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之有珩》 01 绘画与婚姻不可兼得 在这帝都只要提起这两大家族,没有人是不知道。闫家府邸便位于城东,屹立在这帝都几百年,在这风雨飘摇中走过,可谓是根基深厚,气势长虹。而池家便在城西,是有名的书香门第,据说是几百年前就出了一代又一代的文臣,宰相,状元…这两家在这几百年间,相互扶持,一起创造出了不少辉煌。一个从商,一个从政,便也是早早的给这两大家族定下了基调,联姻对于这两大家族来说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不过也还是帝都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池家府邸,池家二字赫然出现在朱门上方的牌匾上。那金灿灿的两个大字便让人感到了府里的气氛凝重庄严。 果然,一声沧桑而有力的声音突然从大厅传来, “池婉书,从明天起必须去公司报道,跟着你弟弟学习如何管理公司,不要一天天的只知道画画,还在外面给我开画室,一天天的瞎胡闹!” 这话带着不容置疑,没有回旋的余地。但这时坐在一旁的池婉书一听便生气了,什么瞎胡闹!绘画可是她的命根子,她这人没有什么热爱,但唯有绘画是她从小喜欢到大的,以前她从来不想也不敢忤逆父亲,但这次不行,她想要捍卫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阵沉默,池婉书冷静了下来,开口道“爸爸,绘画是我唯一喜欢的东西了,你不能这样,对于这件事我是坚决不会妥协的。” 虽然声音清丽但话语中的坚定不言而喻。而旁边的张氏看着这父女俩剑拔弩张的气氛, 便开了口:“老池,婉书,你们俩都冷静一下,婉书呀,你一直都是个乖孩子,你以前可是从来不会违背父母的意愿的啊。是吧?好孩子。”母亲带着宽慰的话语想要在池婉书这边寻找突破口。 池婉书扣着手指甲漫不经心抬起头来,薄唇微启“是的,妈妈,以前我确实不想违背你们的任何意愿,从小到大便被你们安排的明明白白,吃什么,用什么,读哪所小学,中学,甚至高考志愿也是你们的意愿,可是妈妈,这次不行,真的,我很喜欢绘画,我想把它作为我的事业来发展。”说着说着便带着一股哭腔,但眼里的坚定依旧。这张氏一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哭了,那不可得心疼死,一看这池老头儿也有一些动容。 马上就打气了圆场。“是是是,妈妈知道婉书一直都很乖,哪像你那弟弟叛逆的不行,妈妈都知道,可是婉书呀,妈妈是怕你受罪,你说你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偏偏要出去弄什么画室,受苦的还是你自己哟。” 一边说着一遍轻轻的拍打着婉书的背。婉书吸了吸鼻子,“怎么会呢,我自己喜欢的,肯定不会感到累的。”说着便迎上了父亲的眼光。父亲看着婉书里闪烁着的光芒,也舍不得在继续说下去,于是便退让了一步。 “真的决定了?”池婉书点了点头,“是的。”婉书看见有回旋的余地,便乘胜追击, 说道:“爸爸,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可以听你们的,你知道的,爸爸我还是会一直听话的。” 话语间便带着一些撒娇的意味。这池言晟虽然对子女一直都比较严格,但是也有着自己的慈爱。池父听到自己的女儿撒娇示弱,那张老脸也差点绷不住了,轻微咳嗽几声, “嗯,既然你心意已决,父亲也不好在逼你,但是你刚刚说的,除了这件事,其他的都听我和你母亲的,是吗?” 这池婉书一听到父亲就这样答应了,立马喜笑颜开,哪还会去仔细思考这池父话中的意思啊,便想也不想的答着: “对呀,爸爸。”池父带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是这样的,婉书啊,前不久,我和你母亲跟你闫伯伯一家人小聚了下,那听闻闫家长子闫以珩还没有对象,那知爸爸也就随口一提,说我家婉书也一直没有恋爱,于是两家商量便定下了这场婚姻,你也是知道的,你闫伯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要当他儿媳妇那可是好不高兴,所以,婉书啊,你觉得怎么样呢?” “老池!”张氏一下子便心急了起来。“夫人,你先别急嘛,等下我跟你说。”安慰着张氏。 “结婚?联姻?”池婉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就还在想这父亲怎么会轻飘飘的就答应了她,原来这坑挖在了这里,就等着她去跳呢。这池老头是多精明的一个人, “是呀,婉书,不愿意呀?可是刚刚你还答应父亲的话,你这就忘了?”说着便装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池婉书看着老爹的老招数,又不好反驳嘛,毕竟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转而又想想,虽然她身在豪门世家,身边的吃穿用度都不用愁,可是她也知道能让自己的家族一直立于不败之地,联姻一直都是最好的办法,所以从她懂事以来,她也知道自己的婚姻也是与家族利益有着捆绑的,便一直都没有很在意。况且这帝都对于这位闫家长子的传闻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以说是你能想到的形容词他都有,想一想,自己也不亏嘛,而且这区区婚姻怎么能跟绘画相比较呢?于是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不久之后,池婉书便离开了。 张氏一看婉书一走,便坐不住了, “池老头儿,你不是之前还在跟闫家推脱嘛,怎么今天又主动提起来了?而且还不跟我商量。” 张氏带着怨气之中又有几分嗔怪。“夫人,你别生气,你听我给你解释,你看,这婉书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听话懂事,知书达理,但这次却非常坚决,违背了我俩老的意愿,我想啊,这孩子平时看着软弱了些,但是面对自己想要的东西那骨子里的韧劲便出来了。既然她不想去公司就由着她吧,但是你想想,那要是以后,她自己的画室要是出了点什么问题,连自己都养不活,那该怎么办?” 有着一股淡淡的担心之意在里面。 张氏便开口道“池老头儿,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池家那小子是吃素的啊?你少在那里挑拨离间啊,人家那姐弟俩关系好着呢!” 说着就要去揪池老头儿的耳朵。 “诶,诶,夫人,你怎么没懂我的意思呢?你看啊,虽然我知道这池家小子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但你看啊,池安勋肯定要结婚是吧,这妯娌关系也是一个大难题,你说要是我家婉书以后不能跟池安勋的老婆好好相处,那我宝贝女儿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说着又是一阵悲伤。张氏看着这池老头儿又要开始演起来时, “打住啊,池老头儿,还是你想的周全哈。”说着便跑过去给他捏着肩,池父便转过头去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于是池父又说道“这闫家长子闫以珩我们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况且他的人品,相貌,学时嘛,也算是只能勉勉强强配上我这宝贝女儿。 “你啊,说着以珩你一脸嫌弃,说着婉书你一脸骄傲,诶,对了,现在有一个流行词儿叫什么呢,双……双……双标,对,你就是典型的双标。” 说着拿手便戳了戳池老头儿的脑门儿。“诶,夫人,我这可不是是什么双标啊,我说的是实话。” 说着便拍了拍张氏的手啊。其实池父知道,他所谓的“勉勉强强”是真的双标,他这样说,谁让婉书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呢,在他心里肯定谁都配不上咯。 02 何仙姑坠入凡尘 日子就这样不经意间的过着,不到一个月,池婉书的画室也正式步入正轨,池婉书本来就喜欢小孩,所以画室面向的对象呢就是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于是便给画室取了一个非常童趣的名字叫做米奇妙妙屋,以至于后来受到了某人的吐槽。 池婉书刚刚忙完,便坐在一旁休息,而这时何思韵也坐到了她旁边。 “婉书,我听到了民间传谣说你要跟闫家长子闫以珩结婚啊?”一脸担心道。池婉书搅了一搅面前的咖啡, 调侃道“何仙姑不愧是何仙姑啊,我心里还寻思着我马上就要英年早婚了,这何仙姑怎么还不来安慰安慰我,我还以为是何仙姑一直不想落入这尘世之间,原来是2g冲浪选手啊。 ”何思韵看着池婉书还能这样调侃自己,便也舒了一口气,原来这小丫头片子都没当回事儿。 “看来你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啊。”何思韵喝了一口咖啡。 池婉书托着腮发呆“没有啊,但是也没有办法嘛,我爸以绘画作为交换条件让我嫁入闫家。他老人家精明的很”有气无力地说道。何思韵点了点头, :“是啊,况且你作为池家长女,也挺难逃出联姻的命运的哈。”突然池婉书猛的抬起头,一脸严肃的盯着她,让何思韵有点发懵,还在思考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便听到池婉书八卦道:“喜欢我弟多久了?” “什么?”看着她略带微红的脸颊和有点尴尬的表情,这让池婉书的成就感油然而生,能让何仙姑感到害羞的事那可是少之又少啊。池婉书一脸写着八卦两个大字,轻轻咳嗽几声一动不动的盯着何思韵, “什么什么,何思韵,少跟我装闷,那天我帮你收拾办公桌我不小心看到了,一本画册里全画的我弟,你可别说是我弟长得好看啊,不过我也承认,但是好看的还是大有人在的。”说着一脸玩味的表情,看着何思韵要怎么回答。何思韵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她也不恼,只是耳朵微微泛红,出卖了她淡定。何思韵轻轻咳嗽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是呀,我也没否认,我确实喜欢你弟弟。”池婉书一脸不淡定了,没想到这何仙姑居然一声不响的就承认了。着实让池婉书震惊了。 她们从小学就认识了,说要是关系变得非常好那还要在高中,在高中的时候池婉书和何思韵可是学校公认的两大女神,但是这何思韵可是从来都没有把谁看在眼里,后来两人有缘,又读了同一所大学,追何思韵的人可谓是数都数不清,奈何何仙姑谁都看不上,按照她自己说的她对待爱情没什么期待,也一直都没有她们口中的什么少女心。于是便在大学池婉书便给何思韵取了一个外号,叫何仙姑,这池婉书有时还在想谁会将这位何仙姑拽入尘世,居然没有想到是自家人。不过嘞,池婉书想想,自家弟弟真有这福气,她家的何仙姑宝贝儿可是才华横溢气质佳,色艺双全智商高。真的便宜了她家弟弟。 “你不会是为了我弟弟才跟我做朋友的吧?”说着便假装吃醋了起来。 何仙姑一听可不干了,“怎么可能?” 池婉书看她急于辩解又生气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傻呀,我逗你的,我知道肯定是我多才多艺,长得又好看是不是?” 何思韵看着池婉书可爱又有点狡黠的表情,也被逗笑了“是是是,我们池家大小姐真自恋。” 说实话,当初何思韵确实不是很喜欢交朋友,性格很安静,在学校里面没什么朋友,但是池婉书恰恰想反,性格开朗,又乐于助人虽然有时候总是帮倒忙,但在机缘巧合之下便熟悉了起来,后来两人又都喜欢绘画,便一拍即合。 “诶,你别说,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我弟啊?”池婉书一脸好奇,“就去年我们不是快毕业了吗,然后那段时间我们在一起写毕业论文,去你家的时候不就经常看见你弟弟么。” “哦~,居然暗恋了一年了啊,可以啊,何仙姑,要不是我看到你那本画册不知道你还要瞒多久呢!我就说那段时间我说我去你家,你还推脱呢,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也不全是嘛。”池婉书看着何思韵又急了,这成就感又多了几分,池婉书都有点恶心自己的恶趣味,于是决定不再逗她家何仙姑啦。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以后有我呢,看姐妹我为你牵线搭桥。” 何思韵一听就更急了,“打住打住,婉书,你别搞我啊,你忘了,虽然你乐于助人,但是也是经常帮倒忙的哈。” 池婉书一听就不乐意了,虽然她也承认确实有那么几次嘛,于是便说“你傻啊,何思韵,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别说这说起来还挺顺的哈。而且再说人家说结婚之后,最难给搞定的两大难题,第一就是婆媳关系,第二就是妯娌关系,我看啊,我婆媳关系没啥事儿了,但是这妯娌关系我可担心着呢,你说以后我要是跟我弟的老婆关系不好,那我弟在中间多为难啊。” 何思韵看着池婉书说的头头是道,越说越上头,立马打断道“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就你这性格你还怕跟谁打不好关系啊?” 于是池婉书又瞎扯道:“是呀,是呀,你看看我这人吧虽然好相处,但是总会有人看不惯嘛,如果你不去追我弟的话,说不定以后我遇到可能就是那种恶毒女人。” 何思韵看着她绘声绘色的说着,不免感叹池婉书的脑洞。“所以啊,姐妹,冲冲冲,思韵勇敢飞,婉书永相随!” 何思韵看着池婉书一脸无奈“打住打住,我自己知道,婉书,你可不要唐突的去给你弟弟说啊,不然多尴尬啊。” 池婉书拍着她肩膀说“放心啊,坠入爱河的何仙姑!” 就这样聊着聊着,一看时间居然下午三点过了,忘了前几天父母打电话来让回今晚回家吃饭,说是闫家要来,还让她打扮的端庄大方一点。这不就是明摆着去商量婚期的嘛。不过池婉书也没有多在意。 这会儿看时间才想起来,于是便缠着何思韵陪她去了商场。她们开的这家画室就位于市中心,所以很快就来到了商场,对于shopping哪有女人不喜欢的呢,逛了一两个小时,池婉书终于才看到一件自己喜欢的类型,是国外某一牌子的最新款,是把旗袍进行了改良,主体颜色是蓝色和白色,白色作为底色,蓝色作为花边和刺绣的颜色还有金丝在里面作为点缀,但胸口的盘扣依就保留,裙子两侧有轻微的开衩,池婉书的腿本来就又白又长,这颜色称的肤色更加白净了。池婉书撩动着步子向镜子面前走去,那双美腿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感。况且本来池婉书就出生于门第世家,从小耳濡目染,身上本就端庄优雅,这旗袍将她的气质衬托的更加好了。池婉书看了看镜子甚是满意,何思韵也一致认同。买完之后便出了商场。于是她们便分道扬镳了。 而就再刚刚发生的一幕,池婉书让何思韵坐她的车, 何思韵不解道:不是要回池家府邸吗?这池婉书哪会错过调侃何仙姑的机会。 便答道:“是呀,可是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虽然我家何仙姑美着呢。” 何思韵一下子才反应过来,满脸窘迫“好呀,池婉书,你以后别让我逮着你,我非调侃死你不可。” 池婉书看着何思韵又气又急的样子没忍住大笑了起来,便道:“我好怕怕哦,我啊,是不可能的咯。” 何思韵看着池婉书一脸贱兮兮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冷不丁的道:“是啊,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况且我家婉书大小姐也美着呢,我看你再不走可要被你爸妈说你没规矩咯!” 一看时间快五点了,便急忙忙的跟何思韵告了别。可是这池婉书可没想到啊,在将来的某一天被何仙姑嘲笑和调侃了一整天。唉,这世间总得有个因果轮回是吧。 自池婉书成年之后,便搬出了池家,自己在西子湾买了一栋小别墅,离池家也不远,半个小时不到的车程。于是池婉书就先回了一趟家,给自己重新画了一个妆,用镂空兰花珠钗给自己盘了发,耳朵上便佩戴着两颗小小的珍珠做点缀。匆匆忙忙之下,总算在六点半之前赶到了池家,正准备下车时,池婉书便拿出了补妆镜,照了照镜子,确保自己的妆容是精致的,于是便下了车。 在此之前,池婉书从来都没有结婚的意识,也从来没有细想过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是现在走在通往大厅的路上,居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紧张。 03 人生就如初见1 池婉书还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让我自己不要那么紧张, 奈何眼尖的珍姨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便朝着屋内喊道:“老爷,夫人,婉书回来啦!”说完便迎了上去, 一脸慈笑着道:“婉书啊,来,快进去,闫家一家都到了,这姑爷啊长得真的不错哦!”说着还比了一个大拇指。 池婉书哭笑不得,便硬着头皮答道:“好的,珍姨,我这就进去。”于是正了正色便进去了。 张氏第一个看到池婉书从大门走进来,便喊道:“婉书,快,过来坐。”说着就拍了拍那个男人所在位置的旁边。 