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天雪》 第一章 国破山河 那一年,楚梦国遇到强敌入侵,朝中无大将可以领兵抗敌,加之奸臣当道,残害忠良,可谓是内忧外患。 每一次与敌国交战,因为有内奸将军事机密透露给敌国,或者是故意克扣军粮,使得楚梦国的军粮无法得到足够的供给,将士们毫无斗志,所以朝廷缕缕以失败告终,敌军扬鞭直驱而入,朝廷危在旦夕。 因为战争,百姓流离失所;因为失败,将士们要么归降要么被杀,使得楚梦国兵力紧缺。是故朝廷下令年满十五岁的男丁皆需要无条件参军,风伤因此便被征兵入伍。 记得那一天风伤刚好满十二岁,阿爹阿妈可是哭了一整夜。是夜,暗无星光,雪花落纷纷,尽管风伤不愿意离开爹娘去参军,可还是被身穿甲胄的人给带走。 军队之中,数风伤年纪最小,那年风伤发现,军中纪律涣散。由于朝廷的军饷被奸臣扣留或者吞了大半,军中饿殍遍野,将士们和他一样食不饱,力不足,有的人为了争夺一块馒头甚至拼个你死我活。 将士无斗志,有的人为了活命甚至三五成群的去附近的人村搜刮百姓钱财食物,烧杀掠夺,在自己的国土上尚且如此。从那时候起风伤便知道,一旦真的来一场大战,他所在的军队必败。 果不其然,六月,足蒸暑土气,毒光辣人心。罗平坡之战,敌人的军队大败楚梦。 足蒸暑土气的六月天气,战场上,尘土飞扬,地方将士士气高昂,一个个披荆斩棘,杀人如麻;而楚梦国的军队,则因为食不饱,力不足,一个个垂死挣扎。 大将军见大事不妙,加上之前的一些错误指挥,直接割喉自杀,临死之前将残余的十五万部队交给了副将冷延戚。 冷延戚采取破釜沉舟之计,将军中的所有的粮食一次性煮吃饱喝足,多余的直接倒掉,同时将锅头炊具之类全部砸烂,将士们终于吃饱喝足,加上求生的渴望,一个个变得猛如大虫,楚梦国的军队瞬间气吞山河。 这日的战场上,两军对峙,七星连珠阵之内,敌方中央步军三万,两翼骑兵各是四万,剩余的则呈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排列,阵势强悍逼人。 “楚梦国必败!乌月国必胜!”一个个怒喊着军号,总共二十万黑色军甲大军,如万里黑暗之中的野兽一般嘶吼着,磨牙吮血。 大将军冷延戚生得一副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冷延戚细细的看了一下这个阵列,问道:“二弟,你还记得师傅曾经说过的北斗七星阵应该如何破吗?” 苏副将摸着黑色的胡子,手中握着一柄长长的弯月刀,指着北斗七星阵之中那个凶神恶煞的和尚,狂笑道:“此北斗七星阵,木青云只得其形状,并不得其实,本就不是多难破的事情,加上由那个只会蛮力的赤木作为指挥,以赤木那暴戾恣睢的性格,我们稍微使用点伎俩,便能令其因发怒而乱了指挥,如此一来,想要破这北斗七星阵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是啊,只要让小女月心率领五万大军从其左翼包抄过去,再由你从东南边扼制住赤木的大军,不让其包围小女,待小女多杀他们一些人,这好色的赤木,必然会坐不住,必然会倾力围剿小女,届时,我再各自分别从西南和中心处截断赤木的大军,我们的军队切入了其中,这阵形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好,就这么办了。” 随着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楚梦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乌月队大体相同。 “杀!”一位穿着绿色衣服的女子握着一柄雪亮的剑率先出战,其后面跟着万里滚滚的沙尘,和四万大军,很快的便冲到了敌人的七星阵之中。 冷月心舞动着身姿,每一剑都十分温柔,却带着无数的鲜血飞溅出来,染红了绿色的衣服,“给我杀!” 冷月心秋水凝眸,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让赤木果然馋得直流口水。 “你们给我把那个女的活抓了,切记不可以伤害她性命,否则别怪老子取你们狗命!”说罢,赤木私自违背原先的计划,操起两个大铁锤便骑着战马走向冷月心。 “娘子,我来了”,赤木猛地扔出一个黑色的大铁锤,冷月心弯着袅娜的身姿躲了过去,一剑斩向赤木的脑袋,“人家这是黄花大闺女的,谁是你媳妇,你这不要脸的,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看我不把你眼珠子挖了!” “有点意思,爷我就喜欢你这样有脾气的,今天你就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了,你就认命吧。”赤木双锤从冷月心的左右侧合并而来,冷月心单手撑着战马,一个凌空反转,竟然不偏不倚的躲了过去。 冷月心的秀色长发凌乱而美,甚是让赤木馋得直流口水,一双贪婪的目光盯着冷月心修长的体态。 “我去你的,我是你能看的吗?”冷月高举长剑,长虹贯日一般劈斩而去,赤木竖着铁锤竟然躲过去了。 那一边,苏副将和冷延戚等人各自按照不同的方向摧毁七星阵,冷延戚的大军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将北斗七星形状的勺与柄给截断了,将七星阵分成了一字长蛇阵和三角阵。 “左先锋,你负责从右翼包抄,一旦他们将这一字长蛇阵按照双龙出水阵变化,你便扼其要害,刺入蛇形的七寸!” “是,末将领命!”左先锋长枪猛地刺向敌人的胸膛,将敌人的身体高举着,奋力一扔,破阵开始! 苏副将那边自然也不是盖的,兵分三路,分别粉碎了敌人的三角阵列,同时,用十面埋伏阵将木青云的大军包围了,此时,木青云的人便如同蝼蚁一般。 冷延戚和苏副将一番精心布置,终于将七星阵给破了,赤木这才知道上当了。 赤木恼羞成怒,“你别以为今天能破了老子的阵就能逃得出老子的手掌心,就你们这区区十五万的残兵,如何与我们这四十五万大军相斗?你今天要是肯乖乖的做我夫人的话,爷我还可以饶你不死!” “冲啊!”冷延戚大声喊道。 楚梦国的军队善于使用战刀和长钩,乌月国的军队则擅长使用长枪,双方的军队都严整有序,一个都已经按耐不住手中的兵器。 “杀啊!”群兵怒冲,与此同时,万里凄厉的军号声震荡在偌大的罗平坡上,似乎有些地动山摇。 “杀!”双方的军队一时间冲锋陷阵,怒号声和鼓声,如同天雷一般轰隆巨响,甚至有些震得山崩地裂。 楚梦国的将士们一个个慷慨赴死,有着猛士的胆识,他们知道,如果想要活命就必须要拼命,而乌月国的军队,曾经身经百战的士兵,似乎不可战胜。 轰!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一把把带着鲜红色血的刀剑是那样的无情,伴随着声声惨叫,烟尘滚滚,漫天的箭雨密集而来,时不时遍地伏尸,万里厮杀的惨烈气息笼罩所湮灭了整个罗平坡。 第二章 雪山埋伏 战场上杀声滔天,尘土飞扬,有一大概十五来岁的男孩双手握着长剑,动作很是笨拙,怒视着那些侵略自己国土的敌人,男孩奋不顾身冲向那些比自己高一两个头的敌人,一剑刺入了一位士兵的腹中。 另一个士兵则横着长枪斩向男孩,男孩竖直长剑,还未得刺杀那人,但见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将那士兵瞬间万箭穿心。 敌方佣兵四十五万,统领军队的是一位才华出众、军事机敏的少年,其旁边跟着一名年纪大概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淡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蓝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此小女孩天资聪慧,机敏过人,更是深谙奇门兵法,这七星阵便是小女孩之前所将给这位少年听的。 少年看着这已经土崩瓦解的七星阵,似乎并不愿意相信自己精心改造的阵列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破坏了。 原来,小女孩自知两军真的交战起来,尽管楚梦国现在一个人能杀十个,但也决计不能突破现如今摆下来的七星连珠阵,楚梦国必败无疑。 小女孩为了拯救楚梦国,于是便在七星连珠阵之中故意做了手脚,故意将步兵伪装成了骑兵,如此一来,大大限制了这些将士们的特长发挥。 然而,这一战,冷延戚虽然破了乌月国的七星阵,木青云仍然是不死心,但见木青云骑着黑色的战马,咬着自己的长头发,轻轻一甩,一个英俊潇洒的动作,不知迷倒多少美少女。 “你们,给我从他们的后侧绕过去将他们包围,再来五千弓弩手将他们乱箭射死,最好是一个也不留。” 一声令下,四十五万大军倾巢出动,将冷延戚的十五万大军全部包围在了其中。 空气忽然变得冷冽,漫天的黑云压抑着,哀鸿遍野,每一个眨眼都会有无数的尸体倒下来,鲜血染红了地面上的黄沙和积雪。 一只穿云而来的箭迅如闪电飞向风伤,风伤立即抱起一具尸体,用尸体挡住了飞来的箭,那一支箭太猛,竟然一箭双雕,刺了一些进去风伤的胸口,风伤当场晕了过去,那具尸体为他挡下了无数的令箭,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这一战,楚梦国几乎全军覆没,破阵之后,总算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冷延戚终一声怒吼:“从左侧杀出去,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近日这笔血债,来日我冷延戚必然会要你们乌月国加倍奉还!” 冷延戚的军队已经混乱,逃的逃,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只会被屠杀,战争结束了,双方的军队都已消失不见,风伤凭着自己的小聪明,很快的便跟上了队伍,跟着他们一起开始逃亡。 逃亡路上风伤认识了一位年纪稍微比他年长一年的哥们,名字叫做雨点风。他与那人很是投缘,无话不聊,无欢不谈,相依为命,终于他们效仿前人歃血为兄,结为了兄弟,可惜好景不长,后又遇到敌人的围剿,他们失散了。 也许是因为风伤太笨了,跟不上军队的节奏,三天后随军队穿越于暮雪千山之时,他落伍了。 轰隆!万里雪山忽然发生了雪崩,木青云感觉脚下的雪地在轻微的颤抖,同时听见一种如汽车引擎轰鸣的声音从雪坡的某个地方越来越响地传来。 一时间大雪滚滚而来弥蔓,哭声四起,惊叫声延绵,无数的人士兵被大雪纷纷掩埋,丢盔弃甲,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糟糕!楚梦国的人真是阴险狡诈,居然制造了雪崩!”赤木的话音没落,一坐小山似的巨型雪快发出雷鸣般的响声朝她们站立的地方飞速扑来,这些将士们一个都看傻眼了,赶紧四散逃命。 在雪块接近身体前的短崭时间里,原先跟着来的小女孩,迅速的从后边逃跑,跑过了刚才大部队走过的木板桥,小女孩忽然用匕首切断了木桥的绳子,木桥彻底掉落在了万丈深渊之中,木青云等人无可退路。 在雪山之上,冷延戚和借着万里延绵的雪山设伏,竟然以自己的十万残兵拦住了木青云的四十五万大军,加上有小女孩的叛变,让木青云几乎陷入了绝境,进退两难。 “传令下去,不得惊慌,谁敢再乱动一下,自乱阵脚,格杀勿论!”木青云一声断喝。 木青云挥剑斩向一个逃兵的喉咙,但见那士兵瞬间人头落地,鲜血四溅,染红的雪很快便给滚滚而来的雪覆盖住了,“谁敢再发出一句惊叫,这就是下场。” 也正是在这延绵的雪山之地的别处,此地北风呼啸,天寒地冻,猿啸哀鸣,风伤已经三天三夜未有进食,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冰天雪地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那时他又饥又渴,已经接近昏迷,料想必死无疑,暴尸荒野。 无奈老天垂怜,他并没有因此死在暮雪千山,也没有被野兽吞食,风伤被一名十五岁出头的女孩给救了。 说来也是巧了,这位女孩不是别人,而正是之前跟在木青云旁边的女孩,从这个女孩身上的两处伤口来看,这小女孩必然是从木青云的军队之中逃离出来的。 世上偏偏有巧遇之事,女孩的爷爷是一位隐居的世外高人,隐居此竹林之地,只为远离尘世喧嚣,独善其身。老者不仅深谙兵法和懂得审时度势,更是通天文,晓地理,上可呼风唤雨,下可翻云覆雨。 承蒙其老者厚爱,传授风伤高深莫测,神鬼莫敌之兵法,与天文地理,只可惜风伤比较笨拙,学得十分缓慢,三年来所学甚微。 风伤这些年来,一直沉浸于当年那名女孩的怀抱之中,心中从来只有红颜,至于世间纷争,风伤早已淡然,然而,风伤心中也十分明白,老者如此苦心栽培他,想来今后无论如何都需要一番作为。 问世间,有多少人为红颜所留连? 第三章 仙乐琴音 与青山上岁月荣,风伤天雪互倾心。三年山中常相伴,如今都已年十八。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山间绿树葱郁。风轻轻飘过,绿叶翩翩落下,庭院内天雪在抚琴,琴声优美温婉,如同仙乐一般吸引了无数的鸟儿蝴蝶之类来欣赏。 树叶轻盈落在琴弦之上,似乎是在倾听她的仙乐美妙灵动的琴声从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 树荫下的女子身着蓝色长裙,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 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她的笑容很温婉。 她叫做落天雪,她笑容如同琴声一般清美灿烂。她正被一位和她年纪相仿的男子深情的盯着,使得她脸色不免生出了几分羞涩。 落雪天忽然停住了拨弄琴弦的右手,对那日被他所救的风伤温婉一笑,甜道:“你都已经这样盯着我看了三年了,你还不没有看够吗?” “天雪长得那么那么好看,琴声又是弹奏得和你一样美得迷人,教我怎么能不对你倾心呢?”少年两手撑着下颌,目光温柔的盯着她。 “油嘴滑舌你就会,话说这三年里,你一直跟在我和我爷爷身边,你就只学会了如何讨我欢心而已是吗?”女子秋水明眸望着他。 “我此生只要学会永远让你保持最美的笑容就足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愿从来就只有那么一个。”男子的笑容也温和。 落天雪忽然明知故问道:“哦?你的愿望是什么?” 少年原来也会害羞,被她问得一时难以回答,不过他到底还是挠着头说道:“当然就是想要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了。” 少年忽然站立起来,仰天大喊道:“我风伤发誓,我会一生一世只喜欢落天雪一人,如果老天能看见我对天雪的真心的话,就保佑我能早日把天雪追到手吧!” “我知道你喜欢我,且我也有些喜欢你,可你毕竟是楚梦国的人,如今楚梦国正和乌月国开战,你我之间怕是不可能会有结果的。”天雪不小心拨动了琴弦,琴音萧瑟。 “我虽然是被你们楚梦国的人养大,但到底还是需要回到乌月国里去的,因为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家。”天雪声音温和,继续说道。 “这不影响,如果你真的想要回乌月国的话,大不了我陪着你便是了,只要你不嫌弃我是楚梦国的人。”风伤的面容泛着淡淡的忧伤。 天雪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拨弄琴弦,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 据落天雪的爷爷鬼无崖说过,天雪在很小的时候是个弃婴,被他无意中遇见,鬼无崖出于对落天雪的同情和可怜,便将她带回山中抚养长大成人和传授兵法阵术。 由于天雪十分聪明和具有天赋,每每总能很快的将鬼无崖所教授的东西融会贯通,颇为被老者喜欢。 在落天雪十五岁那年,鬼无崖从落天雪身上那块青玉得知了她是敌国乌月国的人,老者甚至断定天雪在乌月国必然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不过老者并没有因此对天雪有任何的改变,依旧苦心孤诣教她学习兵法阵术等。 天雪平时的时候喜欢拨弄琴弦和写字等,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而风伤则相反,他比较笨拙,相比天雪来说,他领悟兵法阵术的速度不及风天雪的三分之一,对于琴棋书画也是知微甚少。 鬼无崖有这样一个规矩,讲过的东西绝不会讲第二遍,所以每一次风伤不得领悟的,最终还需要天雪多次点拨。也是因为这样,风伤才有了更多可以接触天雪的机会。 天雪的琴声太美了,惹得风伤又走近了几步,静静坐在她身后轻轻搂着她,两人除了听琴音萧瑟之外,都没有说话。 一缕清风吹来,地面上轻尘扬起,天空也忽然变得有些阴沉。 此时,一位白发霜鬓的老者忽然从竹屋的门口站了出来,老者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了筋骨。看着风伤正搂着落天雪,老者忽然高举手中的酒葫芦,一个猛的砸中了风伤的头颅,痛得风伤急忙回头看。 酒溢出在地面上,浸染了风伤,老者愤道:“我今天传授你的兵法你都领悟了吗?你不去好好专研跑来这里抱我孙女做什么?” 老者的目光恐怖,脸色愤怒,吓得风伤赶紧松开了天雪,不过他起身的速度十分缓慢,惹得老头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老头一个巴掌举起,声色俱厉道:“你再不走是想要为师把你撵走吗?” “弟子哪里敢劳烦师傅呢,风伤这就去研习去,一定不会辜负师傅的教诲的。”风伤狼狈的跑去书房研究兵法阵术和天文地理。 说起鬼无崖,他可是鬼谷派里最后的一代传人,其才学和兵法武术等都是令世人仰望和叹为观止,但可惜,他从不入世。所以世人便也以为在他的上一代之后,鬼谷兵法便早已失传,鬼谷派早已灭绝。 老者不会舍得骂天雪半个字,但也将声音降得很低,微微叹息道:“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彼此之间也是十分舍不得,但我想你应该明白,你们之间只怕是很难会有结果的。” “难有结果并不代表不会有结果,为了这结果,就算是要我逆天改命,我也一定愿意。”天雪的泪水低落在了琴弦之上。 “你跟在我身边已经有十几个年头,学得也不浅,至少,你应该懂得给自己算命了吧,且我想你自己也一定已经算过了。”老者低头看着地面上的愁酒,心中有些可惜。 “别说了,我要去看风伤,没有我在的话,他一定看不懂那些精妙的。”落天雪捂着泪水向书房走去。 第四章 山中狩猎 简陋的书房内,唯有一桌一椅,桌面上摆着大概有三四十卷竹简书籍。空气很安静,檀木做成的桌子面前,有一少年手握半卷旧书,正在细细的研习着,手不释卷,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推开了房门。 门槛处,天雪抬眼望去,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天雪轻起蓝色袖子擦拭了温柔的泪水,然后就静悄悄的走到了少年身后。她本不意去打扰少年学习的,可她最终还是以一个温柔的声音划破了房间内的宁静。 “风伤,天雪来了。”天雪微微坐在少年面前,琴声温柔问道:“没有我在,你一定看不懂这些奇怪的兵法阵术和天文地理吧。” “嗯,这些文字实在是太难理解了,加上我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感兴趣,每次都是心不在焉的,你叫我怎么看得懂嘛。”少年放下了手中的半卷兵书。 微风透过残窗,吹乱了天雪的细发,她道:“我知道除了我之外,你便没有什么是感兴趣的了,但是你必须把爷爷教的东西都学会,如若不然的话他老人家就会不高兴的,他一不高兴,就不会让我和见面的。” “而且,你若是学不会,那你以后怎么领兵打仗,怎么还楚梦国一片天下太平?”天雪轻轻依偎在风伤的肩膀上。 “我虽以前然喜欢带兵打仗,也想要打败入侵我国土的敌人,解救万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可你更应该明白了,我是不可能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你既然是乌月国的人,那我就不能与你的亲人们兵戎相见。”少年略显玩世不恭,声音有些激昂。 “再者说了,自从被你救醒,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那些所有烦人的事情都早已被我抛诸脑后了,现如今我只想能永远和你在一起,其他的什么事情统统都与我无关。”少年微微侧头看着天雪脸色上生出的忧愁。 “君似明月光,暖照吾冰心,是君在三年前教会了我什么是一见倾心,三年前是君教会了我什么是爱,君爱我至深,只要君不嫌弃,我愿意用最长的时间来与君相伴,暂时留在楚梦国与君同在。” 话音刚落,天雪便轻轻睡着了,也许是因为她只想躲避这些所谓的忧愁和现实吧。 少年一边轻轻的拿起兵书阅览,但每翻开一页就会忍不住回望倚在肩膀上的天雪。 约莫过去了半个过时辰,天雪忽然睡醒,她睁开朦胧的睡眼,轻声关怀问道:“你在这里看了这么久了,你应该饿了渴了吧,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现在就去给你做些吃的来。” 看着天雪那蓝色的倩影,少年的心早已被她勾走,他此刻只懂得儿女情长,什么军法兵争的,他全然不在乎。对于他来说,天雪就是他的全部,没有她存在的话,他便没有了生存的意义。 天雪刚走到门槛,拉开了房门,却被少年忽然从后面给抱住了,他的怀很温暖,是她最为眷恋的地方,所以她没有拒绝。 静静的抱着天雪后,少年忽然笑说道:“天天吃野菜野果之类的,你看你都瘦了,所以我决定了,即便是要被你爷爷责罚,我也要去山中给你打些野味来补补身体。” 天雪可是道:“可是爷爷说了,山中野兽颇多,教我们不能乱跑的。” “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管它什么野兽不野兽的,谁也伤害不了你。”少年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而且,你就这样每天陪着我看书,每天过的都是重复的日子,这样的生活不免有些枯燥无味” 天雪阻断了风伤的话,说道:“好了,你不必多说了,我同意和你一起去打猎,但前提是你必须保证你我都不会受伤。” 天雪其实会武功,而且其武功并不在风伤之下,只是自风伤出现之后,鬼无崖便约定了让她永远不得在风伤面前使用武功,所以风伤从来就不知道她的这个秘密。 风伤挽着天雪的玉手,偷偷从正躺在秋千上睡觉的老者旁边走过,便去往了山林里。然其实老者是知道她们又偷偷去玩了的,只不过他舍不得天雪,倒也想让风伤带她出去透透气罢了。 山林里,佳木秀而繁阴,清风掠过,落叶纷飞。日光从树荫之间的缝隙透下来,使得地面上有些斑斓。 他身后背着十来支箭,左手握着半月长弓,右手牵着天雪的温手。走过几条漫长的林荫小道,绕过了几处荒芜丛生之地,天已经是暮色时分,可他却是一只野味都不曾发现。 少年听着自己肚子咕噜噜的声音,他没有在意,但听着她的肚子在鸣叫,他不由得抱怨自责道:“天雪,对不起,是我太笨了,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能够给你找到猎物。” 话音刚落,只见一棵百年扶桑树下忽然窜出一对羽毛雪白的小兔,嘴馋的少年当即从身后取出了两支箭羽,挽着半月弓正欲射出箭羽,却被天雪给喊住了,“她们和我们都是一对的,你怎么忍心伤害她们呢?” 没办法,少年只好放过了这两只野兔。不过巧的是,忽然有一只山鸡出现在少年的视线之中,少年离弦之箭迅速穿过丛林,呼啸而过直射在了山鸡的喉咙处,山鸡当场毙命。 由于在山林里误走了许久,此时他们都迷路了,似乎是碰见了传说中的鬼打墙,直到天黑都没有能够找到出去的路。 天已经黑暗,月光冷清的洒落下来,月明星稀,云淡风轻。 林子里,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一缕黑暗,少年在悉心的为天雪烤着山鸡,野鸡的香味十分诱人。 待山鸡烤熟后,少年很贴心的将它递到天雪面前,声音清脆道:“好了,这野味已经烤熟了,你吃吧。” 天雪目光温柔,轻轻接过少年为她烤的山鸡,她只摘下了一只鸡腿便把剩余的还给了少年,声音柔和说道:“我不是很饿,所以你吃吧,你每天比我还辛苦,说到补身体,还是你最为需要。” 两人互相让了许久,但天雪最终拗不过少年,只得乖乖的把整只烤鸡吃完,少年则只是吃了他摘来的几个野果。 这时候,周围传来了一声凄厉的野兽吼叫声。 第五章 月下许诺 林子里太寂静,夜晚的风吹过,使得这里增添了几分阴寒的气息。月挂半空,天雪躺在少年的膝盖上便睡着了,她是幸福的,同时也是忧郁的。 由于担心有野兽出现,少年便一直守护着她,丝毫没有闭过眼睛,又或者说他是因为看天雪那自带的笑容而没有时间去睡吧,只是这一次,她的笑容有些淡淡的忧伤,让他有些难过。 天上寒星闪烁,地上恋人倚在火堆面前,少年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轻轻给天雪盖上。 第二日清晨,山林里雾气缭绕,三丈开外便模糊不清,这样的环境下,他们更是难以寻找出去的路。 话说,那老头也真是够狠心的,看着天雪一夜不回来,他竟然没有想过要去找她,反而是躺在秋千上悠闲地睡着。 然其实他并不是不担心天雪,只是以后的路都是由天雪自己走的,他虽然能帮得了一时,但毕竟不可能帮得了一世。所以他想放手让天雪和风伤能够自己想办法解决一切问题。 山林里,其实天雪她很聪明,所谓的鬼打墙她都有办法能够破得了,只不过她不想那么快就走出山林里而已,因为她只想和他在一起,只想留给他一些属于自己的美好,让他能够永远记住自己。 天雪不想鬼无崖担心自己,于是便也想办法离开此处。只是她刚要走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忽然窜出了一只大黑熊来,阻挡了她的步伐。 大黑熊面目狰狞,张牙舞爪之势,声音咆哮如雷,不及片刻,只见大黑熊忽然间猛的扑向落天雪。风伤见状,当即从身后拔出抑制箭羽迅速的射向大黑熊的喉咙处,大黑熊猛然一爪抓住了箭羽,继续扑向落天雪。 落天雪一个轻盈转身,盈腰翩跹,但却躲闪不及的被黑熊抓伤了肩膀处,鲜血从她的肩膀处流了下来。 风伤当即愤怒,直奔向黑熊,干脆将身后的六支箭羽同时发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射向黑熊,黑熊自然是无法躲闪,被风伤当即射杀。 轰隆!但见黑熊忽然倒在了地面上,震得地面有些摇晃。 天雪知道一旦让鬼无崖发现自己受了伤,风伤则必然会免不了被狠狠地训斥,毕竟老头太严厉了。于是天雪又打消了走出山林的想法。 风伤走到黑熊面前狠狠地踹了几脚,然后愤怒道:“敢伤害我天雪,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却不料,黑熊竟然复活了过来,猛然一爪刺进了风伤的脚里,风伤再次射出一支箭羽,直穿黑熊的喉咙,黑熊这回是真的死了。 “怎么样,你伤的严不严重?”风伤轻扶着天雪走到一棵树前坐了下来。 “我没事,倒是你,你看看你现在连走路都成问题了。”天雪的唇色有些苍白。 看着天雪的伤口在流血,风伤当即撕破了自己的衣角,拿着一块白色的布条同时对天雪关怀道:“我来帮你包扎吧。” “这不太好吧。”天雪看着自己的伤在肩膀处,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绝。 风伤知道天雪的顾忌,于是正言道:“你放心好了,我保证我除了想要帮你包扎伤口之外,一定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天雪自然是知道风伤的为人的,在他的继续劝说下,她终于轻轻的将肩膀上的衣服给扯了下来。天雪那白皙的皮肤仿如玉无瑕,清晰的锁骨很快的便出现在风伤的视线中。 他很贴心的为她包扎好了伤口,天雪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温柔道:“你真好,你说我们真的能永远在一起吗?”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自然不可能会离开你,所以我们当然能永远在一起了。”风伤轻轻把她的衣服掀起来,为她重新整理好。 一番话聊之后,天雪看了一下地面上的树根,看着树根上的青苔,她已然确定了哪里是南哪里是北方。天雪更是懂得天文地理和通晓奇门遁甲,所以这小小的鬼打墙自然难不得她。 风伤一边抱着受伤的天雪,一边听着天雪说的去做,很快的他们便离开了这雾气缭绕的山林。 回到竹园处,果然不出天雪所料,风伤被鬼无崖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了三鞭子,并且罚他到书房去面壁思过三天三夜,没有鬼无崖的允许就连天雪也不得去看他。 夜里,趁着老者睡去,天雪便偷偷的潜入了书房,找到了风伤。她为风伤的脚伤轻轻涂抹了金疮药,然后静静的坐在他旁边教他兵法和奇门遁甲之术。 所谓兵者诡道也,用兵之道在于千变万化、出其不意。所以能好像看起来不能;用好像看起来不用;近好像看起来远;远好像看起来近。 有利的可以引诱它,混乱的可以夺取它,坚实的可以戒备它,强盛可以避开它,气势很盛可以骚扰它,轻视的可以骄纵它,隐逸的可以劳累它,亲近的可以离间它。攻它无防备处,出击在它不留意时。如此制胜方案,不可事先传出去也。 风伤不喜欢看书,但却喜欢听天雪的声音,所以天雪每一次给他讲的,他都能记忆深刻,从来不会忘记。 讲完兵法部分,天雪还给他讲了奇门遁甲,只是说完了以后,夜依旧很深。 看着月光入户,天雪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拉着风伤的手走出了书房。她说她喜欢望月,于是风伤便爬上了屋顶,然后伸手把天雪也拉了上去。 屋顶上方,两人互相依偎着,共赏深秋月色,天雪指着天空西北角落处那颗最亮的星星,问道:“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必须离开你的话,你会不会和它一样思念着我?” 在天雪看来,每一颗星星都是由人的思念所化,而思念越浓,星光就越璀璨。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怎么可能会分开嘛?”风伤轻抚着天雪的柔发。 月色太美,天雪的声音太温柔,道:“将来的事情谁也拿捏不准,你怎敢如此确定我们就真的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玉佩,你拿着它,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你身边的话,希望你看见它的时候依然能想起我们现在的这些美好。”天雪把青玉系好在了风伤的腰间。 天雪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就是,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一定不能去喜欢别人,你要记住,你的爱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承君一诺执此一生永不相忘,我答应你,我风伤的一生只够爱一人,那就是你落天雪,不管将来如何,永不变心。” 话音刚落,风伤抓起天雪的手臂竟然狠狠地咬了一口,可是天雪并没有叫疼。 他说道:“我没有什么礼物可以送给你的,但除了这个印记,如果哪天我们真的失散了,希望你一看到这个印记便也能想起我,不要再去喜欢别的人。” 与青山的月色朦胧,她们互相承诺一生只爱对方一人,一生一念,一念一人。 第六章 奇门布阵 岁月总是过得很快,辗转之间又是第二日,可她们仍旧在屋顶之上,她们昨夜里太困,一不小心睡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屋檐下不远处,老者举起酒葫芦喝过几口酒后,将酒葫芦狠狠地砸中了风伤的头。打在他的身上,却是痛在她的心上,只见她先比风伤醒来。 她老者,说道:“爷爷,你能不能对风伤不要那么严厉,你知道的,自从三年前我无意中救了他之后,我们的命运就已经联系在了一起,我们彼此之间早已深爱着对方,所以你就当是为了我,不要那么对他,好吗?” 老者一个猛然转身接住了落下的酒葫芦,骨头竟然没有散架,他饮过两口酒后,声音激昂道:“不好,我对他严厉那是为了他好,你可听说过在战场上有谁的敌人会对自己仁慈的?” “他如果不能学得一身本事,将来如何承担得起领兵打仗和对抗乌月国强敌的责任?”老者叹息。 老者喝过酒之后,还说了很多,但是他并没有听见,也许是因为他不想听见吧,毕竟他要面对的敌人乃是天雪的亲人。 不多时,老者又吼了几句,终于把风伤给吵醒了,风伤摸过自己额头上的血迹,看着下面的老者仍处于威怒之中,他就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们还没有得吃过早点,就被老者带到了竹林深处,这里不同于山林,此处地面俨然空旷,茂林修竹。 老者将他们带来之后,特别交代了几句话,老者说:“这里已经被我用奇门遁甲之术改造过了,此时的这里就如同一八门金锁阵,等下每一个门都会有相应的野兽出现,自成阵列,你们若是不能破阵,那么便只好自生自灭吧。” 老者忽然面向风伤,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那么就想办法让她活下去吧,现如今阻止你们相爱的敌人不过是几头凶猛的野兽而已罢了,谁也不敢保证以后阻止你们相爱的的敌人会是有多么顽强,所以老夫希望你能借这次机会好好明白应该要如何去保护一个人。” “如果你们两者之间有谁不幸被野兽所食,或者是让她受了伤,就算是你的失败,你若是失败,就别怪我不会把天雪交给你带离与青山。”老者喝咕噜噜的喝下一口闷酒,转身离开。 落叶飘过天雪的眼前,让她生出了几分担忧,她的忧愁取代了那日的笑容,她看着老者刺在地上留给风伤的紫银枪,更充满了对将来的迷茫。 风伤轻轻拍着天雪的肩膀,信心满满的说道:“你放心好了,我说过,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会保护你的,管它什么八门金锁阵的,管它什么野兽的,我统统都会将它们消灭掉。” 风伤对奇门八阵虽然有些了解,但总是难以领悟和记住其扼要,于是天雪不得不再次跟他细细说了一遍八门金锁阵的破阵之法。 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 天雪细看了一下忽然出现了八头野兽,这八头野兽有虎有狼,有蛇有犀牛等,对风伤继续说道:“今八门虽布得整齐,只是中间通欠主将。如从东南角上生门突破,往正西景门而出,待虎狼相争,其阵必乱,然后你就可以借助你的紫银枪大显身手了。” “嗯,好的,有你在真好,你什么都比我会得多。”风伤握着长枪,正欲破敌。 风伤一边拉着天雪的手,单手持枪,按照天雪说的去做,挑起手中的长枪直刺生门处的猛虎,便开始了破阵。 一入八门金锁阵,他们二人便给这八头野兽给盯上,各个垂涎三尺,虎视眈眈。但在他的一番激战下,总算是把他们扰乱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如何消灭它们了。 一只吊睛大虫和一匹豺狼同时从风伤的左右扑过来,风伤的长枪撩地而起,猛然间高举长枪,轻搂着天雪,然后猛然转身一枪直刺进了猛虎的喉咙处,猛虎的鲜血溅了一风伤一脸,终于轰然倒地。 而此时,豺狼已经近身,犀牛此时正怒视着他,脚下又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匍匐而来。风伤是危险重重。 天雪虽然答应老者不可以使用武功,但还是趁着风伤不注意的时候从地面上踢过一块锋利无比的碎石,瞬间将那毒蛇给切成了两半。这样一来风伤就有机会可以转身刺杀豺狼了。 豺狼从风伤的左侧扑过来,风伤以长枪刺地,抱着天雪飞走在竹子上,接着一个凌空翻转便将长枪刺入了豺狼的喉咙里。 再接着,有天雪的暗中相助,终于每个门的野兽都已经被消灭完了,但却是独留着一头独角牛。 此时,风伤已经累得有些岔气,于是天雪便挣脱了风伤的怀抱,拉着风伤的手一直沿着确定的方向逃跑。 她脑海里清晰的记得老者曾于之前的一些时间便说过会以如此之阵列来磨练风伤,于是她早已在不远处设下了一个陷阱,随时准备用它来降服野兽。 但不得走多远,犀牛就奔了过来,犀牛的独角将要刺入天雪的后背,风伤一个猛然转身以枪此向独角牛的喉咙,但独角牛好生狡猾,竟然声东击西的将攻击目标转向了风伤,挺着尖锐的独角刺向风伤的后背。 风伤当即推开了天雪,同时回枪压制独角牛的尖锐,奈何独角牛力气太大,它的角竟然刺进了风伤的臂膀处,风伤不敌,只得被扑倒在地,痛得直扔落了手中的长枪。 于这时候,天雪忽然从怀中拿出一块红布亮在独角牛面前,独角牛见到红布,果然雷霆大发,一个狂奔向天雪。天雪也一路绕着竹林奔跑,借着竹子巧妙的减缓的独角牛的速度。 约莫跑了大概一百多步,待独角牛再次本来的时候,天雪将手中的红布放飞,同时一只手扶着旁边的竹子跳了起来,躲开了独角牛的攻击。而独角牛只顾着攻击红布,竟然不小心的掉落了天雪早先布置好的陷阱,被无数的尖锐刺穿身体,当场毙命。 确定安全之后,她便轻盈落地,变回了丝毫不会武功的样子,就站在这里等风伤过来找她。 风伤过来后,对天雪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没有受伤后,他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在回来的路上,风伤一路夸着天雪的聪明和勇敢,但他却没有来得及思考那陷阱到底是如何而来。 第七章 偷偷山下 回到竹林小屋里,天雪端来一盆清水,悉心的为风伤擦拭了伤口,并且为他包扎过伤口。 天雪欲为风伤拉起刚才下扯的衣服,但是风伤轻抓住了天雪温柔的小手,天雪也停了下来。 门槛处,老者忽然醉醺醺的样子走了进来,迷迷糊糊地说道:“臭小子,经过此事之后,你总算可以明白自己其实是有多么的渺小了吧,你平日里总爱在天雪面前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可现在呢?” 老者停顿了一下,忽然骂道:“你看看你,就连这么简单的一个八门金锁阵都无法破得了,还需要天雪帮忙,往后我看你如何领兵打仗,去对抗那乌月国的四十五万精锐。” 出乎意料的是,风伤竟然高台嗓音,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说道:“我怕什么,只要有天雪在,我管它四十五万也好,四百五十万也罢,来多少我歼灭它多少。” “再者说了,你明知道我并不想与天雪为敌,所以这带兵打仗的事情自然就与我无关了,所以我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 老者这一次没有发火,只是微微叹息,然后扭头就走了。 这日,等老头走了之后,风伤就开始劝说天雪和自己下山去玩,天雪本身并不愿意,只想让他留下来阅览兵书奇门,奈何他对那些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贪玩的心倒是早已飞到了山脚下。 天雪无奈的说道:“好,我答应和你一起下山,不论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听你的,别说的跟你下山了,就算是一起闯阵杀敌我也愿意伴在君侧。” 说罢,风伤牵着天雪的手便开始下山,山中风景盛美,风伤和天雪逗留了一会。 须臾之后,天雪随风伤一起来到浮生古镇里,贪玩的是他而不是她,他爱去哪里疯狂,她都会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走过人多热闹的巷子里,风伤给天雪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天雪吃得很是津津有味,甜入心中。 “给你一串。”天雪把剩下的那串递给风伤,但是风伤没有要。 须臾之后,风伤带着天雪来到了一卖礼物的摊子面前,他精心挑选了一块绿色的玉佩给她,他问摊主,道:“这块玉佩多少银两?” 摊主是一位身着灰色衣服的青年男子,年纪稍微比他们长了几岁。摊主和眉悦目说道:“哎呦,这位小哥可的眼光真不错啊,这块玉乃是古董至宝来着的,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本来我是想要收五十两的,但看你们两人是如此举案齐眉,我呢便只收你三十两吧。” “三十两?你有没有搞错,你这是活生生的打劫啊。”风伤一脸惊讶。 “这位小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实话说,我在这浮生镇上做生意已经有五个年头了,从来都是童叟无欺。这块玉之所以这么贵呢是有原因的,你要是选别的就不同了。”小哥把别的玉佩给风伤拿了出来。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原因?你且说吧。”风伤双手抱在胸膛前,理直气壮。 小哥倒也侃侃道来:“据说这块玉啊,它住着这样的一个传说,谁要是把它买下来了,让它在身边待久了,它就会具有灵性,到时候它的主人再对着它许愿,那必然是有求必应啊。” “真的有这么灵?”风伤轻举着玉佩打量了一番。 “十两银子行不行?”风伤很想把它买下来给天雪。 只见这小哥忽然显得很为难的样子,说道:“哎呦喂,这你可就难倒我了,若是在以前天下太平的时候呢,十两银子,我也不管亏不亏,自然是愿意卖给你,可是现如今敌国入侵,我们国家的百姓可是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啊,现如今我还得想办法养家糊口呢,所以” 天雪轻轻掀起袖子,望了一眼被风伤那日咬过的痕迹,声音温柔道:“不用了,我有你的这个礼物就已经足够了,还有,只要能永远和你在一起,我还会有别的什么心愿呢?” 风伤无奈,知道天雪向来说一不二,于是便只好把玉佩放下,离开了摊子。 夜里的大街十分繁华热闹,三生桥头岸边人山人海,十分热闹,看起来他们这是看什么活动,而且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风伤带着天雪看过钟馗表演,带着面具听说过有人讲了女娲和伏羲相恋的故事。 三生桥上,更是有人在表演着牛郎与织女鹊桥相会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看起来有些悲凉,让天雪一时陷入了淡淡的忧伤之中。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走吧!”天雪拉着风伤的手离开了。 三生河边,许多的情侣都将自己的愿望写在了河灯上,让它们随着河水漂流到远方。 天雪看不下去他们太过于恩爱,扭头想走,却被风伤拉到了一摊子面前。不等风伤先说话,只见那中年男子就开始吹嘘道:“哟,你们是来买河灯的吧?我告诉你们啊,我老朱在这浮生镇里做这一行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我所卖出去的河灯啊,那可都是十分通灵是,只要把自己的愿望写在里面,然后让它顺着河水漂流啊,不管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都一定会可以实现,所以人家都经常称呼我为‘神老朱’呢。” “你们要不也买两个试试吧,如果以后要是不灵的话,你们可以再到这里来找我老朱算账,我老朱保证童叟无欺。”老朱将两盏河灯递给了风伤和天雪。 风伤十分欣喜,直接扔给了老朱一两银子便向河边走去。 风伤和天雪到了扶桑树下,拿出刚才老朱所给的笔墨开始各自写下心愿,他们两人没有偷看,但回头之际,却无意中发现彼此之间所写的心愿是一样的,一个字都不差,那就是“风伤天雪爱永恒”七个大字。 风伤笑了,天雪也忍不住笑了,问道:“你是不是偷看我写的?” 风伤欣喜道:“我们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这说明了我们的愿望呢一定是可以实现的我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们将彼此的愿望承载在了河灯上,手挽着手向河边走去,然而还不得靠近三生河的时候,却隐约听见这三生河被一名女子给霸占了,许多人都在旁边发牢骚和抱怨,不敢靠近河边半步。 第八章 三生河边 愿望既然已经写好,那么风伤就一定会让这两盏河灯顺水而流的,于是他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拨开了人群之后拉着天雪的手便走了进了人群包围圈之中。 看着河边上有一位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在放河灯,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风伤继续迈步向前,这时候,忽然有人站了出来劝风伤不要靠近那女子,但他愣是不听。 据这些人说那名女子乃是大将军冷延戚的女儿,名字叫做冷月心,名字听起来是很美,而且人长得也是倾国倾城,但性格却是有些刁钻霸道,不过听这些人说冷月心平时也会十分乐于帮助冷将军一起安抚难民,所以她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坏人。 风伤和天雪刚靠近河边,冷月心便拔剑而来,将剑横在风伤面前,同时断喝道:“站住,滚回去,没看见这里已经是本姑娘的地盘了吗,谁允许你来这里放河灯了的,今晚的三生河已经被本姑娘给霸占了,除了我以外,绝不能再有人将河灯放出。” 冷月心的面容颇虽然有些不悦,但看起来还是长得挺好看的,风伤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只听见冷月心忽然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像我这么如花似玉的美少女是吗?再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给挖下来扔到河里喂鱼去。” “美少女?呵呵,就你这副凶巴巴的样子,还敢说你自己好看,你也不问问这些人谁说你好看了。” 风伤越说越过分,道:“现在的月色还算明朗,你可以借着河水照一下看你自己这副惨不忍睹的面容,长得就像是个榴莲似的,还敢说自己美,真是不知害臊。” 此时,隐约可以听见后面的人忽然议论道:“看来今晚又要再有人被她扔到河里喂鱼咯。” “你,在本姑娘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嚣张,本姑娘在在楚梦国这片土地上可是出了名的才貌双全,你竟然敢说我长得丑,我看你是获得不耐烦了吧。”冷月心气得急跺脚。 冷月心的剑微微旋转,继续质问道:“你快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待本姑娘将你杀死之后好将你的遗言带回去给你的亲人。” 风伤完全无视她的这一番话,只是轻轻的捏住了冷月心的寒剑,问道:“你说这三生河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干嘛非得把它霸占着不让人靠近呢?” “要你管,只要本姑娘开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冷月心的黛眉轻锁。 