宁愿要陈洪泰的一两银,亦不愿要楚千里的十两银。 霓裳贝齿咬朱唇,本来希翼的妙目里充满了失望,原来在这群男人们眼里,她只是青楼之女。 只是被他们玩弄的乐子,别看那个白衣公子话说的大义凛然,还不是贪念她的姿色,就算贪念她的姿色也就罢了,可出的钱着实让他心寒。 “哟,十两银?比本公子高了十倍,果然是出手阔绰。” 陈洪泰笑意森然,本想教训一下楚千里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不过现在倒是有心捉弄捉弄这个敢和他作对的公子哥,让楚千里知道,在这扬州境内,他陈洪泰不单单能靠拼爹仗势欺人,亦能用钱让人折服。 他一手杵刀,气势凌冽:“那我出一百两,你还继续竞价吗?” “一百两,按照现在大楚的粮价,真能买不少粮让众多灾民果腹,陈公子果然好魄力。” 楚千里似笑非笑,负手渡步,方才他出十两银买霓裳,并不是楚千里小气,而是知道多少钱财进了老鸨子的腰包,想要再看出来难上艰难。既然这个陈公子有心竞价,那他怎能落了下风。 缓缓伸出一根手指,神情越发玩味:“一万两!” 什么,一万两,竟然出了一万两。这人到底何许人也,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和陈洪泰作对?真的不怕死吗? 霓裳亦是眨动着妙目,看着那一袭白衣,朱唇滚动,轻言轻语:“为什么第一次才出十两,而后便出了一万两?霓裳看不懂公子。” 老鸨子喜上眉俏,在她心目中一万两为霓裳梳拢已经上天了,也是她心里面能够接受的价格。 她媚而嗲的声音响起:“陈公子,今日乃竞价为霓裳梳拢,老娘也想你能带走霓裳,可在这公平竞价中,价高者得之,老娘亦是无能为力啊。” 陈洪泰一脸猪肝色,不曾想眼前这位白衣公子竟然把价格哄抬到了一万两,这让他原本玩弄之心顿时烟消云散,一双本就不大却细密着的眼睛搂着凶光。身边侍从哪能不知公子之意,亦满脸愤怒,趾高气扬。 “喂,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竟然敢得罪我家公子,信不信劳资现在拔刀砍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 “不错,我家公子乃扬州守将陈大将军之子,在扬州地界,谁敢和我家公子作对,我奉劝你一声,不要和我们公子作对,如若不然,后果可不是你想象的那般严重,会死人的。” 陈洪泰的侍从大声威胁,不过对于当朝太子来说这些威胁算得了什么?楚千里轻笑一声,原来是扬州将军之子,难怪目中无人。 “混账,我家公子岂是区区一个扬州将军之子的侍从随意呵斥的?” 王之涣上前一步,挡在楚千里身前,虽无兵器傍身,但那在禁军中培养出来的气势可不是一群侍从可以比拟的。 他声音霸气威严:“江南旱灾,身为朝廷命官之子,又有官职在身,不去安抚灾民,反而在青楼花钱买欢乐,已犯了大忌,当真我家公子就怕了你们?” 楚千里嘴角勾笑,很满意此时王之涣的行为,他抬头与那满脸阴霾的陈洪泰对视,丝毫不让,张嘴便说:“不错,身为军中将领,深夜来秦淮河买欢乐,你这罪名可不小。” “陈公子,怎地,看你这样子,分明是不服嘛,要不然,你让你的侍从动动手试试,看你的侍从厉害,还是护我的护卫技高半筹?” “好,好,竟然知道我有军职更知道我父亲是谁,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陈洪泰倒是不急于动手,饶有兴致的来到楚千里不远处,细眯着眼睛饶有兴致的瞥了一眼湮儿,又看了一眼牧白微。 对于常年游走花丛的他来说,一眼便看出两人乃是女儿身,虽然两女穿着男装,但一女媚而妖,一女纯而静,给人之感觉完全便是火山与冰川,无比刺激。 陈洪泰艰难把眼神从两女身上移开,直视楚千里:“你好福气,身边亦然有两美女傍身,现在竟然还敢与我抢女人。” “哼!既然不知好歹,那今日劳资也收了你身边两女吧。” 湮儿凤眼微眯,撅嘴垮脸抬头看着楚千里,那表情说有多幽怨,便有多幽怨。 那牧白微的桃花眼里流光溢彩,非但不动怒,反而妩媚气息更浓,饶有兴致看着将死之人陈洪泰,太子的女人岂是常人能够染指,能够有非分之想的? 楚千里笑的很阴冷,如同看向死人一般看着陈洪泰。话掷地有声:“你知道当你说出这样话的时候,我便能要你的命,扬州谁也护不住你。” 陈洪泰与众侍从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最搞笑的笑话。眼前之人想要他的命? 第78章 余孽挡刀,齐甫身死 他可是扬州守将之子,父亲手握扬州兵权,在扬州谁不礼让他三分,只有眼前之人敢口出狂言。 “好,好。果然有魄力,但是有魄力,在这里会丢命的。” 陈洪泰阴霾一笑,哐当一声,大楚制式军刀抽出,指着楚千里,寒意凌厉:“我不管你是谁,在扬州地界,即便是天王老子,劳资亦能打,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和劳资抢女人,今儿,劳资就杀了你。” “上,劳资今晚要见血,一是他们的血,二是霓裳的血。” 哐当,数十把刀抽出,亦寒光闪闪。 “小子,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的对我家少爷,受死吧。” “阴曹地府走一遭,投胎投到帝王家,倒是再找我家公子报仇吧。” 侍从哄笑一声,眼带狠辣,气势恢宏,扬刀便来。 楚千里依旧巍然不动,亦不说什么,笑的越发灿烂。 大刀齐甫自从帝都出发,便从未有卸下后背大刀,这一刻,他抽出后背大刀,杵在地上,威猛不可说。 本就魁拔的身躯,再加上他那一双凛冽的眼睛如鹰眼一般锐利直视前来之人,静等大战起。 再瞧那背太子临幸的牧白薇,桃花眼里精光闪闪,在这一刻越发妖媚,玉手插腰间,数枚暗器出,破势待发。 而那护龙第五战向前踏一步,一席衣衫无风自动,亦是霸气无比。唯有那王之涣以身挡在太子身前,威武雄壮之躯便是给太子最后一道屏障。 不曾想从帝都临行前对太子不喜的众人,在这一刻竟然都有心护住太子殿下,也许是太子的一言一行的对他们的感触,也许是因为在江南旱灾之际,扬州大将之子陈洪泰还有闲心在青楼花钱买欢笑彻底惹怒了众人。也许两个片面都有。 只有那湮儿凤眼里面闪烁精光亦有犹豫,袖中匕首紧握,又松开,松开,又握住,犹豫不决。 楚千里自是不怕,瞧着众宾客吓得仓皇而逃,只留几人在此。 他轻笑一声,拉着湮儿的手,亦是自言,又想说与湮儿听:“剑拔弩张了,也许那陈公子动手,跟随了本太子一路的刺客便会安耐不住。” “小湮儿,本太子不曾骗你吧?二次刺杀吾的机会,已经近在咫尺了。等下匕首拿稳了,要扎便扎吾的心口,那样想救也救不活,这样我们父辈之间的仇恨也算了解了。” 湮儿紧抿嘴唇,没有言语,凤眼犹豫更加浓烈。 “哎呀,干什么,干什么呢?怎就一言不合就剑拔弩张,你们瞧瞧,宾客亦被你们这种阵势吓跑了。” 老鸨子刚开口,却被陈洪泰一巴掌扇飞:“滚,惹了本公子,我岂能就这么饶恕,再敢在我面前言语,劳资让人拆了你这座烟雨楼。” 老鸨子哪敢言语,捂着脸,痛的连叫声也不敢发出,瑟瑟发抖退到了一边。 “特么的,本公子给你们面子,你们竟然不知好歹,以为带点侍从便能在这扬州地界压住本公子吗?” 陈洪泰阴冷大笑:“动手,杀了他们。” 咚咚咚,咚咚咚,脚步稳重且有序。 楚千里自顾和小侍女站在一起,而第五战等人亦是出手拦住了陈洪泰的侍从,噼里啪啦,兵器碰撞声,阵阵大吼声,充斥整个烟雨楼。这个本来是男人花钱买欢乐的地方,在这一刻热血沸腾。 二楼的霓裳不曾被这一幕吓住,妙目紧盯着楼下的战况,秀拳紧握,亦在担忧。怕那白衣公子败北,她被陈洪泰用一百两买走。 这不是钱的事情,而是自小她便厌恶陈洪泰这个在扬州城鼻孔朝天的二世祖,而大半个月前,如若不是有人把她卖入青楼,也许她也逃不脱陈洪泰的魔掌。 “王之涣,吾不需要你在这里当门神,速战速决。” “殿下,可是……” “没什么可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吾让你干什么,你便干什么,无需狡辩。” 王之涣咬了咬牙,迈步而走。 另一边,那数十位从船上随着楚千里下来的江湖豪侠对视一眼,面露喜意。楚千里支走王之涣这是在找死。 他们开始接近楚千里,眼神里面的凶光毕露,器械已然握在手里。一步,两步,三步,距离楚千里越来越近。 此时正是刺杀这个无良太子的最佳时机,如若错过,便彻底错过了。 殊不知这亦是楚千里故意露出的破绽,如果不露,这群宵小怎敢出手,如果不露,湮儿怎会舍得用那第二次刺杀? “杀·····” 一声怒吼,杀意尽显,数十人扬刀而起,直奔楚千里。那二楼的霓裳妙目忧色浓,忍不住惊呼:“公子小心·····” 楚千里巍然不动,而是继续低头对着小侍女打趣,他第一次把湮儿揽入怀里,也不管湮儿的怒意,自顾笑道:“小湮儿,知道什么是大风起兮云飞扬吗?” “此刻便是,前有扬州将军之子想要本太子的命,后有江湖草莽来袭,而怀里还有一个无时无刻不想杀我,为她父皇母后报仇的小青莲。” “本太子难啊,难的不知把这条命给谁。也许给湮儿你倒是不错的选择。” 话落音,后方凉风袭来,第五战扭头大喊:“少爷,小心····” 齐甫扬刀奋力一击,击退侍从。此刻就属他距离太子殿下最近,而那刺杀太子的刺客一看便不是寻常江湖草莽之流,那出刀的速度快若闪电,虽然大刀已然收回,但是想要挥舞出去挡住那刺客一刀,怕是时间已然来不及。 齐甫双眼赤红,一跃而起,大声咆哮:“狗曰的刺客,少爷死了,江南灾民怎么报?我家怎么办?” 噗嗤··· 刀入齐甫后背心口亦有四五寸,鲜血染湿后背,而那大刀齐甫竟然不感觉疼痛,他虎目瞧着无恙太子,舒了口气。 牧白薇是牧家的希望,他齐甫何尝不是齐家的希望?本就为大楚质子,亦为大楚表忠心,为太子挡刀,能换取家族东归之后有个好归宿,亦能让太子安抚江南灾民,死一个区区齐甫,何乐而不为? 楚千里回望,对着齐甫轻轻点头,亦就在楚千里分神之时,他怀里的小侍女终于抽出了袖中之刀,凤眼带着抉择,那刀亦如同闪电,直插楚千里心口。 如若插上去,楚千里不死也难。 齐甫眼神赤红,不曾想挡住了刺客对太子的致命一击,又有贴身侍女的突然一击。 第79章 为你挡刀,心甘情愿 啊·· 他大吼一声,挥舞手臂,想把湮儿手中的匕首打飞。可湮儿等了二十载,为的就是这一刻,在齐甫那孔武有力的手臂打在她手臂传来疼痛感的那一刻。 她俏脸带着痛楚,凤眼亦是毅然,匕首亦从楚千里心口划过,那洁白之衣破了,那殷红的鲜血染红白衣。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即便第五战与王之涣功夫再高,在反应过来之际,也为时已晚,唯有齐甫舍身才能救太子。 楚千里依旧紧紧搂着小侍女不曾松手,嘴角亦然勾着笑容,不曾消散:“湮儿,这一刺依旧没要本太子的性命,你还有一次机会,时不待我,再来一次,想那齐甫也拦不住你。” 湮儿抿嘴不语,凤眼不甘,亦有失落,她很想再用第三次刺杀机会,可是玉臂疼痛感,让他娇躯颤抖,匕首也拿捏不稳,哐当一声落地····· “少爷····” 众人大吼,手中动作不停,打的陈洪泰手下侍从招架不住,第五战更是怒火中烧,他乃奉圣上之命保护太子,可今朝太子受伤,便是死罪。 一拳砸在一人心口,只听到一声咯吱响,那人带着惨叫飞出门外,而后蹬腿,便没了气息。 牧白薇桃花眼里杀机浓,暗器在玉手中飞舞而出,而后转身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真敢刺杀太子的湮儿,媚态尽无,媚女一怒,青丝飞舞,直奔那尾随一路的刺客。 王之涣大吼一声,腰间软剑终于入手,带着剑花直奔陈洪泰,只见那常年游走在烟柳场所的扬州守将之子吓得面色苍白,大喊:“拦住他,快给本少爷拦住他,劳资死了,我爹杀你们全家。” 众侍从眼带狠辣,一个个护在陈洪泰身前,他们可知道陈洪泰的狠辣,他们挡刀死了不足为惜,但是万一陈洪泰死了,他们家人亦会没命。而趁此机会,陈洪泰夺路而走,跨上门前马匹,驾驾驾的仓皇而逃。 “你们等着,劳资现在就去搬驻军,敢欺负劳资,还敢和劳资抢女人,你们都得死。” 而这边,有了第五战和牧白薇的到来,也把数十名刺客堪堪拦住。不得不说这一批刺客的功夫在大楚江湖里即便不算拔尖,也算数一数二。楚千里对于战况倒显得无所谓。终于松开了小侍女。 亦不看一眼她,也不顾心头划过的伤口冒着鲜血,自顾蹲在地上,瞧着口吐鲜血,进气多,出气少的齐甫,心有无限感叹。 出发前他想过齐甫会为他挡刀,但不是这种自愿,奋不顾身的挡刀,而是在他以太子身份的威胁之下,不得已而挡刀。 可现在齐甫的行为让楚千里充满愧疚之色。 “齐甫,能不能活?” 楚千里虎目发酸,席地而坐,抱起那大刀莽汉,一手捂着他后背伤口,一边说:“何必呢?明知挡不住,为何奋不顾身,我知道,你想为家族谋福利,但是丢掉了性命,即便本太子今后对你齐家福泽恩惠,你看得到?” “咳咳··” 齐甫咳嗽两声,嘴角鲜血淋漓,他眼神里面依旧带着蔑视:“狗太子,你以为我想护你?你以为劳资不想让你死?你死了,劳资比谁都开心,可你不能死啊。” 楚千里不言语,静心聆听,而那齐甫又咳嗽两声,低眉瞥了那只伴随了他数十年的大刀,不曾想第一次拔刀,第一次杀敌,竟然即将身亡。 狗娘样的贼老天,为何那般不公平? 他仰天轻笑:“世人都知道狗太子骄纵,无法无天,可是真是如此吗?我见面便瞧不起你,你未治罪与我。湮儿刺杀你两次,你楚千里能饶她不死。” “船上那文人雅士吟诗作赋诋毁你,你亦能一笑而过,那衡州大侠口口声声要杀太子,你还能请他吃酒喝鱼汤。” “再有那第五战与王将军初始之时对你不敬,你亦能饶恕,真的是那个传言中的骄纵太子?” 说一句,齐甫的气势弱一分,血沫口中出:“我齐甫乃一介莽夫,更是门阀余孽给大楚的质子,说一千道一万,我还是大楚之人,见不得江南百姓受灾。” “今日你这个狗太子的一席话,让劳资感觉你这个狗日的太子也许此番来江南并不是最坏的结果,而是最好的结果。” 说到此处,齐甫猛抓住楚千里的胳膊,瞪着赤红双眼:“狗太子,为你挡刀,我心甘情愿,但,你亦要让劳资这一刀挡的有价值。我死了,齐家靠你,我死了,江南灾民有活着的期盼。” 感受着这个跟随他来江南便话语极少,神情蔑视的大刀齐甫气息涣散,楚千里闭眼,流出两行清泪。 “不死我死谁?再说我齐甫在太子殿下面前碍眼啊。” 彭,那只原本握着楚千里的手重重落下,齐甫气绝,而那双赤眼依旧瞪着楚千里,仿佛死后,亦要看看他付出生命救下的太子,是否会让他失望。 湮儿为之动容,她是灭国公主,心怀家仇国恨,可齐甫心中的仇恨不比她的少,却为楚千里挡刀,而她却自顾想要楚千里性命。看着齐甫,湮儿凤眼滴落泪水。 楚千里失神,在场之人谁不是大楚之人,谁又能逃脱这个命运,门阀余孽也好,灭国公主亦罢,身在大楚,便是大楚子民,便要为大楚所想。 “杀,不留活口,全杀掉,为齐甫报仇。” 楚千里咬牙大呵,再也没有怜悯之心,抱着齐甫在流泪,一枚一枚石子从齐甫身上滑落,楚千里一枚一枚捡起,握在手里,脑海里面浮现出在那帆船之上,从不与人言语的齐甫自顾打水漂的场景。 那水漂打的妙不可言,可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第五战,王之涣乃至于牧白薇感受到太子殿下的戾气,不留后手,暴喝一声声,惨叫一片片,没一会功夫便把刺客全杀掉。 烟雨楼里死伤数十,这个秦淮河岸最为繁华的青楼在这一刻竟然成乐炼狱场。 第五战几人衣袂染血来到楚千里身边,单膝下跪,不敢言语。 第80章 民女霓裳,拜见殿下 而那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的老鸨子卷缩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见惯了男人在床上驰聘沙场,何时见过这种血淋漓的驰聘沙场? 楼一众青楼女亦是不敢只言片语,早早便躲进了屋内。唯有那霓裳紧握栏杆,威风吹过,那一袭红纱缓缓飘荡,显露出她那完美身线。 “齐甫死了,就这么一位自打跟随吾,便瞧不起本太子的门阀余孽死了。” 楚千里虎目失神,亦不管鲜血已经染红了他那洁白之衣,自顾轻笑:“门阀,恨楚雄,恨不得楚雄的儿女全都无端死去,才能消除当年楚雄灭门阀的那口怨气。为何齐甫能挡刀?” 众人不言,亦不敢言。而烟雨楼里的老鸨子乃至霓裳等人当听到楚千里自称太子时,顿时吓的瑟瑟发抖,天啊,方才是太子遇刺?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太子一怒,可不是这间小小烟雨楼可以承受的。老鸨子吓得越发颤抖,心里暗恨为何方才拉太子入烟雨楼,如果没有,便不可能有这等灾祸。 霓裳妙目精光闪烁,他是太子,可传言太子骄纵,胡作非为,他会为那不平怨事伸张正义吗?应该不能吧,霓裳悠悠叹息,亦有失落。 “那是因为齐甫把自身当成大楚人,质子,去他娘的质子,如此齐甫,何须当质子?” 男儿悲壮,两行泪,楚千里自顾流泪:“是啊,不是大楚人,谁愿意为本太子挡刀?就算本太子生死,又与齐甫何干?” “但他临死前说不要让他挡刀失去了价值。价值是什么?门阀余孽齐家东归让吾照顾一二?还是说瞧着这乌烟瘴气的江南,让我整顿二三?” “本太子看来,齐甫挡刀乃为江南灾民。” “殿下,节哀···” 第五战艰难开口,却被楚千里打断:“节哀?吾自然知道节哀,自然知道需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吾不能让挡刀之人对大楚国之储君失望。” 楚千里伸手拂过齐甫那双瞪圆的赤眼:“王之涣,差人把齐甫送回帝都,告诉楚雄,齐甫所为能入英灵殿,齐家东归无需从中作梗。” “等吾从江南回帝都之际,再带湮儿入那英灵殿,祭拜大楚英灵。” 牧白薇桃花眼里精光涟漪,不曾想她一个被欺负鄙夷的媚女,亦爬上太子床榻的媚女最后还是输给了齐甫。 而湮儿回神,不曾想楚千里还要带她去那个让她厌恶之地,在这个悲壮时刻,她能说什么,敢说什么? “末将遵命。” 王之涣一拜,龙行虎步便走出了烟雨楼,这一刻,军中翘楚彻底对太子的态度有所改观,不再敷衍了事。亦敬佩太子殿下之所为。 松开齐甫,楚千里抹了抹眼角,负手而立扫视全场,仰视那一袭红衣。宫中的卫钰姑娘亦爱穿红衣啊,自小就爱穿,此时的霓裳让楚千里仿佛看到了卫钰的倩影。 他缓步而行,有过老鸨子身边之时:“霓裳姑娘梳拢,本太子说给一万两,便给一万两。” “但,这一万两如若让我瞧着没用在赈灾之上,烟雨楼便不配留在秦淮河了,并且老鸨子亦不需要活在这里世上。” “殿下,老娘,不,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太子在烟雨楼遇刺,本就是杀头之罪,现在何来贪婪那一万两银,能活着比什么都好,她连滚带爬到了楚千里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殿下,那一万两您给霓裳姑娘支配,您若喜欢霓裳,只管带走便是,草民无不敢言语。” “如此甚好!” 楚千里一脚踹走老鸨子,迈步上哪楼梯,众人刚准备跟着,却被楚千里拦住:“不用了,湮儿随行便可。” 小侍女娇躯一震,不曾想到现在楚千里亦让她跟在身边。 第五战虎目寒光凌冽,拦住湮儿去路:“湮儿,殿下虽护你,但你要好自为之,如若再发生此等事情,即便殿下再护你,我一样绕不了你。” “哪怕被殿下赐死,我在所不惜!” 此刻,第五战凌厉气势攀升,湮儿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她咬牙不语,自顾莲步款款去追随那楚千里,在经过牧白薇身边时,狐媚声音阴冷:“齐甫死之前对殿下所说相比你应该听在耳里,门阀对大楚的仇不比你燕国灭火对大楚的仇少丝毫半分。” “为江南灾民,他能强压内心仇恨,为太子挡刀,而你呢?只会在太子遇难之际落井下石。” “多的我亦不说,殿下对你有几许情谊,你心里面比谁都清楚,别拿你的无知任性当成挑衅殿下的资本。” 湮儿依旧不语,漫步走过,凤眼里面秋水波澜,她有错吗?只想为父皇母后乃至燕国英灵报仇,并且楚千里亦是许诺给她两次刺杀机会。 有错吗?没错的,为何人人都在指责她?难道刺杀楚千里,她真的做错了吗?小侍女贝齿咬着朱唇,强忍着胳膊的疼痛,便到了楚千里面前。 望着那心口亦在流血,湮儿凤眼秋水滚滚,也许真的错了,才女李嫣然推楚千里落水,楚千里能娶才女,亦能休了才女,让才女成为笑柄。 而她呢?楚千里是一味的骄纵,却从来没有埋怨过她一二。 楚千里目光柔和的瞧着她:“湮儿,别哭,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 伸手去擦拭湮儿俏脸上的泪痕,难得一次倔强湮儿没有躲闪,不过凤眼一眨一眨,泪水更多,而那幽怨的眼神直视着楚千里,虽在流泪,却从未哭出声,真是一个倔强的青莲。 “行了,真不要哭了,吾既然给你三次刺杀机会,即便吾真不是小湮儿的对手,死在你手里,也是吾楚千里应得,谁也不能责怪你。” 楚千里叹息一声:“走吧,随吾和那霓裳姑娘谈一谈。” 湮儿低头不语,莲步缓缓随着楚千里步伐前行,转瞬间便来到了霓裳的身边。 近距离直视下,霓裳柔柔弱弱之模样,属于典型的江南女子之柔。 “民女霓裳,拜见殿下。” 霓裳施了一个万福,却生生的开口:“殿下花费一万两银为霓裳梳拢,霓裳敢问殿下民女是否今夜便服侍殿下就寝?” 第81章 众人都知,湮儿不知 说罢,霓裳更是羞涩的无法言表,感觉娇躯软的厉害,她虽为青楼女子,但未入青楼之前亦是大家闺秀,自幼便知那未出阁女子的矜持,亦懂妇人该有的三从四德。 只不过一朝入青楼,即便还是完璧之身,但却永远也逃脱不了风尘女子的名讳。 “啊?” 楚千里一愣,不曾想刚和霓裳面对面,这个淸倌儿便直接问了这一个问题,一时间原本准备的满腔言语在这一刻竟然全都说不出来。 湮儿凤眼刹那间恢复了些许神采,偏头稍稍瞥了一眼楚千里,心里面肺腑不已,虽然她方才有心让楚千里救下霓裳,可霓裳之姿不正是楚千里喜欢的模样,现在美人有请,楚千里应该逃不脱这个闭月羞花的诱惑吧。 “殿下,是因为烟雨楼里过于血腥,让您没了那闲情雅致?还是··” 霓裳两手交织在一起,妙目微抬,又赶紧低垂,俏脸上已然布满红晕,她羞答答开口:“霓裳入了烟雨楼也就不足二十天的时间,虽然每日接客,但却为淸倌儿,只吹拉弹唱,陪宾客们吟诗作赋,不曾被任何男人染指,现在依旧是完璧之身,望殿下勿要多想。” “如若霓裳是那残花败柳之姿,亦不敢开口让殿下垂爱。” 湮儿听后,冷笑一声,转身便走,美人有情,而太子不说殿下有意,如若再待在这里,又要被楚千里乃至于第五战等人说她仗着太子的骄纵无法无天了。 此时不走等待何时?让楚千里赶她走?湮儿扪心自问脸皮还未有那般厚。 “湮儿,你去哪?” 楚千里扭头便喊,可那湮儿脚步不停,亦不回话。 楚千里哑然失笑,看来今晚发生的一切以至于刚才第五战和牧白薇的敲打,让湮儿倔强的性格越发的显现。这个小妮子越来越有性格了,想要收服,怕是需要的时间有些久了。 “啊,霓裳姑娘,去你房间吧。” 霓裳妙目惊讶,方才那话只是梳拢后的托词,瞧着太子的模样,莫非真想在这个夜里与她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霓裳芳心大颤,低头便走,莲步缓缓,在前带路,楚千里跟随其后,没几步,便到了房间门口。 楼下,第五战仰头看着楚千里即将与霓裳入屋,顿时有些心惊胆颤。 方才刺杀,乃是殿下放长线钓大鱼,请君入瓮,一切全在算计之内。如若那霓裳这个淸倌儿亦是刺客之人,柔弱一面只是装的,等的便是殿下入内,一击必杀,到时····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第五战神色一变:“湮儿,你怎留下殿下,自己回来了?” “楚千里想与那霓裳秉烛畅谈风雪,我跟在他身后作甚?” 湮儿撸了撸嘴:“去打扰他们之前的好事吗?楚千里巴不得我不在他身边呢。” “你··” 第五战恨得牙痒痒,却又对湮儿无可奈何,这小妮子被殿下看中,殿下宁愿冒着刺杀的风险,亦贴身带在身边。 他只是一介侍卫,可不敢和湮儿这个殿下此行的心头肉发火。只能冷哼一声,负手快步上楼。 牧白薇双手包怀,歪着脑袋,妩媚之色尽显:“湮儿,怎瞧着你不开心呢?是未刺杀了殿下,心有不甘,还是殿下入了霓裳的房,让你这个小侍女心有不悦呢?” “要你管。” 湮儿可不愿意搭理牧白微这个狐媚,方才她不愿下船之际,便是狐媚蛊惑她下船,等刺杀楚千里失手后,这个狐媚转瞬变脸职责她。小侍女心不大,就爱记仇,这时看着牧白微就烦躁。 “是啊,我可以不管,但,你这般模样,殿下看着心里可就不舒服了。” 牧白微轻笑一声,缓步和湮儿擦肩而过。亦不想和湮儿接触,在她看来殿下的小侍女,除了爱生闷气,有小性子之外,一无是处。 不对,还有一副能让殿下惦记却不忍伤害的青莲之脸。 “湮儿,燕国亡了,你父皇母后亦亡了。” 牧白微步伐很慢,语速却很快:“没有公主命,为何在殿下面前有公主的性子?” 湮儿凤眼凛冽,咬牙不语,而牧白微自嘲一笑:“以前谁不是自小生活在温棚里面的金枝玉叶?你湮儿是,我牧白微就不是了?” “你自小被囚禁在英灵殿为大楚英灵守亡魂,我牧白微亦是门阀余孽给大楚皇室的质子。” “我与齐甫乃殿下护卫,齐甫为大义,为殿下挡刀,为什么?众人都知,你湮儿不知?” “殿下心口一刀是你划的,殿下没有责怪,身为他的贴身侍女,你怎就不为他包扎一下?” 湮儿赫然转身,凤眼盯着牧白微的背影:“楚千里好得很,为什么要我给他包扎,是他给我三次刺杀机会,我可没有强求让楚千里给我刺杀机会。” “我刺杀他,心安理得,巴不得那匕首划的再深一些,划破他的心脏,那样我也就报仇了。” “现在楚千里未死,我亦不愿给他包扎,不正是你这个狐媚献媚殷勤最好时候吗?” “你快去给你心里面的太子殿下去包扎,说不定你今晚便能如愿爬上了楚千里的床榻。” “啪” 牧白微转身一巴掌甩在湮儿脸上,桃花眼里补满寒意:“上次打你是因为你刺杀殿下,殿下呼你,教训我,我不服。” “这次打你,即便明知殿下再教训我,白薇一样要打出这一巴掌。” 瞧着湮儿凤眼泪珠滚滚,俏脸不屈,牧白微很想说她那晚便爬上了殿下的床榻,可又不愿刺激湮儿,万一被楚千里知道,那可真的不得了。 她叹了口气:“湮儿,众人都知殿下受伤,为何未有人提出为殿下包扎?因为殿下等你包扎,我们一行人岂能忤逆殿下心思?” “而你却依旧神经大条,不自知殿下之意。你这样的灭国公主怎能当殿下的贴身侍女?” “就你这干瘪的身子,殿下要你又有何用?” “罢了,罢了,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打你这一巴掌,我会自行为殿下赔罪,到时殿下是罚是怎样,白薇全都担着。” 第82章 房间之内,包扎伤口 房内,烛光萤火,河风顺着木雕的窗户吹进来,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柔柔弱弱的霓裳内心里怀揣着无限忐忑端坐在楚千里对面,妙目一眨一眨的看着殿下那心口白衣染上的红色。 殿下受了伤怎就不怕痛呢?为何还能四平八稳的端坐于此,任凭鲜血流淌,莫非是想让她包扎? 霓裳顿时俏脸滚烫,太子怎能这样,她虽是青楼之女,可从未见过男儿之身,如若包扎,会让人羞涩的。 可不包扎怎行?殿下还心切切的等着。霓裳咬了咬朱唇,柔柔开口:“殿下,民女这里有金疮药,替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好啊,那就劳烦霓裳姑娘了。” 楚千里点了点头,便看着霓裳起身,摇曳着盈盈细腰走到木箱旁,那阿娜多姿的娇躯在烛光萤火之下,太子殿下直接看直了眼。 乖乖,近距离的背影下,此女身材可不能用苗条来形容了,那修长的身段在红纱下若隐若现,一头齐腰青丝宛如瀑布直到那盈盈一握的腰间。要说此女最为让人眼馋之处是哪。 便是那柳腰,目测下那腰肢比狐媚牧白微的还要细还要软,比湮儿那姿态亦要完美,才女与卫钰更弱上一线。 这让楚千里突然想起未穿越前的a4腰。 霓裳可不知太子的炙热目光,一边翻找,一边柔声说道:“老是这么流血也不是事儿,万一殿下在霓裳这里出现个三长两短,你那侍卫可绕不了民女。” “殿下,霓裳不知为何您的侍女亦会刺杀你呢?” “啊!她啊,她只是闲的无趣,便想习得刺杀之术,又老想着在本太子身上试一试效果。” 楚千里收回炙热目光,低头俯视心口伤口,别看血流的多,其实伤口并不深,当初湮儿在那电光火石间抽出袖中匕首的那一瞬间,他完全可以躲闪,但却没有躲。 楚千里知道如若不让湮儿划下那一刀,也许湮儿便永远也走出来那个心结,想到收服难上加难。只是不曾想湮儿凛冽一击,会被齐甫打断,这也让他楚千里侥幸逃过一劫。 也不知那小侍女现在会作何感想,是失落呢,还是不甘。幻想着小侍女那噘嘴垮脸的样子,楚千里感觉心气儿舒畅了不少。 他抬头之际,那如水霓裳拿着金疮药便来到了身前,楚千里笑道:“本太子宅心仁厚,怎能不满足小侍女的意思,所以今天挂彩了。” “是吗?” 霓裳噗嗤一笑,她可不信,妙目嗲了一眼楚千里,眉目又带羞涩,扯了扯楚千里的衣服,难以启齿:“殿下,把衣服脱了吧,这样霓裳才能为您包扎伤口。” “啊!对,脱衣服,不脱衣服,怎能让霓裳姑娘包扎伤口。” 楚千里细嗅那迷人芬芳乖乖,方才没注意,霓裳身上的香味竟然如此独特好闻。 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人,楚千里在女人面前脱衣倒显得无关紧要,毕竟未穿越前,夏天赤膊露天吃烧烤也是常有之事。 可在霓裳眼里却不一样了。霓裳瞧着他解开腰带,芳心颤了一下。妙目闪闪,想不看,又不能不看。 又看太子缓缓褪衣,霓裳芳心又一颤,太子殿下那肩膀已经露出。 哎呀,羞死了,羞死了。霓裳心里在呐喊,可瞧着太子心口那不深的伤口,她抿着朱唇心里又开始安慰自己。她是为太子殿下巴扎,属人之常情,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随即,霓裳颤抖着手把金疮药放在手心,又颤抖的把金疮药贴上了那伤口之上,轻轻涂抹。 阵阵凉意袭来,楚千里缓缓吸了一口气:“霓裳姑娘,手法可以嘛,以前曾为人包扎过伤口?” “殿下,你乃是霓裳包扎伤口的第一人。” 霓裳玉手颤了一下,妙目微张微合。 “啊?那本太子岂不是夺走了你的第一次?” 楚千里眉头一挑,心里在坏笑:“不过霓裳姑娘的第一次的确给本太子不一样的感觉。” 霓裳不言语,俏脸早就滚烫一片。虽入青楼接近二十天,耳边每天充斥亦有一些不雅词汇,当然知太子之意。 以前便听说太子在帝都的风韵事迹,果然这个登徒子太子如同传言那般。霓裳羞涩之余,把原本想要对楚千里坦诚的事情又封印在芳心里。 楚千里半晌不等霓裳回话,知这个清倌儿听出他话里面得深意,低眉瞧着此女修长手指,转移话题:“吾很好奇,你乃一介青楼之女,为何能有体恤江南灾民之心。” 霓裳手指颤抖厉害,只瞧着楚千里虎目微拧,孟吸一口气。她吓得娇躯赶紧跪地,完了,弄痛太子了,这下这个骄纵的太子殿下怎能饶恕她? 霓裳妙目秋水汪汪,哽咽连连:“殿下,民女霓裳该死,望殿下恕罪。” “死什么死?活着不好吗?” 楚千里忍不住笑了,不曾想这个烟雨楼里的淸倌儿能梳拢求财为灾民,反而这性格和人一样柔柔弱弱。 心有异样感慨,柔弱女子,扁能做出如此大义之事,是柔弱还是倔强? 他搀扶霓裳,那幽香扑鼻而来,让太子殿下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乖乖太香了:”本太子没你想的那么娇贵,快起来。” 霓裳柔弱起身,芳心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幸好骄纵太子唯有责怪,要不然今日便要和爹爹相聚了。可爹爹不明不白的死,她还没有报,怎懵如此死去? 清倌儿妙目依旧泪如雨下:“民女谢过太子殿下不怪之恩。” 说罢,她转到楚千里背后,不敢再与楚千里对视。俯着身子,本来身上裹着的便是一席红纱,而内修长的脖颈在红纱下垂下,清晰可见。 她一边小心翼翼的为楚千里包扎伤口,一边自卑的说道:“殿下,我乃一介青楼女子,很多人都在嘲讽霓裳用这一具完璧之身换钱财帮助那些灾民。” “不··不,吾方才话语有病,本太子并没有瞧不起你出身青楼。” 楚千里瞧着霓裳的那双玉手在他心口扎着布条,井然有序,一看便知此女应该不单单只会吹拉弹唱,吟诗作赋,应该女人该有的针线活亦不在话下。 既然如此完美之女,因该属于深宫宅院出生的大家闺秀,为何会出现在这青楼呢? 第83章 霓裳之姿,太子心动 楚千里艰难的把眼神从那双玉手上移开,细嗅着那阵阵独特的处子芬芳心里面亦在躁动不安。 自从在宫中习惯了才女的服侍,又尝尝念想卫钰姑娘后,一路南下,只临幸了狐媚牧白薇一次。 每每想要偷摸的再次和那狐媚秉烛夜谈,但那侍女湮儿便无时无刻在他眼前晃荡,让太子殿下憋屈的有苦说不出。 此刻,闭月霓裳在身边,身后若有感觉让他想入非非,岂能忍得住,但是忍不住亦要忍住,总不能刚接触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禽兽大发,他倒是舒服了,但受到伤害的可是霓裳姑娘。 楚千里强压着躁动不安:“吾看得出依霓裳姑娘的姿态与性子,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烟雨楼。” “常言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偏偏大楚之内大多女子无才,不闻不问灾民之苦,而霓裳能梳拢为灾民,便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你是有才之女。而恰恰有才之女入了青楼这件事情倒是有些让人疑惑了。” “本该是大家闺秀的霓裳,为何会出现在这烟雨楼里面变成了火了整个秦淮河的淸倌儿,又为何不愿当那淸倌儿,用完璧之身来为灾民谋福利呢?真是霓裳姑娘心有大义还是说霓裳姑娘心血来潮呢?” 霓裳不语,低头自顾包扎着楚千里心口的伤口,青丝垂下,不偏不倚正巧落在楚千里心口,在随着那小脑袋,左右荡漾,宛若那黑色瀑布。 楚千里玩味的捏住一缕青丝,放在手里面把玩,亦不催促霓裳会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吾也知,你与本太子刚刚认识,有些事情埋藏在心底,你亦不愿意告诉本太子,不过无妨,你不说,吾便不问,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说的时候,吾便再听。” “殿下,其实霓裳没你想的那么难懂。” 被当朝太子玩弄青丝的霓裳哪敢起身,只能随着太子殿下那手下拽青丝,阿娜之躯慢慢贴上殿下的后背。 霓裳又羞又怒,殿下怎能这般,把玩他的秀发便把玩,为何还要往下扯?再扯她可就紧紧贴在殿下身上了。 霓裳亦不愿这样的,可是殿下如此,她又能怎么办?反抗?殿下万一发怒要她性命怎么办?她暂时还不能死的。 霓裳心惊动魄,已经感觉到太子后背滚烫的温度。如若太子再扯一下下,她只能别无选择的贴上去。贴不,怕不是只是贴贴那么简单。 俏脸布满红霞的清倌儿又羞又怒,却不敢发泄怒火,因为她面前之人是太子。 殿……殿下……” 火热之感移开,霓裳强忍着羞涩,语气起伏不定:“霓裳只是普通女子,并没有殿下想的那般高大上,只是在这烟雨楼里每每听到宾客说那外面赤地千里,灾民饿死之样,霓裳便觉得他们可怜。” “虽然霓裳乃一介女子,但亦不愿看到在江南境内发生饿死人的事情,便有了梳拢为灾民之意,不曾想在梳拢的当夜便遇见了殿下您。” “不老实,本太子可不相信一介青楼女子竟有为民之心。着实该大,” 楚千里笑容玩味,一手反手轻轻拍在霓裳身上,听着此女嘤咛,感受此女颤抖。 他扭头与趴在他肩头的淸倌儿对视,恰恰这一对视,让太子殿下窒息,好美的淸倌儿,穿越到大楚的目的不就是保住太子之位,收复美女吗?既然霓裳如此不老实,何不先收服了她,再听她的心里话呢? 霓裳已然感觉到楚千里那双眼睛泛着红光,呼吸亦粗重了不少,未经人事的淸倌儿瞬间吓的不轻,娇躯绵软无力,脚下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殿,殿下,你……” “嘘,别说话,本太子在欣赏有那闭月羞花之色的仙子。” 楚千里继续拽着那一缕青丝,一手堵住了霓裳的朱唇。嘴角勾笑:“仙子,吾的伤口也包扎好了,你又不愿与吾说那心里话,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干什么呢?” 霓裳瞪着妙目,莫非殿下今晚真不想放过她?瞬间娇躯发软,一个站立不稳,惊呼一声,直接趴在了楚千里的后背上,小脑袋也靠在了楚千里的肩头。 “殿下,霓裳·····” “又要请罪?霓裳又没错,为何又要请罪?” 楚千里笑了笑,神情倒是显得一本正经,可那手却从后面环绕住了霓裳那盈盈细腰,只感受到淸倌儿娇躯微微一颤,那本来就柔弱的俏脸上红霞满天飞,很显然这个未经人事的淸倌儿在第一次与男人近距离的接触之下,已经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霓裳,要不然陪着本太子去那床榻一叙?” 一席夜风从窗口吹来,只瞧着那霓裳红纱飘飘,娇躯亦随之颤抖的更加厉害,她闭着妙目,感觉腰已然发酸,只能弱弱祈求:“殿下,霓裳可不是在与您说话,为何去那床榻?” “您能松手吗,这种姿态,霓裳很不适应。” “哦?霓裳有何不适应?” 楚千里哑然失笑,这男人啊,喜欢女人的类型无非就是那么几种,一种是湮儿那种有性子的青莲,一种便是霓裳这种柔弱之女,当然对于像牧白薇那种狐媚,冲动居多,反而间感情却少。 至于才女那种屈服的,对于男人来说征服的乐趣比感情来的更加强烈。 “你懂吾之意。” 楚千里伸手挑起霓裳那雪白精致的下巴,似笑非笑:“但本太子的确不愿强迫与任何人,但是霓裳之姿让吾怦然心动。” “话说今儿你梳拢,而本太子亦是为你梳拢之人,即便此时本太子要对你做些什么,霓裳焉能反抗?” “可··可殿下身上有伤的,霓裳怎能不顾殿下身上的伤势,随意乱来?” 淸倌儿芳心大颤,只能托词,苦苦求饶:“殿下,要不然等您伤势好了之后,霓裳在服侍您可否?” “区区伤势,能耐本太子如何?” 楚千里瞧着那朱唇一动一动充满魅惑之意的霓裳,再也按捺不住,轻轻扭动美人之腰,霓裳亦是轻轻惊呼一声,便坐在了太子的腿上。 第84章 湮儿入内,转身便走 只瞧着那霓裳一动不敢动,娇躯还在瑟瑟发抖。杏眼闭着也不敢睁开,任由那太子殿下握住她那异于常人的腰肢。 怎么办?怎么办?殿下想临幸,我该怎么办?霓裳欲哭无泪,俏脸有忧亦有愁。 忧的是她老早家父说太子殿下在皇宫内外的那些事情,这种太子极有可能是提着裤子便不认人的主,如若把身子交给了他,霓裳不敢想象哪一天她想让太子为她伸冤之际,太子不愿的模样。 恰恰以霓裳之姿,再有完璧之身,完全可以作为筹码,让太子想入非非,得不到,心痒难耐之际,用身体做筹码为其伸冤,而后再把完璧之身交给太子。 愁的的便是如若太子真要临幸,她岂能反抗?又如何敢反抗?模凌两可之心让如水做的霓裳不知怎么办才好。 “霓裳啊,你的身子好香,是天生特有还是涂抹了某些香料?” 楚千里深吸了一口,那种淡淡的香味让他贪念,又低头深吸了一口,真好闻,这是湮儿乃至于牧白薇与才女都不曾拥有的。 “我··我···” 霓裳妙目波澜不停,任由太子胡作非为,她小手交织在一起,瞧着那太子轻轻掀开她那裹身红纱,语带颤音:“我··我自小身带淡淡香薰,从未涂抹任何香料。” “殿下,可不要闻了,亦不要紧抱着霓裳,霓裳受不了这个。再这样下去,霓裳,霓裳……” “霓裳想要怎样?” 楚千里虎目放光,未穿越前经常在书中看到有女自带体香,当初他是绝对不相信的,没有香水与香料的加持,女人身上怎会有淡淡香薰。可霓裳方才的话让他感觉捡到了宝。 “哟,你瞧瞧本太子这记性。” 楚千里故作清醒,拍了拍脑门,褪掉了那一袭红纱,瞬间感受到怀里的美人娇躯隐隐在颤抖,那羊脂玉膏般的肌肤展现眼前。果然是江南女子啊,果然是水做。 他拉着一条带子,似笑非笑:“霓裳姑娘乃是完璧之身,从未和男人有个片面沾染,如今和本太子这般,受不了,本太子亦是能理解。” “不过啊,吾褪了你那一袭红纱之后,本太子便瞧着眼热,这是谁家的姑娘,能有如此姿色亦有如此肤白,再说那红纱之里那黑色肚兜,为何是红与黑的搭配,为何不是红与红的搭配呢?” “殿下,你··你怎能····” 自小习得那三从四德的良家小女则能受得了楚千里这种话语刺激,只见那玉臂护怀,嘤咛一声。既然逃不脱太子的拥抱,护住该护住的地方总是可以的吧? “我怎么?本太子说的是实话。” 楚千里把玩着那柔顺的青丝,任由霓裳护怀,笑的很玩味:“宫中那卫钰姑娘喜爱红色,内外都是红,那才女李嫣然却喜欢在里穿着白色,吾问才女为何喜白,才女说白代表干净。” “殿下休要再说,休要再说,羞死霓裳了。” 霓裳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再也受不了楚千里这种自顾拿着那些羞人话在她耳边诉说不停了。她轻轻扭动娇躯,想要挣脱,偏偏楚千里就是不放,反而给太子殿下一种欲拒欲还的感觉。 “为甚不说?吾只想弄清楚为何霓裳姑娘喜爱黑色而已,要不然我们去床榻之上,你再轻言轻语告诉本太子?” “哎呀!殿下,你……” 豺狼虎豹之词一句一句,让霓裳哪能受的了?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罢了,罢了,就随了太子的心意,而后再提爹爹之事。 她咬着朱唇:“殿下如若真想临幸霓裳,便不要说那些虎豹豺狼之词。只需吹灭了那蜡烛,把霓裳抱上床榻之上便可····” “是吗?本太子正有此意。不过吹灭蜡烛就算了。” 楚千里哈哈大笑,他揽住那霓裳的盈盈细腰,在怀中女那一双妙目微张微合,羞涩不已之际,虎躯站起,直奔床榻。 而就在此时,房门咯吱一声开了。瞬间打断了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良辰美景。 只听见那未经人事的淸倌儿霓裳惊呼一声,慌忙挣脱楚千里的怀抱。而楚千里愕然回首,竟瞧着已经换上白衣女装的侍女湮儿一脚跨入门槛内,一脚未进。俏脸绯红,眼神惊愕愣在原地。 湮儿怎么进来了?楚千里也懵了,手也送来了。只听到噗通一声,霓裳便掉落在了床榻之上,随即一声惨叫,而后只见那身上只有片衣裹身的淸倌儿慌忙拉着被褥遮挡在身上。 妙目里羞涩,惊吓,恐惧种种神色都有,贝齿咬着朱唇,妙目怯生生的瞧着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小侍女,心里面羞涩到了极致。 怎就被撞见了,这下该如何见人? 湮儿凤眼微眯,神情不悦,噘嘴垮脸,转身便走,那一席白衣飘飘,齐腰青丝亦是在飞舞,走的可是真快。 “湮儿,你去哪?” 楚千里有些懵,湮儿这个心怀家仇国恨的小侍女怎就进来了呢,方才手里好像还拿着金疮药,是为他包扎伤口的? 楚千里大喜,但是瞬间又有失望。这叫什么事儿?方才怎就控制不住,竟然想要临幸了霓裳,临幸也就临幸吧,怎就又让湮儿撞了个正着? “殿下……” 他转身便追,而那霓裳轻轻张口,瞧着楚千里脚步不停,更是欲哭无泪,太子褪了她的衣,说了那些话,已经把她抱上了床榻,还害的她摔了不轻,到现在小蛮腰还疼着呢,怎就一声不吭就走了? 霓裳心戚戚,妙目含着泪。不过这还不算完,只瞧着那走到门口的太子殿下,呼啦一声撤掉方才刚刚她包扎好的伤口,随手便把那染血的布条仍在了地上。 淸倌儿又委屈又有怨,太子殿下怎地就把刚刚包好的又扯掉了呢? 是她霓裳包扎伤口的不够细腻还是不够好? “湮儿,你跑什么跑,本太子正准备让你包扎伤口呢。” 楚千里跑出门,瞧见那湮儿越走越快,根本不理,也不回头。他只好快步跟上。 第五战乃至于牧白薇瞧着太子殿下衣衫不整追着湮儿,眼睛朝天仿佛没看到。 “湮儿,你等等吾,本太子身上还有伤,血流多了,这步伐就有些飘,作为吾的贴身侍女,不过来搀扶一把也就算了,怎就还不理不睬呢?” 湮儿步伐又快了两分,依旧不回头,瞧见一扇门,便进了屋,碰的一声关上门。 第85章 侍女有怒,芳心大颤 白衣背靠着房门,听着外面楚千里的呼喊“湮儿,湮儿,快开门,本太子的伤口还在流血,等你包扎呢。” “我才不开门呢。” 小侍女撇了撇嘴,气鼓鼓的低眉看着手里面的金疮药,想扔又没扔,阴阳怪气的说:“哼,臭不要脸的登徒子,你不是已经包扎好了,怎就想着让湮儿包扎?” “湮儿好心好意从第五战那里拿到金疮药,担忧你的伤情,不曾想你这个色胚子竟然在房间里面褪了霓裳的衣服,还抱她上床榻。”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如果再晚那么片刻中,是不是便能看到那不雅一幕? “即便霓裳有情,你有意,也要关紧门后,再做那不要脸的事情,你怎么不关门?” 湮儿俏脸怨色更浓,踢着脚:“有那霓裳,湮儿凭什么给你包扎。湮儿就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你去找霓裳啊,霓裳身子软,湮儿身子干瘪,枕起来可没有霓裳的舒服,不要找湮儿,去找你的霓裳去。” “湮儿,你把门给本太子打开,咱们有话好好说。” 楚千里忍不住笑了,青莲是不是瞧着他与霓裳近距离接触吃醋了?一定是这样的,如若不然湮儿也不会这般。 顿时他内心狂喜,一路南下,一直在挑拨湮儿心弦,却忘了其实刺激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当初怎么就不在帆船之上和牧白薇打情骂俏狠狠的刺激一下这个灭国公主? “不开,不开,就是不开。” 湮儿性子本来就倔,要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刺杀楚千里,更明目张胆一口一个楚千里喊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见不得每晚躺在她身上睡觉的色胚子和别的女人亲亲蜜蜜,也许是接近二十余载不懂世事,让这个小侍女的心眼特别小,枕了她的娇躯,岂能再与其他女人有不三不四的行为? 那是对她的玷污。 “楚千里,你走,快走,湮儿今晚不会当你的金丝玉软,你可找牧白薇,可找霓裳,就是不许找湮儿,湮儿有洁癖,受不了你身上的香薰气息。” “那我可以洗澡啊。” “洗澡也洗不去你内心的肮脏。” “那我可以把内心也洗涤一遍啊。” “怎么洗?用刀切开洗吗?” “是啊,要不然湮儿用刀帮本太子切开洗干净呗。” “哼,又骗我,方才被你欺骗刺杀,已然让湮儿失去了一次宝贵的机会,还想骗我刺杀,楚千里,你以为湮儿真的傻而又笨吗?” 小侍女嘟着嘴,越发幽怨。一手把玩着青丝,想了想说道:“再说你那内心脏的一塌糊涂,湮儿可没本事洗干净,湮儿更是懒得给你洗。” “你开不开门?” 楚千里知道针对湮儿这个小侍女有时要强硬,有时要柔软。现在柔软的已经用完了,剩下的便是强硬。 他声音微沉:“湮儿,你可不能忘记了身份。你乃本太子的贴身侍女,你瞧见过有侍女把主人关在门外的吗?” “现在我命令你,立刻马上开门,如若不然本太子生气了,有你好受。” 楚千里这个混蛋怎能用身份威压?小侍女气的噘嘴垮脸,跺了跺脚,凤眼微眯,便想怼回去。 可最后叹了口气,还是服软了。是啊,她就是太子身边的小侍女,太子能让她死,也能让她活。 如若真惹怒了楚千里这个色胚子,保不住在晚上当他的金丝玉软之际,不会发生什么让湮儿意想不到的状况。 毕竟夜夜那登徒子睡的香甜之际,亦还能用那可恶的手乱来,几次湮儿想抽出袖中匕首砍断那只作恶多端的手,可却没下手。 “哼··” 湮儿轻哼了一声,莲步轻挪,便离开了房门。只瞧着楚千里推门而进,顺手关上了门。 不远处的第五战摸着下巴若有深意,看此阵势,今晚殿下没在淸倌儿霓裳那里找到安慰,那湮儿可就难逃魔掌了。 一向不苟言笑的第五战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太子临幸慕容湮儿,好像…… 狐媚牧白薇桃花眼里冒着精光,有失落亦有向往,为什么在船上那么多的大好时机,殿下即便急不可耐,也可以找她的,为什么就那么一次之后,便没了第二次了? 狐媚还想着用那女人的妩媚让太子殿下看看不一样的牧白薇呢。偏偏···· 屋内,楚千里瞧着背对着他的小侍女还在生闷气,看都不看他一眼,顿时有了注意,他坏笑一声,捂着心口,嘴里哎呀连天:“湮儿,方才你那一刀着实厉害,本太子现在已然招架不住,你快过来搀扶吾一把。” “活该,方才你在霓裳那里不是生龙活虎,还能抱住霓裳去床榻,怎就在湮儿这里招架不住了?” 湮儿不回头,踢着绣花鞋,气鼓鼓的说道:“湮儿才不会搀扶你,你身上还有霓裳的味道,湮儿受不了。” “喏,床榻就在那边,你自行趟过去就可以了。” “可本太子心口还在流血,需要湮儿手里面的金疮药救命啊。” 楚千里迈步,轻轻靠近湮儿,并说道:“再说,本太子困乏,还贪念湮儿这个金丝玉软呢,你不上那床榻,本太子睡不好。” “楚千里,你怎就这么无耻····” 到现在楚千里还想着金丝玉软,湮儿气的愕然转身,当看到楚千里就在她身后,忍不住惊呼一声,便要后退。 可那早对湮儿心念念的太子殿下怎会放过此时让他赏心悦目的青莲?双臂张开,抱住湮儿,在湮儿惊呼声中,健步如飞,直奔床榻,哪有招架不住之姿? “楚千里,你干什么?快松开我,快松开我。” 湮儿芳心大颤,凤眼带着惊愕,那俏脸也补满红霞。虽然说两人之间夜夜躺在一起,甚至有时候那登徒子还枕在她身上最不该枕的地方。 可像楚千里这般粗暴的抱着她的行为当属第一次。小侍女顿时在想莫非方才打扰了楚千里的好事,这个色胚子想要拿她发泄? 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与楚千里之间有深仇大恨,怎能被仇人之子玷污了清白。 又羞又怒,又不愿的湮儿拍打楚千里后背:““楚千里,你再这样,湮儿便生气了,以后你别想当湮儿当你的金丝玉软。” 第86章 循循渐诱,怒意大起 楚千里不理,弯腰便把湮儿放在床榻之上,俯着身子,瞧着那凤眼颤抖,估计心里害怕到极致的小侍女,笑道:“湮儿,其实本太子真想让你包扎伤口。” “那霓裳徒有其表,别瞧着有那闭月羞花之色,可那伤口包扎的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可没我的小侍女心灵手巧。” “哼!骗谁呢。” 湮儿瞧着那楚千里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也就放了心,拧着脑袋就是不看楚千里,嘴里不饶人:“可别想用花言巧语哄我,湮儿才不是嘴里笨而又傻的女子。” “骗你做甚?如若那霓裳包扎的好,本太子会扯掉?” 楚千里坐在湮儿身旁,第一次拉住小侍女的手,只看到小侍女娇躯瞬间僵硬,那手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楚千里,你到底要干什么?” “就想我的小侍女帮我止血。” “好吧,好吧,你先松手,湮儿为了包扎便是。” 在与楚千里争斗中从来占据下风的湮儿这一次依旧没有占据上风,她叹了口气,任由楚千里拉着她的手,坐在床榻之上,心里懊恼急了。 本以为此次当楚千里的侍女,可以出了那阴森的英灵殿,另一面便是待在仇人之子身边好为父皇母后报仇雪恨。 不曾想连续两次刺杀落空,还遭受了第五战与牧白微的冷眼威胁,甚至整夜整夜伺候,服侍看着心就烦的楚千里。 凤眼一眨一眨,瞧着楚千里心口的伤口依旧在流血,湮儿挣脱手,拧开金疮药,慢慢涂抹上去。 一边涂抹,湮儿一边咬牙切齿:“楚千里,怎就没有一刀要了你这个无耻之徒的命?” “我可是想要刺杀你的刺客,刺杀你不成,现在还要为你疗伤,我怎就这么悲催?” 楚千里躺在湮儿的腿上,仰视那从什么方位看都美艳不可方物的小侍女,只是今日不知怎回事,这个小侍女原本干瘪的身材倒是丰腴了不少,心口之物竟然遮挡了他欣赏青莲之脸的目光。 楚千里顿时有些纳闷了,夜夜有湮儿陪着,虽然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过分亲密,但是目测应该错不了,今儿怎就大了?莫非那鲫鱼汤发挥了功效?奇了怪哉。 他直勾勾的盯着鼓鼓大物,一边与牧白微和才女比,一边笑道:“在你是刺客身份之前,还有另一身份,那便是本太子的侍女。” “刺客刺杀本太子,侍女为吾疗伤两不冲突吧。” “的确不冲突,可湮儿一会刺客,一会侍女,这种角色扮演,我转变不过来。” 湮儿没好气的翻了翻凤眼,低眉瞥了一眼楚千里,瞬间脸色滚烫。 这个登徒子的眼睛在干嘛?可恶,果然没安好心。湮儿娇躯一颤,而仰视的太子殿下所看之物亦是一颤。 不应该啊,当初不是这样子的啊,怎就突然变了?楚千里想不明白。 湮儿羞怒有余,深吸了一口气,强装整定,该死,方才换衣,因那裹x布被汗水湿透,她便脱掉,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真实的身姿,不曾想却遇到了楚千里狼一般的眼神。 “湮儿此刻真想再刺杀你一次,而后再给你包扎。只不过此次刺杀,我想你楚千里凶多吉少了。” “好啊,反正此刻本太子身边无人,亦没有那坏你好事的齐甫。湮儿能抽出袖中刀给本太子来一下。” 楚千里带着坏笑:“不过,仅剩最后一次刺杀机会,如若这次湮儿依旧未能成功,本太子要的可不单单是你做我的小侍女了。” “你想要什么?” 湮儿凤眼一挑,感觉不妙,在她心里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对她从来没安好心,此时话又说的这么隐晦,肯定是有所图谋。 “喏,让我感觉奇了怪哉的那一物。” 楚千里抬了抬眼皮:“为何和先前大不一样,本太子想一探究竟。” 什么?楚千里这个混蛋竟然有如此想法?湮儿瞪大了凤眼,瞥了一眼站立挺直身姿能遮挡看脚尖的方向,怒火中烧。 在皇宫里她便知楚千里是个登徒子,在出英灵殿之前便让丰腴的身姿遮挡住,为的就是不想让楚千里眼馋,眼热,不曾想今儿还是暴露了。 “楚千里,你能不能正经的,以前骗我刺杀失败当你的小侍女。” 湮儿从楚千里头下抽身,瞪着凤眼,咬着牙:“不曾想骗我当你的小侍女是前菜,你竟然想骗我的身子。” “瞧你这话说的。” 楚千里又枕在湮儿腿上,说:“湮儿应该比我大,想来和卫钰姑娘岁数差不离。” “二十好几的女子,在咱们大楚早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你瞧瞧你,现在还未出阁,本太子为了着急啊。” 湮儿捏着拳头,深吸一口气,恨不得给楚千里一拳。 楚千里自顾说:“我也是为你好嘛。虽然你身怀家仇国恨,想要刺杀本太子,吾如你所愿,就让你刺杀。” “话又说话来,你乃燕国公主,怎地也要为燕国皇族留下一儿半女不是?要不然就和其他几国一样,灭族了。” 湮儿凤眼怒火翻涌,玉手入袖去摸那把匕首,空空如也,这才想起那匕首还在烟雨楼大堂,方才心念念楚千里的强势忘了捡。 “你呀,为何这么倔,成为吾的女人,本太子又不说不让你继续刺杀?” “到时,刺杀,生娃两头抓,湮儿即能报仇,嘿!燕国皇族的血脉亦能传承下去,何乐而不为?” “好啊!楚千里,你是不是知匕首不在在袖中?” 湮儿忍不住,推开楚千里,便听噗通一声,楚千里带着惨叫落地。小湮儿气呼呼的站起来,颤巍巍。 双手掐腰,抬脚便踩:“明知我袖中无匕首,你竟先骗我身子,又要骗我生孩子,楚千里,我踩死你。” “喂,喂,湮儿,别踩,别踩。” 太子殿下哪有太子殿下之样,鬼哭狼嚎,在地上打滚,躲着湮儿的脚 “骗你身子,骗你生孩子不假啊,我也想我的孩子叫你一声妈啊。” “你这个登徒子,还说,还说,我………“ 湮儿脸上的羞红已然到了耳根,心里更是恼怒异常,这个色胚子,怎能这般想,想都不要想,她湮儿岂会被仇人之子夺身子,生孩子? 第87章 狼狈出屋,寻那狐媚 第五战与牧白薇在门外听着屋内噼里啪啦的声音和阵阵惨叫,心惊胆战,怎就打起来了,湮儿不是在为太子殿下包扎伤口吗? 一定是太子殿下不学好,又想对湮儿做些什么,才会出现如此景象。殿下在皇宫内外胡作非为,脚踹圣上之人不曾想却不是小小湮儿的对手。 当然,最深有感受的还是那狐媚牧白薇,当初那夜,太子殿下还不是用那隐晦又隐晦的话,骗了她的身子。 不过那湮儿可与她不同。老话说得好,一心愿臣服的女人,甭管你骗,还是不骗,那女子便想费劲心思的和你好。 要是那有性格的女子,别说骗,就算不骗还想找茬哩。殿下就是活该,狐媚等着他不采,偏偏要采那带刺的玫瑰,这下舒服了吧? 咯吱·· 房门打开,楚千里连滚带爬跑了出来,那一席白衣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脚印,模样要多多凄惨,有多么凄惨。 随后房门碰的一声关上,就听着屋内百灵声冷漠:“楚千里,今晚你一个人睡,休想再踏入此屋半步。哼····” 有性格,湮儿和果然有性格。 第五战与牧白薇扯了扯嘴角,仰着脑袋,心里默念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太子是自个摔了跤,可怨不得小侍女湮儿。 楚千里尴尬的咳嗽几声,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绕着脑袋,嘴里开始碎念念:“铺垫的蛮到位,怎就像一只炸毛的母鸡,不,应该是犟驴子,说踢便踢,不应该啊。” 门口两人又是仿佛没听见,自顾抬头仰望。 “白薇,你与湮儿同为女人,要不然去你房间,与吾讲讲为何吾的小侍女像个炸毛的母鸡?” 没推到霓裳,又没推到湮儿,楚千里心里面极度不平衡。小心思便打在了狐媚牧白薇身上。他似笑非笑,你湮儿不是打扰了吾与霓裳之间的好事,你湮儿不想让本太子得身子,顺带生孩子,甚至还不愿当那金丝玉软。眼前可不是还有牧白薇。 “殿下,奴才方才瞧见王将军神色凝重,我想是不是那陈洪泰带人来寻仇,奴才这边去找王将军商量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第五战不亏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太子说开口,再看那狐媚羞答答之姿,便知道两人在船上肯定发生了什么。 现在殿下接连吃瘪,急不可耐,他可不能打扰了殿下的好事。说罢,亦不等楚千里回话,迈步下了楼。 第五战想安抚灾民这事儿大啊,可殿下放松心态这事儿也不小。对!劳逸结合,两不误。 且看那狐媚牧白薇桃花眼里精光涟漪,心里早就期盼着太子能再次临幸,千等万盼可终于盼来了。 只见那桃花眼一眨一眨,眉目含春,转身款款莲步轻挪,纤细的腰肢一扭一扭,那脚下的裙摆更是像波浪一样荡漾。丝毫没有搭理楚千里之意。倒是让楞在原地的太子殿下愣了神。 啥意思?湮儿那吃瘪,狐媚这里亦吃瘪?楚千里有些崩溃。 想他楚千里穿越前吃了三十几串大腰子,身体异于常人。 刚准备用太子之威压一压牧白微,只瞧那狐媚脚步不停,青丝翩翩,便是一个让人怦然心动的回眸一笑,让周边景物黯然失色。 “啪··” 楚千里猛拍大腿,怎就把牧白薇自幼习得眉术,可是欲拒欲还,挑拨男人心弦的高手,这话虽未说,但那肢体言语岂不是已经把未说的东西全都表述出来了? 楚千里扭头看了一眼今夜不会发来的房门,迈步跟了上去。 这个夜啊,说长,它并不长,因为在这烟柳之地秦淮河,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多文人雅客,江湖豪侠总会贪念一夜,到了那日上三竿之时,才不情不愿离开,更有甚至接连几夜在此醉生梦死,流连忘返。 可这楚千里不一样,一大早便衣衫整洁的出了屋,只不过那姿势的确不敢让人恭维。 趴扶着牧白薇所在房的房门,一手捂着腰,要有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怎就和那晚就不一样了,怎就那样厉害,我堂堂以为身体异于常人的穿越者竟然闪了腰?” 太子殿下暗暗低估,堪堪迈过那门槛,横眉瞪眼的瞧了一眼那床榻之上笑脸如花的狐媚牧白薇,咬了咬牙,今个可算是遇到了对手。 此女藏拙,那晚未用全力。 而那牧白微妩媚众生,小声嘀咕:“殿下,白薇可没让你失望吧。” 第五战打了一声哈欠,瞧着太子窘样,扯了扯嘴角,便靠在门上闭眼养神,心里亦是对狐媚高看了一眼,想那湮儿脚踹太子鬼哭狼嚎,可这媚女更狠,能让殿下扶墙而出。 都厉害,都厉害,可比他这个护龙侍卫厉害的不知一丁半点啊。 而另一间房内,湮儿可是一整夜未睡,凤眼红红,卷缩在床榻之上生闷气,不曾想她不让楚千里进屋,那个登徒子便真的不进屋。 进屋枕在她身上,小侍女还有一丝安全感,可是不进屋,小侍女总觉得这个又想骗她身子,又想骗她生孩子的无良太子心里面不知道憋着什么坏主意,莫非是想趁着她睡得香甜之际,猥琐进屋,来一个霸王硬上弓? 哼!小侍女才不给那个无良的登徒子这个机会呢。索性一夜未睡,现在乏了,想睡,去的睡不了了。 推门而出,便瞧着那楚千里扶腰,走路一扭一扭之样,湮儿眨动双眼:“楚千里,怎地?腰闪了?” “啊!是啊,昨晚在这门口待了一夜。” 楚千里脸不红心不跳,谎话那是张口便来:“唉!不曾想站着站着便睡着了。” 第五战眼观鼻,鼻观心,扯了扯嘴角。 而楚千里这个无良太子为了骗湮儿的身子,骗湮儿生孩子,感叹道:“看来是昨晚血流过多缘故造就的。湮儿,快来搀扶本太子一把。” “哼!活该,谁让你这个登徒子没按好心?” 湮儿心里乐翻了天,亦有些感动,她缓步走来,搀扶住楚千里。 “哎哟,疼,疼,疼死本太子了。” 无良太子嘴里嗷嗷叫,大半个身躯便趴在了湮儿的身上。 第88章 种种之事,浮想联翩 在烟雨楼老鸨子的热情款待下,楚千里一行人吃了早饭,便启程去扬州。去之前,楚千里专门把老鸨子喊到一边交谈一番,在老鸨子连连点头称是后,这才离开。 而在楚千里走后,老鸨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领着一群燕环肥瘦锁好了门。上了一艘画舫…… 秦淮河距离扬州并不远,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要不然这个烟柳之地也不会夜夜歌舞升平,鸡叫鸭讲。 夜里,烛光萤火之下,霓裳的容颜已给楚千里无与伦比的震撼,不曾想在朗朗白日下,此女那副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如水之姿更甚一筹。 那包含秋水的妙目仿佛会说话,那一席齐腰青丝宛如瀑布,还有那一席红衣遮挡的妙曼娇躯,让楚千里忍不住观望。 “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便要掉下来了。” 不会骑马的小侍女只能噘嘴垮脸的与楚千里同坐一匹马上,恰恰这太子殿下也不会骑马。楚千里只能夹紧马背,晃悠悠的行走在秦淮河去扬州城的管道上。快一分,两人会落马,这要是慢一分,又怕被人嘲讽。 湮儿拧着脑袋,凤眼直视同样不会骑马的霓裳与那好像与昨夜有些不同的牧白薇同骑一匹马上,只不过那双妙目老是盯着楚千里看,这让小侍女心里面十分不舒服,看什么看,郎情妾意,两人怎么不同坐一匹马,反而让她与楚千里同坐?要多难受便有多难受。 “湮儿,以前燕国便在江南之地,话说回来你自小亦是在江南这片土地上生长。” 楚千里挽紧马缰,笑问:“同为江南女子,那霓裳如水做,要有多温柔便有多温柔。你怎就如同那茅房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呢?” 什么?楚千里竟然把她比喻成茅房里面的石头,这个登徒子怎能如此形容她? 小侍女忍不住了,可是又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楚千里做什么。只能嘟着嘴嘀咕:“对,湮儿就是臭石头,那你为何夜夜抱枕在湮儿这块臭石头上睡觉?岂不是你和我一样,同为茅房里面的石头?” “如果不是,你去找如水的霓裳啊,她能给你如水温柔。” “殿下···” 这时,一直在前方探路的第五战神色匆匆的骑马而来,说:“方才王将军差人来报,他们已经距离扬州城不到五里距离,问殿下他们是先进城,还是等候殿下一起进城?” “不急。” 楚千里示意第五战跟上,而后笑问:“第五战,本太子问你一件事情,你说昨夜我们留宿秦淮河,扬州官员可曾知?再说那陈洪泰乃在扬州守将山之子,昨夜在烟雨楼的飞扬跋扈,你也看在眼里。” “这种二世祖仗着拼爹,这些年应该没少在扬州境内为非作歹,为何昨晚在吾这里吃了瘪,说了那大话之后,便一去不回,很显然这些根本不符合他睚眦必报的性格。” 还未等第五战回话,每每想着被楚千里批驳成傻而又笨的湮儿忍不住撇了撇嘴:“楚千里,我看你才是那傻而又笨之人,这个问题还不简单吗?分明便是陈洪泰回那扬州城搬救兵,得知了你的身份,便不敢前来找麻烦喏。” 其实太子南下的消息,乃至于走到哪,何时能到扬州,全都有探子回报给庙堂之上乃至于扬州官员,昨晚大张旗鼓停留在秦淮河岸边,扬州官员肯定知道,但是却又装着不知道。只是难为了那爱蹦跶的陈洪泰。 楚千里回望了一眼霓裳,瞧着霓裳对他嫣然一笑,他点头示意后,便问:“第五战,陈洪泰没来,你应该知道其中缘由吧。” “果然何事都瞒不住殿下。” 第五战沉默了片刻,说道:“昨晚王将军差人把齐甫送回帝都之后,便让众轻骑换上便装埋伏在扬州前往秦淮河的管道之上,那陈洪泰的确带了不少身穿甲胄军士骑马赶来,但全都被王将军拦下。” “哦?为何拦下?” 楚千里心里更加不明,如果扬州官员得知他的行踪,陈洪泰身为守将之子,应当也知道,为何还敢明目张胆的带兵来秦淮河找麻烦? 强压着疑惑,楚千里张口质问:“扬州军士,夜里私自出军营,本就违反了大楚军纪,众军士上那秦淮河那烟柳之地更是不可饶恕,昨夜事发突然让陈洪泰逃了,本太子便心有不甘,恰恰这次前来送人头,为何王将军拦路?” “殿下,这个···” 第五战抓耳捞腮,心有委屈,总不能说他与王之涣商议,想着太子殿下一路南下,疲惫之余,有了临幸牧白薇之意,总不能刚刚有了兴致,便让那陈洪泰前来坏了好事吧? 所以两人商议,依太子浑身舒坦,神清气爽为原则,先拦下那陈洪泰之流。等入了扬州城再与他计较。 楚千里虎目微抬,恰巧看着第五战撇了撇湮儿又对不远处的牧白薇撸了撸嘴,楚千里顿时了然,原来是这样啊。 他干咳一声,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探讨,便说:“如若扬州官员知道吾昨晚便在秦淮河的烟雨楼,而那陈洪泰却敢带军士前来的话,这件事情可变得深奥了。” 说罢,楚千里目光深邃和第五站对视一眼。而那第五战怎不感慨,不错,明知太子在秦淮河,而陈洪泰公然带兵前来滋事,这件事情其中蕴含的东西可不少。 此时他越发对霓裳的身份有所怀疑,梳拢在太子刚刚入秦淮河,而江湖草莽的刺杀乃至于与陈洪泰发生矛盾都在这一刻出现,不得不让人遐想连篇。 “殿下,您有何独到的见解?” “楚千里有什么好的见解,巴不得早早入那扬州城,寻一处宽敞明亮的宅子,呼呼睡大觉,保不准晚上还想着让那霓裳服侍就寝哩。”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楚千里忍不住的瞪了一眼湮儿,想了想便说:“赈灾粮草在前几日便到了扬州,若是说他们算准了本太子入扬州的确切时间,想探出一些东西也不会那么容易。” “反正五十万赈灾粮已然够了江南灾民所用。倒不如我等缓几日进城,你觉得怎样?” “殿下,您是想·····” 第89章 同位公主,相差之大 第五战瞬间明白楚千里之意。而楚千里目光深邃,嘴角勾勒冷笑:“对,吾要来了出其不意,有些事情不能让他们牵着本太子的鼻子走,必须让本太子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你速去告诉王之涣停止前进,寻一处山林,随后差遣。” “奴才遵命····” 这还是那个骄纵太子吗?第五战心有惊愕,仰着马鞭策马便去。 湮儿听得云里雾里,不知其意,刚准备开口询问,却瞧着在刚刚进入的村庄道路上出现了三五个岁数不大,衣着破烂,满脸菜色的孩童,他们嘴里念唱着歌谣。 “太子太子,不是东西,骄纵跋扈,休了才女。太子太子,不是东西,贪图享乐,南下祸民,太子太子,不是东西······” 这些孩童一边念唱,一边蹦跳的从他们身边经过,丝毫没有惧怕感。 湮儿浅浅一笑,左边脸上那枚小酒窝亦是浅浅,连那一双动人心魄的凤眼也微微眯在一起。本想着楚千里会大怒,那这群孩子出气,却瞧着太子殿下对着那群孩子和善一笑,哪有传说中的骄纵之色? 在孩童远去之后,湮儿心里面有些不爽,忍不住问:“楚千里,那群孩童在骂你,为何你不找他们的麻烦呢?湮儿感觉这可不像传言中的骄纵太子。” “骄纵还是不骄纵,湮儿比谁都清楚。” 楚千里四周张望着这破败的村庄,路边树木叶子泛黄,只有那倔强的小草从土地里面冒头,他对身后喊一声:“牧白薇。” “殿下···” 牧白薇骑马过来,更可见那霓裳的a4腰在马背上轻轻摇曳,让人很想上去盈盈一握。 楚千里说:“拿一些食物给那些孩童们,本太子看着糟心,饿了谁,也不能饿了大楚以后的希望。” 大楚的希望?众人惊愕,就连那霓裳也忍不住妙目闪动,至于那湮儿却是见怪不怪了,这个太子一路前行总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如果惊愕,她这个灭国公主不知要惊愕多少回了。 就像昨晚,那骗身子,骗生孩子这种惊愕已经让她内心麻木。楚千里再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她也感觉正常。 在牧白薇得令走后,楚千里笑问:“是不是很诧异本太子所作所为?并且在湮儿的思想范畴里面,太子乃一人之下之人,为何能忍受谩骂讥讽?” 湮儿不言,凤眼自顾凝视前方。这是当初燕国故地,她想多看几眼,也许等离开江南,就再也看不到了。 楚千里忍不住自嘲:“即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如何?没了这些民众,何来万人,偌大的大楚,只有吾和楚雄二人,的确一人之下存在。” “但万人之上嘛,可就不好说喏。都是人,平心而论,谁又比谁高一等,谁又比谁低一等?” 作为现代人思维的楚千里,有些话别人听了会觉得有违常理,甚至大逆不道,但身为当今圣上最为溺爱的太子,他倒是觉得无所谓。 大逆不道怎地?楚雄敢治罪与他?他笑道:“湮儿,有句话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说的就是这皇上,王爷乃至富裕人家只不过是命好,子孙亦会投胎,才能享受那荣华富贵。” 湮儿凤眼精光闪烁,随即有恢复如初,是啊,当初她也身份高贵,乃是燕国的小公主,不过现在还不是流落成了楚千里的贴身侍女? 楚千里捻起湮儿的一缕青丝:“那贫困之人就没有逆天改命的机会。有啊,就想楚雄,当初还不是襄阳城外一介泥腿子,没理想,没野望,估计那楚雄和一般的咸鱼无任何区别。” “但是呢,楚雄为大义,却得了民心,南征北战那么些年,死了那多么人,灭了门阀,也灭了六国,终于奠定了大楚国祚,话又说回来,大楚便能万古长存?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楚千里,有话便说话,你说的这些湮儿不懂,湮儿只知我的父皇母后死在大楚将士手里,这是血仇不得不报。” 湮儿撇了撇嘴,那齐腰秀发在马背的颠簸下一甩一甩,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对,血海深仇的确该报。这是你的理想,本太子亦不愿辣手摧花毁了你的理想,所以便给你刺杀的机会,反正啊机会也还有一次,能不能刺杀吾,就看湮儿的能耐了。” 楚千里轻轻揽住身前湮儿的小蛮腰,可不管湮儿挣扎,趴在湮儿的香肩上,低眉一看,怎就有变小了,奇了怪哉。 湮儿瞬间娇躯紧绷,凤眼寒光,可却不敢动,因为怕从马背上掉下去,那摔下去可老疼哦。指不定楚千里就等着这一刻,看她笑话哩。 楚千里说:“杀了,吾不责怪你,并且抽个时间吾书信一封,你就随身携带,即便楚雄想杀你,只要书信出,便是你的免死金牌。当然,吾的确不好杀,因为我亦有理想抱负。” “楚雄打下大好河山江山,我身为太子便要好好维护这个来之不易的江南,不说苛刻大楚民众,这点本太子做不出,也不会做。” “但是能让民众生活好一点,不受外敌干扰,这点本太子还是想去做一做的,当然做不做的好,吾也不敢保证。” “只是在想做这些事情之前,吾啊,还是想骗骗湮儿的身子,最好为吾生个小子,到时候吾保证,卫钰姑娘是太子妃,湮儿便是太子左妃。” “楚千里,你怎还不死心,又提这个话题,是不是昨晚湮儿对你客气了?” 湮儿已经麻木了,语调不大,做着无畏抗争。 “你先听吾说完宏伟理想再发火也不迟。” 楚千里也没有责怪湮儿发脾气,不过此次湮儿的脾气可比之前几次小多了,应该是已经习惯了楚千里的胡言乱语。 “那卫钰姑娘吾不知你见没见过,和你一样,都是灭国公主,不过你是燕国的,她是卫国的。” “自小我没娘,便是卫钰姑娘照顾我。亦母亦姐的情感谁都不能割舍,你说卫国也是楚雄所灭,为何卫钰姑娘和湮儿对吾大不相同。” “同为公主,脾气秉性相差为何如此之大?” 湮儿撇嘴,心里暗道原来那傻而又笨之人是那卫钰姑娘。 第90章 探子来报,无人捣鬼 楚千里可不知道湮儿小心思,慢慢熟练了骑马,驾的一声,那马快了两分,他又说:“自小便是卫钰姑娘给吾的关爱最多,吾也就喜欢整天腻在她身边。这是恩情,吾的还,可拿什么还。该怎么还?” “吾乃国之储君,虽相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但有些事情还需搏一搏,即便占着茅坑不拉屎,也要坐稳太子之位。” “而吾为太子,能给卫钰姑娘什么?那便是显贵的身份,你说东宫女主不是她,又能是谁?” 湮儿没说话,那卫钰她每年倒是能见过几次。每年中的某一日卫钰便会在楚雄的带领下去那英灵殿为那一席没有灵牌的白衣祭拜。 虽然两人之间无任何言语,但是湮儿看得出来此女性格温婉,甚至每每离开之时,卫钰还对她嫣然一笑。 湮儿自幼生活在英灵殿,瞧见最多的便是楚雄,别人见的少之又少,就更别提别人对她笑了。 楚千里发现湮儿陷入沉思,他莞尔一笑“为何让你给本太子生个小子呢?我怕生个闺女遗传了你的性格,小子性格随你,还好,如若闺女性格随你,怕是顶着公主的名头在这大楚无人敢惹了。” “到时皇宫内外还不得鸡飞狗跳,等到了双十年华,公主求驸马,谁家公子敢当驸马?” “哼!你的意思便是湮儿脾气不好,你楚千里是勉为其难的纳我为妃?” 湮儿可不愿意了听这样的话,怎地,除了楚千里,她湮儿还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再说湮儿也不想找,亦不愿找,她只想为父皇母后报仇。 “是啊,就湮儿这种脾气,如若本太子不收了,放出去可不就是祸害别人?” 楚千里一本正经的笑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要被祸害,就让湮儿祸害本太子就好。” “楚千里,你……” 湮儿气的不轻,扭头看着楚千里,撇了撇嘴,咽下这口气。哼,这个登徒子变着法,变着花样骗她身子,骗她生孩子,她才不会上当呢。 “回归正题吧。” 楚千里有些失落,很想小侍女与他斗嘴,不曾想小侍女抿嘴不语。他说:“而那卫钰姑娘脾气性格好,生个闺女脾气性格一定也好。” “到时楚雄乘龙归去,吾坐上了那大楚的唯一龙椅,便可立湮儿生的小子做那国之储君。” 湮儿嗤之以鼻,楚千里可真会说,说的亦是天花烂坠,还不是想骗她的身子,骗她生孩子。 哼,说到底还是一个作恶多端的登徒子,前些时日心口有那裹x布,认为她身子干瘪的时候怎就不说这样的话呢?昨晚裹x布没了,这个可恶太子便有了坏主意。 “你想啊,国之储君之位只有一名皇子,你姓慕容,燕国皇室身份你改也改不掉,到时你的儿子成为大楚的太子,至于老生公主,咱们也不怕,大不了多生几胎,本太子还不信湮儿生不出来个儿子。” 湮儿凤眼里冒着寒光,好嘛,楚千里这个登徒子骗她身子,骗她生孩子,生一个还不行,竟然无休止的一生再生。简直异想天开,可恶到了极致。 “湮儿,我是不是给你了一个美好的生活幻想?” 楚千里嘴角勾笑:“有了儿子,那便是太子。那大楚以后的皇上可就有我大楚皇族与燕国皇子各自一半的血统,何乐而不为?” 瞧着小侍女默不作声,楚千里感叹:“我知道你心怀家仇国恨为一方面,瞧不起本太子亦是一方面。两两相结合,湮儿能忍着羞怒当我那金丝玉软便是天大的让步了,本太子再多想便是罪过。” “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吾真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太子?此番南下你瞧着吾胡作非为了吗?就像齐甫还剩下最后一口气之时说的,他没瞧着我仗势欺人,亦没瞧着我做一些为非作歹的事情。” “就连衡州大侠刘河洲口口声声的要刺杀吾,本太子依旧能请他吃肉喝酒。” “再说吾夜夜与你在那床榻之上,又何曾强迫与你?虽然偶尔占占小便宜,但出格的事情却没做一件。这一点上湮儿可不能狡辩。此番江南行,在你的故土,你看着便好,看看本太子是否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便是。” “是,是,太子殿下乃是好人,是湮儿多想了。” 湮儿可不愿意听楚千里唠叨个没完,说:“反正湮儿还是那句话,你楚千里骗我身子,骗我生孩子这两件事情上,湮儿绝对不妥协,有本事你强迫我,湮儿也知反抗不了,但,你得到的只是湮儿的身子,得不到湮儿的心。” “湮儿可不管你南下会做一些什么事情,反正一句话,湮儿对你无感,做你那金丝玉软只是想接近你,刺杀你,为父皇母后报仇,如若你觉得湮儿说话直白,完全可以去寻霓裳,我想她应该不会介意夜夜陪伴服侍你。” “当然了,牧白薇也不错,整天可眼巴巴的想要爬上太子的床榻,亦有如此两位并蹄莲等着太子殿下采摘,为何太子殿下非要缠着湮儿不放?” 真是一句话让楚千里的心弄得拔凉拔凉,一时间便陷入了无言境地。在与王之涣汇合之后,便寻了一处深山老林,安营扎寨。 牧白薇与霓裳二人寻到湮儿,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只瞧着小侍女凤眼精光,俏脸绯红,咬着嘴唇轻轻点头,而后三女便离开了营寨。 “殿下。” 王之涣拱手施礼,然后说:“末将已经按照第五大人的交代派遣斥候在扬州城外游弋。方才探子回报,扬州城内外灾民无数拥集,设有粥棚数十个········” “是吗?这么说来,扬州境内的粥棚并没有捣鬼?” 楚千里负手而立,瞧着三女越走越远,偶尔间还有银铃般的笑声回荡,有些疑惑三女干什么去了。 他说:“王将军,有没有一种可能,扬州官员在得知本太子今日便能抵达扬州,所以粥棚人满为患呢?” “殿下,末将不敢妄加猜测。”王之涣神色一拧,话里有话。 楚千里笑了笑,未穿越前他可在电视里面看过不少古代电视剧里面的片段,大多天灾之际,朝廷拨量,经过层层剥削,最后粥棚里面的粥如稀水。 虽不知扬州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楚千里情况绝对要比电视里面的要狠很多,如若不是,当初朝廷拨粮二十万加上各州府库存余粮,不可能才支撑三五日。 第91章 扬州城内,和谐有序 “王将军,你这么办,带着一千军士和马车佯装继续赶路,做出本太子并未想要踏入扬州城的意思,切记,一定要出现在扬州探子的视线里。做戏要做足。三五日后,吾带人入那扬州城,到时便知是做戏还是真的体恤灾民了。” “末将遵命。” 王之涣虎目微眯,看来太子真是想要查清楚粮食消耗问题,看来当初临行前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 此时,扬州城,火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无数难民朝着城门涌动,时而间便可看到有因饥渴而倒地的灾民。而有军士亦对那些倒地的灾民进行救治。一些看起来倒是挺和谐。 “没想到啊,朝廷没舍弃我们,此次朝廷拨粮,竟然让我们吃上稠粥果腹,比前段时日那清汤寡水之粥强多了。” “是啊,苍天有眼啊,老农活了五十有余,在燕国未灭之时便生活在江南,从地主家的长工到自家有地,接近二十余载,圣上从没忘记他登基之日说过的话啊,灭六国,打门阀,为的就是让我们有一口包饭吃。” “什么苍天有眼,还不是圣上体恤我等可怜人,才拨粮无数让我们果腹,如若不然,我等众人早就饿死在逃难的路上喏。” 一众灾民老眼泪水,满是感慨。而粥棚处一位年龄不大的的孩童抱着一口大海碗,童真的笑脸上那双眼睛带着贪念,可不顾粥烫嘴,滋溜,滋溜的喝着粥。饿啊,旱灾这么多天,他们还是第一次吃上如此一碗粥。 而作为扬州知府的周泰康老早便带领着一众官员奔波于扬州城内外各个粥棚。 “周大人,您说这太子殿下怎就还未来,炎炎烈日下,众人受不了这样炎热的天气啊。” 灾民们在感慨,而一细皮嫩肉的官员仰望着头顶上火辣的太阳,有些烦躁,昨晚便得探子消息,那太子楚千里路过秦淮河,便不走了,直接入了那烟雨楼,直到接近晌午十分才离开。 可现在已经下午时分,按理说太子也该来了啊。怎么探子在路上探寻,太子众人像是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面? “你问我,我怎知?” 周泰康烦躁的挥了挥袖子,望着如同长龙般的灾民,拂过胡须,心里面有种不好的预感:“对了,那杨霓裳你们确定被太子殿下带走了?” “这个倒是并不是特别确定,烟雨楼自太子走后,便人去楼空,老鸨子不见了踪迹,就连那些咱们平常让送入府中的歌女亦不见了踪迹。” “是啊,周大人,今日探子回报,在太子所出行的车队里面之瞧着一辆马车,并未瞧着太子出面,我等亦不知杨霓裳是否被太子带走。” “如若太子遇见了杨霓裳,恐怕·····” 众官员内心忍不住恐惧,因为探子回报楚千里已经到秦淮河之际,楚千里已经下了船,至于为何回报的那么晚,因为随着运河沿岸的禁军发现了探子鬼鬼祟祟的踪迹,便把探子抓了起来,等放了之后,楚千里也到了秦淮河,想要做出反应,亦是为时已晚。 “怕什么?一切有国舅顶着呢,我们只管办事便好。” 周泰康负手而立,瞧着锅里能插筷子而不倒的粥,便肉疼。 灾情当下,什么东西都不值钱,值钱的便是粮食。户部尚书李青书在离开前可是交代过,朝廷拨粮,怎能给一群灾民果腹?要让灾民吃上一碗稠粥,也不是不行,需等到五皇子楚渊当了南下的安抚大臣之后,江南境内再大兴粥铺,为五皇子提升威望。 到时朝廷废旧立新之后,五皇子蹬上国之储君之位,江南众官员可就是扶龙之臣,那功劳可不小。 偏偏周泰康千等万等等来的可不是五皇子,而是太子。这不,那国舅又传下消息,即便太子楚千里来了江南,亦要哭穷,灾民多,粮不够等等,一定不要太子在江南俘获了民心,提升了威望。 眼下扬州众官可是与国舅一条船上的人,只能随着国舅的想法做,这不,二十日前,便杀了一位不愿意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官员。 周泰康眼珠子转来转去:“再说太子殿下并不一定能看上那在烟柳之地的杨霓裳,国舅来信,太子南下身边有一位沉鱼落雁之色的侍女,亦有一位颠倒众生的媚女。” “南下数十天,两女服侍太子,已经让太子应接不暇了,岂会看上那杨霓裳?”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 “没什么万一,就算看上那杨霓裳又怎样,太子楚千里的名声早被我们提前在江南败坏的一塌涂地,依照杨霓裳心有家恨的性格,你觉得她会相信一个无良太子吗?” 周泰康阴冷一笑:“诸位,今儿我等做戏与那太子看,而那太子的秉性众人亦都知道,你们说太子看了一眼扬州数十处粥棚后,还有兴趣看下去吗?” “到时咱们按照太子的喜好来,再去寻一些江南独有的女子让那太子开开眼,当然明说太子南下要江南之女服侍。” “而后会不会便只顾寻欢作乐,不顾灾民之危?” “到时太子这个安抚大臣的名号怕是彻底要烂透在了江南,而国舅交代我们的事情亦能完成,那时候诸位可就是大功之臣了。” “报···” 就在众人认为知府说的不错,窃喜之时,一个如同灾民的探子疾步走来:“大人,太子的队伍又出现在了管道之上。” “哦?又出现在了管道之上?” 周泰康眉头一挑,急切问:“说说情况。” “小人伪装成灾民在管道上行走,便听到马蹄轰隆声,然后便瞧见一辆马车,不过并没见太子本人。” “可车队经过时,小人听到有军士小声怨言说那太子昨夜留宿在那秦淮河,对江南女人情有独钟,此次不入扬州城,便想再寻把烟柳之地,找那什么温婉如水的江南小娘子。” “是吗?不曾想太子殿下竟然还有这种嗜好,女子不爱,最爱小娘子。” 周泰康哈哈大笑:“你们看看,本官说的对不对?那太子本就无良,此次来江南怎会当好那安抚大臣,要我说,下江南是安抚他那寻欢作乐之心而已。” 第92章 一幕一幕,只为私欲 众臣舒了口气,亦是大笑了起来。 “是啊,原来是我等众人空担忧了一场,这个太子即便来了扬州,只需三五个貌美如花丰腴的小娘子便能打发了。” “三五个不行,用那七八个也是可以的嘛。咱们江南什么都缺,可如水做的女人娘子还不是大巴抓?” “对了,王大人前段时日不是纳了一个小妾,听说那身段阿娜多姿,等那太子来了扬州,你可以让你家的小妾来服侍太子嘛。到时候国舅听说王大人舍弃小妾之事,定能对你另眼相加。” “哼,那小妾在床榻上咿呀软语之样,我还没消遣够呢,怎就送给太子?本官倒是听说你那正房三十七八,风韵犹存,想来正对那太子的口味,为何你不把你的正房送到太子的床榻之上?” 众人哈哈大笑。周泰康咳嗽两声:“行了,此事儿稍后再议,完成国舅交代之事,你们那正房小妾就算送到太子床榻又如何?” 众人不言,周泰康边走边说:“粥棚这一两天内无需撤掉,依旧粥里能插筷。过个两日,如若太子不入扬州城,那就再给灾民们吃那清汤寡水吧。” “唉!那么多粮食煮成粥,本官看着肉痛啊。” “是,全听知府所言,下官众人照做便是。三两日后,便把粮食省下来。” 众官拱手,而周泰康走了两步,想了想便问:“陈将军出城剿匪之事做的怎样?” “昨夜陈大人便差遣他儿子陈洪泰出兵了,关键是太子未到,那边亦未有动静。等探子回报太子将要入扬州城之际,下官再去催催陈将军剿那抢劫灾粮之匪。” “如此甚好,戏一定要做足,一让太子入了扬州能寻欢作乐,二要让太子知道不是我们无粮,而是那天灾人祸,好多灾民盘踞山头,成了那匪贼,专门抢那赈灾粮草嘛。” 话不多说,转眼三日。 连续三日的稠粥让灾民们有了活下去的念想,也期盼天降甘露。 可这一日情况突变,数十个粥棚再也没了那稠粥可吃,众灾民亦是傻了眼,连那打粥之人亦是从原先的和蔼可亲变得骄纵跋扈。 “喂,你喝不喝粥,如若不喝,赶紧滚蛋,劳资伺候了你们这群将死之人,还要回家呢。” “怎么回事,前三日是稠粥,为何今日粥内米粒数颗,朝廷可是拨了粮的。你们这群狗官为何如此糊弄我等。” “不错,为什么会如此,莫非是你们这群狗官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把朝廷给我们的粮贪污了?” “哼,还有没有王法,你们这群狗官还有没有人心?瞧瞧你们一个个大腹便便,肥头大耳,怎能贪污了朝廷让我们活命的粮食,你们吃得完吗,就不怕撑死?” 众灾民大声指责,而前几日那个孩童抱着稀粥背靠在树下,亦没了贪念的目光,只能小口小口的喝着,生怕喝完之后,肚子还饿着。 粥棚施粥一天可就那么一次,过了,一整天便要挨饿的。 “哟,瞧把你们嘚瑟的。” 那打粥之人忍了两天,终于不用忍了,他仰着脑袋,讥讽连连:“能给你们吃三天的稠粥已经是给你们恩惠了,怎地,你们没粮果腹,与本官何干,又与朝廷何干?朝廷就拨了这么多粮。” “你们瞧瞧你们有多少张嘴,整个江南又有多少张嘴,每人每天十粒米,那便是多少米?朝廷拨的粮食经得住你们这般消耗吗?” “本官再说一遍,爱喝喝,不爱喝滚到一边去等死,别在这里碍眼。” 这些话顿时引起了众灾民的公愤,什么朝廷粮食经不起消耗,分明是扬州狗官贪赃枉法,不愿给粮。 “放你娘的狗屁,我们可是听说朝廷第一次拨粮二十万斤,第二次拨粮亦有五十万斤,整整七十万斤粮,怎就支撑不了我们喝粥?” “大人啊,人心可是肉长的啊,人在做,天也在看,七十万斤粮,能煮多少锅粥,能让多少人喝?就说你这里的一口大锅,煮一锅粥需要几斤米?十斤还是二十斤?” 一位素衣少妇抱着一个岁数约莫两三岁岁的菜色孩童,眼泪汪汪:“我亦是农人,自然知道七十万斤粮是什么概念,能救多少人,支撑多少天。” “旱灾来的突然,家里无粮,家里公公眼瞅着米缸内快无米,便不吃不喝,把粮省下,死了。” “婆婆瞧着米缸内的米又下去一半,绝食,把粮食留给我等,也死了。” “米缸内的米又下去一半,夫君瞧着还在嗷嗷待哺的孩子,亦是绝食,把最后的粮食留给了我们娘俩,死了。” 少妇说到动情处,眼泪汪汪,哽咽:“我也想死啊,我也想把最后的粮食留给孩子,可是我死了,孩子怎么办?” “他还不到三岁,难道在这饥荒年,也饿死?家里已经死了三,孩子是唯一的希望,再死便绝户了。” 众人为之动容,一个个抹泪。这个饥荒年,谁家没死人,谁家又好过?谁不是像少妇说的那般把最后的粮食留给了家里的儿孙? 没办法啊,老的活着是累赘,倒不如剩下粮食给儿孙,让儿孙能撑几日便几日,万一撑过去了,也不至于绝户啊。 “饿死活该。” 那打粥的官员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瞧着那少妇身材阿娜多姿,杏眼柳眉,还长着一张尖尖的瓜子脸,在这饥荒年能有如此姿色和身材实属少见,便动了坏心思。 他眯眼坏笑:“想吃顿饱饭行啊,把孩子扔了,随劳资回家,给劳资暖床,不说鸡鸭鱼肉,顿顿白米饭配上咸菜,本官还是供应的起。” 众人越发激愤,前段时日粥内米少,这里的狗官见色起意,没少做这种勾当,为了果腹,那些有姿色的小娘子,小女子没少随那些狗官回府,不曾想今儿便又出现了这种情况。 众人又唏嘘不已啊,想来这位少妇为了活命也许真会扔了孩子,随那狗官回府。只不过少妇保住了命,又有谁能保住孩子的命? “狗官,你休想,我即便饿死,也不会舍弃孩子,随你入府。” 倔强少妇抱着孩子转身,能在饥荒年却有如此气概,而且还是一介女子,实属难得。 第93章 粥棚之处,独臂杵刀 而在扬州城城门口的官道上情况与此处的大庭相径,甚至越演越烈。 在这饥荒年月,好多灾民听闻扬州粥棚施的粥能插筷不到,便络绎不绝的朝着扬州聚拢。 官道上灾民浩浩荡荡,连绵不尽。偶尔间有灾民倒下,便可瞧见一位一身破青衫,背负长剑的清瘦小道士跪地救人。 有人能救活,小道士会笑容灿烂,有人死了便死了,亦能瞧见那小道士擦拭泪水,嘴唇翻动,一声念叨,便默默离开,继续去拯救下一个倒下之人。 反而那些维持次序的军士见怪不怪,对那些倒在管道上的灾民,视而不见,如若有人惹怒了他们,众军士便上前拳打脚踢,一阵痛骂。冷漠之色,让人心寒。 谁不是父母所生,谁不是儿女之父之母,怎能如此性情薄凉? 而在粥棚处,叫骂埋怨声连天,比城内那处粥棚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瞧着粥棚内,一身大楚官衣裹身,嘴留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嘴里哼着小调,身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炭炉,炉内炭火烧的通红。 而那炉上摆着一枚砂锅,煮着一锅咸菜,这中年官员慢条斯理的用手托起一块豆腐,拿着匕首把豆腐切成一块一块丢入沸腾的砂锅内。 咸菜煮豆腐,旁边再配上一壶酒,一碗白米饭,嘿,在这个饥荒年月,简直就是那神仙般的生活,给个皇帝也不换。 “吵什么吵?” 管官员切了一块豆腐入砂锅,眼皮抬了抬,不屑一顾的冷笑:“一群难民,能有一碗粥喝,已经是圣上,大楚对你们的恩赐了,竟然还嫌粥内无米。” “对,米是少了点,可也不是没有啊,有本事你们自己出钱买米啊,没钱又没米,还能有一口吃食,竟然还不满足。说你们是刁民亦不为过。” “刁民又如何,尔等如若再敢在此胡闹,别说一碗粥,便是一粒米本官也不会给你们。” “知足吧,你瞧瞧本官吃的是什么?豆腐,本官还嫌豆腐无味,用那咸菜煮着吃,在这饥荒年月前,本官吃的是什么?吃的鸡鸭鱼肉,本官已经对肚子妥协了,你们一群难民怎就妥协不了?” “狗官,你能吃咸菜豆腐,为何给我等吃这些?你良心何在?” “不错,我等不奢求咸菜豆腐大米饭,只想粥内多一些米,即便不如前几日,但也不能像今日这般清汤寡水。” 众人激愤,更有人大骂,而那煮粥之人,把粥勺扔在锅内,大呵:“骂什么骂?我家大人已经妥协了这饥荒年月,怎地,你们一群难民就比我家大人金贵了?” “你们吃不吃,不吃赶紧滚开,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哼!你们嫌弃米少,我还烦伺候你们这群灾民呢。” “哎,吃吧,吃吧,吃一口总比没一口吃的强啊,拖一天是一天吧,等真拖不过了,死了也就死了,怨谁?” “吃什么吃?朝廷拨粮无数,我等怎能吃这些?” “孩子,别倔了,再倔下去,连一口清汤亦是吃不到了。到时阎王爷便要让牛头马面来收人了。” 三言两语间,有人妥协了,饿啊,实在是饿,粥内还有几颗米,还能咬在嘴里感受着那存在感,如若真不吃,今日估计便撑不过了。 一群人目光贪念的抽着那官员喝着酒,吃着豆腐大米饭,咕咚一口口水,妥协的打了一碗“粥”默默离开。 有人蹲在不远处,咕咚咕咚喝完入水般的粥,摸了摸肚皮,别说果腹感,水饱也没有。 “一群刁民,早知如此,何必在这儿争争吵吵?这样岂不是很好,没那富贵命,还想吃大米饭?” 官员瞥了一眼顺从不少的难民,翘着二郎腿滋溜了一口酒,怡然自得。 那煮粥之人自然是连连称是:“大人说的及是,虽然这是饥荒年月,可有人饿死,还有人花钱在秦淮河花钱买欢笑哩,怨得了谁?要怨就怨灾民自己没本事呗。” “嘿!还别说,这段时日的饥荒,本官整天操劳,已很长一段时间没去那秦淮河了。” 官员想到那秦淮河的美妙场景,顿感吃什么都无味,自顾喝了口酒:“今日伺候了这群难民,本官可要去秦淮河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就说那小红那一手吹拉弹唱,简直妙不可言啊,本官想的慌。” 下人自然是连连称是,还说大人为国为民,也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一下,白天为国为民操劳,晚上也要去那秦淮河浑身舒坦一番嘛。要不然只干活,不享受,哪有力气为国为民? 官人笑骂会说话,今晚去那秦淮河便带着他,让他领略秦淮河那妙人风姿。 “混账,蒸蒸大楚便要毁在你们这群人手里面吗?” 突然一声大吼,便瞧见一个一个岁数约莫六十的独臂老者,身穿破烂,不过腰间却挂着一把老旧的大楚制式军刀,踏步而来。行走间龙行虎步,颇有霸气。 众人对于这种在粥棚处的争论早已经麻木,很多刺头不服,想要挑刺,最后全被军士治的服服帖帖,有的甚至被当场打死。 看多了,也就麻木了。没人去关注独臂老者一眼,唯有那粥棚之内的官员抬了抬眼皮瞧了一眼独臂老者,不削一顾。 老者满腹沧桑的老脸上布满沟壑,眉宇含有怒火,独臂杵刀,声音低沉:“当初圣上在襄阳城外起兵时,便说过一句话,此话是此次揭竿而起,便是为黎民,打垮压在黎民身上的门阀,打垮那争端不休的六国,还民一个国泰民安。” “这件事情才过了多少年,三十年有吗?门阀倒了,六国灭了,黎民终于过上了近二十年的安稳日子。而今日你们所为,与那门阀六国又有何不同?粥内米少也就罢了,怎出口瞧不起我等这群想要果腹的灾民?” “大胆,当今圣上亦是你能评测的?” 官员站起,眉头一挑,瞥了一眼独臂老者,冷笑:“本官看你是饿疯了,竟敢要挂大楚制式军刀,敢在众人面前说当今圣上之前世,此乃杀头之罪,怎地,饿的耐不住,想要一心求死?” 第94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好啊,既然这样,那本官便杀了你,让你们这群卑微的难民瞧瞧,当今圣上不可说,粥,你们可喝可不喝。” 说话间,便有几名军士凶神恶煞的前去抓独臂老者。只瞧着那独臂老者,气极反笑,苍老的脸上带着轻蔑:“怎地,说到你们心坎之上后,你们便想要抓我,而后杀我?我告诉你们,即便今日圣上在此,我也敢这么说。” “来吧,抓吧,众民看着,众心盼着,灭了门阀,亦灭了六国,小老头我还不信你们便是大楚立国之后下一个门阀嫌贵。” “好,好,果然是不想活了,给本官抓住,斩首示众,让这群难民瞧瞧,敢私自议论当今圣上,敢蔑视大楚之威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官人怒呵一声,便瞧见那军士拔刀而出。把老者围在其中,扬刀便要砍。 有人叹息,有人耻笑,叹息这小老头仗义出口,却落得人头落地的下场,叹息众人迈开脑袋,不愿直视。而失笑蔑视官员军士却冷笑着想要杀鸡儆猴,杀了小老儿,看谁还敢在粥棚之处撒野。 那人群中衡州大侠刘河洲手握刀柄,很想冲出来,可想着刀柄下并无刀刃,现在肚子又饿得慌,出去简直是送人头,便默默低头,不愿看去。 “我看谁敢动手··” 一道夹杂着愤怒之声由远而近,众人愕然,此时还有胆大包天之人敢挑衅扬州官员。灾民扭头望去,瞧见一席白衣在前,身后跟随三女一男,目光不善,直奔粥棚。 而那官员瞧见那一席白衣,眉头一挑。心想哪来的公子哥?竟然在这饥荒年月身边还能有三位如此闭月羞花之女,更有一位看起来就像是高手的侍从。 公子哥吃得饱喝的足,又有美人陪伴,来粥棚这里干什么?有些人能欺凌,就像这灾民,而有些人惹不起,也不是惹不起,无非嫌麻烦。就像眼前那白衣公子哥。 不过这是在扬州地界,官员亦不怕,他背手与白衣公子对视,皮笑肉不笑:“你是哪家公子,在这个饥荒年月不在府邸与你圈养的美人寻欢作乐,来此处作甚?莫非你想为这个没了胳膊的小老头出头?” 楚千里冷笑不语,自顾走着,方才管道经历一切,听众难民所言,以为是他多想了,扬州并无做作姿态。可到了粥棚处,眼前的差别又不是一般的大。不是做作又是什么? 自古以来,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从未落下,只不过越到后世发挥的越玲离尽致而已。 在经过军士之时,第五战极其嚣张的跨出一步,推翻挡路的军士,在众人再一次心惊之时,军士叫骂声中。 那独臂老者说:“公子,此时与你无关,小老头早就是该死之人,此番为灾民得罪了这些狗官,即便生死,亦无怨无悔,你何必····” “不,老汉大义,本公子看在眼里,方才你那一席话本公子听在耳里,佩服在心里。当初圣上在襄阳城外揭竿而起是的姿态,和此处无数灾民又和区别?” 楚千里冷眼直视那官员,冷笑:“怎地?圣上出生为什么不能让人提?莫非是你们这群黑了心肠的大楚官员,军士不愿让人提起当今圣上的出生,因为你们心虚了?” “大胆,评测我等,还评测圣上,是谁给你的勇气?” 官员脸色黑沉,招手,众军士围拢,脸上的寒意尽显,分明不怀好意。 只瞧着第五战向前一步,凛冽之姿尽出,与众军士对峙,可没有一丝惧怕之色。 楚千里揽住湮儿的小蛮腰,难得小侍女在这个时刻很给面子没有反抗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的所为,只是凤眼微眯,嘟着嘴,仿佛默认了这次被楚千里占便宜。 楚千里示意牧白薇护住霓裳,冷笑:“勇气?本公子的勇气可大着呢,评测你们怎么了?评测圣上又怎么了?就算我直呼圣上之名楚雄,又能如何?” 难民心惊,这是谁家公子,怎敢口出狂言,在这里直呼圣上名讳,这可是死罪啊。 独臂老头亦是目露凛冽之色,此子怎能如此戏谑大将军?而霓裳妙目连连,看着楚千里的目光越发的柔和。 官员气极反笑:“好,好,好,果然是胆大包天,来人把这行逆贼拿下,关入大牢,交由知府大人处置。” 楚千里笑的更加冷,在看着众军士声声爆呵中,他独立当场,而那白衣湮儿又一次被楚千里散发出来的气质所折服,莫非他真不是那种想要骗她身子,骗她生孩子的登徒子,此次前来江南真的是有心为这些灾民吗? 第五战化作残影,拳腿接连而出,便听到砰砰砰和声声不绝于耳的惨叫,只见那围拢过来的军士,无一例外全都到底痛苦挣扎。 他虎目赤红,直盯着那官员,就等太子殿下的一句话,他便能要了那个为非作歹的官员狗命。 这粥棚处,虽然众人都不满官员所为,但大多只是出口埋怨,大骂,哪有像第五战这样动手伤人的?顿时灾民麻木的眼睛里面带着亮光,看着那白衣楚千里。 他是谁?从何处来,怎就不怕扬州官员? 人群中那刘河洲大拍大腿,心里大叫好好好,果然是那为了杀太子能让身边侍女当诱饵的公子。 “好啊,你们竟然目无王法,在本官施粥赈灾之际,大肆捣乱。真以为本官那你们没办法吗?” 官员不曾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回神后色厉内荏的大呵一声,当看着楚千里步伐向前,凛冽的目光带着寒意,腿脚便忍不住的后退。 他要干什么?让侍从打了大楚军士没有逃跑也就算了,莫非还想打扬州官员?欺人太甚,胆大包天? 楚千里来到锅前,看着国内的清汤寡水,越是笑的阴冷:“昨日,本少爷还听说扬州城内外数十个粥铺所熬制的粥能插筷子,便也瞧见大多灾民顺着这管道朝着扬州城内聚集。” “为何昨日的稠粥变了今日的清汤寡水?身为大楚的官员,你能做出解释吗?” “你是何人,本官为何要与你解释?” 那官员冷笑一声,如若知道眼前站的可是大楚太子,不知道会不会吓的晕死过去。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楚千里笑了笑,看来当初预料不差啊,扬州官员真想演出一出好戏给他看。可是纸包得住火吗? 第95章 公子有酒,老汉有事 “湮儿,你和牧白薇与霓裳那此行所剩之粮全部拿过来,本公子要施粥,让扬州这群没心没肺的官员瞧瞧,本公子的粥与他们清汤寡水的粥有何不同。” 什么?白衣公子要施粥?灾荒年月,的确有那好心的善人施粥,大多施粥一天两天便关停了粥铺,不是不愿意再施下去,而是嘴多米少,再富裕的家庭也支撑不了几天的。 官员冷笑,没发现这个白衣公子哥竟然还有善心,而那独臂老者目光也柔和的许多。湮儿难得没和楚千里顶嘴,阿娜转身随着牧白薇和霓裳远去。 楚千里扫视那些已经饿的麻木的灾民,叹息了一声,锐利的目光瞧见了那小桌子上的大米饭,酒壶还有那煮的滚烫的咸菜煮豆腐,原本有怒火更甚。 “好啊,果然会享受,江南灾民在这里领取清汤寡水,你一介扬州官员竟然在粥棚处支起了小桌子喝着小酒,吃着大米饭还有咸菜豆腐?” “你管的了本官?” 那官员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冷笑:“我吃什么与你何干,就算我在粥棚处吃着山珍海味,你也管不着。” “为何难民吃不饱,我就要陪他们挨饿?说了你不信,本官瞧着灾民虎狼吞咽的模样,原本不怎么好的食欲竟然能大开,亦能多吃两碗饭,几块豆腐,几杯酒。” 听着那官员这么说,灾民原本麻木的目光恢复了些许色彩,不曾想这个官员竟然把他们当成能吃饭下酒的观赏物,实在是欺人太甚。可是又能怎样,他们是民,官就是官。 自古以来官大与民,民再怨又能怎样?除非难民如同以前的楚雄,揭竿而起,可自古以来又有几人能有楚雄之姿态? “是吗?第五,把桌子掀了,掌嘴这个官员。” 楚千里越发气愤,张口喊道,而第五战早已经压着怒火没出发,横眉竖眼,一脚踹翻了小桌子,叮叮当,叮叮当之声贯彻在这粥棚内,那大米饭散落一地,那豆腐亦散落一地。 只瞧着有些大胆的灾民跑上去,卧在地上,用手捡着地上沾满灰尘的米饭,也不怕汤,抓着滚烫的豆腐便往嘴里塞。 “混账····” “啪···” 第五战一巴掌把那官员扇倒在地,便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混账,你们掀了我的桌子,竟然还敢打朝廷命官,这乃是死罪,本官不管你们是谁,但你们死定了,你们死定了。” 楚千里瞧着灾民一幕,不忍直视,索性扭头:“第五,打,使劲打,让这个狗官知道当下饥荒年月,官员敢拿灾民戏谑,打死都不以为过。” 这根本不需要太子的交代,第五战一边卖命的打,一边冷笑:“朝廷命官,不错,你的确是朝廷命官,但是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朝廷命官这四个人吗?” “玷污了,朝廷要的是父母官,而不是你这种胡作非为之官。” 躲在人群里面的刘河洲看着那一幕,又很想与楚千里相认,可抚摸过肚皮,又打消了念头,那白衣公子哥竟然敢打官员,肯定有所依仗,而他的依仗是什么?他的梦想是什么? 杀那骄纵的太子,可即便是杀太子,也要填饱肚子再说啊。再说,白衣公子哥现在威武霸气,他刘河洲虽有衡州大侠之名,可却无实,等刺杀了太子之后,再与那白衣公子叙旧吧。 “快来人啊,快来人,有人打朝廷命官,快入城让军士出城救本官,杀了他们,让他们知道众目睽睽之下殴打朝廷命官乃是死罪。” 独臂老者瞧着不远处的军士往城内跑,叹息一声:“这位公子,快走吧,再不走便走不了了。” “走,为何要走?” 楚千里瞧着独臂老者腰间那把已经磨出包浆的大楚制式军刀,笑问:“老爷子,方才看你仗义出头,莫非你是大楚军队里面退下来的?” “可本公子瞧着你缺了一根胳膊,应该在军队中立功无数,为何流落于此被扬州府内一介小小官员所欺凌?” “哎,往事不堪回首。” 老者看着楚千里风轻云淡,并无害怕之意,便也不在催着楚千里走,而是拉着楚千里来到一边,摘下这把伴随了他接近四十年的军刀,老手颤抖,像是抚摸孩子一般划过刀鞘。 “若往事是酒,回忆便是一场宿醉。” 楚千里摘了腰间酒葫芦,递给老者:“老爷子,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哈哈!公子,你想用酒换小老头的故事?” 老者大笑,突然气势截然攀升:“不错,小老头我的确有故事,而且故事非同一般,就怕公子的酒经不起我的回忆。” “故事若精彩,公子酒管够。” 楚千里开了句玩笑,而那老者目光深邃紧盯楚千里。最后朗声说道:“我当初乃是大楚陷阵营一名陷阵校尉。” 说罢,老者气势落寞了不少,忍不住苦笑:“不过,现在乃是大楚之内区区一介平民。” “哦?” 楚千里敬意油然而生,眼前这位应当是当初跟随楚雄出生入死的部下,要不然方才也不会说出那种话。 瞧着第五战依旧在暴打那个官员,眼瞅着那官员的惨叫越来越低,知道第五战终于是看不下去官员的所为。 不远处三女卖力的拎着粮食步行而来,又瞧着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人,屁颠屁颠去迎接三女,楚千里哑然失笑,不曾想在此还能遇到衡州大侠刘河洲。 怎地,这刘河洲还惦记着他内定的孩子他娘呢?竟然抱着湮儿拎着粮袋子,这个衡州大侠,到现在还惦记他孩子的娘。 此时湮儿凤眼看了过来,正巧与楚千里四目相对,她撇了撇嘴,随即跟随众人直入粥棚。 回首注视老爷子,楚千里问:“老爷子,本公子可曾听说过当今圣上在定下江山之后,对那群出生入死的老兄弟都有善待,为何你流落在了江南?莫非是在军中犯了什么错误,才会如此?” “哼,谁说我流落江南了?” 老者面有不满,冷哼道:“不是小老头流落江南,更不是小老头犯了什么错误,而是当初最后与卫国一战,我冲锋陷阵,落得残疾,便自行离队,来了江南。” 第96章 楚雄往事,白衣卫柔 “残废之人怎能当大将军的陷阵卒?缺了一臂,更是在为大将军丢脸,小老头有自知之明,不愿大将军脸上无光,便走了。大将军的军士乃生龙活虎之辈,老头留不得啊。” “公子,如若不是你方才仗义,就因你这句话,小老头便不愿与你言语。” “卫国一战,大将军?” 楚千里露出尴尬的笑容,心里却在揣摩,卫国一战应该关系着卫钰姑娘如何入了皇宫,而大将军便是楚雄当初还未奠定大楚国祚之前,军士们对他统一的称呼。 以前在御书房,他曾听过一些老臣与楚雄推心置腹之时,用大将军这个名号称呼过。老爷子能称呼楚雄一声大将军,又有老旧大楚制式军刀傍身,是当初随楚雄征战的老人无错。 他说:“谢老爷子大度,不过我想那大将军亦不会因为老爷子因为缺少一臂,脸上而无光。本公子也听说过当初沂水一战,可与老爷子说的不同啊。” “传言当初大将军灭了门阀,灭了五国,只剩下卫国未灭,沂水河畔,那卫国大将卫夫为了黎民百姓不战自屈,投诚了大将军,怎地你能在那里断了一臂?” “不战自屈?” 老者眼里露出了回忆,仿佛又回到了那金戈铁马战场,抚摸了那把老旧的大楚制式军刀,半晌才回神,叹息:“是啊,大楚奠定国祚之后,传言的都是那卫国大将卫夫是不战自屈,投诚大将军,可事实真不是如此。” “当初大将军带着众军士到了沂水河畔与卫夫对峙,那时,大将军的结发之妻卫柔也在,卫柔怀里还搂着一岁有余的大将军之子,哎,就是现在那狗曰的太子。” 楚千里绕了绕头,眨动着双眼,怎就成狗曰的太子了,老爷子对楚雄充满敬佩,狗曰的太子,那岂不是在骂楚雄嘛。如若让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楚雄听见,不知道神情会如何精彩。骂得好啊! 不过当想起母亲卫柔,楚千里心情瞬间便糟糕透顶,沂水河畔母亲尚在,而且是在大楚奠定国祚的不久前,为何偏偏死了? 他把酒葫芦递给老者:“老爷子,本公子对当初战事尤为感兴趣,来,喝口酒,你给我讲讲呗。” “哟,公子这下觉得小老儿的故事精彩了,这才愿意把酒给我?” 老者嘲笑一声。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口,大喊了一声爽,便似笑非笑的说:“公子,我喝了你的酒,亦把故事说了一些。” “扬州城内的军士不消片刻便能到达,你再不走,可就真走不了了,而小老头我那故事可长了,说不定还未讲完,你就要被抓住这扬州城的大牢了。” “不为你自身着想,也要为你身边的三女着想啊。” 老者瞧着那正在粥棚忙碌煮粥的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笑道:“当今江南旱灾,各路牛鬼蛇神尽出,好多官员猪油蒙心,趁着此机会,用果腹来诱骗那美娘子,小女子。” “你入大牢无关紧要,可你要知在这饥荒年月,扬州乱了,你就不怕那些官员相中了你的侍女?” “不怕,不怕····” 楚千里连连摆手大笑:“老爷子,我既然敢在此地出手,便有脱身的把握。话又说回来,此番场景之下,你一个老爷子能在这里指责官员,我堂堂一介年轻人,还能落了下风。” “话又说回来,我那三位侍女,一个个可不是省油的灯,功夫厉害了得,他们能把本公子抓入大牢,可谁也抓不住我那三位武功高强的侍女。说不定,本公子入了大牢,还指望三美持剑劫狱呢。老爷子,你放心便是。” 老者笑了笑,他已经好心提醒,既然眼前的白衣公子没放在心上,那就不提了。 喝了一口酒:“其实当初大将军驻军沂水河畔与卫夫对峙,在卫夫投诚之前,双方便发生了大规模的战斗。” “那时众人都知道,卫夫领军本领可不如野路子出生的大将军,可为何打了几个月却始终打不下那卫国都城呢?” “莫非另有隐情?” 楚千里眉头一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母亲卫柔姓卫,莫非与母亲卫柔有关? “不错,的确另有隐情。” 老者又喝了一口酒,说:“当初大将军襄阳城外落魄的如同眼下难民。” “为了果腹,聚集无数难民揭竿而起,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军,连铁质兵器亦是没有,用的竹竿,锄头之内的东西当兵器,但是大将军勇猛不可挡啊,次次冲锋在最前,我等军士又有何害怕之心,就凭着参差不齐的兵器与兵器精良的军队作战。” “没有兵器不可怕,咱打了胜仗缴获了不就有了?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打,大将军便遇到了一生挚爱,便是那卫柔。” 这些事情楚雄未提,楚千里亦是第一次听说,不曾想母亲卫柔竟然在那时喜欢上了野路子的楚雄。 老者继续说:“公子也许不信,当初大将军与那卫柔相遇亦是道兵相见。为啥?卫柔乃卫国大将卫夫之女,而大将军何人?泥腿子,野路子出生,带的兵马亦是参差不齐,怎能让那还是姑娘之身的卫柔高看一眼?” 什么?母亲卫柔乃是卫夫之女?楚千里为之动容,为何楚雄不把这种信息告知他? 为何要隐瞒?越是隐瞒,楚千里越是觉得卫柔之死应当和卫国之战脱不了干系。 “两人走走打打,当然野路子出生的大将军别看冲锋陷阵有一套,可不是白衣持剑的卫柔姑娘的对手。” 楚千里又是一愣,真是野路子出生的楚雄不是卫柔的对手,还是那时的楚雄为了夺得母亲卫柔芳心。与他一样处处用处处纵容湮儿的方式纵容母亲卫柔呢? 莫非在追美这一方面真有遗传因素?这事儿倒有待考究。 看着贪念的喝了一口酒:“嘿,最后那卫柔姑娘不知怎就被大将军折服了,抛弃了卫夫之女的身份,携带无数钱财跟随着大将军南征北战,奔袭千里生了那不成器的现在大楚太子楚千里,也从姑娘变成了娘亲。” 第97章 母亲卫柔,生气之谜 楚千里不语,拿过酒葫芦喝了一口酒。扭头看了一眼那让他心软的湮儿,母亲卫柔最后能成为楚雄之妻,还生下了他。那湮儿会不会能如他所愿,为他生一个孩子呢? 这时,老者再说:“可那狗曰的楚千里太不是东西啊,小老头虽然身处江南,但也听了不少关于楚千里的流言蜚语,别的恶事暂且不提,就说他休妃一事,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不知为何大将军会如此纵容他,这样的太子又怎能接管大将军和卫柔打下来的大楚江山?” “打江山不易啊,可守江山容易,如若楚千里有那卫柔一半之姿,何须成为现在这般骄纵?” 楚千里又喝了一口酒,心里在说骂吧,骂吧,反正那个楚千里已经淹死在御花园的湖里面,现在的楚千里可不是当初的楚千里。 现在的楚千里南下入扬州,为的便是江南灾民。 老者苦笑一声:“哎,卫柔有大义,当初最后一战,大将军为她久战不下,而那杨靖在西凉抗击外族入侵之际,亦有叛变之心。” 听到这里,楚千里眉头一拧,什么?杨靖那时便有了叛变之心?为何楚雄在奠定大楚国祚之后,非但没有处置了那反骨杨靖,反而让他镇守西凉,还给了一个镇西王这个偌大的帽子。 让杨靖成了大楚唯有异姓王,甚至把西凉建立成了一个小王国。 越想,楚千里越是心境,西夏饶边,杨靖未出兵,这件让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在老爷子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解释。 “不应该吧?听说杨靖乃圣上的拜把兄弟,怎会有叛变之心呢?老爷子你在框我吧?” “框你?” 老者忍不住耻笑:“小老头这个岁数,岂能框公子你。” “不错,杨靖的确是大将军的拜把兄弟,但公子可不要忘了,那时门阀灭了,六国仅剩卫国,统一指日可待,而龙椅却只有一把,天子亦只有一个,这个时候,谁不眼馋,谁不贪念?” “杨靖本就有反骨,几次不听大将军指挥,几次欲要谋反,想要自立门户,大将军只抓不杀,要不说大将军战场上铁血无情,但是对待身边人却充满情谊呢?这也造就了杨靖大胆之心。” “哎···” 老者长叹一口气:“这些事情卫柔听在耳里急在心里,为此,几次在沂水河畔劝阻那老匹夫卫夫投诚,不曾想被卫夫骂的狗血淋头。甚至还要与卫柔恩断欲绝,不再当那血浓于水的父女。” 楚千里喝了一口酒,心越来越不安,总感觉母亲卫柔之死这件事情要呼之欲出了。也许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但,还必须接受,而且不得不接受。 “那时小老头已经断臂,做不了那陷阵营的军士为大将军冲锋陷阵,接下的便是听那陷阵营将士后来所说。” “卫柔几次劝阻,卫夫不听,便一席白衫长剑,屹立在沂水河畔,在大将军眼前,在卫夫眼前,在大楚军士与卫国军士眼前,为大义,自刎于沂水河畔,只留下大将军与那狗曰的楚千里。” 什么?母亲之死是乃为大义,自刎在沂水河畔?楚千里又动容,又愤怒。 动容的是母亲乃一介女子,为了大义自刎。愤怒的是楚雄竟然不去阻拦,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去,这个老王八蛋难怪在他面前从来不说母亲到底是怎么死去的。 楚千里声音难得低沉,强压怒意:“老爷子,卫柔自刎前,大将军不曾阻拦?” 老者叹息:“拦了,无用,军士回来告诉我说卫柔在两军阵前说让父亲卫夫走出卫国瞧一瞧,看一看,没了门阀,没了剩余五国,百姓是如何的安居乐业。” “为何父亲卫夫如此倔强,成为压在百姓身上的两座大山的走狗,与天下黎民作对呢?” “那时卫夫如何说?”楚千里紧握拳头。 老者嗤笑:“如何说?说他娘的狗屁,啥话不说,亦不看卫柔一眼。倒是大将军那铁铮铮的汉子抱着那狗曰的楚千里在阵前,虎目泛红,哽咽喊着小柔,让小柔不要冲动。” 楚千里不甘又问:“那楚雄就不曾说过他来顶替卫柔自刎?” “说了啊,无用,要不然我怎说大将军乃情义之人,不过卫柔是谁?能在大将军最不起眼之时跟随大将军,岂是平庸之辈。” 老者叹息:“大家都知道大将军死了,军心便散了,卫国也能反扑,杨靖亦能坐上那唯一的龙椅,所以刚柔并济的卫柔不顾劝阻,只说了一句让大将军照顾好楚千里,便喋血沂水河畔。” 楚千里虎目泛红,他虽然是穿越者,但是却真真切切把卫柔当成了母亲,不曾想母亲竟然是如此为大义,死在沂水河畔。 也难怪楚雄如此溺爱楚千里,如若不是母亲死前的交代,那个当初骄纵的楚千里别说国之储君之位,只怕想当一个闲散王爷亦会被楚雄隔三差五的教训。 “那卫夫老狗最后的确投诚了,大将军没难为他们,只把卫柔自刎的剑留给他们,抱着嗷嗷待乳的楚千里又牵着一位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娃走了。” 楚千里没说话,老者虽没明说,但他知道母亲卫柔的死,卫夫才会投诚。那个女孩应该便是小时候的卫钰了。 “哎,为大义,卫柔死了。那门阀灭了,六国没了,压在众人身上的两座大山消失了,可现在呢?” 老者字字灼心:“大楚建国接近二十载,有些人早已经忘记了当初大将军灭门阀,战六国的初衷是为何,过惯了闲散的日子,现在已经开始鄙夷,嘲讽,瞧不起,打压百姓喏。” “这与门阀和六国存在之际又有和区别?对得起当初大将军所为,对得起死去的卫柔吗?” 楚千里陷入了沉思,而此时阵阵粥香扑鼻传来,让他忍不住望去,只瞧着那很少言笑的湮儿竟然笑的如同花儿般灿烂,凤眼亦是光彩夺目,看得出来为灾民,这个灭国公主真是发自肺腑的喜悦与高兴。 那牧白薇亦没了那狐媚之姿,而霓裳妙目秋水,在一旁落泪。 唯有那衡州大侠刘河洲,盛了一碗稀饭,蹲在一旁美滋滋的喝着。而那第五战一直站在湮儿身边,守护着楚千里内定的太子左妃,孩子他娘。 第98章 守将之子,狂妄自大 那些灾民眼神里面亦是没了麻木之色,贪念的打完了粥,有条不紊的蹲在一旁果腹,不,应该是为了活着。 咚咚咚,咚咚咚··· 此刻,城门口传来步兵激昂的脚步声,只见那为首校尉骑着白头大马,威武霸气的手提铁枪,昂首挺胸,直奔粥铺。 此人不是那日在秦淮河与楚千里针锋相对的陈洪泰又是谁? “滚开,都给本将滚开···” 陈洪泰一边骑着马,一边策马狂奔,瞬间便瞧着无数难民翻到在地,惨叫声连连,而不远处那一席破败青衫的小道士飞奔而来,怒视陈洪泰和众军士,搀扶众人在一边。 “公子,你瞧瞧,你瞧瞧,这便是大楚军人,烂了,烂的不能再烂了,这样的大楚是大将军所愿见到的吗?” 老者苦笑一声,赫然起身,独臂手握大楚制式军刀,迈着矫健的步伐,边走边说:“公子,你带着侍女护卫先行一步,你的所为小老头佩服不已。小老头亦不能白喝了你的酒。” “我乃大将军麾下陷阵营校尉,当初为黎民随大将军南征北战,终国泰民安。岂能让当初混乱再现世间?” “此时便为大将军当初所为正名,大将军未变,变得是下面这群无法无天的军士而已。” 此刻那满头灰白相间发丝,跟随楚雄征战南北,为了大楚军士颜面的独臂老者赫然拔出了那把老旧的大楚制式军刀,出鞘,寒光闪闪,锋利无比。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本公子惹的祸端,岂能让老爷子挡在我身前,再说,逃亦能逃到何处?他们可骑着马哩。本公子两条腿可跑不过四条腿的马。” 楚千里大笑一声,喝了一口酒,起身与老爷子并肩而立,直视那冲过来的陈洪泰。 随行三女还有那第五战目光微拧,直视前方,来之前殿下可曾交代过第五战,此番去粥棚,乃为暗查,不可暴露身份,不管遇到任何危险,哪怕他这位大楚国之储君身处危险之中,第五战亦不能离开湮儿身边半步。 如若湮儿出现危险,太子殿下可饶不了他第五战。 湮儿手中的勺子颤抖一下,说:“第五战,你在湮儿身边作甚?没瞧见少爷有了危险?” 第五战不带感情言:“少爷交代,不论有任何危险,我亦不能离开湮儿姑娘身边半步。” “可我没有危险啊,有危险的是少爷啊。” 湮儿芳心大颤,凤眼流光溢彩,紧盯着不远处那一席背对着她的白衣。 这一刻,她真的感觉到她错了,错的一塌糊涂,虽然楚千里那个登徒子想骗她身子,骗她生孩子,属于登徒子行径。 但是楚千里却说的没错,也未骗她。此番来江南,便是为了给灾民伸张正义,讨一个公道,而她做了什么?除了刺杀,依旧是刺杀,刺杀如此有作为的太子殿下是对是错呢? 这一刻小侍女不知,因为在看着灾民能为一碗稠粥喜笑颜开的那一瞬间,这个在大楚英灵殿待了近二十年的守灵女竟然也喜笑颜开。 “霓裳,你接着给灾民施粥,我去护住殿下。” 狐媚牧白薇,目漏寒光,莲步朵朵,那一身荷花碧螺裙在风中翩翩起舞。转瞬间便到了楚千里身前。 她为门阀余孽,亦是殿下临幸之女,门阀余孽齐甫已生死,唯独剩下了她,此番她不挡在殿下身前,又有谁能有此资格? 马儿停下,陈洪泰看到楚千里后,愣了一下,目露凶光,而后哈哈大笑:“没想到是你,今日亦是你带人在粥棚捣乱,暴打朝廷命官?” “不错,是本公子。” 楚千里把牧白薇拉到身后,迈步便站在了老者前方,仰视那威武霸气的陈洪泰,笑意连连:“怎地,扬州众官不顾灾民死活,还出口嘲讽贬低难民,本公子便随便出出手,教训一番应该也不为过吧?” “哎呀,本公子差点忘记了,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在江南旱灾之际,你堂堂军中校尉趁着夜色明目张胆去那秦淮河花钱买欢笑。如若你下了马,本少爷依旧照打你不误。” “是吗?看来你的胆子不小啊。” 陈洪泰从楚千里身上移开,看着已换女装的牧白薇,目光火热,好一个媚女,换上了女儿装,竟然如此动人心魄,等下杀了这个白衣公子,一定要把此等女人带入府中好好享受。 再看那粥棚处,那一袭白衣之女竟然比眼下的媚女美艳之色更甚一筹。而那个让他贪念已久的霓裳也在。 顿时让作为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二世祖顿时喜笑颜开,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三个啊,这下他更是铁了心要杀了楚千里,只要杀了他,那三名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子便能带回府中,好生享受了。 他目带凶光,冷笑一声:“既然这样,劳资也不想和你多说什么废话,今日遇见,那咱们便新仇旧恨一起算算吧。” “放心,劳资手起刀落,不会让你留下一丝痛苦,等你死后,你那三位侍女劳资也笑纳了。” “放心,劳资是不会亏待他们的,让她们夜夜做那最最娇艳的新娘。” 他身后军士顿时发出哈哈大笑之声,看向楚千里的眼神充满了鄙夷。昨夜让陈公子吃瘪,今儿还敢冒头,真以为陈公子是好欺负的? “放肆····” 牧白薇桃花眼里寒光毕露,轻呵一声,却被楚千里拦住,笑问:“看来陈公子真把我当成一只可以随意碾压的蝼蚁啊。” “可你曾想过在烟雨楼众人怕你,我能踩你,在这粥棚之处,你以为带着数十军士,就能恐吓我?” “说白了,我能让你一次感到绝望惧怕,就有能力让你第二次感到绝望惧怕。甚至能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要了你的命。” 陈洪泰等随行军士仿佛听到了最搞笑的笑话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眼前这个白衣公子怕是喝醉了酒,要么便是仗着家世显赫,在家族庇护的一亩三分地之下,耀武扬威习惯了,出了门以为家族还能庇护他? 第99章 借刀一用,斩了乱根 眼前之人可是扬州守城将军的独子,亦是扬州城内数一数二的二世祖,去那秦淮河别人花钱买欢乐,而陈公子欢乐从来不花钱。这就是差距,可不是眼下的白衣公子可以比拟的。 “既然你这样说,我倒是觉得杀了你倒是没有意思了。” 高头大马之上的陈洪泰笑意森然:“现在本公子就在你面前,有本事你还让你的侍卫动我试试,敢不敢,不敢吧?” “如若不敢,那就好办了。你身边不是有美三女吗?信不信本公子把你抓回扬州城后,当着你的面羞辱那三位让劳资眼馋已久的美女,而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眼睁睁的看着。” 说到这里,陈洪泰弯腰,高高在上服侍楚千里:“除了那霓裳,你身边两女即便在那最为繁华的烟柳之地秦淮河在挑不出一二能与之相比。” “今日便便宜了本公子,这趟真是不虚此行啊。” 众军士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而那牧白微魅惑之脸冷意尽显。不错,她自幼习得妩媚之术,但并不是人人都能让她有那狐媚姿态。 老者混浊的老眼精光闪烁,大声说道:“混账,你可知你乃扬州军士,岂能肆无忌惮的贪图他人之女?” “今日小老头在此,你敢胡作非为,便问我手中的大楚制式军刀答应还是不答应。” “大楚制式军刀?” 陈洪泰瞥了一眼,目光阴冷:“我怎说昨夜有军士禀报军刀少了一把,不曾想是你这个老不死的盗走了。” “来人,把盗贼拿下,斩首示众。” “怕你没那个机会了。” 就在老者气极准备辩驳之时,楚千里冷笑一声,轻呵:“牧白薇,那陈公子从哪高头大马上扯下来,带到本少爷面前。” “玛德,老子站着,他小小校尉怎能坐在马上?”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那狐媚牧白薇如同鬼魅一般,青丝飘荡,荷花群飞飞,高高跃起,玉手伸出便抓住了陈洪泰的衣领,轻轻一翻,只瞧着那方才还趾高气扬的陈公子砰的一声,夹杂着惨叫便来到了楚千里的脚下。 而那狐媚犹如那鹞子翻身一般,在空中扭转阿娜娇躯,身姿轻盈,行云流水一般的便在楚千里身边落地。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灾民们依旧麻木,独臂老者亦是动容,就连那施粥的湮儿也忍不住握紧的秀拳,凤眼微眯瞧着那把脚踩在陈洪泰身上的白衣背影。 这一刻小侍女突发奇想,莫非这才是楚千里在皇宫内外的最终心态,飞扬跋扈,目中无人,说一不二? 小侍女撇了撇嘴,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楚千里对她过于溺爱,溺爱到可以让她这个灭国公主在堂堂太子身边为所欲为。 可知,太子是能踹当今圣上之人,而她湮儿却是唯一敢刺杀太子,甚至脚踹太子之人,她可比太子楚千里更加厉害哩。 霓裳惊愕的合不拢嘴,妙目一眨一眨。 叮叮咚,盔甲作响,众军士锵的一声拔除大楚制式军刀,指向楚千里,暴喝声连连。 “大胆,快快松开陈公子,陈公子乃是朝廷命官,你可知羞辱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不错,你既然知道陈公子的身份,可知陈公子受到丝毫伤害,扬州出军,让你灰飞烟灭?” 陈洪泰大叫:“混账,你真敢,有本事你杀了本公子啊,要不然,本公子绕不了你。” “是吗,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少爷岂能不给你这个面子?” 楚千里气势暴涨,此人在江南灾荒之际敢明目张胆去秦淮河寻欢,亦在粥棚处对众女有企图,大楚太子之女岂是小小扬州守将之子能够贪念的。 他早有杀人之心,此时威胁比得过他休才女,庙堂之上坐龙椅,脚踹国舅,贵妃吗? 楚千里扭头轻说:“老爷子,你不是说大楚军士烂了吗?那本公子今日便要借你腰间的大楚制式军刀一用,先斩了这烂根之处。” “哈哈,好,小子有魄力,既然你不怕,小老头便陪你疯狂一次。” “刀来···” 楚千里一声吼,老爷子的大楚制式军刀便来,只看那白衣太子殿下,双手持刀,高高扬起。 “你疯了,我是扬州守将山之子,你真敢杀我?” 陈洪泰双目赤红,盯着那冰冷散发寒意的刀刃,这一刻尽然吓住了。一直以来在扬州只有他欺负别人,持刀伤人的份儿,今儿怎就有不开眼的白衣公子敢扬刀杀他? 不想活了吗?他如果死了,父亲山是不会饶了白衣公子的。 “快住手,陈公子乃是陈将军的独子,你可知杀了陈公子,陈将军会崩溃的。到时你能承接陈将军的愤怒之火吗?” “哼!有本事你刀落下,陈公子如若被你伤了一根毫毛,你便是与整个扬州为敌,扬州守军必然杀你。” 众军士大声威胁,因为楚千里有落刀之姿,他们那里敢上前,只能大叫。 “是吗?这么说,岂不是扬州守军成了那山的陈家军,禁军。” 楚千里笑的很灿烂,但心里面却愤怒到了极致。大楚之兵,竟认陈,不认楚,而陈洪泰如此嚣张,还不是那扬州守军作为他的后盾,才无人敢惹? “哈哈!现在眯害怕了?” 陈洪泰见着楚千里刀有停顿。顿时嚣张的笑道:“你说的不错,我父亲乃扬州将军,军士唯听我父亲之命。” “在这扬州,我父亲手握兵权便是天王老子,即便在那庙堂之上的圣上下发的圣旨入了扬州也不如我父亲的一句话。” “现在,劳资给你一次机会,立马放了我,把你身边三女送与我府中。劳资看你识抬举的样子,会给你留一个全尸。” “如若不然,劳资给你五马分尸,那碎肉装进麻袋,扔进秦淮河当鱼虾的肥料。” 楚千里笑的很玩味,扶着身子,在陈洪泰耳边,只用两人能听之声问:“果真楚雄的圣旨入了扬州不如你父亲山的一句话?” “大胆,你竟然……” “别急,既然我敢直呼楚雄,身边绝美有二,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 陈洪泰冷笑,可话刚开口,突然想起父亲交代,太子南下,身边有媚女一名,又有青莲一朵。莫非白衣公子便是大楚太子? 第100章 太子一怒,血染白衣 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笑意森然的楚千里,对,一定是这样的,如若不是太子殿下,在这扬州地界谁有胆量敢得罪他陈洪泰? “你是大楚····” 等陈洪泰再次开口之际,楚千里扬刀便砍,嘴里说现在知道了?晚了。 “不,我,我……” 楚千里可不给陈洪泰再次说话的机会,那把当初灭门阀,战六国的大楚制式军刀势如破竹,咔嚓一声直接砍在了陈洪泰的脖子上,鲜血飞溅,斑斑点点染红了太子那一袭洁白长衣。 一把当初的正义之刀,当初砍了多少该砍之人,刀下尽是怨灵,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便是少了。 刀刃滴血,楚千里宛若象征正义,屹立当场。 回到陈洪泰眼睁睁的看着那锋利之刃落下的瞬间,他已经吓得知道完了,昨夜与太子抢霓裳,在灾荒年月逛青楼。今日又在粥棚处口出狂言,竟然大言不惭说那扬州军人只听山之言,而当今圣上之言还不如山,这已经是死罪了,他不死谁死? 死之前,陈洪泰脑海里闪过一丝画面,那便是在太子来扬州后,作为二世祖的他还想着带着同为二世祖的太子殿下留恋在那燕环肥瘦间,费尽心机讨好太子,投太子其所好…… 在场众人顿时心惊,众灾民忍不住看着那地上那尸首分离的陈公子,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说杀人便敢杀人的楚千里,不知道谁大叫一声好,畅快,比特么能吃一顿饱饭还要畅快。 随后,众灾民一个个开始附和说什么那个陈公子罪有应得,还有人让白衣公子快跑,有白衣公子杀那狗官在前,等下扬州府兵追出来之际,他们众灾民一定会拦住,反正灾荒年月吃不饱便是饿死,既然这样,何不为既拿粮食,又杀狗官的白衣公子拦出个平安? 在楚千里握刀那一刻,湮儿那双凤眼便从未离开他的背影,此时她舒了口气,又有些担忧,此处不是帝都,楚千里所杀之人乃扬州守将之子,万一山发怒,拿下楚千里这个当朝太子怎么办? “不行,楚千里要死也要死在我手里,湮儿不允许任何人取走楚千里的命。” 小侍女不知为何心里会有这种念头,扭头便说:“第五战,我没有危险,亦能保护自己,你快去少爷那边,他杀人了,那些军士不会放过他的。” “少爷有言,湮儿姑娘比他金贵,我若是不护着湮儿姑娘,让湮儿姑娘伤及一根汗毛,唯我试问。” 第五战不苟言笑,唯楚千里命令侍从,让湮儿忍不住跺了跺脚:“你……” “霓裳,你来施粥,我去少爷那边。” 说罢,湮儿冷哼一声,白衣飘飘,去寻楚千里,第五战绕了绕头:“不应该啊,湮儿要杀殿下,为何有担忧殿下安危?” “唉!女人心海底针,琢磨不透啊。” “等等我,我也去。” 霓裳把勺子丢给自顾喝粥的衡州大侠刘河洲,捻起裙摆便追去。 “少爷麾下果然算是疯子,杀了人亦不怕,难怪敢刺杀太子楚千里,本大侠佩服。” 刘河洲又打了一碗粥,美滋滋的滋溜一口,真他娘的香。 完了,完了,陈公子怎就死了, 军士瞧着陈公子死了,从先前的惊愕中缓过神来。陈将军对陈公子溺爱有加,死了他们怎能活的了?家里的父母妻儿又怎能逃脱山的愤怒之火。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白衣公子。顿时双目赤红,兵器指向楚千里。 “混账,你这个胆大包天之徒,你知道陈公子死了对我们意味什么吗?我们都要死的,我们都会被陈将军杀了的。” “你这个混蛋,让我们活不成,那今日我们便要拉着你随我们一起和陈公子陪葬,上,杀了此人,争取在陈将军那里得到救赎。” 众军士扬起武器便直奔楚千里,只见那太子殿下淡然一笑,丝毫不惧。 而身边的狐媚牧白微,本该妩媚动人的俏脸,杀意尽显,不等楚千里指示,那玉手不知从哪里摸来暗器,柳腰摇曳,随手一甩,那暗器宛若闪电,带着破风之声只取目标。 啊,啊,啊。 冲在最前方的三名军士带着痛苦惨叫,仰面而倒,叮叮咚,叮叮咚兵器与盔甲落地之声不绝于耳。 “好!好!姑娘巾帼不让须眉!” “好,姑娘再来几发,让那扬州军士公子的女人不单单漂亮的动人心魄,那功夫亦是一流。” 此幕,让众人欢呼叫好,都说饱暖思**,虽饿着肚子,但能欣赏如此美景,畅快淋漓。 楚千里扯了扯嘴角,瞥了一眼那牧白微的小蛮腰,忍不住扶着腰,小声嘀咕:“啥姑娘,已是妇人之躯,不过功夫的确相当好。” 此时后方军士亦是在前冲,那牧白微刚得到众人赞许,扭头看向楚千里,瞧着太子殿下一手扶着腰,俏脸杀意瞬间带着媚态,桃花眼里波浪粼粼,又瞧着那白衣湮儿在扯太子衣角,顿时心有酸意。 暗器手中捏,一枚枚,一个个,咻咻咻从手中射出,直奔那奔袭而来的军士。 而后一个冲刺,玉手在腰间一摸,一把软剑握手,直奔剩余几名军士。 这个狐媚分明是想把心中的酸意全都发泄在这些军士身上嘛。 没一会功夫前来军士全都倒地,哎呀连天,眼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此女是谁,为何如此厉害?现在陈公子死了,他们无法报仇,陈将军是不会饶了他们的。 “你们完了,你们走不出扬州了,无论你们在哪里,陈将军会带兵绞杀了你们。” “杀朝廷命官乃是死罪,大楚天涯海角没你们的藏身之地。” 卧地军士忍着痛苦大声咆哮,发泄不甘。 “是吗?本公子何须逃走,也没想过逃走。” 楚千里郑重的把刀还给一直不言的老者,笑的很狂妄:“今儿,本公子非但不逃走,还要入这扬州城,让你们看看,朝廷拨粮赈灾,他们下忽悠灾民,上蒙蔽朝廷。” “我本公子满腔正义,岂会怕了扬州守将,亦是不信扬州官员全都烂了,忘了为民二字?” 第101章 太子入城,知府喂鱼 众灾民大声叫好,眼下的事情可比吃不饱饭来的刺激。权贵富人喜欢看穷苦人在底层的苦苦挣扎,为此来彰显自己的财大气粗。 而底层的穷苦之人何尝不是瞪着眼睛想要看那权贵富人从那高高的神坛上坠落下来?能摔死更好,摔不死摔个大残也行。 大家都不傻,眼下这位白衣公子哥既然敢在粥棚处杀了扬州守将之子陈洪泰,还敢嚣张的带着侍从侍女入那扬州城,身后绝对有靠山。 而且靠山绝对不一般! 众人都听传言说那太子楚千里成了南下的安抚大臣,莫非就是眼前这位白衣公子哥? 不应该,听说那太子楚千里为人骄纵,胡作非为,怎能因为他们这群灾民的死活与陈公子大打出手? 眼下之人如若真是太子,指不定会留宿秦淮河流连忘返,最次也会在那扬州城内寻一处深宅,让扬州那些狗官在外寻一些江南如水女子好让狗太子贪念温柔乡。 那太子楚千里肯定不如眼下的白衣公子。 “公子,虽不知你家门在哪,父亲在大楚身居何要职,你进扬州城的行为让小老头佩服。” 老者把大楚制式军刀入鞘,浑浊的老眼里面闪烁着精光:“但,你想过后果没有?如若进了,山让军士抓你,你如何逃脱?” “与其这样,你快快带人走吧,小老头也六十了,当初随大将军灭门阀,战六国,杀敌没有一百,亦有五十,活的够本了。” “今儿公子所做,小老头我抗下了。让这些未经过乱世的狗官看看,大将军的初衷未变,是他们的利益熏心阳奉阴违了大将军以往的所作所为。” 这一刻,老者屹立当场,宛若天人! “不,老爷子,本公子敢作敢当,岂能让您抗下?粥棚施粥,还需要人手,今日我入扬州城,岂能没人在此施粥。” 楚千里顿感敬佩,指着那自顾喝粥的刘河洲说:“老爷子,你就和那个衡州大侠刘河洲在粥棚处施粥,你放心,即便我入扬州城,也没人敢把我怎样,区区一个扬州守将,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 “我告诉你啊,我乃大楚太子国之储君,楚千里,楚雄最溺爱的儿子,大楚境内谁敢把我怎样?” 湮儿众人忍不住看向楚千里,来之前楚千里可说过不会报家门,怎地就报出太子身份? “哈哈,哈哈···” 老者愣了一下,满脸不信,随即大笑:“那狗曰的太子楚千里可没公子你这般为民,小老头知道你在说笑,不过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乱言语,那狗曰的楚千里贼不是东西,被他听见,公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小老头知道,你的身份并不低,要不然也不会当众杀人,好了,你去吧,小老头听公子的话,在此处施粥。” 楚千里带着众人离开,灾民无数欢呼,一旁的湮儿撇了撇嘴:“哼,尽知道出风头,还敢提刀杀人,你不说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太子身份吗?” “楚千里,你自报太子身份,万一出现任何闪失,你想过第五战,王将军还有牧白薇会承担什么样子的后果吗?” “会死的,因为你一时冲动,你知道又会死多少人吗?” “哟,湮儿,你这是在关心我?” “谁关心你?自作多情。我是关心第五战他们。” “是吗?” 自打湮儿来到楚千里身边之后,便一直被楚千里揽着那盈盈细腰,小侍女也没挣扎,仿佛是认命了一般。 这不,那太子殿下低头瞥了一眼那小侍女心口能大能小,奇了怪哉之处,笑问:“你知我死了,楚雄会发怒,可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我呢?对,因为我的威势,牧白薇,王将军乃至于第五战都不敢把你怎样。” “可你想过这么一个问题没有,万一哪一天真被你刺杀得手了,吾可以一纸书信保你平安,但是他们呢?谁逃得脱楚雄的怒火?” 众人沉默不语,就连那新进加入的霓裳也是满脑子问号,妙目一眨一眨瞧着那被太子殿下揽住柳枝的湮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太子殿下明知湮儿又刺杀之心,为何还那么维护湮儿呢? 当初在粥棚处,她可是亲眼所见第五战护着湮儿之样,这么说吧,陈洪泰带兵出城之际,第五战便护在湮儿身边,而她这个刚刚被梳拢的淸倌儿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 让人好生难受。 “懒得与你说,把你的手松开。” 小侍女落败,瞪着凤眼,不再想和楚千里说话,她总觉得每一次与楚千里说话,到最后好像都是她落了下风,从来没有赢过。 与此同时,知府内,扬州知府周泰康闲情雅致的在人工湖边,手捧一把鱼饵,撒入水中,只瞧见那尾尾红锦聚拢在一起,争抢着鱼饵,湖面水波翻涌,好不惬意。 “大人,大人····” 一个下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慌忙跑来,还未开口。那周泰康把鱼饵全撒入水中,引起红锦尾尾跳跃。 他不耐烦的呵斥:“有什么事情把你急成这样?本大人教导你们遇事不慌你忘了?自行去领赏板。” “大人,不是小的慌,而是出大事了。” 下人任凭额头上汗水滴落,也不敢去擦拭,慌慌忙忙的解释:“南城门口的粥棚出大事了,陈将军之子陈洪泰被人杀了,而且杀陈洪泰之人正带着侍女侍从入了扬州城。” “什么?陈洪泰被人杀了?” 方才还在教训下人遇事不慌的周大人这一下慌了神,虽然他是扬州知府,属于扬州最大的官员。但山手握兵权,两人之间的关系特别微妙,说的不好听一点知府大人想要派兵剿匪,还要上门求那将军。 当然将军想要多要些粮草,又不得不对知府大人低头,平常间,一个手握扬州政务的大佬,一个手握扬州军务大佬,表面上两人关系融洽,但私底下谁也不服谁。 就像太子南下,两人之间的意见就没有统一过,知府让守将出城剿匪演一出好戏,那守将便张口索要好处…… 第102章 补救之法,两将相遇 可陈洪泰在南城门口被人杀了,在太子殿下南下之际,如若那暴脾气的山为了给儿子报仇,做出一些匪夷所思之事,只怕传入了那已经离开扬州的太子耳中,万一太子再来一个中途折返回了扬州,那事情就不妙了。 他负手,眉宇皱在一起;“谁这么大胆,连陈洪泰也敢杀?这么些年陈洪泰在扬州城内外为非作歹,人人惧怕,谁敢杀他?再说,当初不是有令,让陈洪泰带兵剿匪吗?他又是什么时候回的扬州城?” “大人,小人也不知道陈洪泰何时回的扬州城。” 下人说:“现在不是关心陈洪泰何时回扬州之事,而是小人前来禀报的时候,已经有军士前去禀报山,怕那陈将军现在已经在沙门点兵,要为陈洪泰寻仇了。” “寻就寻吧,只要他山不来知府闹事便随他怎么闹。” 周泰康拂过山羊须,眼光灼灼:“再说,陈洪泰本有军职在身,被人杀了,杀人者本该死罪,就算这件事情传入太子耳朵,我等亦不怕,大不了再上演一场戏,糊弄糊弄归来的太子殿下,又不是什么难事。” “报·····” 这时,门口护卫跑来,跪地:“大人,太子随行卫队在禁军王之涣,王将军的带领下已经入了城,不需片刻中便要到了知府。” “什么?太子殿下的卫队回来了?” 周洪泰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的卫队怎就突然出现在扬州境内,甚至已经入了扬州城。 他奶奶的,为甚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陈洪泰被杀,灾民怨声四起时候回?这事有蹊跷。 他气急大呵:“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官不是派有探子跟随太子卫队吗?怎就无人回报,太子卫队便已经来了?” “大人,您派遣的探子已经有三天未回来禀报了。” “什么?三天?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为何你不告诉本官?” 周洪泰气的一脚把护卫蹬翻在地,咆哮:“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你今天才禀报给我?” “大人,不愿小人啊。” 护卫卧地,哪敢起身,哭丧着脸:“前几日你和众大人物没人色了几个貌美如花的灾民之女,便交代我等你不出屋,便不能打扰。小人有多大的胆子敢去坏了大人的好事,所以·····” 周泰康亦是愕然,不错,前几日施粥时,灾民的队伍里面的确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小娘子还有几个小女子让人眼馋,虽然脏兮兮的,但是那身段,那脸蛋骗不了人。 身居高位,每日不是闲的d疼,就是d闲的疼。他与众位扬州官员便差遣手下花言巧语甚至强取豪夺把那些女子,小娘子弄入了府内,先是擦洗肮脏,露出本该容颜。 果然小家碧玉,再给一口吃食。嘿,还别说有了精气神的女子们便更加的妩媚动人。 在太子经过扬州却未进扬州之际,周泰康便以为太子不会回来,所以就交代下人护卫不管有再大的事情都不能打扰。 因为他这头老牛牙口还算好,就想品尝一下那鲜嫩可口的嫩草,这一吃,便是三天,其中滋味妙不可言。今早才堪堪出屋,现在腿还软着呢。 如若不软,他知府大人也不会闲的d疼来喂鱼。 “快,快去通知众官员前来知府,随本大人一起迎接太子的到来,顺道让粥棚施粥时,一定要多加米,可不能漏了破绽。” 周泰康这边被王之涣带着禁军入城整的有些心烦意乱,慌忙补救。而未和楚千里汇合的王之涣骑在枣红马上,一身铁甲在阳光下金光闪闪,手握铁枪,要挂大楚制式军刀,身后跟随数千禁军,无声无言,除了马蹄咚咚咚敲击地面传来的声音,便再也无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而这时,对面来了一队轻骑,为首一人手握长杆大刀,怒容满面,嘴里爆呵:“让开,都他娘的让开,再不让开,劳资手里面的大刀不留情。” “停下···” 王之涣伸手止住禁军前行,手倒握铁枪,虎目微眯直视那骑马未减速之人,而身后的禁军如临大敌,锵的一声,大楚制式军刀出鞘,举在胸前,阳光下,刀面反光,尤为刺眼,让人不能直视。 “来者何人?为何带兵在街道上急行军?莫非忘了大楚军令,军士在城内不可扰民?” 王之涣大呵一声,铁枪提起,做事待发,因为那为首身穿盔甲之人竟然依旧不减速。 “滚开,本将不管你是何人,速速让开道路,耽误了本将的大事,劳资让你人头落地。” 话是这么说,可那气急败坏一心想要为儿子报仇的暴脾气山已经扬起手中的大刀,马不停,朝着王之涣的脑袋砍去。 眼见着大刀即将落下,享有帝都禁军军中翘楚的王之涣闪电出枪,铛的一声,带着火花,抵挡住那致命一刀。 “杀··杀··杀···” 数千禁军爆呵,声音如雷,贯彻天际,刀入鞘,迅速拿弓弩,弩箭入内,便要发射。 王之涣爆呵:“没本将命令,任何人不许出手。” 有铁的纪律的禁军弓弩对天,双目凌厉,满身都是战意。 而那山所带的军士那见过如此阵仗,禁军的军纪可是不吹出来的,爆发出来的滔天杀机与那行云流水,丝毫不脱离带水的动作,让他们吓得止步。 更有甚者吓得手中大楚制式军刀哐当落地,更有人吓得差点倒在地上。 游兵散勇般的姿态在大楚禁军面前简直让人想笑。 山发怒,不曾想刚刚照面手下军士就让他脸上无光。现在他手臂发麻,眼下这位年轻将军竟然有如此打的力气,在他的冲击之力下,挡住一刀后,竟然面不改色,清风云淡,实在恐怖。 “你是何人?带的是哪里的军队,怎就出现在扬州城内?有调令吗?知道本将是谁吗?” 山强压着要为儿子报仇的冲动,心中怒火无法言喻,眼前这队陌生的军士竟然敢在扬州城拦截他的去路,简直是没有把他这位扬州将军放在眼里。 第103章 愤怒守将,直奔知府 连续三问后,他怒目而视:“劳资告诉你,赶紧让你的人让开,坏了本将的大事,今天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我?” 王之涣冷哼一声,果然应了一句话,天高皇帝远,是人便想当大王,他虎目直视山:“我知道你是谁,应该是扬州守城将军山吧?” “身为扬州守将,不顾当今圣上颁布的律法,有了过错,反而还灼灼逼人,我能说你山目无王法吗?” 山一愣,可儿子的死让他已经陷入了癫狂,家里的夫人更是哭的肝肠欲断,死去活来,并说儿子死了,如若山不给儿子报仇,把杀儿子之人五马分尸,便就别回家了。 别看山在扬州位高权重,能成为守将,家里面的黄脸婆可是出了不少力,如若违背了夫人的话,山不敢想象那母老虎泼妇又会用什么方式来针对他。 “王法?劳资的儿子被人杀了,现在我还管的了什么王法吗?” 山大怒,大刀举起,指着王之涣:“本将告诉你,我就一个儿子,现在身首异处,王法对劳资来说无用,我不知你是那里的将军,今儿如若你再不让路,本将可就下手无情了。” 王之涣冷笑,这几日他佯装带队护着太子继续南下,并且处理了跟随的扬州探子,在接到太子的消息后,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扬州城,不曾想还未入知府,便遇到了儿子被杀的山。 王之涣不傻,反而会举一反三。太子殿下在秦淮河烟雨楼时,便和陈洪泰发生了摩擦,且不说太子殿下那日说江南旱灾之际,军士入青楼寻欢作乐便是死罪。 就说那陈洪泰竟然还敢对殿下的心头肉湮儿姑娘有贪念,那夜殿下没杀他,便是手下留情。 今日如若遇见,指定会杀了陈洪泰。 话又说回来,在这扬州境内,除了太子殿下敢杀守将山之子,想来也无人敢为。 王之涣冷笑:“陈将军说的不错,杀儿之仇必须报,但是你私自带兵在这街道上无法无天,遇见同为大楚轻骑的我等,非但没有好言相说,开口便要杀人。” “本将问你,带兵可曾报备,本将再问你,你儿子做了何为非作歹之时,让明知道是你儿子,那人还敢杀人?本将依旧问,现在你山能不能把军士带回营地?” 也是连续三问,彻底激起了山的怒火,他大呵:“本将做事,何须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劳资乃扬州最大的将领,想带兵出城,便带兵出城,需要与谁禀报,就那知府周泰康?还是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当今圣上?” “我再说一遍,赶紧让路,如若不然别怪本将调动大营之军,让你这个不再营地驻守,却跑到我扬州耀武扬威的众人,全砍了。” “而后我上报圣上,尔等趁着江南灾荒之际,有谋反之心,本将亦是大功一件。” “是吗?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陈洪泰能如此嚣张,你这个当父亲的逃脱不了责任。” 王之涣轻笑一声,声音徒然加大:“陈将军,你说我是叛军?你可知我是何人?你可知我从何方来,你又可知我保护之人是谁?” “本将告诉你,我乃大楚禁军统领王之涣,奉当今圣上之命,保护南下太子,敢说我是叛军,那太子殿下岂不是成了叛军头领?” 什么?眼下之人便是那保护太子殿下南下的王之涣? 山懵了,方才自顾想着为陈洪泰报仇,怎就把这一茬给忘了。不对啊,太子殿下不是经过扬州而不入,继续南下了,为何又出现在了扬州城? “报····” 这时,一名军士跑来,跪地便说:“将军,探子回报,那杀公子之人竟然明目张胆的去了知府。” 什么?那人怎就如此嚣张,杀了他的爱子非但不逃,反而去了知府。那人就不怕他的怒火吗? 谁有如此胆量敢在扬州杀他的儿子,却不害怕?唯有一人,那便是大楚太子楚千里。 山虎目远眺,王之涣队伍里面的马车愕然入目。太子应该在车内,那去知府之人必然不是太子殿下。 “王将军,本将因爱子被人所杀,才口无遮拦,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山亦是一个能屈能伸之人,告了一声罪:“今日之事,本将他日必定与你道歉,现在本将有要事要办,便不再打扰王将军。” 说罢,山调转马头,大呵:“众军士听令,立刻马上去知府,再差人去府中接上夫人,让她亲眼看看,本将是如何处置杀了我爱子之人。” “得令···” 山呼呼啦啦的带人走了。王之涣笑容玩味,这下可好玩了,方才他入城之际,便经过了不少粥棚,除了南城门口那处粥棚没有怨言之外,其余的粥棚大多唉声怨地,大骂扬州众官员。 此番太子杀了山之子陈洪泰不逃而入知府,此时山又带人去知府滋事。这下估计不单单是死儿子那么简单了,甚至当爹的也要死了。 另一边,知府内鸡飞狗跳,周泰康和来到的众官员商议太子前来,如何招待这件事情。 “大人,宫内传言太子殿下喜女色,此番虽然极有可能会被殿下看出端倪,但如若我们能让太子高兴,应该会让太子打消对我等的处罚。” “是啊,旱灾刚起事,不是有农为了果腹卖儿卖女吗?那个买来的水嫩小姑娘现在经过二十几天的培训,跳舞是虽然生疏,但不可否认对于太子来说,看惯了宫内的,难免不会对这些不做作的小姑娘感兴趣。” “要不然咱们现在便让那些二十好几个水嫩小姑娘前来知府,迎合太子殿下欢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商量对策,而周泰康心却在滴血,那二十几个水嫩小姑娘可是经过千挑细选,个个不是小家碧玉就是温婉如水,本打算留着以后贪图享乐的。 不曾想竟然要便宜了前来的太子,他心有不甘,可是不甘又怎样? 他说:“快让人从那个地方把那群小姑娘全都拉入知府,一定要快。” 第104章 各有心思,各有打算 “是···” 一官员得令,立马起身便走。 “别走大门,走后门,不要让太子殿下发现你的行踪。” 周洪泰想了想交代了一句,那官员掉头便去寻知府后门。 周洪泰拂过胡须,笑道:“大家也别急嘛,本官也想过,太子转头前来扬州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国舅书信交代过,这偌大的江南,唯有扬州众官是他的心腹。” “书信还曾提及,如若能让太子楚千里在此处吃瘪,那五皇子楚渊便极有可能登上那国之储君之位。等五皇子当了国之储君,哪日坐上了那大楚唯一的龙椅之后,我等众人便可以扶摇直上。” 扶摇直上!众人神色喜悦,却没人插嘴,都在幻想五皇子楚渊坐上龙椅后,对他们这群有功之臣的嘉奖。 周泰康越发得意:“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说的便是五皇子。他需要一个契机。” “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到时候这小小的扬州可就容纳不下尔等了,那庙堂之上才是你们发挥才华之地。” 这么一说,众人眉开眼笑,地方官可比不了那帝都里面的官员,俗话说的好,别看你是地方上的二品三品官员,但到了帝都,那四品五品的芝麻绿豆官便能对地方官员随意的呵斥。谁让那是在天子脚下呢? “周大人,你说的不错,此番我等齐心协力助力五皇子蹬上那国之储君之位,到时候要说功劳可就是周大人您的最大了。” “是啊,听人讲那五皇子性格温和谦逊,说不定周大人的名号早已经被国舅说与了五皇子,现在周大人在五皇子心里面的分量可不轻,极有可能是大楚第二任的宰相也不一定。” 周洪泰听得喜形于色,宰相啊,那可是正一品官员,庙堂之上的百官之首,就说那国舅,如若不是妹妹成了当今圣上的宠妃,岂敢与宰相王元修分庭抗争? 他压了压手:“行了,现在还未到论功行赏的时机,先把太子伺候安生,让他不管江南灾民事宜,让他夜夜流连忘返女色之间,最好不出屋,而后休书一封上报庙堂说太子在扬州不理灾民,自顾贪图享乐的行径。” “拖上一段时日,国舅便会在庙堂之上弹劾太子这个南下的安抚大臣。” “哼哼,等五皇子从西归帝都,怕皇子之名便要改成太子称呼了。” 说到此处,众官员越发得意,可周洪泰却皱起了眉头:“不过今日那陈洪泰无端被人杀了,想来那山会大闹扬州城,到时候如若打扰了太子殿下的雅兴,惹怒了太子殿下,我等便又有一场无妄之灾了。” 什么?陈将军的儿子被人杀了?谁这么大胆?众官内心惊骇,而周洪泰笑了笑:“无伤大雅,说不定陈洪泰被杀也是一件好事嘛,以后咱们扬州城内便消停了,尔等去那秦淮河寻欢,也不会和那小辈陈洪泰挣得面红耳赤不是?” “哈哈··哈哈···” 众官员大笑,不错,那陈洪泰太不是东西,虽然在扬州府军中担当校尉一职,但仗着山之名,去那秦淮河寻欢,如若与他们相遇,可不会给他们好脸色,轻则大骂,重则拳打脚踢。 众官亦是敢怒不敢言,有时还需把自己相中的美人拱手相让与陈洪泰,现在死了可真是大快人心。 “当然了,好事并不会只有这一件,太子来了之后,得知陈洪泰被杀,想来也不会太过于在乎灾民之事,恐怕要追查那杀人凶手了。到时候······” 众官笑的更加的开心,陈洪泰死的好,死的让他们免去了不少麻烦。这边聊得欢畅,知府内的厨房亦是忙的不亦乐乎,鸡鸭鱼肉,肥美河鲜等等在旱灾年月补偿多见的东西在这里应有尽有。 楚千里带着湮儿与第五战,没了牧白薇与霓裳的踪迹来到了知府门口,刚要入内,守门军士便拦住。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混账,我家公子也是尔等能拦下的?” 楚千里揽着噘嘴垮脸的湮儿冷笑不语,心想这知府衙内排面不是一般大,军士也仰着脑袋,傲然不已。 可那第五战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上去就是两脚踹翻一军士,便听到一阵阵惨叫。 而另一军士看此情形不妙,傻了眼,谁这么大胆敢在知府门口大打出手? 莫非前来之人便是太子殿下楚千里,如果不是他,谁敢在知府门前大打出手?想到此处,撒丫子便缠着门内跑。 “第五战,不需要追,让他去禀报,我要到看看这杨州知府周洪泰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楚千里喊住第五战,饶头兴趣的蹲在地上,瞧着那个军士,笑问:“喂,瞧你那眼神,怎地,想吃人啊?我告诉,既然我敢打你,便不怕这劳什子的知府,所以你最好掂量一下。” “对了,问你一件事情。” 楚千里指着身边的白衣湮儿:“她美不美?” 军士茫然点头,不知所以。就连那湮儿亦是凤眼带着凛冽盯着楚千里,俏脸上满是幽怨。混蛋的太子又过分了,怎地又那她打趣,难道不拿她打趣会死吗? 楚千里再问:“那知府内有她这么漂亮的女子吗?” 军士后知后觉,也感觉出眼前的白衣公子不是好惹的主,摇了摇头:“没·没有,前几日周大人倒是领回来几位女子,虽然那几位女子长相清秀可人,但是和公子身边的女子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完全没法比啊。”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 楚千里似笑非笑,这事倒是值得回味一番了,旱灾在即,知府周泰康带了不少女人入知府。为什么要带这些女人回知府,要干什么,又要做什么,这个女人的身份是什么,都耐人寻味。 “湮儿,你听见没,不是本公子说你姿色犹如仙女,就连这军士亦说你的姿色无人能及嘛。” 楚千里强压思绪,抬头瞧了一眼嘟嘴湮儿,随即说;“这么说,本公子倒是越发坚定了内心里面的想法。” “你·····” 湮儿气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楚千里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小侍女气的狂抓,却又无可奈何。 第105章 知府门前,质问辩解 本来在粥棚处楚千里为灾民,又杀那陈洪泰给她带来的宏伟身影瞬间倒塌,碎了一地。 狗改不了吃屎,混蛋的太子无时无刻就想着骗她的身子,骗她生孩子,简直太让人气愤了。 “我什么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你是君子?”湮儿嗤笑一声,楚千里如果是君子,那世间众人便是圣人了,她还从来没见过像楚千里这种不要脸的君子。 “我不是君子,那我是小人?小人对美色更加贪念,小侍女,说我是小人,我就是小人,今晚便做一些小人该做的事情,小侍女说我是君子,那我就是君子,等着小侍女心悦诚的从了本太子。” “不要脸,登徒子,色胚子····” 湮儿无语,只能咬牙轻骂。对于此种情景,第五战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却深深的看了一眼湮儿,看来这个燕国的灭国公主现在还浑然不知她已经慢慢的陷入了殿下的感情漩涡。 什么深仇大恨,什么为父皇母后报仇,想来在爱情里面这个灭国公主到最后肯定不能自拔,哪怕到时候给她一把匕首,她也不愿刺杀太子了。 第五战深深叹息了一声,燕国故地,灭国公主,那个让他父亲连续吃了四次失败滋味的燕国高手慕容飞不知这次能否遇见,如若遇见,那便替父亲第五战吧! 此时,隆隆马蹄声由远及近徒然传来,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经到了知府门口,楚千里站起,负手而立,瞧着那骑在大马上身穿盔甲之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第五战立在楚千里身前,一身磅礴战意起,虎目直视山。 “是你杀了我的爱子?” 山刀尖指着楚千里,遇见仇人,那丧子之痛直达内心,他虎目赤红:“你知道不知道本将只有爱子一人,你杀了我的爱子,便是要了本将的命根子,赶紧滚到本将马下受死,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能把我怎样?” 楚千里渡步上前,太子威势突然并发,气势丝毫不弱山,他冷笑:“身为扬州守将,前来之后张口便想要本公子的命,怎就不问问你那爱子做了什么,让本公子动刀杀了他?” “怎地,手握兵权,就以为在扬州境内你山说了算?” “混账,我们将军做事,岂能容你点评?赶紧滚过来受死。” “不错,你明知杀了陈公子,便想来知府投案自首,我告诉你,没用的,你杀的是陈将军的儿子,即便来知府自首,知府大人也会把你交由陈将军处置,别想着能活命,快过来受死,说不定我们陈大人还能网开一面,留意一个全尸。” 众人爆呵,而那山虎目越来越红,他没想到已经到了这里,这个白衣公子非但不怕,反而还气势压人。 他沉声大呵:“不错,我不管你为何来知府,我不管你是何人,更不管你和周泰康是何等关系,今天你杀了我的爱子,此仇我必须报,谁也救不了你。” “混账···” 第五战是个暴脾气,他真不知道山一个堂堂扬州守将,怎就是个猪脑子,明知陈洪泰是谁,亦能明目张胆杀人,甚至还敢来知府,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不曾想这个猪脑子竟然还敢在这里挑衅太子之威。 “退下,今儿,我倒是要和陈将军评评理。” 楚千里叫住愤怒中的第五战,揽着撇着嘴不情不愿被楚千里搂着的湮儿,上前两步,便说:“虽然陈将军不问青红皂白质问我为何杀陈洪泰,那我便解释一番,让陈将军自行揣摩揣摩那陈洪泰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哦?你说的意思是本将的爱子实属该杀?” 山气极反笑,满脸凶相:“好,那本将便听听我的爱子如何该杀,如何又该被你所杀,如若你说不出一个让我信服的道理,那对不起,本将那你祭奠我死去的爱子。” “江南旱灾,赤地千里,民不聊生,前些时日,本公子带着夫人侍从从那秦淮河经过,却遇见了陈洪泰夜里带着军士入那烟雨楼花钱买欢乐。” 楚千里刚开口,湮儿忍不住翻了翻凤眼,嘴里嘀咕:“说人话,说人话,谁是你的夫人,湮儿只是你的侍女。如若你再占我便宜,今晚湮儿便不当你那金丝玉软了。” 楚千里不理,一身正气,朗朗开口:“敢问陈将军,江南灾民连一口稠粥亦是奢望,你家公子还能在秦淮河反掌间挥霍万金,这钱从何而来。” “哼,本将给的钱,与你何干?话又说回来,我爱子去秦淮河怎地了?大楚规定军士不能去烟柳之地寻欢作乐了吗?” 山明知无礼,但是却还是反驳,反正眼前的白衣公子在大楚有无一官半职,他乃堂堂扬州守将,岂会怕了他。 给白衣公子一个说话狡辩的机会,无非就是让那一队前来扬州的太子卫队知道他山并不是那种拥兵自重之人,即便儿子被杀,他依旧给杀人者一个辩解的机会。 “对,大楚的确未下明令让军士不能入那烟柳之地。” 楚千里点头:“是啊,就像那秦淮河沿岸的青楼画舫,年年赋税不在少数,合法的存在,什么人都可进。” “但,我却知大楚军纪上有一条规定,那便是军士寻花问柳可以,但是却不能身穿大楚军服,制式盔甲入内。陈将军你说本公子说的对不对?” “对,的确有,但是我那爱子是穿着军服入那烟雨楼吗?谁能作证,单凭你说,怕是不能服众吧?” 山俯身冷笑:“如若你找来证人,本将便信你,是我爱子不从军纪,胡作非为。但,即便穿着军服去寻花问柳,也罪不至死吧?再说,你又有何权利杀了一个在军中又校尉之职的人呢?” 不得不说山这一手玩的不要脸,自家儿子是何脾气秉性,他比谁都清楚,这么说,无非就是胡搅蛮缠。 等楚千里狡辩完了,想来太子卫队也来了,到时便当着太子之面杀了此人。 第106章 泼妇来袭,胡搅蛮缠 “我可以作证,陈洪泰就是穿着军服入了那烟雨楼。”湮儿听不下去了,百灵般的嗓子话语冷淡。 “你作证?” 山仿佛听到了最搞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而随行军士亦是大笑,眼下之女乃是白衣公子的夫人,夫唱妇随算是证据吗? “湮儿,你是我夫人,他们怎能信你的话?” 湮儿凤眼微眯,那眼神宛若要吃人,好嘛,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还要占她的便宜,怎能这样,好多人的,这一个夫人之命让她以后怎么面对他人? “好,穿军服入烟雨楼的确无人可作证,那本公子再说说陈洪泰入青楼花费这一事。” 楚千里知道三言两语并不能让人信服,也知道说再多,山依旧还有杀他之心。不过他还是想说。 他松掉湮儿,负手渡步:“大楚军内,校尉一职,每月军饷有多少,本公子还真不清楚,应该没有一两银子吧?但是作为四品州府守将,军饷多少,本公子还是略知一二。” “四品守将,每年军饷应该不到五百两银子,刨去每年的开销,敢问陈将军一年能剩下多少两?不多了吧?” 山张了张嘴,没说话,楚千里说的不错,四品守将每年四百八十两银子,家中开销后,的确落下无几。 楚千里再问:“陈洪泰在烟雨楼张口便是百两千两为一个淸倌儿梳拢,敢问陈将军,这白两千两真是你给的吗?” “陈将军出手可是真的阔绰啊,拿出两年军饷给爱子去那秦淮河买欢乐,看来陈将军这两年应该是府中不吃不喝,才能攒下那么一大笔钱。” “我····” “你什么你?” 楚千里得理不饶人,大声质问:“还是说陈将军贪赃枉法,克扣军士军饷,中饱私囊呢?” “混账,本将岂是你口中所说那种人?” 山大怒,虽然他的确做了克扣军饷,中饱私囊之事,但是在这个时候怎会承认,他要做的便是要杀眼前可恶的白衣公子,现在也让这白衣公子狡辩了片刻中,想来即便太子来了,亦不会说什么,杀了便是。 他扬起大刀,咆哮:“本将已经给你狡辩的机会了,不曾想你不单单不知悔改,还出口诋毁本将,你不死,谁死?” 就在这时,周洪泰带着众位官员出了知府,当看着白衣楚千里时,便要跪拜,而也在这时蹬蹬蹬的声音传来,王之涣赶了过来:“陈将军,那公子说的不错啊,你没有说清楚陈洪泰金钱的来源便想杀人,莫非是想杀人灭口吗?” 什么?眼下的白衣公子不是太子楚千里?扬州众位官员站直了身子傻了眼,顿时抱着看好戏的姿态。 这一切都被楚千里看来眼里,他冷笑不语。 “王将军,你····” 刚刚起了杀意的山不曾想王之涣赶来了,甚至还出口让他原本想要杀掉白衣公子的怒火憋屈在了心里,毕竟那马车内可是有太子殿下,如若真的辩解不清楚,太子殿下万一怒了,他这个守将也就到头了。 “太子方才有言在先,杀陈将军爱子之人的确有罪,但为何杀人,这件事情需要调查清楚。” 王之涣飘了一眼笑意森然的楚千里,心里再说太子殿下啊,可不是我王之涣假传你的话,而是既然要演戏,卑职只能配合你把戏演好,可不要怪罪。 “这位将军说的不错,本公子为何要杀人,方才的话只是一个片面,而另一个片面还未说,陈将军就不想听听吗?” 楚千里说是这么说,可不管媛愿不愿意听,张口便说:“今日本公子带着夫人侍从经过那南门处的粥棚,暂且不提那锅中之粥清汤寡水,灾民哀叫声连篇,就说你家公子陈洪泰。” “明知灾民成群结队,却骄纵跋扈策马扬鞭,撞翻灾民无数。” “敢问陈将军,你的爱子是父母所生,生的好,生的妙,生在了你陈将军之家,便能去那烟柳之地买欢乐。” “也能策马不顾,马蹄是否踩伤灾民。因为他有一个有用的爹,手里握着数万万兵马,谁敢放个屁?找死?” “话又说回来,那灾民就不是爹妈生,爹妈养?出声虽然低微一些,便可被出生高贵的你们随意欺负,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这个杀我儿子的混蛋,那些肮脏的灾民怎可与我儿子相提并论?” 这时,一道哭丧的女声传来,便见到一个五大三粗,头上发簪金光闪闪,脸若脸盆的妇人在一队军士的互送下走开。 周泰康众人心说不妙,山家里面的母老虎怎么来了,太子可就在车内,这个母老虎万一惹怒了太子,可怎么办? 楚千里瞧着那妇人模样,忍不住后退一步,奶奶滴,这妇人吃的啥,竟然有如此庞大体格? 宛若泼妇的声音又说:“活该那些卑贱的灾民被我儿的马蹄踢翻,要怪就怪他们没投胎个好家庭。” “你这个凶残之人杀了人,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山,老娘让你为儿子报仇,不是让你与人辩论。” “快给我杀了他,让他知道杀了我的爱子,就必须给我爱子陪葬。” “我儿还未婚娶,他身边的女子不错,一起杀了吧,给我儿子当陪葬女子,这样,我儿去了阴曹地府也能享乐。” 王之涣和第五战等人虎目凛冽,泼妇竟然敢在太子面前想要湮儿陪葬,这湮儿可是太子的心头肉,太子打也舍不得打,骂更舍不得骂,这下殿下肯定饶不了这个泼妇。 果然,楚千里眉头上扬,瞧着那泼妇丝毫不带感情,宛若看着一个死人。 湮儿凤眼寒光:“他杀了人,管我什么事情,还想让我陪葬,有本事你杀了他啊,只会在这里大呼小叫。” “哼!没本事的人只会说不会做,就像他一样,整天嘴上仁义道德,仁义道德有何用,该出手的必须出手,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湮儿指着楚千里,心里埋怨到了极致。楚千里杀人,与她湮儿有何关系。 第107章 无知妇人,挑衅太子 “混账,太子车队在此,岂能容你如此胡闹?” 山何尝不想杀了楚千里,可是现在太子来了,知府周泰康带着众官看着呢,如若此时辩解不服众,便要杀了眼前的白衣公子,且不说马车内的太子饶不了他,和他面和心不和的周泰康亦会趁着这个机会对他落井下石。 “太子,太子来了?太子在哪里?” 泼妇听到太子来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的撕心裂肺:“太子殿下啊,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我儿死得惨啊,被人砍掉了头颅,就在那南城门口的粥棚处,到现在尸体还未凉。” “我家山兢兢业业为大楚,太子殿下您可一定要为我家做主啊。我那爱子才十九,在扬州城内名声极好·····” 一顿哭嚎,说的无非就是陈洪泰在扬州境内不欺男霸女,从不上烟柳之地寻欢作乐。遇见穷人乞丐还能施舍钱财。 反正怎么好,怎么说。饶是山也被家里的母老虎这番言辞说的羞愧难当,更别提那深知陈洪泰秉性的扬州众官员了。 “是吗?你儿子那般好,为何会在粥棚处马蹄踏人?” 楚千里强忍着怒火,笑的很森然:“为何方才你来的时候还在说那灾民投错了胎,应该投在皇家,而你儿子投了一个好胎?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楚千里揽住气鼓鼓的湮儿,顿感有趣,扫视众官员:“本公子倒是想问问诸位父母官,陈洪泰真如陈氏说的那般好,没去过烟柳之地寻欢作乐,也没有欺负过人?” 山虎目扫视,让众官心惊胆战,陈将军可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他们乃是一介文官,文官与武官争斗,最后好像受伤的都是文官。众官不敢语。 “你们说话啊,在太子面前说我儿子好啊。” 瞧着众官不说话,泼妇大叫:“反正我儿子就是好,扬州城内没一个人比得上我儿子。” “杀人者偿命,今日正好在太子面前,有太子为我的爱子伸张正义,你不死也难。” “山,你还愣着干什么,你没瞧见太子的沉默便是让你杀了此人吗?快动手杀人啊,顺便杀了那个女人,让我儿子在阴曹地府身边有个能暖床的侍女。也不枉早早的和我们阴阳相隔。” 说着,泼妇便抹泪,谁也想不到这个母老虎竟然说出让一个局外者陪葬,而且为了私欲,让一个女人陪葬。 “楚千里,玩够了没有?” 湮儿气的不轻,凤眼微眯,实在忍不住了,那个泼妇三番两次的想要让她陪葬,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竟然视而不见。 她眸子里波光粼粼:“你杀了人,现在有人让我陪葬,你是不是想让湮儿死?让湮儿死你说话,为甚让人如此刻薄的羞辱我?” 什么?眼前的白衣公子是楚千里?杀陈洪泰之人竟然是太子?这··这怎能可能? 完了,完了,白衣公子怎么是太子殿下?众官惊愕,吓得不轻,更是懊恼方才泼妇说那陈洪泰,为何没有道出陈洪泰在扬州城内的险恶行径。这可是得罪了太子殿下啊。顿时双腿发软差点跪在地上。 山瞪着眼睛。更是不敢相信的盯着楚千里,而那泼妇一线天的眼睛还挂着泪珠,张着嘴看着楚千里,也是一脸的不相信,太子不是在马车内吗?为何会在马车外? “卑职,奴才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之涣与那数千禁军踉跄声下马和第五站跪地声音贯彻天际。 而楚千里屹立当场,还在哄小侍女湮儿欢心呢。周洪泰打了个激灵,乖乖,真是太子,真是太子,天啊,他老腿发软,也跪在了地上,身后一群官员随着他跪地。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山心里面惊骇翻涌,这个时候他只能下马,跪在地上,推搡了一下还楞在当场的泼妇。 “你这个废物推我做甚?太子怎么了,太子便能杀我爱子吗?” 泼妇狠狠瞪了一眼山,站在原地不动,大声咆哮:“我儿子犯了什么错,太子为何杀我儿子,太子了不起吗?太子就能随便动手杀人吗?” “民间传言太子骄纵,无恶不作。可我的爱子得罪你这个太子了吗?你竟然如此对待洪泰。” “我要禀报圣上,我要一个公道,我儿子不能冤屈而死。” 众人又是惊愕,天啊,这个泼妇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明知是太子,却还敢无理取闹,就不怕太子一怒,血溅五步吗? 楚千里冷笑不语,看来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哪里都有蛮不讲理的女人,恰恰也就是这蛮不讲理的女人能坏了家里面的大事。 “混账,你这个泼妇,赶紧跪下。” 山气的不轻,起身一脚,便听到一声凄惨的叫声,那泼妇跪在了地上。 山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虽然是太子殿下,但是想杀洪泰,还需要什么理由?” 山虽然这么说。但话里带着怨言与不甘,这些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 “湮儿,吾看你有怨气,要不然本太子便不教训这个泼妇了,让你出口教训如何?” 楚千里不理会山,讨好般的笑道:“你就与他们说说吾为何要死那陈洪泰。” “哼,教训就教训,我连刺杀你就敢,还怕教训一个泼妇?” 湮儿撇了撇嘴,莲步轻挪,双手掐住那盈盈一握,嘿!还别说这朵青莲倒是有放那泼妇的潜质。 她伸手指着泼妇:“那个谁,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如若不是楚千里想要玩弄一番,我早就两脚把你踹飞了。” 楚千里?此女竟然直呼太子其名?她是谁?为何如此嚣张? 并且太子殿下竟然笑而不语?众官惊骇,特别是那周泰康,不久前他让人去把二十有余燕环肥瘦接入知府,讨得太子殿下的欢心,可眼下太子身边之女如此傲娇,等下燕环肥瘦入了知府,岂不是马屁拍在了马蹄上,惹了那傲娇的姑奶奶生气? 第108章 守军拔刀,针锋相对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想阻止怕也是来不及了。更让他心惊胆战的是太子从南门入城,一定瞧见了粥棚的锅内清汤寡水,等下还要解释为何粥内无米。 通过太子杀了陈洪泰可以看出太子并不是传言那般,而且像此次来江南真是为了灾民。此时府内美味佳肴正在上桌,燕环肥瘦正在路上,周泰康额头上冒出了豆子大的冷汗。 白衣湮儿,得理不饶人,根本不给泼妇说话的机会,接近二十载在英灵殿培养出来的碎念念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方才你不是说陈洪泰会投胎,投了一个好胎吗。那我问你,他投胎有没有楚千里投胎投的好。没有吧,那楚千里是不是想怎么欺负他,就能怎就欺负他?就像他欺负那些灾民一样?” “我····” 泼妇这才想起方才说的话漏洞百出,可方才她不知道那白衣公子是太子啊,更是认为山能够拿下那白衣公子。 谁曾想杀陈洪泰的人竟然是太子。她哭丧道:“即便我儿子有错,太子也不该杀人啊。” “哼,陈洪泰就该杀。” 湮儿气愤不已:“方才已经说过,陈洪泰身穿军服去那秦淮河烟雨楼挥霍千金,甚至为了那淸倌儿霓裳梳拢,大打出手,敢问在江南受灾之际,身为扬州府军校尉的他不顾及灾民,反而寻欢烟雨楼,贪念霓裳美色,这种人该不该杀?” 什么?霓裳,杨霓裳,莫非那杨霓裳已经被太子殿下拿下?周泰康众官员心里面忍不住恐惧起来,如若杨霓裳真在太子殿下身边,说出了二十几天前的事情,太子是绝对不会饶恕他们的。 周泰康忍不住抬头寻望一番,瞧着并无杨霓裳身影,心里便自我安慰,杨霓裳并没有被太子殿下收下,肯定是太子殿下怕那个白衣姑奶奶的威势,即便杨霓裳有闭月羞花之姿,也只能想想,却不敢付出任何实施行动。 这倒是让他越发的好奇白衣姑奶奶的身份,此女美艳的不可方物,如同青莲一般,国舅书信倒是说过太子此次南下身边有儿女,一个如青莲,一个如狐媚,可这青莲之女到底是何身份,让太子对她骄纵有加? “单凭我儿去一趟烟柳之地,便有杀头之罪?” 泼妇大声问道:“那太子此次来江南是那安抚大臣,敢问太子入那烟柳之地是不是也是死罪?” “这里跪拜的众官谁没去过那秦淮河,敢问是不是也是死罪?” “泼妇,你说什么?我等何时去过那秦淮河?” “不错,你不要血口喷人?如若不是看在你死儿子的份上,老夫一定要与你说个一二三。” “陈将军,管好你家泼妇,别让他随意乱咬人。太子殿下去秦淮河乃是体桖民情,何来寻花问柳之心情?” 众官员大呵。楚千里嘴角勾笑:“不错,吾南下,瞧着江南赤地千里,在路过秦淮河之际,瞧着那灯红酒绿。” “便好奇江南人间炼狱,为何秦淮河纸醉灯迷,便看了一眼。可没有寻花问柳的心情。” 湮儿翻了翻白眼,楚千里说的可真大义凛然,真的没有寻花问柳之心?为何在替霓裳梳拢之后,把霓裳带在身边? “哼,楚千里说的不错,他是视察民情。再说太子寻欢作乐还需要与你一介女流说?他是太子,出生好,想怎样便怎样。” “江南灾情起,身为扬州军中校尉可不同。不问灾情,自顾贪图享乐,是不是死罪?” “好,就算不是死罪,那在城南门口叫嚣灾民卑贱,马踏灾民,这便是死罪。” 说道此处,湮儿也懒得再说下去了,说着说着,反而间那登徒子楚千里的身影在她心里面越发的伟岸,好像这一路走来,楚千里所做之事貌似都是正确的,好像没有一件事因为骄纵,而胡作为非。 她凤眼一挑:“楚千里,湮儿该说的也都说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家中母亲宛若泼妇,那孩子相比也好不到那里去,你出身好,比那陈洪泰高贵,不管杀人有理还是没理,反正杀了陈洪泰,便是大快人心之事。” “你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你是太子,所遇不平,便要出手为人伸张冤屈,你又管某些人的胡搅蛮缠呢?” “对,湮儿说的不错,不管你们怎么说,怎么辩解,陈洪泰该死,不死,吾不好与灾民交差,不死,我亦不能为大楚众军交差。” 楚千里拉回湮儿,直视王之涣:“王将军何在····” “末将在····” “拿下山和那泼妇,关入扬州大牢,听候发落。” 话落音,王之涣起身,便指挥禁军去抓人,这让在场众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山乃是扬州守将,而太子说抓便抓,铁血无情。 “太子,你杀了我儿子,难道还想杀了我们吗?” 那山刚有动作,便听到泼妇撕心裂肺的咆哮:“你身为太子,我们惹不起,即便我儿子有错,那也是我儿子的事情,现在他已经被你无缘无故的杀了,你还想把我们怎样?” “怎样,当然是抓了审问,问问这些年陈将军身为扬州守将贪污克扣了多少军饷,再问问这些年陈洪泰在扬州城内做出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锵 眼见着王之涣带着禁军要抓人,府军拔刀相对。王之涣大呵:“让开,身为大楚军士,不是陈家私军,在太子面前拔刀,你们想过后果吗?” 楚千里眼神阴霾的扫视众府兵,笑意森然:“不错啊,山,莫非王将军说的不错,你真把我大楚军士豢养成了你陈家的私军?” 众府军乃至于众官员心惊胆战,这个罪名可不小啊,算得上谋反了,如若做实,可是要诛九族的。当今圣上可是出了名的铁血无情,众军士敢在太子面前动刀,扬州众人谁逃得脱圣上的怒火? “山,快让军士收刀,你可知你这是什么行为吗?在太子面前拔刀,可是死罪,你想死,不要拉我们下水。” 第109章 进入知府,守住入口 “不错,当初陈洪泰在扬州府内如何行事,我们都有所了解,嚣张跋扈,胡作非为,如若我等不是惧怕你手握兵权,早就把他抓了,幸好太子南下抓住了陈洪泰的把柄,要不然扬州众民众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山,陈洪泰有如此行径,与你的骄纵有莫大的关系,我们奉劝你不要惹怒太子殿下,如若不然,下场会很惨的。” 众官大呵,而身为知府的周泰康更是咆哮:“我乃扬州知府,虽不掌管兵权,但是身为扬州民众的父母官,本官问尔等拔刀军士,这些年周洪泰在扬州的所作所为你们不知吗?他从未欺负过你们家的亲戚朋友吗?” “现在太子来了,天亮了,你们难道还想维护一个祸害扬州境内的二世祖吗?” 楚千里笑了,笑的很玩味,这群扬州官员方才让他们说,他们不说,现在报出了太子身份,一个个比谁都会说,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哼,处理了周洪泰,便要质问这群“父母官”为何朝廷拨粮七十万斤,到现在粥棚里的粥还清汤寡水。 “收刀吧···” 山仿佛苍老的十几岁,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太子针锋相对,这乃是死罪,他叹息了一声:“太子殿下,抓我入大牢吧。” “山,你疯了,你手握重兵,区区数千禁军,你竟然就害怕了。你知道入了大牢意味着什么吗?” 泼妇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大声咆哮:“会死的,真会死的,我不想死,你快让人带兵来,抓了狗曰的太子,杀了他,给儿子报仇。只要你为儿子报仇。老娘便许你纳妾。反正老娘老了,也不能再给你添一儿半女。” “但是小妾可以啊,只要你杀了楚千里,我就准许你纳妾,快啊,要不然我会反悔的。” 山虎目闪烁,陈洪泰乃陈家独苗,这些年迫于家中母老虎的威势,他之感偷偷摸摸在家中和那貌美如花的丫鬟,侍女苟合,可有一个丫鬟坏了他的孩子,但是他可不敢让丫鬟生,母老虎会发飙的,发飙的后果不敢想象。 随即目光黯然,此时动手可是死罪,即便能纳妾,生孩子,到时候还是逃不脱圣上的怒火,到时候还是会诛九族。 楚千里笑而不语,紧盯着山面部表情变化,他倒要看看这个山敢不敢动手,动手便是谋反,如若不动手,他倒是有心留这个扬州守将一命。 “殿下,把我和贱内抓走吧。末将从未有动手之心。” 山苦笑:“府军乃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末将从来没认为扬州府军乃是我陈家私军,他们是大楚军士,响当当的铁血儿郎,此番拔刀,乃是一时热血上头,望殿下不与他们计较。” 说罢,山站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到陈氏面前,服侍那肥如猪的陈氏,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去:“洪泰有如此下场,你这个贱人便是罪魁祸首。” “你打我,山你这个窝囊废敢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这一下直接把肥猪陈氏嘴角扇出血液,他不管陈氏撕心裂肺的惨叫,大声说道:“我乃大楚四品将军,在太子面前,怎能有谋反之心?贱人,你要记住,如若不是你从小骄纵洪泰,他便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老夫想明白了,这人啊,还是要行的直,做的正,天谴不可怕,怕的就是不知好歹惹了不该惹的人。” 说罢,山又是一脚踹在肥猪陈氏身上,这些年被欺压的怨气在这一刻终于发泄出来。不过有一件事情在场众人谁都不知,唯有他和陈氏知道,那陈洪泰真是他山之子吗? 不是,至于为何山这些年顶着一定绿油油的帽子,更在陈洪泰被杀之后,气急败坏想要惩戒凶手,他当然有自己的打算。 谁不会老?谁老了不想老有所依,已经到了岁数,即便陈洪泰不是他的亲儿子,他老陈还不是痴心妄想让陈洪泰给他养老? 山与那泼妇陈氏被王之涣的禁军抓走,在府兵的带领下去了那大牢,不过那一刻,山佝偻了半辈子的腰终于在那泼妇面前挺得直直的,不曾弯下分毫。 周泰康瞧着那太子望着那离开的禁军出神,便对身边的官员急切的小声交代:“快,快派人拦下从报恩寺下来的众多燕环肥瘦,一定不要让她们进入府内,国舅的情报有误,太子殿下不想书信所说那般。” “还有你,赶紧入府,撤下鸡鸭鱼肉,全都换上素食·····” 可还没等他交代完,那楚千里便已经回神,愕然回首,笑意连连:“免礼吧,让你们跪了这么久,本太子心里也很难受,对着,周大人,站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该让本太子入府歇息片刻?” “啊,下官仓促了。” 周泰康脸色变了变,心里面充满憋屈,殿下怎就这个时候回神了,现在知府内可是大摆宴席,还未撤下,等下太子殿下看见了,如何解释?而被交代的两位官员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因为太子看着呢,这个时候谁敢走?周泰康说:“殿下,请进便是····” 楚千里蛮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周泰康,拉着湮儿的手在第五战的保护下,从散开的官员中迈步前行,而就在一个官员想要悄无声息离开之际,楚千里回首:“众禁军听令···” “殿下···” 留下的一半禁军铿锵跪地,气势威严无比。“守住知府所有出入口,只许进,不许出,如若有人胆敢不听,杀无赦。” “得令。” 禁军在校尉的指使下开始有条不紊呼呼啦啦的散开,没一会功夫便围住了整个知府。周泰康众官面如猪肝色,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太子殿下仿佛就是他们肚子里面的蛔虫,仿佛间他们每一个想法,都会被殿下所知。 屋内大摆宴席还能解释清楚,就说殿下南巡舟车劳顿,扬州众官大摆宴席为殿下接风洗尘也不可过,但是当那二十有余燕环肥瘦入府又怎么交代? “诸位,请吧。” 楚千里笑道:“本太子还想撑着天色尚早,听听扬州的父母官与吾说说扬州受灾情况,灾民多少,死了多少人,又设下粥棚多少,死人又是如何处置。” 第110章 山珍海味,很不好吃 湮儿拧头瞥了一眼楚千里,只要这个登徒子脸上浮现这种笑意,便不怀好意。她心里知道这下扬州众官员肯定没有好下场。不过方才楚千里让她说道一番,那种感觉真好,有一种把这些天刺杀不成的怨气用另一种方式发泄出来的感觉。 楚千里走在前,并肩而行的是湮儿,第五战稍稍落后半步,而后便是依周泰康为首的战战兢兢的扬州众官员。 扬州知府内亭台楼阁,有假山,有池塘,池塘里还有几片荷叶彰显翠绿,偶然间还能看到蜻蜓杵立在荷叶上。典型的江南建筑风格。 也诉说着在江南没有发生旱灾之际,扬州的财大气粗。 一路前行,便到了正堂,当楚千里看到正堂内佣人忙碌,大摆宴席,鸡鸭鱼肉一样不少,还有不少山珍河鲜摆在桌上之际,原本沐浴春风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湮儿凤眼忽闪忽闪,江南旱灾之际,外面灾民衣不裹体,吃的只有粥棚里面的清汤寡水,而在知府内竟然还能大摆宴席,着实让她气愤,莫非这群官员是为了迎合楚千里的喜好故意为之? 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铺张浪费。哼,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现在应该很开心吧。 小侍女瞥了一眼楚千里,当看着他脸上带着不悦,心里面的不悦又稍稍的消减了两分,并在想是她错怪了楚千里? “殿下,您舟车劳顿,来了扬州,本想用素食招待。” 因为站在楚千里身后,瞧不见太子殿下的表情,周洪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干硬的解释道:“可想着您乃是太子啊,怎能用几片绿叶,几只瓜果便把殿下打发了,所以在这灾荒年月,下官召集官员想尽了办法,才凑齐了这么一桌子菜,往殿下不要嫌弃。” 楚千里负手而立,没有说话,而扬州众位官员却巴不得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纷纷开口。 “殿下,周大人说的不错,这鸡鸭乃是下官家里紧剩的家禽了,知道殿下来了扬州,便把他们捉到了知府,让厨子做成了两道菜。” “殿下,知道您要来,那山珍是昨夜下官拿着弓箭连夜在山上射杀之物,专门为了招待太子殿下。” “殿下,那河鲜乃是下官昨夜在那河里待了一夜,好不容易抓起来的,就想让殿下尝尝扬州的河鲜之美味。” “哈哈,诸位有心了。” 楚千里转变笑脸,愕然转身,大叹一声:“还是扬州的诸位官员好啊,知道本太子来要这里,在这灾荒年月费劲了心力讨好本太子,这让本太子十分受用,可比那个劳什子的山强多了。” “想吾在皇宫内什么美味没吃过,但今日这顿饭让本太子体会到了这饥荒年月,能有如此菜肴,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美味。” “吾很满意,亦是很开心,本太子此番前来扬州果然是不枉此行。” 湮儿眉头微拧,莫非这便是楚千里本来的性格,在江南灾民吃不饱饭的情况下竟然还有心享受,他怎能这样,莫非方才在粥棚处,在知府门口那一切全都是装出来的?现在瞧见了满桌山珍海味,便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小侍女气的跺了跺脚,朱唇微张,刚准备说什么,却被楚千里拉住玉手,示意不要说话。 而扬州众位官员输了口气,没想到太子竟然还真喜欢这一口。奶奶滴,方才竟然担忧了半天,太子还是那个太子,未曾有变,虚惊一场。顿时一个个眉开眼笑,好不快活。 “太子喜欢便好,下官还怕太子责怪我等众人招待不周。” 想着那二十有余燕环肥瘦正在来的路上,等太子殿下看到那二十多美艳无双的江南女子,肯定会更加的开心,到时候也许只顾贪图享乐,只字不提这江南旱灾之际,扬州城内外的粥棚为何粥如清汤寡水了。 好,实在是太好了,国舅果然没说错,这楚千里分明便是打着南下当安抚大臣的幌子,前来寻欢作乐而已。 谁让江南女子美如画,性子又柔如水,在大楚北方,哪个大户不依家中有数位江南女子为侍女为小妾为荣? 周洪泰这次说话有了底气:“殿下,下官恳请您落座,尝尝我们扬州的独特菜肴,虽然啊没有皇宫大内的御膳房的厨子做的那般好,但是却有另一番滋味。”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楚千里大笑一声,拉着噘嘴垮脸的湮儿便落座······ “湮儿啊,在帆船上,你便爱吃河鲜,来尝一尝这知府内的厨子做的河鲜味道如何。” 湮儿凤眼微眯,当瞧着楚千里隐晦的对她眨了眨眼,只能捻起筷子尝了一口,啪的一声把筷子扔在桌子上:“不好吃。” 什么不好吃?这个湮儿怎能说不好吃?瞧那河鲜色香味俱全,怎就不好吃?众官员吸了一口气。 楚千里笑而不语,对第五战招了招手:“第五,你来尝尝扬州知府内厨子的手艺如何。” “是···” 第五战捻起一些山珍吃了一口,不咸不淡刚刚好,刚准备说什么,瞧着湮儿那凛冽的目光,他老脸僵硬:“不好吃。” 什么?太子殿下的侍卫竟然也说山珍不好吃?怎么可能?这桌菜可是扬州最好的厨子做出来的,怎就不好吃了?湮儿说不好吃也就罢了,那第五战怎就张嘴说胡话? 周泰康等众官员脸色变得青一阵红一阵,很想告诉太子,这些菜真的好吃,特别的好吃,他们每天都吃,而且流连忘返,但话到嘴边,谁敢说? “不好吃就不好吃,你们为何让扬州众官难堪呢?” 楚千里自顾吃了一筷子,咀嚼片刻,也没说好吃,也没说不好吃,漫不经心的问:“暂且不说这饭菜了,你们与吾说说这扬州境内的受灾情况与灾民数量,还有那朝廷拨粮能坚持多久这件事情吧。” 方才得知太子即将到知府之际,众官员便在知府内恶补了扬州受灾的情况,只见周泰康说:“殿下,扬州境内处处是灾民,因为干旱,无数原本热闹喧嚣的村庄亦是人去楼空···········” 这边在禀报,从报恩寺接过来的二十有余训练了接近二十天的江南女子也快到了知府。 第111章 江南女子,入了知府 此行接送的官员瞧着那从送入报恩寺前面黄肌瘦到现在水嫩光泽的众女,心里感慨不已。 好生养便能如花似玉,入了知府,只怕是逃不过那太子楚千里的手掌心了。 一晚临幸一个,特么将近一个月才能临幸完。 他大声呵斥:“你们这群贱女听好了,等下你们要见到的便是我们大楚的太子殿下,知道太子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吗?” 众女已经麻木,不管见谁,对她们来说都无所谓,哪怕是皇上又能怎么样?二十多天的圈养还有非同一般的思想灌输,让她们知道遇见男人,便要迎合男人的心思。 男人让她们褪衣,她们便要褪衣,让她们跪下,她们便要跪下,不能有忤逆之心,要不然会挨打的。 官员轻笑一声:“哼,意味着尊贵,你们这群卑贱的女人们如若在跳舞之时惹得太子殿下不开心,别怪本官出手无情,杀了你们。” 杀字出,让众女唯唯诺诺,饥荒年月,为了果腹,她们早已经变成了有奶便是娘的主儿,别说让她们跳舞哄得太子殿下开心,如若让她们每日能吃上一口包饭,就算是服侍太子又何妨? 官员扫视了众女,很满意他们害怕恐惧的模样,冷笑道:“能给太子殿下跳舞看,也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本官在扬州为官数十载,别说见太子,就连皇子也未曾见过一次。” “嘿,你说说你们,卑贱出生,自打出生之后命运便被注定,竟然能与我一同见到太子殿下,甚至极有可能被太子殿下临幸成为身边之女,凭什么?” “本官羡慕啊,为甚本官是男儿之身?” 官员大叹一口气:“哎,本官也不发牢骚了,你们心里面有数便好。但是你们可要给本官记好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如若敢在太子耳边胡言乱语,本官依旧要了你们的命。” “哼,别不信,那太子能在扬州待几天,本官在扬州根深蒂固,你们说说太子走后,我能不能杀了你们?” 众女神情麻木,不言不笑,太子是尊贵,和她们又有何关系,太子来了能让她们每天三顿大米饭吗? 来与不来,见与不见对她们来说有有何区别呢?就像她们为了吃饱饭受到人的蛊惑入了那报恩寺,遭受了何等的羞辱,又遭受了何等的暴打,为的是什么,她们都知道。 无非就是把她们这群在扬州官员嘴里卑贱的女人调教成为能够附和男人心思的玩物,与那秦淮河的青楼女又有何区别? 秦淮女卖笑能得金钱一二两,而她们卖笑得到的只是一顿包饭而已。甚至笑容不够灿烂,还会遭受暴打,她们连秦淮女都不如。 很快她们在官员的带领下便到了知府,当官员瞧着有军士在知府周边走动,并且这些军士的穿着很显然不是扬州府军,心里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莫非这就是太子卫队,可就算是太子卫队为什么要围住知府? “你··干什么的?” 一声怒吼吓得官员心惊胆战,众女更是吓得俏脸惨白,差点跪在了地上,这二十有余天在报恩寺她们听到的大多便是这样的爆呵,然后便是毒打。 “将军,我乃扬州官员,知府大人听太子殿下来了扬州,便让下官去寻一些歌姬美女在殿下面前高歌载舞,让殿下赏心悦目。” 官员翻身下马,弯腰施礼,更忍不住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将军,敢问您这是何意,为何要对知府戒备森严呢?” “呵呵!” 王之涣单手杵刀,轻笑一声,自顾渡步,眼神从官员脸上转移,扫过众女,想起方才太子殿下的交代,只许进,不许出,顿时佩服不已。莫非殿下早就算到扬州官员会有这么一出戏? 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为什么交代他知府只许进不许出?王之涣自打出帝都便对楚千里又偏见,不过一路上楚千里的所作所为,让他内心里面的偏见慢慢变成了震撼,认为此番太子入江南绝对会有一番作为,可眼下这一幕倒是让他有些不明白了。 莫非太子玩乐之心大起才有这番交代?不应该啊,王之涣可是知道太子对那湮儿贪念已久,如若是那胡作非为之人,早就收了湮儿,偏偏从未听那刁蛮任性的湮儿说过太子把她怎么怎么样之类的话。 打断念想,王之涣说:“进吧,太子殿下正等着你们呢。” “真的?” 官员脸上爆发出狂喜之色,知府内大摆宴席,只能让太子享受口舌,而他带来的燕环肥瘦可能服侍太子,这可是大功劳啊,他连连施礼:“是··是···下官这便带人进去,将军辛苦了。” 此时,知府大堂内,楚千里已经听完众官的诉苦,无非就是灾民多,单单说扬州灾民,便有五六万之余,别看朝廷拨粮七十万斤,但是对于众多灾民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反正说的很悲惨,很无奈。 甚至还有很多官员仰天流泪,说把一年的俸禄拿出来买量为灾民煮粥,可是一年的俸禄又能拯救多少条灾民的性命?更是杯水车薪。 至于为何粥内清汤寡水,为的便是少出米,多熬粥,这样能让更多的灾民喝上一口粥。 一个个说的大义凛然,不卑不亢,他们所想一切都是为了灾民,所做一切亦是为了灾民。 楚千里冷冷一笑,江南旱灾的确不错,扬州也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大知府,管辖区内人口二十万有余,虽然旱灾,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灾民,也有家里面有存粮的,虽然吃不饱,但不至于要了性命。 正如他们所说二十万有余的扬州知府里面便有四分之一的人便是灾民?这些话分明不可信。 “诸位为国为民之心,本太子深有感触啊。” 楚千里并没有发怒,有些事情想知道,想弄清楚,但是有眼下众位官员蒙蔽双眼,想知道也是很难,所以他便差遣狐媚牧白薇带着霓裳私下走访,找出真凭实据之后,再狠狠的教训这群狗官。 第112章 湮儿有怨,众官开怀 楚千里站了起来,负手遥望门外,恰巧看到了一群燕环肥瘦由远及近而来,他嘴角勾笑,心里面肺腑不已,果然猜的没错,从古至今,官场上都是这一套,大摆宴席,迎合喜好,美色来送,堵住嘴口。 “周大人,外面怎就来了一群女子,也是你安排的?” 楚千里的话落音,不单单众官扭头望向门外,就连那湮儿也看了过去,当看到来的全是女子,小侍女顿时紧握玉手,好嘛,来了这么多貌美如花的女子,可真从了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的意思。 哼,这个色胚子这几天可没少打她的主意。就说扎营在那丛林里,天气炎热,身为女子都忍受不住那种浑身湿漉漉的感觉,所以每夜,她便会与牧白薇和霓裳在距离营地不远的一处溪流擦拭身子。 也不知楚千里这个登徒子怎地就知道了,前夜,她便去寻牧白薇与霓裳去擦拭身子,嘿,不曾想两女和前几天明显不一样,就是一个劲儿的拒绝,说什么也不去。湮儿没办法,只能趁着夜色一人去那小溪处。 途中,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像狼一样盯着自己,就像当初被楚雄所获之后,第一次在英灵殿过夜,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她。 后来习惯了,也就能安稳在英灵殿生活二十余载。这次小侍女怕倒是不怕,毕竟她可是能在大楚英灵殿与那众英灵和平相处的奇异女子,她便四处寻望,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倪端。 便碎念念认为是多想了,因为谁让那个登徒子楚千里这段时间老是对她的心口露出奇异的眼光呢。 就这样小侍女便到了小溪旁,脱掉了那双楚千里给她买的绣花鞋,坐在石头上,光嫩的小脚丫玩弄着水流,清凉的感觉让这朵青莲眉开眼笑。 湮儿就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玩弄了一番便又张望了四周,瞧着并无任何异响,胆子也大了起来,解开腰带,褪去了白衣。 小侍女不知的是那个一心想要骗她身子,骗她生孩子的无良太子趴在树干上,趁着朦胧月光学着湮儿碎念念:“脱啊,脱啊,快脱啊。劳资就纳闷了,怎就一会大,一会小。没穿越之前的气球啊。” 小侍女茫然不知有人偷窥,推掉了白衣之后,便慢慢的解开那裹x布,嘴里亦是在碎念念:“哼,难受死了,这么热的天,还要缠着这么多,楚千里我恨死你了,如若不是你,我有必要缠吗?” “整天说湮儿的身姿干瘪,还给湮儿吃鱼汤,湮儿今儿便告诉你,湮儿的身子可不干瘪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登徒子看那狐媚的眼光不一样,湮儿也不怕告诉你,这段时日和那狐媚来洗澡,我暗自比较过,那狐媚还不如我哩。” “就那淸倌儿霓裳也不如湮儿哩。” 可这裹x布解开一半,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异响,吓得小侍女忍不住惊呼一声,赶紧系好裹x布,麻利的穿上白衣,拎着绣花鞋撒丫子便去追。追了半天没追到,只看到月色朦胧中同样和他一样穿着白衣的混蛋登徒子在这林间跑的比兔子还快。 “楚千里,你这个色胚子,你怎能如此这样,我要杀了你······”无奈湮儿气的只能跺脚咆哮,引起那深夜潜伏在书中的鸟儿振翅飞翔,让那营地里面的众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只有那牧白薇和霓裳二人相视一笑。 哈哈!太子殿下又在湮儿那里吃瘪了,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看到没看到他想看到的没有。 “是啊,殿下舟车劳顿,身子疲乏,下官于心不忍,便让人寻来歌姬美女书名,让殿下酒足饭饱之后赏心悦目。” 此时的周泰康已经充分相信了楚千里只会贪图享乐,就像方才问那灾民情况无非是走一个过场而已,他偷偷瞥了一眼太子,果然,发现太子脸上带着贪念,甚至那眼神看着越来越近的众女,也转移不开了。 这下马屁真就拍在了马屁股上,而不是马腿上。妥妥能完成国舅交代的事情,太子在扬州寻欢作乐,不顾灾民。到时候太子只怕不是太子了,五皇子成为新的太子了。 和众官对视一眼,都能看到众人眼里面的喜悦。他说:“殿下,您此番来扬州,为了安抚灾民,但是也要吃饱饭,缓解疲乏之后再去安抚啊。” “您的身子娇贵,下官不知这些燕环肥瘦可否入了您的眼。” “入,怎就不入。” 楚千里内心里面冷笑连连,既然扬州众官想要用美色蒙蔽他,何不不给这群官员一个假象呢。他猛拍一下手:“行了,尔等快快给吾安排住处,本太子要欣赏这群燕环肥瘦的妙曼之姿,不许打扰,一定不要打扰。” 莫非太子殿下不看那燕环肥瘦跳舞,现在便要做那一些让人不愿想的事情?太子果然是急性子,性情中人。 扬州众官员喜上眉梢,这便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周泰康赶紧让人收拾一处宅院,在楚千里带着众人入住之后,又差遣知府内的侍女伺候这二十多个被太子殿下准备临幸的姑奶奶沐浴。 那叫洗的一个细致,一个个洗的白白香香之后,他又亲自送到宅院门口,而后被王之涣带入宅院。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周洪泰表情还算平常,当回到了知府,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众官疑惑,问周大人怎笑的噗呲开怀。周洪泰笑着说:“能不开怀吗?” “就说太子殿下入了扬州城,虽然问过扬州受灾情况,灾民情况,更杀了陈洪泰,但你们发觉那太子殿下有指责我等之意吗?” 众官跟着笑,好像是,在吃饭的时候,太子就瞧着那个湮儿一个劲儿的看,在燕环肥瘦来了后,更是变得急不可耐,那双眼睛仿佛要吃人。 “哼!也就那陈洪泰撞在了太子的怒火上。” 周泰康负手渡步,冷笑连连:“他也是活该,如若顺从太子之意,何故有被砍头之祸?” “而我等听从国舅之言,顺从太子之意,那太子便能被我们牵着鼻子走,现在身处燕环肥瘦中,流连忘返,还有安抚灾民之心吗?” 第113章 一席言语,查漏补缺 众官更是畅快,想必那太子身边有美女怀绕,必定日日夜夜不出门,只为寻欢作乐,根本不顾及扬州灾民的死活,这也正合他们之意。 “诸位随我一起去给国舅修书一封,让他老人家放心,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并让国舅提前做好再次提起废旧立新的准备。” 周洪泰老脸潮红:“等五皇子从西而回的时候,只怕真是咱们大楚的太子了。” 宅院内,楚千里让王之涣好生安置好二十余女之后,便在正堂中和第五站喝着湮儿沏的茶,只是那小侍女噘嘴垮脸之样,让楚千里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前晚之事还历历在目,话说作为穿越者的楚千里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小侍女竟然会用裹x布的方式遮挡住了原本玲珑有致的身材。 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能在一个美女面前走眼,实在是丢了穿越者的名声,但是楚千里也不知道湮儿这个在英灵殿待了接近二十载的守灵女身上时刻带着裹x布啊。 那晚,就差那么一点点,偏偏激动的踩响了树枝,如若不然,肯定能够目睹湮儿风采,只可惜以后怕是想也想不到了。 事后,太子殿下急不可耐的睡不着啊,直等到夜深人静,连那林中鸟儿也停止了叫声之后,拽着狐媚牧白薇入了林深处,折腾了大半夜,这才堪堪消减了内心里面的火焰。 不得不说狐媚牧白薇可怜,每每太子殿下在湮儿那里吃了瘪,偏偏要在她这里发泄怒火,牧白薇找谁说理去? 也许这就印证了一句话,痛并快乐着! “第五,对于扬州众官员的所作所为,你有什么看法?” 打消思绪,楚千里递给第五战一杯热茶,饶有兴致的盯着第五战,想听听这个护龙高手有何独到的见解。 第五战赶紧起身接茶,说:“殿下,卑职乃一介莽夫,要说捉对厮杀,提刀杀人,卑职倒是能手到擒来,不在话下。” “可是您让我道出扬州官员的弯弯绕,卑职还真说不出一个一二三,倒是卑职觉得殿下您前来扬州,瞧着粥内无米,又杀了陈洪泰,抓了山夫妇,吃了扬州众官准备的筵席,又接纳那二十余女,想来殿下心里面已经有了盘算。” “哼,楚千里有什么盘算?” 湮儿一直就是这样没大没小,根本不顾楚千里身边有谁没谁。她坐在一旁,双手支着脑袋,忍不住轻笑:“要说盘算,楚千里还真有,你看啊,来了扬州,便是好酒好菜,饭菜没吃完,便又送了那么多的美女。” “这些扬州官员算准了楚千里的脾气秉性,一众美女入了宅,只怕楚千里根本没了安抚灾民之心,只有安抚那些美女之心了。” 楚千里恨得牙痒痒,这个小侍女越来越没正行,什么事情都能把他与美女牵扯在一起,不过想想也就释然,谁让无良的他去偷窥湮儿洗澡? 第五战尴尬的喝了一口茶,对于两人之间的斗嘴亦是见怪不怪了。 湮儿越说讥讽的神色越浓烈,凤眼眨动:“对了,楚千里,那些女人被王将军安置好了,今晚你准备临幸哪一位?” “哎,这样也好,今晚湮儿可能睡一次安稳觉了,再也不用当你的金丝玉软。我告诉你哦,你最好贪念其中一位,今后湮儿也就轻松多了。” 说罢,湮儿伸了伸懒腰,楚千里刮了一眼小侍女的心口,奶奶滴,还是那么平。心里面在发誓有生之年,必定亲手撤了这个小侍女的裹x布,让这个小侍女把原本阿娜多姿的身材展现在他的眼前。 随即他敲了敲小侍女的额头:“本太子就喜欢你这个金丝玉软,就算临幸她女,完事之后,吾还是会来你的房间,枕在你的娇躯上睡觉。” “楚千里,你过分了,你····” 湮儿大怒,见过无耻之人,却从未见过像楚千里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只能瞪着眼睛和楚千里对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她撇了撇嘴:“哼,不要脸的登徒子。” 对于登徒子这个名号,楚千里早就置若罔闻了。他也不管小侍女有怨气,说:“其实从帝都出发,吾便感觉扬州之事不正常,单凭前几天扬州粥棚稠粥之事而今日变成清汤寡水就能看出个一二三。” “李青书当初亲自送粮来扬州,回到帝都,在吾休了李嫣然二日,庙堂之上便有了八百里加急之事。第五,本太子不相信你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 第五战尴尬一笑,瞧着楚千里真挚的眼神,这才说:“不错,卑职的确看的出一二,当初庙堂之上的那一封八百里加急出现的事情的确不正常。圣上明察秋毫,岂能看不出其中的隐晦之意?” “虽然看得出,但是却只能装着看不出。” “是啊,吾也看得出楚雄念旧情,如若不然,也不会让李贵妃与国舅如此胡闹下去。” 楚千里笑道:“只是吾此次南下,怕是彻底毁了国舅与李贵妃的谋划了。” 第五战喝了一口茶,犹豫片刻,壮着胆子问:“殿下,卑职有句话本应该不该问,也不能问,因为卑职的指责乃护住殿下的安慰,但,今日殿下让卑职说一些庙堂之上的弯弯绕,可否让卑职斗胆一次?” “单说无妨!” 楚千里虎目精光连连,不管他是穿越者还是心有算计,但总有算遗漏的地方,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如果第五战提出的想法对他而言有用的话,那便能慢慢的查漏补缺。 第五战说:“卑职是护龙卫,职责乃是保护圣上安危,不会亦不敢插言庙堂之事。虽然不插言,但听得多,也见得多。” “以前殿下您在皇宫内外所做之事的确让众臣不耻。” 说到这里,第五战抬起眼皮打量楚千里,瞧着楚千里并未责怪之意,胆子又大了一些:“就连卑职亦是不耻,说一句斗胆的话,卑职那时便在想如若真的某一天圣上乘龙归去之后,我第五战所要保护之人便是您这种极大可能成为大楚昏君之人?” “哼,你知道,楚千里昏不昏庸,湮儿不知。” 第114章 眼下之事,才最重要 遇见机会,湮儿便落井下石:“可湮儿却知,如若楚千里当了皇上,第一件事情便是收集大楚众多美女充斥后宫,以便他享乐。” 咚,楚千里身边又敲了敲湮儿洁白的额头,没好气的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好好听着。” 在小侍女无奈又狂抓之际,第五战咳嗽一声:“所以对于废旧立新,我虽然不能说什么,但是支持的思想远远大于不支持的思想。” “殿下,也许这么说,您对卑职有意见,但是这是除了宰相王元修等众臣之外,所有官员内心里面渴望之事啊。” “继续,吾知道吾之前的脾气性格,你们有如此想法,本太子亦不怪你们。” 楚千里站立而起,走到窗前,瞧着窗外景色,轻笑:“打江山不容易,守江山更是不容易。二十年前楚雄灭六国之事还历历在目,那六国中的大臣最后的结果触目惊心,谁也不想当亡国大臣,我懂。” 湮儿眨动着凤眼,撇了撇嘴,碎念念:“算你楚千里有自知之明。” 第五战笑了笑:“既然殿下懂,那卑职就再斗胆说下去。国舅之妹乃圣上宠妃,恰恰这位宠妃又生的一个比殿下出彩万分的皇子楚渊。而那楚渊为何深得人心?虽然其中少不了李贵妃与国舅的推波助澜。” “但他为人处世的姿态亦是让圣上乃至众官看在眼里。对,也许是装的,是国舅和贵妃交代的,但是圣上与众官看的是明面,也探不得五皇子的本心。” “卑职斗胆问一句殿下,如此皇子是不是比殿下您更适合做那国之储君?” 湮儿眉开眼笑,又一次落井下石:“楚千里,你瞧瞧,你瞧瞧,当初连第五战也瞧不起你,认为你不适合当大楚太子,你呀还是老老实实回帝都,当面与楚雄说清楚你有自知之明,不配当国之储君,只想当个闲散小王爷得了。” “如若这般,湮儿也就不刺杀你了,说不定湮儿还真能如你所想,当你一辈子的贴身侍女,每天服侍你吃饭······” “湮儿,看了吾那东宫第二位女主人将要呼之欲出了。” 楚千里笑的很玩味:“吾怕你这个小侍女心有鬼胎,在饭菜里面下毒,要了本太子的命。” “只有成为本太子的左妃,给本太子生个一儿半女,吾才安心,至于贴身侍女这件事情,吾还真不敢让你当多久。” 第五战仿佛没听到,饶了饶耳朵,看着门外。太子与侍女打情骂俏哩,他就算听到也当没听到。 “楚千里,你……” 湮儿气的站立,掐腰,与楚千里对视,而楚千里笑意连连:“怎地?嫌弃不是正妃,也是怎么说湮儿也是前燕国公主,当那左妃的确有些降了身价。” “可是总比英灵殿守灵女与本太子的侍女强的多吧。再说太子妃已经被吾内定了,本太子也不愿意让你当啊。” 湮儿咬牙切齿,最后翻了翻白眼,气呼呼的趴在桌子上,懒得再与楚千里说话,因为和楚千里说话实在是太气人了。 第五战扯了扯嘴角,继续说:“殿下,如若不是前段时间您突然转性,在庙堂之上的所作所为让人感觉您有所改变,想来这南下之事真就成了五皇子的囊中之物。” “卑职不敢妄言说这扬州城内处处隐藏国舅设下的危机,但卑职却以为如若五皇子来此,必定会是另一番景象。” “但是话又说回来,国舅在给殿下设局,而殿下当初出帝都之前何尝没有在给五皇子设局?西去使臣,看似大功劳一件,而且殿下在庙堂之上亦是道出了妙计锦囊,可事情真如同殿下所预料一般发展?” 楚千里沉默不语,不错,当初那妙计锦囊的确只能缓解一时,大楚关口狭隘虽然有重兵把守,但是保不准有西夏探子翻山越岭,躲避关口狭隘回那西夏。 这一切他都算计过,也就是说楚渊去与不去西夏,大楚与西夏之间必有一战,当然能拖一时便拖一时,如若不然在江南旱灾之际,边关战火起,大楚既要赈灾,又要备战,明面上已经弱了西夏半筹。 第五战开了口,便没有止住的意思,他继续说:“所以,卑职以为,国舅在给殿下您南下之际设置困难险阻,殿下何尝不是在给五皇子摆了一道?见了西夏重臣,五皇子真能力挽狂澜吗?” “西夏狼子野心,贪图大楚肥沃江山不是一年两年,当初圣上站六国之际,西夏已然蠢蠢欲动,只不过西凉蛮地有异姓王杨靖守着,西夏一直没有得逞,现在杨靖不出兵,江南旱灾,对于西夏来说便是最好的机会。” “卑职不会认为就凭殿下小小计谋便能恐吓住西夏隐藏了几十年的狼子野心。” 楚千里依旧不语,这是他此行江南以来,除了那独臂老者提起杨靖以外,第二次听人提起杨靖。想到那独臂老者的话,当年卫柔沂水河畔自刎,与这个杨靖有极大的关系。 楚千里轻问:“第五,你既然为楚雄的侍卫,想必耳听目染那杨靖是何种人,能否与本太子说说?” “呵呵···” 第五战干笑一声:“殿下为难卑职了,圣上从不提杨靖,甚至在边境动乱之际,杨靖修书一封给予圣上,圣上只是看了,并未说什么,做什么,卑职不知写的是什么,但第二天庙堂之上,圣上便问众臣,如若西夏兴师东来,大楚该如何应对的话题。” “看来楚雄对他的这个义弟宽容到了极致啊。” 楚千里紧握着拳头,轻笑:“西夏扰边,吾本来就想不明白为何楚雄不圣旨一封入西凉,现在看来不是楚雄不愿意下旨,而是下旨对于杨靖来说毫无用处,与其知道这样,倒不如不下,这样还能保存他这个当皇上的颜面。” “但是,吾就不明白了,为何那整天为那鸡毛蒜皮之事吵吵闹闹的众臣们亦是不说那杨靖。” 第五战笑而不语,而湮儿撇了撇嘴:“扯得那么远,楚千里,你还是先想想如何处理眼下之事吧。湮儿不知大道理,但是却知道国舅竟然能让五皇子入西凉。” 第115章 谁人幸福,都不幸福 “只怕是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与西夏会面,也许真能让西夏止住饶边之事,到时他楚渊拿着边功回朝,而你在江南碌碌无为,看你还怎么能安慰的当那国之储君。” 湮儿的话虽然嘲讽之意很浓,但楚千里却依旧能听到其中的淡淡关系,只不过这个小侍女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 他笑了笑:“是啊,所有人都在看吾这个太子的笑话,期待那楚渊拿边功。” “就连我身边的小侍女亦是这种想法,但是本太子真的会在江南碌碌无为,他国舅为了废旧立新敢舍弃儿子李青书,舍弃孙女李嫣然,已经弱了我一筹,这一次江南之行,吾就让国舅瞧瞧楚雄因为恩义,不忍撕破脸皮,那好吧,这件事情只有我来做了。” 湮儿轻笑,根本不会认为楚千里能在扬州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 楚千里负手渡步:“扬州众官隐瞒,赈灾粮款的使用,吾想查,想必也是一堆假账,乱账。” “既然这样,倒不如不查。” “是啊,查倒不如不查。” 第五战感叹道:“当年圣上纳妃国舅妹妹,现在成了圣上宠妃,只是那凤椅空缺这么些年,却始终无法坐上去,其中怨念大啊。” “而陛下对殿下又溺爱有加,对五皇子不管不问,如若殿下在扬州有一番作为。” 说到此处,第五战只口不言,而楚千里说:“只要我在,那凤椅便永久空着,我母卫柔不曾坐过,就凭李贵妃那狐媚之姿还想贪念皇后称号?” 卫柔,一路南下还第一次听楚千里提起卫柔,第五战一时感慨不已,有些事情他知一二,但不能说啊,就说那卫柔怎么死的,他也知道,就说那杨靖为何不出兵,他依旧知道。 但,说出来又有什么用?楚千里能干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倒不如先稳住了太子之位,剩余之事以后再做打算。 第五战好心这么想,但他却不知楚千里已经在独臂老者那里得到了事情的真相。 “第五战·····” “卑职在··” 楚千里站立,一股威严油然而生:“传令下去,吾贪念美女,便想在这个小院内与众多燕环肥瘦谈情说爱,其余之事一概不理不问,来探访的官员一概不接见,晾他们十天半个月,但,口谕传出,如若扬州所属的粥棚内再是清汤寡水,本太子要杀人。” “卑职领命···” 第五战会心一笑,转身出了屋。方才他说那么多,无非是想让太子看清其中的风险所在,能藏拙便藏拙不要霸气外露,一切在暗中调查,不曾想太子果然有这样的想法,他欣慰,甚至欣慰。 “楚千里,你是什么意思,真就想在这个小院内待上十天半个月?” 湮儿表情不悦,嘟着嘴:“哼,我就说吧,狗改不了吃屎,在皇宫内外你就他年女色,现在身边有二十余美女,你那还有心思管那些灾民,心思早就扑到那些女人身上了。” “本太子在湮儿心里面就是那种人?” 楚千里拍了拍床榻,那湮儿噘嘴垮脸,不情不愿的躺在上面,而后楚千里枕在她身上,说;“湮儿,扬州的水太深了,有些事情吾想知道,但是越想,便会隐藏的越深。” “与其这样,何不让他们认为吾这个太子真是那种寻欢作乐之人,在他们放松警惕之后,再查的本太子想知道的事情呢?” “就你会说,湮儿可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这样吧,湮儿,等几天,你瞧瞧本太子如何处理扬州之事,如若探查出其中的猫腻,今后不准你在本太子面前穿戴那让人心烦的裹x布,当然····” “楚千里,你这个登徒子到现在还想着那些事情···” 湮儿大怒,把楚千里推搡的一边:“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别以为湮儿不知道你的坏心思。无非就是想要骗湮儿身子,骗湮儿给你生孩子,这件事情····” “哟,生气啦?” 楚千里瞥了一眼湮儿的心口,讥讽:“要本太子说,湮儿就是怕输,所以····” 什么?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说她怕输?她湮儿岂是怕输之人? 湮儿顿时不乐意了:“谁说我怕输,再说你能赢吗?好啊,既然你那么想赌,那湮儿便和你赌,到时候如果你输了,你能让那些侍卫在湮儿刺杀你之际,不阻拦吗?” “可以啊,那就一言为定···” 楚千里笑的很灿烂,这个小侍女就爱冲动,经不起三言两语的讽刺和瞧不起,看来这次江南行收服这朵青莲已经指日而待了。 而湮儿却有与楚千里完全不同的想法,楚千里这个登徒子想要探查扬州之事难于上青天。到时楚千里输了,那她可就能光明正大的刺杀楚千里了。 “湮儿,有件事情放在第五战在的时候,我一直想说,却一直没说。” 楚千里的问话让湮儿惊愕,这分明不像楚千里的性格吧。莫非楚千里想说与她听? “吾一直不知吾母亲卫柔怎么死的,问过楚雄,而楚雄说是病死。” 这一刻,楚千里没有了玩世不恭的态度,半靠在床榻上,亦不看湮儿一眼,自顾说:“事实真的如此吗?也许楚雄,第五战,乃至庙堂众臣都知,都不愿意给吾说。” “但,纸包不住火,吾总会从别的渠道得知事情的真相。” “你知道了?” 湮儿感受到楚千里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气氛,难得声音轻柔:“是不是与皇上说的不一样?” “对,不一样,天壤之别啊。” 楚千里看着绝美湮儿:“湮儿,你还知你父皇母后何人所杀,仇人在哪,而吾呢?知道吗?” “也许知道,也许知道的模凌两可,也许根本不知道。” “所以啊,你比我幸福,哪怕你被楚雄囚禁英灵殿接近二十载,但心有报仇的梦想,而吾呢?” “自幼与卫钰姑娘长大,卫钰姑娘像姐姐,又像母亲,给我无限温暖,但她真的能代替母亲卫柔吗?” 湮儿不懂,支着脑袋,凤眼忽闪忽闪:“楚千里,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是太子耶,湮儿就是个灭国公主,现在还是你的贴身侍女,甚至还被你这个仇人之子惦记。” “我可没有你幸福。” 第116章 东宫之内,卫钰解说 “是吗?我比你幸福?” 楚千里哑然失笑:“也许吧,我的幸福无非是头上顶了一个让大楚众人畏惧的头衔太子而已。” “真的幸福吗?想要坐稳国之储君之位,还要时刻小心着,也许这就是湮儿所说的幸福?” “在我看来湮儿比我幸福,虽然灭了国,再也当不了那公主,但是心里却有个奋斗目标。而我呢?只是为了自保。” “大不了在自保之外想一想怎么骗去你的身子。梦想倒不大,可总觉得犹如鸿沟,难以逾越。” “谁让本太子想让湮儿心甘情愿在吾面前褪衣呢?” 湮儿紧握秀拳,最后舒了口气,感觉到楚千里的心态不是特别好,也就没再顶嘴。 时光如梭,转眼三天,周泰康的信件也到了国舅手中,国舅翻看着信件,脸上布满了沟壑,是笑的。 前些时日那太子楚千里给他一封信,其中羞辱之词差点把他气的吐血。不错,两次刺杀虽然都未能成功,也让楚千里入了江南,但是入了江南,楚千里便能得民心? 周泰康的信件上可是说了,那楚千里入了扬州城便嚣张的杀了守将山之子陈洪泰,这种行径属于什么? 还未在扬州站稳根脚,便杀人,除了让扬州众官更加恐惧之外,落不下任何好处。 更让国舅感兴趣的是那楚千里入了扬州一番吃喝罢了,便带着二十有余燕环肥瘦入了宅子贪图享乐,与在帝都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哼,安抚大臣,只怕安抚的是他楚千里自己吧。 “报····” 下人急匆匆的跑进来,跪地:“老爷,五皇子来信,需你亲自拆封。” “五皇子也来信了?” 国舅大喜,当初在楚渊临行前,国舅就交代让他到了西凉与西夏使臣接触后,便修书与他。他慌忙接过信件,拆开之后,开始看。越看脸上的喜意越浓烈。 半晌之后,他猛拍桌子:“哈哈,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五皇子入了西凉,与那西夏接触之后,便在威势上强压了西夏一筹,看来拿边功归朝只是时间的问题。” “楚千里啊,楚千里,你在扬州城内身边燕环肥瘦,乐不思蜀,而你的弟弟楚渊却在为大楚分担忧虑,你拿什么和五皇子比?” “老爷,恭喜,恭喜啊。” 下人献媚:“如若五皇子拿边功而回,而那太子楚千里在扬州吃喝玩乐,败兴而归,到时候废旧立新便又能提上日程了。” “这些年老爷您为了五皇子可是费劲了心血,等五皇子登上国之储君之位,到时候老爷您在朝中的威望可就无人能及了。” “圣上一直不放李大人,也许要不了多长时间,在五皇子登上太子之位后,李大人也能出狱了。” “是啊,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让人悄悄去寻贵妃,而后备车,老夫要与贵妃一起去那东宫瞧一瞧我那才女孙女嫣然。” “老爷,东宫乃太子住处,亦是属于后宫,您贸贸然入那东宫,怕是被陛下知道了,不好吧?” “明目张胆不可去,但是稍稍打扮一番,又有谁人知?” 就这样,堂堂国舅穿上了太监服饰,比那老太监更像太监,也不知那李青书是否真是国舅之子。 他坐在马车上到了东宫门口,而这时李贵妃也悄然而至,兄妹相遇,对视一眼,没有对话。身着太监服饰的国舅混入了李贵妃的一张队伍里,然后便入了东宫。 此时的东宫内,已为人妇的才女李嫣然身姿比刚入东宫之时越发的阿娜多姿。看来经过太子殿下的连续几夜的调教,这个才女身上的妇人之姿明显到了极致,只不过那盈盈一握,依旧是那么的纤细。 太子殿下还算有良心,在临行前亦是交代过东宫侍女侍卫,可不要找才女麻烦,特别是在饮食上要做到符合才女胃口,如若等他回朝,瞧见才女瘦了,便是东宫所有人的罪过。 太子殿下不怕才女瘦,是怕把才女的身子饿干瘪了,瞧着便没了兴趣而已,更别提临幸被休之妃了。 此时,才女正在洗衣,而一旁坐着便是一席红色宫装的卫钰姑娘。 自从楚千里给卫钰姑娘修书一封后,她也不自闭在梧桐苑,每天无事便来这东宫之内瞧一瞧看一看。 特别是每次妙目停留在那个被太子临幸的床榻上时,卫钰姑娘便会露出甜甜的笑意,随即又黯然,因为也许等不到楚千里回朝,她便要离开,去那西夏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来东宫的原因,瞧一瞧,看一看,多看看,说不定能记住一些事物,东西,等西去后,脑海里面还能留下美美的念想,经得住时间的回忆。 东宫所属都只卫钰姑娘与太子殿下之间的是是非非。对于卫钰姑娘,众侍卫与侍女便把她当成真正的东宫女主。 “喂,李嫣然。” 卫钰轻喊:“楚千里这般对你,你是不是很记恨他呢?我可知道现在你父亲还在天牢里面待着,陛下从来不审问,亦是不管。” “当初楚千里离开的那一夜,你就没有求过他,让他与陛下说说情,放了你爹爹?” 李嫣然捋了捋额头上的青丝,继续洗衣服,不理不问。 卫钰来了不少回,她都懒得搭理,因为,有几次夜里,那无良太子在睡梦中呼喊的便是卫钰的名字。凭什么?她虽是被休之妃,但也是太子殿下明媒正娶的女人。卫钰到底算个啥? 就凭卫钰自小与太子殿下一起长大,就敢在她面前如同一只高傲的天鹅? “想来你说过,不过楚千里肯定没答应你。” 卫钰也不生气,自顾把玩着发丝,轻轻笑道:“李嫣然,其实你不了解楚千里的性格,你别看他表面很吓人,威风无比,其实心肠可软呢。” “就说皇宫内外疯传他在东宫之内对那些侍女做出了什么什么苟且之事。” “你信吗?想来你信,但是你在东宫待了这么久,你瞧着哪个侍女说过殿下一句坏话吗?没有吧?” 李嫣然撇了撇嘴,还是不理。而卫钰自顾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言,但是自小与楚千里长大的我可以保证的是楚千里从来没做过那些事情。至于为何会有这样的风言风语,你应该比我清楚为什么。” 第117章 我就来了,你奈我何 “就说你推楚千里落水这件事情,如若他真是传言中的那么骄纵,无法无天,你觉得他会在休了你之后,不让你入冷宫,反而让你安稳的待在东宫之内自由自在。” “甚至在离开之后,东宫之内亦没有侍女,侍卫用言语羞辱你?” 李嫣然洗衣的手赫然停顿,然后轻轻哼了一声,她现在所做之事,简直比如冷宫还要难以让她接受。 她乃帝都有名才女,现在在做什么?并不是吟诗作赋,而是在洗衣,幸好楚千里不在东宫,如若在,她劳累一天后,晚上还要迎合太子与之不同的心思。 “李嫣然,你就知足吧,如若换做任何一人,你的下场绝对没现在这般好。” 卫钰起身,微风吹过,三前青丝在脑后翩翩起舞:“所以啊,不是楚千里对你太残忍,而是你爷爷,你父亲,包括你那贵妃姑姑的所作所为让楚千里不得不对你这样,还好吧,至少你还留有性命。” “说不定等你为太子生了一儿半女,便真会成为东宫之主了。那就要看你的肚子争气不争气。” “说够了吗?说够了,请你离开。” 李嫣然实在忍受不住卫钰的碎碎念,把衣服仍在一边,站起与卫钰对视,入东宫后,虽然迫于楚千里的威压,让才女恐惧,但是太子不在,才女还是有脾气的。 她声音清冷:“我凭什么要给他生孩子,我只是一个被休的妃子,又有何能耐给他生孩子?就算我想为他生,他愿意让我生吗?” “哎,我也是为你好,你怎就不知趣。” 卫钰叹了一口气:“看来你还是顶着才女名号,看不起千里,李嫣然其实千里真的不比别人差。” “为何你就瞧不起他呢?” “要你管?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好,你跟他啊。” 卫钰笑容凝固,她可想,但是可以吗? “唉!” 卫钰叹了口气:“我只是说说,告诉你一件事。楚千里在南下的路上修书一封给我,说是想立那湮儿姑娘为太子左妃,太子妃却始终没有提及,湮儿我见过,每年都会见过一次,从她这么高··” 卫钰比划了一下,然后又比划了一下:“长到这么高,变得亭亭玉立,我都看在眼里。湮儿容颜比你要强上半分。” “楚千里身边有湮儿这样的贴身侍女,动动心思也是人之常情,可为何湮儿只能当左妃?却当不了太子妃,你就没想想为什么吗?” 什么?这个太子刚刚南下便对贴身侍女有了歪心思?甚至还想立为太子左妃?李嫣然妙目忽闪忽闪,晶莹剔透。 为什么啊?她李嫣然容颜不差,又有才女称号,还比不上一个贴身小侍女? 莫非那湮儿真有卫钰说的那么漂亮,才让楚千里动了心思?可为什么楚千里之许诺了左妃之位,却不是太子妃之位呢? 莫非她真的有机会让楚千里收回休妃成命,成为东宫女主?李嫣然是瞬间叹了口气,怎么可能,那楚千里饶了她一名已经让她谢天谢地了,太子妃之位想都不要想了。 “所以啊,你好好表现,肚子争争气,有了孩子,那太子妃非你莫属了。” 卫钰自嘲一笑,那太子妃之位是楚千里许诺与她的,可是她还有机会吗?没有了。那封信里面楚千里说过湮儿对他有刺杀之心,在临行前,她便想为楚千里在做一些事情,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但是总比不做好。 虽然李嫣然对楚千里有怨气,但饱读圣贤之书的女子心中自然有大道理,也许解开了心结,自然而然会成为楚千里的贤内助。 “李嫣然,国舅是国舅,你爹爹是你爹爹,贵妃亦是贵妃,但是你要记住,你是太子临幸过的女人,身上便带着太子女人的称号。” “一辈子也洗不掉,女人三从四德,夫君为大,死了,墓碑上刻字楚在前,你的李在后,叫做楚李氏。” “不管他们怀揣着何种目的让你入东宫,但是入了东宫成为太子的女人之后,便要遵循太子之意,忠于太子,如若这一点你也做不到,那你这些年的书算是白读了。” 说罢,卫钰转身便想走,刚好看到那李贵妃带着众人而来。四目交接,卫钰美眸微眯。 这是东宫,李贵妃来此做甚? 而李贵妃很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卫钰,下意识有些心虚。 而身处队伍中间的老太监国舅更是赶紧低下头。大臣不得去后宫,如果被发现便是死罪。 这下该怎能办? 卫钰缓过神,歪着脑袋轻笑一声:“哟,才女,瞧见没有,楚千里的东宫,李贵妃竟然也敢来,你说说如若楚千里知道后,会作何感想呢?” “我··我又没让贵妃姑姑来。” 已经入了东宫这么久,贵妃姑姑从未来过,当看到李贵妃,李嫣然也听出了卫钰的话中之意。 无非是让她恪守老祖宗留下的三从四德,在李贵妃面前要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如若对自己的夫君有坏心思,别说楚千里不放过她,就连卫钰亦是不会放过她。 “卫钰,你在这里作甚?” 瞧着卫钰不拜,李贵妃美目中的寒光一闪而逝,卫钰在皇宫之中属于独特的存在,皇帝对她虽然不冷不热,但是却从来不会指使她做什么事情。 而太子对她却恭敬有加,以前见面这卫钰还顾及身份对她这个贵妃施一个万福,说一声娘娘吉祥,自打太子楚千里落水之后,别说施一个万福,就算平常两人在宫中遇见,卫钰亦是对她视而不见。 “这句话我倒是也想问问贵妃。” 卫钰笑脸如花,妙目精光连连,丝毫不让:“此处乃是太子东宫,以前楚千里在的时候,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倒是贵妃此次前来,问过皇上了吗?” “如若皇上得知贵妃娘娘带着众人私自来太子东宫,你觉得皇上会不会大动肝火呢?” “你威胁我?” 李贵妃也来了脾气,在皇宫内,圣上除了宠爱楚千里之外,便数她最得宠。 现在楚千里不在,她便是皇帝最宠爱之人,岂会怕了没有太子楚千里作为依仗的灭国公主卫钰? 她莲步轻挪,上前一步:“怎地?我今儿便来了,你卫钰能奈我何?” 第118章 骄纵侍女,掌掴卫钰 “我能把贵妃娘娘怎样?只不过是好心提醒而已。” 卫钰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扫视队伍,卫钰在一个鬼鬼祟祟的苍老太监身上停留片刻,那不是国舅又是谁? 她嘴角勾了出一抹鄙夷的笑容:“哎,想来也是,贵妃乃才女李嫣然的姑姑,又是陛下的宠妃,趁着楚千里不在东宫之际,谁敢阻扰贵妃娘娘来东宫的步伐?” “我乃是皇家外人,亦是管不了,不过贵妃娘娘也该学着点,穿成侍女的衣服稍稍打扮一番,也比的上你这样光明正大的来东宫要强得多。” “千里虽然不在,但是终究会有归来的一天,万一得知贵妃娘娘私闯了他的东宫,依照千里的脾气秉性肯定又要大吵大闹了。” “到时候贵妃娘娘可别又说千里骄纵,因为有些事情卫钰见了,万一出现那个情况,卫钰才不管什么庙堂之上,自然会去乾清宫为千里辩解。” “卫钰,你过分了。” 卫钰竟然敢为太子楚千哦辩解?甚至已经发现国舅,亦不拆穿,反而讥讽。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贵妃轻呵:“来人,给我掌嘴,让卫钰知道在这皇宫内,她便是一个外来客。本宫可是皇帝宠爱有加的妃子。” “是···” 一个神色倨傲的侍女上前两步,便要掌嘴,卫钰丝毫不惧,亦是上前两步,冷笑更甚:“掌嘴,好啊,掌吧,不过贵妃可要知道掌嘴卫钰,卫钰不会说什么,如若让千里知道····” “啪··” 侍女一巴掌扇在卫钰绝美的俏脸上。 李嫣然吓得花容失色,她可知卫钰在楚千里心中的地位,贵妃姑姑这般让人针对卫钰,等楚千里回来,岂不是又要埋怨她?到时候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李贵妃众人笑声盎然,哼,小小卫钰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卫钰说的不错,楚千里在,她的确不敢怎么样,可眼下不一样了。 亲儿子五皇子楚渊在西凉与西夏使臣高谈论阔,已然占据了主动,而楚千里在做什么?在那扬州寻花问柳,不问灾民,等楚渊回朝,再提废旧立新,板上钉钉,即便楚千里那时找麻烦又能怎么样? 说不定到时候她李贵妃乃是大楚皇后,儿子又是大楚太子,楚千里这个被废成为闲散小王爷能把她大楚母仪天下的皇后怎么样?还想在庙堂之上脚踹吗?到时候给他那个胆子,他敢吗? 侍女掐腰,傲然质问:“贱女,你敢威胁贵妃娘娘,贵妃其实你这种女人能威胁的吗?哼,我告诉你,今天就算太子殿下在此,贵妃说掌嘴你,便掌嘴你。” “你要知道贵妃娘娘可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妃子,不是你这种贱人可以顶撞的。现在立刻马上在贵妃娘娘面前承认错误,如若不然我还扇你。” 卫钰不语,脸上的嘲讽更浓,舔了舔嘴角的血渍,说:“扇啊,你可以继续扇我,但是道歉就算了,我卫钰既然在李贵妃面前如此这般,就不怕你们扇,你们欺负。” “啪··” 又是一下,侍女冷笑:“还敢逞强?再说一遍,不要在贵妃娘娘面前大呼小叫,快跪地道歉,如若不然,我还扇你。” 卫钰不语,妙目忍着泪水,不过却倔强的没有留出来。此刻她便在想如若那个霸道的身影在此该多好啊,但也只能想想,说不定等那个霸道的身影回宫之后,她也已然远去。 “够了,不要打人了,这里是东宫,不是争斗场。” 李嫣然清冷的说道:“贵妃姑姑,让你的人收手吧,卫钰姑娘说的不错,这里是东宫,乃太子殿下的住所,您前来需要告知陛下,如若陛下不知,您却私自造访东宫,属于对太子的大不敬。” “嫣然,你·····” 李贵妃不曾想李嫣然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还是那个在帝都里孤傲的才女吗?莫非才女入了东宫,已经被那个该死的楚千里调教的言听计从。 如若再继续下去,李嫣然肯定要维护卫钰。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吧,姑姑看着你的面子不再为难卫钰。” “卫钰,你走吧,以后见着本宫,小心点,如若再不敬,我还让人扇你。” 卫钰笑了笑,莲步轻挪,款款行走,她突然停顿,不曾回头:“李嫣然,方才我该说的也已经说了,至于你怎么做,我管不着,也不敢管,但是我奉劝你还是听我那一言吧。有些事情他人认为志在必得,真的势在必得吗?” 说完这句包含深意的话,卫钰便离去,走出了东宫大门。泪水便不争气的顺着精致的俏脸流淌,入宫二十载,没人欺负过她,也没人敢欺负她,恰恰在楚千里离开之后,却遭受了李贵妃的掌掴。 哎! 卫钰背靠着宫墙,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顺着宫墙蹲在地上,小脑袋趴在腿上,青丝遮挡住她的俏丽容颜,娇躯瑟瑟发抖。 “卫钰···” 一道威严之声传来,让卫钰的娇躯一颤,她抬起头,瞧见黑色金边龙袍的楚雄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她的身边。 卫钰可顾不上擦眼泪,赶紧起身,势了一个万福:“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免礼。” 楚雄负手而立,扭头瞧了一眼东宫之内,问:“被李贵妃打的?” 卫钰咬牙不语,她不会对任何人吐露委屈,哪怕楚千里都不会,更别提楚雄了。 楚雄轻笑:“以前千里在的时候,无人敢招惹你,就连朕瞅见你也要礼让三分,谁让千里粘你?” “但是现在千里不在宫中,你又何必与那李贵妃针锋相对?瞧瞧被打了吧,这事儿如果庞千里知道还不要个我拼命?” 卫钰苦笑一声,依旧不语。 楚雄叹息了一声:“朕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来东宫,想在临行前为千里做些什么,你的心意千里也许不知,但是朕知,朕替千里谢谢你。” “你深知大义,为了千里也付出了不少,朕呢,亦不会让你白挨了那两巴掌。” “陛下,” 卫钰刚开口,却被楚雄打断:“这是后宫,皇家的禁地,有些人能来,有些人可不能来。” “行了,当初千里妈死前把你拖给朕,这些年朕也未对你有过关怀,这样吧,随朕入东宫瞧一瞧。” 第119章 千年王八,万年的鳖 什么?圣上是什么意思?是想给她出气?卫钰一时间楞在当场。自幼从未享受过父爱母爱的卫钰一时间思绪蔓延,自卫柔死前有言,她被楚雄带回大楚皇宫。 别提关怀,除了楚千里每天找她嬉闹外,无人问津。但是每年卫柔忌日时,楚雄便把她带入英灵殿祭拜卫柔,她便感觉的出来对于卫柔的死,楚雄一直在心里面责怪,埋怨她。 如若不是因为失去母亲的楚千里对她莫名的亲昵,卫钰不敢想象自己在皇宫里面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那才女李嫣然在东宫过得清苦吗?那慕容湮儿在英灵殿待了接近二十余载,憋屈吗?卫钰敢想象如若没有楚千里的存在,她便与湮儿一样,也许这一生也出不了那个英灵常在的英灵殿。 楚雄没说话,转身便走,该说的都说了,卫钰愿意还是不愿意再次入东宫,便是她卫钰的事情。 入了东宫,侍女侍卫便要跪拜,都被楚雄制止,目光紧盯着那个牵着李嫣然手说些什么的李贵妃,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他今天倒要看看这个皇宫内的宠妃已经骄纵到了何等地步。 “嫣然,姑姑知道让你入东宫,让你受委屈了,依你之姿,依你之才,能屈居在东宫之内,让那楚千里羞辱之外,还要做下人的事情,你很委屈,而姑姑也于心不忍。” “贵妃姑姑··” 李嫣然看见了圣上,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刚想说什么,楚雄虎目瞪圆,吓得才女把未说完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里。 完了,完了,皇上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东宫,这下如何是好? “别说话,听姑姑说。” 李贵妃还不知道皇帝的到来,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在老太监抬头那一瞬间,她愤恨的说:“嫣然,瞧把你吓得,看来在东宫之内,那楚千里没少欺负你,他不在了,亦能把你吓成这样,他真是太混蛋了。” “不过没事,姑姑很快便能把你拯救出火海。你看看,你爷爷担忧你,专门乔装打扮一番来东宫看你,你可知东宫也属于后宫行业,大臣未经允许,是绝对不能入后宫的。” 什么?爷爷也来了?李嫣然眼神转移到国舅脸上,瞧着国舅满脸慈祥笑容,心里越发惊恐。爷爷怎么胆大包天,在未经过陛下召唤,来东宫? 这可是死罪,活脱脱得死罪啊! 悄无声息的楚雄目光看向那老太监装扮的国舅,心里的怒火更是无法言表。方才他听李贵妃来东宫,便有心过来看看,不曾想李贵妃竟然把国舅也带去了东宫。 “贵妃姑姑,爷爷,我····” 李嫣然妙目一眨一眨,发现皇上那没有喜怒哀乐的脸上逐渐浮现出冷笑,顿时感觉小心肝就要跳出来。 可话刚开口,却被国舅打断:“嫣然,不要怕,爷爷知道你的委屈,更知道那太子楚千里的为人,你放心,爷爷和你贵妃姑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救出东宫的。” “想那楚千里····” 话刚说到这里,国舅一声惨叫,那只瘸着的腿有着钻心的痛,一个踉跄,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在场众人愕然回首,当看到一身黑色金丝龙袍的皇上站在身后时,顿时打了个激灵,圣上是什么时候来的,怎就来的悄无声息,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谁这么大胆,敢踹国舅,本宫……” 李贵妃绣眉一挑,满脸怒容。回头,当看到楚雄,瞬间花容失色。 皇上?是皇上踹了国舅?李贵妃刚准备施礼,可身份尊贵,当初又为楚雄挡刀的国舅气急败坏的大骂:“哪个王八蛋敢踢老夫,是活腻歪了吗?等老夫起身,要你好看。” 在场众人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心惊胆战。国舅刚才是在骂当今圣上吗?而且还骂圣上王八蛋,国舅怎么能骂皇上,皇上乃是天子,只有他骂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敢骂皇上。 李贵妃急得跺了跺脚,很想止住国舅,可皇上在此,她不敢造次。 就连刚刚赶来卫钰也楞在当场,眼瞧着国舅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虽然还没回头,但是可以感受到国舅身上有一股滔天怒火。 “哼,老夫乃是国舅,更是当今陛下的挡刀之臣,天底下除了圣上,谁敢脚踹我?” 国舅这话说得有点大,当初在乾清宫,那太子殿下不是也踢过他?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当看到是皇上,顿时打了个激灵,怎么是皇上。 皇上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众人都没有给他提醒?瞧着皇上阴沉着脸,国舅张着嘴,想要解释,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完了,完了,他是大臣,未经允许便乔装打扮来了东宫本就是死罪,方才又口出狂言骂了皇上,这可是在挑衅皇家的威严,死罪加死罪,谁也救不了他。 “皇··皇上··万····万····” “想说万岁?” 楚雄负手而立,虎目精光闪烁,冷笑连连:“方才国舅可是说要弄死朕,朕怎能万岁?” 众人窒息,就连宠妃李贵妃在这一刻也不敢开口,别看皇上宠爱她,但有些时候皇上特别铁血无情,即便再宠爱,也因为一些事情不给她一点情面。 卫钰倒是眨动的还带有泪水的妙目,今儿她倒要瞧瞧这群瞧不起楚千里的人到底会被皇上怎么整治。 “不是啊,皇上,老臣冤枉,老臣真的冤枉,陛下听臣解释。” 国舅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中生智:“老臣哪敢弄死皇上,不··不,老臣的意思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 “老臣方才可没有辱骂圣上的意思,而是把圣上比喻成能活千年万年的王八与老鳖,是····” “嘭” 楚雄气的哆嗦了一下,国舅此人怎能如此口舌之辩?一脚把国舅蹬翻在地,冷笑:“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这句俗语的确不错。世人都想长寿,但谁愿意听到他人用王八与鳖来比喻形容?” “你当朕不知道那王八与鳖是骂人的?” 第120章 才女流泪,心境转变 “我…我…” 国舅顿时绿了脸,哪敢言语,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楚雄不解气,连续几脚踹在国舅身上,那国舅强忍着疼痛,连一声惨叫也不敢发出。 心里还在期盼陛下多踹几脚,也许多踹几脚,便能消气,也能免了死罪,他要活着,活着看着楚渊登上太子之位。 李贵妃众人更是不敢说话。只有那李嫣然噗通跪地,妙目秋水,连连磕头:“陛下,求您饶了爷爷,嫣然以后再也没有什么才女傲气了,只会在东宫之中好生服侍太子殿下,绝对不会有二心,陛下,求您了。” 楚雄淡淡瞥了一眼当初那个在帝都风华绝代的才女,不为所动,而是说道:“李嫣然,你虽为太子被休之妃,但是入了皇家,便是皇家女人,岂能有私情?” “皇家最无情,这一点你爷爷你贵妃姑姑深有体会。” “你以为你求朕,朕便会给你情面?当真在大楚,人人都是朕的儿子楚千里?” 众人不敢言语,而那李贵妃眼神里面闪烁着一抹怨毒,又是楚千里,陛下张口闭口便是楚千里,什么时候想过楚渊? 那楚千里现在正在扬州胡作非为,而楚渊却在西凉为大楚,为黎民谋取福利,陛下难道看不到吗? 为什么?陛下为什么如此宠溺楚千里,难道就是因为楚千里是那个死去贱人的儿子吗?那个贱人有什么好?死了,不能给陛下一点女人该有的温柔,而她每次被陛下翻牌,便会想尽一切办法讨的陛下欢心,让陛下乘兴而来,得兴而归。 “陛下,可是···” 李嫣然哽咽开口,可还未说完,楚雄打断:“没什么可是,记住,你是太子东宫之内的女人,便要对太子忠心,你入东宫本来就是朕与你爷爷乃至贵妃之间的交易。” “唉!现在看来想让你把身心扑到太子身上想来不可能。” 说道此处,楚雄嘴角勾笑:“所以在太子休你之际,朕很欣慰,因为朕看得出他在反抗。一个被朕骄纵了二十年的太子,除了胡作非为留不下什么,但是,现在所做一切让朕知道他想改变。” “而你呢?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有什么资格在朕的面前求情。不过啊,有时候朕真怕太子被你的容颜所吸引,所以你们以为朕就没有留后手?” 什么,皇上是什么意思?他有什么后手?这下不单单李嫣然,就连李贵妃与国舅也不明白了。只有卫钰妙目一眨一眨,仿佛知道了皇上的心思。 楚雄轻笑:“哼,不错,你李嫣然风华绝代,被众多文人墨士所倾心,但,朕就没办法破了太子对你美貌的贪念?” “想那太子南下,朕便在他身边安排了一个贴身侍女。” 说到此处,楚雄越发得意,那慕容湮儿乃是燕国灭国公主,自幼被虏回皇宫,安置在那英灵殿内,随着时间的流失,湮儿从一个小女孩变得亭亭玉立。 那时,楚雄便动了心思,此女姿色大楚少有,又有当初燕国皇族血统,此女如若能成为楚千里之妻,便是最好的选择,恰恰那卫柔亦在英灵殿,湮儿的成长,卫柔在天之灵可是一点一滴的看着,想来卫柔看着也是满心欢喜。 谁让楚雄为楚千里物色了这么一个绝美之妻? 不过想到湮儿这个守灵女刁蛮的性子,楚雄便有些头痛。也不知出行南下这么多天,楚千里到底收服湮儿没有,如若还未能收服,事情便有些不好办喏。 他在楚千里出行前,便散出风声去江南,想来那些隐匿在江南的燕国余孽应该也得知了燕国公主在江南的消息,如若楚千里没能让湮儿倾心,到时候那个漏网的慕容飞带着燕国死侍刺杀太子营救湮儿,这局怎能破呢? 湮儿最后很关键啊,太子得不到她的心,那慕容飞岂能善罢甘休?头痛,实乃头痛。不行,等下便修书一封问问太子情况。 打消念想,楚雄冷哼:“哼,朕在二十年前便给太子物色好了一位太子妃,以后大楚的皇后。” “让你入东宫只不过是让太子多一个千娇百媚,能够换换口味的女人罢了,怎能,你真以为没有太子休妃,你李嫣然便能稳坐太子妃之位?” 卫钰妙目微抬,心中忍不住窒息,果然如同她心中所料。 楚千里当初修书,已然说过湮儿之事,她本以为是楚千里贪念那湮儿的美貌,不曾想这个湮儿乃是圣上很早之前便给太子物色的太子妃。 她心里面泛起了苦涩,楚千里想给湮儿太子左妃之位,而那太子妃是她,楚雄的一席话让她知道,有些事情在很早之前便有预谋,谁也改变不了事情的走向。 李贵妃等人不知湮儿是何人,但是国舅却知道,突然他明白了一件事情,为什么那湮儿在英灵殿接近二十载未出,甚至连楚千里亦不知道英灵殿里面有如此女人,而今朝太子下江南,湮儿随行,江南之地乃是当初燕国故地,皇帝想要干什么? 李嫣然泪水如雨,她没有再当东宫女主的念想,但想到太子妃已经被定下,心里多少不是滋味。毕竟出阁前母亲交代,服侍了太子,便是太子的女人,就要一心为太子。 “太子临行之前交代朕一句话。” 楚雄一脚踹过挡路的国舅,走到李嫣然面前:“说那李青书不管有罪还是没罪,让朕都不要动他,还要在天牢里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李嫣然,你推太子落水,而太子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为你爷爷求情?” 什么?楚千里在南下之际,给陛下提过这样的要求?众人不明所以。可国舅身为朝中老油条,瞬间明白了这些话里面包含的深意。 那便是李青书是死是活,全凭楚千里回朝之后的一句话。可是楚千里真的有把握在江南破局吗? 李嫣然赫然抬头,泪水顺着俏脸流淌,太子临行前,她便求过太子,只是那是太子未给她任何许诺,这让她心灰意冷,也以为爹爹出天牢无望了,害的她那些天想尽了办法服侍楚千里。 不曾想太子已经为她安排好了爹爹李青书的事情。 第121章 教训侍女,卫钰出气 才女怎能不感动,再想着母亲当初的话,父亲为了废旧立新才入了天牢,爷爷乃是铁心之人,一心只有五皇子楚渊,他们李家所有人都能成为棋子。 她叹息一声,跪拜:“陛下,嫣然莽撞了,恳请陛下治罪。” “朕可不敢治罪与你。” 瞧着李嫣然懂事理,楚雄脸上也逐渐浮现出笑意:“你是太子的女人,只有太子能治罪,虽然朕乃天子,可也怕太子踹人啊。起来吧。” “谢陛下。” 李嫣然起身施礼,便默默的走到一旁,洗那些还没有洗完的衣服,太子交代过让她洗衣服,她必须洗,要不然太子回来会不高兴的。 “陛下··臣妾····” “闭嘴···” 楚雄瞪了一眼刚想说话的李贵妃,招了招手,卫钰便来到了身边,他问:“卫钰,与朕说说,是谁打了你。为何打你,说了什么。” 话音落,不单单那个打卫钰的侍女吓得俏脸惨白,祈求的目光看着李贵妃,就连李贵妃本人也是吓得花容失色。 皇上还未完,还想为卫钰出气。她隐晦的瞪着卫钰,威胁之意哼浓烈。 而卫钰根本不怕,指着打人侍女,朱唇微张:“是她打的。而且是受李贵妃指使掌掴我。并且还嚣张的说即便太子殿下在东宫,她亦能当着太子之面掌掴与我。” 楚雄虎目瞪圆,直视那侍女,只见那侍女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叫冤:“陛下,没有,我没有,是那卫钰先瞧不起贵妃在先,身为贵妃的侍女,怎能让她在贵妃面前如此嚣张?” “是啊,陛下,您千万不要听信了卫钰的谗言。” 祸水上身,李贵妃气的七窍生烟,狠狠瞪了一眼那个侍女,赶紧跪地:“那卫钰的确对我出言不逊,如若不然臣妾也不会让侍女掌掴她。” “陛下啊,您也知道,太子自小与卫钰亲近,太子性格骄纵,也养成了卫钰骄纵的性格。” “就说在这后宫内,这卫钰见我不拜,甚至没拿正眼瞧过臣妾一眼,而臣妾可是陛下的妃子,虽然身份地位比不上太子,但是也不是一个小小卫钰可以瞧不起的,我····” “我瞧不起你吗?” 卫钰不曾想李贵妃信口开河,有皇上做后盾,还还怕什么? 她妙目微眯,问:“这里是太子的东宫,你身为皇帝的宠妃,来了便来了,为何带着乔装打扮成老太监的国舅来此?” 后宫乃是大臣的禁地,如若没有陛下的召唤,谁敢来?” “而李贵妃身为陛下宠妃,明知后宫禁忌,却带着国舅来后宫甚至太子的东宫,你是何居心?” 皇上眼神闪烁,没有言语,而李贵妃众人更是吓得一个激灵,这个卫钰该死,现在皇帝还没提国舅没有经过圣上的召见入东宫,她怎能再提此事,难道不知道提起这件事情,国舅下不来台,甚至会被杀头的吗? 该死,实在该死,方才就该让侍女狠狠的掌掴与她。让这个**多吃痛。 卫钰也是豁出去了,她说:“卫钰瞧见李贵妃队伍中有国舅的身影说过什么没有?没有吧,毕竟您是陛下的宠妃,卫钰是外人,即便自小与太子关系好,也不敢对李贵妃的所作所为做什么,说什么。” “甚至连给皇上禀报的心思都不曾有过,谁知道卫钰的话会不会让陛下相信,如若陛下不信,便会治罪卫钰,我区区一介女子,怎能承接陛下的怒火?” “我选择知而不说,而贵妃和您的侍女做了什么?瞧不起太子殿下,羞辱与我,甚至打我,卫钰又何曾反抗?” “李贵妃,您倒是说说,我卫钰做的还不够卑微吗?如若不是突然遇见圣上来了东宫,我被打这件小事也就消散在这偌大的皇宫之内,谁知道?又有谁为我出气?” “卫钰··你·····” 以前卫钰给人的感官是沉默少语,不争不抢,而现在李贵妃才发现此女口舌竟然会如此灵便。 只是李贵妃不知道的是卫钰也不想多说什么,即便受了委屈,她也能忍让,可是这件事情里面涉及到了楚千里,而她在入冬之前,也要离开这里,再也见不到那个夺取她贞操的男人。 她便想在离开之际,为楚千里做一些什么,让国舅与李贵妃不再那么嚣张,让楚千里稳坐太子之位。 她的心不大,就这么点,不管她怎么样,只想楚千里好,只想楚千里坐稳太子之位。再挑起会费国舅与皇上之间的隔阂。 “闭嘴” 楚雄大呵:“卫钰说的有错吗?李贵妃,别人不知道你,朕还不知道你的性子?自小你被国舅宠你,入宫成了贵妃,更是目中无人。”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冤枉。” 李贵妃大哭,想用哭让楚雄心软,因为在寝宫内,每每她哭泣,皇上便会痛惜她,甚至还会给她擦眼泪。 现在泪珠在俏脸上一滴一滴滚落,她在等皇上为她擦眼泪。 可皇上与以往不同,视而不见,李贵妃心寒了。 “卫钰,去,打那掌掴你的侍女。” “去就去,我还不敢?” 红衣卫钰捻着红裙便到了那惊恐侍女面前,玉手伸出,啪啪啪啪就是几巴掌扇了上去,顿时就听见一阵阵惨叫充斥在东宫之内经久不息。而卫钰所遭受的委屈也慢慢的发泄出来这种感觉让她感觉真爽。 手打痛了,卫钰咬牙用脚踹,心里还在大叫让你瞧不起楚千里,让你瞧不起楚千里。 没一会功夫,便可以看到那侍女脸肿了,嘴角流血,趴在地上全身疼痛,惨叫声音也从初始时候的高亢变成了断断续续。 洗衣的李嫣然咬牙不语,那侍女该打,谁让她瞧不起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可是她的男人,才女的男人,容不得一个小小侍女看不起。 李贵妃与国舅众人眼睛里面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怒火,如若不是楚雄在此,他们肯定会把卫钰这个楚千里最为亲近之人碎尸万段,方能消减心头只恨。 “出气了没有?”楚雄问。 “没有,她瞧不起太子殿下。”卫钰倔强的回。 “竟然瞧不起太子?” 楚雄大呵:“来人,把瞧不起太子的侍女拖下去浸猪笼,后宫酷刑一一用上,让众人知道瞧不起太子的下场会何等惨烈。” 第122章 教训侍女,贵妃祈求 什么?浸猪笼,后宫针对女人所有的酷刑?李贵妃吓得娇躯发软,而众人更是满脸的惊恐。侍卫上前,拖着如同悲惨侍女便走。 “我不要浸猪笼,我不要后宫酷刑,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声音远去,东宫之内陷入平静,众人心惊胆战,不曾想皇上竟然这般狠辣,而那国舅舔了舔嘴唇,心里面也惧怕极了,处理了那侍女,现在就该轮到他了,皇上会用什么方式处置他呢?会不会杀了他? 当想到那条为陛下挡刀的瘸腿,国舅瞬间心安,感觉皇上念及旧情,不会杀他。 这时楚雄开口:“侍女处置了,现在朕便说说这大臣私自入后宫之事。” “卫钰方才说的不错,自古以来,后宫便是皇家禁地,而国舅乔装打扮在贵妃的带领下入了后宫,便是死罪。” “陛下,国舅乃是臣妾的亲哥哥,臣妾求您网开一面。” 李贵妃再次跪地,俏脸上带着两行清泪,哽咽的说:“这些全是臣妾之意,国舅想念嫣然,便想前来看看嫣然,所以臣妾便带着国舅前来太子东宫。如若有罪,全是臣妾之罪,与国舅毫无关系。” “如若陛下之罪,便之罪臣妾吧,即便让臣妾死,臣妾亦毫无怨言。” “陛下,这件事情与贵妃无关,贵妃乃是听了老臣的蛊惑,才冒着大不韪带着老臣来了太子东宫,如若治罪便治罪老臣,老臣即便死了,亦是大楚的臣,陛下的臣。” 国舅开始与贵妃唱双簧,一句一言,让人听着尤为感触。 楚雄冷笑一声,瞧了一眼衣袖擦泪的贵妃,又瞧了一眼慷慨赴死的国舅,说:“你们当真朕不敢杀你们?”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让老臣死,老臣怎敢苟活?” 国舅抬头直视楚雄,说:“陛下,老臣死前,恳求陛下看着贵妃这些年跟着陛下的份上,饶了贵妃一命。” “哼!” 楚雄冷哼一声:“饶了贵妃一命?朕要杀谁,还需要你李恒指手画脚?” 国舅怡然不惧,又说:“陛下,此次五皇子正在与西夏交涉,您杀了老臣还好说,但是贵妃如若出现了以外,会伤了五皇子的心,望·····” “闭嘴,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楚雄抬脚踹翻国舅,气的又一脚踹翻贵妃,在李贵妃惨叫声中咆哮:“朕岂是你们可以威胁的?” “朕告诉你们,如若不是江南旱灾,区区西夏,朕会放在眼里?早已经挥兵西去,与那西夏一决雌雄。” 楚雄这一刻霸气无比,让众人闭嘴,不敢言语。 微风吹过,龙袍飞舞,众人才想起眼前的皇上当初可是灭门阀,战六国的狠人,只不过天下太平了二十余载,让人忘记了当年那个大将军的狠辣。 楚雄说:“与其说让楚渊去西,还不如说是朕在从中谋划,你们真以为楚渊入了西凉,西夏便怕了他的皇子身份?” “不怕告诉你们,朕也是想让太子乐呵乐呵,总不能在庙堂之上驳了太子的面子。” 说到此处,楚雄无奈叹息,这样做的代价有些大啊,就看他那个“好义弟”异姓王杨靖如何想了。不过为了楚千里,有得有失也算不亏。 楚雄继续说:“这些年,朕对你们一让再让,你国舅当初救了朕一命,现在还瘸着腿,你妹乃是朕的贵妃,自打楚渊出生,你们便在合谋废旧立新之事。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会,可这些年你们做了什么?” “贵妃后宫议政,本就是乱朝纲,是死罪,但朕仁慈,不予计较。而你国舅又做了什么?庙堂众官,你收拢了近半,无时无刻不在朕的面前提及太子的不好。朕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曾理会,随你们怎么闹腾。” “就说那才女李嫣然推太子落水,本就是死罪,那日在庙堂之上,朕本可以下令杀她,可为何没杀?朕已经给足了你们李家的面子,不曾想你们到现在还得寸进尺,明目张胆入后宫。” 国舅心惊胆战,沉默不语,这些事情他也知道陛下都知,但从来没有在明面上提起过,不曾想今天提起来了,可以想象陛下心中酝酿着多大的怒火。 李贵妃躺在地上亦是沉默不语,心里面的恨意也攀升到了极致。这一切全都怨楚千里,如若不是楚千里,皇上会踹她这个贵妃吗?如若不是楚千里,楚渊会为了那太子之位奋斗吗?如若不是楚千里那**母亲,她现在岂会顶着贵妃头衔而不是皇后头衔。 “你李恒是想念你的孙女李嫣然吗?” 楚雄迈步前行,到了国舅身边,笑容很冷:“是想念李嫣然,还是想给太子的女人交代什么呢?” 国舅瞳孔放大,张了张嘴,最后没有提起勇气反抗。 楚雄再说:“应该是要交代什么,不管李嫣然是不是太子被休之妃,但也是太子的枕边人,有些隐秘,她可知道。顺便再传与你们的耳朵里。” “不过是不是李贵妃与国舅太过于急躁了一点?太子一时半会还不能回朝,怎就开始把算盘打在了才女这个棋子身上?” “陛下!臣妾和国舅真的是想念嫣然才来东宫。万万没有任何小心思。” 李贵妃哭丧:“您也知,嫣然被休,太子又不在东宫内,万一嫣然被东宫内的侍女侍卫羞辱,如何是好?” “所以臣妾斗胆便带着国舅过来看一看,万幸嫣然过的还不错。” “现在臣妾便带着国舅离开东宫,自此以后,太子东宫臣妾不入了。” “现在说不入便不入?” 楚雄饶有兴致的盯着李贵妃:“爱妃,你不觉得为时已晚?” “大臣私入后宫本就是死罪,如若朕不处理得当,会让大臣怎么看?外人怎么看?以为朕的后宫是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地方吗?” 众人吞了口唾液,而那国舅更是面如死灰,看来皇上真的动了杀心。 “皇上,您,您要杀国舅?当初国舅可是挡刀之臣,您不能这样啊。” 李贵妃吓得抱住皇上的大腿呜呜哭泣:“皇上,臣妾求您,看在国舅当年之事上,放了国舅可好?” 第123章 惩罚贵妃,惩罚国舅 楚雄未说话,而是俯视国舅,是啊,当初如若没有国舅用腿挡住那致命一刀,他也不会活到现在。 可是这些年因为那一刀,他容忍了国舅与李贵妃多少?难道今朝还要容忍?瞧着国舅那面如死灰的老脸,还有那黑白相间的发丝,内心里面突然柔软了起来。 “起来吧。” 楚雄叹了口气:“李恒,这次朕再饶你一次,明日乾清宫亲自当着众大臣之面把私闯后宫之事说清楚,这是朕对你最后的恩赐,以后如若再犯,朕定杀不饶。” 李贵妃舒了口气,紧绷的心弦在这一刻终于松了下来,国舅乃是楚渊能否当上太子的依仗,如若真的出了事情,那太子之位,楚渊这辈子都不要想了。 顿时感觉娇躯发软,踉跄两步,这才堪堪站稳。 “罪臣李恒谢陛下不杀之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国舅跪拜,心里何尝也不是舒了口气,后背因为惊恐出汗,现在传来丝丝凉意。 “去吧,都去吧,李贵妃这段时日便在寝宫之内好好闭门反思,这一个月就不要出门了。” “臣妾谢过陛下。” 李贵妃幽怨的瞪着那双包含秋水的眸子忽闪忽闪,施礼后,便带着国舅与众人离去,此处只剩下楚雄,卫钰还有那洗衣的李嫣然。 “卫钰,朕做的能让你满意吗?” 卫钰努了努嘴:“轻了,卫钰知道太子乃陛下的心头肉,而李贵妃乃是国舅瞧不起太子不说,还私闯太子东宫,本就是死罪,陛下只是从轻处罚了一下他们,卫钰替太子殿下感到不值。” “不值?” 楚雄转身,似笑非笑的瞧着与湮儿同为灭国公主的卫钰,笑问:“朕杀了他们,你就觉得值得了?” 卫钰不语,用沉默代替此刻的倔强。 楚雄摇了摇头:“其实并非你所想,杀一人简单,杀两人也简单,关键不简单的是如若朕杀了国舅,会背负一个骂名,那便是杀了救命之人。” “朕为天子,不愿背负这样的骂名,明知这些年国舅背着我勾结一些大臣对千里的太子之位不利,朕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有朕在,他们这些小鱼小虾翻不出多大的浪花,可若是朕真的狠心杀了国舅,万一哪天朕死了,千里登基,在无根基的情况下,众大臣会不会刁难一个刚刚登基的新皇?” 卫钰绣眉一挑,她可没有楚雄那种深思远虑,只知看不起楚千里就是不可以,不过楚雄的话她又相当赞同。 一切都是为了楚千里! “朕现在还看不懂千里,就像密探传来消息,千里入了扬州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杀了守将山之子陈洪泰,未在扬州站稳跟脚,便杀了守将之子,何其胆大包天,” 楚雄拂过龙须,想了想:“当然如若换作朕,朕依旧会像千里那般杀了陈洪泰,谁让他敢在秦淮河烟雨楼与太子抢女人,不,应该是在江南旱灾之际,身为军中校尉穿着军服逛青楼,不杀他杀谁?” 卫钰吸了一口冷气,眉头一挑,虽然皇上说的清风云淡,但是她也听出了其中的风险。江南距离帝都千里之外,而守将山又手握重兵,万一因为楚千里杀了陈洪泰,而不管不顾的针对楚千里,怕是楚千里这一生便留在了扬州。 至于抢女人,卫钰倒是第一次听说。 “是不是很担忧千里安慰?” 楚雄乐呵呵的笑道:“无需担忧,那山可不敢把千里怎样,如若敢,帝都数十万禁军现在怕已经入了扬州,要了他的狗命。山现在还在扬州大牢里面待着呢。” 说到此处,楚雄饶了饶头:“卫钰,自小你和千里亲近,按理说杀陈洪泰是该做之事,可是为什么千里入了扬州,在一群燕环肥瘦的包围下流连忘返,连那宅院亦是不愿出?你与朕说说千里到底何意?” 什么?楚千里竟然又被美色吸引?卫钰紧握秀拳,这个臭弟弟怎就这样,当初在东宫内半推半就临幸了她也就罢了,怎就在这个关乎太子之位的事情,做出了如此愚蠢之事?那个湮儿呢?那个湮儿怎就不管管楚千里? 洗衣的才女猛然停顿动作,妙目忽闪忽闪,她可知道那无良太子的特殊癖好,在东宫之中时,每夜里面没少让她这个口能吟诗作赋的才女做一些想都想不到,见都未见过之事。 现在可好,入了江南,真是龙入大海,想怎么玩就这么玩,无法无天了。 楚千里真不知道他越是这样,那太子之位便离他越远吗?才女撇了撇嘴,碎念念:“你就该死在那些女人的肚皮上,这样东宫内也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了,气死人了。” “陛下,卫钰可不知太子殿下何意。” 卫钰强忍着怨气:“也许殿下在宫中待久了,便想放松放松而已,再说陛下不是在殿下身边安插了那个湮儿吗?湮儿都管不住殿下,卫钰又有什么能耐管住殿下?” “是啊,朕在千里身边安插的不单单有贴身侍女湮儿,还有那狐媚牧白薇,按理说两女之姿在这大楚绝无仅有,与你和才女不分仲伯,为何千里贪念那庸脂俗粉,却不贪念湮儿与牧白薇?” 楚雄来回渡步,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眼光便瞧着那身段阿娜多姿的才女李嫣然,嘴角顿时浮现出一抹笑意。 对了,那太子殿下在休了李嫣然之后,夜夜贪念才女之姿,如若把李嫣然送入扬州,怕是能让太子收心,好好彻查江南灾粮之事。 “李嫣然····” “罪女在···” 李嫣然不曾想这个时候皇帝会叫她,赶紧抹了抹手,吓得跪在地上:“陛下,我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对太子有任何不忠之心。” “罪女?” 楚雄饶有兴致的轻笑:“现在应该是罪妇了,被太子临幸,怎能还称呼为女?” 李嫣然吓得一个激灵,皇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皇上不愿太子临幸与她,现在想把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才女欲哭无泪,这事能怨她吗?那太子殿下如同禽兽一般威胁她,恐吓她,她能不从吗? 第124章 才女南下,宰相劝说 “皇上,我··我不是自愿的,是太子殿下半推半就临幸了罪妇,罪妇真的不愿,可是却抵挡不住太子殿下猛烈的攻势,罪妇只是一介女人,太子乃万金之躯,我··” 楚雄哑然失笑:“朕没责怪你之意,其实太子身边多一个像你这样饱读诗书的女子也是一件好事,朕岂能责怪你。” “起来吧。” 在李嫣然战战兢兢起来之后,楚雄说:“千里远在江南,那湮儿脾气秉性估摸太子一时半会收服不了,在太子临行前,朕交代过牧白薇,不能私自爬上太子床榻,想来太子亦是听从了朕的交代,未临幸狐媚,而你又是太子女人,朕便想让你入江南,陪伴在太子身边。” 什么?让她下江南和太子在一起?李嫣然一时间有惆怅,又有欣喜。惆怅的是那太子殿下简直就不是人,夜夜折腾她,像是不知疲倦的老牛,总是变着花样的折腾。就她着柔弱娇躯经得住太子殿下几夜的折腾? 欣喜的是如若真的陪伴在太子身边,说不定爹爹即便在江南发现了滔天过错,只要服侍太子得当,那爹爹也能免去杀头之罪。 卫钰吃了味,楚千里难道只是临幸了李嫣然,也临幸了她。为什么陛下不让她去江南找楚千里。 当想到她最后的归宿,卫钰悄然叹息,她已经被皇帝下了密令在入冬之际入那西凉,不知成为何人之妻,怎能在这个时候去江南? “怎地?你不愿意?” 楚雄的话吓得李嫣然又打了个激灵,她兢兢战战的说:“不,罪妇愿意,罪妇十二分愿意。” “哼,谅你也不敢不愿意。” 楚雄得意一笑,心想太子定是身边无临幸之女才会在扬州做出如此糊涂之事。有李嫣然入扬州,一定会让太子收心,好好彻查扬州之事。 拂过龙须,楚雄说:“朕也是为你好,毕竟你是太子临幸之女,说不定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太子心血来潮,收回了休书,你虽然不能成为太子妃,但左右妃还是既有可能的嘛。” “万一你的肚皮再争争气,为千里添一个男丁,那千里岂会亏待你?” 李嫣然害臊不轻,陛下怎能顺如此之话? ······ 入夜,国舅府里未见异样,只有那国舅躺在床榻之上沉默寡言,今日在东宫发生的一切一切,他可以看出皇上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可是他就想不明白皇上隐忍了他这么久,为何在今日爆发,难道就是因为他私闯太子东宫这么简单? “国舅,无需担忧,不管陛下如何龙颜不悦,但楚千里在扬州的所作所为我等必将会大肆宣传出去。” 说话的是当初在庙堂之上被楚千里狠踹的周大人,他笑的很阴险:“您想啊,大楚是大楚,陛下是陛下,民众是民众。陛下能让大楚众官员闭嘴,但是能管住民众议论之嘴?” “哦?周大人何意?” “我的意思便是在江南旱灾,灾民衣不蔽体,吃不饱之际,把楚千里这个安抚大臣下江南之后不顾灾民安危,自顾寻欢作乐的事情传遍整个江南乃至大楚。” “并说五皇子楚渊为了大楚边境安宁,在西凉的所作所为,最好说五皇子被西夏羞辱,亦是迎难而上,为大楚谋福利········” “好,快去安排,就这么做。” 国舅大喜,虽然皇帝已经隐晦的提及会保住楚千里的太子之位,但是如若民心所愿楚渊当那太子,皇帝还会坚持吗? 坚持,便会引起民愤,到时候他再联合近半朝臣死谏,看皇上怎么下台。 “国舅放心,下官已经安排人去做了,到时江南之地楚千里必定成过街老鼠,而五皇子楚渊在江南的威望也会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周大人与国舅对视一眼,阴恻恻笑了起来。 “如若这般,那五皇子去西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国舅起身,心里可不管在东宫之内楚雄的威胁,心情大悦:“今儿陛下说过,五皇子在与西夏交涉中虽然能占据上风,是陛下安排有后手。” “此事隐秘,陛下亦不愿说出来,最终结果还是五皇子得到好处,让大楚所有人都认为是五皇子的功劳。” “而楚千里在江南名声一败涂地,正好与五皇子来一个天壤之别,实乃天赐良机。” “是啊,一个胡作非为,一个呕心沥血为大楚。想必再次提起废旧立新时,陛下也要好好斟酌考虑一下了。” 另一边,宰相王元修与那邹正正在秉烛下棋,邹正是个臭棋篓子,可不是王元修的对手,几十步之后,便隐隐有溃败态势。 他气的呼啦一声掀翻棋盘,棋子噼里啪啦掉落一地。 邹正横眉瞪眼:“下棋,下棋,老匹夫,你大半夜让人请我入府,非但没有好酒好菜,连一杯茶亦是没有,就让老夫陪你下棋?” “哟,邹大人,你有气何须撒在这棋盘之上。” 王元修拂过胡须,也不生气,笑道:“你与老夫说说,为何生气,说不定老夫还能为你排忧解难。” “我可没生气。” 邹正冷哼一声:“就是口渴又腹饥,在你这宰相府里讨不到一杯酒喝,便觉得你这个老匹夫不是东西而已。” “其实啊,我早就准备好了,就怕好酒好菜上了之后,你邹大人吃不下也喝不下。” 王元修挥了挥手,一旁伺候的侍女便出门开始上酒菜,而他笑道:“邹大人,老夫知道太子在江南的所作所为已经传入你的耳朵,想必你又准备在明天朝会之时谏言安抚大臣在江南胡作非为,并让陛下之罪太子喏。” “哼,怎地,你又要为那无良的太子求情?” 邹正翻了翻白眼,站立而起:“王老匹夫,老夫可告诉你,这一次你别想着忽悠我,老夫也不是那么好被忽悠的,此次太子在江南的行为方式实在太过于嚣张,老夫为了江南黎民,明天不得不在朝会时候向圣上谏言。” 此时酒菜已上桌,王元修拉着吹胡子瞪眼的邹正坐在凳子上,亲自倒了两杯酒,举杯示意,嘿,邹正竟然视而不见。 第125章 饮酒一杯,复盘之言 王元修尴尬的笑了笑,喝了口酒,笑问:“邹大人,我知道你为人刚正不阿,眼里面揉的不沙子,但是就是你这种刚正不阿的性子,有时候在某些事情上转不开圈。” 邹正吹胡子瞪眼:“怎地,你的意思是说老夫错怪太子了?” “对,你的确错怪太子了,而且是错怪的太深,老夫看在眼里,感觉也不是那档子事儿。” 王元修可不管横眉瞪眼并且叫嚣王老匹夫欺人太甚的邹正,而是问道:“太子一路南下,遇到两波刺杀,都是江湖草莽而为,这个你知道。” “那门阀余孽齐甫的尸体昨日才入帝都,被陛下安葬在英灵殿内,前些时日,陛下召老夫入御书房断断续续说过殿下出行之事。” 瞧着王元修说正事,邹正也压着脾气,他倒要看看这个王老匹夫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来,能让他明天在庙堂之上,陛下乃至于众臣之面不死谏楚千里。 “邹大人,咱们能一边吃喝,一边听我娓娓道来吗?” “哼,吃喝就吃喝,老夫还怕你用药药倒老夫?以后庙堂之上再也无人说太子不是?” 瞧着邹正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又吃了口菜。 王元修摇了摇头。心里暗骂这个邹老头简直就是一头倔驴。 放下筷子,他说:“陛下说过,殿下临行前所有人都从骨子里面瞧不起他。第五战是,禁军翘楚王之涣也是,就连那齐甫乃至于牧白薇也是。” “但你想过为何在秦淮河烟雨楼突现刺客之际,齐甫这个瞧不起太子的门阀余孽愿意舍身为太子挡刀?” 邹正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轻笑:“傻呗,活着不好,非要挡刀,现在可倒好,那西边的如同过街老鼠般的齐家在帝都可就少了一个质子。” “哎,邹大人,你瞧瞧你,老夫与你说正事,你非要带着嘲讽之语。” 王元修喝了一口酒,说:“你要换一个角度想,不是齐甫傻,而是太子殿下做了什么事情让齐甫心悦诚服的为太子挡刀而已。” “眼下,陛下下了一道圣旨送去齐家,至于圣旨中写了什么,老夫不知,但老夫可以猜测到因为齐甫的挡刀,陛下会给齐家一个莫大的机遇。” 邹正不语,认真倾听。当初灭了众多门阀,唯留下牧家与齐家,虽然留下,其实与灭了还惨。 现在还在凄苦之地苟延残喘,不过邹正倒是知道不是当时还是大将军的楚雄心有仁慈。 而是白衣卫柔说过投降不杀,给往后的门阀作为一个例子,牧家与齐家才得以保存。还是卫柔有远见啊。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怎地卫柔之子一点也不像那卫柔呢? 王元修笑道:“齐甫之事暂且揭过,因为老夫再说下去,你邹大人更会以为那齐甫为了家族东归而做出的牺牲。那就再说说第五战与王之涣。” “第五战乃继承他父亲之职继续当护龙卫统领,保护陛下,身份不说多高贵,但是绝对是陛下最为宠幸之人。” “而他从离开帝都之时对太子的轻视到现在心甘情愿保护太子,邹大人以为连那第五战也被你口中的无良太子同化了?” 说到此处,王元修眉头一挑,瞧着邹正陷入沉思,便说:“肯定不会,你邹大人刚正不阿,那第五战何尝不是,既然第五战心甘情愿保护太子,你说太子入那扬州的所作所为是故意藏拙,故意骄纵,还是本就是原本的性子?” “再说那王之涣,军中翘楚,眼里亦是揉不得沙子,他现在为何愿意守在殿下身边?莫非亦是巧合?” “哎呀,王老匹夫,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老夫饿了,渴了,等你说完,老夫还要畅快的与你畅饮几杯酒。” 瞧着邹正勾起了兴趣,王元修笑道:“都不是巧合,而是殿下在江南密谋一些事情。江南距离帝都千里之外,为何区区数日赈灾粮便消耗殆尽?特别是在户部尚书李青书归朝之际没多久,便有八百里加急入宫?” “你的意思是说其中有猫腻?” 邹正老眼金光闪烁,顿时有种茅塞顿开之感:“李青书回宫,八百里加急,安抚大臣。王老匹夫你的意思是国舅想让五皇子楚渊当那安抚大臣?” “对了。” 王元修猛拍大腿,笑道:“你可知当初送赈灾粮入江南之时,可是李青书亲自请命?他乃堂堂户部尚书,朝廷一品官员,为何急不可耐想入江南?其中就没有猫腻?而江南赈灾粮消耗便是猫腻。” “如若是五皇子当那南下的安抚大臣,想来顺风顺水,事情很好解决。可太子入江南,便不是那档子事情了。” “说白了,国舅在以江南万万灾民当质子,想要完成他心中所想的废旧立新。” “偏偏太子转性,破坏了他完美计划,让五皇子入了西,而太子去成了南下的安抚大臣。” “你想啊,李青书入了江南,必定会做好完全准备,可太子入江南,让他的完全准备变成了为太子谋取民心的准备。” “国舅怎能甘心,他就不会快马加鞭指使江南官员在太子入了扬州城之后设下困难险阻?真让太子在江南得到民心,那废旧立新怕是无人再敢提起了。” 邹正拂过胡须,心中大骂国舅太不是东西,竟然为了一己私利,不顾江南灾民的安慰,更大骂那些江南官员竟然成了国舅的爪牙,亦是不顾灾民安危,哪还有地方父母官的样子,这种官员全都该抓起来统统杀头。 趁着邹正恼怒之际,王元修在倒酒之际,慢悠悠的说:“所以啊,现在的太子入了扬州城便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与其一上来便要治罪扬州官员赈灾不力,留下骄纵,胡作非为的骂名。” “倒不如装愣等待时机,掌握确凿证据,把那些官员一一拿下,这样不是很好?小不忍测乱大谋,我感觉太子这段时间的改变可谓不是一般的大。” “行了,行了,王老匹夫,你别尽给太子脸上贴金,他有你说的那般好?” 邹正心里信服王元修的话,但是嘴上却不饶人:“哼,那老夫便等等,过些时日再看太子会有如何作为。” 第126章 扬州之言,太子风评 连续几日,一身青衫罗裙的才女李嫣然怀揣着陛下交给太子的信,距离扬州越来越近。 “李姑娘,晌午的日头有些大,您还是进屋吧。”一旁侍卫说道。 李嫣然撇了撇嘴:“我问你,当初太子殿下真的从运河下的江南?” “是的,太子便是从运河一路南下。” 侍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已经来劝说几次了,可才女就是不愿回船舱。瞧着才女那秀丽的脸颊被日头晒的有些通红,他说:“李姑娘,您真要进船舱了,入了扬州,如若太子瞧着您变黑了,可饶不了卑职。” “哦!那我进去吧。” 在李嫣然悄无声息前来之际,太子楚千里依旧闭门不出,给扬州众官一种荒唐之感。 这一夜,如同以往一样,楚千里正在宅院里面与湮儿大眼瞪小眼,循循渐诱劝那湮儿今晚能不能摘掉心口的裹x布,那样的话,金丝玉软便真成为金丝玉软了。 可那湮儿又如发狂的母鸡,双手掐腰,气鼓鼓让楚千里想都不要想,如若想,可以啊,解决了扬州灾民这个难题,她湮儿心甘情愿当着太子之面当面褪去那个让她难受的裹x布。 在楚千里无可奈何头痛之际,失踪了几日的牧白薇携霓裳急匆匆的来到近前。 “殿下···” 牧白薇轻轻喊了一声,那湮儿撇了撇嘴,狠狠瞪了一眼楚千里,莲步款款便入了屋,既然有人愿意陪楚千里那个登徒子,她也心安理得回屋。 想来那色胚子楚千里亦是不敢偷偷摸摸去那处有着二十余名燕环肥瘦的屋内。如若敢,以后休想上她的床榻,让她当金丝玉软。 楚千里喝了口茶,瞧着牧白薇眼睛便带着光,奶奶的,这段时日整天与湮儿在一起,不能动手亦不能动脚,身边又没有狐媚消火,心里的火焰简直没处发泄,今晚好了,今晚一定好好好的与狐媚牧白薇一较高下。 牧白薇哪能感受不到楚千里那炙热的目光,桃花眼里精光涟漪,脸上妩媚之色浓烈,强忍着心颤说:“殿下,如您所料除了扬州之外,知府辖区之内几乎所有的粥棚都是清汤寡水,灾民哀声怨道,而那官员军士更是骄纵不堪,对那些灾民又打又骂。” 楚千里没说话,因为在扬州南城门口遇到粥内无米之后,他便知道偌大的扬州知府已是如此,那管辖区域内有可能更加的名不聊生,他喝了一口茶,示意牧白薇继续说。 “白薇与霓裳所去的几个县府,都是这样,在回来的路上又听到针对殿下您的疯言疯语。” “哦?江南灾民又是如何评价本太子的?” 楚千里波澜不惊,俯着身子笑问:“说本太子贪念美色,在这扬州宅院里圈养二十有余那江南如水般的女子,整天寻欢作乐,却不管不顾灾民之感受?甚至说吾的骄纵,才引起了江南旱灾,是老天对大楚的惩罚。” “恰恰这个惩罚降临在了江南黎民身上,如若本太子死了,这旱灾便解除了?” 牧白薇与霓裳对视一眼,都能从彼此的眼睛里面看到惊愕。在归程中,她们也想过楚千里是否真是这样,毕竟那太子殿下的猴急性格她们两人可是一清二楚。 且不说在烟雨楼里面太子殿下猴急一般的想要褪去霓裳之衣,如若不是湮儿,怕那霓裳刚刚与太子相识相知片刻中,便被夺取了贞操。 就说那牧白薇是深有体会,自打在船上被太子殿下临幸后,太子殿下便像上了瘾,隔三差五寻她。 在小树林里面安营扎寨是,每每太子殿下瞧着湮儿急不可耐之际,便拉着她跑进那灌木丛中,亦不顾什么这炎热的夏天蚊虫叮咬,临幸了再说。甚至在过程中海仔细询问她在溪水洗澡之际,看那湮儿的娇躯玩不完美。 每次那意乱情迷的牧白薇听到太子殿下如此问话,那一刻火热的心便瞬间拔凉拔凉了,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只能迎合这太子完成那男女之间该有的事情。 楚千里笑意盎然,站起来,仰望着天空,此时的月亮再也没有南下时候那般圆,等再次圆的时候,便是八月十五了。不知不觉已经出帝都二十天有余,亦不知那卫钰姑娘看到那封信件之后,会不会喜悦万分。 止住思绪,他说:“所有人都认为本太子在宅子里面寻欢作乐,流连忘返,但是事实是如此吗?” “不是,那些女人本太子一个未动,好生养着。一切都是假象啊。但我还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从本太子入了扬州城之后,扬州街道上便出现了一个施粮的铺子,灾民都能在那里领取粮食,你们说巧不巧?” “白薇今日进城之时和霓裳也见过那个铺子。” 牧白薇捋了捋被威风稍稍吹乱的发丝,微眯着桃花眼:“经过时天色已经擦黑,不过派对领粮的灾民倒是不少,排了好长的队伍,听灾民谈论,说铺子每天施粮一百斤,不会少一斤,亦不会多一斤。” “所以,众人都慌忙的排队,生怕领取不到粮食。即便这样,也会有大多的灾民领取不到粮食,听说今日领粮的时候,有些灾民领取不到粮食便在大街上大打出手,血溅五步。” “殿下,这件事情您可要管一管,眼下江南受灾,如若灾民再为了一些灾粮大打出手,搞不好便会出现乱子的。” 霓裳忍不住落泪,语带哽咽:“灾民已经够苦了,为了粮食在大街上大打出手却无人问津,一个不好便会出人命。灾情已经让好多江南黎民饿死了,如若再死下去····” 说到此处,霓裳再也说不下去了,掩面擦泪。 “谁说本太子没管?打架是今日下午之事,王之涣禀报我的时候,我便让禁军出手止住了争斗。” 说到此处,楚千里冷笑连连:“不得不说那个铺子的主人好算计啊,每天一百斤粮食,却有那么多灾民,而他那区区一百斤粮食能让众位灾民打心眼里面认为他是大善人,恰恰把本太子推上了不仁不义的位置上。” “再配合近日传出楚渊与西夏交涉中占据上风,本太子在江南黎民心里已经是胡作非为该死之徒了。” 第127章 霓裳委屈,所为何事 牧白薇神色一拧。她与霓裳一路回来也听过关于五皇子楚渊与西夏之事,但是不敢提,怕惹怒了太子殿下,不曾想太子殿下虽身居宅院内,外面一切都了如指掌。 方才她们还在探讨那个施粮富豪真是心善之人,在这个灾荒年月亦能无私的把粮食分发给灾民,可听楚千里这么一说,他们顿时感觉事情不简单了。 牧白薇举一反三:“殿下之意是那个铺子的主人是想在扬州无粮之际,用每天一百斤粮食挑起灾民对您的怨言,甚至有可能会发生聚众性的叛乱?” 楚千里笑而不语,目光深邃的望着天空,陷入了沉思。 “殿下,如若真是这样,白薇现在带人便去拆了他的铺子。” 牧白薇说做便走,可楚千里质问:“如若你真拆了他的铺子,明早便会传遍整个扬州,说吾这个太子心术不正,不愿灾民吃饱饭,便差人拆掉了免费施粮的铺子,到时候可就真合了某些人的意愿了。” “那怎么办?” 牧白薇愕然回首:“拆也不是,不拆亦不是,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让殿下您的名声在江南败坏完吧?” “行了,我自有算计,对了,吾让你探查每个县府灾民死伤状况与处理情况你们探查的怎样?” “殿下,如你所料,死伤状况无人料理,就连扬州外的荒郊野地里亦是无人料理死亡灾民的后事。因为天气炎热,很多死人过多的地方已经臭气熏天了。” 听着牧白薇这么一说,楚千里眉目簇拥在了一起,饥荒伴随的往往是瘟疫,如若这些灾民的尸体没能及时挖深坑掩埋,等瘟疫散布之时,到时候江南可真就成了人间炼狱。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万一真出现瘟疫,他一切的算计可全都要泡汤了,别说灾民果腹,止住瘟疫就让人头疼,也许这也是国舅想要的结果。 楚千里来回渡步,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前几天在扬州南门外所遇的那个小道士,未穿越前,楚千里在网络上便看到很多关于道士的报道。 这些道士平常不管人间烟火,但乱世的时候却仗剑天涯,恰恰他们一个个更是身怀医术,对天象,地理都有超出常人的理解,而且那天他也注意到那个小道士一直在救治那些灾民。 “哈哈!你有你的阳关道,本太子自有本太子的独木桥。” 楚千里兴奋大笑一声,急切的对着门口喊:“王之涣···” “末将在。” 一身盔甲的王之涣单膝下跪。 “快,吾命令你带着数百禁军连夜去扬州南城门口去寻一位背剑道士,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带到吾面前来。” “是···” 王之涣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要寻小道士,但是他还是服从,起身火急火燎的便走。 “殿下,瘟疫与道士有何关系?有了那道士,瘟疫便不会发生了?”牧白薇不解的问道。 “哈哈,对,瘟疫与道士有关,而且有莫大的关系。” 虽然现在瘟疫暂时未发生,但是找到那个小道士便有了先手,楚千里相当兴奋,甚至连临幸牧白薇这个狐媚的心思也没了。 他说:“白薇,本太子还要辛苦你一趟,明日早晨,你乔装打扮成灾民,去那铺子领取施粮,不管领取还是领取不到都无所谓,在铺子关门之际,吾命令你跟随铺子的伙计,找出到底谁是施粮者。” “白薇领命。” 牧白薇施礼后,欲言又止,扭头看着霓裳,桃花眼里面有一种难明之意。 霓裳心颤,这些时日与牧白薇东奔西跑,不曾想很多人正在寻找她,而她不愿与牧白薇说为什么有人寻找她,用话圆了谎,可现在牧白薇看着她,霓裳知道是牧白薇让她自己与太子殿下说清这件事情,如若不然那便是牧白薇开口了。 “殿下,霓裳有一件事情想与你说。”“哦?有事与本太子说?” 楚千里有些纳闷,淸倌儿霓裳有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他问:“是不是这段时间与白薇四处奔波劳累过度,便想早早休息?” “不?殿下,能否找一处僻静之地,听霓裳娓娓道来?” 楚千里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让霓裳下定决心想把爹爹冤枉而死之事道出来,但却不想让他人听见,说完之后,也不管楚千里是否愿意,莲步轻挪,便朝着一处房间而去。 楚千里这段时日对霓裳的戒心一直未打消,因为霓裳梳拢的日子实在太过于巧合,保不准便是周泰康的眼线。而让霓裳随牧白微离开,不让扬州看到,亦是想隐藏霓裳,看扬州官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霓裳之意,仿佛像是要说出一些事情,楚千里倒要听听霓裳会说些什么。 刚走两步,牧白薇的声音传来:“殿下,白薇以为当初您的猜测不准确,这段时日很多人都在四处招霓裳,白薇亦杀了几人,才如愿把霓裳带回来。” 楚千里顿了顿步:“依你之意,是本太子多疑了?” “白薇不敢质疑殿下猜测。而是实事求是的告诉殿下一些白薇知道,看到的事情。” “嗯··” 楚千里轻嗯一声,便来到了霓裳所入的房间。此时屋内已经点燃了蜡烛,烛光萤火中,阿娜多姿的霓裳犹如那在百花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且又脱俗。 “殿下……” 霓裳喊了一声,泪水便止不住的流淌,双膝弯曲,便跪在了地上:“您可要为霓裳做主。” “霓裳,你快快起来。” 楚千里不曾想入屋竟然会遇到这样的情景,上前两步,搀扶起霓裳:“到底何事,让你如此委屈?” “我……” 霓裳妙目秋水更浓,娇躯也在止不住颤抖,杨家灭门案,她一个自幼身居宅院的杨家大小姐被卖去烟雨楼成了秦淮河当红清倌儿,这一切的一切霓裳以为今生今世无人能为她伸张冤屈。 现在有了,太子楚千里的出现,让她看到了为爹爹正名清白的希望。 而这时,湮儿因为半晌未见楚千里回屋,便寻了过来,当瞧着霓裳泪眼婆娑,哭兮兮,楚千里拉扯霓裳,凤眼微眯,顿时来了火气。 第128章 湮儿误会,霓裳落泪 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色胚子竟然在霓裳刚刚回来之际,便欺负她。肯定是楚千里提出了什么无礼的要求,让想拒绝却估计楚千里是太子身份的霓裳又不敢拒绝才吓哭的。 楚千里除了欺负女人还会干什么? “楚千里,你要干什么?” 湮儿气鼓鼓的走了进来,伸手粗暴的推开太子殿下,拉着霓裳的手,凤眼冒着寒光等着楚千里:“你怎能这样,你虽为太子,但是霓裳不愿,你为何要强迫与她?” “你看看你把霓裳吓得,太子怎么了?太子就能在女人面前为所欲为?” 突如其来的湮儿,湮儿又不知情况的责骂楚千里,让霓裳半张半合着小嘴,妙目忽闪忽闪,一时间懵在在这里。 而湮儿轻拍着她的后背:“霓裳,别怕,有我在,这个登徒子休想欺负你。” “湮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欺负霓裳?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楚千里,你还狡辩,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我湮儿看的一清二楚,你觉得你的狡辩有用吗?” 湮儿俏脸含煞,语气冰冷:“你是什么性子,别人不知,湮儿岂能不知,与湮儿夜夜在一起的时候,你哪次没有非分之想,循循渐诱湮儿,哼,如若不是湮儿袖中有匕首,指不定会被你这个色胚子强迫了。” 湮儿说的不错,夜夜虽然没有动手动脚,但楚千里的的确确想用言语让湮儿服从,方才霓裳哭哭啼啼,他又抓着霓裳得胳膊,想不被人乌龟都难。 湮儿越说越有理,轻笑:“那日在烟雨楼里,你便对霓裳姑娘有企图,幸好湮儿赶到的及时,让你没有对霓裳实施那登徒子行径,不曾想今夜你趁着湮儿不注意,又想对霓裳做些什么。你还是不是人?霓裳已经够可怜了,你怎能如此对待她?” 楚千里心里面在狂抓,莫非在湮儿心里,他楚千里便是这样的人? “湮儿姑娘,不是你想象那般。” 霓裳羞涩的跺了跺脚,赶紧解释:“其实太子殿下并未强迫霓裳,而是····” “霓裳,不要怕,有湮儿在,楚千里不敢对你做些什么的。更不要说你是愿意的。” 湮儿直接打断霓裳的话,安慰道:“我知道你性子柔弱,可不比湮儿这种敢和楚千里作对的侍女,即便受到楚千里的压迫,亦是不敢说出来,今儿有我在,楚千里真的不敢对你做些什么。” “你是不知道,这段时日,宅子里面来了二十有余江南女子,那楚千里的眼睛每天都是绿油油的,如若不是湮儿看着,他这个登徒子不知道要祸害多少江南女子。” “而霓裳姑娘又有闭月羞花之色,见到你,登徒子楚千里岂会放过?” 楚千里听的饶了饶头,不错,他整天眼睛里面冒绿光,可不是因为那二十有余江南女子,而是因为湮儿。现在可倒好,竟然被湮儿如此说,憋屈啊。 霓裳咬了咬朱唇:“霓裳确实未说假话,而是霓裳心有冤屈想要让太子殿下为霓裳做主,所以便哭着跪地,而太子殿下怜惜霓裳,便要扶起霓裳而已,万万不是湮儿姑娘说的那般霓裳被太子殿下强迫。” “是吗?” 湮儿眨了眨凤眼,心里面相信了大半分,想想应该的确如此,就算楚千里再大胆,再怎么贪念霓裳姿色,想把霓裳怎样,总要闭门吧,可方才她来寻楚千里之际,门大开着。 甚至在庭院里遇狐媚牧白薇时,那牧白薇还与她说出了楚千里所在的位置。 当时狐媚的表情就不正常,有一种捉对之意。一想到这里,湮儿俏脸上写满了尴尬:“那个是我误解了?” 楚千里与霓裳都赶紧点头。湮儿撇了撇嘴:“霓裳,即便是我误解了,但是你可要记住男女授受不亲,楚千里就是个登徒子,无时无刻不想占我们这些女人家家的便宜。” “所以啊,你千万不要被他迷惑了,更不要让他沾你的身子,万一他有了那种禽兽行为,到时候湮儿不在,你便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霓裳羞了一个大红脸,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女怎就如此口无遮拦,怎么什么话也能说出口,自幼爹爹母亲教导女孩子家家要懂得矜持,懂得羞涩的,可湮儿貌似根本不懂什么叫着矜持什么叫着羞涩,甚至没大没小直呼太子其名。 恰恰那太子殿下任由湮儿为之,纵容之意明显,正是应了当初牧白薇说的一句话,太子不像太子,侍女不像侍女。 “现在清楚了?” 楚千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湮儿:“湮儿,以后不许在没有探清事情真相时,胡搅蛮缠了,如若再有下次,本太子绕不了你。” “饶不了湮儿?你想怎么饶不了?” 湮儿撇了撇嘴:“好啦,湮儿知错了,不过此时夜深人静,你楚千里乃孤男,霓裳为寡女,你们孤男寡女在一起,湮儿不放心,所以湮儿便在此处静听,不会打扰你们两人之间的谈话。” 霓裳眨动着妙目,一时间有些茫然,杨家灭门惨案发生有一个月,她只想说与太子殿下一个人听,湮儿在此,她怎能说? 再看楚千里,虎目瞪圆,心想这个贴身侍女怎就如此不知趣,留在此处干什么?如若他真想临幸霓裳,小小湮儿能阻挡吗? 最后叹了口气,楚千里说:“霓裳,湮儿乃本太子的贴身侍女,并不是外人,你把想说之事告诉本太子,湮儿更不会传出去,这点你放心。” 霓裳犹豫了半晌,最后轻轻点头,在楚千里与湮儿大眼瞪小眼的坐稳之后,霓裳给两人倒茶,叹了口气,这才说道:“殿下,霓裳以前亦是大户人家之女,入那烟雨楼当那淸倌儿也实属无奈。” “哦?大户人家,霓裳之意是说你是被逼入了烟雨楼,因是大户人家的缘故,所以卖艺不卖身?” 楚千里心中震惊,想到方才在门外牧白薇的那一席话,他越发好奇霓裳的真实身份。 湮儿支着脑袋,瞧着霓裳说着说着便流泪,于心不忍掏出怀中每夜为楚千里这个登徒子擦拭哈喇子的手帕,起身递给了霓裳。 第129章 霓裳身份,灭门惨案 “别哭,有话慢慢说,你放心,如若你真有冤屈,楚千里这个登徒子不愿为你报仇,湮儿便整天烦他,让他烦不胜烦,到时候楚千里即便不愿为你报仇,也不行。” “嗯呢,谢谢湮儿姑娘。” 霓裳擦拭着俏脸上的泪水,稍稍平复了心情,这才幽幽开口:“霓裳乃是扬州同知杨康之女,本名杨霓裳。” 扬州同知杨康之女?楚千里眉头一挑,瞬间感觉事情很不简单,同知在知府内官职可不小,可在江南众官宴请之时,并未遇见有个叫做杨康的官员,在联想到堂堂同知之女竟然沦落入了秦淮河烟雨楼这种烟柳之地,楚千里顿时找出了此番扬州境内隐藏极深的某些事情的线头。 霓裳说着说着泪水又止不住流淌,她贝齿咬着朱唇,隐隐有血迹渗出,仿佛那段回忆她不敢想,也不愿想。可是又不得不想:“一个多月前的深夜·····” 楚千里一直认真的听着,而湮儿却凤眼泪水连连抱着霓裳,帮霓裳擦拭像是止不住的眼泪,脸上的怨气越来越重,看着楚千里的目光更是越来越冷。 事情是这样的,自江南旱灾起,灾民便一日一日的增多,而当初的扬州众官亦是心系灾民,开仓放粮,救灾民与水深火热之中。不过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户部尚书李青书从帝都来扬州之后。 先前来的两日,扬州还像往常一样,杨康掌管放粮赈灾灾民。可突然某一天,扬州有人举报杨康趁着掌管赈灾粮之时,徇私舞弊,中饱私囊。甚至扬州粮仓内大部分粮食不翼而飞。 那户部尚书李青书勃然大怒,不问青红皂白,当场抓捕杨康,问责。 质问杨康有没有良心,在江南旱灾之际,怎就不顾江南灾民的死活,却想中饱私囊,而一众原本与杨康关系莫逆的扬州众官亦是一正言辞的大声指责杨康人面兽心,竟然做出了如此让人心痛之事。 杨康却抵死不认,大叫冤枉,毕竟没做过,怎能可能承认,可不管他怎么狡辩,众官员都冷眼旁观。他便恳请户部尚书李青书查明真相。 而李青书说这段时日粮仓内粮食少了近半,如若没有徇私舞弊,粮食怎就消耗的那么快? 就这样,李青书一槌定音把杨康关入了大牢。审讯了几日,亦是在大牢里面对杨康用上了所有的酷刑,把杨康折磨的没有额人样,最后杨康依旧没有承认,但知府周泰康却下令处死同知杨康。 并说扬州旱灾之际,同知杨康徇私舞弊,为了一己私利,不顾扬州黎民的死活,一人之死解不了灾民心中的怨气,唯有杨家男丁问斩,女人卖入青楼,才能消减扬州灾民乃至扬州官员甚至庙堂之中皇上乃至于众官的怨气。 就这样杨家男丁问斩了,曝尸荒野,无人敢收尸。而杨家女人并不多,侍女丫鬟就不提,霓裳母亲受不了被卖入青楼的命运,在前往秦淮河的途中咬舌自尽。 唯有霓裳不甘心,一心想要为杨家讨一个公道,苟且偷生活了下来。最后成了秦淮河烟雨楼的淸倌儿,留有处子之身。 当听前来寻欢作乐的宾客言扬州灾情越来越严重之际,霓裳踌躇好些天,才下定决心梳拢,为灾民。 因为霓裳知道父亲杨前的愿望便是让灾民吃饱饭,不能让扬州赤地千里,不管能不能为父亲杨康沉冤昭雪,但父亲的愿望,霓裳不管怎样亦要用自己的能力完成一部分。 