出于紧张,池婉书一步一步走过来时,感觉所以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但唯有一股让她感到非常强烈,她淡淡一瞥,果然是那个男人在看她,池婉书这才真正明白什么要做惊鸿一瞥,她不得不承认这是她活了二十多年以来看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他身上的气质有是清冽的甚至可以说是清冷,但又夹杂着些许野性,就这么说吧,就是禁欲系加上一丢丢的痞。池婉书再此之前一度认为她弟弟就是男人中颜值的天花板,但他与他弟弟完全不一样,她弟是永远慢条斯理,儒雅随和,永远一派贵公子作风。她知道那个男人在打量她,但是并没有让人不舒服。 坐入席间,张氏便开口道:“婉书啊,来,这是你闫伯伯,闫伯母。” 这好歹也是书香门第,池婉书要是端起来那确实也是一副大家闺秀的作风。于是张口便甜甜的叫道:“闫伯伯,闫伯母好。” 闫父闫母别提有多高兴了,满脸笑意的答应着。张氏转头就介绍起了那个男人, 满脸笑意道:“来,婉书,这就是你未婚夫闫以珩,以珩啊,这就是婉书。” 池婉书看着母亲一脸热情,脸都快要笑烂了,腹议道这妈妈是多满意这女婿啊,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啊。一声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池婉书的思绪,“你好,我是闫以珩。” 池婉书侧头看向他,他的眼睛很好看,浅浅的双眼皮,桃花眼,从侧面看,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些许阴影。 池婉书征了一会儿,“你好,池婉书,很高兴认识你啊。”说着便不好意思的伸出手跟他握手,妈呀,这手也太好看了吧,骨节分明,又细又长,池婉书感受到了他的温度,他的手比她的暖,也让池婉书身上有一些微微的燥热。 没过多久,闫爷爷,闫奶奶,池家的长辈也都来了,于是大家便移步到了味语堂,吃起了饭。 但池婉书迟迟不见这池安勋回来,“妈妈,弟弟怎么还没回来啊?”本来看到张氏要说话, 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爸妈,我回来了,看样子还没有迟很久。”说着便入了座。 “没规矩,池安勋,叫人。”池父不怒自威。 “我知道。”说着就一一喊了人之后便安静的吃起了饭。不一会儿, 池父开口道:“我想大家都知道,这次我们闫家池家聚在一起就是因为啊我们两家要结为亲家,”说着一脸欣慰的盯着闫以珩和池婉书。 “所以啊,我们就想到的是让这俩位小辈先熟悉熟悉,然后就把婚期给敲定咯,毕竟以珩工作还是很忙的。这样来也好让以珩调整好时间,是吧,以珩?” “池伯伯,有心了。”说着便淡淡的笑了笑。 “婉书呢?”便看着父亲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啊?我啊,我都可以啊。”池婉书还在走神之中,被cue了之后立马回了神。池父满意的点了点头。 “亲家,你说我们选哪个黄道吉日比较好啊?”说着一脸高兴的看向闫父。 “我看啊,这婚事早定早好,这不是马上就要五一了嘛,这要放假大家都有时间,我看就五一办婚礼很不错啊?” 闫父跟池父想法一拍即合,立刻附和道:“老闫,我也是这样想的,要不就五一了怎么样?”说着便转想了池婉书和闫以珩。 闫以珩淡淡喝了一口茶道:“我没有问题。”这句话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我也没有。”池婉书内心崩溃,现在都快三月中旬了,这也太着急了一点吧。。。虽然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但也只敢在内心bb。 吃完之后,大家又去大厅寒暄了几句。池婉书这才有空去问她弟弟最近的情感状况,她内心感慨自己真是绝世好姐妹,虽然自己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但她可没有忘记美丽的何仙姑呢。 于是她走到池安勋身边,“池小弟,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情况啊?”池安勋一脸疑惑, “你在说什么啊?姐,你可从来没关注过我的感情生活啊,怎么了这是?自己要步入婚姻的坟墓,巴不得弟弟陪葬是吧。”说着一脸调侃的盯着池婉书。 “我哪有,我这不是正关心你嘛。”说着一脸谄媚。 “说吧,有什么事。”池安勋一脸淡漠的看着她。 池婉书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没有啊,只是单纯好奇嘛,毕竟姐姐我马上就要英年早婚了。” 池安勋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姐,你知道,我工作这么忙,没空。”好叭,池婉书一直知道她弟弟一直都是个工作狂,后来才发现她老公也是。′_>`嗯,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要没有就好办了。 池婉书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一定要撮合他俩。不然按照何思韵的尿性肯定他俩容易错过。 没过多久,闫家便要离开了,不过肯定池父池母要出门相送的。于是池婉书也跟着出了去。池母让池婉书去送送闫以珩。今晚下来池婉书和闫以珩说话可是少的可怜。于是两人并肩走着,池婉书穿着高跟鞋差不多也有170,但这男人还高了她一个头左右,最少身高就有185。两人走着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不过她池婉书是谁啊,以前她朋友就说她是第一捧场王,气氛组之王,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闫以珩,我们今晚是第一次见面,嗯,以后也请你多多指教哦。” 说着一脸真诚的看着闫以珩。闫以珩有点意外,微微挑了一下眉,“也不算是第一次见面。” “啊,我们见过吗,什么时候?” “在你很小的时候吧,三四岁左右。” 池婉书点了点头,这样算来那当时她应该八九岁左右。年代太久远了,池婉书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不过后来啊,闫以珩便跟她讲了她小时候就非常热衷于“乐于助人。” “不过最近也见过一次。”说着便盯着池婉书。池婉书努力回想,不可能啊,他长得这么帅,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便淡淡一笑,“我当时在车上,你没有看到我。” “哦,我就是说嘛,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回想起那天,他去接他侄子下课,便在车上看到池婉书送他侄子出来,他侄子还一直缠着她不让她走,那天是接近傍晚刚好太阳下山,阳光打在她的脸上,笑着跟他侄子说着什么。他当时还觉得女孩笑的挺好看的,很干净也很治愈。后来他侄子上了车之后,一直跟他念叨什么“酥酥”姐姐。想了一下以后可不能让他再叫什么姐姐了,那不是乱了辈分嘛。不过要是让这小鬼头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 “我是接我家侄子放学看到的。”池婉书一惊,没想到他侄子居然在她家画室学画画, “你该不会说的是顾嘉贝吧?”“嗯”便看他点了点头。 她想起来了,那天顾嘉贝那个小鬼头一直缠着自己让我跟他回家玩儿来着,最后在她好说歹说之下才上了车。当时她就想这豪车还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呢。没想到居然就是闫以珩的。 “你知道池伯让你搬家到我那里住吗?” “什么?!”池婉书一脸懵逼。 “我可以说不知道吗?”池婉书耷拉这脸。“闫以珩,我相信你也不想结这婚是吧?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嘛,我懂我都懂,我们就做名义上的夫妻,大家各玩各的,你放心,只要你以后找到喜欢的人了,我们可以立马离婚,我相信你也是这样想的,是吧?”池婉书一脸讨好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狗腿,生怕闫以珩不答应。 果然闫以珩皱了皱眉头,“不行。” “为什么?我们之间又没有感情。”闫以珩一步一步向池婉书逼近,池婉书步步后退,退到最后便靠到了闫以珩的车上。 “没有为什么,如果硬要说为什么,嗯,那就是离过婚的男人就贬值了,就不是他们口中的钻石王老五了。”池婉书满脸震惊,一听就知道他在瞎扯,贬值?不是钻石王老五?天天想爬上他的床上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呢!他怎么会怕这些。 “你…你撒谎,胡扯,瞎掰。”看着闫以珩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气势便慢慢弱了下去。 “没有瞎扯,也没有撒谎,我年龄大了,该有一个家了。” “你,你哪里年龄大了,也就才二十七八嘛。”池婉书苦着脸。 “嗯,我朋友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况且…” “况且什么”池婉书一下子盯着他,与他对视着,内心砰砰跳着,不得不感慨,太好看了吧。 闫以珩轻微的咳了几声。“没什么。”其实他想说况且他喜欢这一类型的,优雅大方的,而且今天相处下来也没有什么大小姐脾气,私下里面也没有抬什么架子,挺好相处的,或许可以跟她慢慢尝试一下。不过闫以珩也有点惊讶于自己对池婉书的感受,因为他也没想到就一下午而已,自己对她的好感持续上升。况且自己也不是话多的人,跟她在一起话也不知不觉中多了起来。 “所以,明天下午我来接你,去我那里。” “啊?” “嗯?怎么?” “这么快啊?” “也不是,本来今天闫伯父让你今天就搬过去的。” “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嗯,因为你去找你弟弟聊天去了。” “哦,早知道我就呆在那里了。”那还可以阻止阻止,池婉书一脸苦涩。 “嗯,那明天我给你打电话,闫伯母给我的。” “哦,好,那我加你微信吧,怕你以后联系我不方便。” “嗯,好。” “记得同意哦” “嗯” 说完之后闫以珩便上了车,他摇下车窗:“明天见。” “明天见!”池婉书笑得有多灿烂,内心就有多难受,妈妈呀,这爸爸妈妈是把她给卖了吧,还说什么她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呸,全是骗人的话。 送完闫以珩之后,池婉书便给父母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小别墅。 04 人生就如初见2 收拾完之后,池婉书躺在床上回顾着下午的一切,突然手机振动了,池婉书看了一眼,是何诗韵给自己发的微信。 【怎么样啊?姐妹】 池婉书想了一想,除开明天就要跟闫以珩同居之外,今天其实都还挺好的,不得不感慨帝都对闫以珩的流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挺好的,诶,不过我说实话啊,闫以珩长得真的挺帅的。】 何诗韵一看就明白了,这小丫头片子除了夸他弟弟之外,还从来没夸过其他男人,可知这闫以珩长得有多好看了。 【哦⊙?⊙!,看来这闫大少很符合你的胃口啊~】 【我那是不得不承认嘛,第一次觉得有比我弟还长得好看的。】 何诗韵看了就不淡定了,什么?比她弟弟好看,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我看那男人是长在了你的审美上吧!】 池婉书看见何诗韵着急的语气就知道她急了,她急了!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我是u1s1,好吧~_~,你不要着急嘛,我知道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昂~】 其实说客观的,池婉书觉得闫以珩跟她弟比起来,颜值这方面确实不分伯仲,只是要看各自的喜好了。很显然池婉书就好闫以珩那一挂的。 【去你丫的,别调侃我啊,正说你的事呢,诶,你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五一……】 何诗韵看着那六个小点,就知道池婉书现在肯定满脸无语=_=。 【好了好了,反正你们迟早都要结婚,早结早好,免得夜长梦多!】 不是池婉书觉得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劲呢?越听越怪。哪里来的梦长夜多?说的她好像巴不得要嫁给闫以珩一样。 【去,去,去~唉,你是不知道啊,我爸妈他们看见闫以珩别提有多开心了,尤其是我妈一晚上租嘴都没有合拢过!还说我她们的宝贝女儿,转眼就把我给卖了,让闫我去和闫以珩住一起,美名其曰是培养感情。】 何诗韵也觉得有点不可置信,不过转念一想,也就突然明白了,两家毕竟是世交,而且以前也有过联姻,对于这两大家族来说,就像两棵百年古树的枝干盘踞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确实有点太快了,不过你 们这不结婚也结的挺着急的嘛。】 【嗯,好啦,不说了,明天早上我还有课呢。你也早点休息。】 【好,我明天也要回公司办事情,回聊啊~】 池婉书和何诗韵是共同出资成立的画室,但是主要是池婉书在负责打理。因为何家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以后是要让何诗韵回家继承家族产业的。 刚要放下手机,池婉书的手机又震动了,她一看,原来是闫以珩同意了她的微信。她还在犹豫用不用礼貌性的发几句,手机便又震动了一下。 【不好意思,回家之后公司突然召开了紧急会议,所以现在才同意。】 池婉书一看时间将近十一点了,果然是位居高位就是不一样。不过池婉书也没想到闫以珩会跟她解释,她想如果以后他们同居以后他也会跟自己报备他的行程呢?突然感觉心里面感到一丝丝的异样。 【哦哦,没事没事,能够坐在那位置上肯定是很忙的哈!】 【嗯,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下班之后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回家。】 池婉书一看回家二字,心里的异样感更加浓重了,回家么… 【嗯,好,你也是好好休息哦~】 闫以珩没有再回消息,池婉书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上完班之后,回到家简单的收拾之后,便给闫以珩发了消息。没一会儿一辆宾利就停在了楼下。 池婉书手机响了,一看是一陌生来电,便也知道是谁,便接了起来。 “喂,我到了,出来。” 一听就是熟悉的声音,低沉性感。 “哦哦,好的,马上出来。” 似乎是听到了池婉书有点着急,便淡淡开口道:“不急,慢慢来。” “哦,好。” 没一会儿池婉书就出来了,看着她吃力的拖着两个三十寸的行李箱,闫以珩几个大步便迎了上去,伸手就接过了行李。 看着闫以珩一系列的动作,让池婉书突然就想起男友力max这一网络词汇。池婉书惊讶于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果然美色误人啊。 闫以珩把行李放好之后便去给池婉书绅士的开了副驾驶的门,坐进车后,池婉书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了紧张和不安,不停的搓着那双小手。 闫以珩上车之后便一眼就看了她的忐忑不安。 “不要害怕,慢慢习惯就好。” 池婉书慢慢转过头盯着他,他的眼神淡淡的,但是她觉得这如深海一般要将她吸进去。声音清清冷冷,但似乎也抚慰了池婉书心中的忐忑。 “嗯,好。”说着便拢了拢头发。忽然就看见一张俊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池婉书一怔,全身僵硬,只有泛红的耳根暴露了自己的心跳。她上车之后,只担心以后如何跟闫以珩相处去了,完全忘了系安全带这件事。 池婉书抿了抿嘴唇,眼睛不好意思的望向了别处,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声谢谢。 闫以珩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突然觉得还有一点可爱。嘴角轻微上扬。嗯了一声便开车离开了。 一路沉默,没一会儿就到了京华名邸,它位于翠玉山的半山腰,大有一种曲径通幽静之感,让人沁人心脾,随着车了驶入,便霍然开朗,有几番别有洞天的意味所在。开车进来便看到大道两边种满了各种名贵的花草树木,难怪这里的房价只增不减,果然名不虚传,是帝都上流社会人人都争先恐后的地方。 没一会儿,闫以珩停好了车就拿着池婉书两大行李箱,便领着池婉书朝着家里走去。 在此期间池婉书本来争着要去拿一个行李箱的,但是闫以珩以细胳膊小细腿为理由给拒绝了。池婉书心想本来自己也不是很想拿而已,只是表面客气客气咯。 进了家门,房子的整体装修风格是非常简约和有质感的。池婉书想果然符合闫以珩的人设,充满着满满的禁欲风,闫以珩给人的感觉就是对每个人都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但却又很有绅士风度,似乎跟谁都亲近不起来。 