微风吹来,轻拂乱了风伤的细发,月光下的男子长得颇为俊俏,尤其是他那双无比温柔的目光最是迷人,让冷月心一时也陷入了进去。 冷月心和天雪一样,嘴角都是爱笑的,但天雪此时的笑容已经消失。冷月心心道:“原来这天底下竟然还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子呢,只可惜却已经是名花有主。” 片刻争吵之后,冷月心面向天雪吼道:“ 你是他的情人吗?” “情人还算不上是,但在他的心里我却是他愿意用一生守候之人,但也许我只是他的红颜知己而已吧。”天雪的声音有些低沉。 “听你说来,再看看你们手牵手的样子,想来必然是情人不会错了。”冷月心继续说道:“你既然是他的情人,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就请立刻马上的让他跪下给我磕头道歉。” 天雪只道是:“我是不会劝他的,因为我从来不会让他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行,那你就等着守寡好了,就冲他刚才敢说我丑这一点,我就可以有理由要了他的命。”冷月心怒视汹汹。 话音刚落,冷月心便扬起剑鞘刺向风伤的胸膛,试图逼迫他松开抓剑的手指。 风伤一个猛然转身,松开了冷月心的寒光剑,说道:“你如此蛮横霸道,我和这些人一样早已看不惯你,现如今就让我替这些出口气吧。” 风伤将自己的河灯也给了天雪,让天雪拿去河边放,自己则与冷月心打斗了起来。他手中虽然没有任何兵器,却总能凭着矫健的身姿和灵活的动作化解开了冷月心的每一剑。 许多围观的人都擦亮了眼睛看着他们打斗,只听见有人忽然叹息道:“连将军府的人也敢得罪,只怕这年轻人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咯。” 扶桑树下,两人激斗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愣是没有能够分得出胜负;三生河边,承载着风伤和天雪心愿的河灯正随着河水轻轻流去。 看着竟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放河灯,冷月心更加愤怒了,只见冷月心忽然跳空而起,玉手抻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却与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蓄意待发。 冷月心一边打斗,一边说道:“想不到你除了有一张俊逸的脸之外,武功竟然也不赖嘛。” 风伤的伤口在刚才时候有些裂开,竟然被她发现了。只在一瞬,她瞄准了风伤肩膀处的伤口,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女子的腰肢随机顺着剑光倒去,风伤轻捂着伤口,飞檐走壁之势踩着扶桑树的树干走到了树上的一根枝条处。 风伤忽然嘲讽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要杀我,有本事你就来啊?” “气死我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说把我爹教我的剑术说得一文不值,你这是在侮辱我爹,你既然真的想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便是。”冷月心亦纵身踩着树干追到了树上,接着便是一剑横切向风伤的喉咙处。 风伤临危不乱,用手抓着头顶上方的一根树干,手臂微微用力,便将整个人向上托起,再绕到了更高处。冷月心穷追不舍,劈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一些枝条,很快的便追到风伤的背后,正欲一剑捅去,却不意风伤忽然抓住了一根被她斩落的枝条,当成刺剑竖直在身后挑开了她的利剑。 一击不中,冷月心恼羞成怒,更是将手中的长剑使得眼花缭乱,变化无穷。但万变不离其宗,风伤总能抓住她的弱点给予反击。 两人再激战片刻,从树上打到地面上,不多时的,风伤便将冷月心给制服了,他的树枝方才已经被削得无比尖锐,此时正指着她的喉咙不足一寸距离,令她不敢轻举妄动。 第九章 许愿河灯 见一船夫忽然划船而过,风伤忽然问道:“老人家,能不能把你穿上的绳子暂时借给我用一用?” 船夫不及思索便将长绳扔给了风伤,风伤拿着绳子在冷月心面前摇晃着,哼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我今日便要将你困在这树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嚣张霸道。” “你敢?”冷月心忽然吼道。 话音刚落,风伤便开始将绳子绕过树干和冷月心的身体,不到一会,冷月心便被风伤捆绑在了树上。 风伤回头对那些人随意说了几句,这些人便拿起手中的河灯,像疯了似的争着放河灯。河面上一时飘着无数的河灯,将风伤和天雪的那两盏也盖过了,此时的河面上,没有人分得清楚哪一盏是属于自己的。 天雪喜欢水,于是便在河边逗留着,她把船家的叫了过来,说道:“老人家,能不能麻烦你载我去看看我方才放的许愿灯现在位于何处?” “没问题,姑娘,你上来吧。”老人家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但却是把船划了过来。 夜已深,星空微渺,此时河岸边的人也都早已散去,天雪依旧漂泊在河面上,在万千盏河灯里寻找属于自己和风伤的两盏。 待天雪已经累了,终于也放弃了寻找河灯,让船家的把船头调回来把她送回风伤的身边。 她就静静的站在风伤旁边看着他欺负冷月心,她是无动于衷的,因为她说过无论风伤做什么事,她不会阻止。看累了,天雪拉过风伤的手,轻道:“伤,我们走吧。” 天雪要离开,风伤自然要陪着她,于是扭头便走。风伤和天雪的背影看起来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因为她们真的太合适了。就连冷月心看了都不免羡慕风伤和天雪这般相爱。 冷月心风伤捆绑在了桥头边的树上,丝毫动弹不得,她好像生气又不详生气的样子,只是大声喊道:“喂,你们两个赶紧回来,你们还没有给我解开绳子呢?” “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而且还招招出狠想要取我性命,我放了你,那岂不是自寻死路?”风伤不回头,继续道:“我放了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来伤害我的天雪。” 冷月心陷入了沉思,心道:“天雪?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和我的一样美,而且她长得也挺好看的。” 沉默片刻后,她继续对风伤吼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你敢这样虐待本姑娘,这笔账本姑奶奶可是跟你赖上了,以后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否则你就死定了。” “呦,还敢这么嚣张,你信不信等下我会把你的衣服都给扒光了呀,反正呢,我这个人都已经是要死定了的,倒不如在临死之前好好一饱艳福做一回无耻之徒吧。”风伤回头走近了冷月心。 风伤就站在与冷月心面前不足一步的地方,轻抬双手搭在冷月心的肩膀上,吓得冷月心忽然紧张道:“你你想做什么,你已经有了这么漂亮的情人你还不满意吗?你这无耻之徒,你还想对我做什么?你就不怕她会生气。” 天雪静静站在那里不说话,她没有表情,月下的蓝裙女子更是神秘的美,如花亦如月。 “天雪才不会生我的气呢,所以今晚不如就我就索性委屈自己和你共度,然后再把你捆了扔河里喂鱼,这样一来的话就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了,我倒要看看谁能拿我怎样。”风伤轻抓着冷月心的脖颈处的裙领。 于这时候,天雪忽然说道:“放了她吧,她其实并不坏的。” “放了她,这怎么行,你看看她刚才是有多么的嚣张,不仅霸占了整条三生河不让人靠近,更过分的还是竟然想要将我杀死了扔进河里喂鱼。”风伤没有听天雪的话,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敢动我,我哥哥雨点风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死吧。”冷月心身体不由得蜷缩,目光惶恐。 重新听到“雨点风”三个字,风伤一点也不陌生,于是他便停止了吓唬冷月心。只见他忽然低着头,然后又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似乎若有所思,声音缓和低沉的问道:“你认识雨点风?” 扶桑叶落,随风飘入了三生河里,轻盈随去,却带不走天雪心中的忧愁,风吹来也带不走她的焦虑。自从那日竹院抚琴之后,她便没有再笑过。 看着风伤终于停止骚扰自己了,冷月心忽然得意忘形笑道:“认识啊,怎么了,你是不是听说过他很厉害,所以你害怕了?” “我告诉你,我爹爹收了他做义子,而且还把他提升做了中郎将,他呢对我可是十分喜欢和疼爱,不过我从来都只是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亲哥哥看待,就冲这两点,只要他知道我被你给欺负了,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一样不可能会放过你。”冷月心滔滔不绝说了一大串。 风伤和雨点风一样都是重情重义之人,既然冷月心是雨点风的人,那么他便也不会再继续吓唬她,他清了清嗓子:“今天我就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放过你,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动手,否则我可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话音未落,风伤便将冷月心的寒光剑扔给了天雪拿着,防止等下冷月心再胡来,同时他还在给冷月心松绑。 冷月心疑问道:“大哥?我记得哥哥曾经说过,他说他在三年之前的逃亡路上曾经结识了一位兄弟,你该不会就是他整日整夜里吹得有多好的风伤吧?” 看他不说话,冷月心忽然嘲讽道:“瞧你这副德行,亏他还整日说得你有多好呢,没想到竟然是个无耻之徒。” “好了,你的剑我留下了,人呢你可以走了,但回去之后最好不要告诉我大哥你见过我。”风伤说完就走,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看着风伤和天雪渐渐离去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冷月心也没敢追上去,因为她没有了刚才的生气,相反,她只是觉得这个风伤人其实还蛮不错的。 第十章 山中避雨 夜里很安静,但转瞬却又变得狂雷大作,夜黑风高,不多时的,天空中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此地附近有些偏僻,根本没有人户,也没有店家,为了躲避雨水,风伤不得不拉着天雪狂奔,好在他们终于能寻得一座破旧的草庙,于是便进里面躲起雨来。 草庙外天雷大作,风雨交加,草庙内蜘蛛网横生,地面上隐约铺着一些杂七杂八的芦苇草。草庙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太小,尚且有地方可以障目。 风伤牵着天雪的手,一起跪拜着庙里的月老,他说道:“月老在上,我风伤发誓此生此世只爱落天雪一人,生生世世永不变心,非她不娶。” 天雪亦说道:“月老在上,我落天雪此生此世心甘情愿只爱风伤一人,非他不嫁。” 两人共同说道:“如果月老显灵的话,就请保佑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开吧。” 狂风吹来,竟然不经意之间的吹倒了月老的石像,石像狠狠地砸向落天雪,但见风伤一个翩跹转身抱起天雪便迅速躲闪过了石像的砸落。轰隆!月老的石像碎了一地。 看着月老的碎片,天雪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风再吹来,冻得天雪直打了个寒颤。 “把你的衣服换下来我帮你烤干吧。”风伤在地面上生起了一个火堆,火光照亮了黑暗。 天雪心中有些紧张,说道:“这好像有些不太妥吧,你我孤男寡女的在这里,万一要是被人看见和误会了。” 天雪是拗不过风伤的,在风伤继续三言两语下,她到底还是把方才被淋湿的长裙脱了下来给风伤帮她烤干,她就将头靠在风伤的肩膀上,看着风伤在为她烤吃的。 天雪趴在风伤的肩膀上刚想睡着,只见门口处忽然冲进来一个女子。冷月心一边拍过身上的雨水,一边抱怨道:“今天真倒霉,先是碰到了那个臭不要脸的家伙,现在又是被雨水淋湿了一身。” 冷月心抬眼之际,不小心看见了天雪那白皙的皮肤,看着架子上那属于天雪的裙子,冷月心不由得捂着双眼,同时大喊道:“流氓啊,你们两个居然在荒郊野外的做这种事,还真的一点都不害臊啊。” 听着冷月心的声音,风伤忽然扭过头来,开玩笑道:“我说你人长得还行,怎么说话就不行了呢?头脑也不行。她呢反正迟早都是我的人,那我想怎么不行?” “你还真的很无耻呢,我就说了人家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就会看上你这种无耻之徒了,原来是你在作怪。”冷月心看不下去,扭头想要冲出草庙。 “我说外面下雷雨交加的,你还嫌自己被淋的不够惨吗?”风伤似乎有些关心的样子。 雨水凌乱了冷月心的长发,冻得她有些战栗不安,可是道:“可你们我怎么知道我留下来会不会被你等下给杀人灭口。” “我和天雪都是清清白白的,自认问心无愧,我杀你灭口做什么呢?而且把你给杀了那岂不是等于把我自己扔黄河里。” 风伤指着火堆,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嫌碍眼的话,倒不妨可以过来一起将自己的衣服烤干。” “你、你个臭流氓,你占了她的便宜还不够,还想要占我便宜是吗?”冷月心缓缓地走近火堆,轻轻蹲下身子,穿着裙子在旁边烤火,试图将衣裙烤干。 其实天雪刚才是有听到风伤说的那些话的,也听见了冷月心的误会,不过她不想做些徒劳的解释,依旧继续睡着。 这一夜,冷月心和风伤还说了许多话,听过他温柔的话,听他说起一些关于他和天雪之间的事情,冷月心就更明白了风伤到底是个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好男儿。 也许是因为在火堆旁风伤说了一些关心冷月心的话,此时她对风伤瞬间产生了几分好感,但也清楚感情的事情可不能强求。 第二日清晨起来的时候,风伤为天雪轻轻穿好裙子以后,抬脚便走,恰逢冷月心睡醒,冷月心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风伤的衣服,抬眼望去只见风伤和天雪刚走到草庙的门槛处。 冷月心心中感动,心道:“原来这家伙挺会讨女孩子欢心的嘛,怪不得她会对你如此神魂颠倒呢。” “喂,你的衣服,我不需要了,你快拿回去穿上吧,外面天气可是有些冷着呢。”冷月心对天雪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风伤没有回头,和天雪一起离开了草庙,冷月心没有追过去,她拿着风伤黑色破旧的衣服,贴在自己的脸上,一副幸福洋溢的样子,笑得有些灿烂。“这衣服既然你不要了,那我就替你暂且收下吧。” 冷月心刚要起身,但见一名身着灰黑色衣服的少年忽然出现了视线里,乌黑的头发,深邃的眼眸,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有半分的威严和冷漠,他手握着长剑,腰间挂着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中郎将”三个大字。 “哥总算找到你了,你说不喜欢你爹给你安排的婚事就算了,你干嘛离家出走一个多月都不回去看一眼大将军呢?”雨点风走近了冷月心。 “我才不要回去呢,一回去他就会巴不得立马想要把我嫁给你,他真的是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有些时候我就在想了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冷月心嘟着嘴。 “这件衣服是谁的,你还不是被谁给欺负了吧?” “我没有被欺负,它是一个长得很英俊而且武功很不赖的少年的,只是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心术不正而已罢了,但到底心还是好的。”冷月心还在念着风伤的好。 “心术不正你还敢和他在一起,你就不怕万一被他欺负?你要知道在这乱世里,除了将军之外就只有我是真的对你好了,其他的任何人要么各怀鬼胎,要么就是像你说的心术不正,所以你应该多处处提防才是,如若不然哪一天你被人给掳走了,你叫我和将军去哪里哭去。”雨点风滔滔不绝说了许多。 冷月心拿起风伤的衣服,对雨点风说道:“好了,我发现其实这世上还是有许多好人的,也不像你和爹爹说的那样所有人都是坏人,昨晚我睡着的时候,就是他怕我着凉所以才将自己的外衣脱了给我盖上的。” 第十一章 兵法比试 上 柳城将军府,楚梦国最后的主力军队,楚梦国全国上下三十三万大军全权交由将军府负责,军队里最高的统帅便是冷月心的父亲冷延戚。 说起来,三年前,楚梦国在罗平坡兵败,举国上下已经接近亡国,军队纪律涣散,逃亡的逃亡,被俘虏的被俘虏,残兵败将不足八万,加上当时楚梦国的大将军武邑候一意孤行所犯下的错误决策,更是使得楚梦国的军队继续伤亡惨重,让敌人突破了楚梦国最后的防线。 武邑候当即自责自杀,但临终之前将军队交给了副将冷延戚,从此冷延戚便接管了楚梦国的军队。冷延戚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兵法才能,最终在流月关那里以五万残兵设歼灭了乌月国的十万大军,并且俘虏了五万多人,获得了足够供给的军资粮食。 流月关一战,使得楚梦国的军队士气高涨,将敌人也却退了五十里。当时冷延戚一时高兴,正欲大摆筵席庆祝,当时的一个小将士雨点风冒着被军帐处罚的重罪闯入了主将账营,雨点风当着许多人的面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冷延戚,终于把他骂清醒回来。 许多人当时都想要杀了这个以下犯上的雨点风,但是冷延戚却十分喜欢他,并且当众将他收为了义子,欲那时候,雨点风还借着之前有过的经验具体的分析了敌我形势和可取的破敌之法。更是省得冷延戚和许多将士们的赞誉。 在这对父子的领导下和计划下,十五个月后,他们终于借着自己的十万普通士兵在罗平坡大败乌月国的四十五万大军,将乌月国的军队驱赶出了楚梦国,给楚梦国换来了短暂的太平。 但太平不过一年的时间,乌月国国力资源丰富,它们的军队很快的便得到了重新调整,他们换了一位年轻杰出的少年作为统帅,这位少年深谙兵法和谋略,很快的便想出了重新侵略楚梦国的办法,于是楚梦国的太平便又失去了。 此时的楚梦国境地,有许多处城池都被他们占了去,大将军冷延戚不敌乌月国的势力,只好退守柳城,并且在那里设下了将军府。 雨点风的剑术和冷月心的一样,都是冷延戚和他的一些将士所教授。本来军队里是不该有女子的,更不应有女子来为将,但军中缺乏人才,于是聪明伶俐的冷月心便也只好被跟随冷延戚一起作战。 除了雨点风和冷延戚等极少数人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冷月心的背后刻着十几道深刻的伤疤。 草庙里,冷月心没有食言,她确实没有跟雨点风说起关心她的那个人叫做风伤,她只是说了和那人不过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她拿着风伤的衣服贴于怀中,心里面的喜悦已经写在了脸上。她无意中发现她好像喜欢上了这个昨晚想要欺负她的少年。 她还沉浸在幸福之中,却听见雨点风忽然贴切的问道:“这一个月来,你身上的伤应该没有复发吧?” 她没有听得见,好像失了魂似的,于是雨点风又再次重复了两遍,她终于意识起来,惊愕的说道:“哦,没事、我这个月来好着呢,我好歹今年都已经十八岁了,自己照顾自己完全不是问题,就算伤势真的复发我也能应付得了的。” 说着说着,只见冷月心忽然生气道:“哼,你个死流氓,要不是本姑娘有伤在身,你昨晚岂能讨到一点好处!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刚才说的死流氓,难道你真的被人欺负了吗,告诉我是谁,我保证将他的脑袋扭下来给你当球踢。”雨点风有些气愤,道:“还有,你刚才说的伤是不是还没有好?” 冷月心口无遮掩,险些将风伤的事情说了出来,她是答应不再为难风伤和天雪,可没有说就这样放过风伤,于是她高抬脚尖对雨点风喝道:“你确定你刚才说的话你能做到吗?如果你真的能把他的头扭下来那我就答应嫁给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们一言为定?”雨点风知道冷月心是个鬼精灵,但却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也不好猜测,此时的柳城危在旦夕,他必须把冷月心带回去。 “当然一言为定了,你见我什么时候食言过?只可惜这个人你是杀不死的,所以你也别再想着要娶我了,你还是赶紧去找别的姑娘家吧,可别误了这大好的年少时光。”冷月心的语气似乎有些嘲讽得意。 “你有时间想怎样才能把我娶了,倒不如将你的心思全部投入到柳城即将发生的大战去吧。”冷月心轻拍了拍雨点风的肩膀。 “对不起,是因为我三番两次请求你爹把你嫁给我所以他才给你我安排的婚事,还请你能够原谅我。”雨点风低着头。 “我知道你是因为太喜欢我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到底该说对不起的还是我,你对我那么好,又总是在战场上奋不顾身的救了我好几次,按理来说我应该需要以身相许才是的,可你知道的嘛,我对你从来都只是把你当成我的兄长来看待而已。”她的声音很清脆。 “好了,多的话就不说了,我想如今大敌当前的,爹爹总不会还有心思教训我吧,我们回去吧。”冷月心踉踉跄跄的跳出了门槛,雨点风摇了摇头,也跟了过去。 重新回到与青山上,天雪又从竹屋里报出了半月琴,那是风伤在三年前她寿辰当日送给她的,所以她十分珍惜。 这一次,她只想在书房里为风伤弹奏,她知道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能为他弹琴了。天雪刚坐下来还没得拨弄琴弦,但见老者忽然走了进来,老者没多说几句话,就把天雪和风伤同时带到了扶桑树下的石桌旁。 鬼无崖打开了酒葫芦的盖子,酒香扑鼻而来,荡漾在空气之中,有些醉人,然而最让风伤心醉的还是天雪的笑容和温柔。 老者面向天雪,慷慨激昂说道:“记得你三岁的那一年,我无意中救了被人遗弃的你,并且将你带回山中,正逢那日天降大雪,好生静美,于是我便给你取了个姓名叫做‘落天雪’,只希望你能永远像那雪花一般静美和永远保持灿烂的笑容” “算起来你跟在我身边已经有十五个年头,而我也早已将毕生所学全部倾囊相授,现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可以教你的了。” 天雪向老者微微鞠躬,然后说道:“爷爷对天雪的大恩大德,天雪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也无法还得清。” 老者再看了天雪一眼,忽然面向风伤,继续说道:“至于你,你跟在为师身边也已经有三个年头,却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勾引我孙女,我倒要看看你这些年来除了学会讨我孙女喜欢之外你还会些什么本事。” “喂,师傅,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叫我勾引她,我跟天雪那是互相一见倾心好吗。” “是吧?天雪。”风伤牵起天雪温柔的小手,侧头望着鬼无崖。 “爷爷说的没错,明明是就你先勾引我的,然后我才会被你给迷得神魂颠倒甚至无法自拔。”天雪语出惊人,也惊飞了两只雀鸟。 树荫下,三人之间说了大半晌,老者终于不再啰嗦,他喝下一口长酒之后,对天雪说道:“现如今是考验你真实能力的时候了,如果你不希望他将来在战场上被敌人给杀死,那么你最好就不要收下留情,因为你今日的温柔往往有可能会成为他日对他最为致命的利剑,所以为爷爷希望你能和他认真的比试比试各方面的才能,看看他仍旧有哪些不足的地方你也好可以帮他补足。” 天雪看着青色石桌之上的棋盘和两盒棋子,就明白了鬼无崖的意思是想要她和风伤比试围棋。可她似乎还看到了她和风伤的未来,一黑一白,真的能在一同一个棋盘上共存吗? 她的棋艺向来比风伤要高,她若不留情,风伤必然会败的很惨,不论是在棋盘上还是将来的战场上,都是一样的。 老者向来不爱看热闹,只道是:“老规矩,你们比试五局,比试完了以后再来将详细的过程告诉我,但务必记住,我要的可不是你们比试的结果。” “好的,爷爷。”天雪鞠躬送走了老者。 不多时,风伤和天雪各自对立的坐了起来,风伤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盯着天雪看,天雪也以目光相还,她还在犹豫。 风吹落叶掉棋盘,天雪忽然从盒子里取出了一粒黑子落在棋盘的正中心处,对风伤说道:“不要看我了,看棋吧,就像爷爷刚才说的,如果你不想我会失去你,你就给我认认真真的比试完。” “而且比试完了围棋之后,我们还有兵法谋略、奇门遁甲和排兵布阵等需要比试。”天雪用手轻轻将失了魂的风伤敲醒。 第十二章 兵法比试 下 扶桑树下棋盘新,千古佳人成双对。一黑一白是敌人,两情相悦敌亦友。 清风袭来,轻轻扬起了天雪蓝色的长裙,拂乱了她的愁发,迷糊了风伤的眼睛。尽管细发遮面,她还是那么美,有她在,风伤每下一粒棋子都需要约莫半盏茶的时间。 棋盘上,天雪的黑子将风伤的白子全部围得水泄不通,尽管风伤下子突破,可终究免不了被天雪吞掉了他的棋子。 棋盘上,天雪已经将他的白子杀得片甲不留,她随时有机会再落下一子将属于风伤的最后一颗棋子吞掉,可是她却假装视而不见。 看着风伤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天雪忽然问道:“你看我干嘛,看棋盘啊,我都已经处处相让了,可你为什么还是赢不了我,三局下来你竟然已经连续输了两局。”天雪温柔的目光看着他。 但见风伤忽然一脸抱怨道:“看来我的魅力还是不够啊,我竟然不能成功勾引你让你分心,到底还是让你连续赢了我两局,这第三局我也已经败阵。” “我知道在我和实现楚梦国太平的这两个选择里,你始终选择的是我,可你也该知道如果没有楚梦国的太平,恐怕将来这片土地上愣是容不得你我二人的容身之处,所以你从军注定是不可避免的。”天雪吃了它他的最后一颗棋子。 少顷之后,第五局继续开始,天雪伸过右手示意,说道:“这局你先下,我让你三子,希望这一局你不要和刚才一样输得太惨。” “好,我已经想好了,我虽然永远无法赢得了你,但至少我希望你我都能在同一个棋盘上共存,所以我决定了这一局必须和棋。”风伤抓过天雪的手,松开后开始下落了一粒白子。 天雪举棋不定,说道:“虽然我心里一直念着你对我的好,但你现在毕竟是我的敌人,爷爷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等于对自己心狠,我是可以宁愿被你狠心也不会后悔,可如果你将来遇到的敌人不是我呢,那你怎么办?所以今日我必须要教会你什么叫做敌人。” “你想要和棋?那你就得自己努力争取,你已经连续输了四局,这最后一局你能不能做到像你说的那样就得看你是把心投到我身上还是棋盘里了。”天雪将黑子落在了白子的右边。 说来这两人最后一局下得也很是奇怪,所有的白子和黑子都是挨在一起的,而且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人依旧未有被对方吞下过一子,直到整个棋盘上都已经被站满,结果还是一样的。 看着这盘棋,风伤笑了,天雪也忍不住用轻纱遮住了笑容,她的笑声很美,风伤不由得扯开了她的手,说道:“你终于又笑了,你说你要是永远都像现在这样爱笑,那该多好啊。” “好了,不说了,我们去找爷爷吧。”天雪的笑容很灿烂。 树荫下,老者正躺在秋千上醉的迷迷糊糊,呼呼大睡,“你们的比试结果如何了?”老者忽然问道。 天雪本身是想要离开先,不愿打扰老者睡觉的,但听见老者的声音,她还是回过头来,说道:“回爷爷的话,天雪连赢了四局,最后一局是和棋。” “你才赢了四局?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又故意让他了?”老者喝酒,继续道:“且将你们下棋的具体过程细细说明吧。”老者惊讶的从秋千上坐了起来。 待天雪和风伤将详细的过程说了出来,只见老者忽然勃然大怒,尤其是听得天雪说了最后一盘比试。 老者将她们两人狠狠的数落了一番之后,便亲自考核她们的兵法谋略和排兵布阵等,比试的方式是两人互相说出五种具体的阵列布局和谋略施展,让对方想办法破解,此外如果对方破了所布下的阵列,布阵者还可以巧妙变化。 须臾之后,率先又天雪简单的问道:“如果我在山地上用了一字长蛇阵,你应该怎么破?” 天雪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我跟你说了先,我不要你说的那么刻板,我要你把我所可能会发生的阵变和你的应对方式都详细说出来。” “我自然是先会攻打一字长蛇阵的头或尾,而此时你一定会将阵列的另一头转过来,形成二龙出水阵,继而两翼包抄我的军队,如果我此时不能先占据中间的地形,你势必会将长蛇阵的中间向前,形成天地三才阵,每变化一种阵列就会对我构成更大的威胁,所以我自然是要抢先占据你可以变化阵列的地点。”风伤说的头头是道。 茅屋外,天雪继续说了自己的演变和如何抢占有利地位对抗风伤,而风伤则在冥思说明破敌之策。 比试已经进行了大半,天雪赢了风伤两局,风伤赢了天雪一局,这一点让天雪和老头都十分欣喜。 “那如果我用反间计使得你和你副将反目成仇,他没有按照原先说好的约定前来支援你,使得你势单力孤,且此时你已经在了我的十面埋伏阵列里头,你又当如何破化解危机?”天雪双手轻握,落于腹部前。 “这如果我没有足够的兵力的话,应该会全军覆没吧,哪里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破敌?”风伤挠了挠头。 “何以见得结果必然如此,假如你可以善于利用各种地理环境和天气变化的话,一切或许都还能有转机,有时候地理和天文往往才是决定战争结果的必要因素,具体如何去做我现在就不告诉你先,因为我说一遍都不如你亲自运用一遍。”天雪静静的看着眼前落叶飘零。 三个时辰之后,所有的比试终于结束,虽然老者并不满意他们的结果,也舍不得让天雪离开但最终还是把他们二人赶下了山。 离开山上之前,老者分别给了天雪和风伤各一个锦囊,同时嘱咐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决不允许拆开,只是这个所谓的万不得已似乎有些太过于模棱两可,是指濒临死亡之前?还是别的什么。 第十三章 浮生古镇 深秋的天气本就有些微冷,但是柳城将军府内的大牢更是寒冷,风伤和天雪就是被关在其中,他们是被分开关的。 好在柳城将军府的大牢不像别的一样阴寒恶臭,冷延戚的军队纪律严明,而府上的人也是严于律己,将整个将军府布置得井然有序。牢房里的狱卒也是克勤克俭,一不收贿赂,将这里的环境整理得十分干净,所以天雪没有感到一丝的不适应。 牢房里,风伤一直在跟狱卒说自己真的不是乌月国的细作,但是狱卒却是不以为然,因为他拿不出证据来,见他如此白费力气,天雪便也劝他不要再浪费口舌。 三天后,天雪病危,面色惨白,风伤的心情忽然变得紧张和害怕起来,但毕竟不在同一间牢房里,所以他只能隔着冰冷的铁墙与天雪牵手。他紧紧地握着天雪的双手,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可是狱卒是楚梦国的人,对于乌月国人的生死却是毫不在意。 风伤记得天雪曾说过她身上患着一种十分棘手的病症,世上无人可以医治,而这种病症便和天雪说的是一抹一样,这时候风伤很想拿出老者留下的锦囊,可却被天雪阻止了。 天雪命垂一线之际,冷月心忽然来看牢房,牢房里分东西,冷月心是朝着西侧尽头走去的,她带来了一篮子的饭菜给牢房里的一位白衣少年,声音温和说道:“宇文哥哥,对不起啊,你是因为帮我离家出走所以才被我爹一气之下关入牢房的。” “傻月儿,你跟我还用说什么对不起呢,你是雨将军喜欢的人,而我和雨将军又一起出生入死过,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应该要帮他才是。”宇文画轻捏了冷月心的脸。 只见冷月心微微低着头说道:“你就别再找什么借口了,你要是真的只为雨点风考虑的话,你就不会帮助我逃亲了,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也喜欢我。” “说来爹爹也真的是心狠手辣,让你挨了二十军杖还不够,把你关在这里一个多月了也没有把你放出来。”冷月心打开了盒子,将里面的饭菜小心翼翼端了出来。 片刻之后,冷月心也不多逗留,收拾完碗筷就走,走到长廊中间的时候,她坐在狱卒旁边的桌子上休息下来,右手摸过处,无意中发现了年前雨点风为她精心打造的寒光剑。 冷月心的脸色由忧愁瞬间变为欣喜,急忙对狱卒追问道:“我的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不是有人来过?” 狱卒双手轻轻托起寒光剑,恭恭敬敬的递给冷月心,说道:“不瞒少将军,这把剑是我从一个囚犯那里缴获的,但属下并不知只是少将军的剑。” “囚犯?你们把他抓来了?他们是不是一共有两个人,且一男一女?”冷月心眺望着附近的牢房,心道:“哼,风伤,你个死流氓这下终于落在姑奶奶我手里了吧,这回看姑奶奶我怎么报复你。” “他们人呢?快带我过去。”冷月心随狱卒一起到了牢房面前。 冷月心本来是想要惩罚风伤的,但看见风伤正握着昏迷不醒的天雪哭泣,她的心便也软了下来,急忙的让狱卒将他们放了出来,同时让人去给他们请军医。 在冷月心的玉床上,有了冷月心的及时出现和安排军医救治,天雪很快的就醒了过来,风伤心里十分感激,一时激动的握起冷月心的温手,百般感激。 冷月心第一次以前也有被人握过手,但这一次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却是不同,感受着风伤手心处的温暖,冷月心一时入了迷,羞涩的脸微微泛着几分通红,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道:“谢我呢,就不必了,因为这个谢你一定还不起的,我想要的老天爷偏偏不愿给哎算了,我不去想那么多了,好了,现在她已经没事了,你赶紧的把她带出去逛逛吧,说不定有利于助她恢复身体。”风伤天雪听不懂冷月心说的话。 少顷之后,风伤扶着天雪坐了起来,悉心为她穿好袜子和鞋子,搀扶着天雪走出了门槛,在院子里逛着。 房间内,冷月心静静坐在桌子面前,两手托着下颌,开始胡思乱想。由于失了神,冷月心不小心的打翻了桌面上的热茶壶,热茶烫得她的手直发红,可她好像已经麻木了,完全没有意识到。 冷月心把房门关好以后,轻脱下了自己的绿色长裙,白皙的皮肤微微显露着,女子的馨香充满了整个房间。 换过一身笨重的甲胄之后,冷月心便出门去巡城,她在军队之中身份地位比雨点风还要高,也是军队之中唯一的一位女将军,巡城守城和上战场杀敌等都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 少将军营帐下有十名一等一的悍将,且均对她忠心耿耿,而宇文画正是其中一个,也是和她最近亲近的一个。 从浮生镇回来后,冷月心便与父亲冷延戚推荐了风伤为将,她想将风伤收为自己的账下,重用他甚至是想让他来保护自己。可是冷延戚没有见过风伤本人,亦不知风伤的实力如何,是故便驳回了冷月心的建议。 院子里,一位年少俊俏的女将军头戴盔甲,身着黑色甲胄,手持冷月寒光剑走向风伤,她声音清甜道:“我刚才已经命人下去给你们两人安排了两个房间,等下就会有人带你们的,现在敌军来犯,我要去守城了。” 看着那个刚走过来的下人脸色略显为难的样子,天雪说道:“不用两个,一个房间就够了,你们这里要住的人还多着呢,我们不好占用太多的空房,且待明天一早我们就会离开的。” “你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我说你还真的很开放啊?” “不是的,以前在山上的时候茅屋较少,我和风伤也同样在一张床上睡了三年,但是他从来不会侵犯我的,再说了,没有风伤在一起的话,我一个人是睡不着的,所以只要有一间房就够了。” “听你说得两人形影不离,共存共灭,你们两人的感情真的是好得让人羡慕不已啊,你们认识多久了?”冷月心有些委屈的样子。 “不长不短,我和他不过才是相识了三年而已,但有他在的三年或许就是我的一生,因为它很漫长。”天雪缓缓说道。 第十四章 冷月风伤 深秋的天气本就有些微冷,但是柳城将军府内的大牢更是寒冷,风伤和天雪就是被关在其中,他们是被分开关的。 好在柳城将军府的大牢不像别的一样阴寒恶臭,冷延戚的军队纪律严明,而府上的人也是严于律己,将整个将军府布置得井然有序。牢房里的狱卒也是克勤克俭,一不收贿赂,将这里的环境整理得十分干净,所以天雪没有感到一丝的不适应。 牢房里,风伤一直在跟狱卒说自己真的不是乌月国的细作,但是狱卒却是不以为然,因为他拿不出证据来,见他如此白费力气,天雪便也劝他不要再浪费口舌。 三天后,天雪病危,面色惨白,风伤的心情忽然变得紧张和害怕起来,但毕竟不在同一间牢房里,所以他只能隔着冰冷的铁墙与天雪牵手。他紧紧地握着天雪的双手,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可是狱卒是楚梦国的人,对于乌月国人的生死却是毫不在意。 风伤记得天雪曾说过她身上患着一种十分棘手的病症,世上无人可以医治,而这种病症便和天雪说的是一抹一样,这时候风伤很想拿出老者留下的锦囊,可却被天雪阻止了。 天雪命垂一线之际,冷月心忽然来看牢房,牢房里分东西,冷月心是朝着西侧尽头走去的,她带来了一篮子的饭菜给牢房里的一位白衣少年,声音温和说道:“宇文哥哥,对不起啊,你是因为帮我离家出走所以才被我爹一气之下关入牢房的。” “傻月儿,你跟我还用说什么对不起呢,你是雨将军喜欢的人,而我和雨将军又一起出生入死过,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应该要帮他才是。”宇文画轻捏了冷月心的脸。 只见冷月心微微低着头说道:“你就别再找什么借口了,你要是真的只为雨点风考虑的话,你就不会帮助我逃亲了,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也喜欢我。” “说来爹爹也真的是心狠手辣,让你挨了二十军杖还不够,把你关在这里一个多月了也没有把你放出来。”冷月心打开了盒子,将里面的饭菜小心翼翼端了出来。 片刻之后,冷月心也不多逗留,收拾完碗筷就走,走到长廊中间的时候,她坐在狱卒旁边的桌子上休息下来,右手摸过处,无意中发现了年前雨点风为她精心打造的寒光剑。 冷月心的脸色由忧愁瞬间变为欣喜,急忙对狱卒追问道:“我的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不是有人来过?” 狱卒双手轻轻托起寒光剑,恭恭敬敬的递给冷月心,说道:“不瞒少将军,这把剑是我从一个囚犯那里缴获的,但属下并不知只是少将军的剑。” “囚犯?你们把他抓来了?他们是不是一共有两个人,且一男一女?”冷月心眺望着附近的牢房,心道:“哼,风伤,你个死流氓这下终于落在姑奶奶我手里了吧,这回看姑奶奶我怎么报复你。” “他们人呢?快带我过去。”冷月心随狱卒一起到了牢房面前。 冷月心本来是想要惩罚风伤的,但看见风伤正握着昏迷不醒的天雪哭泣,她的心便也软了下来,急忙的让狱卒将他们放了出来,同时让人去给他们请军医。 在冷月心的玉床上,有了冷月心的及时出现和安排军医救治,天雪很快的就醒了过来,风伤心里十分感激,一时激动的握起冷月心的温手,百般感激。 冷月心第一次以前也有被人握过手,但这一次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却是不同,感受着风伤手心处的温暖,冷月心一时入了迷,羞涩的脸微微泛着几分通红,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道:“谢我呢,就不必了,因为这个谢你一定还不起的,我想要的老天爷偏偏不愿给...哎算了,我不去想那么多了,好了,现在她已经没事了,你赶紧的把她带出去逛逛吧,说不定有利于助她恢复身体。”风伤天雪听不懂冷月心说的话。 少顷之后,风伤扶着天雪坐了起来,悉心为她穿好袜子和鞋子,搀扶着天雪走出了门槛,在院子里逛着。 房间内,冷月心静静坐在桌子面前,两手托着下颌,开始胡思乱想。由于失了神,冷月心不小心的打翻了桌面上的热茶壶,热茶烫得她的手直发红,可她好像已经麻木了,完全没有意识到。 冷月心把房门关好以后,轻脱下了自己的绿色长裙,白皙的皮肤微微显露着,女子的馨香充满了整个房间。 换过一身笨重的甲胄之后,冷月心便出门去巡城,她在军队之中身份地位比雨点风还要高,也是军队之中唯一的一位女将军,巡城守城和上战场杀敌等都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 少将军营帐下有十名一等一的悍将,且均对她忠心耿耿,而宇文画正是其中一个,也是和她最近亲近的一个。 从浮生镇回来后,冷月心便与父亲冷延戚推荐了风伤为将,她想将风伤收为自己的账下,重用他甚至是想让他来保护自己。可是冷延戚没有见过风伤本人,亦不知风伤的实力如何,是故便驳回了冷月心的建议。 院子里,一位年少俊俏的女将军头戴盔甲,身着黑色甲胄,手持冷月寒光剑走向风伤,她声音清甜道:“我刚才已经命人下去给你们两人安排了两个房间,等下就会有人带你们的,现在敌军来犯,我要去守城了。” 看着那个刚走过来的下人脸色略显为难的样子,天雪说道:“不用两个,一个房间就够了,你们这里要住的人还多着呢,我们不好占用太多的空房,且待明天一早我们就会离开的。” “你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我说你还真的很开放啊?” “不是的,以前在山上的时候茅屋较少,我和风伤也同样在一张床上睡了三年,但是他从来不会侵犯我的,再说了,没有风伤在一起的话,我一个人是睡不着的,所以只要有一间房就够了。” “听你说得两人形影不离,共存共灭,你们两人的感情真的是好得让人羡慕不已啊,你们认识多久了?”冷月心有些委屈的样子。 “不长不短,我和他不过才是相识了三年而已,但有他在的三年或许就是我的一生,因为它很漫长。”天雪缓缓说道。 第十五章 火烧连营 暮色甚好,夕阳下比翼鸟双宿双飞,将军府的瓦片上一对雀鸟啾啾,静静的望着天雪和风伤。 “你放心,我可不放心,你看看他那天对我是有多么的好色无耻,你也不想想人呢是会变的,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有什么原因他不敢冒犯你,可是现在这里可是乱世,谁知道大晚上的等你睡着了以后他会不会对你起色心。” “说了大半天,你不想让天雪和我睡一起,你是想要我和你睡一起是吗?” “你、滚,谁要跟你睡一起,你个死无赖臭不要脸的,当着你情人的面竟然敢公然红杏出墙,你就不怕她真的会和你闹翻了?哪天不爱你了让你哭去。” “我怕什么,你以为天雪会像你那么小气么?哼!”风伤不屑一顾。 冷月心不想理他,只道是:“你敢在将军府里调戏我,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冷月心抬脚正欲走,只见一士兵忽然慌张的跑了过来,惶恐不安的说道:“不好了,少将军,敌人的攻击太过于猛烈,雨将军和他的十万人被敌军围得水泄不通,大将军虽然已经开了城门率领了十万人出去助雨将军破敌,但却不意中了敌人的圈套,现在大将军和雨将军都同样处于危险之中,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啊,柳城已经危在旦夕,还望少将军立刻随末将一起前去破敌吧。” 闻此,冷月心的目光充满了担忧和紧张,她的神情恍惚,说道:“爹和哥,希望你们不要有事才是,月心这就去救你们。” 冷月心拿起长剑正欲走,只见风伤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她不由得紧张问道:“你干嘛,就算你真的想要非礼我至少也要等我把爹和哥救出来先行吗?” 风伤温和的说道:“听他刚才说的现在战火如此激烈,你这一去只怕是有去无回,等你回来我再想要非礼只怕是不得有机会了吧。” “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忘恩负义的想要睡我,你说你这么坏怎么她就看上你了呢?”冷月心没有生气,只是声音有点娇气而已。 “好了,我也不再逗你了,你既然救了天雪一命,今日你有难我便自当出手相助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才是,你让人安置好了天雪我随你去战场。”风伤轻抚着天雪的脸。 “呵呵,就你这熊样,其实你的武艺并不如我,那天是因为我受了伤所以才会给你打败的,连我都无法战胜的敌人,你去了最多也不过是送死,干嘛白白的给人家送人头?”冷月心似乎对风伤有些关心。 风伤仰头看过蓝空白云,翩跹说道:“风伤不才,但曾于山中拜师学过三年的兵法,虽然不敢称呼神奇,但我想至少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伤亡吧,又兴许我能侥幸挽救柳城那倒也未必。” “别吹牛了,我和你去吧,就你的那点兵法谋虑连我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还想以二十万不到的兵力抵抗敌人四十五万的军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你想把我扔下就是想让我守寡。”天雪的声音温柔着。 情况危机,谁也不敢再多耽误时间,于是便去了柳城的东大门。东大门处,伤亡的士兵无数,烽火连连,城墙上一片狼藉,而城外更是烽火连天,沙尘滚滚,马蹄声、厮杀声和尖叫声连成一片。 风伤指着战场上骑着棕色汗血宝马的中年将领,直问道:“我想那位应该就是令尊了吧?” “嗯,那就是我爹-整个楚梦国军队的大将军,而那里被敌人打落下马的少年将军就是我哥哥雨点风。” 风伤忽然回头对冷月心说道:“你管他叫做哥哥,而他亦是我大哥,不如即日起你我之间便以兄妹相称如何?我做哥哥你做妹妹。” “滚,谁要和你做兄妹,下面那匹是我的战马,名唤乌风,你若是想好了什么破敌之策你可以骑着它率领我现在残余的五千兵士去救他们。”冷月心指着马厩里的黑马。 风伤细细看了战火情况,然后说道:“你是救了天雪一命,可如果我把他们两人都救了的话,你可就欠我一条命了,你且说你会如何报答我先。” “你...你这无赖。行,若是你真的能把我爹和哥救出来,那我就答应跟你睡,这样总行了吧。”冷月心无法对他生气。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现在就赶紧回去把身体洗好然后在你房间里等我吧。”风伤撇下一句话之后就和天雪一起分析了战局。 敌人所摆设的阵列便是八卦阵,此时的雨点风和冷延戚分别被困在坎门和坤门,而他们的士兵亦被敌人给分成小群体包围着。 