楚千里听的是怒火中烧,堂堂扬州同知杨康满门男丁被抄斩,女人卖青楼,这么大一件事情竟然一个知府周泰康便能决定,帝都之内并无风声起。 甚至那李青书回朝之后亦没有提起,这是何等的胆大妄为。心中更是感慨霓裳乃一介女子,竟然有如此作为,虎父无犬子?虎夫生的女儿亦是不一般。 湮儿凤眼含泪,她亦是没有父亲母亲的女子,岂能感受到不霓裳的悲楚,她问楚千里管不管,如果管,便立刻马上抓了周洪泰,杀了这个可恶之人为霓裳乃至于整个杨家讨一个公道,并要质问扬州所有官员,还有那个现在还被关押在大牢之中的李青书,必须立刻马上修书一封,让圣上凌迟问斩了他。 楚千里强压着怒火,轻轻的说:“湮儿,杀一人简单,但是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吾前来扬州,现在仅仅凭借霓裳一言,便杀周泰康,那灾民会怎么想?” “楚千里,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管喏?” 湮儿气急,说:“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霓裳遭受冤屈,堂堂扬州同知之女,杨家大小姐,竟然沦落为青楼之女,你知道这件事情对霓裳心里面产生多大的影响吗?她母亲受不了命运使然,自尽了。” “而霓裳心有报仇执念,苟且偷生活了下来,幸好遇见你,如若那日你未入烟雨楼,你敢想象霓裳被那个陈洪泰带走之后的命运会怎么样吗?就不提梳拢能得到多少钱财为灾民,就说霓裳今生今世还有报仇的希望吗?” 楚千里张了张嘴,叹了口气,也难怪湮儿如此生气,她的命运比霓裳好不到哪里去,当初可是高贵的燕国公主,父皇母后死后,便入了大楚皇宫英灵殿,心中亦是带着报仇的执念,两女现在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湮儿,不许胡闹,吾心里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楚千里问霓裳:“霓裳,你梳拢为灾民,但那个陈洪泰又是怎么回事?想必你们之间老早便相识。” “是的。” 霓裳点头:“霓裳自幼生活在扬州,母亲自幼教导我,在未出阁时,女孩便要身居宅院,不便抛头露面。在霓裳十五岁时,偷摸出府,在扬州大街上遇到了陈洪泰。那是扬州好热闹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那陈洪泰瞧见了霓裳,便想对霓裳使坏,幸好爹爹出现,才止住了那个登徒子的可恶行径,被爹爹带回府后,爹爹狠狠的教育了我,让我以后不要出府。” 第130章 湮儿之诱,便是动力 依霓裳之姿的确能让人滚牵梦绕,而周洪泰又是扬州有名的膏粱子弟,霓裳的解释没问题。 楚千里继续听。霓裳继续说:“后来那陈洪泰隔三差五便去府中,其实霓裳知道,陈洪泰是寻我,每次都被爹爹和母亲打发走了。” “不曾想杨家含冤,霓裳被卖入烟雨楼之后,那陈洪泰便日日就烟雨楼寻霓裳,几次想要对霓裳用强,都被我巧妙的化解。” “梳拢那夜,我也是在前日听说陈洪泰不会来,便在二日梳拢,不曾想他还是来了,正巧撞见了太子殿下您,如若不然霓裳·····” 说到此处,霓裳掩面擦泪,湮儿在一旁小声的安慰她,时不时的还用那双眼睛瞪着楚千里。 楚千里起身,缓缓渡步:“霓裳,杨家之事,吾自当给你一个交代,但,现在真不是时候。” “你不像湮儿这般意气用事,应该看得出来扬州官员在本太子面前想要隐瞒一些事情,甚至要撤一个弥天大谎,本太子还是那句话,杀周泰康不难,吾一句话,第五战便能杀了他。” “但是杀了他有何用?杀了他,那些消失近半的灾粮便能找回来?杀了他,灾民就有救了?” “等一等,吾给你一个承诺,你杨家的事情让本太子抓住了一个能牵扯出整件事情的线头,但,吾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探查,等探查清楚了,吾定当为你报仇,为你父亲正名。” “霓裳谢过太子殿下···” 霓裳也与那才女一样自幼饱读诗书,自然知道孰轻孰重,并没有胡搅蛮缠,太子殿下能为她杨家沉冤昭雪她便满心欢喜了,可不像湮儿那般胡搅蛮缠。 湮儿撇了撇嘴:“楚千里,你出来,湮儿有话与你说。” “有话便说,霓裳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需要避讳她呢?” “你到底出不出?” “好,好,出。” 随着湮儿出了屋,已是深夜,湮儿把玩着衣角,凤眼忽闪忽闪直视楚千里:“你没骗霓裳?你真的会为他报仇?” “是啊,太本子何曾说过一句假话?” 楚千里笑道:“怎地,在湮儿心里,本太子便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说的句句都是假话?” “你可不要忘了,你心怀仇恨,想要刺杀本太子之时,本太子便许下了承诺,给你三次刺杀机会,吾何曾失信与你?” “哼!楚千里你为甚给我三次刺杀机会你比谁都清楚想要得到什么。” 不提这茬还好,提了湮儿就觉得浑身别扭。她低着头,看不清俏脸上的表情,半晌之后抬头,青莲般的脸上难得浮现出绯红之色。 这一刻让楚千里看傻了眼,乖乖,湮儿竟然还有小女子般的羞涩,实属难得啊。 她歪着脑袋,凤眼一张一合,瞟了一眼宅院内没有人影,再次直视楚千里,张了张嘴:“楚千里,如若你真能为霓裳姑娘报仇,湮儿便随了你的意。” “我的意?” 楚千里一时间懵在当场,他的意思很简单,便是骗这个灭国公主的身子,骗这个灭国公主为他生孩子,至于其他意思还真没有。 楚千里笑的很鸡贼,瞥了一眼依旧娇躯干瘪的小侍女,上前一步,就看那小侍女吓得后退一步。 “楚千里,你又要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近距离接触湮儿姑娘。” 楚千里嬉笑:“顺便问问,莫非湮儿姑娘已经下定决心让吾这个无良太子骗身子,骗生孩子了?” “你··你···” 好嘛,这个登徒子,色胚子到现在还想着这些事情,湮儿气急,双手包怀:“楚千里,你能不能正经一些?” “湮儿何曾说过答应你的是这两件事情?” “原来不是啊。可本太子心念念的便是这两件事情啊。” 楚千里失望的叹了口气:“莫非湮儿想使出最后一次刺杀?想要本太子的命?” 湮儿气的跺了跺脚,真不知楚千里是装傻还是充楞,她咬了咬银牙:“湮儿的意思是如若你为霓裳报仇,湮儿明天便不再穿戴那裹x布,随了你这个登徒子的心思。” 什么?湮儿竟然要摘掉那让他心烦的裹x布?虽然不是让骗身子,骗生孩子,但是摘掉裹x布已经是在骗湮儿身子与生孩子的道路上埋进了一大步啊。 这些天楚千里循循渐诱了不少次,可这湮儿就是咬死不松口,别说摘掉,还穿戴的更紧了,与他心口大小差不多了。 楚千里心疼啊,湮儿怎么如此?也劝解过湮儿,不能那么来,会出毛病的,可湮儿恼羞成怒对他又踢又打。 不曾想因为霓裳的事情,她竟然愿意了。 楚千里眼睛精光连连,是不是说再出现几个这样的霓裳,湮儿的身子也能骗到手了? 楚千里搓了搓手,拍着胸脯:“哈哈,好,哈哈,好,湮儿,你能摘掉裹x布便是给本太子最大的动力,霓裳之事本太子必定调查个水落石出。” “到时,该杀之人,本太子一个不留,那今夜湮儿姑娘是不是······” “是什么?美的你。” 湮儿撇了撇嘴,转身便走:“何时帮霓裳报了仇,湮儿何时解开,如若不然,你就沉浸在幻想里吧。” “湮儿,咱能不能打个商量。” 楚千里咬了咬牙,追上湮儿,奶奶滴,今晚必须让湮儿解开,这样的话,金丝玉软才更软。太子殿下舔着笑脸献媚:“想要马儿跑,湮儿姑娘也要给马儿吃草马,说不定湮儿姑娘解开口,本太子办事效率直线提升·····” 湮儿顿了顿步,凤眼睁大,红着脸瞪了一眼楚千里。随即理都不理,自顾回房。 入了屋,碰的一声把太子殿下关在了外面。楚千里恨得牙痒痒,只能站在门口饶着头。 不是楚千里这个太子殿下没有威望,而是身为穿越者的他,虽然现在有太子身份傍身,但是烤肠小贩楚千里未穿越前也想有一场风幻雪夜的爱情故事。 也想回味回味二十一世纪那男追女的那种酸甜苦辣的感觉。老用太子的威压拿下女人,算哪档子事儿? 第131章 被关门外,今夜睡哪 楚千里站在门前仰望星空,心里无比憋屈,这世间大多女人迎合,献媚与他,唯有这慕容湮儿视他为登徒子,色胚子。用太子身份得一个女人简单,用太子身份想要和一个女人谈一趟风花雪夜爱恋难啊。 更别提得一个对她有无限恨意的湮儿之心! “殿下,今晚是否无处可去?” 这时,狐媚牧白薇款款而来,在羸弱的星光下照耀下,妩媚的容颜朦朦胧胧,给人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很美,很媚,特别是夜风吹过,那一头齐腰的青丝稍稍舞动,让人有拥入怀中之冲动。 “怎么可能,那湮儿怎敢把本太子关在门外?” 楚千里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背手而立,迈步便来到了牧白薇身边:“今儿湮儿身子不舒服,吾亦不是那种无良太子,自然对自家的贴身侍女呵护有加,便想着今晚就不让她当那金丝玉软而已。” “是吗?那殿下今晚睡哪呢?” 牧白薇痴痴一笑,也不戳穿楚千里的谎话,脸上的妩媚之意更浓,夜风徐徐,狐媚那柔顺的三千丝舞动的更加动人,也飞舞了狐媚那一身荷花长裙,宛若妖精现人间,勾人至极啊。 “是啊,吾睡哪呢?” 楚千里带着坏笑,揽住牧白薇的盈盈一握,瞬间感觉那狐媚已经成熟的娇躯一颤,他瞥了一眼牧白微精致容颜:“没了湮儿那朵青莲做吾的金丝玉软,眼下身边不是还有你这朵妖莲在吗。要不今夜本太子勉为其难就下榻在你处?” “可是,殿下,我这朵妖莲今夜身子亦是不舒服呢。” 牧白薇贝齿咬着朱唇,轻轻挣脱楚千里的搂抱,后退一大步,歪着小脑袋,俏脸惆怅:“殿下如此关怀湮儿,那也就关怀一下白薇吧,今夜殿下自寻睡处,白薇便不打扰殿下了。” “我看霓裳那里不错,这几日,她一直好奇的问白薇关于殿下的一切一切,要不殿下……” 什么?牧白薇是什么意思?夜黑风高,真是做那苟且之事的最佳时机,这个狐媚竟然装病不想让他堂堂太子临幸。 甚至还把他推向霓裳那里,不错,霓裳之姿的确让楚千里心动,可他现在更贪念狐媚娇躯的柔韧。 瞧着那牧白薇俏脸上带着淡淡的玩味,桃花眼里亦是带着期待。楚千里上前一步,拉住那狐媚宛若无骨的玉手。 轻轻一拉,那牧白微便入了怀,趴在狐媚耳边,嬉笑:“霓裳就算了本太子关系妖莲的病情,自然趁着无人之际好好检查一番病在哪里,得了什么病,为什么的病。” “殿下,你,你怎能这样?” 牧白薇桃花眼一眨一眨,玉臂亦是揽住了太子虎腰,羞答答的说:“殿下,你坏,湮儿身子不舒服,你便放过湮儿,白薇不舒服,你便想为白薇检查,你不公平。” “吾是关心你的身子,怎就不公平。” 楚千里坏笑一声,再次拦住牧白薇的盈盈一握,朝着一处空房便走:“白薇啊,是这里不舒服吗?” “殿下··这里怎会不舒服····” 牧白微心颤,太子竟然用手…… “那就是这里了?” “殿下,这里也没有不舒服。” 牧白微娇躯发软,太子的手…… “那就奇了怪哉,心口没有不舒服,小腹亦是没有不舒服,那倒是勾起了本太子的好奇心,等入了屋,你把衣服褪去,本太子倒要好好看看狐媚的身子到底哪个地方有异样。” “殿下,你,你,你怎能如此轻薄白薇,白薇生气啦。” 牧白微狐媚脸绯红,桃花眼亦是一眨一眨,恨不得钻进楚千里怀里再也不见那湮儿嘴里面的登徒子。 当然这一切都是装的,狐媚自幼习得那妩媚之术,这段时日又与太子殿下偷偷摸摸翻云覆雨,自然窥的太子习性。 “好啊。那本太子今晚便好好给狐媚舒舒气。” “嗯呢!白薇都依着殿下。但殿下您在行事中可别在提那湮儿之名哦。” 牧白薇的娇嗲,欲拒欲还,楚千里的猴急答应,在这个深夜便要组成一道嘹亮的交响曲,至于战况暂时不知,至于是否依旧会提湮儿,亦是不知。 就在两人进屋关门后,一直隐匿在黑暗中的第五战闪现在了门口,而后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纹丝不动。 王之涣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他急匆匆的入了宅子,身后跟着一个唯唯诺诺的青衫破衣小道士。 “第五大人·····” “嘘···” 第五战抬眼,做了一个嘘声,说:“王将军,太子殿下正忙着,有事明日再说,你先安顿好小道士。” “忙着,深更半夜,殿下能忙什么?” 王之涣有些急躁,方才太子记着要找到小道士,现在找到了,怎就不赶紧禀报太子? 他说:“第五大人,你快快让我入屋,我有要事禀报。” “王将军,你怎就是一根筋,你想象夜深人静,太子殿下能忙什么?” 第五战刚说罢,屋内传来一声娇嗲的嘤咛声。没吃过猪肉,谁没见过猪跑?王之涣顿时明白太子在忙活啥了。 他尴尬的眨动着眼睛,饶了饶头。是啊,太子殿下忙,白天忙,晚上忙,一天十二个时辰,不是忙着,就是忙那,哪有清闲的时间? “王将军,要不现在我启禀兴头上的殿下,说你王之涣求见?” 第五战似笑非笑:“说不定殿下真会见你的。” “第五大人,您可别那末将打雀了。” 王之涣赶紧摆手,干笑:“殿下这段时日作为,末将可都看在眼里,就说那湮儿姑娘,殿下虽然眼馋,却从未动过。” “牧白微是殿下临幸的女人,这几日殿下辛苦,与牧白微放松放松,末将亦不会说殿下不理江南灾情。” “毕竟殿下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末将可都看在眼里,虽然还未行动,但看得出来,殿下想找出一些线索。” “哟。难得啊。” 第五战笑意盎然:“难得殿下能让你王之涣高看一眼。” “第五大人说笑,是末将眼拙。” 王之涣又干笑一声:“那末将就不打扰太子好事,先安顿好玄尘子,明日再寻殿下。” 王之涣走后,第五战老眼缓缓闭上,继续守在那门口,为太子寻乐当那守护门神。 第132章 湮儿蜕变,见那小道 很快,天亮,昨晚在屋内踌躇一夜的小侍女,凤眼红红,很显然一夜没睡好,玉手握拳,一拳一拳打在床榻上,嘴里碎念念:“登徒子,色胚子,湮儿等了你一夜,你竟然一夜未入屋。” “湮儿关门怎地,你多敲敲门,湮儿岂会不开?哼,昨夜指不定你又去哪个狐狸魅子那里快活潇洒了。你快活潇洒也就罢了,害的湮儿亦是一夜未睡。” 说罢,湮儿瞧着那个被她褪下来的裹x布,抓在手里便想在穿上,让楚千里那个登徒子眼馋一辈子,也休想看到她不戴裹x布的样子。 想是这么想,但湮儿最后叹了口气,还是未穿戴上。而是小心的收好裹x布,最后开门出屋,准备看看那个登徒子昨晚在哪里过夜。 嘿,别说,出了屋的湮儿,在清晨的阳光下,那一袭白衣再也遮挡不住她那妙曼到极致的身材。 老话长谈,有些女子低头总不能看到脚尖,很羡慕那些低头便能望着脚尖的女子。殊不知那些低头能看清脚尖的女子更是羡慕那些不能看到脚尖的女子。 湮儿寻望了一番,未瞅见楚千里,反而瞧见第五战在宅院里一招一式活动身体,她喊道:“第五战,楚千里呢?” “湮儿姑娘,太子昨夜未与你说?他随着王将军去南城门口寻一名小道士了吗?” 第五战脸不红心不跳,扭头看了一眼湮儿,有些纳闷,乖乖今日的湮儿怎与以往的湮儿不一样了? 好像更加美艳了,也难怪太子殿下对湮儿宠爱有加。不能看,不能看,湮儿可是殿下内定的女人,是殿下的心头肉。身份高贵,看多了,太子殿下会不高兴的。 他咳嗽了两声,隐晦的瞧了一眼那扇昨夜一晚也没有消停的房间门,心想折腾了一夜,连清晨十分依然有动静,太子殿下怎地还未尽兴,如若让湮儿知道可不得了。 他说:“湮儿姑娘,殿下交代过,等你醒了,便去后厨瞧一瞧,为殿下安排一些吃食,殿下昨晚劳累了一夜,想着回来之后,有一顿饱饭。” “哦··那我去后厨瞧一瞧。” 湮儿不觉有疑,莲步款款便去了后厨,这段时日,她一直照顾楚千里的饮食起居,去那后厨更是寻常之事。 没一会功夫,那扇门终于打开了,率先出来的是经过打扮的牧白薇,只瞧着狐媚一身破衣装扮,脸上脏兮兮,却遮挡不住那脸上成熟妩媚。 “白薇姑娘,殿下可起?” “嗯!起了,等下便能出房。” 对着第五战点头示意后,牧白微便出了宅子,而后是楚千里。只看那太子殿下双手扶腰,站在门口做了几个拉伸动作。 “殿下····” 第五战瞪大了眼睛,看来昨夜殿下又败给了方才生龙活虎的牧白微。 他施礼之后,便说:“今早,湮儿姑娘便寻你,卑职说您昨夜便去寻那小道士。” “湮儿寻吾?” 楚千里笑了笑:“她巴不得吾不出现在她眼前,怎就寻吾呢?对了,王将军寻得那小道士没有?” “昨夜便寻到,不过殿下正和白薇姑娘忙碌,卑职心想殿下正在操劳,便未让王将军打扰。” “哦,对,昨夜吾在房内与牧白薇交代一些示意,的确不容打扰。” 楚千里一本正经的说:“吾安排牧白薇去那扬州免费施粮的铺子瞧一瞧,看看幕后的主人是谁,商谈了一夜,终于有了眉目。” “第五战,你还别说,虽然那牧白薇是门阀余孽,但是对吾那可是相当的忠心。” “吾交代的事情,她都能完美的做好,此番回朝,吾便要告诉楚雄,那门阀灭了这么些年,大楚奠定国祚也近二十载,牧家与齐家想来也看清楚了,就让楚雄给他们一条生路吧。” “是,殿下说的及是。” 第五战嘴里这么说,心里面却肺腑不已,什么门阀看清楚了。分明是牧白薇这个狐媚能服侍太子,解决太子燃眉所需,亦能为太子处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殿下才会如此说。 不过这也难为了牧白薇,一介女儿身,晚上被太子临幸,折腾一夜未眠,白天还要为太子办事,果然有女中豪杰之称号,就瞧着太子双手扶腰模样,便知昨夜战况,牧白微占据的上风可不是一丁半点。 来到主屋,王之涣带着小道士已经等候多时,当看见楚千里,王之涣施礼:“殿下,末将不辱使命,昨夜便寻找到了玄尘子小道士。” “王将军辛苦了。” 楚千里嘴里说着,眼睛里面带着精光像是发现了天下珍宝一般瞧着那个清瘦,脸上带着茫然的玄尘子。 瞧玄尘子模样,应该是刚下山不久,并不懂得世俗,如若不然也不会安安稳稳的坐在凳子上见着他这个太子殿下不施礼。 这些楚千里并不计较,他坐在玄尘子一旁,问:“玄尘子,你是道家弟子,吾听说你们道家修身养性,与天争斗,奇门遁甲,星术天相也不在话下。” “炼制丹药更是医术高超,而那日在扬州城南门口吾便瞧你拯救灾民,相比你小小年纪应该得到了你师傅的真传。” 一番话,别说王之涣与第五战有些纳闷,就连玄尘子亦是有些不明。 他恐慌作揖:“殿下,我··我·的确下山不久,医术略懂一二,算不上高超。而我从未见过师傅本人,乃是师兄代师傅收徒,收下了我。” “我不管你是谁收的徒弟,因为这些对吾来说都不重要。” 楚千里内心急切,瘟疫起那才是头痛之时,唯有把瘟疫扼杀在摇篮之中才是在让灾民温饱之余的重中之重。 如若起了瘟疫,庙堂之上便又有官员拿此事说他的不是了。安抚大臣看似是一个能的泼天大功的肥差事,但却也是在钢丝绳上跳舞,一着不慎,便会给人留下口舌。 他伏着身子,虎目放光:“身为道门中人,你应该知道灾情往往伴随着瘟疫,吾问你,如若江南瘟疫起,你是否有良药救治灾民,止住瘟疫?” 第133章 瘟疫将起,众官掩饰 什么?太子寻玄尘子的目的是想止住那莫须有的瘟疫?王之涣与第五战有些愕然。 怎可能有瘟疫,如若有的话,早就发生了,毕竟燥热的夏天已经快要过去,眼下已然入秋,即便现在天热,是秋老虎在作怪,说不定再过上几日,秋风扫黄叶,天气便凉快了下来。 再者说,看玄尘子模样应该还未到及冠之年,这么小的岁数怎会有高超的医术。医师越老,技术越精湛,太子怎不知呢? 如若太子殿下如若担忧会起瘟疫,倒不如立刻马上修书圣上,让圣上派遣太医院的老医师前来扬州,也总比相信一个陌生的小道士强吧。 二人都只太子脾气,心里虽然震惊,但是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在一旁自顾凝神静听。这时,湮儿端着饭菜进屋,当瞧见楚千里,便噘嘴垮脸。 楚千里瞥了一眼湮儿,瞧着湮儿娇躯大变,眼里精光连连,但是现在并未有多大兴趣,他目光直视玄尘子,内心里面充满着期盼。 玄尘子瞧着饭菜,抹了抹肚皮,咕隆一声,这让他尴尬不已。这些时日他随着灾民吃那清汤寡水的粥,见着食物,那种饥饿再也难忍。 “湮儿,快把饭菜端给玄尘子。” 在湮儿撇了撇嘴,心里埋怨伺候楚千里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让她伺候外人之际,楚千里拉着玄尘子的手说:“玄尘子,你先吃饱,等吃饱了,再回答吾的问题。” “我··我不饿。”玄尘子羞涩一笑,眼神也不再看那事物。 “不饿也要吃,本太子命令你立刻马上把眼前的食物全都吃掉。” “哦!” 玄尘子应了一声,服从太子命令。在玄尘子吃饭之际,第五战拉了拉楚千里的衣袖:“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楚千里不解,与第五战和王之涣来到门外,第五战说:“殿下,既然你担心疫情起,为何不上报陛下,让陛下从太医院调拨医师来扬州,为何相信一名小道士?” “是啊,殿下。” 王之涣说:“末将虽然不知殿下为何如此信奉一名小道士,但是末将以为玄尘子年纪尚有,哪有高明的医术,如若扬州瘟疫起,殿下信奉一名小道士,恰恰小道士为了几顿饱饭,便欺骗了殿下,到时候·····” 一旁的湮儿搭理着青丝,亦是轻笑:“楚千里,你整天作怪,湮儿真不明白,既然你这么害怕江南会有瘟疫,那你就该听王将军所言,修书一封,让圣上尽快派遣太医前来扬州,而不是大胆的信服一个不知跟脚的小道士。” “哎,你们不懂。” 楚千里知道众人对道士有偏见,话说自古以来,皇上想要与天齐寿,还有那想要在后宫里雄风无比,便寻找方外之士炼制丹药,恰恰便是这些含有水银的丹药要了皇帝的命。 道士在以前并不叫道士,而叫方士,亦是因为这样,很多道士并不招人待见。 但是身为穿越者的楚千里可是知道,后世的火药可是方士们在炼制丹药时候偶然所得。也就是说在古代信奉神明的时代,方士便是那时的科学家,在没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捣鼓出一些让人诧异的东西。 恰恰某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后人的偶然下,便成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物品。 有些事情第五战与王之涣不懂,楚千里也懒得过多解释。他说:“等玄尘子吃了饭之后,本太子再问问,我敢保证,这个玄尘子绝对会医术,而且医术还很高深。” 这时,玄尘子也吃了饭,拍了拍肚皮,很留念这种能吃饱饭的感觉。前段时日他下山,看着江南之地赤地千里,荒野里尸体无数,便隐隐感觉不妙。 因为师兄和那太子殿下说的一般无二,都说灾情伴随的往往是瘟疫。 小道士下山之后亦是瞧见官员,便游说,让人挖深坑,掩埋尸体,如若不然瘟疫比天灾更加让人恐惧。而每说一次,便被耻笑一次甚至还要挨打,最后没办法,小道士只能四处救治灾民,可又无药物傍身,他有救人之心,却又无能为力。 这些时日,他在外倒是听了很多关于太子的流言蜚语,说什么太子无良,骄纵,可方才太子急切的样子倒是让玄尘子感觉太子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如若真是那般,太子会担忧瘟疫起? 死多少人又和太子何干? “殿下,玄尘子下山之后,瞧着江南模样,便担忧过瘟疫,可是无人相信小道的话。” 玄尘子出屋,作揖施礼:“不曾想殿下竟然有先见之明,预料会有瘟疫来袭。” 众人神色一拧,这个小道士,方才未吃饭之际,什么也不说,吃了饱饭,便信口开河,而再瞧那太子殿下更是喜上眉俏,分明是相信了这个小道士的胡言乱语。 第五战稍稍叹息,对着王之涣试了个颜色,王之涣领会其中之意,便抽身离开,这件事情必须上报皇上,让皇上派遣太医前来扬州,可不能由着太子性子胡闹,万一真起了瘟疫,只怕太子殿下又有把柄落入国舅之口。 到时候废旧立新怕是又要提起了。 “哈哈,吾就知道你这个小道士会有瘟疫良方,走随着本太子入屋详谈··” 楚千里兴奋不已,一把抓住小道士的手,吓得小道士脸色惨白,而后楚千里交代湮儿:“湮儿,快去斟茶。” 在太子殿下这边防患于未然,提前预防那不知何时起的瘟疫之际。知府内一众扬州官员正在听一位刚从管辖县府内的县官诉苦。 “知府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县官跪地,不敢起,哭诉:“就在前几日,县府内有人突然就出现了高烧,恶心,发晕症状。” “起初下官以为是饿的,可又不是啊,那有症状之人乃是县内的富甲,每日好吃好喝,怎就会出现这个情况。” “开始之际,医师也瞧了,但是看不出所以然,便开了清热解毒的方子与他服用,可是喝了两天,并未好转,第三天直接离世了。” 第134章 隐瞒瘟疫,众官做局 说到此处,县官满脸恐惧:“这还不算完,而后县内不单单灾民有此症状,就连那能吃饱饭之人亦是有那症状。” “昨日,便有医师急匆匆入县衙告知,也许县内出现了瘟疫。下官恐慌不已,便连夜带着家眷入了扬州。” “混账东西,你怎知是瘟疫。” 周泰康猛拍桌子,如若真是瘟疫,那可不得了,因为灾情再加上瘟疫,到时候他的靠山国舅也救不了他。 周泰康沉脸。大声呵道:“那医师的话能信吗?你这个狗东西,身为县官竟然胡言乱语,妖言惑众,甚至还拖家带口带着家眷逃离管辖之地,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吗?” 扬州众臣亦是吹胡子瞪眼瞧着那个县官,一个个开始大声呵斥。 “那是瘟疫吗?分明是朝廷拨粮不够,饿死了人,怎就是瘟疫?” “不错,江南地界遇到了百年难遇的旱灾,让大楚的粮仓变成了现在赤地千里这般模样,你可不要乱说,乱说是要杀头的。” “哼,身为县官,没能力让灾民填饱肚子,来知府妖言惑众,你可知太子殿下便在扬州,如若让他知道你满嘴胡话,你可知会有怎样的下场?” 那县官吓得脸色苍白,连哭的心都有了。他跪在地上哭丧:“的确是瘟疫啊,那医师骗不了人,周大人,您快想想办法,如若再不及时处理,我那县内可要白骨累累了。” “放肆,本官说不是瘟疫便不是瘟疫,你那县里算是饿死之人,你怎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即便是瘟疫,亦不能说是瘟疫,就算说是瘟疫,也要说是因为太子来扬州之后,老天降罚,才会出现的瘟疫。 周泰康淡淡瞥了一眼那个县官,声音清冷:“来人,把这个无作为的官员拿下,关入大牢等太子殿下发落。” “周大人,冤枉啊,周大人,您····” 县官大叫,却被军士拖出了知府。此时知府内众官员沉默无声,其实他们心里面都知道县内必定是瘟疫无疑,可是谁也不敢承认是瘟疫。 扬州之内灾民无数,可以用天灾当幌子。灾民吃不饱可用赈灾粮不够,也能说得过去。 偏偏这瘟疫用什么理由忽悠朝廷?因为出现瘟疫便是扬州大小官员管制不利而造成的。到时候传入朝中,陛下龙颜大怒,一道圣旨,别说扒掉身上这身官服,甚至性命亦是堪忧啊。 “周大人,眼下如何是好?是否修书一封上报国舅,让国舅替我们想办法?” 一名官员没有注意,眼巴巴的看着周大人说道:“按照户部尚书李大人走之前的交代,先前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还未用去十分之一,而现在朝廷又拨了五十万斤粮食赈灾,还有六十余万斤粮食在江南,眼下如若真发生了瘟疫,与咱们没能合理利用粮食有莫大的关系。” 周泰康不语,老眼里面金光闪闪。是啊,如若当初让灾民吃饱,未死这么多人,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就算不给灾民饭吃,让军士挖深坑掩埋尸体,亦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偏偏现在出现了。 剩余的官员坐不住了,如若真是瘟疫,到时候圣上治罪,国舅与李青书有李贵妃保驾护航,可保住性命,而他们呢?谁保住他们? 顿时一个个栗栗自危,不知如何是好。 “周大人,您快想个办法啊,如若瘟疫蔓延,到时整个江南地界可就真成为人间地狱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境地,我们谁承担的起责任?” “不错,实在不行,咱们先放粮赈灾,灾民能果腹,身体素质便能得到提高,这样一来,亦能抵抗瘟疫一二,死去之人便能少上许多。而后寻找医师,让他们开出治瘟疫的良方,这样便能·····” “对,放粮。赶紧放粮,但愿现在为时未晚。” “都闭嘴。” 周泰康烦躁的大声呵斥,众官员吓的便闭了嘴。抬着眉头看着知府大人。 人人都有野心,周泰康也有野心,如若不然亦不敢明知大不韪,却敢联合心腹官员与那国舅联合坑太子,让五皇子楚渊能有登上太子之位的机会。 他来回渡步,心里在揣摩利益得失,最后眼睛里金光闪现,顿住脚步。 扫视众人,说:“诸位可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和国舅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船能航行万里,诸位自然荣华富贵。” “但,船翻了,国舅会水,能游到岸上,可诸位谁敢说自己会水?” 众人不言,因为周泰康说的是实话,现在已经与国舅同坐一条船,眼下想下船,可能吗? 有一人说:“周大人,我们的确贪图荣华富贵,但是小命也重要啊,小命丢了,就算再多燕环肥瘦,再多金银珠宝,再高的官位又有何用?” “死了,这些东西带不走,享受不到,要了何用?” “不错,的确如此,虽然现在我们和国舅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但是现在有太子在扬州,我们现在,立刻马上去寻太子,与太子道出国舅险恶心思,然后再放赈灾粮草,到时候有太子做我们的靠山,不比国舅强得多?” 有了这两位官员道出了心中的担忧之后,众位官员开始交头接耳,叽叽喳喳。 一时间,众人恨不得立马去找楚千里,道出国舅的险恶心思,保住小命。眼见着场上的局势发生了逆转,周泰康狠狠的瞪了一眼两个坏事的官员。 “行了,安静。” 周泰康一声轻呵,场中顿时安静异常,他眉头上挑,冷笑道:“诸位,怕不是你们想的太简单了吧?” “即便是瘟疫,又怎地?在本官看来,亦是一件好事。” “周大人,怎就是好事?” 众官眼带疑惑,直视周泰康,想听听知府大人的独到见解。 周泰康问:“诸位,区区瘟疫让你们吓成这般模样。可别忘了谁是来江南的安抚大臣,谁又不想让来此处的安抚大臣得到江南民心。” 众人眉头一挑,不错啊,来人是太子楚千里,江南越乱,楚千里越难得民心,对国舅来说便是天大的好事。 第135章 美好幻想,心神摇曳 周泰康朗朗笑道:“我想国舅本人亦是想要看到江南乱,甚至乱的民愤起,最好有人造反才好。” 众官心惊胆颤,不曾想知府大人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既然国舅乐意看到,又可以江南乱。尔等为何要去寻那要失民心的太子楚千里?” 周泰康冷笑:“你们现在的行为与那战场上投诚地方的将领又有何区别?投诚将领又有几个会得到好下场的?” “哼,当初大楚奠定国祚与卫国最后一战,卫国皇城守城将军卫夫到最后的确投诚与陛下,可是最后的结果你们亦都知道,卫夫的结局如何?陛下虽未杀了他,但他呢?却被发配到了西陲边境,永生不得回大楚。” “投诚太子楚千里?你们觉得他会不会卸磨杀驴?到时候里外不是人的可是你们。” 众官张了张嘴,心中惊骇。不错,那太子楚千里自私自利,保不准会干出卸磨杀驴之事。 周泰康渡步前行,再冷笑道:“再说,太子入了扬州之后的所作所为你们可都看在眼里,贪图美色,在那宅子里面与二十有余燕环肥瘦寻欢作乐,乐不出宅。” “何曾关心过江南灾民状况,和曾与我等说过如何能让灾民果腹。太子来之时,本官还担忧他会把拿着灾粮之事说事,可现在看来,本官是担忧多余了,像楚千里这种太子只要给他美女,给他山珍海味,他管过谁?” “哼,安抚大臣,好一个头衔,安抚的可是他自己,而不是你我甚至灾民。这种太子怎能在庙堂之上斗过国舅,诸位可别忘了国舅之妹乃是陛下最为宠幸的妃子,什么话也抵不过枕边话啊。” “即便没有我等诸位为国舅排忧解难,那五皇子楚渊便登不上那太子之位?你们现在投诚与太子,到时候等五皇子登基太子之位的时候,可别说留给尔等的可是秋后算账了。” 众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开始左右为难。毕竟周泰康说的不错,如此寻欢作乐的太子如何能和国舅斗?国舅让他们与国舅同坐一条船上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如若此时下船,搞不好会落得两边不是人。 一方是太子日后的卸磨杀驴,一方便是五皇子登基太子之位的秋后算账。赌的就是是楚千里稳坐太子之位还是五皇子楚渊代替了楚千里。 “那如何是好?虽然想让太子威望扫地,可瘟疫起,我们乃是扬州本地官员,处理不好瘟疫,我们的罪责可就大了啊。” “是啊,周大人,当初可是您把我拉入了国舅这条船上,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情,您可要想想办法如何处理。” 听着一众官员的你一言,我一语。周泰康心里面冷笑不已,什么事情不是富贵险中求?遇到一点困难,便想退缩,天下哪有这等好事?他说:“行了,本官现在已经有注意了。” 听到周泰康有了注意,众官顿时喜上眉俏,翘首以盼,等待周大人的解惑。 周泰康说:“其实这并不是无解之题,之前户部尚书李大人临行之际,让我们等待五皇子楚渊到来,然后开仓放粮,让灾民果腹。不曾想五皇子没来,等来的却是太子楚千里。” “随后国舅一封信便到了扬州,让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把安抚灾民,树立民心的威望给了太子。眼下我们的确是在按照国舅大人的交代的路走下去,甚至赈灾粮亦大部分转移到了报恩寺下的石窟内。” “而我等谎报灾粮不够,这已经是欺君之罪,如若此时投诚,陛下饶不了咱们。反而给了太子楚千里一个缉拿贪官之功劳。” 说到这里,周泰康扫视众官员,瞧着众人愁眉苦脸,他笑道:“所以啊,咱们现在必须一条道走到黑。只能随着国舅的步伐走下去。不管死活没的选择。” “前些时日咱们不是让人在外蛊惑灾民,说那太子是来扬州贪图享乐的吗?而灾民心中怨言颇深。” “大不了咱们再让人出去散播谣言,说那太子当那江南的安抚大臣,却不做安抚之事,只为贪图享乐,惹得天怒神罚,让很多灾民因为吃不饱而的病,生命垂危,你们说说到时候一切罪责怨得了谁?” “是你?”周泰康笑意盎然指着一官员,只见那官员头如同拨浪鼓一般摇动。 他笑的又指向另一名官员:“那是你?” 那名官员吓得亦是赶紧摇头。周泰康指着自己:“不是你们,那肯定亦不是本官了。所以啊,到最后受到埋怨的只有太子楚千里。而当国舅知晓我等众人的行事,必定乐开怀。” “太子楚千里来江南是得民心,的威望的,可最后得到的是什么?是灾民的怨声,灾民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方能解恨。” “妙,实在是妙,到时候咱们再上书圣上说那江南灾民对太子的怨言再配合国舅,我等非但无罪,反而还会成为有功之臣。周大人,下官对你的计谋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不错,如此行事,不单单完成了国舅交代下来的任务,甚至还能让庙堂内的大员们知晓灾民对太子楚千里的怨言,那废旧立新妥了。” “哼,李大人可说过那废旧立新最大的阻碍便是宰相王元修与跟随他的近半朝臣,到时候太子楚千里在扬州的所为,想必那宰相大人亦是会同意废旧立新。” “别说宰相王元修那近半朝臣了,恐怕陛下亦是对楚千里失望透顶。而五皇子楚渊得边功归来之际,必定会成为新的太子,到时候,五皇子怎会忘记我等众人?” 众官员眼神里面闪烁精光,这一刻才发现原来他们多虑瘟疫之事了。有楚千里在,他们怕个什么? 可以把所有不好的事情全都推到太子楚千里身上嘛,有楚千里为他们背锅,还能让国舅满意,这天底下最好之事莫过于此了。 周泰康得意洋洋的止住了众官员的你一言,我一语,说:“行了,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事情。尔等记住,办好国舅交代之事,让五皇子楚渊当上那大楚太子,我能便能飞黄腾达。” 第136章 造谣又起,狐媚跟踪 看着众人眉开眼笑,周泰康拂过胡须:“诸位,赶紧安排人去散播谣言,让谣言疯传几日之后,我等诸位便去宅子里去求见太子殿下。” 说到此处,周泰康又记起一件事情来,当初太子楚千里刚刚下船,他便和山密谋过山贼响马抢灾粮之事,可自从陈洪泰被杀,山被抓之后这件事情便搁浅了。 如若过几日去求见太楚千里,太子心血来潮要看粮草怎么办? “对了,明日尔等去寻数百人去那山林中候着,明日早晨本官要运粮,要让太子殿下知道扬州府内的确无粮,一份被灾民消耗,一份被山贼响马抢了。” “哼哼!太子入江南,怨言浓烈,已有人揭竿而起,到时这笔账又能记在楚千里身上了。” “是··我等立刻去安排。”众臣笑着离开。 ······· 天快擦黑,牧白薇依旧排在能免费领粮的长队中,现在一百斤粮食早已经领完,可队伍却没有散去,想继续等着,说不定明天便能领导粮食。 此时店铺还未关,牧白薇那双桃花眼里面精光闪烁,瞧着里面的伙计,静等关门之上,稍稍跟上,完成太子殿下的嘱咐。 “喂,你们听说了吗,有人说不知道哪个县内死了好多人,好像是因为吃不饱饿死的。” “哎,每天都有饿死的人,见怪不怪了,再说我等又能撑得过几日?” “是啊,你们说那太子楚千里来与不来扬州又有何区别?不来,我们吃不饱,来了,我们依旧吃不饱,他自顾寻欢作乐,听说每日里大鱼大肉,身边还有美貌侍女相伴,早已经把我等众人忘记了,何曾顾及过我们的感受?” 牧白薇目光移向那几个说话的灾民,妩媚的脸颊上带着怒火,这群灾民整天被人蛊惑,说那太子的不好,简直就是在找死。 随即她有叹息,灾民是无辜的,有罪的是那些上瞒太子,下瞒灾民的扬州狗官。等为他为太子殿下探查到一些线索之后,惩治那些狗官,太子便能在民众心里的形象有所改观。 这时又来几人,他们知道的消息更多,张口便说:“我可听说那些人根本不是饿死的,而是那个县内发生了瘟疫,是瘟疫死的人。” “什么?瘟疫?这老天爷还让不让人活?旱灾让我们颗粒无收亦就罢了,怎又撒播瘟疫了?吃不饱,又有瘟疫,看来我等是撑不过这个除夕了。” “哎,还除夕,撑过下个月就不错了。不过这能怨老天吗?分明就怨那个太子楚千里,前些时日便有传言这楚千里在皇宫内外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甚至还敢捉对当朝大员,反正做的那些让人愤恨的事情多了,而当今圣上却一直宠溺他,从来不施罪与他。” “甚至还因为朝臣的斗胆直言,那陛下亦是处置了不少朝臣。如此太子,今后怎能当得好那为国为民的皇上,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让咱们这江南粮仓旱灾,持续了两三个月。可那楚千里依旧不悔改。” “来了扬州却不理会我等灾民,依旧寻欢作乐,现在可倒好,老天爷又发怒了,让瘟疫在江南撒播·······” 听到此处,牧白薇紧握住拳,火气在爆发的边缘徘徊。可恶,实乃可恶,怎就怨的了太子? 不过心里佩服极了太子殿下的未卜先知,找了一个小道士。 话又说回来,旱灾与瘟疫又与太子殿下何干?瘟疫起,可是因为扬州众官没有处理好那些死去的灾民,在阳光的暴晒之下而发生,这些灾民要怨便怨那些狗官。 想是这么想,牧白微不曾想殿下的未雨绸缪却已然发生。牧白薇心里有些着急,如若这种谣言在散播下去的话,对太子殿下的名声便是最大的破坏。 她说:“灾民死了何其多,曝尸荒野有多少?要说瘟疫,便是扬州官员没有及时掩埋尸体而造成,与老天的惩罚又有何干系?” 众人戏说的正起意,不曾想会有一道女声传来,顿时火冒三丈,扭头瞧着牧白微。当看着那牧白微之姿,好美,虽然脸上有污垢,亦挡不住那绝美之姿。 瞬间,火气没了。 “姑娘,这就是老天的惩罚,要不然年年风调雨顺的江南怎会出现旱灾?” “是啊,姑娘,你不懂,听听我等之言便可。再说那楚千里不是东西,姑娘亦是灾民,何故为他狡辩?” 牧白微桃花眼凛冽现,但此时天已经黑暗,店铺终于关了门,施粮的两个伙计有说有笑便走。牧白薇气的咬了咬牙,没再理会那群灾民,便跟了上去。 说一千,道一万,不如查到线索,为太子殿下身上背负的莫须有冤屈洗白。 一路随行,便出了扬州城。牧白薇有些纳闷更有疑惑,怎地那施粮之人并未有居住在扬州城内?莫非真如同殿下所说,其中隐藏着什么惊天大秘? 瞬间心中便有了一种拨开云雾便见山的喜感。只要查询到线索,便能堵上众人之口,再狠狠的惩戒那些可恶的扬州官员,到时太子便能得到民心。 扬州城外不远处便有一座山,两人前行的目的地真是那座扇。他们交谈的声音很小,当夜幕降临,路上寥无人烟之际,说话的声音便大了起来。 “走快些,咱们辛苦这这么几天,上面可说过给我们奖励的。前些天寺内领走了不少如水女子,可昨天又抓来了不少,估摸又有二十有余。” “真的?你听谁说?长得漂亮吗?” “个个水灵的如花似玉,我亲眼所见。昨日你去扬州早,我去的晚,在下山之时,刚好碰到送女人的队伍经过。” “嘿,你还别说那队伍中有一个抱着一两岁孩子的妇人那身段,那姿色看的我是怦然心动。” “哟,女子不喜欢,你竟然喜欢那生过孩子的妇人,小二子,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你懂啥?” 小二子猥琐的笑道:“那妇人身段好,姿色美不说,而且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刚好怀里面的孩子在哇哇大哭,她掀起衣服,便开始奶孩子,啧啧,当时劳资就看花了眼。” 第137章 机不再失,失不再来 “你踩到狗屎了,还有这等艳福,莫不是你也想学那孩子?” “那也不是不可以,哪个男人不羡慕那妇人怀中的孩子,又有哪个男人不愿当那妇人的怀中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 顿时一阵男人都懂的笑声贯彻在这荒郊野外。 不远处的牧白薇绣眉微拧,心里面大骂了一声可恶,不曾想这两个在扬州城里面神情和善为灾民施粮的伙计背地里面竟然会如此猥琐,恶心。 这种把女人当玩物的登徒子,她很想一杀了之,可这时那两人又开了口。 “快上山,回去的早,如若方丈没休息,还能求的方丈把那妇人赏赐给我,到时我便能成为那少妇怀里的孩子。” “对,不过我对妇人没有多大的兴趣,倒是对那些身段阿娜的女子有窥探之心,回去后,你问方丈要妇人,我便求方丈赏赐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 牧白微强压着杀意,如果那两人知道因为一两句话让他们免去了杀身之祸,不知会作何感想。 牧白微俏脸有怒又有疑惑。方丈,寺庙,抬眼,那朦胧夜光中,可以看清山的轮廓。 岂不是说这两人要上山?那山上到底存在着什么样子的寺庙,竟然如此藏污纳垢?虏那么多姿色艳丽的女子,甚至连带着孩子的少妇也不放过。 楚千里交代给她的任务是查探清楚施粮背后的主使是谁,可现在牧白薇震惊这山上的寺庙里不单单有女人还有粮食。 如若真和太子预料一般,山上那个邪寺里面和尚们到底要干什么? 牧白微知道寺庙中藏污纳垢,有着很多让人不知之事,即便跟着这两个伙子上了山,估计也探查不到,山上肯定守备森严,别说能查清主使是谁,甚至连见到主使都难。 怎么办?怎么办?牧白微有些焦躁。 突然,狐媚灵机一转便有了主意,那便是装成灾民,用楚楚可怜与狐媚之姿让两个伙子兴趣大起,带她入山。说不定依她的姿色,也许能见到那假慈悲的方丈, 可是这个念头刚起,她又紧皱绣眉,她是被太子殿临幸的女子,外人碰都碰不得,看一眼便是罪过。 如若混进去之后,出现了任何差池,便是为太子殿下抹黑,让皇家的威严扫地,那可是死罪。牧白薇娇躯打了个激灵,亦不愿意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是她又想,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如若错过了,便错过了。 到时候查探不清楚是谁想要把太子殿下在扬州的名声搞坏,太子殿下背负着江南众灾民的骂名,以后回朝怕那废旧立新又要提起,到时候就算圣上有心想要护住太子,怕也抵不住庙堂朝臣的嘴舌。 此时此刻,牧白薇十分犹豫惆怅,她身为门阀余孽牧家的天之骄子,身负家族兴旺的重任,自幼就被家族教导以家族兴旺而付出所有,可现在她根本看不出在废旧立新中楚千里到底有多大的赢面。 把贞操给予楚千里已经是她这个门阀余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也是一个铺垫,万一楚千里能稳住太子之位,肯定会念在临幸与她的恩情上,对牧家网开一面。 而现在呢?如若真的混入山上,万一出现无法预料的事情,就算楚千里能坐稳太子,她被玷污之后,太子还会在意她把贞操给予太子吗? 牧白薇咬了咬牙,最后轻声嘀咕:“富贵险中求,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万一出现那种情况,我即便死,也不会让人玷污。” 狐媚这么说,殊不知一颗芳心早已经随着太子殿下每一次的临幸,已经满满都是太子殿下了。只是自幼被家族告诫一切为家族的牧白微不愿承认,也不敢承认罢了。 黑夜里,牧白薇摇曳着那阿娜多姿的娇躯悄无声息的超越了两个伙计,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 想了想,而后卧地,装成奄奄一息模样,嘤嘤哭泣声在这个黑夜里很瘆人。 “呀!” 由远及近的小二子两人吓得后退一大步,瞪大了眼睛瞧着前方不远处的牧白微,心里恐慌到了极致。 “小二子,你看前方是不是有个人,不对,是不是有个女鬼在哭泣?” 小二子神色紧绷,心里面哆嗦一下,他们来报恩寺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报恩寺里面有很多不为人知之事,就像被方丈看上眼的女人,其中不乏有贞洁玉女,被玷污后,便寻死。 他们知道这样的事情,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小二子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还是分辨不清是人是鬼,那不人不鬼之人虽只有背影,而且衣着破烂,但是在这夜朗星稀的晚上,透过朦胧光亮,依旧可以看到此女背影如此阿娜多姿,相比那面容亦是美艳。 莫非眼前的不是人,而是被方丈祸害过的贞洁玉女死后的冤魂前来索命? “前方是何东西,你是人是鬼,在这个大半夜,卧在路中间想要做甚?” 小二子壮着胆子大呵一声,就听到那嘤嘤哭泣声越浓。 “哭甚哭,如果是人便站起来,如若是鬼,便赶快滚,不怕告诉你,我等二人可是山上报恩寺的人,身上有方丈给予的法器,专治各种女鬼,恶鬼。信不信我们把你发的魂飞魄散?” “两位大哥,小女是人,非鬼,你们千万别污蔑诋毁小女,我亦怕鬼。” 牧白微缓缓站起来,慢慢转身,绝美姿色梨花带雨顿时展现二人眼前。 “是人,真是人,不是那劳什子的鬼,这世间怎会有鬼?” 小二子顿时兴奋了,方才畅谈了一番那山上众多女人,唯有那奶孩子的少妇最让他眼馋,说着说着眼下便出现了一个女人。 莫非心有所想,老天便赐予他一个女人?他急急忙忙跑了过去,当瞧着牧白薇的面容,顿时看傻了眼。 天啊,这世间竟然有如此漂亮的女人,虽然脸上有污渍,却遮挡不住那张完美的俏脸,特别是那双眼睛宛如一潭秋水,水汪汪,一滴一滴溢出来,顺着俏脸流淌。 看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擦拭。有眼前这个女人在,山上的那些女人全都变成了庸脂俗粉,就连那个奶孩子的少妇在小二子看来也索然无味了。 第138章 报恩寺内,疑云渐起 “姑娘,夜深人静,你怎地一个人在此处?好生危险,你家人呢?” “我···” 牧白薇心里冷笑,刚才两伙计的眼神已经然她感到恶心,可是为了查出真相,她只装成楚楚可怜之样,桃花眼里秋水溢出,伸手便擦拭,而后嘤嘤哭泣:“我是桃源村村民,因为旱灾,公公婆婆饿死了,夫君也饿死了,就连孩子也饿死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人。” “姑娘,不要怕,遇见我们,你便饿不死了。” “对,对,姑娘你莫怕,你随我们上山,只要入了山,你便能吃饱饭,想饿死都难。” 小二子两人顿时兴奋了,虽然他们对牧白薇的姿色产生的贪念,但是作为山上报恩寺圈养的灰色势力,自然知道依照牧白薇这等姿色之女,可不是他们可以贪念的,这种女人只有大人物才能享受。 如若能把此女带入山上,那方丈肯定会乐开怀。到时候便能给他们一些奖励。 小二子两人可是贪念那山上的燕环肥瘦有些时日了,只是两人身份在报恩寺并不高,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些身份比他们高贵的大人物们左拥右抱。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眼下的女人如此绝色,带入寺中,必定会得到方丈的另眼相待。 到那时,两人的身份自然而然的水涨船高,姿色上等的女人他们得不到,庸脂俗粉还会没有? 越想两人越觉得苦日子熬到头了,终于轮到他们开始享受了, 牧白薇绣眉拧在一起,连忙后退,神情里面带着惧怕:“我乃是良家,你们二人这深更半夜把我拉入山想要干什么?” “士可杀不可辱,即便饿死,我也不会从了你们那肮脏想法。如果用强,我宁可死,也不会便宜了你们两人。” “咳咳··姑娘,我们是你想想中的那种人吗?” 小二子长篇大说一番解释后,牧白薇这才勉为其难的随着二人上山。 在上山的途中,牧白薇强忍着想要杀了这两个看着她眼珠子乱转的男人,问:“你们说山上是报恩寺,这个我知道,但是报恩寺乃是佛门净地,我一介女子怎能深夜入佛家,这样不好吧?” 小二子倒是说有什么不好,佛门净地乃是普度众生之处,佛祖有好生之德,拯救黎民百姓更是不在话下。 此等灾荒年月,带一个女子入报恩寺又有什么不好。再说报恩寺这段时日收养了不少女子,亦不是不怕在多一个。 牧白薇又问:“是吗?收养的都是女子吗?没有一个男人?再说报恩寺乃是一个寺庙,哪有那么多粮食给众人吃食?” 另一个伙计得意洋洋的说道:“男人有手有脚,我们报恩寺怎会收养他们?女子柔弱,报恩寺便只收养女子。至于粮食,我们报恩寺多的是。” “说了不怕姑娘惊讶,我和小二子这段时日便在扬州城内施粮,每天一百斤,全都由报恩寺拿出,一百斤算个什么,报恩寺的粮食可有几十万斤之多。” 什么?一个小小的报恩寺竟然有如此多的粮食?牧白薇自然不相信这些粮食都是和尚这些年念佛化缘化来的,其中必有隐情。 此时透过微弱的星光,已经可以看到山上寺庙的轮廓,寺庙灯火阑珊,很大,很宏伟。 趁着还未进寺庙,牧白薇最后问:“那寺庙中的粮食如何有那么多呢?” “这个我们便不知了,姑娘,你只管进寺庙,寺庙里好吃好喝供着你,多余的便不要多问了。” 牧白薇稍稍叹息,她知道两人都是寺庙中的小人物,怎会知道报恩寺的那么多粮食是怎么来的。 随着二人进入报恩寺后,她便四处张望,以前她被家族送往帝都当质子之际,有幸进过寺庙与道观。而那些寺庙与道观可没有眼下这个报恩寺来的宏伟华丽。 报恩寺建在半山腰上,但是却充满着江南建筑风格,入了大门,便是一个不大的池塘,池塘上还有一座小拱桥,拱桥两边还盛开这荷花,那四周的院墙边上还栽种这绿竹,很有一副诗情画意之感觉。 来到有佛祖金像的殿堂内,小二子两人让牧白薇在此守候,而后两人便急匆匆的入内。 瞧着眼下无人,牧白薇便四处走动,倒是对那顶金佛产生了兴趣。她可不顾寺庙对佛祖该有敬畏之心,伸手便摸了一把金闪闪的佛像。 修长的指甲更是扣了扣,顿时,牧白薇一愣,寺庙里面的佛像大多都是泥身镀金,如果用手指稍稍使一点力气,那镀金便会扣掉,可刚才她竟然未能扣掉。 莫非这是一座纯金的佛像? 牧白薇绣眉微皱,仰头看去,佛祖笑的很慈祥,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可偏偏这种感觉让她冷笑了一声,她掏出袖中的匕首对着佛像轻轻一划,除了一道浅浅的沟壑,什么也没能留下,而沟壑内依旧金闪闪,这座佛像分明便是纯金无疑。 牧白薇内心惊骇,如此大的佛像,如若全是真金铸造,那需要多少金子?也许大楚唯有这个报恩寺有如此恢弘的手笔了。 此时她越发感觉自己不杀两人,混入报恩寺的决定有多么正确,混入报恩寺,肯定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给太子殿下排忧解难。 殿内还有十八罗汉等等之内,牧白薇刚想用匕首都划上一刀时,便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 “该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牧白微暗骂了一声,悄无声息的收起匕首,跪在蒲团上,犹如那虔诚的信徒,正在对着佛祖跪拜。 小二子两人有些无语,方才去找方丈,可是守门的僧人说方丈又紧要的事情要办,并不在屋内。 两人肺腑不已,深更半夜,那秃驴能有什么事情去办,肯定又相中了哪个美女,去祸祸那美女去了。 这个秃驴,白天眉目慈善念佛,虎狼吞咽偷着吃肉,到了晚上更是想尽天人之乐。 听说有时一夜里一个不行,还需要两三个。饱汉不知饿汉饥,那方丈玩的不亦乐乎,何曾想过他们这种饥汉子的苦楚? 第139章 霓裳解惑,说报恩寺 当面色不悦的二人进了殿堂,瞧着牧白薇虔诚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小二子更是对着佛像撇了撇嘴:“姑娘,夜深了,方才我们为你寻了一处房间,你好生休息,明早便有僧人为你送入斋饭。” “谢谢,谢谢二位大哥,如若不是你们,小女子还不是晚上睡哪,亦不知何时能吃上一顿包饭。” 牧白薇对着佛祖磕头,哽咽的说:“是佛祖显灵,是佛祖显灵,如若不是佛祖,小女子指定饿死了。” 小二子两人对视一眼,现在这个姑娘说是佛祖显灵,到时候被方丈瞧上了眼,被方丈骗上了床,到时候心里可就要骂狗屁的佛祖显灵,这报恩寺的佛祖其实佛祖,简直就特么的恶魔。 “对,对,是佛祖显灵,姑娘快起来吧,我们带你去休息。” 两人不敢和牧白微有过多时间的接触,因为每每和这样的女子接触,心里简直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很是难受。 关键难受还不能动手动脚,倒不如赶紧安排好牧白微的住处,今早不再接触。 “那小女在此便谢过两位大哥了。” 牧白薇被二人带入一间房之后,二人便急匆匆离开。 等了良久,牧白薇这才悄无声息的出门,方才两人可是说过这报恩寺内不单单有几十万斤粮食,更有无数美女。 报恩寺说大不大,如若真藏匿如此多粮食与如此多美女,肯定会有线索。 趁着夜深人静,她身姿轻盈的躲避着守夜的僧人,用了很长时间探查了报恩寺,可是探查了报恩寺的每一个角落,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心中的疑惑又起,那女子与粮食到底藏在报恩寺的何处? 本想探查清楚之后,便离开报恩寺,禀报太子殿下,可现在毫无线索,牧白薇只能失望的回房,也坚定着信心,等探查出粮食与女人之后,再离开。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便有拉粮的车队出城,去向不明。 太子殿下楚千里一直在宅院里面未出门,而玄尘子昨天便说要寻一些能治疗瘟疫的草药便匆匆离去。 楚千里这才想起牧白薇昨夜便未归。便问:“你们谁曾看见牧白薇?” “殿下,从昨天早上白薇姑娘出门到今天,卑职一直未见牧白薇,那牧白薇不是得到您的指令出去办事了吗?” 第五战刚说罢,那王之涣就说:“殿下,昨夜安札在扬州城外的禁军倒是瞧见了一个像牧白薇的女子趁着天擦黑,匆匆朝着扬州城外不远处的一座高山去了,因为牧白薇乃是殿下心腹,禁军之内亦是无人敢拦敢问。” “扬州城外的高山?” 楚千里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前夜临幸牧白薇之际,他便交代过牧白薇,不论能否探查到那施粮者的幕后主使是谁,晚上必须回宅子。 依照牧白薇在床榻上偶尔玩玩小花样,外人前从来都服从办事的性子,不应该听不进去,那到底出现了什么情况? 楚千里起身,在屋内来回渡步,心里面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一旁的湮儿撇了撇嘴,本想刻薄的挖苦一番楚千里的,但是瞧着楚千里郑重的模样,话到嘴边又直接咽下去了。 因为从昨天摘掉了那让她不舒服的裹x布之后,湮儿本以为楚千里这个眼馋了许久的登徒子会做出什么行为,不曾想从摘掉到现在,楚千里非但没有任何过分的行为,昨晚更是连房间都未进,一直在和第五站与王之涣在商议什么事情。 莫非那裹x布摘掉了,对楚千里那个登徒子已经不香了?还是说楚千里现在操盘扬州之事,暂时没有贪念她的意思? 湮儿喜忧参半,喜的是楚千里终于要为灾民了。 忧的是楚千里这个可恶的登徒子不拿豆包当干粮,让她身上的裹x布白白摘去,便宜了他人的窥探。 “殿下,霓裳知那高山上有什么。” 这时霓裳站出来,说:“那高山上面有一座报恩寺,霓裳小的时候倒是与母亲去许过愿,听说许愿很灵验,特别是扬州境内不管黎民还是官员都每逢初一十五便去那里虔诚跪拜。” “而大多都是妇人,女子最为多。霓裳想白薇姑娘是不是听说高山之上有一个灵验的报恩寺,便趁着黑夜上山,一大早便想许愿,说不准不需一会功夫,她便会回来。” “山上是报恩寺,报恩寺的许愿很灵验?” 楚千里眉头一挑,与王之涣和第五战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出眼中的震惊。 牧白薇的性格楚千里知道,并不是那种信男善女,让她去报恩寺许愿倒不如让她在床榻之上好好的服侍楚千里这个太子殿下,这样往后所得到的好处可比去寺庙许愿要多得多。 联想到让牧白薇办的事情,唯一一种可能呼之欲出,那便是施粮的幕后主使乃是报恩寺中人。 如若说是报恩寺中人也说过的去,佛家乃菩萨心肠,慈悲为怀,看那江南黎民受难,出手相救再正常不过。 可真是这样,那昨晚牧白薇探查出施粮幕后主人是谁之后,为何没有立马回来禀报?反而直接去了报恩寺?这便不正常了。 身为穿越者的楚千里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可是在网络上知道好多关于假和尚的报道。 出门一套行头,袈裟裹身。晚上豪车代步,酒吧左拥右抱,醉纸金迷。与其说真和尚多,倒不如说打着和尚名号的假秃驴多。 他问:“霓裳,那报恩寺你了解多少?” “霓裳了解的并不多。” 霓裳不知道楚千里何意,想了想说:“因为家教森严,家父与母亲说过在霓裳未出阁之前,便不能过多的抛头露面。” “唯一一次去那报恩寺,还是霓裳求了母亲好久,母亲才背着爹爹带我去的。后来爹爹知道后,还狠狠的责骂了母亲与霓裳。” “不过母亲在世的时候倒是有几次在霓裳面前提起过,那陈洪泰的母亲是扬州众官员家眷中对报恩寺最为虔诚的信徒,别人是每逢初一十五去上香,而陈洪泰的母亲是隔三差五便去报恩寺。” 第140章 何为公平,没有公平 众人不语,心里面想不明白为什么陈洪泰的母亲与别的虔诚的信徒完全不一样,真的是无比虔诚吗? 事出有因必有妖,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他们心里面开始各有所想,却依旧无人开口,屋内安静异常。 湮儿凤眼眨动,歪着脑袋说:“楚千里,你怎磨磨唧唧?那报恩寺是佛寺,你担忧什么?如若真担忧,倒不如让王之涣带着一千禁军围了那报恩寺,他们还敢不交出牧白微那个狐媚?” “如果你怕扰乱了佛家清净,想要万无一失,亦能去大牢里面问一问那山啊。” “对,湮儿说的不错,霓裳所言,那报恩寺在扬州声望不低,不能冒冒然带禁军而去,去大牢。” 来回渡步的楚千里赫然停顿:“山夫妻,已经关入大牢有不少时日了,而吾一直也未提审他。”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吾便去见见这个扬州守将,顺道探一探那报恩寺到底是何跟脚。” 扬州大牢在楚千里的交代下,已经被禁军掌控,毕竟里面羁押的可是扬州守将山,禁军掌控才是最安全的。 很快众人便到了大牢,楚千里看到刚刚关押没几天,便消瘦,颓废的山,扯了扯嘴角。 那披头散发的泼妇瞧见太子殿下,顿时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无良太子,你杀了我儿子,还把我关进大牢,你不得好死,你快放了我出去,如若不然,我会你会付出代价的。” “你可知道我乃佛祖赋予过能力的女人,你一介凡夫俗子岂能如此对我?佛祖会发怒的。” 众人眉头一拧,不曾想这个泼妇如此大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敢谩骂诅咒太子殿下,并且还神经叨叨说她是佛祖赋予能力女人。 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大家瞬间也明白了泼妇信奉佛祖已经到了痴迷的状态。 王之涣沉声大呵:“泼妇,你这是在找死吗?” “找死?你们敢杀我吗?我告诉你们,我不怕死,我死了,你们一个个都要给我和我的爱子陪葬,你们这群混蛋。” 锵 王之涣刀出鞘,便要杀人,楚千里止住:“王将军,让人把这个泼妇带出去,等吾与陈将军谈完了,再与这个泼妇好好聊一聊。” “末将遵命。” 王之涣带着大吼大叫的泼妇走后,楚千里在第五战的守护下在山对面席地而坐,湮儿与霓裳立在一旁。 那山默然抬头,瞧了瞧楚千里,又从众人脸上扫过,当看到霓裳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最后继续低头,没了下文。 “陈将军,吾知你对你爱子的死对本太子心有怨恨,如若有那个本事,你指定想把本太子千刀万剐了,方解心头之恨。” 瞧着山依旧沉默不语,楚千里笑道:“不过这种想法,本太子劝你不要有,更不能有。” “世人都说吾骄纵,可你觉得这是事实吗?以前吾已经与你说过陈洪泰乃是必死无疑之罪,不杀他,平不了民愤。” “殿下,洪泰已经死了,你又提及他做什么呢?” 山说:“老夫羁押此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殿下一直未来审讯老夫,想必殿下已经在扬州城内外探查出一二。” “而老夫对于殿下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殿下高兴,便能饶了老夫一命,不高兴,一刀亦能解决了老夫的性命。” “这番话,本太子能认为你山一直是在等本太子来吗?” 楚千里笑意盎然,指了指身后的霓裳:“杨霓裳,扬州同知之女,同知为何被杀,作为扬州守将,你山敢说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也只其中一二。” 山深吸一口气,心里惊愕到了极点,他知道杨康为何而死,现在杨霓裳就在太子身边,谁敢说杨霓裳没说过杨康的冤屈? 只是如果说了,为何楚千里并没有问罪周泰康?他没有开口,而楚千里继续说:“霓裳被卖入烟雨楼内,在梳拢为灾民之际,你儿子陈洪泰便想用一两的价格为其梳拢。是啊,扬州守将之子,老爹手握重兵。” “那可是扬州城内响当当的纨绔子弟,谁敢惹,谁又能惹?如若不是本太子出现,霓裳怕是便遭受了你家儿子的魔掌摧残。” “再说那粥棚处,身为校尉,为何践踏灾民,口出狂言说自己高贵,灾民卑贱?” “山,你自己摸着心口窝说说,这种人,本太子遇见了,该不该杀?” 山依旧无言,而楚千里继续说道:“吾刚到扬州,扬州一众官员便好酒好菜,燕环肥瘦开始阿谀奉本太子,扬州灾民衣不裹体,肚子不饱,本太子来了就能有特例?瞅着灾民,自顾享受?” 山目光直视楚千里:“从帝都内传入来的风声,太子殿下不正是这种人吗?” “再说,我那儿子在扬州如此行事,与太子殿下在帝都皇宫内外甚至到了扬州行事一般无二,为何太子殿下能胡作非为,而我那儿子便是杀身之祸?殿下,您做事情不公平啊。” 楚千里哑然失笑,直视山,说:“公平,这世界上何来公平二字?就说那江南灾民每天想着怎么吃饱饭,而江南众官却想着怎么寻乐子,公平吗?” “再说那同知杨大人死的不明不白,女儿霓裳却要完成父亲的遗愿,梳拢救灾民,这又公平吗?” “这世界上没有公平的事情,看的便是谁的拳头大,拳头狠,吾乃太子,吾可以胡作为非,但是你儿子就是不行,的确不公平,但是我拳头比你山大,你不服也要憋着。” 众人瞧着楚千里这种痞子样,忍不住有些惊讶,他们本以为此番前来找山,楚千里会好言相劝,不曾想太子殿下直接那话挤兑山。 楚千里瞧着山憋屈的样子,似笑非笑:“行了,话题扯得有些远。不怕告诉你,本太子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吾说这么多无非是告诉你,陈洪泰的死怨不得别人,只怪他自己。” 第141章 如此寺庙,藏污纳垢 “山,吾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告诉我报恩寺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再把霓裳爹爹为何死的原因告诉本太子,吾便网开一面饶你一命。” 什么?报恩寺,太子殿下怎么知道报恩寺?山直接懵了,而这报恩寺这三个字也彻底挑拨了他的心弦。 想到那个泼妇每日念叨叨的去那报恩寺,他紧握着拳头,虎目出现了赤红。 见着山沉默,犹豫,甚至还隐匿这滔天怒火。楚千里倒也不急了,他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暂且离开此处,第五战说:“殿下,卑职·····” “去吧,如若陈将军真要杀了本太子,那日在知府门口,你们谁拦得住?”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怎地,第五战,吾的命令,你敢不从?” 第五战咬了咬牙,深深看了一眼山,转身便走。霓裳妙目金光闪闪随着第五战离开,只有湮儿站在原地未动。 在楚千里目光直视而来时,湮儿才不怕他,撇了撇嘴:“临行前,圣上交代,湮儿乃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女,殿下在哪,湮儿必须跟着。所以啊,第五战和霓裳能走,但湮儿却不能离开。” 现在说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了?楚千里瞪了瞪眼,湮儿凤眼瞪圆回之,无奈的太子殿下只能叹了口气,扭头摊了摊手,对山说:“这是楚雄安排在吾身边的侍女,没大没小。” “只听楚雄的话,吾的话她根本不听,她也不是外人,所以陈将军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亦无妨。” “看来太子殿下是摸透了老夫的心思啊。” 山自嘲一笑:“看来我也是低估了太子殿下,殿下在扬州看似不着调,但是私底下应该安排了不少探子在打探扬州之事,而殿下现在所做的一切应该是在迷惑扬州众官的眼睛而已。” 楚千里笑而不语,没承认,也没有不承认,给人一副很高深的样子。 山叹了口气:“那我便说说吧,总不能让太子殿下白跑了一趟。” “那报恩寺来的蹊跷,自大楚奠定国祚,老夫便在扬州府军中当军士,那时候扬州还未有报恩寺,我也记不起是那一年,山上大兴土木,便有了报恩寺。” “恰恰在报恩寺建好之后,扬州境内便开始疯传那报恩寺许愿十分的灵验······” 在山叙述过程中,楚千里交代湮儿出门那一壶茶来之后,便认真倾听。直至湮儿来,山也叙述完了。 按照山的说法,那报恩寺出现之后,扬州境内不管是黎民还是官员都十分信奉,就像霓裳所说,每逢初一十五,便有络绎不绝的信徒去那报恩寺许愿。 慢慢的报恩寺的名声便贯彻了整个江南,甚至有很多外地人前来拜佛。 “陈将军应该没说完吧。” 楚千里递给山一杯茶,自己端起一杯喝了一口:“虽然本太子不知道你隐瞒了什么,但是肯定隐瞒着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吾既然前来问你报恩寺之事,想知道的便不是这些明面上的东西,而是隐藏的一些东西。” 山端起茶杯的手赫然停顿一下,的确有些事情他不愿意说,说了脸斗丢尽了。 随即恢复正常:“老夫只知这么多,至于其他,老夫怎知,毕竟老夫可不是信徒,这些年月,亦没有去过那报恩寺。” “是吗?可是霓裳说过,你家夫人乃是报恩寺最为虔诚的信徒。” 楚千里目光直视山,生怕遗漏了一丝一闪而过的表情,果然在提到他夫人是报恩寺最虔诚的信徒之时,山眼里闪烁过一丝阴霾。 楚千里继续说:“吾也不瞒你,这些时日,扬州城内突然有了免费施粮的铺子。” “这个铺子为何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本太子刚刚入了扬州之后才出现?陈将军,莫非你不觉得此时有些蹊跷?吾派遣探子前去查探,而那探子最后所去之处便是报恩寺。” “可入了报恩寺,她怎就了无踪迹了?那报恩寺里面到底有什么,你家夫人从来没有与你提及过?” 山不语,因为有些肮脏事情他不愿提,那是他内心里面最不愿接受,偏偏却只能接受的事情。 湮儿俏脸冰冷:“陈将军,你就说吧,我能保证在你说出之后,楚千里便能免你不死····” “湮儿····” “喊我作甚?” 湮儿凤眼微眯,说:“虽然我对牧白薇不喜,但是同为女人,又一路前行来扬州,湮儿这些年亦没有一个朋友,特别是女性朋友,牧白薇这一路来陪伴了湮儿不少,现在她失踪了,湮儿岂能不急?” “楚千里,你也是,什么人不能派遣,为何派遣牧白薇一介女子前去查探?” “我也没想到报恩寺的水会这么深啊。” 楚千里颇为无奈:“如若知道这样,本太子便派遣第五战去了。” “哎,山,湮儿的话不错,只要你告诉本太子报恩寺隐瞒着什么,本太子不但免去你的死罪,还让你官复原职,甚至有朝一日让你树立边功,在大楚将领中树立不小的名望。” 山动容,边功,这可都是武将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大楚接近二十年,从未有过战事,就更别提边功了。他的虎躯隐隐颤抖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啊,想到这些年的憋屈,他咬了咬牙说:“不错,报恩寺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寺庙,乃是一个邪恶的寺庙。” “湮儿姑娘说的那个名叫牧白薇的女子应该绝美,如若是平平姿色,那报恩寺亦不会阻拦她出寺。” 楚千里眉头一挑,顿时急了:“你是说牧白薇有危险?” 山点头,苦笑一声说出了隐藏在心里面很深的秘密。只不过有件事依旧埋藏在内心最深处。 他说报恩寺明面上是个寺庙,但是却是一个肮脏不堪的地方,特别是那里的僧人,看起来是僧人,其实僧人只是他们的表象,他们白天吃肉喝酒,晚上寻欢作乐。 第142章 带兵入寺,白薇受请 报恩寺里面有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虔诚信佛之法,说那方丈早些年遇见过佛祖,全身上下被佛祖开光,便是佛祖在凡间的代言人,所以想要好运傍身,便要亲近方丈,男人指定不行,但是那些女子,夫人却是方丈贪念的目标。 这样乃至于扬州境内百姓的妻女信奉了,想要好运傍身,便把妻女奉献给那些秃驴,让秃驴开光。 官员们想要高升,亦会奉献自家的夫人小妾,沾沾佛气,甚至出钱让秃驴为自家妇人小妾开光。 湮儿惊愕,不曾想一个好端端的寺庙在山嘴里竟然如此肮脏不堪, “什么?竟然有如此之事?报恩寺竟然是一个如此藏污纳垢的地方?” 楚千里心里面不安情绪越发的浓烈。牧白薇昨夜一夜未归,这个狐媚是不是被那些邪恶的和尚玷污了? 顿时心中的焦躁,愤怒不言而喻。狐媚可是他临幸的女人,那方丈如若敢玷污了他楚千里的女人,必定让他碎尸万段。 他大呵:“佛家讲究的是不近女色,不吃酒肉,这乃是邪庙,为何扬州众人会如此信奉这样的寺庙,还有那可恶的方丈,怎能做出如此之事?” 一旁的湮儿更是气的俏脸满是怒容:“这样的寺庙就该毁灭,留在人间简直就是为祸人间,楚千里,你不要再等了,赶紧让王之涣带着禁军扫平了那个寺庙,救出牧白薇,要不然就晚了。” 楚千里哪能不知,早已经起身,亦顾不得问杨康之事,大声喊道:“王之涣,王之涣····” “殿下,末将在···” “传令集合禁军,随本太子入那报恩寺····” “末将遵命···” 没一会功夫,一千禁军集合,便直接前往报恩寺。此时周泰康也得到了消息,他把茶碗啪的一声仍在地上,摔的稀碎,他大声咆哮:“太子怎么突然要去报恩寺,他怎知报恩寺这个地方?” “太子不是一直待在宅院内从未出来吗?为什么会知道报恩寺?” “周大人,莫非是那群燕环肥瘦被太子临幸之后,胆大妄为的说出了报恩寺?” 一官员说罢,众官员顿时心惊胆战,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肯定是,一定是,如若不是那群贱女说出报恩寺,太子去报恩寺干什么?” “这群贱女实在太大胆,给她们好吃好喝,她们竟然出卖我等,杀了她们,一定要杀了她们。” “哼,杀了她们又能怎样?” 周泰康心里面有一万个后悔,为什么当初大意,把那群女人留给了楚千里,女人乃是祸根,很多事情都坏在女人身上。 这下可倒好,报恩寺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不单单藏有众多女人,粮食,甚至还有他们谁都心知肚明的问题,那便是扬州众官员为了官运畅通,谁家的夫人小妾没有被那方丈在床榻之上开过光。 甚至为了祈求方丈为他们到夫人小妾开光,他们不惜花费重金。这些事情万一被太子殿下知道,他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周泰康负手渡步,沉着脸:“杀了她们,太子便不会去报恩寺了?不过咱们亦是不怕,那些女人与粮食被方丈隐藏的极好,就算楚千里去了又何妨?” “他能找得到?哼,幸好当初本官留了个心眼。” “周大人,下官还有一事想要禀报与你。” 这时,一官员开口,而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兢兢战战开口:“探子禀报,那被卖入烟雨楼的杨霓裳便在太子殿下的队伍之中·····” 什么?杨霓裳?找了她那么久,一直没有找到,现在竟然出现在了太子的队伍里面?这简直就是一个炸雷,不单单让周泰康感到惊愕,就连众官员亦是不敢相信。 周泰康一脚踹翻那个官员,大声咆哮:“杨霓裳怎么会在太子那里,这到到底又是为什么?杨霓裳不是消失了吗?当初太子入扬州,本官可没有瞧见有杨霓裳的身影,那么她到底是何时见到太子的?” “周大人,下官不知啊,下官按照您的意思,一直在搜寻杨霓裳的下落,可是却一直没搜寻到,下官也不知她怎就突然就在太子身边了。” “碰··” 又是一脚,那官员一声惨叫,周泰康呵道:“你这不知,那不知,你知什么?你可知杨霓裳在太子身边,如若道出杨康的死因,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吗?” “杨康,扬州同知,被杀了头,抄了家,男丁全杀,女人卖青楼,若是太子按照线索搜寻下去,你可知我们都活不了?” “下官真不知为何杨霓裳会出现在太子身边,周大人交代下官的事情,下官一直兢兢业业的在办理,从未有任何偷懒。”官员瑟瑟发抖,开始哭丧。 周泰康来回渡步,心里盘算太子的的想法,如果杨霓裳说过杨康之事,依照太子那日在明知周洪泰乃是山之子的时候依旧杀了,便说明一个问题。 那便是太子现在根本不知杨康之事。如果知道,依照霓裳容颜,好生服侍太子,那太子早已经拿他们开刀了,不会等到现在。 可是霓裳为什么不说呢? ······· 就在太子满腹怒火带着禁军前往报恩寺,知府内周泰康火冒三丈训斥官员想对策之际。昨夜留宿报恩寺的牧白薇在吃了斋饭后,便有人来请。 “女施主,主持有请您去一趟。” 牧白薇桃花眼一挑,昨夜未见到那方丈,今日便有请了。 她心里泛起了冷笑,瞧着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想了想:“那就有劳小师傅带路了,小女无去处,亦无吃食,如若不是报恩寺,小女便要死在逃荒的路上了,小女亦想见一见主持,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小和尚道了一声佛号,说:“女施主请····” 牧白薇款款莲步随着小和尚来到了方丈室,在进屋之后,小和尚便从外面关上了门。 牧白薇属于那种艺高人大胆之辈,仗着功夫好,昨夜才敢有那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胆子来这报恩寺。 而昨晚查探一番,她已经知道这个报恩寺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说不定太子殿下能在扬州找到突破口,报恩寺便是最好的选择。 第143章 你有慧根,给你能力 哎!谁让她牧白薇是太子的女人,不单单要在床榻之上为太子排忧解难,亦要为殿下为殿下头疼之事排忧解难,实在是为难了一介小女子。 牧白薇手握袖中匕首,桃花眼看着那木鱼声传来的地方,只看到一个身穿袈裟的背影真敲击着木鱼,虽然是背影,但是却给牧白薇一种阴森只感觉。 她嘴角够了一抹冷笑,很美,亦很妩媚,轻轻挪步,便到了方丈身前。 这才看清方丈的容貌,岁数看起来应该三十有余,红光满面,没有一丝皱纹,牧白微感觉方丈的岁数应该更大,远不止三十。 再看那方丈眉宇间带着种种轻浮,虽然嘴唇滚动,在唱着佛经,但是牧白薇知道这个方丈嘴里有着大仁慈,心里却有些无与伦比的肮脏。 毕竟牧白薇自幼习得便是眉术,而那眉术中不单单有那女人如何魅惑男人,更有讲述如何通过面相分辨一个男人的脾气性格与喜好。 当然别的喜好一笔带过,而对于那些喜好女色的面相,那眉术之中倒是讲解的一清二楚。这也是为何当初第一次在帝都见到刚刚穿越不久的楚千里时,她会如此大胆魅惑楚千里。 眼下这个眉清目秀的方丈虽然红光满面,但是却带着一丝疲惫之色,贪图房事的男人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初始未经过验证,牧白薇半信半疑。 可是与太子殿下几次攀升极乐之巅后,通过观察太子殿下早上的神色,便于这方丈相差无疑。不过太子殿下的确很强,强的她牧白微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服侍。 如若没那媚术傍身,她可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 牧白薇收起心神,警惕性大起,不过狐媚的脸上早已经没了妩媚,转变成楚楚可怜,天见犹怜之样,施了个礼:“小女牧白薇见过主持。” 那和尚道了一声佛号,依旧敲着木鱼,却说:“我佛慈悲,姑娘与佛有缘,如若不然也入不了我这报恩寺。” 说到这里,和尚抬起眼皮,当瞧见牧白薇之姿时,一道光芒在眼中闪烁,天下竟然有如此之女? 方丈乃是阅女无数之人,与那习得眉术的牧白薇本事无二,牧白薇能探的男人面相,而这方丈却能通过女人的面相看出一些东西。 就说牧白薇装成楚楚可怜,天见犹怜之样,但是方丈却能从她那绝美的俏脸上看出丝丝妩媚之意,甚至亦能看出她那桃花眼里面犹如勾魂一般的光芒。 目光下移,虽然牧白薇穿的破烂不堪,但是却遮挡不住那绝佳的娇躯,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可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的,方丈动心了···· 扬州境内何曾有这等勾魂美女,为何现在才出现在报恩寺?以前方丈贪念那杨康之女杨霓裳,每每在霓裳之母前来虔诚拜佛之际,他总是隐晦的提过让把霓裳带来,说霓裳又慧根,经过佛法的熏陶,以后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可霓裳之母不愿啊,虽然她虔诚,但是并不傻,并且知道很多关于报恩寺的疯言疯语,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霓裳之母虽不相信,但是也不敢让霓裳前来以身试险。 她啊,便是扬州城内众官员妇人小妾中为数不多未被那方丈在床榻上开过光的女人。 眼下之女隐藏起来的妖异妩媚比起那霓裳的闭月羞花之色更是让人垂怜。方丈暗恨昨夜为何贪念那些庸脂俗粉,如若昨夜休息在寺中,那岂不是能拿下眼前之女? 他收起心神,示意牧白薇坐下,在牧白薇坐在他对面之后,方丈说:“昨夜姑娘在这报恩寺里面睡得好可也吃得好?” 别人称为女施主,而且方丈直接称呼为姑娘,其中其中之意不言而喻。牧白薇心里冷笑连连,回到睡的可香了,吃的也好极了,只是她乃一介女子,这样住在寺庙中,可是得罪了佛祖,想要离去。 “姑娘,无妨,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慈悲,在这灾荒年月,岂能计较一介女子夜宿这报恩寺呢?” 方丈倒了两杯茶,一杯递在牧白薇面前,他自己浅尝了一口,眉头抬起,直视牧白薇:“而且贫僧观姑娘面相,乃是与佛祖有缘,不知姑娘愿不愿做贫僧的关门弟子?” “主持要收我入佛门?” 牧白薇愕然,心里冷笑更甚,但是却表现的尤为激动,现在这个秃驴已经开始有坏心思了?什么与佛祖有缘,怕不是只要有姿色之女,在这个秃驴嘴里都与佛祖有缘吧。 她面带为难之色:“这里可是寺庙,不是尼姑奄,小女虽然想当主持的关门弟子,这样每天能吃饱饭,亦能睡个安稳觉,可是小女乃是一介女儿身,怎能当主持您的关门弟子呢?” “姑娘入俗了。” 方丈瞧着牧白薇的意思应该贪念每天能吃饱饭,心里的龌龊想法越发浓烈,对于来这报恩寺的女人,方丈一直不喜欢用的便是强迫。 他喜欢的是女人心甘情愿与他在床榻上聆听佛祖的谆谆教诲。当然还存在一些不开眼的女子,偶尔用一次强迫,换一次手法与手段,倒也有一种另类的趣味在其中。 他眉目慈善的说道:“佛家讲究的乃是一视同仁,在佛的眼里可没有男女之别,在佛的眼里我等众人乃是降生在这凡间受苦之人,今日的受苦,乃是为前世所犯下的过错赎罪。” “等赎了罪便能在死后登上极乐世界被佛祖召见。恰恰贫僧便在二十年前的夜里被佛祖召见过,佛祖赐予我无限能力,让我造福民间,而后我便建了这座报恩寺。” 牧白薇心里冷笑更甚,心里对这些东西根本不信,他宁愿相信那道家虚无缥缈的与天争,其乐无穷,亦不相信那劳什子的佛祖普度众生。不过小脑袋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给方丈的感觉便是信了。 “这些年报恩寺香火越来越旺盛,便是佛祖的功劳,在报恩寺虔诚的拜佛,再有贫僧一身灵力的加持,前来想要实现心中所愿之人,大多都实现了心中的念想。姑娘,你有慧根,贫僧便想把这一身灵力与你共享,而后你便是这人间的女菩萨。” 第144章 好个秃驴,戏说太子 方丈依旧眉目慈善,不过那双眼睛倒是在牧白薇那具唯有太子殿下肆意为之的娇躯上看了又看,心里亦是在感叹,极品啊,实在是太极品了。如此女人如若能拉上床榻,必定是不一样的享受。 “是吗?方丈的灵力还能与小女共享?” 牧白薇可不傻,方丈的这些话便挑明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说方才方丈给她倒的那杯茶,她是喝也不敢喝,怎么敢喝?万一其中有任何手脚,接下的事情可不是她牧白薇能够掌控的了。 身为太子的女人,便要为太子守身,这一点上,牧白薇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做的完美,心里面亦有警惕。 她桃花眼里面闪过一丝精光,脸上带着疑惑:“方丈,小女有一事不明,既然佛祖赐予您无上的能力,让您造福民间,为何江南旱灾,您并未使用您的能力让上苍降雨,造福江南黎民呢?” 说到此处,牧白薇那双能颠倒众生的桃花眼里秋水连连,贝齿轻咬着朱唇,一副可怜楚楚样:“如若在江南旱灾之时,方丈您施展能力,让上苍降雨,那小女的公婆,夫君,乃至孩子亦不会死于这场没有尽头的旱灾中。” 牧白薇衣袖擦拭眼角:“那样的话,小女亦不会成为寡妇,现在小女全家只剩下了小女一人,以后自不知出路在哪·····” “姑娘,在你来到报恩寺,便有了最终的归宿。” 此女竟然想要找归宿,这种女人最好上手,这段时日,好多吃不饱肚子的女人在他面前都在诉说家里死了谁,只剩下自己最后一人,没了去路,到最后软硬兼施。 虽然第一次那些女人会反抗,惊愕一个和尚竟然会对女人有兴趣,这不是犯了色戒。 但是第一次之后,这些女人尝到了某种甜头,又有包饭吃,别说反抗,只需勾勾手,那些女人便臣服在他这个方丈的袈裟之下。 而眼前此女和以往女人一样一样,毫无差别。只不过此女心中对家人的执念要比以往众女要强烈许多。既然这样,那便再慢慢与此女解释一二吧。 方丈眼里精光闪烁,站起来,想要搀扶牧白薇,却被牧白薇不着痕迹的躲过,他亦不觉得尴尬,瞧着牧白薇吓得恐慌样,双手合实,道了一声佛号:“姑娘,其实不是贫僧不愿施展佛祖赐予的能力拯救那江南黎民百姓,而是····” 方丈叹了口气,满脸惆怅为难:“而是在旱灾即将到来的前夕,佛祖便托梦与贫僧,让贫僧对此次江南旱灾不管不问,如若又过多的插手,佛祖便会收回赐予我的能力。” “贫僧一心向佛,亦对佛祖敬重怎能会忤逆佛祖的意思,可贫僧瞧着那江南黎民又于心不忍,便暗中拯救了不少江南灾民,此事,不管佛祖会不会知晓,只希望佛祖不会怪罪贫僧。” 牧白薇感觉好笑,眼前这个假和尚真是说的一正言辞,骗人就是骗人,还说的堂而皇之,是佛祖不让他拯救江南黎民还是说他根本没有能力拯救江南灾民? 既然这个和尚能说会道,牧白薇便问方丈,佛祖说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为何眼见着江南这么多的灾民,他却嘱咐您,不让您拯救呢?莫非佛祖的慈悲之心本来就是骗人的? “姑娘可不要妄言评测佛祖。” 方丈表情不悦,义正言辞的说:“不是佛祖不救人,而此次江南旱灾是对大楚的惩罚。” 牧白薇眉头一抬,心中冷笑更浓,问:“方丈为何会出此言论?小女虽为民妇,但是亦知道在旱灾未起前,江南民众安居乐业。” “公婆更是说在二十年前,此地乃是前燕故地之时,因有皇族的压迫,门阀的压迫,虽然风调雨顺,从来未曾吃饱过。” “自大楚战六国,灭门阀之后,大楚皇帝便一心为民,自此这接近二十载的岁月里,天下黎民对当今圣上更是连连说好,怎在方丈嘴里,此次旱灾便是对大楚的惩罚了?” 牧白薇说话间,桃花眼里带着不悦,俏脸上更是带着质疑,给方丈的感觉便是质疑说了谎话。如若解释不清楚,她便一走了之。 “姑娘,大楚在你心里竟然这般好?” 方丈眉清目秀的脸上终于有了涟漪,不过转瞬即逝,他只是牧白薇,说:“不错,当今圣上在奠定大楚国祚之后,的确让天下民众吃饱了饭,可是自从有了太子楚千里之后,便变得昏庸无比。” “那太子做了什么?在皇宫内外欺男霸女,胡作为非。而当今圣上又做了什么?对于大臣们对太子楚千里的指责,他非但没有治罪楚千里,反而治罪那些为了大楚忠心不二的大臣。” 什么?这个秃驴竟然敢污蔑太子殿下,实在该死。牧白薇紧握秀拳,沉默不言,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说来说去又说到了太子殿下身上。 太子殿下是那种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之人吗?貌似好像并不是,她这个狐媚与太子殿下之间是一个有情,一个有意,水到渠成,太子殿下从未强迫与她。 再说那湮儿,太子殿下可眼馋了许久,如若太子真是欺男霸女之辈,湮儿这个太子的贴身侍女,岂不是早已经失了身? 还有那霓裳,有闭月羞花之色,亦没瞧见殿下动心,强迫过。 可眼前的这个秃驴竟然口出狂言,肆意栽赃太子殿下,污蔑当今圣上,牧白薇顿时有了怒火,便想与这个道貌岸然的秃驴说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如若此时暴露了身份,在这报恩寺里面恐怕真的难以逃出生天了。 这时,那秃驴又说:“姑娘,从古至今,唯有那楚千里休妃,这种荒唐之事,只有那荒唐之人才会做出来。” “想那才女李嫣然,在帝都风评极好,追求的文人墨士不计其数,可楚千里竟然如此对待才女,简直就是混蛋所为。” “再说楚千里来了扬州,又做了什么?自顾寻欢作乐,根本不顾灾民身处水生火热。如若他在扬州所为有所改观,佛祖岂不会天降甘露,造福江南?” 第145章 报恩寺前,狂傲僧人 牧白微咬了咬牙,很想反驳说太子虽未出宅院,但却运筹帷幄,要不然,她也不会来这报恩寺。 但是却没说,现在牧白微唯一的想法便是离开此处,因为方丈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她说:“方丈,白薇来此不早了,先离去……” “急什么?贫僧话未说完呢,白薇姑娘听我说完再走亦不迟。” 方丈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心中那个想法越发浓烈,他继续说:“这种太子如若真成了当今圣上,又会做出何等的谎言之事?” “拿天下黎民做儿戏,**于天下,江南旱灾便是佛祖对大楚的警告。姑娘,现在你可知佛祖的良苦用心吗?” “方丈之言,小女不敢苟同,既然太子楚千里有罪,为何佛祖把这种罪过强加于江南黎民身上?这就是佛祖的好生之德吗?” 牧白薇再也忍不住了,狡辩:“如若让小女认为,佛祖便有罪过,既然是楚千里的过错,便去加罪与楚千里,而····” “姑娘,不可妄言佛祖。” 方丈直接打断,不曾想眼下之女除了姿色绝无仅有之外,竟然口齿还如此伶俐。而牧白微的此次狡辩,更加让方丈感觉心中所判不差。 以往那些女人,如果在他的这般诉说下,便对太子楚千里恨之入骨,毕竟是以为楚千里,才让她们的家人在这个饥荒年月死去,而眼下之女口口声声说死了家人,却还能不受蛊惑,甚至还为楚千里辩解,此女身份不言而喻。 必定是楚千里派来的探子无益。楚千里实在小看了报恩寺,区区一女便能在这里覆手为雨? 哼!在他看来,此女只不过是楚千里给他送来的玩物而已。 方丈有心捉弄牧白微,似笑非笑说:“现在提及楚千里并不能改变什么。” “如若姑娘真有怜悯灾民之心,贫僧倒是有一个方法让姑娘拯救灾民与水火之中。” “哦?方丈有何方法?” 牧白薇倒是来了兴趣,他倒要看看这个秃驴又要用什么花言巧语来迷惑她,更在四周打量在这间房,想要逃离。 牧白薇现在不知方丈功夫深浅,如若强行动手,也许还真不是方丈的对手,现在虽不知那些女人与粮食放在何处,但是已经知道这个秃驴的险恶用心,所以便想逃离,赶紧上报太子殿下。 到时候太子殿下带领禁军,即便把这报恩寺挖地三尺,亦要找出女人与粮食,那时再把这个秃驴碎尸万段,方能消减心头之恩。 “当然有方法,贫僧因为佛祖的交代,不能拯救与黎民,但是姑娘可以啊。” 说话间,方丈上前两步,靠近牧白薇,而牧白薇警惕心大起,后退两步,始终与她心中那个罪该万死的秃驴保持着距离,生怕距离近了,染上满身肮脏,到时候太子殿下会不喜欢的。 方丈笑了笑:“贫僧可以把一身的能力赋予姑娘,到时候姑娘便可以用贫僧赋予你的能力祈求上苍降雨,解救这江南黎民。姑娘,你可愿意?” “是吗?那如何才能得到方丈那佛祖赐予的能力呢?” 方丈叹息,满脸大义之色:“既然姑娘想得到,贫僧自然有办法,那便是与贫僧双修,贫僧愿为江南灾民犯下不可饶恕的色戒,亦要拯救他们出水生火热。” 于此同时,报恩寺门口的僧人瞧着无数军士骑马飞奔而来明显一愣,以往也有军士前来,可是并没有这么多,为何今日会有如此之多的军士?不过仗着报恩寺在扬州地界的名声,这些假僧人亦是不怕。 “来将何人?为何带着军士来这报恩寺?” 一僧人上前双手合实,道了一声佛号:“报恩寺乃佛门清净之地,将军怎能带着一群带着萧杀之意的军士前来打扰了佛祖,快快退去吧,如若不退,佛祖会不高兴的。” “到时候佛祖有怒,可不是尔等一介凡人能够承接的。” 众人大怒,眼前的僧人好大的口气,竟然如此骄纵呵斥大楚军士,只瞧那小侍女湮儿凤眼微眯,俏脸上带着不悦。 她总以为楚千里已经够骄纵了,整天心有所想,日有所思的想占她便宜,得她的身子,骗她生孩子。 而且还无可奈何,不曾想眼前的僧人竟然敢在楚千里面前如此说话,简直比楚千里骄纵多了。 楚千里冷笑一声,并未搭理,不是他不搭理,而是太子身份高贵,一些小鱼小虾还用不着他开口,这不,王之涣长枪倒竖,虎目瞪圆:“大胆僧人,你可知眼前之人是谁,竟然如此呵斥?” “小僧管你们是谁?哼,不怕告诉你们,这报恩寺乃是扬州乃至于江南地区最为灵验的寺庙,江南官员来到此处,便下马步行,彰显对佛祖的敬重,怎地,你们一群小小的军将还抵得上那江南众位三品官员?” 那僧人鼻孔朝天,在他的思想范畴中报恩寺虽然是寺,但是在江南可是又很多虔诚的信徒,连那很多官员的家眷亦是信徒,眼前的这群人算什么?比得上那些官员。 他冷笑连连:“赶紧走吧,如若再不走,打扰了福门这清静之地,小心我们方丈发怒,到时候整个江南便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 众人看向那僧人的眼神充满了戏谑,这个僧人完了,彻底的完了,本来太子殿下来报恩寺便带有满腔怒火,而眼前的僧人又没有僧人之样,出口便是恐吓,太子殿下肯定不会让他有好下场的。 “好大的口气,江南没有吾的容身之地?” 楚千里气笑了,他乃堂堂大楚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眼前的僧人竟然说整个江南竟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眉头一挑,笑意森然:“好啊,既然你这般说,吾便想试试杀了你,这里的方丈能把吾怎样。” 吾··眼前之人自称为吾,这僧人顿时惊骇,大楚,圣上自称朕,太子皇子自称为吾,而方丈有言,前段时日那太子楚千里南下江南,莫非眼下之人便是那太子楚千里? 第146章 秃驴变脸,狐媚反抗 “王之涣····” “末将在……” 就在那僧人还未回神之际,楚千里锵的一声拔出从英灵殿里带出来的那把大楚制式军刀,刀尖直指僧人,沉声大呵:“杀了他。让报恩寺之人知道敢呵斥本太子的代价有多么严重” 什么?太子殿下三言不合便要杀人?湮儿众人忍不住眉头一抬,而王之涣说了一声得令后,抽刀便欺身而上。 “你···你··你们不能杀我···我····” 咔嚓··· 手起刀落,那个嚣张的僧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身首异处。只见那王之涣手中的大楚制式军刀那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尖滴落,一股萧杀之气油然而生。 另外一个僧人哪能见过此等杀人阵势?顿时吓得惨叫一声,转身便跑。 “杀人了,有人在报恩寺门口杀人了。” 于此同时方丈室内,牧白薇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秃驴竟然能提出如此无礼要求,想与她双修,传那佛祖赐予的能力,好造福江南的黎民百姓。 这个狗秃驴,竟然说的如此堂而皇之,这些年应该用这种方式祸害了不少的女性,实在是该死。 牧白薇打理着垂落的发丝,桃花眼抬起,轻笑:“方丈,佛家不近女色,吃斋念佛,你怎能对我提出如此无理要求?” “还是说方丈瞧着我牧白微姿色艳丽,便动了坏心思?” “姑娘,贫僧乃是为了江南受灾的黎民百姓,你怎能如此误解贫僧一片为灾民之心呢?” 方丈盯着言行举止间带着些许妩媚的牧白薇,心里像是刺挠,恨不得立刻马上拿下此女。 他说:“贫僧乃是佛家之人,可是为了灾民,宁愿犯戒,不怕佛祖的惩戒,姑娘怎就扭曲了贫僧的意思呢?” “怎地,姑娘是不愿意还是·····” “对,我不愿意,很不愿意。”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时刻,牧白薇也不装了,一手掩嘴咯咯笑。 一手握住袖中匕首,脸上的萧杀之意浓烈更带着独有的妩媚之意:“我不管你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我奉劝你点到为止,如若你真敢对我有贪念,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你这报恩寺必将血流成河。” “看来果然与贫僧预料不差,姑娘果然不是寻常灾民。” 方丈也不装了,负手而立,轻笑一声,盯着那把寒光凛冽的匕首,眉清目秀的脸上终于闪现出一丝狰狞。 向前两步,逼近牧白薇:“今早得知昨晚半夜报恩寺中人在上山的路上捡到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贫僧便有怀疑。” “这个时间点太过于敏感,在这个时候有女想入报恩寺,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特别是在见到你之后,依你着阿娜多姿的身段,你这清秀的俏脸,分明便是富贵家的女人,怎就是灾民了?” 牧白微笑意未减,自顾听着。而方丈却继续说:“贫僧一直在想姑娘到底是谁的人,混入我这报恩寺到底又有何目的?” “我可不管姑娘是谁的人,不过既然明目张胆的混入了我这报恩寺,你觉得还有机会逃出去吗?” “即便是当今太子楚千里临幸的女人,今日贫僧看上了,那便要做贫僧的女人。” 什么?眼下秃驴竟然猜出她是被太子殿下临幸过的女人?牧白微忍不住惊愕,不过这时她倒是镇定了。 “秃驴,现在你终于不再隐藏你心中那肮脏邪恶的想法了?” 牧白薇保持着警惕,一步一步退向门口,冷笑:“要本姑娘说你这报恩寺乃是藏污纳垢之地,被你这个假仁慈的秃驴祸害的女人更是不在少数吧?” “不错,本姑娘是太子临幸的女人,也的确是来探查情况的,可你却算遗漏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本姑娘能来,便能走,谁也拦不住。” “如若你真不怕太子殿下,想要对我做出不轨之事,你可要知,殿下怒火会把你这个报恩寺烧的一干二净。” “混账,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方丈大怒,来到这报恩寺的女人谁敢这么大胆?大多对他言听计从,摇尾乞怜,让她们趴着,她们绝对不敢站着,让她们服侍,她们绝对会褪衣等待。 而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挑衅他的威严,甚至拿那个可恶的楚千里来威胁他。 难道眼前的牧白微不知道那个混蛋楚千里即将要死在扬州城内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要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让她知道报恩寺还真不是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更为重要的一点便是计划还在运作中,他也不敢让这个绝美女人离开。 报恩寺的确藏污纳垢,扬州官员都知晓,可不能让楚千里知晓,如果知晓,这接近二十载的计划便会全部泡汤。到时候别说他是慕容飞的儿子。 就算是慕容飞的亲爹,慕容飞亦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燕国复国,乃是前燕之人一生之追求。 他阴冷一笑:“姑娘,我不知道为何那人让如此美丽的你来当探子,恰恰贫僧对娇滴滴的美女又毫无免疫力,既然他让你送上门来,贫僧岂能不收下?” “不要怕,劳资比那楚千里厉害千百倍,等你诚服与我之后,过段时间我便会把羞辱你的楚千里的人头带到你面前。” 什么?这个秃驴真有刺杀太子之心?牧白微绣眉一挑:“就凭你,也是太子殿下的对手?” “哈哈!你是高看了楚千里,低估了我。竟然这样,劳资就让你知道我有多么厉害。” 说话间,那方丈便朝着牧白薇扑来,速度快如闪电,牧白薇眉头一挑,心里暗惊,这个秃驴果然会功夫,而是还是高手。 牧白微接连后退,堪堪避开那秃驴的手,一手扬起匕首划去,一手摸出藏匿在腰间的暗器,玉手一甩,就听到“咻咻咻”的三声划破空气而传来的响声。 只见那秃驴在空中藤萝翻转,躲避开了那三枚致命的暗器,脚贴上地面后,就瞧见那让他怦然心动的女人已经快到了门口,他似笑非笑的声音起:“姑娘,不得不说是贫僧小瞧你了,单凭你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飞镖,贫僧便要道一句好。” 第147章 燕国余孽,显现人间 “只不过仅此而已,入了报恩寺,你以为你真的能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 牧白薇不回话,现在的她已经快到门口,只有拉开那道门,出了这间房,不管身后的假秃驴再怎么厉害,亦挡不住她想走的步伐。 身后呼呼风声越来越近,牧白薇忍不住回望,只见那方丈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后。 当瞧见方丈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充满着戏谑阴森,牧白薇暗叫不好,秃驴的功夫在她预料之上。如果牧白微知道此人乃是当初燕国第一高手慕容飞之子,连第五战的父亲亦不是慕容飞的对手,心里估计就不会这么惊讶。 她桃花眼里闪烁着杀机,手中匕首再起,直接朝着秃驴心口刺去。 啪·· 方丈一手挡开牧白薇持匕首的玉手,一手便要拉狐媚入怀。牧白薇踉跄两步,堪堪躲过秃驴那一只想要使坏的手。 可这样,她距离房门口的距离便稍稍远一些了。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门口杵立着那个对她有想法的方丈,在经过几次试探之后,她亦是感觉到这个秃驴的功夫可不了得,她牧白薇竟然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候,牧白薇心里面有些后悔昨晚入寺时候的冲动了,现在什么也没有查探到,又要羊落虎口,这可如何是好? 她桃花眼里带着凛冽,洁白的贝齿咬着朱唇,匕首反握,大声轻呵:“混账,你这个秃驴既然知道我是太子楚千里的女人,尽然还想强留下我。” “我奉劝你,不要对我有贪念,如若我在这个报恩寺出现在了任何状况,立刻马上便有千军万马踏平你这小小报恩寺,你这个秃驴迎接的将会是大楚最为残酷的酷刑。” “你还敢威胁我?” 既然装不下去了,那何须继续装下去,方丈负手而立,直视牧白薇,笑的很张狂:“我说过,我会杀掉楚千里,把他的脑袋放在你面前。已经这样说了,我岂会怕大楚的千军万马?” 牧白薇瞳孔一缩,忍不住张开了嘴,他竟然真的想杀太子殿下,他是谁?怎会有如此大的胆量在这里口出狂言? 又是国舅的人吗?不可能,国舅能妖言惑众让不知情的江湖草莽刺杀楚千里,亦能指示扬州官员,怎会触角触及到报恩寺? 怎么办,怎么办?这件事情必须告诉太子殿下,让他有所防备,可眼下怎么脱生? 方丈笑的很深邃:“江南灾情起,大多女子因吃不好饭,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更别提能有你这般丰腴到极致的身材。” 说着,方丈那双眼睛流连忘返的打量着牧白薇,心里面气愤不已,此等女人怎就便宜了楚千里那个无良太子,这样的女人应该属于他。 他嘴角勾笑:“姑娘,如若换做常人,也许你的装模作样,别人便信了,可是偏偏骗不过贫僧。” “说吧,昨夜你入了我这报恩寺,探的了什么,又知道了什么,如若不说,贫僧今日不单单褪了你的衣,狠狠羞辱你这个被太子临幸的女人。” “而且羞辱之后,便会杀人灭口。让你百年之后彻底成为我这报恩寺的粉色骷髅。”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个时候,牧白薇倒也不怕了,如若等下那方丈真敢用强,她会毫不犹豫用匕首划破自己的脖子,齐甫为太子战死,为齐家挣得了那东归之后的无限想象,而她牧白薇自然敢为太子守贞洁,哪怕也是死。 只是她心里面有些遗憾,遗憾昨夜未听太子之言回去,不能把报恩寺里面的种种事情禀报殿下。 虽然依照殿下的聪慧,迟早一天会探出报恩寺这个地方,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殿下又会遭受多少的冷眼旁观,甚至那庙堂之上废旧立新之声再起? 牧白薇打理着发丝,声音不咸不淡:“昨夜我知道的很多,亦传出去了风声,秃驴,殿下现在正在前来的路上,我就站在这里,你敢把我怎么样?褪了我的衣?” “即便我牧白薇真的愿意站在你面前,你敢吗?你可知本姑娘的衣服第一次被太子殿下褪掉后,以后也只能有太子殿下一人可褪,谁人亦不能,也不能,就你一个小小的报恩寺假和尚敢褪掉太子殿下女人的衣服?” 说到这里,牧白薇胆量大了不少,莲步轻挪,可依旧不敢靠近方丈,她朱唇再张:“哼,本姑娘倒要看看你这个犯了色戒的秃驴有多大的胆量。” “哈哈··哈哈····” 方丈仰天大笑两声,牧白微竟然看不起他,楚千里的女人竟然看不起他。混账,世人谁都能看不起他,唯有楚千里和楚千里的女人不能看不起他。 他亦能饶过世间所有女子,唯有大楚皇家之女不能得到饶恕。甚至在见到前燕国公主慕容湮儿之后,会用大楚皇家之血博得公主垂怜。 到时打着燕国皇族血统,在江南灾情起,民不聊生之际,说那大楚皇帝昏庸,太子无能,从而起义,再现燕国辉煌。 方丈眯眼,眼神精光闪烁,表情张狂到了极致:“说我不敢?这天下之事又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就那楚千里,如若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 话说到此处,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一人慌慌张张的说道:“方丈,不好了,太子,不,楚千里,不,是太子楚千里带着大楚军士已经强闯入了报恩寺,眼下如何是好?” 什么?太子楚千里真的来了?莫非牧白薇说的是真的,昨晚她真的探的报恩寺里面的种种,趁着夜色出了报恩寺,入了扬州城,上报给了楚千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若真的探的报恩寺种种回去禀报给了楚千里,那为何牧白薇还要不顾危险,再次来到报恩寺?方丈眼里阴霾闪烁。 牧白薇桃花眼里精光涟漪,她方才说的全都是假话,心里面虽然期盼太子楚千里能来,但是却没想到太子殿下真来了。 此时外面一声声怒呵声由远及近,狐媚脸上的笑容如同花儿绽放。 第148章 不在寺庙,如何交出 此时太子来了,再给眼下这个方丈十万个胆子,他能怎能?真敢与太子作对?太子身边可是有第五战这种bt高手,王之涣这种军中猛将,还有一千大楚精锐禁军。 这可是无人可挡之势,报恩寺能够阻挡吗?狐媚心里更是甜蜜如斯,一夜未归,太子便寻她下落,可想在太子殿下心里亦然有她牧白微一席之地。 “哼,秃驴。现在知道怕了吗?把路给本姑娘让开,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怎么了?” 方丈轻笑一声:“放了你去见楚千里?牧白薇,我能说楚千里到现在根本不知道你在我这报恩寺,而是歪打正着来了我这报恩寺吗?” 牧白薇脸色顿变,刚想开口,那方丈身影如同闪电,还没等牧白薇反应过来,便到了她的身边,掌刀起。 牧白薇惊愕,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掌刀直接拍在了她的脖子上,只瞧见狐媚那双桃花眼里的异彩没了,带着灰暗,娇躯发软,便倒在那地上。 “把这个女人羁押在石窟内,我去会一会那楚千里。” “是。” 下人架着昏厥的牧白薇从房间的后门离开,方丈整理了一下袈裟,深吸两口气,又变得眉清目善,迈着步子,没一会功夫便来到了楚千里等众人的面前。 当瞧见杨康之女杨霓裳的那一刻,他惊愕了,杨霓裳怎么会在楚千里身边,而且此女的母亲知晓不少关于报恩寺的疯言疯语,是不是因为杨霓裳,楚千里才来报恩寺的? 再看,一席白衣,用真实娇躯展现众人眼前的湮儿让他忍不住吸了口气。 天下怎会有如此清秀之女,这样的女子怎也会待在楚千里这个骄纵的太子身边?看她那双脱俗的凤眼总是有意无意间关注着楚千里,方丈心里恨意大起,为何楚千里身边全都是绝色美女,楚千里怎么配? 莫非这就是前燕国公主慕容湮儿?是了,肯定是慕容湮儿,为何公主会与仇人楚千里如此亲近?她应该要杀掉楚千里才对啊。 强忍着怒火,方丈再看不少僧人已经被打翻在地,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楚千里欺人太甚,恨不得出手杀了楚千里。可瞧着那无数禁军,方丈知道现在只能强压怒火。 “阿弥陀佛。” 方丈轻念了一声佛号:“施主,报恩寺乃是佛家清修之地,您为何在此兴兵,怕是····” “兴兵?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本太子想在哪里兴兵便在哪里兴兵。” 楚千里挥舞马鞭,大声问道:“吾问你,你把牧白薇藏在哪里了?如若今儿不交出牧白薇,本太子不单单在你这个劳什子的报恩寺兴兵,还要拆了你这报恩寺,抓了你这个秃驴。” “阿弥陀佛。” 方丈对着楚千里施礼:“原来是太子殿下光临报恩寺,不过殿下的戾气有些重,怎就张口闭口要把报恩寺怎样怎样呢?” “报恩寺乃是扬州境内最为灵验的寺庙,香客信徒众多,太子殿下不怕拆了这报恩寺,会在这个灾荒年月,扬州境内民生怨起吗?到时候万一众灾民要找太子殿下讨一个说法,殿下又该如何交代呢?” “混账,你这是在威胁殿下?” 王之涣身为军中翘楚,对于一些信奉等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天生带着反感,他长枪拿平,枪尖直至方丈,声音如雷:“殿下问你白薇姑娘在何处,不是听你在这里说三道四,快告诉殿下,白薇姑娘在哪。” “本将告诉你,那白薇姑娘昨晚便入了报恩寺,直到现在还未出报恩寺,交出白薇姑娘,一切事情好商量,如若你不交出她,殿下的怒火可不是你这个小小报恩寺可以承接的。” “此处乃佛门清净之地,我等僧人又不近女色,将军,你又何苦诬陷我报恩寺众人呢?” 方丈面不改色,双手合实道了一声佛号:“寺庙从不留女子过夜,即便昨夜你们口中的白薇姑娘到了这报恩寺,守门僧人亦不会让一介女子入内。我等修佛之人最在乎的是名声,如若名声毁了,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报恩寺还有谁来虔诚信奉?” 楚千里似笑非笑,抬眼瞧着那方丈,方丈那一副慈悲之样看似不像说的是假话,但是昨夜驻扎在扬州城外的禁军可是亲眼所见牧白薇是朝着报恩寺这座山上来。 方才山上的时候,他还遇到过上山砍柴的樵夫,问过樵夫这山上除了报恩寺,还有什么建筑。 得到了樵夫非常肯定的答复,山上除了报恩寺,再无其他建筑,再往深处便丛林密集,野兽众多。那便证明了一点,牧白薇昨夜前来,目的地只有一个,那便是报恩寺,而报恩寺里面必定有她想知道的线索。 依牧白薇的身手,楚千里倒是不怕她能遇到何等危险,当然除了另外一种情况,那便是报恩寺里面有高手存在,只有高手,才会留下牧白薇。 “哼,你可真会装,那牧白薇还会凭空消失?” 湮儿声音清冷:“你这个秃驴,别以为楚千里不知你这报恩寺里面的肮脏事情,这些年打着……” “湮儿。” 楚千里现在并不想把事情挑明,急声呵斥湮儿。 小侍女撇了撇嘴,不知为何楚千里明知事情真相去的不愿说出来。她只好说:“我奉劝你不要和楚千里作对,立刻马上交出牧白薇,如若不然让禁军在这报恩寺里面搜出牧白薇的下落,下场真的会很惨的。” “女施主说笑了。” 方丈依旧不怒,心里却大怒异常,他与父亲慕容飞为了光复燕国,忍气吞声二十在,不曾想慕容湮儿已经被大楚太子同化。如果没有湮儿这个燕国皇族正统血脉,他与父亲如何起义? 又如何把身上的袈裟换上龙袍? 强压着悲愤,方丈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如若你们口中的牧白薇在报恩寺,贫僧无需殿下前来,自然而然的会把她送出寺外。” “但,殿下口中的牧白薇的确不在报恩寺,我又如何凭空变出一个牧白薇给你们呢?” “你当真不交?” 第149章 搜查之后,带人离开 楚千里怒了,虎目瞪圆直视方丈:“好,既然你不交,那本太子也不再给你留情面。” 看来那个牧白微的确在楚千里心里面的份量很重,越重越好,等羞辱了牧白微,就是在扇大楚皇族的脸。想想便让他开心。 方丈摊了摊手“殿下难为贫僧了,报恩寺没有此女,我拿什么交给殿下您呢?” “好,好。” 楚千里连说两声好,生意滚滚:“王之涣,让禁军搜索整个报恩寺,不放过每一处角落。” “末将得令···” 王之涣大呵:“众军撒开,全力搜索报恩寺,势必找出白薇姑娘。” 呼啦啦,呼啦啦,禁军三五一组,开始有条不紊的四下搜索。 楚千里依旧盯着方丈,瞧着那方丈神色镇定,并没有慌乱之意,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莫非牧白薇真的不在报恩寺? 这报恩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是在一千有余的禁军地毯式的搜索下,没用到十分钟,众禁军便来禀报。 “殿下,并无寻到白薇姑娘。” “殿下,没有白薇姑娘的踪迹。” 一个个前来的汇报让楚千里心中担忧更甚,他可以万分确定牧白薇就在报恩寺,可为何没有搜索到? 湮儿在一旁轻声说道:“楚千里,莫非禁军众人看走了眼,那狐媚真的不在报恩寺?” 楚千里不语,向前两步,在湮儿未得到答复,不满的撇了撇嘴之际,他已经来到了方丈身边,轻笑:“方丈,你很镇定嘛,看来你是算准了本太子在报恩寺找不到牧白薇对不对?” “阿弥陀佛!” 方丈嘴里面打着佛号,心里面却冷笑不已,楚千里真是大言不惭,想在报恩寺找到牧白薇这怎么可能,看来传言非虚,这楚千里果然是中看不中用,就不会想这报恩寺里面有别的隐晦之地,专门用来藏人或者藏别的东西? 他说:“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贫僧说过报恩寺并没有殿下想找的人,可殿下不信啊。现在殿下找也找了,翻也翻了,也没有找到想要找到的人,殿下现在还不打算放过报恩寺?” “也是,报恩寺这些年因为许愿灵验,在这扬州乃至于江南地区有不小的威望,莫非在这饥荒年月殿下便是瞧着报恩寺这一点上,在来到扬州之后,专门用这种方式来对待报恩寺?” “更或者说,殿下想在江南提升威望,先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报恩寺上,而后让贫僧屈服,再让贫僧这个灵验的报恩寺趁着香客前来上香之际,歌颂太子殿下的好,让太子殿下的名声在江南黎民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什么?报恩寺的方丈是何意?他怎么可以如此说?太子殿下需要一个小小的报恩寺来宣传一些虚假的东西吗?众人顿时怒意滔天。 第五战怒极,沉声大呵:“大胆,你可知·····” “第五战,不可无礼。” 楚千里止住第五战,绕了绕鼻尖,眯眼笑道:“方丈,那种肮脏之事,本太子还真没想到,亦做不出来。” “吾更没有你想的那般为了的民心而不择手段。只是让吾有些好奇的是牧白薇的确来了报恩寺,却偏偏没查到。” “没查到就不查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本太子很疑惑,方丈口口声声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出家人不打诳语,那本太子信了。” 什么?楚千里又要干什么?在方丈舒了口气,生怕楚千里不止不休,在报恩寺这山上寻找牧白薇下落之际,湮儿众人心中在忍不住惊呼,楚千里明明知道牧白薇就在报恩寺,为何突然转变了话锋,是担忧报恩寺在扬州地界的威望,才做出的最后妥协吗? 这时,楚千里又说:“对于这次贸贸然打扰了报恩寺众位僧人的清修,本太子说一声抱歉,但是····” 说到这里,楚千里语气变得玩味起来:“但是方丈需要给吾解释一件事情,那便是这段时日有人在扬州城内免费施粮,经过吾让人探查,是报恩寺所为。方丈为何选在本太子来了扬州之后,才会免费施粮呢?” 果然是瞒不住太子眼线啊,方丈本想通过这件事情来恶心楚千里,获取一些威望,好在起义时江南有更多灾民站在他这边。 不曾想免费施粮才刚刚数日,便被楚千里知晓。 他说:“佛家慈悲为怀,报恩寺有粮,在这个灾荒年月,能为江南灾民做一些贡献,乃是佛祖之意,亦是报恩寺该做之事。莫非贫僧让人施粮有错?” “错倒不至于,只不过来的有些让本太子意想不到而已。” 楚千里转身,再也懒得搭理这个道貌岸然的秃驴,不过声音却响起:“既然报恩寺有粮食,为何每天只施一百斤?” “要本太子说报恩寺既然有心拯救扬州灾民,那明日便把所有的粮食运往扬州城,也别施粮了,就施粥吧。” “施粥好啊,所有人都能喝上一口粥,施粮可有大多数人领取不到粮食。方丈以为本太子之意如何?” 方丈眉头一挑,心里大骂楚千里王八蛋,施粥的确好,可却不能挑拨起灾民对大楚的怨恨。 没有怨恨的灾民,到时,如何为他所用? 成大事不拘小节,方丈知道此时只能顺着楚千里的意思来做。 他说:“殿下教育的是,贫僧明日便让报恩寺僧人下山去那扬州设粥棚,然后施粥灾民。” “只有报恩寺僧人去可不行,要吾说在这个饥荒年月,真是报恩寺名望大增的绝佳机会,方丈也去吧,明日吾便在扬州城内等你。” 说罢,楚千里亦不给方丈回话机会,带人便走。 方丈沉着脸带着众人恭送到寺门口后,瞧着身首异处的守门僧人,他扯了扯嘴角,在楚千里众人走远后,那种充满慈善的脸上带着阴冷。 欺人太甚,楚千里实在是欺人太甚,在报恩寺杀人亦就罢了,还敢让他去扬州城为那些卑贱的灾民施粥,他是何等身份,怎能给拿下贱民施粥? “方丈,那太子殿下……” 下人还未说完,就瞧见方丈阴沉的眼神。下人吓得一个激灵:“那楚千里不会无缘无故来报恩寺,恐怕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第150章 藏人简单,寻人很难 “哼!能有什么消息?” 方丈不以为然的轻笑:“如若有消息,他便不会在给我一个下马威之后,轻而易举的离开。” “杨霓裳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杨家出事前,她亦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依照当初杨夫人的性子,怎会与杨霓裳说那些事情?” 在下人点头之际,方丈继续说:“我以为杨霓裳对楚千里说过杨家冤屈,至于说了多少,不得而知。” “看扬州官员未被问责,想来那杨霓裳真以为他父亲是徇私舞弊而死。即便杨霓裳告诉太子杨康冤屈而死,楚千里问责扬州众官员又何妨?” “可别忘了,扬州官员谁家的夫人小妾没被我开光过,即便他们被问责,又有谁敢指责报恩寺?” 方丈得意的轻笑:“对于丑闻,那些官员宁愿死,我不愿把丑闻公布出去。” “就算公布又何妨?粮草报恩寺有,我父亲亲自率兵即将到扬州。倒是起事,谁能挡?” “方丈说的极对。” 下人舔着笑脸恭维:“要不说杨霓裳太过于单纯,只是楚千里为何那么确定牧白微便在报恩寺?” “把尸体处理了吧。” 方丈深吸了一口气:“牧白微在楚千里心中地位不低,楚千里找人心切,就像个无头苍蝇到处找,恰巧来了报恩寺也不一定。”, 下人轻轻点头,感觉方丈简直神了,说的句句有理。那楚千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趁着今夜无人之际,赶紧从石窟内运出一部分粮食,一千斤吧,明日随了那楚千里之意,去那扬州城施粥。” “方丈,可是····” “可是寺庙?按照我说的去做,对了,把那个叫牧白薇的藏好。这件事情楚千里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看来想要尝一尝楚千里临幸过的女人,还需要一些时日。” “哼,楚千里,你身边绝美环绕。连公主湮儿也臣服你身边,等你死了,你身边之女全是我的,这便是对你与你那个皇帝狗爹做出的报复。” 果不其然,在行走片刻后,楚千里交代:“第五战,报恩寺绝对不是我们眼中看到的那么简单,牧白薇功夫不错,却在报恩寺失去了踪迹。” “本太子命令你悄无声息的潜入报恩寺,盯紧了那个秃驴,有任何突发情况,无需向我禀报,直接出手杀了。” “是,殿下。” 第五战得令,转身便走。心里更是舒了口气,一路从帝都前来扬州,太子殿下的改变他都看在眼里,能忍就忍,该嚣张便嚣张的性格让第五战佩服不已, 即便被太子临幸之女牧白薇陷入危难,太子殿下亦是临危不乱,有条不紊,又有谁比太子更适合做国之储君? “殿下,既然你依旧怀疑报恩寺,为何不让末将率领禁军把报恩寺围了,而后搜索整个山,末将还不信禁军数千,还找不出白薇姑娘的下落。” “王将军说的不错,楚千里,湮儿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为何明明知道牧白薇就在报恩寺,你还离开,现在让第五战暗中窥探,在湮儿心里你可不是这种性格啊。” 楚千里把玩着湮儿的发丝,这个小侍女的发丝柔顺丝滑,比未穿越前那些爱去理发店整理头发的女人们的发丝更加丝滑,让人爱不释手。 他不顾湮儿撅嘴垮脸,凤眼凛冽,一边把玩,一边说:“其实吾也知道牧白薇被报恩寺藏起来了,**山可是道出了报恩寺的情况,狐媚之姿,谁人能挡?要不然也不会让第五战去监视那方丈。” 众人想想也是,牧白微的妩媚众人可瞧见过,如此媚女,天下仅有,那方丈岂会放过牧白微? 楚千里说:“藏一个人简单,但是寻一个人却难。霓裳说过这报恩寺在扬州地界声望不低,特别是在这个灾荒年月,很多灾民祈福都会来此祈祷。” “那么问题就来了,本太子来到扬州也有一段时日,却一直未动,从没有给灾民们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 “如若这个时候贸贸然对报恩寺动手,灾民会怎么想本太子?会不会说在本太子心里牧白薇一介女流比得上千万万江南灾民?本太子只爱美女,不管灾民?你们要记住口舌能杀人。人言真是可畏啊。” 湮儿眨动凤眼,原来楚千里是这般想,没有冲动,而是做事前思前顾后,一切为了大局着想。 楚千里捏了捏湮儿的鼻子,瞬间回神的湮儿幽怨的瞪着占她便宜的楚千里,咬牙切齿。 楚千里做了个鬼脸:“当初在帝都之时,李嫣然推吾落水,在庙堂之上口舌之辩,让庙堂众臣信了她的话,到现在本太子还记得朝臣看着吾的那种眼光。吃一堑长一智,吃过一次骄纵之亏,本太子可不想再吃第二次。” “再说在那皇宫内,不管吾闹得多欢腾,还能有楚雄给我擦屁股,可这江南却不一样,因为灾荒,存在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本太子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万一灾民中有功夫高的江湖豪侠,嗯,就像刘河洲那般武功高的大侠。” “他们组团来杀本太子,本太子身边可没有第二个齐甫,总不能让禁军中的翘楚来替本太子挡刀吧?可我不忍心啊。” 王之涣脸色变了变,最后又笑了笑,他听得出来楚千里对他的想法已经有了改观,当初太子殿下在南下的途中可是直言不讳的说齐甫的作用就是为他挡刀。 楚千里扯了扯湮儿的发丝,在湮儿张牙舞爪之际,他说:“吾不忍心王之涣是那第二个齐甫,但是谁为吾挡刀?让我的贴身小侍女湮儿挡刀?” “可吾依旧不愿意,小侍女这段时日顺从本太子的话,在吾面前展现出最完美的一面,说不定再等些时日,本太子的后代便有了着落,我····” “楚千里,你这个登徒子,你还说,你还说····” 湮儿不曾想楚千里这个色胚子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样的话,顿时俏脸羞红,凤眼秋水波澜,一双粉拳对着楚千里便是又捶又打 “你怎不去死,整天疯言疯语,心里亦是想着那些肮脏的事情,湮儿受够了。” 第151章 请那守将,探那实情 霓裳朱唇微张,妙目一眨一眨,不敢想象湮儿真敢捶打当今的太子殿下,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看来那白薇姑娘说的不错,太子殿下对他身边的小侍女已经宠溺到夸张的地步。 而王之涣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也做好了等回皇宫之后便改口叫湮儿一声太子妃,或者左妃右妃的心理。只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太子是如何驯服了心有刺杀的湮儿的呢? “慕容湮儿,我看你是没大没小无法无天。” 楚千里握住湮儿两只手,横眉瞪眼:“你与本太子独处的时候,使使小性子,吾不与你计较亦就罢了,你怎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依旧不给本太子面子?” “怎地,怀了本太子的种,就持孩傲娇了?我告诉你,你再胡搅蛮缠,小心吾夜里不让厨房做你爱吃的菜。” 什么?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女湮儿姑娘怀上皇家的种了?众人瞪大了眼睛。喜事,天大的喜事。如果圣上知道,必定龙颜大悦。 “楚千里,你··你··你···” 湮儿又羞又怒,瞪大了凤眼,不敢相信。这个该死的楚千里怎能说出这种莫须有的话,她可曾怀上楚千里的种,混蛋,实在太混蛋了。 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种疯言疯语她可承受不住。再说她还要为父皇母后报仇哩,怎会怀上楚千里这个仇人之子的孩子? 湮儿玉手变爪,刺啦一下划过楚千里的脸。 只见到五道血补丁出现在楚千里的脸上,这一幕不单单楚千里懵了,就连所有人也懵了。特别是霓裳,她是江南女子,本是如水做,对待男人更是柔情似水,哪里见过湮儿这种骄蛮性格。 只不过她有所不知的是湮儿自幼亦是江南女,只不过在那英灵殿陪伴了英灵接近二十年,性格大变而已。 王之涣与众禁军仿佛没看到,远眺远方的扬州城,心里却在说湮儿乃是太子殿下的侍女,不,怀了孩子,以后肯定是太子妃。 可不是刺客,两人是在打情骂俏哩,只不过行为动作有些夸张,他们可不敢插手。 湮儿双手掐腰,原本完美无缺的娇躯越发动人:“我告诉你,你再如此说,湮儿··湮儿就把你另外一边脸也绕五道血补丁。” “慕容湮儿,我怎就诬陷你,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如若没有怀上本太子的孩子,你那干瘪的小身板能变成现在这般玲珑有致吗?” 楚千里也不怒,他就喜欢与湮儿打趣,看湮儿无奈狂抓之样,他笑意盎然:“只有怀了孩子的女人身材才会慢慢展现,不信,你可以问霓裳吗。” “殿下,霓裳可不知。” 霓裳吓得花容失色,亦羞涩有余?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知怀孩子之事。 再说就算知道,怎敢说?那湮儿连太子殿下亦敢欺负,如若惹怒了湮儿,她一个柔弱女子怎是湮儿的对手。 她楚楚可怜的眨动妙目:“湮儿姑娘,我···” “楚千里,你混蛋,湮儿变得如此,你心里一清二楚,你怎能·····” “是啊,是啊,真是因为吾一清二楚,所以才说的是实话吗。” 楚千里的话,让湮儿歇了口气,每次与楚千里斗嘴,她便是最后的失败者,如若这次再斗下去,指不定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又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她决定了,等回去之后便会再次穿上那裹x布,气死楚千里这个色胚子。 楚千里瞧着捉对湮儿的火候差不多了,贪念的撇了撇湮儿的心口,又说:“刚才说到那李嫣然,那本太子再说说她。” “当初在庙堂之上她那双嘴巧舌如簧,让本太子的处境异常尴尬,谁让她是才女呢,自幼饱读诗书,那张嘴更是不饶人,黑的能说出白的。” “好嘛,既然本太子说不过她,那本太子能让楚雄下圣旨让她入东宫吗?哼,小娘皮,敢推吾落水,还敢狡辩,入了那东宫,成了劳资的女人,那时候劳资想怎么捉对她便怎么捉对她,她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最后还不是在本太子面前连连就饶,要饶恕?饶恕怎会有,劳资要的就是羞辱她,有啥事比太子休妃更加让人心情舒坦?” “对,劳资便休了她,让他千古留名,成为古今一来第一个被休之妃。” 众人不语,这些事情乃是皇家密事,太子殿下不说,他们亦不敢问,也不能问,太子殿下高兴了,说出来,他们听听也就算了,万万不能传出去。 只有湮儿撇了撇嘴,表情极为不屑,给人的感觉便是楚千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专门依欺负女人为乐子,这种男人着实该死。 “吾说这么多,只有一个意思,那便是现在的服软,并不代表本太子怕了报恩寺,而是未到时候,等到了时候,报恩寺便没有存在在扬州境内的理由了。” 楚千里神色恢复了正常,他心里能确定的一件事是牧白微这个被他临幸之女哪怕死也会为他守身如玉, 可他现在不原牧白微死,齐甫的挡刀,已经让楚千里心里极为不舒服,更别说处处迎合他的牧白微。 他说:“小小报恩寺吾还没放在眼里,在吾心里连才女李嫣然都不如,李嫣然我想怎么整治便怎么整治,报恩寺····” 楚千里说道这里,便不说了。而是突转话锋:“王之涣,今夜把**山带入宅子,我感觉他应该还知道很多的隐情并没有如实告诉吾,今夜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开口,到时候便是马蹄踏破报恩寺之机会。” 很快入夜,宅院内灯火通明,楚千里让湮儿与霓裳去后厨张罗一桌好菜,至于为啥没有让厨子做饭菜,楚千里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山因为他楚千里是太子,不得不服从太子命令,即便被杀了儿子,亦是不敢多说什么,心里怨言极深。 厨子做的饭菜总不能在**山面前表达出该有的随和,可霓裳与湮儿下厨却又不一样了。 一个是扬州同知之女,一个是太子贴身侍女,说白了太子喜爱的女人。两女做饭,已经给了**山天大面子。 第152章 才女到来,太子心喜 **山知好歹,便借坡下驴,不知好歹,哼!作为大楚太子,有一万种收拾他的办法…… 楚千里坐在宅院内的葡萄架下,喝着茶,心里开始回忆入江南之后种种可疑之处和所掌握的线索,刚想了个开头,守门禁军急匆匆的来了。 “殿下,帝都有人来,不过她说如若殿下不让她入宅子,她便不敢入宅院。” “哟,帝都之内有谁这么矫情?不,分明是在给本太子上眼药,能从帝都来,肯定是得到楚雄的旨意。” 楚千里喝了一口茶:“哼,把人带过来,吾倒要看看来人是谁。” 禁军干笑的绕了绕头,转身便走,没一会功夫,便把唯唯诺诺的李嫣然带了过来。 李嫣然走路不敢抬头,因为楚千里在东宫内给她的恐吓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到了楚千里面前后,她便跪在地上。 “贱内李嫣然见过太子殿下····” 啥?是他的贱内从帝都而来?楚千里本来想闭目装一装太子该有的气势,当听到李嫣然那柔弱弱的声音,睁眼,腾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俯视两三米开外的李嫣然,现在他算是知道为啥帝都来人不敢入内。 在东宫时,李嫣然便被他调教的不敢有任何逾越,到了扬州,如若没他的命令,这个才女应当不敢入宅子,因为才怕也怕被太子殿下狠狠的“惩罚”啊。 “嫣然,起来,让本太子瞧瞧。” 楚千里笑意盎然,才女之味只有他知,这些天没才女在身边,虽然有牧白薇代替,但是楚千里总是感觉缺一点什么在其中,现在才女来了,他怎能不喜欢怒放? 李嫣然站起来,抬起头怯生生的抬起头,那张美艳的脸上稍稍有些消瘦,那双眸子依旧水汪汪,那原本丰腴的身段在脑后的发丝高高挽起,打扮成妇人之姿后,越发的玲珑有致,特别是那修长又雪白的脖子,隐约间可以看到那凸起的锁骨。 不少时日未见,才女倒越发的妩媚动人,妇人气质更加明显。果然是当初名动帝都才貌双绝的奇女子。 “那个,你暂且退下,吾要与吾的贱内说说话。等**山到来之后,你再来禀报与吾。” “属下得令。” 禁军走后,楚千里轻轻招了招手,那李嫣然娇躯吓得打了个激灵,殿下把禁军支走,让她去身边作甚? 莫非又想做一些什么让她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殿下怎可能这样,如若想欺辱她,去那房间便可,在庭院内是万万不行的,被人看到,以后她李嫣然还如何见人? 想是这般想,但是李嫣然却不敢有丝毫违背楚千里的意思,因为当初在东宫之内,楚千里给她的恐惧过于巨大。她贝齿咬了咬朱唇,莲步款款,娇躯带着颤意便到了楚千里身边。 “来,坐在本太子腿上。” 听着楚千里轻浮的话语,看着楚千里拍着腿。李嫣然止步,娇躯颤意更浓。 脸上亦是羞红一片,殿下为何想在屋外如此轻薄她?不可以的,如若在屋内,无人可见的地方,她愿意殿下做出任何羞涩之事,可在屋外,她不愿。 李嫣然张嘴,语调带颤:“殿下,虽是晚上,但是宅院内人影绰绰,贱内怕····” “让你坐你便坐,哪有那么多的怕?” 楚千里虎目瞪圆,直接打断,没好气的说道:“你是吾的贱内,在吾面前便要言听计从,别用你那巧舌如簧的嘴整天说一些忤逆本太子的话,你那张妙嘴在本太子面前可是吃瓜,吟诗作赋而用。” “是不是几日未调教与你,你才女傲骨又显现出来了?” 殿下怎能这样,怎能这般轻飘飘的把那些床笫之事的所作所为说出来?李嫣然又羞又怒,俏脸上滚烫一片。更害怕太子殿下口中所说的“调教”。因为那种调教让未出阁前便读四书五经,礼仪道德的才女不敢相信。 想到当初在东宫之内与太子之间的荒唐之事,她到现在还不相信那是她所为,偏偏却又是她所为,那时候的她不知把女人该有的矜持,该有的羞涩抛弃到了什么地方,只顾迎合太子,献媚太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涨红着俏脸,便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楚千里的腿上,并且还不敢把身体的全部重量让楚千里承受,这种感觉让李嫣然很难受。 楚千里很满意,他就喜欢李嫣然这种如同未穿越前女仆般的唯唯诺诺,想反抗却又无法反抗的样子。这样给与他内心里面极大的满足感。 就像未穿越前的社会,当一个游手好闲,没钱没势的渣男征服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博士,那种感觉妙不可言,这些感觉,卫钰给不了,湮儿更别提,至于牧白薇亦是没有。 世间,唯有明动帝都的才女李嫣然才会给她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他嘴角勾笑,揽住那才女的盈盈一握,鼻子贴在才女那后背柔顺的三千丝上,深深一吸,忍不住皱着眉头:“贱内,可有几日未洗澡了?” “贱内···” 李嫣然吓得娇躯颤抖,话刚开口,楚千里不悦的质问:“明知今夜来见本太子,为何不洗干净了身子,再来见?” “殿下恕罪。” 李嫣然想哭的心都有,不是她不愿洗澡,而是一路风程仆仆,哪有时间洗澡,更不敢洗澡。 她语调里带着颤抖,解释:“殿下,贱内一路南下,只想早日见到殿下,而在那商船之上,除了贱内一女子,全是男人,贱内··贱内····” 李嫣然说不下去了,低着脑袋,手玩衣角,妙目内秋水涟漪,她是怕被有心人瞧见,到时候走了光,她又怎给太子殿下交代,身为太子的女人,便要为太子守身如玉,身子的清白可比死还重要。 “哦,吾明白了,贱内怕被人瞧见。” 楚千里了然,笑的更加畅快,不曾想调教几日的才女现在行为做事间,便无时无刻的想着他的感受。 楚千里很满意李嫣然的解释。整理着才女稍稍凌乱的发丝,坏笑道:“贱内,等见了那**山之后,本太子亲自为你洗澡,到时候,嘿嘿·····” 什么?太子殿下要亲自为她洗澡?李嫣然娇躯又打了个激灵,心里更是羞涩到了极致。 第153章 守将到来,湮儿亦来 太子殿下是想给她洗澡吗?分明是有另外一层含义,当初在东宫之内,她便与楚千里有过这种事情,楚千里那双不老实的手脚让李嫣然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手握她那玉脚,点评一番,有哪些优点,又有哪些缺点。 甚至还能咬文嚼字说一些让她羞涩,娇躯无力的虎豹豺狼之词。 “殿下,其实贱内自己可以洗,贱内不敢劳烦殿下您····” “怎地?本太子为你这个贱内洗澡,你还不愿?” “不是··不是····” 李嫣然吓得花容失色,赶紧从楚千里腿上站起来,而后跪地,妙目里面秋水涟漪,连连摆手:“贱内,贱内不是那个意思,贱内乃殿下之女人,自然依服侍太子为重任,殿下为贱内洗澡,总归说不过去,倒不如让贱内服侍殿下洗澡来的恰当。” “是吗?何时我的贱内竟然如此为本太子着想了。” 楚千里把李嫣然从地上搀扶起来,搂在怀里,手极不老实的作怪,只瞧着那才女妙目一眨一眨,小嘴半张半合,整个娇躯已经无力的挂在了他身上。 楚千里心里面有些不爽,现在的才女哪点都好,就是有些放不开,在涉及到某些方面之时,总是据理力争,而且说的句句占理。 不过既然等下李嫣然服侍他洗澡,与他给才女洗澡又有和区别了? 想到此处,楚千里嘿嘿一笑,擦拭着李嫣然俏脸上的泪痕:“好了好了,别哭了,整天哭兮兮,吾看着就糟心,那就让你服侍本太子洗澡吧。” “殿下,**山到。” 就在李嫣然舒了口气,心想终于摆脱了太子殿下“魔掌”之时,王之涣带着**山前来。 当看到李嫣然,王之涣明显一愣,李嫣然,李嫣然怎来了江南?他施礼拜见:“臣王之涣,见过····见过····” 见过谁?李嫣然乃是太子被休之妃,并无名号,叫太子妃,太子殿下必定有怒。军中翘楚王之涣心里有些急,不知道到底如何称呼李嫣然。 “无需拜了,免礼吧。” 楚千里揽住李嫣然的盈盈一握,目光直视**山:“陈将军,今夜吾请你入宅,是不是很意外,或者说在你意料之中?” **山施礼:“对,在老夫的预料之中。今日上午之时,殿下急急忙忙的离开,并未探的报恩寺所有隐晦之事,老夫便想等殿下处理完事情之后,肯定会请老夫畅谈一番。” “原本想还需要几日,不曾想殿下请的是如此之快···” 楚千里笑了笑,果然是在扬州混迹半生的老狐狸,不知这个老狐狸会用所知道的事情会换取什么样子的好处。 他强压着内心里面的不爽,交代:“嫣然,去斟茶,吾要与陈将军好好畅谈一番。” 嫣然?眼前妇人之姿的貌美女人名嫣然,那可曾姓李,是,一定是姓李,她便是名动帝都的才貌双绝之女李嫣然,国舅的孙女,户部尚书李青书之女,李贵妃的亲侄女。 **山忍不住吸了口气,此女不是被太子休了吗?怎就来了江南,瞧着李嫣然唯唯诺诺之样,**山内心里面惊骇连连,难怪方才王之涣施礼时,亦不知道怎么称呼。 “是,贱内这便去斟茶。” 李嫣然施礼之后,款款离去,**山内心又是一阵惊骇,贱内,名动帝都的才女李嫣然竟然在太子面前自称贱内?这···· “陈将军,走吧,进屋一叙。” 带着万种想法的**山随着楚千里的步伐入了正厅,刚刚坐稳,湮儿与霓裳联袂端上热腾腾的饭菜。 这一下**山又懵了,杨霓裳就不提,就说那个湮儿上午在大牢里可是直呼太子之名楚千里的存在。 身份地位可以想象比那才女李嫣然在太子心中的地位高的不是一丁半点,而现在竟然端起了饭菜,并且还未从她的神色里面看出任何不悦。 如此高规格的待遇,太子殿下到底要干什么?原本在前来之时,**山还在揣摩太子楚千里是否会用太子之威压迫与他的**山彻底看不懂楚千里的一番操作了。 这时,李嫣然端着茶壶前来,目不斜视,自顾倒茶。 这下轮到湮儿呆萌了,此女又是谁?她一直待在宅院内,从未见过此女啊,怎就出现在宅院内,瞧着李嫣然那妙目总是时有时无的看着楚千里,小侍女凤眼微眯,心里开始大骂楚千里这个混蛋不知又从哪里坑蒙拐骗来这么一个绝色的妇人。 殊不知此时的李嫣然亦是疑惑,两位姑娘中哪一位才是卫钰口中的湮儿,亦是被太子殿下内定为左妃之女呢? “湮儿,你过来。” 楚千里哪能瞧不出噘嘴垮脸的湮儿心中所想,在湮儿凤眼微眯,走过来之际,他解释:“才女李嫣然,得楚雄旨意前来扬州寻吾。” “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古今仅有的被休之妃。” 湮儿轻笑一声,无比讥讽。心中亦没了对楚千里的怨气。凤眼瞪大,饶有兴致的瞧着那李嫣然。 哼,还以为有多漂亮呢,其实也算不上有多么漂亮,说妩媚动人,比不上那牧白薇,说闭月羞花,好像真与霓裳不堪上下。说娇躯妙曼,好像还抵不上她湮儿褪掉裹x布之后的模样。 当初当楚千里的金丝玉软之时,湮儿便听楚千里对众女有过评价。唯有她湮儿之姿色堪称只应天上有,人间能见几回合?其余众女万万比不上。 但是此时在湮儿心里,这个才女李嫣然,还比不上霓裳呢。更别提与她相比了。 李嫣然抬头,妙目与湮儿对视,心中惊愕不已,难怪楚千里对湮儿有贪念,此女那桀骜不驯的神情再配上那如同青莲的俏脸,果然是天下仅有。 虽然楚千里的调教让她失去了一身傲骨,但那也只是在楚千里面前,在湮儿面前可不会落了下风。 “对,我便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又被殿下一纸休书休掉的太子妃,不过未入冷宫,却成了殿下唯有的贱内。” “虽然被休之妃古今唯有嫣然一人,但是也算是殿下做出了一间流传千世的事情,亦能让嫣然之名被天下乃是后人所知。” 第154章 想拿边功,光耀门楣 “脸皮真厚,平常女子在民间结婚之后被休,恨不得投河自尽,更别提能当上太子妃的女子,这样的女子被休,还有脸说流芳百世,果然是脸皮厚到了极致。” 湮儿可是连楚千里亦是不怕的奇女子,哪能容忍李嫣然在她面前嚣张,她捋了捋额头青丝,似笑非笑撇了撇嘴:“不过想想也是了,你李嫣然既然敢推楚千里落水,就该有被楚千里整治的思想准备。” “嗯,娶了再休,果然是楚千里该有的性格。” “休了就被休了,这是事实,殿下亦在此,嫣然也不会狡辩什么。” 李嫣然心里怒火翻涌,湮儿还未被楚千里立为太子左妃,便开始有恃无恐的那话捉对她,如若真入了那东宫,以后还有她李嫣然过得日子吗? 想到当初卫钰的话,李嫣然才明白为何卫钰劝说她好好服侍太子殿下,以太子妃一个身份统领东宫,怕是为的就是眼前湮儿。 不过她俏脸带笑:“嫣然亦不会与湮儿姑娘争论什么。” “只不过就算被休,嫣然亦是太子身边之女,只要殿下乐意,即便被太子娶了又休,休了又娶,周而复始,嫣然自然迎合殿下心思,让殿下开心。” 说到此处,李嫣然眉目上挑,声音清脆:“敢问湮儿姑娘你能像嫣然这般迎合殿下心思吗?” 楚千里众人惊愕,这还是名动帝都的才女李嫣然说的话吗?这些话虽然看似在迎合楚千里,但是却说的没羞没躁,把女儿家的矜持完全扔出去喂了狗。 就连那被楚千里动过小心思的霓裳亦是惊愕的微微张开妙嘴,妙目一眨一眨,不敢想象。她在扬州亦是听过李嫣然之名,不曾想文人墨客追捧的帝都才女竟然这般。 湮儿气急,双手掐腰:“李嫣然,你能不能要点脸,女人的脸皮已经被你丢尽了。我····” “行了,行了,不要吵了。” 楚千里头疼,沉声呵道:“湮儿,嫣然才来,你怎就那话捉对她?平常你在本太子面前没大没小亦就罢了,为何在众人面前一点情面都不留给吾?” “不要忘记你现在的身份,乃是本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女,岂能在众人面前如此放肆?” “楚千里,你·····” 湮儿愤怒有余,不曾想楚千里竟然因为李嫣然这个被休之妃呵斥她。顿时心有无限委屈,为了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她整夜整夜当那金丝玉软,睡不好,还要给楚千里擦拭口水。 为了这个色胚子,她褪掉了身上的裹x布,随了楚千里的心思。难道这还不够吗?她已经妥协了,不曾想她在楚千里心中的地位还不如那个被休之妃李嫣然。 湮儿凤眼内亦是带着秋水,直视楚千里,最后转身,便跑,衣袖还在擦拭脸上的泪痕。 楚千里心中堵塞,他很少用这种方式来呵斥湮儿,因为他真想用未穿越前时的男女之间得爱情,与湮儿谈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恋。 瞧着湮儿不给情面的离开,他紧握拳头,想了想并没有追去。 “湮儿姑娘···” 霓裳跺了跺脚,赶紧追出了屋外。而李嫣然嘴角勾笑,哼,就这点本事,还想欺负她,当初在庙堂之上她李嫣然凭借一张巧舌如簧的嘴能让众臣愤怒的指着楚千里,一个小小湮儿她会惧怕? “嫣然,你也是,刚刚前来,为何便与湮儿针锋相对,眼里还有没有吾这个大楚太子?” 听着楚千里的问责,李嫣然施礼,楚楚可怜的说:“殿下,嫣然知错,等有机会嫣然便去与湮儿姑娘赔礼道歉,望殿下勿怪。” “行了,行了,你在一旁伺候着,吾与陈将军有事情要谈。” 说罢,楚千里亦不理会李嫣然,示意**山喝酒,期间便问:“陈将军,其实吾平常很好相处,所以那侍女湮儿乃至于才女嫣然根本不怕吾,总是没大没小,今日一幕让你见了笑话。” 一旁服侍的李嫣然撇了撇嘴,殿下真会朝着自己脸上贴金。别人不知道太子是何种人,身为被太子殿下欺负了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她还能不知太子殿下是何种人? 王之涣众人更是扯了扯嘴角,南下之时,太子殿下的狠辣他们可是见识过,现在说好相处?**山可不傻,他的儿子可是被太子殿下一刀了解了性命,这种太子好相处吗? “是··是··殿下的确无脾气。” **山只能干笑应付:“此种太子简直与传言中的那种骄纵太子完全判若两人。” 楚千里轻笑,哪能听不出**山话里之意,他也不在意,喝了一口酒便问:“上午事发突然,有些事情本太子并未了解清楚,吾身边之女牧白薇到现在还未有下落,而吾虽带着禁军入了报恩寺,但亦不能因为只言片语对报恩寺做些什么。” “陈将军也知道报恩寺在扬州众人心里面的声望不低,而本太子前来扬州之后,还未做出一件为黎民之事,便拿报恩寺开刀,到时那些虔诚的民众会如何评测本太子?” “哎,现在外面已经疯言疯语在传颂吾的不好了,说吾贪图享乐,不顾灾民。吾亦不想因为报恩寺之事,把舆论推上高c,到时候怕是整个江南黎民对本太子的怨恨会加深到极致。” **山不曾想看似骄纵的太子会有如此细腻的心思,他忍不住在心里面高看了楚千里一眼。这是传言中的那个骄纵太子吗? 沉吟片刻,他抬头直视楚千里,问:“殿下,老夫的确知道不少关于报恩寺的事情,但是上午之时,您在大牢之言,会不会如数兑现?” “你想去西立战功?” 楚千里眉头一挑,笑意盎然:“大楚天下太平二十载,刀剑已入库,将领大多享受了这太平盛世,大多不愿折腾,除了帝都禁军还保持着训练之姿,大楚大楚府兵懒散到了极致。不知为何陈将军想去立战功?” “殿下,末将自入兵营便立志驰聘沙场,马革裹尸,当然亦想冲锋战场,拿边功,光耀门楣。” 第155章 家有悍妻,头戴绿帽 **山气势攀升:“虽然大楚府兵大多懒散,但是末将手里亦有一万有余每日训练的虎狼之师,虽抵不上禁军之姿,但战力大大在其余府兵之上。” “末将早就预料大楚边境会有动乱,但,一直有当边将之心,却无人引荐。” 说到此处,**山无奈自嘲:“末将乃是区区扬州守将,官职不大,更引不起庙堂之上,陛下另眼相加,但,此时不一样,殿下前来扬州,便是**山之机遇,把握的住,**山便能光耀门楣,把握不住,也许殿下一怒,便人首分离。” “光耀门楣?” 楚千里问:“可本太子前不久刚刚杀了你子陈洪泰,陈将军现在膝下无子,就算光耀门楣,又有何人继承?” “别提那个陈洪泰。” **山罕见有怒意,他猛拍桌子,说:“既然话说开了,末将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了,今日就与殿下说说陈家丑事。” 在场众人惊愕,陈家丑事,看**山之势,对他的儿子陈洪泰并无多少喜感,这又是为何,虎毒不食子,**山为何如此? 楚千里眉头一挑,并无说话,他知道**山已经下定决心道出一些众人不知之事,甚至这些事情便是让扬州众官恐惧到极致的事情。 也许这便是在无头绪的扬州寻出一丝头绪。 “陈洪泰并不是末将亲生儿子。” 一语激起千层浪,什么?陈洪泰不是**山亲生儿子?众人又是骇然。就连楚千里神情亦是惊愕。 不过想想也释然,杀子之仇大于天,即便他楚千里是大楚太子,可在扬州境内,区区一千禁军还翻不出什么浪花。如若陈洪泰是**山亲儿子,只怕他楚千里在扬州真就凶多吉少了。 毕竟**山可说过他在扬州还有一万多精锐之师。 “陈洪泰虽然是我家夫人所生,但,的的确确不是我儿子。” **山苦笑一声,便娓娓道来。事情是这样的。当年**山乃是扬州府兵中的一个小小的兵卒,因为人高马大,为人勤快,相貌亦不差,便被当初的扬州守将刘猛看来眼里,随即成为了刘猛亲兵。 每日里随着刘猛自然见得到刘家女眷,恰恰那刘猛之女也就是现在**山的夫人在那个时候便对**山动了情愫。 这一切亦都被刘猛看在眼里。但是并未阻止。有一日,刘猛突然叫来**山,告诉他,想把女儿许配给**山。 当时**山欣喜异常,刘猛,乃是扬州守将,除了杨州知府,便是官职最大之人,手里握着重兵,如若真能娶了刘猛之女,成了扬州守将的女婿,那飞黄腾达便指日可待。 此等好事换作谁不心喜?更别提泥腿子出生的**山了。 迎娶刘猛之女当日,**山更是傲然无比,他乃是泥腿子出生,现在迎娶的可是扬州将军之女,特别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穿越过扬州街道,听着民众的羡慕嫉妒恨,更觉得他已经攀登上了人生的巅峰。 白日里在宾客赞许,献媚声中**山飘飘然,喝的也多。到了洞房花烛之夜,他便脚踩这欢快的步伐入了洞房,秤杆挑盖头,那刘猛之女的姿色顿现眼里。 谁年轻不气盛,谁年轻之时瞧见有美在旁不怦然心动?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山懵了,那刘猛之女竟然不愿与他在这个良辰美景做那风花雪月之事。 甚至还威胁**山,敢对她用强,明日一早便找爹爹,让爹爹杀了他。 当初**山以为是新婚,新娘子还有些放不开,也许用不了几日,相处融洽之后,便能采摘了夫人留守了二十余年的那朵梅花。 可是连续数十日,每当**山夜晚想要与夫人共赴云雨之时,便被夫人呵斥,不愿,甚至于**山分床而睡。 **山憋屈异常,但却迫于刘猛之威名,不敢对夫人做出任何强迫之事。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他也从刘猛的亲兵变成了军中的校尉,最后一路高歌猛进成了扬州偏将。 当然成为将领乃是后话,这个不提,提要的便是**山并未夺走妻子的梅花血,但妻子的肚皮却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 **山可不信两人同坐一个板凳就能让妻子怀孕,更不信对一下眼便能怀孕的鬼话。 便质问夫人,两人虽有夫妻之名,却未有夫妻之实,怎就怀孕了。又是哪个王八羔子夺走了她的梅花血? 当初,每次**山提及此事,夫人便支支吾吾,不愿意说出实情。甚至真说因为坐在一条凳子上,对视了,就能怀孕。 **山怎能相信这样的鬼话?怒火中烧的他锲而不舍的质问。夫人不耐烦了,没有任何理由的说腹中孩子就是**山的。 还让**山说好好待她,好好待即将出生。孩子。以后她便会祈求父亲,让**山当下一任的扬州守将。 男人嘛,即便给再多的许诺与再高的地位,最痛恨的便是头上顶着绿油油的帽子。 要不然古代也不会流传一句话,那便是帝王爱江山,更爱美女,醉卧美人膝。 在男人们心里,女人属于自己不愿与外人分享的禁脔,如若外人动了男人的女人,那与杀父之仇又有何区别? 那时,**山可不顾岳父刘猛的威名,便在宅子里面发脾气,大声质问,如若夫人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立刻马上一封休书,休了妻子。 **山不愿戴一顶绿帽子,可是他的夫人岂是一个省油的灯?亦是与**山吵闹,并威胁嘲讽。 说**山乃是一个泥腿子出生,如若不是因为她下嫁,**山现在会成为校尉?保不准现在还在军营里面和一群臭气熏天的男人们在一起,这辈子别说娶妻子了,就算连个女人也找不到。 并说她嫁给**山,已经是高看**山一眼了,让**山不要得了便宜卖乖。如若敢休妻,她便让整个扬州知道**山让她怀孕之后,便不想要她。并且爹爹刘猛会感觉到脸上无光,从而杀掉**山的。 **山无奈又憋屈,因为乡下还有六十岁的老爹老母,需要他养活,如若真休了妻子,被刘猛斩了,今后谁给父母送终? 第156章 句句属实,未有谎言 **山乃孝子,最后他妥协了,亦不问妻子肚皮中怀的是谁人之子,又为何让他当那接盘侠。开始一门心思的操练军士,把内心里面的憋屈全都发泄在练兵之上,而他自身的武艺也得到了提升。 要么说一个成功女人背后站着无数有能耐的男人,而一个男人的成功除了血与泪,更重要的是要娶一个能够帮助自己的女人呢? 就这样,时光如梭,夫人安心养胎,肚子里面的孩子在两人结婚八个月便出生了。这更加剧了**山内心里面的憋屈。 特别是夫**孩子时的样子,他亦没有与夫人又过多的亲密接触,反倒那个野种整天亲昵在在夫人面前亲昵。 虽有憋屈,但是**山亦是敢怒不敢言,可他的夫人却威胁着说孩子便是**山的亲生儿子,而**山必须要把孩子当成亲儿子一样看待,如若有任何让她看不过眼的事情,她便让爹爹杀了**山。 **山憋屈异常,因为现在的所有乃是刘猛所给,老爹老娘也因为他在扬州平步青云,在乡下的生活得到了不小的改善。 心里更在想就把这个姑奶奶当菩萨一样供着,等有机会再纳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妾,让小妾给他生一个亲生孩子。 就这样,这**山便对陈洪泰真当成亲儿子看待,夫人对陈洪泰更是宠溺有加,每每陈洪泰在扬州城内犯下错事,夫人便让**山去处理。这也造就了陈洪泰飞扬跋扈的性格。 可当**山把纳妾的想法告诉夫人时,嘿,这个恶妇竟然威胁他,如若敢纳妾,就让父亲刘猛杀了他。 憋屈啊,无比的憋屈。妻子生了别人的野种,让他喜当爹也就罢了,不愿与他行那床笫之事亦罢了,现在竟然不愿意让他纳妾,竟然想让老陈家的香火在他**山这里彻底断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山当然要反抗。 可母老虎仗着刘猛的威势厉害啊。**山每一次反抗,便被母老虎打的血流不止。甭说武艺高强了,在母老虎面前,他敢动手吗?母老虎身后还有一个大老虎刘猛呢。 就这样,日子一日一日过着,他的身份地位亦是随之而然的水涨船高,可有一件事情**山一直不明,那便是夫人最喜欢朝着报恩寺跑。 为此在一个夫人去报恩寺的时候,他便悄悄尾随,最后才得知那野种陈洪泰竟然是报恩寺方丈之子,而且夫人与方丈机会每隔三日便会行那苟且之事。 **山怒啊,恨啊。他的妻子,不愿让他动手动脚,竟然在那个秃驴身下婉转承欢,甚至还口口声声的说他**山这不是那不是,反正什么也比不上那秃驴。 甚至还让秃驴放心,他们两人的儿子已经被**山当成亲生儿子看待,在扬州城内无人敢欺负····· 听到这里,众人骇然,不曾想堂堂扬州守城将军**山竟然遭遇了如此之事。这等事情乃是一个男人的耻辱,被说出来,可以想象**山已经想在楚千里面前摊牌。 才女嫣然瞧着**山虎目含泪,她上前便倒了一杯酒。而后又给楚千里倒了一杯。 “混账,竟然有如此之事?” 楚千里大怒,猛拍桌子:“陈将军,既然你知那秃驴的秉性,为何不当场揭穿,反而忍气吞声这么些年?你还是男人吗?” “殿下,不是末将不愿反抗,而是那秃驴的功夫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啊。” **山抹泪,语带哽咽:“当初在我家夫人不知的情况下,末将便带着军士去了报恩寺,想一刀了解了那个玩弄我夫人,让我夫人生下野种的秃驴,可三招两式间,末将便败了北,根本不是那个秃驴的对手。” 什么?那个秃驴的功夫这么了得?楚千里眉头紧皱,心里面的担忧更甚,现在他彻底确定不是牧白薇不愿意从报恩寺脱身,而是牧白薇根本没有脱身的机会。 甚至想要脱身,但功夫不抵那秃驴。 王之涣虎目金光闪烁,向前请命:“殿下,末将愿带禁军再入一次报恩寺,会一会那秃驴,必定铲平了那座邪寺,救出白薇姑娘。” “不急,报恩寺内有第五战看着,那秃驴即便敢对牧白薇做些什么,亦不敢。哼,本太子的女人,可不是谁都能染指的,吾亦相信牧白薇即便死亦会为本太子守身如玉。” 李嫣然懵了,这又是什么情况?殿下不是决定让慕容湮儿做那太子左妃吗?怎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牧白薇,还有那个拥有闭月羞花之色的霓裳,这一路前行,殿下身边已然有了三女,太子妃,左妃,右妃全了。 而她呢?难道真的就要当楚千里一辈子的贱内? 瞬间才女内心里面充满着悲楚,亦有不甘,如若那日没有推太子殿下落水,依她之姿,依她之才,便是东宫女主太子妃,可现在想也想不到,后悔亦来不及了。 如若李嫣然知道那卫钰姑娘才是楚千里内定的太子妃,不知又有何感想。 楚千里起身,背手而立:“明日那秃驴肯定会来扬州城内施粥,到时候吾倒要好好瞧一瞧这秃驴到底有何等本事敢对本太子的女人有贪念。” 众人不语,楚千里瞥了一眼门外,院内的树下,霓裳正在对气鼓鼓的小侍女湮儿窃窃私语,不知说了啥,现在他可没有心情管这些事情,但愿霓裳能解开湮儿心结。 强压思绪,他问:“陈将军,当初你可说江南不少官员为了平步青云,那夫人与小妾让那秃驴在床上之上开过光,这事情有没有假?” “殿下,末将所说句句属实,不曾有半句谎言。” **山说:“此事乃是扬州众位官员中谁都知道的秘密,并且还依谁家的夫人与小妾被方丈开光次数多为荣。” “就说那知府周泰康,这些年可纳了不少貌美如花的小妾,末将可是看到几次,在纳妾之日,他差人把小妾送上报恩寺。” 楚千里紧握着拳头,心里面愤怒不已,扬州官员已经病入膏肓了吗?以为凭借一个秃驴说的“开光”便能平步青云。竟然丝毫不顾扬州灾民。 第157章 杨康怨案,浮出水面 好嘛,既然你们想要平步青云,那休怪本太子让你们人头落地,抄家问斩。九族全部发配边疆。 “这样,这件事情待议,等会吾让王之涣随你去大牢,连夜提审你夫人,无论用什么办法,无比从她口中弄出有用的东西,明日,吾便要那秃驴的命,让扬州众官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楚千里感觉报恩寺便是此行扬州的突破口,如若突破,那消失的灾粮便能有眉目,到时候他亲自施粮,江南必然会有另外一番场景。 破了国舅设下的局,亦能提升在江南民众内心里面的威望,倒是带着威望归朝,谁还敢提那废旧立新?到时也掌握了充分证据,拿下国舅。 在王之涣与**山朗声得令时,他再问:“当初扬州同知杨康因徇私舞弊而被周泰康所杀,这件事情吾倒是挺霓裳提及,吾想这件事情并不是霓裳说的那般简单,你作为扬州守将,应该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殿下,您高看了末将。” **山施礼苦笑:“末将与周泰康等人本就不是一路人,表面还算融洽,但是私下却并没有多少来往。” 就在楚千里失望叹息之际,**山画风突转:“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蹊跷。在殿下即将入扬州之际,周泰康倒是找过末将,让末将手下的军士乔装打扮成山贼响马去劫持那些运往各县的粮车。” 什么?周泰康竟然让扬州府兵装扮成山贼响马?顿时众人怒意攀升,他们不曾想扬州知府周泰康竟然如此大胆,敢用这种方式来糊弄太子殿下,就看那王之涣,单手握刀,满脸怒容,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那周泰康。 楚千里也不曾想还有这等事情,亦不敢想周泰康等扬州众官欺上瞒下亦就罢了,却还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他虎目带光,问:“你答应了?” “对,末将当时迫于扬州众官的威压的确答应了。” 既然话说到此处,**山也知道任何事情都不能有隐瞒,瞥了一眼李嫣然,张了张嘴,有些话到嘴边,却硬是没有说出口。这一切当然被楚千里瞧在眼里。 他说:“陈将军有话便说,有本太子在此,无人敢对你做些什么,哪怕是楚雄,只要本太子一句话,自然会服服帖帖,更别提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宵小之辈。” **山沉默片刻,说:“当初周泰康找到末将,本来好言相说,可末将怎是那种欺上瞒下之人?” “可是周泰康说了,这乃是为宫中的李贵妃与国舅排忧解难,如若做好了,便是大功一件,说不定以后就不是扬州守将了,而是外派的守边大将,统领十万乃是几十万军士的将军。” 听到此处,李嫣然吓得一个激灵,为何又是爷爷与贵妃姑姑,太子殿下本来就对她不喜,现在他们又在扬州笼络众官瞒天过海,那太子殿下又会拿她出气的。 果然是棋子,她就是爷爷吾贵妃姑姑眼里可有可无的棋子。才女欲哭无泪,妙目里更是带着秋水,无辜之样楚楚可怜,让人怜惜。 楚千里淡淡看着李嫣然:“吾知此事与你无关,你也不必惧怕本太子惩罚与你,自顾好好在一旁好生伺候。” “贱内谢殿下不责怪之恩。” 李嫣然舒了口气,抹了抹俏脸,端着酒壶在一旁小心伺候。 **山又说:“殿下亦知我那夫人乃是母老虎,迫于淫威,这些年末将过得猪狗不如得生活。” “如若真成了守边大将,便能摆脱那个母老虎,亦能杀了那秃驴消减心头之恨。到时在娶一女,我陈家也不会在我这里断了香火。” “不过,计划还未实施,殿下便入了扬州,杀了陈洪泰那个野种。” “陈将军,你说这些与杨康案应该有不小的联系吧?” 楚千里知道**山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因为在为杨康案在做铺垫。果然只看见**山点了点头。 “不错,同知杨康的死与李贵妃乃至国舅应该有着不小的关联,甚至他不死,周泰康众官在扬州便不能如此肆意的对殿下您设置艰难险阻。” “哦?此话怎讲?” 瞧着太子殿下之样,应该想迫切知道。**山又瞧了一眼李嫣然,最后咬了咬牙,反正一切有太子殿下做后盾,亦不怕得罪了被休之妃李嫣然。 他说:“当初在户部尚书李青书未押运灾粮前来扬州之际,便是同知杨康上下打理灾民之事。” “那时虽然扬州受灾,可扬州本就是富饶之地。府内往年的存粮亦不在少数,所以灾民虽多,但是府库开启,亦能让灾民混个温饱。” “在户部尚书押运灾粮前来之后,一切依旧照旧,不曾看出任何端倪。可是过了数日,情况突变,杨康便被抓了起来。” “罪名想必霓裳姑娘已与殿下说过,那便是贪赃枉法,趁着扬州赈灾之际,私自贪图粮食,再高价卖出。也就是这个一个罪名,让杨康全家受难。” 一旁的李嫣然眉目颤抖,方才是贵妃姑姑与爷爷,现在便是爹爹。现在爹爹还关在天牢之内,没有太子殿下的旨意,谁也不会放,这乃是当今圣上亲口与她说。 现在可倒好,事情牵连到了爹爹,依照太子殿下的性子,怎会放过爹爹? 王之涣亦是不敢想象,虽然太子殿下每每提及国舅,神色便不悦。当初他体会不到楚千里的心情,现在终于能体会到了。 楚千里握拳,心里冷笑到了极致,好一个国舅,好一个李贵妃,好一个户部尚书,竟然为了让他楚千里名声扫地,拿江南灾民作为棋子。 该死,这三人全都该死。他强压怒火问:“你确定是李青书来了扬州之后,周泰康变杀了杨康?” “末将只是猜测。” **山哪里是不敢确定,而是万分确定,可李嫣然在此,万一那一天太子殿下心血来潮再立李嫣然为妃,今日的确定便是得罪了太子的妃子。所以他只能把疑惑抛给楚千里,让楚千里自己揣摩。 “李嫣然啊,你不但有个好爷爷,好姑姑,还有一个好爹爹啊。” 哐当…… 李嫣然吓得花容失色,手发软,酒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酒水四溅,她也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第158章 老来得子,妙不可言 李嫣然跪地后,不敢抬头,泪水顺着俏脸流淌,语带哽咽:“殿下,爷爷与贵妃姑姑所做之事,与贱内一点关系都没有,贱内只是他们想废旧立新中的一枚棋子,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 “爹爹亦是一样,关入了天牢之内,他们不曾想法救过。望殿下明察秋毫。” “哼,明察秋毫?” 楚千里冷笑:“对,吾是该明察秋毫,你爹李青书来了江南,与那江南众官捣鼓一番,便杀了扬州同知杨康。” “当初吾南下之际,曾对楚雄说过,吾未在帝都之时,李青书不能治罪,不能受委屈,在天牢之中好生伺候着。” “李嫣然,这也算是在临走前,你的祈求,我对你的承诺。可眼下种种,你爹爹可不是一枚棋子那么简单了。” 楚千里搀扶起李嫣然,把玩柔顺青丝,轻声质问:“污蔑一位朝廷命官,而后抄家问斩,女人卖入青楼,我问你,多大的罪啊,让你爹爹如此对待杨康?” 李嫣然咬牙不语,心里面悲楚到了极致。 楚千里瞧着才女俏脸之上泪珠滚落,叹了口气:“嫣然,不管你们李家还有李贵妃为了废旧立新怎么针对本太子,本太子都能接着应对。” “但,他们身居庙堂皇宫,却拿江南做棋盘,黎民做棋子,朝廷拨粮七十万,而江南民众依旧哀声叹怨,死亡更是不计其数。” “李嫣然,你自幼饱读诗书,有帝都才女之称号,吾问你,这又是何行为?” 李嫣然依旧不说话,娇躯颤抖的厉害。她哪里不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往小了说为了私利,与民众于不顾,往大了说违背圣意,欺上瞒下。不管如何都是诛九族的死罪。 “行了,此时与你无关,再说你亦是和本太子一样是局中人,本太子会着重处理。你回屋候着吧。” 李嫣然施礼,说了一声是,而后款款离开。楚千里望着青衫罗裙,初见还是齐腰青丝,现在已经青丝挽起,变成妇人之姿的背影,叹息了一声。 说实话,李嫣然已经做的够可以了,在李家被逼迫的逆来顺受,好不容易在御花园的湖边下定了决心为自己活一回。 推太子落水,不曾想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原太子死了,他楚千里穿越来了。 庙堂巧舌如簧在做最后垂死挣扎,可最后依旧是枉然,入了那东宫,受到了非人般的羞辱与折磨,这个时候,楚千里并不想再刺激李嫣然。 够可怜了,已经属于姥姥不疼,妈妈不爱的绝色了,何必再往伤口上撒盐。 不论怎么说,李嫣然还是他太子楚千里的女人,楚千里总不能把李嫣然折磨的连最后一点精气神也没了,到时候一具行尸走肉般的才女可没有眼下还有灵动的才女妙不可言。 折磨是有限度的,该出的气出了,如若李嫣然未有二心,就该好好善待她了。 “王之涣··” “末将在··” “带陈将军入大牢,连夜审讯那母老虎,我不管过程,只要结果。” 楚千里满脸阴霾,沉声说道:“扬州官员大多夫人小妾被那秃驴开过光,那母老虎为那秃驴生了孩子,相比乃是秃驴最为亲近之人,亦知道很多事情,务必让她开口。” “末将领命。” 王之涣说罢,便带着**山准备离开。 楚千里想了想又说:“陈将军,吾知一夜夫妻百日恩,不管那母老虎如何待你,等下用刑之时,肯定会于心不忍。” “但,本太子告诉你,那母老虎对你不仁,你无需对她有感情。江南事罢,吾必当在楚雄面前谏言为你赐婚,到时圣上赐婚与你,你成了边将拿战功,自然可以光耀门楣。” 说到此处,楚千里挑眉一笑:“以陈将军岁数,往后再有个一儿半女,老来乐,亦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其中。” 什么?太子殿下会谏言圣上为他赐婚?大楚建立国祚接近二十载,还未听说过圣上为谁赐婚,而他即将成为第一人。 **山神色一拧,精神大震,踉跄跪地:“末将**山谢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人走后,楚千里独自喝了一杯酒,来扬州隐忍这么久,也是到该收官的时候了。 明日,便在明日收官。只不过收官之后扬州乃至于江南便能安宁吗?楚千里到不觉得会这样,扬州已经被一众狗官闹得鸡飞狗跳,民不聊生了,接下来便是安顿,处理好灾民事宜。 突然想到玄尘子,这个小道士怎就还未归?那预防瘟疫之药酒那么难配制?楚千里预感会有一场瘟疫,恰恰他即便能给江南灾民谋取果腹之利,乃大功。 可如若治理不了瘟疫,在他是安抚大臣之际,又是大罪,此事入了庙堂,又给国舅口舌。 “李恒啊,李恒,本太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赔了孙女,又赔了你们李家。” 楚千里眼中寒光凛冽。迈步出了屋,淡淡星光下,湮儿与霓裳依旧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窃窃私语。 时而间那个倔强的小侍女还用手擦拭着眼角的泪痕,看来今日的呵斥,让小侍女内心充满着委屈。 楚千里强压着所有思绪,漫步上前。 湮儿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哼一声,调整了坐姿,才不愿意与那楚千里对视哩,在她心里楚千里就是个混蛋,明明心里对李嫣然怨恨到了极致。 她拿话针对李嫣然替楚千里出气,不曾想可恶的楚千里竟然不知好人心埋怨她。 甚至出屋后,霓裳亦是劝她。湮儿觉得没错啊。 “殿下··” 霓裳施礼:“殿下,望您勿要责怪湮儿姑娘,其实·····” “哟,我可不敢责怪湮儿,她是谁?整天在本太子面前大呼小叫楚千里,脾气大着呢。” 楚千里打断霓裳的话,瞧着那湮儿气的噘嘴垮脸,凤眼带寒意看着他,便笑道:“行了,霓裳,你暂且回屋吧,你爹爹之事这几日吾便给你一个交代。” 霓裳娇躯一颤,妙目里忍不住流出泪来,她活着便是想为爹爹讨一个公道,幸好遇上了太子殿下,如若没有遇到,怕是她在那秦淮河烟雨楼已然成为了男人们享乐的玩物。 “霓裳,谢过殿下。” 第159章 皇家无情,死便死了 霓裳跪地,而后起身,不敢继续停留,缓缓离开,因为太子要哄湮儿姑娘开心哩。她心里十分羡慕湮儿,也许在大楚,唯有她能让太子殿下有另一种对待方式。 朦胧月光中,那一袭红裙包裹的娇躯可以看到轻微的颤抖,一只玉手更是伸起,抹着眼角。 “还生气呢?” 楚千里坐在湮儿一旁,支着脑袋瞧着其实生气还美艳如斯的小侍女,笑道:“湮儿,你跟着我这么久,一路南下,无时无刻不陪伴在我身边,你又何时瞧见我对你发过脾气?哪怕你刺杀,我一样不发脾气。” 这一次,楚千里用我称呼,没有用吾和本太子,倒是让湮儿有些惊愕,随即撇了撇嘴,这个登徒子肯定又要作妖。 她嘴角勾着冷笑:“是哩,你楚千里没那才女李嫣然傍身之际,对湮儿可好了,在那客船上,拿言语捉对湮儿,让湮儿整夜整夜做你那金丝玉软,遇见了那衡州大侠刘河洲,便想把湮儿当物品一样送给那刘河洲。” “下了船,便想骗湮儿的身子,让湮儿为你生孩子,最可恨的便是在林子里面安营扎寨之际,你这个登徒子竟然想去偷窥湮儿洗澡。” “入了扬州,便花言巧语骗湮儿取掉身上的裹x布,让你大开眼界。好,果真好,好的不得了。好的让湮儿差点忘记你是我的仇人了。” “哟,全都记得呢?” 楚千里还是低估了这个小侍女记仇的性子,不曾想一路之事湮儿都一一记在心里。他感觉好笑,煞有其事的盯着湮儿与之不同的心口:“是啊,我是湮儿的仇人,湮儿杀我还来不及呢,不曾想为我做了那么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把你的狗眼睛移开,再看,明日湮儿便再穿戴上裹x布。” 湮儿双手护怀,心里暗骂楚千里这个登徒子果然太不是东西,从昨夜摘掉裹x布之后,这一整天都不曾正眼看过,小侍女心里面很不舒服,不曾想到了夜里,这个色胚子便管不住了眼睛,可劲的看。 她撇了撇嘴:“楚千里,我告诉你,我摘掉裹x布可不是因为你,而是近段时间天气过热,湮儿怕热,所以····” “对··热,这段时日可比我们从帝都启程之时热多了。” 楚千里强忍着笑意,亦不拆穿湮儿的谎话,第一次主动拉住她的手,湮儿挣扎,可楚千里不放。 在湮儿凤眼含煞,气急之时,楚千里正色说道:“湮儿,其实你不要怪我今日在众人面前呵斥你。” 湮儿不动,凤眼抬起,盯着楚千里。今儿她倒要看看楚千里能做出什么妖,反正她都不信。 楚千里说:“其实李嫣然并没有你和所有人想象的那么坏。当初她的确推我落水,差点淹死了大楚太子。” “哼,淹死便好了,淹死了,这个世间就再也没了你这个登徒子,色胚子了。” 瞧着湮儿凤眼眯成一道月牙,满脸开心之样,楚千里内心便在狂抓。 每每他吃了瘪,这个小妮子比过年吃山珍海味还要高兴。 楚千里扯了扯嘴角:“对,淹死了,你这个燕国公主也不会当我这个登徒子的贴身侍女,没日没夜的服侍我。” 湮儿撇了撇嘴,咬牙不语。 楚千里又说:“其实李嫣然在反抗命运,她乃帝都名声响当当的才女,有才之人,便持才傲物,李嫣然便是如此。就说那帝都的文人墨客,谁不把她李嫣然当成梦中情人?” “可那李嫣然的宿命是什么?便是李恒与李贵妃与楚雄交易中的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棋子要反抗,便有了推我落水之事。” “其实李嫣然算计是对的,当日在那湖边,如若我淹死了,仗着国舅与李贵妃,又有她那双巧舌如簧的嘴,的确可以逃过楚雄的滔天怒火,毕竟我死了便死了,楚雄杀了多少人亦无用。” 湮儿低头,青丝垂落,遮挡住她整张俏脸。这种半遮半掩的样子,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也许常人喜欢,可楚千里不喜欢,他最喜欢的便是让湮儿整张完美无瑕的脸充斥在他的眼球里。 日日看,天天看,亦不觉得厌烦。他伸手捋过青丝,再次瞧着那湮儿俏脸,美,不可方物的美。 亦是他穿越到大楚而来,所见女子中最为漂亮的一人。即便同为公主的卫钰亦是差了半筹。 楚千里,轻轻拉着湮儿,那湮儿瞪着凤眼,只感觉身子不听使唤,直接坐在了楚千里的腿上。她顿时不乐意了,嘟着嘴,满腹怨言:“楚千里,你说话边说话,拉我坐你腿上作甚?” “湮儿可告诉你,不要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如果有,湮儿袖中匕首可饶不了你。现在第五战,王之涣,乃至那狐媚都不在,不信你试试。” 说罢,湮儿得意的仰着小脑袋,仿佛间这一刻她能决定楚千里的生死。 “我夜夜枕在你娇躯上睡觉,总要让湮儿你在我身上找回来一些不是?” 楚千里扯了扯嘴角,摸透了湮儿的性子,如若说就想抱着湮儿占占便宜,这个小侍女绝对会如同炸毛的母鸡,一蹦老高,而反其道而行,这个小侍女便觉得占了他楚千里天大的便宜。 果然,只瞧着那湮儿凤眼又眯成了月牙,嘴角扬起:“哼,算你楚千里还有一丝良心。” 楚千里哑然失笑,如若湮儿想刺杀他,早就刺杀了。当初为了刺杀这事,楚千里专门问过湮儿。 湮儿却说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才不会再出手刺杀,说是这么说,但作为未穿越前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的楚千里来说,小侍女不愿意刺杀了。 楚千里抱得更紧,感受湮儿娇躯的柔软,在湮儿俏脸带怨,神色不悦时,他说:“我不死,楚雄对我溺爱有加,但是死了却不一样了。” “大楚国祚需要有人继承,我死了,能成为大楚国之储君的必然是五皇子楚渊。恰恰正是因为楚渊,楚雄更加不敢对李恒等人怎样。” “为什么这么说?世人都只你楚千里才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之人。你死了,李恒还不要为你陪葬?” “宠爱,那是我活着的时候,但是死了不一样啊。至于国舅陪葬更是无稽之谈。” 楚千里笑着解释:“皇家本就无情,楚雄会因为一个已死之人把怒火发泄在楚渊的亲舅舅身上?” 第160章 人有理想,不能毁了 “自古以来为了那独一无二的皇位,亲兄弟还血刃相见呢。一个死去的太子固然让楚雄悲伤,但是还是那句话大楚需要有人继承,他要权衡利弊,只能强压着怒火不是?” 湮儿不语,她自幼生活在英灵殿,哪懂得人心,哪懂得世间的百般尔虞我诈。如若楚千里不说,她还真想不到这一点。 “所以我要告诉你的是,李嫣然也是无奈,再者说,入了东宫,我便能肆意的折磨她。有时在折磨她之际我就在想,我辣手摧花折磨一个对命运反抗的女人对吗?就像湮儿你,你的命运的确悲惨。” “父皇母后被杀,堂堂一个身份高贵的公主却沦落到为大楚,为楚雄守灵,指不定你守的那些灵魂里有多少人手里沾染了多少燕国之人的血。你刺杀我,为何我不愿责怪你,真是因为你亦是命运使然。” “如若我辣手摧花用太子之威强行剥夺了你内心的执念,强行夺走你的贞洁,你又奈我何?” 湮儿凤眼金光闪烁,随即又黯然,楚千里说的不错,如若楚千里真用强,她的确无能为力。只能反抗中被楚千里糟蹋。 楚千里继续说:“湮儿,如若真那样,你寻死暂且不提,就说你还能在我面前,如此这般的有性子?说白了,每个人都有理想,哪怕我楚千里为太子,亦不能剥夺任何人的理想。” “我要的是有灵气,又灵动的湮儿,而不是一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湮儿。你是如此,李嫣然亦是如此。” 说罢,楚千里狠狠刮了一眼陷入沉思的湮儿那心口的鼓鼓大物,便轻轻把她放在石凳上。而后负手而立,瞧着那间还亮着光的房间,迈步便走。 “我也有理想啊,理想便是坐稳太子之位。我可不是没有理想的咸鱼。” 湮儿回神,抬头瞧着楚千里的背影,这一刻她才感觉到每日嘻嘻哈哈,占她便宜的楚千里其实心里亦是无比压抑。 她开口问:“楚千里,夜深了,你去哪。” “当然去安慰一下我那从帝都来的贱内。” 楚千里回头,坏笑道:“小侍女,要不然今夜你便在一旁伺候着?” “你····” 顿时方才楚千里在湮儿心里面的美好形象轰然倒塌,她哪能不知楚千里要去与李嫣然干什么?俏脸绯红又滚烫,朱唇滚动:“滚,湮儿才不愿。” “不愿就不愿,怎就生气了?” 楚千里回首,继续走:“对了,湮儿,明晚我留宿你房,你做好准备。” “对了,我还有一理想,那便是骗湮儿的身子,让湮儿为我生孩子。” “滚,你这个色胚子,想都不要想,李嫣然来了也好,湮儿亦不用每日服侍你,哼,湮儿乐得清静。” 小侍女紧握秀拳,无奈狂抓,撇了撇嘴,嘴里是这么说,可那凤眼盯着那一袭白衣背影,心里面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更是期盼楚千里能不去,晚上让她继续当太子殿下的金丝玉软。湮儿不知为何会有这种特别自然的想法。殊不知潜移默化中,她这个心带深仇大恨的燕国公主,已经被楚千里牵着鼻子走了。 “湮儿,我说的是真的,明晚我去你房间,那金丝玉软一日不用,我浑身难受。” “楚千里,你混蛋···” 湮儿赫然起身,对着楚千里挥舞玉臂,发泄内心里面的怨言,可楚千里理都不理。她瞧着楚千里入了房,关上了门,心中的失落感越发浓烈。 低头瞥了一眼与以前大不相同的心口,小侍女忍不住跺了跺脚,可她自然瞧不见,随后坐在石凳上,是楚千里方才坐过的石凳子,学着方才楚千里之样,支着脑袋,仰望星空。 还有数十日,便是中秋了。她想父皇母后了,也想········ 房间内,李嫣然费力的把从厨房烧温热的水倒入大木桶中,纤细的腰肢摇曳,很显然有些支撑不住那水的重量。 轻轻推开门并没有被李嫣然发现的楚千里依在门口笑了笑,这才女当初可是手持笔,作诗画画,不曾想现在亦能端水,洗衣了。 看来改变的不是一丁半点啊! 突然,一个踉跄,李嫣然一个站立不稳,惊呼一声,就要摔地。那桶中之水亦是哗啦一声半桶坡地,她极力稳着娇躯,不愿摔倒,更不愿让这为太子殿下洗澡的水浪费。 楚千里手疾眼快,向前两步揽住才女盈盈腰肢。 自打在东宫内日夜服侍太子殿下后,这段时日从未被人如此亲密搂抱的才女被突然来的搂抱吓得不轻,木桶提不稳,全都洒落出来,溅湿了两人的衣服。 “殿下··贱内··贱内····” 李嫣然想哭的的心都有,完了,完了,把水泼在了太子殿下身上,太子殿下本来对她有怨恨,现在可倒好,等下又要被殿下责罚了。 可还未等她请罪的话说完,楚千里粗暴的把桶踹在一旁,紧搂才女,低头寻物。 呜··· 殿下要作甚?李嫣然妙目瞪圆,可惜嘴被堵住,只能嘤咛。方才殿下可是说她身上有异味,可现在竟然对她···· 不行,绝对不行,服侍殿下,身子必须要干净,这亦是出阁前,母亲交代过的,亦是宫中的规矩。宫中妃子在临幸前,可要沐浴更衣,这样才能讨的欢喜。 李嫣然娇躯发软,慌忙挣扎开,羞红着脸,慌张嘤咛:“殿··殿下,贱内身有异味,让贱内沐浴之后,再等殿下临幸。” “无需沐浴,本太子就喜欢内味。” 李嫣然俏脸滚烫,眸子瞪的更大,太子殿下就喜欢那味道,怎么可能?殿下怎么可能喜欢那种味道? 才女懵了,还未等她回神,就被楚千里带着坏笑,拦腰抱起,便寻那床榻。 一声压抑的惊呼,才女便被楚千里扔在床榻之上,那才女俏脸含羞,含春,贝齿轻咬朱唇,妙目一眨一眨。心里极致颤抖,莫非又要被殿下…… 一夜未话,才女的妙不可言只有楚千里知道,那情不自禁间的吟诗作赋,还能抑扬顿挫,更是妙到了极点。 只是身子的柔韧性还是不如那狐媚牧白薇。一夜折腾,已为妇人之姿的李嫣然再也没有往昔间的那么狼狈,反而间犹如精神抖擞,明亮照人。 第161章 兴致大起,知府求见 清晨之时,才女除了俏脸带着迷人的红晕,亦能羞答答的行动自然的为太子更衣。 楚千里昨夜未尽兴,瞧着才女阿娜多姿的娇躯,伸手一拉,在李嫣然惊呼声中便又入了怀,刮了刮李嫣然挺翘的鼻梁,瞧着才女惊恐的俏脸,带着坏笑:“时间还早,本太子还想临幸一番你这个贱内····” “殿下,食也性也,但亦要适可而止,贱内来了江南便时时刻刻在殿下身边,殿下夜里想,贱内便好生服侍。” 李嫣然强忍着羞涩,亦感受着太子殿下那只昨夜作怪了一夜的手,娇躯隐隐颤抖,脸上的媚意更是展现到了极致。 一边跪在床榻上,手指轻柔的为楚千里更衣,一边说;“但天已大亮,殿下切莫因为贪念床笫之事,而耽搁了此行江南的大事。” “是真心所说?” 楚千里眉头一挑,轻笑:“吾贪恋你之姿,想必你那爷爷与贵妃姑姑乃至于你爹爹乐的起见,你乃他们的棋子,应当也随他们一样,勾住本太子的魂儿,让本太子贪念在床榻之上的日日夜夜才对。” “这样本太子的名声更加不抵楚渊了。怎么说楚渊去西凉为大楚,而我这个安抚大臣在扬州贪念美色不是?” 李嫣然吓得一个激灵,挣脱楚千里的搂抱,赶紧跪地,一览无余。她慌忙解释:“殿下,贱内已是您的贱内,便该有贱内的本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随殿下休了贱内,但您乃是贱内的男人,贱内不敢对殿下有二心。” “但,也想贱内的男人做出一番惊天动地之事,让他人知道贱内的男人不是那种只懂骄纵,只懂为非作歹的太子。” “所以贱内希望殿下好好处理眼下江南之事,势头盖过楚渊,坐稳太子之位。” “行了,起来吧。” 楚千里感到无味,这才女一单被收服便没了才女傲气,可比不上那湮儿这个小妮子的脾气性格让人感觉无比酸爽。 他说:“你奉楚雄之意来此寻吾,那楚雄未让你给吾带什么话?” “带了,带了。” 昨夜因太子猴急,李嫣然哪里有机会把楚雄带来的信件拿出来。她不顾身上未穿衣,亦未穿鞋,下床慌忙忙拿过包裹,翻出信件,颤巍巍的跑过来,而后跪在床榻下递给了楚千里。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你那膝盖白如雪,如若跪出个疤痕,本太子便不喜欢了。” 楚千里说罢,接过信件,拆开之后,看了信件陷入了沉思。而李嫣然哪里敢继续跪下去,起身上课床榻,在一旁小心伺候。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楚雄隐晦的问他为何到了扬州数日,不出宅子,是不是江南美女如水做,让他贪念。 贪念就贪念,如若喜欢通通带回宫,全都圈养在东宫内,这些女子肚皮争气,多多生一些男童,亦是楚千里为大楚皇族做贡献。 信件上随是这么说,但是楚千里却撇了撇嘴,楚雄真是这般想?怕不是心里急不可耐的想问他楚千里为何只顾寻欢作乐,不顾灾民吧, 在那临行前,帝都城外所说之话成了戏言? 再往下看,便是五皇子楚渊在西凉发生的一切,说楚渊已经差不多和西夏达成协议,并签署两国之间互不扰边之契约,并花费了美词溢句赞扬全是他楚千里计谋来的妙,如若不然楚渊亦不会在与西夏谈判中来的如此轻松。 楚千里扯了扯嘴唇,这个楚雄真是明里暗里在提醒他。不过这种提醒倒是让楚千里心里特别舒服。再往下看,便是说湮儿了。 这个老不正经的皇帝竟然问楚千里和湮儿相处这么久,他拿下湮儿没有。 并说那慕容湮儿乃是他当初认定的太子妃,因为漂亮啊,就算大楚也未有人可以用姿色与湮儿相提并论。 只是这湮儿别看在皇帝面前唯唯诺诺,但在外人面前那脾气秉性可算不上多好,甚至还有些任性。让楚千里可别浪费了楚雄的一片好心。 楚千里又是一阵愕然,乖乖,这楚雄到底啥意思?竟然早有想法让湮儿当太子妃,这怎么可能,太子妃必定是卫钰,湮儿就是太子左妃而已。 而后便是说那李嫣然,信中说自从楚千里南下之后,这李嫣然便安分的在东宫内待着。每日洗衣,从没有任何过分逾越,让太子不要斤斤计较李嫣然以往的事情。 以后东宫里面的女人多了,每个女人为太子生个一儿半女,到时候总归有人要教他们读书习字吧,那李嫣然可是一块教书育人的好料子,千万别浪费了。 楚千里又扯了扯嘴角,抬头瞥了一眼一旁安静等待的李嫣然,顿时感觉楚雄的话不错,李嫣然乃才女,可比那些刻板的老夫子强得多,让她在皇宫内脚孩子们读书习字,自然是最好不过。 往后的楚千里便粗略的看了一遍,大多都是在皇宫内的一些琐事,楚千里对此莫不关系。 把信件递给李嫣然,便说:“贱内,当初你求本太子的话,吾依旧记在心里。不过等你随着吾回宫之后,便去天牢看看你爹爹,劝劝他吧,废旧立新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什么?爹爹在扬州犯下了那么严重的过错,殿下竟然愿意网开一面?李嫣然诧然,瞬间心中狂喜,跪地:“贱内在此谢过殿下。” “嗯,谢就不必了,晚上多多服侍本太子,可比你千万声谢谢。” 楚千里瞧着才女之姿,坏笑了一声,刚兴致大起,准备再与李嫣然这个贱内攀登极乐之时,敲门声却在这个时候传来。 “楚千里,你起没起?” 门外传来湮儿不悦的声音:“周泰康带着扬州众官前来求见,已经候了不少时间。” “你若不起,那湮儿便与他们说你昨夜疲惫了一夜,起不了床,让他们择日再来求见···” 什么?周泰康携扬州众官前来求见?这一下倒是把太子殿下整不会了。 入宅子有些时日,周泰康不曾拜访,今日前来拜访又是何意? 莫非昨日之事让他坐不住了?瞧着怀中双眼迷离的李嫣然,楚千里也没了兴趣,手胡乱的占了一些便宜。 在李嫣然忍不住娇躯发软,嘤咛声中,说:“更衣,今儿吾倒要看看周泰康来此做甚。” 第162章 众官恳请,放过守将 楚千里开了门,便瞧见湮儿凤眼忽闪忽闪,歪着脑袋朝着屋内寻望。楚千里伸手拧着湮儿的耳朵,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如若想看,今晚便入你房,无需你看,让你亲自体会。” “楚千里,你松手,谁在看?” 湮儿痛的轻叫:“湮儿是想看看那才女一晚会被你这个登徒子祸害成什么样子,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起床了,才女被你祸害的连床榻亦是起不来。你太不是东西了,怎能如此残害李嫣然?” 楚千里一愣,那叫残害?乖乖,昨夜李嫣然之姿可不叫残害,而是···· 哎,反正与湮儿这个未经人事的小侍女也说不清男女之事的妙不可言,只有亲自体会,才知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想象那般。 便说:“行了,你去屋内瞧瞧吧,本太子要去会一会那周泰康。” 说罢,楚千里松开湮儿的耳朵,在小侍女气得噘嘴垮脸,跺脚之际,他迈开步伐,大步流星离去。 小侍女双手掐腰:“瞧瞧就瞧瞧,湮儿还不信李嫣然很享受昨晚一夜哩。” 湮儿莲步款款便进了屋,她属于那种无法无天的性格,直接到了床榻前。而此时的李嫣然因为方才服侍楚千里更衣,并未穿戴,当瞧见湮儿,吓得花容失色,一声惊叫,手中的信件亦是掉落,慌忙扯过被褥盖在身上。 “切,湮儿又不是未见过,盖那么严实作甚?” 湮儿撇了撇嘴,不过心里面还是由衷感叹才女娇躯的完美,不过与她比应该还是差了一星半点。 她问:“李嫣然,昨夜楚千里是如何糟蹋你的?你告诉湮儿,有机会湮儿为你出气。” “湮儿姑娘,殿下,殿下····” 李嫣然方才看了信件,那皇上在信中所说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慕容湮儿,燕国灭国公主,乃是楚雄内定的太子妃,此等女子可不是她这个小小的太子贱内可以得罪的。 她俏脸滚烫,轻咬朱唇:“殿下未欺负与糟蹋嫣然,是湮儿姑娘多想了。” “是吗?你千里迢迢而来,他会如此放了你?” 湮儿分明不信,坐在床榻之上,捡起信件,凤眼微眯,那信件上的字竟然一个也不识。便说:“李嫣然你乃是才女,这信件上写的是什么?你告诉我。” “啊?” 这下把李嫣然整不会了,信中所说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未经太子允许,她怎敢说与湮儿? 可瞧着湮儿一副好奇之样,又生怕这个一口一个楚千里的灭国公主对她有怨言,往后湮儿成了太子妃,因为此事,每天欺凌她这个在东宫内身份低微的太子贱内。 李嫣然叹了口气,反正太子心里喜欢湮儿的紧,应该说说亦是无妨,便接过信件,开始念于湮儿听。 宅子正堂,周泰康等扬州众官跪地不起,悲愤异常:“殿下,扬州之粮,本就不够,而昨日运粮车队却被山贼响马劫持,损失之粮可有数万斤。如若山贼响马不根治,咱们扬州城的灾粮根本运送不到扬州所管辖的县内啊。” 楚千里不语,心里面却冷笑不已,演,继续演,以前在庙堂之上他倒是觉得李嫣然的演技放在后世能成为奥斯卡影后,不曾想这大楚之内能拿奥斯卡小金人的可不止才女李嫣然一人,这扬州众官一个个全都是演技派。 “殿下,周大人所言非虚,灾粮一万斤,可不少了,亦够一个县内灾民不少时日的口粮,不曾想却被抢劫一空。您乃是太子更是朝廷派来的安抚大臣,可要想想办法治一治那无法无天的劫匪。” “是啊,殿下,眼下扬州守将**山关押在即,扬州城内虽有府兵,但是却无将领,所以我等便想让殿下您指定一个将领,好让他带兵出城剿匪。” “哼,在这灾荒年月,这群匪贼实在是无法无天,竟然敢抢劫为灾民的粮食,必须全部剿灭,如若不然,扬州境内的灾民如何果腹?” 楚千里揉了揉太阳穴,半吊着虎目,说:“是啊,尔等说的不错,这匪贼的确该剿灭,而这扬州府兵亦是需要一个将领,如若有个将领带兵出城剿匪,想必那些匪贼亦不敢如此为非作歹。” “周大人,吾初入扬州,对扬州众官,众军士亦是不甚了解,你觉得谁能堪当扬州守将之大任,亦能勇猛无比的带兵剿了那些可恶的匪贼呢?” 周泰康心里轻笑,果然是一个废物太子,遇事不慌是好事,但是放在楚千里身上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了。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因为这样,太子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嘛。扬州一切还是由他说了算。到时候也能完成国舅的交代。 他并未开口,因为来前已经交代过,自然有扬州众官进行推荐。这不,便有一官员谏言了。 “殿下,扬州守将一职乃护扬州平安,此乃重任。先前有**山做那守将,虽然他骄纵孩子,但是武艺,谋略都不错,这些年有他坐镇,扬州府内山贼响马亦是不敢有所动作。现在**山被抓,那山贼响马便猖狂无比····” “依你之意,想让本太子放了**山?” 楚千里有眉头一挑,昨夜**山说过他与扬州众官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多么融洽,怎就有官员为他求情呢? 他打断那官员的话,笑问:“尔等都想让**山继续当那扬州守将,由他带兵出城,剿灭匪贼?” “是,眼下只有此法,毕竟**山在扬州的威望不错,山贼响马亦是怕他,如若有他出马带兵出城剿匪,必定会让扬州境内的山贼兴奋心惊胆战。” “不错,此时扬州灾荒,想要从扬州粮库运粮入境内之县,必须有**山出面坐镇,才能让那山贼响马不敢肆意妄为。” “殿下,我等虽知那**山之子陈洪泰得罪与您,但是您乃太子,更是前来江南的安抚大臣,切莫因此此等小事,而忘了扬州灾民之大事啊。” 众官跪地,郎朗大声:“望殿下为灾民所想,放了**山,让他继续统领扬州府兵,让那山贼响马胆寒。” 第163章 一计一计,心思歹毒 楚千里思绪极致蔓延,山贼响马有没有暂且不提,这扬州众官为何要为**山求情呢?昨夜**山的话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山身为扬州守将,知晓扬州之事巨多,莫不是周泰康等人在谋划什么事情,在**山出城剿匪之际,痛下下手? 极有可能,不一定是这样,周泰康众人以为他楚千里这段时日一直在宅子里面寻欢作乐,不曾理会外界任何事情,亦不会提审**山。 生怕他心血来潮提审**山,让众官所做的那些肮脏之事暴露出来,所以为了防止秋后算账,才会不留余力的想让**山出大牢。 果然是好算计啊,当然还有一点,如若他楚千里不放**山,便会落得一个小肚鸡肠之罪名,到时候灾粮运不出去,自然而然会上报朝廷,到时候庙堂之内又有一场针对他楚千里的争吵。 两重计划,不管他楚千里如何选择,都会落入周泰康众人的谋划之中。只不过周泰康千算万算应该没算到陈洪泰并不是**山亲生儿子,**山对他并没有仇恨。 楚千里内心冷笑,眉头一挑:“那也行吧,吾这就让人放了**山,让他继续担当扬州守将一职,到时让他出兵剿匪。” “来人,即刻传吾之命令入大牢,让**山官复原职,统领扬州府军,即日启程,出城剿匪。” “是··” 一禁军校尉得令便走。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滚滚,贯彻正堂。周泰康抬头,眉目精光一闪,哼,太子小儿,果真不堪大用啊。 随即话锋一转说:“殿下,这些时日,扬州城内外便有人疯传您的不是,这简直就是造谣,污蔑,诋毁殿下您的威名。” “哦?还有此等事情?” 楚千里哪里不知,不过却表现的十分有兴趣,俯身问:“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说殿下您自顾贪图享乐,不顾灾民。” “对,还说江南旱灾便是老天对大楚的惩罚,亦是因为殿下您胡作非为。” “是啊,扬州府内一个县内发生死人事件,更有有人造谣是瘟疫,亦是殿下您前来江南之后不作为,老天看不过眼,又一次开始惩罚江南民众。” 楚千里倾听不语,心里面却惊愕不已,死人,果然死人了,一定是瘟疫,肯定是瘟疫。 现在他特别期盼玄尘子能赶紧回来。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惊慌,既然在扬州众官面前已经是无所作为只为贪图享乐的废物太子,怎能遇到事情慌乱呢? 再者他今儿也想听听依周泰康为首的扬州众官到底要说些什么,干些什么。 “殿下啊,民众无知,不知这灾情乃是天灾人祸,与殿下您又有何等关系。就算死了人,又如何是瘟疫,扬州哪有瘟疫,分明就是胡扯。” “这群灾民吃不饱肚子怨朝廷,朝廷拨粮,他们亦不满足,在殿下前来江南当那安抚大臣之际,又把所有不好的事情全都强行加在殿下您的头上,实乃该死。” 扬州众官一个个表现的意难平,楚千里眉头一挑:“你们是如何处理此事的?” “殿下,下官让人把那些胡言乱语之灾民全都抓了。” 周泰康上前,一副献媚样:“哼,敢诬陷太子殿下您,下官怎能轻饶了他们,下官抓了他们,便等殿下您发落,殿下,您一定不要心慈手软,一定要杀了这群胡言乱语之人,如若不然他们还真以为殿下您好欺负哩。” “杀了他们?” 楚千里内心里面已经压抑不住狂怒,但是却只能压抑,他扫视众臣,瞧着他们如同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心里面冷笑了一声,先以灾粮被劫,让他放了**山,而后用灾民造谣之事让他杀人。这人现在他能杀吗? 不能杀,如若杀了,又是一个话柄,说他楚千里前行江南当那安抚大臣,好事没做一件,尽知道杀人,这哪里是当安抚大臣,分明是朝廷派遣下来的杀人大臣。 周泰康果然是好算计啊,无时无刻不是在算计他这个大楚的太子。看来国舅给予扬州众官许诺了不小的好处。 楚千里绕了绕鼻梁:“吾觉得杀人之事倒是可以缓一缓。” 什么?杀人之事可以缓一缓?众官微楞,他们原本以为把这些事情告诉楚千里之后,必将会迎来太子殿下雷霆怒火,不曾想太子竟然心平气和。 这还是从国舅那里传言来的太子殿下的脾气秉性吗?如若不杀人,太子殿下的名声如何在江南一败涂地?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这样? 楚千里哪能看不出扬州众官的心思,哼,一群狗官,本太子本想今日便与你们撕开脸皮,既然你们想玩,那便好好玩玩。 他起身而立,背手渡步:“现在吾要说两件事情。第一,那报恩寺在扬州城内免费为灾民施粮之事,想必尔等都有耳闻吧?” 昨天周泰康等人因为楚千里带兵去了报恩寺而心惊胆战,生怕查出什么隐晦的事情,特别是灾粮与那些女人。 如若真查出来,他们全都要死。 不过让他们心安的是楚千里这个无脑太子昨天嚣张的在报恩寺杀了一僧人之后,又搜索了整个报恩寺,听说是找一个名字叫牧白薇的女人,不过可惜无果。 太子身边的女人众人耳目熏染,前段时日国舅信上有言说太子身边有一侍女名湮儿,他们见过,国色天香,天下少有。还有一位便是妩媚动人,有媚人姿态的媚女,便是那牧白薇。 这事儿来的蹊跷,楚千里身边的牧白薇怎就入了报恩寺,入报恩寺作甚,他们一行人并不知情。 昨夜亦是派人入报恩寺问过方丈,可方丈却说报恩寺里面根本没有牧白薇这个人。太子方说牧白薇在报恩寺,方丈却说牧白薇不在报恩寺,这让众人不知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可太子身边有没有牧白微,众官便知那喜欢给女人开光的方丈在说假话。 众官可是知道那方丈的脾气秉性,依牧白薇之姿,想必那秃驴和尚肯定动了心思,把牧白薇藏匿了起来。 第164章 向前一刀,向后一刀 “殿下,下官等不知您何意。” 周泰康小心翼翼的开口:“按理说报恩寺乃是佛家寺院,天生便有好生之德,免费施粮与灾民,便是佛祖的慈悲之德,不知殿下为何纠结与此事。” “纠结?我可没纠结。” 楚千里笑道:“本太子是感慨这报恩寺的所作所为啊,如若江南能多有几个如同报恩寺这般的存在,江南灾情怎会变得如此严重?” “昨日方丈答应过吾,今日在这扬州城不施粮,而是施粥。” 说到此处,楚千里眉头一抬,似笑非笑:“那报恩寺能每日百斤粮施舍给灾民,如若百斤粮煮成粥,尔等可知会煮多少?扬州粥棚这些天粥内少米,尔等乃是大楚重臣,想想办法吧。” “大楚在民众心中的威望切莫被小小报恩寺而夺走了。到时候扬州城内众灾民对报恩寺虔诚之心更重,反而没有了对大楚的敬重,这可不是吾,乃至于庙堂之上的圣上所愿看到的。” 楚千里这是临时想到的一个办法,就是要让这群狗官难堪,甚至掏出家底来反哺灾民。反正在这群官员心里他这个太子殿下就是个胡作为非的主儿,倒不如今日便把这个胡作非为发挥到极致。 “殿下说的及是,蒸蒸大楚岂能弱了小小报恩寺半筹?” 周泰康心里面有一万只羊驼在飞奔,话锋一转:“可是,灾粮被抢,扬州城内的灾粮所剩无几啊。下官等亦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扬州城内无米,我们怎能比得过报恩寺?” “是啊,殿下,扬州府内虽然有朝廷运来的灾粮,可是也经不住众多灾民之口啊,下官众人如此节省,只想用这灾粮撑过这灾荒年月,却不曾想又遇到山贼响马,粮食又抢去了一些,扬州之粮真没多少了。” “哎,我等亦想为大楚排忧解难,可是真的没有办法。” 一众官员附和周泰康,开始叫苦。 楚千里心里面冷笑连连,冷哼:“没办法,吾不管这些,今日,报恩寺入扬州施粥,如若扬州数十个粥棚内的粥还如同前些时日那般,吾便杀了你们。” “大楚之威不能被小小报恩寺踩在脚下,尔等自行想办法。临行前,陛下可给了吾一道圣旨,如若在扬州有某些官员让本太子不顺心,可以先斩后奏。” “劳资来之前,看你们还比较顺眼,现在又看你们不顺眼,怎地,你们谁想学那陈洪泰,成为劳资的刀下亡魂?” 什么?太子临行前,圣上竟然给了太子殿下先斩后奏的权利?天啊,太子在帝都之时,便无法无天,庙堂之上脚踹国舅,又脚踹贵妃。现在有了先斩后奏的权利,依照他那无法无天的性格,如若真让他不顺心,这个无良太子真敢做出杀人之举措。 众官惊骇,甚至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后背也出了滴滴冷汗。为了保命,有人开始强忍着内心里面的肉痛,开了口。 “殿下,下官府内还有余粮二十斤,今日全都捐出来,必定不让大楚的威望弱了报恩寺半分。” “殿下,下官府内还有余粮十八斤,即便下官全家不吃不喝,亦要全部捐出来,为殿下排忧解难。” “下官家还有余粮三十斤·····” “这就对了嘛,全部捐出来为了灾民,那报恩寺在扬州城内的威望怎会抵得过蒸蒸大楚?” 楚千里嘴角勾笑,扫视众臣,说:“哎,尔等全是大楚的忠心之臣啊,为了灾民,宁愿把家中余粮全都捐献出来,这让吾这个太子甚是欣慰,如若大楚之官全都有诸位这般,区区灾情岂会放在眼里?” “周大人,你一定要记好这一次每个官员捐了多少粮食,一笔一笔的记清楚,等着灾荒年月过了,吾必当启禀圣上,为尔等请功,到时候圣上龙颜大悦,今日捐献的十斤八斤粮食极有可能会成为百斤千斤之粮,甚至还能加官进爵。”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我等乃是大楚之官,必当为大楚之威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众官一时激动,纷纷跪拜。亦是忘记了当初国舅交代的事情,心里更是不敢为甚方才把捐粮的数目说少了,他们一个个家里谁没有个千斤粮食,如若全都捐出来,说不定······ “行了吧,免礼。” 楚千里心里冷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哼,应该是想尽办法把他这个大楚太子坑死在扬州这个地方,好让楚渊登基太子之位才恰当。 他说:“第二件事情,便是扬州管辖之县的是否是瘟疫之事,周大人,你派遣医师去探查一番,看看死人是否与瘟疫有关。” “哎,如若真是瘟疫,死人无数,到时候本太子回朝不好交差,那在吾回朝之前,亦是不会让尔等好过,反正吾有先斩后奏之权利。” “大不了把你们都杀了,消减一些心头之恩后,再回朝,反正楚雄溺爱本太子,庙堂众官亦不敢拿本太子怎样,你们说是不是?” 什么?这个可恶的太子竟然能如此行事?周泰康等人心惊胆战,他们岂不知那县内必定是瘟疫,本想着用瘟疫之事让楚千里在江南的名声一败涂地,不曾想这个可恶的太子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招式来针对他们。 如若太子到时候真要杀他们,他们能怎么办?只能把脖子洗干净,任由楚千里处置。众官敢怒不敢言,跪拜之后,便走。 出了门,有官员忍不住的问:“周大人,眼下如何是好?楚千里实在是欺人太甚,不管结果,便要杀了我等众人,如若那瘟疫真的处理不好,别说国舅当初给我等的许诺,就是连性命也堪忧啊。” “是啊,眼下**山被楚千里放了,估计这几日便会带兵剿匪,**山在剿匪之时身亡,他所知的秘密便石沉大海,但在楚千里在扬州之时,为其处理瘟疫,国舅那边又如何交差?” “哎,向前是一刀,向后亦是一刀,我等可别到头来两边不是人啊。” “急什么急?” 周泰康呵斥:“保命要紧,再说处理了瘟疫,那楚千里在江南在灾民心中的威望便能变好?” 第165章 报恩寺中,隐秘石窟 众官不语,不过心里面却充满着惊吓。周泰康负手而立,冷哼:“哼,再说,我等虽然要为太子殿下排忧解难处理瘟疫之事,但是扬州医师医术有限,处理不了啊,到时候殿下怎么怪罪我等?” “说句不好听的,瘟疫是楚千里带来的,乃是老天给予他的惩罚,我等尽力处理瘟疫之事,可是却斗不过老天啊。等下我便修书一封给国舅,想必国舅大人不会怪罪我等众人的。” 众官喜上眉梢,心里大叫了一声妙,还是周大人的办法恰当,明面上帮助太子,又给国舅禀报,到时候两边不得罪,他们还是会得到国舅的亲耐。 倒是楚千里这个太子落了名声,归朝之后还会是太子吗? ······ 报恩寺里面除了前来上香的虔诚香客,大多说僧人随着方丈运粮入了扬州城。而在报恩寺身后的一座隐秘的石窟内,怪石林立,守卫众多。 时而间还能听到传来大笑声与肆无忌惮的交谈声。 牧白薇与一群女人关押在一起,眼下的一幕让她惊骇无比。此处的女人一波一波的被带走,而后一波一波的又被带回来。 经过她细微的观察,被女人被带走之时,有的充满恐慌,有的却带着窃喜。归来时,有的面如死灰,而有的却眉飞色舞。 昨夜,她更是亲眼看到数十个姿色娇媚的女子被带走,而后便听到那种让她难以想象的声音。 不错,每每她和太子殿下独处在那床榻之上时,才会发出的那种独有的声音。 那些女人被谁糟蹋,又有谁敢如此在这里糟蹋女人? 为何报恩寺又有如此隐秘之地,这些成了牧白薇心中的疑问,很想逃脱,禀报楚千里,偏偏戒备森严,想逃亦是逃脱不了。 此时守卫经过此处,牧白薇赶紧低头,不愿与他们直视。偏偏牧白微之姿却让守卫瞪大了眼珠。 虽是狐媚,习得媚术便以魅惑男人为乐趣。可牧白微服侍太子殿下后,便一心只愿魅惑太子,旁人,她看都不看看一眼。 在眼馋的守卫离开后,牧白微才抬起头。她心中算计过,从守卫来,到再一次来,中间有一定的时间间隔。 趁着机会,她小心翼翼的坐在一个面如死灰的女人身边:“姑娘,你们怎么被关押在此呢?昨夜瞧你被带走,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那姑娘默然抬头,眼角还挂着泪珠,姿色算不上多么漂亮,但是那有料的娇躯,只要是男人便有无尽遐想。 这姑娘淡漠看了一眼牧白薇,便又低下头,自顾抹泪,什么也不说,也不愿搭理。 牧白薇心有不甘,她环绕四周,瞧着并没有人关注这里,便尝试着继续问:“姑娘,有什么委屈你能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 “帮我?” 那女人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随即黯然。忍不住苦笑:“依你之姿色,亦是自身难保,你拿什么帮我?” 听着女人说话,牧白薇知道有戏,桃花眼里泛着异彩:“姑娘,说了你不信,我来这里便是探查报恩寺内的险恶勾当,与你们不同,我自幼习的功夫,虽然算不上有多么厉害,但是也不是常人能够随意欺凌的。” 说到此处,牧白薇又靠近女人半分,声音更小:“姑娘,我乃是奉命入报恩寺,如若找出他们的罪证,这个报恩寺便不会存在于世。” “休要拿好话框我。” 女人瞪着秋水眸子,神情里面带着鄙夷:“依你之姿色,入了这石窟,必当逃不脱被男人们的折磨,而你从入这里到现在依旧完好无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那秃驴或者扬州那些狗官派来探查我等口风的。” 什么?扬州狗官?牧白薇入内之后,便觉得有疑,即便这报恩寺在扬州境内能力再大,可也不会无法无天,不曾想果然与扬州众官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着太子殿下这段时日愁眉苦展之样,牧白薇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开口,然后想办法逃出此地,把探的之事上报太子。 她柔声说:“姑娘,我叫牧白薇,乃是随太子殿下前行江南的侍女之一,亦是太子殿下临幸之女,我·····” “太子,你竟然是那狗太子的女人?” 女人听到是太子,更加鄙夷牧白薇,她忍不住冷笑:“那太子成了南下安抚江南灾民的大臣,一路自顾寻欢作乐,不曾为扬州灾民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在太子刚来扬州之际,有人便从石窟内带走了二十有余姿色最美的女子去侍奉那个狗太子。” “你还说你不是来探查消息的,分明是哪个狗太子派遣你来的,想要探查我等是否有反抗之心。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这里很好,好的我不愿离开。” 什么?宅院内那二十有余的闫怀肥瘦竟然是从石窟内带出去的?牧白薇眸子微拧,心里急切盼望为何太子殿下在那宅院内未曾与那些女子接触,如若接触了,说不定便能探查出事情的真相。 有时候真相就在眼前,偏偏事与愿违,探查不出真相。牧白薇忍不住跺了跺脚,心里暗自焦躁。 她叹了口气,好言说道:“姑娘,太子殿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那二十有余女子,殿下从未观过他们跳舞,亦从未与她们接触,如若殿下早知此事,想必他早就带着禁军毁了这座魔窟。” 女人依旧不信,甚至警惕心大起。在未被抓来之际,她便听有人说那太子楚千里不是东西,在帝都内胡作非为,甚至还娶了那个劳什子的帝都才女李嫣然,一夜之后又休妃。 更有人说楚千里当那南下的安抚大臣便是想来扬州品如水做的江南之女。还说这个石窟内但凡姿色上等之女,调教好了之后,便会送给太子。 如此太子,怎会如同牧白微所说那般?这个牧白微一定是太子安插在此处的探子,专门探查她们这个悲苦女人对太子是否有怨言。 如果有怨言,那无良太子会让人杀了她们的。 第166章 少妇言语,惊世骇俗 越想女人的泪流淌的越多,他不想死,如果想死,早死了。 “姐姐,我不知你们为何对太子殿下有怨言,但是我说的全是实情。” 牧白薇继续说:“前夜我便得太子之命来报恩寺探测情况,因为殿下怀疑这里的方丈乃是一个作恶多端之人,甚至怀疑此处粮食的来源。那也我探查了报恩寺所有地方,除了那佛像乃是真金所做,其余并无蹊跷。” “我本来可以安然离开,但是心有不甘,昨日便被那方丈召见,那秃驴瞧我姿色艳丽,便用话框我,想得我身子。” 说到此处,牧白微紧握秀拳,心里庆幸如若昨日不是太子带领禁军及时赶到,恐怕她…… 她桃花眼里精光闪烁,咬牙切齿:“可白薇怎能信他?再说白薇乃是太子之女人,死也不可能被他人所染指。我对那秃驴这报恩寺的恨不亚于你。” 女人听了牧白薇的叙述之后,心里面信了不少,不曾想昨天太子殿下已经带着禁军入了报恩寺,可牧白薇被方丈打晕,被人带入了石窟,如若太子昨天在报恩寺里面找出了牧白薇,也许这个魔窟便不存在了。 “白薇姑娘,你说的都是真的?” 女人抹泪,因为她想赌一把,哪怕是一线希望。 拉着牧白薇的手,哽咽:“太子殿下真的不是如同传言那般?此行江南,真的是为了我等灾民?” 牧白薇点头:“对,殿下本来就有未灾民之心,可扬州狗官蒙蔽了太子双眼,所以百派遣白薇入报恩寺探情况。” “在找到线索后,便会惩治扬州官员,马踏报恩寺。给江南灾民给你一个交代。” 那女人贝齿把嘴唇咬出了血迹,半晌才说:“如若真是这样,那我便与姑娘说说此处的恶心之事。” “在太子未来扬州之时,我抱着孩子在扬州粥铺领粥·······” 牧白薇认真倾听,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眼前这个少妇领粥之时,因为不满粥内无米,便随着灾民与扬州众官埋怨,不曾想众官骂他们活该,是贱民。 官员还说就是这些粥,不喝早饿死,就在她抱着孩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时,便有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来寻她。 问少妇是否想吃饱肚子,他有为少妇填饱肚子之法。 其实少妇也明白是什么方法,不过为了有营养,奶孩子,少妇也顾不上什么女人家的羞涩,女人家该有的矜持,迫不得已便随了那人走了。 恰恰少妇这个决定,这便是厄运的前夕。随着那人入了一宅子,就看到一个在粥铺处的一官员笑盈盈的盯着她。 说了一切软硬兼施的话,少妇吃了一顿饱饭,便迫不得已与那狗官苟合了一次,甚至还要听从那狗官之言,做这些让她无法想象之事。 做了也就做了,毕竟为了吃饱饭,有营养奶孩子,身体乃是少妇最大的本钱。 可让她悲愤的是那狗官简直不是人,少妇吃饱饭,只想有足够的n水喂养孩子,不曾想那狗官竟然······ 没了奶孩子的资本,而孩子饿的哇哇大哭,少妇抱着孩子亦是哭泣。这让那刚刚羞辱,全身心满足的狗官很烦躁,便差人把她送到了报恩寺。 恰恰在入这石窟之内,便看到二十余名女子被人带走,只言片语中她得知这些女人全都送与刚刚入扬州的太子殿下。 因为孩子不大,少妇姿色虽然不是上等,但架不住有一具好娇躯,来了之后,那孩子便被人强行带走,而后天天被人羞辱,甚至饭也吃不饱。 就算吃饱饭,也抵不过男人们的糟蹋,更别提奶孩子了。 她想死啊,但是却又不敢死,公婆在正常灾荒中死了,相公亦是死了。 如果她再死了,孩子怎么办?为此,每次被人带去羞辱,她便苦苦哀求男人们留一点,让她看孩子一眼,让她奶一口孩子。 如此忍辱负重全都是为了孩子,可那群羞辱她的人见识坏了良心,每次羞辱她之事,便····· 等到奶孩子之时,哪还有奶孩子之资本,这段时日,她每每瞧见孩子越来越瘦的模样,心便在滴血。 可恶,实在是可恶,这群人都该死,全都该死。 牧白薇不曾想这里的人竟然如此混蛋,羞辱了少妇,竟然还与孩子强口粮,她紧握着秀拳,桃花眼里哪还有妩媚之色?满眼都是凛冽,恨不得杀尽报恩寺所有之人。 “当初,我入了石窟,便时长与众女去聆听僧人讲佛经,大多讲我等乃是与佛祖有缘之女。” 少妇哽咽哭泣:“与佛祖有缘,便要侍奉佛祖。有些女子为了吃饱饭,不信还是信了,有些女子以前便是报恩寺虔诚的信徒,自然信而又信。” “唯有少数像我一般不信,都知这群人打着佛祖的名号,欺凌我等女人。” 牧白微擦拭着少妇脸上泪痕,心里暗叹,果然是灾荒年月牛马鬼神多,打着什么旗号干一些肮脏事情的人都走, 她安慰:“我很同情你,此乃灾荒年月,你为了孩子,如此这般,你便是一个让人敬重的伟大母亲。” “你出去的较多,可曾见到这里不同寻常之处吗?比方说这里除了女人,是否有粮食之类的东西?” “有···不单单有粮食,还有数不尽的盔甲刀剑。” 少妇强忍着悲痛,点头说道:“石窟内粮食很多,多的让人不敢想象,有次被人羞辱,旁边亦有一个男人,两人对话,我听得只言片语,说是什么大将军即将来扬州,到时候有了粮食和盔甲刀剑,复国之日便指日可待。” “到时候杀了太子,拿下扬州,有公主这个皇族血脉做依仗,便可以名正言顺起兵,光复燕国之荣耀。” 什么?燕国?报恩寺乃是已经灭国二十载的燕国余孽的藏身之处? 牧白微桃花眼里泛着惊愕。粮草有了,盔甲刀剑亦有了,眼下慕容湮儿这个燕国公主便在太子殿下身边,燕国余孽想趁着江南旱灾,湮儿随着太子在扬州之际,谋反? 第167章 等我逃脱,便会救你 牧白薇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胆颤,如若真是这样,再有国舅给予扬州众官的许诺,无人帮助太子殿下,单凭第五战,王之涣与数千禁军,怎能比得过燕国余孽接近二十余载的修生养息? 她更想不明白国舅,扬州众官怎会与燕国余孽勾结在一起,如若与太子殿下勾心斗角,亦还好说,但与灭国余孽合作,这件事情如若被圣上知道,必定诛九族啊。 看来国舅为了废旧立新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怎么办?怎么办?这件事情必须要禀报给太子,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如若太子被蒙在鼓里,小侍女湮儿再配合燕国余孽给予太子致命一击,太子殿下的性命堪忧。 太子死了,就算圣上有怒杀了所有人又能怎样? “你们两人坐在一起说什么?” 两人长久的交头接耳,引起了关押在此处的一个女子的冷呵:“哼,你们是不是想逃离此处?我告诉你们,方丈给我们吃的,给我们佛祖的能力,我等便成了佛祖的供奉之女。” “一生便要侍奉佛祖,你们怎敢有忤逆之心?” “不错,佛祖仁慈,在这灾荒年月给我们吃穿,便能让我们活下去,你们怎能有如此忤逆佛祖之心?该死,实在是该死。” “守卫大哥,你们快来,有人忤逆佛祖之意,你们快来惩罚她们。” 里面不乏被蛊惑的女子开始大叫,顿时让牧白薇与那少妇脸色顿变,而四名守卫此时也敢来。他们虎目瞪圆,目光直射牧白薇与那少妇。 “混账,你们在干什么?这里乃是佛家重地,你们两人真想忤逆佛祖之意?” “哼,不知好歹的贱女,今日我等便让你们知道忤逆佛祖之意的下场有多么惨烈。” 守卫说话间,便要动手,那少妇吓得俏脸惨白,瑟瑟发抖。 牧白薇眉目流转,款款起身,妩媚一笑:“守卫大哥,你们误解了我等的意思,我们哪有忤逆佛祖之意,而是方才听这位姐姐说佛祖的好,侍奉佛祖能吃饱饭。” “小女子来此数日,亦想侍奉佛祖,可是为何每一次都没有我呢?” 说到此处,牧白薇狐媚脸上带着悲楚,一副楚楚可怜之样,天见犹怜。 她贝齿咬着朱唇,桃花眼忽闪忽闪,狐媚之姿展现到极致:“莫非我被佛祖瞧不上眼,让佛祖忘了这里还有我的存在。” “桀桀···” 四名守卫阴冷一笑,自打牧白薇入石窟,他们便被牧白薇之姿色所倾倒,可是送来之人交代过此女有大用,不能乱来。 所以他们便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曾想眼下此女竟然想去侍奉佛祖。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是吗?你真想侍奉佛祖?” “对,我想侍奉佛祖,因为侍奉佛祖便能吃饱饭。小女人也想吃一顿饱饭哩。” 牧白薇轻轻点头,摸了摸那平坦的小腹,仿佛现在便想吃饭。而那守卫紧盯着牧白微的小腹,呵呵坏笑。 牧白微亦不顾那少妇焦急隐晦的拉扯,说:“只是不知四位守卫大哥能否给我一次侍奉佛祖的机会。” “给,怎就不给?” 一侍卫开怀大笑:“你随我等来,今日我们就让你侍奉佛祖。” 牧白薇内心里面冷笑连连,稍稍施展眉术,便能让守卫神魂颠倒,等会再魅惑这些守卫,想尽办法逃离此处,寻太子殿下,把事情全都禀报太子,让太子定夺如何处理此事。 “好啊,不过在侍奉佛祖前,小女子有一个不情之请。” 牧白薇款款莲步,扭动着那盈盈一握,看的守卫瞪大了眼睛。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转身,指着方才那几个呵斥她与少妇的女人,嘴角勾笑:“方才,那几女方才污蔑小女子,小女子不想带着怨言去侍奉佛祖,守卫大哥能否帮小女子出一口恶气呢?” 什么?让守卫出一口恶气,几女顿时惊愕,心里亦是害怕极了,她们瞧着那守卫脸色不善之样,顿时娇躯大颤,恐慌不已。以前他们可是亲眼见过不听话的女子被教训的悲惨模样。 她们可不愿意遭受守卫们的毒手,她们毒的看着那笑脸如花的牧白薇。 “守卫大哥,我等说的是实情,我等早已经全身心服侍佛祖,怎能会污蔑那个贱女?” “是啊,守卫大哥,您千万别听信那个贱女的谗言,我等·····” 几女还未说完,牧白微煽风点火:“守卫大哥,你们看,你们看,他们现在还在狡辩,您们可要为小女子做主。” 说话间,牧白微抹泪,那模样要多委屈便有多么委屈。 “贱人,你……” “闭嘴!你敢叫她贱人?你们才是贱人。” 四名守卫渡步上前,噼里啪啦一阵响,还夹带着女人们撕心裂肺的惨叫,顿时间,几个女人便被守卫打的鼻青脸肿。 “贱女,你不得好死,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守卫大哥,我们没有污蔑·····” 那守卫已经被牧白薇的狐媚之姿迷惑,亦忘记了方丈的交代,只想让牧白薇服侍佛祖,哪能听得进几个女人之话,拳打脚踢更加残暴。 恰恰牧白薇还觉得不爽,这群女人被羞辱被蛊惑了不说,还想在这里挑拨离间,不让她与少妇说话,打还是轻的,坏了太子殿下的好事,杀头亦不为过。 她伸手抹泪,声音软糯糯:“守卫大哥,你们看看,你们听听,小女子有服侍佛祖之心,她们还要污蔑小女子,你们可好狠狠的教训她们。” “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为姑娘讨一个公道。” 在守卫暴打几女之际,牧白薇对少妇小声说道:“姐姐,白薇乃太子之女人,必然要为太子排忧解难,等会白薇便和着几名守卫离开,想办法脱身,到时候禀报太子,太子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白薇姑娘,那些侍卫糟蹋过我。” 少妇神色担忧的说:“他们简直就不是人,您乃太子女人,万一被····” “没事,白薇自有脱身之计,他们还不能把我怎样。” 牧白微桃花眼里寒光凌厉:“姐姐,你安心在此等着,只要白薇逃脱,不需要半天,太子便会带着禁军前来拯救与你,到时候你与你的孩子会被太子安排妥当。” 第168章 妩媚作态,便杀四人 那些守卫也打够了,气喘吁吁的指着几个女人,大声呵道:“今晚,劳资们让你们好好的服侍佛祖,到时候你们谁承受不住,便杀了你们。” 说罢,亦不管那些女子,守卫带着牧白薇便离开了此处。 而那少妇盯着牧白薇的背影心里面在祈祷,白薇姑娘您一定要逃脱此处,一定要把此处的险恶禀报太子,一举灭了这座魔窟······ 牧白薇随着那几个猴急的守卫前行,桃花眼流转,来时因为昏迷,并未瞧的石窟内的模样,此时一路走一路看,牧白薇心里面的有着滔天惊愕。 经过一处,有几十名女子正在随着一个老妇学习舞姿,翩翩起舞,学的不好之女,便被爆呵大骂,皮鞭伺候,惨叫连连。 再走,便看到堆积如山的麻袋,果然有无数的粮食,有些还未拆封,上面分明写着国库存粮,这分明便是从大楚国库运来的灾粮。 好啊,扬州众官叫苦连篇说粮食不够,不曾想全都在这里。 再往前走,无数的盔甲刀剑赫然在目,如若装备起来,能装备数万军队。 牧白薇强忍着惊骇,与那四名守卫来到了一出偏僻处。 此处被褥床榻什么都有,不过凌乱不堪,不用想亦知道,这里便是用来羞辱女子的地方。 “姑娘,此处便是侍奉佛祖之地,你是自行褪衣侍奉佛祖,还是需要我等帮你褪衣呢?” 一守卫笑的很下贱:“其实,依照姑娘之姿,我等众人可是特别想为姑娘效劳。” “哈哈··哈哈····” 几名守卫顿时大笑,此女乃是石窟内最为漂亮的女人,如若等下能品尝此女之味,必定妙不可言。 “如若能让几位守卫大哥效劳,小女子自当心花怒放。” 牧白薇心里冷笑,更是鄙夷到了极点,她身上的衣物除了太子能褪,谁人有这个能耐? 想是这般想,但是牧白薇却不能说出来,她知道今日如何出这个石窟,就靠眼前四人。她摇曳着腰肢,桃花眼里闪烁过一丝妩媚。 眸子扫视四人,果然瞧见这四名守卫眼睛已经瞪大,甚至还能听到吞口水的咕咚之声,她媚而妖的眨动桃花眼:“可是此处被众多女人睡过,小女子爱干净,岂能睡她人之床榻?” “小女子便想那佛祖亦是爱干净之人,要不然大哥们把小女子带到一干净之处,再为小女子褪衣,服侍佛祖岂不是更好?” “干净之处?这石窟内哪有干净之处?” “不错,石窟内早已经没有了干净之处,我等在哪寻一处干净之处呢?” “石窟内没有,但是石窟外有啊,姑娘,你可否愿意随我等去那石窟外寻一干净之处?” 几名守卫眼神一亮,此女的姿色,的确不合适这种肮脏之处,必须寻一干净之处。为了迎合牧白薇的心思,几人早已经忘记了方丈的交代,想把牧白薇带出石窟。这亦是合了牧白薇之意。 “这样好吗?小女子怕因为出石窟,而连累了守卫大哥。” 牧白薇扭捏着成熟剔透的娇躯,贝齿亲咬着朱唇,桃花眼一眨一眨,给几人的感觉便是会不会让他们为难。 “好,怎么不好,再好不好,姑娘,岁我等一起走。” 守卫拍着胸脯,满不在乎的说道,如若能在野外,地为床,天为被,能让眼前之女服侍他们,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他们还没有享受过在石窟外让女人服侍佛祖。男人嘛,都有那种好奇的花花肠子,特别是在美女面前,总是想一些常人不敢想的。 牧白薇羞涩点头,而后低头,给人的感觉便是羞涩到了极致。 而后便随着心花怒放的守卫前行。一路前行,牧白薇瞧见了石窟内的守卫很多,没有两百亦有一百,可是看到四名守卫,他们都恭敬有加,看起来这四名守卫的职位应该不低。 很快便出了石窟。 天空中的日头无差别的照耀在大地上,微风徐徐,吹得树木枝丫树叶沙沙声。 牧白薇这才发现原来石窟的洞口如此隐秘,竟然在一处陡峭的半山腰上,有被一个大石头挡着,说来也怪,大石头旁边树木密集,杂草丛生,不远处可以瞧见一条小道,说是小道也不像,因为过于窄。 即便被人寻到此处,亦是很难发现石窟的洞口所在。就算发现,这个石窟洞口狭窄,亦是易守难攻。里面百余名守卫便能挡住千军。 再望远处眺望,便能看见报恩寺,此处距离报恩寺倒不远,想来石窟应该是报恩寺建寺之时,挖的。 “姑娘,此处干净,现在我等便为姑娘褪衣,让你好好服侍佛祖。” “哈哈,依照姑娘之姿,想必佛祖一定会很欢喜姑娘的服侍。” 四名守卫扔掉刀剑,摩拳擦掌,朝着牧白薇围拢。只瞧那狐媚假装柔弱后退两步,一手摸着腰间,一边软糯糯的说:“服侍佛祖亦是小女子的福分,你们来吧。” “那我等就来了····” 咻咻···咻咻····· 眼瞧着四人越来越近,牧白薇桃花眼里闪过精光,手中暗器出,带着破风之声,一枚枚直插四名守卫身体最柔软之处,脖子。 赫赫···赫赫···· 守卫捂着脖子,可是却止不住鲜血流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那个口口声声要侍奉佛祖的漂亮女子竟然如此狠辣,一招出,便要了他们的性命。 牧白薇撩过青丝,妩媚轻笑道:“佛祖,报恩寺可曾有过佛祖,方丈那个秃驴没告诉过你们,我牧白薇乃是太子之女人,暗器出神入化,岂是你们贪念的?” “即便报恩寺真有佛祖在,那佛祖能贪念女色,即便贪念,佛祖之威抵得过太子之名?” 什么?眼前之女竟然是太子的女人,眼前之女竟然会暗器,为什么方丈未曾交代?四名守卫在领死之前心中惊愕,而后噗通噗通到底,气绝。 牧白薇看都不看四守卫一眼,瞥了一眼洞口,便飞速离开。 此时的扬州城异常热闹,因为今日的粥铺与往常的粥铺大不相同,粥铺内不再是清汤寡水。 第169章 翘楚来报,白薇归来 喝了粥的众灾民跪地泪流满面的感慨:“苍天有眼啊,如此粥铺,我等必将撑过这灾荒年月。” “是啊,还是朝廷心系灾民,如若不是朝廷施粮,我等必定饿死。” “不,听说说扬州众官拿出府里存粮给我等施粥,管那朝廷什么事?” “感谢知府大人,感谢……” “呜呜····呜呜·····” 哭声一片,乃是喜极而泣,反正没一人感谢过太子楚千里。 另一处粥棚,乃是报恩寺所掌管,此处粥棚人满爆棚,看似慈悲的方丈每每施粥一次,便念一声佛号,更是那些信奉举头三尺有神明的灾民跪地不起,大说佛祖慈悲。 “佛祖显灵,佛祖真的显灵了,报恩寺亦在施粥,我等感谢佛祖慈悲。” “灾荒年月过了,我等必将一步一叩首前往报恩寺,为佛祖再树金身。” “太子楚千里算得了什么?来了还不低佛祖慈悲,这种人如何能当太子?” 不远处带着湮儿,李嫣然和几名青衫打扮的第五战,禁军侍卫的楚千里冷笑不语。 此乃是佛祖显灵吗?如若不是他昨日入报恩寺威胁恐吓方丈,那报恩寺便一直会从中作梗,别是施粥,就说那施粮又能如此几日? 当然对于灾民,楚千里可以不计较,身为穿越者的他知道不论哪个朝代,最容易被蒙骗,蛊惑的便是生活在底层的民众。 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他们的思绪会随着有心人的引导而嫉恶如仇。 “殿下,那方丈不是常人。” 第五战刚来不久,方才因为楚千里在扬州城内四处闲逛,便强压着话未说,此时楚千里停顿了脚步,他这才开口:“卑职昨晚一直暗中跟随那方丈,总感觉他应当知道卑职所在,一夜自顾念经,不曾有任何超出常理的举动。” “第五战,依你之意,那秃驴的功夫应该不弱与你?” 楚千里眉头一挑,直视不远处的方丈,恰恰那方丈亦是扭头看过来,两眼对视,很快移开。 楚千里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如若真是这样,那牧白薇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第五战不语,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牧白薇乃是太子殿下临幸之女,被太子临幸之后,便要守身如玉,万万不可被其他任何人染指,如若染指,太子脸上便会无光,亦是给大楚皇室丢脸。 “如若牧白薇有任何三长两短,吾让那个秃驴知道得罪本太子的下场会有多么惨烈。” 这一刻,楚千里凶性大起,让人感到胆寒。 湮儿凤眼一挑,很想按压住楚千里狂躁的情绪,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因为楚雄给予楚千里的信,她听李嫣然念过,如若这时候劝说楚千里,还不会被这个登徒子认为她慕容湮儿真想做那东宫女主,太子妃。 哼,楚千里想都不要想,她慕容湮儿可是与楚千里有深仇大恨呢,怎会成为楚千里的太子妃? 李嫣然扯了扯湮儿的衣角,可湮儿噘嘴垮脸,理都不理。 “陛下,卑职以为应当不会。” 第五战只能宽慰道:“白薇姑娘应该无恙,毕竟那方丈惧怕我在报恩寺,如若真敢对白薇姑娘怎样,卑职便知,那时,卑职即便身死,亦会把白薇姑娘带回来。” 楚千里稍稍心安,握住李嫣然的手,因为手劲过大,李嫣然俏脸浮现痛楚之色,但却不敢出声。 才女逆来顺受之样让湮儿很恼怒。 “楚千里,松开李嫣然的手,你把她捏痛了。” 湮儿满脸怨意,伸手拍掉楚千里的手,声音冰冷:“牧白薇出现如此状况能怨谁?还不是怨你,如若不是你当初派遣她入报恩寺,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现在知道急了,当初干什么去了?” 楚千里暗叹,是啊,如若不是当初他的话,牧白薇会入那虎穴吗?要怨就要怨他楚千里,李嫣然有何干?他歉意的看着李嫣然:“嫣然,方才吾····” “殿下,贱内不怪你。” 李嫣然哪能不知楚千里想要说什么,她连连摆手,妙目带着秋水:“如若不是爷爷想要废旧立新,如若不是爹爹前来扬州一番布置,白薇姑娘亦不会出现如此情况。我···” “行了,行了,吾对你说过,你爹爹,你爷爷乃至你贵妃姑姑行事,与你无任何关系,以后不要在本太子面前做出一副有罪模样,吾看着心烦。” 楚千里话刚落音,王之涣疾步走来,声音轻而低:“殿下,白薇姑娘入宅····” 什么?牧白薇入宅,她没事?湮儿与李嫣然对视一眼,都不敢相信,毕竟牧白薇失踪数日,了无音讯。 而第五战虎目瞪圆,亦是松了一口气,牧白薇回宅,无疑是最好的消息。 “快,入宅,问问牧白薇她这几日到底探查到了什么。” 楚千里带着狂喜,亦不曾想入了报恩寺的牧白薇会回来,顾不上众人,快步回宅子。众人赶紧尾随。 “湮儿姑娘,你瞧见殿下的不同之处了吗?” 李嫣然乃才女,可不像湮儿那般大大咧咧。 楚千里的只言片语,第五战的欲言又止,让她知道太子殿下与牧白微之间肯定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拉着湮儿的手,说:“那牧白薇我虽未见过,想必有倾城之姿,如若不然,殿下这几日不会如此担忧。” “哼,那狐媚的确漂亮,那双桃花眼像是能勾魂,楚千里亦是男人,岂能拖过狐媚的妩媚之姿?” 湮儿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回道。 李嫣然小声说:“那此番南下,殿下是否已经临幸了那牧白薇?” “不可能,那楚千里整日与湮儿在一起,怎会临幸那狐媚?” 湮儿摇头,十分肯定的说:“那狐媚本就瞧我不顺眼,如若真被楚千里那个登徒子临幸了,还不会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可是并没有啊,甚至与我相处,虽然有时话里有话,但却不敢太过分。所以啊,你就放心吧,南下之路上湮儿把楚千里看得紧着呢。” “楚千里肯定不会临幸牧白薇,就算他有那心,但是也没有那个机会的。” “是吗?真的没那机会?” 李嫣然有些无言以对,真不知该怎么形容湮儿,说她单纯,也实在太过于单纯了吧? 第170章 如此邪寺,必当毁之 说她傻,可一点也不傻。那牧白微肯定知道湮儿在太子心中的份量,所以即便被临幸,亦不敢对湮儿有什么过分的逾越。就像她李嫣然,太子临幸的贱内,在湮儿面前,还不是没有任何小心思? 李嫣然点道:“太子殿下真没有与牧白微单独相处的机会?也许湮儿姑娘不知罢了。” “有又怎样?有单独相处机会,湮儿亦能破坏掉。” 湮儿撇了撇嘴:“就像那日刚入扬州境内时,他倒是有心临幸霓裳,但是被我破坏了。哼,整天想祸祸女人,湮儿偏不让他楚千里如意,气死他。” 瞧着湮儿信心满满之样,李嫣然张了张嘴,又瞥了一眼那个让她恐惧到极致的白衣背影,并未在说话。 不过心中悲楚到了极致,眼下太子殿下身边有三女。湮儿,她李嫣然自然万万不敢比,不单单圣上钦点是东宫女主太子妃,就连太子亦是对她溺爱有加。 再说那霓裳,身姿妙曼,典型的如水做的江南女子之性格,姿色并不在她之下,关键是霓裳并没有推太子落水啊,就这一点,她李嫣然亦是不敢比,以后极有可能入东宫,甚至会成为太子左右妃之选。 至于那个还未谋面的牧白薇,被太子临幸,在大事上敢依女子之躯,为太子殿下冲锋陷阵。 说白了,牧白微晚上能依女儿身不辞劳苦服侍太子,白天亦能为太子排忧解难,此等女子亦是太子左右妃之选。 算来算去,她李嫣然只能是太子的小贱内,貌似连出头的机会都没有。再说爹爹与爷爷一直与太子作对,太子不是她已是法外开恩了。 很快便入了宅子,正堂中,牧白薇瞧见楚千里,心中亦有无限委屈,如若未逃出那石窟,想来她牧白薇只能以死来保全被太子临幸的这幅躯体了。 强压着委屈,娇躯弯曲,施了个万福,牧白薇开口:“白薇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白薇,快与本太子说说你入了报恩寺究竟发生了何事。” 楚千里再次瞧见牧白薇,压抑不住内心里面的激动,拉着她的手,亦不管众人是很面色,把她按压在凳子上,自己坐在一旁,说:“有没有被报恩寺里面的秃驴欺负,你告诉本太子,吾现在就让王之涣带着禁军扫平了报恩寺那座邪寺。” 众人惊骇,特别是湮儿,凤眼瞪大,方才她可是说过,在她眼下,楚千里绝无可能临幸牧白薇,可瞧着两人之间的亲昵,小侍女茫然了。 貌似真被李嫣然说准了,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色胚子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与牧白薇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顿时小侍女心中怨言起,好嘛,她夜夜当那色胚子的金丝玉软,夜夜听那色胚子嘴里面的豺狼虎豹之词,还要忍受那个色胚子的动手动脚。 不曾想,她竭力的拒绝,未让那色胚子占了便宜,可那色胚子竟然在牧白薇那里寻了回来。 李嫣然瞥了一眼湮儿,扯了扯嘴角,暗叹,哎,也许太子殿下喜欢的便是湮儿这种单纯脱俗又有性格的脾气秉性吧。 是她李嫣然的心思过重,如若单纯,想来她已经坐稳了太子妃之位。 “殿下,昨日你带禁军入报恩寺,白薇知晓,亦想见到殿下,可白薇不是那方丈的对手。” 牧白薇桃花眼里闪烁秋水,咬着贝齿:“被那秃驴一掌打晕,而后被人带入了一处隐秘的石窟,殿下放心,白薇依旧是清白之身,不曾被任何人染指。” 牧白薇岂能不知楚千里担忧的是何事,说罢之后,果然见到楚千里的脸色稍稍柔和,她心里面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什么?众人惊骇,不敢想象那报恩寺的方丈如此大胆,在太子殿下入报恩寺前,竟然敢打晕牧白微。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方才说报恩寺有一处隐藏的石窟,你与吾说说,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楚千里舒了口气,强压着想要杀掉那秃驴的心思,问了一句。 牧白微消失这段时日,他便在想,如若狐媚被玷污该如何是好,万幸狐媚未被玷污。 “那报恩寺中……” 牧白微朱唇一张一合,没一会功夫,她便说出了自从进了报恩寺里面所看到,所遇到之事。期间,她瞥了一眼湮儿,便把石窟内有盔甲刀剑,燕国余孽之事全都隐藏起来。 “混账,那报恩寺里面竟然是纯金佛像,而且还有大楚国库包装的粮食,甚至里面还私藏了如此之多女子?” 这一下不单单众人惊骇,就连楚千里已经惊骇暴怒,他万万不敢想象扬州众官竟然把灾粮隐藏在了报恩寺这座邪庙。 他眉头一挑,猛拍桌子:“本太子自从帝都出发之际,便在陛下面前承诺过,此行江南必为灾民,再惩治那贪官污吏。” “而初来扬州之时,因没有线索,又因有人在民间诋毁吾的名声,本太子只能装成骄纵,无法无天样迷惑扬州众官,暗地寻找线索,有了真凭实据,灾民便不会认为本太子胡作非为。” “不曾想恰恰这种迷惑,反倒让这群狗官散布本太子不好谣言。” 众人沉默不语,因为他们知道太子终于要发飙了。就连那时长与楚千里顶嘴的湮儿在这一刻亦是感觉到楚千里身上的霸气之姿,就连那以前瞧不起太子殿下的才女李嫣然亦是精神一振。 谁家女子不想让自己的相公有做出一番惊天动地之事?更别提名动帝都的才女李嫣然。 楚千里赫然起身,负手而立:“而今门阀余孽牧白薇,不,现在不该成为之门阀余孽,而是大楚功臣牧白薇,深入虎穴,得来消息,让本太子有了绝地反击之机会,这次,为灾民,为大楚国祚,本太子便要杀人,尔等谁有不同言论?”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我等必将为殿下鞍前马后,在所不惜。” “殿下所杀之人乃是该杀之人,江南灾民必定会为殿下所作所为欢呼,为殿下庆贺。” 众人跪拜,就连那功臣牧白薇亦是跪地,只有那小侍女湮儿凤眼忽闪忽闪,站立原地。 第171章 众人领命,各司其职 “好,如此甚好,本太子无需江南黎民说好,只想做好份内之事。” 楚千里难得装逼,一副大义凛然之样让众人心身崇拜。太子无需名声,只想为灾民,敢问历朝历代还有谁能与太子楚千里堪比? 楚千里扫视众人,声音低沉:“有过,本太子会惩罚,有功,本太子回朝之后便会为殿下为其邀功。” “当初齐甫为本太子挡刀,吾已为其邀功,而今,白薇之功,众人之功,在惩治报恩寺,惩治扬州众官之后,吾必当为诸位大摆庆功宴,为其邀功。” “谢殿下,殿下千岁·····” 声音滚滚,贯穿整间正堂。楚千里意气风发,直视王之涣:“王之涣···” “末将在··” 王之涣起身上前,声音铿锵有力。 “陈将军是否带兵出城剿匪?” “启禀太子,陈将军准备晚上出城剿匪,现在还未出城。” “好,如此甚好。你立刻马上带领禁军,马踏报恩寺,毁了那石窟,救出那女子,搬出那灾粮。” “末将得令····” “第五战···” “卑职在···” 第五战起身上前,虎目里寒光凛冽,他知道隐忍了这么些天的太子要拿扬州众官开刀了。 “命你立刻马上去寻**山,在从那大牢里面带出那泼妇,而后带领扬州府兵捉拿扬州所有官员,一个不落,并拿下那邪僧。” 就在王之涣与第五战领命要走之际,牧白薇咬了咬牙:“王将军,第五大人且慢。” “白薇,还有何事未说?是想劝本太子暂时不用兵?” 楚千里有些焦躁,他已经装着寻花问柳之姿有些时日,现在正是正名之时,念在狐媚有功,他压下内心焦躁问:“眼下,瘟疫已起,本太子必然要惩治贪官污吏,拿出报恩寺灾粮,这样才能安心处理瘟疫之灾。” “殿下,白薇并不是那意思。” 牧白薇仰头,桃花眼里闪烁着妩媚之姿,柔弱弱的说:“那石窟洞穴狭小,有易守难攻之势,如若王将军带兵前往,必当死伤无数。而且····” 说到此处,牧白薇瞥了一眼湮儿,欲言又止,她知道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万万不能说,就想那报恩寺乃是前燕国余孽所在之地,里面盔甲刀剑无数。 可眼前太子急躁想要扫荡报恩寺,她想隐藏的话又不得不说,可湮儿这个燕国灭国公主再次,她又如何说? 湮儿凤眼微眯,牧白薇为何看着她?报恩寺与她又有何关系,她恨不得王之涣立刻马上灭了报恩寺,这样灾民便有粮食吃了,亦不会有众多女子深受报恩寺那座邪寺的迫害糟蹋。 “但说无妨。” 楚千里大手一挥:“眼下之人都是本太子的亲信,更不会把你想说的话传出去的。”“是···” 牧白薇咬了咬牙,但愿那慕容湮儿被太子俘获芳心,亦让湮儿知道那燕国为了复国,做出了何等伤天害理之事。 她说:“白薇听石窟一少妇说在她被糟蹋之时,从守卫口中得知,报恩寺乃是燕国余孽藏身敛财之处···” 什么?报恩寺竟然是燕国余孽?众人不淡定了,他们万万不曾想到那寺庙藏匿灾粮,祸害女子,竟然还有燕国余孽的身份。 那扬州众官乃至国舅就不知道报恩寺方丈的真实身份?如若不知还好,如若知道那可是杀头之罪。 勾结灭国余孽,有那反逆之心,此乃历朝历代皇家最不能容忍之事。 李嫣然心头猛跳,爷爷这是在一步一步走向绝路啊,与灭国余孽联合对付太子,死罪,不,乃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而那湮儿满脸惊愕,凤眼睁大,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毕竟报恩寺所做之事已经触及了她内心的底线,湮儿娇躯猛晃,眼见就要到底,楚千里手疾眼快揽住了她那盈盈一握。 “牧白薇,你休得口出狂言,燕国余孽早已经死绝,只有湮儿一人尚存于世,你怎能为了得到楚千里的宠爱,如此诋毁湮儿?” “湮儿姑娘,白薇从未诋毁你,亦不敢诋毁你。” 牧白薇自嘲:“白薇知你在太子殿下心中地位,诋毁你,对白薇又有何好处?不管你信不信,那石窟内真有燕国余孽。” 楚千里紧搂着娇躯颤抖的湮儿,瞧着很少哭泣的小侍女凤眼流淌清泪,叹息了一声:“湮儿,暂且别哭,听白薇把话说话,如若真是诬陷你,吾自当给你一个交代。” “如若不是,我希望你要接受燕国余孽趁着灾荒年月祸害江南灾民,想要谋反之事。” 湮儿咬牙不语,泪水哗哗的流淌,一旁的李嫣然手忙脚乱的掏出手帕帮其擦拭着眼泪。 “那燕国余孽已经知晓湮儿姑娘入江南,便想趁着湮儿乃是燕国皇族血脉之事,在说太子无良之时,在江南谋反。这就便有了为什么当初有人在扬州城内免费施粮之事。为的就是想通过施粮蛊惑灾民之心,让太子殿下的名声一败涂地。” 牧白薇结合所看所思,还不忘恭维太子一番,就像每每太子临幸与她之后,狐媚便会装着楚楚可怜样,让太子殿下升起怜惜之心,甚至有时还会恭维殿下几句,这样便能瞧着殿下得意高兴之姿。 “索性殿下已经感觉到那个免费粮铺的异常之处,这才未让流言蜚语四起。” 楚千里得意一笑:“那是,当初本太子便说过,为何那米铺不早,不晚,偏偏在本太子来扬州后不久便免费施粮?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殿下明察秋毫,我等实乃佩服。”众人赶紧恭贺一声。 牧白微桃花眼里金光闪烁:“殿下,那石窟内盔甲刀剑无数,白薇估算过如若这些盔甲刀剑全都用上,能组建起一只数万军队。” “到时有湮儿姑娘在江南,有心人在用燕国公主名号振臂一呼,那隐匿江南深处的燕国余孽怕是都要冒头了,甚至在这灾荒年月吃不饱肚子的灾民亦要加入谋反的队伍之中。” “敢问,如此声势浩荡的谋反,太子殿下如何应对,毕竟湮儿姑娘还有一次刺杀殿下的机会,到时候湮儿姑娘趁着太子不备,一击得手,只怕被蒙蔽双眼的灾民在有心人的蛊惑下,更加愿意尾随那燕国余孽在江南起事。” 第172章 暴风前奏,片刻安静 “到时朝廷出兵镇压,苦的依旧是江南民众。” 听到这里,众人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目光都看向了湮儿。楚千里只能紧紧搂着娇躯瑟瑟发抖的小侍女,眼里怒火翻涌。竟然有人敢用湮儿名号造反? “不会,二十年前大局已定,湮儿亦不会有复国之心,只想为父皇母后报仇罢了,湮儿不会随了他们的心思。” 湮儿泪流满面,朱唇微动:“楚千里,湮儿不想他们起事,湮儿只想江南民众能吃饱饭,湮儿不杀了你了,再也不刺杀你了。” “燕国虽不好,但亦不是像报恩寺方丈那般糟蹋女人,危害江南之人。” “好了,好了,嫣然,你带着湮儿去休息,等本太子处理眼下事宜之后,再去寻你们。” 在大是大非面前,儿女情长楚千里自然顾不上,在失魂落魄的湮儿被李嫣然搀扶带走之后,楚千里来回渡步,陷入了沉思。 临行前,楚雄带他入英灵殿,并让守灵女湮儿当他的贴身侍女。 本来对于让一个在英灵殿生活了接近二十载,从未习得服侍人的湮儿当贴身侍女,楚千里便有疑惑。 心里还在想楚雄是何意,走之前,楚雄又交代,说他身边有湮儿这个国色天香的小侍女,万万不能沾染牧白薇。 再联想到李嫣然前来之时带来的信件,楚雄又为老不尊的问楚千里是否拿下湮儿,并说湮儿乃是他钦定的太子妃。 楚雄对于湮儿是否被他楚千里拿下显得特别的上心,莫非慕容湮儿随他南下的目的便是为了江南这次燕国余孽的叛乱? 俘获灭国公主之心,便能让湮儿这个灭国公主没有反逆之心,到时燕国余孽如何用湮儿这个燕国皇族唯一的血脉做文章? 深思之下,楚千里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按照这种联想,岂不是说楚雄早就探明江南有燕国余孽在活动?那扬州众官与国舅联合燕国余孽之事,楚雄是不是也知晓? 这一点,楚千里到不确定。这个老狐狸,明知在临行前还不说明,一味让他拿下湮儿,可恨,实乃可恨,回朝之后,必定要狠狠踹他,方解心头之恨。 强压思绪,楚千里搀扶起牧白薇,问:“还有何事,一并说出。” “还有一件事,白薇倒是觉得蹊跷,守卫说过一个名号,乃是大将军,当初圣上灭燕国,好像官员将军全都被杀,这个大将军怎就成了漏网之鱼?” 牧白薇的话刚落音,第五战虎目微眯,身上爆发出惊天气势:“殿下,卑职知那大将军是何人。” “此人乃是当初燕国大将,亦是燕国第一高手慕容飞。当湖卑职父亲与之交手四次,一次险胜,三次平分秋色。” “自此,家父便被圣上赐姓第五,名战。圣上希望家父在第五次与慕容飞对决中,杀了他。 家父临死之前对此事还耿耿于怀,而卑职亦是继承家父之姓名,名曰第五战,今朝能遇慕容飞,圣上乃至于家父期盼的第五战,便有卑职代劳了。” “慕容飞?” 楚千里眉头一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亦不曾想第五战名字的由来竟然如此。 他问:“慕容飞与湮儿是何等关系?” “慕容飞乃是燕国皇族赐姓,与湮儿姑娘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第五战的话让楚千里安了心,小湮儿脾气倔,当初楚雄大军杀了她父皇母后,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如若那慕容飞真是湮儿的亲人,到时候他这个太子辣手摧花,再让湮儿伤心一次? “如此甚好,白薇,你还有何事要说,如若没有,王之涣与第五战便要执行本太子的命令了。” “殿下,白薇有一计,可让禁军少伤亡。” “哦?说来听听···” “殿下宅子内那二十余名燕环肥瘦乃是从石窟前来服侍殿下您的。” 牧白薇桃花眼里秋波动荡,轻言开口:“如若让禁军假扮成扬州府军,由王将军把那二十余名燕环肥瘦送入石窟中,大半禁军隐匿石窟洞口,便能趁着石窟守卫未有警惕之时,一举攻破那邪恶的石窟。” 什么?那些燕环肥瘦便是从石窟而来?自打那些女人前来,楚千里见都未见,他心里暗恨如若早知此事,还需要花费如此功夫探查一切。不过现在并不晚。 他立马命令:“王之涣,你带着禁军换上府兵盔甲,立刻马上带着那些女人入石窟。” “遇见守卫就说这些女人太子玩腻了,想要换一批。本太子在宅子里等你凯旋而归,为你大摆庆功宴。” “末将领命。” 王之涣大步流星,走出房门··· “殿下,卑职现在便去寻陈将军,拿下那秃驴,拿下那扬州众狗官。” “去吧···” 楚千里大手一挥,第五战亦是龙行虎步走出房门。 安静了,可楚千里的心却不能平静。隐匿许久,终于有了雷霆动作,而且这次出击,扬州官场必将动荡。 扬州腥风血雨传回庙堂之内后,又将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扬州变天了,庙堂之内岂能不变天? 国舅啊,国舅,如若你不勾结燕国余孽,本太子还真不好把你整下台,可你却不知好歹勾结想要谋反的燕国余孽,这次谁能救你? “殿下····” 牧白薇刚开口,楚千里一把揽住她那盈盈一握。细嗅着此女身上独特芬芳:“白薇,无需说,你立了大功,本太子记在心里,以后归朝之后,吾必当给你一个合适的身份,而你那牧家与齐家亦能回归中原休养生息。” “门阀无需想了,即便楚雄愿意给你们这个待遇,但本太子不会给。当初六国之时,门阀的所为,你应该耳目熏染。” “殿下,白薇可不愿牧家再成门阀,只要进入中原便可以。” 牧白薇心花怒放,殿下给她一个身份,那是什么身份呢? 太子妃不敢想,亦不能想,因为有一夜殿下与她说过心窝话,那太子妃只有卫钰当得,甚至殿下还讲述了很多关于他自己与卫钰姑娘之间的事情。 卫钰自小陪伴无母的殿下,能成太子妃,无人敢有怨言,亦不敢有怨言,乃是这些年付出之后理应所得。 第173章 劝说湮儿,侍女怒起 “好,你如此知事,吾便放心了。” 楚千里松开牧白薇,瞧着那动人的狐媚之姿,说:“你先去休息,吾去湮儿那边看看,今日的打击,依照湮儿的单纯倔强的性子,必然承受不住。” “哎,当初楚雄为黎民灭六国,偏偏湮儿的父皇母后又被楚雄所杀,此等事,楚雄可以不管,但本太子不能说不理会,父债子还,他楚雄是天子,不顾他人之所想,但本太子却要多想,多做了。” “是,白薇这便去休息。” 狐媚施了一个万福,抬头,俏皮的眨动着桃花眼,声音媚而妖:“此时乃是殿下拿下湮儿这个过公主的最佳时机,殿下,可要好好把握住哦。” “你这个狐媚···” 楚千里不曾想牧白薇此时还能开着玩笑,忍不住一巴掌拍上去,牧白薇娇躯微颤,桃花眼精光涟漪,迎合着太子殿下的拍打嘤咛一声,而后款款莲步,掩嘴带着咯咯笑声离开。 品那牧白微背影,楚千里坏笑,昨夜在那才女房内未尽兴,等事情了解,再好好品尝狐媚之媚,到时一定让狐媚好好尝一尝他这个吃多了大腰子穿越而来的穿越者到底何等强悍。 到了湮儿房间门口,楚千里停下了脚步,背手而立,深深叹息。 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楚千里能从湮儿的言行举止中感受到她对燕国那份不能割舍的感情。 就拿这次江南旱灾,这江南以前乃是燕国故地。湮儿来了之后,瞧着灾民无数,那青莲一般的俏脸上总挂着那挥之不去的惆怅,甚至几次在夜深人静之时问过楚千里怎么处理江南灾情。 国破山河在,燕国没了,可江南,这扬州依旧是那燕国故地,以前养育这燕国无数故人,身为燕国当初的公主,慕容湮儿自然不愿燕国故民身处水深火热中。 而她还有另一份心思。那便是燕国被大楚所灭,并不是燕国之错,而是大楚为了统一整个华夏,而做出的残暴行为。 在湮儿的思想观念里,大楚的定位是一个侵略者,夺走了燕国的一切,又杀了皇上皇后,这属于残暴行为。恰恰,报恩寺里燕国余孽的所作所为,让她内心里面保存了接近二十载对燕国美好的幻想彻底崩塌破碎。 “该死,燕国余孽,如若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湮儿失去了原本的性子与灵性,劳资不单单要杀了你们,还要把你们五马分尸,永世不得超生。” 楚千里虎目里带着无尽杀意,拳头紧握,迈过门槛,入了房内。 “殿下··” 李嫣然施了个万福,俏生生的立在湮儿一旁。 楚千里瞧着小侍女哭红了凤眼,朱唇亦被贝齿咬出了血渍,脸上除了一股无与伦比的悲哀,再也瞧不见那原本该有的倔强与灵动。 楚千里内心里面的怒火更甚,他挥了挥手,李嫣然便款款退下。 而后楚千里坐在湮儿旁边,伸手便想擦拭湮儿俏脸上的滚滚泪珠,却被湮儿躲开。 楚千里再去擦拭,湮儿再躲。两人周而复始几次之后,湮儿受不了了,她推开楚千里,凤眼秋水更浓,声音虽如百灵鸟,但是却带着无尽的清冷。 “楚千里,够了,湮儿就想流泪,就想哭,你怎那么混蛋,谁让你给我擦眼泪了?” 说着说着,湮儿泪流更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是想看湮儿笑话是不是?也是,湮儿乃是燕国公主,心里面一直对燕国故人抱着很美好的想法,恰恰,报恩寺那座邪寺的所作所为让湮儿无地自容。” “自从南下,你一直欺负我,一直想要的便是看我的笑话,现在你看到了,亦知道湮儿的美好幻想只不过是美好幻想,现实面前,燕国故人便是蒸蒸大楚十恶不赦之人,而湮儿亦是燕国人,也是十恶不赦。” 楚千里不语,伸手又去擦拭湮儿俏脸上的泪珠,却再一次被湮儿蛮横的用手挡开,绝美的俏脸上带着嘲讽:“是啊,心怀刺杀太子之险恶心思,本就十恶不赦了,如若再与燕国余孽为伍,在你心里面自然成了眼中钉。” “湮儿,对于刺杀,我何曾埋怨过你?” 楚千里直视湮儿,轻问:“当初我便与你说过,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理想与报复。” “就说那牧白薇的理想抱负便是让牧家回归中原,那齐甫亦是一样,才有明明不喜本太子,却不得不为本太子挡刀之行为。” “王之涣的理想抱负是什么?在大楚边境,持刀策马立战功,乃是武将一身的夙愿。当然李嫣然亦有理想抱负,那便是不愿成为本太子的妃子。这些人的理想抱负,我大多都尽量的满足。” “再说那已经卖入青楼成为秦淮河烟雨楼最红淸倌儿的霓裳亦有理想抱负,那便是梳拢求财为灾民。遇见吾后,便想为她爹爹沉冤昭雪。” “就连那衡州大侠不是也有理想抱负?杀太子,名动江湖。” 湮儿冷笑,是啊,每个人都有理想抱负,她的理想抱负便是杀了楚千里乃至于楚雄为父皇母后报仇,可是眼下还能下手吗? 楚千里叹息:“我能满足所有人的理想抱负,就连李嫣然我亦是不忍心狠心对待。” “不错,虽然她入了东宫,但她推吾落水,已是死罪。但吾并不是那种辣手摧花之人,亦知李嫣然是废旧立新中的一枚棋子,在楚雄与国舅的利益交换中,可有可无。” “一枚棋子,为了命运反抗,吾为何要对她痛下杀手?虽然入了东宫,被吾羞辱,可吾却不曾要她性命啊,只不过给予她一切粗活让她磨磨性子。” “等归朝之后,如若才女识大体,不会为国舅等人在江南犯下的滔天过错做出一些让吾无法接受的事情,那封休书便会收回。” “她依旧是本太子的妃子,只不过太子妃这辈子都别想了。” “你与湮儿说这么多,便是想说你楚千里大人不记小人过,亦能原谅那些燕国余孽?还是说那话框我,生怕我这个燕国灭国公主顺从了燕国余孽的意思,打出公主旗号,好反了你楚家的大楚?” 第174章 有一目标,任重道远 湮儿感觉楚千里好虚伪,虚伪的让她感到恶心。 就说那李嫣然,已经够惨了。被楚千里休了之后,还被楚千里没日没夜的糟蹋,甚至连一丝怨言都不敢有。这哪是楚千里的大度,而是因为楚千里有着大楚国之储君的身份,让李嫣然不得不臣服而已。 再说那霓裳,还不是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贪念霓裳之姿,才愿意为她爹爹沉冤昭雪?还有那刘河洲,只不过是楚千里寻的一个乐子而已。 不杀比杀更有趣。 “不,你错了。” 楚千里背手而立,目光清澈,看着依旧梨花带雨的湮儿:“其实我知道湮儿恩怨分明,嫉恶如仇,如若不然放在在正堂内亦不会说出再也不刺杀吾的这句话。” “吾之所以与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人活在这个世上,大多都活的很无奈,江南民众因为天灾,无奈的怨天尤人,对啊,的确该怨天尤人,但是又有什么办法?最后还不是朝廷拨粮止灾情?” “在这灾荒年月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是灾民无奈的抵不上江南狗官们的私欲啊,虽然有粮却依旧吃不饱饭。” 湮儿未说话,瞧着楚千里靠近她,这一次倒没有蛮横的推搡楚千里。 楚千里伸手轻轻擦拭着湮儿俏脸上的泪珠,慢慢开口:“再说那李嫣然无奈的入了东宫,并不是她情她愿,而是一道圣旨,让她无法选择,最后只能在本太子面前妥协。” 楚千里想到当初在东宫内才女李嫣然最后的倔强抵不住他的强势,那种感觉很酸很爽,但是尝试过一次便好,如若周而复始,那可不是人做的事情。 趁着湮儿放下了内心里面的警惕,楚千里壮着胆子第一次想把这个让她垂念已久的娇躯揽入怀里。 可刚有动作,湮儿袖中匕首手出,轻微挣脱,秋水凤眼里带着寒光:“说话便说话,不要对湮儿动手动脚。” 楚千里扯了扯嘴唇,只能尴尬的收手,继续说:“甚至依李嫣然的才女傲骨,为何会在你这个小侍女面前唯唯诺诺?” “她不傻,甚至比谁都聪明,要不然也不会名动帝都。” “是哩,谁让湮儿被皇上二十年前便被钦定为太子殿下的太子妃?” 湮儿撇了撇嘴,想到那封信里面的内容,心里面就很不舒服,亦想狂抓。 她慕容湮儿虽然被大楚皇帝俘获,但俘获的是人,却俘获不了她的心。未经过她的同意,谁也不能私下定夺她是太子妃的身份。 楚雄不能,楚千里亦不能,只有她湮儿愿意,才能。 再说楚千里曾经说过太子妃只有卫钰能当,谁也当不得,公主对公主,在太子妃这个光鲜的地位上,她已经弱了半筹。 不过她亦不愿意争抢,毕竟她才不愿当仇人之子的女人哩。如果真当了仇人之子的女人,到时候再给仇人之子生孩子,到时候有何颜面面对父皇母后? 她说:“楚千里,你乃是我仇人之子,以前想要骗湮儿身子,让湮儿为你生孩子亦就罢了,不曾想你那无良的老爹也把注意打在了湮儿身上。” “你们以为我成了你的妃子,我们之间的仇恨便烟消云散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湮儿虽然说过不再刺杀你,是因为我不想燕国故地江南再被你们口中所说的燕国余孽祸害。” “当初大家同为燕国人,为何在这灾荒年月如此祸害燕国故人?湮儿虽对大楚心怀仇恨,但是,瞧着大楚为灾民,拨粮无数,亦是内心感恩皇上对江南黎民的所作所为。” “湮儿心愿亦不大,第一,便是为父皇母后报仇雪恨,第二,便是不想燕国故地江南生灵涂炭,至于光复燕国,湮儿不想,亦不愿。” 说到此处,湮儿惆怅叹息:“不过湮儿说话算话,今儿说不再刺杀你,便不再刺杀你。但,你休要打湮儿注意。” “真不愿?湮儿,太子左妃的地位可不小,虽然比公主低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也很风光的。” 楚千里坏笑一声,在湮儿说过不再刺杀他之后,便知这个灭国公主动了情愫,可因为心中仇恨蒙蔽,二茫然不知罢了。 他拉住湮儿,在湮儿的惊呼声中,直接入怀。手伏在此女纤细腰围上,楚千里这一刻无比满足,相当满足,虽然夜夜湮儿会是他的金丝玉软,但是那是湮儿的分内之事,而拥抱入怀,才是恋人之间该有之事。 特别是摘掉了那让他眼烦的裹x布后,一番拥抱,更能感受湮儿玲珑有致之娇躯的完美。 “楚千里,你放开我。你···你怎能如此对我?信不信,我手中匕首饶不了你?” 湮儿瞪大了凤眼,怎么也想不到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竟然真敢如此大胆,难道就不怕她手中的匕首在这一刻要了他的性命? 因为搂抱的来的仓促,搂抱的紧,她感觉心口好难受。小侍女呼吸急促,俏脸滚烫,凤眼精光连连,扬起手中的匕首,便想给楚千里的后背捅出几个血窟窿。 可是匕首是扬起了,却在落下的那一刻,小侍女不知道为什么,却停顿了。 她··她贝齿咬着朱唇,竟然下不了手。 “放开,为什么要放开。湮儿,现在本太子的性命全都把控在你手里。” 楚千里轻抚过湮儿后背,感受那三千丝给他带来的柔顺感,亦感受湮儿这具青莲之躯的颤抖,他坏笑的更加畅快。 “啧啧!果然是天纵之资,亦有完美到让人眼馋之娇躯。” 楚千里心里暗道,想到湮儿夜夜做那金丝玉软时娇躯从未如此颤抖,不曾想一个搂抱竟然让她有了害羞之意。 楚千里更突发奇想,如若湮儿顺从了他之意,一夜过后,她那一头三千丝也如同才女那般为他挽起,成为妇人之姿,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呢? 收服对他心怀仇恨之女,要她身子,让她生孩子,其中滋味自然是妙不可言。 想是这么想,可楚千里知道想要拿下倔强湮儿,让湮儿心悦诚服的成为太子左妃,这可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事情,急不得,更强迫不得。 第175章 想杀太子,于心不忍 楚千里把玩着湮儿的秀发,再感受着小侍女娇躯的抖动,深吸一口气,那独特的处子之香缠绕鼻梁经久不散。 楚千里无限贪念,但只能忍着。他进一步挑拨湮儿心弦:“湮儿,本太子感受得到你手中的匕首快要贴近我后背了,这次屋内没那齐甫,没那王之涣,更没第五战。” “只有你与我,只要你想要我的命,我便给你机会,不会反抗。为你父皇母后报仇,匕首插入我的后背,即便神仙也救不活我。” “如果你觉得不放心,完全可以再补上两刀嘛,等本太子气绝身亡之后,这宅子的大门可没有人拦得住你,到时候出了这宅子,那报恩寺的燕国余孽方丈秃驴势必誓死护住你这个燕国皇族最后的血统。” “到时候湮儿逃出扬州城,在这江南地,有那前燕大将军慕容飞保护,必然可以龙袍加身,到时候本太子的小侍女可就变成千古仅有的女帝了,英姿飒爽咱就不提了,妥妥给人一种匍匐仰望的感觉。” 湮儿不语,凤眼里面的幽怨之色越发浓重,楚千里这个混蛋又在有心拿她打趣吗? 且不说她龙袍加身之后,如何风华绝对,就说她心里面压根没想过当什么劳什子的女帝,她只想为父皇母后报仇,报了仇之后,心里面埋藏了二十余年的心结才能完全解开。 “到时候湮儿成了女帝,会选择什么色的布料做龙袍呢?黑色?不行,太老气,湮儿国色天香,黑色并不适合。我不喜欢湮儿穿黑色布料的龙袍。” 湮儿俏脸满是怒容,这个登徒子还说,还说,竟然已经品论她到时候穿上什么色彩,什么款式的龙袍了。 “红色?也不行,太艳丽,湮儿本有青莲脱俗之姿,那大红之色又不相配。” “楚千里,你····你抱着我,占了我便宜,你竟然还如此羞辱我。” 湮儿凤眼秋水涌动,紧咬贝齿,想挣脱,但楚千里那个登徒子根本不松手,反而那种挣扎让她有一种难受之感。 “湮儿,我的确抱着你,可你不得不说我是给你最后一次刺杀中最能让你成功的方式啊。” 楚千里继续挑拨湮儿的心弦,今儿他倒要试试小湮儿会不会真的把手中的匕首插入他的后背。 他说:“其实我最喜欢的便是湮儿穿着白色龙袍,白色代表纯净,湮儿清纯脱俗,白色最适合不过。” “湮儿等你当上了女帝,你一定要和慕容飞说说,让他给你做一套白色龙袍。” 湮儿委屈的在楚千里怀里跺脚,凤眼里的秋水更甚,手中的匕首亦然贴近了楚千里的后背,她心里发誓如若楚千里这个色胚子再拿她打趣,她手中的匕首肯定会义无反顾的插进这个登徒子的后背中。 到时候便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看这个混蛋还敢不敢拿她打趣。 湮儿这么想,那太子殿下肯定要顺着小侍女的性子来。 只听楚千里说:“湮儿,你身材好,容颜美,整个天下应该属于独挡。同为公主的卫钰姑娘亦在你面前差了分毫。” “所以啊,成了那燕国女帝之后你可要一定要穿戴好裹x布,你要记住,在未当目女帝之前,你是我的小侍女,你的美好,只有我能品,外人看一眼,我便觉得被人占了天大的便宜。” “楚千里,你····” 湮儿咬牙,瞪大了凤眼,娇躯在楚千里怀里挣扎,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竟然还想着她的裹x布。 甚至还不让外人看她,楚千里怎么能这么霸道,外人看她怎么了?她湮儿还未计较,反倒楚千里斤斤计较。 湮儿握着匕首的玉手在颤抖,哼!一定是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又要作妖,拿话捉对她。 这个混蛋除了整天欺负她,羞辱她,还会做什么,该死,该死。可是心里这么说,但是始终没有勇气把把匕首插入近在咫尺的楚千里的后背里。 再给楚千里一次机会,如若再说,必定杀之,湮儿心里这么想到。 “我又怎么了?” 楚千里肆笑:“莫非我说的不对?本太子眼馋湮儿姑娘的身子老久了,吾身边美女环绕,却怎么也逃不过湮儿姑娘给吾的诱惑,更别提湮儿当上女帝,穿上龙袍之后,那些燕国余孽对你的贪念。” “吾的小侍女即便是女帝,亦是吾的小侍女。” 再给楚千里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如若楚千里再满嘴虎豹豺狼之词,一定杀了他,为父皇母后报仇。湮儿心里安慰着自己。 “湮儿啊,等你坐稳了女帝之位,攻城拔地一路北上,说不定有朝一日真会打入大楚都城,到时候你遇见吾这个大楚无良太子,你可一定要手下留情,不要杀我,我楚千里势必效劳在女帝左右,做那男宠亦或······” “楚千里,够了,够了,湮儿从未想过当女帝,亦不愿与那可恶的燕国余孽造反。湮儿只想燕国故地江南民众安安康康,你为何一直这般说?” 湮儿奋力挣脱楚千里的怀抱,手中的匕首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方才她已经鼓起很大的勇气,想要为父皇母后报仇,可是她下不了手,实在是下不了手。 她知道眼下的机会很好,如若下手,楚千里必定逃不脱死亡的宿命,可她真的下不了手。 湮儿双手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哽咽的轻呵:“你为什么要湮儿当女帝,在燕国被灭,父皇母后被杀之后,湮儿便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只想为父皇母后报仇。” 楚千里不语,亦蹲在地上,双手支着脑袋,瞧着梨花带雨的湮儿,眼睛不曾眨动。 “英灵殿接近二十载,湮儿一人独处,从幼稚年龄到双十年华,心境也随之转变,当初楚雄入英灵殿,湮儿便骂他,恶语诅咒他,可他这个大楚万人之上的皇上竟然从不责罚湮儿。” “甚至还能坐在凳子上,一边喝茶,一边听湮儿骂。” 啥?楚雄竟然还有如此嗜好?楚千里哑然失笑。不曾想大楚铁血圣上亦在湮儿面前吃瘪。他还以为大楚普天之下,只有他这个太殿下能让楚雄吃瘪。不曾想湮儿亦不弱与他。 这瘪吃的好!实乃好到极处。 第176章 可入东宫,做太子妃 湮儿凤眼微眯,咬牙切齿:“当初湮儿便在想那个性子凶残的皇上为何如此纵容我不曾想你那无良的混蛋父亲,早已经把注意打在了湮儿身上,让湮儿做你的妃子,仇人之子娶我,还要我生孩子,这个天下还有比这事更加残忍嘛?” 楚千里又叹息一声,貌似正如湮儿所说,楚雄做的有些过了,能让湮儿抚平内心的仇恨,怎能还让湮儿成为他楚千里的妃子,而后生孩子呢? 无良,实乃无良,如若不是这种性子,当初母亲卫柔这个大家闺秀亦不会跟着楚雄。 湮儿继续无奈哽咽:“湮儿知能骂楚雄,但杀不了楚雄,所以便想杀了楚雄的孩子,那便是你这个大楚太子。” 好嘛,湮儿也懂退而求其次嘛,很早很早之前便打起了他楚千里的注意,估计当初出英灵殿之时,湮儿肯定喜悦激动交加。 “可你又对湮儿做了什么?一路南下尽欺负湮儿,明知湮儿有刺杀之心,反倒给湮儿三次刺杀的机会。” 湮儿抹了抹脸,嘟着嘴:“别以为湮儿不知道,就算给我机会又有何用,湮儿真的能刺杀你?你还坏心肠的教我那刺杀心得。” 说到此处,湮儿想到脚掌握匕首,忍不住狂抓,她瞪着呵呵坏笑的楚千里:“再说给我刺杀又有何用?” “保不准匕首刚贴近你身,你那护卫便把湮儿千刀万剐了。你就是想看湮儿的笑话,又拿话讥讽,嘲讽湮儿成为燕国的女帝。” “楚千里,我告诉你,并不是什么事情都随着你的意愿来,湮儿不会当那劳什子的女帝,亦不会当你这个太子的妃子,日日夜夜受你欺负。” “湮儿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刺杀你了,等回了帝都,我便再入英灵殿,从此之后,一辈子不出英灵殿。” 什么?湮儿竟然一辈子不出英灵殿?楚千里可不愿意,如此佳人怎能陪伴英灵到老? 他虎目瞪圆,把湮儿拉入怀里,湮儿惊叫:“楚千里,你又要干什么?混蛋,快松开我,休要占湮儿便宜,湮儿虽然不再刺杀你,但是却没说从了你的意思。” “我对你的仇恨已经到了无法缓解的地步,你休要用你太子的身份对我用强,湮儿亦不是那李嫣然之流,岂会臣服与你。” “我没让你臣服啊。” 楚千里耍起了无赖,任凭湮儿如何挣扎,他就是不松手,说:“湮儿,咱们打个商量行不行?” “不要,松开我,别以为湮儿不知道你又要那话框我,湮儿才不会与你商量。” “我可不那话框你。” 搂着温软娇躯,楚千里贴在湮儿耳边说:“那英灵殿你就别回了,那地方阴森,阴森的。本太子入内亦是渗着慌,吾才不愿让你入内呢。你看这样行不行,等回了帝都,本太子便让你入东宫。” “给你左妃头衔,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让本太子骗身子,愿意为本太子生孩子之际,吾再与你寻一个安静之夜谈一谈风花与雪月?” “你··你···楚千里,你竟然····” 湮儿又羞又怒,不曾想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对她还不死心,什么入东宫,先顶着太子左妃头衔,说不定白天顶着左妃头衔,到了晚上楚千里这个登徒子便会仗着太子身份,堂而皇之的欺负她这个顶着太子左妃的柔弱小女子了。 越想越是这个回事,湮儿凤眼屈辱更甚,楚千里的父亲楚雄杀了她父皇母后,现在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又想欺负她,天下哪有这等事情,既然不忍心用匕首要了楚千里的性命,那便换一种方式让他难受。 只见小侍女张开小嘴,银牙闪光,埋头咬在了楚千里的肩膀上。 只见楚千里吸了一口凉气,虎目瞪大,湮儿属狗,竟然咬人?如若换做平常女子,楚千里指定会用太子之威,让女人恐惧,可换做湮儿,他便没了那份恐吓之心。 他知此时湮儿内心的苦楚,怎会恐吓现在使小性子的湮儿? “咬吧,咬吧,什么时候消了气,再松口,本太子让你咬。” 湮儿凤眼微眯,她原以为楚千里会生气,甚至会教训她,不曾想这个登徒子竟然还让她咬。 看来这个色胚子对她的身子有着无与伦比的贪念。小侍女心中怒火与悲愤更浓,加大了力气,嘴里顿时有了咸腥之味。 哼,看你楚千里能忍多久。可是半晌过后,湮儿失望了,任凭她怎么咬,楚千里那登徒子竟然一声不吭,甚至搂着她腰肢的那双手越来越紧,仿佛想把她融入身体里。 小侍女瞧着无用,便不乐意了,松开嘴,奋力挣脱楚千里的怀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气呼呼的说:“好啊,既然你想让湮儿入东宫,那湮儿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小侍女真的愿意入东宫了?楚千里顿时激动不已,他喜形于色,想在把小侍女搂入怀里,可湮儿仿佛有先见之明,后退一大步,堪堪躲开楚千里的胳膊。 她凤眼微眯,神情里面带着戏谑:“那湮儿便要你听从楚雄的话,让湮儿当太子妃·····” 楚千里顿时愕然,那太子妃可是对卫钰姑娘的许诺,怎会给了湮儿···· 瞧着楚千里之样,湮儿脸上讥讽更浓,她知道同为公主的卫钰在楚千里的心里有着常人无法可比的地位,所以便有心那话挤兑楚千里。 她歪着脑袋,阴阳怪气的说:“哼,想得湮儿身子,亦想让湮儿为你生孩子,好啊,湮儿统统答应,但是太子妃之位,湮儿必须坐,如若你不答应,休要湮儿从你。” 说道此处,湮儿打理着被楚千里搂抱而稍稍凌乱的白衣,漫不经心的说:“当然啦,如若你今日答应,湮儿今晚不单单当你的金丝玉软,亦与你坦诚相待。” “你不是很好奇湮儿吗,甚至在湮儿洗澡之际偷窥,今晚无需你偷窥,湮儿让你瞪大了眼睛看,楚千里,你觉得怎样?” 什么?今晚便能抱得美人归?说楚千里不动心那是假的,正如湮儿所说,他对湮儿这个金丝玉软贪念已久,要不然他唐糖太子殿下亦不会用偷窥不被湮儿发现的方式想要一饱眼福。 可他是一个思想坚定之人,怎会被湮儿的三言两语所迷惑。 第177章 邪僧潜逃,入那知府 卫钰是他穿越到大楚之后第一个把最美好的东西给予她的女子,那种温婉如水的性格,到现在楚千里还怦然心动。 楚千里饶了饶头,面色为难:“湮儿,咱们能不能····” “不能商量。” 湮儿直接打断,冷笑道:“湮儿能放下仇恨,成为你的女人,亦为你这个仇人之子生孩子,已经做出了多大的让步,一个小小的太子妃之位你不愿给湮儿,湮儿凭什么让从了你的意思?” “滚吧,滚吧,什么时候愿意给湮儿太子妃之位,再来找湮儿,如若不给,湮儿依旧能当你的金丝玉软,你亦能贪念湮儿的身子,却永远无法得到湮儿。” ······ 在敢脚踹当今圣上的太子殿下在一个小侍女面前吃瘪时,报恩寺在扬州所开设的粥棚处,一个神色匆匆的人拨开人群到了方丈面前。 那人巡视四周,小声说:“方丈,不好了,石窟的守卫被杀了四名,那个名叫牧白薇的女子跑了,小人在前来扬州的路上,亦是看到数不尽的扬州府兵正在赶往报恩寺。” “什么?牧白薇跑了,甚至扬州府兵神色匆匆去了报恩寺?” 方丈拿着粥勺的手猛然颤抖,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牧白薇怎就跑了,她跑了肯定会入扬州城寻楚千里。 到时候报恩寺里面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楚千里所知。石窟内可是为燕国壮士准备的粮食与盔甲刀剑,如若此时被楚千里缴获,到时候在迎会公主慕容湮儿之后,他还准备用这些盔甲刀剑献媚呢。 该死,该死,方丈心里面有一万只羊驼在飞奔,为何贪念牧白薇的美色,为何不让人杀了这个太子的女人。 二十余载的准备,莫非因为一个女人毁于一旦?他不甘心,因为父亲慕容飞昨夜到来消息,已经带兵隐匿在扬州郊外的山林里,静等**山出兵剿匪,杀了**山,便会带兵入扬州。 而现在····· “方丈,快给我等施粥,我等饿得慌。” “报恩寺大德,我等在灾荒年月过了后,便会入报恩寺虔诚的跪拜佛祖。” 瞧着灾民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的思绪,方丈怒火更甚不过他只能忍着,此时不远处原来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 扭头望去,只见那个昨夜监视了他一夜的太子护卫带着众多军士而来。方丈打了个激灵,完了,楚千里已经让人来抓他。 “你来施粥,贫僧去去便回。” 神色沉稳的方丈把粥勺递给方才禀报之人,顾不上交代,只想逃离,因为他知道如若落在楚千里手里,他必死无疑。 方丈钻入众多灾民中,行走了一段距离后,便听到有人大呵报恩寺方丈何在赶紧出来,太子因报恩寺在这在灾荒年月出粮施粥灾民,乃天大功德,便邀请方丈一叙。 他听到此话,嘴角勾笑,如若方才没有人禀报,说不定他真去见了楚千里。 楚千里啊楚千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劳资走了,虽然报恩寺被你查了,但是你真以为能挡住燕国的千军万马? 那石窟的粮草与盔甲兵器只是燕国这二十余年一个物资点之一而已。 丢了虽肉痛,但等两日后,他便会随着父亲慕容飞一并前来,要了你这个太子的狗命,到时候夺回物资,迎回公主慕容湮儿。 他便会娶了公主,让公主为他生下子嗣,继承燕国皇位。想到那日湮儿之姿,方丈心痒难耐,他乃是常年游走在花丛中人,自然瞧得见公主湮儿依旧是清白之身。 一边前行,一边脱掉袈裟扔在地上。而后手朝着头皮上一掀,天啊,只见一张人皮被掀开,一头盘好的头发赫然在头上。方丈打开发簪,一头乌黑长发披肩,与方才秃驴模样判若两人···· “第五大人,并无瞧见方丈,想必跑了。” 一军士禀报,第五战心里暗道那秃驴跑了? 虎目四处寻望,声音滚滚:“传令下去,立刻马上让军士封城,务必找到方丈,这方丈真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呐,知道太子要感谢他,却提前走了。” “太子可是要当年感谢报恩寺方丈在这个灾荒年月对扬州的所作所为。” “是····” 军士得令离开,可灾民却活络了心思,太子要感谢方丈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太子想要感谢方丈的所作所为吗? 众灾民不信,可又有半分相信,甚至连楚千里在他们心中的名声也发生了转变,朝着好的一方转变。 另一边,**山带着府兵,铁甲铮铮到了知府。 “来者何人,为何带兵强闯知府?” “滚开···” 马上**山,一身盔甲在阳光下异常刺眼,手握钢枪指着守卫,沉眉大呵:“我乃扬州守将**山,奉太子之命,有请杨州知府周泰康,周大人一叙。如若再敢阻拦,太子有言在先,杀无赦·····” 什么?杀无赦?这是有请周大人吗?这阵势分明是来缉拿周大人的。 守卫吓得一个激灵,不过色厉内荏的大呵:“这里乃是知府,你们说是太子殿下有请周大人,便是了?依我等看,你们····” 呼啦啦···· **山身后军士上前,哐当抽刀,神色不善围住守卫。 **山低声冷笑:“哼,既然还敢拦路,真当本将不敢杀你们?” “砍了····” 咔咔··咔咔·· 两人两刀扬起,守卫手起刀落,两枚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知府门口。 **山下马,看都不看身首异处的守卫一眼,大手一挥:“殿下交代,如若有人胆敢反抗,杀无赦,无需多言,势必抓住周泰康以及扬州众官。” “得令,谨遵殿下旨意。” 呼啦啦,呼啦啦,一众军士入知府。而此时的知府后院内,联袂房间数十有余,前几天知府下人有搜寻了不少姿色上等之女,在今早处理好粥棚事宜后,便与众官在知府的后院房内,寻欢作乐。 咚咚咚··咚咚咚···· 正在享受的周泰康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一脚把一女从身上踹开,在女人痛苦惊叫中,他大呵:“何时惊扰,本官不是交代过,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打扰了本官的雅兴吗?” “周大人,不好了,**山带着扬州府兵闯入了知府,就快来到后院····” 什么?**山带着府兵强闯知府,来了后院?周泰康顿时一阵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山刚刚除了大牢,不按照楚千里的交代出城剿匪,竟然强闯知府? 第178章 抓捕众官,禁军到寺 “咔嚓,啊····” 还未等周泰康想明白,门外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听到砰的一声响,房门踹开,一身盔甲的**山威武霸气的进了屋,身后跟随众多军士。 床榻之上衣不遮体的的俩女那见过如此阵势,带着惊叫扯着被褥一角盖在身上,神色惊恐,不敢直视。 “周大人好雅兴啊。太子在扬州,灾民不果腹之际,还有寻欢作乐之心思。” **山笑的很深邃,他不敢想象此时此刻周泰康竟然还能如此享受,在这灾荒年月不顾灾民之感,白日淫宣,甚至还有两女服侍,实在是胆大妄为。 “陈将军,你要干什么?本大人何时寻欢还需要与你禀报?” 周泰康临危不乱,自顾穿衣:“你可要知道你能出大牢,可是我周泰康在太子面前的恳求,才让你重获扬州守将之位,你不听从太子之命出城剿匪,夺回灾粮为扬州灾民,带着府兵强闯知府,这是何为?” “现在我依知府命让你滚出去。” “滚出去?” **山虎目微眯,冷笑:“本将奉太子之命前来请你,至于为何,周大人完全可以在见到太子之后,问问太子为何。” 真是太子有请?太子有请怎会出动扬州府兵,甚至让**山亲自带队前来? 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充斥心头,莫非楚千里探的了扬州的什么隐秘之事? 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楚千里这段时日一直待在宅院内,不问灾民,自顾寻欢作乐,能探查出什么? 可没有探查出什么,为何**山出狱之后,便前来知府?一定是知晓了什么。 周泰康穿好衣服,下了床榻,负手而立:“陈将军,前些时日那太子殿下可是杀了你的儿子陈洪泰,杀子之仇你不报不说,怎地,现在便成了太子的爪牙?” “莫非太子许诺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带着扬州府兵前来知府缉拿我等大楚忠臣?” “周大人,无需多说,太子还在等你,晚了,可就不好了。” **山可不想与周泰康有过多的口舌,大声呵道:“来人,押着周大人去见太子殿下·····” 呼啦啦··· 两名军士上前,扣住周泰康,周泰康眉头一挑:“**山,你要干什么?我乃是扬州知府,是扬州最大的官员,你虽掌管扬州府兵,岂能明目张胆缉拿老夫?” “带走··” **山冷笑:“缉拿你,周泰康,有何冤屈你去找太子殿下诉说,本将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 王之涣带着乔装打扮成扬州府军的禁军押着二十余名燕环肥瘦已经到了报恩寺, 因为之前石窟内死了四名守卫,报恩寺里面守卫比以往森严了许多。瞧着“扬州府兵”装扮的军士押着二十余名燕环肥瘦,报恩寺守卫警惕性大起。 “将军,此乃佛家重地,您为何带着军士与女人前来报恩寺?” 校尉打扮的王之涣强压着怒火,面带笑容说:“我等奉知府周大人之命前来送还这二十余女,那无良的太子殿下这些时日玩腻了这些女人,便想再换上一批。” “今日方丈在扬州城内施粥,周大人已经打好招呼,你等快快带我等去石窟为太子殿下换女人。” “周大人已经与方丈说过此事?” 守卫不觉有疑,毕竟眼前的校尉说的是实情,方丈的确在扬州城内施粥,并且眼前二十余女的确是从报恩寺的石窟送出去的,这些女人他都见过。 所以便说:“是,是,既然是周大人与方丈商议好的,小的自然奉命办事。” “将军随我来,我这就带着诸位去石窟。” 王之涣内心冷笑,真是一白痴,前来之前还以为会动武力强攻报恩寺,不曾想这里的守卫如此无脑,三言两语便相信了。 他说:“如此甚好,周大人说那太子殿下实在过于贪念女色,只要有女人,他便不愿出宅院。” “对了,今日是否有一女杀了四名守卫逃出石窟?” “将军已经知道了?不错,那女长得很漂亮,方丈动了心,听说还是太子临幸过的女人,不过此女十分狡诈,竟然杀了四名守卫逃出了石窟。已经有人下山禀报方丈了。” “无事,那女子在刚刚入扬州城之际便被周大人抓住了。” 王之涣边走边说:“哼,你们放心,周大人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方丈,让方丈无需担忧了,你们也无需担忧。” “那楚千里就是一个无良太子。给她女人,他便能什么不问,什么不理,自顾寻欢作乐。” “那牧白微被抓了?” 守卫顿时喜讯于色,舒了口气。他万万没想到那牧白薇竟然被周大人的人抓捕了,既然这样还需担忧个甚? 哼,这几日慕容飞大将军便来带兵来扬州,等杀了楚千里,迎回公主殿下慕容湮儿,他们这群燕国故人便会在扬州起事。 恰恰这些年方丈在江南暗中发展,依佛祖名号不知道笼络了多少大楚官员,等到时候兵从江南起,到时候无需多久便能彻底掌控燕国故地江南。 到时候挥兵北上,攻破大楚帝都,大楚以后便是燕国的天下了。 那时方丈二十余年的夙愿亦能成真,娶了燕国公主慕容湮儿,慕容湮儿为其生一个孩子,便能名正言顺的掌管燕国。 “哈哈,还是周大人想的周到,既然能拿下太子的女人。” 守卫心里面乐翻了天,他说:“既然这样,报恩寺还需要警戒?等下我便让人撤下警戒,等待方丈归来。” “是你们太过于紧张了,小小一女亦然把你们吓成这般,堂堂男子汉,怎就胆小如鼠?” “将军教训的及是,有周大人在后运筹,我们怕什么?现在我便撤去守卫。” 一路有说有笑,王之涣这个军中翘楚亦是拿话把守卫说的心悦诚服。 最后在报恩寺守卫尽撤,数千禁军悄无声息围拢报恩寺之际,他们通过蜿蜒的小路来到了半山腰处的石窟门口。 王之涣瞥了一眼脚下,果然如同白薇姑娘说的那般险峻,如若不仔细寻找,还真寻不到如此隐秘之地。 再看那洞口,狭**仄,仅能容两三人并肩入内。如若里面有数百军士持刀,大部队即便前来,即便两三成群入了洞口,亦是会成为刀下亡魂。 第179章 战斗起兮,众官狡辩 随着守卫一路前行,路途中遇到了不少游弋的守卫,当知道是太子楚千里玩腻了二十余女,又把注意打到了石窟众女时,顿时大骂一片。 说什么狗太子为甚想尽齐人之福,这些女人乃是他们的玩物,楚千里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石窟女人的注意? 还说楚千里真该死,现在就让他尽情享受吧,等大将军慕容飞带兵入扬州之际,便是楚千里的死期,到时候一定要把楚千里千刀万剐,方能消减心头之恨意。 总之石窟里面的众守卫没一个人说楚千里的好,仿佛间他们自幼便在骨子里刻着对楚千里无与伦比的仇恨与怨言。 王之涣咬牙不语,虎目带着凛冽,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当看到装有粮食的麻袋还有归纳整齐的盔甲刀剑那一刻,饶是他这个军中翘楚亦是忍不住的内心震撼,果然如同牧白薇所说石窟内有粮亦有兵器。 这些东西如若真被利用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幸好太子殿下有先见之明,要不然让慕容飞一众燕国余孽装备上盔甲兵器,扬州必将生灵涂炭,甚至太子殿下亦是危险。 “将军,您看,此处便是收押女子之地。” 守卫指着不远处的一众女子,神色傲然的说道:“江南旱灾,乃是上苍对大楚狗皇帝骄纵楚千里的惩罚,佛祖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色,乃是普天之下民众心内的人之常情。” “方丈这些年早已经探明了佛祖的正义,所以便在这灾荒年月收留了这百余名江南绝色女子少妇。” “让他们与我等共同在那床榻之上品佛祖之意,领悟佛的真谛。而方丈更会为她们一个一个的开光,这边便能让佛光普照扬州之地,不需多久,旱灾便去,一场甘露就会降临人间。” “方丈果然是得道高僧啊。” 王之涣瞧着不远处那些神色各异的数百女人,心里面的怒火攀升到了极点,报恩寺简直丧尽良心,竟然口口佛祖仁慈,却做如此坏良心之事。 如若此等妖僧留在世上,此等妖庙能存在世上,天理难容。 他粗略盘算过这里的守卫,有一百来名,大多面色苍白,下盘不稳,一看便知宣淫过度所致。 而他带来的换装禁军有四十名,这些军士在帝都之际每日训练,乃是大楚军人中的翘楚,以一敌二,敌三更是不在话下。 眼下入了石窟,没有险峻扼守,在空旷的石窟内,自然不怕这些燕国余孽。 王之涣一手杵刀,赫然扭头,皮笑肉不笑:“只是不知那方丈是否真有开光的能力,本将可听说开过光的人应该铜皮铁骨不惧刀剑,不知是真是假。” “将军,你什么意思?” 守卫一时有些懵,随即回神,神色更加傲然:“那是当然,报恩寺乃手佛祖恩赐,报恩寺众人自当刀剑不入···” “是吗?那本将今儿可要验一验真伪了。” 说话间,王之涣拔刀出鞘,挥手而过,只听咔嚓一声,那守卫人首分离,血溅当场,哪有劳什子的刀剑不入,和常人无疑。 在剩余守卫还未回神之际。王之涣沉声大呵:“殿下之姿众人都见,并不是传言中的骄纵无良,本将知从帝都随殿下南下之际,诸位心怀怨言,亦有余本将一样的想法,那便是甘愿随着五皇子楚渊去西杀蛮族,亦不愿当太子殿下的爪牙。” “而今,太子是否心怀灾民,是否贪念女色,尔等都看在眼里,今儿为殿下在扬州立威,刀剑出鞘,杀燕国余孽,还扬州一个朗朗乾坤。” 四十名禁军战意攀升,他们此行江南所见所闻却始终得不到发泄,而今终于可以杀那危害扬州灾民的燕国余孽发泄一番。 石窟守卫懵了。 什么?这群军士不是扬州府兵,而是太子的禁军?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打扮成扬州府军的模样混迹进了石窟?在石窟众守卫还未想明白之际,哐当声响,铁血禁军拔刀出鞘。 一股铁血气息油然而起。 “杀····” 声音滚滚,在这石窟内回荡。 “混蛋,楚千里欺人太甚,怎能用如此计谋混入石窟?” “快,快杀了楚千里的禁军,杀死他们,大将军快来扬州了,等大将军来了,便是楚千里那个狗太子的死期。” “杀,杀死他们,公主在楚千里那里受尽了折磨,我等为公主出气。” “所有守卫快来,杀了楚千里的禁军,为大将军来扬州开路。” 一时间,两兵交锋,金戈铁鸣。而在众位被羁押的女人中,那个与牧白薇透露消息的少妇美目里泛着泪花,丰腴的娇躯在颤抖。 白薇姑娘未曾骗我,白薇姑娘果然是太子殿下的人,太子殿下亦不是传言中的那般无良。 太子殿下来救她们这群被报恩寺这座邪寺迷惑甚至强迫的女人们了。她与她的孩子有救了,苍天开眼···· 石窟内大战起,报恩寺外的禁军亦是持刀入寺,见着光头僧人便杀,一时间在扬州有着灵验的寺庙,有着无数虔诚香客的寺庙成了人间炼狱,佛祖之意,方丈开光?在这一刻抵不上太子殿下的一句马踏报恩寺。 扬州城内未抓住报恩寺方丈的第五战匆匆入了宅院。当瞧见**山压着周泰康等扬州众官已经前来立在正堂外等着太子殿下,他心有叹息。 他乃太子护卫,今,扬州守将领太子之命抓了扬州众官得胜而归,王之涣去那报恩寺想必亦会凯旋而归,唯有他未抓住方丈。 “第五大人···” **山抱拳,试问:“那秃驴呢?” “未被抓住,想必有人通风报信,让他跑了。” 第五战咬牙,眼睛里精光连连:“不过他应当跑不出扬州城,我已经传令让人死守扬州众城门,一单有风吹草动,我自当把他生擒在殿下面前。” “第五大人,冤枉啊,我们要见太子殿下,为何我等众人一心为扬州民众,却落得被抓的下场。” 在**山心有不甘,本想抓住那秃驴,狠狠教训一顿,平息这些年背戴绿帽的憋屈心情之际,周泰康不屈大叫:“扬州受灾,今儿我等官员还把府中全部粮食拿出来给灾民煮粥,我等众人之心天地可鉴,为何抓我等。” 第180章 灵丹妙药,只缺口罩 “是啊,为何,我等做错了什么?太子殿下为何如此这般针对我等?” “殿下就没有想过抓捕我等之后的后果吗?没有我等,殿下如何处理扬州事宜?还有下属一县已经出现灾情,没有我等为殿下排忧解难,殿下在江南之地的名声可就要一败涂地了。” “快让我们见到殿下,让殿下放了我等,如若不然我们会修书去庙堂,让圣上为我们讨一个公道。” 众人色厉内荏的大叫,哪有被抓之后的唯唯诺诺,甚至言语中还充满着威胁之意。 第五战虎目一拧,嘴角泛着冷笑:“修书庙堂?你们可真敢想。你们认为殿下在扬州,没有你们这群狗官便寸步难行?” “我乃太子守卫,有些话该太子说,我不能抢了太子之风头,所以啊,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到底做了些什么,才让太子殿下大动干戈把你们抓了。” “而不是在这里大呼小叫,没罪,好好管理扬州,太子会抓你们?” “抓你们便是有罪。” 此时的太子正在一间房内听玄尘子诉说。当听到扬州下属一个叫做如意县境内的确有大量灾民死亡之时,眉头忍不住拧在一起。 “殿下,小道在那里耽搁了一天,亦是勉强救活了几人,可小道想到殿下在扬州还在等待我的消息,便又匆忙忙赶了回来。” “本太子不怨你。” 楚千里内心窃喜,玄尘子果然有用,他问:“玄尘子,方才你说你救了几人,那岂不是说你掌握的药方真的对瘟疫有奇效?” “殿下,奇效,小道倒不敢妄言,毕竟这是师傅当初遗留下来的药方,嘱咐我那师兄如若出现瘟疫,用此方,便能有效果。” 玄尘子饶了饶头,话说的并不多满,这便是华夏道门,总是谦逊有礼。 他张了张嘴,瞧着楚千里的神情,胆怯怯的说:“而小道亦是尝试了一番,不曾想只救活了几人,还有十余人未曾救活。” 说到此处,玄尘子便满脸悲哀与失落。甚至怀疑是不是师傅留下的药方对小部分人有用,对大部分人无用。 如若真是这般,他岂不是让太子殿下失望了?太子殿下真心为灾民,他亦想为灾民出一份力,如若不然,他不会告别师兄下山来。 “玄尘子,你不必失落。” 楚千里身为穿越者自然知道其中的缘由。人如若吃饱喝足,有了病,自身的抵抗力便能抵抗住。当然大病不行。 而想要治愈大病,需要对症的药物治疗但却又少不了自身的抵抗力。两者相辅相成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其实不是玄尘子的药方无用,而是特别有用。如果灾民体质好,喝了药,自然而然便好了。玄尘子岁数不大,应该还不懂其中的缘由。 楚千里说“往往在灾荒年月便会伴随瘟疫,一是死人无人管理,尸体不掩埋,那瘟疫便从尸体中出。” “如若尸体被深埋,想来亦不会出现如此瘟疫,要怨便要怨那些扬州昏庸官员。” 说到此处,楚千里猛拍桌子,吓得玄尘子一跳。 “殿下,您是要处罚那些扬州官员?” “不错,不单单要惩罚,吾还要把他们全杀了。这种狗官,大楚不会留。” 楚千里吸了口气:“对了,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你手里面的药方绝对有奇效,本太子命令你为此次瘟疫的医官,主管瘟疫之事。” “殿下,我,我我……” 玄尘子懵了,他哪有那个能力当医官,慌忙摆手:“玄尘子没有那个能力。” “再说玄尘子乃是一人,那瘟疫散播的又快,灾民身体薄弱会被瘟疫所侵体。即便有良方,玄尘子一人又能拯救多少人?” “玄尘子,有任何要求全都提出来,本太子就认定你是瘟疫医官了,只要你提出的要求,本太子尽量满足。这样你能不能止住瘟疫?” “殿下,能是能,但是又不能···” 听着玄尘子这么说,楚千里顿时不悦:“怎又不能,你所有要求,本太子都能满足与你,你····” “不··不··不··” 玄尘子吓得慌忙摆手:“殿下误解小道了,而是小道一人即便再厉害,亦是抵不住瘟疫传播的速度,所以想要消除瘟疫,粮食不可缺,药方不可缺,人力无力亦是不可缺。” “瘟疫能传播,乃是通过空气,所以殿下要想办法如何阻隔民众在呼吸之时阻挡瘟疫的传播。殿下可给我人力,物力,但民众的口鼻怎么处理?” “呼吸之时阻挡瘟疫的传播?” 楚千里赫然一懵。喃喃自语,他怎就把这最为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在未穿越前,他知道带上口罩便能阻隔病毒,可是口罩需要的布料乃是经过消毒之后,在高温灭杀之后才做成的。 很显然依照现在大楚的发展,并不具备如此高温灭杀的能力。不过没有那种专业化口罩,有简易版的口罩应该亦是有用。 但是又有个难题,大楚现在还处于手工制造业,用手制作,一天一人又能做出多少口罩? 这时,霓裳前来:“殿下,陈将军羁押扬州众官已在正堂恭候多时,第五大人亦归来。” “哦,暂且先让他们候着。” 此时楚千里的心思全在瘟疫之上,他瞥了一眼霓裳,顿时眼光发亮,匆忙起身,来到霓裳身旁,一把抓住霓裳的玉手,像是发现了宝贝。 吓得霓裳俏脸绯红,妙目一眨一眨,心里更如同有小鹿乱撞。 殿下要作甚,朗朗白日,莫非殿下又要想象当初在烟雨楼那般对她?如若是晚上亦就罢了,可是这白天还有玄尘子在,殿下怎能如此菲薄与她? 如若殿下真想在这大白天的临幸与她?该怎么办? 霓裳俏脸越发滚烫,发红,低头轻咬朱唇,心里再说罢了,罢了,既然殿下想,那霓裳只能顺从殿下之意。 只是希望殿下可不要贪恋床第之事,完事后,赶紧处理扬州事宜。 “殿下,松手,你把霓裳的手捏痛了。” 霓裳抬头,妙目秋水,一眨一眨:“殿下你是不是想要霓裳……” “哈哈,本太子见到你高兴,并不想让霓裳干什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第181章 太子动笔,霓裳动手 楚千里一愣,这才感到唐突,发现霓裳想歪了。松开霓裳的手,心里思绪蔓延,霓裳在他身边亦有不少时间,如此美人他很心动。 看来啥时候趁着湮儿不注意,再把霓裳临幸了。 强压内心邪恶思绪,楚千里轻咳一声,问:“霓裳,前段时日你告诉过本太子,你在杨家闺房,自幼便被人教习琴棋书画以及女红刺绣?” 霓裳咬牙,原来是她想多了,原来殿下未有此意,顿时羞得哪敢抬头,声音柔弱弱:“嗯呢,霓裳自幼,母亲便教导与我,女人家要在未出阁之前习得一些本事,这样以后出了阁,入了夫君家,便能为夫君做一些女人家该做的事情。” “好,本太子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楚千里笑的很开怀,霓裳既然懂得女红刺绣,那做一个简单的口罩必当不在话下。 随即楚千里又联想到大楚女人所穿的贴身之物。就说他所临幸的三女,卫钰,才女与狐媚,身穿肚兜,年轻貌美之际肌肤弹性十足,倒是没什么影响,如若到了三十来岁,皮肤松垮时那影响便大了。 对,再让霓裳手工制作出未穿越之前女人穿得内衣,到时候先给湮儿穿上,这个小侍女身材丰腴程度不是一般好。 那就先让湮儿防患于未然,如若湮儿穿上,那倒不怕岁数大了之后皮肤松垮这个事情了,说不定那丰腴程度绝对又要提上一个当次。 如若再配上黑丝,岂不是…… 楚千里强压思绪,说:“霓裳,你快拿纸笔来,本太子要画上两物,你手工制作出来。” “是,霓裳这便去那纸笔。” 霓裳带着疑惑,没一会功夫便拿来了纸笔。楚千里把纸平铺在桌子上,闭着眼睛深思了一下,便下笔。 虽然未穿越前他是烤肠小贩,也是大学生毕业,上学期间自然学过画画,特别是上小学的时候,总会在课本书上的人物头像上画上眼睛,胡子等作妖的作品。 口罩又是相当的简单,三下五去二,楚千里便按照前世口罩的模样画成了大楚版的口罩。 “殿下,您··您这画的是戴在嘴上之物?” 玄尘子瞪大了眼睛,古代的道士乃是科技先锋,炼丹亦能练出火药来,小小的口罩自然是一看便知。 一旁的霓裳妙目连连,不知太子为何又作妖,用一块布捂在嘴上作甚?以前经过某些地上,因为有异味,她亦是用手帕捂嘴鼻,呼吸很不舒畅的。 “对啊,玄尘子,你说如若民众嘴上都戴上口罩,那瘟疫病毒是否便能得到有效的控制?” “口罩?此物殿下您称呼它为口罩?” 玄尘子拍手叫好:“殿下,如若此物大规模生产,在有粮食,人力的配合下,小道有信心止住这瘟疫发展。” 霓裳心惊,原来殿下是在为瘟疫做准备,只是殿下怎会知道如此稀奇古怪之物?霓裳妙目忽闪忽闪,看着楚千里的眼神越发柔和。 “哈哈,好,如此甚好。” 楚千里猛拍玄尘子肩膀,那瘦弱的玄尘子哪能受得了楚千里如此猛拍,顿时脸色苍白,差点跪地,心里泛着苦,这太子殿下下手太重了。如若再拍下去,他这营养不良的小身板岂能受得了? 楚千里亦是发现了不妥,赶紧住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太子太高兴,玄尘子勿怪。” “殿下,您一心为民,小道可不敢怪你。” 楚千里哑然失笑,他就喜欢这个小道士的性格。不做作,不矫情。 随即想了想,楚千里执笔便又在纸上画了起来,因为为穿越之前的内衣比较复杂,比口罩难画多了,再有他楚千里未穿越之前可没有恋**历,女人贴身之物更没有仔细看过,至于解开,更是没有。 不过没吃过猪肉,焉能没见过猪跑,当初他租房的隔壁邻居便是一个美艳少妇。