刚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池婉书被一声和蔼的声音打断。 “以珩,接夫人回来了?” 池婉书一听满脸黑色,什么鬼,不是还没结婚嘛,怎么就叫夫人了,这弄得池婉书哭笑不得,满脸尴尬的转向闫以珩。 闫以珩看着池婉书坐立不安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嗯,婉书,这是李姨。” “哦哦,李姨你好,我是池婉书,以后请多多关照。”池婉书弯了弯腰。 李姨笑的满脸慈祥,忙说道:“您这是哪里的话。” “嗯,李姨以后叫我婉书就好。”池婉书微笑说道。 “诶,诶,好,我去厨房了啊,还有最后一道菜就可以吃饭了。”说完便进了厨房。 这李姨以前是在闫家任职的,也算是看着闫以珩长大的,但自从闫以珩出来住之后,就负责起了她家大少爷的日常起居。 李姨不早便听夫人说了闫少爷要与这池家大小姐结婚,当时她就看出了夫人对这孩子是十分满意的。今日一看,果然啊,这小妞子看着就讨喜,小圆脸一看就旺夫,那夫人可跟她说了这婉书跟她家大少爷的生辰八字是非常合的,说是什么琴瑟和鸣,鹣鲽情深。 没一会儿,饭就做好了。 “过去吃饭。”说完便看见闫以珩朝着饭桌走去。 “哦,好。”池婉书便也跟了上去。 入座后,发现桌上居然几乎全是她喜欢吃的菜品,便满脸疑惑的盯着闫以珩,闫以珩感觉到了她投过来的眼光,便淡淡说道:“池伯母说的,你喜欢吃这些。” “哦,谢谢啊。”池婉书感到了一些震惊,没想到我妈随口说的他居然都记着呢,那天她妈给闫以珩说了很多,说她性子软啊,懂事啊,还说她挑食,爱美,性子倔,好好的池小姐不当,偏偏要去搞什么画室,反正那天她妈妈说个不停,似乎要把她的老底全部都抖出来。 “嗯,你今天已经说过很多次谢谢了。” “啊?有吗?”池婉书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下次不许说谢谢了,我不是外人。”说着便看向池婉书,眼里始终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波澜。 池婉书一听耳根子又红了,腹议什么鬼,我说谢谢是礼貌好嘛,而且一本正经的说着流氓话,自己还不自知,什么不是外人,难道还是我的内人吗?要不是看着你好看,早反驳你了。 池婉书为了掩饰尴尬,哦了一声便默不作声的吃起了饭,过了一小会儿,闫以珩没听到池婉书的声音,便抬起了头,就看到池小姐小嘴两边鼓鼓的,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噻东西,实在像一只发了腮的小猫。 其实池婉书早饿了,中午很忙所以当时就随便打发了,而且她发现这菜做的非常复合她的口味而且又是自己喜欢吃的菜,所以便就吃着有几分着急。 闫以珩看着又忍不住笑了一下,便慢慢的停下来看着池婉书吃饭。 池婉书本来沉浸在美食里面,但是似乎感受到了闫以珩在看着她,于是转过头便看见闫以珩盯着她笑,这又让池婉书震惊了,妈呀,他居然在盯着自己笑,还笑的那么温柔,那么好看,这简直是犯规好吗?!?! 池婉书满脸不自在“啊,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闫以珩看着池婉书的表情,也感到了一丝丝尴尬。轻咳了几声“没有,看你吃饭还挺下饭的。” “啊?你说什么?” “我说…” “等等…我知道了。”池婉书着急的打断了闫以珩,不然这话要是在听一遍她不得在地上抠出个三室一厅来,为啥她总觉得这闫以珩总是能轻飘飘的说出这些撩拨人的话呢,闫大少啊,不娶何撩?诶,不对,他本来就要娶我。 池婉书在心里默念,他是有口无心,不用在意那么对,对,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暗示,等内心镇定下来。 “哦,好。那你不吃了吗?” “嗯,我吃好了。”闫以珩好似生怕池婉书不好意思吃了一样,便着急说道:“没事,我吃饭本来就快,不要着急,慢慢吃。” “哦,好。”虽然经过了刚刚那段小小的插曲,让池婉书吃饭慢了下来,不过池婉书本来就没有吃饱,于是便继续吃着。 闫以珩坐在旁边看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比起之前看起来文静了许多,便内心了然,让这小丫头片子不好意思了。 不过这是第一次有女人在家里跟自己吃饭,况且她是他将来的妻子,以前餐桌上就他自己一个人,不免得有时会感到一丝落寞和孤独。 但是这次不一样,暖灯打在饭桌上,菜里冒着热气,将来的妻子坐在旁边,让他前所未有的感到一种温暖以及一种莫名的归属感,不可否认,这让他感到非常的愉悦。 05 千年修得共枕眠 吃完饭之后,池婉书才发现李姨已经离开了,问了闫以珩才知道李姨晚上都要回家的,平时过来只是做做饭,打扫卫生。所以池婉书知道了以后原本已经平复的内心又掀起了一阵波涛,因为这座房子里现在只剩他们俩。 闫以珩将池婉书的行李箱提上了楼,池婉书便也跟了上去。 “我住哪里呀?” “主卧。”他转过头去轻轻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什么?不.....”池婉书还在震惊之中,头上便又轻轻的飘过来几个字。 “嗯,提前适应。”语气不容置疑还夹杂着几分强势的意味。 池婉书内心os去他喵的提前适应,该不会这闫大少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吧,要是今晚要对她做一些法外之事,她这是喊破喉咙都没人理啊。越想越让自己感到一丝丝的害怕。当她还正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世界中,就已经跟着闫以珩进入了主卧,房间的风格与楼下的一脉相承,但是更多了几分禁欲感。房间整体色调是灰色,给人一种距离感。与这人并无两样,一看就知道是他的风格。 他将她的行李箱放好之后,便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收拾行李,池婉书早就想把这座大佛给请走了于是连忙拒绝了。况且她哪敢指使时间就是金钱的闫大少给他收拾东西,可是池婉书哪知道后来她指使起闫以珩那可是一套又一套的,不过那都是后话了。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坚持,告诉她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去书房找他,便就走了。 池婉书看到他走后,才敢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在他身边怎么总有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既视感呢?带着这个疑惑便开始整理起了行李。进入衣帽间以后,她才发现好多当季新款的女士服饰已经挂在了男士服饰的旁边,男士服饰的颜色大多数全是黑白灰,而女士的颜色给原本看起来有些呆板严肃的房间氛围平添了几分色彩,意外的和谐。 接着又看到了柜台里面放着一些首饰,有些牌子是池婉书是知道的,不过无论是服饰还是首饰都很适合她,出来又发现梳妆台上是各种化妆品。进了浴室之后她看见洗漱台上放着洗面奶,他的须后水和剃须刀,还看见了两个牙刷放在一个杯子里,这让池婉书内心里面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那种异样感说不清道不明,但是池婉书清楚地看到了镜子面前的自己红了脸,她想她会成为他的妻子,不出意外,他们会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可是一辈子这三个字太遥远了。 池婉书收拾完,便觉得房间里的清冷感少了几分,添了些温情。她一开始马上将近十一点,这闫大少还在书房里忙工作,e=(′o`*)))唉,果然高处不胜寒,她忙她那个小画室都已经累得够呛,别说他还要管理他偌大的商业帝国。 她洗完澡之后,闫以珩还没有回来,虽然她有一些困意,但是她不敢睡觉。于是她就跑去找何诗韵聊天,并且告诉了她今晚的事情。 【可以啊,婉书,那请问我可以采访一下您现在的感受吗?】 要问感受嘛,确实她自己有些许紧张,不然也不可能睡不着。不过她也知道他们结婚之后,自己也不可能守身如玉,就算闫以珩不说,可是闫,池家绝对会催着他们生小孩子的,而且闫以珩肯定也不会接受无性婚姻吧。这样一想,自己便也看开了许多。 【嗯,有一些紧张。】 【哎,不过也正常嘛,自己单独睡了二十几年,现在突然旁边睡了一个人,换谁也不习惯,况且还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长在了你审美上的男人。】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何诗韵这么会能说会道呢,自从她知道她要跟闫以珩结婚之后,她的调侃功力可谓是与日俱增,练得那是炉火纯青。 【别说你不习惯,我看那闫大少肯定也不习惯。】 他会不习惯么,可是自己怎么感觉他总给人一种“稳如老狗”的感觉,这要是让闫大少知道池婉书是这样形容他,这后果她可不敢想象。 【我不知道,哦,对了,忘了一件事,上次我回池家我可帮你问了,我弟是出名的工作狂,忙于工作,他的感情生活到现在还是一片空白,所以现在就是你出马的时候,给他的感情世界来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少来!现在说你的事呢,你别说,这闫以珩还是细心体贴的,还给你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说实话,她也觉得,在不知不觉中好感度又上了几分。 聊了一会儿之后,何诗韵就说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起,不过在此之前何诗韵神秘兮兮的问她,你知道你们现在在一起睡是什么,池婉书一脸茫然,于是看到屏幕上缓缓出现几个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果然她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话。 池婉书刚刚放下了手机,就听到了开门声。她转过头,就看见闫以珩从门口进来,眉眼之间带着几分疲倦。 “还没睡,是不是有不习惯?” 池婉书摸了摸鼻子,“嗯,有点认床。” 后者便点了点头,薄唇微启:“嗯,我去洗个澡,你先睡。” “哦,好。” 闫以珩把灯关了之后,只留下微弱的壁灯,池婉书闭了眼,开始酝酿睡意。她还没睡着,闫以珩就从浴室出来了,池婉书感受到他轻轻的掀开了被子,冷气瞬间钻了进来,突然就让原本睡意朦胧的她清醒了。 池婉书是侧躺着的,闫以珩上床之后,便轻轻的朝外面挪动一下。 “睡过来,等会别掉下去了。” 池婉书闷闷的哦了一声,便朝里面挪了一挪。 正当池婉书要闭眼时,就感到了一个臂弯将她勾了过去,让她心里一震,幸好是晚上,因为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脸发烫的厉害,可是她可不想让他看见。她感受到了他浅浅的呼吸声和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她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跳动着,前所未有的快。 闫以珩看了看她,白白净净的小脸,她眼睛轻轻闭着,睫毛很长,只是睫毛轻微的颤抖显示出了她内心的紧张。可是他为什么会感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睡觉。”吐出了两个字后,他便起身把壁灯关了,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本来池婉书当时整个人都还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之后,奈何敌不过睡意,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闫以珩准时七点起床,发现池婉书在床上翻了几个身。 池婉书便听到耳边传来了好听的声音。 “吵醒你了?” 池婉书语气夹杂着睡意“嗯,现在几点了?” “七点,还早,你先睡儿,等会儿起床下楼吃早饭,我让李姨给你温着。” “嗯,好。”于是调整到自己喜欢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画室那边是九点钟上班,她八点起来刚刚合适,这边离画室不远,开车二十几分钟就到了。还可以睡一个小时,昨天晚上因为紧张导致她入睡十分困难,害她一晚都没睡好。 其实闫以珩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睡到半夜,发现这小丫头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的身上,害她动也不敢动,生怕把她吵醒了。以至于闫以珩良好的生物钟乱了,以前本来七点准时醒来的,然而今天他今天六点不到就醒了,在床上躺到了七点。 不过闫以珩却也没有感到任何一丝的不高兴,突然有几分明白了他朋友口中所说的甘愿化作绕指柔的意味,对他来说这种感觉并不差。 06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池婉书睡到八点起床收拾,化了一个淡妆,挑了一件简单地白衬衫,下面搭配一条浅色牛仔裤,显得她更加青春靓丽。 下了楼,李姨看见她,就赶忙跑到厨房把早餐端了出来,早餐很丰富,池婉书挑了几样她喜欢的,吃完之后,便准备出门坐车。 “婉书,以珩交代我说司机就在外面等着你。”李姨看到她吃完早饭,便边收拾桌子边说道。 “哦,好的,李姨。”她一边换着鞋一边还在想今天下班去把她的车开过来,不然确实不怎么方便。没想到他还给自己配了司机,还真是想的周到。 “李姨,那我出门啦。”语气带着几分轻快和愉悦感。 “诶,好,注意安全!”李姨笑的菩萨低眉。 池婉书一出门就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在外面等着她,这应该就是李姨口中所说的司机了,一看就感觉等了许久的样子。 便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久等了。” 中年男人话不多,寥寥几句介绍了自己,告诉她叫他李叔就好。池婉书突然就想到了现在在屋里的李姨,自己在心里面推测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没有,闫夫人。”司机恭敬道,便去给她开了车门。 池婉书上车之后,便跟司机说了自己的上班时间,以后让他按着这个点来就行,后面又郑重其事的说道叫她婉书就好,她内心腹诽她这都还没有办婚礼,一个个都已经开始叫她闫夫人,看来这已经在帝都传开来了,如果她跟闫以珩有真感情,那感觉还是不错,颇有几分“以你之姓,冠我之名”的意味所在,可惜他们不是。 到了画室之后,在下车之前,池婉书就跟李叔说了自己的下班时间,让他按着这个点来接自己。说完便跟李叔告别进了画室。 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中午的时候何诗韵约池婉书吃午饭,于是她打了车,就来到了她俩的根据地---陶然居。这个地方是她们的常来之地,一是这家的装修风格她们很喜欢,颇有几分古色古香,古朴雅致的韵味,二来是这家的菜品都还不错而且价格也很合理。 池婉书被人领着到了包厢,就看到何诗韵已经在那儿坐着了。 “快来看看,我点了她们家的新品,你看看有没有你想吃?”说着就把菜单递给了池婉书。 池婉书随便点了几样,点完之后,服务员便退了出去。 何诗韵给池婉书倒了一杯茶,池婉书端起茶杯慢慢的小酌一口,满口醇香,是上好的汉唐清茗。 “哎哟,这是下血本了?舍得给我点这么贵的茶了?”池婉书一脸调侃,满脸笑意。 何诗韵一看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去你丫的,说的好像我很抠似的,请你吃东西请少了?”说着佯装不高兴。 池婉书一看她面无表情,脸上马上换了表情,满脸堆笑“哎呀,我的好仙姑,我是开玩笑的嘛,别生气,别生气,下次我请。”说着便去摇着何诗韵的胳膊。这何仙姑哪能经得住池婉书的胡搅蛮缠,忍不住就笑出了声,便连连答应。 “怎么了,才一天不见就像我了?”池婉书一脸没正行。 何诗韵看着这小妮子就忍不住想要,便配合着“是呀,我家婉书不久马上就要嫁为人妇了,唉,以后我可怎么办啊,只有独守空房了。” 池婉书看见何诗韵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扯了一张纸巾假装在那里擦眼泪,池婉书以前怎么没发现何诗韵这么能演呢,这是被自己传染了?惹得池婉书一阵狂笑。 “得了得了,等下服务员进来以为我俩是神经病。”池婉书看见已经入戏了的何诗韵,连忙打断。 何诗韵也见好就收,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我这不是在微信上看到上了新品,就立马叫你跟我一起来尝尝嘛。” “哦,原来是酱紫哦。”池婉书笑的满脸幸福,被人记挂着的感觉真好。 池婉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一直都忘了跟何诗韵,于是轻咳了一声“请问美丽的何诗韵小姐您愿意做我的伴娘吗?” 