风伤说了很多破阵的方法,但全被天雪驳回了,天雪只道是:“与其和他们正面厮杀以卵击石,倒不如想办法绕到他们的军营大帐里去将他们的粮食和营帐给烧了,后方起火,他们的士兵必然会自乱阵脚,这样一来我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教他们不攻自破。” “且他们如此长途跋涉孤军深入楚梦国的土地,若是失去了粮食和依靠,必然溃不成军,只得退兵,不仅可以拯救柳城,甚至可以乘势追击将他们却退至少三百里之外。”天雪分析得头头是道。 听得他们说了可行的办法之后,冷月心命令风伤为步兵校尉,以随从的左将军为督军,让他们夜里偷袭敌人的军营大帐。 亥时时分,左将军和冷月心便催促着风伤发兵,但是风伤迟迟未有发兵,他仔细看了一下风吹军旗飘摇的方向,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云淡风轻,只道是:“现在月色如此明朗,我们若是不小心被敌人发现了那必然是有去无回,而据我推测得知,今夜子时必然会有月全食出现,届时我们再借着黑暗出城,必然可以悄悄地绕过城下的敌人,去将他们的大营烧了一把干脆。” 风伤和天雪一龙一凤,只有一人真心出力便能力挽狂澜,更别说此时的龙凤联手了,但可惜,龙凤今后或许会成为敌人。 第十六章 风伤中箭 子夜时分,风伤把天雪抱上了战马,自己则坐在天雪的背后,骑着乌风马便率兵出城。经过一个时辰的绕路,在天雪的分析帮助下,风伤总算在青云山上点燃了熊熊大火,将敌军的粮食和阵营烧了个干脆,然后带兵绕回半路的峡谷上方设伏回来救火的敌人,天雪的这一招连环计让风伤佩服不已。 本来以五千人设伏十几万大军不过是以卵击石,但是天雪巧妙的利用了山谷地形,加上以草木为兵,于是便大胆的做了起来。 不多时,正在这边激战的木青云接到军营粮食被烧的消息,回头望去,只见青云山上的火势凶猛蔓延着,火光照亮了正片黑暗的大地。军营被烧,木青云的将士们果然军心动摇,开始自乱阵脚。 木青云一边让将士们不要慌,一边下令撤了十万大军回去救火,自己留下了三十万大军对抗这二十万楚梦国的大军。但可惜,他们的军队回到无峡谷的时候被风伤下令射杀和火烧、用石头等作为武器,杀死了三万多。 风伤还想继续设伏,但天雪却说道:“风伤,天雪累了,你能带我回去休息吗?” 风伤心疼天雪,也知道天雪其实是不想杀死那么多的乌月国人,于是便顾忌她的感受,当即撤兵带着天雪返回柳城,在回城的时候,冷延戚看见了素未谋面的风伤和天雪。 这样的噩耗传来木青云耳边,木青云和他的将士们更是惶恐不安,于是这边的阵脚很快的便被破了,于是冷延戚和雨点风便开始设计突破,一个时辰之后,终于逆转了战事。 木青云依旧劝说道:“冷延戚、雨点风,你们骁勇善战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如此就殒命了岂不是很可惜,我木青云想来喜欢招贤纳士,我承诺只要你们肯放下武器投降,我保证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冷延戚操起手中的长矛刺穿了一个敌人的心脏,同时对木青云说道:“呸,士可杀不可辱,在我楚梦国的土地上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的将军,今天就算是战死沙场我冷延戚也绝不会向你们示弱。” 雨点风望着距离自己三十丈开外的马上少年,说道:“木青云,你的军事头脑是狠机敏,可现如今我楚梦国亦有了大才之人,从此以后,只怕你想要继续侵略我楚梦国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吧。” 如今粮食已断,阵脚也乱,且后方受敌,木青云不得不退并,自此柳城之战暂时以楚梦国大胜为结果,木青云损失了八万士兵和粮食。 风伤回到柳城后,一听说冷月心率兵出城去截断敌人的退路,他命人将天雪带回去休息后,自己单枪匹马的去救冷月心。 冷月心以一碗兵马截断敌人三十七万军队,无疑是自寻死路,她的兵力已经剩余不到三千,而自己也已经体力不支,正欲被活捉的时候,风伤忽然出现,风伤骑着黑马赶来一手将她搂上了战马,借着冷雨心的寒光剑一路突破敌人。 风伤十分骁勇善战,他最厉害的武功乃是枪法,只可惜他不用,因为此枪一用便意味着他从此便是军人。 冷月心被风伤的左手紧紧搂着腰间,看着风伤不顾死活的救她,她心中充满了感动,她的目光呆滞的望着风伤的脸,她此时变得十分温柔。 正欲突破出去的时候,木青云挽着长弓一箭身穿了风伤的右臂,但他已经挥剑抵抗,最终成功的带着冷月心回柳城。刚一进城,风伤就忽然陷入了昏倒。 冷月心命人把风伤带回她的房间,并且安排军医为他拔出了冷箭,她轻轻为风伤擦拭了伤口给他包扎好之后,将风伤躺好在了床上,为其盖好棉被,她便在房间里的紫纱布帘隔着处脱下了衣服沐浴起来。 隔着纱布隐约可以看见女子的腰肢十分纤细皮肤雪白,她正在沐浴着,可这时候风伤却偏偏醒了过来。 风伤呕了一口鲜血,吓得冷月心刚举起的手猛然垂落在水上,打出了声音,闻着女子的馨香,风伤隔着纱布望去,隐约看见冷月心那清晰的锁骨,冷月心也回望着他。 冷月心没有害怕风伤会对自己图谋不轨,只是轻声对风伤说道:“流氓,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色眯眯的盯着人家看。” 风伤怕天雪此时会进来,怕自己会被误会,于是便拖着虚弱无力的声音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冷月心的嘴角略带微笑,道:“当然是在沐浴啊,你难道眼睛瞎了不成?” 风伤有些着急,撑着床沿,说道:“我们这孤男寡女的在这里,等下被人误会了如何是好?” “是你之前自己说的叫我回来洗好身子等你的,我现在不是在洗着了吗?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洗好了的,我冷月心说话算数,今晚就陪你睡一晚当做是我对你的报答。”冷月心的声音很温柔。 “你...你赶紧的把衣服穿上,省得我等下被天雪误会了什么。” 话音刚落,但见天雪忽然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正在沐浴的冷月心,但目光更多的是投在风伤身上。她轻端着一碗热粥走到风伤面前,将风伤贴在肩膀处,悉心的喂他喝粥,他一口也不剩的喝完了整碗。 冷月心忽然问道:“你这辈子艳福不浅啊,看来今晚除了我陪你睡之外还有一美人儿。” “你今晚去我那里睡吧,我要留在这里照顾风伤。”天雪声音温婉的对冷月心说。 冷月心一听就来气了,哼道:“你们两个人,住在我们家就算了竟然还敢霸占我的房间,你们真是不可理喻。” 冷月心没有办法,生气的将衣服穿好,然后故意对风伤嘲讽了几句便离开了房间,走出了门槛,走到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明月皎洁和星光璀璨,她开始陷入了沉思和幸福之中。 望着天上的明月,冷月心忽然自言自语道:“娘,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喜欢他呢,我若是喜欢他可能就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可我若是不喜欢他,那我还能去喜欢谁呢?” “月心不介意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月心只想能够陪在他身边就足够了,月心只想做他的红颜。” 月光倾城,月色下的女子在胡思乱想着。 第十七章 月下伊人 就在冷月心想入非非的时候,雨点风忽然出现在她旁边,雨点风二话不说的便将冷月心搂入了怀中,但下一秒冷月心便让他赶紧松开了抱着自己的双手。 冷月心问道:“雨点风,你干嘛呀,我都说了我从来都只是把你当成兄长看待而已,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想法吗?” “也对,是雨哥哥刚才鲁莽了,还望月心不要往心里去。”雨点风神情有些淡淡的忧伤。 两人肩膀靠着肩膀共同欣赏月圆繁星,感受着空气的宁静,谁也渴望天下能够太平,但黑夜里总会有人把宁静用战争所取代,所以便只能叹息。 少顷之后,雨点风忽然问道:“哦对了,那个救了你的人是谁?” 冷月心不假思索道:“当然是我的心上人了。” “他是好人是坏人现在我们都还不能确定先,你竟然就这样迷迷糊地喜欢上了他,这似乎有些.......”雨点风着急的说道。 “我的命是他救的,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都要以身相许来报答他的恩情,反正我就是喜欢他。”冷月心已经忘记雨点风曾经救过她无数次了。 雨点风没有继续说什么先,他先低着头微微忧伤了半会,接着仰天叹说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去替你查一查他的身份,如果他不是坏人的话我可以让你去喜欢他。” 冷月心很娇情,说道:“我知道雨哥哥对我好,处处为我着想,但是这一次呢真的不用劳烦雨哥哥费心思了,他呢也是楚梦国的人。” 冷月心停顿了一会继续说着:“他也就是上一次在古镇里欺负我的少年,他人长得挺好看的,而且武艺也不差,竟然能够一人单枪匹马的从三十七万敌人包围圈里将我救出。” “还有,其实这一次想出了趁着月全食的时候夜袭敌人军营的也是他,我可没有那么聪明的脑袋想办法救你们,不过他身边的那名女子更是厉害,竟然在他的基础上还多设下了一道伏击敌人的计策,从而更加扰乱了敌人的军心。”冷月心将天雪的功劳分了一半给风伤。 在冷月心的记忆里,风伤和天雪之间的那些对话和分析,都是十分的精深奥妙,独具慧眼,他就是她心目中的神,他是上天派来帮助她救她的人。 雨点风问道:“说了那么多你还没有告诉我他姓甚名谁呢?” “哦对了,雨哥哥你还记得你在月老庙里跟我答应过我什么吗?”冷月心忽然问起。 冷月心看着雨点风木讷,于是继续说道:“明天你要是能够把他的头拧下来我就答应嫁给你,一生一世只做你的将军夫人。” “这可是你说的,为了你我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的,明天一早我就去把他的脑袋扭下来给你看。”雨点风信心满满。 “行,我也不怪你刚才以下犯上了,夜深了,我要休息了,明日一大早我还得起来带兵作战呢,现在我方士气高涨,地方士气低落,此时若是能绕过无峡谷和青云山出兵鬼城的话,我想此战必胜。”话音刚落,冷月心便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清晨,听得冷月心要出兵鬼城,风伤细细想了半会,果断反对她的做法,直说道:“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调整好战后军队,让他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而且鬼城那个地方不过是一座小城罢了,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城而损失了所有的兵力。” 冷月心声音娇柔,说道:“怎么会呢?鬼城乃是连通柳城与罗梦城之间的通道,乃是楚梦国的扼要之地,所以我必须将它夺回来。” 见冷月心考虑问题不全,风伤也担心她会受伤殒命,于是直说道:“据我所了解木青云乃是一个深谙兵法谋略的能将,如果我料的不错的话,他必然会在撤军的路上于无峡谷两岸做了埋伏,正等着你们去钻。” “但如果你非要去不可的话,我也不能反对,因为我有办法可以帮助你,我们可以将计就计。”风伤继续与冷月心说了自己的见解,令冷月心大为震惊。 冷月心于暮色时分出兵,出征之前风伤还给了她一个锦囊,让他到了鬼城的时候再打开,而且风伤承诺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便可以夺取鬼城。 子夜时分,冷月心率领了十万大军来到无峡谷附近,她没有即刻进入峡谷,而是按照风伤说的,借着雾气缭绕和夜黑风高,敌人无法看清的时候,先引出五千兵力去虚张声势探出敌人的埋伏处。 这一招果然奏效,埋伏在无峡谷两岸上的乌月国兵力,在一个叫做赤木将军的人一身呼喊下便开始放火箭和石头。只可惜,冷月心只有五千人在里面,撤退起来倒也快速利索,不费一兵一卒便引出了敌人的驻扎处。 接着,冷月心挥手示意,让自己身后的一万五千弓箭手将所有的火箭放射在了无峡谷两岸的山川之上,山川之地瞬间蔓延起了熊熊大火,借着有利的风向,这无峡谷的火瞬间将赤木和他的五万人给包围了起来,此时他们就如同锅里的蚂蚱一般被烫着。 不到两个时辰,无峡谷便给烧成了火海,冷月心下令让所有人更换上了乌月国的军装,然后便继续沿着已经没有了埋伏的峡谷进军,来到鬼城下方,她不用打开锦囊都已经明白了风伤的意思。 趁着大雾,趁着赤木的败兵还未有撤回来,冷月心将自己和身后的将士伪装成狼狈的逃兵,以此迷惑守城的将士,终于令守城的将士打开了城门,然后她将自己的五万军队率先进城,宇文画则按照冷月心说的半个时辰之后来了个里应外合,很快的,冷月心便将鬼城夺了下来。 等赤木带着几千残兵败将来到鬼城的时候,冷月心命宇文画守城, 切断了赤木的退路。 鬼城本身易守难攻,冷月心留下了六万兵力给宇文画守城,她亲自率领四万军队追杀赤木的军队和活捉赤木,只可惜到底还是让狡猾的赤木给逃跑了。 第十八章 天雪误会 回到柳城之后,冷月心十分欣喜,笑靥如花的冲进了自己的房间,激动不已的她一时竟然忘记了风伤还在自己的房间,她刚把甲胄脱下,正解开腰带欲脱下白色衣服,风伤忽然咳了几句,她这才意识过来。 只是冷月心的性格似乎有些古怪,自己她高兴不已说道:“你装咳嗽有什么用,谁不知道你到底还是想要偷看我啊?” 风伤从床边上坐了起来,说道:“你能不能别总把我想得那么坏,怎么说我都帮了你两个大忙了,就算你还记恨在扶桑树下的事情,也该能够抵消了吧。” 冷月心忽然松开了腰带走到了风伤的床边,只道是:“你说的没错,还有趁着现在天色还没亮,那么我就陪你睡一晚旅行我对你的承诺吧。” 风伤倒也放荡不羁,只道是:“好,这可是你说的。”风伤双手把冷月心拉得扑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冷月心一时震惊,却又不想挣脱。 说来也是巧了,偏偏此时冷月心背后那道伤口忽然剧痛,风伤看着她脸色有些痛苦,问清楚了情况之后,他本不想侵犯冷月心,但也只好从床头角落里拿出了金疮药,让冷月心坐在床上自己面前,他轻轻扯下了冷月心的衣服,一个皮肤雪白的女子此时出现在他眼前,不过他没有心动,因为他的心只属于天雪一人。 就在他将金疮药刚给冷月心敷上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给冷月心穿上衣服,天雪忽然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看着冷月心穿的不多,出现在风伤的床上,而且风伤的手正拿着冷月心的衣服,天雪的心碎了一地,一个神情恍惚之际,端着的汤药瞬间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天雪的目光含着泪水扭头走出了大门。 “天雪,你听我......”‘解释’二字还没有说完,天雪便早已不知所踪。 风伤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对冷月心说道:“你自己把衣服穿上,待会记得过来替我向天雪解释清楚。” “还解释什么,你都已经看过人家后背了,你还想怎么解释?你是想要我说你非礼我还是说我非礼你?”冷月心的嘴角笑得很灿烂。 冷月心问道:“如果我说我不想解释你会不生我气,等以后我有危险了你就不会再救我了?” 不等风伤回答,冷月心到底还是穿好衣服和风伤一起去找天雪。 梨花树下,天雪正在哭泣,等风伤靠近一些,天雪忽然起身幡然一巴掌打向风伤,但巴掌却在贴近风伤的脸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她下不了手,哭着问道:“为什么?” 风伤声音很低,说道:“你想打就打吧,等你打完了我好跟你解释。” 听到“解释”二字,天雪什么也不再问,她心中很清楚风伤既然说了要解释那就意味着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她的手掌变得很温柔的摸在风伤的脸上,声音温柔说道:“你说吧,刚才是怎么一回事,我想要听你说,但不是解释。” 一旁的冷月心见状,哎呀道:“哎呀,现在哪里还用得着我解释什么,她的心都已经和你的连在了一起,有什么是她不明白的。” 冷月心扭头就走,说道:“对了,从今天起你们以后就不能住我房间里了,省得哪天轮到我被人误会了,那我就真的颜面扫光了。” 说其实,天雪心中对风伤到底是有些许怀疑和害怕的,毕竟她爱他爱得至深,她真的很害怕现在所拥有的这些哪一天会失去,风伤是她的,她不想他再去喜欢别的女人。 不等第二日,因思念冷月心而睡不着的雨点风便漫无目的来到了梨花树下,抬眼望去无意中发现了风伤和天雪。起初因为风伤的变化太大,他一时认不出来,但很快的还是认了出来。 兄弟二人再重逢,雨点风命人从府上拿来了四坛酒,雨点风欣喜若狂说道:“三年不见,想不到贤弟已经变成了人中龙凤,由昔日被人需要人保护的小兵变成了奇谋划策的将军,真的是让大哥好生敬佩啊。” “我不是什么将军,我不过只是” “不说那么多了,来,我们兄弟难得重逢,本应该好好喝酒庆祝一番的,可是军中有规矩不能酗酒,所以为兄便不能与贤弟同醉了,实在是抱歉。” 天雪给风伤开了一坛酒,风伤接过之后,说道:“大哥说的是哪里话,难得大哥一直把我当成是亲兄弟,贤弟就是万般感激也无法道得尽你我之间的兄弟情深呐。” “大哥在上,风伤就先干为敬了。”风伤高举酒坛,咕噜噜的喝了下去。 天雪没有给雨点风开酒,雨点风将酒坛揭开后便也和风伤一起干酒,看着他们喝的如此欢畅,天雪亦端起一坛酒,学着喝了不到两口就被呛到了。 雨点风忽然问道:“不知贤弟与这位姑娘是何关系?” 不用风伤回答,天雪缓缓说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若问我们是之间是什么关系,那我只能这样回答,我与他同床共枕了三年。” “原来是弟媳啊,大哥方才一时只顾着与我那贤弟喝酒,险些忽略了弟媳,大哥着实是抱歉。”雨点风作揖抱歉。 天雪轻轻挥动衣袖,说道:“不必了,纵然这世上万千人都把我给忽略不计,但凡风伤在意我就足够了,一生一念,一念一人。” 风伤将天雪手中的酒抢了过来,说道:“你喝不了就不要喝了,听话,这酒让我来喝。” “嗯。”天雪声音低沉,人倒在了风伤的怀里,她知道这种怀抱的温暖很快的就要成为记忆,因为她必须要离开了。 风伤解释道:“是这样的,三年前我不是和你走散了嘛,那时候天寒地冻的,我一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路过暮雪千山之时,饥寒交迫被昏倒,正是善良的天雪将我救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贤弟的艳福不浅啊,竟然能得此一倾城倾国之美人相伴,如今看来人常言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不虚。”雨点风的酒坛狠狠地撞上了风伤的酒坛。 第十九章 被受威胁 这夜,不胜酒力的风伤喝醉了,天雪扶着沉重的他回了房间,让人烧好了热水,给他擦拭过身子。看着风伤肩膀上的伤口,天雪心疼的摸了好几回。 第二日,风伤和天雪来到雨点风的所在,与雨点风说了一些辞别的话,雨点风纵然是再不舍得兄弟分离,但也尊重风伤的选择。 在风伤刚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冷延戚忽然出现,并且下令将府上的大门给关了起来,同时下令用十位常年征战沙场的猛将把风伤给围了起来。 冷延戚说道:“你们今日若是投在了我的营帐之下,你就是楚梦国的军人,本将自然会待你不薄;然你若是不从执意要走,那么你便是敌人派来的细作,本将对待敌人的细作可是从来不会姑息,所以是走是留,你们自行考虑先吧,但本将只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 “亏你还是德高望重的老将军,手段竟然如此卑鄙。”风伤不忍喷了一句。 “好男儿本就该征战沙场为国效力,你既然身负大才,却又为何不愿入我账营为将?”冷延戚的目光深邃冷暗,身姿威严。 “昨日里我就与你说过了,我风伤一心不染战争事,此生唯有与天雪长相厮守这一心愿,所以这恕我不能答应你。”风伤的手挽着天雪的肩膀。 冷延戚大怒道:“现如今在这乱世里,多少人面临着国破家亡的为难,你竟然还有心思顾忌儿女私情。” 冷延戚:“像你们这般聪慧的人,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么我便只好将你们销毁,谁知道你们将来是否会站在乌月国那边反过来成为我最棘手的敌人。” 冷延戚始终无法劝说风伤留下来,实属无奈,一声威怒道:“来人,将他们押下去以敌军细作的为罪名斩首示众。” 不多时,四个士兵忽然走了进来架起风伤和天雪的手臂正欲出去,但见冷月心忽然拔剑而来,将剑架在了其中一个士兵的脖颈上,愤道:“你再动他试试,看我不先把你们的头颅给斩下来。” 士兵没有恐惧,只道是:“对不起少将军,这是大将军的意思,我等必须惟命是从,还望少将军不要阻拦。” 风伤看着军队纪律严明,将士们刚正不阿,似乎看到了楚梦国必胜的曙光,只道是:“如今的楚梦国军队如此正义凛然,军纪严明,已然是必胜之师,有我无我又有何区别?” 厅堂处,冷延戚拍案而起,他的怒气盖过了整个将军府里,厅堂外天气昏沉,天打干雷不下雨。 紧接着,冷月心和雨点风便继续为风伤和天雪求情,但可惜,冷延戚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心铁,冷延戚不怒自威道:“你若想要我不杀他,除非你能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 冷月心细细的想了想,“你想要理由是吗,我给你。”将口附在冷延戚耳旁,说道:“他已经看见过女儿的身体了,所以女儿呢已经算是他的人了,但不知爹爹是否忍心让女儿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成为了寡妇。” 按理来说冷延戚听完之后应该是要大发雷霆的,不过他却是似乎有些十分满意的样子,双手搭在冷月心的肩膀上说道:“女儿到底是长大了,懂得替爹爹分担了,只是这样一来到底苦了我的爱女啊。” 见冷延戚信以为真,冷月心知道要救风伤有希望了,开怀的说道:“爹你不骂女儿没有把身子保护好、女儿已经很开心了,若是能用我的身体换来整个楚梦国的太平盛世,那自然是再好不过,所以你要给女儿一些时间,让女儿好好开导他。” 没有人知道冷延戚和冷月心两人在说些什么,毕竟隔着有些远。 少顷之后,冷延戚扭头过来直对风伤说道:“今日就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暂且留你们一命。” 他虽然答应冷月心不杀风伤和天雪,可到底还是将天雪给抓了起来,威胁风伤参军,同时逼迫风伤娶冷月心为妻。 此事已经暂时落下,冷延戚和其他人便也离开,这里就只剩下雨点风。冷月心和风伤三人。 这下总算是把风伤的小命给保住了,冷月心倒也松了口气,只是她不知该如何向风伤解释,她担心风伤会以为是她在乘人之危想要他娶她。但是风伤告诉她,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刚才和你爹说了些什么,但你救了我们二人的性命,风伤无论如何都感激不尽。” 入夜,在冷月心和雨点风的帮助下,风伤一人独闯天牢将天雪救走了。风伤和天雪走到门槛的时候,辞别过雨点风,谢过冷月心,正欲走,却见冷延戚忽然出现。 在冷月心和雨点风的拖延下,风伤和天雪总算是可以安然离开,可将军府里的冷延戚十分老练,他连夜传令下去让人封锁了整座柳城,同时命人广布通缉令缉拿风伤和天雪。 院子里,冷延戚心忧说道:“我的傻女儿呀,你把他给放走了,如果爹不能把他给抓回来,那你将来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这时候,冷月心急忙解释道:“哎呀,爹你放心好了,风伤他只不过是在帮女儿敷药的时候看见过女儿的后背而已了,他哪里有像爹你说的那么坏,他可是个用情很专一的人,所以他才不会对女儿做什么呢。” “好啊,你什么时候起变得那么大胆了,竟然敢跟爹开起玩笑来了,现如今战火暂且告下一个段落,我先把你的终身大事办了再说,爹知道你喜欢他,但你竟然把他给放走了,那爹就只能让你嫁给雨点风了,事宜早不宜迟,这样吧,后天我就传令下去摆酒庆祝你们的婚事。”冷延戚捋着黑色的长胡子。 冷月心撒娇:“爹,你怎么老是那么固执呢,你明知道女儿不想嫁给雨中郎的了,你为什么偏偏总是想要把女儿的幸福给毁了才肯甘心呢?娘虽然是不在了,可你也总不能就这样欺负女儿吧。” 冷延戚一本正经说道:“你就算是再怎么撒娇也没有用,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这一次你要是敢再逃,可就别怪爹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但见冷月心忽然得意忘形,说道:“这句话你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可结果呢?却每次都是女儿先不认你做爹了,然后你就开始各种对女儿好让我又回到了你的身边,所以认不认我做女儿,这决定权可是在手上而不是在你手上。” 冷月心万万没有想到冷延戚这一次竟然是真的铁了心,到底还是被冷延戚再次安排了亲事。没有办法,不想嫁人,那她就只有再逃婚了,但就在她走进房里的时候,冷延戚便即刻给她的房门上了锁。 第二十章 柳城风雨 上 近日的柳城不太平静,赤木和他带着的二十个人在暗中作乱,连续的三四个夜晚里,柳城之内总会莫名其妙的就有少女离奇失踪,而且守城的将士每晚也会死去那么一两个。 巡城的职责本神身乃是冷月心所担,但是她此时正被关在房间里,只等着今日午时便要嫁给雨点风。尽管雨点风有请求过冷延戚收回这门婚事,但到底还是被驳回了,军令如山,他不得不迎娶冷月心。 雨点风穿着新郎的衣服来到冷月心的房间,刚推开门却发现里面是空无一人,待他走进房间多几步,冷月心忽然从门角落处拿出绳子将他给捆绑了起来。 “雨哥哥,对不起了,我知道你喜欢月心,但如果你真的希望月心能开开心心的话,那你就配合着我演这一出戏吧。”冷月心抹了一把泪。 冷月心将雨点风抱在床上,然后用被子把他整个人裹了起来,自己则趁着时候悄悄地走出了房间。她来到梨花树下,费劲的爬上梨花树往外墙翻出。 为了防止被人认出自己,冷月特意将自己乔装成了乞丐的样子,她只想去找还被冷延戚困在柳城的风伤,帮助他出城。 天寒地冻,饥寒交迫,行了两日两夜,她还是没有找到他,倒是在一路上听说城里最近怪事连连,每天晚上总有四五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惨死在河边上,而且守城的门卫也是偶然有被人攻击。 冷月心怀疑是有歹人在城中作怪,吓得冷月心赶紧将自己的面容抹黑,不让人看出她的美色,她很像查出歹徒是何人并且将其活抓,以还城中百姓一片安宁的静土。 夜黑风高,尽管她一再遮掩身份,但粗心大意的她还是被手中的寒光剑给出卖了,她被十来个猛汉所跟踪到了一僻静之处。等她意识起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十二个猛汉给包围了,他们的打扮也是乞丐的样子,可奇怪的是各个都戴着面具。 冷月心很自然的明白了一定是他们在城里作怪,但不知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的。 不多时,歹徒欲对她图谋不轨,各种恶心的话语激怒了她,冷月心拔剑便和歹徒们激斗,然而这些猛汉各个暗藏匕首,且精通武艺,让她震惊。 冷月心再是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斗得过一样在沙场上能征善战的将士,于是她便给两个歹徒抓住了双手,被人控制得丝毫动弹不得。只听见其中一歹徒说道:“将军,此地僻静无人,倒不如我们便在这里把她玩了然后解立刻决掉吧。” 只听见面戴黑色面具的魁梧男子语气浑厚说道:“玩她那是必然的事情,只是她身份特殊,留着尚且大有用处,所以等下你们适可而止即刻。” 冷月心听得他们的话不入耳,吓喝道:“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无耻之徒,你们既然明知道我是谁却还敢对我图谋不轨,就不怕我爹找你们算账吗?” 这些歹人毫不在意冷月心的话,正欲非礼她,但见躲在暗中角落处的风伤忽然跳了出来,手持被黑布包裹着的长枪,带着伤打开了那几个控制冷月心的歹徒,接着与冷月心一起奋战,将这些歹人给打跑了。 风伤戴着面具手中长枪从始至终尚未离开过黑布,救下冷月心之后,风伤有些惭愧的说道:“好了,如今歹人都已经暂时被打败,想来今晚必然不会再敢出现先,姑娘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先吧,这柳城近来可不*全,若是再遇上他们可就麻烦了。” 话音刚落,风伤抬脚便走,冷月心忽然将他拦截下来,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救了我,按理说我应该需要以身相许的,但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所以实在是抱歉。” “但我看英雄刚才武艺这般卓绝,如果你能投在我账下的话,我必然不会亏待你,可不知英雄意下如何?”冷月心爱才之心没有变过。 风伤只留下两个字“鬼影”,然后便从冷月心旁边走过,消失了,待冷月心去寻找的时候,风伤早已把面具摘下,和天雪一起寻找地方落脚。 白天, 河边上围着一群人,风伤和天雪各戴着纱帽出现,看着刚被人打捞上来的四具女尸,风伤可以确定她们必然是受昨晚那些人所害的女子。 风伤微微思忖了一会,已经有了可以让歹人浮出水面和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办法,但是天雪告诉他,或许混入城里的细作远远不止昨夜里的时十二个人,而且天雪决定先把他们的意图弄清楚再说,说不定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大阴谋。 不知是什么风把冷月心吹来了,风伤到哪里她总会出现在哪里。冷月心细细打量了这些女尸身上的伤口,可以断定杀她们的人手段不仅残忍,而且手速必是极快,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冷月心四顾之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目光偏偏留在了戴着乌纱帽的风伤和天雪身上,她操起手中长剑直走到风伤和天雪面前。 冷月心剑指风伤的喉咙处,质问着风伤和天雪,但风伤和天雪都没有说话,风伤轻微用长枪挪开了冷月心的剑便要走,只见冷月心忽然愤怒道:“可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敢无视我的存在,看你们不说话和这副不敢见人发打扮,想来她们的死必然也与你们脱不了干系。” “无理取闹。”风伤再次轻偏开了冷月心的剑,却不意冷月心的寒光剑再次斩来,断喝道:“想走?没门,敢不敢把你们的帽子摘下来?” 冷月心无理取闹,风伤无奈只好与她交手,风伤将长枪扔给了天雪接着,自己赤手空拳的与冷月心搏击,因为他可不想伤害自己的义妹。 冷月心横剑切向风伤的胸膛,风伤一手抓着冷月心的肩膀,跳空而起避开了她的砍剑,接着再是绕过冷月心身后,抬起拳头想要打在她用剑的手臂上,可他舍不得下手,于是便停住了拳头。而于这时候,刚好给了冷月心可乘之机。 冷月心猛然将自己摆成一字腿,头高仰望着戴帽人,此剑高举刺向戴帽人,刚好微风吹来,吹起了风伤的乌纱,冷月心的眼睛忽然一亮,急忙停住了手中的长剑,看着风伤英俊的面容,她逐渐失了神。再看看天雪手中的长枪,她便猜到了昨晚救她的人又是风伤。 第二十一章 柳城风雨 下 冷月心被风伤所入迷,她的动作很美,武艺也不赖,引来无数人的围观,风伤趁势绕手抓住了冷月心的右手,同时左手潇洒的将她的剑夺走,收于身后。 风伤欲松手放开她,却见冷月心忽然伸出左手抓住了他的手,声音清甜问道:“你把人家给弄疼了就不想要对人家负责了吗?” 风伤把剑拿回给冷月心,声音低和说道:“无聊至极。” 风伤挣脱了冷月心的手正欲走,冷月心忽然由原来的一字腿起身站立,同时一手揭开了风伤的帽子,嘲笑道:“看你还装,我就知道你到底还是不舍得我的,你还是很想睡我的是不是?” “你就不怕被这些人给误会?”风伤挣脱了冷月心的手。 旁边的人果然纷纷议论着冷月心,而天雪亦摘下了乌纱帽,扔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风伤和冷月心。 冷月心已经完全喜欢上了风伤,她声音清脆说道:“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我知道你只喜欢天雪一人,虽然我不敢奢求你喜欢我,可我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小妾陪你睡,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留下来为我效力?” 风伤不愿理会冷月心的无聊话题,转身就走,但见冷月心再次拦截起来,问道:“你就算不愿娶我做小妾,那至少我还是你义妹啊,现在柳城里混入了敌人的细作,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和有什么阴谋诡计,万一哪天我爹爹他们被他们给害了,那可怎么办啊?” 风伤微微思忖之后,说道:“这很简单,你只要找几个还看得过去的女子做诱饵,然后再率领军队埋伏在她们附近,那些无耻的歹人必然会自投罗网。” 冷月心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高抬脚尖靠近风伤,说道:“现如今柳城里最具有诱惑力的就只有我和天雪了,你既然那么喜欢她,不舍得她受伤的话,那干脆就拿我来当诱饵吧,再说了,我本就是楚梦国的少将军,保护城中百姓的安危本就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见天雪忽然说道:“不必如此以身犯险,再者说了这样一来至多不过只能将昨夜里的十二人捕获,甚至会打草惊蛇引起他们主力的注意,如此想要查清楚他们的阴谋就更难了。” 此时的将军府里,雨点风正在调查昨夜里有人偷袭将军府的事情。雨点风断定柳城必然混入了不少敌人的细作,但却不知应该用如何的方法将他们全部现身和一网打尽。 冷月心盘问:“那你有何更高明的良策?” 在天雪的引导下,风伤很快也能想出妙计。他说道:“这城里的细作白天装成难民,晚上却戴着面具出来害人,足以见得隐藏极深,而受害的人除了少女之外亦偶然有城门的守卫,想来这些守卫里也必然混入了不少细作,如果我所料不错,在城外亦还会有不少他们的人,他们是想在城内引起骚乱...然后好趁乱里应外合破了柳城。” 听着风伤说的这般严重,冷月心更是惶恐,且请求风伤留下来保护她,但风伤却是拒绝了。 风伤说道:“乌月国的人在饮水上十分讲究,没有盐不喝,有糖也不喝,而如果真的是难民的话,不论是放盐与否还是放糖与否,一定都不会介意。开饭的时候你只要多给难民们和守城的将士们加一碗汤,在里面放大量的盐和糖一试便知,但你要记住的是喝的人才是细作。” 冷月心挠着头,问道:“月心愚昧,听得还是不太明白,你能说得明白些这是为什么吗?” 风伤说道:“妹妹莫急,我如今既然唤你做妹妹,那你的困惑就是我的困惑,为你排忧解难是兄长应该做的,但前提条件是你不能和你父亲说是我的计策,他要是怀疑,你便说是大哥的想法得了。” 风伤轻摸着冷月心的脸,说道:“汤里如此咸,试问哪个正常人会愿意喝?但放了盐之后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些细作必然会品尝,可他们却偏偏想不到自己会中计,而其实放大量的盐是为了教训他们而已.....” 听得风伤说完了计策,冷月心即刻去找见了守城的将士韩光,让他将雨点风找来,因为她爹气在头上,此时回去必然是自讨苦吃。 雨点风按照冷月心的说法去做,果然奏效,不到半日便将那些细作全部揪了出来。令冷月心震惊的是,那些守城的几百个士兵除了将领韩光和他的十几个人之外,几乎全都被敌人的细作所取代了。 起初这些难民纷纷抱怨道:“这汤是人喝的吗?” 听着难民说的话,看着难民的表情,赤木和他的人才开始意识到自己或许中计了,但此时却是已经来不及逃跑。 冷月心命令五百弓箭手从高处围了这五百敌人的细作,又以数千步兵包围,令赤木和他的五百人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赤木一副慌张的样子,冷月心忽然走近他,同时嘲讽道:“赤木,亏你还是木青云帐营下的第一号人物,到头来竟然栽在了我一个女人的手里,哼。” 赤木长得凶神恶煞,目光圆瞪,心生狡猾的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我输了?你以为只要将老子们都杀了就可以改变楚梦国必灭的现实吗?我看你简直是痴心妄想,就算你今天能杀得了老子,以后也必然会有千千万万个老子来灭了你们楚梦国。” 赤木停顿了一会,继续吼道:“届时,你们楚梦国的所有女人都将会成为我们的奴仆,老子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尤其是你,我们保证会陪你玩到让你后悔出生在楚梦国。” “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赤木得意忘形的对他的一干人等说道。 冷月心气得急跺脚,愤道:“我看你是巴不得姑奶奶我立刻将你变成哑巴然后碎尸万段了是不是,竟然敢对姑奶奶我出言不逊,看姑奶奶不教训教训你。” 冷月心挥手断喝道:“来人,把他们都给绑了,尤其是这个赤木的,给我绑得越紧越好,最好呢是能够把他勒死。” 惹恼了冷月心,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但冷月心偏偏有头无脑。 第二十二章 天雪被抓 赤木和他的人可是丝毫面不改色,而冷月心做事没头没脑,便给了赤木他们活路的机会。冷月心对赤木和他的几个得力干将挨个的嘲讽了一番,惹得他们个个恼羞成怒,不多时,他们一个个狗急跳墙趁冷月心不注意的时候便将冷月心给抓了。 赤木把匕首架在冷月心的脖颈上威胁冷月心和雨点风退兵,无奈之下,雨点风只得按照赤木的意思撤去了五百弓箭手。 如此还不够,只见赤木忽然吆喝道:“要想她活命的话,你们便即刻给老子们打开城门,让老子们出城。” 雨点风自然知道出了城之后赤木必然会反悔,想要就冷月心可就更难了,更别说想要将赤木一行人消灭。 风伤和天雪就混在赤木的一行人之中,城门大开之际,风伤和天雪也趁势出了柳城,逃离了冷延戚的魔爪,而冷月心此时被赤木挟持着架在在马背上,雨点风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冷月心只给雨点风安排了一千人,自然不会是赤木此时已经融合在一起的五千年对手,雨点风想命人回去搬救兵,但赤木威胁着。 为救冷月心,于是风伤想办法靠近了骑在马上的赤木,趁着赤木不注意,风伤腾空而起猛然一脚把赤木踹下了马,同时坐在马背上抱着冷月心突破了赤木的人。 待冷月心已经脱离了危险,风伤回头欲去寻找天雪,可是冷月心却顺势抓住了他的双手,她很喜欢风伤给他的这种怀抱温暖,好生眷恋。然也是在这一刻,赤木将原先的人质换成了天雪。 天雪被抓,风伤必然不甘心,他将冷月心抱下马交给雨点风,同时说道:“大哥,三妹就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风伤立刻拍着马背前去追赤木此时已经开始逃跑的残余,雨点风被赤木威胁不得发兵,否则必杀天雪,但是风伤可不会顾及一切,因为对他来说天雪就是他的全部,所以他必须把天雪救回来。 此时的禹都,楚梦国的首都,正流传着一个很神奇的民间传说,“青山鬼谷出高徒,风雪交加并天下。” 天子萧奈派九公主萧梦蝶调查这个传说的来源,并且命江湖术士解说了词语句。 九公主在禹都大街之上得知了这句话的来源,来到了一家破旧的草庙面前,九公主为了行走方便,女扮男装。 刚走进去到这破旧的草庙里边,闻着从里边传来的恶臭,九公主便有些受不得。 九公主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抬头四顾周围,只发现草庙的中间处有一个生着火的炉子,炉子里边烧着满满的汤药。 在那边破旧的窗户脚下,躺着一个满身邋遢的老头,这老头一身褴褛的衣服,睡得正香。 九公主向来爱闯祸,看着那老头睡得这么死,九公主直接将炉子的药水端出来,却不料,炉子太烫,九公主拿不稳,“嗙!”的一声,炉子碎了一地,汤药洒了出来。 九公主闻着地面上传来的腥臭味道,便受不了,打翻了炉子,纵然是有问题想要请教这位老头,九公主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了。 老者睡得正酣畅,九公主打量了一番,心道:“好在他没有醒来,我先溜之大吉再说!” 九公主的举止有些木讷,不小心踩在了火堆之上,“啊”了一句,一脚乱踢,瞬间将燃烧着的木棍踢到了老者附近的窗户,木棍开始燃烧着了窗户。 九公主见大事不妙,想要把老者叫醒,却又担心被老者责备,于是便悄悄的缓缓离开。 老者忽然闻着一股烧焦的气味,呛鼻子得很,不时打了个哈欠,瞬间醒来了。 老者看着庙里起火了,睁开眼睛,朝着草庙中心看去,只见一只被打翻的炉子在地面上,汤药撒了一地。 老者心疼得悲愤起来,忍不住哭了起来,“我的宝贝啊,我辛辛苦苦熬制了七天七夜的宝贝啊,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你怎么的就那么不争气啊!” 老者目光扫过,看见一位穿着打扮极为朴素的少年,蹑手蹑脚的,手里拿着一柄扇子,一看就是穷书生,酸秀才,“站住!打坏了爷爷我的宝贝还想跑?看我今天不宰了你这个兔崽子!” 九公主假装听不见,猛地向门口跑去,汪汪!但见一条高大的黄狗忽然走了出来,朝着九公主大声怒吼,吓得九公主急忙后退。 “我,我错了还不行吗?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九公主急忙面向老者道歉。 老者一边哭哭啼啼的样子,“你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了吗?你可知到我这宝贝是我花了多少心思的?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所有的配方采集完,又花了七天七夜的时间来苦苦煎熬,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却没想到被你给毁了!你以为是你想赔就能赔的吗?” “什么?这鬼东西又脏又臭的,我帮你倒掉了,不让你被熏死在这里,我还有错了?而且你说这是什么破宝贝,这分明就是普通的配药而已嘛,不就是一些普通的药方?只要你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能想办法帮你弄到最好的药材,到时候大不了我重新给你熬制一味便是!”九公主双手叉腰,理直气壮。 “放肆,你以为这是什么简单的药材吗?就算是皇宫里边也不见得能有我辛辛苦苦找来的药引,这千年天山雪莲,岂是那么容易找的吗?”老者大声怒吼。 汪汪!但见大黄狗忽然趴在地面上了,嘴唇显得有些仓皇,呼吸微弱,一副虚弱的样子。 “我告诉你,要是我的这大黄狗真的有什么损失,它活不了,你也别想活!”老者急忙走到大黄狗面前。 九公主的眼睛亮了起来,“什么?原来你这熬制的破宝贝就是为了这一条破黄狗而已?我差点还真的当它是什么破宝贝呢。” 九公主走到大黄狗面前,一脚踹在大黄狗身上,“我去你的,叫你刚才敢凶我,我踢死你。” 老者抓着九公主的脚,一拉一扯,九公主瞬间倒了下来,险些没有变成癞蛤蟆。 “你这臭小子,竟然敢如此对我的宝贝狗无礼!看来我今日必须要给你一些教训了,看你这副落魄的样子,无非也就只是个酸秀才,死不足惜,我等下就拿你来陪葬我这大黄狗!” 九公主大吼道:“滚,就你这脏兮兮的破黄狗,不就是一条狗命而已吗?大不了我给你找来十条便是。” 第二十三章 风雪分离 风伤都已经骑着马追去了片刻,这边,雨点风还双手抱着冷月心,让冷月心不由得有些反感。但是听着“三妹”这一叫法,她此时更是愣住了先。 冷月心倒也来气了,直接对雨点风吼道:“大哥,你都抱人家那么久了怎么还不肯把人家放下来,人家还要去帮助二哥把二嫂救出来呢。” 雨点风也懵了,这是冷月心第一次对他这般叫法,雨点风一时失神抱不稳冷月心,让冷月心直接掉在了地面上,惹得冷月心对他好感瞬间又减少几分。 责备过雨点风之后,冷月心牵来了乌风马便立即追去寻找风伤。 在出征之前,赤木就从木青云的计划中得知,如果拿不下柳城那么便木青云便会出其不意的攻占浮生城。所以此时赤木并非沿着鬼城方向逃跑,而是立刻去浮生城与木青云汇合。 果不其然,木青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对浮生城展开了攻击,不到一天一夜,木青云凭借着自己聪明的智慧便将守城的荆无立和数万楚梦国军人击垮。 风伤一路追着赤木来到浮生城下,他知道一旦等赤木进了城想要救出天雪可就难如登天,风伤单枪匹马一路狂扫,打伤了赤木一大片的兵力,已经快要接近天雪了,但是却被赤木的人给拦了下来,此外,赤木还以天雪的性命威胁他放下被黑布包裹着的武器不得反抗。 赤木的人将十来把尖锐的枪尖架在风伤的脖颈上,风伤也不得再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赤木命人先把天雪送进了浮生城。 天雪回头,秋水泪满双眸,纵然是再不舍得与风伤分开,可也是毫无办法,她无处话凄凉,一个字也没有对风伤说,不顾风伤声嘶力竭的呐喊着自己的名字,渐渐地与风伤的距离越来越远。 轰!城门开了又关闭,天雪被抓进了浮生城,天雪知道这一次的离别绝不是短暂的别离,或许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和他相见。 “天雪,天雪......”不知是谁在用声嘶力竭的声音呼喊着她的名字。 浮生城内,天雪悲戚泪,哪怕是和他分开一秒她的心都会如同刀绞一般,更别说或许今生今世再无机会相见。 浮生城下,冷月心率领十万大军压了过来,冷月心从赤木的人手中救出了风伤,风伤求冷月心出兵破城救天雪。冷月心说道:“先不说浮生城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是他们拿天雪的命作为威胁我军,你叫我到底是应该为你着想还是为我楚梦国的军队考虑?” 冷月心声音严肃道:“所以恕难从命,你恨我也好,想要杀了我也罢,至少我不能因你我她三人之命而害了楚梦国的数十万军队。” 无奈,冷月心虽然说了不打算攻城,但到底还是顾着风伤的感受,将十万大军全权交给风伤破敌,同时说道:“这十万大军我暂时借给你破城,但若是三天之后你仍旧无法破城,你就必须给我撤军,把我的兵力带回柳城给我。” “好,我可以答应你,谢谢你三妹。”风伤心生感激,手中的紫银枪第一次裂开了黑色的裹布,为爱出征为爱战,风伤说道:“我手中的紫银枪和我一样都是一生只为一人,若我不能与她共存,那便让我随着这杆长枪折断吧。” 