当初楚千里可没少看过那少妇晾的衣服。 在苦思冥想中,一副大楚版的女子内衣便现世了。 “殿下,方才您画的是口罩,莫非此物便是眼罩呢?” 霓裳的话,差点让楚千里一个踉跄到底,这东西画的像眼罩吗?真乃是大楚现有高科技,对女性有莫大帮助的内衣啊。 这时,玄尘子亦是眨动的小眼睛,不解的问:“殿下,这瘟疫通过鼻孔,嘴巴呼吸间传染,眼睛看人是不会传染的,您画的眼罩是没有的。” “啊,这个你们不用管,本太子画了此物,自然有妙用。” 楚千里并没有对两人说此物是什么,而是想了想今儿抱着湮儿是娇躯的丰腴程度,对霓裳交代了几个尺寸,瞧着霓裳缓缓点头。 这才放心,他说:“霓裳此物你便用最为柔软的黑色布料做出来。本太子有大用。” “是,殿下。” 霓裳点头:“殿下,您说的尺寸霓裳倒是懂,亦能按照您的想法做出来,可是您所说额尺寸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如若做好之后戴在眼睛上,肯定····” “这你就别管了,至于怎么戴,乃是本太子的事情,你只管照做便是。” “楚千里,你在干什么?” 这时,湮儿前来,双手掐腰,瞪着凤眼,忍不住轻呵:“第五战已经在寻你,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好嘛,寻不到你,便一直打扰湮儿休息,你···” “好了,好了,吾这便去正堂。” 楚千里绕了绕头,有些无奈湮儿的脾气。又憋了一眼小侍女心口,感觉是不是吾霓裳说的尺寸还是小了些? 先试试吧,小了再改动一下。临走前楚千里交代:“霓裳,今日你便按照图画今早把这两件物品做出来,最好天黑左右,交给本太子。” “玄尘子,你便在屋内等着,等本太子处理完事宜,便让**山带着粮食与军士随你入如意县,着手处理瘟疫之灾。” 说罢楚千里便带着噘嘴垮脸的湮儿走了。霓裳亦是拿着图画匆忙回屋,自顾忙碌。 玄尘子抹了抹干瘪的肚皮唉声叹息,他饿啊,因为从如意县匆忙赶回,他已经好久未进食了。 没一会功夫,楚千里便遇到了恭候多时的第五战。 第182章 怒不可歇,脚踹知府 “殿下,卑职有辱使命,让那邪僧秃驴跑了。” 一旁的湮儿紧握秀拳,心有不甘,更是暗恨那秃驴简直坏了燕国故人的名声,为什么跑了,为什么没有被第五战抓住。如若抓住,她必定用父皇母后给的匕首,要了那个秃驴的性命。 第五战单膝跪地,心有不甘:“殿下,卑职有渎职治罪,肯定殿下治罪。” “起来吧,在牧白薇逃出石窟之际,本太子便已经预料过报恩寺会有人前来给那秃驴通风报信。” 楚千里冷笑连连:“其实那秃驴逃与不逃无关紧要,反正明日,报恩寺的邪恶行径便会传遍扬州境内。” “恰恰他逃走了,肯定会满腹怒火,心有不甘,等本太子与燕国余孽相对时,他们便会露出破绽,他逃走不一定是坏事。” 第五战舒了口气,起身便随着楚千里入了正堂。此时正堂内十有余扬州官员被扬州府兵押着跪地,他们神色激昂,大叫冤屈。 **山倒是老僧入定,站立一旁,当瞧见楚千里到来,他单膝跪地:“殿下,末将**山不辱使命,全抓扬州众狗官。” “免礼··” 楚千里坐在凳子上,瞧着七嘴八舌的扬州众官,压了压手:“别吵,你们这么多人说,本太子听不清楚,那现在本太子问,你们说便是。” “殿下,我等何罪,为何要抓我们?”周泰康大声问道。 “何罪?” 楚千里冷笑一声,问:“周泰康,今日施粥,本太子带众人在扬州大街游弋,为何未曾在大街之上未曾瞧见扬州众官任何一人的身影?眼下灾民众多,尔等为何为出现在扬州大街?那你们又在做什么呢?” “这···” 众官顿时低头,他们总不能说在知府后院享受那些貌美女子的殷勤服侍亦或他们对美貌女子的软硬兼施的胁迫吧? “周大人,你怎就不说本将去寻你之时所做的事情呢?” **山上前一步,讥笑一声,在众官神色紧绷之际,他抱拳便说:“启禀殿下,既然他们不是不说,而是没脸说。既然这样,那末将说。方才末将入知府·····” 当楚千里听到扬州众官竟然在府内白日淫宣,甚至组团,组队糟蹋灾民之女之时,顿时虎目瞪圆,猛拍桌子,厉声大呵:“好啊,好你个周泰康,好一群扬州众官,在扬州灾情严重,灾民无法果腹之际,尔等竟然还有闲心糟蹋女人。” “甚至人人左拥右抱,简直比本太子还要荒唐。” 湮儿亦是不悦的轻呵:“楚千里,你与他们说这些作甚,此等官员留不得,扬州灾民不能果腹,他们有大半责任,当初你可是答应过湮儿,要为霓裳姑娘报仇雪恨,现在你怎不把他们通通拉出去砍头?” “殿下,冤枉啊。” 周泰康恨恨的看了一眼**山,该死的,当初就不该祈求太子放了这个狗曰的**山,不曾想这个**山竟然是个白眼狼,现在反咬他们一口。 他咬牙说:“昨夜我等众官巡视扬州城内外,慰问灾民,操劳了一夜,那些女人更是瞧着我等众人如此操劳,便愿意委身与我等众人,让我等放松放松一下心情,这样才能再为扬州灾民操劳。” “是啊,殿下,我等从未胁迫过任何扬州之女,全都是他们自愿的,我等乃是大楚官员,亦是扬州父母官,怎会做出强迫,胁迫如此丧良心之事?” “殿下明鉴啊,我们真的不愿在百日里与那些女人做出那种事情,可是有些女人认为跟随了我等,便有饱饭吃,便无时无刻的魅惑我等众人,殿下您亦是男人,自然懂得男人的心思,经不起女人之诱惑,所以我等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一众官员大诉苦水,反倒成了他们无比无辜,一切都是那些灾民之女的过错了。 楚千里虎目微眯,冷笑:“是吗,尔等之意是本太子冤枉你们了?” 众官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这让楚千里怒火中烧:“既然你们如此,那本太子便让你们心悦诚服的认罪。” “**山,那些被他们糟蹋的女人是否全都带到此处?” “启禀殿下,末将就怕他们胡搅蛮缠,在带他们前来之际,变差人把那群女人也带来了。” **山话刚落音,周泰康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欺人太甚,**山实在是欺人太甚,方才他们的确说的是假话,在大楚这个相对保守的朝代,女子怎么可能愿意委身陌生男人? 听到楚千里让**山带着众女入内之际,众官后背惊出了冷汗。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如何是好! 没一会功夫,二十有余女人便来了,她们姿色都不错,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又有身材,难怪这群扬州狗官如此贪念,胆敢在白日淫宣。 “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一众人跪地,声音不大,还夹杂着恐慌,毕竟她们活了这么大,哪见过像太子这么身份高贵之人。 再说她们亦是听扬州疯言疯语,说那太子无良过度,整日喜欢糟蹋女人,莫不是她们刚刚被拯救出火海之中,又要陷入无良太子这个火海之内? 如若让楚千里知道这群女人心中的想法,估计会吐血而亡,他身边可不缺美女,就说小湮儿,一个便抵得过她们二十有余。 “免礼吧。” 楚千里虚拖手,在众女心惊胆战站起之际,他眉头一挑问:“方才扬州众官说你们看他们对扬州灾情如此辛苦,便有心委身与他们,供他们欢乐,是否有此事?” 众女心惊,哪敢言语,眼里泪水滚滚,低头不语。毕竟她们身份卑微,说出了实情,到时太子离开了扬州,她们会被扬州官员残忍对待的。 “你们这群贱女,太子殿下问你们话呢,快快回答,就是你们勾引魅惑我等。” 周泰康大呵:“如若敢造谣污蔑我等,我饶不了你们。” 楚千里虎目泛光,锐利的眼神直视周泰康,混蛋,已然成了阶下囚,竟然还敢在他前面如此呵斥众女,让众女恐惧,实乃无法无天,没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顿时一股无法言表的怒火从心起。楚千里起身便来到周泰康面前,伸脚,碰的一声把周泰康踹翻在地。 第183章 杀意渐起,众官颤抖 “殿下,你为何踹我?微臣乃是让她们……” 碰·· 又是一脚,便听周泰康一声惨叫贯彻正堂,正堂众人不曾想楚千里说动手便动手,踹人更是望死处踹,丝毫不拖泥带水。 “吾让你说话了吗?” “殿下,微臣···” 碰··· 又是一脚,楚千里这一脚直接把周泰康踹出一米远,又问:“吾让你说话没有?” 周泰康顿时不敢言语,身上的疼痛让他想起身跪地,亦是艰难。心中的怒火亦是攀升到了极点,楚千里该死,他乃是国舅之人,楚千里这个即将要被废掉的太子怎敢如此针对他? “吾告诉尔等,在吾说话,问话之际,如若你们再敢插言,劳资便让**山砍了你们。” 楚千里指着众人,大声说罢,只瞧见跪地的扬州众官顿时没了嚣张气焰,低头不敢看楚千里。 楚千里舒了两口气,看着吓得脸色苍白的众女,这才说道:“你们不要怕,本太子要的乃是实情,如若你们是被扬州众官威胁,胁迫,本太子自然会为你们讨一个公道。” 瞧着众女依旧不敢言,湮儿款款莲步走到为首一女面前,握着那女的手:“姐姐,真不要怕,其实楚千里并不是传言那般无良骄纵,他真想为你们做主,你们说出事情原委,如若楚千里敢不为你们做主,妹妹替你们收拾他可好?” 楚千里乃至众人懵了,小侍女竟然口出狂言教训大楚太子? “妹妹,你休要拿话框我等,他乃是太子,你怎能收拾她?” “太子怎么了?在妹妹眼里他便是楚千里,我直呼其名,他又能奈我何?” 湮儿凤眼一撇,瞧着楚千里干笑,她神情得意:“大楚无人敢教训他,但妹妹却是个例外。而且有一万种方式收拾他,姐姐,你如若相信妹妹,就把实情说出来。” “好,姐姐便相信妹妹一次。” 为首一女沉默半晌,感觉不假,眼前毕竟眼前之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见几回合?出太子殿下肯定对待此女骄纵有加。 她赫然跪地,哭泣哽咽:“民女从未魅惑过扬州众官,而是,而是在粥棚处领取粥果腹时便有人问我是否愿意吃饱饭。在这灾荒年月,谁不想吃一口包饭,不曾想·····” 听着女人把话说完,扬州众官面色惨白,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湮儿更是凤眼微眯,气的心口乱颤。她本以为楚千里已经够混蛋了,整天那话挑拨她的心弦,想要占尽她的便宜。不曾想扬州众官比楚千里更加的混蛋,羞辱,糟蹋女人更是明目张胆,甚至两女服侍一男。 “楚千里,你听到没有?赶紧为这二十余女一个公道。” 还用湮儿说?楚千里已经怒不可歇,不曾想扬州众官竟然会做出如此下三赖的勾当,用食物来羞辱扬州众女。他爆呵:“周泰康,你还有何狡辩?” “殿下,微臣给予她们食物吃,让她们填饱肚子,总要收取一些好处吧?” 周泰康眼见事情无法挽回,便要词夺理:“再说,天下哪能有免费的午餐,吃了我等众臣的饭,我等众臣又贪念她们的身子,一来二去,利益使然,微臣众人又有何罪之有?” “殿下,周大人所说不错,我等众人乃是为了扬州灾民,众女跟随我等,服侍我等,我等给予她们饭吃,亦是为扬州灾年做贡献,何罪之有?” “对,灾民众多,朝廷拨粮有限,区区七十万斤灾粮怎够江南所需,我等众人救不了扬州大部分灾民,却能拯救小部分灾民,此乃对大楚朝廷大功一件,殿下非但未给予我们褒奖,反倒抓我等,敢问殿下,这件事情您是不是做的不对?” “我等要修书入庙堂,让圣上为我等做主,我等拯救了扬州小部灾民,乃是有功之臣,并不是太子殿下的阶下囚。” “殿下,您想过此事传入庙堂,对您的影响会有多大吗?下官恳请您放了我等,让我等继续拯救扬州灾民与水深火热中。” 二十余女不曾想这群狗官竟然说的堂而皇之,一个个又气又羞,神色天见犹怜。 不错,他们的确像吃饱饭,但却不愿用出卖身体的方式吃饱饭。并且当初找他们的热闹说过让她们去府内干活,而不是被人糟蹋。 众人亦是气的不轻,见过厚颜无耻之人,却从来不曾见过如同扬州众官这般厚颜无耻之徒。 同为女人的湮儿凤眼精光涟漪,咬牙不语,只是楚千里,如果楚千里不惩罚那些狗官,她湮儿饶不了他。 楚千里气笑了,为一己私欲,反倒成了有功之臣,不得不说这群扬州官员脸皮简直厚到了极致。他似笑非笑:“有功之臣?你们的意思是本太子错了?” “殿下千岁,臣等只是实事求是,并未有得罪殿下之心。” 扬州众官郎朗说道。 楚千里负手渡步:“实事求是?好一个实事求是。” “在本太子眼里你们便是趁着这灾荒年月,用粮食占了扬州之女天大的便宜,谁对谁错还需吾说吗?” “你们乃是大楚官员,而不是恶霸,行如此之事,竟然堂而皇之,你们简直在给大楚摸黑。” 楚千里气的负手渡步,走到一个官员面前,就狠踹一脚,便听一声惨叫。 他一边踹,一边听着惨叫声,说:““你们以为本太子整天在宅子里面足不出户,便不知晓扬州事宜?哼,真是如此吗?既然你们抵死狡辩,那本太子在杀你们之前让你们死个明白。” 什么?太子对他们已经起了杀心?太子难道不知把他们杀了,扬州没了他们,谁又有能力引到扬州走出灾荒年月?躺地的扬州众官又惊又怕,甚至心里还不相信楚千里为了区区二十余女便要杀他们。 楚千里大声说道:“杨康惨案,本太子早已经知晓,身为扬州同知,在李青书未来扬州之前,一人着手赈灾事宜,那是民众对他的所作所为极为满意,为何在李青书前来之后,在未上书朝廷,尔等便杀了同知杨康。” “甚至杨家被灭门,男丁无一逃脱,就连那女子亦是被你们卖入了秦淮河中青楼之上。” 第184章 忍无可忍,砍一官员 湮儿舒了口气,瞥了一眼心口,俏脸如同花儿一样娇艳,看来自从摘掉了裹x布,楚千里真的答应她为霓裳的父亲杨康沉冤昭雪了。 她恨死这群扬州狗官,如若不是他们,扬州岂会生灵涂炭? 第五战与**山闭嘴不语,扬州众官白日淫宣只是前奏,而此时太子殿下终于步入了正题,此乃殿下入扬州之后要做之事。 扬州众官心有苦涩,他们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应当把杨家灭门,现在出现了杨霓裳蛊惑楚千里,他们顿有无力之感。 哎,千算万算没算到是楚千里当那安抚大臣啊,依霓裳之姿,他们这群官员怎不贪念,为何把霓裳放在秦淮河上烟雨楼里? 还不是认为五皇子会乘船南下,而那秦淮河之名名动大楚,到时候五皇子流连秦淮河,说不定入了烟雨楼便瞧中了拥有闭花羞月之色的杨霓裳。 这可是他们与五皇子之间不大不小的善缘,可这个善缘,在楚千里南下之后,却成了要命的孽缘。 “殿下,我等岂敢随意坑杀朝廷命官?” 周泰康抬头,咬牙便说:“当初那杨康表面上看似在为灾民施粮,殿下不知的是本来充足的扬州粮库,在杨康的管理之下,未用几日便空虚。” “殿下,扬州粮库可有存粮三十万之多,为何区区二十有日便被同知杨康挥霍一空?当初下官众人以为灾民多,是同知杨康体恤灾民,便多拨发了粮食,可不曾想····” 说到此处,周泰康神色欲绝:“不曾想是下官众人把那混蛋杨康想的太好,幸好户部尚书李青书前来,无意发现杨康中饱私囊。” “在这灾荒年月,杨康怎么如此行事?此等行径,我等自然愤怒交加,所以便有了后续之事。” 楚千里冷笑一声,事实是这样吗?幸好方才让霓裳着手去做那口罩还有给湮儿的内衣,如若带霓裳来此,楚千里可知道依照霓裳那柔软的性子,听到这些对她爹爹的栽赃嫁祸,肯定会受不了。 也就在这时扬州众官已经开始附和周泰康的话。 “是啊,殿下,杨康不死,我等众官怎么与扬州民众交差?只有他死,妻女卖出青楼被人糟蹋才能消减扬州民众内心里面对他们的仇恨。” “殿下,我等乃是为大楚惩处了一个卑劣的贪官污吏,我等一心为的乃至蒸蒸大楚国祚,为的是扬州民众,您可不能冤枉我等啊。” “全都是因为霓裳那个贱女,当初就该杀了她。这个贱女被卖入了青楼被殿下看上眼,便持宠而娇,为她那做肮脏事情的爹迷惑殿下,实乃该死,下官恳请殿下立刻马上杀了霓裳,还扬州一个公道。” “不错,霓裳乃是妖女,不死不足以平民愤,殿下身边万不可留她。” “恳请殿下杀了杨霓裳,还扬州一个郎朗公道。” 众官齐声说道,声音如雷贯彻整间正堂。 湮儿紧抿着嘴,凤眼寒光无限,欺人太甚,这群狗官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们怎就如此不要脸,这般说那如水霓裳? 莫非真想让杨家绝后吗? 楚千里虎目瞪圆直视那位开口要杀掉霓裳的官员,冷笑道:“杀人,本太子真想杀人,不过杀的不是杨霓裳,而是你···” 什么?楚千里要杀他?那名官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随即吓得一哆嗦,一个跪不稳,直接卧在了地上。 楚千里手指那官员,在众官员惊骇之际,厉声大呵:“**山何在···” “末将在··” “把那口出狂言之人拉出去砍了,而后抄家,本太子倒要瞧瞧杨康是贪官污吏,那他是否清正廉洁。” “末将领命。” **山得令,大手一挥,便有两名扬州府兵拖着那官员出屋。 “殿下,你不能杀我,殿下,下官冤枉啊···” “殿下,我乃是扬州官员,你怎能杀我,你这个胡作非为的太子。” “咔嚓···” 惨叫声顿时没了,而跪在正堂里面依周泰康为首的扬州众官在听到咔嚓那一声时,身体亦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楚千里说杀人就杀人,丝毫不留任何情面,杀人简直如同杀狗一般简单。 混账,实在是混账,他们乃是国舅的心腹,楚千里即将是一个被废掉的太子,楚千里怎能与国舅作对,难道就不怕五皇子楚渊坐上了太子位之后,第一个便是找他出钱了的麻烦吗? 湮儿舒了口气,她不是第一次瞧见楚千里的铁血霸道,当初在船上杀第一波刺客时,楚千里便很霸道,烟雨楼杀第二波刺客,扬州南城门口杀陈洪泰亦是一样,只不过那时候湮儿并不觉得楚千里的霸道如何的赏心悦目。 恰恰这个时刻,湮儿凤眼里面流光溢彩,看着楚千里的眼神第一次发生了变化。 他好霸道,为何从未在湮儿面前霸道呢?虽然大多时候欺负她。但再一些重要事情上,都是那么顺从湮儿之意。 就像对湮儿有贪念,却从未用强迫的手段对之,湮儿的小脑袋里面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随即赫然惊醒,她咬着朱唇,心里大骂混蛋,混蛋,楚千里有什么好,他乃是湮儿的仇人之子。 他如此做还不是因为贪念霓裳之姿,贪念她心口累赘,如若没有这两样,他会杀了扬州官员吗?说不定还会与扬州官员同流合污哩。 这时,**山拎着被杀官员的头颅进屋,大声说道:“殿下,人已被杀,头颅在此,如何处置?” “放在桌上,让扬州众狗官看看昧着良心诬陷大楚忠臣的下场是何等的惨烈。” 就这样,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放在了桌子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着,服侍这跪在地上的周泰康众人,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此时的他们哪敢言语,低着脑袋,生怕太子殿下怒气起,下一个被杀之人便是他们。 楚千里来回渡步,轻笑:“既然你们依旧不承认罪行,那本太子再与你们说道说道,反正这些天你们在外面妖言惑众本太子无良,让扬州民众对吾的怨言颇深,此等恩情,本太子怎能不好好回馈诸位呢?” 众官吓得一个激灵,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太子竟然知道外面的谣言是他们散播,太子可一直在宅子,从未出门,他又怎知。 那太子还知道什么事情?众人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殿下,您乃太子,我等怎敢说太子您的不是,一定是有人诬陷我等,望殿下明察秋毫。” 第185章 撕破脸皮,无所顾忌 身为扬州知府,周泰康知道此时他必须力挽狂澜,如若不然,那可恶的楚千里真敢把他们全都杀了。 当然,他自然不信传言中骄纵,胡作非为的太子会有心处理扬州之事,一定是因为霓裳,一定是因为楚千里贪念霓裳之姿,才会做出如此行为。 可恶的杨霓裳,周泰康想等糊弄了楚千里,到时候一定要想尽办法杀了此女,她和她爹一样的该死。 周泰康瞥了一眼桌上的血淋淋的头颅,心有余悸,壮着胆子狡辩:“殿下莫不是忘了,我等禀报过殿下有人散播殿下您不好的言论,还请示过您是否派人把他们全抓了杀掉,是殿下您网开一面,饶了他们性命。” “如若是我等散布谣言,怎会请示殿下您抓人呢?” 楚千里冷笑不语,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智商被玷污了。而一旁的湮儿却忍不住冷呵:“周泰康,你以为楚千里傻啊,你以为你们所做之事他不能预料到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 “哼,你们以为楚千里骄纵,散布谣言之后,扬州民众对楚千里怨恨起,这时,楚千里应该会很愤怒,很想杀人。这便正和了你们之意,只要楚千里点头,在这个灾荒年月,你们便能成为楚千里的狗腿子,提刀杀人。” “湮儿姑娘说的不错,为太子殿下排忧解难乃是我等官员分内之事。” 周泰康点头称是,众人亦是点头。并不觉得湮儿说的有何不妥。可湮儿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周泰康众官变了脸色。 湮儿端着茶水,渡步到了楚千里面前,递给他。 楚千里一愣,湮儿开口他已经惊讶不已,不曾想小侍女还主动为她端茶倒水。 这还是小侍女第一次如此行云流水的愿意给他端茶倒水,自然乐开怀。接在手里,不管烫还是冷,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嘿,还别说,小侍女心甘情愿的端茶倒水,喝在嘴里面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那叫一个享受。如若湮儿再心甘情愿让他临幸,入那东宫,那该多好啊。 湮儿翻了翻凤眼,她最见不得楚千里嘚瑟的样子,接过茶杯,握在手中:“对,周大人说的的确不错,民众怎能随意评测太子,这乃是对皇家的不敬,理应抓起来全都杀掉。” 扬州众官顿时喜上眉俏,莫非楚千里身边的侍女要为他们开脱? 此女乃有天下绝有之姿,比那霓裳可要漂亮不少,也许有此女的开脱,楚千里便不会再纠结此事。 在他们胡思乱想中,湮儿朱唇微张:“只不过楚千里一路南下,听得最多的便是对他的不好之语,甚至还有高台之上说书人对他劣迹斑斑的事迹大肆流传。为什么楚千里却没用太子之威杀了他们?” 楚千里嘴角勾笑,不曾想在他心里面傻而又笨的小侍女竟然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只不过在他面前从未显现而已,估摸着应该是每每被他欺负,这个小侍女便无奈狂抓,怨恨冲昏了头脑。 瞧着楚千里笑,湮儿挥了挥粉拳,撇了撇嘴,心里暗自菲薄楚千里我是为了江南民众,亦是为了霓裳,如若不然,湮儿才不会多说一句话哩。 她又说:“本来楚千里的名声便不好,如若杀人,那给世人一种什么感觉?” “那便是骄纵无比,真成了胡作非为的大楚太子乐了,所以楚千里忍了。” “而你们在扬州散布楚千里不好的言论,在你们让他杀人之际,他岂会顺着你们之意杀人?” “哼,你们倒也满腹心机,先是污蔑诋毁楚千里,又蛊惑楚千里杀人,如若楚千里着了你们的道,想他楚千里在江南的名声便是声名狼藉了。” “在这个吃不饱饭的灾荒年月,民众对大楚,对楚千里的怨言更浓。” “我说的是也不是?” 众官内心里面泛起了惊骇,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所有计划貌似都在楚千里的掌控之中,莫非这些天楚千里待在宅院未出门,是给他们的一些假象?而是暗中派遣了不少人走访扬州城外,探的最底层的消息? 一定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如若不然,怎么解释湮儿口中所说。 混蛋,这个楚千里实在是太混蛋了,他可是太子,他怎能不用太子之威来威胁恐吓他们,而是用暗中调查的方式来坑他们?这与皇家出生之人的所作所为完全天壤之别啊。 扬州众官心里面有一万只羊驼在飞奔。 不过他们倒是不怕,毕竟空口无凭,没有真凭实据,楚千里怎敢杀了他们扬州所有的官员? “瞧瞧,我的小侍女都懂得的道理,为什么你们不懂?” 楚千里笑着对着湮儿竖起了大拇指,在湮儿轻哼之际,他笑意盎然的说道:“其实本太子早已经知道你们是谣言的幕后主使,至于为什么不抓你们,而是吾实在没有调查出灾粮被你们藏匿何处。” “吾虽为太子,但是杀了你们,庙堂之内必定又少不了一番对本太子不利的言论。” “就比方说那国舅,肯定会拿着此事在庙堂之上谏言说太子骄纵,胡作非为,这哪是南下的安抚大臣,分明是杀人大臣,就说那邹正,又要冒死死谏陛下说太子骄纵,太子犯罪与民同罪。” “虽然圣上能压下众众之口,但这口锅本太子可不愿背。尔等记住,不是本太子不敢背,而是不想。” “凡事有因便有果,无因哪有果?庙堂的锅,本太子敢背,但是有一口锅本太子却不能背,亦不敢背。” 说到此处,楚千里神色突变,声音徒然加大:“那便是在江南民众眼里面的名声。” “眼下我可让你们继续狡辩,因为这是本太子在你们临死之前对尔等的恩赐,你们污蔑本太子,那本太子便拿你们挽回被你们污蔑的名声。” 众官脸色惨白,有胆小的官员甚至吓尿,顿时正堂中一股难闻的尿骚味袭来。 “殿下,我等···” “闭嘴,本太子现在不想与尔等将死之人多费口舌。” 周泰康刚开口,便被楚千里打断,他冷笑道:“现在怕了?莫不是你们真不知道你们乃是国舅李恒的走狗?” “你们以为吾真不知道你们埋藏的心思,报恩寺破了,方丈逃了,灾粮会被王之涣带回来,而被你们强取豪夺的民女亦会被带回来。” “当然还有你们为了升官发财,让那邪僧为你们妻妾开光的肮脏之事,今日本太子全都大白于天下。” 第186章 翘楚前来,有喜有忧 什么?一切事情楚千里都知道?这下连最为镇定的周泰康亦跪不住了,顿时全身发软,瘫在了地上。 他乃堂堂扬州知府,名声比死还重要,他宁愿楚千里探查到他们的小心思,亦不愿把那些肮脏之事大白于天下。 楚千里越说越气,声音增大:“一心为民,做出丰功伟绩,自然而然会让尔等升官发财,而你们做了什么。以为把妻妾送到那邪僧的床榻之上,便真能升官发财?” “哼,想要让邪僧为你们妻妾开光升官发财,今儿本太子让你们愿望落空,让你们入馆见阎王。” “殿下,我等错了,我等治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等。” “殿下,我等乃是受到周泰康的指使,一切都怨周泰康,您杀了他,我等对您在扬州还有用,您饶了我等,我等必将好好为您处理扬州之事。” “周泰康,是你,全都是你,如若不是你,我等怎会与国舅同流合污,污蔑诋毁,坑害太子殿下,你这个王八蛋,该死,实在该死。” “再者,吾不知你们可否知道那报恩寺乃是燕国余孽的落脚处。尔等勾结燕国余孽,这罪可是诛九族啊。” 什么?那报恩寺乃是燕国余孽的落脚点?众官不淡定了,他们只知报恩寺经验,有求必应,妻妾被方丈开光后,全家安康。不曾想竟然又和燕国余孽扯上了关系。 “殿下,算是周泰康蛊惑我等,让我等送妻妾入报恩寺,让那邪僧开光。” “殿下,我等不知报恩寺乃是燕国余孽的落脚地啊,如若知,我等怎敢与报恩寺有联系?” “周泰康,我要杀了你。” 有些官员受不了死亡的恐惧,有人祈求,有人大骂周泰康,甚至有人什么也不顾,起身开始拳脚并用对着周泰康大打出手。场面一度混乱不堪。而楚千里冷笑更甚,并未制止,就让他们狗咬狗吧。 “不知便没罪了?哼!尔等把灾粮送入报恩寺,便是给燕国余孽造反送军粮,也是诛九族之罪啊。” 众官一听,脸都绿了,哭丧声更浓,打周泰康更狠。一时间只听到噼里啪啦的拳打脚踢声,辱骂声,周泰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楚千里翘着二郎腿瞧着眼前一幕,笑意越发浓烈。他对湮儿勾了勾手指:“湮儿,再给本太子续一杯茶,如此情景,应当品茶观之,这群人可是扬州官员啊,现在狗咬狗的场面,想这大楚建立国祚二十载,亦未出现过如此场景。” “哼,要喝自己倒,湮儿才不愿伺候你。” 小侍女把手中的茶杯塞进楚千里手里,自顾坐在一旁,双手支着脑袋,瞪眼眯成弯弯的月牙,煞是好看。 楚千里心有没落,方才还温顺的小侍女怎就说翻脸便翻脸?这种冰与火的感觉甚是让人感到酸爽。这时,有军士疾步入内,跪地禀报。 “启禀太子,方才在抄陈府,抄的粮食九十三袋,全都印有大楚国库字样。” 扬州众官心里暗叫完了,完了,全都查出来了。 楚千里眉头一挑,国库麻袋,一袋能装一百斤粮食,那个官员竟然私藏了九百三十斤粮食。 当初让他们捐粮施粥时众位官员口口声声叫苦,甚至捐出十斤,三十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啊。 好一个扬州官员,灾荒年月胆大妄为的贪污朝廷灾粮,已经是死罪。 “继续说。” “银两五千,黄金三百两,珠宝首饰布匹大量,因时间紧迫,未曾点阅。” 完了,这下全完了,扬州众官吓得一个激灵,他们家里面谁不是这样,官职越高,贪污的越多,他们哪个家经得住太子殿下抄?就连鼻青脸肿的周泰康亦是满脸惨白,卧在地上没了精气神。 他知,这下不单单名节不保,连命也保不住,当初他可是有宏图大志,为国舅效劳,坑太子楚千里,等五皇子楚渊即位之后,他便能步入庙堂,最次也是二品大员,可现在所有事情发生在一起,就算国舅在此,亦救不了他。 楚千里咬牙不语,继续等待,王之涣去报恩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想来此时应当在归程之中。 果不其然,没一会功夫,王之涣盔甲带血,虎虎生风步入正堂。他目不斜视,单膝跪地。 声音如雷贯耳:“启禀殿下,报恩寺余孽全部歼灭,印有大楚粮库字样的的麻袋三千,盔甲刀剑无数,女人一百三十九名,还有孩童十五名,庙堂内纯金佛像一座,依末将看,金佛重达五千斤。” 什么?那报恩寺里面竟然有三十万斤粮食,而且还有一尊重达五千斤的金佛,按照未穿越前的换算,那金佛可是重达两吨半啊。这可全都是钱,报恩寺做了多少丧良心的事情,才有那么多金子铸就两吨半的佛像? 不敢想象。 楚千里也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三十万斤粮食能救灾民与水火之中,而金子不管是在古代亦是在后世都是最为值钱的东西。 而那无数的盔甲兵器乃是燕国余孽准备复国只用,如若没有查出报恩寺,后果亦是不堪设想。 此时的扬州众官死如死灰,也不吵了,亦不闹了,一个个瘫坐在地上仿佛如同那案板之鱼,任人宰割。 反抗无用啊,所有的事情都暴露了,就算他们又才女那般巧舌如簧,又能怎样? 湮儿低眉不语,她凤眼盯着楚千里,想要看看这个在她心里面的登徒子会如何处理这么多的物资与财宝。 “王之涣。” “末将在··” 楚千里沉吟的片刻,说:“用最快的速度把粮食运回扬州城内。在报恩寺原地设立高炉,把那纯金邪佛融了,全都浇筑成金定子,而后带入宅子。至于女人……” 那些都是身世悲惨之女,楚千里不忍她们再受迫害,沉默片刻:“女人全都安置在知府内,听候发落。” “末将遵命···” 王之涣得令带领禁军与方才屋内的二十余女和院落里等待的被救之女便走。 队伍里,一名抱着孩子的少妇四处观望想要寻那个救命恩人白薇姑娘,可怎么也瞧不见。 是啊,白薇姑娘乃是太子殿下的女人,身份高贵,怎是她这种贱民可见的? 罢了,罢了,如若能遇见,她必当为白薇姑娘磕头感谢,如若遇不到,那便每日为白薇姑娘祈福。 第187章 指令下达,各司其职 “第五战···” “卑职在··” 楚千里吸了口气,目光透过正门望向门外,声音沉稳:“立刻拟书布榜,说明日起,扬州增加粥棚数量,本太子言出必行,所施之粥插筷不倒。” “卑职这便去···” 第五战离开··· “**山··” “末将在··” 楚千里紧盯**山,问:“明日本太子要在菜市口,当着扬州民众之面道出扬州众狗官的险恶行径还有那报恩寺的歹毒之事,期间少不了牵连到你家夫人,本太子便问你,如若此时让你**山名声扫地,你可有怨言?” “殿下,末将早已经看开,再说殿下所做之事乃是为民,末将名声算得了什么?” **山虎目微眯:“末将已经忍受屈辱半辈子,亦不怕再被人嘲讽讥笑了。甚至还有一种解脱的心思,岂敢对殿下有怨言。” “甚至末将内心里面还感谢殿下所为,让末将走出心结。” “好,既然陈将军心有大义,那本太子便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了。” 楚千里舒了口气,他就怕**山不愿把他家母老虎所做之事公布出来,毕竟绿帽子大白天下,并不是每个男人能够接受的,脸上无光啊。 他命令:“**山,把扬州众官全都关押入大牢,严加看守,而后你带人把所有狗官的家都抄了,本太子倒要看看在这个灾荒年月,这群狗官到底徇私舞弊,贪了多少粮食,贪了多少金银珠宝。” “末将领命。” 在**山带走已周泰康为首的扬州众官之后,宅子里面终于安静了,楚千里走出屋外,仰望天空,一片乌云在这时刚好从日头处飘过,刺眼的阳光洒落,照的他有些睁不开眼。 “楚千里,你把扬州所有的官员都杀了,那扬州谁来主政?” 其实湮儿满意楚千里今日所作所为,但是小侍女亦在担忧,偌大的扬州没了官员,那如何处理地方政务? 她说:“其实湮儿倒是觉得你不该如此,虽然扬州众官都有过错,杀几个便可,完全没有必要全都杀掉。” “毕竟大多之人乃是收到周泰康的蛊惑,你也知官大一级压死人,就想杨康,如若站队在周泰康一旁,亦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虽是这般说,但却不能这般做。如若大楚各地都像扬州,那必将民不聊生,大楚完了,亦违背了楚雄当初灭门阀,战六国的初衷。” 楚千里难得惆怅一次,他说:“湮儿,吾之你对楚雄乃至于吾心有极大怨恨,可今时今日你再看扬州众官像不像当初欺压百姓的门阀,六国?” 湮儿不语,那时她还小,哪里知道那些事情。只知父皇母后死的惨,身为他们的女儿,便要为他们报仇。 可是她又说过不会再刺杀楚千里,小侍女忍不住叹息,莫非这辈子便不为父皇母后报仇雪恨了?她心里很惆怅,很纠结。 楚千里说:“眼下,扬州已经民不聊生了,灾民唉声谈道,恰恰就是扬州众官的所为才会如此,如若他们心善一些,不管怎么针对吾,但能让灾民果腹,本太子都能饶了他。” 湮儿依旧不语,与楚千里并排,她扭头瞧着楚千里的半张脸,第一次感觉日日夜夜枕在她娇躯之上的男人这一次十分陌生。 楚千里扭头与湮儿对视,伸手拂过她那柔顺青丝,笑了笑:“他们与国舅为伍,想要坑本太子,乃是庙堂之争,皇位之争。” “自古以来,皇家因为仅有的皇位都会兄弟相残,我能理解,亦能勇于面对,毕竟政见不同而已,可以原谅。” “但是在江南灾荒年月,为了朝政不同,危害了本来就可怜的灾民,这一点本太子原谅不得,亦不能原谅。” “你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众是水,大楚便是在水里前行的舟。一帆风顺之下,舟能稳步前行,但是遇到大风大浪,舟翻了,是怨水,还是怨舟?” “也许你以为是怨水,毕竟如若没有风浪,舟亦不会翻,但如若舟对水好一些,体贴一些,水会起风浪?” “就像当初楚雄,泥腿子出生,为何能灭了门阀与六国那庞然大物?这乃是得了民心,民心所向,便会得到最后胜利。” “哎呀,楚千里,你烦不烦,湮儿只是说了两句话,你怎就说这么多?” 湮儿翻了翻凤眼,撇了撇嘴:“反正我也听不懂,我也懒得再问,你是太子,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湮儿亦不会管,亦不敢管。而你为扬州民众的所作所为,湮儿看在眼里,亦是心喜。湮儿只是担忧没了那官员,依你楚千里的性子,能管理好扬州吗?” “这个我便不知了。” 楚千里绕了绕头,他未穿越前乃是烤肠小贩,哪能懂得管理之道,突然他想起一人,便坏笑道问:“湮儿,你觉得李嫣然如何?” “好啊,湮儿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感觉的到李嫣然不负才女之名,就说那金言名句,好多湮儿从未听说过哩。” “那你说在扬州暂时无官员的情况下,让李嫣然暂时管理扬州事宜如何?” 湮儿愣了一下,不曾想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竟然把主意打在了李嫣然身上。 她忍不住讥讽:“楚千里,你疯了吧,官员之职,唯有男人当之,哪有女人能当。” “我告诉你,你别做一些让人感到是笑柄的事情,到时不好收场。” “你要知让李嫣然主管扬州,到时候此时传入庙堂之内,你想过嘲讽在乾清宫吹胡子瞪眼的场景吗?” “劳资可不怕他们。” 想到每每乾清宫里争吵一片,楚千里扯了扯嘴唇:“那群朝臣除了在庙堂之上大吵大闹,还会做什么?就随他们说吧。” “哼!祖宗留下来的训诫,对他们来说是枷锁,对本太子来说便是笑话。谁说女子不如男?” “楚千里,你……” 湮儿不曾想楚千里这么倔,刚开口,就被楚千里打断:“就这么定了,本太子还有本太子的事情忙,李嫣然乃是帝都才女,应当对主管扬州手到擒来,对了,此时由你去说,就说是本太子的意思。” 第188章 江南霓裳,心灵手巧 “好嘛,好嘛,什么都是湮儿说,要你这个太子作甚?” 小侍女无奈狂抓,撇着嘴:“别以为湮儿不知,到时庙堂朝臣有怨言,你必定把湮儿推出来为了挡怨言。” “本太子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 楚千里一把揽过湮儿,感受湮儿惊呼挣扎,坏笑:“你呀,迟早一天会入东宫,本太子对自家女人呵护还来不来,怎会让你为本太子挡住那唇刀舌剑?” “谁愿意入你的东宫?” 瞧着楚千里越说越没正形,湮儿又羞又怒,便说:“美的你,楚千里,我告诉你,想要湮儿入东宫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让湮儿做太子妃,如若不然,湮儿这辈子都不会从你心愿。” “再说,再说。” 楚千里扯了扯嘴角,撇了一眼湮儿心口,心神摇曳,这妮子怎么长的,怎就如此宏伟? 他说:“去吧,你先和李嫣然谈谈,问问她有何意见。湮儿你要只扬州乃江南故地,有体贴江南民众之人掌管扬州,对扬州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的手。说话归说话,不要对湮儿动手动脚。” 湮儿咬牙拍掉楚千里准备作恶的狗爪子,撇了撇嘴:“你白日让李嫣然操劳扬州之事,晚上又要李嫣然侍寝,楚千里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要湮儿说,你分明便是想白天夜里折磨李嫣然,你还有没有良心?” 听到此话,楚千里的脸顿时绿了,啥叫白天夜里都折磨李嫣然,湮儿怕是不知已为人妇的李嫣然早已经适应了那男女之事。 就说他前来那夜,两人折腾一宿之后,早晨之时,那李嫣然面色红润,精神焕发,哪有疲惫之意? 白天让李嫣然辛苦一些,晚上再犒劳李嫣然一番,这也妙不可言嘛。 “哼,我知道了,你这个登徒子是不是瞧着那狐媚回来之后,便动了歪心思,想支走李嫣然,好夜夜临幸那狐媚?” 湮儿终于想起李嫣然在她耳边所说之话,双手掐腰气呼呼的问道:“你告诉湮儿,你何时把狐媚收了,好嘛,湮儿夜夜当你金丝玉软,你还不满足,竟然背着湮儿与那狐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千里脸上的笑容凝固,湮儿发现了?湮儿气的跺脚:“楚千里,你气死湮儿了,难道你忘记了从帝都临行前陛下的交代,你怎就····” “我是男人啊,亦是太子啊,一路枕在湮儿身上,只能看不能碰,本太子难受啊。” 楚千里故作委屈,无奈摊手:“在湮儿身上得不到好处,你还不让本太子在狐媚身上找找存在感啊?慕容湮儿,你是不是欺人太甚?” “楚千里,你无耻,卑鄙,我····” 湮儿气的心口乱窜,一脚踩在楚千里脚上,可不管楚千里龇牙咧嘴,提着裙摆,气呼呼的便走,还说:“哼,去吧,去吧,以后别来湮儿房间,湮儿受不了那狐媚之味。” 楚千里不曾想小侍女竟然生气了,还是因为他与牧白薇之间的事情。 楚千里咧嘴一笑,顿时心花怒放,前世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的太子殿下哪能敲不出这小侍女心里不舒服,吃醋了。 “喂,湮儿,今晚房门不要锁,本太子想你这个金丝玉软了。” 湮儿赫然顿步,咬牙切齿,气的跺了跺脚,楚千里欺人太甚,实乃欺人太甚。 她冷哼一声:“想都别想,湮儿以后再也不当你的金丝玉软,你去找你那狐媚吧。” 天已擦黑,那湮儿入了李嫣然的房间闭门不出,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牧白薇房门紧闭,亦是没有踪迹。抄扬州众官员家的**山还未传来消息,这让楚千里心思沉重。 时间过得越久,越能说明那扬州众官贪污的钱财粮食乃是一个天大的数字,不过转念一想,楚千里心情又好了一些,如若粮食多了,也不是坏事,毕竟扬州灾民众多,用着粮食反哺灾民,亦是好事一件。 信步到了霓裳那里,先前的大家闺秀,又称为烟雨楼用过闭月羞花之色的淸倌儿,手持针线,正秉烛缝制楚千里专门为湮儿定制的内衣。 楚千里瞧着那一袭红衫下拥有妙曼之姿的霓裳,在针线活的场景下,宛若一副贤妻良母类型。此种性子如水,又漂亮,又会针线活的女子可是极品,只要是个男人便想取回家中。 楚千里笑了笑,悄无声息的入了房。 桌子上一只缝制好的口罩赫然在目,是白色的,看来霓裳的眼光不错,亦知白色戴在脸上才好看。 楚千里满意的微微点头,拿在手里,细细观看,越看越惊喜,越看越觉得就是这样样子。霓裳竟然按照他的图纸真的做出了口罩,而且针线细腻,一看便下了不少功夫。 如若口罩能量产,又有了粮食,还怕什么劳什子的瘟疫? 可是单凭一个霓裳,又有缝制多少口罩,不行,必须加快速度,瘟疫不等人。楚千里咳嗽了一下。 “呀··” 霓裳吓了一跳,手指亦被针刺破,她绣眉一拧,抬头看到是楚千里,顿时芳心大颤,便要跪地。 楚千里一把拉住霓裳的手,把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吸吮。 只瞧着那烟雨楼的淸倌儿顿时娇躯一震,两片桃花浮现在脸上,朱唇微张,合不拢。 太子怎能这样,太子要干什么? 霓裳又羞又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殿下,你怎能用嘴,好脏的。” 霓裳不敢挣扎,妙目难掩羞涩,朱唇微张:“您松手好吗?这样让人看得到不好。” “脏什么脏?如此玉手,巧夺天工,完美无瑕,怎会脏?再说又有什么不好?” 楚千里松嘴,瞧着依旧流血,他说:“是因为本太子,你才流血,你又是本太子的功臣,眼下受了伤,本太子自然心疼不已。” 说罢,霓裳又瞧着楚千里帮她疗伤,羞涩更浓,说:“可是··可是殿下也不能···” “什么能不能的?来,坐在本太子腿上,吾好好为你疗伤····” “殿下,这怎么可以,房门未关,你如此对待霓裳,你唱已经羞涩不已,哪能还坐在殿下的腿上,羞死了,羞死了。” “羞什么?让你坐便坐。” 经过一番言语交谈,霓裳哪敢违背太子殿下的意思,只能强忍着无与伦比的羞涩坐在楚千里腿上。 第189章 眼罩大吗,因人而异 刚坐上,霓裳便感觉到腰间一紧,太子殿下的手已经揽住她的盈盈一握。 霓裳妙目带着秋水,贝齿紧咬着朱唇,紧绷着娇躯,动也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太子殿下会做出别样的行为。 那日在烟雨楼,殿下便想临幸她,因为湮儿的突然出现,殿下便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 莫非眼下殿下想要把那日在烟雨楼未做完的事情继续做下去? 想到这里,霓裳的心便在触动,妙目微抬,这才看到那太子殿下的眼睛竟然盯着她的心口累赘目不转睛。 “殿下···” 霓裳羞涩的娇躯发软,耳根亦是发烫,她轻言轻语:“殿下,让霓裳把门关上可好?如若被人瞧见,霓裳以后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啊?” 楚千里回神,他瞧着霓裳妩媚之姿,说不动心是骗人的,但眼下可没有时间做那男女之事,方才盯着霓裳心口是想也为霓裳做一件内衣,观察一番,他发现霓裳的要比湮儿的小上一号。 哎,为甚在英灵殿长大的湮儿娇躯如此傲人,而其余众女不能相比。 他说:“霓裳啊,本太子没那种心思,你做的口罩与眼罩很好,本太子很喜欢。对了,吾再与你说一个尺寸,你按照那个尺寸再做一件如何?” “哦?” 霓裳亦有庆幸,亦有失落,庆幸殿下未强人所难,失落莫非她霓裳之姿入不了殿下之眼? 在听到楚千里报了几个数字之后,霓裳不解的说:“殿下,口罩未有尺寸,为何眼罩还有如此之多的尺寸呢?” “您让霓裳做的眼罩,已经做好,可是霓裳试了试,感觉有些大,莫非殿下亦知道尺寸不对,便让霓裳做一个小号的?” “啊··哈哈···” 楚千里乐了,他把玩霓裳的青丝,笑道:“对,因人而异,你做好的那个不大,而且本太子估摸还有点小,等会吾便让人试试大小。至于刚才所说尺寸对你而言,应该算是不大不小,刚刚好。” 霓裳不解,问:“殿下,您为何亦让霓裳带上眼罩呢?霓裳才不愿,再说在这宅子里面又不会有瘟疫,霓裳带与不带又有何用呢?” “嘿嘿。” 楚千里坏笑一声:“戴,必须要戴,早戴早有好处,而且本太子还要亲自为你戴上,到时候霓裳姑娘便知有何妙用了。” “殿下,您又拿霓裳打趣了。” 霓裳羞涩不已,她说:“霓裳有手有脚,怎能劳烦殿下您动手为霓裳戴上眼罩呢?” “如若殿下喜欢霓裳戴上,那霓裳便依殿下之意,在殿下面前戴上便是,等殿下走后,霓裳再自行取掉。” “那可不行,霓裳啊,你不懂男人的心思。” 霓裳哪知对于男人来说亲自帮女人戴上又脱掉其中的妙不可言。 楚千里虎着脸:“本太子帮你戴上后,只有睡觉时候褪掉,而且除了本太子一个男人能帮你褪掉,其他男人敢褪,劳资便杀了他们。” 霸道,殿下太霸道了,怎能如此这般。 霓裳心有怨言,这时楚千里说:“霓裳,明日在菜市口,当着扬州民众的面儿审讯扬州众官,到时候便会给你父亲杨康沉冤昭雪,你亦是放下了心结。” 当听到杨家惨案即将沉冤昭雪,霓裳妙目内顿时充满了秋水。 杨家人死绝了,只剩下她一人,而她活下去的目的便是期盼有朝一日为父伸冤。 眼下将要实现,霓裳无比感激太子楚千里,如若不是楚千里,也许她这辈子都没有为父亲伸冤的机会。 “殿下,你的大恩霓裳如何相报,唯有···” 楚千里一本正经的擦拭霓裳俏脸泪痕,说:“你的心思吾知,其实本殿下亦想临幸与你,让你成为本太子的女人,但眼下并不是时候,唯有彻底把扬州之事摆平,到时候本太子才能心之坦然的享受你这个闭月羞花之女的服侍。” 有时候这渣男深入人心,偶尔做一做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指定会让女人感激的痛哭流涕。 这不霓裳妙目秋水,本来如水做的性子顿时更如水,满眼都是楚千里。 太子对她真好,亦会为她所想,即便此时此刻把身子给予太子殿下又有什么? 想是这般想,但太子殿下不要,霓裳亦不敢强行让殿下临幸。 不过如若让霓裳知道楚千里这个登徒子想在霓裳做好那眼罩之后,再好好临幸与她,不知霓裳又会又和感想。 “对了,霓裳,今日知府那里住进了不少江南之女,一百有余,明日,你便带着她们做那口罩,人多力量大,想必有你们的赶制,在本太子处理完扬州众官员之后去那如意县时,便会带着很多口罩过去。” “霓裳谨遵殿下之言。” 与霓裳亲昵了一会,该占的便宜亦是占尽了,甚至那如水般的霓裳更是娇躯发软的躺在楚千里的怀里,会说话的眼睛里面更是带着期盼,而这个时候无良太子却放了她。 拿着给湮儿做的眼罩跑路了,太子要寻湮儿,太子要蛊惑湮儿戴眼罩。 气喘吁吁的霓裳羞红着脸,整理着被太子殿下弄凌乱的衣服,瞥了一眼心口,俏脸绯红更浓,那太子殿下怎就对着那累赘如此贪念,甚至····· 霓裳不敢再回味,那种感觉让她想想便觉得是那么的羞人,强压着小鹿碰撞的心思,拿着针线开始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做那小一号的眼罩。 心里亦在想那太子殿下怎就就对区区眼罩如此上心,那为何方才太子殿下对她使坏之际,未对她的眼睛又任何贪念呢? 楚千里手里把玩着眼罩,来到湮儿房门前,里面黑灯瞎火,竟然不在房内,隔壁才女屋内倒是亮着灯光,湮儿与李嫣然竟然接触了这么久? 楚千里到了才女门前,敲了敲门,在房门未打开之际,他转身仰望天空,黑色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像极了湮儿那微眯双眼的月牙灼灼生辉。 “眼罩大了吗?” 楚千里暗自低语,便把眼罩遮在眼前,嘿,还别说,瞬间黑了,啥也看不清。 楚千里轻语:“乖乖,是有些大,竟然遮住了本太子目光所及,妙,实乃妙不可言。” 咯吱 房门打开,湮儿与李嫣然看到楚千里正拿着一物仰望天空,顿时有些茫然,太子这是在作甚?莫非又在作妖?用一块布料遮挡眼睛,能看清什么? “楚千里,你在作甚,手里拿的是何物?” 湮儿撇了撇嘴:“一天到晚尽做一些让人迷茫之事,你可是大楚太子,怎就不改一改性子?” 第190章 才女有泪,恳请太子 “湮儿妹妹,其实太子殿下并不是你想的这般,前行江南之后,亦是做了不少事情的。” 一旁的李嫣然捋了捋额头青丝,替楚千里辩解:“有时候累了,偶尔寻寻乐子亦没有过错的。” 湮儿嗤鼻一笑,她是最为了解楚千里的性子,这个登徒子除了欺负她,欺负女人,一无是处,也就是今天做的事情让她感觉像个太子之样。 “湮儿,你听听才女说的,本太子操劳过度,偶尔放松下心情,怎就没有太子之样?” 楚千里把“眼罩”塞入湮儿怀里,迈步入房。 李嫣然在一旁倒水服侍,反倒湮儿疑惑的眨动着凤眼瞧着楚千里给的一物,陷入茫然。 这是什么?怎就如此奇怪,从未见过?不过这布料入手好柔软,摸起来很舒服。 对了,方才楚千里把此物放在眼睛处,莫非是睡觉时候用来遮挡刺眼光线的?湮儿不由自主的学着楚千里用此物遮挡住眼睛,顿时黑乎乎一片。 因为在走路,眼不能看路,湮儿莽莽撞撞直接撞在了楚千里的后背上。 “呀··” 惊呼声嘴中起,湮儿气鼓鼓的把那物扔给楚千里:“无用的东西,要它能干什么?睡觉眼皮闭着,还需要它遮挡光芒?” 楚千里赶紧接住眼罩,湮儿岂能随意乱扔? 他沉着脸说:“湮儿,这是本太子送给你的礼物,这可是好东西啊,对你来说用处可大了,你怎就扔了?” “切,湮儿才不要,再说对我来说无用,湮儿睡觉,从来不用任何东西遮挡眼睛。” 湮儿没好气的回道:“如若真是好东西,你楚千里肯定藏着掖着,亦不会那么好心的把它送给我。” “你,本太子倒是想用,可是吾用不了啊。” “切,什么用不了,分明就是一件鸡肋之物。” 湮儿心里更加相信此物无用,如若不然,楚千里岂会便宜了她?好嘛!这个登徒子拿一件鸡肋便想哄她开心,想都不要想。 “湮儿,这东西对你来说真的特别重要,你怎就不信本太子的话?” “不是不信,是压根不信,容不得湮儿信。” 楚千里瞪眼,湮儿瞪大凤眼,反瞪回去,两人谁也不让谁。 瞧着两人斗嘴,一旁的李嫣然妙目连连,瞅着那件被太子殿下说的好东西,亦是不知有何用。 心里亦是羡慕与感叹。也许在这大楚之内,唯有湮儿敢这般对待楚千里,就连卫钰姑娘也不敢这般。 李嫣然怯生生的开口:“殿下,既然湮儿妹妹不喜欢,那您就送给贱内吧。” “对,楚千里,你送给李嫣然吧。” 湮儿说:“李嫣然已经答应你从明天开始帮你主政扬州事宜,她乃一介女子,不顾祖宗训诫,抛头露面,你理应给予她一些好处的。” 什么?李嫣然真的答应了?楚千里今天之所以没自己找李嫣然说此事,就怕才女心里认为他这个无良太子又要用太子之威威压与她,让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所以便让湮儿来代说。不曾想口是心非的湮儿竟然真的劝说了李嫣然。 扬州之地民不聊生,缺乏一个管理政务的官员,恰恰楚千里前来扬州跟随的人不是将领便是高手,压根没有一个可以主政之人。 而李嫣然不同,此女自幼饱读诗书,又生在李家,那李家李恒和李青书可是官场老油条,耳目熏染下,肯定对主政应该又独到的见解。 他说:“嫣然啊,此物并不适合你,而是为湮儿量身定制的,本太子亦想过给你做一件此物,不过你的小,湮儿的大,这件大的不适合你,等明日,吾便让霓裳为你量身定制一件可好?” 湮儿撇了撇嘴,什么她的大,才女的小,不过说的倒也对,她的眼睛貌似是比李嫣然的大了两分。 瞬间小侍女心有喜意,看来啊,这个楚千里对她满上心的,竟然还会贴心的为她量身定做东西。 不过当想到量身定做,湮儿警惕心大起,莫非这个登徒子还未有死心,还想骗她身子,骗她生孩子?混蛋,这个色胚子想都不要想,她湮儿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哦··” 李嫣然稍稍有些失落,毕竟楚千里对湮儿过于好,而对她却从未如此上心,想想便释然,毕竟爷爷,爹爹乃至于贵妃姑姑都视殿下为眼中钉,她又推殿下落水,殿下没有辣手摧花,反而把她留在东宫,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她还渴求什么呢? 难道还想让太子殿下再立她为太子妃?想都不要想了,只要太子不要折磨她,李嫣然内心便有无限感激了。 说到正事,楚千里便没有嬉闹之心,他说:“嫣然,杨家之事,吾亦与你说过,当初你爹爹李青书送灾粮入扬州之后,未过几日,杨家便被抄家问斩,霓裳与她母亲更被卖入了青楼。” 李嫣然不语,自顾低着小脑袋,妙目里泪水涌动。心里面害怕极了,她本就聪慧,哪里不知杨家惨案乃是爹爹一手造成,看来想让爹爹出天牢无望了,甚至极有可能被杀。 恰恰现在霓裳又在太子身边,她与霓裳虽然未过多接触,但才女依旧能看出对谁都热乎乎的霓裳,对她冷漠至极。 “在你爹爹未到扬州之前,杨康主事赈灾事宜,那时扬州灾民叫好一片,恰恰杨康死后,扬州灾民不能果腹。” 说到此处,出生直视李嫣然,缓了口气:“嫣然,你要知这件事情本就触及了大楚底线,毕竟瞒着圣上,栽赃嫁祸忠臣,任谁都不可忍。” “而今让你主政扬州,不是说本太子违背祖制,让一介女流抛头露面,而是想让你李嫣然在扬州为你爹爹所做事情做出补救。” 李嫣然点头,表示知道太子的善意之举。既然有此机会,她必当为爷爷,爹爹赎罪,好减轻两人身上的罪孽。 楚千里无奈叹息:“杨康死了,活不了了,但,扬州还有千万万灾民等待被拯救。你可知本太子的用心良苦?” “贱内知。” 李嫣然抬头,泪水顺着俏脸流淌,她说:“嫣然必当为大楚,为殿下,为扬州灾民,做好主政一时,殿下放心便是。” 说到此处,她贝齿咬着朱唇,跪在地上:“殿下,贱内亦知道爷爷与爹爹所做之事已经挑拨了圣上与您内心的底线,可嫣然乃是爹爹之女,恳请殿下看在嫣然份上,如若能够饶了爹爹,便饶了爹爹。” 第191章 拥有此物,富裕大楚 “饶了李青书?” 楚千里笑了,他起身而立,背负双手,俯视李嫣然,声音不带感情:“李嫣然,吾怎能饶他?” 李嫣然吓得娇躯瑟瑟发抖,一旁湮儿看不下去,蹲在地上抱着李嫣然招生安慰。 楚千里掷地有声:“明日,所有的事情便会在扬州菜市口与民众一个交代,李青书罪名,江南众官罪名都将大白于天下,吾饶了他,扬州民众在私下怎么评测本太子?” 李嫣然不语,泪水更多。湮儿亦是紧搂着李嫣然,紧握着秀拳,难道这便是楚千里与她说过的皇家无情吗? 李嫣然是他楚千里的女人,他怎能无情到连李嫣然的父亲也杀? 楚千里叹了口气:“他们会不会认为李青书之女,那个名动帝都,才貌双绝的李嫣然成了本太子的女人,本太子贪念李嫣然之姿,便仗着太子身份,徇私舞弊,放了罪臣李青书?” “还是说本太子舍弃名声,不惧江南民众的风评,护住你父亲?” 李嫣然张了张嘴,俏脸悲痛欲绝。楚千里说的不错,太子之名最为在乎的便是名声。 从帝都临行前,陛下曾与她说过,楚千里骄纵了二十余年,帝都风评不好,此次江南行,如若再挽不回名声,民众对太子的怨言更浓啊。 楚千里继续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太子如若做出危害大楚之事,亦会被治罪惩罚,这是规矩,谁都要在规矩之内办事,超越了规矩便要为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是,贱内知晓,贱内不再为爹爹求情,贱内在主政扬州之后,便会为爹爹犯下的错事做出补救。” 李嫣然内心叹息,亦是知道楚千里铁了心要问责此次所有祸害扬州民众之人。当想到爹爹会死,她不由自主的泪如雨下。 “补救又能补救多少?” 楚千里拉起湮儿,朝着房门行走,一边走,一边说:“你的那些补救,能让那些原本不会死的人活过来?” “还是说你的那些补救能让原本一个个完好无损的家庭再破镜重圆?不能了,而今你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在为你爹爹所做之事忏悔罢了。” “做的好,江南民众对李青书的怨言少一分,做的不好,他们不单单对李青书的怨言更浓,甚至对本太子亦是怨言在心,毕竟你乃是李青书之女。” “亦是本太子的女人,虽然被休,但本太子当初的确对你明媒正娶啊。” 楚千里说话的声音倒是不大,可是听在李嫣然的耳朵里面宛若炸雷,柔弱的身躯顿时无力,瘫软在了地上。 爷爷父亲都没救了,甚至连贵妃姑姑与五皇子楚渊亦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因为她李嫣然是太子临幸之女,所以太子才饶他一命。 回屋后,湮儿挣脱楚千里的手,俏脸冰冷,于心不忍的说:“楚千里,你没有发觉你对待李嫣然有些过分吗?今日湮儿与她聊了很久,亦知她当初有傲气,你看看现在的她被你摧残成了何种模样。” “傲气?傲气有何用?能当饭吃还是能卖纹银无数,亦是能拯救灾民与水火?都不能吧。” 楚千里眉头一挑,直视心有仁慈的湮儿:“吾说过,做出事情,便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国舅一家为了废旧立新计谋算尽,连李嫣然亦是棋子一枚。李嫣然好说,毕竟是李家之女,就算被算计,也是李家之事。” “但,扬州民众招谁惹谁呢?招惹他们了吗?并没有,为何他们为了一己私利,拿江南民众为棋子,与本太子下一场天下之局?” 拉住湮儿,难得性子倔强的小侍女没有反抗,入怀后,楚千里轻声说:“湮儿,并不是本太子无情,而是本太子很想有情,但是分事情。” “有事情上,本太子可以有情,就像李嫣然推吾落水,吾可以不杀她,但是却可以在她身上出一口气,饶她一命。” “如若放在历朝历代的太子身上,你觉得他们谁能比本太子有情?” 湮儿不语,不过她心里面倒是认同楚千里的话。是啊,李嫣然本就死罪,现在却还活着。 就连她刺杀楚千里两次,楚千里亦未对她做出什么残暴行为,就连明明楚千里贪念她的身子,亦未强迫与她,反而用循循渐诱之法让她自行愿意。 楚千里虎目舒展,冷笑不已:“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命明争暗斗里,吾如若心软,便被他们吃的干干净净,只有逆流而上,找出他们的破绽,给予他们致命一击,方能保全住自己。” “紧紧的握住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湮儿你可懂?” “不懂,对湮儿来说,谁做太子都一样,与湮儿并无多大关系。” 湮儿在楚千里怀里偏偏挣扎,感觉挣扎不出楚千里的怀抱,便叹息了一声:“我只想你能有点感情而已,就这么简单。” “感情?” 楚千里轻笑:“湮儿,有件事,吾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我母后卫柔当初为大义自刎与沂水河畔,自刎在她父亲面前,她有感情吗?” 湮儿深吸一口气,从来不知此事。 “她有感情,为民众,可有感情最后的代价是什么?死亡,吾要活着,必须铁血无情。” 说到此处,楚千里捧起湮儿的俏脸:“湮儿,不是吾变了,而是在这个时代,吾不得不变。” “虽然有楚雄护着,但他乘龙归天后,吾未坐上那大楚皇位,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湮儿很想问卫柔之事,但觉得今儿不是时候,便索性不语。 “行了,不说了。” 楚千里不想再说这些事情,他拿出眼罩,在湮儿眼前晃了晃,咧嘴一笑:“湮儿,此物是本太子真心实意送你的东西,并且全大楚中,你是第一个拥有此物的女子,吾可告诉你,以后此物,本太子会推广出去。” “让大楚所有女人都拥有此物,而后在高价卖到大楚周边邻国,为大楚赚取打量的财富。” 说到此处,楚千里便神采奕奕,这件事情他内心里面早有盘算。 如若把女性内衣推广到大楚周边国家,引起豪门贵族的兴趣,那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富全都会流入大楚,到时候大楚的gdp便会直线增长。 对,就像东北边的棒子国,未穿越前那里的女人就爱美整容,这乃是骨子里面的天性,如若买到棒子国,妥妥能赚取大量财富。 再说那隔海的倭国,那里女人身份低下,偏偏男人们有异于常人的想法,如若把内衣卖入倭国,势必引起轰动,还有那西域诸国的妖异女子,穿戴上此物···· 第192章 循循渐诱,湮儿松动 不敢想啊,真的不敢想,如若想下去,只能用一句话概括了,那便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女人穿戴此物,便能迎合了男人们的心思,便能赚取无数的财富。楚千里呵呵笑了起来。 那时候有钱整顿军队,有粮保驾护航,还怕什么劳什子的西夏饶边?还怕什么异姓王杨靖? 到时带足钱粮灭了西夏,为大楚扩边,在质问杨靖。 湮儿凤眼微眯:“楚千里,我看你是疯了,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竟然你让流口水,还卖到大楚周边诸国,这东西就两片布料,两根带子而已,谁不会做?” “是啊,就是两片布料,两根带子这么简单,而且布料越少越好。这只是初代产品,本太子还会改进的。” 楚千里拂过湮儿秀发,贴在湮儿耳边,轻声说:“湮儿,为了本太子的宏图计划,你可以先试试嘛,让本太子看看你戴上此物之后,会有何种姿态,肯定妙不可言。” “切,戴在眼睛上有和妙不可言?” 湮儿发现楚千里疯了,想钱想疯了,已经是病入膏肓。 她把眼罩放在眼睛上,撇了撇嘴:“你看,湮儿戴上了,除了黑乎乎,看不见,和妙不可言可搭不上一点关系。” “不是这样戴的。这东西根本不是眼罩。” 楚千里坏笑,轻声在湮儿耳边低语几句,只见那绝色小侍女顿时羞红了脸,而且越来越红。 凤眼瞪大,嘴亦是微微张开,合不拢。他不曾想那东西根本不是眼罩,而是······ “楚千里,你··你···” 半晌,湮儿回神,娇躯打着激灵从楚千里身上起来,一跳老远,远离楚千里。 瞧着挤眉弄眼,坏笑中的楚千里,湮儿浑身颤抖,指着楚千里,大声呵斥:“你这个登徒子,怎做出了如此不要脸之物?” “你一个男人,更是堂堂大楚太子,心思怎就全都用在女人身上。” “哼,我告诉你,湮儿不会戴,你想都不要想,如若以后,你再敢在湮儿面前说这些肮脏之话,湮儿,湮儿,湮儿便再刺杀你,让你这个色胚子死无葬身之地。” “湮儿,这怎就是肮脏之话?这东西真不是不要脸之物,而是为了女性健康而发明得。此乃本太子在大楚最为得意的发明。” 楚千里不曾想湮儿反应如此剧烈,但为了今夜欣赏湮儿妙曼之姿。他起身,便走向湮儿,且看那小侍女吓得莲步款款,接连后退,生怕楚千里接近。 楚千里止步,无奈摊手,正色说道:“这东西可是女人的福音,特别是对于湮儿你来说。” 说话间,楚千里瞥了一眼湮儿心口,呵呵坏笑。 “切,什么发明,分明就是肮脏之物,却被你说的如此高雅。” 湮儿娇躯一颤,楚千里这个混蛋竟然还看,怎么整天看?她双手护怀,挡住楚千里的目光,神色悲愤:“你分明就是没按好心,想占湮儿便宜。” “我告诉你,湮儿不傻,才不会着你的道,那才女倒是对你言听计从,你让她穿戴去,休要打湮儿注意,实在不行,你去找狐媚,找霓裳,她们一定会乐的穿戴。” “可是不行啊,这东西乃是本太子为我的小侍女量身定做,她们身材瘦弱可没湮儿身子丰腴,只有湮儿才····” “闭嘴,闭嘴····” 湮儿又羞又怒,气的娇躯颤抖,这个色胚子竟然又那她身子说话,现在她很后悔,当初就不该褪掉裹x布,如若不褪掉,楚千里这个色胚子便不会日日夜夜打她的主意,特别是楚千里那双无时无刻盯着她心口累赘的眼睛,能让她窒息。 湮儿说:“反正湮儿不戴,你走,你走,湮儿今晚不愿当你的金丝玉软,你去找李嫣然,你去找狐媚,湮儿累了,要睡觉了。” “湮儿,你听说我。” 楚千里急的饶头,他声音柔和,好言相劝:“你就信本太子一次,此物只有你能穿戴,她们身子真不行,要不然咱们打个赌,你穿戴好之后,绝对要比你现在穿戴的内衣要舒服千倍万倍,如若不是,你让本太子干什么便干什么。” “即便让本太子夜夜做你的金丝玉软,本太子亦是认了。” “此话当真?而且此物真有你说的那般好?” 湮儿凤眼精光闪烁,这些时日她每每瞧着楚千里躺在她身上满脸享受模样,心里便憋屈不已,如若让楚千里这个大楚太子当她慕容湮儿的金丝玉软,亦能出一口内心里面的憋屈。 她嘴角上扬,心想既然这样,答应楚千里亦不是不行,不就是两片布料,两根带子,怎就戴在身上舒服了? 她莲步款款来到楚千里身边,拿过眼罩,便说:“楚千里,你要说话算话,湮儿这便去戴,你就做好当湮儿小侍女的准备吧。” 楚千里顿时喜上眉俏,连连点头,反正他与湮儿之间谁做谁的金丝玉软都毫无差别,反正最后占尽便宜的还是他,被占便宜的还是湮儿而已。 这时,湮儿说:“你现在出去,湮儿这便试试。” 楚千里念念不舍,在湮儿警惕的目光中只能出门,并关上门。 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可是大楚第一件呵护女人健康的内衣,他发明出来,竟然不能亲眼看湮儿穿戴。 随即打消那种念头,开始想如何操作推广内衣之事。 扬州秦淮河名动大楚,如若在那里举办一场内衣秀,肯定会…… 可这样只能在大楚疯传,如何传入棒子与倭国?对,船运。 明日便问问**山江南之地是否有倭国与棒子国商人,到时请他们去参观内衣秀,到时…… 越想,楚千里越是兴奋,最后把内裤亦是提上了日程。到时双管齐下,钱财不断。 湮儿拿着两片布料坐在凳子上怔怔出神。“瞧着楚千里的模样,好像信心满满,此物真的如同他说的那般好?” 湮儿瞥了一眼心口累赘,其实大了亦有大了的烦恼,就像湮儿,先前身穿裹x布的时候,还好,缠的紧,在外人面前为没有巍颤颤之样。 就是有些胸闷气短,可女人嘛,总觉得用那种巍颤颤在众人面前,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下,很羞涩,很无奈,可是又制止不了。亦只能强忍着胸闷气短。 如若此物能解决此等问题,倒真如同楚千里说的那般是女人的福音。 “那就试试吧,也许正如楚千里所说。” 第193章 简直过分,又提要求 湮儿把玩此物件,心有期盼,不过撇了撇嘴:“哼,反正好与不好,乃湮儿说了算,就算舒服万倍,到时说不舒服,楚千里又能奈我何?楚千里,金丝玉软你当定了。” 湮儿磨着银牙,露出恶魔般的笑容,瞥了一眼门口,房门关严,楚千里并未有偷窥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那晚小溪旁的经历,到现在湮儿还心有余悸。 她淅淅索索褪掉衣服,那让楚千里眼馋如同羊脂玉膏的肌肤吹拂可弹,不过楚千里现在可没有眼福观之。 褪掉肚兜,湮儿懵了,此物乃是她第一次穿戴,她根本不会穿戴。这下如何是好? 难不成让楚千里进来帮她穿戴,这东西毕竟是楚千里设计的,只有楚千里懂得怎么操作。 可小侍女不愿意啊,如若让楚千里进来,那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被那个登徒子,色胚子看的一清二楚了。 到时候真就被楚千里占尽了便宜。 小侍女才不愿呢。 “湮儿,好了没有。本太子急于当你的金丝玉软,等的心念念了。” 门外传来楚千里急躁的声音,小侍女暗啐一口不要脸。 这才强忍着羞涩,细声细语的问:“楚千里,这东西怎么穿戴,湮儿不会啊。” “那我进屋帮你穿戴啊。”房门外楚千里眼神一亮,摩拳擦掌,坏笑更甚。 “哼,想都不要想,你只需要说,湮儿照做便好。” “哦。” 楚千里顿时失落,只能暗生叹息的说:“一个肩头一根带子······” 就这样,楚千里在门外教,湮儿在屋内穿,过了好大会功夫,湮儿才穿好。 当瞧着穿戴好的模样,湮儿凤眼瞪大,我的天啊,怎就变成如此场景,本来湮儿对累赘有怨言,现在可倒好,累赘真变成累赘了。 她恨恨的咬了咬牙,气的跺脚:“楚千里,你这个色胚子,竟然····” 想到楚千里要成为她的金丝玉软,湮儿强忍着脱掉的冲动,穿戴好衣服,在低眉一看,小侍女的芳心大颤,这还能出门吗? 这样出门,要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不过不可否认穿戴起来还是蛮舒服的,可不像裹x布那样让人胸闷气短,亦不像穿着肚兜那种巍颤颤的感觉。 小侍女蹦了蹦,又跳了跳,感觉甚好。好是好,可是过于显眼,亦是不好了。 “湮儿,好了没有,本太子要进屋了啊。” “进吧,进吧,随了你这个色胚子的心思。” 湮儿无奈狂抓,这下可倒好,又让楚千里心念念了。她叹了口气,真的很舒服,她很喜欢的。 楚千里入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当瞧着白衣湮儿背对着他,只能看到妙曼的后背,楚千里顿时猴急,他快步向前,来到厌恶对面,当看到湮儿穿戴好的模样,眼睛瞪大如同铜铃。 我滴个乖,湮儿身子丰腴程度本来就堪比奶孩子的少妇,现在穿戴好了内衣之后,竟然连那少妇都不能比拟。 楚千里想到未穿越之前很多女人,特别是那些骚姿弄首的网络主播为了吸引男人们的眼球专门去整形医院去做整形,放填充物。 即便如此,在湮儿面前亦是渣渣,谁也比不上湮儿。 “看够了没有··” 湮儿难得有羞意,凤眼一眨一眨,不满的说道:“湮儿便知你这个色胚子没按好心,竟然用如此之物占湮儿便宜,现在你是不是特别欢喜,特别兴奋。” “我告诉你,湮儿觉得此物很不舒服,今晚你便要当湮儿的金丝玉软。” “真的不舒服?” 楚千里回神,直视湮儿青莲俏脸,笑道:“湮儿,莫不是你睁眼说瞎话吧,怎就不舒服,如若不舒服,依你的性子,早早便脱掉了,岂会穿在你身上···” “楚千里,你···你··” 湮儿语塞,羞怒的指着楚千里,半晌,无比怨气的说道:“本来就不舒服,你瞧瞧,这般模样,湮儿怎么出门见人?这让人瞧见,湮儿··湮儿···” “这有什么?” 楚千里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之躯乃是父母所给,既然给你如此完美丰腴之躯,你自当用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本太子和世人面前。” “再说了,外人瞧见又怎样,你是本太子的侍女,即便看,亦是本太子看,他们还能长着一双透视眼,穿透衣服看到?” “哼,眼馋死他们····” “楚千里,你··” 湮儿不曾想这个可恶的色胚子又开始了豺狼虎豹之词,而且还说的振振有理,顿时气急:“你出去,湮儿不穿了,湮儿现在便褪掉,以后休想再让湮儿穿。” “湮儿,本太子说的是实话,你怎就不知好人心呢?” 楚千里急了,好不容易让湮儿穿上,怎能再让湮儿脱掉? 他握着湮儿的玉手,一拉便入怀。 湮儿挣扎,气急大呵:“你松开,你怎能如此对待湮儿,我告诉你,湮儿不想被你骗身子,不要为你生孩子,你快松手····” “我可想骗湮儿身子,让湮儿为本太子生一个孩子,湮儿不愿,本太子亦不会强迫啊。” 楚千里可不愿松手,他细嗅湮儿身上独特芬芳,说:“湮儿,本太子郑重问你,此物到底舒不舒服?” “不舒服,很难受···” “你可知江南旱灾,民不聊生,想要恢复当初江南盛景,需要多少年的时光才能恢复?” 楚千里见硬的不行,便换一种方式让倔强,口是心非的湮儿说真话。 他开始循循渐诱:“粮食乃国之根本,无粮,民众不能果腹,已不能安居乐意。” “眼下大楚外患起,江南又旱灾,粮食便是重中之重。” “你要知,西夏饶边,单单一个楚渊并不能解决,接下来便会有一场大战,要的又是粮食。” “这与湮儿何干,这乃是大楚之事,莫非你楚千里还想让我这个亡国公主为你排忧解难?” “不··不··本太子知道你心有仇恨,怎会为本太子排忧解难?” 楚千里感觉怀里的湮儿未在挣扎,便又说:“你想啊,江南之地乃是燕国故地,如若江南灾情不能缓解,到时候大楚与西夏开战,国库粮草必将运往西边,那时候大楚哪有粮食运往江南赈灾?” 湮儿咬牙撇嘴:“楚千里,不要说一半留一半,要说便说完。” 瞧着湮儿内心松动,楚千里得意一笑,这个小侍女虽有七窍玲珑心,但是只要遇到江南之事,便慌乱无比。 谁让江南之地是燕国故地呢,江南便是亡国公主湮儿心中的软肋,如若用得好,骗这个小侍女的身子亦是不在话下。 第194章 湮儿之姿,堪比女侠 楚千里说:“其实本太子在发明那物品之时,便在思索一个问题,方才亦与你说过一次,如若咱们多多制造此物,卖给富豪们,卖入大楚周边之国,咱们不要杀金钱,就要粮食来换取,到时候源源不断的粮食流入江南之地,这旱灾不就解决了?” 嫣然凤眼微眯闪烁亮光:“楚千里,你真的认为此物能给江南带来莫大的好处?可湮儿觉得这就是两片布料,两根带子的事情,怎就被你说的那么邪乎,神乎其神?” “有些事情你不懂,但是本太子懂啊,虽然是两片布料,两根带子之事,但是只需懂得操作,懂得舆论,便会带来天大的好处。” 楚千里在屋外已经有了盘算,什么未穿越之前的广告,模特之内的现在也不会说出来,即便说出来湮儿也不懂,甚至以为是天方夜谭。 他说:“湮儿,你便相信本太子一回,不需要一个月,你口中的两片布料,两根带子,必定火遍大楚各个角落,不需要两个月,大楚周边国度便会带着粮食来换此物。” “哼,你尽拿好话框湮儿,如若办不办呢?”湮儿分明不信,毕竟只是两块布料的事。 “办不到,湮儿说甚,本太子便照做如何?” 楚千里信心满满,方才内裤已经提上日程,如若再设计一些黑纱,制度,可以想象男人们癫狂的程度。 未穿越前有句话,女人生来便是为了花钱,花钱做甚?变美呗。 “好,这可是你说的,湮儿没逼你,到时候湮儿一定让你痛不欲生。” 看着小侍女恶魔般的笑容,楚千里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他差点忘记了湮儿可视他为心头之恨。 楚千里扫过湮儿之躯,哼,湮儿啊,湮儿,你的算盘要落空了,本太子必定让你惊掉下巴。 眼下便是蛊惑湮儿之际,看能不能今晚便骗了湮儿那丰腴的娇躯。 楚千里咳嗽两声,无奈说:“湮儿啊,咱们就这么定了,可是此物虽然是本太子发明,但是毕竟是第一代产品,其中肯定有些瑕疵,所以本太子便想瞧一瞧看一看又和不足之处,而后再稍加改进。” 什么?楚千里是什么意思?楚千里的意思是不是想让她褪衣,好查漏补缺? 湮儿瞪大了凤眼,这怎么可以,当初穿着衣服,湮儿便能感受楚千里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现在穿着楚千里制作的内衣,如若褪了衣物,楚千里这个色胚子的狗眼睛岂不是·····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如若那般,湮儿,湮儿··” 小侍女心在颤抖,脸色滚烫,连连摆手。 她怎么可以在楚千里面前褪衣,楚千里本来就想骗她的身子,骗她生孩子。 如若褪了,那岂不是羊落虎口,连反抗的余地亦没有了?转念一想,湮儿凤眼眯成了月牙,看着楚千里。 她瞬间明白了,是楚千里这个色胚子变着法的在骗她身子。 只见小侍女双手掐腰,心口累赘越发显现。她神情欲绝:“好啊,楚千里,你老早就有骗湮儿身子的想法,今儿你是不是想通过对两块布料的查漏补缺,对湮儿使坏?” 楚千里诧然,湮儿回味过来了?还没等他反驳,湮儿冷笑连连:“我告诉你,湮儿不会被你骗的,你这套对湮儿没用,你最好在我面前收起你那种无良心思,如若不然····” “湮儿,本太子说的全都是实话啊。” 瞧着即将被宰的羔羊,楚千里可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他绘声绘色的问:“在你眼里,这就是两块布料,甚至是随手一缝,便能做好。但你却没有想想就是这么两块布料简单的拼凑在一起,为何穿戴起来如此舒服?” “历朝历代亦是不缺乏能人异士,发明的奇淫技巧不计其数,为何只有本太子发明出来了此物?” “哼,臭不要脸的,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这个色胚子整天脑子里面装的全都是脏水,所以便发明出了那东西。” 湮儿暗啐一口,表情厌恶,鄙夷的说道:“如若不然,湮儿还真没想要你怎能发明此物。” 欺人太甚,湮儿明明知道此物的妙用,竟然该… 楚千里无比憋屈,他神色一拧,吸了一口气:“湮儿,好不好,你自己知道,本太子不想与你探讨这个问题。” “本太子便问你,你看着这江南之地,民不聊生,食不饱肚,你就不曾想过为他们做些什么?” “我···” 湮儿语塞,楚千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内心坏笑一声,轻轻一拉,湮儿便入怀。 哼,这个小侍女明知他心怀虎狼之意又如何,只要拿捏住她的软肋,照样把她制的服服帖帖。 湮儿挣扎,楚千里这个混蛋怎有抱她?这两天楚千里一直这样,她受够了,不想让楚千里再这么抱着了。 小侍女刚挣扎,楚千里紧搂着,不松手,又说:“舍自身,为大家嘛。” “湮儿褪了衣,让本太子好好观摩一番,便能拯救江南数万万百姓,能让他们吃饱饭。这种大无畏的精神可比那些仗剑走天涯的女侠强多了。” “女侠仗剑出手,打抱不平,也许只能救一人,最多三五人,而湮儿呢?手无搏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单凭在本太子面前褪掉衣物,便能拯救数万万苍生,湮儿,本太子问你,你是不是比那女侠还要厉害?” 湮儿气极,挣扎越发浓烈。这个色胚子无时无刻不想着占她便宜,骗她身子。 可转念一想江南受灾民众,小侍女内心里面顿时纠结不已,江南灾情的确时时刻刻缠绕在她心头,她在想如若父皇母后在世,应该亦会被此等灾情愁眉苦脸。 甚至会想尽一切办法拯救灾民与水火。既然父皇母后有此意,那身为他们的女儿,岂能不去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做,如若不做,父皇母后会不高兴的。 想到这里,湮儿眼神坚定起来,只见那原本就绝美的俏脸在这一刻布满了绯红,宛若傍晚天边的晚霞,尤为醉人。 眼下明知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心怀不轨,可湮儿别无选择。 她轻轻的挣扎,却没有挣扎出楚千里的搂抱。叹息了一声:“楚千里,湮儿希望你不要骗我。” “你松我开···” 湮儿同意了?楚千里顿时心花怒放,这些时日夜夜枕在这个小侍女身上,这一次终于可以···· 被松开的湮儿,后退两步,低头,手把玩着垂落在心口的青丝,半晌开口:“楚千里,湮儿乃清白之身。” 第195章 大侠叨叨,老者肺腑 说到这里停顿了。楚千里内心期待,他怎么不知湮儿是清白之身,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猴急又如此想与湮儿谈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恋。 再说谈了这么久,怎么着湮儿也要给他一些福利甜头不是? 湮儿缓缓抬头,青莲之脸犹如分红莲花。 她咬牙说:“湮儿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做出褪衣行为,更别提在你这个仇人之子面前褪衣,我想都不敢想。” “不过今日湮儿便褪去衣物,让你查漏补缺,这一切都是为了燕国故地江南之民。如若以后湮儿发现你骗我,湮儿便杀你。” 说到这里,湮儿直视楚千里,神情很绝对,凤眼里面亦带着秋水。 楚千里心抽噎了一下,可以想象湮儿做出这个决定是如何的艰难。 这时,却又听湮儿一字一顿的说:“如若杀不了你,那湮儿便自杀····” 说罢,湮儿凤眼红红,贝齿咬着朱唇,亦不再看楚千里一眼,扭头看向别处,玉手轻轻解开了腰间布带······ 白色罗群掉落在地,楚千里瞪大了眼睛,终于看到了,羊脂玉膏上穿戴着黑色内衣,小腹平坦,玲珑有致。 此时楚千里心里面却有些不忍,湮儿已经为江南灾民放弃了刺杀他的心思,可现在他楚千里······ 方才湮儿的一席话让他感觉到这个倔强小侍女坚定的心思,如若以后真不能给江南之地带来福利,湮儿真敢自杀的。 楚千里发现他太不是东西了,怎能如此对待湮儿。 楚千里拉住湮儿手,再一次把她拉入怀里,在湮儿惊呼声中,楚千里情难禁的拂过她那光滑的肌肤:“湮儿,我不查漏补缺了,亦不对你有任何小心思。” “自打下江南,你一直做我的金丝玉软,今夜本太子便给湮儿当金丝玉软。” “你亦放心,本太子在你面前说过的话,全都记在心里,说了什么,便做什么,如若做不到,湮儿杀我便是,本太子到时候指定不会反抗一下。” “尽拿好话骗湮儿。” 湮儿娇躯发颤,因为她受不了这种搂抱,她凤眼忽闪忽闪,撇了撇嘴:“如若你不查漏补缺了,那湮儿便把衣服穿戴好,今晚便枕在你身上睡觉。” “穿衣就不必了。” 楚千里话刚开口,湮儿凤眼微眯,怒火在内心攀升。 感受着湮儿僵硬的娇躯,楚千里慌忙说道:“本太子并不是想占湮儿便宜,而是躺在床榻之上,我才能细微观察到底有何瑕疵。湮儿,你可不能误解了本太子的意思。” 湮儿又撇嘴,她哪里不知楚千里在说谎,不过她倒是很享受楚千里的甜言蜜语,湮儿未答应,亦没说不答应,轻轻挣脱楚千里怀抱,俯身轻轻吹灭了蜡烛,便里莲步款款背身侧卧在床榻上······· 楚千里搓了搓手,脸带笑意,漫步上了床榻,贴了上去。 转眼天明,扬州城内因为昨日第五战的布榜,民众喜上眉俏,太子要施粥,粥内能插筷不倒,这可是与杨同知在是一样一样的。 众位灾民聚在在各个粥棚处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嘿,不是听说那太子无良,自顾贪图享乐,来咱们扬州已经有不少时日了,莫非今日良心发现竟然如此施粥?” “谁知道呢,说不定昨晚脑门被门夹了,改变了思维方式呗,如若不然不去祸祸咱们江南的美女,怎就有闲工夫管我等的死活。” “话不能这么说,不管怎说,太子乃是一片好心,我等岂能妄自菲薄太子?” 有人嘲讽,自然有人劝解,这便是市井,这便是江湖。 这时又有人声音不大不小的说:“其实你们也别把那太子殿下想的太好了,前些时日扬州疯传这天灾乃是太子无良所造成的吗?甚至如意县出现瘟疫,亦是太子无良惹来的天怒惩罚。” “前些时日,咱们扬州不是来了一群帝都的文人雅士吗。那日我偶然听他们说五皇子楚渊西去西凉,与西夏谈判饶边之事。” “估摸着太子突然变性,与此事有关。毕竟那些文人雅士还说了国舅一直谏言废旧立新,废了楚千里这个无良太子,废了楚千里谁能上位?” 这时有人接话了,他大言不惭:“那还用说,肯定是五皇子楚渊啊。” “那就对了呗,楚千里感觉到了危机感,便想施粥笼络咱们江南民众之心而已。” 民众说的有声有色,反正在他们的思维范畴之中,楚千里就是一个胡作非为的无良太子,这种感官已经深入人心,想要改变,很难。 人群中赫然站立这那日与楚千里在扬州城门外交谈的大楚冲锋营独臂老者,他身旁便是素有衡州大侠称呼的刘河洲。 “老爷子,他们这般说楚千里,便更加坚定了本大侠刺杀太子之心了。” 刘河洲一手杵刀,满脸傲然:‘如此做作太子,怎能让他坐上大楚唯一的龙椅,如若坐上,那大楚必定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甚至收拢大楚之内众多美女供他贪图享乐。” “如此太子,怎能让他活在世上?杀了他,便是民众心愿,而我刘河洲为了民意,必须杀了他。’ 老者扯了扯嘴角,这段时日刘河洲一直跟着他,当听他说他是当年大楚陷阵营老兵时,更像个狗皮膏药不走了。 整天在他耳边唠叨功夫多厉害,还会轻功水上漂,上那扬州城南几十丈高的城墙,只需跺跺脚,连冲刺都不需要,便上去了。 只不过如此厉害的大侠,每日却为果腹而忧愁。 不过衡州大侠可是说了,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饿,可不能仗着本事大,与民众争抢食物。 话是这么说,每每施粥的时候,这衡州大侠他大爷的跑的比谁都特么快。 “对,杀,小老头可支持你杀那楚千里了,那货不是好人,杀了便杀了。只是刘大侠可别只是动动嘴皮子,到时候楚千里真出现在你面前,你可别转身跑的比吃粥快啊。” “老爷子,你怎就如此戏说本大侠?” 刘河洲行走江湖,功夫高不高倒是次要,可那脸皮已经历练成比扬州城墙还要厚。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老爷子,您就瞧好吧,也就是那无良太子楚千里没被本大侠遇见,如若遇见,霍霍两刀,绝对让他死翘翘。” 说话间,刘河洲还比划了两个手势,虎虎生风。只是那刀倒是未拔出。 老者撇了撇嘴,亦懒得再与刘河洲海阔天空的吹牛逼,只是在想那日的白衣公子杀了陈洪泰,入了扬州城后,怎就没了消息,如此肝胆两昆仑的人物,莫不死在了扬州城? 想想,老者心里面就有些悲哀,如此心有民众的公子哥,怎就死了? 这年头,死的都特么是好人,坏人一个个活的特么比谁都要滋润。找谁说理去? 第196章 凡事有一,再有二三 这时,浩浩荡荡的禁军车队入城,众人瞧着马车上装的全是麻袋,还印有大楚国库字样,顿时惊愕的张大了嘴,原来那楚千里并不是嘴上说说,眼下这么多粮食,绝对能让粥中插筷。 好啊,真的太好了,那全都是粮食,有了粮食,他们便不至于被饿死了。 众人跪地,泪如雨下,甚至很多人开始对楚千里的看法也发生了改变。王之涣目不斜视,领着众军带着车队继续前行。 菜市口,**山一身盔甲,威风凛凛,压着扬州众官上了高台之上···· “什么情况,那不是咱们扬州知府周泰康,周大人吗?他怎就被抓了?” “快,咱们去瞧瞧,周大人乃是知府,怎就被抓?莫非是那无良太子又要胡作非为,想要杀了周大人等众官?” 民众内心惊骇,一群一群又一群聚拢在菜市口,观那高台之上那些以前他们遥望不及而现在却成为阶下囚的扬州众官,指指点点。 独臂老者与刘河洲原本所在的粥棚距离此处并不远,两人亦是来到此处。 刘河洲杵刀而立,冷哼说道:“老爷子,你瞧瞧那楚千里干的是何等之事,竟然抓了这么多官员来到这菜市口,菜市口乃是斩杀罪人之处,莫非他想杀了扬州众官?” “此等依照喜好做事的太子,本大侠不杀他,难平民意。” 老者沉默不语,他来江南有些岁月,大大小小之事亦知道一些,杀扬州众官怕是不简单。也许那太子并不是兴致所起做出的荒唐之事。 不远处,楚千里领着湮儿,李嫣然还有第五战望着高台之上。 他说:“嫣然,今早**山求见,吾便与他说过扬州暂有你代政,而今日审判周泰康等人,你这个扬州的父母官可要上台主持了。” “殿下,贱内····” 李嫣然恐慌,她乃一介女子,昨夜答应楚千里主政扬州,可今日在民众面前抛头露面,她实在是有些胆怯。 当然妇人之姿的才女心里有一种异想天开的想法,那便是让太子,她的男人随她一起,这便新安。 “凡事都有第一次。” 楚千里扭头瞧着李嫣然,满脸正色。 而一旁的湮儿却忍不住的撇了撇嘴,昨夜这个登徒子便一直在她耳边唠叨“湮儿,别怕嘛,凡事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便习惯”,等等虎狼豺豹之词。 甚至那双可恶的手从未在她身上停过,美曰其名查漏补缺,小侍女被辩驳的哑口无言,有心阻止楚千里的无理取闹,可又怕耽搁了楚千里的大事。 到时候那两片布料卖出去,可便是她湮儿的过错了。 那时,湮儿强忍着异样,心里盼望楚千里今早完成查漏补缺。就这样,楚千里越来越大胆…… 最后,如若不是她竭力抵抗,昨夜便被楚千里这个色胚子占了身子。不过万幸的是昨夜楚千里虽然手上占了不少便宜,但是却从未动真格,如若真想,湮儿知道昨晚她便难逃一劫。 想到昨夜的点滴,湮儿便抬起凤眼,美目流转看着楚千里,突然间感觉其实这个色胚子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坏,如若他不是仇人之子,说不定····· 楚千里可不知道小侍女内心想法,他说:“去吧,本太子便不抛头露面了,机会给你李嫣然,为你爹爹的过错能补救多少便补救多少。” “贱内谨遵殿下命令。” 李嫣然施了个万福,深吸一口气,在第五战的带领下便去了高台。 瞧着名动帝都的才女那阿娜多姿的背影,楚千里扯了扯嘴角,极其自然的拦住湮儿的盈盈一握。 只瞧那湮儿娇躯一颤,凤眼微眯,轻声呵斥:“楚千里,你又要作甚,昨夜湮儿已经被你羞辱死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你又要对湮儿怎样?” “湮儿,瞧你这话说的,昨夜本太子当你金丝玉软,伺候你一夜,今日搂一搂你又怎地?” 楚千里坏笑:“湮儿,莫不是你口是心非,你心里面应该特别欢喜本太子的搂抱吧?” “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不要脸之人,湮儿无奈狂抓,扬起粉拳便要打,可是最后又放下,噘嘴垮脸:“湮儿不想与你多说,因为湮儿知道不论怎说,我也说不过你。” “楚千里,方才你已经瞧见王之涣带着粮食回宅子,为何不去看看到底有多少粮食呢?还有今早**山带来了那么多金银珠宝与粮食,你也未有钦点啊。” “本太子心里面有数,粮食再多,金银珠宝再多,有牧白薇与霓裳在宅子里面钦点便可。” 楚千里神色郑重,眼神凛冽看向高台:“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审讯扬州众官,在民众面前杀了他们,而后拆穿报恩寺的险恶行径,让被蒙骗的民众知道并不是本太子无良,而是刚来扬州,两眼抹黑,无奈而已。此番拿的证据,便要给民众一个交代。” 湮儿不语,低眉瞥了一眼心口累赘,带着两片布料真舒服,只是有些异于常人,还好被楚千里半搂在怀里,半遮半掩让外人瞧的不真切,如若真被看的真切,湮儿连死的心便有。 罢了,罢了,就让楚千里占便宜吧,只要守住最后的底线,不让这个色胚子骗了身子,在骗了生孩子便好。 反正她这辈子亦未想过和任何男人之间发生什么爱恋。 第五战把李嫣然送到高台下,便准备走,李嫣然欲言又止的说:“第五大人,我一个人上台,我怕···” “嫣然姑娘,无需怕,殿下看着你,怕什么?再说**山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你自行上台便是,无人敢说你什么。” 第五战止步回头,笑道:“嫣然姑娘,也许你当局者迷,也许你总认为你乃是殿下被休之妃,殿下贱内。” “但,你怎就不想想如若殿下心里面真的对你有怨言,当初在东宫之内会休你,而不是要了你的命?” “去吧,不要让殿下失望。” 李嫣然娇躯一颤,妙目赫然清亮,是啊,她本就是死罪,可殿下并未杀她,除了洞房花烛羞辱她之后,哪怕一封休书后,亦未对她有什么惩罚。甚至南下之前,求过陛下,让陛下不要动天牢里面的爹爹。 李嫣然透过人群看向楚千里,却瞧着楚千里正笑意盎然的与湮儿姑娘说些什么。莫非她真的在殿下心里能抢走属于湮儿的一丝丝地位吗? 才女心花怒放,亦没了害怕,对着第五战重重点头,便提着裙摆,上了高台。 第197章 才女嫣然,说那往事 高台下众人瞧着李嫣然一介女子竟然上了高台,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是个女人?那个女人要干什么?” “什么女人?分明是一个妇人,你没瞧见头发已经高高挽起吗?不过这个妇人长得真够水灵,不知是哪个富家子弟的夫人或者小妾。” “是啊,啧啧,如若劳资这辈子能娶上这么水灵的女子做老婆,劳资白天夜里啥也不干,尽待着家里守着老婆。” 一旁的人瞅着说话人,顿时撇了撇嘴,满脸鄙夷,就说话之人那满脸麻子,牙尖猴腮之样还想娶如此美女当老婆? 亦不撒泡尿找一找自己的德行。不过经过那人这么一说,众人亦不觉得一介女子上高台有什么不妥了,毕竟能欣赏美女之姿,其乐无穷嘛。 “嫣然姑娘···” **山抱手施礼,而后说:“殿下交代,此次审判全由姑娘您定夺,我等自顾守护姑娘安慰便可。” “嫣然在此谢过陈将军。” 李嫣然轻轻点头,而后扫视周泰康众官,心里面还是害怕不已,她虽然饱读诗书,七步亦能作诗,可让她一介女子审讯,这还是头一遭。 而后她抬头,看着高台下的人山人海,心里面的害怕更浓。 我不能害怕,我不能害怕,殿下可在台下看着,如若做不好此事,会让殿下失望的。 李嫣然望向楚千里所在方位,正瞧着殿下对她点头示意,李嫣然妙目吐露出坚定之光,深吸口气,朱唇微张,声音清亮:“小女子乃太子殿下被休之妃,国舅李府之女李嫣然。” 什么?眼前之女竟然是帝都才女李嫣然,那个传言被无良太子摧残不成人样的才女?她何时来的江南,她来江南作甚? 是那个无良太子感觉祸祸江南之女乏味,便让才女李嫣然从帝都赶来服侍伺候?好啊!果然是一个无恶不作,自顾贪图享乐的无良太子。 不过瞧李嫣然模样,并不像是被无良太子楚千里摧残过啊,甚至满脸红晕如桃花,妩媚之意让人馋,分明是新婚燕尔,还沉浸在与无良太子之间的依依侬侬中。 听说才女心里很是厌恨楚千里,怎又会有如此这般模样的?众人很不解。 “这李嫣然,怎就提起被休之事?” 楚千里愕然,而怀里的湮儿凤眼微眯,难得嬉笑:“怎地,楚千里,你是敢做不敢当?才女被休,传遍大楚,你做得出,就不许李嫣然说出来?” “常言道,这人呐,爱听的就是好话,难听的话最不愿意听。就像你,做了那么多恶心之事,被人说出来,感觉脸上无光了?” “要想不被人说,你当初为何要做呢?” 楚千里哑然,是啊,他做得出,怎就不让李嫣然说出来? 转念一想,他呵呵坏笑,撇着湮儿那昨晚然他贪念之处:“是啊,就像湮儿,本有一副傲人娇躯,为何当初遮遮掩掩?” 湮儿凤眼瞪大,深吸一口气,楚千里这个登徒子怎就又那她说事? 湮儿还未来得及开口,楚千里坏笑:“就像昨晚,我做得出,但我能说出来吗?湮儿敢去那高台上说昨夜本太子对你的、所作所为?” 湮儿窒息,心里有杀人的冲动,楚千里得了便宜卖乖,竟然如此拿她打趣。 楚千里又说:“湮儿,这样吧,如若不然,本太子亦给你机会上高台,你也说说本太子昨夜对你所做之事呗。” “楚千里,你···” 湮儿气的呼吸急促,凤眼微抬,那目光如若能杀人,不知道楚千里要被杀死多少次了。 这个登徒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厚颜无耻到了极致。小侍女无奈狂抓,与楚千里口舌之争,每每都是她落了下风,打又不能打。 只瞧着小侍女的小手拧在楚千里腰间,一掐一拧,各种酸爽让楚千里瞪大了眼睛,乖乖,青莲湮儿怎就也学会了拧人,莫非这便是女人的天性使然? “湮儿乃是为了江南灾民,如若不然,岂能容忍你这个登徒子对我胡作非为?” “是,为江南灾民不假,但本太子占了便宜亦是不假啊。湮儿,啥时候为本太子生个孩子?” 这边楚千里与湮儿斗嘴火热,高台上周泰康等众位即将被审判的扬州众官疑惑抬头瞧着李嫣然,李嫣然要作甚,是想在高台之上戏说楚千里那个无良太子的所作所为,想要为他们开脱吗? 一定是这样的,李嫣然乃帝都才女,怎能瞧得上楚千里这个无良,胡作非为的太子。 并且李嫣然乃是国舅之孙女,户部尚书李青书之女,他们乃是国舅心腹,身为李家人的李嫣然怎会不帮助他们开脱? 到时,才女在高台戏说无良太子,必定会引起民众众怒,到时候那楚千里还敢杀他们吗? 哼,楚千里来江南可是得民心的,万一惹怒了民众,别说民心,能否走出江南还是另一说,毕竟江南并不缺乏江湖草莽。 这时,李嫣然又说:“因殿下忙碌,便让小女子上这高台主持这次审判,也许诸位不解太子为何让嫣然一介女子抛头露面主持这场审判。” “其实嫣然亦不解,但殿下命令,嫣然不得不从,尔等亦是很迷惑为何扬州众官包括知府周泰康都被羁押在高台之上。” 才女一席话让高台之下众人安静,就连周泰康等人也忍不住抬头看向那风姿卓绝的才女。是啊,历朝历代,唯有男人当官审判,哪有女子抛头露面。 楚千里这番作为,有违祖制。 李嫣然杵立不动,亭亭之姿,扰动所有人心思。她声音加大:“殿下自入扬州一来,从未抛头露面,甚至亦从未管过江南天灾,也许诸位便想是那太子殿下无良,自顾寻欢作乐,不顾灾民死活。” “其实不然,殿下曾与小女子这个被休之妃说过,不是他不愿管着江南之祸,而是初入扬州两眼抹黑,虽然知江南祸根的根源在何处,但无确凿证据,他怎能治罪与人呢?” 下方一阵阵低语,有说太子好的,当然也不缺说太子不好的。毕竟太子殿下神龙见首不见尾,亦未给扬州众人做过实事,单凭李嫣然三言两语就能让他们感恩太子? 而周泰康众官却内心骇然,李嫣然要干什么?她乃是被楚千里被休之妃,又是国舅李府的女子,怎能在这高台之上替太子说好话? 第198章 才女跪地,众人惊骇 不远处老者不语,而衡州大侠刘河洲却肺腑老爷子,你瞧瞧,那楚千里也贼不是东西,让才女抛头露面为他拢民心。 他呀,一定是怕出现在众人面前引起民愤,果然是一个鼠辈。 “哼!你少说话多听听,没人把你当哑巴。” 老者难得发怒,毕竟楚千里乃是卫柔之子,如若真有改变,为国为民,他心欣慰。 “想殿下这些年在庙堂之上,朝臣眼里甚至诸位心里,便是是一个胡作非为之人,别提问过大楚要事,能安分守己便是好的。” 众人各怀心思,而说到此处的李嫣然妙目微眯,声音加大,自嘲:“就连嫣然当初亦是觉得殿下是这等人。” “这才便有了当初爷爷让我入东宫,成为殿下之妃,小女子在御花园那湖边,推太子落水一幕。” 什么?才女推太子落水是真事?并不是疯传那般是因为太子楚千里在御花园贪图才女之美貌想要强行推到才女,才女不忿,奋起反抗而为之? 众人惊骇,从才女口中得到实情,他们才发现原来是他们听了疯言疯语误解了太子楚千里。 独臂老者混浊的目光中闪烁精光,轻声自语:“卫柔之子怎么做出强行之事,幸好才女为太子辩解啊。” 刘河洲不语,心里想不明白那楚千里真不是胡作非为的太子? “哟,李嫣然对你真好。” 湮儿撇了撇嘴:“宁愿把所有的罪名背负在她身上,亦不让你楚千里被外界误解。” “闭嘴,听李嫣然说。” 楚千里目光深邃,心里亦是惊涛骇浪,李嫣然真想把黑锅全都背负在她自己身上?才女该知他楚千里想要李恒,李青书的命。 莫非想用这种服软的方式来谄媚讨好他,而后让他手下留情? 高台上,李嫣然继续说:“推太子落水,本就是死罪,如若说太子是无良之人,那嫣然便不会活到现在。” “至于嫣然被休,乃是自作孽不可活,偏偏,殿下休了我,但让我活下去,敢问,这种太子是否无良?” 台下众人不语,而不远处的楚千里扯了扯嘴角,好嘛,这个才女本来满腹怨言无处可发,竟然在高台之上全都诉说出来,甚至不惜用自嘲的方式。 “楚千里,其实李嫣然真的不错哩,为了你,她把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要湮儿说,你就收回休书,让她当你的太子妃,掌管东宫罢了。” 湮儿眨动凤眼,讥讽:“如此才女,你想要杀他爷爷,杀他爹爹,还能如此为你,她可满眼,满心都是你这个色胚子。” 楚千里不语,目光直视高台之上李嫣然,看不懂,他真的看不懂。 “今儿,嫣然本不想提此事,但是此事憋屈在嫣然心里很久,不提不舒服,今儿说出来,心里倒是舒畅了很多。” 李嫣然舒了口气,而后说:“殿下的名声早已经被有心人添油加醋疯传,如若没有确凿证据,胡乱抓人,想必在诸位心里又要说那太子殿下胡作非为。” “所以尔等切莫要怨恨殿下来了扬州不顾你们死活,而是殿下有苦难言。” “话虽这般说,但殿下身为国之储君,面对尔等吃不饱饭亦是有过错,在此,嫣然替殿下对诸位道歉。” 李嫣然弯着阿娜多姿的娇躯,对众人施了个礼,能屈能伸模样,让在场众人动容。 这时李嫣然声音越来越大:“这些时日,太子差人一直暗中调查,终于调查出了眉目,朝廷赈灾七十万斤灾粮为何入了江南之地,扬州民众亦不能果腹,甚至扬州众官整日里在殿下面前大吐苦水。” “说粮食不够,亦说粮食被山贼响马抢劫。但,事实是如此吗?” 一语激起千层浪,台上周泰康众官面如死灰,原来他们异想天开了。李嫣然早已经被太子楚千里同化了,怎就会为他们辩解。而台下众人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是啊,七十万斤粮食加上江南之地原本库存之粮怎就每天喝的便是那清汤寡水之粥? 李嫣然又说:“方才禁军头领王之涣拉粮食入城,诸位亦看到,上面全都印有大楚粮库字样,这便是大楚赈灾的灾粮,为何明明有灾粮,扬州众官不愿拿出来给予诸位?” “一定是那周泰康等狗官不愿让我等吃饱,想让我等死而已。” “对,不错,这种狗官该杀,必须杀,如若不杀,我等意难平。” “周泰康,你这个狗曰的,你就没爹妈,你就没老婆孩子?你可知如若你早点把这些灾粮施舍给我等,我等家人岂会饿死病死?” “杀了狗官,还扬州一个朗朗青天,杀了狗官,还扬州一个朗朗青天。” 悲愤的民众挥舞着手中的拳头,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周泰康等人全身打了个激灵,一个个瘫软在地,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全完激发了民怨。 死,他们这次必须会死的,楚千里不会饶了他们的。 李嫣然压了压手,顿时安静,她说:“人是要杀,如若不然亦不会抓了他们,来这高台之上。” “但,殿下说过,要把他们的罪行公布与扬州民众,只有这般,才能杀的名正言顺,杀的坦然,因为殿下亦说过他不怕庙堂之上的明刀暗箭,但怕民众心里对他有怨言。” 众人不语,神情悲愤,他们知道李嫣然要揭发扬州众官的罪行了。亦在感叹太子殿下心思周密。 李嫣然深吸一口气,妙目瞥向楚千里方位,瞧着太子一脸正色,连那湮儿亦未搂在怀里,她便知殿下亦在等待这一刻。 她说:“当初江南同知杨康,杨大人在时,虽然扬州处于灾荒年月,但是亦能顾及民众死活,能让民众食个半包,勉强躲过这灾荒年月。” “恰恰嫣然之父,就那户部尚书李青书前来扬州之后,事情突变,杨家灭门,府内女人卖入青楼,并诬陷栽赃杨同知徇私舞弊,未经过朝廷,便灭了门。今日嫣然受殿下委托,便在此处为杨同知证明。” “此乃嫣然父亲李青书与扬州众官的栽赃嫁祸,让两袖清风的杨同知死于冤枉之中,李青书虽是嫣然之父,但是因一己私利,不顾扬州千万万灾民,乃是死罪。嫣然为女,亦不能在这个时候为父祈求众人原谅。” 说到此处,李嫣然妙目秋水,跪在地上,让众人惊骇。**山虎目微拧,想要上前去搀扶,可李嫣然乃是太子之女,他怎能触碰,触碰乃是死罪。 第199章 泼妇狂傲,将军发怒 “嫣然姑娘,您起来吧··” “不,父亲有罪,作为他的女儿,在被他祸害的众人面前怎能起身?” 齐嫣然倔强拒绝,跪地,亦不管俏脸上流淌的清泪:“现在父亲依旧被羁押天牢,太子为了江南灾民,不顾嫣然祈求,势要杀了嫣然父亲,嫣然自幼饱读诗书,在情与大义面前却不知如何割舍。” “那便交由太子殿下自行处置,父亲死也好,活亦罢,嫣然不会怨恨殿下半分。” 众人不语,虽然李嫣然为李青书之女,现在又当众揭发李青书罪行,已经做的够可以了,但是对于民众来说,错便是错,对就是对,不能因为某人,让有错之人活着。 他们更想太子心中自有对李青书的定论。 远处的楚千里紧握着湮儿的手,心里面亦不是滋味,想当初那李嫣然如何的骄傲,经历了一些事情后,那傲气的脾气被消磨的一干二净,甚至敢跪地面对苍生。 湮儿凤眼里忽明忽暗,突然在想当年大楚灭燕,究竟是对是错呢?杀她的父皇母后是对是错呢? 与天下民众,燕国必须灭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楚雄心里面宏伟愿望。那便是门阀不再是压在民众脊梁骨上的一座大山。 但与她湮儿,她可以承受燕国被灭,但为何父皇母后被杀。此时她与李嫣然是何其额相似。 小侍女心里很纠结,如若杀父皇母后之人不是楚雄,如若楚千里不是楚雄之子,昨晚楚千里对她的那般行径,到最后湮儿岂会倔强的守住最后的底线? 高台上,李嫣然自顾说:“扬州众官与嫣然之父勾结那邪寺报恩寺,私藏朝廷赈灾粮食,甚至趁着这灾荒年月强取豪夺,糟蹋江南之女····” 什么?报恩寺,那个让他们虔诚灵验的报恩寺竟然会做出如此行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会如此?出家人乃慈悲为怀,佛祖有慈悲之心,绝对不会与扬州众官同流合污,那强取豪夺江南之女,糟蹋江南之女更是无稽之谈。 “李嫣然,你休要口出狂言,如若说扬州众官无良,那报恩寺怎会如此祸害我等民众?” “不错,李嫣然,报恩寺怎就惹了太子殿下,你又为何朝着报恩寺泼脏水?” “想我那夫人与我结婚五年有余,去了报恩寺祈求送子,那佛祖便送子给了我。如此灵验的寺庙,被佛祖赐予能力的方丈怎就在你李嫣然嘴里如此肮脏不堪?” 众人不信,更是悲愤。因为报恩寺在扬州存在已经接近二十余载,他们初一十五都会去报恩寺上香,甚至在这灾荒年月,亦没有终止过,那报恩寺怎就成了邪寺? “嫣然姑娘说的不错,那报恩寺的确是邪寺。” **山瞧着李嫣然被质问的有些番茄,这时站了出来,他声音如雷:“本将乃扬州守将**山,知道那报恩寺诸多事情,甚至我那夫人瞒着我隔三差五去那报恩寺与那方丈苟合。” 什么?陈将军的夫人竟然隔三差五与报恩寺方丈苟合?众人瞪大了眼睛。 在大楚,女人的地位低,男人乃是一家之主。陈将军乃是扬州守将,岂能污蔑诋毁他的夫人?男人都不愿意头上戴绿帽子的,肯定是**山忍无可忍才道出这些隐晦之事。 **山悲痛欲绝,亦不怕丢脸:“当初我乃扬州府兵中的小兵,自打被前任守将刘猛看上,便当了刘猛亲兵,而他的女儿亦就是我现在的夫人便在那时与我眉来眼去,最终嫁给了本将。” “哼,虽然嫁给本将,但这些年从未让我扎染过她,却为我生了孩子陈洪泰,这些年,我忍辱负重,在几年前终于探的那野种是报恩寺方丈与我家家人苟合生下来的野种,本将便去报恩寺问个明白,可本将不是那方丈的对手。” “甚至··甚至那个秃驴还威胁我如若把此事说出去,便要了本将的性命,而且还当着本将的面与我那贱妇苟合,那放荡的声音,本将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山乃是堂堂扬州守将啊,竟然会有如此之事,他们便信了几分。 他们不曾想那报恩寺如此佛寺,竟然里面会有如此肮脏之事。 **山挥手,那悍妇便被军士羁押上台。 “**山,你不得好死,你快放了我,你要知我为方丈生过孩子,乃是方丈开光之女中最为宠幸的一个。如若不然,方丈不会放过你的,他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悍妇虽然被绑着,但是依旧很嚣张,毕竟在她心里方丈是无所不能的,一个小小扬州守将怎敢对她有杀心。 恰恰悍妇这么一顿胡搅蛮缠,让台下民众又信了几分。而周泰康众官的脸都绿了。 完了,他们真的是在临死之前,亦要名节不保····· “杀了我?好啊,你让那秃驴来啊,现在他还来的了吗?不怕告诉你,那报恩寺破了,已经被太子殿下的禁军夷为平地了。” **山紧握那把太子殿下今早交给他的那把从英灵殿带出的大楚制式军刀,恨不得现在刀出鞘,杀了这贱人。 可想到殿下的交代,他只能瞪着猩红的虎目,咬牙切齿:“贱人,是不是很意外,那个在你面前说有开光之力的秃驴不是殿下的对手?” “那是意外,那是意外,方丈的能力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想象的。” 悍妇大叫:“哼,你们敢毁了报恩寺,便是得罪了方丈,惹怒了佛祖,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住嘴,你这悍妇。” **山气的亦哆嗦,抬脚便踹悍妇。只见那悍妇飞起一米,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惨叫声响起,不绝于耳。 “你敢打我,你这个泥腿子竟然敢打我这个被方丈开光的女人?” “开光?你可真不要脸,苟合就苟合,怎就变成了开光?” **山冷笑:“贱人,话又说回来,你这蒲柳之姿已显老态,你还有脸说你是方丈最为宠幸之女,要我说,周洪泰的小妾在方丈心里面的地位亦比你强。” 一旁的周泰康顿时瞪大眼睛,该死,这个**山该死,怎就祸祸与他? 那种事情怎能说出来,这个歹毒的**山,难道不知道这样说,会让悍妇道出许多他们的夫人小妾与报恩寺方丈不为人知之事? 第200章 杀那悍妇,方丈怒起 “你放屁···” 果然,这悍妇受不了了,吃醋了,因为每每在被方丈开光之时,那方丈口口声声说最为喜欢的便是她,怎会是周泰康的小妾。 包括与她在一起共同被方丈开光的女人,全都是贱人,只有她才是方丈最为喜欢的女人,哪怕老了,也不是那些贱女可以相比的。 她大声辩解:“周泰康的小妾,我又不是没有见过,甚至还随我一起服侍过方丈,同时被方丈开光····” 一语又激起千层浪,台下民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连周泰康的小妾亦被方丈开光,不,亦服侍过方丈。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堂堂大楚官员,怎就愿意让小妾服侍报恩寺的方丈? “哦,怕不是不只有周泰康的小妾同时与你一起与那秃驴共同苟且吧?” “**山,你欺人太甚,要杀便杀,为何把我等所有的糗事全都公布于众?本官何曾得罪过你?” 周泰康大叫,让台下众人瞬间愕然,原来真有此事,那报恩寺眉目慈善的方丈真是一个邪僧?天啊,怎就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周泰康,你闭嘴。你就与你那小妾一样,多舌。” 还未等**山说话,悍妇倒是大声开口:“不错,不单单周泰康的小妾,那周泰康的夫人,每每纳的小妾,甚至最大的女儿谁不曾被方丈开过光,而且扬州众官家中的女眷又有几个未有被方丈开光?” 扬州众官顿时面如死灰,瘫软在地,再也起不来。而台下众人顿时心血来潮,扬州众官竟然私下里面把自己的夫人小妾乃至于女儿都送与方丈,与方丈苟合。对,为何叫开光?他们翘首以盼,等待解释。 悍妇自顾说:“**山,你别不知好歹,如若不是我被方丈开光,为方丈生孩子,你能坐上扬州守将之位?” “还有那扬州众官家的女眷为何被他们送去,祈求方丈开光,那便是想在官场的平步青云,升官发财。” 原来是这样,这群狗官竟然想要升官发财想疯了,竟然做出如此肮脏之事,而那个方才还说自己与夫人结婚五年亦为得子的男子,脸色如同吃了屎一般黑。莫非她的夫人便是与方丈苟合之后怀上的野种? “**山我告诉你,你要感激我,现在我命令你快把我放了,如若你敢杀我,你的好运便就到头了,你要知是我隔三差五被方丈开光,你才能官运亨通,爱子的死,已经让方丈气愤不已了,你不要再说傻事了。要不然后悔莫及。” “混账,贱人嫣敢还在本将面前提那邪僧秃驴?” “你做了如此让本将丢尽脸面之事,竟然还不知悔改,本将不杀你,杀谁?” **山神色激动,哐当抽刀,扬起军刀,直接砍向悍妇的脑袋,咔嚓一声,血溅数丈高,噗通一声,悍妇无头尸体掉地,那只脑袋滚了几圈,这才停住。 只瞧见那悍妇的脸上依旧带着傲然之色,毕竟她可是被方丈开过光的女人,乃是受到佛祖庇护的。 这下好了,直接上西天,安安心心的去服侍佛祖了。 台上周泰康众官暗叫一声苦也,那**山对悍妇亦能手起刀落,那对于他们呢? 李嫣然吓得俏脸惨白,她乃才女,所经历之事大多乃是吟诗作赋,品茶作对,哪瞧见过杀人的场景?瞧着悍妇的惨样,她娇躯发软,险险握在了地上。 而高台下,众人各有心思,不曾想那报恩寺竟然如此邪恶,那方丈依玩弄女性为乐子,甚至连扬州守将**山将军的夫人亦是方丈的玩物,当然还有扬州众官把夫人小妾送与报恩寺开光这等肮脏之事。 此寺不破,以后绝对会危害人间。有人开始欢呼叫好。 “该杀,实乃该杀,此等不要脸的女人就该死。” “不曾想那报恩寺竟然如此肮脏,表面是寺庙,私下尽是一座恶贯满盈的邪寺,更让陈将军遭受了这么多年的冤屈。” “万幸太子殿下来了扬州啊,让我等拨开云雾看清楚了那报恩寺的险恶行径,如若不然我等还被蒙在鼓里,那时,不单单是扬州众官的妻女小妾了,就连我等的妻女亦要遭受糟蹋。” **山恨那悍妇好多年,当瞧着悍妇身死,心里面竟然有了难以说出的感觉,虽然未经夫妻之事,但也相处二十余载,感情这狗娘养的玩意,总会在最后生死离别时候作怪。 他强压思绪,扫视全场,最后沉声说道:“扬州众官勾结报恩寺徇私舞弊,藏匿朝廷拨发灾粮,此乃死罪。” “报恩寺藏匿灾粮,祸害扬州,并在此等灾荒年月强虏豪夺扬州之女百有余,报恩寺灭,而方丈逃。” “奉殿下之命,扬州府兵将会全力抓捕在邪僧········” 一番解释,众人才知道原来方才禁军压的粮食是从报恩寺拉出来的,并且还是扬州众官勾结报恩寺,想要贪污了赈灾粮。 众人双眼赤红,恨不得生吃了周泰康众人。 “杀了周泰康,杀了扬州众官。” “朝廷不计一切代价赈灾江南,而周泰康等人为了私欲,残害我等,死,必须死……” 另一边,经过乔装打扮的方丈这才逃出扬州城的方丈在扬州城外那密林的一处营地里面正发着脾气。 他不曾想逃出了扬州,失去了报恩寺,现在这营帐内,竟然有人敢不听他的调遣。 他慕容小主乃是燕国大将军慕容飞之子,出燕国复国军中除了慕容飞之外,最有权势的存在。 可营帐中众人竟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这如何让他忍得了? 碰·· 越想越气,茶碗被慕容小主摔碎,吓得营帐众人眉头一挑,后退半步,与他保持距离。 慕容小主大声咆哮:“为何不出兵,为何?立刻马上攻下扬州城,抓了楚千里,我要生吃楚千里的肉,喝了楚千里的血,才能消减心头之恨。” “慕容小主,此事需从长计议啊。” ,一人出列,像是谋士,心有叹息。自昨夜慕容小主逃到这里,便一直发脾气,暴怒,甚至在大将军还未前来之时,便想出兵攻打扬州。 眼下此处的兵力只有三千余,而那扬州呢?除了楚千里所带来的的禁军一千,还有**山所属扬州府兵数万之众,三千人去攻打扬州,这无疑便是以卵击石。 第201章 慕容飞现,暴打方丈 因为没有出兵,昨天慕容小主没少在这营帐之内暴打众人,甚至还残忍的杀害了一名校尉。众人敢怒不敢言,慕容小主乃是大将军慕容飞之子。 谋士继续劝解:“小主,你也知,报恩寺在扬州二十载,一直未出现过任何事情,可楚千里来了,便出了事。” “再说,自楚千里带着湮儿公主到了扬州之后,便一直闭门不出,与传言之中的无良太子一模一样,可为何他闭门不出,却轻而易举的知晓了扬州众官包括报恩寺的诸多内幕?” “眼下大将军未来,您若仓皇出兵,万一中了楚千里的奸计,咱们燕国好儿郎如若有去无回,复国大业还怎么进行下去?” “单凭楚千里也是我的对手?” 慕容小主最不愿听有人说楚千里的好。在他心里楚千里便是一个垃圾,一只臭虫,怎能与他相提并论? 他气急败坏的大呵:“楚千里只是运气好而已,用他的女人入报恩寺迷惑了我,如若不是那个叫牧白薇的女人,楚千里怎会得知报恩寺里面的事情?” “一尊金佛,那是我经营报恩寺接近二十载才铸得的财物,那么多粮食,亦是我从扬州众官那里好不容易骗来的,那么多女人,全都是在复国之后,充斥后宫的存在,现在全都被楚千里毁了。” “毁了,毁了你知道吗?我二十年的心血全都被楚千里那个混蛋毁了。甚至连我期盼已久,被我认定为皇后的慕容湮儿也被楚千里那个混蛋占为己有。” 说到此处,方丈双目赤红,一把抓住那谋士,咬牙切齿:“慕容湮儿属于我的,她不单单是我成为皇上后的皇后,亦是要为我生下龙子龙女的女人。” “我见过她,好美,好漂亮,比这些年被我开过光的女人漂亮百倍万倍,为何被楚千里占有?” “楚千里怎能占有湮儿?湮儿乃是燕国公主,属于燕国的,并不属于大楚。” “小主,小主,这事您与我说说亦就罢了,万万不可在大将军面前提起啊。” 谋士大颤,面色瞬变。慕容小主这些年在报恩寺的所作所为他们都一直隐瞒着大将军,而大将军整日操劳练兵亦未关注慕容小主所做之事。 如若让大将军知道慕容小主这些年为了一己私欲玩弄江南女性,甚至还对湮儿公主有非分只想,可想而知依照大将军铁血性子与对燕国的忠诚,是绝对会毁灭慕容小主的。 他说:“大将军眼下在前来的此处的路上,等大将军来了之后,小主您可一定不要说您对湮儿公主有贪念,甚至对这些年您在扬州的所作所为只字不提。” “这些年大将军亦问过我等您在扬州进展如何。我等直说您在扬州依报恩寺方丈的名义笼络了扬州不少民心,万一让大将军知道您在扬州的所作所为,大将军会····” “会杀我?” 慕容小主仰天大笑:“哼,他那是愚忠,燕国灭了,只有慕容湮儿残留人世,怎地,他还真想拥慕容湮儿为燕国女帝?” “我乃是他儿子,父亲起兵,铸就燕国千秋万代,而要当皇帝的应当是我,怎就是一介女流?” “话又说回来,那慕容湮儿已经被楚千里同化,怕不是心里面早已经没有了灭国仇恨,甚至还在床榻之上迎合着那个该死楚千里所有事情,献媚姿态,作为博得楚千里满意,真是让人作呕。” “我不嫌弃慕容湮儿被玷污,为了让父亲心安理得,我还愿意让慕容湮儿当皇后,这已经是给足了慕容湮儿给足了我父亲面子了,还想让我怎么做?” “哼,一个残花败柳,即便长得国色天香,亦是被楚千里玷污过的女人,此等女人即便又是公主又能怎样?” 众人哪里敢说什么,他们乃是燕国大好儿郎,一直被慕容飞灌输的乃是忠于燕国的思想,甚至对慕容湮儿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公主亦有尊重之心。 可眼下,慕容小主竟然污蔑公主殿下,让他们意难平。如若慕容小主不是大将军之子,众人肯定会拔刀杀了这个污蔑公主的混蛋。 “混账··你敢污蔑公主?” 这时一声爆呵,而后营帐外走进一个头上发丝黑白相间,身穿青色布衣,瞧不出真实年纪的清瘦男人。 他虎目里面泛着滔天怒火,方才在营帐外停留多时,而营帐内两人的谈话更是一字不差的全都听见。 他本以为这些年慕容小主在扬州已经得民心,在慕容湮儿这个燕国公主随着楚千里前来扬州之际,在这灾荒年月,民众对大楚心怀怨念之际,有湮儿这个燕国皇族唯一的血脉回到燕国故地之后,便能反了大楚。 不曾想慕容小主竟然在这二十年在扬州做了如此之多的肮脏之事。甚至还把注意打在了湮儿公主身上。 “大将军,大将军回来了。”众人心喜,朗朗大声。 慕容小主神色一愣,直视那个好久未见的父亲。 “父亲……” 啊!咵的一声。 慕容飞便到了慕容小主面前,一脚踹去,只听慕容小主一声惨叫,飞出两三米远,咚的一声落地。 众人不语,亦不看,哼,活该,就慕容小主这个玩弄女性的狗男人也想把主意打在湮儿公主身上? “父亲你怎就打我?我是你儿子啊!”慕容小主不敢相信刚与父亲见面,就被父亲打。 慕容飞不语,亦还不算完,又咵的一声,便又到了卧地慕容小主的身边,伸脚踩在他身上,身上的气势截然攀升。 冰冷,无情,让人胆寒。 “大将军····” 一旁谋士装模作样张张嘴想求情,慕容飞冷声打断:“闭嘴。” 谋士内心心花怒放,好,好,慕容小主这个白痴果然让大将军生气了。如果大将军杀了他最好,如若不杀,也要把他打成残废。 慕容飞问:“慕容小主,可曾记得为父在二十年前让你来扬州建寺的忠告?” “父亲,我所做没错,而是扬州这个燕国故地民众被大楚奴役,并且忘记了他们以前乃是燕国之人的身份,这群人就该被我·······” 砰··· 慕容飞虎目微眯,怒从心思,一脚起,慕容小主带着惨叫飞出,落地后,嘴里咳血,眼里挥发着怨毒的目光,父亲又打他,父亲竟然为了扬州民众打他。 第202章 斩杀贪官,再遇故人 为什么,是他们背叛了燕国,成了大楚的走狗,已经忘了他们以前乃是燕国之人身份。 他慕容小主残害扬州女人有错吗?没错的,这是让他们知道忘记燕国的代价有多么惨烈而已。 慕容飞负手而立,眼睛精光闪烁:“方才你说过对湮儿公主有贪念,甚至你还想坐上燕国皇位,让公主成为你的皇后?” “父亲···” 湮儿公主乃是父亲心中的逆鳞,一碰既死,慕容小主顿时吓得不轻,可话刚开口,慕容飞直接打断:“我问你是也不是?” 慕容飞根本不给慕容小主的说话的机会,上前又是一脚,又把慕容小主踢飞三米远,亦不管自己的儿子惨叫声如何浓烈,平静开口:“我乃燕国之臣,便该为燕国尽忠,燕国破了,皇上皇后死于非命,湮儿公主便是燕国唯一的真龙血脉。” “为父残存于世,为的便是让燕国最后的血脉成为江南之地的信仰,你竟然敢忤逆为父这些年所坚持的事情,可知这便是死罪?” “父亲,我是你儿子,慕容湮儿只是一个灭国公主,你为何为了一个与你丝毫不相干的女人难为你的儿子?” 慕容小主这些年心里面憋屈到了极致,父亲一直这样,湮儿在父亲的心里可比他这个儿子的分量重的多。 为什么,他乃慕容飞的亲生骨肉,为何慕容飞一心操劳燕国复国之事,却不愿把皇位给予他这个当儿子的,而是让慕容湮儿一介女流当上从古至今,历朝历代绝无仅有的女帝? 不公,老天不公,慕容小主大声咆哮:“父亲,我是你亲生儿子,您手握重兵,反了大楚,就该把皇位给我,我不顾慕容湮儿被楚千里玷污,立她为皇后,我已经做出妥协了,你····” “逆子,眼下你还敢打湮儿公主的主意?” “碰··” 慕容飞忍无可忍,咵的一声,上前直接把慕容小主踹出了营帐,营帐外惨叫声起,他紧握钢拳,老脸冰冷:“来人,把慕容小主抓起来,斩立决···” 什么?父亲竟然为了那慕容湮儿要杀他?慕容小主痛苦的脸上带着不信,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容飞,心中的怨毒更甚,父亲怎能这样,他乃是父亲的亲生儿子,那慕容湮儿是什么? 她只是一个灭国公主而已,为何父亲因为他心有对慕容湮儿的不轨,而要杀他? “大将军,不可,··大将军,息怒,慕容小主乃···” 谋士上前,大声祈求:“小主乃是您儿子,将军怎能杀了亲生儿子。我等知将军忠心,但亦不能因为忠心杀了自己的儿子啊。” “下官肯定大将军收回成命,饶了小主一命,下官断定,依照小主的聪慧,必当能知晓将军对燕国的忠心,从此之后再无二心。” 慕容飞目光望向营帐外,心里面叹息了一声,忠于燕国,乃是燕国国破之际,他许下的承诺。 并承诺有生之年如若能救出湮儿公主,便用君臣礼仪相待,更期待湮儿公主龙袍加身,带领燕国走向辉煌。 如此承诺,怎能让人如此糟蹋,哪怕是他慕容飞亲生儿子亦不能。 沉默半晌,慕容飞说:“暂时把慕容小主羁押起来,稍后定夺。” “谢大将军,谢大将军。” 谋士舒了口气,出屋,指挥着军士带着奄奄一息的慕容小主离开。 慕容飞来到门外,负手而立,直视扬州方向,怔怔出神,嘴里喃喃自语:“公主殿下,你可曾还记得那位在皇宫内让你当成高头大马骑的慕容飞?” 想到二十年前的场景,慕容飞暖心一笑,又在叹息:“末将苟延残喘二十余年,如若不是公主殿下您这个燕国皇族血脉的存在,末将亦追随燕国故人去了,末将想他们了啊·····” “公主,燕国袍泽在末将的带领下,期盼您的归来,而任何宵小之辈胆敢打您的主意,末将必将杀无赦。” 一时间,营帐之内冷风凌厉,杀死四起。 另一边,审判结束,扬州众官当着扬州民众的面全都砍了头,并在楚千里的授意下,李嫣然道出了抄众官之家之后所带来的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与粮食。 民众心惊,并欢呼太子千岁。亦接受了李嫣然主政扬州之事。 “诸位可听才女所说,太子真要让粥没插筷,我等在这灾荒年月有救了。” “其实太子并不无良,而是有心之人的疯言疯语在诋毁太子殿下。” “是啊,太子是好人,他不当太子谁当太子?” 民众老泪纵横,跪地不起,感恩太子,感恩朝廷。 而楚千里却带着湮儿与第五战在行近知府途中,恰巧遇到了独臂老者与衡州大侠刘河洲。 “公子,您无事?” 老者瞧见楚千里,顿时激动不已,上前两步,单臂捏住楚千里的手,满脸感叹:“小老头以为公子您入了扬州便遭受了扬州众官的毒手。” “万幸,公子活着,万幸啊。” 一旁湮儿撇了撇嘴,哼!楚千里肯定活着,活的比谁都滋润,还能突发奇想,满腹坏心思的为女人设计贴身衣物哩。 楚千里见到老者与刘河洲亦是高兴,他哈哈大笑:“本公子肯定活着,当初我就说过,本公子谁也动不得。” “倒是让老爷子您担忧了。” 说到此处,楚千里饶有兴趣的瞧着刘河洲,嬉笑:“刘大侠,几日未见,亦未听说你刺杀太子之事。” “反而那太子现在还做出了如此利国利民之事。要本公子说你刺杀太子楚千里无望了。” “我的两位小侍女你亦未有机会得到了。” 湮儿凤眼微眯,混蛋,楚千里这个色胚子昨夜已经那样那样了,怎就还想着把她送人?欺人太甚,实在欺人太甚。 湮儿嘟着嘴,小手在楚千里腰间一拧,这次是真用了力气,可比方才狠多了。 只瞧着太子殿下笑容僵硬,深吸一口气。可不敢呵斥湮儿。 “唉!不是本大侠不愿刺杀那楚千里,而是好像那楚千里并不想传言那般胡作非为嘛。” 刘河洲瞧着国色天香的湮儿,脸不红心不跳说:“侠有侠道,既然那太子楚千里如此为民,本大侠便饶了他。” “至于公子身边的侍女,本大侠就不在想了。还是我那衡州地界的娘子,小姐更让本大侠心念念哩。” 第203章 把你美的,想都别想 “哦?” 楚千里笑意更浓,问:“莫非在刘大侠心里面,本公子精挑细选的两个绝色侍女竟然还比不上衡州拿下小娘子与小姐们?” 说话间,楚千里扭头扫过湮儿,心里面窃笑不已,湮儿本就国色天香,丰腴身姿能与之攀比的在大楚境内少而又少,现在刘河洲的一席话,这个小侍女应该心里面特别的不舒服。 只瞧着这小侍女亦不生气,因为穿戴贴身衣物的缘故,羞涩的贴在楚千里身上,可不愿外人瞧见她异于常人的模样。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刘河洲一手杵刀,正色说道:“在公子眼里,公子的侍女漂亮,但是在本大侠心里公子的侍女再漂亮,就是比不上那些对本大侠心念念的小娘子与小姐们啊。” 独臂老者扯了扯嘴角,很想一巴掌把刘大侠扇飞,这个小兔崽子说话放屁,这些时日两人在一起,小兔崽子可没少在他耳边点评众众之女,怎地在白衣公子面前就变了性子? 肯定是在貌美侍女面前,刘大侠又要装一装大侠该有的姿态了。 “对,喜欢还不如被喜欢。” 楚千里明知这刘大侠谎话张口就来,但却觉得这刘河洲说的在理,他说:“老爷子,刘大侠,本公子还有些事情要忙,等闲下来,本公子自当请二位喝酒。” “如若刘大侠想通了,再去刺杀那无良的太子殿下,一定要及时通知本太子。” 楚千里对独臂老者施礼后,便带着噘嘴垮脸的湮儿与第五战走了。 刘河洲目光灼灼,欣赏着湮儿的妙曼背影,绕了绕脑袋:“老爷子,变了啊,怎就变了?” “你这小子,还真贪念那公子的贴身侍女?也不照照镜子瞧瞧你的模样,那绝美侍女岂是你能贪念的?” 老者耻笑,这些天,他早已经见惯了刘河洲为人处世的方式,两个字概括“装逼”。 他满脸欣慰的说:“刺杀楚千里你别想了,今日才女李嫣然在高台之上的一番诉说,又杀了扬州众官,想那楚千里亦不是我们听到的那般。” “至于白衣公子身边的绝美侍女,你更想也不要想。” “嗨,老爷子,想想还是要有的。” 此时刘大侠脑海里面还残留着湮儿的妙曼之姿,作为活了这么大还没有摸过女人手的他来说,除了装逼,就爱独自琢磨女人。 嘿,为何那湮儿的身姿的丰腴比那穿上更甚一筹呢?想不懂,想不懂啊,估摸着还是白衣公子的手法好,让····· “楚千里,你过分了,你怎就又与那刘河洲开那种玩笑?” 前行知府的湮儿顿步,心里很憋屈,俏脸带怨气。 昨夜楚千里这个可恶的色胚子除了最后一道防线没有攻破,该做的全都做了。 可是没想到楚千里还想着把她送人。古代女人家被男人摸了手,就要保守贞洁一辈子,她湮儿已经被楚千里占尽了便宜,现在却要被舍弃,她心里不平衡。 肯定是楚千里这个色胚子心里有那才女,有那狐媚,还有那温婉如水的卫钰,又有燕国余孽在江南作怪,便想羞辱她湮儿。一定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 太子又要和小侍女湮儿打情骂俏了,不可听,不可听,第五战后退几步,仰望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就是玩笑,湮儿还当真了?” 楚千里忍不住刮了刮湮儿挺翘的鼻梁,在湮儿粉拳扬起之际。他一本正经的笑道:“吾身边有绝色侍女,天下无人能及,湮儿总不能不让我在外面炫耀不是?” “就像本太子很有钱,有人又要与吾攀比,本太子能惯着他?” “你呀,便是本太子炫耀的资本,至于谁有贪念又怎么样?全都压在心里。” “昨晚之后你便是本太子的女人,这点上你不承认也不行,也不得不承认,在处理了江南事宜之后,回到帝都,湮儿便要入东宫穿宫群,当本太子的左妃了。” “如若肚皮与那心口一样争争气,三五个月大起来,嘿,那便是本太子的有功之妃,到时候,不单单吾高兴,就连那楚雄也高兴啊。” 小侍女眨动着瞪眼,又羞又怒,怎就成了太子的女人,怎就又要大肚子,楚千里这个混蛋,昨晚手上占尽了便宜不说,竟然大白天里面还在做那白日梦,用言语占她便宜,可恶,混蛋,该死。 在小侍女无奈狂抓之际,楚千里揽住湮儿的盈盈一握,又瞥了一眼让他眼馋到极致的心口累赘,可不管小侍女挣扎反抗。 嘿嘿笑道:“都说隔代亲,楚雄对本太子溺爱有加,那对本太子的孩子岂不是更加溺爱,指不定湮儿与本太子的孩子还会骑在楚雄的肩膀上哩,那叫骑大马。” “湮儿啊,你想啊,楚雄乃是天子,本太子亦没有骑过大马,但咱们的孩子却可以。” “行了,行了,美得你,你想都不要想。” 湮儿美目流转,已没了当初只要楚千里提及骗身子,骗她生孩子时候的那种一惊一乍,性子倒是温顺了些许:“你的想法湮儿不愿,你亦不能强迫,如若以后你再在湮儿面前胡言乱语,湮儿便····” “便怎么?” 楚千里后退一大步,双手掐腰,审视身子阿娜多姿,绝美的小侍女,嘴角上扬:“便不再像昨晚那般与本太子在一起?” “你····” 湮儿气的跺了跺脚,对楚千里的无赖秉性无可奈何,她涨红着脸:“不错,你再这般,昨晚之事,你从今之后想都不要想。” 楚千里笑了,看来这个小侍女的心境已经松动了,松动了好,慢慢骗,骗不到湮儿的身子誓不罢休。 不过还需要徐徐渐进,切不能猛药治大病。说不定在湮儿不知不觉中真能骗了这个绝色侍女,不,绝色公主的身子,甚至还能生一个孩子,再生一个孩子,还能一个孩子。 “好,好,本太子不说了,今晚咱们照旧。” “你··你··你···楚千里···” “怎地?湮儿说话不算话?本太子已经说了,不再那般,你为何不愿照旧?” “我···我·····” 小侍女又气又急,不曾想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竟然找到了她话里面的漏洞,奋起反击。昨夜之事还历历在目,让湮儿羞涩,如若今晚再那般,她怎能承受的住? 楚千里笑意盎然,搂着又羞又气的小侍女带着第五战到了知府院内。此时不大的知府,里面燕环肥瘦正在忙碌。江南本就富饶之地,此处养蚕,种桑,织布等在大楚发展在前列。 “殿下,我做出来了,您看看这是您所需要的尺寸吗?” 第204章 湮儿气极,转身便走 一大早听从了楚千里的吩咐,霓裳便到了知府,把从报恩寺解救出来的女人们一一分工开始做口罩。 而霓裳却一门心思的想着殿下的交代,把那他心中所想小一号的眼罩也做出来了。 这不,只瞧着拥有闭月羞花之色的霓裳拿着眼罩,满脸喜意,一路小跑准备给楚千里看看哩。 湮儿凤眼微眯,瞅着那物,顿时羞红可了脸。霓裳怎就那些此物招摇过市?他凤眼眨了又眨,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女人的矜持,女人的羞涩难道都被霓裳丢了喂狗? 楚千里扯了扯嘴角,乖乖,怎就忘记交代霓裳在两人单独相处之际才能拿出此物,现在湮儿知晓此物是甚,现在霓大庭广众之下拿在手里摇曳。 湮儿岂不是又有怨言,扭头瞥了也眼湮儿,果然这个小侍女的眼里冒着火焰,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吃人。 “楚千里,又是你整出来的幺蛾子?”湮儿咬牙切齿,小声询问。 “没啊,本太子怎就是那种厚颜无耻之人?”楚千里不承认。 “殿下,您瞧,是不是大了些?” 跑来的霓裳有模有样的吧眼罩放在眼睛上,遮挡住眼睛,撇了撇嘴:“霓裳当初就说殿下您说的尺寸大了些,现在您瞧瞧,是不是大多了,这眼罩能把霓裳的脑袋围一圈了。” 湮儿心在惊愕,霓裳竟然用此物遮挡眼睛?此番模样如此滑稽,又如此让人羞涩。 她一脚踩在楚千里脚上,气的心口大颤,这个登徒子太坏了,竟然用这种方式拿霓裳打趣。 楚千里呲牙咧嘴,强忍疼痛,干笑:“霓裳啊,这··这东西,你先从眼睛上拿下来,并不是这般用。以后也不许在众人面前拿出来炫耀,亦不能戴在眼睛上。” “殿下,我知道,我知道。” 霓裳拿下眼罩,妙目一眨一眨,俏脸含羞,幽怨的说:“殿下昨晚交代过霓裳,说是会亲自给霓裳戴上,应当是霓裳不知此物怎么用,是霓裳太笨了。还请殿下帮霓裳戴上。” 什么?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竟然想给霓裳亲自戴上,那岂不是说这个色胚子想要占尽霓裳姑娘的便宜?小侍女又羞又怒。 这个可恶的混蛋怎么可以这样,昨晚楚千里便是那般对待她,给她脱掉,又给她穿上。 还美曰其名男人能为女人脱掉此物,便要为女人戴上此物,混蛋,混蛋,绝对不允许楚千里为霓裳戴上又脱掉此物。 “楚千里,你够可以啊,你···” “湮儿,我··” 楚千里干笑:“其实我没那想法,只是霓裳不知怎么用,所以本太子····” “你还说,你还说。” 湮儿气急,挣脱楚千里的拥抱,轻呵:“你这个色胚子,别以为湮儿不知你心里如何想的,湮儿告诉你,如若你敢,那以后便不要再来找湮儿了。” 说罢,湮儿跺了跺脚,转身离去。留下的众人哑然,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湮儿姑娘怎就说生气就生气了?霓裳拿着此物尴尬不已,妙目秋水,不就是一件眼罩吗,湮儿姑娘有必要对着太子殿下生气吗? 完了,完了,因为她,湮儿姑娘与殿下生气。湮儿可是殿下的心头肉,这下殿下饶不了她的。霓裳吓得瑟瑟发抖。 “第五战,快跟着湮儿,千万不能让她有危险。” “是··卑职这就去。” 第五战领命走后,楚千里这才说:“霓裳,你先把此物收起来,等过些时日本殿下再教你如何使用。” “哦··”霓裳委屈答应。 楚千里瞧着众位燕环肥瘦瞧着他后,唯唯诺诺,连手中的针线活亦做不好,心里感叹看来无良太子的疯言疯语,让这群江南女对他惧怕到了极致。 他说:“霓裳,你父亲所遭受的冤屈已经大白天下,该杀之人,本太子一一都杀了,等过着时日,本太子亲自修书庙堂,让陛下赐予你父谥号。” “民女霓裳谢过殿下。” 霓裳跪地,妙目内的秋水忍不住的流淌。她活着便想有朝一日为父沉冤昭雪,眼下已经做到。 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给予她的恩赐,霓裳很感激,甚至只要殿下不嫌弃她是清倌儿出生,以身相许她都愿意。 “起来吧,是大楚欠你父亲的,但人死不能复生,霓裳,本太子还是希望你不要怨恨大楚。” 楚千里搀扶起霓裳,心在叹息:“眼下瘟疫起,本太子最头疼的便是这事。” “口罩做的如何?” “回禀殿下,此处有女两百余,霓裳算过,每女一日能做口罩一百余,一天下来亦是两千多口罩。” 霓裳抹泪,知道瘟疫的厉害之处,她说:“两千多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两千多?” 楚千里送开霓裳,来回渡步,如意县瘟疫起,一天两千多口罩并不能解决燃眉只需。 必须要提高产量,应对不时之需。 这时,霓裳张了张嘴,十分为难的说:“殿下,口罩虽然并不太费布料,但是经不住如此庞大的制作,所以知府内的布料也不足,想要制作更多的口罩,还需要很多的布匹。” 这时,牧白薇前来,她施了个万福:“殿下,白薇与王将军已经钦点出此番抄家所有的金银财物。” “说··” “黄金十万两,白银一百二十八万两,粮食三十万斤,金银珠宝无数,还有布匹众多。” “这么多?” 楚千里惊愕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在抄众官家之前,他便在心里面揣摩过此番抄家会能抄出多少东西,不曾想抄出来的东西比他预想的还要多得多,而且粮食与布匹是眼下江南之地的重中之重。 眼下从报恩寺查抄的粮食与众官家里的来的粮食已然够了扬州灾民之所需,现在要在灾民吃饱饭的同时,还要预防瘟疫。 他说:“白薇,你现在立刻马上让王之涣带着布匹来知府,让人赶制口罩,明后日,吾便带着玄尘子到如意县治理灾情。” “白薇领命。” 牧白薇转身便走,丝毫不拖泥带水。殊不知这知府内众多严管肥瘦中的一少妇手抹泪,跪地对着牧白薇磕了三个响头,她身旁是一个三岁孩子,亦是学着母亲磕了三个响头。 楚千里交代霓裳在布匹运至知府后,一定要加班加点赶制出更多的口罩,如若不够,就让她找李嫣然,让关押在扬州大牢的众官女眷前来一起做口罩。 并且还让霓裳一定要交代好知府下人安顿好众人的三餐,决不能让她们饿着,全都好生相待。切不能打骂。 在楚千里心里,以后制作女人贴身衣物赚钱之事还需要这些江南女,可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交代之后这才急匆匆回到宅院去寻玄尘子。 第205章 咱们打赌,就那布料 刚走进宅院,楚千里瞪大了眼睛,不大的宅院内大箱子,小箱子无数,里面有的装着黄金,有的装着银两和金银珠宝,还有装满粮食的麻袋亦是无数。 那个生气跑了的小侍女湮儿此时正在这些物品中翩翩起舞。兴奋的像个孩子。 这个小侍女怎就像未见过世面,如此场景便这般,以后如若那女人内衣畅销,得来金钱粮食无数时,她又会怎样呢?这倒是让楚千里越发期待起来。 “殿下··” 楚千里循声望去,**山单膝跪地,他虚拖手:“免礼···” 瞧着湮儿之姿,楚千里问:“**山,扬州水师是否也是你统领?” “殿下问水师何用?” 起身的**山一愣,大楚对水师并没有多少重视,因为江南之地有江有海,所以是有水师的建制,但对于大楚这个在陆地称霸的王朝来说,水师可有可无。 而步兵,骑兵才是重中之重。所以楚千里突然问起了水师,让**山有些摸不着头脑。 “莫非殿下想去操练水师?殿下,不是末将说那水师,其实水师根本无用,只是建制在,根本无仗可打,亦很少有操练,大多水兵都是步兵中上了年限的老兵转入水兵,那军饷的。” “什么?这怎么可以?” 楚千里虎目瞪圆,声音郎朗:“大楚怎就对水师如此不重视?水师可有天大的作用,切不是只有建制这么简单。” “**山,本太子现在很注重水师,吾命令你这段时间一定要操练水师,本太子现在要有一支可以纵横四海的无敌水师。而不是一群年老而衰的散兵游勇。” “可是,殿下···” “没什么可是,一个月之内,吾要看到兵强马壮的水师,能不能做到?” “末将能··” “好,那本太子再问你,江南之地,是否有海外异族前来做生意?” “有啊。” **山想了想说:“江南地处海边,像那倭国人便会乘船前来江南做生意,他们最喜欢的便是咱们大楚的瓷器,茶叶,美酒。就说咱们这扬州,便有不少倭人做生意。” “哦?如此甚好。” 对于生活在新世纪的楚千里来说骨子里面刻着的都是对倭人的恨意,不过现在他就要打倭人的主意。未穿越前倭人不是侵占华夏领土吗?那今日他楚千里边用两片布料大赚倭人钱财。 他心升喜意,来回渡步,想了想:“陈将军,扬州秦淮河众青楼是否有倭人光顾?” “有啊,而且还特别多,扬州秦淮河之名贯彻江南,贯彻整个大楚,而那倭国人自然而来在来到大楚之后,便会去秦淮河寻乐子。” “听说出手还特别阔绰呢。大多青楼的老鸨子在遇到倭人之后,便会眉开眼笑,献媚殷勤。” “果然啊,这群倭人自古都是这般。” 楚千里暗自嘀咕了一声,感觉心里面的计划完全可是实施,他又问:“那西夏是否有商人在江南通商?还有那东北之处的棒子国,南垂的南越·····” “有,都有,不过就属倭人最多。” **山有些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何询问的如此仔细,莫非殿下心里面又憋着什么坏主意? 不应该啊,殿下能憋着什么坏主意?在**山想不明白之际,楚千里说:“**山,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寻那些异国人士,就说本太子今晚在秦淮河宴请他们,让他们务必全都前往,如若不然,本太子便取消他们在大楚的通商资格。” “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末将领命。” **山得令便走,亦不问太子殿下何意,只管照做便是。 楚千里呵呵坏笑起来,今晚在秦淮河举办一场古代版的内衣模特秀,让那些蛮族目瞪口呆。到时候在蛮族欲罢不能之际,开始大肆出售女性衣物。 对,不要金银珠宝,只要粮食。西夏不是趁着大楚江南旱灾之际边界扰民吗?那他楚千里便广屯粮,到时西夏不听话,他便挥兵剑指西夏。 “楚千里,你为何笑的如此下贱,是不是还想着给霓裳亲自戴上那羞人的东西?” 小侍女湮儿莲步款款走来,心有不悦,这个可恶的楚千里昨晚占尽了她的便宜,不曾想又把主意打在了霓裳身上,楚千里怎能这般,怎能如此锲而不舍的想占女人的便宜?不许,小侍女不许他这般。 “湮儿,本太子在你心里面就是那样的人?” 在湮儿撇嘴之际,楚千里解释:“方才吾与**山交谈了一番,他说在江南通商的异国人士很多,吾昨夜不是说过要把贴身衣物贩卖到国外嘛,现在正在做准备。” “得了吧你,你以为两片布料就能忽悠异国商人给你大价钱?” 不听还好,一听湮儿忍不住耻笑:“你以为人人都像湮儿这般能被你这个登徒子欺骗啊,异国的商人都精明着呢。” “嘿,你不懂男人的花花肠子。” 楚千里嬉笑一笑,想了想:“湮儿,如若不然咱们打个赌,本太子说这两片布料今晚会在秦淮河引起轰动,你信还是不信?” “不信,打死都不信。” 湮儿的回答完全在楚千里的算计之中,他瞥了湮儿那具让她眼馋的妙曼之姿,他说:“这样吧,如若不能引起轰动,卖不出去,湮儿说让本太子干什么,本太子必定照办,如若卖出去了,那湮儿···” 说到这里,楚千里搓了搓手,笑的很阴险。湮儿吓得后退一大步,哪能不知楚千里想要干什么,无非又想骗她身子。 不过小湮儿此时哪能退缩,她双手掐腰,青莲俏脸上难得有媚态,歪着脑袋:“好啊,如若你赢了,湮儿就让你骗身子,如若你输了,湮儿让你····” “让我怎样?” “暂时还未想好,等想好了在告知你。”“好。” 楚千里笑了,笑的很开怀,强取豪夺,欺骗得到湮儿的身子哪有让湮儿心甘情愿来的让人兴奋,他说:“今早本太子画的画,你现在回屋拿着,然后交给霓裳,让她把这件物品也做出来,眼罩和那件物品都做二十套吧。” “对了,先从那些燕环肥瘦中挑选二十名姿色身材出众之女,让霓裳按照她们的尺寸做出来。并且告诉她们,今晚会在秦淮河在众人面前走秀,如若不同意的亦不强求。” “哼,不要脸,湮儿这就去。” 湮儿不知道楚千里怎就有如此不要脸的心思,但是想到与楚千里的赌注,湮儿只能回屋拿着楚千里画的东西,在第五战的陪同下去了知府。 第206章 燃眉之急,太医来了 湮儿在第五战的陪同下来到知府找到了霓裳,此时的霓裳还在自责,认为是自己的一些举动惹恼了湮儿与楚千里生气。 在看到湮儿之后,她走过来,怯弱弱的喊道:“湮儿姑娘。” “霓裳,楚千里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湮儿把手中的图画递给霓裳,撇了撇嘴:“楚千里说了,让你按照画中物做出二十件,并让你把你口中所说的眼罩亦做出二十件。” “啊?” 霓裳懵了,瞧着见而未见的图画,不知道这又是何物,太子殿下怎就有如此其妙心思,让她做如此稀奇古怪的东西? 如若说口罩戴在脸上能预防瘟疫,眼罩戴在眼睛上能遮挡阳光,那这东西又戴在什么地方呢?又有何用呢? 她问:“湮儿姑娘,不知殿下要此物有和用呢?” “哼,能够何用,大饱眼福呗。” 想到昨晚楚千里那色胚子在而耳边说的话,湮儿到现在还臊的慌。 她俏脸发烫,咬了咬嘴唇:“霓裳,以后不许你再把那什么劳什子的眼罩戴在眼睛上了,那东西根本不是眼罩,而是···” “不是眼罩?那是什么?” “哼,能是什么?” 湮儿瞥了一眼,第五战很有自知之明的后退几步,不听不看。 湮儿这才上前,拉着霓裳的手,凤眼带着羞涩,难以启齿,声音很小:“那是我们女人的贴身衣服,是穿在这里的。” 什么?不是眼罩,竟然是戴在那里的?霓裳瞧着湮儿指着心口,妙目瞪大,一抹绯红瞬间充斥在她那张闭月羞花的俏脸上。 想到昨晚殿下说会亲手给她戴上,霓裳感觉心口有异物。 再想到方才她在众人面前拿着那什么劳什子的眼罩戴在眼睛上那种另类的行为,霓裳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 丢了,太丢人了,如果所有人都知那物件不是眼罩,而是女人的贴身物件,却被她戴在眼睛上,那以后还怎么见人? 对,太子殿下昨天还说过这眼罩有大有小,因人而异,她妙目微颤,莫非昨天做出来的那个物件便是殿下为湮儿姑娘做的? 一定是这样,霓裳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今天的湮儿娇躯越发丰腴,一定是戴上了此物无疑。 莫非是昨晚太子殿下亲自为湮儿戴上的?难怪,难怪湮儿姑娘会生气,难怪湮儿姑娘头也不回的走了。 肯定是她所说的话,她的所为让湮儿气恼。 霓裳妙目秋水:“湮儿姑娘,我··我不是有意的,你···” “我又不会怪你。” 湮儿拉着霓裳的手步入了正堂,嘟着嘴说:“全都怪楚千里那个不要脸的色胚子,尽想一些歪门邪道占我等女人的便宜。” “哼,你放心,只要有湮儿在,那登徒子绝对不会对你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不过霓裳,你自己亦要小心一些,那色胚子瞧着你的眼神很不正常,恨不得把你活泼生吞了。” 霓裳赶紧点头,心里舒了口气,只要湮儿补埋怨她就好。 湮儿可是殿下最最喜欢的女人,可不是她霓裳可以比拟的。 在两人一番诉说时,楚千里这边正与玄尘子在一起捣鼓明天去如意县的事情。 “药材的确是一个难题。” 楚千里锤着脑袋,心里面有些焦躁。他千算万算,算到了粮食,算到了口罩,唯独把药材遗漏了。 他来回渡步:“如若没有充足的药材,即便有济世良方,亦是一张无用的纸。” 说到这里,楚千里顿时来了脾气,这一切他交给玄尘子全权处理,此番遗漏,玄尘子该当罪责。 楚千里愕然转身,直视玄尘子,沉声大呵:“玄尘子,你为何不早早与本太子说,眼下你明知明日本太子便会入如意县,而你在这个档口说出此事,你是想要本太子难堪吗?” “殿下息怒。” 小道士吓得不轻,直接跪地,无辜的哭丧着脸说:“小道亦想说啊,可是每每殿下召见我,殿下还未等小道把话说完,便匆匆离去,小道亦没有把话说完的机会啊。” “你还狡辩?” 楚千里冷哼,他乃是太子,被一个小道士说是非,顿时脸上挂不住了,他指着玄尘子,怒呵:“怎地,责任全在于本太子了是不是?吾让你主管瘟疫事宜,就算本太子再忙,作为主管瘟疫事宜的你是不是亦要寻吾把困难说清楚?” 玄尘子心里面憋屈到了极致,他也想说啊,可是外界传言那太子殿下可不是东西哩,万一在太子性头上说此事,太子要杀他的头怎么办? 就像昨晚他去寻太子,准备说药材短缺之事,却被第五战拦住,说什么太子殿下正在与湮儿姑娘秉烛夜谈,万万不能打扰。 他这个小道士能去打扰太子殿下与湮儿姑娘的秉烛夜谈吗?万万不能,会死人的。今早去寻太子,太子又忙活审判扬州众官之事。 这药材短缺便搁浅到现在才说。 楚千里不解气,狠狠的瞪着跪地沮丧的玄尘子:“如若你提前一天两天与本太子说此事,吾亦会派人去寻药材,眼下如何是好?” “你让本太子如何是好?粮食有了,现在扬州灾民能果腹,可果腹却不能抵抗瘟疫的肆虐。” “瘟疫不除,江南之地亦会死伤一片,他们都是大楚的子民,本太子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吾面前?” 玄尘子张了张嘴,依旧不语。 楚千里冷哼:“哼,玄尘子,如若不是本太子当初瞧着你在扬州城南门口仗义救人,死人抹泪,吾现在便让禁军砍了你的脑袋,看你还敢不敢误了本太子的大事。” 这时,王之涣来报:“报,启禀殿下,陛下得知江南有瘟疫将发生,便调拨了药材无数与太医院太医数十名已经到了宅院外,等待面见殿下。” 什么?帝都来了太医还送来了药材?庙堂内怎知江南有瘟疫起?楚千里虎目直指王之涣。 只瞧着那王之涣绕了绕脑袋,铿锵跪地:“殿下恕罪,是末将私做主张修书与圣上,圣上才差遣太子前来扬州。” “末将未经过殿下之意,私做主张,肯定殿下治罪。” “治罪?治什么罪?” 楚千里哈哈大笑,赶紧搀扶起王之涣:“王之涣,你可是帮了本太子一个大忙啊,吾现在正为药材短缺而头痛呢,不曾想药材便来了。” “吾非但不会治罪与你,还会大大的奖赏你。快起来,随吾去见那太医。” 第207章 送别众人,未雨绸缪 “是···” 楚千里兴高采烈带着王之涣与心惊胆战的玄尘子到了宅院门口,便瞧见数十个头发花白的太医与几十辆装满药材的马车。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医跪地,声音郎朗。 “都免礼吧。” 楚千里拖手,在众太医起身后,便说:“尔等前来江南,本太子很是欣慰,本想大摆宴席犒劳诸位前来扬州治理瘟疫之事。” “但,江南灾荒年月,操办筵席实乃不妥,这样吧,瘟疫不等人,本太子便不在此留下诸位。” “吾派遣王将军带领两百禁军护送诸位前往瘟疫四起的如意县吧。” “臣等尊太子之言。” 诸位太医又拜,虽然他们神色疲惫,但却不敢违背太子之言,这个太子当初在庙堂之上敢脚踹国舅与贵妃的狠人,甚至脾气起来,连皇上都踹,他们可惹不起。 楚千里很满意众人姿态,开始命令:“王之涣,玄尘子。” “末将在,小道在。” 楚千里负手而立,意气风发:“此番入如意县,玄尘子乃是主治瘟疫的主事人,王之涣务必护住玄尘子与诸位太医的安全。” 什么?太子竟然让玄尘子当瘟疫主事人?众位太医愕然抬头看向那个瘦弱,弱不禁风的小道士傻了眼。 眼下之人如此年轻,应该还未及冠,太子怎能让一个未及冠之年的道士当主事人? 这简直就是胡闹嘛,都说医师,越老,医术越是精湛,这个小道士有何本事能让太子让他堪当如此大任? 还未等诸位太医说话,楚千里又命令:“诸位即可启程,明日,吾处理完扬州事宜,便入如意县,诸位千万不要让吾失望。” 说罢,楚千里进屋,诸位太医这才开始指指点点,小声交谈起来。 “太子怎能这样,我等千里迢迢,路途不歇赶来扬州,怎能听一个小道士的调遣?” “不错啊,眼下江南灾荒年月,披着袈裟与道袍,装神弄鬼的和尚道士多了去了,莫不是太子殿下被这个妖道迷惑了?” “就是啊,万一殿下听信妖道谗言,死的可是江南民众啊。” 一旁的玄尘子面色发白,他很想解释他不是妖道,而是道门正统,更有瘟疫良方。 可是他的解释,会让这群趾高气扬的太医信服吗?说不定还会惹来阵阵嘲讽。 小道士清修道法,可以不为所动,但是万一惹恼了诸太医,他一心想要救治瘟疫的心估摸着去了那如意县,会被这群太医针对。 “诸位,勿要妄言太子。” 王之涣亦不相信玄尘子有多大的本事,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和第五站商议把瘟疫起的事情上报给庙堂之上。 他说:“诸位随着我立马启程,争取在太子明日到如意县之际,拿出治疗方案,拯救如意县民众,防止瘟疫扩散。” 很快便到了下午,期间,那尊金佛被融成的金定子一车又一车的被拉入宅院,楚千里看得是喜笑颜开。 乱世粮食黄金,这句话可不假,粮食可以果腹,而黄金从乱世到了盛世,那可是财富啊。 想到今晚在秦淮河有一场内衣秀,目的便是搜刮异国蛮族的粮食,如若这些金定子和从众官家中抄家抄出的金银珠宝都能换成粮食···· 想到这里,楚千里呵呵坏笑了起来,灾荒年月,唯有粮食才重要,至于这些黄白之物乃是如同废纸一般无用。 刚想到这里,**山匆匆入屋,而后跪地:“启禀太子,末将已经联络了不少异国蛮族的商人,并把太子殿下的旨意说与他们。” “哦?他们没有任何忤逆之心?” 楚千里冷笑一声,未穿越前他也算是饱读史书,可知那倭人经常用通商名义带着浪人在沿海为非作歹,更是骄纵的认为自己是什么大神的武士,高贵无比,亦凶残无比,肯定不会如此顺从。 果然,**山沉声说道:“就那倭人不服,说他们是正常通商,为何太子殿下难为他们。并叫嚣让异国蛮族的商人不去秦淮河,末将气不过,就拆迁军士把他们暴打了一顿。” “啊?打人了?而且还打的是倭人?” 听着楚千里这一问,**山赶紧说:“殿下,末将恳请您治罪。” “打得好,哈哈,打得好,本太子为何要治罪与你?” 那倭国人属实该打,楚千里笑意盎然,感觉**山打了倭人,他心里无比的痛快。 搀扶去**山,重拍着**山的肩膀:“陈将军,打就打吧,哼,想那倭人在吾这蒸蒸大楚能翻出浪花来?” **山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陪着太子笑:“是,是,倭人远在海外千里,即便对我大楚有怨恨,他们又能奈我何?” “话不能这么说。” 说到此时,楚千里顿时收起了笑容,熟知历史的他自然知道在宋朝时期,便有倭人前来华夏沿海作乱,杀无辜民众,糟蹋华夏女人,这种畜生只有死绝,大楚才能安生。 他负手眺望东边:“倭人虽然远在海外千里,但是并不是安分的主儿,本太子敢断言,往后某一天他们必将乘船前来我大楚扰事,祸害我大楚沿海民众。” **山面无表情,但是心里面却轻笑不已,蒸蒸大楚,国祚强盛,即便江南粮仓受到灾荒,亦不是小小倭人能够攀比的,太子殿下杞人忧天了。 “也许吾现在说的陈将军以为是戏言,但,大多时候,戏言便会成真。” 楚千里正色说道:“就像那游牧西夏,当初嫣敢与大楚作对,为何今年敢冒犯大楚边境?真是因为江南灾荒,无粮可以支撑大楚挥兵西去,打一场战争?” “不··不··不是这样,异国蛮族在发展到一定时期,便有狼子野心,所以他们会侵略,而我大楚该怎么做?礼仪之邦,宽宏大度?不,应该侵犯我大楚者,虽远必诛。” 侵犯我大楚者,虽远必诛!! **山猛吸了一口气,顿时壮志凌云,太子殿下果然不同凡人,如此豪言壮语竟然口到擒来,他佩服不已。 更让他热血沸腾,武将盼乱世,杀敌立战功,**山何曾不是一个热血汉子? “陈将军,知道为何吾让你操练水师吗?那便是防患于未然。” 楚千里回头,直视**山:“陆地上,咱们大楚军士不输任何人,甚至大楚儿郎敢于西夏的骑兵正面交锋。” “但水师呢?万一某一天倭人乘船来犯,我大楚水师能否与之匹敌?” 第208章 众女感慨,报太子恩 **山神色一拧,又吸了一口气,原来太子殿下有这种担忧,才让他操练水师,他乃是扬州守将,这些年倭人在扬州,虽然逛那秦淮河青楼给钱打赏从不含糊,但是嚣张跋扈的性子在扬州内外却可以看见。 比方说看上眼了哪家小娘子或者未出阁的姑娘,他们先会用钱来收买,收买不了便强取豪夺,留下惨案一件件。 扬州府兵倒是抓了不少倭人,可那倭人甚是嚣张,明知不敌是死,可他们亦不愿死在大楚军士刀下。 他们竟然抽出刀,直插腹中,根本不给大楚审判的机会。 此等倭人凶残,残暴,如若真乘船侵犯大楚,到时候绝对如同虎狼豺豹。 **山咬牙说道:“殿下,末将明了。末将从明日起,便加强水师的操练,到时候即便倭人敢乘船来犯,我大楚水师亦不惧他。” “好,如此甚好。” 楚千里满意点头,迈步前行,笑意僧然:“时候不早了,你差人拉上一车金银珠宝,送往秦淮河烟雨楼。” “你亲自守护,吾去知府寻湮儿众人,今晚本太子便用几块布料从异国蛮族那里得到无数粮食。” “末将领命,这就便去。” 此时的知府内,霓裳挑选了二十名身材丰腴且苗条,肤白红润如少女的女人甘愿穿上那她们想都不敢想,看都不敢看的贴身衣物,满脸滚烫的站在一处屋内。 唯有那个与牧白薇在石窟内交谈的少妇身姿出众。 而霓裳与湮儿二人亦是瞧着众女穿戴如此,俏脸红霞满天飞,耳根都是烫的。 这些贴身衣服,被霓裳做成了各种色,有黑,有红,还有蓝,有的她还突发奇想,在物件边缘缝上了薄如蝉翼的丝步,微风吹过,飘飘然···· 湮儿嘟着嘴,瞧着穿着两件物件,各有千秋的女子,暗啐一口:“难怪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这几天整日坏笑,没想到他等的便是这一天。” 此时的霓裳亦是在湮儿的指点下穿上了她所认为的眼罩,嘿,还别说,穿上了眼罩的霓裳果然身姿丰腴了不少。 她捋了捋额头上的青丝,妙目眨动,亦是难为情:“湮儿姑娘,殿下怎么想的,如此这般穿戴,简直便是惊世骇俗,让人瞧见,还不要被戳着脊梁骨骂啊。” “谁说不是?” 湮儿愤恨的说:“哼,那个色胚子整日没安好心,尽想着如此让人难为情的事情,现在可倒好,听说是太子让穿衣,走什么秀台,为江南灾民,这一个个燕环肥瘦亦不顾什么羞涩,争着抢着要为太子殿下效劳。” 湮儿虽然这么说,但是与这群燕环肥瘦相处一阵子之后,她亦知道众女是怀揣着感恩之心想要为太子殿下办事。 就如她们所说如若不是楚千里,她们依旧会待在那暗无天日的石窟内,没日没夜的被那群邪僧糟蹋,死了,便扔出去喂野狼野狗,活着,却比死了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她们都是苦命人,经历了人间冷暖,知道什么人该感恩,什么人该憎恨,话又说回来,太子并不是传言的那般啊。 就比方说让她们所做的口罩,乃是为了瘟疫,再比方说让他们穿戴这般,在那秦淮河展现世人眼里,亦是为了从那些异国蛮族那里筹集到足够多的粮食,还是为了江南。 身为江南女,有太子在后出谋划策,她们怎能不为太子定下排忧解难? “姐妹们,你们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如若等下殿下来了,带着大家入了秦淮河,你们可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霓裳话刚开口,那名少妇走了出来。 “霓裳姑娘,我等不会后悔,如若没有殿下,我等还在石窟内备受煎熬,殿下大恩,我等铭记于心。” 说到此处,少妇神色悲凉的苦笑:“我等早已经不是什么清白女子,与那秦淮河青楼女未有什么不同,如若说不同,便是殿下把我们救出火海。” “而今,是我等众人对太子殿下报恩的机会,我等愿用这不干净的身子为殿下排忧解难,哪怕刀山火海,我等亦是接受。” “姐姐说的不错,我等乃是残花败柳之姿,还需要什么脸面?自打入了那报恩寺石窟,我等便没了脸面。能如此这般抛头露面为殿下排忧解难,拯救江南黎民,这个脸面我等不要也罢。” “对,太子不嫌弃我等,让我等入了知府,给我们饭吃,我等感激不尽,哪怕殿下不嫌弃我等残花败柳之姿,要了我等,我等亦是心悦诚服的服侍殿下····” 一众女人越说越离谱,听得湮儿凤眼寒光凛冽。这二十女虽然称不上闭月羞花,但亦是人间难寻之色的女子,就说那身姿,一般人还真比不了。 而那名少妇姿色虽然算不上绝色,但亦是小家碧玉。特别是她那身段,能与她堪堪比拟,才女与霓裳在她面前也落了下风。 如若是楚千里那个登徒子瞧见,必将是心花怒放。想方设法的想要对少妇做些不知廉耻的事情。 可恶,可恶,楚千里,你这个混蛋,色胚子,好嘛,现在这么多人愿意被你临幸,你是不是很开心,很得意?哼,你放心,只要有湮儿在,别说这些燕环肥瘦,就是霓裳,湮儿亦让你临幸不了。 天擦黑,楚千里在李嫣然,牧白薇的陪同下到了知府,此时的终于内穿贴身物件,在湮儿与霓裳的带领下静等着。 “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吧。” 楚千里有些无语,怎就穿上了衣服,奶奶滴,他本想来看一看自古以来第一场内衣秀的,现在可倒好,全都穿衣服了。 他瞥了一眼已经来他身边的湮儿,真噘嘴垮脸,神情带着愤恨时,便知这个小侍女又有火气了。 他干咳一声:“霓裳,你带领众女上马车,用最快的速度到秦淮河。” “霓裳谨遵殿下旨意。” 霓裳带着施礼之后的众女上了前来接应的马车后,湮儿开口:“登徒子,你知道方才这群燕环肥瘦在说什么吗?” “说什么?” “哼,一个个感激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等待太子殿下您的临幸。” 湮儿阴阳怪气的说完,饶是李嫣然与牧白薇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二女瞧着楚千里眨动虎目,满脸尴尬之样,李嫣然拉着湮儿的手:“妹妹,你亦不要为此事生气,你也知殿下并不是那种胡乱来的人····” “什么不是胡乱来的人?” 湮儿狠狠的瞪着满脸笑意的狐媚,嘟着嘴:“不胡乱来,那牧白薇便被楚千里偷偷摸摸的临幸了?” 牧白薇俏脸笑容僵硬,饶是自幼习得媚术,天生为男人而生的狐媚在这一刻,亦有些难堪。 第209章 质问狐媚,湮儿气走 湮儿翻了翻凤眼,轻哼:“好嘛,楚千里这个色胚子日日夜夜与湮儿在一起,湮儿当他的金丝玉软,不曾想他这个混蛋怎就能抽出时间临幸了狐媚。” “牧白薇,你倒是说说是楚千里强迫与你,还是你这个狐媚心甘情愿的爬上了楚千里的床榻?” 楚千里沉眉轻呵:“湮儿,不许胡闹。” “湮儿怎就是胡闹了?” 湮儿气极,看来在楚千里心里这个狐媚的份量还是挺重的,要不然亦不会这般对她。 她凤眼微眯,冷笑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楚千里敢做,还怕湮儿说出来?” “湮儿姑娘,虽我被殿下临幸,但却是我魅惑殿下在先,与殿下……” 牧白微话未说完,直接被湮儿打断,只见她上前下来,声音清冷:“那你的意思便是楚千里不愿,是你用那狐狸媚子的妖性魅惑了楚千里?” 众人听到这里什么一拧,想不明白为什么湮儿要与牧白微争锋相对。楚千里虎目一挑,刚想说着什么,可湮儿根本不给他任何说话机会。 只见湮儿又向前一步,步步紧逼牧白微,俏脸上的厌恶之色越发浓烈:“牧白微,你好大的胆子,你是把帝都临行前,陛下的话都忘的一干二净对吗?” 牧白微心颤,忍不住后退一步,湮儿说的不错,陛下说过,只允许楚千里有那心思临幸她,但她万万不可私自爬上太子的床榻。 恰恰方才她把所有的责任有包揽在自己身上,却给了湮儿拿捏她的机会。如若这件事情被陛下知晓,牧白微不敢想象会有什么结果。 “湮儿,你要做什么?” 楚千里眉头,拉住湮儿手腕,却被湮儿挣脱。 湮儿冷笑:“楚千里,怎地,你想在湮儿面前护着牧白微?” “你不要忘了,当初殿下有言在先,让湮儿当你的贴身侍女,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目的便是看住你,不要让一个狐媚所迷惑。湮儿自知照看不周,让你被狐媚迷惑。亦是愧对殿下的交代。” “有罪便是有罪,湮儿认,但牧白微未被圣上旨意,勾引你在先,也应当之罪。” “湮儿,我不曾得罪过你,你为何处处与我针锋相对?” 牧白微朱唇微张:“殿下临幸我,不管是谁有意,其实并无伤大雅,你情我愿,水到渠成。” “白薇是有罪,罪不该爬上太子的床榻,可殿下为何宁愿临幸与我,亦不愿临幸湮儿你呢?” 牧白微冷笑:“你乃太子贴身侍女,日日夜夜与殿下在一起,敢问湮儿姑娘你可否做到一个贴身侍女该有的职责?” 湮儿凤眼一挑,怎地?牧白微想要和他争辩? “且说一路南下,第一夜,你这个贴身侍女便有心刺杀太子殿下,刺杀太子,本就是死罪,可殿下对你心念念,并未杀你。” 牧白微气场全开,既然湮儿对她过不去,那休怪她牧白微不讲情面。 牧白微踏步上前,与湮儿近在咫尺,狐媚的脸上闪过一起嘲弄:“乘船数十日,枯燥无比,你虽与殿下共处一室,敢问湮儿姑娘你这个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女,在殿下想要服侍的时候,你给我他服侍吗?” “没有吧?如若有,殿下岂会眼馋白薇。怕不是心思日日夜夜都用在湮儿姑娘身上了。” “你……” 湮儿气极,楚千里想临幸她?想都不要想。 “我?我说的不对吗?” 牧白微笑道:“贴身侍女,何为贴身?湮儿姑娘不是不知,为何殿下有意,你这个贴身侍女却从不为殿下着想过?” “殿下是男人,漫漫长夜要的不单单是女人的陪伴,还有女人的温柔。” 一旁的李嫣然深有体会。当初她初入东宫的时候,那太子殿下简直就不像一个人,如同禽兽一般。 初始几天,夜夜不愿放过她,亦不管她是否能承受,自顾贪图其中滋味,甚至还变着花样的让她尝试很多在未出阁之时,与母亲讲述完全不同的新鲜事物来羞辱她。 那几日对于李嫣然来说便像是暗无天日,看不到一丝亮光。 嘿!这次南下扬州寻太子,那夜,太子又给予她不一般的感觉。至于承受,才女自然可以堪堪承受,完全没有当初在东宫之时的狼狈与不堪。 其中滋味现在回味起来,还让才女脸红害臊,妙不可言。 “我怎就没给楚千里女人该有的温柔?” 湮儿掐腰,不甘示弱的辩解:“湮儿夜夜当楚千里的金丝玉软,这还不是湮儿给他的温柔?” “这是女人的温柔?” 牧白微笑道:“湮儿,我看你应该还是完璧之身,你跟随殿下时日那么久,又与殿下相处时间最长,你为何依旧是完璧之身?” “怎地?不想把身子交给殿下,亦还是说当初在烟雨楼的第二次刺杀无果,你还想刺杀太子第三次?” “我……” 湮儿张嘴,竟然无言以对。 “行了,行了,不要吵了。” 楚千里黑着脸:“湮儿,临幸牧白微乃是本太子强迫,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在这里说是非。” “楚千里你……” 湮儿顿时红了眼,楚千里这是在为牧白微开脱吗?一阵夜风袭来,湮儿白衣涌动。 她死盯着楚千里半晌,最后跺了跺脚,转身跑开。 “湮儿妹妹,湮儿妹妹。” 李嫣然轻呼,亦不顾楚千里,捻着裙摆便去追。 牧白微咬了咬朱唇,赫然跪地:“白薇有罪,恳请殿下责罚。” 楚千里叹息,对了第五战挥了挥手,在第五战跟随二女后,他搀扶起牧白微:“牧白微,本太子并无责怪你之意。湮儿性子倔,又在英灵殿待了二十余年,独处时,性子便更加耐人寻味。” “再说她乃前燕国公主,此番报恩寺燕国余孽祸害江南民众,有气没出发,便寻一个由头撒撒气。” 牧白微沉默不言,聆听太子的话。 楚千里把狐媚揽入怀中,轻声说:“今儿让你受委屈。至于湮儿的事情,你也不要说太多,本太子知道如何处理湮儿之间的事情。” 牧白微妙目红润,秋水波澜,甚是感动,她总以为在太子殿下心里面湮儿份量很重。哪怕她被太子临幸,亦代替不了湮儿在太子心里面的位置。 牧白微亦知亦知,太子此番在安慰她,但她知足了。 “行了,陪本太子去秦淮河吧。” 楚千里拂过牧白微后背,坏笑:“如若今夜在秦淮河停留时间久了,那今晚你便随着霓裳和本太子在那画舫之上……” “殿下……” 牧白微心颤,嘤咛一声,分明不愿和霓裳一起与殿下在那画舫之上…… 第210章 有一倭人,飞扬跋扈 入夜的秦淮河灯红酒绿,河水涓涓,悄无声息。 宾客并没有因为这江南的灾荒年月而减少,反而那些富豪甲胄行走在每一个青楼门口,宛若锦衣夜行。 势有夜逛青楼,白欲归家的感觉。 烟雨楼内,人头涌动,只瞧那异国之人最为多,他们大多身穿奇装异服,与大楚普通百姓所穿衣服完全不同。 亦有瞧着这烟雨楼里面热闹的富豪甲胄卖力的朝着门口拥挤。 “嘿,莫非今晚的烟雨楼又有淸倌儿梳拢?可自打那霓裳梳拢之后,再也没听说烟雨楼有那声名远播的淸倌儿啊。” “这我哪知?烟雨楼来了这么多人,特别异国人最多,里面肯定又有妙龄绝色女子,说不定烟雨楼财大气粗花大价钱买来一个异国美女拍卖也不是不可能。” 一番诉说,顿时让众位富豪甲胄心生向往。且说这大楚江南之女宛如水,小家碧玉,柔柔弱弱,青楼上的江南女更是对男人服服帖帖,玩多了,便没了趣味。 而那异国美女却与大楚之女,江南之女大不相同。 她们一个个身材苗条,身高又比大楚之女稍稍高一些,再配着那只水蛇腰,一扭一扭。 嘿,说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亦是不为过。 当然更让这群富豪甲胄眼馋火热的便是这异国美女脾气性子与江南女大不相同,被服侍之时,再听那蛮语咿呀,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美得你,异国美女我倒是见过,以前亦见过那金发碧眼的异国女在秦淮河跳舞卖唱。那身段的确妖娆,只是唱的歌,咱们却听不懂,至于想要让异国美女陪同一晚,更是想都不要想。” 一人心生向往,砸了砸嘴:“如若能让我等品一品那异国美女之味道,这辈子算是赚了,亦能在外面吹嘘喏。” 江南富豪甲胄在这边说的欢畅,而烟雨楼内众位被**山用太子之威强行请过来的异国人却炸了天。 任凭老鸨子怎么劝说,也压不住众人的火气。 “什么滴情况?大楚太子邀请我等前来,为何他到现在还不现身?这便是大楚的待客之道?” 说话之人身材矮小,一身浪人装扮,要挂两把武士刀,一长一短。小眼睛里面泛着冷光,一看就是倭人无疑。 “不错,大楚太子邀我等来看什么劳什子的演出,说有美女,美女在哪里嘛,为何到现在还不现身?” 说话之人皮肤泛红,身材高大,头戴毡帽,此等打扮是西夏之人无疑。 “不等了,不等了,我等自去他处寻欢作乐,如若大楚太子取消我等的通商行政,自有本国使者前去帝都见大楚皇上。” 说话之人身材稍稍要比倭人高那么一点,应该便是南越商人。 另一人,应该是棒子国人,他冷笑:“我等合法通商,大楚太子为何威逼我等前来参加宴请?” “要我说分明是想和这烟雨楼拉客源,走了,走了,诺大秦淮河,我等为何要在烟雨楼里面寻欢作乐?” 一旁的老鸨子听到这里,心里不是滋味,烟雨楼怎地?烟雨楼虽是青楼,但却是太子殿下钦点之处,而那太子身边霓裳亦是烟雨楼清倌儿出生,在这诺大秦淮河谁能堪比烟雨楼? 强忍心中不悦,老鸨子故作姿态,献媚一笑,拉长声调:“哎呀,诸位,我这烟雨楼的姑娘要文采有文采,要身材有身材,要姿色,秦淮河内哪家青楼可以攀比,既然寻欢作乐,为何要走,我这烟雨楼招待诸位便是。” “再说殿下钦点烟雨楼,诸位等焦躁了,烟雨楼自然有姑娘服侍尔等。岂……” “啪··” 还未等老鸨子把话说完,只见那倭人一巴掌把老鸨子扇飞,老鸨子一声惨叫,噗通卧地。 众人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这倭人实在太无法无天,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伤人。 而异国人都大笑起来,他们身份尊贵,等久了,便是罪过,这个老鸨子属实该教训。 打的好,打的妙,打死最好。 倭人桀桀笑道:“烟雨楼,你这烟雨楼还有那霓裳那样的美人吗?没有,就闭上你的嘴。” “再敢言语,我要了你的命。” 众人哪里敢言语,倭人的嚣张让大楚众人忍不住后退。倭人真敢杀人的,好多人都见过。虽然被官府抓了,但大多没有两天便会放出来,依旧在外为非作歹。 “混账,此处亦是你撒野之处?” 这时刚随着霓裳安排好众位燕环肥瘦的**山赶来,当看到嘴角带血,风韵犹存的老鸨子脸上带着泪水时,顿时怒了。 此乃大楚之地,岂能让异国之人在此撒野,哪怕是一介青楼老鸨子,亦是大楚之民,容不得外人欺负。 **山虎目一拧,铿锵出刀,随行军士一个不落,拔刀而出,金戈铁鸣声不绝于耳,看的众人心惊胆战。 “陈将军,你滴是想和我动手?” 倭人丝毫不惧,亦是抽出了武士刀,他傲然的说道:“我乃奉柳下大人命令前来参加太子的宴请,是大楚太子的高贵客人,亦是倭国最伟大的武士,你敢杀我?” 一旁其他异国人双手抱怀,冷笑连连,这种场景他们遇到很多次,每次大楚官员和军士都会依大楚乃是礼仪之邦,应当谦逊,忍让而作罢。 今日**山抽刀,又怎地?真敢杀了倭人?那岂不是大楚亦成野蛮人了? “将军,杀··杀··杀····” **山身后众军士怒呵,一声一声贯彻整间烟雨楼,吓得剩余异国人忍不住后退两步。 天啊,大楚将军拔刀亦就算了,怎那军士说拔刀就拔刀,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以前他们在江南之地为非作歹,先有官员军士劝阻,如若不听劝阻,才会出刀的。 异国人又惊愕,想不明白大楚自喻礼仪之邦的人怎就变了。 卧底的老鸨子泪水更多,她本贱命,从烟雨楼当红淸倌儿到最后下水做了红倌儿,再然后年老色衰,便演变成了烟雨楼里面的老鸨子,此生不知伺候过多少男人,也不知被多少男人揩油。 在男人们心里,她便是一个下贱如同猪狗的女人,年轻时任人肆意糟践,年老时,亦躲不过那猪油手。 不曾想大楚将军,扬州守将**山为了她竟然拔刀。 此番,经历了很多女人未有经历过之事的老鸨子妙目盯着那一身盔甲凛冽的陈大将军,轻咬着朱唇,渗出血迹,再也移不开眼。 “**山,你敢杀我吗?我乃倭国最伟大的武士,你敢在此动手,便是挑衅我倭国的威严,我倭国····” 第211章 倭人狂妄,激起民愤 “倭国很厉害吗?” 陈将军打断爆呵一声,此时他方后知后觉的觉得太子殿下的决定是多么的**远瞩,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如此飞扬跋扈的倭人,迟早一天会成为沿海地带的心头之患,唯有操练水师,有精锐的水师在,方能护住沿海安宁。 陈将军手持大楚制式军刀,亦是太子赐予的那把从英灵殿带出来的那把杀敌无数之刀,迈步向前,势不可挡。 他声音低沉:“哼,你现在所立之地乃是大楚国土,你所打之人乃是大楚国民,你一来我大楚通商的倭人,竟然无视我大楚律法那个,明目张胆的当众伤人。” “今儿本将瞧见了,如若不治罪与你,大楚民众怎看本将,大楚民众怎看大楚?” “好,陈将军威武,陈将军霸气,治罪倭人,异国人在我大楚之地,怎能如此嚣张,欺我大楚之民,杀了亦不过分?” 陈将军一愣,这不是太子殿下的声音吗? 太子来了?循声而望,只瞧着那一席白衣的太子殿下揽着俏脸妩媚如花的牧白薇在人群中叫嚣。 而太子殿下的这一番叫嚣,顿时引起了大楚富豪甲胄的激烈符合。 “哼,我等早就看这倭人不爽了,这里是大楚,倭人这群异国人在大楚横行霸道,当初老夫的马车遇到一队倭人,他们竟然依老夫的马车当道为由,把老夫的马车推入了田间,这里是大楚,倭人怎能如此嚣张?” “对,当初我物色了一小妾,在准备迎娶进门的那日,倭人这群狗娘养的竟然抢走了我那已经头盖盖头的小妾,我亦不是倭人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妾被他们虏走,无能为力,等再见小妾之时,已经是三十后,是倭人通知我来收尸的。” 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当初周泰康当政扬州之时,倭人无法无天之景。 顿时大楚之人一个个同仇敌忾,眼带血红看着那身材矮小的倭人,如果眼神能吃人,那个倭人怕不是被大楚民众吃了连骨头渣子亦不会剩下。 老鸨子妙目秋水,依旧看着那个仿佛给她安全感的男人,心在诉说,陈将军,如若你能为我杀了那倭人,老鸨子这辈子便给你当牛当马了,你那夫人不是被杀,你那儿子不是亦被杀,老鸨子我愿为你生儿育女,此生从良。 “混账,我乃倭国最为高贵的武士,你们大楚这群贱民就该为我等高贵的武士让道,被我高贵武士看上的女人,就该服侍我们,服侍我们乃是她们的福分,哼,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倭人不惧,更是向前一步,肆无忌惮的挑衅着众人的心弦。 陈将军虎目瞪圆,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他爆呵一身:“你是倭国高贵的武士,那本将今天便杀了你这个自视高贵的王八蛋。” 说话间,陈将军举刀便上前,只见那倭人耻笑一声,挥舞手中武士刀,与大楚制式军刀碰撞一起,只听哐当一声,火花四溅。 周边众人惊呼一声,接连后退,为两人腾出空间,此时大楚军士围拢,怕那倭人不敌陈将军,跑路。 而其余异国人连都绿了,今儿是怎么了?大楚将军怎就说动手便动手?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陈将军,大楚乃是礼仪之邦,你怎就野蛮出手伤人?你把大楚的礼仪放在何处。”棒子国商人大呵。 “什么狗屁的礼仪。被人欺负了,便要找回场子。” 楚千里嫣儿坏的在人群中煽风点火。未穿越前何尝不是这般,如若硬气一些,谁敢欺负? “对,你们这群异国人便是瞧着我大楚礼仪之邦,骑在我等大楚民众头上作威作福,礼仪制约了我们,这礼仪不要也罢。” 大楚众人激昂大呵的痛快,而**山与倭人亦是打的痛快。 噼里啪啦一声声响还夹杂着一阵又一阵的爆呵声,陈将军竟然和那倭人不分上下····· 人群里面的楚千里刮了刮狐媚那挺翘的鼻子,笑问:“白薇,你乃是习武之人,你与本太子说说陈将军与那倭人谁厉害?” 狐媚妙目眨动,细细观察一番后,便说:“殿下,可别看那倭人攻击快而狠,其实乃蛮力,一而再,再而衰。” “其实还是陈将军厉害,你瞧他气息沉稳,丝毫不乱。” 楚千里点头,**山的确如此。 狐媚又说:“陈将军看似落了下风,只不过是那倭人的刀与大楚制式军刀不同,大楚制式军刀体宽且长度稍短。” “而那武士刀,虽然体窄,但背厚,比大楚制式军刀长一分,陈将军现在与那倭人斗的不分上下,很大一部分原因吃亏在兵器之上。” “当然,陈将军乃是统领军队的将军,习惯用挑拨刺的兵器,如若骑马再战,那倭人不是陈将军的一回合之众。” “哦,那我就放心。” 楚千里点了点头,瞥了一眼牧白薇,他给湮儿做了,霓裳做了,怎就忘了给才女与狐媚做一件眼罩呢? 带着坏笑,楚千里说:“看来啊,趁手的兵器在打斗中有着天然的优势。” 牧白薇点头:“是啊,有趁手兵器在手,自然有天然优势。但亦不能同日而语。” “如若手持短兵之人功夫高超,手持趁手兵器之人功夫不好,亦会败北。” “是啊,本太子也觉得是这般。” 楚千里眼神火热瞧着狐媚,心有火焰。 牧白微愣了愣神,太子何意,太子根本不会功夫,怎就有体会,当抬头瞧见那太子殿下一脸坏笑,牧白微顿时醒悟。 太子殿下哪懂什么劳什子的功夫?而是另有所指…… 狐媚顿时红了脸,那具娇躯忍不住发软…… 方才前来秦淮河之际,殿下可没少说那豺狼虎豹之词,亦没少那话语暗示,太子怎能这般? 莫非…… 越想,狐媚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桃花眼里波光粼粼,忽闪忽闪,轻咬嘴唇,妩媚之姿攀升极致。 “殿下,你怎就……” “以事论事,白薇是高手,本太子虽不会武功,但也懂得其中奥妙之处。” “毕竟一分长,就有一分强,本太子懂,比谁都懂。” “殿下……” 牧白微挑花眼里桃花开,嘤咛一声,便听一声惨叫,那倭人连中数刀,倒地不起。 “好!好!陈将军威武,杀那倭人。” “陈将军乃大楚猛将,快杀了那倭人。” 众大楚之民神情激昂,陈将军扬刀,扭头看向楚千里,在楚千里轻轻点头后。他怒吼一声,刀便落下…… “可恶,我乃倭国最为伟大高贵的武士,你一个小小的大楚扬州守将怎么杀我?” 第212章 杀了倭人,霓裳现身 刀闪烁着幽冷的寒光,越来越近… 烟雨楼内寂静一片,都盯着那把**山手里面的大楚制式军刀。 老鸨子捂着心口,眼睛亦是瞪直,别人看的是**山手里面的大楚制式军刀。 而她看的却是陈将军那威风凛凛的虎躯背影,那背影让她心神摇曳。 “不,不要,我是倭国最为伟大的武士,我不能死……” 倭人瞪大眼睛咆哮,他这次终于相信陈将军要杀他了。 “咔嚓” 刀落,血溅三尺,倭人头颅滚了老远,那具无头尸体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陈将军赫然抬头,威武之姿不可当,微风徐徐,吹过了他那稍稍凌乱的发丝。 死了?大楚将军真把倭人杀了? 异国商人心中出现惊骇,不敢相信。大楚将军怎么真敢杀人? “好!杀的好!陈将军好样的。” “这倭人目中无人,为非作歹,实属该杀,死不足惜。” “哼!今有陈将军杀倭人立威,看今后嫣有异国人欺辱我大楚国民。” 一众富豪甲胄拍手称快,解气,实乃解气,有什么比杀了在大楚为非作歹的倭人解气? 比夜宿秦淮河,颠龙倒凤还要让人畅快。 “辱我大楚者,杀而后快!” 这时,楚千里大叫一声。众人身躯一振,一股铁血之气油然而生。 “辱我大楚者,杀而后快!” “辱我大楚者,杀而后快!” 声音一声要比一声强,被邀请来参加内衣秀的异国人如同吃屎,脸绿到了极致。 大楚之人怎就变了,他们怎就变了,一众富豪甲胄怎就有一股萧杀之气? 太可怕了!吓得他们以后还怎么用高贵的异国人身份在大楚作威作福? 会被大楚人杀的! “现在看来这一分长一分强并不是说说。” 楚千里瞧着气氛点燃的差不多了,搂着已经被他的虎豹豺狼之词挑拨的娇躯发软的牧白微,嬉笑:“也就是吾,虽不会功夫,但长枪在身,与白薇姑娘打斗的平分秋色。” 牧白微翻了翻桃花眼,这太子怎就还这样,难道想要羞辱死她? “殿下,白薇知你厉害,白薇可不是你的对手。” 牧白微呢喃:“是每每殿下手下留情,白薇才侥幸能与殿下有一战之力。” 楚千里咧嘴一笑,这话听着顺心,听着舒畅。 瞧着**山想要走来,楚千里眼神示意,**山止步,瞬间明白太子殿下之意。 “诸位,陈某在这烟雨楼内杀倭人,并不是陈某乱杀。” “而是倭人辱我大楚之民,没有悔改之意,却还嚣张跋扈。” “太子说过,大楚之民,有大楚保护,任何异国他族不可羞辱。” 不得不说这**山会拍马屁,三言两语间便拍了太子殿下一个大大的马屁。 而大楚民众听此一言,瞬间感觉太子不亏大楚皇族,以后坐龙椅之人,无时无刻在为大楚之民想啊。 就说今儿,粥内能插筷,已经让民众感激。 又有菜市口铁血无情杀贪官,让扬州人称赞。还有剿灭那挂羊头卖狗肉的报恩寺。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与传言中的太子完全不一样。 “太子肯定被人诬陷了。” “嗯!肯定是有心人诬陷太子,依太子所为,怎就骄纵?” “嗨,皇家无情,如此太子让人算计,真让人感到不公。” “不怕,太子在扬州所为朝堂之上看得见,圣上亦看得见。” 在一众人诉说太子好,让隐匿在人群中占尽牧白微便宜的楚千里颇为受用之际,**山独步前行。 他弯腰搀扶起还躺在地上对他陈大将军感激涕零甚至想以身相许,为他生孩子的的老鸨子。 ““老鸨子,切记,你乃大楚之民,如若以后再有异国人欺辱你乃至烟雨楼的女儿,你大可告诉本将,本将还杀。” 老鸨子抹泪,**山这一席话又让她感动。 “老鸨子,谢过陈将军。” 而后老鸨子低下头,竟然不敢与陈将军对视。仿佛如同刚刚怀春的少女,遇见了那可心的情郎,羞涩不敢见人。 “殿下,不要了。” 牧白微整个身子都瘫软楚千里怀里,带着颤音:“你看那老鸨子是不是对陈将军有意。” 什么?老鸨子对**山有意? 楚千里顿时来了兴趣,抬头看去,果然,一向不知何为矜持的老鸨子竟然羞涩如少女。 想到当初答应陈将军的话,楚千里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老鸨子与陈将军相差不了多少岁。 两人如若能在一起,今后将来也将成为一段美好佳话。 就怕陈将军自持清高,,接受不了老鸨子的身份。 不行,来日问问,如若**山原因,他楚千里便管定了这桩姻缘。 想那老鸨子阅人无数,床笫之事上有那妙不可言之功效,陈大将军看来品尝那妙不可言之感,亦算是老来乐。 这时,一席红衣的霓裳出现在二楼,她扫视过前来烟雨楼的众人。 “霓裳,你们快看是以前烟雨楼最当红的清倌儿霓裳。” “真是霓裳,他不是已经被太子殿下梳拢了吗?怎就又来了烟雨楼?” “莫非太子殿下又把霓裳姑娘卖入了烟雨楼?” 一众人惊愕,毕竟霓裳梳拢后,便成为太子殿下之女,此番出现在烟雨楼,必定是太子玩腻了霓裳。 又嫌弃霓裳青楼出生,便又被卖入了烟雨楼。 “莫非今儿太子邀请众人,想再拍卖一次霓裳姑娘?” 一人说罢,楼上闭月羞花霓裳朱唇微张,声音轻柔:“诸位,我乃太子身边杨霓裳。” “今儿奉太子之意,带女二十余让诸位瞧一瞧太子为了大楚女性的身体健康,亦为诸位在夫妻间的事情上和谐,而发明的物品。” 众人懵了,原来霓裳姑娘并不是被太子玩腻了,又卖入烟雨楼。 而是太子发明东西,让他们前来品鉴。 太子还能发明东西?而且是为了女性健康,还能让男人在夫妻间的事情上感到和谐? 乖乖!这又是何物?众人顿时有了不小的兴趣,连那异国商人亦是眉目冒光,仿佛发现了新商机。 “霓裳姑娘,您就别卖关子了,太子殿下到底发明了何物,快拿出来让我等瞧上一瞧。” “对,如果真有你说的那般邪乎,我便给我家妇人小妾每人买上一些。” “看是会让诸位看,任何事情都不能做。” 霓裳羞红着脸,想到当那二十女那般穿着出现在众人面前,将会是一种怎样的轰动。 她强稳心神,拍了拍手,一间房门咯吱打开,只瞧见依那身材最完美的少妇在前,领着众女莲步款款,迈过门槛,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213章 众女现身,引起轰动 人群中的楚千里瞪大了眼睛,连怀里的牧白微亦不香了。 乖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本想让这群女人穿戴他发明的两件衣服,为何她们每人身上还披着若有若无的薄纱? 这样看起来好像更加魅惑人心,动人心魄了。 楚千里迎上霓裳刚刚投射来的目光,四目相对,只瞧那霓裳俏皮的对楚千里眨了眨眼,颇为得意。 在来烟雨楼后,霓裳瞧着众女所穿,总觉得有些露骨,当瞧着那床榻之上被微风吹起飘扬的薄纱。 顿时霓裳有了注意。太子殿下本想大卖女人贴身物品,如若众女如此穿戴,直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还不如那种若隐若现出现在众人面前。 若隐若现更能激发众人的兴趣。这还是牧白微和她在一起时,说过的太子嗜好。 此时现场安静一片,针落可听。众人都被惊呆了。太子还能发明如此之物? 这哪是能呵护女性健康,分明是挑拨男人们的心弦嘛。 异国商人目露精光,如若能把这些东西贩卖到本国,卖给那些富人,那些富人看着如此穿戴的女子,还不兴致打起。 到时肯定能大赚一笔钱。 楼上霓裳挥了挥手,少妇带头伸手撩开丝纱,丰腴身姿傲然,贴身衣物更是可见。 剩余众女神色如常,大大方方,没有丝毫扭捏感,与那少妇,有模学样。 红的,黑的,白的,蓝的…… 彩虹七色聚齐了。 众人眼神火热,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在大楚这个女性地位低下的年代,他们可是第一次见到女人还能如此穿戴。 “诸位,丝纱后便是太子呕心沥血,为了呵护女性健康发明的衣物。” 霓裳强忍着羞涩,强忍着难以启齿说:“殿下说过,女人到了一定年龄,便会皮肤松垮,而此物便能有效呵护女性因皮肤松垮而而带来的问题。” “对于女性来说,此物比肚兜更加实用。对于男人来说……” 说到这里,霓裳实在说不下去了。而众人激动的却接了话。 “我喜欢,这比那肚兜强多了,好看多了,还有我看厌烦了女人的秋裤,如果穿上那什么……” “什么那什么?那时代替秋裤的。不过看上去真的很合我心意。” “霓裳姑娘,太子展示此物,是否可有售卖之意?如果有,我愿意花上大价钱购买。” 大楚富豪甲胄刚开口,异国商人亦是慌忙开口。毕竟异国连织布都不会,很多布匹还是从大楚买的。 普通民众身穿兽皮又不是没有。此物如果进入异国,必定在有钱人的圈子里轰动。 “我亦愿意购买此物,太子殿下有多少,我便买多少。” “我也要买,我也是有多少买多少,价格你们说了算。” 人群中的楚千里笑了,不管何时,能让女人更加妩媚动人的东西都会卖出个大价钱。而他现在要的正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他在想女人的贴身内衣推出了之后,还需要发明些什么能让女人用的东西赚钱呢? 香包?护肤品?对,玄尘子会医术,瘟疫过了,便让玄尘子试一试能否配比护肤品。 然后大卖大楚和异国,到时…… 想到这里楚千里笑的越发开心。不过今晚一定要让狐媚与霓裳身穿贴身衣物,娇躯披上丝纱在那画舫中,让他首先品鉴一番再说。 这时,霓裳止住众人的话,轻声说:“殿下发明此物,肯定是卖的。” “不过,殿下说了,他最不缺的便是钱,这些东西有钱亦买不到。” 什么?殿下不要钱,难道免费送? “殿下说了,可用粮食交换。” 什么?殿下要的是粮食?大楚富豪甲胄懵了,殿下怎就要粮食?异国商人也懵了。 霓裳扫视众人叹息:“江南之灾,眼下最紧缺的便是粮食,殿下为了江南民众,便想用此物与众人换取粮食,然后把粮食反哺江南民众,让江南度过此次灾情。” “殿下一心为民,不贪念任何黄白之物,如若想要夫妻间床第之事和谐,呵护府内女性家眷身体健康,诸位可用粮食来交换。” 说罢,霓裳,挥了挥手,身后少妇带领众女现在二楼栏杆处,翩翩起舞,那妖娆身姿又挑拨众人心弦。 让人欲罢不能! “太子殿下如此为民,我愿意用粮食换。” “我也愿意,我选用十斤粮食换一套。” “你十斤粮食很多吗?我愿意用五十斤粮食换一套,我要一百套。” “一百斤,我用一百斤粮食换。” 众人炒的不可开交,异国商人急了,奶奶滴,一百斤粮食换取一套,真特么贵。 不过如若真能用一百斤粮食换取一套,再贩卖的本国,除去路途开销,卖三百斤粮食一套,还能赚不少钱的。 太子发明的物品轻薄,比瓷器,茶叶更好运输。 只是粮食运输到大楚,倒成了不小的难题。 “我要见大楚太子,我要与太子商榷购买事宜。” 最不缺粮食的南越大叫:“我南越有的是粮食,如若太子殿下愿意卖我此物。” “我也要见太子殿下,我也要买此物。” 最缺粮的西夏商人不甘落后,大叫。 霓裳看向楚千里,在楚千里点头后,她这才开口:“太子既然让陈将军邀请诸位来,便有心与诸位异国商人做这笔生意。” “诸位稍等,太子寻觅一处后,便会邀请诸位商议买卖事宜。” “霓裳姑娘,我等呢?你们和异国人做生意,怎就不把物品卖给我等大楚人?” 一个大楚富豪不满大叫:“我们亦用粮食换取,为何太子心向异国人?” 霓裳丝毫不慌:“太子亦说,大楚之民只要有粮食换取,后日便可带着粮食前往知府换取。” “太子一心为大楚人,可不曾为外人。此物一套便是按照方才价高而定价。” “一百斤粮食一套。后日诸位拉着粮食前来知府,换取便是。” “白薇,你去与霓裳说一声,咱们把接待异国商人的地方就定在那艘画舫上。” 楚千里松开牧白微,不安好心的交代:“你再问问霓裳你穿多大好的衣物,在烟雨楼换上,顺便带上丝纱,与霓裳一同入画舫。” 牧白微心颤,看来今晚太子殿下是真不想放过她与霓裳了,只是想到与霓裳一起…… 牧白微虽自幼习得媚术,依旧感觉羞涩难堪。 “白薇,切记,切记,可别让本太子失望。” 楚千里说罢,转身便走。 牧白微瞧着太子离去上画舫的背影,俏脸发烫,咬了咬银牙,狐媚之色在桃花眼里涌动。 她心里暗叹,罢了,罢了,就随了太子殿下的心思吧。 她乃太子女人,太子有那种想法,她牧白微怎能不从,要不然可真就成湮儿那种不解太子风情之女了。 第214章 异国商人,心思急切 这艘画舫乃是烟雨楼所有,为的便是在有闲情雅致的文人墨客前来游玩贪欢之时,在这画舫之上听一曲小调,看一场舞蹈。 在品茶阅女之时,听一曲古筝弹奏高山流水,再诗兴大发。 抬头仰望那月朗星稀,亦或雨水珠帘。 低头服侍那幽深河水,亦或雨水滴落。 一手软香如玉,一手折扇挥舞,再喝下午茶,妙语连珠。 切不管那诗做的如何,反正诗情画意之景有了,诗做的如何,就要看人是否满腹墨水还是满嘴空谈。 在人未来,画舫被清空无人之际,楚千里学着那文人墨客仰望夜空,十五将至,月儿已成半圆。 再低头俯视河水,悠悠流淌,而后坐在那古筝让,手指挑拨细丝。 叮咚,叮咚响,毫无节奏之言。 没一会功夫,异国商人便在霓裳等人的带领下上了画舫。 “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霓裳与牧白微施了个万福,**山众人跪地,声音朗朗。 异国人忍不住抬头,想要目睹太子真容,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那太子背身,只能瞧见太子伟岸之背,不曾俏脸太子真容。 “都来了?看来吾所发明的稀罕玩意儿很受众嘛。” 白衣太子缓慢转身,招了招手,牧白微与霓裳二女莲步款款便一左一右静立其左右。 一个闭月羞花之容,一个狐媚魅惑之颜,让异国人心升羡慕。 如果让大楚难寻之容的湮儿立于此地,恐怕那羡慕便要成为嫉妒了。 “免礼吧。白薇,霓裳,让众人入座。” 楚千里虚拖手,在众人起来,二女搬凳之际,楚千里瞥了一眼跟随**山身边的老鸨子,一时有些诧异。 莫非**山与那老鸨子属于那种王八对绿豆,对眼了? 强压诧异,楚千里笑问:“听闻诸位异国商人亦想学我大楚富豪甲胄用粮食换取呵护女性,让男人眼馋之物。” 众人落座,牧白微自顾沏茶倒水,霓裳在楚千里的授意下坐在古筝旁,纤细手指后动细丝,顿时黑夜里仙音缭绕。 “不错,太子殿下,我乃南越国人,南越国自古以来盛产水稻,粮食自然不缺。可不是大楚西边蛮子可以比拟。” “你说甚?” 西夏商人大怒,拍案崛起:“我西夏的确不产粮食,可我亦有以货换货的办法。” 楚千里眉头一挑,顿时来了兴趣,西夏战马牛羊等牲口很有名。莫非西夏商人要用战马牛羊来换取那众女所说的两片布料? 这时,西夏商人开口:“太子殿下,我西夏拿不出粮食,可用牛羊马来交换殿下发明之物。” “哟,殿下要的可是粮食,要的可不是你西夏的牛羊马。” 棒子国商人嗤笑:“牛羊马能做甚?粮食能果腹江南之民,牛羊马一张张嘴,要吃要喝,被你带来江南,是想让江南饥荒加重?” “殿下……” 棒子国商人起身施礼,说:“听闻西夏扰边大楚,看的便是江南粮仓出现灾情。” “此等西夏商人分明没安好心,赶来牛马羊,便是想……” “殿下,我并无此意。” 西夏商人懵了,目露凶光,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棒子国商人。 奶奶滴熊,他是商人,唯利是图,才不会用这种方式祸害谁,他要的是利益。 再说,两国交战,与他何干? “哦?那你说说,你是何意。” 楚千里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茶,心里却有盼望,谁特么说牛羊马不能当粮食。 如若把牛羊马囤积两国边境,到时无粮,便可杀牛宰羊当军粮。 大楚唯有西凉产战马,可那异姓王杨靖又不安好心,如若把西夏战马囤在边境… 他老神在在的说:“南越与棒子国说的不错嘛,本太子要的是粮食,你给我牲口,我要你西夏的牲口做甚?” “殿下,牲口也是粮啊,我西夏便以屠宰牲口为粮食。” 西夏商人急了,把女性贴身物买入西夏,绝对是暴利,他可不愿垂手可得的钱财转眼就没了。 “可我大楚民众一日三餐吃不惯牛羊马啊?” 楚千里憋着坏笑,说:“他们只吃的惯大米。” 南越与棒子国商人笑了。这个太子果然垃圾,宁愿要大米,不愿要牛羊马。 **山等大楚众人眉头紧皱,心想太子殿下在干什么? 那牛羊马可比大米金贵的多啊,怎就拒绝了。 楚千里知道饥饿营销,他要的便是压价,哼,西夏敢扰边大楚,就让他们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他说:“吾那发明之物,每日量产数量有限,所以就先卖给南越商人与棒子国商人吧。” “毕竟灾民口多,让他们吃饱饭才是本太子发明此物的目的。” 棒子国商人与南越国商人大喜。贫瘠西夏也敢和他们争?西夏盛产大米再争吧。 西夏商人急了,他说:“殿下,大楚民众虽然吃不习惯牛羊马,但是牛羊马可比大米金贵多了。” “望殿下看在我有这片赤诚之心上,恳请殿下卖与我一些。” “你这人怎就如此胡闹,殿下说不卖便不卖了。” “对,你赶紧走吧,不要再在这里让太子殿下眼烦了。” 两个异国商人怀揣心思,巴不得西夏人赶紧走,生怕楚千里等会改变了主意。 “殿下……” “好了,好了。吾看你如此心诚,卖你一些亦无妨。” 楚千里见好就收。如果真把西夏这个肥羊吓跑了,后悔,拍大腿亦晚了。 “这样吧,一匹马能换二十套贴身物件,一头牛就十件,一头羊五件吧。” “如果你觉得可以,便可以准备。” “好,哈哈,好!我愿意。” 西夏商人大喜,那贴身物件只要太子卖给他,他便能在回到西夏之后,三两件就换一头牛。 “殿下,我等……” 剩余两名商人不愿意了,顿时大急。 “别急,又不是说不卖与你等。” 楚千里说:“一百斤粮食一套。本太子会派遣大楚水师到达你国,装了多少粮食,你们便在扬州拿走多少贴身物件。” 什么?太子派遣大楚水师?这下不单单异国人懵了,瞧那**山亦是虎躯一震。 太子想趁此机会,大练水师,以防后患。 “对了,吾亦会派遣人在大楚与西夏接壤之处收牛羊马。西夏商人亦可以等消息回到扬州之后,在知府领取贴身物件。” 西夏商人大喜,运送牛羊马到江南,可有千里之遥,舟车劳顿,最后赚不了多少钱,如若如同太子这般,他必将赚的盘满钵满。 “行了,都退下吧,本太子乏了,想要休息片刻。” 楚千里下达了逐客令,一众人在**山的带领下下了画舫。 此刻,夜静了,秦淮河依旧灯红酒绿,画舫上,牧白微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在等待,亦在心颤。 弹奏古筝的霓裳因为羞涩,害怕,那古筝不再如同方才那般弹奏的诗情画意,有了瑕疵。 第215章 太子心思,深谋远虑 “白薇··” “殿下···” 牧白薇来来到楚千里身边,俏生生的站在原地。 神情上瞧不出有何波澜,但心里面去的惊涛骇浪。 莫非今夜殿下便要从她开始?好羞人的。牧白微原以为殿下会对还是处子之身的霓裳兴趣浓烈。 不曾想…… 在上画舫之际,牧白微已经与霓裳说过太子殿下今晚之意。 且说那杨霓裳乃江南女子,如水做,自打太子殿下为父沉冤昭雪之后,早已经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太子身上,总是无时无刻的在瞎想那太子殿下何时临幸与她呢? 特别是当听湮儿说太子发明之物不是眼罩,而是女人的贴身物件,那更是遐想连篇,太子真会亲自帮她戴上,而且还脱掉? 这不,在牧白薇说了今晚殿下之意后,霓裳并未有所拒绝。 反正太子便是太子,今后的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是理所当然。 太子贪念她,就是她的福分。而后便寻了一个于牧白薇娇躯尺寸一样的贴身物件,让狐媚穿上,而后两人在这画舫上,在这夜色里,与那太子殿下风花雪月。 霓裳俏脸羞红,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她不敢直视,把江南之女的羞涩发挥到了极致。 楚千里轻轻一拉,牧白薇便入了怀,感受着狐媚竟还有少女独有的颤抖,再细嗅狐媚身上独特芬芳,楚千里哑然。 乖乖,这狐媚能羞涩,能妩媚,果然是人间极品。 两人期期艾艾,只是苦了那还未经人事,正在弹奏古筝的霓裳。本来已经走掉的弹奏在她心神不稳的这一刻,弹奏的越发凌乱。 霓裳心如小鹿,闭月羞花的俏脸滚烫一片,小脑袋亦是低垂。 嘿!因为穿上了贴身物件,妙目之内之中累赘,再无其他。 “牧家与齐家当年被楚雄发配到边关,我想应该并不是只是发配那么简单吧?” 楚千里话落音,牧白薇桃花眼里闪烁一丝愕然,殿下心念念她与霓裳。 她已经做好了那羞涩之事的准备,怎地殿下转移了话题? 转念回神,她舒了口气,说:“殿下,牧家与齐家当年与其他门阀不一样,在六国之时,并未犯下滔天过错,所以殿下才手下留情,只发配,未全杀。” “是吗?是本太子多想了?” 楚千里嬉笑一声,伸手撩过牧白薇柔顺的发丝,瞧着毫无瑕疵,晶莹剔透的狐媚脸,玩弄心大起,手指按压,富有弹性。 “按理说当初门阀无数,为何只留下了牧家与齐家,为何留下的不是张家和李家?你不说,吾亦不强求。毕竟楚雄在私底下的谋划,并且给了牧家与齐家封口令,你作为牧家之女,自然不会与吾说。” “说了,欺君,这罪名可不小。” 牧白薇眨动的桃花眼,扭头直视楚千里,嘴角勾勒,俏皮的说道:“殿下,不管圣上如何谋划,一切都是为了你。” “从来不留二心,如若你想知,完全可以在回朝之后,亲自问圣上。” “你说的对,白薇知道一些,但,不敢说,亦不能说。” 说罢,她玉手搂住太子腰间,眨动着那双动人心魄的桃花眼,里面波光粼粼,看似柔弱,让人忍不住搂在怀里怜惜。 “好吧,那就说另一件事情。” 楚千里强压内心想立刻马上把牧白微怎样的冲动。 嘴角勾笑,刮了刮牧白薇挺翘的鼻梁:“今日本太子接见那异国商人,也许你们以为本太子看中的是粮食,并非牛马羊,恰恰本太子看中的便是西夏的牛马羊。” 牧白薇凝神,知道太子殿下肯定又有什么谋划了,一旁弹奏古筝的霓裳亦是停下了弹奏,饶有兴致的抬起头,目光琉璃看着那一袭白衣。 只是瞧着两人之间的亲密,霓裳赶紧低头,太子与牧白微怎能这般,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羞死了,羞死了。 不过她倒是好奇殿下到底有何意。既然殿下看中的是那牛马羊,为何偏偏在言语里看不中的便是那牛马羊呢? 甚至今日前来秦淮河时,殿下还交代带来一车黄金,亦没有展现在异国商人面前。 楚千里扭头,对着霓裳招了招手,又拍了拍另外半边腿。 霓裳妙目大睁,太子殿下何意,是想让她坐在另一边腿上? 殿下怎能这样,她虽然是淸倌儿出生,但是亦是大家闺秀,还从未被任何人扎染,亦是为出阁的姑娘,怎能···· “霓裳妹妹,难得殿下兴致大起,你可不要误了殿下的心思。” 牧白薇掩嘴一笑,狐媚之姿更浓。 霓裳娇躯一震,咬了咬牙,最后强行镇定,起身,来到楚千里身边,俯身,便坐在了楚千里腿上。 妙目不敢睁,因为她怕牧白微看她笑话。 楚千里揽住霓裳盈盈一握,笑着说:“本来吾想用一车黄金换取粮食,可是到最后想想还是作罢。” “以物换物,还能说的过去,毕竟江南旱灾,缺乏粮食,如若用真金白银来买,这异国商人回国之后,便会走露风声,异国朝廷还会让他们明目张胆的让他们吧粮食运出国境?” “说本太子缺粮,好像又不缺。此次剿灭报恩寺,抄家扬州众官,再有扬州富豪甲胄为买女人衣物所送来的粮食,足够江南之地撑个三月五月。” “但,吾要的并不是让江南之地灾民撑过三月五月,而是要囤粮在西。” 两女惊愕,殿下是想与西夏开战吗? 天啊,殿下怎有这种心思?眼下五皇子楚渊与西夏之臣交谈甚欢,听说现在西夏不再饶边,为何殿下还要劳民伤财挥兵去西呢? “是不是不懂本太子之意?” 两女点头,楚千里笑道:“李嫣然从帝都前来之际,带来了一封楚雄给予吾的信,信中对西夏虽然是只言片语,但吾却揣摩出西夏并不会见好就收。” “中秋过罢便是秋,西夏本就是游牧民族,每每到了秋后入冬,便会缺少粮食,历朝历代,华夏文明的朝廷只要软弱一点,哪年的秋后入冬不会被西夏这种游牧饶边?” “抢夺粮食,杀我子民,辱大楚之女,放火烧村,等等一切都曾出现过。而大楚之所以近二十年为遭受游牧骚扰。” “一是那异姓王杨靖的确有两把刷子,西夏不敢妄动,二是楚雄乃是马上皇帝出生,自然不会惯着他们。” “但今年不一样,江南旱灾,让原本大楚充裕的粮库瞬间变得拮据起来,也是两个选择,一个保江南灾民,让他们撑过这个灾荒年月,不顾西夏饶边。一个便是挥兵西去,不顾江南灾民的死活,直接打残废西夏。” 第216章 震惊想法,接连而至 “但,楚雄当年起义,为的就是让天下苍生能填饱肚子,心里面自然会做出第一个选择。可现在本太子看到了一线曙光。” “殿下是想把此处以物换物所带来的的剩余全都囤在两国边境?” 牧白薇桃花眼闪烁一丝亮光,心中瞬间明了,难怪方才殿下问牧家与齐家为何发配在西,到底楚雄让他们干什么。 不曾想原来殿下**远瞩,想要那西夏说事了。狐媚有些话一直隐匿在心中。 那便是殿下虽然**远瞩,可年纪尚小,真能一脚定乾坤吗? 这些年牧家与齐家在边境亦是过得有苦说不出。一方防着西夏,一边防着西凉。 这也是为何牧家与齐家想回中原的原因所在。可万牧家在边境动作稍稍大一些,便会打破平衡,西夏与西凉两头狼便会翻手间灭了他们。 “不错!” 楚千里大笑,猛拍大腿,只听一声嘤咛,竟然拍在了霓裳腿上。 楚千里瞧着霓裳俏脸上的痛楚表情,妙目里面的秋水亦是要流出。 他缓缓抚摸一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本太子实在太高兴了,不曾想竟然拍在了霓裳腿上。” “殿下,只要您喜欢,霓裳不敢有怨言。” 霓裳忍着疼,妙目秋水,只能如此说,楚千里尴尬一笑,貌似眼下他在霓裳心里面已经成为了虐待狂了。 此时此刻,楚千里连临幸两女之心亦没有,更没解释此事的心情,而是继续说:“西夏商人用牛马羊换取女人贴身内衣,本太子听得是欣喜若狂。眼下即将入秋,那冬天可就不远了。” “牛马羊乃是西夏人过冬的必备之物,若是女人贴身内衣能在西夏那个苦蛮之地受到豪门贵族的热烈追捧,那牛马羊便会不计其数的进入大楚国境。” “等西夏皇上回过神来,怕为时已晚。如若本太子派遣军士去西,接受牛马羊,那目标过于大,西夏知晓了,那杨靖亦是知晓。” “而牧家与齐家受楚雄之意,在边境耕耘二十载,暗地里的势力应当不容小觑。” “吾便想让牧家帮着本太子接受西夏的牛马羊。” 牧白薇沉默了半晌,这才苦笑开口:“殿下高估了齐家,亦是高估了牧家。如果两家在边境过的好,亦不会想回到中原地带。” 楚千里,不语,直视牧白微,在他的计划里面牧家的地位很重要,如若牧家不愿意答应,他虽然可以用太子威名强行让他们办。 但,却得不到他心中想要的效果。自然,亦有牧白微身份的一面。 被他楚千里临幸过的女人,甚至每每临幸之时,狐媚尽可能满足他的心思,如此之女,楚千里不忍心伤害。 这时,牧白微开口:“能为殿下效劳本就是牧家的荣幸,牧家自然竭尽全力会把事情办的妥当。” “白薇这就修书一封与牧家,让他们今早做好准备。” “吾要的牧家不单单是接应牛马羊这么简单。” 这一刻,楚千里眼中爆发出惊骇光芒,不曾想牧白微答应了。 他说:“吾还要让牧家在陕西之境接收大楚水师运抵的粮食。” 什么?大楚水师运抵陕西的粮食?牧白薇惊骇,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已经谋划的这么久远?太子殿下真想在秋后入冬之际要与西夏开战? 秦淮河接连长江,顺着长江,水师便能抵达襄阳城,而后迎着汉水向北,一路北上,便能抵达陕西境内。 这一条水路运送粮草可比陆地上运送更加便利快捷,亦节省了不少劳力,节省了劳力,便节省了粮食。 而陕西境内再进入大楚与西夏边境,路途相比从江南到边境的路程节省了五分之三有余。 “殿下,兹事体大,白薇认为您先上报圣上,听圣上之意后再做定夺。” 牧白薇强忍着内心里面的惊骇,心思却不在恭维奉承太子殿下的谋划之上,而是充满了担忧。 庙堂之内本就对太子的骄纵有偏见,再有李贵妃一心想要废旧立新,废了楚千里,让五皇子楚渊登太子之位。 虽然国舅与户部尚书李青书在江南谋划被太子一举破之,但国舅乃开国功臣,更是当初殿下的挡刀之臣。 即便在江南做了很多害民之事,但,圣上会不会看在当初国舅有功,李贵妃是宠妃的份上,放了国舅一马?这件事情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当初杨靖有异心,甚至在攻坚卫国之时,圣上身边兵力不足,杨靖亦为派兵增援,这才有了卫后卫柔自刎沂水河畔一说。 可卫后死后,杨靖即刻带兵西去,盘踞西凉,二十载不入庙堂。 期间,圣上亦未派兵攻坚西凉,还下了一道旨意,册封杨靖为镇边王,亦是大楚建国以来唯一的异姓王。 如若太子如此行事,圣上念及旧情放过国舅,那国舅又会在庙堂之上诉说太子不是,到时候刚刚稳定下来的局面,怕是又要有变动。 “行了,无需劝吾。” 楚千里轻笑:“反正本太子无法无天在庙堂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般不经过允许荒唐行事,如若落入庙堂之上,肯定又是一阵指责。” “但本太子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庙堂上的朝臣指责,有些事情楚雄当我不知,那我便故作不知,他不去做,是他的事情,但是吾再不做,便是愧对了良心。” “还有有些事情我亦要给有些人交代,要不然,她永远过不了内心里面的那道坎儿。” “殿下··您···” 牧白薇还想劝说,可楚千里直接打断:“行了,吾心思已定,白薇,你便顺着本太子的心思办事,如若此事被庙堂知晓,连累了牧家,你放心,只要吾还是太子,就无人感动牧家。如果敢,吾灭了他九族。” “我也只让你牧家做此事,会有万分风险,更知道你牧家也有瞒天过海之本领,如若做好,牧家便是功臣,本太子自然会给予相应的好处。” 楚千里这一刻爆发出滔天气势,让儿女忍不住心有余悸。 楚千里虽然没说给出什么好处,但是太子承诺,还是让牧白微觉得可以冒险一博。 富贵险中求,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 她说:“好,那白薇便听从殿下之意,这便修书与牧家,让他们做好接受准备。” “此事明日再说亦不迟。” 楚千里目光火热,带着坏笑:“今儿夜深人静,在这画舫之上只有我等三人。” “吾心念念二位美人身穿贴身物件,外披丝薄轻纱依旧,如若不做些什么,怎么对得起这美妙的风花雪月?” 第217章 太子未归,湮儿不睡 霓裳心如同小鹿碰撞,娇躯颤抖发软的厉害。 完了,完了,终于来了,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如若是她一人陪同殿下,亦能放下矜持,任太子胡作非为。可是如此羞人之事,在牧白薇面前····· “殿下,你坏,你怎就如此这般?” 狐媚不曾想刚才还满脸正派的太子殿下变脸如此之快,现在竟然想与她和霓裳风花雪月了。 如此之景色,狐媚自然要让太子品一下女人该有的娇嗲与魅惑。 她拉起霓裳,起身便跑,夜风吹过,两女罗裙随风飘动。 牧白薇扭头回眸,掩嘴,咯咯笑道:“殿下,你来追我与霓裳妹妹呀,如若追上,我二人任由殿下处置,如若追不上,殿下今晚的心思肯定要落空了。” “狐媚你敢戏耍本太子,那本太子先追上你,让你现在霓裳面前出糗。” 楚千里玩乐心大起,起身便去追,虽然是追,但是三人之间的距离总是保持着三五米左右,不曾远,亦不曾近。 “哎呀,殿下,你怎地那么慢,快追我呀,快追我呀。” 狐媚有心挑拨楚千里心弦,咯咯娇笑。 霓裳,羞红着脸,牧白薇怎地还有这种操作,男女之间风花雪月,应当是温柔如水,共蹬极乐世界的。怎的还能在那事未开始之前,还需要如此戏耍? 如若让霓裳这个未出阁的良家知道这牧白薇自幼习得狐媚之术,深知男人心中所想,那霓裳不知要作何感想。 “啊···” 在牧白薇故意推搡怀揣忐忑心理的霓裳,楚千里顺势搂在怀里。 而后,便听霓裳一声惊呼,楚千里坏笑:“霓裳,本太子抓住你了,看你还怎敢与那狐媚一起戏耍本太子。” “殿下,霓裳,霓裳··我··我···” 霓裳顿时羞涩起,妙目一眨一眨,被楚千里搂在怀里,亦是不敢动弹一下,话出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不远处的牧白薇愕然回首,桃花眼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咯咯笑道:“殿下,你瞧,你快瞧瞧,霓裳妹妹早已经想要躺入你的怀抱了。” “你快惩罚霓裳妹妹,一定要好好惩罚,白薇当见证人,如若殿下惩罚没有狠狠惩罚霓裳妹妹。白薇可不依你。” “惩罚,必须穿上贴身物件,穿上丝薄丝纱,给本太子跳一曲霓裳舞。” “殿下,不要,不要,霓裳不要穿那些跳舞,好羞人的。” “哈哈,怎就不要?本太子要,你便要跳,敢忤逆本太子之意,今晚本太子便要好好惩罚你,让你明早下不了画舫····” 牧白薇咯咯轻笑:“对,对,殿下身怀长兵,霓裳妹妹,快快顺从殿下之意,如若不然殿下绕不了你···” 扬州宅院内,小侍女湮儿独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一手托腮,凤眼上翻,瞧着那半轮月。 小声嘀咕:“怎就还不回来,莫非今儿湮儿发脾气,让他不高兴了?” 小侍女暗叹一口气,青莲之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忧愁,这是寻常之时从不曾见过的。 半晌,湮儿又叹一口气,随即如同老僧坐定,盯着半轮月,又开始想她的父皇母后了,可是脑海里出现那个该死登徒子的身影。 小侍女摇了摇头:“你这个色胚,怎就无端出现在湮儿脑海里?” “哼,湮儿才不愿让你进入我的脑海里面,是你耍无赖,强行进入湮儿脑海里面而已,才不愿湮儿呢。” “赶紧滚开,赶紧滚开……” 说是这么说啊,可湮儿恍若不知夜夜不当那太子殿下的金丝玉软,她竟然睡不着觉。 “湮儿姑娘,夜深了,还请回屋歇息吧。” 第五战走来,眉头微拧,小声提醒。 湮儿回首,说:“睡不着呀,亦不知今晚怎地,毫无困意。” 第五战这个铁血汉子难得绕了绕头,试问:“湮儿可是等殿下归来?” “切,谁等他呢?” 湮儿撇嘴:“他回不回来与湮儿何干,再说他不回来,湮儿便觉得轻松多了,不再伺候他,亦能睡个安稳觉,但,今晚的确无睡意哩。” 第五战又说:“无睡意,湮儿姑娘亦要进屋的,已经入秋,夜晚的秋风寒,如若湮儿姑娘得了风寒,殿下会担忧的。” “哼,楚千里才不会担忧湮儿呢。” 湮儿又撇嘴:“他啊,总是喜欢戏弄湮儿,亦喜欢看湮儿吃瘪,说不定湮儿得了风寒,那楚千里还能开怀大笑哩。” 这一下直接刚钢铁汉子第五战整不会了,周边人谁不知那太子殿下把湮儿当成心肝宝贝一样。 虽然两人之间时常斗嘴,但太子的心却无时无刻不在湮儿身上,如若湮儿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太子殿下比谁都急躁。 “好吧,既然湮儿姑娘不愿入屋,我便让嫣然姑娘给你送一件披风来。省的得了风寒。” 湮儿扭头看着还亮着灯光的才女所在之屋,摇了摇头:“无需劳烦嫣然姐姐,今日她与湮儿说过,在主政扬州后,这才发现扬州政务有好多不足之处。” “今儿白天操劳了一天,眼下亦为政务熬夜操劳,湮儿怎能劳烦她呢?” “我回屋了,第五战,如若楚千里归来,你告诉他,湮儿睡了,让他不要入屋打扰我睡觉。” 瞧着白衣湮儿无神的迈着莲步朝着房间走去,第五战扯了扯嘴唇。 也许他是除了楚千里之外,唯一一个能体会到湮儿心境的。 一方放不下她那父皇母后的仇恨,一方却逃不脱内心情愫起。 他不明白为何殿下不与湮儿顺平当年之事呢? 难啊,难的是湮儿,难的何尝不是太子殿下? 一夜春风了无痕,转眼便天明。一夜操劳的楚千里睁眼,原来昨晚并不是南柯一梦。 左右边各有一女,姿态优美,让人心神跳动。楚千里移开霓裳的腿,拿掉牧白薇葱白的胳膊,穿好衣物,缓步出了船舱,依在画舫栏杆上,赏那清晨的秦淮河美景。 河水徐徐,天空湛蓝,吹过的晨风亦带着烟柳之味,再妄想河边矗立青楼一座座,从青楼众有那昨夜贪念之宾客走出,他们有的满脸享受,有的意犹未尽,各种生人,各种神态。 船舱内,两女同时睁开妙目,对视一眼,那妩媚的狐媚轻轻一笑,而那初为人妇的霓裳俏脸上如同挂上了火烧云,羞涩的不敢与其直视。 昨夜之事,搁在霓裳以前,想都不敢想,做都不敢做,偏偏昨夜…… 甚至,殿下还…… 好羞人,好难为情,霓裳不愿再想。 “妹妹,昨夜殿下对你的脚可情有独钟呢。” 牧白薇妙目低垂,瞧着霓裳那双晶莹剔透的玉脚,咯咯笑道:“看来啊,妹妹的脚是彻底勾住了殿下的心弦,可比姐姐强多了。” “以后如若妹妹得到了殿下的宠爱,到时千万不要忘记姐姐哦。” 第218章 狐媚蛊惑,霓裳心惊 “姐姐,你··你··你怎能那霓裳说笑?” 霓裳娇躯一颤,慌忙拉住被褥盖在完美的娇躯之上,遮挡牧白薇的视线。 又想到昨夜的种种,到现在霓裳还感觉到不真实,太子怎就那样,怎就当着牧白薇的面儿与她···· 甚至与牧白薇在一起之时,那狐媚的种种神情,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霓裳现在还在想如若是她,绝对做不出牧白薇那种神态。当然亦不会想牧白薇那样没了女人的矜持,在一旁点评诉说。 羞死人了,简直是羞死人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太子殿下如此对她胡作非为,这种事情会上瘾的。 霓裳嘟着嘴,妙目忽闪忽闪:“哼,姐姐还好意思说我,那殿下还不是对姐姐的盈盈一握,喜欢有加,昨夜霓裳可瞧的清楚哩。” “哟,妹妹吃醋了?” 牧白薇扶起身子,一览无余,饶是同为女人的霓裳也忍不住的害臊,甚至不敢正眼看。 牧白薇伸手饶了饶霓裳的盈盈一握,只瞧着霓裳娇躯一颤,已有妇人味道的女人顿时惊呼了一声,这女人的腰摸不得,特别是妇人的腰,敏感的很哩。 牧白薇咯咯笑道:“可妹妹的腰亦不差啊,比姐姐的不逞多让,只不过姐姐自幼练武,这身子的柔韧性是妹妹比不了的。” “如若妹妹想要与姐姐一般,姐姐倒是可以教你武功,到时候依照妹妹闭月之姿,那湮儿亦不是妹妹的对手。” “才不,才不。” 霓裳躲开牧白薇的使坏,说:“霓裳可知湮儿姑娘在殿下心里面的地位不一般,这也是为甚殿下明明想要临幸湮儿姑娘,却从不强迫,愿等湮儿姑娘愿意的原因所在。” “依霓裳想,才女李嫣然被休之后,东宫却女主太子妃。湮儿极有可能便是那东宫女主,太子妃。” “湮儿当不了太子妃。” 什么?连湮儿亦当不了太子妃?霓裳惊愕了。如若说湮儿当不了太子妃,那谁能当太子妃?莫非殿下心里面还有更喜欢的人? 是牧白薇?不像,牧白薇乃是殿下身边的护卫,应姿色出众,便被殿下临幸。 李嫣然,更不会,殿下既然休妃,便不会再把被休之妃从新放在东宫女主之上,莫非是她霓裳自己? 想到这里,霓裳就觉得可笑,她虽然有闭月羞花之色,但是却抵不上倾国倾城的湮儿。 话又说回来,如若殿下真想立她为太子妃,昨晚亦不会如此那般。毕竟湮儿夜夜与殿下相处,亦是处子之身。 这时,牧白薇说道:“昨日我与湮儿争吵,妹妹应该知道她的身份,湮儿乃燕国灭国公主,燕国被灭,是大楚所为,她对大楚的仇恨压抑在心底二十余年。” “在大楚英灵殿亦生活了二十余年,帝都临行前,圣上把她从英灵殿里带出来,让湮儿做殿下的贴身侍女。当初我亦不知湮儿身份。” “一路南下,湮儿刺杀殿下,却被殿下免去了死罪。当时我便知殿下对湮儿动了心思,如若不然,亦不会给湮儿三次刺杀机会。”“哦?还有此等事情?” 霓裳心里忍不住惊骇,不曾想湮儿的身份如此惊人,甚至殿下还默许湮儿继续刺杀,她顿时来了兴趣。 她拉了拉被褥,遮挡住完美娇躯,问:“既然殿下知道湮儿有刺杀之心,为何还要夜夜与湮儿独处呢?就不怕在熟睡之后,被湮儿要了性命?” 牧白薇嘴角上扬:“这便是殿下的高明之处。常言说的好,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 “殿下心思过人,可不是坊间传言那般不堪入目。他早已经算准了湮儿的心思。” “殿下越是无所顾忌,反倒是湮儿疑神疑鬼起来。” “虽然殿下与她近在咫尺,但她却不敢下手,生怕殿下留有后手。这个湮儿啊,错过了多少明明能刺杀殿下的机会却不知。” 说到此处,牧白薇捻起昨夜被太子殿下穿了褪掉,褪掉又穿的贴身物件,慢条斯理的穿戴在身上。即便此处并无男人,但穿戴的动作神情亦是魅人心魄。 她缓缓说到:“在我得知湮儿身份,与太子和我说湮儿想要杀他,为湮儿的父皇母后报仇雪恨之后,我便想不明白为何圣上要让湮儿当殿下的贴身侍女。” “那时,姐姐有心魅惑太子,可圣上却威胁我,除非殿下有心临幸与我,如若我敢私自魅惑殿下,爬上殿下床榻,便是死罪。” 霓裳的好奇心更加浓重,是啊,难道圣上不知湮儿怀揣的小心思?既然知道,为何要让湮儿如此亲近在殿下身边? 还有便是为何圣上威胁牧白微不让太子临幸呢?其中缘由霓裳实在不明白。 牧白薇缓缓起身,身段阿娜且又修长,她打理着因昨夜凌乱的秀发,轻声说:“其实让湮儿当殿下的贴身侍女,乃是圣上有意为之。” “这件事情亦是我潜入报恩寺,得知报恩寺内乃是燕国余孽之后,才恍然明白过来的。” “姐姐,你是说圣上早已经知道江南之地有燕国余孽?” 霓裳更加震惊,她本聪慧,稍稍点播便知晓后续之事。 她说:“圣上让湮儿做殿下的贴身侍女,为的便是让湮儿这个二十年极少与人接触的灭国公主,在接触到殿下之后,能产生亲近之感。” “湮儿二十年未与人接触,思想,性子如同白纸,如若与殿下接触,第一印象里面,殿下便占据了主导位置。这样殿下便能轻而易举的收服湮儿。” “不错。” 牧白薇盘腿坐下,笑意盎然,轻轻点头:“圣上便是此意,如若在南下的途中,殿下能临幸了湮儿,这湮儿便能一门心思的扑在殿下身上,而江南的燕国余孽为何聚拢这么些年,未敢打着复辟燕国的旗号?” “那便是他们少了一个燕国的皇家正统。湮儿乃燕国公主,最纯正的皇家正统,如若湮儿未被殿下收服,在她来了江南之后,燕国余孽便能打着湮儿是公主的旗号,彻底反了大楚。” “妹妹,有些事情咱们看的只是表面,总以为圣上身居皇宫大院,不知民间疾苦,真是这样吗?如若真是,亦不会有意让湮儿随同殿下下江南。” 说到此处,牧白微嘴角勾笑:“姐姐我自幼习得魅惑之术,男人在我面前经不住姐姐的三言两语。” “所以圣上便交代殿下万不可与我发生什么。如若发生了,依我在太子身边,太子必将会为我神魂颠倒,哪还有心情与湮儿发生什么?” 第219章 太子训斥,狐媚恐慌 霓裳点头,心中愕然。虽然湮儿姿色比牧白微强上一分,但昨夜的牧白微让她看到了另外一个牧白微。 饶是她这个女人亦心动,更别提太子殿下了。哪怕湮儿再美,亦抵不过妩媚的牧白微。 霓裳一边穿戴着衣物,一边说:“看来圣上安插在大楚各地的密探不少哩,什么事情亦逃不脱他的眼睛。只是殿下却未能随着圣上之意走下去,到现在还未能收服湮儿。” “眼下,报恩寺那秃驴已经逃脱,万一打着湮儿是燕国公主的旗号,殿下又该怎么办?” “能怎办?一切还需看湮儿。” 牧白薇说:“这亦是圣上不要殿下亲近我之意。江南之行,湮儿的身份很重要,如果殿下收服湮儿,燕国余孽便成不了大气候。” “再说,殿下与我同处时说过李嫣然南下之时,带来一封圣上的信件。殿下说圣上在二十年前便有意让湮儿入住东宫,成太子妃,这事儿便是在点播太子殿下,说那湮儿的重要性。” “殿下亦不傻,怎能看不出。但,圣上应该千算万岁亦没有算出太子妃之位,在殿下心里面早已经有了人选。” “不会吧?到底谁能当那太子妃?” 霓裳问道,她亦是疑惑,殿下临幸之女不多,除了她与牧白薇,唯有李嫣然,虽然她觉得湮儿最有可能当上太子妃,可牧白薇说了湮儿是不可能当上太子妃的,那何人才是太子妃? “卫钰···” 牧白薇朱唇微张,说了一个霓裳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她瞧着茫然的霓裳,笑道:“卫钰乃是陪同殿下一起长大的女人,用殿下的话来说,卫钰便是他如姐,如母般的存在。” “亦是第一个被殿下临幸的女人,还在李嫣然之前。” 什么?还在李嫣然之前,李嫣然应该是在入东宫之后被殿下临幸,那卫钰又是什么时候呢? 明白了,明白了,殿下让李嫣然入东宫,为的便是出一口恶气,而后一纸休书让李嫣然乃至国舅家难堪,更有为卫钰腾位子一说。 这时牧白微又开口:“而且卫钰的身份亦不一般,乃是当初卫国小公主。亦是卫后当初临死之前让圣上保全之女,而后被圣上带回皇宫陪同太子。” 什么?卫钰是公主,湮儿也是公主,公主与公主。霓裳感觉脑袋不够用了。 太子殿下身边竟然有两名灭国公主,而且牧白薇的身份亦是不一般,乃是当初门阀后人,放在六国未灭之前,身份高贵比那公主只低了半筹。 “虽然殿下并未临幸湮儿,但是湮儿却恍然不知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穿好了衣服,遮挡住了最美好的风情,牧白薇缓缓说道:“眼下,就算燕国余孽想要用湮儿乃是燕国皇家血统的名号造反,我想湮儿亦不会愿意随了他们的心思。” “殿下的小侍女当初能说出再不刺杀殿下这样的话,可以想象她已经动了情。” “别看这个小侍女整天直呼殿下名讳,又与殿下斗嘴,其实心里面已经很在意殿下了。” “如若不然,昨天亦不会因为殿下在她不知的情况下临幸与我,而气的夺路而走。” 说到此处,牧白薇笑容更加的灿烂,她那双桃花眼微眯在一起,喃喃得意:“哼,我便要让湮儿不舒服,即便不舒服,亦不能改变我被殿下临幸的现实。” “话又说回来,昨夜殿下一夜未归,我想那湮儿一定彻夜未睡,不信,咱们回去了瞧,湮儿指定凤眼通红,对殿下不理不睬。” “姐姐,霓裳怎就觉得你与湮儿姑娘不对付呢?” 霓裳不明白,已经是殿下女人了,牧白薇又知殿下最在意的女人无非有二,其一便是那卫钰,其二便是湮儿。 既然知道,为何与湮儿相争?如此相争下去,殿下看在眼里,不舒服在心里,指不定争斗过火,受伤的依旧是牧白薇。 “对,我就和她不对付了。” 牧白薇撇了撇嘴:“女人的心眼很小的,本来一路南下,湮儿给过我很多白眼,但,我都能忍,谁让殿下在意湮儿呢。” “但,昨日,湮儿的无礼,让我记在了心里。” “我虽门阀余孽,但亦是殿下临幸之女,为何她一个还是清白之身的小侍女对我大呼大叫?如若她被殿下临幸了,还好说,偏偏为临幸啊。” “湮儿是一手好牌打了稀烂,明明在二十年前便被圣上内定成太子妃,却输给了同为公主的卫钰。妹妹,想想,我便觉得特别开心。” “话又说回来,这个小侍女现在陷入对太子的情愫之中,想为她的父皇母后报仇亦是不可能,想统领燕国余孽更不可能,这一辈子只能被我们的殿下拿捏在手里面了。” “牧白薇,你的话有点多了。” 此时,楚千里负手走了进来。两女娇躯一颤,慌忙跪地。 殿下怎就进来了,他是不是听到了方才的话?牧白微顿时吓得娇躯一颤,心里暗叫完了。 湮儿乃是太子的心头肉,方才她说那么多,殿下怎会饶了她? 牧白薇强稳心神,低头:“殿下,白薇有罪,恳请殿下治罪。” “行了,你明知本太子不会治罪与你,你又何必让吾治罪与你?” 楚千里寒着脸,说:“你说的都对,湮儿不会成为燕国余孽手中的底牌,这辈子肯定会跟在本太子身边,你与霓裳说了那么多,唯有一点,你却不曾告诉霓裳。” “那便是卫钰是太子妃,左妃之位唯有湮儿能当。” 牧白微心颤:“殿下,白薇知错,白薇····” “行了,行了,不要一副可怜之样。” 楚千里瞪了牧白微一眼,他最不喜欢的便是牧白薇为人处世一副小聪明的模样。 他哪能不知牧白薇那一席话想让刚被临幸成为妇人的霓裳争一争那太子左右妃之位。 这样的话,太子右妃,她牧白微在再鼓动劝说她女,湮儿岂能坐稳? 他说:“白薇,你别持宠而娇。虽然本太子此番谋划西夏之事需要你牧家鼎力相处,但,这并不是你持宠而娇的资本。 “牧白薇,今日你与霓裳所说之话,吾可当做不知,但吾不希望有下一次,我的小侍女,无人疼,无人爱,那本太子便疼她,本太子便爱她。除了吾能欺负她,这世间,谁敢欺负她,吾让他生不如死。” 第220章 尤为感动,感动落泪 跪地牧白薇娇躯发颤,俏脸苍白。不错,昨夜太子的谋划,让她今日在霓裳面前才有胆量说出那些话。 因为她知道太子的谋划,如若没有在边境耕耘二十载的牧家帮助,便会暴露,到时候别说西夏,就说西凉杨靖,亦不会让太子殿下在边境之处储存如此之多的粮食和牲口。 可她心里越发嫉妒湮儿,为何他服侍太子,让太子高兴,还抵不上未被太子夺走清白的湮儿? 想想归想想,但牧白微知道不论她怎么嫉妒,亦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在太子心里能与湮儿相提并论的只有卫钰姑娘了。 “哼,没你牧家,本太子就不能在寻一家?” 楚千里冷哼:“齐甫生死,被吾一封书信给予楚雄,此时他的灵位便在大楚英灵殿内,你可知进入大楚英灵殿需要何等身份?” “这是高贵的象征,那齐家虽然死了齐甫,但是会不会感谢本太子的所作所为?” “自当会感谢,甚至会以齐甫护本太子生死进入英灵殿而高兴的手舞足蹈。如若本太子让齐家做边境囤粮之事,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对本太子感激涕零?” “这可是讨好本太子的最佳时机,亦是东归之后,与本太子谈判要价的最好时机。” 牧白薇轻咬朱唇,不敢言语。 楚千里冷笑:“为何吾把此事给予你牧家做?因为你牧白薇乃是吾临幸之女,以后东宫有你位置。” 牧白微娇躯一颤,什么?东宫之内亦有她牧白微的位置?东宫有三妃,太子妃与太子左右妃。 东宫只有这三个位置,稀缺资源啊。 当然如太子登基皇位,便能三宫六院。那岂不是说太子殿下已经准备把右妃之位给予她牧白微? 顿时牧白微后悔不已,现在这般说湮儿,怕不是那右妃与她无缘了。 一旁霓裳倒与世无争,管他什么妃子不妃子,太子给她便要,不给,她亦无所谓。只要太子还能记住江南有个杨霓裳便好。 这时,楚千里又说:“可你呢?说湮儿不是,挑拨霓裳心弦,幸好霓裳性子温顺,如若真被你挑拨,那你们岂不是要联手针对湮儿?” “殿下,白薇知错,白薇以后再也不敢,恳请殿下饶恕白薇这次。” 牧白薇祈求。 楚千里叹息:“白薇,吾知每个人都有小心思,特别是你这种门阀余孽之女,生下来便被家族灌输一切为了家族的思想。自帝都南下江南,本太子便看得出你想魅惑吾。” “可楚雄威胁在先,你亦不敢魅惑,亦不敢爬上本太子的床榻。” “好啊,那吾给你机会,亲自入你房,临幸你,让你愿望得到实现,亦给你牧家在东归之事有与我谈判的砝码。” “吾已经让步,让你牧家二十年来的幻想能够实现,可你为何如此呢?” “你牧家够可怜,但家族保全了,只是在边境吃苦而已。而湮儿呢?燕国灭了,父皇母后死了,孤苦伶仃,小小年纪便被楚雄送入英灵殿,二十载为仇人手英灵,可不可怜?” “比你牧白薇可怜,你虽为大楚质子,虽囚禁皇宫,但在皇宫一片天地里亦能来去自由,而湮儿只有一方寸土,甚至无时无刻都与英灵相伴。本太子不敢想小女孩时的湮儿是怎么强压胆怯,害怕日日夜夜在那英灵殿。” 一旁性子柔弱的霓裳妙目秋水,是啊,殿下说的不错,湮儿姑娘的确可怜。 如若是她从小生活在英灵殿,说不定早就不在人世了。 楚千里冷笑:“如若是你牧白薇在那英灵殿,你觉得你能生活二十载?” “再说湮儿没了亲人,跟随吾身边,吾这个她的仇人之子,近在咫尺,她却杀不掉,不能为她父皇母后报仇雪恨,你可知她内心的煎熬?” 牧白薇不语,紧咬牙关。貌似她的确做的过分了些? 楚千里又说:“你又知当湮儿从回燕国故地江南,看着遍地灾民,她又有何感想?又是何等煎熬?” 牧白薇依旧不语,娇躯颤抖的更加厉害。 楚千里苦笑:“我的小侍女不喜欢用言语表达内心的苦楚,什么事情都压抑在心里,当得知燕国余孽在扬州祸害女人,疯狂敛财,私藏朝廷拨下来的灾粮,你又知她是何等的痛心?” 说到此处,楚千里声音徒然加大:“你何曾知道当湮儿在众人面前说不再刺杀吾这个大楚太子,只愿吾能让江南灾民填饱肚子,下了多大的决心?” “吾的小侍女够可怜了,心怀家仇国恨,却被燕国余孽寒了心,你可知她又是怎么在内心里面说服自己的?” 在**山的引领下的湮儿背靠着画舫门前良久,听到屋内楚千里的话,缓缓蹲下,捂着嘴,凤眼里面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她不曾想那个只想骗她身子,骗她生孩子的登徒子对她这般好。 这天下除了那个登徒子,便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亦知道她内心的煎熬。 小侍女感动了,感动的一塌糊涂。 **山,第五战两人站在原地,唉声叹息,亦没有上前劝解殿下的贴身小侍女。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太子殿下身边人都知太子殿下对也湮儿可不是一般好,别看两人时长斗嘴,但,殿下从未真正欺负过湮儿。 “湮儿,怎就哭了?” 出屋的楚千里不曾想湮儿来了,愣了一下。 如若让楚千里知道昨夜他的小侍女因为没有等到他回来,便一夜未睡,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蹲在湮儿对面,双手支着脑袋,目光不移,直视泪流满面的湮儿。 而那湮儿任凭流凤眼里秋水波澜,亦与他对视。时而间缩了缩鼻子,时而间又撇了撇嘴,那模样甚是让人怜惜。 “怎就哭了?” 楚千里伸手擦拭湮儿俏脸上的泪珠,嬉笑道:“哭了可不好看,本太子啊,还是喜欢那个时长与吾斗嘴,斗不过,便噘嘴垮脸的小侍女。” “楚千里,你过分了。” 湮儿眨动着凤眼,那泪珠一滴一滴滴落。这个登徒子怎就这般,怎就这么喜欢欺负她呢? 一天不欺负她,便难受吗?想到方才楚千里说的话,湮儿忍不住狂抓,楚千里只想欺负她,却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这世界上好像除了楚千里,貌似也不会有人欺负她。 “过分吗?反正在吾的小侍女心里,本太子便是那个色胚子,那个登徒子,什么时候都过分啊。” 楚千里笑了笑,细细擦拭湮儿脸上的泪珠,满眼全是这个倔强的小侍女。 “楚千里,你····” 还未等湮儿话说完,楚千里拉住她的玉手,就那么轻轻一拉,这个小侍女一个踉跄,带着惊呼,差点摔到在地上,可楚千里哪能让湮儿摔到? 揽住湮儿,在湮儿凤眼里面充满惊恐中,将这个倔强的小侍女拉入怀中。 第221章 君王多情,红颜祸水 太子要与湮儿姑娘依依侬侬,外人回避。 一旁第五战不敢直视,拉扯了一下**山,挤眉弄眼。 **山一愣,吓得一个激灵,乖乖,差点无声无息间又惹了太子。 他对了第五战感激自小,随着第五战背身,眺望秦淮河。 屋内霓裳与牧白薇转身入屋,众人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了太子殿下与小侍女湮儿之间的亲昵呢。 楚千里轻拍着湮儿的后背,轻轻说:“湮儿,你记好了,在这大楚之内,唯有我楚千里能欺负你,谁若敢欺负你,我看着就心痛,心痛便会发怒,发怒便有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 “哪怕是卫钰姑娘,亦不能欺负你。不过那卫钰姑娘性子宛如水,自小便呵护吾,想来等到将来某一天她见到了你,一定会像呵护我这般喜爱湮儿。” “到时候公主遇到公主,吾那东宫之内便热闹了不少。” “美的你,哼,卫钰姑娘不欺负湮儿,但是湮儿的脾气却能欺负卫钰姑娘。” 依偎在楚千里怀里的小侍女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弧度,痴痴一笑,不过嘴却不饶人:“到时候湮儿便欺负卫钰姑娘,看你怎么办?” “你敢,卫钰姑娘不能欺负你,但你万万不能招惹卫钰姑娘,如若你真敢,本太子便好好的收拾你。” “切,湮儿才不怕你哩,再说你想怎么收拾湮儿,如若你敢收拾湮儿,湮儿大不了偷偷跑出东宫,让你以后再也瞧不见湮儿。” 楚千里嘴角勾笑,这个小侍女一言一行中已经没了那种不入东宫的想法,甚至已经做好了入住东宫的准备。 想到卫钰与湮儿同在东宫,楚千里顿时感觉心花怒放。穿越来大楚之后,他身为太子,只要是眼馋之女,他便能得到手。 花言巧语不行,那边强取豪夺。 但有着现代人思维的楚千里却总想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 对于湮儿,他心里面喜欢的紧,相处之后,得知湮儿内心苦楚,怜惜与爱意更加深刻,只是这小侍女性子倔,走不出她那父皇母后被大楚所杀的心结。 私底下他亦问过第五战,当年大楚灭燕,楚雄是否入了大燕皇宫杀了湮儿父皇母后。 得到的回答是当年大楚灭燕,圣上统兵大帐中,运筹帷幄,领兵入燕国皇宫在者乃是异姓王杨靖。 第五战听他父亲临终前的遗言,说是当年圣上在抵达燕国皇城时下过一道旨意。 那便是大楚之兵入了燕国皇宫,不能乱杀无辜。民众不能杀,燕国皇族,大臣亦不能杀。 可在两军混战中,探子来报,杨靖带兵见人便杀,直奔皇宫。得到情报的楚雄当场雷霆大怒。 便匆忙率兵入燕国皇宫,可是去了已经为时已晚,燕国皇上皇后已经自刎。他只看到小湮儿一手握着匕首,跪在燕国皇上皇后面前哭泣。 为了此时,从未与杨靖有过争吵的楚雄在燕国皇宫内与杨靖争吵起来。 而杨靖却说灭国便要灭掉所有皇家余孽,他乃一心为大楚,为大楚千秋万代,何错之有? 楚雄大怒说军令如山,杨靖违抗军令,便要杀无赦。 当初如若不是一众人跪地祈求楚雄,大楚便没有唯一的异姓王,亦不会有当年卫后卫柔自刎在沂水河畔这件事情。 后来,楚雄抱着三岁湮儿离开,神色深沉,众人不知其所想,亦不敢问什么。 就这样湮儿便被带入了大楚皇宫,而后自幼生活英灵殿。 第五战因为是皇帝侍卫,有时亦能随着皇帝进入英灵殿。 可以说从湮儿三岁长成如今亭亭玉立,第五战都看在眼里。亦欢喜在心里。 因为别看皇帝看似对湮儿不喜,甚至每每入英灵殿便对湮儿冷眼对待。但他可却听皇帝独自嘀咕过。 说什么嘿嘿,燕国公主慕容湮儿越长越水灵,与她娘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当初第五战以为陛下对湮儿有了什么心思,毕竟当年六国时,唯有湮儿他娘之姿在六国众皇后嫔妃中占据头筹。 甚至,诸国帝君都眼馋湮儿她娘之姿色,都想占为己有。 毕竟俘获一个名动六国的大美女,对于诸位帝王来说可是十足的面子工程。 这也是燕国那些年总是遭受外敌侵扰的祸根所在。 那时有一句话说的好,率兵攻入燕国皇城,杀了皇帝,抢了皇后,反正很多言论的矛头都指向在湮儿她娘身上。 自顾君王多情,而红颜又祸水,打下了江山到了贪图享乐的时候,谁不想拥美人入怀。 多年与五国的战争,那燕国岂能挡住大楚?大楚轻而易举攻速了燕国皇城。也可以说楚雄灭六国,燕国最容易。 当然燕国唯一的高手慕容飞确是个硬茬子。 后来在楚千里说过李嫣然从帝都带来的楚雄信件之后,第五战心里才了然,原来并不是圣上对湮儿有何等心思,而是在为太子殿下谋一个倾国倾城的太子妃而已。 圣上对殿下可是真好,溺爱不说,还想尽办法让天下唯一的湮儿为太子倾心。 “你敢,眼见之内,莫非王土,所见之民,全是大楚民众。” 楚千里从未对湮儿说出当年的事情,他知依照湮儿的性子,即便说她亦不信。 说不准这个小侍女还冷眼嘲讽他楚千里为了骗湮儿的身子,为了骗湮儿为他生孩子,竟然睁眼说瞎话,到时候性子倔的湮儿万一做出什么让楚千里意想不到的事情,便得不偿失了。 这也是为何楚千里为何未雨绸缪囤粮边境的原因所在,一是问那西凉异姓王杨靖,当年为何在大楚攻打卫国之际,他明明有兵为何不出,让母亲自刎沂水河畔。 二是为何当年在灭燕之时,杨靖不听楚雄军令,逼死燕国皇上皇后。 楚千里拂过湮儿柔顺的秀发,轻哼:“你敢跑,天涯海角,本太子亦把你找到,如若找不到,劳资也不当太子了,整日寻你,终究有一天,我会找到我的小侍女。” 湮儿心里抽噎了一下,这算是最真情的表白吗? 瞬间小侍女又不信了,莫不是楚千里发现骗不了她,便拿好话来忽悠她? 一定是这样的,楚千里才不会放着太子之位不做,天涯海角的去寻她哩。 这个臭家伙坏得很,前行江南,不就是为了保住太子之位,怎会为了她,舍弃太子的位置呢? 湮儿想这楚千里整天打她的注意,肯定又想骗她的身子了。 一想到这里,湮儿顿时来气,这个可恶的家伙,看来不骗到她的身子,誓不罢休啊。 她轻轻挣脱,可楚千里却越抱越紧,根本不让她出怀,湮儿咬着朱唇,脾气起。 这时便听楚千里说:“湮儿,你放心入东宫,至于你父皇母后的为何身死,本太子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第222章 切莫妄动,探探虚实 什么?楚千里要给她一个交代?湮儿惊愕的瞪着凤眼,不敢相信。 楚千里掷地有声:“如若是楚雄所为,杀了你父皇母后,强行带你入大楚皇宫,劳资便找楚雄的麻烦。” “哼,怎么找楚雄的麻烦?你还想着杀了楚雄,为湮儿报仇雪恨?” 小侍女撇了撇嘴,满脸不信。自顾嘀咕:“骗,你骗不了湮儿,虚情假意亦对湮儿无用,现在你又拿出你爹说事了对不对?” “楚千里,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有血海深仇,湮儿才不会当仇人之子的妃子,亦不会给那仇人之子生孩子,你快放开湮儿,要不然湮儿生气啦。” “湮儿,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等有一天你便知道本太子说话算好,你的仇本太子给你报了。至于是不是楚雄所为,咱们拭目以待。” 在楚千里与湮儿之间的感情得到近一步升华之时,燕国余孽那里,慕容飞稳坐军帐中,身边谋士,盔甲将军聚拢。 “大将军,扬州传来的消息无错,昨日一种从帝都南下来的扬州的太子已经拉着药材浩浩荡荡的去了那如意县,准备处理瘟疫事宜。” 什么?楚千里这个无良太子竟然关心起了如意县瘟疫?他怎么派遣太子入如意县? 这根本不是一个胡作非为,自顾享乐的太子所为。他应该在扬州宅院内与美缠绵。 混蛋,瘟疫消除,江南民众如何有怨恨大楚之心?不可以,绝对不能让楚千里得逞。 “大将军,末将愿带兵去那如意县,杀了大楚那些太医。” “对,杀了他们,给那狗太子楚千里一点颜色看看,更让大楚知道燕国虽灭,但我等亦有复国之心。” “如意县的瘟疫不能让楚千里消除,这样对我们光复燕国有莫大的影响。” 慕容飞眉头一挑,问:“你等亦知江南乃燕国故地?既然是燕国故地,此时如意县民众饱受瘟疫之苦,我等没那本事消除瘟疫,为何却要阻止大楚太子去消除瘟疫?” “如若不是慕容小主不听指令,与那大楚官员勾结,大楚的赈灾粮发送到每个县内,会出现这样的瘟疫吗?” “我等不是山贼响马,在湮儿公主前来江南之际,便想名正言顺的复国大燕。” “而尔等的心思是什么?让我去祸害江南民众,这还能名正言顺吗?如若湮儿公主在此,会怎么想?” “如若让江南民众知道我等为了复国变成了肆无忌惮的狂徒,这燕国故地江南还能光复?” 众人对视一眼,不敢言语。心里却肺腑,乱世出英豪,如若不乱,怎么光复燕国? 慕容飞起身,一席青衫随风飘荡,飘荡的还有那一头黑白相间的发丝。他缓步前行,远眺大帐外:“江南之人全都是我大燕好儿郎,我愿他们不受这灾荒年月的侵扰,安稳度日,大楚有心救治瘟疫,我慕容飞为何阻拦?” “我虽想要光复燕国,但下九流之事,我慕容飞不会做,亦不能做。以前之事我不问,亦不治罪谁。” “但今后,谁再用江南百姓做饵,休怪我不讲情面。” 慕容飞一身正气,让众人心有不舒服,却又不好多言。 , “报··” 这时有一探子前来,跪地便说:“报告大将军,楚千里的车队出了扬州城,瞧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去如意县无疑。” 什么?楚千里终于出了扬州?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如若楚千里一直在扬州城内,他们还真不敢攻打扬州。 毕竟扬州城楼高,攻城免不了有大的伤亡。而楚千里出了城,便是最好的刺杀机会。 扬州城外刺杀楚千里,带走湮儿公主,他们便能名正言顺的打着光复燕国之名,到时候便会有更多的燕国老人加入他们的队伍之中。 更能给大楚皇帝楚雄一点颜色看看。这样也不会违背了大将军慕容飞心中所愿。 众人大喜,一人出列:“大将军,末将愿带精兵一千,冲锋陷阵,杀了楚千里,带回湮儿公主。” “何须一千人,你好看那大楚太子小儿了。” 又一个魁梧将军出列,轻蔑的瞥了一眼方才说话之人,神情里面满是鄙夷。 他傲然说道:“大将军,末将亦愿意出征,末将无需一千精兵,五百足以,必将带回湮儿公主与大楚狗太子楚千里的人头。” “你……” “不要吵,听大将军命令。” “将军,请下令吧。” 众人请求,慕容飞不为所动,如若楚千里真的那么好杀,他亦不会等到现在。 他已经探明楚千里身边有护龙卫第五战保护,亦有门阀余孽牧白薇与大楚禁军翘楚王之涣。 虽眼下王之涣护送太医去了如意县,可第五战的战力却不容小觑。 再说大楚禁军还有大几百人跟随楚千里左右,又有**山所训练的扬州府兵跟随。 而他这边虽然兵多将广,却并不是楚千里的对手。 “将军,请下令吧。” 众人眼冒精光,郎朗大声,他们等待这一天已经二十载,今天终于要打着光复燕国的名号,怎能不激动? “暂时切莫轻举妄动,楚千里不好杀。” 慕容飞负手而立,在众人神情激动想要开口之时,他说:“等我先去探探实情,再做定夺。” “大将军···” 众人大急,大将军这是怎么了?他们用江南民众为饵,大将军不愿,为何他们杀楚千里,大将军亦是不愿? “无需再说,尔等好好守住这营帐,我去了。” 慕容飞挥手,而后便走,根本不给众人劝解的余地。 瞧着慕容飞离去的背影,众人紧握兵器,再也压抑不住内心里面的火焰。 “大将军这是怎地,眼下如此机会,为何眼睁睁的放过楚千里?” “不错,我等已经等待了二十载有余,大将军当初更是教导我等乃是燕国之人,眼下公主被大楚狗太子楚千里欺凌,我等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公主就在眼前,而不出手相救?” “莫不是大将军老了,现在变得小心翼翼?想当年大将军与那第五战斗的天昏地暗,眼下怎就没了当年的豪情万丈?” “大家别说了,大将军有大将军的安排。” 一人出面,止住众人的闲言碎语,他说:“大将军这些年一直在为光复燕国所操劳,在湮儿公主来扬州之际,他比你们任何人都要心急,但是心急又有何用?” “两军交战,虚虚实实,遮遮掩掩,你们以为在报恩寺被发现是我燕国盘踞之地后,楚千里便没有任何布置,是不是故意带着湮儿公主出扬州,为的便是诱饵,好把我等一网打尽。” 第223章 秃驴逃脱,誓要报仇 众人惊骇,好啊,这个狗太子竟然会有如此心机,带着湮儿公主,到时候他们就算包围楚千里,那个无良的楚千里会不会亦性命为要挟,让他们这群人就范? 他们与湮儿公主没什么感情,对于湮儿公主之名亦是道听途说,谈不上有什么君臣礼仪。 有一个燕国幸存下来的公主或者没有一个燕国幸存下来的公主对于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他们要的便是在战乱中夺取军功,在燕国故人占领江南之地后,论功行赏,享受那无上荣耀的同时亦享受这二十年因为东躲西藏未享受的金钱美女。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为的便是自己,管不了劳什子的公主,亦管不了谁当皇帝,只为自己。 但慕容飞却不一样,他一心为的便是从大楚救出湮儿公主,甚至还想拥立湮儿公主为燕国女帝,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他们心里面还是不平衡的,为何一介女流统领他们一群男人? 假如楚千里真有挟持湮儿公主要挟的场景,慕容飞大将军肯定会束手就擒的。 众人又气又怒,但是却无可奈何,大将军慕容飞的威严,可不是他们能够挑衅的。 特别是在涉及到湮儿公主身上,更容不得挑衅。 另一边,有人偷偷摸摸的摸到了关押慕容小主的囚笼。 他从身上掏出要钥匙,四下寻望了一眼,瞧着无人,他一边开锁,一边轻喊:“小主,小主····” 昨日被慕容飞暴打的慕容小主听到有人呼喊,直接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当看到有人开锁,他目露精光,慌忙起身,身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响。 “是我父亲让你来放了我的?” “小主,声音小一点,小人是趁着大将军前去探叙述,偷摸来放你的。” 什么?父亲到现在还不愿放了他?慕容小主心里面的悲愤更加浓烈。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父亲心里面他这个亲生儿子还比不上一个灭国公主。 咯吱··· 囚笼木门打开,那人一边解开慕容小主身上的枷锁,一边快速说道:“小主,等下你快跑吧,跑的越远越好。” “大将军变了,在那大楚无良太子楚千里带着湮儿公主出城之际,竟然不愿带兵去拦截。” 什么?楚千里出了扬州,身边带着那个貌美如花的湮儿? 慕容小主眼神里面有仇恨亦有贪念。他仇恨楚千里扫平了报恩寺,贪念湮儿的国色天香。他更想把湮儿收入麾下。 而后摧残这个灭国公主,便能名正言顺的在光复燕国之后,坐上那让他贪念的龙椅之上。 那龙椅可比报恩寺里面的蒲团对于他来说更加的有吸引力,坐起来更加的舒服惬意,亦能充斥三宫六院,到时候夜夜与众位美女狂欢。 还能大手一挥,看谁不爽就杀谁,亦能指点江山,惬意快哉。 “我父亲发什么神经,如此好的机会,怎就放过了楚千里?” “这个小人便不知了,不过大多数将领很不满意大将军的决定,都在说大将军的不是。” 下人解开了枷锁,轻声说:“小主,小人知道您心里面的宏图愿望,此番小人放了你,在你飞黄腾达之际,千万不要忘记了小人今日所为。” “此地有大将军坐守,众人即便心有不愿,亦会听从大将军所说,而在如意县不远处的山林里还有燕国军士五千人隐匿。” “你只需掌握了这五千人,便能在楚千里入住如意县之后,挥兵攻打如意县,到时候杀了楚千里,夺走湮儿公主,只需让湮儿公主臣服,您的宏图伟业便能梦想成真。” “那时,生米煮成熟饭后,大将军亦不会说些什么。” 说话间,下人从袖中掏出一枚调兵护符塞入了慕容小主手中。 调兵虎符,竟然是调兵虎符! 慕容小主瞪大了眼睛,随即狂喜,有了调兵虎符,他便能调动五千大军。 如若能带领五千精兵攻打如意县,那便是楚千里的死期,到时候他便能把心念念的湮儿公主收入后宫之中。 哼,既然父亲心里在意那个慕容湮儿,不愿轻意出兵,那他慕容小主便带着调兵虎符,领兵去杀楚千里,夺走慕容湮儿。 到时,慕容湮儿便是他的女人,他亦能因为湮儿的身份名正言顺成为大燕皇帝。 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激动,慕容小主仿佛看到了他率领军士扫荡大楚,统一全境的画面。 他哈哈大笑:“好,好,如此甚好,我记住你了。” “等我杀了楚千里,让慕容湮儿臣服与我,坐稳大燕皇位之后,你便是我大燕的有功之臣,我要封你为宰相,给你良田千亩,给你美女无数,让你成为除了我之外,大燕万人之上之人。” “不,让你成为宰相,亦封你为我大燕唯一的异姓王。” “小人谢过小主··” 下人大喜,跪地之后,感觉不妥,献媚的改口:“不,是陛下,小人谢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这一声陛下万岁直接把慕容小主喊的是心花怒放,此刻他仿佛就是皇帝,可以服侍众生。 这种感觉真好,妙不可言。他声音沉稳:“起来吧,等朕龙袍加身后,便好好赏赐与你。” “在朕看来,你就是忠臣,朕很喜欢。朕走了。” 说罢,慕容小主手握调兵虎符,不再留恋,带着洋洋得意之姿态,为了心中的宏图伟业走了。 出城之后的楚千里与湮儿同座在一匹马上。 揽着湮儿盈盈一握,品那波澜壮阔,嬉笑:“湮儿,听第五战说你昨夜一晚未睡?” “是不是在等本太子回屋,如果吾知吾的小侍女等吾,说甚亦不会与那异国商人畅谈一夜。” “现在困不困,如若困了,便在本太子怀里休息片刻。” “切,昨晚是湮儿睡不着,谁等你了?” 想到昨夜的胡思乱想,湮儿便气不过,伸手掰开楚千里的手,才不让这个登徒子占她的便宜哩。 湮儿不傻,与楚千里在一起,早已经细嗅到这个色胚子身上的胭脂味道。 混合的,有狐媚的气息,亦有霓裳的味道,莫不是昨晚……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湮儿越发生气,楚千里怎能这般? 她嘟着嘴:“你松开湮儿,湮儿不想让你抱着。” “怎地?” “你说怎地?” 湮儿扭头,通红的凤眼带着不善:“湮儿怕身上沾染了别人的气息。” “湮儿,要沾染,亦是沾染本太子的气息啊。哪有别人的?” “你说呢?你以为湮儿傻?真相信昨夜你与异国商人秉烛夜谈吗?” 湮儿鄙夷一笑:“我看你是与牧白微和霓裳秉烛夜谈还差不多。” 第224章 两片布料,如此之贵 “湮儿,你可别诬陷我。” 楚千里不曾想湮儿鼻子这么灵敏,闻到他身上的胭脂味,甚至还能分辨出是霓裳与牧白微的。 他脸不红心不跳,骑在马上,揽着湮儿盈盈一握,俯视下,随着马儿的颠簸,别有一番风景在眼里。 他说:“牧白薇与霓裳的确与吾在一起,但是却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哟,湮儿想什么呢?湮儿可什么都没有想,倒是你急于解释什么?” 湮儿撇嘴,瞧着楚千里那双可恶的手又揽在她的腰间,有种无奈狂抓的冲动。 自从下了画舫,楚千里这个登徒子便与寻常时候完全不一样,总是喜欢搂着她,要不就把玩她的头发,仿佛间楚千里手里面如若不捏住她身上一些东西事物,便就想缺少点什么似的。 湮儿无奈叹息,也懒得再与楚千里为这些事情争斗了,争斗来争斗去,到最后还是让这个登徒子占到了便宜,倒不如省些力气用言语来挖苦这个混蛋。 她阴阳怪气的说:“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急于解释,便就是做了亏心事。” “可我真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啊。你以为昨晚我在干什么?” 楚千里打死不承认,承认了,还不得让这个即将垂手可得的小侍女对他的抵触更甚? 他说:“湮儿,你可不知,昨夜在那烟雨楼里,异国商人与江南本地的富豪甲胄瞧着本太子发明的女性贴身内衣之后,便惊喜若狂的样子。”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巴不得把那些东西占为己有。” “哼,湮儿才不信,无非就是两片布料,又有什么稀奇的?”湮儿撇嘴。 “方才在经过知府时,你瞧见那一车车粮食没有?” “嗯,瞧见了。应当是江南之地的富豪甲胄捐粮为灾民,这又与你楚千里何干?” “湮儿姑娘,这件事你可就让殿下受冤屈了。” 一旁的第五战笑着替楚千里解释:“你亦把江南的富甲胄想的太深明大义了。” “江南灾荒几个月,为何今日富豪甲胄改变心性,心有灾民?” “其实他们拉来一车车粮食,只是想用粮食换取殿下发明之物。而且说了你也许不信,一百斤粮食便可换取一套贴身内衣。” 什么?一百斤粮食才能换取一套贴身内衣?天啊,楚千里发明的女性贴身内衣价格也实在太贵了吧? 不,是江南的这些富豪甲胄傻了吧,怎就用一百斤粮食换取两根带子,两片布料呢? 这布也实在太值钱了吧? 湮儿扭头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楚千里,心里面不是滋味。 莫不是第五战在为楚千里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脸上贴金?一定是这样的。 好啊。这个登徒子肯定是想着两人的赌约,想要骗她身子,让她心甘情愿被楚千里骗,这才让第五战在一旁扭曲事实的真相。 她轻哼一声:“瞧把你得意的,你那发明的东西只能让江南之地的富豪甲胄为你买单,因为他们知道你是大楚太子,心里面可想巴结你这个太子殿下哩。” “再说谁知道是不是你和第五战一起骗湮儿。” 楚千里哑然失笑,不曾想湮儿还是不信。 “湮儿姑娘,卑职一向实话实说,从不会欺骗你什么?” 第五战一脸正色:“湮儿姑娘想想如若是富豪甲胄良心发现,他们会同时良心发现,组队朝着知府送粮食?” “那,那……” 湮儿语塞,好像是这个理儿。她不甘心的说:“好,那湮儿便相信。” “那异国商人才不会买你的面子,他们肯定一套亦不会买。楚千里,我们之间的赌注好像你已经输了。” 说罢,这个小侍女俏脸上竟然浮现出恶魔般的笑容,那双凤眼金光闪烁,这可是她第一次能名正言顺的让楚千里吃瘪,小侍女怎能不开心。 “湮儿姑娘,这您又看轻了太子殿下。” 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卫,第五战理所当然要为太子殿下在喜欢女人面前为他排忧解难。 他说:“其实,昨夜卑职虽未入那烟雨楼,但今早陈将军已经把昨夜的事情告诉了卑职。” “殿下发明之物,不单让江南之地的富豪甲胄喜爱,连那异国商人亦是喜爱有加,他们一个个想用粮食来换取那些物品,西夏商人更是想用牛马羊来换取。” 什么?那两片布料竟然真的引起了轰动,小侍女瞪大了凤眼,满脸的不甘,貌似她又输了,输了的结果便是···· 楚千里嘴角勾笑,弯腰,脑袋枕在小侍女的肩膀上,鼻尖缠绕湮儿身上的独特芬芳,轻声说:“小湮儿,现在你还觉得那是两块布料的事情吗?” 湮儿张嘴,可无话可说。 好像真不是两片布料的事情,好像又与两片布料分不开关系。为何这般呢?楚千里发明的物品真的就是两片布料啊。 “你以为昨夜本太子在作甚?” 楚千里就喜欢看湮儿吃瘪的模样,他嬉笑一声:“吾发明的物品,引起了轰动,那江南富豪甲胄今早拉着一车一车的粮食去换取,你说知府内有女二百余,一天又能做多少出来,经不住换取啊。” “江南甲胄这边的要量,吾已经头疼了。可那异国商人那边呢?他们要的可不是一套,两套,三五套。” “而是数万,数十万的量。产量起不来,异国的粮食,西夏的牛马羊,本太子怎么赚取?” “所以啊,昨夜在送走异国商人之后,吾便和霓裳两女秉烛夜谈,商议怎么提高产量,赚一笔块钱。” “最后谈了一夜,便有了法子,霓裳今日开始在知府督促众女加快制作进度,牧白薇便寻江南织女,越多越好。” “众女给吾办事,本太子自然不会亏待他们。江南旱灾,民众要的不是钱,而是粮食,那所给本太子制作此物之女,吾便给他们开工钱。” “做一天,半斤粮的工钱。你可别小看了这半斤粮,在这灾荒年月,二两粮食足够一家四口吃一天的粥,你说本太子是不是为了正事一夜未睡?” 湮儿不语,总觉得楚千里说话的可信度不高,但是楚千里又说的头头是道。 而且今早从画舫回了知府之后,楚千里便让李嫣然成立一个新的机构,叫什么劳什子的制造局。还颁布了什么劳什子的律令。 在制造局制作女性贴身内衣的众女不能私下贩卖制造局所制作物品,一经发现,杀无赦。 还有很多,但湮儿只记住了这一条,还是因为那句杀无赦。 当时她便想为何杀无赦?楚千里为何不让人私自贩卖?这个色胚子管的也太宽了点。 怎就能杀人? 第225章 倭人鳖孙,派人复仇 不过现在她倒是有些后知后觉起来,莫非楚千里想牢牢控制住所产物品,而后大肆与富豪甲胄乃至于异国商人做生意,为大楚赚取不菲的利润。 应该是这样,只有这样,制造局所造物品才会卖出高昂的价格,价格高,便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一方面能为缓解江南天灾,一方面亦能充实大楚国库。 此时车队已经入了林间管道,突然前方出现一对人马,瞧着他们穿着打扮和腰间挂着一长一短的武士刀,是倭人无疑。 “呀··” 湮儿一声惊呼,凤眼瞪大,瞧着那群倭人,心里面竟然有一丝害怕。 这群人怎就长得这般,难看不说还凶神恶煞。比英灵殿那些想着就可怕的英灵还要吓人。 突然感到腰间的拥抱紧了几分,湮儿难得感觉到一份踏实。 “第五战,问问他们是不是找死。” 楚千里眉头一挑,混账,这群倭人实在是无法无天,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拦截太子车队,这是在找死吗? 如若吓坏了湮儿,杀了他们,亦不能平息心中怒火。 第五战得令,沉脸挑眉,骑马上前,俯视二十余倭人,朗声大呵:“大胆倭人,快快把管道让开,难道不知这是太子殿下的车队吗?” “桀桀···” 领头一双手包怀的倭人阴冷一笑,目光从未从湮儿身上移开,天下竟然有如此美人,为何他在江南之地从未遇到,竟然被大楚太子遇见了。 不行,此女美貌只能他们倭国最高贵的武士才能拥有,大楚太子怎能拥有? 等下让大楚太子交出此女,要不然别怪他们出手无情。 他强压内心的躁动,憋着声音的语气,开了口:“我自然知道这是太子的车队,但太子的车队又能怎样?” “昨夜,我倭国武士接受大楚太子邀请前去烟雨楼,不曾想大楚太子竟然杀了他。” “你们可知杀的人乃是我倭国最为高贵的武士?我们倭国高贵的武士岂能被你们大楚之人所杀。今儿,我来此,便要问大楚太子讨一个说法。” “如果不给一个说法,我家鳖孙大人便会发怒,鳖孙大人发怒,便会杀人的,不关你是大楚太子还是谁,他都会杀了你。” 楚千里一懵,未穿越前,他便知道这倭人名字胡乱叫。在树下生的人,便叫树下。 倭国女人因为和众多男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生下的孩子叫苟合。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倭国人的大人名字真特么逗比,竟然叫鳖孙。 “哟,你们家鳖孙王八很厉害吗?” “混蛋,大楚太子,你怎么直呼我家鳖孙大人的名讳,你不能叫他鳖孙王八,你要叫他鳖孙大人或者王八大人。” 领头倭人的咆哮,让大楚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鳖孙大人,王八大人…… 鳖孙在大楚是骂人的,王八亦是骂人的,怎就成了大人。 湮儿憋不住,噗嗤笑了起来。这一笑如同百花开,让人心颤。 “混账,你们为何要笑?你们这是在挑衅我倭国高贵武士的威严吗?” “闭嘴,都不能笑,再笑,我等便要发火了。我告诉你们,倭国高贵的武士不是你们大楚之人可杀的。” “如若给不了我们一个说法,休怪我等翻脸不认人。” “大楚太子怎么了?大楚太子便能杀我倭国高贵的武士?大楚太子就能嘲笑鳖孙大人?” “哼,我倭国之人高贵无比,惹怒了我等,便让无数武士乘船来大楚,无需一个月的功夫,便能灭了你们大楚。” “大楚太子,快快下马给我等道歉,并把你怀中之女奉献给我倭国的高贵武士,要不然,你就等待承接我倭国武士的怒火吧。” 什么?这群倭人竟然敢打他的小侍女的主意,甚至让他道歉?楚千里又气又觉得好笑。 他拍马上前,马鞭指着中倭人,冷笑:“你们是猴子请来搞笑的吧?” “不,应该是那个鳖孙儿让你们来搞笑的。” “你们区区弹丸倭国,竟然口出狂言分分钟灭了我大楚,你知道这种话,吾现在便能杀了你们?” 倭人发怒,叽里呱啦一阵叫,可楚千里开口,哪里会让他们抢了话头? 他声音加大:“让吾大楚太子与你们道歉,亦是死罪,但罪孽深重的便是你们竟然敢打我小侍女的主意。今儿,如若不杀了尔等,便不能平息吾心中的怒火。” “混账,大楚太子,你这是在挑衅我等吗?” 领头倭人叽里呱啦一阵乱叫,抽出武士刀,大声呵道:“你虽为太子,但是我等武士的身份比你这个太子高贵多了,你竟然想要杀了我等?” 好吧,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承接我们倭人武士的怒火吧。” “拔刀,杀了大楚太子,抢了他的侍女,而后召集倭国武士,攻打大楚,让大楚看看得罪了我倭国武士的下场会如何的惨烈。” “哐当···” 二十余倭人抽刀,叽里呱啦一阵说,反正楚千里听不懂,不过却笑了。 倭人真是不自量力,他身边不但有第五战,亦有几百禁军,二十余人敢在他面前叫嚣。 看来那鳖孙儿应该也是一个狂妄之人。 大楚这边,第五战护在楚千里左右,一众禁军抽刀出鞘,一股凌厉气势油然而起。 “杀,杀,杀!” “楚千里,你还笑,这群人长得丑,而且还凶神恶煞,一看便是不好惹的主儿。” 湮儿早已经感觉到那些倭人龌蹉的目光,转移娇躯,遮挡住她娇躯最为丰腴一面。 “你说你昨晚在烟雨楼杀那倭人作甚,现在还要连累湮儿,如若你被他们杀了,湮儿被他们抢走了,湮儿怎么活?” “切,湮儿,这群人你瞧着凶神恶煞,其实不堪一击。” 楚千里把玩湮儿发丝,轻蔑的笑道:“话又说回来,他们能杀了本太子?” “第五战可不是好惹的。就算能杀本太子,在本太子死之前,肯定要拉你你一起死,这样黄泉路上不孤单,有小湮儿陪我一起斗嘴。” 楚千里的胡言乱语,让湮儿满脸都是黑线,无奈狂抓。 这个登徒子竟然想拉着她一起死,刚准备言语嘲讽楚千里,却又听楚千里说话了。 “湮儿啊,你这辈子只需待在本太子身边,谁也夺不走,这群倭人想要抢走你,便是触碰了本太子内心的底线,所以他们必须全部死。” “第五战,动手···” 第五战得令,这一刻,只见他手扬起,几百禁军刀归鞘,取出背后弓弩,弩箭入鞘,箭指倭人,一切动作行云流水。 谁又能知道他们经历了多少次训练,才达成了这般效果? 楚千里拍了拍额头,哑然失笑:“吾忘了,无需第五战出手,王之涣所训练的禁军亦是这群倭人不能翻越的天斩鸿沟。” “大楚太子,你真敢与我等倭国高贵的武士作对吗?” 面对弩箭的冰冷威压。领头倭人面色一变,顿感后背冷汗。 他原以为大楚太子与江南民众一般经不住吓唬,三言两语,便要好话相迎。 不曾想这个大楚太子竟然如此有胆魄,让军人弓弩伺候他们。 第226章 留下此人,剩余全杀 领头倭人大声呵斥:“你们大楚不是以礼待人吗?你这是以礼待人吗?你辱没了华夏自古流传的风格。你不配做大楚人。” “大楚太子,你现在还有反悔的余地,快快兽让人收起弓弩,如若再执迷不悟,我等必将让此处血流成河。” “鳖孙大人亦会要了你的命。” “血你大爷,劳资让你们二十余变成刺猬。” 楚千里大骂一句,大声吼道:“留下他,剩余人全杀,出箭····” “咻咻咻··咻咻咻···” 只听一声声弓箭破风声,又听铛铛铛,武士刀挡弓箭之声。还有那叽里呱啦的惨叫。 可是任凭倭人有三头六臂,再怎么自以为是,也抵挡不住大楚禁军大几百人的一次射击。 噗通,噗通,噗通。 一个个倭人身中弩箭,一支,两支还能有战斗力,可是十支,二十支呢? 没一会功夫,便听不到这群倭人叽里呱啦,一个个身上扎满了弓箭,到底死翘翘了。 领头倭人瞪大了眼睛,他亲眼看着倭人高贵武士倒在他面前,亲眼看见那弩箭破风扎在武士身上,早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 他全身无力,卧地不起,怎么会这样,大楚太子怎么真的杀人? 湮儿不忍心瞧着这血腥一幕,躲在楚千里怀里闭着眼睛。 这是楚千里淡淡撇了一眼领头倭人,心里嗤笑不已,蹦哒的越高,死的越快。 不过他亦是第一次看见大楚军人弓弩的威力,此等武器威力虽然比不上未穿越前的步枪,但是在这个社会亦是大杀器。 只是有些缺点,如那便是射完之后,有四五秒钟上弩箭的时间,如若能稍稍改进,制成传说中的诸葛连弩,那岂不是鸟枪换炮,成了自动发? 到时候,他楚千里率兵入西凉,人手一把诸葛连弩,哼,甭管西凉或者西夏骑兵如何勇猛,只需在诸葛连弩的射程之内,咻咻咻的一番轮射,再牛逼的骑兵也将变成刺猬。 “楚千里,你又怎地?” 刚从震惊中走出的湮儿竟然瞧着楚千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而他那目光不偏不倚正瞅着她心口累赘。 小侍女顿时又羞又怒,这个登徒子在这个时候竟然还管不住那双狗眼睛,竟然心中还想着龌龊之事,可恶。 “楚千里,你的口水流在湮儿身上了,你再这般,湮儿便不和你一起乘马了。” “啊?流口水了?” 楚千里胡乱擦拭一把嘴,瞧着湮儿心口处果然有口水,心里顿时大叫,奶奶滴,怎就流在湮儿心口上,他方才想的可是诸葛连弩,可没有想湮儿心口累赘。 想解释亦解释不清楚了,楚千里转移话题:“第五战,告诉那个倭人,回去禀报那个鳖孙儿,大楚太子在如意县等他来下跪认错。” “如若明天不来,吾便派遣大军杀尽江南之地所有倭人。” 第五战报手施礼:“是,殿下。” 第五战一番恐吓后,那倭人那还有方才模样,连滚带爬便消失在树林里,又引起大楚众人一阵嘲笑。 哼!不自量力的倭人,如果不是太子留情,他们一个也活不成。 “殿下,如果明日那鳖孙不来,您真要剿灭江南之地的倭人?”第五战问。 “剿灭?为何要剿灭?剿灭了,倭国怎么愿意为我送粮食?吾只不过是恐吓倭人一番。” 楚千里挥手,队伍继续前行,他说:“倭人本太子有所了解。他们骄纵跋扈,但却又胆小如鼠。” “如若被他们吓唬住了,他们便能骑在人头上作威作福,但,如若把他们制服了,他们内心里面便充满恐惧。” 第五战点头不语,对于太子殿下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可小侍女却撇了撇嘴,她才不信楚千里对倭人有所了解了,她更相信楚千里对女人有独到的见解和锲而不舍那种不要脸的精神。 “第五战,倭人明知吾是太子,亦能拦截队伍,出言不逊,可想而知这江南之地的民众没少受倭人的欺负啊。” “殿下说的及是。” 第五战说:“我大楚民众本就信奉仁义礼智信,宽宏大量,不愿纷争,而倭人却不同,他们斗狠亦骄纵,我大楚民众怎能是他们的对手?” 方才倭人所说还在楚千里耳边徘徊。以礼待人。大楚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才遭受了异国蛮族的欺辱。 如果不是这般,异国蛮族怎敢在大楚之地欺负大楚民众? 可恨,太可恨! 楚千里交代:“第五战,寻一军士回扬州,告诉李嫣然,让她布榜。” “榜上的意思便是如若有异国人敢在江南之地为非作歹,祸害百姓,便可以杀而后报。此等布告让人传到江南每个州,每个府每个县。” “顺便知府这段时间可听民众冤屈,如若有冤屈的,不论是被大楚富豪甲胄欺负的,还是被异国人欺负的,全都受理,用最快的处理方式为民众处理冤情。” “是··” 第五战得令,想了想:“殿下,如若这样,嫣然姑娘那边的工作量又增加了不少啊。” “扬州众官被杀,她乃一介女子,又是殿下您东宫内的女子,撑起扬州官府运作,如果再增加工作量,卑职恐怕嫣然姑娘的身子骨吃不消。” 楚千里沉吟片刻:“也是,李嫣然乃帝都才女,手无搏鸡之力,自小只懂吟诗作赋,这般倒是难为她了。” “这样吧,让**山与牧白薇在帮霓裳管理制造局事宜时协助李嫣然处理此事。” “还有几日便是中秋了,本太子来江南已经一个月有余,眼前入秋要进冬,本太子在江南待着的时日应该不会很多。” “早早让江南恢复正常次序乃是重中之重,你让人告诉李嫣然,本太子知道后续工作会让她很累。” “但她是本太子的女人,东宫之女,便要为本太子聆听江南冤情,亦要帮本太子处理江南冤情。” “吾期盼她能做好,亦希望她公正不阿,不要给他的男人抹黑。大楚众官需要一个表率,恰恰她李嫣然一介女流主政一方,便是给大楚众官一个不大不小的下马威。” “哼,人人都想当官,但官是那么好当了吗?的确好当,但是如同邹正之流又有几个?” 第五战一震,莫非殿下要整顿江南?想到当初帝都临行前对殿下的轻蔑,第五战现在才感觉到是他看轻了太子殿下。 太子前来江南,所做一件件事情,全都出乎他的预料,如此太子,怎能被废旧立新? 第227章 初入如意,湮儿请求 临近傍晚,队伍到了如意县。 如意县的情况与扬州城大庭相径,城门口设置着粥棚,不过这里领粥的人要比扬州少了许多。 再看去,便能看到有不少百姓躺在地上,呻吟挣扎。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得了瘟疫。 “殿下,看来如意县的情况要比我们想象的更加麻烦。” 第五战拧眉叹息:“往往灾情伴随着瘟疫,如若如意县的瘟疫处理不得当,再蔓延到江南各地,那可真就成了劫难了。” “到时江南之地民不聊生,真就成了人间炼狱。” “是啊。” 楚千里亦是叹息:“当初玄尘子与吾说过一些话,吃不饱饭,人的身体便没有抵抗能力,健康的人就不能抵抗侵体的瘟疫,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百传万,江南的确便真是人间地狱了。” 第五战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怎地殿下还是如此信任那玄尘子? 帝都太医院的太医已经来来到了如意县,太医可是大楚最为医术高明的医师,可不比那玄尘子强多了? “走吧,入城,看看玄尘子他们到底拿出处置瘟疫的方法没有。” “楚千里,他们好可怜的。” 湮儿凤眼四处打量,每每瞧着那些躺地想挣扎,却毫无力气挣扎之人,她便感觉到心痛。 她扭头看着楚千里,眼里带着一丝祈求:“湮儿不想入城了。想留在此处,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他们一些帮助。” “不行,瘟疫会传染,你如若留在此处,传染上了怎么办?” 楚千里皱眉,一口否决。 而湮儿却来了脾气:“怎就不行?楚千里,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得不到治疗死去吗?” “本太子····” “别说,你就是这样的。” 湮儿直接打断,气愤说道:“你不是带来了不少的口罩吗?你给湮儿一些,湮儿戴上口罩,便不会被传染。” “楚千里,此行江南,一切的一切湮儿都看在眼里,心里面很不舒服,与其日日夜夜当你的贴身侍女。” “你倒不如暂且放过湮儿,让湮儿随着自己的心思去做事儿,这样难道不好吗?” 楚千里语塞,是啊,来了江南,湮儿便一直跟着他,即便不跟着,也是在宅院内不曾出门。 与他相处这么多天,这个小侍女从未开心过。 而且他看的出湮儿真想帮助这些民众,如若让她心思落空,这个好不容易能让他占占便宜的倔强小侍女,保不准心里面又要怨恨他。 到时候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感情又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可如意县瘟疫横行,一介娇柔之躯的湮儿万一染上了瘟疫,可不是楚千里乐意看到的。 权衡一番后,楚千里,翻身下马,抱下湮儿:“好,本太子便让你留在这里。” 小侍女凤眼带着喜悦的光芒,青莲之脸带着兴奋。 这时,楚千里又说:“不过,你要听我的话,口罩必须不能摘下。” “湮儿,瘟疫不同于寻常病,万一染上,极大可能有生命危险,如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本太子去哪寻一个与你一般的金丝玉软?” 楚千里前半段的话听在湮儿耳中还让她感到满心的温暖,后半段小侍女的脸彻底黑了。 这个可恶的混蛋,难道在他心里面湮儿只配当金丝玉软?方才就不该对这个登徒子心有感动。 湮儿撇嘴:“行了,行了,湮儿知道了,你走吧,湮儿留下便是。” 湮儿刚说罢,就被楚千里拉入了怀里。 第五战饶了饶头,赶紧移开眼神,又做了个手势,所有禁军扭头看向他处。 太子殿下又要和湮儿姑娘温存,他们切不能直视,如果不然湮儿姑娘有了羞涩之心,又要和殿下发脾气。 “楚千里,你松开我……” 小侍女惊愕了,楚千里要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为何要抱着她,甚至那双手还拂过她的后背。 小侍女跺了跺脚,恼怒不已,挣扎又挣扎不开。 楚千里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不知道她不愿在众人面前这般? 羞死了,羞死了。 半晌,楚千里松手,交代:“湮儿,既然你喜欢,那本太子便让你做你喜欢坐的事情,但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嗯嗯,知道啦,知道啦,湮儿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楚千里揉了揉湮儿的脑袋,在湮儿凤眼眯成月牙,要发怒之际,楚千里大声命令:“禁军所属全都留下,护着湮儿安全,没人必须佩戴口罩。” “第五战,随我入城。” “是,殿下···” 禁军得令,翻身下马。楚千里带着第五战入城。 此时的县衙热闹非凡。 小道士玄尘子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站在原地,听着众位从帝都来的太子的训斥,无地自容。 他本就不善言语,只能苦着脸,费力的辩解:“我真是道士,药方亦是师傅当年留下来的,。” “说是如若天下出现瘟疫之后,用此药方便能拯救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 “混账,你还狡辩?你师傅,你哪有师傅,你师傅能算出江南之地会有瘟疫吗?” “黄口小儿,老夫众人瞧你年龄不大,怎就学会了坑蒙拐骗?你那师傅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若不然亦教不出你这等只会坑蒙拐骗的徒弟。” “不错,你这假道士,以为太子殿下好欺骗对吗?太子年幼,不懂江湖事,但我等从帝都前来之后,便要拆穿你这个假道士的险恶嘴脸,让殿下知道如意县的瘟疫可不是你手中的一张假药方便可以治疗的。” 众位太医大声呵斥,让玄尘子紧握拳头。他们怎么能说师傅不是好东西? 师傅是人,是一个好人,一个好道士,不是什么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坏东西。 这群人实在是欺人太甚。玄尘子很想一走了之,证明清白。 但是想到如意县的瘟疫,太医开出的药方与师傅留下来的药方背道而驰。 如果真用他们的药方,瘟疫不但不能消除,反而会死更多人,为了师傅遗愿,他只能忍着。 等待太子殿下到来,只要殿下来了,即便众人怀疑他,有殿下撑腰,亦不怕他们。 一旁的王之涣稳坐不动,因为他也觉得玄尘子就是一个骗子,什么狗屁的仗剑走天涯,悬壶济世? 无非都是一些江湖坑蒙拐骗之徒为了索取黄白之物而扯下的弥天大谎。 就像这个玄尘子,应该就像众太医说的那般,钻研骗人之法,专门欺骗像太子殿下这种涉世未深之人。 更有甚者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能让那些在世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上当。 第228章 太医讥讽,道士憋屈 他便知道一件事。当年帝都有一富商,得了怪病,寻便了天下名医,也治不好。 最后悬赏重金治疗重病,没多久府中便来了一个老道士。 这个老道士身骨清瘦,一身道袍,看起来风仙道骨,一副高人模样。 并信心满满的说什么能把富商的病治好。 道士乃是方外高人,天文地理,医术等都研究颇深。富商不觉有异。 嘿,就这样治了一个月有余。 这期间,富商的病情加重,而那风仙道骨的道士却说,富商的病必须破而后立,病情加重在他预料之中,如若不加重,便说明他治疗方式不对。 嘿,他这般说,富商以及家人也就信了。谁让道士看起来凤仙道骨,说的头头是道。 一个月后,富商一命呜呼,众人找那道士的麻烦,并要道士抵命。 可那道士临危不乱,喜形于色,拍手叫好说富商不是死了,而是被太白金星召见,去了天庭当官了。而且还是天帝身边的重臣。 一番苦心婆妈的忽悠,富商家人又信了,并对富商的死乐开了怀。 富商去了天庭当官,那必定会庇护家族。 在道士的操办下,富商家为富商操办了一场浓重的登天葬礼,葬礼过后,那道士不单单拿了为富商治病的钱,还拿了看风水穴位,操办葬礼的钱。 而后在众人的感激下,大摇大摆走了。 没过几年富商家家道中落,靠变卖家产勉强度日。 这才反应过来那个道士是个假的,什么劳什子的去了天庭去当官,简直是一派胡言。 可在想寻你道士,找那道士的麻烦,茫茫人海哪里还寻得到? 玄尘子咬牙,继续辩解:“我真没有欺骗太子殿下,并且亦没有接近殿下之意。” “当初小道在扬州救治灾民,是王将军寻我,说是殿下召见与我,如若不然我也见不到殿下啊。” “别以为老夫等人不知,这便是你们江湖人惯用的把戏,玄尘子,你一定是在得知殿下要入扬州,便提前在扬州城外装模作样,这才引起了殿下的兴趣,是也不是?” “不错,如若你登门求见殿下,说你手中有那治疗瘟疫的良方,那殿下会信你吗?而你在扬州装模作样一番,这样便能让殿下知道你有大本事。” “哼,你那药方,我等看了,简直是一派胡言,瘟疫乃是因为邪寒入体,需要清除寒气,你那药方上的药材近半的药材乃是温补之物,哪有一味药材是清除寒气的?” “我·我··我·····” 听着众人的质疑,玄尘子有心辩解,却无力辩解。 因为他感觉与这群老顽固完全讲不清道理。 不错,瘟疫是寒气入体,寻常医师治疗会从祛除寒气的方式入手。 但这只是表象,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在这个灾荒年月死人过多,人因为吃不饱饭,的身体机能达不到抵抗寒气的原因,所以便要温补。 只要身体有了抵抗能力,那便能循环渐进,抵抗住瘟疫的侵袭。 这些,玄尘子还是听师兄说的,毕竟当初他对也药方亦是产生过质疑,可师兄的一席话,让他茅塞顿天,感觉有道理。 “你什么你?你小小年纪,竟然想在这灾荒年月欺骗殿下,你知不知道这乃是死罪?” “王将军,赶紧把这个小小年纪不学好,尽知道坑蒙拐骗的假道士抓起来。” “是啊,必须处以死刑,让江湖那些坑蒙拐骗的混账看看,这便是欺骗太子殿下的下场。” 众太医说罢,吓得玄尘子一个激灵。 方才他恳请王之涣为他道明事情的真相,可是王之涣并没有开口说话。 他看向王之涣,发现王将军目露精光,气势在攀登,小道士吓得踉跄两步,差点跌倒在地。 莫非王将军真的有杀他之心?玄尘子心里苦涩不已。 “哈哈,现在戳穿了你的谎言,是不是害怕了。” “小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王将军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玄尘子抓起来。” “对,杀了他,我等才能安心的救治瘟疫,如若不杀了他,这个坑蒙拐骗的假道士指不定以后还会欺骗多少人。” 众人瞧着选车子吓坏了的模样,顿时轻蔑的大笑起来。 哼,一个假道士,以为得到了太子殿下的信任,便能飞黄腾达。 不错,如若他们未从帝都前来江南,也许太子殿下真被玄尘子这个假道士欺骗了,但是他们来了。 来了,怎么可能看着太子殿下受骗?今日便杀了这个假道士,让他为行骗付出相应的代价。 “玄尘子,当日殿下让我寻你,我便不大相信你,毕竟你太年轻。” 王之涣缓缓起身,渡步而来,声音低沉:“如若是那个教你的坑蒙拐骗的师傅被殿下寻来,本将便会相信七八分。” “但你那坑蒙拐骗的师傅前来又如何?耽搁了瘟疫,本将依旧抽刀杀了他。” “我师傅不是坑蒙拐骗之徒。” 他们又说师傅是坑蒙拐骗之徒,谭峰为什么有说? 玄尘子怒了,他自幼从未见过师傅,而是师兄代师傅收徒。 在他心里面一直对师傅的所作所为存着崇拜,这群人能污蔑诋毁他,但是他却不能容忍任何人诋毁他的师傅。 他愤怒的爆呵:“王将军,我不许你如此污蔑我师傅,我师傅乃是为大义之人,不是你嘴中坑蒙拐骗之徒。” 众人笑了,这个假道士又想出别的招数来了吗? 反正这个玄尘子死定了,既然这样,也不急于一时杀了这个假道士。 众人倒要看看他还从他那坑蒙拐骗的师傅那里学会了什么江湖骗人招数。 “哟,你师父不是坑蒙怪之徒?假道士,我看你师父不单单是坑蒙拐骗之徒,也是一个怕死之人。” “对,肯定是,要不然也不会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前来坑蒙拐骗太子殿下。” “一定是你那师傅让你前来欺骗太子,而他在幕后坐收渔翁之利。” “还有便是你师傅怕欺骗太子露出了破绽,亦知道我等会来江南,便让你当冤死鬼的。” 哈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轻蔑的大笑。 “你们怎能如此污蔑我师傅?你们可以污蔑我,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们污蔑我师傅。” 玄尘子眼角发酸,心里说道师傅,对不起,师傅,徒儿对不起您,师兄一直交代让我守住当年你们所作所为。 但,今日徒儿不能不说当年你和众师兄所做之事了。 徒儿绝对不允许你被任何人污蔑诋毁。 第229章 太子到来,为其正名 他抹了一把眼角,说:“我师傅乃是朝天观第十八代玄尘子,每一代玄尘子便是朝天观的主事师兄。” “我为玄尘子,便是第十九代朝天观主事人。” “哟,小小年纪还是朝天观的主事,我等需要拜一拜你这个小主事吗?” “对,听说拜一拜,能好运缠身。” 众人又轻蔑的大笑起来。 玄尘子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不为讥讽而生气。 继续说:“当年六国盘踞华夏大地,门阀更是欺压在百姓头上的一头头猛虎。” “当今圣上在襄阳城起兵,打的旗号便是战六国,灭门阀,给天下百姓一口饱饭吃。” “而小道的师傅玄尘子便是在那个时候带着师兄们下山······” 众人听了更是感觉荒唐,笑意更加浓烈。这个小道士要开始编故事了。 反正无趣,众人倒是想听听这个玄尘子会编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玄尘子说二十多年前,朝天观还是一个大观,里面修道之人二百余,第十八代玄尘子在看着大楚伐秦之时,连遭重创,久攻不下。 剩余几国势力亦开始馋食大楚打下来的江山。 可要知道当年大楚所打下来的江山里,门阀没了,六国没了。 楚雄从新给百姓划分土地,每家每户按照人口划分土地。对于当年的百姓来说,自然是高兴异常,毕竟土地属于自己的,便能自己产量,不再给门阀缴纳众多的粮食。 当然大楚有税赋,可比门阀要轻的多,只需要当初交给门阀三分之一的粮食,即可。 百姓年年给大楚缴纳粮食后,亦能存下不少粮食,在这一年连吃上饱饭。 当年的玄尘子眼见大楚打下来的江南又要被六国与门阀蚕食,刚刚要出现的一个完美时代又要回归当初。 便率领朝天观二百余道士仗剑下山。只留下了一个瘸了腿的道士守山门。 瘸腿道士眼见着当初人声鼎沸的朝天观便剩下他一人,便抹泪问师傅,师傅,你带着众位师兄弟下山,何日归来。 师傅说了,抹尽天下不平事,为大楚的新政出一份力,如若成了,便是师傅带着师兄弟归来之日。 那瘸腿道士又问,师傅,如若不成呢? 师傅大笑不成,便不回了。 说罢,师傅交代瘸腿道士如若大楚奠定了国祚,他还未带着众位师兄弟回归,便可代师傅收徒,道号,玄尘子。 就这样,瘸腿师兄待在朝天观,整日打扫观内,朝天观被瘸腿师兄收拾的一尘不染。 他一日一日的盼着师傅是兄弟的回归,直到盼到了大楚奠定国祚,师傅,师兄弟亦是了无踪迹。 瘸腿师兄知道他们没了,为了天下苍生就这样没了。 他锁好朝天观大门,瘸着腿下山,他要去履行当初师傅的遗愿,寻一朝天观玄尘子的接班人,就这样便寻到了眼下这个玄尘子。 那时,眼下的玄尘子一岁有余,被人丢弃,瘸腿师兄便把他带回了朝天观,教他道法,教他用剑。 只是师兄资质有限,但朝天观自有传承,所以,到了无可教导之后,玄尘子便入了朝天观的道法院自行学习。 而那瘸腿师兄依旧日复一日打理着朝天观,看着第十九代玄尘子的成长,欣慰代师收徒,收了一个天资卓绝的玄尘子。 “哟,小子,现在说你坑蒙拐骗还算是轻的。不曾想你编故事亦有一套,是你那坑蒙拐骗的师傅教你这般说的吧?” “哼,混账东西,你可知你方才所说之事,如若传入庙堂之上,会让圣上怎么想?一群道士下山仗剑走天涯,你这般说,那今日蒸蒸日上的大楚便有你那个劳什子朝天观众位道士的功劳呢?” “真是够可以,被我们戳穿了心思,又用这些劳什子的假事情来欺骗我等,哼,我等岂是你这种假道士能够欺骗的?” 众人冷笑,他们认为这应该是玄尘子提前预谋好的,无非就是等事情败露这一刻。 好用这种让人动情的假故事忽悠人。不得不说真是好计谋,太子乃是大楚今后的皇帝,如若真听信了此等谗言,说不定又要被骗。 王之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乃是禁军将领,亦是知道当年大楚征战华夏的种种事迹包括一些小道谣言。 但却从未听说过有道士二百余仗剑天涯。本来他想趁着太子还未前来如意县时,放了玄尘子离开。 可这玄尘子的无法无天已经触碰了他内心的底线,这个假道士必须杀。 哐当 王之涣抽刀,脸色不善,声音低沉:“玄尘子,本来本将想要给你留一条活路,让你离开,可你竟然满足谎言,本将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 “我··我··我说的都是真话,不曾有半点假话。” 玄尘子惊骇,大声说道:“我是被师兄代师收徒,我师傅和众位师兄亦是了无踪迹,此等事情千真万确,怎会是谎言。” “你还说····” 王之涣扬刀迈步,大声呵斥:“代师收徒,不曾想你骗人的境界已经到了胡言乱语的境界。 “为了你以后不能再欺骗他人,今儿,我便杀了你。” 眼见着大楚制式军刀要落下,众人嘴角浮现起笑意。 而玄尘子眼睁睁的看着军刀落下,心里欲哭无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当年师傅与众位师兄的确如此做,现在的朝天观除了他和瘸腿师兄,并无他人,为何众人不信? “刀下留人···” 也就在这一刻,楚千里赶来,其实他早就来了,就想看看这个小道士的应变能力。 他大步流星入屋,白衣挥动,沉声呵道:“王之涣收刀。” 刀在距离玄尘子脖子很近的地方停下,王之涣咬了咬牙,收回了刀。 玄尘子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太子来了,太子终于来了。 他命保住了。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跪地,朗朗大声。 楚千里巡视众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心里面却翻涌惊天骇浪。 未穿越前,他便听过一件事情。那便是几十年前的华夏被倭人入侵。 道士下山时,小道士问老道士,师傅,您何时回来。 师傅说盛世便回。 恍若数十年,盛世来了,游客来此,问长大成人的小道士,为何道观只有道士一人。 成人道士说是啊,师傅说盛世归,可盛世来了,师傅怎就不归了呢? “玄尘子方才之言不差,方才第五战与吾说过当年的确有二百余导师仗剑走天涯,杀那门阀,战那六国。” 楚千里搀扶起玄尘子,说:“第五战之父当年在世时,的确说过有一群道士为苍生,灭门阀,战六国。” “无一生还,楚雄收拾他们残骨,现在大楚英灵殿内还竖着他们的灵牌。” 第230章 折中之法,那就对赌 什么?玄尘子刚才并不是胡言乱语,说的全是真的? 大楚建国之时,还真发生过这类匪夷所思之事?众人诧然。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还真有道士为苍生,仗剑走天涯。 毕竟在他们的思想观念里,这道士要么是那些徒有虚名的坑蒙拐骗之徒,要么便是两耳不闻天下事,自顾躲在深山中修练道法。 王之涣动容,看着玄尘子的目光善意了不少。 玄尘子酣然泪下,他本心有期盼,不相信师傅与诸位师兄身死,不曾想还是盼不到在这盛世时,师傅带着众位师兄回朝天观的那一日了。 死了就死了,为天下而死,玄尘子为师傅与诸位师兄感到骄傲。 但此等密事,瘸腿师兄交代了又交代他,说这乃是师傅行侠仗义,为民的小事,不值得到处宣扬。 如若不是今日这些从帝都前来的太医欺人太甚,辱骂师傅乃是坑蒙拐骗之徒,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件事情的。 瘸腿师兄说过修道之人,与天争,与天斗,其乐无穷。 在盛世时因藏于深山修道得神仙,在乱世时,要仗剑抱不平,这本就是道家的无为思想,不值得宣传与赞扬。 “当年之事,我亦是道听途说,朝天观玄尘子带领二百余道士灭门阀,战六国之事,知道之人亦是少之又少。” 第五战叹息了一声:“我父亲当年乃是圣上的贴身侍卫。所以知晓一二。” “这朝天观第十八代玄尘子心有天下义气,报那不平之事。圣上对他深感崇拜。” 什么?连当今圣上亦对第十八代玄尘子有所崇拜?天啊!圣上乃铁血,不曾崇拜过任何人,不曾想竟然对一个道士充满崇拜。 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不过侧面却更加说明了二十年前玄尘子的所作所为是多么大无畏。 第五战又说:“前些时日,玄尘子被殿下召见,我便有所怀疑他的身份。” “按理说十八代玄尘子已身故,何故又出现一个朝天观玄尘子。如若不是方才玄尘子说出当年密事,我还把他当成了骗子。” “殿下,即便这代玄尘子乃是第十八代玄尘子的传人,二十年前朝天观的道士们为民众,仗剑走天涯,我等佩服不已。” “但是说到治病救人,祛除这如意县的瘟疫,乃是我等医师手到擒来之事。” “再说玄尘子乃被师兄代师收徒,要说武术高超,我等亦相信,但说着医术,我等万万相信不了玄尘子。” “是啊,殿下,治病救人,看的便是医术是否高超。我等乃是太医院的医师,不是谦虚,在这大楚之内能与我等比肩的少之又少。” “而玄尘子亦年幼,您怎能如此相信他呢?” “老医师,老医师,医师越老,医术越是精湛,我等行医几十年,见过的,治疗过的疑难杂症数不胜数,可不是玄尘子能比拟的。” “我等以为,如若用玄尘子的药方来治疗如意县的瘟疫,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 众太医依旧不相信玄尘子,纷纷再次跪地,声音洪亮:“恳请殿下三思而后行。” “切莫因为年幼玄尘子,让如意县民众死伤无数,苦不堪言。” “我··我···” 玄尘子张了张嘴,很想说前几日他已经来了如意县,用师傅遗留下来的药方亦是治疗好了几个得了瘟疫的人。 但是说了这群自恃清高的太医会相信他吗?最后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楚千里。 楚千里拍了拍玄尘子的肩膀,而后巡视全场:“免礼吧,别动不动就跪地,像那庙堂一样,跪地便是死谏。” “殿下不收回成命,我等便跪地不起。肯定殿下三思而后行。” 众人不起,恳请楚千里。果然与那庙堂之上众臣死谏楚雄一模一样。 楚千里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这群迂腐的太医全都拉出去砍了喂狗。 他强压着火气,说:“吾知众位太医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玄尘子年纪尚幼,本太子相信他,在你们心里肯定会想北太子又像当初在皇宫里面一样,胡作为非了。” 众人欣喜,莫非殿下已经想明白了,已经不再相信玄尘子了,选择相信他们了? 玄尘子目光黯然,他有拯救瘟疫之心,如若殿下不相信他,他又有何等办法拯救这些被传染上瘟疫之人? 想到瘸腿师兄的教导,想到师傅与二百余师兄为了天下已经魂归魂,土归土,玄尘子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这时,楚千里负手而立,又说:“你等乃是太医院前来的太医,眼瞅着如意县的瘟疫,劝说本太子切莫相信玄尘子,这份心固然好。” “但是呢,本太子亦不是那种被三言两语就被欺骗之人。” “所以啊,本太子依旧相信自己的主观判断,相信玄尘子手中的药方对如意县的瘟疫有很好的疗效。” “殿下···” “听我说完。” 楚千里打断众人的话,继续说:“本太子不是那种独断之人,吾相信玄尘子,而诸位却不相信他。” “那本太子便只能选择一个折中之法。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折中之法?救病治人有什么劳什子的折中之法?众人有些懵,闭口不言。 不过他们心里却想只要太子殿下不相信玄尘子,不管是折中之法还是他法,他们都能接受。 楚千里来回渡步,半晌开口:“依照诸位太医的药方,熬制祛除瘟疫的药汤,玄尘子按照他手中所有的药方在熬制一种药汤。” “两种药汤分两批人服用,再看谁手中的药方对瘟疫有疗效,不就知道谁的药方对于治疗瘟疫的效果好了吗?” 什么?这便是太子殿下所说的折中之法?这不是胡闹吗?这是在拿人命开玩笑。谁知道玄尘子熬制的药汤喝了之后,会不会死人? “殿下,微臣感觉不妥,玄尘子的药方我等看过,与祛除瘟疫的药方背道而驰,如若用他的药方治瘟疫,会死人的。” “是啊,祛除瘟疫乃是祛除体内淤积的寒气,而玄尘子所用之药乃是温补,如若让的病者喝了玄尘子的药,那便是草菅人命。” 众位太医大声说道。 “行了,都别说了本太子心意已定,便不会改变。如若玄尘子的药出现了差池,本太子一力承担。” 好话说尽,这群自持清高的太医依旧在此辩论,彻底让楚千里的好脾气没了。 他眉头一挑:“如若玄尘子治死了人,本太子不单当着你们的面杀了他,吾亦会跪在如意县的城门楼上为死去之人赔罪。” “并亲自修书庙堂之上,恳请圣上治罪。” 第231章 小道狂言,会有大雨 什么?众人惊骇异常。太子这是疯了吧?庙堂中有一半朝臣对太子不喜,随着国舅想要废旧立新。 这个时候殿下应当谨慎行事才对,怎么可以这般鲁莽?如若如意县的疫情因为殿下轻信了玄尘子造成了无法估量的后果,再传入庙堂,引起众臣对殿下谏言,只怕是太子之位难保啊。 特别是在五皇子楚渊在西凉与西夏之臣商榷边境之事,已经达成了初步的意见,此番边境已经无西夏骑兵骚扰。 五皇子楚渊再带着边功回朝,那殿下的太子之位更是越发的难保。 “殿下,微臣等望您三思而后行,出了差错,便为时已晚啊。” “是啊,殿下,您切莫意气用事,如果出现问题,传入庙堂之内,到时朝臣又会在圣上面前说殿下的不是。” “殿下,您乃太子,名声很重要……” “行了,行了,无需劝吾,吾心里面比谁都清楚玄尘子的药方对瘟疫有没有效果。” 楚千里烦躁的打断众位太医的言语,嘴角勾笑:“既然尔等还是不相信玄尘子,以为玄尘子的药方在治疗瘟疫这方面比毒药还要可怕。” “那万一本太子信对了人,玄尘子的药方对瘟疫又奇效,你们又拿什么来对今儿之事做出忏悔呢?” “殿下,既然你这般肯定,我等便愿与您赌一把。如若我等赢了,无需殿下您上奏朝廷,请圣上治罪,只需您杀了玄尘子给如意县民众一个交代便好。” “如若我等输了,我等便对玄尘子三跪九拜,喊他一声师傅,如何?” “如此甚好!” 楚千里大笑:“行了,众人去准备吧,明日吾便随你们一起去治疗已经得了瘟疫的民众。” 众人走后,王之涣上前刚准备再劝说一番太子,却被第五战拉着。 瞧着第五战轻轻摇头,王之涣只能咬牙把话憋在心里。 一段时日的相处,他已经对太子心悦诚服了,眼下江南赈灾粮草够了,太子殿下已经是大功一件,如若在如意县处理瘟疫出现了差错。 那后果不敢想象啊,到时怕不是又要被人在庙堂之上提出废旧立新了。 玄尘子面露难色:“殿下,你真的就这么相信小道士?” “相信啊,如若不信,本太子怎敢与那群老顽固打赌?” “可是您越是相信小道,小道越是感觉压力山大,万一小道辜负了殿下您的信任,殿下就要名声扫地了。” “名声,本太子还有名声吗?” 楚千里大笑一声:“当初本太子在庙堂之上当着众人直面,皇上之面,踹了周大人,踹了国舅,亦踹了贵妃。” “还迎娶了名动帝都的才女李嫣然,而后又休了她。名声早他娘的就没了。” “就连吾那小侍女湮儿也觉得本太子不是好人。整日里直呼本太子名讳。” “惹毛了她,便叫吾登徒子,色胚子,你说本太子在乎名声吗?” 说到此处,楚千里似笑非笑的盯着惊愕的玄尘子,说:“话又说回来,本太子与诸位太医打赌,输了,是杀了你这个小道士,与吾有没有任何干系。” “如若有干系,那便是吾被妖道迷惑了本心,听信了妖道的谗言,才如此。” “可本太子杀了你,便可以交代与天下了。” 第五战与王之涣眉头一挑,是啊太子说的不错,玄尘子的药方有用,那便是太子伯乐识马,大功一件。 如若玄尘子的药方无用,便可以杀了他嘛。 玄尘子懵了,怎地他好心好意,太子为何揪住他不放,甚至还要杀头? 楚千里目露精光:“玄尘子,本太子有对天下狡辩的资本,而你只有一次机会,只能赢,但愿你并没欺骗本太子,如若不然,你真的会死的。” 玄尘子哑然,缩了缩脖子,亦吓得不轻。 他心里面开始暗叫师傅啊师傅,您可别坑了您的小徒弟,如若您遗留下来的药方没有,楚千里这个太子殿下真的会杀人的。 “对了,玄尘子,听说道家不单单武术高超,亦知天象,知地理。你看着江南干旱亦有三月有余,你帮本太子算一算,近日是否能下一场大雨。” “近日无雨,近日无雨。” 玄尘子脑袋像个拨浪鼓:“殿下,小道早已经观过天象,要说有雨,还需六到八日之后。” 楚千里只是随口一问,不曾想玄尘子真说有雨。 这一下不单单他惊愕了,连一直在屋内的第五战与王之涣亦是瞪大了眼睛,这不是胡扯吗?寻常人怎会知道十日之后是否有雨? 这个玄尘子怎就嘴上没有把门,说话不过大脑,如果他的药方对瘟疫有用。 可十日之后没有雨,依旧逃脱不了死罪的。 王之涣沉声大呵:“玄尘子,休要胡言乱语,殿下与江南的旱情十分焦灼,你若再胡言乱语,殿下饶不了你。” “小道说的是真的啊。” 玄尘子哭丧着脸,无奈的说道:“十日之后应当有雨的,你们怎就不信呢?” “玄尘子,吾现在怎么觉得只要本太子心中的疑难杂症,只要在你面前问出口,你都有解决的方法呢?” 楚千里心里期盼下雨,可不愿听玄尘子满足胡言。 他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今儿八月初五,十日之后,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寻常时日,民众都期盼着中秋节月朗星稀,观那圆月,解心中思恋之苦。如若今年的八月十五能下一场大雨,那要比观赏圆月更加好。 他问:“你说的十日,便是八月十五?” 玄尘子点头:“对啊,就是八月十五那天。” “玄尘子,你怎么知道八月十五那天会下一场大雨?” “殿下,说了您可能不信,自从小道被瘸腿师兄带入了朝天观,从记事之后,每月的十五便会坐在朝天观的院子里面观看月亮,期盼师傅与众位师兄在这个盛世的时候回来····” “打住,打住···” 楚千里可不愿意听玄尘子的长篇大论,黑着脸问:“直接说重点,等江南旱灾与疫情过了,吾带你回帝都,让你在英灵殿参拜你师傅和诸位师兄。” “小道谢过太子殿下。” 玄尘子作揖,兴奋极了。师傅与诸位师兄死了,现在殿下能让他去英灵殿参拜,这怎能不让他欣喜? 强压着心中的激动,玄尘子说:“每年每月十五的月亮变化,小道观察之后,便会记在本子上。” “而后又会在每年每月的十五拿出来比较。殿下,说了您不信,小道真的看出了些许不同之处。” 第五战与王之涣又对视一眼,感觉这小道士真能胡扯,下雨怎就与月亮有关系了? 当众欺骗太子殿下,简直无法无天,如若不是殿下有兴趣听,他们真想拿针封住玄尘子那张胡言乱语的嘴。 第232章 如若无雨,便杀了你 “就说八月十五云追月,正月十五下大雪。” 玄尘子说:“小道记录了十五月亮有十五载,期间有五年八月十五之际,云彩追着月亮跑,这五年的正月十五真就下了大雪。” “而正月十五的月亮如若被一圈光晕所环绕,那在八月十五之际有极大的可能会下一场大雨。” 