何诗韵看着她压着嗓子,装着神父的样子说话。 她们早在大学都说好了要成为彼此的伴娘的,所以何诗韵也没有推脱,便开口应了下来。 可是这池婉书这不是这么想,她说了要撮合她跟自家弟弟,所以嘛,伴郎她早已经想好了。不过何诗韵可不知道这池婉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然肯定是不同意。不过按道理来说,伴郎理应是新郎的朋友,不过嘛,为了自己姐妹的幸福,她还是可以很狗腿去找找闫以珩的。 吃完饭之后,两个人就各自离开了,池婉书到了画室之后,便给闫以珩发了消息。 【在吗?】 池婉书本以为闫大少工作繁忙,肯定会很迟回她消息,没想到没过几分钟手机铃声就响了,池婉书拿起来一看是陌生号码,以为是骚扰电话,于是想也没想的就把电话挂了。 叮咚一声,手机传来了微信的声音。 “接电话。”池婉书一脸懵逼,敢情她这是挂了这位跺跺脚,帝都都要抖三抖的男人的电话。不过让池婉书没想到的是在不久的将来她会经常不接他的电话,可没有现在的这幅“怂样”。 于是池婉书立马就回了过去, “喂,不好意思,我以为是骚扰电话所以就给挂了。”还没等闫以珩说什么,池婉书便着急的解释了一通。 电话那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什么事?”说着便直入主题,果然喜欢工作狂都不喜欢浪费时间。 “哦,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就是想问一下你那边有伴郎的人选了吗?”池婉书一口气说完,大有一不做二不休之意。 闫以珩轻微的挑了挑眉毛,感到有些意外。其实闫以珩玩的好的就那么几个,不过那几个都已经结婚了。她这一说倒是提醒他了。 “怎么了?” “嗯,如果你那边还没有合适的人选的话,那你觉得我弟怎么样?” 一阵沉默,池婉书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唐突了。 “不好意思啊,如果你已经跟你朋友说了那就当我没说。”池婉书语气之中有点尴尬又有点着急。 闫以珩听出了电话那头的不自然,觉得池婉书有点好笑,明明是她自己跑来问的,怎么现在反倒也是她不好意思了。 “没有。”池婉书还在那边紧张的扣着手指,就听到这两个字。 “真好!那你觉得我弟怎么样?” “嗯,我没意见,不过…” “不过什么?” “理由” “啊,理由啊,也没什么理由,就是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作为姐姐,我还是很舍不得我弟的。”说着装着一副姐弟情深的样子,换谁听了都要感动的流眼泪。 闫以珩在那头却掩饰不了笑意,“嗯,不过等会下班我过来接你,你得请我吃饭。” 池婉书想了想,请吃饭有什么,为了她姐妹的爱情,别说一顿饭了,就连十顿她都愿意请。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下午五点左右闫以珩就来到了池婉书工作的地方,带着池婉书就来到了帝都最豪华的酒楼之一海天华府。 池婉书以前也经常跟随父母来过,不过自从她长大以后,她就很少来了,因为她本身也不是很喜欢社交,这帝都的名媛们都知道池家的那位大小姐不喜各种聚会,所以大家渐渐也不怎么叫她出去玩了。 不过池婉书知道这家的菜品都还是蛮不错的,除了贵没有任何缺点。这让她瞬间就想到之前的豪言壮志,什么请十顿,她可是一顿都不想请。 他们来到了雅间,一路走进来都不得不感叹金钱的力量,整体风格给人清静幽雅,但又不失大气奢华。 刚入座,一位服务员就拿着菜单进来。闫以珩示意让服务员把菜单给池婉书。 池婉书翻开菜单,看到每道精致的菜肴下面的价格,贵的令人咂舌。于是就找了几道最便宜的,其实如果不是自己请客的话,她还是非常愿意点那些招牌菜的,因为看着都让人垂涎欲滴。 “点你自己喜欢的菜就好,不用专挑便宜的点,这顿我请,你的先欠着。” 池婉书还在一脸纠结的想自己吃完这段顿饭自己还有多少money,便听到了他的声音。 其实池婉书作为池家大小姐,怎么可能一顿饭都请不起,可是这确实是事实,因为自从池婉书跟家里说要在外面开画室,她父亲就狠心的把她所有的卡都给停了。而且她之前几乎存的所有钱都拿去用在了画室上面,况且她现在最大的债主就是她家何仙姑呢,要不是何诗韵对她鼎力相助,画室很有可能还开不起来了。 所以说这池大小姐为了绘画,那还是吃了一些苦头的,不过现在她父母同意了,卡也给她重新开通了,不过现在她只是不想靠家里罢了。毕竟现在自己也开始工作了。 池婉书一听,也没有推辞,毫不犹豫的就点了几个招牌菜。内心给自己洗脑:毕竟自己确实也没那么多钱,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再说她确实觉得那几个招牌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还是很吸引她的。 须臾片刻,菜都上齐了。不愧是豪华酒楼,上菜速度非常迅速。 池婉书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式,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闫以珩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眼里蓄了几分笑意。 虽然这池婉书从小也是山珍海味过来的,不过倒也没有让她的吃货属性有所变化。 池婉书手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拿起了筷子,满脸兴奋。 “那我开动了?”眼里充满着期待。 “嗯,吃吧。”闫以珩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样子,让他想到了他小时候在闫宅养的一只小狗,只要一到开饭时间,它那小尾巴摇个不停,这样看起来颇然有几分相似的味道。 池婉书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餐桌上,哪注意到闫以珩一脸笑意的盯着她看啊。 虽然池婉书吃的有几分着急,但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并没有显得她粗鲁,反而尽显可爱之意。 闫以珩看着池婉书小口小口的吃着,小嘴一张一合,他感觉她吃什么都很香的样子,看着她吃饭自己也会不自觉的跟着多吃一些。 池婉书只要一吃到好吃的心情是非常愉悦的,况且这次她还把伴郎这件事儿给敲定了而且自己还白嫖了一顿,那池婉书不得高兴的飞上天去。 于是乎池婉书吃着吃着,就觉得这闫以珩非常好,今天就是她的贵人,她就很自然的夹了菜放在了闫以珩的碗里。 嘴巴一边吃着,一边含糊道:“这个好吃,你尝尝。” 闫以珩看得出池婉书心情很愉快,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便又跟着好了几分。 “嗯,好。” 池婉书沉迷于吃饭,并没有觉得自己给闫以珩夹菜有什么不妥,后来又给闫以珩夹了几次。闫以珩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给自己夹菜,觉得这感觉还不错,也没有说什么,于是就继续吃饭了。 闫以珩结完账之后,他们便驱车回家了。 07 我磕了我家cp 到了京华府邸,池婉书便发现李姨已经回家了。 池婉书本想跟闫以珩说自己回房间了,没想到闫以珩就把她叫到了书房。 一进书房,入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的张大千的画作。 这让原本摸不着头脑的池婉书有点喜出望外,因为她最喜欢的中国画家之一就是张大千了,在她高中的时候,她也有幸在拍卖会上收藏过一幅张大千先生的画作,但是现在墙上挂的那一幅才是最有名,也是她最喜欢的一幅。 闫以珩看着池婉书的神情,内心便了然。 闫以珩看着她如痴如醉的神情,果然是一个画痴。他轻轻的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这才把沉浸在欣赏画作中的池婉书拉了回来。 “不还意思…” “你喜欢张大千。” 这两句话几乎同时说出口,但是后者显然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嗯,是我很喜欢的画家之一。” 闫以珩不可置否,点了点了头。 池婉书以为闫以珩还要说些什么,没想到转眼就看到他拿着一张卡递给自己。 “这是我的副卡。”语气依旧淡淡的。 “啊?不用了吧。”池婉书有些窘迫,这是看出来自己现在很穷吗?(作者有话要说:不然呢,我的池大小姐,你自己是不知道在酒楼里纠结的样子哦。池大小姐:你还说,这不都怪你写的嘛。) “你即将成为我的妻子,不必分的那么清。” 池婉书不知道为什么闫以珩可以一脸淡漠的说出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只是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许发烫。 池婉书将头发别在耳后,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推辞,于是便收下了。她本以为没事了,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又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他的声音。 “这里有两张邀请函,是画展的。” 池婉书还在疑惑怎么又叫住了自己,接过来一看居然是addison的画展,这个画展她关注了好久的,但是真的是一票难求便也就放弃了,因为addison这几年来一直都很受人追捧。addison很有自己的绘画风格,他的画作充满怪诞,荒谬,有传言说跟他本人的作风如出一撤。 池婉书以为自己肯定是拿不到邀请函了,其实如果她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不想,因为如果她动用关系她父亲肯定是会知道的,可能又会不高兴了。池婉书看着眼前梦寐以求的邀请函,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那不我客气啦。”于是没有一丝犹豫一把就把两张邀请函拽在了手里。 “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就不打扰你工作了。”闫以珩看着她满心欢喜的出去了,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出了房门,还没来得及收回,就看见她转过身,扬了扬手上的邀请函,满脸笑意的说了一声谢谢,连话语都带着韵律。 闫以珩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觉得有些许可爱。她笑的很好看,就如那天在画室门口看见的那样,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清澈而又温暖。闫以珩似乎感觉有什么开始发生变化了,不过他没有去深究,只是觉得跟池婉书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让人莫名的放松。 池婉书小跑着回到了卧室,拿着手机就把邀请函拍给了何诗韵。 【啊啊啊啊啊,你哪里去搞到的?不是说没戏了吗?】 【淡定淡定,你是何仙姑,注意言行举止,闫以珩给我的。】 【哇哦,嗅到了一股奸情。】 【去你的,别打趣我。你还想去不去addison的画展了?】 其实池婉书对addison的画作也还算得上喜欢,但是比起何诗韵那可差的太远了,何诗韵可是addison的狂热粉。 【去啊,肯定要去。】 【其实我还想跟你说个事,不过你肯定又要打趣我。】 【你说,我保证不打趣你。(狗头)】 【哎呀,不说了。】 【我的池大小姐,你快说,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嗯,也没什么,闫以珩把他的副卡给我了。】 【哦!看来这闫大少思想觉悟挺高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你别说我看这闫大少对你还挺好的,不是给你买衣服的,就是投其所好给你画展邀请函的。】 池婉书经何诗韵这么一说,倒也觉得何诗韵说的有几分道理。自从跟闫以珩相处以来,根本就不像传言说的冷漠,不好相处之类的。她觉得闫以珩其实不是冷漠,只是慢热而已。果然耳听为虚,她觉得跟他在一起单独相处的时候确实有一种似有若无的压迫感,但是她也可以感觉得到闫以珩给她的感觉是友善的。 不过池婉书知道,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她将要成为他的妻子罢了。 【是啊,是对我挺好的。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跟你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嗯,你说,我不生气,看在你给弄来addison的画展门票的份上。】 【嗯,好,那我说了,我让我弟来作伴郎了。】 【什么???池婉书你可答应过我不掺和这件事的。】 【不是的,何仙姑你先听我解释嘛,闫以珩说了那边他的朋友基本都结婚了,当伴郎不是很好。】 其实池婉书也不是很清楚闫以珩朋友的情况,只是按照推想,他这个年龄不是已经家族联姻就是已经找到真爱结婚了的。 【扯,你继续跟我扯。】 【哎哟,我的何仙姑,我的好仙姑,你知道的,我跟我弟感情向来很好嘛,我这不是想我弟看着我出嫁嘛。】 【哦?要不是知道你跟闫以珩没感情,我差点就相信了。】 【哎呀,就当个伴郎而已嘛,你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嘛,再说现在只让我弟当个伴郎你都这样,你还怎么去追我弟昂?】 【不是,池婉书,你怎么就知道我要追你弟了?】 【啊?不然嘞,准备孤独终老啊。】 【你这个意见可以参考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去去去,少来,而且你自己先前答应我你不生气的。】 【啊?有吗?什么时候,没记忆了。】 【我马上去翻聊天记录,截图为证,哎呀,我的好仙姑,不要生气嘛,看画展那天请你吃饭,好不好?】 何诗韵在那边看着手机上的字,气不打一处来。只要池婉书一惹何诗韵生气了,那便是什么何仙姑,好仙姑,比谁认错都快,但也都比谁犯错都快,不过何诗韵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嗯,下不为例。】 【嗯嗯,我保证。】 之后她们约定了这周六去看画展的时间,便结束了聊天。 池婉书一放下手机,就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感觉自己很有当媒婆的潜质。一想到她弟和她家仙姑穿着礼服站在一起的样子,那可谓是金童玉女,实在是太养眼了。为毛是她自己要结婚,但这池婉书激动的原因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池婉书觉得她现在是何仙姑和她弟最大的cp粉,她实在是太磕他俩了。于是一高兴就用手机放了一首火星哥的歌跟着摇摆了起来。 闫以珩一打开卧室门,就看见池婉书跟着音乐摇摆一脸沉迷的样子,于是就站在门口不忍心将其打断。 等池婉书反应过来,就已经看到闫以珩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看着自己。池婉书从未感到过如此尴尬,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着浴巾就进了浴室,一边跑一边说自己进去洗澡了。池婉书一进浴室,转身就把门反锁了,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从脸到耳朵就像熟透的虾,红的吓人。 池婉书觉得真的是太尴尬了,她真想这一切都只是梦,奈何门外火星哥嘹亮高亢的歌声提醒着她,刚刚她的傻样。不管了,先洗澡在说,池婉书安慰自己道。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洗完澡才发现自己之前一激动,只拿了浴巾,没拿内衣内裤还有睡衣。 然而此时这边的闫以珩回想起刚刚池婉书的神态发现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不自觉的笑着摇了摇头。 浴室内,池婉书那是相当的纠结,她不可能围着浴巾就这样出去,但是又实在不好意思叫闫以珩帮她拿,其实如果没有发生刚刚那件事情,她还是可以喊得出口的。但是池婉书有洁癖,她是非常不想的,于是权衡之后还是喊了外面的闫以珩。 “闫以珩,你在吗?” “嗯,我在,怎么了?” 池婉书实在难以启齿,扭扭捏捏说着“我没有那睡衣,你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下。” 闫以珩听出了池婉书的难为情,嗯,实在是娇憨。 “嗯,在哪里?” 池婉书听不出闫以珩的情绪,“在我的枕头上。” “嗯,好。” 闫以珩拿了池婉书的睡衣,心里泛起了涟漪,这二十八年以来他很少碰女人的东西,况且之前都是他妹妹缠着他,让他给她买各种化妆品和包包,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是即将要成为他的女人。 