天气阴沉,阴风吹来,冷月心的目光带着忧伤,她心里面很清楚风伤的心中从来只有天雪一人,而冷月心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罢了。 少顷之后,只见冷月心忽然说道:“你先不要高兴得太早,除此之外,你若是将我的兵力损失超过一万,那你就得对我负责,换而言之就是说,你必须娶我为妾,所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我走了,希望你不要犯了兵家大忌,切莫感情用事,别到头来折损了我数十万的兵马自己还落得个死无全尸。”冷月心架马而回柳城。 赤木回城之后,在木青云的指导下,领兵十万破敌,再命女将军魅影领兵五万守城,木青云自幼研习过各种兵法战术,他在一旁督战,使得风伤的军队与自己的军队互相僵持着,难分胜负。 从黎明战到黄昏,浮生城下横尸遍地,将士们的盔甲和热血洒满一地,双方死伤过万,于是木青云便不再与他对抗。木青云骑着战马靠近风伤,义愤填膺说道:“你的兵法战术虽然也算一流,可我也不见得太菜,就如今的局势分析,再战下去的话只怕你我双方都会损失惨重。” 看着风伤不以为意,木青云淡然一笑道:“反正我乌月国有的是兵力,用这十万军队与你们十万军队同归于尽倒也不算什么损失,只是你楚梦国没有了这十万大军之后只怕就如同蝼蚁一般任人践踏了吧。” “为将者应当想着以最少的兵力取得战争的胜利,如你这般只为一红颜而不顾将士们的死活,岂会是一种明智的选择?”木青云骑着马缓缓离开,同时笑道:“我言尽于此,至于你听不听那便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 只见风伤忽然声音低沉问道:“如果我愿意归入你们楚梦国,你能否放了我的军队并且把天雪还给我?” 木青云显然想不到风伤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木青云惊愕之际微微思忖后说道:“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有骨气有胆识的对手,可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基本的骨气都给丢了,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肯心甘情愿的归入敌国。” “我只问你答不答应,废话少说。”风伤勃然大怒,长枪直指侧回头的木青云。 只见木青云淡然一笑道:“可惜了,如果我没有见过你喜欢的那名女子,或许我还能答应下来,但现在不巧的是我已经看上她了,如此倾国倾城之美人,试问哪个英雄哪个将军不会为其倾心?” 风吹过,战场上沙尘滚滚,木青云继续说道:“她很快的就会成为了我的女人,如果你想把她抢回去的话,就请你即刻撤兵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做我的对手吧,我木青云一生征战沙场无数,难逢对手,现如今不为战争结果,只为寻得一旗鼓相当的对手,如果你能满足我的这心愿,或许将来我可以将她再嫁给你。” 木青云生性好战,他十分清楚一旦攻占了楚梦国便意味着他此生便英雄无用武之地,所以这时候起,他打消了一鼓作气攻占楚梦国的想法,他只想把风伤培养成能与自己匹敌的对手,叫他莫要被儿女情长所迷乱。 第二十四章 风伤从军 风伤撤军,信守承诺回去娶冷月心为妾,好在在回来的路上刚好有一个叫做秋舞凤的人带着他的百余人投军,刚好弥补了风伤的部分折损,这样算来,风伤折损的兵力刚好九千九百九十九,他便也不用娶冷月心。 冷月心虽然不想乘人之危,但却是真心喜欢风伤,她早就知道风伤此次出战必然损失过万,于是她早已回了柳城让冷延戚帮忙给自己举办着婚礼,而她就在厅堂的门口处裹着红布等着风伤归来。 冷延戚如何愿意委屈自己的女儿做妾,所以此时他心中早已想好了可以对付风伤的计策,要娶冷月心就必须让冷月心为正室。 风伤将冷月心的兵力交还给了冷月心,冷月心穿着红妆亲自点兵,最终发现了风伤滥竽充数,她气势汹汹的走到风伤面前,二话不说抬起手来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风伤的脸上。 风伤的脸瞬间红了一块,冷月心悲愤道:“就算你不愿意娶我做小妾你也用不着如此来欺骗我吧,你、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从今以后你爱滚去哪就去哪,她是生是死也全然与我无关,以后最好不要来求我。” 冷月心开始蹲在地面上哭泣着,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冷月心伤心欲绝,对那些围观的士兵们吼道:“看什么看,再看就别怪我等下军法处置。” 士兵们惶恐,不得不退下,冷月心继续哭道:“本来我还指望通过嫁给你可以拉近你和我爹的关系,为你在军中谋得一职好方便与我一起出征击退敌人和救出天雪,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委屈自己下嫁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臭流氓。” 话音刚落,冷月心起身就跑,一边抹泪一边消失不见,风伤没有追过去。风伤的心情也沉重,不知该如何面对冷月心,更不懂得天雪此时在敌人的军营里是否过得还好,有没有被人欺负。 风伤微微思忖了片刻,握着还残留着敌人血迹的紫银枪去找见冷延戚,与冷延戚一番交谈之后,只听得风伤忽然开口问道:“冷月在哪,我要娶她。” 按理来说冷延戚应该是要高兴才是的,而此时却见他勃然大怒道:“方才如此大好的机会让你可以娶我女儿你不娶,等到把我女儿的心伤透了,你却来与老夫说你为了另外的一个女子而想要娶我小女为妾,你是嫌我冷延戚面子不够大还是想要显得你的身份地位何等尊贵?” 冷延戚没有拒绝风伤的请求,继续愤怒道:“想要娶我女儿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答应老夫此生此世只许娶她一人,而你想要救的那个女人,我不管她将来是生是死,你休了她也好,如何也罢,切莫再得与她有半点关系,如果你能答应老夫做到这一点,老夫这就去说服小女出来与你拜堂;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一切免谈!” 冷延戚的要求太为难,风伤无法做到,沉默了片刻之后,风伤悲愤交加断喝道:“那你就将你的女儿永远留在空房里吧,老子我不娶了!” 风伤扭头就走,声音转而凄凉,说道:“我曾在离开与青山之前就许下过承诺,一生一世只爱落天雪一人,此生此世非她不娶,所以想要我娶你的女儿,恕难从命!” 许多将领都在看着冷延戚与风伤,但见冷延戚大发雷霆道:“臭小子,你还真当你自己是块宝而把我爱女当成是野草一文不值了是吗!就冲你这样的癞蛤蟆指望要老夫把爱女嫁给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就是,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少将军那倾城倾国的美色,直接让他滚蛋得了!”厅堂外的一位中年将军说道。 继而许多人也纷纷议论着风伤,而且很多人想要把他轰走,却见冷月心忽然出现,冷月心各种对冷延戚讨好和说服,也对风伤开窍,最终冷延戚决定将风伤暂时收在军营里,给他一个什长的职位,正好是在秋舞凤的帐下。 楚梦国的军制五人一伍、有伍长,十人一什、有什长,五十人一队,有队长,百人一屯,有屯长,二百人一曲,有军侯,千人一部,有司马或校尉为正司马为副等。 都尉校尉中郎将平级,各有职所,中郎将下去就是威武将军,不过冷延戚把有些军制给改了,军中不立威武将军而立少将军,也就是冷月心担任,而最高统帅便是大将军冷延戚。 冷月心十分清楚冷延戚其实是惜才爱才之人,但更清楚冷延戚是因为气愤风伤所以才屈才的,所以冷月心决定从此以后多帮助风伤,让他有更多的机会可以立功和受到提携。 风伤被分配到了军营去住,冷月心便也去了军营,她和风伤一起住在少将军营之中,使得许多人都对风伤分外眼红,一时众说纷纷。 画面辗转,浮生城里,木青云除了把天雪抓了之外还抓了她的爷爷鬼无崖,不仅如此,在木青云的调查下竟然得知老者竟然是鬼谷第十代弟子,而天雪更是受教于鬼无崖,木青云震惊不已。 木青云素来喜欢纳才,于是便许高官厚禄和重金说服鬼无崖和天雪为自己效力,只可惜尽管木青云滔滔不绝的说了许多,老者与天雪愣是丝毫没有心动,只见老者忽然听得不耐烦了,轻问道:“你说完了?” 木青云点头说道:“说完了,还望前辈能听取晚辈方才所说的建议,如此一来无论是于你们还是于我都十分有利,何乐而不为呢?” 只见老者忽然暴跳如雷道:“说完了就赶紧滚蛋,别再继续唠唠叨叨的烦着你爷爷。” 老者高举酒葫芦含了一口酒,接着便喷了木青云一脸,同时断喝道:“你们乌月国狼子野心,侵我国土;掠我国物;杀我同胞;更是饮食我同胞之血肉,手段极其残忍不堪,如此,你们所做的哪一条不是令人发指?” “你们如此凶残不忍,还想要老夫为你出谋效力来残害自己的同胞,和助你们侵略我国土,我若还算是个人就决计不可能会与你们狼狈为奸,所以老夫劝你还是莫要再白费口舌了。”老者又喷了木青云一脸。 木青云被老者当着众将士的面喷了两次, 他丝毫没有愤怒,依旧想要劝服鬼无崖和天雪。他是可以不生气,奈何其他将士就不一样了。 只见木青云的随从将领鬼影瞬间从腰间拔出砍刀,猛然一刀斩向老者的脖颈处,同时断喝道:“老东西,我家元帅好歹好说的想要留你一条狗命,你竟然不识抬举,还敢如此当众羞辱我家元帅,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女将鬼影的砍刀与老者的脖颈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木青云迅速拔出弯刀撇开了鬼影的砍刀,一声威怒喝道:“退下!” 第二十五章 亲人故去 木青云最终还是无法劝说鬼无崖和天雪为自己效力,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继续劝说。 木青云看上了落天雪的花容月貌,并且当众向鬼无崖单膝跪下,求道:“前辈不愿为木某效力晚辈也不再强求,但青云现在还有一事想要请求前辈务必答应。” 老者听得木青云的语气似乎略带威胁,心中不悦,问道:“说吧,你除了对我楚梦国的国土物资垂涎三尺之外你还有何见不得人的企图?” 木青云单膝跪地,双手作揖说道:“木某自认从来不喜欢近女色,但却是对前辈的孙女一见倾心,木某希望能给天雪一个可以安定的将来,但不知前辈是否愿意将天雪嫁给木某?” 鬼无崖听了之后,愤怒至极,含了一口酒再喷了木青云一脸,呸道:“你想要我孙女留在你身边为你效力就直说,又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不是这样的,前辈真的误会了,晚辈对天雪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对于这一点晚辈敢以性命担保。”木青云急忙解释着,同时抽出弯刀。 老者见过弯刀,更是暴怒道:“要不你就是想要以我孙女的性命威胁我替你出力,如此奸诈狡猾之伎俩也亏你能想得出来,你们乌月国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话音刚落,木青云的随从副将赤木便勃然大怒,欲高举双锤砸向鬼无崖,只见木青云一声断喝将赤木和刚才的魅影一般赶出了营帐。 木青云将弯刀挂在自己的脖颈上解释了许久,但见天雪突然开口说话,“天雪承蒙木大元帅看得起,只是木元帅心里也应该清楚天雪的心中只有风伤一人,虽然你们能把我人囚在这里,可你到底是囚不住我的心的,我这样一个心里只想着别的男人的人,怕是配不上威武英雄的木大元帅。” “你心里面想着的是谁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想你能陪在我旁边看我屡屡冲锋陷,和做你的大英雄大英雄而已罢了,毕竟木某的战绩再如何卓绝却终究无人欣赏。”木青云收回弯刀,双手抓住了天雪的手臂。 天雪声音压抑说道:“天雪不需要任何英雄,就算需要那也应该是由风伤来做,你一心好战蓄意侵略楚梦国,使得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想做我的英雄你还不配。” 天雪拒绝了木青云,木青云没有愤怒。夜已深,木青云便让人给天雪和鬼无崖分别安排住处。 待第二日醒来,天雪走到鬼无崖的营帐时候,看着被鲜血染红了的帐营,天雪端着的碗筷瞬间砸落在地面上碎了一地。 天雪慌忙冲进了营帐,只见冰冷的地面上鬼无崖已经躺在血泊之中,走近一看,天雪发现致鬼无崖毙命的是他脖颈上那道深刻的刀痕,天雪一看便不由得想起了木青云腰间的那把刀子。 天雪悲愤交加,当即冲出营帐去找见木青云,可木青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自己并没有杀死鬼无崖。 看着他说的似乎难分真假,天雪又想起了赤木和鬼影,木青云将他们找来问过后,他们也说此事来的蹊跷,并不知晓是谁杀的鬼无崖。 在木青云的帮助下,天雪将鬼无崖送回了与青山安葬,天雪抱着鬼无崖的墓碑哭了三天三夜,那是养了她十八年的人,就如同她的亲人一般,忽然之间撒手人寰,这叫她如何不难过? 此时的天雪已经失去了鬼无崖爷爷,而风伤也还在柳城,她便成为孤零零的一个人。 天雪越哭越难过,不小心引发了体内那种奇怪的病症,最终晕倒在了鬼无崖的坟前,是木青云及时赶到将她带回营帐救的她。 三天以来,木青云放下了军中大大小事务只为照顾天雪一人,天雪心生感激,可是天雪到底想要知道谁才是凶手,因为她想要为鬼无崖报仇。 天雪记得鬼无崖曾经说过的话,只要是敌人的话都绝不能轻易相信,所以她心中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怀疑的,所以她拒绝了木青云的帮助调查,而自己去查出凶手。 帅营内,女将军魅影一味劝说道:“元帅,这女的头脑很是聪明灵活,留着她迟早是个祸害,我看干脆先直接把她给杀了她吧,省得日后会威胁到元帅的安危。” 木青云不悦道:“你懂什么,这女人呐往往越是聪明本元帅我就对她越是感兴趣,她若要斗智那我陪她便是。” 魅影想要继续劝说,但见木青云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楚梦国的人把鬼城给夺了回去又如何?如今我木青云还不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浮生城给占了去,相比鬼城,这浮生城更是天府之国,实属一块宝地。” “是啊,这里不仅不仅物资丰富,更是有大批大批的美女可供娱乐啊。”赤木就是一好色无耻之徒,未见女人却已经口水直流。 赤木还沉浸在美梦中,但闻木青云命令道:“赤木,本帅现在许你十万的兵力给你命你在此镇守此城,你能保证此城不会被敌人夺回去吗?” 赤木惶恐,单膝跪地,说道:“元帅如此厚爱属下,属下定当不负所托替元帅守住这拥有无数美人的城池。” 木青云的账下有一妖艳女子名唤魅影,心狠手辣,此人有些妖媚,一袭低领露身,魅影心生疑问,对木青云劝说道:“大王子殿下,留下十万之多的兵将在此镇守,岂不是太浪费兵力或者高抬了楚梦国人的实力?” “你懂什么,我们连本来可以到手的柳城都扔了,如今还折损就七八万兵马和失去了柳城,足以见得他们楚梦国此时军营之中必然有了厉害的人物出现,这以后的仗还需得谨慎些才是。” “与楚梦之间的战争只怕会是一场持久战呐,而本帅已经到了婚娶的年龄,再拖延下去的话岂不是耽误了我的大好年华?所以我决定先回乌月国办完婚事再说,我不在的话为了防止敌人破城,自当需要重兵把守。”木青云心中暗暗自喜。 但见女将军魅影忽然激动问道:“大王子殿下是想通了要接受魅影了吗?” 木青云徘徊之间说道:“本帅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征战沙场,一马当先,杀敌无数,对本帅乃是忠心耿耿,但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本帅从来只是把你当成是手下而已,本帅心胸宽广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下犯上,但再有下次跟我谈论起感情的事情,可就别怪本帅按军法处置。” 魅影的目光变得有些失望,继续听着木青云说道:“而至于我的婚事,我早已有了安排,还用不着你们来操心。” 魅影愣住了,她喜欢了木青云已经五年,但没想到木青云竟然对自己从来就没有过半点儿女私情,她已然失神。 木青云轻甩战袍,义愤填膺道:“还愣着干什么?即刻安排下去将除了十万之外的兵马立刻集合,待半个时辰之后本帅便回兵乌月国。” 第二十六章 争夺美人 木青云对天雪很好,他夜里开始带着五万兵马回往乌月国,他将自己的战马让给天雪骑着,自己则为天雪牵马。 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木青云总算回到了乌月国,但其实他走过的许多土地本来都应该是楚梦国的。 木青云刚停住脚步,便立刻牵着天雪从马背上下来,他拉着天雪走过了一些古青色的砖地,便来到了乌月国女王的宫殿面前。 眼前一片金碧辉煌,气派奢侈,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捆绑住了多少位历代君王。引得王朝颠覆,百姓流离失所,天下改为她姓。 天雪随木青云一起走进了紫清宫内,抬眼望望去,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 乌月女王生得好生美艳,一头乌黑的头发,一双冷酷无情的目眸,言行举止*威慑,自带杀气。 看着木青云忽然出现,乌月女王横眉怒目,问道:“你此时不在战场上趁势攻取楚梦国最后的六座城池,你回来这里做什么?” 随着乌月女王说话,宫殿里的歌女舞姬便全部停止了动作,不敢说话,唯有坐在东面桌子面前的木落云还在和一名舞姬嬉戏畅饮。 木青云将此时的战局情况全数说明之后,乌月女王本该愤怒的,但她却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只道是:“也罢,如今楚梦国三十六城其中三十座城都已经成为了我乌月国的领土,想要灭掉它们那是迟早的事,就让他们暂且多喘口气吧。” 乌月女王细细打量了一番威严凛然的木青云,说道:“你身为云儿的兄长,如今年纪已经接近二十,是该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了,你既然回来了那么母皇便给你安排一门亲事成亲先吧。” 木青云微微鞠躬,说道:“多谢母皇体谅孩儿,不满母皇说,孩儿这次回来便是想要求母皇为孩儿举办亲事的,不过呢,为孩儿寻找女子的事情就不需要母皇费心了。” “哦?莫不是你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乌月女王绕着天雪周围打量。 乌月女王看着天雪的衣装打扮就知道她是楚梦国的人,女王极力反对道:“绝对不行,我堂堂乌月国的大王子,如何可以与楚梦国的女子染上关系?你若是喜欢的话把她留着玩几天,母皇绝不会说什么,但你若想娶她,那便是绝无可能!” 此时的木落云忽然将方才紧紧搂着的舞姬钟燕给松开了,木落云轻为钟燕掩回胸膛前的衣服,站了起来,醉醺醺的样子说道:“皇兄战功累累,为乌月国立下了不少的汗血功劳,想娶谁不行,只要皇兄喜欢那就行了呗。” 木落云是女王最为宠爱的王子,也是未来的储君,其年少轻狂,和女王一样心狠手辣,野心勃勃,性格与自己很是相似,而女王便是看中了他的性格于是才将乌月国将来的王位许给了木落云,木青云则为本国大元帅,负责开辟疆土和保护乌月国。 木青云显然想不到平时总喜欢与自己作对的弟弟竟然会帮自己说话,木青云心生感激正欲道谢,却见那忽然张开双眼的木落云摇摇晃晃的走向天雪。 木落云看着天雪生得国色天香,加之想起来了这女子便是那日在浮生镇里遇见的那个,于是木落云心生歹念,无耻的说道:“刚才母皇都已经说了不许皇兄娶她为妻,那倒不如皇兄先把她借给皇弟我先玩上个把月先再还给你接着玩,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木落云的脸上便生出了邪恶的笑容,欲伸手侵犯天雪。 木青云挡在了木落云的面前,不咸不淡说道:“皇弟已经有了咱们乌月国最为绝色的舞姬钟燕了,且你的后宫之中佳丽已经不下三百,难不成你连皇兄唯一看上的女子也想抢过去?” 木落云醉醺醺样子伸手挪开木青云,浑浑噩噩的说道:“对,没错,我就是要她抢到我后宫里头来,我要天天玩她直到把她给活活玩死,谁让她的情人上次在浮生镇的时候竟然敢对本王子出言不逊,还打伤了本王子手下二十多人。” 木青云不慌不乱,淡然道:“我虽然不知你与她之前有何过节,但还望皇弟念在皇兄对你一片赤诚为乌月国开疆辟土的份上能原来她。” 木落云猛甩手臂,愤怒道:“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 木落云高抬嗓音:“就算她与我没有过节,像她这样如天女下凡发女子谁见了会不想好好玩玩?再者说了,我怎么也算是未来的储君,我的身份地位可要比你高,我想要她做我的女人你能拦得住吗?” 不多时,两人便为了天雪而争吵起来,两人愈吵愈激烈,惹得乌月女王愤怒至极,甚至想要将天雪拖出去任人糟蹋。 为了救天雪,木青云不得不将天雪身怀奇才本事的事实说了出来,女王倒也爱才,于是便没有将天雪拖出去。 听得木青云把天雪说得那么神奇,木落云更想要和他争夺了,于是两人继续争吵不休,而女王则好歹好说的劝天雪为乌月国效力,且答应天雪可以任选一位王子作为夫君,只可惜,天雪不从。 女王费劲口舌无法说服天雪,最终阴险狡猾的女王心生一计,同时对两位王子说道:“你们都不必争吵了,母皇已经决定了将她同时下嫁你们,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可以同时娶她,至于今后如何待她那便是你们的事了。” 本来要被嫁给其中一个皇子,天雪就已经很为难,而这时候她更是束手无策。只见女王忽然面向天雪,阴险说道:“在整个乌月国里没有人不知道本女王的手段,你既然不愿嫁给他们其中一个和为我效力,那么我便干脆如你所愿将你同时嫁给我的两儿,我且要看你如何伺候得来。” 女王的想法让在场的所有人莫不震惊,然而天雪倒也聪明,天雪稍加思忖片刻之后,一方面想着要为爷爷报仇,另一方面念着要为风伤实现光复楚梦国的愿望,于是天雪将计就计,顺势答应为乌月国效力。 天雪说道:“你不就是想要我为乌月国出谋效力吗?那我答应你便是,但前提条件必须是保证我的永远清白,我不嫁人。” 为了乌月国,女王最终答应了下来,说道:“你早答应下来不久完结了?即日起,你便是我儿青云帐下的军师且兼任副帅一职。” “好。”天雪轻缓转身便走出了宫殿。 第二十七章 天雪乍死 一个人在乌月国里,天雪是孤独寂寞的,她没有了爷爷鬼无崖,也没有了那个一生挚爱的人陪在身边。天雪心道:“我虽为乌月国的人,可乌月国如此大,我的家又在哪里,我的亲人又是否还活着?” 天雪还想了很多事情,但最终她停止了思考,心道:“算了,即便这里真有我的家那也不属于我,而我也不奢求什么,我落天雪发誓,此生此世必然要做两件事,报*实现风伤的心愿-灭了乌月国。” 天雪不知道那日带兵攻打浮生城想要救她的人便是风伤,以为风伤依旧念着不想与乌月国为敌而不肯从军,于是为了给风伤一个充足的理由去从军,天雪便想出了乍死的计策。 因为天雪知道只要自己还活着,风伤便不可能会愿意参军征战乌月国,除非能让风伤对乌月国生恨,以为天雪报仇为足够充分的理由。 天雪还知道若是风伤真的从军征战乌月国,那么她与他便会成为了敌人,两人各为其主,可如果她不这么做的话,便不能达到她心中想要的目的,何况乌月国强大,如果天雪不为风伤做些什么的话,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帮助风伤战胜乌月国。 天雪命人找来一个和自己长得有些相似的女囚,将其脸容弄得有些全非,且说服女囚挥刀自尽,然后将女囚的尸体打扮成与自己一抹一样再送回了柳城。 风伤见过天雪的尸体后,本来他无论如何都是不愿相信的,但是旁边有他曾经送给天雪的半月琴为证,他便也只好相信了躺在棺材里的人是天雪。 风伤伏在棺材旁边悲戚落泪,痛不欲生,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又有谁真的会是无泪人? 冷月心不知应该如何安慰风伤,一番苦心安慰之后风伤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悲痛完全没有减弱,冷月心没有办法,只好陪他一起哭泣。 冷月心悲凉说道:“风伤,你不要这样子好吗,我知道你和天雪之间感情很深,可现如今她离开了人世的事情已然成为事实,就算你愿意相信那也得接受才是啊。” 冷月心抹了一把泪,哭道:“再说了,如果你以后真的会觉得寂寞的话,那至少还有我可以代替天雪陪着你啊,我保证她能为你做到的我冷月心也一定能做到,只要你不难过不伤心,你想让我怎么做都行。” 风伤悲愤,双眼怒红,一拳猛然砸在坚硬的棺材盖之上,声音凄厉道:“没有人可以取代得了天雪,她是这世上独一无二。” 不多时,风伤无意中发现天雪手中握着的遗书,风伤将其拿来看过,但见上面只写着十几个简单的大字“请郎君击败乌月国为我报仇,天雪绝笔。” 这些字迹很明显确实是天雪的,风伤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相信躺在棺材里的人是她,可那也没有理由怀疑。 风伤悲不自胜,将天雪的尸体火化,把骨灰收藏在罐子里埋在了他的军营面前,这样一来他每天每夜就可以看见她了。 天雪离去,风伤心死,夜夜不顾军中法纪而喝酒买醉,半醉半醒半浮生,每一次醉倒在了军营旁边的牌位面前都是冷月心把他拖入军营为其盖上被子和照顾他的。 十天下来,风伤的面容已经沧桑,长冉凌乱头发狂,脸容憔悴心已醉。 这日,天气昏沉,冬雪飘落,天寒地冻,屯长秋舞凤找见了冷月心,秋舞凤神情慌张的说道:“不好了,少将军您之前特别叮嘱属下关注和照顾的风伤单枪匹马的离开了军营,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属下料定他必然是去寻找那乌月国的敌人报仇了。” 冷月心听完之后大骇,冷月心当即停止操练军兵,并且命令雨点风即刻点兵十万随她前去阻止风伤做傻事。 此时的楚梦国三十六座城池其中三十座城都已经沦为了乌月国的土地,而没有被吞掉的六座城池也被团团包围着,所以想要去乌月国寻找木青云报仇就必须先得想办法杀出一条血路。 从浮生城的方向去乌月国其距离是最短的,所以冷月心料定风伤必然是去了浮生城找死。 果然不出冷月心所料,风伤正被赤木的五万大军团团包围着,风伤一个人在浴血奋战,悲愤交加的他猛然将长枪横扫,但见四五个将士的喉咙处鲜血溅出,染红了风伤的军袍。 风伤骁勇善战,单手将长枪夹紧在腋下猛然一挑,但见两三个敌人的胸膛便给划破了一道致命的伤痕,风伤察觉后面后敌人用长枪刺向自己,于是风伤以枪刺地猛然跳起,猛然回头祭出手中的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尖锐刺穿了两个士兵的身体,可谓是一箭双雕。 风伤的脚尖轻盈踩在那些人刺向自己的长枪上,将长枪绕过后背高速旋转以锋利之处将二十余敌人见血封喉。 然而风伤再如何猛烈厉害,以自己一人之力也决计不可能会是五万敌人的对手,浴血奋斗了大概三个多时辰,风伤筋疲力尽,进攻和防守的速度也减弱了不少,原先出于上风的他此时处处受制。 好在雨点风及时率兵赶来经过与风伤一起携手共战,总算把赤木的大军赶回了浮生城里,而且救下了筋疲力尽的风伤。 雨点风和风伤兄弟二人本该同心协力破城的,可雨点风身经百战和多次与赤木交过手,知道赤木的军队绝非寻常之师,更何况浮生城易守难攻,如果强行攻城而不计后果的话,即便最终能把浮生城拿下来也必然是损兵折将。再者说,赤木心狠手辣,如果他失败了他必然会将浮生城里数万的百姓屠杀殆尽以泄愤。 然而风伤却以“攻城是兄弟,不攻是陌路”的说法威胁着雨点风,雨点风攻城也不是,不攻城也不是,一个头两个大。 风伤请求雨点风借兵给他出征,但经过风伤不愿意娶冷月心一事,军中的许多人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都对风伤十分不满,并不愿意随他,而且他地位极其卑微,如何能说服众将士听令? 除了秋舞凤愿意率领百余人与他一同作战之外,便无人把他当一回事,且将风伤的破城妙计驳了回去,当成是纸上谈兵。 如今风伤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处处处受人怀疑和不满,有仇不能报,最主要的还是一人独活孤零零。 入夜,风伤说服秋舞凤带着百余人与他一起夜袭浮生城的东大门,赤木早已料到风伤必然会感情用事,于是将计就计,终于将风伤和秋舞凤等人俘虏,赤木杀了秋舞凤等人数百人,且把风伤捆绑打成重伤挂在墙头威胁雨点风自尽。 但雨点风也不弱,军事头脑算一般灵活,他最终想办法把风伤救了下来,但自己也是损兵折将过万,伤亡惨重。 可风伤还继续求雨点风分兵给他破城,雨点风无奈,只好写信让士兵带回柳城请冷月心做决定,而冷月心给雨点风的回复是“在他的饮食下药把他迷晕了给我带回来,我楚梦国如今正值生死存亡时刻,决计不可以因为他一人而损兵折将。” 第二十八章 洞房花烛 雨点风照冷月心说的去做,下药迷晕了风伤并且把风伤捆绑着带回了柳城军营,风伤刚被捆进军营就被冷月心喊下跪,而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将们纷纷向冷月心请求治罪风伤。 冷月心很很想救他,一直苦口婆心的劝说风伤认错,这样一来或许还可以念在风伤之前的功劳上从轻发落,奈何风伤执迷不悟,冷月心无奈之下只得处罚风伤受一百军杖和免去本就卑微的职位,如此一来,风伤便彻底走投无路。 那些人刚想要把风伤拖下去杖罚,但见冷月心忽然挥手说道:“他既然身为我军中之人,那犯下如此之错事我自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愿意替他受五十大杖。” 军杖处罚绝非开玩笑,尤其是在如此军纪严明的军队之中,所以许多人纷纷劝说冷月心收回成命,只可惜冷月心拒绝了。 军营之中空气僵硬而阴冷,风伤声音沉痛对冷月心说道:“此次使得军中损兵折将乃只是我一人之错,与冷月无关,风伤愿意接受处罚。” “冷月”二字听得冷月心温柔和心疼,可却偏偏听得那些将士们愤怒,于是继续向冷月心请求再给风伤加一条“直呼少将军名讳”的罪。 风伤被杖罚五十,雨点风不愿看冷月心替风伤受罚,于是承担了五十,冷月心杖罚自己二十,她说:“冷月这个名字是我让他这么叫的,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处处致他于死地而吹毛求疵的话,那便由我来受吧。” 受罚之后的冷月心忍着疼痛在军营里照顾着风伤,而风伤此时哀莫大于心死,没有了天雪他就等于没有了生存的信念,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活着又该如何才能为天雪报仇,他做不到。 为了让风伤重新振作起来,为了不埋葬风伤的才华,为了帮助风伤替天雪报仇,冷月心无奈之下只好双膝跪地求风伤娶她为妾,因为这是风伤唯一的出路,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冷月心眼里含着泪跪了一天一夜,风伤却一直躺在冰冷的草席上装作听不见,无动于衷。 冷月心已经唇焦口燥,但依旧继续劝说道:“难不成你除了娶我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救出天雪吗?现如今你要军衔没军衔,要军心无军心,即便你满腹才兵法才能那又能如何?你说的计划谁信?” “就算我和雨哥哥愿意按照你说的计划去做,可那些将士各个都只是清楚的记得你是如何辜负我的,你教他们如何愿意听你的谋略,他们恨你不信任你,也必然不会听我的话。”冷月心一把鼻涕一把泪。 冷月心深得军中每个将士的敬重和厚爱,她的事情就是他们的事情,她是可以原谅风伤无情,但她的将士决不允许。 说多了,冷月也不再多说,忽然站立起来轻拭眼泪,义愤填膺的说道:“说明了,其实很简单,你娶了我他们就会当你是军中厉害的人物,你不娶那么你便一无是处,什么也不是,如此你还想要为天雪报仇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我最后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思考,这一个时辰我会在操练场等你,如果你连假成亲演戏给他们看都不愿意的话那也罢了,你爱去哪去哪,你的事情就全然与我无关。” 话音刚落,冷月心便走出了营帐大门,看着她哭泣,许多将士纷纷冲进风伤的营帐找他算账,有的人甚至对他拳打脚踢,使得风伤的伤势愈加严重。 被人打得半死不惨,风伤终于清醒了,在这个时辰的最后半盏茶时间内,一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少年走上了操练场的高台,当着所有将士的面前向冷月心下跪,并且苦心哀求冷月心相嫁。 在冷月心的帮助下,使得众将士终于不反对冷月心答应嫁给他,但实际上有些人依旧希望冷月心能嫁的人是雨点风而不是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军衔比冷月心还高的副将苏明武便是这样的人。 风伤答应和冷月心假装成亲,冷月心欣喜,传令下去明日所有将士都可以休息一天,而让最为难过的雨点风亲自为她安排婚礼布置的事情。 雨点风故意将痛苦掩在心中,对风伤恭喜道:“贤弟,大哥祝贺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你既然喜欢她那么大哥希望你能够好好待她吧。” 雨点风心中的苦楚无法倒得出来,老副将苏明武知道雨点风一直都十分喜欢冷月心,于是苏明武献计欲将风伤解决,奈何雨点风重情重义而驳回了苏明武的建议,若非不得以下犯上,苏明武必然免不了处罚。 成亲当日,将军府里热闹非凡,将士们无酒不欢,无畅不谈,但风伤的心里却是死寂的,头盖着红布的冷月心嘴角微笑得灿烂,尽管这只是假成亲她也是十分欣慰。 拜过堂成亲后,风伤便挽着冷月心的手和她一起回了新房,冷月心坐在床边等着风伤为她揭开红布,奈何从月初升起到月过半风伤依旧没有碰她一分。 风伤在床边徘徊了许久,心中充满了对天雪的愧疚,也充满了对乌月国的气愤,可他的目光更是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而自己又是否能够成功为天雪报仇。 冷月心等得已经不耐烦,任性的她忽然对风伤不悦的说道:“我们虽然说好了是假成亲,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子连你的新娘子长什么样都不看一眼吧?” 风伤知道冷月心虽然说是想与自己假成亲,但实际上是真的想要假戏真做,而风伤也迎合冷月心的意思,风伤走到冷月心面前轻轻揭开了冷月心头顶上的红布。 风伤一言不发,冷月心的笑容灿烂如月柔,那是一张不知有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想要亲的巧嘴。 “上一次没有能够成功嫁给你,这一次,我不管你是否对我真心,总之我们至少已经是有了名的夫妻,有名有实也好,有名无实也罢,反正这辈子我冷月心就已经算是你的人了,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做我帐下的大将为我出谋划策,为我排忧解难和保护我的安全,不然的话我就会告诉我爹爹说你欺负我,让你连个千人屯长都做不成。” 冷月心一边走向桌子面前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两杯酒拿过来一人一杯,“来,喝了这杯交杯酒。”冷月心将酒杯举在风伤面前。 窗外风呼呼吹过,屋内烛光摇曳,若明若暗,风伤惊愕不已,冷月心果然食言逼迫真的自己娶她。 沉思片刻之后,风伤惭愧说道:“冷月,实在是对不起,二哥的心里真的除了天雪之外再装不下别的人了,你就不要再强迫二哥了好吗?”风伤推开了冷月心的酒杯。 冷月心似乎有些生气,高抬嗓音:“我只不过是想要和你有个名分而已,和你对我的奢求比起来简直就是微不足道,难道你认为冷月心连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分都不配拥有吗?” “我告诉你,你若是不喝那么我们之前说好的一切就此作罢,天雪的仇姑奶奶我就不管了。”冷月心猛的把酒杯推到风伤的口前。 风伤没有办法,只好和她喝过交杯酒,酒入腹中心不醉。 “冷月,你真的不能再继续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了,且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和替我守住这个秘密,你可以答应二哥吗?” 冷月心挽着风伤的右手,心里面有些美滋滋,说道:“月心此生此世已经算是二哥的人了,天底下哪会有不听自己夫君说话的妻子,所以你放心好了,从今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月心都一定会谨遵不误。” “二哥真的很感谢你,你对二哥和天雪做的一切,二哥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二哥答应你会一直对你好,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助你将敌人驱赶出去。”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若是胆敢食言看不更加威胁你。” 风伤拖着沉重的步伐徘徊不前,沉默不语。 洞房花烛夜,烛光明亮,倩影迷离,冷月心走到风伤身后欲为其更下新郎装,但见风伤忽然抓住了冷月心的手,回头抱歉道:“冷月,实在是抱歉,如今这样子我已经很对不起天雪了,所以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好么。” 冷月心的眼珠子忽然落泪,说道:“也罢,如今你都已经答应暂时留下来保护我了,那我还此生还需要有什么更过分的企图呢?” “是我刚才一时鲁莽了,还望夫君不要往心里去。”冷月心重新为风伤整理好衣服,说道:“这样吧,今晚我睡地面你睡床上吧,省得两人睡在一起的话你到时候睡着了会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话音刚落,风伤便将凉席铺在了地面上,二话不说便躺下去睡眠,由于白天时候喝得太多,风伤很快便进入了曾经拥有天雪的梦里。 冷月心一人孤独的在床上睡着,虽然有棉被裹着,可毕竟温暖不到冰凉的心,所以她睡不着。待风伤睡去以后,她悄悄地将风伤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尽管她犹豫再三,但她还是决定脱下风伤的新郎装。 在风伤还有一件白色睡衣的时候,风伤忽然惊醒,冷月心见状抹了一把泪,故做借口说道:“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什么企图,我只不过是觉得地面太冷了,不想你着凉所以才自作主张的把你抱上了床。” 第二十九章 风伤出征 屋外飘起了漫天大雪,寒风呼啸,风伤不愿和冷月心同床共枕,自行走下了冷月心的床前。 冷月心的声音娇柔,说道:“就算你不想坐实我们的夫妻之名,那你至少也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啊,你看外面天气那么冷,你睡地板会生病的。” “这张床还算大,勉强可以两个人挤一挤的。”冷月心啜泣。 “不必了,今晚我就去和大哥睡吧,也好顺便和他解释解释你我之间的清白,好让他明白我并没有对不起他。”风伤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洞房花烛夜里,新娘一人独守空房,烛影渐残,烛火灭,心再碎,冷月心心道:“烛光虽摇曳,却始终摇不动我对你的倾心,从前我自认一心不染红尘事,脚踏青云上九天,却不意终于还是为了你坠入红尘,也许今后我冷月心所征战的便不再是沙场而是你的情场了吧。” 冷月心不再多想,躺在冰冷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一夜她感到无比的心冷。 木青云的手下赤木获悉了风伤与冷月心成亲的消息,赤木连忙书信一封送回乌月国给木青云,他想趁着这会楚梦国的人正处于兴奋之中好去偷袭楚梦国的军队。 葵丑年十一月十五日,木青云接到赤木送来的书信,木青云打开一看,心中甚是欢喜,木青云心生一计,急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正在后院抚琴的天雪。 庭院内暮雪纷纷,天雪听得十分震惊和失望,神情恍惚之际玉指不意被琴弦所割伤,鲜血染红了半根琴弦。 木青云见状,急忙命令旁边的手下,“快去传太医。” “不必了,肉身上的伤能好,可心里面的伤呢,能好吗?我流点血不算什么,可这明明是他在流血啊。” 天空中愁云惨淡,庭院里梧桐落叶飘零,冰雪纷纷落下染白了天雪的头发,冰冻了天雪的内心。 “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天雪强忍着泪水,一遍又一遍问着。: 天雪的手指流血,心如刀割的问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很想告诉你这是假的,但此事早已传遍了整个楚梦国上下,乃至我们乌月国。” “我不信,除非你能够找到可以让我信服的理由,否则我便只会记恨你骗我,我就是宁死也不会为你出战效力。” “好,你既然想要证据,那本帅可以给你。” 木青云走到天雪面前,抓起天雪的手,当即从自己的衣角上扯下一块为其包扎伤口,说道:“钟燕刚从楚梦国回来,整个楚梦国发生这样的大事她必然会知晓,你若不信大可去找她问清楚,她曾经是楚梦国的人,我料定她绝不会有任何理由欺骗你。” “行了,你不必多言,风伤是不可能会抛弃我的,何况他和冷月心之间还没有发展到谈论婚娶的时候,你想骗我心死恨他,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的如意算盘算错了。” 不多时,天雪放下了手中的半月琴去寻找刚从楚梦国归来的舞姬钟燕,天雪问及了关于楚梦国现如今发生的大事,钟燕只把风伤与冷月心成亲的事情告诉了她,天雪终于相信了。 钟燕,一个极其神秘的人物,心狠手辣,满腹心计和阴险狡猾,生得一副妖艳的面容和妖媚多姿的身体,是天底下许多男人都想要侵犯而不敢的女子,不知有多少男人被其迷得神魂颠倒,她虽然在乌月国的皇宫里她只是一名舞姬,但却可以翻云覆雨。 钟燕,原本是楚梦国盐河城的人,十四岁那年,木青云的弟弟木落云攻下了盐河城,满城寻找生得艳丽的女子,木落云无意遇见了在后山温泉沐浴的钟燕并且强行把钟燕给要了,此后,木落云还将钟燕带回了乌月国,对她很是宠爱有加,封她做了公众三千舞姬之首。 她有乌月国未来的储君撑腰,整个乌月国里遍地是她的眼线,她在策划一场惊天阴谋,她希望可以把天雪拉入自己的布局之中。做她的棋子。 女子的香房之内,钟燕衣衫不整,声音妩媚说道:“国师何必如此绝色倾城,难不成还怕会没有人喜欢不成?” 天雪低着头不说话,伤心的泪水染湿了蓝色的长裙。 钟燕走路带扭腰,仪态万方,弱柳扶风,“再者说了,那叫做风伤的男子他算什么东西,他至多不过就是一可恶的花心蝼蚁,试问,这样无才无能之人又如何能配得上冰雪聪明的妹妹你呢?” 心碎的人痛到无语,唯有泪三行,“我再问你一遍,你回楚梦国时候所听见的消息可是千真万确?” 钟燕妩媚一笑,拒绝了回答,围着天雪周围打量了一番又一翻。 “我方才忘了说了,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可靠的,唯一能靠得住的便是你手中的权力,当你掌控了足够强大的权力的时候,你想要什么不行?” “再者说了,权力这东西,往往都是男人比我们女人更加感兴趣和渴望,等你拥有了至高无上的能力,届时你还怕他不会乖乖回到你旁边来吗?” “所幸,我们女人想要得到权力往往要比他们男人来得容易,男人们总是需要各种拼死拼活才能使得自己的地位逐步提升,而我们女人只要稍微加以利用自己的身体和头脑就足够了。” 钟燕拉开了房门,忽然侧回头,声音娇柔妩媚的说道:“我言尽于此,妹妹是想要把那男人忘了还是想通过获得权力将其吸引回来,你自己抉择便是。” 画面转向柳城大军营处,风和日丽,冷月心前脚刚把风伤封为千人屯的屯长,风伤便立刻点兵准备出征。 风伤那是无名之师,所以军中自然有人对其横加阻拦,而冷月心则履行先前与风伤的约定,以“驱除敌匪”为名义率十万大军出征浮生城,讨伐赤木。 风伤的军衔是卑微,可他如今还有一个更加尊贵的身份,那就是军驸马,所以他总算有了可以崭露头角的机会。 冷月心率领大军来到浮生城下安营扎寨,风伤骑着战马独自围着浮生城周围极其附近的地方打探了一番,心中便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以拿下浮生城。 主将的军营之中,有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有在出征之前被冷月心临时受命的军将,加起来人数不少于十二个,可是当冷月心问及他们对策的时候,却无一人能回答得出来。 在冷月心垂头丧气的时候,风伤忽然出现,冷月心急忙从将军台走过来扶着风伤的手臂,看着风伤一副踌躇满怀的样子,冷月心便猜出了七八分他必然已经有了对策。 冷月心扶着风伤走到将军台前,对双手作揖问道:“看夫君这副淡然心悦的样子想必是已经为月心想好攻城良策了吧?如此夫君便不妨说出来与我等听一听夫君的高见。” “是,夫人。” 风伤面朝众将士,胸有成竹的说道:“据我了解赤木这个人的确是有些本事,但素来以狂妄自大的性格著称,这便给了我一个活生生的机会,我只要稍微虚张声势和声东击西便可轻而易举的破敌。” 风伤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下文,许多人便觉得他是在吹牛,在座诸位莫不是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听他继续说。 风伤不以为然,依旧侃侃道来:“今夜子时,必无月光,黑夜是上天留给我们破城的宝贵时间,届时我方需要将兵马分成三路,把主力留在东门处吸引赤木的注意力,然后以一小部分的兵力在南门处佯装攻城,佯装是佯装,但攻城尽量要猛烈一些,到那时候赤木一定会怀疑我军的主力其实并不在东门,赤木必然会把东门的兵力调回南门救难。” 冷月心听得虽然不算多妙的计策,但感觉还行,她当即便想下达命令分兵,但见风伤忽然将手指竖直在她面前,示意还未说完。 风伤继续说道:“此时趁着赤木猜忌离开的片刻,我们只需要顺势分兵三万赶往南门,当赤木看见我攻城南门的军队不过数万之众,他必然又会回防东门,而他前脚刚离开,我们的三万大军刚好抵达南门,此时,我们的主力早已由东门转移到南门,他们南门兵力薄弱,我们必然可以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攻破南门。” 这样的计谋虽然有些铤而走险,但风伤却是胸有成竹,除了雨点风和冷月心、韩光这三人毫不犹豫就答应之外,连同苏明武在内的将士都觉得不可靠。 苏明武的军衔比冷月心稍高,他当即便驳回了风伤的计划,勃然大怒狠狠地驳斥了风伤一番。 此时,冷月心无奈,但却甜美笑道:“苏叔叔和诸位将士都莫要惊慌,如果诸位确实担心的话,那么月心愿意在此立下军令状,如果此战失败,月心心甘情愿被苏叔叔军法处置,但如果此战成功了的话,那么苏叔叔你就要在我爹面前替我夫君多多美言几句,答应升任我夫君为中累校尉。” 