楚千里终于激动了,莫非八月十五真的会有一场畅汗淋漓的大雨? 他抓着玄尘子的手,大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所做的记录一直都这么灵验?” “殿下,也不是从来就这么灵验。” 玄尘子尴尬的笑道:“哎呀,也不是这么灵验,就说正月十五光晕缠绕圆月有七年,不过八月十五下雨的时机只有六年。” “六年?没有百分百?” 楚千里原本心里面兴奋的火焰瞬间被浇灭了,原来这也是概率问题。 并不是百分百的准确,如若百分百的准确,岂不是今年的八月十五真会有一场大雨? 不过七年的正月十五光晕缠绕圆月,便有六年八月十五下雨,这概率已经高的离谱了。 他不甘心的问:“玄尘子,到底是哪一年的八月十五没有下雨?” “就是去年啊。” 玄尘子说:“去年,小道在八月十五之际一直等待下雨,可月朗星稀根本没有雨可言。” 说到此处,玄尘子脸露疑惑:“不过,八月十五那天没下,倒是在八月十七那天却下雨了,而且雨下的比这七年中的哪一年都要大。” “朝天观小道的房间这些年从未漏过雨,在去年的八月十七那晚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哩。” “小道的床铺亦没淋湿,没办法,小道只好和师兄睡了一个晚上。” “十五没下,十七下?” 楚千里绕了绕头,如若真是按照玄尘子这般说,那概率也算是百分百了。 不过其中的差别便是六年的时间都在八月十五那日下雨,唯有去年在八月十七,中间差别两天。 但十七下雨要比十五那天下的大得多。 今年的正月十五光晕缠绕圆月,按照概率来算,是不是说十五前后几天应该会下一场大雨。 那岂不是说从十三开始到十七,这期间总会有一天会下雨,而且如若十七下的话,还会下的更大? 一定是这样,十三下雨不会大,十四要比十三大,一直到十七,结束,晚一天,雨便会比先前一天大。 越想,楚千里越是激动难耐,如果江南之地下一场大雨,再从中操作一番,岂不是…… “玄尘子,本太子能不能相信你一次?” “殿下,小道就是瞎琢磨,您可不要相信小道,万一小道算错了,您岂不是又要杀小道的头?” 玄尘子吓得一个激灵,这个太子怎又这般,尽想着坑他。这次坚决不能再上当。 现在脑袋还没保住呢,那还有第二个脑袋给太子殿下? 他说:“小道就一个脑袋,这瘟疫之事,小道还没有十全的把握,脑袋已经交给殿下您了,八月十五如若不下雨,小道可没有第二个脑袋让您砍。” “别说废话,现在你赶紧去熬制药汤,十五左右如若不下雨,本太子便再砍你头。” 楚千里带着坏笑:“一次砍不断,让你知痛苦,二次再砍,头便断。” 什么?太子殿下怎么就这么心狠,一刀不行,还要给两刀? 玄尘子吓得面色苍白,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最后只能哭丧着脸点头,而后出屋准备药汤。 转眼第二天,由于昨夜没有湮儿这个金丝玉软,楚千里睡觉睡得并不踏实。 起床出屋后,便见到一直守护在门口的第五战。 “殿下,禁军来报,昨晚湮儿姑娘一夜未睡,米水未进,只顾忙碌着查探得了瘟疫的民众。” “甚至湮儿姑娘亲自动手给那些得病之人喂水喂饭。” “这个湮儿,伺候本太子的时候亦没瞧着她如此上心。” 楚千里醋意大发,貌似在湮儿心里,他堂堂大楚太子一点地位都没有。 伸了一个懒腰,又揉了揉眼睛,楚千里说:“哎,此乃燕国故地,其实湮儿心里不比我好受。只要她开心便好。” “殿下说的及是。” 第五战随着楚千里,一边走,一边说:“卑职还专门问过禀报禁军,禁军说了,从帝都前行到扬州一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着湮儿姑娘如此灵动,那白衣飘飘在人群中如同翩翩起舞的白蝶哩。” “是吗?那我便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瞧一瞧我那小侍女了。” 楚千里嘴角浮现笑意,他希望湮儿为自己活着,不要心里面整天就是父皇母后的深仇大恨,至于杀了湮儿父皇母后,害他母亲卫柔自刎的杨靖,已经上了楚千里的黑名单。 如若不然,楚千里亦不会交代牧白薇,让牧家暗中接受西夏的牛马羊与顺着汗水北上运至陕西的粮食。 是打西夏吗?是也不是。 大楚迟早会与西夏有一战,但前提便是先灭了西凉这个大楚之内的国中国,拔掉这颗钉子,才能放手与西夏一搏。 此等谋划除了与牧白薇说过,楚千里连第五战与王之涣这两个心腹亦未曾提过。 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知道的人多了,难免会走漏风声,就像这如意县瘟疫之事,两人背后捣鼓。 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修书一封直接去帝都,楚雄便派遣太医而来。 至于让扬州守将**山运送粮草,却是楚千里看上了此人的野心。 有野心的人,做事便无所顾忌,只为达到目标。恰恰这种人最是好用,给足利益诱惑,便能为所用。 来到了门外,瞧着玄尘子与众位太医已经熬制好药汤,顶着黑眼圈在等待。 楚千里止住众人要跪拜的心思,说:“走吧,随吾去如意县城门口,让吾瞧瞧是玄尘子的药方有用,还会咱们大楚太医院的太医开出的药方有用。” “是,殿下。” 众人作揖行礼,心里冷笑不已,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昨晚熬制药汤的时候,他们可没少刁难玄尘子。今儿便是药汤发挥效果的时候。 他们万分确定玄尘子的药汤无用,甚至还会起到反作用。到时候处理如意县瘟疫还是要他们这群从太医院出来的太医。 如若能治理了如意县的瘟疫,自然也是一件功劳。说不定陛下和殿下大悦,给他们不菲的赏赐,也不一定。 毕竟武将拿边功,文臣文治国,而他们医师只能行医得赏赐。 第233章 无需多说,治疗说话 如意县并不大,没一会功夫众人带着两份药汤,来到了城门口。 入目而望,清晨的粥棚人满为患,只瞧着一席白衣的湮儿如同人间精灵一般,拿着口罩穿梭在人群中,让百姓戴上口罩,防止瘟疫。 有些人比较顺从,听湮儿的话,戴上口罩,有些人对口罩这东西嗤之以鼻,把口罩仍在地上。 湮儿也不生气,蹲地捡起口罩,继续劝解。 在这个封建的社会,民众的思想故步自封,想让他们接受一件新鲜的事物很难很难。 对于那些对湮儿发脾气的苦难民众,楚千里也没有生气。 都是可怜人,何必要生气?再说让他们接受戴上口罩,本来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城墙根上歪歪扭扭躺着不少病恹恹百姓,他们面色苍白,全身无力。 仿佛那阴间的牛头马面已经来了,说不定某一时刻,便会带走他们的性命。 众人叽叽喳喳。 “竟然如此严重,幸好昨夜我们熬制了不少汤药,今天给这些得了瘟疫的百姓服用之后,肯定会有效果的。” “是啊,重症需要几天的服用才看得出来效果,但是轻症服用之后,虽然不能有立竿见影之效果,但是几个时辰之后,便会全身有了力气。明儿再服用,便能药到病除。” “我们所熬制的药汤可比某些欺世盗名的人熬制的药汤有效果的多,今日便让某些人看看,我等帝都前来的医师医术有多么的高超。” 众位医馆神色傲然,看都不看一眼一声破青衫的玄尘子,自顾炫耀。 他们可是皇宫太医,本事可大呢,如果没有本事,也当不了太医。 玄尘子涨红着脸,很想说他的药方已经根治好了几个得了瘟疫的民众,可是说出来谁信呢?搞不好又要被这群高高在上的太医贬低嘲讽。 “诸位,无需多说,治疗上见真章。” 楚千里收回目光,扫视众人,心里冷笑不已,这群帝都来的太医简直不知什么叫嘴上留德。 还未开始比试,便自以为是的认为赢定了。简直是狂傲自大到了极点。 等下玄尘子的药汤效果比他们好,哼!看这群自以为是的太医还狂不狂。 他沉声说道:“多的话我亦不讲,因为讲的都是废话,帝都来的诸位医师与朝天观的玄尘子,各使用自己的药方来治疗此次的瘟疫,谁的药方有效果,便用谁的药方。” “是,殿下。” 众太医施礼,领头太医说:“殿下,那我等便去给得了瘟疫之人喂药了。下午时分便能初见效果。” “玄尘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如若你的药乃是毒药,医治死了人,太子殿下会杀了你的。” “对,死了可就活不了了,别怪我等没有劝你啊。” “哈哈··哈哈····” 众太医肆无忌惮大笑。玄尘子紧握着拳头,咬牙不语。 他相信师傅留下来的药方,他相信师傅能为民众带领众师兄下山行侠仗义。 而且为大义而死,怎会遗留下一纸假药方? 等着吧,等他的药汤有用,看这群自以为是的太医还会说什么。 楚千里眉头一挑:“闭嘴,现在还未根治,你等怎知玄尘子的药方无用?” “既然是比试,便有比试的样子。吾亦不信尔等太医的药方对治疗瘟疫有特效。” 众太医撇嘴,太子还是年幼啊,怎就不听他们的好言相劝,虽然即便玄尘子的药方无用,可以杀了玄尘子,但那时,殿下脸上也无光啊。 楚千里沉思片刻:“为了保险起见,本太子觉得诸位太医与玄尘子,都选择十位得了瘟疫之人,而后治疗,看谁的药汤有效果,疗效快。” “那本太子便定下用谁的药方。” “好,既然殿下这般定夺,微臣等人便不说什么。一切在治疗上见真章。” “对,我等有信心赢玄尘子,不,应该是一定能赢玄尘子。” “好了,你们去选人吧。” 楚千里说了一句,众位太医便散开去寻找十位患病民众。 他拍了拍玄尘子的肩膀,似笑非笑:“玄尘子,刚才太医们的想法你应该心有了解。他们巴不得你输,但是本太子却想让你赢。” “你输了,本太子会杀你的头,你赢了,本太子便会为你证明。” “其实啊,本太子也想你赢,让众人看看吾并不是那种被人三言两语便能被坑蒙拐骗之人。” “你赢,对你有好处,对吾这个太子的名声亦有好处,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殿下,小道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玄尘子哭丧着脸,心里觉得这个太子实在无良,尽拿话让他入圈套。 他忍不住撇了撇嘴:“反正这药方即便有用,能暂时逃脱被杀头这一劫难,但是十五不下雨,殿下亦是要杀小道的头,横竖便是不死能活,小道只能尽力而为。” “哈哈···” 楚千里大笑一声,这时候感觉玄尘子蛮可爱,他说:“行了,本太子在此处等你们,选择好了民众,咱们就开始比试。” 玄尘子走后,楚千里在第五战与王之涣的陪同下来到粥棚,看了看粥的情况,甚是满意。而且还能听到众灾民的心声。 期间,第五战问:“殿下,你真那么肯定玄尘子的药方有奇效?” “虽然当年第十八代玄尘子为大义为苍生,做出了让陛下都感动之事。” “但,仗剑天涯与治病救人完全不一样的。” 王之涣跟着说:“是啊,殿下。如若玄尘子输了,殿下再因第十八代玄尘子的所为,而不愿对玄尘子痛下杀手。” “到时候,殿下您好不容易换来的好名声怕是有没了。” “你们两人就这么不相信本太子?” 楚千里负手而立,瞧着不远处的湮儿,嘴角勾笑:“你们何曾见过本太子做过没把握之事?” “你们别小看了修道之人。他们与那肥头大耳的和尚有所不同。” “修佛之人将就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向佛祖。哪怕寺外出现惊天动地之事,亦打动不了他们。” 说到此处,楚千里鄙夷一笑:“说白了,他们便是一群好吃懒做,打着佛祖的名号欺世盗名而已。” “所以,世人能看到肥头大耳的和尚游历四方,四处化缘,填饱了肚子便呼呼大睡。而道士游历四方,却通过自己的本事来填饱肚子。” “当然,道士中不乏有欺世盗名之辈和假道士之流。” “道家与佛家的不同便是,道家讲究的便是与天争斗,其乐无穷。” “并且在野外修炼,道士不单单练就高深的武术,亦会管四季变化与日月星辰。” “至于治病救人,亦是道士的必修之课。” 第234章 小道憋屈,无人相信 第五战与王之涣对视一眼,怎就觉得太子对修道之人有莫名的崇拜。 楚千里感叹道:“当年我华夏之土的诸子百家可不是一群无用之人。”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有真本事才能立足。要不然便会被淘汰。” “儒家成为了当今众人尊崇的对象。墨家人孤傲,虽然大多是能工巧匠,发明不少有用之物,亦有非攻兼爱之思想。” “但并不是历代皇帝所喜爱的思想,这样他们便消失在时间长河里。恰恰他们的制作技艺被道家所看中,道家人便有了爱发明之心。” “融合,融合,再融合,道家成了道教,不简单的。” 第五战与王之涣心里翻涌惊涛骇浪,乖乖,太子殿下知道的这么多? 这时,他们听到了群众的议论。 “哎,这江南旱灾,让我等没了收成,本以为要饿死了,帝都里来的太子殿下斩杀了贪官,灭了邪寺,终于给我等筹集了能够果腹的粮食啊。谁说太子殿下骄纵,无良,这是骄纵无良吗?” “是啊,太子殿下分明心有我等,如若不然,怎么会为我等做这么多的事情,话又说回来,我等的死活与太子又有和关系,活着,太子依旧是太子,我等死了,太子还是太子啊。” “哎,只是虽然我等温饱问题解决了,但是瘟疫又起了。你们瞧瞧那些倒地的百姓,怕是撑不过这个灾荒年月了。” “说啥呢?你瞧瞧那边,是不是医师已经过来给民众治病了?有粮食,有药汤,还怕什么劳什子的瘟疫?” 众人咕咕叨叨的灾民扭头望去,顿时心升喜意。 这时又有人叹息:“瘟疫不好治啊,二十余年前,江南发生过水灾,燕国的太医组团来治瘟疫,可是结果呢?药无用啊,民众死了一片一片的。” “是啊,是啊,瘟疫不同于寻常病,不好治疗的。只怕是太子有心治疗瘟疫,但是却不曾想瘟疫是何等的可怕。” 众人又是一阵叹息。 一旁的楚千里笑道:“几位老哥,瘟疫固然可怕,但是咱们需要众志成城,抗击瘟疫。我瞧着你们并未佩戴太子殿下发明的口罩,这便是在抵触殿下的抗击瘟疫。” “这瘟疫啊具有传染性,通过空气,人的呼吸,瘟疫便能入体,到时候健康的人也会患上瘟疫。” 楚千里指着还在发放口罩的湮儿,继续说道:“我乃是太子身边之人,那位发放口罩的可是太子殿下最喜欢之女。” 众人望去,满脸不信,瘟疫如此严重,那太子疯了吧,还让他最喜欢的女人在这人堆里面游走,万一患上了瘟疫可不得了。 不过当瞧着湮儿风华绝代的容颜,众人又相信了几分,只有如此绝美之女,才配得上太子殿下的喜欢。 “太子有决心抗击这瘟疫,为何你们不听太子的话,戴上口罩呢?” “公子,你说的也是,太子把最喜欢的女人派来如意县了,我等可以看出太子的决心,这口罩,我戴了。” “对,我也戴,我也戴,咱们不能给太子殿下添堵。” 一众人说罢,楚千里眼神示意王之涣。王之涣赶紧寻来禁军,开始给众位民众分发口罩。 瞧着顺从的民众,楚千里舒了口气。 这才漫步前行,走到湮儿身边,带着坏笑:“哟,这不是太医殿下的小侍女嘛,不去侍奉太子殿下,在此干啥?” “听说啊,太子殿下等你等的心念念。” “你烦不烦?” 湮儿不回头,自顾忙碌:“你若闲的无事,可以帮湮儿,如若不帮,请你自行离开。不要打扰湮儿。” “行了,本太子不给你开玩笑了。” 楚千里拉了拉湮儿的衣服:““湮儿,剩余之事便交给禁军来做吧,你一夜未睡,我看着心疼。你随着我走···” “咳咳··咳咳···” 湮儿掩嘴咳嗽一声,说:“不需要,我就要在这里,这里好多人不愿意戴口罩,湮儿要劝他们。” 楚千里眉头微眯,把湮儿拉倒近前:“湮儿,你是不是感觉身体不舒服,刚才你咳嗽了。” “湮儿好的很,怎么会不舒服,楚千里,你松开我。” 湮儿扭头,翻了翻凤眼,满是不悦。这个登徒子简直没按好心,咳嗽两声,便诅咒她患病。 哼!怕不是楚千里就想她患病。 当湮儿那张不带血色的脸充斥在楚千里的眼睛里,让他心里骇然,脸色变得无比难堪。 从扬州前来如意县的时候,湮儿面红水润,一夜间,竟然苍白。莫非湮儿··· “还说不舒服,你瞧你现在的样子。” 楚千里不由分说,吧湮儿拉入怀里,拂过她的苍白俏脸:“湮儿,可不能那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走,让太医看看你到底是操劳过度还是怎么了。” “楚千里,湮儿好的很,你怎就····” 楚千里可不给湮儿再说话的机会,揽住湮儿,也不管湮儿大呼小叫。 在第五战等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已经选好人的太医与玄尘子这里。 “楚千里,够了,够了,你快松开我。” 湮儿又气又羞,这个混蛋从来不给她留任何情面,当着众人的面,说抱她就抱她,说把她揽入怀里,便揽入怀里。 从来不顾及她的感受,她湮儿是女人,有矜持,怎能如此被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菲薄? 哼!什么得病,分明是楚千里这个登徒子有坏心眼,想占她便宜。 楚千里没说话,扫视众人:“人都找好了?” “回禀殿下,我等已经选好了十位愿意服药之人。” 太医们说罢,瞥了一眼玄尘子,耻笑一声。 玄尘子身后空无一人。 这个欺世盗名的小道士,如同他们所料,无一人相信他的药汤有效果。 瞧瞧他们这群从帝都来的太医,想要选择十人,可是得了瘟疫之人听说他们是帝都太医之后,都争着抢着要求治疗。 说是选择十人,他们身后有三十人之多。 “殿下,没人相信小道啊,众人说小道是骗子,愿意喝太医的药汤,亦不愿意喝小道的药汤。” 玄尘子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哭丧着脸,无能为力。 “殿下,您快让太医帮我等根治病情吧,我们不相信什么道士,道士哪有帝都的太医有本事。” “是啊,殿下,你怎就被一个道士坑蒙了,我等不喝道士的药汤,我等要喝太医的药汤。” 众人的祈求,让众位太医越发的自傲。 哼,瞧瞧吧,瞧瞧吧,群众的眼睛那可是雪亮的,知道他们的医术厉害,可不是一个小道士可以比拟的。这个小道士也是就忽悠忽悠太子殿下而已。 第235章 湮儿患病,想要试药 现在太子殿下应该相信他们了吧? 想到这群得了瘟疫之人喝了他们的药汤便会好起来,到时候就能得到赏赐,众位太医心花怒放。 楚千里皱眉,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这时,一旁的玄尘子眉头一皱,说:“殿下,湮儿姑娘的神色不对,应该·····” “应该什么?你倒是说啊。” 楚千里心里面咯噔了一下,他刚才就感觉湮儿不对,不过心里面不敢想湮儿会得了瘟疫。 在大楚这个年代,得了瘟疫,十有八九便会丧命。他紧搂着面色苍白的湮儿,害怕极了。 “小道观湮儿姑娘面相,怕是得了病,而且就是瘟疫···” 轰··· 楚千里脑袋炸裂,众人亦是心惊胆战,湮儿乃是殿下最喜欢的女人,如若湮儿在此消香玉损,那殿下···· 湮儿原本无神的凤眼闪烁一丝亮光,心里面满是凄凉。 昨夜她游走了人群中,因为偶遇一个人,她便取下了口罩,那人走后,因为忙碌,便再也没有佩戴上口罩。 直到今早,她觉得全身软弱无力。她以为是连续两夜没休息好,所致。 莫非真的如同玄尘子说的那般,得了瘟疫?她瞧瞧抬头,看着那个满是焦躁的楚千里,心里叹息。 得了就得了吧,死了最好,这样既能去寻父皇母后,亦不会因为那人的一些话,让他备受煎熬。 “玄尘子,你在此处胡言乱语什么?湮儿姑娘分明是操劳过度,休息一晚,便能恢复如初,怎么会是得了瘟疫呢?” “不错,你这个道士果然心有祸心,竟然诅咒太子殿下最喜爱的女人。这乃是死罪。” “殿下,臣等恳请您治罪胡言乱语的玄尘子。让他知道有些话万万不能胡言乱语。” “都闭嘴。” 楚千里大呵,强压着内心里面的焦躁,搂紧柔弱的湮儿。 赫然扭头,目光直视玄尘子,沉声问道:“玄尘子,本太子就问你一句话,你说的是真的,吾的小侍女真的得了瘟疫。” 玄尘子第一次见到楚千里这般,顿时吓得不轻。 他慌忙点头:“殿下,小道怎么会那这件事情开玩笑,湮儿姑娘分明便是得了瘟疫无疑。” 楚千里紧搂着湮儿的胳膊又紧了几分,怎么办?怎么办?湮儿得了瘟疫,如若出现了任何状况,怎么办? 湮儿不能死,湮儿绝对不能死,湮儿乃是他内定的太子左妃,还要被他这个登徒子骗身子,骗生孩子,怎么能死? “楚千里,你松开点。湮儿被你抱着不舒服。” 湮儿绣眉一拧,咳嗽一声:“得了便得了,湮儿亦能接受,你怎就接受不了?” “再说,湮儿死了也好,这样便能去和父皇母后团聚,再也不受这个登徒子的欺负了。” “你松开我,我怕传染给你。” 说罢,湮儿挣扎,想要脱离楚千里的怀抱。 “我怎么接受?” 楚千里不放,越抱越紧,大声说道:“你是本太子的女人,本太子还要为你父皇母后报仇,还要让你入东宫,还要让你给本太子生孩子,你怎就能死?” 说着说着,虎目发酸,微红:“第五战与我说过当年大楚灭燕之事,其实并不是楚雄让人杀了你父皇母后,而是那个杨靖,西凉杨靖,是他违背当初楚雄的旨意,逼死了你父皇母后。” “湮儿,那时你还小,也许你记不得。那时候的楚雄得到斥候的情报,率军入了燕国都城,带走了你,让你一直生活在英灵殿。” 众人心里面诧然,但是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打断。 而湮儿凤眼眨动,心里面翻涌起了滔天海浪。 当年楚雄攻打燕国,真的下达不杀的旨意吗?真的是杨靖违背圣意,逼死了她的父皇母后? 一滴泪水从楚千里的眼睛里滴在湮儿脸上,他继续说:“当年,楚雄便对你心有愧对,所以便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让你长大成人之后,入住东宫,成为本太子的太子妃。” “湮儿,卫钰姑娘自幼陪我长大,像姐姐,亦像娘亲,给了我无尽温柔与呵护。太子妃之位,除了她,无人能当?” “毕竟本太子需要给她这些年的付出有一个交代。所以楚雄二十年前的决定,怕是不能成真。” “有些事情不能完美,我给不了你太子妃之位,但是太子左妃我却能给你。本太子这些天一直在想着为你,为我报仇的事情,已经暗中做了不少事情,如若你·····” “哭甚哭,湮儿这不是还没死吗?” 自从听到逼死父皇母后的人并非楚雄而是杨靖之后,湮儿的心软化了,她伸出葱白的手擦拭着楚千里眼角的泪痕。 她凤眼眯成好看的月牙:“楚千里,你可是太子耶,为湮儿哭泣,会被人笑话的。” “快别哭了,这样吧,玄尘子不是有药汤吗?湮儿知你相信玄尘子的药汤对瘟疫有效果,现在民众相信太医,却不相信玄尘子。无人试药,那湮儿试吧。” 说到此处,湮儿扭头四处张望着燕国故土,燕国故人,目光留念。 嘴角勾勒一抹暖心的笑容:“湮儿心不大,很小,很小,只想为父皇母后报仇,亦想让江南民众过得好,至于光复燕国,可不是我这等小女子愿做的。 “可与你相处久了,便没了那报仇之心。楚千里,你说你是不是特别坏,明明欺负湮儿,可湮儿却下不了手。” “幸好,当初湮儿未能刺杀与你,如若不然便杀错了人,到时候湮儿知道真相,心里面会很难过的。” “湮儿如若能好,便随你意,入你的东宫,亦不想那太子妃之位,给个左妃也行。不过,湮儿满足你骗我身子,骗我生孩子的坏心思,但是湮儿有一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 “你说,你说···” 楚千里点头,此时哪还有骗湮儿身子,骗湮儿生孩子的心思,只想湮儿快快好起来,只想他的小侍女整天徘徊在他的眼前。 “那便是最少要两个孩子,一个孩子姓楚,但余下一个孩子要姓慕容。” 众人惊骇,吓得一颤。太子的孩子,怎能姓妃子之姓?慕容湮儿实在是无法无天。 湮儿盯着楚千里,继续说:“父皇身前深爱母后,不曾纳妃,他又疼爱母后身子,便只有湮儿一个孩子。” “湮儿姓慕容啊,虽然传宗接代之事乃是男人的事情,但是湮儿一介女流亦不想让慕容断了香火。” “好,本太子都答应你,湮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楚千里大呵:“玄尘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治疗湮儿。” 什么,殿下答应湮儿,将来有个孩子,会姓慕容?胡闹,简直就是胡闹。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敢说什么。等回了帝都,禀报圣上。 让圣上定夺! “殿下不可啊,湮儿姑娘乃金贵之躯,怎能让一个小道士胡乱治疗?微臣等人愿意为湮儿姑娘治疗。” 第236章 赐姓慕容,其实姓赵 “是啊,殿下,湮儿姑娘如若得了瘟疫,小道士的药方我等看过,根本不是治疗瘟疫之方,万一湮儿姑娘出现不可预料的情况,到时候殿下后悔莫及。” 众人跪地,大声恳求,玄尘子尴尬的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一刻就连楚千里亦是犹豫了,不错啊,他虽然想让玄尘子赢了这群太子,但是他却不敢拿湮儿的生命开玩笑,怎么办?怎么办? “楚千里,我就服用玄尘子的药。” 湮儿说:“你如若想让我入东宫,做你妃子,骗我身子,骗我生孩子,就必须听湮儿的话。” “如若不然,谁的药,湮儿亦不喝,死了便死了。” 什么?湮儿下定决定要喝玄尘子的药?并且喝了玄尘子的药才会让他楚千里骗身子,骗生孩子? 这一刻楚千里犹豫了,就连王之涣与第五战这两个太子心腹亦是震惊。 以往太子殿下对湮儿心念念,湮儿冷眼对待,众人都看在眼里。 不曾想今天,湮儿会说出这般话来。他们看的出来湮儿是因为无人尝试玄尘子的药,才想以身犯险,为了太子殿下,尝试药汤。 此女之做法实乃让人感动不已。 “玄尘子,本太子问你,你有没有万分的把握治疗好湮儿?” 楚千里虎目泛红,这个小侍女,以前没打开心扉的时候,对他冷眼相对,争嘴不断。 不曾想一单心理防线溃败,便能如此为他着想,甚至不顾危险。 当然楚千里亦知道湮儿之所以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在这燕国的故土上,为燕国故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管如何,楚千里都是感动的,他咬牙质问:“玄尘子,湮儿乃是东宫内本太子的左妃,如果出现任何差池,吾必将杀了你,趁现在,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玄尘子想哭的心都有,赶紧跪地:“殿下,小道虽然不敢有百分百的把握治疗好湮儿姑娘,但亦有七八成的把握。” “当初小道奉殿下命令前来如意县探查瘟疫情况,已经给数十人用过此药,病情有所缓解者有五人,治好者有三人,还有两人,因为营养不良,最后····” 说到此处,玄尘子止住了话,不过众人却心神一拧,两人死了? “混账,玄尘子,没有十足的把握,怎能让你治疗湮儿姑娘,如若湮儿姑娘出现任何差池,你担得起这个罪责吗?” “哼,到时候你死了是小事,但太子殿下会伤心,你怎能不想想太子殿下的感受?” “殿下,臣等恳请您切莫听信了玄尘子的谗言,我等····” 还未等众太医说罢,湮儿语气娇柔的说:“行了,都不要说了。湮儿自己的决定,容不得谁来指手画脚。” “哪怕楚千里亦是不行。楚千里,湮儿问你,你是想湮儿从今往后顺从你之意,还是想让湮儿还像以前一样与你针锋相对?” 众人无言,他们不曾想湮儿性子竟然这般倔,明目张胆的威胁太子殿下,瞧着太子殿下的神情开始松动,众人知道殿下怕是要听湮儿之言了。 “我··” 楚千里咬牙,最后下定决心:“好,本太子就让湮儿喝玄尘子的药汤。” 与此同时,如意县不远处的山脉内,慕容飞,负手而立,抬目远眺,一袭青衣随风飘荡。 昨日他装成灾民终于见到了湮儿公主,公主长大了,长得与她娘吴若雪亲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看到了湮儿,仿佛就看到了皇后。那一刻慕容飞的心在颤抖。 想当年他与吴若雪亲如兄妹,自小一起长大。后来吴若雪长大成人,亭亭玉立,被誉为世间最美的仙子。 那时皇帝还是太子,并未登基,偶然间便遇到了她,而后便一见钟情。 太子追求吴若雪,而那时候的吴若雪却很反感太子的追求,只想游历着燕国的大好河山。 那时候慕容飞还不叫慕容飞,而叫赵飞。他最厌烦的便是太子整天烦吴若雪。便出手打了太子一顿。 嘿,这个太子竟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嘴,最后被打的卧床不起,心性善良的吴若雪只能伺候卧床不起的太子。 那太子呢,又是一个善于吟诗作赋之人,总在吴若雪照料下,张嘴便是诗词。 这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情愫慢慢耕种,到最后吴若雪亦没有反感太子,慢慢的能在夜晚并肩在一起看那夜空中的月亮,也能结伴一起游历大山湖泊。这一切赵飞都看在眼里。 其实赵飞对吴若雪亦有爱意,只不过这种爱意是单纯的,他只想看着喜欢的女子高兴,天真烂漫。 在瞧着她与太子如同才子佳人一般在一起,他内心里面还是发自由衷的祝福。最后太子登基,吴若雪成为皇后,三年后便有了湮儿公主。 而他赵飞亦是被赐姓慕容,成为燕国大将军。 那些年,六国争霸,唯有燕国外敌最多。还是因为皇后的国色天香让想那些收拢天下美女的皇帝们动了邪念,只要灭了燕国,杀了皇上,便能占有燕国皇后。 拿下天下第一美人,不但是实力的象征,也能满足内心里面的私欲。 大将军赵飞,不,应该是赐姓慕容的慕容飞率兵抵抗他国侵扰,护住了燕国一方安宁,守住燕国皇后最后的尊严。 可后来大楚异军突起,燕国这些年抵御五国,虽然手握精兵,也经不起五国轮番进攻。 在他面对骁勇善战的大楚军队时,少数几倍的精锐燕国军队,哪还有抵抗能力? 最后在他抵挡东线大楚军队进攻时,杨靖率领的大楚军攻破燕国都城,兵临城下,逼死燕国皇上皇后。 那时候,即便他想回援,第五战的死缠让打,让他亦是毫无分身之术。 最后在听说皇上皇后死后,湮儿公主也被楚雄带走,怒火攻心,一病不起,等病好了,他便把仇恨压抑在心里,寻找残存的燕国故人,等待有朝一日找回湮儿公主,光复燕国。 回忆总能让人黯然伤心,就像慕容飞,脑海里还残存这吴若雪的容颜,当年两人虽然情同兄妹,但更多的像是青梅竹马,恰恰爱之深,便会选择放手,这才有了吴若雪与燕国皇上在一起的事情。 可当看到湮儿后,那燕国皇后吴若雪残存在脑海里面的容颜逐渐清晰,最后定格脑海。 慕容飞这一站,便时光飞逝,转眼间到了深夜,夜风徐徐,未有凉意,秋意浓。 黑夜里,那一双眼睛闪烁精光异彩。 “若雪,当年我未能护你周全,乃是我前半生最大的遗憾。二十载后,赵飞终于盼到湮儿公主入江南,昨夜我已经见过湮儿公主,是与你那般像。” 第237章 欺骗不说,还不要脸 说到此处,慕容飞抬头,仰望天空繁星点点,夜空中那枚月亮已经接近圆形。 慕容飞嘴角挂着笑意:“若雪,在我赵飞心里,你永远是那个最闪亮的星,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 “从古至今,华夏大地,缺少一位女帝,而今时机到了,赵飞将让你的女儿,慕容湮儿成为震铄古今的唯一女帝。” “至于你的仇,我会给你报。杀了楚千里,亦让楚雄尝一尝那失去亲人之痛苦,而后义兵起兮,横扫大楚。” 说罢,慕容飞化作一道残影,直奔如意县城,昨夜他便与湮儿商议好,今夜刺杀楚千里,而后带湮儿离开,穿上凤袍,成为燕国故人的精神寄托。 ······ 此时的如意县城门外,月光照耀下,一席白衣抱着另一席白衣,两两端坐在城门口,遥望着城楼下诸多灾民···· “湮儿啊,其实你不知,我在英灵殿第一眼见到你,便以为天人,当时就在想这个世界上竟然如此这般美丽的女子?国色天香咱们暂且不谈,就说这祸国殃民的青莲之姿,整个大楚,唯有湮儿。” 湮儿嘴角挂着笑意,倾听。 楚千里声音轻柔说着:“那时,我便想如此女人可不能让别的男人骗走了芳心,如若要被骗,也只能被本太子骗走芳心。” 听到这里,湮儿嘟了嘟嘴,心里又羞又气。这个楚千里实在太坏了,当初在英灵殿刚刚见到她,便有如此想法,他怎么这般? 楚千里又太霸道了,为何湮儿只能被他骗?外人骗不得? 再说被外人骗又怎地?外人也骗不走她的芳心啊。 如若不是楚千里这个登徒子每日每天里想占她便宜,拿话针对她,方才又说出当年父皇母后被逼死的事情,湮儿才不愿意被楚千里骗哩。 “但,本太子骗归骗,却想骗的湮儿心花怒放,自愿贴身而来。本太子便把这种骗叫做和湮儿谈一场刻骨铭心,风花雪月的恋爱。” 什么?让她自愿?她怎么自愿?这个色胚子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哼!湮儿虽倔强,但是女人该有的矜持还是有的。就像那晚,如若不是楚千里用为灾民的由头骗她。 湮儿岂会让这个登徒子占尽了便宜? 湮儿眨动着凤眼,强压着想要反驳楚千里话的心思,问:“什么是刻骨铭心,风花雪月的恋爱?” 楚千里低头与其对视,抿嘴笑道:“就是骗你身子,骗你生孩子,但是不能用太子威压来强迫与你,而是循循渐进,一点一点让湮儿姑娘从抵触,慢慢的愿意让本太子骗身子,骗生孩子。” “然后下雪了,抱着湮儿看雪景,晴朗夜空,揽着湮儿看那阴晴圆缺呀。” 湮儿凤眼微眯,朱唇滚动:“不要脸,说到底还是想骗湮儿,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而已?” “哼!楚千里,你怎就这般坏呢?” 湮儿说到此处却再无言,心里却说,为什么这般坏,可是湮儿好像真的喜欢。 楚千里拂过湮儿额头,依旧滚烫,心里面黯然焦急,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打理着湮儿额头上散落的青丝。 “不是我坏,而是湮儿之姿,的确入了本太子之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太子算不上什么君子。” 楚千里想了想:“嗯,用小人来比喻也不为过。” “本太子这个小人当年没少在宫内外做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 听着楚千里第一次在她面前诉说当年再皇宫内外之事,这个自打喝了药的小侍女顿时来了兴趣,精神了不少。 楚千里咧嘴笑道:“比方说知道哪家大臣纳妾,新婚燕尔的晚上,本太子指定会出宫,攀过墙头,偷听墙角。” “在热闹非凡之事,一块石头顺窗而入,转身便跑。” 湮儿撇嘴,不曾想这个登徒子竟然这般坏,而且还有脸说得出口。 楚千里紧搂着湮儿,笑着说:“湮儿,你可不知,就那周大人,本太子为何在庙堂上踹他,就是他纳妾那晚,被本太子吓了一下,第二天便跪地死谏让楚雄治罪与我。” “我是谁?楚雄怎么治罪与我?最后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听说那周大人自此以后便不能男人了。” “你还好意思说。” 湮儿瞪了一眼楚千里:“好端端的周大人被你吓成那样,你怎就如此坏?” “都一大把年龄了,为啥要祸祸那二八芳龄的女子?这叫为老不尊,本太子不吓唬他,吓唬谁?” 楚千里又说:“在皇宫内,我那东宫内俊俏的侍女,亦没少被本太子捉对。” “但是有一点吾要为自己申明一下。虽然本太子作恶多端,但是从来未做出皇宫内外传言那种不堪之事。” “至于东宫内那个貌美的侍女大了肚子,算是无稽之谈。” “哼!即便你做了,湮儿也不知,你想骗湮儿,自然在湮儿面前说着你的光辉形象,可,楚千里,不管你做与不做,湮儿不想问,也懒得问。” 湮儿扭头远眺远方,心里面有些担忧,昨夜与慕容叔叔商议,今晚便再刺杀楚千里。 那时候的小侍女怀揣着模棱两可之心,想杀楚千里,为父皇母后报仇雪恨。但亦不愿杀。 长时间的相处,楚千里的形象在她心里面也在一点点的改变,虽然楚千里有些色胚子,登徒子的形象。 但是南下江南之后,所做的一切,湮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哪怕大楚换一个安抚大臣,也许也没有楚千里做得好。 如此太子,如若杀了,她不忍。 特别是今天当听说逼死父皇母后之人乃是违抗圣意的杨靖,小侍女不愿刺杀楚千里之心更浓。 此刻,湮儿什么也不期盼,只期盼慕容叔叔不要来,千万不要来,她不愿楚千里死。 她亦不愿楚千里有任何危险,小侍女的心软化了,宛若一汪潭水,平静柔和。 在想如若玄尘子真能治好她所得得瘟疫,那她该用如何身份入东宫呢?燕国灭国公主? 还是英灵殿的守灵女,亦或者是太子殿下的守灵女? 又瞧着并无带口罩的楚千里,湮儿张了张嘴,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这个色胚子,尽在她面前做一下骗她眼泪的事情,让楚千里戴口罩,楚千里就是不带,还说传上了好。 传上了,便与湮儿一起遭受瘟疫的折磨,等等之类的话。害的小侍女凤眼在当时就红了。 她收回目光,说:“楚千里,你可不要框湮儿,一路南下,在湮儿不知道的情况下你能临幸牧白薇。” “在皇宫内,那卫钰姑娘也是被你推到,甚至你明明知道李嫣然不喜你,却强行祸害她。 “你怎就这么不要脸,还想骗湮儿呢?” 第238章 慕容现身,湮儿惊呼 “其实,湮儿知道,身为太子,身边不乏被燕环肥瘦环绕,甚至太子看上的女人,不管女人愿意还是不愿意,亦逃不过被太子临幸。” “这一点湮儿想得明白,但,你不能骗湮儿啊,做了便是做了,为何要遮遮掩掩?湮儿亦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即便你做了,湮儿又能怎样?” “是,是,做了,全都做了。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坐怀不乱之人。” 楚千里点头,轻声说:“我与卫钰姑娘之间本就像那青梅竹马,当初我被李嫣然推入水中,等再次醒来,身边只有卫钰姑娘。” “本太子睁眼的时候,看到她哭的伤心欲绝,湮儿要知当年灭卫亦是楚雄,卫钰心中对楚雄的仇恨不比你湮儿少。” “可就是这如此卫钰,是我自小的玩伴。她在我心里亦姐亦母,反正是一种很难说清楚的情愫。” 小时候和你同为公主的卫钰姑娘对我老凶残了,总是背着楚雄扣我,掐我。为啥?还不是那楚雄灭了卫国,让卫钰失去了父皇母后。” 湮儿没说话,她也想知道为何身怀仇恨的卫钰姑娘会如此溺爱楚千里,甚至愿意被楚千里骗了身子。 楚千里说:“以前本太子与你说过,我母亲卫柔自刎沂水河畔。听说当初是我母亲卫柔在沂水河畔自刎前夕的请求,愤怒的楚雄才没要了卫钰姑娘的性命。” “要不然卫钰姑娘还未长得亭亭玉立,便要消香玉损了。” “哼!楚千里,你应该说如若那时卫钰死了,这个世间,便少了一个能让你骗身子的女孩了。” “好像是这个理儿。” 楚千里点头,陷入回忆,说道:“那时候,我被卫钰姑娘欺负,除了大哭大闹,从来不会告卫钰姑娘的状。” “为啥呢?因为除了卫钰姑娘,好像在皇宫内,我真没有别的玩伴了。如果告状,卫钰被惩罚或者楚雄把她带走。” “那我真的无人可玩了。” 原来那时楚千里便能想那么多,这倒是让湮儿高看了楚千里一眼。 “凡事有坚持便有收获。” 楚千里说:“慢慢的卫钰姑娘便对我好,我也更加愿意与她亲近,我啊,三天两头去那梧桐苑寻她。” “在皇宫内,除了卫钰姑娘,吾谁也敢打,谁也敢骂。” “后来啊,随着时间的流失,卫钰姑娘越发的出落的亭亭玉立,本太子那时便对她动了小心思。” “哟,说到正题了?” 湮儿凤眼微眯,忍不住嗤笑:“莫不是在卫钰姑娘亭亭玉立之时,你就想骗走卫钰姑娘的身子?” “是啊,卫钰的好,只有本太子知道,这种女人,这辈子只能属于本太子,她的好,只能给本太子,本太子不许她给任何人。” 楚千里理所当然。他说:“不过每每上手,卫钰姑娘那双剪水眸子里秋水荡漾,本太子便没了对她使坏的心,反而间心里面越发的对她愧对。” “你想啊,自小到大,给我关爱,给我温暖的只有卫钰,我如何下的了手呢?” “在我落水之后,醒来,再次见到卫钰姑娘,便忍不住强推了她,当然亦不算强推,是半推半就。” “也许卫钰姑娘对本太子亦有情愫在心中,她始终未能走出心结,而本太子的大难不死,让她不愿再拒绝吾,愿把最好的温柔全都给予本太子。” 湮儿撇嘴,心想楚千里可真不是东西,明明是强推,卫钰姑娘性子如水做,怎能是楚千里这个禽兽登徒子的对手? 无力反抗,便只能逆来顺受了。如若当时换做她,湮儿岂能让楚千里这个色胚子得逞? “切,你以为湮儿没见过卫钰姑娘?” 湮儿靠在楚千里的胸膛上,凤眼忽闪忽闪:“每年的有一日,卫钰便会随着陛下入英灵殿。湮儿一直好奇一件事情,卫钰姑娘入了英灵殿,谁也不拜,唯有对角落里那个无字灵牌,一席白衣拜了又拜。” “湮儿,你关心那作甚?” 楚千里摸了摸湮儿的额头,依旧滚烫,他眉头皱的更深,把小侍女抱得更紧:“既然楚雄让卫钰姑娘拜,肯定有跪拜的理由。” “其实,我在想既然同为公主的你与卫钰姑娘每年便会相见一次。” “本太子能不能这般认为,如若你们同入东宫,能和谐相处。卫钰性子温婉如水,小湮儿却倔强·····” “楚千里···” 湮儿抬头,笑脸如花:“如若湮儿真有命活着让你把我骗入东宫,无需你说,自然会与你这般对待卫钰姑娘。” “也不会拿倔强的性子欺负如水的卫钰,当然,湮儿能把最好的性子给予卫钰,偏偏不能给予你。” “谁让你这个色胚子一直对湮儿没安好心呢?即便湮儿被你骗了身子,亦在被骗身子的时候,让你知道得到湮儿的身子之前,会付出一些代价的。” 楚千里嘴角上扬:“好啊,只要湮儿愿意让本太子骗了身子,为本太子生孩子,什么代价,本太子都能接受。” “哼!一天到晚,脑子里便是那些脏东西。” 湮儿不悦,楚千里笑道:“男人嘛,也就那档子事儿。” “这些年,本太子从来未强迫过任何女子。与卫钰姑娘之间属于水到渠成。与牧白微之间,属于满足她内心里面的愿望。” “唯有一次强迫,羞辱。便是才女李嫣然。” “哟,刚才该说没强迫,现在便有了一次。” 湮儿轻笑:“有了一次,便会有二次三次,楚千里,日后你会是大楚皇上。” “江山与美人乃是从古至今皇上最喜爱的东西。更甚者有些皇帝爱江山,更爱美人。” “因此灭国的不在少数。依你楚千里这般短短数月便身边绝美有三四,湮儿怕你亦是不爱江山,只爱美人哩。” “不会,不会。” 楚千里笑道:“如若真是如此,那湮儿在随本太子出了帝都后,本太子便不会想着骗你身子,而是强行占有了。” “你……” 湮儿无奈叹息,好像真是这样的。 就在两人依依侬侬,感情升华到极点之事,一道身影缓步从远处走来,在到了城墙处,他高高跃起,直接来到了城楼上。 还未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之际,慕容飞手持长剑,化作一道残影,直奔楚千里。 “慕容叔叔,不要··” 小侍女担忧的就是这一刻,眼见慕容飞现身,原本虚弱的柔弱娇躯,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挡在了楚千里身前,后背留给了慕容飞手里面的长剑···· “湮儿,你做甚?” 楚千里瞪大眼睛,大惊,大声喊道:”有刺客,有刺客,第五战,王之涣,快来抓刺客。” 第239章 不是公主,再也不是 慕容飞眼睛里精光闪烁,沉声大呵:“湮儿,快闪开,慕容叔叔此行杀了楚千里,便能帮你父皇母后报仇雪恨。” “而你便能随着慕容叔叔离开此地,成为震铄古今的女帝。” 慕容飞,竟然是慕容飞?湮儿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与慕容飞接触?眼下慕容飞想要杀了他,带走湮儿? 湮儿乃是他楚千里的女人,怎能让慕容飞带走? 楚千里瞧着那犀利的长剑袭来,第五战等人还没赶来。 他抱着湮儿狼狈滚到一边,大呵:“大胆慕容飞,你竟然想要带走我的小侍女,经过吾的同意了吗?” “第五战,第五战,你他娘的赶紧滚过来。” 不远处,一道身影拔地而起,犹如苍鹰般落在了楚千里面前,第五战神色冷峻,直视慕容飞。 一身战意截然攀升····· “第五战?” 慕容飞嘴角勾笑,细细打量着第五战,感觉是那么可笑。 他声音冷漠无情:“那楚雄果然是小肚鸡肠之人,当年的第五战与我大战四场,不敌与我,不曾想那个第五战死了,楚雄便强行的吧第五战这个名号加在了你的头上。” “让开吧,当年你父亲不是我的对手,你在我面前亦不是对手。” “是吗?” 第五战战意再一起攀升,大笑:“我等与你相遇已有二十余载,我父亲在临死之前亦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当年你险些刺杀了陛下,我父亲脸上无光,今日相遇,我便让我父亲当年遭受的屈辱一点一滴全都还给你。” 轰隆隆,轰隆隆…… 这时,王之涣也带着几百禁军赶来,军中翘楚抽刀而出,禁军拔刀,面色冷峻,金戈铁甲,在这个夜里寒光凛冽。 他们无人说话,神色紧绷,在等待太子的一声令下。 众人来了,楚千里定心了,慕容飞来了又如何?前燕国第一高手又如何,他身边有第五战,有王之涣,还有禁军几百人。 单枪匹马的慕容飞是对手吗? “慕容叔叔,你走吧,你快走,我不要杀楚千里了,我亦不愿当女帝。” 湮儿瞧着大军来袭,担忧心起,她不愿楚千里被刺杀,亦不愿慕容叔叔死在这里。 她大声说道:“湮儿的父皇母后亦不是楚雄所杀,楚千里已经告诉了湮儿当年的事情真相。” “大楚灭燕之时,楚雄已经下达了不要乱杀无辜之命令,乃是杨靖违抗了圣意,逼死了湮儿的父皇母后,这件事情与楚雄无关,与楚千里更无任何关系。” “楚千里是无辜的,湮儿····” “公主。” 负剑而立的慕容飞艺高人胆大,根本不惧怕众人,打断湮儿的话,说道:“你被楚千里这个狗太子骗了。” “你心思单纯,那楚千里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当年的杨靖为何要违抗命令,逼死你的父皇母后?” “你可知,行军打仗中,违抗命令,乃是死罪。” “既然杨靖违抗了军令,为何楚雄没有军法处置他?反而赐予大楚唯一的异姓王称号?” 说到此处,慕容飞脸色更冷:“如若楚雄当时真的下达了如此军令,为何他灭六国时,唯对燕国法外开恩?” “哼,至于为何,别人不知,我慕容飞却知。你母后当年有一称号,乃是华夏之地第一美女。” “在成为燕国皇后后,燕国连连遭受五国的攻伐,这五国的狗皇帝便是贪念你母后的容颜。” “想要灭了燕国,占有你的母后。那楚雄当时是不是亦有这个心态,所以便下达了如此军令?” “放你娘的狗屁,楚雄心里满是我母后卫柔,怎会贪念湮儿母后之姿?” 楚千里眉头一挑,大声呵道:“慕容飞,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他人之想,来想楚雄不曾想。” “不错,依湮儿之姿,湮儿的母后固然倾国倾城,即便如此,楚雄也不会贪念湮儿母后之容颜。” “你说这些话,无非是想挑拨湮儿对楚雄,对吾的恨意。做为孩子,谁愿自己的母亲被别的男人贪念?” “恰恰楚雄为人,本太子比谁都了解。自吾母后走后,楚雄纳妃李恒之妹,无非是回报当年李恒的挡刀之恩,从此再无纳妃纳妾。” “你要知道,当楚雄灭了六国,灭了门阀,统一整个华夏之后,大楚女人千万万,美女更是不计其数,为何不曾贪念任何一女?” 说到此处,楚千里抱起湮儿,紧搂怀中,低头瞧着湮儿绝美的俏脸:“湮儿,不管你信不信,本太子却万分确定楚雄并不是慕容飞所说那种人。” “你母后固然不差,但当时我母后卫柔未死,姿色也许差了你母后一分半分,但是那时候的楚雄满眼都是我母后,岂会贪念他人之妻?” 湮儿抿嘴,并未回答,不过心里面却想,如若当初的楚雄真是贪念她母后容颜,昨夜慕容叔叔亦说过,她与母后的容颜有八九分相似之处,如若楚雄真的贪念母后之姿,为何她入了英灵殿,成长到二十余岁,楚雄却没有对她有过任何非分只想。 反而在李嫣然从帝都带来的那封信里面曾提到过她慕容湮儿乃是楚雄二十年前便给楚千里物色的太子妃? “慕容叔叔,湮儿亦不相信你所言,因为湮儿自幼在皇宫英灵殿长大。” 湮儿轻声的说道:“你说过湮儿与母后很像,如若当年楚雄真的贪念母后容颜,岂会在湮儿长大成人之后,以后放任湮儿在英灵殿,而从未有过坏心思,甚至心里面已经谋划让湮儿做楚千里的太子妃?” “湮儿,你被蛊惑的不轻。” 慕容飞叹息:“这乃是帝王之术,你要知这是楚雄的手段,他老了,但是楚千里还年轻,他亦要顾及脸面,不好对你下手,所以便想让你成为楚千里的太子妃。” “够了,够了,慕容叔叔,湮儿敬重你,不愿与你有过多的争执,反正湮儿现在已经知晓逼死我父皇母后之人乃是异姓王杨靖,和楚雄楚千里并未丝毫关系。” 慕容湮儿捂着耳朵,大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楚千里说过会帮我报仇,湮儿乃是一介手无搏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自知无法替父皇母后报仇,如若楚千里能帮我报仇,又有何不可?” “湮儿已经不是公主了,即便是,亦是亡国公主。一介女子,没有多大的梦想,至于慕容叔叔所说的震铄古今的千古女帝,湮儿自认为当不得,亦不愿当。慕容叔叔,湮儿的心思本就不大。” “能再一次回到燕国故土,已经是高兴的不得了。看一看那以前燕国的河山,听一听那燕国的方言,湮儿已经知足了。你怎么一定要让我当什么女帝?” 第240章 一旦开口,便止不住 说到此处,湮儿凤眼紧盯面色变得异常难堪的慕容飞:“慕容叔叔,湮儿问你,你如此想要光复燕国以前荣耀,真是为了湮儿还是为了自己?” “公主,慕容飞自从被陛下赐姓慕容,便一心之位慕容皇家,何来有二心?” 慕容飞话说的铿锵有力。而在场众人却轻笑不已,他没有二心吗?如若没有那邪恶的报恩寺又做和解释? “那好,那湮儿再问慕容叔叔。” 湮儿挣脱楚千里的怀抱,强撑着无力的娇躯,一阵风吹过,白衣偏偏,娇躯微晃:“既然慕容叔叔一心为慕容皇室,想要寻找到我这个慕容皇室的最后血脉,光复燕国。” “为何在慕容叔叔想要光复燕国之际,却在扬州组建了报恩寺那种邪寺?” 慕容飞脸色一变,刚准备开口,可湮儿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向前一步,气势凌人:“报恩寺里面全都是燕国故人,他们做了什么呢?” “二十年前建寺之后,便打着佛祖的名号在扬州之地糟蹋女人。” “还美曰其名为其开光,让全家人得到佛祖的庇护。连那扬州众官亦是深信不疑。府中家眷亦是送上门去求开光。” “可事实是如此吗?欺骗女子,为的便是满足自己的贪念。” “扬州守将陈将军的妇人更是怀上那方丈的孩子,嫁给陈将军之后,更是生下了那个孩子陈洪泰。而他妇人在死前亦没有让陈将军沾染一下。” “慕容叔叔,你一心想要光复燕国,可你如此邪恶对待燕国故土之人,湮儿即便有心复国,但怎能与你这般人同流合污,会被人骂的。” “公主···” “慕容叔叔,您且听湮儿把话说完。” 娇躯摇晃的湮儿被楚千里揽入怀里,她抬头看了一眼楚千里,感激一笑,继续说:“江南旱灾起,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大楚朝廷在边关有侵扰,江南之民不能果腹额情况下,放下出兵西夏,而是把粮食运送到了江南为灾民。” “而报恩寺这群燕国过人又做了什么?趁着灾荒年月起,不顾江南民众的死活,勾结扬州众官,藏匿大楚赈灾粮,更坑蒙拐骗无数女子藏入那报恩寺隐蔽的石窟内,供起享乐。” “现在,那群被你等祸害的女子还在扬州知府待着,慕容叔叔,要不要湮儿带你去看一看她们,让你听一听她们所经历的遭遇?” 慕容飞语塞,他一心想要光复燕国,两耳从不问旁事,自顾练兵,从不知报恩寺之事。 如若知道,他怎会让慕容小主胡作非为?可当知道后,已经为时已晚。 现在他心里翻涌着滔天杀意,是慕容小主,是慕容小主坏了他二十年的心血,是慕容小主让他在公主面前无法狡辩此事。 甚至慕容小主对公主还有贪念,该死,实在该死,当初就该不听众人的求情,杀了慕容小主,而后在湮儿公主面前证明他的清白。 当初在慕容小主年幼被人丢弃之时,他便不该有仁慈之心,救了他。可当年的慕容飞也有自己的打算。 便是终身不娶,但却想要有个孩子。 “如此燕国故人,湮儿怎能与之同流合污?” 湮儿表情凄凉,随即笑脸如花:“楚千里说了,想要与湮儿谈一场刻骨铭心,风花雪月的恋爱。” “当时,湮儿可不知是什么意思。最后楚千里解释了啊,那便是骗湮儿的身子,还骗湮儿生孩子。” 慕容飞神色一拧,楚千里这个混蛋,怎能骗公主的身子还让公主为他生孩子,不行,绝对不行,公主乃是燕国唯一的皇族血脉,更是吴若雪的女儿,怎能让楚千里糟蹋? 这时,湮儿又开口了。她说:“其实的确瞒刻骨铭心的,自打湮儿成了楚千里的贴身侍女,从帝都前行来江南,两人日夜相伴,乘船的第一夜,湮儿便刺杀楚千里,并未有成功。” “但,楚千里并未责怪湮儿。他说了,还给湮儿两次刺杀的机会,入了秦淮河,在烟雨楼里,江湖草莽再一次刺杀楚千里,湮儿亦是抽出匕首刺杀,依旧未能成功,可楚千里依旧未对湮儿做什么。” “事后,之后门阀余孽牧白薇训斥并打了湮儿一巴掌。” 楚千里眉头一挑,什么?牧白薇竟敢打他的小侍女?顿时心有怒火。 而慕容飞眼睛微眯,杀意尽显,门阀余孽竟敢打血统高贵的湮儿公主? 门阀余孽这是在找死吗? 湮儿淡淡一笑:“打就打呗,其实湮儿能理解牧白薇的想法,她与齐甫奉命保护楚千里?” “在烟雨楼内,齐甫这个一直看不惯楚千里的门阀余孽为了楚千里,还帮其挡刀哩。” 说到此处,湮儿直视慕容飞:“慕容叔叔,你知道为什么吗?” “其实当时湮儿也不明白,齐甫明明很看不惯楚千里,为何要为楚千里舍弃性命?” “后来回味,才知道那个很少言语的齐甫其实心思细腻,楚千里的所作所为,他觉得那一刀,他该挡下,事实证明,齐甫的选择是对的。” 湮儿低头,想了想:“可那时湮儿也想了,我刺杀楚千里是对是错,因为乘坐商船一路南下,一路与楚千里在一起,亦一路观他脾气秉性,他真不是那种骄纵,无良太子啊。” “就说南下之际,夜夜与湮儿在一起,楚千里总想占湮儿便宜,可是只要湮儿不悦,他便住手,从不曾强迫与我。” “甚至入了江南,住进了扬州,夜夜相伴,夜夜想要湮儿,可是却嘴上说说,最多动动手,依旧顾及湮儿的感受。” “也许对于常人,楚千里不会如此这般,就想李嫣然,楚千里会用太子威压得到她的身子,就想牧白薇,亦是顾及太子的威望和家族东归的希望,心甘情愿让楚千里临幸。” “而湮儿有什么?除了想要杀了楚千里,为父皇母后报仇雪恨,真的并无任何想法。” “我一介女流,还要杀楚千里,楚千里本该像强迫李嫣然那般强迫与我,可是他真没有啊。也许这便是楚千里口中的恋爱。湮儿心里面欢喜的紧。” 慕容飞无言,虎目直视喃喃得意的楚千里,这个狗太子到底用了什么方式,让湮儿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楚千里楠楠得意,因为小湮儿很少在他面前吐露心扉,两人之间斗嘴居多,不曾想这个把一切情愫压抑在心里面的小侍女,一旦开口,便止不住。 他搂紧湮儿,不愿放手。 第五战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看来太子殿下终于有望把湮儿姑娘骗入东宫了,以后见面可要行礼了。 转瞬间,目光直视慕容飞,战意又现。 第241章 杀慕容飞,护太子妃 “公主····” “不要喊湮儿公主,湮儿早已经不是公主了。” 湮儿又一次止住慕容飞的话,笑意盎然:“以后我会入东宫,成为太子左妃···” 什么?拥有皇家高贵血统的湮儿公主竟然只能成为楚千里的左妃? 太子妃亦当不得? 楚千里欺人太甚,羞辱慕容皇家之女。 慕容飞暴怒,大呵:“楚千里,你到底给公主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心甘情愿的当你的女人,你该死····” “该死吗?湮儿是女人,乃是本太子的女人,吾与她情投意合,为何湮儿不能入东宫?” 楚千里冷笑:“慕容飞,别人不知道你,但,本太子却知道你。” “你慕容乃是湮儿的父皇赐姓,本姓乃赵。当年乃是与湮儿母后吴若雪亲如兄妹,但是真的亲如兄妹吗?怕不是喜欢上了湮儿母后。” “你,你住口……” 被提起心中所想,慕容飞怒了。 可楚千里理都不理他,自顾说:“如若不然当年你亦不会统兵抵御五国的无数侵略。因为你知道如若你抵挡不住,那湮儿母后便会成为他人的战利品,成为他人炫耀的资本。” “可你虽能抵御五国军士,但是你慕容飞能力有限,抵挡不住我大楚的精锐之师。” “你能力出众,可在野路子出生的楚雄面前却不是对手,在楚雄挥兵攻坚燕国,燕国皇上皇后自刎在皇宫内之后,你便把所有的仇恨转嫁在了楚雄身上。” 有第五战在身旁,楚千里亦不怕慕容飞,就像第五战说过,当年他父亲败北慕容飞,他又叫第五战,为的便是与慕容飞再有一战,洗刷他父亲身上的的耻辱。 如今未动手,乃是因为楚千里的在场,让他压抑住了一身的战意。 楚千里揽着湮儿,气势攀升。 特么的,慕容飞在这里蛊惑湮儿,劳资今儿让你老脸无处安放。 他向前两步,拉进了与慕容飞之间的距离。。轻笑道:“因为,在你慕容飞心里面,如若没有大楚挥兵剑指燕国,那燕国便不会覆灭,吴若雪便不会被逼迫自刎在皇宫之内。” “你亦能每天见到那个让你爱的凄苦的妹妹。慕容飞啊,慕容飞,当年你已经输给了湮儿的父皇,为何对吴若雪一直心有执念。” “你要记住,吴若雪在成为燕国皇后之后,便不是你能随便乱想的。” 慕容飞握剑的手在颤抖,虎目里怒火喷张。 即便这样,楚千里也不想放过慕容飞。现在有第五战,有王之涣,还有禁军,他楚千里可不怕什么劳什子的燕国第一高手。 如若不是顾及湮儿的感受,他现在一声令下,就要了慕容飞的命。 现在所要做的便在把慕容飞在湮儿心里面的美好形象全都破坏掉。 楚千里继续打击慕容飞:“哼,话又说回来,当年的大楚精锐之师,乃是华夏民众鼎力支持的虎贲之师,灭门阀,战六国,只为国泰民安。” “即便本太子心里紧着湮儿,但是在此刻,本太子亦会说当年楚雄灭燕乃为大义。” “是民心所向,不把门阀与五国灭了,华夏之民怎能吃饱饭?而你呢,想要复国,想要杀本太子,在杀之前,你怎就不看看而今的大楚与六国,门阀同时存在的时候有何区别呢?” “百姓安居乐业,能吃饱饭,这便是楚雄的功劳。” “哼,闭嘴,狗太子,如若复国大燕,有湮儿公主当女帝,在公主的带领下亦会做到如此这般。” 慕容飞狡辩:“楚千里,别以为当今世上除了楚雄能为百姓有一番作为,我燕国故人亦不差,亦能为百姓着想。” “哈哈··哈哈····” 楚千里仿佛听到了最搞笑的笑话,仰天大笑:“着想,慕容飞,你何曾为百姓着想过?如若着想,那报恩寺便不会存在扬州城内二十余年。要我说,你便是为了心中的执念而已。” “为吴若雪报仇,但冤有头,债有主。当年吴若雪怎么死的,你慕容飞比谁都清楚,你怎就不去西凉找杨靖寻仇?是不敢,还是怎地?” “怕是不敢吧,都说那杨靖脾气暴躁,凶残无比,你亦是他的手下败将,卷缩在江南之地,如同老鼠苟且偷生,在湮儿前来江南之际,才敢冒头。” “话说回来,你真是想复国大燕,还是另有所想呢?” 湮儿娇躯一颤,瞪大了凤眼,莫非慕容叔叔是想…… “楚千里,你混账,我乃燕国之人,怎会是那老鼠?又怎么会有别的想法?” 慕容飞气的颤抖:“我只想接走湮儿公主。杀了你,为大燕的皇上皇后报仇血恨。” “不是老鼠吗?” 楚千里继续挑拨慕容飞心弦,他冷笑到:“如若不是,你明知大楚帝都所在,为何不去皇宫寻湮儿,为何不去皇宫刺杀吾,刺杀楚雄?” “楚千里,你闭嘴,我……” 楚千里丝毫不让,脸上的鄙夷更浓:“哼!我闭嘴,我为何闭嘴?是戳中了你慕容大将军的痛处了吗?” “还是说出了你的软弱,还是隐晦的到处了你内心里面肮脏不堪的想法?” “你不是老鼠,谁是老鼠?像吾,便喜欢湮儿,就告诉湮儿吾要骗她身子,光明正大。” “而你呢?当年对湮儿母后有非分之想,竟然强加在为民的楚雄身上。” “明知当年逼死吴若雪的人是杨靖,却不敢找杨靖的麻烦,反而一心想杀本太子。” “还不是因为湮儿在本太子身边,湮儿对本太子动了芳心。你才如此这般?” 湮儿凤眼微眯,莫非真如楚千里所说那般?慕容叔叔心里真的如此肮脏?她心在抽噎。 慕容飞怒火中烧,大声辩解:“楚千里,你这个狗太子,休要污蔑与我。” “我慕容飞一辈子不曾有如此肮脏想法,只想……” “只想什么?老男人,只想接走我东宫的太子左妃?” 楚千里大呵:“本太子的妃子,亦是你这种肮脏老男人能够心有贪念的?” “劳资告诉你,吾的左妃要给老子生一对孩子,你气不气?” 他怎么可能对湮儿公主有歹念?他怎么可能让湮儿公主做那狗太子的妃子? 湮儿乃是吴若雪之女,绝对不允许楚千里这个狗太子玷污。 在慕容飞压抑不住内心狂怒之际,楚千里又大呵:“第五战……” “卑职在!” “去,杀了慕容飞,一是护住本太子左妃的尊严,二是给你父亲正名。” “卑职得令!” 第五战等的便是这一刻,他虎目一番,紧盯慕容飞,飞身而起,直奔慕容飞。 第242章 一番舌箭,气煞慕容 “第五大人,接刀。” 王之涣沉声大呵,手中的大楚制式军刀扔向半空中。 第五战接刀,大呵:“慕容飞,当年我父亲与你不分仲伯,临死前未与你分出胜负,亦是心中之遗憾。” “从帝都临行前,我便期盼与你相遇。直到殿下灭了报恩寺,知晓了燕国余孽的肮脏事后,我便知我们相遇近在咫尺,今日相遇,便有我来了结你。” 慕容飞屹立不动,仿佛根本不在乎第五战的存在,眼睛直视湮儿。 第五战距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风起,只见那慕容飞一身青衫随风涌动,手中长剑轻轻上前,便听铛的一声响。 黑夜里,电光火石闪烁,他后退两步,而第五战亦是后退两步,不分仲伯。 什么?这一招!!! 众人都忍不住的吸了口凉气,第五战乃是皇帝的护龙卫,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不曾想竟然在慕容飞手里面占不到丝毫的便宜。 楚千里眉头一挑,亦是惊愕,乖乖,慕容飞这么强? 第五战的实力他是有所见的,原以为即便真的遇到了慕容飞,依现在慕容飞年老的岁数,第五战正值当年,灭了慕容飞绝对是手到擒来,不曾想慕容飞竟然老当益壮,不落下风。 湮儿凤眼微眯,额头上出了一层汗水,方才她的思想被楚千里带入了误区,认为慕容叔叔真有那种不堪的想法。 再深想下去,瞬间感觉如若慕容叔叔真有那种想法,昨夜遇见她,便会直截了当的带走她。 毕竟对于慕容飞来说,要的是她湮儿,杀与不杀楚千里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如若不是真想为她报仇,慕容飞也不会明知楚千里身边有高手之际,还会冒着生命危险前来为其报仇。 这个登徒子,实在太坏,怎么如此诬陷慕容叔叔? “你不行,连你父亲亦不如。” 慕容飞单手持剑,轻轻一抖,剑音灌耳,他面无表情,恰恰就是这种面无表情,便是对第五战最大的轻蔑。 他说:“我能与你父亲战斗中平分秋色,甚至让你父亲在我手中弱了半分,那我亦能让你败在我的剑下。” 什么?慕容飞看不起他的父亲,意思很明显,那便是他第五战的父亲不是慕容飞的对手。 这让第五战怒火中烧,他黑发随风飞舞,仰天大笑:“大言不惭,我父亲说过,他得功夫应当强你一线,如若没有牵挂之事,你能胜过他?” 你以为小小几句言语便能扰乱了我的心境?” “孰强孰弱,战后便知,再战····” 第五战说罢,扬刀再攻。 踏踏,踏踏,沉重的脚步声在这个宁静的黑夜是那么的响亮。 慕容飞嘴角勾勒一抹弧度,还是不动,眼睛紧盯着越来越近的第五战,声若惊雷:“既然这般,那就再战。” “让你看看是你父亲的功夫强我一线还是他不是我的对手。” “让你知道后,我便杀了你,然后再杀了楚千里这个狗太子,带走我燕国公主。” “哟,慕容飞,谁是你的燕国公主?” 楚千里紧搂着湮儿,带着古怪的笑意,嘲讽:“这里只有湮儿一介女子,她乃是本太子左妃,要给本太子生孩子的女人,可没有你说的什么劳什子的燕国公主。” “你找公主,怕是找错了地方。” 湮儿凤眼微眯,忍不住的跺了跺脚,楚千里这个臭家伙竟然如此说话,是想扰乱慕容叔叔的心境。 果然,只瞧着慕容飞攻伐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气息也混乱了一些。 高手过招,就是那分毫的分神,第五战瞅准了时机,大楚制式军刀扬起,如同闪电一般的朝着慕容飞脑袋上砍去。 这一刀,夹杂着第五战的滔天怒火,如若砍上去,慕容飞会当场毙命。 只见,慕容飞堪堪提起长剑,铛的一声,火杀四溅,脚蹬地面,急速后退。 如同鹰眼一般的眸子死盯着带着笑容的楚千里。此子欺人太甚,竟然用湮儿公主来扰乱他的心境。 这种无赖般的人怎就做了大楚的太子? 第五战得势不饶人,乘胜追击,手握大刀,直奔后退中的慕容飞。 后退之人的速度哪有追击之人的速度快?转瞬间,第五战追上了慕容飞。 慕容飞眼睛微眯,瞧着大楚制式军刀袭来,扬剑便当,又是铛的一声响,乘着抵挡之力,他后退的速度更快。 “慕容飞,你躲个甚?” 楚千里嘴角勾笑,继续扰乱慕容飞的心境,他阴阳怪气的大叫:“方才谁说第五战不是你的对手,谁说先杀了第五战,再来杀了本太子,然后把本太子的女人带走?” “哼,尽知道吹牛皮,有本事你别退啊,有本事你杀了第五战啊?” “本事倒没有多强,嘴上的功夫却很厉害。那报恩寺的邪僧如此能说会道,骗了扬州百姓二十余年,莫不是就是你的儿子?” 铛 慕容飞再抵挡住第五战的攻击,此时他气息混乱,是被楚千里的三言两语挑拨的。 一跃而起,爆呵:“楚千里,你欺人太甚,你怎能在我与第五战决斗之中,如此扰乱我的心境?” “哟,我说说话,便是扰乱了你的心境?” 楚千里可不顾怀里的湮儿横眉瞪眼,哼,今儿他就是要气死什么狗屁的燕国大将军慕容飞。 这个狗曰的简直不拿他这个太子当太子,一会要杀,一会要谋反,甚至一会要带走湮儿。 要杀,要某反,楚千里还接受的了,唯独对于带走湮儿,他是万万不能接受。 小侍女好不容易对他敞开了心扉,就差骗身子,骗生孩子了。 甚至还要生两个孩子,他要答应湮儿一个姓楚,一个姓慕容。 这事儿啊,虽然他楚千里答应了湮儿,但是在回帝都之后还要和楚雄商议商议,做做楚雄的思想工作。 毕竟大楚皇家之人如若姓了别姓,就算楚雄溺爱他,忍他这个太子胡作非为,可庙堂内的朝臣还不要一个个死谏。 说什么太子又胡闹了,从古至今,历朝历代,怎会有皇家儿孙姓了那妃子之姓? 楚千里便想把往后即将遭受的众朝臣的死谏,今儿全都发泄在慕容飞身上。 他冷笑道:“再说了,嘴长在吾身上,我爱说啥便说啥,管你鸟事?” “真以为你能管天管地,还能管到劳资拉屎放屁了?” 众人忍不住憋着笑意,这太子殿下的形容有失体面啊,太子在用嘴说,怎么说是拉屎放屁? 楚千里并没有发现话里面的问题,继续说:“要本太子说,便是你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前燕国第一高手,什么大将军技不如人,不是吾那侍卫第五战的对手罢了。” 第243章 慕容负伤,湮儿大急 “你····” 慕容飞瞪眼大呵了一声,强稳心神。 他算是看明白了,楚千里这个狗太子在这里胡言乱语,便是想然他败北。他慕容飞怎么能败?败了,怎么杀狗太子,怎么带走吴若雪之女,慕容湮儿? 燕国故人还等着湮儿公主的回归,到时候拥湮儿为女帝,先统一燕国的江南故地,在挥师北上,灭了大楚,要那楚雄人头落地,彻底为吴若雪报仇雪恨。 这一刻慕容飞不再想许多,剑出,与第五战手中的大刀碰撞,这一次,第五战后退,而慕容飞屹立不动。 第五战站稳身姿,瞧着慕容飞,内心里面惊骇连连,方才如若不是太子殿下扰乱心境,他根本占不了上风。 慕容飞稳了心境,一招便让他后退,此人的功夫在他之上,他内心不甘,慕容飞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为何还能有如此战力? “再来···” 第五战大呵,战意攀登到了极点,父亲所遭受的屈辱,父亲临死前的不甘,让他知道即便不是慕容飞的对手,他亦要出刀。 砰砰砰··铛铛铛··· 两人连续数十招,从地上打到天上,从天上打到地上,看的人眼花缭乱,就差喝彩了。 使出全身力气的第五战只能与慕容飞打的不分仲伯,再看慕容飞,风轻云淡,并未使出全力。 楚千里又是一阵惊骇,这个世界上真有如此强悍之人?天下乃是大楚的天下,天下之人乃归大楚所用,如若不能用,甚至还有谋反之心,应当杀了,要不然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过于危险。 不行,第五战不能败,慕容飞必须死,如若不死,周而复始的刺杀,会让他寝食难安。 楚千里暗自焦躁,动了杀心,他低头瞥了一眼神情关注的湮儿,顿时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 楚千里抬头看向两人的争斗,只瞧着慕容飞的那一柄长剑夹杂着破风之声直刺向第五战,而第五战招式太过于大开大合,出招之后,还没有收招。 在看那长剑即将刺到第五战心口之际,楚千里啵的一口,亲在湮儿如同青莲的俏脸上。 还咂了咂嘴,声音大的出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楚千里在这里亲吻了这世间最美丽的女子一般。 果然,王之涣和禁军都瞪大了眼睛看向楚千里与湮儿,大战在即,太子殿下竟然还有如此雅兴。 湮儿娇躯一颤,愕然抬头,瞪大了凤眼,楚千里怎就亲她?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被外人看见了,以后她怎么见人? 瞬间小侍女原本苍白的俏脸上带着一抹绯红,跺了跺脚,凤眼一眨一眨,含嗲含怒。 “哈哈,湮儿,你脸真香。” 楚千里大声笑道:“慕容飞,湮儿的脸真香,劳资刚才吻了一口,那滋味,啧啧··啧啧····” 长剑已经到了第五战近前的慕容飞气息一窒,慢了半分。 他扭头看来,眼神里面的冰冷不言而喻。楚千里欺人太甚,竟然当着如此众多人之面菲薄湮儿公主? 就这么一瞬间,第五战终于收招,大刀回身,扬刀便要砍,就在大刀落下那一瞬间,他犹豫了。 习武之人靠的是货真价实的功夫,怎能因为太子殿下让慕容飞心神凌乱而痛下杀手?性子直来直去的第五战,不愿就这么结束了慕容飞的性命。 因为他亦知道父亲也不愿这般,这般胜之不武,还是会让父亲蒙羞。 他收刀出脚,碰的一声,踹在了慕容飞身上,只瞧那慕容飞闪电倒退,直接倒退到了十几米开外。 咳··· 一抹鲜血从嘴角溢出。 “慕容叔叔···” 湮儿心疼,忍不住呼喊,甚至挣脱了楚千里的怀抱。 “公主,卑职无事。” 慕容飞不顾嘴角鲜血,满脸溺爱的看着那个与吴若雪很像很像的湮儿,说:“公主,你瞧见了吗?楚千里是何等人,你应该清楚了,如此卑鄙无奈之人,你怎能委身于他呢?” “你乃燕国最为高贵的公主,所选夫婿应当是那光明磊落之人,并不是楚千里那种可耻小人。” “卑职望公主再考虑一二,如若愿离开楚千里这等小人,卑职即便今儿战死,亦带公主离开。” “你说本太子是小人?还想带走本太子的女人?” 楚千里乐了,揽住湮儿,可不顾湮儿又气又怒的目光。 他大笑道:“对啊,本太子就是小人,有句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吾老早便与湮儿说过本太子不是什么他娘的正人君子啊,就是小人一个。” “可湮儿就喜欢本太子这种小人性格,你说气不气。如若本太子真是正人君子了,还怎么骗湮儿的身子,骗湮儿为吾生孩子?” “管他小人还是君子,只要湮儿喜欢,吾便能在君子与小人之间随意改变。” “噗···” 活了五十余年,一直按部就班活着,甚至喜欢燕国皇后吴若雪,直到吴若雪嫁给燕国皇上亦没有表白的慕容飞不曾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不要脸之人,直接气的一口鲜血从嘴里面喷射而出。 “慕容叔叔···” 湮儿凤眼瞪圆,挣脱楚千里额怀抱,便要去慕容飞那里,却被楚千里死死拉住。 “楚千里,你干什么?你松开我,我要去看慕容叔叔。” “看你慕容叔叔?” 楚千里大声问道:“你知道你慕容叔叔想要干什么吗?他想带走你,他想带走你这个燕国皇族唯一的血脉,在江南之地造反。” “我不管,我不管,慕容叔叔被你气的吐血了,我要去看他。”湮儿凤眼通红,咬着嘴唇。 “你不管谁管?” 楚千里不松手,大声质问:“你可知造反乃是死罪。” “虽然楚雄无比宠爱与我,那是因为本太子从来所做之事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再说眼下废旧立新还未完事。” “如若吾身边的小侍女要与燕国余孽勾结一起,甚至还要做那燕国女帝。” “即便吾能劝说楚雄不治罪与你,但是庙堂朝臣能饶了你?朝臣会一个个死谏处置谋反之人,到时候你觉得楚雄徘徊在吾与朝臣之间,会做出什么样子的选择?” 众人不语,太子说的是这个理,两两选择,是最难选择的选择题。 湮儿依旧挣扎,楚千里还是不松手,说:“如若楚雄是一个昏君,宠溺吾如同那烽火戏诸侯,那本太子今儿便随你胡作非为,恰恰楚雄乃是以为明君,与大事上从来不含糊,吾这些年胡作非为,却从未有触及过他的底线。” “死便死,反正湮儿亦不想活了,死了倒是好,死了便能与父皇母后团聚了。” 小侍女的倔强,让楚千里气的牙痒痒,他深吸一口气,把湮儿拉入怀里。 第244章 从此之后,再无公主 “你松开我,楚千里,你怎又抱着我,你快松开,湮儿不要你抱,不想再让你抱了。” 湮儿对着楚千里又捶又打,楚千里佁然不动,说:“湮儿,江南旱灾,民不聊生,本太子杀了扬州众官,灭了报恩邪寺,筹集粮食众多。此时吾让人传遍江南大地,众官颤抖,谁敢在治理旱灾之事上再有二心。” “眼下赤地千里的江南正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可瘟疫从如意县起,朝廷派遣太医,吾又寻那玄尘子,正在治疗瘟疫,甚至连你亦是得上了瘟疫,还不知能否治疗好。” 什么?公主得了瘟疫?慕容飞虎躯一颤,看着楚千里怀里面的娇柔湮儿,心中惊骇异常。 瘟疫不好治,如若治不好,湮儿公主会死的?怎么会这般?是楚千里,是楚千里,如若不是楚千里带着公主前来如意县,公主怎会得上那让人恐惧的瘟疫? “楚千里你该死···” 慕容飞大呵,持剑便要杀人,第五战横移一步,拦住他的去路。 “殿下与湮儿姑娘说话,有你何事?如若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我出手无情。” 慕容飞咬牙,刚才第五战哪一脚狠而辣,受了伤的他,亦不再是第五战的对手,他不能死,死了,湮儿公主便会深陷楚千里这个卑鄙小人的水深火热中。 楚千里这个时候才不管慕容飞说什么。自顾说道:“湮儿啊,瘟疫如若得到根治,那江南之地有了粮,便会朝着好的方面发展。如若你被慕容飞带走,那燕国故人因你的存在,便会造反。” “你可想过,到时候苦的亦是江南民众,大楚军队磨刀霍霍,岂是你燕国残存之人能够抵挡的?到时候死了燕国故人,你要哭鼻子,死了江南民众,你于心忍得?” 湮儿不再挣扎,自顾哭泣,是啊,战争会生灵涂炭,没有胜利的一方,只有付出的双方。 即便有,苦的乃是江南民众。 如若让即将要恢复生机的江南再一次陷入战争,江南这个粮仓怕不是赤地千里了,而是赤地万里,人烟寥寥。 更深所想,到时候大楚还会体恤江南民众,军队开拔,行军打仗要的便是粮草,粮草都供给军队了,江南民众哪来的粮食可吃? “湮儿姑娘,望您看在太子殿下为江南民众的份上,我等恳请您体谅殿下之心。” 王之涣跪地,双手抱拳,大声恳请。 “我等众人亦是恳请湮儿姑娘。” 禁军跪地,盔甲叮铃作响,亦是大声说道:“江南乃大楚之地,我等虽为军士,想树立战功。” “但是却不想在大楚之地对大楚之人亮出军刀,也不愿树那战功。” “而是在大楚边境,奋勇杀敌,灭异族,护我大楚千秋万代之安宁。” “而不是残害了我大楚之民众。” 场内安静了下来,楚千里依旧紧紧抱着湮儿,生怕这个倔强的小侍女不听劝阻。 “楚千里,你抱得太紧,湮儿出不了气,松开我···”湮儿轻声说道。 “不闹了?”楚千里问。 “不闹了。” 湮儿摇头,楚千里舒了口气,便松开了湮儿。 湮儿离开楚千里怀抱之后,阿娜转身,看向远处的慕容飞,咬了咬银牙:“慕容叔叔,楚千里说的不错,湮儿不能随你走,亦不愿随你走。” “江南之地的民众刚看到希望,湮儿不能因为自己,让他们刚刚看到的希望又破灭。” 慕容飞立在当场,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战争哪有不死人,湮儿公主怎就有如此慈悲之心? 身为燕国皇族唯一的血脉,湮儿公主便要铁血无情,依光复燕国为己任才对。 湮儿捋了捋凌乱的青丝:“慕容叔叔,如若我随你走了,那燕国故人便有了名正言顺谋反的由头。今日,湮儿便与慕容叔叔说一声。” 说到此处,湮儿满脸抉择,咬牙半晌,声音清澈而透亮:“从此之后,这个世界上再无灭了国的燕国公主慕容湮儿,只有即将入那大楚太子东宫的左妃之女,慕容湮儿。” 湮儿声音倒不大,但是惊愕了在场的所有人,众军士随着王之涣嘴角带着喜意,因为一路前行,他们可是看的出殿下对湮儿的喜爱超出任何人,恰恰即便如此喜爱,殿下亦为对湮儿姑娘做出过什么强迫之事。 而是一步一步俘获了湮儿姑娘的芳心。 楚千里大喜,虎目里面充满着对湮儿的爱意,此女一句话,断送了好多人的念想,又救了多少人? 没了灭国的燕国公主,只有太子左妃,此话又夹杂了多少割舍与无奈? “臣等,见过太子妃!” 王之涣有时候脑袋不灵光,不过今儿倒是灵光的出奇,一声太子妃,而不是太子左妃。 “禁军所属,见过太子妃。”禁军有模学样,声音滚滚。 楚千里乐心里开了花,哈哈!这个王之涣,他娘的真是个人才,越瞧他,越他娘的顺眼。 等入西凉之时,绝对要把他带身边。没王之涣,西凉之行,便没了趣味。 湮儿羞红了脸,怎能这般,她只能是左妃,太子妃乃是卫钰姐姐哩,这群人太油嘴滑舌了。 不愿整治众人,她却对着楚千里又扣又掐,发泄羞涩。惹得楚千里哈哈大笑,把湮儿搂在怀里。 慕容飞凄惨一笑,眉目里亦是对湮儿的溺爱。湮儿公主的性格与当年的吴若雪何其相似。 倔强中带着怜悯之心,柔弱中却带着坚强。 “慕容叔叔,你走吧,不要再想着刺杀楚千里了。” 湮儿朱唇微动:“自打湮儿愿意入东宫之后,便是楚千里的女人,身为他的女人,湮儿怎会让他被慕容叔叔刺杀?” “再说,逼死湮儿父皇母后之人乃是西凉杨靖,与楚雄,与楚千里没有任何关系。” “也许慕容叔叔不知道,当年大楚灭卫,亦是因为杨靖的违抗旨意,才让楚千里的母后卫柔自刎于沂水河畔。” “慕容叔叔,湮儿与楚千里都是可怜人,亦有同样的仇人。” 说到这里,湮儿停顿话语,扭头看向楚千里,凤眼满是温柔:“湮儿嫁给楚千里,入那东宫,便能看着他替湮儿报仇,亦为他母后卫柔报仇。” “公主……” “没公主了,只有太子左妃。” 湮儿依偎在楚千里怀里,声音很轻,很坚定:“慕容叔叔,湮儿再说一遍,从此之后,这时间再无燕国公主,只有太子左妃。” “慕容叔叔,你走吧,有我在,楚千里即便能留下你,杀了你。亦会因为我的存在,不会对你怎样。” “会放任你离开的。” 说罢,湮儿凤眼里带着祈求看着楚千里。 第245章 药汤有效,湮儿好了 “咳咳!” 楚千里虽然很想留下慕容飞,但是刚刚俘获湮儿芳心,如若这时让湮儿心寒,那之前所做全都白搭了。 为了骗湮儿身子,骗湮儿生孩子,今日只能暂时放了慕容飞,日后有机会再杀了这个杀神。 如果这个杀神能为他所用,特别是慕容飞这个当年在六国时期征战无数的名将能随他入西凉。 即便西夏与杨靖再厉害,岂是慕容飞的对手? 楚千里不敢想,奇才啊!他有些不忍心杀了。 楚千里说道:“那个,慕容飞啊,虽然你想把我的左妃骗走,又想杀了本太子,还想拉拢这燕国余孽谋反。不过看在你是湮儿叔叔的份上,本太子这一次不与你计较。” “这样吧,本太子亦不想什么让你道歉认错,你好自为之,回去之后反省反省,把那些燕国余孽散了吧,而后不要整天想着杀本太子,骗走本太子的女人了。” “如若再有下次,你应该看得到吾身边的第五战比你武功高多了,到时候别怪本太子不留情面,让第五战杀了你。” 什么?楚千里这个狗太子也不怕大风闪了腰,竟然口出狂言? 一身要强的慕容飞眉头一挑,紧握长剑便要拼命,即便身死,亦要杀了这个狗太子。 楚千里又说了:“慕容飞啊,你瞧瞧第五战看着的目光是不是像是要吃人,不妨告诉你,也就本太子在这里,能压住他的脾气,如若本太子走了,谁压得住第五战?” “赶紧回去反省,不要在再这里自讨没趣了。本太子可是有脾气的,脾气来了,到时候湮儿求情,我也要杀了你。” 众人瞧着慕容复憋屈的样子,强忍着笑意。太子殿下真乃神人也,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一张嘴却从来不饶人。 慕容飞可是前燕国第一高手,又是燕国的大将军,一生征战无数,又杀人杀敌无数,不曾想如此狠人在大楚护龙卫第五战手里不曾落了下风,但是在太子殿下嘴里吃了瘪。 第五战心里充满了不甘,他很想光明正大的与慕容飞比试一场,哪怕他明知自己的功夫弱于慕容飞一线,也在所不惜。 可他又知道自己这一生的职责,身为护龙卫,应当护着皇上的安全,而在他心里楚千里乃是大楚下一位皇上,楚千里的安全是重中之重,容不得有任何闪失。 既然太子殿下开了口,放走慕容飞,作为属下,他不能越柬,只能服从。 他也只能等以后再有与慕容飞相见的机会,到时候两人再一决雌雄。 “我不走。” 慕容飞沉着脸,说道:“我慕容飞这一生乃为燕国,这二十载亦是在等公主,既然公主就在我眼前,我势必要保护公主,不让公主受到欺负。” “公主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什么?慕容飞不走了?众人又是一阵懵,他要干什么?是想待在太子身边。 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会有如此邪恶的想法,是想待在太子身边寻找机会杀了太子,带走太子定下来的左妃吗? 第五战眼神一亮,直视慕容飞,如若慕容飞不走,那岂不是以后还有比试的机会? “你不走?” 楚千里愕然,慕容飞不走,如果真能收服了,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但是他又知道往往这有本事的人便心高气傲,就像那些长相甜美的小女子,仗着姿色艳丽,总是刁难追求者。 那李嫣然便是最好的例子,李嫣然在帝都才貌双绝,心气高傲,当初还推他楚千里落水。 如若不是他用太子威压狠狠羞辱了李嫣然,让她惧怕。这个才女不知道还会做什么妖。 可怎么收服慕容飞呢? 楚千里嘴角勾笑:“你不走,难道想让本太子请你吃饭啊?” “哼,你这种人整天想着要骗走湮儿,想着杀本太子,吾才不敢让你待在我身边,慕容飞,本太子再说一遍,赶紧走吧,再不走,本太子真的就不客气了。” “慕容叔叔,你走吧。” 湮儿柔声的说道:“湮儿知道慕容叔叔乃是好心,不过你也看到了,楚千里对我很好的,从来不强迫湮儿做一些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纠结燕国故人试图谋反是死罪,想要刺杀楚千里亦是死罪。” “但是楚千里看着湮儿的份上,并没有想要杀你,而且还放任你离开,这一点,慕容叔叔还看不出来湮儿在楚千里心里面的分量吗?” “如若楚千里贪图湮儿姿色,大可不必这般随着湮儿的性子来,在从帝都一路前行之际,完全可以用太子威压,从湮儿身上得到他想的东西,但是楚千里真的没有的。” “慕容叔叔,湮儿知你关心湮儿,但是你放心,楚千里是不会欺负我的,他会对我很好很好,与对卫钰姑娘一般好。” 楚千里嘴角勾笑,这个小侍女敞开了心扉之后,在小侍女心里他什么什么都好,反正没有一丝缺点。 嘿,这应该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楚千里低眉瞥了一眼湮儿青莲般的俏脸。一看不知道,再看惊喜异常。 刚才湮儿的俏脸是苍白一片,而现在却是如同桃花般娇艳红润。莫非玄尘子的药汤有效果了?楚千里大喜,伸手摸了摸湮儿的额头,正常的温度。 再瞥了一眼湮儿的脖子,有一丝丝香汗。 “王之涣,玄尘子在哪,玄尘子在哪?” 楚千里现在可不顾不上慕容飞,大声喊道:“快把玄尘子喊来,就说本太子要见他。” “末将现在便去寻玄尘子。” 王之涣没有犹豫,转身便快步去寻玄尘子。 众人又是惊愕,太子殿下又唱的是哪出戏?大敌慕容飞在此,怎就突然要召见玄尘子? 玄尘子来了便能赶走不要脸想要留下的慕容飞? 慕容飞眼神微眯,内心充满着憋屈,混账的太子,他在这里,这个狗太子竟然没把他放在眼里,还召见什么玄尘子,实乃该死。 “楚千里,你召见玄尘子干什么?” 湮儿仰头,凤眼眯成了月牙:“湮儿让你放了慕容叔叔,你····” “湮儿,你现在还觉得头重脚轻吗?” 楚千里高兴的像个孩子,捏了又捏湮儿娇嫩的脸蛋:“现在你还觉得身体不适吗?” 湮儿一愣,是啊,现在她真没有头重脚轻,身体不适的感觉了。 方才她自顾想让楚千里放走慕容飞,却一直没有关注自身的状况,莫非她的瘟疫好了?湮儿凤眼流光溢彩:“你是说我好了?” “哈哈,好了,绝对好了,玄尘子的药汤有效果。” 楚千里高兴的抱起湮儿,原地飞转,白衣与青丝亦是随风飘荡,美到极点。 第246章 太医之药,死了五人 他激动的说道:“湮儿,你好了,你真的好了。两碗药汤治好了你得的瘟疫,你知道本太子有多兴奋吗?” “玄尘子的药汤有效果,那如意县感染了瘟疫的百姓便能得到有效的治疗,今早吾下的命令,封锁如意县周边,只许进,不许出。如若再过上七天,这道禁令便能解除。” “到时候,如意县的瘟疫彻底根治,本太子亦就不怕瘟疫在江南肆意了。你是本太子的贵人,本太子要种种赏你,重重赏我的小侍女。” 说话间,楚千里对着湮儿的俏脸,啵,啵就是两口,惹得湮儿哎呀连天,羞涩从心起,恨不得立刻马上脱离这个色胚子的怀抱,好嘛,她敞开了心扉,接受了太子左妃这个命运的枷锁。 可楚千里呢?彻底放飞自我,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便想占她的便宜,小侍女心里面的矜持亦是被楚千里糟蹋的一败涂地。 慕容飞本对楚千里当众占湮儿公主的便宜怒火翻涌,想要仗剑杀了楚千里。 可当听到湮儿的瘟疫好了,紧握长剑的手送了几分,暗自舒了口气。 方才误解了楚千里之意,楚千里并没有看轻他,而是因为湮儿的瘟疫好了,激动不已。 听楚千里的话,感觉到楚千里很头疼如意县的瘟疫,害怕如意县的瘟疫蔓延到了江南各地。 而那个玄尘子却有治疗瘟疫的良方,那岂不是真能控制住瘟疫?慕容飞更加好奇起来。 没一会功夫,行色匆匆个的玄尘子和众位太医便被王之涣带来。 “殿下,是不是湮儿姑娘喝了玄尘子的药病情加重了?” “殿下,我等今早便与您说过玄尘子不可信,不可信,为何你偏偏如此执着?现在湮儿姑娘的病情加重,又如何是好?” “殿下,为今之计,让我等太医看一看湮儿姑娘的病情加重了几分,我等再商议治疗湮儿姑娘的方法。” “大胆玄尘子,你看你干的好事,说你的药方无用,你还狡辩,你可知湮儿姑娘乃是殿下最喜爱之女,现在被你耽搁的病情,你还不跪地求死?” 众太医的呵斥,让玄尘子吓得不轻,低着头,哭丧着脸。 完了,完了,湮儿姑娘是殿下最喜爱的女子,现在没有根治好,太子殿下会真的杀他的。 了玄尘子心有不甘,他的药方有效果的,药方乃是师傅所留,怎会没用? 并且前段时间他亦是在如意县的灾民身上试验过,是有效果的,为何又对湮儿姑娘无用? “碰··” 楚千里气的不轻,这群太医眼瞎吗?没瞧见湮儿已经好了吗? 他踹走身边一个叫嚣最厉害的太医,只听到噗通一声,还有一声惨叫。 楚千里看都不看那太医一眼,大声骂道:“你们眼瞎啊,你们看不出湮儿已经好了,湮儿是喝了玄尘子的药汤好的。” 什么?好了?太子刚才说湮儿姑娘好了?湮儿姑娘只喝了两碗药汤,便好了? 这怎么可能?瘟疫很顽固的,怎么可能一天两碗药汤便能彻底根治,而是需要循环渐进,几天才能见疗效,从医数十年的太医不信。 “殿下,不可能,不可能两碗药汤便能治好湮儿姑娘所得瘟疫。” 碰··· 楚千里一脚掀翻说话的太医,又是一声噗通,又是一声惨叫。 太子当众发飙,吓得众人胆寒,太子殿下还是那种脾气秉性,一言不合,就踹人,当初在皇宫内踹的陛下赔笑脸。 在庙堂里不但敢踹周大人,连贵妃和国舅斗被踹过。 慕容飞饶有兴致的瞧着楚千里踹人,心里亦是感觉十分解气,特么的这群庸医竟然不想公主病好,实乃该踹,杀头亦不未过。 看来公主在楚千里这个狗太子心里面的地方非同凡响啊。 如若不然,楚千里也不会发怒,他心里有些不明所为的味道。 慕容飞盼望公主寻一位满眼是她的夫君,可慕容飞又不想公主被大楚太子楚千里祸祸了。 楚千里声音寒冷不带感情:“你说什么?你说我的小侍女不应该好,应该一直得上那该死的瘟疫?” “湮儿乃是本太子即将立的左妃,你可知你这些言论,本太子便能杀了你?” 众太医顿时全身打了一个激灵,赶紧跪地,哭丧:“太子殿下,我等知错,望太子殿下恕罪。” “哼,庸医,一群庸医,一点本事亦没有,还不想别人比你们有本事。” 楚千里气的大骂:“吾看那皇宫内的太医院该整顿整顿了。就是你们这群自恃清高,却没有本事的庸医在太医院,才把太医院整的乌烟瘴气。” “等本太子回到帝都,便那你们太医院开刀。” 众太医吓得又是一个激灵,哪敢说什么,自顾恕罪,请求太子法外开恩,饶恕他们。 楚千里冷哼了一声,问:“本太子问你等,所服用尔等药汤的百姓,情况是否有所好转,不,应该病情恶化的有几人?” “殿下,这····” “这什么这?实话实话,敢隐瞒本太子,本太子让王将军杀了你们。” “哼,如意县瘟疫横行,本太子心有急切治疗瘟疫,你们敢胡言乱语,吾饶不了你们。” “殿下,喝我等药汤的百姓有二十余人,情况好转的无一人,而且··而且···” 楚千里眉头一挑,又大呵:“而且什么···赶紧说。” “殿·殿下,有五人因病情严重,喝了药汤亦不管用,死了····” “死了?” 楚千里怒火翻涌,又是一脚踹出,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太医被踹翻外地。 众太医吓得瑟瑟发抖,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他们的药方无用,还治死了人。 太子殿下不会饶了他们的。当初还想着治疗好如意县的瘟疫,得到陛下的赏赐。 现在哪里还敢想赏赐,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楚千里恨得牙痒痒。如若不是这群狗太医在如意县肆意说玄尘子的不是,早一点用玄尘子的药方,怎会又死五人? 这群太医,不,这群没本事,却自恃清高的庸医就该对此件事情负责。 “殿下,末将有罪。” “殿下,卑职亦有罪。” 王之涣与第五战跪地,大声说道:“如若不是我等二人不信太子之言,私下上奏庙堂,陛下亦不会派遣太医前来江南治疗瘟疫。肯定殿下治罪。” 一旁的慕容飞剑入鞘,兴致盎然瞧着此种情景,总觉得哪里不对。片刻便察觉出来。 以前帝都传言楚千里这个狗太子无恶不作,根本不顾及百姓的死活,可眼下的楚千里好像并不是这种人。 第247章 怎会有雨,掐指能算 甚至还有人说了,那五皇子楚渊性子平和比楚千里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楚渊比楚千里更适合当太子,不过现在在慕容飞看来,此言差矣。 楚渊他虽然没见过,但是楚千里他却亲眼所见,此等太子做到楚千里这个份上,已经算是忧国忧民了。 他在想哪怕楚渊来此,估计做的也不一定比楚千里好。 “楚千里,你别动不动就要杀人好不好?” 湮儿凤眼微眯,她不喜欢楚千里动不动便要杀人的样子,便劝解:“不管是王将军,还是第五战,亦是太医诸人,他们乃是一片好意。” “虽然在治疗之事上出现了偏差,但你亦不能一口否决了他们的苦恼,既然玄尘子的药方有效,那便用玄尘子的药方来治疗瘟疫。” “行了,都起来吧。” 从楚千里说道:“今儿乃是湮儿为尔等求情,如若不是湮儿,哼,你看本太子会不会要了你们的狗头。” “谢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过太子左妃……” “谢过太子妃。” 第五战与王之涣声音盖过这群榆木脑袋的庸医,而后停顿,扭头,神色不善的看着众太医。 众太医神色一柠,顿时回过味来,赶紧改口:“臣等谢过太子妃。” 湮儿翻动着凤眼,这群人怎能这样,为了讨好她,竟然直呼太子妃,太子妃乃是卫钰,可与她湮儿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唉!罢了罢了,他们这般,只要楚千里能饶恕他们便好。 “快起来吧,本太子瞧着你们就心烦?” 楚千里说罢,众人舒了口气,兢兢业业的起身,站到了一旁,看着玄尘子的眼神亦变了。 毕竟当初他们可是和太子殿下打过赌,玄尘子输了,便要玄尘子的命,他们输了,便要对玄尘子行磕头拜师之礼。 他们多大了,五十多岁,六十多岁,玄尘子多大,才不过二十。让他们这群老人给一个乳臭刚干的小毛孩行磕头拜师礼,以后传出去怎么见人? “玄尘子···” “小道在··” 楚千里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本太子没看错你,你治疗湮儿有功劳,等江南这个灾荒年月过了,吾必当亲自登上朝天观,为无量天尊重塑金身。” 玄尘子赶紧跪地,说:“殿下,无需,我等道士乃是闲云野鹤,老祖有言在先,金身乃是身外之物。” “道可道非常道,心中有道,便处处是道。就像那朝天观,有人前来问道,我等道士欢迎,如若有人经过道门不进,我等亦是不会有所怨言。” 楚千里一愣,自古以来这道家就像方外之物,所传思想与世俗之人想法大不相同,他们与世无争。 而佛家又不同。有钱,恨不得年年月月给佛祖重塑金身,而道家却把这些事情看的很淡,很淡。 可有可无! “行了,此时本太子已经在众人面前说了此话,便不会收回来。” 有恩之恩便要报恩,有仇之人便要报仇。朝天观不管是第十八代玄尘子还是这第十九代玄尘子对百姓做出过贡献,不应该他们的功劳埋没在历史的长河里面,而是应该让世人都只朝天观的所作所为。 楚千里松开湮儿,负手而立,仰望天空中那北斗七星,说:“朝天观有大功,你玄尘子虽为朝天观第十九代掌门师兄,但却阻挡不了皇家的册封。” “这次江南灾荒过罢,本太子便会恳请圣上为朝天观书写一张大招牌,让世人所知。” 什么?太子殿下要让圣上亲自提名,天啊,如若真是这般,那朝天观便在大楚之内彻底出名了。这是世人想要求的却求的不到的,而在这个时候,反而被太子殿下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此时,众人对玄尘子有了一丝敬畏之心。 “嗯!还让楚雄册封你一个道号吧!” 什么?赏赐了金匾亦就算了,还要册封道号,乖乖,大楚建国二十余载,这还是头一遭啊。 是天大的福气啊。众人可以想象,今朝有陛下赏赐金匾,又册封道号,等太子登基之后,亦会如此这般。 以后的朝天观,以后的玄尘子就是大楚的顶尖人物,会有无数人想要攀附。 “小道,在此谢过太子殿下····” 玄尘子看不出喜怒哀乐,淡淡谢过,在楚千里说免礼之后,便起身。 “好了,让众太医对你行磕头拜师礼亦定在这江南疫情事后吧。” 楚千里看着玄尘子,而后命令:“诸位太医听令,从今儿起,你等便要时刻听从玄尘子的调遣,一心只为如意县的瘟疫,如若再敢看轻了玄尘子,休怪本太子不讲任何情面。” “微臣谨遵殿下之意。” 众太医跪地,哪敢还有不从之心,哪敢还有看不起玄尘子之意? 在众人走后,楚千里这才舒了口气,有了玄尘子的药方,根治瘟疫乃是时间的问题。 现在他便要等八月十五了。八月十五前后两天,按照玄尘子的说法会有一场大雨,如若十七下,那雨便会畅汗淋漓。 如若下了雨,便能缓解江南之地的旱情。 突然,楚千里眼神一亮,当初他来江南之地的目的便是收获众多民心,眼下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江南民众对太子的感官有所改变。 如若再在这次下雨上大做文章,岂不是让江南众百姓彻底改变对以前太子的看法? 其实这件事情可做可不做,这事算不上什么雪中送炭,最多算得上是锦上添花。 “楚千里,你在想什么?” 一旁湮儿的柔声细语让楚千里回神,他笑的很深邃:“我想要八月十五前后两三天中的某一天下雨。” “缓解这江南的旱灾!” 知道太子想法的王之涣和第五战两人扯了扯嘴唇,站在一旁仰望星空,他们不曾想太子殿下真的相信了玄尘子的一派胡言。 眼下已经八月初九,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几天之遥,眼下月朗星稀,哪有下雨之势? “楚千里,大半夜还未睡着,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湮儿撇了撇嘴,她当楚千里的金丝玉软时,这个色胚子不单单流哈喇子,而且还有说梦话的怪病。 梦里说什么,他现在发达了,还要啥自行车,等回去了,直接买粪叉子。 自行车是啥?湮儿不知道。粪叉子,湮儿倒是知道,是茅房所用的。 她就想不明白楚千里怎地这么钟情粪叉子,如若让湮儿知道粪叉子乃是楚千里未穿越前的奢华豪车时,不知道又会做什么感想。 她说:“湮儿看你是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哼!如此旱灾,你楚千里想着下雨,楚千里,你掐指能算?” 慕容飞轻笑一声:“如若真能下雨,那便好了。” “我亦相信你不是传言中那个为非作歹的狗太子。” 第248章 不安好心,两人对赌 “嘿,慕容飞,今晚我就和你赌了。” 楚千里早就在打慕容飞的主意,现在看慕容飞的样子,是想留下来了。 留下来好啊,留下来就有收服的机会,以后入西凉,带上这个骁勇善战的前燕国大将军,既能出谋划策,又能冲锋陷阵,简直就是捡到了大便宜。 越想越激动,越想,楚千里看着慕容飞的目光越是炙热,就像夜夜瞅着小侍女那不愿褪掉的衣服,隔着衣服,心痒难耐。 他憋着坏心思,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就和你赌八月十五前后几天是否有雨。” “楚千里,你让我怎么说你?异想天开想要八月十五有雨对吗?” 慕容飞鄙夷一笑:“好啊,既然你想赌,我慕容飞岂能不赌?” “既然对赌,便有赌注,你拿什么做赌注?” “赌注?” 楚千里揽着湮儿行走两步,想了想:“这样吧,反正湮儿已经决定成为太子左妃,你这个前燕国的大将军势必要死皮赖脸的留在我这里,我也不赶你走了。” “如若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楚千里,你就这么确定你能赢?” 慕容飞冷笑:“就算你能赢,你让我自杀,我也听你的话自杀?” “我楚千里还没有你想的那么卑鄙无耻,怎么可能让你自杀呢?” 楚千里现在还不想把让慕容飞随他入西凉的事情说出来,这人有大才,往往大才之人心高气傲,你越是想让他办的事情,他越是不愿意为你办。 那怎么办?只能慢慢磨性子。就像当初磨小侍女的性子一般,慢慢来,还要不急不躁。让他自己答应。 这不,钝刀慢活中,一朵青莲已经到手,只待他这个太子临幸。 强压着今晚想和湮儿干点什么的心思。楚千里说:“要求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反正不是让你自杀就是了。” “不过如若你赢了,本太子也能答应你一个要求。” 太子殿下要答应慕容飞一个要求,第五战和王之涣心里面骇然。 慕容飞想要杀了太子,如果慕容飞提出杀太子的要求,那该如何是好? “楚千里,你不知道慕容叔叔····” 湮儿听到这里急了,她刚吐露心扉,不曾想这个登徒子就在慕容叔叔面前大言不惭。 楚千里直接打断湮儿的话,低头瞧着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笑着安慰:“湮儿,你何曾看到本太子做过没有把我之事?”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是男人之间的赌注,你既然已经答应进入东宫当吾的左妃,便要相信你的男人不会输,只会赢。” 刚愎自用,满嘴大话,这是慕容飞对楚千里的评价。 他冷笑道:“好啊,既然你这个狗太子如此有信心八月十五前后几日便会下雨,那我慕容飞便和你赌一次。” “除了让我自杀,你的条件随便提。但是我的条件便是让你自杀,我带走湮儿公主。” 说到此处,慕容飞一身凛冽之意尽显:“你敢吗?” “慕容叔叔····” 湮儿不曾想慕容叔叔还想带走她,还想杀楚千里。 既然已经决定入东宫,便是楚千里的女人,如若楚千里出现了任何差池,她该怎么办,随着慕容飞留在这燕国故地江南,当燕国女帝? 湮儿不愿,湮儿不想燕国之地生灵涂炭。 “公主,这是我与楚千里之间的事情,恳请公主不要插言。” 慕容飞行礼:“如若公主想要治罪慕容飞,便等慕容飞与楚千里的对赌完结之后再治罪。” “到时是死是活,慕容飞顺从公主之意。” “对,湮儿,你瞧瞧人家慕容飞。吾杀他,他不乐意,但你却可以。” 楚千里揽着湮儿,笑道:“吾是你男人,怎能弱了慕容飞分毫?所以你亦不要说什么。” “可……” 湮儿刚开口,楚千里打断:“慕容飞,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咱们拭目以待,看你慕容飞赢,还是我楚千里向天求雨,技高一筹。”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时候大楚太子可别言而无信。” “切,本太子绝对会赢。” 楚千里说罢,就带着心思沉重的湮儿离开。 他边走边说:“王将军啊,听说着慕容飞乃是燕国大将军出生,肯定喜欢军营里面的生活,你就把他安排住进禁军中吧,让咱们大楚的铁血禁军好好观摩一下前燕慕容大将军的风采。” “末将谨遵殿下之意。” 就这样,慕容飞便留在了楚千里这里。而楚千里带着湮儿回房后,便是湮儿的阵阵埋怨。 “楚千里,你有病啊。” 湮儿一掌拍开楚千里那只作恶多端的手,坐在那床榻边上,嘟着嘴:“你不知道慕容叔叔这二十年的执着便是杀了大楚皇家人?” “你知道,那你又为何拿下雨之事与慕容叔叔做赌注?湮儿,告诉你,如若你真输了,慕容叔叔肯定会杀了你的,到时候湮儿也无能为力。” “湮儿,我问你一件事情。” 楚千里坐在湮儿身边,把她拥入怀里。只瞧着湮儿凤眼一挑,又羞又怒。 已经到了什么时候,这个登徒子怎么还有心情占她的便宜? 哼,难道这个色胚子心里面除了想骗她身子,骗她生孩子,所有的事情都那么无关紧要,哪怕是他自己的生命? “你松开我,要问湮儿,便好好的问。哪有你这般问湮儿事情的?” “可是本太子就喜欢这样问湮儿啊。” 楚千里瞧着湮儿之姿,哪还有为何敢和慕容飞打赌之事,只想今晚便和这个让他怦然心动的的小侍女共赴巫山云雨,品那湮儿之芳香。 急啊,太子殿下是真的急。从帝都出发,便馋湮儿,一直强忍着。 此次湮儿终于吐露了心扉,也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满眼都是他楚千里。 突然的转变,让楚千里知道这个小侍女彻彻底底的沦陷了。 此时如若不采摘了这朵害羞待放的花骨朵,还等待何时? 有想便要做,这个可恶的登徒子,色胚子的手已经不老实的放在湮儿的要带上,轻轻一扯,腰带松了··· 湮儿娇躯一颤,凤眼瞪圆,樱桃小口张开,微微吸气。 楚千里要干嘛?是想对她那般?楚千里怎能这样?虽然她已经答应楚千里入东宫,做太子左妃,但是还没有准备好被楚千里骗身子的准备。 再说对赌之事,湮儿心里堵得慌,哪有那种让楚千里骗身子,骗生孩子的心情? 第249章 湮儿埋怨,太子解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楚千里得逞。 小侍女一手抓住楚千里那只作乱的手,俏脸绯红,咬着银牙:“楚千里,你别这样,湮儿不喜欢你这般,你快住手,我····” “你怎么?” 楚千里不动了,贪念的瞧着湮儿的绯红俏脸,很想吻一下湮儿的俏脸,可却又怕吓到了这个刚刚吐露心扉的小侍女。 他只能强忍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湮儿:“湮儿,你已经答应本太子,做本太子的左妃,身为本太子的女人,便该为吾排忧解难,现在本太子又忧又难。” “忧的是怀抱窈窕淑女,可这淑女不让本太子把玩,难的是,本太子亦想答应这淑女的要求,不乱动弹,可是吾的手不听指挥啊。” “你瞧,你瞧,它有乱动了。” “哎呀···” 湮儿嘤咛一声,娇躯颤抖的更加厉害。 这哪是楚千里的手不听使唤?她湮儿又不是傻而又笨之人,那里不知道这是楚千里专门为止。 眼瞅着腰带被解开,小侍女轻轻挣扎:“楚千里,楚千里,不要了,湮儿不要这样,湮儿只想好好与你说话。” “如若你再这般,湮儿便不再理你。” “不理可不行,当初本太子心里面可是暗暗说过,我的小侍女袖中有利刃,可本太子身上有大刀。 早晚一天利刃对大刀,瞧是我的大刀厉害还是我的小侍女利刃厉害。” 湮儿可不懂这些虎狼豺豹之词,听着楚千里呼吸粗重,和那晚给他穿戴内衣之时一模一样,眼瞅着白衣已经褪掉半截,她啊的一声,奋力推开楚千里。 湮儿腾的一声站起来,后退两步,整理凌乱的衣衫,青丝垂落,遮挡住小侍女的半张俏脸,她不敢抬头,因为害臊的慌。 她说:“楚千里,湮儿现在不能被你临幸,湮儿不想刚刚有了男人,还未与自家的男人有过多的时间相处,男人便出了事情。” 湮儿微微抬头,瞧着楚千里失落模样,又有些不忍。 她贝齿咬着朱唇,做出了这辈子第一次艰难的决定。她莲步款款走到楚千里身边,吸了口气,弯腰,坐在楚千里的腿上。 玉臂勾住楚千里的脖子,小脑袋轻轻的靠在楚千里的胸膛之上。 楚千里惊愕,乖乖,青莲竟然学会了主动? 他揽住湮儿的盈盈腰肢,瞬间眼神发亮,湮儿这是何意?这就是传说中的投怀送抱吗? 湮儿可是青莲之姿,如同未穿越时候的纯净水一般纯,现在竟然亦能也用女人一瞥一笑,稍稍一个动作带来的妩媚之感,来让男人怦然心动。 极品,特奶奶的这是个极品!楚千里心花怒放。 他的手不自觉的捏了捏湮儿腰间,只感受湮儿娇躯一僵,凤眼瞪了他一眼,并没有拒绝。 楚千里呵呵笑,看来小侍女心里面已经默认他可以胡作非为了。 “楚千里,你告诉湮儿,为何你如此确定十五左右会下雨呢?如若你说出一个让湮儿信服的理由,那湮儿今晚便从了你。” 湮儿深吸一口气,强忍异样,话到此处,沉默片刻,而这片刻间,已经让楚千里心猿意马。 看来湮儿今晚便能从了他,这让他心花怒放,迫不及待。 可知,这些天,他虽然眼馋湮儿,但始终没有用强迫的手段让湮儿逆来顺受。 小侍女心中的悲楚,只有他楚千里知道,已经够可怜了。楚千里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在小侍女的心口上撒盐。 再说他要的便是与湮儿谈一场风花雪月,刻骨铭心的爱恋,只有湮儿自己顺从他之意,这样才能完完全全得到这个灭国公主的心。 不过湮儿在知道杨靖乃是她的仇人之后,这些惆怅悲苦已经化作烟消云散。 湮儿心里暗叹一口气,罢了,罢了,就让这个登徒子占占便宜吧,这些天楚千里这个色胚子心急难耐的模样,她看在眼里。 既然已经做出入东宫的决定,湮儿也不在有与楚千里亲昵时有抵触心理了。 她紧咬牙关::“湮儿虽然在英灵殿长大,但是对于男女之事亦有模糊的了解。” “说那男女在一起之后,女人便会怀孕,如若湮儿下定决心从了你,便会怀上你的孩子。” 楚千里眨动着眼睛,乖乖,谁说在一起了,就会怀孕? 怀孕那事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就说那才女李嫣然被他临幸多少次,到现在肚皮平坦无动静 。再说那牧白薇,从帝都出发没几天,楚千里便上了狐媚的床榻,狐媚现在肚皮也没动静。 楚千里还不信,临幸了湮儿,湮儿便能大了肚皮? “楚千里,你想过没有,如若有了孩子,湮儿便要为孩子着想,我不能让他未出世,便没有了爹。湮儿自幼体会到没有父母的痛楚,便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亦体会那种痛苦。” 楚千里掀开了湮儿身上的白衣,瞥了一眼羊脂玉膏,目光火热,却不敢多看,怕看多了,忍不住。 只能慢条斯理的打理着她那柔顺的三千丝,笑问:“湮儿啊,你怎就知道和本太子在一起之后,便会有孩子?” “是湮儿自己想的啊,再说肯定会有的,怎么可能会没有?” 对于湮儿如此纯白的回答,楚千里哑然失笑:“对,有,肯定会有,不但是一个,而且还是俩,双胞胎,最好是龙凤胎。” “一个姓楚,一个姓慕容,男儿长得像他娘,嗯,绝对标准美男子。女儿长得也要像她娘,妥妥祸国殃民大美女。” “你怎就越来越没正行?湮儿在与你说正事。” 湮儿跺了跺脚,无奈狂抓,楚千里每每都是这样,你与他说正事,这个色胚子就转移话题。 她说:“现在不是几个孩子的事情,而是孩子有了,不能没有爹。” “湮儿,你就这么确定本太子会败给你的慕容叔叔?” 楚千里捏了捏湮儿嫩滑的俏脸,在惹来湮儿一阵白眼时,他笑着问:“那湮儿是想让本太子赢,不想让你慕容叔叔赢了?” 湮儿心里面一颤,他也不想让慕容叔叔输啊。 楚千里的性子她可是了解的透彻,总是憋着坏主意,虽然口口声声说不会让输了的慕容叔叔自杀,但是却没有说让他人杀啊,或者说把慕容叔叔弄成残废。 慕容叔叔对楚千里有杀意,楚千里这个太子岂会容忍慕容叔叔留在人世间? 说不定就是想通过这次打赌的机会,杀掉慕容叔叔呢。 楚千里瞧着湮儿之姿,便知她心中所想。 他又问:“可是对赌,就没有平局的场面,要么我赢,要么慕容飞赢。” “湮儿既不想我赢,也不想慕容飞赢,这件事情就难办了。本太子倒是有八分的把握会赢。” 第250章 一夜之后,湮儿盘发 “八分的把握?” 湮儿眉头一挑:“楚千里你可不能骗湮儿,你怎么会有八分的把握?” “你看看现在的天,哪有下雨的征兆?你会输的,输了慕容叔叔会杀了你的。” “本太子说过不会输,便不会输。” 楚千里紧紧抱着湮儿,脑袋贴在那让他垂涎依旧的累赘之上,说:“本太子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 “再说玄尘子已经打包票的说八月十五前后几天会下雨,所以本太子敢赌。” “玄尘子?又是玄尘子?” 湮儿轻声质问:“如此大事,你怎么相信玄尘子?” “对啊,我就相信玄尘子。要不然你以为本太子能掐会算啊?” 楚千里哑然失笑,翻了翻白眼:“湮儿,如果我不信玄尘子,你的瘟疫如若被那群庸医治疗,肯定好不了。” 湮儿张嘴,好像是的,是玄尘子的药汤治疗好了她,可下雨这件事情,玄尘子能做主? 楚千里慢慢解开了湮儿腰带,解释:“其实很多人都对道士不怎么了解。甚至误解。觉得他们比不上和尚。” “因为这道士本就是闲云野鹤之辈,在这盛世中,道士身处深山修神仙,外界很难寻他们的踪迹。他们的理念又与和尚不同。” “湮儿,这道士啊,一个个都有大才,他们懂地理,懂天象,虽然不能掐指会算,但是他们经过日积月累的观察,便能探的这世界让人难以察觉的奥秘。” “玄尘子说过,自小他便观天象,从中更是发现了几种奥秘,他说正月十五云缠绕圆月,在八月十五前后便会下雨。不过也不是百分百的把握。但有七八成的把握。” “恰恰,今年的正月十五便是云缠绕圆月,你说八月十五前后几天是不是会有很大的几率下雨呢?” “真会下雨?” 湮儿凤眼一亮,如若下雨,对于江南百姓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可是想到下雨了,慕容叔叔便会输,楚千里会杀了慕容叔叔,小侍女眼睛里面失去了色彩,她不想慕容叔叔死。 “湮儿,我知道你认为本太子赢了之后,便会杀掉慕容飞,毕竟本太子被像慕容飞这种高手惦记着,总觉得心惊胆战。但是你放心,本太子说不会要他的命,便言出必践,不会要他的命。” “而且还会让他活的好好的,让他保护我的左妃,在本太子不在湮儿身边的时候,无人敢欺负。” “真的吗?你真的不会杀了慕容叔叔?” 湮儿雀跃,低头看向楚千里。楚千里没回答,顺势吻在了这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小侍女的朱唇之上。 只听一声若有若无的嘤咛声从湮儿嘴里传来,然后腰带被抛在天空,而后便没了任何声音。 过了半晌,声音又出,还是若有若无,听得让人心生荡漾。 在门外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第五战赫然睁眼,随即又闭眼,冷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太子殿下终于要临幸湮儿姑娘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功夫不负有心人,以后太子殿下身边再也没有绝美小侍女湮儿姑娘了,只有太子左妃,慕容湮儿。 身为太子的侍卫,第五战为太子高兴,亦为楚雄二十年前带回湮儿,便决定让湮儿做太子妃之事而感叹。 还是陛下有先见之明,用一个灭国公主,便能轻而易举的处理掉江南燕国余孽的叛乱,亦让慕容飞这个危险人物毫无办法。 想到慕容飞,第五战心有叹息,湮儿姑娘成了太子左妃之后,恐怕他再也不能为父亲正名了。 去他娘的正名,有太子收服湮儿姑娘这件事情重要吗?有解决燕国余孽叛乱重要吗? 时光如梭,转眼天明,一夜春风的屋内,到了日上竿头,太子殿下还贪念在床上。 瞧着凌乱青丝下的一双清纯如同青莲的俏脸,楚千里呲牙一笑。奶奶滴,劳资终于得到了这朵青莲。 “你看什么,昨晚还未看够?再看,湮儿便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初为人妇的湮儿翻动凤眼,难掩羞涩,扯过被褥,盖在完美的娇躯之上。 哼,她才不想让楚千里这个色胚子再看哩。昨夜之事,让她彻底知道什么叫做太子身怀大刀,要与她袖中刀一决雌雄。 可恶的混蛋,满脑子尽是那些事情,一点好的思想亦没有。 就说昨晚,这个混蛋临幸她的前一刻,还兴奋的开怀大笑,说什么终于如常所愿,终于骗到了湮儿的身子,能骗湮儿生孩子。 此种床笫间的夫妻悄悄话,初次的湮儿自然难以入耳,捂着楚千里的嘴,说别说别说。 可是她越是这般,楚千里越是说的兴奋,一会说湮儿实乃好生养,妥妥是生孩子的料。 问为啥,楚千里说才女亦是生孩子的料,因为才女臀大,但湮儿也有比过才女的地方。 说着,便动手,还说孩子的口粮足,湮儿要多生,他这个太子也要多多加把劲儿。 湮儿羞怒,恨不得一脚把这个登徒子踹到床下。 如此,湮儿算是彻底败给了楚千里,只能任由这个混蛋在她身上肆意为之,本以为风平浪静之后便罢了。 不曾想这个王八蛋竟然得了便宜,还想得便宜,初次不适的湮儿自然不愿意,可楚千里说了,骗了湮儿的身子,为了骗湮儿生孩子,还要努力一把。 湮儿大骂楚千里没完没了,楚千里却说面对湮儿,他就要没完没了。 如此折腾到了后半夜,这个王八蛋才满意的抱着她入睡。可那可恶的手竟然…… 湮儿不愿想,想多了娇躯便发软。 强撑着不适的娇躯,像爹像妈又像妻子一样给楚千里盖被子,怕凉着,听楚千里胡言乱语说梦话,又说什么粪叉子,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带着湮儿坐一坐那粪叉子。 湮儿气急,粪叉子有什么好坐的?上面满是污垢,当时她便想把楚千里这个恶心的东西踹下床榻。 不过这个一直把心思隐藏很深的小侍女在成了妇人之姿后,便紧紧的想要守护住属于自己的东西,哪能把她的男人揣入床下? 趁着楚千里熟睡,湮儿这才拿起身下那片沾染梅花血的手帕,上面斑斑点点,是她从女子成为女人的完美时刻的见证。 那时,她笑了,笑脸如花,花很娇艳,想那初次绽放的青莲,美丽而又让人垂涎。 瞥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楚千里,湮儿并没打扰,而是穿戴好,强忍初次不适下了床。 对着镜子,把一头柔顺的三千丝高高挽起。 因秀发盘起,那张青莲之脸彻底展现在了世人的眼里。 白里透红,犹如那三月桃花。 美!美的不可方物! 湮儿凤眼微眯,成了漂亮的月牙,随即又嘟了嘟嘴,深深叹息:“唉!还是被那个色胚子骗了身子。” 第251章 庙堂之上,戏问国舅 如此三天,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在第四天的早朝上上奏到了楚雄眼前。 此乃第五战上奏的密信,龙椅上的楚雄当着众朝臣的面拆开,细细看着。而众朝臣无人敢说话。 这些时日,商议之事无非有二,一是江南之事,二便是五皇子楚渊与西夏商议的联姻之事。 陛下有旨,太子殿下自幼的玩伴卫钰会下嫁到西夏,西夏暂时不会扰边。唯有江南灾情让众臣牵肠挂肚。 半晌之后,楚雄面不改色的合拢了信件,起身而立,扫视众朝臣。 他声音滚滚,贯彻庙堂:“国舅,前些时日,第五战与王之涣联名上奏说那扬州如意县出现了瘟疫,并说太子相信一个小道士,当时你说什么来着?” 众朝臣一愣,陛下怎就突然就提起扬州瘟疫之事?而且还把矛头指向了国舅?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国舅,只见国舅面不改色,心里却惊骇异常,殿下何意?怎么在庙堂上问出这般话?莫非又要找茬? 不过国舅倒是不相信那个小道士有什么真本事,要说有本事,那便是全凭一张嘴,骗吃骗喝罢了。 楚千里相信一个混吃混喝的小道士,他看在眼里,舒服在心里。 他出列,参拜说:“启禀陛下,当初老臣说太子年幼,不知世间人心险恶,怎么听信了那五名小道士的三言两语,便让小道士治疗如意县的瘟疫。” “人命关天,老臣还说让陛下一定要劝一劝太子,让他小心行事,万万不可因为相信了小道士的谗言,让如意县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江南旱灾,民众经不起这般折腾。” “万一太子所为惹起了民愤,怕到时殿下的威望便彻底没了。” “李大人,你说甚?” 宰相王元修出列,对着南边作揖,大声质问:“太子乃一心为民,他身处扬州,亲眼所见扬州之地的灾情。” “一个自幼在皇宫里面长大的太子,从来没有问过政事,你说他急不急?即便听信谗言,亦是想为百姓着想。” “怎会引起民众的公愤,怎就没了威望?” “王大人,老夫实话实话,一心为太子着想,你在你嘴里就变了味道?” “怎就变了味道?” “行了,行了,都止言··” 楚雄轻呵一声,笑道:“宰相,你说的是理,但国舅也是一心为民嘛。” “你们之间并无冲突,只不过此番下江南的一众太医却被太子当成了庸医。” 什么?太医被太子当成了庸医,这不是胡闹嘛?帝都太医院里面的太医可是御医,哪一个不是医术精湛? 太子怎就把他们当成了庸医?这个太子楚千里即便下了江南,探查了民情,亦改不了在皇宫内留下的恶习。 刚愎自用,骄纵,这种人怎么就能当成太子? 国舅更是内心兴奋异常,他早就知楚千里会一意孤行,现在好了,江南瘟疫彻底控制不住。 眼下五皇子在回帝都的路上,等五皇子回宫,他便要联络众臣谏言太子为非作歹,在扬州草菅人命。 让陛下在此斟酌废旧立新。 楚雄瞧着众官的面色,哪能不知他们的所想,心里冷笑,朕与卫柔的儿子,岂是你们所想一般。 当初楚千里胡作非为,的确让他老脸无光,可今日第五战呈上的信件可不同,大大赞扬了太子的所作所为。 今儿,这庙堂早会他便有心在这群朝臣面前好好夸一夸太子,看谁整天说太子是非。 只是想到书信上说太子不单单临幸了牧白薇,还临幸了前扬州同知杨康之女杨霓裳,甚至临幸了湮儿这个小侍女。 这才几天,太子怎就临幸如此之多女人,身体是自己的,万一贪念过度,如何是好? 不过女人多了也好,一人生一个龙子龙孙,嘿!大楚皇家怕是要人丁兴旺了。 只是太子殿下更是承诺让湮儿生俩孩子,一个姓楚,一个姓慕容,这就让楚雄倍感头痛。 这件事情他倒无所谓,龙子龙孙多了,让一个姓慕容倒也无所谓,但他能随着楚千里胡乱来,可是这些朝臣的嘴毒啊,一个不好,又要一死谏言,如同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 楚雄负手而走,步下龙梯,朗朗开口:“太子并为听信谗言,而是那小道士的确有不小的本事。” “三天前太医院的太医瞧不起小道士,在太子的授意下便与小道士比划了一场,到底谁的药对瘟疫有疗效。你们猜怎么着?” 众官不语,认真倾听,既然皇上开了口,他们便知道结果,肯定是小道士赢了,要不然,皇上可没脸在庙堂之上提及此事。 只有国舅脸上满脸阴霾,那小道士怎就又真本事,怎就有真本事? 他还想小道士无本事,再提废旧立新啊。 楚雄嘴角勾笑:“不错,当初除了吾儿信任那小道士,谁也不信,就连那些传染上瘟疫的百姓亦不相信小道士。” “尔等可不知,在比试选人喝药汤的时候,所有百姓都选择太医院的太医。” 说到此处,楚雄沉吟一下:“不,应该是庸医,只有染病的太子贴身侍女湮儿站在太子一旁,不顾生命危险选择试药。” 湮儿?是那个慕容湮儿?前燕国的公主,众臣虽然知道湮儿是太子的贴身侍女,但是却不曾想这个贴身侍女竟然为了太子试药。 国舅脸彻底绿了,这个慕容湮儿怎能坏了他的好事,此女忘记了燕国乃是被大楚所灭,身为亡国公主怎么能给太子试药? 她该刺杀太子啊! 当初他可是听陛下说过,有心让湮儿这个守灵女出英灵殿,入东宫做那太子妃。 只不过当初的楚千里胡作非为,因为废旧立新之事,陛下一直犹豫不决,这才有了两人之间的商议。 让李嫣然入东宫做太子的妃子,而后楚渊登上太子位,让楚千里做一个清闲小王爷,往后受到国舅乃至楚渊的庇护。 现在看来这个湮儿应该倾心楚千里了。 “湮儿试药后,那瘟疫好的快,而试庸医药的百姓却没有那么好运,死了几个,还有不少人服用之后毫无效果。” 此时的楚雄走到了国舅面前,似笑非笑的问:“现在国舅还认为此事乃是太子殿下听信了谗言吗?” “陛下,老臣当初亦不知那小道士真有那通天的本事,有治疗瘟疫之能啊?” 国舅咬牙狡辩:“老臣只是为了太子殿下着想,并无他意。” “无他意最好。” 楚雄冷笑一声,真无他意吗? 他们继续迈步前行,说:“庙堂之上还有不少像国舅这般当年随朕征战六国灭门阀的老臣,应该记得当年一件事情。” 众人一愣,圣上又要提起何事? 第252章 女人主政,朕看很好 “当初朕为了加快灭六国的节奏,兵力过于分散,很多被打下来的地方开始被六国乃至于门阀馋食,那时候各地民不聊生,可却有一队二百余的道士在一个老道士的带领下,为民出头,仗剑杀门阀。” “陛下,的确有此事,老臣还记得。” 王元修出列,他动容的说:“老臣记得那老道士道名玄尘子,乃是江南一处名曰朝天观里面的道人。” “当年我等随着陛下遇见这二百余道士的时候,碰巧是这道士被门阀余孽围攻,死伤无数之时。” “那时候,还是陛下您的命令,大军冲锋,才歼灭了门阀联军,可那二百余道士除了玄尘子强撑一口气,全死了。而玄尘子最后亦是死了。” 全场一片惊骇,灭门阀,战六国时,还有这等事情? “是啊,死了,都死了。” 想到当年的惨状,楚雄虎目发酸,他大声说道:“你们可知眼下太子身边的小道士亦叫玄尘子,亦是从朝天观下来的道士,乃是当年那个带领二百余道士仗剑救苍生第十八代玄尘子的传人?” 什么?那个小道士乃是当年玄尘子的传人,亦是来自朝天观?众官又惊骇。 而国舅心里抖了又抖,怎就如此巧合?怎就又是朝天观玄尘子? “哼,上一代玄尘子在乱世时仗剑为苍生,在盛世却未能归入朝天观。二十载的太平盛世,朕已经忘了朝天观的存在,而今,江南灾情,与那乱世一般,在二十载的盛世里从未出观的道士玄尘子出观了。” “这与他师傅那么的相似,他要干什么?他要用所学,所懂拯救江南百姓,与他师傅一般,盛世深山修神仙,乱世仗剑走天涯,怎就成了坑蒙拐骗之徒?” “陛下,恕罪,老臣实乃不知玄尘子出自朝天观,如若知,那日亦不会说太子被玄尘子蒙蔽了双眼。” 国舅能屈能伸,赫然跪地,便是请罪,心里却一万只羊驼在飞奔,特么的朝天观,特么的玄尘子。 楚雄暂时懒得和他计较,拂过龙须,说:“免礼吧,那朕再说说吾儿在江南的一些让我高兴到不得不说,想要与尔等分享之事,让你们瞧瞧,让你们听听,吾儿能否担当太子之位。” “江南旱灾起时,扬州同知杨康主管扬州赈灾之事,那时扬州虽遭受旱灾影响,但是百姓亦能填饱肚子。” “可在户部尚书李青书从帝都押韵粮草入扬州之际,没二日,杨康便因贪污之罪被杀。” 众臣不敢言语,眼神飘过国舅,只瞧着国舅神色如常,他们心里冷笑,陛下现在问责了,国舅怎就还能如此镇定,真以为妹妹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便能救了他的儿子李青书? 如若陛下有心不治罪李青书,亦不会在这庙堂之上,众臣面前提及这件事情。 那些国舅的爪牙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莫非陛下要问罪? 楚雄看都不看国舅一眼,继续说道:“吾儿楚千里刚下江南,便在秦淮河遇到杨家男丁被杀尽,女眷卖入青楼的杨霓裳。这冤屈之事,总有沉冤昭雪的一天。吾儿楚千里便真探的扬州同知杨康乃冤屈而死。” “哼,抓那贪污的扬州众官,灭那帮扬州众官藏匿灾粮的邪寺报恩寺,顺带又牵连出燕国余孽。” “一个在扬州扎根二十载的报恩寺,竟然是燕国余孽藏匿之地,恰恰朕的大楚,拿朕俸禄的官员们竟然与那燕国余孽勾结,把那灾粮拱手奉上,给那燕国余孽当军粮。” 众官脸色变了,他们心里骇然,燕国余孽,如若他们起事,那江南之地便赤地千里,眼下外患未解决,再有燕国余孽作乱,大楚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是先处理内忧,还是先处理外患? 国舅的心颤抖一下,紧握的拳头,他万万没想到李青书如此混蛋,即便再想废旧立新,怎能让扬州众官勾结燕国余孽,这乃是死罪啊,会诛九族的。 完了,这下废旧立新彻底完了。哪怕五皇子楚渊回归帝都,亦再也没有资本争一争那太子之位。 自从妹妹成为贵妃,五皇子出生的那一刻,他李恒便想着让楚渊当太子,眼下··· 这时,楚雄冷哼一声:“当初江南八百里急奏,说是粮食少了,不够江南灾情所需,事实是这般吗?你们可知吾儿楚千里杀了扬州那些狗官,灭了报恩寺之后,查出了多少粮食?” “你们知道吗?” 无人敢说话,楚雄扫视众臣,轻笑一声:“不少啊,足以让江南撑过这个灾荒年月,这便是你们所说江南灾情,朕即便搬空了大楚粮库亦不够赈灾。” “江南乱了,扬州官员被蒙蔽了,众位狗官为了保平安,把那夫人小妾乃至于女儿全都送往报恩寺,让那邪僧在床榻上开光,一是保平安,而是升官发财。” “升官发财要的是政绩,他们这种方式怎能升官发财,吾儿楚千里便杀了这群狗官,让他们去了阴曹地府升官发财吧。” “说来尔等不信,区区一个报恩邪寺,便有一尊金佛,尔等可知一尊金佛能融成多少两黄金?” 什么?太子殿下杀了扬州所有官员?众官又惊骇,虽然扬州众官徇私舞弊,勾结燕国余孽实乃该杀,但杀了所有的官员,扬州谁在主政?没了官员主政,扬州怎能步入正轨? 还有那报恩邪寺,竟然是燕国余孽藏匿之地,还有金佛,这一件件震撼之事真是那个无良太子所做?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啊。 宰相王元修傲然而立,好啊,哈哈,太好了,老夫果然没有看错太子,太子怎是无良太子,而是年幼,脑袋未开化,到了江南体恤了民苦,便能一心为民。 楚雄亦是想得到他们的心思,感叹道:“还是吾儿楚千里有胆识,杀了狗官,便让李嫣然暂时主政扬州····” 听到这里,众人又是惊骇,太子殿下怎能让一介女流主政一方政务?这不是胡闹吗?如若让异国蛮族知道,还以为大楚无人可用。 邹正出列:“陛下,老臣觉得让李嫣然主政不妥,李嫣然虽有大才,亦有帝都才女之称,但乃一介女流,怎能主政扬州,老臣恳请陛下派人接手扬州事务。” “切莫让殿下再如此这般胡作非为下去,再这样,变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是啊,陛下,微臣亦和邹大人的想法一般,一介女流怎能主政,会让人耻笑的。”“殿下,恳请你下旨让太子不要再胡作非为了,泱泱大楚怎能让人耻笑。” “耻笑?” 楚雄笑的很阴森,质问:“怎就耻笑?朕知你们思想顽固,认为女人足不出户,相夫教子,便是三从四德。可,朕乃是泥腿子出生,便不信这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一套,有才,有本事,女人怎就不能主政?” 第253章 布料换粮,众臣惊愕 “好,即便李嫣然主政乃是吾儿楚千里的胡作非为,那朕便问诸位大臣,扬州之官烂透了,被吾儿杀光了,看在眼下,并无有人能担当主政大才,李嫣然有才,为何不用?” 众臣沉默不语,就连那国舅亦是唏嘘,孙女虽然被休,现在倒是成了楚千里身边的红人,是不是有孙女的存在,陛下便能看在李贵妃和李嫣然的面上,不会与他计较那么多呢? 柳暗花明又一村? 楚雄继续渡步:“扬州之事,吾儿楚千里处理的怎样,你们可以品,可以细细的品,朕能这般说,就算朕亲临江南,也见不得比吾儿楚千里做的好。” 说到此处,楚雄嘴角勾笑:“对了,还有一件大事,朕要与尔等分享,第五战说了,江南旱灾,吾儿楚千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便突发奇想,有了一发明。” 发明?太子殿下还有这本事?发明了什么能让陛下如此高兴? “啊,那发明啊,乃是女人的贴身之物。” 楚雄话落音,众人憋着笑意,这太子殿下怎就爱发明女人的贴身之物,那肚兜不是很好,还能发生什么比肚兜更好的贴身之物? 不过想想亦释然,当初太子在帝都可没少做偷摸大臣府邸,听那墙角之事,更有传言好多东宫内的貌美侍女被殿下动过手脚,甚至怀孕。 如此太子能发明女性贴身物件,倒也不奇怪。只是让他们有所不明的便是今儿陛下在庙堂上说太子发明又有何意呢? 楚雄越发得意的说:“朕亦是没想到太子的一个小小的发明便在江南之地引起的轰动。” “哦?陛下,这下老臣等人倒是来了兴趣,太子殿下发明之物真的如此好?还能在江南引起轰动?” 王元修施礼,越发的好奇:“陛下,臣等好奇的慌,您啊,也别挑逗我等的心思了,说出来,让我等一起陪你乐呵乐呵?” “哈哈,对,让尔等一起陪朕乐呵乐呵。” 楚雄大笑一声,说:“宰相,虽然朕知道你们不耻太子的发明,但是太子的发明的确很有用的。你们知道吗?” “第五战说太子用了两片布料,两根带子,便卖出了高价,江南富商甲胄亦是不再少数,他们敢用百斤粮食来换取这两边布料,两根带子。” 什么?百斤粮食换取两片布料,两根带子?众臣懵了,就想陛下所说就是两片布料,两根带子之事,怎能值百斤粮食,一定是江南的富商甲胄想要献媚太子,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也许你们认为江南富豪献媚太子,其实不然,朕告诉你们,不单单江南富豪对那两片布料,两根带子心有火热,就连那异国商人亦是为了那太子发明争得不可开交。” “异国商人亦眼热太子的发明?” 王元修忍不住的反问:“那异国商人怎就喜欢两片布料呢?他们钟情的乃是大楚的瓷器,茶叶,丝绸,两片布料怎会入了他们的眼?” “朕哪知,朕现在亦是好奇吾儿到底发明了什么玩意,让众人眼热。” 楚雄嘴角勾起,得意极了。他就想看着在这庙堂之内众朝臣对太子所做之事的惊愕。 他说:“不过第五战说了,太子贩卖此物,要的不是黄白之物,而是货真价实的粮草。” “眼下南越愿用粮食交换,棒子国亦愿意用粮食交换,听说西夏也想交换。” 众人又心惊,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为何陛下会在庙堂是提出太子所发明,原来太子的发明之物是为了换取粮食。 可棒子国,南越乃至于西夏距离江南路途可不近啊,即便换取了粮食,运输倒是成了一个不小的问题。 过多的工人运输,路途上所要进食的粮食亦不在少数,说不定粮食运到了江南,也应路途遥远,消耗了大半之多。 “其实朕知道你们心中所想,无非便是运输问题。” 楚雄越发得意,他说:“吾儿楚千里算计的好啊,用海运。” “南越,棒子国与江南之地可走海路运输,咱们大楚水师的帆船能装三十万斤粮草,如此从海上运输,路途消耗便极小了。” 大楚水师? 这是一个差点被众臣遗忘的建制,大楚自建国以来,只注重陆地之师,对水师毫无关注。 不曾想太子殿下的江南行,竟然让水师提到了明面上。太子此番运用水师,是都以后要重视水师呢? 可水师又有何用?大海辽无边际,除了倭人乘船来大楚经商,又有哪国之人敢用船运输军士敢攻打大楚? “第五战说了,太子很看重水师的建制,甚至现在已经让扬州守将**山开始训练水师,朕虽不知太子要作甚,但是却要鼎力支持太子,趁着这个机会,便让工部寻那能工巧匠尝试建造大船,以后为太子所用。” “臣领命。” 工部尚书出列,跪地领命。 楚雄很满意,可头疼之事也随之而来,那便是如何给诸位大臣说那湮儿生了大楚皇家孩子,却要姓慕容之事。 还有那慕容飞,现在亦被太子算计其中。那慕容飞乃是奇才,冲锋陷阵,武功高强,如若真能为太子所用,无疑是如若添翼。 “那个,湮儿乃是前燕公主之事,尔等都知。” “启禀圣上,微臣等知慕容湮儿之事,慕容湮儿乃国色添香之姿,理应成为太子之妃,我等亦不会因为湮儿乃前燕国公主之事,说些什么。” 众官跪地,他们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楚雄提出一件事情,那便是楚千里要做的事情。 眼下楚千里在江南的所为,让众官知道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太子的不是,这样会让陛下心情不悦,说不定会杀头的。 “啊!太子说了,湮儿只能立为太子左妃,至于太子妃,他另有打算。” 楚雄也很纳闷,依湮儿之姿尚且不能当那太子妃,到底何女才是楚千里内定的太子妃? 这里也就是第五战在书信里面没有敢提及的。老早之前他便只圣上想让卫钰入西夏,暂时为大楚换来边境安稳。 如若太子想立卫钰为太子妃之事写在书信,必将波涛骇浪,而他也未对太子说过卫钰要入西夏。 是因为此刻江南正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如若说了,依太子秉性敢不顾江南事,赶回帝都,质问陛下。 众官又骇然,湮儿为太子左妃?湮儿之姿还打动不了太子之心,那整个大楚还有比湮儿更加漂亮的女子? “陛下,臣以为当立慕容湮儿为太子妃。” 邹正出列,摇头晃脑:“湮儿乃前燕国公主,母亲吴若雪又是当年六国第一美女。” “诸国君王想得到的存在,湮儿随母,国色天香。如若成为太子妃,便是对异国蛮族的一种炫耀。” 第254章 湮儿为妃,代价甚大 众臣眼神一亮,是啊,炫耀,必须要炫耀,大楚皇家的妃子国色天香,一定要让异国他人看看。 这亦是一个国家到了鼎盛时期,国力强盛,无国可及之后,想要彰显排面的一种做法。 再说自大楚建国这些年里,不少异国贵族带着妖娆的异国美女在帝都炫耀。 还满脸骄纵的说大楚之女姿色上等者少之又少,能与那异国美女攀比那阿娜多姿娇躯的更是少之又少。 就像那西夏,女子身材高挑,能骑马,能射箭,腰肢还如同柳条般摇曳,再配合着那小麦色的肤色,嘿,给人一种野性美。 还有那棒子国,女人轮廓分明,一个个长得白白净净。再有那倭国,倭国女人给人的感觉便是小巧玲珑,就像是男人的仆人,男人让她们干什么,他们便要干什么,再配合着他们那委屈的小脸蛋,乖乖,天见犹怜啊。 俗话说得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大楚之女大多婉约可人,怀有女人该有的矜持。而异国美女多姿多彩。 西夏美女的热情似火,棒子国女的轮廓分明,倭女的唯唯诺诺,让大楚男人们一个个眼馋火热。 这也有了每每遇见异国人的炫耀,大楚人心里面便不平。可眼下如若前燕国公主慕容湮儿成了太子妃,依湮儿倾国倾城的姿色,那妥妥便能给大楚撑起一扇门面。 哼!到时候不管异国人谁炫耀,大楚人便能傲然的说得瑟什么得瑟,你们国家的女人美,美的过大楚太子妃? 也许那异国人不服,说我们国家美女热情似火。 大楚人说我们大楚太子妃姿色无人能及。 我们国家美女唯唯诺诺。 大楚人说大楚太子妃姿色无人能及。 反正异国人说什么,大楚人一句大楚太子妃姿色无人能及,便能了事。 “圣上,邹大人说的不错。想我大楚蒸蒸日上,国力惊骇周边诸国,自然什么都要把他们踩在脚下。” “慕容湮儿乃国色添香之姿,成为太子妃,便可以让周边诸国的人知道他们眼里的美女在我大楚太子妃面前不看相比。” “陛下,国力压住他们是一,皇家的女人亦要稳压他们一筹。” “哼,这些年异国人带着姿态各异的女人在大楚招摇过市,我等大楚民众实乃憋屈,您一定要劝劝太子殿下,让他立湮儿为太子妃。” 楚雄意动,奶奶的,不错,有湮儿为太子妃,以后异国来大楚纳贡之事,让太子带着身穿华服的湮儿招摇过市一番。 哼,看这群异国宵小还敢不敢在大楚带着美女招摇过市。妙哉,实乃妙不可言。 湮儿一女便能让异国热闹吃瘪,想想都特么让人开心。 这时,又有不少人开口了。 “陛下,其实慕容湮儿之美,我等都知,让她成为太子妃一可为大楚皇家在周边诸国面前争一争脸面,再有她的身份乃是前燕国公主,这个身份可不得了啊。” “对,不得了,如若太子能让她当太子妃,周边诸国是不是会认为我大楚皇家仁慈,在灭燕国之时,亦能留下燕国血脉,还能大度的让燕国血脉当上太子妃呢。” “此事传遍各国,肯定会歌颂我大楚皇家的仁爱之心。” 说道此处,众臣跪地,异口同声,声音郎朗:“我等恳请陛下劝说太子,立慕容湮儿为太子妃。” “啊,众卿家平身。” 楚雄虚托手,心里却在揣摩,看来这个面子工程对于众臣来说属于心中渴望,那是不是可以用此事为要挟,让湮儿的孩子能有一个姓慕容? 越想,楚雄越觉得可能。湮儿随她娘吴若雪,姿色不用多说。 如若太子本事大,湮儿肚皮争气,为大楚皇家生上十个八个皇子皇孙,男孩玉树临风,女孩随娘湮儿,嘿,那今后大楚皇家人之姿岂不是一个个站在了大楚众人容颜之巅? 那时候异国人再来大楚,瞧着皇家子孙一个个金童女玉…… 楚雄忍不住裂开了嘴,不敢想,再想下去写朝会也不用继续下去了,找个地方乐吧。 他故作难为情:“朕呐,亦想让太子立湮儿为太子妃,可是诸位大臣亦是知道太子的脾气,惹怒了他,朕亦要被他踹两脚,朕老了,可经不住太子的三拳两脚。” “朕亦管不了太子之事,要朕说啊,就随着太子之意来吧,他爱立谁为太子妃,便立谁为太子妃。” “陛下,这怎能能行?这乃是为了大楚皇家的颜面。” 宰相王元修出列,说:“我大楚乃天朝上国,年年来朝贡异国没有二十也有十五,他们是年年来,年年带着异国美女来,说是纳供异国美女与大楚,事实是这样嘛?” “他们分明便是搜刮自己国家最为漂亮的美女来我大楚炫耀。” “也就是我大楚皇家不贪念那异国美色,要不然岂会让他们把那些美女带回去?” “是啊,陛下,湮儿必须要当太子妃。” 邹正吹胡子瞪眼,想到年年朝贡之事那些异国人的嘴脸,便气的喘息:“那些异国人算准了我大楚不会留下异国美女,每年便来炫耀,我等看着厌烦。今朝如若有慕容湮儿成为太子妃,在今年异国朝贡之时,便可让太子携太子妃入席。” “让这些异国人瞧瞧,我大楚太子妃如何国色天香,我大楚如何仁爱,能让前燕国公主当太子妃。” “理是这个理啊,朕也想湮儿为太子妃,但是太子不愿意,心有他人,朕亦不能强迫太子。” 楚雄愁眉苦脸,无奈摊手,叹息一声。 瞥了一眼众臣心念念的神情,心里面笑翻了天,他要的就是众臣这般模样,只有这般,才能与他们探探关于湮儿有孩子之后,能有一孩子姓慕容。 如若不然,甭想谈。他必须在楚千里回宫之前,办妥这件事情。要不然太子回宫,又要大闹庙堂,与众臣吵得不可开交。 他说:“其实朕倒是有办法让太子回心转意,立湮儿为太子妃,但是让太子回心转意,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朕倒是觉得代价太大,有些不愿,诸位爱卿估计亦不愿啊。” “头痛,实在是头痛!” “陛下,有什么可头痛的?如若您能答应,我等为何不能答应?只要湮儿能为太子妃,太子殿下所有条件,我们都能答应。” “不错,我们都能答应太子殿下的条件,只要湮儿能为太子妃。哪怕再难以让我等接受的事情,我等都能接受。” 楚雄依旧故作为难状,亦不开口,他感觉时候未到,别看现在众臣说的轻巧。 如果真提出湮儿生了大楚皇家孩子,却要姓慕容,众位大臣的脸比谁都转变的快。 第255章 有一条件,子姓慕容 王元修扯了扯邹正的袖子,惹来邹正吹胡子瞪眼。 “王老匹夫,你扯老夫袖子做甚?” “邹大人,陛下为难吧,平常每每陛下做决定,你十之有五会谏言。” “眼下,唯有你可以让陛下下决心同意太子的条件。” “哼!王老匹夫,万一太子提出让我无法接受的条件,等下我还怎么谏言?” “你这老头,怎能如此这般?太子年幼,能有什么刀山火海的条件?” “再说太子所为你也看在眼里,就让太子再胡作非为一次又能怎地?用总要给太子一个甜头嘛。” 邹正眼里几里面冒着灵光,不错,要给太子一些甜头,这样白更能激发太子奋发图强之心。 如果一味拒绝,太子岂不是心灰意冷了? 邹正上前一步,施礼说道:“陛下,今儿我等诸人为了大楚皇家颜面,已经决定答应太子的条件,您是不是可以劝劝太子能立慕容湮儿为妃?” 王元修憋着笑意,这邹邹老匹夫就是经不住别人激。 “行吧,那朕试试?” 楚雄勉为其难的说。 众人慌忙点头,如同小鸡啄米,脸带喜意。 楚雄又苦着脸:“可第五战说了,太子就有一个条件,那便是湮儿以后生了皇家子孙,必须有一子女姓慕容而不是姓楚····” 什么?姓慕容,不姓楚? 众臣脸上的喜意凝固。这怎么可能,皇家妃子所生产的子女必须姓皇家姓,怎么能随母姓?不行,这绝对不行,如若传出去,还不被周边诸国人嘲讽,非议? “你们看看,刚才你们还口口声声的说不论太子提出什么条件,只要能让湮儿为太子妃,你们便答应。” 楚雄似笑非笑的说道:“当朕说出太子的条件,你们却犹豫了,不答应了。所以啊,湮儿为太子妃就甭想了,想也可以,便只能答应太子的条件。” “要不然,朕也没办法劝说太子回心转意。” 王元修懵了,果然是太子,从来不安套路出牌,尽整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不过为了大楚千秋万代,王元修倒是觉得此等条件倒不是不可以接受。 突然,他看着身边邹正要出列,他赶紧拉住,小声说:“哎呀,邹大人,你不要死谏了,湮儿成了太子妃又不是只生一个孩子。” “大不了男儿姓楚,一个女儿姓慕容便好了嘛。” 邹正愣了一下,是啊,皇子姓楚,公主姓慕容,貌似也可以嘛。 他瞪了一眼王元修这个没按好心的当朝宰相,施礼说:“老臣觉得可行,只要湮儿能成太子妃,便能答应太子条件。” 什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向刚正不阿,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的邹老夫子竟然同意了?这一下不单单众臣感觉到不可思议,就连楚雄亦是不可思议。 话说这邹正思想顽固,就想那不开化的榆木脑袋,在大是大非上,有一套自己的行为准则。 再说这大楚皇家之儿孙姓了母姓,按理说所有朝臣都能同意,唯有邹正不会同意,不曾想邹正竟然是第一个同意的。 那王元修面带笑意,还需要他劝这邹老匹夫,要不然这个老匹夫指不定又要死谏,说什么太子无良,胡作非为,恳请陛下治罪等话了。 庙堂之上鸦雀无声,邹正说:“慕容之姓,在当年六国之时亦是皇家姓,也高贵无比,只要湮儿为太子妃,大楚皇家子女姓一个慕容又能怎地?” “如若传到周边诸国,他们亦是觉得我大楚皇家仁爱,为了不让燕国皇家姓氏消亡,便法外开恩,让湮儿公主的孩子姓慕容。” “太子此番在江南的作为,老夫虽为瞧见,但是听在耳朵里面甚是舒坦。虽然啊,这太子殿下爱胡作非为,毕竟年纪尚幼嘛。” “再说那湮儿,老夫可曾在御书房听圣上说过,在湮儿入宫之后,便有让她成为太子妃之意。” “这已经二十载了,陛下当初开了金口,便不能言而无信,要不然皇家的威严何在?所以啊,老夫倒是觉得就随着太子胡闹一番,让往后的湮儿太子妃的孩子姓一个慕容,也不是不行嘛。” 王元修强忍笑意,这个老匹夫,嘴上说的头头是道,还不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子的所作所为然他感到欣慰。 如若还是往日那种太子,别说皇家的威严何在了,邹老匹夫不跪在庙堂之上死谏圣上才怪。 这时,邹正试问:“陛下,可否与殿下商议一下,皇子姓楚,公主方能姓慕容?” 众官你看我,我看你,这个邹正说到底是勉为其难答应这个条件。 楚雄扯了扯嘴唇,也亦有此意。忍不住多看了邹正一眼,这一年,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个老头蛮可爱。 “对,邹大人说的不错,皇家威严不能失,再说姓慕容更能彰显我大楚皇家的仁爱吗。” “陛下,我等同意湮儿生的孩子有一个姓慕容。” 众人叽叽喳喳,算是把楚雄和楚千里最为头痛之事解决了。可是对于楚雄来说更头痛了。 楚千里说了湮儿为太子左妃,为了让湮儿的孩子姓慕容,他在庙堂之上算是止住了众臣的不愿,可是等楚千里回了帝都,又怎么让楚千里回心转意呢? 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想来太子一定会着大局着想。 楚雄负手渡步,沉吟片刻,这才勉为其难的说道:“唉!朕的皇家子孙怎么随母姓?” “亦是尔等替太子说话,如若不看,朕肯定不会答应太子的无理要求。并且还要治罪与他。” 众官扯了扯嘴角,大家都是官场上的老狐狸,岂能不知楚雄心意? 关于湮儿孩子姓慕容之事敲定之后,他又说“江南有燕国余孽作乱,眼下呢,那当初燕国第一高手亦是燕国大将军的慕容飞寻到了湮儿。” 慕容飞?是那个当年抵御五国,护住燕国皇后吴若雪的狠人? 众臣惊骇,乖乖,此人当初依一己之力抵挡五国,谋略,勇猛堪称一流。如若不是那些年抵御五国,让燕国军士死伤无数,大楚打燕国之时,便不会那般容易了。 更有的便是当初陛下身边的护龙卫第五战,在慕容飞刺杀陛下之时,亦用全力还是抵挡不住慕容飞的攻伐,此等狠人如若在江南之地对太子有祸心,那太子··· 众人不敢想,亦不能想,生怕刚刚有作为的太子死在了慕容飞手中。 唯有那默不作声的国舅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弧度,慕容飞寻到了楚千里,一定是为了带走慕容湮儿,楚千里危险了。 哈哈,楚千里啊楚千里,即便你在江南之地力挽狂澜,得到了民心,得到了众臣对你的期望又如何? 第256章 女抵千军,无人能及 你能躲过慕容飞的刺杀,慕容飞可是隐忍了二十载,就等着杀大楚皇家人。 哼哼,你死了,那五皇子登基太子之位就稳了,到时候青书亦能从天牢里放出来,他李恒的位置亦会水涨船高。 “诸位,别担忧,太子无恙。” 楚雄看出了众臣的担忧,心里面欣慰异常,当初太子在皇宫之时,可又近半朝臣巴不得这个为非作歹的太子死于意外,而眼下有了功绩,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便不愿让太子夭折了。 他说:“那慕容飞虽然厉害,但太子并不是没有抵御之法。” 众臣舒了口气,把心放进了肚子里,而国舅眉头一挑,楚千里还有抵御之法? 是王之涣和第五站吗?可笑,王之涣虽是军中翘楚,只懂冲锋陷阵,单打独斗怎是慕容飞的对手? 第五站虽然是当今大楚第一护龙卫,可不要忘记了第五战的父亲亦不是慕容飞的对手,第五战怎会是慕容飞的对手? 即便第五战与王之涣联手,又能对慕容飞刺杀楚千里造成什么影响,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慕容飞出现,楚千里必死无疑! 楚雄可不知道国舅李恒所想,他现在也懒得想,只想让众臣知道太子在江南的所作所为是何等风采。 他说:“第五战说,那夜,他与慕容飞斗了几个回合,自知不是慕容飞的对手。但是湮儿的存在,慕容飞不敢对吾儿楚千里下杀手。” “嗯,第五战说在慕容飞刺杀太子之时,是湮儿用娇躯挡在了太子面前,让慕容飞收了剑。” 什么?慕容飞这个燕国余孽已经刺杀过太子了?这个燕国余孽想干什么?还想复国吗? 燕国唯一的血脉慕容湮儿已经将要成为大楚太子妃,燕国无人了,他怎能如此这般。众朝臣顿时心有怒火。 唯有国舅微微叹息,慕容飞啊,慕容飞,你怎就有如此仁慈之心,狠心杀了楚千里,强行带走慕容湮儿便好,怎就收了剑? 你可知不杀楚千里,五皇子楚渊怎能登基腰子之位?什么狗曰的燕国第一高手,就是个懦夫,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也! “陛下,慕容飞怎能如此狗胆,敢刺杀太子,微臣谏言,派遣大楚精锐入江南,围剿了这个慕容飞。” “对,杀了他,此人留不得,竟敢刺杀太子,已经是死罪了。” “哼,慕容飞这个燕国余孽,还想着江南之地是燕国吗?江南乃是我大楚的江南,岂能容忍他在江南之地为非作歹,刺杀太子?” 楚雄摆手,止住众人心里面的不忿,说:“慕容飞虽然刺杀了太子,但是却没有刺杀成功嘛,再说有湮儿在,慕容飞敢刺杀太子吗?” “慕容飞有大才啊,第五战说了,因为慕容飞未能刺杀成太子,便留在了太子身边。” 什么,如此祸害留在了太子身边,太子要干什么?难道不知此等人留在身边便是凶险吗?楚雄笑道:“看得出来吾儿楚千里想要收服慕容飞,如若他身边没有湮儿,谈不到收服二字。” “恰恰湮儿乃是收服慕容飞的重中之重,你们亦知道,慕容飞乃是当年燕国皇后吴若雪自小的玩伴。” “两人青梅竹马,如若不是湮儿的父皇从中作梗,只怕没有风姿卓绝的燕国皇后,只有慕容飞之妻吴若雪了。” “在慕容飞心里,吴若雪的地位非同凡响,而湮儿九分相似吴若雪,姿色又在吴若雪之上。” “这爱屋及乌乃是世人本性,亦是为何慕容飞在江南筹划多年,但因湮儿在朕的英灵殿,却从未敢谋反的最好辩解。” “陛下,您的意思是慕容飞怕在江南谋反之后,您会杀了燕国皇族唯一的血脉?” 王元修施礼,问道:“如此说,江南燕国余孽聚集,您早就知道,让湮儿随着太子入江南,便是想要趁着江南旱灾之际,一举解决了燕国余孽?” “不错··” 楚雄笑的很深邃,眼露精光。一边渡步,一边说:“大楚的探子并不是吃素的。” “自打大楚建国之后,朕便派遣了无数探子在大楚境内,风吹草动,每隔一段时日便会有探子报与朕,所以你们觉得燕国余孽的动向,朕知不知?” “未剿灭他们,是因为湮儿的存在,二十年前,朕便有心让湮儿入东宫做太子妃,在太子未能俘获湮儿芳心之前,如若动了燕国余孽,再传与湮儿耳中,那太子别说俘获她的心,连想与她近距离接触亦是不可能。” “即便能,也是湮儿这个倔强的燕国公主用身子做诱饵,刺杀太子为燕国余孽报仇雪恨。此女不同凡响,在朕的英灵殿待了二十载,虽然朕和她交谈甚少,但是脾气秉性莫得透彻。” 众官无言语,心里却惊骇异常,皇上到底做了一个多大的局,二十年啊,用了二十年。是想为太子物色一个国色天香的太子妃,还是想要不费一兵一卒,让燕国余孽臣服? 国舅额头上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更是不曾想皇上竟然派了那么多大楚密探在大楚各地,那岂不是说当初杨康被杀,灾粮被藏,皇上全都知道,没有问罪的原因便是想让下江南的楚千里得到这泼天大功? 楚雄似笑非笑的扫视众臣,趁着这个机会,今日说出大楚探子布满整个大楚,乃是给众官的一个小小敲打。 让他们以后小心行事,做那贪赃枉法之事时要想想后果。 他说:“刚好这江南旱灾,朕便让湮儿随着太子下江南。说不定途中湮儿便能与太子培养出感情。” “毕竟湮儿二十年很少与人接触,做了太子的贴身侍女,便要日日夜夜与太子相处,到时候那颗孤寂的芳心便能全都在太子身上。” “那样最好,到了江南,慕容飞瞧见湮儿与太子依依侬侬,你们说,还有谋反之心吗?” “你们可要知,湮儿乃是吴若雪之女,慕容飞二十年的谋划,便是为了湮儿,湮儿成了太子的女人,满心都是太子,那慕容飞还能带着燕国余孽谋反?” 说到此处,楚雄越发得意,他昂首大笑:“这其一,当年冠绝六国的吴若雪之女慕容湮儿成了大楚太子女人,让太子享受到这天下最美之女的温柔,乃是朕为儿子的一种关怀。” “其二嘛,用湮儿一人便能摆平燕国余孽的叛乱,何乐而不为?一女抵千军万马,敢问这世间有谁能与湮儿相提并论?” 众官惊骇,乖乖,是啊,湮儿一女抵千军,无人能及。 “不过嘛,有一点朕倒是有了遗漏。” 楚雄笑意盎然:“那便是除去燕国余孽叛乱,太子还能为大楚得到像慕容飞这种大才之人。” “意外之喜啊!哈哈!意外之喜啊!” 第257章 如此行为,载入史册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朝臣跪地,就连那心有一万只羊驼在飞奔的国舅也跪在地上,大声道喜。 “免礼吧。” 楚雄托手,众臣起立。 此时的皇上心里有着无限欣慰与得意。太子长了这么大,众朝臣还是第一次在乾清宫里如此为太子歌颂功德。 头一遭,实乃头一遭啊! 太子变了,的确变了,行为方式亦让众臣心悦诚服,他不是大楚太子,谁是?他不是国之储君,又有谁能当之? 楚雄虎目未酸,负手而立,而龙颜却带笑。 他郎朗开口:“江南灾情得到缓解,瘟疫亦能控制,太子楚千里更是用以发明之物为江南筹集异国粮食。” “这些在历朝历代从未有过的事情,可以说能载入史册,震烁古今。” “再有那俘获前燕灭国公主慕容湮儿的芳心,在得到天下无人能比拟姿色的美女同时,亦不费一兵一卒平息了燕国余孽在江南的谋划,此等丰功伟绩,谁人能及?” “朕,就问尔等谁人及?” 一番陈词激昂,刚刚起身的众官赶紧跪地,声音出奇的整齐。 “回禀殿下,太子所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人能及。” 虽是这般说,但众官各有心态。不可思议,实属不可思议。 这一直在皇宫内外专做一些匪夷所思之事的太子怎就入了江南便想是换了一个人,一件件事情做的让人找不出任何瑕疵,莫非胡作为非才能歪打正着? 这··这也太难以让人相信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奇了怪哉! “殿下,已老臣觉得,太子在江南所行之事,一定要让史官写在史书里面,让后人在读到此处之事,好好观摩一下太子此时是何等风采。” 红了老眼的王元修出列,临行前太子果然没骗他啊。太子果然言出必践,在江南有一番作为。 现在王元修便等太子回归,入他府邸。如若太子还有那份心,他这张老脸不要了,再纳妾一位,让殿下晚上在墙角出听听声响儿。 他说:“我大楚能有如此太子,理应让后人所知,让后人瞻仰。” 众人一愣,写入史书?乖乖,让后人瞻仰,这可是多大的丰功伟绩啊。 载入史书,无非有两个类型,一种是有大功绩,载入史书,供后人膜拜。 一种是做了悲愤人心之事,载入史书,供后人辱骂。 如若太子殿下所行之事,载入了史书,后人看到后,肯定会大赞大楚皇太子。 “对,宰相所言非虚,太子行事一定要载入史册,必须要大篇幅的写太子如何处理江南灾情,如何惩治扬州贪官,又是如何发明一物,让异国眼热,赚那异国的粮食。” “是啊,我大楚有此等太子,此等国之储君,乃是苍天的恩赐啊。想太子殿下当初在皇宫里不问政事,一味玩乐,那是年幼孩子的天性,入了江南,太子长大了,心里便有大楚百姓,实乃我大楚的幸事。” “臣等恳请陛下恩准宰相大人的提议,让史官好好在史书上写一写太子殿下,最好在写好之后,制作成书籍,免费发放在大楚境内,让所有大楚百姓都只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 “这还不行,让书院的老夫子在莘莘学子耳边传颂太子所做之事,让这些以后大楚的国之栋梁学一学殿下········” 历朝历代,从不缺少在顺风顺水之时的献媚殷勤,为了如何把太子在江南所行之事流传出去,众臣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本来就庄严无比的乾清宫变成了菜市场。 楚雄不曾想随口一提,众臣竟然如此符合,顿时越发得意。 “正合朕意,如此太子为何不写入史书?” 楚雄大悦,虎目微眯,精光闪烁:“既然众官都有此意,那朕亦如尔等所愿。” “史官何在?” “陛下,微臣在··” 一个瘦不拉几,站在众臣末端的中年男子跪地参拜。 “太子所行之事,能否载入史书?” 皇上问话,让史官颤抖,他赶忙回话:“回禀陛下,殿下所做之事能载入史书,而且可以流传后世。” “并且要大写特写……” “行了,怎么写事你的事情,朕不管。” 楚雄说:“那朕命令你如实写太子在江南所行之事,不得夸大,亦不能诋毁,实事求是的写,能否做到?” “回禀陛下,微臣能做!” ··· 乾清宫里面皇上和众臣在商议如何把太子楚千里的所做所为载入史册。 梧桐苑内,一身红色宫裙的卫钰坐在秋风瑟瑟垂落了不少梧桐叶的梧桐树下,玉手支着脑袋,一双妙目不曾眨动的盯着那湛蓝的天空。 太阳有些许的刺眼,让她忍不住微眯那柔情似水的眸子。 她想他了,自从他走后便想,后来越来越想,也不知他在江南怎样。 她在入冬前便要离开这个生活二十余载的梧桐苑了,再也不回来了,这里充满了无数的回忆,让她不忍离去。 因为离开,便再也回不来了,再也见不到那棵和他亲手栽种,已经长大的梧桐树。 可是不忍离去又能怎样?陛下说了西夏只是占时安分,虽然现在并无躁动,可是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又能坚持多久? 狼子野心终有暴露出来的那天,如若在楚千里登基龙椅之时暴露,那大楚边境必将生灵涂炭,血流成灾。 唯有她入了西夏,成了不知谁的女人,给楚千里赢的一些时间,大楚内国泰民安之后,大楚才能商议怎样才能消除西夏这个祸害。 陛下可说了,到时候大楚大军压境,如若她卫钰能活着,便会再次带回大楚,可是卫钰这心戚戚,能活着吗? 即便活着,她可不愿再次回到大楚。毕竟回到大楚干什么呢? 身为太子临幸之女,本应为太子保守贞操,外人看一眼亦是罪过,而她入了西夏,为了为大楚缓和一些时间,贞操如何保? 太子临幸之女,被异国蛮族玷污,甚至还要忍辱生那异国蛮族的孩子,本该以死谢罪。 但,卫钰知她不能死,而且还要坚强的活着。只能在大楚大军压境西夏之时,才能以死谢罪。 这辈子她无缘成为楚千里的妃子,那便下辈子吧。 但,让她恼怒的是为何不能为楚千里留下一个孩子呢?亦怪这肚皮不争气,被殿下临幸了,亦没有一丁点动静。 “卫钰姑娘,卫钰姑娘····” 太监小喜子扯着公鸭嗓,神色喜悦的跑进了梧桐苑,瞧着卫钰后,便弯腰施礼:“卫钰姑娘,好事啊,天大的好事。陛下让小喜子来与你分享一下殿下在江南所行之事。” 第258章 湮儿为妃,你如何想 楚千里的消息? 卫钰顿时来了精神,坐稳娇躯,朱唇微张:“小喜子,楚千里有信来帝都了?可否有给我的信?” 小喜子摇头:“卫钰姑娘,殿下不曾有信回帝都,而是第五战,第五大人来信,与陛下说了一些关于殿下之事。” “哦···” 卫钰那双美眸里顿时失去了色彩,她还以为小喜子急匆匆的来,会给她带来楚千里的信件,不曾想楚千里竟然忘了与她写信。 不过想想亦就释然了。楚千里身边不乏绝美环绕。先有那湮儿姑娘,楚千里对他怦然心动,已经有心把湮儿立为太子左妃。 又有那拥有狐媚之姿的门阀余孽牧白薇,还有那前些时日刚刚被陛下派入江南的才女李嫣然。 如此三女,各有不同,风华绝代,想来那个自幼便挂在她身上,想占便宜的楚千里在美女环绕中乐不思蜀,怎会想的起皇宫内还有一个卫钰哩? 罢了,罢了,其实楚千里心里无她还好,这样她便能在入冬之时去那西夏,这样她便不会为楚千里再有过多担忧了。 也许啊,真是相见不如不见了。见了只能增添伤悲。 卫钰打理着青丝,轻声问:“第五战在信件上说了太子何事?陛下让你来告知与我?” “好事,全是天大的好事。” 小喜子兴奋异常,叙述了第五战在信件中所说之事,卫钰本来对楚千里这个整日在皇宫内误作非为的太子并不抱着多大幻想,可是当听了开头,便止不住,听得那是相当的津津有味。 等小喜子叙述完了,卫钰半晌亦没有回神,沉浸在其中。 她高兴啊,高兴以前那个整日在皇宫胡作非为的太子有了转变,莫不是才女李嫣然推楚千里落水,让楚千里开了窍? 还是说那日楚千里终于占尽了她卫钰的便宜,才开的窍? 卫钰如此,小喜子亦不摧,候在一旁静静等着。 眼前的卫钰姑娘可了不得,自幼与太子殿下一起长大,入亲生姐弟。 就算他这个皇帝身边的当红小太监,能在朝臣面前使使脸色,但是在卫钰姑娘面前他是万万不敢。 万一传到了太子殿下耳朵里面,依照太子敢踹国舅,敢踹贵妃,甚至连踹当今圣上也不含糊的性格,他小喜子只有死路一条。 “不曾想殿下如此有本事,竟然把每一件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 卫钰心里喜悦异常,绣眉突然一拧,话锋突转:“小喜子,那湮儿真被圣上内定为太子妃了?” 想到湮儿的性子,卫钰便觉得此女如若真入了东宫,当了太子妃,绝对会给楚千里气受。 这也是当初她去东宫找李嫣然,有心在她离开大楚入西夏之际,再问一问李嫣然,可否能再当太子妃。 “回禀卫钰姑娘,陛下是这么说。” 至于让湮儿当太子妃之事,乃是楚雄交代小喜子必须要在卫钰面前所提之事,陛下说了,这太子啊,自小就喜欢与卫钰亲近。 当初太子让李嫣然入东宫,做那太子妃,卫钰姑娘便不乐意,在这梧桐苑内闭门不出。 还不是因为才女李嫣然当初在御花园的湖边推太子落水而耿耿于怀? 小喜子说:“卫钰姑娘,陛下亦是因为此事让小喜子请您去御书房,谈一谈太子立妃慕容湮儿之事。” “既然陛下已经有了决定,何必问我呢?” 卫钰强装笑脸:“我乃外人,亦不是大楚皇家人,你也知无需两月,便会离开皇宫,入西夏了。” 听到卫钰姑娘要入西夏,小喜子心里也有不舒服。 如若卫钰姑娘真离开了大楚,入了西夏,太子殿下接受的了吗?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瞒着太子,生怕太子知道。 而卫钰姑娘亦不知在想什么,并未告诉太子这件事。如果告诉了,卫钰姑娘便不会走了。 小喜子看不懂,但看得懂的是太子心里紧着卫钰姑娘,而卫钰姑娘心里装着的全是太子殿下。 “卫钰姑娘,你去吧,你去吧,说不定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呢?” “是啊,卫钰姑娘,自幼殿下与您亲近,您自幼又陪着殿下长大,此番要入西夏,今后也许再也见不到殿下了,您舍得吗?” “卫钰姑娘,乘着这个机会,去了御书房,再和陛下好好说一说此事吧。” 那天殿下临幸卫钰姑娘之事,除了太子东宫的侍女太监和梧桐苑内的下人之外,皇宫谁也不知道。 而卫钰亦下了封口令,不准任何人把这件事情传出去,如若传出去,不单单她不会饶恕,就连殿下,陛下亦不会饶恕他们。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卫钰一直在想被楚千里强推之事,那太子是否心中有她。 还是落水清醒之后,瞧着她之后,便想强行得到她最好的东西。毕竟这些年楚千里可没少占她便宜,强推之后,亦是了却了这些年的心念念。 “哎,也许对于殿下来说,卫钰只是一个被发泄的物品,发泄了,便忘了。有了湮儿,有了才女还有了那狐媚,殿下怎能还记得起那个自幼一起长大的卫钰哩?” 卫钰在心里面感叹了一声,便站起来:“小喜子,走吧,我随你去御书房。” 太好了,实在太好了。卫钰姑娘终于要和陛下摊牌了吗? 一定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这些天,陛下很多次召见卫钰姑娘,她都不见,这一次当听到湮儿姑娘要定为太子妃,卫钰姑娘吃醋了。 什么劳什子的西夏也不去了,只想入太子东宫,与太子永永远远在一起。 为太子生皇子,生公主,先是大楚太子妃,今后便是大楚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们高兴啊,卫钰姑娘好人有好报,终于熬出头了。 没一会功夫,卫钰便在小喜子的带领下到了御书房门口。 “卫钰姑娘,陛下就在御书房等你,小喜子便不进去了,你一个人进去便好。” “哦,有劳喜公公带路了。” 卫钰轻轻回应一声,在小喜子连说应该,应该中推开门。 卫钰迈过门槛,而后又轻轻关上门,瞧着陛下正在批阅奏章,她莲步款款上前,施了个万福:“民女卫钰,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卫钰来了?” 楚雄把奏章放在一旁,淡淡看了一眼卫钰,总觉得这段时日变化很大。 以前见卫钰时,给他的感觉是温柔如水,眉宇单纯而灵动。 而最近几次见卫钰,总觉得此女虽然依旧温柔如水,单纯灵动,却多了一股淡淡的女人之姿。 如若盘起青丝,便是美轮美奂的妇人。 楚雄抛去心中杂念,开口说道:“卫钰,小喜子已经和你说了太子在江南之事,亦说了湮儿为太子妃之事,你怎么想?” 第259章 亦会温柔,陛下放心 “回禀殿下,卫钰亦为殿下在江南所为赶到高兴。” 卫钰施了个万福:“至于慕容湮儿为太子妃之事,卫钰不能妄加言论。” “不能?卫钰,你和千里亲入姐弟,他立太子妃,你应当为他想一想的?” 听着楚雄的话,卫钰内心苦笑,亲入姐弟,以前的确是。但那日在东宫被太子强推之后,便做不了姐弟了。 “这事儿等下再提,先说你入西夏之事。” 楚雄开口:“楚渊已经在回归帝都的途中,带来了西夏求亲使者,还有金银财宝,牛马羊无数。” 听到这里,卫钰心在抽噎,这么快,前段时日陛下不是说还有二月左右吗? 楚雄可不知卫钰心思,他亦有他的打算,卫钰入西夏,必须在太子楚千里回帝都之前。 如若不然,太子是绝对不会让卫钰入西夏。 他起身,心里说千里啊,不是父皇心狠,而是身为皇上,身为你的父亲,不得补如此,勿要怪罪父皇。 大不了,等你回宫之后,父皇让你狠狠踹上两脚胖妮出气。 楚雄迈步,轻声说道::“此番西夏与大楚联姻,本来说应当是朕的公主出嫁。” “可你亦知,自打千里的娘卫柔死后,朕只娶了国舅之妹李贵妃,这李贵妃肚皮争气,连续为朕生了四个孩子。” “前三个乃是公主,最大不过十九,还未到出阁岁数,最小乃是楚渊。” 卫钰不语,内心很惆怅,十九,不小了,听说太子殿下的娘卫柔在十八岁那年便跟随着当今圣上。 十九的公主小吗?可嫁人,可生子。只不过圣上有私心,念及公主乃是亲生骨肉,怎能让公主入西夏那苦凉之地呢? 所以只有她卫钰能入西夏,当然还有一个她不容拒绝的理由,那便是入西夏,为太子。 楚雄说:“其实让你入西夏,朕心里亦是不愿,毕竟前来娘死后,是你自小到大陪伴这千里,这种陪伴看似细小弱微,但是对于千里的成长却起到了无与伦比的作用。” “而今,千里遇到了心上人,那女子你亦见过,便是当初英灵殿的守灵女慕容湮儿,此女国色天香。” “湮儿与她母亲吴若雪一般,乃人间绝色。配得上千里,亦当得上东宫太子妃。” “陛下,卫钰说过,谁为太子妃,乃是您和殿下之事,与卫钰无关。” 卫钰不曾想皇上又提起此事。她说:“既然您觉得是太子与湮儿姑娘是良配,为何还要让卫钰来了?再说卫钰的意见弱微,也改变不了陛下的旨意。” 说到此处,卫钰惨淡一笑:“不错,自幼卫钰便见过了湮儿姑娘,的确人间绝色,能成大楚太子妃,乃是良选。” “哈哈,卫钰,这话,朕听在心里相当顺畅。” 楚雄得意笑道:“卫钰啊,说了你不信,那二十年前,朕便想着等湮儿长大之后,入东宫,成为太子妃。” 说到此处,楚雄叹息一声:“哎,只是朕就怕这太子压不住湮儿的脾气秉性,先前在燕国皇宫第一次见到湮儿之事,这孩子泪眼汪汪,倒是乖巧懂事,只是让她入了英灵殿之后,这脾气秉性便变得让人不敢想。” “虽然她见到朕时,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但是私下一个人在英灵殿的时候,可没少在英灵殿碎念念。” “说什么朕乃是她的仇人,她父皇母后的死,与朕脱不了干系,又说将来有朝一日必将为她的父皇母后报仇。” 卫钰苦笑一声,她的父皇母后何曾不是死在当初大楚灭卫之时? 当初她何尝不是对着楚雄有仇恨,和楚千里在一起的时候,又何尝不想杀了楚千里为父皇母后报仇,可是时间久了,这些仇恨貌似都淡忘了,自己全身心的扑在了楚千里身上。 至于什么劳什子的家国仇恨更是烟消云散,想都想不起。更可笑的便是现在的她为了楚千里要远嫁异国蛮族的西夏。 “如此湮儿,性子倔强。” 楚雄锤了垂脑壳:“卫钰,千里自幼与你亲近,所以朕便想问问你,如若让湮儿入东宫做了太子妃,太子被她欺负了怎么办呢?” “陛下多虑了。” 卫钰说:“湮儿虽然稍稍有些刁蛮,但是明知当年大楚灭燕,父皇母后被逼死在皇宫,在心怀仇恨之际,亦能委身太子殿下,那便说明湮儿姑娘已经和卫钰这般,早已经忘记了心中的仇恨。” “只想对太子好,即便性子再刁蛮,但在心中有喜欢之人之后,再刁蛮的性子亦不会在喜欢之人面前使出来。” “她啊,应该会把女人最好的温柔全都给予太子殿下,无所保留。” “亦会为太子生儿育女,做那贤妻良母。” “真的?” 楚雄眼带惊喜,如若真如卫钰所说这般,那岂不是刁蛮任性的湮儿已经被太子收服,即便成了太子妃,亦不会在太子面前使小性子? 湮儿绝色啊,人间大美,楚雄虽为皇上,但是也是父亲,更不愿自己的儿子受媳妇的气。 “如若这般,朕就放心了,彻底放心了。还是太子有本事啊,能让心有仇恨的慕容湮儿倾心,这大楚除了吾儿,谁还有这等本事。” “哈哈,谁还有这等本事?” 卫钰不语,是啊,太子殿下的魅力大,她亦不是在与太子相处时日久了之后,便没了复仇之心,甚至长得亭亭玉立之后,便被楚千里占尽了便宜,最后又被强推。强推之时,还有羞涩,有恼怒。 心里面恨死了楚千里,她卫钰可是楚千里自幼的玩伴,怎么如此对待? 只是到了后来,每每无人之际,想起与太子殿下之间的羞人之事,便内心有着窃喜。可每每这个时候,那要入西夏的念想便在脑海里浮现。 也是每每这个时候,卫钰姑娘便会叹息,即便往后她心甘情愿想要与太子殿下一起做那羞人之事,怕亦没有了机会。入了西夏,只能忍受欺侮,为了楚千里能稳住太子之位,饱受煎熬。 又有谁人知方才说的那些话,何尝不是她卫钰的心里话? 最好的温柔给予楚千里,为楚千里娶妻生子,当那贤妻良母。 不过她是没机会了,但,卫钰却盼望有一个女人会代替她,如此那般对待楚千里。 “行了,朕内心的忐忑这下算是能平复了下来。” 楚雄拂过龙须,说:“卫钰啊,眼瞅着已经晌午,今儿你便不走了,就在御书房陪朕用膳吧。” “回禀陛下,卫钰不饿,能否让我回梧桐苑?” “不饿?” 楚雄虎目微眯,金光闪烁,常人能陪他用膳,乃是天大的福分,不曾想卫钰竟然拒绝。 想到卫钰的归属,楚雄亦不愿生气,他说:“好吧,朕不强求你,你自行离去。” 第260章 慕容大怒,大军待出 如意县不远处的一处深山密林里,慕容小主一身盔甲,腰垮大刀,四平八稳的坐在大帐中,眼前有数十位燕国余孽中的军中将领。 “报····” 声音由远及近,传入大账,而后就见一军士急匆匆入账,跪地。 “报将军,探子探的如意县情报,如意县瘟疫因一名叫做玄尘子的朝天观道士的出手相助,现在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什么?如意县的瘟疫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这怎么可能,瘟疫如若能这么容易控制,当初历朝历代出现瘟疫后,便不会出现那么多死亡。 慕容小主一掌碰的一声拍在凳子上,大声咆哮:“是否是假情报?” “一个道士怎么可能那么有本事?竟然有治疗瘟疫之方?” “混账,让你刺探情报,你竟然用假情报来骗我,你可知我会杀了你?” 军士吓得一个激灵:“大将军,是真事,此乃我亲眼所见,怎么会是假的?” “我看到好多得了瘟疫的百姓喝了药汤,差不多一天的时间,病情便有好转。” 说到此处,军士哭丧着脸:“当初我也不信,便在如意县多停留了两日,那瘟疫的确用那道士的药汤控制住了。” “那个道士怎会如此厉害,竟然出手之后,几日便能控制住瘟疫,混账,这个狗道士要坏了我的好事,杀了他,杀了他。” 慕容小主大声咆哮,他本想趁着如意县瘟疫之时,率领五千大军攻打如意县。 再传播谣言,说那瘟疫便是大楚狗太子楚千里带来的,引起民愤,而后他再说他有能力治疗瘟疫,让楚千里这个狗太子彻底死在如意县。 而后带走湮儿公主,有湮儿公主这个燕国唯一的皇族血脉在,他便能顺势谋反。 可瘟疫竟然被控制住了,被一个不知名的道士控制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众人不语,这几日慕容小主手持虎符便想调动此处军士,因为如意县情况并没有明朗,在众将的苦苦哀求之下,慕容小主暴打了两名将领后,这才没有立刻马上带兵压境如意县。 先是用探子去探明情况,而后再做打算。不曾想,探子探来的消息让慕容小主更加愤怒。 跪地军士吓得差点哭了,又急忙又说:“将军,请息怒,还有一个算得上好消息的情报。” “好消息?你快说,你快说。” 听到好消息,慕容小主这才压住了怒火,他阴冷的说道:“哼!如果算不上好消息,别怪我立马杀了你。” “将军放心,一定是好消息。” 军士又下了一个激灵,额头上冒出冷汗““探的如意县并没有扬州府兵的踪迹,只有狗太子从大楚帝都带来的一千禁军。” “只有一千禁军?” 慕容小主顿时喜的手舞足蹈:“方才我怕有**山跟随,便想用民愤杀死楚千里。既然只有一千禁军,我还怕楚千里这个狗太子做甚?” “楚千里这个狗太子真是胆大包天啊,明知道我燕国故人已经在江南成了气候,只带禁军,不带扬州府兵,这是看不起我燕国故人吗?” “好,如此甚好,我们这里又五千大军,对上楚千里的一千禁军,绝对是风卷残云,片刻中便能灭之。” “至于那个禁军翘楚王之涣,哼,当初带兵扫平了我的报恩寺,夺走了我的女人,我的金佛,我的粮食,我的无数盔甲,我要让他碎尸万段。” “要让他知道在江南得罪了我慕容小主的下场会有多么惨烈。” “将军,你说的不错,区区一千禁军,怎能抵挡的住我燕国的五千虎狼勇士?将军,先前我等劝您不要意气用事,今儿,我等不再劝你,您带领我等攻打那如意县吧。” “不错,攻打如意县,灭了大楚引以为傲的禁军,杀了楚千里这个狗太子,然后联合各处,横扫整个江南,待得江南回归与我大燕,再挥师北上,与那大楚一决雌雄。” “我等在此练兵十几载,而今终于要到了出兵之际,我等早已经安奈不住心中的杀掠,这狗娘养的深山老林,连一个女人亦没有,劳资们杀出去,夺了如意县,占尽江南如水女子。” 当知道楚千里身边只有一千禁军后,众将心终于定了下来,忍不住的大吼。 他们憋屈啊。不出兵,因为怕楚千里身边有众多军士,慌忙出兵,万一败了,那可就死了。 他们怕死啊,毕竟十几载如同老鼠一般的躲藏,他们还没有享受到什么叫做人间极乐。 而今,他们不怕了,哼,狗太子楚千里身边只有一千人,他们五千人抵达如意县,吓也能把楚千里这个狗太子吓死。 这个时候,反而慕容小主倒是不急了,他在扬州深耕二十载,有些事情越是看似平常,却越让他感觉到不平常。 莫不是这是楚千里的专门示弱,就是想让他带兵,而后钻入圈套,一击必杀? 如若真是这样,那贸然出兵,岂不是真中了楚千里的奸计? 慕容小主突然止步,眼睛微眯,问“楚千里那个狗太子现在在作甚?” 军士说:“将军,那狗太子楚千里仿佛得了失心疯,正在如意县里开坛求雨呢。” “听百姓说太子口出狂言只要他开坛求雨,十三到十七这期间必然会有一场大雨。” “百姓中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开坛求雨,在八月十三到八月十七期间便会有一场大雨? 这一下不单单众将愕然,就连一向在揣摩楚千里心思的慕容小主更是忍不住的轻笑起来。 楚千里莫不是真疯了,这些天每天晴空万里,晚上繁星点点,月亮一晚要比一晚圆,会下雨? “将军,依末将看,楚千里那个狗太子真疯了,就这年景,开坛求雨,老天爷便会下雨?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他肯定是想忽悠江南百姓。” “对,干旱了快三个月,要下雨早就下了,如若不下雨,即便开坛亦不会下去,不曾想啊,这个狗太子除了胡作为非,还是一个装神弄鬼的神棍。” “将军,为了江南百姓不受楚千里的蒙骗,发兵吧,趁着楚千里开坛求雨作妖之际,我等在百姓面前戳穿狗太子的谎言,到时候引起民愤,一举杀了狗太子。” 众将意气风发,即便楚千里能治疗瘟疫又如何?欺骗百姓有雨,如若不下,便是罪过,揭穿他的谎言,百姓们会恨死楚千里这个狗太子。 毕竟,江南干旱了将近三个月,滴雨未下。百姓们需要一场雨,楚千里求雨不下,那便是最大的罪过。 “楚千里啊,楚千里,不作便不会死,这是你自己想跳火坑,那我就不介意再推你一把。” 第261章 装腔作势,高台求雨 慕容小主带下冷笑,来回走动,随即赫然停顿:“湮儿公主呢?湮儿公主是否一直跟在狗太子楚千里身边?” “回禀将军,湮儿公主的确一直跟在狗太子身边。” 说到这里,军士面露难色,抬头看着慕容小主满脸的急切,最后还是心惊胆颤的说道:“可是湮儿公主的秀发已经盘起,想来应该被狗太子楚千里祸害了。” 众将愕然,心里暗叫不好,自从慕容小主拿着调兵虎符前来大账,便口口声声的说杀了狗太子,迎娶湮儿公主。 而后收复江南这个燕国故地,自立为皇上,传承慕容皇族的千秋万业。 “什么?楚千里竟敢祸害我看上的女人?” 慕容小主瞪圆眼睛,抬脚,碰的一声把军士踢飞,只听到一声惨叫,那军士口吐鲜血,躺在地上挣扎几下,脑袋一歪,死了。 众官骇然,谁也不敢说话,看得出慕容小主终于怒了,已经开始杀人了。 慕容小主瞪着猩红的双眼:“混蛋,楚千里这个混蛋,湮儿公主乃是我的女人,乃是要为我慕容小主生孩子的女人,他怎能如此?” “将军息怒!” 众将跪地,声音朗朗。 “息怒,我怎么息怒?楚千里这个狗太子竟然敢玷污我未来的皇后,我怎么息怒?” 慕容小主紧握拳头,大呵“传令,所有军士集合,扫平如意县,杀死楚千里,我要让楚千里知道祸害我的女人,代价会有多么惨重。” ····· 如意县城南门口,树立着一方高台,高台上摆放着一张凳子,那一袭白衣的太子殿下正坐在凳子上,仰望天空。身后立着已是妇人之姿的湮儿。 天空中白云朵朵,阳光刺眼,甚至连一丝风也没有。这个天气别说下雨,就连一片乌云把刺眼的阳光遮挡亦不会出现。 高台下,果腹的灾民聚集在一起,学着那太子殿下仰望天空,虽然看不出一个所以然,但是却看的出如若能下雨,便是奇了怪哉。 “瞧不出有雨啊,那太子殿下怎就开坛求雨了?” “如果看得出要下雨,太子殿下神经了,还要求雨?” “怎地,你说的意思便是,雨没有,唯有太子殿下求雨,这老天爷才会下雨?” “太子手段出奇,能给我等带来粮食,亦能治疗瘟疫,这雨嘛,说不定还真能求下来。” 有着这样说,对太子求雨充满信心。但是也有人那样说。 “要我说这太子殿下就是在作妖,如若要下雨,江南之地亦不会干旱将近三个月,一滴雨不下。就算开坛求雨,老天爷亦不会下雨的。” “不错,要下早就下了,开坛就能下雨,这太子殿下前来江南亦有一个多月了,如若真有这本事,为何早不开坛,晚不开坛,偏偏在今日开坛求雨哩?” “这你还不知道,糊弄我等老百姓呗。反正亦无所谓了,能有一口粥喝,瘟疫亦不怕了,咱们啊,就看着太子殿下作妖吧。说不定太子作作妖,嘿,这雨也就真下下来了。” “下雨可比果腹,比治疗瘟疫,更加让我能江南人期盼。如若这雨下不来,太子怕是不好与民众交差了。” 人群中的慕容飞听了之后,嘴角勾笑,如若太子作妖便能下雨,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楚千里与他说过十三到十七期间会有雨,瞧老天爷这个势头,怎么可能会有雨? 楚千里输定了,而且输了的代价便是让他慕容飞带走湮儿公主,而楚千里亦没了性命。 好事多磨,慕容飞现在倒是不急于这一时片刻。不过想到楚千里说过会赢,冷笑更浓, 抬头仰望高台,瞧着秀发盘起的湮儿公主,慕容飞心里面就有些堵。 湮儿公主怎就那么傻,怎就被楚千里得到了身子,她可是燕国最最高贵的公主,以后燕国的女帝,被大楚狗太子得了身子,那便是对女帝的侮辱。 “楚千里,那玄尘子说的有没有根据呢?” 楚千里身后的湮儿听着高台下的叽叽喳喳,芳心早就焦躁起来。 她跺了跺脚,已有妇人之姿的青莲俏脸上难得浮现出女人该有的意思妩媚:“要湮儿说,那玄尘子便是骗你的,俗话说得好,下雨便会有乌云,你瞧瞧这天,哪有乌云?” “急什么?今儿才十三,到十七还有几天的时间。” 楚千里倒是显得风轻云淡,玄尘子说十五的前后两天,他又算不准到底是哪一天。 说句心里面,楚千里倒是期望这雨啊,在十七的下,如若下早了,雨倒是下了,但是却不至于缓解江南接近三个月的旱情。 他拍了拍大腿,说:“湮儿,来坐在本太子腿上,随着本太子好好看一看这天空。” “瞧把你美的。” 湮儿俏脸羞红,扭过小脑袋,才不愿意再看楚千里这个登徒子一眼哩。 这个登徒子实在太不要脸了,这几天夜夜与她在一起,夜夜不差的要与她做那些羞人之事。隔一天亦不愿意。 好嘛!以往湮儿知道楚千里对她的身子眼馋,便夜夜从他。 不曾想这个可恶的色胚子,在晚上占尽了他的便宜还不算完,更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亦想占她的便宜。 湮儿才不愿意哩,想到这几夜与这个色胚子之间的事情,湮儿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她怎就一次又一次的答应了楚千里这个色胚子的无礼要求。 她凤眼眨动,眼神里面带着媚态:“楚千里,湮儿告诉你,以后不许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湮儿动手动脚。” “湮儿就说这一次,如若你敢,往后夜里,你就自己睡吧,湮儿才不陪你了。” “哟,湮儿,你不陪本太子,那本太子可睡不好觉啊。” 楚千里带着坏笑,瞧着湮儿盘起的秀发上点缀着一根木簪,这还是他当初在渡口买给湮儿的。 不曾想湮儿便把这根木簪当成了宝贝,每每楚千里说给她换一个,湮儿却不愿意,说什么换什么换,木簪最好,那些华丽的簪子,她湮儿才不喜欢哩。 至于湮儿是真心喜欢,还是假意喜欢,在楚千里这个穿越者来看,都无比满足。 女人都有一个癖好,不管是大楚的女人还是当初未穿越的女人,她们那便是对亮晶晶的小物件有天然的喜欢。 至于湮儿不愿意换,楚千里倒是认为应当是这个木簪是他送与湮儿的第一件礼物,湮儿舍不得丢掉而已。 这个小妮子属于那种居家过日子的女人,什么事情都斤斤计较,什么东西亦宝贝的很。 反正闲来无事,求雨亦是一个过场,只想为此次江南行的到民心时锦上添花而已。 楚千里亦不顾百姓的叽叽喳喳或者嘲讽,只想在湮儿身上找找乐子。 第262章 江南之行,收获颇丰 他拉着湮儿的手,仰头瞧着这个可人的灭国公主,白衣遮挡住了他贪念不已的娇躯。 那心口累赘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实在烦人。 楚千里撇了撇嘴,那东西可恶又可爱。 他念念不舍的转移视线,说:“湮儿啊,你说说,当初本太子老早便在你耳边说过吾的想法,那便是想骗湮儿的身子,更想骗湮儿生孩子。” “生孩子这件事情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功的。你瞧瞧那牧白薇,自打在船上的第一次刺杀夜,便服侍了本太子,在安营扎寨在林子里的时候,亦没少被本太子临幸,入了扬州三天两头亦不少和本太子在一起。” “可你就瞧瞧,那狐媚的肚皮不争气,到现在还未能给本太子怀上一个孩子。” “湮儿你与他们不同,好生养,孩子不缺口粮,不生孩子,白瞎了好口粮。” “楚千里,你还要不要脸,这样的事情,你怎就在湮儿面前开的了口?” 初为人妇的湮儿那经得住楚千里这个登徒子没羞没躁的开玩笑,顿时怒可,翻动凤眼,作势要打。 可巴掌抬起来,又心疼了,万一把楚千里打坏了怎么办?到时候伤心的还是她湮儿自己。 “湮儿,本太子说的是实话嘛,你怎就想打人?” 楚千里装着怕怕,缩了缩脖子,带着坏笑狠狠刮了一眼:“没孩子,便宜的是本太子。” “实在湮儿不愿意给本太子生孩子,那本太子就去寻才女,寻狐媚,寻霓裳。” “虽然她们没有湮儿这般好生养,但……” “你还说,你还说……”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楚千里怎么这样? 湮儿俏脸滚烫,打又舍不得打,只能恨不得拿针把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的嘴封上。 她何时说过不愿意生孩子?只是生孩子这事儿又不是她湮儿一个人说了算,万一怀上,湮儿亦是欢喜。 她最恨得便是楚千里这个登徒子时时刻刻把生孩子放在嘴边。甚至说她湮儿不愿意生,便找谁谁谁生。 莞尔亦知道楚千里是太子,身边应当有燕环肥瘦的环绕,但是亦不能在她面前说这些的。 她湮儿心眼小,可不愿意与她女共同侍奉一个男人。 只不过楚千里倒是个以外,毕竟不管是身处皇宫的卫钰姑娘,还是才女李嫣然,亦是牧白薇,杨霓裳,全都在她之前,与楚千里之间有了那些关系,她一个后来者还真不好说些什么。 亦不能阻止什么! 可楚千里有了她之后,便不能再在外面寻花问柳可,湮儿要让这个色胚子收收心,在她之后,胆敢再在女人面前为非作歹,便不会饶了他。 湮儿努了努嘴:“楚千里,我告诉你,自你骗了湮儿身子之后,湮儿便要管住你,你现在身边已经有不少女人了,如若胆敢再在外面沾花惹草,湮儿便····” 瞧着湮儿那不善的眼光看向的方位,楚千里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奶奶滴,这个小侍女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就说这几夜,因为楚千里是吃了大腰子,很无辜的穿越到了大楚,并成了大楚皇太子,这身体嘛,异于常人。 在骗了湮儿这个人间绝美的身子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总是夜夜贪念,早上醒来亦是不愿意放过。 这让初为人妇的小侍女烦不胜烦,那事儿有那么让人贪念吗?楚千里怎就像每日吃饭那般,夜夜不错过也就罢了,早晨起床时亦不愿放过她。 这不,昨夜,烦不胜烦的小侍女终于不想在如此纵容楚千里这个色胚子。 竟然在楚千里不知道的情况下在枕头下面放了一把锋利的剪刀。这太子殿下,可不知道湮儿的小心思,在夜深人静的晚上,亦像往常一样与那绝美湮儿巫山云雨。 那时候的湮儿还是比较纵容的,心想反正夜夜亦少不了,也就随了楚千里一次。 可这楚千里又想夜夜那般,心痒难耐。湮儿怒了,从枕头下面拿出剪刀,便说,楚千里,适可而止,别以为湮儿不知有些事情不能贪念,湮儿能承受的住,就怕楚千里坏了身体。 当太子殿下瞧着剪刀,顿时懵了,怎地夜夜温顺的湮儿在今夜像是变了一个人,竟然拿着剪刀威胁。 楚千里便循循渐诱,可这湮儿就是不听楚千里的谎话连篇,就说每夜只能一次,再想,就把祸害人的东西给咔嚓了。 想到昨夜的酸爽,楚千里心有不忿,他说:“湮儿啊,其实本太子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当初一路南下,本太子眼瞅着湮儿国色天香,却不能动坏心思,心里便急得慌。” “如若那时候湮儿从了本太子,这一路来,根本没有牧白薇与霓裳啥事了。” “切,说了谁信?” 白衣湮儿撇嘴:“你是什么德行,湮儿可知道,遇见美色,便有贪念,即便那时湮儿从你,牧白薇与霓裳便能逃脱你的魔掌?” “楚千里,湮儿告诉你,你别把湮儿想的傻而又笨,湮儿不笨,是你自以为湮儿笨罢了。” 楚千里瞥了一眼湮儿累赘,嬉笑:“不笨?老话长谈那什么什么,便无脑,湮儿,你说你笨不笨?” “楚千里,你···你·····” 湮儿又羞又怒,瞪着凤眼。 那话楚千里夜夜可没少在她耳边说,她咬牙说道:“对,湮儿笨,那今晚你便一个人睡吧,以后休再想湮儿陪你,至于你那双可恶的爪子也别想对····” 说到此处,湮儿低头,视线被挡,看不到脚尖。 楚千里起身揽着湮儿盈盈一握,嬉笑:“湮儿,湮儿别生气,本太子只是开开玩笑,你怎能让我夜夜孤单一人呢?其实本太子亦有本太子的苦衷啊。” “你想,本太子的愿望乃是坐稳太子之位,而后便有了立卫钰姑娘为太子妃。再然后便是骗湮儿姑娘的身子,骗湮儿姑娘为我生孩子。” “这太子之位,本太子应当在这次江南行中能做稳当,庙堂之上的废旧立新会成为一个笑柄。” “回归帝都之后,趁着江南之行的余热,想来提出让卫钰姑娘入东宫,做太子妃,楚雄与诸位大臣应当不会有过多阻挡。” “眼下,两件事情本太子已经垂手可得,现在已经骗了湮儿的身子,岂不是再加把力气骗湮儿为吾生一个孩子?” “楚千里···” 湮儿不曾想这个色胚子每天便把生孩子这件事挂在嘴边。 什么努力,加把力气让她生孩子,湮儿已经不是那未经人事的少女了,乃是初为人妇的女人,有些事情亦不是懵懂不知,而是懂而又懂。 哼,楚千里这个色胚子便是想用生孩子这个无端的理由,想要日日夜夜在她这里找到满足感。 可恶的家伙,怎就如此贪念她的身子,她的身子有这般好嘛?让楚千里爱不释手。 第263章 我不相信,作何解释 高台下,一众百姓瞧着这太子殿下求雨竟然与白衣女子打情骂俏,顿时一阵唏嘘。 “稀奇了,太子不是求雨么?怎就在我等面前和女子打情骂俏了起来?这不是胡闹吗?打情骂俏,能求老天下雨?” “嘿,这你就不懂了,为甚太子与女子打情骂俏,不会下雨?要我说啊,这太子为了求雨,专门和女子在高台之上打情骂俏,为啥哩,老天爷瞧不过眼,生气便哭了呗。” “有道理,有道理,老天爷不生气,怎会哭,不哭,怎会下雨。太子为了求雨真是别出心裁,实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嘛。” 人群中的慕容飞老脸黑如墨,这他娘的也行? 分明就是楚千里这个无良的狗太子贪念湮儿公主的姿色,在大庭广众之下心痒难耐想占湮儿公主的便宜,怎就在百姓眼里变成了为求雨,让老天生气哭泣呢? 城楼上的第五战与王之涣对视了一眼,扯了扯嘴角:“王将军,你瞧着这雨是能下还是不能下?” 王之涣一本正经的仰头瞧着湛蓝天空,又一本正经的点头:“太子说能下,便能下。” “万一不下怎么办?” 一代高手第五战差点没有被王之涣的睁眼说瞎话气的倒地,第五战说:“万一不下,这百姓的怒气可不是我们能够抵挡的住的啊。” “第五大人,怕甚,如若不下雨,不是还有玄尘子吗?” 王之涣带着坏笑瞧着正在城楼下忙碌的小道士玄尘子,呵呵笑道:“有玄尘子抵罪,太子无恙。” 第五战又扯了扯嘴角,他娘的,这也行? 城楼下的玄尘子仿佛心有灵犀,抬头仰望城楼,当瞧着王之涣不带好意的笑容,小道士顿时打了个激灵。 他瞥了一眼高台上,太子与湮儿姑娘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再仰望天空,玄尘子哭丧着脸,小声嘀咕:“老天爷啊,你可不要坑小道啊,小道自幼无父无母,是瘸了腿的师兄代师收徒才活到现在。” “窥探天象数十载,规律可循,切莫到了关键时候,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很快,便入夜。太子和湮儿依旧在高台上,月朗星稀的天空中还是瞧不出有任何下雨的征兆。 湮儿在一旁捂着嘴打着哈欠,小侍女累了,陪着太子殿下在高台上一天了,她想念那床榻,恨不得扑到床榻之上,呼呼大睡。 可她又不敢,她如若走了,楚千里这个登徒子便会随着她走,回了房,这个色胚子便会兴奋异常,别说睡觉了,想安稳的躺下亦是一件难事。 “报···” 王之涣匆匆上高台,第五战神情萧瑟,已然立在了太子一边。 湮儿强打着精神,凤眼微眯,感觉到第五战和王之涣的不正常,赶紧问:“第五战,王将军,怎么了?” “有没又下雨的现象,瞧把你们急得。” “不是有雨,而是……” 王之涣,咬牙说道:“太子,湮儿姑娘,探子来报,如意县前方十里之处,发现军队正在朝着如意县奔袭,按照军队前行的速度,一个时辰左右便能抵达如意县。” “探子亦说军士规模怕是不少于五千人。” 什么?军队奔袭如意县?而且还是五千人的队伍!!! 楚千里眉头一挑,虎目透过黑夜看向远处,心中有不好预感。 他沉声问道:“是否有可能是扬州府军?” “启禀殿下,军士所穿盔甲并不是大楚制式盔甲,怕是···” 说到此处,王之涣看了一眼湮儿,沉吟半晌,这才说:“怕是一直隐匿在江南的燕国余孽,在得知殿下您在如意县,身边守卫空缺之际,便想袭击如意县。” “慕容飞就在本太子身边,是谁在指挥那燕国余孽?” 楚千里赫然起身,眼神金光闪烁。黑夜里,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朦胧朦胧。微风吹过,随风飘荡。 湮儿来到楚千里身边,握住他的手,仰头看着楚千里:“楚千里,莫非你认为是慕容叔叔暗度陈仓,他身在禁军中,探的了你身边守卫奇缺之事,然后便暗中指挥燕国故人前来杀你?” “不是吗?” 楚千里轻笑:“自打你母后吴若雪离世后,慕容飞便怀恨大楚二十余载,此番本太子就在如意县,他虽与吾打赌,一决雌雄” “但,他是不是在拖延时间,探明本太子身边的守卫情况?” “湮儿,永远不要低估了一个压抑了二十载人心中仇恨,仇恨会使他蒙蔽双眼,做起事情来不顾任何道德底线,要的便是成功。” “殿下,我现在便去找慕容飞,杀了这个言而无信之人。” 第五战怒呵一声,便要走。 湮儿急忙拦住:“第五战,你干什么?慕容叔叔不是你们想想的那种人。” “湮儿姑娘,你现在已经是太子内定的太子左妃,是大楚皇家之女。以后极有可能是母仪天下之皇后。” “你怎么能在太子面前为一个外人说话?” “不错,不是慕容飞,又是何人能在江南之地调动如此之多军士?” 王之涣抬眼,声音清冷:“眼下太子安危已经出现不可预料,湮儿姑娘为何拦住第五大人?” “身为太子之女,你便要为太子所想,那慕容飞一心想要刺杀太子,把你带走,此时突然出现无数军士,难道不是慕容飞所为,还能有谁有着通天本事?” “不错,湮儿姑娘,我与王将军敬您,因殿下满心都是你,一路南下,虽你两次刺杀太子,我等受太子之意,并未与你过多说些什么。甚至太子明明想要临幸与你,在你不同意之际,亦没用强迫的手段对你做些什么。” 第五战恼怒,声音低沉:“你的确是前燕公主,但是你不要忘了,现在是大楚的天下,你亦是大楚的子民,你怎能为那慕容飞开脱?” “如若此番太子出现不可预料之事,你慕容湮儿承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我···” 湮儿咬着朱唇,她就是不相信慕容叔叔会做出这等事情,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 毕竟那日晚上,慕容飞有能力刺杀楚千里,明明能刺杀,又何必别出心载,明目张胆的调动五千大军呢? 她竭力辩解:“反正我不相信是慕容叔叔所为,慕容叔叔虽然想杀楚千里,想杀大楚皇族之人,亦想带走湮儿,但是自从湮儿被楚千里临幸,你们见过慕容叔叔发怒吗?” “慕容叔叔已经接受了现实,他不会做出调动大军袭击如意县的。” “再说湮儿已经认命了,已经愿意随楚千里的意思,入东宫,做太子左妃,而慕容叔叔亦是不会阻拦我,现在楚千里便是湮儿的男人,慕容叔叔怎会杀了湮儿的男人呢?” “那大量的军士即将拥入如意县又作何解释?” 第264章 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第五战向前一步,不顾什么尊卑,身为护龙卫,一路南下,便要誓死守住太子殿下的生命安全,这乃是他的职责。 他大声呵斥:“没有慕容飞的指挥,燕国余孽中又有谁能调动如此之多的军士?” “湮儿姑娘既然承认了自己是太子左妃的身份,便要时时刻刻为太子着想,怎能耽搁我去杀了反贼?” “太子左妃,我在南下之际,圣上交代与我,如若遇到危险,便可不顾太子命令,自顾行事,如若有阻挡之人,杀无赦····” “让开····” 湮儿咬牙,不让,与第五战针锋相对。当看着如同野兽出笼般的第五战,便知如若没有楚千里的阻拦,第五战绝对会找慕容飞。 他扭头,凤眼红红看着楚千里,她不相信调动军士是慕容飞所为,因为她看得出慕容飞光明磊落,做不出那种事情。现在她便要看看楚千里该如何决定这件事情。 “第五战,虽你随着本太子南下,在临行前楚雄与你有过交代,但,你要记住一点,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楚千里不愿瞧着湮儿委屈,叹了口气:“湮儿当初虽然刺杀与吾,但是此时却已经成了本太子的女人,吾的女人,吾相信她的话,亦相信那慕容飞一生坦荡荡,光明磊落。” 湮儿神情软化,凤眼里面亦是带着温柔,她不曾想在这个时候,楚千里真的相信她的话,湮儿怎能不感动?可知,万一大军奔袭而来,区区一千禁军怎能抵挡得住燕国故人的一次冲锋? “殿下,您切莫因为湮儿姑娘之话,放走了……” “哈哈··哈哈···” 一声爽朗的大笑打断了第五战的花。只见慕容飞负手上高台,他一边走,一边说:“楚千里,你让我高看了你一眼。” “慕容飞,你怎的还敢出现在这里?” 第五战脸色阴沉,一声大呵,腰中软剑出,与神色紧张的王之涣一起把楚千里与慕容湮儿护在了身后。 楚千里眼神微眯,直视慕容飞,他倒要看看今儿这个慕容飞到底想要干什么。 “慕容叔叔····” 湮儿轻声喊了一声,刚准备说什么,慕容飞挥手打断,笑道:“楚千里,不管你是真相信我慕容飞,还是因为湮儿公主的缘故,被迫相信我,我慕容飞还是对你相当的高看一眼。” “说实话,我宁愿你是因为湮儿才被迫相信我。” “慕容飞,你是说那大军真是你调动的?” 第五战怒呵:“你这个小人,那日太子殿下本能杀了你,却没有杀你,你为何····” “慕容叔叔,你为什么会这样?” 湮儿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忍不住的惊呼:“湮儿真不想当什么女帝,湮儿现在已经是楚千里的妃子了,你为何还要如此这般,你出动军队,想要楚千里的命,你想过湮儿的感受吗?” “湮儿已经把身子给了楚千里,这辈子便是楚千里的女人,你要杀了我的男人,你让湮儿以后怎么办?为亡夫守灵一辈子吗?” 楚千里暖心一笑,把湮儿搂在怀里,感受着瑟瑟发抖的娇躯。 他嬉笑:“湮儿,为啥要为吾守灵一辈子,老话不是说嘛,这夫者死了,妇人亦可以殉情嘛。想那阴曹地府很吓人,如若湮儿能陪着本太子走一遭,那本太子此生勿念了。” “等在那阴曹地府遇见了阎王爷,本太子亦好吹嘘,那个阎王爷,你瞧着没,此女名慕容湮儿,乃是本太子之妃,那可是人间绝色,无人能及。知本太子死了,便随着本太子一起入了你的阴曹地府。” “等投胎的时候啊,阎王爷一定要让我俩投胎的地方近一点,最好是左右邻居,到时候,本太子便能与湮儿自小一起长大,成为那青梅竹马,等长大成人之后,本太子再娶湮儿为妻,你看如何?” “楚千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开玩笑?” 湮儿无奈狂抓,眨动着凤眼,流着泪:“你知不知道五千大军压境,即便一千禁军骁勇善战,你亦有危险。” “即便你想死,湮儿的确可为你殉情,但今世你欺负湮儿亦就罢了,你还想着来世还欺负湮儿,你怎就这般无耻?” 楚千里紧搂着湮儿娇躯,低头瞧着绝美可人,刮了刮湮儿挺翘的鼻梁:“本太子问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呢?来世,让湮儿欺负本太子便好。” 小侍女一愣,破涕一笑,使劲点头:“愿意,愿意。” “如若这次禁军抵挡不住,你楚千里死了,那湮儿便随你去那阴曹地府。” “这一世,你骗了湮儿的身子,却还未能骗的湮儿为你生孩子,来世,湮儿不但让你骗身子,还要为你生一群孩子。” 众人无言,话说这湮儿芳心被太子俘获之后,一心扑在了太子身上,甚至以死相随,此种女子在这大楚又有几人? 慕容飞感叹一声,此番场景与当年如若雪和湮儿父皇是何等相似,湮儿与吴若雪又是何等相似。 他嘴角挂着苦笑,若雪啊,你瞧瞧你的女儿,她和你当年一样为情所困了。不过既然她如此欢喜大楚太子楚千里,我这二十载的坚持不要亦罢。 楚千里越是这般说,湮儿越是这般做,第五战与王之涣心里面便越发的不是滋味。 他们乃太子亲近之人,为了太子,为了太子能与湮儿这世长长久久,今儿即便生死,亦要护住两人周全。 “慕容飞,你看见了吗?湮儿乃是殿下的妃子,你如此调动大军,想杀太子,但湮儿亦会死去。” 第五战冷笑大呵:“你们燕国余孽就是如此这般对待燕国唯一的皇族血脉吗?” “要我说,你便是自私自利之人,什么想要拥护湮儿姑娘为女帝。分明是你慕容飞想当皇帝。” “哼!谋反想要有人跟随,你慕容飞没那个能耐。唯有拿下湮儿姑娘这个燕国皇族唯一的血脉,江南这个燕国故地才会慢慢被你收服。” “慕容飞,你打了一手好算盘啊。” “第五战,如若我想当皇帝,就不会等二十载。早出兵打下江南了。” 慕容飞也不发怒,看向楚千里:“楚千里,湮儿公主,我慕容飞光明磊落,做不出你们想象中的那般事情。” “再说我亦没有当皇帝的心思。只想守护湮儿公主。” 说到此处,慕容飞仰望天空,声音轻而重:“自从我入了禁军的大帐,便从未有过在探的楚千里身边守卫空虚之时,暗中指挥大军前来攻伐如意县,杀了大楚太子。” 第265章 人性弱点,猜测多疑 楚千里不语,心里冷笑连连,如若不是慕容飞,又有谁能调动五千大军?方才他怕湮儿悲痛欲绝,才说相信慕容飞。 可心里却一直不信慕容飞, “不是你,又是谁?慕容飞,大男子要敢作敢当,你为何敢做不敢当,真让我看轻了你。” 对于第五战的怒呵,慕容飞孤傲的嗤笑一声:“我慕容飞这一生,前半生乃是守护燕国,护住湮儿公主的母后,与五国征战。自燕国被大楚灭了,便有了后半生。” “这后半生在江南之地操练军士,为的便是有一天寻得燕国皇家唯一血脉湮儿公主,而后拥湮儿公主为女帝,别无他想。” 搂着湮儿的楚千里,轻笑一声:“眼下不是最好的机会,湮儿便在本太子怀里,你慕容飞武功高强,哪怕第五战与王之涣联手,怕亦不是你的对手,到时候燕国余孽的大军前来,便能杀了本太子,带走湮儿。” “慕容飞,你后半生的愿望快到达成了。” “错,楚千里,你说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慕容飞摇头,眼睛透过黑夜,盯着楚千里怀里面温柔如水的湮儿,感叹道:“时至今日,我发现自己这二十载所做之事大错特错,我慕容飞自顾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事,却忽略了湮儿公主的想法。” “如若湮儿公主被你这个狗太子肆意欺凌,哪怕刀山火海,我慕容飞必将杀你,救出湮儿公主。” “恰恰,事情并不是那般发展,你楚千里自帝都前行,带着湮儿公主,从未因为公主的绝色容颜而用强迫的手段来得到。” “湮儿公主从女子变成妇人,盘起了那三千丝,亦是在这如意县。都说大楚太子楚千里无良,骄纵,可为何明明湮儿公主在身旁,却从没强迫过湮儿公主,而是在湮儿公主同意之后,才临幸了她?” “此事,我想了很久,也许那些从大楚帝都传出来的言论根本不符合实际。而眼下既然湮儿公主想入东宫,做太子左妃,那慕容飞亦要随着公主之意来行事,调动大军肯定不会。” “毕竟我慕容飞的后半生为了乃是湮儿公主,湮儿公主要作甚,慕容飞只能鼎力支持,不会强加干涉。” 湮儿凤眼闪烁一丝流光溢彩,她就说慕容叔叔不是那样的人,现在慕容叔叔已经亲口承认了,小侍女内心里面充满着无与伦比的欢喜。 “慕容叔叔,那大军真不是不是你调动的?” “公主,真不是。” 慕容飞脸色软化,笑道:“慕容叔叔再怎么混蛋,亦不会杀了湮儿公主欢喜的男人,再说那个男人对湮儿公主很好,慕容叔叔看在眼里,亦是欢喜在心里,怎会调动大军呢?” “楚千里,你听,你听。” 湮儿拉扯楚千里,俏脸上带着雀跃:“真不是慕容叔叔,真不是慕容叔叔,是你,第五战还有王之涣冤枉了慕容叔叔。” “湮儿就说,慕容叔叔在知道湮儿不愿当女帝,愿成楚千里的妃子之后,怎么可能会杀了湮儿所爱之人?” 楚千里瞧着小侍女喜悦的模样,内心惊骇,慕容飞说到此处,他已经相信了。但是到底又有谁在慕容飞不在大账时,能调动五千大军? 他笑道:“对,一切都是湮儿说得对,的确不是慕容飞,是我等冤枉了他。” 慕容飞转身遥望远方:“本来在求雨过后,我便想要拆散这些军士,不曾想我还没有行动,他们便未接到我的命令,私自行动了。” 什么?慕容飞已经有了拆散这些军士的想法,奶奶滴,训练一群骁勇善战的军士多么不易,既然慕容飞为了湮儿再也没有谋反之心,那燕国培养的军士应当留下才对,为大楚建功立业才对,怎么能拆散呢? 如若让这群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军士加入大楚军队,那岂不是更好? 有盔甲,有兵器,慕容飞又训练过他们,大楚得到这些军士,要省下多少钱,多少精力? 不过现在亦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眼下要如何处理五千大军来袭之事。 既然这五千大军不听慕容飞的调令,私自前来,便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人顶替了慕容飞的指挥权。 “王之涣。” 楚千里大呵。 “末将在!” 王之涣跪地,盔甲叮咛响。 楚千里望着高台下还有不少民众,他命令:“集合禁军,让禁军赶紧让百姓入城。” “战争,百姓是最无辜的。” “末将领命!” 王之涣得令便走,突然楚千里灵光一闪:“等等!” “殿下还有何吩咐?” 王之涣不解问道。 楚千里嘴角勾笑:“王将军,你听说过虚虚实实吗?” 虚虚实实?虚虚实实和让百姓入城又有什么关联? 这一下不但众人疑惑了,就连慕容飞也忍不住眉头一挑,不知所以然。 “楚千里,眼下五千大军已经快要兵临城下,你怎就还不慌张?” 湮儿急得跺脚,她说:“有话你便说清楚,不要再拖延时间了。” “万一大军来了,便要死伤无数。” “大军?五千大军来了,本太子不惧。” 五千大军,太子殿下亦不惧?这是何等勇气,不,或者说是何等自大? “湮儿勿慌。” 楚千里哪里不知众人想法,他傲然一笑:“当初本太子读过一本传世孤本,叫什么劳什子的三国演义。” “里面讲的便是三国争霸之事。” 三国演义?大楚真有传世孤本三国演义?怎么可能?如若真有此书,他们怎么不知道? 莫非这太子殿下又要作妖? 楚千里说:“三国演义里面有一回,那便是蜀国军师诸葛亮在得知魏国大军即将兵临城下。” “恰恰城内军士少之又少,只有老弱病残数十名。” “你们猜那诸葛亮用了什么计谋,吓退数万魏兵?” “什么办法?” 众人被楚千里的话挑起了兴趣,湮儿更是兴趣大起,忍不住问道。 “那便是本太子最为敬佩诸葛亮的空城计。” 楚千里心想幸亏他娘的在穿越之前除了红楼梦,三国,水浒和西游他是看了又看。不曾想在今日竟然能排上用处。 “空城计?何为空城计?”湮儿凤眼一眨一眨,又问。 “这空城计就是城中无人,便能吓退敌军之法。” 楚千里解释:“书中说魏军攻打城池,诸葛亮灵机一现,便城门打开,一人端坐城楼上,点香抚琴。” “城门口,老弱病残军士扫地,看见魏兵也波澜不惊。” “在那魏军到达城门之际,被眼下一幕弄懵了。疑神疑鬼,想为何诸葛亮如此镇定。” “莫非这城池内有伏兵,诸葛亮如此为之,便是等他们上钩,中圈套,一举灭之?” “这便是用人性猜疑的弱点,让敌军不知虚实,不敢进攻的空城计。” 第266章 多说无益,拭目以待 用人性的弱点来让敌人多疑?从而不知虚实,便不敢轻举妄动? 众人忍不住惊骇,特别是王之涣与慕容飞两人的神情尤为精彩,他们乃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不曾想出这样的计谋。 但万万想不到这种计谋竟然是一个从未领兵打仗,只是看过一本孤本传世的三国演义,就能现学现用的太子能够想出来的。 不过用人性的弱点来对付敌人固然是好计谋,但敌人万一不信怎么办? “殿下,虽然您的空城计好,但是就怕那燕国余孽不按常理出牌,到时候他们如若没有疑心怎么办?” 王之涣沉眉问道:“虽然如意县有我大楚一千禁军,战力在燕国余孽之上,但是这些禁军乃是陛下让末将带领保护您的周全,可如意县百姓众多,万一燕国余孽滥杀无辜,我等禁军护不住那些百姓。” “末将以为,还是太子您与众百姓进城,末将带领一千禁军和那燕国余孽决战,只要末将不死,无人能进如意城池。” 慕容飞抬头,瞥了一眼异想天开的楚千里,轻笑一声:“楚千里,我虽然不得不佩服你异想天开的空城计。” “但是我燕国故人并不想你说的那般不堪,更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空城计,而受到恐吓。” “你还是听王将军之意,带着百姓龟缩到如意县城之内,让王将军带领你大楚的禁军与我燕国军队来一场畅汗淋漓的较量。” ”我也看看二十载过去了,大楚军士是否还像当年战六国那般,勇不可当。” 慕容飞想干什么?王之涣与第五战两人怒视慕容飞,他想让五千人攻打如意县吗? “怎地,你慕容飞是瞧不起本太子的空城计?” 楚千里揽着湮儿向前两步,内心里面泛起了冷笑。 三国时期的诸葛亮乃第一谋士,计谋不该不断,当年为了匡扶汉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虽然死后有遗憾,但却是因为在几场重要的大战中计谋单位了,却没有占到人和。 最鲜为人知的例子便是他算准了曹操会败走华容道,派去的关二爷心中义薄云天,放走了曹操。 如若在华容道杀了曹操,汉室怎么不会中兴? 慕容飞瞧不起他楚千里也就算了,不曾想竟然瞧不起诸葛亮,这是什么?简直就是狂妄自大之辈。 再说如果燕国余孽真的很厉害,还需要龟缩在深山老林里面不敢现世?等到现在才敢出来? 慕容飞有大才,才太有傲气,要想为他楚千里所用,必须要撮一撮他的傲气,让这个当年六国时期的名将,燕国第一高手知道什么叫做失败感。 有了失败感,便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楚千里似笑非笑的盯着满脸傲然之色的慕容飞:“慕容飞,要不然这样吧,我就和你赌,就赌我那空城计能不能吓退你燕国故人五里开外怎样?” “我不愿和你赌,因为你必输无疑。” 慕容飞负手而立,看着楚千里怀里面的湮儿,叹息:“公主心系与你,我后半生便是为了公主而活,如若你出现了以外,公主会伤心,这并不是我慕容飞想看到的。所以这次不同于我与你对赌求雨。” “求雨如若不能下下来,我能看着湮儿公主的面子,饶你一命。可五千燕国军前来,一招不剩,便会丧命。你楚千里赌不起。” “而我亦赌不起,老夫不愿湮儿公主伤心。” 湮儿动容,凤眼一眨一眨,金光闪烁。慕容叔叔这是改变了吗?已经不再介意她当楚千里的妃子了? “哼!” 楚千里轻哼一声:“你就那么确定我输了?你会赢?你觉得本太子会输吗?” 楚千里的气势截然攀升,冷笑道:“怕不是你慕容飞怕输,输了之后,你这燕国第一高手,当年六国名将的名衔怕是不保了吧。” “我会输,楚千里,你觉得我会输吗?” 楚千里这个黄口小儿竟然说他会输,人都有脾气,特别是慕容飞这种有大才之人。 慕容飞仰天大笑:“好,既然,你想和我赌,那慕容飞便和你这个大楚太子赌一把,看是你技高一筹,还是我大燕故人不会被你的空城计所恐吓。” “大不了为了湮儿公主,在五千燕国人要杀你之时,再出面救你,不让你死而已。” “哎哟,谢谢你。” 楚千里就瞧不惯慕容飞这个样子,嬉笑一声:“慕容飞,你要知道五千燕国余孽来攻打如意县,你就在本太子身边,吾完全可以让湮儿用公主的威压,让你出面摆平那五千军士。” “你可知为何没有?” “狂妄自大,想在湮儿公主面前表现自我。” 慕容飞耻笑一声:“楚千里,老夫活了五十多载,你这种爱表现的人我见多了,特别是喜欢在女人面前表现的男人,更是数不胜数,最后他们无一都没有好下场。” 楚千里大笑:“爱表现?对亦是错,男人都爱在美女面前表现。” 说话间,楚千里嘴角勾勒一抹弧度,捏了捏湮儿俏脸,在湮儿撅嘴垮脸,凤眼微眯之际,他说:“但,这次亦有在湮儿面前表现一番,让她知她的男人虽不能武,但有一个天下无人能及的脑子。” 楚千里指着脑袋:“吾明知你慕容飞出面,五千大军便会退走,但本太子偏想让你瞧瞧,无需你,吾依旧轻而易举化险为夷。” 慕容飞嗤笑:“楚千里,蹦得越高,摔得越惨,你会被你自己玩死的。“ “是吗?事情真会那样吗?我倒是觉得到时候你慕容飞会对本太子另眼相看。” 楚千里笑了笑:“既然慕容大将军不信我,那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是我的空城计有用还是你燕国军队不受疑惑。” “如若我侥幸赢了,我让你这个前燕国第一高手,六国名将做本太子的马前卒,吾让你赶马,你就不能赶牛,我说牛是马,你就要说牛就是马,你敢吗?” 什么?太子殿下疯了吗?想让桀骜不驯的慕容飞做他的马前卒?慕容飞可是燕国第一高手,还想杀太子殿下呢,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湮儿紧握着楚千里的手,内心里面亦是忐忑,其实她希望楚千里能赢,赢了之后,虽然慕容叔叔做了太子的马前卒,但是却能活命,不会因为谋反而死,也许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在众人的眼光都看向慕容飞时,慕容飞没有片刻犹豫,大笑:“有何不敢,既然你敢赌,那老夫便与你赌,就怕你这个狗太子有命说出这样的话,却没命消受我当你的马前卒。” “多说无益,拭目以待。” 楚千里志在必得,想到等回京的时候,燕国第一高手慕容飞赶马入皇宫,楚雄乃至于众朝臣看到之后惊愕的神情,楚千里笑了。 第267章 第一回生第二回熟 他命令:“王之涣。” “末将在··” “命令所有禁军丢刀弃甲,交代所有城门口百姓,告诉他们,本太子要演练扬州府兵,等会便有府兵来袭,让他们无需惊慌。” “啊?太子,您这是何为?” 王之涣直接被整不会了,禁军一方丢刀弃甲,并告诉百姓燕国余孽乃是扬州府兵,可就算练兵,两方对垒,丢了刀,弃了甲的禁军如何对垒燕国余孽,如何叫做演练? “哦,本太子给你解释解释。” 楚千里笑着说:“就告诉百姓,本太子的从帝都带来的禁军一个个全是江湖高手,盔甲佩刀亦是骁勇善战。” “没了盔甲没了刀,亦不是孬种,哪怕对垒扬州府兵五千人亦不露。” “吾便想让百姓看看,扬州府兵在吾大楚禁军丢刀弃甲之后,亦是害怕不已。” 众人扯了扯嘴角,这个太子真能扯。这般说,百姓便会相信吗?可他们却忘记楚千里不出如意县。 只要太子殿下在,就会如同一枚定海神针,百姓必相信。 楚千里把挽着湮儿垂落在心口的柔顺青丝,狠狠刮了一眼夜夜的流连忘返,继续交代:“一定要让老百姓知道,虽然前来的是扬州府兵,但亦是为了真实战争而弄出来的一场真实演练。” “期间会有骂战,有可能还有大军的冲锋,让他们不要怕,不要慌,不管发生任何情况,都在本太子的预料之内。” “是,末将领命。” 王之涣对楚千里是打心眼里面信服,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起身便去交代。 没一会功夫,便看见众禁军脱去了盔甲,丢掉了大楚制式军刀,然后一千禁军在王之涣的交代下开始交代如意县众多百姓。 吃饱喝足的百姓听说一会会有将军演练,顿时便来了兴趣。 饱暖思**嘛,灾荒年月,每日就等三餐,有了乐事自然有了看乐子的心态。 顿时百姓间叽叽喳喳探讨声起。 “湮儿,你可否会弹奏古筝?” 事情有条不紊进行中,楚千里也想学那诸葛亮,焚香抚琴。生生吓退五千人。 可是他不会扶琴。楚千里身边的女人只有才女与霓裳会,霓裳弹奏更是尤为精彩,如若知道会有这档子事情,当初前来如意县,无论如何也要把霓裳带来,装一装。 那滋味肯定妙不可言! 眼下寻霓裳已经来不及了,楚千里只能把主意打在了湮儿身上。 湮儿皱眉,摇头:“湮儿自幼生活在英灵殿,连字都不曾认得,怎会弹琴?楚千里,你又要讥讽湮儿了对不对?” “不,不,湮儿乃是本太子的女人,吾怎么会讥讽湮儿呢?” 瞧着湮儿不悦的神情,楚千里勾了勾女人挺翘的鼻梁,哑然失笑:“不会就不会,不过会弄出响声便好。湮儿,愿不愿意在这高台之上为本太子弹奏一曲?” “哎呀,不愿,湮儿不愿。” 湮儿跺脚,满脸羞涩:“不会弹琴,便会弹的很难听,外人会笑话湮儿的,湮儿才不愿意被人笑话哩。” “有本太子在此,谁敢笑话吾的妃子,劳资砍他的头。” 楚千里意气风发,坏笑:“再说了,不管湮儿弹得怎样,对于本太子来说便是仙音,永远听不够。” 湮儿心动,太子身边之女,才女自幼饱读四书五经,霓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牧白薇可拥有狐媚之姿,亦会功夫,好像她湮儿什么亦不会,如若真能学会弹琴,那边会不弱了众女了。 她勉为其难的说:“楚千里,这可是你说的,湮儿愿意弹,如果你敢嘲讽湮儿弹奏的不好,湮儿这辈子便不理你。” “好,好,好。” 楚千里乐开了怀,他交代:“第五战,县衙内,吾的房间内有一古筝,你立刻马上带过来,湮儿要为本太子弹奏仙音。” 这太子殿下真会玩,眼下大军将至,还能雅兴大起,听湮儿姑娘抚琴。 第五战扯了扯嘴角:“是,卑职这便去。” 第五战走后,楚千里吊儿郎当的抬眼看向慕容飞:“慕容飞,你亦不要在这坏了本太子的好事,去城楼上躲着,偷偷看看本太子如何用一处空城计吓退你燕军五千人。” “哼,好,那老夫便瞪大了眼睛看,看是你空城计厉害,还是燕国五千大军厉害。” 慕容飞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一个飞跃,便上了城楼,看的楚千里啧啧称奇。 当初燕国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虚传啊。不过想到慕容飞即将当他楚千里的马前卒,他顿时笑了起来。 前燕国第一高手又如何?第一高手是他楚千里的马前卒。 没一会功夫,第五战便带来的古筝,还有一张桌子,两把凳子,楚千里让湮儿坐在凳子上。 一袭白衣的湮儿坐在古筝旁,倒是有那月下抚琴的仙女之样。 只是仙女之样倒是有了,湮儿看着琴弦发愣,怎么弹呢? “湮儿,不要怕嘛,凡事都有第一次,就像……” 可恶的登徒子又提第一次!!是不是等下还要提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 反正那些豺狼虎豹之词? “闭嘴!” 湮儿瞪眼,深吸一口气,在楚千里呵呵坏笑中,她葱白的玉指勾起琴弦。 叮叮咚咚之声响起,楚千里眉头一皱,我滴娘哎,为甚湮儿弹奏出来的声音与霓裳完全不同。 就连高台下的百姓亦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高台,叽叽喳喳,指指点点。 湮儿亦是凤眼一挑,心有不悦,羞涩死了,怎就如此难听。 她嘟着嘴:“楚千里,你看··你看··” “看什么,继续谈,第一次嘛,总会生疏,第二次便好。” “你……” 湮儿芳心大颤,这个可恶的色胚子,怎就又提?她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铛的一声。 “好听,好听,我就说嘛,第二回便熟了。” 楚千里坏笑道:“湮儿,这声音乃仙音缭绕,人间能听几回合,此乃仙音,众人不懂,唯有本太子知道其中的奥妙之处。” 第五战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这太子殿下实乃睁眼说瞎话,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好,人间能听几回合,湮儿姑娘的弹奏,在这大楚应当属于头一遭,无人能及。 湮儿俏脸滚烫,又羞又怒,很想不弹,但是瞧着楚千里一副等待的神情,只能硬着头皮,手指勾起琴弦··· “铛····” “好,好,哈哈,弹得好!” 楚千里没羞没臊的拍着手掌大叫好,第五战眨动着眼睛,也学着太子殿下拍着手掌,叫着好。 台下王之涣绕了绕头,心想这他娘的叫好?不过此时,他别无选择,对中禁军大呵:“湮儿姑娘弹得如此之好,你们为何不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 掌声如雷,贯彻天际! 第268章 疑心大起,进退两难 “好,湮儿姑娘弹得好,此乃仙音缭绕,我等十分享受·····” 禁军和百姓学着那太子殿下睁眼说瞎说,脸不红心不跳,张嘴就来。 毕竟灾荒年月里,能有一件趣事是很难得的。 甭管好听还是难听,总比无趣事可观强。 “湮儿姑娘,再弹,我等老百姓无灾荒时,只懂种地,那风花雪月之处,亦未曾去过,今儿听您弹奏,我等赏心悦目。” “是哩,湮儿姑娘,您是太子的妃子,能给我等老百姓弹奏古筝,可是我等八辈子亦修不来的福分。” “殿下,我等感恩您啊,没你,我等吃不饱肚子,没你,我等要饱受瘟疫之苦,没你,我等亦听不到您的妃子为我等弹琴。” 湮儿凤眼一挑,真的如此好听吗? 楚千里嘴角勾笑,这便是他要的效果,如此轻松的场面,等那五千燕国余孽来到此处的时候,整不会疑神疑鬼?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兵不厌诈。 “湮儿,你瞧瞧,大家都喜欢听,继续弹奏,不要辜负了老百姓对你的希望。” “那湮儿就继续弹奏?” 湮儿芳心窃喜,开始拨弄琴弦。 叮叮咚咚,咚咚叮叮之声毫无节奏之言,但百姓们却笑开了颜,叫好声,鼓掌声不绝于耳。 咚咚咚··咚咚咚·· 此时,远处尘土滚滚,大部队行军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百姓们知道这是太子演练扬州府兵呢,并没有当回事。 有的百姓好奇的扭着头看着那些前来进攻的“扬州府兵”,有的人却不以为然,兴趣盎然的看着高台之上湮儿,欣赏她的弹奏。 并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如此绝色之女,怎就弹奏出如此地狱之音。 王之涣与丢刀弃甲的禁军,虽然在笑,可是紧握钢拳,内心紧张不已,他们在想太子殿下的空城计真的奏效吗? 如若不奏效,五千大军的一个冲击,他们这群没刀没甲的禁军连一丝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躲在城楼上的慕容飞嘴角带着冷笑:“楚千里啊楚千里,老夫倒要看看你还能装多久,五千大军来了,他们乃是经过我的训练,是不会中了你的空城计。” 立在清风云淡的太子与弹奏古筝湮儿身边的第五战紧绷着虎躯,万一等下五千大军冲锋,他即便战死,亦要护送太子与湮儿姑娘入城,而后关闭城门···· 大军越来越近,湮儿心颤,弹奏古筝的声音还是那么难听,但里面却带着颤音。 “湮儿,心平气和,如若你出了破绽,本太子的空城计可就唱不下去了。” 楚千里坐在湮儿一旁,揽住湮儿的盈盈一握,瞧着这个绝美的灭国公主,手指还很不老实的饶了又饶。 “哎呀,楚千里,你干嘛?” 湮儿娇躯发软,给了楚千里一个白眼:“你怎就如此无赖,在这么多人面前占湮儿便宜?” “你这般,即便湮儿想要弹奏好,亦被你这个色胚子扰乱了心神。” “哈哈!好,好,本太子不逗你了。” 楚千里收手,和湮儿几日亲密接触,他摸清了湮儿软肋,便是湮儿的腰。 他笑道:“湮儿好好弹奏,也不要怕,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本太子就在你身边,再说了,你是吾的女人,即便空城计唱失败了,要死,亦是本太子先死,你湮儿必定会死在本太子之后。” “臭嘴,臭嘴,呸呸呸……” 湮儿继续拨弄琴弦,凤眼微眯,嘟着嘴:“你想死,可别把湮儿拉着下水,湮儿还想生孩子,还想当娘亲,可不想死。” 什么?湮儿想生孩子,想当娘亲?楚千里内心狂喜。是不是想当娘亲的女人便能夜夜让他为所欲为? 楚千里瞧着妇人之姿的湮儿越发娇艳的俏脸:“哟,小湮儿,你这般说,是不是已经同意本太子继续为那生孩子的事业加把劲,再努力?” “楚千里,你能不能正经点?都什么时候,你还这般作对湮儿?” 小侍女芳心一颤,这个不正经的太子,什么时候还想着那些事情? 她忍不住的怒呵:“先渡过眼下难关再说,如若有幸活着,湮儿什么便依你,当然你若死了····” 小侍女说到此处说不下去了,她紧咬着贝齿,凤眼发酸,只能强稳心神,弹奏古筝,为了让楚千里活下去,他要稳住心神,一定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放心,死不了,本太子骗了湮儿身子,还没骗湮儿生孩子,为了让湮儿当娘亲,本太子亦要好好活着,为孩子夜夜与湮儿一起奋斗!” 湮儿羞怒跺脚,无可奈何!这个无赖色胚…… 大军来了,不过却停在了距离高台一百米开外,不敢在前进。 “好,好,本太子的妃子湮儿姑娘弹得好,仙音缭绕,甚是让人享受。” 楚千里看都不看那五千人一眼,一声大呵,巴掌拍的啪啪响。 “好,湮儿姑娘,您再弹一首,我等爱听,特别喜爱听。” 高台下,不管是禁军还是百姓啪啪拍手,大声喊道。 不远处的慕容小主懵了,这是什么情况?他可是带来了五千大军来攻伐如意县,为何这里的百姓不曾害怕,连那禁军亦是丢刀弃甲,随着狗太子楚千里听湮儿公主弹奏古筝? 莫非此中有诈,四周埋伏有伏兵?慕容小主赶紧四下张望,虽然月朗星稀,但是在这个黑夜里面,目光所及之处并不远,看的不真切。 “将军,如意县百姓瞧着我等五千大军到来,并未有慌乱迹象,甚至还能笑嘻嘻的对我等五千人指指点点,此事不正常啊。” “将军,太子在如意县这边,为了太子安全,这大楚禁军应该在方圆五里开外设置探子游弋,我等率领大军奔袭如意县城,肯定在五里左右之时,已经被大楚探子探知,应当禀报了楚千里这个狗太子。” “末将想不明白我等五千大军兵临如意城外,为何那狗太子楚千里并不慌张,反而在这里听人弹奏古筝。他应该逃走才对的,这很不正常。” 众将疑惑起,心中恐慌。慕容小主点头:“是啊,为何楚千里得到探子禀报之后,并没有逃走?是看不起我燕国大军,以为区区一千禁军变成抵挡住我燕国五千人的一轮冲锋?” “将军,让末将去试探一下?” 这时又有人说了。 “要末将说,这楚千里便是在虚张声势,心里面肯定怕极了我等五千人,想来应该是来不及逃走,便想在临死的时候,再坐一会那无良骄纵,听美女弹奏的狗太子。” “话不能这般说,如若真是这般,为何如意县的百姓见到我等五千人,亦没有惊骇之色,反而像是在看戏一般看着我等?” “对,其中必定有诈,将军说不定四周真有伏兵,要不然狗太子知道我有五千人来,早就吓跑了。” 第269章 两军对垒,气势不弱 众说芸芸,让一心想要杀掉楚千里,带走湮儿的慕容小主心里猜疑不定。看着高台上弹奏古筝的湮儿与楚千里情意绵绵,他紧握着铁拳。 混蛋,混蛋,湮儿怎么真就盘起了秀发,成了妇人之姿,甚至还和楚千里你依我浓。 楚千里可是湮儿公主的仇人,湮儿公主怎么能成为她仇人的女人,甚至还让她的仇人玷污,让仇人玩弄,她是疯了吗? 慕容小主眼神闪烁,也就在这时,慕容小主看到高台上的白衣楚千里扭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看到楚千里的神情里面尽是戏谑和嘲弄。 甚至,楚千里这个王八蛋还当着他的面捏了捏湮儿公主秀丽的脸颊。 肯定柔软光滑很水嫩吧,为什么他慕容小主不能捏一捏? 只见那湮儿公主,抬头,凤眼里面带着嗲怪,俏脸红红,抿嘴一笑,而后低头继续抚琴。从始至终,湮儿公主不曾扭头看他一眼。 “混蛋,混蛋,楚千里和湮儿公主竟然敢在我面前秀恩爱,我要杀了楚千里,抢走湮儿公主,我要湮儿公主成为我的皇后。” “将军,不可意气用事。” 众将心骇,狗太子楚千里这般行为,如意县必定有诈,如若不然,狗太子能如此行为,那如意县众人在看到五千大军兵临城下,不会这么清风云淡。 “你们看见了吗?狗太子玷污了湮儿公主,湮儿公主被玷污了,湮儿公主是我的。” 慕容小主瞪着赤红的双眼大声咆哮:“玷污了湮儿公主之后,他们·他们竟然当我不存在,在我面前秀恩爱,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我要杀人。” “将军,楚千里这个狗太子太可恶了,他与湮儿公主这般,肯定是为了刺激你的,让你压不住火气,挥兵攻打如意县的下三滥计谋而已。您千万不要上当啊。” “不错,楚千里这个狗太子实在太可恨,太可恶了,竟然用占湮儿公主便宜的方式来引诱将军上当,实乃该死。将军,末将以为湮儿公主也是被迫被狗太子玷污的。” “对,一定是的,一定是被迫,楚千里这个狗太子骄纵无良,湮儿公主一个柔弱女人,怎能抵挡得住楚千里的强迫。” “将军,咱们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公主虽然是蒲柳之姿,但是亦是我大燕正统皇族血脉,咱们先走,不要中了楚千里这个狗太子的计谋,合兵一处,再来如意县,到时候一举攻破如意县城,拿了狗太子的项上人头,而后恭迎公主回归。” 慕容小主心有不甘,很不甘,来之前,他带有必胜之心,毕竟五千人对阵大楚禁军一千人,五比一,稳赢,不曾想这竟然是楚千里这个狗太子的奸计,就想让他中计。 不行,他不能中计,他要当皇帝,他要带走湮儿公主,不论湮儿公主是否被楚千里这个狗太子玷污,为了当皇帝,他必须带走湮儿公主这个大燕唯一的皇族血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亦能得到大燕故人的鼎力支持。 就在慕容小主有撤退心思的时候。楚千里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再不刺激刺激慕容小主,这货指不定便会带着五千人跑路。 楚千里熟读三国里的空城计,认为最后曹魏大军在诸葛亮面前虽然走了,但最后还是回过神,再次返回。 其中便是诸葛亮对曹魏大军刺激的不够狠。 他大声喊道:“哎呀,这不是那个报恩寺的方丈嘛。什么时候不当邪僧,穿上盔甲,拎着大刀改行当兵了?” “骑着高头大马,应该是将军身份吧,那邪僧,你带着如此多人来是想要本太子的命吗?来啊,本太子身边无多少军士,你带领一众人一个冲锋,本太子绝对活不了的。” 如意县城下不管是禁军还是百姓扭头,齐刷刷的看向了慕容小主这边。 禁军依旧带着笑容,但是却紧张无比,而百姓却还认为是太子殿下在演练,为了演练的效果逼真,竟然把那报恩邪寺也说出来。 他们都知道报恩寺被灭之事,他们不曾想香火鼎盛的报恩寺,竟然是一处藏污纳垢之所。 幸好太子殿下明察秋毫啊,如若不然,扬州百姓不知道还要遭受多少年的蒙蔽。这扬州府兵也实属冤枉,竟然被太子殿下成为报恩寺邪僧。 这种军队演练,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头一遭,好看着哩。 “哈哈··哈哈····” 能吃饱饭的众位百姓忍不住仰天大笑。 “楚千里你这个狗太子,竟然还敢提我的报恩寺?” 想到报恩寺的破灭,慕容小主怒火喷张,他指着楚千里大叫道:“你这个狗太子,真以为我今天杀不了你吗?有本事你站出来,劳资一刀要了你的项上人头,让你去阴曹地府,做那无头之鬼。” “等你投胎转世,亦是无头之人,连你爹妈都能吓一跳。” “哈哈··哈哈····” 众百姓又是一阵大笑,他们万万不曾想到太子殿下与这扬州府兵之间的骂战演练竟然如此逼真,这扬州府兵的将军竟然为了逼真,如此辱骂太子殿下。 而太子殿下为了演练扬州府兵,亦是宽宏大量,竟然还能面带笑容。 躲藏在城楼上的慕容飞叹息了一声,露出苦笑。他第一没有想到竟然是慕容小主带兵前来攻打如意县城,走之前,他羁押了慕容小主,现在看来,应该是在他走后,有人偷偷放了慕容小主。 甚至给了调兵虎符与慕容小主。这些他都不介意,让他生气的是正如楚千里所说,燕国故人被楚千里这让人疑神疑鬼的空城计唬住了。 “哟,让本太子过去,以为是剃了光头,就尽显脸大吗?” 楚千里也不气,宛若泼妇,掐腰骂街:“有本事你过来,你过来啊,看本太子能不能把你那狗光头敲出几个大红包。” “敲不出来用棒槌,棒槌不行,换铁锤,看你头硬还是嘴厉害。” 湮儿受不了楚千里这般骂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登徒子整天尽占口舌之便。 就像夜夜与这个登徒子在一起,除了满嘴的虎狼豺豹之词,行为上亦是勇猛的不像话。 就像那夜夜,行为上占她便宜之时,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嘴里还能堂而皇之的说湮儿好,湮儿妙,还让湮儿喊老公,还让湮儿说好喜欢。 那时候的湮儿意乱情迷,可不像平常之时的清冷之姿,虽然心有万分抵触,可嘴不听使唤。 楚千里让她叫啥就叫啥,每每回味,湮儿便满脸红霞,羞怒发誓以后如若楚千里再这般,她绝对不会再随了这个登徒子的意。 每一次清醒时候的发誓,就会在每一次意乱情迷中破防,周而复始,妙不可言。 第270章 少说一字,那字是娘 湮儿便在想如若楚千里手中有兵,是否亦会占尽口舌之快的同时,还会让那个可恶的慕容小主好看? 顿时,湮儿美目流转!哪家女人不想让自己的男人光彩夺目?湮儿亦是这般。 瞧着没了古筝声,楚千里翻了翻白眼:“弹,继续弹奏,今儿劳资不气死慕容小主,也要把他气的口吐鲜血三丈远,如若不然对不起,本太子临幸了天下第一美人慕容湮儿。” “楚千里··你···你··怎就如此不要脸?” 湮儿娇躯一颤,羞怒异常,方才还在想那些床榻之上羞人事,不曾想楚千里又要开始满嘴的虎狼豺豹之词。 湮儿气极,嘟着嘴,坐在古筝旁,不弹了。 “湮儿,快弹,快弹,本太子要气死慕容小主。” “哼!湮儿就是不弹!谁让你满嘴虎狼豺豹之词,让湮儿难堪?” “好,好!以后本太子不说了,要说亦在吾与你单独相处之时,贴在你耳边对你一个人,才不让外人听见哩。” “哼!臭不要脸!” 湮儿翻了翻白眼,也行,说与她一个人听,湮儿还是满心欢喜的,毕竟是夫妻间的私房话,悄悄话,在外人面前说,多让人害臊啊。 这时,对面的慕容小主又大喊:“狗太子,别以为我不知你周围有伏兵,你是专门在我目光所及之处只留下一千禁军,让我上当。” “而你明知我想带走湮儿公主,便专门用你太子的威势欺压湮儿公主,想让我生气,想让我不顾一切挥兵攻打如意县,劳资不会上你的当。” “我要和你单挑,如果你是男人,就接受我的单挑,如果你不是男人,这些话就当做我没说。” “哟,我是男人,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楚千里对于自己是不是男人这件事情那是相当的有自信,他可是在穿越之前吃了二十多串大腰子,那是杠杠滴。 在与女人打扑克的时候,除了与牧白薇抓的牌旗鼓相当,胜负各有之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打扑克,楚千里妥妥每局就有大小王加四个二,慕容小主能比吗? 他傲然的笑道:“慕容小主,不是本太子吹牛逼,你以为本太子不厉害,本太子……” “楚千里,你,你闭嘴,再要乱说,湮儿便用针把你嘴缝上。” 瞧着湮儿羞怒表情,楚千里缩了缩脖子,奶奶滴,本来想在慕容小主面前吹嘘一番,彰显男人魅力,不曾想身边还有一个爱羞涩的小侍女。 “咳咳!” 楚千里咳嗽两声,这才说道:“邪僧,本太子才没你想想的那般卑鄙无耻。” “这如意县城里除了一千禁军,再无他兵,你目光所及之处,所看到的人便是如意县所有人,没有隐藏。” “至于信不信,你可以试试,如果不敢试,别说本太子没给你机会。” “试试啊,那个报恩寺邪僧,你快让大军冲锋,试试太子所说话的真伪。” “报恩寺邪僧,小老头可以保证太子殿下说的话句句属实,小老头经过了大楚灭门阀,战六国,却从未见过大军冲锋,你倒是冲锋一个让小老头过过眼瘾。” “邪僧,你除了坑蒙拐骗偷,你还会什么,快冲锋啊,你身后可又几千人,几千人还给不了你冲锋的勇气吗?” 百姓们开始怪叫,让慕容小主怒火中烧,这群贱民怎能如此欺骗他,怎能和楚千里这个狗太子一样想要他冲锋,越是这样,他越是谨慎不已。 如果寻常时候,五千大军压境,这群百姓早就鸟兽四散,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那话嘲讽他? 如果其中没有炸,才叫出了稀奇。 “哼,本将才不会上你们这群贱民的当,别以为本将不知道你们和楚千里这个无良,骄纵的狗太子一起欺骗我,想让我上当,门都没有。” 慕容小主冷笑一声,得意极了,奶奶滴,终于压制住脾气了。 就在他面带笑容之时。他看到那个方才站在高台上掐腰骂街的狗太子竟然当着他的面揽住了湮儿公主的盈盈一握,又见那狗太子,俯身,低头,啵的一声吻在了湮儿公主那秀丽的俏脸上。 “哎呀,楚千里,你作甚,要死呀,你怎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占湮儿便宜,我··我再也不理你啦····” “哈哈,本太子的妃子,本太子可管不了人多人少,一时兴起便要占吾妃子的便宜,湮儿你真香。” 啊呀呀,啊呀呀,楚千里与湮儿公主你依我浓亦就罢了,楚千里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揽着湮儿公主的杨柳细腰,怎么还可以吻在湮儿公主的俏脸上。 混蛋,湮儿公主的腰只能他慕容小主揽住,湮儿公主的额俏脸只能他来吻。 楚千里这个王八蛋过分了,该死,实在该死。慕容小主瞪着赤红的双眼,怒火上涌:“楚千里,你这个王八蛋,快松开湮儿公主,他是我的,让我来····” “哟,什么是你的,你要不要点脸,湮儿将来是要入东宫,做本太子的妃子,湮儿是本太子的女人,怎么是你的了?” 在湮儿忍不住跺脚,碎念念楚千里不要脸占她便宜之际,楚千里揽住湮儿在高台上前行两步,心里面冷笑连连。 这个在扬州祸害那么多女人的邪僧,竟然真的贪念湮儿,湮儿是他这种恶贯满盈的邪僧能贪念的吗? 他的女人被贪念,是要被杀头的,特别是被慕容小主这种人贪念,楚千里感觉到恶心,玷污了湮儿。 他说:“邪僧,你姓慕容,吾的妃子亦姓慕容,方才本太子忘问了,你说吾的妃子是你的,是你的,你是不是有些口吃,少说了一个字呢?” “你放屁,本将口齿伶俐,怎会口吃?”慕容小主气的咆哮:“你才口吃,你全家人都口吃····” “邪僧,你才放屁,你竟然不承认你口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楚千里有心恶心一把慕容小主,笑的很阴险:“要不,你可以问问群众,他们是不是亦是和本太子是一种想法,认为你口吃。” “我口吃吗?” “的确口吃,而且口吃的那是想当的厉害。”众禁军与百姓异口同声的大叫。 “那口吃的将军方才少说了哪一个字?” 楚千里心里面乐开了花:“你们大声的说出来。” “娘,少说了一个娘字。” 众人哈哈大笑,又是异口同声。 “娘···少说了一个娘字?” 慕容小主有些短暂的失神,后知后觉的自言自语:“娘,我的··我的···我的···娘····” “楚千里,你竟然占我的便宜?” 回过味来的慕容小主顿时脸色如同吃屎了一般绿,湮儿公主被楚千里糟蹋,如果湮儿公主是他娘,那么楚千里是他什么? 他气的大叫:“你竟然说湮儿公主是我娘,那你是我什么?我··我要杀了你····” 第271章 被人说丑,问人丑美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常言说的好,知道不说破,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慕容小主竟然明知太子殿下在占他的便宜,他竟然还能说出来。太子殿下这演练军士真是出神入化,完全不安套路出牌啊。 湮儿凤眼微眯,气的心口乱窜,楚千里这个可恶的混蛋怎就如此捉对她,竟然说她是慕容小主的娘,她还年轻,才二十有四,怎能有比自己年龄还要大的儿子? “楚千里,你一日不捉对湮儿,你会死吗?” 楚千里对着湮儿歉意一笑,继续刺激慕容小主:“邪僧,吾的湮儿妃子可说了,她才没你这种狗儿子,你想认湮儿为娘,湮儿却因为你长得丑,长得龊,不愿意认你当儿子。” “你啊,别做当儿子的白日梦了,如果还想做,赶紧滚过来,跪在吾与湮儿面前认爹,认娘,兴许吾与湮儿心情大好,还会赏赐你一些压岁钱哩。” 说到此处,楚千里的面色抽缩,腰间的疼痛差点让他骂娘,这个没大没小的小侍女竟然用手掐他腰间。 他咧了咧嘴,瞥了一眼凤眼带着火焰的小湮儿,楚千里小声说:“湮儿啊,吾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你让本太子把戏演完,等回了房间,再欺负本太子行不行?” “慕容小主带来了五千人,而如意县虽然有一千禁军,但是本太子还是不放心一千禁军能保护众多百姓,你想啊,这里的百姓可是燕国故地江南人。” “有战争,便有死伤,难道你想看到这如意县的民众在战争中山伤亡?” “那你也不能捉对湮儿啊。” 湮儿眯着凤眼,嘟嘴,冷哼:“湮儿刚刚被你临幸,哪怕你夜夜贪念湮儿之躯,但亦没有那么快有了孩子,这事儿如若在江南之地疯传,以后湮儿还怎么见人?” “放心,放心,湮儿无需再见江南人,以后本太子要宫锁玉人,让湮儿之姿每日里只能有本太子一个人欣赏。” 楚千里刮了刮湮儿的鼻梁,笑道:“湮儿之姿,天下绝有,让外人看一眼,本太子亦是觉得心痛,看两人,本太子便觉得身上少了一块肉,只有自己看,心才不痛,而且还能长肉哩。” “你····” 湮儿见过死皮赖脸的无耻之徒,但是像楚千里如此死皮赖脸的无耻之徒才见了头一遭。 这时,慕容小主啊呀呀的大叫:“楚千里,你与湮儿公主在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快快告诉我。” “瞧把你急得。” 楚千里冷笑:“你想知道吗?劳资还偏不告诉你。” “你···”慕容小主被楚千里的无赖行为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出来。 “哎,看你如此心切切的份上,告诉你亦无妨。” 楚千里摸了摸鼻梁,带着坏笑:“方才吾一直在劝说湮儿认你当儿子,可湮儿说了,你长得如此丑,她不愿意认你当儿子。” “死都不愿意。” “本太子本想认你这个儿子,但是转念一想,湮儿所说不错啊,吾的儿子怎么长的像你这般丑?不行,本太子不能认你为儿子,要不然会被别人嗤笑的。” 如百姓懵了,这也行,太子殿下说过这是太演练扬州府兵,虽有骂战,但怎就上升到了谁是儿子,谁是爹妈的地步? 王之涣与高台上的第五战扯了扯嘴角,对于太子殿下不按常理出牌,他们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慕容小主瞪大了眼睛,什么?湮儿公主说他长得丑?他丑吗?以前可是有很多妇人小姐愿意让他在床榻之上开光呢。 甚至那些妇人小姐在情不自禁的时候还啊啊伊伊的说他慕容小主乃是他们见过最最最帅的和尚。 全天下最帅的和尚,怎就在湮儿公主眼里成了丑男人? 就连五千军士亦是大眼瞪小眼,乖乖,这可是战争,两军对垒,怎就不动手,只是一味的动嘴,和他们平常训练有出入啊。 而且他们看得出将军在这场骂战中落了下风,是不是以后回去简单慕容飞大将军之后,像大将军提议军队演练需要增加一项科目。 骂战! 对!一定要加,要不然再遇到此种情况,完全落于下风嘛。 占尽优势的楚千里得势不饶人,揽着湮儿的盈盈一握,向前两步走,夜风吹过,白衣飘飘,宛若天上仙人下凡间。 他说“邪僧啊,你想要当湮儿的儿子也不是不可以,需要回炉重造,可你又不是钢铁铜铝,亦回不了炉啊。” “倒不如自刎在这如意县城之下,赶紧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争取下辈子投胎成为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到时候湮儿认你当儿子。” “要不然,你这一辈子甭想喊湮儿一声娘。” “我也不要你这种奇丑无比的儿子。” “哈哈··哈哈····” 众人和禁军仰天狂笑,这太子也太不是东西了,也太会奇思妙想了,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气慕容小主。这演练越来越有意思了。 顿时有人便说:“那个邪僧啊,你听太子殿下一言,赶紧自刎吧,趁着这月色好,入了阴曹地府不迷路,选一个好池子,喝了孟婆汤,跳进去别蹦跶,说不定明早便能投胎转世。” “对对对,生的粉雕玉琢,湮儿姑娘才愿意认你当儿子吗,要不然,湮儿姑娘可真就不认你。你想当儿子的心愿亦是实现不了。” “是啊,湮儿姑娘国色天香,可是殿下最喜欢,最在意之女,瞅瞅你那长相,怎就厚着脸皮想要当湮儿姑娘的儿子,真是不要脸,投胎要趁早,赶紧自刎吧。” “自刎好,说不定今晚投胎,明早便能成为太子殿下的儿子,以后还是咱们大楚的太子哩。大楚皇家人,那可是一个高贵无比。” 什么?楚千里说他长得丑亦就罢了,这群百姓也敢说他长得丑?甚至让他自杀,从新投胎转世。 他是想当皇上,可也不想投胎成楚千里这个狗太子的儿子啊。 慕容小主心里疑云起,他长得丑吗?他真的长得丑吗?莫非他们说的是实话,没有了报恩寺遇与袈裟护体,没有了坑蒙拐骗的嘴脸,在外人眼里,他慕容小主就是一个人见人恶心的丑八怪? “不,我不会丑八怪,我不是丑八怪。” 慕容小主,脸色潮红,拉住身边一人问:“我丑不丑?” 第272章 是兔是狗,试试便知 那人一愣,摇头又点头,而后又摇头。 “那就是丑了?” 慕容小主面色更红,拉住另外一个人又问:“我丑不丑?” 那人哭丧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慕容小主不算丑,可是如意县的众人都说他丑,现在看起来真的有些丑,而且越看越有一种不堪入目的感觉。 见着这人半晌没回答,慕容小主崩溃了,他小声嘀咕:“我长得丑,我长得真丑,我是个丑八怪····” 噗的一声,接受不了现实的慕容小主一口鲜血真的如同楚千里说的那般从口中出,飞溅三丈远···· 丑了,湮儿公主便看不上他,湮儿公主看不上他,即便他慕容小主不嫌弃湮儿公主乃是蒲柳之姿,可湮儿公主这个大燕皇族唯一的血脉亦不会嫁给他。 不嫁给他,慕容小主怎么能用湮儿公主的威势当皇帝?莫非真的投胎转世成为狗太子楚千里的儿子,才能当皇帝? 不行,绝对不行,成了楚千里的儿子,湮儿公主就成了他娘,他不要湮儿公主当他娘,他要湮儿公主当他的皇后。 越想,慕容小主的脸色由红转白,坐在马上,摇摇欲坠。 眼见慕容小主要掉下马,燕国余孽的将士大惊失色,有人慌忙搀扶,有人大声大声问道:“将军,将军,你怎么了?” 而如意县这边的百姓却哈哈大笑起来。太子殿下与扬州府兵之间的演戏实在是太逼真,血都吐出来了。 扬州府兵里的那个将军甚至差点气的坠马。这比唱戏演的还要好看,毕竟唱戏可没有这么多人,演不出这么逼真的效果。 禁军王之涣所属,舒了口气,扭头仰望高台上揽着湮儿姑娘的太子殿下,满脸都是崇拜。 他们乃是大楚最精锐之师,也幻想过上战场建功立业,不过在他们的幻想中无非是一切金戈铁马,大刀霍霍的血腥场面,那里想过在梁军对垒之中,会因为一个“丑”字,能让敌军主将气的吐血? 城门楼上慕容飞,紧握拳头,无奈叹息,不曾想慕容小主在楚千里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五千人啊,带领着五千人,竟然能被楚千里的气势所吓倒,甚至还被气的吐血,实在是气人,太过于气人。 半天慕容小主才缓过神来,看着笑意盎然的楚千里,眼神越发的阴霾。 欺人太甚,实乃欺人太甚,楚千里该死。今天一定要杀了他,不管何用代价,都要杀了他。 “所有人,冲锋,即便战死,亦要杀了大楚狗太子,楚千里。” “将军不可,万万不可。楚千里这般,就是为了让您失去理智,如若冲锋,我等都会死的。” “是啊,将军,您万万不可意气用事,三思而后行啊。” 众人劝解,慕容小主爆呵:“楚千里抱着湮儿公主说我长的丑。” “是当着湮儿公主的面说我长得丑,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 说到此处,慕容小主泪眼汪汪,真哭了,他真哭了,留下憋屈的泪水。 “本将在那报恩寺当方丈那么多年,只要是被我开光之女,他们都说本将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那么多女人,她们难道全都是为了让我开光,而说的假话?” “我丑吗?我长的真的很丑吗?” 这一刻,慕容小主没了自尊心,认为自己长的真丑,而且还是奇丑无比。甚至他还在想那些被他开过光的女人是不是强忍着恶心,呕吐让他在床榻之上任意为之? 众人赶紧劝解。 “将军,您怎么丑?您才不丑呢?您是我们这五千人中最帅的。” “对,最帅的,我们何人能和将军您比帅?” “真的吗?” 慕容小主目露精光,急切的问:“那本将有没有狗太子楚千里帅?” “众人赶紧点头:“比楚千里那个狗太子帅多了。也只是楚千里没镜子,没有自知之明罢了。” “如果照了镜子,肯定会吓得不敢再见人。” “真的吗?” 慕容小主回复了些许自信,问:“那你们觉得湮儿公主和我般配不般配?” 众人赶紧又点头:“般配,您和湮儿公主乃是金童玉女,羡慕死神仙的神仙眷侣。” 慕容小主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推开众人,坐稳马上,遥望高台之上的那一对白衣。 “殿下,不能再气慕容小主了,如若用言语气的他不计后果,他便真的要挥兵攻打如意县了。到时候您的空城计亦就被破。” 高台上,第五战上前两步,面带忧色,做人留一下,日后好相见。 他说:“殿下,卑职观那慕容小主,乃是刚愎自用之人,这种人行为做事,最不讲究后果,万一真出现那种情况,虽然如意县的一千禁军,在燕国余孽这五千人之上,但是需要顾及百姓安危,顾及您与湮儿姑娘的安全,自然会缩手缩脚。” “楚千里,第五战说的不错,你不能再刺激慕容小主了。” 湮儿虽然恼怒楚千里在众人面前对她的轻薄行径,但是却还忍不住开口:“那慕容小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在扬州的报恩寺里面藏匿了二十年,今朝,你先是破了报恩寺,又拿走了报恩寺内的所有盔甲粮草,甚至连金佛亦是融成了金定子。” “他对你的恨意已经到了无法估量的地步,如若你真的在刺激他,搞不好,真就弄巧成拙了。” “楚千里,你要知,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还跳墙。真把慕容小主惹急了,后果不堪设想。” “是吗?我倒觉得这刺激的还不够狠,还要对慕容小主的刺激更狠一下才好。” 楚千里轻笑了一声,瞧着慕容小主那边乱作一团,他的眼睛犹如鹰隼一般穿过众人间的缝隙直视嘴角还带着血液的慕容小主。他说:“湮儿,那你说慕容小主是那狗还是兔子哩?” “哎呀,湮儿哪知?湮儿亦不知道那慕容小主心中所想,怎能知道他是兔子还是狗?” 湮儿不曾想这个时候了,楚千里还能有心情开玩笑,忍不住跺脚,寒着脸,恼羞成怒:“楚千里,适可而止,让慕容小主带人离开吧,不然,湮儿真怕……” “怕什么怕?” 楚千里带着坏笑,此时他想到与湮儿在一起的一幕幕,特别是在床榻之上,他想要对湮儿使坏。 一次湮儿同意,两次,三次,四次亦是同意,可是再想使坏,湮儿就急了,那夜的剪刀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把玩湮儿柔顺的秀发,似笑非笑:“湮儿,你不知慕容小主是兔子还是狗,那每每急了的湮儿是兔子还是狗呢?” 第273章 不要生气,三思后行 “你,楚千里,你又……” 湮儿抬头,凤眼瞪圆,瞬间明白了楚千里话中的含义。这个登徒子方才还说只会在两人之时,贴在她耳边说那些虎狼豺豹之词,怎就又说出来了? 她很后悔自从被楚千里骗了身子之后,便把袖中匕首拿出。如若此刻袖中还有匕首,他一定会割了楚千里了舌头。 再也不让这个登徒子在大庭广众面前占尽她的便宜,如若不然外人还认为她湮儿是水性杨花之女,没有女人的矜持哩。 这太子殿下真是好雅兴,又与湮儿姑娘打情骂俏了。没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第五战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听到。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湮儿乃是本太子的妃子,本太子的妃子怎可能是那兔子是那狗?” 楚千里瞧见湮儿愤怒,赶紧面带正色:“其实你们都错了,这个时候如若就这么轻易的放走慕容小主,这空城计就真的变成了漏洞百出。” “咱们换位思考一下,如若我们其中一人是当事人慕容小主,带兵攻打如意县,本来便是信心满满,以为本太子身边一千禁军不是五千燕国人的对手,可在见到本太子以及尔等众人的不惧,甚至还带有嘲讽之意下,便就变得疑神疑鬼。” “虽然被气的吐血,本太子现在立刻马上放走他,那他会不会又会疑惑本太子身边根本无兵,这一些都是装出来的。” “那么万一他想要殊死一搏,验证一下本太子到底是不是在装,五千大军一个冲击,本太子的空城计是不是便被识破了。这个时候,慕容小主敢赌,但是本太子却不敢赌。” 第五战与湮儿神情愣住,不由点头,不错,这力气将就的一而再,再而衰,力衰了,便会被人找出破绽,一击胜出。 而这空城计亦是同样的道理,如若不继续嘲讽下去,放任慕容小主离开,绝对骗得过一时,骗不过一个时辰。 到时,慕容小主再回兵前来,怕真的会一个冲锋,如意县便会生灵涂炭了。 “楚千里,你真是坑蒙拐骗样样精通。” 湮儿凤眼微眯,成了一个好看的月牙:“就像骗湮儿一样,一步一步,让湮儿无所防备。你太坏了。” 楚千里哈哈大笑:“那是当然,这坑蒙拐骗乃是一个技术活,本太子虽然不敢说是这天下第一,但是吾说第二,便无人敢说第一。” 未穿越前,楚千里乃是烤肠小贩,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他见过那寒酸帅哥在他烧烤摊上三言两语能让富妇掏钱,给身子。 也见过那油腻猥琐,没钱的秃头大叔三言两语欺骗那清纯少女怀中坐。 还见过那五十多岁的贵妇凭借一张巧舌如簧的嘴,骗的帅小伙跟她去酒店。 至于贵妇那张嘴除了巧舌如簧外,也许只有帅小伙在酒店里才知道还有何种作用。 湮儿碎念念,不用想,楚千里亦知,一个小侍女又在说他的坏话。 不过楚千里并不在意,已经骗到了湮儿的身子,小侍女多少还有些不甘心,那就让她再骂一会亦无妨。 他说:“如意县这么多百姓,经不住大军冲击,眼下唯有再气一气那慕容小主,让他知道本太子丝毫不惧五千人。” “可是,万一……” 湮儿绣眉一拧,话刚开口,只瞧着慕容小主推开了众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挥刀直指楚千里:“大楚狗太子,你放屁,劳资不丑,劳资乃是玉树临风之人,与丑字完全不搭边。” “哼,别以为本将不知道你怀揣着什么小心思,无非便是想在湮儿公主面前说本将的是非,让湮儿公主对本将厌恶。” “哟,湮儿公主?” 楚千里大笑:“本太子这里可没有什么湮儿公主,不过的确有一人名叫慕容湮儿,但是呢,她已经成为本太子之妃了,等本太子铲除了尔等这些祸害江南的燕国余孽便会带着湮儿回帝都,入东宫,做吾的太子左妃,湮儿可是说了,还要为本太子生孩子哩。” 什么?湮儿公主真要入东宫,真要做楚千里这个狗太子的妃子?慕容小主虎目瞪圆,大呵:“楚千里,你休想,湮儿公主乃是大燕皇家的唯一血脉,你这个灭了大燕的大楚狗皇帝之子,怎能让湮儿公主入东宫?” “你快快放开湮儿公主,要不然别怪我出手无情,让五千大军冲锋如意县,杀了你这个狗太子。” “杀··杀···杀····” 声音如若惊雷,划破这夜空。 燕国余孽怒火中烧,湮儿公主乃是将军所看上之女,又是燕国唯一的皇族血脉,他们还幻想着将军娶了湮儿公主,为燕国皇族传宗接代。 身为燕国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让大楚这个狗太子祸害的,还给楚千里生孩子。 此刻,燕国余孽充满战意与屈辱。 “战,战,战···” 大楚禁军这边亦不示弱,一千禁军在王之涣的带领下,声音滚滚,不输燕国余孽。 楚千里耻笑:“有胆,你就冲锋,让本太子瞧瞧,你这个邪僧除了坑蒙拐骗,到底胆量如何,莫不是只是一个光说不练的胆小之人。” “哈哈··哈哈···· 邪僧乃胆小如鼠之人,嘴里不饶人,但是实际行动却没有。” 王之涣哈哈大笑,大手一挥,一千禁军异口同声,声音滚滚··· “邪僧,邪僧,胆小如鼠,除了坑蒙,就是拐骗。” “邪僧,邪僧,胆小如鼠,除了坑蒙,就是拐骗。” “邪僧,邪僧,胆小如鼠,除了坑蒙,就是拐骗。” 连续三声,慕容小主气的浑身颤抖,紧握大刀,便要冲锋,身边一将赶紧劝解:“将军,千万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啊,这是楚千里专门为您设下的圈套,如若你生气了,便就是中了楚千里这个狗太子的圈套。” “将军,三思而后行!” 慕容小主,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怒火,看着湮儿公主在楚千里怀里娇羞伊人的神态,那火又压不住了。 混账,混账,楚千里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就想用湮儿公主来气他。 他慕容小主才不会生气哩。说不定湮儿公主盘起的长发亦是楚千里威胁公主专门为之。 说不定现在湮儿公主还是完璧之身呢。想到这里,慕容小主大喜过望。 一定是,一定是的,湮儿公主一定是完璧之身! 他大声说道:“湮儿公主,您乃是燕国公主,是燕国皇家的唯一血脉,末将再次恳请您不要忘了家仇国恨,切莫成了楚千里这个狗太子的女人。” “如若你是被楚千里这个大楚狗太子威胁,您只需一句话,今天,不论如意县是否有埋伏,末将便会带着燕国五千人把您拯救出来,哪怕生死,亦拯救出您这个燕国唯一的皇族血脉。” 第274章 气的慕容,再次吐血 “对,拯救大燕唯一的皇族血脉,湮儿公主,只要您一句话,我等即便生死,亦要救出您。” “公主,我等都是效忠燕国之人,当年得知您还活在世上,便发誓从大楚皇宫把您救出来,眼下我等来了,公主,你快快离开狗太子楚千里的怀抱吧,我等看着心里憋屈。” “公主,将军对您有情义,我等恳请公主看将军一眼,将军长得不丑,真的长得玉树临风,如若您能和将军结合,为燕国皇族产下龙子龙女,对我等而言便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喜事。” 什么?众人之话,让楚千里眉头一挑,慕容小主竟然真的想打湮儿的主意,这个王八蛋,当年在扬州祸祸了那么多女人,现在还想祸祸湮儿,慕容小主必须死,一定要死。 随即他叹息了一声,身边只有区区一千禁军,如果再多出一千人,他今晚一定要让慕容小主留下。 亲自用到砍掉此人的狗头,然后再去喂狗。 而大楚禁军这边爆发出惊天杀意,这群想要谋反狗贼怎能明目张胆的贪念太子左妃之姿,甚至还想让太子左妃为那个邪僧生孩子? 身为太子亲兵,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贪念太子左妃,亦不允许有人敢打太子左妃主意。 这一刻,禁军紧握铁拳,就等太子殿下的一声命令,今日即便死,亦要让太子左妃的清白不受玷污。 这时,慕容小主那边又有人大叫了。 “公主,将军不介意您被楚千里祸祸过,哪怕您怀上了楚千里这个狗太子的孩子,他也对您有情有爱。您快离开狗太子楚千里那肮脏的怀抱吧。” “对,公主,您快离开狗太子楚千里的怀抱。坏了楚千里这个狗太子的孩子好,等产下了大楚皇族的孩子,咱们从小便好好折磨狗太子的孩子,让狗太子心痛。” “不错,我等杀不了大楚皇上,亦杀不了大楚的狗太子,那边折磨他们的后代,把所有的气全都撒在孩子身上。到时候您与将军有了孩子,便让你们的孩子欺负楚千里的孩子,妙哉,妙哉啊。” 禁军气势攀升,铁拳握的啪啪响,这群人太可恶,竟然在贪念太子左妃之姿时,还想对大楚皇族的皇子皇女下毒手。 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吗?王之涣咬着钢牙,憋屈,实乃憋屈。 他乃军中翘楚,决不能看着大楚皇族受屈。王之涣抬头看着高台,再等太子殿下一句话。 身为护龙卫的第五战满脸杀意,一身步衣无风自动,战意滔天。就连那一心只有湮儿公主,一心只想湮儿公主好的慕容飞面脸亦是凌厉之色。 过分了,他万万想不到他所培养出来的军士竟然这般过分,他更想不到慕容小主竟然对湮儿公主的贪念已经扭曲分如此地步。 慕容小主要死,必须死,燕国皇家女的清白,不容任何人玷污。 只见那湮儿娇躯一颤,她万万不敢想象这群燕国故人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这种歹毒之事亦能做出来。 本来在前来江南之后,她便对燕国故人充满着好感,可眼下这种好感全都变成了厌恶与恶心。 特别是那个慕容小主,怎能对她有贪念,怎能还想着与她一起生孩子,这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的,湮儿心眼本就不大。 自从被楚千里这个登徒子骗走了身子,她便不会再让任何人对她有想法。 现在楚千里还在为骗她生孩子在努力中,说不定现在腹中已经有了孩子的影子。她的孩子,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羞辱的。 “楚千里,够了,他们过分了。” 湮儿凤眼红润,仰头看着一样怒火中烧的楚千里说:“湮儿本不愿杀人,可是那五千人中的将领与慕容小主已经彻底触及到了湮儿内心里面的底线。” “他们必须死,必须死,不死,湮儿心里难受。不死,我燕国的名声就要被他们糟蹋完了。” “好!本太子答应你,一定会杀了他们。” 楚千里郑重点头,眼下如意县兵力不足,想要杀了他们很难很难。 只能继续气慕容小主,刚才他不是吐了血,那就让慕容小主再吐三升血。 现在杀不死他,亦要气死他,气不死他,亦要把他气的半死不活。 楚千里沉声大呵:“邪僧,就你这种人还想贪念本太子的妃子,还想虐待本太子的孩子,你行吗?” “哼!本太子现在就在这高台之上求雨,身边除了大楚一千禁军,就剩下刚刚能够吃饱饭的如意百姓。” “你可是带着五千大军前来,却一个冲锋都不敢,你还敢贪念吾的妃子,虐待吾的孩子。” 说到此处,楚千里越发张狂,不相框不行啊,不张狂,刺激不了慕容小主啊。 只见楚千里对着慕容小主勾了勾手,嗤笑一声:“你来啊,快来啊,杀了本太子,本太子的妃子慕容湮儿你就能夺走。” “不怕告诉你,湮儿怀上了吾的孩子,你不是想要虐待吾的孩子啊,杀了吾,你不但能抢走吾的妃子,连孩子都能被你抢走。” 说到此处,楚千里低声喊道:“禁军所属,大声喊,就喊邪僧,邪僧有嘴无胆,光说不练,假把式。给你机会不中用啊,赶紧滚吧,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禁军乐了,随着扯了扯嘴角的王之涣一起大喊:“邪僧,邪僧,有嘴无胆,光说不练,假把式,给你机会不中用啊,赶紧滚吧,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连喊了三遍,一声盖过一声,甚至连那到现在还以为是太子演练扬州府兵的百姓也随着喊了起来。 “楚千里,你,你,你欺人太甚!” 慕容小主不曾想楚千里竟然有恃无恐,竟然,明目张胆的当着众人直面如此羞辱他。 他乃是五千人的统领,怎能如此被羞辱?如若再这样被楚千里羞辱没有胆量,怕是他在军中的威信将一落千丈了。 楚千里一定设有伏兵,一定设有伏兵,如若不然不会这般狂傲。 一想到被羞辱,他连让五千大军冲锋的勇气都没有,慕容小主噗的一声,一口老血又喷射了出来。 他全身颤抖,噗通一声,落马! “将军,你怎有吐血了,快不要吐了,再吐,就会吐血而亡了。” “将军,快起来,快起来,你怎么倒地了,你可是堂堂大将,怎么在楚千里这个狗太子面前倒地呢?有褥威风啊!” “将军,咱走吧,快走吧,好丢人现眼,我等不愿再丢人现眼下去了。” 众人感觉慕容小主太丢人了,两军对垒中,竟然吐血不说,还落在马下,成为他麾下军士,会被人瞧不起的。 更甚至有些军士受不了如意县众人的嘲讽,已经转身,要逃离此处,逃离这个让他们感觉到羞辱的地方。 远离这个让他们威风扫地的将军! 第275章 欺人太甚,受不了了 “站住,站住。” 慕容小主顾不得嘴角上的血渍,心里面愤怒到了极致,这群军士竟然敢当逃兵。 他们怎么能当逃兵,他们逃了,慕容小主拿什么与楚千里对抗,怎么杀楚千里,怎么带走湮儿公主? 越想越气,他大声咆哮:“我是你们的将军,我有调兵虎符,你们这群混蛋,赶紧站住,要不然别怪本将杀了你们。” 此时的五千军人哪顾得慕容小主的咆哮,呼啦啦,众人撒丫子的就是一个跑。 有的人感觉跑的不顺畅,还丢刀弃甲,跑的那叫一个快! 人这么多,杀谁呢?再说谁被杀了该谁运气不好,他们再也不愿意跟随一个连吐两口血的将军在一起了。丢脸,会被别人耻笑的。 众将亦是面色阴沉不定,心里面也是犹豫不决,到底跑还是不跑呢?跑,慕容小主手里面可有调兵虎符。 不跑?奶奶滴,跟着慕容小主这个熊将受大楚狗太子楚千里的窝囊气,他们又不愿意。 就在众将犹豫不决时,慕容小主哐当抽刀,咔的一声,就把身边一个军士的脑袋砍了下来···· “本将再说一遍,谁敢跑,杀无赦····” 众将瞪大了眼睛看着倒地的无头尸体,心惊胆战,慕容小主竟然真的杀人?难道他不知道这个时候杀人,会涣散军心吗? 杀人能解决后果吗,杀人就能止住众人不跑吗?怎么可能?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慕容小主被楚千里气的吐了两口血,当兵的怎么可能服从一个熊将的命令? 如意县这边的百姓懵了,杀人了?太子殿下说的不是在演练扬州府兵吗?怎么那边那个演报恩邪寺的邪僧杀人呢? 莫非太子殿下为了演练的真实效果,才会做出如此事情?乖乖,现在当兵的真是卫国为民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啊。 大楚能有如此军士,何愁国家不能强盛,周边异国蛮族,谁敢有胆量与大楚一战? 城楼上的慕容飞虎目精光闪烁,一拳砸在城墙上。只听哐的一声,敲碎额半截青砖。 他低声怒呵:“慕容小主,你在与楚千里针锋相对之时,如此没有出息,怎能怨恨大燕将士逃跑?” “你可知如若你威风凛凛,不惧威胁,勇于向前,将士的气势也会随着你截然攀升,你以为杀人便能止住将士溃散的心思吗?你该死···” 高台上的楚千里瞧着燕国五千人逃走的阵势,笑了。 这出空城计他本想让慕容小主退兵三五里,不曾想这群燕国余孽竟然因为慕容小主吐了两口血,便军纪涣散,转身便逃,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如若再让慕容小主再吐一口血,那这燕国余孽众人是不是能在他面前上演一出杀掉慕容小主的戏码?一定会,一定会这样的。 “湮儿,你觉得如若本太子再让慕容小主吐一口血,那燕国将士会不会气的杀掉那个窝囊的慕容小主?” 湮儿凤眼眯成了月牙,撇了撇嘴:“哼,楚千里,你尽知道用一些歪门邪道来捉对人,不过湮儿才不信你能再次气的慕容小主吐血。” “如若慕容小主真的吐血了,那些将士亦不敢杀一位领兵大将。” “是吗?” 楚千里大笑:“那先让燕国军队里面乱一会,等下本太子让你大开眼界。” 说罢,楚千里众人带着玩味的笑容,风轻云淡的看着涣散的燕国将士溃散的情景。 “哇,将军杀人了,将军杀人了,我们不要跑了,万一被将军杀了怎么办?我活了这么大,还没有尝过女人啥滋味哩。” “对,对,不要跑了。我可是我家的独子,家里还需要我娶个娘们传宗接代哩,如果被杀了,我家就断后了。不能再跑了。” “放屁,要跑,绝对要跑,这么多人再跑,慕容小主即便再厉害,又能杀几人?话又说回来,谁被杀活该,能活命的就是命大,跟着这样的将军,我特么宁愿自己在茅房玩屎,亦不愿跟他行军打仗。” “不错,不错,逃出去玩屎,也不能跟随慕容小主这个窝囊的将军如此丢人现眼,再说即便不逃,留在这里,等那大楚狗太子侮辱完了慕容小主,再让埋伏哎如意县城外的扬州府军一个冲锋,我等亦是活不了。” “是啊,趁着楚千里还没有下令,我等赶紧跑,跑出去,脱掉盔甲,我等便隐姓埋名,寻一个婆娘,早晚便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当他娘的兵,造她娘的反?” 溃逃的军士步伐不停,急急忙忙在交谈,这一说不打紧,溃逃的步伐更快了。 慕容小主看到眼下的这一切,顿时啊啊啊的大叫起。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随身携带调兵护符,这群混蛋的军士,他们怎么可以不听从他的指令。气急败坏的慕容小主挥舞的手中的大刀,就是一顿乱砍。 “咔咔咔,啊啊啊。” 瞬间就有三人中刀,带着惨叫倒在血泊里,没了气息,死了。 众将看着慕容小主已经变成了魔鬼,杀人不眨眼,哪还有待在此处的心思,他们不约而同调转马头,双腿一夹,嘴里带着驾驾驾的咆哮,马儿像是发了疯,冲进了人群了。 马匹的冲撞,顿时让无数择路而逃的军士到底,马踏中夹杂着惨叫。 “啊···啊···啊··” 慕容小主大声咆哮:“混蛋,军士逃走,你们这些将军亦逃走,我是你们的将军,你们怎么可以逃走?” 众人听到他的咆哮,跑的更快,众将屁股下的马更是冲撞过无数军士,在茫茫夜幕中没了踪迹。没一会的功夫,五千人的军队,零零散散剩下不到一千人。 “殿下,您的计谋成了。” 第五战在楚千里身边舒了口气,不曾想一出空城计,竟然会取得如此效果,真是出乎预料。 亦是太子脑袋灵光,如若换作他人在此,怎能想出如此计谋? “成了是成了,但是本太子还是觉得能再刺激一下慕容小主。” 楚千里看下溃逃军士,嘴角勾笑,大声喊道:“喂,那个邪僧,你是怎么当将军的?你的军士都离你而去了。” “你也逃吧,赶紧逃吧,本太子大人大量,亦懒得出兵追你们这些散兵游勇,我大楚军士不屑追你们这群窝囊废。” “啊呀呀,啊呀呀!” 慕容小主气的仰天大吼,楚千里竟然敢说他是窝囊废,甚至还不屑出兵杀了他们这群窝囊废。 欺人太甚,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楚千里更加欺负人的。 “楚千里,你放屁,我……” “你,你……” 第276章 窝囊将军,想要决斗 楚千里瞅着时机已到,便再刺激一些慕容小主那脆弱的心灵,他搂着湮儿,又向前一步,大声讥讽道:“如若本太子是你,早已经没脸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甚至很有可能用刀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了,太窝囊了,窝囊的哪还有脸见人?” “楚千里,你···你这个王八蛋,都是因为你,全是因为你,如若不是你,我的军士怎能离我而去?我要杀了你。” 慕容小主瞪着猩红的双眼,直视楚千里,如若眼光能杀人,楚千里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杀吾?” 楚千里嘴角勾笑,伸手指着慕容小主,勾了勾手指,轻蔑的说道:“来啊,来啊,吾就在这里,你怎就不敢来杀吾,吾本就说了,这如意县只有一千禁军,你可是带着五千人来,亦不敢发起冲锋。” “慕容小主啊,你真是个窝囊废,窝囊到不敢冲锋亦就罢了,连那五千军士亦是逃走了五分之四,你啊,还是别当将军了,去混迹江湖,继续你的坑蒙拐骗吧。” 王之涣所属禁军哈哈大笑,同时大喊:“慕容小主,别当将军,赶紧滚吧,你是我们见过最窝囊的将军。” 听着如此嘲讽,剩余的一千军士又有几百人转身便逃,憋屈啊,实乃是憋屈,他们宁愿在战场上身上被人插几个血窟窿亦不愿跟随慕容小主这种窝囊将军受到这种嘲讽。 “啊··啊··啊···”慕容小主气的跺脚,仰天狂啸,老半晌才稳住心神。 他大声说道:“我不是窝囊将军,我不是,我武艺高强,玉树临风,如若不是你楚千里在如意县城周边埋伏众多伏兵,我怎会不让五千大军冲锋如意县城?” “楚千里你就是一个卑鄙小人,怨你,都怨你,如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所有军士看不起,如若不是你卑鄙无耻下流,诡计多端,你现在早已经死在我的刀下了,连湮儿公主亦会成为我慕容小主的女人。” “我要迎娶湮儿公主,我要当皇帝,我要灭了大楚,我要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帝,楚千里,你坏了我的大事,我要杀了,杀你了。” 众人眉头一挑,不曾想慕容小主竟然会有如此想法,竟然想迎娶湮儿这个太子左妃,甚至还想当皇帝。 简直就是可笑,这种人能当皇帝吗?无能,无用,意气用事,疑神疑鬼,这种人如若当了皇帝,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就你这种人亦想贪念吾的左妃?还想当皇帝?” 楚千里笑的很阴森,当着众人的面,慕容小主的面,啵的一口吻在湮儿的脸上,在湮儿翻动凤眼,气急跺脚之时,只瞧着那太子殿下傲然的笑道:“看到没有,湮儿乃青莲之姿,劳资能吻她,而且她还乐的接受,这便是吾与她之间的情意绵绵。” “你慕容小主连近距离接触湮儿的机会都没有,还想贪念吾的女人,亦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丑出天际了,还有脸说娶这个,娶那个,如若吾长得和你一般丑,早他娘的找一个河流,投河自尽了。” “更没有你这种脸皮在众人面前说你的黄粱美梦。” “我不丑,我不丑,当初有很多女人愿意给我生孩子,愿意让我开光,我怎么会丑?” 慕容小主愤怒的握紧了拳头,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火焰,大声咆哮:“楚千里,我要和你决斗,谁输了,谁就是丑男人,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 楚千里刚说罢,不单单湮儿心颤,就连第五战与王之涣亦是虎目一拧。 太子殿下要做什么,他不会武功,怎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要与慕容小主决斗,如若出现任何差池,他们怎么和帝都里面的陛下交代? 城楼上慕容飞虎目更是精光闪烁,他乃当初六国存在时候的名将,眼下真是楚千里出兵杀掉慕容小主的最佳时机。 为何楚千里反其道而行,不让王之涣带领大楚禁军冲锋,而是要和慕容小主决斗? 他可知楚千里根本不会功夫,而慕容小主得到他的真传,楚千里凭什么敢于慕容小主决斗?不自量力! 谁给他的胆量?是楚雄这个大楚皇上吗? “楚千里,你疯了吗?” 湮儿极了,大声呵斥:“你不会武功,而那慕容小主武功高强,你怎么和他决斗?” “你想过万一你死了之后,我怎么办?卫钰姑娘怎么办?才女李嫣然怎么办,还有被你临幸的牧白薇,霓裳怎么办?” “你此行江南便是要坐稳太子之位,你如此莽撞,正好中了国舅李恒的下怀。你死了,五皇子楚渊便能登基太子之位,你所做的一切便会化作泡影,所有的努力,都将是白费。” “殿下,湮儿姑娘说的不错,此时慕容小主身边已经再无多少军士了,容卑职与王将军率领一千禁军一个冲锋,便能活捉他,到时候要杀要剐,殿下全凭做主。” 第五战跪地,声音沉稳:“切莫意气用事,卑职恳请殿下三思而后行。” 楚千里嘴角带笑:“吾又没说要和慕容小主比试武艺高强,决斗不单单比试的是武艺,还有很多种决斗的方式啊,比方说文斗,嘿,我可以与他斗诗词啊。” 什么?决斗还能斗诗词?楚千里的想法直接把湮儿与第五战整不会了,太子殿下的确会诗词,从帝都南下之时,没少在商船上吟诗作对,甚至金句连连,让人叹为观止,为何殿下想都不想便能出口成章哩? 甚至一口气还能朗诵出四五首诗词。句句经典,让众人惊愕。 “楚千里,湮儿知道你吟诗作对厉害,但是慕容小主所要的绝对乃是武斗,你想文斗可能吗?” 湮儿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慕容小主会中你的圈套?他不傻,你就听第五战的,带兵冲锋,活捉了慕容小主不好吗?” “不好,十分的不好。” 楚千里紧紧搂着湮儿,咬牙切齿的说道:“特么的,这个狗东西想要杀本太子亦就罢了,不曾想他这个狗东西竟然还想贪念本太子的妃子,劳资的女人其实他这种肮脏狗东西能够贪念的。” “今儿本想羞辱他,让燕国军士给他杀了,不曾想那燕国军士竟然跑的比兔子还要快。好吧,吾就亲自动手,不单单要让慕容小主再吐一口血,还要让他知道他慕容小主与本太子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可是,他是不会答应的。” 湮儿绣眉一拧,充满担忧。 “不会答应?” 楚千里带着坏笑,低头瞧着湮儿的青莲之脸,忍不住捏了捏,光滑柔嫩,让他忍不住又捏了捏。 第277章 决斗决斗,吟诗作赋 在湮儿羞怒之时,他说:“湮儿,你是吾得妃子,本太子怎能让别的男人在我面前对你有非分之想?” “吾不会武功,如若会,肯定会把慕容小主大卸八块,让他知道贪念本太子女人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虽然吾不会功夫,但是本太子会吟诗作赋啊。现在一依照慕容小主的状态,不管本太子说出什么决斗,依照慕容小主的状态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信不信?” “哼,湮儿才不信,你呀,也别存在侥幸心理,慕容小主既然能在扬州报恩寺隐匿二十载,心性可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湮儿眨动凤眼,撇了撇嘴:“你呀,还是让第五战与王之涣带兵把他俘获吧。” “楚千里,你这个懦夫,是不敢与我决斗吗?” 慕容小主笑了,楚千里这个狗太子嘴上说答应了决斗,其实心里面肯定怕的要死,楚千里怎么敢和他决斗? 楚千里是不会武功的,只要敢和他决斗,绝对必死无疑,到时候,他一定会把楚千里这个狗太子大卸八块,方能消减心头之恨。 到时候再把湮儿公主抢走,只要有湮儿公主在,有湮儿公主这个大燕皇族的唯一血脉在,他便能指挥燕国故人,谋反大楚,而他便是皇上,湮儿就能为他生龙子龙女,到时候他便是万人之上的君主。 越想,慕容小主越是兴奋,仿佛帝王位已经近在咫尺。 他哈哈大笑:“楚千里,你肯定不敢和我决斗,你知道我很厉害,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与我决斗,无疑是自寻死路。” “哎,什么狗屁的太子,胆小如鼠,如若我是你,我便会立刻马上从高台上跳下去,摔死完事。” “谁说我不敢和你决斗了。” 楚千里心里面耻笑不已,看得出来慕容小主现在急于想要表现自己,恰恰这个时候更要刺激他,狠狠的刺激他,这样才能让他冲昏头脑,到时候不论楚千里提出什么要求,慕容小主都会答应。 “啵··啵··啵···” 楚千里连续在湮儿脸上亲了三口,口口出声。 惹得湮儿一阵嘤咛,芳心打乱,又羞又怒。这个该死的登徒子怎又亲她,而且还在如此众多人的面前占她的便宜,会被别人笑话她的。 湮儿凤眼秋水汪汪,如若她袖中还有那柄匕首,现在绝对会掏出来把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心口扎出几个血窟窿,虽然她会心痛,大不了扎的浅一些。 而后在细细为其包扎便是。 慕容小主却瞪大了赤红的眼睛,浑身颤抖:“楚千里,你·你··你竟然又占湮儿公主的骗你,你当我不存在吗?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哟,湮儿是本太子的妃子,本太子想亲便亲,怎就叫占她的便宜?” 楚千里哑然失笑:“再说了,吾亲吻吾的妃子,管你鸟事,你杀吾作甚?” “你应该拍手叫好,就像你当着吾的面亲吻你的老婆,本太子指定会说再亲,再亲,亲的不火热。” 湮儿娇躯发软,脸上红霞漫天飞,楚千里这个色胚子虎豹财狼之词一套一套,亦不怕被人笑话。 她贝齿咬着朱唇,在这个时刻,亦不能对着楚千里发脾气,只能把无力的娇躯紧紧靠在楚千里怀里,支撑着。 台下众人一片大笑,这太子殿下果然神人也啊!寻常夫妻寻那无人之处,做那羞人之事,而太子殿下不分时间场合,该怎么着便怎么着。 恰恰那国色天香的太子左妃湮儿姑娘竟然亦随着太子殿下胡乱来,任由太子殿下为止。 唉,如此佳人能在外抛头露面已经是少见了,亦能让太子殿下胡作非为,太子在佳人心里的地位到底有多高啊! 不敢想象! “你··湮儿公主不是你的妃子,湮儿公主将要成为我的女人,你快松开她,要不然,在等下决斗的时候,我让你生不如死。” 慕容小主气的乱蹦:“楚千里,快把湮儿公主还给我,要不然等下在决斗的时候,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哟,我好怕怕啊,还没有决斗就以为能稳赢我?” 楚千里阴阳怪气的叫了一声,然后冷哼:“哼,你的女人,你慕容小主何德何能有湮儿这种国色天香的女人?吾知道湮儿姿色过人,人间难寻,但湮儿是本太子的,一辈子只属于本太子的。你算个什么东东····” “劳资不怕与你决斗,吾更有信心能赢你,慕容小主,现在你是不是很恐惧,很害怕?” “如若害怕赶紧跪在地上求我吧。” “你····” 慕容小主噗的一声,第三口血终于喷了出来,他踉跄两步,这才站稳。 楚千里这个混蛋竟然又看不起他,说他是什么东东,士可杀不可辱,慕容小主大叫:“决斗,我要和你决斗。” “决斗便决斗,吾还怕了你。” 楚千里嘴角勾笑,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漫不经心的说道:“慕容小主啊,本太子勉为其难给你一次与吾决斗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说不定你赢了本太子,便能让吾的左妃高看你一眼。” “如若输了,哼,吾的左妃不单单不会高看你一眼,连看你一样的心思都没有。” “你又看不起我?哈哈···哈哈····” 慕容小主大笑:“楚千里你这个狗太子,你以为我会输吗?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吗?不自量力,来吧,现在我们就决斗吧,让湮儿公主看看谁是真正的男人。” “决斗就决斗,吾还怕了你?” 楚千里抹了抹鼻梁,说:“决斗可以,不过决斗什么,需要本太子来出题。吾这个左妃啊,最喜欢的便是吟诗作赋。对于那些打打杀杀特别反感。” “为了让吾的左妃看一场赏心悦目的决斗,吾便想与你这个窝囊废来一场文斗,就比吟诗作废,慕容小主,你敢还是不敢?” 如意县众人惊愕,直接整不会了,这决斗不是两人在一起比试武艺的高低,太子殿下怎么想出了文斗? 慕容小主气的只喘粗气,楚千里这个王八蛋欺人太甚,怎就决斗那吟诗作赋?是认为他慕容小主不会吟诗作赋吗? 慕容小主的确会一些吟诗作赋,甚至在报恩寺里,闲暇之余,亦有闲情雅致观物作诗。而且每每写出的诗词亦能得到众人的满堂喝彩。 特别是在给众女开光之时,便是他诗意大发之时,那诗句出口成章,句句经典,让女人面红耳赤。 想到帝都传言出来楚千里这个狗太子的无良行径,他笑了。 楚千里就是想在湮儿公主面前表现,应该不知道他慕容小主除了会功夫外,吟诗作赋亦是强项,对付一个不学无术的狗太子更是不在话下。 第278章 太子之词,让人震惊 想到这里,慕容小主带着冷笑,信心满满:“好啊,那就比试吟诗作赋,楚千里,今天,我便让你知道你的武功不如我之外,你所说的吟诗作赋在我面前更是不堪一击。” “好,那咱们就比一比。” 楚千里终于松开了湮儿,负手而立。在这月朗星稀的夜色中,白衣飘飘,有诗仙风范。 他虽然对吟诗作赋了解的不够深刻,亦没有吟诗作赋的习惯,甚至连什么劳什子的押韵亦不会,但是架不住穿越后随身携带着唐诗宋词三百首啊。 慕容小主即便武功好,亦会作诗,比得上李白,杜甫等人那些所做出来的那些流传千古的美文佳句? 慕容小主输定了! 此时如意县这边鸦雀无言,都瞪着眼睛看着楚千里这个传说中的大楚太子。都想看看这个太子又如何本事,敢选择那斗诗。 “慕容小主啊,慕容小主,既然你敢答应与吾决斗吟诗作赋,今儿本太子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诗词张嘴就来,什么叫做吟诗作赋想都不用想。” 楚千里轻轻的嘀咕一声,声音郎朗:“慕容小主,吟诗作赋有高低,咱们之间需要一个彩头,如若不然便没什么意思。” “我赢了,便让你死,楚千里,你死定了。” 慕容小主大笑:“哼,楚千里,你敢不敢与我决斗吟诗作赋输了后,自刎在我面前?” 什么?让太子殿下自刎?众人惊骇,目光直视楚千里,就连湮儿亦是惊愕的张大了樱桃小嘴:“楚千里,不行,你不能答应,你死了····” “我会死吗?湮儿,你怎能涨了别人志气,灭了本太子的威风。本太子可是你的男人,你的男人什么时候不行过?” 楚千里直接打断,在湮儿回过味来知道楚千里话中之意羞怒跺脚,心里大骂这个登徒子句句不离与她在床榻之事时,他大声说道:“好,如若我输了便自刎在你面前,湮儿随你带走。” “但是如果你输了,慕容小主,本太子不让你自刎,让你每作一首诗输与吾之后,便自己用刀在你自己身上来一刀,你敢还是不敢?” “我不敢,你竟然敢说我不敢?” 慕容小主哈哈大笑:“我会输吗?我是不会输的。” “好,我就答应你,楚千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若你输了自刎在我面前,我带走湮儿公主,如若你赢一次,那么我自己便在自己身上扎一刀。” “爽快,哈哈,爽快。” 楚千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可不想自己动手杀了慕容小主这个恶贯满盈的垃圾,但是却想亲眼看着他自残,血慢慢流尽,让他自己感觉到生命的流失,让他恐惧,让他害怕。 这便是贪念他楚千里女人,所要付出的代价。 他说:“三局三胜,便为赢,如若输了一局,便是平局。咱们需要再来三局。我输了三局,直接自刎在你面前,但是你每输一局便要用刀扎自己,慕容小主,你敢不敢答应?” 什么?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什么三局三胜,一般比试大多都是三局两胜便为胜利者,而三局三胜,谁敢有这么绝对的信心? 太子殿下是不是太过于狂妄,高看了自己,轻看了慕容小主? “殿下不可。” 第五战刚开口,楚千里挥手止住他接下来的话。 慕容小主说:“好,咱们就这么定了,哼,今儿就让你看看我慕容小主吟诗作赋有多么厉害。楚千里,今夜月朗星稀,咱们第一首诗就观月色,吟诗作赋如何?” 看着楚千里笑着点头,志在必得的模样,让慕容小主狂抓,他在想这个该死的狗太子怎么这么有信心稳赢? 是看不起他慕容小主吗?该死的,既然这样,那就先赢上一局,让这个该死的狗太子知道她慕容小主有多么厉害吧。 慕容小主强稳着心神,仰望天空,半晌之后,诗句出:“夜空万里月,星辰来点缀,要问今何在,中秋已接近。” “啪啪啪···啪啪啪···” “好诗,好诗,将军出口成章,便出一首好诗,果然是文武双全的大将军。” “狗太子,你听见了吗?我们将军只是稍稍抬头,便能作诗一首,你能吗?这一局你输定了。” “将军你赢了,你一定赢了,那狗太子的文采怎能能比得上你?他就是徒有其表,吟诗作赋根本不会。狗太子楚千里,你死定了,现在跪地在上求我们大将军,说不定我们大将军还会手下留情,不会让你自刎哦。” “哈哈····哈哈····” 剩余的五百军士终于觉得能扬眉吐气了,一个个挺直腰杆,威风急了。谁说将军不如大楚狗太子楚千里。 就问楚千里能做出如此这般的诗吗?那狗太子在皇宫内可没有闲暇功夫吟诗作赋,应该全部心思都用在女人身上。 楚千里这边,听着燕国剩余五百人的喝彩,脸都黑了下来,是啊,虽然这慕容小主吟诗作赋不咋地,可是张口就来,太子殿下可以吗? “一首打油诗而已,瞧把你们得瑟的。既然被你们称作好诗?那本太子接下的诗句岂不是只因天上有,人间能见几回合了?” 楚千里丝毫不惧,声音郎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这首词,楚千里本想在八月十五夜,与湮儿单独相处之事,吟唱出来。 因为他知道湮儿一直盼着十五,一直想在十五夜思念她的父皇母后。不过今日,他觉得在众人面前吟唱这首诗效果更佳。 吟唱之事,他揽住了凤眼迷离的湮儿,低头看着那俏丽的美人凤眼里面金光闪闪。 他淡淡一笑,揽着湮儿向前两步,仰望星空,那轮明月接近圆形, 楚千里声音徒然增大:“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单月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什么?这是太子殿下所做的词? 现场寂静,众人不敢想象,这太子殿下所做的并不是诗而是词,单从字数上,便稳赢了慕容小主所作的打油诗。 从意境上,慕容小主的诗更是比太子殿下所作的词相差十万八千里。此时,好多人仰望着夜空中的那一抹月色,陷入了浓浓的思念之中。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世事无常啊,有的阴阳相隔。而有的都在这人世间,却相隔很远,一辈子都不能见到,而他们只能共同仰望天空中唯一的圆月。更有百姓开始嘤嘤哭泣。 这天灾年月,好多亲人因为熬不住,已经死了,与他们阴阳相隔,再也见不到了,再也见不到了。 第279章 湮儿你看,他真扎了 城楼上的慕容飞仰望月亮,酣然泪下,不知那个自小与他一起长大的吴若雪投胎在哪,能否再看一看大家都能看到的圆月。 “若雪,湮儿安好,你放心便是,当年为兄没有能力护住你,但今日再遇湮儿,无论如何,我也要护住湮儿的周全。” “哪怕她已经下定决心做那太子左妃,如若楚千里敢欺负湮儿,为兄即便知不可违,亦要找楚千里的麻烦。 为湮儿公主出一口恶气。 湮儿仰头,凤眼不曾眨动,仰望着那圆月,心里轻轻呼喊“父皇,母后,湮儿想你们了。” “现在湮儿已经答应成为楚千里的妃子了,你们放心,楚千里会为你们报仇的,一定!” “啪啪啪··啪啪啪····” 此时,场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殿下好词,比那慕容小主的打油诗强千倍,万倍,我等佩服,太子殿下的词让我热泪盈眶,我想我过世的妻儿了。” “我也想我过世的爹妈了,殿下怎能做出如此煽情之词?亦不知我爹妈在阴曹地府过得可好。” “楚千里,你作弊,你说吟诗作赋,你怎就作词?你这个混蛋,我做的是诗,你做的是词,是你输了。” 慕容小主咆哮,他怎能轻而易举的认输,虽然楚千里做的词有意境,有韵味,但是词就是词,诗就是诗,不能同日而语。 而正因为他的这一番说辞,让剩余的五百燕国军士面带鄙夷后退几步。 他们没转身逃走的原因,是因为慕容小主手里面有调兵虎符,还有便是慕容小主乃是慕容飞大将军的儿子,他们是慕容飞一手训练出来的军士,便要效忠慕容飞,可慕容小主这种明明输了,却狡辩的嘴脸,让他们感觉到无颜。 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为何慕容小主会如此不要脸,强词夺理呢?怎么一点大将军的风范也没有。 “本太子输了吗?吾看你是不想认输而已。” 楚千里哑然失笑,吟诗作赋,吟的是诗,作赋便是能够吟唱的词,诗不能唱,而词却能唱出来。 他说:“你说本太子输了,而本太子却认为自己赢了。那咱们亦不要在这个事情是哪个纠结,就问问湮儿,到底谁输谁赢可否?” “好,那便问湮儿公主。” 慕容小主心里面还怀揣着期望,期望的便是湮儿公主是因为楚千里的强迫,才让楚千里搂抱,甚至亲吻。 现在湮儿公主看到了他这个玉树临风,少妇,小姐都爱的死去活来的慕容小主,那楚千里又能算得了什么? “湮儿,本太子与慕容小主谁厉害,你倒是赶紧说出来啊。” 楚千里晃了晃湮儿的娇躯,笑道:“本太子要让慕容小主手中的刀砍向自己,本太子让他知道,不是会功夫,就可以为所欲为。” “当初在庙堂之上才女李嫣然的嘴能杀人,宰相王元修的嘴亦是刁钻,但本太子的嘴不但刁钻,亦能杀人。” “在本太子面前,功夫再高,只要随着吾的心思走下去,便只能死路一条。” 湮儿从震惊里面走了出来,翻了翻白眼,看着得意无形的楚千里,轻碎:“楚千里,你厉害,你确实厉害,一首词差点让湮儿哭了。” “哈哈,哭了好,哭了,本太子才能给你擦拭眼泪嘛。” “你··” 湮儿跺脚,她万万没想到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思,她伸手拧住楚千里的腰间,凤眼变成了月牙湾,磨着银牙,看着脸带牵强笑容的楚千里,心里叹息了一声。 罢了,罢了,这个登徒子一直就是这般,尽想着每天怎么欺负她,床榻是这这般,在外人面前亦是这般。想来已经改不掉了。 如若与楚千里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计较,那以后相处的日子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要计较的。 如若这般,倒不如现在不与他计较,等这件事情了却以后,再好好与楚千里谈一谈。让他以后知道在外人面前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湮儿松开手,轻声清脆而好听:“慕容小主,你认输吧,这一局楚千里赢了,他的词在这个月朗之夜,在这个灾荒年月道出了很多人思念故乡,思念亲人的情愫,而你的诗,虽然听起来通顺,但是并无意境可言。” 什么?湮儿公主说他的诗不如楚千里的词?慕容小主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他怎么不如楚千里,他很厉害的,不单单武功高强,而且以前还有好多妇人,小姐愿意时刻陪伴在他身边。一定是湮儿公主又受到了楚千里的胁迫。 肯定是这样的,湮儿公主在说违心的话。 楚千里这个混蛋怎么能威胁一介柔弱女子。可恶,可恨,实乃该死。 慕容小主咬牙低语:“我一定要救出湮儿公主,一定不会再让湮儿公主受到楚千里这个混蛋的迫害。” “慕容小主,认输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王之涣带着禁军大喊三声,一声盖过一声,让慕容小主忍不住踉跄后退。 楚千里哈哈大笑,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传入慕容小主的耳朵里。戏谑道:“就你这种输了不愿承认,还强词夺理的垃圾,还想贪念本太子的左妃?” “吾的左妃眼光可高呢,就喜欢像本太子这种言出必行之人,慕容小主,你走吧,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吾的左妃看都懒得看你这种垃圾一眼。” 什么?楚千里看不起他也就罢了,甚至连湮儿公主也看不起他? 湮儿公主怎么可能看不起他?分明是楚千里在放屁。 慕容小主怒了,怒不可歇。他不允许楚千里污蔑栽赃湮儿公主,方才湮儿公主还看他了哩。 他大声咆哮:“谁说我不敢认输,好,我输了,今儿我就在湮儿公主面前,让尔等与你这个狗太子看看,我慕容小主是不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 说话间,慕容小主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咔的一声,扎进了自己的小腹,疼痛感袭来,让他有一种晕厥的感觉。 毕竟刚才他已经吐了三口血,能强撑到现在已经不易了。现在他言行必践,湮儿公主一定会高看他一眼的。 “将军!” 余下五百人忍不住大喊,想上前搀扶住慕容小主,却被慕容小主制止:“我没事,我要继续和楚千里比试。” 如意县这边百姓懵了,这真是演练吗?怎么这么真? “他真敢扎?” 楚千里乐了,兴奋的拍手:“湮儿,你看见没有,慕容小主那个傻缺真的敢扎。” “看见了,看见了,你赢了。” 湮儿没好气的说道:“慕容小主输了,就该扎。” 第280章 故意放水,慕容上钩 “殿下,不得不说乃是您的计谋伸张有度,那慕容小主完全被您牵着鼻子走了。” 楚千里笑道:“是啊,这人就怕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眼下慕容小主已经冲昏了头脑,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楚千里,我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慕容小主不顾身上留学,得意的哈哈大笑:“我敢不敢扎自己?我敢不敢?湮儿公主,我是不是敢认输?” 众人惊愕,这个慕容小主真是疯了,疯的一塌涂地,输了可以跑啊,为什么真的扎自己,不疼吗? “慕容小主果然不同凡响,说扎就扎,本太子佩服不已。” 楚千里坏笑一声,心里大骂了一句傻缺,以为这样湮儿便能高看你慕容小主一眼?在场人现在谁不认为你慕容小主就是一个傻缺? 他说:“好,我佩服完了,现在你再作诗吧。” 慕容小主拔出匕首,血溅了出来,他捂着伤口,踉跄两步,强撑着身体,这才站稳。 他嘴角带着冷笑:“楚千里,你赢了一局,就认为能稳赢吗?” “下一局我是不会输的,不,应该是接下来的三局让楚千里这个混蛋看一看他慕容小主有多么厉害。” “到时候,湮儿公主就会对他另眼相看,等楚千里自刎在这里,他便能带走湮儿公主,那时候他就能称帝,然后打下江南,在一路北上,灭了大楚。” “对,我们将军会连赢三场的,楚千里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很恐惧,我告诉你晚了,我们将军已经准备发飙了。” “哼,赢了一场便以为是我们将军的对手?狗太子,不怕告诉你,我们将军老厉害了,下一局,你输定了。” “不,应该是接下来三局,楚千里必死无疑。” 五百军士大声呵斥,对能认赌服输的慕容小主敬佩不行,将军能屈能伸,他们也骄傲。 “不错,我会赢了,绝对会赢三局。这一局我要写秋入冬。楚千里,你害怕了吗?” “怕?本太子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怕。” 楚千里大笑:“来吧,吟出你的诗,让本太子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桀桀!” 慕容小主冷笑一声,挺直身体,抬头看着高台,有一首诗是当年在报恩寺所坐,被无数妇人小姐叹为观止,今天他便用这首诗,灭了楚千里的威风。 他吟道:“凉风瑟瑟秋意来,黄叶飘飘冷凉至,八月十五即将到,敢问冬雪何时下。” 这一下不单单众人愣住了,就连楚千里也懵了一下,奶奶滴,这慕容小主可以嘛,竟然还能整出一首七言绝句。 看来这流血过多,扎了一刀,让慕容小主灵感爆发吗?但是又能如何?仅此而已罢了。 楚千里思索片刻,张嘴说道:“既然你慕容小主诉秋意,等冬雪,那本太子便亦来一首吧。”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众人一愣,这··这···,慕容小主用的是七言绝句,太子殿下用的亦是七言绝句。 不过两人的所作之诗听起来,好像还是太子殿下的更有意境一些。毕竟太子殿下的诗比喻手法用的淋漓尽致,而慕容小主的的诗说的之事表面之意,没有一丝的含蓄待放之感。 高低已见分晓! 湮儿凤眼忽闪忽闪,心里面怎么亦是想不明白楚千里为何这般厉害,张嘴便是诗词,虽然她不会认字,但是却能感觉出楚千里诗词里面那种美妙的意境。 特别是那半江瑟瑟半江红,她仿佛看到了凉凉的江水在夕阳的照耀下,充满一片赤红。 湮儿凤眼眯成了好看的月牙,说道:“慕容小主,湮儿认为你所做之词的意境还是不低楚千里,你又输了。” “我又输了?我又输了?” 慕容小主大叫一声,为什么会这样,楚千里怎么会这般厉害,连续两次赢了他?他本想接下来的三次赢了楚千里,让楚千里自刎在他面前,而后带走湮儿公主的,为什么他又输了? 慕容小主不甘心,很不甘心,想不明白骄纵,无良的大楚狗太子楚千里为何对吟诗作赋这般厉害。 不过再厉害又能怎么样,这一次是他慕容小主轻敌了,再有三次,再有三次,他一定会连赢楚千里三局的。 慕容小主能能在心里面这样劝慰自己。他抬头咬牙说道:“我认输,楚千里,我就不信你还能赢我第三局。” 咔的一声,慕容小主手中的匕首又捅进了小腹额另一边。然后慕容小主拔出,血溅三尺,眩晕感觉更浓。 如果不是他想看楚千里自刎在他面前,如果不是他想带走湮儿公主成就他的宏图霸业,他肯定会坚持不住的。 如意县这边兴奋高呼,说什么的都有,说太子殿下真乃神人也,吟诗作赋妥妥大楚第一人。还有人说,那慕容小主算什么,他所做的诗词在太子殿下面前不堪一击。 更有人说了,这不是太子殿下演练扬州府兵吗?怎就动了真格的,方才那边的主将杀了军士,现在主将与太子殿下斗诗词,亦是真刀的扎进腹部,乖乖,这太子殿下为了演练扬州府兵真是别具一格啊。 就该这样演练,只有这般演练,才能让大楚军士变成铁血汉子,才能让大楚军士以后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太子真乃神人也。 大楚这边的王之涣所属禁军懵的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们总以为当兵的需要学习杀敌技能,在战场上余地厮杀,马革裹尸,报效大楚。 不曾想这个世间还能有这种对敌之法,顿时一个个满脸都是崇拜,看着高台上宛若仙人一般的太子殿下。 他们更在想,当初从帝都临行前,他们是那么看不起太子殿下,心里面更是迫切与五皇子楚渊一起西去,在边关树立战功。现在看来他们都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五皇子在西边能有太子殿下这般威武,五皇子楚渊能像太子殿下这般单凭一招空城计,便让燕国余孽吓得屁滚尿流转身便逃? 五皇子亦能像太子殿下这般单凭口舌之力,就能让敌方主将心甘情愿拿着匕首扎自己? 