他走到了浴室门前,敲了敲门。便看到门口开了一个缝隙,从里面伸出了一直白皙的手,闫以珩便伸手递给了她。 池婉书一拿到,马上就把门关了,闫以珩看着她的反应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走回床边等着池婉书出来。 池婉书在浴室里穿好睡衣之后,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他帮自己拿内衣内裤,一想到他的指尖会触碰布料,她的脸不自觉的就烧红了。她想的是她先这样出去,然后再去拿内衣内裤进来穿。 闫以珩看着打开的浴室门,池婉书从里面走出来“洗完了吗?那我进去了。”说完便不再看池婉书,径直就要走进浴室。 “等等,浴室我还要用一下。” “嗯,好。”说完便不再去看她,只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的皮肤很白,洗完澡之后,可能是热气让她的脸带有几分粉红,有增添了几分娇憨。 池婉书走出浴室之后,生怕自己会走光,闫以珩等她出来之后,便进去洗澡了。 池婉书躺在床上,回想起闫以珩看自己的神情,脸又红了。他肯,羞死人了。这时她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听着他一步一步走近自己的声音,让池婉书心里紧张了几分。池婉书不自觉的抓紧了被子。 她感受到了袭来一阵冷气,周围便传来了沐浴露的香气。嗯,他们用着一样的沐浴露,这感觉有些许奇怪。 “睡觉。”池婉书便听到耳边传来了这两字。 “嗯,好。”说完便闭了眼,她感受到他起身关灯的动作,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便也渐渐的睡着了。 闫以珩听着池婉书均匀的呼吸声便知道她睡着了,于是轻轻的转过身,借着月光看着她的睡颜,睫毛很长,鼻子小小的,睡的很安稳。可能闫以珩也没有发觉自己的神情有多温柔,伸出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便也闭了眼。 08 噢,原来你也在这里 周六下午,池婉书和何诗韵两人约好时间去了画展。 池婉书看见何诗韵看的可谓是如痴如醉,果然是addison的小迷妹,可是池婉书觉得这次的作品没有上次的惊艳,觉得有些无聊,跟何诗韵说了一声,便拿了一杯香槟走到了休息区。刚刚坐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旁边正是站着今天画展的主角addison,看得出来两人聊得很是融洽。 池婉书有点惊讶,所以他也对画画感兴趣么?但是忽然间就想起自己前段时间看的一本书--《倾城之恋》,里面有的一段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原来你也在这里吗?”池婉书喝了一口香槟,觉得颇有几分相似的感觉。 她远远的望着闫以珩,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西装里面配的白衬衫,很经典的穿搭。衬得他很是挺拔,站在人群中,第一眼都会被他吸引,池婉书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耀眼。 池婉书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闫以珩感受到了远处有一束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许久,转头望去,四目相对,就看见池婉书坐在远处,认真的看着自己。池婉书没料到他会回头,眼神透露着慌张和偷看被发现后的窘迫,立刻将目光转移到别处。 池婉书的余光似乎看到了对方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她慢慢抬起头,看着他慢慢靠近自己。他穿过拥挤的人群,她似乎听不见周围的嘈杂声,只能清楚地听到随着他走近自己的心跳声。 池婉书整理了一下情绪,起身便迎了上去。与旁边的addison点头示意之后,就开了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怎么在这里?” “嗯,跟addison谈工作的事请。” 池婉书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果然不出她所料,他这么忙,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看画展。她想不要打扰到他工作,本想说一声就离开,但没想到闫以珩转身就向addison介绍起了自己。 “thisismyfiance.“ 池婉书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到现在都还没有适应她自己的身份转变,马上要从妙龄少女变成已婚少妇。接着又听到了闫以珩的声音。 “sheprefersyourpaintings.“ 是标准的美式发音,本来他的声音就好听,池婉书没想到他说英文也是那么的悦耳。 addison眼神中有点惊讶,“really?”眼光看向池婉书。 “yes,ilikeitandappreciateit.”池婉书不急不慢的答道。 正当池婉书还在想怎么告诉何诗韵让她过来,没想到何诗韵就走了过来。 池婉书给addison介绍何诗韵,并且告诉了addison何诗韵是他的头号粉丝,可是令池婉书万万没想到的是: addison居然要了何诗韵的微信,并且还说很喜欢她家诗韵,池婉书知道他口中的喜欢可不是单纯的喜欢,因为从刚刚何诗韵出现以来,他的眼光一直都在她身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addison对她家何仙姑很感兴趣,池婉书感到了危机,如果何仙姑被这小子勾走了魂,不喜欢她弟弟了怎么办? 池婉书心里还在苦恼,就听到addison说要带着她俩好好的去欣赏他的画作。 池婉书看着何诗韵满脸激动的样子便也随了她。 addison一边讲着他的创作灵感,一边做着夸张的动作。逗得何诗韵不停的笑。 其实池婉书觉得addison还是不错的,长得好看,事业上也有自己的成就,人又风趣幽默,而且何诗韵还是他的粉丝。这么一想两个人如果在一起也算是一段佳话,但是池婉书在内心惋惜道:可惜她家何仙姑喜欢她弟弟。而且还有她这种神助攻在,她跟她弟肯定能成。 不过如果她弟是实在对她家何仙姑不感兴趣的话,那么肯定是她弟没眼光,到时候就去找闫以珩,让他把周围的朋友介绍给她家何仙姑,疗愈她的情伤,反正她是不可能让她家何仙姑难过伤心的。 池婉书看着何诗韵和addison的互动,她也不好去打扰。于是就跟旁边的闫以珩说起了话。 “你是怎么知道我想来addiosnd的画展的?” 闫以珩看着池婉书眼神里充满着疑惑。 “那天在车上无意间听到的。” 所以他让自己来就是想让自己借着他的名义可以与addison密切接触么,池婉书感觉有一股暖流涌进了她的心里。 “哦,谢谢你哦。”池婉书还是很感激的,毕竟他可以装作没听见,可是他还专门给了自己两张邀请函。 池婉书正想着怎么感谢他,便听到他说:“差我两顿饭了。” 池婉书这才反应过来,周末李姨放假回家了,所以今天她们可以在外面吃饭。 “那好,正好周末李姨回家了,那我今天请你吃饭怎么样?” “嗯,好。” 其实池婉书早就很怀念陶然居的美食了,正好去解解馋。 addison正与何诗韵聊得很开心,就被人叫走了。addison与闫以珩和池婉书打了声招呼便就离开了。 池婉书本想盛情邀请何诗韵跟他们一起吃饭,就看见他弟池安勋和一个女人并肩走来。 池婉书感到十分疑惑,不是那小子说他没时间谈恋爱么?那现在弄得是哪一出。而且据她所知池安勋对绘画可是一点都不感兴趣的。 其实何诗韵在此之前就已经看到了池安勋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本来内心很失落的,但没想到过来找池婉书的时候遇到了自己的偶像addison,所以心情好了许多。 池婉书看着池安勋他们走近,便开口叫住了他。 “弟弟,你怎么在这?” 池安勋这才看到他们,向何诗韵点了点头。 “姐,姐夫,我陪客户。” 池婉书这时悬着的心放下了,只是客户,那就好。 此时的何诗韵内心与池婉书如出一辙,原本觉得有一团棉花在心里堵堵的现在突然呼吸就畅通了。 池安勋便向旁边的女人介绍起了他们。 何诗韵打量了几眼对面的女人,长得很美,是那种具有攻击性的,艳丽的,张扬的美。不禁想难道池安勋喜欢这一类型的吗? 那女人感受到了何诗韵的打量,四目对视,眼里有些许的敌意,因为从他们刚刚走过来,何诗韵的视线都会不自觉的望向池安勋。 确实,何诗韵很久很久都没有看见池安勋了,她很想他,所以就算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控制住,但是眼神还是忍不住去看他,可能是太过于赤裸裸,那个女人发现了。 敏感如她,她知道这个女人喜欢池安勋,或许这种暗流涌动,只有她俩才能够清楚的感受到。 池婉书其实也似有若无的感觉到何诗韵与对面的女人磁场不合。 池婉书看见他们是朝着大门走去的,那应该是已经谈完工作了。 “弟,你们是已经谈完工作准备回去了吗?” “嗯,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我先前接到电话说让我和以珩去婚纱店试婚纱,但是诗韵她没有开车,你等会儿帮我把她送回去一下,可以吗?” 闫以珩看着池婉书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便觉得有几分有趣。 “有吗?”说着便转过头,眼里带着几分玩味。 池婉书生怕自己被拆穿,立刻挽上了闫以珩的胳膊,眼里尽是谄媚之意。 “是啊,刚刚他们给我打了电话。” “嗯,池安勋我跟你姐就先走了。” 池婉书看见闫以珩配合着自己,没想到这闫总还挺上道嘛。 其实闫以珩看见池婉书的行为在加上之前伴郎的事情,便了然于心,这小妮子在撮合她弟和她朋友。 然而站在一旁的何诗韵一直插不上话,其实她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的,虽然她还是很想多与池安勋相处。 池婉书挽着闫以珩边走边说:“对,那诗韵就麻烦你帮我送回去了哈。”说完便转头给何诗韵:“到家了给我发消息哦。” 说完便头也不回跟着闫以珩离开了。 09 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于是就剩下了他们三个人,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弥漫在他们三人之间。 池安勋看着面无表情的何诗韵,开口说了一句走吧。一行三人便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那个女人是孙家的女儿,听说很有手段,不然也不可能坐上孙氏公司总裁的位置上。孙家在帝都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近几年来的后起之秀。 孙怡给池安勋打了招呼之后,直接无视何诗韵,便开车走了。 何诗韵全然也不当回事,毕竟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池安勋给何诗韵开了副驾驶的门,这让何诗韵有点吃惊,不过何诗韵想可能池安勋并不在意坐副驾驶的含义吧,于是就上了车。 系好安全带之后,何诗韵发现池安勋迟迟不开车,转头正想问就看见池安勋定定的盯着自己。 “你喜欢我。”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充满肯定。 何诗韵感受非常震惊,她本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况且她也打算说,因为她觉得暗恋是一个人的事。何诗韵正了正色,既然知道了,那就大方承认好了。 “是。” 这下轮到池安勋感到意外了,毕竟在他眼里,就正如她姐口中叫的一样,何仙姑,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但是没有想到她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利落。 何诗韵观察着他,看他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你放心,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因为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如果给你带了困扰,那实在抱歉。”语气不卑不亢。 池安勋勾唇一笑,果然这才是他印象中的何仙姑,还是跟高中一样清高,孤傲。 “嗯,送你回去。”说着便要启动车子。 其实何诗韵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大胆的承认,毕竟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况且旁边的男人知道自己喜欢他之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心里便清楚了。所以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但她可以清楚的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好。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说着就要开门下车。 池安勋看见她要开门的动作,比她快一步反锁了车门。 “怎么?这都不好意思了?那我姐结婚的当天,你是不是要戴着面具了?” 何诗韵转头就看到了池安勋眼里充满着戏谑。 “走吧,送你回去。” 他们一路无言,何诗韵摇下车窗,看着不断向后移的风景,灰暗的天空,涌进来的冷风狠狠的刮着自己的脸。心里突然感到悲伤,自己的暗恋要结束了么,长达一年多的暗恋也应该要画上一个句号了。 很快车就到达了何诗韵的小区门口,何诗韵正准备下车。 “果然连喜欢人都很符合你的服风格。” 何诗韵疑惑地盯着池安勋,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喜欢我多久了?” 何诗韵有点恼了,正想说关你什么事?就听到池安勋笃定的盯着自己。 “应该是去年你经常去闫家的时候吧。” 何诗韵深呼吸一口气,“是,但是又关你什么事呢?” “嗯,你这样的,估计以后很难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何诗韵本来在车上就不开心,况且这话还是自己喜欢了很久的人说出来,心里的恼怒便又多了些声音不自觉提高。 “那又关你什么事?” 池安勋看着带着恼意的何诗韵,突然就来了兴致。因为在池安勋的印象中何诗韵一直都是端着何大小姐的架子,向来都不关心他人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给人都是淡淡的,很少有情绪起伏。 “不关我的事,不过你喜欢我。”眼里蓄满了笑意盯着何诗韵。 “那又怎样?我说过要追你吗?”何诗韵的怒气又多了几分,他之前怎么没觉得他有这么讨厌? 池安勋看见何诗韵像一只炸毛的小猫,笑意有浓了几分,“你可以追我试试。” 本来何诗韵感觉到愤怒,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都快要忍不住爆发了。没想到池安勋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一句。让何诗韵反应了半天。 让她追他吗?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而且她也从来没有追过人,因为这么多年来何诗韵最不缺的就是被人追。 她想也没就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她才不要追人,她有自己的骄傲。 池安勋也料到了,这就是何大小姐的处事风格。 “孤芳自赏。” 何诗韵本来就难过,没想到池安勋嘴里吐出了这几个字。 她再也忍不住了,鼻子一酸,带着哽咽。 “是,我就是孤芳自赏可以了吧。还是你觉得我喜欢你,所以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调侃我吗?是吗?” 何诗韵觉得自己的自尊被池安勋狠狠地不带丝毫犹豫的碾碎了,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不停地掉着。 池安勋没想到何诗韵会哭,看到她微红的眼睛,是他从未感到过的慌张。忙去给她扯了一张纸巾就递给了她。 何诗韵将头转向一边,不去接他的,而是埋头翻着自己的包,找纸巾给自己擦眼泪。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止不住的流,心里忍不住的颤抖,她感觉她的心已经空了。 池安勋看见何诗韵越哭越大声,心里又着急了几分,他起初只觉得有趣想要想逗逗她,但是没有想到自己口不择言伤害了她。 池安勋咽了咽喉咙,语气不自觉的温柔了许多:“我不是故意的,不要哭了,嗯?” 