运粮官钟世良心怀不轨和怀疑风伤的计策不可靠,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于是决定出卖众将士而投靠他女儿所在的乌月国,人在营帐心已非。 第三十章 斩杀叛将 军营之中,冷月心还在劝说苏明武听取风伤的计策,苏明武本身并不愿意答应,但他对冷月心就如同自己的亲女儿一般,于是便不好继续反对。 “刚才是叔叔一时冲动来不及细细思忖,现如今苏叔叔想过了,往往看起来越是简单的计谋实则却是最为精妙,苏叔叔答应你了。” 话音刚落,风伤冷月心的手抓起,轻轻的亲吻了一个,表示对她的感激,“为防止赤木失败后恼羞成怒杀害城内的百姓,我们必须快速的将其驱赶,此外如果夫人能用点心思的话,必然也能将盐河城一并收复。” 冷月心的手心处传来一阵暖流,嘴角微笑,目光温柔的看着风伤憔悴的面容,她似乎失了神,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不多时,风伤轻轻拍打了冷月心的肩膀,“娘子就别再感动了,赶紧下达命令吧。” ---- “韩光,本将军命你率领五千步兵从东门绕到南门处假装攻城,你虽然军衔是比我夫君高,但我还是希望如果局势有何变化的话你依旧可以听我夫君的意见。” “是,韩光明白。” “雨点风,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注意,你率领一万军队在南门右手边的蔽林处暗中观察敌我情况,必要之时希望你能助握夫君一臂之力,而我则将剩余的五万将士作为主力攻打东门。” “末将领命,属下定当不负将军所托!” “荆无立,本将军命你率领三万兵士即刻动身前往盐河城东门的两岸木林处埋伏,待盐河城的守将打开城门接纳赤木的残兵败将之时,你们趁机攻入大门进城破敌,盐河城内的敌军不多也不强,本将希望你莫要辜负了本将对你的期望。” “属下听从将军安排,万死不辞!” 冷月心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苏叔叔,为了将赤木的十万大军尽可能的歼灭,于是月心还望苏叔叔能够自己出兵绕到浮生城的与青山脚下伏击赤木和他的军队。” “侄女说的是哪里话,你父亲待苏叔叔如亲兄弟一般,又曾与我一起出生入死过不知多少回,所以苏叔叔理当为将军分忧解难才是。” “此计甚妙,必能水到渠成,侄女能嫁得如此英姿不凡的英雄,实在是让苏叔叔感到欣慰啊!” 军命已经下达,此战能否胜利便只有等到天黑之后才会知晓。 黄昏时分,运粮官钟世良收拾过自己的包袱之后,趁着暮色时分天色有些昏沉而离开军营,他前脚刚走出军营,便给从外面回来的风伤发现了他的异常举动。 风伤十分聪明,看着钟世良有些慌张的样子便知道其心中有鬼,风伤不顾自己是否以下犯上,当即挥出长枪架在钟世良的脖颈上,怒喝道:“你是想要赶着去投胎吗?” 不等钟世良回答,风伤长枪一挑便把钟世良的包袱给夺了过来,风伤把包袱搜了个遍,无意中搜出了一封书信,上面写满了风伤所在军队里的粮草辎重数量和白天时候风伤说的作战计划。 风伤一时冲动,来不及多想,愤怒的将长枪横着钟世良的脖颈一切,钟世良的喉咙处鲜血溅出,“叛徒,死有余辜!” 钟世良是叛徒不错,但风伤决计想不到自己杀死钟世良之后会给此时身在乌月国的天雪带来多大的危险。 入夜,军中所有人按照原计划进行,冷月心率领五万大军猛烈攻击浮生城的东门,赤木果然以城内大部分的兵力相抵抗,然而浮生城易守难攻,冷月心自然不能强攻。 于是冷月心决定诱敌出城,但转念一想,聪明的赤木即便真的会出城也不会离开城门太远,进可攻退可守,但冷月心还是决定一试。 东门下,冷月心对赤木又是赞誉又是嘲讽,但是赤木并不以为意,没办法,冷月心只好抓住赤木的色心来引诱他了。 冷月心一边命人用云梯攻城,一边对赤木冷嘲热讽道:“赤木,你这有色心没色胆的男人,以前每一次和我交手的时候你不总是说要把我俘虏回去做你的夫人吗?怎么现在我来投怀送抱了你倒是不想要我了?” 见赤木还是不肯打开城门出城,冷月心继续引诱和激怒,说道:“你这个懦夫,竟然如此害怕女人,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呢?” “你说你既然怕我,那为什么还总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呢?难不成你是打算把我娶回去管教管教你?” 冷月不断地嘲讽着,而许城墙上下,许多士兵都纷纷的嘲笑赤木,惹得赤木很是恼羞成怒,当即猛的一锤就把站在自己旁边笑话他的士兵给砸死。 赤木恼羞成怒,又是一锤猛的砸向城墙的砖头上,大圆锤落下处,整片城墙都在剧烈摇晃,甚至能看见有几块砖头从锤子下方落下。 见状,冷月心继续嘲讽,“你说你这么生气干嘛呢,我又没有说错什么?还是说你想把自己的城墙砸了好让我可以长驱直入?” 赤木这个人生得威猛,长得像个莽汉一般,秃顶戴帽子,听得冷月心一遍又一遍的冷嘲热讽,终于按耐不住,于是赤木当即引兵五万出了城门与冷月心较量。 冷月心算了算时间,这会风伤应该已经在南门开始攻城,为了使得赤木上当,冷月心不得不和赤木交手。 冷月心骑着战马与赤木相近,一边嘲讽问道:“你如此兴师动众的引兵出城,就不怕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 赤木抬头审视了一眼冷月心身后的军队,哈哈大笑道:“你大部分的兵力都在我这边,就算你真的使用调虎离山之计,也不见得能破我南门西门,你最多不过只是以卵击石,我怕你作甚!” “哦?是吗?”冷月心迟疑的笑了。 话音刚落,但见赤木的城墙上有人急迫喊道:“报告统领,我军在南门处遭到敌人的猛烈攻击......” “怎么样?我都说了我的主力不在这里你偏不信,现在信了吧?” 赤木心生紧张,想要回头救城,只见冷月心忽然猛甩手中的冷月追魂鞭打向赤木,赤木倒也来了兴致,只见他迅速抬起右手抓住了冷月心的神鞭。 “美人儿,你就真的这么心急想要做我的娘子吗?那好,本统领现在就成全你,看我不赶紧把你拿下。” 赤木猛然拎起大锤,同时抓住神鞭的手猛然用力一甩,险些没将冷月心从战马上拉下来,冷月心怒驾战马贴近赤木面前,故意在赤木面前温柔一笑,使得鬼迷心窍的赤木口水直流,神情恍惚之际,冷月心猛然拉回了手中的长鞭。 冷月心与赤木分开了一些距离,随即将神鞭横扫,只见那鞭子去的凌厉,隐隐带起了空空的声响,鞭子用的极其精湛,变化多端,让赤木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只可惜,赤木这个人并不懂得怜香惜玉,见招拆招,鞭子猛扫过赤木腰间,赤木将身体后仰倾斜,同时一锤子扫向冷月心的胸膛前,冷月心急速收回长鞭,长鞭在冷月心的手中如灵蛇一般绕转几圈,不多时便把赤木的锤柄卷住,与此同时,冷月心顺势一甩便把赤木的锤子给甩开了去。 “赤木,你就这些本事而已吗?”冷月心显然是在一边打斗一边嘲讽。 “笑话,本统领在乌月国那可是出了名的勇猛,自然是本领高强,我只不过是不想把我媳妇给弄伤了而已。” “那么说来我倒还要感谢你咯?”冷月心的长鞭朝着赤木当头一砸落。 赤木赤手一挥便竟把那来势凌厉的鞭子夺了过来,“你看我赤木对你多好,你说你怎么就不能温柔一点呢,女孩子家的成天上战场可不应该,我看娘子除了长得有姿色之外武艺也不赖,正好英雄配美人,不如现在就改嫁我赤木吧。” “真恶心,就你也不看看你娘把你生得是一副什么鬼模样,就你,呵呵,英雄个屁,我呢是美人不错,你呢连狗熊都不如。” 赤木的面容一副粗糙邪恶,“娘子想不想知道狗熊和美人一起生下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当然想了,但可惜,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你连狗熊都不是。” 冷月心处处嘲讽,使得许多人也跟着嘲笑赤木,赤木一时恼羞成怒,于是便和冷月心愈激愈烈。 城墙上的将士不断的请求赤木回城,说南门告急,加上有冷月心的迷惑,赤木最终不得不即刻回城,他这是白白的被冷月心耍了。 接下来,所有的战况果然如同风伤所料,赤木率兵到南门之后发现风伤和雨点风的兵力加起来不过数万,为防止冷月心突破东门,赤木又将刚调过去的兵力调了回来。 赤木的兵士被折腾得虽然不是太累,但是心中却是十分怀疑和害怕,如此一来,赤木的兵士便产生了弱点,风伤的计划便能十分顺利的进行。 三个时辰后,风伤和冷月心后来调遣的三万兵士汇合,加上和雨点风一起浴血奋战,总算把南门攻破。 进城之后,雨点风派兵守住了北门和南门,风伤和韩光等人率兵则绕到东门处趁着冷月心再次把赤木诱惑出去的时候和赤木留在城中的兵马作战,且杀死了城中的守卫,打开了东门,准备里应外合。 第三十一章 钟离投军 谋者,尽人事,知天意再图后变,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腹背受敌,愤怒之中已经失去了聪明的赤木见状,立刻率兵攻回东门,正好中了风伤的计策,赤木的军队被冷月心和风伤前后包围着,进退两难,失败已经是不可避免,于是赤木便只好想办法突破逃离。 风伤顺势将赤木诱导,终于使得赤木带着残余的三万多人从浮生城的西门突破出去。 赤木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易守难攻的浮生城竟然在一夜之间便给楚梦国的人夺了回去, 赤木的兵力在与青山下受到苏明武的埋伏,又死伤过万,赤木无奈,只好沿着盐河城的方向败退,而接下来的所有结果都如同风伤所料的一般。 在盐河城里,荆无立借机攻取了盐河城,同时俘虏了赤木的数万兵力,最主要的还是把赤木给活抓了,立下奇功一件。 在风伤的妙计下,冷月心不仅夺回来了浮生城,同时还夺回来了曾被乌月国占去了三年之多的盐河城,为楚梦国收复了一块失地。 算起来,约莫三年前自乌月国的元帅改为木青云之后,楚梦国几乎处处节节败退,领土流失,楚梦国的军队由冷延戚掌管之后虽然偶尔能打胜一些战役,但也无足轻重。 从七年前乌月国侵略到现在,楚梦国的军队这是第一次如此大捷,此战的胜利甚是十分振奋人心,冷月心刚率领军队进城驻扎,就受到百姓无比热情的接待。 进城不久后,在热闹的大街上,风伤看见有一身着棕色衣服的男子正提着巨斧追砍人,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孔武有力。被追砍的那人身着一袭蓝白色的官服,看起来他的等级至多不过只是个县令。 当着风伤的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如此歹人作恶,风伤如何能容忍,就在那男子的斧头即将砍在那县令的脖颈上的时候,风伤怒驾战马冲了过去,长枪一挑便击开了青年男子手中的巨斧。 那青年男子一心想要杀死这个县令,但是风伤出手阻拦,于是青年男子便不得不抡起巨斧与风伤击打,青年男子的武功也不弱,竟然与风伤大战三十回合之后仍然不分胜负。 少顷,青年男子微微弯着身子横着巨斧猛斩向战马的前肢,但见那战马挺有灵性的,不用风伤使唤它便自己抬起双脚躲过了巨斧。风伤单手牵马,单手持枪猛的祭出席卷向青年男子的喉咙处。 “还不快束手就擒,是想要我在你身上捅你几个窟窿先吗?你是有些本领不错,只可惜心术不正。” 青年男子拎起巨斧猛然斩向风伤的右侧,以攻为防,风伤的长枪抵达男子的胸膛处时候,男子的巨斧也贴近风伤的腰间,这一幕不免震惊了冷月心和雨点风。 难得有机会开口解释,青年男子便也赶紧开口解释,“军爷莫要误会,在下并非歹人,而方才所发生的一幕也并不如军爷心中所想,不妨先听离春说几句先。” 风伤方才与男子交手的时候可以感觉男子的招式并不阴险,同时更是可以从男子身上感觉到一股正义的气息,于是便收回长枪听他解释。 据男子后来所言,男子本名钟离春,乃是运粮官钟世良之子,舞姬钟燕的弟弟,年纪看起来要比风伤小一两岁。 风伤从男子和这城中的百姓口中得知钟离春为人正直,且深明大义,他原本是在县令的手下做一名捕快。 在乌月国占领了盐河城之后,县令曲不忠大肆搜刮百姓的钱财,同时更是恶贯满盈,成天沉迷于酒色不务正业,整天喜欢霸占良家妇女。钟离春多次劝说无果,且竟被县令用“以下犯上”的罪名剔除了捕快一职。 再后来,钟离春不忍看这城内的百姓被曲县令所害,于是便拎起手中的巨斧击倒了衙门的十几个捕快,直捣黄龙去将县令揪了出来,钟离春嫉恶如仇,不能容忍这样的恶人活着,于是便欲杀之而后快,奈何县令狡猾,竟然钻狗洞而出逃,钟离春乃是追杀他来此。 再继续听得钟离春解释了一番,风伤总算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此时,县令想狡辩和逃跑,却被风伤的长枪刺入喉咙而亡。 钟离春知晓自己的父亲是被风伤所杀,竟然不生恨,只是仰天长叹息说了一番,风伤见他如此深明大义,于是便说服钟离春随自己入军。 不多时,两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方才的比武之上,风伤一口赞誉,“我看你方才手中的巨斧使得好生了得,为人也刚正不阿,如果你愿意投效于我们的话,那必然是如虎添翼,但不知离春是否有赴死报国的志向?” 钟离春先避开重点不谈,大笑道:“风兄的一杆银枪使得也是十分的出神入化,但不知师承何人?” “说来惭愧,在下曾侥幸得以拜入鬼无崖前辈的门下学习兵法武术,然而在下的资质愚钝,总是不能开窍,是故学并艺不精。” 说到这里,风伤的心情忽然变得沉重起来,仰天看着万里愁云惨淡,叹息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修来了什么福分,曾在学艺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一红颜知己,她资质比我聪明,她用了三年的时间陪着我,每天形影不离的教我、鼓励我,我这才能学得一些皮毛。” 风伤悲从中来, “不仅如此,每一次我心烦了,气馁了,或者是心累了,她便会以世间最为温柔的琴声来为我抚平心中的浮躁,而她的声音是听过的最为温柔流连忘返。” 看着风伤心中有所忧虑,听得方才风伤说的话,但见钟离春忽然迟疑问道:“红颜?看风兄这般感慨万千,想来她必然不只是红颜知己那么简单吧?” “不错,说实话,她既是我的红颜也是我风伤一生的挚爱,我们两人曾经约定此生此世都要在一起永不分离,奈何天命偏偏如此残忍,在前不久的一些时间她竟被乌月国的人狠心杀死。” “......我风伤手中这杆的紫银枪便也是自她离开之后才开始被我用来杀人的。”风伤怒视着手中的长枪,用衣袍擦拭了一遍又一遍,声音凄厉森寒。 天气阴沉,也渐近暮色,于是两人便也不多说什么先,只是再说了几句简单的话。钟离春为人爽快,且也是满腔热血一心想要为国效力,最终答应了风伤留下来参军。 趁着钟离春回去收拾包裹,冷月心把风伤叫了过来,忧心忡忡的问道:“你就不怕他哪一天反过来会把刀子架在你脖颈上?” “我料想他应该不会。” “你料想个鬼,你好像说得你自己真的有那么神机妙算似的,那么你说,你为什么就不能算到天雪会死?且你敢说你会和我假成亲的事情你也早已算到过?” 冷月心虽然看不出也听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就是总感觉钟离春这个人并不太可靠。 冷月心已经很久没有逛过街了,心中甚是有些怀念逛街的感受,于是她把十万大军交由雨点风全数安排驻扎,接着便“威胁”风伤和她一起逛街,风伤必须要让冷月心开心,是故不得不从。 和天雪比起来,冷月心就像是个未有长大的孩子一般,见有什么热闹的就去凑,见有什么好吃的就赶紧上前买来一饱口福,说是买而已,这些百姓谁又会收她半文钱? 第三十二章 月下璃殇 趁着城中百姓皆大欢喜,冷月心便在盐河城内设了庆功宴,这一庆祝意味着楚梦国的东伐计划即将拉开序幕,在东伐之前鼓舞士气和给予楚梦国的百姓一些希望关乎着东伐大计的成败与否。 在风伤的计划里,先东伐再南平后北征,冷月心没有忘记他说的话,更没有忘记攻打浮生城之前自己对风伤许下的承诺,只可惜,她想要食言。 军中将士与城内百姓同乐,但冷月心约定了不得过分奢侈,所以这所谓的庆功宴实际上应该算是精神上的庆功宴,物质上的话无非就一点点而已罢了。 这边的人无比欢畅,热闹声、欢笑声连成一片,抬头望月,思家的将士看到了可以回家的希望,处于迷茫之中的百姓看到了微茫的曙光。 盐河县令府内的院子里,热闹喧嚣,风伤抬头望月,思念天雪;乌月国内,天雪亦抬头望月,思念风伤。在截然相反的氛围下,两人望着着同一片天空,竟然是同一种心情。 待将士们欢乐得差不多的时候,冷月心随即下令驱散了他们,冷月心静静坐在风伤的旁边和他一起望月,她的旁边摆着四五坛上好的女儿红,她手中亦拽着一坛。 冷月心喝得醉醺醺,听着风伤说要起身出城,冷月心双手压着风伤的肩膀阻拦说道:“今晚你哪里也不能去,你必须留下来陪我,不然的话我就没收你的兵权。” “如今既然天雪都已经离开了,你又何必一味执着的对她念念不忘呢?另外,我想天雪在天有灵的话也不希望看见你一个人孤独难过吧,她那么爱你,所以她肯定会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可以照顾你的人的,而我就是那个可以照顾你的人。” 琉璃月下女子心,冷月心的性格柔弱?坚强? 她,醉了吗? 漫天飞雪纷纷落下,谁的愁心无处话凄凉?冷风吹过轻拂面?带不走的是谁的思念? 风伤假装没有听见冷月心的长篇大论,当着冷月心的面一遍又一遍的说起天雪,念着天雪的好,又说道:“天雪是这世上对我最为温柔的人,她是我一生的挚爱,我风伤的命是她救的,人也是她的,她在这世上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取代得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即便她现如今已经不在人世。” 冷月心已经不知道风伤说了多少遍天雪的名字了,终于听得很是不耐烦,大声嚷道:“天雪天雪,你满脑子里都是天雪,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有些太过于自私了吗?这世上有那么多人对你好喜欢你,可你偏偏不肯接受,你自私到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冷月心问道:“我问你,我冷月心全身上下到底哪一点不如天雪了,她对你温柔难道我就对你凶狠了吗?我承认,有些时候我是太过于骄纵任性,但我保证,只要你想我改那么我就一定能够改正得来。” 风伤不懂回答冷月心的问题,只好不作答,风伤轻举酒坛,仰头喝下几口闷酒,声音低沉说道:“你很好,和天雪一样对我都很好,但是...对不起,我风伤的一生只够爱一人。” 冷月心是真的听得生气,吼道:“我再问你一遍,你今晚要不要和我睡一起?你今晚要是不和我坐实夫妻之实就别怪我真的没收你的兵权,楚梦国上下三十万大军可都是姓冷,我想什么时候夺回你的兵权就可夺回,只要我一句话便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残月黑风下,风伤叹息,“你说你明明有喜欢你的人,你为什么非得......” 冷月心愤怒的打断了风伤的话,“好,那我就成全你,明天你就给我等着瞧好了。”冷月心高举酒坛,咕咕噜噜的给自己灌酒,人醉心不醉,不如心醉人不醉。 风伤没有阻止她喝酒,自己亦高举酒坛大口大口的喝闷酒,风伤刚喝到一半的时候,冷月心忽然醉倒趴在风伤的肩膀处,明明有佳人投怀送抱是件好事,可他却未有丝毫的心动。 夜黑风高,不多说,雨点风亦喝得醉醺醺的样子向风伤这边走来,走路摇摇晃晃,手中的酒坛一时抓不稳竟然砸落在地上,“砰”的一声清脆惊飞了院子里的乌鸦,但却惊醒不了谁的心。 雨点风走到风伤面前,面容憔悴,目光悲愤的看着风伤,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她喝得那么醉?她要喝,你为什么不拦着她,难道你不知道借酒消愁愁只会更愁吗?” “愁?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春江水向东流,醉,她要醉那就让她醉一回吧,至少醉了的时候她已经不懂得什么是忧愁。” “你让开!”雨点风坐落在冷月心的左手边,将冷月心从风伤的肩膀抢了过来拥入怀中。 冷月心已经醉得已经睡了过去,可却在雨点风的怀抱里欣慰的笑了,她双手将雨点风紧紧地抱着,说梦话,“我就知道你其实心里面是有我的,你到底还是被我的美色所迷。” 风伤忽然站立起来向前走了几步,抬头望着凄凉的月色,将酒在自己面前横着洒落一地,声音悲凉的说道:“天雪,你离开了我那么久,你一个人在那边应该感到很寂寞吧,是风伤错了,风伤不该在三年前出现于你面前的。” “是风伤错了,风伤那时候不应该总是陪你一起玩耍,一起偷懒和逗你开心的;是风伤错了,风伤那时候不应该总想着如何虏获你的心的,更不该每天每天每夜的在你耳边说那么多情话;是风伤错了,风伤不应该听见你说你对我其实也是一见倾心的.......” “是风伤的出现影响了你我二人的命运,也是因为风伤所以你才会由过去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变得忧愁不乐。” 风伤再喝了一坛酒,“如今,看着天上的繁星那么璀璨,我知道那一定是你特意留给我的礼物,又或者你还想和风伤玩抓迷藏的游戏,只是风伤太笨了,在这寂寥的星空里根本找不出哪一颗才是你,因为你现在到底是忧愁还是快乐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害怕猜错了你的心情。” “天雪,你在天有灵的话,一定要保佑风伤能够快些灭掉乌月国为你报仇,然后风伤再自刎亲赴黄泉与你相遇。”风伤醉了。 第三十三章 月下琉殇 乌月国里,梨花树下望明月,恨君负心恨流年,世事沧桑感惆怅,是应该为君实现愿望还是应该对君恨之入骨?谁能给我答案?天雪的心好乱,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天雪是孤独的,红尘中断何难奈,唯有以萧瑟琴音相作伴。 天雪正在庭院抚琴,凉亭下积水空明,微风吹来,水面上微微泛起涟漪,夜静笙箫瑟,月凉星寂寥。 镜面上忽然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天雪抬眼望去,但见木落云面容带着极为邪恶的笑容走近她,木落云对天雪被天雪的美貌迷得直流口水,他一边走来一边说着一些轻浮的话。 木落云趁着天雪抚琴,竟然欺负天雪,木落云走到天雪身后对着天雪便是一揽拥入怀中,天雪没有反抗,哀莫大于心死。 木落云轻闭上眼睛,用鼻子不断的在天雪全身闻着,就在他的手即将伸去触碰天雪腰带的时候,但见木青云忽然出现,见木落云欲对天雪图谋不轨,木青云拎起拳头冲了上去一拳猛的砸向木落云的脸,将木落云的脸打得一块肿痛。 正是这一拳惹怒了木落云,木落云松开了天雪,转身亦操起拳头与木青云对打起来,“你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母皇那里告状然后取消你兵马大元帅一职?” 木青云心中十分清楚整个乌月国上下除了自己之外便不会有合适的人选可以做大元帅,于是对木落云更是不以为意,说道:“天雪是我木青云的人,岂能容你来欺负?” “你的人?笑话,谁说她是你的人了?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母皇应该没有答应把她许给皇兄你吧,还是说皇兄你先前已经把她给玩过了?既然这样的话,那皇兄不妨也把她借给我玩个几天呗。”木落云一边无耻的笑着,一边和木青云拳脚互斗。 凉亭旁边,舞姬身着一袭低露的红色长裙出现,她的笑容很是妖艳,身姿娇柔。看着乌月国的两兄弟在为一个外族女子打得不可开交,看着木落云和木青云同时拔出刀子,她心中颇为有些欣喜。 趁着木落云欲木青云打斗,舞姬举步妖娆婀娜的走过来扶起天雪就走,同时声音妩媚说道:“你们慢慢打吧,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好,天雪呢我就先带走了。” 木青云对舞姬这个人不是十分了解,但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个女子绝对不简单,而且木青云也曾于大约三年前乌月国的皇权争夺之中见识过了舞姬的手段,但是木青云常年征战在外,加之舞姬善于隐藏心思,所以木青云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木青云一个走神,竟然不小心被木落云的弯刀划破了手臂。 舞姬轻挽着天雪的手一起徘徊在镜湖旁边,月色温柔如玉的挥洒在水面上,生出了倒影。 “这男人和红尘呐就好比这现在的月色一般,晚上的时候它不仅仅是存在的,而且还很美,美得让人流连忘返,可是呢,这世间不仅有黑夜,它还有白天,一旦白天来了,这月色便会消失得一干二净,而往往取代它的都是毒辣辣的太阳,辣得让人生恨呐。”舞姬扭摆着细腰,围着天雪周围走着。 舞姬说的话似乎听起来十分费解,但是天雪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你说的是不错,所有红尘皆不过亦如浮云或者是镜花水月,它有美的时候,也会有失去的时候,最是教人捉摸不透。” “可如果呢?如果我落天雪宁为他的红颜心甘情愿忍受所有的伤痕累累,那他会不会再回到我身边来?哪怕他的回来是短暂的,不如夜黑到天明般漫长。” 舞姬的出现可不是为了听天雪感慨红尘俗事,三句不离本心,说道:“回来不是不可能,这男人嘛都喜欢争名夺利,永远无法挣脱权力的诱惑,当你手中拥有了权力和他想要的东西,他自然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想要对你有所企图,乖乖的回到你身边来,而且还会对你俯首帖耳。” “他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呵呵,如果不是因为他想要攀龙附凤一步登天,你以为他为何会抛弃与你多年的感情而去娶别的女子?何况你应该明白他所娶的女子可是大有来头,而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对于这一点你作何解释?”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看你并不是不知道,你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罢了,你心中其实是明白的是与不是?” “都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而感情这种东西偏偏最是影响一个人的判断,你如今很快的便要随青云出征,你说如果你在那时候被乱了判断,试问你还能做出最明确的判断应该如何讨伐那负心汉吗?” 问世间,有多少人为红颜所留连?问情缘,有多少泪为心碎而缠绵?红颜,不过是碎梦一场,梦碎情缘断;情缘,不过是天涯一方,心碎红颜散。恋恋卷风尘,昙花乍一现,情思已逝暗留香,红颜已往空留叹。 镜湖畔边,月落乌啼雪满天,两个个聪明人在月下各自暗藏心思,天雪不是不懂得如何回答舞姬滔滔不绝的问题, 她只不过是想要借这个机会将自己表现得无比脆弱和愚笨而已罢了,因为在舞姬面前,她需要这样做。 舞姬自然也在猜测天雪的心思,月光下的两个女子,一个阴险狡猾,一个冰雪聪明。 舞姬既想要利用天雪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心中对天雪亦是有些提防,舞姬假装问道:“如果你和他都还活着,而却面临着不得不反目成仇的命运,不知妹妹会做如何打算?” “是躲避呢?还是狠下决心与之对立?舞姬不知妹妹是否能赏脸给个答复。”舞姬的笑容有些诡谲阴险。 为了不引起舞姬的怀疑,天雪没有思忖,“天雪脆弱,自然是不会忍心与他为敌,如果这样的局面真的无法避免发生的话,那便心甘情愿的给他杀死吧。” 舞姬似乎很满意天雪的这个回答,她心中对天雪已然拿捏着几分的猜想,于是便不再与天雪多说些什么。 除了天雪之外,没有知道舞姬今夜为何会来找自己,在乌月国的王宫之内,想要能够生存下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三十四章 舞姬钟燕 三天后,运粮官钟世良的死讯传入舞姬钟燕的耳边,舞姬说翻脸就翻脸,舞姬闻后,大怒之下竟然挥剑直接斩杀了那给她传达消息的卫兵。 舞姬对风伤很是愤怒,于是忽然心生一计,心道:“风伤,你给我等着,你敢杀我父亲,那就别怪我舞姬的手段残忍了,你不是喜欢天雪么?那么我舞姬就设法让她成为别人的妇女,教你苦不堪言。” 地面上染红了卫兵的鲜血,映红了舞姬的怒目,“不仅如此,我舞姬对天发誓,今生今世但是和你有关的一切我舞姬皆会一一将其毁了,叫你一无所有...当然了,最后你肯定是死在你最心爱的人手上的。” 惹怒舞姬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的下场,风伤不仅给自己制造了麻烦,同时更是将天雪置于虎口之中,他虽无心,但却是不可避免了。 不知道舞姬昨夜在女王的宫殿内说了什么,但见女王忽然下旨让天雪即刻嫁给木青云,否则女王还是会将天雪同时许配给两位王子。 天雪无奈,想让木青云为自己说话,但实际上木青云在女王面前说话的份量并不足舞姬的一半,木青云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于是便只好接下王命。 女王没有给天雪半分犹豫的时间,当天黎明时分下令,便许黄昏成亲,天雪无奈了,不知道自己的贞洁是否还能保存下来,她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把自己的身体交给风伤先,她在想,如果当时自己用身体去挽留的话,也许风伤就会和自己在一起了。 不知道舞姬和天雪之间又说了些什么,但见黎明时分还在拒婚的天雪竟然欣然的接受了女王的命令,她决定把自己嫁给木青云。 天雪不爱化妆,和平时一般的打扮,只不过头顶上多了块红布,她就出门了,而扶着她出嫁的人便是舞姬钟燕。 天雪虽然答应成亲,但是并不许木青云以乌月国的礼仪来迎娶自己,她虽然身份是乌月国的人,但却自认生是楚梦国的人,死是楚梦国的魂,所以她的出嫁大典必须以楚梦国惯有的规矩来办。 然其实也无非就是拜堂,喝交杯酒和洞房,其实也就这么简单,她的婚礼很隆重,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在出席,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木青云牵着天雪的手与她一起拜过天地,拜过女王,接下来便是夫妻对拜了,木青云考虑到天雪将来是否会后悔,于是便再三问道:“你真的已经想清楚了吗?” 天雪完全没有丝毫的反抗或者不愿意,声音低沉,只道是:“哀莫大于心死,今后又何会有心去后悔?我就问你一句,这堂你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了。” 木青云偶得倾城女子以身相许,心里面如何不高兴,只是坐在西南角落的魅影女将军就不悦了,她一个人在喝闷酒,当着满朝文武,当着女王和木青云的面,她心中有苦不能言。 拜完堂之后,木青云扶着天雪坐在了一旁,木青云同其中的几百人一样对饮,宫中有管弦,亦有舞蹈。 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 一个妖艳妩媚的紫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些人明明十分清楚这个外表美丽的女子其心思城府到底有多深,也见识过她的毒辣手段,但他们却依旧敢对这女子有非分之想。 说其实,女王曾经有过多次想要把舞姬嫁给木落云做妃子,但每一次都被舞姬给拒绝了,因为在舞姬看来,以一个所有人都最看不起眼的身份来实现自己的大计,那才是一生之中最为成功和愉快的事情。 说起来这舞姬倒也是残忍,本来她和木落云之间应该已经会有两三个孩子了的,但是每一次被木落云要过之后,她都会服下一种使得自己不可能会怀孕的药,木落云倒也不怪她,毕竟比起孩子来,木落云更是对舞姬朝思暮想,夜夜成欢。 木落云的后宫之内佳丽无数,木落云每天便是沉醉在各种女色酒香之中,不务正事,而舞姬正是看好木落云不成气候的这一点所以才愿与木落云在一起的。 对于木落云来说,他则毫无察觉到自己身边其实养着一头狡猾的猛虎,随时都有可能会吞了自己,因为她只懂得舞姬的温柔最温柔之处那是一个让他无法自拔的地方。 说来,木落云倒也不注意场合,看着舞姬袅娜多姿,他便不由得失神走了出来,舞姬看着木落云走过来,便也温柔缓步靠近他,舞姬以纱遮面,轻甩紫色长带将木落云给卷了过来。 木落云扑过来之际,顺势轻搂着舞姬的腰间,而舞姬则身体向后倾斜,以纱遮面,似乎像是上演着一幕英雄救美的画面。 舞姬的身上实在是太香了,但见木落云忽然忍不住的在她全身上下闻了起来,舞姬的胸似乎有些露出来,更是馋得木落云像头狼一般的垂涎。 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舞姬便没有任何的反抗木落云的轻浮动作,她倒想看看有谁敢在大庭广众之中对她不满,谁对她不满她便会将谁给弄惨。 大殿之上,没有人敢责备舞姬和木落云不分场合的暧昧,本身这里的所有人的焦点应该是天雪和木青云才是的,现如今众人的眼前只有这位绝色妩媚的舞姬和乌月国的昏庸王子。 舞姬看得出来,有人对她敢怒不敢言,于是便以敬酒为名靠近那名礼部尚书,舞姬走到这男子面前的时候,干杯喝酒之后趁势装作头晕的倒向礼部尚书的怀中。 礼部尚书自然是不敢扶她,但其扶也不是,不扶开她也不是,礼部尚书犹豫不决之后还是伸手想要抓过舞姬的双手扶她起来。 然而就在他的手微微抬起的时候,舞姬竟然趁势把他的右手摸在自己的胸峰之上,这时候许多人都已经十分清楚了礼部尚书应该会遭遇什么样的下场。 果不其然,这时候,舞姬忽然声音娇柔,故意哭道:“二王子殿下,你看着礼部尚书他好坏的,我不过只是想要给他敬酒而已,可你看呢,他现在竟然这样对待舞姬,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这叫舞姬今后还有何颜面陪在二王子身边啊。” “我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所以还望二王子殿下和这些百官能还舞姬一个公道啊,呜呜~”舞姬轻柔着眼睛。 舞姬这是想要杀一儆百,让这些人时刻铭记着自己,不仅要对自己做到外表满意,心中更是要满意,任何人但凡对自己有一点的偏见和不满,那么就都只有一个下场。 不等礼部尚书狡辩,木落云便当即抽出腰间的长刀走到他身后也,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礼部尚书的鲜血染红了地面,溅得木落云一脸,木落云愤怒道:“找死!” “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喂狗了。”木落云收刀回剑鞘。 “连我木落云的女人都敢碰,简直不要命了!” 第三十五章 反目成仇 大殿内虽然坐着好几百人,但此时却是十分沉寂,没有人不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礼部尚书,于是纷纷不敢言语。 乌月女王对木落云甚是宠爱,所以她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随便说了几句而已罢了。 舞姬善于耍心机,先是借礼部尚书来杀一儆百震慑文武群臣,再是彰显了自己的本事,在座列位,她想把谁玩死谁就得死。 少顷,只见木落云忽然揭开了舞姬神秘的面纱,竟然当着群臣的面把她亲了起来,只可惜,刚亲了一口,舞姬便将其推开了。 舞姬举步婀娜的走到天雪和木青云面前,假装道歉说道:“按理来说,今日应该是个大喜的日子,所有人都要高高兴兴的才是,本不该发生煞人的事情的,可刚才你们也看见了或者听见了,那礼部尚书好生可恶,二王子为了我一时冲动便失了手,如今事情已经不可挽回,还望哥哥和嫂妃莫要怪罪舞姬才是。” 舞姬其实也是故意在木青云面前显示自己的威风,教木青云必须记住木青云自己的本分,教木青云断了想要与她作对的想法,因为在这个王族之内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得了她。 同时,舞姬亦是在告诉天雪,在整个乌月国之内,其实是由舞姬自己说了算的,天雪必须答应与她为伍,不为友人便为敌人。 只可惜,天雪和木青云并不怕她,木青云拥兵几十万,为人正直明朗,宫中自然也有一些臣子想要与 他交好,而天雪已无心,无心的人谁会害怕有心计的人? 不多时,宴会散了,夜夜晚了,木青云扶着天雪的手走出了大殿,经过一些时间,落天雪终于出现在了木青云的房间内。 就在木青云认为一切正常想要揭开天雪头顶上红布的时候,天雪忽然反悔了,天雪自己将红布摘了下来,对木青云说道:“我不嫁了,我忘不了他,我恨他,我要先将他碎尸万段。” “我的命是和他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所以我会杀了他然后再自尽,我生要和他在一起,死后也不要分开,爱对了是爱,爱错了是恨,总之我落天雪今生今世是赖定他了。” 木青云虽然正人君子,可在这样一位绝世美人面前又如何不会心生歹念,况如今他只差一步就可以得到落天雪了,只见木青云缓缓走向落天雪。 木青云说道:“要是在拜堂之前你这么说的话我一定不会强求你,还你自由,但现如今你我已经拜了堂,整个乌月国上下都知道你嫁给了我,你觉得你留着你的清白还有何用?” “谁说我的清白没有用?这一世,他负了我,但我可以留着我的清白直到他下一世出现我再与他续写前缘。”天雪说道。 木青云似乎听得不太乐意,竟然试图对天雪过分,然就在他即将走近天雪的时候,天雪顺势从他腰间拔出了长刀,天雪长刀直指木青云的胸膛质问着,但是没有效果。 于是落天雪不得不将锋利的刀子放在自己的脖颈上,威胁说道:“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便自尽,这样一来你就无法女皇交代,而我也不用再违心为你效力,你就等着被舞姬钟燕玩死吧!” 说到钟燕的这个名字,木青云的眼睛变得雪亮,那是一个极为阴险 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不会也被她当做第二个礼部尚书。 木青云担心天雪会做傻事,于是便只好答应了天雪的要求,不得触碰她,此外,天雪答应为他出征和除掉舞姬钟燕,但是天雪与他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第一条,从今以后,世上再无落天雪这个人,他必须与她兄妹相称,她叫木若心,名字的意思很简单,无非就是心已经如同木头一般麻木了。 第二条,木青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灭掉楚梦国,并且活抓风伤与冷月心来给天雪一个交代;第三条,凡是她不愿意献计献策的时候,木青云不得过问半个字,此外,天雪说过:“我至多不会为你献计献策超过十一条,多一条不会有,少一条也不会有。” ------(楚梦国) 三年之前,风伤和雨点风便是因为楚梦国在罗平坡败阵才不得不逃亡的,可以说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悲惨战役为雨点风和风伤的相识埋下了伏笔。 如果没有罗平坡这个地方或者没有那一场战役,风伤和雨点风的命运都绝不会走得像如今,风伤不可能会因祸得福得到一倾城红颜,雨点风也不会被冷延戚收为义子,更不可能会认识冷月心。 盐河城处靠近罗平坡,兄弟两人都想重新到罗平坡再走一趟,既为祭奠曾经的相遇,也为了仔细盘查罗平坡一代的地形,为即将要开始的东伐大计做准备,因为这里是个战略要地,若要东伐,这里非得再上演一场惊天泣地的鬼战。 冷月心说自己一个人留在军中会太过于寂寞,于是风伤和雨点风便只好把她带在身边,只是不知道那一夜她喝的酒醒了没有。 兄弟两人同时和冷月心一起来到罗平坡,这里的地形有些陡峭,似乎不是太平,西南方向的角落处有一座不高不矮的山,脚下的杂草在将士们的鲜血灌溉下生得十分茂盛。 草叶上是露珠浸染了冷月心的柳绿色的裙角,冻凉了几分她的脚,使得她走路的步伐有些停滞缓慢。 风伤和雨点风就当年这里发生的那场战役各抒己见,和从中吸取经验教训,两人在冷月心的耳边说了许多自己的见解,但总结起来也不过是两个词语。 雨点风认为当年战败的关键是军中纪律,而风伤则不然,他以为那一战的关键并非军纪,而是将领无才无谋。 冷月心听得他们两人都细致入微的分析了原因,也大概听说了风伤和雨点风将要采取的战略策要,冷月心心中十分欣慰能有两个如此关心自己的人在为自己排忧解难。 说完了正事,趁着月色还算曼美,三人便也开始谈起风月旧事来。 据冷月心说,三年前罗平坡一战失败的时候,她也随着众人一起逃亡着,在逃亡的路上她与父亲冷延戚走散了几个时辰的时间,而也是在那几个时辰里她的清白险些不保。 她说当时有五六个逃亡的士兵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竟然把她给捆绑住了,而且带到偏僻的地方欲对她无耻,当时她的心里可是十分恐慌和无奈,因为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之中,所有人要么顾着逃命,要么顾着临死前做些坏事,能活一天是一天,比如烧杀掠夺路途经的村子等,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和理会她。 就在那些人刚把冷月心的甲胄脱下,欲伸手解开她衣服的时候,雨点风忽然提着长剑出现,雨点风那时候武艺虽然平庸,但到底还是为冷月心拖延住了一些时间,使得冷延戚赶过来的时候总算还没有发生些什么。 冷月心还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候我和你们一样,在军营之中都是毫不被人看得起眼的角色,当时我爹身为副将,苏叔叔则是卫将军,苏叔叔看见我险些遭了这些无赖的手,他当即火冒三丈,拎着手中的长刀一个个让他们血溅三尺。” 这时候,雨点风就开始有些抱怨了,“你还说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当时差点就给你爹或者是他给杀了。” 冷月心哼了一句“那是你活该,谁叫你非得抱着我不放,看着我爹和苏叔叔都来救我了你还不肯把我放下来,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你对我有所企图。” “你再任性点吗?早知道你会是这样说的话,我还不如和他们一起......”雨点风想开玩笑,但说不下去。 “你...我就知道你后悔救我了,只可惜你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机会你已经错过。” ------ “我是在爹爹成为了大将军之后被爹爹封的少将军,然而也因为成为了少将军之后,我的命便已经不再是我的命,而是楚梦国上下数百万人的性命,我身负着他们的期望,责任重大,每每上战场都是一马当先,毫不畏惧,不惜生死。” “也因为这样,于是我也记不得自己曾经有过多少次的死里逃生了,而我的身后呢也不知亦挨过多少刀子,现如今有些伤势虽然好了但是痕迹依旧还在呢。” 冷月心的眼眸有些泪光,她在和她心爱的人说着呢,谁知道他竟然听得心不在焉,她也是不得不感伤。 冷月心忽然当着雨点风和风伤的面解开了衣带,轻轻拨开了女子柳绿色的长裙,她将白皙的皮肤露出在这两位男子的面前,将裙子扯得有些低,高抬嗓音:“看,这些都是我常年征战沙场而留下来的见证,你们能帮我数一下我一共挨了多少刀子吗?” 风伤和雨点风显然想不到冷月心竟然会如此不知礼节的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男子面前,于是便给惊愕住了。 “你说你怎么好意思当着我们的面这样呢?”雨点风的双手轻轻抓住了冷月心方才已经落到腰间处的长裙,他在静静的看着她身后的新伤旧伤。 第三十六章 因爱生恨 雨点风有些责备着冷月心不该当着他们的面退下褪下衣裙,但冷月心似乎并不愿意理会他,无论是风伤还是雨点风都曾经见到过了的身伤,现如今再被人看一遍又如何。 她的声音之中有些生气说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如今我已经可以算是个男人了,以前在儿女私情面前我是极其渴望,但我毕竟追求不得,于是我便决定了,从今以后只会一心一意征战沙场吧,对于这些所谓的爱恨纠葛就统统都让它们付诸流水吧。” 雨点风小心翼翼的为冷月心系好腰带,“记住,下次不要再这样子了,好吗?” 冷月心没有回复雨点风说的话,双眸湿润的望着风伤,“我不敢想象如果那日破城的时候没有你的话,我的身后是否又会多增加一道伤痕。” 冷月心抬头望着天上明月,月色凄凉,“如果我能够用身上的伤痕来代替我心中的伤痕的话,就算是让我再挨多几道刀子那自然是不会后悔。” “月心,你放心好了,从今以后点风都会一直陪在你身旁保护你的,只要有我雨点风在的话,任何人也别想再欺负你,雨点风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敢伤害你。”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你还记得你之前在浮生古镇的庙里是如何答应我的吗,你说过你会把那欺负我的人,你会将其头颅摘下来的,现如今呢,你们兄弟二人兄弟情深,夜夜把酒言欢,只怕是早已把我关于我的事情全部忘完了吧。” “我不需要人照顾。”冷月心挥了挥手臂。 “现在我累了,我想静静地躺在草坪上睡一觉,你们谁愿意坐在我旁边为我守夜呢?” 话音刚落,冷月心便不顾地面沾染了露水睡下去闭上了眼睛,雨点风轻轻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将其盖在冷月心的身上,风伤则缓步离开了,他的步伐很沉重,一步一脚印,一步一思凉。 冷月心静静地躺在草坪上睡着很香,丝毫没有察觉到风伤已然离开,而守在自己身边的是雨点风。 雨点风看着冷月心睡着的时候是那样的美,他被她温和的笑容所沉醉,他亦将自己平躺了下来,为了能够继续看见她的笑容,雨点风轻轻的将冷月心的身体侧回来面向自己。 他知道此时如果他趁机侵犯冷月心的话,冷月心一定不会有所察觉,且只可惜,他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放下了想要占有冷月心身体的机会,因为他最想要得到的还是冷月心那颗单纯善良的心。 铁血男儿正义心,温柔女子醉怀笑,在雨点风的心中,他一直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为冷月心实现收复楚梦国流失的故土,还她一个太平的楚梦国,还她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子身份,让她做自己的女人。 冷月心,红颜总是醉人形,为何红颜是天雪?问,冷月就不能做你风伤的红颜吗?梦中寂寞谁来陪?无人来回答。 雨点风,心中问着,你如今就醉在我面前,你的腰带与我的手之间不过半寸距离,我到底该不该将它解开? 又问,你的笑容与我不过半个拳头的距离,我是否应该让你现在就成为我的女人? 风伤,儿女情长是断肠,酒香月色是憔悴,问你一人他乡孤独否?是否现在就需要风伤来陪? 自猜自答:你若孤独,那么在天之灵请你一定要保佑风伤能早日为你报仇,那样一来的话,待你的大仇得报,我风伤便会亲赴黄泉与你相遇。 天雪,梨花树下望明月,承君一诺不相忘,恨君负心忘了情,来生不愿遇见君,为何? 因爱生恨,恨你,只是因为爱你太深,风伤,我落天雪发誓,这一世你负了我,待来日在战场上你我相见你便是我的敌人,对你,我落天雪绝不会手下留情,你不是想要恢复楚梦国的国土吗?那么我落天雪便将整个楚梦国覆灭,教你在这偌大的人间之内无一容身之处。 