绝对不可能,哼,那五皇子楚渊算个啥,在太子殿下楚千里面前就是个渣渣,不,连渣渣都算不上,还想当太子,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大楚太子只有一人,那便是太子楚千里,谁人亦不能当,谁人亦没有那个能力当,唯有楚千里。 第281章 三局胜二,便败一局 斗诗继续,接下来一局,又是慕容小主出题。依旧是他当年在报恩寺兴致大发有感而作。 不过这一次楚千里倒是有心让慕容小主看到能赢三局的希望,有心坑他一把,只有这样,慕容小主身上的血窟窿才越来越多。 所以在慕容小主作诗之后,他便直接认输,这的确让慕容小主喜笑颜开,让他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毕竟再赢两局,那楚千里就要自刎,他就能带走湮儿公主,距离他的宏图霸业,当上皇帝更近一步了。 而如意县这边却心有不甘,为何方才出口成章的太子殿下轻而易举的认输了?怎么就能认输,再怎么不敌,亦要把诗词吟出来啊。 如果让他们知道楚千里的真是想法,指不定这群心有不甘的人会大笑:“太子殿下坑人技术妥妥一流。” 王之涣等禁军亦是无比失望,唉!殿下要做甚,难道真的是腹中词穷了吗? 慕容飞虎目里面金光闪烁,总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楚千里方才信心满满的想斗诗,那肯定会有百分百的把握赢了慕容小主,为何这个时候轻而易举的认输? “楚千里,你怎就认输,还剩下一局,你便能赢了慕容小主的。” 湮儿气的跺脚,瞅着不远处那慕容小主嚣张狂笑,她气的凤眼微眯,咬着朱唇:“楚千里,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明能赢慕容小主,为何要放水?” “湮儿气死了,气死了,你松开湮儿,湮儿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哈哈,还是小湮儿看的真切啊。” 楚千里可不顾怀里的湮儿挣扎,紧搂着她的娇躯,似笑非笑的说道:“是啊,我能稳赢,但是我偏偏不想赢,就是放水,想捉对那慕容小主,让他看到能赢本太子的希望。” “你为何要这般?” 湮儿抬头,凤眼精光闪烁看着楚千里,有一副今天楚千里不给她解释清楚,便有以后再也不和楚千里同床共枕的意思。 “为何?因为他贪念本太子的妃子,湮儿乃是本太子的心头肉,岂能容他人贪念?” 楚千里勾了勾湮儿挺翘的鼻梁,笑嘻嘻的说:“所以,吾便想好好的整一整他,反正认输一局,本太子又不会自刎在当场。” “想要本太子自刎,可需要三局,而慕容小主输一局,便会扎自己一刀,扎一刀,便会有一道伤口,就会流血。” “本太子赢两局,输一局,你说慕容小主能撑多久?” “到时候伤口无数了,那慕容小主便成了血窟窿,血流不止,本太子一不用亲自动手,他就能死,何乐而不为?” “哈哈,殿下,您这招真损。” 一旁的第五战哑然失笑:“如若让慕容小主知道殿下您的想法,估计怕是活都不愿意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那是当然,本太子是谁?虽然不会功夫,但是本太子的嘴便能杀人,不弱于任何高超的功夫。” 楚千里脸不红心不跳的自我吹嘘了一次,贴在湮儿耳边,带着坏笑:“湮儿啊,与其本太子把力气用在手持大刀杀了慕容小主的心思上,倒不如把这力气省下来,晚上与你一起在床榻上,用在你身上···” 湮儿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娇躯更是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这个该死的登徒子说什么? 晚上想把力气用在她身上,这个混蛋想要干嘛?他怎能夜夜都想如此,那事情真的不可以当饭吃的,怎能夜夜要,夜夜贪念她的身子? 当初在扬州城,与才女李嫣然相处的时候,才女便说过这男女之间的事情。说什么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这男人就如同牛,这女人便是那田,每每贪念女色的男人,到最后身子都会垮掉的。 小侍女才不愿意楚千里的身体垮掉呢,如若垮掉了,且不说她会伤心,到最后照顾那个登徒子的重任还要她来做。 那事需要适可而止,不可以夜夜如此的。 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楚千里这个色胚子对她的身子再有任何小心思,有也可以,但是不能那么频繁。 楚千里看似不累,其实在掏空身体,再说她还累呢。每天想到早上全身无力的模样,湮儿便狂抓。 还没等湮儿说什么,楚千里趴在她肩头,轻声细语的呵呵坏笑:“骗到了湮儿的身子,却没能骗到湮儿生孩子,本太子心有不甘。” “在江南这段时间,本太子一定要让湮儿怀上孩子,一定要让,不管用大多的力气,让湮儿怀孩子整件事情,本太子志在必得。” “楚千里,你·····” 湮儿气的气息乱串,心口乱跳,凤眼微眯,便要拧楚千里腰间。这太子殿下早有防备,后退一大步,哈哈大笑:“这事儿没商量,等回帝都之时,本太子要给庙堂之上所有人一个惊喜,因为吾内定的太子左妃要为吾大楚皇家开枝散叶。” 湮儿又羞又怒,只能跺脚,发泄心中的不忿,这个登徒子怎能这样,难道她湮儿便是楚千里的生育工具,整天把生孩子这件事情挂在嘴边,那怀孩子是说怀上便能怀上的吗? 那怀孩子是夜夜在床榻之上用用力气便能有的吗? 怀孩子这件事情讲究的便是顺其自然,不能强求,怀上了便是怀上了,怀不上就是怀不上。 哼,湮儿可知道楚千里这个登徒子没安好心,还不是用骗她生孩子这件事情,夜夜贪念她的身子,夜夜想要欺负她? “慕容小主,本太子认输,你能再赢我两局,本太子便当着众人之面自刎于当场。你继续出题吧。” “哈哈,狗太子楚千里,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一场胜利让慕容小主容光焕发,哼,楚千里亦就是这点本事而已。 他慕容小主才不怕楚千里呢,接下来两句他稳赢。 他得意洋洋的说道:“方才是我让着你,让你尝尝赢了的滋味,现在我要发飙了,楚千里,你就等着自刎吧。” “到时候我便带走湮儿公主,湮儿公主也会成为我慕容小主的女人的。” 楚千里轻笑了一声,这慕容小主不是一般的自大啊,他假意认输一局,没想到慕容小主竟然信心满满,还想让他自刎,带走湮儿,这可能吗?绝对不可能。 又是三局,前两局,楚千里继续清风云淡的赢了,慕容小主身上又多了两个血窟窿。 第三局,楚千里又是认输。让血流不止,已经有眩晕感的慕容小主又看到了胜利的希望,看到了楚千里自刎,他带走湮儿公主的希望。 就这样,连续几次三局,慕容小主身上的血窟窿越来越多,最后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细细看去,慕容小主除了小腹上被扎成了马蜂窝,就连胸膛上亦是有数十刀。 第282章 两腿一蹬,竟然死了 每个血窟窿都在流血,身体里面的鲜血已经快要流尽。 他这边余下的五百军士看到眼前这一幕,哪还有再待在这里的心思? 主将都特么奄奄一息了,他们留在这里干嘛?给狗太子楚千里送人头吗? 叮叮咚咚一阵响,只见到这五百军士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化作鸟兽,一哄而散,生怕跑慢了,那太子殿下楚千里会让禁军歼灭了他们。 如意县这边发出朗声的大笑,这演练看的真特么过瘾,比真实的战场上的厮杀更加让人感觉到热血沸腾。 楚千里得意的揽着湮儿的盈盈一握,手还不老实的饶了饶,顿时就感觉到湮儿娇躯发软,呼吸急促。 与湮儿在一起待久了,楚千里亦知道这个小侍女的软肋在何处。 那便是妇人的腰摸不得,一碰便动情。 楚千里可不管瘫软在他怀里的湮儿如何眉目流转。瞅着估计是活不成的慕容小主,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弧度。 一个邪僧当初在扬州祸害了那么多女人,现在竟然敢把注意打在湮儿的身上,劳资不动手,只稍稍费一些口舌,便能让你身亡,嘚瑟什么?劳资可是穿越者,不单单熟读三国,更是随身携带唐诗宋词。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倒地的慕容小主感觉全身好痛好痛,痛的让他呼吸斗困难。 他虚弱的轻声扪心自问:“明明我要赢了,为什么赢了一局后,楚千里便能赢上两局,而后楚千里又会输上一局?如此这般的周而复始?” 死亡悄然而至,而亦在这死亡的瞬间,慕容小主赫然醒悟,他瞪大了眼睛,爆发出精光,他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了。 是楚千里在坑他,楚千里本来可以每局都能赢,但楚千里却为了坑他,让他慕容小主每三局赢一局。 慕容小主用最后的力量大声咆哮:“楚千里你这个王八蛋你坑我,你想把我坑死。你明明能赢我,偏偏就是不愿意赢我。” “你是想让我自己扎自己,你不用吹灰之力想要我死,你这个混蛋,我···” “哈哈,慕容小主,你才反应过来?” 楚千里仰天得意大笑:“不错,吾就是坑你,本太子就是想把你坑死。” “是不是很气?不过气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站起来啊,来杀吾啊,你还站不站的起来?” “哼,本太子坑你,你就上钩,你真是傻的可爱,劳资活了二十年,还第一次遇到有你这么傻逼的存在。” “死在本太子手里你不亏,毕竟劳资是大楚太子啊,死在吾手里,世人会记住你,如若你被不知姓名的人坑死在江湖,谁会记住在大楚会有一个名叫慕容小主之人?” “慕容小主,你死的不亏,你是死在太子殿下手里,等你下了阴曹地府告诉阎王爷,是太子殿下把你坑死的。” 王之涣哈哈大笑,禁军所属亦是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太子殿下妙计定如意,一计空城吓退五千人,吟诗作赋几十首,坑死那报恩寺邪僧,敢问这世间又有谁敢与太子来争雄?” 如意县百姓亦是乐了,这演练看到真他娘的过瘾,他们随着禁军所属朗朗大声,连续喊了三遍。 “慕容小主吗?他就是个垃圾,怎能与太子殿下争雄?” “哈哈··哈哈··哈哈····” 如意县这边爆发出惊天的嘲讽。他们眼里充满了对楚千里的敬佩。太 子殿下不的了啊,能给他们粮食吃,能如此演练扬州府兵,想来这太子求雨,亦是会下雨的。 慕容飞看不下去了,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城楼,因为实在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慕容小主输了,他亦要为了湮儿公主,解散燕国故人组成的军队。 如若这几天真的能下雨,也许他的性命亦不是自己的了。 放了下二十余年的执念,慕容飞突然像是苍老了许多。当初六国的名将啊,手下没了兵,还是将军吗? 不是了,也许只是一个等待迟暮的老人,也许只是一个空有当年燕国第一高手名声,只为保护燕国唯一血脉的老人而已。 什么?空城计,楚千里用的是空城计?已经濒临死亡的慕容小主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莫非如意县这边真的只有一千禁军,真的没有扬州府兵埋伏左右?他慕容小主可是带来了五千人啊,五千人竟然被楚千里恐吓住了。 多好的机会,多好的机会,却被他疑神疑鬼浪费掉了,甚至即将身死在这里。 老天不公,为何如此这般对待他慕容小主?为何如此?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慕容小主羞怒之余,仰天大叫了一声啊····最后腿一蹬,头一歪,气息没了,死了··· “将军,将军,你怎么了?你是死了吗?” “将军,你怎么能死,你死了我们怎么办?我们都是你的军士,你不能丢下我们啊。” “将军,你快快睁眼,带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害怕了,我们宁愿战死沙场,亦不愿意与人比斗吟诗作赋。” 五百军士大声哭泣,却换不回慕容小主的命。 人死如灯灭,楚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王之涣正在让禁军穿甲挂刀,准备冲锋,杀了这遗留下来的最后的燕国余孽。 这一刻他竟然有些于心不忍起来。说实话,楚千里敬佩这并未逃走的五百人。 至于剩余逃走军士,他带走不耻之心,当兵的,上了战场,怎能逃走?有辱当兵人的威风。 他说:“王之涣,不要杀他们,他们愿意走便放他们走,如若不走,就请慕容飞出来收留他们。” “当兵的该有当兵的气魄,而他们让本太子敬佩。” 众人惊愕,特别是湮儿,猛然抬头看着楚千里,她万万不敢相信楚千里竟然有如此仁慈之心,竟然能放了余下的五百人。 是因为她吗?是因为她是燕国公主,燕国皇族唯一的血脉,在成为楚千里的妃子之后,楚千里爱屋及乌,便不愿意伤害燕国故人? 湮儿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凤眼里面尽是温柔,不管楚千里如何想法,她湮儿记下了这份恩情。 “末将领命!” 王之涣施礼之后,眼带复杂之色交代众禁军,而后众禁军骑马,呼啸而至。 “太子有令,罪灰祸首慕容小主已死,尔等乃是受到蒙骗之人,丢下盔甲和刀,便可安然离去。” 五百军士不曾抬头,自顾哭泣,他们不愿意走,如若走,他们亦要带走将军的尸体。 可大楚太子楚千里愿意让他们带走慕容小主的尸体吗?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王之涣叹息,果然是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他乃是军人,亦敬佩不已。 他说:“如若诸位不愿走,本将便将你们的慕容飞大将军请出来,而后你们的去向,便由太子殿下来决定。” 第283章 如此军士,众人动容 什么?慕容飞大将军就在如意县,并且就在太子身边? 五百人惊愕了,为什么慕容飞大将军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干什么? 方才慕容小主与太子楚千里对赌,眼见就要生死之时,为何慕容飞大将军未有现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慕容飞大将军怎么可能在楚千里这里。他说过誓死亦会杀掉大楚皇族人。 慕容飞大将军根本不在这里,是楚千里这个坑死慕容小主的狗太子想要兵不血刃的把他们也坑死。 一定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上有谁比楚千里还要心思歹毒? “哼,楚千里坑死了我们的将军,休要坑我们,我们乃是大燕勇士,即便战死,亦不会相信你这个狗将所说之话。” “不错,我等只能站着死,不会缴械投降的。要杀我等,尽管放马过来,我们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亦不会对那个狗太子楚千里求饶的。” “来吧,来吧,让我等看看你们这群大楚禁军有多么的厉害,我大燕五百人亦能战你大楚一千禁军,哪怕生死,亦不悔。” 五百人站了起来,手里紧握大刀,一脸抉择,目光警惕看着四周禁军。 大将军慕容飞曾经说过,他们乃是当初燕国遗留下来的故人,便应该为大燕效忠,燕国当初在大楚灭门阀,站六国之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而是因为燕国皇后吴若雪长相太过于惊艳,被剩余五国帝王惦记。这才有了燕国四周受敌。 大将军为了大燕皇族不受屈辱,南征北战,堪堪抵挡住五国之军。可大燕精锐亦是在那些年的战斗中损失殆尽。 如若没有当年五国帝王因为贪念皇后吴若雪之姿,而挥兵攻伐大燕。到最后,崛起的大楚,不一定是燕国的对手。 不过大将军亦是说了,败了就败了,胜利才能有炫耀的资本,而败了,即便有再多的怨言,再多不甘,只能憋屈在心里面,说出来会让人讥讽的。 此等情景让王之涣动容,他不曾想这五百人竟然在面对大楚一千禁军之时,还能有对决的胆量。 如若方才燕国余孽五千人能有这五百人这般,如意县早就破了。庆幸,实乃庆幸。 当然慕容小主的畏畏缩缩亦是占据了四千五百人逃跑的主要缘由。 “来啊,亮出你们的大楚制式军刀,我们不怕你们,我们要和你们决一死战。” “对,决一死战,即便死了,劳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五百人齐声大吼,声音整齐,贯彻天地。 哐当··· 禁军所属一千人人狠话不多,整齐亮刀,月光下,禁军众人面色冷峻,刀泛寒光,等待他们将军的命令,到时候一个冲击,便能杀掉这五百人。 高台上的湮儿凤眼微眯,两只手交织在了一起,她不愿意五百人死去,因为他们全都是燕国故人。 虽然有心谋反大楚,亦是慕容叔叔为了她而培养出来的勇士,怎么可以死,如若死了,亦是全都因为她。 “楚千里···” “湮儿,吾知你所想。” 楚千里难得正经,负手而立,打断湮儿的话,轻声说道:“说实话,本太子很佩服他们的勇气,这才是军人的胆魄,明知不可为,偏上虎山行。” “放心,本太子既然有言在先,便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此种军人本太子想要收入麾下,以后会有大用。” “可是,他们已经有抉择之心,你怎么收服?” 湮儿凤眼一挑:“你以为湮儿在此,他们便会因为湮儿乃是燕国皇族唯一的血脉,丢掉手中的大刀,投降吗?” “你错了,他们不会的,真的不会的。” 湮儿凤眼秋水朦胧:“他们效忠的乃是大燕,而不是湮儿。一个燕国皇族的血脉对于他们来说乃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以前他们看不见,摸不着,只听慕容叔叔道听途说。现在即便看见了,亦不会对湮儿有什么感情。他们乃是慕容叔叔培养出来的军士,只服从慕容叔叔的命令。” “而慕容叔叔给予他们根深蒂固的思想便是谋反大楚。楚千里,他们没错,错的是湮儿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如若当年湮儿随着父皇母后死了,亦不会有这般事情。” 楚千里心里堵塞,一把将湮儿拉入怀里,紧紧不放。这个小侍女怎能有如此想法? 如若当年死了,他楚千里穿越来大楚,怎能遇见最完美的湮儿,怎么想要谈一场未穿越前那种刻骨铭心,风花雪月的爱恋? 湮儿趴在楚千里怀里,娇躯颤抖,第一次带着祈求语气:“楚千里,湮儿什么都依你,即便你夜夜贪念湮儿,湮儿也从你,再也不拿剪刀吓唬你了。” “湮儿只求你,看在湮儿的面子上不与他们计较如何,让他们走好不好?” “湮儿发誓,保证,一定会劝解慕容叔叔,让他解散这群燕国故人,让他们成为大楚的顺民,只要你不伤害了他们的性命。” “好了,好了,本太子这没有想过要他们的性命。” 楚千里低头,看着哭兮兮,俏脸挂泪珠的湮儿,伸手轻轻擦拭:“本太子不需要你什么都依着吾,吾就喜欢那个整天喊着楚千里,楚千里的慕容湮儿。” “如若连你在吾身边亦是唯唯诺诺了,吾便觉得让湮儿失去了原有的性格。” “本太子喜欢有性子,倔强的湮儿,如若没了,湮儿便没有了灵性。” 楚千里叹息了一声,大声喊道:“慕容飞,你再不出来,只顾看戏,惹得我的湮儿哭泣,别怪我真的杀了那五百人。” 呼哧 只见天空飞过一个人,他轻轻落在了高台之上,微风吹过,青衫涟漪。不是慕容飞又是谁? 他直视抱在一起的两人,露出无奈的表情,湮儿公主已经被楚千里吃的死死的,那光复燕国已经没戏了。 他目光带光,想到这些年的付出,慕容飞叹息一声:“唉!楚千里,你记住,你要一辈子对湮儿公主好,如若不然,老夫便杀了你。” “慕容飞,这还需你说?” 楚千里把湮儿搂的紧紧的,丝毫不让,与慕容飞对视:“吾的女人,吾指定对她好,哼!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慕容飞转身,大声喊道:“诸位燕国故人,慕容飞后半生的追求便是寻到湮儿公主,依湮儿公主的意愿来行事。” “眼下公主就在身边。而大楚狗太子楚千里亦就在这里,他说了不会杀你们。” “至于慕容小主因贪念公主,死不足惜。放下刀,入如意城吧。” 第284章 善意欺骗,无良混蛋 天已亮,如意县衙内,人影涌动,热热闹闹。 众人对昨晚太子殿下的空城计以及用一张嘴直接杀了慕容小主这个邪僧感到无比的佩服与崇拜。 大家都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探讨,时而发出爽朗的爆笑。 特别是谈到如意县百姓得知昨夜那是太子演练扬州府兵,分明是空城迎敌之时,那百姓精彩的神情,与后怕的话语。他们得意极了。 这不,身为军中翘楚的王之涣忍不住了。他内心急切,想要观看那本太子殿下所说的那本孤本三国演义。 想从里面学习如同空城计那般的绝妙兵法。 他搓了搓手,面带笑意:“殿下,昨晚您那出空城计让我等实乃佩服,听殿下之意,是看了一本什么劳什子的孤本三国演义,末将···末将……” “哎呀,王将军,你不就是想要问问殿下看的那本三国演义还在不在皇宫,等回到了帝都借你看一看?” “就是,有什么吞吞吐吐的,你乃禁军将军,学习孤本里面的兵法计谋亦是为战时准备,你就告诉殿下你想看呗。” 屋内几个禁军小头目呵呵坏笑,挤眉弄眼。 那本三国演义不单单王之涣想要看,连他们这些校尉亦想观看一番。就说那书中诸葛亮,单凭一招空城计,吓退魏军万万人。 初始太子殿下说出来的时候,他们还真不信。毕竟书中写的与现实不相符,嘿,不信归不信,当太子殿下使出空城计之时,那慕容小主带领着五千军人竟然远望如意县,望而却步。 要说书里面的空城计乃是孤本三国演义的作者凭空想象,而太子殿下却把作者的想象在现实中运用出来。而且还真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样的太子殿下,怎能不让他们敬佩? 胆大,心细,揣摩人性。 “哈哈,你们也对孤本三国演义感了兴趣,亦对诸葛军师的兵法谋略有了兴趣?” 楚千里哈哈大笑,接过湮儿递过来的茶碗,浅饮一口,又交代湮儿:“湮儿,给众人倒茶,今儿本太子不去求雨了,就给众人讲一讲那三国中的诸葛军师所用的妙计。” 湮儿款款离开后,楚千里大手一挥:“今儿没主仆之分,都坐下来,本太子好好与你们说道说道那诸葛军师。” 众人哪敢坐,让太子左妃倒茶,他们已经心有余悸了,再坐下,那岂不是胆大包天? 当然,楚千里亦没有强求他们坐下,心想现在他哪里拿得出什么劳什子的三国演义,那本书乃是未穿越之前的四大名着,大楚根本没有。 昨日那般说,便是想让众人在他用出空城计的时候,心里能稍稍安稳一下,不至于有过多的惧怕。 在众人眼巴巴的抽着翘着二郎腿的楚千里,心急难耐之时,楚千里这才开了口:“这个诸葛军师乃神人也,不单单用一招空城计吓退魏军万万人,还有当年蜀吴联盟,在赤壁之战中,草船借箭,火烧连营,打的当初三国中最强大的魏国屁滚尿流。” 众人一愣,什么是草船借箭,草船到底如何借箭?火烧连营,这火怎么烧的营地? 太子殿下讲的这么片面,他们听不懂啊。 王之涣忍不住了,虎目散发精光:“殿下,您与我等讲一讲那草船借箭与火烧连营呗。” “这草船借箭,乃是当年赤壁之战,诸葛军师借助……” 楚千里娓娓道来,讲了半天,众人听的越发惊骇,行军打战竟然还有如此操作? 蜀吴缺少箭,便能把草人扎在船上,趁着大雾借走魏国的箭。 魏国军营连成一片,借助东风,亦能烧死无数魏军? 如若这世界上真有诸葛军师这等神人,恐怕…… “殿下,与其您说这么多,倒不如回到帝都把那孤本三国演义借给末将瞧一瞧。” 王之涣难得尴尬:“末将未经历过战争,总以为战争便是两军对垒,冲锋厮杀,而昨晚您的一出空城计让末将等禁军所属像是发现了新篇章,原来这将军对垒并不是冲锋陷阵,厮杀一片,便能分出胜负。” “就像昨夜的如意县守城之战,我等大楚不费一兵一卒,唱一出空城计,便能让敌军心惊胆战,甚至太子殿下的一番口舌,便能说死那敌军主将。” “末将想那孤本三国演义里面不单单有空城计,草船借箭,火烧连营,应该还有更多的计谋,末将心念念那本三国演义。” 被人这么一夸,楚千里老脸挂不住了,还能这么夸人吗?奶奶滴,那慕容小主是他说死的? 三国中的确有人能说死敌军将领。可他楚千里并没有那个本事。 他还需要借助天时地利人和,如若昨夜没有湮儿在身边,用湮儿刺激慕容小主,那慕容小主会拿刀硬生生的在自己身上扎上那么多的血窟窿,而后死翘翘。 众禁军噗通跪地,声音郎朗:“我等恳请太子殿下割爱,把那孤本三国演义拿出来,让我等学习学习,以后能更好的在行军作战中,报效大楚。” “这个,这个···” 特么的,如果知道众人心念念那三国演义,他就该在穿越的时候,抱着三国一起穿越。现在牛逼吹出来了,收尾好像有点难。 楚千里尴尬的绕了绕头,干笑:“那本三国演义吾的确看过,但是现在没了···” 什么?没了?众禁军懵了,怎么会没有了?莫非是太子殿下不愿意割爱? 楚千里瞧着众人不甘神情,说道:“其实不是没了,而是本太子有一个嗜好,那便是蹲茅厕之时就爱看一看书,一边看书,一边蹲茅厕才舒坦。” “关键是每每蹲茅厕,本太子又不爱拿纸,没办法,那本三国演义便被本太子当成厕纸用了,说不定吾那东宫的茅厕里面还有残余,要不然等回了帝都,你们随本太子入茅厕找一找?” 什么?太子殿下竟然用孤本三国演义擦了屁股?众禁军痛心疾首,多好的一本书啊,太子殿下怎就擦了屁股,可知那么一本书如若给军人观看,可以学到不少东西的。 “哼,无良的混蛋。” 端着茶水来的湮儿没好气的翻了翻凤眼:“楚千里,你怎能这般,那么好一本书,亦是孤本,你怎就不懂得珍惜,你的屁股擦干净了,孤本亦没了。现在想找出来亦是找不到。” “你看看,因为你的一时痛快,让王将军他们身上宛如割了肉一般的疼痛。” “我亦没办法啊,总不能不擦屁股跑出茅房吧?” 楚千里摊了摊手,说:“不过,不要紧,那三国演义里面的计谋策略,本太子记在脑子里面,什么三十六计,什么水淹七军,总之不管什么,本太子都记得滚瓜乱熟···” “殿下,您方才说的三十六计?那三十六计里面是否是行军打仗里面的计谋?那三十六计中讲的是什么?” 第285章 五万军士,如何处理 王之涣来了精神,一脸热切的看着楚千里,想要学习那三十六计。 奶奶滴,这下直接把楚千里整不会了,三国演义这件事情还没有完,他怎就嘴贱,又提三十六计? 这三十六计并不是出自三国演义,而是一部兵书,未穿越前楚千里对四大名着中的三本颇有研究,但是对于那枯燥的三十六计,倒是没有什么兴趣。再说未穿越前的那个年代,又有几个人去看那三十六计,孙子兵法? 倒是秦国时候的杀神白起等等诸多名将让楚千里心生崇拜! 楚千里喝了一口茶,掩饰尴尬,他咳嗽一声:“啊,那三十六计啊,讲的就是打不过就跑,打得过也跑。” “因为书中说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走,不就是跑吗?” 众人瞪眼,差点没有瘫坐在地上,乖乖,三十六个计谋,说来说去就是一个跑?这还叫什么劳什子的三十六计?还不如叫一个跑计还恰当一些。 看来那孤本三国演义亦是徒有其表,一个写书的人能有什么本事写出如此多行军打战的计谋? 像空城计,火烧连营,草船借箭已经让写三国演义的人绞尽脑汁了,再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计谋,便牛逼哄哄的大放厥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湮儿亦是忍不住噗嗤一笑:“楚千里,你怎能这般,王将军众人心有期盼,你一个跑字,就把他们打发了?” “其实这个跑啊,是有学问的。” 楚千里起身,来回渡步,绞尽脑汁想如何与众人解释这个跑字。 最后灵光一闪,有了,楚千里嘴角带笑:“打不过跑,就是不要有匹夫之勇,明知敌不过,反而还要敌。这个跑字里面包含的学问便是保存实力,毕竟保存了实力,在将来才有机会报仇嘛。” “所以,在与两军对垒中,能灭杀便灭杀,能让其投诚便让其投诚,一定不要让敌军逃走了。” 众人想了想,貌似殿下说的还真是这个理,杀了所有敌军,即便敌军再有仇恨,仇恨也就带到了阴曹地府,让敌军投降,慢慢驯服,就能忘记仇恨。这跑不单单说的是自己,还有敌军,太子解释的好啊。 楚千里一边漫步,一边又说:“在稳赢的局面中跑,并不是放过敌军,而是通过计谋,吊住敌军,用最小的伤亡,以及最小的代价,歼灭敌军。保存实力。” 众人又想了想,感觉殿下说的不错,与敌军交战,乃是稳赢的局面,可一味冲锋厮杀,难免伤及过多,倒不如提前在逃跑的路上埋伏伏兵,而后边跑边打,伏兵再上。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众人感慨啊,一个跑字中竟然包含这如此多的学问,如若学会了如何用这个跑字,岂不是说以后行军打仗,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说的并不是什么三十六计,而是不管什么计谋,只需一个跑字都能破解所有计谋。 门外的慕容飞哑然失笑,他乃是当年六国名将,虽然对于楚千里所做出的解释稍有不同的想法,不过对于一个身居皇宫中,从未带兵打仗的太子来说,能做出如此解释已经是不容易了。 从门外进来,慕容飞脸色恢复了冷峻:“楚千里,五百将士已经安顿好,他们亦愿意跟随你,眼下在江南之地老夫所训练出来的军士还有五万之余,全都隐藏在群山之中,你亦想收编了他们?” 说罢,慕容飞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千里。收编,楚千里拿什么收编,五万人,便有五万张嘴,依照现在江南的灾荒年月,大楚为了赈灾江南,连西陲边境的西夏饶边亦无暇顾及,更别提养活这五万军士。 这是一个难题,是慕容飞给楚千里出的一个最大的难题,如若楚千里愿意收编,他乐的让五万燕国军士入大楚。 毕竟湮儿公主已经心意已决成太子左妃。这五万人在,慕容飞便不怕湮儿公主以后会被楚千里欺负。 如若不收编,哼,楚千里的心大,怎能不收编? “慕容飞,依你的意思是本太子养活不了你那五万人?” 楚千里哑然失笑,他所发明的女性内衣,畅销异国他邦,用不了多少时日,便有源源不断的粮食进入大楚江南,是成船拉来的。 再说这下雨之日已经越来越近,等雨下了,江南旱情缓解,便能中秋后作物还有过冬的蔬菜。 留下一部分粮食,余下的他准备全都运往西陲边境,这段时间,楚千里还在头疼呢。 眼下他作为大楚太子未经圣旨,在楚雄与众朝臣的眼皮子底下偷运粮草入西凉。准备灭了杨靖这个异姓王,恐吓一番西夏。 粮食有了,但是兵源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太子无兵权,不可能从大楚调兵。如若提出调兵西凉,非但楚雄不愿,众朝臣亦会说他楚千里胡作非为,谏言楚雄问罪与他。 倒不如不报,运粮运兵去西夏,等开战后即便庙堂之上知晓了又如何?朝臣的谏言又如何? 全都去他娘的! 当初还想着让**山的扬州府兵入西凉,可扬州只有不到两万府兵,能做啥?恰恰慕容飞的五万军士解决了他的头痛之事。把这五万军士囤在西凉,这兵不就有了? 楚千里眉头一挑,心里乐开了花。真是缺什么,就有人送什么来。 慕容飞真他娘的是个好人!如果慕容飞是的女人,楚千里恨不得立刻马上抱着,啵啵啵亲上几口,发泄心中的喜悦。 楚千里似笑非笑:“慕容飞啊,你又看轻了本太子,不怕告诉你,本太子这段时间粮食虽然不够多,但是能让江南民众吃饱饭却绰绰有余,至于再养活五万军士,的确有些囊中羞涩,但是亦不是问题啊。” 慕容飞轻笑:“楚千里,自老夫来了之后,一直在听你说大话,说有雨,你昨日还搭高台,更甚至在高台之上跳大神。” “昨日无雨,今儿十四了,亦未见雨。不下亦就罢了,毕竟这下雨你管不了。”“可这五万军士入江南,在你麾下,你便要让他们吃饱饭,给他们发军饷。这事儿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如若吃不饱饭,引起了哗变,到时候你又怎么处理?” “全部坑杀了?” 众人面色不善,直视慕容飞。慕容飞怎么把殿下想的如此之恶毒?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大声呵斥。 “慕容飞,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做出坑杀军士之事?如若殿下是那般人,亦不会让你出面带走那五百军士,当时坑杀了岂不是更好?” “不错,慕容飞,我等知道你对殿下有成见,请你不要已小人之心度君子,殿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人。” 第286章 倭人龟孙,前来求见 “哼,想当初殿下南下江南,众人都认为殿下无良,骄纵,来了江南自顾贪图享乐,残害百姓。可现实是如此吗?秦淮河里救霓裳,灭那报恩寺,杀扬州贪官,为扬州同知沉冤昭雪,发放灾粮,让江南民众填饱肚子。” “殿下一件件事情做的堪称完美,他既然说能养活你那五万军士,便能养活,你为何不信殿下?” “慕容叔叔,他们说得都不错,楚千里不是你想象的那般人,他既然说能养活五万军士,便能让五万军士吃饱饭,给他们发军饷。” 湮儿站出来,为楚千里辩解:“慕容叔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楚千里,他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其实他欣喜与民,外界的疯言疯语只不过是有心人想要污蔑他而已。” “公主,不是老夫不愿相信楚千里的为人,而是我要为我大燕五万军士的将来着想。” 慕容飞负手而立,轻声说道:“这五万人,乃是老夫为了恢复大燕当初荣光而创立,在大楚众人眼里,我等便是乱臣贼子,杀死亦不为过。” “吃饱饭,发军饷只是前提,万一哪一天庙堂之上众朝臣一句谗言,说我这五万军士虽然投靠大楚,但是依旧有谋反之心,那我这五万燕国将士是不是全都会被大楚歼灭?” 众人眉头一挑,感觉慕容飞所说不差,即便投降,可依旧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便是以前是乱臣贼子,有谋反之心。 如若陛下有心杀这五万人,只需一个交代,这五万人便会必死无疑。 湮儿凤眼微眯,扭头看着楚千里,她心里面犹豫了,犹豫这五万人该不该投降大楚。 如若投降被杀,她身上将会背负五万冤魂,会让她一辈子内心谴责,良心不安。 也许不投降,散尽这五万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湮儿,不要慌。” 楚千里揽住湮儿,说道:“有本太子在,坑杀五万军士之事,便不会存在。庙堂之上朝臣众多,意见肯定不一,但是只要本太子一日是太子,谁也坑杀不了着五万人。” 楚千里的话说的铿锵有力,不容置疑。他吸了口气:“至于五万人口粮与军饷的问题,慕容飞,你真的不用担忧,本太子既然敢接纳这五万人,便会给他们吃饱饭,发军饷,这·····” “那老夫便问,你怎么发?” 慕容飞打断楚千里的话,沉声问道:“眼下江南旱灾,已经让大楚粮库见底,五万人来,军饷可以拖,但是一日三餐却拖不得,敢问,你楚千里出何处弄粮食?” “本太子真不缺粮食啊。” 楚千里摊了摊手说:“慕容飞,不怕告诉你,本太子现在什么都缺,唯独缺的便不是粮食。” “哦,那老夫便有了兴趣。” 慕容飞似笑非笑的问道:“江南乃是大楚粮仓,但今年却颗粒无收,赈灾粮草大楚要发放到明年春收之时。眼下西夏饶边,如若再有大动作,大楚亦要发兵西凉,又需要粮草。” 江南所需,已经让大楚颇为头疼了,西夏那边只能一忍再忍,哪还有粮食顾及我这五万军士。” “本太子真有粮食。” 楚千里又一次重申,说:“在扬州之时,本太子发明了一些物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棒子,南越甚至西夏商人对本太子发明之物有很大的兴趣,他们愿意用粮食与牛马羊来换取。” “这段时日,扬州那边就会出一匹货,到时候货送达到了异国他邦,不就有粮食了?” “哟,你楚千里还有这等本事,区区发明了一些物件,便能让异国他邦用粮食来换取?” 慕容飞仿佛听到了最搞笑的笑话,忍不住轻笑:“如若你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何老夫在江南这么多年,亦没有听到帝都传言太子殿下楚千里在大楚皇宫里面发明了什么什么呢?” “倒是听到不少大楚太子楚千里无事之时,偷跑出皇宫,去那大臣府邸偷听墙角之事。” 禁军所属顿时怒目而视,慕容飞过分了,他没大没小直呼太子之名亦就罢了,怎能胆敢说当初太子在帝都皇宫之内的糗事? “慕容叔叔,楚千里说的都是真的,异国他邦的商人对他发明的物件特别敢兴趣,现在扬州内好多人在制造楚千里发明的物件,估摸眼下已经有装船出海的了。” 湮儿急忙为楚千里辩解:“说不定无需十日的时间,第一批异国他邦的粮食便能运抵扬州港了。” “不错,昨日扬州**山来信,第一批货是运往棒子国,由海路出发,估摸应该需要二十日一个往返。” 楚千里说:“货物是前日出发,回来扬州应该还需要十八日,十八日后,便有大量的粮食了。” “是吗?老夫怎么觉得那么不可信?” 慕容飞说:“湮儿公主,老夫知道你心系在楚千里身上,但是你亦不能因为他是楚千里便为他辩解。老夫不会相信有什么物件会为大楚换取那么多的粮食,所以····” “慕容叔叔····” 湮儿急了,恨不得让慕容飞看看楚千里发明了什么物件,可是穿戴在她身上,身为女子,有矜持,除了楚千里能看,湮儿才不愿意给外人看了。 “报,倭国龟孙一郎求见太子殿下。” 这时,守门禁军前来,跪地禀报:“殿下,龟孙一郎让我问您,您是见他还是不见他。” “哦?倭人来了?” 楚千里沉默片刻,这倭人飞扬跋扈,没把大楚人放在眼里,眼下龟孙一郎求见是怀揣着什么心思前来呢? 他问:“那倭人龟孙可否想当初我们所遇见的那几个倭人那般自以为是?” “启禀殿下,那龟孙携带金银数车,粮食二十车,说是前来对殿下您赔不是来的。” 什么?倭人带来了金银与粮食来向太子殿下赔不是?众人惊愕,他们与倭人接触两次,倭人的飞扬跋扈,自以为是的性格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倭人怎么可能来向殿下赔不是? 楚千里笑了笑,心中明了,应该是那倭人得知他发明的女性内衣遭受疯抢,异国他邦都有份,唯有倭国得罪了他这个大楚太子,拿不到份额,便急了。 所以便想来请罪,好从他楚千里手中那到内衣份额,好回倭国大赚一笔。 “王之涣,第五战……” “末将,卑职在!” 两人出列,沉声施礼。 楚千里带着坏笑:“那倭人前来,乃是为了吾发明之物,可吾并不喜他们目中无人的态度,所以等下,尔等一定要给予那龟孙一些颜色看看。” “让他们知道,这是大楚,容不得区区倭国在此处撒野。” “我等谨遵太子殿下之意!” 第287章 不能杀人,这需要改 没一会功夫,倭人龟孙一郎带着侍从便入了屋。 倭人长相矮小,且相貌猥琐。就说那龟孙一郎,身材约莫一米六左右,小鼻子,小眼睛。一声倭人浪人打扮,要挂两把武士刀,一长一短。 懂得倭人武士道精神的人都清楚,倭人的长刀乃对敌之用。而短刀却是用来破腹之用。 一众倭人倒是引不起众人的兴趣,反而龟孙一郎身边的一个倭女倒是让众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此女身材不同于其他身材矮小的倭人,她身段阿娜,比湮儿矮了半个头,在倭人中算是高个子了。 她身穿一身黑色长裙,忖托出肤白如雪。柳叶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灵动且闪烁。 樱桃嘴上点缀淡淡红,这种红倒不是大红,颜色很浅。 在有一张完美无瑕的鹅脸蛋,一头青丝齐腰,柔顺如瀑布,上面点缀了一根朴实无华的木簪子。 此女看起来柔柔弱弱,秀色可餐,端的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姿态。 要说这楚千里身边闫怀肥瘦环绕,有大楚难寻青莲之姿的慕容湮儿,亦有才貌双绝,被楚千里认为好生养,能生儿子的才女李嫣然。 还有那狐媚之姿能纯能妖,让男人欲罢不能的牧白薇以及沉鱼落雁之姿的杨霓裳。 但眼下此女不同大楚之女,此女媚而不妖,媚的含蓄,媚的收敛,给人的感觉便是需要慢慢开发,才能开发出所有的技能。 殊不知大楚众人在观察倭人之际,那倭人亦是在看大楚众人,特别是看到湮儿之时。他们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天下竟然还有如此祸国殃民之姿色?太美了,美的应该无人能及,看她盘起了长发,应当乃是大楚太子的妃子。 混账,此等美女应当是他们最为伟大的武士所能拥有,大楚太子何德何能占有此种美女? 大楚太子有他们这群武士高贵吗?众人心里不爽,很是不爽,如若不是龟孙一郎让他们不要惹事,今儿,他们便要杀了大楚太子,抢走那个国色天香的太子之妃。 湮儿瞧着楚千里看着那倭女的眼神打转,凤眼微眯,磨着银牙,这个可恶的登徒子,色胚子,竟然看着那倭女姿色出众,移不开眼,是当着她湮儿不存在啊? 楚千里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怎地,还想纳妃,纳一个异国他邦之女为妃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小侍女可不愿楚千里在她面前明目张胆。她本就无法无天,气鼓鼓伸手便要去拧楚千里。 “撕!” 楚千里吃痛皱眉,赶紧收回眼神,瞥了一眼瞪着凤眼,一副吃醋状的湮儿,干笑一声。 “倭人龟孙一郎见过大楚太子殿下。” 也就在这时龟孙一郎携众人弯腰施礼,声音滚滚。 “大胆,见到太子殿下,为何不下跪施礼,你们是瞧不起我大楚太子吗?” 第五战上前,怒目而视:“遇见太子不跪,乃是对太子不敬,便是死罪,王将军何在?” 倭人一愣,刚见到大楚太子,便要被太子来一个下马威吗? 他们乃是倭人里面最伟大的武士,在倭国除了皇族之外,受到万人敬仰,在倭国,遇见皇族亦不下跪,他们怎么可能对异国大楚太子下跪? “末将在··” 王之涣带着冷笑上前一步。他早就看倭人不爽了,方才殿下交代过要给倭人一点颜色看看。 这次他便能好好教训教训这群目中无人的倭人。 “把这群不懂礼法的倭人全都拖出去斩了,让异国他邦之人知道见到大楚太子不拜的下场有多么惨烈。” 什么?刚见面给了下马威不说,还未谈正事,就要被大楚太子问斩?龟孙一郎眉头一挑,顿时怒不可歇。 混账,大楚太子欺人太甚,怎么比他们还要嚣张,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倭国武士的嚣张应该无人能及。 没有人敢比他们倭人更加嚣张,没有人! 不过想到要与大楚太子商议之事,为了金钱,龟孙一郎只能把怒火压抑在内心,抬头带着连自己都觉得特别恶心的笑容:“大楚太子,我等乃是倭国人,并不是大楚本土人,应当按照本国的礼数与您行礼。” “如若有不对之处,龟孙恳请大楚太子谅解。” “哦?谅解?你们倭人想让本太子怎能谅解?” 楚千里不留痕迹的拍掉湮儿那只在他腰间拧了又拧的手,冷笑:“龟孙,你可知入乡随俗这一说,不管你是哪国人,既然你站在吾大楚土地上,生活在吾大楚之内,便要学吾大楚之礼仪。” “你们倭国之人在本国有什么礼数,本太子管不着,亦懒得多问,但是在这大楚之内,无论何人见到吾大楚皇家人便要跪地行礼,这便是对吾大楚皇族的尊敬。” 说到此处,楚千里起身,负手走到龟孙一郎对面,似笑非笑俯视这个龟孙儿:“怎地,在你龟孙儿心里,吾大楚皇族是不配让你跪拜对吗?” 龟孙一郎眉头一挑,刚准备辩解,可占据了主动优势,又想给这个龟孙儿一些下马威的楚千里怎会让他说话。 他伸出手指戳着龟孙一郎的心口:“你可知大楚皇族在大楚百姓心中是何等地位?” 混账!大楚太子竟然敢用手指戳他? 龟孙紧握拳头,深吸一口气,忍了,心里在想如若大楚太子再胆敢用手指戳他,他必定抽出刀砍掉大楚太子的手指。 楚千里又戳了戳:“你可知大楚皇族在大楚官员心中的地位?” 龟孙身体颤抖!欺人太甚,楚千里欺人太甚,他又戳。忍,为了赚钱,继续忍。 楚千里似笑非笑又戳了一下:“你可知年年异国他邦前来大楚朝拜,亦要下跪,对着楚雄高呼万岁,对本太子说千岁?” “大楚太子,你过分了。” “不错,你怎能一直用手指戳龟孙大人,你可知龟孙大人的身份有多高贵?” “快快放下你的手指,要不然我等倭国最为伟大的武士便生气了,我等生气的后果,便是要杀人。” 众倭人厉声大喝,楚千里笑了笑,不予理会。龟孙的身份有多么高贵?亦就是个龟孙儿,说白了就是个鳖孙,高贵个甚? 大楚这里亦是怒不可歇,高贵能有大楚太子的身份高贵,王之涣虎目微眯,精光闪烁,人狠话不多,直接抽刀。 第五战带着冷笑上前一步走,只要太子殿下一声令下,他便要杀了这群目中无人的倭人。 “第五战,王将军,干啥呢?想杀人吗?” 楚千里埋怨的说道:“我大楚乃是礼仪之邦,怎能动不动就要杀人?这样不好,要改。” 一旁慕容飞不明所为,楚千里要干嘛?倭人如此明目张胆,他怎就忍下了这口恶气? 这还是昨晚那个杀伐果断的太子吗?莫非楚千里真被这群倭人吓唬住了? 第288章 不要动手,商议通商 不对,楚千里不是那种愿意吃瘪的主儿,是那种有仇必报的性格。 一定又是憋着什么坏主意来着,如若不然,也不会让第五战与王之涣停手。 而倭人这边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哼,楚千里现在知道害怕了?他们倭国武士的王八之气可不是说说的。 楚千里又说了:“方才吾说了,那异国他邦能跪拜,吾便想不明白区区倭国为何不能跪拜?” “莫非你们倭人真以为骨子里高人一等?” “我们倭人天生高人一等,大楚太子,你说的不错。” “我们倭人的高贵,你们大楚之人不懂,但是我们的行为方式会教育你们什么叫做我们很高贵,比其他人种高贵的多。” 众倭人神色傲然,说话也嚣张跋扈。 “比任何人都高人一等?” 楚千里眉头一挑,笑了:“可吾觉得你们并不高贵,见到本太子必须下跪。” “大楚太子,你……” “我怎么?不服?” 楚千里拂袖冷哼:“方才吾亦说大楚民众乃是礼仪之邦,而礼仪之邦,行为方式便是先礼后兵。” “你倭人不跪拜,便是对大楚皇族的不敬,对大楚皇族的不敬,在大楚便是死罪,吾已经礼让你三分,但你却不懂退让,认为我大楚之人只会讲理不会动手。” “既然你这个龟孙儿一心想要求死,那本太子就成全你。” 大楚太子要干什么?是想动手杀人吗?不应该,不应该,大楚人热爱和平,怎会动手杀人,倭人瞪大了眼睛,止不住惊骇。 慕容飞扯了扯嘴角,这个楚千里从来不按套路出牌,明明想要整治倭人,却还费尽口舌说出一个杀人的由头。 楚千里大呵:“王之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们拖出去斩了,然后剁碎去喂了后院的狗。” “大楚太子,你真的要杀我们吗?你可要知道我们乃是倭国最伟大的武士,遇见倭国皇族只是弯腰施礼,不曾跪拜,我等为何要跪拜与你?” “不错,我等前来是想与你商议通商之事,管你什么大楚的礼仪,如若你不愿意谈,我等走了便是,你何须在此用你太子威势让我等下跪?” “倭国的武士乃是至高无上的,士可杀不可辱,你即便杀了我等,我等亦不会跪拜。不过你要想想杀了我等倭国武士的后果,这件事情如若传入倭国,便会有成千上万的倭人武士乘船前来大楚,到时候你们大楚是我高贵武士的对手吗?” 龟孙一郎的随从控制不住,大声的说道。 龟孙热不住大叫:“是啊,大楚太子,你们大楚人怎么可以杀人,你们不是这样的人,你们乃是受到欺负,亦独自承受的,你身为太子,怎么和大楚百姓完全不同?” “是吗?你们倭国的武士想要进攻我大楚?你们倭人想欺负我大楚百姓,还想欺负吾,今儿劳资就让你们知道我大楚之人并不是懦弱,而是宽空大量,不想与你们计较。” 楚千里似笑非笑,上前一步:“但是,本太子却小肚鸡肠,见不得有人在吾面前耀武扬威,连坐在龙椅上的楚雄,劳资亦敢打,你们算个鸟?” 什么?太子敢打当今大楚圣上!我的天啊,太子怎么能这样,怎么能比他们倭人武士还要嚣张? 楚千里冷笑:“前段时间到时候有几个不开眼的倭人武士拦住本太子的路说过这些话,不过最后除了一个活着,剩余的都死了。” “本太子最见不惯的便是有人在这大楚之地,在本太子面前耀武扬威,所以便让活着的那人回去报信,莫非你龟孙儿便是那幕后主使?” “大楚太子,我····” 龟孙刚开口,又一次被楚千里打断,只瞧着楚千里后跳一大步,惊愕的大声说道:“莫非你龟孙前来寻本太子,是想要刺杀本太子?来人,来人,快来人,拿下刺客,让他们知道刺杀太子,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都憋着笑意,就连湮儿亦是扯了扯嘴角,这个登徒子实在太坏了,竟然用如此办法羞辱倭人,不过这群倭人实乃可恨,这些年在江南之地没少欺负江南百姓,甚至前段时间在如意县城门口听百姓唠叨过。 那倭人与其他异国他邦之人完全不一样,入了村子瞧见了那女人,不管是妇人,还是女子,只要貌美如花,他们通通都不放过。甚至还有人说在沿海的一个渔村里面,这群无法无天的倭人连八十岁的老奶奶亦不放过。 被羞辱的老奶奶哭瞎了眼睛,最后巍颤颤跳海自杀了。 呼啦啦,禁军所属已经抽出大楚制式军刀,围拢上前,一副誓死保护太子殿下周全模样。 “混账,你们胆敢在我等武士面前亮刀,区区大楚军士,我等还未放在眼中。” “既然你们大楚军士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等倭人武士不客气,我们要杀了你们,再好好教训教训大楚太子。” “抽刀,杀了大楚军人,让大楚太子成为我等的阶下囚。” 倭国众人,除了龟孙和那女人,一个个哐当一声抽出武士刀,嘴里咿咿呀呀说着倭语,对大楚禁军针锋相对。 “禁军所属,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倭人这群中看不中用的武士瞧不起你们,亦要让本太子做阶下囚,杀了他们。让他们知道大楚太子之威不可挑衅,让他们知道我大楚禁军可不是倭人武士可以比拟。” 楚千里怪叫了一声,慌忙后退,他奶奶滴,如若会功夫,楚千里真想在大楚这个时代杀几个倭人撒撒未穿越之前的气。 不过想想就好,可不能付出行动,当初他吃了二十多串大腰子穿越了,现在如若中了刀,真死了,楚千里还真不相信能再次穿越。 还是搂着湮儿安心。想要撒气,找湮儿呗,对,今晚便在湮儿身上撒气。 软香入怀,楚千里顿时感到十分心安。 “众军士听令,拿下所有倭人,让他们知道我等大楚禁军的厉害。” 王之涣沉声大叫一声,亦是抽出大楚制式军刀,一马当先。 龟孙急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会这样?他是来找大楚太子和谈的,并不是来打架杀人的。 虽然他们倭国武士在江南沿海一带欺辱大楚民众,为非作歹,但是遇到大楚的正规军,怎么可能是对手。 也就在这个时候,两方交战在了一起,只瞧着那个倭女受到惊骇,娇躯发颤,忍不住尖叫。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 楚千里对着第五战使了使眼色,深知殿下心思的第五战直接出手,把倭女拉到了大楚这边。 “不要动手,不要动手,我等前来是想与大楚太子商议通商事宜,并不是打架的。” 第289章 大楚太子,欺人太甚 龟孙大叫,回应他的却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兵器碰撞声。还有一阵阵惨叫。 “哼,通商?通过劳什子的商?特么的,劳资这辈子最不爽的就是倭人,杀了几个,今儿再杀几个爽一爽。” 楚千里小声嘀咕一声,可不管龟孙儿的大哈大叫,搂着湮儿,沉着目光看着战团。 不得不说这前来大楚的倭人功夫的确不错,可是大楚禁军乃是大楚之内引以为傲的资本,遇见大楚禁军,甭管什么倭国最为伟大的武士,在禁军面前亦不够看。 咔嚓··· 一人被禁军一刀撂倒,躺在地上蹬了两下腿,便没了气息。 龟孙惊骇,瞪大了眼睛看着倭人尸体,心在颤抖。这全是他的侍从,不能死的,死了以后,谁能护住他的安全? “大楚太子,快让大楚禁军住手,我的武士死了,他死了。” 楚千里笑的很开心:“死了就死了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反正死的又不是我大楚人,倭人而已。” 众人翻了翻白眼,就连湮儿也忍不住撇了撇嘴。气的龟孙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咔嚓···· 又一人被撂倒,不过这次倒是没死,而是断了一根胳膊,刚刚是那只拿武士刀的胳膊,只听到他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在地上打滚··· “殿下,不要了,不要了,我的武士没了胳膊,他废了,废了,你不能再让禁军动手了。” 龟孙儿无助大叫,他也很想出刀动手,可是他不敢啊,别看这倭人表面上牛逼闪闪,其实心里面懦弱无比,遇强则弱,遇弱则强,很不是东西。 “这次又没死,无非就是断了根胳膊而已,你大惊小怪什么?” 楚千里慢条斯理的把玩湮儿青丝,流连忘返。 龟孙差点一个站立不问倒在地上,胳膊没了,怎么用刀?这比杀了倭人武士还要残忍。 此刻他终于理解了楚千里的狠! 突然楚千里闻着阵阵异香,他愕然斜眼瞅着那倭女,奶奶滴,近距离看下,这倭女简直比远观更加美貌。 再带着那惊恐的眼神,还有身上传来的阵阵沁人心扉的香味,楚千里内心狂喜。 莫非此女是天生自带异香?莫非这个世界是哪个真有女人体带异香? 没穿越前,楚千里在电视剧什么格格中看到那个香妃,还觉得电视剧瞎拍,这世界上怎可能不用香水,闻着就响的娇躯,当接触到眼下的倭女,他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女人。 捡到宝了,特么的倭人并不是一无是处,给他楚千里送来了如此女人,此时的楚千里哪还有观看战团的心思,心思全都被倭女吸引了。 他在想这样的女子是不是睡过的床榻亦是香的,这个的女人是不是与谁接触,谁身上便是香的? 未穿越前,楚千里便有个想法,那便是身边如果有一个倭女多好啊,当年那些事情,让华夏遭受屈辱,如若能祸祸一个倭女,那也算是为先辈报仇付出一丝微不足道的力气。 眼下倭女不就来了! “楚千里,信不信你再管不住你的眼睛,湮儿便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小侍女咬牙切齿的声音,让楚千里浑身一个激灵,愕然回神,怎就忘记了湮儿这个小心眼的女人在身边。 他干笑道:“湮儿,你想什么呢?本太子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哼,你是什么人,那你告诉湮儿,你是什么人?” 湮儿撇嘴,伸手便拧楚千里的腰间,撇着嘴:“湮儿最清楚你是什么人,色胚子,登徒子,见到美女便有想法,祸祸了才女,霍霍了霓裳与狐媚,身边已经有三女了,可你还不愿意放过湮儿。” “骗了湮儿的身子不说,还想尽一切办法骗湮儿给你生孩子。好嘛,湮儿只能无奈从你,怎地,你瞧着那倭女漂亮,又想收入你的后宫?你忙的过来吗?” “再说,只要有湮儿在,你休想再扩充你的后宫,等回了帝都,湮儿便寻卫钰姐姐和李嫣然一起好好想想对策,你这样,湮儿实在看不过眼。” “湮儿,你松手,听本太子解释吗。” “哼,你亦知道痛?那你想过我与卫钰姐姐瞧着你见着美女便要收入后宫的时候,心痛不痛呢?” 楚千里干笑:“真不是你想的那般,你闻,是不是有一阵阵异响,方才那倭女不在身边的时候没有这个味道,而倭女来了,香味便有了。本太子便是好奇这倭女是不是体带异香呢?” “体带异香?” 湮儿凤眼眯成了月牙,鼻子嗅了嗅,嘿,还别说,真有阵阵香味,她疑惑看向那惊魂未定的倭女。 她半晌回神,凤眼眨动:“哼,管倭女身上有没有异香,楚千里,湮儿告诉你,你休要打倭女的主意,如若不然湮儿自今晚之后,便不再让你上床榻。” 什么?湮儿竟然用这件事情来威胁他? 想他楚千里穿越前吃了二十多串大腰子,身体倍儿棒,当初在东宫第一次尝到卫钰姑娘的味道之后,卫钰姑娘可说了,殿下可厉害了。 纳李嫣然为妃,夜夜在李嫣然那里寻找存在感,让初为人妇的李嫣然见着他就害怕。 也就是从帝都前行江南之际,偷摸临幸牧白薇,能与狐媚扑克打的旗鼓相当。 哎,他楚千里把把能拿两王四个二,但是架不住狐媚每次四个a,四个k,四个q,四个j的狂轰乱炸啊。 “好,好,好,本太子不看了,本太子以后只看小湮儿,这下总行了吧?” 说话间,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竟然扭头盯着湮儿一个劲儿的看,看的湮儿又羞又怒,被看的害臊的慌。却又拿楚千里这个色胚子没办法,只能咬牙跺脚,冷哼一声,扭头,才不理楚千里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此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龟孙带来的十几人,现在能站着的只有五人,剩余的不是死了,就是惨了。 而那龟孙跪地,嚎嚎大哭。 “怎么会这样,他们全都是我倭国最为伟大的武士,你们怎么可以杀了他们,你们不知道我倭国伟大的武士回国之后,会受到多少民众的欢迎,爱戴与崇拜,他们死的冤屈,他们不应该死的。” “哼,口出狂言。” 楚千里冷笑:“他们不死,难道本太子就看着他们在江南地带为非作歹,欺负吾大楚百姓,调戏,糟蹋我大楚之女?” “当初亦就是本太子未来江南,如若早来几年,瞧本太子容不容你们这群狗倭人敢在我大楚地界骄纵跋扈。” “大楚太子,你欺人太甚,我等····” “我欺人太甚?我今儿便欺负你了,你就说你能怎地吧。” 第290章 资产要了,还要粮食 楚千里大笑一声,直接打断龟孙的话,冷笑:“再说,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们倭人在我大楚太目中无人?” “先前在秦淮河,亦有倭人比劳资还要狂,明知劳资是太子,亦那话来威胁吾,吾是你们区区倭国武士能够威胁的吗?” “这还不算完,劳资前来如意县治理瘟疫,竟然几个不开眼的倭人挡住劳资的去路,太子随行车队,岂是你们区区倭人能挡,还拔刀威胁的吗?今日,你们又在吾面前狂,瞧瞧你们把吾的爱妃吓成啥样了。” “脸已经吓红了,如若把吾的爱妃吓出个三长两短来,你们担当得起这样的责任吗?” 大楚众人憋着笑意,太子殿下真能扯,方才他们明明瞧见是太子殿下无良一直盯着湮儿姑娘看,湮儿姑娘受不了太子殿下那炙热的眼神,才脸红的,怎就是倭人吓得? 慕容飞眨了眨老眼,叹了口气,湮儿公主怎就对这种痞子无赖一般的太子许下了芳心? 不过他亦是心里面舒坦。这些年倭人在江南之地为非作歹,他亦没少暗中带着燕国故人杀倭人,可是杀不尽啊,毕竟他们不是正规军。 做事还需小心谨慎,今儿楚千里三言两语后,便动手杀倭人,他感觉杀得好,杀的妙,最好杀的倭人对大楚之人心惊胆战。 看他们还敢不敢在大楚鼻孔朝天,目中无人。整日欺负大楚百姓。 “大楚太子,您的妃子被吓坏了,怎么是我的责任?” 龟孙恼羞成怒,恨不得把刀抽出来砍死胡言乱语的楚千里。 可是也只能想想,如果真敢抽刀,估计刀还没有抽出来,就被楚千里的人剁了喂狗, 他辩解:“分明是您让人动手,是您吓坏了您的妃子,与我等无关,我····” “与你无关?” 楚千里揽着噘嘴垮脸的湮儿上前两步,来到龟孙儿面前,又一次用手指戳着龟孙儿,冷笑:“我说是你吓得便是你吓得。” “对,就是你吓得。瞧你把太子最喜爱的妃子吓成了啥样子,吓坏了,吓傻了,你一个区区倭人担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众人看出来了,这太子殿下还要整治这个龟孙,让龟孙背黑锅。他们憋着笑意,异口同声。 “我没吓,我没吓···我···” 此时的龟孙心里面有一万只羊驼在飞奔,连哭的心都有。 他忍不住后退两步:“大楚太子,是您让人带话让我来如意县找您,我带来了金银,带来了礼物,专门向您赔不是。” “可您上来就想要问罪与我,我有心忍让,可你还不放过我,我是无辜的,我真是无辜的啊。” “我是让你来找我,但是让你带这么多倭人武士来了吗?” 楚千里揽着湮儿又上前一步:“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想恐吓威胁吾是不是?劳资告诉你,本太子不吃你这一套,不惧你任何威胁。” “但是本太子的爱妃的确被你吓到了,这件事情你必须给吾一个交代,如若不然,劳资让江南府兵有事儿没事儿转找你们倭人的麻烦,让你们倭人从此以后在大楚绝迹。” 龟孙一个激灵,太子殿下要让他们倭人在大楚绝迹?如果是别人说,龟孙还能嗤笑嘲讽,可是大楚太子楚千里说这样的话,他就要掂量掂量话的份量了。 楚千里冷笑:“哼,你知道吾的爱妃柔弱,受不得惊吓,如若今天你不能抚平吾爱妃内心的创伤,后果你可以自己想一想。” “至于怎么抚平,你可要好好考虑好了。至于道歉就算了,吾的爱妃不吃你那一套。” 什么?抚平湮儿姑娘心里面的创伤?众人憋着笑意,差点没有笑出来。 湮儿可是在大楚英灵殿待了二十余年的奇异女子,敢与英灵相处的女人心里面会有创伤?再说当初从帝都一路南下,两次刺杀,湮儿都身在其中,亦没瞧见心灵上有什么创伤。 怎么可能会被方才一幕吓出了心灵创伤? 看来啊,太子殿下是想狠狠的宰一下龟孙了。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龟孙哭丧着脸楞在当场。以前他们在江南欺负大楚百姓,那百姓软弱,他们好欺负,本以为大楚之人全都是这般,不曾想大楚太子竟然如此骄纵,让他害怕了。 噗通一声,龟孙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我错了,我愿意用金钱抚平您爱妃内心里面的创伤。” “我有很多很多钱,我把我的资产给您一半,您看好嘛?” “一半?” 楚千里眉头一挑,冷笑:“你全部的资产亦比不了吾的爱妃在本太子心里面的地位。” 什么?一半还看不上,大楚太子是想要他全部的资产吗? 龟孙心里大骂楚千里不是东西,怎能比他这个倭人还贪得无厌,但是此时他龟孙的性命拿捏在楚千里手里,如若不从,说不定今日他就要身首异处了。 龟孙不愿意死,倭国还有好多崇拜武士貌美如花的女子,会在樱花开放的季节等待这高贵的武士回归。不能死,不能死。 一定要活着,那个沧樱帕子刚刚从岛国前来大楚,见到他,便说崇拜倭国武士。 沧樱帕子人美,身材好,特别是身带异香,他龟孙这两天忙着要来见楚千里,还没有享受沧樱帕子的温柔呢,他怎么可以去死? 要死,也要先尝尝沧樱帕子的味道再死啊。 “大楚太子,我愿意把所有的资产都给您,求您饶了我吧。” 龟孙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沧樱帕子,吞了吞口水,一定要活着,他要沧樱拍子,他要每日细嗅沧樱帕子身上的异香,那些钱财算得了什么,等躲过了这一劫,依他倭国高贵武士的身份,钱财还不是手到擒来。 “湮儿,这龟孙儿要用全部资产给你赔罪,你能不能饶了他?” 楚千里笑容深邃,低头看着湮儿,挤眉弄眼。 湮儿翻了翻凤眼,一看便知楚千里没安好心。不过是对付倭人,湮儿自然乐意。 她已经和楚千里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哪里不知道楚千里的心思,她摇了摇头:“不能,想要湮儿饶了他可以,资产我全部要。” “但是还需要一大船的粮食,必须是从倭国运抵江南的。” 什么?湮儿姑娘要粮食?这一下不单单众人懵了,就连龟孙亦是懵了。 第291章 好事多磨,坐地起价 湮儿姑娘要粮食干什么?而且还是一大船?龟孙前来的时候,便与人商议过关于用什么方式获取大楚太子手中发明的女性贴身内衣。 当时,他亦想用粮食换取,不过有人却说了,绝对不能用粮食来换取,因为江南灾荒,真是他们倭人武士欺辱大楚百姓的最佳时机,如若用粮食换取了,这些粮食便会用在江南灾民身上。 到时候,江南回归从前那般,他们还怎么用一口饭去换那些柔弱江南女的身子?花费最小的代价,占取最大的便宜,乃是他们最为伟大的武士最愿意做的事情。 “可是··可是···” 龟孙哭丧着脸,刚开口,又被楚千里打断。 他瞪眼质问:“可是什么?你这个龟孙儿是不想抚平本太子爱妃的心灵创伤吗?哼,你这个龟孙儿,信不信劳资现在就让人杀了你?” 哐当··· 楚千里话音落,王之涣配合的拔出了大楚制式军刀,嘴角挂着冷笑,虎视眈眈···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从倭国用船运送一匹粮食来。” 龟孙直接吓傻了,奶奶的,为何大楚太子动不动就要杀人? 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在楚千里动不动就要杀人的情况下,只能屈服了。 他泪眼汪汪:“太子殿下,现在我愿意运送一船粮食,亦给您了我所有的资产,您是不是能饶了我?” “嗯,那本太子便勉为其难的饶了你吧。切记,把你的资产全都运送到扬州,交由扬州守将**山。” 楚千里托手,让龟孙免礼,而后说:“龟孙儿,以后要时刻牢记,在大楚之内,需要夹着尾巴做人,如若你再敢欺压我大楚百姓,不管你在哪里,本太子亦会找到你,杀了你,可知?” “是··是·是··” 龟孙起身之后,连连点头。 “王之涣,让人把那些尸体拖出去喂狗,血淋淋的看着心里面就不舒服。” 楚千里交代一声后,王之涣便差禁军把尸体拖出去。 龟孙扯了扯嘴角,死的可都是他们倭国最为高贵的武士啊,如若死在倭国,会进入神社的,受众人膜拜,不曾想在大楚,竟然喂了狗。 很快,屋内打扫干净,楚千里揽着湮儿坐在主座上,亦不说话,自顾玩弄湮儿的青丝。 龟孙额头上冒着冷汗,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殿下,这次龟孙前来一是对您道歉,先前两次得罪您的倭人武士并不是龟孙指使。” “而是他们背着我惹怒了您,如若我知道,怎么可能让他们不知好歹的去得罪您?” “您杀的好,这样的倭人武士该杀。” “是吗?你这个龟孙也觉得他们该杀?” 楚千里乐了,俯身,似笑非笑的问道:“那回去报信的武士是不是亦被你这个龟孙儿杀了?” “杀了,杀了。也学着太子殿下,把尸体喂了狗。” 龟孙赶紧点头:“殿下,您可不知,那狗亦是嫌弃那武士尸体脏,看见尸体亦是不吃,还跑的很远,并汪汪的叫。” “怎么叫?” “汪汪叫啊,就这样,汪汪汪··汪汪汪···” 龟孙没回过味,学着狗就是几声叫。 众人哈哈大笑,太子殿下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就能骂人,而且骂人还一个脏字亦不带。龟孙这名字在大楚已经是骂人的了,不曾想太子殿下还是不放过,让龟孙学狗叫。 龟孙扯了扯嘴角,心里面愤怒到了极致,这个可恶的大楚太子,竟然把他当成狗,楚千里难道不知道他龟孙乃是倭国最为伟大的武士吗?怎能能学狗叫? 我忍,为了赚钱,我忍。 “殿下啊,这第二件事情便是您所发明的女性内衣。” 龟孙干笑一声,眼里带着炙热:“当初您在秦淮河让众女表演内衣秀,龟孙未去,如若去了,肯定会不留余力的包揽所有的内衣。眼下西夏,南越,甚至棒子国都从殿下您这里拿到了内衣份额。” “唯有我倭人没有,不知殿下能否挤出一些份额,让龟孙带着内衣卖入倭国?” 方才一直为五万燕国故人投诚之后,不能果腹的慕容飞神色一拧。 倭人前来真的是为了楚千里发明的内衣,天啊,到底是什么内衣,让狂傲自大的倭人如此上心,方才他还不信西夏,南越,棒子国会用粮食换取楚千里发明之物。 可眼下他信了,而且是大信特信。心里亦是好奇和期盼什么时候看一看楚千里到底发明的是什么。 这等东西竟然真的能为大楚换取粮食,而且还是异国他邦求上门来用粮食来换取。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楚千里打理着湮儿的秀发,时不时还把秀发放在鼻子上细嗅,昨儿湮儿洗了头,秀发现在还带着香薰,煞是好闻。 不过好闻归好闻,如若两日未洗,便会没了味道,而旁边那个倭女就算一辈子不洗澡,身上亦是异香徐徐,楚千里心痒难耐至于,又有些好奇。 想着想着,楚千里眼睛里面的余光便撇想了那个倭女。 嘿!方才收到惊骇的倭女已经回归常色,三千青丝齐腰,让楚千里突然记起未穿越时的一句话。 “待我长发及腰,娶我可好?” 再看那如雪般的鹅脸蛋,还带着赤红,睫毛很长,一眨一眨的眼睛仿佛在说话。 都说倭女可咸可甜,让她站着不跪着,让她跪着不站着。如若把这个绝色身带异香的倭女留在身边。 对,不临幸她,就想看她的奴性,就让她每晚在床榻上翻滚,把异香留在床榻之上,再穿衣离开。 乖乖,这貌似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楚千里,你作甚,龟孙还在等你回话呢。” 湮儿气鼓鼓的伸手把秀发从楚千里手里面夺过,这个可恶的登徒子,整天没正行,就知道占她的便宜。 如若让湮儿知道楚千里不单单在占她的便宜,那眼睛看着倭女恨不得生吃活吞了,湮儿不知会作何感想。 湮儿翻了翻凤眼,眼下江南虽然不缺少粮食,但是慕容叔叔即将带来的五万燕国故人需要粮食,西凉那边亦是需要粮食。 粮食对于眼下的楚千里来说,多多益善。可这个登徒子眼下做了什么?竟然不着急了。 她说:“楚千里,别怪湮儿没有提醒你,你····” “湮儿,住嘴。” 楚千里瞪了一眼不懂世俗之事的湮儿,恨得牙痒痒。这粮食之事能操之过急吗? 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事多磨。现在楚千里的心态便是坐地起价,如若急切答应了龟孙,怎么能用最少的布料换取最多的粮食呢? 第292章 龟孙答应,再送一女 楚千里敢瞪她,这个混蛋骗了她的身子之后,竟然敢瞪她。 湮儿怒了,咬牙切齿,刚要说话,楚千里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楚千里抬眼盯着眼神火热的龟孙,无奈摊手:“你这个龟孙,尽给本太子出难题。” “你可知吾那生产的女性内衣的产量并不高,大楚富甲,西夏,南越以及棒子所需的女性内衣,已经让本太子甚是头痛。” “产量提不起来,便不能给他们十足的供货,而且在本太子让人制作女性内衣之时,这大楚的布料亦是噌噌噌的往上涨价,随之而来的便是女性内衣的制作成本变高。” 龟孙眉头一挑,楚千里是什么意思?是不愿意卖给他女性内衣吗? 他可是带着赤诚之心前来购买的,楚千里为什么不卖给他? 可恶,混蛋,楚千里过分了,怎能拒绝倭国最为高贵的武士的请求,这若是在倭国会被武士杀死的。 “哎!” 楚千里故作愁容,叹息:“本太子亦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当初在秦淮河答应了西夏,南越与棒子国,自然而然要先要把女性内衣供给他们。要不然,外界之人会怎么评测本太子?” “当初吾又不是没有给你们倭国机会,可是你们没有把我不住啊,这可怨不得本太子。” “殿下,我亦不知您发明的乃是女性内衣啊,如若知道,当初不管花费什么代价,我亦会去见您。” 龟孙哭丧着脸,眼睛一眨一眨:“殿下,您看咱们能不能商议一下,您给我一些份额,我愿意出高价买,您看行不行?” “哦?高价?” 楚千里笑了,他娘的,他就想坑一把倭人,要的就是倭人出高价买走两片布料。 他说:“这并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产量不足的问题啊。如若本太子把货物给你,我怎么给其他商人交差?” “殿下,你别急着拒绝,我真的愿意出高价。” 龟孙急了,直接站起来,声音大了不少。 “你这龟孙儿怎就急了?” 楚千里哑然失笑,半晌后问:“你能出什么价格?如若价格适中的话,本太子倒是不介意卖与你们一些····” 众人笑了,他们早就看出来太子殿下的意思,无非就是等高价,但是这个高价他又不能张嘴要。 如若要了,龟孙便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倒不如把发明的女性内衣说成物以稀为贵,让龟孙自己说出价格。 如果龟孙说出的价格让太子殿下满意,那这生意便有的一做,如若价格低了,哼哼,太子殿下还是用物以稀为贵拒绝龟孙。 到时候记得是想要女性内衣的龟孙,而不是太子殿下。 慕容飞深深的看了一眼楚千里,心里面对他的认知又多了一些,这个太子看似不着边际,但是每走一步,便往后看三步。 方才倭人前来的时候给一个下马威,任由倭人嚣张蹦跶,而后铁血无情说杀人便杀人,再用湮儿公主被吓到,拿到龟孙的资产,而后坐地起价,狠宰龟孙。 这一步步走的特别巧妙,让人不得不佩服。 湮儿倒是后知后觉,凤眼精光闪烁,现在她才明白愿意不是楚千里心里面不急,而是比谁都急,只是楚千里并没有把急表现在脸上,而是把急还给了龟孙。 就连那沧樱帕子妙目一闪一闪看着楚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局者迷,楚千里愿意把女性内衣卖给他,龟孙顿感兴奋,他说:“殿下,您看这样好不好,我用高于南越诸国一倍的价格买您手中的女性内衣可否?” 一倍,我的天啊,竟然多出一倍的价格?众人又是惊骇,这下太子殿下应该满意了,绝对满意了。 “一倍啊?” 楚千里故作愁容:“可那布料亦是长了一倍的价格,现在为了赶制女性内衣,本太子给出女工的工钱亦是提高了一倍,不行,不行,本太子不赚钱,本太子不能卖。” “本太子还是留给其他异国商人吧!” 什么?太子殿下竟然拒绝了?众人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吸了口气,一倍的价格,太子殿下还不满意,那太子殿下内心里面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子的价格? 一倍,楚千里还不答应? 龟孙心在滴血,一倍的价格已经很多了,为什么楚千里不答应。 龟孙心里大骂楚千里王八蛋,但是生意还是要做,毕竟如若把女性内衣运抵倭国,依照倭人玩弄女人的方式,那内衣绝对会大卖,甚至还会遭受到疯抢。 不行,绝对要从楚千里手里面买到女性内衣,无论如何也要买到。 龟孙咬牙:“殿下,两倍,两倍的价格如何?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了。” 什么?两倍?我的天啊,这简直就是天价了。众人瞪大眼睛看着楚千里,可是让他们以外的是好像太子殿下还不满意这样的价格。 此刻众人都在为楚千里着急,俗话说得好适可而止,如若太子殿下再这般漫天要价,搞不好龟孙真的就不要女性内衣了。 就连一旁的慕容飞亦是忍不住紧握拳头,呼吸亦是变得粗重,恨不得他开口帮楚千里答应这件事情。 “两倍?” 看着楚千里低吟,面带犹豫。龟孙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他说:“殿下,听说您把货物销往南越是让大楚水师送往,我倭国不需要大楚水师送往,我亲自出船从倭国运送粮食到大楚江南,可否?” “殿下应该知道,倭国远在海外,如若大楚水师一个来回,必定会消耗不少的粮食,而我亲自送往江南,那消耗的便是我的粮食,与大楚无关,这样亦帮助殿下您省去了不少粮食。” 楚千里内心狂喜,让扬州水师去往南越与棒子国,他的设想便是操练大楚水师远航能力,可水师的大船并不多,真要去往倭国,依倭国人的尿性,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让他不敢想象的事情。 可是让倭人自己运送粮食来江南,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龟孙瞧着楚千里还在犹豫,顿时心急如焚,瞧着那个他还没有享受到温柔的沧樱帕子。 莫非大楚太子看上了沧樱帕子? 一定是,都说大楚太子喜好女色,沧樱帕子乃有异于常人之娇躯,楚千里怎么会没有想法? 他心一横,指着沧樱帕子说:“殿下,我把沧樱帕子亦送给您,此女之姿虽然比不上您的爱妃,但是她却从小体带异香,全天下亦是找不出第二个这种妙女。” 什么?价格谈不拢,就要送女人?众人又懵了。貌似太子殿下就好这一口。 湮儿芳心一颤,凤眼闪烁寒光,只是龟孙,楚千里本来就贪念那个倭女,这个龟孙儿怎么恰巧迎合楚千里之意? 而那沧樱帕子惊骇的张这樱桃小嘴,亦是合不拢,满脸羞涩惊恐之意。 龟孙先生真要把她送给大楚太子楚千里? 怎么这般?怎能这般?她好像亦是满心欢喜,倭女对强者有无上崇拜,恰恰楚千里方才所为,让沧樱帕子芳心大动。 第293章 倭人取名,奇怪如斯 楚千里亦是愣了一下,本来他就对沧樱帕子身怀淡淡异香有些好奇,甚至心如猫抓。 很想通过未穿越前那些科学家用求知的探索欲,深扒,近看,观摩,品尝的方式了解,摸透为何此女身有异香。 为何此女与寻常女人与众不同,为何连湮儿这种国色天香,大楚仅有之女亦是没有,为何唯有沧樱帕子有。 这不,太子殿下心痒痒,扭头便看那不远处的沧樱帕子,恰巧那倭女亦是在看他。 两人四目相对,脸皮如城墙的楚千里倒显得清风云淡,觉得这沧樱帕子初见那样,再看惊艳。 虽没有湮儿那般大楚少有之姿色,但亦是妥妥的美人胚子一枚啊 特别是心口鼓鼓大物好像和湮儿差不离。虽然姿色不如湮儿,但湮儿亦没有沧樱帕子这种身怀异香啊。 算来算去,想来想去,此女亦是人间少有,可惜生错了地方,怎就不生在大楚,而生在了倭国,又有一个苍蝇拍子这让人目瞪口呆的名字。 还是女子之躯的沧樱帕子那经得住太子殿下这个湮儿口中色胚的如此观看? 吓得心如小鹿,赶紧低头,心口过大,挡住了视线。她两只小手交织在一起,俏脸如红霞,美艳至极。 “楚千里,你在看甚?” 湮儿凤眼微眯,怒了,这个混蛋竟然敢在她面前明目张胆的看那倭女,当初楚千里在骗她身子的时候可是信誓坦坦的说过以后再也不会纳她女入东宫。 这才几天,那些信誓旦旦的话还热乎的紧,这个色胚子怎就又把主意打在了沧樱帕子身上。 “啊,湮儿,本太子在看沧樱帕子啊。” 楚千里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想要去拉湮儿的手,可生气的湮儿才不愿意让楚千里这个色胚子占便宜了,冷哼一声,从他身边离开。 满眼都是厌恶,看都不看楚千里一眼,她阴阳怪气的说:“哟,真是敢作敢当啊,楚千里,你怎不去沧樱帕子身边近观呢?” 且看那沧樱帕子吓得娇躯一个激灵,俏脸亦是惨白。完了,大楚太子的爱妃生气了,怎么办? 龟孙先生把她留下,万一太子殿下的爱妃欺负她怎么办?顿时倭女妙目含泪,害怕极了。 楚千里哑然失笑,这个小侍女又吃醋了。怎就是一个醋坛子,难道湮儿不知道一个倭女对于他这个未穿越前的热血青年来说有多么大有诱惑力吗? “湮儿,吾是方才听那龟孙儿说倭女名曰沧樱帕子,名字怎就如此奇怪呢?” “哼,什么奇怪?” 湮儿翻了翻白眼,冷笑更浓:“依湮儿看是你这个色胚子心里面觉得奇怪,奇怪倭女为何身有异香吧。” 太子与湮儿姑娘之间的斗嘴,大楚众人是见怪不怪,两人一天不斗嘴,他们总觉得不正常。 就像在太子殿下骗了湮儿姑娘的身子之后,每每在湮儿姑娘那里吃了瘪,总会唉声叹气的嘀咕“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湮儿打,湮儿骂,湮儿心里才有本太子嘛。” 这些话,尤其是在每天的早上太子从湮儿房屋里面出来,说的最多。 就第五战这个最忠诚的守卫,夜夜守护在房屋门前,亦是早上听太子说此话最多的人。 别人也许认为太子殿下说的有理,可第五战心里面却有自己一套想法,哪是什么打骂不相爱,乃是太子殿下欲求不满,很多早上他在门外听到噗通噗通声,分明是太子想要对湮儿姑娘使坏,湮儿姑娘羞怒有加,把太子殿下踹下了床。 “殿下,何出此言,为何您觉得沧樱帕子的名字奇怪?” 第五战乃是太子殿下身边最忠诚的护卫,亦是为殿下排忧解难之人,他硬着头皮上前问道。 “啊,沧樱,苍蝇,帕子,拍子。” 楚千里赞许的瞧着会来事的第五战,笑道:“沧樱帕子,苍蝇拍子,你们说奇不奇怪?” 众人愕然,是蛮奇怪,倭人之名怎就起的如此奇特,就像那龟孙一郎,叫什么不好为何叫龟孙,龟孙在大楚乃是骂人的词汇,偏偏在倭国成了一个人的名字。 湮儿眨动着凤眼,亦是后知后觉,莫非她真的错怪楚千里了? 楚千里并不是因为沧樱拍子身怀异香而感兴趣,感兴趣的乃是沧樱帕子的名字? 哼!怎么可能,她最了解楚千里这个色胚,如若不然亦不会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临幸了牧白微,临幸了杨霓裳。 沧樱帕子国色天香,娇躯丰腴,又带异香,如此佳人,楚千里这个登徒子会放过吗? “殿下,至于沧樱帕子名字的由来,还是有一说的。” 龟孙瞧着楚千里对沧樱帕子有兴趣,顿时欣喜,用一个女人换取最多的物质报酬,这个换取,他这个龟孙儿不亏。 而众人就连楚千里亦是来了兴趣,一个名字竟然还有由来? “沧樱帕子,你给太子殿下讲解一下你名字的由来吧。” 沧樱拍子娇羞不敢抬头,但又不能失了礼数。只能弯腰失了个万福。 楚千里瞪大了眼睛,乖乖,这沧樱帕子亦是好生养,腚能和才女比,心口能和湮儿比。 沧樱帕子感觉浑身发软,她注意到了楚千里那吃人的目光,只能守着心神,憋着生硬的大楚言语说:“殿下,我们倭人取名字有一个特点。” “那便是在女人生孩子的时候,遇见什么奇特的事情,便用什么来取名字。” “哦?还有这一说?” 楚千里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声。 “是的!” 沧樱帕子说:“在我娘生我的那一刻,真值炙热的六月天,苍蝇特别多,我娘在即将生我的那一刻,父亲拿着苍蝇拍子正在为我娘驱赶苍蝇。” “亦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娘生下了我。所以父亲便认为是因为驱赶苍蝇才能让我娘顺产下来我,便取了沧樱帕子这个名字。” 什么?名字还能这样取?众人乐了,这倭国取名字之方法果然是与众不同啊。 想大楚,姓氏从古流传,从不会随便乱取名字。 “沧樱帕子,这样说,本太子便明白了,你父亲乃是用谐音为你取得名字。” 楚千里乐了。那龟孙儿的名字岂不是亦有一套说法? 他眉头一抬,笑问:“龟孙一郎,既然沧樱帕子的名字由来讲解清楚了,你又为何叫龟孙呢?莫非你母亲生你的时候遇见了乌龟正在孵卵,而后便给你取了这个名字?” 众人憋着笑意,这太子殿下怎能有如此奇妙的想法,生孩子怎能遇见乌龟孵卵?这简直就是全天下无稽之谈嘛。 第294章 五万军士,如何养活 “殿下果然非同常人。” 龟孙不着痕迹的拍了楚千里的马屁,说:“当年我娘怀我临盆之时,正巧在海边。而后在海边生了我。” “生了我之后,才发现旁边有一海龟在孵卵,海龟的旁边还有一只比较大的海龟,所以我娘便认为那个大海龟乃是正在乌龟蛋的爷爷,我娘便给我起名叫龟孙,恰恰海龟孵卵只有一枚,便有一郎这一说。” “所以我就叫做龟孙一郎。” “哈哈···哈哈···” 众人憋不住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对楚千里颇有怨气的湮儿也忍不住莞尔。 这特么也太凑巧了吧?海龟孵卵,还是一枚,正巧还有一只大海龟在一旁看着,恰巧的还有龟孙一郎的娘就在旁边临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加凑巧的事情吗? 如果说沧樱帕子的名字众人还能接受,那龟孙一郎这名字,众人怎能亦是觉得可好,好玩。 龟孙一郎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好笑,而是正色的说道:“殿下,我知道龟孙这个词汇在大楚乃是骂人专用,但是名字乃是父母所赐,龟孙亦是没有办法改变。” “再说了我倭国奇怪的名字还有很多。” “哦?还有更奇怪的?” 楚千里坐直身子,问:“快,快与本太子说说,让本太子听听怎么个奇怪。” 众人亦是止住了笑声,满脸期待直视那龟孙儿。 龟孙说:“比如树下,水中,屋檐,茅坑等等名字都有的,因为那些人全都用在被生的地点取得名字。” “在倭国,几乎名字大多与出生的有关。这乃是倭国独有的。” “原来如此,名字真奇特,没有你们倭人不敢取的名字。” 楚千里大笑一声,回归到了正题:“行了,本太子今儿也乐呵了。” “龟孙儿啊,你让本太子乐呵,本太子亦不再难为你。” “本太子念你对吾发明之物心念念的样子,亦不能回绝你,这样吧,你速速回到倭国准备粮食,而后用船运抵扬州,到时候来换取女性内衣吧。” “殿下,你真的答应了,我的天啊,我太高兴了。” 龟孙面露惊喜,眼带炙热光芒,跪地便砰砰砰的几个磕头:“殿下,谢谢您,龟孙感激不尽,您乃是龟孙的恩人。” “我现在便会去准备,在一个月内便能把粮食运抵扬州。” 说罢,龟孙亦不知大楚的礼仪,兴奋的起身,亦不再和谁打招呼,蹦蹦跳跳的便出门,龟孙急啊,急着想把粮食从倭国运送过来,到时候他就能大赚特赚一笔。 倭人对女人的嗜好与众不同,就喜欢那种服服帖帖,身穿奇装异服的女子,如果那些女人的内衣到了倭国…… 不敢相信,实在不敢想象。 “怎就不打招呼,跑的比兔子还快?” 楚千里嘀咕一句,突然想到龟孙的资产,便大声喊道:“喂,龟孙儿,别忘的把你在大楚的资产全部送往扬州**山之处。” “殿下放心,龟孙回去之后便照办·····” 龟孙走后,留下来的沧樱帕子害怕更浓,她乃倭女,现在被龟孙先生送给了大楚太子,是不是今晚她便要服侍太子? 太子会如此对待她?沧樱帕子不敢想,想了就心颤,她害怕太子会用不同寻常的方式折磨她。 而众人心喜,太子殿下发明的女人内衣又卖出了高价钱。这样异国他邦的粮食便能源源不断流入大楚。 灾荒年,粮食比那些黄白之物有用,战争起,亦是如此。。 众人铿锵跪地,异口同声:“恭喜殿下,贺喜殿下,用二倍价格换取了倭人的粮食,并得倭女一名。在我大楚之中,唯有殿下您一人有如此办法,无人能及。” “行了,行了,恭维的话,本太子这段时间亦是听得太多,都免礼,起来吧。” “谢殿下···” 众人起来之后,楚千里不顾湮儿的幽怨,沧樱帕子的瑟瑟发抖。 他直视慕容飞,歪着脑袋笑问:“慕容飞,现在你信了本太子能养活你大燕故人五万人没有?” “哼,得意什么,倭人话虽这般说,但是我要见到粮食为准。” 慕容飞其实心里面还是对楚千里相当佩服的,但是面上还是不服楚千里。 为何楚千里父辈灭了大燕,他这个混蛋还骗走了湮儿公主的芳心?甚至现在还想让那大燕五万故人为大楚卖命,这简直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是事情却又在进行中。 “哟,你这人啊,属于明知输了,亦嘴硬。” 楚千里不以为然的笑道:“无所谓,都说身怀大本事之人的脾气古怪,你慕容飞当年乃是大燕第一高手,亦是当年六国中用兵出神入化的威猛将军,以少胜多的两军对垒,赢下的不在少数。” “吾知道你心里不服,对本太子不爽,可你又能把吾怎么样?” 说话间,楚千里带着坏笑揽住湮儿的盈盈一握,可不管湮儿羞怒的模样,眼神挑衅的看着慕容飞:“劳资现在是湮儿的男人,你慕容飞下半辈子不就是为了守护着你们大燕的也湮儿公主?” “嘿,你们湮儿公主对我一见倾心,芳心大动,还要为本太子生孩子。” “没了本太子亦是活不了,你即便想杀本太子,亦是干瞪眼,杀不得,慕容飞,你说气不气人?” 这乃是太子殿下与燕儿姑娘之间的家事,他们万万参合不得,湮儿姑娘乃是太子内定的左妃,回到帝都便要入东宫,而太子亦是怕湮儿姑娘。 这两方的争斗,他们万万参与不得,搞不好会同时得罪了太子与湮儿姑娘。 王之涣禁军所属与第五战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听不到。 “楚千里,你····” 慕容飞大怒,瞪着老眼仿佛要吃人。楚千里这算是在挑衅他吗?混账,楚千里欺人太甚。 湮儿更是娇躯一颤,气愤的挣脱楚千里的怀抱,怒道:“楚千里,慕容叔叔已经顺从你的意思了,你怎能还刺激他?你把湮儿当成什么了?” “真以为湮儿离开你,便活不下去,我告诉你,湮儿能,湮儿没了你,亦能好好活着。以后我不许你在这般对慕容叔叔,如若不然····” “好,好,我知道,如若不然吾的左妃就不愿意给本太子生孩子。” 欺人太甚,楚千里欺人太甚,怎就又提骗她生孩子这件事情。 并且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湮儿是女人,有女人的羞涩,有女人的矜持,被楚千里这个登徒子骗了身子亦是羞涩的难以见人,楚千里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她的心弦。 第295章 太子秉性,需顺着来 湮儿委屈到了极致。凤眼秋水,紧咬朱唇,紧盯着楚千里,亦不说话。 神色要多么幽怨,便有多么幽怨! 楚千里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完了,这下玩大发了,湮儿好像生气了。 他上前一步想要揽住湮儿,可湮儿后退两步,与他之间保持着距离。楚千里又上前一步,湮儿又后退。 “湮儿··” “不要喊我。” 湮儿气的跺脚:“你这个色胚,整天口无遮拦,从来不顾及湮儿的感受和想法,什么事情不能在房间里面说,为何偏偏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未骗到湮儿身子的时候,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要想尽办法骗到湮儿的身子,骗到之后,瞧把你得意的样子。” “怎地,骗到手了,就感觉很有成就感,到处炫耀,便想顺势让湮儿怀上你的孩子?” “楚千里,我够了,受够了,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在湮儿耳边,众人耳边说你那肮脏的心思,你脸皮厚,不要脸,但是湮儿脸皮薄,还要脸,有女人该有的矜持。” 说罢,湮儿转身,气呼呼的走出了房间。 慕容飞冷笑了一声:“楚千里,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吗?公主乃是千金之躯,虽然你是太子,她的身份不比你低多少,你以为公主对你动了芳心,便能在她面前为所欲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老夫告诉你,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如若你再如此这般下去,公主会对你心寒的。” 说罢,慕容飞亦是拂袖而走。 楚千里张了张嘴,感觉今儿的湮儿态度实在不太过于正常,以前倒是有过,是听说他临幸了牧白薇,便在他面前使小性子,莫非是因为倭女沧樱帕子留在这里,这个小侍女又心有不满,却不好说出口,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对他? 一定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如若不然还能用什么来解释湮儿生气?顿时楚千里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什么用劳什子的科学家的求知欲来探索沧樱拍子为何身有异香了。 瞥了一眼沧樱帕子,奶奶滴红颜祸水,并不是说说。他喊:“第五战···” “卑职在··” 第五战拱手施礼,楚千里说:“去给沧樱拍子寻一处住所,让她住在这里吧。” “卑职领命。” 第五战说罢,并没有走,而是沉默了。楚千里眉头一挑,问:“还愣着干什么?怎就不去?” “殿下,是把沧樱帕子安排在您隔壁的房间还是····” 沧樱帕子娇躯一颤,今晚太子殿下便不会放过她?怎么办?怎么办?他还没有做好被大楚男人羞辱的准备。 楚千里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脚踹飞第五战。第五战怎就看不懂他的心思?现在是临幸沧樱帕子的时候吗? 如若临幸了,怎么和湮儿交差?如若临幸亦不急于这一时片刻。 他说:“你没瞧见湮儿生气了,你把沧樱帕子安排在吾隔壁,湮儿会怎么想?你还嫌着事情闹得不够大?” “卑职明白,卑职心在便去。” 第五战沉声回答,而后领着心惊胆战的沧樱帕子离开。 “公主,公主,等等老夫···” “慕容叔叔,你跟着我作甚。” 湮儿停步,转身:“楚千里不是让你去把五万燕国人带过来吗,你去吧。” “公主,你真想让我把那五万人带来?” 慕容飞眼带精光,直视湮儿:“公主可知,这五万人乃是复国燕国的最后希望,如若末将带来,极大的可能便会被大楚军士同化,到时候·····” “慕容叔叔,你认为方才湮儿与楚千里置气,是想离开他身边吗?” 湮儿把玩着青丝,轻轻摇头:“不,慕容叔叔想多了。其实湮儿就是瞧不惯楚千里那登徒子的行径,才与他置气的。” “公主是因为沧樱帕子那个倭女?” 慕容飞眉头一挑:“公主,您乃千金之躯,能自愿成为楚千里的妃子,已经是他的福分,再说依公主姿色,乃人间仅有,楚千里未能给予你太子妃之头衔,而给你太子左妃头衔已经是委屈您了。” “不曾想这个狗太子还贪得无厌,见着美女便动心思。如若公主不愿意离开楚千里,那就由末将出面,用五万大燕人与楚千里做一个交易。” “慕容叔叔是想用五万人来要挟楚千里,让他把沧樱帕子赶走?” 湮儿抬头,凤眼忽闪忽闪,抿嘴无奈一笑:“慕容叔叔,你不了解楚千里,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你越是威胁要挟他,他越是要与你对着干,如若顺着他的心思来,他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哎,其实湮儿亦知道,楚千里身为太子,迟早一天会成为大楚圣上,从古至今,皇上该有三宫六院,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眼下楚千里身边有女五人,那个深处皇宫内院的卫钰姑娘深的楚千里之心,毕竟她是楚千里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她成太子妃乃至于今后大楚皇后无可厚非。” “就像楚千里当初与湮儿说,那卫钰姑娘乃是卫国公主,身份与湮儿无疑,偏偏这个公主自幼就溺爱楚千里,甚至什么事情都依着他。” 关于当初卫国小公主入大楚皇宫一事,慕容飞倒是有所耳闻,不过当初他并不相信,因为楚雄能俘获燕国的湮儿公主已经惊世骇俗了,怎么可能亦能俘获卫国的小公主,当听湮儿这么一说,他相信了。 湮儿吸了口气,无奈一笑:“湮儿自知无法与卫钰姑娘相提并论,湮儿亦是感觉得到楚千里对湮儿的好,甚至会超越卫钰姑娘,但是那份情,不管何时,湮儿也比不上卫钰。” “再说那才女,虽然当初她推楚千里落水,被楚千里强行迎娶到东宫进行了一番羞辱,但是才女亦是可怜人。” “湮儿亦是听楚千里说过,在那个废旧立新的时刻,依才女的孤傲,怎能会愿意成为一个即将废黜的太子的妃子?” “不过还好,楚千里证明了自己,亦让才女臣服。至于牧白薇与霓裳,虽然在楚千里心里面多少有些分量,但是两人加上才女,亦抵不上湮儿在楚千里心里面的分量。” 慕容飞没有说话,在一旁听着湮儿自述。 “慕容叔叔,其实楚千里对我还不错的,当初南下,湮儿两次刺杀他,他都饶恕了我,如若换成他人,肯定死了。虽然也捉对过我,但是湮儿感觉的出来不是报复,而是有心想看湮儿无奈狂抓的样子。” “反正眼下湮儿已经顺从他的意思入东宫,便这辈子只认定他一个男人。女人都有小心眼,湮儿尤为过之。最见不得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在湮儿眼下看其他女人。” “如若湮儿没发现亦是算了,可是湮儿发现了便受不了,他楚千里偷偷摸摸不好吗?为何喜欢刺激我呢?” 第296章 他答应的,定会做到 慕容飞这下明白了,公主算是被楚千里吃定了,即便受了委屈,公主亦只是一时委屈,用不了两天,楚千里一番花言巧语,公主又能喜笑颜开。 他叹了口气:“公主,末将明白了。您放心,末将自寻到你之后,便会守候在你身边,如若楚千里敢欺负你,末将即便明知不敌,亦会为你出气。” “燕国五万人,末将这便把他们带过来,这五万人带来之后,末将不会交由楚千里,任由他处置,而有末将带领,亦是公主今后的底牌。” “慕容叔叔,不许你这般说,亦不能这般想。” 湮儿凤眼微抬,俏脸不悦,她不愿有人和楚千里作对。哪怕慕容叔叔亦不行。 她说:“自从燕国灭国,我便不是公主的身份,随着当今圣上入了大出皇宫,便一直依守灵女的身份自居。” “在李嫣然从帝都南下寻楚千里之际,湮儿看过楚雄写给楚千里的信件。” “信中说,楚雄把我带回大楚皇宫,便有心立湮儿为太子妃,不是湮儿自满,亦是我没那卫钰姑娘与楚千里相识的早,又因为在英灵殿待了二十载,脾气性格与寻常女人不同,如若不然太子妃还真容不得楚千里给了那卫钰姑娘。” “但是话又说回来,错过便就错过。太子妃只是一个名衔称呼,湮儿根本不在乎的。湮儿心不大,只想生一对孩子。” 说到此处,湮儿美眸流转,精光连连:“慕容叔叔,你可能不知道,楚千里答应过我,将来孩子有二,其中之一,便姓慕容。” 什么?楚千里竟然答应湮儿其中一个孩子姓慕容?楚千里乃是大楚皇族,怎能如此张口就给湮儿公主承诺。 难道不知道就算他楚千里答应,当今圣上,庙堂朝臣亦不会答应吗?还是说楚千里这个狗太子为了骗湮儿公主的身子,专门用这种卑劣的欺骗,来骗取公主的芳心? 一定是这样,绝对是这样的。公主之容颜,大楚难寻,楚千里这个狗太子不动心,不欺骗才怪。 “公主,你觉得可能吗?” 慕容飞叹息一声,感觉湮儿公主已经被楚千里迷惑了。 他说:“楚千里乃是大楚皇族,亦是大楚太子,将来要荣登九五之尊之位,他的孩子怎么可能随母姓,特别是母姓乃是当初被大楚灭了国的燕国皇族。” “怎就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呢?” 湮儿捋了捋青丝,楚千里那个登徒子最爱用手捋过她的满头青丝,还说了,那木簪与她湮儿乃绝配,什么黄金制成,玉雕而做的簪子都抵不上一根朴实无华的木簪。 她嫣然一笑,凤眼眯成了一个好看的月牙:“慕容叔叔,你别看着楚千里没有正行,其实心里面装着事儿呢,有一说一,从不说二。就说这次江南行,湮儿,第五战甚至连那进军翘楚王之涣亦对他不喜。” “不过想象亦是释然,楚千里当初在皇宫内外做出了不少让人匪夷所思之事,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无良,骄纵。” “这种人如若有朝一日真的成了皇上,那便是全天下的灾难。恰逢国舅李恒整日提及废旧立新。” “也是,那五皇子楚渊丰神俊朗,礼贤下士,彬彬有礼,如此皇子自然比那登徒子楚千里强上千倍,万倍。他如若成了太子,肯定众心欢喜。” “可后来楚千里的所作所为让人眼前一亮,秦淮河救霓裳,马踏报恩寺,惩治贪官污吏,为杨同知正名,再有治理如意县瘟疫。等等一切事情做的井井有条。” 慕容飞倒是听说过这件些事情,当初他还不相信,毕竟楚千里的所作所为与在帝都传言出来的太子所为完全背道而驰。 湮儿开了口,便止不住,谁不喜欢自家的夫君做出一件件举世瞩目之事? 就像那登徒子楚千里,夜夜贪念湮儿,总是拿话语捉对湮儿,总在湮儿情不自禁之时,在她耳边嬉笑嫣然,不要喊楚千里,喊老公,喊夫君,喊相公。 而楚千里更气人,每每在她意乱情迷之时,便一会喊妻子,一会喊老婆,更甚至一口一个俏婆娘的虎狼豺豹之词,让湮儿情不自禁之时,亦有羞怒。 她止住幻想,说:“慕容叔叔,湮儿说这么多,便是告诉你,楚千里答应湮儿的,他定会做到。我相信他,希望你也相信他。” 相信?慕容飞苦笑,他怎么相信?皇族之子姓母姓,从古至今还没有过。难道在楚千里这个大楚太子这里便能来了先例? 湮儿舒了口气,又说:“慕容叔叔,以后别说什么五万军士入大楚,是给湮儿做后盾。我了解楚千里,除了有些色胚子的秉性,其他的,对湮儿很好。” “湮儿倒是想这五万军士入大楚之后,便听从楚千里的调遣,成为楚千里的助力,让他稳坐国之储君之位。” 说到此处,湮儿凤眼带着期待光芒:“湮儿想依楚千里在今后坐上九五之尊之位,对天下黎民不算一件坏事。” “慕容叔叔觉得呢?” 说罢,湮儿目光直视慕容飞,慕容飞张了张嘴,毕竟二十年的谋划,今朝被湮儿公主的一席话说的无言以对。 半晌叹息一声,说道:“也许吧,不过末将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实便是大楚灭了六国,灭了门阀之后,这天下少了不少战争,百姓亦是安居乐业。” “如若不是这天灾,想来大楚国泰民安了。打江山难,能守住诺大的江山更难。但愿楚千里不会让公主失望。” “公主,你的意思末将懂了,也明白了,末将这便去把五万军士带入如意,看看楚千里该如何对处理这群军士。” 说罢,慕容飞不曾留恋,转身便走。而湮儿望着那苍老的背影怔怔出神。 她做的对吗?如若楚千里骗来五万军士,来一个坑杀,将来她慕容湮儿可就是背负数万怨灵的罪人。 一介女子,柔弱娇躯,那些怨灵会压断她的脊梁骨。 “不会的,楚千里不会那般做,当初刘河洲如此戏说刺杀太子,他亦没有寻刘河洲的麻烦,他又怎会对五千军士下手?” “湮儿,在和你慕容叔叔说什么呢?” 慕容飞走远之后,楚千里负手而来,瞧着青莲一般的小侍女已经成了妇人之姿,他还是相当得意的。 如此佳人,被他俘获芳心,甚至手握五万大燕余孽军士,亦不愿谋反的灭国公主,心里面怎能不得意? “你来作甚?快去寻你的沧樱帕子,来湮儿这里作甚?” 瞧不见楚千里,还能逢人说那楚千里的好,可是当楚千里出现眼前,湮儿便有一肚子的怒火。 她看都不看楚千里一眼:“哼,你这个色胚,湮儿现在不想见到你,你赶紧走,赶紧走。” 第297章 交那作业,还满分卷 “为何要走,你可是本太子最为宠爱的爱妃,本太子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楚千里笑嘻嘻的伸手把湮儿揽入怀中,刚准备使坏,只见这湮儿凤眼一挑,怒不可歇,这个混蛋想要干什么? 怎就又想占她便宜,没见着她还在生气吗?沧樱帕子的事情未解释清楚,休想对她使坏。 她一脚踩在楚千里的脚背上,在楚千里哎呀一声时,湮儿挣脱怀抱,莲步挪动,远离了楚千里这个登徒子。 楚千里吃痛跺脚,对湮儿打不得骂不得。他只能说:“湮儿,你是驴还是猫?不是掐本太子的腰,便是用脚踹人。”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是猫和驴?” 湮儿双手掐腰,带着冷笑,歪着脑袋:“楚千里,这段时间是不是湮儿给你好脸色了,你尽欺负湮儿,你信不信····” “信,怎就不信。” 楚千里上前,又一次揽住湮儿,在湮儿凤眼闪烁精光,怒意起的时候,他笑道:“湮儿,说了你不信,本太子在湮儿面前属于给点好脸色便能上天的角色。本太子喜欢的就是湮儿这种有脾气的爱妃。” “没事打打本太子,没事再威胁威胁本太子。” 湮儿咬牙切齿,这个色胚子,怎就有这种嗜好?难道不知世人都喜欢温婉如水的女子。 如果让湮儿知道他楚千里身边之女一个个为了迎合奉承他,变成唯唯诺诺之样,唯有湮儿还有那卫钰姑娘能在他面前使使小性子。 吃多了肉,谁不好一口萝卜白菜,关键这萝卜白菜还水灵啊。 楚千里压低声音,学那湮儿跺脚,怪叫:“哼,楚千里,你这个登徒子,你信不信以后湮儿再也不要让你上床榻,再也不愿意让你骗湮儿生孩子?” 话说身为穿越者的楚千里,当初未穿越之前,那宫斗剧可没有少看,那扭捏,幽怨的模样简直相当到位。让为女人的湮儿看的忍不住娇躯一颤,感觉不敢相信。 “楚千里,你混蛋。” 湮儿又羞又怒,伸手便掐,行为看似勇猛,可是真掐在楚千里腰间,女人又舍不得。 唉!快要被这个混蛋欺负死了。 湮儿无奈叹息,凤眼汪汪:“湮儿何时有你这般扭捏,做作了?” “你这个登徒子在哪里学了这么多看着就让人恶心的动作过来恶心湮儿,是不是从牧白薇那个狐媚那里学来的?” “哼,那个狐媚简直没按好心,尽用一些让人恶心的行为方式来魅惑你,你····” “好啦,好啦,本太子无人教,属于无师自通。” 楚千里把玩着湮儿的秀发,一脸正经的说:“湮儿,本太子知道你对那沧樱帕子留在这里心有不悦,以为本太子看上了她,便想临幸她。本太子告诉你,吾可不是那种人。” “哟,你不是那种人是哪种人?” 这个色胚子竟然还敢提那倭女沧樱帕子?确实够混蛋的。 湮儿抬头,似笑非笑:“楚千里,你告诉湮儿你是那种人呢?” “是不是那种偷偷摸摸便临幸了牧白薇,偷偷摸摸便临幸了杨霓裳,还不愿让湮儿知道。” “明明想要把才女李嫣然迎娶回东宫出气,却抵挡不住才女的貌美如花,做出禽兽般的行为?” “甚至连那自小待入如同弟弟的卫钰姑娘亦不放过,入水醒过来之后,便对卫钰姑娘用强迫的手段,哼,你是这种人吗?” 揭人不揭短,这湮儿尽说楚千里的不好,扫视太子殿下脸皮再后也架不住湮儿言辞激烈的一番数落啊。 楚千里男难得不好意思的干笑低头,可接触到湮儿心口再也移不开眼光:“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湮儿随本太子入屋,本太子再告诉你,吾是什么样的人。” “切,这里不能说?” “湮儿,随本太子入屋,吾好好与你说一说那悄悄话儿。” 瞅着湮儿心口颤巍巍,楚千里就压制不住内心里面的冲动,他抹了抹嘴,揽着湮儿便想走。 “楚千里,你又要干什么?大白天的去屋内做什么?” 湮儿警惕性大起,娇躯颤抖,亦这个颤抖,让楚千里眼神炙热。 湮儿可没发觉楚千里的异样。认为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自从骗了她的身体之后,这白天黑夜,无时无刻不想要把她搂在怀里占便宜。 昨夜因为慕容小主带五千军士打扰,这个登徒子昨夜便没有机会对她使坏,现在还不是心痒难耐?巴不得早早入屋,不顾白天黑夜。 毕竟楚千里可是在湮儿耳边说过了,他要天天夜夜对湮儿使坏,永远都不够。 当时湮儿以为这些只是楚千里说说,嘿,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登徒子竟然言而有信,白天夜里时时想。 “楚千里,你是不是觉得湮儿傻?是想骗湮儿进屋对湮儿使坏?我告诉你,湮儿才不进屋,有本事,你在这里对我使坏呀。” 楚千里一愣,乖乖,湮儿还有这个嗜好,至于在野外,他至于狐媚牧白薇尝试过,莫非湮儿亦有这种想法。 每每回味,那滋味他娘的妙不可言啊! 当楚千里想到当初在树林里的小溪旁,偷窥湮儿不成,被湮儿抓住的样子,楚千里眼里精光闪烁。 如若寻一处小溪,看那出水芙蓉…… 乖乖,不敢想,再想就要流鼻血了。 再说眼下天旱,想要在如意县周边的树林里面找一处小溪亦是很难,算了,等下了雨再说,先把湮儿骗进屋内,为骗湮儿生孩子的大业继续奋斗。 争取在回帝都之前,让湮儿的小肚皮大上一圈,怎么亦不能让楚雄二十年前便想让湮儿成太子妃的心思落空不是? 奶奶的,这事儿真让人绕心,这么多天了,怎就一点动静亦没有?莫非还是因为吃了二十多串大腰子的后遗症,某些方面行了,某些方面又不行了? “湮儿,你尽胡说,本太子是那种对你使坏的人吗?” 楚千里虎着脸说:“本太子想要给你交作业,而且还是满分卷·····” “什么叫做交作业,满分卷···” 湮儿可听不懂楚千里这些新奇的词汇,忍不住问:“楚千里,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湮儿为什么不懂呢?” “哈哈,也是,你不懂就对了。” 楚千里哑然失笑:“湮儿,你要知道,这个术业有专攻,各有各的强项,各亦有各的弱点。” “本太子也许别的方面不行,可也有强项啊,强项便是交作业,还是满分卷,你不懂,到了屋内本太子教你啊。” 第298章 你不介意,湮儿介意 看着楚千里不怀好意的笑容,湮儿凤眼微眯,成了好看的月牙,总觉得楚千里没按好心, 可是她又想知道什么叫做交作业,什么叫做满分卷,半晌她威胁:“楚千里,那湮儿随你入屋,如若你敢欺骗湮儿,我便····” “知道,知道,湮儿便再也不让本太子骗身子,骗生孩子了。” 楚千里揽着湮儿便朝着房门口走。 湮儿凤眼一挑,得意一笑:“哼,算你有自知之明,亦就是湮儿能够容忍你整天胡作非为,以后想要对湮儿胡作非为,就离那个沧樱帕子远一些。” “对·对···对···” 楚千里哑然失笑,点头称是:“就是湮儿对吾好,本太子庞湮儿怎么喊,怎么做……” “闭嘴,闭嘴,羞不羞人?你不羞,湮儿还燥得慌。” 湮儿红了脸,想到与楚千里在一起时候做出的荒唐之事,她心就扑通扑通跳,到现在她还想不明白为何马宝羞人,她怎就做了。 “对,那事是湮儿吾吾之间的小秘密,可不能庞外人知道。” 知其中妙不可言的楚千里坏笑一声:“以后本太子绝对不会再说,湮儿,那本太子可就要天天给湮儿交作业,满分卷了。” “只有这样才能远离那个身带异响的倭女沧樱帕子。” “好啊,只要你不接近那沧樱帕子,湮儿就准你每天无时无刻向湮儿交作业,满分卷。” 听着小侍女近乎白痴的话,楚千里乐了,奶奶滴,如此佳人能让他随时交作业,这特么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别提楚千里。 今儿就让湮儿知道他的作业做的如何好,考试满分怎么来的。 他乐呵呵的揽着湮儿进屋之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瞬间,只瞧着那神出鬼没的护龙卫第五战便出现在了门口,如同老僧入定,扎根在房门口。太子殿下又要和湮儿姑娘谈人生,谈理想了,必须在这个大白天里面守护住,让人不能打扰。 霹雳扑通一阵响,屋内便传来湮儿怒骂声。 “楚千里,你·你过分了,这便是你说的交作业,满分卷。这是吗?你当湮儿傻而又笨是不是,你就是想对湮儿使坏。” 不可听,不能听。屋外的第五战扯了扯嘴角,慢条斯理的从袖中取出两团棉花塞进耳朵里,靠在柱子上假寐。 屋内,楚千里看着如同斗鸡一般的湮儿,他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交作业,满分卷啊。” “是什么是,你滚开,湮儿不需要你这种交作业,满分卷。” 湮儿绣眉拧在一起,羞怒的推开楚千里,声音清冷:“这事儿又不能当饭吃,李嫣然交代过湮儿,不能让你过多贪恋,如若身体出现了毛病,以后如何为大楚皇室传宗接代?” 楚千里也不怒,从后面揽住湮儿,感受湮儿轻轻挣扎,细嗅女人的芬芳:“湮儿,吾的身体吾知道,怎么会出现毛病了,我们在一起这几天,你发现本太子的身体出现毛病了吗?” “抱着就抱着,说话就说话,你的手能不能老实一点?” 湮儿娇躯一颤,低头,凤眼微眯,这个可恶的登徒子,竟然在解开她的腰带。 她伸手捂住腰带,不让楚千里得逞:“楚千里,这是白天,不是晚上,即便你身体再好,湮儿亦不能答应你白日淫宣。” “什么叫做白日淫宣。” 既然腰带解不开,那其他地方可以碰一碰吧。 楚千里动手动脚,可不顾湮儿羞怒,轻骂,说:“这叫做为了骗湮儿生孩子这个伟大目标而奋斗。” “为大楚皇家繁荣昌盛而努力。” 这个登徒子的手放在哪里?在干什么? 湮儿娇躯又是一颤,还感觉发软,啪的一巴掌拍掉楚千里那只放在她身上的手:“哎呀,不行,湮儿说不行便是不行,生孩子那事情急不得,生孩子需要顺其自然,楚千里,你以为每日这般,湮儿便会怀上吗?” 楚千里恨得牙痒痒,腰带不让解开,这里那里亦不让碰,湮儿想要作甚?楚千里咬牙,拦腰抱起湮儿,在湮儿惊呼声中,便朝着床榻方向走。 “楚千里,你放下我,快放下我,你不要这样,湮儿不喜欢你这般。” 湮儿怒了,俏脸滚烫,绯红。心亦是颤抖的厉害。 对着楚千里啪啪啪的就是一阵拍打,嘴里还大骂:“你这个登徒子,你这个色胚子,尽骗湮儿,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交作业,满分卷,你就是贪念湮儿的身子,湮儿不允许你白天里对湮儿使坏。” “湮儿,你听本太子说···” 楚千里把湮儿放在床上,湮儿一个翻滚,远离楚千里,捂着耳朵说:“不听,不听,湮儿就是不听,你快走,快走,再不走,湮儿以后再也不理你啦。” 楚千里爬到湮儿身边,瞅着这一袭白衣亦这挡不住的妙曼之躯,再看着那只每夜让他眼神炙热的小脚,楚千里玩弄心大起,伸手便握在手里。 湮儿娇躯紧绷,这个登徒子想要干什么?他又想要干什么?怎能···· 眼瞅着楚千里脱掉她的绣花鞋,褪掉她脚上的袜子,湮儿的脸越来越红,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楚千里这个色胚子得逞,如若得逞了,以后楚千里岂不是无时无刻想要对她使坏? “松开···” 楚千里坏笑一声,就是不松,伸手便饶了饶,然而娇躯一阵颤抖,牙齿紧咬着朱唇,凤眼里面秋水荡漾,一股原本属于女人该有的妩媚竟然从这朵青莲里面悄然绽放··· “楚千里,不要这般,湮儿··你与湮儿好好说说话不行嘛?” 湮儿无奈,她眨动着妙目想要收回脚,可是楚千里就是不松手,她只能任由楚千里握着,声音软糯糯:“白天里,湮儿不喜欢那般,晚上,如若到了晚上,湮儿还不是任你为止?你就不能等到晚上吗?” “再说,白天,会有人来寻你,被人知道你整日便贪念湮儿,他们会怎么想你?是不是以为你整日喜女色,不分昼夜?湮儿不愿你因为我被人说三道四。” “随他们怎么说,本太子该说的没少做,再说吾抽出空闲时间和吾的爱妃爱一起,别人能说什么?” 楚千里不为所动,褪掉了湮儿另一只脚上的绣花鞋与袜子,然后把两只脚放在一起,肤白如雪,晶莹剔透,完美到了极点。 女人的脚被人看,是女人最为羞涩的。湮儿羞红了脸,咬牙说:“可是,可是你不介意,湮儿介意啊。” “你放过湮儿,要不然湮儿真的生气了,不怕告诉你,湮儿的枕头下还有一枚剪刀···” 什么?湮儿又在枕头下面放了剪刀? 楚千里虎目一瞪,顿时来了脾气:“慕容湮儿,你乃是本太子的女人,你怎能用剪刀吓唬本太子,知不知道男人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不能被惊吓,会有后遗症的。” 第299章 一脚踹出,太子卧地 “后遗症,能有什么后遗症,会有什么后遗症?” 瞧着楚千里模样,湮儿湮儿哪能不知这个登徒子的心思? 她凤眼一挑,似笑非笑:“楚千里,别以为湮儿不知。” “分明就是你这个登徒子没按好心,所以便用后遗症来吓唬湮儿,要不然你现在把后遗症说与湮儿听听。” 楚千里眨动着眼睛,直接被湮儿整不会了,瞧着湮儿似笑非笑,满脸嘲弄的神情,楚千里张了张嘴。 湮儿得理不饶人,又说:“哼!楚千里被湮儿说中心事了吧!湮儿对你了解的太透彻了,总喜欢用话欺骗湮儿。” “不怕告诉你。湮儿现在还被你骗了身子心有不甘哩,那日便想怎么如了你之意。” 说到此处,湮儿打理着垂落在心口的秀发,幸灾乐祸,还充满了得意。每每夜里,她不愿,那个色胚子便半推半就。 今儿,她就不愿,让这个该死的色胚子难受去吧。 奶奶滴,今儿不信还拿捏不住湮儿了。 楚千里咬牙,揽住湮儿:“湮儿啊,本太子真没有骗你。这后遗症与骗你生孩子有莫大的关系。” “嗯,你说,湮儿听着,今儿就算你楚千里说出个花来,看湮儿信不信。” 湮儿任由楚千里搂抱,反正她就是不愿意,夜里还好说,毕竟两人睡在一起,可白天楚千里未经过她的允许,动一下她试试? “这事儿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讲明白的。” 楚千里真不知道如何在青莲一般的湮儿面前开口说那些事情,搞不好,湮儿还会耻笑他。 说什么哟,说的跟真的似的,吓一下就那样了,以前又不是没吓唬过,怎就没有那种后遗症? “哎呀,你的手放在哪了?” 湮儿翻了翻凤眼,恼怒不已,楚千里这个色胚子怎就又动手? 她啪的一声拍掉楚千里那只在她身上作乱的手,没好气的说道:“哼,什么三言两语也讲不明白。” “楚千里,别以为湮儿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湮儿告诉你,这是白天,湮儿真不愿。” “如果你想,晚上湮儿随你意,如若不然,你亦可以去找那沧樱帕子啊。” 又提沧樱帕子,看来湮儿对这个沧樱帕子依旧计较在心。 楚千里在湮儿噘嘴垮脸,扭头与他对视的时候,他悄无声息的解开了女人的腰带,见着湮儿没注意到,他轻轻掀开了白衣。 肤白如雪,让人眼神炙热! 楚千里吞了吞口水,恨不得…… 不过只能强压着冲动,好言说:“湮儿,有你在,我怎会对那沧樱帕子有想法。也就是倭女身怀异香让本太子感到奇怪,就说这身材与姿色,她沧樱帕子能与湮儿相比?” “真话假话?” 女人天生就爱被男人夸赞,湮儿亦不例外,她俏脸带窃喜,扭动娇躯,寻了一处舒服的姿势躺在楚千里怀里面。 刚好能让楚千里拿掉她腰间的腰带。 在楚千里悄无声息抽掉湮儿腰带自己,湮儿凤眼忽闪忽闪:“楚千里,你不要骗湮儿,虽然湮儿在英灵殿待了二十载,但是不傻,你们男人的心思,我亦有了解。喜新厌旧,就喜欢一时冲动。” “当初你还不是在湮儿不知道的情况下临幸了牧白薇,而后又占尽了霓裳的便宜。” 说到此处,湮儿感觉肩头一凉,低眉一看,瞪大了凤眼。这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楚千里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解开了她要腰带,甚至还把衣服褪去了一些。 湮儿娇躯一颤,楚千里怎么可以这般,怎么可以又解开她的衣服,甚至褪掉了一些。 顿时湮儿心里面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怒火,还有羞涩。 毕竟晚上朦朦胧胧瞧得不真切,而白日里岂不是要被那个登徒子炙热的眼光吃了。 不行,绝对不行,一定不能让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胡乱来。就像楚千里说的,凡事便有第一次,而后有二,有三。 如若这白天里让楚千里得逞了,那以后依照楚千里无赖,厚脸皮的模样,那还得了? “楚千里,你过分了,你怎能····” 说话间,湮儿咬牙,奋力推开楚千里,伸脚一蹬,只听噗通一声,楚千里被踹下了床。 “楚千里,湮儿告诉你,以后不许这般对待湮儿。” 湮儿慌乱整理这身上的凌乱,幸好,幸好发现的早,如若不然被楚千里这个色胚子褪掉了衣服,到时候那个色胚子瞧见夜夜贪念,她想要反抗亦是不能。 半晌没有瞧见那色胚子回话贫嘴,收拾好衣服的湮儿这才瞧着床下,这一看不打紧,顿时放心大颤。 楚千里怎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莫非那一脚踢中了要害?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楚千里肯定是装的。 湮儿鄙夷冷笑,这个混蛋,实在太不要脸,已经不要脸到了极致。 湮儿侧身躺在床榻上,一手支着脑袋,三前青丝垂落,一副慵懒之姿,妙曼娇躯,让人眼神炙热。 她凤眼眨动,似笑非笑:“楚千里,你又在作什么妖?快快起来,不要在湮儿面前装了。” 楚千里没动静···· 可恨,还装,这个登徒子还装,湮儿大怒,咬牙轻呵:“楚千里,够了,够了,不要再装了,赶紧起来,即便不起来,湮儿亦不管你,现在秋天,地上凉,如若你得了风寒,休让湮儿伺候你。” 楚千里还是没动静。 莫非真的出事了?湮儿心颤,俏脸上带着恐慌。可瞬间,她又笑了。怎么可能,楚千里皮糙肉厚,怎么可能挨不住她轻轻一脚? 小侍女狂抓,好吧,既然你楚千里装,那就看能装多久。 湮儿气急,亦不再搭理楚千里。自顾说道:“湮儿就是不管你,看你能装多久,等你得了风寒,便是活该。反正在这如意县,你身边只有湮儿一侍女。” “湮儿不愿服侍你,你休想让别的女人服侍你,特别是那沧樱帕子,你想都不要想,只要湮儿在你身边一天,你便别想对那沧樱帕子有什么坏心思。” “你亦别怪湮儿心狠,而是湮儿是女人,心眼本来就小,在你骗得湮儿身子之前,有的女人,湮儿不说,也不能管,谁让她们比湮儿提前一步呢?” “但是自你骗了湮儿的身子,想要再骗湮儿为你生孩子,那往后湮儿便要管一管你这个花花肠子了。哼!要怪就怪你活该,如若你不骗湮儿身子,湮儿才不愿意管你哩。” “随你和谁谁谁乱来,可不管湮儿什么事情。” 说到此处,湮儿凤眼一抬,瞧着楚千里躺在地上还没动静,撇了撇嘴,装,继续装。哼,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反正躺在地上凉的是楚千里,而不是她湮儿,谁难受谁知道。 第300章 你活我活,绝不偷生 湮儿把玩着心口柔顺的青丝,朱唇微张:“楚千里,你休要怪湮儿心狠,你现在江南之行,所说之事,众人看在眼里,佩服在心里。” “想必庙堂之上的圣上与众朝臣亦是高看了你楚千里一眼。这太子之位便稳住了。” “稳住了太子之位,就不能过于骄纵,过于胡闹,过于……” 湮儿说不下去了,俏脸布满红霞,瞥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楚千里,咬了咬红润的朱唇:“就是不过过于贪念湮儿。” “湮儿虽好,但亦不能因为湮儿,你便时时刻刻想和湮儿发生什么。而是要时刻提醒自己,要多为百姓做好事,做实事。” “就像先前你与湮儿讲过烽火戏诸侯,那个周幽王与褒姒,湮儿不知是哪个朝代的,但,湮儿知如若有人坐上了那九五之位,便会忘记百姓,残暴无比,忘了本心。” “湮儿才不愿意成为第二个褒姒哩,那样大楚百姓还不恨死了湮儿。” 湮儿说着说着,嘟着嘴,貌似现在她就快要成褒姒了,楚千里一门心思便在她身上。 只要两人在一起,楚千里可不管人多人少,亦不管她女人该有的矜持,要占便宜,就占。如此这般下去,楚千里也要成为第二个周幽王了。 湮儿叹息一声:“楚千里,华夏千百年来,一朝起,一代落。大多都与皇帝贪念美色有关系。” “所以啊,湮儿便要在你身边时刻提醒你,少贪念女色,今日做一个为民的好太子,他日,做一个为民的明君。” 湮儿咕咕叨叨说了很多,在瞧着楚千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依旧不理她,湮儿真的生气了。 这个混蛋装了这么久,怎么没完没了了。如若得了风寒,到最后辛苦服侍的还是她湮儿。 湮儿起身,赤脚,青莲之脸上带着恼怒,莲步款款便来到了楚千里身边。双手掐腰,用脚轻踹了一下楚千里。 “楚千里,快起来。” 楚千里还是不动。 湮儿又是一脚。 “楚千里,够了,够了,你再这般,以后湮儿真就不再理你啦,让你想骗湮儿生孩子的心思亦落空。” 楚千里依旧不动。嘿,当瞧着这个登徒子竟然还在装。 湮儿嘟着嘴,恨不得一脚把这个混蛋踢出去。 最后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磨着银牙。蹲在地上,伸手推了推,只能好言相劝,:“哎呀,楚千里,何必呢,湮儿又没说不让你使坏,而是白日淫宣的确不好,会被人说你整日喜欢女色,对你的名声不好。” “到了晚上,湮儿还不从你?其实湮儿不让你再临幸其他女子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才女说的,那是些事情真不能当饭吃,吃多了会坏身子。你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一个个亦是貌美如花。” “你又何必再贪念那些野花野草?” “万一身体出现了毛病,到时候即便湮儿让你骗生孩子,可你也没那本事让湮儿怀上你的孩子啊。” 说罢,湮儿歪着脑袋,凤眼盯着楚千里,可是半晌过后,楚千里还是一动不动。 该死的楚千里,她湮儿已经服软了,为何还要装?当她湮儿好欺负是不是? 小侍女怒不可歇,眨动凤眼,又推了推楚千里,太子殿下一如既往不动。 莫非楚千里真的被她一脚踢死了?想到这里,湮儿芳心咯噔一下。 “楚千里,你到底要怎样,你不要吓唬湮儿好不好?” 湮儿再也受不了,吓得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抱着楚千里的脑袋放在腿上,瞧着楚千里,双目紧闭,没有清醒了迹象,顿时心乱如麻,娇躯颤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脚怎会把楚千里踢出个好歹?她又不是如同牧白微那般的江湖高手。 “楚千里,你不要装了,快醒醒,湮儿那一脚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你怎能吓唬湮儿?” 还是没动静,湮儿青莲之脸上带着恐慌与不安,凤眼也带着泪水。 她摇动着楚千里:“楚千里,快醒醒,快醒醒,不要这样了。湮儿以后再不踹你了,只要醒来。” “即便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想要骗湮儿生孩子,湮儿亦是答应你,你醒醒好不好?” “湮儿经不住你这般吓唬···” “呜呜,呜呜!” 在湮儿抱着楚千里呜呜轻声哭泣之时,楚千里嘴角勾笑。 哼,劳资还不信调教不服一个灭国公主,同样是公主,卫钰姑娘已经被她调教的温婉可人,湮儿虽然有脾气,但是亦不能在男女之时上不从便要无法无天吧。 今儿,他楚千里就要装晕,装死,这个小侍女会说出什么样子的心里话。 嘿,这不听还好,一听心里面有一万只羊驼在飞奔,貌似湮儿不愿让她在白天里面交作业,满分卷全都是为他好。 好吧,那就继续装,今儿他还不信湮儿能坚持多久。这不,片刻中,湮儿的心理防线便破防了。 竟然还说说出了那些让他任意为之的话。 “楚千里,你快醒醒,湮儿真的让你骗,你何时想骗湮儿都行,湮儿都答应你,好不好?” 小侍女哭的一塌糊涂,娇躯在颤抖。通红的凤眼里面秋水止不住的流。 她贝齿紧咬着朱唇,渗出血丝:“如若你死了,湮儿亦不活了。湮儿在被你骗身子那刻便在心里发誓,一辈子你死我死,你活我活。一人绝对不会苟且偷生。” “父皇母后离开我,湮儿已经受到了沉重打击,楚千里,湮儿再也不愿意受到打击了,湮儿受不了。” 楚千里心颤,完了,玩大发了,湮儿本就性子倔强刚烈,不同其他之女。 留在楚千里正准备说什么时,湮儿哽咽::“湮儿把父皇母后留下的匕首又放在了袖中,你再不醒,湮儿便随你而去。” 什么?湮儿要殉情,这可不行。湮儿没了,余生有谁和他楚千里打情骂俏? 那些见到他便唯唯诺诺,认他摆布的女子们?无趣,她们都没有湮儿有趣。 在湮儿抽出匕首那一刻,楚千里赶紧睁眼,握住湮儿的玉手:“湮儿,湮儿,谁说本太子死了,本太子好好的,你怎就抽出了袖中匕首?” 俏脸上满是泪痕的湮儿娇躯一颤,低眉看着怀里那嬉皮笑脸的楚千里,顿时满脸欣喜。 她在心里呐喊太好了,太好了,楚千里无事,好好的。 瞬间,湮儿又恼怒不已,楚千里真是装的,果然是装的,骗了她那么多眼泪。 楚千里怎么能这般?骗了她身子不说,骗了她即将要生孩子不说,怎能还骗了她这么多眼泪。 气死人了,气死人了,楚千里太混蛋了。 “放我下来,湮儿不需要你擦眼泪。” 第301章 滴雨未下,百姓怨言 楚千里哑然失笑,这个湮儿倔脾气又来了。抱到怀里,楚千里才不愿意放了小侍女。 小侍女的哭泣,小侍女的所言让楚千里感觉自己太不是东西了。不过如若不是东西,湮儿怎会为他流泪?怎会让他无时无刻能让他胡作非为? “湮儿,方才你说的是真的?”楚千里目光炙热,贪婪看着绝美湮儿,心神摇曳。 “楚千里,你···” 湮儿不曾想这个时候,楚千里还想着这些事情,顿时恼怒,便要挣脱楚千里怀抱。 可这楚千里把她抱得紧紧的,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挣不脱。 湮儿气极:“混蛋,松开我,再不松开我,湮儿便再也不理你。” “哟,真不理本太子?” 楚千里才不愿意松开呢,伸手勾了勾湮儿挺翘的鼻梁:“可本太子怎就不大相信湮儿的话呢?” “无耻,卑鄙!尽骗湮儿。” “是啊谁让湮儿是本太子的爱妃哩,本太子就爱让湮儿流泪。看湮儿为本太子伤心。” “你……” 湮儿气的心口乱窜,凤眼精光闪烁,她已经见过楚千里的不要脸,不曾想楚千里已经把厚颜无耻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湮儿也不哭了,也不闹了,任凭楚千里抱着她,对她使坏,反正就是不说话。 用无言来反抗楚千里。 没有反抗的湮儿,让楚千里顿感无趣,哪怕湮儿娇躯再怎么丰腴,也让他索然无味。 “湮儿,你反抗啊,你看本太子这般对你,你怎就不反抗?本太子感觉不到那种妙不可言。” 什么?这个坏家伙占尽她的便宜,还想让她反抗?湮儿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 她咬着牙,凤眼不屈的看着楚千里,依旧不说话,哼!想让她反抗,楚千里想都不要想。 “湮儿,方才你说的都是实话?你愿意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让···” “滚,湮儿未说,你是在做梦···” 这个混蛋,还在想,怎么还在想? 忍无可忍的湮儿挣脱楚千里,卷缩在一起,独自流泪。 她再也不愿意理会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了,这个色胚子总是作对她,让她说出一些藏在心里面的话,简直就是混蛋···· 楚千里带着坏笑,起身便抱着湮儿。惹得小侍女一阵恼怒:“楚千里,你松开我,湮儿不愿,湮儿方才未说,你快松开我。” “就不松开,湮儿,你放心,不管何时,本太子亦会注意自己的身体,如若有一日能坐上那九五之位,亦不会做那贪念女色的昏君。” “不听,不听,湮儿不要让你抱着,湮儿困了,湮儿昨夜一夜未睡,今儿就想一人睡觉,不容你使坏。” 这小侍女说是这般说,可是已经是妇人之姿的绝美女人那两条如同藤蔓的胳膊早已经搂住了楚千里的脖子,凤眼虽在流泪,小嘴虽然嘟着,可那女人青莲之姿下,却藏不住女人该有的妩媚。 这让楚千里看得怦然心动,湮儿的妩媚与寻常之女不同,就想牧白薇,属于那种让男人看一眼便觉得是媚而妖之女。 才女的妩媚只有在床上之上,楚千里的强迫下,那副憋屈,唯唯诺诺之时才能显现出来,至于霓裳,此女的妩媚再与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妙目,总是秋水荡漾,让人忍不住怜惜。 当然了,还有那温婉的卫钰姑娘,此女自幼倾尽一世温柔给了他楚千里,像姐姐,亦像母亲,那种宠爱的妩媚让楚千里到现在拜贪念,是所有女人都不能给与楚千里的。 “卫钰姑娘,你还好吗?千里快要回帝都了,到时候,千里要再品卫钰姑娘的一世温柔。” 每每想到卫钰,楚千里心里面充满着期待再次见面与甜蜜。可眼下他就一个目标,那就是在回帝都之前,一定要让湮儿的肚皮大一圈。 “楚千里,哎呀,你不要这么急,湮儿,湮儿还没做好准备。” “急,怎能不急,不急,湮儿能怀上孩子,这可是大事,本太子急啊。” 湮儿听得面红耳赤,俏脸如同三月桃花开,娇艳无比。 她芳心颤抖的瞧着楚千里为她褪衣,湮儿那还带着泪珠的凤眼忽闪忽闪。 哎,罢了,罢了,就让这个登徒子使坏吧,说不定在湮儿身上使坏后,便不会再对那个沧樱帕子有什么非分只想了。 对,反正亦管不了这个登徒子,倒不如····· 湮儿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凤眼发亮,起身主动的抱住楚千里:“老公,从现在开始到明早,湮儿不愿你下床榻,老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湮儿便让老公彻底放纵一次。” 什么?湮儿喊他老公?楚千里心花怒放,和湮儿在一起这么久,每每在湮儿清醒之际,让她喊一声老公,相公,小侍女就是不愿意喊出口,只有意乱情迷,不能自拔的时候,才羞答答,生若蚊蝇的喊一声老公,相公。 不曾想今日还没有切入真题,小侍女清醒的事情,竟然主动开了口还要和他在床榻上带到第二天早上。和湮儿在一起,每天早上,楚千里总是感觉不够,可湮儿又不愿多让他贪念,可今天····· 今天貌似又要品尝不一样的湮儿,特别是湮儿这种青莲之姿,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妩媚只在他面前展现,比牧白微还要媚而妖。 恰恰这种极品湮儿,只有他楚千里能看,能观,能享受。 越想越兴奋,越想楚千里越乐开了怀。如果让楚千里知道湮儿的小心思,不知道楚千里会作何感想···· 在太子殿下与前燕国公主慕容湮儿躲在房间里不愿出屋时,如意县那群吃饱了粥闲的无事干的百姓们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 他们仰望那湛蓝的天空,今儿已经十四了,天怎就还如此晴朗?分明没有一丝想要下雨的意思。 “哎,要我说啊,那太子就是满嘴胡话,你瞅瞅那刚搭好没两天的高台,现在哪还有太子的踪迹。” “要我说啊,那太子就是满嘴胡话,在高台上唱一处戏,以为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姿祈求老天爷下雨,嘿,老天爷还就不给面子,现在太子连戏亦不演了。” “不错,的确如此,昨天太子还骗我们说什么演练扬州府兵哩,哪里是演练府兵,分明是当初的燕国余孽前来攻伐如意县。哼,如若知道是燕国五千余孽攻城,我早就跑了。” “是啊,如若不跑,那燕国余孽未被太子欺骗,我等就要死喏,好不容易要撑过灾荒年,再死在军刀下,我们亏不亏?” 一众百姓满嘴诉说着正在床榻之上布雷施雨太子的坏话。 也不怪他们说啊,接近三个月,从入夏之后到入秋,滴雨未下,他们都期盼能下一场雨,楚千里给了他们希望,却又带给他们失望,心里面怎能没有怨言? 第302章 第五刚走,又遇沧樱 “话不能这般说,太子殿下还不是一番好心?殿下南下江南,做了如此之多的好事情,咱们感恩还来不及,就不许殿下闲来无事吹吹牛?” “对啊,如若没有殿下,我等全都饿死了,还能看到有下雨的那一天?都别怨恨殿下了,我等就等着一日三餐,吃饱喝足吧,总会有下雨的那一天的。” 有人这样说,也有人那样说,说什么的都有。反正大多数百姓对这八月十五前后下雨已经不抱希望。 管他呢!吃饱肚子就行,该下雨就会下,不下雨亦不能让太子殿下拿根棍子把老天爷戳出来一个窟窿不是? 转眼八月十五到了,这一大早,天空无云,湛蓝一片,那日头从升起便散发炙热的温度。 昨天入屋便未出屋的楚千里终于是打开了大门。 嘿!只瞧着那昨日生龙活虎般的太子殿下眼睛充满血丝,脸色病态的白,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扶腰,挪动如同灌了铅一般的两条腿,终于迈过了门槛。 怎就如此厉害,湮儿为何如此厉害? 吃了一夜败仗的楚千里,不甘心的扭头回望一眼,只瞧侧卧在床榻上的湮儿,一手支着脑袋,俏脸充满让人怦然心动的红晕,那一头柔顺的三千丝凌乱无章,慵懒的娇躯透过被褥未被遮掩出,白如雪。 楚千里见着湮儿凤眼眯成好看的月牙,嘴角勾勒出一抹妩媚的糊涂,还对着他嫣然一笑,楚千里浑身打了个激灵。 湮儿要做甚?昨夜那般主动,莫非还不愿放过他吗? 楚千里扶着腰,扭头便逃。 太子殿下憋屈啊!实在憋屈的眼泪汪汪,不曾想穿越前吃了二十多串大腰子的牛人,尽然在湮儿姑娘这里败北。 当初楚千里以为他能与狐媚牧白薇平方秋色,便以为这狐媚虽然厉害,是因为自幼习得媚术,切那功力深厚,平分秋色不丢人。 嘿!自以为牛逼闪闪的太子殿下认为泱泱大楚,白薇能与之一战,其他之女全都不是他一回合之众。 不曾想青莲般的慕容湮儿,成了妇人之姿,便深藏不露。惹毛了她,湮儿便比狐媚厉害百倍万倍。甚至那女人还有的媚而妖亦能在床上之上展现的玲离尽致。 不过出了房,湮儿又是一副青莲之姿。 “哼,楚千里,你这个色胚,跑什么?湮儿又不会吃人?” 湮儿暗碎了一口,掀开被褥,俏脸更红,她咬牙切齿的说:“楚千里,竟然自知不敌,用嘴咬人,湮儿记住你了,以后你这个色胚胆敢在这般,湮儿便·····” 其实湮儿亦是困乏,现在娇躯还软绵绵,提不上一丝力气。如若不是想让楚千里没有精力去想那倭女沧樱帕子,昨夜湮儿才不愿如此那般,锲而不舍,缠着楚千里不放哩。 这下好了,后遗症来了,今天一天也别想下这床榻。 “殿下,殿下···” 第五战上前施礼:“昨夜玄尘子来求见殿下,因殿下您夜事忙碌,被卑职支开,只怕是那玄尘子是为了八月十五左右下雨之事而来。” “啊,昨夜本太子的确很忙。” 楚千里到现在腰还直不起来,他一本正经的说:“哎,本太子累啊,一为江南百姓安居乐业,二为吾大楚皇族开枝散叶,本太子难啊。” “不过再难,本太子亦要抗住。” 第五战扯了扯嘴角,心里暗道这太子殿下实属能扯,什么二为大楚皇族开枝散叶。 众人谁不知太子殿下喜好湮儿之姿,甚至无时无刻便想身边有湮儿陪伴,怎能说是为了大楚皇族开枝散叶,分明就是贪念湮儿姑娘姿色。 欲罢不能! “是,是,殿下的辛苦,众人看在眼里,佩服在心里。” 第五战干笑一声:“殿下,眼下您已经不忙了,是否召见玄尘子,再说一说那下雨之事?” “现在如意县百姓可都盼着下雨,等着下雨,殿下您又高台求雨,您总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嗯,趁着空闲见一见那小道士也不是不行。” 楚千里坐在宅院的桂花树下,不是太子殿下不愿走,而是太子殿下累啊,累的只想寻一处地方坐着。 坐稳后他说:“本太子还是相信玄尘子的观点。认定会下雨,如果不下,本太子便把所有责任全都推脱在玄尘子身上。” “是,是,此乃玄尘子诱骗殿下,他的确需要担当这个责任。” “嗯!” 楚千里说道:“第五战,你去把玄尘子叫过来,本太子就在这里见他。” “卑职得令。” 第五战得令便走。 闲来无聊的楚千里揉着酸麻的腰间,细嗅那桂花飘香,唉声叹息:“世人都知女人好,不知女人是豺狼,豺狼厉害人不知,太子却知豺狼凶啊。” 楚千里有感而发,昨天的湮儿就如同豺狼,主动,半推半就,反正变着法儿的整治楚千里,亦让楚千里痛并快乐着。 “沧樱帕子见过殿下。” 就在楚千里还在回味昨夜种种,倭女沧樱帕子莲步款款而来,她对着楚千里施一个万福。 玲珑丰腴的娇躯让楚千里眉头一抬,瞬间一阵阵异香传来,与那桂花香齐齐入鼻子,让人精神大震。 此女今儿倒不是一身动人心魄的黑色罗裙,而是穿上了一身淡紫色的收腰裙子,腰间扎着一条黑色腰带。 瞧着那腰,楚千里有些惊愕,这个世间竟然有如此纤细腰围? 乖乖,昨天见到沧樱帕子,楚千里便被此女身有异香,好生养的丰腴娇躯感到惊愕,而今儿再见此女,心里惊骇,世间如此纤细腰围,到底怎能支撑的住此女撑起那心口累赘? 握在手里又有何等滋味哩? 这让楚千里脑海里面突然显现出当初未穿越之前网络流传的一种说法,a4腰。 太子殿下观的出神,沧樱帕子心惊胆颤,小心脏,噗嗤,噗嗤仿佛万跳出来。 她神情弱弱,方才她醒来,洗漱一番,出屋想去寻一处茅房,可是老远看见了大楚太子。 寄人篱下心惊胆战的倭女又不能不来对大楚太子施礼。昨天楚千里的骄纵,无良,到现在沧樱帕子还记忆犹新哩。 如果因为遇见未施礼惹怒了大楚太子,那,那她不知道将会受到什么样子的惩罚。 轻轻抬起妙目,沧樱帕子看着楚千里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顿时心跳的更加厉害。 太子殿下怎么这般看着她?太子殿下要干什么?这可是早上,而不是晚上。殿下怎就有如此想法? 虽然沧樱帕子在龟孙送给楚千里后,已经做好了被大楚太子临幸的准备,可是亦不愿意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让太子殿下轻薄。 第303章 沧樱羞怒,急不可耐 就算她愿意,可是亦怕昨天那个身穿白衣,漂亮到不敢让人相信的湮儿姑娘发现。 那湮儿姑娘的厉害她可是见过,能对大楚太子发脾气,这种女人,沧樱帕子可不敢惹。 就算大楚太子对她有那种羞羞人的想法,亦不要明目张胆,偷偷摸摸便好,一定不要让湮儿姑娘知道,偷偷摸摸,她沧樱帕子还不能从了楚千里? 如若让楚千里知道这个倭女的想法,估计要吐血而亡,什么偷偷摸摸,大楚太子临幸女人还需偷偷摸摸吗? “沧樱,昨天本太子比较忙,便忘了问出心中的好奇。” 楚千里绕有兴致打量这拥有估计这天下难寻妖娆丰腴之姿的沧樱帕子,笑着问道:“你这身有异香,是后天用奇异花草香薰而成,还是先天出出生便自带异香呢?” “回禀殿下,沧樱从未用任何奇异花草,身有异香是与生俱来。” 沧樱拍子俏脸微红,好多人都对她身怀异香感兴趣,在倭国的时候,便有人对她的异香有想法。 甚至还想强迫了她,但是作为倭国唯一身带异香的女子,自然被倭国皇族所重视,那些年,因为年幼,在皇族的庇护下,沧樱帕子身边虽然有不少如同苍蝇一般的男人,但是大多不敢对她做些什么。 所以到现在,沧樱帕子还是处子之身,手腕上的守宫砂是骗不了人的。 “真就与生俱来?这天下还真有如此奇异之事?” 楚千里虎目泛光,越看此女越觉得极品,姿色虽然不及湮儿,但架不住此女身有异香啊。 “是的,殿下,好多人都不信,但是沧樱却不敢说假话。” 沧樱帕子妙目流转,怯生生的开口:“母亲在世的时候,便与沧樱说过异香之事。” “母亲说在当初怀上我之后,便时长与沧樱的父亲在樱花林里面戏耍,那时候樱花开,母亲便采摘了很多樱花瓣,做樱花糕等吃食。” “母亲说应该是这个原因,沧樱自出生之后,身上便带有异香。” “哦?是你母亲吃了樱花所做之物让你身带异香?” 楚千里惊愕了,还有这种操作?多吃了樱花,生的孩子身上便与生俱来带有樱花的香味? 楚千里顿时来了兴趣,深吸了一口气,果然,这沧樱帕子身上的香味与樱花有几分相似之处。顿时楚千里激动了。 眼下湮儿怀孕迫在眉睫,说不定昨夜便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此时正是桂花飘香的季节,如若躲让湮儿吃桂花所制成的吃食,是不是有极大的可能在湮儿生了孩子之后,身体上会带着桂花的香味? 乖乖,桂花开放,十里飘香,如若湮儿能生个女孩,姿色容颜像湮儿一般倾国倾城,再身带异香,那岂不是成了大楚最为风华绝对的公主? 亦能成为大楚皇族炫耀的资本? 越想楚千里越觉得有这可可能,便决定,从今天起,便让湮儿吃桂花所做的食品。 楚千里扶着酸麻的腰起身,来到沧樱帕子的面前,围着倭女兴趣盎然的就是一个转圈,鼻子呼吸不停,眼光瞧着此女的纤细腰围更是炙热。 奶奶滴,昨夜的疯狂,让他今日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如若不然···· 嘿嘿,嘿嘿! 沧樱帕子吓得不轻,娇躯更是在颤抖,大楚太子又要作甚,为何围着她转圈,真想在这个八月十五的早上临幸她? 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的,会被那个骄纵的湮儿姑娘发现,到时候她会被湮儿姑娘欺负的。 越想越害怕,沧樱帕子差点哭了,更因为今早起床想去茅房,眼下这么一激动,内急更甚,她受不了了,忍不住轻轻嘤咛了一声。 “沧樱啊,你没事叫个啥?” 楚千里站直身姿,这种声音楚千里昨晚听得多,顿时有些懵,倭女被男人看一眼便受不了了? 乖乖,这个倭女身上还有什么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楚千里兴趣更浓,问道:“不知道的,别人还以为本太子把你怎么了,以后可不能这般叫,会让人误会的。到时候本太子的一世英名全都毁在了你的手中。” “殿下,不是,沧樱··沧樱···” 沧樱帕子又羞又怒,妙目含泪,委屈极了。 她知道那种叫声很怪异,她也不想叫啊,而是实在是急,急不可耐,又被大楚太子那么惊吓一下,能不叫出来吗? 如若知道大楚太子话如此之多,沧樱肯定先去茅房解决了内急之事,再好好与太子殿下请安施礼。 现在走也走不得,动亦不敢动,动一下便觉得难受,沧樱拍子此时终于感觉到什么叫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内心只能祈求殿下,快点,快点放过沧樱吧,沧樱受不了啦。 再这样下去,沧樱便要在大楚太子面前出糗了。 “不是什么不是?” 楚千里轻哼了一声,随即叹息:“哎,本太子亦懒得与你计较,以后没事儿的时候多在本太子耳边叫两声,本太子觉得你的叫声能让吾精神大作。” 什么?殿下怎就有如此嗜好?他怎就喜欢听那众声音,哪种声音叫出来让她好羞涩。 沧樱帕子眨动妙目,俏脸越发绯红,连耳根亦是发烫。 可太子之命令,她又不得不听,只能贝齿咬朱唇:“沧樱谨遵殿下之言。” “不错,本太子就喜欢听话的女人。” 楚千里满意的点头,笑道:“沧樱啊,依你之姿,娇躯不但有异香,还玲珑有致,在倭国之时,有没有被男人玷污了清白?” “没有,殿下,沧樱现在还是清白之身,从未被任何人玷污。” 沧樱心里面叫着苦,但是却又不得不回答,她绣眉拧在一起,已经站不稳了,你盈盈一握已经稍稍弯曲,因为挺直娇躯,便难受。 她说:“自幼因为沧樱身带异香,便被倭国皇族重点照顾。” “皇室之人亦有贪念沧樱之姿的存在,但是大臣坚决反对皇室之人沾染了沧樱,他们想把沧樱当成一件贵重的物品,送给为倭国做过贡献之人。” “哦?” 楚千里眉头一挑:“他们便把你送给了那个龟孙儿?依沧樱的说法,那个龟孙儿为倭国做出过重大的贡献?” “是的,是的,龟孙为倭国做出了很重大的贡献。” 沧樱实在受不了了,感觉已经在出糗的边缘徘徊,稍有不慎,便会…… 她想不明白大楚太子如此多话,怎就问的没完没了,再问下去,她就要出糗了。 为了赶紧为楚千里解惑,沧樱两条妖娆的大长腿并拢,说:“龟孙乃是倭国龟孙家族子弟。” “龟孙家族很早起便与华夏通商,华夏六国时,他们在,在六国之前的很多年,他们都在华夏学习先进的技术,而后传入倭国。” 第304章 这雨下的,匪夷所思 “农耕技术,养蚕技术,钢铁锻造等等全都有龟孙家族从华夏带入倭国,这便让倭国得到了空前的发展。” “甚至现在的倭国皇室能统一倭国,龟孙家族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如此龟孙家,皇室,大臣把沧樱赐予龟孙一郎亦是无可厚非。” 说者可能无意,但是听着却有心。 楚千里虎目一挑,冷笑一声。现在他算是明白为何在秦淮河所遇倭人,在入如意县时遇到的倭人如此骄纵跋扈,目中无人,原来是因为龟孙家族在倭国太过于强大,倭国皇室很多时候应该还要仰仗龟孙家族。 要不然亦不会吧沧樱这个天下仅有之女送给龟孙一郎。 当初龟孙不眨眼,慷慨大方把江南所有资产全都送与他,楚千里便应该想到龟孙的不简单。 可事无巨细,楚千里哪能想到茶壶? 哎,如若当初知道,便在女性内衣上大做文章,狠狠宰一笔龟孙。 不过想到龟孙把拥有完璧之身的极品沧樱送与他,心里面多少好受一些。 “沧樱,当初本太子偶然得知倭国为在现今的皇族统领下,亦是大小国家数百数千,是否有此事?” 大楚太子怎就还没完没了了? 沧樱恨不得离开,可是又怕惹怒了太子,急的通红的俏脸低垂,带着微微颤音:“是的,当初倭国纷争,的确大小国家数百数千。” “不过倭国的国家不可与华夏相比,倭国的那些国家往往依村落为一个国家。” “弱小一点的国家,能有兵士十人甚至几人,大一下的国家兵士最多不超过两百人。可不像华夏,就扬州府兵便有数万人。” “眼下的倭国皇室真是因为龟孙家族的先辈从华夏学习了先进的技术,改良了倭刀与弓箭,所以战无不胜,统一了倭国。” 听到如此解释,楚千里轻笑一声,在未穿越前,楚千里曾看到过有倭人发表当初倭国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有多么惨烈,甚至还拿出来与华夏那个诸子百家,群雄并起的春秋战国相提并论。 哼,能相提并论吗?就杀神白起,坑杀几十万军士。五万魏武卒亦能以少胜多,大战七十二,全胜六十四。 一场战争,双方投入的兵力最少数十万,最多上百万。 在与华夏的春秋战国比起来,倭国那时候的战争只不过是村与村之间的协斗,撒泼打诨而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楚千里笑道:“沧樱啊,你的解惑让本太子很满意。” “殿下···” 沧樱终于舒了口气,终于完了,她终于可以去茅房了。 她说:“那沧樱是否可以退下?” “可以啊,反正亦是无事,你自行退下便是。” “谢谢殿下,谢谢殿下。” 沧樱高兴极了,转身刚走,便又被楚千里喊住:“喂,沧樱,等等,本太子还需你再做一件事情。” 什么?还要在做一件事情?沧樱止步步伐,娇躯颤抖的厉害,她已经受不了啦,真的受不了啦。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在楚千里面前出糗的。可是她又不能走。 想走,总不能告诉楚千里,殿下,沧樱内急,容沧樱去趟茅房之后,再帮殿下做事? 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那样好羞人的,亦会被大楚太子耻笑,羞人之事,沧樱做不出来,沧樱亦不愿被大楚太子耻笑。 “殿下,您想让沧樱做何事?” 沧樱艰难转身,俏脸绯红更多,是急的。 “啊,也没有多大的事情。” 楚千里笑道:“只是本太子现在对你的腰有些好奇。沧樱的腰乃是本太子所见最为纤细一位女子,比吾那爱妃湮儿更加细。” “当初本太子让湮儿做了一个动作,是这样的····” 说话家,楚千里便做起了示范。只见他一只手背着,一只手从前往后:“这样做,看能不能两只手牵在一起。本太子属于虎背熊腰,自然不行,而湮儿亦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现在吾便好奇沧樱你能不能做到。” “殿下,您亦做不到,湮儿姑娘也做不到,那沧樱是更加的做不到了。” 沧樱本想推辞,赶紧去茅房,不曾想那无良太子却虎着脸:“瞎说,未做,怎能说做不到?你做一个给本太子看一看,如若真做不到,本太子亦是死心了。” 不是楚千里对能不能手拉手有过分的执着,而是当初未穿越前在威信朋友圈看到好多女人那般。 他便不相信,所以在想依沧樱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如若做不到,那肯定是骗人的。 “沧樱谨遵殿下之意。” 沧樱急于走,只能照做,只见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从身前往后。 稍稍用力,眼见就要拉住,突然只见这倭女娇躯一个哆嗦,一声嘤咛从朱唇中轻轻呼出,原本充满红霞的俏脸更红了。那双美眸里面秋水波荡。 怎就,怎就··· 沧樱想哭,如若地上有一个地缝,她恨不得现在就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太丢人了,她竟然尿了,而且还是在大楚太子面前。 在楚千里惊愕中,只见那沧樱帕子再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转身便逃,走路的姿势要多怪异便有多么怪异。 “咦,沧樱怎就不打招呼便走了?” 楚千里轻呼一声,忍不住绕了绕头,当看到地上有一条笔直的水渍,楚千里嘀咕:“怎就突然有了水渍?” 顺着水渍望去,楚千里愕然,那条水渍来自于沧樱帕子,莫非沧樱帕子····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本太子有那么可怕吗?竟然让沧樱帕子吓尿了。” 这时,第五战带着玄尘子到来。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人施礼,楚千里这才回神,不过目光瞧着那水渍露出坏笑,有些事情以前他未曾体验,但是却看过,莫非那沧樱帕子有那本事? 如若真有,这个倭女可是人间极品啊。以后一定要验证一番,一定要好好验证一番。 “啊,免礼吧。” 楚千里拖手,二人起身。两人都注意到那道水渍,忍不住疑惑。 玄尘子仰头望天,刚好一片云朵飘过,他饶了饶头。 “玄尘子,听第五战说昨夜你为下雨之事寻过本太子?” “啊?是啊殿下,昨晚第五大人说您公务繁忙,小道便离开了。” 莫非小道士算出了下雨确定日子? 楚千里喜上眉梢:“玄尘子,是不是下雨有眉目了?” “殿下,小道以为今儿会下雨,而且已经下了。” 玄尘子施礼,尴尬说道:“只是,只是小道觉得雨下的让人匪夷所思。” “胡说,下雨便下雨,怎就匪夷所思了?再说哪下雨了?” 楚千里负手而立,抬头望天,冷哼:“玄尘子,你是不是想要逃脱责任,在这里欺骗本太子?” “殿下,小道冤枉,的确下了雨。” 第305章 天在打雷,便要下雨 玄尘子吓得一个激灵,已经下雨,为何殿下还说没有下雨?难道殿下人为雨下的小,便冤枉他吗? 玄尘子指着一行水渍,大声说道:“殿下,您看,如若没下雨,地上怎会是湿润一道线?” 什么?玄尘子在说什么?说那水渍是下的雨? 楚千里瞧着那一行水渍,顿时满脸黑线,这哪是下的雨,分明沧樱拍子因为惧怕他这个大楚太子的王霸威势,吓尿的痕迹。怎就被玄尘子当成了下的雨? 老天爷会下如此奇特的雨吗? 第五战绕了绕头,有些懵,他眨动着双眼瞧着那水渍,嘀咕:“殿下,这天下尽有如此奇特之雨?” “依卑职所观,这条湿润长不过数十米,直达拐角处,宽不过两寸余。” 说道此处,第五战抬头望天:“乌云未有,偌大的江南,就下了这么一点雨?” 第五战怎就也和玄尘子一起胡闹?楚千里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想要踹人的冲动。 第五战茫然不知太子所想,自顾感叹:“这雨一不能缓解旱情,二不能浇花种草。当初殿下在百姓面前夸下海口,必然在八月十五前后会下雨,雨倒是下了,但是百姓未瞧见。” “殿下,百姓未看见,便是不信,如若不然,卑职邀请数百百姓进宅,观着雨后之姿?” “让他们知道殿下金口玉言,说下雨便会下雨,从不曾欺骗过江南百姓,而是老天爷开了个偌大的玩笑而已。” “是啊,殿下,小道虽然观天象十几年,却亦未瞧见过老天爷如此下雨。” 雨已经下了,不管下的大小,还是距离的长短,反正已经下了。 便说明他玄尘子说的无错,殿下亦不会责怪与他。 玄尘子说:“依小道看,还是听从第五大人之言,邀请百姓来观雨后之姿,如若不然百姓还不认为殿下您胡说八道。” 楚千里气的虎躯猛颤,下没下雨他还不知,总不能告诉第五战与玄尘子这是沧樱帕子吓尿的结果,让他们认为是下了雨。 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着钢牙,阴沉着脸迈步走向玄尘子,今儿他倒要好好教训一些这个指鹿为马的小道士,方解心头只恨。 “殿下,您作甚?为何要用如此眼神看着小道?” 玄尘子吓得一个激灵,忍不住后退,哭丧着脸:“殿下,真下雨了,小道未食言,您··” “闭嘴!” 楚千里打断这个口出狂言,坑蒙拐骗的小道士,指着水渍,质问:“玄尘子,你说这是下的雨?” 玄尘子点头:“是啊,如若不然,地面怎会湿润?” “啪··” 玄尘子是把他当成傻子还是玄尘子自己是傻子? 楚千里气的一哆嗦,一巴掌扇在玄尘子的脑袋上,大声质问:“好你个玄尘子,这是下的雨吗?华夏历朝历代千百年,何曾有过这样奇特的下雨之姿?” “殿下,如若不是下雨,怎会有一条湿润的线?” 小道士很憋屈,揉着脑袋问道。 “雨,那你趴在地上闻一闻那雨是何等滋味。” 楚千里冷笑一声:“闻过之后,告诉本太子气味如何?” 玄尘子懵了,下的雨能有何味道,水无味的。既然太子让他闻,他又不能拒绝。 只能跑过去,撅着屁股,就是一个闻。 闻着,闻着,玄尘子眉头皱在了一起。此味道怎就如此熟悉,有茅房内味? 这,这不是下的雨,是尿,是谁尿尿了。太子怎么可以让他闻尿,而且还是近距离的闻? “殿下,您怎就如此捉对玄尘子?” 第五战忍不住问。 “捉对他?” 楚千里双手抱怀,冷笑:“是他玄尘子在捉对本太子,本太子让他知道那湿润之处到底是什么。” 说罢,楚千里笑问:“玄尘子,味道如何?是老天爷下的雨吗?” ”殿下,我……” 玄尘子起身,面部表情想当精彩。 “哼!” 楚千里冷哼:“这不是下的雨,而是劳资方才内急,憋不住,画的一条线。” 什么?殿下怎能随地大小便,而且还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这一下不单单第五战懵了,就连一直疑惑谁尿尿的玄尘子亦是懵了。 怎么会这样,在这竟然是殿下画出的一道线,难怪三寸宽,十余米长。 可他玄尘子方才说了什么,竟然说太子殿下画的线竟然是下的雨,难怪殿下气急败坏会打他。 玄尘子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哭丧着脸:“殿下,小道,小道不知这是您画的线,小道方才还怪异为何老天爷怎就下了如此奇特之雨哩。” “原来是殿下您为了缓解江南之地的旱情,又瞧着老天爷无雨,专门画了一条线。而且还画的如此巧夺天工。” 第五战扯了扯嘴角,心想这个小道士,以前他并不觉得会拍马屁,不曾想拍马屁的功夫亦是手到擒来。 “你还说,玄尘子,你当真本太子不敢杀你?” 楚千里气急,啪的一脚把玄尘子踹翻外地。蹲在地上,似笑非笑的威胁:“本太子当初听你妖言惑众,便相信了。” “从十三那日登高台装模作样求雨,到今儿十五,连续三天,天天天空晴朗放晴,雨在哪里,雨到底在哪里?” “玄尘子,吾告诉你,现在如意县百姓都认为本太子祈求,便天有所应,如若十五前后不下雨,本太子便失信于民,在百姓心中便成了言而无信之人,这个罪责,本太子承担不起。” “殿下,还早啊,还早,今儿十五,还有两天才十七,您再等两天,两天再不下雨,要杀要剐,小道随殿下之意。” 玄尘子吓得快要哭了,为何老天还不下雨,为何还不下雨,再不下雨,太子殿下真的会杀了他的。 玄尘子瞧着楚千里还是一辆怒容:“殿下,再容两日可否?” “还容你两日?你···” “轰隆····” 楚千里刚开口,话还没说完。晴朗的天空突然炸出一道响雷,吓的楚千里一个大跳。 他赶紧抬头,只瞧见那几秒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聚集云彩,没一会功夫,那炙热的日头便被乌云遮住,天黑了下来。 风也瞬间起,呜呜的风声吹动着天空中的云彩越来越浓,越来越厚,天越来越黑。 划拉……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明亮无比。 “轰隆··” 又是一声炸雷,风越来越大,呼呼啦啦,像是在吹哨,吹得那宅院里面的八月桂花掉落满地。 众人懵了,刚才还晴朗万里,怎就瞬间天变了脸?莫不是真要下雨? “殿下,殿下,您听,打雷了,打雷了,天在打雷,便要下雨。而且狂风起,这雨小不了。” 第306章 小道大喜,得意忘形 又惊又喜的玄尘子从地上爬起来,兴奋的手舞足蹈:“殿下,小道便说十五前后便有雨,就一定会有雨,你瞧,快要下雨了。而且还是一场大雨。” 第五战瞧着地上沧樱帕子吓尿的线,懵的喃喃自语:“莫非殿下心有所想,在地上画了一条线,便让老天爷心有感动,先打雷后下雨?” “噼里啪啦···” 越来越黑,已经朦朦胧胧的天空又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然后第三声轰隆的炸雷声响起,啪嗒,啪嗒,豆大的雨珠稀稀拉拉从天空中滴落。 “下雨了,特么真的下雨了?” 楚千里伸手接住雨滴,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可却又无比的真实。真的下雨了,而且瞧着天空的阵势,这雨小不了。 楚千里兴奋了,八月十五下雨了,百姓等的就是这场雨。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殿下心有所想,夜有所思,终于梦想成真。” 第五战跪地,大声说道:“殿下,您说的没错,真的下雨了,肯定是因为您在地上画了一道线,老天被您的所为所感动,这才晴空万里炸雷响,乌云密布遮日头,一道闪电惊人心,豆大雨滴落人间。” “哈哈,是啊,梦想成真,本太子梦想成真了。” 楚千里开心大笑,莫非真是因为沧樱帕子的吓尿让老天爷开始下雨的? 乖乖,此倭女竟然还有如此功效,身带异香,腰围纤细异于常人不说,竟然吓尿一次,便能让老天爷下雨? 此女身上到底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楚千里越发的想要观察,品鉴此女的神奇之处。 那个龟孙给他楚千里送了一个极品女人啊! 强压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楚千里大声说道:“第五战,快快起身,瞧着这阵势,今儿的雨小不了。” “你快去寻王之涣,带领禁军探查如意县周边,千万不能让百姓淋雨。瘟疫刚刚治理初见成效,如若淋了这秋雨,万一有人感染了伤寒,便又是一场灾难。” “是,卑职这便去。” 第五战知道兹事体大,领命而去后,雨开始越下越大,宛如瓢泼,玄尘子在雨中大呼大叫,好不快活。 “楚千里,你怎就在雨中,得了伤寒怎么办?” 方才听着打雷,瞧着闪电的湮儿欣喜万分,顾不得与楚千里半天一夜在屋内因荒唐行事而带来的身子疲乏,穿戴好衣物想要出门看雨。 嘿,不曾想雨看到了,竟然亦看到那登徒子楚千里竟然杵立在雨地里面怔怔出神。 她急切喊道:“你快来湮儿这边,湮儿告诉你,如若你因为淋雨得了伤寒,休怪湮儿补伺候你。” “湮儿,你放心,本太子不会的伤寒的。” 瞧着国色天香湮儿,楚千里大笑:“本太子高兴啊,真的高兴,天下雨了,湮儿,你知道天终于下雨了。” “江南干旱了接近三月,滴雨未下,而今,在下瓢泼大雨,本太子要淋雨,本太子要以这种方式来感谢老天爷的开眼。” 湮儿撇嘴,翻动着凤眼,气的跺脚。这楚千里是不是傻了,用这种方式便能感恩老天爷? 她喊道:“楚千里,湮儿在说一遍,快快到湮儿这边来,如若不然,湮儿便要生气了。” 雨越下越大,屋檐滴落的雨滴,串成一道道线,滴落在地面,啪嗒,啪嗒,声音悦耳动听。 这时,兴奋到极致,在宅院里面跑来跑去的玄尘子跑到楚千里面前,伸出胳膊,抱着楚千里,哈哈大笑:“殿下,下雨了,下雨了。” “我是不是死不了了,是不是小道这些年观察天象有所获,探知了天象奥秘?” 说话间,瘦弱的玄尘子抱着太子殿下,就转了几个圈。 由于下雨地滑,玄尘子一个未站稳,眼见着要倒地,屋檐下的湮儿吓得啊的一声惊叫。 楚千里瞪大了眼睛,瞅着即将接触的地面,心里面有一万只羊驼在飞奔。 特么,他可是穿着一声白衣,如若倒地,岂不是全身泥泞。 还未想完,便听噗通一声,玄尘子率先倒地,楚千里亦是应声倒在地上,那一袭白衣瞬间沾染了泥泞。 “哈哈,下雨了,哈哈下雨了。” 玄尘子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神神叨叨的便跑,那顾得倒地的楚千里? 楚千里怒了:“玄尘子,你给劳资站住。” 玄尘子不理,瞬间跑到了拐角处,又是一声噗通倒地,只见他又是激灵一下站起来,手舞足蹈,在拐角处失去了踪迹。 当跑了数十米后,玄尘子这才止步,满脸后怕:“太高兴了,竟然让殿下摔倒了。幸亏装疯卖傻跑得快,如若不然,太子又要杀人了。” 湮儿不顾下雨,跑过来,扶起楚千里:“哎呀,那个玄尘子是不是疯了,怎就摔倒,还那般开心,楚千里,你瞧瞧你现在这般模样,这衣服湮儿怎么洗?” 雨滴打湿了湮儿的衣服,打湿了湮儿的秀发,那雨滴顺着秀发一滴一滴从她那挂满恼怒又充满担忧的青莲俏脸上滑落,然后到了那精致的下巴,再然后滴在地面。楚千里看痴了。 如此湮儿,怎能不让他怦然心动,他把湮儿拦腰抱起。湮儿心颤,惊呼:“楚千里,你又要作甚,快松开湮儿。” “湮儿,雨下的大,本太子瞧见你衣服打湿,便心疼的慌,就想把你抱到屋檐下。” 楚千里边走边说。说不定昨夜他的辛苦劳作,湮儿已经有了身孕,这么大的雨,如若让刚刚有了身孕的湮儿得了伤寒,那大事便不妙了。 到了屋檐下,楚千里一脚踹开门,便把湮儿抱入房内,又关上门,啥话没有,放下衣服,便给她褪衣。 湮儿懵了,瞪着瞪眼,惊愕的朱唇亦不能合拢,眼睁睁的瞧见那个可恶的登徒子竟然已经解开了她腰间的腰带。 湮儿羞怒起:“楚千里,你要作甚,昨日你已经如此荒唐了,今日你怎又想?” “不许你这般,湮儿不许,不要啦,快快住手,如若不然湮儿便生气了。” “湮儿,方才雨滴打湿了你的身子,本太子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 楚千里手不停,话也说:“你瘟疫刚刚好没几天,本太子怕你又得了瘟疫,便想为你褪衣,为你换上一声干净的衣服。” “哎呀,不要,湮儿有手有脚,用不着你为湮儿换衣服。” 楚千里的话,小侍女听在心里又是一颤。 脸上的表情甜蜜如此,就像刚被这个可恶登徒子临幸的那一夜。 第307章 好冷好冷,抱团取暖 楚千里说什么这男人啊,只会心念念的褪掉女人的贴身小物件,褪掉之后,却从来没有心为女人穿上。 还说他楚千里不单单要亲手褪掉湮儿的贴身物件,还要怎么褪去的便要怎么为湮儿穿上。 好嘛,那一夜,楚千里这个登徒子果然是那般做,褪了穿,穿了褪,周而复始,不下十几遍,期间占尽了不少便宜,亦是让湮儿羞涩难忍。 可是到了清晨,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占了湮儿一夜便宜之后,便早早起床,亦忘记为湮儿穿上褪掉的贴身物件。 不曾想,今日又要这般。湮儿强压着羞涩,任由太子殿下抽丝剥茧,凤眼一扎一战瞧着楚千里急躁的动作。 她打理着湿润的秀发,轻声问:“楚千里,你休要骗湮儿,湮儿问你,此时此刻,你真的对湮儿未有任何非分只想?” “能有什么非分只想?” 楚千里手不停,眼带炙热瞧着雪白肌肤,扯了扯嘴角,怎就看到便有了非分之想? 他一本正经的说:“你乃女儿躯,又是本太子的女人,将来以后要为本太子生十个八个孩子的女人,身姿娇柔,本太子为你好,为了将来咱们的孩子好,所以便亲自为你褪掉湿润的衣服,还上**的衣服啊。” 湮儿绣眉一拧,嘟着嘴:“楚千里,你怎就这般无耻,你把湮儿当什么呢?” “湮儿怎能为你生那般多的孩子,是当成那老母猪了吗?哼,湮儿不理你啦。” “哈哈,哪有,湮儿可比老母猪看着养眼。” 楚千里褪掉了湮儿身上的衣服,把她抱起,肌肤纵享丝滑,心中的歹念升起。 湮儿可不知道这个登徒子般的太子殿下想要把她怎么样,还以为太子殿下真的就只是为她褪衣穿衣哩。 便任由楚千里抱着,她那青葱般的玉臂如同藤蔓缠绕太子殿下的脖间。 楚千里抱着湮儿,来到床榻前,低头瞥了一眼神情不悦的小侍女,他笑道:“湮儿,那老母猪是一次产子七八乃至数十,可厉害了,湮儿最多一胎有二,再狠一点,三个,四个,已经达到了极限,这一点上你可不比了那老母猪。” 什么?楚千里说什么?说她比不上老母猪? 湮儿又羞又怒,人怎就能和老母猪相提并论,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过分了,夜夜占她便宜,竟然还说她不如老母猪。 是可忍孰不可忍! 湮儿凤眼一挑:“楚千里,你怎就如此作对湮儿,老母猪能一胎多生,为何你未有去找那老母猪当你的妃子,找湮儿作甚?” “把湮儿放下来,湮儿生气了,湮儿不愿意你为我穿上衣服,湮儿要自己穿衣服,以后你休想再褪掉湮儿衣。” “嘿嘿,本太子是玩笑话,湮儿你怎就当真了?” 楚千里轻轻把湮儿放在床榻上,一边退掉自身的湿衣,一边说:“本太子只是比喻嘛,这人与动物各有各的优点,各有各的弱点。” “就像湮儿,乃是天下难寻之姿,让人看着便觉得养眼,而那老母猪虽丑,但是亦有它的优点啊,那便是一胎多生,无人能及。” “就像老母猪想长的漂亮,那是异想天开。湮儿想多生,亦是没那个能力。” “哼,算你会说话。” 湮儿侧卧在床榻上,感觉楚千里说的是这个理儿。 她凤眼眯成了月牙状,手支着脑袋,妙曼的娇躯玲珑有致,宛如一条动人心魄的美人蛇。 她心里十分满意楚千里的解释,对比。就像让楚千里感到好奇的沧樱帕子。 此女虽然身有异香,但是姿色并不如她慕容湮儿,这也侧边说了她湮儿天姿国色,但是却不如沧樱帕子身怀异香。 各有长处,但亦各有短处,如若按照长时间来看,身有异香的倭女肯定比不上她这个国色天香。 再香又有何用,寻常女子涂抹胭脂水粉亦能后天带来香味,可是这容颜,可不是后天能够改变的。 大不了以后和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在一起,湮儿多在身上涂抹一些香薰之物,到时候她身上不单单香,而且还姿色艳丽,那沧樱帕子如何比,怎么比? 想到此处,湮儿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哼,小小倭女还想让楚千里临幸,只要她湮儿在一天,那倭女休想入太子的东宫。 湮儿看着楚千里已经褪掉了湿润的衣服,芳心微颤,虽然两人已经赤诚相见不少次,但是如此直白场面,还是让小侍女心有羞涩。 瞧着楚千里坐在床榻边,便要上床榻,湮儿娇躯一个激灵,这个登徒子又要作甚? 不是为她褪衣又穿衣吗?为何不拿衣物,便要上床榻?莫非这个可恶的登徒子又想在这个瓢泼大雨的光天化日下,又要占尽她的便宜。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如此那般的话,她湮儿倒是能承受得住,大不了明早不起床,可是楚千里这个付出的老牛会拖垮身子的。 李嫣然和她之间的私房话又充斥在脑海里。 她忍不住挪动娇躯,张嘴,带着颤音:“楚千里,你又要作甚?不许你上湮儿床榻,快把衣服帮湮儿拿过来,湮儿要穿衣。” “啊··” 楚千里愣了一下,说:“那个本太子淋了雨,突然感觉有些冷,吾估摸着湮儿淋了雨,亦是娇躯发寒,所以本太子便想与湮儿报团取暖。” 什么?报团取暖,冷吗?湮儿并不觉得冷,一定是楚千里这个可恶的登徒子瞧着她这般模样,又有坏心思了。 湮儿凤眼微眯:“不行,不行,楚千里,湮儿不冷,不需要报团取暖,你不要靠近湮儿,如若你冷,你可以自己躺在床榻之上,盖着被褥,湮儿要起来。” “被褥冰凉啊。” 楚千里带着呵呵坏笑,可不管湮儿不悦的神情,挤在湮儿身边,感受女人娇躯一个激灵,他不由分说,将女人揽入怀里。 “哎呀,楚千里····” 湮儿娇躯颤抖越发厉害,完了,完了,方才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听信了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的谗言,什么帮她换衣服,这是换衣服吗?分明又想占她的便宜。 如若身上有衣物遮挡,还能反抗片刻,可是现在如此这般,怎能个反抗得了楚千里这个每天对她全是坏心思的登徒子? “老婆……” “嗯?” 四目相对,湮儿芳心大颤,羞涩无比,凤眼不敢直视,这个登徒子,怎就又喊她老婆? 难道这个登徒子不知道这般喊,她湮儿便会很羞涩吗? 湮儿羞怒,绣眉一拧:“楚千里,以后不许在这个时候那般喊湮儿。” 第308章 有些事情,不能强求 楚千里伸手拂过湮儿绝美的俏脸,这个小侍女未被临幸前,日夜当他这个太子殿下的金丝玉软,亦没感觉身体如何敏感。 嘿!自打湮儿盘起了柔顺三千丝,便犹如那花骨朵一般,缓缓绽放。 而且越绽放,越娇艳。 楚千里嘴角勾着坏笑:“不喊老婆喊什么呢?喊俏婆娘?” “楚千里,你···” 湮儿娇躯又颤,又羞又怒,脸上的绯红充斥到了耳垂。 楚千里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她还没有意乱情迷呢,昨天那般主动,是因为不想让楚千里有过多的心思去想那个沧樱拍子,她才喊了一声老公。 不曾想尝到甜头的楚千里,竟然又用那些词汇来扰乱她的放芳心。 可恶,可恨···· 湮儿一脚蹬在楚千里身上,楚千里故作夸张大声惨叫一声。 “湮儿,你做甚?” 湮儿凤眼带着寒光,嘴角勾勒一抹弧度:“楚千里,你说湮儿做甚?湮儿便要踢你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以后你再这般喊,休怪湮儿在你···在你····” 说到这里,湮儿实在是难以启齿,她乃是女人,有女人的羞涩,有些话,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不管是当着楚千里的面,两人单独在一起,亦是羞于出口。 “湮儿又要惩罚本太子嘛?” 楚千里乐了,他就喜欢湮儿这种和他在一起羞涩之余无奈狂抓的样子。 因为湮儿这般之时,只需要片刻中,这个小侍女便能温顺的如同一只小绵羊,性格脾气的转变,只有楚千里知道其中的妙不可言。 有时候楚千里再想为何湮儿的性格转变如此让人无法预料,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最后楚千里便把这种转变归咎成了一个女子变成妇人之姿,心境上发生的变化。 “哼,滚下去,湮儿不要你这个登徒子抱着。” 湮儿拍掉楚千里的手,翻过娇躯,把如丝光滑的后背留个楚千里,再也不愿意看那个登徒子一眼哩。 “湮儿···” 楚千里坏笑喊道,可是湮儿不理,自顾冷哼。 “湮儿,本太子好像……” 楚千里好像什么? 湮儿心颤,这个登徒子真的没有安好心,真的想要占她的便宜吗? 不行,不行,才女说的不错,这男人啊,只要软香入怀便控制不住内心里面的冲动,现在楚千里还年轻,如此这般的把精力耗费在那种事情上,以后年老了,怎么办? 湮儿可不想以后照顾一个体弱多病的太子殿下。为了楚千里的健康,湮儿绝对不允许楚千里再像前几日那般贪念她了。 “楚千里,湮儿困了,想睡觉,你可以抱着我,但是不能对湮儿有别的企图,如若不然,湮儿便把你踢下床。” “湮儿,你怎就困了?如此良辰美景,为何不愿与本太子畅谈人生哲理?” 楚千里的手刚放在湮儿的盈盈一握上,就听见啪的一声,湮儿一掌把他的手拍掉。 她似笑非笑,撇了撇嘴:“楚千里,你那是畅谈人生哲理吗?湮儿好烦,你就不能在湮儿面前当一次正人君子,让湮儿高看你一眼?” “本太子以前就和你说过啊,吾乃真小人,不是伪君子。” 楚千里锲而不舍,又握住了湮儿的盈盈一握,这次湮儿倒没有拍掉他的手,因为湮儿气的。 她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如此不要脸之人,已经无耻不要脸到了极致,宁愿想要当相认占尽她湮儿的便宜,亦不愿意当那伪君子。 并且这个不要脸之人还是堂堂的太子殿下。 湮儿无奈叹息,对于楚千里这种不要脸的秉性已经无可奈何了。 她说:“湮儿不喜小人,现在湮儿很后悔当初被一个小人骗了身子,楚千里,你说怎么办哩?” “能怎么办?继续接着被本太子这个小人骗呗。” 楚千里来了兴趣,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打理湮儿头上的青丝,说道:“人生道路千万条,既然湮儿选择了一条被本太子这个小人骗身子这条路,自然要锲而不舍的走下去。” “骗身子算个啥,本太子最大的愿望便是想要骗湮儿生孩子,生孩子多好啊,当几个孩子的妈,整天孩子围绕着你转悠。” “女孩脆生生喊着娘亲,娘亲,男孩奶声奶气喊着娘亲,娘亲。” “你这个娘亲没事儿的时候在东宫里给小公主扎个马尾辫或者扎个冲天炮,瞧着哪个皇子调皮捣蛋,亦能拎着鸡毛键子追着打,这才是生活吗,人的一生最完美的生活无非就是成亲,有孩,天伦之乐。” “湮儿,你幻想幻想这个场景,本太子就问你高不高兴!” 湮儿凤眼里面带着向往,好像真如楚千里说的那般,她真想在每日早晨之时,为公主梳理秀发,扎上马尾。 亦想有个男孩,但是她才不会拿着鸡毛键子追着男孩打哩。打在身上多痛啊,湮儿舍不得。 湮儿凤眼失神,无奈回道:“湮儿亦想啊,可是··可是怀孩子这件事情上,又不是一天两天便能怀上的,这件事情需要的是顺其自然,如若湮儿怀不上,亦不能强求什么····” “怎就不能强求?” 楚千里目带炙热:“这事儿其实多努力,加把劲儿便会有孩子,只要本太子夜夜与湮儿在一起,无需一个月,湮儿妥妥便能有孩子。” “说不定,昨天湮儿已经有了身孕亦不一定啊。” 什么?又是多努力,加把劲儿?湮儿俏脸满脸黑线?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又在用骗她生孩子这件事情骗她身子了。 楚千里怎能这般?怎么如此厚颜无耻? 湮儿咬牙:“楚千里,别以为湮儿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怎就如此不要脸,怎就又用生孩子那件事情骗湮儿。” “哼,生孩子哪有你想的那般简单,如若有了,湮儿还能没感觉?” 湮儿说:“才女说了,在她出阁前的一夜,她母亲告诉她,这女人如若有了身孕,便会恶心想吐,吃不下饭。” “可湮儿一点感觉亦没有啊,怎就会怀孕?才女还说了,酸儿辣女,如若喜酸味,那肯定便是儿子,如若爱辣味,那一定是女儿。” 楚千里懵了,不曾想那李嫣然竟然和湮儿说这些事情,不过这个李嫣然亦没有和湮儿解释清楚。 他耐心的解释:“湮儿,这怀了孩子,并不是昨夜怀,今日便会恶心想吐,需要数十日乃至数月的努力,加把劲儿,才会有那种感觉。” 第309章 胡作非为,怕惹非议 “骗谁哩?你是女人,你比女人更懂女人吗?” 湮儿嗤笑:“行了,行了,湮儿看的听你胡说八道,楚千里,你走吧,今天,湮儿肯定不会依你之意。” “你要知道,湮儿是为你好,为你身体好,等过上三五天,你再寻湮儿,湮儿自然会让你胡作非为。” “可是怀孩子这件事情迫在眉睫啊,说不定今儿湮儿从了,便真有了。本太子用人格保证。说不定昨夜你肚皮里面真有了,为了预防万一,今天还需继续下去。” “真的?” 湮儿顿时心花怒放,反转娇躯,凤眼直视楚千里,昨夜两人那般,是不是极大的可能会怀孕?一定是,绝对是。 她说:“楚千里,如若真是那般,你这段时间无论如何亦不能碰湮儿一下,孩子娇弱,你可不能与湮儿胡作非为,所以你还是快快起来,不要抱着湮儿了。” 楚千里顿时满脸黑线,这八字还没有一撇了,湮儿竟然赶他走?既然抱在怀里了,楚千里怎能松手。 他解释:“其实没你想的这般,本太子倒是以为经过昨夜的辛苦,今天在加把劲,努力一下,说不定怀孩子便板上钉钉了。” 瞧着湮儿凤眼眯成好看的月牙,楚千里继续说:“你想啊,那老百姓种地,播撒在地里面的种子亦有出苗和不出苗之后,再进行补苗,这怀孕亦是这般,需要补耕····” 经过楚千里长时间的解释,湮儿倒是觉得是这个理儿,觉得这怀孩子就要像老百姓种地,需要楚千里补耕。 为了怀孩子,湮儿也是从先前的不愿意,渐渐变得主动,而后屋外大雨瓢泼,屋内太子亦是布雷施雨。 这场雨来的迅猛,下的时间亦是很长,断断续续下了三天,在八月十七的下午才停止,天空乌云散去,日头又出现在天空中。 如意县里到处泥泞,因为太子殿下的提前让第五战和王之涣两人带领禁军查探百姓住所情况,并没有一人在这场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雨中淋湿了衣服,亦没有一个人的病。 “停了,雨停了,太子殿下真是神人啊,十三的高台求雨,说是十五便能下雨,嘿,真下了。” “那是,太子是谁?乃是今后我大楚的真龙天子,他的祈求老天爷还是会给一点面子的,当初你们还不是不相信会下雨,说那太子胡作非为,现在呢?傻眼了吧?” “哈哈,不是不信,而是想那几天中天空无云,亦不像下雨的天气啊,嘿,谁知道这雨来的那般突然,说下便下?” 如意县街道上众人叽叽喳喳探讨不停,这时,他们看到白衣太子随着一群人禁军不顾泥泞的道路行走在街道上。 他们顿时跪地,大声喊道:“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如若不是您来江南,保不准这江南的干旱还要持续多久哩,眼下秋季到,秋播亦是因为无水而停,您乃是我等江南人的福星,我等对太子殿下感激不尽。” “是啊,春播的粮食颗粒无收,殿下前来江南让我等能有一口饭吃,苟延残喘活到了眼见下雨之日,殿下,我给您磕三个头。” “殿下,路上湿滑,您乃是娇贵之躯,无需出宅看我等这群皮糙肉厚的百姓,您请回吧,我等为您祈福。” 天下最苦的便是百姓,朝代兴,百姓苦,朝代亡,百姓亦苦。百姓们的心不大,安稳,亦能吃饱肚子,便能让他们喜笑颜开。 “诸位,快快请起。” 楚千里拖手,大声说道:“本太子前来江南的愿望便是让江南百姓能吃饱饭,亦能看着江南下一场大雨。” “江南乃是大楚的粮仓,自大楚建国二十余载来,为大楚做出了不少贡献。” “本太子深刻体会到一句话,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虽然在本太子未来江南之前,江南之地有无数贪官污吏把偌大的江南变成了生灵涂炭之地,而今,本太子便杀了他们,让他们知道不管官儿多大,不管地位有多高。” “朝前看三代,谁不是泥腿子出生?就连那端坐在皇宫大庙里面的皇帝楚雄,当初亦是泥腿子出生?” 众人惊愕,唏嘘不已,这太子殿下说话,然他们总是感觉到大逆不道,可是即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听在他们耳朵里面顺心,舒心。 楚千里负手而立,寻望四周百姓,又说:“眼下雨下了,旱灾缓解了。秋播正值,诸位再登上一二日,便快快回家,播种田地里面的粮食。至于粮食,也许因为旱灾,诸位家里的种粮亦是因为果腹被吃了。” “不过诸位放心,今年江南境内的种粮全都有大楚分拨,让诸位不必为那有田地,无种粮而忧愁。” 什么?太子之心如此细腻,竟然把江南百姓家中无种粮之事亦是探的清清楚楚? 众人惊愕,而后欢呼,然后跪地又是一阵对太子殿下的恭维。 楚千里叹息,百姓心思如此单纯,让他汗颜。 他拖手让众人起:“诸位,切记,你们乃是我大楚子民,本太子便会为你们着想,国泰民安这四个字并不是说说这么简单,需要我等共同努力,才能营造出来。” “江南之地的粥棚不会撤掉,等到来年春收,诸位家里有粮之后,本太子自会撤掉粥棚。” 什么?已经下雨了,太子殿下竟然还不曾想过撤掉粥棚,众百姓感动,喜极而泣。 苍天有眼啊,让他们遇到如此宅心仁厚得太子殿下,以往那些说太子不是的全都是谣言,太子怎就会是那骄纵,无良之人? 他们刚才还在担忧,就算有了种粮又如何,种粮播种下地,家里还是无粮,依旧撑不过无粮的岁月,不曾想太子已经把该想到的全都想到了。 “我等谢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回程的路上,楚千里沉默不语。 第五战忍不住问:“殿下,这般如此施粥到来年,只怕庙堂众官有非议啊。” “到时候被人抓住了把柄,朝臣又要说殿下您胡作非为了。卑职以为,殿下您应该修书圣上,把您之意先让圣上探知之后,让圣上来定夺。” “胡作非为?众官非议?” 楚千里轻笑一声:“如何叫胡作非为?本太子知道朝臣的尿性,与其修书给楚雄,让楚雄与拿着朝臣在乾清宫内费口舌,倒不如本太子先把话说在百姓耳里。” “再说当初本太子在皇宫内被人非议的还少吗?本太子在乎那些非议吗?” “话又说会回来,大楚粮库之内亦没有多少粮食,种粮的发放,粥棚设立到明年春收,粮库能拿出来吗?拿不出来。” “这些粮食本太子想方设法筹集,与庙堂众官又有何利益纠葛?哼,本太子还不信,他们能抓住吾的什么小辫子?” 众人不语,太子殿下说的极是,为民,不惜让众官非议,可非议又如何?为民得民心,上有圣上压着,谁敢造次? 如此太子让众人心生崇拜,如此太子,如此作为,以后大楚还怕不会蒸蒸日上,国泰民安? 第310章 恭喜殿下,湮儿有孕 楚千里嗤笑一声:“莫非再想废旧立新,好啊,那就继续废旧立新,本太子倒要瞧一瞧等吾回归帝都之后,治了那国舅,办了那李青书,吾倒要看看庙堂上还有哪个跳梁小丑敢与本太子针锋相对。” “至于楚渊,哼!自本太子在江南风生水起时,太子之位便离他越来越远,高不可攀。” 第五战张了张嘴,感觉太子殿下这一个霸气侧漏,毕竟殿下说的也是,粮食不经过大楚粮库,乃是殿下自己筹集粮食,与众朝臣无关,亦不怕。 但就怕一些有心人的嘴舌啊。话能杀人,亦能救人。 “王之涣··” “殿下,末将在。” 王之涣来到近前,楚千里说:“你派人去扬州,不,你亲自去扬州,告诉李嫣然,让她颁布本太子命令。” “命令江南之地所有州府在七日左右报告各个州府粮食库存情况,每日灾民消耗情况,让他们如实禀报,本太子这段时间闲得慌,指不定巡查到哪个州府。” “哼,如若让本太子探的哪个州府胆敢徇私舞弊,扬州众官便是他们的下场。” “末将领命。” 王之涣得令便去。 楚千里想了想,貌似暂时没了查露补缺之事。 那个压在他心里最大的心事在这个时候亦能说出来了。 他扭头瞧着队伍后面的玄尘子,嘴角勾笑:“玄尘子,你过来··” “殿下,小道士这回可没有招惹您,您寻小道士又有何事?” 玄尘子很憋屈,那日太子殿下摔在泥泞里,没过二日,这睚眦必报的太子殿下找到一个由头,拿着棍杖啪啪啪的打了他。 到现在屁股还生疼哩,莫非殿下觉得还不解气,又要打他了?“ 啊,本太子有重大的事情要与你说。没时间打你屁股。” 此时已经到了宅子门口,他说:“本太子在正厅等你,你收拾一番来正厅寻本太子。” “哦··” 玄尘子绕了绕头,不知道太子何意,但是只能答应,要不然太子殿下又要打人。就他玄尘子这个弱不禁风的体格,可经不住太子殿下的连番摧残,会死人的。 没一会功夫,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的玄尘子来了,他瞧着正堂内,除了楚千里与湮儿姑娘外,再无他人,原本悬着的心稍稍落下。 有湮儿姑娘在,便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小道玄尘子拜见太子殿下。” 玄尘子作揖,楚千里赐座后,便问:“玄尘子,听说你们道门之人总喜欢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观天象,探地理,做那奇淫技巧,全都不在话下,甚至听说为了洗涤身体的杂质,得道升仙,便有辟谷期,在外云游之时,亦能制作出一些比较奇特的事物,用那些花花草草制作美食,亦是让身体无杂质。” 玄尘子听得有些懵,他自幼在朝天观长大,还未有云游哩,此次下山虽叫做云游,其实是为了救治江南灾民哪懂得太子所说的那些奇奇怪怪之事。 不过当初师傅玄尘子到时候留下一本云游杂谈。里面倒是讲述了不少关于在云游之时,道士如何在深山果腹,如何处理困难,发明有用之物的记载。 他有些好奇,太子殿下问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作甚。但是太子所问,他又不得不答。 玄尘子便说道:“殿下,道门中的确有此种记载,只不过小道士并未亲自实践,亦不知道真实,殿下问这些是何意呢?” “啊,也没有何意。” 楚千里瞥了一眼凤眼带着期待的湮儿,心想不曾想那日告诉湮儿,沧樱帕子身怀异香的由来之后,这个小妮子便动了心,让楚千里无论如何也要想想办法,看怀孕之后,如何吃食,在生了孩子之后,让孩子身怀异香。 这当父亲的不容易,当母亲的亦是不容戏,湮儿怀孕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现在竟然已经开始为孩子着想了。 他说:“前些时日,本太子问过那倭女沧樱帕子身怀异香的由来,本以为倭女是先天而成的异香之躯,不曾想沧樱帕子说了,她身怀异香的确是先天,但是她母亲在怀上她之后,便依樱花制作的事物为吃食,而后生下她之后,身上便带有独特的樱花芬芳。” “本太子便想,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本太子的左妃,湮儿在怀孕之后,是否亦能通过吃食,让以后生的孩子身上带着异香呢?” 说到此处,楚千里眼光炙热,心有急切,俯身直视玄尘子:“就像此时,桂花开了,十里飘香,如若湮儿吃了用桂花制成的吃食,比如桂花糕,桂花饭,是不是有极大的可能,让将来剩下的孩子身怀桂花香薰?” “倒是本太子的孩子身怀异香,在那皇宫内人人便能嗅的桂花香薰?” 湮儿听到此处,两只小手交织在一起,凤眼一闪一闪盯着玄尘子。 “这··这···” 玄尘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世间还有如此奇特之事,沧樱帕子真是因为她母亲怀孕后,吃了过多的樱花事物才在生下她之后,便身怀樱花香薰? 如若有这般的先例,太子所说并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玄尘子认为这是几率问题,成不成,谁也不敢打包票。 他说:“有沧樱帕子这个先例,湮儿姑娘在怀孕之时,如若真吃了桂花,保不准在以后生子之后,真会身怀异香。” “湮儿,你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 楚千里大喜过望,激动的拉着湮儿的手,大声笑道:“玄尘子就说有这个可能,现在你相信本太子的话了没有?” 湮儿一笑,凤眼微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心里面亦是高兴不已,如有真能这样,那便好了。 她轻轻挣脱楚千里的手,问:“玄尘子,依你之说,湮儿现在便吃桂花所制成的食物,十月之后,便会产下一个身怀异香的孩子?” “啊?” 玄尘子懵了,十月,刚才湮儿姑娘说十月,莫非湮儿姑娘已经有了身孕? 道士博古今,通医术,玄尘子自幼在朝天观里便熟读了不少道门之书,却一直没有实践的机会。他沉目细观湮儿面容。 顿时了然,湮儿姑娘竟然真有怀孕之容,可是又有些不对。 明明怀孕,为何又不对呢?玄尘子有些想不明白,突然,他记起了一本书里面的记载,女子怀孕,面相之上看不出男女,但却能看出女子腹中怀有几胎。 湮儿姑娘之面容分明是双胞胎之姿。 玄尘子跪地,大声说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湮儿姑娘已有身孕,小道观之,乃是双胞胎。” 第311章 这那不会,你会什么 什么?湮儿怀孕了?真的怀孕了?而且还是双胞胎? 楚千里懵了,瞬间惊喜,乖乖,这需要多大的几率才能怀上双胞胎啊,湮儿自从被临幸,也就七天左右,玄尘子这个小道士便能看出来? 湮儿娇躯紧绷,凤眼一眨一眨,瞬间眯成了一个月牙,好看至极。 怀孕了?她总以为怀孕这件事情急不得,需要循环渐进,不曾想她不单单怀上了,而且还是双胞胎,湮儿心中雀跃,她终于要当娘亲了,而且还是两个孩子的娘亲。 想着这些天楚千里在她耳边的胡话连篇,说什么给公主扎马尾,拎着鸡毛键子打皇子,如果肚子里面的双胞胎是一对龙凤胎,那岂不是梦想成真了? 越想,湮儿越是激动,激动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楚千里的手。 她不敢相信的问道:“玄尘子,你没有骗我吗?我真的怀孕了吗?” “而且还是双胞胎?” “是啊,玄尘子,湮儿怀孕这件事情,你可不能胡言乱语。” 经过短暂的惊喜后,楚千里感受到湮儿双手带来的力度,可以想象湮儿因为玄尘子的这一席话,芳心有多么激动。 他说:“你要知道本太子盼着,念着湮儿怀孕,为我大楚皇家传宗接代,如若你胡言乱语,本太子真的会杀了你。” “哼!再说湮儿能怀一个,本太子便心花怒放了,你竟然说湮儿怀了双胞胎,可知怀双胞胎的几率有多小吗?” “殿下,小道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怎会胡言乱语?” 跪地的玄尘子打了一个激灵,说道:“小道士在朝天观生活十余年不曾下山,每日那瘸腿师兄会让我观看我朝天观里的典籍。” “有修道之法,有道医典故,虽然从未有过实践,但湮儿姑娘的面相在那道医典故里面的确有记载。” “分明是怀孕之姿,亦是双胞胎之姿。” “那··那你能瞧出我怀的是两男亦或两女还是一男一女?” 湮儿激动,娇躯一颤。把楚千里的手握的更紧了。凤眼带着期待直视玄尘子。 “玄尘子,吾的爱妃问你话,你怎就不回答?” 看着玄尘子面带犹豫,半晌不说话,楚千里怒了,特么的小道士,怎就不回答?他楚千里两世为人,一次当爹,现在竟然吊起它的胃口,是前些时日屁股没有被棍杖打开花,不知道痛吗? “殿下,小道士哪有那个本事看去湮儿姑娘怀的是男是女啊?” 玄尘子哭丧着脸,瞧着太子殿下那要吃人的表情,差点吓哭了。 他说:“道医典故里面记在了女人怀孕一胎的面相,两胎的面相,而一胎面相记载的最为详细,毕竟二胎之姿,在整个大楚亦是很少遇见。” “方才小道观湮儿姑娘之姿,分明是怀孕之姿,却又与怀一胎之姿,大不相同。最后才记起那道医典故里面的记载,湮儿姑娘乃是双胞胎之姿。” “至于怀的是男是女,道医典故里面未曾记载,小道士也不知道啊。” 湮儿微微有些失落,她原以为玄尘子能看出她怀上双胞胎,那必定会瞧出是男是女,不曾想是她高估了玄尘子了。 这生儿是女乃是天命,道士亦瞧不出来,能瞧出怀孕,已经是天大的本事了。 “原来是这样啊。” 楚千里明白了,这观面相亦不是万能的。小道士能看出湮儿怀孕,而且身怀两胎亦是了不起了。 半晌,楚千里起身,走到玄尘子面前,他觉得玄尘子应该还隐瞒着什么? 这个小道士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今天一定要让他把所知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楚千里不怀好意的笑道:“玄尘子,瞧不出来,本太子亦不怪罪你。” “你能瞧出湮儿怀了孕,而且是双胞胎,本太子已经欣喜异常了,快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 小道士微微颤颤的起来,可是总觉得楚千里不怀好意。 这不,楚千里问道:“玄尘子,本太子听说你们道家,不单单会医术,功夫,观天地。而且还会算卦。既然你瞧不出湮儿腹中双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可以算上一卦嘛。” 玄尘子吓得一个激灵,算卦?他怎就会算卦?他师傅玄尘子倒是通晓易经八卦,能窥探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洞悉灾难福泽。 可那是他师傅啊,自师傅带领二百余师兄仗剑走天涯之后,亦没把这门手艺传给瘸腿师兄,瘸腿师兄不会,他怎么会哩? 会亦是会那么一丁点,还是在他无事时候研究易经八卦而知晓的,准不准在其次,重要的是算卦不能给孕妇算的。 女子怀孕,乃是天命所为,在大楚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就算他玄尘子会算卦,如若窥探天机之后,再告诉与人,会遭受天谴的。 楚千里瞧着玄尘子愕然,便知有戏,他说:“玄尘子,你帮湮儿算一算,湮儿初为娘亲,亦想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 湮儿两手交织在一起,亦是内心急切。就这样她与楚千里一起盯着哭丧着脸的玄尘子。 不行,一定不能泄露天机,一定不能。 片刻中后,玄尘子咬牙,摊手:“殿下,湮儿姑娘,您们就不要为难小道了,小道不会算卦,听瘸腿师兄说,师傅临走前,带走了朝天观那本算卦心得,所以无人能教小道,小道自然而然便不会了。” “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还会什么?” 本来满心期待的楚千里怒了,砰的一声踹在玄尘子身上。 只听噗通一声,玄尘子带着惨叫倒地。 楚千里冷哼:“玄尘子,你可知道本太子要当爹了,心里面是何等的欣喜?你可知提前知道湮儿怀的是男是女,本太子便要尽早的给孩子们制作玩具?” “殿下,恕罪,殿下,是小道无能,小道恳请殿下治罪。” “行了,行了,别哭丧了,滚起来。” 楚千里瞪了一眼哭丧着脸的玄尘子,说道:“这样吧,本太子亦不治罪与你,但是不治罪,并不代表本太子饶了你。” ”你乃正统道家出生,懂得不少道医典故和修身养性之法。” “本太子就罚你自今日起,便在如意县周边采集桂花,为吾的爱妃制作桂花食品,如若吾的爱妃吃了你桂花制成了食品,产子后,未带异香,本太子便杀你的头。” 玄尘子吓得一个激灵,乖乖,能不能带异香,他有什么办法,太子殿下怎就这般蛮不讲理,怎能这般欺负他?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玄尘子只能说是,而后便走,为湮儿姑娘寻那桂花去。 第312章 上报庙堂,分享喜悦 楚千里想了想,喊道:“玄尘子,你那道家会不少的奇淫技巧,吾的孩子自小肯定需要很多玩具,你在帮吾的爱妃采集桂花之余,再制作一些玩具,比如什么木马啊,跷跷板啊····” 什么?太子竟然还要让他给孩子制作玩具?玄尘子差点没有摔到在地,他咬着牙,眼睛里面带泪。 哭了,他真的哭了。他乃是朝天观第十九代传人,虽然朝天观没落了,但是他也是掌门人,现在竟然成了为大楚太子殿下的孩子制作玩具的工匠艺人。 还有比这个更欺负人的吗? 自此,这如意县周边的山上,不管是刮风下雨,亦是烈日当头,总能看到一个瘦弱的小道士手持砍柴刀,嘴里叨叨咕咕,寻那桂花树,采集无垠之水。 “楚千里,你对玄尘子是不是····” 玄尘子走后,即将要成为娘亲的湮儿一手拂过小腹,像是在感受小腹里面生命的存在,有些不悦。 “湮儿,你是想说吾对玄尘子有些过分了?” 即将要当父亲的楚千里比湮儿还要兴奋,来到湮儿身边,不顾太子身份,跪地,在湮儿凤眼瞪大,芳心一颤之际,他把脑袋贴在了湮儿小腹上。 湮儿瞧着楚千里这般模样,舒了口气,嘴角上扬,本以为这个登徒子又带着坏心情,不曾想竟然这么在意这两个孩子。 湮儿叹息,哎,被楚千里骗了身子,现在又骗了即将生孩子,现在楚千里应该很开心,很得意吧? 楚千里说:“湮儿,其实你不懂道家,他们与佛家不同,道家的生活就像闲云野鹤一般,他们这群人只要不是欺世盗名之徒,便会有大本事,但是他们又不愿在外人面前展现出他们的大本事。” “本太子亦没办法啊,所以便只能强迫玄尘子做事了。” “怎么说都有你。” 湮儿翻了翻白眼,青莲般的脸上带着笑意:“不过你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湮儿亦是能够理解你。” “不过,如若玄尘子按照你的方法去做事,万一湮儿生下孩子之后,亦为体带异香,你真会杀了玄尘子?” “哈哈!” 楚千里大笑一声,双臂揽住湮儿现在还是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在他肚皮上拱了拱脑袋:“不会,本太子是吓他的,吾不是嗜杀之人,就算湮儿与吾的孩子经过努力,没有身带异香,本太子亦不会怪罪玄尘子。” “哦,那湮儿便放心了。” 湮儿舒了口气,玉臂伸出,揽住楚千里的脑袋,一手轻轻打理楚千里的头发。 此时湮儿的心境因为怀孕又发生了变化,看着楚千里的那双凤眼满是温柔。 楚千里是孩子的爹,她怎能不温柔? 湮儿轻声说:“楚千里,湮儿怀孕之后,便想过,有了孩子,你这个作为孩子父亲的男人,一定要爱护,体恤民众,不要乱杀无辜。” “孩子本来便是苍天给予你我的,如若你胡作非为便会遭受天谴。” “湮儿在想,在皇宫内你临幸了卫钰姑娘,亦临幸了才女嫣然,她们不曾为你怀上一儿半女。” “在江南,在湮儿不知道的情况下,你亦临幸了牧白薇与霓裳。她们依旧未能给你怀上一儿半女。” “湮儿能怀上孩子,而且还是双胞胎,是不是老天被你在江南的所作所为感动了,才赐予你我二人两个孩子哩?” 楚千里一愣,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湮儿之前四女未怀孕,而湮儿怀孕了,说不定真与湮儿所说有莫大的关系。 在未穿越之前,楚千里属于无神论者,可是经过了穿越,他才发现当初未穿越之前是多么的无知。 就像未穿越之前有人说过,科学尽头是什么,是神学! 无尽的宇宙,蕴含着诸多奥妙,不能解释的事情,人便如同宇宙里的一立微乎其微的沙,并不现眼,亦不能探知那奥妙。 也许当初临幸卫钰与李嫣然,还有剩余的牧白薇与杨霓裳,是因为当初那个太子殿下做了很多让老天爷也感到愤怒的事情,才一直无子。 恰恰江南行,楚千里的一心为民让老天爷另眼相看,这才赐子,而且还是双胎。 “行了,湮儿,本太子知道你的好意,你放心,本太子今日怎么为民,以后便依旧怎么为民。” 楚千里起身,把湮儿拥在怀里,伸手轻拂湮儿如水柔顺的秀发,说:“玄尘子虽然观面相认为你怀孕,但是本太子依旧不能信以为真,现在本太子便让太医来看看湮儿是否真的怀孕。” “楚千里,你怎就这般嘚瑟?” 湮儿凤眼一挑,哪能不知道楚千里何意,这个色胚子当初骗了她的身子之后,便无时无刻在周边众人面前炫耀。 眼下又骗了她要生孩子,岂不是又要炫耀一番?哼,楚千里怎能这般? 她咬着银牙:“不要啦,湮儿不需要太子来复诊,湮儿相信玄尘子的话,你····” “哈哈,不行,绝对不行,本太子要当爹,肯定要保证万无一失。” 楚千里松开湮儿,负手,来回渡步:“让太医复诊,如若湮儿怀孕,吾便修书到庙堂,让楚雄与众官一同陪本太子乐呵乐呵,哼,亦让国舅李恒,李贵妃乃至于楚渊瞧瞧,本太子有后了。” “废旧立新?让废旧立新彻底成为笑柄。” 湮儿俏脸幽怨,可架不住楚千里这般说,只能听从他的建议。 湮儿知道那废旧立新一直是楚千里心中的一个痛,虽然他在江南的所为,已经彻底坐稳太子之位,但是需要炫耀的时候一定要炫耀。 让那群当初瞧不起他的大臣们看看,他大楚太子楚千里不单能为灾民谋福利,亦能让前大燕公主慕容湮儿怀上龙子龙孙···· 在楚千里的传召下,数十名太医来了,他们轮番复诊,最终得到的意见便是湮儿真的怀孕了,但是他们可没有玄尘子那般本事,能复诊出湮儿到底怀了急几胎。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太子左妃已然有了身孕,亦是为大楚皇家枝繁叶茂做出无比大的贡献。” 众人跪地,恭贺声郎朗。 “哈哈,众人免礼。” 楚千里拖手,众人起身。 他负手大笑:“不错,湮儿不单单有国色天香之姿,亦为吾大楚皇族做出无比重大之贡献。” “本太子欣喜,欣喜的无言与表,所以便想把此等喜事上报庙堂,让楚雄与众官与本太子同喜,尔等感觉如何?” “殿下,微臣以为可行,大楚皇族好多年未有此等幸事,如若太子左妃怀孕之事传入庙堂之上,陛下与众官肯定会大喜。” “殿下,微臣以为眼下太子东宫内还暂时并无女主,母凭子贵,微臣等以为既然太子左妃已经怀孕,可立为太子妃。” “对,立湮儿姑娘为太子妃,这其一,是给湮儿姑娘的嘉奖,这其二,正妃之大,率先产子,自然是大皇子,以后亦会被立为国之储君之位,所以····” “行了,行了,此时以后再议。” 第313章 湮儿要求,沧樱为侍 楚千里打断众太医之话,他虽然喜爱湮儿,但是那太子妃之位只能是卫钰,这是他在临幸卫钰之后,在心里面发过的誓言。 男人的誓言就该去做到,而不是因为湮儿怀孕,便要打破这个誓言。 他说:“眼下尔等之事便是想尽办法,绞尽脑汁调理湮儿的身子,毕竟她怀孕了,此时乃重中之重,容不得有任何差池。” “尔等下去商议一下吧,每日三餐湮儿需要吃什么,需要怎么说,给本太子拿出个方案来。” “楚千里,湮儿没你想的那般娇气,你们吃什么,湮儿便吃什么,怎就为了湮儿的一日三餐还需要拿出一套方案来呢?” 湮儿翻着凤眼,不乐意了。 她嘟着嘴:“湮儿不许你这般,眼下江南虽然下了雨,但是灾情并未有缓解,你让湮儿这般,江南民众知晓之后,会怎么看待湮儿?” “会不会说湮儿持宠而娇,会不会说也湮儿怀上了太子的孩子便无法无天?湮儿才不愿意当那被人说三道四之人。” “太子左妃,您乃千金之躯,自怀上太子之子,便是我大楚最大的功臣,我大楚即便倾尽所有为您,谁人敢说?” “不错,大楚建国二十余年,最小的公主亦是在十四年前李贵妃所生,眼下大楚皇族,皇子有二,公主亦有二,这放在历朝历代亦然属于人丁凋零了。” “眼下,您怀上了太子之子,是为大楚皇族繁荣昌盛做出了无比巨大的贡献,便要按太子所说,一日三餐需要按照方案来。” “是啊,太子左妃,您可不要意气用事,一切为的都是您腹中的孩子,您吃的好,腹中的孩子便有营养,孩子有营养,才能茁壮成长。” “不错,我大楚皇族之子女亦要给予最好的,亦要在腹中时便要小心呵护。” 众太医急了,他们可容不得湮儿胡闹,吹胡子瞪眼的劝解。 她就是怀孕,怎就上升到如此高度?难道平常吃食还不够吗?吃的过好,身材会走样的。 这几天虽然楚千里日夜与与她在一起,但是每每出屋瞧着那沧樱帕子,眼神便放光。 如若身材走样,不再阿娜多姿,那楚千里岂不是更加明目张胆,敢临幸了沧樱帕子? 不行,能怀孕,但是身材绝对不能走样,一定不能走样! 这群狗太医,想要干嘛? 湮儿气的跺脚,拉着一旁猛点头的楚千里的手,哎呀说道:“楚千里,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太医把湮儿当成什么了?” “湮儿的身体好的很,不需要一日三餐的定制方案,我告诉你,如若你真敢这般,湮儿一日三餐便不吃,哼,到时候,你的孩子没营养,休怪湮儿。” 什么?湮儿这个倔女人,竟敢用孩子在威胁他? 楚千里又气又急,湮儿怎能如此任性,难道体会不到他初次当父亲的那种喜悦与激动的心情吗? 楚千里虎目一拧,轻声呵斥:“湮儿,本太子不许你这般胡闹,你怀孕是大事,这件大事不管是对整个大楚,还是对本太子来说都是无比喜悦的,你怎能不听吾与众太子之言,任由性子胡来呢?” “湮儿不管,湮儿不管,反正湮儿就要任由性子胡来。” 湮儿亦是来了脾气,凤眼瞪眼,一手拂过小腹,嘟着嘴:“楚千里,湮儿告诉你,现在孩子在湮儿腹中,湮儿便有处置他们的权利,如若你不按照湮儿所说行事,哼,休怪湮儿让你后悔莫及?” 众人眉头一挑,湮儿要什么?她到底要什么? 湮儿抿嘴一笑,凤眼微眯,歪着脑袋:“楚千里,如若你让湮儿开心,便让你安安心心瞧着你的孩子出世,如若你让湮儿不开心,哼,这孩子湮儿还就不生了。” 什么?不生了?慕容湮儿过分了,已经怀上了大楚的皇子皇孙,怎就口出狂言,意气用事,想生需要看她心情的好坏呢?实乃是大胆妄为,胆大包天! 楚千里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狠狠处置这个胡作为非的小妮子。 可是这个小妮子怀着他的孩子,现在是打不得,骂不得,楚千里可知道这个小妮子的脾气秉性,万一惹怒了她,真的什么事情亦做的出来。 他吸了一口气:“好,好,本太子为了孩子,饶了你的大胆妄为。湮儿,本太子记住你了,等你产子以后,本太子要好好的责罚你。让你知道今日惹怒了本太子的后果是什么?” 湮儿可不怕哩,她还能不知道惹怒楚千里的后果是什么吗?无非就是那档子事儿,谁怕谁呢?到时候谁求饶还不一定呢。 小侍女凤眼忽闪忽闪:“哼,湮儿怕你吗?才不怕哩,现在湮儿累了,楚千里,你过来,搀扶着湮儿去床榻休息一下。” 什么?慕容湮儿竟然用命令的口吻在与太子殿下说话? 这个湮儿实在是胆大包天,是因为怀了孩子吗? 太子之女不止湮儿一女,太子会被湮儿威胁吗?肯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太子殿下会责罚湮儿的。 可当众人瞧着太子滇西舔着脸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湮儿离开,差点一口老血没有喷出来。太子过分了,太子怎就如此听从了一个女人之言? “第五大人,您瞧瞧,您瞧瞧,太子又在胡作非为了,而那慕容湮儿亦是持宠而娇,简直未把大楚皇族放在眼里。” “是啊,太子殿下怎能如此骄纵湮儿,第五大人,您乃是太子的侍卫,您一定要劝一劝定下不能如此这般下去,如若这般下去,我大楚太子的威严何在?” 什么?众太子想让他第五战去当替死鬼? 第五战感觉后背发凉,特么的,世人谁不知道那太子殿下把湮儿姑娘当成心肝小宝贝? 湮儿姑娘那个姑奶奶虽然时长与殿下斗嘴,但是亦没瞧见太子殿下惩罚过湮儿,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让他去劝说太子殿下,还不如让他上战场,金戈铁马,马革裹尸死的痛快。 “沧樱见过太子殿下,见过湮儿姑娘。” 回房途中,楚千里正好遇见沧樱帕子这个被他吓尿的倭女,这几日,这个倭女见到他,总是像是见到了魔鬼一般,跑的远远的。 今儿因为在拐角处相遇,想跑亦是跑不了了。 楚千里眉头一挑:“沧樱,免礼吧!” “沧樱谢过殿下!” 沧樱帕子起身,头亦不敢抬起来,因为那天的事情到现在想起来,他还羞涩到了极点。 怎就没控制住,怎就在殿下前面出糗了,好羞人的。 湮儿凤眼闪烁,似笑非笑:“沧樱,你来的正好,我怀孕了,以后你就当我的贴身侍女吧。” 第314章 太子殿下,懂得取舍 什么?湮儿要让沧樱当她的贴身侍女? 楚千里懵了,想不明白湮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楚千里可是知道湮儿对沧樱帕子充满敌视,莫非,她想让这个倭女当她的小侍女,然后慢慢的折磨沧樱? 楚千里深吸了一口气,一定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要不然还怎么解释湮儿要让沧樱当贴身侍女? “啊?” 沧樱娇躯一颤,眨动妙目,不可思议的看着湮儿,然后又怯生生的看向楚千里,她小手交织在一起,心里面恐慌极了,湮儿姑娘怎么可以让她当贴身侍女? 怎么办?怎么办?她是龟孙先生送给大楚太子的女儿,理应服侍太子殿下,可是还未服侍太子,却被湮儿姑娘打了注意。 这些天她无事的时候便喜欢在宅子内走动,听到了不少疯言疯语,说那湮儿姑娘乃是前燕国的公主,母后亦是当年华夏唯有的美女。 湮儿自从被当今大楚圣上赐予太子,当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女之后,便刺杀过太子殿下。 而且还是两次刺杀,两次未得手,太子殿下并没有赐罪湮儿,反而越来越喜爱湮儿这种无法无天的性子。 到最后通过太子殿下长时间的坑蒙,才慢慢收服了湮儿姑娘的芳心。 还有一种说法便是太子殿下害怕湮儿姑娘,而是打心眼里面害怕。那岂不是说湮儿姑娘很凶?现在湮儿姑娘已经从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女成为太子左妃,身份高贵无比。 当时,沧樱便在想,依她沧樱姿色与阿娜多姿的娇躯,又身带异香,大楚太子楚千里肯定会急不可耐的想要临幸与她。 可是等了这么多天,太子并未踏入她的房内。沧樱就认为肯定是太子殿下心有所想,但是因为湮儿姑娘的存在,甚至湮儿姑娘的威胁,才不敢对她做出什么非分之事。 眼下,湮儿直接点名让她当贴身侍女,是不是因为太子殿下对她有兴趣,湮儿姑娘想要折磨她? 为何湮儿姑娘的心眼那么小,为何不愿放过她这个远渡重洋前来大楚的女人,她真的没想过让楚千里临幸,她是无辜的。 想到这些,沧樱妙目秋水,越发害怕。 她朱唇咬着贝齿,柔柔弱弱的开了口:“殿下,沧樱乃是龟孙送与您的女人,沧樱无法做主自己的事情,所以便想请您为沧樱定夺。” “如若您让沧樱当湮儿姑娘的贴身侍女,沧樱不敢不从,亦会当好湮儿姑娘贴身侍女,服侍好湮儿姑娘。如若您让不愿,沧樱亦不愿。” 什么?这个倭女竟然把这件事情推给了他? 楚千里吸了一口气,心里面有一万只羊驼在飞奔,难道沧樱不知道湮儿现在怀了孕,而且还是双胞胎,脾气大着呢,他虽然是大楚太子,但却对湮儿无可奈何,只能什么事情都依着湮儿。 瞥了一眼柔柔弱弱的沧樱,乖乖,此倭女神色悲哀之姿着实让他于心不忍送给湮儿摧残。 这样的柔弱女应该被拥入怀里好好的呵护,好好的怜惜,万一被湮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摧残的不成人样,那岂不是糟蹋了这天下绝有的尤物? “楚千里,你倒是说说愿不愿意让沧樱当湮儿的贴身侍女。” 湮儿打理着垂落在心口的秀发,凤眼一抬,精光闪烁:“哎!湮儿亦是依照你之意,如若你愿意把沧樱送与我当贴身侍女,那湮儿便好好的照料你未出世的孩子。” “如若你不愿意,哼,那湮儿便事事依照自己的方式来做事,以后你不要用你太子威压来管着湮儿。” “再说湮儿亦不怕你。” 沧樱芳心一个激灵,完了,湮儿公主怎就这般执着,竟然用腹中的孩子要挟殿下,难道真的想摧残她吗? 她是无辜的,真是无辜的,她亦不愿留在楚千里身边,是龟孙先生强行把她留在楚千里身边,湮儿姑娘怎就胡搅蛮缠哩? “啊,湮儿,本太子可不曾说过不答应你的要求。” 楚千里揽住湮儿盈盈一握,多抱一抱,再过一段时间绝美湮儿便要成大肚婆了,想这般抱着亦是没有了机会。 他刮了刮女人挺翘的鼻梁,在湮儿凤眼眯成一个好看的月牙之际,楚千里叹息了一声。 沧樱,不是本太子拿你当炮灰,而且本太子懂得取舍啊,这湮儿得罪不得,只能委屈你了。 在沧樱已经知道自己往后命运,悲楚无奈之际,楚千里抬眼直视她,说:“沧樱啊,既然湮儿看中了你,让你当她的贴身侍女,你以后就留在湮儿身边吧。” “你乃倭国之女,自那龟孙儿把你留在本太子这边,无亲无故,连一个说闺房话的人亦没有。” “正好,湮儿相中了你,你们两人在一起可以好好说说话嘛,这样亦能不再那么思念亲人不是?” 什么说闺房话,太子殿下分明是没按好心,是想讨好湮儿姑娘,让她被湮儿姑娘摧残。 沧樱欲哭无泪,只能点头答应:“是,沧樱谨遵太子之意,以后做了湮儿姑娘的贴身侍女,自然会好好服侍湮儿姑娘。” 湮儿嘴角勾笑,心里畅快到了极致,哼,自从今儿玄尘子说她怀孕之后,湮儿心里面便有些忐忑。 前段时日,李嫣然拉着她与她说过一些话,说在出阁前夜,母亲教诲,女子怀孕后,便在男女之事上要小心对待。 切不能因为贪念,伤了身子,这般的话,对腹中的胎儿便有影响。 湮儿当初未被楚千里骗了身子,亦未有想过此种事情,眼下她不单单被楚千里这个色胚子骗了身子,甚至还骗的怀了孩子,还是双胞胎,这可不得了。 楚千里对她如此贪念,怀了孕,如若楚千里还要占她的便宜该如何? 肯定是拒绝啦,想都不用想,毕竟腹中一胎要小心行事,那两胎的话肯定对那男女之事万万做不得。 但是湮儿亦有她自己的小心眼,此番在如意县,楚千里身边除了她,便只有沧樱帕子这个让楚千里眼馋的倭女。 哼,她湮儿辛苦十月怀胎,不让楚千里染指,那楚千里休想染指了沧樱帕子,她便让倭女时时刻刻在她身边,看楚千里这个色胚子怎么临幸倭女。 “沧樱,走吧,随湮儿回房,以后你便是湮儿的小侍女了。” 湮儿越想越兴奋,心里得意极了,感觉这次把楚千里吃的死死地。 第315章 误会了你,我很傻吗 湮儿拉着瑟瑟发抖的沧樱,头也不回便走,声音却传来:“楚千里,自湮儿怀孕之后,我们便不能同谁一间房,以后湮儿的房内只需有湮儿与沧樱,你自行寻找住处吧。” 什么?湮儿在说什么?怀孕了,就把他堂堂大楚太子给抛弃了?这个小侍女简直无法无天,需要收拾,可是想到湮儿怀孕,楚千里心中的火焰瞬间被浇灭。 此时的湮儿需要好好呵护,千万不能出了任何差池,如若出现任何问题后悔莫及。 想到此处,楚千里无奈叹息:“罢了,罢了,以后还有机会,眼下修书一封入庙堂,让众朝臣与本太子一起乐呵乐呵吧。” 在楚千里去写书信时,湮儿带着心神不稳的沧樱回到了房间。关上门,湮儿亦不搭理这个倭女,自顾褪掉绣花鞋,侧卧在床榻之上,闭着凤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沧樱杵立在床榻一边,低着头,妙目一眨一眨,害怕极了。 湮儿姑娘要干什么?是不是在太子殿下李开口,便要摧残她,湮儿姑娘怎能这般,同为女人,湮儿姑娘为何为难她这个女人呢? 再说湮儿姑娘亦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小侍女出生,怎能欺负她这个刚刚成为贴身侍女的女人? 等待了半晌,沧樱站累了,怯生生的抬起头,看向床榻之上的湮儿,当接触到湮儿那直视她的目光之际,沧樱吓得忍不住呀的一声惊呼,娇躯更是无力,朝后踉跄两步,差点跌倒在地。 “沧樱,你很怕我对吗?” 湮儿换了一个舒服的趟姿,一条长腿弓着,慢条斯理的把玩着心口的发丝,凤眼微眯,似笑非笑:“湮儿便想不明白了,你为何怕我,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我……” “闭嘴,沧樱,眼下你要切记你的身份,乃是湮儿的贴身侍女,湮儿未说完话,你怎就敢出口打断?” 湮儿绣眉一挑,表情不悦,这个倭女简直没大没小,怎就敢打断她的话? 沧樱俏脸惨白,妙目秋水更浓,娇躯亦是颤抖的厉害,她贝齿紧咬着朱唇,再也不敢说话了。 “不错,侍女就该恪守侍女的本分,可不能逾越。” 湮儿眨动的凤眼,心里开心极了,当初她当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女时,逾越的了不少,刺杀便有两次。 但她是她,沧樱是沧樱,两人不能比,谁让当初楚千里要骗她身子哩? 湮儿说:“就像方才,在楚千里面前,你竟然让楚千里为你做主,是否当我的贴身侍女。” “怎地,楚千里的话在你眼里便犹如圣旨?湮儿的话在你耳朵里面便一文不值?” “不是,不是···” 沧樱吓得带着颤音,连连摆手,哪敢看那声先夺人的湮儿,恐慌说道:“湮儿姑娘,您不要误解沧樱,沧樱乃是龟孙先生送与太子殿下的女人,自然视太子殿下为沧樱的主人,所以沧樱不能自己做主自己的事情,任何事情都需要太子殿下定夺。” “是吗?你沧樱视楚千里为主人?” 湮儿眉头一挑,冷笑连连:“那岂不是说今日如若楚千里拒绝让你当湮儿的贴身侍女,你沧樱便不会当我的贴身侍女?” 沧樱娇躯一颤,紧抿着嘴唇,哪里敢回话? “沧樱,不得不说你的好算计。还是说你当湮儿傻?” 湮儿起身,穿好了绣花鞋,莲步款款来到了沧樱面前,吓得沧樱忍不住后退两步。 湮儿打量这这个身有异香,甚至那娇躯亦要比她还要丰腴有致的倭女,心里面越发难受。 该死的,沧樱身上的味道怎就这般好闻?娇躯的阿娜程度为何如此完美? 楚千里那个色胚子就喜欢娇躯丰腴的女子,听李嫣然说过,那太子殿下当初在东宫内羞辱她的时候,对她的臀有着异常的眼热。 当初湮儿未被楚千里骗身子,自然不知其中奥妙,可是自从被楚千里骗了身子,夜夜满嘴的虎狼豺豹之词,甚至还拿她与李嫣然对比的时候,湮儿终于相信了,楚千里那个色胚子在关注女人姿色之余,对女人的娇躯亦是有同等的喜好。 沧樱美,娇躯丰腴,亦带异香,又视楚千里为主子,如若楚千里招手,那沧樱岂不是顺着楚千里的意思来吗? 湮儿双手包怀,心口累赘越发明显,她歪着脑袋,冷笑:“以前,楚千里总说湮儿傻而又笨,其实那时候湮儿亦知道,不是湮儿傻而又笨,而是在大楚英灵殿待了二十余载,未曾与人接触过。” “自然而然思想过于单纯,但是出了那英灵殿,随楚千里一路南下,见多了凡事,听多了人言,便懂得了一些人心叵测。” 说到此处,湮儿俏脸如同花儿一样绽放,美艳至极,凤眼睁大,直视瑟瑟发抖的沧樱帕子,笑道:“就像那狐媚牧白薇,当初在帝都第一次与楚千里相见,便想魅惑他,可圣上有言在先,如若狐媚敢引诱楚千里上了床榻,便是死罪。” “后来,在湮儿不知道的情况下,那楚千里神不知鬼不觉的临幸了牧白薇,是楚千里把持不住本心,还是牧白薇有意为之?当然这件事情不好说,也许两人都有那个意思。毕竟在湮儿之前,我亦不能说什么。” “可牧白薇的聪明之处便是看得出来楚千里一门心思的扑在湮儿身上,从来不会因为太子临幸而持宠而娇,甚至到最后她这个狐媚不敢在湮儿面前有过多的放肆。” 沧樱听到这里,心里恐慌到了极点。方才她的确怀揣着小心思,不曾想已经被湮儿看出了倪端,怎么办,眼下怎么办? 太子殿下对湮儿姑娘太好了,湮儿姑娘即便对她做出什么,太子殿下亦不会惩罚湮儿姑娘,她沧樱帕子只能默默忍受。 “沧樱啊沧樱,你的小心思,湮儿知道,不愿当我的贴身侍女。” 湮儿莲步轻挪,上前一步,气势截然攀升到了极点:“可是你把所有的事情推给了楚千里,楚千里便会因为你这个身怀异香,让他贪念的倭女而得罪湮儿吗?” “湮儿姑娘,沧樱不曾有这样的心思,你不能冤枉沧樱。” 沧樱帕子看着近在咫尺的湮儿,吓得忍不住后退。 湮儿得理不饶人,莲步继续上前,捋了捋额头上的青丝,凤眼眯成了月牙:“是吗,你的意思是湮儿误会了你?沧樱,你到现在还以为湮儿傻是不是?” 第316章 无中生有,倭女害怕 “没有,没有,沧樱从来不曾觉得湮儿姑娘傻···” 沧樱帕子吓得快要哭了,可是湮儿并不打算放过她,这个倭女必须一次性制服,如若制不服,保不准那天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比如趁着她不注意,在楚千里半推半就中,从了楚千里那个色胚子的意思。 湮儿说:“沧樱,不要再狡辩了,你越是这般,湮儿越是感觉到厌恶。” “可···” “可是什么?你是想说你没有狡辩对吗?” 雅儿凤眼带着寒光,冷哼一声:“湮儿说你狡辩便是狡辩。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就像当初楚千里骗湮儿身子,并许诺给湮儿一个太子左妃的名号,知道为什么湮儿从始至终没用本妃来称呼自己,而是一直用湮儿来自称吗?” 沧樱摇头,是啊,既然湮儿姑娘已经有了太子左妃称号,又盘起长发为妇人之姿,眼下又怀有身孕。 姑娘这个词汇对于湮儿已经不合适了,用本妃来自称更加妥帖。可为何湮儿不用了? 湮儿撇了撇嘴,便知沧樱这个心有小算计的女人不懂。既然不懂,那她湮儿便教她懂。 湮儿说:“眼下,楚千里依旧是太子,纳妃入东宫,必须有当今圣上下旨,虽然眼下湮儿得到许诺,但是圣旨未下,便不能用本妃来称呼自己。” “世人都知如若当了太子妃,在太子登基那一刻,这个太子妃的名号亦会改变,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称号。” “为何湮儿得到太子左妃便心满意足呢?与其说是湮儿知足,倒不如说不愿楚千里难做人,湮儿也是女人,心本就不大,对那太子妃的称呼亦是有想法,但是架不住那还在皇宫内等候楚千里回帝都的同是灭国公主的卫钰姑娘啊。” “卫钰姑娘自幼陪伴楚千里,亦母亦姐的身份无人能及。她又是楚千里第一个临幸之女,这一点上湮儿自愧不如。当然如若湮儿无理取闹,胡搅蛮缠,那太子妃之位,你说楚千里给还是不给?” 沧樱芳心大颤,是啊,太子殿下在湮儿的要求下,会不会给太子妃之位?给还是不给呢? 肯定会给的,一定会给的。就像禁军所属所说,那湮儿姑娘可是太子殿下的心头肉,宝贝的紧,湮儿姑娘连续两次刺杀,太子殿下亦不愿治罪。 甚至燕国余孽在江南作乱,太子殿下亦未对湮儿姑娘发过脾气,可以想象湮儿姑娘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有多么重要。 湮儿嫣然一笑:“对,你想的不错,肯定会给,特别在湮儿怀上双胞胎之际,只要我提出这个要求,楚千里便不会拒绝。” 说到此处,湮儿拂过小腹,俏脸上浮现出母性的光辉:“可是湮儿就是不提,太子妃虽然好,但是那位置与湮儿无缘,湮儿何必要为楚千里徒增烦恼哩?” “说这么多,湮儿便是要告诉你,不要没事在楚千里面前现献殷勤,人要懂得适可而止。湮儿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最见不惯有女人在楚千里面前姿态做媚,看着湮儿便心烦。” “心烦便控制不住脾气,做出一些伤了自己,亦伤了楚千里和他人之事。沧樱,湮儿的话,你现在明白了吗?” “是,沧樱明白,沧樱明白。” 沧樱帕子内心里面很憋屈,这个太子左妃实在是太过于霸道,楚千里乃是大楚太子,属于大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他有权利临幸所看上之女,湮儿即便是太子左妃,亦不能管着楚千里。 再说,如若楚千里这个太子对她沧樱有非分只想,她能拒绝吗?拒绝便是死罪。心里虽然这般想,但是沧樱只能在湮儿面前屈服。 “明白便好。” 湮儿转身,回到了床榻上,慵懒的娇躯犹如美人蛇一般,她一手支着小脑袋:“沧樱,切记,不是湮儿心狠手辣,强迫你做我身边的贴身侍女。” “而是这太子身边有女五名,够多了,眼下湮儿又怀有楚千里的孩子。便要为楚千里的身体着想。” “话又说回来,即便湮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你被楚千里临幸,你便以为往后就能当太子身边之女?” 湮儿姑娘是什么意思?一会说不愿,一会说默许,她要干什么?沧樱欲哭无泪? “就算那卫钰姑娘也接纳你,毕竟她温婉如水,自然对于楚千里纳妃不会有任何意见。” 湮儿眨动着凤眼,说“但那才女李嫣然,狐媚牧白薇可不是省油的灯,别瞧着才女李嫣然对湮儿服服帖帖,那是因为当今圣上早在俘虏湮儿之事,便想立湮儿为楚千里的太子妃。她当然在湮儿面前不敢造次。” “如若换做你这个远渡重洋的倭女试试,是会把你吃的剩不下骨头。俗话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恰恰那李嫣然才貌双绝,聪明的紧,当初不愿入东宫,还推太子落水哩,你在她面前算个什么?” 什么?那李嫣然敢推太子殿下落水?沧樱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被李嫣然之名吓唬住了。 湮儿凤眼一抬:“那狐媚别看在太子面前柔柔弱弱,其实比谁都要强,当初还扇过湮儿的脸哩,你想啊,牧白薇连湮儿亦敢打,你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那狐媚牧白薇敢打太子殿下的心头肉?沧樱吓得忍不住颤抖,太子殿下身边之女怎就如此厉害,如若她真的被太子殿下临幸了,那她在众女面前还有活路吗? 湮儿心里面乐翻了天,哼,楚千里,你不是对沧樱很感兴趣吗?今儿湮儿便先恐吓恐吓她,让你就是不能如意。 湮儿又说:“那杨霓裳,虽然看起来如水做,其实亦是厉害的紧,把楚千里迷惑的团团转,到现在还与湮儿不对眼哩。” “所以啊,不管何时何地,不管楚千里是强迫,还是威胁你,你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清白,千万不要被楚千里那个色胚子占了便宜。” “如若占了,湮儿与卫钰姑娘那边倒是好说话,但是才女,狐媚与杨霓裳肯定会在暗地里面整你。” “那太子东宫内有一口枯水井,等回了皇宫,你被他们三女联手扔进了枯水井里面,到时候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楚千里亦是不知道你会在枯水井里面。” 第317章 过了初一,不过十五 沧樱娇躯一阵发软,差点吓哭了。天啊,太吓人了,原来被太子殿下临幸会如此吓人。幸好湮儿姑娘人美心善,教育她这般多,如若没与她说这些,沧樱保不准会被其他三女联手害死的。 “湮儿姑娘,沧樱知道了,这次真知道了。” 沧樱跪在床榻前,柔弱的声音带着颤音:“沧樱谢过湮儿姑娘与我说这么多,让沧樱知道其中的险恶,亦让沧樱知道了保命之法。湮从今以后湮儿姑娘便是沧樱的恩人,沧樱这辈子都愿当湮儿姑娘的贴身侍女。” “如若太子殿下真的想要临幸沧樱,沧樱便誓死不从,死在自己手中亦不愿意死在太子殿下剩余三女手中。” “嗯,这就对了嘛。” 湮儿强忍着想笑,起身搀扶起吓得已经哭泣的沧樱,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心里乐翻了天。楚千里啊楚千里,瞧这没有,湮儿可不是傻而又笨,简简单单的一片说辞,就能让沧樱这个倭女在面对你的强迫之时宁愿死,亦不愿从你。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哼,让你整天还有花花肠子,湮儿便要针对你,让你无奈狂抓。 湮儿伸手擦拭沧樱俏脸上的泪痕,说:“别哭了,别哭了。以后好好待在湮儿身边,有湮儿在,谁也不敢对你做些什么,当然这是有前提的,那便是千万不要从了楚千里之意,要不然湮儿即便想要保住你,亦是很难。” “是··是,沧樱知道,沧樱谢谢湮儿姑娘。” 沧樱亦是不懂世俗的女子,湮儿说什么便信什么,甚至心里面对湮儿充满了感激之情。 她说:“湮儿姑娘,沧樱从倭国前来大楚,亦未有任何人关心过我,是湮儿姑娘让沧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关爱。” “沧樱无以为报,从今之后,湮儿姑娘便是沧樱最亲近之人,湮儿姑娘之言,沧樱必定按照所做。” “恳请湮儿姑娘看在沧樱一人在异国他乡的份上,多多照顾沧樱。” 自从这倭女沧樱帕子被湮儿恐吓了之后,变得唯唯诺诺,一门心思的扑在照顾怀了孕的湮儿身上。 每每那太子殿下夜里难耐想要进湮儿的房间,全都被沧樱拦在门外,美曰其名,湮儿姑娘在养胎,需要静养。 无奈狂抓的太子殿下只好趁着湮儿未出门,拿话捉对身怀异香的倭女。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可那倭女每一次听到太子殿下荤素有致的段子时,除了羞涩,还是羞涩。想到湮儿姑娘说的才女,狐媚,霓裳的厉害之处,还有东宫那口枯水井,便吓得尖叫。 为了活命,沧樱才不愿与太子殿下有过分的接触哩。每每这个时候,湮儿气鼓鼓的出门,寻太子殿下的麻烦。 这不,昨夜孤枕难眠的太子殿下,一大早便去寻湮儿。太子殿下想既然不能同床共枕,但是早上去看湮儿养养眼总可以吧。 刚到门口,便遇出门打水的苍蝇帕子。 瞅着越看越心痒难耐的倭女,楚千里上前拦住她。 “太,太子,太子殿下。” 现在沧樱见着楚千里就怕,她娇躯一颤,俏脸发白,忍不住后退:“沧樱要去打水,不知殿下拦下沧樱是何意?” “啊!能有何意?” 楚千里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直视倭女。这几日一人睡觉,眼下发觉这沧樱越看越美,越看越怦然心动。 “沧樱啊,本太子一段时间没机会和你多说话,有个问题搁在心里一直疑惑。”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有个问题?是关于太子想要临幸她的这件事情吗?沧樱吓得娇躯发软。 楚千里靠近沧樱,嗅着那独特芬芳,精神大震:“就是那日,你是被吾吓失禁了?” 沧樱娇躯一颤,俏脸刷一下红了,太子殿下怎就问这个让她如此羞涩的问题?顿时她又感觉到内急了。 是那日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楚千里瞧着沧樱不说话,又上前一步,近距离接触,让他怦然心动,这个倭女身材真他娘的好,味道真他娘的好闻。 如果…… 然后真如同他所想那般,沧樱真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了。 楚千里嬉笑:“沧樱啊,本太子亦没你想的那般可怕,怎么就吓着呢?如若吓坏了怎么办?” “来,让本太子瞧瞧吓坏了没有。” “啊?” 沧樱瞪大了美眸,忍不住后退,太子殿下何意?太子殿下要做什么? 莫非…… 哐当一声,面盆掉在了地上。 “楚千里,你又在欺负沧樱吗?” 捉对沧樱帕子几句,在倭女羞涩难耐之际,湮儿出门,犹如河东狮吼。吓得楚千里知道激灵。 “湮儿,你怎么出屋了?” 湮儿冷若冰霜,气鼓鼓的走来。 完了,完了,楚千里暗叫,刚准备解释,湮儿伸手便饶。 刺啦,哎哟…… “湮儿,你怎就动手?”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楚千里站住,你站住!” 心虚,吃痛的楚千里哪里站住,跑的更快。 “哼!楚千里,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湮儿双手掐腰,凤眼闪烁精光:“你越是想对沧樱有想法,湮儿便越让你想不到。”cascoo.net “以后,你再敢打沧樱的主意,湮儿还饶你。” “殿下,你脸怎地?被猫饶了?” 正堂内,第五战瞧着楚千里悲惨的模样,有些发懵,殿下的脸是怎么回事? 他忍不住的说道:“眼下下了雨,这如意县城内野猫野狗横行,这几晚禁军说每每半夜便听到野猫野狗的撕咬声,听起来蛮渗人的。殿下您以后睡觉时,切记关好门窗啊。” “啊,本太子知道。” 楚千里扯了扯嘴角,心里面有一万只羊驼飞奔,什么野猫野狗饶的,分明就是湮儿没大没小饶的。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但是这件事情能说出来的,说出来还不被第五战笑掉了大牙,是不是会认为他这个大楚太子一人下万人之上的国之储君,竟然害怕湮儿。 楚千里转移话题,问:“第五战,已经过去了四天时间,扬州那边可有传言江南之地上报粮食的储存与消耗了吗?” “启禀太子,没有。” 第五战行礼,说:“王之涣带来消息说,眼下江南之地下了一场大雨后,满地泥泞,路并不好走,殿下您要求七日之内上报,估计要往后推迟一些时日。” 第318章 五万大军,前来如意 “哦。” 楚千里陷入沉思,虽然江南这场雨缓解了旱情,但是官道亦是泥泞不堪,江南之地说大不大,说小可不小。 每一个州县因为道路泥泞,旨意传下,在盘点,然后上报,中间肯定会耽搁时间,那到扬州的时间只会推迟的越久。 “殿下,这段时日您忙着湮儿姑娘的事情,有件事情卑职倒是一直未提。” 第五战说:“您让李嫣然在江南寻那能工巧匠改进禁军弓弩,王之涣已经从扬州带来了数十只样品过来。” “什么?你是说本太子改造的诸葛神弩已经改进好了?” 楚千里大喜,站起来,搓着手,好事啊,天大的好事。 眼下只要等着江南各个州府上报了那粮食储存与消耗情况之后,等异国蛮族的粮食到达江南,留下足够多的粮食之后,便能班师回朝了。 剩余的粮食可以通过水路运往西凉,到时候便可以让慕容飞先行带着五万燕国军士入西凉,便可以灭了那异姓王杨靖,亦能给西夏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现在诸葛神弩已经成型,这东西在这个时代可不得了,就相当于未穿越时候的自动步,到时候啪啪啪的一阵连发。 哼,甭管那西凉还是西夏的骑兵多么厉害,挡得住那万箭齐发,还能自动的诸葛神弩? 楚千里越想越激动,越想越觉得手持诸葛神弩的大楚军士所向披靡。 他眼带火热::“王之涣可曾试验过诸葛神弩的威力,是否能连发,那射程是否增加?威力又如何?” “殿下,因为您忙,虽然诸葛神弩已经制造好,但是卑职与王将军还未试验。” 第五战话还未说完,楚千里不悦:“怎就不试验,走,带本太子看看,本太子要亲自试验这诸葛神弩。” “报···” 就在楚千里带着第五战准备寻王之涣去试验那诸葛神弩之际,王之涣倒是亲自跑来。 他铿锵跪地,气喘吁吁,声音急促:“太子殿下,禁军斥候在如意城外五里处发现大量军队,禁军斥候禀报,领头之人真是慕容飞。” “慕容飞带着五万燕国将士来了?”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楚千里大喜过望,弯腰扶起王之涣,哈哈大笑:“好,慕容飞来的好,眼下诸葛神弩已经现世,而今慕容飞又给本太子带来了五万精兵将士,此番入西凉,本太子必定要让杨靖与西夏知道五万人配制诸葛神弩后,是怎么的勇不可当。” 什么?太子殿下是想把诸葛神弩配制给慕容飞?让慕容飞带兵入西凉? 慕容飞刚刚投诚,太子殿下怎就如此心大,把诸葛神配制给他呢?万一慕容飞又谋反之心,五万燕国将士配制太子殿下口中所说厉害无比的诸葛神弩,那大楚军士怎能与他们争锋? “殿下,眼下慕容飞刚刚投诚,你就这般贸贸然把诸葛神弩配制给他们,恐怕····” 第五战说到此处便说不下去了,毕竟有些话他不能说的太过于明白,需要楚千里自己体会。 “吾知你们之意。” 楚千里虎目微眯,负手远眺:“其实本太子亦有担心,不过对于慕容飞倒是相当的信任,你们可别忘了,眼下湮儿坏了大楚皇族的皇子皇孙,而当初吾与慕容飞亦有对赌,便是八月十五前后的这一场大雨。” “不管如何说,慕容飞亦是当年六国名将,一言九鼎,自然可以信任,但是五万燕国军士,又有几个真心投诚,又有多少想要浑水摸鱼,这个本太子倒是有些担心。” “慕容飞虽强,但是五万军士,五万颗人心,他并不能一一去了解,所以本太子自然有本太子的想法,用不了多久,自然会把这五万余人收服。” 王之涣与第五战对视了一眼,很想说事情并不是太子殿下想的那般简单,可是话到嘴边,却未说出口。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走吧,把诸葛神弩带着,带着五百禁军,出如意县两里地,迎接慕容飞。” 没一会功夫,楚千里带着第五战与进军所属五百人便到了如意县城两里地外。瞅着那蜿蜒曲折,满是泥泞的弯道,虽然还未见到人,但听到隆隆的脚步声。很快,他们便看到了依慕容飞为首的燕国军士映入眼帘。 第五战紧握马缰,身体紧绷,预防不测,王之涣悄悄对五百禁军打了个手势,众禁军手握大楚制式军刀,目不斜视直视慕容飞众人。 一股萧瑟之势油然而生! 再看那慕容飞所带军士,行走在满是泥泞的官道上,整整齐齐,无声无息,可以想象这五万人被慕容飞训练的何等精锐。 “慕容飞,一百步外停止前行。” 第五战刚开口,慕容飞胯下马步不停,戏谑大笑:“怎地,楚千里,你是怕老夫带着这五万人在这里要了你的命?” “哈哈··哈哈···” 燕国几名大将大笑,在慕容飞寻到他们,说湮儿公主已经成了大楚太子楚千里的妃子,要带着他们投诚时,他们满脸惊愕,他们可是为了复国大燕而活着,怎能投诚大楚,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此,大燕军士上下还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一方是愿意追随慕容飞为湮儿公主投靠大楚的,一方是反对的。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这样僵持不下,慕容飞拿出大将军本色说,他组建的军队无非就是为了湮儿公主,眼下湮儿公主心系楚千里,便不能再谋反。 更说明当年在大燕皇宫内逼迫皇上皇后自杀的并不是楚雄之意,而是那西凉的异姓王杨靖违抗圣意,逼死皇上皇后。 而湮儿公主能免遭劫难,全都是因为楚雄在那个时候带走了她,如若不然,湮儿公主亦不会存活在世上。 这么一说,反对的声音倒是小了不少。不过反对的人却说了,虽然是异姓王杨靖违抗了圣意,但是如若当年没有大楚攻伐大燕,皇上皇后亦不会死,燕国亦不会破。 所以这一切亦是楚雄的过错。 如若让他们投诚,军队大旗由大燕改成大楚,就让他们这五万军士西去西凉,与西凉铁骑争雄,赢了,便杀了大楚唯一的异姓王,为大燕的皇上皇后报仇雪恨。如若输了,死了便死了。无怨无悔。 慕容飞只能答应他们,这才带着五万人前来如意县。 求收藏,求银票,求追读! 第319章 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不过众将士却认为当年雄楚起义,战六国,灭门阀,杨靖乃是他异性结拜兄弟,让他们去攻打西凉,楚雄会愿意吗?肯定不会愿意,这样一来,他们哪还有投诚一说? 说不定能趁着这个机会杀了大楚狗太子楚千里,然后接回湮儿公主,顺势在江南之地起事,复国大燕。 “慕容飞····” 慕容飞是何意?他要干什么?是想造反吗? 第五战虎目一拧,怒不可歇,咬牙沉声刚说,却被楚千里打断:“第五战,本太子还是那句话,如若慕容飞真有害吾之心,在他留在如意县这段时日里面,便有很多次刺杀吾的机会。” “眼下他带领五万燕国将士前来刺杀,本太子倒是觉得多此一举。” “可是殿下····”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没什么可是,本太子心里面有数。” 楚千里又打断,然后抬头看向越来越近的慕容飞众人。 他大声说道:“慕容飞,既然你选择带领五万燕国将士投诚大楚,便要听从本太子的指令,停一停脚步吧。” 慕容飞挥手,众人停下,他直视楚千里,半晌说道:“楚千里,老夫的确是带着五万燕国将士前来投诚,但投诚的并不是你,而是湮儿公主。” “我等隐匿在山林中,每日辛苦训练,便是等着有朝一日为湮儿公主鞍前马后。所以老夫以为你多想了。” “不错,我等誓死效忠的乃是燕国皇室,与你大楚无关,楚千里你不要自作多情,以为我等前来,就要听从你的命令,在我等心里你楚千里的命令算什么?抵不上湮儿公主的一句话。” “楚千里,为何你未带着湮儿公主前来,湮儿公主呢?是不是你害怕我等前来是攻打如意县,所以你便让你的属下绑住了湮儿公主,想通过公主来威胁我等?楚千里,你莫不是太小肚鸡肠了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混账,楚千里,你快快放了湮儿公主,如若不然,休怪我五万大军一个冲锋,让你死在这如意县,再也不能回到你们大楚的帝都。” 众将呵斥,剩余的军士爆发出剧烈的吼声。 “狗太子,放了湮儿公主,狗太子,放了湮儿公主。”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楚千里这边,众人怒不可歇,是太子殿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这群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湮儿姑娘乃是太子殿下的心头肉,他怎会威胁湮儿?再说,这群人是来投诚的还是来找事情的? 楚千里眼神阴霾,他不曾想这五万军士桀骜不驯,竟然在这个时候直接发难,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必须要给他们一切教训,要不然以后还不得翻天? 再说五万人怎么了?五万人他楚千里就怕了吗? 策马上前,楚千里似笑非笑大呵:“怎地,你们想要一个冲锋?来啊,本太子就在这里,你们来一个冲锋啊,看本太子怕不怕你们。” “哼,为了迎接你们,吾堂堂大楚太子不顾下了大雨之后的泥泞道路,出城两里地之余前来迎接尔等,而你们呢?竟然如此狂傲。” “不要忘记了,华夏的天地属于大楚,尔等乃是叛军,吾不忍心让你们五万人死去,便想招纳而你,你们竟然在吾面前耀武扬威,怎地,一群藏污纳垢不敢见人的货色,在出了深山老林之后,便不知道你们是谁了吗?” 什么?楚千里在说什么?说他们是藏污纳垢之辈?楚千里过分了,他们是在深山老林里面等待湮儿公主,怎就成了那藏污纳垢之辈?眼下五万人全在这里,楚千里还如此狂傲,真的想死吗? 慕容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他是带来了,如若楚千里能驯服他们,慕容飞心安理得带人投诚。 如若楚千里驯服不了这五万人,楚千里便没有本事让这五万人投诚,大不了在最后关头,他出面保住楚千里一命。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大燕将士怒不可歇,开始大声咆哮。 “楚千里,你这是在看不起我们吗?你这是在嘲讽我等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有五万人,你身边才区区多少人,竟然挑衅我等,你这是在找死。” “楚千里,如若不是慕容大将军,你以为我等回来投诚吗?我等早已经磨刀霍霍踏平如意县,杀了你的狗头了。” “楚千里,不要嘴硬了,我等知道你看到五万大燕精锐已经怕的要死,心在颤抖,以为拿捏了湮儿公主我等就怕你。” “哼,不怕告诉你,眼下只要我等杀了你,然后五万军士冲击如意县,你那胆小如鼠的大楚军士看到我这精锐,会跪地求饶,放了湮儿公主的。” 说罢,众人傲然一笑,分明没把楚千里放在眼里。 “大胆,你们竟然敢如此与太子殿下说话?” 王之涣怒了,他大手一挥,五百禁军一字排开,取弓弩,压弩箭,目不斜视,弩箭对准他们。其中有数十把改造可以连发的诸葛神弩,里面压有弩箭数十发。 这一次,楚千里到没拦着王之涣,这群燕国军士实在是太无法无天,就想未穿越之前,楚千里看过的一部电视剧,上面说了,狭路相逢勇者胜,不管自身人数要比对方少了多少,如若连亮剑的精神都没有,气势便弱了一半。 燕国众人瞧着楚千里那边区区五百人敢在他们五万人面前亮出弓弩,顿时大笑起来。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五百弓弩,五百只弩箭,即便箭无虚发,一轮齐射,亦只能倒下五百人,而且装填弩箭还需要时间,眼下两方距离这般近,大楚禁军还有装填弩箭,有第二轮发射的机会吗? 没有的···· 慕容飞眼神微眯,紧握拳头,总感觉事情有些偏出他的预料,这楚千里做事怎就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怎就让五百禁军亮出弓弩,就没有想过五百人在五万人面前亮出弓弩后的后果是什么吗? 此子太过于自负,已经自负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亦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哈哈··哈哈··楚千里,我等可以认为你这是不自量力吗?” “不错,你这是蜉蝣撼树,竟然在我五万人面前亮出弓弩,你们大楚禁军的弓弩我等又不是没见过,发射一次,装填需要一段时间,你觉得这样吓唬的住我们吗?” 求各种票,求收藏追读,在下拜谢啦! 第320章 低个头吧,难道很难 “楚千里,不要做无畏的抗争了,五百禁军抵挡不住我大燕五万人的冲锋,哪怕大楚禁军的弓弩能连射,亦阻挡不住的。快把湮儿公主交出来吧,我等不愿投诚一个自负的太子。” “哈哈,不错,交出湮儿公主,你们大楚禁军的弓弩抵挡不住我们的,再说这个世界上亦没有那种连射的弓弩,如若你楚千里有,我等说不定真就怕了你。” 众人戏谑说罢,楚千里眉头一挑,特么的,燕国将军竟然不相信这个时间上有连射的弓弩?一群井底之蛙。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幸好这批改进的量贩式诸葛神弩从扬州运抵过来,如若不然,今天还真下不来台。 楚千里大笑:“谁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连发的弓弩,本太子手里面便有。” “哟,楚千里不曾想你不单单自负,而且谎话张口就来,你说大楚禁军手里面的弓弩能连发便能连发?如若能连发,劳资跪在这泥泞道路上喊你一声爷爷。”筚趣阁 “哈哈,劳资不单单喊你爷爷,还把你靴子上的泥泞舔干净,来证明我的无知。” “对,如若有,我等便投诚你大楚,以后除了湮儿公主命令,你楚千里可以随意命令我等。” 燕国将军这边大笑,依旧不信。 楚千里这边众人乐了,太子殿下这里真有连发弓弩,而且一次能连发十余支,这一次燕国众人算是踢到了铁板上。 “好啊,我记住你们两人说的话了。” 楚千里指着两个燕国将军,笑道:“今儿本太子便让你们开开眼界,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天外一天,人外有人。” “尽吹牛,楚千里,那咱们就打赌,如若我们输了,我们按照刚才所说照做,但是你输了呢?”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我会输?你们觉得本太子会输吗?” 楚千里仰天大笑:“好,本太子亦不欺负你们,如若本太子输了,你们让本太子干什么,本太子都会照办,及时你们让本太子死,本太子亦不会眨一下眉头。” “楚千里,你要作甚?” 慕容飞眉头一皱,心里对楚千里越发不满。 他不能再看着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了。燕国将士中的将领接近一半都不愿意投诚大楚,现在楚千里又说他有连发弩,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连发弩,如若有,他岂会不知道? 慕容飞不在意楚千里的死活,在意的却是湮儿公主的感受,楚千里死了无所谓,但是湮儿公主会伤心的,他不愿意看到湮儿伤心,那就不能看着楚千里去送死。 他掷地有声的说道:“你胡作非为亦就算了,但是你想过公主的感受?如若你出现在任何状况,老夫怎么和公主交差?” “楚千里,老夫知道你性子狂傲,不服输,但是在大燕这五万军士面前,你就不能服输一次?你服软,这五万人便投诚你大楚,以后为你所用,这便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太子之名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确有傲骨,但是眼下傲骨有何用?低头会很难吗?” 楚千里扯了扯嘴角,这个慕容飞关心他的方式果然是与众不同啊,竟然想让他对着这五万军士低头。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如若这五万人前来投诚,姿态放低一些,他不是不能低头,而是姿态如此狂傲,他楚千里怎能低头? 礼贤下士,姿态放低,那是对懂得礼仪的人,而眼下五万人不配。 燕国众军士哈哈大笑,神色越发嚣张。 “楚千里,听慕容将军一言,如若你下马低头,我等便投诚与你,如若你再把我等安排入西夏,寻那异姓王杨靖为燕国皇上皇后报仇雪恨,我等便对你心悦诚服。” “楚千里,快快下马吧,不要让我等等急了,再不下马低头,我等可要来一次冲锋,马踏如意县,杀你这个狗太子,带头湮儿公主,而后自行去西,寻那异姓王杨靖。” “舌燥!” 楚千里大声呵斥,心里面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当初他便想让这五万人入西凉,可是未接触这五万人,不敢确定他们是否愿意入西凉,眼下这群人竟然口口声声的愿意入西凉,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但是愿意入西凉顺了他楚千里的意思又如何,如此狂傲军士如若不收服,以后指不定还会整出像今天这种事情。西凉让他们去,但是却要他们心悦诚服了去。 而不是不听指挥,想去便去。 “西凉,你们想去西凉?”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楚千里冷笑一声,质问:“你们凭什么入西凉?就凭借你们人多吗?本太子告诉你们,西凉那杨靖,本太子自然会亲自率兵攻打,亲自为吾的爱妃的父皇母后报仇雪恨,与你等又有何关系?” “本太子女人的仇,本太子来报,何须假借人手,再说了,即便让他人报,亦是本太子的心腹手下去寻那杨靖,你们是本太子的心腹手下吗?” 大燕那边众人神色一拧,什么?说一千道一万,这个楚千里竟然想让他们五万人当他的心腹手下? 这怎么可能?楚千里有什么本事收服他们?如若不是慕容大将军的劝解,今儿他们便能马踏如意县,杀了狗太子。 这个狗太子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楚千里,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休怪我等无情了。” “慕容大将军,您看到了,不是我等不愿意投诚大楚狗太子,而是这个狗太子实乃目中无人,想要收服我等不说,还不愿让我等五万余人入西凉为皇上皇后报仇。” “大将军,下令吧,让我等先杀了狗太子,马踏如意县,而后带着湮儿公主自行入西凉,为皇上皇后报仇雪恨。” “行了,都闭嘴。” 慕容飞眉目一抬,看着狂傲到极致的楚千里,心里面亦是怒火攀升,楚千里这个狗太子怎就如此不知事。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燕国五万军士的心弦,难道不知道万一挑拨过火了,即便他是这群人的大将军,亦是阻挡不住他们的杀意? 慕容飞开口,声音沉着:“楚千里,前段时日,湮儿公主与老夫说了很多,如若不是湮儿公主劝老夫,老夫亦不会带着这五万人前来投诚。” “你可知道你如此这般,会伤透了湮儿公主的心?让她的一切辛苦全都白费了?“ “眼下你低个头吧,我等五万人亦不是那般无搅蛮缠之人,只要你楚千里低头服软,我慕容飞在此发誓,五万军士任由你楚千里调遣,他们亦不会有任何二心。” 动动你的手指,投下你宝贵的金票银票,感谢! 第321章 诸葛连弩,初显威力 “低头?本太子的连发诸葛神弩还未出,未让尔等打开眼界,我怎能低头?” 楚千里虎目精光闪闪,指着一人:“我还要他跪在地上喊我爷爷···” 又指向一人:“我还让他当众把吾靴子上的泥泞舔干净。” “楚千里,你····” 燕国军士那边大怒,他们不敢相信到了这个时候,楚千里还要说手里面有什么那个劳什子的诸葛神弩。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这个狗太子难道不知道方才慕容大将军已经转移话题,给他一个台阶下了吗? 这个不知好歹的狗太子,难道真的为了脸面,拿出一把普通的弓弩来糊弄他们吗?他们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到时候丢脸的是谁?丢脸的还是楚千里这个狗太子,五万人可都看着,到时候楚千里该如何收场? 楚千里笑道:“愿赌服输,如若吾输了,你们自行处置与吾,如若你们输了,切记你们方才所说。” “好吧,既然你这个狗太子不知死活,那就让我们大开眼界吧。” “楚千里,你放心,我们是不会杀了你的,因为杀了你,湮儿公主会伤心,我等要把你俘获,以后成为湮儿公主宫中的宠男。” “对,不错,湮儿公主宫中的宠男,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劳什子的大楚太子,只有公主的男宠。” 面对燕国众人的讥讽,楚千里只是淡淡一笑,公主的男宠,整的像未穿越前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他楚千里在未穿越之前,也做过被富婆包养的美梦,但是梦里那富婆一定要年轻,一定要漂亮,一定要很有很有钱,好像湮儿年轻又漂亮,虽然身无分文,但是架不住有五万人的狂热死忠啊。 不错,不错,能当湮儿的男宠亦是美事一件嘛。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禁军所属,手持诸葛神弩的出列。” 楚千里仰望天空,此时正好有一队大雁经过,一会排成一字型,一会排成人字形,依旧朝着南方飞,寻那过冬的地方。 今儿就让这五万人瞧一瞧,他所发明的诸葛神弩,不单单能够连射,而且杀伤力亦是惊人。让这群看不起他,认为他说大话的人瞧瞧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楚千里目测与大雁的距离一百来米,顿时有些懵,距离有些高。 虽然他对诸葛神弩有信心,平射超出二百米,还有杀伤力。但是垂直仰射,弩箭的飞行距离可以达到一百米吗? 就算能达到,还有杀伤力吗?楚千里忍不住有些怀疑。 该死的,方才就该在如意县内试射后,再来。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在看着十余名手握诸葛神弩的禁军出列之后,楚千里心里祷告,诸葛神弩啊,诸葛神弩啊,你特么给劳资争争气,射出一百米,打下几只大雁让燕国五万人瞧瞧,本太子是不是在吹牛逼,你可不能让本太子掉了面子。 深吸一口气,楚千里咬牙大呵:“举起弓弩,目标天空中的大雁,十发连射,射下大雁,你们别给劳资大楚禁军丢了面子。” “谨遵殿下之意。”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十余名禁军齐声应答,哗的一声举起诸葛神弩,瞄准还在飞行的大雁。 “哟,狗太子竟然想射大雁,区区弓弩能射下一百来米远的大雁吗?” “如若平射,还有希望,但是仰射,并没有可能。” “不错,仰射会降低弓箭的射程,我们纠结个啥?就算射下来又如何,这天下真有连发弩?如若有,那大楚禁军便所向披靡,世间无敌。” “打下来?你们想多了,大雁在天空中飞翔,属于移动的,怎么可能打下来?” 燕国这边叽叽喳喳,看不起楚千里,也看不好诸葛神弩即便射程够,能打下来大雁。 大楚这边,第五战与王之涣二人亦是握紧了拳头,诸葛神弩自从研发好,还未进行过试验。太子殿下本想今日试验,可是不曾想慕容飞带着五万人来了。 没有试验的诸葛神弩,谁也不清楚威力到底如何,一百米的垂直高度不低啊,弩箭能射那么高吗? 他们在心里面祈祷一定会射的那么高,而且还会射中大雁。并且没有经过实验的诸葛神弩一定要连发,要不然太子殿下的面子可就要丢光了。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这时,一阵射箭的声音传来,众人懵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十余名大楚禁军,不敢相信。 天啊,真能连射,真的能连射,刚才有心人数了一下,一把诸葛神弩能连发十支弓箭,且不说大雁能不能射下来,就十发连射,已经让他们感觉到震惊了。 楚千里这个狗太子原来没有说大话,他真有发连弩。 连发弩是怎么做到连发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场上燕雀无声,没一个人能想明白。 不对,太子殿下让人射天空中飞翔的大雁,诸葛神弩能连发,能射下一百来米,飞行中的大雁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弓弩能连发已经让人震惊,如果垂直射程超过一百米那还了得? 众人从惊愕中走出,忍不住的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到那一群约莫二三十只的大雁竟然脑袋朝下,朝着地面掉落。 “你们来,你们快看,射下来了,射下来的,诸葛神弩不单单能连发,而且仰射的距离超过了一百米还有杀伤力。”筚趣阁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众人仰着脑袋看着天空中掉落下来的大雁,惊愕的合不拢嘴巴。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诸葛神弩不但能连发,而且垂直射程竟然超过一百米,这都不算啥,关键是还有杀伤力。 大楚这边众人忍不住大呵:“太子殿下威武,太子殿下威武,太子殿下威武。” 楚千里嘴角勾笑,把手放在妈毛上擦了擦手心里面的汗水,特么的原来这么强,白担心一场。 第五战和王之涣亦是舒了口气,眼神里面带着狂热。太子殿下发明之物果然非同凡响。 “燕国军士,瞧不起谁呢,殿下是尔等瞧不起了的吗?方才你们那边一个要喊殿下爷爷,一个要跪在泥泞地面给殿下舔靴子的呢?赶紧滚过来,实现你们的诺言吧。” “哼!敢看不起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何等人,是你们能瞧不起的吗?” 大楚禁军方才憋屈坏了,忍不住大呵间,就听到砰砰砰,砰砰砰二三十只大雁掉在了众人的眼前。 可以看到一支支弩箭射穿了大雁的身体,精铁所做的箭头还带着殷红的鲜血,有的大雁身上还中了两三发弩箭。 第322章 大摆筵席,一醉方休 乖乖,这诸葛神弩不单厉害,而且大楚禁军能仰射一百米外飞行中的大雁,亦是让人惊叹不已。 慕容飞眉头眉头,不敢相信。 楚千里又给了他一个绝大的刺激。先前女性内衣换取异国他邦的粮食,已经让他感觉到错愕不已,说八月十五有雨,更是连续下了三天,缓解了江南旱灾,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眼下的威力巨大能连发的诸葛神弩让他心在颤抖,手亦是隐隐抖动。还有什么是楚千里不能做到的? 还有什么是楚千里做不到的! 慕容飞看着那诸葛神弩,眼带炙热,他乃是六国时期的名将,自然比谁都知晓能连发的弓弩在战场上能发挥多么大的作用 。一只诸葛神弩一次性装填十发弩箭,在敌军二百米开外这个最佳的射程距离里,开始发射弩箭,一箭一人,十箭十人,如若五万人全都配上这种诸葛神弩,连续的齐发,即便敌人多余自己数倍,亦是近不了身啊。 慕容飞很想拿一把诸葛神弩细细研究,看到底是如何制作,可是又开不了口。 “楚千里,没想到你真有连发弩,我佩服无比,男子汉敢作敢当,我说过只要你有连发弩,我便跪在这泥泞地上喊你爷爷,我也是说得出做得到之人。” 燕国那边一将领下马,大步流星走到楚千里马前,铿锵跪地:“爷爷··爷爷··爷爷···” “哈哈···好,果然是敢作敢当男子汉。” 楚千里心里畅快到了极致,对这个将领能屈能伸的将军也没有多做为难。 他喊道:“王之涣,搀扶起这个将军,依本太子名义上报庙堂,赐大楚四品将军头衔。”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什么?四品将军,我的天啊,四品将军可不是小官了,可以和扬州守将身份平起平坐了。 “末将得令···” 王之涣一怔,下马搀扶起那将军。 “我亦是言出必践之人。” 这时,又一名燕国将军翻身下马,来到楚千里马下,瞧着楚千里靴子上的泥泞,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特么的楚千里靴子是哪个怎有这么多的泥土?这怎么能下得了嘴? 众人看着这将军,没人言语,楚千里似笑非笑看着他,说:“你如若不舔,本太子亦不会为难你,毕竟····” “谁说我不会舔?我也是男子汉,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将军眼睛瞪圆,大呵,弯腰便去舔。 楚千里哪能这般羞辱将军,翻身下马,拍打着将军的肩膀,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你的豪爽,你的心意本太子领了,舔靴子这件事情就算了,以后随着本太子入西凉,多杀几个西凉铁骑便好。” 什么?太子楚千里竟然没有让舔靴子,竟然还说要带着他们五万人去西凉寻那异姓王杨靖?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燕国众人一阵懵,顿时喜悦异常,在他们的认知里面楚千里就是一个骄纵无良的狗太子,不曾想如此爽快,还如此为他人着想,让他们大开眼界。 慕容飞难得露出一抹笑容,如若方才楚千里自持大楚太子身份,让那将军舔了靴子,即便这五万人因为对赌投诚了大楚,可是却不是心悦诚服,而楚千里给众人一棒子,然后又给众人一颗甜枣,这种行为方式,能让众人无比心悦诚服。 慕容飞突然间感觉他看不透楚千里,总觉得只要有楚千里存在,便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楚千里,我既然说了,那便要做,如若不做,他人如何看待本将?” 那将军亦是个直性子,顿时不愿:“你坐在马上,今儿本将一定会把你靴子舔的干干净净,如若不干净,本将便一直舔。” 众人忍不住大笑,这个世界上怎就有如此之人,不知道借坡下驴呢,非让太子殿下难做。 楚千里摆了摆手:“那可不行,等下本太子还要好酒好菜的宴请你们,如若你满嘴泥巴,到时候怎么喝酒?” “不碍事,漱了口便能喝。” “那也不行。” 楚千里虎着脸说:“你们可不知道那湮儿的厉害之处,你们瞧瞧本太子的脸,这可是湮儿今早饶的。”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本太子怕她啊,让她知道本太子让燕国故人舔靴子,那晚上,本太子甭想上床榻了。” “哈哈··啊哈哈······” 众人大笑,原来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竟然惧怕湮儿公主,而且还能当面说出来,如此直爽的性子,让他们有了不小的好感。 那将军眨动着眼睛:“楚千里,不,太子,你真的对湮儿公主这般好吗?莫不是你拿话骗我等?” “本太子是那样的人吗?” 楚千里负手而立,虎着脸说:“湮儿乃本太子心爱女子,两人之间打打闹闹衣食正常事,本太子怎会用太子身份欺负湮儿呢?” “再说了,现在的湮儿可不是以前得湮儿了,眼下她亦有身孕···” 什么?湮儿公主有了身孕?这一下不单单五万余人懵了,就连慕容飞亦是瞪大了眼睛,湮儿公主有了身孕,当初湮儿公主可是说过,楚千里答应她,有了孩子,便会有一个孩子姓慕容。 楚千里会不会食言?慕容飞有激动亦有仿徨。害怕楚千里说话不算数。 楚千里瞥了一眼慕容飞,自顾说道:“湮儿,不但有了身孕,那朝天观的小道士玄尘子说了湮儿怀的可是双胞胎,等湮儿十月怀胎,为本太子生下两子后,本太子言出必践,有一子必姓慕容····”m.cascoo.net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楚千里说什么,楚千里说湮儿公主怀了双胞胎,而且产子之后,会有一子姓慕容? 众人又是惊愕,他们不敢想啊,不敢想象大楚太子对湮儿公主如此的好,让大楚的皇子皇孙随母亲姓氏。 这放在以往的历朝历代是绝对不敢想象的,而眼下他们却亲耳所听。 “我等诸人再次谢过太子殿下对湮儿公主的垂爱···” 燕国这边,一人跪地,声音铿锵有力。 呼啦啦··呼啦啦···· 五万余人同时跪地,大声呵道:“我等亦是在此谢过太子殿下对湮儿公主的垂爱。我等必将誓死效忠太子殿下,效忠湮儿公主,为殿下与公主排忧解难,再死不惜。” 五万人因为楚千里的一番所为,心悦诚服跪在地上,声音朗朗,在天空中回荡,宛若一阵阵惊雷。 “哈哈!好,诸位快快请起。” 楚千里说道:“诸位随我去如意县,今晚吾要大摆筵席,与诸位一醉方休。” 请读者大大多多支持!金票银票收藏,各种求! 第323章 是真醉了,还是装醉 一场酒宴持续到了深夜,未穿越前能喝一件大绿棒子不带撒尿,喝上一斤白酒不带喘气的楚千里被燕国投诚过来的将领彻底灌迷糊了。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殿下,好酒量,咱们再来一杯。” “不错,不曾想太子殿下是海量,我等已经醉了,殿下还能喝··” 几位将领还要找醉醺醺的楚千里喝酒,却被湮儿拦住,她凤眼一挑:“哎呀,不能喝了,你们看看把楚千里喝成啥样了。”筚趣阁 “湮儿,今儿喝酒便是高兴,你怎能拦着本太子呢?” 楚千里不乐意了,端着酒碗:“不就是酒吗?本太子今天还不信怕了酒。” “哈哈!对,殿下乃是能制作诸葛神弩的天纵奇才,怎会怕了一碗酒?” “殿下,来,我们一起喝一个,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众人的话,让湮儿又气又恼。只见她凤眼你成月牙状,夺过楚千里手中的酒碗,大声说道:“楚千里,够了,够了,你瞧你现在的样子,今晚喝醉了,是不是又想让湮儿服侍你。” “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你再喝酒,后果自负。” 什么?湮儿威胁他?湮儿的意思是不想他喝醉?只有清醒,湮儿才愿意让他上那几天未上心念念的床榻? 楚千里顿时喜笑颜开,特么的,这几天没有妙不可言的湮儿陪伴,晚上睡觉都感觉是那么的无趣。 未穿越前,楚千里可是听街道口买菜的大妈说过,这女人怀孕啊,中间三个月尤为重要。 有些小夫妻尽瞎搞,中三月,管不住,贪念那床笫之事,嘿!小夫妻高兴了,孩子却没了。 女人怀孕,九月生孩,前后分三个阶段,一阶段可以该干啥干啥,中三月要克制,后三月在克制中偶尔发生。 眼下湮儿刚怀孕,更是在这前三月…… “公主,我等就爱与太子喝酒,你怎就拦住我等哩?” “是啊,公主,我等再与太子喝杯酒,而后不喝了,行不?” 众人的话,让湮儿很为难,她不愿楚千里再喝酒,只好说:“以后与太子喝酒的机会多着,不在乎今天。” “要不这样吧,我替楚千里与你们喝。” “那可不行,公主有身孕,而且还是俩,喝出个三长两短,乃是我等的罪过。”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行了行了,公主心痛殿下哩,我等就不要再与殿下喝酒了。” “好好,不找殿下喝酒了,我等自个喝酒。” 瞧着那数十名将领端着酒碗歪歪扭扭离开,湮儿才舒了口气。 瞧着身边已经快要不省人事的楚千里,没由来的生气。干啥呢这是?喝的醉醺醺,不遭罪吗?晚上还不是她湮儿照顾? 小侍女无奈狂抓,恨不得一脚把楚千里踹飞。她准备搀扶楚千里回屋,帮楚千里擦拭一番,今晚便让楚千里睡在她那里。 慕容飞走过来:“公主,末将有一些事情想与您说道说道。” “啊?慕容叔叔有何事?” 湮儿表情有些不愿,因为她想把楚千里搀扶回屋,可看着慕容飞的样子,湮儿又不忍心拒绝。 她对身边的倭女说:“沧樱,把太子搀扶回我屋内,我与慕容叔叔说一些事情之后,便回屋。” “啊?”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沧樱直接懵了,湮儿姑娘让她搀扶醉酒的太子殿下回屋? 湮儿姑娘不是说让她不要与太子有近距离接触吗?为何要让她搀扶太子殿下回屋? 听说醉酒的男人最爱或作非为,太子殿下就喜欢对她动手动脚,拿那些虎狼豺豹之词戏弄她。 万一醉酒的太子殿下对她使坏,占她便宜,又如何是好? “沧樱,回屋后,用热水为殿下敷一敷脸,然后····” 湮儿可不知道沧樱所想,细心的交代了一番,便看了一眼楚千里,和慕容飞寻一处安静的地方。 “罢了,罢了,送太子回屋后,赶紧离开,这样太子便占不到她的便宜了。” 沧樱妙目忽闪忽闪,贝齿咬着朱唇,自我安慰一番。 纤柔的娇躯吃力的搀扶着楚千里便朝着屋门口走,随着一个转角,顿时安静了不少。 “湮儿啊,吾还要喝,你为何要搀扶本太子回房哩?”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殿下,我是沧樱,不是湮儿。”沧樱柔弱弱的辩解。 心里面不是滋味,殿下怎能这般,明明是她搀扶,为何殿下还以为是湮儿姑娘呢? 看来太子真醉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把她当成了湮儿姑娘。 “哦,湮儿啊,你是想把本太子搀扶到你的房吗?” 沧樱美眸波光流转,太子殿下怎就还认为她是湮儿姑娘呢?心里面还在恼怒,娇躯上已经感觉到异样,猛然僵硬,呼吸仿佛受阻。 低眉一看,沧樱顿时瞪大了妙目,那只樱桃般的小嘴亦是张着合不拢。 太子殿下的手在作甚?放在了哪里?他怎能如此不要脸? 那地方,那地方除了她,还未有人如此胡作非为过。 沧樱欲哭无泪,恨不得把楚千里扔出去,再也不搀扶了。 她羞怒的说道:“殿下,我不是湮儿,而是沧,你不要对沧樱动手动脚好不好?。”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楚千里又哦一声,手上动作不停,沧樱呼吸粗重,俏脸可以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本太子知道你是湮儿,湮儿啊,这几日夜里,本太子不能搂抱着你睡觉,实乃是孤枕难眠啊。今儿扶我回房,是不是要与本太子同床共枕,做那羞羞人的事情?” 什么?楚千里还把她沧樱当成湮儿姑娘,甚至想要回房与她做那些羞羞人的事情? 沧樱娇躯发软,强忍异样之感,,一个没站稳,踉跄两步,差点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搀扶稳楚千里,可腰间的异样,让她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 太子要作甚,他到底要作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是沧樱,不是湮儿,为何殿下还锲而不舍的占她的便宜? 并且那种异样到底是何种感觉,为何如此怪异? 沧樱妙目秋水,柔弱说:“殿下,不要这样,我是沧樱,真的不是湮儿姑娘,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沧樱不能被你占便宜,你快放过沧樱好不好?” “哦,那回房再占便宜吧。”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楚千里的话说罢,果然没了动静。可沧樱却心惊胆战,回房这般,楚千里真的不打算放过她吗? 真的想趁着湮儿姑娘不在,想把她所有的便宜都占尽吗? 不可以的,真的不可以的。 第324章 有了其一,便有其二 湮儿姑娘可说过了,太子殿下身边除了湮儿与卫钰,其他之女都不是什么好人,如若让她们知道自己被殿下临幸了,会把她丢尽东宫内的枯水井里面自生自灭的。 沧樱还没有活够,沧樱不愿意死。 此时对于回到房间,沧樱已经产生了莫名的恐惧,可是湮儿姑娘交代过,要把醉酒的太子殿下搀扶回房间。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沧樱的心开始模棱两可起来,如若不把太子殿下搀扶回房间,湮儿姑娘不会放过她的。 现在的湮儿姑娘可了不起了,身边有以前燕国五万军士效忠,惹怒了湮儿姑娘,她活不了。可是把太子殿下搀扶入了房间,在两人之际,万一被太子殿下强推了,太子身边的三个不是好人的女子亦不会饶了她。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如何是好? 沧樱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门口,无奈狂抓。突然她感觉到肩膀上有一重物,扭头一看,顿时喜上眉俏。 太殿下竟然睡着了,睡着了好,睡着了,只需要把嗲下搀扶到床榻之上,而后她便能退出房间。 这样一来即完成了湮儿姑娘的交代,亦不会得罪太子身边不是好人的三女。 沧樱咬牙,吃力的搀扶着楚千里推开房门,然后又把楚千里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这才舒了口气,扭动着那异于常人的盈盈一握,转身便准备离开。 “啊···” 沧樱一声尖叫,低眉瞧见她那盈盈一握上缠绕的那双胳膊,顿时俏脸惨白。 “湮儿,你要去哪?本太子今晚要与你同床共枕,不许你离开。”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殿··殿下,我··我不是湮儿姑娘啊,我是沧樱。” 沧樱话刚落音,那双胳膊直接把她抱上了床榻,扔在了床榻最里面。 还没等沧樱惊愕尖叫,她就瞪大了眼睛看到那个无良太子欺身而上。身上瞬间多了一百多斤的重量。 一股男人本有的味道与酒味缠绕在了她的鼻尖。沧樱深呼吸一口,看着距离她越来越近的楚千里,心如同小鹿碰撞,噗嗤噗嗤···· 殿下要干什么?殿下不可以这样,她还未与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殿下怎能···· “呜呜·呜呜···” 柔弱沧樱的脑袋里面轰的一声,空白一片,嘴里除了酒味,剩下的还是酒味。 她不曾想到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大楚太子无情的夺走了。 沧樱又羞又怒,在楚千里怀里猛烈挣扎,可是一个女人,特别是像沧樱这种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楚千里的对手,她越是挣扎,楚千里抱得越紧,甚至想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呜呜··呜呜···” 沧樱不甘的发出声音,可是一品芳泽的楚千里像是着了魔,锲而不舍。 怎么办?怎么办?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若再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沧樱害怕,颤抖。 突然感觉到腰间的腰带亦被楚千里扯了下来,原本紧致的衣服顺便宽松,滑落肩头。 她芳心大颤,娇躯也变得越发的柔软。美眸里面秋水再也止不住,流淌出来。 难道就这样被醉酒分不清湮儿与沧樱的太子殿下强推了 ?沧樱吓得一个激灵,一股尿意袭来,突然又一个激灵,沧樱不动了,彻底不动了。 她妙目里秋水越来越多,俏脸带着恼怒与羞辱。突然不知哪来的勇气,沧樱猛然推开了楚千里,捡起床榻上的腰带,捂着心口上的衣服,穿着鞋子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房屋。 床榻上之遗留了一片带着温度的水渍,顺着一条线直到门口····· 另一边,湮儿听完慕容飞的想法之后,她陷入了沉思。cascoo.net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燕国五万人投诚最大的期望便是入西凉寻杨靖为父皇母后报仇,这件事情对于湮儿来说本就是好事一件,可是那是以前。 眼下她身怀大楚皇族龙子龙孙,亦是太子左妃,为人处世上自然要多为楚千里考虑一些。 “慕容叔叔,方才你已经说过,楚千里已经隐晦的让燕国五万人入西凉,为何你还想偷摸离开呢?” 湮儿凤眼一挑:“甚至打散军中原有的建制,三五一伙,数十成群入西凉?” “依湮儿对楚千里的了解,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说话亦是言出必践。如若他已经隐晦的提出这个想法,那前燕国五万军士自然会被他安排入西凉。” “公主,话是这般说,但是操作起来难度极大,而且会暴露在众人的眼光中。” 慕容飞负手仰望夜空繁星点点,解释:“江南之地距离西凉有几千里之遥,五万人行军,目标过于庞大,行至大楚的关卡要塞又要有一番检查。” “虽然我等投诚了楚千里,但公主应该听楚千里说过,庙堂内有近半朝臣持有废旧立新的心思,那国舅尤为甚之。” “国舅李恒为了废旧立新在大楚境内安插了不少亲信,我等投诚,却并无得到大楚陛下的认可,这一路下来,还不会被当成叛军,让大楚军士围拢剿灭了?” 湮儿眉头微颤,不错,的确有这个可能,当初李恒能通过一己之见,在江南之地瞒天过海,如若不是楚千里四处破局,想来今日的太子已经是西归的五皇子楚渊了。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如若当李恒知道五万燕军成了楚千里的私军,肯定会想尽办法歼灭这五万人。 毕竟这五万人能让楚千里羽翼丰满。 “这只是其一。” 慕容飞转身,漫步到湮儿身边,叹息:“其二便是西凉杨靖。也是末将最为担忧的。” “末将知道自从杨靖被当今圣上封为异姓王后,在封底西凉二十载,从未进京面圣过。公主,您可知,二十年能把西凉打造成一个什么样子吗?” “能打成一个犹如铁桶一般的国中国,亦是说杨靖便是西凉的土皇帝,高兴了,认大楚为国,不高兴,便可以叛变,自己立国。圣旨对杨靖毫无作用。” “当今圣上把杨靖安排在西凉这个地方用意很明显,是想用杨靖的勇猛震慑西夏,可偏偏,在今年江南旱灾之际,西夏饶边,西凉视而不见,反倒是将了大楚一军,偏偏大楚又毫无办法。” “这样的西凉,这样的杨靖,谁敢说不是狼子野心,想在大楚与西夏开战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西凉铁骑三十万,可不是说说这般简单啊,在西凉那个蛮荒之地,他们一个个勇猛无比,三十万的战斗力不容小觑。” 湮儿不懂这些,但是亦是听出了心惊胆战,她小手交织在一起,现在才明白为何楚千里在南下江南之后,便开始提前布置西凉事宜。 看来楚千里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面亦是有慕容叔叔这样的想法。 第325章 打你主意,已经很久 她说:“慕容叔叔,其实有些事情湮儿本不该说,但是今天既然你说到此处,湮儿便与你说说楚千里的提前布置。”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哦?楚千里还有提前布置?” 慕容飞倒是来了不小的兴趣。 他原本以为楚千里只是自以为是,喊着闹着要入西凉,杀了杨靖为湮儿公主的父皇母后报仇雪恨,不曾想已经开始提前布置了。 “当初在扬州之际,楚千里曾经与湮儿说过,他母后卫柔的死与杨靖亦有很大的关系。” 湮儿凤眼闪烁精光,坐直娇躯:“当年大楚攻卫,在沂水河畔遭受卫国大将卫夫的阻拦,久攻不下,而慕容叔叔应该知道卫柔乃是卫国人,亦是卫夫之女,她不愿卫国与大楚死伤无数军士。” “楚千里说过,当年圣上所带军士应该少于卫夫数倍,如若那时得到军令的杨靖能挥兵入卫,想来战斗亦不是那么惨烈。” “偏偏杨靖得了军令而不动身,为了大义,卫柔自刎沂水河畔,楚雄这才攻伐卫国,并俘获卫国小公主卫钰,而卫钰被带入皇宫后,便自幼成了楚千里的玩伴。” “公主,你是说楚千里的母后卫柔之死与杨靖亦有直接的关系?” 慕容飞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当年大楚攻卫的惨烈战事他的确听说,杨靖未带兵入卫,他也知道。 不曾想是因为杨靖未带兵入卫,才让当年那个不输男儿的女子卫柔自刎在沂水河畔。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那岂不是说楚千里想要兵入西凉,灭了大楚唯一的异姓王杨靖,不单单是为了给公主您报仇,亦是为他的母后卫柔报仇?” “不错,楚千里的确有这般意思。” 湮儿起身,扶着坐酸的盈盈一握:“楚千里自从发明了女性内衣,换取粮食,而不要金钱的最主要目的便在这里。” “眼下,扬州水师在**山的率领下北上棒子国,南下南越,不单单是要用大楚水师的船拉粮食这般简单。”筚趣阁 “而是楚千里想要操练一番扬州水师,从而让水师的船只由长江西上,经过汉江流抵达陕西,而后由当年未灭的门阀牧家暗中出手,把粮食由陕西悄无声息的拉入西凉。” “而西夏所送到大楚的牛羊马,亦会被牧家在边境之处囤放。” “虽然湮儿不知道楚千里具体如何操作,但是肯定会瞒过西凉甚至大楚的眼线。” “水师随着汉江北上入陕西?” 慕容飞当年乃是南征北战的燕国大将军,华夏的山川地理早已经定格在他脑海里面。 所以对楚千里所说的那个路线亦是很熟悉。当把大楚水师经过的所有地点穿成一条线之后,当初燕国第一高手,燕国大将军慕容飞震惊了。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由长江到汉江这段水路平平无奇,但是汉江入陕西这段水路极少有大船行走,楚千里真是大胆啊,竟然让军船行走在四处浅滩的汉江流域,如若搁浅·····” “搁浅?” 慕容飞的话还未说完,那个刚刚在屋内想要占沧樱便宜的太子殿下带着冷笑进了门。 “楚千里,你没有喝醉?” 湮儿懵了,楚千里明明醉了,为何还能出现在这里? “醉了啊,不过现在清醒了。” 楚千里淡淡一笑,心里面有些憋屈,床榻之上那般湿润,他如何睡下? 不过他是万万没想到那沧樱真有如此功能,稍稍惊吓,甚至稍稍激动,便会成为当初未穿越之前,倭国电影里面的极品存在。 哎,特么,多好的机会啊,如若刚才不是真的醉的全身无力,岂能放过沧樱这个极品。 现在后悔亦是来不及了,不过以后还有机会,以后楚千里还能经常看到沧樱那一幕的。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楚千里强压坏心思,说:“常言说得好,富贵险中求,汉江流域陕西段的确凶险万分,但是慕容大将军可能不知道一点,这几月来,江南乃旱灾,而根据当初吾在皇宫时,听到陕西奏章,说那陕西之地却是阴雨连连。” “汉江流域虽然没有洪涝,但是江水暴涨约有四米左右,四米足矣让浅滩变成可以行走大船。你说本太子让大楚水师这段时间有长江入汉江,经过陕西段,会搁浅吗?” 慕容飞动容,他不曾想这个整天嘻嘻哈哈的太子殿下竟然早已经在心里面谋划了所有的可能,这正是那个当初传言一般的无良,骄纵太子吗? 楚千里漫步到湮儿身边,拉着湮儿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嬉笑:“本太子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眼下从南越和棒子国运来的粮食应该快到扬州了。” “本太子虽然不知道这次运来的粮食能有多少,但是却能估摸出应该不下五十万斤粮。” 什么?五十万斤,楚千里竟然敢说是五十万斤,五十万斤足矣够行军打仗中的五万军士三个月的粮食了。 “怎么?很惊愕?” 楚千里就喜欢慕容飞惊愕的样子,他哑然失笑:“这还是南越与棒子国的,西夏所送的牛羊马说不定也已经被牧家小心隐藏起来。” “那倭国的龟孙儿眼下正在从倭国运粮来江南,倭人,你们应该不怎么了解,但,本太子对他们了解的够透彻。” “女性贴身衣物,能在南越,棒子,西夏引起轰动,那对于倭国来说更是一场购物的狂欢。没人知道倭国男人心中所想,但,却知道倭国男人对女人的娇躯穿戴有着近乎着魔的冲动。”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所以那龟孙儿运到江南的粮食与南越与棒子国来说,只会多不会少。” “粮食足了,可以让军士饱腹,牛羊马有了,牛羊能让军士最大限度的恢复体力,马可以稍稍训练,供骑兵使用。” “而眼下,本太子缺少的就是军士了。慕容飞,记得当初未下雨之前我们二人之间的赌注吗?” “自然记得,老夫输了,便答应你一个要求。” 说到这里,慕容飞能让醒悟,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楚千里:“楚千里,你的要求莫不是想让老夫带兵入西凉?” “对啊。” 楚千里揽住湮儿,目光火热,得意的笑道:“吾打你主意已经很久了。留下了你这个当年六国时期的名将,又是燕国第一高手,本太子实在想不出又有谁比你更加合适领兵入西凉。” 动动你的手指,投下你宝贵的金票银票,感谢! 第326章 封侯拜将,领取俸禄 什么?太子殿下老早就在打他的主意?他又不是女人,楚千里怎就用这么不文雅的词汇来表达呢? 饶是慕容飞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并且是当年六国时期南征北战,不输任何将领的猛将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楚千里不应该用打主意,应该用佩服二字才妥当。 “楚千里,莫非在我愿意带着五万燕国军士投诚的时候,你便想让老夫带着他们入西凉?”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慕容飞强忍着不适,问道:“可你想过没有,五万军士行军,目标过于庞大,大楚不说,毕竟你是太子,撒泼打诨,能稳压庙堂众臣,但是杨靖知道有五万军士目标是西凉,他就不会有任何防备?” “三十万西凉铁骑不是散兵游勇,而是杨靖这些年的心血,骁勇善战,一着不慎,我这大燕五万人只能有去无回。” “是啊,楚千里,慕容叔叔说的不错,湮儿亦不想看着这五万人死在了西凉。” 湮儿凤眼一挑,说道:“这五万人乃是燕国故人,他们聚集在一起,乃是想给湮儿的父皇母后报仇雪恨,湮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这样,湮儿的良心难安。” “在本太子的计划中,他们会死吗?” 楚千里嘴角勾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扫过面带忧色的湮儿,又看向等他解惑的慕容飞,眉头一挑,说道:“方才本太子听说慕容大将军想要把五万人化整为零,零散入西凉。” “不错,老夫正有此意,但这样做耗时巨大,我等五万人等不起。” 慕容飞说:“既然殿下你已经想灭杨靖,那我等众人自然行动越快越好。” “行,本太子记下了。” 楚千里说:“至于如何让五万军士入西凉,稍后再议,吾先与你说说那西凉军队配置问题。”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西凉三十万铁骑的确厉害,冲锋陷阵,灵巧作战,偷袭,奔袭救援亦不在话下。” “三十万铁骑中有二十五万乃是轻骑,轻骑防御单薄,但是作战灵巧,反应迅速,适合灵活作战。” “剩余五万骑兵,乃是重装铁骑,这五万铁骑,铠甲笨拙,灵活程度不抵轻骑,但是防御力惊人,此乃吾最为头痛之事。” 慕容飞扯了扯嘴角,感觉楚千里又在说大话,不错,五万重装骑兵的确勇猛无敌,但二十五万轻装骑兵就那么好对付吗? 他说:“楚千里,老夫觉得你轻敌了。” “轻敌?不,本太子从来不看轻任何一人。” 楚千里笑着摇头,似笑非笑的说道:“二十五万轻装骑兵的确厉害,但是架不住本太子手里握着的诸葛连弩。” “慕容飞,你说如若吾把诸葛神弩量产五万张,大燕军士每人手持一把,与西凉轻骑相遇之后,两百米的距离,十发连射,轻骑能不能近身?” 慕容飞虎目闪亮,楚千里真要将诸葛神弩配制给大燕五万人? 这是他不敢想象的,诸葛连弩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战场上的杀人机器。 他寻湮儿,便是想让湮儿给楚千里吹一吹枕头风,让楚千里把诸葛神弩拿出来一些,给他的军士配制两三千人,不曾想,楚千里竟然如此大度,要给五万人来一个标配。 乖乖,如若五万人标配诸葛神弩,一轮连射,那便是漫天箭雨,谁能近身? 不过想到即将针对的乃是西凉三十万铁骑,慕容飞倒是没有完全的信心了。 他麾下的五万人,基本全是步兵。而方才楚千里的话中的含义便是诸葛神弩的射程只有两百米。 两百米的距离,对于轻骑来只需要片刻中的冲锋便能到了近前,虽然诸葛神弩能连发十支弩箭,但是还是抵挡不住轻骑的灵活,快速冲锋啊。 “是啊,还是会近身的,不过十发弩箭射完,西凉轻骑的确能死伤一片,但是被近身的燕国军士,在马蹄,枪槊下,怕是要全部灭亡了。” 楚千里起身,来回渡步,说出了心里面长久以来不敢确定的事情:“如若给五万军士配上马匹,轻装上阵,敌追我退,距离保持一百来米,充分发挥诸葛连弩的远距离击杀,倒是可行。” “如果在敌人恐惧,退之际,我追之,距离依旧保持一百来米,诸葛神弩的威力又能发挥出来,这样的战术,西凉应该毫无办法。” “可难就难在西凉商人这次买本太子的物品,会从西凉赶来多少马匹过来呢?” 这些事情不单单湮儿不知,就连慕容飞也不知道,谁知道西夏商人会赶来多少马匹?如若能有几千匹,对于出征西凉,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m.cascoo.net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其实只要有一个轻骑建制,老夫倒是能与西凉三十万铁骑周旋一番。” 楚千里眉头一挑,直视慕容飞,随后大笑:“哈哈,好,果然是当年六国名将慕容飞,就凭你这句话,西凉你不去,谁去?” 慕容飞扯了扯嘴角,这个狗太子,恭维人亦是说的让人听着不顺耳,不过,他亦是乐意听这些话,大男人,谁不想让外人说一句好? “慕容飞,本太子亦不会免费用你们。此次你为军中大将带兵乘船入西凉,灭了杨靖,吾让你在大楚封侯拜相,大燕五万军士亦授予军衔职称,以后领取大楚军中俸禄。” 什么?封侯拜将,五万人全都授予军衔?这一下即便是慕容飞也动容了,他们本来就是叛军,历朝历代投诚的叛军得不到重用。 甚至会被猜疑,而楚千里的这句话让他感受颇深,他慕容飞不在意封侯拜相,可是他却要为麾下五万将士着想。 “那如何入西凉?” 听着慕容飞无脑的话,楚千里嬉笑:“扬州水师乃至于江南诸地水师,大小船只加起来有两百余,你说该如何入西凉?” “乘船入陕西,而后再化整为零入西凉?” 慕容飞忍不住惊骇:“办法倒是好办法,但是如何与大楚朝廷说频繁调动水师之事?”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本太子已经提前修书庙堂了,本太子要依训练水师名义,明目张胆入陕西。” 这一夜,楚千里与慕容飞聊了很久,制定了很详细的计划。 兴致大起时,楚千里直接让湮儿笔墨伺候,把未穿越之前什么麻雀战,游击战战术的精髓全都写了出来,交给了慕容飞。 求各种票,求收藏追读,在下拜谢啦! 第327章 白薇前来,带来一人 慕容飞看着这些他想都不敢想,稀奇古怪的战术,顿时懵了,仗还可以这么打? 打不过就跑,打得过就打?敌人追,我就跑,敌人跑,我就追。这些战术完全和当今两军对垒,厮杀捉对,完全背道而驰嘛。 不过楚千里的一句话说得好,战争就是要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不管黑猫白猫,逮着老鼠便是好猫。猫的体型再大,抓不到老鼠,害怕老鼠,要这个体型大的猫又有何用?cascoo.net 此时,慕容飞由衷感觉到楚千里的军事才能如此可怕,如若在六国时期,他可以想象楚千里行军打战比楚雄更厉害,路子更野。 让人防不胜防! 幸好投诚了,如若不然他麾下的五万军士还不被楚千里的邪门歪招玩死?他这个六国名将亦是老了,老了名节不保。 很快已经到了深秋,树上的叶子变黄,在秋风中,宛如一只只蝴蝶在天空中翩翩起舞,而后落地。 楚千里来江南已经有两月余,江南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秋播,想来来年肯定是一个好收成。 扬州那边传来消息,南越与棒子国共计运粮有六十万斤,有一半被扬州水师顺着汉江运抵陕西。还有慕容飞所属两万人悄无声息乘坐渡船随着粮食一起抵达陕西。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至于第二批还有赶制出来的诸葛连弩会在第二次运粮时,一起入陕西。 楚千里意料之中的是女性贴身衣服风靡了南越与棒子国。眼下,两国的商人正恳求太子殿下再卖一匹货物,好让他们赶紧运回国内进行销售。 霓裳所管理的扬州制造,加班加点赶制内衣,想多从异国他邦为大楚换取一些粮食。 这一天,怀孕的湮儿终于出现了食欲不振,呕吐,想吃酸辣的情况。 楚千里把披风披在湮儿身上,瞧着女人惨白的俏脸,心痛的说道:“湮儿,你这样不吃饭怎能行?你饿坏了本太子会心疼,你腹中的孩子饿着了,本太子亦是心痛啊。” “沧樱,快把玄尘子制作的桂花米饭端上来,让湮儿吃一点。” “哎呀,湮儿不愿吃,吃的再多,亦是会吐出来。” 湮儿翻了翻白眼,嘟着嘴:“楚千里,你说怎么就这般奇怪,以前李嫣然告诉湮儿,这女人怀孕,要么喜欢吃辣,要么喜欢食酸,为何湮儿就喜欢又辣又酸的东西哩?” “而且,顿顿不吃酸辣,湮儿便吃不下饭,那桂花米饭湮儿实在是吃不下了,如若能多一些酸辣味,湮儿也许还能吃一些进去。” “湮儿啊,常言说得好啊,酸儿辣女。”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楚千里眼带精光,瞧着湮儿的小腹,笑道:“你怀的乃是双胞胎,如若吃酸,便是两小子,如若吃辣,便是两闺女,你吃辣又吃酸,肯定是龙凤胎啊。” 什么?龙凤胎?一儿一女? 湮儿凤眼瞪圆,忍不住的惊呼:“楚千里,你说的是真的?湮儿真怀的是龙凤胎?” “那是当然。” 楚千里瞧着惊喜中的湮儿,忍不住把她揽入怀里:“本太子确信湮儿怀的是龙凤胎,到时候一双儿女,湮儿高不高兴?” “那是当然,肯定高兴,湮儿在得知自己怀上双胞胎之际,便幻想是一对儿女哩。” “那如了你的心思,湮儿是不是要吃饭,就算再怎么吐,饭亦要吃,要不然两个胎儿在你腹中营养不良,到时候你生下来之后,瞧着他们的样子,会哭鼻子的。” “嗯,湮儿听你的,湮儿这便吃。” 为了孩子,湮儿点头,扭头看着沧樱帕子:“沧樱,把桂花饭端过来,我要吃饭,我要给腹中的一对儿女营养。” “是··”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当了不少时日的沧樱已经习惯了贴身侍女这个角色,对湮儿言听计从。 只不过不习惯的是总是在湮儿不经意间,被楚千里这个无良太子变着法的捉对。那次吓尿在床榻之后,沧樱憋屈无奈有羞涩。 总是在想自己这么大个人了,为何会在太子殿下面前出现那样的窘样,就像三岁小孩子一般。 沧樱在心里面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了。 可是有两次,湮儿姑娘不在房间,无良太子又想占她的便宜,虽然未得逞,她亦是吓尿了两次,甚至有一次是刚刚方便不久。 “报···” 王之涣匆匆敢来,跪地禀报:“启禀太子,牧白薇从扬州来殿下,现在正在正厅等候。” 什么?牧白薇?牧白微来如意县了?楚千里顿时心花怒放,乖乖,牧白微来的好啊。 牧白薇不是湮儿姑娘口中的那个狐媚吗? 她来寻太子殿下作何?莫非长时间未见太子殿下,这个狐媚便从扬州赶来,为的便是让太子临幸。一定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如若不然狐媚来此作何解释?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沧樱贝齿咬着朱唇,心里暗暗舒了口气,万幸,万幸啊,如若前几次被太子殿下得逞了,这次狐媚前来,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牧白薇来作甚?” 湮儿接过沧樱端过来的桂花饭,慢条斯理的在米饭上撒上一些辣椒,又倒入一些酸。 他眉头不抬,轻声问道:“王将军,按理说这牧白薇前来寻太子,可以自行入后院,为何还需要禀报呢?” “启禀左妃,牧白薇并不是一人前来,而是带着一个牧姓男子共同前来。” 王之涣解释:“后院乃是太子女眷所住之处,就如同太子东宫,属于禁地。除了当今陛下还有我等护卫,陌生男人一律禁止入内。如若有胆敢私闯着,斩立决。” “湮儿,你怀有身孕,就不要打听牧白薇前来作甚了。” 楚千里起身,心里面已经知道牧白薇前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她说:“你好生歇息,本太子去正厅瞧一瞧那牧家男人。” “沧樱,好好服侍湮儿,如若湮儿出现任何差池,本太子唯你是问。” “是,沧樱谨记殿下所言。” 太子为她是问,是怎么问,又想像前几次那般捉对羞辱她,看她吓尿的模样吗? 太子殿下怎能这般?怎能如此看她的笑话?太坏了,太子殿下坏的让她心颤。 沧樱妙目忽闪忽闪,瞥了一眼对她似笑非笑的太子殿下,顿时吓得娇躯一颤,一股尿意又袭来,赶紧低头,不敢再看。 妙目里秋水涌动,很想哭出来。 动动你的手指,投下你宝贵的金票银票,感谢! 第328章 牧家白鹿,精明算计 楚千里走后,湮儿把碗放在了一旁,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沧樱帕子:“沧樱,你觉得牧白薇前来作甚呢?” “湮儿姑娘,沧樱哪知?沧樱什么都不知道的。” 沧樱吓了一跳,不知道湮儿为何这般问。 湮儿收回目光,低头,青丝遮挡住她整张俏脸,有些事情她知道,只不过因为怀孕,不愿楚千里如此难受,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如果楚千里真敢忤逆她的话,哼,这辈子楚千里都别想碰她一下。 她说:“你不知道,但是湮儿知道啊,那牧白薇此番前来估摸着便是想见一见你这个身怀异香的奇异女子。”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什么?牧白薇来如意县是想看她?看她做什么? 她又没有被太子殿下临幸,太子殿下强迫她的时候,她反抗过得,牧白薇是不是太霸道了?沧樱差点吓哭了,妙目里面秋水更浓。 她语带哽咽:“湮儿姑娘,沧樱一直谨记您的教诲,不曾与殿下有过过分的接触,牧白薇为何还要寻沧樱的麻烦?” “您乃是殿下最欢喜的左妃,您一定不能见死不救啊。” “放心吧,既然你是湮儿的侍女,便是湮儿最亲近之人。” 湮儿憋着笑意,说道:“只要有湮儿在,你又能谨记湮儿的话,不要让楚千里那个登徒子得逞,在太子东宫内,无人敢找你麻烦。” “是,是,沧樱谨记,沧樱一定不会让太子占了清白,沧樱谢过湮儿姑娘···” 沧樱跪地,感动的一塌糊涂,还是湮儿姑娘好,如若她没能成为湮儿姑娘的贴身侍女,没有湮儿姑娘的警告,她肯定会被太子殿下强推临幸的。 到时候牧白薇便会把她推入太子东宫内的那口枯井,死了成一堆粉红骷髅,亦不会有人知道。 另一边,楚千里来到了正厅,映入眼帘的便是有不少时日未见的牧白薇。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嘿,今儿的牧白薇依旧穿着淡绿色的荷花裙,发丝并没有像湮儿那样高高挽起,自然形态的披在脑后,犹如那三千丝,柔顺至极。 她那张充满妩媚的脸蛋,她那一双充满魅力的桃花眼,让这段时日未近女色的楚千里顿时心痒难耐。 特么的,还是狐媚好,狐媚知道这段时日他孤枕难眠,从扬州前来如意县给他送温暖。 楚千里恨不得立刻马上带着,不抱着狐媚入房间,可是眼下有大事说,只能强压着那种坏心思。 再看,是一个身高挺拔,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此人一身异国蛮族打扮,但是却生的一副大楚人的面相,是大楚人无疑,这人应该便是门阀余孽牧家人。 