何诗韵告诉自己要控制住情绪,不要再哭了,但是看到一旁的池安勋手足无措,语气里带着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哄着自己的样子,仿佛被蛰了一下,眼泪又控制不住,不断的往外冒。 池安勋看见何诗韵满脸泪痕,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确实是过分,对她感到愧疚,伸手用指腹轻轻的给她擦眼泪,嘴里一遍又一遍的轻轻地说着对不起。 等何诗韵情绪缓过来之后,便抬手将她的脸转过来,用纸慢慢的给她擦眼泪。 可能是因为哭过,双眼和鼻头泛着淡淡粉红,翻卷的睫毛还挂着泪珠,看起来楚楚可怜。 “池大少对任何女人都这样?”语气里带有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吃味。 池安勋挑了挑眉,发现何诗韵好像不只是喜欢自己,而且是很喜欢的那种。 池安勋好不容易哄着她情绪稳定了下来,便不想再逗她,轻声细语说着:“没有。” 虽然干巴巴的两个字很难让人信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池安勋嘴里说出来就能让人相信。 “哦,那我走了。”说着就要开门。 池安勋看她要下车便拉住了她的手腕,“原谅我了?” 何诗韵低头整理着包包,“怎么?我想池少爷不需要我的原谅吧。”语气里疏离的意味很是明显。 “嗯,需要。”拉住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嗯,原谅了。”何诗韵转过头认真的对池安勋说道。 但是池安勋知道她所说的原谅只是敷衍他而已,仿佛刚刚那个情绪失控的何诗韵不是她,因为她现在又回到了之前的何诗韵,那个永远只关注自己的何诗韵,那个骄傲,清高的何诗韵。 何诗韵一脸冷漠,盯着池安勋“所以,请问池大少可以让我走了吗?” 池安勋松了手,何诗韵便下了车,使劲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池安勋看着何诗韵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低头点了一支烟,看着氤氲出的烟雾,便发现原来自己对何诗韵不知不觉就有了很深的偏见。抽完烟之后,便驱车回家了。 而回到家的何诗韵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把高跟鞋胡乱的脱下,就把包扔在沙发上,顺势就躺了下来。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勇气在池安勋面前承认自己喜欢他,她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他面前情绪失控,这一切的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她知道她这一年多来的暗恋是要正式完结了。 其实何诗韵知道别人都说她清高,孤傲,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样不过只是在保护自己,她没有错。她不想要那么多的情感羁绊,这会让她在失去重要的人之后她会活得很艰难。 所以她不喜欢,她不喜欢与人走得太近,她不喜欢分离,这样对她来说在人生路上会轻松些。 想着想着何诗韵便又哭了起来,她蜷缩在沙发上,眼泪打湿了头发,黏贴在了她的脸上,看起来有些许狼狈,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遗弃了小猫。 她想她的母亲了,那个在她小学都离她而去的人。 可能她是真的太累了,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10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这边,池婉书和闫以珩来到了陶然居。 一路上,池婉书轻车熟路便将闫以珩带到了雅间,嘴巴还不停的给闫以珩介绍着。 入座之后,服务员把菜单给了两人。池婉书很熟练的报出了四五个菜名。随后就看见闫以珩一副“我还用点吗”的表情。 池婉书看出了闫以珩眼中的意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语气软软的,带有撒娇的意味,“这些都是这家的招牌菜,而且我也好久没吃了。” 闫以珩觉得自己也没说什么,怎么弄得好似自己不让她吃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嗯,那就这些好了,点多了也吃不完。“ “不行,我请你吃饭怎么能全是我点的呢?”池婉书说的义正言辞。 闫以珩喝着茶,看着她说的头头是道,嗯,看来还知道是请我吃饭,于是也随了她,点了一个菜。 上了菜之后,池婉书觉得闫以珩对越发好了,而且今天还陪她撒谎,为了表示感谢,开始不停的给闫以珩夹菜,嘴上还不停念叨着这个好吃,那个好吃。 闫以珩看着热情的给自己夹菜,又不好拒绝泼她冷水,但是看着碗碟渐渐的堆成了一座小山。 于是闫以珩也给池婉书夹了菜,淡淡开口:“你多吃点。” 池婉书没想到闫以珩会给自己夹菜,在抬头看发现居然给他夹了这么多,“不好意思,我觉得实在太好吃了,就想分享给你。” 她吐了吐舌头,娇俏的模样就如一阵清风,让人觉得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了。他觉得自己仿佛喝了点红酒,一不小心就跌入了蜜糖罐子。让他感到很甜也很温暖。后来他大概认为对于池婉书来说,世间最美的情话莫过于我想把所有好吃的都分享给你。 闫以珩脸上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柔情,“嗯,下周末有时间吗?” “嗯?怎么啦?“池婉书两边塞得鼓鼓的,含糊道。 “带你去一个艺术品拍卖会,有张大千的作品。” 本来还吃的一脸认真的池婉书,一听立马放下了筷子,眸子中带着雀跃,“真的?我有!“ 闫以珩腹诽:不仅是个小吃货,还是个小画痴。 吃完之后他们便驱车回家了。 回去之后,闫以珩就去书房办公了,池婉书也回到了卧室。 拿出手机,发现何诗韵没跟她发消息,于是就给她打电话,但是没人接听。转身便给池安勋打了电话。 “喂,弟,你把诗韵送回家了吗?” “嗯,怎么了?” “哦,那就好。没事,我就说刚刚给她打电话没接。“ “嗯,没事我就先挂了,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忙。” 于是他们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池婉书不禁吐槽果然是一个工作狂。 接完电话后的池安勋,确实在书房办公,但是奈何总会出现何诗韵的身影,让他感到有几分烦躁,边扔下了手中的笔,走到了阳台,点了一支烟。 他想着今天的种种,确实是自己有失分寸了,而且还在喜欢自己的女生面前说那样的话,可能换做任何一个女生都会觉得伤自尊和委屈,何况还是那么清高,骄傲的何诗韵。 他拿出手机,翻到了何诗韵的微信,犹豫了一会儿,就编辑一段文字,删了有写,写了又删,感觉比他小时候做的任何的试卷都还要难。 【今天确实是我不对,明天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池安勋纠结了一会儿,就点击了发送。过了几分钟,何诗韵没回消息,一看时间差不多十一点了,可能她已经睡了,或者是不想回他吧。 池安勋在阳台上,看着江景,思绪飘了很远。 一年前,那段时间池父摔伤了,于是池安勋和池婉书便回到了闫家老宅,然而那段时间她姐忙着毕业论文,所以何诗韵经常过来跟她一起。偶尔池婉书就会让池安勋送她回家,因为池氏跟何诗韵家是顺路的。 但是不知是什么时候,何诗韵在下车之前总会给他塞一些饼干面包之类的,说是她自己烘焙的。而且他可以感受到她看到自己的眼神有了很大的变化,怎么形容呢?之前的何诗韵眼神总是波澜不惊,但他清楚地感受到她盯着自己的时候,眼里充满着赤诚和热烈,有时无意间与自视线相撞,她的目光会闪躲,不敢与他对视,泛红的耳根和脸上的晚霞早已经将她出卖。 但是之前是池安勋隐约感受到的,这事多亏了他姐,因为池婉书让他做伴郎,那可谓是目的性极强,各种死缠烂打,威逼利诱。果然伴娘是何诗韵之后,他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了。 一声震动,将他的思绪打断,就看到了何诗韵的回复。 【好意心领了,吃饭就不必了】 池安勋不禁摇摇头,果然是何诗韵的作风。 何诗韵给池婉书回了一个电话之后,看见池安勋没有回消息,不满吐槽:还说请我吃饭赔罪,一点诚意都没有。 洗漱完之后,看着自己哭肿的眼睛,想到明天自己绝对会很丑,不能美美的了。就让她对池安勋的怨气又多了几分。 第二天,池婉书就接到了婚纱店的电话,让她今天去试婚纱。其实他们的婚礼一直是闫母一手在操办,而她只负责选择婚礼的风格和婚纱的选择,也是很轻松的。 下午闫以珩来画室接她去了婚纱店,今天他没有开车,而是闫以珩的特助--郝特助开的。池婉书和闫以珩并排坐着,她望着外面倒退着的风景,只是感觉太奇妙了,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她要跟她旁边结为夫妻了。 微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转过头,将吹乱的头发别于耳后,看着此时还在低头工作的男人,不禁感叹,果然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他的眉眼很深邃,有时中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自己走进了幽深的森林,高挺的鼻,薄唇,以及迷人的下颚线都让他看起来如此的精致,很符合池婉书的审美,也不知道就这样痴痴地盯着看了多久。 “还没看够?”闫以珩抬起眼看着她。 也不知道池婉书是被闫以珩蛊惑了,还是熟了之后厚脸皮属性暴露无遗。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啊,你长得好看。” 在前面开车的郝特助听了差点忍不住就笑出了声,这可是他跟着闫总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因为在公司,几乎所有人都很害怕闫以珩,是出了名的冰山脸。 闫以珩眼里也闪过了几分意外,他不喜欢别人说他长得好看,因为在他眼里男人长得好看没用,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这话听起来还是很中听的。 闫以珩心情有几分愉悦,嗯了一声便有继续工作了。他发现这小妮子自从熟了后越发厚脸皮了。 不久,他们来了婚纱店,据说这件婚纱是在米兰定制,然后直接空运过来的。 池婉书进了试衣间,在四五个工作人员的帮助之下,终于将这身繁琐的婚纱穿上了身。带好头纱之后,工作人员就将帘子拉开,闫以珩早就换好了西服,坐在少发上等待,听见动静,一抬眼就看见池婉书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带了几分羞涩。毕竟是每个小女孩在小时候都幻想过自己穿婚纱的样子,她也不例外,所以眉间还带有几分欣喜。闫以珩瞳孔放大,眼里的惊艳一闪而逝,不过这让一直跟他对视的池婉书敏锐的捕捉到了。 工作人员拿起裙摆,池婉书朝着镜子走去,摇曳生姿。今天她扎的丸子头,一穿婚纱,便将她的脖颈暴露无遗,更显得她玉颈生香,胸部是抹胸设计,上半身全是用碎钻点缀,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衬得池婉书的肌肤更加雪白,下面是鱼尾款式,后面有着两三米的裙摆,显得她的身材更加的凹凸有致。在她端庄优雅的气质上添了几分妩媚。池婉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喜欢。 闫以珩慢慢走到她身边,池婉书看着镜子里的他转过头盯着自己,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怜爱,不知道是不是池婉书的错觉,但是那一瞬间她真切的感受到了。 “好看吗?”池婉书转过头问道,眼睛里有着璀璨星辰。 “嗯,好看。”闫以珩伸出手放在她的腰间,轻轻的带着她转了一圈。眼里尽显欣赏之意。 闫以珩突然觉得有一种“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的感觉。大概意思是捆紧的柴火好似你我情意缠绵,参星璀璨于天边。是什么好日子,让我见到如此美好的你。 后来便是工作人员的各种夸奖,池婉书听着还是很高兴的,换好衣服之后,就问了婚纱店的关门时间,于是分别给何诗韵和池安勋发了消息,让他们记得来试礼服。 之后他们便离开了。 笑起来要命的你 何诗韵看到池婉书发的消息之后,于是下班便准备去婚纱店。但没想到一出大门就看到池安勋站在车旁。 远远望去,不得不承认这男人长得的确优越,给你一种儒雅贵公子气,不过旁边那辆宝蓝色的宾利实在是太骚包了。 何诗韵打算假装没看见,转过身正要走。 池安勋长腿一迈,就走了过来。 “上车,去婚纱店。”声音听起来冷冷清清。 何诗韵将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不必了。”语气带着冷漠,说着就要往前走。 池安勋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何诗韵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的,仿佛一股电流穿过。 “怎么?要我抱你上车?”池安勋眼里的调笑意味不言而喻。 何诗韵看着他的眼神,一想起昨天的事就更加不爽了。 何诗韵感到很阴郁,没有说话。 转眼池安勋一把就将何诗韵饱了起来。何诗韵一下子失去平衡,怕掉下去出于本能伸手便圈住了他的脖子。 何诗韵回过神来,挣扎着要下来,“池安勋,你脑子有病吧,快点放我下来。” 池安勋没理她,径直走到车去。池安勋将她放下来,把她圈在怀里。 可能由于刚刚太过挣扎,两人离得很近,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了池安勋的脸庞,他心里一滞,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池安勋走到另一边,坐了进来。 何诗韵感到脸上发烫,将车窗摇下来透一透气。 “我说了我不跟你一起,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何诗韵低头整理着皱巴巴的衣服。 何诗韵看着池安勋自顾自的开车,没理会她,瞬间感到自己吃了瘪。于是也没说话了。 到了婚纱店,何诗韵便跟着工作人员进去了。 不久,何诗韵从试衣间走了出来。 伴娘服是淡粉色,中长款打起她的脚踝。下面是蓬蓬裙,使她清逸脱俗,淡然自若中多了几分娇俏。仿佛就如落入凡尘的仙子。沾了一些人间烟火气。 那女子走到镜子面前,似弱柳扶风。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显然,在一旁等待的池安勋也怔住了,慢慢的吐出了两字,好看。 何诗韵没想到池安勋会夸赞自己虽然她从小就被夸好看,但是被自己喜欢的人夸奖还是第一次。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嘛。本来不美妙的心情好了几分。 “哦,谢谢。” 池安勋看着她强忍着上扬的嘴角,还给自己摆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变扭的样子,突然脑海就闪现出来了傲娇这一词来。 试完礼服之后,何诗韵便随了池安勋一起去吃饭。 不过何诗韵专门挑了一家帝都最贵的西餐厅,点了几个她平时都不怎么舍得点的菜品。 池安勋把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不过笑而不语。 吃完饭之后,何诗韵看着落日余晖,路上匆忙的行人,可能是赶着回家吃上一顿热腾腾的饭菜,有一种山河常在,人间忽晚的感觉。忽然萌生了想和他一起去散步的想法。 “要一起去走走吗?”虽然话听起来是在征求意见,但是看着她睥睨着眸子,带着几分“叫你陪我去散步是赏你的”的语气,就像一只高贵的猫。 “嗯,走吧。” 今天何诗韵虽然穿的高跟鞋,不过对于穿惯了职业装的她根本不是问题,所以她也没有在意。 这家西餐厅离一个公园很近,他们不一会儿就到了。 何诗韵看着公园里跳着广场舞的大妈,牵着手散步的情侣,还有带着小孩的夫妻,好不热闹。让她觉得岁月静好,似水流年。 好似让她也觉得他们是情侣,也是这样吃完饭之后,她缠着他出来散步。 何诗韵看见这些场景,心情也跟着愉快了起来,转过身,倒退着走路。 她默默的盯着他看,他生的很好看,不似闫以珩长得那样清冷,而是给人一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池安勋看着她痴痴的盯着自己,也没有说话,怕自己一说话,就忍不住逗她,等下又惹得她生气,下不来台。 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何诗韵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太过暧昧,虽然隔着些许距离,但是她知道自己看他的样子太过于痴恋和赤裸。 