你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上,否则我落天雪便会教你什么是生不如死。 风伤回到盐河城大街上买醉,手中的酒坛猛的砸落在地面上,愤道:“乌月国,赤木,木青云,我风伤这一世必然不会教你们好过。” 这一夜,所有人的心中都生了恨,天雪恨风伤,风伤恨仇人,雨点风恨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扯下了冷月心的腰带,只是他的动作还在继续,而冷月心没有睡醒。 雨点风将冷月心身上的衣服全部扯下放在了一旁,他亦解开了自己的衣装,两具光着的身体在月光下显得十分清晰,冷月心的皮肤雪白。修长的玉颈下,酥胸如凝脂白玉,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一双均匀如玉般的双腿裸露着,就连秀美娇小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 她被雨点风压在下面,雨点风贪婪的把她的身体吮吸着,过了一会,他的身体完全与冷月心结合在了一起,他在冷月心的上面轻轻的滑动着,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已经不属于她自己了。 过了一会,她的嘴角在微笑着,其实她是感到了痛楚而被惊醒了的,只是她以为爱她的那个人是风伤而已罢了,她主动的接受着雨点风的亲吻和肆虐,嘴角处时不时传来几声低沉。 雨点风曾有想要停止动作的,但是雨点风没有当即为冷月心穿上衣服,他在继续的与她亲吻着,几度桃花开白霜降,这个女子是他梦寐以求的,如今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 冷月心的笑容清甜,没有睁开眼睛,声音温柔道:“你还说你对我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可是现在呢,你竟然乘人之危的把人家给要了,你到底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冷月心的手无意中摸到雨点风背后的那道伤痕,她顿时惊慌了,接着又再继续摸了一遍,这时候她终于开始流下了哭泣的泪水,她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她知道她错了,她刚才本来应该要反抗的,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 她的心碎了一地,任由着雨点风继续在她身上滑动,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她时不时的传出三两声低吟的声音,雨点风已经是第二次入侵了。 她抖落了一地的泪水,她已经拒绝不了雨点风的动作了,雨点风见到她落泪便不由得继续加快了速度,因为他知道她已经醒来了,他得抓紧时间将爱全部给她。 她的嘴唇被雨点风亲吻着,随着雨点风最后用些力,一股温暖的热流入侵,他再次做到了,她心碎了哭了。 他趴在冷月心的身上,轻轻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声音低沉道:“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对不起,月心,雨点风这一生真的不能没有你,如果你要恨的话那就恨吧,至少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我会心甘情愿的死在你的手里。” “你够了,你这大混蛋,大混球,你为什么要冒充风伤来欺骗我,你现在都已经把我给要了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冷月心哭得梨花带雨。 “你明知道冷月心这个人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恨的,所以你才敢对我如此放肆的是吗?我的心现在真的好冷,你赶紧的从姑奶奶我的身体上滚下去。”冷月心生气不出来,温柔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地。 她生得太美太温柔,雨点风不由自主的再次亲吻着她,这一次,他滑行的动作延续了很长的时间,她没有反抗,身体在颤抖。 她感到有些疼痛,也很累了,可他仍然不肯罢休,一夜三次,他是不是太过于好色无耻了,她不知道。 不多时,雨点风才从冷月心的身体上下来,他十分耐心贴心的为冷月心穿上所有的衣服,他没来得及给她系腰带,便不得不赶紧将她拥入怀里,因为她的哭声真的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 “你放心好了,你现在起既然是我雨点风的女人,那我雨点风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等风伤的大仇得报之后,我就会把你们不是夫妻的真相大白于天下,然后光明正大的娶你为妻,让你从此远离沙场的生死惊魂,只做我的一个普通女人。”雨点风是声音低沉,他没有后悔把冷月心弄哭 ,她要是不哭,他才会后悔一辈子呢。 他以为只要冷月心哭够了就会接受他,却不会想到冷月心的心中早已萌生了一个想法,她哭道:“今夜里发生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和我知,你要是敢对第三个人说出口我必然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雨点风自然是不敢,此时不过才子时过完不久,她狠狠地将雨点风推开了,然后一个人疯了似的往盐河城奔跑着。 不多时的,冷月心在寂静的大街旁边一个僻静角落处发现了醉得昏迷了过去的风伤,她把风伤背回了自己的营帐,然后将风伤和自己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 第三十七章 瞒天过海 军营中女子的草席之上拥着两具光着的身体,她想要把自己的身体给他,但转念一想,如果她真的那样做了的话,或许将来他一定会恨自己,更何况她知道即便她那样做了,将来她腹中的孩子也还是雨点风的,于是她放弃了和他翻云覆雨。 她很是安静的伏在风伤旁边而已,她觉得自己此时已经被玷污了,决计不再配得上他,但是她又不想承认自己是被雨点风占去的身体,所以便只能自私的让风伤背黑锅。 她刚刚才被雨点风要了,此时更是来与别的男子有肌肤之亲,不过她到底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她只是借这个机会实现她想要做的事情罢了。 如她所想,第二日黎明破晓时分,风伤迷迷糊地睁开了眼睛,除了发现了冷月心竟然在自己的身旁,他还发现了他与她都一样什么也没有穿,她压在他身上。 这一刻,风伤的心情变得如同万里悲云一般压抑沉重,他在不断地懊悔自己不该喝酒误事的,却不知他其实根本没有对冷月心做什么,不过他风伤的清白到底是洗不清了,毕竟她腹中会怀孩子的,虽然怀的只是雨点风的孩子。 只可惜,雨点风的孩子将来是姓雨不得了,因为冷月心早已为将来的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做风寻雪,这个名字是由风伤和天雪的名字结合起来的。 天行九歌风在飞,纷雪绵延谁的心?她赖上了他,他以为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他不敢面对和接受现实,只好闭上眼睛继续睡。 女子的玉体很香,女子的皮肤很光滑,任凭是谁都应该会心生邪恶的才是,可风伤的内心坚守着,尽管这股馨香弥漫着整个大营帐内,他愣是不会对她垂涎。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大哥雨点风,但就在他装睡的时候,雨点风忽然冒失的闯入了军营大帐之内,此时雨点风的心碎了一地。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月心、你.......”雨点风唉声叹气的望着女子的背。 “我和他是夫妻,我和他为何不能做这种事,难道你觉得这种事要我来和你做才是最合适的吗?”冷月心想哭,但是她必须强忍着泪水不哭。 “她昨晚把我给要了,我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将来我腹中怀的一定是他的孩子。”冷月心悲伤的目光望着雨点风。 “诶,哎!”雨点风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军营。 此时,冷月心忽然回头问道:“你到底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你以为这事情有这么简单的就可以算了吗?如今我们的夫妻之实算是坐实了。” 冷月心的心中十分悲凉,她也记不得昨晚她是否有和他深刻的接触过,她反正是赖定他了,他注定是逃不过这道劫难。 风伤因爱生恨,与乌月国之间充满了仇恨,天雪因爱生恨,放弃了为风伤实现愿望,并且一心只想要把风伤抓来碎尸万段。 现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之间的误会今后更是无法解释得清楚了,也许,当初所有的美好最终都总是需要以悲凉来偿还的吧。 风伤把冷月心轻轻推开了,起身穿过自己的衣服,然后顺势把冷月心的衣服扔到了她胸膛前,他话也不说的便要走出去。 ”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难道就不需要对我负责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人?”冷月心大吼着,声音似乎有些悲凉。 “对不起,我是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如果昨夜里我真的不知道对你做了什么的话,那么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了。”风伤道歉着。 “我连将来要出生的孩子名字都已经取好了,你现在却来跟我说你不要我,你真的当我冷月心连那些青楼的女子都不如吗?”冷月心柔弱的泪水哗哗的流落在凉席之上。 冷月心的身体附近湿了一大片,只可惜风伤视而不见,“真的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我一定不能够对你负责。” 话音刚落,风伤便款步走向军营大门,揭开了门帘。 “你混蛋、你混球......”冷月心起身穿过衣服后,抹着深沉的泪水奔跑出了军营,直朝着罗平坡的方向奔了过去。 ------ 雨点风昨夜在罗平坡处逗留了一些时间,除了无奈之外,他无意中发现了敌人有暗哨出现,他及时出手将那三两个暗哨给抓了出来,狠狠地逼问过后得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昨日暮色时分,乌月国的四十五万大军在一位叫做木若心的人率领下已经来到了罗平坡附近的另外一座城池-无殇城。 当年木青云不过是以二十万的兵力便击垮了楚梦国三十三万的军队,如今乌月国倾巢出动,率领四十五万大军过来,雨点风更是不敢想象这一战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现如今,大将军冷延戚病重,苏明武不满冷月心把风伤升为中垒校尉,是故谎称身体不适,不愿意出征,那么楚梦国的军队便也只有冷月心手中的十万而已,以十万大军想要对抗这四十五万大军,不过只是以卵击石而已罢了。 听得雨点风说乌月国大军在罗平坡一代出现,风伤单枪匹马的便去寻找冷月心,不多时,他总算来到了罗平坡西南角落处的天回峰脚下,冷月心在这里哭泣。 风伤不懂如何安慰她,只知道此地危机四伏,不宜久留,所以他必须快些把她带回去。 风伤并不知冷月心哭泣的真相,于是便在冷月心的耳边自责了好几回,但是,冷月心并不予理会他,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她拥入怀里,但是他绝不会违背对天雪的承诺。 风伤紧紧的将冷月心拥入怀中,自责万分说道:“冷月,二哥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你应该知道二哥昨天夜里一定喝了很多,二哥喝醉了。” “醉酒误事?你知道你所误的事情到底有多严重吗?你害我从此失去了清白我不介意,但是你总不能让以后我腹中的孩子没有爹吧?” “我已经管不了你那么多,但你必须答应我从此让我代替落天雪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必须答应。”冷月心的泪光澄澈。 天雪正在山头上看着她们,她看得一清二楚,风伤当着她的面将冷月心拥入了怀中,而且还是久久不愿意松手,这一刻天雪心中对他的存疑便成了肯定。 但是风很无情,竟然送来了冷月心无意中提到的两个字“孩子”。 “风伤,你给我木若心记住了,你曾经占去了那个叫做落天雪的女子的心,但你却负了她,你让她为你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每日每夜为你以泪洗面,落天雪是不会怪你做错了什么,但我木若心发誓,你的这一生,我要和你斗到底,直到把你的一切毁掉为止,我要教你尝试一下什么叫做蚀骨穿心之痛。” 千年浮生如若梦,镜花水月似浮云。红颜心死色憔悴,风伤天雪两不立。 天气昏沉,一阵阴风萦绕过山谷,好生清冷,教人心寒教人恨。 不多时,漫天雪花纷纷落下,只可惜,纷雪被吹得轻盈,久久才会落地。雪落地面上,开始缓缓地堆积着,天气越来越寒冷,风伤将冷月心抱上了马,然后便送她回军营,天雪亦回头,挥手让山谷的暗兵即刻开始动手设伏,为将来的战场做准备。 罗平坡,这个地方能否成为风伤的埋葬之地,天雪的心中不太确定,她叫人设下了埋伏,然后又撤了去,但最终她又让人设伏回来。将士们不知她到底在做什么,但木青云却是知道的,只不过身为主帅的他不会对天雪的任何举动反对而已罢了。 但也说其实,木青云的心中对木若心很是期待,他倒是想要亲自见识见识一下落天雪的本事,又或者只是想要将她了解完全,以便将来好征服她的心。 玉骨那愁瘴雾深,冰肌自有仙风寒,繁华过后芳华尽,孤枕难眠泪两行。 第三十八章 东伐大计 红颜尽恨北梨落,莫怨冬风当自缠,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木青云曾问过:“你是否真能使得与反目成仇,你确定你永远都不会后悔?” 天雪悲愤交加的说道:“千年浮生如若梦,镜花水月似浮云,红颜相负恨君心,敢问愁肠断几根?” “我,为什么要舍不得他?” 木青云递给了木若心一块令牌,声音洪亮道:“如此那好,你原先已经是国师,我木青云给不了你太多,即日起你便是我木青云帐下的军师,兼任副元帅一职,你完全可以代替我出征,且需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听由你差遣。” “是,承蒙女王和元帅厚爱,若心发誓,罗平坡一战若心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女王和元帅的期待。” 从接过令牌的那一刻起,若心便成为了世间最冷漠的女子,她以纱遮面,戴着淡蓝色面纱的女子十分神秘,表情冷漠得让人不敢对她生出半点非分之想。 木青云翘着二郎腿坐在帅椅之上,手持半卷兵书,“你做事我放心,现在你已经可以开始说一说你的谋略和见解了,说完之后你便可以开始你的计划了。” “是,元帅。”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自古以来的军争都需要做到的,但是我听说他风伤在驻扎盐河城之前是没有想过要东伐的,所以他们并没有把太多的军资粮食运过来,所以粮草辎重本身就是个问题。” “而盐河城一代百姓众多,饿殍遍野,百姓们自身难保都是个问题,所以城中百姓是不会有粮食供给他们的军队的,我料定他们必然会从柳城调来资粮,只要我们在流月关一代设伏把他们此时正在送过来的粮草夺取,那么他们便没有了粮草,撑不了几天,军心大乱,那样的他们就如同蝼蚁一般任由我践踏,必败无疑!” 天雪说得头头是道,木青云听得很认真,天雪行军,天时地利人和全部用上,“此时正值寒冬十分,楚梦国的士兵没有棉被之类的保暖,势必会多生疾病,如此一来他们的兵力又得再减两成。” “更何况楚梦国的大军现如今有二十万是掌握在苏明武的手中,并不归她管,而据传言,苏明武因病并不能出征,由冷月心率领的军队不过数十万,所以他楚梦国的兵将人数笼统的加起来,至多不过数十万,我方无论是在哪一方面都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他风伤的本事再大,又能奈我何?” “你以为我需要给你多少的兵力才合适呢?排兵布阵的事情我就不过问了,一个月之后,我会在军中给你设立庆功宴等你回来,这个月呢,我就偷懒一会。”木青云似乎对天雪充满了信心,他一边嚼着花生,一边说道。 “步兵五万,骑兵三万,弓箭手五千即刻,多余的兵力你便留着对付那老奸巨猾的苏明武把,我料定他必然会趁着我方正在此处激战而进军鬼城周围的六座城池,你自己看着吧,我说过,只要有他存在的战场才是我的战场。” “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样,我也猜测苏明武这老狐狸不过是在装病,若我军在此困住了冷月心的军队,他必然会围魏救赵。” “就依你说的办吧,我帐下的大将,除了魅影以外的你可以随便挑选,她是我军之中除了你之外的唯一女子,你不在的这些时间,有她在的话,我想我应该也不会太过于寂寞吧,起码有个知心的人可以说话。” 木青云话音刚落,天雪便开始选将士,她选择了那日抓她来乌月国个赤木为副统领,慕容情、完颜俊、杜廖记等五人为领兵。 她专门喜欢挑这样的人为将,木本无情,容颜憔悴,空城寂寥。她征战的到底是沙场还是情场?她自己也是不得知晓,她心中没有答案。 魅影听着木青云说要把自己留在身边,瞬间欣喜激动,“谢谢元帅,元帅请放心,魅影一定会好生伺候元帅您的,魅影绝不会辜负元帅的厚爱,魅影这就即刻回营帐换身衣服再来伺候元帅。” 只可惜,魅影理解错了木青云的意思,但见木青云慢条斯理说道:“换就不必了,伺候这词也说不上,有些事情你我之间不用说开你都应该会懂的,此刻我心中在想什么你应该不会不知道。” 天雪点完了人数便与他们一起出了营帐,而营帐之内,魅影的心中生出了几分希望,问道:“你其实是不放心她出战,所以才想要我留下来监督她的吧?” “你说的不错,但是你只说对了一点,除了监督她之外,我还要你帅军在暗中保护她,我料想风伤这个人必然也不简单,更别说他的营帐之内还有几位都是与我们交战了无数次的名将,例如,雨点风,韩光,冷月心等,她若因无法对她下手而战败,你则务必把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木青云轻轻拍了魅影的肩膀,不咸不淡说道:“你是众多将士之中我最为信任的,希望你不要令本帅失望,还有就是,你还可以在暗中煽风点火,让天雪务必真的恨他,对他狠下心来,如此一来,她必然能够全心全意为我所用,伐楚大计,指日可待!” 魅影魅影办法,只好答应了下来,但她可不会那么心甘情愿的让木若心取代自己在木青云心中的位置,她心中萌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自古以来,最可怕的往往都是那些被爱伤过的女子,她们往往深藏心机,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实则是暗藏利剑,随时都可以杀人于无形。 ------ 东伐大计即将开始,现在所有人都在讨论着如何作战,如何收回那些被乌月国占领的土地,但是冷月心听得心不在焉,她的神情恍惚,只是时不时的点头“哦”或者“嗯”,多一个字她都不会说。 营帐之内,雨点风,韩光,荆无立,钟离春,全部都在听风伤说的战略,钟离春比他们其中的任何人都听得认真,而且更是与风伤对答如流,深得风伤喜欢,风伤封他做正司马,统兵两万。 楚梦国的土地如今就只剩下浮生城、鬼城等七座城池,还有二十九座都被乌月国占去了,不仅如此,这七座城都是被其他的二十九座城围着,可谓是十面埋伏,想要恢复楚梦国的土地,那就得需要寻找一个确定的方向沿路讨回失地。 在北征,东伐,南战等策略之中,他选择了东伐为最开始的路线和计划,刚好撞上了落天雪的战略。 木若心命人将战书送来风伤的眼前,风伤拿过战书,目光变得愤怒,声音凄寒,“来得正好,我正好需要为天雪报仇,木青云,这一次我风伤发誓,必将你和赤木活抓来杀了祭奠天雪的在天之灵。” “钟离春,你对我方才说的计划是否还有别的看法?”风伤问道。 “回军驸马的话,驸马的战略计策独具慧眼,且都是根据当下的敌我状况决定的,军驸马分析得细致入微,战略更是精妙,东伐大计的实现,指日可待!”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用兵之道在于千变万化、出其不意,我方才虽然是大胆的猜测了战争的演变状况和或许会发生的结果,也根据其中的各种可能做了分析和对症下药,但是战场可不是死的,为将者当头脑灵活,善于随机应变,你务必需要记住这一点。” “是,钟离春谢谢军驸马的教诲,属下一定谨记。”钟离春双手作揖。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我方才所说的这些,你们都明白了吗?” 第三十九章 东伐战幕 风伤从来没有听说过木若心这个名字,于是便立刻让人去调查有关她的来历,但可惜,从来没有人能够告诉她木若心到底是谁,他们只知道木若心以纱遮面,传言,她冷酷无情。 风伤没有办法,不得了解木若心这个人将会采用别样的办法来瓦解他的计策,望着营帐外的月色有些凄凉,他的心中有些不安。 冷月心还没有从之前发生的遭遇之中走出来,她的心依旧是悲凉的,她赖上了风伤,她忽然从军营的大帐走了出来,从风伤的后背抱过将其紧紧地搂着,她在啜泣。 月光倾城,女子色香,风伤不懂如何面对冷月心,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在天上的天雪。 ------ “请恕我真的不能答应你,风伤曾经与天雪约定,承君一诺执此一生永不相忘,所以我的妻子只能是她,你我之间还是不存在夫妻这一说法。” “当然,你要是恨的话,那就把我杀了吧,我风伤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因为风伤本就该死,如今却还苟延残喘的活着不过是为了想要天雪的灵魂得到安息罢了。”风伤的声音很低沉。 “你真的以为我会对你舍不得狠下杀手吗?”冷月心从腰间拔出了长剑,架在风伤的脖颈上,方才明明还是抱着他的,现如今她却想杀了他。 “杀吧,这样一来的话我就可以去黄泉和我的天雪相见了,我想她一定会在黄泉路上等着我,因为我知道她一定在没有见到我之前她一定不会愿意跨越忘川河转世轮回的,她忘不了我。” 到底是谁忘不了谁?他的心里很是明白,只可惜,现如今他不知自己是否还有脸去见天雪。 “你想要我杀了你之后,你就可以不用对我负责了是吗?我告诉你,我就偏不杀你,你别忘了,在这军营之中现在是我说了算,你刚才说的计策是很精妙高深,但只要我冷月心不点头同意,那么它便也只能成为一纸空谈。” 她放下了手中的长剑,她高抬脚尖,质问道:“天雪的仇你到底还要不要报?不要的话,从现在起,你就可以滚了!因为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护了,不需要......”泪珠晶莹。 报仇,是风伤活着的唯一理由,所以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把冷月心拥入了怀中,“我的心中给不了你一个位置,那我便给你一个名分,只要你愿意,只要你高兴。” 好在风伤的初吻曾经已经给了天雪,所以现在被冷月心亲着,他倒也只是心情复杂而已罢了,冷月心舍不得他的嘴唇,风伤站着一动不动。 就是这样的时候,雨点风忽然出现在她们两人的旁边,雨点风亲眼目睹了冷月心和风伤接吻,他手中端着的莲子羹随着碗筷掉落在了地面上。 “嗙!”的一声,将她们的目光引了过来。 “没事,你们继续。”雨点风紧握着拳头,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儿女情长乱人心,热血男儿无心征战沙场,力不从心。美人泪断人肠。 就是那一夜,雨点风之前和冷月心说过,“若是以后真的怀孕的话,你把孩子生下来把,我会对你负责的。” “怀孕是必然的,我又不是什么不正常的女子,只可惜,你错了,生下来的孩子他不姓雨。”冷月心的泪水湿了地面,沾染了露草。 “你的身体是被我占有的,他不姓雨,它姓什么?” 雨点风的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因为冷月心没有再和他说话,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那个孩子将来会姓什么了。 东伐的战幕即将被拉开,不知这些沉痛的心情是否会影响整个战局。木若心知道风伤在到处收集有关她的信息,于是她把自己的一些详细让人写在纸上,送过去给了风伤。 风伤揭开信卷一看:木若心,乌月国的郡主,木青云的堂妹,芳龄十八,淡蓝色的面纱之后是倾城倾国的面容,她因为被一个男人狠心的抛弃,是故从此变得冷酷无情,目光冷淡。 若心,深谙兵法谋略,奇才自认普天之下无人能及,是你最为强劲的对手,你能想到的,我会比你早先想到,若是你还想要活命的话,就请把我设想得如神一般的对手。 木若心,以本国军师、副元帅的名义拜上。 军中的将士一个个看着信卷上的内容,都以为是危言耸听,以为那女子在自我吹嘘,但风伤却是深信不疑,但战略计划已经做好了准备,于是便不能再做调整, “钟离春,我军之中粮草辎重缺乏,曾于之前我便已经命人向柳城那边请求相助,想如今他们应该也快要把粮草辎重运到流月关了,为了防止敌人偷袭,你即刻率领一万兵士前去接应吧。” “是,属下这就动身,必然不辱使命。”钟离春拎起巨斧走出了大营。 钟离春转身就走,但见风伤再三嘱咐了一句“你一定不可以率领军队进入山谷,只需要在山谷的峡口处等待我运粮军队的到来即可,切记不可违背我的嘱咐。” 风伤或许猜到了木若心必然会在山谷之中早已做好了埋伏,但是粮草辎重确实至关重要,又不可以弃之不顾,于是便不得办法。 另外一边,木若心忽然改变了伏击运粮军队的地点,改在了进入流月关的峡谷之后就动手,她命人堵住了流月关峡谷的中央,然后命十万大军全数用严严实实的袋子装满了流月河里的水,几乎将流月河弄枯竭。 她心生的计策极为心狠手辣,教人不敢想象,她心中已是万念俱灰,和幽怨愤怒,她要将楚梦国运的粮食和冷延戚点拨的五万兵马一个都不剩,甚至包括楚梦国前来接应的兵将。 钟离春率军来到流月关的峡谷前,细细做了一番确认之后,没发现两岸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便率领一万两千的士兵进了峡谷,本来风伤是不许他进山谷的,但他违背军命。 走到中央处的时候,钟离春只见眼前的峡谷被落下的巨石给堵住了,此时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可惜,此时已经来不及躲避了,就在他回头瞭望的时候,从山谷上忽然猛的落下了翻涌的洪水。 洪水如同野兽一般席卷而来,冲落了山中的巨石,冲倒了参天古木,很快的便将他和他的军队给淹没了。所有的将士们都在洪水之中挣扎着,但是峡谷密集,后路又被封,此时便只能被大水淹没了。 其中一些靠近山谷的人想要爬上悬崖高处躲避洪水,但悬崖要么陡立难爬,要么就是刚爬上去的士兵被另一些想要活命的士兵拉了下来,所以没有人能够爬得上高处。 将士们的哀叫声响彻了山谷,声嘶力竭,而巨石的另一边,无情的洪水早已把粮食、运梁车和冷延戚的点拨的五万大军全数淹没,浮尸遍野。 没有人明白她为什么要在峡谷中间落下一道石墙,尚未开战,她便将楚梦国的五万将士和粮草辎重给淹没了,她的任务完成了,于是便命令道:“赤木,下令撤军吧。” 损失了一万多的士兵本身就是一件大事,然而此时损失的还有五万呢,更何况所有的粮草辎重都已经毁于一旦,钟离春无颜面对风伤,他想挥刀自刎,但最后他把匕首放下了。 他率领着几百残余的士兵狼狈的逃回,一步一回头,山谷里洪水之上浮尸遍野,军械、将士们的尸体,战马的尸体等,在风吹波涛之下荡漾着。 木若心水淹流月关,彻底拉开了与楚梦国交战的序幕,同时也成为了风伤东伐计划之中不可抹去的失败,东伐战幕亦从此拉开。 第四十章 儿女情长 冷月心所率领的是一只军纪严明的军队,军中有明确的军令和纪律,赏罚分明,既然钟离春违背了军命而断送了数万将士的性命,那就得按军法处置。 风伤不徇私枉法,杖罚钟离春六十大板,同时将钟离春贬为了一个统领百人的屯长,钟离春心甘情愿的接受惩罚。 冷月心没有责怪风伤,更是直接把十万大军交给了风伤率领,“从现在起,楚梦国的少将军便由你来担任,我只是你的将军夫人。” “这些年来我一直南征北战,处处与军中将士出生入死的,现在我累了,你就得我给我承受那些本该属于我的劳累和生死惊魂。” “你要是哪天累了,寂寞了,完全可以来找我解闷,我冷月心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 天雪已不在,风伤不知如何是好,罗平坡之战在即,距离大战开始不过还有十二天,迫在眉睫。 据钟离春交代,可恶的县令曾贪财无数,亦横征暴敛,县令的府邸之中富可敌国,想要解决军中粮食的问题完全不在话下。 冷月心怒问道:“那你原先为什么不说?我就知道你钟离春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是故意想要报复风伤的是吗?” 听着冷月心的话,钟离春只得连翻解释,只可惜,冷月心充耳不闻,她的目光怒色的望着钟离春旁边的雨点风。 所有人都在惊叹木若心的厉害之处,连同韩光在内的六七名将军更是心中生出畏惧,一个两个在恐慌。 “那女子果真阴险毒辣啊!” “是啊,且不说毁了我军三万多石的粮食,更是几乎淹没了我们六万大军啊!” “她如此狡猾善于使用计谋,我们...这一场仗到底还要不要打了。” “都别说了,现在且先听少将军的安排再说看吧,其实那女子也不见得有多聪明,只不过是因为钟离春那臭小子擅自违背军命,是故才会导致此祸端的发生,哎!”韩光叹息。 把冷月心变成普通的女子是雨点风的此生唯一的愿望,所以他决不允许自己心生半点畏惧,他紧握着拳头,怒红色眼睛直视风伤, “如今大战迫在眉睫,雨点风愿意听从将军的一切调遣和安排,我雨点风对天发誓,今日乌月国欠我们的,来日我必然要教它们十倍奉还!少将军有何良策只管说便是,雨点风万死不辞!” 风伤不慌不乱,表现得十分淡定,他一袭军装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终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 犬戎腥四海,回首一茫茫。血战乾坤赤,氛迷日月黄。将军专策略,营帐盛材良。英姿谈笑间,神兵动朔方。 风伤的声音似乎有些幽怨,但却成竹在胸,“良策倒也说不上,但至少可以暂解燃眉之急。” “就罗平坡复杂的地势看来我军是大大的不利,而且如果我料的不错的话,她必然已经在战场上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其锋芒正露,现势力浩大,我方唯一能够采取的退敌攻城办法便是先将不利的条件转化为有利的条件,然后再暗度陈仓。” 风伤在军营之中长篇大论的 给他们说了详细的作战计划,计策是很精妙,但就是有三五个将领不*心,心中仍然生出惶恐。 寒星明月夜,冷月心睡不着,风伤去了罗平坡观察敌人的动静,她有些放心不下,穿着一身柳绿色的长裙便走了出去。 出了营帐,雨点风把冷月心拉到一旁无人处,心中似乎有些不愉快,怒问道:“你怎么可以和风伤在一起,你告诉我,那一晚你们到底有没有做什么,我很想知道你将来腹中的孩子到底姓谁?” “你发什么火,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我对你都不见得有一分的愤恨,你现如今倒是对我凶起来了,你凭什么骂我,你有资格骂我吗?” 见雨点风低着头,冷月心继续怒道:“曾经我当你是我的义兄,但从现在起,你不过是我夫君的手下而已罢了,你再说两句试试,你敢以下犯上,看我不让他将你军法处置!” 看着冷月心的泪光被明月渲染了几分,雨点风将冷月心拥入怀中,自责万分说道:“我那还不是因为太爱你了嘛,你是知道的,我雨点风这辈子可不能没有你。” “你把我放开,你这个大混球,你给老娘滚一边去!” 冷月心摸过一把泪水,“他现在已经答应给我名分了,还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日你对我做的事情,他也同样对我做了,我们现在已经是有名有实的夫妻,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雨点风崩溃了,但转念一想,应该不会的才是,毕竟那天夜里他已经连续要了冷月心三次,她怎么可能还可以短时间内接受第四次。 但是那一天冷月心确实趴在风伤的身体上,所以他已然是相信了,他想责备冷月心不守妇道,道他没有资格说冷月心,是他把冷月心逼迫得走投无路的。 乌月国里,舞姬钟燕是主动的接受着木落云的爱意暖流,连续一个夜晚,木落云已经不知在她身上滑动了几千回,但是她还是在他的动作下发出低吟的声音,十分和谐,他则很神魂,忍不住加大力度。 这就是她所说的通过自己的身体来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吗?不,不是这样的,她只不过是想要以此来腐朽木落云的心智,将其变得彻底的昏庸无能,把他变成自己的傀儡。 钟燕声音妩媚的问道:“你要是累了就下来休息会吧,反正这夜还长着呢。” 但见木落云一边用力挺拔,一边邪恶的说道:“你都不累,我怎么可能会累嘛,我保证今晚要把你弄到明天起不了床。” “到底是你起不了床还是我起不了床还不一定呢?”话音刚落,但闻钟燕脸色红润,承受着酣畅的痛苦。 木落云出于腐朽之中,而木青云则不是,他在军营之中彻夜翻看着《乐毅兵书》,尽管魅影一直在她面前晃悠着,但是他依旧没有丝毫的被干扰。 木青云问道:“从夜幕到月落西山,你一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你到底累不累?我要不是念在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这会早已被我军法处置!” “当然了,你要是不嫌累的话,那请便吧!”木青云的目光从未抬视过她。 魅影感到很悲伤,“这么多年来,明知道我一直喜欢着你,我处处为你着想,与你一起在沙场上出生入死,十年下来,到头呢,你连看都不愿意正面看我一眼。” 木青云目不转睛的盯着兵书,又翻了一页,说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对你有意思,这只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而已罢了!” “我木青云一生只喜欢做一件事,那就是战争,而对于女人,我自认是毫不感兴趣,于我而言女人不过只是奢侈之物而已罢了!” “是吗?我怎么不见得?要真如你所说的话,那你又为何那天竟然为了一个别国的女子而不惜与自己的亲兄弟拔刀相向?” 木青云不想回答,他将手中的兵书放了下来,亲身走向木若心的营帐,木若心已经睡去,他知道只要自己这时候欺若心的话,若心一定无法反抗,只可惜,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盖上之后,他便走出了营帐。 木青云抬头望明月,心道:“想不到我木青云一生征战无数,战功赫赫,却终究征服不得一个女子的心啊,若能以天下与她的心交换,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只为红颜负天下。” 四个男人,四个女子,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所想,却亦有属于自己的无奈,有的心怀鬼胎,图谋不轨,有的悲愤愤怒,他们的命运互相交织在了一起,各自影响,但凡其中一个人的命运变化都会影响其他人,牵一发而动全身。 月光翘楚,人累了,困倦了,也该休息了。 第四十一章 笑里藏刀 月色撩凉风轻,朦胧细柳已秀色,钟燕玩弄权术,秉国权衡。 木青云英姿勃发,意气风发,年少富贵,前程锦绣,他的确占尽人间风流,能横征天下土地,但却征不服一个女子的心。 话说,本来钟燕对于木青云这个人是有些忌惮的,毕竟他坐拥万军,但现如今的木青云已经有了弱点,那就是红颜,钟燕早已把他的这一个弱点给抓住了,想要对付他那是随时的事情。 只可惜,木青云并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处于钟燕的棋盘之上,棋盘之上她又把谁当成了对手? 夜总是过得很快,望着已经累趴在床上的木落云,钟燕起身将衣服一件件穿好,稍加打扮之后便让人备马送她去木青云的阵地处。 钟燕想要了解一番木青云的真正实力,想要对他的手下逐个了解一番,因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然而军队是木青云的,但她的对手却不是木青云,而是木若心。 在钟燕和木若心两个人的棋盘里,钟燕握着木落云和木青云两颗棋子,她占尽了优势。 钟燕来到军营之中,军营太大,她是第一次亲临阵地,不懂得木青云和木若心的营帐在何处,于是便向前找了一个士兵询问。 钟燕修长的玉颈下,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一双均匀如玉般的双腿裸露着,就连秀美娇小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令人犯罪的,但这身装扮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 询问之中,只见那士兵神情迷恋贪婪,他的目光直视着钟燕低领处的隆肉,钟燕倒也不介意,而是以温柔妩媚的声音问道:“好了,你盯着人家看也已经许久了,现在可以带我去找你们的元帅了吧?” 士兵并不知道这个妖艳多姿的女子是什么身份,竟然对钟燕生出歹念,他色迷的说道:“你让我摸一下我就告诉你,你把衣服脱了我就带你去。” 此时,十几个士兵忽然围了过来,舞姬倒也轻扯锁骨之上的衣服,微微将其拉低,“是这样吗?” “是的,没错,但是我刚才说了,你要把衣服全脱下来才可以。” “全脱下来?你确定你不后悔方才说的这句话?你们确定真的要我脱下衣服?”舞姬的嘴角极为阴险一笑。 此时越来越多的士兵围了过来,异口同声的喊道:“脱,脱,脱.....” 只见舞姬盈腰一扭,将方才已经扯到锁骨处的衣服再扯下了一点,所有人此时无不被她的隆起部分迷得直流口水,许多人心中早已生了歹念,都想要触碰她。 她对方才的那个士兵问道:“你确定真的要摸的话就来吧。” 士兵显然想不到这笑容之中暗藏的杀机,竟然真的将手伸向了她的胸膛,他感觉到了一种温柔的气息传来,但尚未可以触碰到。 于这时候,只见钟燕忽然从衣袖口处抽出匕首温柔一刺便刺在了那士兵的胸口处,士兵的嘴角处微微留着鲜血,愤怒不满的问着:“你、你......” “你什么你,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我刚才明明再三问过你是否后悔,是你自己说不后悔的,你既然看了那就得复出一定的代价,如若不然你觉得我舞姬的身体是可以白白被看的吗?” 钟燕此话一出,围着她看的数百名士兵全部当场下跪求饶,只听见舞姬一声断喝道:“来人,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还有把他的这只手臂砍了。” 那士兵面容痛苦的看着舞姬,敢怒不敢言,最后被人当着舞姬的面挖了眼珠子,和斩断了手臂。 舞姬一手握着鲜血淋漓的手臂,一手握着两只沾染了鲜血的眼珠子,面向众人,她只是阴险的笑着,没有说话。 “你们后悔了吗?” “后悔了,还望舞姬娘娘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方才是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了舞姬娘娘,现在我们知错了。”士兵们异口同声。 “你们那算什么有眼无珠,他那才是有眼无珠,所以我原来他了,你们既然已经知道后悔,那就得拿出点诚意来才是。”舞姬阴险的笑容和邪恶的声音最是令人觉得恐怖。 此时,魅影刚好出现,不及片刻之后魅影便了解了这里所发生的情况,她很想为这百余人求情,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求得舞姬收手。 只见舞姬盈腰扭摆得让人魂迷,她轻轻拍了拍魅影的肩膀,妖媚的说道:“一百零八双眼睛,等下你最好一双也不能少的送到我面前来。” “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挖去眼珠子!”魅影挥了挥手叫来其他人。 尽管这些人依旧一遍一遍的在求饶,舞姬却完全听得不在意,她轻将方才扯下了的衣服给弄了上来,然后便随着魅影统领去见木若心。 舞姬很快地便走进了天雪的营帐之中,天雪瞥见了她一眼,并没有起身迎接,好在舞姬并没有介意。 “你来做什么?”天雪的声音沉重。 舞姬柔笑道:“不瞒妹妹,姐姐一人在王宫之内待的有些寂寞,加上好些天没有能够见到妹妹了,姐姐的心中甚是想念妹妹啊!” “若心让姐姐挂心了,还望姐姐莫要责备若心才是。” “妹妹说的这是哪里话呢,你我二人既然以姐妹相称,那么又有何好怪的呢?” “那我们要是不以姐妹相称呢?”天雪语出惊人。 钟燕听得惊愕,想不到木若心会这样说话,钟燕沉默了一会之后,温柔妩媚的说道:“妹妹若是介怀我那般叫法,不如舞姬改口唤你做兄嫂,你看如何” 木若心不回答她,目光紧紧的盯着书案之上唯一的一册卷轴兵书,那是她答应女王出征之后唯一携带的兵书,对于她来说,一册足已。 这册兵书的风伤在山中所写,里面记载的都是关于天雪与风伤之间的兵法交流对话,是这世间最为独特却具有无比昂贵价值的兵书。 少顷,只见一个士兵端着一些东西上来,那些东西之上覆盖了一层被鲜血染红的白布,那兵士单膝跪地将其呈给钟燕,“报告娘妃,你要的东西全在这里了。” 空气之中飘散着几分的血腥之味,熏得木若心用手轻掩饰鼻子,问道:“这是什么?” “哦,这呀,这是我送妹妹的一点点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妹妹能够收下。”钟燕使了个眼神示意让士兵把它掀开。 血色的红布揭开之际,木若心瞬间恶心得吐了一地,险些没有把大肠吐出来。 那是无数双黑色的眼睛在盯着她和钟燕看,血迹染红的眼珠子愤怒的望着钟燕和木若心。 “有这么恶心吗?瞧妹妹方才的样子。”钟燕用手指轻轻捏起了其中一颗眼珠子,亮到木若心的面前。 “大胆,还不快将它端走,想死是吗?”天雪愤怒一吼,士兵不敢不从。 天雪怒红色的眼睛望了钟燕一眼,“你这是在做什么,他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他们用来得罪我的当然是眼睛了,不然的话我干嘛要挖他们的眼珠子?” “你好残忍!” “我残忍吗?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你出征一次死伤的士兵我想必然是我所杀的十倍百倍吧?和你比起来,我杀的其实还算是微不足道的了。” “再者说了,我将他们的眼睛挖了兴许是件好事呢,可他们竟然如此怒我,殊不知来日在沙场只上战死了,连恨我的命他们都不见得能留着。” 木若心说道:“你让他们这般痛苦的活着,还不如让他们战死在沙场上强。” 战争真的不可避免吗?她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她不知道。 第四十二章 八门金锁 上 东伐战幕已经拉开,一场惊天泣地的大战即将发生,营帐之内,钟燕煽风点火,极力促成木若心与风伤一战。 钟燕没有明确的说明自己的意思,但却巧妙的利用残忍的一幕教木若心学会残忍,教木若心能够狠下心来征战每一场战斗。 钟燕以残忍来勾起了木若心对风伤的痛恨,此战木若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楚梦国的最后残余土地,对她来说已经是囊中之物。 木若心看着钟燕在手中玩弄活人的眼珠子,心中不禁有些不适应,木若心想赶走钟燕,她问道:“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没有了的话我先休息了,恕不远送!” 只见钟燕翩跹的扭动着盈腰,缓步向前,“妹妹连一杯茶都还没有请姐姐喝先,就急着赶姐姐走了吗?” 木若心轻审视了一眼钟燕邪恶的面容,说道:“姐姐将来乃是乌月国的国妃,亦是王后千金之躯,如今亲临此处实在是让木若心受宠若惊,只是军中无好粮,也是粗茶淡饭的,若心怕怠慢了姐姐,还望姐姐见谅。” “国妃?王后?妹妹这是在与我说笑吧?偌大的乌月国,繁荣昌盛,国政清廉,那样的地方似乎不太是我能够待得下的地方吧?” “别人都经常说我是妖人,说我乃是以邪恶之人,满腹心计图谋不轨,虽然女王表面上对我很好,可实际上我想她的心中应该早已想要找机会除掉我了吧?” “我能在乌月国混得一席生存之地已经很是不错了,又岂敢奢求国妃王后的位置?” “倒是妹妹你,你被大王子殿下木青云所看中,这乌月国将来的国后应该是妹妹才对吧?” 听钟燕说了那么多,木若心只回了一句“你多虑了,王后的位置我没有兴趣和你抢,木青云他也没有。” “瞧你说得,我家那木落云啊,成天就知道沉浸在酒香温柔之中,不事朝政,自甘堕落,女王为了乌月国的大业着想,今后一定会废了他的储君之位的。” “而妹妹的木青云呢,则不一样,他是战功赫赫的英雄,整个乌月国都喜欢支持他呢,相信,总有一天女王一定会把储君之位许给他的,他是不想要王的位置,但女王一定会亲手把位置交给他的。” “妹妹是他的女人,王后的位置是注定的,届时妹妹可不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权力无双,要什么有什么,母仪天下。” 钟燕围着木若心周围打量着,笑里藏刀,嘴上说一套,心底里又是一套,口蜜腹剑,单凭三寸不烂之舌便可以杀人于无形。 “据我所知,木落云之所以变成那样不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他现如今只不过是你的傀儡而已罢了,现如今他乃是储君,你掌握了他就等于掌控了半个乌月国,而对于将来王的位置,只怕女王自己也不能决定得来吧,没有你的同意,试问,女王她敢把木落云储君的位置撤了吗?” “瞧你把我说得有多么阴险厉害似的,妹妹怎么就和那些文武百官一般见识呢,我只不过是一名舞姬而已罢了,生来就是男人的宠物,哪里有妹妹方才说的那种翻云覆雨的本事?” “你若是没有,那谁有?木落云吗?还是木青云?” 听得外面士气高涨,响起了浩亮的角号声,舞姬也不再想要妨碍木若心率兵出战。 她留下了一句话,“希望妹妹能好生用兵,待妹妹凯旋归来,我们便一同坐在王宫深院子下棋,可好?” 钟燕离开了军营,木若心的心思复杂,她和木青云一样都知道一旦楚梦国灭亡,那么所有的矛盾冲突就会演变成为宫廷权谋的战争,那样的战争往往才是最为危险可怕的。 这个原因也是木青云之所以迟迟不愿吞没楚梦国的原因;而对于木若心来说,她是不知道战争结束后她该去哪里,既然暂时还不想去别的地方,那么便把战争延缓,待想清楚之后再做定夺,因为现在,对她来说,起码还有一个活着的理由,和明确的地方可以待。 