牧白薇与那男人看到了楚千里,顿时跪地,声音郎朗:“民女牧白薇,草民牧白鹿,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薇,你这是作甚,什么民女不民女的,你乃是本太子的女人,何须下跪哩?” 楚千里急忙上前,搀扶起牧白薇,不是太子殿下急切啊,而是太子殿下好久未碰女人,便想碰一碰牧白薇,要不然会忘记女人到底是何物的。 在牧白微感动,心里甜蜜如斯之余,楚千里又说:“跪地,会把膝盖跪出伤痕,那就不完美了。” 跪地的牧白鹿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吸了口气,前来扬州之后,他便听妹妹牧白薇说过,已经被太子殿下临幸,是殿下的女人。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不曾想,太子殿下如此溺爱妹妹,害怕妹妹的膝盖跪出了伤痕。 这与当初牧家让牧白薇入帝都让牧白薇当质子效忠,完全成了天壤之别。 质子,乃是牧家最为出众的人在皇帝的眼皮底下,让皇帝放心家族不会做出危害大楚的事情。 但是成了太子的女人,那便完全不一样了,牧家便会因为牧白薇,成为太子能够信任之人,到时候不说飞黄腾达,就说安稳度日,不受大楚朝廷的猜疑,已经就让他们感到无比欣慰了。 牧白薇狐媚的俏脸难得一红,桃花眼一眨一眨:“殿下,您··” “本太子怎么了?本太子说的不是实话吗?” 楚千里可受不了牧白薇这种狐媚本性,不管有人,直接把她揽入怀里,牧白微一声嘤咛,羞得更是不敢抬头。 楚千里嗅了又嗅女人身上的味道,虽然牧白薇并不同于沧樱那般身怀异香,但是却后天涂抹了香薰,一样好闻。 “白薇啊,既然来了如意县,倒不如在这边多留几日···” 什么?殿下让她在这边多留几日?殿下是何意?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牧白薇芳心一颤,更加羞涩,她也想留在这里服侍太子殿下啊,可是扬州制造那边,霓裳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她亦要帮忙,如若不忙,即便太子殿下让她留在身边十日八日,一辈子,牧白薇亦不会说些什么。 她说:“殿下,白薇是去是留,全凭殿下之意,殿下的命令,白薇可不敢忤逆。” “对··对··” 楚千里和湮儿在一起待时间久了,说话亦没有当初那般霸道,学会了用商量的语气。他说:“那好吧,本太子便命令你在本太子身边多留几日。” “是,白薇领命···” 牧白薇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哪能不知道太子殿下想要干什么?她自幼学习妩媚之术,专门为的便是取悦男人,眼下成了太子之女,肯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取悦太子殿下,至于其他男人,想都别想她牧白薇在他们面前展现妩媚的一面。 “殿下,白薇的哥哥还跪在地上呢,您不让他免礼起身吗?” “啊?哈哈,本太子这么把你哥哥忘了。” 楚千里尴尬一笑:“那个什么,对,你叫牧白鹿对吧,白薇的哥哥,快快请起。” “草民牧白鹿谢过太子殿下。”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牧白鹿起身,施礼之后,便站在了一旁,心里面高兴极了,看来太子殿下对妹妹牧白薇的喜爱不是一丁半点啊,虽然听妹妹说过太子殿下对太子妃与太子左妃已经有人人选,但是右妃人选还没有。 妹妹又说估计在扬州主政的才女李嫣然可能会退而求其次成为右妃人选,但是牧白鹿却不这般想。 皇家是注重利益取舍,国舅李家一直在为废旧立新而对楚千里进行明里暗里的打压,李嫣然当初又在御花园的湖边把太子推入湖中,李嫣然之父李青书在江南之地勾结党羽,试图瞒天过海。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现在当今陛下还未拿李家开刀,但是他知道国舅李家如此一番操作之后,李嫣然能不被连累,算是最好的结果,至于右妃之位,机会渺茫。 也就是说虽然有机会,但是机会不大。这个时候,如若牧家鼎力相助太子殿下,妹妹牧白薇有极大的可能成为右妃。 动动你的手指,投下你宝贵的金票银票,感谢! 第329章 驭人之术,恐吓甜枣 “行吧,都不是外人,赐座吧。”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楚千里淡淡瞥了一眼牧白鹿,此人欧皇闪烁,给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商人般的精明。 但是楚千里也并没有放在心里,揽着牧白薇坐在主座上后,这才低头问道:“白薇,你带着牧白鹿前来寻本太子,不是让吾知道你有这个哥哥这般简单吧?” 牧白鹿眉目微沉,不由的再次审视眼前的这位太子。 前来之前,妹妹牧白薇说过太子楚千里看似骄纵,无良,其实满腹心机,让人猜不出他要干什么。 胡作非为只是太子殿下的表象,内心的想法异于常人,可以用天马行空来形容。 很多事情都是在楚千里不经意间风轻云淡而做成,就想在扬州的所作所为,看似整天没正行,但是走一步看三步,能把想要办的事情办好,办成。 初始的时候,牧白鹿不以为然,还以为是因为妹妹成了太子殿下的女人,自然而然会夸赞太子殿下,可方才的一句话,让牧白鹿不由的多想。 楚千里真的不知道他千里迢迢来扬州,让妹妹牧白薇带他前来寻太子的目的? 肯定知道,而是知而不说,让他和妹妹牧白薇说。这就让牧白鹿心惊胆战了。 太子交代过,扬州水师运粮有长江入汉江,一路北上到陕西,牧家负责运粮,又交代西夏商人赶到边境的牛羊马,也让牧家妥善隐藏。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太子不问,让他说,如若事情办的漂亮,太子会满心欢喜甚至有赏赐,如若办的不好,可就要说牧家办事不利,会问罪的。 牧白薇桃花眼里桃花现,在楚千里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妩媚一笑,妩媚众生:“殿下,此番白薇之哥牧白鹿从边境而来,便是带来西夏第一批牛羊马已经安置的消息。” “哦?西夏商人如此神速?已经把牛羊马交割给了你们牧家?” 楚千里故作惊愕,扭头直视牧白鹿,问:“牧白鹿,那西夏商人运抵边境多少牛羊马,你们是否悄无声息的藏匿了起来,可否在本太子不知道的情况下徇私舞弊?” 什么?太子何意?竟然说牧家徇私舞弊? 牧白鹿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起身跪地,声音郎朗:“启禀殿下,我等牧家可不敢徇私舞弊,那些牛羊马可是太子殿下的,我们牧家怎么敢有那种心思?” “哼,大楚与西夏的边境距离扬州千里迢迢,就算你们牧家徇私舞弊,贪占了本太子的牛羊马,本太子会知道吗?” 楚千里冷笑:“牧白鹿,当年楚雄饶了你们牧家与齐家,让你们入边境,距离那西凉与西夏不过是一步之遥。” “让你们干什么,做什么,本太子以前不知,但是有些事情是纸包不住火,你们隐瞒本太子,楚雄亦是隐瞒本太子,但是本太子还是知道一二的。” “二十载,你们牧家虽然在每个时期都会把最优秀的族人送与帝都作为大楚的质子表忠心,但是你们在那荒凉之地,亦恢复不了你们家族当年的荣耀,岂不会贪念吾的牛羊马?”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牧白薇紧咬朱唇,太子殿下怎就这般吓唬她的哥哥,哥哥来后,便与她说过,既然她被太子殿下临幸,那牧家便举全族之力,死心塌地的追随太子殿下,不敢有任何二心。 哥哥和家族已经这样了,为什么殿下还要胡搅蛮缠,栽赃哥哥呢? 如若让牧白薇知道楚千里的想法,肯定便不再怨恨,毕竟恩威并施才是上位者最喜欢玩弄的手段。 “是吗?真没有贪念吾的牛羊马?” 楚千里难得松开牧白薇这个狐媚,站起来,负手渡步,来到牧白鹿身边,俯视这个门阀余孽,似笑非笑:“谅你们也不敢贪念本太子的牛羊马。” “扬州众官徇私舞弊,本太子说杀便杀,而且全部抄家,不曾留下一个活口。” “当年楚雄饶了你们牧家,让你们牧家在边境偷窃偷生二十载,想来对活着有无比的执念,怎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贪图本太子的牛羊马哩?” “是,殿下说的及是,牧家只为活着,只想为大楚效忠,为太子殿下效忠,不曾敢有二心。” 牧白鹿舒了口气,感到后筋骨发凉,是刚才他被楚千里吓得后背出了冷汗造成的。 “哈哈,好,吾便喜欢你这番说辞。”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楚千里搀扶起牧白鹿,语重心长的说道:“牧白鹿啊,这人呐,可不要嘴上一套,行动上又是一套,要做到言行一致,这样的人,这样的家族,本太子才喜欢,才能长久存活下去。” “殿下教育的及是,草民一定谨记于心,恪守本分,效忠大楚,效忠太子殿下。” 牧白鹿心里面有一万只羊驼在飞奔,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出来,原来方才太子殿下的质问是为了恐吓他。 好有心机的太子,果然如同妹妹所说,非同一般。 “你应该牧家未来的掌权者,身份虽然不如本太子,但是亦金贵的很。” 楚千里转身,又回到的座位上,抱着牧白薇,把玩女人柔顺的发丝,并明目张胆的放在鼻梁上嗅了嗅。 有一股香薰味,莫非狐媚知道他喜欢香薰,在前来之前,专门细细的洗了秀发。 一定是这样的,当初狐媚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楚千里就喜欢把玩狐媚的秀发,也喜欢把玩湮儿的。 不曾想牧白薇如此心细,把他的喜好探知的清清楚楚。 瞥了一眼娇羞妩媚的牧白薇,楚千里收起心思,说:“如果只是为了西夏送到边境的牛羊马,牧家绝无可能让你千里迢迢前来江南。”m.cascoo.net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现在本太子好奇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西夏到底送来了多少牛羊马,二件便是你前来江南的目的又是什么。” 说罢,楚千里愕然扭头,眼带实质性的目光看向牧白鹿,仿佛想要看穿他心中所想。 牧白鹿吓了一个激灵,太子殿下好生厉害,竟然看出了他前来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禀报西夏送来牛羊马的数量,甚至可以这样说,牛羊马具体数量对于他或者太子来说都莫不关系,毕竟只是一个数量,多少都行。 但是他前来要说的事情乃是关乎整个牧家在将来几十年来是否可以飞黄腾达,且不说恢复当初门阀荣耀。 大楚亦不会让门阀再次出现在华夏之地,但是牧家子孙能进入庙堂或者地方成为官员还是有极大的可能。 当然,牧家的美好幻想,还要依仗现在是太子,今后是大楚帝王的楚千里。最直接的说法便是依仗妹妹牧白微。 他抹了抹额头,说:“殿下,那草民便从第一件事情上说起吧。” 第330章 太子喝醉,产生幻觉 “此次牧家接收西夏商人牦牛五百头,羊两千只,马匹一千。” 楚千里眉头一挑,怎就这般少?西夏商人当初口出狂言,想多多换取女人贴身衣物,当时楚千里还满心欢喜,不曾想直接给他来了一个满心惊骇。 楚千里有些不甘,他在意的可不是牛羊,而是西夏的战马,眼下慕容飞所带领的两万余人已经乘船在入陕西的路上,对西凉战事迫在眉睫。楚千里现在缺的是什么?缺的就是战马。 一千匹战马装备一千人,一千人手持诸葛连弩虽然厉害,可是西凉有三十万铁骑,如若这一千骑兵深陷重围,连突围的余地亦没有。 这个时代不同于未穿越前的时代,几千人用游击战,在深山老林,手拿步枪,边打边跑。 这个时代没有一发入魂的步枪,诸葛连弩亦没有步枪恐怖杀伤力与,精准度还有超远射程。 楚千里感觉最少也需要五千匹马装备五千人,五千人手持诸葛连弩,就算陷入重围,亦是有反抗的余地。 这样才能把打不过就跑,打得过就大的游击战,麻雀战运用到极致。 还需要四千匹战马,必须要四千匹战马,可眼下马匹不够如何是好?楚千里陷入了焦躁状态,突然楚千里眼神一亮。 “王之涣··” “末将在··” 楚千里问:“听第五战说过,楚雄为本太子组建了一只铁骑,叫是劳什子的铁浮屠,乃是本太子的亲兵,你乃禁军统领,应该知晓此事吧?” “啊?” 王之涣懵了一下,想了半晌,说道:“启禀殿下,末将只是隐晦听说过有铁浮屠这支重装骑兵的存在,却不知他们乃是殿下您的亲兵啊。” “哦··” 楚千里顿时失望了,原以为王之涣应该知道一些,不曾想王之涣亦不知道。 他说:“王之涣,你去把第五战叫过来,本太子要问问他这支重装骑兵铁浮图在在何处。”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末将领命··” 王之涣出门,没一会功夫就把第五战寻来。 “卑职参见殿下···” “第五战,前段时日你与本太子喝酒,醉了之后说有一支劳什子的铁浮屠重装骑兵,可是酒话?” “殿下,卑职说过这种话?没有吧?应该是酒话。” 方才王之涣寻他的时候,已经说太子殿下寻他的目的。 第五战顿时心惊胆战,懊恼怎就把如此隐秘的事情说出来了?当时他并不知道什么时候说的,原来是醉酒之后说的。 不行,绝对不能承认,这件事情乃是隐秘,铁浮屠是陛下为太子殿下隐藏在暗处的大杀器,圣上曾经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支重装骑兵的存在。 好像殿下要用这支铁浮屠为太子殿下做些什么。反正具体的事情,第五战也不清楚。 他说:“殿下,那日是不是卑职与您都喝醉了酒,你产生了幻觉,便幻想着有什么劳什子的铁浮图?”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第五战,你说什么?你说本太子喝醉酒,产生了幻觉,听错了?” 楚千里不由恼怒,大呵:“本太子乃是海量,怎就会喝醉?就算喝醉了,亦不会产生幻觉。” “是你分明说过铁浮屠乃是楚雄为本太子隐秘建立的亲兵,你不要不承认,方才王之涣亦说过他也曾听说过大楚之内的确有铁浮屠这支重装骑兵的存在。” “现在本太子命令你说出来他们在哪,有多少人,如若不说,小心本太子要发飙,发飙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什么?王之涣方才也说露了嘴?让太子殿下知道了铁浮屠的存在? 怎么办?这下怎么办? 当初圣上交代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万万不能让楚千里知道铁浮屠的存在,如若说了,就是违抗了圣意,到时候是死路一条。 眼下太子殿下追问,他又不得不说,要不然还是死路一条。 不行,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太子殿下只是猜疑,并没有确凿证据,应该能糊弄过去。 第五战咬牙不承认,说:“殿下,卑职确定那晚您醉酒了,而且更加确定你出现了幻觉。至于王将军说听说过铁浮屠的存在,应该亦是在殿下追问中,茫然答错造成的。” “启禀殿下,方才末将的确有些懵,所以说出了话。” 王之涣赶紧跪地,主动承担责任,说:“方才末将还觉得铁浮屠之名特别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说过,现在末将想起来了,是末将无事的时候翻越历朝历代兵法书籍里面看到过铁浮图的存在。” 牧家兄妹眨动着眼睛,瞧着王之涣自述,这和一叶蔽目有什么区别? 如此拙劣的谎言太子殿下会相信吗? 再看楚千里,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导自演的王之涣,今天他倒是要看王之涣能说出一个什么花来。 “是吗?天下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是啊,末将也觉得太凑巧了。” 王之涣尴尬一笑,继续说道:“那铁浮屠乃重装,重甲,不但人披几十斤,防御力惊人的重装,就连马亦是全身带着重甲,人手持三米长槊,冲锋陷阵勇猛无比。所到之处更是死伤一片。” “兵书记载的铁浮屠战力绝对在西凉五万重装骑兵之上。” 楚千里忍不住吸了口凉气,铁浮屠如此厉害?比西凉五万重装骑兵还要厉害?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只是这铁浮屠虽然勇猛无比,但是不适合长时间作战,因为铠甲过于重,时间久了,不但骑兵力竭,马屁亦是承受不住这种高强度的作战。这也是重装骑兵的弊端。” 王之涣说:“如若殿下想拥有一支铁浮屠这样的重装骑兵,末将倒是可以按照兵法书籍里面的方式训练个一千二千人来。” “只是这重装骑兵耗费金钱可用无数计算,眼下···” “行了,行了···” 楚千里算是看出来了,今儿不管在怎么问,就算把第五战和王之涣杀了头,他们亦不会说出铁浮屠在哪,具体有多少人。 他恨得牙痒痒,不过又释然,对于他来说,还不喜什么劳什子的重装骑兵,更喜能灵活作战的轻骑。 他在意的是铁浮屠胯下的战马而已。 既然问不出什么,楚千里亦懒得问,回归正题:“哼,有些事情瞒得过本太子一时,亦瞒不过一世。那支重装骑兵铁浮屠,本太子迟早有一天会看到,到时候本太子再拿你二人试问。” 第五战与王之涣对视一眼,抹了抹额头,奶奶滴,这下可算是把太子得罪的不大不小。 “你二人退下吧,本太子与牧家兄妹还有要事要说。” 请读者大大多多支持!金票银票收藏,各种求! 第331章 只有八十,再多白搭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卑职,末将告退。” 两人出门,第五战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王之涣:“王将军,你怎就把铁浮屠说与太子了?” “第五大人,这事情怨我吗?” 王之涣也是一肚子火,他说:“如若不是你喝醉了酒在太子殿下面前胡言乱语,殿下会知道铁浮屠的存在,今儿还会问我吗?” 第五战绕了绕头,自知理亏,尴尬一笑:“哎,也是,以后少和太子殿下喝酒,醉酒后,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 “知道便好。” 王之涣冷哼了一声,有问:“第五大人,趁着太子殿下不在,你倒是与本将说说那铁浮屠现在发展了多少人,又身在何处哩?” “你想知道啊?” 第五战瞥了一眼如同好奇宝宝连连点头的王之涣,嬉笑:“可我就是不想告诉你啊。” “第五大人,你怎就戏耍本将?”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王之涣怒了,拉着第五战:“好啊,你不告诉本将,那本将现在就去寻太子,告诉他,那铁浮屠的确存在,而你第五战知道他们明确的位置。” “你敢···” 王之涣得意的笑道:“有何不敢,眼下已经得罪了太子殿下,等铁浮屠现世的时候,殿下肯定要问责,与其这般,倒不如本将现在去讨太子殿下的欢心。” 第五战微怒,轻呵:“王之涣,你就不怕你讨了太子殿下的欢心,却违抗了圣意?” 王之涣撇嘴:“怕甚,万事有殿下顶着呢,圣上也怕殿下用脚踹,有殿下保着我,圣上也拿我没办法啊。” “你··” 第五战溃败:“王之涣,算你狠··” 说罢,第五战指向西方,伸出三根手指,带着笑意,转身便走。 “啥意思?在西边,三根手指是三千铁浮屠?”筚趣阁 王之涣喃喃自语,感觉不对,大喊:“第五战,你倒是说明白啊。”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正厅内,当牧白鹿听完楚千里的计划,顿时哭丧着脸说:“殿下,草民感觉您想的太过于美好了。” “西夏商人在送来牛羊马来之后,与草民说过,眼下西夏禁止战马销往大楚,甚至连牛羊亦是不愿销往大楚。” “西夏商人说他当初不知西夏禁令,又贪图赚钱,冒着杀头的危险,躲避了无数西夏军人的盘查,还付出了大量的金钱买通西夏官员,才把牛羊马送到边境上。” “现在您开口便让草民回到边境与西夏商人商议再要四千匹马的事情,就算草民现在答应您,可是那西夏商人亦不会答应草民啊。” 说到此处,牧白鹿委屈的说道:“到时候殿下便要说草民与牧家办事不利了,又要问责了。” “啊,哈哈··你们牧家对大楚,对本太子忠心耿耿,本太子怎么会说你们牧家办事不利,问责你们呢?” 楚千里嬉笑一声,说:“牧白鹿啊,本太子瞧你心思活络,这件事情应该能办明白啊。怎么就被西夏商人的区区之词吓成这般?” “话又说回来,你何须恐惧本太子,本太子亦不是豺狼虎豹,不会吃人,你怕个甚?” 楚千里怀里的牧白薇忍不住翻了翻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太子殿下不是豺狼虎豹吗? 太子殿下应该比豺狼虎豹更加的可怕,特别是每次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要把她吃的一干二净,而且还是变着法儿的吃。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仿佛能吃出酸甜可口不同的美味佳肴来。 “可是西夏商人说了,风险太大,他不愿意因为这些利润从而没了命啊。” 牧白鹿彻底服了,服了太子殿下的胡搅蛮缠。 他哭丧着脸说:“殿下,既然你心念念那西夏战马,眼下却又得不到,草民的牧家倒是有一批战马。” 什么?牧家有马,而且还是战马? 楚千里眼光炙热,赶紧问道:“有多少匹,有没有四千匹?如若有四千匹,本太子全都要了,当然吾亦不会白白占了你们牧家的便宜,会用金银购买。” 太子怎就还执着的要四千匹战马?而且还用金银购买? 就算牧家有四千匹战马,只要妹妹牧白薇能入东宫,成为太子的妃子,白送又何妨,可是牧家没有啊。 牧白鹿无奈摊手:“殿下,您可真是高看了我们牧家。” “牧家生活在大楚,西夏,西凉三不管的边境上。这个三不管的地带,流寇无数,时常有三方兵马出没。”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我牧家乃是当年陛下亲自免罪的门阀余孽,大楚兵马自然对我等牧家宽容对待。” “可是西凉与西夏亦是知道我牧家乃是大楚安插在边境上的一颗钉子,因为对大楚的恐惧,他们并不敢剿灭我牧家,但是时常会有兵马骚扰我牧家啊。” “牧家在边境经营一些小生意,亦有一些牧场,但是只要牧场里面的战马超过五百匹,不是西凉,便是西夏的兵马会来扰乱一番。这些年更是尤为甚之,目标牧场的战马超过一百匹,他们亦会骚扰,抢夺。” “眼下,牧家战马数量只有八十匹,不敢再多了,再多也白搭,全给西凉与西夏做好事了。” “八十匹马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楚千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个牧白鹿真是焉儿坏,吊起了他的胃口,转头就说牧家只有八十匹战马。 八十匹能干什么?和他想要的四千匹来说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不过想想,楚千里也没有那么生气,牧白鹿说的不错,牧家就是大楚安插在边境的钉子,能苟活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他还强求什么呢? 他说:“牧白鹿,本太子有个办法,能让西夏商人送战马入边境。”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什么?太子殿下有办法?牧白鹿懵了。 楚千里说:“你回到边境后,那西夏商人肯定会再寻你买本太子发明的女性贴身衣物。因为牛羊马不能运抵边境,他肯定会用别的东西来换取,甚至金银,但是你都不能答应。” “随他烦你三五天,然后你说本太子的意思只要马,什么东西不要,而且就要四千匹。” “并且告诉他,每匹马能换五十套女性贴身衣服,如若他有胆,那就能赚得盆满钵满,如若没胆,本太子会把所有的女性内衣全都买给南越,倭国与棒子。” “哼!富贵险中求,牧白鹿,你说尝到甜头的西夏商人会不会铤而走险呢?” 求收藏,求银票,求追读! 第332章 倭人心思,怎能如此 这一下不但牧白鹿愣住了,就连一直在享受太子殿下温暖怀抱的牧白薇也愣住了。 太子是什么意思?是想通过加大换取比例从而让西夏商人富贵险中求? 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初第一批换取,太子用那两片布料和两根带子狠狠的大赚了一笔。 现在进行空前的让利,如果西夏商人把换取的女性贴身衣物在西夏销售空前火爆的话,怎能不会铤而走险? 楚千里乃是穿越者,虽然当初只是一个街道口的烤肠小贩,但是也需要懂得营销手段啊。 就像当初第一次摆摊的时候,商品定价和味道和别的商家差不离,别的商家人流不断,可是楚千里的就是卖不出去。 那怎么办?降价促销? 肯定不行,倒不如做一个优惠活动,买十根烤肠送一根,或者买十根烤肠送一杯自制放了冰糖的茶叶水。 嘿,还别说,效果不是一般好。 买烤肠的人竟然排起了长队。只是让楚千里想不明白的是当初穿越前的那一天,为何剩下最后二十多串大腰子没卖出去。 吃了没买完的大腰子,竟然穿越到了大楚,还成了大楚的太子。也许这就是天意。 当然降价对于眼下与西夏商人的交易倒是可以用,毕竟西夏商人知道那两块布料,两根带子的好。 特别是西夏贵族瞧着女人穿戴贴身衣物的阿娜之躯,亦是大赞一字秒。 “殿下,您这招高啊。” 牧白鹿喜形于色,眼神发亮,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如果草民用这个作为筹码,那西夏商人肯定心痒难耐,不管用何种办法亦会凑齐四千匹战马前来与殿下您做生意。甚至带入边境的战马只多不少。” “那是当然。” 楚千里得意的哈哈大笑:“你也不看看本太子是谁,岂能会被一点点的困难难倒?” 牧家兄妹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是啊,好像在太子殿下面前根本没有困难可言,所有的困难在他这里,那就不叫个事儿。 且说那狐媚,当初为了牧家东回,想尽办法爬上太子殿下的床榻,虽然被太子临幸了,但是心里面却不大不小的还是瞧不起太子殿下这个骄纵无良的太子。 太子,国之储君以后大楚的掌权者,华夏唯一,如若这样的人当了皇帝,与谁都不算是一件好事。 可慢慢的牧白薇发现,是她看错了楚千里,虽然这个太子殿下喜女色,能把一些事情玩出花儿一样灿烂,但是在大是大非上面从来没有胡作非为过。 现在扬州,不单单那些制作女性内衣的女工对太子殿下赞不绝口,就连扬州百姓也能为太子殿下竖起大拇指,说一声好! “白薇,眼下扬州日产女贴身衣物能有多少套?”cascoo.net 楚千里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口,说:“本太子在临走前,交代你与霓裳,多招女工,不要怕咱们的粮食不够吃,为的就是用最少的时间换取异国他邦最大的利益。” “现在时间不等人啊,必须大量制造,大量换取。慕容飞带着两万先行部队已经乘船,即将到达陕西,而后三万余亦是在近期乘船而去。” “深秋到了,西北处的天气比江南要冷的早一些,如若在下雪之际,五万兵马未到达西凉,本太子怕是在除夕之时,亦听不到西边的捷报了。” “殿下,稍安勿躁。” 牧白薇桃花眼里桃花现,嫣然一笑:“这些天,白薇与霓裳妹妹一直在招聘女工,眼下的制造局已经成了扬州周边百姓眼里面的金字招牌,大家都挤破了头想入制造局,毕竟殿下给的待遇福利好。” 楚千里嘴角勾笑:“那是当然,本太子一心为民,民服务本太子,吾岂会亏待了他们?” “殿下说的极是。” 牧白薇说:“现在制造局,武器研发有江南能工巧匠数百名,所带的徒弟亦有六百余,每日量产诸葛神弩的数量保持在八十张左右,弩箭无数。” “内衣制造处,有女工接近一千,每日量产女性贴身衣物能过一万套之多。” 八十张诸葛神弩一万千套女性内衣?楚千里懵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如意县,从来没有具体过问扬州制造的具体情况,没想到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且不说那八十张诸葛神弩,就说那每天一万套女性内衣,那可是两百匹西夏战马啊。 如若按照这个速度,岂不是二十天的时间,便能凑齐四千匹战马? 可是楚千里还是觉得时间太长,如若再加上运输的功夫,岂不是需要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期间西北之地万一下雪怎么办? “殿下,眼下南越,棒子一直要求您多给与他们一些女性内衣,听说他们回到本国之后,学着殿下您开展了一场内衣秀,邀请的全都是达官贵人,引起了非常大的轰动。这女性贴身衣物瞬间不就够卖了。” 牧白薇可不知道楚千里心中所想,桃花眼里充满之色浓郁:“他们一直要求制造局多给他们一些货物,说粮食不是问题,如若粮食不够,他们可以成船,成船的把本国的美女拉来与殿下交换。” “什么?他们要用异国美女换取本太子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女性内衣?” 楚千里拍案崛起,正色说道:“他们怎能如此胡作非为,这与贩卖人口又有何区别?” “哼!我蒸蒸大楚,怎能接受这种用女人换物这种恶心的勾当?” “再说吾要那么多美女作甚?美女能干嘛?美女能当饭吃吗?” “殿下,美女可是服侍您的。” 牧白薇忍不住莞尔,不曾想一向喜好女色的太子殿下竟然对美女不感冒了,瞬间她感觉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白薇,本太子在你心里是那种喜好女色的人吗?” 楚千里故作不悦,心里却说本太子就是那样的人,只是没脸说。 他上大义凛然的说道:“眼下江南情况稍有好转,本太子又要屯粮西凉,粮食,本太子只要粮食,除了粮食,本太子什么都不要。” “是··是,白薇明白殿下之意。” 牧白薇笑意更浓:“等白薇回了扬州,便告诉他们,太子殿下说了,他对美女不感冒,只偏爱粮食。” “如若你们不用粮食来交换,太子殿下就把女性贴身内衣与西夏置换牛马羊。” “哼,这还差不多,本太子就喜欢听你这般说。” 求各种票,求收藏追读,在下拜谢啦! 第333章 白鹿请求,不情之请 楚千里笑道:“至于美女嘛,本太子自然也想要,不过想要的是那些意愿来我大楚的异国美女,而不是用贩卖人口而来到。” “这件事情还需等一些时日,等本太子凑够了粮食,便收集异国他邦的美女来大楚,劳资啥也不干,就看他们在皇宫内跳异国他邦的舞蹈,过过眼瘾也是不错的嘛。” 先前还正气凛然,瞬间变成纨绔膏粱本性的太子殿下,直接让牧白薇傻了眼。 这个太子殿下还是那般无良,永远逃不脱喜好女色的本性。 不过想象亦释然,谁让楚千里是大楚的太子哩?今后坐上龙椅,那肯定是三宫六院满满都是女人,夜里寻太子,可就难了。 牧白薇心里酸酸的,她强压着心酸,说:“殿下,眼下霓裳妹妹还在为扬州知府场地小而焦躁呢,工匠越来越多,知府场地根本不够用,霓裳妹妹想扩充场地,大招人手,只是未经过殿下您的许可,未敢行动。” “是吗?这事等本太子回到扬州之后再议。” 楚千里不愿大花人力物力建造,女性贴身贴身衣物本就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活儿,学学就会, 他能用这些东西赚取不菲的利润,完全是以为瞅准了异国他邦连布料亦要从大楚购买,异国商人唯利是图的机会,才大赚一笔。 女性内衣这物件火不了多少时日。 不管是哪个朝代,哪个国家,都不缺乏能工巧匠,这些异国商人为了牟利,用大价钱把女性贴身内衣运至本国,短时间内肯定无人模仿,但是时间长久之后,他国之人还不会模仿? 女性贴身衣物只能短时间牟利,长久牟利肯定不行。不过大赚一笔,还是足以让楚千里心花怒放。 他问:“白薇,眼下扬州制造量产提起来了,现在库存诸葛神弩多少张,女性贴身衣物亦有多少?” 牧白薇说:“诸葛神弩眼下有一千张余,至于女性贴身衣物就更多了,差不多有十五万套,如若不是因为布料缺乏,库存应该能达到二十万之多。” 楚千里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气,诸葛神弩是越多越好,不过能造出一千张已经在他意料之外了。 大楚现在还是手工时代,诸葛神弩在楚千里看来并不复杂,但是对于眼下的大楚来说却极为复杂。 看来还要加紧招聘能工巧匠,赶制诸葛神弩,五万张没办法赶制,那五千张最好能在二十天内完成。 诸葛神弩是个意外,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女性贴身衣服竟然达到了十五万库存,而且还是在布料缺乏的情况下。 如若等异国他邦的人反应过来,扬州制造再继续生产下去,到时候必将造成货物积压。想卖出高价钱亦是卖不出去了。不过还好,再生产五万套,凑齐二十万套可以和西夏换战马。 “行了,本太子心里面有数了。” 楚千里现在还没有摸准到底生产多少女性内衣才能饱和异国他邦市场。 只能强压着心思,问:“牧白鹿,方才你说了第一件事情,那第二件事情,说与本太子听听吧。如若不是让本太子为难的事情,吾全都答应你。” 什么?太子说只要不是为难的事情,便会答应? 牧白鹿心中窃喜,让妹妹当太子右妃对于太子殿下来说并不是一件为难的事情,甚至轻而易举。 再说自己的妹妹国色天香,又有闭花羞月之姿,当太子右妃应该不丢太子人的。 想到妹妹牧白薇成为太子右妃,那牧家便一心一意追随太子殿下,势必会再次腾飞,牧白鹿是越想越激动,越想越笑的合不拢嘴。 “启禀殿下,草民的确有个不情之请,如若冒犯了太子殿下,草民还恳请殿下治罪。” 说话间,牧白鹿跪地,正色说道:“殿下,您觉得草民妹妹如何?” 这个问题倒是让楚千里一懵,牧白薇如何? 牧白薇好啊,好的妙不可言,不能与人说,只能自己体会。牧白鹿怎就问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哥,你问这个作甚?” 饶是后天培养,专门为取悦男人的牧白薇也闹了一个大红脸。 她含羞带嗲,桃花眼里秋水动荡,想不明白哥哥要干什么。 不过当她书信会牧家,说自己被太子殿下临幸,甚至殿下还十分贪念。不曾想过了一段时日,哥哥牧白鹿便匆匆忙前来江南扬州寻她。 见面后,哥哥第一件事情便问她是不是真的被太子殿下临幸。 得到肯定,牧白鹿激动高兴的无语言表,又问太子殿下对她是否贪念有加等等一些让她羞涩异常的问题。 那事怎么能说与哥哥听呢?好羞人的,当然与楚千里在一起,狐媚倒是愿意说一说那羞涩的话,做一做那让太子殿下高兴之事。 “妹妹,你乃牧家儿女,我是你一娘所生的哥哥。” 牧白鹿说道:“太子虽然临幸了妹妹,但是作为哥哥,亦要问问太子殿下是否心里面真的在意妹妹你。” 哥哥到底要干什么?他怎么锲而不舍的问呢?楚千里乃是大楚太子,哥哥这般,太子会不悦的。 “哥,这种问题···” “白薇,你哥关心你是对的。有一句话他说的好,你是他妹妹,一娘所生的妹妹,血浓于水。” 楚千里打断牧白薇的话,想了想说:“牧白鹿,不瞒你说,当初本太子临幸白薇,的确有是一时冲动之意。” “可后来长久相处下来,便知白薇的好,这心里面自然对白薇有关爱,把她当成吾的女人。” 先前一句,牧白薇听在耳朵里面,桃花眼里光芒尽失,当听到最后一句,那桃花眼里面的桃花绽放,一朵朵,尤为出彩。 其实她哪里不知在一路南下之际,太子对身边的贴身侍女湮儿喜爱有加。 也正是行为对湮儿的喜爱,殿下不愿强迫湮儿。急于无奈,便打上了她的注意。 的确是一时冲动,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相处多了,牧白薇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太子殿下对她的关怀。 特别是在她孤身一人潜入报恩寺那石窟中,最后被救出来后,殿下对她问寒问暖,问她受到欺负没有,失了身没有。 请读者大大多多支持!金票银票收藏,各种求! 第334章 请求便是,太子右妃 那时候,牧白薇心里面虽然有些不舒服,毕竟太子殿下刚刚见到她,怎就问出这个问题,怎就不关心她是否受伤。 牧白微想想也就释然,她乃是太子临幸之女,自然要为太子守身如玉,如若被玷污,只能以死谢罪。 在她说出并未受到欺负后,太子殿下才舒了口气,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比什么时候搂的都紧。 那时牧白微感觉已经快不能呼吸了。 后来一夜,太子来房间寻她,两人情深之际,殿下说了,说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去做哪些危险之事,以后把她留在身边,做女人该做的事情。 女人该做什么,特别是留在对她贪念的太子殿下身边,牧白微自然清清楚楚。 当时牧白薇有羞有喜。感动的一塌糊涂,嘿,和太子殿下在一起更加卖力了。 牧白鹿越发欣喜,看来妹妹已经走进了太子殿下的心里。m.cascoo.net 他吸了口气,说出了不情之请:“殿下,既然您已经把白薇当成了您的女人,那草民心中的不情之请就更要说出来了。” “但说无妨···” “殿下,白薇乃是我牧家的天之娇女。” 牧白鹿心想既然太子已经这般说了,便索性把话说出来,死了就死了,万一不死,太子答应了,妹妹以后显赫,牧家自然也显赫起来。 他说:“姿色不用质疑,如若姿色平庸,殿下自然没有临幸草民妹妹的兴趣。武功亦是女中一流,这些当初都是牧家花费重金换来的。” “后来为了表忠心,白薇便入了大楚帝都当质子。这一当便是三年。” “殿下,草民敢问您,我牧家的天之娇女能够窥探您那东宫中太子右妃之位?” 牧白薇芳心大颤,哥哥要干什么?要太子殿下赐她太子右妃身份? 哥哥怎么如此糊涂,这件事情怎就不提前与她商量一二,怎就在她不知名的情况下在太子面前说出了口? 太子殿下许诺有两女。一便是那身在皇宫内院,卫国灭国公主卫钰姑娘太子妃之位,其二便是燕国灭国公主慕容湮儿太子左妃之位。 眼下太子身边还有才貌双绝,又能主政一方的才女李嫣然,还有那闭月羞花,女红刺绣,弹琴说唱不在话下的杨霓裳。 唯有她除了身手厉害一些,会一些狐媚之术,貌似怎就也比不了剩余二女能为太子殿下排忧解难。 别说太子右妃了,只要在太子登基之后,能给了嫔妃,婕妤的称呼,牧白薇已经心满意足了。 再说,是否能够成为太子殿下的太子右妃乃有太子决定,谁也阻止不了殿下的心思,哥哥怎就如此糊涂,这样锲而不舍的恳求,会让太子不喜,甚至会发怒的。 楚千里目光沉稳,气势孑然攀登,直视牧白鹿,而牧白鹿眼神不眨,亦是看着楚千里。 不过楚千里显得风轻云淡,牧白鹿却强撑着身体,后背出了不少的冷汗。 “殿下···” 花容失色的牧白薇挣脱楚千里的怀抱,铿锵跪地,朱唇紧咬:“殿下,白薇恳请您不要与牧白鹿一番见识,白薇从未想过能够太子右妃之名分,白薇一心想在太子身边,为太子殿下排忧解难即可,名分不名分,白薇并不在乎。” 什么?妹妹干什么?他拿着家族做赌注,妹妹怎就在这个时候拆台子? 牧白鹿不甘心,再次说道:“殿下,草民用整个牧家为赌注,如若殿下答应草民请求,我牧家便誓死效忠殿下。” “从今以后再不奢望东归,愿成为殿下您安插在边境的一个钉子,时刻探查异国他邦的异动。” 什么?哥哥在说什么?家族东归乃是这二十余年来家族所有人希望之事,怎能因为一个太子右妃之位,让家族东归的希望搁浅? 牧白薇心里面翻涌起了惊涛骇浪,不敢相信。难道家族就这么在意一个太子右妃之位吗? 再说,楚千里亦不会答应让她坐那个太子右妃,如若愿意,方才哥哥提及的时候,殿下已经答应了。 “吾不立牧白微为太子右妃,你们牧家便不效忠我大楚了吗?” 楚千里眉头一挑,冷笑:“怎地!不效忠,那你们牧家想干什么?投靠西夏,亦或者西凉?” 牧白微吓得娇躯一颤,完了,完了,哥哥一时言语过失,被殿下抓住的把柄,会杀头的。 怎么办?牧白鹿是她的亲哥哥,他不愿意看到牧白鹿被杀头。 “殿下,草民没那个意思,而是。” “行了。” 楚千里亲自搀扶起牧白薇,也不看看牧白鹿一眼,把牧白薇拥在怀里,瞧着狐媚惨白的俏脸,他忍不住刮了刮女人挺翘的鼻梁,笑道:“本太子知道你没那意思,如若你,本太子早就让禁军拖出去把你砍了。” “牧白鹿,你是为白薇想,本太子今儿便饶恕你言语过失,以后再犯,我必将斩你。” “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吧!” 楚千里嬉笑:“白薇,其实本太子倒是想过在回帝都之后,让你入东宫。” “毕竟一路南下,那湮儿虽然本太子心里喜欢,但是架不住她的小性子,所以,这一路来,你给本太子的最多,亦不顾危险深入虎穴,这些吾都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当初吾在被李嫣然推入水中,清醒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卫钰姑娘,那卫钰姑娘为宛如水,自幼便陪着本太子一起长大。” 楚千里脑海里面又浮现了那一袭工装红衣的卫钰,他嘴角挂起一抹暖暖的笑意:“本太子长大成人之后,便无时无刻想占卫钰姑娘的便宜,可是卫钰姑娘不愿啊。” “所以啊,本太子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当然动手动脚亦是没在少数。” “可卫钰姑娘哩,虽然恼怒,但是只要本太子没做出太过于出格的行为,她便任由本太子为之。” “可那日清醒之后,本太子被她揽入怀里,看着卫钰姑娘伤心欲绝,满脸泪水。吾便下定决心,要让卫钰当本太子的女人。” “并给予她太子妃之位。那卫钰姑娘应该亦是瞧着我未死,便半推半就从了本太子,你说太子妃不给卫钰,谁能当之?” 牧家兄妹没说话,自顾听楚千里自述。 “至于吾让才女李嫣然入东宫,当初亦是与你说过,便不再多提。就说那湮儿吧。” “白薇,你还不知道,湮儿眼下已经快要当娘亲了,而且怀的是双胞胎,吃辣又喜酸。本太子觉得极大的可能是龙凤胎。” 什么?湮儿最终还是没有逃过楚千里的魔掌?牧白薇可是知道湮儿一直抗拒楚千里,怎就怀了孕? 请读者大大多多支持!金票银票收藏,各种求! 第335章 身先士卒,表那忠心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湮儿怎就怀上了,为何就怀上了? 牧白薇有些懵,她与太子殿下在一起的时日也不少,为何她的肚皮丝毫没有动静,反而湮儿在她之后,甚至还在霓裳之后。 却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怀孕,并且是双胞胎。太子暂时未纳妃,膝下无子女,而湮儿又是太子殿下身边第一个怀孕之女。 牧白薇可以想象到以后湮儿与她的孩子必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同是女人,又同是被太子殿下临幸之女,牧白微怎能服气,怎么不吃味? 再说吃味乃是女人的天性,小侍女湮儿不也时长打翻醋坛子。明里暗里提防楚千里接近倭女沧樱帕子?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牧白薇跪地,轻声清脆:“如若陛下与众大臣知道湮儿怀上皇家子孙,一定会为殿下您高兴。” “哈哈·” 楚千里大笑,他也觉得是这样的,他搀扶起牧白薇:“湮儿怀孕,吾甚欣慰又欣喜,恰逢白薇之哥牧白鹿说与本太子右妃之事·····”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说到此处,楚千里止言,故作沉思,一双眼睛带着精光看着牧白鹿。 他这般,让牧家兄妹感到忐忑不已,太子怎就把话说了一半不说了?到底能不能让牧白薇头顶太子右妃称号呢? 而且被太子顶着的牧白鹿更是浑身发冷,太子为何这般看着他?太子想要干什么? 他已经代表牧家效忠了,太子不愿意答应牧家的请求,让妹妹为太子右妃亦就罢了,难道还想杀了他吗? 一定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太子怎么这般? 半晌,楚千里收回目光,把牧白微揽入怀里:“行了,此事吾心里面有数了,以后回宫,我自当给白薇一个交代。” 什么?一个交代,太子又是何意? 牧白鹿不明白了,这个交代含义可够深奥的,不单单牧白鹿理解不了,就连牧白薇亦是不明白。 莫非殿下不愿许诺,只想把她带入东宫,当那服侍太子之女? 没有名分,没有称呼,殿下想起时便来,殿下忘记了,就忘记了?牧白薇叹息,心有千万失落,桃花眼里秋水荡漾。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楚千里又交代了牧白鹿接下来如何与西夏商人接触之后,便走了。 牧家兄妹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何这般急,如若让牧白微知晓太子是去寻一处安静,湮儿找不到的房间,而后寻她在屋内畅谈人生,不知牧白微会作何感想。 牧白薇在哥哥牧白鹿面前使起了小性子。 她嘟着嘴:“哥,全都怨你,你看看现在太子殿下把话说的不明不白,甚至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对我或者牧家产生了隔阂,眼下又是湮儿怀孕之际,太子便一门心思的扑在湮儿身上。” 牧白鹿回味了半天太子之言,心里有万分把握,太子右妃,非妹妹所属。 他意味深长的笑道:“妹妹,太子的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你太子右妃之位稳了。” “哎呀,你怎还想着那太子右妃这件事情?稳什么?” 牧白薇跺了跺脚:“殿下方才提了卫钰,提了湮儿,你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吗?” “卫钰乃是在殿下小时候,便给于殿下无限温暖的女人,在殿下心里面谁也替代不了她的位置,湮儿乃是怀上殿下孩子第一女,亦无法有人能替代。”cascoo.net “眼下还有三女,白薇便是其中之一。”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虽然李嫣然当初有错,如若殿下有心杀她,亦不会留她到现在,甚至还让她主政扬州,霓裳心灵手巧,深的殿下喜爱,唯有我过于平庸,殿下怎么立我为太子右妃?” “再说,当初从帝都临行前,陛下交代,让白薇万万不可魅惑太子殿下,哥,你说你为何要在白薇不知道的情况下恳请殿下这件事情?” 牧白鹿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语重心长:“妹,这件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而是牧家所有人的意思。” “牧家这些年一直在边关,那里的苦寒,你知道。东归,乃是家族二十年的期盼,但是家族人知道你被太子殿下临幸后,便放弃了东归的期望。本来家族认为依照妹妹你的姿色,当那太子妃应该无可挑剔。” “可你与我说过,殿下心里面太子妃与太子左妃的人选已经定下,卫钰我不曾见过,你亦未曾与我说过,丑与美,哥,不知道。但是那个湮儿,你倒是说的详细,哥亦是知道湮儿倾国倾城之姿色。” “在哥心里,别的女人再美,也美不过自家妹妹。但是太子殿下觉得美才行啊。太子殿下要立妃,只能顺着他的意愿来。” “太子三妃,太子妃乃东宫女主,我妹没希望,其二的太子左妃,身份虽然比太子妃稍稍低,我妹亦争不过那湮儿。” “那便退而求其次,争一争那位子低于前面两妃,但是却高于其他众女的太子右妃。妹,牧家当年的荣耀咱们不提,牧家现在亦恢复不到那个荣光时刻,但是牧家亦想在这大楚之地,重现当年五成风姿啊。” “可是你越是这般心急,太子殿下越是心中不喜,你····” “是吗?太子殿下不喜吗?”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牧白鹿打断牧白薇的话,站起来,朗声说道:“我牧家放弃东归,为大楚,为太子做那边境之上一颗钉子,战乱起时,我牧家第一个身先士卒,这便是我妹能成太子右妃最有力的后盾。” “白薇,你可知为何殿下稍后再议太子右妃之事?” “为何?” 牧白薇心颤,她不敢想象牧家为了一个太子右妃之位,竟然如此疯狂,宁愿留在边境,亦不愿意东归。 牧白鹿说:“眼下太子屯粮西凉,大军随后将至,太子这番行径,庙堂之上的圣上与诸位大臣应该全都蒙在鼓里。” “而太子这个时候却选择了相信牧家。你要知牧家乃是六国时期遗留在大楚的门阀余孽。” “到现在圣上对我牧家还有猜疑之心,为何殿下选择信任牧家,而不是死了齐甫的齐家?自然是因为妹妹你在太子心中的地位非同凡响。” “太子因为你,选择相信牧家,当然如若我牧家随太子一起蒙骗圣上与诸位大臣,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吗?诛九族啊。” 什么?诛九族?对,的确诛九族,这是欺君之罪,圣上会怪罪的。 请读者大大多多支持!金票银票收藏,各种求! 第336章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牧白薇芳心一颤:“怎么会这样?”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哥,如若当初我没有答应太子殿下,牧家亦不会随着太子殿下一起也隐瞒圣上,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牧白鹿,负手而立:“当初你的信传回牧家,说让牧家为太子办事,又提及你被殿下临幸之事,牧家便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为殿下办事,一派是要禀报圣上。”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什么?那封信让牧家众人产生了分歧?牧白薇双手交织在一起,她可以想象当初靓坊人争吵的画面有多么激烈。 “太子殿下方才有一句话说得好,那便是富贵险中求。” 牧白鹿拉着妹妹的手,伸手撩起妹妹垂落在俏脸上的青丝:“妹妹,家族最后一致认为赌一把,就赌你能不能成为殿下的妃子,如若成了,牧家便有再次光耀的时刻,如若不成,与其在边境苟延残喘,还不如就此灭族。” 这样好吗?这样的赌注是不是有些过于巨大?牧白薇心里苦涩到了极点。难道真的为了那个太子右妃之位争一争? “殿下等我牧家表忠心,那我牧家就死心塌地为殿下办事,成了,太子右妃之位非我妹所属,不成····” 牧白鹿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最后笑道:“怎么会不成呢?牧家在边境耕耘二十余载,底蕴还是有的,要不然早已经被西凉与西夏灭了。” “而换西夏四千匹战马,便是我牧家眼前首先要做好的一件事情,做好了,太子放心,妹妹怎能不是太子右妃?” “白薇姑娘,太子有请。” 这时,身为太子身边,每每在太子与女子畅谈风月,做那门神的第五战来了。 牧白鹿眉头一挑,太子殿下这个时候请妹妹做甚?莫非…… 一定是,绝对是,太子殿下长久未见妹妹,是想妹妹了。 顿时,牧白鹿大喜,拉扯妹妹:“白薇,快随着第五大人前去见太子啊,难道你还想让殿下久等?” 牧白微俏脸羞红,转身,扭动阿娜多姿的娇躯,随着第五战远去。 瞧着妹妹的背影,牧白鹿越发高兴,兴奋的手舞足蹈:“哈哈,妙,妙不可言,牧家入了太子之眼,全都是白薇功劳啊。” “如若妹妹再怀上太子的孩子,那就更妙了。” 帝都的冷往往要比江南之地来的要稍早一些。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风落叶,天气冷。 这一日,帝都下起了毛毛细雨,温度骤降了七八度。 卫钰不耐寒,小的时候,只要冷一些,她就难受。 就像每每帝都下起了大雪,楚千里在雪地里跑的欢畅,玩得舒心,她只能提着火笼子,躲在屋檐下看着。即便这样还是冷。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这不,此时的梧桐苑内已经升起了碳火。卫钰姑娘还穿上了棉袄,坐在碳火旁,瞧着红红的火苗,发呆。 “参见···” 这时,大楚楚雄来的门外,止住要施礼的侍女,问:“卫钰呢?” “回禀殿下,卫钰姑娘喜热怕冷,眼下在屋内升着碳火,烤火哩。” “哎,自打卫钰入宫,每每秋冬,便是她最为难熬的日子。” 楚雄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现在岁数大了,不曾想还是依旧怕冷。”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朕去寻卫钰说些事情。” “是,陛下··我的告退···” 众侍女走后,楚雄深吸了一口气,瞧着天空中飘落下来的蒙蒙细雨,又叹了口气,而后迈步入屋。 入屋后,便瞧见卫钰端坐在火炉旁,很显然还没有察觉出他的出现。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楚雄轻轻的咳嗽一声··· 卫钰回神,愕然回首,看到是陛下,慌忙起身,施了个万福:“民女卫钰,参见陛下···” “卫钰啊,眼下无人,你与朕之间无需这般客套。” 楚雄走到火炉旁,瞧着火炉里面虽然有碳火,但是并不多。 “木炭为何添的如此之少,这样能暖和吗?” 他眉头一挑,问:“年年内务府便会给你这梧桐苑送来不少的木炭。” “莫非是因为太子不在,便克扣了梧桐苑的木炭?这群胆大包天的狗奴才,朕现在便去问罪与他们。” “陛下,您误会了。” 卫钰说:“今早内务府送来了两车木炭,可卫钰想着等着天晴了之后,便要入西夏,所以就让内务府拉去了太子的东宫。”cascoo.net “卫钰想反正等我走后,这梧桐苑便了没有人烟,与其把木炭放置在这里,还不如拉入东宫。”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等太子回了帝都,便有木炭取暖。” 楚雄心颤,卫钰要走了,要走了,心里面依旧满是太子。 此时他犹豫了,如此卫钰心怀太子,让她入西夏是对是错?可卫钰不入西夏,谁入? 皇家的那两位公主? 楚雄倒是想,可那两位公主乃是李贵妃所生,是楚渊同胞妹妹,让她们其中之一入西夏,对楚千里的太子之位有好处吗? 李贵妃一段时日倒是在他耳边吹了不少枕头风,可楚雄只信卫钰。 皇宫大内,女人中除了卫钰真心对待太子,还有谁能为太子排忧解难? 自古皇家无亲情,再说卫钰应该理解他的心思。 他说:“卫钰啊,今儿朕来与你说几件事情,全都关于太子的,这是朕在你临走之前,与你最后说道说道太子事。” 以后想再与你说,恐怕是说不上了。”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前入西夏已经上了日程了吗? 怎么这么快,快的让她措不及防,想来再看一眼楚千里亦是没有了机会。 卫钰心颤,他不愿意离开,但又不得不离开。她强忍着苦涩,美眸里面涌动秋水,因为不想让楚雄看见,自顾跑到一旁沏茶,掩饰伤心。 楚雄坐在火炉旁,接过卫钰递过来的茶水:“前些时日,太子书信一封与朕,其中说了不少事。” “唯有两件事情,朕要与你说道说道。这其一嘛,便是那个让太子头痛的湮儿终于是被太子收服了,并且还怀上了大楚皇家子孙,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湮儿怀有双胞胎。” 什么?湮儿怀孕,而且还是双胞胎?卫钰有喜有忧,喜的便是楚千里要当爹了,忧的是,她怕楚千里降伏不了湮儿。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卫钰施礼,想不明白为何她亦被楚千里临幸,这肚皮迟迟没有动静,如若有了动静,说不定便不会入那西夏。 动动你的手指,投下你宝贵的金票银票,感谢! 第337章 陛下疑问,卫钰解惑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她说:“湮儿姑娘国色天香,卫钰自幼便与她见过,以后太子身边有此女相伴,身边又有双子环绕,卫钰这走的放心。” “眼下大楚皇族即将开枝散叶,亦是天大的喜事,母凭子贵,殿下身边有女数人,但唯有湮儿姑娘怀上了太子的孩子,现在东宫无女主,圣上应当下一道旨意,封湮儿姑娘为太子妃才是。” “朕倒是想立湮儿为太子的太子妃,可是太子不愿意啊。” 这便是楚雄来寻找卫钰的目的,毕竟卫钰与楚千里自幼一起长大,无话不谈,亲密无间。很多事情他这个当皇上的不知道,但是卫钰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楚雄用火钳巴拉了一下木炭,让其烧的更旺。问道:“卫钰,你说说依照湮儿的姿色,当那太子妃应该不丢太子的脸啊,眼下又有身孕,更该立为太子妃。” “为何太子在书信里面讲要立湮儿为左妃,那空缺的太子妃他有准备许诺给谁呢?” “是现在主政扬州之地的李嫣然吗?朕倒是觉得不会,如若太子有心,当初就不会纳李嫣然入东宫,第二天便做出休妃的闹剧。” “可亦不像会是那门阀余孽牧白薇啊,当初太子在临行前,朕三令五申,不许牧白薇魅惑太子。” “即便太子眼馋牧白薇,临幸了此女,但是此女之姿比上湮儿还是差了那么一点,那到底又是谁呢?” 卫钰低头,不敢言语,当初楚千里在梧桐苑内犯浑,口口声声说要让她当那东宫女主,就算她愿意,但是皇上不愿意啊,皇上有皇上的打算,要让她入西夏平息边境上的战乱。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卫钰,当初太子在宫内的时候,是有看上眼的女子?” 听着楚雄的话,卫钰心颤,皇上怎就问她这个问题,她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回答陛下,那太子殿下自从成人,对男女之事有了了解之后,便无时无刻不想占她卫钰的便宜。 如若那时不是卫钰严防死守,说不定现在两人之间的孩子已经不小了。 可是能说吗?不能说的,说了陛下会发怒的。 她只能说:“回禀陛下,卫钰确实不知太子殿下还心系与谁,虽然卫钰自幼随着殿下一起长大,但是到了殿下成人之后,便来这梧桐苑的次数少了好多。大多时候卫钰亦是不知道殿下身在何处。” “又与谁相处,偶尔间听殿下提起他喜欢趁着黑夜偷偷摸出宫,不是翻越这个当朝大臣家的院墙,亦是翻越那个当朝大臣家的院墙,是不是殿下心系哪家大臣之女?” “怎么可能,那绝无可能。” 楚雄忍不住摇头:“自太子及冠,朕便走访了众大臣之家,除了李恒孙女李嫣然才貌惊艳之外,其余大臣家的女子长相并不如意,还不如众大臣纳的小妾。” 说到这里,楚雄心头一惊,忍不住的惊呼:“太子当初最喜欢干的事情便是偷听众大臣的墙角,莫非是看上了哪家大臣纳的小妾?”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什么?圣上说太子看上了哪家大臣家的小妾? 卫钰瞪圆了美眸,想不明白皇上为何会有如此想法,太子虽然爱胡闹,但是亦不是那种不知轻重之人,怎会与大臣争抢女人哩? 甚至还想把争抢来的女人立为东宫女主。 “一定是这样,绝对是这样。” 楚雄忍不住的冷哼:“好一个太子,竟然不喜女子,喜人妇,甚至不愿大楚绝有之姿的湮儿为太子妃,竟然想立一个人妇为太子妃,这件事情绝无可能,朕,绝对不会答应。” “朕当初让太子胡闹,不曾想竟然是害了他,让他无法无天,这次,朕绝对不会妥协,哪怕被太子踹的三个月下不来床,朕亦要阻扰太子立人妇为太子妃。” “这简直就是有失朕大楚皇家颜面,千古以来,亦是不曾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陛下,您是不是多想了?” 卫钰心酸,她说:“太子虽然胡作非为,但是不会在这等事情上犯糊涂。” “前些时日,殿下给卫钰写了一封信,说过湮儿,他说湮儿虽美,但是脾气性子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野性难驯。”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殿下还说,那湮儿明知殿下对她心喜,但是却不从,书信里面殿下还在发牢骚,不曾想月余不到,殿下已经临幸了湮儿,甚至还让湮儿怀上了孩子。卫钰自然为殿下能得到挚爱为他欢喜。” 说到此处,卫钰抬头,美眸忽闪忽闪:“但是陛下可曾想过,太子殿下如此挚爱湮儿,为何只给予她太子左妃身份,不曾许诺东宫女主太子妃之位?” “哦?莫非其中有隐情?” 楚雄眉头一挑,直视卫钰:“卫钰,你自幼与太子在一起,自然知道太子所想,你快与朕说说,太子心里面到底是怀揣着什么想法。” “是,卫钰这便与陛下说说心里面的猜测。” 卫钰苦涩一笑,太子并不是陛下所想那般。只要她离开了皇宫,入了西夏,那太子妃的名头便是湮儿的了。 她吸了口气:“其实殿下立湮儿为太子左妃,无外乎只有一种想法。” “那便是不想让湮儿持宠而娇,毕竟湮儿的性格摆在那里,世间妙龄女子谁不想得到太子殿下的溺爱?” “可太子便只溺爱湮儿一女,他便想磨一磨湮儿倔强的性子,等磨平了湮儿身上的麟角,殿下自然而然会让湮儿当那太子妃。” “毕竟太子妃乃是东宫女主,在太子忙碌时,要掌管东宫一切事务,只有没了麟角的湮儿才能心平气和的把东宫打理的井井有条。” “磨平湮儿的麟角,再立湮儿为太子妃。” 楚雄喃喃自语,突然猛拍巴掌,吓了卫钰一大跳。 他大笑:“哈哈,对,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不曾想吾儿楚千里现在做事竟然如此有心机,这下朕便放心了,这下朕便放心了。” “庙堂朝臣谁不想让国色天香的湮儿为太子妃,为大楚在异国他邦面前长长脸?” “眼下湮儿有了身孕,而且即将为我大楚皇族产下两子,乃是我大楚皇家眼下最金贵之女,她不是太子妃谁又是太子妃?” “卫钰啊,你的这番猜测,不,应该不是猜测,乃是说中了太子心怀,你这番话让朕茅塞顿开,心事儿亦是没了。” 请读者大大多多支持!金票银票收藏,各种求! 第338章 伏笔二十,今朝大用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楚雄起身,兴奋的在房内来回渡步:“好啊,庙堂朝臣全都认为这大楚唯有湮儿之姿才配当那东宫女主太子妃。” “亦是我大楚在异国他邦面前的门面担当。” 恰逢吾儿太子楚千里,在江南的一番作为让众朝臣刮目相看,湮儿又有身孕在身,此乃我大楚天大的喜事啊。” 卫钰为楚千里高兴,亦有叹息,难道在陛下与众朝臣眼里真的只有慕容湮儿还陪东宫女主太子妃的地位吗? 难道她卫钰这个陪伴太子殿下一起长大的姐姐,在太子殿下许诺太子妃之位后,依旧比不上湮儿吗? 其实卫钰倒也不想那劳什子的太子妃之位,只想永远留在这梧桐苑内,无事的时候能看一眼太子。 闲暇之余,在帮太子殿下照看一下孩子,逗一逗孩子,便已经心满意足,想法是美好的,不过最终不能美梦成真。 “卫钰啊,朕,再与你说另一件事情。这也是朕这些年来感觉极为满意,极为出彩的一件事情。” 楚雄满脸得意,坐在凳子上,哈哈大笑道:“当初朕把太子带入英灵殿,让他第一次见到湮儿,嘿,你还别说,朕的儿子随朕,就像当年朕见到太子的母后那般,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那小心思啊,在心里面便是止不住。” “这湮儿的母后吴雪乃是当年六国时期数一美女,让六国诸君神魂颠倒之人,那湮儿比她母后有过之而无不及,千里怎不会被惊愕?” 卫钰抿嘴一笑,是哩,当初她第一次见湮儿,那时候湮儿还是小女孩,不大,不过长得粉雕玉琢。 往后每年见一次,湮儿每年便模样变样,从粉雕玉琢变成亭亭玉立。对于姿色这一块,在湮儿面前,卫钰倒是自愧不如。 不是说卫钰对自身的姿色没信心,她敢在才貌双绝的李嫣然面前,昂着头颅比姿色,亦能在皇宫美女无数,却被太子殿下惦记多年。 谁敢说卫钰姿色不出彩,只是说对比湮儿来说,她的确差了那么半分。 “卫钰啊,其实朕让湮儿做那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女入江南,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楚雄喝了一口茶,老眼看着火炉里面的碳火,半晌说道:“太子自幼顽劣,朕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此顽劣,骄纵秉性,以后怎能成给大楚的皇上?” “别看众官他人见了朕,便跪地口口声声打呼什么陛下万岁,万万岁,朕真的万岁?” “历朝历代寻找那长生不老之法的帝王并不在少数。又有谁寻到?这人世间,生老病死,乃是一个轮回,谁也逃不脱,谁也无法幸免。朕就不信那个长生不老。” “蒸蒸大楚,威震四方,朕终究会死,朕死了,大楚就不是大楚了?” “当然还是,是太子成了皇上,但顽劣她太子成了皇上,那大楚黎民百姓岂不是要生灵涂炭?这是朕最不愿意见到的。”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是啊,大楚自立国,乃是民声所愿,对比历朝历代乃是最好的时代,民能吃饱,亦能穿暖。” 卫钰美眸流转:“就像江南遇到灾荒年,太子亲自南下,为民谋福利,杀尽贪官污吏,这个亦是历朝历代不曾发生过得。” “如若太子一直这样下去,大楚依旧蒸蒸大楚,依旧会繁荣富强。”筚趣阁 “不错,太子江南行的所作所为让朕很是欣慰,亦是震惊。” 提及楚千里的所为,楚雄乐的拂过龙须,笑道:“谁不愿自家儿子好?朕亦是一样嘛。” “江南行,太子收获了不少民心,这太子之位自然再敢被人非议。算是稳了。可是江南不止有灾荒。” “江南乃燕国故地,自朕率兵灭了燕国,那燕国大将慕容飞便一直暗中收纳燕国余孽,在深山老林中练兵,只为有朝一日复国大燕。但是需要名正言顺,那燕国唯一的皇族血脉慕容湮儿便是重中之重。” “卫钰,你知道为何朕明知江南有人想谋反,却从没派兵镇压吗?” 卫钰嫣然一笑,点了点头:“自然知道,废旧立新一直是陛下不愿行之事。您未派兵镇压,便是想给太子一个威震朝堂的机会。” “恰逢江南灾荒,众朝臣谏言,江南需要一个安抚大臣,而国舅却想让五皇子楚渊南下。” “之前,陛下应该对太子失望透顶了,便与国舅私下做了一个交易,太子纳李嫣然入东宫,成太子妃,顺国舅之意让五皇子楚渊入江南,偏偏太子变了,执意要入江南。这让您既惊愕有欣喜。” “如若不是太子殿下的转变,也许带着慕容湮儿入江南的便是五皇子楚渊,也许等五皇子楚渊回到帝都,太子已经成了闲散小王爷,不问朝是。” “五皇子的民意,自然而然成为大楚新任国之储君了。至于太子这个闲散王爷有李嫣然护身,只要继续贪图享乐,应该一辈子能过的滋润。” “不错,朕的确这般想,太子如若烂泥扶不上墙,朕只能保他一辈子安稳。” 楚雄苦笑,他是父亲,亦是皇上,两边难取舍,只能折中。 “不过太子终于还是转性了。那湮儿这一枚朕二十年前留下看似无用,实则有大用的棋子便可以派上大用场了。” 楚雄起身,负手而立:“朕的两位皇子中,不论谁带湮儿入江南,结果都一样,那便是平息慕容飞的燕国余孽。” “为何朕这二十年不让湮儿出英灵殿,便是让她不能接近生人,让她保持一颗天真烂漫的心。” “在第一次与同龄人接触时,能把那人放在心里,记在脑海里。” “也许楚渊带着湮儿入江南比太子做的更好,也许却做的没太子好。但,太子的所为已经超出了朕的预料。” “不废一兵一卒,让慕容飞带领燕国余孽投诚大楚,免去了江南隐藏的灾难,做的相当之好,朕挑不出任何毛病。” 什么?不废一兵一卒,竟然让慕容飞投诚了? 卫钰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实在是想不明白太子殿下是怎么做到的。 随即欣喜,千里果然是长大了,做事亦不再胡作非为。此番她将离开,心里面也少去了不少担忧。 “好了,朕在你这梧桐苑说了这么多话,待的也太久,该走了。” 楚雄收起了笑意,俯视卫钰:“卫钰,在千里心里,除了他娘卫柔,无人能取代你在他心里面的地位,哪怕是朕亦是不能。” 求各种票,求收藏追读,在下拜谢啦! 第339章 卫钰西行,皇上自问 “对于千里来说,你便是亦母亦姐的存在。恰逢千里刚刚有所作为,那西夏狼子野心。” “眼下边境之乱的停息只是短暂的,朕便要你为千里排忧解难,朕的意思,你可知道?” 卫钰心颤,起身施礼,说道:“陛下,卫钰知您之意,卫钰此番入西夏,必将竭尽所能为大楚平息边境之乱,为殿下排忧解难。” “好,如此甚好···” 楚雄留下一句话,不做留念,迈步出门,想了想:“三天后,启程吧,路途遥远,卫钰,你自要当心身体。” 什么?三天后便要启程?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卫钰也想过这启程之日已经临近,说不定不是今天,便是明天,亦或后天,可当听到确切时间之后,她忍不住的心酸恐慌。 她眼神无光,坐在火炉旁,那一袭柔顺的青丝垂下,火光映红了她那张满是悲楚的俏脸,很红,很红,就像那漫山遍野开的映山红···· 转眼三天,便到了卫钰启程入西夏的日子,这一日,天空放晴,暖阳升起,照耀在帝都西门口的管道上,有积水的水洼,折射出的光线让人眯眼。 今儿的卫钰,褪掉了红色宫裙,一席素雅打扮,第一次穿上一身白色裙子,连鞋子亦是白色。 因为她看楚千里最后一眼时,太子殿下就是白色装扮。 卫钰高挑的身材,齐腰的秀发,还有那一张清秀的脸颊。 她扭头,回望西门,人烟寥寥,并无人来相送,她的命运便是如此,二十多年前被楚雄带走时,孤苦伶仃。 好不容易走出心结,与楚千里相处甚欢,亦把女人最好的温柔给予了早早便想打她主意,占她便宜的太子殿下,却还要只身千里之外,为太子殿下排忧解难。 “卫钰郡主,请上车,路途遥远,我等还需尽快赶路。” 郡主?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卫钰苦笑,为了彰显身份,昨日时,陛下便在庙堂之上册封她为郡主,从当年的公主变成在宫中的一直依民女自称,再到眼下册封成郡主,貌似身份的确高贵了一些。 好像还不如最先前公主这个身份。 卫钰再次回望一眼生活了二十年的帝都,点点滴滴映入眼里,刻在脑海里。 随即她愕然扭头,不再去看,步上马车。 随着一声启程声,车队与大楚帝都渐行渐远。 今儿的楚雄是这二十余年来第一次未上早朝,早早的带着小喜子蹲在西城门楼上,在卫钰上了马车之后,他才现身,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车队,忍不住叹息。 张了张嘴,半晌也没有说一句话。 沉默良久,车队模糊,他问“小喜子,你觉得朕做的对吗?” “陛下,您乃是皇上,皇上做的事情怎会错?” “皇上也是人,皇上就不会犯错了?”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对于小喜子的言论,楚雄龙颜大怒:“你这阉人,除了每日里在朕面前说一些恭维的话,还会作甚?” 小喜子吓得不轻,赶紧跪地:“小喜子有罪,恳请陛下赐罪。” “赐罪?朕为何要赐罪与你?” 楚雄负手依旧眺望已经看不到马车的方向,说:“也许卫钰自始至终在埋怨朕,怨朕让她离开了太子身边。” “也许亦在埋怨朕在她临走之前千里并未归,亦并未送她,其实朕与她一样,只是为太子好,并无二心。”筚趣阁 “陛下,卫钰郡主自幼乖巧懂事,自然理解您之意,不会埋怨您的。” “埋怨不埋怨,朕倒是不在乎。” 楚雄叹息:“只是怕太子回帝都之后,见不到卫钰,便要寻朕的麻烦喏。” “小喜子,你可不知道,太子殿下踹人老痛了,这些年朕一直忍着痛,让太子踹着出气。” “你说到时候咱们大楚的太子殿下知道是朕下旨让卫钰入西夏,会踹几下朕的屁股哩?”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这个···那个···这个····” 瞧着小喜子之样,楚雄无奈摇头,转身便走··· “应该一下吧,朕这老胳膊,老腿再也架不住太子殿下连踹三下了。” ····· 帝都皇宫内发生的事情,远在江南的楚千里还一概不知。 在倭人第一批粮食运抵扬州,一部分留在扬州,一部分顺江西去,而后北上,如意县无大事后,楚千里带着众人准备从如意县回到扬州。 在扬州待上几日,便准备启程回帝都。 这几天湮儿吐的越发厉害,楚千里冲满着担忧,也许回到了帝都,让湮儿在东宫静养,才是万全之策。 话说这太子要走的消息传遍整个如意后,不管是如意县城内,还是这如意县城的管道上,两边聚集了不少人,高呼殿下的好。 甚至还有一名说书先生支台在官道边,说起了书。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啪·· 随着一声响,那白发,白胡须的说书先生郎朗说道:“话说那大楚太子楚千里,一路南下入江南,在哪秦淮河畔遇霓裳······” “好··好,再来一段···” 众人高呼,其中那衡州大侠刘河洲叫声最大。 “好,那就再来两段···” 说书先生亦是来了兴趣,说:“那就再来一段太子殿下楚千里在那扬州城内灭报恩,杀贪官,为百姓,然后再来一段,太子入如意,消瘟疫·····” 说书先生在台上高呼,刘河洲一手杵着无刃之刀,笑着笑着便哭了。 独臂老头翻了翻眼:“哭啥呢?这么大的人,丢不丢人?” “还衡州大侠哩,小老头亦没见过哪个大侠哭鼻子,刘河洲啊,以后你也别自称什么衡州大侠了,就叫哭鼻子大侠得了。” “老头子,有你这样捉对本大侠的吗?你比那白衣公子还可恶。”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刘河洲抹泪,说:“本大侠自衡州南下,便想为民刺杀那太子楚千里,可为何这楚千里并不像当初传言那般骄纵无良,胡作非为哩?他来了江南之后,睁眼就能看到江南处处在变好。” “就说这说书先生,本大侠亦是见过,当初在衡州港,就是这个说书先生在高台上说楚千里的不是哩,不曾想今儿来了如意,竟然说楚千里的好。” “太子不好吗?如若不好,江南会在灾荒年月里出现如此盛景?” 独臂老者咧嘴一笑,脑海里面浮现出那白衣公子,心想不错啊,不错。 别以为小老头不知道你是谁,能在扬州杀校尉,并且无事之人,除了南下江南的大楚太子还能有谁? 只有这“衡州大侠”刘河洲瞎了眼,太子身边过,却不识太子。 求各种票,求收藏追读,在下拜谢啦! 第340章 当初赌注,胜负分晓 不过既然楚千里不愿点出自己的身份,那独臂老者亦不愿点破,随着刘河洲不知贵人便在身边。 “太子是好,就是好过头了哩。好的让本大侠错失了一桩美好的姻缘。” 刘河洲抹了抹眼,在独臂老者扯了扯嘴角,懒得听之际,他说:“当初本大侠在南下江南的途中与那白衣公子对过赌。” “白衣公子说了,如若本大侠能杀了楚千里为民除害,他便让他身边两位绝美侍女站一起,随本大侠挑一个当老婆。” “老头子,我娘就生了我一个儿子,姐妹亦没有,我老刘家还指望本大侠传宗接代哩,哎,这世道,不孝有三,无后最大。” “我也想娶个漂亮的媳妇,给我娘生个活泼可爱的大孙子哩。” 独臂老者瞥了一眼刘河洲,这个伪大侠每天都要说那太子身边两位如花般的侍女。 那是侍女吗?分明是太子殿下的妃子,太子打趣,这个伪大侠还真相信了。 他嗤鼻一笑:“怎地,按照刘大侠的意思,那便是太子楚千里挡住了你娶媳妇生孩子的步伐?” “可不是嘛。” 刘河洲拉着拉着,一本正经的说:“老头子,你又是不是没见过白衣公子身边那俩侍女,一个清纯的,乖乖比那秦淮河里面的水还要清澈,啧啧,那可是人间极品。” “另一个完全相反,那媚的,让人看一眼,骨头都酥了,做啥衡州大侠,娶回家,日日夜夜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好吗?” “滚··听你说话,小老头就恶心。”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独臂老者打了个寒颤:“你啊···” “哎呀,老头子,你且听我把话说完嘛。” 刘河洲开了口便止不住,拉着扯着独臂老者,说:“你说,如若太子楚千里是那误作非为之人,本大侠亮出大刀,哗哗一通砍,砍死了太子,本大侠岂不是抱着美人归了。” “哟,别人不知,小老头还不知?” 伏笔老者撇了一眼刘河洲腰挂的大刀,耻笑:“你那刀有刀刃吗?怎么砍?用刀柄砍吗?” “老头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妙了。” 揭人不揭短,这老头尽说他刘大侠的难言之隐。 刘河洲黑着脸:“本大侠瞧你一人孤苦伶仃,还准备娶了媳妇,生了娃,让那娃娃喊你一声爷爷哩,你呀,今儿得罪了本大侠,这辈子你想也别想有人喊你一声爷爷了。” “喊什么?” “爷爷啊···” “哎,乖孙真乖···” “老头子,你竟然占我便宜····” “切,我占你啥便宜,你喊爷爷,我能不答应吗?再说这世道并不是你刘大侠想的那般,就说这喊爷爷,你说没人喊我爷爷,便没人喊?” 想当初,独臂老者亦是军中老油条,行军打仗一群大老爷们就爱一口不荤不素的段子,嘿,今儿也算是排上了用场。 他笑道:“我不当你爷爷不行啊,不当你爷爷,就你的意思便要当你爹。” “你竟然敢打我老娘的注意,老头子,我怒了。” “怒了,你怒了好啊,拔刀啊,让众人瞧瞧你衡州大侠刘河洲刀鞘中的刀如何厉害。” “老头子,你欺人太狠,不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 刘河洲败了,败的一塌涂地,不曾想他堂堂衡州大侠竟然会败在一个老头子的嘴下而不是败在一个老头子的刀下,实在是丢人呐。 这时,楚千里带着几女走过来,笑道:“哟,老爷子,衡州刘大侠,你们也来如意县了?”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白衣公子的声音?那他身边岂不是要带着两位美貌侍女? 刘河洲瞬间打了个激灵,愕然转身,想去寻白衣公子身边的两位绝美侍女,这一看不打紧,再看心已死。 前段时日还一袭长发齐腰间的两位绝色侍女竟然都挽起了长发,盘在脑后,成了妇人之姿。 这白衣公子怎就言而无信,他还没有杀太子楚千里哩,白衣公子怎就让两名女子成了妇人? 当看到另一个还齐腰长发,神情弱弱的沧樱帕子,刘河洲愣住了,这个白衣公子身边怎就又有了一个如此绝色的女子。 白衣公子太混蛋了,仗着有钱,长得帅,身边竟然接二连三出现如此之多的女子? “公子,您这是要从如意县回扬州吗?” 老者知楚千里身份,在没点明的情况下,也不施礼,漫步走来,笑道:“公子是该回扬州了,扬州如今大变样,那太子殿下让才女李嫣然主政扬州。” “嘿,不曾想这李嫣然对于治理扬州有一套。把扬州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有那扬州制造,现在俨然成了扬州的招牌,每日里亦有不少商人,想从扬州制造里买娶一些物件哩。” “哈哈,是吗?看来那太子殿下此番来扬州不是一件坏事吗。”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楚千里瞅着刘河洲,笑问:“喂,刘大侠,看来,当初你我二人间的赌注,你要认输了。” 身旁湮儿与牧白薇神情一拧,心里暗自埋怨这太子殿下又在拿她们二人打趣呢。 殿下怎就如此胡闹,拿她们二人打趣很好玩吗? “哎,不是本大侠输了,分明是那太子楚千里不走寻常路嘛。” 刘河洲抹了抹鼻子,说:“本大侠乃是为名除害之大侠,而不是那种乱杀无辜的伪大侠。太子楚千里在扬州的这番作为,本大侠怎会杀了他?” “话又说回来,本大侠身边美艳妙人多,小媳妇,小女子都想嫁给本大侠,为本大侠生孩子哩。” “所以本大侠亦没有把与公子之间的赌注当回事儿。如若我杀了太子楚千里,带走你身边一女回衡州,到时候不知道要哭瞎多少女人的眼睛哩,这可使不得。” 装,真特么能装,刚才还懊恼没能杀了太子楚千里,带走白衣公子身边一侍女,眼下在白衣公子面前,这个衡州大侠竟然装起了正人君子。 独臂老者扯了扯嘴角,亦懒得搭理刘河洲,而是问:“公子这次回扬州之后,应该再也待不了多少时日了吧?” 楚千里眉头一挑,直视老者,精光闪烁,随即哈哈大笑:“是啊,家父写信而来,说本公子数月未归,便让本公子早日回家,所以应该要不了几天,便要回程了。”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怎地?老爷子不舍本公子离开扬州?” “小老头是不舍啊,因为公子您还欠我一顿酒哩。” 第是341章一老一少,向西而去 独臂老者直视楚千里,老眼精光闪烁,心里有所期盼啊,能与大将军与卫柔之子喝一顿酒,这一辈子足矣。 只是不知这太子殿下楚千里会不会给他这个老头子面子。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cascoo.net 他说:“当初在扬州城再遇公子,公子的一席来日请小老头喝酒这番话,小老头到现在还记在心里。” “眼下公子即将离开江南之地,小老头怕是这辈子再也遇不见公子了,不知小老头能不能有幸与公子喝一顿酒?” “老头子,不就是一顿酒吗。” 刘河洲说:“如若公子不请你,本大侠请你便是,何必说这么多哩。” “不一样啊,公子请小老头喝酒与你请小老头喝酒那涌入心头的滋味大不一样啊。” 独臂老者依旧直视沉默不言的楚千里,大笑:“公子一杯酒,老头此生足矣。” “湮儿,拿酒来,白薇,去看是否带的有吃食,本公子今儿要在此处,听着说书声,与老爷子共饮一杯酒。” 楚千里哈哈大笑:“老爷子,你的愿望太过于小,别说一杯酒,就是你再说出一些要求,不论大小,只要咱本公子的能力范围内,本公子依旧照办。” “哈哈,一杯酒足矣,一杯酒足矣啊。” 独臂老者欣慰说道:“小老头只想与公子喝一杯酒啊。” 刘河洲纳闷,这老头子莫不是傻了吧? 白衣公子说过可以答应他别的条件,为何老头子执着白衣公子一杯酒,要些银两不好吗? 有了银两,去哪出酒楼不能喝酒,就算不要银两,让白衣公子把那个未盘发的侍女送与他也成吧啊。 这老头子,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不知他这个衡州大侠多想讨一房如花似玉的媳妇,回家装门面。 衡州大侠刘河洲唉声叹息,仿佛错过了天大的良机。 那白胡子,白发的说书先生依旧在有声有色的说着太子楚千里在江南的所作所为,赢的不少百姓阵阵喝彩。 湮儿与牧白薇联袂而来,倒上三杯酒,送与三人前,三人举杯,碰撞一起,滋溜一声,酒入喉····· 说书声还在继续,楚千里携带几女走了,独臂老者手里攥着酒杯,老眼湿润。 当今的太子殿下与他喝过酒啊,当今的太子殿下真的与他喝过酒,当初陷阵营的弟兄们谁有这个面子,能让太子的妃子倒酒,能让太子陪着喝酒? 就问当初陷阵营老卒,能有谁有这个待遇?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唯有他,唯有他当初大楚陷阵营钱九斤! “哟,老头,你怎就哭了?哭啥啊,这酒不好喝还是怎地?” 刘河洲大大咧咧,吧唧吧唧这嘴,对于他来说,作为江湖上的大侠,喝酒吃肉,被那些貌美的小女子,小娘子暗许芳心,乃是大侠该做的事情,只是囊中羞涩,喝不起酒,吃不起肉。 就说上次喝酒的时候,好像还是一年前,在衡州地界,偶然捡了几两碎银,便昂首挺胸上了酒楼,挑了最靠窗户边上的桌子。为啥?就怕别人不知道他衡州大侠在酒楼喝酒吃肉。 牛肉,整鸡等等菜肴上桌,还要了半斤小烧。在过往行人羡慕的眼光中,刘河洲吃的开心,喝的尽兴。 这乃是衡州大侠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事后后悔享受是享受的,可腰垮的大刀却还是无刃之刀,如若当初用那几两碎银买一柄新刀,亦不至于在外人面前,连拔刀的勇气亦没有啊。 刘河洲叹息:“老头子啊,你说你喝了酒还哭,是不是很后悔没用别的条件换酒喝?” “酒虽好,抵不上二两碎银,碎银不好,你也能给白衣公子说道说道,让他那未盘发的侍女送给本大侠嘛。” “本大侠仗刀江湖,身边就缺一美哩。结果,大好的机会被你这个老头子给浪费了。” “谁说小老头哭了,小老头只是被这秋风吹的迷了眼。”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独臂老者把酒杯收入怀中,轻笑:“小老头没嘴说你,就你也想白衣公子身边如花似玉的侍女?来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有那携美游江湖的命吗?” “老头子,这话本大侠就不爱听了。” 刘河洲说:“咋说本大侠在衡州亦是那美貌小娘子,小姑娘的心尖肉,你……” “行了,行了,别吹了,吹了也没人信。” 独臂老者打断,问:“刘大侠,眼下江南旱灾了,亦有太子殿下屯粮扬州,粥棚依旧开放,直至明年春季。你刺杀太子殿下怕是不行了,今后有何打算?” “有啊。怎就没有打算?” 刘河洲扭头看西:“本大侠前来江南之前,最大的愿望便是刺杀太子殿下,为民除害。可那太子殿下不走寻常路,本大侠亦饶他不死。本大侠从衡州来之前,亦是听说在那大楚与西夏边境有战乱发生。” “我乃江湖人称为名除害,仗刀天涯的衡州大侠,自然要去那边境走一遭,杀那异国贼人,护我蒸蒸大楚。” “哈哈,好小子,你吹牛逼一直不打草稿吗?” 独臂老者大笑:“好,小老头亦是无事,便随你去一趟边境,瞧一瞧那西夏蛮族有多般厉害。”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自此,一老一少两人由扬州出发,跋山涉水,去那大楚与西夏边境。 马车内,湮儿忍不住问:“楚千里,湮儿可知那老爷子是当年大楚陷阵营的老卒。” “眼下断臂,又年老,无妻无子。你身为大楚太子,怎能这般对待一个对大楚做出贡献的老人?你应该···” “应该什么?” 楚千里打断,笑道:“我应该给他寻一处宅子,赐他家财万贯,再给他寻一房妻子,老年得子,让他老后无忧对吗?” “你这碎嘴!” 湮儿羞怒,瞪着凤眼,恨不得用针把楚千里的碎嘴缝上。 这个登徒子自从快要当爹了,在湮儿面前两句话便不离孩子,不曾想这个时候又拿孩子说话。 她说:“楚千里,别贫嘴。老爷子年老了,即便你有心给他寻一房妻室,亦不能有孩子了。” “湮儿便想他当年为大楚立国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大楚不该对这种有功之人置之不理。” 第342章 不管不问,便是尊重 “殿下,白薇觉得湮儿说的不错,亦是这般觉得。” 牧白薇这段时间到了如意后,与湮儿之间的关系竟然稍有缓和,每每楚千里忙碌不在之时,这两女便能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笑不停。 完全不像当初在南下之际,一个狐媚看不惯青莲,一个青莲亦看不惯狐媚。 大眼对小眼,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 不过两女能和平相处,对于楚千里来说自然是好事一件,如若整天吵吵闹闹,那回到东宫之后,东宫还不得鸡飞狗跳? 众女和平相处乃是楚千里此时最大的愿望。筚趣阁 牧白薇说:“老爷子年事已高,身体自然一年不如一年,他当年亦是圣上身最为信任的大楚陷阵营军士。” “白薇知道,眼下那批跟随圣上大江山的老一批陷阵营老卒都被陛下赐官封赏。”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他们能做到一辈子的衣食无忧,儿孙后代在不违反大楚律例的情况下,依旧有不错的营生。” “老爷子为大楚断了手臂,本身残疾,自然更应当然他老来无忧才对,白薇便与湮儿有同等的心思,为何殿下明明能轻而易举的帮助老爷子,为何置之不理呢?” “置之不理?” 楚千里轻轻摇头:“你们错了,并不是吾对老爷子置之不理,而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般简单。” “哼,什么并不是我与牧白薇想的那般简单?” 湮儿翻了翻凤眼,讥讽:“分明便是你楚千里不想管,懒得管。话又说回来,当年大楚陷阵营的老卒与你何干,死了活着都与你没关系,无非就是一条人命而已。” “死了便死了,活着是他命大,楚千里,你怎能有这般的想法哩?你就是铁石心肠?” 说罢,湮儿冷哼,一声,扭头竟然再也不看楚千里一眼。 天啊,湮儿姑娘怎就为一个外人和太子殿下生气?难道就不怕太子殿下责罚吗? 如若湮儿姑娘被责罚,以后谁能当她的坚强后盾? 倭女沧樱帕子吓得俏脸惨白一片,娇躯更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些时日有那个狐媚的到来,太子殿下对他的骚扰算是少了不少。可是昨日,她单独遇见太子时,太子竟然有想占她的便宜。 说什么透着衣服便这般香,如若褪去了衣服,岂不是满屋芬芳。 太子怎能满嘴胡话,怎能越来越不要脸,想要褪掉她的衣服? 沧樱又羞又恼,吓得哪敢言语,生怕在牧白薇在太子身边时,无良太子对她做出过分的行为,她便被功夫高强的牧白薇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了。 至于为何沧樱知道牧白薇功夫高强,这还需要从某夜湮儿让她请太子入房这件事情说起。 那晚,沧樱带着湮儿的话去寻太子殿下,不曾想刚到房门口便听到太子殿下与牧白薇在房间内的交谈。 太子说什么狐媚功夫高超,让他堂堂太子不堪抵挡,一败再败。 那牧白薇却咯咯笑的说殿下,白薇功夫高不高,全凭殿下说,功夫再高,亦只能打败太子殿下,至于他人,白薇想不曾想,亦不能想。 牧白微竟然能打败太子殿下,沧樱可知太子不会功夫,但是身边有第五战与王之涣这种人才,牧白微怎能伤了太子半分?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那时,她便以为牧白微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惹不得。 功夫如此高超的牧白薇可不是她沧樱帕子一介柔弱女流可以抵挡的。 从那之后,她便彻底相信了湮儿的话,那牧白薇惹不得,如若惹了,绝对在入了东宫之后,被扔进枯水井里,成为一具粉红骷髅。 所以,那次殿下捉对她时,沧樱吓得娇躯发软,但是依旧竭力反抗,最终又被殿下的王霸之气吓尿,堪堪止住了太子殿下的坏心思,然后又羞又恼,择路而逃。 不曾想如此厉害的太子殿下,湮儿姑娘竟然还敢与之作对,甚至湮儿姑娘亦不怕那功夫高强的牧白薇。 她在心里呐喊湮儿姑娘,不要再和太子殿下作对了,沧樱需要您,如若您有事,牧白微不会放过沧樱的。 “不··不是本太子铁石心肠,而是每个人便有每个人对于生活的选择。” 楚千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生硬的马车自然没有当初躺在小侍女湮儿这具金丝玉软上舒服。 可眼下有三女,湮儿亦怀孕,楚千里可不敢折腾湮儿,至于剩余二女,楚千里倒是有心枕在他们身上,感觉那娇躯柔软。 可是湮儿在旁,他不敢啊,楚千里只能叹了口气,说:“湮儿,就拿你们三女来说。”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湮儿,当初楚雄在你还是孩童之时把你带入大楚皇宫,你是何等想法?” 湮儿一愣,她能有什么想法,无非内心里面非常的抵触,非常的不愿意,为何他的人生不能按照自己的轨迹走? 越长大,那种想法越是强烈,直到出了英灵殿,成了太子的贴身侍女。 然后她感觉人生不一样了,可以为父皇母后报仇了,不曾想会被楚千里这个登徒子骗了身子,有骗了要生孩子。 不过湮儿倒是觉得亦不错,亦在等待孩子的降临。 楚千里继续说:“楚雄把你关押在大楚英灵殿二十余载,让你每天与英灵相伴,你又是何想法?” “是不是很不愿意,很想反抗?毕竟带入大楚皇宫,关押大楚英灵殿内,并不是你湮儿想要的生活,可你一介女流有反抗不得,只能憋屈忍受,这样的生活快乐吗?” “并不快乐。甚至有些厌世,如若不是你湮儿当初心怀仇恨,说不定早已经消香玉损了,更别提能成为本太子的女人,怀上本太子的孩子。” 说到此处,楚千里可不管众人震惊的心思,笑道:“再说牧白薇,乃是门阀余孽牧家额天之娇女,自幼被牧家重点培养,可因为牧家要为大楚表忠心,便被牧家送与大楚帝都表忠心。” “这种生活是牧白薇想要的吗?” 牧白薇苦笑,是啊,当初她被定为牧家送与大楚的质子,反抗过,可是她能反抗的过牧家所有人吗?最后还是被送入了大楚皇宫。 不过现在她亦是觉得这个质子当的不错,如若不然亦见不到那个贪念她的太子殿下啊。 楚千里又问:“再说沧樱帕子,她乃倭国之女,因自幼身怀异香,是倭国皇家重点培养照顾之女,长大成人之后便会被皇家赐予对倭国有贡献之人。这是沧樱愿意要的生活吗?” 沧樱芳心一颤,是啊,她亦是不愿意,可她有反抗的余地吗? 第343章 到达扬州,再见才女 就像现在,太子殿下隔三差五对她骚扰,让她烦不胜烦,只能柔弱的反抗,万一反抗不了,被太子殿下临幸了,那东宫内的那口枯水井便是她最终的归宿了。 沧樱不愿死,可是万一太子兽性大发,她有反抗的余地吗?想到这里沧樱便心有悲楚。 “都不是你们想要的生活。” 楚千里坐起来,笑道:“老爷子有他自己的孤傲,寻常人不懂,要不然当年亦不会在大楚即将统一之时,因为断臂之殇而退出大楚陷阵营。” “当初在本太子得知老爷子身份之时,亦是想过给老爷子一个安享晚年的机会,偏偏思前想后后,还是在心里面否定了这个想法,本太子这般做好吗?老爷子会接受吗?” “就像今日,老爷子已经猜出了本太子的身份,本太子亦是说过,如若他在本太子面前提出要求,只要在吾能力范围之内,吾自然会答应他。” 楚千里扫视神色各异的三女,叹气:“本太子的能力范围有多大哩?” “说大不大,说小,是小看了本太子。你们要知,当初能在庙堂之上,众官眼前,脚踹当今圣上楚雄,亦能在众官的注视下,坐那大楚唯一的龙椅,让当今圣上在一旁伺候斟茶,献殷勤。” “能力不可谓不大,可本太子说了,而老爷子却不愿意,只想与本太子喝一杯酒。” “你们说如若本太子真的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老爷子身上,老爷子余生会开心吗?不,不会开心,反而感觉是心里面上的一个累赘,与其这般,何不顺其自然了。” “如若他日,再遇老爷子,如若老爷子在本太子面前道出他的条件,不论条件大小,本太子自然会答应他。” 三女竟然被楚千里的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湮儿凤眼忽闪忽闪:“哎,楚千里,你怎么就有这么多的歪理,不过好像真如你所说一般,老爷子在知道你乃当朝太子之后,却从不提任何要求,想要已经习惯了飘零的生活。” 楚千里笑了笑,没有接话,马车内也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之中。 众人各怀心事,在揣摩太子殿下一席说深奥却又不深奥的大道理。 临近夜晚,车队终于到了扬州南城门外。夕阳的余晖照耀在才女李嫣然的俏脸上,红彤彤的。 太子殿下终于回来了,他终于回到扬州了。 在太子带着众人下车之际,李嫣然两手交织一起,心里亦有忐忑。 这段时间她在扬州所为,太子殿下会如何评价哩? 马车停下,楚千里携众女出马车。 李嫣然与这段时日亲自挑选的扬州官员一起上前,而后跪地···· “恭迎殿下回扬州,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哈哈,终于是回来了,诸位快快起身。” 再看到才女,楚千里忍不住心生澎湃,这个李嫣然好些时日未见,貌似又漂亮了不少,甚至那娇躯亦是丰腴了不少。 她这段时间主政扬州,把扬州事宜打理的井井有条,楚千里甚是欣慰。 搀扶起李嫣然,瞧着面带羞涩的才女,楚千里柔声说道:“嫣然,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嫣然不辛苦。” 李嫣然低头,青丝垂下,遮挡住整张俏脸,声音柔柔:“嫣然能为太子殿下分担忧虑,乃是嫣然的福分,怎会辛苦呢?” “好,好,才女之话本太子听在耳中甚至欣慰,甚是喜悦。” 楚千里把李嫣然揽入怀里,吓得李嫣然一阵惊呼。 众人不由自主抬头望天,咦,星星已经出现在天空,那月亮是不是也要出现了? 湮儿与牧白薇两女对视一眼,美眸一眨一眨,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呀,太子殿下怎能这般?好多人哩,以后该如何与众人相见?李嫣然心如小鹿碰撞,羞涩死了,恨不得寻一处地缝钻进来,再也不出来了。 “殿下,好多人哩,你能松开嫣然吗?” “哈哈,好松开,为何要松开,本太子今夜要好好奖赏与你。” 楚千里可知这李嫣然的性子,此女在帝都之际,乃有才貌双绝之称号,性子自然孤傲的很,如若不然当初亦不会把他推入御花园的那湖中。今日在众人面前如此轻薄孤傲才女,才女这孤傲性子,不羞涩才怪。 不过,每每想到才女李嫣然与他单独相处之事的妙不可言,楚千里嘴角挂着期待的坏笑。今晚,不寻任何女人,今晚只需才女陪伴。 李嫣然俏脸绯红,娇躯亦是软如一滩秋水,殿下何意,晚上要如何奖赏与她? 是又想那般吗?殿下怎能这样,怎能刚刚见到她,便有那种心思? 就算有,亦不能当着众人之面说出来啊。到了晚上嫣然还不是会从了太子之意? 哎呀,羞死了,羞死了! 嘿,今夜说起来,也奇了怪哉。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知府内,湮儿不见了,就连那日日与楚千里在一起的狐媚牧白薇亦是没了踪迹,更别提生怕遇见太子殿下的倭女沧樱帕子。筚趣阁 书房内,楚千里无所事事的坐在一旁,盯着正在处理政务的李嫣然。 这才女有时瞥眉,有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更有时那烦人的青丝垂落,让女人无奈的伸手捋在耳后。 楚千里悄无声息的漫步到才女身后,瞧见女人正在观看一份关于异国他邦运至扬州城内的粮食该如何分配的折子。 才女字迹娟秀,工整。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李嫣然伸手准备再次捋起那烦人的青丝之际,楚千里伸手帮她捋到耳后。 “殿下·您··您··” 李嫣然吓了一跳,娇躯一颤,殿下方才不是坐在凳子上吗?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并且还帮她捋青丝? 殿下想要干什么呢?眼下她正在处理政务哩,莫非殿下···· 越想越是觉得有那个可能,才女俏脸滚烫一片,贝齿咬着朱唇,哪还有继续处理政务的心思?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嫣然啊,你瞧瞧你,这时日消瘦了不少,本太子看在眼里,心痛在心里。” 楚千里把玩才女青丝,瞧着才女忽闪忽闪的美眸:“要不然今夜就别管那些劳什子的扬州政务了,与本太子在一起,好好说说话?” 第344章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说话?殿下只是想与她说说话?并没有别的任何心思? 真是这样吗?太子殿下就没有别的企图? 李嫣然又羞涩了,在楚千里怀里扭捏了不适的娇躯,心里把自己埋怨死了。 殿下只想与她说话,而她李嫣然在心里面想了什么?她怎能在心里如此揣摩殿下之意,如此把殿下想成那般? 哎呀,现在怎能变成这般了,只要与太子在一起,难免会想一些让人羞涩之事。女人的矜持都跑到哪里去了? 李嫣然吸了一口气,弱弱的说道:“殿下,嫣然亦是想与您一起说说话啊,但是眼下还不行。” “眼下江南政务嫣然还未有处理完。殿下可不可以等嫣然片刻中,等我把这些明日要处理的政务查阅之后,再陪您说说话哩?” 李嫣然是在拒绝他的要求吗?莫非这个才女又忘记了他的厉害,又想忤逆他的意思吗? 楚千里愣了愣,看着李嫣然目光一直放在那张折子上,突然感觉自己太不是东西了。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李嫣然一心为扬州政务,是为他是为大楚呕心沥血,现在的他怎能在李嫣然繁忙的时候,想那些事情呢?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不过在这夜深人静,犹如未穿越前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与之相伴,像极了职场上老板与秘书之间的那些事情。 如此盛景,又怎能浪费。 楚千里坐在凳子上,让才女坐在他腿上,感受才女的扭捏,说:“嫣然啊,政务处理并不在乎一天两天,你现在这般,让本太子感觉十分的对不起你。” “咱们这大楚,女人讲究的乃是三从四德,相夫教子,而吾却把你这一介女流推向了很多男人遥望不可及的位置上,让你为扬州乃至于江南百姓操劳,熬夜,你瞧瞧已经有黑眼圈了,本太子好心疼。” 殿下心痛她?李嫣然心里面甜蜜如斯,以前太子殿下才不会与她说这般煽情话哩,总是用命令的口吻与她说话。 莫非殿下心里真的已经接纳她了吗?一定是这般,绝对是这般,要不然还怎么解释? 李嫣然连忙说:“殿下,没事的,真的没事的,嫣然为殿下您操劳是应该的,再说嫣然亦不算操劳,就是每日坐在这间屋里,批阅一些东西,下达一些命令,才不操劳哩。” “可是本太子觉得你操劳了啊。” 楚千里揽住才女的盈盈一握,瞧着才女瞪大了美眸,娇躯徒然僵直,他坏笑:“本太子今夜要用自己的方式好好犒劳你,要不然本太子便觉得愧对了对吾一心一意的帝都才貌双绝的李嫣然了。”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什么?犒劳?太子殿下今夜要用自己的方式犒劳她? 李嫣然瞬间懵了,殿下怎能这般,方才还说要与她好好说话哩,怎么又犒劳呢?再说那犒劳,李嫣然知道其中之意,那意思无非就是···· 李嫣然越来越羞,俏脸能滴出水来,她声音娇柔还有恳求:“殿下,不可以的,如若殿下想,可否等着嫣然处理完了扬州政务之后····” “不碍事啊。” 楚千里眼带精光,特么的今天是不是就要上演一出大楚版的办公室恋情? 这是在未穿越之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曾想穿越后竟然能够实现。楚千里激动又期待,把李嫣然越搂越紧。 低眼一撇,乖乖,这李嫣然穿上他发明的贴身衣物,果然不一般啊。 他贴在才女耳边,说:“嫣然,本太子忙本太子的,你忙你的,我们两下不耽误,要不然····” 什么,殿下是何意,殿下想干什么?他要忙什么? 李嫣然感觉一阵眩晕感,当初在东宫,被太子殿下临幸后,才女可算打开了眼界,看到了新世界。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这太子殿下所为与未出阁前娘亲所说的完全不一样,已经让她颠覆了所有的认知。 莫非,殿下雅兴起,想在这里与他畅谈风月? 这怎么可以,绝对不可以的,如若殿下想要临幸她,今晚即便不处理政务,亦会随着殿下去那床榻之上,怎能在此胡作非为? 李嫣然芳心颤抖的厉害,她美眸秋水涌动,贝齿咬着朱唇:“殿下,不行的,嫣然知道殿下好些时日未曾见到嫣然,便想让嫣然给你最好的温柔,可是我们怎么可以在这里呢?” “人伦之事,乃是大事,切不可胡作非为,特别殿下您乃是太子,更要谨遵老祖宗传下来的床笫之事上的恪守,切莫不可乱来,这便是对老祖宗的不敬,会出事的。” “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情?” 楚千里乐了,拉着才女柔弱无骨的手,像哄小孩子一般,循循渐诱:“嫣然啊,这便是你思想故步自封了。” “人伦之事的确是大事,但是在这情动之时,无人之际,你我二人,怎能不行?” “不行,真不行。” 李嫣然挣扎,害怕楚千里真对她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可是任凭她如何挣扎,亦没能挣扎开。 她吓得花容失色,带着哽咽:“殿下,你想,嫣然自然从你,但是绝对不能在这里,嫣然自幼饱读诗书,在出阁前娘亲亦是教育我,在与太子您在一起的时候,万万不能逾越了规矩。” “在东宫之时,嫣然已经逾越了好多规矩,今日就是不行了,如若殿下怜惜嫣然,就顺着嫣然之意回那房间,切莫不能····” “哼,什么规矩?” 楚千里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李嫣然就是一个喜欢恐吓的主儿,天生受虐的命,不能给她一丝好脸色。 就像当初在东宫,才女被他临幸时,亦是这不行,那逾越,一张能说善变的小嘴甚是招人厌,可最后一番恐吓之后,该怎样便怎样,再也不会说什么。 既然李嫣然喜欢受虐,楚千里便变了脸,他冷哼一声:“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了?” “你怎就不学学那倭女沧樱帕子,那倭女沧樱帕子内急难耐,不知道在本太子面前失禁过几次。” “沧樱知憋不住,便不憋,亦不管那什么约束人的规矩,你这个饱读诗书的才女就不知规矩因人而异,亦能更改?” 什么?那个身有异香的倭女在太子殿下面前失禁了?而且还失禁了几次,全都被殿下看的一清二楚? 李嫣然懵了,这倭女怎就这般没大没小,即便憋死,亦不能失禁啊,说小了,是内急难耐,憋不住,说大了,这便是对太子殿下的不敬。 第345章 太子善变,才女迷茫 这乃是死罪,殿下怎能不治沧樱帕子的罪,还能美曰其名的说出来? 如果让李嫣然知道太子殿下认为这般的沧樱才是女人中的极品,不知道会不会惊掉下巴。 “李嫣然,你要知规矩有人遵守便是规矩,无人遵守,规矩啥也不是。”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楚千里冷笑:“再说这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自古一来,从无女人主政一方,而本太子便要你李嫣然主政扬州,而且处理的政务比谁都做得好。” “谁敢说这规矩本太子破的不好,哼,陈腐的规矩,本太子遇一个打破一个。” “现在本太子便要再打破一个规矩,李嫣然,本太子命令你,立刻马上,褪掉你身上的衣服。” 什么?太子让她在此处褪衣?李嫣然顿时被吓哭了,她说:“殿下,您···” “怎么?你又想忤逆本太子之意了对吗?” “嫣然不敢,嫣然只是恳请殿下您在斟酌一番,其实不是嫣然不愿,而是还一处地方,嫣然自然任由殿下任意为之,可这里·····” “本太子就要在这里,立刻马上,这是本太子对你这个贱内的命令,容不得你这个贱内反驳,怎地,你是忘记了你的身份,想要惹怒本太子吗?” 贱内?殿下又呼喊这个让她羞辱到极致的名称了。殿下过分了。 不过李嫣然心里竟然亦是升起一丝让她无可奈何阻止的服从,对,就是服从,而且还要必须服从太子之言。 哪怕太子让她做什么,她都必须去做。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李嫣然娇躯发颤,终于屈服了,她妙目带着泪花,怯生生的看着满脸怒容的太子殿下,最终伸手解开了腰间的腰带·····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楚千里内心里面乐翻了天,这个李嫣然怎就好话不听,非要恐吓,真就像当初未穿越之前听说的那些专门讨男人欢心的女郎那般,不恐吓,就是不听话,越是恐吓,越是言听计从。 不过这种感觉真特么的爽,和与湮儿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嘴角勾笑:“李嫣然,你要知你是本太子的贱内,本太子的命令对于你来说,只能服从,不能有任何反抗,如若反抗,本太子便会生气,特别的生气,知道吗?” “是,贱内谨记于心,贱内恳请殿下恕罪,以后贱内再也不敢忤逆殿下之意了。” 楚千里内心里笑的更畅快,才女不是一般好,才女让他有一种征服的成就感,那种滋味妙不可言。 他说:“好了,本太子要忙本太子的,你亦要忙你的,继续批阅扬州政务,不许有任何偷懒行为,要不然本太子饶不了你这个贱内。” 什么?太子忙太子的,太子还要让她批阅扬州政务? 太子怎能这般,他脑子里面在想什么?怎么总是会提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李嫣然欲哭无泪,可是太子的唯一贱内有选择吗?没有的,只能顺从太子之意。 她只能带着哭腔:“是,贱内现在便批阅扬州政务,不会耽搁了明日扬州事务的运转。” 这一夜说漫长倒不漫长,说短可不短。对于日日夜夜守候在太子殿下门前,防止外人打扰太子的第五战来说可是个煎熬。 他就纳闷了,昨夜屋内怎就如此闹腾,才女李嫣然甚至还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给太子殿下朗诵扬州政务里面的条条框框。 为何这般哩?第五战实在是想不通。 天明,楚千里神清气爽的打开门,走出了房间,关门之际,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没有一丝力气的李嫣然,得意的笑了。 特么的这几天一直被牧白薇瞧不起,让他很憋屈,昨晚终于在才女这里找回了场子。 不是他太子殿下不堪重用,分明是那狐媚异于常人嘛。想到昨夜一幕幕,楚千里又扯了扯嘴角,这才关上房门。 “殿下···” 第五战前来,说:“方才扬州官员已经来请示卑职,要见才女李嫣然,可殿下您昨夜一夜未出,卑职亦不敢让他们觐见。”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眼下,他们正在正堂候着,要不然卑职现在就让他们过来?” 什么?第五战让扬州众官前来见嫣然,那怎么行,昨夜嫣然忙着批阅扬州政务,又忙着服侍他,现在累的衣衫不整趴在桌子上休息哩。 如若那众官前来瞧见额嫣然模样,他们眼睛倒是占了不傻便宜,可是他却损失了不少贵重之物。 楚千里咳嗽两声,说:“无需,昨夜嫣然已经把今日扬州所需做的事情已经写在了折子上,这嫣然一心为民,在本太子耳边说了不少关于扬州之事。” “还有江南各地的政务,谈着谈着,她昨夜竟然一夜未睡觉。眼下真睡得香,可不能让外人打扰了她。” “哦!原来才女昨夜与殿下说了这般多。” 第五战茫然点头:“亦是要说,要不然太子殿下怎会知晓才女嫣然如何对江南之地呕心沥血哩。” “啊!哈哈,是啊,才女辛苦,不是一般的辛苦,本太子心痛不已啊。” 楚千里摸了摸鼻梁:“第五战,你在在此候着,本太子这便把折子拿出来,然后你送与扬州众官,让他们按照折子上的所说去处理吧。” “是,卑职遵命。” 第五战施礼。 楚千里推门进屋,而后关门,咯吱响的门声还是惊动了昨夜一心二用,操劳不已的李嫣然。 只瞧着李嫣然瞧着太子殿下,俏脸绯红,下了个激灵,殿下怎就穿好衣物了?为何没唤醒她,让她帮殿下沐浴更衣? 完了,完了,殿下肯定又要发脾气。 李嫣然慌忙起身,披在身上的衣服滑落,白如雪。 “贱内见过太子殿下···” “嫣然啊,无事,你睡着,本太子今儿就不打扰你了。” 楚千里眼带精光瞥了一眼李嫣然,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以后把衣服穿好,切莫在外人面前漏了什么。” “你漏了不打紧,本太子感觉像是自己身上掉了块肉,痛啊。” 什么?方才殿下未喊她贱内,而是喊她嫣然,并嘱咐她把衣服穿好?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殿下怎又像变换了一个人,昨夜一口一个贱内的喊着,今早怎就喊起了嫣然? 李嫣然不敢揣摩楚千里的心思,不过心里面美滋滋的,不管怎么说,那嫣然亦是比贱内好听哩。 她说:“嫣然谨记殿下之言,自然不会让外人看到嫣然这般。嫣然这般只有殿下能观之,常人观一眼,嫣然便以死谢罪。” 第346章 女工坊内,霓裳改良 “什么死不死的,活着不好吗?” 楚千里勾了勾才女挺翘的鼻梁,心里面很满意李嫣然的这般答复,他说:“以后别整天把死死死挂在嘴边。本太子要活着的李嫣然,死了的李嫣然可没这般有趣。” 李嫣然妙目眨动,有趣?殿下所说的有趣莫非是…… “殿下,您想羞辱死嫣然吗?” 李嫣然一声嘤咛,在楚千里面前罕见露出一副小女儿姿态。 “对,哈哈,有趣,不,不,无趣。” 楚千里乐了,说:“嫣然啊,你好好休息,湮儿有了身孕,本太子在扬州这顿时间来你这里肯定比较频繁····”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什么?湮儿怀孕了?李嫣然一个激灵,不曾想殿下李临幸之女,竟然是慕容湮儿最先怀孕。 李嫣然心有苦楚,为何她的肚皮不争气,在东宫被殿下临幸了几次,来了江南亦有数次,为何依旧没有怀孕呢? “殿下,嫣然知晓。” 李嫣然知道楚千里之意,湮儿怀孕,自然要小心呵护,殿下肯定不会夜里寻那湮儿。 而牧白微有去如意县陪伴了殿下几日,想来殿下便想换一种口味。 而她变成了夜夜要服侍太子殿下之女。她想如若多多服侍太子殿下,是不是她亦会怀孕哩? 她说:“殿下,湮儿姑娘自幼无娘亲,女子怀孕之事亦是无人教导,等下嫣然便放下手中事情,去寻她,与她交代一下女子怀孕之后的主意事项。” “嗯,如此甚好,嫣然啊,湮儿自幼悲楚,有你在她身边,本太子亦是放心。” 楚千里松开李嫣然,说:“你收拾一番便去吧,本太子估计用不了多少时日便要回帝都,而吾却想暂时把你留在扬州之地,等在除夕前,朝中定下杨州知府之后,便让你回京。” “是,嫣然遵命。” 李嫣然心里有稍稍的失落,本以为殿下回帝都会带上她,不曾想殿下却让她留在扬州,不过这般也好,说明殿下在心里面已经认可了她。 楚千里拿着折子,走了。 李嫣然想着昨夜那荒唐之事,到现在脸色还发红,她就想不明白殿下怎就有那么多的花样,怎就让她如此羞涩,不过好像那种滋味的确非同寻常。 “咦,才女昨夜的字迹怎就如此怪异?以前才女的字迹娟秀工整,今儿怎么就这般的龙飞凤舞,你们瞧瞧这个扬州的州字,写的为何如此恢弘大气?” “嘿,还别说,的确如此,这个州字写的好啊,不愧是帝都才貌双绝李嫣然,不单单能写正楷,亦能书写草书,不得了,不得了啊。” “要不然,诸位以为呢?才女乃是殿下之女,没有真才实学,殿下会让才女主政扬州吗?可要知这华夏历朝历代,唯有我大楚才女李嫣然成为主政一方的女官员,能不了得?” 这是扬州众官拿到才女李嫣然昨夜批阅的折子之后,发出的惊叹之言,如若让李嫣然听到,估计连死的心都有。 什么恢弘大气,分明是那太子殿下使坏,让她的手发颤,才会写出如此潦草之笔画。要说恢弘大气,岂能少的了太子殿下在一旁的协助。 扬州制造,热火朝天,外面乃是一帮女工有说有笑的赶制女性贴身衣物的地方,里面还有一个大院,被霓裳列入了禁地,能进入大院之人,全都是身世清白之人,如若有一点污点,便不会让其入内。 那大院便是生产诸葛连弩之地,亦是楚千里认为整个大楚最为机密之地。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此时的霓裳亦没有闲着,在女工坊赶制着女性的贴身衣物。 其实她的心思很简单,那便是多多为殿下赶制一些,多多换取一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就像那牧白薇的哥哥牧白鹿,前两天,把扬州制造所有的女性贴身衣物全都装船运走了。 眼下那倭国商人,棒子国商人还有那南越商人每天便会在扬州制造门外求见,说是要货,要大量的货。 还说他们国内现在对太子殿下发明的女性内衣已经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如若扬州制造再不发货,便会怎样,怎样···· 霓裳自然不敢怠慢,加班加点赶制。 其实霓裳亦有霓裳的心思,且说那才女李嫣然,一介女流主政扬州,不落男儿丝毫。 再有那白薇姐姐,武功高强,能用命护太子周全。 还有那湮儿姑娘,乃是前燕国公主,现在亦有前燕国大将军慕容飞带领五万燕国军士投诚太子殿下,亦是了不得。 好像就属她杨霓裳不能为殿下做些什么。霓裳只好默默做好殿下交代之事,从小事做起,不让殿下扰心。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仅此而已! “霓裳姑娘,你说把这些金银小摆件点缀在这些内衣上面真的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吗?” “是啊,是啊,霓裳姑娘,这些金银小摆件好贵的,咱们这般,是不是有些铺张浪费了?” “还有这丝纱,中间无需一片布料遮挡吗?这样怎么穿戴哩?好羞人哩。” 一众女工手中的活儿不曾停,嘴里面却在叨叨叨。 众女工哄笑。 “羞甚人?如若你们穿戴这种回到家中,你们夫君看了,便满眼是你们,就那秦淮河对他们亦是不香了。” “可不是嘛,都是过来人,谁不知那男人喜欢哪一口?就喜欢这一口哩。” “咯咯,咯咯!” 笑声从一女嘴中起,愕然看去,嘿!竟然是那秦淮河烟雨楼的老鸨子,她也正在做针线活。 她说:“对,这男人喜欢新奇的东西,老娘我最明白。” “想当初,我那烟雨楼……” “行了,行了,越说越无法无天了,成何体统。” 霓裳头不抬,用针饶了饶头,说:“殿下在前去如意之前可曾对霓裳说过,东西是他发明的,但是还有很多他自己都不满意的地方,让霓裳想办法改进。” “前些时日听那异国商人所说,咱们太子殿下发明的女性贴身内衣在他国引起的轰动,可是单调的内衣款式在一定的时间里肯定会热销,但是时间长久不曾做出更改,便会产生殿下嘴里所说的视觉疲劳。” “所以霓裳便改进改进,想让殿下发明的这些物件继续畅销到异国他邦。” “为我大楚多多换取一些粮食,如若大楚过了灾荒年月,咱大楚不要粮食了,能为我大楚换取一些金银之物回来,亦是不错的选择哩。” 第347章 众人嬉笑,打趣霓裳 什么?女性贴身衣物在霓裳的想法下进行了改进?她竟然还有这种想法? 霓裳果然不同于常人,乃是大楚唯一的女子改造家,不,不,应该是大楚唯一女子发明家。 在门外头痛女工坊谈话的楚千里顿时惊愕了,瞬间惊喜万分。 他以前自顾发明女性的贴身物件,从来没有想过改进,而霓裳做到了。 霓裳的小小一迈步,对于呵护女性健康这一方面乃是着实的一大步啊。 别看这小小的女性贴身衣物。在没有穿越的时候,这种东西被厂家完成一朵花来,更是演变出了各种各样的款式,而且各种各样的款式有有不一样的效果。cascoo.net 有专门呵护女性健康的,有的专门是挑逗男人眼球的,千奇百怪,花样众多。 眼下霓裳在大楚已经开始思考,摸索如何让女性的贴身衣物更加的夺人眼球,更加的让人喜欢而点缀一些装饰品,还有刚才有人说的那种丝纱。 楚千里发明的衣物单调,恰恰霓裳把这个单调演变成了一种工人赏心悦目。 楚千里曾经记得内衣店上班的女店员说的一句话。女店员说着内衣款式不同,风格也不同,就想那单纯如水的清纯美女,就需要单调,朴素的内衣来搭配,妩媚动人的美妇,自然搭配的要繁琐一些,这样才能充分把女人的那种妩媚展现出来。 也有男人们喜欢红色,紫色,色彩单调一些的,艳丽一些的,等等。这些完全可以依照喜好制作出来了。 楚千里在想湮儿适合那种单调的风格,而牧白薇却需要那种繁琐的搭配。 对,对,还有那沧樱帕子,他应该也需要那种繁琐的搭配,因为倭女是那种表面清纯,骨子妩媚到极致的女人。 “殿下,您干啥呢?为啥流口水呢?” 一旁的第五战不解的问。 “啊,本太子流口水了吗?” 楚千里抹了抹嘴,大笑:“第五战,你瞎说,本太子流的是口水吗?分明是哈喇子。” “陪本太子进屋瞧一瞧霓裳是怎么改进本太子发明的内衣。”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第五战饶了饶头,这口水与哈喇子不是一个意思吗?说到底太子殿下流的还是口水嘛。 屋内众女工有说有笑的忙碌,太子殿下进屋,她们亦是没有发现。 当有人发现之后,顿时惊愕,恐慌,想要行礼,却被楚千里止住。 然后,一个,两个,三个全都看到了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全都止住了她们的行李。 在众女的瞩目下,太子殿下负手迈步,悄无声息的来到霓裳身后。 再见霓裳,楚千里心生澎湃,那双昨夜看了一宿才女的眼睛感觉不够用了。 霓裳本就有江南女子的温婉如水,更有闭月羞花之姿,这身段嘛,从后看,玲珑有致,让太子殿下很想揽住此女的盈盈一握。 当然还有那一头及腰的柔顺长发。楚千里身边之女,除了湮儿与牧白薇盘发,像才女李嫣然与霓裳还有那卫钰姑娘不曾盘发。不过盘发有一种美感,不盘发亦有一种美感。 好像楚千里自己都感觉他对女人如瀑一般的长发有特别的喜爱。 “你们呀,以后不要说霓裳心里古怪,尽想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其实不是霓裳想这些东西,而是这些东西的确需要经过改良,要不然真会埋没的。”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霓裳已然不知太子殿下的到来,自顾说着。 “殿下发明一件女性的贴身衣物不容易,这物件还能给咱们大楚换来不少粮食。” “如若不是这东西,咱们指不定还吃不饱饭哩。” 楚千里感动,原来霓裳是想用这些东西更多的换取异国他邦的粮食。 霓裳又说了:“昨夜牧白微告诉我,说是殿下已经有了不再换取异国他邦粮食的想法,那时霓裳便在想,能换为何不换?” “两块布料的事,不行再加两块布料。” “可牧白微说殿下觉得会有人模仿,到时候这东西便不值钱了。” “别人模仿,那我们就升级改造,永远走在他人的最前列,让他人跟不上脚步。这样一来,岂不是我扬州女工坊里面的女性贴身衣物依旧能卖的火热?” 乖乖。这个霓裳不得了,说她是发明家完全是小看了她。霓裳对于做生意亦是走一趟。 走一步,看三步,这样的眼光留在这里做针线活简直是屈才了。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霓裳姑娘说的是,要不然我等怎么会说霓裳姑娘心灵手巧,是太子殿下眼里的大红人哩。” “大红人算什么,说不定眼下的太子殿下真想着咱们的霓裳姑娘呢,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说不定现在太子殿下就在霓裳姑娘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霓裳姑娘,不能自拔哩。” 众人窃笑,拿话打趣霓裳。 霓裳又羞又怒,头也不抬:“胡说,太子殿下昨夜刚回扬州,现在还在为政务操劳,他怎么会来这里?休要打趣霓裳,如若在这般,今儿把你们的工钱全扣了。” “霓裳姑娘,你就是把我等的工钱全扣了,那太子殿下亦是在你身后啊。”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霓裳芳心一颤,愣了一下,殿下会来这里吗?才不会哩。 昨夜殿下回了扬州,她便难以入睡,想着太子殿下是不是晚上要陪着她说说话哩? 才不会,殿下怎么会记得她? 不能睡,可是万一来了呢?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霓裳很纠结,最后未睡觉。可是等了很久,却也没有等到太子殿下。 早上的时候,路过李嫣然的房门,瞧着第五战像个门神一般杵立在房门口,霓裳便知,昨晚太子殿下是在与才女李嫣然说话。 心里面酸酸的,不过想想亦就释然。那才女姐姐不是一般人,一介女流掌管扬州政务,并且把扬州管理的井井有条。 太子殿下还不对她喜爱有加? 她霓裳会什么?除了会一些针线活,除了会一些琴棋书画,好像什么也比不了才女李嫣然。再说了,那才女李嫣然亦是琴棋书画都精通,比她强多了。 越想霓裳心里面越酸,最后在心里面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那便是太子殿下临幸她,无非是亦是兴起,贪念她的容颜,临幸之后便没了二次。 要不然昨夜太子殿下竟然回了扬州,即便要与才女李嫣然说一夜的话儿,也总要来见她一见的。 第348章 无处安放,不要见怪 霓裳说道:“不可能的,殿下忙着,来这里作甚,你们不要再说了,我····”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霓裳姑娘,你回头啊,你回头看看嘛,万一太子殿下来了哩?” “对,说不定太子殿下正对着霓裳姑娘心念念哩,说不定太子殿下就想把霓裳姑娘揽入怀里哩。” 众女没完没了。 这群女工怎能这般?怎能如此拿话捉对她? 霓裳怒了,抬头:“哎呀,不要说了,你们怎能这般拿我打趣,很好玩吗?我生气了···” 说到这里,霓裳感觉众女的目光就在她身后,她愕然扭头,当看到那带着笑容的太子殿下,朱唇小嘴里面忍不住呀了一下。 太子殿下真来了?太子殿下来这里干什么?来这里是看她霓裳吗? 霓裳顿时羞红了脸,心如小鹿一样碰撞个不停。 听着众女工的嬉笑声,她那美眸里面秋水动荡,咬了咬朱唇,站起来,轻轻喊道:“殿下,民女杨霓裳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千岁……”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说到,霓裳便要跪地,楚千里赶忙搀扶住她。 “霓裳无需行礼!” 楚千里笑道:“霓裳,现在相信本太子就在你身后了吗?” 霓裳幽怨:“殿下,你怎能这般,来了亦不与霓裳说一声,怎就这般吓唬霓裳呢?” “什么?吓唬住了霓裳,这可就是本太子的不对了。” 楚千里哑然失笑,这个小妮子被临幸之后,再次见到好像变了,变得更加温婉如水了,经不住言语的挑拨。 甚至肤色比以前更加艳丽了不少。果然是江南之女如水做啊。 他拉住霓裳的手,说:“好了,本太子承认错误,是本太子吓唬了霓裳,本太子向你道歉。” “殿下,好多人哩,你拉着我干嘛?” 霓裳芳心一颤,羞涩不已,这么多人,太子殿下亦不顾及场合,说拉她的手,便拉她的手,以后让她该如何面对众人? 太羞人了,羞死了。虽然是这般想,但是霓裳心里像是吃了蜂蜜,那叫一个甜蜜蜜。 第五战扫视四周,众女工心有灵犀,忍着笑意低头不敢直视。 毕竟太子殿下在和霓裳姑娘打情骂俏呢,她们可不能看,亦是不敢看,要不然殿下身边的侍卫会拿他们试问的。 “哈哈,本太子就爱拉着霓裳的手,怎地,谁敢说什么?” 太子殿下的话落音,现场鸦雀无声。随即便听到小声的叽叽喳喳。 女人在一起,总会说一些比男人们在一起还要荤素不一的私房话,这些天众女工都问霓裳是不是被太子殿下看上了眼,是不是已经是侍寝过,当然了,霓裳每次都说才没有哩。 太子殿下身边美女众多,霓裳才入不了太子殿下的法眼,说是这般说,可是霓裳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她,众女工中大多是妇人之姿,有些事情她们经历过,自然而然便知道霓裳肯定成了太子殿下的女人。 那个当初在烟雨楼当老鸨子的老妈妈更是早已经看了出来,在烟雨楼半生,经历的,看过的,比谁都多,怎么不知道霓裳已经是妇人之姿了? 那时候她便在还是霓裳有福气,在秦淮河那个烟柳之地,有哪家女子能像霓裳这般得到太子的宠爱? 想到当初霓裳梳拢那一天太子殿下的突然出现,老妈妈叹息了一声。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霓裳命真好,好的不得了,如若太子早来一天,或者晚来一天,也许两人便不会相识,了。 不过她的自己的命运亦不差,前半生过的如同猪狗,这后半生嘛,老妈妈笑意盎然,有陈将军照顾,自然不会差。 霓裳这个如水做的江南女顿时不乐意了,嘟着嘴,羞的跺脚,美眸忽闪忽闪:“殿下····” “好了,都不许说了,霓裳姑娘害羞了。” 众人止住笑意,赶忙着手中的针线活。 楚千里瞧着桌子上挂着摆件的贴身衣物,问:“方才本太子在门外听说霓裳姑娘说对本太子的发明做出了改进,是你现在制作的这个吗?” 殿下是什么意思?殿下是不喜欢她的改进吗?一定是这样的,如若不然殿下问这些干什么? 霓裳强压着妹子呢恐慌,说:“殿下,霓裳只是突发奇想做出的改进,如若殿下不喜欢,霓裳···” “不··不···谁说本太子不喜欢了?本太子很喜欢。” 楚千里哑然失笑,这个小妮子,性子这般弱,只是问问,便把她吓成了这般模样。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他说:“霓裳,休要乱想,而是本太子被你的改造惊愕了。” “你可知,其实所有的东西在发明出来时,都不是最好的状态,需要人们慢慢的改进,本太子就觉得霓裳姑娘改进的好。” 说话间,楚千里拿起那件被霓裳改进过的衣物,在手把玩,仔细观摩。 霓裳瞪大了眼睛,太子殿下怎能当着众人之面拿起那种羞羞人的玩意儿,被人看着成何体统? 众人会说太子殿下便是一个色胚子,登徒子,就爱女人的贴身物件等等。 可是瞧着楚千里信心观察,霓裳又释然,这羞羞人的物件本就是太子殿下发明,莫非殿下感觉她改进有不足之处吗? 霓裳止住羞涩,说:“殿下,您手中拿着的这件,霓裳还没有制作好···” “哦?还是个半成品?” 楚千里眉头一挑,问:“霓裳,有没有成品,本太子想看一看。” “有的,库房内倒是有几件成品。如若殿下想看,霓裳带着殿下去看一看吧。” 库房?成品在库房? 乖乖,库房里面岂不是全是这些东西?想到入了库房,即将眼花缭乱,楚千里激动了。 再看霓裳羞答答之姿,太子殿下意动了。昨夜才女忙乎批阅扬州政务,虽然太子殿下忙太子殿下的,才女亦是忙才女的。 可太子殿下不愿像在东宫那般摧残才女,便留了三分力,不曾想昨夜的力留对了,今天遇见霓裳正好派上用场。 楚千里眼带炙热:“第五战,你留在这里,本太子要随着霓裳姑娘去库房看看改进的成品是什么样子的。” “卑职遵命。” 第五战领命施礼。 楚千里随着霓裳朝着库房走,霓裳一边走,一边说:“殿下,你真的觉得霓裳改进的好吗?” “殿下,你干嘛?后面好多人哩。” 霓裳娇躯僵硬,羞涩无比,太子殿下竟然……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啊,那个霓裳太美,让本太子的手无处安放,霓裳不要见怪。” 第349章 库房之内,甜言蜜语 什么?她太美,让太子的手无处安放。霓裳羞了个大红脸。 捉对她就捉对她,占便宜就是占便宜,这个太子殿下怎能堂而皇之的说手无处安放呢? “嗯呢!霓裳不怪,不过殿下可不许这般了,好多人在。” 霓裳羞答答低着头,青丝遮挡住她的俏脸,柔弱弱的说:“霓裳乃是女人家,自然要脸面,如果被人瞧见,指不定会说霓裳什么哩。” “哈哈!原来霓裳姑娘害羞了?” 楚千里莞尔,这个妮子脸皮不是一般薄,当初在画舫之上,亦是被楚千里软磨硬泡好久,才说牧白微出去,才可以。 “殿下,你又捉对霓裳?” 霓裳妙目微眯,嘟着嘴,那模样像极了被登徒子占了便宜,却不愿意的小娘子。 对!以往湮儿便是这样的表情,无奈狂抓。 “本太子哪里捉对了霓裳?”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楚千里刮了刮女人挺翘的鼻梁,笑嘻嘻的说:“本太子恨不得把霓裳融入身体里,才不会捉对霓裳呢。” “哎呀,你还说,你还说。” 霓裳脸上幽怨更浓,美眸里面已经有秋水闪现。 “哈哈!好了,本太子不与霓裳说这些,等寻一个无人之地,本太子再好好与霓裳说说心里话。” 楚千里心知不能再打趣霓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进了库房亦不迟。 他转移话题:““霓裳的改进让本太子很是好奇,能告诉本太子,怎么就有了改进的想法。” 说话间,楚千里面不红心不跳,揽住了霓裳的盈盈一握,感觉女人娇躯僵硬。 他根本不给霓裳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不说,本太子亦不责怪你,而且本太子还要大大的奖赏你,是你霓裳让本太子看到了一扇窗的打开啊。” “殿下,无非就是稍稍改进一番,没您说的那般夸张的。” 霓裳算是看出来了,太子殿下要想占便宜,她是拦亦拦不住,与其那样,倒不如顺其自然吧。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反正眼下大白天,昨夜太子殿下又陪着才女李嫣然,应该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对她使坏。 “夸张吗?不,本太子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楚千里说:“这些物件,有呵护女性健康的功效,亦有对男人眼热的功效,是本太子最为得意的发明。” “你想啊,有了此物,不单单女人戴着感觉舒服了许多,那男人亦是眼馋不已啊。” “可不管什么东西,时间久了便会让人感觉如同鸡肋,索然无趣,那便需要改进。” 霓裳撇嘴,这些女性贴身物件不管多么花里五哨,对女人来说无所谓的。但是对于太子殿下来说可不一样。 霓裳可是知道太子殿下的秉性,呵护女性的健康对于太子殿下来说无关紧要,关键的便是这物件戴在女人身上,能让太子殿下眼热。 至于改进,还不是殿下觉得索然无趣,才想着改进,满足他的眼馋? 就像那日在画舫上,她可是亲眼瞧见太子殿下对那物件肆无忌惮的把玩。 不单单有她的,还有白薇姐姐的,每每想到那些,霓裳就心颤,那晚怎就与白薇姐姐做出了如此荒唐之事哩?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眼看要到了库房,楚千里低眉瞥了一眼霓裳妙曼的娇躯,突然奇想,如若改进的物件穿戴在霓裳身上会有何等的效果呢? 这妮子的娇躯那是相当的完美,虽然没有沧樱帕子那种匪夷所思的a4腰,亦没有湮儿那种恢宏,但是却架不住此女身材匀称。 越想,楚千里心里越是火热,他问:“霓裳啊,改造了此物,你可曾亲自尝试过?感觉效果如何呢?” “殿下,霓裳怎就会戴上那些物件,霓裳并不喜欢那种,特别是用丝纱制成的,霓裳看着就脸红,更不会戴在身上了。” “是吗,看着就脸红?” 楚千里心花怒放,霓裳看着就脸红,那便是男人们的最爱啊,男人们看着会喜欢啊。 这是常识问题,女人觉得羞羞人的物件,偏偏是男人们的最爱。恰巧女人觉得好的东西,男人们却不爱。 为啥?因为女人们喜欢东西,大多便是贵重之物,男人不愿意花那些钱。 他问:“是吗?到底是何样的,你与本太子说道说道。” “殿下,你怎就问这种问题,霓裳不好说,真的不好说。”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霓裳心颤,殿下为何如此锲而不舍的追问? 那东西是霓裳昨天突发奇想发明的,为了验证一下穿戴之后的效果,昨天她便戴在身上,当低眉看了一眼,在并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下,霓裳羞涩的俏脸绯红,耳根发烫。 那时候她便在想,天啊,这件物件是她改良的吗? 她怎么改良成这般了,改良的如此难以让人入目。 那时候霓裳便在想是她自己的问题吗?是她自己思想邪恶,才改良出这样的物件吗? 莫非她就是传中的那种浪荡女,不要脸的女人吗? 那时候的霓裳很难受,可是想到也许这件发明之物能给太子殿下派上大用场怎么办? 所以她便穿在身上感觉此物的舒适程度与未被改进的女性贴身衣物有何区别。 不过现在殿下问,她怎么能说眼下身上便穿着有此物?如若让殿下知道,殿下会怎么想她? 不行,一定不能让殿下知道她穿戴了此物,一定不能让殿下把她杨霓裳看轻了。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霓裳啊,怎就不好说呢?” 楚千里推开库房的门,两人进去之后,楚千里伸手便把门关上。 突然间的黑暗,让霓裳芳心一颤,殿下关门干什么?为什么要关门哩? 殿下起来是看她改进的物件,眼下库房黑灯瞎火,殿下怎么看? 突然,霓裳感觉她的腰围又被人揽住,她忍不住轻轻惊呼一声,俏脸上带着惊恐。 殿下要什么?怎就在这黑灯瞎火之地揽住她的腰,甚至···· 莫非,殿下是想····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不,一定是有这个可能。 霓裳心急如焚,殿下怎么可以这样,这里是女工坊仓库,外面还有好多人,万一被人发现,以后她怎么见人? “殿下,不要这样,外面有人,你这般,以后让霓裳如何见人?外人又如何戏说霓裳?”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不怕,他们不知道,霓裳,吾想你,和想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你。” 太子在说什么?说很想她?霓裳娇躯发软,突然感觉衣服松了。 第350章 等了一夜,实在可恶 “殿下···” 霓裳很慌,握住太子殿下的手,语气柔弱,带着祈求:“不要这般,如若殿下想霓裳,那霓裳晚上会等着殿下,殿下切莫在这里让霓裳难堪···” “晚上?可是现在本太子就很想霓裳。” 楚千里细嗅女人身上独特芬芳,紧搂女人盈盈一握,说:“霓裳,此处很安静,无人前来,打扰你我。谁会知道我们在里面干什么呢?” “外人还以为本太子正在听霓裳讲解是如何有了改造本太子发明的女性贴身衣物这件事情哩。” 什么?殿下说什么?此处距离女工坊如此近,有任何异响便能听得一清二楚。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殿下怎就如此胡说瞎说哩?再说女工坊的人又有谁相信她与太子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只是讲述改良之事? “可··可是··” 霓裳绣眉拧在一起,扭动娇躯,还是不愿:“殿下,就算没人能知道,你亦不能在这个地方对霓裳使坏的,以前母亲在世的时候,时长教导霓裳与夫君在一起,要相敬如宾,切勿过分贪念床笫之事。” “如若行那夫妻之事,亦要在那夜深人静后,紧关房门,悄无声息,偷偷摸摸,哪能像殿下这般既不在房内,亦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什么?霓裳的妈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怎能能把霓裳的思想教育的这么封建? 难道不知道他楚千里乃是穿越者,未穿越之前见过,听过对于大楚女人来说很多匪夷所思的男女之事。 白天怎么了?不在房间又怎么了?难道就不能了? 楚千里抱着霓裳放在旁边桌子上,说:“霓裳啊,你怎么能拒绝本太子呢?再说了,本太子真的真的很想你。” “霓裳才不信呢,殿下就是想···” 说到这里,霓裳俏脸越发红晕,低着头,瞧着被太子殿下解开的腰带,美眸忽闪忽闪:“殿下就是想变着法儿的欺负霓裳,占霓裳的便宜。”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哈哈,霓裳,古人有云,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霓裳乃江南女,温婉如水做。” 楚千里挑起女人精致的下巴,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瞧着霓裳羞羞答答的俏脸,说:“霓裳又有沉鱼落雁之姿,想当初在那秦淮河烟雨楼,本太子第一眼见着霓裳,便以为惊人。” “便在想,这个世间怎就有如此阿娜多姿,闭月羞花之女?此等女人怎能没落在那秦淮河烟雨楼这种烟柳之地。” 霓裳抿着嘴,不说话,当初在烟雨楼当淸倌儿那段日子,是她最不愿意回忆的。 她本就是扬州同知杨康之女,自幼虽然算不上娇贵,但是亦是大家闺秀,父母待她更是呵护有加,从来不曾想过会入烟雨楼那种只有男人欢乐,却是无数烟柳之女偷偷哭泣之地。 幸好啊,幸好遇见了太子殿下,如若不是太子殿下,她霓裳怕是早已经是残破之躯,无脸在活在这个世上了。 杨家没了,父母亦是死了,但是她心里面感恩太子殿下,为她杨家沉冤昭雪。 而自从在那画舫上,成了太子殿下临幸之女后,太子殿下便成了霓裳心里面认为的唯一亲人。 虽然她很想从了太子之意,但是却不愿殿下如此轻薄与她。 有些事情急不得,楚千里亦不愿欺负霓裳这个性子如水做的江南女。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虽然他亦知道,如若强迫,霓裳会答应,但是霓裳不是李嫣然,强扭了李嫣然这朵花,又辣手摧花一般摧残李嫣然这朵娇艳孤傲的花骨朵。怎能再摧残了霓裳? 对,一定要让霓裳自己答应,一定要这样,这才还能水到渠成。m.cascoo.net 对于哄女人这方面,穿越者楚千里自然要比大楚众多男人强得多。 他嬉笑:“霓裳啊,当时本太子便在想,吾一定要把烟雨楼最当红的淸倌儿带走,哪怕付出任何代价,本太子亦要霓裳成为本太子的女人,为本太子生孩。” 什么?太子怎能说出这般话,怎能把生孩这件事就堂而皇之的说出口? 好羞人,太羞人了,霓裳娇躯羞的发软,妙目闭着,可不敢再看那登徒子一般的太子殿下了。 楚千里瞧着霓裳羞涩样,宛如一枚含羞待放的花骨朵,心思越发的急躁,他把女人揽在怀里,太子殿下版的甜言蜜语在继续。 “话说那陈洪泰,竟然敢在烟雨楼与本太子抢女人,本太子看上的女人,岂是他人能够贪念的?” “当时本太子就怒了,要不是那个小崽子跑得快,你看本太子会不会杀了他。让他知道本太子看上的女人,别人看一眼,吾便心痛,便觉得被人占了天大的便宜。” 什么?太子说成了他的女人,便不许外人多看一眼,意思分明就是成了太子的女人便不能见人了嘛,太子怎就如此霸道,霸道的不可理喻。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霓裳心颤,又有欣喜,不过这样的太子她喜欢,这般的说的太子,才让霓裳感觉到她在太子殿下心里面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只不过当想到那夜在画舫上的一幕幕,霓裳就有些心酸,虽然她入了青楼,但是依旧是完璧之身,为何那夜太子殿下会兴致大起,做出那般行为哩? 哼,一定是太子殿下在说甜言蜜语骗她哩。 为的便是想在这里欺负她,占尽她的便宜。殿下怎能这样?不行,不行,一定不能让殿下得逞,一定要坚守··· “殿下,你既然这般喜爱霓裳,那为何昨夜回到扬州之后,却不曾来寻霓裳呢?” 霓裳嘟嘴,小女子性子起,她说:“你可知昨夜霓裳等了你好久好久,等的连灯亦是忘了吹灭,只想殿下来霓裳房内看一眼霓裳,说两句话,可是霓裳却没有等到。” “一大早便霓裳出门,便瞧着第五大人守候在才女姐姐批阅扬州政务的门口,那时霓裳便在想原来殿下昨夜一直陪伴才女姐姐。想来才女姐姐昨晚一定很开心吧。” 乖乖!昨晚霓裳竟然等了他一夜? 楚千里懵了,特么的昨晚为何没有把霓裳叫过来,他忙他的,才女忙才女的,霓裳忙霓裳的呢? 怎么能让霓裳这个小妮子白等了一夜?那可是霓裳对他的美人恩啊!就特么这么没了。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可恶,实在是可恶。楚千里心里有一万只羊驼在飞奔。 第351章 看来有戏,争取一下 再说霓裳已经经历过,即便会羞涩,亦会半推半就的顺从他的意思,毕竟霓裳说了,太子想她,需要晚上嘛。昨夜不正是晚上? 楚千里心里面有一万个后悔,昨夜竟然错过了如此良机。不过现在亦不晚。 他拉着像是受到极大委屈霓裳的手,板着脸说:“霓裳,瞧你这话说得,就就像本太子满脑子全都是这些事情一般?昨夜本太子与才女畅谈一夜。” “你亦知道本太子刚回扬州,才女乃是主政扬州所有事务的女官,她需要为本太子汇报工作啊,本太子当初在想等才女汇报完了工作,便去寻霓裳,不曾想这才女没完没了,竟然汇报了一夜。” “本太子亦是听了一夜的扬州政务,听得吾想走亦是走不了。” 说到这里,楚千里便想到昨夜的种种,嗯,的确是汇报工作,才女的工作汇报汇报的好啊,对太子殿下来说,事无巨细,件件都能娓娓道来,让太子殿下心旷神怡,流连忘返,差点不愿出那屋。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你瞧瞧今早,本太子听完才女的汇报,便匆匆敢来见霓裳。” 楚千里脸不红,心不跳,哄起女人来一套又一套,把霓裳忽悠的一愣一愣。 霓裳在想真是这样吗?昨晚太子殿下真的听才女姐姐汇报了一夜的工作,没有对才女姐姐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才不会哩,殿下是何等秉性,霓裳可知晓,就像湮儿姑娘说的那般,色胚子,登徒子。 才女姐姐那般美,太子殿下与她相处一夜,怎会不发生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故事哩? 越想,霓裳越觉得是这般,到现在太子殿下还想着用甜言蜜语欺骗她,就想在这个地方对她使出那些坏心思。 哼,霓裳今儿便就不如了太子殿下的意思。 霓裳挣脱楚千里的怀抱,美眸微眯,歪着小脑袋,披肩青丝随之倾斜,那叫一个美。 她语气里面带着幽怨:“殿下,霓裳怎就这般不信你说的话,你真的与才女姐姐单独相处一夜,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吗?才女姐姐那般漂亮,殿下瞧在眼里,不会急在心里吗?” “哼!殿下就会骗霓裳,就想对霓裳使坏,霓裳才不傻哩。”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霓裳,你怎能这般想本太子?本太子是那种骗人的登徒子吗?” 楚千里负手,一脸正色的说道:“才女虽美,但是本太子岂是那种遇见美色便有贪念之人?” “本太子此次南下江南,一心为民,只想江南民众吃一口包饭,亦想惩治江南之地的贪官污吏,还江南之地一个青天白日。” “本太子会在才女李嫣然回报工作的时候有那种心思吗?本太子知道孰轻孰重,亦不是那禽兽一般的东西。” 说到此处,楚千里在心里面加了一句,本太子是人,可不是禽兽,为了霓裳愿意,今天亦是豁出去,不管如何,一定要让霓裳心甘情愿的与他在这里···· 当一次禽兽又何妨? 楚千里抹了抹鼻子,突然握住霓裳的手,吓得霓裳一阵惊呼。 她美眸颤抖,瞧着近在咫尺太子殿下,心都到跳出来了。 太子又要干什么?话说的好好的,怎就又拉着她的手,莫非,殿下还不死心,还想那些事情,霓裳吓得俏脸变白,欲哭无泪。 不是霓裳不愿意,而是母亲交代过,夫妻之间的事情乃是特别神圣之事,切莫当成儿戏。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如若是晚上,如若在屋内,如若有一张床榻,霓裳还不是任由太子殿下胡作非为,可是这里却是不行,外面那么多人,让外人知道她杨霓裳在这里与太子殿下做那些事情,她们会怎么想? 是不是想那杨霓裳果然是秦淮河烟雨楼出来的淸倌儿,与太子殿下在一起就那般没羞没躁。 为了霓裳的美人恩,楚千里锲而不舍,循循渐诱:“再说了,在本太子眼里,霓裳之美,无人能及,吾心里欢喜的紧,巴不得早点见到霓裳,早点把霓裳拥入怀里,感受霓裳的好,霓裳的妙,还有霓裳的温柔,还有····” “羞死了,羞死了。殿下快不要说了。” 霓裳把脑袋埋在楚千里的胸膛上,又羞,又甜蜜。方才殿下说她的美无人能及?殿下怎能睁眼说瞎话哩?不过霓裳便就喜欢太子殿下睁眼说瞎话,说的她的心理美滋滋的。 心里这般想,霓裳嘴里却不依,说:“霓裳哪里美了?霓裳才不美呢。霓裳只是普通的女子,才不像殿下口中所说那般。” “再说,众人谁不知道殿下眼里满心欢喜的便是湮儿姑娘,湮儿姑娘才最美,连霓裳瞧着就心动,便想为何霓裳是女儿身,如若是男儿身,肯定会一心想着湮儿姑娘哩。” “还有白薇姐姐,妩媚动人,霓裳亦是比不上,她最能迎合殿下您的心思,霓裳却不会,殿下,您又拿话框霓裳了。” 楚千里哑然失笑,这个小妮子嘴里说的不是不是,脑袋已经靠在他的胸膛上,那一双玉臂已经揽住了他的腰。 看来有戏,还要撸起袖子加油干,争取下一个回合让霓裳服软。然后···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嘿嘿··嘿嘿嘿···· 楚千里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心花怒放,顺势揽住霓裳的盈盈一握,笑道:“眼下在本太子眼里霓裳的确无人能及啊,就连那天上的明月星辰亦抵挡不住霓裳在本太子眼里的光芒。” “如若霓裳依旧不相信本太子只是在与才女谈论扬州政务,并未有任何事情发生,我完全可以证明给霓裳看嘛。” “哎呀,殿下,你还说,你还说,你想羞死霓裳吗?” 霓裳心花怒放,把太子殿下抱得更紧了,那一双剪水眸子发出异样的神采,原来她在殿下心里那般好,竟然已经比得过那明月星辰了。 太子殿下想怎么证明呢?是想···· 哎呀,杨霓裳啊杨霓裳,你的思想怎能这般,外面好多人哩,你怎能让殿下那般哩? 可是殿下昨夜未临幸才女姐姐,肯定心有火热,眼下殿下亦是急不可耐,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殿下难受焦躁吗? 对··对··,身为殿下之女,便要为殿下排忧解难,不能忤逆殿下之意,再说殿下还说了在他眼里,霓裳最美,美的能与明月星辰争辉。 好开心,真的太开心了,霓裳以前便以为太子殿下只是贪念她的美貌容颜,不曾想殿下不单单贪念她的美貌容颜,在殿下心里面还有举足若轻的地位。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不行,需要殿下主动,不能自己主动,如若不然会被殿下看轻的,而且还需要殿下的半推半就,就像在那画舫上一般。 第352章 孩子重要,娘亦重要 “羞死了吗?”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楚千里哑然失笑:“来,本太子瞧瞧霓裳那里羞,本太子给你治一治。” “殿下··你····” 霓裳突然身上一凉,顿时娇躯发颤,美眸瞪圆,似水无水,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殿下怎能趁着她不注意解开了她的···· 完了,这下全部完了,她里面穿的可是她改良的贴身物件,方才还在殿下面前说她没穿哩,这下殿下全都看到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还没有半推半就哩,殿下已经…… 殿下会不会多想,想她霓裳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想她霓裳是一个嘴上一套,背地里面又是一套的女人? 怎么办,怎么办? 霓裳欲哭无泪,这样下去,她在太子殿下心里面的形象肯定完全颠覆了,以后太子殿下再也不会喜欢她了,以后殿下再也不会临幸她了。 什么?霓裳穿戴是何物,这就是霓裳改造的贴身物件吗?天啊,怎能让他如此痴迷? “殿下,别看,别看,霓裳··”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哈哈,为什么不看,本太子就喜欢。” 楚千里感觉捡到了宝,如若这种改进的贴身物件让异国他邦的商人瞧见,那又要大卖了。他喜形于色:“霓裳太美,又有此物点缀,简直美到了极点,霓裳,本太子太想你了···” “嗯呢··” 霓裳若有若无一阵嘤咛,羞的俏脸滚烫,趴在太子殿下怀里,再也不敢看太子殿下了。 罢了,罢了,既然已经这般了,就由着太子殿下胡作非为吧,只是希望殿下今日之后,千万不要在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了。 太子殿下在女工坊正耐心的聆听霓裳姑娘汇报工作。李嫣然今日褪掉了所有的政务专门寻到了湮儿,此刻,两女正坐在宅院里的桂花树下,说着私房话。 沧樱帕子在一旁安心伺候着。 这就是湮儿姑娘嘴里说的才女李嫣然,瞧着并不像湮儿姑娘说的那般啊,柔柔弱弱还没有那个牧白薇厉害哩,怎会把她扔进太子东宫的枯水井里面呢? 是不是湮儿姑娘骗她呢?还是说才女李嫣然表面如此,心如蛇蝎? 一定是这样的,别看湮儿姑娘喜好与殿下针锋相对,其实湮儿姑娘人美心善,才不会欺骗她哩。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李嫣然撇了一眼倭女,细嗅那迷人芬芳,绣眉微抬,此女很美,身段阿娜多姿,一副美人之姿。 昨天她便想问,但是架不住殿下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能作罢。 今日再见,她问:“妹妹,殿下去如意时,身边并无此女,她是……” “哦,姐姐说沧樱帕子啊。” 湮儿抿嘴笑道:“此女乃是倭国之女,是倭国龟孙去如意县寻殿下时,送与殿下的女人。” “现在沧樱是湮儿身边的贴身侍女,不受楚千里管。” “是吗?” 李嫣然顿时了然,还是湮儿有心思,把如此美貌的倭女留在身边,就再也不怕太子殿下对此倭女有小心思了。 妙,不是一般的妙。 湮儿与李嫣然对视一眼,会心一笑,说:“沧樱不得了,乃身怀异香,不用涂抹亦是鞋自带香薰,人间难得哦。”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什么?自带香薰? 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奇特之女?李嫣然忍不住好奇。 这时湮儿又说:“唉!这个楚千里自从湮儿怀孕后,便幻想着湮儿怀的孩子降临人世间亦像沧樱这般,在出生之后便带走异响。” 说到此处,湮儿扭头:“沧樱,把我的早饭端过来。” “是,湮儿姑娘。” 倭女沧樱帕子胡思乱想的离开后,湮儿笑道:“等下姐姐便知道湮儿怀了孩子多么遭罪了。”cascoo.net 李嫣然拉着湮儿的手,笑道:“湮儿妹妹,怀上太子的孩子,怎就遭罪了?” “再说殿下亦是为了你好和你腹中的孩子好,如若妹妹产下孩子,真正如同沧樱那般,那大楚以后的长公主或者长皇子便整个异国他邦无人能及了。” 湮儿撇嘴,这个才女怎能如此这般,与楚千里的话一模一样,不带异香就不是大楚皇家的儿孙了? 李嫣然瞧着湮儿的表情,笑道:“妹妹,殿下关心你,你可别辜负了殿下对你的厚望。”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眼下你腹中有了孩子,切记要注意身子,可不能敢冒伤寒,眼下深秋,天气虽然暖和,但是亦有寒意来,以后需要多穿戴一些,切莫大意了。” “姐姐,湮儿觉得这般挺好啊。” 湮儿拂过小腹,浅浅一笑:“湮儿亦是像平常一样穿戴,有时候亦是觉得穿的单薄,便多添了一件衣,可是添了衣便热的慌。” “姐姐,你就和楚千里一般,就怕湮儿冻着,热着。但是湮儿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呀,热了会脱衣,冷了会添衣。真不知道你们是湮儿好,还是为了湮儿腹中的孩子好。” “湮儿妹妹,瞧你说的,姐姐和太子殿下自然是为了你与腹中的孩子好。” 李嫣然眨动着美眸,瞥了一眼湮儿那还不见大的小腹,有些不明白,为何湮儿与太子殿下去了一趟如意回来便有了身孕,她与太子在一起的时日也不少,为何从未怀上呢? 哎,如若怀上大楚的龙子龙孙该多好,为何肚皮不争气,白白浪费了太子殿下那么多的精力。 止住念想,李嫣然说:“湮儿妹妹,你可知自你怀孕对于大楚皇家来说可乃是天大的喜事,当今圣上不好女色,自从卫后走后,只迎娶了嫣然姑姑一人。” “姑姑亦是争气,连续为大楚皇家生皇子一名,公主有二,想大楚皇家新生儿降临于世还是那十几年前。而妹妹你今儿有了身孕,那便是大楚最大的喜事,为大楚皇家开枝散叶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所以你亦不要怨太子殿下在你耳边咕咕叨叨,乃是太子殿下即将要当爹,自然对孩子呵护有加。”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湮儿撇嘴:“好嘛,原来在楚千里心里乃至于大楚皇族,湮儿只是一个为太子殿下生孩子的工具,姐姐,莫非你亦是和楚千里那般,只关心湮儿腹中的孩子?” 李嫣然坐直身姿,接过沧樱帕子端上来的桂花饭,放在石桌上,哑然失笑:“妹妹,可不许你这般说,孩子固然重要,但是孩子的娘亲亦是很重要,殿下身边有女几人,唯有湮儿妹妹你能怀上殿下孩子,难道妹妹还没有看出什么吗?” 第353章 自古流传,红颜祸水 “哼,能看出什么?” 湮儿现在瞧着那桂花饭就烦躁,整天吃这些东西,嘴里早已经没了味觉她便想吃酸吃辣。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她私下里更是寻过那小道士玄尘子,告诉他以后可不能在如此执着制作桂花饭了,如若湮儿再吃下去,保准孩子还未出世,她自己的身体便出了问题。 嘿,那小道士玄尘子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说湮儿姑娘啊,不是小道士如此执着,而是太子殿下过于执着,如若他不按照太子殿下的说法去做,太子殿下会杀了他的。 想他朝天观出了他这位第十九代玄尘子,只剩下瘸腿师兄一人。 如若他被殿下杀了头,苦的可是瘸腿师兄,师兄年纪大了,总不能瘸着腿再下山为朝天观寻第二十代玄尘子不是? 为了朝天观在这人世间不被出了名,玄尘子恳请湮儿一定要把他制作成的桂花制品吃到腹中,一定要为太子殿下产两个带着异香的公主或者皇子来。 湮儿无奈,只能跺脚,最后玄尘子没办法,只能说湮儿姑娘不要慌,如若感觉口味单调,他便改进一番,这才有了眼下放了小米辣,又放了老陈醋的桂花饭。 酸辣倒是有了,但是却又带着淡淡的桂花芳香,这种滋味很难用言语诉说出来。 如若让湮儿自己说,那就是三个字“不好吃”。 不过还好,虽然顿顿少不了桂花制品,但是好歹还有别的吃食,不过湮儿早上胃口不好,吃多了油腻的东西便想呕吐,只能吃一些清淡的桂花饭。 湮儿推开李嫣然递过来的桂花饭,无聊的打理着垂落在心口的青丝:“反正湮儿便是觉得在楚千里心里面孩子的地位比湮儿重要,。”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这段时日因为湮儿怀孕,便很少见他,但是每每见到他的时候,楚千里只会问湮儿腹中的孩子如何,从不关心湮儿如何。” “是吗?” 李嫣然抿嘴一笑,坐在湮儿身边,瞧着身边只有沧樱帕子一个侍女,并无他人,便小声问:“湮儿妹妹,为何你很少见殿下哩?” “姐姐,你怎就问这样的问题?” 湮儿凤眼忽闪忽闪,瞧着带着坏笑的李嫣然,嘟嘴说:“还不是那个色胚子,登徒子见了湮儿便想使坏,以前湮儿未怀孕亦就罢了,可是湮儿眼下已经有了孩子,楚千里怎能如此那般?” “哼,再说了,湮儿稀里糊涂的便被楚千里骗了身子,眼下又被楚千里骗了怀孩子,到现在湮儿还很懵,姐姐,你要知当初湮儿可恨极了楚千里,才不愿意被他骗了身子,骗怀上孩子,你看看现在····” “哟,妹妹,是太子殿下骗你,不是你心有期盼?” 李嫣然眼睛眯成了月牙状,伸手拂过湮儿的小腹,坏笑:“你呀,整天说殿下这不好,那也不好,姐姐可知道在你心里,太子殿下便是你的天,妹妹满眼都是太子殿下哩。” “谁说的?” 湮儿芳心一颤,不乐意了,她说:“谁说湮儿满眼都是他了?哼,湮儿便想永远不见他才好哩,见着他心里就烦。”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是吗?是吗?” 李嫣然笑意更浓,嬉笑:“是这里烦吗?” 李嫣然要干什么?她的手在干什么?怎么和楚千里一样,李嫣然可是和他一般的女子,怎能做出这般的行为? 湮儿凤眼瞪大,瞧着才女那只手,娇躯颤抖,俏脸更是绯红。拍掉才女的手,满脸都是幽怨。 她翻了翻凤眼:“姐姐,你怎能这般?你可是女子,湮儿亦是女子,你怎能学那不要脸的楚千里?” “嘻嘻,嘻嘻···” 李嫣然嬉笑:“太子殿下不要脸?妹妹,其实姐姐亦是觉得殿下不要脸,不过男女之间便是这些事情,你国色天香,身段又好,如若姐姐是太子,瞧着整日身边有妹妹的存在,亦会像殿下那般爱不释手。” “你还说,你还说,羞死人了。” 湮儿跺脚,凤眼忽闪忽闪,她那里不知道是这般,当初在如意县的时候,楚千里那个登徒子巴不得整天和她腻歪在一起,连床榻亦是不愿下。 这怎么可以,即便湮儿承受的住,可她亦要为楚千里着想啊。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总不能因为贪念他,荒废了前来江南所要做的事情,这都不算啥,湮儿就是不想让楚千里累坏了身子。 “哟,妹妹,眼下你已经盘起了秀发,怀了太子的孩子,还羞什么羞呢?” 李嫣然瞧着湮儿这般模样,虽然在笑,心里面却不是滋味,哎,太子身边有湮儿这般女子,像她这种在帝都被疯传的才貌双绝的才女对于太子殿下来说如同鸡肋。 也许她这辈子只能当太子殿下身边小贱内的命,至于那东宫太子妃,左右正妃亦是想都不能想。 不过这样也好,当初她不愿入东宫,推太子落水,而太子虽然羞辱了她,并未要了她的性命,能活着,眼下又能深的太子信任,用一介女儿身主政扬州事务,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哩? 再说了,那太子殿下亦是对她贪念有加,昨晚从如意县回到扬州后,便眼带火热的跟着她,即便在她处理政务之事,亦不愿放过她。 想到昨晚的一幕幕,李嫣然到现在还感觉到脸色发烫,她说:“妹妹,其实当初有些事情姐姐并没有和你解释明白。” “哦?姐姐,有什么事情没有和我解释明白呢?” 湮儿好奇心大起,眉头一挑,忍不住问道。 李嫣然红着脸,半晌说:“在出阁的前夜,娘亲专门与姐姐说了一夜关于成为太子妃子之后需要注意的事项,比如说被太子临幸,需要在身下垫一枚贞洁手帕,在二日早上献与太子,表示自己贞洁还在。” “其次便是与太子床笫之事,切莫不能让殿下贪念,需要适可而止,毕竟殿下乃是以后的大楚皇上,如若太子过多贪念,万一登基帝王位之后,自顾留念后宫,会荒废了朝政。到时候嫣然便成了大楚的罪人。” 说到这里,李嫣然叹息:“自古流传一句话,红颜祸水。所以姐姐听妹妹说拒绝殿下很多次,甚至不愿见殿下,总觉着这样亦不是办法。” “妹妹的姿色,乃是姐姐所遇见之女中最为出彩一位,想那还在宫中的卫钰姑娘亦是差了妹妹半分。” “不过卫钰姑娘自幼与殿下一起长大,性子温婉如水,姐姐与她见过几次面,柔柔弱弱的模样甚至让人怜惜。” 第354章 提太子妃,才女恐慌 “但是妹妹自然有妹妹的好,性子与卫钰姑娘截然不同,想来殿下亦是因为见惯了卫钰姑娘的温婉如水,才对妹妹如此喜爱。” 湮儿沉默不语,不错,她的性子是有些刁蛮任性,每次与楚千里在一起,除了某些时候能顺从楚千里的话,大多的时候都是针尖对麦芒,才不让楚千里哩。 李嫣然抿嘴一笑:“妹妹,其实这般亦是好,能让太子殿下感受到不同女人给他带来的不同性格。” “但是有一点姐姐需要给你说明一下,当初姐姐与你说这女子怀孕之后,便不能在与夫君行那床笫之事,不过还有一些话并未说完,妹妹便怀孕了。” “想来妹妹亦是因为这些话,才不愿与殿下独处。” 什么?李嫣然的意思莫非是女子怀了孕还能行那床笫之事吗?湮儿懵了,怎么可能,那样会伤了孩子的。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姐姐,你是说……” 瞧着湮儿模样,李嫣然哪能不知湮儿拒绝与楚千里独处,心里面亦是倍受煎熬。 是哩,有些事情没体验过,自然不知其中好,体验过之后,便才只如此的美妙。 李嫣然点头,帮着湮儿打理秀发,异常温柔细腻。 她缓缓开口:“出阁前夜,娘亲交代与我,如若有幸怀上太子的孩子之后,便要少床笫之事,而不是不能行床笫之事,需要注意······” 李嫣然说了许多,湮儿一直未打断,静静听着,听着听着便听出了门道,她心里面骇然,怎么可以这般,怎么可以有如此多的注意事项,原来怀孕之后,并不是一味的拒绝,而是适可而止!! “妹妹,姐姐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眼下你刚刚怀孕,还未有三个月,所以如若殿下寻你,注意一些,自然可以。只是那中三月要谨慎····” 李嫣然笑嘻嘻的说:“切莫一味的拒绝殿下,这样会让殿下难受的哦。” “再说湮儿妹妹亦是在倍受煎熬。” “姐姐,你……”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湮儿俏脸滚烫,这样也行吗?后三月已经是大肚婆了,怎能还能那般?哎呀,羞死人了,羞死人了,不过这段时日,她从未与楚千里在一起,湮儿亦是于心不忍,要不然今晚····· 哎呀,慕容湮儿,你要干什么?你怎就和那楚千里那个登徒子,色胚子一般如此不要脸,怎能想这些事情呢?女人的矜持呢,女人的羞涩呢?不行,不能想,绝对不能想,如若楚千里来房间寻找,才能在半推半就中从了楚千里。 想要她慕容湮儿没羞没躁的寻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哩? 湮儿嘟嘴:“哼!谁倍受煎熬?湮儿才不会哩。湮儿瞧着楚千里就厌烦,巴不得这个色胚子,登徒子永远亦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是吗?真的烦?” 李嫣然哪不知湮儿口是心非,害羞了。她说:“妹妹,都是过来人,其实你我都懂,殿下虽然在女色这般事情上有些荒唐,但是政事从未耽误。” “就说殿下入江南之后的所为,谁敢说他是骄纵,无良的太子殿下?” “我们身为殿下之女,有时候不能帮助殿下排忧解难,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尽量让殿下满意,这样殿下便能一门心思的扑在政务上。”cascoo.net 得到李嫣然的解释后,湮儿心动,感觉的确该这般,只要不太过于荒唐,就随着楚千里的意思来。 她不愿在在这件事情上继续探讨下去,脑海里面想起了那卫钰姑娘,卫钰姑娘乃是楚千里内定的太子妃,虽然她在英灵殿二十余年里每年都与卫钰有过相处,不过交谈甚少。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虽然听楚千里说过卫钰的种种,包括脾气秉性,可是湮儿感觉楚千里并未完全把卫钰的秉性与她说的完全。 想着即将要回帝都了,湮儿自然要去梧桐苑拜访一下卫钰,便想从李嫣然这里探的一些关于卫钰的消息。 湮儿抬头,看着李嫣然,问道:“姐姐,殿下与你说过太子妃这件事情吗?” 太子妃?湮儿怎么突然提了太子妃之事?以前她与湮儿在一起的时候便说过太子妃之事。 她每每提起太子妃非湮儿莫属,湮儿只是一笑而过,莫非太子妃另有其人? 李嫣然愣了一下,随即试探的说道:“妹妹,这件事情殿下从未与姐姐提及,不过众人都知道太子妃非湮儿妹妹莫属。” “而且现在眼下妹妹又怀上了殿下的孩子,而且还是双胞胎,母凭子贵,湮儿妹妹不是太子妃,谁能当那太子妃?” “湮儿可不愿当那太子妃,再说湮儿亦没那个福分。” 湮儿摇头,抿嘴笑道:“姐姐,别看湮儿怀了殿下的孩子,但是在殿下心里面自有太子妃的人选,而湮儿啊,在入了太子东宫之后,只能依太子左妃自居。” 什么?湮儿竟然只能成为太子左妃?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这怎么可能,湮儿如此美貌,天下仅有,亦怀上太子的孩子,怎能不当太子妃,而只能成为太子左妃呢? 莫非在太子殿下心里面真的还有太子妃的人选? 是谁呢?是谁呢? 莫非殿下还想让她李嫣然成为太子妃?这怎么可能,她当过太子妃,只有一夜的时间,而后被太子殿下一封休书休了,成了太子的贱内。 莫非殿下与她在一起有段时日,良心发现之后,便真的想再立她为太子妃? 好像有这个可能,不,不是有可能,而是板上钉钉,湮儿乃是太子身边最为宠爱的女人,太子什么话都会与湮儿说。 要不然湮儿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在她面前提及太子妃这个称号呢? 李嫣然内心里面顿时惊喜,恐慌,娇躯还带着颤抖。 如若她李嫣然再能当上太子妃,她必将好好管理东宫,做那太子殿下的贤内助。 湮儿心思单纯,可没有瞧见李嫣然的异样,而是说道:“楚千里以前与湮儿说过太子妃的人选。” “姐姐就不想猜猜那个女人是谁吗?” 说罢,湮儿似笑非笑瞥了一眼李嫣然,湮儿可知李嫣然的不甘心,本来太子妃对于她来说板上钉钉,只是她自己的孤傲让太子妃与她擦肩而过。 “姐姐才不知。” 李嫣然强忍激动,问道:“想来妹妹应该听太子说过,如若妹妹不方便说,姐姐亦不会多问。” 第355章 这下完了,天大的事 “也不是什么私密之事,这次回了帝都,整个大楚便知她才是太子殿下最为心怡的女人。” 湮儿慢条斯理的把玩着青丝,瞥了一眼满脸紧张的李嫣然,张开朱唇说:“当初殿下落水之后,陛下在国舅府与你爷爷商议姐姐为太子妃之事时,乃是卫钰姑娘一人在身边。” 卫钰姑娘? 李嫣然眉头一挑,湮儿此时提卫钰做甚? 这时,她有听湮儿说:“楚千里说,他睁眼后,瞧着卫钰姑娘哭成了泪人,见他醒来,便哭声更甚,高兴的把楚千里拥在怀里,仿佛怕失去了。” “姐姐也许不知,楚千里自从长大,每每与已经亭亭玉立的卫钰姑娘在一起,便有坏心情。可是卫钰姑娘待楚千里如同弟弟一般,怎能从了楚千里之意?” “即便卫钰亦全部芳心在楚千里身上,两人依旧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而那天捅破了,那天楚千里临幸了卫钰姑娘。” 什么?刚才湮儿说什么?太子殿下在落水未死之后,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临幸了卫钰姑娘?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太子怎能这样,卫钰姑娘乃是太子殿下从小的玩伴,殿下怎能如此禽兽在东宫内占尽了卫钰姑娘的便宜? 并且卫钰怎能如此让太子殿下胡作非为?难道就不怕当今圣上知道吗? 对了,陛下一直不知此事,如果知道帝都内怎么如此风平浪静? 李嫣然惊讶的张大了朱唇,感觉到太不可思议了。 对了刚才湮儿说过,太子殿下内心里面已经有了太子妃的人选,莫非这个人选便是卫钰姑娘吗? 一定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要不然依照湮儿的姿色,亦是怀上太子殿下的孩子,只能屈居太子左妃? 原来刚才是自己多想了,原来她李嫣然真的只能当太子的小贱内,至于任何妃子头衔亦是贪念。 “是吗?妹妹的意思便是卫钰姑娘才是统领东宫的女主,太子妃?以后太子登基九五位,卫钰便是统领后宫,母仪天下的大楚皇后?” “不错,楚千里是这般说,湮儿亦是感动楚千里的所作所为。” 湮儿凤眼闪烁精光,轻声说道:“楚千里自幼没了娘亲,自幼身边只有卫钰姑娘陪伴,那种亦姐亦母的情愫,无人能及。” “如若卫钰姑娘不能成为楚千里的正妃太子妃,谁人能当之?” “我吗?” 湮儿轻轻摇头:“不够格,如若没有那卫钰姑娘的存在,湮儿倒愿意争一争那太子妃之位。” “才女姐姐吗你?亦不够格,至于其他几女更是不想提。” 李嫣然没说话,因为她每每想到当初在帝都时候,国舅爷爷寻她说的那番话,心里面就忍不住惊骇。 爷爷说了,五皇子楚渊西去做那西行使者,虽然暂时调停了大楚与西夏之间的边境之乱,但是陛下依旧对五皇子不咸不淡。 调停两国之间的边境战乱,乃是大功一件,为何陛下依旧不喜五皇子,爷爷最后说陛下有陛下的打算,他根本没有想过废旧立新。 而是想通过与西夏的联姻,暂时平息两国之间的战乱,等到江南灾情过,来年江南粮仓丰收之际,便挥兵西去,与西夏一决雌雄。 那时候李嫣然心里骇然无比,圣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既然有这样的心思,会怎么联姻? 用大楚皇室的公主进行联姻吗?可爷爷说了,贵妃姑姑亦为了废旧立新是想让大楚未出阁的长公主楚怡入西夏联姻。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可皇上不愿意,说出了一个让谁都感到意外的名字,那便是大楚皇宫梧桐苑的卫钰姑娘。 亦是当年卫国小公主钰公主。 说到这里,才貌双绝的李嫣然自然知道圣上为何意。 国舅爷爷与贵妃姑姑一心想要废旧立新,让陛下废了楚千里这个太子,让五皇子楚渊代替,成为国之储君。 而大楚长公主楚怡乃是五皇子楚渊一母同胞的妹妹,如若有楚怡入西夏,魅惑西夏皇子,对今后的废旧立新乃是对五皇子楚渊极大的帮助。 那便是对楚千里这个太子最大的威胁。说不定因为楚雄的坚持不废旧立新,国舅爷爷甚至能和贵妃姑姑谋划引西夏之兵入大楚。 那时候后果不堪设想,赢了还好,败了,国舅爷爷和贵妃姑姑变成了乱臣贼子,斩立决! 而她李嫣然亦会受到牵连。 而卫钰姑娘满心都是太子殿下,她入西夏自然会想尽办法为大楚拖延时间,为太子争取到来年大楚丰收时机。 这便是陛下并不采纳贵妃姑姑之言,执意要让与自幼陪伴太子殿下的卫钰姑娘入西夏的原因所在。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陛下已经摆明了态度,甚至很强势,大楚的国之储君除了楚千里,谁也不要贪念。如若有贪念,便是欺君之罪? 此时的李嫣然已经被太子殿下折服,是太子殿下最最最下贱的小贱内,可不敢忤逆殿下之意,如若忤逆,殿下又会教训她。 可是现在,她又知道卫钰应该已经在西去西夏的路上,毕竟爷爷说过,在入冬前,卫钰必须入西夏。 如若这件事情她知道,却没有告诉太子殿下,到时候殿下埋怨怎么办? 告诉殿下?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告诉殿下? 可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到时候殿下知晓这一切,不但她连当太子身边小贱内的名分没有了,甚至殿下还会因为这件事情,旧事重提,杀了她的。 李嫣然娇躯打了个激灵,后背亦是一片冰冷,就像昨夜太子殿下那双冰凉的手抚过一般。 我不能死,我不愿死,当初殿下法外开恩,饶了一命,一定要珍惜自己的性命,殿下身边不能没有一个小贱内,要不然谁能让殿下品尝那异样欢乐? “湮儿妹妹,你说的都是真的?殿下真要立卫钰姑娘为太子妃?” 瞧着湮儿点头,李嫣然坐不住了,越发心急。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她慌忙起身,拉着湮儿:“妹妹,快随着姐姐去寻太子。” “姐姐,你怎就如此急躁哩?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急躁?” 湮儿不解:“等到晌午之时,殿下自然会回,你又为何要去寻他?” “妹妹,卫钰姑娘眼下应该不在帝都,而是在西行西夏的路上···” 第356章 无人敢说,甚至羡慕 什么?卫钰姑娘在西行去西夏的路上,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楚千里说过,卫钰姑娘一直待在大楚皇宫梧桐苑,一直在等楚千里回帝都。 她怎么可能是在去西夏的路上,楚千里还等回到帝都之后,第一时间便带着她去见卫钰姑娘。 甚至楚千里还说让湮儿不要担忧,卫钰姑娘自幼对太子好,知道太子身边有如此绝色,亦有了身孕的湮儿,肯定会乐开怀。 湮儿更是在想见了卫钰姑娘需要送一些什么礼物呢?毕竟是登门拜访卫钰,礼节少不了,这才想问问李嫣然卫钰的脾气秉性与喜好,不曾想竟然问出这么件事情。 李嫣然急的快要哭了,她妙目秋水:“妹妹,真的,真的,你不要再怀疑了。” “卫钰姑娘乃是殿下心里面无人可以取代的女人,我怎能会拿着件事情来开玩笑,快随姐姐一起去寻太子,晚了,真来不及了。” “好,我们这就去。” 湮儿亦是感觉到事情的重要性与李嫣然慌忙便走,想着不对,便扭头喊道:“沧樱,你无需随我等一起,快收拾行李,说不定殿下等会便要离开扬州···” “是,沧樱现在便去收拾。” 此时的太子殿下终于出了那仓库,呼出一口浊气,神清气爽,全身通泰。 想到方才的种种,楚千里笑的很舒畅,瞥了一眼他身边俏脸如桃花的霓裳,说:“霓裳,刚才的你声音····” 殿下要干什么?殿下怎能要说这些?霓裳哪能不知刚才之事,怕不是已经被所有人听到了。 可是她管不住自己啊,她也不想那般啊,霓裳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会那般。筚趣阁 她羞的耳根滚烫,美眸里秋水荡漾,莫非殿下亦是觉得她太过于放肆,不喜欢那种霓裳? 霓裳委屈的快要哭了:“殿下,霓裳亦不愿那般,可是霓裳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如若殿下不喜,以后……” “不,不,本太子很喜欢,喜欢的紧。” 楚千里哈哈大笑:“吾便喜欢这样的霓裳,以后霓裳继续这般便好。” 什么?殿下并不是不喜?而是特别欢喜,殿下怎么这般? 不过霓裳还是暗暗的舒了口气,只要殿下欢喜便好。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瞅着不远处女工坊众女,霓裳有不乐意了,她跺了跺脚:“殿下,你怎就还拿霓裳打趣呢?那样很好嘛?方才还不是你那般,霓裳才····” “现在可好,全被人听见了,以后殿下让霓裳如何见人?羞死了,羞死了,以后他们肯定认为霓裳便是一个水性杨花之女,以后····” “霓裳,可不能这般说自己。” 楚千里揽住霓裳的盈盈一握,瞥了一眼那群偷偷扭头看过来,憋着笑意的众女工,这群未穿越之前换作死八婆的女人们难道没看到霓裳的羞涩吗? 怎么如此看?楚千里虎目一瞪,众女吓得哪敢再看,赶紧埋头做女工。 玛德,差点让本太子尴尬了。,。 他饶了饶头:“霓裳,听见便听到,哼,又不是什么羞人之事。” “不是吗?殿下,霓裳快要被羞死了。” “羞什么?这自古以来人伦乃大事,怎能说羞人哩?话又说回来,在咱们这大楚,有那新人入洞房,便有闲汉蹲墙角,这一蹲便是一夜。” 霓裳听着太子殿下这么多,越发羞涩,怎真有那种人,怎就喜欢蹲墙角,那些闲汉没毛病吧?那种声音很好听吗?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这时,楚千里陷入了回忆,他嘴角勾笑:“想当初本太子在那帝都皇宫之时,每每知晓哪家大臣纳小妾,嘿,到了晚上,本太子指定会出皇宫,翻过大臣家的院墙,躲在窗户下偷听里,听着兴起,亦是扔出一块大石头。” 什么,太子竟然还有如此嗜好,竟然喜欢偷听墙角,而且还会朝着窗户里面扔石头? 天啊,殿下怎就会干这么缺德的事情?霓裳忍不住惊愕。 楚千里说到此处,兴致更浓,他笑道:“霓裳,你可不知道,那一块石头哐当一声砸入窗户内,嘿,不管是啥声音,全都没有了。你说怪不怪。” “不过本太子亦是拔腿便跑,才不敢继续留在墙根处。甚至有几次本太子还被几条大狼狗追着跑哩。” “殿下,您怎就如此捉对人哩?这般事情,还能说出口。” 霓裳妙目忽闪忽闪,强忍笑意:“你那般做,那大臣与他的小妾还不恨你入骨?” “恨就恨呗,本太子倒是无所谓。有本事他们打吾啊,哼!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亦不敢。” 楚千里笑的很邪性,揽着霓裳便走,一边走一边说:“本太子与你说这些,便是告诉你,有甚好羞涩的?人伦大事,与羞涩无关。” “再说,本太子便喜欢你方才那般。以往不是还有有闲汉听墙角,本太子与你在库房,还害怕二百余女工听不到哩。”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殿下,你····” 霓裳羞了个大红脸,殿下怎能有这般想法,为何会这般想,为什么要让人听到? 很好玩吗?很得意吗?如果让霓裳知道太子殿下就以为那是男人最得意,最高光,最引以为豪的时刻,估计霓裳会一口老血喷出口。 眼见着就要进女工坊,霓裳扭扭捏捏不愿意进,进去了肯定会有人说闲话的,还不如就在这里。 她止步不前:“殿下,眼下霓裳不愿进去,我们就在这里好嘛?” “哈哈,霓裳,看来你还是走不出心结吗?” 楚千里也没强迫霓裳进屋,伸手捧起女人红的发烫的俏脸,瞧着那一双忽闪忽闪的妙目。 突然,楚千里感觉霓裳好美,再想到霓裳的生世,一股怜惜之意油然而生。 楚千里说:“霓裳,你是本太子的女人,无人敢说三道四,甚至别人还羡慕呢。” “他们在想瞧瞧那霓裳姑娘,真是太子殿下的女人,而且太子殿下对霓裳姑娘眼热的紧,刚刚见面便要吃了霓裳姑娘。甚至还会说太子殿下真厉害,要不然···”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殿下,你怎就没有一点正行?” 霓裳羞的跺脚,后退两步:“以不许殿下对霓裳那般了,如若想,霓裳的房门晚上随时为太子殿下开着,但是在大白天里,别的地方,霓裳再也不会像方才如此那般了。” “殿下··殿下···” 就在楚千里有心再逗一逗这个如水做的霓裳时,湮儿和李嫣然终于敢来,瞧着两女急匆匆的模样,楚千里收手。 第357章 皇上旨意,卫钰入西 霓裳赶紧后退,生怕两位她惹不起的女人看出了什么。 楚千里眉头一挑,问道:“何事让你二人如此急躁?” “眼下,湮儿正怀有身孕,李嫣然你怎能与湮儿一起胡闹?” 李嫣然愕然止步,娇躯发颤,妙目内秋水涌动,她如此急切,只是想把所知道的事情告诉太子殿下,不曾想刚刚遇见太子殿下,殿下竟然如此训斥她? “楚千里,不许你这般呵斥才女姐姐。” 湮儿没大没小惯了,可不在意楚千里是否发怒。 她莲步款款而来,瞥了一眼俏脸绯红的霓裳,顿时沉着脸。 好一个楚千里,竟然来女工坊寻霓裳,两人之间竟然在这个地方发生了···· 这可是白天,昨夜楚千里一夜和才女李嫣然在一起,荒唐了一夜,今早怎就还未尽兴,还要对霓裳使坏? 混蛋,混蛋,难道不知道这般会很伤身体嘛? “霓裳见过湮儿姑娘···” 霓裳瞧着湮儿神色不善,吓得不轻,她可是知道也湮儿的脾气秉性,连太子殿下亦不放在眼里,眼下湮儿肯定察觉出了异样。 怎么办,怎么办?方才就不该让太子殿下在库房内对她使坏,现在湮儿姑娘要寻麻烦了。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霓裳,你过来。” 湮儿强压愤怒,在霓裳心惊胆战的走过来之后,她慢条斯理的搭理这霓裳稍稍凌乱的衣物。 霓裳心惊胆战,湮儿姑娘要干什么?让她过来就是想帮她整理衣物吗? 湮儿歪着脑袋,张开朱唇:“霓裳,你乃是殿下临幸之女,以后会入东宫,但是你要记住一点,有些事情可为,有些事情不可为。” “湮儿···” “闭嘴,没让你楚千里说话,你说甚?” 湮儿凤眼一瞪,吓得霓裳身躯发软,天啊,湮儿姑娘真的发怒了,莫非她要阻止殿下让她东宫吗? 一定是这样,绝对是这样,要不然湮儿姑娘提入东宫作甚?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方才就不该心软,让太子殿下在那库房里面胡作非为。 湮儿直视惊恐到极致的霓裳,声音轻柔:“霓裳,你要为楚千里的身体着想,他本就荒唐,你再纵容他的行为,你想过万一楚千里的身体吃不消怎么办?”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更有一点,这白日里,哪能做那羞人之事,会让人怎么想,让人怎么看大楚的太子殿下?会不会认为他太骄纵无良,自顾贪念女色,寻欢作乐?” “湮儿姑娘说的及是,以后霓裳再也不敢了。” “那便好。” 湮儿这才转换笑脸,握住霓裳发凉的手:“不是湮儿不近人情,而是在为殿下着想。” “殿下乃是国之储君,便要有国之储君的样子,切莫让人看轻了他,这样你我等亦是脸上无光。” “而霓裳一亦要时刻提醒自己,太子如若被人看轻,我等脸上无光,如若殿下被人高看一眼,我等自然脸上有光。” “湮儿,可以了,这件事情不怪霓裳,乃是···” 楚千里刚开口,湮儿凤眼一瞪:“湮儿还不知道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色胚子,登徒子想要对霓裳使坏,霓裳会主动寻求你如此那般吗?” 楚千里无言了,特么的,这个也湮儿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训斥起他这个太子殿下竟然张口就来,完全不顾及他乃是大楚国之储君的身份。 即便这般又怎样,他能对湮儿怎样?湮儿脾气倔,又怀有身孕,太子殿下才不敢呵斥一声哩,宝贝的紧。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湮儿叹息:“霓裳切记,如若是晚上,殿下如何寻你,湮儿亦不管,亦管不着,但是白天切莫随着楚千里胡作为非。” “霓裳谨记湮儿姑娘之言,以后再也不会让殿下胡作为非了。” 霓裳舒了口气,低着头莲步款款离开。 湮儿瞧着负手而立的楚千里就有一肚子火,转身拉着李嫣然:“姐姐,我们走,不再见那可恶的楚千里。” “妹妹,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个混蛋太无良,太胡作非为,为了自己,亦不管场合,对霓裳那般,他何曾想过霓裳感受? “就算有天大的事情,让他自己去发现,与我等何干,等过了时候,让他自己伤心后悔吧,如若以后他敢找姐姐的麻烦,湮儿自然不会饶了他。 ”刚才湮儿说什么?天大的事情,眼下还有什么天大的事情? 楚千里一愣,快步走来:“湮儿到底发生了何事?快与本太子说说。” “哟,现在急了?方才亦没瞧着你急,现在急什么啊?你还去寻霓裳胡作非为啊?再说天大的事情也不能灭了大楚太子殿下的兴致啊。”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湮儿阴阳怪气的说道:“楚千里,我与才女姐姐走了,你啊,自顾留在女工坊吧。” “李嫣然,到底发生了何事?” 楚千恨得牙痒痒,湮儿就是这般脾气,你也是逼她,她越是与你蹬鼻子上脸。 他拉住李嫣然的手:“到底何事才是天大的事情,你快告诉本太子,是不是江南出现了什么让人无法预料的事情?” “殿下,我···” 李嫣然张了张嘴,犹豫了,一方是太子殿下,一方是太子殿下有些惧怕的湮儿姑娘,两人她都不愿意得罪。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他只是殿下的小贱内啊,谁也得罪不起。 湮儿咬牙,冷哼了一声,小脑袋迈向了一旁。 湮儿姑娘这又是什么意思?冷哼一声,又迈头,是想让她在太子殿下面前说出卫钰在西去西夏的途中吗? 一定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要不然如何解释湮儿姑娘止步不走,又迈头呢?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李嫣然眨动美眸,说:“殿下,方才湮儿妹妹说你已经内定了卫钰姑娘是太子妃,可眼下卫钰姑娘应该正在前去西夏的途中·····” 什么?卫钰在前去西夏的途中?怎么可能?卫钰一直在她的一方小院梧桐苑,怎么回去西夏?她一介女子去西夏作甚? 楚千里眉头一挑,心疼一痛,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时,李嫣然娓娓道来:“卫钰前去西夏乃是圣上决定,圣上决定让卫钰姑娘作为大楚与西夏联姻的筹码,止住边境的战乱。” 什么?让楚雄让卫钰作为大楚与西夏的联姻筹码? 怎么会这样,楚雄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怎么会让卫钰去西夏? 楚雄为何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此事? 卫钰怎能去西夏,楚雄说什么便是什么吗?难道就不知道反抗? 反抗不了,就把他这个太子殿下搬出来,楚雄还敢在他不在帝都的时候,胡作非为吗? 卫钰乃是东宫女主,太子妃,以后大楚母仪天下的皇后,怎能入西夏,成了联姻的棋子? 楚雄过分了。 第358章 送走湮儿,启程西去 楚千里慌了,卫钰自幼对她如同姐姐,如同母亲般,把最好的温柔都给了他,乃是他楚千里穿越来大楚之后,第一个女人,第一个给他温暖的女人,除了当他的女人,谁人敢沾染?m.cascoo.net 不行,一定要阻止卫钰入西夏,卫钰是他楚千里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女人,谁也不能让卫钰受到委屈。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这一刻,楚千里穿越到大楚之后,第一次慌神,无助与迷茫。 这一刻,楚千里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戾气。 这一刻,楚千里穿越到大楚,第一次如此暴怒。 卫钰现在走到哪里了?进没进西夏,如果入了西夏怎么办? 如果被可恶的西夏人玷污了怎么办,不允许,谁也不能玷污卫钰,卫钰属于他楚千里的女人,谁人敢沾染卫钰,死,死,死! 楚千里双眼赤红,咆哮:“第五战···” “卑职在··” 第五战前来。 “启程回帝都,不启程入西夏。” 楚千里大声说道:“让王之涣命令禁军所属一人快马加鞭入帝都,闯入御书房,质问楚雄,未经本太子的同意,他怎能动本太子的卫钰。”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什么?太子殿下要干什么?让禁军闯入御书房?这可是死罪。 众人忍不住颤抖,湮儿张嘴,当看着楚千里焦躁,无助的表情,她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 楚千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喝:“快去啊,告诉王之涣,必须闯入御书房,如若楚雄敢问罪,劳资回了帝都饶不了他。” “是,卑职这便去,卑职这便安排殿下入西夏的行程。” 第五战走后,楚千里亦不愿在这里,慌忙带着湮儿二女入知府。 途中,楚千里强压着焦躁,交代:“湮儿,嫣然,卫钰姑娘乃是本太子的女人,本太子必须要把她带回大楚,谁也不能阻止本太子。” “眼下湮儿有身孕,吾会让禁军护送湮儿入东宫,在东宫安心养胎,李嫣然,你依旧在扬州,等明年春收后,再自行回宫。” “是,嫣然谨遵殿下之意,在殿下走后,必将为太子管理好扬州一切事务。”李嫣然领命。 “不行,湮儿要与你一同去。” 湮儿抬头:“楚千里,你身边有湮儿已经习惯了,如若没有湮儿跟着,便不放心你一人。”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不行,卫钰突然入西夏已经完全打乱了本太子的计划,再说那西夏乃荒芜之地,苦寒无比,你有身孕,入了西夏如何适应那里的环境?” 楚千里越走越快:“湮儿,本太子不允许你再胡闹,如若再敢胡闹,休怪本太子治罪与你。” “楚千里,你···” 湮儿大怒,她真心为楚千里,这个混蛋怎能枉费她的一番好心,她怎能不知西夏的苦楚,就是因为知道,她才怕路途遥远,太子殿下身边没有她这个金丝玉软,晚上睡觉不踏实。 她要时时刻刻在楚千里身边。 “行了,就这么定下来,我会让王之涣调拨五百带有诸葛连弩的禁军护你入东宫。” 楚千里止住,揽住湮儿:“湮儿,孩子在本太子心里面亦是重要,你是本太子身边第一个怀上孩子的女人,亦是以后东宫的太子左妃,你如若出现任何闪失,吾亦是焦躁无比。” “听话,入东宫。” “妹妹,太子说的不错。” 李嫣然拉着湮儿:“你有身孕,关乎大楚皇家,不能有任何闪失,再说你亦是第一个怀上太子孩子的女人,亦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湮儿咬牙,沉默半晌,难得没有再对楚千里针锋相对,说:“好,湮儿听你的,湮儿便入东宫,在你那里等你和卫钰姑娘回帝都。如若在除夕前你未回,即便有无数人阻拦,湮儿亦是要去西夏寻你。” 楚千里一愣,重重点头,随即众人入了知府。 很快队伍便集结完毕,五百护送湮儿的队伍先行离开,湮儿不愿坐马车,三步一回头,红了凤眼。 她不知今天一别,何时才能见到楚千里。突然的离别,让她很难受,很不舍。 “湮儿姑娘,上车吧。” 禁军校尉在一旁劝解。 “楚千里,湮儿在东宫等你,你可早日回来。” 说罢,湮儿回头,那木簪依旧朴实无华,女人袖佛俏脸,上了马车。 “殿下,放心。我等自当护住太子左妃周全。” “去吧。“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楚千里挥了挥手,瞧着马车远去,驻足良久。 因为湮儿有身孕,长时间坐马车,楚千里怕湮儿动了胎气,只能先入秦淮河,而后逆流而上,沿着运河入帝都。 “殿下,湮儿姑娘说让沧樱留在您身边照顾您。” 沧樱帕子款款而来,低头,不敢直视那个整天想着占她便宜的太子殿下,内心里面充满着恐惧。 可是没办法啊,她乃是湮儿姑娘的贴身侍女,湮儿姑娘让她留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她亦不能拒绝。 沧樱咬着朱唇,柔弱弱弱:“湮儿姑娘说,殿下您睡觉喜欢枕在人的身上,怕您睡不好,而她又有身孕在身,只能由沧樱代劳,做您的金丝玉软。湮儿姑娘还说····” “行了,不用说了,你入马车吧。” 如若是以前,沧樱主动,楚千里自然是心花怒放,可是眼下他担忧卫钰,哪还有心情在沧樱身上探索那莫名的猜想,细嗅那迷人的芬芳? 沧樱走后,楚千里找来第五战与王之涣,问:“你们可知帝都前往西夏之路?” “殿下,末将知。”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王之涣施礼,说:“帝都前往西夏,首先要经过河北,山西,而后·····” 听着王之涣的解释,楚千里陷入沉思,半晌问:“意思是帝都入西夏,唯有走官道,最后入西凉,然后再入西夏?” “不错,这是最为寻常的一条路线,亦是最为安全的一条路线。” “王之涣听令···” 楚千里大声命令:“本太子命令你带着剩余的五百禁军快把加鞭入山西,入了山西之后,务必把五百禁军散开,查找西夏使臣的方位?” “要做到每日派遣探子与本太子禀报,如若遇见那西夏人,本太子给你一切权益,杀无赦。” “殿下,您这般···” 第五战担忧起,如若最后的五百禁军被王之涣带走,殿下身边便没了军士,殿下的安全该如何守护? “无事,亦就是本太子不会骑马,这段时日亦未学习如何骑马,如若本太子会骑马,便会随着禁军一起快把加鞭入山西。早早卫钰姑娘相见,本太子想她了,特他娘的想。” 楚千里握着拳头,声音铿锵有力:“卫钰乃是本太子的逆鳞,楚雄竟然背着我让卫钰做联姻筹码!!” “启程,西去,入西夏……” 第359章 侠女装扮,白薇独行 “殿下,等等···” 牧白薇慌忙前来,施礼说道:“殿下,白薇愿随禁军入山西,如若经得殿下许可,白薇可回牧家。”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让牧家探子游曳在边境各个要道,小道上,等有了卫钰姑娘的消息,白薇自当差人禀报殿下,而白薇与牧家所属亦护住卫钰姑娘安慰。” 什么?牧白微竟然为了卫钰之事愿意随着禁军所属前往山西,甚至还愿意回到超龄牧家? 楚千里愕然,随即感动:“白薇,你···” “殿下,这一切全是白薇自愿,只是白薇这一走,便不能待在殿下身边,服侍殿下了。” 这个傻女人,以前满腹心机,今儿怎就说如此生死离别之话? 瞧着一身江湖女侠打扮,不在盘发,简单的扎了一个长马尾,抛在脑后,手持一柄长剑,英姿飒爽的牧白薇。 楚千里上前,揽住她的盈盈一握,而后拥在怀里。 他轻声说:“白薇,你可知如若王之涣的禁军所属并不能在山西地带拦截西夏人,在他们窜到边境后,,牧家拦截,会有何等风险?” 牧白薇在楚千里怀里扭捏一下,寻一处舒服的位置,脑袋轻轻靠在太子殿下身上,桃花眼里桃花现。 她抿嘴一笑,歪着脑袋:“知道啊,牧家将遭受西夏的疯狂报复。”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那你还···” 楚千里话刚开口,牧白薇柔声打断:“对啊,白薇本来只是殿下身边的一枚如同齐甫一样挡刀的棋子,自然要为殿下排忧解难。” “齐甫当初为殿下挡刀,白薇瞧见殿下伤心,现在你还把欺负一路拾的石子珍藏着,这些白薇都知道。” 楚千里深吸一口气,是啊,他一直保存着齐甫留下来的石子。做一个念想,亦感激当初齐甫不畏生死的挡刀。 牧白微声音轻了下来,弱了不少:“白薇虽不能为殿下挡刀,亦有幸爬上了殿下的床榻,成了殿下临幸之女,自然更要为殿下排忧解难。” “你····” 楚千里动容,牧白薇伸出葱白指赌注太子殿下的嘴唇,桃花眼久久注视太子殿下,最后展颜一笑,妩媚倾城:“殿下,无需多少,白薇自从被送入大楚帝都当质子的那一刻,便知自己的命运。” “可当陛下让白薇随殿下南下江南,白薇便知我的命运出现了岔口。” “要么死在一路南下的途中,要么……” 牧白微没继续说下去,眨动着桃花眼:“可命运却给白薇开了个莫大的玩笑,没让白薇孤苦留在帝都混吃等死,亦没有死在南下途中,而成了殿下的女人。“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殿下的女人不好当,前有才女主政扬州,并把扬州管理的井井有条,后有慕容湮儿依燕国公主之姿,为殿下借兵五万余,亦收服前燕国大将慕容飞,更让白薇羡慕的便是湮儿有了身孕,此事我等众女敢想却不等。” “再说那杨霓裳父母乃为江南灾荒死,霓裳更是依一介女儿身为大楚,为殿下筹粮无数。” “她们都比白薇有本事?同为女人的白薇自然不服,今儿殿下钦定的太子妃,卫钰姑娘有难,白薇怎能坐视不理?即便白薇这次回牧家,有不测,那···” “不许这般说。” 楚千里紧紧搂着牧白微,感受女儿娇躯的柔软:“白薇,本太子要一个活蹦乱跳的狐媚,要一个能给本太子不一样感觉的狐媚,更要一个拥有狐媚之姿,却时常羞涩的牧白薇。” “你不能有不测,如若有,本太子便会生气,生气了,便会教训你。” 牧白薇嘴角勾笑,桃花眼忽闪忽闪,轻轻推开楚千里,转身便走,突然止步,江湖女侠牧白薇紧咬着朱唇,俏脸罕见的羞涩。 她不曾回头:“殿下,有句话白薇之前一直想说却未说。趁着眼下机会,白薇说了,往殿下不要见怪。” “白薇单说无妨!” 牧白微贝齿咬着朱唇,狐媚脸上妩媚浓:“便是当初船上那夜,白薇并未感觉殿下有多么厉害。”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cascoo.net 什么?要走了,要走了。牧白微给他来了这句话?楚千里差点一个站立不稳,坐在地上。 “殿下,白薇的妙处你亦只体会到了百分之一。” 牧白微莲步轻挪,依旧不回头,俏脸红晕更甚,桃花眼里泛着异样光芒:“若殿下来了边境,白薇还能着,便给殿下这世间无人能及,最好的温柔。” 楚千里心颤:“好,白薇,这是本太子与你之间的约定,如若你未能实现诺言,本太子唯你是问。” 牧白薇翻身上马,回应太子殿下的是一声轻呵“驾···” 走了,都走了,楚千里身边只剩下了护龙卫第五战还有倭女沧樱帕子,滚滚烟尘后,官道上空无一人。 楚千里暗恨自己为什么不会骑马,如若会骑马,他必将第一时间去寻卫钰,亦不会让牧白微独自回边境牧家,去探知未知的风险。 一连三天,王之涣禁军所属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楚千里焦虑更甚··· 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传来?王之涣的禁军所属还没有到山西吗? 卫钰到底在哪,卫钰到底是不是走的山西境内?为什么五百禁军还找不到卫钰在哪里?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又是两天,马车马不停蹄入了山西境内,可是依旧没有王之涣所属传来的任何消息,楚千里坐不住了。 “第五战,按照禁军行军的速度,眼下王之涣所属应该在哪里?” 第五战赶着马车,回:“殿下,禁军乃是大楚精锐,禁军轻骑如若急行军,一天能行四百里地,眼下卫钰姑娘的方位禁军并不知,所以在漫长的官道上寻找卫钰姑娘宛如大海捞针,毫无方向可言。” “您在等等,说不定明天便有了消息。” 楚千里瞪着赤红的双眼,喃喃自语:“明天,又是明天,你每天与本太子说的便是明天,有多少个明天,明天天天有,为何我就等不到那个明天?” “为何?为何?第五战你告诉我···” 第五战叹息,止言,不敢回话。 “殿下,你不能再这般下去了,您看您现在好生憔悴,如若让卫钰姑娘看见您这般,会心痛的。” 第360章 五天过后,禁军入宫 沧樱帕子柔弱开口,她记得湮儿姑娘临行前的交代与嘱咐。 要她务必照顾好太子殿下,务必要让太子殿下在赶路的时候睡上踏实的觉,一日三餐必须要进食。m.cascoo.net 可是连续五天,太子殿下并未合眼,饭亦不怎么吃,就连水喝的也少,殿下的嘴唇已经干的不成样子。 这些天,沧樱亦是劝说过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亦是不听劝导。 那时候沧樱便在想那个卫钰姑娘是何等人,能让殿下如此挂在心上,是比湮儿姑娘还有漂亮,还是比牧白薇更要妩媚?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甚至让当初一直想要对她使坏的太子殿下瞧着她在身边亦是索然无趣,不曾动手动脚,亦不曾拿话捉对? 不过,太子殿下对她索然无趣,倒是让沧樱原本担忧的心放心了肚子里,只要殿下不欺负她便好,不欺负她,她随着殿下回到了帝都,便不会被牧白薇或者霓裳推入那口让她恐惧的枯水井里,成为一具粉红骷髅。 沧樱妙目忽闪忽闪,柔柔开口:“在湮儿姑娘回帝都前,便交代沧樱好好照顾殿下,眼下殿下连续五天不曾合眼,亦不太愿意吃饭,如若殿下出现了三长两短,回了帝都,沧樱怎么与湮儿姑娘交代?” “沧樱恳请殿下想一想湮儿姑娘,想一想湮儿姑娘腹中的一对胎儿,无论心有多么焦急,亦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湮儿,本太子的一双孩子,还有我的太子妃。不能这样,我不能这样下去了。睡觉,我要睡觉。” 楚千里想到了湮儿,想到了那一双还未出世的孩子,还有卫钰,瞬间打了个激灵。 他这般,湮儿会担忧,怎么为人父?卫钰亦是不愿看到他这般。 沧樱扭动娇躯坐过来,半靠在马车上,俏脸上红晕起,异样美。 湮儿姑娘交代,太子殿下睡觉喜欢枕着柔软之物方能睡下,如若不是这般,殿下便睡不好。 即便睡着,亦会很快醒过来。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湮儿姑娘更是交代,务必要让沧樱用自己的娇躯当殿下的金丝玉软,务必把殿下伺候的周周到到。 “殿下,湮儿姑娘说,此番入西夏,沧樱亦是如同湮儿姑娘那般,做您的贴身侍女,做您的贴身侍女,让您每夜睡得安稳。” “好,我要睡觉,我要养足精神···” 楚千里枕在沧樱的娇躯上,闭上眼,可是闭上眼之后,脑海里面便浮现出当初与卫钰在一起的一幕幕,有这具身体之前的记忆,也有他穿越来之后所带来的的记忆。 这时,一段也优美的歌谣从沧樱嘴里轻轻呼出,仿佛能让人宁神一般,还有那阵阵樱花香薰袭来,连续五夜未睡的太子殿下终于睡着了。 另一边,禁军所属终于进了皇宫,此人乃是禁军中的一名校尉,他可不敢按照楚千里之言,强闯御书房,质问当今大楚陛下楚雄。 那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他担当不起。 在得到小喜子的传唤后,校尉进御书房,来到楚雄面前,铿锵跪地:“卑职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楚雄转身,拂过龙须,面沉如水,一副天子之姿不威自怒:“太子殿下差你回帝都有何事要与朕说?”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校尉心里犹豫,这件事情怎么开口,开了口必定会犯了圣怒。 这时,楚雄哈哈大笑:“莫非太子又发明了什么稀罕物?为大楚赚取了不少异国他帮的粮食,便差你回帝都,与朕报喜?” 校尉懵了,刚准备开口。 “别急着说,让朕猜一猜太子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楚雄来回渡步,突然止步,愕然回首:“莫非又有一女怀上了太子的孩子,是李嫣然还是那牧白薇,亦或是那霓裳。” “好啊,哈哈,好,太子就是厉害,为了给我大楚皇家开枝散叶竟然如此辛苦···” “陛下··” 校尉跪地:“启禀陛下,这些都不是,而是太子殿下让末将回帝都,告诉陛下,那梧桐苑卫钰姑娘乃是太子殿下钦定的太子妃,眼下卫钰姑娘被殿下您当成了与西夏利益交换的联姻棋子,他很生气,就让···” 什么?刚才校尉在说什么?是说卫钰乃是太子钦定的太子妃? 太子什么时候钦定了卫钰为太子妃,他怎么毫无知情?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楚雄惊愕了,楞在当场,瞬间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前些时日楚千里书信有言,慕容湮儿乃是他内定的太子左妃。 当时楚雄还在猜测连慕容湮儿亦只能当太子的左妃,那太子妃到底是何种女人呢? 他思前想后,想了很多女子,唯一遗漏了身处梧桐苑,自幼与太子一起长大的卫钰。 太子怎能对卫钰有如此想法,当年卫柔自刎在沂水河畔前的那一刻交代过楚雄,务必护住卫国最后的皇家血脉。 说的便是卫钰,他虽然留下了卫钰,并把卫钰带入了大楚皇宫,但是这些年卫柔临死前的那句话,便成了楚雄这些年久久不能挥散的心结。 卫柔为大义自刎沂水河畔,临死之前竟然只为卫钰求情,不曾为她父亲卫夫求情,为什么,为什么卫柔会这般?楚雄想不明白,但是这些年每每看到卫钰,他便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每次见到都是一副冷漠脸。 既然卫柔当年护住了卫钰,那么卫钰就该为卫柔之子楚千里排忧解难,这才有了楚雄想让卫钰联姻西夏的想法,然后付之行动。 不是不曾想,前脚刚让卫钰前行西夏,后脚太子便差人来质问。 甚至太子还想立卫钰为大楚东宫女主太子妃,今后大楚统领后宫,母仪天下的皇后。 “胡闹,太子怎就如此胡闹?”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楚雄沉眉爆呵:“他怎就想立卫钰为太子妃?慕容湮儿不好吗?湮儿乃青莲之姿,天下少有之绝色?就不能当太子妃?” “朕送与她的狐媚牧白薇不好吗?妩媚动人,魅惑人心,天下绝有,也不能成为太子妃?” “孤傲帝都才女李嫣然亦是被他调教的没了脾气,一心一意为他,这还不够吗?他怎就把主意打在了卫钰身上?” 校尉吓得一个激灵,陛下怒了,陛下怒了,怎么办?怎么办? 他赶紧解释:“启禀陛下,卑职亦是听从殿下之言前来禀报殿下,并不知殿下为何有此想法。”” “而且眼下殿下让已经有身孕的湮儿姑娘乘船入帝都,他自己正在前往西夏边境的路上。” 什么?太子让湮儿回宫,眼下他正在前往边境的路上?太子怎么可以这般?没有他大楚皇上的旨意,怎能如此胡作为非? 难道不知道如若他被西夏抓住,西夏便会用大楚太子来要挟大楚吗? “胡闹,太子怎就如此胡闹?” 第361章 遇三岔口,禁军分三 楚雄慌了,在御书房里来回渡步,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这个太子怎就不知道他的良心用苦? 难道太子不知道他用卫钰联姻西夏,是在为他好吗?难道太子不知道为了让废旧立新成为笑柄,他拒绝了让大楚长公主楚怡联姻西夏吗? 儿女情长,太子怎就尽弄一些儿女情长之事?难道不知道作为帝王,作为太子,最不能顾及的便是儿女情长? 楚雄爆呵:“这些年朕一直溺爱太子殿下,不曾想今朝他竟然这般胡作非为,朕乃大楚天子,一言九鼎,册封卫钰为郡主,联姻西夏,说出去的话,岂能更改?” “如若更改,以后让天下如何看待朕,让西夏宵小如何想朕?朕丢不起那个人····” 另一边,王之涣所属的五百禁军到达了山西的一出三岔口,连续奔波,饶是大楚精锐禁军脸上也露出疲惫。 王之涣大喊:“地图···” 身边亲兵拿来地图,王之涣细细这眼下所在的方位后,陷入了两难境地。 这处三岔口,一处通往帝都,另外两处都能通往大楚与西夏的边境,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左边的官道可往西凉,那里是大楚,西凉与西夏的交接。 而右边的官道却可以直通西夏,这条道路险峻,完全没有左边的那条道路好行军,特别是行走马车,走左边官道要比右边官道更快,更省时。 “派遣回去禀报太子的军士回来了吗?” “将军,军士并未回,殿下所乘坐的乃是马车,行进速度自然比不上我等轻骑,如若我等猜测没错的话,此番殿下应该已经入了山西。” “山西,眼下殿下已经入了山西,而我等还未巡查到卫钰姑娘的下落。” 王之涣回望来时路,心里面陷入了挣扎,他不知卫钰姑娘何时从帝都出发入西凉,不知卫钰姑娘是否已经走过这里,如果走过这里,西夏队伍会从哪条路入西夏。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此处距离帝都按照马车行驶的速度应该需要多少时间?” “这里距离帝都有一千余里,如若马车不停,快马加鞭,所需时间应该在十天左右。” “十天左右?” 王之涣又陷入了迷茫:“卫钰姑娘是不是十天前出发的?如若不是十天前出发,应该还没有经过此地,如若经过了三岔口,他们又会选择那一条路呢?” “左边还是右边?” 禁军所属五百人无言,没有卫钰姑娘确切的出发时间,谁也不敢保证卫钰姑娘是否经过此处。 “禁军所属听令。” 王之涣扫视众军,大呵:“卫钰姑娘乃殿下心头挚爱,我等当初随殿下一路南下去江南,看不起殿下,而殿下所为,大家有目共睹。” 众军神色一拧,不错,太子不是骄纵无良太子,太子乃是为百姓的太子,并无胡作非为,他们佩服,敬仰。 “眼下,我等从太子之命,乃是违反了陛下之命。我王之涣问诸位,是从太子令还是从陛下命。”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从太子令,从太子令。” 众人大呵,犹如滚滚雷声。 “哈哈!好,本将军亦是从太子令,如若陛下问罪,我王之涣愿意不要项上这颗脑袋。” 众军神色激昂,大声回道:“我等亦随着将军,豁出去了项上之头,只为殿下寻回我大楚太子妃。” “休让西夏蛮子带走我大楚太子妃……” “好!” 王之涣虎目微眯,大声下令:“五百人变三队,两百人一对前往帝都方向,路过每处村庄集市,便要打探西夏人是否在那里。” “两百人走右边官道,剩余一百人随本将走左边,直奔西凉路,切记每天每队必须差遣军士寻太子,报告太子所探知的情况,无比让太子知道我等众人的正在寻找卫钰姑娘的方位。” “是,我等领命···” 哒哒哒···哒哒哒····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五百禁军分成三波,各自离去···· 不论是西夏亦或是西凉这里的气候要比大楚的江南乃至帝在这个时节更加的冷。 自幼怕冷,喜暖的卫钰坐在马车上,即便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亦是感觉到一丝丝的寒意侵入体内。 她掀起马车上的帘子,瞅着窗外的景色,树木光秃秃的没有一片树叶,地上还有霜的痕迹,是不是快要到西夏了哩? 怎就如此之快?她可是记得清楚,从帝都临幸的时候,官道上的树木的树叶刚刚黄,秋风萧瑟还未落叶。 “阿嚏··” 卫钰缩了缩脖子,她实在受不了这种寒意,关上了帘子,提着手提火炉,随着马车摇晃。马车外声音传来。 “哎,我等西夏还是抵不上大楚的繁华与地势啊,你们看看越是接近西夏边境,越是荒芜,寥无人烟。” “是啊,不知道皇帝与诸位官员是如何想的,怎么不通过大楚江南旱灾,大楚无粮之际,举兵攻入大楚,兼并了大楚。眼下已经要入冬了,我等的苦日子又要来了。” “哼,谁说不是,大楚皇室通过区区联姻便要止住我西夏前进的步伐,这未免太没有把我西夏放在眼里了。”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再说此次我等作为西夏使臣,前往大楚,想要迎娶的乃是大楚长公主楚怡,大楚皇帝竟然把刚刚册封为郡主的卫钰让我们带走,和我西夏联姻,分明就是看不起我西夏。” “哎,你们以为我想入西夏吗?” 马车内的卫钰轻声喃喃自语:“我很想很想一辈子就待在那梧桐苑,没事的事情瞧一瞧太子殿下便好,入了西夏便在也见不到千里了。” 这时,声音又传来。 “都别说了,陛下有陛下的打算,你们真的以为通过区区联姻便能止住我西夏进军大楚的步伐吗?” “哦?此话怎讲,莫非陛下还有别的打算?” “那是当然,我西夏国力强盛,西夏铁骑,天下无人能及,唯有西凉三十万铁骑能与之争锋,我西夏扰乱大楚边境,偏偏西凉王杨靖一直按兵不动,大楚皇帝派遣五皇子楚渊来求和。” “你们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是陛下已经看出来了杨靖入西凉,二十年不曾进京面圣,手握三十万铁骑,卷缩在西凉之地,诸位说他想要干什么?” 众人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莫非杨靖有谋反之心? “三十万能与我西夏骑兵争雄的铁骑,这些年我西夏没少扰乱大楚边境,但是杨靖从来不曾发兵驱赶我西夏骑兵,大楚国力昌盛之际,亦会从外调兵与我西夏骑兵争雄,你们还看不出来什么吗?”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莫非陛下是想先通过联姻大楚,得到大楚美女一名后,撕毁条约,而后大肆出兵进攻大楚。” “如若大楚调遣别州府兵西来,那西凉王便安耐不住想要谋反的心思,会乘势与我西夏一起进攻大楚,说不定我西夏与西凉两处夹击下,大楚府兵溃不成兵,两家瓜分诺达的大楚。” 第362章 狼子野心,下嫁傻子 什么?刚才西夏人在说什么? 西夏皇族已经与大楚联姻了,要趁着江南旱灾刚过,还没有恢复元气的时候要攻打大楚之地。 还有那个异姓王杨靖,他是当今陛下当年起义时候的拜把兄弟,他怎么也是狼子野心,竟然想要谋反?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西夏如虎,来势汹汹,西凉如大楚内部的一把隐藏的匕首,杀人与无形。 怎么办?怎么办?眼下怎么办? 卫钰顿时慌了,芳心大乱,她本以为听从陛下安排,入西夏,便能通过联姻让大楚边境消除战乱,为楚千里的太子之位再稳一稳。 甚至她亦是觉得听从了陛下的话,楚千里便能安稳的从太子渡过到登基。 不曾想这一切全是她的幻想。 西夏只想通过联姻的手段,阴奉阳违,说不定正在大肆屯兵。 起兵时,再用联姻来羞辱大楚,嘲讽大楚想通过区区一介女子,便能止住战乱?大楚皇帝异想天开了。 卫钰本来就温婉如水,性子与湮儿截然相反,弱的很,听到这些言语,恐慌,无助的情绪蔓上心头,美眸里面更是带着无限秋水。 他们说的不是真的,他们只是西夏使臣,怎能胡乱猜测揣摩西夏皇帝的心思? 卫钰咬牙,顾不得冷,掀来帘子,轻呵:“休得胡说,大楚与西夏乃是泱泱大国,既然联姻,便会遵守当初定下来的条约,怎能如那小人一般肆意撕毁条约呢?”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如若你们再敢胡言乱语,等本郡主入了西夏,嫁给了二皇子,便要告诉二皇子,你们胡乱非议政务,想要挑起大楚与西夏之间的矛盾,就等着被杀头吧。” 什么?这个不久前被大楚陛下刚刚下旨册封为大楚郡主的绝美女子在说什么? 是说她嫁给了二皇子,便在二皇子面前说他们的坏话? 岂有此理,她怎能在二皇子面前说他们的坏话。不过他们害怕吗? 不怕!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 卫钰眉头一挑,紧握着秀拳,强忍着内心里面的柔弱,说道:“我乃大楚皇帝亲封的郡主,虽然比不上公主娇贵,但在你们面前,亦是尊贵无比,更何况我所嫁之人乃是西夏皇家的二皇子。” “身份在你们面前自然更加尊贵,尔等竟然在我面前嘲讽,轻笑?就不怕回到了西夏帝都,二皇子治罪与你们吗?” 二皇子治罪他们?二皇子能治罪他们吗?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众人瞧着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大楚郡主,笑声更浓。 “郡主,怕不是你还不知道你要所嫁的二皇子是何等人吧?不怕告诉你,他是个傻子,我西夏皇族中所有皇子中最傻之人。” “不错,西夏帝都谁不知道二皇子的傻,傻的出奇,十五岁还尿裤子,十八岁还要奶妈抱着睡,你说这样的人会问罪我们吗?” “哈哈,郡主,二皇子不会问罪我等的,因为他那张嘴除了吃饭,就会啊啊啊,根本不会说话的,他是个哑巴。并且你嫁给了二皇子,就要当二皇子的奶妈,整天抱着二皇子睡觉,还要给二皇子擦屁股。” 什么? 二皇子是个傻子,西夏与大楚联姻,竟然让她嫁给个傻子? 卫钰惊愕,瞪大了眼睛,有喜有忧。喜的是二皇子是个傻子,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那样她便能为太子殿下楚千里守住身子,不被玷污。 忧的也是二皇子是个傻子,陛下断然拒绝李贵妃恳请,让大楚长公主楚怡联姻入西夏,为的便是想让她卫钰能通过只言片语发挥作用,把战争推后,最少也要推后到来年春收。 可二皇子是个傻子啊,连话都不会说,她即便如同那才女一般巧舌如簧,亦不能让十五岁还尿裤子的二皇子在西夏皇帝面前谏言止住战争。 卫钰两只手交织在一起,西夏狼子野心。西凉杨靖的三十万铁骑亦在等一个机会,准备蠢蠢欲动,这一切让她心慌,心乱。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为何会这般,为何要这样,把所有的隐患全都要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老天没睁眼吗? 太子殿下楚千里已经变了,已经不是那种骄纵无良的太子了,为何老天在楚千里刚刚在江南有一番作为,庙堂之上朝臣赞不绝口之际,会让边境动乱?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卫钰心如乱麻,有担忧,有害怕。 不行,不能慌乱,一定不能慌乱,如若慌乱了,就辜负了陛下的厚望,千里亦是会为这件事情焦头烂额,为了千里,必须坚强。 卫钰抬头,绣眉一挑:“是吗?即便二皇子是傻子又怎么了?再傻他亦是西夏皇族二皇子。” “你们可知单凭你们方才在我面前说二皇子是傻子,便是大逆不道。” “如若到了西夏帝都,我把这件事情禀报给了西夏皇帝,你们死罪在所难免。” 什么?眼前绝美的女人竟然想把他们辱骂,看不起二皇子的事情禀报给皇上,谁给她的胆子,到底是谁? 是大楚与西夏的联姻吗? 混账,这个女人太混账,竟然想让皇帝治罪,想让他们死,这种女人怎能留的? “你这是在找死。” 西夏领头一人眼带赤红,瞧着卫钰绝美的脸颊,阿娜多姿的身段,突然笑道:“郡主,你生的如此美丽,即便放在我西夏,亦是绝无仅有。” “既然你想让我们死,那倒不如便宜了我等,反正你入了西夏,我等亦是活不了,那个二皇子又不知怎么行那人伦大事。倒不如···” “哈哈··哈哈···” 一群西夏人顿时双眼带光,是啊,西夏女人与大楚女人完全不一样。 西夏女人野性多,身段虽然比大楚女人要稍稍妖娆,修长一些,但是却长不出大楚女人这种洁白如雪的脸蛋,温婉的性格。 他们在大楚帝都的时候,没少入青楼。大楚女人给他们的感觉与西夏女人给他们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恰恰眼前的大楚郡主亦是人间少有之美女,他们怎能不动心,不眼馋? “你们想干什么?” 卫钰心颤,一股不好的想法涌现心头,这群西夏人怎能如此大胆,怎能有那种想法? 她可是即将嫁入西夏皇族的大楚郡主,他们怎能起歹心?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卫钰强行镇定,沉声轻呵:“怎么?你们相对我做些什么吗?” “哈哈!不错,郡主如此漂亮,我等心痒难耐,既然郡主不让我们活着,那我们在临死之前亦要做一次风流鬼。” “郡主,二皇子无用,我等乃是……” “闭嘴……” 卫钰轻呵,打断众人直话,绣眉一挑,轻笑:“好啊,我就在这里,你们谁敢来?” 第363章 再等几日,还需几日 众人愕然,这个大楚郡主莫不是疯了?让他们去?去干嘛? 卫钰扫视众人,轻笑:“哼,本郡主奉劝你们最好不要有那种想法,我是要嫁给二皇子的,即便他是个傻子,亦不是你们这群卑微,低等身份的人能比拟的。” 他毕竟是西夏皇族二皇子,如若你们敢对他的女人做出什么事情,你们怎么回去交差?”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完璧之身乃是皇家最为看中的东西,若本郡主没有了完璧之身,尔等想过回到西夏帝都之后,怎么与西夏皇帝交差吗?” “哼,这可是诛九族的罪,你们死了无关紧要,但是你们的家人,妻儿,族人死了,到时候····” 西夏众人打了个激灵,是啊,二皇子再傻还是二皇子,西夏皇族人,可不是他们这种身份能够比拟的。 如若真的对眼前绝美到极致的大楚郡主做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回去真的会被诛九族的。 他们怎么死都无所谓,但是涉及到老婆孩子和九族,他们便不得不斟酌一下了。 瞧着众人惊骇,卫钰冷笑:“也许你们认为玷污了本郡主,杀了之后,抛尸荒野,而后回西夏帝都添油加醋诉说大楚并无联姻之意。” “可你们觉得西夏皇帝傻吗?不傻,一眼便看穿尔等心思,依旧诛九族。” 众人心颤,大楚用郡主与西夏联姻的消息早已经传到西夏皇宫,杀了大楚郡主绝对不现实。 瞧着众人无言语,卫钰冷哼一声:“行了,赶紧赶路吧,本郡主要尽早入西夏帝都,尽早与二皇子完婚。” 说罢,卫钰回到了马车内,这时她全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马车内,俏脸亦是惨白。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这是方才强装后遗留下的后遗症。 她紧握粉拳,妙目忽闪忽闪,轻声自语:“不行,我不能让大楚陷入战乱,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千里失去太子位。” “我一定要尽快进入西夏皇宫,与二皇子完婚,我一定要在西夏皇帝面前谏言,力争再为大楚争取一些时日。” 卫钰叹息,她知道依照她一介女子,亦是联姻工具,她所说之言,对于西夏来说无关紧要,可是这又能怎样,她便要用一介柔弱娇躯为楚千里撑起一片天。 让楚千里黯然的可以仰头看那漫天云卷云舒,看那耀眼的阳光。 一定不能让战火蔓延到大楚,怎么办,可是有什么办法能不让战火蔓延到大楚? 西凉,对西凉,怎能挑起西夏与西凉之间的战争······ 马车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在大楚境内,向西越走越远····· 另一边,一直在赶路的楚千里眼下每一日都能接到禁军传回的消息,一天没有卫钰的消息,两天传回来依旧没有卫钰的消息,三天,四天还是如此。 楚千里怒了,他瞪着猩红的双眼,咆哮:“王之涣是干什么吃的?大楚最精锐的禁军又是干什么吃的?”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一队西凉人,我的太子妃,那么大的目标竟然还找不到,他们想要干什么?是对本太子的命令阳奉阴违吗?” “找不到我的太子妃,王之涣所属禁军全都死死死····” 沧樱帕子吓得卷缩在马车的一个角落瑟瑟发抖,她不知道多少次听到太子殿下如此动怒了,她亦不知道多少次看到太子殿下无助的神情。 有时候殿下躺在她的柔软娇躯上,便会问她。 沧樱,本太子何时才能找到卫钰,何时才能找到吾的太子妃。 沧樱只能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安慰,殿下勿要急躁,太子妃是有大福之人,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只是这大楚帝都距离西夏边境路途遥远,寻找太子妃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寻找到的,还望殿下再等一些时日。 太子殿下这时又问如若吾的太子妃现在已经到了西夏,该怎么办? 每每那个时候,沧樱看到的已经不是那个当初那话捉对她,想要占她便宜的登徒子太子,而是一个充满无助,恐慌的太子殿下。 沧樱便说殿下不会的,您在江南的所为,能让老天感动落泪,下雨,造福了江南黎民百姓。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老天怎能看不到您对卫钰姑娘的情谊,老天有眼,卫钰姑娘是不会有事的。 这个时候太子殿下才会不问,躺在她身上,闭上眼睛,时而眉头舒展,时而眉头皱在一起。 沧樱瞧着这样的太子殿下,心里亦是很不是滋味。为了让殿下睡的安稳,她每次都会哼唱歌谣,即便这样,殿下依旧睡不了多长时间。 连续几日,殿下已经消瘦,眼神也已经泛红。 如果再没有卫钰姑娘的下落,太子殿下还能撑得了多久,迟早会病的。 “殿下,卑职亦能体会你的心情,但是现在不是谁承担责任的时候。” 第五战在一旁尽量劝解:“殿下亦不能因为焦躁而发怒,王之涣禁军所属已经在尽力了。” “说不定再给他们几天的时间,便能寻到那群西夏人的踪迹,亦能安然无恙的把卫钰姑娘个带到殿下您的身边。” “再等几日,到底还要让本太子再等几日?” 楚千里沉眉大呵,此时众人已经到了王之涣众军所到的山岔口。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第五战止马停车,说:“殿下,您下来看看便知为何王将军所属的五百禁军现在还未找到卫钰姑娘的下落了。” 楚千里下了马车,瞧着三岔口,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问:“三岔路,向东一方应该是去帝都方向,剩余两方是去西夏之路?” “不错,向东直通大楚帝都。一边是直接抵达大楚与西夏边境,一边却是抵达大楚,西凉,西夏三处边境交接处。” 此时天色已黑,朦朦胧胧,远处让人看不真切,第五战指着这处三岔路,说:“前几日禁军传回来的消息便是王将军走到此处便犹豫不定。” “因为殿下您包括我等所有人并不知道卫钰姑娘何时从帝都出发,没有确切的消息,王之涣根本无法确定那西夏队伍是否已经经过这里。他们是否还暂时未经过这里。” “如此以来,王将军怎么办?” “五百禁军分成三个队伍,两百人朝着帝都方向奔袭,两百人直奔大楚与西夏的边境,而王之涣却带着一百禁军直插大楚,西凉,与西夏交界处。” 第364章 隐忍二十,反骨又现 “殿下可曾想过其中哪条路存在着较大的风险?” 楚千里一愣,直视那条大楚与西夏,西凉交接的道路:“无需说,肯定是这一条,王之涣跟在本太子身边多日,耳听目染亦知道杨靖的狼子野心,却带着一百禁军直插此处,风险自然万分。” “如若西凉若知大楚禁军直奔西凉出,想必那异姓王杨靖会坐不住,即便王之涣他们能在这条道路上寻找到卫钰,亦不一定能带回来。” “殿下所言不错。”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第五战苦笑:“王将军已然如此,殿下还会说王之涣所属禁军对您的命令阳奉阴违吗?” 楚千里不言,负手而望。 第五战说““卑职跟随陛下身边多年,他很少提及西凉异姓王杨靖之事,唯独一次,在那英灵殿内醉了酒,在太子左妃不在之际,他说出了一些话。” “哦?楚雄说了甚?” 楚千里眉头一挑,心里知道楚雄所说之话肯定不简单。特别是第五战在这个时候提出来,那就更加不简单。 第五战说:“殿下,如若放在以前,卑职自然不愿把陛下所说之话告诉与你,哪怕卑职眼见你让当初六国名将慕容飞挥兵入西凉,卑职亦是不愿说出来,因为卑职从来不会认为殿下您会入西凉。” “眼下殿下为了卫钰姑娘,已经距离西凉近在咫尺,卑职就不得不说了。” 楚千里眼睛微眯,紧握拳头,等待第五战娓娓道来。 “当初圣上在英灵殿醉酒有言,在大楚即将统一整个华夏之际,杨靖所属十万精兵便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 “就说当年大楚与卫在沂水河畔最后一战,还是大将军的当今陛下在沂水河畔遇到了卫国大将卫夫的殊死抵抗。”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卫夫是谁,卑职不说,殿下应该从独臂老爷子那里得到了确切消息,亦知道是杨靖率领大楚精锐不愿驰援的情况下,卫后自刎在沂水河畔,卫夫见女儿消香玉损,才率兵投诚大将军。” “如若不然,殿下亦不会在入了江南之后,一直在谋划挥兵西凉事宜。” “不错,吾娘亲的死,乃是本太子这一生的心结,这些年如若没有卫钰姑娘的陪伴,本太子不知道会怎样,卫钰给本太子那种亦姐亦母的情愫,除了吾,无人能体会到。” 楚千里遥望那条最为艰辛的一条路说:“第五战,你说本太子即便再混蛋,再无良,在身为太子之际,是不是要把最好的东西给予一直陪伴吾身边的卫钰?而本太子身边最好的东西是什么?” “那便是大楚太子东宫女主,太子妃,以后大楚统领后宫,母仪天下的皇后。” “是啊,殿下所说及是,卑职亦是觉得东宫女主除了卫钰,无人能当。” 第五战点头,说:“那卑职继续说陛下醉酒言论。话说卫夫投诚之后,大楚灭了卫国,大将军便又下明令让杨靖来相见。” “一道道旨意快马加鞭传给杨靖,而杨靖置之不理,率领十万军士西去,直奔西凉。” “途中杨靖回了大将军一封信件,上面这般写,说西夏狼子野心,在大楚边境蠢蠢欲动,祸害边境之民。” “弟杨靖为了大楚之安稳,便率领十万军士扼守边境,阻挡西夏的狼子野心。”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是吗?楚雄就这么放走了杨靖,并且册封他为大楚唯一的异姓王?” 楚千里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第五战点头:“不错,但,不是陛下不愿,而是陛下念及旧情,大楚又刚刚建国,陛下不愿大楚生灵涂炭,所以一直未发兵攻打占据西凉这个边境重地的杨靖。” “甚至为了安抚杨靖,陛下下旨册封他为西凉王。刚入西凉,的靖的确做的不错,并没有任何小心思。” “二年开始,杨靖便在西凉大肆招兵,练兵,而后与西夏对峙,从未让西夏铁骑进入大楚边境一步,可是这段岁月只持续了不到五年光景。” “大楚在陛下的治理下,国泰民安,兵强马壮,在大楚建国第六年,陛下便下旨召集镇守边疆的将领归朝,进行新的册封,而对西凉下旨三封,杨靖抗旨不归朝,自后面对西夏的饶边,杨靖亦是坐视不理。” “每每出现西夏饶边这个情况,陛下只能从帝都或者各州府调集精兵入西,可笑的是西凉王杨靖不出兵亦就罢了,却也不让陛下的精兵入西凉。” “每每这个时间点,西凉三十万铁骑就会在大楚与西凉的交接处,四处游曳,为的就是防止大楚军士入西凉。” 听到这里,楚千里明白了,那杨靖当初五年对西夏之战,乃是为了练兵,眼下兵强马壮,把西凉守护的如同水桶一般,他就是西凉的土皇帝,想要把西凉从大楚的版图上分割出去。 楚千里冷笑:“好一个狼子野心的杨靖,看来是想摘掉异姓王的帽子,要在西凉称帝啊。” “不错,当初陛下亦是这般说,可是陛下爱民,不愿再蔓延战火残害百姓。”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第五战无奈笑道:“所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杨靖做的不太过火,没有摘掉异姓王的帽子,身上无龙袍加身,殿下都能忍着。” “可是这般忍让,只会让杨靖越来越大胆。” 楚千里说:“是啊,杨靖的胆子会越来越大,大的让人不敢想象。” “眼下如若吾是西凉人会走哪一条路呢?” 楚千里来回渡步。最后停在通往西凉,西夏的管道之上。 他轻笑:“西夏真的好算计啊,不,应该说西夏与西凉配合的太默契了。” “西夏应该知道卫钰的身份,如若不然,亦不会走这条路。” “西夏绕边,西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置之不理,恰逢西夏想带走吾的太子妃去他们的帝都。” “那杨靖是不是也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边境之上拦截吾大楚禁军,放走带走吾太子妃的西夏人?” “好一个杨靖,能与西夏配合的如此默契,怕不是私下里已经和西夏皇族在一起商议过什么龌龊事。”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是不是如若西夏不再小打小闹,起兵去大楚边境,他这个大楚唯一的异姓王亦要趁着大楚某处空虚,让麾下的三十万铁骑攻城掠地?” “隐藏了二十载的反骨彻底显现出来?” “太子圣明,几句话便能点破事情本质,卑职佩服不已。” 第五战施礼。 “无需恭维,咱们就去大楚,西夏,西凉边境,吾的太子妃便在那里。” 第365章 我要振作,必须振作 黑夜里,马车轱辘接触地面发出的声音贯彻在黑夜里,尤为刺耳。 马车内的楚千里褪去以往颓废之色,神采奕奕,沉默不语。 卫钰一定就在这条路上,肯定就在这条路上,就算到达西凉,他也势必要追上卫钰,把他的太子妃带回宫。 如果杨靖敢阻拦,那就别怪他出手无情。想到出手无情,楚千里哑然失笑,瞬间心情又沉入了谷底。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他现在身边无兵,唯有一侍卫第五战,一侍女沧樱拍子,算上前方的王之涣所属的一百大楚禁军,身边也就一百来人,面对西凉铁骑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就这么束手就策? 如果那样卫钰便入了西夏,到时候想再把卫钰带回大楚可就难上加难,甚至如果卫钰被西夏皇子玷污,他该怎么办? 卫钰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太子妃,以后大楚母仪天下的皇后,不能容忍任何人玷污,不能容忍任何人贪念,那是他的,卫钰自小就是他的。 这一刻,楚千里戾气冲天,忍不住啊··啊··大叫。 “殿下,您怎么了?” 沧樱瞧着楚千里模样,吓得一个激灵,她又顾不得惊吓,赶紧半跪在楚千里脚下,美眸忽闪忽闪,心里面犹豫,仿徨无比。 那个卫钰姑娘真幸福,能让殿下如此这般对她,甚至殿下为了她亦是不愿睡觉,不愿吃饭,太子殿下对她简直比湮儿姑娘还要好。 殿下这般好让人心痛,是不是需要一个暖暖的拥抱才能止住殿下内心里面的悲伤与愤怒?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可是这样行吗?她是女人耶,有矜持,有羞涩,她怎么能主动的把一个男人拥入怀抱呢? 并且在如意县之时,殿下就对她有非分只想,每每遇见她,那双眼睛便闪烁着绿油油的光芒,看着就让她心颤,让她害怕,想逃离。 如若把总想着对她使坏,总想着捉对她的太子殿下拥入怀里,万一殿下把她…… 现在沧樱还记得那几次她止不住生理上的恐慌,在殿下面前出糗,她可以看到殿下眼睛中的炙热,恨不得想把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 为何殿下会那般,为何殿下就喜欢看她出糗呢?难道是耻笑她吗? 沧樱实在想不明白,但是此时她真的不忍心殿下在这样下去,倭女沧樱咬牙,抬头,俏脸上浮现诱人红晕,张开双臂,把太子殿下拥在怀里。 “殿下,沧樱知道您很憋屈,很愤怒,可是您要压抑住,湮儿姑娘和卫钰姑娘他们都不想看到您这般下去。” “她们想看到您如同在如意县里那般意气风扬之样,如若您在这般,沧樱,沧樱亦是看着心痛。” 马车外的第五战原本停车再劝解一番太子殿下,当听到沧樱的劝解,便止住了掀开帘子的心思。 突然他笑了,连续赶路数十天,殿下一心想着卫钰姑娘,从未近女色,而沧樱亦是殿下老早想要临幸之女。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这么不像以往的太子殿下,特别是骗了湮儿姑娘的太子殿下,那段时日可是寻找到了夜晚做男人的乐趣所在。 而他第五战夜夜守护在房门前当那门神,让殿下尽兴时,不被旁人打扰。 再说身为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第五战怎么看不出殿下对沧樱充满着很大的兴趣? 不对,应该不能用兴趣来形容,需要用求知欲,探索欲来形容。毕竟倭女沧樱身怀异香哩。 殿下作为大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之储君,太子殿下,怎能放过如此天上唯有的女子? 要不然殿下亦不会让玄尘子去采摘桂花,让湮儿姑娘吃食,还不是想如若湮儿姑娘腹中的孩子出世了,能与沧樱一样,身怀异香? “殿下,别,沧樱不许你这般……” “殿下,您不能解开沧樱的腰带,沧樱,沧樱……” 马车内传出的声声音让第五战笑意更浓,亦是舒了口气,殿下终于想起了身边有个沧樱。 这数十天里,殿下从未对沧樱有任何过分的举动,他看着就着急,刚才沧樱竟然主动揽住太子殿下,现在殿下性质起,要对倭女沧樱姑娘做出·····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如果殿下那样实在是太好了,如果那样殿下说不定就会消除内心淤积的怒火,思想就会变得清明,不会再易暴怒。 还是湮儿姑娘好!湮儿姑娘知殿下西行一路枯燥,让沧樱跟着,不但能当殿下的金丝玉软,亦能为殿下排忧解难。 越想,第五战越觉得是这样,他舒了口气,嘴角勾笑悄无声息的把马车停在了官道旁,而后又悄无声息的下马车,待在四五米开外,警惕的看着四周,这是每每殿下与女子在一起之时,他需要做的事情。 马车内,楚千里细嗅着沧樱身上独特的香味,赤红的双眼闪烁着一丝光芒,他闭眼,贪念的呼吸着这个迷人的味道。 他开口:“可是,吾就是忍不住的担忧,忍不住的去想,沧樱,卫钰自幼陪伴本太子长大的女人。” “自幼,她便给了本太子很多的温暖,很多的关怀,还有很多的好,本太子身边不能没了她,你懂吗?你懂吗?” “沧樱知道,真是因为这样,殿下您才要振作起来啊。” 沧樱欲哭无泪,殿下嘴里说担忧卫钰姑娘,想念卫钰姑娘,还说卫钰姑娘给他很多温暖,怎就说话间还在褪她的衣物? “殿下,沧樱知道啦,你可以松开沧樱一点点吗?” 楚千里仿佛没听到,自顾手中的动作,嘴里依旧再说:“卫钰是我的,卫钰只属于本太子一个人。”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沧樱,本太子现在能感受到卫钰离开大楚帝都时候的不甘心,不愿意,甚至不想走。” “甚至卫钰在临行前,很想再见一见吾一眼。” “本太子如若在帝都皇宫,她也不会前往西夏,本太子会把她从梧桐苑接入东宫,让她每天都在本太子的视线范围内。” “现在……” 沧樱轻拍着楚千里的后背,心好痛,好痛,原来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放在心里面的最深处的感觉正好,她好羡慕那个卫钰姑娘,亦是在想会有哪个男人会把她放在心里面的最深处呢? 哎,哪有呢,眼下她已经被龟孙大人送给了大楚太子,又成了湮儿姑娘的贴身侍女,然后又成了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女,会有哪个男人会把她放在心里最深处呢? 别看眼下殿下褪她衣,其实只是对她有贪念,兴致使然,得到了,就没有了那种想法,也许会…… 唉!沧樱好纠结,好惆怅,却又无可奈何。 好像怎么办,也逃不出太子殿下的魔掌了。 “对,我要振作,我一定要振作。”楚千里推开沧樱,瞧着女人那张悲楚,绝美的脸蛋,又把她紧紧的搂紧怀里。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啊··· 沧樱吓得又一声惊叫,俏脸红的要滴出水,殿下怎么越来越激动,比方才的力气更大了。 第366章 边境之处,集结铁骑 莫非殿下已经控制不住了吗?已经想要…… 沧樱俏脸苍白,内心恐慌无助,也不敢推开太子殿下。 不愿,实在不愿。 她哽咽::“殿下,您··您要干什么?为什么把沧樱揽着这般紧,沧樱快出不过来气了。” “您快松开。方才沧樱瞧着殿下悲伤,才把您揽入怀里,你····” 楚千里没说话,自顾紧紧抱着沧樱这具柔弱娇躯,自顾贪婪的呼吸这那樱花般的香味。 殿下只是抱一抱她吗?不会再有任何动作吗?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可是殿下已经把她的腰带解开了,衣物亦不贴身,肩头还带着丝丝凉意呢。 沧樱的芳心犹如小鹿一般怦怦跳,可是突然她感觉到那只被殿下戏说的盈盈一握上有异样,她猛吸了一口冷气,美眸瞪圆,娇躯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殿下··殿下竟然····· “殿下···” 沧樱忍不住轻呼一声,美眸里面的秋水仿佛要溢出来,殿下怎么这般,殿下怎能在这个时刻,这个地方对她做出那种行为呢? 难道殿下不知道那牧白薇和杨霓裳很厉害吗?如若殿下对她做出那些事情,等回到了东宫,会被两女联手把她扔进枯水井里面的。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殿下不能拿我的性命开玩笑。 沧樱感受腰肢越来越近,仿佛要断了一般,欲哭无泪。 也就在这时,她看见太子殿下抬起头,在她惊恐的神情下,殿下靠近了她,然后再也没了然后····· 寂静的黑夜里,第五战靠在树上,闭眼假寐,时而间的声响让他睁眼,目光瞧着那如同在狂风暴雨中的河流里摇曳的孤舟般的马车,扯了扯嘴角,随即又闭眼。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沧樱不错,实在不错,想来明天一大早,必定能让殿下消除心中的戾气,思维方式也能回归以前。 挥手间,便能指点江山,豪情万丈。 一夜过去,太阳初升,林间的鸟儿叽叽喳喳,路边的黄草亦是沾满了霜水,一切都消停了。 马车内再无声响,第五战拍了拍布衣上的露水,活动一下身子骨,这才赶着马车继续前行。 被摧残了一夜的沧樱,娇躯无力,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想到昨晚太子殿下对她的种种,苍樱到现在还感觉不敢想象,不是真实的。 殿下怎么那般,想到昨晚又在殿下面前出糗的几次画面,沧樱羞得无地自容。 她羞涩亦罢了,可是殿下竟然喜出望外,嘴里念念叨叨不知说的是什么,反正好像很喜欢她出糗。 而且是她越是出糗,殿下越是高兴,高兴的像一个孩子般。 沧樱挪动玉腿,绣眉微拧,昨晚的后遗症显现。但是她顾不上,眼下殿下终于能安稳睡个好觉了,如若途中醒来该怎么办? 临行前,湮儿姑娘交代了又是交代,一定要让殿下枕在柔弱上睡觉,切莫忘了。 沧樱整理着凌乱的衣物,瞧着不大的床榻上留下了她的贞洁,唉声叹息。 保留了二十余年的贞洁就这么没了?沧樱到现在还感觉是那么的不现实,可身体上带的异样让她有不得不承认,贞洁的确没了。 是被太子殿下昨晚夺走了。 他半躺在马车上,轻轻的抬起太子殿下的头,放在身上,低头注视着熟睡中的太子殿下,她的美眸忽闪忽闪,芳心在颤抖。 这就是夺走她贞洁的男人吗?好像贞洁被夺走并不是不能接受。 “哎呀,沧樱,你怎么如此不要脸,被人都夺走了贞洁,你怎么还有这种想法?” 沧樱俏脸滚烫,嘟嘴轻声嘀咕:“你知不知道被殿下夺走了贞洁,回到了东宫,便会被牧白微与杨霓裳联手推去那口枯水井里面,成为一具粉红骷髅?” 沧樱苦涩一笑,现在后悔也没办法了,他伸手拂过太子殿下脸,痴了。 昨夜黑,沧樱瞧不见太子殿下的神情,但是能体会一些事情。 天明了,再瞧,她突然感觉太子殿下如此男人,比倭国那些对她有非分只想的男人男人多了,而且还帅多了。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至于沧樱为何这般想,她亦是不知道,好像昨晚意乱情迷之时,心里面不由自觉的这般想。 马车继续前行,此时的边疆距离牧家不远处的一处狭长的山坳里,一个身材妖娆,身穿黑色练武服的女子骑着一匹白色骏马,正在极速驰聘,身后数十骑加足了力气,才堪堪跟得上那黑衣女子。 “妹妹,怎么如此慌张,出了什么事情?” 不远处,回到牧家的牧白鹿瞧着妹妹英姿飒爽,却又带焦躁的样子,大声喊了一声。 自从他带着太子殿下所发明的女性贴身衣物回到边境之后,便与西夏商人进行了洽谈,果然不出太子殿下所料,西夏商人竟然真的答应了殿下的要求,说不管用什么方式,亦为太子殿下运来四千匹西夏战马。 在牧白薇回到牧家的前两天,第一批战马,已经运抵牧家,足足两千匹,让牧白鹿激动极了。 两千匹战马啊,距离殿下所需要的战马还剩两千匹。要不了多久西夏便会再送来两千匹。 这是他在如意县在太子面前表忠心后,第一次为殿下做的事情,怎能不兴奋? 不过那西夏商人说了,为了这两千匹战马入大楚边境,他花费了不少银两和物品才买通了一路上的西夏官员和将领。 这些对于牧白鹿来说无关紧要,他要的是结果。至于西夏商人用何种方式运送战马来边境,与他何干? 送来多少匹战马就给多少好处,好处只能少不能多。 殿下的便宜,可不能送他人占了。 现在战马已经被牧白鹿交给了慕容飞,此刻慕容飞真在加紧训练前来边境的五万将士。 牧白鹿还专门看了一下慕容飞操练两千轻骑,那叫一个威武。 统一制式盔甲,统一腰挂大楚制式军刀,背着能连发的诸葛神弩,在拿一把长枪,千马奔腾,尘烟起。 阳光照耀,盔甲闪烁。 看的牧白鹿心神摇曳,恨不得不当那牧家公子哥,只愿投身军帐中。 “哥,西夏那边有异动,无数西夏铁骑已经抵达边境线,像是要冲击大楚边境。” 牧白薇止马,俏脸上带满了忧虑,她从扬州马不停蹄回到牧家后,便带着牧家暗中培养出来的探子在边境线上四处巡查西夏使臣的车队。 不曾想连续几日未瞧见,今天却突然发现了西夏铁骑的异动。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她乃一介女子,可不懂什么军事,所以慌忙回家,想问问哥哥牧白鹿。她说:“哥哥,西夏一直这般吗?一直喜好在大楚边境集结铁骑,给大楚示威吗?” m.cascoo.net 第367章 心有所属,便有抉择 “不,自从五皇子楚渊与西夏商议之后,西夏铁骑再无异动。” 牧白薇沉眉,眺望远方:“为何眼下在卫钰姑娘即将成为皇家女人的时候,西夏铁骑又异动了?” “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大楚与西夏联姻之后,应该遵循条约,怎能随意在两国边境上出动大批铁骑呢?” 牧白薇下马,脑海里面闪现出一个念头,她美眸里面闪烁一丝精光:“哥,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有卫钰姑娘所在的西夏使臣的队伍会从西夏铁骑集结处出大楚边境,入西夏?” 什么?一直没有寻找到的卫钰姑娘怎么在牧家在边境这么多眼线下突然就到了大楚与西夏的边境?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怎么可能?牧家与齐家联手在边境各个要道上不知了那么多眼线。怎么没有察觉? 莫非有卫钰姑娘的西夏队伍,插着翅膀飞到边境的? 这怎么可能?不现实。 那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来的悄无声息,为何还需要西夏铁骑的接应? 如果真如同妹妹所说,那西夏到底在策划什么?他们想要干什么?难道他们已经提前就知道了太子殿下一路从江南入边境,想要带走卫钰姑娘? 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没人知道太子殿下的行程,西夏怎就会知道? “报··” 这时,牧家探子骑马急匆匆敢来,顾不上施礼,大声说道:“公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西凉铁骑有异动,眼下已经有三千西凉铁骑与殿下亲兵王之涣的禁军所属一百余在凉州境内遭遇。” “三千西凉铁骑拦住禁军去路,好像不让他们入边境。” 什么?西凉铁骑三千余不让王之涣禁军所属入边境?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这一下不但牧白鹿懵了,就连牧白薇亦是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西凉要干什么? 王之涣率领的可是大楚禁军,亦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亲兵,属于帝师,他们这般拦截太子亲兵,就没有想过后果会有多么严重吗? “哥,怎么办?王之涣乃是殿下身边最为骁勇之人,眼下····” 牧白薇紧握秀拳,不敢再想下去。 牧白鹿眼睛微眯:“西凉王杨靖真的想在这个时候撕破脸皮吗?西凉探子真够阴狠啊,明知此番太子让禁军追回卫钰姑娘,他们怎敢阻拦?是谁给他们的勇气,到底是谁?” “不行,我要去凉州,我要帮助王将军。” “妹妹,你干什么?” 牧白鹿心惊,拉住牧白薇,沉眉大呵:“你乃一介女子,你能去凉州干什么?你去凉州能帮王之涣干什么?” “不管是西凉还是西夏这些年对牧家乃至齐家当成了眼中钉,如若牧家有异动,妹妹,你想过没有?牧家便有灭顶之灾。”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牧白薇挣脱哥哥的手,绣眉一拧,声音清脆:“哥,白薇离开太子前,便说过为寻卫钰姑娘,不留余力,哪怕生死,亦帮殿下巡回卫钰姑娘,寻回太子殿下的太子妃。” “眼下殿下亲兵在凉州被西凉军阻扰,身为殿下的女人,白薇怎能置之不理?并且白薇知王将军肯定探的卫钰姑娘的下落,如若不然,西凉铁骑怎敢拦截他的去路?” “为殿下排忧解难乃是白薇心中最想做的事情,此时不入凉州,更待何时?” “可是···” “哥,无需说。” 牧白薇翻身上马,低眉瞧着对她担忧的哥哥,展颜一笑,桃花眼里桃花现,妩媚倾城。 她说:“妹妹自幼生活在牧家,自幼便被牧家花费重金培养,师傅教导我学习功夫,学习眉术,亦是教导我对男人不能敞开心扉。因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是啊,当初与齐甫一起送往大楚帝都成为质子的时候,妹妹亦是想过这天下男人一般无二,谁能让我牧白薇敞开心扉呢?” “应该没有吧?” 说到这里,牧白薇眉头舒展,妩媚的俏脸上带着欢心的喜悦。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她说:“入了皇宫不少年,白薇的确不喜任何男人,不愿与外人说过多的话,亦是谨记家族之言,那便是如若有朝一日有幸遇到太子殿下,便不要辜负家家族的培养。为家族出一份力气。”筚趣阁 牧白鹿握拳,不语。认真倾听妹妹之言。 “是啊,当初白薇亦是这般想,亦是在等待能够遇到太子殿下,这一等便是不少年,最后圣上找到我,让我陪着太子殿下入江南。” 牧白微桃花眼里流光溢彩:“哥,你知道吗?那时候白薇特别的心喜,因为那太子殿下在帝都的风评很不好,喜女色,胡作非为。” “在陛下与我说让我陪着殿下入江南前几天,太子殿下更休妃李嫣然。” “妹妹自幼对自己的容颜有着无比的信心,便想只要能留在殿下身边,便能顺势爬上这个无良的殿下床榻之上,然后为牧家谋求福利。其实这亦是齐甫当初看不起我的原因所在。” “他说妹妹就是一个会魅惑男人的狐狸魅子,除了魅惑男人,什么也不会。齐甫说的的确不错,妹妹自幼习得眉术,除了魅惑男人还会做什么呢?” 齐甫怎么如此说妹妹?妹妹学习媚术,何曾做过不要脸之事? 牧白鹿心中愤然。 牧白微可不知道牧白鹿心中愤怒,自顾说:“当初前往江南前,陛下应该亦是害怕白薇魅惑了太子,便把守灵女慕容湮儿当殿下的贴身侍女。”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湮儿的美无人能及,妹妹亦是弱了一分。是啊,那时候白薇瞧得出来,殿下的被湮儿迷得神魂颠倒,白薇有苦难言。” “莫非白薇见到了太子,亦不能爬上太子的床榻,为家族谋取福利吗?” “后来,殿下不知为何,虽然与湮儿同处一室,但是从未对湮儿做出什么禽兽一般的事情,反而在上船的那一夜,便揽着白薇上了床榻。” “后来每每殿下想了,便寻白薇。那时候妹妹便在想殿下如此贪念我,那家族东归便有希望。” 妹妹竟然为了家族,竟然如此!! 牧白鹿心痛不已。妹妹只是一介女儿身,她乃一介女流啊! 牧白微嘴角勾笑,话语轻快:“哥,可是在殿下身边,瞧着殿下在江南的所作所为,妹妹心里竟然产生了异样。” “一心为民的太子怎能不让妹妹欢喜,妹妹好像不由自足的对着殿下敞开了心扉。” 第368章 西凉王府,杨靖初现 占地一公顷有余的西凉王府内,假山矗立,亭阁座座,全都集在一池数十亩地儿的池塘中,眼下池中荷叶枯萎,池塘里一尾尾锦鲤张嘴等待喂食。 一位黑色锦衣华服,上绣四爪金丝蟒龙头戴金冠的五十多岁中年洒下一把鱼饵,只瞧着那池塘中清水翻涌,几十尾锦鲤争相抢食。 西凉本贫瘠匮乏,而这西凉王府却依照当年江南之地燕国的建筑风格所建造,宛如当年燕国皇宫御花园一般奢华,可以想象花费了多少人力与物力。 “王上,那禁军所属王之涣带领的大楚禁军正与我西凉铁骑对峙,不曾想王之涣一百余竟然丝毫不畏惧我西凉铁骑,势必要入凉州城,寻那陛下刚刚册封为郡主的卫国小公主卫钰。” “是吗?” 大楚唯一异姓王,西凉王杨靖不以为然,轻笑一声:“听说那王之涣乃有大楚禁军军中翘楚这一说。” “看来所言非虚,单人所率一百骑丝毫不惧我西凉三千铁骑,有意思,有意思。” “王上,何必涨了别人家的威风,灭了自己家的?”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出列,说:“让末将去灭了王之涣的威风,至于那什么大楚最为精锐的禁军瞧一瞧,我西凉三十万铁骑甲天下,大楚禁军所属在我等西凉铁骑眼里不堪一击。” “是啊,王上,这些年我西凉与大楚之间已经形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不论大楚府兵,亦是大楚禁军都不能踏入西凉一步,而此番王之涣那乳臭未干的小儿竟然明目张胆,胆大包天,率领一百骑入凉州境内,如若不给他一些教训,大楚是不是会派出千军万马入西凉?” “不错,我等西凉铁骑为大楚守护边疆,亦从不问大楚要粮要物,自力更生,西凉之地,岂是大楚军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大楚把我西凉放在眼里了吗?” 杨靖眼睛微眯,半晌舒展:“你们都知,王之涣所属禁军并不是我那皇帝兄长派遣入西凉的。而是我那好皇侄,当今大楚太子楚千里派来的。” “楚千里胡作非为惯了,但是本王却不能胡作非为啊。” 说到此处,杨靖转身,似笑非笑:“本王让三千铁骑拦下王之涣所属,只不过是摆明一个态度,那便是本王无拥兵自重,西凉称国蟒袍换龙袍之心思,但,大楚亦不能在本王的西凉之地过于嚣张。” “西凉有三十万铁骑已经足够护住西凉百姓,护住边境安宁,至于大楚军就无需前来从中作梗。” 众人神色一凝,王上说的是心里话吗?他们才不信呢,当西凉探子把大楚与西夏联姻所选人物告知王上之后,众人都可以看到王上脸上的阴霾。 当西凉探子把大楚太子楚千里即将入西凉之事禀报杨靖,众人又看到杨靖笑了。 众人心里了然,因为谁都不曾想到大楚皇上竟然会让与太子楚千里从小一起长大的卫国灭国公主卫钰做那与西夏的联姻工具,本来当初楚渊前来凉州与西夏使臣接触的时候,王上还大肆赞成两国联姻,让边境民众免遭战争祸害。 可为什么大楚太子即将入西凉,王上会笑呢? 众人猜测不出他到底是何等心思,也许想自立西凉,称皇称帝,可是有这个想法,为何眼见王之涣禁军所属前来凉州,并没有下令杀了呢? 反而用三千西凉铁骑与大楚一百余禁军对峙,亦不打,亦不说不打。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时刻告知本王王之涣所属一百余大楚禁军动向,探明太子楚千里何时能入凉州,并时刻报告西夏队伍何时从凉州启程入西夏。” 众人走后没多久,一青年身穿盔甲,气急败坏的跑来,此人乃是西凉王杨靖长子,西凉世子杨维。 “父亲,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何按兵不动,灭了王之涣,给大楚一个下马威不好吗?让大楚知道我西凉的决心不好吗?” 杨维大声质问:“为何做事犹犹豫豫,莫非等那楚千里入了凉州,你还准备去迎驾那大楚天子殿下?” “如若你下不了那个决心,本世子替你下决心,给我一千西凉铁骑,我先灭了王之涣所属一百大楚禁军,再入大楚境,杀了太子,而后我西凉自立为国。” “混账,本王何时想要自立西凉为国了?” 杨靖把手中的鱼饵全都抛洒到池塘内,只瞧着那几百尾锦鲤争相抢食。 他愕然转身,沉脸轻呵:“你知道楚千里对于皇帝来说是什么吗?心头肉,逆鳞,岂是说杀便能杀的?” “杀了又怎么!一个废物而已。” 杨维嗤笑:“杀了楚千里,那大楚皇帝敢挥兵入西凉吗?” “我西凉三十万铁骑不是吃素的,大楚军士来多少,我们便能灭了多少。” “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父亲房间内藏着一件龙袍……” “闭嘴!” 杨靖目露精光,啪的一巴掌扇在杨维脸上。 “父亲,您打我?” 杨维捂脸,瞪眼,不敢相信。 “你明明有自立之心,为何不许我说?你是怕那个无良的楚千里吗?”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你明明想当皇帝,为何敢想不敢做?大楚很厉害吗?”筚趣阁 “你……” 不错,杨靖房内的确有一件龙袍,已经制作好数十年,每每无人之际,他便会穿上,体会一下皇上的威严。 可眼下并不是自立的最佳时机,他对他的皇上义兄了如指掌,西凉就没有被安插探子? 他瞧着不服气的杨维,叹了口气:“维儿,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本王二十载未入皇宫觐见皇上,就连当年皇上连下数道圣旨,本王依旧称病未去,但亦能听说皇上对楚千里的溺爱,那楚千里在皇宫里骄纵无良,亦有李恒联络数半朝臣在庙堂之上提议废旧立新。” “可皇上做了什么?不管众朝臣的死谏,力保楚千里太子位,这你还看不出来什么吗?” “你看出来什么?” 杨维不以为然的冷笑:“看得出楚千里便是一个无用的太子,如若他能当上皇上,那大楚就要改朝换代了。我西凉亦能挥兵三十万,直入大楚,攻城略地。成就我杨家无上宏图伟业。” “宏图伟业?”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杨靖紧握拳头,恨不得把这个比楚千里好不到哪去的废物一巴掌扇死。 第369章 休的胡说,怎是本王 当初在楚渊入凉州与西夏使臣接触商议关于用联姻的方式平息两国边境之乱时,杨靖倒是从中做了不好事,说了不少话。 就像为了让西夏答应楚渊的条件,他让将领率领二十万西凉铁骑压边境,给予西夏一种压迫的威势。 又私下联络西夏皇族,反正让西夏强忍着一口想要让大楚割地,赔偿战争花费的恶气,这才答应与大楚联姻,止住战争。 不曾想啊,不曾想,当初他鼎力促成之事,现在他却需要为当初所做之事买单。 那楚千里在江南之地的所作所为竟然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甚至不敢想象。 都说那楚千里是一个骄纵,无良的太子,可是在江南之地所作所为是如此吗? 杨靖在内心里面对楚千里的定论便是藏拙二十年,今朝要一飞冲天。 甚至这二十年来楚千里极有可能因为我卫柔之死,而与皇上生闷气而已。其实有大才。 都说那五皇子楚渊乃人中龙凤,的确,初始在凉州杨靖见楚渊,的确被他的儒雅之气所忌惮,如若此人上位太子,成了大楚国之储君,威胁自然要比楚千里当上大楚皇上对西凉的威胁要大得多。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怎么说呢?眼下皇帝楚雄能年纪当年兄弟情谊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楚渊登基皇上会吗?不会的,如若是哪个当初传言骄纵无良的楚千里登基皇上,那西凉依旧如同一个方外之国。 眼下难就难在楚千里不是个废物,而是一个有能耐的太子,这就让他为当初之事感到后悔。并且皇帝又让卫钰作为联姻的工具,作为像楚雄这样的枭雄来说,岂能看不出一丝门道来? 眼下,他又何尝不想杀了楚千里,杀了王之涣? 可是杀了的结果是什么?让楚雄不计一切代价出兵西凉,来一场鱼死网破,让西夏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他只能与西夏配合,让卫钰入西夏,让楚千里疯狂,让楚千里不计一切代价出兵边境,与西夏大战一场,这样他西凉王杨靖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说不定偏居一偶的西凉今后就要扩张版图,同意整个西夏,亦统一整个大楚,今后的皇宫便要朝着东边挪一挪了。 他说:“维儿,宏图伟业并不是说说那般简单,匹夫之勇人人都有,但是遇事只凭借匹夫之勇并不行,需要用脑子,你说的这般简单,杀了楚千里,便能成就宏图威胁,那父亲问问你,杀了楚千里,大楚会不会不计一切后果出兵入西凉?” “西凉三十万铁骑虽然看似多,但是西凉纵线拉伸有多大?而且大楚如若与西凉开战了,你觉得西夏会坐视不理吗?” “眼下我西凉,大楚,西夏处于一个平衡节点上,如若三方有哪两方躁动,剩下的一方便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杨维一愣,父亲说的不错啊,如若真杀了楚千里与那王之涣所属的数百余大楚禁军,到时候西凉这个弹丸之地便会承接大楚的怒火。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而西夏在面对此次机会的时候,会坐视不理? 这个楚千里还真杀不得。 “父亲,杀不得楚千里,难道我们就能容忍王之涣的数百禁军在凉州,难道我们就能容忍楚千里入西凉?” 杨维不甘心的说道:“如此这般,西凉众官会怎么想咱们?说这些年明面,暗面拒绝大楚皇帝的诸多旨意,偏偏在楚千里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前来西凉时,我西凉变成了孬种?” “我不服气,即便不能杀了楚千里,我亦要让她吃一些苦头才是。” “维儿,为父知道你心里面的憋屈。” 杨靖渡步前来,笑道:“楚千里的已经在吃苦头了,那个卫钰,当初为父与你说过,乃是自卫柔走后,自幼与楚千里一起长大亦母亦姐的女子,此番卫钰被册封为郡主,被大楚陛下钦点为与西夏的联姻工具。” “你说如若卫钰入了西夏,楚千里会怎样?” 杨维又一愣,他问:“会怎样?” 杨靖冷笑:“维儿,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当楚千里得知大楚与西夏联姻的乃是卫钰之时,他能从江南一路奔驰入西凉,亦派遣王之涣进军所属先行一步拦截西夏使臣队伍,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父亲,您是说如若卫钰入西夏,那楚千里做起事情来回不计后果?” “不是吗?” 杨靖说:“大楚太子楚千里乃是大楚皇上定下南下江南安抚江南灾民的安抚大臣,眼下并无圣旨,却私自西来,这本就不符合常规,说严重点,便是违抗圣意,乃是死罪。” “但是楚千里是谁?皇上的心头肉,要不然亦不会做事如此骄纵。” “不过这种骄纵对我西凉来说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只要卫钰安然入西夏,那楚千里便敢不计后果入西夏,方才说了,这太子楚千里乃是皇上的心头肉,数半朝臣死谏废旧立新,皇上亦不愿废掉太子位。” “你说太子楚千里入了西夏,皇上还坐得住吗?哼,眼下江南旱灾,大楚拨粮赈灾,眼下国库空虚,出兵多少与西夏开战,救楚千里?如果西夏皇上再大胆一点,在楚千里入了西夏之后,直接杀之,那这件事情就好玩了。” “大楚皇上便会不计一切代价出兵边境,在无粮草之际,却必须为太子楚千里报仇,和西夏打的难解难分之际,我西凉的机会不就来了?” 杨维笑了,不错,父亲说的不错,西凉不单单不要动太子,而且还必须刺激楚千里从西凉边境入西夏,而且还需要要让卫钰一定入西夏,这样楚千里便会更加焦躁,做起事情来更加的不计后果了。 他问:“父亲,边境传来消息,说由几千西夏铁骑已经在边境徘徊,是你已经把消息传给了西夏皇族?”筚趣阁 “那你是不是已经告知西夏皇族,那卫钰身在何处?” “休的胡说,本王乃是大楚异姓王,一心守护边疆,对大楚忠心耿耿,对陛下忠心耿耿,怎可能会把大楚太子楚千里为了卫钰入西之事告诉西夏呢?” 杨靖瞪眼,说道:“本王在前些时日在外体恤西凉民情,在酒楼上贪了几杯酒,无意中说了太子正在从南入西,好像为的便是那大楚与西凉联姻女子卫钰,谁曾想到那酒楼里面竟然有西夏人呢?” 第370章 庙堂争吵,又分两派 杨维一愣,顿时大笑起来,父亲果然是老狐狸。 这话说的没毛病,如若父亲成就了宏图伟业,那么他就是太子,以后就是皇上,想想就让人激动, 他笑意盎然,说:“对,父亲在酒楼醉了酒,关心太子殿下安慰,言语了几句,谁曾想那酒楼里面有西夏人呢?” 与从同时,大楚皇宫乾清宫内,争吵不断,热闹非凡。 “陛下,太子殿下怎能如此胡闹,没有旨意,为何私自出江南,入西凉?这乃是大罪,必须治罪。” “不错,天子脚下莫非王土,众官百姓亦需听从陛下圣意,太子如此这般,把殿下您的旨意,天子之威放在了何处?cascoo.net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这样的太子如何能做国之储君?如若以后这种太子当上了大楚君主,胡作非为的性子,会把蒸蒸大楚变成何等模样?” “卫钰乃是陛下您册封的大楚郡主,是乃为大楚边境百姓免遭战乱之苦,作为联姻下嫁到西夏。” “而今,太子殿下楚千里为了一介女子,并未上报庙堂,私自带领五百余禁军入西,并想把卫钰带回大楚,此等是作为是在为大楚边境百姓的性命开玩笑,陛下可不能再如此骄纵太子殿下了。” 众官说罢,低头的国舅脸上闪烁一丝冷笑,楚千里啊,楚千里,本以为你在江南有一番作为,老夫这废旧立新不能施展,可你即便把江南梳理的再好,也抵不住你这一次的胡作为非。 而今,他专门拉着五皇子楚渊入庙堂,便想用这个机会再提一提废旧立新之事,方才谏言的官员便是他的心腹。 今儿他便要再试探试探皇上的底线到底在哪,看看楚千里如此胡作非为,皇上会不会依旧不愿废旧立新。 “陛下,切莫听信谗言。” 宰相王元修出列,施礼后,便说:“卫钰郡主乃是自幼陪伴殿下长大的玩伴,两人自小感情深厚,太子殿下肯定想那西夏之地疾苦,所以便不愿让卫钰郡主入西夏,遭罪。” “再说太子在江南所为让人称赞,即便犯下小小的过错,亦人之常情。” “望陛下酌情处理。”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什么?这个王元修还不死心,还想力保楚千里为太子? 国舅恼怒,他眉头一抬,瞧着王元修,恨不得杀了他,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这时,又有官员谏言。 “陛下,宰相所言极是,眼下江南处处赞扬太子殿下所为,为百姓谋求福利,杀贪官,灭邪寺,亦是收服了前燕国余孽慕容飞所属五万人,还让百姓有口饭吃,更是着手处理如意瘟疫,不让江南成为瘟疫,灾情的肆虐之地。” “如若治罪,江南百姓不服,我等不服。” “不错,以前的江南粮仓,今年因灾荒变得赤地千里,如若没有太子殿下,江南生灵涂炭,卫钰郡主乃是殿下亲近之人,即便从西夏寻回,殿下又有何过错?” “这都不算什么,就说那燕国余孽五万余,如若没有太子殿下,这五万余因为江南旱灾,没了吃食,便在江南为非作歹,尔等可曾想过那时候的江南是何样的惨绝人寰?太子做出了如此的丰功伟绩,你们还想治罪太子,良心被狗吃了吗?” 混蛋,混蛋,王元修这群狗官怎能还如此为楚千里开脱?难道不知道他楚渊千里迢迢入西凉,与西夏使者谈判,费劲了周折,才谈妥了通过联姻的方式,才能止住边境的战乱吗? 这是他的功劳,天大的功劳,眼下楚千里要破坏掉他的功劳,这群狗官怎能如此帮衬楚千里?把他楚渊当成什么了? 爸他楚渊的功劳全部抹去吗? 楚渊很生气,刚准备上前一步,却被国舅拉住,国舅小声劝解:“五皇子,稍安勿躁,庙堂之上每每便会发生争吵。”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这楚千里违抗圣意,私自入西这件事情没有三五个回合争吵,没有个所以然。”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眼下如若你出头,便会让陛下心里面产生隔阂,多听,多看,勿语,甚至要给楚千里多说些好话,尽量在陛下心里面留下好印象,这样才能争一争那太子位。” 什么?让他楚渊给楚千里说好话?他怎能可以给楚千里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混账东西说好话? 难道就凭楚千里在江南之地的一番作为,便让他说好话吗? 他楚渊入西拿的可是边功,而楚千里在江南做的是安抚民心,这两件事情怎能可以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就算相提并论,安抚民心亦不能和他拿的边功比较。 “五皇子,听老夫一言,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如若不听,那废旧立新在今日依旧不会有任何本质上的改变。” 国舅何尝不知道楚渊内心里面的急躁?自从楚渊从西归,他便看出五皇子的野心越来越大,毕竟通过一个女人调停了大楚与西夏之间的边境之乱,放在历朝历代乃是了不起的边功。 可是那楚千里亦是不孬,竟然把无粮的江南整治的井井有条。这件功劳也不小,甚至比楚渊的边功还要大,更加振奋人心。 当初国舅听说孙李嫣然成了扬州主政官员,私下里面书信不少,想让李嫣然从中坏了太子楚千里的好事,可是这书信有去无回,石沉大海,扬州传来的消息更是一天又比一天好。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国舅很憋屈,看着长大的孙女怎能就屈服在太子的淫威之下,竟然敢对他这个爷爷的话置之不理。 他说:“五皇子,再等等,等双方官员吵个不停,被殿下呵斥住口之后,你再说楚千里的好····” “都闭嘴,朕的乾清宫是菜园子吗?尔等乃是大楚重臣,怎能如此吵吵闹闹?” 听着众朝臣争吵不休,横眉瞪眼,楚雄冷呵,众官颤抖,赶忙跪地,声音郎朗:“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等有罪,恳请陛下治罪。” “有罪?有最还敢在朕的乾清宫争吵不休?” 楚雄扫视忠臣,冷哼:“朕让你你们前来乃是商量对策,而今对策未有,便要问罪太子。” “你们可曾想过太子入边境,如若遇上寻到卫钰后,遇到西夏铁骑,该如何脱身?” “眼下圣旨入边数日,还未传来消息,边军动了吗?寻到太子在何处吗?” “如果太子接回卫钰,西夏铁骑入边境,如何应对,你们想过吗?” “这才是朕关心的,而不是让你们吵吵闹闹,治罪太子。” 第371章 国舅宰相,争论不休 什么?陛下是什么意思? 众朝臣惊愕,貌似话里话外的意思关心的乃是太子殿下的安危,甚至太子殿下可以寻到卫钰,能把卫钰带回帝都。 卫钰怎能回京,陛下金口玉言,已经册封卫钰为郡主,联姻西夏,怎能反悔? 殿下怎能如此溺爱太子殿下,不顾边境之乱?如若卫钰被太子殿下带回来,西夏铁骑肯定会在边境蠢蠢欲动,到时候边境百姓又要遭受战乱之灾。 乾清宫里面的众臣交头接耳,叽叽喳喳,交谈声此起彼伏。 王元修老神在在瞥了一眼身边的邹正,只瞧着那刚正不阿的邹大人吹胡子瞪眼,就要谏言。 “喂,邹大人,干啥呢?” 王元修隐晦拉扯邹正:“前些时日你这个老匹夫与老夫喝酒,还说殿下的好。” “说那殿下的江南行让你大开眼界,能让前燕国公主慕容湮儿怀上大楚皇家种,更是给大楚做出了无比巨大之贡献。” “怎地,今儿又要在庙堂上说殿下的不是了?” “不错,老夫就要谏言。” 邹正冷哼:“王老匹夫,你可知殿下如此做为,会让众朝臣怎么想?江南旱灾,边境之乱,朝廷无力发动战争。” “而今陛下册封卫钰为郡主,联姻西夏,能止住西夏铁骑扰我边境百姓,此乃天大的好事。” “而太子在做什么?陛下如此溺爱太子,又会给大楚边民带来何种灾难?” “等等嘛,急个啥?” 王元修瞥了一眼国舅,笑道:“咱们先听听国舅之言,你再谏言也不晚。” 邹正冷哼:“哼!听听就听听,听了之后,别再拦着老夫。”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陛下,老臣以为太子殿下的安危固然重要。” 果不其然,两人刚刚话落音,国舅李恒出面了。 在卫钰没有被册封成郡主前,国舅是竭力想让大楚长公主楚怡成为大楚与西夏联姻的工具。 毕竟楚怡乃是与楚渊一母同胞,如若她入了西夏,对于楚渊上位国之储君位好处多多。m.cascoo.net 而眼下区区一个卫钰,能让楚千里心慌意乱,马不停蹄由江南入西凉,便可以看出卫钰在楚千里心里面的地位有多么不同凡响。 恰恰是楚千里的不顾一切,让国舅感觉到卫钰入西夏比楚怡成为联姻工具入西夏的效果更佳。 毕竟楚渊上位国之储君无需借助他国之之力给予大楚压迫,楚渊上位再也不会被众臣或者大楚百姓说三道四。 他施礼后,郎朗说道:“眼下西夏狼子野心,贪图我大楚边境,舍卫钰郡主一人,便能得到大楚边境安宁,为何太子殿下不知事情的利害,违抗圣意,要追回卫钰郡主呢?” “不错,太子与卫钰郡主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的感情无人能及,但这是儿女情长之事吗?” “在家国大事面前,岂是小小的儿女感情能比拟的?” “老臣恳请陛下下旨立刻马上让太子回帝都,不要再因为儿女情长……” “国舅你说甚?” 得到国舅点播的楚渊出列,沉眉大呵:“你竟然说吾皇兄与卫钰郡主的感情不重要?” “你要知吾皇兄自幼无母,乃是卫钰姑娘给他无限温柔,他们的儿女感情不重要吗?” “常言说的好,有家才有国,家是怎么来的?家便是通过儿女情长的期期艾艾然后才有家,最后才有国。” “哼,国舅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若这件事情发生在国舅你身上,你还会说儿女感情不如家国大事吗?” 众臣惊愕,不可思议。 今儿到底是怎么了?五皇子楚渊在这乾清宫,皇上面前,众臣面前竟然给太子楚千里说起来好话?甚至还当众说那国舅的不是? 王元修微眯着眼睛瞬间愕然,似笑非笑瞥了一眼楚渊,嘴角勾笑。 他轻声对邹正说:“邹老匹夫,这五皇子楚渊果然是你交出来的徒弟,为人行事的作风与国舅当初一般无二。” “除了阴险,便会表面工作。可你看看他们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就能在这乾清宫内众臣,皇上面前唱出一处好戏吗? “哼!王老匹夫,你怎知五皇子楚渊对太子不是一片真心?” “试试就便知了。” 王元修说罢,迈步出列,施礼说道:“陛下,老臣觉得五皇子说的不错,儿女感情怎地?太子殿下乃是国之储君,就不许有一些儿女感情?” “再说了,太子殿下与卫钰郡主之间的感情的确不一样。那时老臣一直想不明白殿下为何不愿立慕容湮儿为太子妃,而今日明白了。” “殿下心系的乃是卫钰郡主,说来也不错,那卫钰郡主长的国色天香,虽然不如湮儿,但亦是人间绝色。” “如若……” 楚雄眼神微眯,心里咯噔一下,太子想立卫钰为太子妃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告知任何人,不曾想王元修竟然猜测出来了? 楚千里乃是卫柔之子,乃是他的心头肉,那天楚雄的确很愤怒,但是转过头来想了很久。 千里自幼无娘,楚雄亦是感觉愧对了他,眼下千里只有一个愿望,那便是留下自找与他相伴的卫钰。 他虽然是皇上,但是也是人父,怎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 就算太子带回卫钰,西夏铁骑入边境又如何,他为了太子,岂能不敢举兵西下边境? “王元修,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儿女情长会误了大事?” 面对国舅的大呵,王元修笑道:“是啊,老夫知道又怎样?” “但是老夫就觉得太子殿下心里欢喜卫钰郡主,就该把卫钰郡主追回来。” “以后啊,让太子殿下整天看着,殿下开心,便能再为我大楚做出利国利民之事。” 什么? 宰相在说啥? 宰相怎么如此胡闹?帝都里面缺了卫钰郡主,太子殿下便又会胡作非为?缺了卫钰郡主,太子殿下就不是太子殿下了吗?众官懵了。 楚雄嘴角勾笑,很满意,这个宰相深得他之意,不错,实在不错。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不过,他现在还并不能说什么,毕竟当初金口玉言,天子说的话,不能当儿戏。 不过如若王元修能在这乾清宫说出让众官信服的话,那他才有一个台阶下嘛。 王元修的胡搅蛮缠让过国舅气的不轻,这个老王八蛋心里怎能有如此之多的歪理? 太子楚千里胡搅蛮缠不好吗?他要的便是楚千里胡搅蛮缠,如若不然,五皇子楚渊怎么上位国之储君? 国舅眉头一挑:“王元修,你胡闹……” 第372章 如此宰相,尽提往事 “国舅大人,老夫是胡闹吗?老夫一心为太子,在你嘴里怎就成了胡闹?” 王元修负手而立,大声说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太子心念卫钰郡主,我大楚怎能因为边境之乱,便把卫钰郡主送与西夏?” “哼!说了不怕你笑话,殿下看对眼的女子,便要当太子之女人。” “你……” 国舅恼怒,指着王元修,大声质问:“那太子殿下看上你女儿,你亦愿意让你女儿入东宫?哪怕你女儿已经婚嫁?” “是啊,这有何不可?可是殿下瞧不上我那姿色平庸的女儿啊。” 这也行? 王元修脸不红心不跳,不但让国舅懵了,就连众朝臣与皇上也懵了。 “王元修,你怎能如此儿戏,岂不知……”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我知啊。” 王元修用不要脸的行为占据了上风,岂能善罢甘休?他似笑非笑直视国舅:“谁不曾年轻过,国舅,老夫当年可知我等随着陛下南征北战,期间你娶的妇人在家苦苦等你回家,如同那望夫石。” “而你在行军过程中遇到了一个俊俏女子,啧啧,那女子老夫现在还记得模样,肤白如雪,身子阿娜,虽谈不上绝色,亦是美女一名。” “你对那女子死缠烂打,可那俊俏女子可相不中你那相貌,最后发生了什么哩?” “王元修,你····” 揭人不接短,没想到王元修这个老匹夫竟然在乾清宫,皇上和众朝臣面前提及他当年那见不得人的事情。 难道王老匹夫不知道今天是在议太子楚千里之事吗?难道不知道这样说,会坏了他与五皇子楚渊之间上演的双簧吗? 混蛋,实乃混蛋,等五皇子楚渊当上了国之储君,以后登基九五之位,一定要让成了皇帝的五皇子抄家问斩王元修家,看这个王元修今后还怎么与他作对。 国舅沉眉,怒容满面,直视王元修:“老夫···” “哟,国舅,莫非你还想狡辩?”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王元修才不给国舅一点脸面,太子楚千里在江南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太子,如若这样的太子今后登基了大楚九五位,对于大楚百姓乃是天大的好事。 至于五皇子,王元修冷笑一声,五皇子自幼,他便不看好,因为他总能从五皇子身上看到当初李恒的影子。 表面光明磊落,尽干一些不是人的事情。 他直视李恒,质问:“国舅,既然做过,就不怕被人提及,陛下当年还是大将军的时候,铁血持兵,仁爱为民,不曾祸害过百姓一人,而你做了什么?” 国舅一哆嗦,大声吼道:“王元修,你过分了,闭嘴···” “闭嘴,为何要闭嘴?既然你说儿女情长不如家国大事,那为何你能戏说太子殿下,老夫便不能提一提你当年做所的伤天害理之事?” 楚雄乐了,这个王元修尽说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那事如果提起来,怕国舅没脸见人了。 好!实在太好了,他才不管国舅有没有脸见人,他关心的乃是卫钰如何能随着太子回帝都。 在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众人无声之际,王元修渡步来到国舅面前,鄙夷的冷笑:“当年你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大将军军令,软硬兼施想要夺取那女子的身子,可那女子亦是刚烈之人,岂能容忍你国舅胡作非为?” 国舅面部肌肉颤抖,紧握拳头,眼睛里面充满血丝,他现在是国舅,更是当朝宠妃李贵妃的哥哥,也是当初皇上的挡刀之臣,王元修怎能如此戏说他?cascoo.net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他很憋屈,很无助,当年之事是他一身的污点,如若王元修提出来,势必会让所有人看不起他这个国舅。 他四处寻望,想要寻求帮助,扫视众臣,众臣都低头不语,再看皇上,皇上亦是慵懒的坐在龙椅上,不理不睬。 混蛋,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无人为他出头,为他说一句好话?难道他们就眼睁睁的看到王元修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吗? “当初大将军亦是知道你的小心思,并且当面警告过你。” 王元修并不放过国舅,瞧着国舅愤怒样,他乘胜追击:“大将军说如若那女子愿意,你国舅自然可以,如若那女子不愿意,国舅切莫不能威胁强迫。” “你李恒当初在大将军面前拍着胸脯保证,可私下里面做了什么?那名女子一夜之后又是如何死的?真和你李恒无关?” “你李恒真是无辜的?你李恒那晚到底如何强迫那女子,如若是个男人,你现在敢勇于说出来吗?” “王元修,够了,她是自刎,与老夫何干?” 什么?自刎?那女子活的好好的,为何要自刎?她自刎干什么? 如若不遭遇强迫,或者不好,为何要自刎?众人刷的一下,眼光看向了国舅。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那五皇子楚渊的眼光尤为甚之,这个可恶的国舅,当然竟然如此不要脸。方才说要与他唱双簧,眼下被提及当年往事,还怎么唱下去? “活的好好的,如何要自刎?” 王元修上前一步,步步紧逼:“老夫可记得,那天白天里,那个名字应该叫···” 毕竟时间太过于久远,王元修有些记不得那女子的名字,他想了片刻,还是想不说出。 这时,旁边的邹正不紧不慢,声音不大不小提醒:“刘燕妮。” “对,对,对,刘燕妮。” 王元修猛拍巴掌,质问:“白天里刘燕妮还如同常人一般,在军中做饭,包扎伤员,虽然忙,虽然累,但我等都知晓她很快乐。” “怎就国舅那夜入了刘燕妮的军帐,她就自刎了?” “这与老夫无关,老夫进了军帐,她已经自刎了,王元修,你是说因为老夫,她才自刎吗?你怎能如此冤枉老夫?” 瘸腿国舅赫然跪地:“陛下,当年之事老臣已经陈述清楚,您看看王元修,他又在诬陷老臣。” “老臣怎能让王元修如此冤枉,恳请陛下治罪王元修。” “我等恳请陛下之罪宰相大人。” 近半朝臣跪地,声音朗朗,贯彻整个乾清宫。 楚雄挑眉,这事儿整的,又有近半朝臣为国舅求情。难道他们都不能揣摩朕的意思吗? 难道他们还想铁了心站队在国舅那边,想要废旧立新吗? 大楚太子乃是楚千里,谁也不能当之,难道他们就不是他这个天子一怒杀了他们吗? 又有一半朝臣跪地,声音朗朗。 “殿下万岁,宰相大人所言非虚,为何国舅入了刘燕妮的军帐,白天还很快乐的刘燕妮便自刎了?” “殿下,如若国舅未曾做过什么?那刘燕妮为何自刎?” “臣等恳请陛下重拾当初刘燕妮自刎案,大楚不能让一个女子平白无故自刎,必须追根溯源,寻找那幕后真凶,惩治真凶,给刘燕妮一个真相大白。” 第373章 湮儿回宫,闯乾清宫 什么?让陛下重拾当年刘燕妮的旧案?那怎么可以? 国舅老躯一震,瞬间后背上全是冷汗。 当年那件事情还是大将军的陛下因为他挡刀有功,便没有细细追问,如若细问,他李恒早就军法处置了,活不到现在,更当不了国舅。 此时再提起,又有王元修等人的虎视眈眈下,他肯定会被治罪的。 就算不死,亦会被打入天牢。 怎么办? 眼下到底该如何是好?治罪不可怕,可怕的他李恒活了大半辈子,会被这件事情让他保持了大半辈子的清白名声毁于一旦的。 王元修冷笑连连,小样,老夫还不信制不住你,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是想通过此等机会,让陛下废太子吗? 嘿,劳资今儿便不如你的意,想要不被陛下提起陈年往事,那太子殿下西去追卫钰公主之事,便揭盖而过,对谁都好。 如若不然,老夫便先让你这个老匹夫不好过。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当瞧着国舅不服之样,王元修再开口:“哼,国舅,你以为那件事情过去了,我等便不知其中的隐情?” “我等谁不知道?只不过顾及你李恒的面子,不愿意撕破脸皮而已。” “你李恒当初为了私欲强迫刘燕妮的时候,想的可就是儿女情长,不,用儿女情长乃是玷污了这四个字,应该说你卑鄙无耻。” “现在老夫脑海里面还徘徊者刘燕妮死后那衣衫不整之样。” “闭嘴,不要再说了··” 面对国舅的暴怒大呵,王元修非但没有之言,反而越说越快。 他说:“哟,怎么又不说了?国舅既然敢做那不要脸伤天害理之事,还容不得别人说?这里是乾清宫,不是你国舅府,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再说太子乃是我大楚国之储君,与那卫钰郡主情投意合,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他们这才叫儿女情长,你国舅的儿女情长算劳什子的儿女情长?是威逼强迫良家女子而已,简直不要脸到了极致。” “你国舅当时真没有想到强迫一介女子,让陛下之命令当成了戏言,好嘛,现在殿下去西追求心中挚爱,便就成了违抗圣意,胡作非为了?” “吾皇万岁,我等恳请陛下下旨,让太子殿下迎回卫钰郡主,殿下身边不能没有卫钰郡主。” “陛下,殿下能有如此改变,乃是卫钰郡主的功劳,虽然殿下当初皇宫稍稍有些胡闹,乃是未长大时候的秉性。但是入了江南之后,看到江南民间疾苦,便一心为民,这些全是卫钰郡主常年在太子耳边劝导,才会让太子如此爱民。” “陛下,万岁,我等恳请您收回圣旨,让卫钰郡主归帝都,哪怕西夏铁骑入边境,我大楚亦是敢挥兵西去,与之一战。” “可是朕乃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岂能儿戏呢?” 楚雄叹息,这还不够啊,如若这时候收回圣旨,还不能让剩余近半朝臣信服,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王元修就不能把国舅当初的事情朝大了说?说的不大不小,让他很为难啊。 楚雄起身,步下龙梯,负手而立:“毕竟此番西夏使臣前来求着联姻,与朕商谈了许久,朕才愿意让卫钰郡主联姻西夏。如若此时反悔,会让天下异国他邦如何看待朕呢?” “会不会说朕不讲信用?既然与西夏联姻,卫钰郡主已经无限接近了西夏,却反悔了?” 王元修扯了扯嘴角,圣上怎么如此,众人谁不知道圣上很想从了太子之意,现在还想着圣上金口玉言? “哎呀,姑奶奶,您不能进去吧,快停下脚步,眼下陛下正在与众臣商议大事,您乃一介女子,怎能强闯乾清宫。” 这时,门外传来有人恳请之声,皇上和众臣愕然望去,只见那一袭白衣,天下仅有绝色慕容湮儿俏脸上带着怒容。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她脚步不停,无人敢拦,不耐烦的说:“湮儿就要来,谁也拦不住。你们拦我,便心里有鬼。” “哼,一群对楚千里没按好心的狗东西,从来不盼着楚千里的好,尽在背地里面使袢子。” 什么狗东西,这个慕容湮儿在骂谁?她怎么骂人?这里可是乾清宫,不是菜市场,能够容忍泼妇骂街。 众官懵了,楚雄亦是懵了,乖乖,这位真是姑奶奶,怀着太子孩子,是太子心头肉的姑奶奶。 他这个皇帝也不敢惹,害怕太子殿下回来踹屁股哩,再说卫钰之事他还不知道如何与太子解释,眼下又来个湮儿这个姑奶奶。 湮儿莲步款款,冷笑连连:“当初是江南无粮吗?为何有粮,某些不要脸的狗东西为何要让江南官员把那粮食藏匿起来,不就是楚千里南下,没如了某些人的心意,便从中使坏。” “那些狗东西以为楚千里不能破局,以为楚千里会束手就范?湮儿告诉你们,楚千里没你们想的那般窝囊。你们尽管对他使坏吧。” “外面的坏,楚千里接着,皇宫里面的勾心斗角我慕容湮儿提楚千里接下了,有本事就朝着我使坏,看湮儿怕不怕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狗东西。” 众官又是一阵懵了,这慕容湮儿竟然如此大胆,还能一口一个楚千里,一口一个狗东西,说谁呢?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乾清宫? 楚雄扯了扯嘴角,乖乖楚千里的姑奶奶越来越过分了,回来的悄无声息,东宫不回,也就罢了,直接来了乾清宫,还没玩没了的在骂人,谁受的了?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湮儿可不管众官的神情,自顾一边走,一边说:“不要脸,坏良心,楚千里不怕你们这些狗东西,湮儿自然亦不怕。” “别以为湮儿不知道那些狗东西在干嘛,不就是想要废旧立新,想废了楚千里的太子位吗?” “混账,慕容湮儿,这里是乾清宫……” “湮儿知道是乾清宫,没说这里是你的国舅府。” 湮儿眉头一挑,直视蹦哒出来的国舅李恒:“哟,湮儿忘了,众臣与陛下都不曾说甚?” “倒是你国舅蹦哒出来来呵斥湮儿,莫非湮儿说的不要脸的狗东西便是当今的国舅爷?” 众人眨动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天啊,这个慕容湮儿越来越过分了,竟然在庙堂之上开始大骂当今国舅爷了。 王元修憋着笑意,心里竖起了大拇指,湮儿骂的好,国舅这个老不要脸的就该湮儿这般人来整治。 楚雄扯了扯嘴角,心里大爽,特么的早就想骂国舅了,因为顾及面子,并没有骂过。 湮儿终于道出了他的心思。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好!实乃好,不愧是与太子对眼的女子。和太子性格一模一样。 第374章 声声老狗,国舅喷血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岂有此理,慕容湮儿,你竟然敢骂老夫是狗东西?” 国舅大怒,指着湮儿,质问:“这里乃是庙堂之上,老夫乃是朝廷重臣,岂是你一个小小守灵女说骂便能骂的吗?” “眼下陛下在此,你亦不行跪拜礼,可知这是大逆不道?当斩立决!” “吓唬谁呢,湮儿是吓大的吗?” 湮儿撇嘴,她可是敢刺杀楚千里,敢直呼太子名字楚千里,亦敢把太子踹下床的女豪杰,岂能怕了国舅? 她步伐不紧不慢走向国舅,谁也不看,她的那双凤眼闪烁精光就盯着国舅,朱唇微张:“别拿大帽子扣在湮儿头上,整个庙堂无人敢动我,陛下亦不会斩了湮儿,要不然国舅行,你出手打湮儿啊。” 说话间,湮儿便来到了国舅李恒面前。更让国舅狂抓的是,湮儿竟然把脸伸到他面前,就问他敢不敢打。 慕容湮儿要干什么?她的气势怎能比当初太子楚千里在庙堂之上还要嚣张? 她可是一介女子,亦是当年大楚灭燕国之后留下的灭国公主,她怎敢这样? 这下不但楚雄懵了,众臣也吸了口凉气,就连身处漩涡中的国舅亦是提着瘸腿忍不住的后退一步。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湮儿绣眉一拧,鄙夷一笑:“国舅,来啊,打湮儿一巴掌试一试,湮儿一介女子,可不是你的对手,您是朝中重臣,湮儿亦不能还手。” “再说湮儿就算想还手,亦不愿和一个瘸了腿的狗东西计较,楚千里有一句话说的真好,这人不能与狗斗。” 什么?湮儿在说国舅是狗? 众人扯了扯嘴角,低头不语。国舅气的全身颤抖,火气孑然攀升。 慕容湮儿过分了,慕容湮儿怎么骂他是狗? 过分的还在后面! 湮儿得势不饶人,她慢条斯理的打理着秀发,想起了楚千里,每每楚千里在她身边的时候,就爱把玩她的秀发。 唉!也不知道这个色胚子,登徒子何时能回宫。湮儿好想他。 眼下她回到了宫中,便要为楚千里处理身后事,让他在边境无忧。 湮儿眉头一挑:“狗能咬人,但人不能咬狗啊,咬了还不是一嘴毛?多难受啊。”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所以你打湮儿,湮儿自然不会出手打你,但是你这个阴险的狗东西除了在背地里面陷害楚千里外,明面上你敢咬他一口吗?敢动一动他的女人吗?” “今儿湮儿就在你面前,打了我,湮儿佩服你这个狗东西终于敢光明正大和楚千里作对,不敢打,你还是滚回你的国舅府,以后把府邸的门关的紧紧的,省的出来恶心人。” “慕容湮儿,你··你欺人太甚,你当真老夫不敢打你吗?” 国舅自从跟随楚雄征战天下,到进入庙堂,何曾有人敢这般与他说话,顿时怒不可歇:“慕容湮儿,你必须要给我道歉,如若不然····” “国舅,我知道,无需说,如若不然你要打我。” 湮儿挑眉,似笑非笑:“你打啊,你敢打我吗?楚千里说过,这人与狗斗,肯定不能下嘴咬狗,但是可以拎着大棒子打狗啊。” “湮儿乃是手无搏鸡之力的一介女子,自然不会拎着大棒子打你这个狗东西,但是楚千里总有一天会回帝都啊。” “那时候国舅可要小心了,一定不要来皇宫,皇宫里面全是楚千里的眼线,你只要出现,他肯定会拎着大棒子把你往死里打,你呀,就待在你的国舅府,把大门关好了,把围墙再拾掇拾掇。” “楚千里以前爱爬墙,湮儿就怕你那国舅府的墙矮了,他爬的上去,那你就又要挨楚千里的大棒子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湮儿,骂起人来出口成句,妙语连连,张口闭口便是楚千里说,这还是当初在英灵殿二十年未出的守灵女吗?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众臣惊愕。楚雄亦是惊愕。.qqxsnew 他把湮儿关在英灵殿二十余年,每年只有一天的机会让她在皇宫里面肆意行走,不曾想极少与人接触的湮儿自从随着楚千里去了一趟江南,这脾气性格比以往更加不得了。 如若湮儿入东宫,整天和太子两人针尖对麦芒,那整个皇宫还不得鸡飞狗跳? 如若让楚雄知道在湮儿面前,楚千里就是个弟弟,不知道楚雄会不会献媚巴结湮儿,说,湮儿啊,儿媳啊,太子妃啊,你一定要给在太子面前为朕美言几句,让他以后少踹人,朕老胳膊老腿,可经不起太子殿下的轮番踹啊。 “慕容湮儿,你···你···你气煞老夫,老夫要和你拼了。” 国舅吹胡子瞪眼,作势要打。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国舅要干什么?在庙堂之上,天子眼下要打众臣附议的东宫之主,太子妃吗? 是谁给他的胆量,难道就不怕太子回到帝都要了他的命,不怕太子依旧算了,就不怕陛下生气,直接一个斩立决? 楚雄沉眉,龙颜大怒:“李恒,你要作甚?你敢打湮儿吗?” “湮儿,朕命令你远离李恒。” 湮儿可不怕,亦是不理楚雄,挪动莲步,上前一步,歪着脑袋说:“来吧,打,湮儿让你打,可是给你机会,你敢打吗?” 湮儿撇了一眼手举高高,不敢落下的楚雄。轻笑一声:“无用的狗东西,除了背后用坏招,你还能干啥?” “噗……” 国舅气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哟,就这个气魄还想跟湮儿针锋相对,要不然让你背后狗主子出来,让湮儿瞧瞧是不是与你一样无用。” 说话间,湮儿凤眼一抬,瞥了一眼五皇子楚渊,只见楚渊面色一变,强撑着身子。 湮儿看他做甚?难道还想教训他吗?难道说他就是狗主子吗? 慕容湮儿怎能这样? 湮儿不再看楚渊,努了努嘴:“狗主子,瞧着没有,湮儿现在已经盘发,乃妇人之姿,这便是楚千里临幸之后的结果。可被楚千里临幸之后的结果是什么呢?” “那便是湮儿有了身孕,如若说是一胎依旧算了,可偏偏湮儿的肚皮争气,怀了楚千里两个孩子···”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什么?湮儿怀上了太子的孩子?不但怀了楚千里的孩子,而且还是双胞胎?天啊,这可是大楚皇家的幸事啊,为什么陛下不曾提及,为何不曾提及? 众臣想不明白陛下所想,如若让他们知道陛下在得知湮儿怀孕,顺着运河北上回帝都,如若把湮儿怀孕的消息吐露出去,难免会有有心人惦记,万一湮儿出现了什么始料未及的事情,后悔莫及。 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废旧立新提了这么些年亦没有成功,让楚千里坐稳了太子位,为何又让湮儿怀孕?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就会这样?五皇子楚渊满脸悲怆,充满着不甘,看着湮儿的眼光想要吃人。 第375章 国舅二喷,湮儿继续 大楚皇家已经有十余年没有新生儿的降临,皇家子孙凋零,乃是众臣每每爱提及的事情,眼下湮儿大楚皇族的皇子皇孙,那身份自然尊贵起来。 国舅涨红着脸,又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老血。 湮儿怎么会怀孕,为什么会怀孕,而且还怀了楚千里的孩子,并且是两个。 他为什么不早点知道这个消息,如若早点知道,他必将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在湮儿从江南回到帝都的路上,杀了湮儿,以防后患。 而今湮儿已经回到宫中,在想动手,亦是没了机会。他忍不住后退,不过每每后退一步,湮儿便上前一步,步步紧逼。 湮儿暗碎一口:“狗东西,湮儿想不明白到了现在你为何还这么嚣张,你的主子现在亦不敢管你,你还蹦哒什么呢?” “狗东西,江南之事不是你做的吗?