何诗韵就像是吃了一大把糖果,甜腻到了心窝子里,微风拂面,察觉到了几分燥热。 何诗韵停住了脚步,池安勋也跟着停了下来。 “世界上美好的东西不太多,立秋傍晚从河对岸吹来的风。” 这句话是之前池婉书告诉自己的,这是一句隐秘的表白。当时的她还没有所谓是少女心,但现在突然就想起来了。她觉得这句话很配现在的场景,她想她肯定不知道,于是就说出了口。 就正当她要转过身往前走时,池安勋一把拉住了她,向前走了几步,俯下身,嘴唇微启。 “和二十来岁笑起来要人命的你。”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何诗韵的心没由来的加速,脸上也迅速蹿红。看着他晦涩如墨的眼睛,就仿佛是深海,不慎掉落,就这样就要溺死在他的眸子里。 “你…你怎么知道的?”何诗韵的心情很是复杂,有着被拆穿的尴尬和窘迫,也有着被他知道后的几分雀跃和害羞,划过一丝甜蜜。这种感觉太过意难以形容。 池安勋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没来由的多了几分莫名的成就感。 让向来人淡如菊的她有如此的表情,确实很有成就感。 池安勋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他目光所到之处都惹得她浑身颤栗。 何诗韵看着她没有理会自己,便觉得脸上挂不住了,转身就想逃。 池安勋一把就将她拽住,将她拥入怀里。 何诗韵没想到他会抱自己,微征了还一会儿,仿佛是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的男香,才回过神来。 “你干嘛?松手!”说着便要挣扎的从怀里出来。 其实池安勋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瞬间想要将她抱住,可是他想便这样做了,从了自己的本意。 可能由于何诗韵挣扎的厉害,她身上独有的馨香很快就蹿了出来。很好闻,不甜不腻,是他喜欢的味道。 “别动。”何诗韵听出了几分警告的意味所在,不自觉的就停了下来。 何诗韵感受到了他浅浅的呼吸声,他们从未有过如此近的距离。虽然她很喜欢,但是一想到他不喜欢自己,还这样抱着自己,就如一盆凉水将她原本火热的赤忱的内心淋湿了,身上布满冷意。 “池安勋,你放开。”语气中带有前所未有的冷漠。 池安勋显然也感觉到了,他不知道他哪里又惹到她了。 何诗韵看着他依旧纹丝不动,她忽然就觉得很委屈。她又联想到昨天的事,心里的委屈便又多了几分。 “我叫你放手,你听不见吗?你又不喜欢我,你抱我干嘛?你这是性骚扰。” 说着便伸手去推池安勋。 池安勋看着她的动作,将她抱的越来越紧。 在她耳边说:“可是你喜欢。” 何诗韵听到这句话,更加愤怒了,什么叫做她喜欢,把她何诗韵当成什么人了,是觉得他在恩赐自己,瞧得起自己,她何诗韵可不需要这些。 “我告诉你,池安勋,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可以喜欢你,但我也可以不喜欢你。”何诗韵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努力维持着淡定,但语气中的颤抖倒是十分的显然。 池安勋感受到了怀里的异样,衬衫有些许湿意,果然松开手之后,就看见怀里的人儿哭成了泪。 池安勋看着怀里原本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她现在就想霜打了的茄子,蔫了气,心里瞬间堵堵的,老是惹她哭,他不喜欢。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对不起。” 何诗韵觉得他就是故意惹自己生气,让自己难堪,她不想理他。转身就要离开。 池安勋看着她往前走,也不好在拦她。便快步走了上去,于她肩并肩走着。 池安勋转过头,看着她默默流泪的样子,生出了一种挫败感。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了,嗯?”语气很温柔。 何诗韵想着如果这是第一次,她肯定会向昨天那天沦陷,可惜不是。 何诗韵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池安勋他承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撕掉何诗韵的面具,他想看她生气,想看她害羞,想看她开心,想她所有是情绪都暴露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会让她哭,他不喜欢。 “是我不对,我赔罪,好不好?”说着便几个大步走到了何诗韵面前,让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何诗韵转过头,不去看他,她怕自己一看他就心软。 “诗韵,是我不对,你可以打我,但是不要再哭了,嗯?”语气里哄的意味更加明显。 何诗韵抹了抹眼泪,“让开,我不想看见你。” 还没等池安勋说话,便听到何诗韵带着恼怒,委屈。 “我承认我喜欢你,可是我没有去招惹过你,可是你凭什么就仗着我喜欢你,来随意招惹我?凭什么?”语气里充满着质问,说着眼泪就掉了出来。 池安勋蠕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是她说的没错,一直都是自己在招惹她。从高中,再是现在,便一直如此。 “是,是我在招惹你,但谁说的,我不喜欢你?” 何诗韵瞬间感到血脉偾张,感觉所有的血液都在往回流,他喜欢自己?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肯定他不喜欢自己。 何诗韵慢慢走近他,逼得他连连后退。 “你喜欢我?”眼里划过一抹期待,不过转瞬即逝。充满着戏谑。 池安勋感到一股压迫感,说喜欢太过于轻浮了,但他可以肯定他不讨厌她,甚至还有几分难言是好感。 “你想我喜还你?”池安勋反问,让原本稳站上风的何诗韵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你…你脑子有病!”说着便转身往回走。 后来,何诗韵在池安勋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的攻势之下,不得不上了他的车,她承认自己很吃这一套。 12 豪掷千金为佳人 周末,闫以珩带着何诗韵就来到了拍卖会。 一如往常,前面是主持人无聊的说着各种的流程,俗称的暖场。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步入正题。 第一幅画作很快就被人拍下,接着一幅接着一幅。 没过多久,主持人用着激动洋溢的声音介绍着那一幅画作,瞬间吸引了百般聊赖的池婉书的目光。她以为是张大千先生的画作,但等主持人掀开画布的那一瞬间,显然不是。 但是确实让池婉书眼前一亮,这个画作是赵完璧老先生的,他与齐白石,张大千齐名,当时有“齐虾赵鸭张山水”之称,可惜赵完璧却没有齐白石,张大千两位大师的幸运。 闫以珩侧目,看着她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于是举起手中的号码牌将其拿下。 后来,只要是池婉书多看一眼的画作都统统将其拍下。一旁的池婉书被闫以珩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 “你干嘛什么都拍啊?” 闫以珩看着眼里充满疑惑的池婉书,慢慢俯身靠近。 “你喜欢。”盯着池婉书,眼里充满着认真。 好吧,池婉书承认,他拍的都是她觉得很有收藏价值的,但是也不是这么个操作啊。啊,不对,这是买来送给自己的?她以为他带她来拍卖会,最多会把张大千的画作拍下来送给自己,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买了这么多。 闫以珩看着她不说话,便转过身继续看着台上的艺术作品。 终于,张大千的作品作为压轴出场,在不停的加价中,闫以珩势在必得,最终以3.2亿的价格成交。 拍卖会接近尾声,闫以珩可谓是满载而归。一共拍下了六幅著作。 池婉书跟着闫以珩离开之后,不久网上新就出现了新闻“闫氏总裁豪掷千金为佳人”。新闻上写了今天闫以珩为了她拍下画作的过程,旁边还配了几张照片,说的可谓是绘声绘色。 今天闫以珩没有开车,所以他们坐在后座。 池婉书还想着如何开口感谢,闫以珩就率先打破了沉默。 “画作会过几天送过来。” “哦,好,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池婉书转过头怔怔的望着他,眸子里没有多余的情绪。 “嗯。” 虽然她早已猜想到了,但是这一刻从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终归是不一样。 “哦,谢谢你。”小妮子眼里就像小溪一样澄澈,没有任何杂质。可以感受到是真心真意的感谢。 闫以珩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说过不准说谢谢,不长记性。 “嗯,要谢的话,拿出一点诚意来。” 池婉书摸了摸被他碰过的鼻子,还没反应过来,要诚意么? 闫以珩看着她转着眼珠思索的样子,果然让人可亲。 “那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闫以珩装作很苦恼的样子。不免的想逗她一下。 “又请吃饭?” 池婉书看着闫以珩的表情,好吧,她想起来还差他一顿饭。 “那你说,要我怎么谢?”大有一种壮士赴死的决心和悲壮。 闫以珩看着她生动的表情,不自觉的自问:他有这么恐怖? “那你亲自画六幅作品给我,怎么样?” 池婉书以为会是有什么大坑等着自己,没想到只是让她画六幅画,这有什么难的。但是她也实在搞不懂闫以珩怎么想的,毕竟她的画作可不值钱。 池婉书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亏,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回到家之后,闫以珩带着池婉书来到了书房的旁边的一间房间,进去一看,居然是画室,里面早已经摆满了各种绘画工具,这让池婉书感到很意外。 “什么时候装修的?我怎么不知道?”眼里充满着惊喜和喜悦。 闫以珩看着她忍不住四处打量,眼里的欢喜不言而喻。 “前段时间。想的是装修好了之后再跟你说。” 后来池婉书问了李姨才知道,原来闫以珩早已将她工作时间摸得一清二楚,李姨说闫以珩专门让装修工人在她去工作之后才进行施工,说是怕她影响到她休息。 闫以珩又带着她走到了前面的门,打开门进去,是一个很宽阔的房间。 一眼望去,便知道这是专门收藏画作的地方。 池婉书原本还未平静下来的心又掀起了一阵波涛。所以她不仅给自己买画作,这是连着收藏的地方都将其打点好了? 池婉书心里的暖意都将要快溢出来了,就如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懒洋洋的,似乎要将冬日里的潮意都褪尽,可以闻到阳光的味道,感觉好极了。 池婉书本能的想说谢谢,但她知道,直觉告诉她他不喜欢。但她暗暗的告诉自己,她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也要对他好。 因为在池婉书眼里,无论谁对谁好都不是应该的,不是索取,而是相互的。她打心底里感激他,因为这么久来,除了何诗韵支持她绘画,从未有人这么对过她。她很感动。再说这也是池大小姐的作风,谁对她好,她就跟谁好。 今天是周末,李姨回家了。一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过了,要到晚饭时间了。 他们从房间里出来,池婉书便自告奋勇的说今晚她做饭。 闫以珩看着她急于表现的样子,又不想让她沮丧,但他也舍不得让她下厨。 “我来,你给我打下手。”说完就率先下了楼。 没给池婉书拒绝的机会,她也跟着下了楼。 池婉书看见闫以珩要脱外套,赶忙跑去接着,拿起衣服就挂在了进门的衣帽架上。 闫以珩看着她一脸“狗腿”的样子,不可否认,他很受用。 池婉书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跑进了厨房,看了看冰箱里面没有剩下什么东西,还在苦恼要不要让闫以珩一起出去买点菜回来。 “我们今晚吃炸酱面。” 好吧,她看见冰箱里面所剩无几的蔬菜和仅剩的面条,点了点头,再说现在出去买菜回来是有点迟了。 池婉书看见闫以珩行云流水的动作,完全没有自己能插手的机会。 池婉书僵硬的站在那里,内心os:闫以珩肯定是嫌弃她,什么都不让她做。 闫以珩看着不远处的小妮子郁闷的表情,心中也明白了几分,看来自己不让她做事情,她倒还不高兴了。 “你过来。”池婉书一听到闫以珩叫她,立刻抬起头。就像是原本做错事的小孩没有受到惩罚一般,快步走了过去。 池婉书耐心的等着闫以珩发号施令。 “你把小葱择了,洗了之后就可以。” 后者只是乖乖的哦了一声,很快就进行了动作。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池婉书对于闫以珩会做饭还是颇感意外的,毕竟他总给人一种日理万机的感觉。 “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吃不惯西餐,便自己尝试自己做。” 闫以珩看着池婉书恍然大悟的神情,果然这小妮子对于他会做饭的事会感到很疑惑。 锅中不断冒出的热气,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看起来分外的和谐,就像一对刚刚下班之后的夫妻,一起在厨房里做着晚饭,平凡又温情,这种温情似乎可以抚慰到闫以珩很久都没有感受到的柔情,那一颗在商场上杀伐果断而早已封存了的心。 不知不觉中,两碗热气腾腾的炸酱面就做好了。 闫以珩端着两碗面,池婉书跑去拿了两双筷子,很快就坐在了餐桌面前。 池婉书闻着飘出来的香气,早就忍不住了。刚一坐下,便猛地吃了一大口。 心里不免惊叹,这是她吃过这么多的炸酱面以来,最好吃的一碗。 池婉书一边吃着,另一只手还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嘴里含糊不清:“好吃!” 闫以珩看着她吃的着急的样子,便也知道自己做的面很符合她的胃口。 “慢点吃,别噎着。” 池婉书重重的嗯了一声,便没在理他,而是专心致志的吃着面条。 闫以珩看着她因为吃的太过着急,嘴角沾上的酱料,就像是一只偷吃的小猫生怕被主人发现一样。 “过来。”池婉书本来吃的津津有味,愣了好一会儿,就准备站起来朝他走去。 闫以珩看着她的反应,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两个字“呆萌”。 “脸伸过来。”愉悦的语气中有几分无奈。 池婉书慢慢的将脸放在他的面前,就看到闫以珩扯了一张餐巾纸给自己擦嘴角。脸上突然有什么燃烧似的。让她有些许不自然。 池婉书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确保干净之后,有埋头开始吃饭,似乎刚刚的那个小插曲已经不足以影响到她吃饭的速度了。 闫以珩看着她的反应,果然小妮子熟了之后,不知道脸皮是什么了。心里腹议:小花猫。 吃完之后,池婉书争着要去洗碗,大有一种不让我洗我就不理你了的姿态,闫以珩争不过她也就让她去了。 13穿过亿万光年去见你 气温渐渐回暖,很快就到了五月一日。 按照当地习俗,池婉书前天晚上要回到池宅,等着第二天闫以珩来接亲。 而作为伴娘的何诗韵也跟着回了池家,因为第二天就是婚礼,导致池婉书实在太过紧张,拉着何诗韵聊到半夜这才睡觉。 哪知道早上六点不到,池婉书和何诗韵就从床上被挖了起来。 忙活了一两个小时,给池婉书化妆,穿婚纱,终于在八点钟之前收拾完毕。就等着闫以珩来接亲。 池婉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一切都太过去梦幻,就像是水中望月,雾里看花。 八点一到,闫以珩准时出现在了池家。 当闫以珩看见池婉书的那一刹那,目光瞬间被吸引了。 他想过今天她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他也知道她会很美,但是没有想到会美得不可方物,使他移不开视线。 池婉书看着闫以珩的怔愣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神太过炙热,他目光所及之处,灼热了她的肌肤。 一旁的何诗韵看到当下的情景,忍不住打趣:“哟!开来闫大少也是被婉书给惊艳到了。” 这才让闫以珩回了神,池婉书原以为闫以珩不会理会何诗韵的调侃,然而她的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嗯。 闫以珩将池婉书接上车之后,她看着窗外的场景,婚车车队都是豪车,起码有二十辆。 果然很符合豪门世家的作风,用豪华奢靡来形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的婚礼主要以西式为主,后来这场婚礼也被称为世纪婚礼,偶尔也会被帝都百姓谈起。 婚车来到了帝都最大的教堂,池婉书被闫以珩扶着腰慢慢步入教堂正门。 池婉书感觉自己仿佛踩在了云层上,轻飘飘的,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闫以珩看着她目中无神的样子,看着她无意间扣手的动作,便知道这小妮子是紧张了。 “不害怕,我在。”话语里沉着稳重,感觉不到一丝的慌张。 这句话就如山间的清泉,她喝了一口,甘甜清冽,让她焦躁不安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嗯。”池婉书感觉自己回了神。 闫以珩将她亲手送到池父那里之后,便急忙往教堂里赶。其实他可以不用亲自送的,但是她怕小妮子太过紧张。 没一会儿,何诗韵和池安勋也下了车,自从那晚之后,他们便一直都没有联系。所以导致他们一路沉默,谁都没有准备说话。 他们各司其职,分别到了新娘和新郎的身边。 十点准时一到,教堂里就传来了优美的婚礼进行曲。 池婉书挽着池父的胳膊,走在铺满花瓣的红毯上,感受着台下人们投来的目光。 她跟着父亲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感受到了地面的踏实,真实感便回了几分。 她看着不远处站着神态自若的男人,沉稳内敛,丝毫感觉不到紧张。 她就这样深深的凝望着他,似乎要将他看出一个窟窿来。 这凝望仿佛穿越了亿万光年,看过星辰陨落,度过残酷岁月,穿过钢筋丛林,看过世间的美好和荒谬,经过漫长岁月之后,最终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这短短的十几米,就仿佛走过了几个世纪,让她感到如此的漫长。每近一步,她的心跳频率就跟着加快。 终于,在牧师的主持和众人祝福的眼光之下,池父将池婉书的手交给了闫以珩。 闫以珩摸着池婉书微凉的手以及手心里的薄汗,便也知道小妮子失了魂。 牧师:“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闫以珩的语气充满着认真和严肃,眼里情绪浓稠,让人捉摸不透。 池婉书看着语气充满着坚定,像是对他自己说,也像是他给她承诺一般。 池婉书有点惊讶于自己的想法,如果他们有真情实感,她想他这样真情流露,她肯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 牧师向池婉书问了同样的话,池婉书也回答了相同的答案。 接着便是伴娘送上了婚戒。 池婉书看着闫以珩拿出戒指将其戴着自己的无名指上,果然是鸽子蛋大小的钻石。 池婉书也拿出戒指给他戴上。 牧师:“好的,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还没等池婉书反应过来,一张俊脸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闫以珩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心里无奈的笑着。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道:“闭眼。” 池婉书现在就像一只提线木偶,慢慢的闭上眼,闫以珩看着她的嘴唇,就如一颗鲜艳欲滴的樱桃,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池婉书感受到了嘴唇上传来的温度以及他的气息,他只是在嘴上停留了几秒,便离开了。 牧师:“请问新娘是想要抛捧花还是送捧花呢?” 池婉书:“送捧花吧。送给我的伴娘––何诗韵。” 何诗韵坐在下面,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虽然知道他们没有真感情,但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自己都还沉浸在刚刚的画面里面,就直接被叫了上去。 牧师:“那请问新娘,你有什么祝福送给这位美丽的女士吗?” 池婉书虽然依旧紧张,但是也消退了一大半,她现在脑子也清醒了,可不能错过这次好机会。 池婉书脱口而出:“有!我希望她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何诗韵内心很崩溃,不是说好的不插手吗?赶忙用手悄悄拉她的裙摆。 牧师一脸八卦:“哦?看来伴娘已经有心仪之人了。那他今天在现场吗?” 这一问题,瞬间让台下的炸开了锅,开始起哄。 何诗韵实在没想到牧师会问这样的问题,她实在招架不住。让她私下里承认自己喜欢池安勋她倒觉得没什么,毕竟知道的人不多,可是这次婚礼上来了这么多的人,有池安勋的父母,也有她的,她做不到。 何诗韵承认她从未有过这么慌张,以前就算心里早已波涛汹涌,但表面依旧可以波澜不惊。但这次显然不行,她很想落荒而逃。 正当何诗韵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池安勋看着她的难堪,他的本能告诉他,除他之外不想要任何人看到她的慌乱,她在外人眼里就该是永远清冷高贵。 池安勋几个大步,便走了上去,拿过牧师的话筒。 “姐,我好歹是你弟,你这可不仗义啊?给你闺蜜就不给你弟?” 牧师连忙拿过旁边的话筒,开始圆场。 “看来新娘跟弟弟的关系很好啊,还吃起醋来了。”牧师的逗趣的话语惹得众人笑出了声。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池安勋在为何诗韵解围。 经过刚刚的插曲,婚礼也接近尾声。 众人便都坐车去到了万豪国际大酒店,准备吃喜宴。 14 婚礼进行时1 一行人来到了国际万豪,池婉书在婚礼策划的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到房间换上敬宾服,化妆师给她补好妆之后,就带她来到了闫以珩的身旁。 闫以珩上下打量了一下,“很累?”语气充满着关心的意味。 池婉书摸着空落落的肚子,由于要穿婚纱,而且自己也爱美,不想有小肚子,所以早餐就吃了几口。 池婉书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疲倦,“有点。” 闫以珩扶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换平底鞋。”说完一把将她抱起。 “我不去!谁说结婚还穿平底鞋的。放我下来!”池婉书不停地在他的怀里挣扎。 闫以珩看着怀里由于反抗脸色红润的小人儿,“别闹,掉下去我可不管。” 池婉书听着他语气中含着警告的意味也不敢乱动了,任由着他将自己抱回房间。 闫以珩将她放在床上,亲自拿过她的鞋子给她换上。池婉书看着他蹲下为自己穿鞋的样子,有一种她是女王,他是骑士,只为你披荆斩棘,只臣服于你的错觉。 池婉书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感受到脚上传来的温度,尴尬的望向一边,不去看他。 闫以珩看着小妮子的动作,以为不让她穿高跟鞋,在生闷气。 口吻温柔了几分,带着解释的意味。“高跟鞋累脚。” 池婉书本还在神游,觉得自己总是联想太多。他这是以为自己生气了。其实生气倒不至于。因为她知道他是怕自己累着。但是一来喜宴上穿平底鞋不太尊重到来的宾客,二来她闫以珩本来就有很大的身高差,不穿高跟鞋,站在他旁边更显得她矮了。 “没有。” 闫以珩看着她脸上的确没有不愉快的情绪,“嗯,那走吧。” 闫以珩和池婉书迎完宾之后,已经下午一点过了。池婉书今天这一天都没有坐过一下,太过劳累导致她回了酒店房间倒头就睡。 闫以珩回到房间,就看见池婉书已经睡着了。看着小妮子的睡颜,果然累得不轻,连认床的习惯都不见了。 他轻轻走过去,俯下身轻拍了下池婉书的脸,“起来吃了饭再睡。” 池婉书感觉有人在叫她,很是烦躁,皱着眉头转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闫以珩看着池婉书不耐烦的表情,无可奈何。 “婉书,起来吃饭。” 这一次的音量提高了几分,吵醒了酣睡的池婉书。池婉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一张俊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我不吃,我要睡觉。”嘴巴含糊不清,说着又要闭上眼。 闫以珩一把将她拉起来,“吃了再睡。”语气不容置疑。 池婉书第一次觉得闫以珩很烦,怎么像个大妈一样在耳边唠叨个不停。 “我说了我不吃,我要睡觉!“ “乖,起来吃了再睡,我叫了餐马上就送到房间里来。” 可能是闫以珩的语气带着连哄带骗的温柔,池婉书也拗不过他,便起了床。 不久,服务员就把餐食送到了房间。 闫以珩看着池婉书闷着头吃饭,不理他,他便知道小妮子是生他气了。 开口解释道:“晚上才是正式的宴会,会更累,不吃饭肯定不行。” 池婉书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况且人家也是怕自己饿着,也不至于置多大的气。 池婉书抬起头,闷闷的嗯了一声,看着闫以珩没有动筷。 “你怎么不吃?光看我吃?” “嗯,我吃过了。” 池婉书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在嘴里,想了想确实接完宾客之后,她因为实在太累了,闫以珩就让她回房间休息了。 “哦,那你再吃点。”说着就夹菜放在闫以珩面前的碗里。 闫以珩看着小妮子流畅的动作,不知道这喜欢给人夹菜的行为是跟谁学的,不过后来他是明白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是挺喜欢她给自己夹菜的。 闫以珩看着她吃的很香,夹起碗里的菜就送进了嘴里。 吃完饭后,池婉书打算进屋睡觉,本以为闫以珩也会跟着进来。然而转眼就看见一旁的闫以珩拿着ipad在工作。好叭,连结婚都还在工作,他干脆跟工作结婚去算了。 一转眼就到了下午晚宴时间,池婉书又被叫起来,补了个妆。就跟着闫以珩来到了宴客大厅。 按照婚礼流程,池婉书和闫以珩要去给亲朋好友敬酒。 不远处,池婉书就看见姗姗来迟的两个人,何仙姑和她弟。总感觉这两人的气氛古怪的很,但这意味又说不清道不明。 其实伴郎伴娘最大的作用就是挡酒,闫以珩和池婉书来到了他们父母的酒席上。 “以珩啊,你可要好好对我家婉书啊。”池母语重心长的说着,原本微红的双眼里又要涌出泪来。 池婉书在看了看自家父亲,眼睛同样泛红。这让池婉书原本认为结没结婚都一样,毕竟她跟闫以珩是没有感情的,但是现在看到这样的情形,才知道总归是不一样的。她真的就这样出嫁了。难过和不舍也席卷而来。 “爸,妈,你们放心。”拿着一杯酒一饮而尽,说的倒是信誓旦旦。 然而一旁的池父看着池母眼里将要决堤,“女儿大喜的日子,有什么好哭的,我们应该高兴才对。”语气中带着宽慰。 池母连忙拿起纸巾擦着眼泪,立马换上笑容,“是是是,该高兴,该高兴!” 池婉书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虽然从小到大池父池母对自己管教的严,但是一向也很宠她。不管她想要什么,爸妈都会满足自己。按照她爸的话来说,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是捧着怕摔了,含着又怕化了。 想着想着,池婉书就红了眼眶。看着父母不舍的神情,开口安慰道:“爸,妈,放心。我一定会和以珩好好的。”语气中带着哽咽。 池父看着池婉书眼泪盈眶,“婉书,有你这句话爸就放心了。” 池婉书强忍着哭意,将眼泪逼了回去。 “别哭了,好不好?今天可是你结婚的日子,哭了可不好看了,你不是最爱美了嘛。”池父语气中带着少有的柔情。 闫以珩看着池婉书强忍泪水的神情,伸手握紧了她的手,扯了一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而一旁的闫母看到了如此情景,便忍不住打趣:“就是嘛,让我看来这小两口关系好着呢,亲家就别操心了。” 池父池母看着闫以珩满脸心疼给池婉书擦眼泪,也觉得自己的担心太过多余。 “诶,好了好了。”闫父摆了摆手,“亲家,你们两位放心,如果以后这小子敢欺负婉书,我绝不轻饶。再说我看他们感情好的很,说不定哪天我们就抱上孙子咯!”说完便看见闫父笑的合不拢嘴。 闫母听了这话,两眼瞬间放光。她有几个闺蜜的孙子孙女都上幼儿园了,每次叫她们出来玩,都说要去接小孩放学,弄得她好生羡慕。有时候甚至还要调侃她没有,气的她牙痒痒。 “是呀是呀,说不定我马上就要做奶奶咯!”那语气好似池婉书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一般。 池婉书看着闫母满脸慈祥的盯着自己的肚子,瞬间感觉浑身不自在,于是捏了捏牵着自己的手的闫以珩。 闫以珩看着小妮子求救的小表情,便慢慢开口道:“爸,妈,这事不急,我还想跟婉书多过过二人世界。” 池婉书听了又是一愣,她怎么没发现这闫总说起来谎话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还装作他俩浓情蜜意一般。 闫以珩看着池婉书出神的样子,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池婉书闻着熟悉的味道,好吧,看在他为自己解围,而且还要在父母面前装着情意绵绵的样子,她也不好反抗。 寒暄了几句之后,他们便去了下一桌。 15 婚礼进行时2 闫以珩搂着池婉书就来到了下一桌。 这一桌都是闫以珩的朋友们,这让池婉书感到有一丝紧张,毕竟这是第一次跟他的朋友见面。 祁思言举起手中的酒杯,“来吧,老闫,敬你一杯。咱终于“嫁”出去了。” 闫以珩只是淡淡一笑,拿着酒杯喝酒。没理会祁思言口中的调侃。 其实祁思言口中的打趣不是没有根据的,之前他们兄弟几个出来喝酒聊天,除闫以珩之外,其他人不是有女朋友打电话查岗,就是有老婆叫早点回去的。的确让闫以珩感到有几分落寞。 记得前不久,他们几个刚坐下来没半个小时,人基本上全走光了。就只剩下祁思言和闫以珩两人大眼瞪小眼。话说那次祁思言留下来还是因为他跟他老婆吵架了。闫以珩感到很郁闷,拿着满满的一杯酒就一饮而尽,转身就走。从此之后,他们哥几个便“嘲笑”他,说他“恨嫁”。 但是他们也没料到闫以珩速度会这么快,不过如今看到嫂子,便了然。看来他们老闫这闷葫芦也快坠入爱河咯。 闫以珩的朋友一直在灌他酒,池安勋本想挡酒的,但闫以珩的朋友不让。一来知道池安勋是池婉书的弟弟,不想让他多喝。二来老闫结婚,他们都很高兴,所以肯定会不醉不归的。 接着又去了几桌之后,池婉书和何诗韵就跑去招待她们的大学同学,本来池婉书酒量就不好,喝了几杯就不行了。 其实何诗韵也差不多了,但是不知道是池婉书结婚她感到开心,还是因为看见池母泪流满面的模样让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亦或者是这几天与池安勋发生的种种。何诗韵的醉意比起池婉书的更加明显。 正准备离开的addison一眼就看到了东倒西歪的何诗韵。快步走了上去,扶着何诗韵就要走。 而站在不远处的池安勋看到那个男人的手放在何诗韵的腰上,十分的扎眼。跨了几个大步,就将addison拦了下来。 addison一脸疑惑,怕对方听不懂英文,操着一口别扭的普通话,说道:“你是谁?” “i'mherboyfriend.”说完便一把将何诗韵拽到自己怀里来。 池安勋抱着何诗韵来到了前台,拿了房卡就离开了。 这闫家怕大家喝高兴了开不了车,便直接将万豪酒店包场了,要是不想回去就直接到前台来拿房卡。 池安勋在等电梯的间隙便给闫以珩打了个电话,让他去看着自家姐姐。 进了电梯之后,何诗韵突然抬起头,眼神迷离,问道:“you'remyboyfriend?” 池安勋心里忽然一紧,不过看着她眼里的醉意,便也知道她喝醉了。心里也放松了下来,幸亏是虚惊一场。 何诗韵看见池安勋没理自己,便又闭上眼睛靠在了池安勋的怀里。 池安勋将何诗韵放在床上之后,给她卸完妆,洗了脸,盖好被子准备要走。 就听到何诗韵的低低的啜泣声,池安勋走近一看,皱着眉头,睡得很不安稳。 “妈妈,别走,我好想你,妈妈。”池安勋看着她眼角滑出了眼泪。 池安勋搞不明白,向来冷艳的何诗韵在他面前总会变成小哭包。 池安勋伸手给她擦眼泪,正准备伸回手,何诗韵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妈妈,求求你了,不要走。” 池安勋看着何诗韵满脸泪痕,语气中充满着乞求,手被她紧紧的抓着,心里就像被蛰了一下,有些心疼。 “好,我不走,不哭了。”语气中带着安抚。 池安勋哄着她,看见她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原本紧锁的眉头也舒缓了,这才放下心来。 本想离开,就听到何诗韵软软糯糯的声音,“不准走,抱抱。”原本抓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很是明显。 何诗韵感到自己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便提高了音量。“抱抱!”语气中带着着急,似乎不抱她就又要哭成声来。 池安勋看着何诗韵的模样,笑出了声,这样看起来可爱多了嘛。 池安勋看着她撒娇的样子心里便软了几分,便上了床一把将她抱着怀里。 何诗韵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温度,心里感到很踏实。便转过身去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稳的睡了过去。 池安勋看着何诗韵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平稳的呼吸声,也知道她睡得很恬静。 池安勋轻拍着她的背,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