出鞘剑,杀气荡,风起无月的战场,儿女情,前世帐,你的笑,活着怎么忘? 罗平坡处,蓝裙女子以纱遮面,手中握着半卷兵书,她站在战车之上,目光冷酷无情,她的身后站立着数十万士气高涨的神兵。 而眼前不远处,风伤的军队也声势浩大,气势磅礴,十万军队与十万军队互相对峙着。 “赤木,传令下去,按照我之前让你们排练的八门金锁阵摆阵。” 木青云在一旁督战,问道:“你们曾经一同在山中学艺,八门金锁阵固然是厉害,但想来你能摆出这样的阵列,那他也应该有破解之法才是,是故又为何要那样摆阵呢?” “元帅请放心,此八门金锁阵与兵书之上记载的有所不同,乃是由我亲自改变过的,其复杂精妙,幻化无穷,且都是针对他的不足之处改编的,元帅拭目以待便是,风伤必败无疑!” “好,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与他师出同门,自然比我了解他,他到底有没有一双望眼欲穿的慧眼,又是否能破阵,我想你心中早已有数,希望你莫要葬送了我十万士兵的性命。” 木青云翘着二郎腿作战督战帅椅之上,望着木若心和赤木用兵布阵,此阵虽名为八门金锁阵,但却是被木若心演变得高深莫测,并非按照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来布阵。 一入此阵凶险莫测,生死不知,此阵亦被木若心称之为“玄八阵”。 “南天门主剑手,西天门主盾兵,东天门主矛,北天门主石。一方一甲士!”(注:一甲是一万士兵)“赤木,你去把那七头显像拉到这八大脚内!”木若心面无表情的看着赤木对齐下达了命令。 地面微微颤抖,八座三四丈的小山被机关推进了战场的个个分接口。形像巨象,两颗宽大的兽角镶在上面!只见上面闪烁着荧光。 “八门金锁阵,八卦辅七,困与囚笼!变化奇异,化险为夷!” 木青云看着那不断串联的八门巨象,连口称赞。 木若心目光冷酷的望着对面的风伤,双手轻握放于腹部之前,等着风伤率领大军前来闯阵受死。 对面处,风伤目光雪亮的望着眼前的八门奇阵,看起来眼前这个巨阵虽然和八门金锁极其相似,但却又不完全是。 风伤显然想不到这样高深莫测的法阵竟然是出自一名女子,风伤骑着战马来回观察了巨阵之中的尘土飞扬,闻着敌方高涨的士气,他皱了一下眉头。 “少将军看出什么端倪了吗?是否已经想好了破敌之策?”韩光最先问道。 “是啊,贤弟,你都已经看了两个时辰了,是否已经知晓如何破阵了?还是说此阵确实太过于精深复杂了而贤弟尚无良策呢?”雨点风轻缓骑着马向前。 见雨点风向前,冷月心的目光变得愤怒起来,大声吼道:“我夫君乃是举世无双的将才,区区一个八门金锁阵能奈我夫君何?” 雨点风很后悔自己对冷月心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莫及。 看着冷月心此时还在气头上,雨点风很担心冷月心会感情用事,在这样生死惊魂的战场上,对面的八门金锁阵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雨点风十分担心冷月心会殒命。 “月心,请你冷静一下好吗,战场无情,生死由天,大哥希望你能和从前一样静下心来全力奋战,莫要感情用事,好吗?” “不好!”冷月心愤了一句,接着说:“只要我夫君尚在人间,那么我即便是拼死惹得遍体鳞伤,那么我也要为他活下去,再者说,我的生死与你何关?” “这......”韩光、钟离春等人无人知晓冷月心最近为何会性情大变,做起事情来也是十分让人觉得奇怪。 前方的敌人在大声叫嚣着,而木若心骑马靠近风伤面前,约莫四五丈开外的地方,“楚梦国的军队就这般懦弱无能吗?还是说你已经被我吓破胆了?” 微风吹过,蓝衣女子的面纱轻扬,女子的馨香溢满了整个战场,令无数的士兵失了魂。 “我再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应该知晓,你我双方实力到底有多悬殊,我不倾出全部兵力对付你已经是仁慈,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望你莫要再浪费时间!” 蓝裙女子很是神秘,驾着战马缓缓地消失在风伤的视线里。 而风伤的眼睛一直盯着木若心的背影,可是天雪去世了太久,他已经记不得天雪的背影。 半柱香之后,冷月心对风伤关心的问道:“风伤还思不得计策吗?” 风伤稍加思忖之后,说道:“并非如此,风伤心中早已有了对策,还望三妹莫要担心。” “三妹?”战争一触即发,冷月心不再打扰风伤下军令。 “此战不仅关系到我军颜面,更是关系着我楚梦国的生死存亡,还望贤弟能够三思而行,如今今天实在想不出办法的话,明日先也行。”雨点风一筹莫展。 “这仗到底还打不打啊,我手中的流星双锤可是已经等不及!这不就是区区一个破阵而已吗,能奈我军何?”钟离春的双手举着巨锤,人已经不耐烦。 “再者说了,我就不信她一个妇人能够掀得起什么浪潮,这阵也许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凶险先,甚至不堪一击,那丫头不过是想要恐吓我军而已罢了!” 而韩光的长矛也已经在手中旋转了许久,正等着饮血,“将军,下令吧,管他什么八门不八门的,就算是六十四门,老子今日也定然要搅她个天翻地覆,还望将军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才是!” “她不是丫头,她和此阵也绝非徒有虚名,上次流月关的教训就足以证明一切!”风伤的心中其实是想要给那木若心一个称呼的,可丫头这个名字叫起来太亲切,他不能这么做。 第四十三章 八门金锁 中 昏天暗地之下,尘土飞扬,不多时,风伤轻轻捏着下颌,宛然转身开始了破阵之策。 对应着敌方的八门金锁阵,风伤以冷月心、雨点风、钟离春、韩光、荆无立等一共八人为领兵。 “钟离春,本将军命令你率领一万兵力从坎门杀入,切记必须先解决阵中的弓弩手,接着再与他们的步兵较量。” “是,属下领命。” “韩光、荆无立,本将许你们各自引八千骑兵,待钟离春突破坎门之后,附近两门的兵力势必会包围过来,你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切断坎门左侧的兵力,防止它们合力围剿钟离春。” “是,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风伤面向雨点风,“大哥,你就辛苦一些了,我给你一万五千的兵力,在钟离春进入坎门的时候,你必须刚好从伤门长驱直入,直接与赤木的主力对抗,最好是能够把赤木拿下,待阵中群龙无首,阵脚必乱。” “好,贤弟辛苦了,大哥一定会听从贤弟的安排,不辜负贤弟的期望的。” “那我呢?”冷月心侧头问着风伤。 “你的话就等一下我再跟你说” 风伤接着安排了其他三位将领的任务,他们都已经各自出战了,冷月心还在等待命令。 “来得正好!”木若心冷语冰人,望着钟离春杀入坎门。 “将士们,冲啊!”钟离春的两个铁锤猛然一砸,将两个士兵的脑袋砸成了*,楚梦国的士兵们进入了坎门,敌军果然从两翼包抄过来。 钟离春则按照风伤的命令直入阵列中心,把敌军的弓箭手消灭,以为其他几路进阵破敌的大军取得便利。 然而就在钟离春进入坎门的时候,八门金锁阵忽然逆序变幻,木若心走的是一条偏锋之路。 箭羽满天飞,穿心溅汗血,钟离春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与此同时,钟离春和士兵还被敌军挤入了狭隘之地。 钟离春已经驰骋进入了坎门之处,与敌军激烈的厮杀着,唯有冷月心还没有被风伤安排,冷月心不得理解。 此时,韩光和荆无立还未有取得突破,他们刚才一进入阵列之中便给敌军狡猾变幻过后的阵列给团团包围着,时不时的还见有士兵被长枪穿破身体。 风伤远望着此时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八门金锁阵,风伤迷茫了,此阵并非八门金锁阵。 伤门处,雨点风忍着手臂上的刀伤,和将士们一同浴血奋战,然而不管雨点风如何突破敌军的围剿,终究是不能再靠近主将台半步。 雨点风看着每个门处楚梦国的军队皆出于危难之中,心中甚是愤怒不已,雨点风挑起手中的长剑猛然斩断刺向他的四五根长枪,接着顺回一剑拉过三四个士兵的喉咙,见血封喉。 阵中,楚梦国的军队明显处于弱势,冷月心的心中生出了几分忧虑,“夫君,我们出战吧,冷月愿意听从夫君的安排。” “不行,那太危险了,此时八门已经各自封锁,我们想要进入其中帮助他们,那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夫君这是在担心冷月吗?冷月不怕的,我本为楚梦国大将军冷延戚之女,生就该为楚梦国而生,死亦该为楚梦国而死,即便是战死沙场冷月也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军受困而无动于衷。” “昨天的时候,军医才为你检查过,你如今既然有孕在身,便不宜过分激战,孩子是无辜的,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是啊,我怀孕了,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那你还会给我这个名分吗?”冷月心想了一下不敢再继续多想。 冷月心轻抹泪光。“夫君放心,冷月是不会让我们的骨肉有任何闪失的,冷月能做到。” 风伤看着自己的军队处处受困,念着要为天雪报仇,于是轻擦拭过手中的长枪,与冷月心各自骑着战马,准备引兵解围,“冷月,你引兵两万从生门杀入,突破敌人的护盾军,进而与大哥会合,你去救大哥,我率领五千铁骑从死门攻入,想办法助离春和韩光突围。” “五千?那么少,怎么可以呢,你不能把这么多的兵力给我的,万一你不敌而被敌人杀害了的话,那我军岂不就群龙无首了吗?” “再者说了,我还不想守寡呢。”冷月心心中有些委屈。 风伤轻轻抚摸着冷月心那温和的脸,“不会的,你放心好了,天雪的大仇尚未得报,我风伤岂会先死?” “驾,驾,驾......”风伤引兵出战了,而冷月心亦率领军队向那沙土飞扬的八门金锁阵而去。 “杀!”一阵嘈杂声,打乱了本来的寂寥。无数的身影冲入了帝俊的防线,豪迈,当歌永尽! 死门面前无数的弓弩手正在放箭,风伤和五千士兵冲锋陷阵,箭羽无情,射杀了风伤的许多士兵,看着赤木在主将台处指挥着敌军,风伤愤怒至极,怒骑着战马策马奔腾向死门的那些盾兵和弓弩手。 风伤手中的长枪不断地挑起和旋转,挡开了无数只锋利的箭羽,转瞬便到了敌军面前,风伤单手握着长枪,猛的向下以刺往上挑起,但见五六个士兵连同护盾一起被抬入半空。 风伤有着万夫不挡之勇,将身体往后倾斜,便躲开了十几个人刺向他的长枪,同时,风伤手中的长枪猛然一旋转,便又化开了那些刺向他飞来的箭羽。 不多时,风伤手中的长枪横切竖斩,白着进入士兵的身体,红着穿过心脏,鲜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风伤靠近那些弓弩手的时候,手中的长枪猛然一挑,不等那些士兵发出弓箭,便见他们的喉咙处鲜血飞出,一夫只勇,勇冠三军,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然,莫有人知道他为何如此厉害,仇恨确实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无比强大,可却也总会教人最容易受伤,甚至失去了智慧与冷静。 风伤横扫前面的弓弩手,其后面的铁骑则紧跟上来突破敌方的护盾兵,但风伤还是被敌人死死地困在了死门里。 那一边,冷月心咬着一束细发,猛的挥舞冷月追魂鞭,手中的长鞭横扫千军,不知将多少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皮开肉绽。 说起来,赤木的这些士兵倒也倒霉,被冷月心当成了是发泄愤怒的对象,女子善于用鞭子,神鞭卷如舞蛇携带着漫天的昏暗沙尘不断地扫向士兵们的胸膛、后背、脸上,血迹模糊。 紫银神枪傲九天,冷月神鞭怒待发,无情剑落尘飞扬,闯入的情场还是战场,将军挥汗洒热血,女子断肠落冰泪。 风起无月的战场,千军万马独身闯,一身是胆好儿郎,儿女情,前世帐,你的笑,活着怎么忘? 美人泪,断人肠,这能取人性命是胭脂烫? 由于此阵变化太大,来得太突然,此时风伤这边的所有人莫不是被敌人分割包围着,不得脱身。 雨点风手中的无情剑绕手三圈,迅速闪电划破士兵们的眼前,不等士兵们看清楚剑的颜色,便已经断喉。 十几个士兵的长矛直刺钟离春,钟离春单手撑着马背跳起,接着,一个重锤倒立砸落便把那十几根长矛压住在了马背,同时高速旋转着无影脚踢在那些人的下颌处,一个个鲜血吐出。 这些人虽然很厉害,看起来各有万夫之勇,但却不过是光杆将领而已,他们的士兵都被分割包围这,他们之所以如此厉害,只不过是为了快些突破敌人的包围圈,好可以引导自己的士兵突围。 死门最为凶险,无数的人用长刀斩过风伤骑着的马的脚,战马在这样狭隘的地方无法躲避,瞬间失去了四肢,风伤腾空而起,单手持枪,脚步轻盈下落在地面上。 风伤前脚刚下落,千军万马便在赤木的指挥下拥包过来,所谓双拳难敌四腿,风伤处于困境之中了,刀光剑影,兵刃无情,风伤每一刻都处于危险之中。 冷月心那边情况也不妙,她的战马亦被敌人用绳索绊倒,她落在了地面上,她收好长鞭,改为用冷月寒光剑,一剑咆哮九天变,女子的身姿曼妙,纤细的腰肢袅娜摆动着,诱得无数士兵直流口水,甚至流鼻血。 流完了鼻血,这些士兵也该从喉咙处流出热血了,因为冷月心的寒光剑早已刺入了他们的心脏,有的则被切断了喉咙。 木青云翘着二郎腿看着风伤的军队在阵中挣扎,甚是满意。 木若心只是用了九万的兵马和赤木一个主将而已,便将风伤的十万大军困于牢笼之中,成为了瓮中之鳖。 “你的阵法果然厉害,你果真不愧是鬼谷纵横家的最佳传人,现如今我军如同战狼一般凶猛无比,而他们楚梦国的军队就如同羔羊一般任由我等宰割,此战必胜!”木青云双手合拍,称赞。 “如今他他们不过就如同一群蚂蚱一般,我只要轻轻踩一脚,便可随时取他性命,羔羊?他们还算不上!”木若心的蓝色面纱在寒风下轻扬起。 此时,漫天的黄土飞扬,沙场一片混乱,除了能听见壮士们的激烈厮杀声。呐喊声,便无再有别的声音。 听着这样让人愉悦的声音,木青云问道:“那为何不取你?” 邺城和赤水城那边,苏明武这老狐狸果然分兵而治,各自拨开十万士兵攻城掠地。 第四十四章 八门金锁 下 原先昏沉的天际此时忽然变得风起云涌,不多时便下落了漫天飞雪,地面上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战争确实太过于残忍。 面对木青云提出的问题,木若心义愤填膺的说道:“我要让他输得更惨,一兵一卒都不能剩,所以此时必然不得先取他的性命。” “这仗打得那么漂亮,你就不怕我会心生嫉妒?你就不担心我会担心你功高盖主?” “元帅不会的,你我本就是一家人,我的功劳便是你的功劳,况且若心不过只是元帅的一谋士而已罢了,也其实这一战如果是元帅亲自出手的话,甚至比若心厉害得多了,无论是论功还是轮谋略,若心都比不及元帅。” 木青云轻瞟了木若心一眼,轻挥手臂,“你过来先。” 一念之差为人作嫁,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听刀剑喑哑,江山嘶鸣战马,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风过天地肃杀,容华谢后,君临天下。 八门金锁阵里,风伤在浴血奋战,战得是筋疲力尽,被十几个士兵用长枪撩起从半空下落,那些士兵正竖着尖锐的长枪等着风伤下落。 这样的惊魂瞬间,不由得惊慌了已经不按常理破阵的冷月心,“夫君,小心!”冷月心大声吼道,同时一边杀出一条血路走向风伤。 风伤反手握着长枪,猛然凌空翻转,接着长枪一挑,猛然一扫便将那些士兵长枪的枪头全数斩断。 风伤浴血奋战,突破了一条血路,终于与同样受伤的雨点风汇合。 雨点风因为被冷月心方才的话所分心,不意被敌人打压在地面,那些士兵正准备刺死他,风伤撕扯一块黑布,包扎过右臂上的血痕,猛然一挑,长枪一挥,一招回马枪使得出神入化,化开了那些士兵对雨点风的攻击。 风伤忍着被人在背后斩了一刀的痛,向雨点风伸出手“大哥,来,今日我们兄弟二人难得共同杀敌,便让我们一起杀个痛快,你看如何?” “好!只不过大哥真的不曾想过你我兄弟二人竟然还能一起携手共进退,你如此重情重义,大哥没有交错你这个兄弟!” 雨点风被风伤拉了起来,顺势一剑斩杀了侧旁的三五个士兵。 “是啊,我也不曾意料过我竟然会重新回到无情的战场上。”风伤的面容忽然好难过,但又有些气愤,“要不是为了给天雪报仇,这辈子我都不可能会卷入这样无情的军争之中。” 雨点风也不管风伤因何出征,总之兄弟二人能同生共死,便是他一生之中难得的幸事。 “贤弟,还记得以前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吗?” “当然记得了,不求同生,但求共死!”风伤撩起长枪猛扫断了两个士兵的长枪,接着一枪双雕。 ------ “大哥,这样下去不行啊,这样,这里交给我了,此阵确实复杂凶险,你赶紧想办法突围之后直奔赤木的主将台将其拿下,唯有将赤木拿下我们才有重新破敌的可能!” “好!这里就交给贤弟了,贤弟辛苦了!”雨点风拍了拍风伤的肩膀。 雨点风撩起长剑突破,离开了风伤,此时所有人都被分割着,越往主将台的地方,阵列越是凶险变幻。 “变,再变。”赤木双手握着军旗,在主将台上指挥着,这是他第一次用阵,看着此阵效果不同凡响,赤木的心中已然是激动万分。 赤木和木青云一样好战,看着地面上的鲜血染红了半边天,他已经按耐不住的想要杀人饮血,但是远处的木若心可不同意。 冷月心一直在靠近风伤这边杀过来,现如今也是汗血淋漓,然,这些士兵倒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扬起手中的长枪便是猛然刺向冷月心的腹部,冷月心把腰向前弯下,剑挡在后背之上,挡住了长枪的斩落。 但是,这十几个人的力气实在是太重,压得冷月心单膝跪地,怒视着这些叫嚣的敌人。 冷月心望着处于危难之中的雨点风,她瞬间又变得有力气了,愤怒的冷月心猛然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挽剑切向周围士兵的喉咙。 风伤这边,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但见风伤此时右臂流着淋漓的鲜血,愈来愈不是敌人的对手,长枪甚至被敌人打得震动。 转瞬四五个士兵的长枪刺体而来,若不是冷月心及时跳到他旁边斩落了他面前的长枪,此时他已经殒命了。 风伤十分感激,看着有人刺剑向冷月心的后背,风伤拉过冷月心的手臂,将冷月心拥入怀中,身体后倾,长枪猛然刺中了那士兵的喉咙。 冷月心这是第一次能够被风伤拥抱,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感动的热流,这个怀抱太让人难以割舍了,她双手抱紧风伤,不给放手,依依不舍。 “你快去救大哥!”风伤放不开冷月心的身体。 方才冷月心本来对风伤是十分温柔的,听得这句话,但见冷月心忽然变得愤怒,“我不救,他死了才好呢,大混球!” 此时正是千钧一发之际,风伤顾不得思考冷月心最后的三个字。 然而不知风伤对冷月心说了些什么,但见冷月心挑剑而起,直奔雨点风那边去,她在雨点风周围杀开了一条血路,为雨点风化开了一些危机,但是一波敌人倒下,一波敌人又继续涌上来。 “你快走吧,这里太危险了!”雨点风大声叫喊。 熟知,冷月心根本听不进,就像是疯了一样的杀着,过了一会终于杀到雨点风面前,为雨点风化开了身后致命的一击。 “你心中其实是有我的,是吗?”雨点风心中生出了几分感激。 “你自己猜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冷月心一剑刺入了风伤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雨点风的长剑,滴滴哒哒的流了下来。 “我明白了,谢谢......” ------- 八门金锁阵之中,楚梦国的军队完全乱了,也苟延残喘,剩余不多,楚梦国死伤惨重。 此战即将以楚梦国失败而告终,却于此时,一个士兵慌慌忙忙的从木青云背后跑过来,将口附在木青云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木青云忽然下令,说道:“传令下去,鸣金收兵。” “为何?你只需要再给我一个时辰我便可以教他们全军覆没了先,此时我军锋芒正露,他们已经完全乱了阵脚,此战胜负已定!”木若心不懂得木青云为何下令收兵。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为什么,你只需要遵守我的命令便是。” “我是知道为何,但我要是不肯收呢,你会拿我军法处置吗?” “军中自有铁一般的纪律,即便是本帅也必须遵守,若是本帅犯了其中的哪一条,都一样与士兵同罪。” 木青云缓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呢,你放心,你若违背了军令,你所需要受的责罚本帅自然会替你承担,只要你开心便好!” 木若心沉默了一会,声音凄厉的说道:“是,元帅,若心这就传令下去收兵。” “魅影呢?她怎么今日不见出现?”战争快要结束,木若心才发现魅影不在。 而此时,木青云对她点头之后便急速回城,木青云回到城中,他在出来督战之前便命人整理好了军队,此时他刚回到城中便率领二十万大军从另一个大门走出,他要去邺城和赤水城。 这一战,其实木青云早已料到了胜负的情况,毕竟仇与恨的力量确实最为可怕,有人感情用事,有人冷酷无情,此战的胜负早已确定。 赤木收到木若心的命令之后,本不意收兵,但最终还是不得不从,于是便不甘心的对风伤吼了一句,“臭小子,今天算你走运,改日爷爷再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传令下去,收兵!” “这,统领,这现在正是可以一举将他们歼灭的时候,此时收兵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我等都还等着扬名立万呢。” “是啊,统领,这时候撤军是否太不合理了?属下还还没杀他个痛快呢。” “你没杀痛快,你今日都已经送了三四百人归西了,你还嫌少啊,我这才杀了不过二百五十一个。” “你们以为老子不想吗?老子还想要将那小妞抓来快活快活呢,可我给你们十个胆,你们又敢违背军令吗?”赤木的眼睛圆瞪贪婪无比。 将士们虽然各个都已经杀红了眼睛,但是军命也是不敢不从,因为他们知道违背军命的后果有多严重。 收兵,双方的厮杀渐渐地淡然,士兵们横着的尸体,盔甲兵器等物体也越来越是清晰,越来越多。 狂风扫过,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熏得冷月心直呛鼻,打了个呵欠。 赤木的大军撤退,仍有七万多人存活,而风伤这边剩余的兵力不足三万,损失惨重,韩光亦失去了一只左臂。 这一战,除了冷月心,没有人不流血受伤,她的武艺是军中最为高强的,可她却流泪了。 风伤、韩光等人的目光无不惊疑的望着冷月心刺在雨点风胸口处的长剑,没有人理解她为何这么做。 不多时,冷月心把长剑从雨点风的胸膛撤走,回头便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没有人敢阻拦她。 第四十五章 顺手牵羊 上 罗平坡一战,楚梦国损失惨重,与此同时,因为冷月心的奇怪举动更是使得那些残兵败将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风伤心中十分此战的失败意味着什么,其下令加强盐河城的巡逻,时刻盯着城外的一举一动,以防木若心趁火打劫。 盐河城内的军营之中,一位军医刚为雨点风处理过伤口,好在冷月心的剑刺偏了雨点风的心脏三分,这雨点风才侥幸可以捡回一条性命。 然而此城危急存亡之秋,城中兵力薄弱,军心溃散,谁也不知道木若心是否会趁势率兵夜袭攻城,或者是直接光明正大的破城,如果木若心真的来了,谁又能再经得起折腾? 风伤找过冷月心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冷月心懒得解释,也没有半点低头认错或者表示道歉,连看也不看雨点风一眼,管他是死是活。 盐河城已经危在旦夕,此时军营之中有三两个将领在建议弃盐河城而往鬼城撤军,“弃城而逃岂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作为楚梦国的军人理应不惜生命一切来保护每一寸国土,宁死不屈,即便此城真的已经无可挽回,那么也应该与城同在,与城同亡!” “今日起,谁敢再说撤退我就以叛国治罪论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畏缩,给我坚守此城!”风伤怒甩衣袖。 钟离春表示认同风伤的说法,铿锵有力的说道:“少将军所言极是,即便是战到最后只剩下一人,我们楚梦国的人也不该屈服,离春愿意率兵突袭木若心的军营大帐,能将她们的兵力削弱一点是一点。” “不行,老将我坚决反对,我们现如今就如同蚂蚱一般,如何敢与虎狼之师争辉?况且我想她必然能料想到我等会狗急跳墙,恐怕早已在营帐处布下了陷阱正等我们往里钻!”韩光极力反对,荆无立则主张弃城。 “反对无效!”风伤扭头侧向钟离春,“钟离春,我昨天夜里夜观天象得知今晚会是一个下雨的天气,届时下起大雨来后,木若心的士兵们必然会多生些浮躁和惰性,而且借着昏黑朦胧的天气有利于我们掩藏和自我保护,所以我命令你今夜率领一万士兵从她东门偷袭而入,可以的话将木若心活捉逼她交出我楚梦国的城池,此法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为,但却也算是兵不厌诈。” “是,末将领命!”钟离春高举铁锤早已按耐不住要杀人。 待钟离春离开了军营,风伤辗转也思忖了一下,对韩光说道:“我能想到狗急跳墙这一招,但不知木若心是否能看穿,为了确保钟离春的军队能进能退,我命你暮色时分起兵到木若心的城门附近低洼处将低洼挖深,以将天降的大水引入城内使得其城内发生洪涝,乱其阵脚,为缓解洪涝之灾,我想她必然会用去至少一半的兵力,如此对离春也算是有利。” “少将军既然都这样说了,韩光无话可说,只有唯命是从!”韩光不情不愿的样子双手抱拳。 待安排的差不多了之后,风伤的心中仍然生出几分焦虑不安,风伤在想,或许木若心也会和自己想的一样今夜前来偷袭,或者早已在城内布设好了陷阱,风伤心道:“纵然如此,我也是不得不这样做,因为这是唯一或可行办法,但愿老头天能保佑吧。” 风伤一个人在营帐之内喝闷酒,时不时的醉道:“雪儿,你在哪呢?你可知风伤没有你真的不行,风伤现在遇到了苦难和危机,风伤第一次伐敌作战就损失惨重,兵败如山倒,又或许今天夜里风伤就会成为她的猎物了。” “风伤倒是不怕死,最怕的是没有能替你报仇雪恨,怕在黄泉路上无颜再见你啊”风伤猛的喝了一口酒,道:“你能告诉风伤应该如何做才能破敌吗?她木若心有十多万的大军,而我方只有三万不到,风伤不会以少胜多之法,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就请托梦告诉风伤破敌之策吧。” 此时,木若心这边,“赤木,传我的命令下去今夜调出三万的兵力夜袭盐河城,务必在两个时辰之内夺下盐河城,且要将那叫做风伤的孬种给我活捉回来,我要让他尝尽千刀万剐之痛,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副帅,不过赤木这些天总是为副帅出生入死的,也立下过不少的功劳,副帅难道不觉得需要好好犒劳犒劳一下赤木吗?”赤木贪婪的目光望着以纱遮面的木若心。 赤木很想将木若心的面纱摘下来,对木若心的占有欲极强,在赤木看来木若心本就不过只是一个外族之人,亦是木青云的一个工具而已罢了,加之此时军营之中木青云不在,赤木更是大胆放肆起来,伸出右手抓在木若心的手臂上。 “放肆!你想要做什么?你想要以下犯上吗?”木若心目光圆瞪。 “我是个粗陋的男人,你说我能做什么?我当然是想要用你帮我解解寂寞和空虚了,来吧!”赤木将木若心一手拉扯到自己的胸膛前。 木若心顺势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赤木的脸上,而那只被赤木拉到胸膛前的手忽然从袖口之中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贴在赤木的胸膛面前。 “连木青云都不敢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你算什么东西?识相的话就赶紧的给我滚去执行命令!”木若心强势站直起来。 木若心刚才的那一巴掌打得赤木恼羞成怒,赤木自然不甘心,仍想尝一下这倾城倾国之美人的滋味,”他奶奶的,竟然敢打老子,老子今晚要整到你明天下不了床,就算下了床也走不了路!叫你以后岔着腿走路!” 赤木的话太邪恶,让人听得不入耳,木若心倒是显得淡定自若,两眼怒视着赤木贪婪的目光,吼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用我手上的匕首叫你断子绝孙?” 不等赤木说出第二句话,但见木若心被赤木抓着的手猛一扯便脱离了赤木的抓住,木若心问道:“我与风伤师出同门,他的枪法能在三年之内达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你以为是谁教他的?你又当真以为我是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而已吗?” 赤木还处于震惊之中,但见木若心继续愤道:“所以,识相的话你最好立刻就给我滚去执行命令,最好别逼我出手,否则我将会让你再也做不成男人!” 营帐之内杀气腾腾,阴寒之气袭人,营帐之外天色刚好昏暗下来,尽管赤木心中对木若心说的话有些怀疑,但到底还是不敢再继续放肆。 等赤木退后几步,木若心将匕首绕在手腕处迅速旋转了两三圈,然后用力迅速的将匕首横抓着迅如闪电的再次架在赤木的脖颈处,赤木显然没想到木若心用匕首的速度如此之快。 “再有一点,你若是敢让第二个人知道我会武功的话,我想你应该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是,赤木明白了!”赤木敢怒不敢言。 “明白了就立刻给我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许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 木若心动作迅捷的把匕首收回在衣袖口之内,她平时就是将匕首掩饰在衣袖口之中,从来不会有人知晓。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后,外面忽然下起了漂泊大雨,木若心在营帐门口处望了许久那些朦胧的雨水,雨水冰冷,木若心伸出右手去抓了一两滴,手心处接了一缕冰冷的雨水。 雨水越下越大,木若心的心中越来越是焦虑不安,看着地面上的泥水滚滚流过,木若心的两眼一亮,细细回想了一下罗平坡两立方向的地形是东高西低,她忽然察觉到了些许什么,但见她命令门口的守卫去把完颜俊找了过来。 木若心对完颜俊下令“四个大门的城墙之上布下弓弩手,一旦楚梦国的人出现立即乱箭射杀,一个活口也不留!”她的善于发现和及时布防最是正确。 “此外,立刻派人将城内的排水设施做好,并且将士兵将营帐往高处迁移,不得有误!” “完颜俊遵命!” ------ 与此同时,在赤水城处,苏明武亲自率兵攻城破敌,苏明武的英明指挥下,每战势如破竹,夜幕帷下,苏明武的军队趁着月全食的那一会早已将云梯架在赤水城的城墙处,并且指挥着他们迅速攻占城墙和杀敌。 苏明武的一些经过特别训练的士兵精英以矫健的步伐走向城墙底下,猛的将铁钩往高城一甩,刚好勾住了青色的城墙,他们如同猿猴一般迅捷的爬上了城墙,手里握着长刀,见到守护在城墙之上的士兵便是猛的一斩或者一捅,白色的刀子忽然变成了红色,但在雨水的冲刷下很快的便又便成了白色。 苏明武看着从墙头上留下来的红水,看着墙头上的人已经几乎被自己的人所取代,心中颇有几分欣喜。 然就在这时,只见城墙的里头忽然射出无数的飞箭瞬间将墙头上的那些士兵万箭穿心而死尸体从高墙之处轰然坠落,在城脚处的水坑处炸出了一片水花。 漫天的箭羽飞过来,苏明武震惊不已,但能猜到赤水城之内必然有援兵,木青云已经从别的门突破进了城。 第四十六章 顺手牵羊 下 苏明武跟随冷延戚行军打仗已经有十几余载,什么样的战争场面没有见过,尽管木青云很是厉害,苏明武这些年来也是一直未曾放在眼里。 苏明武有一名很厉害的干将,名唤作百里云英,其年龄大小和冷月心差不多,比冷月心稍微大三四岁,曾在沙场上披肝沥胆,指挥过大小的战争无数次。 苏明武对百里云英是十分赏识和看中的,一直丰厚的待遇待见百里云英,让百里云英更加对他死心塌地。 “云英,你带着五千精锐给我从正面突破,给我将这扇破墙给翻了。” “仵作,你给我带着一万精锐从正门处突破,,务必用最大的力气将那坚固的大门给我撞破了,我就不信了,这木青云真的有那么厉害,老子今日非得要将他活抓了不可!”苏明武的脸上,青筋暴涨。 “是,云英听命!云英方才细细看了一下战局,我们刚才虽然一时拿不下来这一面围墙,但是,只要仵作在大门处以最大的冲击力冲击敌人的大门,这城里边的魅影必然会分派一些兵力下去,甚至会起疑心,绝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对我们来说必然是最有利的。” 云英驾着战马带着五千精锐攻城拔寨,翻过云梯,登上城楼,冷延戚指挥着三万弓弩手,“给我狠狠地放箭,一定要将城里的人给我全部射杀殆尽!” 漫天的箭雨横飞,半空之中,双方的箭雨在交织着,密密麻麻的飞舞着,射落在近地面处的时候,但见一大片的尸体忽然倒下,一时间血流成河。 城里边,魅影的那些兵力也讨不到好处,也见有一批一批的中间身亡,箭雨从一些人的身体穿破出去。 杀!百里云英带领的精锐,很快的突破了敌军的市里,突破上了城墙,百里云英的人开始疯狂的和敌人厮杀着,百里云英则杀出了一条血路,走到了城墙之下,将城墙的大门打开了。 看着城门打开,仵作带着自己的一万兵马轰然进城里边,很快,城里边,两股强大的势力开始对抗了起来,外边,苏明武停止了射箭。 苏明武继续增派人手,“百里晓,你立刻带领五万步兵冲入城中,协助仵作和白云云英将城内的敌人驱逐,有必要的时候甚至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但凡发现木青云的踪影,立刻放信号给本将军,本将军势必要将木青云活抓了。” 在百里云英的勇猛突破之下,很快便将魅影的五万大军打得节节败退,而就在百里云英步步顺利,即将突破到城的中心之时,但见木青云忽然出现,又是这个风度翩翩,谈笑之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少年,“来人,放箭!将她们给我乱箭射死!一个活口不留!” 三万弓弩手,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一时间血肉横飞,将士们被射的血肉模糊。 “元帅,你来了?来的正好!”魅影看到了希望,怒举着手中的双刀,打鸡血似的冲破过去,和百里云英干了起来。 百里云英看着身后一片片倒下的尸体,“你们往后撤退!” 百里晓的三万大军长驱直入,朝着这边赶来,支援着百里云英,“姐姐,我来了!” 说罢,百里晓顺势向半空之中发射了信号弹,轰!苏明武收到了信号,从东门和南门分兵而入,朝着木青云的背后包抄而来。 木青云不知道身后的危险,淡然的笑着,看着百里晓和百里云英的士兵一片片倒下,拍手叫好。 杀啊!无数穿着铠甲的勇士们从木青云的背后这边突破而来,木青云得知苏明武从背后偷袭,显得十分淡定自如,但见忽然指挥道:“魅影,你守城不会守城,那么,你总应该会带领我身后的这些十万大军还与苏明武一个沉重的打击吧?” “他敢偷袭我,呵呵,殊不知我等的就是让他偷袭!”木青云此时只想将苏明武的干将消灭掉。 木青云骑着白色的战马从箭雨之中走向百里云英两姐弟,“百里云英,百里晓,你们两个人据说是个人才,有着杰出的本领,但不知道是否能为我所用?” “如果不能为我所用的话,那么实在是太可惜了。”木青云悠闲自在的样子,看着手中的玉笛笙箫。 “木青云,姐姐我吃过的盐都比你走过的路过,你凭什么认为姐姐会想要投靠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百里晓咬紧牙,一刀架开了魅影的双刀,“恕难从命!” “如此,便不许怪本将军无情了,本将军是比你年轻,可这要是论起审时度势和行军打仗,到底还是我比你更胜一筹,你就真的以为你们之前听到的那个传说谣言是真的?这天下掌握在我手里,一切有我说了算,你凭什么以为一个传说就可以改变一切?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再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 “我呸,天下掌握在你手里?你这个只会侵略别人家故土的人,你侵略我国土,毁我家园,杀我亲人,这一笔笔的债算起来,老娘我今天就得跟你好好算一算了。” “至于那个传言是不是真的,届时你自然会知晓!”轰隆!百里云英的肩膀中了一箭,流出了鲜血,魅影趁着百里云英的手臂受伤,双刀猛地砍下来。 “姐姐小心!”百里晓拎着铁锤砸了过去,荡开了魅影的双刀,挡在百里云英面前。 百里晓的士兵们扛着盾牌靠近过来,不多时,便将木青云前后夹击了,百里晓口气轻狂道:“木青云,你现如今已经被我们给团团包围住了,你口气还如此猖狂,倒是你,你如果能够立刻下马投降,并且给爷爷我磕三百个响头的话,爷爷我或许还可以饶了你的狗命!” “将军,不好了!敌人忽然从城门外头破军而入,将我等包围了,我们受到了严重的威胁!”一个满身是血迹的士兵忽然跑了过来,单膝跪地的对百里晓吼道。 一听到这个噩耗传来,百里晓便破口大骂,“木青云,你奶奶的,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奸诈小人,你竟然使诈,从后边偷袭我们,你算什么英雄?” “英雄?阴险狡诈?说到偷袭,你们的主将苏明武那可是惯用的,你怎么不说他奸险狡诈?我只不过是防范之余留了一手而已罢了,这出来行军打仗的,要是不能悉心谨慎,为自己留一条活路,那岂还能算是带兵打仗?那只怕只能叫做自投罗网而已了吧?”木青云挥了挥手臂。 百里云英不断的向后边退兵,试图从后边突破出去,“我们是自投罗网,但我告诉你,你老娘我可从来还不害怕你,在老娘的心中,从来只有断头将军,还从来没有投降这个说法!” “此时,你我皆是腹背受敌,但我并不害怕你的这五六万残余,你是想要将你全军覆没还是如何作想,你自己看着办!”木青云双手抱着在胸膛前,哼着小曲。 不多时,木青云的兵力便将百里云英和百里晓的人马全部包围,将她们的兵力击溃,杀出了一条出路。 木青云活抓了百里晓和百里云英,接着,便引大军集合,全军面向苏明武的队伍,与苏明武对抗了起来。 苏明武的军队和木青云的军队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最终,苏明武不敌,只得从城里边退了出去,木青云下令,“给我乘胜追击,能将苏明武给我活抓下来的,连升三级!” 穷寇莫追,木青云追了出去,等引全部大军出城之后,才忽然摸着头,意识了过来,“哎,我竟然中计了,竟然着了这个老狐狸的道。” “我们走吧,魅影,赤水城已经不属于我们了!”木青云面不改色的望了一眼眼前不远处的苏明武,“老匹夫,我只是一时失策,想不到你会让冷延戚黄雀在后,我并非真的输给了你,你给我记住了!” 在苏明武攻城拔寨的同时,风伤趁着夜色黑暗,让人按照原先说好的计划展开了。 钟离春来到了浮生城的大门之外,不允许手下的任何人点亮火把,“传令下去,把你们手中的火把通通灭了,全部人下马跟我一起悄悄潜伏过去!” 钟离春也有些谨慎,此时。天空之中忽然下起了滂沱大雨,冬天没有雷电,恰好不会暴露出来。 滂沱的雨水声掩盖了脚步的前进声,钟离春的人越来越靠近城墙。 此时的木若心正在城里的大营之内熟睡着,忽然间但见木若心满头大汗的,嘴里时不时的喊着:“风伤,风伤,你不要走好吗?你为什么要走?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如果是,我改还不行吗?” “风伤,风伤!”木若心大声喊了出来,随着外头吹过来一阵寒冷的风,瞬间将营帐的门帘吹开了,风吹得木若心瞬间睡醒了。 木若心起身之后,四顾之下,空空的营帐,空虚的心。 木若心撑着一把小雨伞,踏着地面上那些泥泞的水土,走到了城门处,“你们几个人给我盯紧了,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以风伤的性格,他今晚必然会让人过来偷袭,你们赶紧吩咐下去让人准备好!” 几个人异口同声,“是!” 木若心踏步向别处走去,只发现脚下的鞋子已经被水给淹没了,这里的积水在逐渐的增长,必然不是安全的。 “你们还需要让人赶紧的把这里的排水设施给我重新整理一遍!切莫让积水漫过你们的鞋子!”木若心又对其他的一些守城门卫嘱咐着。 第四十七章 将计就计 木若心为人十分谨慎细心,又是风伤的红颜知己,对于风伤的性格和想法,实力水平等,都是十分了如指掌。 钟离春的人刚靠近城墙附近,其中风伤派来挖坑想要将洪水引入城池之内的那些人,隐藏得很好,也成功的将洪水引入了一些,正在继续加大力度,却在这时候被人给发现了。 木若心看着里边的守卫不断的改进排水,仍然是越来越多的洪水引入其中,便发现了不对劲,急忙派人上了城墙,打着雨伞,点亮了火把。 木若心在想办法清理洪水,风伤的人则想办法将洪水引入其中,这让木若心十分怒火。 “怪不得,我就说了,这怎么可能会越来越多的洪水引入其中,原来是风伤的人,他们果然来了。”木若心吩咐弓弩手们悄悄地上墙头去准备。 “弓弩手,给我放箭!” “乱箭射死,一个不留!” “啊!”城楼下,那些正在拼命挖泥土的士兵们,瞬间被尖锐的箭体穿过心脏!放下手中的锄头,慌忙逃窜,却逃不过利箭的穿过,万箭穿心。 木若心看着下边已经血流成河,再看看那边的钟离春,增加了弓弩手,乱箭射击! 钟离春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人群已经暴露了,伸手示意道:“停下来,从长计议,此时不宜突破,看来今晚是不能偷袭了,给我掉头!” “谁敢掉头?偷袭不得,那么给我用力攻城,趁着现在天气恶劣,天降大雨,你们给我兵分两路,一路负责挖槽引洪,分散她们的心也好,淹没了浮生城也罢,一路负责攻城拔寨,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把浮生城拿下来,我不能让天雪在天之灵看到的是这样一个无能的我!”风伤大声怒喊着。 钟离春闻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将军,你怎么来了?你不说你要守住盐河城吗?” “最好的守城往往是攻城,防守不思进取那是弱者的表现,你认为我会心甘情愿的做一名弱者吗?”风伤的面容悲愤。 “可是,可是现在攻城确实对我们不利啊,还望将军能够三思而后行啊,这五万兵力可是我们最后的实力了。”钟离春劝说着。 刚经过之前的大战失败,此时楚梦国的士兵们一蹶不振,一个个毫无斗志和士气低沉。 而乌月国的勇士们正是锋芒正锐的时候,如此,本身就是输在了起点上先。 看着风伤这般意气用事,钟离春可想而知这一战硬碰硬的后果。 行军打仗,最忌讳的便是感情用事,风伤不惜一切攻城拔寨,死伤无数,却仍不得半点突破,一个士兵也无法靠近城墙半分。 天意弄人,最为虐心的还是,风伤如此不惜一切所做,都只是为了天雪,而此时的天雪却是完全不知风伤的心思。 原先最深爱的两个人,此时已经成为了仇人,这一点,是木青云和钟燕最希望看到的。 如此一来,对于木青云来说,不仅仅是少了一个强劲的敌人,还多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只是,对于钟燕来说,天雪终极不过只是钟燕手中的工具,一把最为有用的工具。 钟燕和木青云,两个人都是聪明人,知道迟早有一天必然会兵戎相见,而木青云很希望能够通过战事避开钟燕,或者是拖延时间,不想和钟燕撕破脸,毕竟钟燕可是木落云的人,和她兵戎相见,也就等于和木落云兵戎相见。 早些年前,木青云曾经想过要除掉钟燕,却可惜终究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天雪如今夹在木青云和钟燕之间,木青云对天雪没有半点利用之心。 天雪也十分清楚木青云的为人,所以对木青云十分感激不尽,于是对木青云忠心不二的卖命, 在天雪的心中,只有一件事,那便是能让风伤尝尽这世间最大的痛苦。 千军万马,穿梭在无尽的黑夜里边,银甲军团的人扛着云梯奔向城墙脚下,刚立正好云梯,转头,人便给乱箭射死,有的人刚爬到一半,便给城头上的黑甲兵连云梯带人推翻,倒在地面上,活活摔死,或者一个压倒一片。 此时,风伤的兵力已经折损了至少三分之一,钟离春不得不继续建议,“少将军,我们还是先撤军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如此匆促的断送了五万将士的性命,将来还如何讨伐乌月国的大军?” 木若心就撑着一把雨伞,在风雨之中眺望着风伤和风伤的援兵,看着风伤的军队一片狼藉,木若心的面色毫无表情。 狂风暴雨早已浸湿了风伤的脸,两旁的刘海早已被狂风吹卷,雨水淹没,风伤那一张脸,严肃之中带着浓重的杀气。 风伤看了一眼眼前倒下的一大片,不得不想撤军,“好,传令下去,撤军!” 木若心看着风伤此时神情恍惚,对墙头上的一个士兵命令道:“把弓箭拿来!” 木若心接过弓箭,怒拨开了弓,将弓宛如半月一般,利箭的尖端正瞄准着城池下方不远处的风伤。 木若心愤怒道:“风伤,是你自己太无情,你不能怪我无情!” 轰隆隆!天空之中忽然电闪雷鸣,大冬天的打起雷来,不免显得有些不太正常,一道白色的闪电炸落,轰!地面上轰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 木若心定定地拉引着弓弦,本想一箭射出,射死风伤,却一直迟迟不发,风伤两眼瞪大的望着城头上的木若心,看着那神秘的面纱,时刻都想把这个戴着蓝色面纱的女子杀死。 风伤不管那么多,调回马头,开始带领着残余的部队离开,刚回到半路,猫儿山附近,此处地带两旁高耸,茂林密布, 看着这一道天然的艰险障碍之地,风伤顿了一下,但还是继续撤军。 杀!杀!但见两侧的山头上忽然举起了红色的火把,无数的巨石滚滚下落,将风伤的后退之路截断了,一些将士们被巨石狠狠地砸死。 风伤迫不得已,绕道撤军逃离,心道:“木若心,我风伤早晚有一天要将你和赤木一起碎尸万段!” “你们去看看那边山谷,看那里是否有不寻常的雨声,如果有,那便说明那里被她们设下了埋伏,地面上必然有陷阱,与其每一次都中她的圈套,这一次,倒不如来一个将计就计。” 风伤挥动手臂,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们去准备好五千稻草人,我待会自有其妙用之处。” 韩光带着士兵们去准备稻草人,风伤继续对钟离春命令道:“钟离春,你负责带领一万人马,分别从山谷的两侧登上去,我再给荆无立一万兵士,我给你们一张我研究了多年的阵局图,你们按照上边画的和解释的,开始排兵布阵,这个九宫锁喉阵,是我研究了多年的心血,必然能将木若心困住,但凡木若心真敢追击而来,必然有来无回!” 钟离春拿过这一张布,打开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从来不曾见过的阵列布局,九宫锁喉阵,是根据八门金锁镇和四方阵进行改变的,奥妙到了极点,布局容易,破阵却是难如上青天。 “妙啊,妙啊!这每一个点都环环相扣,但凡只要木若心真的进入了此阵,我们可以将其牢牢地困住,我们可以形成永远的互补,她纵然是有再大的本事,我们以两岸山崖为截断,她必然走投无路!” 钟离春连翻赞叹,“属下这就去布局!” 