不要不承认,在楚千里的定论里面就是你做的,知道为什么还未上报陛下问罪与你?” 什么?楚千里手下留情了吗?国舅冷笑:“慕容湮儿,你休要口出狂言,江南之事老夫怎会知道,老夫对陛下,对大楚忠心耿耿,岂会做出有粮不给灾民之事?” “一定是太子殿下用另类眼光看我李恒,才会用莫须有的罪名陷害我。苍天有眼,陛下圣明,怎会相信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呢?”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哟,你真像楚千里说的那般,真会装,不要脸到了极致。” 湮儿歪着脑袋,凤眼一眨一眨:“江南之事,为何朝廷刚刚拨粮三十万,没用数日便没粮这件事情早已经调查个水落石出。” “无非就念及李嫣然,暂时并未问罪你国舅,不曾想你这个狗东西还贼心不死,想把楚千里置之死地。” “楚千里到底怎么你了?你竟然如此心肠歹毒,想要废旧立新,湮儿陪伴他身边的时候,亦没有听说过当初他在皇宫时翻过你国舅府的院墙,偷听你国舅爷的墙角,亦没有用大石头哐当一声扔进你的窗户里啊。” “既然没有深仇大恨,为何你一直抓着楚千里不放?” 废旧立新的主使者就是国舅,但是庙堂之上的众臣乃至皇上,从来不提,总是隐晦的在这件乾清宫围着这个废旧立新的话题来讨论,不曾想今儿湮儿如此大胆,不但提了废旧立新,而且箭头直指国舅李恒。 众官各有心思,入庙堂不拜圣上的湮儿已经胆大包天,目中无人,可是好像皇上并未计较,反而有意纵容,这下就不由让众官多想了。莫非陛下要对国舅李恒下手了? 天啊,李恒可是李贵妃的哥哥,当初陛下的挡刀之臣啊。 “邹大人,你说这慕容湮儿今儿能不能在这庙堂之上,皇帝眼下,众官面前灭了这个李恒呢?” 宰相王元修拉了拉身边邹正的袖子,小声笑道:“当初有我大楚太子楚千里庙堂之上脚踹周大人,亦脚踹李贵妃,还脚踹了国舅。不曾想太子的妃子亦是女中豪杰,不曾动手,凭借一张嘴,便能让国舅敢怒不敢言。”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哼,简直是胡闹。” 邹正翻了翻眼,没好气的回道:“这里是皇宫,这里是乾清宫,更在圣上眼下,女子该有三从四德,你瞧瞧这慕容湮儿,长得绝美,大楚唯有,这脾气怎就如此呢?把陛下的乾清宫当成什么了?” “菜市场,菜园子?殿下就该惩治大胆妄为的慕容湮儿,让他知道那太子学不得,学了便是害人害己,百害而无一利。” “得了吧你。” 王元修轻笑:“这不同的人,便需要不同的方法来对待。你让慕容湮儿和李恒心平气和的在一起说道理?那国舅是谁?慕容湮儿能说的过他?再说你想让陛下治罪湮儿。” “陛下可不愿意,其一,这湮儿乃是太子殿下的心头肉,估计太子妃是没戏了,不过左妃跑不了,邹老头,你没发现此次湮儿入乾清宫的最终目的便是想让众人同意咱们的太子殿下从西边迎回卫钰郡主吗?” 邹正一愣,轻笑:“放你王老匹夫的狗娘养的屁,是人都有私心,湮儿不是人啊,身为太子临幸之女,又第一个怀上太子的孩子,而且还是双胞胎,太子妃之位名正言顺。” “为何不当那东宫唯一女主太子妃,以后大楚母仪天下的皇后,选择当那太子左妃?”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是我们太子殿下有本事,驭人有数。” 王元修说:“你瞧瞧那国舅孙女才女李嫣然,明知她的爷爷,父亲乃至于她的贵妃姑姑想要干什么,当初她亦是不同意入东宫成为太子妃,甚至还把太子推下了水,而现在呢?”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说到此处王元修没说下去了,与邹正说话无趣,这个老匹夫为人一根筋,不怎么会变通,除了谏言就是谏言。 还不如多看看,多瞧瞧湮儿在这庙堂之上针对李恒来的有趣。 邹正想了想,赫然惊醒,不错啊,现在那才女李嫣然正在主政扬州,为太子殿下做事哩,如若对殿下心有怨恨,会把扬州打理的井井有条吗? 此时的国舅,脸色越来越绿,仿佛像是吃了屎一般,他万万想不到这个慕容湮儿既然如此欺负人,把很多陛下乃至于大臣知道却不愿意说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让他在乾清宫内颜面无偿,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而眼下,湮儿亦在叨咕叨咕,从秦淮河遇到杨霓裳,再到邪寺里面遇灾粮,还有扬州官员徇私舞弊,反正是没完没了。 这个湮儿怎么还说,怎么还说,湮儿就不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 他是国舅,当朝李贵妃的哥哥,这个湮儿怎能如此针对他? 为什么陛下和众臣都没有出言帮他说一句话? 李恒憋屈,憋屈到了极致,很想打死湮儿,可是又不敢,湮儿现在金贵,怀有大楚皇子皇孙,他怎么能打,怎能敢打?打了就算楚千里会原谅她,陛下亦是会对他斩立决的。qqxδnew 国舅受不了了,噗的一声,第三口老血喷了出来。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就这本事还想和楚千里斗,配吗? 湮儿最佳勾笑:“谁给湮儿端一杯水来?教育狗东西,话说的有些多,口渴了。” 什么?湮儿在说啥,刚才说了那么多,莫非还不够,准备喝了水,再继续教育国舅? 国舅已经吐了三口血了,湮儿还不想放过他,皇上和众人都忍不住的惊愕,心在抽噎。 “那个湮儿啊,朕给你端水。” 第376章 尘埃落定,禁军入西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楚雄接过小喜子端来的茶水,漫步到湮儿面前,笑道:“湮儿,你今儿刚从江南回帝都,那东宫还未去吧?” 湮儿在生气,才不怨理楚雄,接过茶碗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把茶碗放在了楚雄手里。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慕容湮儿怎就比太子还要骄纵,陛下给她端茶端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可这湮儿不跪不拜就不说,为何连一句谢谢都不曾与陛下说哩?难道就不怕陛下治罪与她吗? 瞧着这个当初在英灵殿里面的守灵女竟然给他脸色,楚雄微怒,瞬间又打了个激灵,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姑奶奶,而且这个姑奶奶还怀着大楚皇族的孩子,。 可不能给气受,万一湮儿神经大条没被气出个三长两短,腹中的孩子出现个好歹,那事儿可就大了。 楚雄说:“那个,湮儿啊,你刚刚怀了太子的孩子,千万不能生气,气坏了身子,孩子受到了影响,那太子殿下回来之后还不要找朕拼命?” “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只要不是无理无脑的要求,朕保证答应你。” “真的吗?” 湮儿扭头,凤眼微眯:“其实湮儿说这么多肯定有要求,要不然亦懒得和一条阴险的老狗多费口舌。” 楚雄乃至众臣扯了扯嘴角,湮儿到现在还对国舅耿耿于怀。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你说,朕斟酌,斟酌,再考虑是否答应你。”仟千仦哾 湮儿说:“我要卫钰回到帝都,不,入东宫,成为东宫之主,楚千里的太子妃。” 什么?湮儿雄赳赳气昂昂的强闯乾清宫,对着国舅说了老半天,就是为了这个? 众人惊愕,皇帝惊呼,就连那被骂成猪头连吐三口老血的国舅也是惊骇。 让卫钰做太子妃? 这个慕容湮儿是不是傻啊? 怎么想让卫钰入东宫做楚千里的太子妃?难道她不知道卫钰不归,她慕容湮儿便是太子妃吗?她在想什么?太子妃都要拱手让人吗? 不能让卫钰回,绝对不能让卫钰回,卫钰更不能当太子妃。 卫钰必须要入西夏,这是他和西夏使臣谈判,避免边境之乱而立的战功,慕容湮儿过分了,怎能让他的边功化作虚无? 五皇子楚渊面色阴晴不定,愤怒到了极致,恨不得杀了慕容湮儿。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他和国舅密谋,想用卫钰入西,让楚千里暴怒,不顾一切,这时再提废旧立新,可是现在呢?方才父皇宁愿食言,有想让卫钰回帝都的心思。 眼下,慕容湮儿在乾清宫里这么一闹,父皇肯定会顾及她有身孕,而且还是两个孩子,便会坚定决心,让卫钰回宫,好不容易等来上位国之储君的机会又要没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楚千里怎能如此胡作非为,还让父皇如此纵容他,他楚渊到底与楚千里差在哪里?难道就差在一个是卫柔所生,一个是李贵妃所生吗? 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平,他也是皇上的亲子啊。 “湮儿啊,你让朕有些为难了。” 楚雄内心窃喜,这个湮儿果然提出了一个让他有台阶下的理由,不过让卫钰回帝都可以,但是让卫钰成了东宫女主太子妃,楚雄倒是有些犹豫。 湮儿乃是他二十年前为楚千里物色的太子妃。 二十年谋划,今朝湮儿南下堪称大用,如若没有湮儿随同楚千里下江南,那燕国余孽慕容飞所属岂是太子一人能抵挡的? 到现在楚雄还记忆犹新那慕容飞当年的神勇。他就想不明白武功燕国第一,也就罢了,怎就领兵打仗亦是威震六国,抵挡住了其他五国的军队,护住燕国皇后吴雪。 往事不能想,想了他这个当今天子越发不堪回首,都说楚雄铁血带兵,殊不知刚刚起兵之时,亦是被人追的如同一头四下逃窜的老狗,当年如若不是遇到了卫柔这个奇女子,说不定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大楚这个国家。 至于他想让湮儿成为东宫女主,太子妃的另一个想法便是,此女绝色,天下难寻,眼下亦怀上太子的孩子,便是大楚皇家最大的功臣,此女不当太子妃,谁人当之? 楚雄绕了绕头:“要不朕与你做个商量,你当太子妃,让卫钰当太子左妃?” “不要,不要,湮儿便就不喜那太子妃之位,就喜那太子左妃。” 湮儿根本不领情,撇嘴:“太子妃有什么好,管理东宫那么多事情,湮儿才不愿哩,当初在英灵殿的时候,陛下交代湮儿每日多多擦拭那大楚英灵的灵牌,可是湮儿就要趁着你不在偷懒,就是不擦····” “湮儿比较懒,喜欢安静,喜欢无所事事,所以啊,千万不要让我当太子妃,如若让我当,我连太子左妃亦不当了,带着我的两个孩子离开帝都,以后浪迹天涯。” 什么?湮儿怎能如此任性? 楚雄方才还在为湮儿说当年在英灵殿偷懒之事耿耿于怀,而眼下这个当初的守灵女更是不把他当做皇帝,在他面前信口开河,竟然怀揣着大楚皇家的皇子皇孙浪迹天涯。 把大楚皇家的威严放在何处?大楚皇家子孙岂能流落民间? 楚雄很怒,但是又不敢发怒,只要干笑:“湮儿,太子妃之事咱们后面说,朕问问你,以前在英灵殿偷懒的时候,那角落的里面的那一袭白衣可曾每日擦拭哩?” “你说白衣啊,那个倒没有忘记。”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湮儿眨动着忽闪忽闪的凤眼,说:“湮儿知道陛下您对那一袭白衣很上心,所以,湮儿即便再偷懒,亦没忘记每天去打扫,擦拭。” “那就好,那就好啊。” 楚雄舒了口气,二十年前给楚千里讨的媳妇儿,入了英灵殿天天给千里他娘卫柔擦拭灵牌位。 不知卫柔看到没有,肯定看到了,不知卫柔可曾欢喜他为千里寻得媳妇儿,肯定欢喜。 湮儿可是当初六国时期最美皇后吴雪的女儿,此女不孬,姿色胜过吴雪,配得上千里,千里得到此女为妃子,而且此女已经怀上千里的孩子,卫柔,你可曾高兴? “好!往事不追究,如若太子寻回卫钰,朕便下旨册封卫钰为东宫太子妃。” 楚雄做事雷厉风行:“兵部尚书何在。” “臣在!” 一人跪地。 楚雄下旨:“命令大楚禁军铁骑十万余立刻出京入西,不论如何,需防患边境异动。” 第377章 乾清宫内,湮儿说辞 “臣领命···” 兵部尚书参拜,刚准备走。楚雄虎目里面精光闪烁,稍作犹豫:“等等,让凉州周边三个州府的府兵像凉州压一压吧···” 什么?凉州周边的三州向前压一压? 众臣忍不住惊骇,陛下是什么意思?是防着西凉吗? 二十年了,陛下在大楚唯一异姓王杨靖从未入京,朝拜当今圣上。陛下亦是在这二十年里极少提西凉与杨靖。 而今圣上竟然要让三州府兵压境西凉,莫非陛下已经知道众臣心里面想说却不好说的事情吗。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不,不,都不是,是此次卫钰下嫁西夏,太子殿下愤怒入西,已然成了大楚,西夏,西凉之间的导火索。 一个不好,战事迫在眉睫!大楚防着西凉,生怕大楚在与西夏开战时,西凉不安分。 众臣有喜有忧,喜的是西凉仿佛是大楚境内的方外之国,手握三十万铁骑,异姓王杨靖拥兵自重,让人心有忧虑,如若根除此等祸害,便能消除二十年的隐患。 当年那杨靖违抗旨意,执意西行,朝中还有不少老臣历历在目。 忧的便是,大楚恰逢江南灾情起,秋收并无粮,眼下还是太子殿下的发明之物,销往异国他邦才换取了能够维持江南百姓果腹之粮。 行军作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眼下国库粮食不多,怎能支撑的起一场战争? “陛下,大军出动,可是朝中粮食羞涩,禁军十万入西,每日粮食消耗便不在少数,如若粮草跟不上,如何支撑起一场战争啊?” “微臣附议,粮草乃是重中之重,十万禁军最少需要十五日才能抵达边境,十五日的粮食还好说,但是到达边境之后呢?” “边境州府本就贫瘠匮乏,能自给自足亦是不错。而今禁军西行,亦需要从国库拨粮入西。国库虽然还有余粮,但是运粮的路线太过于漫长,路上人工消耗亦是一个大数目啊。” “不错,庞大的运粮车队加上众多的人力,粮食运抵边境,便被人工消耗一半之多,运抵的粮草如何撑得住十万禁军的日常开销?我大楚消耗不起啊。”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众臣言论着担忧,让口吐三口鲜血的国舅心里笑开了颜。 陛下现在为了楚千里想要开战? 战争不是嘴上说说那般简单,需要粮草,即便禁军再精锐,再忠心,可是没有粮草的支撑,那份对大楚,对皇上的忠心能保持多久呢? 不用想亦是知道,等到粮草供应不到位的时候,禁军内部便开始乱了,到时候如何有作战能力? 而且西凉狼子野心,巴不得大楚与西夏开战,杨靖好坐收渔翁之利。 方才被王元修用当年事针对,又被慕容湮儿针对,让他这个国舅有了顾虑。眼下的机会不又来了吗? 不过这次国舅学聪明了,就是不开口,反正朝臣少不了反对十万禁军入西,毕竟西边一头虎,一头狼,打了谁,另一方都会咬大楚。 楚雄负手而立,目光扫视众臣:“怎么,你们这是在阻止朕派兵西去,救太子吗?” 众臣胆寒,赶忙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大臣说:“陛下,我等并不是阻扰陛下救太子。而是眼下朝中无粮食,如若兵马入西,粮草供应不上,军中便会也引起慌乱啊。”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哼,慌乱?” 楚雄拂袖,冷哼:“大楚的军队,朕的军队,朕对他们的忠心没有任何质疑,粮草供应不上便会引起慌乱吗?尔等在质疑我大楚禁军对朕,对大楚的忠诚度吗?” “臣等不敢,臣等恐慌,臣等亦是实事求是,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三思而后行···” 楚雄俯视庙堂众朝臣,冷笑:“大楚立国前,朕与诸人在襄阳城揭竿而起,过了许久无粮的日子,但是我等诸人何曾军心乱过?” “即便遇到六国哪一国,门阀哪个世家,我等军士亦是如同那虎狼豺豹一样勇猛,眼下天下太平了二十年,朕的禁军连这点苦亦是吃不了了吗?” “太子乃是国之储君,亦是大楚未来的皇上,太子在江南所为,尔等看在眼里,如此太子,朕如何不去求他?如此太子如若没了,朕的大楚以后交由谁手?谁能护朕的大楚千秋万代?” “打江山难,守业更难。太子所为让朕看到他能守住朕打下江山的希望,百姓亦是期盼有爱民之心的太子以后荣登大楚九五位,为了大楚千秋万代,哪怕前方艰难险阻,朕亦要拼一拼,搏一搏,救出太子。” 众臣力谏:“吾皇万岁,臣等再次恳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湮儿撇了撇嘴,多大的事儿,竟然在这里吵翻了天。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她瞥了一眼被众臣的谏言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楚雄,说:“不就是粮食的事情,楚千里早就解决了。” 什么?湮儿刚才在说什么?太子已经解决了粮食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太子前些时日在江南,他怎么解决粮食之事,再说当初太在江南的时候,因为五皇子楚渊入西,边境已经战乱平息,他又是怎么解决粮食之事? 这下不但众臣惊愕了,就连楚雄亦是诧异不已。 这个慕容湮儿又在这里胡言乱语,难道不知没有众臣阻拦,楚千里会被禁军救出那西边的险恶之地吗? 楚千里回了帝都,五皇子楚渊怎么登上太子位?楚千里必须死在大楚边境。 “休得胡闹。” 国舅抬头,怒呵:“慕容湮儿,你乃一介女子,庙堂议事,怎能插言国之大事?” “你喊我什么?” 湮儿凤眼一挑,莲步款款便来到了国舅身边,她满脸怒容,质问:“国舅,方才你喊湮儿什么?”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qqxsΠéw 国舅压抑怒火,瞪眼:“慕容湮儿,怎地?” “慕容湮儿岂是你区区国舅能喊的?” 湮儿伸脚便踹,与那太子殿下楚千里当初在庙堂脚踹国舅之姿不逞多让。只听砰的一声,国舅哎呀倒地。 半天起不了身。 我的天,庙堂之上竟然又现脚踹国舅之墓,这次不是太子殿下,而是太子左妃。 莫非老祖宗不骗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慕容湮儿和太子殿下乃是天选良配? 楚雄眉头一挑,咬了咬牙,很想呵斥湮儿两句。 可是一想到这慕容湮儿乃是太子的姑奶奶,当时书信里面,太子亦是说过,对湮儿虽然动了心,但是从来不敢对湮儿用强,就怕这个小妮子脾气起来,不认人。 这皇上怕太子殿下用脚踹,这太子殿下又怕湮儿这个姑奶奶,算来算去,好像他这个当皇上的亦要怕湮儿才对。 对,这笔账算得清,可不能得罪太子殿下的姑奶奶,要不然太子殿下回来还得了? 第378章 一番说辞,众人惊愕 “慕容湮儿,你怎能如此踹国舅,你眼里还有陛下还有众臣吗?” 五皇子楚渊大怒,上前一步,大喝:“你这是在藐视庙堂,藐视皇上,藐视·····” “你喊我什么?” 湮儿扭头,倾国倾城的俏脸上带着一丝厌恶,就是这个五皇子,让楚千里一直耿耿于怀废旧立新之事。 就是这个楚渊,让卫钰姑娘入了西夏,就是这个五皇子,让楚千里不在她的身边,为了卫钰,不顾危险入西夏。 一切的起因全都是因为这个楚渊,如若不是这个楚渊,楚千里眼下已经随她一起回到了帝都。说不定现在两人正在卫钰姑娘的梧桐小院内说着话,喝着茶。 说不定卫钰姑娘还会与她说些什么私房话。 湮儿暂时放过国舅,莲步挪动,便到了楚渊身边,冷笑“楚渊,楚千里是你皇兄,亦是大楚太子,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之储君,身为楚千里的皇弟,你见到本妃这个皇嫂,该喊什么?” “你···” 楚渊哑口无言,不曾想慕容湮儿如此牙尖嘴利。竟然问出了和问国舅一样的问题。 他乃皇子,不好慕容湮儿喊什么? 湮儿凤眼微眯,声音清冷:“你什么你?你虽是皇子,但乃是楚千里的皇弟,湮儿乃是太子楚千里册封之妃,你便要尊称湮儿为一声皇嫂。” “皇嫂?你……” 楚渊紧握拳头,勃然大怒,成为楚千里的女人了不起吗?成了楚千里女人便能呵斥他吗? 他是皇子,皇上陛下的儿子,当朝宠妃李贵妃是他母后,怎能容忍区区太子左妃能呵斥的? “对,不过,以后记得喊皇嫂,或者太子左妃。今儿本妃便饶了你这次以下欺上之罪名,如若再有下次胆敢直呼本妃其名,本妃定不会如此轻易的饶了你。” 湮儿得理不饶人,懒得再看楚渊一眼,扭头俯视国舅李恒,大声说道:“李恒,我慕容湮儿乃是太子左妃,我喊你一声国舅是尊重你,直呼你其名李恒更是理所当然。”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而你作为大楚之臣,在遇太子左妃之时,直呼左妃之名,便是以下欺上,乃是重罪。” “本妃再问你,你喊本妃什么?” “太子左妃··” 今儿李恒算是体会到了慕容湮儿的厉害之处,咬牙不甘的说道。 “算你这个狗东西还有点眼色,知道本妃乃是太子左妃,以后再敢直呼本妃其名,本妃还踹你。”qqxsnew 说罢,湮儿可不管憋屈愤怒不已国舅李恒,扫视众臣,而后直视楚雄,刚才依礼仪之道教训了楚渊与国舅,眼下她自然用礼仪之道施礼当今天子。 湮儿施了个万福,朱唇微张:“陛下,当初湮儿与楚千里在江南之时,他便时常在湮儿耳边说那西夏之事,湮儿亦能从楚千里嘴里面,神情里面看出他的焦虑。” “他说大楚与西夏边境的战争止戈只是占时的,即便许诺西夏再多好处,亦是茫然。” “楚千里还说,西夏乃荒芜之地,人口增多后,便少吃食。而大楚农耕采桑,乃富饶之地。西夏怎能不眼馋我大楚。” 众臣点头,湮儿说的不错,大楚也就是今年江南旱灾,放在往年,即便西凉三十万铁骑不听朝廷旨意,大楚亦有精兵护边境。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湮儿,继续说,朕眼下很想听听太子对边境看法。” 楚雄面不改色,声音低沉。 湮儿说:“想要让边境百姓安居乐业,那就要看大楚与西夏谁厉害,拳头硬才是硬道理,如若通过联姻或者谈判想要止戈两国边境之乱,那会让西夏认为我大楚是怕了他们西夏,反而会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但是,他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大楚底线在哪里。” “是吗?太子当初的确这般说?” 楚雄眉头一挑,他怎么不是这样想?只不过朝廷缺粮,让他缩手缩脚。 打仗不是说说而已,动一发牵扯全身。做为帝王,他不愿安居乐业大楚百姓遭受灾难。 不对,湮儿方才说楚千里在提前谋划。 楚雄心里面突然突发奇想,莫非太子已经在暗中做出了什么行动。如若真是这样,为何第五战与王之涣从来未有禀报过他呢? 就像粮食这件事情,如若像湮儿所说,太子已经提前谋划,那必然是有不少粮草已经运往了边境之处,可是怎就如此悄无声息呢?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太子到底是用何等方法把粮食运往了边境。 再一点,太子怎就这么确定他这个皇上会出兵边境呢?毕竟兵未出,粮草到达边境亦是无用。甚至暴露了粮草所在位置,为引起西夏乃至于西凉王的偷窥。 众臣沉默不语,在楚雄虚托手后,他们静悄悄的站起来,竖耳聆听湮儿之言。 他们心里面亦是充满着好奇,太子入江南之后,怎能一边着手处理江南灾情和瘟疫,又一心二用关注甚至谋划边境之事。 “是啊,楚千里的确这般说。” 湮儿有些累,自从怀上了孩子,老是孕吐,虽然每天多餐,但是还是支撑不住。 她扶着腰,四下瞅了一眼,最后眼神定格在大楚那把唯一的龙椅上,她撇了撇嘴,龙椅真大,可以坐着,可以躺着,也可以卧着。 坐在上面肯定很舒服,难怪楚千里对太子之位锲而不舍,毕竟那个位置今后是他的。 湮儿好想躺在上面,这样就不会累了。 她可不是楚千里,只敢想想,亦不敢,也不愿没大没小做那龙椅。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就算想,等楚千里当上皇帝后,一定要让楚千里带着她坐一坐那个位置。 湮儿只好说:“陛下,能否赐予湮儿一把凳子,湮儿有些累。” “小喜子,快,快给太子左妃搬凳子来。” “来了,来了,小喜子搬来了。” 小喜子搬来凳子,放在湮儿身边,献媚说:“太子左妃,需要加一个垫子吗?” “无需···” 湮儿坐好后,瞧着众臣和皇上都站着,俏脸上难免有些羞涩。 这样好吗,众人都站着呢,就她一个人坐着。 全都怪你们两个小东西,整天欺负你们的娘亲,哼,等娘亲把你们生出来,看娘亲打不打你们的小屁屁。 湮儿暗自嘀咕了一声,她说:“楚千里的确这般说,而且说了便做,也许陛下很疑惑楚千里发明之物为何只换取那异国他邦的粮食,从来不要他们的黄白之物。”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什么?莫非这便是太子殿下的未雨绸缪?储存粮草只为边境之乱? 第379章 惊愕惊愕,全是惊愕 可是殿下发明的那些东西又能换取多少粮食呢?众臣乃至于皇上都不相信太子所换取的粮食除了足够江南所需,不够边境之战所需。 再说运粮入边境,可是一场旷日持久的事情,庙堂之上不可能一点消息亦没有。 湮儿凤眼微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她说:“听到这里也许你们肯定认为楚千里发生的东西能够换取多少粮食呢?” 楚雄心急,有些埋怨:“湮儿,你亦别卖关子了,赶紧与朕和诸位大臣说说,太子到底运往了边境多少粮食,又留给江南多少,听李嫣然汇报庙堂,太子曾许诺,江南之地粥棚开设到明天春收,亦会给今年秋天颗粒无收的百姓发放种子。” “左妃,您的话彻底勾起了我等众人的好奇心。” 王元修搓了搓手:“现在,老臣很想知道太子殿下在陛下乃至于众臣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了什么让我等仰望,惊天动地之事。”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哟,现在知道楚千里的好了?”.qqxsΠéw 一想到废旧立新,湮儿心里面就不舒服,为何啊?楚千里做的不够好吗?已经够好了,为何这群人闲着没事儿干,尽提废旧立新。 在众官干笑不语之际,湮儿打理着垂落的青丝,漫不经心的说:“湮儿不知到底有多少粮食,不过楚千里在湮儿耳边说过,江南之地留下的粮草虽然不足以支撑到明年春收,但是换取异国他邦粮食的事情依旧在进行。” “继续换取下去,那些粮食足矣让江南百姓果腹,撑到明年春收。甚至还能有余粮。” 什么?太子到底弄了多少粮食,能足够江南之地百姓撑到明年春收,亦能发动一场战争,还有余粮?众人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湮儿可不知众官的惊愕,慢条斯理的说:“至于还有多少粮食运往边境,湮儿亦是听楚千里随口一提,应该有三船粮食。不过楚千里还说,会继续朝着边境运粮。” 什么?三船粮食,太子用船在装粮,而且还会继续会朝着边境运粮?众臣瞪大眼睛,又吸了口凉气,皇上也吸了口凉气。 “湮儿,你是说太子在用船运粮往边境?” 楚雄的脑海里面勾勒出大楚的版图,江南入长江逆流直达襄阳城,而后入汉水,又是逆流北上入山西。这条航线的确可以走船,但是汉江多险滩运粮的船不会在哪里发生事故吗? “是啊,有什么稀奇的。”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湮儿说:“就是用船运粮入山西,而后有牧家从中暗中把粮食运送到边境之地啊,怎地,你们是不是感觉很惊愕?这有什么好惊愕的,反正现在三船粮食已经抵达的边境。” 已经抵达了边境,是门阀余孽牧家在暗中帮助,众人又是一愣。 谁也没有发现国舅与五皇子楚渊已经脸色变了,变得如同吃了屎一般绿。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楚千里私自运粮入边境,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楚千里,你怎能运粮入边境,你怎能想着和西夏开战,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他楚渊当西去使臣所立得战功成为笑柄? 成了笑柄,他如何坐上太子之位?这样不但母后会心有不甘,亦会让从他出生便想让他当国之储君的国舅不甘的,他也不甘心啊!!! 楚千里,你这个有娘生,无娘养的废物,你怎么不骄纵了,怎么就不胡作非为了,是李嫣然把你推入湖中之后,被淹的大脑不够用了吗? 湮儿可不知楚渊所想,得意的说道:“而且楚千里与西夏商人做过交易,眼下有无数牛羊马亦是在牧家的帮助下囤积在边境,湮儿便问,粮草够不够?不够,楚千里再运粮。” 众人被太子殿下的大手笔惊吓的张大了嘴,莫不知声。 “哈哈!好,太子果然是朕的龙种,乃是天之翘楚。如此做,让朕,让众官大开眼界。” 楚雄挺龙颜大悦,大叫着好。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他巡视众官,得意急了。 哼,这就是你们看不起的太子殿下,恰恰就是你们这群看不起的太子,做出了如此之丰功,以后谁还敢再提废旧立新之事? “我渴了,给湮儿一杯水喝。” “小喜子,快,快给太子左妃端茶来。” “哎,哎,哎,这就来。” 小喜子屁颠屁颠端着茶水走过来,湮儿咕咚咕咚喝了茶,摸了摸肚皮,怎就饿了。她憨憨脸上带着羞涩,凤眼一挑:“湮儿好像饿了,能不能再弄一些吃食。” “对,对,吃食,太子左妃有身孕,可不能饿着。” 楚雄赶紧交代:“小喜子,快去御膳房,让他们赶紧为太子左妃烧一些饭菜,对,对,还有汤,必须是滋补汤,太子左妃腹中的孩子需要营养,如若做好了不符合太子左妃的胃口,朕要问罪御膳房。” “是,小喜子这便就去。” 小喜子屁颠屁颠走后,湮儿绕了绕头,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等下这么多人瞧着她吃饭,多不好意思啊。 但是想到楚千里所为,今儿她必须要让众人知道楚千里不是那个骄纵太子,楚千里心有大楚百姓,心系大楚边境,乃是大楚独一无二的国之储君。 看就看吧,湮儿才不怕他们看哩。湮儿说:“粮食有了,兵便成了解决边境之乱的燃眉之事,是啊,众臣不愿陛下出兵,可楚千里需要十万禁军吗?需要凉州周边三州府兵压境西凉给予恐吓吗?” 什么?湮儿在说什么?莫非太子殿下手里面已经有兵了? 这怎么可能,太子从何处调兵,又从什么地方来的兵,莫非是区区数万,两万兵吗? 这不是搞笑吗?西夏铁骑勇猛无比,不是区区数万兵马可抵挡,就算十万禁军压边境,在没有西凉三十万铁骑的牵制下,亦不能阻挡西夏骑兵。 恰恰方才陛下已经说了,让凉州三州府兵压境西凉,要给这个对朝廷圣旨阳奉阴违的异姓王杨靖一种恐吓。 “湮儿,把话说明白,太子之兵从何而来,有多少人,又是怎么入了边境,谁又为众军统领。” 楚雄激动了,激动的无法言喻,太子给他的惊吓,不,是惊讶一个接一个,谋划的让他感到深深的迷茫。 太子为何如此谋划,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边境安宁吗?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让太子才瞒着所有人,做出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 湮儿轻描淡写:“人不多,亦就是五万人,加上王之涣禁军所属的五百人,应该还有边境牧家的鼎力支持。”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什么?五万人??五万人还不多吗?那在湮儿嘴里面多少人才叫多?众人扯了扯嘴角,被湮儿的轻描淡写整不会了。 第380章 太子入边,我等忧虑 “莫非带兵之人乃是慕容飞?” 王元修瞬间想起前段时间在庙堂之上陛下说的话,说是太子殿下在江南已经诏安了前燕国大将慕容飞及其数万余燕国将士。 莫非殿下让他们入了边境?一定是这样的,觉得是这样的额,要不然从大楚调兵,庙堂之上怎会不知道一点风吹草动? 他说道:“如若真是慕容飞,那老夫到倒不会有过分担忧了,慕容飞当初乃燕国第一高手,亦有六国名将之头衔,他如若入了边境,不管是西夏,还是二十年未入朝的西凉王杨靖,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众人沉默不语,有些大臣乃是大楚立国后入的庙堂,有些是跟随楚雄的元老功勋,他们知六国之事。 亦知当年慕容飞的厉害之处,当年慕容飞举燕国一国之力硬抗五国攻打。面对大楚,亦是敢一人持剑入军帐。 当初如若不是第五战,陛下说不定…… 可是即便这样,第五战亦不是慕容飞的对手,此人武功高强。谋略,排兵亦是少有人及。 “是啊,就是慕容叔叔。” 湮儿瞧着众人的惊骇,心里得意极了,哼,一群看不起楚千里的狗东西们,拦着陛下十万禁军入边境,楚千里就没有办法了吗? 别以为她慕容湮儿傻而又笨,她还不知道众半朝臣想着便是楚千里死在边境还如了他们的心思? 有慕容叔叔在,谁能动楚千里分毫? 她说:“慕容叔叔带领五万余入边境,粮食足矣,战马亦有,用楚千里的话来说,五万军士能抵挡西夏与西凉,你们还在庙堂里面争论不休,担忧个甚?” 什么?太子殿下竟然口出狂言,说五万人能抵挡西夏铁骑以及西凉三十万铁骑?这··这怎么可能? 西夏雄兵几十万,自小便在马背上长大,勇猛无比。西凉铁骑三十万,乃是西凉王杨靖这些年操练出来的精锐之师。 就算是慕容飞当那将军,区区五万人怎能抵挡西夏与西凉? “太子左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五万人怎能抵挡西夏,还要防着西凉?殿下自幼生活在宫中,哪知两国交战,军士的存在比例悬殊时,兵少的一方肯定会败北,而且还是大败。” “不错,不管粮食是否足够,战马有多少批,在面对西夏,防着西凉的时候,左妃可曾想过如若面对双方的包夹,即便是慕容飞面对这样的情况,五万人亦会战败。” “太子太过于儿戏,哪知战争的瞬息万变,尽想着用五万余燕国余孽组成的军队去试探西夏与西凉?这和玩火**又有什么区别。” 众人这么说,国舅觉得是这个理儿。心里乐翻天。 五万人面对西夏,提防西凉,这与蜉蝣撼树有什么区别? 楚千里啊楚千里,先前陛下要出禁军十万入边,凉州周边三州府兵压境遏制西凉,如若你亲自挑选的太子左妃能在这庙堂之上多说说你的厉害,能阻止陛下出兵,你不就是必死无疑。 你死了好啊,你死了,老夫便不会再提什么废旧立新了,五皇子顺理成章成了太子,大楚的国之储君。你快开战吧,快死在边境吧。 一定不要活着回来,等每年到了你的忌日,老夫会带着酒,到你坟头和你聊一聊五皇子如何成为太子,成为国之储君的。 楚渊感觉到身躯在隐隐颤抖,是激动的。 他心里面泛起了无与伦比的高兴,不高兴不行啊,他就想楚千里骄纵,目中无人,要不然死不了啊。死不了他就不能成为太子,成不了太子··· 想到这里,楚渊愕然抬头,目露精光,看向那个让他心念念额龙椅,眼光中除了炙热的光芒还剩下贪念。 楚千里这次必死,死了之后,他便能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子,今后坐上那九五位。到时他也能穿着黑色金丝龙袍,坐在龙椅上,俯视众臣,俯视终生,亦能声音威严的说众卿聘礼,也能大呵来人,把谁谁谁拖出去砍了。 这滋味真特么美妙,妙不可言,想着真特么爽。 楚渊现在心里面开始祈祷,皇嫂啊皇嫂,你一定要阻止父皇出兵,大不了等楚千里死后,本皇子,不,本太子好好照顾皇兄的妃子,他的皇嫂。 楚渊瞥了一眼倾国倾城的湮儿,好美,美的让人窒息,如若湮儿是他的妃子那该多好,给个皇帝也不换,顿时眼里闪现过一丝贪念。 楚雄沉脸,心里面也在揣摩,依太子江南行的所作所为,虽然每每做事看起来不着边际,但是最后都能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拿湮儿来说,依照他的推算,在湮儿成为太子的贴身侍女之后,依照太子的骄纵,绝对会第一时间临幸了湮儿。 嘿,可是太子不走寻常路啊,竟然一直未动湮儿,亦是在最近才临幸了湮儿,让湮儿怀上了龙子龙孙。 这恰恰亦是在慕容飞投诚之后,这就由不得人深思了。 未能临幸湮儿,却能让慕容飞投诚,其中肯定有湮儿的从中相助。太子未能临幸湮儿,却让湮儿相助,太子到底用什么方式俘获了湮儿的芳心? 古人云这女人啊,对男人不管身怀多大的仇恨,只要被男人占有了身子,每一次,便会在心头消减一份对男人的恨意。 可湮儿为何在身子未被太子占有之际,愿意心悦诚服的顺从太子之意呢? 看来这太子殿下对女人那是相当有一套,不单单对湮儿,那牧家白薇亦不是倾尽牧家帮太子瞒天过海的运粮,运兵? 还有那才女李嫣然,现在妥妥成了国舅的眼中钉,一心扑在扬州政务上,成了太子殿下的贤内助。 再有那灭报恩邪寺,处置扬州众官等等一切,之前看不出有任何异动,可到了该出手就变出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 “湮儿,你为何还是把话说一半留一半呢?” 楚雄回神,内心急切。现在很想知道太子到底有什么计划,敢用五万人威吓西夏与西凉。 他搓了搓手:“你瞧瞧,现在不但众臣都等着你解惑,那太子殿下有如何谋划,就连朕亦是对太子的谋划有了很大的兴趣。” “对啊,左妃不妨把太子殿下的谋划道出来,这样我等才能心安啊。” “左妃,边境有豺狼虎豹,太子入边,我等深有忧虑,您快把殿下的计划说出来吧,让我等免去担忧。” 第381章 湮儿一言,国舅担忧 “哎,老臣时刻担忧着太子殿下在边境的安危,这几日在家里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每每想起殿下,老臣就潸然泪下,多好的太子啊,怎就入了边?老臣真想替太子入边,到时候死了老臣,亦不会让太子身处险境啊。” 湮儿听着众臣之言,撇了撇嘴,她在想如若此刻楚千里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来一句真特么虚情假意,假的想让他吐。 湮儿特地瞥了一眼想替楚千里入边境的老臣,满头白发,巍巍颤颤,不过面色红润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主儿。 去了边境倒是能替楚千里死,但是愿不愿意入边境受苦倒是值得考究。 她说:“我不知道啊,在慕容叔叔带领五万余燕国将士入扬州前,湮儿只知道楚千里与他密谋了一夜,至于说了什么,本妃一点都不知道。本妃知知道慕容叔叔离开的时候笑容满面。” “而后就带着五万余,分批次乘船入了边。” 什么?湮儿说不知道?她怎能不知道呢?为什么不知道,肯定知道,只是不想说而已。 众人焦虑,唯独国舅和楚渊比谁都焦虑,楚千里又在憋着什么坏心思,他们心里明明可以万分确定五万人打不过西夏,防不住西凉,但是却还是心惊胆战,到底楚千里和慕容飞说了什么? 莫非是湮儿故弄玄虚,在众臣面前莫须有的赞扬楚千里,想让众人高看楚千里一眼? 一定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哼!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楚千里爱装,湮儿亦会装。这样好,爱装的的人往往死的快。仟千仦哾 这时,小喜子端着乌鸡汤来了。 “太子左妃,请用膳。” 湮儿瞥了一眼乌鸡汤,憨憨俏脸不由一红,真在乾清宫吃东西吗?而且还是这么多人看着,好羞人。貌似在乾清宫吃东西从古至今,她湮儿还是第一人。 “湮儿,快吃,眼下你怀了孕,乃是太子的孩子,可不能饿坏了肚子,要不然太子知道,又要说朕的不是了。” 楚雄亲自端着乌鸡汤,送到湮儿身边。 “这样好吗?湮儿真的在这里吃?” 楚雄大笑:“对,就在这里吃,朕不说什么,无人敢说什么。” “再说,你乃怀有太子孩子,乃为大楚皇家做出了无比巨大的贡献,众臣都盼着,等着你腹中胎儿降临,好为我大楚皇家开枝散叶。” “太子左妃,请用膳。” 众官声音朗朗,贯彻整个乾清宫。 “那好吧,让陛下和众官看湮儿笑话了。” 湮儿大大咧咧接过乌鸡汤,灵巧的玉手拿着勺子,轻轻的品尝了一口,顿时凤眼眯成了月牙,俏脸亦是带着惊喜,果然是御膳房里面做出来的事物好吃,不咸不淡,入嘴,满满都是清香。 湮儿吃饭,众人傻眼,他们还想知道太子殿下到底还想干什么呢,可是他们都知道吃饭的湮儿哪有心思理他们。 顿时只能眼巴巴的等着,等着太子左妃快点喝了汤,再开金口。 “对了,忘了一件事情。” 湮儿放下勺子,似有深意瞥了一眼国舅,随即慢条斯理搅动汤勺,嘴角勾笑:“楚千里发明了一件很厉害的武器,至于是什么,湮儿亦不知道,本妃记得楚千里与慕容叔叔说过,只要五万余,有一半军士拿此种武器,别管西夏铁骑如何厉害,便能以一当十,厉害的紧。” 什么?武器?太子殿下发明的?众人懵了,太子殿下啥意思啊,到了江南不是发明这个,就是发明那个,还发明了武器? 这个世道上哪有那么厉害的武器呢?不会是骗人的吧? 可是如若骗人,慕容飞为何胆敢率领五万军士入边? 无论众人怎么问,湮儿亦说不知道。 就这样,众臣怀揣着疑惑的心思,下了朝。国舅心里泛起了滔天海浪,太子到底发明什么武器,如若这等武器真的这么厉害,说不定楚千里便不能死在边境了,到时候楚渊亦不能当上太子,大楚的国之储君。 “国舅,这个世界上能够什么武器那么厉害,依本皇子说分明便是那个慕容湮儿在骗人。” 亦是一脸懵的楚渊与国舅并肩而行:“哼,慕容湮儿就是用这种招数让父皇,让众位大臣高看楚千里一眼。本皇子便就不信她。” “五皇子,你说慕容湮儿会拿着楚千里的性命开玩笑吗?” 国舅扭头,指了指小腹,绕有深意的说道:“慕容湮儿此时可是怀着楚千里的孩子,不是一个,而是俩。” “此女已经被楚千里俘获了芳心,你说慕容湮儿能安心回朝,放任楚千里一个人入边,这其中真的没有什么隐情?” “难道真的就不是楚千里发明了什么厉害的武器?” “这··” 楚渊一愣,好像是这个理,他不解的问道:“到底是何种武器这般厉害,连西夏铁骑亦不放在眼里呢?” “这些年,大楚蒸蒸日上,但骑兵少,步兵多,大多打的乃是守城战,骑兵攻城就是笑话。” “如若没有城池依托,大楚军还真不是西夏起兵的对手。恰恰骑兵的灵活,声东击西,大楚边境的城池亦是只能守,无大用。” “是啊,这也是杨靖狠心操练出三十万铁骑的原因所在。铁骑只管虐夺,并不攻城,等大楚步兵赶往,他们亦是跑的无影无踪。转而祸害下一次,周而复始。” 国舅沉眉:“楚千里发明了何种武器不惧怕骑兵呢?老臣亦不知啊,不过老臣能感觉的出来,一定是一种特别厉害的武器,非同凡响。” 国舅止住,负手而立,仰望天空:“莫非是什么神兵利器?不应该啊,如若是那神兵利器,制造工艺亦是复杂的很,慕容湮儿说楚千里可要装备五万人中的近半,如若装备了近半,岂不是成了稀疏平常的武器?” 五皇子亦仰望天空“是啊,那到底是什么武器呢?” “五皇子,你这样,前些时日你入边境,应该与西夏与西凉相对熟悉,你赶紧差人入西,让······” 国舅和五皇子在一起谋划对楚千里不利的事情,另一边的宰相王元修和邹正亦是争吵不断。 “喂,你这个老匹夫到现在还认为太子胡作为非吗?” 王元修快步追上吹胡子瞪眼的邹正,说:“太子在江南所为,你虽然未见,但是已经听说,太子是那种胡作非为之人吗?” “不是吗?王老匹夫,你休要再在老夫面前说太子好话。” 邹正加快步伐,冷哼:“什么武器那般厉害,能让五万人入边境,有恃无恐?要老夫说慕容飞就是被太子洗了脑,这便是最厉害的武器。” 第382章 这个太子,无法无天 “得,你这个老匹夫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从来不说太子一分好。”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王元修摇了摇头,很无奈,自从太子下江南,这个邹正就抱着疑惑的态度,即便太子做出了丰功伟绩,亦没有听说这老头道一声好,依旧嗤之以鼻。 嘿,今儿还是如此。让他说一句太子好,那么难吗? 他说:“老匹夫,要不这样吧,咱们打个赌,你看行不行。” “赌什么?” 邹正冷笑:“赌太子殿下制造出来了厉害的武器,让慕容飞五万军队不惧西夏,亦不惧西凉的躁动?” “是啊,便要与你赌这个,老夫便问你敢不敢赌。” “嘿,你这个老匹夫,是想刺激老夫是不是?” 邹正来了脾气,说:“今儿老夫便与你赌了,灭一灭你的嚣张气焰,你说,赌注是什么。” 王元修乐开了怀,瞅着头发黑白相间,胡子不短的邹正,带着坏笑:“听说帝都新开了一家烟柳场所,名字叫什么来着?” “怡红院··”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对,对,对。” 王元修大笑:“没想到你这个老匹夫亦是知道,应该没少去吧。” “放你娘的狗屁,老夫岂是那种流连青楼场所之人?” “是吗,邹老匹夫不是那种人?” “你···” 眼瞧着邹正吹胡子瞪眼,王元修笑道:“对,对,邹老匹夫刚正不阿,怎会流连那种场所哩。你没去过,只是道听途说其中的妙不可言。” 瞧着邹正要发怒,王元修赶紧说:“老夫嘛,便要与你打赌,此番太子在边境会不会用五万余大破西夏铁骑,让西凉王杨靖心有所动,但不敢动。” “如若太子在边境输了,老夫便入怡红院娶走那红倌儿,如若你邹老匹夫输了,你便迎娶那红倌儿,到时候在你纳妾之时,老夫要与太子殿下连夜翻墙入你府邸···” “王老匹夫,你怎就如此无耻?老夫六十余岁,你竟然想让我纳妾?” “瞧您这话说的,老夫可不曾让你纳妾,说不定纳妾的是老夫亦不一定啊。”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好,那老夫便与你赌了,到时候,老夫倒要瞧瞧你大楚当朝宰相是如何迎娶怡红院当红红倌儿入你宰相府。” ······ “湮儿,湮儿,你慢点,你怎有身孕的身子,比朕走的还要快。” 楚雄苦笑,这个湮儿成了太子的姑奶奶,脾气性格与当初在英灵殿里面截然相反。 这不,等众大臣走了之后,楚雄便想问问湮儿那太子殿下到底发明了什么厉害的武器,让五万余军士入边境有恃无恐。 嘿,这个湮儿就是不说,转身便走,越走越快,让他这个老胳膊老腿的大楚天子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堪堪才能跟上步伐。 “陛下,湮儿要回东宫,你老是跟着湮儿作甚?” 湮儿恼怒,楚千里交代过,让他每日吃那些桂花制品,今儿入乾清宫,还没有吃哩,万一以后生子,没能产下一个带着异香的皇子,公主,楚千里会失望的。 她突然止步,愕然转身,凤眼一挑:“莫非陛下还想让湮儿入那英灵殿?好啊,湮儿无所谓的。反正湮儿在英灵殿待了二十余载,早把那里当成了家,既然陛下不愿湮儿入东宫,那湮儿自行入英灵殿。” 说罢,湮儿转变方向,一边走,一边说:“陛下就不用送了,湮儿知道路,自行去就好。”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楚雄咬牙,这个湮儿怎就越发越无法无天,简直比当初的楚千里还要骄纵。如若换做他人,楚雄一定会把他打入天牢,可是这是太子殿下的姑奶奶,还有身孕,即便他是皇上,亦的轻言轻语,万一吓着湮儿腹中的孩子,太子殿下入了帝都,还不得找他拼命? 他压着皇帝该有的火气,快步跟上:“湮儿,朕不曾说让你入英灵殿,东宫是你家,是你永远的家。” “只是今儿你在乾清宫当着朕与众官面前说无需禁军入边境,亦无需让凉州周边三州府兵压境西凉,你看,朕都照做了,但是朕依旧放心不下太子安危嘛。朕是皇上,可也是以为父亲啊。” “怎能不会为自己的孩子担忧,就想湮儿你现在怀着太子的孩子,你就不为太子担忧?” 湮儿止步,翻了翻凤眼,撇了撇嘴:“有什么好担忧的,楚千里是你儿子,他还是我夫君呢。你瞧湮儿急不急?”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什么?太子左妃在说什么?说皇上是太监?我的天,她就不怕皇上发怒。 顺眼一看,皇上果然阴沉这脸,龙体在微颤。仟千仦哾 “你……” 楚雄吸了口气:“说得好,我急什么?要急得是湮儿。楚千里出事,苦的是湮儿的孩子没父亲。” 湮儿努了努嘴:“陛下,楚千里既然敢去,自然做了万分的打算,你以为楚千里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吗?” “哎,好像的确有些意气用事,说入边境,便入边境,一刻亦不停留,还让湮儿独自回帝都。” 说话间,湮儿又调转方向,目的地东宫。楚雄只好继续跟着,身后的小喜子等太监宫女一个个苦笑。 怎地这太子左妃比那太子殿下还有厉害,让皇帝陛下敢怒不敢言。完了,以后皇宫之内不消停了。 “是啊,太子怎能让湮儿一人回帝都呢?” 楚雄故作不悦:“难道太子不知道湮儿身怀大楚皇家子孙,万一出了差池怎么办?湮儿,你不要生气,等楚千里回到帝都,你瞧着朕教训不教训他。” “陛下,这可是你说的。” 湮儿止步,转身,凤眼带着光,嘴角挂着笑,歪着脑袋:“如若等楚千里回到帝都,陛下您能在湮儿面前狠狠的教训他一次,那湮儿今儿就把楚千里为何不惧西夏,乃至于西凉的事情告诉你。” “教训,朕必须狠狠的教训那个让湮儿独自回帝都的混账楚千里。” 楚雄轻呵:“这个无良太子,实在太无法无天,怎就能让有了身孕的太子左妃一个人入宫呢?朕不教训他,教训谁?”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湮儿欢喜,对,就该教训楚千里那个不要脸的色胚子,登徒子。 不知道眼下这个色胚子入了边境没有,不知道这个色胚子会不会对沧樱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哼,亦就是她心软,生怕楚千里入边境身边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女子照顾,这才让沧樱跟着。 如若楚千里这个色胚子敢动沧樱一下下,等楚千里回来,湮儿绝对饶不了这个不要脸的臭混蛋。 第383章 如若再敢,杀了尔等 湮儿止住思绪,瞥了一眼楚雄身边众人,凤眼忽闪忽闪,想说却又不愿说。 “你们暂且退到二十米开外,等太子左妃把事情告诉了朕,你们在过来。” 楚雄看出了湮儿心思,让众人退下之后,脸上带着期盼,等待湮儿解惑。 湮儿小声开口:“陛下,楚千里发明了一种能一次连射数十枚弩箭的诸葛神弩,湮儿见过,厉害无比········”m.qqxsnew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什么?连发的弓弩,太子竟然还有这本事,让单发的弓弩直接变成了连发弩? 楚雄眼心中惊愕,眼神一亮,充满着不信又带着震惊。 弓弩与弓箭相比,不管是射程还是穿透力,都要强的多。当初大楚战六国,灭门阀时,守城方只要手持弓箭站在城门楼上守城,一轮齐射下,攻方便能死伤无数。 想要攻下城池,需要比守城方数倍乃至两三倍的兵力才行。 其中少不了云梯,投石车等等一些大型攻城装备。其中的惨烈,楚雄到现在想着还心惊胆颤。 要问,为什么不用射程与穿透力更强的弓弩在守城呢?因为相较于弓箭,弓弩上弩箭,拉弦等都要比弓箭要繁琐许多。 有这么一种说话,那便是弓箭射出数十枚箭矢,而弓弩才能射出三五枚弩箭。 所以退而求其次,守城中大部分时候舍弃了威力强大的弓弩,而使用节射速更快,威力与射程稍稍欠缺弓箭。 “湮儿,太子真的发明了此种连发的诸葛神弩?” 楚雄乃是带兵打仗,打出来的皇帝,自然知道连发弩在战争中所产生的效果如何。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如若弓弩能够连射数十发威力强大的弩箭,那简直就是敌对方的灾难。 轻骑能贯穿胸膛,重骑亦是在弩箭的威力下。那笨重的铠甲成了摆设。 楚雄激动的无法言表:“如果真的有连发弩的存在,又有慕容飞在太子身边,朕心里便踏实了许多。” “湮儿还能骗皇上吗?” 湮儿撇嘴:“哎呀,湮儿要回东宫了,不与陛下再说下去了,诸葛神弩的事情,楚千里一直当成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眼下湮儿告知了陛下,等楚千里回到帝都,不知道要如何埋怨湮儿哩。” 在楚雄得知这个世界上有连发弩存在的同时。凉州城外,王之涣所属一百余禁军一字长蛇阵,整齐列队,面对对面三千西凉铁骑战意滔天,他身边有一介女子,英姿飒爽骑在马上,手持一枚长剑,桃花眼里没了桃花现,尽是冰冷的寒意。 她便是不顾哥哥牧白鹿阻拦,单人单骑入凉州的狐媚牧白微。 此时他们与西凉三千铁骑已经对峙三天,三千西凉铁骑亦不冲锋,只管拦着禁军入城。 而王之涣一路探知,卫钰就在西凉城内,而他这三天的时间里亦是战败三名西凉主将,可是依旧进不了城,为太子殿下寻回卫钰姑娘。 “殿下快到凉州城外,我一定要为殿下寻回卫钰姑娘,一定要。” “驾···” 王之涣抬头望着巍峨的西凉城墙,单人单枪,一匹马,马蹄接触地面哒哒哒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众人心里面却是那么的刺耳。 牧白薇桃花眼微眯,注视着一人一马的王之涣缓缓上前,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卫钰姑娘就在凉州城内,如若王之涣这次冲阵死了,身后有谁? 她吗?不错就是她牧白微,如若王之涣战死,今儿,他牧白微要用一介女流娇躯冲锋。 为的便是想寻回太子殿下心念念的卫钰姑娘。 这个禁军头领要干什么?还想不知好歹的来挑衅他们三千西凉铁骑吗? 这个王之涣怎么不怕死,区区一百轻骑就想攻入凉州城,是谁给他的胆量? 西凉三千铁骑嗤鼻一笑,真是不自量力。 “禁军将领,止步···”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这时,西凉三千铁骑让开一条道路,只见西凉世子杨维,身穿金丝软甲,倒握一杆红缨长枪,骑着一匹纯白,毫无杂毛的白马,出来了。 太阳照耀下,他自身铠甲闪闪发光,威武无比。 他眉头一挑,冷笑大呵:“王之涣,怎地,连败我三名主将,便想一人冲锋?” “本世子告诉你,这里是西凉,乃是西凉王杨靖管辖的地方,我对你一忍再忍,反倒助长了你的嚣张气焰。” “现在赶紧退去,要不然别怪本世子出手无情。” “寻不到卫钰郡主,本将不回,只会前进。” 哒哒哒,马蹄继续有节奏的响着,王之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冰冷无比。 “哈哈!你真是不自量力。王之涣,你可知即便你所率领的乃是大楚禁军,亦不能在凉州胡作为非。” 杨维策马上前:“本世子心善,在你没有入凉公文的情况下,对你一忍再忍,连忍三天,莫非你真以为本世子不敢杀你吗?” “世子殿下,不是末将胡作非为,而是末将奉了太子殿下命令,追回卫钰郡主,而眼下郡主就在凉州城内,末将可不带数百禁军入凉州,只需世子殿下放我一人入内,等末将寻回郡主,自然会带禁军出凉州。”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卫钰郡主?” 杨维哈哈大笑:“太子楚千里寻卫钰郡主作甚?大楚人都知卫钰郡主乃是陛下刚刚册封的郡主,要嫁入西夏与西夏皇家联姻的女人。” “陛下金口玉言,岂能容得太子殿下楚千里胡作非为,说追便追?” “哼,别说我凉州境内没有卫钰郡主,即便有,亦容不得你这个太子身边的爪牙找到郡主。” “你可知边境战乱,唯有大楚与西夏联姻,才能止戈,太子楚千里是想寻回郡主,让边境继续乱下去吗?” 王之涣沉眉,紧握铁枪,咬牙说道:“末将只是奉命办事,世子殿下为何用如此罪名强加在太子头上?” “强加?这是强加吗?本世子说的乃是实情。” 杨维冷笑:“卫钰郡主入西夏,便能止戈两国之间的边境之乱,西夏几十万铁骑亦不会再次冲边,这样,大楚边境便能安稳,而太子楚千里要做什么?” “没有陛下的命令,私自入西凉,本就是死罪,而你作为太子楚千里身边的禁军头领,非但不劝解太子,反而为虎作伥,你们这样一己私利,想过大楚边境之民了吗?” “想过他们的死活了吗?战争起,生灵涂炭,赤地千里,这便是你们想看到的吗?滚回去,带着你区区一百禁军滚出西凉,滚回帝都,如若再敢藐视陛下圣旨,本世子便杀了尔等。”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滚回去,滚回去,滚出西凉,滚出西凉···” 第384章 死就死了,冲锋冲锋 三千西凉铁骑爆呵,声如惊雷,经久不息。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不能走,亦不能滚,他们乃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亲兵,为太子排忧解难在所不惜,而卫钰郡主乃是太子殿下钦定的太子妃,太子妃岂能被西夏人带走,他们岂会被西凉铁骑三千余下破了胆子。 与太子江南一行,他们看到了太子为江南所做一切,如此太子,即便违抗圣旨,想要带回钦定的太子妃有错吗? 没错的,太子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他们岂能不帮太子实现? 三千余铁骑怎么了?三千余西凉铁骑便能止住他们前进的步伐,不能!能阻止他们前进步伐的只有倒下,死亡。 这一刻,一百禁军寂静无声,长枪起,枪尖在阳光的闪烁着寒冷的光芒,他们在用态度为太子表忠,他们在用态度在西凉三千铁骑面前阐述他们的决心,为了太子,他们敢用区区一百余硬撼西凉铁骑三千余。 在所不惜,哪怕生死! 牧白薇俏脸亦是带着抉择,她单人单骑由江南回牧家,亦是要为太子排忧解难。 身为太子的女人简单,只需倾国倾城的容颜便好,因为太子殿下喜好漂亮的女人。 但是做太子的女人却难,不单需要倾国倾城的容颜,亦要想太子之所想,做太子之所做。 如此以来,才能让太子知道临幸了她牧白薇,也许的确是牧白薇的荣幸,但转过头来想,何尝不是太子的福分?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这一刻,满腹心机,一心想要要爬上太子床榻,为牧家谋取福利的女人变了,变得一心为太子。 “哈哈··哈哈···” 瞅着禁军一百余举起长枪,西凉三千铁骑大声轻笑起来。 他们要干什么?他们想要冲锋吗?他们是想在凉州城外留下一百具尸体吗? 还是说他们这一百人能灭掉他们西凉最为精锐的轻骑? 怎么可能,他们不过是蜉蝣撼树,不自量力而已。 杨维被眼前的一幕逗乐了,嘴角勾笑:“王之涣,你真的想要带着一百余禁军和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冲锋我西凉三千铁骑吗?” “你可知我西凉三十万铁骑常年为大楚守护边疆,亦与西夏的虎狼豺豹一样的铁骑斗争了这么些年,你认为你们一百余在帝都贪图享乐,没有经历过战争的禁军能在我们面前怎么样?” “不知道,本将只知道完成不了太子殿下所交代的任务,本将便不好与太子殿下交差。” 王之涣抬头,虎目里面充满赤红,战意孑然攀升:“既然世子殿下拦着,那本将便不才,今儿带着一百大楚禁军冲一此阵,如若能活着,入凉州城内寻卫钰郡主?”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如若死了,那便是本将愧对太子殿下的厚望,便死了吧。” 什么?王之涣真要冲阵吗?他真想死吗? 这一下不但西凉三千铁骑懵了,就连杨维亦是懵了。 在来凉州之时,父王交代切不可与大楚禁军发生直接性的冲突,主将在阵前打斗打斗,只要不伤及性命还是可以的。切莫让战争升级。 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拖住禁军,尽快催促西夏使臣带着卫钰离开凉州入西夏,把战火引到边境,让大楚禁军与西夏铁骑发生直接性的冲突,等两方的战争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西凉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可偏偏这西凉队伍太不要脸,入了凉州便不走了,说西凉队伍人少,抵挡不住大楚禁军的进攻。 与其出了凉州被大楚禁军杀了,倒不如在凉州城内吃酒和肉,如若西凉王亦不待见他们,可以把他们送出城交给大楚禁军。亦可以在凉州城内杀了他们。 杨维从杨靖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后,直接跳脚骂娘,这西夏人怎就如此不要脸,竟然还赖在凉州不走了。 最后杨靖说了,不是西夏人不要脸,而是西夏人早已经洞悉了一切。西夏人知道西凉的野心,想把战火引流到边境。 如若他们出了城,能万无一失的回到西夏,那便会让楚千里怒火翻涌,不计一切代价与后果势必要与西夏开战,到时候大楚与西夏打的欢畅,便宜的便是西凉。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西夏与大楚联姻本就是在杨靖三十万铁骑压西夏边境的情况下,被逼无奈的选择。 眼下太子带着滔天怒火从江南一路西行追卫钰,已经追到了西凉,此时最好的结果便是把卫钰留在西凉,让太子楚千里与西凉发生摩擦。 那时候,西夏便能回过头看笑意盎然的点评大楚与西凉的争斗,西凉三十万铁骑被大楚牵制,恰恰这个时候西夏便有了有机可乘时机,在大雪封路之机,可以把西夏的边境线望东推一推,等到来年开春,百万铁骑便能冲锋大楚与西凉。 当时,杨维问杨靖,为什么不杀了西夏那群不要脸的,留着他们做甚。 杨靖冷笑他可想杀了西夏人,但是却杀不得。因为里面有卫钰郡主。 如若杀了,西夏就会倒打一耙,修书给大楚皇上,说西凉狼子野心,想要破坏大楚与西夏的联姻。 到时候,依旧是大楚动怒打西凉,西夏坐山观虎斗,等双方两败俱伤之时,几十万西夏铁骑入的可不单单是大楚了,亦有西凉。 不管怎样亦是杀不得,这让杨维很憋屈,这亦是为什么西凉一直任由王之涣的一百余在凉州城叫嚣,谩骂就是不动手的原因所在。 毕竟不管是西凉还是西夏他们都不愿意直接成为楚千里的出气筒。就想现在西夏在边境集结了重兵,就在等待楚千里与西凉擦枪走火的那一刻。 “禁军所属,冲锋···”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王之涣一声大呵,驱动马匹勇往直前,势不可挡,身后便是一百骑,虽然在西凉三千骑面前显得异样的渺小,但是他们亦是勇往直前。其中掺杂这那一袭黑色劲装俏脸如桃花还艳丽的女子,那便是太子殿下最为喜爱的狐媚,牧白薇。 “周老四,劳资这次随太子入江南,没啥遗憾,只遗憾太子没让我等去体会秦淮河的温柔。唉!看来以后没有机会了。”qqxδnew “哈哈!朱小二,那秦淮河的小娘皮,太子还未尝过新鲜,你倒是有了那份心。小心太子踹你屁股。” “诸位,加速了,冲进西夏三千骑中,活着,太子在秦淮河犒劳我等。死了,就特么的死了吧,十八年后,我等再当太子楚千里的亲兵。” 第385章 厮杀路上,还有一女 “好!咱们打个赌,看谁先到十八岁,看谁先当太子的兵。” 一百禁军轻风云淡的说笑,仿佛死在他们看来无关紧要,也许军人天生就是在冲锋,或者在冲锋的路上。 要么活,光宗耀祖,要么死,马革裹尸,就特么这么简单。 牧白微嘴角带着笑容,亦是在冲锋的路上,禁军所属愿十八年后再当太子的亲兵,那她牧白微亦十八年后当太子的女人。 为太子生儿育女,给太子女人最好的温柔? 什么?他们不要命了,他们真敢冲锋,大楚禁军要干什么?是想挑起大楚与西凉之间的纷争吗? 三千骑齐刷刷的看向了主将杨维,只要杨维一声令下,今天他们便能歼灭了这群不自量力的大楚禁军。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混蛋,混蛋,王之涣这个没有脑子的莽夫,怎敢真用一百禁军冲锋,而且那个国色天香的女子亦是傻了吗? 难道不知道这次冲锋会死人的吗?她也会消香玉损吗?这种女子需要抱在怀里好好的体会其中的妙不可言,并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上。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下令冲锋吗?围剿这一百余大楚禁军吗? 瞧着越来越近的大楚禁军,杨维没由来的一阵心慌,父王交代,拦住禁军即可,现在怎么拦住? 让禁军肆意冲锋吗?他们不动手,等待数百禁军来收割他们三千项上人头吗?然后让他们入凉州,寻到那卫钰郡主。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寻到了卫钰郡主,父王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难道举三千铁骑歼灭了王之涣禁军所说吗?这样行吗?m.qqxsnew 也不行啊,这样的话,便如了西夏皇室的心思,他们巴不得西凉与大楚发生摩擦,他们好收渔翁之利。 “王之涣,你疯了吗?你再敢冲阵,我等便要把你们这一百余禁军全都剿灭。” 杨维怒呵:“留下那个小娘皮,成为本世子的女人,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痛苦与快乐并存···”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王之涣咬牙不做声,太子殿下的命令,便是无比寻回卫钰公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牧白薇嘴角勾笑,成为西凉世子的女人吗?既然已经成为太子殿下的女人,便要为太子殿下守住清白之身。 如若在即将被俘之时,她牧白薇自然会用匕首结果了自己的性命,然后对她有任何贪念之人得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们怎么还在冲锋,他们怎么不听本世子的怒呵,他们想要干什么?他们以为本世子真的不敢杀了他们吗? 杨维气急败坏:“王之涣,速速退去,你当真本世子不敢杀了你们?不要再挑衅本世子的底线,如若在前进一步,本世子真要让三千铁骑剿灭了你们,到时候你们连后悔的机会亦没有。” 王之涣依旧冲锋,回应杨维的是哒哒哒·哒哒哒···马蹄响的哼欢畅。 “世子殿下,发号施令吧,冲锋,冲锋,冲锋···” “灭敌,灭敌,灭敌···” “世子殿下,他们已经来了,我等乃是西凉铁骑能与西夏骑兵争甲的铁骑,怎能容忍大楚区区一百禁军在我等面前嚣张···” 西凉三千铁骑憋屈,憋屈的不行不行,大声的要冲锋,大声的要灭了大楚铁骑。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此时的杨维内心里面很挣扎,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冲锋吗?真的剿灭王之涣这群不知好歹的大楚禁军吗? 此时王之涣已经距离他不足二十米了,再不下令,王之涣就会冲到他的面前。到时候西凉世子的威严何在? 不管了,是王之涣找死,如若到时候大楚问罪,西凉坐拥三十万铁骑,亦不怕。 “冲锋,杀了大楚禁军···” 三千西凉铁骑,眼神里面充斥着嗜血的光芒,终于要杀人了,他们已经按耐不住了。 哒哒哒··哒哒哒··· 马蹄接触地面有节奏的响声还有西凉三千铁骑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贯彻天地。 瞬间王之涣所属一百大楚禁军被西凉三千铁骑所淹没。 “杀··” 一声怒吼贯彻天地,王之涣一枪挑起一个西凉骑兵,枪尖贯穿从后背出,手臂一抖,骑兵落马,直接死。而后长枪一挥,挡住数十杆长枪····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杀···” 亦是一声怒火贯彻天地,属于杨维,他大吼:“杀掉所有大楚禁军,让他们看看我西凉铁骑的威严不容挑衅。留下那女子,本世子要带回王府好好调教。” “杀··杀··杀····” 西凉铁骑在怒吼,大楚禁军亦在怒吼,可是人数的悬殊,让他们双拳难敌四手,瞬间二十名大楚禁军落马。 全身被长枪捅出了无数血窟窿,鲜血顺着伤口不住的流淌,而他们的生命亦是定格在这一刻,不过他们眼睛瞪眼,扭头看着被马蹄阻挡的凉州城墙。 他们的目的地便是那里,那里有太子殿下钦定的太子妃,他们没有能力带走太子妃,死的憋屈···· 不过,他们无憾,死了,十八年后再相聚,成那太子的亲兵,依旧为太子冲锋在杀敌的路上。 牧白薇娇喝,手中长剑,剑花朵朵,依靠敏捷的身姿,躲过无数长枪,长剑亦是收割了数十名西凉铁骑。 又过了数十秒,能骑在马上的大楚禁军已经不到十名,九十多名禁军倒下了,他们都倒下了,他们心中只是为了一个愿望,那便是为太子寻得太子妃,即便生死,在他们最后生命消散的最后那一秒,他们不甘。 为何,为何这般?他们死了亦就罢了,为何不让他们寻回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再死?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那样他们死而无憾,现在生死,他们不甘。 牧白薇接连娇喝,原本清秀的俏脸上亦是沾满了血迹,红与白的就交织让女人越发的妖艳,还有那一头原本柔顺的秀发,眼下已经凌乱,体力渐渐跟不上,她看着两把长枪袭来,枪尖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咬牙,俯身,躲过一枚长枪。 可是第二枚长枪已经来身边,再躲已经为时晚矣。 刺啦…… 牧白微即便再躲闪,亦是没有长枪的速度快,黑色劲装划破一条长口子。 如雪般的肌肤充斥在众人的眼球中,瞬间,如雪肌肤渗出猩红的血迹。 女人眉头微皱,俏脸上满是痛楚。 “要死了吗?” 此时,又一枚长枪袭来,牧白微已经无处可躲,闭眼,脑海里满是与太子殿下在一起的一幕幕。 第386章 杀王之涣,捉牧家女 “滚开··” 伴随着一声大喝,只听铛的一声。王之涣赶来,挡开那一枚能要了牧白薇性命的长枪。 看着牧白微无事,他大声呵道:“杨维,你可知此女是谁,你敢让人杀了她,你知道她死了的后果是什么吗?” 牧白微睁眼,没死吗?还活着吗?是不是以后继续服侍太子殿下了? 女人有庆幸,亦有卑鄙。 还想活着服侍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继续贪念她吗? 眼下局势,难,太难了。 “挑衅我西凉铁骑者杀无赦,我管她是谁?” 杨维看着战场上除了王之涣和牧白薇之外,所剩无几的大楚禁军,得意的哈哈大笑:“在我眼里,你们只是一群没有得到陛下命令私自前往西凉惹事的大楚禁军。” “本世子为陛下分忧,杀了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禁军,有错吗?” “陛下与西夏联姻,你们妄想破坏联姻,置大楚边境百姓而不顾,想要带走卫钰郡主,本世子为了大楚边境百姓,杀了你们有错吗?” 此时,一百禁军已经全死,一百具铁骨铮铮的大楚最为精锐的禁军倒在地上,一百匹无主之马没了主人的牵引,在肆意咆哮。 西凉铁骑慢慢围拢,直接包围王之涣与牧白薇,每个人眼里闪烁着嗜血与嘲弄的目光。 “不投降,杀··杀···杀···”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一阵阵爆喝贯彻天地。 牧白薇捂着小腹那处被长枪划开的口子,鲜血渗出,啪嗒,啪嗒,一滴,两滴滴落地面。绝美的俏脸上到现在还带着痛楚,很痛,痛的让她窒息。 此时,女人唯一的想法便是众目睽睽之下,衣服破了,亦要捂住,她乃殿下的女人,不能让人占了便宜。 此时四方围拢,王之涣目露难色。怎么办?眼下如何是好? 没能寻回卫钰郡主已经让他惭愧,难道现在想护住牧白薇也成了枉然? 大楚禁军中的军中翘楚虎目直视面色苍白,绝美凄然的牧白薇,说道:“当初你就该听我的,离开这里,如若你死在这里,我王之涣即便生死,亦无法与太子殿下交差。” “无需交差。” 牧白薇苍白的俏脸上带着一抹笑容:“白薇自从扬州入边境,便想好了最坏的结果,我乃太子的女人,牧家又在边境扎根二十余载,白薇怎能不回边境牧家,为太子殿下排忧解难?” “当初从帝都临行前,陛下说过我和齐甫乃是门阀余孽,随太子入江南,便是在太子危难时刻,挡刀所用。” “齐甫死了,是为太子挡刀,我牧白薇还苟活,既然不能为太子殿下挡刀,那便只能为太子殿下做一些我本该做的事情。” 王之涣愕然,死盯着牧白薇,一路南行,牧白薇给他的感觉便是一切依利益为重,即便是被太子临幸,即便是为太子做了很多事情,但是都逃不过牧白薇细腻里面的那个利字。 不曾想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番话。 怎能不让他王之涣动容? “你不能死,亦不能被抓。” 王之涣策马转身,在西凉铁骑众目睽睽之下,他看着地上那些前些时日还能与他欢笑的一百大楚禁军的尸体,虎目泛红。 在江南之际,他们还能在一起喝酒,虽然无肉,但是畅快淋漓,因为他们跟着一个一心为民的太子殿下。 那时候,众人还在嬉笑说当初是眼拙,没瞧出太子殿下如此的人中龙凤。现在才知道原来跟着太子是多么让人骄傲的事情。 回到帝都亦能炫耀一番。 还有人说,这样的太子,他们只需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便好,哪怕为太子身死,亦是死的畅快。 而眼下真的死了,为殿下死在冲锋的路上。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铁骨铮铮王之涣,虎目流泪:“诸位与本将奉太子之命,寻回卫钰郡主,如若寻不回,那便死在寻回卫钰郡主的路上,而今,你们死了,我王之涣还苟活。” “放心,本将亦会像你们这般,死在冲锋的路上,寻不回卫钰郡主,那本将只能力争护住白薇姑娘,我未死,白薇姑娘在,如若死……” 说到此处,王之涣扭头,直视牧白微,眼里带着祈求:“白薇姑娘如若逃不出这里,王之涣恳请您想一想您乃是太子殿下之女人,清白堪比性命,切莫被人玷污了清白。” “没想到啊,没想到眼前如此绝色之女,竟然是太子楚千里临幸之女,难怪如此美艳。” 杨维眉头一挑,策马而来,瞧着牧白薇那阿娜娇躯与那狐媚之脸,眼带炙热。 楚千里果然好福气啊,身边有如此绝色之女,亦能为他楚千里冲锋陷阵。此女如果能成为他的女人那该多好? 牧,此女姓牧,莫非…… 杨维问:“这个绝色之女姓牧,应该是边境门阀余孽牧家之女。” “既然现在你已经得知牧白微乃是太子殿下临幸之女,你还敢杀她吗?” 王之涣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但牧白微不能死,他知道太子殿下很贪念牧白微。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他说:“牧白微以后会入大楚太子东宫,头顶妃子,你敢啥太子的妃子吗?” “哟,瞧你这话说的,本世子可不知我这里有什么太子的妃子,只有不知死活的一男一女?” 杨维轻笑:“就算我现在知道大楚太子临幸了牧家女,又怎样?” “本世子以为是那牧家贼心不死,亦想让牧家女攀附上太子这根金贵的枝头,再次重现当年门阀荣耀?” “想当年陛下带兵战六国,灭门阀,乃是为苍生,本世子怎会让门阀再现这个世间?” 为苍生,本世子更该杀了你们,不过本世子不喜欢辣手摧花,杀你,留下牧家女。” “本世子金屋藏娇,谁能知,你死了,太子楚千里会知道吗?” “哈哈,哈哈,哈哈!” 西凉铁骑爆发出一阵哄笑。世子殿下看上了太子殿下临幸之女了。 而且还要金屋藏娇,好!实在太好了。那他们就为世子殿下排忧解难,杀掉王之涣,活捉牧白微。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仟仟尛哾 让牧白微自此离开太子殿下的怀抱,投入世子殿下的怀抱。都是殿下,差不离。 “你……” 牧白微娇喝:“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一个小小的西凉世子想要挑衅大楚太子吗?” “挑衅,对,今儿我就挑衅了。反正太子楚千里亦不在此处?” 杨维得意的大笑,而后沉脸爆喝:“杀王之涣,活捉牧家女。” “杀··杀····杀···” 西凉铁骑爆呵。 “那就战···” 第387章 世子生气,全部杀掉 王之涣与牧白薇同时爆呵,一个手持长枪,一个捂腰仗剑,两人面对三千骑,丝毫不惧。.qqxsΠéw 什么?这两人想要干什么? 一百禁军目中无人已经死在了西凉铁骑之下,眼下就剩下他们两人,他们还想继续战?是谁给他们的勇气,在面对西凉铁骑的时候,还能如此大胆? 这下不但西凉铁骑众人惊愕了,就连杨维亦是瞪大了眼睛。 他真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王之涣和牧白微依旧负隅顽抗。 “哈哈,好,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本世子便成全你们。” 杨维冷笑:“杀了王之涣,带走牧家女,把她囚禁在西凉王府内,本世子对这种被太子楚千里临幸,却又想着重振门阀之风的女子很生气。” “本世子要在王府之内好好的教她做人,让她知道门阀灭了便不会再显现于世,再多的努力亦是枉然。”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还想着带走她? 杨维这个色胆包天的混蛋过分了,明知道她乃是太子临幸之女,竟然还大发厥词,对她有贪念,就不怕太子发怒,陛下发怒吗?这一刻牧白薇桃花眼里冰冷一片。 想要带走她,不可能,自被太子临幸,便要为太子守清白,这世间无人能染指她牧白薇,如若有非分只想,得到的便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杀王之涣,带走牧家女···” 哒哒哒··哒哒哒···· 马蹄声响,喊杀声震耳欲聋,对于三千西凉铁骑来说,绞杀一人,活捉一人,轻巧无比。 这三千骑不是在冲锋,他们带着轻笑,策马,马蹄不紧不慢的朝着王之涣与牧白薇围拢,有一副戏谑两人之意。 杨维肆笑:“王之涣,本世子就问你怕不怕,如若怕了就大声说出来,本世子不会笑话你。” “本世子亦看在你英勇,便给你活下去的机会,下马投降,本世子便饶你不死。从此投奔本世子脚下。” “还有那个牧家女,不要再抵抗了,你如此绝色,应当在家讨的男人的欢心,而不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你也下马吧,来本世子面前,给本世子笑一个,到时候本世子带你入王府后,便不会用残酷的刑罚来调教你如何?” “啊··” 王之涣一枪挑死一西凉铁骑,声音低沉:“大楚禁军,太子亲兵,只有死,没有投降一说,如若要杀,便杀,本将不知何为投降。” “啊··” 牧白薇咬牙,奋起一剑,剑花朵朵,沾染鲜血,她声音冰冷:“我牧白薇,自从成了太子楚千里临幸之女,便一辈子为太子守贞洁,即便生死,亦不会投降,如若不敌,当即自刎。” “你们这是在惹怒我吗?” 杨维没想到两人到现在还不知好歹的反抗,是没把他西凉世子放在眼里,没把他西凉三十万铁骑放在眼里吗? 特别是那个牧白微,怎么如此倔强?一个女人,跟着哪个男人不是跟?为何偏偏就认准了太子楚千里? 他比楚千里差在哪?他可是西凉世子,在西凉这方天地里,他就如同太子一般存在。 如果大楚与西夏交战,西凉麾下三十万铁骑趁机东西,扫平大楚亦不是不可能。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他爆呵:“既然你们如此不顺从本世子之意,那就休怪本世子无情了。” “众军听令,杀了王之涣,带走牧家女,本世子要一个活着的牧家女,如若死了,本世子杀了你们三千骑。” “杀··杀··杀··” 哒哒哒·哒哒哒··· 西凉铁骑收起轻笑,眼神嗜血,开始围拢,数十杆长枪到了王之涣身前,亦有数十杆长枪到了牧白薇身前。 到王之涣身前的长枪,枪枪直奔要害,而到牧白薇身边的要害却是让牧白薇失去自有行动的能力。 噗嗤·· 王之涣挡住七八枪,肩膀上还是被长枪扎中,顿时血溅而出,肩膀一片殷红。 哐当一声。 牧白薇手中长剑落地,被数十枚长枪驾住,只能憋屈,愤怒爆呵,那小腹处一抹洁白,点点殷红,让人眼神炙热。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怎么办?怎么办? 眼下已经没有了行动能力,难道真的要被杨维这个混蛋抓入西凉王府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牧白薇乃是太子临幸之女,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即便生死,亦不能被人染指,那只能咬舌自尽···· 又数十枚长枪齐至,王之涣虎目闪烁,怎么挡,如何挡,怎么挡的下? 他奉太子之命寻回卫钰郡主,卫钰郡主还未寻回,难道就要死在这里吗? 他愧对了殿下对他的信任,他扭头看了一眼不屈的牧白薇,心在颤抖,对殿下的愧对之心更加浓郁。 “哈哈,结束了,都结束了。” 杨维得意的大笑:“杀人,带牧家女回凉州城····” 也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尘土滚滚,四百铁骑一字排开,马蹄哒哒哒,哒哒哒。 他们举着长枪,身后弓弩亦不曾取下。为何不用弓弩,在冲锋的道路上,唯有长枪是王道,弓弩乃是偷袭所用。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大楚禁军,大楚禁军又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西凉这边众人忘了杨维的交代。止手,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了四百禁军的方位。 阳光下四百禁军的盔甲闪闪发光,阳光下,那枪尖泛着幽冷的光芒,阳光下,那一张张脸庞充满着坚毅。 “杀··杀··杀···” 随着一声爆呵,大楚禁军所属四百铁骑加速,长枪倾斜,指向西凉铁骑。哒哒哒··哒哒哒之声越来越急促,转瞬间便到了凉州城下。 四百禁军铁骑,他们怎么赶来了,他们已经和太子汇合,太子是不是也来了? 王之涣看着越来越近的禁军,突然感觉脸色无光,他没能完成太子交代的任务,等下遇见太子,他如何交差。 “啊!” 一声爆喝,王之涣长枪起。 太子来了吗?太子真的来了吗? 牧白微桃花眼里,桃花现,一股只有太子殿下能体会的妩媚之色越发浓郁…… “应敌,应敌····” 西凉这边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众人策马,两军瞬间交融在了一起。 王之涣爆呵一声,长枪连挑三骑,爆呵:“杀··杀··杀····” 再看那牧白薇,葱白的双手挡开那数十枚长枪,桃花眼里爆发流光溢彩,太子来了,她无需再死,只需保住性命,一切都有太子来出面。 她夺过一枚长枪,一介女人娇柔之躯,挥舞长枪,亦是一枪一个,连戳数人,枪尖带血,宛如这方战场上的女战神。 “哪来的四百大楚禁军,他们到底从何而来,四百禁军想要干什么?是想要挑衅我大楚三十万铁骑吗?他们不要命了吗?” 杨维怒呵:“杀,把他们全都杀掉,他们让本世子很生气····” 第388章 太子前来,世子怂了 “生气?” 这时,一道鄙夷的声音响起,只见那一袭白衣,左边有那异香女沧樱陪伴,右边乃是大楚护龙卫之首第五战傍身的大楚太子楚千里终于赶到了凉州城外。 面对战场的绞杀,他看都不看一眼,那一双犹如鹰隼一一般的眼神直视坐在马上的杨维。 他大声呵斥:“你西凉世子生气很牛逼吗?”.qqxsnew “你西凉世子敢杀本太子的心腹爱将,敢动本太子的女人,是在挑衅本太子的威严吗?” 什么?大楚太子楚千里?他来了,他怎么来的这么快? 楚千里一句句冷呵,让杨维忍不哆嗦了一下。大楚太子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不是他这个西凉世子可以比拟的。 父王交代过,即便太子楚千里出现在凉州境内,亦要好好相待,切莫不要惹怒了太子。 现在太子来了,而且他还杀了太子如此之多禁军,眼下如何是好? 这一刻,杨维直接慌了。毕竟太子没来,他可以依禁军不听从凋零私自入西凉,强硬的来一个杀无赦,而现在太子来了,虽然依旧是私自入西凉,但是太子是大楚的国之储君,以后的皇上,多少要顾及一些情面。 再有眼下乃是大楚,西凉,西夏关系最为微妙的时候,如若彻底惹怒了太子楚千里,楚千里会调集大楚精兵攻打西凉,到时候可就真让西夏坐收渔翁之利了。 楚千里负手漫步,依旧不看战场,听着那阵阵厮杀,冷笑:“杀吧,杀本太子一名禁军,吾便会杀你西凉一百铁骑,杀了吾的女人,本太子敢不计一切后果举兵灭西凉。” 什么?楚千里在说什么? 杨维又惊又怒,他恨不得杀了楚千里,可是想到父王的话,他只能憋屈强压着怒火:“大呵,停手,快停手,不要在杀大楚禁军了。” 西凉铁骑赶紧收起长枪,而大楚剩余的禁军没有听到太子楚千里的命令,依旧无情收割这西凉铁骑的人头。 “啊···啊··啊···”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大楚禁军,你们过分了,我们已经停手了,你们为何还要动手。” “大楚禁军,你们快停手,如果再动手,我们就要灭了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大楚禁军所属仿佛没听到,依旧一枪一个收割这西凉铁骑的性命。 混蛋,混蛋,太子楚千里要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停手,是想杀了西凉三千铁骑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怎么可以这样嗜血。他杨维已经认怂了,为何楚千里还要逼他? 牧白薇骑马而来,俏脸上带着斑点血迹,黑色劲装亦是被汗水染湿,那一头如同瀑布的秀发凌乱一场,有些青丝沾染在她的俏脸上。 楚千里搀扶女人下马,柔软的娇躯入怀,低眉瞧着女人小腹处的伤口,心痛急了。 “傻女人,你为何这般?” 牧白微桃花眼忽闪忽闪,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太子殿下,心里却说是啊,为何变得如此之傻呢? 楚千里瞪着赤红的双眼:“是谁伤了我的女人?给劳资站出来,劳资要杀了他。” 无人回答,牧白薇嘴角勾笑:“殿下,您这是在关心白薇吗?” 说罢,女人脑袋一歪,晕厥了。 “啊··啊··啊····” 压抑在楚千里心里面数十天的怒火终于控制不住,他大呵:“一个不留,全杀,一个不留,全部杀死。” 禁军铁血出手,西凉铁骑只能后退,眼睁睁的看着袍泽不甘倒在地上。 “世子殿下,我们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我们要反抗,我们要反抗。” “不错,世子殿下,我等宁愿死在冲锋的道路上亦不能这样被大楚禁军收割,请您下令,让我等反抗。” 西凉铁骑这边发出不屈的怒吼。 杨维的脸上时而阴霾,时而暴怒,最后他咬着牙:“太子殿下,我西凉三千骑乃是活生生的生命,你真要如此做?” “如此做又怎么了?你们反抗啊。”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楚千里头也不抬,细心擦拭着牧白薇俏脸上的血迹,冷笑:“吾此次前来西凉,身边有五百大楚禁军,已经有一百禁军死在了冲锋的道路上,剩下的四百禁军所剩还有多少?” “三百还是两百?不多了,杨维,你可以下令冲锋,你可以杀了他们,在杀了他们之后,亦可以杀了本太子,可我给你这个机会,你敢杀吗?” 说到此处,楚千里抬头,直视气愤不已的杨维:“来啊,下令啊,让你们西凉铁骑把本太子的禁军全都绞杀,杀了他们之后,再杀了本太子,快啊,不要等了,本太子身边没有禁军了,就是这么多。” “你还在等什么?” 楚千里是在逼他吗?楚千里这个混蛋怎么逼他?是以为他不敢吗? 杨维咬牙:“太子殿下,你这是在逼我吗?你以为本世子不敢吗?” “敢?并不是嘴上说说,要付出行动。” 楚千里大声耻笑:“本太子就在这里,你一声令下便能绞杀我等。快啊,你还在等什么呢?你瞧见你们西凉铁骑脸上的憋屈了吗?” “你瞧见他们被本太子的禁军杀死之后,脸上带着的不甘吗?” “哼,数千西凉铁骑在本太子的数百禁军面前,没有抵抗能力,你觉得你很有面子吗?”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杨维,别让本太子瞧不起你,快下令吧,再不下令,你的西凉铁骑可都要死绝了。” “都说西凉铁骑乃虎狼之师,在本太子看来一万西凉铁骑亦是抵不上本太子身边的数百禁军。” 欺人太甚,楚千里实乃是欺人太甚,竟然如此挑衅他西凉世子的威严,这是在找死吗? 杨维身躯气的在颤抖,气的他很想下令杀了楚千里和他的禁军,可是他心里面知道不能这么做,如果这么做了,西凉和大楚就会不死不休,打破那层奇妙的平衡点。怎么办,怎么办? “我等不能如此屈辱的死去,反抗,杀大楚禁军。” 西凉铁骑中爆发出一声怒火,所有人举枪便战,叮叮当当,数秒钟,双方各有死伤··· “住手,本世子没下令,你们怎能违抗军令私自出手,是想诛九族吗?” 杨维紧握长枪,扫视还剩数千人的西凉铁骑,看着他们的不甘与祈求的脸庞:“违抗军令者诛九族。” 西凉铁骑眼神灰暗,他们知道世子殿下妥协了,九族啊,他们怎能违抗军令,连累了九族? 第389章 给你机会,你要把握 他们不愿死,他们真的不愿意死。 可是他们不死九族死,他们更不愿九族因为他们而死。那样他们便成为了九族罪人,现在能苟活,以后死了,亦是进不了家族祠堂,甚至被老祖宗谩骂。仟仟尛哾 一人死,九族活。他们该怎么办?如何办? 他们看向了杨维,可杨维冷漠的神情让他们看不到希望,让他们感到绝望。 他们可是西凉铁骑啊,效忠西凉王,效忠西凉世子。从他们当上西凉兵的那一刻,西凉给他们灌输的就是这种思想。而他们早已经忘记了西凉本属于大楚,他们亦是大楚铁骑。 不是大楚边境军士,为守护大楚边境安宁的军士? 这个时候幡然醒悟又有何用,世子不保他们,他们看向了太子。 希望太子看在同时大楚军士的份上,下命令,不再让禁军如此杀人。 可是他们看到太子抱着那个方才宛若女武神一样额黑衣劲装女子,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而且他们看到太子正在细心的擦拭着那女子俏脸上的汗水··· 他们心死了,不甘,苦涩充斥在脸上,难道真就真的憋屈的死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没有死在冲锋的道路上,反而死在咆哮的刀枪下? 没有接到太子命令,王之涣禁军所属仅剩两百余,就像那无情的屠杀机器,收割着西凉铁骑的性命,一个,两个,三个······数百··· 三千西凉军欺负一百大楚禁军,死的是他们的袍泽,死的是他们的兄弟,死的更是他们在战场上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的人,不为他们报仇,心难安。 楚千里,快让人停手啊,他已经服软了,为何楚千里还如此这般铁血无情? 难道楚千里真想把西凉三千铁骑杀的一个不剩吗? 楚雄铁拳紧握,憋屈到了极致。 为什么?为什么楚千里这么无情,为什么堂堂西凉三十万铁骑,为什么他堂堂西凉世子竟然在楚千里这个大楚太子一人面前露怯? 该死的西夏,为什么这么害人,那群不要脸的西夏队伍为什么带着卫钰进了凉州。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那群西夏人该死,和楚千里一样该死。 “世子,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我不反抗了,恳请在我死后,您替我照顾好我的家人。” 杨维一愣,瞬间双眼通红。 楚千里毫无感情,仿佛没听到。 “世子,死我一人,还我九族活,这账小人算的来,我死了,希望您能善待我的族人。” 杨维咬牙不语,泪水流出。 楚千里依旧默不作声,这群人有老母,有妻儿,有族人。他的禁军就没有吗? 这群人是西凉兵,难道不是大楚兵吗?他们对大楚禁军痛下杀手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这几百大楚禁军死后,家人会如何吗? 杀··该杀,愚昧效忠西凉,而忘了大楚,甚至杀了大楚禁军,不杀他们杀谁? 哐当··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有人丢下了长枪,就像一只等待被宰的羔羊,看着长枪袭来,闭上了眼睛。 哐当··哐当··· 无数人丢下了长枪,闭眼,等待死亡降临的那一瞬间,此刻他们脑海里面闪现过与家人在一起的场面,有老母慈祥的笑容,有妻子暖心的微笑,还有孩子调皮的样子。 瞬间死亡来袭,所有的画面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战争没有谁对谁错,错的便是那内心充满的私欲和对权利与地位无限的追求与执着。人死是无辜的,可是谁不无辜呢? 很快,凉州城外血流染湿了地面,除了杨维,除了太子众人,除了王之涣所属的大楚禁军两百余,再无他人。 场面血腥吗?血腥,场面悲壮吗?悲壮。这个场面残暴吗?残暴。场面让人动容吗?动容。 即便这样又如何?这就是愚昧而要付出的代价。 身上负伤的王之涣带着两百余禁军策马而来,众人整齐下马,默不作声。 他们的盔甲上还沾染着没有干枯的鲜血,他们杀人杀的气喘吁吁。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阳光下,盔甲闪闪,无比耀眼。 “分拣出禁军尸体,寻一处安静祥和之地掩埋,墓碑朝东,让他们直视回家的路。” 楚千里咬牙说罢,王之涣众人虎目泛红,咬牙,依旧默不作声。 “统计好名字,今后他们的娘,本太子养,他们的妻儿亦是本太子养。” 王之涣所属动容,虎目流泪。他们没死在边境,他们死在了西凉铁骑下,憋屈,无比憋屈。 而即便如此憋屈,殿下依旧善待了他们。 楚千里看都不看一眼杨维,大声呵道:“进城,今儿我看谁敢拦下本太子。” “太子,此乃凉州,你杀尽了我西凉三千骑,竟然还腰进凉州?” 杨维不甘心的咆哮:“难道你不知····” “我不知什么?”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楚千里抱起晕厥的牧白薇,一步一步走向凉州城,沧樱,第五战紧随其后。再后便是盔甲染血,一身萧杀的王之涣禁军所属。 他依旧不看杨维一眼,这是一种赤果果的蔑视,他轻笑:“你是说本太子不知这凉州乃是大楚国土,你是说本太子不知方才所杀之人是你西凉铁骑?” “你···” 杨维恼怒,张嘴,却又被楚千里打断:“大楚国土,本太子想去便去,想来便来,你西凉世子敢拦吾吗?” ”三千铁骑杀我一百余禁军,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亦是属于大楚军队,怎地,你杨维敢说西凉三十万铁骑乃是你西凉圈养的私军?” “还是说你西凉真把自己当成了国中国,在蔑视本太子的威严?” 混蛋,楚千里太混蛋的。西凉属于她父亲西凉王杨靖的,三十万铁骑更是西凉的,与大楚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们西凉为大楚守边疆,一守便是二十载,虽然有谋反之心,但是却一直没有付之行动,楚千里这么骄纵,难道就不怕挑起他内心里面的怒火。让他不管不顾,杀了大楚太子吗? 楚千里继续走,继续说:“凉州城本太子入定了,世子殿下可以去寻你父亲西凉王杨靖,就告诉他,本太子就在凉州城,本太子下令杀了你西凉数千铁骑,如若想要杀本太子,让他带兵入凉州寻吾便是。” “杨维,别说本太子没给你机会,机会给你了,你可要把握住了。”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说罢,楚千里已经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杨维面前经过,依旧还是没有看他一样。 第390章 伤口狰狞,污了眼睛 禁军所属更是在凉州城外,肆无忌惮的翻找着禁军所属的尸体,完全不把西凉铁骑的尸体放在眼里。 杨维看着眼前一幕幕,紧握拳头。混蛋,混蛋,楚千里怎就如此混蛋? 王之涣禁军所属为什么亦是如此混蛋,不把他们已经铁骑的尸体当尸体? 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不行,要忍,一定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杨维不敢的策马而去,他要回王府,他要找父王,商量楚千里入凉州的对策。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楚千里一行人入了凉州,寻了一处住所之后。楚千里把牧白薇轻轻的放在床上,瞧着昏厥的女人,他心里面憋屈极了。 这个傻女人,怎就一点就不知道保护自己? 这个傻女人,如若今日他未来,是不是还想死在凉州城外? 这个傻女人,难道不知道他楚千里见到她受伤的样子,很心痛,很难受吗? 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做不到如此好的牧白微,再也寻不到无比让她欢喜的牧白微。 楚千里强忍着难受,交代:“沧樱,快去寻一些金疮药和热水,毛巾来。本太子要给牧白薇包扎。” “是,沧樱这便去。” 倭女沧樱这段时日一直陪在楚千里身边,夜夜没少服侍太子殿下。现在脸上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妇人该有的妩媚。她施了一个万福,急匆匆的便去寻金疮药,热水,毛巾。 没一会功夫,金疮药,热水,毛巾拿来。递给楚千里。 她看着楚千里轻轻解开牧白薇的衣物,如雪般的肌肤充斥在她的眼睛里,好美,难怪殿下如此喜爱牧白薇。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如若她是男人,亦对牧白薇爱不释手。只是太子殿下如此喜爱牧白薇。眼下她亦被殿下临幸,到时候回到东宫,牧白薇会不会联手霓裳姑娘把她推入那枯水井里面成为一具粉红骷髅呢? 一想到这里,沧樱吓得娇躯一颤,花容失色。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死了便了思想,死了,就再也不能让太子殿下如此那般临幸她。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殿下对她亦是喜爱,每每抱着她之际,便喜欢闻她身上那沁入心脾的香味,而且殿下曾经说过,在某些事情中,她身上的香味会越来越浓烈,连汗水亦是带着香甜。 殿下更喜欢的便是···· 想到这里沧樱感觉俏脸滚烫的厉害,殿下怎么会喜欢那样的沧樱呢?殿下殊不知那样会让沧樱很没脸见人的。想到每日便会换几次贴身衣物,沧樱美眸一眨一眨,贝齿咬着朱唇,双手亦是交织在了一起。 不怕,不怕,殿下对她喜爱有加,肯定不会让牧白薇和霓裳残害她的,要不然以后殿下再也闻不到那沁人心脾的香味了,再也见不到那样的沧樱了。 此时她又看见太子用沾了热水的毛巾轻轻擦拭着牧白薇腹部的伤口,伤口有三寸有余,亦不是特别深,但是那殷红的血迹沾染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给人一种妖艳的视觉冲击。仟千仦哾 楚千里细心的擦拭着牧白薇腹部的伤口,一下,一下,不敢使出太大的力气,就怕把牧白薇痛醒。 终于擦拭干净,毛巾上亦是沾染成了红色。瞧着那伤口,楚千里愤怒极了。 牧白薇的娇躯完美无瑕,这个伤口即便以后好了,亦会留下疤痕,给她的完美留下一份遗憾。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轻轻的撒上金疮药,只见着昏迷中的牧白薇一声轻微的嘤咛,绣眉皱在一起,而后轻轻睁眼,那双桃花眼没了那当初妩媚太子殿下的那种光芒。 瞧着眼前的太子殿下,她抿嘴一笑:“殿下····” “醒了?” 楚千里握着她的手,说:“白薇,何必呢?你乃一介女子,为何学着男人一般冲锋陷阵,如若有了三长两短,你想过本太子的感受吗?” “殿下,眼下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牧白薇忍着疼痛,俏皮一笑:“再说了,白薇亦是不愿见着殿下您焦躁,所以便想为殿下您排忧解难。” 说罢,当牧白薇感受着腹中的疼痛,狐媚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失落。 女人的完美无瑕的娇躯才是男人最为喜爱之处。她更清楚,每每在与太子殿下在一起的时候,殿下对她完美无瑕是多么的贪念。 甚至在她耳边说了很多让人羞红脸,耳根子发烫的话。 而现在她受了伤,即便好了,小腹处亦会留下无法治愈的狰狞疤痕。 也许,因为这道伤疤,以后殿下便对她再也不喜爱了。 女人瞧着太子殿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腹部的伤口,她心里难受极了。 是不是殿下现在已经不喜欢她了,是不是殿下对这个狰狞的伤口感到恶心? 是不是殿下帮她包扎伤口之后,从今之后再也不会让她牧白薇服侍呢? 一定是这样的,太子殿下身边美女环绕,有湮儿,有霓裳,有才女,还有即将寻回来的卫钰姑娘。 想到这里,女人抬起秋水荡漾的美眸看了一眼不远处唯唯诺诺的沧樱,瞬间心里面更加的悲楚。 她自幼习得眉术,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有很深刻的了解,眼下的倭女沧樱已经褪去了少女该有的青涩,想来亦是被殿下临幸。莫非她已经在殿下心里面没有一丝地位了吗? 莫非殿下为她处理了腹部的伤痕以后,便要冷落她吗? 一定是这样,绝对是这样的。太子可是大楚的国之储君,身边并不缺乏美女,而她……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牧白薇伤感的叹了一口气:“殿下,不要看了,伤口太过于狰狞,会玷污了您的眼睛。” “白薇困了,想休息片刻,您能离开这里吗?” 什么?牧白薇让他离开?牧白薇为什么要让他离开? 楚千里可是清楚自从那夜在船上临幸了此女之后。狐媚每日那双忽闪忽闪,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他,散发着流光溢彩,巴不得整天与他腻歪在一起。 而今为什么要让他走?是因为她小腹上的伤口吗? 一定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 牧白薇自幼习得眉术,容颜,娇躯对她无比重要,牧白薇是不是想他对这具带着伤口的娇躯不再喜爱? 牧白微怎么有这样的想法?难道牧白微不知道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吗? 不行,不能让牧白微胡思乱想,不能让牧白微没有自尊心,一定要让牧白微知道,他楚千里一如既往的喜爱。 “沧樱,你先出去,吾与牧白薇有些话要说。” 第391章 白薇恳求,让人犯难 “是,殿下··” 沧樱出去,关好门之后,楚千里盯着牧白薇的俏脸,伸手打理着女人俏脸上流落的青丝,问:“白薇,是不是因为腹部伤痕的缘故,所以才想让本太子出去?”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牧白薇咬牙不语,桃花眼里面流出了泪水。 她很想说是啊,是啊,可是不愿说出口。 “你是不是傻啊?” 楚千里俯身,擦拭着女人脸上的泪水:“本太子不会介意,在本太子心里面,不管白薇小腹处是否有伤痕,吾依旧喜爱,无与伦比的喜爱。” “殿下,您无需宽慰白薇了。” 楚千里越是这般说,牧白薇桃花眼里面的泪水越是止不住的流淌,在她的思想认知里面,殿下就是这么认为。 因为殿下身边不缺女人,少了她牧白微,便会有更多如同她牧白微这般的女人会到太子殿下身边。 让太子临幸,给太子无尽温柔,让太子欢喜。 她神色凄苦:“白薇眼下不再完美无缺,而亦知道殿下喜好,殿下怎能不会介意白薇小腹处的伤痕呢?其实白薇亦是不愿意受伤。” “亦是想把最完美的留给殿下您,可是,那个时候,白薇····”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这个傻女人,到现在还自责吗?这个傻女人怎么真的就这么傻,没有了以前那种精明算计? 楚千里俯身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白薇,吾知道,让你小腹中留下伤痕并不怨你,而是怨本太子。” “如若本太子当初把你留在身边,你的小腹就不会留下伤痕,你依旧完美无瑕。” “全都怪吾,全都怪吾。” “殿下,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是白薇一厢情愿愿意为你这般做。” 第一次,牧白薇感觉殿下的怀抱如此温暖,第一次,牧白薇感觉到太子殿下心里面是有她的,而且还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也是第一次,太子殿下不是因为贪念,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女人哭了,哭的一塌涂地。她好想一直被太子这般抱着,她好想一辈子做太子的女人。 可是,还有可能吗? 楚千里就这么抱着她,轻轻说:“本太子不介意你小腹的伤痕,那是你为本太子留下的,本太子铭记于心。”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说到此处,楚千里的手轻抚过那道伤痕,他能感觉到女人娇躯的颤抖,也许是因为疼,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反正让他心疼不已。 他继续说:“在本太子所有女人之后,就属你牧白薇为吾付出的最多。” “先有不顾危险入那报恩邪寺,帮本太子铲除那个座邪寺做出了无比重大的贡献,又有在南下途中,本太子每每夜里辗转难眠之际,是白薇用自身的温柔,让吾感受到了你的存在。再有此番入西凉。” “白薇依一介女流之躯,又是不顾危险,单人单马入边境。” “在面对西凉三千铁骑与那西凉世子杨维时,亦能想一个女武神一般奔袭在冲锋陷阵的路上。敢问这个世间,有谁能牧家白薇那般待本太子?” 牧白薇越发哭泣,泪水越是止不住,已经沾湿了太子殿下的肩头。 是啊,太子都记得,太子都记得,原来太子不曾忘。 楚千里板正女人的娇躯,嘴角挂笑,伸手轻轻擦拭女人俏脸上的泪痕,他擦拭一滴,牧白薇便留下一行。再擦,再流。 “白薇,你对本太子的好,本太子都记在心里,本太子不计较你的完美无瑕有了瑕疵。” 楚千里轻轻放下牧白薇,目光停留在那道伤口上:“反而,因为这道伤痕,本太子对你越发喜爱,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qqxsΠéw 听着太子这般说,牧白薇心里面高兴极了,如同吃了蜜。当看到太子殿下直视那到伤口,慢慢俯下身子,女人瞪圆了桃花眼。 太子殿下要作甚,他要干什么?他是想…… 那里是伤口,有血迹,有金创药,殿下不能···· 牧白薇满脸都是惊骇,还未等到她阻止,便感觉到伤口处有一抹温度,让她娇躯一颤,随即发软。 殿下,真的这样了,他怎么可以这样,那里有血,有金创药···· 女人皱眉,有羞涩,有高兴,她嘤咛:“殿下,你不可以这样,那里脏,你怎么可以····” “脏吗?” 楚千里不起身,嘴里含糊不清:“不脏,在本太子眼里,这处伤口便是全天下最漂亮,最美丽的伤口,无人能及。” 什么?太子殿下在说什么? 是说她小腹处的伤口是这个天下最漂亮,最美丽的伤口吗?太子殿下怎能这般胡言乱语,伤口哪有漂亮的,美丽的?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不过牧白薇便喜欢太子殿下这种胡言乱语,因为这样她心里面才能如同吃了蜜一样甜。 因为这样,她能感受到她在殿下心中的地位。 牧白微伸手抬起楚千里的脑袋,俏脸含冤:“殿下,您尽拿好话框白薇,这个世界上哪有好看额伤口?你看看那里,如若好了,便会有一道疤痕,到时候殿下在此临幸白薇的时候,每每看到那道伤口便会失去了兴趣。” “谁说的?本太子怎会那样?” 楚千里急了,这个傻女人怎就还在纠结伤口,他说:“眼下本太子看着这处伤口,便有一种蠢蠢欲动之感觉,如若白薇的身子承受的住,现在本太子便要···” 什么?太子竟然想要这般?太子怎能这样?眼下她可是受伤之躯,即便还有那份让太子殿下胡作非为的力气,却并不能让殿下尽兴。 想是这般想,但是牧白薇高兴极了。她撑着身子半靠在床榻上,狐媚的脸上充满绯红,桃花眼一眨一眨的看着楚千里,说:“殿下,现在,您真想那般对白薇吗?” “对,既然白薇心里面认为本太子对你小腹处的伤口有偏见,那本太子便想让你看看,本太子是不是对这道伤口有偏见。” 楚千里眼神火热,话说这段时间一直在赶路,虽然身边有沧樱照顾他的冷暖,但是这倭女有优点亦有缺点。 就说这优点,身有异香,娇躯丰腴到极致,甚至还能给予他一种不同寻常的视觉感官。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缺点就是无法让人尽兴,倭女身子柔弱,前夜,他过多贪念沧樱,到了第二天早上,这个倭女连起床的力气亦是没有了。 那时,楚千里便知道这个沧樱啊,好是好,但是不能信马由缰的胡来,要不然就不是临幸沧樱了,而是在折磨,摧残她了。 “那,那白薇可否恳请殿下临幸白薇?” 第392章 不听过程,只要结果 什么?牧白薇在说什么?让他临幸?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楚千里可想了,他是见到牧白微这个狐媚便压抑不住冲动。 可是牧白薇身上带着伤啊。稍微动一下,伤口就有开裂的风险,牧白薇怎么能有这种恳求? 难道牧白微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想迎合他的心思? 这个傻女人,怎么能这样,为了他,命都不顾了吗? 楚千里瞪大眼睛瞧着俏脸绯红,桃花眼忽闪忽闪的牧白薇直接不会了。 心里又心痛,又可悲。 现在是临幸呢还是不临幸成了为楚千里心里面一个极为头痛的问题。 牧白薇的好,牧白薇的妙不可言,唯有他这个太子殿下知道。 那种感觉别的女人给不了。就说那湮儿,脾气倔,惹毛了她,不是脚踹,就是牙咬,想要过多的贪念还需要看湮儿的心情。 心情好,便随着太子殿下胡作非为,心情不好,哼,一夜能让太子殿下胡作非为一次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再说那霓裳,如水做的女子,半推半就,就能得到想要的。 至于那才女李嫣然,一副奴性,好言相劝不听,一定要在她面前用一点强硬的态势,才能屈服了才女。 还有那个沧樱,让楚千里想起了未穿越前的一句话,那个什么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沧樱虽然很好,有寻常女人遥望不及的丰腴娇躯,亦有一张清秀的脸蛋,还有让楚千里眼神一亮的异香和另一种他感到惊喜的妙处。 可此女娇躯柔弱经不起折腾,折腾多了,女人就像要昏厥一般,老吓人了。 说来说去,还是狐媚好,这让楚千里又想起了未穿越之前的一句话,那便是可咸可甜,可萌可妖,在媚与清纯中随意转换形态。 如果楚千里想要媚而又媚的女人,那牧白薇比谁都媚,比谁都妖。让楚千里感觉到牧白微就是一个长着一张清秀脸蛋的恶魔。 如果楚千里想要一个清纯可甜的女人,那牧白薇亦能学着湮儿那般犹如一朵芙蓉出水,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但是却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就想采摘把玩。 瞧着楚千里半晌不说话,牧白薇轻轻起身,小腹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俏脸上带着一丝苦楚,不过这并不算什么。 她就要殿下临幸,即便受伤,亦想要。因为女人好想殿下温暖的怀抱,很怀念那种感觉。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她起身,胳膊勾住楚千里的脖子,嘴角勾笑:“殿下,难道你真的不介意白薇的恳请吗?” 牧白薇在干什么?这是在玩火**,难道她不知道吗? 楚千里吞了口口水,瞧着肤白如雪的女人,顺势揽住了她的腰肢:“白薇,你真不怕?” “咯咯咯咯···” 牧白薇眨动桃花眼,笑的花枝招展,歪着脑袋:“白薇何曾怕过殿下呢?殿下是以为当初在那床上,白薇的求饶,让殿下您认为我承接不了您的临幸?” “可是殿下不要忘了,白薇只有那一次求饶,往后与殿下您在一起的时候,白薇何曾求饶过,反倒是殿下您····” 说到这里,牧白薇不说了,那双桃花眼带着似有似无的媚意,给了楚千里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欺人太甚,牧白薇竟然看不起他这个穿越前吃了二十多串大腰子的大楚太子殿下? 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 楚千里抬起牧白薇精致的下巴,说:“白薇之意便是本太子不是你的对手,以往本太子使出了全身功夫,亦是不能打败你这个狐媚对吗?”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殿下自己认为呢?” 牧白薇贴在楚千里身上,笑意盎然:“白薇的好,殿下才刚刚品尝到,而白薇还有好,却从未在殿下面前展现过。”仟千仦哾 “殿下,以前你可不是白薇的对手,现在趁着白薇受伤,真实可以打败白薇的最佳时机,错过了便错过了,机会以后可不一定再有了哦。” “好,既然你这个狐媚如此瞧不起本太子,那今天本太子便让你知道失败的滋味是如何。” “咯咯··咯咯···” 牧白薇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声充斥在整个房间,她说:“好啊,都说太子殿下勇猛厉害,江南之行,亦是出彩,那今儿白薇不才,便想用一具受伤之躯在殿下面前恳求失败的滋味。” “殿下,您可不要让白薇失望哦。” “狐媚,你让本太子很生气,吾要狠狠的惩罚你,快到本太子怀里来··” “殿下,白薇才不要,您抓我,您把我抓入您的怀里啊。” “哎呀,殿下,您碰到白薇的伤口了,好痛的。”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哈哈!本太子来抚平伤口上的创伤?” “不要啦,殿下,您可要怜惜白薇,白薇怕您呢。” 门外的沧樱听着里面的虎狼豺豹之语,顿时娇柔发软,俏脸滚烫,那一双美眸里面秋水波动。 站不住了,她靠在房门旁,深呼吸。 殿下和那狐媚在房内做甚?为何话说的如此露骨?莫非两人…… 怎么可以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两人不知道羞涩,不知道廉耻吗? 就算不知,殿下怎能那般,殿下怎么不顾及牧白薇的伤势,竟然在房间里面胡作为非呢? 还有那个牧白薇,为什么身上带伤,还和殿下如此胡闹,难道就不怕牵动了伤势吗? 当想到随太子殿下一路西行,在殿下初次品尝到她的妙,她的好之后,便夜夜贪念与她之时。倭女更加羞涩了。 亦不知为何,每每她仿佛快要死了,亦是不能让殿下心旷神怡,每每她看着殿下贪念的眼神,沧樱便感觉无用。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为何啊,为何与殿下在一起妙不可言的时候,时间久了便会有晕厥的感觉呢? 哎,还不如那受伤的牧白薇,殿下要你何用? 沧樱小声嘀咕了一声,而后就像那每每殿下临幸她女之事,站在门口守护的第五战。不过第五战可以老僧入定,而沧樱却娇躯发颤。 突然她娇躯打了个激灵,沧樱俏脸更红了。 怎么会这样,殿下没有对她那般,她为何会吓尿呢?沧樱跺脚,急急忙忙回房间···· 另一边,杨维回到了西凉王府后,直接寻到西凉王杨靖:“父王,那楚千里太过于张狂,先是王之涣所属数百禁军强闯凉州,被我三千西凉铁骑绞杀,可那楚千里竟然又带四百余禁军冲阵。” 什么?楚千里真敢来凉州,谁给他的胆量来凉州,他身边只是带了四百禁军,竟然敢冲击西凉铁骑三百余。 杨靖惊愕,紧握铁拳,沉声问道:“本王不想听过程,说结果吧。” 第393章 三角牵制,谁敢妄动 “结果?” 说到结果,杨维怒火滔天,他砰的一脚把一个凳子踹飞。 杨维咬牙,大声说道:“结果就是本世子眼睁睁的看着楚千里让那四百禁军冲阵,并且威胁我,让本世子不能让西凉铁骑还手,如若还手,便是忤逆了他这个大楚太子。” “所以,我只能看着我西凉三千铁骑死在大楚禁军手里。” 什么?三千西凉铁骑竟然死在区区四百余的大楚禁军手里?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杨靖恼怒,站起来,来到杨维面前,眼神阴霾的直视杨维,问:“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怎么就不听本王的劝解,先动手呢?” “本王不是交代,不管王之涣如何挑衅,你只需要守住凉州城门即可,为何你要先动手?” “父王,是那王之涣欺人太甚。” 杨靖瞪眼狡辩:“如若不是他单人单骑冲锋陷阵,瞧不起我西凉铁骑,我也不会动手啊。” 啪··· 杨靖气的一哆嗦,啪的一巴掌扇在杨靖脸上,直接把杨靖扇了个踉跄。 “父王,你为什么打我?” 杨维捂着脸,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杨靖会打他。他有错吗。西凉铁骑被人瞧不起,他就不能杀人?就让人瞧不起? 如果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他这个西凉世子?说他是孬种吗? 杨维不甘的大吼:“当初您说过我西凉铁骑甲天下,容不得任何人瞧不起,看不起。”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王之涣瞧不起我西凉铁骑,我就不能动手杀了他们吗?再说我杀的又不是大楚狗太子,楚千里···” 什么?杨维竟然还想杀楚千里?楚千里能杀吗?如果能杀,他杨靖早在楚千里入西凉的那一刻便杀了,还能留到现在? 杨靖又啪的一巴掌扇在杨维脸上,怒呵:“杨维,你是个猪脑子吗?你明明知道楚千里已经入了西凉,已经接近凉州城,在这个时候,你竟然杀了大楚禁军,你这不是在给楚千里上眼药吗?” “父王,我已经妥协了,我怎么就给楚千里上眼药了?” 想到西凉三千铁骑憋屈的死,杨维大声说道:“三千人啊,楚千里说杀就杀,我拦都没拦,这还不够吗?那可是我西凉的铁骑,我···” “闭嘴···” 杨靖咆哮打断:“你以为三千铁骑被楚千里杀了,这件事情就了了?” “你以为楚千里杀这三千铁骑干什么?是在警告本王。警告本王,他楚千里是大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之储君,大楚国土,他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 “大楚国土所有人民便是大楚子民,虽然本王这二十余载从未入京面圣,从来不让大楚军入西凉,但是本王依旧是当今圣上册封的异姓王,西凉依旧是大楚的国土,他这不是在杀三千铁骑,而是在提醒本王恪守大楚律例,你懂了吗?” “我懂,如果我不懂,我当时就让三千铁骑冲锋,杀了楚千里。”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杨维很憋屈,很愤怒,他已经做出了让步,做出了妥协。不曾想回到王府之后,还是没有逃脱杨靖的巴掌。 他说:“父王,眼下并不是商议楚千里杀了我西凉三千铁骑的事情,而是他已经入了凉州城,西凉那群王八蛋就在凉州城内待着,如若他让禁军搜城,要不了一天的功夫便能搜查到卫钰的下落,到时候····”m.qqxsnew “你还有脸说了?” 不提这事儿还好,提了这事儿,杨靖怒意滔天,他啪的一巴掌又扇在杨维脸上,直接把杨维扇懵了。 父王已经打他两巴掌了,为什么还要打第三巴掌,为什么?如果知道父王会如此愤怒,还会打他,当初在凉州城外,为什么不杀了楚千里那个王八蛋? 反正都是挨打,杀了楚千里回到王府挨打,他亦不会这么憋屈,这么窝火。 “是不是很不服?是不是很窝火?” 杨靖瞪眼,冷哼:“全怪你这个混蛋不听本王的话,私自与王之涣所属的禁军发生冲突。如若你放任王之涣挑衅,不动手,就算楚千里来到西凉城门外,他进得了城吗?” “进不了的,没有圣旨的太子,本王无惧意,亦能和他周旋,恰恰你的一番操作,让本王很被动。甚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千里在凉州肆意行走。” “眼下,楚千里光明正大的入了凉州城,本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毫无驱赶之法,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杨维咬牙,不说话。 杨靖负手来回渡步,说:“三角关系,我西凉,大楚,西夏三方不管哪两方发生冲突,另一方便能坐收渔翁之利,楚千里来到边境第一刀应该是砍向西夏,而不是我西凉,恰恰砍向了我西凉。” “这是在将本王的军,给本王一个下马威。就像此时,如若本王驱赶楚千里。大楚那边会怎样?” “楚千里毕竟是太子,身份高贵,陛下会不会认为,不管大楚太子有没有圣旨来了西凉,我这个异姓王非但没有以礼相待,却出兵相迎,凉州周边三州的府兵会不会压境?” “会,肯定会,三州府兵压境我西凉,我西凉三十万铁骑又能抽出多少人马应对吗?应对,便是反大楚,合了西夏之意,西夏铁骑眼下就在边境集结,等我西凉与大楚交战之时,你说西夏铁骑会不会入西凉?” “到时候西凉便成了腹背受敌,三十万铁骑很多吗?能打得过两国的军士?打不过。” 杨维无言,不错,父王说的不错。 杨靖继续说:“那本王就任凭大楚三州府兵压境,不出动一兵一卒?好啊,那正和了大楚皇上之意,说不定立马一封圣旨入西凉,让本王入帝都一见。” “到时候喝酒释兵权?本王给还是不给?不给,本王出不了帝都,给了,本王苦心经营二十余载的西凉拱手让给大楚?” 杨维心在颤抖,父王说的不错,不想腹背受敌,便要入帝都面圣。而面圣的结局就是交出西凉兵权。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这样不行,绝对不行,如若交出了兵权,那父王就空有异姓王头衔了,而他这个西凉世子亦成了一个没有任何作用的世子。 皇上心情好让他继承西凉王这个头衔,让他一辈子做一个清闲散漫的异性王爷,如若心情不好,等杨靖死后,皇上会直接撤掉他异姓王的头衔,让他成为普通老百姓亦不是不可能。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他是西凉世子,手里必须要有兵权,他还要和父王一起谋反,他要当皇上,不要甘于平凡。 第394章 杨靖决定,会会太子 杨维不甘心的在心里面呐喊,更在心里面责怪自己,为什么在凉州城外没有止住脾气,为什么要杀那一百禁军?眼下如何是好? 他急切的问:“父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怎么办?委曲求全?不能得罪大楚。” 杨靖叹息:“哎,眼下楚千里入了凉州,本王亦是束手无策啊,只能任由他在凉州,不能有任何驱赶之意,如若驱赶,那楚千里指定会要与西凉不死不休。” “父王,全都怪西凉那群王八蛋,如若不是他们入凉州,楚千里怎会来西凉,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大楚与西夏的边境。” 杨维大声说道:“这群西凉人太混蛋,本世子现在就去杀了他们,只要他们死了,楚千里就会离开凉州,我西凉亦不会腹背受敌。” “站住··” 看着杨维气势汹汹的要走,杨靖怒呵:“现在杀他们有用吗?你现在杀了他们,只会给西夏皇室一个出兵的机会。” “他们是西夏人,被我西凉世子所杀,你说西夏那边会饶的了我西凉吗?那边境数万西夏铁骑集结是干什么?就是为我西凉威慑,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我西凉动一下西夏让你试试,动了,便会出兵压境。” “到时候在西夏出兵压境之际,大楚皇上会不会下旨让西凉三州的府兵动动?到时候不管西夏,还是大楚,他们是真想与我西凉开战还是假意,我西凉怎么抉择?两方都不能打,到时候是不是要寻求一方强有力的靠山?” “假意投靠西夏?哼,本王做不到,本王乃华夏子孙,自然不会投入异国他邦。那把兵权交给大楚,本王自然不甘心,如若交了,本王这二十余载为了什么?当初战六国之际,本王亦不是一次没有听从军令。” “攻打燕国,本王亦是不听从军令带兵入皇宫,逼死燕国皇上皇后。” 杨靖冷笑:“那天,大将军终于发了怒火,呵斥本王,在他牵走燕国小公主慕容湮儿之际,本王便对他有了不满,为何?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燕国皇后吴雪倾国倾城,惹得六国时期,其他五国帝王出兵燕国,想要抢走燕国皇后吴雪。” “本王亦是男人,还是英雄,英雄难过美人关。本王攻入燕国皇宫,为何不能抢走吴雪?好嘛,既然那狗皇帝不愿,那本王便辣手摧花,逼死他们这对狗夫妻。” 什么?吴雪?当初燕国皇后叫吴雪? 杨维懵了,惊愕了,深吸了一口气。 他万万想不到父王对吴雪竟然有这么执着的贪念。眼下在王府里面亦是有一个女子叫吴雪,这个吴雪亦是长得倾国倾城,那一张俏脸充满哀怨,忍不住让人怜惜。深得父王宠爱。 如若不是杨靖提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杨维还真以为那个在王府只要杨靖不在王府内,便偷偷与他私会的吴雪就是当年的燕国皇后,很显然不是,因为这个吴雪才刚刚三十,乃是成熟美艳的小妇人,哪滋味妙不可言。 眼下刚刚怀孕,不知是杨靖的还是他的。不过父王倒是对吴雪怀孕很高兴。.qqxsnew 而杨维很懵,如果是他的孩子,到时候是喊儿子姑娘还是喊弟弟妹妹? 管他呢,喊什么都行。 此时杨维眼里带着炙热,父王贪念的乃是当年燕国皇后吴雪,若是等着父王不在王府,他与吴雪私会,是不是可以来一个角色扮演,他成为皇上,让吴雪成为皇后,吴雪一口一个皇上喊着他,是不是能让他特别兴奋?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哼,既然楚雄呵斥本王,那本王手握重兵,为何要听令他的。” 这时,杨靖冷哼打断了杨维的思绪,他目录精光,冷笑连连:“那本王便要报复,当年楚雄带兵攻打卫国,久攻不下,传给本王数十道军令,让本王带兵支援,本王便是不去,他能怎么样。” “最后赢得了战争,却是他最深爱的女人给他带来的。卫柔当年在沂水河畔,一把长剑抹了脖子,自刎在两军对垒中,消香玉损。” “这才使得当年卫国大将军卫夫投诚,哈哈,那卫柔乃是卫夫之女,瞧着女儿死,听着女儿生死前的遗言,他能不投诚吗?” 什么?能当皇后的卫柔是这样死去的? 杨维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些事情他以前都不知道,原来父王与大楚皇家之间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一着不慎,便会生死。原来父王这些年在西凉呕心沥血,整顿三十万铁骑,不但是为了自立为皇,亦是想要自保。 “哎,千算万算,本王没有算到那楚千里竟然临幸了当年的燕国小公主,慕容湮儿。” 杨靖大声感叹:“慕容湮儿的父皇母后死在本王的强迫之下,楚千里的娘亲亦是因为本王的报复,自刎在沂水河畔,这都是一个一个的大仇,不知我的好义兄楚雄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吗。” “再说那吴雪长得倾国倾城,那慕容湮儿亦是不会差,想来要比她母后的姿色更加出彩,毕竟谁让他的父皇亦是当年六国中的美男子呢?本王倒是想瞧一瞧那慕容湮儿了。” 杨维撇嘴,瞥了一眼杨靖,已经快六十的人了,头发白了大半,难道还贼心不死,想要贪念那慕容湮儿?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一定是,肯定是,要不然亦不会入了西凉之后,遇见一个名叫吴雪的女子,便带入了西凉王府。 再说那小妇人吴雪为何对敢胆大妄为的与他这个西凉世子苟且?还不是父王不行了,他精力旺盛,让吴雪流连忘返? “行了,本王不与你说了。” 杨靖迈步前行:“西夏那群王八蛋需要藏起来,卫钰亦不能让楚千里带走。而太子殿下入了西凉,本王这个王叔还是要去拜见拜见的。” “该赔罪的时候还是要放低姿态,要不然太子殿下可要生本王这个王叔的气了。” 什么?父王要离开,要去见楚千里,要去藏西夏那群王八蛋? 杨维窃喜,反正天塌下来有父王顶着。刚才得知王府里的吴雪奈何燕国皇后同名同姓时,他已经按耐不住内心里面的燥热。 特么的,在凉州受了楚千里一肚子怨气,正好能在“燕国皇后”吴雪拿着发出内心火气。 瞧着父王离开,杨靖不动声色的入了王府内院。 第395章 无良世子,胆大妄为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 王府内院内,一个个佣人瞧见世子殿下入内院,弯腰行礼打招呼。 他们心里惊愕世子殿下怎就又来内院了,王爷刚纳妃的时候,世子殿下便爱在院内转悠,约莫一个月有余没来内院了,世子殿下来内院又干啥呢? “你们,站住。” 样子还要装的,总不能想要去找那吴雪,听一声陛下,喊一声皇后,让这些佣人知道了他西凉世子如内院的目的是什么。 与吴雪苟且这么久,可不能因为一时急性子便暴露了。要不然父王还不得要了他这个西凉世子的命? 该如何诱骗这群碍事的佣人初内院呢? 杨维急得抓了抓脑袋,灵光一闪。有了。 他沉着脸:“本世子刚从凉州回王府,大楚太子楚千里来了凉州,这个太子太过于骄纵,当着本世子的面杀了我西凉三千铁骑。” 什么?大楚太子楚千里入凉州呢?并且当着世子殿下的面杀了西凉三千铁骑。 这个太子怎么如此混蛋,怎么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呢?太子在西凉杀人要作甚?是不是大楚要与西凉开战了?佣人们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一哆嗦。 “哎,眼下父王入凉州去见太子殿下,王府这边一定要戒备森严。” 杨维负手而立,张嘴便说:“为了预防那太子楚千里不走寻常路,找那江湖高手入王府刺杀父王新纳之妃,本世子今儿便在内院保护吾那母妃,尔等速速去安排守卫工作。” “是·是··是,世子殿下,我等这便去安排。” 佣人们急匆匆的离开,生怕如同世子殿下所说,那大楚太子安排江湖高手偷袭了王府。没一会功夫,内院内便没了人影。 “傻逼!真相信了,给楚千里十个胆子,他敢派遣江湖高手强闯西凉王府吗?” 杨维咧嘴一下,火急火燎来到了一处厢房,也不敲门,推门而进,大声喊道:“母妃,母妃可在,杨维求见····” “呀··” 一个身穿青绿罗裙,秀发高高盘起,身段阿娜的刺绣妇人一声轻呼。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因为那一声母妃让她芳心颤抖,绣花针亦是扎在了葱白的指头上,冒出血滴。 此女便是吴雪,是西凉王杨靖新今纳的妃。只见吴雪俏脸羞红,嘟着嘴。 这个登徒子怎就如此可恶,占了她莫大的便宜不说,每每见到她便一口一个母妃的喊着。 有时候,两人在一起,兴趣正浓时,突然一声母妃,让她顿感索然无味,可喊着喊着,心中就有了不一样的异样之感,嘿,到最后她亦是喜欢上了那种感觉。 “雪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怎就把自己手扎了?” 杨维大大咧咧走过来,抓住吴雪的手,心痛的放在嘴里。 此时吴雪终于抬头,让人看清楚她的模样,一双未经过任何粉黛的鹅脸蛋上白里透红,樱桃嘴上未点缀,却充满着血色,挺翘的鼻梁,还有一双如同柳叶般的剪水眸子,亦是人间绝色之姿。仟仟尛哾 不过此时的眸子里面秋水波荡,幽怨的看着正在占她便宜的杨维。还有浓烈的思念。 世子殿下怎能这般,怎能未经过她的允许就这样把她的手放在嘴里呢,外面还要好多佣人,如若让他们看到如何是好? 被王爷杨靖知道了,会死人的。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哎呀,世子殿下,你不要这样啦。” 吴雪红着脸,带着一丝娇憨状,声音柔弱弱:“你快松开我,被外人看见到,我们如何与王爷解释。” “解释,现在父王正在去凉州的路上。” 杨维瞅着俏脸绯红的吴雪,坏笑道:“内院里面的佣人亦是被本世子打发走了,眼下内院里除了本世子与母妃,再无他人。” 什么?王爷去了凉州,佣人亦是被世子打发走了,院内就剩下她与世子两人?世子要干什么?莫非他又想···· 不行,这怎么可以,如若没有身孕,她到是愿意与世子殿下偷偷行那苟且之事,无人之时,就算光明正大,她亦愿意。 什么?吴雪这是在拒绝他吗?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尝到吴雪的滋味了,还想今儿趁着父王不在,在床榻上与吴雪来一个角色扮演。 他成为皇上,吴雪成为皇后,听着吴雪一口一个柔弱弱的陛下的喊着,杨维想想就激动。 “殿下,就算您想雪儿,亦是要关上门,万一被人瞧见了,王爷肯定会杀了我,到时候殿下再也不能对雪儿如此那般了。” 什么?吴雪刚才拒绝,现在又让关门,饶是游历花丛的老手西凉世子殿下亦是被这一惊一乍弄的懵了。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他说:“雪儿,怕什么,内院里面的人全都走了,眼下只有你我二人,房门开着又何妨,此处谁敢偷看,谁敢偷听,如若真有那没眼色的佣人敢来,本世子便杀了他。” 吴雪胳膊勾着杨维的脖子,表情幽怨到了极致:“那可不行,雪儿才不愿让别人看哩,雪儿只想让世子殿下您一人看,美美的看,就算王爷看,雪儿亦是难受。” “快去,快去关门,如若不然,今儿雪儿如论如何亦不会答应让你胡作非为。” 杨维心里急不可耐,吴雪的美妙,他知道。吸了口气:“好,本世子先将你放在床榻上,而后便去关门。” 说话间,杨维便把娇滴滴,满脸媚意的吴雪放在了床榻之上,而后屁颠屁颠去关门。 不过她好喜欢这样的感觉,仿佛被世子殿下捧在手心里一般。 因为王爷老了,她体验不到那些妙不可言,对于吴雪这种刚刚三十,正是生龙活虎之姿的妇人来说,恨不得天天晚上有一些让她期盼的事情发生。 可是王爷的确不行了,就想当初纳她入王府那天洞房花烛。还是处子之身的吴雪害怕极了,生怕遭受王爷的摧残,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王爷有那份心,但是却没有那奋力,那晚废了老大劲,还是不行。 最后,在王爷的交代下,吴雪羞答答的按照王爷的指引,才仓促行事。 不过来得快,去的也快,还没有体验到什么,便没了。只留下贞洁手帕上的一抹嫣红。 那时候吴雪便在想,这种事情如此无趣,为何男人们就喜欢呢,还有一些放荡的妇人,总是偷偷摸摸的背着自家的男人在外面寻野。 第396章 囚笼生活,枯燥无味 她出生在西凉农村,西凉对于大楚来说本来就属于一个野蛮之地,民风彪悍,又与西夏接壤,女人们亦是泼辣,村里好多妇人眼馋了哪个男人之后,便勾引,魅惑,而后苟且。 她亦是在苞米地里面掰苞米的时候遇上了好几次。 那痛苦的声音,吓得那时还未出阁的吴雪花容失色,苞米亦不掰了,转身便逃。 话是这般说,与王爷在一起亦是这般,感觉老痛苦。在入了王府没多久之后,世子殿下便一天三来请安,一口一个母妃,叫的她心颤,娇羞。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她多大啊,三十岁,世子殿下亦二十二了,上下相差八岁,这个太子殿下怎就如此无耻的叫她母妃哩? 世子叫,她就得应,这一来二去,也算是接受了世子殿下这么大的后养子。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越来越近乎。 甚至世子殿下隔三差五的便让后厨做好美味佳肴与她喝酒。当初,吴雪是极不情愿的,毕竟她乃王爷之妃,怎能与世子同桌共饮呢? 不过架不住经常出没于西凉各大青楼与青楼当红倌儿谈情说爱的世子殿下的殷勤啊。吴雪最后只能陪着世子殿下小酌。这一切都算不得什么。只要心中有度,便喝不醉人。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哩? 有一次,王爷杨靖入边境,听说与西凉皇室会晤,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归王府。 嘿,王爷走了,这世子整天便来,对着她这个母妃问寒问暖,最终有一次吴雪喝醉了,不省人事。等清醒的时候,只瞧着光着身子的世子殿下就躺在自己身边。 她顿时一声尖叫,更在想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与世子殿下在一起? 她便匆忙穿衣,而这时世子殿下被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惊醒。 世子殿下眼带炙热,哪能如此放过她,三下五去二,甭管吴雪怎么抵抗,亦是徒劳,半推半就中两人完了事儿。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完事后的吴雪又惊又怕又恼怒,亦是没品尝出此种的妙不可言在哪里。 自顾哭泣,说世子殿下怎能这般,她乃是王爷的妃子,怎能占尽了她的便宜,到时候王爷回王府,两人如何交差? 杨维一边劝说,一边占便宜,最后好说歹说,吴雪哭的越厉害。 世子殿下便一不做二不休,说反正已经发生了,死就死吧,不过在死之前,再与吴雪平常那妙不可言。 吴雪当时就反抗,就是不愿意再与世子殿下苟且。 但是她乃一介柔弱女子,怎能反抗的过世子殿下这种无赖的登徒子。最后反抗不过,她亦是想世子殿下所说不差,反正发生了,王爷知道是死罪,倒不如不反抗,任由世子殿下胡作非为。 这一次和上一次可不一样,上一次吴雪乃是反抗,这一次是吴雪默默承受。嘿,不曾想就是这个默默承受,让吴雪感觉到了那种妙不可言。甚至深深喜欢上了。 自此,这世子殿下趁着王爷不在,便来占她的便宜,像是要吃了她。而吴雪亦是有求必应,就想世子吃了她。好一对狗男女啊。 最后,吴雪深深喜欢上与世子殿下在一起的感觉,每每王爷深夜兴致起,便想那个啥。吴雪便有些不愿,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按照王爷的要求,一会这样,一会那样。 这样,那样老半晌,王爷不行还是不行,最后所言无味,亦没了睡意,满脑子便是世子殿下。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就算王爷终于男人了一回,可是却男人不到一分钟,这一分钟里吴雪满脑子亦是世子殿下,并想如若是世子殿下该多好,才不会让她这般难受。m.qqxsnew “哎呀···” 沉思的吴雪回神,这个可恶的世子殿下竟然把她拦腰抱起,朝着床榻跑。 女人又惊又喜又忧,惊的是世子殿下进屋,未关房门,喜的是想了一个月的登徒子今天又要让让她尝到那种妙不可言,忧的便是眼下腹中有孩子,如若与世子殿下胡作非为,动了胎气。王爷回府,如何交差。 “殿下,殿下,您快松开我。” 吴雪抬眼,眸子忽闪忽闪:“世子,眼下雪儿不能与你那般胡作为非,雪儿腹中有子,王爷对此子很重视,如若出现了差池,雪儿无法交差。” 吴雪慵懒的半靠在床榻上,看着心急如焚的世子殿下的背影,并未急着褪衣。 她与世子殿下在一起不是一次两次。吴雪早已经摸透了世子殿下的秉性。他不愿意女子自行褪衣,世子殿下喜欢褪女人衣。 可是却不喜欢帮女人穿衣,是个十足自顾享受的登徒子,不过吴雪便喜欢这样十足的登徒子,她心喜世子殿下褪她衣,亦理解世子殿下不帮她穿衣。 毕竟世子殿下操劳那么久,累了。穿衣这件小事怎能再劳烦世子呢?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吴雪巴不得世子多存些力气与她在一起。 想着想着吴雪俏脸滚烫一片,连耳根亦是烫的。 她说“世子,雪儿算过,雪儿腹中的孩子应该是你的。” 什么?吴雪在说什么?说腹中的孩子是他的?杨维关门的动作猛然停顿一下,懵了。 不会这么走运吧,吴雪竟然怀的他的孩子? 他要当爹了?杨维不知是高兴还是惊恐。 这时,他又听到吴雪说:“那些时日,虽然王爷在王府,但是每天便陪着五皇子楚渊与你啊西夏使臣接洽,就算有了兴致,亦是没那力气,而那段时日,世子殿下几乎日日便来雪儿这儿。” “几乎没有一次放过雪儿的,所以雪儿可以断定腹中的孩子便是世子您的。” “是吗?那是好事啊。” 杨维强压着内心的惊愕,关好门之后,便上了床榻,搂着娇躯柔软的吴雪,笑道:“雪儿,本世子现在还未婚,而你现在你竟然怀上了本世子的孩子,你终于圆满了本世子想当爹的愿望。”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哎呀,世子,你···” 吴雪朝着杨维怀里钻了钻,美眸炙热,这个世子总是喜欢动手动脚,难道世子不知道她最受不了的便是世子的动手动脚吗? 她美眸亦是带着期盼,但是却强压着,不能这般急躁,好不容易盼来了世子,一定要与世子好好说说话儿。 平常在内院,那些佣人很无趣,她说什么,他们便应什么,她不说,佣人们亦不理会。 如同囚笼般的生活,只有世子殿下的到来,才能让她感觉不是那般无趣。 不,应该是只有坏良心的世子会让她感觉到活着是那么美好。 第397章 无需多久,杨靖会来 她嘟着嘴,眯着眼:“话是这般说,世子想过没有,女子十月怀胎,如若雪儿产子之后,是喊你哥哥哩还是喊你父亲哩?” 什么?哥哥和父亲?这下直接把杨维整不会了。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不过吴雪说的的确不错,她是西凉王杨靖的妃子,生了孩子,自然喊他为哥哥。不过这算得了什么,现在他就想听吴雪喊他一声皇上。 “以后的事情以后说。” 杨维哈哈一笑,低头,瞥了一眼吴雪,坏笑:“雪儿,本世子知道一件事情,更知道为什么父王到了六十还有质疑纳你入王府。” “什么事情?” 吴雪绣眉一挑,好奇的问道。 杨维嘴角勾笑,伸手勾起吴雪精致的下巴:“你可知当年华夏六国并存的时候,六国中燕国皇后亦是叫吴雪?” 什么?六国中燕国的皇后亦是叫吴雪?和她同名同姓,吴雪惊骇。 杨维笑意浓烈:“而且燕国皇后吴雪乃是当年六国中最为漂亮的女人,亦是我父王贪念到极致的女人。” “本世子便在想雪儿如此绝色,倾国倾城,是不是因为与那个吴雪长得有八分相似,这才让我父王老了老了,纳你入王府。” “是吗?雪儿能和那燕国皇后相提并论?”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女人最爱听甜言蜜语,可不管西凉王杨靖为何纳她入王府。吴雪俏脸娇羞,眸子忽闪忽闪,轻声问:“那世子殿下是否觉得雪儿便是这个世间最漂亮的女人呢?” “哈哈··” 杨维大笑,瞥了一眼让他贪念的累赘,说道:“那本世子可要好好瞧一瞧,再做评价了。” “哎呀,殿下,您怎么这般猴急,与雪儿再说说话亦不迟啊。” “那可不行,本世子在慕容皇后面前,怎能不猴急。” “殿下,你··你··你···” 西凉世子在王府里面胡作非为,杨靖正在急匆匆赶往王府,他忘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去连太子殿下怎能不带上吴雪呢? 太子殿下临幸了吴雪之女慕容湮儿,他便想带着另一个吴雪让楚千里瞧瞧,这个吴雪和慕容湮儿有多么相似。 杨靖急忙忙回王府,而凉州城内,楚千里坐在大厅里,扫视众人,喝了一口茶,问:“王之涣,我大楚禁军可曾掩埋,可曾墓碑朝东,让他们望着归家的方向。” “启禀太子。” 王之涣跪地,声音铿锵有力:“末将遵从殿下安排,按照殿下安排所行事,只是····” 说到这里,大楚禁军翘楚,只想在战场上马革裹尸,铁骨铮铮的汉子留了泪。 场上众人亦是心里很堵塞,想到那些生龙活虎的禁军没有死在遇敌,冲锋陷阵的路上,反而死在大楚境内西凉铁骑手里,就感到无限的憋屈。 楚千里起身,漫步而来,弯腰扶起王之涣,说:“吾知道,他们死的憋屈,吾亦知道,吾大楚禁军心里面有一个愿望,那便是死在杀敌的冲锋道路上,而不是死在反而未反的西凉铁骑之下。” 王之涣张了张嘴,千言万语说不出,虎目泛红,强忍流泪。 楚千里大声说:“本太子杀了三千西凉铁骑,能为吾数百大楚禁军报仇吗?本太子知道,不能,就算杀了西凉世子杨维亦或杀了西凉王杨靖,亦是不能为他们报仇。” 众人动容,眼睛亦是泛红。 楚千里叹息:“眼下,慕容飞隐匿,暂时未到他的五万军队浮现出水面的最佳时机。慕容飞的五万人乃是本太子前来西凉的最后底牌。当然也许诸位以为动西凉容易,但是在本太子看来,动西凉难,就现在而言难以上青天。” “西夏如同豺狼虎豹一般明里暗里窥探着大楚与西凉之间的关系变化。恰恰带走吾太子妃的西凉王八蛋已经快要入边境,却不如边境,直入凉州,其心思不可为不歹毒。” 楚千里拍了拍王之涣的肩膀,语重心长:“本太子心里面亦是憋屈,但是憋屈还是要忍着,凉州城外,吾用太子威压杀了西凉三千骑,你们说西凉世子憋屈吗?他眼睁睁的看着,去的无能为力。”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你们说杨靖憋屈吗?” 楚千里的质问,让众人亦是无言。那还用说,杨靖肯定憋屈,西凉二十年,大楚军何曾入过西凉。 而今唯有太子殿下楚千里能去凉州城。 楚千里虎目精光凌厉,如果湮儿在,又要说这个登徒子又在憋着啥坏主意了。 他冷笑一声:“他们比本太子更加憋屈,为何?因为他们和本太子一样看得清西夏的狼子野心,恰恰本太子乃是国之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前来西凉杀他西凉铁骑,有西夏的虎视眈眈,他们自然不敢有任何动作。” “如若没有西夏的虎视眈眈,本太子带着区区五百禁军入西凉,能杀了西凉三千铁骑,能让西凉世子杨维咬着牙,把苦朝着自己肚子里面咽?” “等等吧,现在既然知道吾的太子妃卫钰就在凉州城,那这事儿吾便亦不那么着急了。只要守住凉州城几个城门口,吾的太子妃迟早一天会回到吾的身边。” “殿下,您是准备与西夏,西凉在这凉州城内来一场博弈吗?” 第五战向前,施礼问道:“如若是博弈,眼下您所处的地方太过于危险,如若那西夏从边境撤走数万铁骑,制造出一个退兵的假象,那西凉王杨靖还会如此这般让您留在凉州城吗?” “殿下,第五大人说的及是。”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王之涣说:“对于西凉来说,三千铁骑虽然不多,但是亦是西凉兵,就怕那西凉王杨靖狗急跳墙,会对太子殿下不利啊。要不然,殿下暂且出西凉,末将在这凉州城内寻卫钰郡主的下落?” “既然入了凉州城,本太子为何要走?” 楚千里眺望门外,霸气无比:“西凉属吾大楚国土,本太子眼下所在之地乃是大楚国土,为何要走?” “再说,西凉王杨靖真敢动本太子吗?不敢,西凉弹丸之地,西夏入狼群,眼冒绿光在等待。” “而吾大楚更是一头猛虎,亦是在等待。他西凉王杨靖在夹缝中求生存,如同走钢丝绳,他怎么办?” “左右逢源,才能护住西凉,哼!西凉三十万铁骑很厉害吗?慕容飞的五万人亦不差,兼备五千诸葛神弩,又是五千轻骑,灵巧作战,除非杨靖铁了心用优于五倍以上的兵力才能看看抵抗,他敢吗?” “等着吧,无需多久,杨靖便会求见本太子的。” 第398章 杨靖掉头,又回王府 楚千里这边说,亦在等待大楚唯一异姓王杨靖登门拜访, 而那出了王府又往回赶的杨靖刚到王府门口,瞧着军士围绕王府巡逻,还有军士守住门口,顿时懵了。 啥情况,为何刚刚离开,王府便戒备的如此森严?莫非他刚走,王府内就出现了重大事情?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他强稳心神,大呵:“怎么回事,为何本王刚刚离开王府,便有重兵把守着王府?” “快快与本王说,到底出现了什么事情。” “回禀王爷,是世子殿下交代。” 一佣人跪地,解释:“世子殿下说那大楚太子楚千里不是东西,刚来凉州便无法无天的杀了我西凉三十万铁骑,为了预防那太子安排江湖高手来偷袭王府,便让小人们加强了王府的守卫。” “保护王府的安全!” 什么?太子楚千里安排江湖高手偷袭王府?楚千里会安排江湖高手偷袭王府吗? 杨靖顿时寒着脸:“胡闹,世子怎就如此胡闹,楚千里怎么可能安排江湖高手偷袭王府?世子呢?他在哪里,本王倒要问问他为何要胡作为非,扰乱人心。” “回禀王爷,世子··世子在内院,说是要保护···” 还没等着佣人说完,杨维脸色更寒,他翻身下马,快步急走,直入后院。 这个混账想要保护谁?内院他部署了严密的安全措施,就算是楚千里派遣江湖高手来刺杀,也进不了他的后院。 那世子去后院干什么? 越想,杨靖的拳头握的越紧···· “王爷··王爷··王爷····” 随着杨靖一路前行,问候之声郎朗。亦是传到了那一间厢房里。 正在和吴雪谈情说爱,还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杨靖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脸色全变了。 完了,完了,父王怎么回来了,现在他正抱着娇艳如花的吴雪,刚听吴雪娇滴滴的喊了几声陛下,还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父王怎就不去寻太子楚千里,而是回了王府? 怎么办,眼下怎么办?要不了片刻父王就会进厢房,如若看到他和吴雪这般,肯定会杀死他的。 此刻,意乱情迷,刚才还在催促世子殿下的吴雪亦是愕然惊醒,芳心大颤,美眸里面哪还有一丝的妩媚,剩下的全是惊骇。 王爷也就回来了,王爷回来做甚?难道王爷不知道她还未与世子殿下在一起吗?眼下回来,岂不是坏了她与世子殿下的大好事情? 王爷怎能这般?吴雪心里凄苦。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殿下,快松开我,快走,如若让王爷看到你们这般,我们全都要死。” “走,我也想走啊,但是我能往哪里走?” 为什么会这样,一个月有余未见吴雪,甚是想念,父王回来作甚,他回来作甚,是专门回来破坏他与吴雪之间的你依我浓吗? 父王怎能这般,父王不行,让吴雪如同守活寡,他提父王安慰吴雪,父王应该感谢他,而不是掉头回来找麻烦的。 吴雪不过风景大好,附身指着窗户说:“窗户,快从窗户钻出不去,不要让王爷就进屋了。” 杨靖连连点头:“对,对,钻窗户,我先穿衣服。” 吴雪焦急:“还穿什么衣服啊,把衣服拿着,赶紧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对,对,拿着衣服,穿着鞋钻窗户,不能留下蛛丝马迹。” 此时杨靖哪还顾得上绝美到极致的吴雪,那还顾得上心里面的馋虫,抱着衣服,穿着鞋,一路小跑到窗户,打开窗户,就翻了出去。 因为翻的有些急,杨维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因为又没有穿衣服,摔着他龇牙咧嘴。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这时,他可顾不上痛,小心翼翼的把窗户归置到原有的位置,瞧着四下无人便选了一条寻常亦是没有人烟的道路跑了。 一边跑,他还一边想如若父王知道他翻了窗户逃跑怎么办?如若父王让军士抓他怎么办? 越想,杨维越害怕,越想,杨维越觉得父王已经发现了他和吴雪的事情。 此时已经是深秋,本来就冷,没穿衣服的杨维感觉更冷了。 冷不说,他还吓哭了,让吴雪喊他一声陛下容易吗?刚听几声娇滴滴的陛下,陛下,他刚喊几声皇后,皇后,难道就要死了吗? 不行,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我以后还要当皇上,我以后还要在床榻之上听众多美女喊我陛下,陛下。死了,怎么能实现我内心里面的愿望? “对了,有了,穿好衣服,然后在见父王,光明正大的见父王,就算父王有所怀疑,但是亦没有证据。” 世子殿下这边在想对策。厢房里面的吴雪却慌乱的在穿衣,可是大楚女人的衣服并不怎么好穿。穿了老半晌亦是穿不上。 怎么办?怎么办,王爷已经入了内院,无需一会的功夫便要入厢房,眼下衣服还没有穿好,被王爷瞧见如何是好? 吴雪快要哭了,怨死杨靖了。出门了便出门了,回来作甚,回来亦就算了,来内院作甚? 她才三十岁,每天守着一个糟老头子,看着心烦亦就算了,这个糟老头子亦不能让她享受夫妻间该有的那些事情。 好不容易有人替这个糟老头子代办,不曾想这个糟老头子竟然回来了。 脚步声入耳,吴雪吓哭了,该死的衣服依旧穿不好。怎么办?有了,既然穿不好,穿在身上亦是漏洞百出,倒不如不穿衣服了。 不穿衣服,躺在床榻上,这样糟老头子入屋,亦是发现不了什么倪端。 她又三下五去二的褪掉衣服,放在一旁,葱白的玉臂伸出,把床榻打理的稍微整洁一些,娇躯盖在被褥下,闭眼。 咯吱·· 听着房门打开的声音,仓惶的吴雪睁开那双美眸,瞧着杨靖阴沉不定的脸,故作茫然:“王爷,您来了?” 杨靖直视吴雪,在他心里面吴雪是那种娇羞可人,温婉如水的女子,与那江南女一样一样,毫无差别。 他是年老体衰,身子骨比不上年轻那时候勇猛。可是这个吴雪却从来不嫌弃他。 每每晚上,吴雪就会趴在他那炙热的胸膛上说如何如何爱他,如何,如何离不开他。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但是方才的一念之间,让杨靖认为吴雪就是一个心机女,竟然敢背着他和世子搞在一起。 他四下寻望,寻找世子,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厢房内并没有世子的身影,貌似他想过过于极端,冤枉了世子,冤枉了吴雪? 他那如同鹰隼一般的也眼睛又看向了床榻之上的吴雪,不应该啊,吴雪并没有贪睡的习惯。 今早他起床的时候亦是吴雪穿戴好衣物后,服侍他更衣洗嗽,为何现在又躺在了床上? .qqxsΠéw 第399章 一番解释,信以为真 莫非世子真的来了这里,两人狼狈为奸,眼下被吴雪藏起来了? 杨靖不动神色,老脸带笑,走过来,坐在床榻边,如同寻常一般,拉着吴雪柔软无骨的玉手:“雪儿,今儿怎么如此贪睡,本王走了,你又睡下了?” 什么?王爷在问她为何如此贪睡?这下怎么回答,该如何回答? 她原以为躺在床上,便能让杨靖消除疑惑,不曾想这个糟老头子如此可恶,如此质问。 她该如何回答是好? 本来被方才那一幕幕刺激的娇羞红脸儿因为内心急躁,更红了。而这一切并没有逃过杨靖的那双老眼。 吴雪美眸一眨一眨的看着杨靖,无比幽怨:“王爷,今儿世子殿下来说那太子楚千里会派江湖高手前来内院行刺,让雪儿无论如何亦不要出厢房门。” “只要待在厢房内,就算太子楚千里派来的江湖高手再怎么厉害,亦是进不了屋。” “可是雪儿一人待在厢房内,无所事事,实在急得慌,便··便··便想睡一觉,不曾想刚睡着,王爷便会来了。”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哦?是吗?” 杨靖伸手拂过吴雪滚烫的俏脸,内心火气翻涌,依旧笑问:“那为何雪儿的脸色如此之红,就像寻常与本王在一起时候那般,莫非····” 什么?王爷说她俏脸滚烫,她的俏脸怎能不滚烫,方才世子对她如此那般,俏脸能不滚烫吗?如果在给她与世子一个时辰时间,她的俏脸便不会滚烫了。 是不是王爷发现了什么端倪?王爷起疑心了吗?王爷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和世子之间的事情?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让王爷知道那些事情,王爷会杀了她的。 她不愿意死,真的不愿意死,她还没有活够呢,死了便就一了百了了。就算再想与世子殿下苟且,亦是没了机会。 吴雪芳心颤抖,突然急中生智,灵光一闪。 她眨动着秋水涌动的美眸,俏脸含冤,羞答答的说:“王爷,你··你怎就问雪儿这般羞人的问题呢?” “莫非王爷怀疑雪儿趁着您不在,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吗?” “哦?羞人?那些事情怎么能用羞人来形容呢?”杨靖眼里精光闪烁,依旧带着笑脸:“雪儿怎就觉得羞人呢?再说本王乃是雪儿的身体,是不是感染了伤风感冒。亦没有怀疑雪儿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之事。”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好啊,这个糟老头子还说没怀疑,已经怀疑了。只不过想让她说而已。 吴雪俏脸幽怨更浓,美眸里面的秋水仿佛要溢出来。 她嘟嘴说:“王爷,您就是这般想雪儿,就认为雪儿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情。” “您知不知道雪儿满眼都是你,怎会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情?” 吴雪心里面已经想好了对策,但是必须装着被冤枉那种楚楚可怜之样,要不然骗不过这个没用的糟老头子。 她一头钻进杨靖的怀里面,嘤嘤哭泣:“雪儿是王爷的人,王爷亦是对雪儿这般好,雪儿亦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不要脸的事情?” “只是··只是····” 杨靖嘴角的冷笑浓,吴雪说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那只是什么呢? 瞥了一眼吴雪光滑如雪的脊背,当年亦是一代名将,眼下是大楚唯一异姓王,还有谋反之心的西凉王杨靖动了杀心。 “只是雪儿跟了王爷这么多天,尝到了做女人的甜头之后,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吴雪自顾在杨靖怀里流泪,亦是没有看到杨靖越来越阴沉的脸。 她继续说:“雪儿亦是不知道自己所做之事是不是对不起王爷,但是雪儿实在忍不住,亦是为了王爷您的身体着想,便不想为了那些事情让王爷费神····” “说重点吧。” 杨靖的心在滴血,原来他的猜测是真的,原来吴雪真的和世子苟且在了一起。 他紧握着拳头,内心里面翻涌着无限的怒火。他乃是大楚除了皇上之外,唯一拥有实权的王爷,手握西凉三十万铁骑,亦有西凉作为依靠,不曾想,如此风光的表面,竟然···· “王爷,您不要生气,雪儿这便告诉你·” 吴雪内心里面忐忑极了,心想只能自己诋毁自己可,这样能保全自己,亦能保全世子殿下。 她说:哎呀!这件事情真的让雪儿难以启齿,雪儿羞于说出口。” “说吧,这是本王的命令。” 杨靖声音低沉:“如若不说,本王心里便有了心结。”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好吧,那雪儿说,但愿王爷亦能体会雪儿心里面的苦。” 吴雪伸手做抹泪装,哭哭啼啼:“雪儿每每与王爷在一起时,便强忍着想与王爷在一起的心思,因为雪儿知道,过多在一起会拖垮了王爷您的身体。” “所以,所以雪儿每每难受之际,趁着王爷不在,厢房无人,便自行处理。” “雪儿真不愿意这样,可是雪儿真的控制不住,只能这般。” “再说雪儿乃清白女子,亦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更不会对不起王爷,只能靠自己的能力而为。” “王爷,雪儿亦是知道如此那般对不起您,但是雪儿没办法的。王爷,如果您生气,就治罪雪儿。” “哪怕让雪儿死,雪儿亦听王爷的,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死。” 什么?吴雪说她在无人之际自行处理? 而且这般做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这一刻杨靖懵了,感动了,原来是他多想了,猜疑了。他怎么能这般无耻,思想这般我龌龊,怎能把雪儿想的这般坏? 雪儿冰清玉洁,满眼都是他,甚至为了他,即便身子难受,自行解决,亦没有做出任何偷人的行径,如此女人,他杨靖在年老之时能够得到,是天大的福分,怎能怀疑吴雪呢?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怎能怀疑世子杨维呢? 杨靖心都是疼的。 这时,吴雪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便极力挣脱杨靖怀抱,大声哭泣:“雪儿乃是不要脸的女人,愧对了王爷的厚爱,现在雪儿便去死。” “雪儿。” 他紧紧抱着吴雪的娇躯,声音暖而宽慰:“雪儿,没有本王的允许,你怎能死?你经过本王同意了吗?” “可是雪儿对不起王爷啊,只有死啊。” 吴雪俏脸泪流满面,心里却在冷笑,老东西,姑奶奶今儿还治不了你了。一哭一闹,你满眼都是姑奶奶,你还怀疑吗? 第400章 带着吴雪,去见太子 “对不起,是本王多想了。哎,亦是本王老了,让雪儿遭受这么大的折磨。” 杨靖满是感慨:“如若本王再年轻三十岁,本王这辈子宁愿有雪儿傍身,亦不愿做着劳什子的西凉王。” “呜呜··呜呜····” 吴雪嘴角带着甜甜的笑,美眸却流着泪,声音哽咽:“王爷,您不老,在雪儿眼里,您就是威风凛凛,人人恐惧的西凉王。是雪儿不好,是雪儿耐不住性子,以后雪儿再也不这样了,如若难受,便忍着。” “等着王爷您的身体好了,雪儿再给王爷您女人最好的温柔。” “雪儿,不许这般说,是本王力不从心,你这般,亦是情有可原。” 杨靖把吴雪抱得更紧了。他说:“以后你想这般就这般吧,本王不怪罪你,因为是本王的问题,本王不能让雪儿受委屈···” “父王,父王··您在房内吗?” 这时,门外传来杨维的声音。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杨靖推开吴雪,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说:“雪儿,本王亦是知道自从你入了王府,便极少出门,今儿本王去见大楚太子,走到半道便觉得把你带在身边出去透透风,是一个不好的选择。”.qqxsΠéw “你在王府内过多的胡思乱想,也许出去走走,便不会想那般多,对你,对你腹中的孩儿都好。” 什么?王爷回来便是想带着她出王府,见那大楚太子?王爷怎能这样? 她才不愿意见什么劳什子的大楚太子呢。她只想着世子殿下,贪念世子殿下与她在一起。王爷为什么要带她去见大楚太子呢? 那个大楚太子有什么好?长得比世子殿下好看,还说比世子殿下厉害? 她吴雪才不愿意见那个大楚太子,她宁愿多与杨维腻腻歪一段时间。 就算王爷想带着她去见太子,亦不能如此匆忙,就不能朝着凉州多行个一个时辰,半个时辰,等她享受到了世子殿下给她的好,再把已经满心欢喜的她带着去见太子亦好啊。 现在不上不下,那般难受的去见大楚太子,真是无趣。 想是这般想,但是吴雪可不能有半点怨言,只能装着兴奋的点头:“王爷,您真的愿意带着雪儿出王府透风吗?” “哼,雪儿才不愿意见什么劳什子的大楚太子呢,雪儿就想和王爷一起出去,谁亦不见都愿意。”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哈哈··好,雪儿,你的话,本王甚至高兴,快更衣吧。” 杨靖大笑,松开吴雪,起身:“世子来了,本王要去问问世子殿下为何未经本王的允许戒严王府,闹的人心惶惶。” 杨靖来到门口,开门,迈步出屋,然后关好门,瞧着杨维立在台阶上,他负手而望,声音低沉:“杨靖,本王问你,为何本王走后,你便大放厥词,说那太子楚千里会派遣江湖高手偷袭本王的西凉王府?你是胡乱猜想还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什么?父王出屋便是问这个问题,难道父王在厢房内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吴雪亦是骗过了父王? 原本杨维前来之时,心情还是特别忐忑,都说很多事情都是坏在女人身上。他亦是不相信吴雪一介女流能有坑蒙大楚唯一异姓王杨靖的能力。 嘿,让他意想不到的便是吴雪真的做到了。而且做的还特别好。 眼下,他又前来找父王,看来父王心里面应该不会有任何顾虑了。没有后顾之忧,单凭让军士戒备王府这件胡作非为的事情,父王亦不会与他计较什么。 他说:“父王,楚千里用江湖高手偷袭王府之事,乃是我的猜测。常言说的好,不防君子,需防小人。” “那太子楚千里当初在帝都的口碑亦是不好,听说半夜翻墙入大臣家的宅院,偷听墙角亦不是一回两回。” “再说他来了凉州之后,便坑杀了我西凉三千铁骑,如此行径,还有何事,是他这个太子不能做出来的?”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父王走后,王府如若守备空虚了,真被那楚千里用卑鄙的手段偷袭了,伤了王府中的人,到时候父王回了王府,我怎么能与父王交差呢?” 这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全都是为了王府好,让杨靖一点毛病亦是挑不出,虽然杨维有些小题大做,毕竟这里是西凉,更是西凉王府,就算楚千里再大胆妄为,亦是不敢剑走偏锋让江湖高手来偷袭王府。 杨靖笑道:“世子,虽然你有些小题大做,但是心是好心,父王亦不会怪罪与你。” “毕竟你说的对啊,那楚千里,本王还真摸不出他的性子,能收服李恒那个老王八羔子的才华横溢的孙女李嫣然,这种人说他什么好呢?” “能让李恒那个当年自从跟在皇上身边,献媚殷勤的老东西吃瘪,亦是非同常人。” “你所做之事,父皇不能说不好,亦不能说好,世子啊,以后做事不要一惊一乍,要给佣人们说清情况,预防他们胡心乱想,你要知对弈中,哪方乱了心,便就输了一半。” “父王教训的是,儿子受教了。” 杨靖低头施礼,嘴角带着轻笑,不戒备,方才说不定他和吴雪在一起,已经被抓个正着了。 “王爷,雪儿已经打扮好,可以和你启程入凉州了。” 在外人面前的吴雪虽然谈不上高冷,但是却不苟言笑,连那个能让她芳心大颤的世子殿下,吴雪在外人面前亦是不多看一眼。 “父王,您这去而复返原来是想带着母妃去见大楚太子楚千里啊。” 杨靖一样不看吴雪,低头扯了扯嘴角,心里大骂父王为何要带着吴雪去见大楚太子,为了带着吴雪去见大楚太子,竟然半路折返,难道不知道打扰了他和吴雪之间的好事吗? 可恨,实在是太可恨了。 难道父皇就不会晚上片刻中回来,然他体会一下已经有数个月没有体会到的吴雪温柔吗?现在可倒好,吴雪被父王带走了,他找谁体验温柔去? “不错,本王思想向后,既然要见大楚太子楚千里,便不能太过于随意,带着家眷更贴切。” 杨靖说:“世子,本王带着雪儿去凉州,王府这边的安全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亦可以戒备森严,但是不能蛊惑人心。” “是,王爷,母妃一路好走。” 杨维弯腰,施礼,在杨靖和吴雪经过他面前的时候,他稍稍抬头,正巧吴雪的眼神亦是偷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又是一阵闪电火火在对碰。让杨维心神摇曳,很不甘心。 瞅着吴雪渐行渐远的背影,阿娜多姿的娇躯,还有那让他爱不释手的盈盈一握,嘴里嘀咕:“这特么叫个啥事儿啊?就这么空想了一场。” 第401章 杨靖前来,笑面狐狸 由于带着吴雪,杨靖怕把心尖肉,美娇娘颠着,累着。 便陪同吴雪一同乘坐马车,这马车的行进速度自然比不过骑马。而这吴雪,自从入了王府,便成了王府里面一只最为娇艳,尊贵的金丝雀。 除了异姓王杨靖没事的时候逗一逗这个金丝雀,便只有那大胆的世子殿下潜入内院偷偷的逗一逗了。想到王府外面散心,撒野,亦是不敢想。 西凉王府虽然小,但是有句话却说的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别看王府小,不及大楚皇宫的五分之一。可里面假山,好水应有尽有,即便这样,入了王府,便深似海,才没有外面逍遥自在。 这不,吴雪出了王府,便像那脱缰的野马,走一路,看一路,有时候兴起,还让杨靖停下马车,她拉着异姓王的手在大野地里面自由奔跑。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直到临近傍晚时分,车队才入了凉州。 “雪儿,等下在见大楚太子的时候,一定要时刻跟随在本王身边,一刻不能离开本王。” 杨靖搂着美娇娘,说:“那大楚太子楚千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本王在西凉便听传言,这个楚千里从小不学好,尽干一些不是人赶的事情,特别你长得这般漂亮,如若被楚千里占了便宜,那···” 什么?她被大楚太子楚千里占便宜?王爷怎能这般想她? 她是那种不懂的反抗,逆来顺受的女人吗?就算她是,亦是在世子殿下面前逆来顺受,那个太子楚千里算个什么东西?长得很帅,还是比世子殿下的本事大? 哼,即便见到那大楚太子,她亦不愿看一眼。 吴雪幽怨极了,翻动美眸,嘟着嘴,撒着娇:“哎呀,王爷,您是怕雪儿被那太子楚千里占了便宜吗?哼,即便那楚千里对雪儿有非分只想,雪儿亦是他得不到的女人。” “雪儿心里面只有王爷您一人,满眼里全是王爷,其他男人,雪儿才不看,亦不愿想哩。所以王爷放心吧,如若那楚千里真如同那登徒子一般,雪儿即便生死,亦不愿让那个色胚子占了便宜。”仟仟尛哾 “再说了,王爷的西凉可是有三十万铁骑,雪儿是王爷的女人,那楚千里即便对雪儿有那种想法,单凭西凉的三十万铁骑,他亦是不敢对雪儿做出什么非分之事。哼,只要他敢多看雪儿一眼,我家王爷便杀了他。” “哈哈···” 杨靖拍了拍吴雪,顿时得意极了。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身边还有如此绝色对他死心塌地,还想什么呢? 他豪情万丈:“对,如若那大楚太子敢多看雪儿一眼,本王必定饶不了他。世人都说这江山与美人,很难兼得。”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大多灭亡,便是断送在女人手里面。” “红颜祸水并不是说说这般简单,就像雪儿,亦是红颜祸水,本王宁愿雪儿红颜祸水,亦能得罪天下所有人,那些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本王都敢得罪。”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哎呀,王爷,您怎就把雪儿想的那般?雪儿才不是红颜祸水呢。” 吴雪强忍着恶心,心里在想你一个老不死的糟老头子,竟然还想让她当红颜祸水,早点死吧,死了,世子殿下便能继承西凉王之位。 到时候依照世子殿下对她的贪念,她对世子殿下的期盼,两人在哪西凉王府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行那苟且之事了。 呸,呸,呸,才不是苟且之事,而是妙不可言之事。 吴雪心里这般想,但是她忍着恶心朝着杨靖怀里钻了钻:“雪儿乃平常女子,担当不起红颜祸水,雪儿只想默默当王爷您的女人,为王爷生子,为王爷解乏。” 两人谈情说爱间,马车已经到了楚千里所下榻之处。 在两人下车之时,刚带着禁军在凉州城内打探卫钰消息的王之涣带着禁军所属也到了宅院门口。 “来者何人,可知这里乃是太子殿下所住之地吗?外人未经允许,不能擅自来此。” 王之涣瞧着那华贵的马车,还有杨靖上位者的气息,他自然知道来的便是被太子殿下算准会来的异姓王杨靖。 但是异姓王那王爷该有的蟒袍啊,所以他就装着不认识。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想到跟随他那么些年的袍泽死在西凉三千铁骑下,王之涣便有杀人的冲动。 太子殿下有命令,他不能违反了命令,坏了殿下的预谋邂逅大事,但是装着不认识杨靖,呵斥几句总行吧。 他大喝:“如若无事,速速离去,再敢就留,本将杀无赦。” 什么?这个将军竟然想杀西凉王杨靖,是谁给他的勇气,是宅院内的大楚太子楚千里吗?难道他们不知道眼下他们所处的地方乃是西凉而不是大楚吗? 吴雪怒了,轻呵:“大胆,尔等不知来人乃是王爷吗?” “雪儿,本王教导过你,在外面不要用王爷的威压来教训人。” 杨靖故作不悦,说:“本王亦是告诉过你,我等要平易近人,切莫不要骄纵跋扈。再说了,本王乃是王爷,是来求见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是谁?乃是当今的国之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们可要带着一颗谦逊的心来求见太子,如若不然,太子不悦,会治罪你我的。” 呵斥罢吴雪,杨靖看都不看一眼委屈到极致的女人,转身看着王之涣,笑盈盈,一副老好人模样,说:“将军,你应该便是那大楚禁军中的翘楚王之涣,王将军吧?” “本王一定没猜错,眼下整个西凉除了王将军有这等风采,还有谁有这等风采?”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如此平易近人的杨靖,倒是把王之涣众人整的有些懵,这就是传说中的异姓王杨靖,他的脾气怎就如此只好? 王之涣回神,既然杨靖给他面子,身为太子亲兵,自然亦不能在杨靖面前没了太子殿下的名声。 他弯腰施礼:“末将不知王爷前来,方才稍有得罪,末将恳请王爷赎罪。” “哈哈,王将军,本王怎会生气呢?本王反而觉得欣慰。” 杨靖漫步而来,托起王之涣,如同老狐狸一般笑道:“你乃是太子殿下身边的护卫,时刻要为太子殿下的安危着想。” “如若方才你瞧着本王前来,并没有呵斥,那本王可就生气了。” “毕竟你保护的是太子,太子殿下不能出现任何闪失,如若真出现了一些闪失,到时候不但是你王之涣一个人的罪过了。” “本王亦是有罪,毕竟这里可是本王的西凉,太子殿下在西凉出现了闪失,皇帝陛下可饶不了我这个大楚唯一异姓王。” 第402章 太子动手,尽占便宜 王之涣冷笑,好一个深藏不露的异姓王,话里话外有假惺惺的关怀,亦有威吓。他的西凉吗?西凉可是大楚的国土,怎就成了异姓王杨靖的西凉? 起身后,王之涣虚心说道:“末将谢过王爷。末将亦是听了王爷一番话,愕然醒悟,王爷放心,只要末将不死,太子殿下安慰无恙。如若有人想要对太子不轨,需踩着末将的尸体,如若不然,万万不能。” “好,哈哈,如此甚好。” 杨靖大笑:“果然是大楚禁军中的翘楚,本王很看好你。本王亦是觉得太子殿下身边有王将军这样的人,安全足够得到保障。” “太子殿下可在宅院?王将军可否带着本王去面见太子殿下呢?” “王爷请··” 王之涣说是请,但是走的比谁还快。作为太子殿下的亲兵,又在太子殿下身边待着这么些天。 王之涣亦是被太子楚千里的行为处事耳目熏染。就想太子能在庙堂之上,对着李贵妃,国舅大打出手,丝毫不让。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亦能在南下的途中与那胆大包天的衡州大侠刘河洲吹牛打屁,还能在从如意县回扬州之际,和那独臂老者听那高台说书。 听书就酒,那叫一个畅快淋漓。 太子不看身份贵贱,只看人的行为处事,让王之涣知道今儿如若在这杨靖面前落了下风,保不准太子殿下便会生气,会治罪与他。 杨靖负手而立,眼神阴霾,瞧着渐行渐远的王之涣,一股怒火很想发出,却又被他压抑在心里。 “王爷,您瞧那王之涣,分明没把你放在眼里,您怎就不发脾气,治罪与他呢?” 吴雪嘟着嘴,心里很不高兴,很不爽。这里是西凉,不是大楚,王之涣怎能如此无礼呢? 她满是怨言的说道:“不管王之涣是不是太子身边的亲兵,您毕竟是王爷,也不是他一个小熊禁军将军可以如此这般的啊。” “依雪儿之意,等下王爷见了太子,便告诉太子这王之涣对您的不敬治罪,让太子治罪与他,如若太子不治罪与他,那王爷就用西凉三十万铁骑来恐吓,威压太子,这样····” “行了,本王心里面有数,事情没你想的那般简单,如若简单,本王怎么会来见太子楚千里?” 杨靖打断,心里面叹息。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吴雪虽美,但是毕竟是一介女流啊。哪能看的出来其中的暗流涌动?就像他这个虽然被大楚人叫做异姓王,实则乃是坐拥西土皇帝的杨靖来说,此番前来还不是想与太子虚与委蛇。 再说那楚千里真是一个废物吗?如若是,今儿王之涣亦不会用这种态度来对待他。 楚千里当初在凉州城外杀了三千西凉铁骑之后,亦不会放过杨维,甚至还会气势汹汹的直奔王府,找他这个西凉土皇帝要一个说法。 要一个卫钰到底在哪里的说法。说白了,楚千里算准了他会来,在等他来。 而杨靖明知楚千里等着他来,却又不得不来。两人都怀揣着心思,如若谁露出一丝破绽,那便是输了。 这是一场心理较量,远没有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厮杀来的畅快淋漓。只能一忍再忍,等那曙光出现的机会。 “你们都留在门外吧,雪儿随着本王一起面见太子即可。” 杨靖交代了一声,带着雪儿随着王之涣入了宅子。一路前行,很快便到了大厅。 “王叔,王叔,千里来了西凉,还未入王府去拜见王叔您,您怎就来见千里呢?” 这时,楚千里的声音传来,只见到那湮儿嘴里不干人事,尽干一些登徒子,色胚子之事的太子殿下一路屁颠加小跑,很快到就到杨靖面前。 饶是异姓王杨靖活了大半辈子,亦是在前来见楚千里事,想过很多种两人见面之后会发生什么。 唯独没有想到楚千里会用如此殷勤一面来面对他。 他刚准备施礼,可那登徒子看都不看杨靖一眼,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美娇娘吴雪。 好啊,这个太子,果然如同王爷所说一般,见到她,便眼带火热,恨不得把她吃干吃尽。 在吴雪又羞又怒之际,登徒子楚千里直接上手,抓住吴雪的玉手,还没等吴雪惊慌尖叫,还没等着那异姓王杨靖回过神。 色胚子般的楚千里瞪着眼睛大声惊呼:“你便是吾王叔的王妃吗?” “好漂亮,好有女人味。王妃,你快与本太子说说,这西凉还有你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吗?” “你要给给本太子介绍介绍西凉美女。而且有多少,本太子要多少,全都把她们带入吾的东宫之内,让她们这辈子想尽荣华富贵。” 什么?这个太子怎就如此胡闹,长得还算好看,比世子殿下强上那么一点点,但是亦不能在王爷面前拉着她的手啊。 王爷会生气的。再说了,这个太子怎就如此口出狂言,想要让她介绍女人? 美娇娘吴雪不但被楚千里的霸道弄得芳心大颤,面红耳赤,亦是被楚千里的话弄得羞怒有余。 这个登徒子太嚣张,见了她便想占便宜。她的便宜其实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能够占得? 她的便宜只有王爷和世子殿下能占,其他人想都别想,除非···· 哼,怎么可能,楚千里有世子殿下厉害吗?这个太子一看便是那种整天自顾留恋花丛的废物,中看不中用。 好吧,现在楚千里握着她的手,她亦是挣脱不了,王爷会生气的,王爷回发动西凉三十万铁骑杀了楚千里,为她洗净羞辱的,楚千里完了。 “咳咳···” 杨靖面部神经抖动,强压怒火,说:“殿下,雪儿乃是本王的王妃,您喊本王一声王叔,亦要喊本王的王妃一声婶婶,哪有与您这般抓着婶婶的手不放的啊?” “啊,哈哈,王叔,您把本太子当成什么人了?” 楚千里说话是说话,可是握着吴雪的手就是不松开,还大拇指来回摩擦。 饶是吴雪再怎么厌恶楚千里的登徒子行径,但是在来寻楚千里之前,在那王府内,被世子殿下一顿挑拨,心里面的火气,亦是没有发泄出来。现在她感觉到娇躯微微颤,甚至有些软,好像受不了了。.qqxsnew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吴雪的受不了楚千里并不知道,而是说:“本太子惊艳王妃之容貌,王叔岁数应该与楚雄相差无几,能在如此之岁数,迎娶像王妃这般佳人,相比王妃对王叔的爱乃是刻在骨子里,眼里亦是没有其他男人。” 第403章 各怀心事,隐藏好深 说到此处,楚千里内心冷笑连连,今儿他就是想试探一下异姓王杨靖的底线在哪里。 这个老东西,当年违抗楚雄命令,让他母亲卫柔自刎在沂水河畔,而今来西凉,要的便是他的命。 这个老东西,当年亦是不顾楚雄命令,逼死湮儿的父皇母后,亦是要死。 这个老东西暗中勾结西夏,藏匿他的太子妃,必须要死。 杨靖能死三次了,今儿如若杨靖敢发怒,他楚千里便敢杀了他。哪怕面对西凉三十万铁骑,亦照杀不误。 楚千里感叹:“而本太子眼下还未纳妃,王妃如此美貌,那她闺中蜜友肯定亦是人间绝色。” “那本太子便要好好讨好王妃了,要不然王妃怎能会把她的闺蜜介绍给本太子,要不然本太子怎能把西凉美女带入吾的东宫,让吾日日夜夜享受呢?”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即便这样,太子殿下亦不能一直抓住本王王妃的手不放啊?” 杨靖握着拳,瞪着眼,但是却不敢发怒,杀楚千里容易,可是杀掉的后果是什么? 大楚不计一切代价攻伐西凉,到时候便宜的可就是西夏了。 忍,必须忍! “是哩,雪儿知道太子殿下您对美女的心切切。” 吴雪强忍着心颤,说:“这样吧,太子殿下暂且放开雪儿的手,反正殿下前来西凉,一时半会亦是走不了,等过些时日,雪儿便给殿下您物色美女,可行?” 楚千里松手,哈哈大笑:“好,本太子可记住了王妃的话,到时候王妃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要是不算数,本太子便要在西凉胡作非为一把,那王叔的王妃强行带回吾的东宫,让王妃日日夜夜服侍本太子··” 什么?楚千里竟然想把西凉王杨靖的王妃强行带入东宫内,甚至还说让王妃日日夜夜服侍他? 我的天啊,太子怎能如此大胆妄为,那杨靖就在一旁,难道太子就不能偷偷摸摸的寻到王妃说这些话? 第五战和王之涣等人扯了扯嘴角,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如果异姓王杨靖敢动手,他们绝对会让杨靖死在这里。 再说那吴雪,芳心又一颤,娇躯也是一哆嗦,妙目秋水,忽闪忽闪,又羞又怒,心里还窃喜。这个太子殿下怎能这般轻薄她? 王爷还在身边呢。难道太子殿下不知道他的霸道会惹怒王爷吗? 难道太子就不知道在无人的场合偷偷的告诉她这些吗? 杨靖怒起,忍,可是忍不住,又怒起,他又忍,最后连续几次,这才堪堪把心中的怒火忍下。 他故作为难:“太子,本王的王妃的确是绝色,但是你亦不能贪念本王的王妃啊。西凉女子多,比王妃漂亮的亦是多,太子在西凉多待些时日,到时候本王让王妃多多与你寻一些绝色之女。” “本王老了,能找一个绝色如同雪儿一般的女子当王妃不容易,太子可不能抢了本王的王妃啊。” “哈哈,王叔,您说啥呢?” 楚千里大笑:“本太子便是与王妃开了一个玩笑,您怎能还生气了哩?” “王叔,本太子入了凉州,本来应该先去您的王府拜见与您,可是您亦是本太子为了吾的太子妃卫钰心急如焚,便忘了入王府拜见之事。吾还请王叔不要怪罪。”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这样吧,既然王叔来了,今儿咱们啥话别说,吃酒畅谈,咱们不醉不归。” 说罢,楚千里亦是不给杨靖开口拒绝的意思,转身,命令:“沧樱···” “殿下··” 身怀异香的倭女沧樱帕子依旧一声收腰黑裙,这是今儿下午楚千里无事之时,专门为沧樱量身定做的。此女娇躯妙曼,比湮儿亦是强上了半分,特别是此女的那一枝腰围,纤细入柳条,一只手仿佛便能握住。 而这套黑裙更是那沧樱的妙曼之躯存托到了极致,穿在她身上,能吸睛无数。 这不,沧樱莲步款款,每靠近众人一步,那沁人心脾的异香越来显现,当此女到了楚千里身边时,那异香的味道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饶是异姓王杨靖,饶是那美娇娘吴雪亦是惊愕,这个沧樱身上好香,而且娇躯如此妙曼,长得亦是倾国倾城,特别是那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的心疼一番。 这应该就是太子楚千里收拢的绝色美女了,这种绝色人间已经少有了,楚千里竟然还不知足,还想贪念其他绝色美女,他想把世间绝色全都收入囊中吗? 杨靖忍不住这般想。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吴雪美眸忽闪忽闪,心里竟然酸酸的,方才她被太子殿下握着手,心里面已经有了异样。.qqxsΠéw 认为太子殿下瞧着她如此美艳,变动了歪心,不曾想是她想多了,太子殿下身边有如此沧樱,殿下怎会对她这个怀了孕的美妇人动了歪心思呢? 一时间,吴雪有些不甘,有些吃味,还有些嫉妒。 楚千里揽住沧樱的盈盈一握,勾了勾女人挺翘的鼻梁:“去,交代后厨,让他们多做一些饭菜,多准备一些美酒,本太子要与吾的王叔不醉不归··” “是,殿下···” 沧樱羞红着脸,妙目眨动,转身,摇曳着她那盈盈一握渐行渐远。 楚千里做了一个邀请的姿态,笑着说:“王叔,王妃,请吧。” 杨靖很想拒绝,其一乃是他只想见一见楚千里,探一探这个大楚太子的虚实。好安排下一步行动。 其二,便是带着吴雪来让楚千里看一看,是否与慕容湮儿长的有七八分相似。 可不曾想,虚实没探着,反而被楚千里的一番操作弄傻了眼。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来了就占吴雪的便宜,口口声声让吴雪给他介绍那西凉美女。 楚千里前来西凉是为了卫钰,怎么变成了入西凉寻美女? 寻卫钰是真,那太子殿下寻美女可又是真话? 杨靖在揣摩楚千里,楚千里何曾不在揣摩杨靖的底线在哪里? 按理说,杨靖老来纳妃,应该把王妃当成心尖肉,逆鳞。为何他方才如此占王妃的便宜,杨靖亦是没有发脾气。 是真没有脾气,还是假没有脾气呢?莫不是杨靖亦是懂得隐忍? 想到此处,楚千里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既然杨靖想隐忍,那就看他能忍到何时。 他瞥了一眼雪儿,嘴角勾笑,就让雪儿破了杨靖的防。 到时,破防的杨靖会做出何种举动呢?楚千里倒是满怀期待。 就这样,一行人各自怀揣着心思,入了大厅。 第404章 推心置腹,虚以委蛇 “王妃,本太子方才摸你的手,发现王妃的手特别的嫩滑。” 楚千里挤在吴雪身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雪的手,一把抓住。 可不管吴雪是否愿意,也不管吴雪是否羞涩。 他又抬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吴雪的俏脸:“王妃是如何保养的,能告诉本太子吗?以后啊,本太子东宫里面的女人多了,吾就把王妃的保养手之法告诉她们。” “让她们的手与王妃的手一样的嫩滑。”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什么?楚千里在干什么?又在占他王妃的便宜吗?难道楚千里不知道吴雪是他的心头肉,是他的逆鳞吗? 难道楚千里不知道这样做,会让他这个异姓王想要杀人吗?难道楚千里不知道这里是西凉吗? 杨靖眉头一挑,竟然看到楚千里竟然细细摩擦,而且嘴里面还发出啧啧之声。他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压不住了。 “殿下,雪儿乃是您的长辈,您这般便是对雪儿的不尊重。” 吴雪羞答答的收回手,心里幽怨极了,这个太子殿下怎就如此这般喜欢她的手哩?难道不知道王爷就在眼前吗? 如若王爷不在这里,依照太子的容颜,让太子看一看,瞧一瞧,亦是无伤大雅。 甚至,如若太子殿下比世子殿下厉害,她亦是想与太子殿下发生点什么事情。 今儿世子殿下的胡作非为,每每想起来,吴雪心里面便很难受,很憋屈。王爷身体不行,她可是等了一个月有余,终于可以在··· 不曾想却被王爷突然掉头折返破坏了。眼下瞧着如此帅气的太子,又被太子摸了手,此刻,她的芳心早已经安奈不住。当初在苞米地里面偷听到哭啼啼的声音,吴雪还会大骂一声不要脸,下贱。 现在她突然发现那些偷汉子的女人们不是不要脸,不是下贱,而是身子不受思想的支配。就像她,没未人妇,尝试过世子殿下给她的妙不可言,她亦是觉得那些偷汉子的行为可耻下贱。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但成了西凉王妃,懂了妙不可言。王爷又是中看不中用,让她三十岁,真值生龙活虎的年龄之际,少了一份女人该有的快乐,不偷汉子,谁来解决? 偷呗,不要脸呗,反正总不能守活寡,或者刚刚被王爷挑起的性质,因为王爷的一句不行,就作吧。 烧的可是熊熊烈火,需要浇灭,忍不住怎么办?强忍? 很难受的! 吴雪心里悲楚,而准备发火的异姓王杨靖却选择了息事宁人。毕竟楚千里没有再握着王妃的手,那就再暂且饶了他这一次吧。 如若楚千里再敢,休怪他杨靖翻脸不认人,西凉三十万铁骑不是吃素的,哪怕面对大楚,亦是不会落了下风。 “哈哈,王妃,你说甚呢?本太子怎就不尊重你了?” 楚千里大笑一声,说:“王叔,按照世俗,您是吾叔叔,那王妃便是吾的婶婶,吾是你们二人的侄子。侄子握着婶婶的手,问一问婶婶如何保养的,这算是不尊重吗?” 杨靖一愣,紧握着拳头,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啊,按照世俗来说,本王与太子的父皇乃是当年拜把兄弟,虽然觐见陛下,本王亦是要喊一声陛下万岁,但是拜把兄弟是不争事实。”仟仟尛哾 “太子喊本王一声王叔,本王亦是能虚心应下,雪儿乃是本王的王妃,太子喊一声婶婶亦是不为过。只不过作为侄子,摸着婶婶的手,多少会有不少闲言碎语。”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楚千里笑而不语,理是这个理儿,但是不这样做,他的好王叔,异姓王杨靖怎么发火呢? 不发火的杨靖,他找不出破绽,不发火的杨靖,他亦是没有办法杀了,就算杀不了,也没有理由让慕容飞带着五万军队打西凉。 五万与三十万悬殊很大,但是楚千里并不觉得会输,因为诸葛连弩的威力不容小觑。 吴雪心有怨言,王爷不行,就不能让太子摸一摸她的手,这叫占便宜吗?世子殿下那才叫占便宜。 杨靖继续说道:“太子,本王之意,便是你可以问雪儿如何保养,但是万万不能学那登徒子的行径,摸婶婶手,到时候外人知道了,本王脸上也无光亦就算了。” “可是辱没了殿下的名声,那便是本王与王妃的过错了。” “是,王叔教训的及是,本太子受教了。” 楚千里心里面冷笑连连,这个时候杨靖还能忍让,用大道理来劝解他,看来这条老狗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也是,如若简单了,当年便不会对楚雄的命令阳奉阴违,亦不会率兵前来西凉,二十年不曾面圣,俨然成了西凉的土皇帝。 眼下西夏重兵铁骑在边境游弋,他这个大楚太子又到了西凉,异姓王的日子不好过啊,打哪个呢?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打哪个,另一方便会坐收利益最大化。而区区西凉,虽然有三十万铁骑,但是不论是大楚与西夏哪一国发生对西凉的战争,西凉亦是只能堪堪抵挡,如若另一国在突然袭击,西凉没了,西凉王亦是没了。 委曲求全,乃是杨靖眼下只能做的事情。 很快,酒菜上桌,楚千里连翻拉着杨靖喝酒,未穿越前,楚千里也是啤酒一箱打底的存在,穿越而来后,对于大楚这种没有提纯技术的低度酒喝起来如同喝水,可是杨靖不行了,六十余,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海量。 喝了一会,便红了脸。杨靖说:“太子,您这是要把您的王叔灌醉吗?您是不是还以为那西夏那群王八蛋就在西凉城呢?” “太子啊,本王冤枉啊,您喊我一声王叔,本王怎能在得知西夏狗贼入了凉州,而不出兵把卫钰郡主拦截下,送与太子呢?” “本王知道那卫钰郡主自幼与太子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乃是殿下您的东宫女主,太子妃之选。” “哎,王叔,你喝醉了。本太子什么时候说过王叔放西夏狗贼入了凉州?” 楚千里起身,巴拉开眼前碍事的吴雪,可不管吴雪幽怨的神色,坐在杨靖身边,揽住杨靖的肩膀,说:“王叔乃是楚雄的拜把兄弟,吾亦是王叔的侄子,哪个叔叔不盼着侄子的好,盼着侄子不好呢?” “本太子知道,是那西夏的挑拨离间之计,想让本太子与王叔之间产生摩擦,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本太子不傻,心里面像明镜似的。怎会着了西夏人的奸计,和王叔之间产生矛盾呢?” 第405章 王爷入房,王妃不走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杨靖揽着楚千里,抹了抹眼睛:“对,全都是西夏人的奸计,想要挑拨本王与太子之间的矛盾。殿下,话是这般说,但是本王那三千铁骑亦是无辜啊,您怎就说杀便杀呢?”.qqxsnew 这个老东西现在憋不住,在他面前诉苦三十万铁骑被坑杀之事? 杨靖受了委屈找他诉苦,他堂堂大楚太子受了委屈找谁诉苦去? 卫钰自幼喜热怕寒,西凉寒冷,卫钰找谁诉苦去? 楚千里压着心里面的事儿,感叹:“哎,王叔,这便是本太子的不对之处了。你亦知道本太子对卫钰心念念,便派遣了王之涣前来寻卫钰。” 说到此处,楚千里扭头瞪眼:“王之涣,滚过来,当初你临行前,本太子是如何交代你的?” 王之涣懵了,太子交代什么了?的确交代了,让他无论如何亦要追回卫钰郡主,无论如何要在追回卫钰郡主之后,杀了那西夏人。眼下殿下是何意,又想让他当背锅侠吗? 王之涣憋屈的走过来,单膝跪地:“殿下,是末将的错,恳请殿下与王爷赎罪。” “王叔,你看看,你看看这个禁军翘楚,心比天高,竟然违背了本太子的命令。” 楚千里指着王之涣,说:“当初本太子交代王之涣,让他入了西凉之后,便去王府拜访王叔,让王叔与吾的亲兵一起寻吾的太子妃。”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嘿,你瞧瞧这个狗东西,非但没有去王府拜见你,竟然还想拥一百禁军去攻打西凉。” “干啥啊这是,这是要和西凉开战啊。王之涣怕是不知道西凉乃是大楚的国土,王叔亦是对楚雄忠心耿耿,不曾有二心,守护边疆,让那西夏狗贼不能侵犯大楚边境。” 堂堂禁军翘楚咬牙不语,他在心里默念他是太子身边的近侍,太子乃是国之储君,身上不能有任何污点。 所有的坏事,糗事只能他这个近侍扛着。 “太子,不说了,本王知道,本王知道都是王之涣的错。” 醉意朦胧的杨靖还残存最后一丝清醒,他不知道为何就喝多了,他本想不喝这么多酒,生怕醉酒之后,楚千里这个骄纵太子对吴雪有企图,对吴雪做出那猪狗不如之事。 可是尽量小心喝酒,一起架不住太子在他耳边言语,喝多了。瞥了一眼吴雪,感觉好像太子对她并没有他意,这才心安。 眼下他知道必须顺从楚千里的意思,如若有反驳,那大楚可真就要发兵攻打西凉了。 他说:“唉!死了就死了吧,只是这三千铁骑如若上了边境,亦不是孬种,能给予西夏铁骑一个重击。” “是啊,三千大好儿郎就这么没了,吾也很痛心,很难受。”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楚千里大声感叹了一声,扭头大声呵斥:“王之涣,吾的王叔不愿与你计较,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王叔敬酒三碗,如若王叔喝了,便是原谅了你,如若王叔不喝,你就等着本太子责罚你。” 楚千里这样想的,眼下杨靖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如若再有三碗酒下肚,妥妥醉了。他瞥了一眼身边幽怨绝美的王妃,嘴角勾勒一抹坏笑。 等异姓王杨靖醉了酒,看能不能从王妃处问出一些什么事情。来了凉州,只知卫钰就在凉州,可是王之涣带禁军四处寻找,却不知了无踪迹。 他需要寻找到一个突破口。 “殿下,本王不能再喝····” “王叔,您这是不想原谅王之涣吗?好,既然这样,那本太子便杀了王之涣,让王叔消消气,如若不消气,本太子····” “太子,怎么喝酒喝着喝着就要杀人呢?不要杀王将军,王将军对殿下忠心耿耿,虽然有过错,亦不是什么大错,他是为了本王的侄子寻女人,何错之有?让本王说,王将军乃是好样的,为太子排忧解难,从来无怨无悔。” 杨靖扯过酒坛,说:“为了不让太子杀了王将军,本王原谅他了,亦要和他共饮九大碗。” 九大碗吗?好啊,喝了九大碗,怕是杨靖能一觉睡到明天早上了。 咕咚咕咚倒酒,没一会功夫,杨靖和王之涣喝了九大碗,再看那杨靖,噗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鼾声起,睡着了。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楚千里笑了笑,瞥了一眼吴雪,发现此女并没有对醉酒的杨靖有过多的担忧,甚至俏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厌恶之色。他瞬间了然,怕是杨靖一门心思扑在王妃身上,可那王妃的心却不在王爷身上,那王妃的心在何处呢? 楚千里不动神色的起身,说道:“第五战,你与王之涣送王爷回房,一定要照顾好吾的王叔,如若不然,本太子唯你们是问。” “是,末将,卑职遵命。” 两人说罢,架着不省人事的杨靖离开了。大厅内只有沧樱,楚千里与吴雪三人。 按理说此时吴雪应该尾随,不曾想吴雪并没走,而是端起酒碗浅尝了一口。 沧樱来到楚千里旁边,温柔的打理太子的衣服:“殿下,时候不早了,是否沧樱服侍你就寝?” 吴雪眉头一挑,瞥了一眼沧樱,心里冷笑,只怕是太子殿下今儿没心情让这个身怀异香,身段妖娆的女子侍寝了。 老话说的好,家花没有野花香,沧樱日日夜夜殿下便可以见到,可她这个让太子眼馋的西凉王妃怕是过了今夜。 王爷醒酒之后,便要随着王爷离开了。她特意留下,太子殿下还不知其中之意吗? 话又说回来,她吴雪可心盼盼的等着,太子亦不能让她失望不是?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不急,王妃乃是本太子的客人,她未有,本太子岂有先走之理?” 楚千里把沧樱揽入怀里,细嗅女人身上独特芬芳,惹得女人又羞又臊。 女人翻了翻美眸,嘟着嘴,不知殿下想要如何捉对她。 话说沧樱知道今晚牧白微不能服侍殿下,床榻之上,她已经准备好了三套内衣,就等着在殿下面前出糗时候换上。 楚千里不看吴雪,深吸了一口气:“王妃,为何没有随着王爷入房呢?” “莫不是你对本太子有什么险恶的企图,本太子可告诉你,吾不是那种随便之人,王妃虽然长相可人,本太子亦是动了心,想要好好抱在怀里怜惜,疼爱你一番。” “但,你乃是吾王叔的女人,吾的婶婶,这一点便是本太子心里面过不去的坎儿。” 第406章 以退为进,一心机女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是吗?” 吴雪抬头,修长的脖颈,洁白的锁骨清晰可见,那张俏脸上的两枚如若黑夜星辰般的眸子忽闪忽闪,仿佛会说话。 西凉女子本就大胆,吴雪亦不顾沧樱在场,妩媚一笑:“殿下方才可是占尽了我这个婶婶的便宜,眼下便不承认了?” 楚千里似笑非笑,说道:“王妃好生养,看似本太子在占你便宜其实不然,而是本太子想体会一下如此好生养的王妃到底是怎么长的。” 吴雪掩嘴咯咯一笑,她见过不要脸之人,就像那世子,却没见过像楚千里这样不要脸还能找借口之人。 她翻动美眸:“方才王爷在,殿下应该未能体会到雪儿的好生养,要不然……” 楚千里笑着打断,捻起沧樱垂下的发丝:“沧樱,下去吧,回房照顾白薇,本太子与吾的王婶好好谈一谈心,要不然本太子被冤枉的憋屈啊。” “是·” 沧樱挣脱楚千里的怀抱,施了个万福,瞥了一眼吴雪,摇曳着杨柳细腰,款款离开。 她心里面在叹息,殿下怎么如此这般,宅院内没有吗?她与白薇姑娘都心念念着太子,如若太子喜欢,她们谁不愿意服侍太子,就算牧白薇姑娘受了伤,还是有沧樱啊。 她虽然身子骨柔弱,很难承接住太子的强势。如若殿下想,即便死了,亦是要给殿下最好的温柔,为何殿下非要贪念王妃这个人妇。 王妃亦是不要脸,王爷亦是在宅院,她还能光明正大的魅惑太子殿下。 哼,她沧樱没能力管住太子,那边等回了帝都,把这件事情告诉湮儿姑娘,让湮儿姑娘好好好整治太子殿下·· 楚千里坐在吴雪身边,喝了一口酒,揽住女人腰,只听吴雪一声嘤咛。 他扭头一看,这个王妃竟然贝齿咬着嘴唇,眼睛媚态越来越浓烈。 楚千里窃笑:“王妃,看来你亦是那王府里面的金丝雀啊,吾王叔虽然坐拥西凉之地,乃大楚唯一异姓王,不过他能拿出来喂养你的粮食还真不够多。” “如若不然,王妃亦没有如此这般幽怨,连本太子亦不想放过。” “谁对谁有想法,殿下应该心里面亦是清楚。” 吴雪顺势倒在楚千里怀里,眨动妙目,嘴角勾笑:“殿下,你一不要一口一个王妃喊着,你可以喊吴雪,亦可以喊雪儿···” “吴雪?”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楚千里猛然一愣,王妃姓吴名雪,当年杨靖带兵入燕国皇宫,逼死的皇上皇后,亦是湮儿的母后便叫吴雪? 看来杨靖当年真的对湮儿的母后有贪念,这个该死的老匹夫,逼死了他的母后卫柔,还想对湮儿的母后有贪念,甚至现在竟然时隔二十余载,又娶了一个名叫吴雪的女子。 杨靖之心赫然昭着啊。想带着吴雪来恶心他?那杨靖是真醉还是假醉呢? 就像当初他楚千里假醉占了沧樱的便宜一样。莫非…… 吴雪笑道:“太子,放在你坐在雪儿,王爷亦在之时,私下可没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虽然王爷没瞧见,但是雪儿亦是感受的真真切切。” “怎地,眼下王爷被你灌醉了,已经是最好的时机,你对雪儿亦是不动手了?这是何意呢?雪儿很不解。” “因为你叫吴雪。” 楚千里推开吴雪,没了兴趣,他说:“当年六国时,燕国皇后,亦是本太子左妃慕容湮儿的母后便叫吴雪,你应给知晓。” 吴雪打理着垂落下来的青丝,点头笑道:“知道,那个吴雪乃是当年六国第一美女,想必生下的公主亦是绝色到无人能及,不知在殿下眼里是雪儿美呢,还是你的湮儿美呢?” “亦或者,在殿下心里面此番应该是雪儿比湮儿美呢?”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吴雪,休要在本太子面前做出一些娇憨装,本太子不吃你这一套。” 楚千里起身,负手,俯视笑意盎然的吴雪,说:“你既然留下与本太子说这般多,便知道吾与王叔之间到底存在何等微妙关系,恰恰你知道,为何想要背叛异姓王杨靖呢?” “还是说我那好王叔专门让你来试探我呢?他是假醉?” “咯咯···咯咯····” 吴雪掩嘴失笑,娇躯颤抖:“殿下,你高看王爷了,他的确醉了,而且他醉了之后,一觉可以睡到明天大亮。” “这一点殿下可以万分放心。” “是吗?” 楚千里挑眉:“你今晚是真不打算放过我了?你可知沧樱乃本太子之女,姿色不比你差,为何王妃对自己这般有信心,能让本太子今晚随了你之意?” “因为雪儿对殿下来说是一顿让你心烦意乱的野花。” 吴雪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娇躯阿娜有致。她嘴角挂着浅浅笑意:“家花对于殿下来说,时刻采摘,而野花对于殿下来说,过了这村,便没了这个店。” “再有,雪儿什么都知道,每每夜里王爷身子骨不行,便用嘴在雪儿面前叨咕一些当年之事与心中想法,甚至你的太子妃在何处,雪儿亦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说到此处,吴雪停顿,起身,直视楚千里,瞧着楚千里神色激动样,她抿嘴一笑:“雪儿亦是知道太子殿下想知道一些隐秘,恰恰有一封密信昨儿入了王府,因为王爷不在王府,便被雪儿私自拦截了下来。” “信中内容,雪儿想太子殿下应该感兴趣,不,应该特别感兴趣。” 楚千里紧握拳头,眼睛微眯:“吴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 吴雪嫣然一笑,媚态天成:“王爷无用,雪儿委屈,太子殿下今日又挑拨了雪儿的怨火,殿下以为雪儿想要干什么呢?” 饶是被美女环绕的楚千里亦是被吴雪的露骨之话惊愕了。话说他身边唯有牧白薇最懂他心思,亦是行为大胆,可是与眼前这个王妃相比,牧白薇只能屈居下风。 楚千里懵了,他只是想利用吴雪试探杨靖的底线在何处,不曾想杨靖的底线没有试探出来,竟然挑拨了吴雪的心弦。 想他楚千里从穿越后,身边之女全是清白之身,难道今夜临幸之女便是妇人之姿,媚态浓的吴雪? 吴雪瞧着楚千里发懵,话语更加大胆,她莲步款款,像门口挪动,话语轻轻:“雪儿只不过是想在殿下这边借一样东西。” “看来殿下让雪儿失望了,既然这样,那雪儿只能回王爷的房,伺候王爷了,心里面装着的事情亦是只能强迫自己忘记了。” “站住,别走。” 听着楚千里的声音,吴雪心在颤抖,亦是期盼,今晚心里面的无端怨火怕是太子殿下能够为她熄灭了。 qqxsnew 第407章 各有所需,交易使然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殿下喊住雪儿何意呢?” 吴雪止步,却没有转身,俏脸亦是滚烫一片,这心如同小鹿一般,噗嗤,噗嗤的乱跳。 她贝齿咬着朱唇,美眸里面闪烁着妩媚之光。方才虽然是他在挑逗太子殿下,但是正到了太子让她站住的时候,吴雪心有期待,还有些彷徨。 是不是该发生一些妙不可言的事情呢?太子怎么样呢?会不会让她失望了?不会吧,太子长得这般男人,应该亦是有本事的男人,不说与世子那般有本事,但亦差不到那里去。 呸呸呸,太子应该要比世子还要男人,她感觉的到。 现在吴雪满怀期待,娇躯竟然在这个期待的时候发软,脑袋里面亦是混乱一片。 这样好吗?是不是对不起世子殿下? 哼,世子殿下还对不起王爷呢,她吴雪是女人,是一个闺中怨妇,也想寻常女人那般妙不可言的感觉。 今儿王爷回王府打扰了她的好事,那只能在太子殿下这里寻找到安慰喏。自始至终吴雪都没有想过这样做会不会对不起异姓王杨靖。 她转身,依在房门上,和那秦淮河的老鸨子一般无二。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吴雪俏脸媚态天成,歪着脑袋,咬着朱唇,笑问:“那雪儿可要问问殿下了,殿下是对雪儿感兴趣呢,还是对雪儿所知道的事情感兴趣。”.qqxsΠéw “如果对雪儿感兴趣,雪儿自然是万分高兴,亦愿意在这个月朗星稀,寂静无声之时,如了太子之意,雪儿亦是会把太子想知道的或者不敢想象的全都告诉殿下你。当然,如若··” 说到此处,吴雪止言,笑意盎然的直视楚千里。莲步款款,由远及近来到了太子身边,亦不知道什么是女人的矜持,亦不知道什么是女人的羞涩,揽住太子殿下的腰,小脑袋贴在太子的胸膛,听着胸膛传来噗嗤,噗嗤之声,雪儿眼睛微眯。 太子为什么心跳如此平稳,远没有那种心跳加速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太子真的不喜欢和她吴雪来一场风花雪月的浪漫吗? 她亦是美人,太子殿下就没有一丝感觉?不可能,太子殿下一定是在装。 这个太子真会装,其实他心里面恨不得把她吃干抹尽。 楚千里心里面有一万只羊驼在飞奔,特么的,以前全都是他这个太子殿下占女人的便宜。今天竟然被一个女人占了他的便宜。 这不是在挑衅他内心里面的火焰吗?这个吴雪难道不知道他的厉害吗? 气人,实乃气人,他亦是不动,低眉瞥了一眼,修长的脖颈,完美的锁骨,不失丰腴。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楚千里似笑非笑的问:“本太子好奇了,王妃说的如若是什么呢?” 雪儿抬头,累赘般的重物刺激人的眼球。她抿嘴一笑:“把我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不要松,让我感受到太子殿下的存在,要不然雪儿还真不说呢。” 揽着腰?今儿吴雪如若如此挑逗,怕她的腰在明天早上的时候直不起来, 楚千里冷笑,伸出胳膊揽住吴雪,便感觉到吴雪娇躯的柔软,便听到吴雪一声弱微的嘤咛。 吴雪媚眼如丝,咬着红润的朱唇,如同每每承受不了他的临幸的沧樱一样, 楚千里瞪大了眼,懵了。这··还没开始,吴雪便这样了?这特么多么饥渴,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啊。 异姓王杨靖又有多么无能,才让吴雪明目张胆的对他有了想法啊。看来这这少妇的手摸不得,摸了就跑不掉,而且还要负责任。 吴雪自知自己的丢脸,不过她并没有什么难为情。她懂男人,世子殿下每每看到他这般模样,便会兴致大起。 太子亦是男人,男人都一样,太子会不喜欢吗? 肯定喜欢的紧! 吴雪强忍娇躯的发软,嘴角勾笑:“如若殿下不能让雪儿满意,雪儿亦是不会说,殿下想要知道雪儿心里面的秘密,那你可要让雪儿知道你是真男人哦。” 楚千里顿时又气又怒,想他楚千里可是吃了三十多串大腰子穿越到了大楚,对于男人这块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就说那沧樱,每每和他在一起,便求饶,昏死。狐媚自幼习得眉术,亦是只能和他平分秋色。 霓裳,李嫣然之流更是娇柔无比,他亦不敢太过于放肆。只有那自幼入了英灵殿当是守灵女的湮儿脾气性子倔强,惹了她,她更是愿意让太子殿下知道湮儿不是好欺负的,当然后遗症亦是明显。 每每到了天亮,那湮儿便躺在床榻之上,亦不愿意起床。 楚千里伸手抬起吴雪精致的下巴,冷笑:“你是看不起本太子?” “雪儿可没说,这可是太子殿下您自己说的。” 吴雪亦不退让,绣眉一挑,伸手在太子殿下的胸膛上画圈圈,声音懒散:“殿下,想让雪儿看得起你,不要用嘴来说,想让雪儿对殿下竖起大拇指,说一声行。” “殿下便要在行动上证明给雪儿看了,雪儿感觉殿下是真男人,的心便是殿下的,到时候雪儿自然知无不言。” “所以殿下要明白,雪儿的心只会给又用的男人,就怕太子殿下您中看不中用哦。”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什么!吴雪竟然依旧赤果果的看不起他这个太子?楚千里心里面有一万只羊驼在飞奔。 楚千里沉眉,咬牙,恨不得立刻,马上,现在让吴雪知道看不起他的代价是什么。不过越是这个时候,楚千里越是谨慎。 大楚不同未穿越前,未穿越前的女性比较开放,通过社交软件,三言两语,对了眼,该干嘛就干嘛。 可大楚不一样,女性的思想亦没有到开放的那一步,不管西凉民风如何彪悍,但女子的矜持还是该有的。 特别是吴雪乃是西凉王妃,这种女人为何要勾引他,甚至还要告诉他西凉的一些隐秘呢? 西凉王妃,在西凉就如同大楚皇后一般,身份尊贵的很,出卖异姓王杨靖能给吴雪带来什么好处呢? 吴雪应该知道此番出卖西凉王,便可以给他楚千里一个乘势反击的机会,到时候灭了西凉,吴雪可要从王妃沦落为民女了。 莫非这个吴雪还想入他的太子东宫? 此女真是好看她自己,就凭借她,还想入太子的东宫?只怕是这种不要脸的野性,守不住,迟早会干出一些让他楚千里丢脸的事情。 第408章 卫钰回忆,有甜有苦 楚千里忍不住轻笑,能入他东宫之女,必然是贞洁之身,亦要对他忠贞不渝。吴雪乃是西凉王妃,贞洁不存在,为人放荡,怎能入得了他的东宫。 话又说回来,太子妃,太子左妃已经定好,就连那太子右妃,楚千里亦是有了定论,非牧白薇莫属。至于其他妃子,身份可就低了不少。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再说即便楚千里贪念吴雪的容颜,有信心让这个放荡女收服。这西凉王妃叫吴雪,带入了东宫,如何与湮儿交代? 到时候湮儿这个小侍女还不能把东宫闹得鸡飞狗跳,口口声声的要杀了他这个大楚太子? 想到湮儿,楚千里内心里面满是柔软。 也不知这个小妮子入了东宫之后过得怎么样,自从穿越之后,便属湮儿陪伴他的时间最长。 湮儿从之前对他的仇恨,到最后愿意被他临幸,然后怀上他的孩子,这个傻妮子在他心里面的地位不比卫钰差多少,两人之间的感情比卫钰还要特殊一些。 毕竟与卫钰相处的时间短啊,远没有与湮儿在一起的时间长。 楚千里回神,抱着吴雪,坐在凳子上,在吴雪惊愕的神情里,这个登徒子慢条斯理的解开她的腰带。 “殿下,你这是何为?” 吴雪娇躯一颤,按住楚千里的手,俏脸幽怨到了极致:“莫非殿下是想在这里与雪儿···” “不··本太子便喜欢解开你的腰带,怎么,王妃是不愿意?”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哼!吴雪敢说他不行,那就让吴雪在这里丢脸。 楚千里头也不抬,嘴角勾笑,蛮横的挣脱吴雪的手,继续解着那腰带,轻笑道:“怎么,王妃既然想看看本太子如何男人,为何要阻止本太子的行为呢?” 这个楚千里怎能这般无耻,这是在大厅里面,即便她吴雪想要知道太子是否男人,太子亦不能在这里表现出男人的行为啊? 这样怎么可以,这不行的,她需要一张床榻,观看,体验太子是否男人,而不是在这里。 吴雪又羞又怒,绣眉一拧:“殿下,你过分了,雪儿虽然想与你那般,却不愿你用这种行径,你需要···” “需要什么?好好的爱怜你,疼你吗?” 楚千里手上的动作不停,抬头,冷笑连连:“吴雪,本太子不知道你为何要背叛杨靖,按理说你贵为王妃,不应该背叛,你的这种背叛,让本太子受到了惊吓,厢房,床榻,你不要想了。” “本太子是否是男人,在这件大厅里面亦是能在你面前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是···” “可是你不信对吗?”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楚千里轻笑一声,终于解开了腰带,他随手一扔,而后轻轻一拉,笑意盎然。 感觉到娇躯上的凉意,吴雪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这个混蛋太子,竟然真的想这般,难道不知道这般会让人瞧见吗? 难道不知道这般她这个女人很羞涩吗?吴雪又羞又怒,美眸带着寒光,轻呵:“太子, 你惹怒我了,雪儿亦是看清了你的秉性。” “你根本不想与雪儿好,而是想要羞辱雪儿。” 吴雪挣脱,哗啦一声,衣服掉在地上,完美至极。 她亦是不顾,冷笑:“既然这样,那雪儿亦没有心思在挑拨殿下的心弦了,雪儿虽然下贱,但是下贱的有底线,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 “还有,你怀疑雪儿,是不是认为王爷专门喝醉,让雪儿乃试探你,你想多了,一切是因为你这个登徒子在见了我之后,便拉着我的手,雪儿便受不了你这种登徒子行径。本想如了你的意愿,再告诉你一些事情。” “现在看来,在太子心里羞辱雪儿是实,根本···” “哈哈··哈哈···” 楚千里大笑,起身抱着吴雪,此时房门竟然咯吱一声关上,门外的第五战扯了扯嘴角,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守护在房门口,当了那门神。 吴雪心头一颤,外面有人?难道方才一切都被外人瞧见,万一这件事情传入了王爷的耳朵里,她会死的,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可恶的太子,竟然如此轻薄她,是不是想对她使坏了以后,再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王爷?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吴雪心颤,亦是害怕,她只是女人,一个需要男人爱的怨妇,只想偷偷摸摸,不愿被任何人知道。 吴雪怒了,竭力抵抗:“混蛋,你松开我···” “松开?本太子为何要松开王妃?” 楚千里大笑:“松开了王妃,本太子岂不是不能在王妃面前证明吾如何男人,岂不是不能如了王妃之意,吾乃大楚皇太子,其实你一个西凉王妃瞧不起的?” “既然这样,那本太子便证明给你看···” “楚千里,你····” 吴雪一声骄喝,便没了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若无,随即似那哭泣····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外面月朗星稀,寒意浓浓。西凉便是如此,在大楚还是秋天之时,这边已经入了冬。m.qqxsnew 凉州一处宅院的内院内,闪烁着微弱的烛光,宛若那夏天里面的萤火虫。 喜热怕冷的卫钰,蜷缩在床榻之上,娇躯瑟瑟发抖,那张绝美脸儿上毫无血色,充满苍白。 卫钰眨动着美眸,在叹息,她已经想过大楚西边的苦楚,不曾想还是低估了这边的寒冷。这边的冷比大楚的冷要冷得多,可房间内却无火盆。 每年在那皇宫梧桐苑内,到了中秋,她便会点上火盆,整间屋内暖暖的。 那时候太子殿下来了梧桐苑,待上一时片刻,便说姐姐,屋内这般热,瞧,我都出汗了,你还要点上火盆。 要不要把火盆熄灭了,本太子怀抱很温暖,抱着姐姐在床榻上取暖? 嘿,这个登徒子,说便会做,无法无天的便要抱她。那时候卫钰便呵斥千里休得胡闹。姐姐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怎能让你如此抱着上了床榻呢?以后姐姐还怎能嫁人?难道你想让姐姐老死在这个梧桐苑啊? 楚千里那时候便说姐姐,千里不许你嫁人,要嫁亦是嫁给千里,太子东宫大着呢,能腾出一间房给姐姐,要不然姐姐便和千里同住一屋。 每每楚千里说了这些话,卫钰便又羞又怒,在娇躯被太子揽入了怀里,她象征性的挣扎一下,因为对楚千里的溺爱,任由太子对她胡作非为,只要不是太过分便好。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那时,她便会说美的你,姐姐才不愿意嫁给你这个弟弟,再说了,太子东宫是大,但是却没有姐姐的梧桐苑温馨,姐姐便就喜欢住在梧桐苑,就算以后嫁人了,亦是要把夫君带回梧桐苑。 第409章 那年那事,回忆伤感 那时候的楚千里便会紧紧的抱住她,冷哼姐姐之属于千里一个人的,谁敢迎娶姐姐,千里便杀了那人,让姐姐这辈子只能陪着千里一人。 卫钰便会说千里,你长大了,总要纳妃入太子东宫,纳额太子妃肯定比姐姐漂亮好看千百倍,你何必又打趣姐姐呢?qqxsnew 姐姐亦不会嫁给你,哎,你怎能如此缠着姐姐,真要姐姐一辈子陪着你? 到时候你那太子妃还不要吃姐姐的味儿? 卫钰这般说,楚千里便会说这还不好办,让楚雄下一道圣旨,让我的好姐姐,卫钰姑娘当本太子的太子妃不就好了,那样看哪家女子敢吃卫钰姑娘的味儿。 在那日未被太子临行前,卫钰对楚千里的这些话感觉便是胡言乱语,不曾想被太子临幸之后,感觉到了太子的心。 她这个温婉如水,自小便把心交给太子,成人之后便被太子占尽所有便宜的女子才知道那时候的殿下说的便不是胡言乱语,而是实话。 卫钰抿嘴苦笑,暗自嘀咕:“千里啊,姐姐现在算是明白了,姐姐亦是想当你的妃子,即便不当你的妃子,不当你的太子妃,守在你身边看着你亦是满心欢喜,而眼下姐姐怕是逃不脱这个难关了。” 想到偶尔偷听到那西夏人的话,她亦是知道楚千里在朝着边境来,是为了她。 千里的话果然没有食言,为了她来了边境。 可眼下西夏人不知道在干什么,竟然入了凉州城便不走了,整天龟缩在这间宅子内,亦是不让她出屋。今天西夏人说了,凉州城外发生了一件惨案。 西凉三千铁骑被大楚数百禁军冲锋厮杀,三千铁骑全死,大楚禁军亦是死伤了三百余,还说其中有意女子极为英姿飒爽,在冲锋的道路上不曾害怕,而且还受了伤,听说那个女子姓牧。 卫钰听到此处,便被西夏人发现,对她又吼又骂,说都是因为她,让她想都不要想这被楚千里带走,她只属于西夏二皇子。 那时候的卫钰心里又惊又喜,自然知道那个牧家女是谁,便是当初在皇城楼上送楚千里入江南时候看到的那个娇艳女子牧白薇。 牧白薇乃是楚千里身边的女侍,她来了,那楚千里是不是亦来了?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可这里是西凉,楚千里来了会有危险的,如若有了危险怎么办?卫钰亦是在想,为何过了这般久,楚千里怎就还未寻到她呢? 好冷,好冷,卫钰忍不住娇躯一个哆嗦。 现在她便想起了当初楚千里在她耳边的那句话,姐姐要火盆作甚,如若冷,本太子便抱你上床榻,给你取暖。哎,现在的卫钰多么想让太子抱着她上床榻,如若那般,她会多么贪念,多么欢喜? 偏偏怪那肚皮不争气,承接了太子的临幸,竟然半点动静亦没有。 如若了有动静,她亦不顾什么陛下圣旨,这辈子只想跟着楚千里,楚千里让她当那太子妃,她便当那太子妃,想怎么占她便宜,便任由楚千里胡作为非,即便像那日一般,卫钰亦是愿意。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在残酷的。楚千里能够找到她,带走她吗?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楚千里找不到她,虽然两人都在凉州,虽然两人看似近在咫尺,而两人之间宛如一道鸿沟,谁也迈不过去。 慢慢的,天色已经渐亮,怕冷的卫钰一夜未睡,亦是想了一夜,她想要一个火盆,她想要那个整天便想着占尽她便宜的臭弟弟的怀抱,那个怀抱肯定很温暖。 “哎··” 卫钰轻声叹息:“多想了,楚千里是找不到她的,她再也幻想不到那个怀抱,再也换想不到楚千里用火钳帮她挑那火盆里面的木炭,甚至两人同吃一个烤红薯了。”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那个烤红薯的味道真甜,甜丝丝的,不知道是红薯甜还是两人同吃一个红薯,心里面感觉甜。” 咯吱·· 这时,房门处传来异响,卫钰心颤,娇躯颤抖的更加厉害。是被吓的。 这些天,这群西夏人总是无时无刻不用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神看着她,像是想把她吃的连骨头渣子亦不剩下,如若不是她强撑的用联姻和二皇子来威胁恐吓他们,怕是··· 卫钰止住惊慌,喝道:“谁,本郡主的房间岂是你们能进的?” 哒哒··哒哒·· 脚步声起,卫钰心颤,俏脸越发苍白,是那些西夏人吗?他们终于不惧威胁了吗? 她是大楚与西夏联姻的郡主,是要面见二皇子的,二皇子是傻子,自然不知她失去了清白,亦不会对她做出一些什么可恨的事情。 她卫钰亦能为太子殿下守住身子。可万一遭受这群西夏人的玷污,她所隐瞒的事情将会大白于天下。 卫钰心慌,心颤,焦躁。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怎么办,眼下该如何是好?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如此那般,那样对不起楚千里,那样··· 她把被褥紧紧的裹在身上,轻呵:“滚出去,再胆敢上前一步,本郡主饶不了你们···” 哒哒···哒哒·· 脚步非但没有停下,反而由远及近。卫钰又害怕,又恐慌。 整个人都卷缩在被褥里面不敢探头。西夏人已经这样明目张胆了吗?西夏人已经迫不及待了吗?卫钰的娇躯瑟瑟发抖,一方面是因为冷,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吓得。 眼下该怎么办,脚步来了,人也来了,难道就不能为太子守住身子吗?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些该死的西夏人得逞。即便死亦不能被他们玷污了身子,既然不能为楚千里在登上九五的位置上,出一份力气,那只能在被太子殿下临幸后,为殿下守住身子,为殿下保住贞操。 卫钰美眸噙着泪水,颤抖的手摸出了藏在枕头下面的剪刀,这是她专门放在枕头下面的,就怕西夏人对她不轨,而她明知无力反抗,只能在被西夏人玷污之前,用这般剪刀结束自己的生命。 剪刀是冰凉的,卫钰的手也是冰凉的。此刻,女人脑海里面闪过一丝丝与楚千里在一起的画面。 “姐姐,冷了,就把你的手放在我怀里,千里给你暖一暖。” “姐姐,千里就想抱着你,把脑袋靠在你心窝上····” “姐姐,梧桐苑待够了,可以去千里的东宫啊,千里的东宫就缺少一位像姐姐这样的一个女主人。” 第410章 有人前来,两人相见 “姐姐,你身上真香,千里便想每天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香味,晚上睡觉的时候闻一闻,肯定可以睡个好觉。” “白天醒来闻一闻,肯定一整天神清气爽。姐姐,不要躲,你一辈子便是千里一人的,谁也无法让你离开千里的身边。” 此时,脚步停止,卫钰止住了脑海里与楚千里一起种种画面,心颤的更加厉害,美眸里面的泪水流出,因为躺着,串成线儿的泪水沾湿了女儿的耳根,耳根处也不再那么冰凉,有了温度。 千里,诀别了。如若姐姐有来世,便会事事依你,便会在你成年之后,你想的,姐姐便给你,姐姐再也不会拒绝你了。 卫钰紧握着剪刀,慢慢的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俏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死了,一切将化成烟消云散,死了,便会有来世,不知道来世会不会再遇到楚千里,到时候两人会用什么方式见面呢? 茫茫人海,两人相迎而过,陌生,不识,然后,对,没了然后····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这时,被褥被掀开,卫钰闭着美眸,咬着银牙,嘴勾勒出一抹凄楚的弧度,一切就到此结束吧。 心累了,也许死,才是最好的选择。 “姐,我好想你。” 就在卫钰手里面的剪刀准备扎入心口时,那熟悉的声音,让她闭着的美眸睁开,然后瞪圆,眼前的人,那温暖如阳光般的笑容让她痴了。 楚千里,他怎么来了,他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来这里是想要把她带走吗? 来这里是想把她带回帝都,带回东宫吗?她不要当什么东宫女主,她只想每天便能开着楚千里,每天能守在楚千里的身边,这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她不说话,眸子里面的泪水却止不住的流,她咬着朱唇,渗出殷红的血丝。 她看着那个带着笑容的男人俯身,伸手轻轻的夺走她手里面的剪刀,她的美眸不曾眨动。 她又看到这个男人,伸出双臂,轻轻的把她抱起,拥在怀里。她的美眸依旧不曾眨动。 她还看到那个男人虽然在笑,但是眼睛却流着泪。是的,她看见男人在流泪。卫钰和楚千里相处二十余年,她从来不曾看到楚千里流过泪,而今,她看到了。qqxδnew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她心痛,心痛的无法呼吸,眸子里面的泪水越流越多。 女人不顾自己流泪,眸子依旧眨都不眨,玉手抬起,轻轻擦拭着楚千里的泪眼:“哭什么哭?” “你是太子,便该有太子的样子,哭了,天下怎么看我大楚太子,他们会说大楚太子是一个哭鼻子的太子。” “姐姐也在哭啊。” 楚千里咧嘴一笑:“姐姐能哭,千里就不能哭了?” “千里不管别人怎么说,千里见到卫钰姑娘就想哭。” 卫钰轻轻擦拭擦拭着楚千里眼角的泪痕,心颤的越发离开,她说:“姐姐是女人,女人自然爱哭鼻子,可千里是男人,男人就该顶天立地,怎么可以哭呢?” “听话,不哭了,要不然姐姐更想哭了。”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话,楚千里再次听在耳朵里面,让他心痛的更加厉害。 “姐,我带你走,以后,千里不许你再离开我的身边。”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楚千里抱着卫钰走出房门,卫钰不回话,一双满是泪水的美眸从楚千里出现,她就没有离开过楚千里的脸。 就这么看着,一直这个看着,百看不厌。 门外第五战,王之涣乃至那小腹受伤的牧白薇都在。唯独见不到那西夏人。 楚千里对他们不闻不问,自顾抱着卫钰,一步一步朝前走着,眼睛从来没有离开卫钰那张让他百看不厌的俏脸。 他说:“男人就不能哭呢?男人也是人,男人也是会被感情所困扰,男人也有伤心流泪的时候。” 卫钰抿嘴,小脑袋轻轻的靠在男人那张能让她感觉到温暖的胸膛。 “可是男人哭并不好的。” 楚千里说“千里就不管,就要流泪,卫钰姑娘劝都劝不住。” 卫钰回:“那我就不劝了,那太子殿下流泪,流一滴,卫钰便陪着殿下流两滴,再帮着殿下擦干眼角的泪痕,什么时候殿下不流泪了,卫钰也不流泪了,亦不帮助殿下擦了。” “好啊····”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楚千里抱着卫钰上了马车,咕隆咕隆的车轮声在清晨的街道上响起,那一抹朝阳,在东方刚刚升起,在西凉这个进入冬天的早上,阳光给人带来了无限的温暖。一路走,很快到了宅院。 对于卫钰来说,天亮了,有阳光了。 这一路上,楚千里从来不曾放开过怀里面的卫钰,生怕再一次松开,怀里的卫钰姑娘便又要被人从他身边无情的夺走。 抱着了,便抱着了,没人能够再次从他身边强行的吧卫钰夺走。 卫钰心里面亦是欢喜这这般被楚千里抱着,怕冷的她此刻不但感觉心是暖的,就连整个娇躯亦是暖的。她忍不住伸出胳膊勾住楚千里的脖子。 亦是没松开,俏脸带着羞红,美眸闭上,挤出两滴泪水,朝着楚千里靠近。 卫钰她…… 楚千里脑袋嗡的一声炸裂,卫钰终于走出了心结,终于主动的愿意…… 楚千里兴奋急了,抱女人紧紧搂在怀里,底下了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下宅院门口,楚千里抱着如同娇艳花骨朵一般的卫钰,便朝着一间房跑。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路边有沧樱经过,对楚千里来说已经不香了。 这便是太子殿下太子妃卫钰姑娘吗?生的如此漂亮,与湮儿姑娘就差了那么一点点,难怪太子如此在意。 沧樱吐了吐舌头,心想殿下为何如此急躁,莫非见了那卫钰姑娘便想…… 可晚上的时候,殿下与那西凉王妃在一起,他怎么还如此有力气? 沧樱妙目饱含秋水,原来是她不中用,一直以来便没有让太子满意过,是太子怜惜她,疼爱她,要不然…… 哎呀,沧樱,你就怎能如此无用,为何连殿下的爱意亦是承受不起?殿下要你这个倭女又有何用呢? 沧樱悲楚极了,妙目里满是泪水,啪嗒,啪嗒滴落在地上。 房间内早已经点燃了炭火,火烧的很旺,带着啪啪响的声音,时而间还能炸出火星。 房内的里面的温度刚刚好,能让卫钰感觉到一丝温暖。楚千里就这样抱着她,坐在火盆旁,拿着火钳拨动着炭火,让火烧的更旺,屋内的温度更加的暖和。 卫钰扭头看着火盆,绝美的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第411章 那时美好,今朝再续 以前在梧桐苑的时候,屋外下着鹅毛大雪,整个梧桐苑里银装素裹,伸脚能在雪地里面踩出深深的脚印,那大树的枝丫因为被积雪压着弯弯,像是要断掉。 房檐上挂着长长的冰激凌。那时候楚千里就爱摘那房檐上的冰激凌,然后入屋,咬的嘎嘣脆。 卫钰怕冷,每每看到楚千里这般,娇躯打个激灵。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娇躯簇拥在火盆旁,神色幽怨不悦,会埋怨楚千里,说千里,大冷天吃什么冰激凌,如若伤风感冒了怎么办? 楚千里便会说伤风感冒了,有姐照顾千里,千里才不怕。再说得了伤风感冒,便可以留在梧桐苑,躺在姐姐的床榻上。 那时候卫钰便说你可想的倒好,你躺在姐姐的床榻上,姐姐又要照顾你,又没地方睡觉,千里怎能如此折腾姐姐呢? 楚千里这时候嘎嘣一声咬一口冰激凌,伸手便把冰激凌放在卫钰面前,他说姐姐,要不然这样吧,你也吃一口冰激凌,到时候你伤风感冒了,千里照顾你。 姐姐冷,千里便姐姐你紧紧的抱在怀里。不冷了,千里还会紧紧的把你抱在怀里,一辈子不松手。 这时候的卫钰难得会瞪一眼楚千里,撇了撇嘴说没正行。更会说我是你姐姐,你怎能抱着姐姐在床榻上呢?如若传出去,那还得了? 楚千里收回手里面的冰激凌,自顾咬着,还会从卫钰手里接过火钳,挑动着火盆里面的碳火,火能把卫钰的俏脸映的红扑扑的,就像那红苹果。 那时候的楚千里不知道是卫钰羞涩还是因为火光映的,反正他就觉得卫钰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对他最好的女人。 回忆是美好的,但是很多往事却又经不住回忆,回忆里面的酸甜苦辣,总会让人内心里面翻涌出一丝涟漪。 “千里。” 再次与楚千里相见,卫钰亦没有那种羞涩,要不然方才亦不会主动献出那一吻。 想到方才两人在马车里面的一幕幕,卫钰到现在还云里雾里。 楚千里仿佛想要吃了她,她呼吸亦是那般困难。如果不是她的阻扰,楚千里对她的怜惜,说不定在马车上,她便被…… 卫钰羞得小脑袋忍不住的朝着楚千里怀里钻了钻。 她说:“也许你会埋怨我,埋怨在你当初南下江南之际,姐姐不曾送你····” “是啊,肯定埋怨,楚雄不送,我倒是觉得可以接受。” 楚千里挑拨着火盆里面的木炭,说:“但是姐姐不同,千里自幼与姐姐一起长大,有些情愫难以表述。” “说卫钰姑娘如同千里母亲一般,给了我二十载的无尽温暖不为过,说卫钰姑娘如同姐姐一般,给予我不少的关心也不为过。” “这种亦母亦姐的情怀,我不说,姐姐也知道。其实当初千里便有一个愿望,那便是一辈子和姐姐在一起。” 是吗?难道很早很早的时候,千里便有这样的想法?一直想要和她在一起? 卫钰抿嘴一笑,俏脸甜甜,聆听楚千里的话。 以前她不愿听楚千里说的那些煽情话儿,而今,她喜欢,愿意天天听,夜夜听,始终不会厌倦。 当然会觉得不好意思,感觉羞人,想想只有两人在一起,一个说,一个听。 羞人便羞人,谁也看不到。 楚千里拂过卫钰绝美的俏脸:“从年少无知到懵懂少年,姐姐亦是从青涩女童长成了亭亭玉立。这一点一滴的转变。” “千里看在眼里,亦永远定格在心里。那些年,千里身边一直有姐姐的陪伴,千里亦是想把姐姐收入囊中,藏起来,当成我一个人的宝贝,谁也不给,谁也不看。” “可是姐姐不愿啊,姐姐总是拒绝千里,千里亦不愿意强迫姐姐,就只能使着小性子在姐姐出落的越发俏丽时,便想着办法占姐姐的便宜。” 楚千里说到这里,低眉瞥了一眼俏脸红扑扑,眸子带着秋水的卫钰,饱含深意的笑道道:“千里想吧,卫钰姑娘出落的亭亭玉立,本太子不占了便宜,岂不是便宜了别的登徒子?”.qqxsnew “楚千里,你……” 卫钰嘟嘴,眯眼:“那时候你是不是便想我的身子?好啊,姐姐那般对你,你竟然……”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对啊,我就想姐姐的身子,不但想姐姐的身子,还想着姐姐这个人。” 楚千里亦不觉得什么害臊,回忆着两人之间的种种,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可是想要占姐姐的便宜,姐姐不愿意,甚至还生气,那怎么办呢?” “千里便整日的想办法,想到底用什么方式既能占到姐姐的便宜,又能让姐姐不生气,甚至还能喜笑颜开呢?” “最后办法倒是想了很多,第一次抱着姐姐,闻着姐姐身上味道,千里那时候便发誓,这辈子,姐姐身上的味道只有千里一个人能闻,不许任何人闻着。” 卫钰脸上的笑容绽放,但是眸子里面充满着泪水。 她何曾不知那时候已经褪去懵懂的楚千里恨不得早早的临幸与她,但是她一直不愿,不是说不愿,因为她怕,她怕因为楚千里的一时冲动,便让楚雄大怒。 当年大楚攻打卫国,她是卫国公主,是父皇母后眼里面的明珠,尊贵的很。 可是卫国抵挡不住大楚的攻伐啊,父皇母后亦是死在了乱臣贼子手里。 那时候卫钰就想当初的湮儿一般无助,彷徨,看着父皇母后的尸体,还有那一群想要她命的乱臣贼子,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时候,幸好楚雄出现了,她到现在还记得楚雄出现后说的一句话,一朝为臣子,便要懂得效忠,如若为了活命成了那乱臣贼子,便需死。 就这样,卫钰便看着那些乱臣贼子跪地,求饶,可是楚雄并没有心软,让士兵把他们全都杀了。而后她便看着楚雄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说了一句在卫钰长大成年之后才渐渐理解的话。 楚雄说,卫钰,也许在你看来,你父皇母后的死与我有很大的关系。大楚不攻打卫国,卫国便不会人心惶惶,更不会有乱臣贼子为了找我邀功请赏,杀了你父皇母后。甚至在你心里面对我恨到了极致,巴不得我现在死去,好为你父皇母后报仇。 但是,事实是如此吗? 今天没有我大楚,明天亦还会出现另一个大楚。六国,门阀压迫百姓,民不聊生,这个世间有千千万万个楚雄,而我只是其中之意,亦是运气最好的一个。 后来跟在楚雄身边,来到了大楚皇宫。然后便成了楚千里自幼的玩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能体会到楚雄当年那些话的含义。 第412章 醉酒王爷,终于醒了 六国,门阀时期,乱了,是一个统一改朝换代的时候,如果没有楚雄,必定会有下一个楚雄。 就这样,随着陪着楚千里一起长大,楚千里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炙热,这些卫钰都知道。卫钰亦是想把整个自己全都交给楚千里,但是她怕,怕楚雄会问罪,问罪她为何如此魅惑太子。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就这样,太子想尽办法占她便宜,而她亦是想尽办法不让太子如意,一些小便宜,她亦是愿意让楚千里占一占,每每那个时候,看着楚千里心花怒放的神情,卫钰心里面又无奈,又喜悦。 她总感觉楚千里便是个孩子。 楚千里把卫钰抱得更紧,他又说:“可是姐姐一直不愿意,那时候千里以为姐姐看不上我,从来没有想过别的理由,但是千里会想为什么姐姐看不上我呢?” “难道就是因为我在外面胡作非为,让姐姐觉得我便是一个登徒子?” “姐姐越是这样,千里心里面越是不舒服,便越是在外面胡作非为,便是越在姐姐面前无法无天。” “可是在我落水之后,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伤心欲绝的姐姐,那时候千里人忍不住,千里在心里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让牵挂我的卫钰姑娘成为我一个人的女人。” “我要紧紧的握在手里,不放手,不松手,怕放了,送了,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楚千里有两世的记忆,有前任太子的,也有他穿越过来的记忆。 如果告诉卫钰他是太子,又不是太子,卫钰还被吓着,倒不如把当初那个太子的想法说出来,宽慰卫钰。 当然了,卫钰亦是楚千里穿越之后遇到的第一人,把她最好的东西亦是给了他,他记在心里,从不敢忘。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哎!” 楚千里叹息:“说了这么多,千里便是想要卫钰姑娘知道,在千里心里,姐姐无人能及,独此一份。哪怕那亦是把最美好给予我的慕容湮儿,给予我的感觉亦是少了姐姐半分。” “所以啊,当初我南下之际,姐姐不曾来,千里很难受,很伤心,甚至在想姐姐还再为当初在东宫之内被我强占生气?难道姐姐不知道我当初在梧桐苑内所说的话全是肺腑之言?” “东宫需要一个女主,而那个女主便是卫钰姑娘····” “当初千里离开帝都南下江南,卫钰自然送了你,只不过在你瞧不见的地方而已。” 卫钰抿嘴一笑,美眸忽闪:“千里,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这般强行把我带走,回去之后如何与陛下交差呢?” “西夏在边境虎视眈眈,你这般,会打乱了陛下的计划,到时候卫钰即便愿意随你入东宫,但是你想过其中的艰难险阻吗?” “有何艰难险阻呢?” 楚千里笑意盎然,伸手打理着女人额头上的青丝,拂过女人洁白的额头:“战争在历朝历代都有,谁也避免不了,姐姐为了千里入西夏,千里感动,但是在千里看来,这是愚蠢。” “你明知千里的心思,为何还如此行事?你可知千里身边没了温婉如水,对本太子千般好的卫钰姑娘,生活便失去了色彩?女人乃是被呵护的,而不是当成物品,进行利益交换。”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本太子不管楚雄是何等计划,既然本太子终于寻到了你,这辈子你卫钰知属于本太子一人,战争,可以因为女人而起,那本太子今天便为卫钰姑娘挑起一场战争,让世人知道卫钰便是本太子的红颜。” “本太子的红颜祸了水,那本太子便为这个红颜祸水得罪所有人···” “哎,姐姐说不过你,亦不愿意说了。” 卫钰挣脱楚千里的怀抱,轻轻的把楚千里拥入怀中,而且脑袋便在她的心口,让她的娇躯一颤,一抹绯红充斥在整张俏脸之上。 当初在帝都皇宫梧桐苑之际,楚千里便喜欢这般,那时候卫钰极少情况会这般,害怕楚千里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之后,便会越发下他面前无法无天。 而今日不同了,她已经下定决心随了楚千里的心思。 拂过楚千里的脑袋,感受着楚千里的深呼吸,卫钰嘴角挂着甜甜的弧度,便说:“既然千里有如此心思,姐姐亦不会阻止你,你能为姐姐这般,姐姐便死心塌地跟着了千里,这辈子入了东宫,便不会再出东宫,如若弟弟嫌弃了姐姐,可是提前告知姐姐,姐姐会自行离开····”m.qqxsnew “不许这样说。” 楚千里揽住卫钰纤细的腰围,拱了拱脑袋,无比贪念:“这辈子本太子亦不会嫌弃姐姐,这辈子千里便要每天便能看着卫钰姑娘,每天细嗅着卫钰姑娘身上让千里着迷的香薰。” 卫钰美眸眯成了月牙,芳心甜蜜如斯,她紧了紧楚千里的脑袋,笑问:“可千里身边亦不是姐姐一人啊,还有那湮儿,还有那才女,还有那牧家姑娘,还有那····”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说到此处,卫钰停顿,转移了话题:“千里,姐姐知道你对姐姐的好,但是身为大楚太子,亦会有无数妃子入东宫,那时候姐姐独占了弟弟,她们会怎么想姐姐呢?” 楚千里起身,趴在卫钰耳边说:“姐姐,要不然·····” 卫钰听到那让她羞涩狂抓的话,妙目里面顿时秋水涌动,娇躯亦是在颤抖。 她嘟着嘴:“那怎么行,你让那些姐妹如何想卫钰?如何认为卫钰呢?” “姐姐亦不会这般如了你的心思,姐姐的意思便是不管前来对姐姐如何喜爱,亦不能让那些即将入了东宫的妃子失宠。” “姐,我····” 楚千里直视卫钰,在卫钰心跳加速的时候,他又一把把卫钰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仿佛想把卫钰融入他的身体里面,这样卫钰便只会属于他一个人,形影不离。 他说:“千里想给姐姐暖身子····” 什么?暖身子?这个弟弟到现在还想着给她暖身子? 卫钰俏脸滚烫一片,自然知道楚千里所说的暖身子是何意,她胳膊揽住楚千里的腰,声若蚊蝇:“嗯呢··”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话说那昨夜醉酒的异姓王杨靖终于醒了,清醒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拧头看向了床内,当瞧着王妃吴雪就躺在他身边,杨靖舒了口气,才心安。 好,太好了,昨夜雪儿无事,如若有事,即便楚千里是太子,他亦要杀了太子。 “雪儿,服侍本王更衣……” 第413章 一个会说,一个真信 “王爷,雪儿好累,再让雪儿睡一会,您能自行更衣吗?” 什么?吴雪在说什么?说她好累?昨夜吴雪虽然喝了一些酒,但是并不多,两人又没有在一起欢好,怎么会觉得累呢? 就算两人在一起欢好,依照他的身体,吴雪能累吗?累的可是他杨靖。 一股不好的想法瞬间充斥在杨靖的脑海里,他心里面咯噔一下,阴霾充满在脸上。 莫非,昨晚在他醉酒之后,楚千里真的折磨了吴雪? 好一个贱人,口口声声满眼都是他,不曾想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背叛他。 杨靖掀开被褥,只瞧着吴雪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上充满着红色的划痕,这····· 果然如此,贱人,这个贱人,怎么可以被那个太子推到了,难道吴雪不知道是他的王妃吗? 需要为他守住贞操,被太子楚千里强迫,即便死,亦不能从吗?这是在打他的脸,而且打的啪啪响。 啪的一声,恼怒的杨靖一巴掌扇在吴雪身上,只听吴雪一声惊呼,噗通一声坐在床上,凌乱的秀发遮挡住她整张俏脸,全身都有淤痕,特别是···· “你这个贱人,昨天晚上背着本王做了什么?” 杨靖气的哆嗦,伸手啪的又是一巴掌,直接把吴雪从床的这头,扇到床的那头,吴雪噗通一声甩在床另一头,又是一声惨叫,嘴角都被扇出了血迹。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王爷,您打雪儿作甚?” 吴雪呜呜呜的趴在床头哭泣,神色幽怨极了:“昨夜您醉了酒,雪儿在一旁照顾你,可是您因为醉了酒,便想与雪儿····” “放你娘的狗屁,本王要与你做什么?” 杨靖气极反笑,指着吴雪大声说道:“你是说本王想与你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本王已经六十了,你知不知道每每本王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会让王府的后厨做出多少温补之物,本王要吃多少天,才能勉勉强强的和你这个**在一起?”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不行了,昨夜便趁着本王醉酒的时机,与那狗太子苟合在一起?” “王爷,冤枉,您不要冤枉雪儿好不好?” 吴雪哭的很凄惨,心里面却想把杨靖千刀万剐了。她现在已经是太子殿下临幸之女,身份要比杨靖高贵的多,这个杨靖竟敢打她,太子殿下是不会饶了杨靖的。 想到昨夜与太子殿下在一起的一幕幕,到现在吴雪心还在颤抖,娇躯莫名的发软。 太子殿下怎能那般,让她万万意想不到的是在大厅里面,连床榻都不需要,太子殿下便能无所不能,无所不及。比那王爷强多了。 王爷还需要一张床榻呢。也比那世子强多了,那个世子与太子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上。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昨晚,吴雪彻底被太子征服了,亦是让她知道原来有些妙不可言并不是以前体会过的才叫妙不可言。 以前体会过的妙不可言在太子面前不值得一提,一些刺激,惊险,甚至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她吴雪以前不敢想,也没有做,而且在与太子在一起的时候,亦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真的可以,以前是她思想固封,亦是那个不行的世子不懂其中奥妙而已。 就像现在她身上的伤痕,便是太子昨晚打出来的,初始的时候疼,让她心慌,让她羞怒,让她反抗。 可是慢慢的,吴雪竟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甚至还听到太子说特么的为什么没有皮带。 吴雪可不知道皮带是什么,貌似皮带对于太子来说很重要吗?她当时就在想如果知道皮带是何物,一定会想尽办法给予太子,让太子心满意足。 体会到了太子给她的妙不可言,在吴雪意乱情迷之事,太子便问她问题,问了,她不愿意说,那太子便折磨她,太子折磨她的方式异于常人,就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坐在椅子上,再也不碰她一下,连手都不牵一下。 这是吴雪绝对不能接受的,她如同一只狗一般跪在太子面前祈求,可太子还是不同意,她便一股脑的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太子。 甚至帝都里面传来的那一封关于太子让慕容飞五万人手持诸葛连弩入西凉和大批粮草通过船再经过边境牧家的手暗中集结在边境的消息,还有卫钰为隐藏的位置,全都告诉了楚千里。 原以为得知消息的楚千里会好好的爱怜她,不曾想这个王八蛋得到了消息便穿着衣服跑了,尝到甜头的吴雪不愿意啊,求太子,给太子下跪,可是太子理都不理她,走了。 吴雪慌了,懵了,难受了。心里面恨死了太子,不知道在心里面把太子骂了多少遍,可是骂又有什么用?太子还是走了。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最后吴雪转念一想,顿时又原谅了太子。为什么?因为吴雪认为太子是有大本事的男人,这种男人可不想世子那般给一颗甜枣便是娘,有大本事的太子是是有自己独特的性格。 这种男人可遇不可求,如若没有那种独特的性格,亦不会让她如此喜欢。反正机会还有,等到了机会,说不定太子真会再给她那种她今夜只体会过一次的妙不可言。 吴雪咬着朱唇,爬到杨靖身边,抱着杨靖的腿,抬头,美眸里面充满着泪水,她一边流泪,一边哽咽:“王爷,您是不是把昨晚的事情忘记了?” “昨晚回了房,您便想趁着酒意与雪儿在一起,可是雪儿怕您坏了身体,便求你放过我,可是王爷不听,一定要和雪儿在一起,还说那狗太子不是人,肯定会蹲在墙角听声响。” “您乃是西凉王,大楚唯一的异姓王王爷,自然不能在太子面前丢了威风,所以您便锲而不舍,可是王爷喝多了酒真的不行,您为了不丢面前便打我,绕我,您看看雪儿身上全是王爷昨晚打出来的。” 什么?雪儿身上的伤痕是他杨靖打出来,绕出来的? 杨靖懵了,而且是相当的懵,昨晚醉酒后,他真的说了那些话,真的想让太子楚千里知道他威风不减当年? 不应该吧?自从把吴雪带入了王府,他变着法儿的讨吴雪欢心,毕竟老了老了,身边有个如此美娇娘,他宝贝着,珍惜着。 别说打吴雪一下,就连碰一下,亦是生怕弄疼了吴雪。 可是昨晚见到楚千里后,真的想在楚千里面前表现一把,所以没有能力和吴雪在一起,便打了吴雪,制造出一些声音来吗? 第414章 满腹心机,杨靖离开 为的就是让楚千里那个传言爱蹲墙角的狗太子知道他杨靖虽然老了,但是依旧威风凛凛。 别看吴雪三十,他亦能征服这个美娇娘? 应该是的,绝对是的,雪儿对他一心一意,忠贞不二,怎么可能会背叛他呢?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顿时杨靖一把揽住吴雪,满脸自责与心痛:“雪儿,本王对不住你,不曾想昨晚本王喝了那么多久,便如此不是东西,为了让楚千里那个狗太子知道本王威风不减当年,竟然如此打了雪儿。” “本王好心疼,本王好惭愧,雪儿,你怨恨本王吗?” “如果怨恨本王,你也打本王,饶本王吧。” 怨,肯定怨恨,吴雪现在巴不得这个大楚唯一的异姓王死了才好,这样她就能自由翱翔,想和太子楚千里在一起怎么样便怎么样,亦不会偷偷摸摸。想是这么想,但是却不能这么说,说了一切事情全都暴露了。 她哭兮兮的说:“王爷,才不愿意打王爷呢,您是雪儿的男人,雪儿怎能打您呢?” “雪儿亦不怨恨您呢?雪儿是您的女人,您想怎么针对雪儿,雪儿亦是毫无怨言,别说如此摧残雪儿,您就是杀了雪儿,雪儿也不不会说什么的啊。” 什么?雪儿竟然如此说,他怎么可能杀了雪儿?打一下雪儿,到现在心还很疼,更别提打一下了。 杨靖更加愧疚,对吴雪的爱意已经攀升到了极点。感觉此生能遇到吴雪这样的女人,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等吴雪产子之后,如若是男童,便立为世子,废了杨维,这样才报答雪儿如此对待他。 满脸自责的杨靖轻拍着吴雪的后背:“雪儿,以后不许这般说,本王不要你死,本王让你好好活着,本王要时时刻刻看见你。” “雪儿,本王亦要谢谢你,你为了本王,遭受了本王的毒打,亦是不怨恨本王,本王身边有你吴雪,还想什么?” “嗯呢,雪儿亦是想时时刻刻陪伴在王爷身边。王爷便是雪儿的所有。” 吴雪俏脸上满是厌恶,恶心,这个混蛋,老了就老了,还想占有她,简直就是该死,等着吧,太子楚千里会让你不得好死的,到时候,杨靖死了,她便能随着太子入帝都了。 “好了,雪儿,起床吧,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杨靖松开了吴雪,一脸正色:“昨夜见到了楚千里,算是摸清了他的秉性,此子不简单,总是想通过雪儿乃激怒本王,哼,本王其实那么容易被他激怒的?” “眼下,本王乃凉州还有第二件事情要办,那便是把西夏那群王八蛋赶出凉州,赶到边境处,让楚千里追过去,让大楚与西夏发生战争,到时候本王便能坐收渔翁之利,那时候雪儿便能凤袍加身,就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杨靖自顾说,却没有看吴雪,吴雪撇嘴,心里面冷笑连连,凤袍很好吗? 穿上了凤袍能遇到像太子那般让他心花怒放的男人吗?依旧背着王爷和世子苟且吗? 哼,世子就是和垃圾,除了固定的套路,哪有太子会的多? 她吴雪才不愿意当什么劳什子的皇后,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有什么好,时时刻刻要注意形象,哪有和太子在一起肆无忌惮来的妙?她便要成为一个最最下贱的人,让太子开心,她亦能从太子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不过她却要装的很开心,抱着杨靖,满脸欢喜:“王爷,真的吗?您真的要谋反,当皇帝,让雪儿当皇后吗?” “雪儿太开心了,太高兴了,雪儿爱死王爷了。” “哈哈!那是当然,这次有了天赐良机,本王岂能错过?” 两人在房内腻歪了一会,出了屋,第五战走过来,施礼:“王爷,太子殿下一早出门去寻卫钰郡主,让卑职在门前候着您,殿下说了,与王爷初次见面,便对您这个王叔很有好感,便想再留您一天,晌午之时,要与王爷不醉不归。” 什么?楚千里还要与他不醉不归?难道楚千里这个狗太子还想让他打雪儿吗? 这个王八蛋是不是昨晚在墙根处听到了他打雪儿的声音,所以才如此戏弄他这个大楚唯一异姓王? 不行,打一次雪儿,已经让他心疼了,怎么可能打第二次? 吴雪却不愿意走,但是亦不能表现出来,心里期盼杨靖,你这个老不死的赶紧答应第五战啊,赶紧答应他,亦要喝醉,这样她才能与太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大厅里面,继续完成昨晚没有完成的事情····· “哈哈,第五大人,你亦知,那西夏狗贼不安分啊,在边境集结了重兵。” 杨靖满脸正色:“陛下让本王守护边境,眼下太子殿下亦在凉州,如若本王不会那王府调兵遣将,让那西夏狗贼潜入了凉州怎么办?”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再说了,那西凉狗贼带走了太子殿下心仪的卫钰郡主,本王亦要为殿下排忧解难,无论如何亦要在边境之处寻到位于郡主的下落,让太子宽心。” 第五战心里面冷笑连连,这个杨靖果然是一只老狐狸,谁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小算盘?竟然在这里装腔作势。 装吧,装吧,装不了好久了,西凉要乱了,而且是大乱,到时候大楚再也没有异姓王了,西凉亦是要被大楚收回。 他说:“王爷如此操劳,卑职亦不再留王爷您了,等殿下回了宅子,卑职一定把王爷的话带给殿下。” “哈哈,好!” 杨靖拉着心里极度不情愿离开的吴雪漫步前行,说:“等本王为殿下找到了卫钰郡主,到时候本王在王府设宴,宴请太子与卫钰郡主。” “卑职在此替殿下谢过王爷。” 第五战赔笑:“昨夜,殿下一直在说他的王叔好,卑职亦是说,那是当然了,王爷乃是当今陛下的拜把兄弟,对太子肯定不是一般好。” “太子亦是说啊,陛下能有王爷这样的异姓兄弟,乃是陛下当初阅人的眼光独到啊。” “哈哈,是啊,陛下的确眼光独到,而能和陛下成为异性兄弟,本王亦是感觉激动。”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到了门口,杨靖止步,笑道:“行了,本王与雪儿走了,第五大人留步吧,走之前本王要叮嘱你一句,一定要保护好太子的安全,可否能做到?” “王爷放心,卑职即便死,亦要保护好太子殿下。” 在第五战施礼后,杨靖带着念念不舍的吴雪上了马车,咕咚,咕咚,车轱辘压在青石砖上传来阵阵响声,在一个拐角处,消失了踪迹。 第五战嘴角勾笑,转身进了宅子,直接来到了厢房门口:“殿下,杨靖已走。” 第415章 戒备森严,有去无回 “进来吧。” 得到太子的传话,第五战入了屋。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屋内的温度要比屋外高上数十度,火盆里面的木炭烧的啪啪响,除了太子外,卫钰姑娘正与牧白薇还有沧樱聊得欢畅。瞧着第五战,卫钰对他点了点头,便继续与二女聊天,时而间还能传来三女银铃般的笑声。 太子正在一张桌子上观看着沙盘,这个沙盘是昨夜慕容飞派遣军士送达的。是西凉与西夏边境的地理图。虽然小,但是亦能看出其中边境地形的险恶。 第五战走过来,施礼:“殿下,杨靖走了,慕容飞所属亦是换装了西凉自制军装,便等着您一声令下,直达边境,骚扰西夏铁骑。” 一直看着沙盘怔怔出神的楚千里抬头,笑道:“不急,最好的时机还未到。第五战,昨夜在吾带着吾的太子妃离开之后,现场可曾布置得当,留下的西夏活口可曾看到现场之后,便快快离去了?” “启禀太子,卑职与王将军一切都按照太子之意,安排妥当。” 第五战说:“死在那处宅院的军士着装西凉军服,这些军士乃是西凉南城门口守门军士,被卑职抓了五人。” “杀了之后,便留在那处宅院,而留下的那个西夏人瞧见了死了的无人之后,顿时怒火中烧,大骂杨靖不是东西,实在挑衅西夏的怒火,便骑着马,快马加鞭入边境了。” 楚千里笑问:“那杨靖离开之时,可曾说了什么?” “回殿下,杨靖走时说等他寻到卫钰郡主,便在王府内宴请您与郡主。” “郡主吗?卫钰不是郡主,乃是本太子的太子妃,亦是高贵的公主,郡主身份太小,卫钰不可能。”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在楚千里屋内来回漫步。一边走,一边说:“不过那西凉王府,本太子倒是没心思去,吾的太子妃亦不回去。” “本太子现在坑杨靖与西夏一把,吾总觉得事情计划的周密,却感觉好像缺失了一个环节,到底缺失了那个环节呢?” “俗话所的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本太子在这凉州城,肯定不会急于离开,不着手处理了西凉与西夏这两个麻烦,离开了便是逃走。” “第五战,你帮本太子复盘一下,到底那个环节缺失了。” 第五战低头看着沙盘,感觉手持诸葛连弩,身穿西凉军服的慕容飞所属应该不会成为殿下遗漏的环节,毕竟慕容飞乃是当年六国时期的名将,不论是摆兵布阵亦或是佯装西凉铁骑亦会做的很好,对战争的时机把握也有独特的眼光。 西夏人仓皇掏出凉州,一路奔袭到边境,这一路亦不会有什么危险,肯定会在边境处遇到慕容飞佯装的西凉兵,到时候在边境来一场追逐,让西夏铁骑看清装束之后,便射杀了那个西夏人,亦不会出现什么差池。 等到西夏得知卫钰郡主失踪,怀疑便是西凉王杨靖做鬼时,肯定怒不可歇,便会出兵攻打西凉,恰恰就如同太子所说的三角关系,三角里,只要有两个角发生了战争,利益最大化的肯定是另外一角。 第五战说:“殿下,卑职以为,在三角关系里,谁也不敢私自发动战争,即便慕容飞所属在边境挑衅,西夏人不一定会出兵攻打西凉。” “是啊,从中做鬼不容易啊,到底怎样才能真正的挑起西凉与西夏之间的战争呢?” 楚千里眉头拧在一起,始终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他忍不住叹息:“当年吾娘亲卫柔因为杨靖不听楚雄之令,自刎在沂水河畔。湮儿的父皇母后亦是被楚雄逼死在燕国皇宫内。” “自湮儿出了英灵殿,便对吾怀恨在心,连翻刺杀,虽然都未得逞,但是亦能看出湮儿心中的仇恨有多么之大。” “眼下杨靖亦是私藏那西凉狗贼,差点让本太子没能找到吾内定的太子妃,这三样仇,本太子忍不了,亦不能忍。” 说到此处,楚千里扭头瞧着那个让他自幼便贪念的卫钰姑娘,恰巧卫钰抬头,两人眼光对视,卫钰俏脸一红,赶紧拧头,一手拉着牧白薇,一手拉着沧樱,轻言轻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楚千里咧嘴一笑,昨晚的卫钰让他这个太子知道什么叫做温柔,什么叫做事事都依着他。 如若不是昨晚想从吴雪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他楚千里肯定会紧紧的把卫钰拥在怀里,不松手。 卫钰虽好,但是亦不能时时刻刻贪念,自幼卫钰的身子骨便差,怕冷。如若日夜贪念,会让女人承受不住,就如同那沧樱一般。 楚千里扭头,止住念想:“如若不是那吴雪,在这凉州城内,本太子即便想要寻回吾的太子妃,亦要不少的时间,而此番杨靖前来见吾,真的只是拜见吗?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那处宅子了。” 吴雪?对,吴雪。第五战愕然惊醒。方才他在杨靖的厢房内,可是听到了杨靖与吴雪的交谈,不得不说,这吴雪是十足的演技派,演戏不在话下,能欺骗了杨靖。 而征战不少年的杨靖如若不是对吴雪的垂爱,亦是不会相信此女之话。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qqxsnew 第五战瞥了一眼三个交谈甚欢的女子,发现她们并没有在意这里,便来到楚千里身边,低声说:“殿下,成也吴雪,败也吴雪····” “成为吴雪,败也吴雪?” 楚千里眉头一挑,直视第五战,眼睛微眯,似笑非笑:“怎么,你想让本太子继续让那个贱人……” “殿下,顾全大局嘛。” 第五战难得在楚千里面前如此大胆,他嬉笑:“再说那吴雪亦是美人,卑职跟在殿下身边,耳目熏染,自然知殿下对美女有无与伦比的占有欲。” “吴雪虽然岁数大一些,亦不是清白之身,但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美娇娘,如若太子收服了这个美娇娘,有她在杨靖面前蛊惑,事儿便成了。” 楚千里哑然失笑:“第五战,吾怎么突然发现你有点不老实啊。” “殿下,卑职乃是肺腑之言。” 第五战施礼,正色说道:“成大事儿不拘小节,殿下何必在意这些。” “是啊,本太子可以不在意,但是那王府亦不是本太子想进便能进的啊。”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楚千里摸了摸下巴:“王府守备森严,本太子就算有那份心,怕是有去无回啊。” “更别提吴雪这个美娇娘了。到时惹怒了杨靖,本太子别说回帝都,王府便是本太子的葬身之地。” 第416章 既不是娘,又不是姐 第五战笑道:“殿下,只要您有那份心,卑职自然会护你安全,就看殿下您····” 没发现这个第五战竟然还有皮条客的潜质,如若不当那护龙卫,去了秦淮河亦是能混的风生水起。 楚千里摸了摸鼻子,没说同意又没说不同意,而是转身走到三女旁边,笑问:“姐,你们三人在一起叨咕什么呢?”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说太子小时候的糗事呗。” 卫钰翻了翻美眸,笑着说:“千里,你可知道姐与牧姑娘和沧樱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她们真不相信你小时候做了那么多的糗事。” “要不然你今儿就在这儿当着姐的面儿告诉她们,姐没有骗她们?” “对,对,卫钰姑娘自幼陪伴本太子长大,说本太子的事情自然比假话还要真。” 楚千里挤在卫钰旁边,亦不顾有外人的存在,揽住此女的盈盈一握,惹得卫钰俏脸尽是幽怨。昨夜两人在一起腻歪了很久。 要说在东宫那一天,卫钰是被太子半推半就得了身子,是心里面的溺爱打败了心里面的不愿。 而昨夜却是卫钰把这些年隐藏在心里面二十载的情愫与温柔全都给予了楚千里。 昨夜对于卫钰来说是一个情愫吐露的夜晚,而对于楚千里来说何尝不是能够再次拥有卫钰之后,一种心里温柔的发泄? 楚千里轻笑:“其实不是本太子所做的糗事太多,而是平常与卫钰姑娘相处,卫钰姑娘从来不爱正眼瞧一眼吾。” “那怎么办?本太子只能退而求其次,卫钰姑娘不喜本太子的正常行事,那本太子还不要作妖,吸引卫钰姑娘的眼光。”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毕竟本太子自幼没了娘亲,而对于楚雄,吾又不是特别待见,那刚刚好,吾不待见他,他亦是不管吾。那吾的身边只有卫钰姑娘啊。” “说卫钰姑娘是姐姐,像,的确很像,能像姐姐一样把我护着,而且作为弟弟,亦能有事儿没事儿的时候欺负一下姐姐,姐姐受了委屈,哭了鼻子,那时候谁又知道本太子心里面的酸爽?” 卫钰撇了撇嘴,心里满是怨言。要说楚千里欺负她亦不是一次两次,两人未成年之际,这个太子每天便会捉弄她,特别喜欢抓一些虫子吓她。每每瞧着她被吓哭,太子高兴的手舞足蹈。 最后长大了,太子的作妖倒是少了不少,但是却想尽办法的占她的便宜啊,第一次的时候,卫钰到现在还记忆深刻。 当时亦是一个秋天,秋雨绵绵,秋风吹着梧桐苑里的梧桐树上的枯叶瑟瑟声,掉落了整个院落。如若是晴天,脚踩在上面,便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qqxsΠéw 那天,楚千里突然来了梧桐苑,来的悄无声息,当时的卫钰正围着火盆旁烤火,亦没有主意到他的到来。 突然间,便感觉到腰肢一紧。十八岁的女子,已经亭亭玉立,更是会伴随着年龄的增长懵懂的知道许多的事情。 卫钰忍不住惊呼,扭头一看竟然是楚千里,这才舒了口气,便问:“千里,为何你突然抱着姐姐呢?” 楚千里说:“姐长得真好看,千里想要抱着一辈子,一辈子都不松开姐姐。” 情窦初开,已是少女的卫钰芳心一颤,轻轻挣脱:“我是你姐哎,可不能被你这般抱着,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怎么想?”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楚千里再去抱,卫钰躲闪,可是铁了心想要占卫钰便宜的楚千里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了卫钰,一番追逐,卫钰便又被楚千里搂在了怀里。 当时的卫钰又气又怒,可是却没有办法,因为那天的楚千里和以前的楚千里完全不一样。 最后,她不挣扎了,反正亦是挣扎不过楚千里。就任凭楚千里占她的便宜,哪怕娇躯有时颤抖,有时僵硬,她也不动。 她也想这个占据了她所有芳心的弟弟到底想把她怎么样。 就这样,卫钰那双美眸不曾眨动,流着泪就一直盯着楚千里,亦在感受楚千里手上对她的使坏。 反正不知道怎地,楚千里突然不再那样对她,只是轻轻抱着她,说姐姐,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千里不会了。 卫钰破涕而笑,赶紧收拾凌乱的衣裳,并说以后楚千里再这般,她真的要生气了,两人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般胡乱来。 楚千里自然点头说不会了,不会了。姐姐的哭让他心里难受。 说是不会,可是每每两人在一起之后,楚千里总是三番两次的想要占便宜,时间久了,卫钰亦是接受了被楚千里动手动脚,只要不太过分,在她接受的范围之内,任由楚千里为之。 不过,情犊初开的少女心哪能没有异样,但是有异样又能怎样?还是需要忍着,毕竟她是姐姐,不能在楚千里面前有任何异样。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要不然,楚千里便会对她更加肆无忌惮。 牧白薇与沧樱不说话,看着被太子抱在怀里的卫钰,心里面亦有羡慕还有高兴,都说着青梅竹马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女玩伴,而太子与卫钰姑娘两人不正是自幼一起长大,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楚千里细心的打理着卫钰垂下来的秀发,轻言轻语:“吾很渴望有一个姐姐或者有一个妹妹,但是娘亲死的早,并未给吾留下姐姐妹妹。所以那时候吾便把卫钰姑娘当成了姐姐,当然亦当成了如同娘亲一般的存在。” “毕竟姐姐有了,吾便想贪念娘亲给予的溺爱。娘亲的溺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拟的,所以千里心里面卫钰姑娘就想吾的娘亲。” “小的时候,吾喜欢胡闹,不是湿了裤子,就是湿了上衣,有时候玩起来就疯,大夏天不愿意自己洗澡,便就想卫钰姑娘给吾洗澡。” “因为娘亲给吾洗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啊。” 卫钰嘴角带笑亦有羞涩,给楚千里洗澡,是楚千里五岁的时候。 那时候她八岁,这个小混蛋在大夏天里跑到御花园玩乐,到了梧桐苑便是一身汗水。卫钰便让他快回东宫洗澡, 可是楚千里吵着闹着就在梧桐苑洗澡,而且还必须是卫钰给他洗。 被楚千里闹的没办法的卫钰气的快要哭了,最后还是没有办法,一边哭,一边给楚千里洗澡·····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楚千里笑道:“可是越长大,越觉得吾要的卫钰姑娘,既不是娘亲,亦不是姐姐,而是本太子的女人,可是吾与卫钰姑娘自幼一起长大,虽然没说,但是卫钰姑娘应该能体会出来本太子的心思。” 第417章 两千铁骑,冲击边境 “但是本太子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能体会出来,在本太子对卫钰姑娘动手动脚的时候,会反驳了?” 卫钰抿嘴一笑,美眸眯成了月牙,她在心里面轻轻的说了一句“卫钰亦想当太子的女人啊,但是卫钰不能那般自私啊,还要估计陛下的感受,总不能让太子因为卫钰,承受陛下的怒火吧。” 宅子里面诉说着二十余载的情愫,而那杨靖带着吴雪到了隐匿西夏人的地方,当走进去一看,杨靖顿时傻了眼,地上躺着穿着西凉制式军服的军士,还有八个身穿西夏服侍的人。他们都死了。 宅院内乱成了一片,他心里面顿时怒火翻涌,脸色阴晴不定。 一旁的吴雪看到眼前的事情,芳心更是忍不住的颤抖,这应该是昨夜太子所为了吧? 没想到昨夜太子在她性头上,受不了之际,听到她所说之话后,便亲自带兵前来带走了卫钰郡主,甚至还做好了一个现场,是西凉军士杀了西夏人,想要栽赃嫁祸给西凉,让西夏与西凉开战。 好有心机的太子,这样的话,他变成了王爷口中那个坐收渔翁之利,获取好处最大化的人。不行,这个坏太子,昨晚把她挑拨的如此难受,又从她这里得到那么重要的消息,必须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饶了他。 必须要让太子给她最好的安慰,给她那种魂牵梦绕的感觉,如若不然,便把这件事情告诉王爷,让这个怀太子别想出西凉。 “王爷,貌似是我们西凉兵杀了西夏人,恐怕····” “闭嘴,本王看得到。” 杨靖紧握铁拳,大声质问:“本王不是交代了吗,本王不是说过一定要与这群西夏人虚与委蛇吗?为何没有本王的命令,便有人敢私自带兵潜入崽子,杀了这群西夏人?是当本王的威严不存在吗?” “还是看着西凉太平十余载,便想挑动本王与西夏之间的战争,让大楚坐收渔翁之利?” 众人吓得沉默不言,杨靖负手渡步,脸色越来越阴沉。如若这件消息被西夏皇家得知,他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是让边境的西夏铁骑朝着西凉推一推吗?还是说直接与西凉发动战争?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不对,这件事情不应该是西凉所为,即便是世子杨维,亦不敢在没有听到他的命令时,私自行事。那到底为何这里会出现西凉军士的尸体?为何会这般? 杨靖脑袋急速运转,莫非是楚千里所为?更不应该啊,如若寻找卫钰,今早楚千里肯定会依最快的速度出西凉。毕竟卫钰找到了,只有走出这个险恶之地,才能安全,可是今早楚千里又没走啊。 那到底是何人所为? “报····” 军士急匆匆前来,跪地而说:“启禀王爷,两个时辰前,有一身穿西夏服侍的男人骑着马从西城门口急速奔袭边境处,我凉州城派遣数百铁骑追赶,方才传来消息,那数百铁骑无一生还。” 在场众人惊愕,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们都看向了场中央的杨靖。 杨靖咬牙不说话,大脑依旧在运转,轻声质问:“西夏人一人一马奔袭边境,数百西凉轻骑追赶,竟然无一生还,便说明西夏人逃脱了?仟仟尛哾 “西夏人为何逃脱,尔等为何追他?” “启禀王爷,我等····” 军士刚开口,杨靖一脚把军士踹翻在地,说:“为何追他?你们追亦就罢了,可是偏偏没有追上。” “眼下的西凉军士的尸体,是何人调遣,偷袭了这间宅子,你们没有得到本王的允许偷袭依旧算了,为何要穿着西凉制式军服?是想告诉西夏人此番杀西夏人的便是我西凉军士吗?” “就算告诉他们,亦无妨,可是你们为什么不灭杀个干净,让一西夏人逃脱了?难道你们不知道跳脱后的后果是什么吗?会惹来西夏人疯狂的报复。对了,西夏人一人出城,那个卫钰呢?卫钰又在哪里?” “赶紧出动军士,全城搜索卫钰的下落,势必找出卫钰,如若不然这口黑锅便扣在了西凉的头上,到时候西凉必亡。” 说罢,杨靖还不解气,指着军士,大呵:“把他拖下去斩了,本王要看到那血淋淋的人头,方能消减心头之火。” 军士脸色一变,大喊:“王爷,饶命,小人···” 哐当,咔 一声抽刀声,人头便落地,杨靖看了一眼,压抑着心中怒火,拉着吴雪疾步前行:“回王府,快,西夏人要来了,本王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杨靖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卫钰在此的消息知道的人很少,除了他便只有吴雪和杨维知道。 不过他不会怀疑吴雪,因为吴雪满眼都是他。他更不会怀疑杨维,如果杨维不听他的命令,当初凉州城外就不会死三千西凉铁骑,死的是楚千里。 另一边,慕容飞终于又一次穿上了制式盔甲,不过并不是大燕的,也不是大楚的,而是西凉制式盔甲。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他身后跟随数百铁骑,他们的佩戴装扮与西凉轻骑无疑,唯一不同的便是他们人人背着的是诸葛连弩,能十发连射,而西凉军士背的弓弩乃是单发弩。 “报····” 二十余轻骑策马而来,为首一人大声说道:“大将军,我等不辱使命,在西夏人即将接触西夏铁骑之时,用弓弩射杀了他。” “终于引起了边境西夏骑兵的追赶,我等听将军吩咐,不曾恋战,开始逃窜,现在边境处应该已经乱了,我等是否继续按照接下来的计划行事?” 慕容飞遥望边境处,战争起,苦的是百姓啊,可是没有战争,哪里会得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安稳? 现在的慕容将军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为了守护大燕皇后而抵御五国入侵的燕国名将,燕国第一高手了。 此刻的他亦然成为了楚千里想要守护边境安宁,灭了大楚唯一异姓王,震慑西夏的将军。心境的变化,让慕容飞多了一丝忧愁善感。 他问:“命令,让两千铁骑徘徊在边境之上,不近战,于西夏铁骑保持一百五十米的距离,用弓弩射杀,吸引西夏铁骑入西凉境内。” “命令,让剩余的两千身穿西夏制式军服的轻骑明日早晨骚扰西凉屯兵处,依旧不能近战,只能骚扰,挑拨两方之间最后的底线。” 第418章 湮儿选择,老夫欣慰 “是··我等领命···” 十余名斥候,传令兵骑马而去,王之涣从众人走骑马而来,笑道:“慕容将军,您觉得太子殿下的此番计划能够让西夏与西凉之间的战事起吗?” “不好说,大楚在旁虎视眈眈,不管是西夏亦是西凉,两方各有顾虑。” 慕容飞摩擦着手中的长枪,用老将的口吻说道:“西夏知道如若这个时候与西凉发生战争,等双方两败俱伤的时候,便宜的可是大楚。” “但,西凉岂不是亦是这样?当年老夫与杨靖打过交道,此人阴险至极,善于用兵,亦懂得隐忍。”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他在西凉耕作二十载,好不容易把西凉打造成了一个属于他杨靖的小国家,又有三十万铁骑握在手里,你觉得他会真的和西夏产生摩擦吗?” “那依照慕容将军的意思便是,不管我等在边境有什么小动作,最终的结果便是西夏与西凉两方会和解?” 王之涣虎目微眯,学着慕容飞直视边境:“是啊,太子想用卫钰郡主失踪之事,让我们假扮西凉军士骚扰西夏边境和假扮的西凉军士入侵西凉之事,彻底挑拨两方之间的矛盾,可是中间却差了一个环节。” “异姓王杨靖忍辱负重二十载,岂是那么容易好挑拨的?万一两方坐在了谈判桌上,我等的身份便要大白于天下了。说不定到时候两方会合兵一处,在边境上寻我五万人的踪迹。” 慕容飞收回目光,难得看一眼王之涣,笑道:“王将军,你可是楚千里身边的近卫,连你也觉得楚千里这个计划不可能成功,那你为何昨夜没有在他面前提醒一下他呢?” “提醒?” 王之涣哈哈大笑:“本将乃是太子身边近卫,不论对错,自然会听从于太子命令,话又说回来,当初从江南西行边境,本将便抱着誓死之心,为太子寻卫钰郡主。” “眼下,本将无能,没有为太子寻回郡主,反倒是太子亲自寻了回来。” “那本将在太子身边的意义何在?既然没了何种意义,便在这战场之上马革裹尸,报效大楚,岂不是快哉?” “说的轻巧啊,你想战死在边境上,可是楚千里不会愿意的。”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慕容飞说:“老夫苟且偷生这么些年,便只有两个愿望,那便是寻到湮儿公主,而今湮儿公主满心里面全是楚千里,亦是怀上了楚千里的孩子,入了太子东宫。”qqxδnew “唯一让老夫感到不满的便是依湮儿公子之姿色,当那太子妃绰绰有余,偏偏楚千里要立那当年卫国小公主卫钰为太子妃。” “王之涣,老夫便想不明白了,卫钰是灭国公主,我大燕的湮儿公主便不是公主了?同为公主,为何楚千里心念念的乃是卫钰,而不是湮儿呢?话又说回来,老夫亦是能看的出湮儿公主在楚千里心里面的地位,为何如此重要的地位,楚千里依旧要让湮儿当那太子左妃呢?” “慕容将军,瞧你这话说的,我等谁不知太子左妃乃是太子的逆鳞,谁敢欺负,便要承接太子的怒火。” 王之涣意味深长的解释:“不是太子不愿立湮儿公主为太子妃,而是卫钰姑娘自幼与太子长大,二十载的情分,总需要太子给予一个交代,那太子身边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呢?” “自然是东宫女主,太子妃。所以太子只能把太子妃给予卫钰姑娘了。这些东西给了,亦是无可厚非。” “别提太子左妃,就说那牧家女牧白薇,一介女流为了太子寻找卫钰姑娘,敢于与我等男人一般冲锋陷阵,但是你瞧见太子给她任何职称了吗?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依牧家女的此番不畏生死,那太子右妃除了她还有谁能当之?” “太子未登基,东宫内便只有三妃之位,眼下三妃都有人选,那还留在江南为太子掌管江南的李家才女李嫣然以后身处何位?杨霓裳这个掌管女工坊为太子赚了不少金银粮食的女人又该身处何位?” “更别提眼下太子身边还有一个倭女,沧樱帕子。此女又该如何解决?” 说到此处,王之涣停顿了片刻,而后笑道:“所以啊,慕容将军不要为此事斤斤计较,再说了,那卫钰姑娘,本将在皇宫里时见过不少次,就像太子所说温婉如水,她能当东宫女主,对于东宫来说只有好处无坏处。”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再说湮儿姑娘,本将到现在还记得太子憋屈的一句话,那便是湮儿虽美,但是带刺。本将从南下时,便跟随太子,这一路自然见惯了太子行事。这太子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威压一头,偏偏在湮儿姑娘面前弱了半分?” “慕容将军,太子乃是国之储君,湮儿以前虽然贵为公主,但是现在和一介民女无恙,敢问一句,湮儿能让太子弱上半分,独此一份,慕容将军觉得够不够?” “哈哈,好,好,经过王将军的点播,老夫算是宽了心。” 慕容飞耿耿于怀之事算是落下了。他说:“第二件事情,便是为大燕皇上皇后报仇之事。当年之事老夫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在大燕皇宫内逼死皇上皇后的是杨靖,老夫知道。” “当时老夫以为杨靖没有楚雄的命令,自然不敢乱来,可是湮儿公主给我解惑之后,老夫才知道当年楚雄已经下令不能残害湮儿的父皇母后。” “是杨靖私自做主,逼死了他们,如若不是楚雄的及时出现,想来湮儿公主亦是逃不脱死亡。冤有头,债有主,今朝入了西凉,老夫一为湮儿的父皇母后报仇雪恨,二才为楚千里守边疆。” “所以说,不管事情的最后结局是什么,老夫与老夫所属的五万余都会想尽办法杀了杨靖,哪怕战死,亦无怨无悔。” 说罢,上了岁数的慕容飞握紧了钢枪,心里默默呐喊吴雪,当年赵飞不曾护住你和皇上,而今湮儿已经无忧,成了太子身边最为宠爱的妃子。 而老夫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便是为湮儿的男人排忧解难,让湮儿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在那东宫内等候产子。 你们的丑我赵飞报,湮儿乃是一介女流,赵飞自然不会把报仇的重担压在她身上。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不过湮儿选择的男人,老夫觉得甚好,吴雪你和皇上便宽心吧。 第419章 要杀一半,再留一半 “敌袭,敌袭····” 傍晚时分,秋风瑟瑟。边境处,突然马蹄阵阵,一队骑兵袭来,夕阳的余晖照耀在盔甲上,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西夏铁骑吹响了号角。 “是西凉骑兵,他们是西凉骑兵,他们疯了吗?这是来挑衅我西夏的威严吗?” “的确是西凉骑兵,区区几千人,竟然来饶边,我们可有一万铁骑,围剿,歼灭··” “快,快,上马,快追他们,势必要给我西夏人报仇。” 今天一个西夏人从凉州城内逃窜到边境,被西凉骑兵射杀。在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那人说西凉无耻,半夜偷袭了他们在凉州所住的宅院,杀了不少西夏人,更是带走了卫钰郡主,西凉人该杀。 当时西夏主将怒火中烧,挥兵追赶那一百有余西凉骑兵,可是他们追的快,西凉骑兵跑的快,并且还大呼小叫说什么该死的,西凉王八蛋这么能跑,从凉州追了一路,竟然还是让他跑到了边境,回去如何与王爷交差。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不过幸好被杀了等等让西夏骑兵憋屈的话。 就这样,西夏骑兵追了一段距离,可是与西凉骑兵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着两百余米左右,远不了,也近不了,最后没办法只能舍弃了追赶。 将军很生气,不久前还在鞭打没有追上西凉铁骑的西夏骑兵,发泄着内心里面的怒火呢。 将军憋屈,西夏铁骑内心里面亦是怀揣着无与伦比的怒火,亦是感觉到特别的憋屈,没想到这时候西凉骑兵竟然又来挑衅。 这次,绝对不能再让这群西凉骑兵逃跑,这次一定要留下这一群西凉骑兵,让他们知道西夏铁骑容不得挑衅。 咚咚咚··咚咚咚·· 马蹄声阵阵,西夏骑兵带着满腔怒火,一万余骑兵全在马上,手持铁枪,追赶。 “将军,他们来了,我竟然有了嗜血的冲动,我手中的诸葛连弩已经按压不住躁动了。” “将军,我们先来一轮齐射吧,两千诸葛神弩一轮齐射,能射出四万余弩箭,西夏骑兵还未到我等近前,便全都死光了。” “那怎么行?慕容将军有令,咱们必须杀一半,留一半,要不然咱们扮演的西夏骑兵怎么去攻打西凉的屯兵地?”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这他奶奶的打的憋屈,明明能全杀,竟然还要留下留一半,驸马到底在想啥?” 背地里,慕容飞所属已经给太子楚千里改了称呼,叫驸马,毕竟娶的可是大燕的公主,公主的男人不是驸马又是啥? 此时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响,黑压压的西夏骑兵,三百米,二百八,二百五,二百一,瞬间已经到了两百米左右。他们已经举起了弓弩,在弩机里面装填这弩箭。 西夏的制造业不行,像精铁这种东西都需要从大楚贩买,别看同样是弓弩,但是西夏弓弩的射程远不及大楚以前装备的弓弩。 可以这么说,大楚以前装备的弓弩有效射程可以达到一百六十米左右,而西夏的弓弩只能达到一百三或者不及。 这就体现出了大楚能工巧匠在制作弓弩时对重要零部件的细心程度了。当然太子殿下发明的诸葛神弩有效射程比以前大楚装备的制式弓弩又扩大了四十米左右,而且能连发。 所以这群西凉兵瞧着西夏人装填弩箭并不惊慌,他们在等,等西夏骑兵追到一百五十米的距离。 那样他们在策马回跑,即便马儿加速需要一些时间,但是双方保持的距离依旧能在西夏弓弩的射程范围之外。 近了,一百八十米了。 众人虎躯绷紧。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又近了,一百六十米,伴随着主将一声大吼“回撤”,众马掉头,朝着西凉境内加速狂奔。 咻咻咻···咻咻咻···· 弩箭袭来,只不过在距离这群西凉骑兵三十米开外便没了威力,掉在了地上···· “西凉小儿,不要跑,与我等一战,让你们知道惹怒我等的代价是什么····” “西凉小儿,你们是懦夫吗?你们只会跑吗?只会在我西夏弓弩射程之外吗?你们是来挑衅我等的,怎么不敢与我等一战?” “懦夫怎敢挑衅我西夏铁骑?你们这是在找死。” 西夏这边气的大骂人。他们憋屈啊,憋屈的不行,如果弓弩的射程远一些,这群西凉骑兵已经死了,到时候他们会用马蹄践踏,让他们成为一滩肉泥,这便是惹怒他们西夏骑兵的下场。 “有本事你追啊,你们快追啊,有本事的不叫嚣,手底下见真章,没本事的爱用嘴,就爱指爹骂娘。” “王爷可是说了,你们就是一群垃圾,什么西夏铁骑,在王爷的三十万西凉骑兵面前,你们算个啥?” “哈哈哈··哈哈哈·····”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两千余装扮成西凉骑兵的慕容飞所说按照慕容飞交代开始嘲讽,栽赃,彻底挑衅这群西夏骑兵的怒火,也彻底让西夏骑兵知道他们就是大楚唯一异姓王杨靖派来骚扰的,瞧着人多,打不过,他们就跑。有本事就追,没本事就滚回去。 叫嚣,大骂没啥用。 “混蛋,混蛋,杨靖太混蛋,竟然如此这样,追··一定要追上这群骚扰我等的西凉骑兵,把他们杀了,杀了,全都杀了。” 西夏人本就野蛮,脾气也暴躁,对于战争,他们不懂得什么排兵布阵,尔虞我诈,只懂得蛮力行事。一句话概括,那便是杀杀杀,不管输赢就是杀杀杀。 这不,西夏主将瞪着猩红的双眼大声爆呵:“杀一西凉奇兵,回到帝都,本将恳请陛下赏赐一美女,杀两,本将恳请陛下赏赐牛羊一百,杀十个······” “嗷呜··嗷呜···嗷呜····” 西夏一万余铁骑顿时有了精气神,双腿夹着战马开始鬼哭狼嚎。因为西凉骑兵在逃跑,有人不甘心,在一起装填弓弩,端起,咻咻咻,便是一轮射,奈何,距离过远,没卵用。m.qqxsnew 可是这并不能阻止他们装填弓弩,毕竟将军给的诱惑太诱人,不说杀十个,杀两个,杀一个也行啊,美女啊,他们梦寐以求的女人啊。 当初他们大肆饶边,不但抢粮食,烧村庄,杀人,他们更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抢美女,美女才能战争过后的炫耀品。每次饶边后,他们都会炫耀自己抢了几个美女,抢的少,还被人讥笑。 咻咻咻··咻咻咻···· 又是一轮无作为的齐射,连距离他们一百五十米的西凉铁骑的毛都没有碰到。 “将军,是时候发挥我等手中诸葛连弩的威力了,我憋不住了,我感觉我手里面的诸葛连弩亦是憋不住了。” 第420章 诸葛神弩,显现威力 “将军,咱们一直这样跑也不是办法啊,你就让我等一轮齐射嘛,这样跑下去,太特么憋屈了,以后回了江南,我等怎么吹嘘在边境和西夏人打过仗,就说没打就跑了?还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众人请命,主将扭头回望,那密集的弩箭带着咻咻咻声又是一轮齐射,不过还是无用功,还没有接触到他们,已经落在了地上。 他又回头,远眺,前方是一处连绵不绝的丘陵地带,并不适合骑兵冲锋。而他们胯下的战马虽然亦是西夏马,但是在耐力上不及西夏正统训练出来的战马,毕竟这些马他们才骑在胯下刚刚二十天的时间。 虽然也是用最好的草料来喂养,也用长时间的奔袭来训练,但是短时间草料的喂养和短时间的训练,肯定还是不如西夏那些长时间训练的战马。 当初他的设想就是把西夏骑兵引过丘陵地带,丘陵地带过了之后,便有一千来米的平原,再往前,就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 一味的逃跑,能让西夏主将认为他们不敢与之缠斗,到丘陵,西夏主将会以为依照西夏战马的耐力,再追一追,肯定能剿灭他们两千余骑兵。这样到了平原,诸葛连弩呈现威力,那时候西夏骑兵肯定掉头逃窜。 等西夏骑兵过丘陵时,他们可还在平原上,那时候,他们胯下的战马速度可就要比西夏骑兵的战马速度快的多,再一轮齐射,射杀一半西夏骑兵便可成。然后亦能在小河里洗洗战马,刷刷马鼻。 可现在,主将看着胯下的马儿鼻孔呼出白烟,知道他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不能在等了,再等下去到了丘陵地带,战马在上山之际的速度降下来,他们这两千余真就成了西夏弓弩下的冤魂了。 “众人听令,取诸葛神弩,抵达丘陵地带,此时万不可回射,本将要让西夏人的胆子再更大一些。” “让他们有恃无恐的追击,切记我等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孬种,而是示弱,兵不厌诈。” “是,我等听从将军命令。” “哈哈,西夏小儿们,等下就让你们尝尝驸马爷设计弓弩的厉害之处,让你们知道带走你们西夏想要驸马爷的太子妃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对,驸马爷不孬,湮儿公主有眼光,你们瞧瞧,这诸葛神弩,在大楚,我等可是优先装备,还想个啥呢?” 众人谈笑风生,取下弓弩,双腿加紧马匹,侧身,齐刷刷的弓弩箭对准了西夏骑兵方向。 “一轮齐射,射完停止,弩机内保持九枚弩箭。” 主将大声以后,就听到“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的声响。 在看西夏那边,啊··呀···哟···噗通,噗通,前方几百名骑兵掉落马下,就算没死,也惨遭马蹄践踏,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那些无主的战马没了主人的牵引,亦是朝着四面八方乱跑。 顿时,西夏一万余骑兵乱了。不过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铁骑,乱是一瞬间,只见有人抽刀,砍向那些乱跑的无主战马,也是一瞬间稳住了局面。他们并没有因为这次前方西凉骑兵的一轮齐射而感到惊讶。 毕竟他们都知道西凉装备的弓弩在射程与威力方面要优于西夏弓弩的。他们暴怒,大声叫骂,嘴里亦是震天动地的叫喊驾驾驾,催促战马快些跑。 到了前方那片连绵不绝的丘陵地带,便能拉进距离,那时候才是他们西夏铁骑弓弩发挥威力的时候。 “将军,他们还在追,哈哈,他们不知道我等手中的弓弩能连发。” “将军,下一次是不是全部射出弓弩连的箭矢?” 众人高兴坏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诸葛连弩的威力,不但能连发,而且威力惊人,就想驸马爷设计的菱形尖头的弩箭,威力不是盖的,射在身上就是一个大血窟窿,血流的止都止不住。仟仟尛哾 当然,弓弩亦有弓弩的缺点,在大规模作战中,兵马散开,虽然威力大,但是准头低,可聚集在一起,闭着眼睛就是一轮射,虽然也有射偏的,但是还有不少能射在人生上。 再说就算楚千里也有射偏的时候,更何况他们了。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主将默不作声,他在计算。当初在训练的时候,他专门骑在马上扭身后射,算过十支弩箭射出去所需要的时间,与战马在这段时间里能跑出多少距离。 最后得出的结果便是想要准,那射的便时间长,但是一轮盲射,五个呼吸间就能射完所有的弩箭。 而战马亦能跑出三十米左右。 可有些军士的发射弩箭的速度较慢,需要七个呼吸,战马能跑出四十米有余,眼下战马狂奔之后,体力下降,不管是四十米还是三十米都不可能跑到了。 他看着连绵不断的丘陵,此时距离丘陵地带还剩下差不多三百米的距离。他说:“不急,再跑上一跑距离丘陵八十米的距离,后方一千人一轮齐射,射完弓弩中的弩箭,一千人保持弓弩中的弩箭九枚。” 众人得令,没在言语,将军说的对,一千人齐射,便是九千弩箭,即便有四千失去了准头,还有五千能杀人,而剩余的一千人弓弩不动,便是怕西夏狗急跳墙,到时候他们剩下的以前弓弩便能让西夏人吃尽苦头。 两百米了,连绵不绝丘陵上的树也能看的清楚。 一百五米了,战马速度已经降下来了。已经没有了耐力。 一百米·····九十····八十····· “后方一千人,射完弓弩弩箭,前队让路,让后对上前,前队押后。”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主将大吼一声,只见那前队四下散开,后对一千余带着哈哈大笑声扭身,端平了弓弩,嘴里大叫着:“西夏王八蛋们,王爷说了,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西凉弓弩的厉害。” “哈哈,西凉狗贼,我家王爷也是你们敢挑衅的吗?竟然敢入我西凉境,那我等让你们有去无回。”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漫天箭雨从天而来,西夏这边并没有慌张,因为他们还以为对方那群人手里面拿着的单发弩。 他们以为只要抵挡住这次的漫天箭雨,到了丘陵地带,这群挑衅他们的西凉骑兵便会死了。 只见又有几百西夏骑兵到底,被马蹄践踏,发出凄惨的叫声,然后戛然而止···· “冲··冲···灭了西凉骑兵····” 第421章 轮番连射,大快人心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又是一轮齐射,又有几百西夏铁骑倒下。刚才叫冲的西夏主将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西凉骑兵那边刚刚射完弩箭,转瞬间又来了一轮齐射,莫非他们一人背带两把弓弩? 一定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这群混蛋实在是欺人太甚。两把弓弩都射了,还有谁能阻挡西夏最为精锐的轻骑。 “冲冲,杀了西凉铁骑,为我西夏人报仇····” “啊··冲啊,杀光西凉王八蛋,杀光西凉狗···”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回应西夏人的又是一轮齐射,又是几百人倒地,被马蹄践踏。懵了,他们彻底懵了,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西凉那边已经在转身间进行了三轮齐射,这么可能?他们到底带了几把弓弩? 他们不甘心,举起弓弩也是射··· 咻咻咻··咻咻咻··· 弩箭没有接触到西凉骑兵,就掉在了地上,距离太远了,他们手里面弓弩射出的弩箭根本够不着那群该死的西凉铁骑。 咻咻咻···咻咻咻···· 第四轮齐射来,又是几百人倒地,这下不但西夏骑兵慌了,就连他们的主将也慌了。 连续进行了四轮齐射,他们这边死了不下两千人,如果再进行四轮,一万余西夏铁骑就能死了一半。 西凉骑兵手里面到底拿了几把弓弩,四把,五把还是十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拿那么多的弓弩呢?莫非是他们额弓弩能连发?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哪有连发的弓弩?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那到底又作何解释?已经连续四轮齐射了?不行,绝对不能密集追击了,要散开···· 西夏主将刚有这种想法,无休止的轮射又来了。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这一次不是一轮连发,而是六轮齐射····· 只见着西夏这边的骑兵一个一个中箭倒地,被马蹄践踏,无助的战马四下飞窜。一万余的西夏铁骑转瞬间在经过先前的四轮齐射之后,又经过六轮齐射,所剩的还不足一半了。 “啊,西凉骑兵手里面有神兵,逃啊,快逃啊,我等不是那神兵利器的对手,快逃·····” “逃,不要追了,快逃,我要回西夏,我不要再追了,我还有老婆和孩子,我不能死,要不然我的老婆和孩子就成了别的男人的了。” 呼啦啦··呼啦啦··· 无数心惊胆寒的西夏铁骑调转马头开始逃窜。这就像在冷兵器时代遇上了自动补,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是碾压的存在。 不跑等待何时?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主将大怒,爆呵:“回来,回来,没有什么神兵利器,西凉人只不过是带的弓弩比较多而已,快回来,他们最多带十把····” 咻咻··· 一枚弩箭射来,西夏主将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瞪着猩红的眼睛低头一看,一枚弩箭射穿了他的护心甲,鲜血从护心甲的窟窿处流出,一滴,两滴,三滴。 他感觉到生命的流失,也感觉到心脏跳动慢慢的弱了下来。 痛,很痛,撕心裂肺的痛···· 此刻,他管不了那么多,他穿的可是上好的盔甲,是将军甲,防御力惊人,为什么连一直弩箭也抵挡不住呢? 噗通一声,西夏主将掉落在了马下,马蹄践踏,他到死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西凉骑兵手中的弩箭能连发,到死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西凉骑兵手中的弩箭能够射穿他的护心甲。 “啊··将军死了,将军死了,我等快跑,我等不是西凉骑兵的对手,快入西夏境内,入了西夏境内,这群西凉骑兵就不管追我等了。” “快跑,快回去禀报陛下,西凉要与我西夏开战,我等不是他们的对手,让重甲铁骑来,让重甲铁骑来灭了西凉骑兵的威风。” 咚咚咚··咚咚咚····· 西夏铁骑内心里面带着颤抖,带着惊恐,带着绝望,骑着战马疯狂的朝着边境处西夏地狂奔,不敢久留,不敢恋战。 将军都已经死了,他们难道比将军还要厉害吗?只有回去禀报陛下,让陛下派遣大军入西凉,这样才能为将军报仇,为死去的袍泽报仇。 天暗了下来,月亮升起,星光褶褶。 丘陵上的山头上慕容飞所属两千骑无一人死,更无一人伤,整齐坐在战马上,整齐的排列在主将身后,透过月光和星光瞧着那边境处的尘土滚滚,肆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一阵深秋的风吹过,虽然凉,但是却吹起了众人心里面的热血澎湃。 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虽然西夏人残暴,但是他们亦不是孬种,他们两千骑兵灭杀了西夏五千余骑兵,剩余五千落荒而逃。 这乃是大捷,无人能及。当然如若他们想要留下剩余五千人,亦是不难,但是慕容将军说过,杀五千,留五千。 “将军,我还没过上瘾哩,你瞧我弓弩里面还有八枚弩箭···” “嘿,你小子怎就少了一支?你是前队吧?前队应该只是射了一轮,弩机里面应该还有九枚,你小子是不是偷偷射了?”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哈哈,没忍住,射的过瘾,我就偷偷射了一枚,西夏主将心口中的那枚,就是我射的。”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谁也没有在意多射出的一支弩箭,毕竟那一支弩箭射杀的可是西夏主将。“行了,都止声。” 主将坚毅的脸上带着笑容,一声大喝,众人止住了小声,虎目注视主将。 主将指着一行人说:“你们速去禀报慕容将军,我等这边的大捷,让慕容将军可以在明早之时派遣到西凉屯兵地的两千骑行动了。” “得令··” 数十铁骑抱拳,调转马头,消失在夜幕中。.qqxsΠéw 主将又指向一行人:“此处距离牧家不足十里地。” “你们速去牧家,告诉牧家少主牧白鹿,我等在此处需要隐藏在何地才不会被发现,让牧家少主尽快敢来,带着上好的草料,我等的战马耐力还是抵不上西夏战马,需要好生喂养。” “得令··” 数十名铁骑带着驾驾驾之声亦消失在夜幕中。 主将扭头,看着丘陵下无数西夏人尸体,说:“我等亦不能闲着,弩箭供应并不多,咱们赶紧收拾射出的弩箭,牵走西夏留下来的战马,等待牧白鹿的到来。” 第422章 无人伤害,不可思议 没一会功夫,牧白鹿带着人到来。天虽然黑,但是能够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就在刚才军士告诉他两千轻骑无伤亡,灭了西夏五千余铁骑的时候,他是并不多么相信。毕竟西夏铁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难道慕容飞所属单单凭借手里面的诸葛连弩就能轻轻松松灭掉五千余人,而且还一点伤亡也没有?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可当上了丘陵,透过莹莹月光和那星光褶褶,下方模糊一片的尸体,他震撼了。 而且还是无与伦比的震撼,我的天,真的,慕容飞所属真的杀了五千余,而且他们还在清风云淡的在收拾这五千余人身上携带着装备,更有军士牵着三匹,两匹马在战场上闲庭若步。这哪是战争?这分明就是单方面的屠杀啊。 “牧家少主····” “哈哈,将军,你这一次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牧白鹿回神,迎前两步,畅快淋漓的大笑:“没想到将军单凭两千余杀了西夏五千雄兵,而且还能毫发未损。白鹿真是佩服不已。” “想我牧家与齐家在边境这么些年,没少被西夏铁骑骚扰,甚至亦有不少牧家子弟与齐家子弟死于西夏铁骑之下,心里面的憋屈无法用言语来表达。”.qqxsΠéw “而今将军杀西夏铁骑五千余,并无伤亡,让白鹿感觉内心里面的那股憋屈终于发泄了出来。” “哈哈,这算个啥,如若不是我们慕容将军让我等杀一半留一半,就那区区一万余的西夏铁骑还不够我等塞牙缝哩。” “谁说不是哩,要说我等亦是憋屈,这慕容将军听咱驸马爷的,咱驸马爷又听咱湮儿公主的,而慕容将军亦是听湮儿公主的,说老说去,我等亦是听湮儿公主的。”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湮儿公主满眼都是驸马爷,想公主两次刺杀咱们的驸马爷未遂,嘿,不曾想还成了当今太子的妃子,当今太子又成了咱们家公主的驸马爷,这····” 众人嘻嘻哈哈,乱说一通。牧白鹿心里面越发的震惊。 慕容飞所属经过如此大捷,虽然高兴,但是并没有多少自傲,难得,实在难得。 初始,他心里还在担忧,慕容飞所部区区五万人怎能撼动西夏与西凉。 而眼下,他由衷的相信慕容飞的五万人能在这边境掀起一场大战。 将军笑道:“行了,不要在这里扯嘴皮了,赶紧收拾东西,我等要随着牧家少主离开了。” “不管是公主的驸马爷也好,亦不管公主是太子的妃子亦罢,我等活了几十年,能再次上战场杀敌,亦是太子与公主的厚待,而今,我等要做什么?” “便是听从慕容将军之言,杀西夏豺狼,灭西凉虎豹,方能让我们家公主稳坐在那太子左妃之上。” “亦让太子瞧一瞧,这诸葛连弩让我等当初的大燕叛军装备,亦没有辱没了他的名声,亦没有让他走眼。” 牧白鹿抓抓头,是啊,说来说去这还是在为太子操劳,虽然牧家没有慕容湮儿那般有一个好叔叔,慕容飞。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亦没有湮儿那般能够让五万余将士誓死追随,但是牧家也不孬啊,亦是在为太子做分内之事。 为何湮儿又是公主又是太子左妃,楚千里又是驸马爷又是太子的,为何他那可怜的妹子连一个妃子的职位亦没有呢? 想想就特么的憋屈,憋屈的想让人哭。人要量力而行,他们牧家做的不错了,怎就入不了太子的法眼?莫非妹妹牧白微的姿色不出彩? 已经够出彩了,美的让人心颤,太子还想怎样? “走了,走了,将军随牧白鹿一起走。” 牧白鹿止住念想,大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诸位先随着我隐藏起来,等待慕容将军命令····” 这一边开始隐藏,斥候也已经寻到了慕容飞。斥候跪地,大声说道:“禀报大将军,我部听从将军命令,灭杀西夏骑兵五千余,剩余五千放回,我部吾一人伤亡。” 什么?无一人伤亡?前来的王之涣虎目一挑,感觉到不可思议。 杀了五千人,竟然一人未上未死,这是何等的战绩啊?他心里面充满着震撼,扭头看向慕容飞,只见那当初六国时期的名将,慕容飞亦叫赵飞的大将军稳坐在凳子上,不喜不悲。 他的目光看着沙盘,眼光灼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愕然抬头:“传令下去,让袭扰西凉屯兵地的骑兵提前攻势,由明日凌晨出击,改到午夜。在保证无一伤亡的情况下,能杀多少便是多少。” 传令官得令走后。众人懵了,在两千铁骑袭扰西夏的时候,将军可是说杀一半,留一半,为何在针对西凉时,便会又做出能杀多少便是多少的命令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其深意在何处。 身为军中翘楚的王之涣,虽然亦是大楚禁军中最威猛的将军,在这个和平年代,却从来没有领兵与外敌交锋过,说白了,就如同那赵国时期的赵括,虽然满脑子战争理论,却从来没有实践过。 就像当初在如意县,太子殿下的一出空城计,让他到现在还感觉到不可思议。他就不明白为啥当初的慕容小主疑神疑鬼,城内有没有兵,挥兵攻打一下,不就知道,甚至投鼠忌器,连兵亦是不敢出。 那时,王之涣亦是在想,如若他是慕容小主,率兵逼近如意县的时候,他是挥兵攻打,还是说和慕容小主那般,踌躇不前? 心里面一直没有答案。毕竟没有伸出当局,谁也不知道那一念之间是什么。 “慕容将军,您····” 王之涣刚开口,慕容飞便打断,他抬眼,目光灼灼看着王之涣,难道有笑意:“王将军便是想问老夫在与西凉作战之中,派兵的打法为何与西夏的完全不同对不对?” 瞧着王之涣没说话,满脸期待。 慕容飞站起来,负手渡步,像是自语,又像是再说:“战争,不但需要勇猛,亦是要揣摩对敌的想法。如若揣摩不出对方的性格与本性,这场战争便输了。” “王将军,你跟随了楚千里亦是这般久,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他与人交往便是在揣摩他人的心思,寻他人的弱点吗?” 王之涣乃是钢铁直男,在他的思想范畴里面,舞刀弄枪,阵前杀敌才是武将该做的事情,至于一些揣摩,他认为是文臣该做的事情,与武将无关。 慕容飞说:“湮儿公主跟随楚千里一路南下入扬州,王将军应该亦是知道依湮儿公主的姿色,楚千里万万不会放过。为何楚千里一直不愿强迫湮儿公主呢?反而却又让湮儿公主死心塌地的跟随他?” 第423章 慕容排兵,出神入化 这个问题,王之涣倒是想过,当初亦和第五战讨论过,最终讨论的不了了之。 是啊,当初湮儿姑娘刺杀了太子两次,用太子的话来说,为啥湮儿被骗了身子,有被骗了即将生孩子呢? 真是奇了怪哉。 慕容飞抓了抓头:“唉!楚千里亦能通过湮儿公主,说通老夫,把二十载的仇恨化为乌有,成为他剑指,老夫便要听从发兵之人呢?” 王之涣脸上带着思索神情,依旧不懂。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慕容飞笑道:“这便是他一直在揣摩湮儿公主的心思,别看湮儿柔柔弱弱,但是性子倔强孤僻。” “假若楚千里强迫天下仅有之姿的湮儿公主,依照湮儿的性子,必定誓死不从。所以楚千里便反其道而行,先欺负我家湮儿公主,然后再给她一些甜头,慢慢的引起湮儿的好感,最后在湮儿得了瘟疫之时,再收服湮儿。” “其中过程走错一步,依照湮儿秉性,即便对楚千里心有好感,但是亦不会怀上楚千里的孩子,偏偏楚千里做到了。甚至通过湮儿,让老夫放下当年之仇,成为他的马前卒。” 王之涣忍不住点头,觉得是这个理儿。他乃是太子身边近卫,哪能不知道太子与湮儿姑娘之间的点点滴滴。 正如慕容飞所说,两人就是慢慢有了感情,好了起来。 慕容飞缓步前行,慢慢说:“再说那才女李嫣然,当初不愿入东宫做太子妃,甚至因为这件事情,她宁愿冒着死罪推楚千里落水。” “最后带着委屈入了东宫,二日,便成了千古以来唯一被休之妃。眼下为何她李嫣然稳坐扬州,为太子处理棘手之事,难道她没有二心?” 说到此处,慕容飞回首看向思索神情浓烈的王之涣,笑道:“那是因为楚千里心里面有一杆秤,那便是国舅李恒与李青书。” “眼下,李青书还关在天牢里面,并未治罪,也可以这么说,如若楚千里想让李青书死,想让李恒倒台,甚至恳请陛下把当朝宠妃李贵妃打入冷宫,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很轻巧,为何不做?” “他不做的目的,便是让李嫣然心里有所愧对,有了愧对,便会反省,有了反省便能更好的审视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和以后要走的路。”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这与行兵打仗有和关系?” 王之涣对于这些不上心,笑道:“末将感兴趣的便是为何慕容将军对敌为何有策略上的不同,末将亦没问出,慕容将军倒是说了一大堆话,一句话亦没有说到点子上去。” “没说到点子上?” 慕容飞笑道:“老夫说的全都在点子上。即将王将军还不明所以,那老夫问你,西凉王杨靖是何等人,在王将军心里面那西夏人又是何等人,他们的性格,脾气,你在心里面揣摩过吗?” 这句话倒是问道了王之涣的心坎上,杨靖,他打过交道。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懂得隐忍,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至于西夏人,他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深思。 慕容飞似笑非笑:“西夏人,生性凶残,冲动支配着大脑行事。做起事情来亦是不懂得思想想后。虽然现在西夏发展的不错,亦是咱们华夏有人指点,要不然他们会用联姻的方式来与大楚周旋?” “那老夫出兵,肯定会想西夏人之所想,不错,便是杀一半留一半,那一半人逃回了西夏,你一句,我一句,是不是会让西夏铁骑暴怒有加,然后不计一切代价和后果要冲击西凉边境?” “而且他们不懂隐忍,有仇必须报,而且越快越好。先前老夫的谋划便是二日清晨挥兵攻打西凉屯兵地,但老夫今天思索了良久,根据边境到西凉屯兵地之间的距离来算,并不远,轻骑上阵,也就是三个时辰间便能抵达。” “不过今儿那五千余西夏铁骑回到了西夏之后,肯定会把老夫所部所使用的弓弩妖魔化,让西夏人有所忌惮。老夫便猜想肯定会有人从总作梗,拦着西夏铁骑,不会让他们入西凉境。” “他们不入,但是本将的两千余等到明天早上动手,便会让老狐狸杨靖有所猜疑,为什么,明明三个时辰便能抵达的西夏铁骑,为何要早晨之时才抵达?那老夫只能提前作战时机。把作战时机提前到午夜。”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为何又要能杀多少是多少呢?那便是彻底让西凉兵认为前来攻击的的确是西夏铁骑。杨靖不简单啊,龟缩在西凉二十载,让他相信,西凉才会不计后果,如若他不信,按兵不动,西夏与西凉的对决又该如何按照楚千里的想法进行下去呢?” 打仗还能这般打?揣摩敌人的心思,自己稳坐军帐中,发号施令,就这么成了?那武将手中的长枪要了还有何用?仟仟尛哾 倒不如把手中的长枪换成羽扇,在军帐中喝着茶,运筹帷幄了。 想是这么想,王之涣却服了,彻底服气了。他没想到行军打仗还有这么多的学问,既要勇猛,还要懂得文臣那种猜疑之道。 如若早知如此,他为何当初不去报考科举,当着武将又有何用呢? “慕容将军,你的说法让末将佩服不已啊。” 王之涣眼里爆发光芒,起身施礼:“当初太子说过一个人物,乃是诸葛亮,您与那诸葛亮一般,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如此一来,西夏那边便会暴动,无需几日便会入境西凉,到时候双方打起来,我等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早着呢。” 慕容飞摇头轻笑:“西夏那边倒是好挑拨起他们的怒火,但是西凉的杨靖不简单啊。”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突然,慕容飞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来人,差遣所有的斥候行走在边境,如若遇见西夏或者西凉的传信兵,杀无赦,并把信件带回来,老夫要观阅。” “是,大将军···” 军士走后,王之涣算是开了窍,笑道:“慕容将军是怕西夏与西凉双方互通信件,而后知道有人在从中作鬼,然后双方达成了和解,统一把矛头指向了这里?” “不得不防啊。” 慕容飞留下这句话后,一双老眼带着精光,仔细的看着沙盘。 王之涣换来人,交代了几句之后,便随着慕容飞看着沙盘上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河。 深夜的西凉王府,并不肃静,众多文臣武将齐聚大厅内。 “方才诸位都说并无人下令杀了西夏人,带走那卫钰,那便是有人在从中做鬼,想要挑拨本王的西凉与西夏之间的战争?” 第424章 到底是谁,大楚西夏 杨靖坐在宽大的王座上,老眼闪烁着精光:“按照你们之意,便是太子楚千里,可是昨夜老夫便在楚千里所居住的宅院里面,并无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啊。” “怎么会是他呢?” “父王,不是楚千里又是谁?”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杨维起身,大声说道:“他能肆无忌惮的在凉州城外杀了我西凉三千铁骑,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再说,我西凉与西夏一直相安无事,为何他到来之后,隐匿在凉州城内的西夏人死了,并且不是全死,而且还逃脱了一个,卫钰郡主亦是消失不见?” “就算卫钰郡主消失了,但是凉州守城将士看见的可是西夏人独自一人一马出城,又并未发现卫钰郡主的踪迹,那说明什么?” “卫钰郡主还在凉州城内。可为何我凉州军士搜索了凉州,把凉州掘地三尺,亦是没有发现卫钰郡主的踪迹?” 众人觉得是这个道理,忍不住点头,太子楚千里未入凉州时,一切都相安无事,为何太子来了,西凉便成了多事之秋之地? 不是他从中做鬼又是谁人?说不定昨夜便是看着王爷去拜见他,才敢明目张胆的拆人寻找卫钰郡主。 杀了西夏人栽赃嫁祸西凉,让西凉与西夏之间发动战争。好坐收渔翁之利。 凉州守将起身,施礼:“王爷,世子,我凉州军士的确搜索了整个凉州,唯有太子楚千里的宅子未进行搜索,亦就是说卫钰郡主极有可能所在的地方便是太子所居住的宅子里面。” 众人惊骇,心里更加确定就是太子所为,如若不然凉州城内为何寻不到卫钰郡主的影子?目光直视王座上的杨靖。 杨靖心里咯噔一下,握紧了拳头,搜遍了整个凉州,唯有太子楚千里所居住的宅子并没有搜索,那卫钰郡主不在那里,又在何处?m.qqxsnew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莫非昨夜真是楚千里所为?那他又是怎么精准知道那群西夏人所在的方位?难道是昨夜喝醉了酒,走漏了风声?不会的,杨靖可以保证他醉酒之后,对卫钰郡主之事守口无凭,那楚千里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吴雪?是吴雪吗? 莫非昨晚是吴雪告诉了楚千里卫钰所在的地方?也不应该啊,昨夜醉酒之后,乃是吴雪照顾他,并且昨晚吴雪还被他摧残的全身伤痕累累,怎么可能是吴雪呢?那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把消息告诉了楚千里? 眼下又该怎么办?凉州城内搜索遍了,只有楚千里所居住的宅子并没有搜索,如若不搜索,给予西夏一个交代,那西夏铁骑肯定会压境西凉。如若搜索,便会彻底得罪大楚太子楚千里。 两下该如何取舍?该如何取舍呢? 杨靖脸色阴晴不定,难以取舍。因为他双方都不想得罪,他想的是大楚与西夏开战,他坐收渔翁之利,可眼下呢? 他被人逼到了前台! 大楚太子在凉州,可以成为质子,大楚不敢有过分行动,而西夏人残暴无比,真会做出压境之事。对,搜索楚千里所居住的宅子,而且是必须尽快。 他沉声名将:“去,带兵搜索楚千里所居住的宅子,就用凉州城近期不安稳,有西夏探子在城内散布谣言之事左右由头进入。千万不要让楚千里起了疑心。如若他不让我西凉军士入宅····” 说道此处,杨靖凶光毕露:“强闯宅子,势必找出卫钰所在·····” “末将领命···” 凉州守将走后,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商榷接下来如何应对只是,很快便到了凌晨十分,又一军士急急匆匆入内。 “报··边境险情,西夏骑兵入边,袭扰我西凉骑兵屯兵地,我西凉他铁骑死了一万有余,西夏骑兵袭扰之后,便向西去····” 什么?西夏铁骑已经来了,西凉铁骑死了一万余?这一下不但楚雄惊愕,暴怒了,就连大厅里面的所有人都惊愕暴怒了。 西夏骑兵来了多少人,他们怎就来的悄无声息,他们怎么那么明目张胆? 西凉本有三十万铁骑,一夜竟然死了一万余,这个死法,西凉怎么扛得住? “混账,西夏到底派遣了多少骑兵前来,为何杀死我西凉如此众多的铁骑?” 杨靖坐不住了,他担忧的最坏的结果已经发生了。他被人逼上了前台,亦是到了不得不选择的时机。 与谁开战,西夏?大楚? 他砰的一声拍在椅子上,站起来:“你快告诉本王,西夏来了五万还是十万铁骑,竟然能杀我西凉这么多人,你们又杀了多少西夏铁骑?” “王爷,我等死了一万余,并没有留下一名西夏人的尸体啊。” 什么?一具西夏人的尸体也没有留下?这怎么可能,西凉死了一万余,为什么连西夏一人亦不能杀? 杨靖暴怒,疾步上前,哐当一声抽出刀,抵在军士脖子上:“你说什么?你说我西凉死了一万余,竟然没杀掉一个西夏人?”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军士吓得颤抖,他说:“战斗发生在凌晨,我等发现西夏骑兵时,便看到无数骑兵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估摸着亦有七八万骑兵。他们来了之后,并不与我等近距离交锋,而是用弓弩射杀我等。” “他们的弓弩太厉害了,我西夏弓弩射杀距离在一百六十米左右,他们的射杀距离竟然在两百米开外。他们一边骑马狂奔,一边射杀,我等西凉骑兵的战马亦和西夏的战马有所差距,所以追不上,弓弩又射不到他们,只能憋屈的任由他们宰割。” “等我等感觉无望回撤时,他们又调转门头追击我等,又是一轮漫天箭雨,我等扛不住,便又追击,他们调转马头便又跑,我等逃也逃不脱,追亦追不上,所以前去追赶西夏铁骑的一万二千骑全都战死,小人因为被弩箭射中了胳膊,侥幸保存了性命,便趁着黑夜前来王府报告王爷您了。” “来人,把此人拖下去砍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哀嚎于事无补,军士被人拖下去,只听咔嚓一声,哀嚎声戛然而止。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王爷,事情不对,西夏的弓弩远不及我西凉弓弩,为何他们现在所使用的弓弩威力大大增加?其中有炸。” “不错,王爷,会不会是大楚禁军来了我西凉,是他们扮演了西夏骑兵,偷袭了我西凉的屯兵地?” “极有可能,极有可能是大楚禁军,只有他们有那么厉害的弓弩,西夏绝对没有那么厉害的弓弩。” 第425章 杨靖离开,世子兴奋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众人的话让杨靖也觉得是这样的,但是他又觉得不可能。 大楚禁军怎么会如此大规模的出现在西凉境内,他们怎么可能做到如此悄无声息?再说大楚禁军配制的弓弩射程只有一百六十米左右,而偷袭西凉屯兵地所使用的弓弩距离超过了两百,并且威力不同凡响。 如果大楚禁军真有如此厉害的弓弩,他这个一直窥探大楚军事装备的异姓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此事充满着蹊跷,甚至杨靖以为是西夏那边的生产制造能力已经超越的大楚,这才造出如此厉害的弓弩。 真是因为这个弓弩的存在,西夏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偷袭,攻打西凉的屯兵地。 这个可能对于杨靖来说可能性最大,也最能让他信服。 “来人,派信使去西夏,一定要见到西夏主将,就问他们为什么要偷袭我西凉屯兵地,问他们是不是想要和我们西凉开战。” 杨靖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与西夏开战,只能派人去谈一谈虚实,如果真的开战了,那么大楚岂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当年卫柔的死,可是当今陛下一直无法忘却的痛,如果和西夏开战,正好入了楚雄的意愿。 二十年未入帝都,二十年龟缩在西凉这个苦寒之地,辛苦练兵,为的就是怕他的好义兄为了当年之事找他复仇。 “王爷,现在差人去西夏,恐怕···” “恐怕什么?” 杨靖冷声打断,大声说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西凉只派遣一个使者去问问西夏为什么要和我西凉开战,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陷在战争里面,便宜的不就是大楚了?” “是···老臣这便让人去西夏····” 一人走后,大厅里面又陷入了安静,杨靖思索半晌:“走,我们去屯兵地看看,我要看看那西夏的弓弩到底是如何的厉害····” “世子,你也跟着本王一起去看看吧。” 杨靖的前一句话,让杨维窃喜,这王爷走了,他就能又入后院,和雪儿把昨天没有完成的事情继续完成下去,不曾想父王去屯兵地,竟然还要把他叫上,他怎么能去,去了,就不能和雪儿风花雪月。 “父王,我这段时间不舒服,要不然我就不去了吧。” “哼,就你这样还怎么当得了我西凉世子,就你这样,还想掌管西凉三十万铁骑吗?” 听着杨靖如此说,杨维也不恼怒。不管杨靖如何说,眼下他就是西凉世子,这个西凉除了他,无人能当世子,毕竟杨靖只有他一个儿子啊。瞧着王爷带着众人离开,杨维舔了舔嘴唇。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父王啊父王,你可要在屯兵地多待上一段时间,这样本世子才能与雪儿多待上几日,你千万不要回来早了,要不然本世子会不高兴的。” 杨维嘀咕了一句,两眼放光,就朝着内宅走去,因为内宅有他心念念的吴雪,昨天父王回来坏了他的好事,今儿父王走了,他一定要好好的垂爱一番让他贪念不已的吴雪。 一路上亦是遇见了许多佣人,侍女。不过全都被他打发走。和雪儿之间的事情越隐秘越好,万万不能让外人知道,外人知道了,王爷就知道了,到时候可就真当不了西凉的世子,要被王爷杀了的。 此时,内宅的厢房,吴雪亦没有了刺绣的心思,满脑子便是昨晚与太子楚千里之间发生的事情,反正现在对于她来说,与楚千里在一起的滋味现在想起来还能让她心颤,让她全身娇软。 想着想着,吴雪便不愿坐在凳子上,因为实在是坐不住,坐着难受。 她起身插好了门闩,便疾步来到了床榻前,愣了愣。一股绯红充斥在脸颊之上。 她也知道自己是一个不要脸,下贱的女人,但是当某种想法充斥在心头的时候,她便感觉更加的不要脸,更加的下贱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这样好吗?这样有比和楚千里在一起那种感觉好吗?可是不这样,又如何排解心里面的忧愁?去寻那个万万不如太子殿下的世子殿下吗?哼,吴雪才不愿意呢。 尝到了糖果的甜,谁愿意去品黄连的苦?初始的时候,王爷在她心里面便是那苦涩的黄连,而世子却是那糖果,甜的让她心颤。 可是跟随了一次太子殿下,那糖果便成了太子,甜的让她的放心颤了又颤,而世子杨维便成了鸡肋黄连,她尝都不愿意尝一下。甚至尝一下就觉得对不去太子给她的糖果。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她宁愿自己,也不愿意与那世子杨维再有任何交集。 吴雪心里面叹息,为何不早早的遇上太子殿下呢,如若早早的遇上了,她岂会变成如此这般,渴求不满呢? 岂会成为西凉王的女人,岂会背着西凉王做出那种事情?如若早早的遇上,她亦愿意做太子殿下身边的贞洁玉女,这辈子只品尝太子给她的糖果,任何人的糖果她都不想,亦不要。qqxsnew 现在还有机会吗? 松开了腰带,吴雪掀开了衣裳,瞧着现在还平坦的小腹,心里无比幽怨。 过不了两个月便要鼓起,而后产子。这是西凉世子的孩子,当初怎就着了世子杨维的道,如若没有怀孕,如若没有孩子,即便是残花败柳,但是依照自身的姿色,亦能让太子垂爱。 可是太子会垂爱一个怀上孩子的女人吗?不会的,太子身边可是有女无数,就说那她见过的沧樱,此女不但身段阿娜多姿,丰腴有度,身上还在这异香呢,那种味道沁人心脾。太子楚千里与此女在一起,享受的可不是此女的妙处,而且还有那迷人的香薰。 如此之女,她吴雪肯定是自愧不如,但是两人在姿色上却不分伯仲啊,甚至吴雪自认为她的姿色要比沧樱强上半筹,而这半筹便能抵上沧樱身上的香薰。 哎 吴雪又叹了一口气,褪掉了衣服,身上的伤痕还在,不过比早上的时候要淡了许多,这便是太子楚千里留给她的念想,初始的时候很疼,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痛还抵不上心里面的甜,对,是甜的,甜与痛并存,那种感觉真好。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她慢慢的躺在了床上,低眉瞥了一眼自己完美的娇躯,贝齿紧咬着朱唇,那一双美眸里面秋水波荡,当真要那么做吗? 吴雪脑海里面产生了徘徊,不那样,便心有怨气,可是做了,她总觉得在心里面对不起太子楚千里。 对不起便对不起吧,哼,亦是楚千里对不起她,如若昨晚让她满心欢喜,她会如此这般吗? 就在吴雪下定决心的时候,房门被人咚咚咚的敲响,吓得她赶紧收回了手,心颤的厉害。 第426章 吴雪拒绝,世子不甘 谁,是谁在她如此这般的时候哦,敲响了房门,是王爷吗?王爷怎就又来了,不是说要与西凉众人商讨权宜之计吗?他来做什么? 王爷怎能这样,没本事,还不让她如此那般吗? 吴雪俏脸绯红之余,又有羞怒,但是又不得不赶紧整理衣服,敲门声又响起。她轻声开口:“王爷,您等等,雪儿昨夜服侍了您,好累,眼下正在床上躺着,等雪儿穿好了衣服,便与你开门。”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什么?昨晚雪儿和父王在一起,而且还说好累?雪儿不是说父王老了,不行吗? 那昨夜怎就如此生龙活虎,让雪儿如此劳累?门外的杨维懵了,心里面有些不舒服。父王怎能这般,怎就··· 杨维怒火中烧,他与吴雪勾搭在一起,本就是一种扭曲的爱情,可眼下,他想的就是想把自己完全占有这个爱情。心里面更是这么认为,吴雪就是他杨维也一个人的女人,谁也不能染指,哪怕是大楚唯一的异姓王,亦不能染指。 “吴雪,昨晚父王把你怎么了?你快快告诉本世子,本世子现在特别想知道。” 听着门外是世子杨维的声音,吴雪穿衣服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妙目里带着怨气,这个世子怎就又来了,难道还不死心吗?难道还想与她如此那般吗?难道世子杨维不知道眼下她吴雪怀了孩子,已经很后悔,很恼怒吗? 恨不得把腹中的孩子弄死,然后再用她的残花败柳之躯去迎合太子殿下的垂爱吗? “世子殿下来此处作甚?” 强压着怨火,吴雪止住了穿衣,只要不是王爷便好,世子来了,打发走就是了。 她开口:“雪儿很累,你走吧,以后亦不要来雪儿这里了,雪儿亦不会再想从前那般与你在一起胡作非为了。”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吴雪不愿意? 杨维惊愕了,吴雪到底怎么了?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吴雪是第一次拒绝了他。 与吴雪在一起除了第一次,吴雪有反抗之外,每一次,吴雪比他还要主动,而这次为什么要拒绝? 他杨维好不容易等到杨靖不在王府,昨天没有尝到甜头,晚上连觉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脑海里面全都是吴雪的妙曼之躯,眼下有了机会,他岂能这般轻易放过? 男人就是这样,如若看上眼一个美女,两人轻而易举的在一起之后,不管女人再漂亮,也觉得索然无味。 就想杨靖以前看待吴雪,太容易了,只要他想,吴雪便会给他。可这一次竟然被拒绝,就像一个追求很久,亦是追求不到的女人,越是让杨靖心里面吃味。 “吴雪,你在说什么?你快开门,父王不在王府,今天肯定回不来,内宅的佣人侍女包括侍卫我都打发走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怎能让本世子离开?” “快开门,本世子昨夜便想了你一夜,现在浑身难受,只有你才能给本太子治疗这种难受。你再不开门,我就要生气了···” 吴雪咬牙,心里面恶心到了极致,这个杨维,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最不愿的就是背叛太子吗?现在王爷亦不能沾染她一下,杨维比王爷还厉害吗? 她要等太子来,太子肯定会来的,因为她昨晚感受到太子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更是一口一个王妃叫着,而且还命令它必须答应。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只有太子才能让她满心欢喜,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 她心中怒火燃烧,眉头微拧:“杨维,休得放肆,你快快离开此处,如若不然,休怪雪儿不念情面。” “以后那些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了,雪儿现在很后悔,后悔与你那般苟且,现在雪儿回心转意了,要一心为王爷守身如玉你,你滚吧。” “再不滚,我便告诉王爷,让王爷治罪与你,到时候,你这个世子殿下的身份怕是亦是不保。” 杨靖楞在当场,吴雪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告诉了父王,不但他这个世子会死,吴雪这个背叛王爷的人亦是会死吗? 吴雪到底怎么了,怎么去了一趟凉州回来之后变成这个模样,吴雪应该对他的到来,应该满心欢喜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杨靖阴沉着脸,心里面满是不甘。不行,今天他必须要和吴雪在一起,眼下父王不在王府,所有人都被他打发走了。是天赐良机。 他咬牙冷笑:“吴雪,本世子不怕你告诉父王,就算告诉了,我会死,你也活不了,我命令你赶紧开门,本世子很难受,只有你能治愈本世子的难受。” “你再不开门,别怪我把门踹开,狠狠的收拾你这个**,让你这个**知道得罪本世子的下场会有多么惨烈。” “是吗?别忘记了,在名义上我是你的母妃,你杨维贪念你母妃的姿色,你还想收拾本王妃?”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吴雪脱掉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盖上被褥,冷笑道:“杨维,我吴雪本就是一个苦命女子,自幼生活在农村,能入王府享受一天两天的荣华富贵,已经知足了,而你身为西凉王府的世子,从出生便享受荣华富贵。” “这件事情告诉了王爷,我吴雪会死,但是尝尽了二十多年的苦楚,为了这几个月的荣华富贵就算死,也知足了。” “而你呢,死了就死了,死了便无法再继承西凉王位。你要知道当上了西凉王,整个西凉的女子任你挑选,如若死了,你觉得值得吗?” “你和我吴雪不一样,活着比死了好,毕竟你是西凉世子,在西凉就如同太子的存在,为了我这个女子,死了,亦是白死。” 杨靖咬牙不说话,吴雪说的不错,他不能死,亦不能让父王知道他与吴雪之间的苟且事情。 父王老了,迟早一天会死,而西凉有三十万铁骑,只要处理好了与西夏之间的关系,他就是下一任西凉王,如若西夏与大楚发动战争的话,他说不定会带领三十万铁骑东区,打下大楚所有的土地,而后成为真正的皇帝。 在利与弊之间,杨靖犹豫了,脸上的神色转变很快。半晌做出了取决,他不甘心的踹了了一脚房门,而后冷哼一声便走。 父王六十岁了,活不了多久了,等父王死了,他成了下一任西凉王,到时候再好好的对待这前一任西凉王爷留下来的妃子。qqxδnew 那时候,他杨维肯定会让吴雪知道,没了父王这个后顾之忧之后,他会如何与她日夜贪欢。 “贱人,你等着吧,等本世子成了西凉王,就让你知道今日的拒绝会给你带来什么惨痛的教训。” 第427章 军士搜查,任由为之 厢房内吴雪舒了口气,芳心亦是平稳了下来,她满脸幽怨,嘟着嘴:“太子啊,太子,你瞧瞧雪儿对你如何?” “如若放着以往,雪儿便让杨维进屋了,可是现在因为你,雪儿便止住了让杨维进屋。雪儿对你千般好,你千万不要辜负雪儿哦。” “你要快快来,把雪儿带出这个该死的王府···” 凉州城太子楚千里所居住的宅子外,集结了大批的凉州守军,他们前来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入宅子,搜索卫钰的存在。 “第五大人,近日那西夏狗贼不死心,派遣了无数探子入了凉州城,他们便是听说太子咱凉州,所以便想打探出太子的下落,好对太子不轨,您这般拦截我等,万一太子咱凉州遇到不可预料的事情,末将亦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啊。” 守将干笑,摊了摊手:“末将再恳请第五大人,让我等入宅搜寻一番,看有没有西夏探子的踪迹,如若没有,我等立刻马上便走。” “宅子有禁军守护,可不需要你们凉州守军前来搜索。” 第五战靠在门上,一副无精打采的说道:“禁军自从跟随太子南下江南,遇上几次刺杀,都能逢凶化吉,太子身边又有我守护,怎能会出现任何差池呢?” “将军啊,宅院里便不劳你费心了,凉州城这般大,你还是带着军士去别处寻找吧。”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守将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王爷交代先礼后兵,他其实不愿意,不管如何西凉属于大楚,大楚太子的宅院岂是他一个小小凉州守将可以闯入的? 可眼下第五战不识抬举,那又不能不听王爷的。毕竟王爷他也得罪不起。 就在守将权衡之际,楚千里揽着沧樱走了出来。 “第五战,作甚呢?凉州守将乃是为了本太子的安危着想,你怎能不让他入宅院搜索呢。本太子身边的禁军的确厉害,你亦是大楚护龙卫,吾身边肯定不会存在危险,但是老虎亦有打盹的时候,你们真能做到查漏补缺?”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凉州守将瞧着楚千里出来,带着众军士跪地施礼。 “免礼,免礼,你们是为了本太子的安危而来,就不要用这些虚礼了。” 楚千里假惺惺的说着,而后瞥了一眼第五战,瞧着这个莽夫扯了扯嘴角,他努了努嘴:“那个第五战啊,本太子命令你带着他们去宅院内搜索吧,不管能不能搜索到西夏探子或刺客的踪迹,一定不要那言语来挤兑众人。” “毕竟他们可是为了本太子的安危而来,亦是王叔的一片心意。” “卑职领命···” 第五战施礼。 “我等谢过太子殿下。” 扬州守将与军士声音郎朗,他们心里面亦是放下了一块石头。.qqxsnew 刚才他们已经做好了冲入宅院的准备,如若搜索出卫钰郡主,他们可以向王爷交差,可是如若搜索不到呢?到时候王爷为了讨好太子,他们便会被推到前台,肯定活不了。 还好太子明事理,不与他们计较,这让他们感觉捡回了一条性命。 “殿下,您今晚真的要去王府吗?” 被楚千里揽着腰肢的沧樱妙目含情,忽闪忽闪看着楚千里:“太子妃与牧姑娘走之前,可是交代过沧樱,让沧樱照顾好殿下,亦让沧樱管住殿下,不让要殿下胡作非为,甚至在床笫之私时,亦要殿下克制,可殿下怎就还去寻那个吴雪呢?” “怎么?沧樱吃味了?” 楚千里哑然失笑,和沧樱在一起时间不长,但是此女给予楚千里的感觉便是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女人,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就那湮儿来说,湮儿性子倔强,而且小心眼多,总是会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牧白薇亦是不孬,为了争宠,一介女人毅然敢单人单骑入边境,甚至还能学着那男人一般冲锋陷阵。至于那霓裳与才女,对他唯唯是从,不争不争抢,而卫钰自幼便溺爱他,对于他做什么,干什么,亦是从不说一个不字。 他笑着问:“是不是卫钰走之前,便说过只需本太子临幸那些清白之身的女子,对于那些残花败柳不能有过多的贪念。甚至还说本太子身边已经有了沧樱这种奇女子之后,在她们走后,便只能临幸你一人呢?” “是啊,太子妃亦是这般说。” 沧樱打理了垂落在心口的秀发,低头脑袋,俏脸红红:“沧樱亦是说过承接不住太子的临幸,太子妃便说让殿下您与沧樱在一起的时候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一味的索取,那样不管对殿下亦是沧樱来说都是伤了身子。” 说到此处,沧樱抬头,绯红的俏脸上满是认真:“殿下,如若沧樱这段时间没能让您尽兴,您可以不顾沧樱的娇柔,沧樱亦是会满足殿下所想,所求的。” “只是那吴雪乃妇人之姿,您乃堂堂太子,与她在一起,便是辱没了您这个太子额名声,传出去亦是不太好听。” “傻妮子,为了吾,你如此这般,本太子便觉得心疼。” 楚千里被感动,毕竟每每和沧樱在一起,每每瞧着她疲惫之样,他便心生怜惜。 就像当初第一次临幸沧樱,那时候的楚千里内心里面憋屈这很多的怒火,只懂得索取,却从来不顾及沧樱乃是清白之女,亦要适可而止。 可是那时候的楚千里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怜惜,自顾在沧樱这里得到想要的东西,并且每一次得到,便能消减心中怒火一分。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即便沧樱晕死过去几次,他意不愿意放过。第二天当他瞧着沧樱凄惨的模样,楚千里便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他太过于残忍。 而沧樱却说了,没什么的,沧樱自从跟随了太子身边,便知道会被太子临幸,只要太子高兴,让她如何都行。 轻描淡写的数句话,让楚千里越发的疼爱沧樱。最后两人每每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楚千里有意想看沧樱出糗的模样,而沧樱亦是每次都会如了楚千里的心思,但是在床笫之事上,他便不会过多索取,不再伤了沧樱的娇柔的身子。 他紧紧的揽住沧樱,轻声说:“第五战说过,想让西凉与西夏打起来,还差一个环节。” “恰恰这个吴雪便是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吾的娘亲因杨靖而死。湮儿的父皇母后亦是因杨靖而死。” “这是深仇大恨,本太子不愿让大楚军士死在战场之上,所有只有去寻那吴雪。” “可是……” 沧樱刚开口,楚千里打断,伸手拂过此女俏脸:“沧樱,卫钰被白薇带走了,你瞧不出什么吗?” “边境之事杨靖急了,而眼下,本太子便再给他添一把火,让局势彻底乱起来。” “倒是平息这场战争,杀了杨靖,吾带你们全都回东宫……” 第428章 太子翻墙,入那王府 入夜,西凉王府内灯火慢慢暗淡,悄无声息,偶然有巡逻军士经过,还有那打更人打更的声音。 西凉王府的墙头上,楚千里费劲的踩在第五战肩膀上上了围墙,恨得牙痒痒。 以前在帝都之际,他没少翻越大臣府邸的围墙。让他没想到的是西凉王府的围墙竟然比那些大臣府邸围墙还要高,高的让他一个健步翻越不上去。 入冬的寒风吹过来,楚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风真特么的冷。 口口 冷的想让他钻进被窝,抱着沧樱,闻着沧樱身上独特的芬芳不爽吗?冷飕飕的夜竟然来西凉王府翻院墙,找王妃。 王妃身上有独特的体香吗? 蹬·· 楚千里费劲力气爬上围墙,还在埋怨,只听到一声响,第五战轻松上了围墙。 他扯了扯嘴角:“第五战,以前你没少半夜翻墙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吧?” “啊!” 第五战绕绕头,瞬间品出太子殿下话中之意。 他尬笑一声:“殿下,说啥呢,卑职从未仗着功夫好翻过墙头。也没有殿下的雅兴,喜欢去听墙角。” 瞧着楚千里眨动着眼睛不信,满脸温怒,第五战吓得缩了缩脖子,怎就把殿下的嗜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了呢? 他尬笑一声:“其实,其实卑职倒是翻越过墙头,只不过那是在帝都,每次殿下您心血来潮翻越大臣家的墙头之时,卑职便会在太子您翻越之后,悄无声息的跟上。” 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是吗?那本太子趴在墙根听墙角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听?” 楚千里磨着牙,瞪了一眼不老实的第五战,也懒得多少什么,瞧着距离地面有三米多高。不过还好,下方的土相当松软,还有树丛,抱着树木的枝干,慢慢滑下去,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他试了试,感觉距离差不多,嗖的一声抱住了树干,一点一点朝着地面滑落。 楚千里嘴里碎念念:“杨靖也太不是东西了,你说好端端的西凉王府整这个高的围墙,干啥啊。” “专门防着本太子来翻越围墙的吗?防着本太子,亦是防不住第五战啊。” “殿下,小心,有巡逻士兵。” 第五战悄无声息的下了围墙,和楚千里依靠树干翻围墙来说,他倒是显得风轻云淡,嗖的一声,便下来了。 他勾着腰和楚千里躲在树丛中,在巡逻士兵走后,他才不好意思的说:“当初卑职的确听到了一些东西,有时候太子心血来潮朝着窗户扔石头的时候,卑职也会扔一块。” 捉对人是人的天性,不管多大年纪,不管多么正派的人,总会有那一颗时刻被挑逗起来的童心。 就像第五战,整天绷着脸,跟随皇上,保护皇上,神经整天紧绷着,突然有了能放松一下心情的事情,肯定也会不留余力欢乐一下。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当然,扔石头,听墙角这些事情乃是第五战心里面的秘密,换做平时,肯定不愿意说出来,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太子殿下翻围墙偷西凉王妃,这个时候,肯定要拿出一些他当初所做的糗事,来献媚太子一次。 “第五战,本太子突然觉得你跟随了本太子这么多时日,忘了一件事情。” 楚千里跟在第五战的身后朝着王府内宅潜行,磨着牙:“你当本太子身边的贴身护卫,日日夜夜护着本太子的安慰,那本太子与湮儿,牧白薇,沧樱等众女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亦在偷听墙角。” “啊?” 第五战顿了顿脚步,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干笑:“殿下,您说啥呢?” “卑职真不是那种喜欢偷听之人,卑职每每到了深夜,虽然在殿下房门口,但是从来不偷听。卑职会用棉花塞住耳朵,所以什么声音便没有听到。” “本太子说有什么声音了吗?” 对于第五战这种不打自招,楚千里止步,掉头,似笑非笑:“本太子只是想问问你,吾与那些大臣比如何?本太子是不是比他们强多的。”.qqxsΠéw “这··” 第五战眨动着眼睛,明显揣摩不出太子殿下何意,他笑道:“是啊,殿下厉害,殿下比谁都厉害,别说那些大臣了,就是卑职亦是不如殿下啊。”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你肯定不如本太子,喂,第五战,你也老大不小了,知道女人是啥滋味吗?” 楚千里嘴角勾笑,第五战这人无趣了,就想挑逗挑逗他 他转身,悄无声息的摸向王府内宅,坏笑道:“第五战,你还未婚,本太子想好了,等回了帝都,吾便给你寻一个女人,你举得如何?” 第五战又懵了,太子没事儿给他寻什么女人?干啥啊这是? 他跟随在太子身后,老脸不由一红,干笑道:“殿下,卑职一个人单身惯了,您突然给卑职寻一个女人,卑职有些不适应啊。” “不适应也要适应。” 潜行到了王府内宅,楚千里止步,噗通一声,心里装着事儿的第五战撞在了太子殿下的臀部。 楚千里一个踉跄,哐当一声撞在内宅门上,咯吱一声响,门开了。 噗通一声,楚千里被门槛绊脚,眼看要摔地,第五战手疾眼快,抓住了太子的胳膊。 “第五战,你是不是诚心的?”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殿下,您说啥呢?卑职亦是不小心。” “是吗?不小心便撞本太子的臀?” 楚千里恨得牙痒痒,嘴角勾勒一抹坏笑:“你偷听了本太子那么多次墙角,本太子亦要还回来,等回了帝都,本太子便给你寻一个青楼女,对,就咱们帝都八大胡同里面的头牌,劳资亦要每晚去听一听你的墙角。” 说罢,楚千里大摇大摆的入了内宅。留下第五战一人在风中凌乱。 太子殿下的报复心亦是太强了吧,难道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内心里面的不满吗? 不就是不小心撞了太子殿下一下吗?至于吗? 第五战扯了扯嘴角,叹息了一声,他也不愿听,但是那声音总是进了耳朵,不听又不行啊。 他绕了绕头,看了一眼房顶,轻身一跃,便上了房顶,又开始了今晚的偷听生涯。 此时的吴雪并不好受,享受到了昨夜的甜头,在一人之际,越发的想念,脸上的幽怨,身子的滚烫,让她恨不得立刻马上再次见到楚千里。 昨晚,让她知道何为女人,昨晚她才知道太子不但长的帅,而且比那个杨维还要男人。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能让她满心欢喜。 第429章 五千重甲,属于何方 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仿佛挑动了吴雪的心弦。 莫非是太子殿下昨夜知道了她的妙不可言,便趁着王爷不在王府的时候,偷偷摸摸来寻她? 王爷可是说过了,早年便听说太子殿下有翻墙头,听墙角的嗜好。顿时吴雪窃喜了,心花怒放了。 可是转念一想,感觉又不是。太子昨晚与她已经那样了,说走便走,不曾留恋,怎么可能是太子呢? 太子很绝情的,不可能是太子。那是谁? 塔读.app,免费小说网站 一道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莫非世子杨维还不死心,在这个深夜又来了吗? 这个杨维,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又来寻他。难道杨维不知道她吴雪已经对世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吗? 吴雪俏脸温怒:“杨维,够了,我告诉你,以后你再敢来····” 杨维? 楚千里懵了,莫非这个不要脸的王妃背着异姓王杨靖还和西凉世子之间还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绝对这样,这个吴雪太不要脸,杨靖满足不了她,可杨靖却年轻力壮啊。不是正合了吴雪的心思。 如若放在没有穿越前,楚千里对什么一手货,二手货,三手货都不会计较,但是穿越成了大楚太子,被身边几女养刁了品味,没了贞洁,他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楚千里转身便走,这时,第五战从房顶下来:“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您就……” “我特么……” 楚千轻喝:“如若昨晚本太子知道吴雪是这样的人,吾怎么会……” 首发-:-塔读小说@ “殿下,报仇啊,吴雪是西凉王妃,亦能通过她激怒杨靖,您……” “我特么!” 楚千里咬牙,第五战说的不错,他要报仇啊,不但为了他的娘亲卫柔,亦是为湮儿报仇,忍! 他伸手又敲了敲。 屋内,吴雪怒了,声音清冷:“杨维,够了,你再这样,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王爷。” “让他……” 门外楚千里说:“我可不是杨维,乃是太子,怎地,吴雪不愿开门吗?” “如若不开门,本太子就走了,让你一辈子见不到吾。” 什么。真是太子殿下,他真来了?他真的忘不掉昨晚给他的美好。m.qqxsnew 吴雪心里面一个激灵,有喜,有怨。这个太子怎能这样,一惊一乍,昨晚那么好的机会,他不珍惜,今天竟然来了王府。 口口伍陆彡74彡陆7伍 是想在这间厢房内与她…… 吴雪不敢想,想了便心颤,她噌的一声从床上做起来,被褥滑落,完美尽显。 她瞪大了妙目,心里面还是不敢相信太子会深夜前来找她,莫非是幻觉?肯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是心有所想,才产生的幻觉。 “吴雪,再不开门,本太子真走了。” “不要,雪儿这便给太子开门。” 真是太子的声音,吴雪顾不上穿衣,连鞋子都不愿穿,下了床榻,一边跑一边说:“殿下,不要走,雪儿好想你,想的心颤……” 咯吱 门开了,楚千里懵了,这时,吴雪伸出青葱般的玉手轻轻一拉,长腿踹出咯吱一声,门关了。 胳膊揽住太子殿下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楚千里身上。 “殿下,快点,雪儿好想你……” 塔读.app,免费小说>.网站 “这也行……” 另一边,在朦胧月光下,杨靖站在西凉屯兵地不远处的山丘上,虽然此时的屯兵地地面上的士兵尸体已经清理干净,但是老远还是能够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杨靖沉眉不语,跟随前来的众人亦是不敢说话,目光随着杨靖的目光望去。 当初热闹非凡的屯兵地,因为少了一万二千余士兵,已经显得萧条寂寞,篝火冒出的徐徐青烟,失魂落魄的军士,一切都诉说着一场败仗之后众人心中的胆怵与屈辱。 “边境是否有异动?” 杨靖强压着内心里面的烦躁与怒火,握紧了拳头。这些士兵乃是他和大楚乃至于西夏抗争的底牌,恰恰他倚重的底牌是如此额脆弱不堪,死了一万二千余,却没有留下敌人一人,如若传出去是何等的可笑? 三十万西凉铁骑啊,整整三十万,这三十万经得住这样几次的袭击,一次一万余,三十次的袭击,便能让他的底牌全都消磨殆尽,到时候成了孤家寡人之后,别说大楚皇上不会放过他了,就连西夏闻着肉香,会不嘴馋? 一人上前:“王爷,刚才有探子从边境归来回报,西夏在边境已经集结重兵,约莫能有五万余骑兵,其中掺杂着轻骑兵和重骑兵,想来他们经过了上一次的偷袭之后,便有了想要征服我西凉之心。” 杨靖不言,扭头看向边境之处,目光所及,除了一片黑色,并无其他颜色,看不清。 看似风平浪静,但是他却知道酝酿着不小的惊涛骇浪,只等待着爆发。 讨论群五六37四三陆七伍 “派去西夏的信使应该到了,只是不知道眼下情况如何。” 杨靖半晌喃喃自语:“如若西夏真的铁了心想要进攻我西凉,区区信使又能发挥多大的用处呢?” 众人不言,杨靖的话说的不错,西凉派遣信使过去,第一便是给西夏示弱,让西夏知道利害关系,谁才是真正的敌人,是大楚,而不是他西凉。 第二,便是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西夏出兵袭击了西凉屯兵地。西夏又为何贸然出兵,难道真的是因为一队西夏人与卫钰吗? 这些年,两方之间的关系还算融洽,暗中甚至还有来往。按理说西夏不会在大楚太子来了凉州之后,即便死了西夏人,没了卫钰,亦不会不顾全大局,匆匆出兵袭击。 到底为什么让西夏骑兵肆无忌惮? “王爷,不知道有一句话当讲不当讲。” 又一人出列,忐忑的说罢,便没了下文。 “说吧,坏消息已经一件件了,也不在乎多一件。” “三不管地带,突然出现了重甲铁骑。”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这件事情众人都知道,唯独杨靖不知道。当杨靖听到此番话,沉默了。 三不管地带怎么又出现了一匹重甲铁骑?他们从何方来,要干什么?沉默了良久,杨靖这才问道:“多少重甲铁骑?” “五千重甲铁骑。” 那人说:“听探子来报,这五千重甲铁骑,穿着打扮不是大楚重甲骑兵,亦不是西夏重甲骑兵,但是他们身穿的铠甲与所使用的长枪与两方重甲骑兵所使用的制式装备更为精良。” 杨靖又一次沉默,拳头紧握,这五千重甲铁骑属于哪方,是西夏还是大楚? 他们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三不管的地带,为什么他一点消息亦不知道? 五千重甲铁骑啊,战场上的收割机器,轻骑无法阻挡。 第430章 杨靖弱点,太子知道 重甲铁骑的重,关键就在于这群铁骑的装备,人和马。人需要力大无穷,要不然穿不起那重达将近八十斤的重甲,还要在作战中挥舞长枪,耐力亦是需要。人需要精挑细选,那对于马匹的要求更加的严格。 马需要有耐力的良马,马亦要披着盔甲,带着面具,面具上只能露出两只马眼,西凉这边的重甲骑兵,马匹所披重甲在六十斤左右,加上两百多斤穿戴重装盔甲的骑兵,重量直接上了三百斤。 就那西凉来说,有三十万铁骑。但是轻骑占据最多,足足有二十七万至多。而重装铁骑刚刚三万。 这还是耗费了很多的财力,物力才有三万余。而在三不管地带,竟然突然冒出五千重装骑兵,甚至装备比大楚和西凉的还要精锐,那就有意思了。 说明五千重装骑兵的战斗力不弱,而且人和马匹亦是精挑细选,这五千人分明要比大楚,西夏,西凉的重装骑兵还要厉害。那这五千余重装骑兵又属于谁呢? 杨靖想不明白,内心里面泛起了苦涩,如若这五千重装骑兵出现在三不管的地带想要找西凉的麻烦,那······ 他又问:“大楚与西凉交接处可有异动?” 讨论群伍陆彡74彡陆7伍仟仟尛哾 “王爷,大楚那边纹丝不动,三州府兵亦是不曾出城,想来大楚那边应该不会对我西凉有任何动作。” “是吗?我那好义兄真的会在这个时候放过我一马吗?这可是最好的时机,莫非因为太子楚千里在凉州,我那好义兄便不敢轻举妄动?” 众人不言,这些天怪事太多了,谁也不知道大楚会不会有什么异动。 ······ 慕容飞所属的军帐内,一封信件摆在了案前。透过烛光,他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信件上所说的内容,然后把信件递给了王之涣。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杨靖的隐忍,亦低估了西夏的隐忍。” 慕容飞起身,负手而立:“眼下这个情况,两方应该怒不可歇,可西夏按兵不动,而杨靖亦是按兵不动,甚至还书信一封让信使带入西夏探明为何要奇袭西凉屯兵地。” “有意思了,这下彻底有意思了。” 王之涣放下信件,心里面不由的佩服慕容飞,如果说两次奇袭,乱了西夏与西凉的阵脚,让人眼前一亮。 但是在细节的把控上,慕容飞亦是把控的相当有水准。王之涣在心里面换位思考,如若此时他乃是这次作战的主将,会把一些细微的事情想到做到吗?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就比方说让探子游荡在边境周边,伏击西凉与西夏之间的信件通往。王之涣自认为做不到这么细致,恰恰亦就是这种细致,才能让战争朝着更为有利的方向进展。 他笑道:“慕容将军,杨靖龟缩不出,西夏亦是按兵不动,你又得到了西凉送与西夏的信件,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呢?继续扮成西凉兵袭击西夏,再扮成西夏兵袭击西凉?” “有些计谋用一次,第二次便没有多大的效果。” 慕容飞转身,笑道:“老夫手中的兵本就不多,五万余,在西凉与西夏之间夹缝生存。”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甚至五万与人全都要埋葬在西凉之地。老夫把这五万余人送江南带来大楚边境,便要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们安稳的回去。” 好大的魄力,如若让别人听说,亦会嗤笑慕容飞的狂妄。可是王之涣却没有,经过短暂的相处,他对慕容飞所下达的命令佩服不已。 总会根据战场上的形式做出调整,恰恰这些调整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不亏是当年六国,一人抵得上五国的名将。 慕容飞叹息:“战争不可能不死人,这是谁也无法避免的事情,但是死最少的人换取最大的胜利,这局,老夫便赢了。” “前两次的奇袭,老夫的五万余不曾伤亡一人,亦缴获不少作战物资,但是这样的战争咋子历朝历代又能发生几次?” “乘其不备,一次就够了,还想来第二次,就算你想,敌人亦是不会给你机会。”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王之涣愣了一下,笑道:“是啊,慕容将军说的在理,但是末将倒有些好奇,接下来慕容将军又要用什么奇招让西夏与西凉之间的摩擦起呢?让两军交战呢?” 对于王之涣的不懂就问,慕容飞还是相当喜欢他这样的性格。现在很多的人,以为当上了统领上万与的将军,便骄纵,狂妄,总是一副劳资就是天下第一的态势,至于谦逊有礼,更是无稽之谈。 恰恰王之涣身上并没有这样的毛病,所以慕容飞亦是愿意多说两句。 他说:“该说的老夫已经说了,该做的,老夫已经做了。常言道,胆怯,隐忍,只不过是内心里面的怒火没有彻底点燃。” “西夏那边,老夫不知他们如何想,但是西梁这边,楚千里傍晚传来信件,已经找到了杨靖的弱点所在,只要楚千里那边顺利,想来杨靖必定会怒火中烧,到时候便会不顾一切的挥兵直指边境处。” “三十万铁骑虽然不会全部动,怎么也要十万以上的铁骑压再边境线上,到时候西夏与西凉在边境上打的如火如荼时,老夫的五万余已经抄了杨靖的后路。” 王之涣更是来了兴趣,他不解问:“太子知晓杨靖的弱点?那弱点是什么呢?” “你猜···” 慕容飞难得老不正经,丢下一句话后,迈步出了军帐。 “我猜?慕容飞以为本将是玄尘子,能掐会算?”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王之涣哑然失笑:“如若玄尘子在,便好了,让他掐一掐,算一算太子到底找到了杨靖何弱点。” 话说这太子入了西凉王府,异姓王杨靖王妃的厢房,便是老久不曾出来,听惯了太子殿下墙角的第五战在今晚听了太子明里暗里的教唆后,便不愿再听那太子的墙角。 不,现在应该不是叫墙角了,他现在是在房顶上,应该叫偷听房顶。 第五战很憋屈,很无语。他不愿听,用手捂着耳朵,用衣服塞进耳朵,但是却始终抵挡不住那声音传入耳朵。 特别是那吴雪卑微哭丧祈求声,更是让第五战有些想不明白,堂堂异姓王杨靖的王妃疯了一般,怎就想着让楚千里带着她离开王府呢? 王妃不香吗?在西凉这里,除了异姓王杨靖,那身份可是相当的尊贵,为何死皮赖脸,哭着,求着要和太子殿下离开王府呢? 第431章 带我离开,事事依你 难道吴雪不知道太子乃大楚皇族之子,国之储君,对于女人的贞洁有着无与伦比的执念。 失去了贞洁的吴雪,怎么配拥有太子的垂爱。再说了,太子潜行王府,偷她这个西凉王妃,自然是有利可图,怎么可能有付出真的感情呢? 在第五战思绪随风飘荡时候,房门咯吱一声开了,一席白衣的太子依旧生龙活虎,仿佛方才那一声声动人心魄的叫声不是他所为。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而那西凉王妃吴雪身穿一声黑色长裙,失去了王妃该有的高贵,放在人群中,除了姿色上等以外,还真发现不了任何不同之处。 她的秀发由初次见时的挽起,变成了垂下,三千丝随着冰冷的夜风荡漾,有一种异样的美。 她扶着门框,俏脸满是幽怨还带着满意的喜色。 “殿下,您这是?” 第五战从房顶下来,瞥了一眼满脸羞涩亦有红晕的吴雪,不解的问道:“是想带着西凉王妃离开王府吗?” “对啊,吾王叔的王妃威胁我啊,说我不带走她,她便自刎。” 楚千里摸了摸鼻子,又摊了摊手,方才他算是体会到了吴雪的厉害之处。这种女人的野性一旦被激发,那可不是他堂堂太子能降伏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女人的本性,嘿,这个吴雪不单单会这些,还会献媚,摇尾乞怜。 他有些无语的说道:“本太子心地善良,怎能看着王妃在吾面前自刎呢?所以只能带着她一起走喏。” 吴雪抬头,表情不悦,嘟着嘴:“楚千里,有你这般说我的吗?带走我的好处比你把我留在王府更加的对你有理,怎地,你还是瞧不起雪儿,认为雪儿了能把贞洁给你,又怀上了一个孽种,你便对雪儿憎恨,不喜。”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甚至于雪儿在一起,亦是为了利益所图之时,还能享受雪儿给你带来的不一样的感觉。好啊,那你走吧,雪儿不走了,到最后西凉与西夏能不能打起来,如了你的心思,那雪儿可就管不着了。” 说罢,吴雪又难受,又悲痛,转身便要入厢房。 楚千里一把拽住她,脸色不悦:“你瞧你,还未说两句话,便咋咋呼呼,干啥啊?想随着本太子走,便收起你的野性。本太子不吃你这一套。” “不过你真想留下,好啊,那你留下吧,你留下了,便以为本太子不能实现心中所想的想法?” “吴雪,你可要知道,本太子是何等人物,能临幸你这个失去贞洁,亦怀上孩子的女人,下了多大的决心。你这个**不守妇道,成了西凉王妃之后,便和杨维苟且,劳资特么堂堂大楚国之储君,成了第三个接盘侠,劳资委屈不?” 吴雪愤怒,挣脱楚千里的胳膊,转身质问:“对啊,雪儿是三手货,亦是放荡,可是殿下不要忘记了,刚才是谁在雪儿这里得到了无与伦比的享受,雪儿又是对谁之意从不曾反驳,言听计从顺从了谁的意思。” “怎地,如此雪儿在你眼里成了贱人,那好吧,雪儿问你,雪儿给你的感觉如何?” 第五战绕了绕头,也不敢说话,站在一旁尴尬无比,心里面更是在想,如若太子真把吴雪带走了,放在哪里?太子东宫里面?以后吴雪生了孩子,太子岂不是喜当了爹? 楚千里也不是那种提了裤子不认人的人,刚才吴雪给他的感觉的确不一样,首先她是异姓王杨靖的女人,杨靖和他有仇,亦逼死了湮儿的父皇母后。能给他头上戴上一定帽子,心里面有些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再说这吴雪的确是讨男人心的奇异女子。牧白薇乃是经过自幼学习眉术,才有魅惑男人的本领,但是这吴雪却是无师自通,在某些方面比牧白薇更加懂得男人心。可是好归好,但是架不住吴雪没了贞洁,而且还怀了孕啊。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楚千里有自己的打算,哪怕带走吴雪,肯定不会把她放在皇宫内,这样别说湮儿见了尴尬,就连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楚雄肯定也是异常恼怒。那怎么办?为了点燃异姓王杨靖内心里面最后一份压抑的狂躁,只能暂时先带走吴雪,嫁祸给西夏,让两方打起来,至于吴雪最后的归宿,他还真没有想好。 他笑道:“吴雪,既然本太子与你做交易,自然会言出必行,不过带你走归带你走,你要知道本太子的东宫你是进不的,湮儿的母亲乃叫吴雪,你入了东宫,你倒是不显得尴尬。” “但是吾与湮儿尴尬啊,湮儿会不会想本太子太过于胡作非为?再说你已经有了身孕,吾身为大楚太子,自然不会认别人的孩子当子女,所以吾便认为你随着本太子入了帝都之后,给你寻一处宅院,暂且把你安置,以后只能与本太子私下接触。” 听到这里,吴雪嘟了嘟嘴,她何尝不知依照自己的身份,楚千里是不可能把她带入东宫,不过想到能在期待中等到太子与她在一起。 这一点上,吴雪还是满心欢喜,西凉女子与大楚女子不同,大楚女人婉约,对男人忠贞不渝,恰恰西凉自古乃是蛮荒之地,民风彪悍,女子对于忠贞不渝体现的并不多么深刻。当初缺粮的时候,为了一口吃食,很多女子甘愿用身子换取粮食,只为活着。 “好啊,无所谓啊,只要你带我离开王府,那雪儿便事事依你。” 吴雪转眼便带着冷笑,美眸精光连连,直视心虚的楚千里:“不过有一点上雪儿要告诉你这个太子,把雪儿带走之后,雪儿便认定你是我的男人,你亦知道雪儿,如若你把雪儿带走之后,便对我不理不睬,楚千里,现在我是怎么对待杨靖,那以后我便怎么对待你。”仟仟尛哾 楚千里挑眉,神色也变得阴霾起来。第五战更是眼神带着冰冷。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吴雪竟然如此大胆,难道他不知被太子临幸过的女人,便不能被任何人染指了吗? 吴雪瞧着两人神情,心中窃喜,哼!这个太子,你继续装吧啊,别以为雪儿不知道,你喜欢雪儿的野性。这是所有女人不能给你的。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emailprotected]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就像方才,她用巴掌打楚千里,初始的时候楚千里不乐意,亦是用巴掌打她,可是到了最后…… 她抿嘴一笑:“雪儿没在最好的时光遇到太子你,自然怨不得我,如若雪儿能与太子你早日遇上,自然会把最好的全都给你这个太子。” 第432章 隐忍二十,只为证明 “话说回来,亦是你未能早日入西凉,偏偏在雪儿成了西凉王妃,怀上孩子之后,我们才遇上。” “早一日遇上,雪儿自然臣服与太子的脚下,眼里亦是放不下任何男人。但是时光不能复返,不管是你后悔还是雪儿想后悔,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雪儿便想说这个时候的我跟了你,你就要好好待我,孩子,你会觉得让你颜面无光。” “雪儿便依你的心思,入了帝都,让太医拿掉便好。这让雪儿虽然是残花败柳,但是亦不会给你丢多大的脸面。亦不会让你有任何的心里不悦。” 好一个恶毒的女人,孩子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为了一己私利,已经不管不顾了。 这一刻,楚千里对待吴雪的感官又差了不少。想象湮儿怀孕之后,湮儿就像宝贝似的护着腹中的两个孩子。 读者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为了两个孩子,湮儿甚至连让他这个太子碰一下都不愿意。而吴雪明知怀孕,却依旧肆无忌惮的想与他在一起,丝毫不顾及腹中孩子,与湮儿相比,她的母爱在哪里? “走吧,以后再说···”仟千仦哾 楚千里丢下一句话,转身在这个黑夜,悄无声息的大步前行。 时光如逝,转眼第三天,当吴雪失踪的消息传入杨靖的耳朵里面的时候,他暴怒异常,心里面亦有焦躁。 吴雪乃是他的王妃,怎就突然在王府里面失踪了。派去西夏的信使没有任何消息穿回来,人亦是了无踪迹,现在西凉的王妃亦是失踪,这让他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信使未归,他可以当做是西夏人想要与西凉撕破脸面,想要攻打西凉。 但是王妃吴雪的失踪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也好西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是不是西夏人杀了西凉信使之后,便派遣人去西凉王府劫持了西凉王妃吴雪? 一想到这里,杨靖觉得肯定有这个可能,他啪的一声拍在桌案上,茶水四溅,沉着脸,大声喝道:“传令,集结西凉十万铁骑,冲击西夏边境线,势必要找西夏讨一个说法。” “王爷,息怒。” 一人出列,施礼说道:“眼下我等还未回到王府,暂时不知王妃是否是真的失踪还是贪玩未回王府,我等此刻贸贸然挥兵入西夏边境线,到时候如若是一场乌龙,战争真要起了啊。” 口口伍陆彡74彡陆7伍 又一人出列,施礼说道:“王爷,小不忍测乱大谋,西夏雄兵几十万,我西凉区区三十万铁骑,如若冲击西夏的边境线,惹怒了西夏,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王爷您在西凉隐忍了二十载,到时候所有的一切便化成了泡影,烟消云散了。” 再一人出列,劝解:“王爷,信使未归,王妃失踪,西夏却毫无动作,便是想刺激王爷您出兵边境,到时候他们便有正当的理由攻打我西凉了,大楚亦是虎视眈眈,万一大楚再出兵,两方夹击之下,我西凉危险了。” 杨靖伸臂,哐当一声掀了桌案,起身站立:“我已经够隐忍了,可西夏做了什么?把本王当成软柿子随意捏吗?信使没了就没了,可本王的王妃乃是西凉的脸面,怎能说失踪就失踪?” 他缓步前行,众人让开一条道路,杨靖冷笑:“隐忍,对,本王已经隐忍了二十载。亦知道我的好义兄亦是隐忍了二十载。但是隐忍有什么用?换来的便是西夏对本王的小瞧。” “先是未经过本王的同意,便让人带着卫钰入我凉州,这是干什么?西夏分明便是想要挑起西夏与大楚之间的恩怨。大楚太子楚千里就在凉州城,卫钰的失踪,让他怒不可歇,那最后承担怒火的是谁?是本王,是本王的西凉。” “眼下,本王最爱的女人失踪了,是西凉的王妃,本王怎么忍,还能怎么忍?” 众人不语,杨靖说的不错。太子楚千里知道卫钰就在凉州城,如若时间久了,还未寻找到卫钰的下落,那太子楚千里肯定会发怒,而承接怒火的自然是西凉王杨靖。他们不愿意相信这时西夏人所为,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又容不得他们不相信。 王妃乃是西凉最为尊贵的女人,眼下失踪了,大楚唯一的异姓王怎么不暴怒,怎么不焦躁? 杨靖负手渡步,脸色越来越冷:“现在本王便可以确定卫钰的失踪就是西夏人演的一出戏。” “为的便是挑拨本王与太子楚千里之间的矛盾,最后又出兵攻打我西凉的屯兵地,为的是什么?对,还是为了卫钰,卫钰可是西夏与大楚联姻的棋子啊。”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这枚棋子在哪?肯定已经到了西夏,恰恰西夏就想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西凉,先是用一股骑兵奇袭我西凉屯兵地,给大楚一个态度。对,卫钰失踪了,他们要拿我西凉开刀,杀了我西凉军士,便龟缩到了边境,就等待大楚那边的动静。” “也许他们还是觉得这样刺激不了大楚,便劫持了本王的王妃,想让本王以为是大楚所为,再一次试探本王内心的底线,可是信使的死,让本王知道这必定是西夏所为。本王是大楚唯一的异姓王,亦是男人,一个男人如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谈何男人?” “西夏如此挑拨,那本王即便明知西凉出兵会遭受大楚的攻击,亦在所不惜。” “王爷,请您三思而后行····” 众人跪地,大声劝解。 “三思而后行?” 杨靖走到军帐外,仰望着账外的晴空万里,笑道:“本王活了这么大岁数,每一次做事,全都三思而后行。当初楚雄的命令,本王视而不见的不在少数。凭什么?江山是大家一起打下来的。” “凭什么,他楚雄能坐稳大将军之位?就凭借他是本王的义兄,便能坐上皇位?好啊,那本王便不执行他的命令。让他最心爱的女人卫柔自刎在沂水河畔。他让我攻打燕国皇宫,交代本王善待燕国的皇上皇后和大臣。” “好啊,那本王偏偏不善待,本王就是要杀掉所有的燕国大臣,逼迫燕国皇上皇后,让皇后从了本王,不从,本王便带着军士逼死他们。如若不是楚雄的出现,那慕容湮儿亦是死了。” “燕国皇后吴雪的容颜至今本王还记得,一个能让六国帝皇所疯狂的女人,本王怎能不心动?那时本王便在想,本王可以不当那皇上,但是却要燕国皇后吴雪,本王已经做出让步了,可是楚雄做了什么?”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呵斥本王,大骂本王,行,那就别怪本王不顾当年兄弟之间的情谊,在六国灭,门阀亡的时候,本王率领所部西入西凉,隐忍,只为有一天,向所有人证明,我杨靖不比他楚雄差。” 第433章 杨靖怒起,出兵压境 好霸气的一句话,剑指当今圣上! 众人吸了一口气,他们都知道异姓王杨靖心中所想,但是王爷不是,他们亦是当做不知道,不曾想今天异姓王杨靖终于说出了口。 杨靖大声说道:“二十载,本王练兵,在西凉这个荒无人烟之地,集结三十万铁骑。三十万铁骑的战斗力亦是在前些年为大楚护住边境的时候,见过战场上的壮烈与血腥。一个个铁骨男儿,无人小瞧。”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这便是本王的底气所在。本王老了,却过不了一个心结,本王想要什么?想干什么?皇位?不错,万人之上的感觉真好,但是在西凉本王不就是万人之上,倦了,乏了,枯燥了。”m.qqxsnew “可本王遇见了吴雪,和当年燕国皇后同名同姓,甚至姿色亦和相提并论的女人,本王窃喜,二十年前本王没有实现的愿望,在再次遇见吴雪之后,便能实现。那还等什么?本王把她带入王府。” “册封她为西凉王妃,这种快乐你们不懂,只有本王知道。所以,本王的王妃失踪了,并且本王知道乃是西夏所为,为何不能起兵入边境,即便大楚虎视眈眈又如何?本王只要本王的王妃。” 众人闭嘴不言。这是异姓王杨靖的心结,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他们还能说些什么? 再说,只会激怒杨靖,激怒沉睡的雄狮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 也许会死!不,应该不是也许,而是必定会死。 杨靖悲痛的大声命令:“传令,四方集结十万铁骑,冲击边境,七万轻骑,三万重装铁甲,三天之内,本王要看着我西凉儿郎推进西夏之地八十里。” 数十名传令兵骑马狂奔,这一刻的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 西凉入冬的风远比大楚江南之地的风更冷,更刺骨,而这一刻,风更冷了,吹得锦旗猎猎。 在临近傍晚时刻,一对骑兵来,乃是西凉精锐的轻骑,共计两万余。 扣扣五六37四三陆七伍 “王爷,我等待命!” 没一会功夫,又有几队轻骑而来,合起来共计七万余。他们手握铁枪,骑在马背上。 “王爷,我等比为西凉抛头颅洒热血。” 午夜时分,西凉重装骑兵来了,三万骑兵由远及近,哐当,哐当的马蹄声,还有那尘土飞扬,预示着一场大战的即将来袭。 “王爷,我西凉重装铁骑,必定冲破敌人阵,誓死效劳王爷。” 寒风猎猎,杨靖站立高台,闭目聆听那西凉儿郎之声。赫然睁开眼睛,在朦胧月光下看着一个个西凉好男儿,松开的拳头紧握。 他沉声大呵:“尔等乃是本王的军士,亦是西凉的军士,而今,本王的王妃被西夏人抢走,该怎么办?” “杀··杀··杀···” 声音贯彻天际,更在此处回荡。 “那夜,亦有西夏铁骑袭击我西凉屯兵地,杀我西凉儿郎一万二千余,如何是好?”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杀…杀…杀…” 声音更大,让人听着热舞沸腾。 “那便去冲击边境吧,势必让西夏人知道,我西凉的底线容不得他们挑衅。三天八十里地,你们能不能做到?” “杀··杀··杀····” 七万西凉铁骑,三万西凉重甲铁骑,调转马头,直奔边境。 天亮了,风依旧未停,而冷意消散,留下的只有热血激昂! 凌晨,天蒙蒙亮之际,在边境不远处的丘陵地带,一身盔甲的慕容飞与王之涣众人站在丘陵上,遥望着边境处震彻天际的厮杀,笑了。 西凉终于与西夏打起来了,而且看起来,让人能察觉到大楚唯一异姓王的愤怒。 “看来楚千里得逞了,如若不然杨靖不会在昨夜集结兵力,在这个时候冲击西夏的边境线。” 王之涣抿嘴不言,遥望着战场,一人倒下,又一人倒下,有西凉铁骑,亦有西夏骑兵。还有那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四处狂奔。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战争就像收割生命的机器,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尸体铺满地,在朝阳升起的那一刻,光线照耀在那冰冷的盔甲上,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还有那热血沾染在盔甲上的印记。 还有那死不瞑目的一张张不敢的脸庞。 战争,战争到底为的是什么?野心吗? “走吧,无需再看了。” 慕容飞策马转身,轻笑道:“西凉集结了几万轻骑,而西夏边境也有和西凉旗鼓相当的铁骑,这一场胜负难分。只不过那西凉的重装铁骑会何时出现呢?” 话刚落音,战场上的形式突然发生了转变,只见从西凉境内突然出现黑压压的骑兵,他们身穿重装,手持四米长枪,马带盔甲,经过之处,尘土滚滚。 “杀,杀,杀。” 爆喝,一声声贯彻天际,是方才慕容飞口中的西凉重甲骑兵。 也就在这时,西凉轻骑四面散开,把冲锋留给了西凉重装骑兵。 “重装骑兵,快,快散开,不能让西凉的重装骑兵冲散了队形。” 密码五六37四三陆七伍 “西凉王疯了吗?先有七万余轻骑来饶边,又派了如此之多的重装铁骑,杨靖想要干什么?” 西夏这边爆呵,憋屈。 他们是轻骑,讲究的乃是灵活作战,方才与西凉轻骑颤抖,已经消耗了他们大半的力气,马匹亦是体力不支。 如若让西凉这群以逸待劳的重装铁骑冲入阵中,那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这是一场没有悬殊的战争,大楚异姓王这是要彻底与西夏开战了。 重装铁骑乃是西凉的底牌…… 丘陵上,王之涣笑道:“慕容将军,西凉最后的底牌亦是出了,西凉重装骑兵,这一次西夏必败啊。” 慕容飞策马掉头,看着那几万西凉重装骑兵入了西夏轻骑中,仿佛无法阻挡,一瞬间的冲击,便让西夏骑兵死伤无数。 而周边还有西凉轻骑的骚扰,没有几分钟的时间,便看到西夏骑兵开始朝着西夏境内疯狂逃窜。 重装骑兵冲过来,便展现出重装铁骑该有的强势。 读者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四米长枪挥出,一枪毙命的,带着盔甲的战马犹如无人之境,肆意狂奔冲散西夏轻骑军阵,掉落下马被践踏的,还有战马的嘶鸣,也有西夏骑兵的哀嚎。 在这个凌晨激昂,惨烈!太阳出了,战争依旧。 王之涣哈哈大笑:“不错,西凉重甲果然不错,不过再不错,亦是被太子殿下玩弄在鼓掌中。” 第434章 下令撤兵?本王不撤 三日后,西凉铁骑果然向西夏推进了八十里,不过却都付出不不小的代价。 七万轻骑死伤三万余,三万重装骑兵还有两万。这还是在西夏没有反应过来,骑兵还没有围堵的情况下。 军帐里,杨靖俯视着沙盘,目光随着西凉土地慢慢前移,眼神最终定格在西凉骑兵推进所驻扎之地。 此处是一处平原,在春夏之际,会长出茂密的牧草,旁边还有一条蜿蜒的河流。这里乃是西夏盛产战马之处,亦是杨靖对西夏国土最为贪念之地。 年年能出战马两万匹。而这两万匹战马亦是给西夏骑兵带来了铁骑战马更新换代提供了不小的帮助。 西夏虽然荒芜,但是这样的牧场却不在少数,西夏大小牧场加起来有二十多个,每年要产多少批战马? 西凉乃弹丸之地,能凑齐三十万匹马组建成三十万铁骑,又是何等的艰难? 讨论群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这也是杨靖为何不愿意和西夏开战的原因所在。可西凉王妃的失踪,让杨靖不得不开战,哪怕明知不敌,哪怕明知大楚会偷袭,他也在所不惜。 “报··” 这时,军士入账,跪地禀报:“启禀王爷,我西凉铁骑一路攻城略地,按照王爷您的要求,在所过之处,抢劫马匹,粮食,驱散西夏之民,已然让所进攻过后的八十里地成了不毛之地。” “深入西夏腹地的探子回报,眼下西夏正在集结重兵,试图反攻。” “集结重兵试图反攻?” 杨靖头不抬,看不出有任何神情。依旧看着沙盘上,平原再往前二十里,便是西夏的一个城池黑水城。 西夏本来是游牧民族,在千百年与华夏对抗中,王公大臣亦是学习吸收了不少华夏文化,游牧依然存在,不过也建造了不少规模宏大的城池。 就拿这个黑水城来说,城池规模比西凉的凉州还要大,城墙要比西凉城墙高上三米。在这西南之地,算是一个高大雄伟的城池。 也就是这个黑水城让杨靖头痛。如果拿下黑水城,西夏集结重兵,西凉也不怕,在黑水城粮草足够的情况下,所剩军士能守城。 外围再有剩余西凉骑兵灵活偷袭,也能让西夏焦头难额。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偏偏,西凉这二十载剑走偏锋,只注重骑兵,忽视了步兵的组建。攻城略地,需要步兵架云梯,用原木,投石器等大型攻城装备,在付出一倍乃是几倍的兵力下,才能攻下城池。 就像当年楚雄带领步兵攻打周国国都,带领步兵三十万,而周国国都的守城步兵仅有十万余,在一个月的攻城中,楚雄三十万的步兵到最后仅仅剩下不到十万,二十万的损失,才攻上了周国国都的城墙。 而周国当时损失了多少人?十万军士损失了七万。最后十万大军入城,在面对面的厮杀中,才拿下周国的国都。 如此惨烈之战,在后来杨靖与楚雄在一起的的时候,楚雄说过,再精锐的步兵在面对高耸的城池的时候,必须要有三五倍的兵力,在持久进攻,四面有大量军士作为支援或者吸引敌人注意力,城池内缺乏粮草,守城装备慢慢短缺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攻下。 骑兵,讲究的乃是灵活作战,最好的作战场地便是在宽阔的平原上,山地和攻打城池并不是骑兵的强项,恰恰黑水城攻打不下,的确可以绕路经过黑水城,继续深入西夏腹地。但是接下来的后果呢?背腹受敌,消亡殆尽。 军帐内众人不语,等待杨靖发话,他们亦是不愿用骑兵攻打黑水城,死亡了四万西凉骑兵,对于西凉来还在承受的范围之内。 如果等到西夏集结了重兵,想要围歼这股冒进的西凉骑兵,那这股西凉骑兵还能在西夏的土地上尚存多久的时间? 这时,有人站不住了,向前一步,施礼说道:“王爷,黑水城不好攻打。咱们退吧,三万重甲骑兵乃是我西凉的底气所在,眼下已经死了一万余,再冒进,剩余的两万重甲骑兵便真的没了,到时候西夏集结兵力疯狂冲击我西凉的边境,我西凉二十余万轻骑兵怎能抵挡?” 杨靖没说话,依旧盯着沙盘之上,想从上面找出一条进可攻,退可守的路上。 不是他杨靖不知道冒进会给西凉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而是吴雪乃是西凉王妃,他这个大楚唯一异姓王的女人,失踪,对于他来说乃是奇耻大辱。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堂堂西凉王,手握三十万铁骑,竟然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西凉人怎么看?天下人怎么看?三十万铁骑存在的意义不就是用在这个时刻? 又一人出列,施礼劝解:“王爷,我等西凉十万轻重骑兵能在三天内推进西夏八十里地,乃是打了个西夏措手不及,如若西夏重装铁骑出动,这十万轻重铁骑真的是有去无回了。” “肯定王爷您看在西凉百姓不被西夏骚扰的份上,下令撤兵吧。” “撤兵?” 杨靖赫然抬头,眼神里面精光闪烁:“这是在让本王向西夏示弱吗?他们自导自演。你们又不是不知,他们的自导自演是为何?” “大楚太子楚千里就在凉州城内,我凉州守军杀了西凉人这都不算啥,偏偏,失踪了大楚太子最为喜爱,想要立为太子妃的卫钰。” “这是不是栽赃嫁祸?卫钰失踪,如若楚千里知道,会把所有的怒火转嫁到西凉头上,本王身上,到时候本王面对的便是大楚的精兵。” 众人不言,杨靖说的不错,如若太子楚千里知道卫钰在失踪前有凉州军士杀了西夏人,很大的可能便会怀疑西凉,是西凉不愿他这个太子找到卫钰,如此以来,大楚太子怒了,那问责的便是西凉,便是大楚唯一的异姓王杨靖。 如若说杨靖能把卫钰交给楚千里,这件事情也算皆大欢喜,并交给楚千里的时候,杨靖可以一番诉说寻找卫钰的辛苦,说不定太子一高兴,还有丰厚的赏赐。.qqxsΠéw 但是就连杨靖亦是不知道卫钰现在身在何处。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而卫钰又是在凉州失踪,他们翻遍了凉州所有的地方,包括太子所住的宅子亦是没有放过,却还是没有找到卫钰的下落。那这口锅便被杨靖背的死死的,摘都摘不掉。 恰恰卫钰的失踪,即便楚千里知道之后,杨靖还能与他虚与委蛇。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西凉屯兵地被西夏骑兵攻击,王妃吴雪的失踪,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西夏在一步一步的逼迫杨靖做出选择。 第435章 吴雪前来,让人厌烦 要么选择与西夏在一起,共同攻打大楚,而杨靖可以杀掉在凉州城内的太子楚千里作为合作的理由。亦可以继续效忠大楚,联手大楚一起对抗西夏。关键是西夏早已经把杨靖的心思摸透了。仟千仦哾 杨靖在西凉隐忍二十载,辛苦操练了三十万铁骑,为的是什么?便是自保。毕竟当年杨靖所做之事,虽然谈不上是世人皆知,但是亦是有不少人知道,和大楚合作,西凉的三十万铁骑变成了马前卒,攻城虐地首当其冲。 读者身份证-五六37四三陆七伍 等三十万铁骑死的死,伤的伤,亡的亡之际,西凉还剩下什么?到时候杨靖还有什么可以对抗楚雄? 不错,西夏的确抵挡不住铁了心和大楚合作的西凉,两方的人马,西夏只能灭亡,但是西夏灭亡之后,西凉会有好下场? 再一个问题,便是既然杨靖做不出选择,那在加一把火吧,出兵西凉屯兵地,二日劫持西凉王妃吴雪。沉默不言,就看杨靖的选择。任谁也想不到西凉王妃在杨靖心里面的地位会那么重,不计后果出兵攻打西夏。 反正西夏和大楚都不愿放过西凉,失去心爱王妃的杨靖没有选择了。 这便是众人心中所想,他们认为杨靖不好选择,亦不知道如何选择。 杨靖负手而立:“既然他们逼我,认为我是一个软柿子,那本王岂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眼下西夏集结兵力,那我西凉亦要集结兵力,让西夏知道,我杨靖的想法,谁也不能左右。” “来人,命令待命的十五万铁骑出西凉边境,兵指黑水城,三日之内,攻下黑水城,作为依托点,而后合兵一处,继续直奔西夏腹地。” “王爷···” “听本王把话说完。” 身份证-伍陆彡74彡陆7伍 杨靖打断,继续说:“让先前入了西夏之地的轻重骑兵立刻下马,寻树木制作攻城器械,再去西夏的十五万骑兵在黑水城周边二十里游弋,为剩余六万轻重骑兵掩护······” 这一天,鹅毛般的雪花飘荡在西凉之地,气温低,雪花没有融化,几个时辰的功夫,西凉之地银装素裹。 边境牧家,一处厢房内,升起了炭火。屋内很暖。 里面有卫钰,牧白薇,楚千里还有那西凉王妃吴雪。至于沧樱却留在了凉州的拿出宅子里面。 为何留下,自然是掩人耳目。如此大雪天,楚千里作为大楚太子,骄纵惯了,可以说在床榻上耐床不起,但是沧樱却要有事没事的时候出来在宅院内转悠一番,这样便能打消西凉探子的怀疑。 再说这个吴雪,自从跟随在楚千里身边之后,完全变了个模样,眼里没谁,做起事情来也不管谁,自顾做自己的。 这不,吴雪看都不看卫钰和牧白微一眼,拿着一件披风轻轻的披在了楚千里身上,声音还软糯糯说:“殿下,这儿不比大楚帝都,西凉的冬天特别寒冷,厢房内虽然有炭火,但是一定要注意保暖。” “嗯,本太子知道,对了,吴雪,你没事可以出去看一看雪景啊,为何一直跟在本太子身后呢?” “殿下,你把雪儿从王府带出来,肯定你在哪,雪儿跟在哪儿啊。” 吴雪撇嘴,心里不悦,自从那夜在王府内院的厢房内,楚千里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后,被带出王府三天有余,这个大楚太子再也没有沾染她一下。 密码 三十岁,如狼似虎的年龄,而且吴雪好像觉得她自己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的需求要比寻常女人要强烈的许多。但是每每暗示楚千里,楚千里便用这事儿,那事儿为由拒绝了她,这让吴雪无比的狂抓。 再说,吴雪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听说那是多了后,孩子便保不住…… “殿下,如若你嫌弃雪儿,便把雪儿怎么从王府带出来,便怎么送回王府啊。” 楚千里扯了扯嘴角,他自认为自己不要脸已经到了极致,但是在吴雪面前,他感觉是大巫见小巫了。 并且这个吴雪又在胡搅蛮缠,眼下边境西凉与西夏打的如火如荼,把吴雪送回王府之后,那异姓王杨靖岂不是要撤兵? 和牧白薇坐在一起的卫钰嘴角勾笑,亦不说话,自顾挑拨着火盆里面的碳火。她自幼便和楚千里在一起,哪能不知道楚千里的心思? 楚千里善恶分明,如若喜欢一个人,巴不得整天和那个喜欢的人腻歪在一起。就像当年她住在梧桐苑的时候。 那时候楚千里整天待在梧桐苑,在她身边说这些,说那些,让人烦不胜烦,赶都赶不走。可是不喜欢一个人,就说那当今圣上楚雄,就算楚雄求楚千里,楚千里亦不愿多和他多说一句话。 再说那李嫣然,当初那样对待楚千里,如若不是后来服软,李嫣然会有好下场? 也就是吴雪不懂楚千里,如果懂了,便不会这样说了。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姐姐,你瞧瞧,你瞧瞧那个不要脸的,自从跟了太子之后,便····” 牧白薇刚开口,卫钰抬头,瞧着牧白薇满脸的厌恶,摇了摇头:“白薇,不要说了,我们乃是女人,亦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太子乃是国之储君,以后的帝王,自然会自行处理这件事情。” “我们过分的管,便是逾越了规矩,会让太子心中不舒服。” “姐,亦就是你这么惯着太子。” 牧白薇满脸不悦,嘟着嘴,眨动着美眸说道:“亦就是湮儿不在这里,如若湮儿在这里,你瞧瞧有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什么事情。” “当初湮儿刚知道白薇被太子临幸的时候,当场就和太子怄气。说走便走,谁的面子亦是不给。” “太子哄了她好久,才算接受了我被太子临幸的事实。后来倭人把沧樱送给了太子,湮儿被临幸之后,便整天威胁如若太子对沧樱有想法怎么样,怎么样。这还不算完···” “哦?湮儿还做了什么?” 卫钰来了兴趣,自幼她便与湮儿相识,当初她并不觉得湮儿的脾气有多么古怪,后来楚千里南下,给她的信件里面长篇大论了湮儿的事情,她才知道原来湮儿并不简单。莫非湮儿又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牧白薇朝着卫钰身边挤了挤,抬头瞥了一眼不远处还在对太子献媚的吴雪,对吴雪越发的厌恶。 塔读^小说[emailprotected]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三十岁的女人了,怎么比她这个自幼学习媚术的女人还要会嗲? 第436章 烦不胜烦,扯谎离开 牧白微索性扭头不看,毕竟越看越生气。她小声说:“前段时间白薇与沧樱在一起的时候,沧樱说湮儿恳请太子让她当湮儿的侍女,然后湮儿便在沧樱耳边嘀咕说什么我牧白薇和杨霓裳如何的心思歹毒。” “如若沧樱被太子占了便宜,便会在回东宫之后,被我和杨霓裳联手推入东宫里面的那口枯水井里面。” “姐姐,你可不知道沧樱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还惊魂未定了。你再说那湮儿,软硬兼施对待太子,又用我和霓裳乃威胁恐吓沧樱,她反倒成了太子身边最好的女人。” 噗嗤··· 卫钰展颜一笑:“其实湮儿这般亦是好,千里的性子太野,无人管得住。我与千里相处二十余年,只有我被他欺负的份儿,我从来不敢欺负他的。千里能顾及湮儿的感受,亦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是啊,当初我才不愿意被人诬陷。” 牧白薇挽着卫钰的胳膊,嘟嘴说道:“可自从这吴雪来了之后,才发现湮儿的想法是多么的好,亦只有湮儿在此,才能降服的住吴雪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女人。”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哎,白薇实在想不明白,依照湮儿的性子,怎会在太子西行之际,自己回了帝都,太子东宫呢?如果跟在太子身边,那太子亦没有机会临幸了沧樱,亦不会让吴雪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在我等面前恶心人。” 楚千里被吴雪整的实在是烦不胜烦,他扭头问道:“牧白薇,你身上的伤好一些没有?” “殿下,好多了,伤口本就不深。” 牧白薇扭头回道:“经过几天的修养,已经结了血痂,只是怕好了之后,小腹上便留下了不可去掉的痕迹。” “哈哈,有伤疤就有伤疤吧,无事。” 楚千里大步走过来,身后跟着吴雪这个噘嘴垮脸的跟屁虫。他很想摆脱吴雪这个跟屁虫,说:“吾第一次来西凉之地,亦没有见过西凉的雪景。” “白薇你自从入了帝都,亦是没有回过西凉,眼下回到了牧家,要不要与本太子一起出去赏一下雪景呢?” 牧白薇愣了一下,会心一笑,赶紧点头:“不过白薇便想与殿下一人去赏雪景,身边可不能带着一个招人厌的跟屁虫。” “牧白薇,你说谁是跟屁虫?” 吴雪怒了,双手掐腰:“雪儿是跟屁虫吗?雪儿因为害怕殿下适应不了西凉之地的苦寒,作为西凉女子,自然要跟随在太子身边,照顾好太子的身体。”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哟,本姑娘又没说你是跟屁虫,你叫什么叫?声音比我大吗?” 牧白薇从未怕过谁,连湮儿的脸都敢扇的女人,岂会怕吴雪?她站起来便要与吴雪来一个针尖对麦芒。 楚千里无比头疼,自从吴雪来了,牧白薇与她只要有机会便会争吵,有意思吗? “行了,不要吵了,吴雪,我怕冷,一个人待在厢房内不适应。” 卫钰赶紧开口:“你便留下来陪我吧,让牧白薇陪着太子出去看一看雪景。” “对,吴雪,吾姐怕冷,当年在帝都的时候,每每下雪,本太子在雪地里面玩得欢畅,唯有她守在火盆旁。” 楚千里说:“你就在这里陪着她,吾和牧白薇出去转一转便回屋。” 吴雪嘟嘴,她很想与太子在一起,甚至出了屋,便能提出内心里面的想法,说不定太子一时兴起,便从了她的想法,到时候她便又能体会到作为女人快乐的所在。 也许腹中的孩子也会因为太子的胡作非为,没了。可是不曾想卫钰竟然开口挽留住了她。 她可知楚千里此番前来西凉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卫钰,卫钰是东宫女主,太子妃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卫钰的要求她这个在楚千里嘴里乃是三手货的女人又不能拒绝。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毕竟以后她随着楚千里入了帝都,生活会发生什么样子的转变,全靠卫钰的一句话。 她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牧白薇,撇嘴说道:“好吧,那我就留在厢房陪着卫钰姑娘,太子,外面天冷,您看一看赶紧回屋,可不要冻着了。” “嗯·嗯··你好好陪陪吾姐···” 这时,牧白薇拿起了披风,慢条斯理的为楚千里穿戴:“瞎操心,有我在,太子冻不着。” 然后阴阳怪气的说:“殿下,西凉天气冷,您把披风穿上,要不然得了伤寒,有人又要说白薇的不是了。” “牧白薇,你····” 吴雪没想到牧白微竟然捉对她,顿时怒起,跺脚,想和牧白微理论。 却瞧见楚千里拉着牧白薇,快步急行出了屋,留给她的便是咯吱的关门声。 她又跺了跺脚,心里面无比的幽怨,却听到卫钰开口说道:“吴雪,你越是这般,越是不讨太子的欢喜。” “雪儿怎么了?雪儿是关心殿下,哪像牧白微那个狐狸媚子一般妖里妖气。”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卫钰抿嘴一笑:“你呀,如若想待在楚千里身边,不要惹怒了牧白微。” “我自幼和楚千里一起长大,能体会到千里所想。牧家为他办了不少事情,牧白微一介女儿身敢单人单骑入西凉。” “亦敢女儿身在凉州城外冲锋陷阵。楚千里定过太子妃,太子左妃,唯有太子右妃没有定论。” “你说牧白微是不是太子右妃?” “哼!雪儿付出的就不多?” 吴雪低头,俏脸不悦:“杨靖本就不愿与西夏开战,因为雪儿,杨靖的西凉铁骑入了西夏的边境。” “雪儿的功劳不小吧?可是为何太子依旧不愿意看雪儿一眼呢?甚至雪儿亦看得出,太子十分不喜雪儿。” 卫钰拉着吴雪的手,解释:“因为在楚千里身边,没有一个对他献媚殷勤的女子。” “你看看牧白微,为楚千里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在太子面前献过殷勤吗?” “没有吧,唯有你吴雪太过于在太子面前表现自我,这才他感觉到烦躁。” 口口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如果你学学牧白微,在太子召唤时出现,没召唤时便不要烦太子,也许会出现不一样的效果。” 吴雪若有所思,低头看着火盆里面的炭火,若有所思。 牧家不远处的一处山丘上,楚千里把披风摘下披在牧白微的肩头。 在牧白微抬头,莞尔一笑之际,楚千里把她揽入怀中:“白薇,也许用不了多久,吾便要带你回东宫了。”m.qqxsnew “随太子入东宫?那白薇会成为太子的贴身小侍女吗?” “你说呢?” “白薇可不知,不过湮儿当初能当太子的侍女,白薇亦可以当。” 第437章 无声无息,人在转变 说罢,牧白薇的小脑袋轻轻的靠在楚千里的肩膀上,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落在头上,白了头。 她说:“殿下,白薇当初从扬州离开的时候,便与你说过等我们在西凉相遇,便让殿下看一个不一样的白薇,不知在这个漫漫大雪天,殿下可有心情与白薇·····” 楚千里低头,盯着牧白薇那张俏丽的脸,笑问:“怎么?真想让本太子在西凉见一个不一样的白薇吗?” “对呀,与江南之地的白薇完全不一样。”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说话间,牧白薇挣脱楚千里的怀抱,拉住太子的手,一边走,一边笑道:“白薇当初还在边境之时,在河边建造了一间小木屋,自从入了帝都,每每想起那间小木屋便害怕常年没人打理,荒废了。” “回来之后,白薇专门去了河边看了,那间木屋依然在,因为哥哥知道那是白薇建造的,也知道我最爱那间小木屋。所以在白薇走后,有时间便会去打理。” “从来不曾让小木屋荒废,殿下如若想去看看,便随着白薇一起去看看。” 楚千里笑而不语,随着牧白薇前行,漫天雪地里,留下两人的脚印。 在雪地里面前行的牧白薇像一个孩子一般,叨叨絮絮的没完。楚千里听着,一直没有打断。 就像牧白薇说西凉之地本就荒芜,不像大楚境内,那般繁华,她所建造的木屋内,在冬天河水解冻之后,便能听到叮叮咚咚的流水声。 夏天,那水声更大了,哗啦啦的,听在耳朵里面有一种让人心境的感觉,到了秋天,河水便流淌的不是那么急促了。 不过可以赤脚站在水里面抓鱼,到了冬天,河水冻住了,可以踩在冰面上过河。 冰虽然厚,走在上面并不怕把冰踩裂了掉下去,因为河水并不深,冻成了实心冰。但是冰上面相当滑,人走在上面,一个不慎便会摔到。摔了老疼了。那时候她亦是被摔了好多次。 每每摔疼了,她便会去那小木屋里面,点上一盆碳火,烤一烤冻僵的身子,然后在简易的床榻上躺下,在这个寂静无声的环境里每每的睡上一觉,感觉特别的舒服。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在牧白薇咕咕叨叨的解说中,两人便到了河边。 映去楚千里眼帘的,果然河的对岸有一座小木屋,不大,占地估摸也只有数十个平方。木屋旁边还有栽种了几个树,因为没了树叶,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qqxsΠéw 白花花的雪压在房顶上,集成了厚厚的一层。小河里面结着冰,牧白薇伸脚踩了上去,然后轻轻挣脱楚千里的手,另一只脚紧紧用力一蹬,只瞧着牧白薇那妖娆的娇躯便在冰面上滑翔。 “你身上的伤害没有好,别摔了。” 楚千里忍不住的轻声呼喊。而牧白薇却小孩子心性起,一边在冰面上滑动,一边笑着回应:“殿下,以前白薇最喜欢下雪天,在下雪天里面,白薇便喜欢在这个漫天雪景的无人之际,一人来这里,在冰面上肆意玩耍。” 说着,说着,牧白薇脚尖杵立在冰面上,整个娇躯在冰面上旋转,她的手臂盛开,从来没有盘起的秀发也在这一个飘荡起来,那一片片没有融化的雪一片一片飞离了她的秀发,又一片片,缓缓的落在了冰面上。 果然是与众不同的牧白薇。 眼前的牧白薇让楚千里看痴了,宛如这冰天雪地里面的仙子,看在人眼里,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感觉。与第一眼看到牧白微时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这时候楚千里在想,当初的狐媚是真实的,还是此刻的牧白微才是真实的呢? 楚千里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为穿越之前国际赛事上的滑冰。 密码五六37四三陆七伍 他见过的在冰面上跳着芭蕾舞的女子宛如白天鹅,一瞥一笑,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美。 而牧白微不正式如此?楚千里心动了,他也想在这冰面上如同牧白薇一样肆意的玩耍,可是他并不会滑冰。 双脚踩在冰面上,刚行走两步,鞋底子抓不住力,让他向前踉跄两步,他赶紧直立身躯,突然身躯又后仰,他张开双臂,脚下更滑,噗通一声甩在了地面上,整个人在冰面上滑翔了两三米远。 “殿下,殿下···” 自顾玩耍的牧白薇吓得花容失色,滑翔过来,俯身看着楚千里,俏脸上满是担忧。 “殿下,我····” “哈哈,好玩···” 楚千里大笑一声,揽住牧白薇,在女人惊恐叫声中,也随着楚千里躺在了地面上,冰冷的冰面还有刺骨的温度,却抵挡不住两颗火热的心。 楚千里扭头,牧白薇亦是扭头,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谁没有童年,谁又不怀念童年? 口口 童年里没有任何压力,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怎么玩得开心,怎么玩。 不顾一切,不顾所有。而长大了,有了思想,便会被琐事缠绕本心,想要在寻找那儿时的欢乐,才发现欢乐没了,而却依旧能走,能玩儿时所有自认为有趣的事情。 “白薇,冷吗?” “躺在殿下怀里一点亦不感觉到冷。殿下冷吗?” “抱着白薇,本太子亦是不感觉到冷。” 两人又对视一笑,楚千里仰头看着雪花一片一片落下,像极了地为床,天为被。 这是两人在一起最为轻松的时候,牧白微喜欢这种轻松的感觉,认为有这种感觉在,为楚千里做再多的事情也值得了。 楚千里何尝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刚刚认识牧白微,他并不是多么喜欢,认为牧白微就是一个满腹心机的心机女。 为了家族东归,想进办法想要攀爬到他的床榻之上。后来两人在一起,楚千里依旧那般认为。在入边境之际,牧白微的所作所为,楚千里才知道女人变了,在悄无声息中已经转变了。 他说:“下雪了,西夏与西凉之间的战争持续不了多少时间了。慕容飞昨天来了一封密信,说是他的五万余将士已经在等待,等待一个最佳的时刻攻打西凉了,到时候西凉灭了,杨靖死了,震慑住了西夏,这次前来西凉之事亦是完结了。”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前天,湮儿亦是来了信件,你亦知道,湮儿不认字,亦不会写字。是在东宫里,湮儿念,楚雄代笔。湮儿说眼下她已经没有了孕吐现象,随着她一起入皇宫的玄尘子亦是在英灵殿里面见到了第十八代玄尘子的灵位,当时玄尘子便跪地哭的一塌糊涂。” 第438章 茫茫人海,再次相遇 牧白微紧靠在楚千里怀里,享受那份温暖,其实她好冷的,可是她贪念楚千里在身边的场景,她宁愿冷,也不想打破眼下这个氛围。 楚千里继续说:“楚雄站在一旁感慨不已,亦是说了,会在明年开春自己,召集人工,把破败的朝天观拾掇拾掇,让朝天观的大名响彻大楚之地。但是玄尘子却拒绝了。玄尘子说修道修的是心,所有的事情对于修道来说都是小事。” “这样一来,楚雄只能退而求其次,亲自提笔,会给朝天观写一幅牌匾。楚雄亦是对玄尘子的所为感动不已,私下里面和湮儿叨咕,说是湮儿产了子,便让孩子入朝天观和玄尘子一起修道,修心。” “湮儿本就不同意,毕竟没有哪家的娘亲舍得自家的孩子,嘿,最后湮儿亦是答应了楚雄的要求,吾也知道湮儿想让孩子变得如同玄尘子那般对天下有责任心,是好事。吾亦是高兴,这样一来,大楚天下便能千秋万代。” 牧白薇眨动着皎洁的眼睛,问道:“那如若白薇产了殿下的孩子,是不是也随着玄尘子一起修心呢?” “只要白薇舍得,本太子自然愿意。”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楚千里紧搂着牧白薇,瞥了一眼笑脸如花的牧白微,瞧着她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伸手勾了勾女人挺巧的鼻梁。 他轻声解释道:“自古以来,皇子间为了皇位的争斗从来不是一回两回,手足相残这件事情听着,看着便让人饶心。让未来的皇子们去修道修心,吾倒是觉得可行。” “殿下之意便是放过了五皇子楚渊?” 牧白微本就聪明,楚千里的这番话,她瞬间便想到了这个可能。这倒是让她忍不住眯着美眸认真审视抱着她的男人。 “白薇,吾是楚雄的儿子,楚渊亦是楚雄的儿子,虽然我们同父异母,但是身上流淌的可都是楚雄的血液。” 楚千里笑道:“在江南行的时候,本太子便有心杀了他,可是经过了这么些事情,想了很多,本太子倒是觉得杀他作甚?大楚迟早是吾的大楚,楚渊争夺眼下的太子位,亦是如同那历朝历代的皇子一样,不甘心。毕竟他是皇子,哪个皇子没有当皇帝之心?哪个小兵没有当将军的野望?” “再说,手足相残,楚雄会如何想?当年吾娘亲死后,吾便恨透了楚雄,恨了二十载,已经够了,因为娘亲的死,楚雄虽然有责任,但是最大的责任还是在杨靖这里。” “楚雄老了,本太子便不愿意给他添堵了,至于楚渊之事,便交给他自己处理吧。” 牧白薇笑了笑,突然感觉太子变了,不知道那里变了,总感觉身上多了一种让他心安的味道,这个味道她很喜欢,亦是很贪念。她抬起头,趴在楚千里胸膛上,问:“殿下,那湮儿还说了什么呢?” “湮儿还说啊,**山寻妻之事,她已经替本太子恳请楚雄了。楚雄亦是答应会下旨赐婚,不过想想**山与当初秦淮河烟雨楼的老鸨子走在一起,本太子怎么就感觉到那么别扭?”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殿下,陈将军和老鸨子郎情妾意,你别扭个什么呢?” 牧白薇哑然失笑:“再说了,当初在扬州的时候,白薇可是瞧见了陈将军和那老鸨子之间的感情升温,而那老鸨子亦是一个手脚麻利之人,就说霓裳的女工坊,好多女工全都是老鸨子找来的。” “其中大部分都是当初秦淮河青楼里面的女子,眼下她们不再为了讨顾客的欢笑而欢笑,通过一双手,自给自足,多好啊。” “是吗?不错,这个老鸨子算是做了一件人事。” 楚千里倒不是那种笑贫又笑娼之人,但是心里面还是特别别扭女子在青楼,如若能不在青楼,当一个良家,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湮儿说了最后一件事情,你想听吗?” 楚千里轻轻的拍掉牧白薇秀发上的雪花,笑道。 “殿下说,白薇便听,殿下不愿说,白薇自然亦不会强求。”.qqxsΠéw “那还是说吧。” 楚千里起身,抱起牧白薇,把女人放在她腿上,女人亦是两条如同银蛇一般的胳膊勾住了楚千里的脖子,小脑袋轻靠在楚千里的胸膛,静静的倾听着楚千里心跳的声音。 “湮儿说,东宫有三妃,卫钰乃太子妃这件事情上是板上钉钉之事,谁也不能更改,太子左妃亦是吾许诺给她的。楚雄对太子妃,太子左妃的人选没有任何异议,但是唯有太子右妃还少一女。” 口口伍陆彡74彡陆7伍 “湮儿说了,李嫣然肯定不行,不管现在李嫣然对吾做出了多少事情,当初推吾落水只是不得不想,李嫣然想要有妃子头衔,便只能等着本太子登基皇位之后了。霓裳也不行。她说杨霓裳虽然在扬州给吾做了不少事情,但是归根结底,分量亦是不够···” 说道此处,楚千里便没有再说下去了。而是低头直视牧白薇,只瞧着这个女人亦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牧白薇幽幽开口:“那白薇便更加没机会当太子的右妃了。当初从帝都前行江南,湮儿便对白薇不喜,恰恰,白薇亦是不喜湮儿,我们私下总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着谁·····” 牧白微话留了一半没继续说下去。而楚千里也不说,其实楚千里认为依照牧白微的聪明岂能不知他说这话是何意呢? 既然牧白微装傻,那就让她装吧。雪依旧下着,这一次,楚千里揽住牧白微的丰腴娇躯,没有一点坏心情,只想揽着。 寂静无声,雪花飘落,两人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 “老头子,你说咱们来西凉干啥呢?下这么大的雪,冷飕飕的,连个避雪之地亦没有。” “刘大侠,是你说要来边境的,小老头只是陪你走一遭,眼下你受不住冻,竟然还埋怨起我来了?咱们分道扬镳。” “老头子,你走了,我一个人万一冻死在大雪地里面,谁给我收尸啊?” “老头子,你快看,那边有一个小木屋,咱们去那避一避。”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坐在冰上的楚千里和牧白薇扭头看起,不远处,盯着雪花,一步一步前来的竟然是当初从如意县分别的独臂老者和刘河洲。 楚千里不曾想在这里还能遇见两人,顿时咧嘴笑了,笑的很开心。 茫茫人海,大多擦肩而过的是路人甲,又有几人能相遇,相识与相知呢? 牧白微低眉楚千里笑,她也笑了。想到当初在船上太子与刘河洲之间的打赌,虽然她也知道是玩笑话,但是她忍不住眯着眼,嘟着嘴。 第439章 畅谈之中,总有伤感 “老头子,那里有两人,你看是不是劫径匪人?小木屋去不得,咱们快走,快掉头走,再不走变又要像上次一样,被人劫持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被劫持了什么,被劫持了一把吾刀刃,空有刀柄和刀鞘的刀,老夫那把当年的大楚制式军刀可有刀刃,被劫持了,老夫到现在还心疼不已哩。” 瞧着一老一青年转身便跑,楚千里站起来,揽着牧白薇,朝着他们大喊:“老爷子,衡州大侠,我可不是什么劫匪啊··” 扣扣 两人愣了愣,愕然转身,瞧着楚千里,有敲了敲楚千里怀里笑脸如花的牧白薇,舒了口气。刘河洲见到故人,顿时开怀大笑起来:“白衣公子,哈哈,老头子,咱们认错人了,是白衣公子。” 老者咧嘴一笑:“白衣公子,你何时入的边境啊?听说西凉与西夏打起来了,我和刘河洲便想加快步伐去边境看一看,不曾想出门没看天,竟然下起了大雪。不曾想没看天亦是一件好事,竟然遇见了白衣公子。” “对,对,哪能天天出门看黄历啊。” 刘河洲连连点头:“如若今天出门看了黄历,怎能遇见白衣公子呢?” 刘河洲有自己的想法,他与老者一路前来边境,身上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想吃一口热乎的饭亦是不容易,可是白衣公子有钱啊,今天如若没有遇到白衣公子,想来又是一个挨饿的天。 他小声说:“老头子,咱们的肚皮有着落了。” 独臂老者刚要说什么,刘河洲拉着他边走边说:“白衣公子,咱们又见面了,我和老头子亦是很久没吃上一口热乎的饭,白衣公子可否给我等一口热乎的饭菜吃?” 这个刘河洲,怎地就如此不要脸,这一路前行来边境,为了吃饭简直不要了脸。 就像当初经过一个村庄,瞧着村子里那母鸡肥,抓了一只便跑,全村人追啊,最后逃脱了,也算吃了鸡,还大言不惭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人在江湖走,被追也正常这种不要脸的话。眼下遇到了太子,竟然又开始不要脸起来。 密码 楚千里哑然失笑,问:“白薇,小木屋里可有吃食?” 牧白薇点头,不过神情里充满着幽怨:“有的,前两天我便给哥哥说过,会与太子前来小住数日。” “让哥哥在小木屋里面存放了一些木柴,米粮还有一些肉食,木屋内锅碗瓢盆和酒都都,只需要生活,便能做饭。” “那,那本大侠先去小木屋里面把火升起来,然后做饭了。” 刘河洲高兴极了,搓了搓手,也不管楚千里是否同意,便朝着河对岸的小木屋跑去。冰面滑,刘河洲跑的急,噗通,噗通摔了几个跟头这才到了河对岸。嘴里骂骂咧咧,不知道在说些啥。 “老爷子,咱们也去小木屋吧。” 楚千里和牧白薇率先前行,小声安慰牧白微:“本太子会随了你的意。” “暂且先让两人吃饱了肚子,而后让你哥给他们安排一处住所。” “嗯呢!” 牧白微眼神,轻轻点头,心里面高兴极了。 塔读.app,免费小说网站 独臂老者慢步跟上,心里面去诧异不已。太子前来边境,莫非边境战乱起,是太子所为? 可是并没有听说是大楚军队在边境与西夏作战,而是西凉王杨靖所属的三十万西凉铁骑在边境攻城略地啊。 老者带着不解与楚千里进了屋。此时屋内已经被快一步进来的刘河洲用火折子点燃了盆中的碳火,火苗刚刚升起,在这个下雪天,难得有意思温度。 牧白薇在一旁收拾这床榻上的被褥,又从一旁拿来酒,肉与粮食,而后便坐在床榻上沉默不语,男人之间的交谈,她一个女人不应该有多的插言。 脑海里还在想太子会陪她在这里住几天呢?会不会住到西凉与西夏之间的战争结束,这段时间她会不会如同湮儿一般幸运,怀上太子的孩子呢? “哈哈!我去找水,我去做饭。” 刘河洲看着食物,两眼便冒着绿光,那里有说话的心思,拎着水桶出了屋,想收集一些雪,准备生火做饭,犒劳犒劳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肚子。 楚千里亦是不管他,笑着问:“老爷子,边境冷,可曾受得住?” “受得住,受得住。” 老者咧嘴一笑:“身上穿的厚哩,这风雪吹不进衣服里面去。公子,你还别说,这一路从江南乃边境,温度是一天比一天冷,幸好小老头与刘河洲行走在大山里面的时候,杀了不少动物,有狸子,黄鼠狼等等,用这些晒干的动物皮毛缝制了两件皮衣,穿在身上暖和的紧啊。”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哈哈,暖和便好。” 楚千里打了个哈哈,瞧着刘河洲进屋之后,利利索索的在火盆上架起了锅,把雪放进了国内,顿时便听到刺啦响。 他又问:“当初我们在如意县分别之后,老爷子您又为何和刘大侠前来边境呢?” 说话间,楚千里对着牧白薇招了招手,女人走过来,把酒倒在容器里面,放在火盆前,温着。然后转身离开,静静的坐在床榻之上,继续聆听太子他们之间的交谈。仟千仦哾 “哎,小老头老了,便想在大楚之地走一走,恰巧刘大侠听说边境有战乱,便想来边境看一看。” 老者把手伸在火盆旁,搓了搓手:“这也正合了小老头的心意,人岁数大了,便留念当初的过往。想当年小老头与大将军南征北战,走过了多少大楚现在的国土,有些地方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便想在有生之年,再走一走,记一记,等入了土,找到了当年的老兄弟们,还能和他们说说当年我们战斗过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何等模样呢。” “也许我这个小老头走着走着,便走不动了,说不定那时候便躺在哪个地方,无人管理。刘河洲年轻,与他一起行走,小老头心安,再不济,他总不能丢下死了的小老头独自离开吧?” “小老头不想一口棺材,一卷凉席,等哪天小老头死了,刘河洲在一个地方刨一个坑,把我埋进去,也算入土为安不是。” 楚千里沉默,在刘河洲拎着木桶又出门之际,他正色的说道:“老爷子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亦知道我不会看着一个为大楚冲锋陷阵的老卒晚年没有所依。” “为何老爷子明明知道,为何从不对我提出什么要求呢?” 讨论群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大楚陷阵营老卒杨九斤,见过太子殿下……” 老者不曾想楚千里会在他面前承认身份,顿时看脸动容,刚要跪地参拜,说一声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千里赶紧搀扶:“老爷子,使不得,快快请起,千里如何能担得起您老人家的跪拜……” 第440章 行走江湖,能屈能伸 “殿下,您是大将军的儿子,当今大楚的太子。小老头见了当然要跪拜。” 杨九斤面色激动,执意跪拜,却被楚千里稳稳的搀扶。 他说:“殿下当初不愿在小老头面前承认身份,那小老头可以当做不知,但是既然知道了,不跪拜,便是·····” “老爷子,我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便是因为这个。” 楚千里搀扶杨九斤坐下,笑道:“您当初为大楚做出了不少贡献,没有你们这些人的付出?就凭楚雄能创建大楚吗?” “自打大楚立国之后,楚雄便在皇宫内设立了英灵殿,里面供奉着为大楚打下江山的英烈。” “当初千里身边的侍女湮儿现在的太子右妃,您老见过,这二十年来,便是她一直在英灵殿里供奉这英灵。在千里要南下江南之际,她才出了英灵殿随着千里一同南下。” “是吗?太子右妃一直在守护英灵殿?不曾想大将军未曾忘记我等,就连太子您亦是记得我等。” 讨论群伍陆彡74彡陆7伍 杨九斤听了动容,唏嘘不已。他不曾想杨雄建立大楚之后,还能建一座英灵殿,供奉当年为大楚出生入死的英灵殿,顿时老泪浑浊了眼。 “有些事情不能忘,有些事情不能记。” 楚千里感叹:“当初千里看到您之际,便对您心生崇拜。那时便在想给您一份老有所依。” “如意县一别,千里算是明白了,您老不愿千里给你任何,如若千里强行给您,便是不尊重您老人家了。” “哈哈!太子咱们不提这些。” 杨九斤豪放大笑:“小老头有手有脚,自然能照顾自己,再说,小老头是逃兵,怎么能接受太子您的好处?” “话又说回来,大楚能有您这样的太子,依小老头来看,大楚后继有人,百姓亦能活的滋润。” “够了,够了,小老头亦是高兴。” 屋外,拎着木桶的刘河洲愣在了当场,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张嘴喃喃自语:“白衣公子竟然就是当朝太子,他竟然是当朝太子,当初在船上的时候他可是大言不惭的要刺杀太子,当初还和太子打赌,如若刺杀了太子,便可得到他身边侍女中的一位。这·····” 白衣公子眼下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会不会问罪与他?刘河洲一时间内心忐忑极了。想要跑,可是漫天飘荡的雪花,饥肠辘辘的肚皮,让他不愿意走。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emailprotected],<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对,就当做没听到,等吃饱了肚子,就和老头子离开这里,只要当成不知道,远离太子,性命便没有忧虑。 他深吸了两口气,强装着无事,走进来,继续朝着锅内添加着雪水。 牧白薇慢条斯理的打理着心口的秀发,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刘河洲。 她会功夫,虽然达不到慕容飞和第五站那种身手,但是耳目自然灵敏,亦是知道方才楚千里与杨九斤交谈之际,刘河洲就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牧白薇本以为刘河洲入屋之后便会跪地向楚千里求饶,不曾想他竟然当成无事的人。她心里面忍不住笑道,果然是一个神经大条之人,难怪太子喜欢与此人打趣。 自刘河洲入屋之后,楚千里与杨九斤之间也没再说关于身份之事,很快一顿饭在满腹心事的刘河洲手里做好了,三人有说有笑,虎狼吞咽,酒过三巡,也都有了醉意。 “眼下,边境乱了,刘大侠还想着去边境吗?” 楚千里接过牧白薇递过来的温水苏漱了漱口,笑道:“边境变天了,西凉与西夏打的如火如荼,这老天爷亦是变天了。白薇说过自这边境下雪开始,到那除夕之前,这温度是一天比一天低。” “本公子斟酌了一番,要不然我让白薇在边境之处与你们寻一处宅子,让你们住下,让你们吃喝无忧。来年开春之际,如若想要回到江南,扬州那边本公子还有一处宅子,你们入了扬州之后,去扬州制造局,寻一名叫做杨霓裳的姑娘,告诉她,你们是本公子的朋友,她自然会把宅子交于你们。” “白衣公子,我乃衡州大侠,有手有脚,怎会接受你的施舍?”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如果放在以前,遇见这样的好事,刘河洲想都不想便会答应下来,毕竟对于他这个江湖游侠来说有便宜不占那简直比王八蛋还要王八蛋。可是得知楚千里的身份之后,这个便宜他不敢占。 生怕楚千里什么时候回忍不住杀了他。离开了楚千里,天下之大,他哪也能去,人山人海,太子殿下便是想要寻他这样一个人,亦是难得很。 可是入了楚千里给的宅子,那便是在楚千里的眼线之下,性命都不属于自己的了。 楚千里笑而不语,他本来想让杨九斤和刘河洲暂时寄居在边境牧家,等暖和了,他们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可是方才与杨九斤的一番话,楚千里却从中听出了不少事情。杨九斤上半生随着楚雄征战沙场,后半生成了逃兵。一生没有娶妻生子,老了老了便想有一个依托。要不然亦不会在这个岁数陪着刘河洲一路前行瞎胡闹。 说白了,他想在死了后,有个人给他收尸,入土为安。方才楚千里承认身份,亦是隐晦的说了一些话,只要杨九斤愿意,楚千里自然会给他一个安度晚年的荣华富贵,偏偏杨九斤不愿意。m.qqxsnew 那楚千里只能退而求其次随着杨九斤把心思打在了刘河洲身上。 虽然这个刘河洲满嘴胡话,但是人品并不差,如若杨九斤身边有刘河洲,楚千里自然觉得可以。 他起身给两人倒了一杯酒,笑问:“刘大侠,以前你老是说是从衡州出行,游历江湖。本公子看依你这个岁数,父母应该尚在,父母尚在,你却出门游历,你怎能放心年老的父母呢?” “我父母?”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刘河洲苦笑,每个人都有一段伤心往事,刘河洲亦是有,他在外游历江湖。 兴起,可以吹嘘一番,说什么横州境内的小媳妇,大姑娘瞧着他,眼睛便带着火光。老母八十,身子骨硬朗。 可遇见了干不过之人,他便跪地,痛哭流涕说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儿,反正怎么悲惨怎么来。 事实呢?他说的全都是假话。用刘河洲的思维方式来说,行走江湖,谁不愿被人高看一眼? 当然呢,行走江湖亦要能屈能伸,能吹牛逼就往大了吹,吹小了,别人不乐意听不说还会认为他真在吹牛逼。 遇见强势之人,跑不了,便下跪求饶。活命最重要。不要看不起刘河洲的生存之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之道。 只不过刘河洲想要活的更好一些而已,仅此而已! 第441章 心知肚明,小肚鸡肠 刘河洲回神,苦笑:“死了,他们都死了,现在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如若他们建在,本大侠亦是不会出远门,肯定会待在二老身边服侍他们,偏偏本大侠没有那个福分啊。” 听刘河洲这么一说,楚千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更加觉得可以让他们留在边境,让这一老一小生活在一起,如若他们在这边境不愿意再回江南,便让牧白鹿给刘河洲张罗一门亲事。 一是让刘河洲在这边境之地有一个家的感觉,二是让一生没有娶妻生子的杨九斤享受一下年老之后的乐趣。 楚千里抬眼看着杨九斤,笑道:“老爷子,您怎么想呢?是否原来答应方才本公子的说法?” 杨九斤沉默了片刻,之前他说过不愿接受太子的施舍。可是他也要为刘河洲考虑一下。 能三番两次遇见太子是福气,但是这种福气总有用完的那一天。 首发&:塔>-读小说 等遇不见太子了,刘河洲继续流浪江湖?吃饱了这顿,管三天,到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便愁着在哪里能讨一顿饱饭? 一段时间的相处,杨九斤虽然时长和刘河洲斗嘴,但是心里遗憾刘河洲,要不然也不会想着等死了,让刘河洲帮他入土为安。 他喝了一口酒:“那小老头便在此谢过公子您了。” “喂,老头子,你怎就越老越不要脸呢?” 刘河洲可不愿意留在这里,顿时不悦的说道:“咱们从江南临行前,可是说过,不能占任何人的便宜,咱们是侠士,有仁义道德的侠士,怎能平白无故的占了白衣公子这么大的便宜呢?” “哟,你还好意思说?” 杨九斤抬头,耻笑问:“那小老头问你,这一路前行,你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还少吗?现在说自己是仁义道德的侠士,你····” “怎地,本大侠还不是为了你?” 刘河洲涨红着脸,不满的狡辩:“本大侠年轻力壮,武功又高强,但是你不信啊,你老了,身子骨差,饿出了毛病可怎么办?本大侠干的那些偷鸡摸狗之事,是为了让你填饱肚子。你可别不知好人心。” “为了我?每次你偷鸡摸狗,那一次不是你吃的最多,现在反倒还埋怨起小老头了,你可真不要脸。” 扣扣伍陆彡74彡陆7伍 听着两人斗嘴,楚千里在想,老来乐,老来乐,莫非这就是杨九斤想要的老来乐,斗斗嘴,其实也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情。 他握住身边的牧白薇的手,说:“白薇,你回去一趟,让你哥寻一处干净的宅子,让老爷子和刘大侠住下,然后便过来,这个地方安逸,我也想在此住上几天。” 牧白薇点头,便起身而去,楚千里拿起床榻上的披风,追上,轻轻披在女人的肩头:“天冷,别冻着。” 牧白薇俏脸娇羞,美目流转,展颜一笑,转身便走,雪花落在女人身上,慢慢的消失在大雪里面,只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很快,牧白鹿来了,楚千里说清情况之后,便带着杨九斤和刘河洲离去。 楚千里负手站在门口看着几人,沉默不言,这时,杨九斤突然转身:“公子,何时离开边境呢?” “快了,湮儿有身孕,本公子放不下心,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便会回家。” “公子,你是个有担当之人,当初小老头亦是道听途说,冤枉了你,可别与小老头一般见识啊。” “小老头在不远处瞧见几棵毛桃树,等来年有了毛桃,小老头便为公子的孩子雕刻两枚桃核。孩子小,带着桃核能辟邪。” “哈哈!好,多雕一枚,湮儿怀着两个孩子哩。等到时候白薇有了身孕,本公子还要劳烦老爷子雕刻几枚毛桃核。“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楚千里笑着点头,杨九斤愣了一下,笑着致意,然后回头,一路前行,再也没有回头。 人都走了,楚千里还望着已经没了踪迹的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牧白薇站在他身后,低头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怀上殿下的孩子呢?如若早日怀上那便好了。 强压着心思,牧白微轻声问道:“殿下,其实刘河洲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只是····” “心知肚明就心知肚明吧,本太子亦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 楚千里转身,把牧白薇拥在怀里,伸手拂过女人柔顺的秀发:“也许刘河洲不愿意留下的主要原因便是知晓我的身份,但是既然他知晓了,装作不知道,那本太子亦是可以随着他不知晓。” “杨九斤是当年大楚陷阵营里面的老卒,按理说本太子遇见他之后,便要好好的为他安置后半生,可是方才你亦是瞧见了,杨九斤并不愿意因为他的身份,让本太子有过多的照顾。” “随意,只能委屈刘河洲为他养老送终了,让他们住在本太子的眼线下,本太子便能知道刘河洲对杨九斤到底怎么样,如若对待杨九斤好,那本太子自然不会亏待与他,当然不好,本太子自然会问罪与他。” 牧白薇哑然失笑:“白薇想刘河洲应该能体会出太子您的意思。” “体会还是不能体会,那便是刘河洲需要考虑的了,与本太子无关。”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楚千里关好了门,揽着牧白薇坐在火盆前,笑道:“本太子要的便是结果,其中的过程,本太子亦是想要。” “游侠,如若日子过得去,谁愿意背井离乡游走江湖呢?生活不易,那本太子就给刘河洲一个可以生活下去的由头。” “娶妻生子,本太子可以给他,荣华富贵本太子给不了,但是会在暗中帮衬他,一切便看他的造化吧。” “对啊,造化,就像白薇一样。” 牧白薇挣脱楚千里的怀抱,笑道:“就想当初白薇成了质子入了帝都,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曾想自随着殿下一路入江南,慢慢的,白薇的造化也发生了变化,至于变化最终会成为什么,还是需要殿下您说了算。” 说到此处,牧白微俏脸幽怨:“眼下殿下可是对杨老爷子说了,想让白薇怀上您的孩子,可是白薇肚皮没湮儿的争气,浪费了殿下那么多力气,一起没有一点动静。” “人在做,天在看,人也再看。有些事情总会让人捉摸不透。该来的总会来,你也别太过较真。” 楚千里劝慰了一句。他眼下的心思并不在这些事情上,牧白薇的身份已经有了定论,东宫太子右妃除了她,无人担当,怀上他的孩子只是时间的问题。 眼下漫天雪景,让楚千里有些担忧的事情便是大雪了,按照寻常年景,边境之地在这个隆冬之时并不是一个两方交战的最佳时机。 楚千里轻声问:“白薇,你觉得杨靖会继续下去吗?或者这么说,不顾寒冷的天气,继续因为吴雪的失踪继续和西夏不死不休下去吗?”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牧白薇愣了一下,脑袋开始急速运转,最后抬眼反问:“莫非殿下不相信大楚唯一的异姓王会因为吴雪这个女人继续与西夏争斗下去?” 第442章 攻黑水城,战事再起 “不,不是不信,而是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一杆秤。” 楚千里放下牧白薇,起身而立,说道:“杨靖我虽然不是多么了解,但是却可以从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吴雪在他心里面的地位有多么重要。” “如若这件事情放在寻常人的身上,肯定会不死不休,但是杨靖乃是西凉王,顾忌,考虑之事又非常之多,所以本太子便更加猜测不出杨靖到底有多大的底气继续攻伐西夏。” “通过这几天边境上传来的战报,可以看出杨靖已经走火入魔,派遣了西凉境内大部分的骑兵参与了攻打西凉,甚至有几万骑兵在黑水城外下了马,成了攻坚城池的步兵,攻伐器械亦是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原本,没有这场雪,西夏几十万铁骑应该能在这两天的时间便能低到黑水城,偏偏这场雪阻挡了西夏骑兵的脚步,反而给杨靖增添了不少能攻下黑水城的砝码。” “黑水城不一般啊,是西夏与大楚之间第一个城池,黑水城不论在西夏或者西凉谁的手中,对以后的战事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是啊。” 牧白薇为火盆中添了一些木炭,绣眉簇拥:“如若杨靖铁了心攻下了黑水城,就算西夏皇室怒火滔天,亦只能强行压下,要等到明年开春之际,才会有所攻势。这样的话,西凉三十万铁骑并没有消耗多少,殿下怕是亦要等到明年开春时才能回到帝都了。” 密码伍陆彡74彡陆7伍 “如若殿下想要继续损耗西凉铁骑,便需要再给这场战事加一把火,让杨靖更加肆无忌惮的朝着西夏腹地行军。可吴雪已经在陛下手里面了,杨靖亦是认为吴雪便是西夏人所劫持,吴雪这枚棋子用不上了,那还有谁可以用呢?” 楚千里沉默不语,也在想这个问题,慕容飞五万之人暂时没有到动的时候,如何继续然西夏铁骑消耗西凉铁骑的数量呢?倒不如这样说,如何继续点燃杨靖内心里面的火焰,然他越发疯狂呢? 杨靖疯狂了,到时候即便攻下黑水城,也不会就此放弃,会更加的肆无忌惮朝着西夏腹地前行。关键看吴雪到底能让杨靖疯狂到何种地步。 杨靖疯狂,西夏皇室亦会恼怒,肯定不会估计大雪天,不愿出兵,而是加多骑兵的数量,与杨靖一决雌雄。 牧白薇抬眼看着楚千里沉思,忍不住的心痛。她缓缓起身,抱住太子的腰间,整个身子贴在太子的后背上。 她轻声说:“殿下,暂时还未有定论,还需要黑水城最后归属谁之后,才能看出态势的发展情况。” “与其暂时想不到最佳的应对方式亦看不清战事,便不要再想下去了。” “如若殿下乏了,白薇便在这间宁静的木屋内服侍殿下,让殿下放松一下心神,而后再想一想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楚千里愣了一下,其实他亦是知道牧白薇带他前来的目的是什么,想与他单独在一起多待上一段时间,想要怀上孩子。 可有琐事在心,他对某些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可这个世界上最难消受的是什么?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美人恩,对于牧白薇的请求,楚千里亦不能拒绝。牧白微为他所做之事太多了。 牧白微只想怀上一个孩子,他怎能不满足女人心里面这个小小的奢望。 他捏住牧白薇的玉手,然后转身,搂住牧白薇的腰肢,暖声说道:“好啊,那白薇便要本太子好好的放松一下心神,而后再去想那些头痛的事情。” “如果时机恰当,这几天你与吾在这间小木屋内,亦不是没有可能怀上孩子。” “嗯呢!” 牧白薇娇躯一颤,俏脸上浮现红霞,贝齿咬着红唇,眸子一眨一眨,轻轻的解开了太子腰间的腰带······· 小木屋里面的碳火越烧越旺,即便屋外冷风刺骨,在这件小木屋里面亦是热如夏天。 伴随着一声声似哭似泣的声音从无到有,从小变大,在大雪的天气里,经久不衰。 这一次门前没有第五战,毕竟这次楚千里前来牧家,并无人知晓。 而这一次,每每被太子殿下临幸因为屋外有人而不敢放纵的牧白薇,终于可以放下了内心里面的羞涩,让太子殿下见到了另一个牧白薇······ 身份证-伍陆彡74彡陆7伍 而楚千里对于牧白微更是乐不思蜀,这几天一直木屋未出,只想好好的与此女在一起。因为这间木屋内的牧白微的确与当初他所认知的牧白微完全不同。 当初的牧白微怀有心机,而木屋内的牧白微如同外面的雪花,纯洁一片。会像温柔的娘子一般做饭,亦会想娘子一般在楚千里耳边诉说小时候发生过的事情。 还会像娘子一般给予楚千里一种贪念到极致的感觉。 黑水城的攻伐仍然在继续,几万下了马成了步兵的西凉军士在漫天雪花中,架着云梯,扛着滚木继续攻伐着那巍峨的城墙。 “来了,西凉人又来了。快,热油,滚石·····” 这几天西凉士兵无休止的攻伐,让原本并没有多少军士的黑水城岌岌可危。用先前存放在黑水城内的弓箭,打退了一波又一波西凉的攻势,可是弓箭的威力并没有弓弩的威力强劲,虽然亦是射杀了不少西凉人,但是对于几万人的西凉人来说,微不足道。 到最后库存的弓箭用完了,便用上了热油和滚石,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西凉人的进攻。 西夏本以为大雪天,西凉人不会再进攻,不曾想,他们根本不顾天气,不顾下雪,继续进攻。 咚咚咚……咚咚咚…… 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石头从城墙上落下,便看到几驾云梯之上的士兵被滚石砸落,随即噗通落地,传来声声惨叫。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打退了这波西凉军士,守城西夏士兵推倒了架在城墙上的云梯,随即又有随几十上百的云梯铺设在城墙上。 西凉士兵如同蝗虫一般的攀爬着云梯,只要上了城墙,近距离搏斗,他们便有信心拿下黑水城。 呼啦 一盆盆滚烫的热油倾泻而下,只听到一声声惨叫,西凉士兵又从云梯上掉落。 城墙上传来阵阵欢呼。 在那黑水城城门处,一根原木被二十多名西凉士兵扛在肩头,伴随着嘭,嘭,嘭的一声声剧烈的撞击声,坚固的城门开始慢慢有了松动。 城门外:“再加一把劲儿,势必要把城门撞开,到时候我等冲入黑水城,杀尽西夏人……” “嘿呀,嘭,嘿呀,嘭……” 城门里,无数西夏士兵抵着城门,每一次撞击,让他们脸上多一分绝望。 “快,来人,继续抵住城门,城楼,西凉士兵上不去,城门破了,我们全都完了……” 身份证-伍陆彡74彡陆7伍 顿时又来了无数士兵,抵住城门,撞击声依旧继续,城门越来越脆弱…… “ 第443章 双方交战,哪真哪假 原木撞门声还在继续,一下,一下,坚固的城门岌岌可危。 又有数十张云梯搭在了城头上,西凉士兵不顾热油,不顾滚石,不要命的攀爬云梯,因为他们的将军给了他们死命令,无比要攻下黑水城,要不然全都杀无赦。没人敢把将军的命令当成儿戏,毕竟逃也是死,攻城也是死,他们宁愿死在攻伐的道路上。 黑水城二十里处,游走在黑水城方圆的西凉探子发现了打量的西夏骑兵,在这个下雪天,黑压压的骑兵给人无比震撼的视觉冲击力。 “不好,西夏骑兵来了,他们是来支援黑水城的,眼下黑水城还还没有攻下,我等应该拦住他们。”qqxsnew “是啊,绝对不能让他们接近黑水城,再有半天的时间,黑水城便要攻破,到时候黑水城便是我们西凉的土地。” 扣扣五六37四三陆七伍 “来人,快把消息传递出去,让距离这里最近的骑兵赶来堵截这对骑兵。” 两人调转马头,策马而去,这是黑水城北边的场景,而黑水城右边,西凉探子亦是发现了无数的西夏骑兵黑压压的赶来···· “快,快把消息传递出去,让我们西凉骑兵赶紧前往此处拦截住这群西夏铁骑,绝对不能让西夏铁骑靠近黑水城。” 西边,五万西夏重装骑兵迈着沉重的马蹄声也接近了黑水城,重装骑兵和轻骑兵不一样,轻骑兵可以策马肆意狂奔,而重装骑兵在没有接近敌军骑兵的时候,不能大肆策马狂奔,需要保证马匹的体力和耐力。 两方轻骑,西边重装骑兵,可以看出来西夏的部署是怎样的。南北两方用轻骑兵作为牵引,而西方前来的这群重装骑兵却是真正让西凉感觉到颤抖,恐惧的存在。 这也是西夏算准了西凉的探子,只能在黑水城的南北西三方派遣探子游弋,而东方却是直达西夏大本营的道路,西凉探子不敢前来。 一个时辰后,南北两方的双方兵马开始接触,然后大战,马蹄声,马的嘶鸣声,兵器碰撞发出的金戈铁鸣声,还有不绝于耳的大吼声,在这个原本宁静的雪天里热闹非凡,亦是充满了温度。 雪白的地面,染成了红色,无数的军士倒在马下,有的身亡,极冷的天气冻住了他们身上的伤口,止住了鲜血。有的人奄奄一息,并没有死绝,可是在这寒冷的温度下,死亡只会一步一步的临近,最终还是死亡。 距离黑水城不远处的西凉军帐中,杨靖坐在主位上,聆听着众西凉将士的汇报。 “王爷,黑水城传来战报,六七万的骑兵改成的步兵攻城,已经死亡过了大半,重装骑兵亦是还剩一万余。” 讨论群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王爷,方才传来消息,黑水城南北两边已经出现在了大量的西夏骑兵,约莫估算,此次西夏派遣来的骑兵总数不下十万人,我西凉轻骑已经和他们解除了,各有损伤,没有分出胜负。不过····” 杨靖抬起眉头:“是不是没有阻止西夏轻骑继续前行黑水城的步伐?” 众人不言,是啊,本来西夏铁骑骁勇善战,马匹的耐力又比西凉这边的战马要强上一线,如若在双方兵力相同的情况下,双方谁也别想得到好处,偏偏在西夏铁骑人数上优于西凉之际,西凉怎能挡得住西夏的攻伐? 杨靖起身,来回渡步,半晌问:“黑水城还需要多久才能攻下?” “王爷,西夏守城将士铁了心想要保住黑水城,原本预计今天下午,黑水城便能攻破,可是现在因为西夏援军的到来,迫使我等西凉军士原本占优的心理上多少有了恐惧,恐怕···” “怎么?区区十万西夏铁骑,便让我西凉的大好儿郎感到恐惧了吗?” 杨靖瞪眼,怒不可歇:“你们知道黑水城的作用在哪里吗?西夏与西凉谁能拿下黑水城,便在这场战争里面夺得先机,眼下黑水城在西夏人手里面,我西凉趁着西凉调兵不及时的情况下,聚集大兵攻伐黑水城,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若失去了,我等只能败退回西凉。” “到时候,西夏肯定会依黑水城为依托,对我西凉大肆出兵,那时,便是我西凉最为被动之际。” “既然开战了,便没有后退可言,唯有死战。命令,攻伐黑水城的军士,必须在下午时分攻下黑水城,如若攻伐不下,军令处置,全都杀无赦。” 众人胆寒,看来王爷已经到了气头上,几万人说杀便杀,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殊不知这样虽然能激发攻城军士的斗志,但却也凉了攻城军士的心,毕竟这场战争是可以避免的,是眼前这位大楚唯一的异姓王杨靖为了儿女情长,做出的选择。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有人离去下命令,有人却杵立在军帐里面不曾离开。 杨靖盯着沙盘,看了良久,最终眼神放在了黑水城的西边,那里并没有西凉探子在游弋,亦不知道黑水城西边眼下是什么情况。 他轻声说道:“按理说黑水城东方有我西凉军士攻城,南北两方发现了大量的西夏铁骑,那么西方呢?” “王爷,您的意思是黑水城南北两方的数十万西夏铁骑乃是佯攻,西夏真正的主力军在西方?” “不可能,如若南北两方是西夏人的佯攻,那代价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南北两方每方五万余轻骑不留余力的与我西凉将士对决,像是铁了心想要攻破我西凉的战线,而后支援黑水城。怎么看亦不像是假的。” 众人目光停留在黑水城之西,那是有丘陵,有平原,丘陵地带并不适合大量的骑兵行走,而过了丘陵便是平原,而这里的平原广阔,直达黑水城。如若这里出现一队骑兵,进了黑水城的城门,便是一直生力军,给西夏守住黑水城增添了不少的砝码,而西凉想要攻下黑水城怕是更加艰难了。 “假的?双方交战,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又有谁知道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杨靖轻笑一声,想了片刻中说:“调遣一万余骑兵饶过黑水城,直接到黑水城西边,一路前行二十里,看着二十里里面有没有西夏继续增派来的骑兵。” “王爷,现在三线吃紧,南北两线的骑兵现在堪堪能够抵挡得住西夏的攻势,攻城士兵更不能调离出来,现在黑水城周边哪还有我西凉可用之兵?如若王爷想要用兵,只能再从西凉境内调兵了。” “是啊,王爷,咱们不能再分散兵力了,三线已经吃紧,如若四线,我西凉三十万铁骑亦是不够用啊。” 第444章 杨靖慌了,慕容复盘 面对众人的劝解,戎马半生的杨靖对战场上的行事有一种超出意识范畴的敏感,他总觉得西夏不会从南北两边派兵夹击西凉,黑水城西边乃是直达西夏大本营之处,那里才是最为危险的地方。 他执意说道:“按照本王的命令让攻打黑水城的一万余重装骑兵穿戴盔甲上马,绕路到黑水城的西边,进行警戒,如若有西夏铁骑前来,势必全部剿灭。” “王爷,眼下真是攻伐黑水城最为紧迫的关头,突然撤走一万余重装铁骑,怕是今天下去也未必能够攻打的下黑水城啊。” “按照本王的命令行事便可,无需多说。” 杨靖雷厉风行,继续命令:“传本王命令会西凉,到屯兵地继续调拨五万余铁骑立马赶赴黑水城周边进行支援,下午之时,本王要看到西凉的五万余来这里。” 读者身份证-伍陆彡74彡陆7伍 “让西凉物资部队,尽快从西凉运送物资前来黑水城,不得耽搁。” ·········· 这几天王之涣跟随着慕容飞一直关注着西夏与西凉两方的态势。此刻的军帐中的沙盘上,慕容飞已经在标记的黑水城上插上了西凉旗帜。 “慕容将军,您是不是太过于乐观了。” 王之涣忍不住笑道:“眼下黑水城的两边已经有西夏铁骑的踪迹,他们与西凉打的如火如荼,您怎就认为今夜,黑水城便会落入杨靖之手?” “因为我了解杨靖。” 一直关注沙盘的慕容飞难得抬头,笑道:“连续几天的黑水城之战,到了今天,才发现西夏铁骑支援的痕迹,你说西夏人在干什么呢?” 王之涣愣了一下,是啊,黑水城虽然是西夏的边境,但是黑水城连续几天被攻伐,西夏铁骑到今天才出现在黑水城周边,这件事情倒是让人不得不深思了。 恰恰派遣来黑水城的是西夏的轻骑兵,轻骑兵灵活有余,但是远没有重装铁骑的杀伤力强大。 如果说轻骑兵配合重装铁骑,才是西夏人的杀手锏。也能上西凉感到胆寒,。那为什么现在出现在眼前的只有轻骑兵,却并没有重骑兵的身影?.qqxsΠéw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突然,王之涣眼神一亮,目光直视黑水城的西边,后知后觉的说道:“慕容将军的意思是黑水城南北两方是佯攻,而西边才是西夏人的主要进攻地方?” 慕容飞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如若老夫是西夏的主将,派遣轻骑兵在黑水城的南北两方在之后,便会集结所有的重装骑兵从黑水城的西边而来,因为黑水城的西边乃是西凉杨靖不能触及的地方,两眼懵黑,他根本不会知道那里的情况。” “重装骑兵的行进速度本就比轻骑慢上数倍有余,如若黑水城南北双方的轻骑在这个时候同时出现在黑水城外围,是不是就在等待行进缓慢的西夏重装骑兵?” “话可以这般说,但是西夏人又是何意呢?” 王之涣看着沙盘,不解的问:“如若三线夹击,是要守住黑水城,这一点上末将倒是认可。偏偏慕容将军的想法便是入夜之前,西凉肯定会攻下黑水城,这本就是矛盾体,让人有些不明所以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在王将军甚至杨靖看来是矛盾体,但是在老夫看来是西夏下的一步妙棋。” 慕容飞伸手拔掉沙盘上安插在黑水城上的西凉旗帜,从新换上西夏旗帜,问:“王将军,现在你看,如若黑水城一直属于西夏,那西凉会怎样。” “眼下隆冬,温度低的可怕,如若久攻不下黑水城,西凉杨靖肯定会撤兵,这无需说,毕竟如若他一定想要与西夏决斗雌雄,就算他有那份心,但是手下面的军士肯定会不服,不甘,不愿意,会出现逆反心理。” 王之涣说罢,看向了慕容飞,只瞧着慕容飞笑的很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慕容将军,您倒是解释解释为何啊。末将现在被您勾起了很大的兴趣。” 扣扣伍陆彡74彡陆7伍 “那就说说吧。” 慕容飞负手,望着沙盘,解释:“自古以来,皇家便有野心,西夏皇家怎可能没有野心?黑水城的西边,不论是杨靖还是我们,都无法看的真实,但咱们就大胆一点,就认为黑水城西边有西夏的重装铁骑。” “那么问题就来了,西夏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态势呢?因为他们想让西凉攻下黑水城,甚至在让他们攻下黑水城之际,留下更多的伤亡。等黑水城城破之际,王将军觉得黑水城内还有多少物资够西凉军士挥霍呢?” 王之涣楞了楞,不知道何意。 慕容飞继续解释:“老夫觉得,西凉攻下黑水城之际,黑水城里面的物资,几乎全会被西夏守城将士销毁。而在黑水城被攻破之后,西夏守军完全可以从西门出城,做出溃逃之样,那西凉军士入了黑水城,肯定会兴奋异常。” “那么问题又来了,黑水城,除了城东是西凉的天下以外,三方都有西夏骑兵。西凉军士入城之后,杨靖肯定要从西凉运送物资入黑水城。” “不过别看西凉边境去黑水城区区几十里地,眼下下雪,旅途难走。西凉根本来不及运送物资入城。但是杨靖又想已黑水城为依托,继续攻伐西夏。所以只能加快运送物资的命令。” “现在就看西凉和西夏的速度了。如若西夏主将速度比西凉杨靖快。让三方西夏铁骑围拢了黑水城,没有物资的西凉军士在城内会怎样?” “慕容将军的意思是西夏想要瓮中捉鳖?” 王之涣顿时明白了,他说:“杨靖就在前线,黑水城攻下的那一刻,他肯定也会入黑水城,到时候西夏兵围黑水城,没有物资的西凉杨靖该如何办?依旧是说不战自败了。”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不错,在这个时节,没有粮食,被围拢在黑水城内便是败。” 慕容飞的眼神终于离开了沙盘,他负手而立,笑道:“没了杨靖的西凉便是一个没有牙齿的老虎,再凶,却咬不了人。西夏人围拢黑水城十天,二十天,黑水城内的西凉军士自然会乱了阵脚。” “想想亦是知道,为何早些时日,西夏饶边,江南缺粮之际,当今圣上为何宁愿与西夏商议,亦不愿出兵,出国库之粮救济江南了。行军打仗,粮草最为重要,没了粮草,军队便会乱作一团,至于什么军令在那个时候还有什么用处?” “西凉王妃吴雪的失踪已经彻底让西凉王杨靖不顾一切,怒火中烧了。而西夏何尝不是在下一盘大棋,但,他们的算盘在楚千里眼里有些小巫见大巫了。楚千里现在最喜欢见到的便是两方人马打的不可开交。” 第445章 重装骑兵,铁浮屠现 “最好西夏灭了西凉三十万铁骑中的大半,而自己也伤了元气,到最后渔翁之利便是楚千里的了。” 王之涣咧嘴一笑:“没有伤及大楚的一兵一卒,便能灭了西凉,震慑西夏,想来亦只有太子殿下才能想出来这个妙招了。” 塔读.app,免费小说网站 “这人呐,都有弱点,恰恰太子把异姓王杨靖的弱点看的死死的,西凉王妃吴雪,好大一个弱点,让隐忍了二十载的杨靖已经不顾及后果了。” 慕容飞笑而不语,是啊,当年他何尝不是有弱点,在燕国皇后吴雪死后,他的弱点便是慕容湮儿,他为了湮儿公主何尝不是在江南隐忍了二十载。不过还好,用不了多久燕国皇后吴雪的仇便能报了,而他亦能在这场边境之战中立下首功,为跟随他的五万将士的以后有一个好交代。 封侯拜相,慕容飞从来没有想过,也不在意。不过让燕国残存的五万余将士身上的谋反之罪洗脱,成为大楚真正的将士,亦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有了这五万人,敢问大楚之内,谁敢对湮儿不服,便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当今圣上为楚千里暗中训练了重甲铁浮屠,眼下也该动一动了。” 慕容飞笑道:“不敢想啊,当今圣上亦是一个懂得隐忍之人,当年卫柔自刎于沂水河畔之后,他便隐忍的为楚千里做了诸多伏笔。让我燕国公主慕容湮儿入大楚英灵殿,甚至老早便有心让湮儿当太子妃。” “不曾想公主还真顺着陛下的意思来,随着楚千里入了江南,心里面便满是楚千里,亦是让老夫带着五万余燕国军士臣服与楚千里之下,原本江南祸乱算是被圣上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边境上,陛下当年放过的齐牧两家在这里根深蒂固,为陛下暗中探查了不少消息,最重要的便是这齐牧两家给西凉或者西夏的感觉便是刺探边境消息的,可是他们万万不敢想象这两家人在边境的唯一目的便是养活了五千余除了主人楚千里,连陛下命令亦是不听的重装铁骑铁浮屠。” “眼下西凉的重装铁骑死伤殆尽了,剩下的轻装铁骑在我那五千手持诸葛连弩的骑兵里亦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现在再有铁浮屠的出现,西凉必败,杨靖必亡。” 王之涣笑而不语,昨天数十名重装铁骑入营地之时,众人还充满警惕,毕竟突然冒冒然来了数十名不知哪方的重装铁甲,谁也心惊胆颤。 但当听说这乃是当今陛下为太子训练的重装铁骑时,他们懵了。 密码五六37四三陆七伍 铁浮屠,王之涣以前听说过,只是不知道身在何处,不曾想他们就在边境。他不敢想象当今陛下到底还藏匿了什么底牌。 也许陛下这二十载任由西凉发展壮大亦不是没有原因。也许藏匿在边境三不管地带的铁浮屠便是等待太子楚千里前来边境之后,为太子效劳。 太子这一生中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肯定是在得知卫柔死因之后,对西凉的疯狂报复。 太子临幸湮儿之后,又有湮儿的父皇母后被杨靖逼死在当年的燕国皇宫内。 太子想要收服慕容湮儿,肯定要为慕容湮儿报仇雪恨。 果然是一盘大棋,而这盘棋最终的赢家是谁?应该是当今陛下了。 为什么这般说?太子自小便对卫柔之死耿耿于怀,甚至不愿搭理陛下。而陛下亦未解释什么。 而太子通过自身的努力,为他的娘亲报仇,又为慕容湮儿的父皇母后报仇,那心境上肯定会发生转变。对陛下的态度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 “王将军,眼下你可是这支铁浮图的将军了。” 慕容飞把调兵护符塞入王之涣手里,笑道:“这是牧家牧白鹿交代与老夫的。说陛下有信前来,说铁浮屠一直没有将领,而是陛下想要寻一个对楚千里忠心耿耿之人当这五千铁浮屠的将领。”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而你,便是陛下的首选,以后啊,你身上的这身轻甲便要褪掉了,要换装成重甲了。” 王之涣懵了,他竟然是那五千铁浮屠的将军,他可是大楚禁军首领,怎么就变成重装铁骑的将军了?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慕容飞便又拿来一件重甲,给了王之涣。 “换装吧,等待老夫的对你的命令。” 说罢,慕容飞负手走出了军帐。留下的王之涣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五千铁浮屠,乃是重装骑兵精锐中的精锐,而且这五千人只听从太子楚千里的调令,任何人的命令亦可以不听,这有多大的权利啊。 假如某一天,当今陛下乘龙飞升,那这五千铁浮屠便成了新一任大楚皇上手里面忠贞不二的王牌嫡系军队,而这军队的首领更是新一任皇上最为放心,看重的将军。 强忍着激动,王之涣换好咯重甲,这时慕容飞走了进来,瞧着穿着重甲的王之涣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有重装铁甲的那个意思。” 慕容飞评论之后,赫然命令:“王之涣听令。” “末将在!”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王之涣施礼,声音铿锵有力。 “眼下,老夫要再为西凉与西夏之间的战争点一把火。” 慕容飞大声问道:“王将军的铁浮屠乃直属于当今大楚太子楚千里。” “老夫并没有权利命令你,老夫问你,眼下愿不愿意听从老夫的命令。” “末将愿听慕容将军命令。” “好!” 慕容飞大笑一声,说:“西凉的物资部队肯定会朝着黑水城运送物资。” “老夫命令你以及你的铁浮屠奔赴西凉与西夏的边境地,在黑水城被西凉攻破之际,你的铁浮屠拦截住西凉的物资部队。”qqxδnew “把西凉运送的物资全部销毁,能否做到?” “末将能够做到!” 身份证-伍陆彡74彡陆7伍 王之涣大声说道:“末将一定会在黑水城被西凉攻破之际,大破西凉运送物资队伍,为太子殿下增添胜利的砝码。” “好!老夫等的便是你这几句话。” 慕容飞走过来,拍了拍王之涣的肩膀:“去吧,五千铁浮屠眼下已经在东边十里之地等待你这个将军,带着他们在大楚的边境上肆意狂奔吧。” “千万不要灭了太子楚千里亲兵重装铁甲铁浮屠的名声。” “慕容将军放心,末将王之涣绝对不会辱没了太子亲兵重装铁浮屠的名声。” 王之涣大声说罢,提起长枪,迈步出了军帐,翻身上脑,伴随一声驾,马蹄阵阵,在这雪地里面渐行渐远。 站在军帐口的慕容飞直到看不见王之涣的身影后,这才转身入了军帐,暗自嘀咕:“杨靖啊,杨靖,你可要撑住了,千万要撑住,要不然老夫白来了这场边境。” 第446章 狂妄杨靖,只战不退 傍晚时分,如同慕容飞所料,西凉士兵终于攻下了黑水城,当然也如同慕容飞所料,黑水城内的西夏士兵从西城门逃窜,把能带走的物资全都带走,不能带走的物资也全部焚毁。 黑水城内,除了居住的百姓,并无任何粮草。经过几天攻坚的西凉士兵也去了城。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他们脸上没有攻下黑水城的喜悦,除了疲惫,还是疲惫。 杨靖入城以后,看着受伤的士兵,还有那一具具尸体,脸色铁青。 “王爷,伤亡数据统计出来了。” 统计官脸色难堪的报出数据:“此次攻下黑水城,轻伤三千八百二十五人,重伤一千九百八十二人,死亡三万七千四十九人。” 众人忍不住惊骇,攻下一个小小的黑水城竟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如果西凉王杨靖继续西行,直奔西夏,那还要伤亡多少西凉铁骑? 三十万西凉铁骑能经得住几次这样的挥霍?七八次攻坚城池,便能消耗完西凉所有的军士,到时候,西凉就成了空壳子,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不管是西夏还是大楚,谁都不会把西凉放在眼里。 那时候的西凉怕是不再是异姓王杨靖的西凉了,也许是西夏的,也许真的成了大楚的国土了。 杨靖紧握着拳头,脸色阴沉不定,半晌问道:“安抚伤亡士兵的家属,集结兵力死守黑水城,暂且不再朝西进攻。” 众人听到这些话,算是舒了口气。看来王爷还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走火入魔。 如若继续走火入魔,会将西凉代入万丈深渊。毕竟战争只有你死我活,哪有同情可言?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西凉输了,便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眼前所有人都逃脱不了那个代价。 这时,有士兵急速前来,跪地急促说道:“禀报王爷,我西凉西去的一万余重装铁骑遭到西夏五万铁骑的围攻,无一人生还。” 众人惊骇,忍不住吸了口冷气,西边竟然有西夏的重装铁骑?而且有五万之多?莫非西夏孤掷一注,是想和西凉决战到底吗? 五万重甲铁骑乃是西夏的家底啊,现在全都出现了黑水城东边,而且剿灭了西凉仅剩的一万余重甲铁骑,西凉剩下的铁骑还是西夏重甲铁骑的对手吗? 杨靖没说话,望向西边:“他们距离黑水城还有多远?” “还有二十余里地,便会到达黑水城。” 士兵刚说完,又一士兵前来,跪地,急促说道:“禀报王爷,黑水城南北两方突然冒出数十万的西夏铁骑,他们正朝着黑水城围拢。先前黑水城南北门的西夏铁骑合兵一处,现在已经迂回在黑水城的东门十里外。” 西夏还在增兵? 众人胆寒,费劲了千辛万苦攻打下了黑水城,刚入城,现在竟然成了瓮中之鳖? 四方围拢,黑水城内无粮草,西夏是要干什么?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筚趣阁 “王爷,撤吧,西夏是想把王爷您围堵在黑水城内,现在趁着西夏调兵之际,我等即便生死,亦要护送王爷回西凉。” “西夏果然没按好心,劫持了王妃,竟然是想让王爷暴怒,然后围堵在黑水城内,我们不能束手待毙,只能冲出去,依照现在我们西凉的有生力量,我们有一线生机冲出黑水城,回到西凉。” “冲出去?” 杨靖扫视众人,忍不住轻笑:“现在本王算是明白了,西夏不是守不住黑水城,而是专门让我西凉攻打下黑水城,让本王入城,好围拢黑水城,城内无粮,想要本王投诚。” “走是走不了了,现在本王调遣的西凉铁骑已经入城,死守黑水城不算难事,眼下最为紧缺的便是物资,如若西凉的物资到了黑水城,到时候谁胜谁败还是未知数。” “来人,命令关闭西,南,北大门,留下五万铁骑,所有军士下马,上城楼,死守黑水城。五万人冲阵东方,让斥候不管用什么办法回到西凉,举西凉所有兵力,先吃掉西夏东边的几万铁骑,只要朝着西凉方向的道路畅通,西夏想要瓮中之鳖,哼,异想天开。” “王爷···” 有人忍不住的喊道:“西夏分明···” “闭嘴··” 杨靖瞪眼冷呵:“西夏劫持的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女人被人劫持,本王怎能轻易退兵,没有找回王妃,本王绝对不会回西凉。再说,本王当年在大楚境内南征北战,攻坚城池,守一座城池亦是有过几十上百回。”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西夏乃牧民,只会在马背上作战,攻坚城池,他们并不精通,这一次,本王便在这黑水城内让西夏人看看,本王不单能训练出三十万西凉铁骑,亦能让三十万铁骑下马之后,能成无所不能的步兵。” 众人不言,开始按照杨靖的话排兵部署,无数骑兵下马,丢掉了长枪,开始上城楼,除了东门之外,黑水城的剩余三门亦是关闭,三面城楼上,西凉士兵可以看到远处一队又一队的西夏铁骑在接近。 刚刚经历了大战,再次面对众多的西夏铁骑,西凉人心里面怎么不慌张,怎么不恐惧,但是慌张,恐惧又能怎样?慌张恐惧拯救不了他们,只有死守,只要杀尽这群西夏铁骑,他们才有可能活着。 另一边,王之涣带着铁浮屠隐藏在西夏与西凉的边境线上的丘陵地带。 这里虽然不适合骑兵的大规模作战,但是对于隐藏骑兵倒是一个最佳的选择地。 他身后五千铁浮屠下马,安静的隐藏在原地,没有发出一起声响,叫披带盔甲的战马也没有发出一丝嘶鸣声。 可以看出这五千余铁浮屠的素养有多么的让人恐惧。 不远处,一对西凉士兵浮现在眼帘里,他们在漫天雪花中,用马车拉着大量的物资缓慢前行。 “加把劲,黑水城想来已经被攻下了,王爷现在等着我等的物资入黑水城,运送的快,到达了黑水城,王爷有奖赏。” “将军,雪下的太大了,马车拉的太重,地面的冰让马蹄不着力,行进速度根本快不起来啊。”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将军,让马匹歇一歇吧,要不然我们真怕马匹会倒下,到时候得不偿失了。” “闭嘴,所有人下马,推着马车朝前走,军令如山,既然王爷让我等加快运送物资的速度,就要用最快的速度把物资运送到黑水城,耽搁了王爷的战事,你们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众人无言,通通下马,推着马车前行,速度倒是加快了几分,不过士兵们倒是累的气喘吁吁。 此地距离黑水城还是五十里路,如若是平常天,用不了一天的功夫就能到达,偏偏这是下雪的极寒天气。 如此大规模的运送粮草,让众人忍不住的在心里咒骂这个鬼天气。 第447章 重装铁骑,偷袭物资 丘陵地带,王之涣抓了一把雪,用雪搓了搓冻得发僵的脸颊,又伸手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冰凉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震,他远眺这越来越近的西凉运输物资的队伍,嘴角勾勒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这些物资如若毁了,就等于抄了杨靖的后路。杨靖等的就是这些物资,这些物资便是他敢死守黑水城,与西夏铁骑低战的底气所在。如若没了这批物资,杨靖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肯定不会在黑水城里面坐以待毙,有可能会差遣斥候,继续会西凉,让西凉运送物资,可是这个几率不大,边境这边有他所率的五千太子殿下的铁浮屠,等于断了杨靖的后路。那杨靖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近了,又近了。不过西凉运送物资的队伍虽然用尽了所有力气推着马车前行,但是对于王之涣来说他们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他已经压抑不住内心嗜血的冲动! “王将军,您说咱们截了这批西凉人的物资,那杨靖会不会跳脚?” 说话的是当初这五千铁浮图的首领,亦是边境三不管地带的马贼头子,叫陈燕兵,此人长得五大三粗,用一杆加重到一百斤的长枪,威猛无比。如若不是王之涣来了边境,他依旧是五千铁浮屠的首领。 王之涣今天与他交割兵权的时候,还有些疑惑,按理说陈燕兵把兵权交割给他,肯定心有不满,毕竟这群铁浮屠可都是他训练出来的,可是不曾想这个陈燕兵非但没有心有不满,反而还乐的五千铁浮屠有了新将军。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的,毕竟文臣注重的是朝服的更换,官职品阶的高低,从九品到一品,每一次进阶,就预示着手中权利开始慢慢变大。而武将亦是一样,武将也分品,但是最多的看的便是手底下有多少士兵。 密码伍陆彡74彡陆7伍 就像王之涣,当初在皇宫里,统领皇宫禁军六万余,这在皇宫已经算是手握重兵了。为何陈燕兵宁愿交兵权呢?最后在闲聊中,王之涣才知道,原来不是陈燕兵不在乎兵权,而是自从建立了这支铁浮屠之后,便有人开始给他们灌输思想。 一生忠于太子,唯太子的命令为己任。这些话看似简单,但是在陈燕兵五千铁浮屠脑海里早已经根深蒂固了。 所以在陈燕兵知道王之涣乃是太子身边的亲兵将领之后,交兵权自然无话可说,亦是羡慕王之涣能成为太子身边的亲兵将领,还半开玩笑的说什么时候他也能在太子游历的路上为太子保驾护航,可以看出这个陈燕兵是个直肠子,没有坏心眼。 “跳脚会,骂娘肯定也会。” 此时距离西凉物资队伍进入丘陵地带还需要一段时间,王之涣也知道一时半会急不来。 在这个空隙,他也乐的和陈燕兵联络联络感情。 王之涣笑道:“只不过骂娘又怎地,骂娘物资就能运送到黑水城了?本将现在倒是在想,没了物资的黑水城,杨靖变成了一只没了牙齿的老虎,中看不中用。” “到时候,怕是他想死守黑水城,因为物资的缺乏,黑水城里面的西凉士兵亦是会造反了。” “哈哈,造反,不错,粮食乃是重中之重,没有粮食,杨靖亦是压不住十几万的西凉士兵。” 陈燕兵轻笑:“末将在三不管地带生活了十余年,见过了西凉铁骑,亦战过西夏铁骑。西凉铁骑在攻伐上比西夏要有计谋,但是在勇猛上,西夏铁骑要更胜一筹。”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当然这全靠杨靖的排兵部署,可没了粮食的杨靖亦是慌乱,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突围回西凉,而眼下西夏重兵集结,突围亦是艰难,那只有死战了。可是死战的后果便是大规模的消耗西夏与西凉铁骑的数量,这正好合了慕容将军之意。” “等双方打的焦灼之际,慕容将军的五万余便能突袭西凉了,到时候陛下再让凉州周边的三州府兵动一动,西夏怕是彻底胆寒了。” 王之涣点头:“这一场大规模的作战,大楚不费吹灰之力,收服西凉,而西夏亦是大伤了元气,想要再扰边,没有三年五年的修生养息怕是再也没有了扰边的胆量了。” “可是陛下会给他三年五年的时间吗?江南旱灾过了,明年后年,也许就是个丰收年,有了粮食,大楚也该朝着西边动一动了,到时候怕咱们往西远眺的目光之内尽是大楚国土了。” “唉!此番边境之乱后,我等铁浮屠便不会再奔袭在边境三不管的地方了。” 陈燕兵感叹:“当年卫夫将军活着的时候说过让我等等待太子入西凉。我等等了十几年,铁浮屠里的军士换了一批又一批,终于是等来了。” “杀了杨靖,让西凉回归大楚后,我等的意义何在呢?” 当他第一次听说卫夫统领的铁浮屠时,心里翻涌起了惊涛骇浪,不过第二次听说卫夫之名,倒是没在过多惊愕。 陛下留下的伏笔已经够多了,如果每一次惊愕,那这辈子便要活在惊愕之中了。 王之涣也懂陈燕兵的心思,一生只为一个目标,灭了西凉,杀了杨靖。眼下奋斗的目标即将完成,心里怎能不落空。 塔读.app,免费小说>.网站 他说:“没了西凉,还有西夏,卫夫老将军活着的时候想要灭了西凉,而太子是卫后的儿子,卫夫老将军走了,但卫后的儿子还在。” “解决了西凉,铁浮屠的目标便是西夏?” 陈燕兵眼神一亮:“对,杀了杨靖,我等便无所事事了?我等不愿入帝都,只愿在这边境上为殿下开疆扩土,守护边疆。” 说话间,西凉运送物资的队伍也已经来了,到了丘陵地不适合重装铁骑的冲锋,所以在物资队伍即将接近丘陵地的时候,王之涣轻声呵道:“全部上马,冲散西凉运送物资的队伍,杀光西凉所有人,焚烧物资,而后急速撤退。”cascoo.net 一阵金戈铁马,五千重装骑兵翻身上马,而后伴随着王之涣的一声冲锋,黑压压的铁浮屠开始从丘陵地带朝着平原冲击,马踏积雪,白雪飞扬,还有那战马的嘶鸣声,彻底打破了此处原有的寂静。 “重装铁骑,这里怎么会有重装铁骑?他们不是西夏制式重装铁骑,他们是哪里的重装铁骑?” “防御,快,防御,这是王爷要送往黑水城的物资,不能有任何闪失,快防御,一定要防御住···” 呼啦啦,惊慌失措的西夏轻骑翻身上马,手握铁枪,护住物资,看着越来越近的重装铁骑,他们到现在还想不明白这里怎么会出现一队重装铁骑。 第448章 后知后觉,杨靖悟了 “杀····” 伴随着王之涣的一声大呵,铁浮屠冲来过来,瞬间,两方人马交战在了一起,马蹄上,惨叫声,铁枪碰撞的金戈铁鸣声,种种声音在这这个下雪天交织在一起,没一会的功夫,雪白的雪地被鲜血染红。 重装铁浮屠压抑十几载就是为了和西凉骑兵争锋,又有卫夫老将军亲手训练,作战能力不在西凉或者西夏重甲铁骑之下,甚至还要更胜一筹。西凉铁骑怎么能够应对? 没一会功夫,西夏铁骑便死伤无数,战场上传来恐惧的尖叫,有人想逃,却被冰冷的长枪刺穿了身体。 有人奋战,却依旧抵挡不住铁浮屠的长枪穿体。 这场战争持续了十几分钟,三千西凉铁骑死伤殆尽。王之涣面无表情的让众人点燃了火把,然后扔向了物资里,瞬间大批量的物资被点燃,噼里啪啦的作响,窜起的火苗让这里有了温暖的温度。 而后,王之涣带着铁浮屠迅速撤离了战场,直奔边境牧家。 身份证- 等到物资被毁的消息传到黑水城杨靖那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杨靖当场暴躁如雷。 “混蛋,如此重要的物资,怎就被人烧毁了?西夏重装铁骑还在西城门口游弋,又是那方的重装铁骑烧毁了本王的物资?” 众人不言,黑水城内本来就缺少粮草从昨日开始,西夏军士便开始试探性的进攻黑水城,只是试探性而已,并没有大规模的攻伐。说白了就是骚扰,不是真正的进攻,他们主要的目的便是围住黑水城。 黑水城东边的西凉铁骑与西夏铁骑打的如火如荼,没有分出胜负,可是随着西夏继续分兵到黑水城东边,西凉铁骑的压力会越来越大。更何况眼下物资被劫,而且烧毁的消息已经众人所知,接下来如何是好? “王爷,眼下并不是质问是谁烧了物资,而是要想办法如何稳定军心。从昨晚开始,士兵的食物已经减半了。可是即便这样,我们所携带的物资亦是撑不过五天。” “军心乱了,我等便要不战自败了。特别是城东担任进攻的五万余铁骑,他们能量消耗最为巨大,恰恰在这个极寒下雪天,如若没有果腹的食物,身体亦是受不了,没有温度的来源,我等如何继续作战?” “王爷,西夏人已经算准了我们西凉想要撕开在黑水城东边撕开一条口子,这样的话,西凉与黑水城之间的要道便会打通,物资亦会源源不断的送来,可眼下黑水城东边的西夏骑兵越来越多,我等亦是没办法撕开一条口子啊。” 杨靖沉默不言,脸上阴晴不定的在大厅内来回渡步。 他何尝不知道是这样,可是退出去便会安稳的回到西凉吗?四面合拢,黑水城便是他唯一的依仗,如若有充足的粮草,只要坚守住黑水城,等到天气越来越冷之际,西夏铁骑肯定会退走。 毕竟却粮草的不单单是他杨靖,也有西夏,更特别的是这个极寒天气,西凉人可以依托黑水城抵御寒冷,而西夏人却不行。 塔读.app,免费小说>.网站 “退走,如何退走?” 杨靖赫然抬头,质问:“合兵一处,直奔东门,在与西夏铁骑交战中,其余三方的西夏铁骑便会围拢过来,到时候我们没有了黑水城作为依托,那边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爷,眼下趁着士兵还有粮食,我们必须要孤注一掷的搏一搏,如若再等下去,粮食消耗完毕,我们在想从东门冲出,回西凉只怕晚了。” “王爷,不错啊,眼下西夏正在调兵遣将,东边的兵力还没有达到顶点,如若再等个一两天,东边的西夏铁骑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们只能困死在黑水城了。” 众人的话让杨靖陷入了沉默,不错,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在这个焦躁的时刻,他突然冷静了下来。脑海里面也还是思绪飞舞。 抢劫粮草的那队重装铁骑到底属于谁?肯定不属于西夏。莫非是斥候说的三不管地带的五千重甲铁骑? 到底是谁在三不管地带训练了五千铁甲重骑?他们效忠与谁? 突然一个想法浮现在了杨靖的脑海里面,让他心里面没由来的咯噔一下。重装铁骑本来需要花费大量的物资才能装配成型。 而眼下边境处,除了西凉,西夏,那唯有大楚,一般的家族根本没有能力装备五千铁甲。莫非这五千人属于大楚? 是他的好义兄隐秘的在三不管地带训练出了五千余的重甲铁骑?三不管地带距离牧家与齐家并不远,亦就是二十来里地。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三不管地带很乱,可牧齐两家在这片区域生活了二十载却从来没有遭受到马匪的侵扰,是不是正是因为这五千重甲的存在,让马匪不敢侵扰? 这些年,西凉与西夏之间的关系一直相处的还算融洽,没有边境上的纷争,因为双方都知道如若两方产生摩擦,便宜的就是大楚。自从太子楚千里入了凉州之后,情势便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卫钰真是被西夏人隐藏起来来间隙西凉与大楚啊?还是说是楚千里暗中把卫钰隐藏起来了?不应该啊,楚千里怎就知道卫钰藏在凉州的什么地方?那处地方相当的隐秘,除了他杨靖的心腹,根本无人知道。 杨靖来回渡步,开始深思,复盘这场棋局。不过想了半天,亦是没有想明白。 突然他想到了西凉王妃的失踪,王妃怎就突然在西凉王府内失踪,西凉万福守备森严,她的失踪,难道就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不对,吴雪不是被劫持,而是乐意跟人走了。那这个人又是谁呢?杨靖感觉真相就在眼前,他大脑急速运转,突然想到了那晚去凉州觐见楚千里,也就是那一晚,卫钰失踪了,恰巧的是吴雪就跟着他。 当晚,楚千里便表现出对吴雪的贪念,而他那晚贪杯又喝醉了酒,莫非在醉酒之后,楚千里对吴雪做了什么?或者说吴雪因为什么事情彻底臣服在楚千里的脚下?越想,杨靖的脸色越发阴冷。 在王府的时候,他遇见到吴雪内心里面的怨气,偷摸一人在厢房内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是他杨靖无用,让三十岁的吴雪像是守活寡一般。可楚千里才多大?二十几岁,真是生龙活虎的年纪。 莫非那晚楚千里趁着他喝醉,对吴雪做出了什么事情,而后吴雪在他醉酒之际回到了房间,睡在了他的旁边? 有可能,绝对有可能。吴雪入了王府,他亦是喝过不省人事,但是从来没有虐待过吴雪,为何那晚会虐待吴雪?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他杨靖根本没有虐待吴雪,吴雪身上的伤痕应该是楚千里留下的。 第449章 难以抉择,唯有死战 那么一切事情就解释清楚了。 密码五六37四三陆七伍 楚千里算准了他杨靖对吴雪的溺爱,毕竟老来得到如此娇妻啊,肯定宝贝着。 只要吴雪失踪,他肯定会不计一切后果的寻找吴雪的下落,而楚千里也算准了他杨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楚千里。 可是楚千里来到凉州身边并无多少禁军,所以这种怀疑并不会持续多久,恰恰卫钰的失踪,边境屯兵地被无端的袭击,却让他的思维发生了变化。对,全都怀疑到了西夏那边。 顿时杨靖脸上浮现出无与伦比的狂怒,有吴雪对他的背叛,有中楚千里的奸计的不甘。心里亦是升起了寒意,脊背发凉。 可是眼下该如何是好?已经和西夏开战了,彻底惹怒了西夏,西夏要与他不死不休。 眼下不少西夏骑兵逼近黑水城,明显想要把他困死在黑水城,而边境处,又有五千重甲骑兵的骚扰,物资根本运送不到黑水城,这一刻杨靖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他已经被西夏和大楚两方针对了。 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现象,两方针对,西凉只能灭亡。不甘,杨靖十分的不甘心,他在西凉隐忍了二十载,大楚和西夏虽然是他为眼中钉,但是双方却不敢对他?任何动作,兔子急了还咬人。把他逼急了,不管他投降哪一方,就是另一方的灾难。 可现在他能投降哪一方?西夏?这几天两方的交战,西凉死了不少军士,投降且不说西凉轻骑心有怨言,忠诚度降低,会让他在投降之后,被西夏拿捏,甚至有可能西夏皇室会杀了他,就说西夏骑兵在这次战争中亦是死了几万人。 西夏人凶残,死了那么多人,岂会饶了他杨靖? 投降大楚?当年卫柔自刎沂河畔之事一直是楚雄的心事,更是楚千里的心事,两人会饶了他杨靖吗?两方都不能投降,那怎么办?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大厅里面众人无言,杨靖在屋内来回渡步,想来想去亦是没有想到一个最好的办法,最后心里忍不住的大声感叹这一切竟然全都毁在了吴雪这个贱人身上,如若不是吴雪,他会不计后果的与西夏人开战吗? 不会的,他还会在凉州城内与太子楚千里虚与委蛇,另一方与西夏暗自协商。然后挑拨西夏与大楚之间的关系,在两方大战起时,他的西凉好坐收渔翁之利。 可现在回不去了,全都回不去了,只能放弃黑水城,龟缩到西凉,并且要拿捏楚千里,只有拿捏了楚千里,才能与楚雄交易,才能保住西凉。 “来人,派遣斥候回西凉,集结西凉所有兵力给我在黑水城的冲出一条口子,本王要回西凉。” 杨靖知道黑水城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会有被围歼的可能,眼下只能冲出重围,回到西凉,坐镇西凉,抓住楚千里,杀了吴雪,才能保住西凉。 杨靖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冲破困境。与杨靖的焦躁不同,太子楚千里这段时间一直和牧白薇居住在河边的小木屋内,显得轻风云淡。 他本想把卫钰接来,可是天寒地冻的天气,楚千里不忍心一直怕冷的卫钰遭罪。再说听牧家那边传言过来,那吴雪谁都不怕,唯独对卫钰忌惮几分。与其这样,楚千里倒是觉得让卫钰多多的调教一下吴雪这个女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楚千里这几天清闲的不行。贪念了,牧白薇便顺从他之意。无聊了,牧白薇便教他在冰面上滑冰。 当初楚千里倒是不知道牧白薇心灵手巧,居住了几天,每每瞧着女人用简单的食材做出可口的食品,楚千里便会笑着说:“白薇,在这小木屋几天,你把本太子的嘴养馋了,到时候回了东宫,本太子怕是吃不惯御膳房的食物,唯爱白薇做的食物了。” 牧白薇抿嘴一笑:“殿下,只要您喜欢,白薇愿意给你做一辈子食物。”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又是一天,已经享受到了牧白薇的极致温柔,以及偶尔间的妩媚气息,楚千里已经特别喜欢这样的生活。 这不,小木屋内碳火旺旺,室内的温度很高,披风,棉衣根本不用穿戴在身上,只需穿戴轻薄的贴身内衣便可。 楚千里半卧在床榻上,兴致盎然的瞧着牧白薇正在烧水,准备洗她那三千青丝。 单薄的内穿衣物遮挡不住女人妙曼的娇躯。她此刻坐在碳火前,正在打理青丝,从后面看,那雪白的脖子还有那完美的脊背,让楚千里心神摇曳。 牧白微轻声问“殿下,您说这几天的在一起,白薇会为您怀上孩子吗?” 楚千里一愣,笑道:“怀孩子这件事情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怀上的。” “唉!这几天白薇拉扯着殿下不问世事,自顾让殿下与白薇在一起。” 牧白微话语里面带着幽怨:“可是肚皮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白浪费了殿下如此多的力气。如若让卫钰姐姐和湮儿知道白薇如此这般,肯定又会说白薇就是一个只会魅惑殿下的狐狸媚子了。” 楚千里起身,从后面揽住女人。期间牧白薇娇躯一震,一股妩媚气息充斥在这间不大的小木屋内。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她心情有些忐忑,这几天,因为穿的单薄,有时候甚至因为热,殿下并不想让她穿着衣服。从而便有了每次太子兴致来,便会······ 用太子的话说,褪掉衣服麻烦,倒不如这样。想想这几天在小木屋内与太子之间的荒唐,牧白薇俏脸上忍不住绯红一片。 她轻轻扭头,俏脸上带着嗲怪:“殿下,不要这样,白薇要洗头了,您这般,白薇如何洗头。” “那本太子帮你洗啊。” 楚千里一手揽着牧白薇的腰肢,一手打理着本就有芬芳的秀发,心里清楚牧白微内心里面的苦楚。 牧白微与湮儿同时随他入江南,而且牧白微要比湮儿更早被他临幸。甚至两人在一起的夜晚也要比湮儿在一起的时间长。 眼下湮儿后来居上,怀上了孩子,牧白微心里面怎么会舒服? 楚千里笑盈盈的安慰:“吾知道自从湮儿有了身孕,你便不甘。” “白薇,其实,吾也很想让你怀上孩子,到时候湮儿生了孩子,你亦生了孩子,那本太子的东宫内便充满了童真欢笑。” “在接回卫钰的那段时间,她倒是说过想让每个被本太子临幸过的女人都生孩子。她无事的时候便在东宫内待着这群孩子玩耍。可本太子说了,孩子长到六七岁,肯定要送往朝天观,让玄尘子培养一番。” 口口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那时候,卫钰还不乐意。说本太子怎就如此狠心,把那么小的孩子送往朝天观,没了父亲和娘亲在身边,不可怜吗?” 第450章 西夏使臣,求见太子 “是啊,孩子是娘亲的心头肉,你这个当父亲的可以狠心,但是当娘亲的却狠不下那份心。” 牧白薇盯着还未烧沸腾的水,眉目里面带着期待与向往。以前湮儿没有怀孕的时候,她倒不觉得怀孕是一件什么好事,对于当娘亲这件事情亦是没想过。 可是湮儿的怀孕,要当娘亲,让牧白微有了怀孕和当娘亲的迫切感。不是嫉妒,而是愿望。 她说:“在扬州见到有了身孕的湮儿之后,白薇便感觉湮儿变了,眉宇间总是带这喜悦。殿下,您是知道的,湮儿从帝都一路南下,很少有笑脸,而眼下因为怀了孩子,便完全不一样了。”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白薇是女人,亦能感受到湮儿的喜悦,所以根本没有与湮儿攀比的心思,只想也怀上孩子,体验一下当娘亲的快乐。再说把以后的皇子公主送往朝天观,让玄尘子培养,白薇亦是和卫钰姐姐一样,不愿。” 楚千里哑然失笑,抱着牧白微坐在他腿上,在女人抬起头之际,雪白的锁骨让人无不贪念。 他抬起牧白微精致的下巴,锁骨越发明显。笑道:“不愿亦不行啊,自古历朝历代,皇家纷争多。特别是皇子与皇子之间,为了那唯一的皇位总是兄弟手足相残。道家与佛家不同,就拿那玄尘子来说,你看看他行侠仗义,在乱世中拯救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 “这种为人处世的心态,便是皇子们该要学习的典范。皇子们学习了道家的无为思想,极大的可能阻止那手足相残的纷争,该当皇帝的便是皇帝,有人该当王爷,册封领地,亦不会有任何怨言。” “说不定最后他们兄弟们相处融洽,这大楚便没有了内乱,而且一致对外,铁桶一般的大楚,谁敢小瞧?” 牧白微挣脱楚千里的手,低头:“哎,白薇说不过你,即便白薇被殿下说通了,殿下怎么说通卫钰姐姐呢?” “自幼,本太子便于卫钰一起长大,她温婉如水,亦知大局,如若不然,亦不会听从楚雄,千里迢迢入西夏。” 楚千里细嗅着牧白微身上独特的味道,手也不老实,感受女人娇躯颤抖的厉害,他笑道:“如若为了大局,为了大楚皇家,卫钰自然顺从吾之意。” “至于湮儿,虽然倔强,但是亦是会顺从,湮儿自幼是公主,洗知道皇家事,也想吾的孩子以后不会手足相残。” “殿下,你说话便说话,你的手怎就……” 塔读.app,免费小说>.网站 牧白薇抬起头,满脸幽怨,桃花眼里秋水荡漾,刚好与楚千里对视。 当看见太子眼里面炙热的光芒时候,顿时心中有窃喜,有羞涩。 因为这几天,每每殿下带着这种神情,便是想要与她···· 牧白微眨动着桃花眼:“殿下,您····” 楚千里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白薇,暂且别急着洗头,怀孩子重要····” “可是您亦是说过怀孩子这件事情急躁不来。” 牧白微心颤,眨动桃花眼:“这几日殿下已经很累了,白薇不愿……” “累吗?哈哈!白薇,你何尝见过本太子累了?” 呜呜··呜呜··· 顿时,小木屋内一片春天景象,经久不衰···· 扣扣 距离小木屋不远处,一道人影漫步前来,看清人影,是第五战。当过了那条满是冰的河,他便顿住了脚步。 “殿下有多大的雅兴啊。不分白天黑夜了。” 第五战暗自嘀咕一句,没有再靠近小木屋,而是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这几天牧家里,吴雪一直吵着闹着要找太子殿下,看来这个放荡的西凉王妃已经彻底离不开太子殿下了。 想想这点,第五战便为太子得意。这太子乃是有大本事的人,如若不然亦是降伏不了吴雪这种女人。 幸好牧家有卫钰姑娘坐镇,要不然,还真没人管的住吴雪这个西凉王妃的野性。 亦不是过了多久,他那双灵敏的耳朵没有再听到任何声响之后,这才缓缓的到了小木屋的门口。 “殿下,慕容飞从边境归来,带来了西夏使臣,想要与殿下谈谈关于西凉王杨靖之事。” “哦?西夏使臣前来寻本太子?” 刚刚胡作非为,此刻正搂着俏脸如同三月桃花开放的牧白薇享受那温存后的余温的楚千里明显一愣。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他慢慢打理着慵懒不愿动弹一下的牧白微:“白薇,本太子本想与你在此多待几日,可……” “哎呀,白薇已经占了殿下如此之多时间,已经要被人说三道四了。” 牧白微嘟着嘴:“眼下正事要紧,殿下快去看看西夏使臣为何而来,如若这次白薇有命怀上孩子,便感谢上苍给予我一个孩子。” “如若……” “哈哈!如若没有怀上,本太子再加把劲儿。” 楚千里大笑一声,没顾牧白微脸上的窃喜,问道:“关于西凉王杨靖之事,不对啊,他们西夏正在与杨靖打的如火如荼,他们找本太子商量什么呢?” “看着西凉不爽,就使劲打呗,把西凉的三十万铁骑灭了,岂不就好了。” “殿下,这个卑职就说不准了。” 第五战说:“人是慕容飞带回来的,说要见太子殿下,卑职只能前来寻太子了。至于西凉使臣想要说什么,只有殿下您回到牧家之后,才能知晓。” “好,那本太子倒是回去瞧瞧这西夏又憋着什么坏心思。”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楚千里起身,牧白薇不顾美好风光,侍奉楚千里穿衣。 期间,女人没少被玩乐心大起的太子殿下占便宜,每一次,女人的娇躯就在颤抖,每一次,女人的娇躯便无力,很想躲在与太子的怀里,寻找一份她想要的那种温暖。 好不容易服侍了太子更衣,牧白薇躺在床榻之上,拉过被褥盖上了娇躯,顿时感觉娇躯无力的厉害。 她桃花眼里桃花现:“殿下,那您回牧家吧,白薇便在这间小木屋内等你回来。” “好啊,等忙完了,本太子把卫钰亦带过来,咱们三人在这里再住上一段时日。” 什么?带着卫钰姐姐前来?太子殿下带着卫钰姐姐来此处做甚? 牧白薇又羞又躁,哪能不知道楚千里的坏心思,与太子独处的这段时间。楚千里无时无刻的不在她耳边叨咕,亦就是卫钰怕冷,经不住寒风,如若经得住,那便把卫钰亦是带过来,三人在一起···· 第451章 西夏服软,送来诚意 口口 三人在一起能干什么?牧白薇哪能不知?当初在秦淮河画舫上,她,霓裳还有太子在一起的一幕幕还在脑海里面回荡。当初她是为了迎合太子的喜欢好,为了牧家的未来,才如此那般。 其实别看那时候的牧白薇表面上妩媚至极,其实心里面亦是羞涩到了极致。而眼下殿下又有了那种意思,卫钰可是以后东宫女主,太子妃。她亦是想与卫钰搞好关系,可是和卫钰一起与殿下在一起······ 牧白薇心跳的更加厉害,万一卫钰姐姐看不惯她服侍太子的行为方式,会不会····· 也就在这时,木屋门打开了,楚千里出了屋,关门时,夹杂的冷风入屋,火盆里面的火苗摇曳。 很快,楚千里和第五站回到了牧家。大厅里,慕容飞,王之涣,卫钰,吴雪,牧白鹿还有陈燕兵都在。当然还有一个西夏装束的异域人。 众人见到楚千里后,起身施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吧。” 楚千里刚坐在了主座上,吴雪便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楚千里,你什么意思,失踪几天,是不是躲我?” 方才西夏使臣来的时候还在纳闷,西凉王妃怎会在这里。当瞧着西凉王府对大楚太子如此模样,顿时心里面翻涌起了滔天骇浪。 大楚太子拐走了西凉王妃?我的天啊,这是有多么大的胆子,吴雪又有多么任性。 讨论群 “雪儿,男人谈话,休的胡闹。” 卫钰端过来一杯茶:“有什么事情等太子殿下谈完之后再说。” 吴雪气的跺了跺脚,转身出了大厅。 楚千里接过卫钰递过来的茶渴了一口,亦是懒得搭理吴雪。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西夏人,问道:“你们西夏与西凉打的火热,你来寻本太子作甚呢?” “莫非还不死心,还想带走吾内定的大楚太子东宫女主,以后的太子妃卫钰?” 西夏人一愣,果然大楚太子不好对付,张口便让他难堪。看来这个卫钰果然是太子楚千里的逆鳞,如若不然亦不是做一些让人不耻的事情,让他们西夏与西凉不死不休。眼下西夏在这场战争中已经死亡了十几万轻骑。 一半是因为在与西凉骑兵的战争中死亡,剩余的一半在这个天寒地冻的下雪天,受了轻伤,重伤因为没有得到有效的根治死了。 眼下在这个三角对决中,唯有大楚没有死亡一兵一卒。而西夏与西凉已经无法走出这场战争。 西夏的情报部门不是吃素的,经过多方的打探,才得知边境的偷袭,并不是西凉人,而是一股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骑兵,再打听,便打探到了慕容飞所属的军帐。本来西夏皇室的想法是偷袭慕容飞军帐,报仇。可是有人开始劝阻了。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说此处人马手握连弩,即便去了再多骑兵,也会被人剿灭。也就在此时,又一份情报呈现在了西夏皇宫内。 说三不管地带突然冒出五千重甲骑兵,这不由让人深思。五千重甲在配合那行动灵敏的轻骑,那简直无敌了。 联想到眼下西夏与西凉的战事,西夏皇宫内便依不要轻举妄动为主要派系,这才有了西夏使臣前去寻慕容飞。 不曾想寻到了慕容飞却得到的消息便是慕容飞所属乃是大楚太子楚千里的部下,慕容飞亦是当年六国时期的名将,而那在三不管地带突然冒出来的五千重甲骑兵名字叫做铁浮屠,是当年六国又一位名将卫国卫夫所建立。 当这个消息传到西夏皇宫后,所有人都震惊了。所以西夏皇上才派遣使节前来拜见楚千里。 西夏人施礼,笑道:“大楚太子殿下,当初我西夏皇室亦是受到杨靖的蛊惑,才与大楚联姻。再说了,如若我西夏知道卫钰郡主乃是您内定的太子妃,给我西夏是个胆子亦不敢让卫钰郡主入西夏啊。” “是吗?现在知道了,亦不晚,说说你前来的目的是什么吧。” 楚千里得势不饶人,轻笑:“莫非,你西夏想帮着本太子灭了那大楚唯一异姓王杨靖?” “不错,西夏皇室的确有这份意思。” 西夏人说:“当皇室内部探的是殿下您在幕后操纵一切的时候,便有心帮大楚乃至于太子灭了杨靖这个有反骨的异姓王。殿下,这便是我西夏送给您的一份厚礼。”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哟,瞧你这话说的,本太子想要灭掉杨靖,需要你们西夏出手相助吗?” 楚千里起身,负手,直视西夏人,笑的很张狂::“西凉王妃,现在成了我的女人,与我说了很多关于杨靖之事。” “三不管地带的五千重甲骑兵铁浮屠是你西夏与西凉交战之后,重甲骑兵死伤殆尽后唯一的重甲。” “慕容飞所属五万人,粮食充足,亦有不管是射程,威力都强于你们西夏的诸葛神弩作为依仗,这些便是本太子的底气所在。且不说本太子这些人能灭了西凉,就算骚扰你西夏,你们西夏又奈我何?” “怎地,现在知道本太子的厉害之处了,现在求和,甚至灭了那已经不成气候的杨靖乃示好本太子,当初你们骚扰我大楚边境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一日,本太子会带着军士找你们西夏的麻烦?” “哼,不错,我大楚江南因为干旱缺乏粮食,但是本太子亦能处理粮食危机,在这边境之处屯粮,为的是什么?不单单是想要灭掉西凉,更想剑指西夏,让你们西夏人知道,大楚不是你们想骚扰便能骚扰的。” 西夏人干笑一声,心里面充满的惊恐,楚千里说的不错,有慕容飞的五万人再加上五千铁浮屠,在兵器优良的情况下,的确能灭掉西凉。到时候大楚没了西凉这个后顾之忧之后,又有粮草在边境,大楚禁军出,悲惨的便是西夏了。cascoo.net 他强压着内心里面的惊骇,陪着笑脸:“殿下,眼下西夏皇室亦是知道您的厉害,所以为了让殿下消气,还有两件礼品相送,目的就是想与大楚不再侵犯,而西凉这个大楚的霍乱,西夏帮助大楚解决。” 众人沉默不言,西夏人第一个礼物是帮大楚灭掉西夏,那剩下的两件礼品又是什么呢?如若是无足轻重的礼品肯定上不了台面。这份礼物肯定金贵无比,甚至西夏人感觉有信心说动楚千里。那剩下的两件礼物又是什么呢? “哦?那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礼物要送与本太子?” 身份证-伍陆彡74彡陆7伍 楚千里来了兴趣,笑的很阴险:“如若礼物贵重,本太子不是不可以答应你们西夏的要求,当然,如若礼物入不了本太子的法眼,那不好意思,你们可以从黑水城让开一条道路,让杨靖回西凉,本太子自然会灭了他。” 第452章 一言不合,就送公主 “大楚太子殿下,我西夏是带着诚意而来。” 西夏使者神色傲然,说道:“太子殿下,第一件事情,是我西夏诚意的一部分,而接下来两个诚意,要看殿下怎么看待了。如若殿下觉得诚意足够,那咱们就有的谈,如若殿下觉得诚意不够,我······” 西夏使者的话说到一半就没说了。这倒是挑起了楚千里的兴趣,西夏使者说的也不错,诚意足不足够要看他怎么想。 如果说心里面满意西夏人的诚意,但是嘴上却说不满意,这件买卖还是做不成。 不过倒是可以狮子大开口的在西夏人拿出诚意之后,适可而止的多要一些好处,触碰西夏人的底线,然后转变成对大楚的最大利益,也就是利益最大化。 其实楚千里本想在西凉灭了之后,统兵继续西行,灭一灭西夏人的威风,可是如若能让西夏不战自屈,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俯身,盯着西夏使臣,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般说,倒是把全部的责任推卸到了本太子身上了,反正你们西夏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如若本太子不接受,便是本太子不识抬举,吾理解的有问题吗?” 话落音,王之涣和陈燕兵两人上前一步,咔嚓一声,制式军刀出鞘····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殿下,殿下,我是奉西夏皇室的命令前来与您谈判的,您为何要刀兵相见呢?” 西夏使者吓的一个激灵,他可是听说过大楚太子的喜怒无常,搞不好真会杀人。他强装镇定说道:“常言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西夏与大楚还没有发生战争。” “小人也不是这个意思,小人的意思殿下可先听小人把诚意说出来,如若满意,西夏就按照诚意行事。” “这还差不多。” 楚千里挥了挥手,王之涣和陈燕兵刀入鞘,后退一步,不过脸上还带着怒容,眼神冰冷的注视西夏使者。 一副如若西夏使臣再敢胡言乱语,他们便会在这个大厅里面杀人。 “殿下,第一个诚意便是我西夏帮大楚灭了西凉,西凉之地便会成为大楚的名正言顺的领土。” 西夏使者感觉后脊发凉,他强装镇定:“至于第二个诚意,乃是西夏帮助大楚灭掉西凉之后,互相签约领土永不侵犯条约,自此之后西夏与大楚成为友好邻邦,西夏不会再贸然出兵骚扰大楚边境,而大楚亦不能出兵边境地带。” 楚千里耻笑了一声,对于穿越者来说这种条约他在没穿越之前听过不少。一份条约有什么用?说撕毁就撕毁。 毕竟眼下西夏探知大楚手里面不但有慕容飞所属的五万余士兵,而且他们有一部分人中间手持的是诸葛连弩。 身份证- 那次假扮西凉轻骑袭击边境,让他们知道了诸葛连弩的厉害之处,所以他们现在没有胆量和大楚为敌。 再一点,西凉和西夏眼下打的焦灼,兵力的损耗已经让西夏知道无法从战争中抽身。必须和西凉死磕到底。 那又有一个问题摆到了前台,那便是西凉名义上终归属于大楚,杨靖即便再混蛋,还是大楚唯一的异姓王。 如若杨靖被西夏打疼了,打怕了。便用西凉之地为代价换取大楚出兵,西夏又要陷入一场暗无天日的混战之中。 这又说到了原点上,大楚配制的有连发的诸葛神弩,西夏骑兵根本近不了身,和大楚军士打仗,谁胜谁败,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西夏皇室真是好算计啊,知道不是大楚的对手,便想求和,签署互不侵犯条约。 楚千里揣摩这西夏皇室的想法,他想是不是他让牧家藏匿的粮草亦是被西夏人探知呢? 是不是用女性的贴身内衣与西夏商人做的交易,西夏皇室亦是知道了?有兵,有粮,有马,还有一把展现过威力的诸葛连弩,这的确值得西夏皇室三思而后行。 而最终三思后的想法是什么?与其与西凉不死不休了。西夏倒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用灭了西凉来献媚大楚,献媚他这个大楚太子。然后用这个顺水人情作为谈判的砝码。 话又说回来,如若大楚依旧缺粮,没有诸葛连弩,西夏会登门愿意和大楚签约那什么劳什子的条约吗? 自-于>塔读小说~ 卫钰美眸一抬,眼睛里面精光闪烁,她自幼溺爱楚千里,对于楚千里身边有多少女人,她并不在意,在意的便是这些女人是否对楚千里忠心,如若忠心,她都愿意让浙西女子入东宫,如若没有那忠心,她绝对会让那个女人入太子东宫。 太子东宫女主,太子妃掌管的便是太子的后宫,岂能容忍狼子野心的西夏把公主送入太子东宫。 “殿下,不论你与西夏使节探讨何条件,卫钰都不变插嘴。” 卫钰漫步上前,朱唇张开:“毕竟陛下有言,大楚皇室之女不能参与政务。但,西夏公主入太子东宫这件事,卫钰倒是要说两句。” 第453章 死皮赖脸,强买强卖 卫钰很少有强势的一面,自小给予楚千里的便是一种温婉如水的弱女子的形象,不争不抢。不曾想今儿倒是让卫钰发怒了。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楚千里起身,便到了卫钰身前,揽住女人的盈盈一握,笑问:“姐姐,你说,千里听你的便是。” 卫钰展颜一笑,歪着脑袋,眨动着美眸说道:“千里,这可是你说的,那姐姐便说了。” “其一,姐姐不愿西夏公主入东宫,至于为何,弟弟应当知道非吾族类,其心必异。西夏送西夏公主入大楚太子东宫是何意?明面上在示弱,那暗地里呢?” 众人忍不住点头,不错,暗地里面指不定交代了那个西夏公主要怎么魅惑太子殿下。不过即便魅惑又如何? 太子殿下身边美色不少,单单卫钰,便不是西夏公主可以比拟的,更别提现在东宫内还有一个天下仅有,正在待产的太子左妃慕容湮儿了。即便那西夏公主入了太子东宫,太子身边有湮儿,有卫钰,还有那满腹心机的牧白薇,能在东宫讨到什么好处? 西夏使节眉头一挑,心里面大骂了一句,卫钰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坏了西夏皇室的好事,西夏皇室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想止戈与大楚之间的矛盾,再说送来的这位公主自幼在皇宫里面无法无天,骄纵跋扈,无人能管。 皇上和皇后说了好多好话,这个无法无天的公主依旧不同意成为大楚太子楚千里的女人,最后没办法只能用捆绑之法,嘴里塞着布料,才带到了此处。 “卫钰郡主···” “闭嘴,等我把话说话,你再说。” 卫钰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西夏使节,他对西夏没任何好感,如果不是楚千里来到西凉,她的下场会很悲惨。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说不定已经成了西夏二皇子的妃子。 卫钰打断西夏使节的话之后,又说:“弟弟,其二,你亦知道,东宫之内正妃三位,太子妃,太子左妃与太子右妃。” “三妃之后,便再无妃位。西夏皇室与大楚交好,送与一名西夏公主入太子东宫,那姐姐便为你,太子妃是姐姐,湮儿乃是左妃,右妃之位,姐姐知道你在心里面有了算计,便是牧白薇的。” “李嫣然虽然当初有罪,但是却是你明媒正娶迎回东宫的女人,亦是顶了一天的太子妃的名号,眼下虽然被你休了,但是李嫣然可还在扬州城内为你,为大楚操劳。弟弟,李嫣然乃是一介女儿身,却担当这大丈夫的行径,你如何安排她?就让她留在东宫没名没分?这一点,姐姐不愿意看到。” “杨霓裳,扬州同知之女,亦是弟弟的心头之爱。弟弟之所以能屯粮在边境,虽然是你的发明占据了不少的优势,但是杨霓裳却是一个执行人,没有她带领女工坊的众位女工日夜操劳赶制女性贴身内衣,不会有粮,江南依旧是当初无粮的江南。” “那姐姐再说一说西夏公主,身份高贵,湮儿与卫钰当初虽然亦是公主,但是却是灭国公主,自然与她的身份不能同日而语。西夏公主入东宫,三妃之位,你给予哪一个与她呢?” “太子妃?可以,姐姐倒是无所谓太子三妃的妃位,弟弟一句话,姐姐便给她。大不了姐姐还是回到梧桐苑里···” “卫钰,你说甚?” 听到这里,楚千里听不下去了,大声呵斥:“本太子许诺过,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属,当年楚雄把湮儿带回皇宫之际,便有想让湮儿为太子妃的心思,不过本太子不愿,自幼你便与千里相处,给了千里无与伦比的溺爱。” “而千里最贵重的东西是什么?便是那东宫女主,太子妃。本太子的东宫女主,太子妃除了卫钰,无能可当。” 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卫钰抬头,俏脸带着绯红,翻了翻美眸:“那不就得了,既然你想让姐姐当太子妃,那你接受了西夏送给你的西夏公主,总不能让西夏公主无名无分的在东宫内待着吧?” “话又说回来,西夏皇室为何如此低人一等献媚殷勤,千里,你不该不知。” “他们探知大楚军士手里有神兵利器,自然不敢与大楚产生矛盾。当然了,如若大楚没有神兵利器,那西夏又会是什么嘴脸?” 当然不是求本太子收纳他们的西夏公主了,而是威胁本太子交出吾的太子妃。” 楚千里直视心惊胆颤的西夏使臣:“那个西夏使臣啊,你听吾姐说的了吗?” “你们是恐惧吾有诸葛连弩。要不然你们西夏会如此委曲求全吗?西夏皇室总不能让堂堂公主没名没分入本太子的东宫。” 楚千里说道:“这个诚意,本太子不接受。” “殿下,您听小人解释,您再做出决定。” 西夏使臣急了,楚千里和卫钰说的不错,他们西夏的确恐惧楚千里手里面的诸葛连弩,要不然也不会低三下四。 再说那西夏公主长得倾国倾城,西夏皇室是揣摩了楚千里爱美女的心思之后,才做出让那个刁蛮的公主送与楚千里的。 口口五六37四三陆七伍 如果说先前两个诚意是西夏皇室不得不做出的选择,而且这两个选择对于大楚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对于西夏来说是必须要争取的。 而第三个送公主,这个诚意便是让大楚太子看在公主绝美的姿色上,进而同意前面两个西夏的诚意。如若大楚太子不接受公主,那前面两个诚意怎么可能会接受? 西夏使臣上前两步,大声说道:“殿下,您说的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西夏不是大楚的对手,自然要低头。” “这也不是什么丢人之事。也不怕说出来被殿下与众人笑话。” “至于太子妃,我们公主无需东宫内的任何妃位,即便当太子身边的小侍女亦未尝不可,只要殿下欢喜公主的姿色,我西夏还会送给大楚一万匹精良战马,金银无数作为公主的嫁妆。” 什么?堂堂西夏公主入大楚太子的东宫竟然连妃位都不要,而且宁愿当太子身边的小侍女? 众人惊愕了,无比的惊愕,以往两国联姻,女方的身份自然尊贵无比,迎娶回去之后,亦要册封妃位,亦是尊重,可西夏竟然如此走不寻常路,连公主送给太子之后,妃位都不要。 有一种强买强卖之意。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湮儿不就是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女,最后呢?不但怀上了太子的孩子,双胞胎,而且还成了太子妃之后,第二妃位,太子左妃。 楚千里乐了,看来这西夏应该是想要让他同意先前的两个条件,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看来西夏亦是知道他们无法在与西凉之间的战争中脱身了。想要保全西夏国土,便要做出这种下三赖的事情。 既然这样,楚千里倒是对西夏公主有了特别大的兴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人竟然能让西夏人能有如此绝对的信心呢? 容颜有湮儿出彩?还是说身上带着如同沧樱一般的芬芳? 第454章 西夏公主,脾气火爆 楚千里摸了摸鼻子:“可以啊,想让吾接受你们西夏的公主亦不是不可能,不过第二个条件咱们在协商一下,条约可以签署,但是却要改一改。” “大楚边境到黑水城,这一代你们西夏无常给予我大楚,然后年年纳贡大楚,做大楚的附属国,这件事情便可以谈一谈。” 众人又一愣,太子殿下竟然狮子大张口,让大楚的边境扩充到黑水城,这件事情西夏人可以勉为其难的答应,但是让西夏成为大楚的附属国,这件事情上西夏怎么可能答应?筚趣阁 西夏狼子野心,如若不是与西凉陷入了焦灼的战争中,别说派遣使者来谈判,还送公主了。他们挥兵数十万再入侵大楚的边境亦不是没有可能。 就连俏脸不悦的卫钰亦是眨动着眸子,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下,您这个条件太过分了,我西夏怎会答应。”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西夏使臣亦是没想到楚千里竟然这么肆无忌惮。竟然想让堂堂西夏成为大楚的附庸。他大声说道:“殿下,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您····” “诚意?本太子亦是带着诚意与你协商。” 楚千里揽着卫钰上前两步,只是西夏使臣,冷笑:““如若你西夏的三个条件本太子都不答应,本太子亦是在西凉看着你们西夏与西凉打的天昏地暗,最后不论你们谁败了,最后面对的都将是大楚。” “那本太子就认为你们西夏会胜利,虽然你们西夏兵强马壮,又有几十万的铁骑雄兵,但是面对杨靖的三十万铁骑,就算一比一的死亡率,你们西夏亦是要伤亡三十万铁骑。然后你们西夏残留下来的铁骑敢与吾大楚争锋吗?” 说到此处,楚千里大呵:“慕容飞,告诉告诉眼前的西夏使臣,你所属的五万余装备了多少诸葛神弩,咱们在边境之地又屯粮多少。” 慕容飞出列,清风云淡的说道:“此番老夫所属五万余装备诸葛神弩已经达到一万五千余,战马数量已经到了八千,共计八千轻骑。牧家少主,屯粮多少,老夫不知,你给西夏使节解释解释吧。” 牧白鹿出列,不急不躁的说:“从江南运送到此处的粮食已经达到了七十万斤,加上西夏商人的物资交换,足够慕容将军的五万余在边境撑过半年之久。” “如若大楚再派遣数十万禁军入边境,扬州将军陈将军说过,江南制造局眼下还在与倭国,南越,棒子做交易,不久后还会有不少粮食入江南,如若边境粮食吃紧,自然再会运粮入边境。” 慕容飞所属的五万余已经装备了八千匹战马,而且还有一万五千余的诸葛神弩?粮草亦是有七十万斤,还有不少可以源源不断的从江南之地运送边境来?西夏使者懵了,完全懵了。心里面亦是胆颤不已。 楚千里得意的笑道:“也许八千轻骑在西夏面前算不得什么,但是八千轻骑装备八千诸葛神弩,那你们西夏便要掂量掂量自身的重量了。一张诸葛连弩可连发十支弩箭,射程亦是在两百米左右。”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而你们西夏的弓弩射程多少,本太子无需说,你亦是清楚。而且还是单发弩,怎能与吾的连发弩相提并论,八千诸葛神弩,一轮连发,便是八万支弩箭,就算命中率在百分之四十,亦是三万多冲锋的骑兵死伤与诸葛神弩之下。” “轻骑在乎的便是灵活作战,保持两百米的距离,你们西夏骑兵不能近身,便对吾的八千骑兵并无威胁,说白了,在本太子看来,你们西夏出兵,在吾面前便是待宰的羔羊。” “兵马未出,粮草先行,吾在边境囤积了七十万斤粮食,军中亦不会因为没了粮草而慌乱,你说这场仗你们西夏怎么打?打的赢吗?” “本太子再把剩余的七千诸葛连弩拨出五千给予铁浮屠,让铁浮屠穿上轻甲,便有一万三千的轻骑。你再想想一直重装重甲的铁浮屠穿上了轻甲,便是一支无往不利的轻骑兵,你们西夏敢与吾谈条件,谈什么?” 西夏使臣无言,额头上浮现汗珠。楚千里说得对,距离攻势让西夏只能干看着,却无能为力。如若真走到那一步,大楚出兵攻打西夏,说不定西夏真的会灭国。 他抹了抹额头:“殿下,就不能再商量商量?” “商量?” 楚千里得势不饶人:“当初你们西夏饶边的时候,想过与大楚商量了吗?” “想要与大楚联姻的时候,可曾想过商量?如若不是本太子来到西凉,吾的太子妃现在在何处?” 西夏使臣忍不住后退一步,心里悲楚到了极致,楚千里这个条件他做不了主,只能回去面见陛下。 口口五六37四三陆七伍 现在再在这里也无疑,保不准惹怒了楚千里,他真会死。 西夏使臣说“殿下,小人现在不能答应您的要求,但是可以把您的要求带回西夏,给小人三五天的时间,小人必当给您一个回复。” “好啊,无所谓啊,给你十天八天亦是无所谓,但是本太子可不想看着西夏与西凉之间的战争因为这件事情停止。 ”楚千里笑了,威胁之意浓烈:“如若停止了,亦没有关系。反正本太子的军士手握神兵利器,大不了在边境之处先灭了西凉,再去找你们西夏的麻烦,亦是未尝不可。” 西夏使臣内心颤抖,干笑:“殿下放心,西夏与西凉之间的战争不会停止,小人现在便会西夏,把殿下的意思告知西夏皇室。” “公主小人已经带来了,便不会再带回去,恳请殿下暂时收留公主,等三五日之后,小人便再会来拜见殿下。” 说罢,西夏使臣施礼,而后离开。 “殿下,您真的要分拨出五千诸葛神弩给铁浮屠?” 陈燕兵激动了,他可是听说过诸葛连弩的威力,殷勤的说道:“铁浮屠乃是重装骑兵,如若再配制诸葛神弩,那作战威力肯定又要攀升一个台阶。” “哈哈,本太子说话何时不作数?” 读者身份证-五六37四三陆七伍 楚千里大笑一声:“慕容飞,从你所属中拨出五千诸葛连弩给铁浮屠,暂且不换轻甲,依旧重甲配制,等三五天后,看西夏人如何给本太子答复。” 这时,一个西夏服侍的高挑女子走进来,声音清脆还夹杂着怒火:“谁是楚千里,给本公主站出来。” “本公主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想要纳我为妃。” 众人侧目,当看到漫步走开的西夏公主时,顿时惊愕在原地。 楚千里更是瞪大了眼,此女就是西夏送给他的公主吗? 第455章 刁蛮公主,威胁太子 只见此女身段高挑,比楚千里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高,按照为穿越之前的换算单位来说,西夏公主的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比一般的男人还要高。 还好楚千里身高在一米七八左右,堪堪比西夏公主高了那么一丢丢。如若此时有高跟鞋,西夏公主穿上高跟鞋,那他就要仰望了。 西夏公主高也就算了,但是却生了一条让男人眼馋,女人嫉妒的大长腿。 虽然是冬天,因为西夏公主穿的是裤子,可以显而易见的看得到腿与身子的完美比例。 再说上面,公主面带面纱,让人瞧不清真容,不过那一双犹如黑夜星辰的眸子让人感到心惊动魄,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披在脑后,从两耳边垂下两一青丝,刚刚在心口两边的位置。 “你就是楚千里,对不对?” 在众人还在惊愕中,这个西夏公主已经气势汹汹的到了楚千里面前,歪着脑袋,眨动美眸,语气带着嘲讽与不屑:“本公主问你话呢,你就是楚千里。” 口口 “就是你用卑鄙手段让西夏与西凉发生战争,也是因为你让父皇恐惧,才把本公主当成物品送给你?” “好哇,你可知道····” “我知道什么?” 楚千里见过脾气古怪的女人,湮儿就是一个,但是湮儿也没有这个面纱公主的脾气刁钻啊。 他顿时来了脾气,伸手便去摘西夏公主脸上的面纱,他倒要看看到底长得多么惊艳,让一个小小的西夏公主在他面前逞威风。 啪女人侧身,堪堪躲过楚千里的手掌,伸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楚千里脸上。 火辣辣的疼,让楚千里楞在愿意,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堂堂的大楚太子竟然被一个女人扇了脸。而且还是一言不合。 可以想象西夏公主的性子有多么泼辣,火爆。 众人更是忍不住吸了口凉气,一时惊讶的无言。 卫钰绣眉一拧,直视西夏公主,她竟然敢打楚千里,自小她都舍不得触碰一下楚千里,这个女人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打楚千里,是谁给她的胆量。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卫钰上前一步,大声质问:“西夏公主,你可知犯了什么罪吗?大楚太子也是你能打的吗?” “哟,我以为是谁呢,你就是那个卫钰郡主吧。” 西夏公主眸子里面带着玩味看着比她矮了一头的卫钰,讥笑:“我是公主,亦是西夏尊贵的皇室公主,你一个被册封的大楚郡主,又是谁给你的胆量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哼,郡主,说起来可笑,无非就是一枚联姻的棋子,是本公主二皇兄的妃子,怎么,以为楚千里来到边境,拦截下了你,你就不承认你是大楚与西夏联姻的棋子?” 众人深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这个西夏公主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难道不知道卫钰成为大楚与西夏联姻棋子这件事情不能提吗? 楚千里眯眼,对这个西夏公主再也毫无任何好感,哪怕这个女人再漂亮,戏说卫钰便是不行。 “你····” 卫钰本来温婉如水,极少发脾气,但今天,她忍不住了。 成为联姻的棋子是她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亦是为了楚千里,眼下她要成为楚千里的太子妃,这种事情如何能提? 她冷笑:“联姻?你别忘了,眼下我的身份乃是太子的太子妃,而你,却因为西夏对大楚的献媚,送给大楚太子的一个女人。” 扣扣五六37四三陆七伍 “联姻,我入了西夏能成为正妃,但是我却又入不了西夏,你是不是觉得可气?” “我以后是大楚东宫女主,太子妃,本妃掌管东宫内所以太子的妃子,而眼下太子左右妃已经有了人选,你堂堂西夏公主入了大楚太子的东宫亦是没有妃位,充其量亦算是服侍太子的一个侍女,你嘚瑟什么?” “如若你不收起你任性的脾气,回到太子东宫,本妃有时间好好的替太子调教你的性格。” “说的就像本公主稀罕入大楚太子东宫似的。” 西夏公主忍不住轻笑,再也不看卫钰一眼,只是楚千里:“楚千里,本公主要告诉你,本公主不愿随你入大楚太子东宫,你便收起你想对本公主不轨的心思,现在放我离开,要不然,就算你强迫本公主入了你的太子东宫,本公主亦是会让你的东宫鸡飞狗跳,你亦休想占本公主的任何便宜。” 楚千里摸了摸生疼的脸颊,也不生气,笑道:“西夏公主,想必你弄错了一件事情,本太子并不想让你入吾的东宫,而且在你们西夏使节面前已经说的很清楚,本太子不稀罕什么西夏的公主。” “吾身边有女不少,每一个都是人间绝色,温婉动人,你长得比她们漂亮,还是说你比她们懂得心疼本太子?” “你说什么?你说本公主不漂亮?” 西夏公主内心在狂抓,她长得很漂亮的,漂亮的让人看一眼便怦然心动,她不但对自己的容颜无比的自信,对自己的身材亦是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西夏皇宫里面的老嬷嬷说过,她的身材比例乃是黄金比例,是人间少有的,这种身材比例,对于男人来说,有着近乎着魔的贪念。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公主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黄金比例,但是听老嬷嬷这么说,心里面亦是得意不已,因为她觉得她自己已经现在女人相貌身材的顶端。 就说眼前的卫钰,姿色与她不分伯仲,但是身材却比她差多了。 再有,前段时间女性的贴身内女风靡了西夏皇室贵族。公主亦是按照比例订购了一套。 嘿,当侍女拿回来之后,还在她耳边羞红着脸叨咕。 说那卖女性贴身内衣的说了,这套给公主订购的内衣,是大楚江南女工坊做的唯一一套,本以为没人穿着合适,不曾想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女人能合适这套内衣。公主当时就懵了,什么没人能合适这套内衣? 他便问侍女,为何这般说。 侍女羞红的脸更红了,羞答答的说那卖贴身妹子的女子说了,能穿戴这件内衣的,便是女人中身材最傲人的女子才能穿戴。还说那卖内衣的女子羡慕不已呢。 说话间,侍女把她买的一套递给了公主。公主手里拿着两件内衣这么一对比,顿时明白了。侍女买的比她简直小的不是一号两号,她的大的出奇。 公主有喜有忧,喜的是异于常人,忧的便是到了夏天,穿着单薄的时候,总是能引起无数人的眼球。 特别是每每低头,连脚尖在哪里亦是看不到。老嬷嬷还说了,像公主这般长相绝色,身材又好的女子,便是男人心里面的最爱。 口口五六37四三陆七伍 可眼下大楚太子楚千里竟然说不稀罕她,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第456章 吾不接受,哪来哪去 公主伸出玉手掀开面纱,顿时一张绝美的鹅脸蛋充斥在众人的视线里面,洁白的额头下,一双卧蚕出奇的绣眉,高挺的鼻梁下,一张不施粉黛的朱唇异常红润。那张嘴唇,不薄不厚,给人的感觉就是刚刚好。 她歪着脑袋,翻动美眸,讥讽:“楚千里,本公主有你说的那般不堪吗?本公主漂不漂亮,现在你知道了吗?” “哼,休想用言语激怒本公主,如若不然,本公主让你身边的女人全都黯然失色。” “以为女人多了就了不起吗?你身边又有谁敢与本公主相提并论?是你内定的太子妃卫钰?还是牧家女牧白薇?” 楚千里惊愕了,特么的的确美到了极致。 他绕了绕头,有些尴尬,话说太大了。西夏公主长得的漂亮不说,这身段也完美到了极致,就是这张脸好像除了湮儿能稳压一筹以外,身边还的确没有女人能和她相比,最多只能算是各有千秋,平分秋色。 但是在身材这方面,貌似楚千里一直引以为傲的沧樱只能和西夏公主平分秋色。但是涉及到容颜这一块,沧樱要弱上半筹,但是架不住沧樱身怀异香,还能有很多女人没有的妙处。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这么想下来,好像这个西夏公主还不如沧樱。 楚千里心里面忍不住的轻笑,难怪这个公主能成为西夏献媚他的第三个诚意,单凭这样的姿色与身材,哪个男人能不为之癫狂? 如果说楚千里对西夏公主没有想法,那是骗人的。但是他倒是想要有心打击一下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让这个公主知道在他楚千里面前,就算再漂亮,又如何? “对,你是漂亮,你身材又好,但是又能如何?” 楚千里揽住满脸怒容的卫钰,看都不看西夏公主一眼,自顾打理着卫钰心口青丝,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于本太子来说,你的漂亮,你的美貌的确惊艳到了吾,也就是仅此而已。” 西夏公主听着前半句,嘴角勾笑,把楚千里定论为一个色胚子,但是后面的仅此而已,让西夏公主的笑容僵硬,瞬间怒容充斥在俏脸上。 可楚千里根本不给她发怒的机会,自顾说道:“漂亮,身材好,便想入本太子的东宫,本太子还真不稀罕,你以为你美,可美的过吾的左妃慕容湮儿,你自认为的美貌在湮儿面前不堪一提。” “你认为你身材好,但是好的过吾身边的侍女沧樱?沧樱还身带天然异香,你还是比不起。” “亦就是你没有见过世面,在本太子与众人面前大放厥词。如若让你见见本太子身边之女,哼,你还有信心在这里吹嘘你漂亮,身材好吗?” “楚千里,你···” 口口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西夏公主紧握粉拳,怒了,怒不可歇。她万万没想到楚千里竟然这样打击她,打击她引以为傲的身材与姿色。 湮儿是谁,比她长的还要漂亮吗?搞笑,怎么可能,最多与她平分秋色。至于那个沧樱又是谁? 身材和她一般,她倒是相信但是说沧樱身怀天然异香,打死她都不相信。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样的女人,肯定是楚千里专门打击她的。 “我怎么?” 瞧着卫钰憋着笑意,楚千里这才抬头瞥了一眼西夏公主,也就是瞥了一眼,然后自顾低头看着卫钰让她无比留恋的俏脸,说道:“是不是说我在刺激你?” “其实你心里分明想让你留在吾身边,但是却用这种下三赖的方式刺激你,让你自己说出想要留在吾身边?” “本太子告诉你,你想多了。本太子身边不缺绝美,更不缺身段阿娜多姿的女人。本太子亦是大楚的国之储君,就算本太子想要找一个姿色上乘,身段阿娜的女子,大楚千万万女人面前总有一位比你这个西夏公主强的。” “你说本太子为何要留你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在吾面前恶心吾?本太子是受虐狂啊,再说了,你是西夏送与吾的礼物,吾根本不愿意要你这件礼物。你走吧,转身出大门,向西便是西夏。” “回去告诉你父皇母后,就说大楚太子不稀罕你,见着你就眼烦,如若你留在本太子身边,保不住本太子会发飙,挥兵剑指西夏。” 首发&:塔>-读小说 说罢,楚千里理都不理西夏公主,揽着卫钰,轻声说:“姐,冷不冷,咱们回厢房烤火去,然后烤两个地瓜吃,千里馋地瓜的味道。” “好啊,那姐姐便给你烤。” 瞧着两人依依侬侬的模样,西夏公主脸上的戾气浮现,看着两人说走便走,顿时心里面在狂抓。 让她走,她本来是想走的,是想羞辱一番楚千里再走的,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被楚千里贬低的一文不值,她又不愿意走了。 西夏公主大声呵斥:“楚千里,你站住···” 楚千里不理,揽着卫钰继续走。 西夏公主怒了,迈步便跟上:“本公主与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楚千里依旧不理,自顾拂过卫钰那一头柔顺的青丝。 西夏公主怒不可歇,小跑两步:“我不走了,我就要留在你身边,我要随你入东宫,让你的东宫鸡飞狗跳。” 楚千里冷笑:“入本太子的东宫,你也配?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滚吧,本太子见着你就烦。” “楚千里,你··你···” 西夏公主不曾想她亲口说愿意和楚千里入太子东宫,不曾想楚千里竟然让她滚。 在西夏皇宫里只有她这个公主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敢欺负她?羞辱她? 公主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委屈,顿时委屈极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怎么就知道欺负我,我哪里得罪你了,本公主不明不白的被父皇当成礼物送给你,你就不许本公主发发牢骚吗?” “本公主是人,又不是什么东西,无缘无故的送了人,你们谁体谅过本公主的感受?” 楚千里迈步前行,头也不回,嘴角勾笑:“礼物,被人当成礼物送给吾,也需要本太子接受不是?” “不接受,何谈礼物,在本太子的眼里你连礼物都算不上。” “再说,如此平庸的继续,本太子真的不稀罕,在本太子看来,你就是一件俗不可耐的礼物,放眼天下,像你这般的继续多了去了。” 说罢,楚千里和卫钰走了,留下的西夏公主蹲在地上嘤嘤哭泣。 讨论群伍陆彡74彡陆7伍 楚千里的话把她打击的一文不值,难道在楚千里的眼里面她真的一文不值吗? 不是的,她很漂亮的,身材很好的,是楚千里瞎了眼,不愿意接受她这件礼物。 哼!天下有像她这样的礼物吗?没有的,仅此一件。 西夏公主被楚千里气的不愿意走了,她就想知道楚千里为何不稀罕她,她要楚千里知道不稀罕她的代价会有如何的惨烈。 第457章 你说什么?湮儿要来 “牧家少主,给这位公主安排一间厢房吧。”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身为太子身边护卫的第五战自然知道太子的嗜好,如此美女,太子怎不会贪念,只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打击一番西夏公主而已。 这个天下里面的女子,并不是人人都能成为太子眼里面的湮儿,太子亦不会让除了湮儿之外的女人,任何人在他面前胡作非为。 方才西夏公主打了太子的那一巴掌,太子没有计较,已经给这位公主天大的面子了。如若这位公主再想不开,那等待公主的是什么命运,第五战亦是不知道。看书喇 “好,那小人便给这位西夏公主安排一间房。” 牧白鹿饶了饶头,心里亦是叹息,看来这个西夏公主是被太子殿下吃定了。 不过对于他来说太子身边有多少女人,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妹妹牧白微的太子右妃之位稳了。而且这几天太子一直和妹妹腻歪在一起。可以想象妹妹牧白微在太子心里买的地位有多重。 这一切已经足够了!他与牧家已经心满意足了。更有一点太子妃卫钰对妹妹亦不是一般的好。 这边在探讨西夏公主的住处问题,楚千里已经随着卫钰到了厢房。 自从卫钰到了牧家,这间厢房里面的火盆里面的碳火从来没有断过。所以这间厢房里面一直很暖和。卫钰褪掉了披风,坐在火盆旁,朝着里面丢了两个地瓜。 “千里,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对那位西夏公主动了心思?”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楚千里哑然失笑:“姐姐以为呢?东宫内有个湮儿,千里已经头疼不已了。再把西夏公主这个姑奶奶弄进东宫。” “那湮儿的脾气倔,但是两人针尖对麦芒,你说那东宫内还有本太子过得日子吗?” 卫钰眯眼,笑而不语,自顾朝着火盆里面添着木炭,半晌开口:“是啊,湮儿的脾气,姐姐亦是知道,这几天你一直和白薇未入牧家,姐姐接到帝都来的消息。” “不知当说不当说,如若说了,怕你一惊一乍,不说,怕你又要埋怨姐姐。” “那你就说呗。” 楚千里抱着卫钰,细嗅女人身上他闻了二十载也不厌倦的味道,嬉笑道:“千里亦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又有什么事情能让本太子一惊一乍呢?总不会那湮儿入了东宫,脾气刁钻,把吾的东宫弄得乌烟瘴气。如若是这样,那便随着她胡闹吧。” “她有身孕,不但本太子欢喜,估摸着就连楚雄也欢喜,大楚皇家好久没有新的龙子龙女出世了,湮儿怀着双胞胎,对于大楚皇室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楚雄肯定对湮儿的胡闹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湮儿在东宫内倒是没有胡闹,但是却做出了一件比胡闹还要让人头痛之事。” 卫钰绣眉一拧,推开楚千里在她身上占便宜的脑袋,心里有些埋怨,太子多大的人了,到现在还像小时候那般占她的便宜。这段时间她亦是没少北太子占便宜。 而且太子的脑袋…… 密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卫钰强忍心颤,又一次推开楚千里的脑袋:“湮儿赢性子倔,就连陛下亦是管不住,所以,眼下湮儿正在被一万禁军护送,前来边境的路上,估摸着应该在这两三天内便会到达牧家。” “啊?” 楚千里坐不住了,腾的一声站起来,大呼小叫:“这不是胡闹吗?慕容湮儿不知道她怀着身孕,边境如此寒冷,她怎就想来边境之地?万一她与腹中的孩子有任何差池,谁担当的起这个责任?” “姐姐就说当你知道这个消息,便会一惊一乍。” 卫钰起身,拉着楚千里的手又坐下,轻声安慰:“陛下来信,说是湮儿在东宫里面带着五天左右,东宫内一直风平浪静,亦没听说她在东宫内使小性子。但是第六天便去御书房求见陛下。” “说想你了,要来边境寻你。陛下劝慰她,说殿下在除夕之前肯定能回帝都。可湮儿说什么都不愿意,就说要寻你。” “湮儿的脾气你比谁都了解,陛下的话她可听不进去。并且还说,不但她想殿下了,肚子中的两个孩子亦是想他们的父亲。” “陛下没办法,只能差遣一万禁军,所经州府,亦有府兵夹道护送,安全上倒是没有什么危险,就是这天寒地冻的天气,卫钰总觉得湮儿的身子骨受不住。” “姐,你在牧家等着吾,并告诉慕容飞,让他坐镇牧家,按照本太子的意思与西夏接触,势必从西夏那边换取最大的好处。” 楚千里无奈叹息,他是湮儿出了英灵殿之后唯一接触最多的人。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这个小妮子平常倒是瞧不出什么,当分离以后,肯定会想他,亦是情有可原。 楚千里起身,走到门前:“如若西夏有躁动,就让八千轻骑动一动吧,恐吓为主。”看书溂 “嗯,那你去迎湮儿来牧家?” 卫钰点头:“此番天寒地冻,姐姐亦不拦着你去寻湮儿,切记注意身体,遇见湮儿之后,亦不能呵斥她。” “姐姐是女人,亦是懂得湮儿的心思,她与姐姐一样,甚至比姐姐更可怜,自幼没有父母不说,亦一个人守在英灵殿里,直到你入了英灵殿,才把她接出来,有些小性子亦是情有可原。” “姐,你放心,吾知道该如何做。” 说罢,楚千里便出了屋,此时的雪已经停了,到处都是百花花的一片,他对着第五战喊道:“第五战,让两千铁浮屠做准备,陈燕兵跟随,朝着大楚方向迎一迎,湮儿快来了。” “是,卑职这便去交代。” 第五战说罢,便走。没一会功夫,陈燕兵带着两千铁浮屠来了,楚千里坐在马车上,轻声交代:“陈将军,走吧,顺着管道入大楚,派遣斥候先行一步,遇到大楚禁军大部队,便和他们接触,而后回程禀报本太子他们身在何处。” “末将,这便去安排。” 首发:塔&读小说 陈燕兵得令,策马去安排斥候。楚千里上了马车,开始朝着大楚前行。 吴雪瞧着大部队离开,便到了厢房,幽怨的问道:“卫钰,太子又去做甚了?” “为何回来了,亦不和雪儿单独待上一时三刻,便又急匆匆的离开了呢?” 卫钰自顾翻动着地瓜,回到:“楚千里的姑奶奶要来边境牧家,你说他去做甚呢?” “楚千里的姑奶奶?” 吴雪嘀咕了一声,瞬间深吸一口气:“慕容湮儿要来边境牧家?” “对啊,湮儿要来。” 卫钰抬头,扭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吴雪:“我警告你,湮儿不同于寻常女人,等她来了,你可以继续在太子面前充满野性,后果是什么,我不知道。” “如果你温顺一些,说不定湮儿亦不会和你计较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第458章 再见湮儿,憔悴不少 车马不停,连续赶了三天的路,终于与护送湮儿的大楚禁军相遇。楚千里下了马车,伸手止住中禁军的施礼,快步走向对面的马车。 长时间没有湮儿在身边,楚千里甚是想念。不过亦是恨得牙痒痒。 湮儿简直是胡闹,怀着身孕,千里跋涉,想要干什么?就是想要待在他身边吗? 如若腹中的胎儿出现了任何的闪失该怎么办?越想越气,楚千里便想在见到湮儿时,好好训斥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他今天倒要看看湮儿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妮子到底要哪样。 步上马车,掀开厚重的帘布,当看到里面的一幕,顿时傻了眼。 只瞧着一席白衣的绝美湮儿一席白衣侧卧在宽大马车内的床榻之上,凤眼闭着,嘴角还流着晶莹剔透的哈喇。 旁边摆放着一只精巧的火炉,火炉里面的火燃燃,马车内的温度至少要比马车外要高上数十度。 楚千里扭头对着禁军挥挥手,而后大军又悄无声息的开拔。 扣扣五六37四三陆七伍 他却无声无息的坐进了马车内,坐在湮儿身边,拨动了一下火炉中的碳火,让炭火烧的更旺一些。 然后伸出手轻轻擦拭掉湮儿嘴角的哈喇,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毛毯轻轻的盖在湮儿身上,楚千里支着就这么静静的瞧着这个绝美女人睡觉。 女人俏脸上带着疲惫,比在江南一起瘦了些许,看来这一路从帝都前行边境,这个小妮子没少吃苦。楚千里又心痛,又埋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湮儿应该长久一个睡姿的问题有些不舒服,便动了动娇躯,那一头原本盘起的长发在这个时候也许是因为感觉麻烦,便没有盘起,倾斜而下。 楚千里笑了笑,伸手把玩着湮儿的青丝,还是没有打扰。 “楚千里,来了就来了,为何一句话亦不和湮儿说哩?” 湮儿睁开凤眼,忽闪忽闪,神情幽怨,嘟着嘴:“怎地,是因为湮儿没听你的话,在东宫之内安心的养胎,千里迢迢来边境寻你,便生湮儿的气了?” “湮儿,你并未睡着?” 楚千里起身,坐在床榻上,板着脸:“那你又为何明知道本太子上了马车,偏偏不理本太子,装睡呢?” 湮儿拍掉楚千里想要作恶的手,起身,幽怨异常:“谁说湮儿未睡着?湮儿睡得可香哩,便是被你这个登徒子上了马车,打扰了湮儿的好梦。”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哟,照湮儿说的意思,那便是本太子不该来接你了?” 楚千里揽住湮儿,只感觉到湮儿娇躯猛然一颤,低头瞥了女人脸上挂着绯红,还有娇羞。 楚千里故作不悦:“谁让你胡作非为,前来边境的?你可知边境现在正在打仗,你乃是本太子的女人,又怀有大楚皇室的龙子龙孙,万一有了任何闪失,你让本太子怎么办?” 湮儿本来还有些对楚千里的这种突然的亲近有些不自然,毕竟两人分开有不少的时间,而且湮儿突然亦是发现被楚千里抱在怀里,怎就变得浑身瘫软,对这种感觉有喜欢也有想要挣脱的冲动。 当初独自一人在东宫之际,她亦是有一种感觉,那便是贪念楚千里的怀抱,现在怀抱有了,而且还是无比的温暖,怎就有一种挣脱的感觉呢?再有楚千里的责问,让湮儿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她挑眉,挣脱楚千里的怀抱,又委屈极了。她就是想这个登徒子了,才千里迢迢来边境,这个登徒子怎就见到她之后便责问她呢? 语气还是那般的刺耳。 一时间,无与伦比的委屈充斥心头,那一双本来就动人心魄的凤眼眸子里面秋水波荡,一个没忍住,豆大的泪珠子从眸子里面溢出,然后顺着俏脸流。 楚千里心头一颤,慌了。赶紧伸手擦拭,声音轻柔说道:“哎呀,我的姑奶奶,你这是有作甚?见面便哭,你想干什么?” “你说湮儿要作甚?委屈了。”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湮儿任凭楚千里帮她擦拭眼泪,凤眼一眨不眨,就这么盯着楚千里,说:“湮儿如若不是想你了,千里迢迢来边境作甚?” “湮儿眼下坏了身孕,便是你做得坏事,你在边境逍遥快活,把湮儿一个人留在东宫,湮儿便就想见你。” “不但湮儿想见你,而且腹中的两个小家伙亦想见你。好啊,既然你不想见湮儿和两个小家伙,那我们现在就调转马头回帝都便是,你为何见了湮儿,便训斥湮儿呢?” “哈哈,不是,不是,湮儿,其实本太子亦想见到你,只是边境有些乱,你的到来,让本太子有些不放心而已。” 未穿越前,楚千里可是听说过这孕妇和寻常的女人不一样,有了身孕便需要陪伴,好像是因为害怕的缘故。 毕竟从一个清白女子怀上了是身孕,当看着自己的小腹一天一天大起来,会感觉到很茫然,很害怕。 算一算,湮儿从怀孕到现在已经快有两个月,小腹现在虽然还平坦,不过再过一个月可就要慢慢隆起来了。 俗话说的好,一孕傻三年,湮儿当初性子本就孤僻,怀了孕,把她一个人丢在东宫,身边亦没有一个说话的人,能不焦躁? 楚千里轻轻抱着湮儿,细嗅女人身上的芬芳:“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本太子并没有埋怨你的意思,而是说你来之前,应当要提前给本太子说啊,好嘛,你说走便走,让本太子一点心理准备亦没有。” “哼,提前与你说,你便让我来了?” 身份证-五六37四三陆七伍 湮儿的小脑袋靠在楚千里的肩膀上,俏脸带着泪,嘴角勾笑:“楚千里,如若你真有那份让湮儿跟在你身边那份心,从江南出发来边境的时候,便会把湮儿带在身边,而不是让禁军护送湮儿回帝都。” “本太子还不是害怕这千里迢迢,湮儿刚怀孕,一路颠簸,动了胎气怎么办?” 越是细嗅着女人身上独特的芬芳,楚千里越是心动,抱着湮儿的胳膊不由的紧了紧。只听怀里的女人一声嘤咛。 如若说卫钰是他穿越到大楚之后,得到的一份无与伦比的温暖,让他始终记在心头,那湮儿便是他穿越到大楚之后,唯一一个谈过恋爱的女子。其中酸甜苦辣,只有湮儿与楚千里自己知道。 想想两人之间的一幕幕,楚千里到现在还感觉不那么真实。 湮儿很喜欢楚千里这般抱着她,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便是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心安。 她问:“楚千里,湮儿问你,当初在江南,我让沧樱当你的侍女,她是不是已经被你摧残了?” 第459章 湮儿无奈,任由为之 “啊?” 楚千里扯了扯嘴角,怎么刚见面,还没说一些甜言蜜语,湮儿便问关于沧樱的问题。 即便要问,也等着两人依依侬侬之后再问啊。 楚千里干笑:“湮儿,你听本太子说···” “说什么?讲你是如何诱骗了沧樱,又是如何与沧樱做那些不要脸的事情对不对?” 湮儿挣脱楚千里的怀抱,表情不悦,嘟着嘴:“湮儿便知道,在江南的时候你就对沧樱有非分只想,因为湮儿在,你便没有机会,现在可倒好,沧樱果然没有逃脱你这个色胚子的手掌心。” 说话间,湮儿对着楚千里一阵扣掐发泄心中不满。 楚千里只能忍着痛,干笑。在江南的时候,湮儿便防着他偷了沧樱,现在偷到了沧樱,湮儿岂能不气?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闹够了之后,湮儿翻了翻白眼,俏脸带着痛惜:“痛不痛?痛怎么不躲开?” 楚千里咧嘴:“不痛,想绕痒痒一样。” “亦就是知道做的不对,如若不然你这个色胚子在湮儿面前会这般?” 湮儿亦懒得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撇了撇嘴:“楚千里,湮儿回到东宫之后,便在东宫里面私下的转一转,厢房本就不多,太子妃,太子左右妃每人一间,然后还有剩余二女,现在呢?又多了一个沧樱,厢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刚刚好。” “湮儿亦不计较沧樱入东宫,毕竟沧樱性子柔弱,湮儿看在眼里,亦是喜爱在心,如若她不跟在你这个色胚子身边,送出去之后,保不准要被人祸害成什么样子。当然沧樱亦是妙女一个,湮儿亦是与她有话说。” “要不然,湮儿亦不会在江南之际把沧樱留给你,哎,亦是湮儿有了身孕,如若没有,便会亲自与你前来边境,沧樱自然不会被你临幸。” “沧樱这件事情湮儿不会说什么,那湮儿问你,此番前来边境,是否又给湮儿寻了其他姐妹?” “这个,那个··湮儿····” 楚千里本来内心狂喜,因为沧樱随着他来边境,是湮儿为了让他路途不那么无聊。可听到湮儿后面的话,楚千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抓了抓脑袋,吴雪这件事情该如何解释?其实楚千里对于他身边之女并没有惧意,唯有湮儿让他有些惧怕。毕竟这妮子的性子完全太过于不一般。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好啊,楚千里,湮儿已经让你临幸沧樱了,没想到你这个色胚子来了西凉之后,竟然还收不住心。” 湮儿磨着银牙,气不打一出来,伸手拧住楚千里的耳朵:“除了牧白薇还有卫钰姐姐,你又祸害了谁?还准备祸害谁?” 楚千里心虚,求饶:“哎,哎,湮儿,松手,你乃是本太子的妃子,怎就动不动就上手呢?传出去,以后本太子还有何颜面见人?” “颜面,你还要颜面啊?” 湮儿越说越气,眯着凤眼,质问:“湮儿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身边女人如此之多,湮儿从来不曾说过什么,瞧着你眼馋沧樱,亦是把沧樱送与你,你还不知道好歹,还在外面胡作非为,你想过湮儿的感受吗?” “湮儿,有些事情,本太子眼下一句两句亦解释不清楚,不过有件事情,本太子倒是调查清楚了,你想不想知道?” “何时,你现在就说,如若湮儿知道你骗我,湮儿饶不了你。”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在湮儿松开楚千里的耳朵后,楚千里趴在湮儿的耳边,坏笑一声:“湮儿,老祖宗有言,这女人怀孕,前三个月·····” 原本湮儿是带着好奇心的,可是当听到楚千里这个色胚子说的话,顿时瞪大了凤眼,心亦是在颤抖,娇躯僵硬。楚千里竟然想在她孕期与她做出那种羞人之事····· 塔读.app,免费小说>.网站 自从与楚千里在一起之后,湮儿便能感觉到楚千里对她的贪念,恨不得日日夜夜与她腻歪在一起,别看湮儿会拒绝楚千里,但是作为女人的湮儿心里面却是美滋滋的。 女人嘛,谁不想自己喜爱的男人对她过分贪念呢? 可话是这般说,但是湮儿不愿意在孕期与楚千里之间做一些超出她内心底线的事情,如若不然,她亦不是心疼楚千里,把沧樱送到楚千里的身边。 可眼下,她已经感觉到楚千里对她的贪念越来越浓烈,那双手更是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 甚至像是想把把她整个人融入身体里面一样。湮儿内心里面特别忐忑,她知道,作为楚千里的女人,是不能觉得这样的要求,但是想着她怀着孩子,又不愿意与楚千里之间发生那些事情。 如若等着把孩子生下来,即便楚千里再怎么贪念她,湮儿亦是满足楚千里诸多的要求,偏偏就是怀了孕。 感受着楚千里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一直揽着她腰肢的手更是越发的用力,湮儿凤眼里面带着异彩。 自从被楚千里临幸之后,她便喜欢与楚千里在一起,此刻她很想和楚千里在一起。眼下的湮儿感觉娇躯软的厉害,俏脸亦是一片滚烫。 她朱唇微张,声音软绵绵:“楚千里,方才的那些话,并没有欺骗湮儿对吗?” “湮儿,天地良心,如若是中三月,本太子绝对不会染指湮儿一下下。”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楚千里把湮儿抱着,放在腿上,瞥了一眼湮儿的心口,目光越发的火热:“湮儿,其实你知道,本太子····” “不要说··” 湮儿心颤的厉害,这个登徒子,每每便会用言语让她难堪,她才不愿意听呢。 如若按照楚千里的意思,中三月不能碰,那后三月,岂不是楚千里还想与她在一起?那时候已经成了大肚婆,两人之间还这么那般? 想想,湮儿就感觉到难以置信,不过眼下她亦是想答应楚千里,她亦是想看到楚千里在她面前满足的样子,因为她是楚千里的女人,应该把所有的温柔全都给予楚千里的。看书喇 湮儿羞红着脸,凤眼微眯:“那···那··那湮儿便顺从你的意思,但是··但是不许你再向以前那般无休无止,你亦知道,湮儿有了身孕,不能有····” “哈哈,好,绝对不会,本太子绝对会怜惜湮儿,绝对会疼爱湮儿。” 楚千里心里面乐开了怀,亦不顾湮儿的羞涩,起身掀开帘布:“湮儿这段时间奔波累的厉害,前方驿站停歇一晚,明日在赶路。派遣军士立刻马上去驿站,寻一处赶紧的厢房,点上碳火,切莫让湮儿冻着。” 得到楚千里指使的禁军自然无话而说,陈燕兵骑马便去,众人加快步伐赶往驿站,过了两个时辰,天色擦黑之际,到了驿站,楚千里看着满脸娇羞的湮儿下了马车,而后亦不顾众人,在陈燕兵的带领下入了厢房。 第460章 吴雪野性,公主任性 “老公,等下你可要好好怜惜湮儿哦。” 湮儿的一声老公,让楚千里浑身一个激灵,此时,厢房内有暖暖的温度,在瞧着俏生生的湮儿,楚千里忍不住了,拦腰抱起湮儿,在湮儿的惊呼声中,便上了床榻····· 很快,过了两天,众人便到了边境牧家。 马车上的湮儿与先前完全不一样了,先前一路奔波的湮儿满脸都是疲惫之色,可是与楚千里待上几天后,此女的俏脸上越发的艳丽,白里透红,凤眼眉宇间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媚意。 想想这两天,两人之间的事情,湮儿忍不住的噘嘴,哼,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嘴上说的倒是好听,当与她在一起,那简直就不忍直视。 什么怜惜,什么疼爱,完全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折腾她。 密码 湮儿虽然有些埋怨,但是心里面便喜欢楚千里那般,因为每每楚千里没了力气,把她拥在怀里,她能听到男人的心脏噗嗤噗嗤的声音。 那声音跳动的仿佛在诉说她在楚千里心里面到底占据了多重要的位置。 自从父皇母后死了,她便孤苦一人,眼下楚千里把她捧在手心里,而且还给予她最好的两件礼物,两个孩子。 两人无休无止的在一起两天,后遗症亦是显现出来,湮儿感觉全身好无力气可言,两条腿亦是软绵绵,踩在地上便像是踩在棉花上。 “眼下如何是好?到了牧家,湮儿下马车都难。” 湮儿气鼓鼓的瞪着楚千里,又气又羞:“等下还不被卫钰姐姐和牧白薇看了笑话?” “湮儿,今儿她们看你笑话,那过段时日,本太子让你看她们的笑话就好了。” “你···” 湮儿瞪大凤眼,伸手拧在嬉皮笑脸,没有正行的楚千里的腰间,凤眼精光闪烁:“不行,以后不许你这般,你累坏了,湮儿和孩子怎么办?” “以后在其他女人面前,你万万不可像对待湮儿那般,如若让湮儿看出了倪端,湮儿就再也不迎合你的心思了。” 扣扣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好,湮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楚千里搀扶着湮儿的娇躯,掀开帘步,说道:“那往后啊,本太子在其他几女面前休力,在湮儿那里用全力。” “你····” 湮儿不曾想楚千里这个色胚子竟然强词夺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后,还想寻她,那怎么可以,她是绝对不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深吸一口气,忍!以后绝对不会再让这个登徒子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她。算是给楚千里的惩罚。 “湮儿妹妹···” 卫钰率先走了过来,瞧着湮儿走路的姿势有异样,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千里,而后推开楚千里,搀扶着湮儿,笑问:“妹妹,楚千里欺负你了没有?如若他敢欺负你,你便告诉姐姐,姐姐有办法收拾他。” “卫钰姐。” 湮儿感受到卫钰的善意,两人本来很早就认识,只不过之间的交谈并不多,她芳心在颤抖,作为过来人,哪里不知道卫钰话中的意思,她说:“没呢,只是从帝都前来边境,路程远,湮儿有些疲乏而已。” 这时,沧樱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披风披在湮儿肩上:“湮儿姑娘,沧樱··” 口口五六37四三陆七伍 “行了,湮儿知道,不怪你,先进屋说吧。” 湮儿瞥了一眼牧白薇,两人轻轻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而后凤眼扫视过野性难驯的西凉王妃吴雪,又瞥了一眼脾气乖张的西夏公主,眉头一皱,亦没说什么,自顾和卫钰一起入了厢房。 楚千里绕了绕头,站在大门外,有些不知所以。不应该啊。一路上湮儿便嘀嘀咕咕要看看是何等女子让他惦记,怎地看到了吴雪和那西夏公主,并没有说什么呢? “第五战,本太子不在牧家的日子,那吴雪和西夏公主可曾无理取闹过?” “啊,殿下,这件事情,卑职如何说呢?” 第五战干笑一声,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段时日牧家发生的事情。 “怎地,莫非有难言之隐?” 楚千里瞥了一眼第五战,迈步进了宅子,一边走,一边说:“有什么便说什么,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再说了,湮儿来了,你说吴雪与西夏公主能在牧家翻腾出什么浪花?” “一路上,本太子看得出来湮儿对吾在西凉无所顾忌的夺走吴雪有怨言,毕竟吴雪之名可是湮儿母后之名。在湮儿听说西凉王妃叫吴雪,并且与本太子之间有说不定道不明的关系的时候,顿时炸了。” 口口伍陆彡74彡陆7伍 “你瞧瞧,本太子脖子上还有这个小妮子的饶痕。不过湮儿虽然胡闹,亦是知大局,没饶本太子的脸,如若不然,本太子便要成一个花猫了。” “至于那个西夏公主,湮儿得知吾与她之间并没有什么事情,倒也没说什么,反倒是对那个吴雪一直耿耿于怀。” 第五战跟在楚千里身后,心里面感慨不已,卫钰这个太子内定的太子妃温婉如水,从来不会与太子殿下发脾气,甚至还纵容殿下的种种行为。 湮儿在众多女人面前,却是一个另类,一言不合便要和太子怎样怎样,不是说湮儿不好,而是湮儿爱太子心切,总不愿意太子身边有过多的女人。 第五战说:“殿下,其实这几天牧家倒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不过小事情倒是发生了不少。您走后,那吴雪便不消停,便去寻那西夏公主。” “哦?她俩打起来了?” 楚千里来了兴趣,忍不住问了一句。 “打起来两人倒没有。不过是是真有脾气。” 第五战笑着说道:“她们两人针尖对麦芒,骂的你来我往,吴雪说西夏公主是礼物,礼物就是给殿下您赏心悦目的。” “西夏公主没有身份可言,而西夏公主更是直接,说吴雪不要脸,原本的西凉王妃,却跪着求着跟在太子身边,是个二手货。” 讨论群 “竟然有脸勾搭太子,她就算是礼物,也是一个原封不动的继续,吴雪根本比不了。” 楚千里扯了扯嘴角。这女人之间的战争果然可怕,除了像在未穿越之前看的宫廷剧,明面上,谁也不让着谁。 第五战又说:“两人之间的战斗越来越厉害,最后还是卫钰姑娘实在忍受不了,便把两人教训呵斥了一顿,这才风平浪静了片刻。” “不曾想在牧姑娘回到牧家之后,她们两人竟然联起手来对付牧姑娘。” 针对牧白微?楚千里眉头一挑,心有不悦了。 “她们怎么连手对付白薇的?” 第461章 湮儿可怕?并不可怕 第五战说:“吴雪说牧姑娘是狐狸魅子,与殿下您在一起准没有什么好事,说不定就想一个人霸占殿下您。而那西夏公主更是直接,说牧白薇除了妩媚一点,哪哪都没有她好。牧姑娘顿时气急,便与两人针锋相对。” “要说牧姑娘亦不是凡人,与两人相对的时候,也没有落了下风,最后还是卫钰姑娘出面调停了这件事情,不过这两天,牧家内,三女看谁都不顺眼,明里暗里叫着劲呢。” “还有沧樱从凉州前来之后,西夏公主更是掐着腰,指着沧樱便是大骂,说沧樱那腰为什么比她的还要细,身上怎就有好闻的香薰······” “那岂不是说湮儿来了便对了?” 听着牧白微并没有吃亏,只是委屈了性子柔弱的沧樱。 身份证- 楚千里舒了口气:“卫钰本来性子便柔弱,对什么不争不抢,沧樱樱子亦是柔弱,想来被那西夏公主大骂,只会柔柔弱弱的哭泣,至于牧白薇,本来就不是一个消停的主儿,吴雪和西夏公主在她面前根本占不到一丝便宜。” 第五战点头称是,湮儿的脾气他可是知道,连太子殿下都不怕,会把吴雪和西夏公主放在眼里? 楚千里顿了顿脚步:“不管如何说,虽然湮儿前来边境在本太子的预料之外,甚至有些生气,但是来了亦不是没有一丝好处,有卫钰在,身边再有湮儿,吴雪和西夏公主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说句心里话,本太子对于吴雪不喜是真的,不过本太子亦不是那种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主儿,她如若在湮儿面前服服帖帖,本太子不介意在回帝都的路上带着她,甚至给他在帝都寻一处宅子,当一个本太子在皇宫外圈养的野花,想起来,便去寻她。” “当然呢,如若她敢背着本太子在外面胡作非为,那本太子既然敢把她带回帝都,亦敢杀了她。” 听到此处,第五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太子说的清风云淡,但是杀伐果断,不过亦是,毕竟吴雪当初是西凉王妃,被太子临幸之后,便要守住贞洁,身子万万不能被其他男人染指。 到了正厅,楚千里依旧意犹未尽的说:“至于那个西夏公主,不得不说,已经勾起了本太子的兴趣,只不过兴趣归兴趣,如若西夏想要通过一个国色天香,身段阿娜的女子让本太子答应他们的要求,肯定不行。” “美女虽好,但是本太子身边的美女可不缺,湮儿,卫钰,沧樱已经是人间少有的绝色了,更别提还有牧白薇,杨霓裳还有那才女了,眼下本太子对于女人,少一个不愿意,多一个,肯定也可以,但是不多,本太子亦不强求。” “对了,西夏可曾派人过来与慕容飞交流过?” 听着太子殿下谈及正事,第五战正色说道:“昨日,西夏使节便来了,不过探讨的效果并不是多么的理想,他们同意所有的要求,并且还能把杨靖送与殿下您处置,唯有一点不同意,那便是让西夏对大楚俯首称臣。”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还想着负隅顽抗?” 楚千里眉头一挑:“慕容飞就没有对策了?可以出出兵,让西夏使臣看看他慕容飞所属的五万军士的厉害吗?再说铁浮屠亦有王之涣掌管,三千重甲加上八千轻骑,手握诸葛连弩,在战场上走一遭,还怕西夏不臣服?” “殿下,慕容飞的确如你所说,拉着众军士在边境上拦截西凉支援的轻骑兵。” 第五战笑意盎然,说:“不过这次,慕容飞乃是带着西夏庞大的使节队伍上了前线,让他们观摩咱们大楚如何应敌,敌人如何对大楚铁骑毫无办法。眼下慕容飞所属应该已经与西凉支援黑水城的骑兵遇上了。” “想来当西夏使臣瞧着诸葛连弩的厉害之处之后,便会再次斟酌殿下您的意思了。” “哈哈,慕容飞不愧是当初六国残存下来的名将,亦知道敲山震虎。”看书喇 楚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拿西凉练兵亦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眼下西夏在求和,咱们总不能拿着西夏并耍威风,让西夏使臣瞧瞧慕容飞所属如何轻而易举大破西凉骑兵亦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本太子现在倒是在想,眼下的杨靖到底是如何气急败坏,他想要挑起大楚与西夏之间的战斗,坐收渔翁之利,不曾想他和他的西凉反倒陷入了战争的漩涡,被大楚和西夏两方在很对,不能自拔,他会有多么憋屈,多么难受呢?” “等吧,慕容飞那边有了定论,再等上几日,西夏便要低头了,而那时他们肯定会活捉杨靖前来见本太子,到时候我娘亲卫柔自刎之事,湮儿父皇母后被逼身亡之事,本太子倒是要好好与吾的好王叔算一算这笔账了。” 第五战笑而不语,他知道在太子知道当年卫柔自刎在沂水河畔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杨靖违抗军令。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那时候便在谋划针对边境之事。恰巧湮儿的父皇母后亦是因为杨靖的逼迫而死,甚至杨靖还贪念湮儿母后的绝色,这些都是大仇。 杨靖怎能不死? 再说另一边,湮儿来了之后,便与卫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牧白薇虽然与湮儿相处良久,表面上过得去,但是两人从来没有对眼过。她只是在一旁偶尔的说两句。 沧樱忙乎着在一旁端茶倒水。而吴雪和西夏公主根本无人理会。 吴雪倒是从卫钰口中探知湮儿的脾气秉性,又遇见湮儿本人,亦是感叹湮儿之姿,不敢想这个世界上有这么漂亮的女子,难怪卫钰说湮儿乃是楚千里的姑奶奶,得罪不起。 不过她在想湮儿真的美艳动人,亦难怪杨靖对湮儿的母后吴雪,过了二十载,也始终无法忘却,让她成为那个吴雪的替代品。 而西夏公主自从见到湮儿之后,俏脸上便越发的不服气。她在西夏皇宫被誉为最漂亮,身材最好的绝色女子,可是与湮儿相比,好像除了身高要高一些,腰肢要细一些,好像在姿色与丰腴程度上并没有占到便宜,丰腴程度就不说了,就说那姿色,她感觉自己被湮儿完败。 可气,实乃可气,楚千里身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绝色女人,这么多绝色女人为什么都愿意跟随着楚千里? 楚千里哪里好?他就是一个会欺负人,恐吓人的大混蛋。 西夏公主撇了撇嘴:“吴雪,你不是告诉本公主那湮儿脾气乖张吗?为何我两人在此处,亦是没有听她说些什么哩?” 第462章 公主怎地?很厉害吗 吴雪扭头,轻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看不出来湮儿补理会我等,便是对我等的蔑视吗?湮儿是谁?” “她与卫钰一样,当年六国时期的灭国公主,身份高贵着呢。卫钰亦是说过,本来太子妃之位就属于湮儿的,这是二十年前大楚陛下亲自内定的。” “卫钰还说了,前一段时间,乾清宫内因为东宫女主,太子妃之事闹得不可开交,因为殿下给陛下的信中提及湮儿只能是太子左妃,而太子妃乃是卫钰之事所有人都不知道。陛下与大臣们都想让湮儿成为东宫女主,太子妃。” “再说湮儿的脾气,皇宫内外,包括陛下都知道她乃是太子的姑奶奶,惹不得,眼下她这般对我二人不理不睬,便是给我二人的颜色看看。” “原来如此。”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西夏公主盯着吴雪,轻笑:“本公主怎么说依照你的野性,今天竟然这般乖巧懂事,原来是怕了那个湮儿啊。哼,敲好了,本公主倒是不怕她。” 吴雪愣了一下,这个西夏公主果然是暴脾气,没有吃过苦,不知苦是什么滋味。 她美眸一挑,不怀好意的笑道::“你不怕,你去惹楚千里的姑奶奶的,在这里煽风点火,你以为雪儿傻是不是?想让雪儿当出头鸟,做你的千秋美梦吧。” “反正雪儿亦是入不了太子东宫,最多成为太子想起来之后,在外面圈养的金丝雀。反倒是你,被西夏送与了楚千里,以后入了东宫少不了被湮儿针对,你的日子肯定无比可怜。” “哼,你以为本公主真怕湮儿?” 性格乖张的西夏公主顿时来了脾气,迈着大长腿来到了湮儿身边:“喂,慕容湮儿,本公主问你,如若本公主入了太子东宫,你会如何针对本公主?会不会对本公主使坏?” “姐姐,到时候回到了东宫,你可要随着妹妹一起再去英灵殿给娘亲祭拜一番。” 湮儿理都不理,看都不看西夏公主一眼,自顾拉着卫钰,轻声说道:“湮儿在英灵殿待了二十载,很是奇怪为何有一袭白衣在那里,不曾想是楚千里娘亲的,如若早些知道,当初湮儿即便再偷懒,亦要为娘亲擦拭的灵位擦拭干净。” “狐狸魅子,到时候你亦一起随着我与卫钰姐姐入英灵殿,多给娘亲磕头,保不准你的小腹就隆起来了,你啊,肯定不能与湮儿比,怀上双胞胎,但是为楚千里怀上一胎亦是可以的啊。” “慕容湮儿,你怎知我怀不上双胞胎?” 密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牧白薇桃花眼里精光闪烁,撇了撇嘴:“就许你慕容湮儿能怀,我牧白薇怀上就是过错了?” “哟,狐狸媚子你还不服气了?” 湮儿丝毫不让:“你当初偷爬到楚千里床榻之上,为何肚皮一直没动静?不争气能怀孕便不错了,还想怀两个?” 牧白微怒起:“慕容湮儿,你过分了……”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怎就聚在一起就吵架。” 卫钰无比头疼,亦是不搭理西夏公主,轻声说:“你们是一起跟随太子入江南,两人之间有多大的仇不可以化解?东宫三妃之位,我们姐妹三人,各占其一,你们中间有矛盾,可想过太子会怎样?” 吴雪在一旁嘴角勾笑,看着东宫三妃交谈甚欢,又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紧握秀拳的西夏公主,心里面乐翻了天。 哼,这个西夏公主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以为人人都像卫钰那般好说话,任由你闹,以为人人都像牧白薇那般,争锋相对之后,亦就没有什么后续? 湮儿是谁?湮儿乃是楚千里的心头肉,与卫钰一样,是楚千里心里面不可触碰的逆鳞,只不过湮儿的性格更加暴躁,可不想卫钰那般温婉如水。 斗吧,西夏公主,赶紧继续挑衅湮儿的怒火,等湮儿把怒火发泄在你的身上,我才能好受一些。吴雪想到湮儿的母后亦是叫吴雪,心里面不免的有些忐忑。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沧樱,到时候你亦要去英灵殿,既然你与楚千里之间有了事实,湮儿亦不会多说些什么。” 湮儿没在继续挑衅牧白微,也不顾西夏公主愤怒的模样,拍了拍身边的凳子,在羞红着脸的沧樱坐稳之后,拉着她的手,轻声说:“当初湮儿的确吓过你,狐狸魅子没我说的那般歹毒。” “霓裳亦是一个柔弱之女,自然不会把你推入东宫的枯水井里面,再说湮儿入了东宫,寻了几日,亦是没有发现枯水井。” “在江南时,湮儿有身孕,楚千里不会带着湮儿来边境,所以便让你随着他来边境,依照楚千里的性子,自然不会放过你,这一切都在湮儿的预料之。” “如若说你有坏心思,湮儿亦不会让你随行,亦不会给你入东宫的机会,以后你便不要依湮儿的侍女自居了。喊一声姐姐吧。” 众人哑口无声,好嘛,沧樱竟然是湮儿暗地许诺给楚千里的女人。卫钰与牧白微对视一眼,无奈一笑,她们真想不明白湮儿到底心里想着什么。 而吴雪与西夏公主惊愕在当场,不是说湮儿很厉害吗?她会送一个绝色美女,人间仅有的沧樱给楚千里? 沧樱美眸里面噙着泪水,本来被太子在马车上胡作非为后,就生怕见到湮儿,不曾想湮儿非但没有责骂她,而且还让她喊一声姐姐··· “湮儿,本公主与你说话,你是没听见还是怎地?”看书溂 西夏公主忍无可忍,这种藐视让她感觉到没有受到重视,她向前一步,服侍抬头,眯着凤眼的湮儿,说道:“本公主问你,如若本公主入了太子东宫,你会不会对本公主有歹毒的心思?” 口口伍陆彡74彡陆7伍 众女不言,毕竟众女包括卫钰亦没有收服西夏公主的本事,这道要看湮儿的本事。 只瞧着湮儿起身,漫步而来,俏脸上带着如花般的笑容,虽然她比西夏公主矮了半个头,但是气势上却完全不输于西夏公主。 她睁开凤眼,抬头打量着西夏公主的傲人之躯还有那充满怒容的绝美俏脸,歪着脑袋嬉笑:“本公主,本公主,公主了不起是不是?” “本妃告诉你,这里不是你的西夏,你是西夏送来的一个人质,有什么好得瑟的?” “你,本公主……” 西夏公主怒了,却被湮儿冷声打断:“哼!还公主呢?好,你是公主,本妃与卫钰姐姐当年谁不是公主,就连那狐狸魅子身份亦不简单,门阀后代,身份不比公主差。” 第463章 收拾公主,再欺吴雪 说到此处,湮儿声音清脆,变大:“怎地,以为六国灭了,门阀苟延残喘,你这个西夏公主便能在本妃面前大呼小叫了?” “你想入东宫,就凭你是西夏公主,便想入东宫?不好意思,东宫内厢房不够,入了东宫亦是没有给你预留的厢房。” “你呀,亦别再这里找存在感,本妃说一句话,楚千里就要当个事情去做。” “本妃说让你滚回西夏,楚千里便会差人把你赶出牧家,至于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中是冻死在途中还是能回归西夏,那便是你这个西夏公主的造化了。” 众人依旧沉默不言,沧樱能被湮儿许诺入东宫,而西夏公主却不能,如果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堂堂西夏公主还不如倭女沧樱帕子。 “你···” 西夏公主气的娇躯发抖,可湮儿得势不饶人,继续冷笑:“我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强势,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 “对啊,本妃在楚千里面前无理取闹惯了,可是楚千里能把本妃怎样吗?” “在卫钰姐姐的面上,本妃说一句你不爱听的,本妃乃是二十年前陛下内定的太子妃,如若本妃强势一点,东宫女主,太子妃亦是湮儿的。” “可是湮儿不愿,湮儿便想让卫钰姐姐这个陪伴楚千里二十载的姐姐当东宫女主。” “至于这个太子左妃,说句你不爱听的,如若不是楚千里求我,讨好我,湮儿还真不愿意入东宫,更别提怀上他的孩子,而且还是双胞胎。” 西夏公主气的娇躯颤抖,湮儿太牙尖嘴利了,她这个公主好像并不是她的对手。 湮儿伸手拂过小腹,讥笑:“本妃与你说这些的目的便是,不要自以为是,不要以为公主很了不起,谁不是公主,湮儿以前亦是,亦是父皇母后手里面的掌上明珠,还是当初陛下带走湮儿之后,内定的大楚皇太子的太子妃。” “你瞧着本妃本妃嘚瑟了吗?” 塔读小说app,完全开源.免费的网文小说网。&站 众女拍了拍额头,这样的湮儿还不得瑟吗?已经够无法无天了。 湮儿瞥了一眼美眸带着泪水的西夏公主,嘴角勾笑:“本妃没有得瑟,那你一个西夏公主在本妃面前嘚瑟什么?收起你的脾气,本妃有可能让你入东宫,收不住你这刁蛮的脾气,从哪来,滚哪去,楚千里敢找湮儿麻烦,哼,你瞧湮儿会随他再入东宫吗。” “到时候你说楚千里是讨好本妃,还是掉头去寻你?” 瞧着西夏公主俏脸上满是憋屈的红晕,众女抿嘴一笑,刁蛮的公主还需要刁蛮的湮儿爱收拾,如若不然还真没有人能收拾的了他。 吴雪内心忐忑起来,乖乖,湮儿这般厉害,收拾了西夏公主,让西夏公主憋屈的美眸里面噙着泪水,敢怒不敢言,那她的下场会是什么? 湮儿淡淡瞥了一眼委屈的西夏公主,嘴角勾笑:“脸蛋漂亮,身段好,长得高,又是公主便了不起啊。也就是湮儿没你长得高,容颜身材比你差?” “当初湮儿藏拙,被楚千里发现之后,亦是被湮儿的丰腴所惊愕。怎地,你以为你丰腴,湮儿便比你差了?哼,不怕告诉你,你所穿戴的贴身内衣是霓裳的女工坊制作出来的最大号,湮儿的何尝不是?” “瞧把你得瑟的。乖巧一些,不要惹本妃,本妃连当今陛下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你这个西夏个公主在本妃面前充其量亦是一只小鱼小虾,本妃愿意搭理你,便与你说两句话,不愿意搭理你,自然会让楚千里好好收拾你。” “哇···” 刁蛮的西夏公主直接委屈的蹲在地上哭了,这叫什么事情啊,她就说了两句话,湮儿就叨咕,叨咕说了无数句,句句让人扎心。 扣扣五六37四三陆七伍 她是西夏尊贵的公主啊,怎就被湮儿说的一文不值? 卫钰抿嘴一笑,自顾拨动着火盆里面的碳火,牧白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湮儿属于那种打开了话匣子便止不住嘴的女人,瞥了一眼西夏公主,轻笑一声:“这便受不了了?以为哭本妃就对你产生怜悯?” “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吗?当初本妃一介柔弱女子刺杀楚千里,失败后亦没有哭过。” “庙堂之上,本妃为楚千里正名,诸位大臣,本妃不曾怕,陛下亦不怕,你说本妃怕你得瑟吗?” “行了,哭的本妃心烦,正好本妃身边没有一个可用的侍女,以后你就跟着本妃身边服侍本妃。切记收起你公主的脾气秉性,如若再敢刁蛮任性,本妃有你好看。” 说罢,湮儿亦不管西夏公主有多么的委屈,漫步到了吴雪身边,打量着心惊胆战的吴雪,歪着脑袋似笑非笑:“西凉王妃,吴雪··” 吴雪捋了捋额头上的青丝,尬笑一声,为何,为何她叫吴雪,湮儿的母后亦是叫吴雪? “笑便以为能够解决问题吗?” 湮儿慢条斯理的打理着垂在心口的青丝,凤眼里面带着冰冷:“你可知本妃的母后亦是叫吴雪。你肯定知道,毕竟你是西凉王妃,西凉王杨靖迎娶你入西凉王府,还不是因为你叫吴雪,亦是长得国色天香?”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app,更多.免费好书请>下载塔读<^小^说-app。*。 “好啊,你叫吴雪,本妃不说你什么,你长得漂亮,本妃亦不会说什么,但是你为何西凉王妃不当,偏偏要成为楚千里的女人?而且还是怀着西凉那对父子不知谁的孩子,还能舔着脸待在楚千里身边?” 怀孕乃是吴雪心里面最后悔的事情,如若知道太子如此让她欢喜,如若知道太子会来西凉,她怎么会偷杨维,甚至她亦不会成为西凉王妃,她会把贞洁就给让她满心欢喜的楚千里。 湮儿凤眼眯成了月牙,好看是好看,眼神却很冷:“你可知楚千里的身份地位?大楚皇太子,大楚的国之储君,以后大楚的皇上,你一个不干不净,有辱西凉王府门缝,伺候了老的,又伺候小的贱人,怎敢如此不要脸,还想成为楚千里的女人呢?” 吴雪心颤,忍不住后退一步,她被湮儿的激励言辞和方才对待西夏公主的态度吓得不轻。 不错,她的确野性难驯,但是亦是看人。卫钰乃是太子妃,她自然招惹不起,她被楚千里临幸,自然可以在楚千里面前耍一耍小性子。甚至在西夏公主面前亦有嚣张的一面。 但是在湮儿面前她却不敢,众人都知湮儿乃是太子殿下最为喜爱,亦能放任为之的女人,太子殿下亦是拿湮儿没办法,她吴雪能有什么办法?和太子恩断义绝,回到西凉王府继续当西凉王妃? 西凉被灭,杨靖会死,已经快了,回到西凉王府,她能干什么?成为一个攀上枝头又掉落在地上的麻雀,被人讥讽,被人嘲笑。 第464章 战争大捷,太子不爽 湮儿瞧着吴雪俏脸变的惨白,她嘴角勾笑:“本妃想到你叫吴雪,心里面便不舒服,再想到你与楚千里在一起,心里面越发的不舒服。西夏公主,本妃勉为其难让她做本妃的侍女,带入东宫,可你却不能。”看书喇 “第一,你没有贞洁之身,亦怀着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楚千里不嫌弃,本妃还嫌弃你的肮脏,玷污了东宫的一砖一瓦。” “第二,吴雪之名,本妃不愿在东宫内听到,特别是楚千里在于你做那苟且之事时呼喊出这个名字。想着,本妃就隔应。” “你啊,好自为之,如若楚千里有心带你回帝都,那边回,湮儿不说什么,但是东宫进不了。如若楚千里不愿意带你回,如若你敢胡搅蛮缠,本妃自然饶不了你。” “现在你走吧,不要待在这里玷污了本妃的眼睛。” 吴雪心里屈辱到了极致,可是瞧着湮儿俏丽的脸上带着不容拒绝之意,她只能转身便走,心里面亦是浮想联翩,也苦涩极了。 湮儿的意思分明便是不愿楚千里带她离开。只要湮儿开口,楚千里怎会带着她离开西凉,入大楚帝都呢? 读者身份证-伍陆彡74彡陆7伍 瞧着吴雪没落的背影,湮儿并没有同情之心,如若叫吴雪依旧算了,但是此种女人水性杨花,带入东宫之后,万一背着楚千里做一些不要脸的事情,脸上无光是楚千里,被人嘲讽的是楚千里。 湮儿不愿意让楚千里被人嘲笑,不愿意楚千里脸上无光。 “妹妹,可以啊,你这一来,便把姐姐头疼的事情给解决了。” 卫钰拉着湮儿坐在火炉旁,瞥了一眼站在远处依旧流泪的西夏公主,嬉笑:“哎,姐姐性子软,自幼亦是与楚千里待在一起,每每看着楚千里胡作非为,亦不会多说些什么。” “他啊,还是需要你这样的女子管着,如若不然只会无法无天。” “卫钰姐姐,你说这些做什么?” 湮儿憨憨笑道:“其实湮儿知道是你溺爱楚千里,如若不然,才不会让他如此胡作非为。” “不过湮儿是为了楚千里好,卫钰姐姐愿意做好人,那湮儿只能做恶人了。” “有些女人可以入东宫,就想沧樱,清白之身,柔柔弱弱,亦不会做出对不起楚千里的事情。湮儿亦愿意沧樱入东宫。再说了,历朝历代,陛下三宫六院,美女数不胜数,湮儿亦无法阻拦楚千里扩充东宫。” “但是,湮儿却不能容忍楚千里胡乱来,万一有些女子不自爱,做出了什么损害大楚皇室名声的事情,那天下人怎么看待?” 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众女点头称是,女人的贞洁对于皇家而言便是面子问题,容不得忽视。 转眼又是数十天过去了,这段时日,楚千里在牧家宅院里面想尽了齐人之福。 就像某一日晚上,楚千里打着幌子让卫钰与牧白薇随他一起入了湮儿的房间,说是什么商讨要事。 至于是不是商讨要事,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反倒是第二天日上竿头之际,卫钰与湮儿出了门,脸上全是娇羞,甚至对视一眼,都感觉心在颤抖。 牧白薇倒是过来人,可亦是被那夜的那种场景羞的无与伦比。她亦是察觉到了湮儿的话说不错,那丰腴程度果然异于常人,难怪太子如此贪念湮儿。 经过那一夜之后,她倒是与湮儿之间的关系稍稍缓和了不少。能坐在一起畅聊一番。 而湮儿瞧见她小腹上留下的疤痕,心里亦是感动,一介女子,勇于冲锋陷阵,敢问这大楚还有谁?她亦是不愿意与牧白微为一些小事斤斤计较。 西夏公主这段时间乖巧了许多,亦是从公主悄然转变成了湮儿身边一个服服帖帖的侍女,不服服帖帖不行啊,湮儿的脾气比她还要刁钻,任性。 她一丝表现的让湮儿不满意已,湮儿便会用激烈言辞来训斥她。 湮儿在卫钰与牧白微面前戏言,她这是在为楚千里提前调教西夏公主的性子。她也知道为了大局,西夏公主肯定会入太子东宫。 身份证- 如若不提前灭一灭她的威风,到了东宫,那还得了?让楚千里驯服西夏公主?上了床榻,保不准谁驯服谁呢。 那一夜,新进的西夏公主与沧樱在厢房外的大厅里面小心照看着,对发生的事情亦是耳目熏染,沧樱还好,毕竟是过来人,可是即便是过来人,敏感的娇躯亦是受不了,背着西夏公主亦是换了三次内衣。 西夏公主更是半靠在厢房外的床榻之上,娇躯无力,浑身软绵绵的,难道那些事情就是这般吗?她俏脸滚烫,强忍羞涩,隔这纱看了几眼,原来湮儿真的没说错,她的确有骄傲的资本,与她一般无二。 亦难怪楚千里对她不感冒,身边如此绝色,她一个西夏公主在楚千里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日,一直在边境的慕容飞风程仆仆的回到了牧家,当看到湮儿之后,满眼都是慈爱。 “公主···” 湮儿见了慕容飞,心里欢喜的紧,她说“慕容叔叔,正事要紧,你先说说边境战事吧,以后亦别叫湮儿公主了,毕竟湮儿眼下乃是太子的妃子,燕国已经亡了,再也没有公主这一说了。” “不管燕国是否亡了,不管湮儿眼下身处何等位置,在慕容飞以及五万将士心里,你就是公主。” 湮儿甜甜一笑,亦没有再继续与慕容飞辩驳,指了指楚千里:“慕容叔叔,去吧,这数十日的时间里面,楚千里一直在等着您回来呢,边境之事已经过于漫长,湮儿瞧得出他有些等不及了。”kánδんu5.net 慕容飞重重点头,来到大厅:“殿下,末将所属五万余,王之涣所属五千铁浮屠,以及帝都前来的一万余禁军在边境成功阻击西凉骑兵支援黑水城,我部伤亡万余,歼灭西凉铁骑十二万之众。”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怎就会有如此大的伤亡?” 楚千里眉头一挑,问:“大楚阵营有诸葛连弩加持,西凉骑兵根本近不了身,为何还有如此之大的伤亡呢?” 对于慕容飞来说,一万余伤亡换取西凉铁骑十二万之众,已经算是大捷,不曾想楚千里依旧不满意。 他解释:“殿下,战场上的事情本来就无法预料,再者说,西凉铁骑乃是铁了心想要支援黑水城,从城内救出杨靖,不计死亡的冲锋。”看书溂 “再者说,军士所携带的弩箭亦是从江南运输而来,在他们不计代价的冲锋下,弩箭的缺失,亦是伤亡一万余的重中之重。” “死伤一万余能歼灭西凉的十二万铁骑,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大捷。而且这场阻击与交锋战,西夏使者全都在看眼里。虽然老夫看来他们表面上显得风平浪静,但是内心里面却惊涛骇浪。” 第465章 活捉杨靖,新仇旧恨 “也是,一万余换了西凉十二万轻骑,乃是大捷,只是本太子伤感大楚好男儿死在边境啊。” 楚千里叹息一声,说道:“西夏肯定要惊涛骇浪啊,在弱于西凉骑兵数倍的情况下,亦能把西凉轻骑全部剿灭,单凭这一点,已经震慑住了西夏人。” 说到此处,楚千里起身,心里暗自盘算,西凉最后的十二万轻骑已经剿灭,西凉境内除了一些守城的将士,想来也没有了其余的兵力。而黑水城杨靖所携带的西凉骑兵在这个时候还能余下多少呢? 他问:“黑水城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有了,西夏使节团在观摩了我等与西凉二十万的交锋战之后,便速速回了西夏,就在方才探子带来消息说西夏已经又集结了十万轻骑支援黑水城,想来无需三日杨靖的西凉骑兵便要被灭了。” 慕容飞笑道:“最让杨靖头疼的乃是从西凉运送的粮草一直未入黑水城,眼下黑水城里面缺乏粮草,在精壮的铁骑一会被饿肚子而苦恼。”wΑp.kānshu伍.net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那就再等三日吧,想来西夏人会答应我大楚的要求。” 楚千里这一次意气风发,大楚这边死亡一万余便让西凉支离破碎,西夏人亦是感到恐惧,卫柔的仇能报,湮儿父皇母后的仇亦能报,最让他以外的便是楚雄一直在谋划对西凉的战争,如若不然亦不会让卫夫在三不管地带训练了五千铁浮屠。 门阀牧家与齐家之所以未灭亡,被派遣到边境之地,想来楚雄亦是看中了两家家主的头脑。真是时也命也啊,不服不行。 楚千里最后说道:“慕容将军,统计死伤军士姓名,包括家庭住址,家里还有什么人,这仗打完了,为我大楚养这些将士的妻儿,更为他们的父母送终。” 众人感动,慕容飞抱拳施礼。 在等待中,转眼又是三天,边境处一支庞大的铁骑,护送着几位西夏使节急速朝着牧家而来,其中亦有被俘虏的杨靖,很快队伍便抵达了牧家。 军士急匆匆前来,大声喊道:“报,西夏使节带着被俘虏的杨靖正在门外求见太子殿下。” 大厅内众人神色异常,吴雪不用说,乃是杨靖明媒正娶的西凉王妃,正是因为她,西凉才走向灭亡,杨靖被骗后,才会不计后果与西夏开战。此番,她不知道是对是错,也许是因为一时贪念,让杨靖走向灭亡。 她后悔吗? 吴雪看向了楚千里,她本就是一个内心放荡的女人,尝试了楚千里给予她的欢乐,便像是在身体上烙下了一枚不能忘记的印记,别的男人,她不愿再多看一眼,因为他们给不了吴雪想要的那种感觉。毕竟身体是诚实的,思想亦是诚实的。 身份证-伍陆彡74彡陆7伍 吃惯了鲍鱼燕窝,对萝卜青菜还感兴趣吗?如同鸡肋,索然无味。 湮儿凤眼微眯,两只玉手交织在一起,绝美的俏脸上几经转变。二十载啊,她盼了二十载,二十载里面无时无刻不想着为父皇母后报仇,从年幼,到懵懂,从懵懂到亭亭玉立,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如若不然亦不会在随着楚千里南下的第一夜,便忍不住的想要杀了楚千里。 “带他们进来吧。” 楚千里感受到湮儿内心里面的难受,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湮儿,吾知道你怀有深仇大恨,本太子何尝不是。当初你父皇母后被杨靖强逼,自刎于燕国皇宫之内,吾娘亲卫柔又何尝不是因为杨靖违抗楚雄之意,自刎于沂水河畔?” “深仇大恨,等待二十载,楚雄当初不是没有能力收服杨靖,本太子看出来了,是楚雄把杨靖留给了吾,让吾亲手杀了他。楚雄二十年的谋划,从接到你开始,应该便有这样的谋划了。” 说话间,西夏使节带着披头撒发,仿佛苍老了数十岁的杨靖入了大厅。 当杨靖看到楚千里,那双赤红的眼睛瞪圆,仿佛要吃人。 他张狂大笑:“楚千里,你是不是很得意,假借西夏之手,抓住我,以为这样你就胜利了?” “以为这样你就能为卫柔报仇雪恨了?哈哈,劳资当年亦没有想到违背军令,卫柔会自刎于沂水河畔,为什么自刎的不是我的好义兄楚雄呢?” 读者身份证- “如若他自刎了,这座天下是不是姓杨了?我杨靖是不是大楚的皇帝呢?凭什么,楚雄有什么?除了前期依靠卫柔的资助,有我等的冲锋陷阵,他何德何能能当皇帝?” 这就是将死之人最后的挣扎吗?可怜还是可悲? 与这样的人生气有什么意思? 楚千里轻笑一声,淡淡的瞥了一眼杨靖:“大楚唯一异姓王杨靖,本太子的好王叔,这个时候了,你还大言不惭?楚雄没有能耐吗?没有能耐能让吾的娘亲违背家族意愿自资助他吗?” “楚雄没有能耐,为何又有那么多当初军士愿意为他效劳?死了的,天上看着,未死的还有当年大楚陷阵营老卒杨九斤,眼下他便在西凉,他内心崇拜的便是当初的大将军楚雄,而不是你这个生了反骨的楚雄结拜兄弟杨靖。” “人在做,天在看,楚雄怎么样,轮不到你这个天生反骨的杂碎来评价,自有百姓评价。” 说到此处,楚千里起身揽着湮儿缓缓前行:“大楚建国二十余载,百姓生活怎么样,百姓心中自由定论,没了六国,没了门阀,他们生活的如何?你杨靖不知?这便是你杨靖不如楚雄的地方。” “哈哈···” 杨靖仰天长啸,亦不争辩,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争辩有用吗? 他直视湮儿,粗俗的吐了一口唾液:“慕容湮儿,吴雪的女儿,当年燕国的小公主,果然长得像当年六国第一美女皇后吴雪,看见你,劳资便想起你母亲的面孔,美,真他娘的美。” 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湮儿凤眼微眯,娇躯忍不住发软,神情里面除了仇恨还是仇恨。 看到杨靖之后,当年模糊的面孔逐渐在脑海里面清晰,虽然杨靖老了,但是她确定无疑的便是杨便出当初在燕国皇宫逼死父皇母后之人,如若不是楚雄及时出现,也许她亦不会活到现在,更不会能为死去的父皇母后报仇雪恨。 湮儿强忍娇躯的颤抖,牙缝挤出声音:“你该死。” “该死吗?”看书喇 杨靖宛若疯狂,哈哈大笑:“当初不是劳资心狠手辣,而是你母后吴雪不知好歹,如若跟着劳资走,当劳资的女人,劳资岂会逼死她?”kánδんu5.net “哼,劳资得不到的东西,便要摧毁,吴雪只能死。小湮儿,现在劳资还记得你当初痛哭流涕的样子,你怎就还活着呢?” “为何不陪着你父皇母后死了呢?活着干什么?成为楚千里的女人,为楚千里传宗接代,不要忘了,因为楚雄的命令,劳资才出兵灭大燕,要说深仇大恨,你应该赵楚雄报仇,为何你成为仇人之子的女人?” 第466章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闭嘴··” 湮儿轻呵:“杨靖,你已经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挑拨本妃与楚千里之间的关系,你以为有用吗?你以为在场的众人都是傻子吗?” “谁是湮儿的仇人,湮儿自然知道无需你说。” 杨靖摇了摇头,心里叹息,他没想到湮儿对楚千里如此。 他最后看向了吴雪,一股属于上位者的气息油然而生:“贱人,本王待你不好吗?你竟然红杏出墙,和楚千里苟合,你对得起本王吗?不是吴雪,即便叫吴雪,面容上亦是一丁半点也也不像吴雪,贱人,你怀了本王的孩子,你觉得楚千里会让你入东宫吗?” “怀了孩子,没了清白,即便长得再漂亮又如何?有慕容湮儿在,你这辈子都别想入东宫,本王的下场凄惨,会死,但是你亦没有好下场。” “杨靖,够了,你当初亦是一方枭雄,何必到了临死的时候变得如同疯狗一样呢?” 楚千里轻笑着咬了咬头,眼神玩味的看着杨靖,松开湮儿,缓步走到杨靖面前,贴在他耳边,鄙夷的笑道:“你以为吴雪肚子里面怀着的是你杨靖的孩子,错了,你没能力让吴雪怀孕,吴雪怀上的孩子是你儿子杨维的孩子。” 读者身份证- 杨靖瞪大了眼睛,眼眶里充满赤红,如遭雷击。 吴雪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杨维的孩子,不是他的?杨维什么时候和西凉王妃吴雪之间有苟合之事? “不可能,楚千里,你休要欺骗我。” “这个时候了,本太子还需要欺骗你吗?” 楚千里一本正经的说:“世子在王府里面偷王妃,让王妃怀了孕,杨靖,你说你这个大楚唯一的异姓王连自己的儿子与王妃亦是管不好,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何用呢?” “本太子便是看中了吴雪的野性与放荡,才用吴雪让你与西夏死战。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了,而你的命亦是到了终点。” “杨靖,这土地里面埋藏的不止有尸骨还有野心,而你就带着你的野心和尸骨不配埋葬在土地里,本太子让你变成一把灰,而后让慕容飞带入江南,撒入海中,成为鱼饵,这便是你最终的归宿。” “也是为吾的娘亲卫柔报仇,亦是为吾心爱的女人慕容湮儿报仇,再多说一句,湮儿腹中已经有了本太子的孩子,去吧,死吧。” 噗··· 杨靖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沾染了楚千里的白衣,楚千里脸上厌恶之色浓烈,大声喊道:“慕容飞,第五战,把杨靖拖出去五马分尸,而后烧成灰,让军士带入江南沿海,撒入海里成为鱼饵。” 首发-:-塔读小说@ “楚千里,你不得好死,吴雪,你背叛我,我····” 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听到咔嚓一声,声音戛然而止! 一场二十载的仇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湮儿泪流满面的依靠在楚千里怀里,心里默念,父皇母后,仇,湮儿的男人为你们报了,你们安息吧。 时光如梭,转眼到了来年的八月,大楚收复了西凉之后,西夏亦是胆寒大楚之威,憋屈的答应了楚千里的所有条件。 而江南之地,今年春季大丰收,百姓们在街头街尾,田间地头诉说着太子的好。 李贵妃消停了,整天在后宫吃斋念佛,不问任何事。 国舅告老还乡了,李青书虽然未死,但是亦是被免去了户部尚书职务,赋闲在家,楚渊被册封领地西凉,成为下一个西凉王。 有生之年只要没有大楚皇帝的召见,怕是要老死在西凉了。而慕容飞成为统领西凉众军的大将军,王之涣与陈燕兵的铁浮屠亦是在西凉之地游曳。 无兵权的西凉王楚渊这辈子只能当一个闲散王爷了。 大楚皇宫的太子东宫内,楚千里听着厢房里面湮儿撕心裂肺的叫声,站在房门前担心,心痛的来回渡步。 讨论群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湮儿怎么还未生,怎么还未生?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大了肚子的卫钰,牧白薇,才女李嫣然,霓裳还有沧樱,就连那湮儿身边的侍女西夏公主亦是小腹微微隆起。 她们亦是无比的担忧,长时间的相处,众女之间的关系还算融洽,就连西夏公主亦是愿意随着太子去寻沧樱比谁的腰肢更纤细。 湮儿所产的乃是太子楚千里的两子或者两女,亦或者是一龙一凤。 她们都盼望湮儿能生一龙一凤,到时候东宫内便有了生趣。 “太子,湮儿还未为大楚皇室产下龙子龙女?” 老远处,楚雄便喊,跑的比谁都快,身后的小喜子大叫:“陛下,您慢点,您慢点。”wΑp.kānshu伍.net 楚千里见着楚雄便心烦,这个楚雄这段时间没少在给他做思想工作,说什么他老了,想当太上皇。 等湮儿产了孩子,他便在御花园里面逗逗皇孙,让楚千里做好当皇上的准备。 有楚雄当皇上,楚千里怎就愿意整天在乾清宫里面看那些大臣们的嘴脸?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还不如在他的东宫内逗一逗一群燕环肥瘦哩,现在他还没有比划出来湮儿与西夏公主的身子骨谁最丰腴,亦没有再次说通卫钰与湮儿与众女一起大床同被。 还没有研究清楚为何沧樱会出糗。 如若当了皇帝,他未完成的研究岂不是要搁浅了?不行,皇帝不能当。 有楚雄当皇帝多好啊,他乐的清闲当一个自顾寻欢作乐的皇太子。 瞧着楚雄一边跑,一边叽歪。楚千里没好气的上前一脚:“叫什么叫,本太子眼下心烦意乱的,就听见你在此处发出噪音。” “从哪来到哪去,湮儿生了之后,本太子还不会差人禀报你?” “哇哇··哇哇···” 伴随着两人婴儿的哭声,楚雄啪的一声拍在大腿上龙颜大悦,哈哈大笑:“太子,你踹的好,踹的实乃是好,你这一脚踹在朕身上,湮儿便生了。” 众女扯了扯嘴角,这段时间她们可是见惯了太子踹陛下,亦没有什么大惊小怪。kánδんu5.net 楚千里懒得搭理楚雄,自顾站在门口等待产婆报喜。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一儿一女,太子左妃乃为大楚皇家生了一对龙凤胎···” 什么?一儿一女,龙凤胎,真的是龙凤胎。 楚千里两世为人,却还是第一次当父亲,顿时激动的跑进屋内,当瞧着俏脸苍白,香汗淋漓的湮儿一左一右各一个孩子的时候,这一刻,楚千里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述。 湮儿疲惫的俏脸勾勒起一抹动人心魄的弧度,凤眼眯成好看的月牙:“楚千里,湮儿不负众望,为了生了一儿一女。” 楚千里点头,握着湮儿的手,一手捏了捏孩子粉嘟嘟的脸颊:“湮儿,辛苦你了,本太子太高兴了,你是大楚皇家的功臣,亦是本太子的功臣。” 此时,除了陛下,众女亦是进来了,瞧着一双儿女,众女喜笑颜开的道贺:“恭喜殿下,贺喜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