此时,正是丑时,天空之中电闪雷鸣,风伤将那些人找来的稻草人,每一个都插上了十来支箭羽,就分别放在木若心自己做好的陷阱附近,趁着朦胧的黑夜,一切都看不清楚,正好可以以假乱真,引诱木若心上当。 “慢着,此阵还有一个缺陷,我不知道木若心是否和天雪一样一眼就能识破,如果她真的识破了的话,那么你们便想方设法用此阵拖延她们的针脚,让我等大军先撤回到盐河城一代,你们再行撤退!” “是,将军放心!”钟离春搭着韩光的肩膀,一起离开了。 风伤驾着战马,和剩余的一万五千兵力开始撤退,只想回到盐河城,与冷月心汇合,再回柳城。 木若心大开城门,穿着雨衣,率领十万大军亲自赶来,试图前后夹击风伤,不多时,便来到了原先的设伏之处。 木若心让赤木先将此时的情况打探一番,“你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中计了,如果他们当真中计了的话,你们便继续踏着他们的尸体填满的陷阱追击,务必将风伤给我活抓!” 赤木这个人,向来对木若心不服,表面下虽然迎合着,内心却是有着另一种想法,“是,属下领命!” “你们这几个,还有你们带领的人,统统跟我来,他奶奶的,今天老子非得将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抓了。” 赤木率领着三万多的兵马,不顾一切,向山谷走去,轰!一道天雷劈斩下来,赤木错将稻草人当成是风伤的人,欣喜狂妄道:“原来这乳臭未干的兔崽子也不过如此,冲过去,你们赶紧给老子冲过去,务必将他给我活抓了!” 轰隆隆!赤木的大军骑着战马蜂拥的挤入山谷,一时间纷纷掉入了自己设置的陷阱,陷阱之下,是无数的锋利刀刺,一时间,赤木的人倒下了一大片。 第四十八章 奇门遁甲 木若心见赤木许久未有回来,但听闻钟离春等人大声狂喊,便觉察到了不对劲,立刻率领大军前去。 等木若心来到山谷口附近,只见赤木等人已经被钟离春和韩光的军队围得水泄不通,在垂死挣扎之中。 木若心扫视了一遍,天空之上的闷雷已经响了一个晚上,那浓墨一般的云越压越底了,似乎只要站在原地伸手轻轻一跃,就能摸着那云端一般。 云层之中,一条一条犹如银蛇游动的闪电飞快的划过,随即就传来如同叹息声一般的雷鸣。 七万精甲骑士的簇拥下,急速奔驰而来,路旁有一个约莫五六丈高的土坡,木若心猛然抽了腈下的战马一鞭子,脱口叫道:“给我从杜门杀入,务必将这个该死的九宫锁喉阵给我破了,将此阵分割成两半,再分别包抄!” 一番激战之中,钟离春拖着两只千斤巨锤向木若心这边赶来,猛然一锤扫开了所有挡在木若心面前的人。 钟离春猛然一锤扫向木若心的战马的脚,木若心拉紧绳子,“嘘~”的一声,但见这一匹黑色的战马双脚高举着,避开了大铁锤。 钟离春以巨锤撑地,跳空而起,双脚飞毛腿一般踢向木若心,“我家将军让我来将你活抓,恕我不能把你当成是女人看待了!” “战场之上,何时有过男女之分?不过,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你以为能将我活抓吗?”木若心弯着身子向后一挺,身子平直的躲了过去,钟离春跳过了马身,站立在另一边。 “这个九宫锁喉阵是他让你们留下来对付我的吧?此阵无非就是在四方阵和八卦阵之中稍微做了一些巧妙的变化而来,我既然能看得出来此阵的杜门有缺陷,你以为我无法破解此阵?”木若心一手撑着雨伞,蓝色的面纱扬起。 钟离春惊愕之中,抡起大铁锤,从半空之中劈斩下来,木若心单手握着雨伞,单手撑着马背,腾空而起。 只听见那汗血宝马一声惨叫,瞬间被钟离春的大铁锤打断了脊梁骨,倒在了地面上,不断的痛苦挣扎着。 木若心的双脚轻盈着地,踏着地面上草坪,绣花伞飘香四溢,木若心一丝雨水不染,轻轻掐指,得意的笑道:“钟离春,我知道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勇,只可惜,我木若心绝非一个寻常的女子,不是我夸海口,在你们楚梦国里边,迄今为止,还未有任何人会是我的对手!” “口气如此狂妄,看来是木青云教你的吧?你如此高估自己,就不怕骄兵必败?” “败?笑话,就算是败,我也决计不可能会败给风伤这样的败类!” 钟离春猛然掷出大铁锤,扔向木若心,木若心矗立在风雨之中,面不改色,从容镇定的看着大铁锤飞过来,铁锤再靠近一些,但见赤木也扔了两个流星锤过来。 “你奶奶的,老子使用大铁锤,你也敢跟着使,今天看你爷爷我不把你给砸扁了!”赤木抓回铁锤,猛然一扫,与钟离春对打起来。 一番激战,钟离春不敌赤木,险些被赤木锤死在地面上,惹得一身泥泞,赤木一锤猛地砸向钟离春,“你奶奶的!” 但见木若心忽然伸手示意道:“饶他一条性命吧,让他活着回去告诉风伤我们并不是好惹的,让他早日归降!” “钟离春,想要与我木若心过招,你还没有那样的本事,就连你的主将风伤我都不屑一顾,你算什么东西?”木若心头也不回,撑着绣花伞离开,雨水抹去了木若心的脚印。 杀啊!九宫锁喉阵被破,韩光等人被包围着,按照风伤最后留下的锦囊,将阵列转换成了两个三角阵,分别从三个角的尖锐之处突破出去,那三个角的地方是敌人势力最为薄弱的。 按照这个锦囊的做法,韩光和钟离春终于突破了敌人的包围圈,带着残存的兵力逃之夭夭。 “我们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完颜俊走了过来,问道。 “蝼蚁一般的势力,我们还有必要放在眼里吗?我们何不先回去暂做打算?” 钟离春带着残存回到了盐河城,告知了风伤九宫锁喉阵被木若心所破的事情,风伤不由得大吃一惊。 “什么?她竟然一眼就识破我的阵列,而且还能一个字不误的喊出这个阵列的名字?这怎么可能?我记得这个阵列我只和天雪说起过,是我和天雪曾经一起研究的,这一定不可能的,而且我明明记得天雪从来不会武功,莫不是天雪还活着?被她控制在手中?” “可,天雪不是,而且明明是我亲手将她埋葬的!”风伤抬头望着大门之外,大雨连绵。 此战乃是木若心第一次参与战役,却是和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人展开的战争,木若心回去之后,紧闭城门,“相信风伤至少一个月内不可能会出征了,这下,我们的燃眉之急暂时可以缓解,你留下来守护浮生城吧,等你家元帅回来了。告诉他我在王宫后花园之内等他。” 木若心收拾好包袱行李,审视了一眼赤木。 “如今这大好的机会在眼前,我们为什么不趁机灭了楚梦国呢?”赤木大声怒吼。 “我们虽然吞了楚梦国大部分的城池,然而楚梦国上下团结一致,加上冷延戚一直在养精蓄锐,苏明武也还保留着大部分的实力,想要一举灭了楚梦国,还不是时候,如今我们最重要的是养精蓄锐,和补给粮草,这从本土脱离过来到别国土地上征战,如此远途跋涉,必须要有足够的军粮!” “军粮,我看了一下我们如今的军粮至少还可以撑过一个月,为何就不能一个月之内做到?只要我们将他们打败了,这粮食自然而然就有了。”赤木说道, “你说的不错,将敌人的军粮转为自己的,是最明智和快速的想法,只可惜,你们还没有那个实力做到。” “何况,你们有所不知,在我们远途作战的时候,我们的后路早已被人断了,而与冷延戚的这一战本就非同小可,如果届时后路被断,我们如何不会全军覆没?” “还可以这么理解,有人会在我们的军粮之上,或者后路做手脚,这一战若是胜利了还好说,若是失败了,只怕乌月国的元帅要更人了吧?” “为将者,当善于进退,天有不测风云,胜败乃兵家常事,最重要的是减少最大的损失,进可以攻下城池,退可以保存实力。” “你说的是木落云那个兔崽子?他整天就知道沉迷在女人的怀里,肉池酒林,能成什么气候?再加上,他敢?老子一锤子砸死他!”赤木的鼻孔气得喘不过气来。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条命回去见他了!他连自己的兄长都敢当面撕破脸,又如何不敢在背后作乱?” 此时正是用人之际,雨点风深受重伤,韩光断了一条左臂,在冷月心的建议之下,风伤不得不请此时正在鬼城镇守的宇文画跟荆无立互换职责。 宇文画得知浮生城丢失的事情,得知此时盐河城危在旦夕,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宇文画还没有来得及擦拭额头的汗水,便双手作揖,对冷月心问道:“少将军这般匆忙的将属下调回来,不知有何吩咐?” 冷月心瞟了一眼一旁失落的风伤,拿着手绢为宇文画擦拭汗水,“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少将军了,现在你们的少将军是你旁边的这位大贤之才,之前匆忙的举办了婚宴,恰逢你不在城里边,对此,月心实在是深感抱歉!” 得知冷月心嫁给了风伤,宇文画顿时惊讶,“什么?你已经嫁人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还有,你就算是要嫁人,这也绝不可以这么草率啊?雨点风雨将军这些年来战功赫赫,一直为你和你父亲不惜浴血奋战,征战沙场,更重要的是他一直都对你很好,一直从心里边喜欢着你,你怎么可以不考虑雨将军的感受,竟然跟这个陌生的臭小子草率的结婚?”宇文画当时就不乐意了。 一听到雨点风的名字,冷月心紧握着拳头,“从今以后,我不许你在我面前再提起雨点风这个名字,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我的部下,不再是楚梦国的军人,我已经将他驱赶出了盐河城,从此以后,他是死是活,在哪里过得如何,全然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和雨将军这些年来一直相处得好好的,怎么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了呢?以前你就算是生他的气,但也至多不过一个月就会气消,怎么现在竟然将雨将军给…” 话没有来得及说完,“你敢再提起一遍他的名字,我连你一并军法处置!” “敢问雨将军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少将军为什么这般对待他?”宇文画还是大胆的问道。 “你想要知道的话,你自己问他去,到底在你的眼里还是只有他这个中郎将而没有我这个少将军,是吗?”冷月心端着一杯热茶,递给宇文画,“喝了这杯茶,你从此便不许与他有任何关系,当然,你若是不喝,那倒也无妨,你去追随你的雨将军便是!” 这么多年来,在宇文画的心中,一直都是以冷月心和雨点风为中心的,宇文画一直将冷月心当成是自己的妹妹看待,但若不是让着雨点风,宇文画早就对冷月心下手了。 第四十九章 水土皆兵 宇文画喜欢冷月心,却从来没有表现过,也没有吐露过半个字句,现如今,宇文画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才离开不到数月,竟然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 宇文画把茶水喝到一半,便不再喝了,扭头握紧拳头对风伤质问道:“是不是你小子一直在月心身边使坏?是不是你设计陷害了雨将军,你让雨将军和月心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我是真没想到你风伤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风伤此时只沉浸在失去天雪的痛苦之中,对于宇文画的质问,不理不睬,目光之中带着悲凉。 宇文画顿时来气,揪着风伤的衣领,一拳怒砸在风伤的脸上,风伤无心还手。 看着风伤的脸肿了一大块,冷月心不由得大声断喝道:“宇文画,你在做什么?你胆敢以下犯上?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是你的上级?你再敢以下犯上,别怪我将你推出去斩首示众。” “实在是抱歉,在我宇文画的心中,从来只有你冷月心一个上级,再有就是雨将军,他这样阴险奸诈的小人,只会惯用阴谋伎俩,还不配做我的上级!”说罢,宇文画甩了甩拳头,又是一拳怒砸在风伤眼眶处,呸了一句才离开。 “你,宇文画,我叫你回来就是等你这般气我的吗?”冷月心怒剑架在宇文画的脖子上。 宇文画侧着头,“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我向来只会听你和雨将军的命令,我回来不是为了听他安排的,你想让我守住盐河城,只要是你的一句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披上战袍上战场,但如果是他的意思,那么恕我难从命!” “那我如果说那是我的意思呢?他只不过是挂个名而已,其实,所有的一切还是由我说了算!”冷月心咆哮了一句。 “恕难从命!”宇文画离开了大营。 此时,没有一个人能够冷月心心中的苦水,就连风伤也不可以。 具体要宇文画做什么还没有说,宇文画便拒绝了命令,冷月心追了出去,不知道和宇文画说了些什么,但见宇文画才愿意留下来。 原先,冷月心的计划是解决掉罗平坡的战役之后,正式和风伤成亲的,然而,偏偏洞房花烛夜来得早,一切都已经提前了。 就是在风伤趁着夜色出去偷袭木若心的时候,冷月心早已命人将雨点风送走了,送到了禹都。 浮生城距离盐河城并不遥远,盐河城的三面是岸边,一面是河水,沿着沿河上游上去六七十千里便是浮生城。 滂沱的大雨在盐河一代下了几天几夜,河水高涨,深入到盐河城里边来,有的地方甚至开始出现了洪涝灾害。 冷月心不得不连夜命人做好排洪工作,风伤站在城头上,单手握着长枪,屹立不倒之势,轰隆隆!天空之中炸落一道霹雳天雷,闪电击打在河水之上,河水涨了三尺。 雨水模糊了风伤的面容,模糊了风伤的眼睛,看着河水越来越涨,风伤猜测木若心必然会趁着此时盐河城受洪涝,趁着河水高涨,必然从这一面突袭。 风伤独自守在这一面墙壁之上,滔滔洪水如野兽,泛滥吞噬而来,淹没了城里的一些人户,百姓流离失所,惶恐不安。 百姓们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一个个祈求老天,怨天尤人,只希望雨水能停下来。 在这里守候了一天一夜,河水高涨,距离城头不过三尺距离,随时有可能冲倒城墙。 此时的盐河城之内已经被淹没了一片,尽管冷月心一直在吩咐着这些人排洪引流。 宇文画看着冷月心一个人躲在军营之内哭泣,看着冷月心那一张无可奈何的面容,心生同情。 “我这几天有仔细观察过城内洪水的流动方向,还有洪水涨起来的速度,我有办法将洪水从低洼处引导到高处,疏导城内的洪水,解救城里的百姓。”宇文画拿着自己的防洪排洪布局图。 “你开什么玩笑,你要是真有本事能将洪水排出盐河城,为何不早说?”冷月心哭着鼻子。 也许是这些天来,冷月心已经哭累了,但见抹了一把泪水,语气铿锵有力的问了起来,“你有何高招可以解决城里的洪涝之灾,我并不想知道,但是你既然说你能做到,那么我便给你分配一些兵马,你需要多少人,需要多少财力物力的帮助,你只管向我提,只要能将城里的排洪做好就行!” “这盐河城虽然是处于地势低洼之处,城外又有盐河的威胁,但却不足以畏惧,想来你也清楚盐河城并不是像鬼城那般易守难攻的城池,只要木若心率大军赶来破城,我们就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俘虏。” 宇文画拿着盐河城的地势图,拿着排洪图细致的分析着,“而此时,这天降的大雨,城里的洪涝其实是老天给我们最好的防备,如果我们能派人出去南门和西门挖出一条人工河流来的话,我们便可以将城里的洪水排出去,以城里的洪水供给挖出来的河流所需,盐河城的西面和南面便多了两道天然的防固,届时,如果乌月国的大军真的赶来的话,也只能从我们屯兵最厚的东门攻城,我们只要专心守好东门和如今盐河的那一面,并不需要再消耗城里本就缺少的兵力,就能守得住盐河城。” “古人有草木皆兵的说法,我便以水为兵,为我们抵挡住乌月国至少十万的兵马吧!” 宇文画滔滔不绝,冷月心尽管听得不是很明白,还是不由得赞誉道:“这一道一举两得的举措,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将来这城里的人想要进出,那便只有东门了。” 宇文画拍了拍胸脯说道:“那倒未必,等将来与乌月国的较量结束之后,我们可以在城里的南门搭建一座桥,直达外头的陆地,如此,我们便可以横渡江水出城,而如果遇到敌人来袭,我们可以将此桥毁掉,这样一来,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行,就这样吧,你下去忙吧,我累了,我先休息一会,等下我再去和你一起!”冷月心走向厨房的方向。 冷月心做好了饭菜,放在饭盒子里边,撑着一把绣花伞,拎着盒子走向城墙上边。 看着风伤还是和之前一样一蹶不振的样子,神情低落,冷月心径直走过去,一巴掌狠狠地甩在风伤的脸上,“你还不能从天雪的世界里走出来吗?她都已经不在了,你看看你,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如今不仅毁了我的十万兵马,你更是让我们楚梦国的百姓士兵们看到了失败,你觉得你这样为了天雪一人,对得起这楚梦国成千上万的百姓吗?” “风伤,你这也太过于自私了些吧?我不奢求你能像喜欢天雪那一般喜欢我,但是你总不能埋葬了我整个楚梦国的命运吧?你再这样下去,你叫我如何放心再将这楚梦国的军队交给你?你这是想要我将你的兵权收回吗?”冷月心看着风伤还是那么木讷,看着城外洪水泛滥,又是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风伤的脸上。 “如果不是你攻不下浮生城,我们需要退守盐河城吗?我们需要断送了这大好的反攻机会吗?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意气用事,我们会需要让城里的百姓受苦吗?”冷月心一句一个责备。 “如果你觉得我不配拥有兵权的话,你可没收了便是,我风伤此生只为一件事,那便是为天雪报仇!除非我风伤没有兵马,如果有,那我风伤就一定不可能会放弃复仇!”风伤面不改色。 冷月心定定地站着,“我再问你一句,你确定真的需要为天雪报仇?在你的心里边是天雪重要还是我们楚梦国的命运重要?你想要为天雪报仇我不阻拦你,但你以为楚梦国灭了,你还能怎么为天雪报仇?” “就算你再问我一百遍我还是那句话!” “你太令我失望了,赶紧将兵权交出来,滚回去做你的百人什长去!”冷月心狠狠地将拎着的盒饭扔落在地面上。 “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这几天你就不用吃喝了,你给我乖乖的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非得让这冷冷的冰雨将你冻清醒不可!”冷月心将雨伞随手一掷。 “清醒?你认为我风伤还不够清醒吗?我风伤清醒得很,兵权我还给你,与其这样大部队的攻城不下,不如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潜入浮生城之中,静观其变,我相信就算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也一定能手刃赤木,为天雪报仇!”风伤将兵权猛的一扔。 “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你既然要去送死,那么我便不再拦着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只是你就甘心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吗?你就不怕将来我腹中的孩子出世之后问他的爹在哪里吗?”冷月心侧着头问着。 风伤看着不远处忽然飘来一些船帆,随着洪水的冲击之下,十分迅速的向这边疾驰而来,顿时抓稳了手中的长枪,“木若心,你终于来了,这下将你活抓了,我就不信赤木会坐以待毙!” 呼!狂风呼啸,轰隆!天雷阵阵,船头之上一位蓝衣女子在黑暗之中若明若现! 第五十章 一时失策 滔滔巨浪滚滚来,拍打着破旧的城墙,时不时,巨浪涌上城头边上,拍在风伤的脸上。 城墙即将要被雨水淹没过来,如果宇文画不能成功在城外分洪,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其实木若心本身并不想来夜袭盐河城。 木若心之所以前来此处,只不过是为了想要见风伤一面,这些天里,木若心一人独自在孤冷的军营里边,时刻思念着风伤,放不下。 看着敌人来袭,风伤亦按照原先布好的设防,“三千弓弩手,准备好放箭!听我命令行事,这一次我非得让他们给天雪陪葬不可!” 洪水汹涌湍急,船帆颠簸得厉害,木若心却屹立如山,轰!白色的闪电闪落,炸亮了半边天,木若心看得很清楚,城头上风伤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风伤,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或者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天雪心中默默想着。 “弓弩手,你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吗?我之前让你们在湍急的河流之中练习射箭,现如今都成气候了吗?现在,敌人就在城头上不动,而我们却是随波逐流的,于我们而言,这大大对我们有利,但是,水势湍急,所以你们的机会只有一次,我不希望你们在还没有靠近敌人的时候就被敌人给消灭,所以,你们最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准备好放箭。” “与其让他们先行放箭,倒不如先发制人!”木若心说完了,二十艘大船之上,加起来约莫一千弓弩手,剑拔弩张之势。 木若心是这些兵,除了是弓弩手之外,还是专门擅长突袭的奇袭兵,“给我放箭!放!”船距离城头还有约莫十来丈的时候,木若心冷了一句。 漫天的箭雨在黑暗之中穿梭,呼啸而来,借着顺风,迅猛的飞了过来,风伤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弓弩手们被敌人的弓弩手射杀,龙银枪猛然一挑,撇开了一支利箭。 “放!”风伤长枪跨在腰间,直指着顺流而来的木若心。 “嗙!”“啊!”双方的箭雨互相射击,江面上时不时沉入刺猬一般的尸体,城头处也有尸体时不时翻倒在江水之中,或者倒在墙头上。 洪水和狂风咆哮过,为木若心和她的精锐们做了天然的防御,“最后一次放箭,瞄准你们的目标偏离左侧约莫一尺二的地方继续放箭!”木若心指挥着。 箭雨弥盖而来,风伤大声断喝道:“你们暂且退下,是时候让布防兵们试炼试炼一番了!” 一支穿云箭咆哮而来,映入风伤的眼球之中,风伤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一支白色的令箭,呼!一手抓过,抓住了利箭,利箭的尖端距离风伤的心口不过只有一寸的距离。 风伤轻屈指,利箭瞬间断成了两半。 轰!巨浪将木若心乘着的船帆冲了过来,巨浪倾覆了船帆,木若心和船帆上的十来个人跳落在了墙头之上,密密麻麻的船帆疾驰而来,越来越多的人跳在了墙头上,一个个身穿着黑色的甲胄,手中拎着锋利的刀子,如同闪电的颜色一般凄厉吓人。 杀啊!厮杀声四起,嗙!当!刀光剑影,长枪划破了黑暗的夜空,银甲士兵和黑甲士兵们激烈的厮杀起来。 城头上,一方是一千银甲将士,手执长枪守护着城头,另一方却是八百黑甲将士,手执战刀,破墙攻城,与银甲将士生死搏杀之中。 银甲将士们是经过宇文画严格训练的,竟然能以一敌四,但却仍然全身尽是伤痕,鲜血染红了盔甲,双方在激烈厮杀之中,谁也不愿退后一步。 厮杀不停,打斗最为激烈的是赤木和冷月心,“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你还是和之前一样任性可爱,嗯,我喜欢!”赤木满脸*的笑容。 “不要脸的东西,谁是你娘子?你杀了天雪姐姐,今天就算我不杀你,你也难逃我夫君的手掌心,你就乖乖的等死吧!”冷月心长鞭猛甩,抖如笔蛇,绕在赤木的周身。 木若心看着风伤手中的龙吟枪,还是之前见到过的那个样子,问道:“我曾经听说鬼谷的弟子从来不会轻易投军出征,但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让你亮出了你手中的这杆长枪?” 风伤怒发冲冠,握紧拳头,“木若心,今天你既然敢来,那我便让你知道什么是自投罗网,你以为你这般大胆来犯,便能水到渠成了吗?告诉你,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你今天休想安全的离开!” “你确定真的想要为难我一个弱女子吗?你就那么肯定你能忍心对我下得了手?” “我呸!你还弱女子?敢问,这天底下又有多少男人能做到像你这么出色?你随为女流之辈,却并非真正的女人!” “呵呵,其实我和你都差不多是一样的人,只不过我自小便出生在宫廷之中,这就决定了我必须为宫廷的利益着想,实际上,我倒是希望自己可以能像一个普通女子一般生活,永远不用被其他的事情所羁绊!” “你少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你以为我真会听你说的话?废话少说,今日我风伤便不将你当成是女人看待,我要将你碎尸万段!”风伤的长枪劈斩而来,扫向木若心的脸庞。 木若心那蓝色的面纱微微吹起,“哦?是吗?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木若心悠闲的走了两步,“你楚梦国如今几乎已经完全沦陷了,你的兵马也折损了不少,但我不知你还有什么资本可以拿来跟我斗?” 风伤怒扫长枪,直指木若心的心脏,赤木抡着两个硕大的铁锤夹击过来,夹住了长枪,“你奶奶的,敢动我家副统领,你问过我赤木了吗?” “臭小子,许久不见,你的本领增长了不少啊?我看你这力度,比之前大了不少!今日我便送你去和你家的*团圆!”赤木抡起巨锤,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怒砸下来。 “赤木,又是你,这次看我不把千刀万剐了为天雪报仇雪恨!”天地陡然一声巨响,闪电从城头上炸落,从天际边划过一道明亮的光束。 “呼!” 狂风四起,天空之上,凭空而现无数黑云,大雨延绵,城头之上,赤木和风伤打的不可开交。 都说赤木是木青云手下最猛的将领,果然名不虚传,风伤和冷月心两人合力攻击,处处索取赤木的要害之处,赤木还是迎刃而解,处处避开了风伤和冷月心的攻击。 “赤木,拿命来!我风伤今天非得让你血祭不可!”“啊!”风伤怒吼,长枪横扫千军如卷席。 “天雪?这个名字你也配叫?你把落天雪一个人扔在敌人的军营里边受苦受难,你都去做了些什么?直到她最后一刻,闭上眼睛之前,你又在哪里?你也配喜欢天雪?”木若心的心口处忽然疼了半分。 “笑话,江山和红颜,我风伤岂会喜欢江山?我风伤可以为了天雪而不惜江山,你们杀了天雪,我就要让你们陪葬!” 听到风伤是为了她,心中一直都有她,“你之所以以鬼谷弟子的身份出征,莫不是为了她?”木若心捂着心口处。 “风伤,我...”天雪还没有说完话,怒了赤木一眼,赤木的血眼瞪大,“你别忘了他是怎么死的!” 木若心听闻此言,原先想要揭开面纱的手,又放了下来,“呵呵,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天雪,可到头来,天雪尸骨未寒之时,你却为了自己的功利和私心,竟然与别的女子成亲,这就是你喜欢天雪的方式?” 说到这里,风伤哑口无言,呸了一句,“你又不认识天雪,你不是她,你岂会明白我的苦衷?废话少说,看招!” 风伤跳空而起,长枪钩如半月,斩落下来,劈斩向木若心的头颅,木若心双手张开,向后侧退了几步,“只怕就算是天雪也未必能接受你这样自私自利之人人吧?” 风伤怒转动着长枪,随着身子一起冲向木若心,赤木见状,一铁锤砸了过来,风伤小手一抖,将巨锤扫掉落在地面上,轰!城头之上塌陷了一个巨大的坑。 “给我凿墙引水,我要水淹盐河城!”赤木大声命令手下的人。 天雪思忖了一下,“淹没一座城池,弹指一挥即可做到,可你真认为如此能稳住人心?你就不怕那些人各个人心惶惶?想要真正让楚梦国,你便不能淹了盐河城!人心才是最为关键!” 话不多说,韩光忽然带着大部队出现在墙头之上,瞬间将木若心和木若心的人两翼包抄着。 “木若心,赤木,你们已经被我们团团包围了,还不赶紧束手就擒,还等什么?你当真以为你们八百多人会是我们三万人的对手?想要以八百人夺取我们这偌大的城池,你们也想的太天真些了吧?” “还是说你们太小看我们楚梦国了?”断臂韩光右手持着关刀,盾在地面上,真震得地面摇摇欲坠。 激战还在继续,韩光的人很快便将木若心等人包围了,木若心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但纵然有三头六臂,也不敌万马千军。 木若心没有任何反应,风伤的长枪直指着木若心的胸膛,“来人,将她给我绑了!” 见木若心被捕,赤木一个分心,瞬间,只见冷月心站在赤木的身后,忽然将匕首架在了赤木的脖子之上,“怎么?无耻之徒,你还想要反抗吗?” 主将被捕,群龙无首,木若心残余的三百多人垂死挣扎,有的纷纷放下了武器投降。 第五十一章 金蝉脱壳 木若心和赤木被抓,关押在了盐河城的军营之内,手脚均被捆绑得严严实实,任凭赤木如何想要逃脱,却也是逃脱不得。 好不容易抓住了赤木,风伤岂会甘心?恨不得立刻扒了赤木的皮,喝赤木的血。 风伤握着长枪走进了军营,目光如同狼深邃的眼睛一般,磨牙吮血,“赤木,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你如今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老子我一时大意,这才被你们抓来,你要杀老子,老子不服!就算你把老子给杀了,你以为你就能有本事力挽狂澜?你以为你真有天大的本领可以复国?呵呵,老子不信!” “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老子要是皱一皱眉头便不是老子!”赤木嘴硬得很。 “死到临头,口气还如此狂妄,你当真觉得我风伤不会杀你?你与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杀你,那是于情于理之事!” “没错,你未婚妻确实是死在老子手里,而且还是被老子活活给玩死的,所以你要是个爷们的话,最好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别特么磨磨唧唧的,像个婆娘似的!”赤木站了起来。 风伤气得七窍生烟,左手拳头紧握着,一拳顿打在赤木的嘴角处,默默不语,退后三步,长枪在半空之中画圆圈,转身刺向赤木的心脏处。 但见木若心忽然站了起来,挡在赤木的身体面前,“你如此嚣张跋扈,但不知你敢不敢杀我?” 长枪距离木若心的面前只有半截手指的距离,风伤忽然停住了长枪,“我有何不敢?” 这时候,一个士兵慌忙的冲了进来,神色紧张道:“报告将军!”城门外头敌人忽然来袭,千军万马,尘土飞扬的,又是大雾的天气,不太看得清楚是谁的人,但好像听那带头的人说叫做木青云,他说有话想要和将军好好谈一谈。” “来的倒是真的快,你回去告诉宇文画,让他准备应敌!”风伤甩了一句话。 “是!” “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了他们,若是让他们溜了,我取你们首级!”风伤盯着几个士兵喊道。 金蝉脱壳这个计策是木青云善于运用的手段,所以能从苏明武和冷延戚的包围之中得以逃脱,自然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这木青云撤军的速度不免太快,连夜撤回浮生城,得知木若心和赤木夜袭盐河城,木青云便察觉到了什么。 细细打听之后,果不其然,如木青云所想,木若心和赤木被风伤活抓了。 在宇文画的排洪引用之下,此时的盐河城四面环江,形成了三道天然的障碍,易守难攻。 木青云将大部分的兵力囤积在东门,暗地里派遣了完颜俊率领着一支一百人的军队悄悄地潜伏到南面,完颜俊的人是沿着盐河游泳下来的,江水滔滔之中,只有一些不起眼的竹子透气,没有人能注意到完颜俊的人。 完颜俊看着城头上只有十几个巡逻的士兵,从军队之中挑出了十个得力的助手,“你们给我上,将他们十几个人统统干掉!” 十几个人看准了城头上的士兵们在交接任务,猛然掷出手中的铁钩,倒挂在墙头之上,如同猴子一般灵活的爬到了墙头之上,不等这些士兵发现,一个个都被见血封喉。 “什么人?”最后一个士兵刚喊出来,喉咙便被匕首刺入了进去。 确定没有了巡逻的人之后,城头上的人向水中扔了一块石头,示意已经安全,完颜俊带着人便翻上了墙头。 “你们记住,你们只需要找到木副统领,和赤统领,便吹口号告知我即可,切记不可恋战!”完颜俊捋着金色的胡子,走下了城池。 完颜俊等人经过一番搜寻之后,总算找到了木若心和赤木的所在。 “统领受苦了,属下救驾来迟,还望副元帅和统领能原谅!”完颜俊单膝跪地,长刀朝着地面,双手作揖。 城头外边,木青云表现得十分淡定,城头之上,风伤不穿甲胄,凌乱的黑发在风中乱舞着,一杆长枪在手中直举着苍穹。 城里边只有不过三万的人马,而木青云却是拥兵十万,在木青云看来,里边有赤木和完颜俊的配合,想要攻下盐河城,易如反掌。 只可惜,木青云好战,也深知如果与楚梦国的战争结束了,那么,接下来要面临的必然是兄弟反目,宫廷混乱的局面,木青云不喜欢尔虞我诈的日子,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人,所以只想着拖延时间,能拖延一个月是一个月,能拖延一年是一年。 所以木青云并不想趁这个时候攻取盐河城,相反,木青云的脑袋里还想着如何将楚梦国壮大先。 楚梦国如今国力衰弱,穷困潦倒,百姓民不聊生,又遭遇了罗平坡的大败,一个个早已放弃了希望,没有了往日的斗志昂扬,在木青云看来,这样的一群蝼蚁,随时都可以踏扁。 木青云渴望对手,渴望能有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原先我还以为你会是我的一个强劲对手,然而如今看来,却不过只是如此,看来是我高估了你的实力!” “我不知道是我堂妹太过于厉害了些,还是你根本就不配做鬼谷的弟子,你作为一个将军,屡战屡败,屡次三番意气用事,你不将自身性命考虑不要紧,可你却连你自己的将士都无法保护得住,还一直将他们往鬼门关里送,你是我见过的最为失败的一个将领!”木青云没有带嘲讽之意,只是好好教育。 “木青云,你侵我国土,杀我同僚,害我红颜,这笔账,我风伤给你记住了,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乌月国踏平,绝不会辜负天雪的遗言。” 冷月心戴着头盔,穿着一身音色战袍,握着黑色的长鞭出现,“亏你还记得天雪姐姐给你留下来的遗言,我还以为你已经将之忘得一干二净了,如此,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振作起来?你如今醒悟还为时不晚,但你之前屡屡犯错,害我损兵折将,就算我愿意将兵权重新交给你,也难以服众,所以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卫将吧,你教我如何行军作战,你的想法和谋略绝不会被埋没!” 冷月心:“而且我保证,我一定会帮你实现天雪姐姐的遗言!” “那就有劳你了!谢谢你对我的信任,经过这几天几夜的思考,我已经明白了,我绝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窝囊,我发誓,一年之内我必然要将木青云赶出楚梦国,收复楚梦国,三年之内,我必然踏平乌月国!” 银枪龙吟哮九天,狂发飞舞少年仇。 一身热血洒沙场,红颜遥醉碎君心。 “你有你的想法固然是好,但你若是拿不出实际行动来,只怕是要贻笑大方吧?”木青云嘲笑道。 木青云骑着战马,“你今天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夸下如此海口,但不知你拿什么来跟我斗?你有志气,这一点本元帅是十分欣赏的,本元帅愿意帮你一把。,但不知你是否愿意?” “你认为我风伤会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怜吗?我靠着自己的这一双手,还有手中的长枪,我一样能将你驱赶出我楚梦国!”风伤衣袂飘飘。 木青云淡淡一笑,道:“风伤?风大将军,看你这年轻气盛的样子,好生威武,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你看如何?” “什么交易?我既不是生意人,如何跟你做生意?” “吾妹不是在你手中吗?只要你将吾妹和赤木给放了,我木青云答应,必然还你楚梦国四座城池,绝无半点虚言。” “你我既为敌人,你叫我如何相信你?”风伤不假思索。 木青云独自骑着战马缓缓靠近城楼之下,一边说道:“你我虽为敌人,但我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失过信,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今后也不会,在我木青云看来,言而有信,是我最大的优点,这一点众人皆知。” “我既然答应给你四座城池,那必然不会食言,而且我也会和你先说明,我要给你的四座城池分别是月凉城、瑶城、还有淮南淮北,月凉城虽然不算什么富饶之地,然却也算是你们与燕国之间的咽喉,东临近燕国,西侧便是我们乌月国,而南侧正好是你们楚梦国的都城禹都,得到了月凉城,对你们来说,这其中的利益好处,你们自己心中想必十分清楚。” “而这瑶城,瑶城虽为偏僻之地,少有人烟,却宜开荒种植,稍微加以利用,不仅可以为你们生产出足够的粮食,甚至可以带动其发展;而这淮南淮北更不用我说了吧,那都是风景宜人、山河秀丽之地,物产丰富,女子大多为倾国倾城之容貌。” “得到这四座城池,对于你们楚梦国来说,无疑是久旱降甘霖,对你们是十分有利,此四座城池,可以堪比你们巫山一代十大城池!不知道你是否满意我的这笔交易?” 面对着木青云的诱惑,韩光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月凉城?淮南淮北?这木青云可是下了血本,此三座城池可以说是我们楚梦国的核心所在,他竟然用此三座城池来换木若心和赤木,足以见得这两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 “只可惜,对我而言,天雪最重要!” 第五十二章 失去记忆 天雪在墙头上虽然那样对风伤说话,但是心里边到底还是想念着风伤的好,得知风伤如此厚爱她,她心里边十分清楚,风伤还是爱她的,或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是,天雪知道,风伤如果知道她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失去斗志,所以天雪不得不口是心非。 天雪有些留恋着楚梦国的军营,怀念着楚梦国的食物,并不想离开,然而,为了帮助风伤实现愿望,天雪毅然决然选择了离开。 趁着这会风伤等人都在城头上,天雪和赤木等人早已沿着南边的河流处离开。 而城头之上,依然热闹着,“木青云,我刚才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你的四座城池,我风伤宁愿不要,而木若心和赤木,待我风伤重整队伍之后,出战之时,便将她们拿来祭旗,我不用你的任何施舍与同情,我也一样能夺得回来你刚才说的四座城池。” “我知道,你要杀两个人,是易如反掌的事,然而,你应该更清楚,如果没有这四座城池的支撑,你这支离破碎的楚梦国只怕至多撑不到半年的时间吧?你现如今,除了选择拥有这四座城池之外,你别无第二个办法可以扩充你的实力!所以我劝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再回答我,到底是杀两个人,还是放了他们。” 城头上,钟离春意气风发,主动请缨,“这木青云口气如此狂妄,末将定要让他受点教训才是,还望将军允许我出城去给他一番教训!” “不可!你不是木青云的对手,而且如今我军正受挫之中,如果你再一次失败,这士气可真的是一降到底,我们再无抬头之日,我们现如今,唯一能做的是便是忍和养精蓄锐。”冷月心拒绝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要是敢私自出城,我便撤了你的军衔!” “哎!”钟离春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离开了城头。 “我觉得木青云说的没有错,而且现如今我们确实需要将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方才可以有资本说保家卫国,所以我决定放了她们!”冷月心说道。 “属下也这么认为,现如今敌人为刀,我们为肉,这差距十分明显的在这里。”韩光一个比喻。 但见风伤咬紧牙关,“我不同意,你要放了木若心,我没有任何意见,但你要是想要放了赤木,别怪我离开军营,从此不再踏入军营半步!” “这军营现在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刚才我还一直夸你明智,现如今看来,我还是不能听你的想法和意见,如果要我为了你一个人而放弃整个楚梦国的命运的话,恕我做不到,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自私自利之人!” 经过和韩光的细致分析,加上冷月心的想法,冷月心最终答应了木青云的条件。 万里愁云,北风呼呼的刮着,地面上时不时扬起万里沙尘,“木青云,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前提条件必须是三天之后,这三天之内,我会派人接手你刚才允诺给我的四座城池,但你要是敢食言反悔,别怪我将他们两个人撕成碎片!” “你放心,我木青云保证说到做到,现如今,我先将我后面的十万大军撤去,以表示我的诚意,尔后你再派人前去取城即可!” 说罢,木青云向后退了,带着自己的军队,严整有序的离开,那是一种磅礴的气势,和楚梦国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等木青云撤离之后,韩光忽然担心的说道:“这木青云只怕并非真的会心甘情愿想要答应将那四座城池交给我等,这也许是他故意引诱我等出城的计策,想将我等引出去歼灭,所以还是先让属下出去打探一番回来再做定夺吧!” “那就有劳韩将军了。”冷月心扶着韩光,“韩将军为楚梦国呕心沥血,奋战沙场,虽然牺牲了一条手臂,但还是不减当年的威风!” “哪里哪里!” ------- 韩光出城之后,对木青云离开的路线进行了严格的排查,确定木青云是真的离开,韩光这才回去鼎报。 冷月心拨给韩光三千人马,拨给钟离春三千步兵,让韩光和钟离春分别前去接手月凉城和瑶城。 风伤在赌气,不愿听冷月心的话,冷月心费尽心思才说服了风伤,“我们是去接手淮南淮北,又不是行军打仗,攻城拔寨,何须一万兵马?这盐河城如今乃是扼要之地,理应有更多的人手来守护,我们都率领军队出去了,谁来守护这盐河城?你守得住吗?” “莫非你这是在怀疑木青云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想交出四座城池?”风伤抱着双手,盘在胸膛前。 冷月心舞步翩跹,声音温柔如玉,说道:“并非我不相信木青云的为人,那镇守淮南淮北的乃是木青云的弟弟木落云的人,我担心木落云必然不会心甘情愿的交出这两座城池,所以我派你连夜赶路,务必在消息传到木落云的耳朵之前,悄无声息的攻下那两座城池!” “至于瑶城和月凉城,你们可以直接派人前去驻守,据我所知,瑶城和月凉城里边的人,大多数都还是向着我们的,他们一直受木落云的人欺欺压,早已是怨声四起,毕竟那都是我们楚梦国的同胞,你到了那里之后,只要稍微团结一下他们,将木落云的人驱赶出去,再想办法还他们寻常百姓的生活,他们必然对我等死心塌地,为我们所用,如此,不仅能守得住月凉城,还为禹都省去了后顾之忧!” “你说的不无道理,那就照你说的办!” 话音未落,风伤抬脚正欲走,但见冷月心忽然从风伤背后跑了过来,“等等。”冷月心抱住了风伤,“你到底还是关心我的,你放心,只要你不想我死,那么就算木青云真的派人来偷袭盐河城,那么我也一定会死守到底,等你回来救我的。” 风伤闭上眼睛,想到了那天早晨在军营里发生的事情,回头看着冷月心那张温柔的脸,摸着冷月心的玉手,不见见了昔日的守宫砂。 “你放心,在这段时间之内,我会对你负责的,只要有我在,你和你腹中未成形的胎儿就不会有任何闪失!” “谢谢夫君!”冷月心心生感动,想到自己已经**于雨点风,不由得泣泪。 “你我既已经结为夫妻,又何必如此客气?” 原来,在风伤的心里边,早已经默认了冷月心是他的妻子,只是愧对于天雪,风伤一直不想承认。 风伤到底还是不甘心放走赤木和木若心,离开之前,特意到了一趟关押木若心和赤木的地方。 “来人,把他们两个人给我带过来,我要带着他们去淮南,我要将他们好好祭旗!让木青云看看,我们楚梦国的人也不是孬种,想要灭了我们楚梦国,他还做不到!” 四个士兵将木若心和赤木带了过来,这两个人都是已经被人掉包了的,真正的木若心和赤木早已逃跑,只是风伤认不出来而已罢了。 木若心在回去的路途之中,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风伤在墙头上的那一幕,她深深地记得风伤的心里边是有她的。 木若心渴望楚梦国能快些收复失地,快些将乌月国的侵略者赶出去土地,迫切渴望和风伤重聚。 马车还在颠簸之中,赤木和木若心坐在同一辆马车之内,随着木青云的大部队往乌月国的方向回去。 木若心为了能让风伤有足够的时间重整队伍,休养生息,发展和壮大楚梦国的军队,但见忽然拉开了马车的门帘。 在木若心和木青云的一番交谈之中,木青云很清楚木若心的心思,只是在木青云的心里边,就算不用木若心这般说,木青云也会有这个想法。 木青云很顾及木若心的想法,只道是:“你刚才说的确实不错,我们离开乌月国,进军楚梦国确实是有些年头了,也该是时候修整一下,好好补给补给粮草军械之类。” “而我也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多与你好好接触接触,对我而言,确实美哉!”“明天我便让人带着我的书信去告知楚梦国的人,暂停交火一个月,但是,一个月之后……”木青云没有说下去,因为木若心是明白人。 “很好。”木若心回头躲进了马车里边,木若心小憩了一会,口中不断默念着风伤的名字,赤木听着早已不耐烦,从怀里取出一粒如同芥子一般大小的药丸,瞬间扔入了木若心的杯子里。 药丸很小一粒,遇到水便融化,无色无味,木若心根本无法察觉杯子里的水被人动了手脚。 喝下去之后,木若心的脑海里一片空白,除了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之外,木若心早已不记得关于自己曾经和风伤所发生过的事情。 忘情水,忘了情,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颠簸的马车在摇晃着,不断的往乌月国的方向回去。 木若心忽然捂着昏沉的头,问道:“我是谁?我又在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看到木若心忘记了过去,赤木不由得暗暗自喜,“你给老子记住了,你是乌月国大元帅木青云的妹妹木若心,我是木元帅账下的一位统领,我们现在正在往乌月国方向回军。” 第五十三章 禹都危机 忽然失去记忆,木若心随着马车一路颠簸,脑子里一片空白,“奇怪,我怎么不记得我是谁了?我过去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驾!”木青云驾着马车随大军撤回,风尘仆仆,万里狂沙。 “我说了,你叫木若心,你是木元帅的堂妹,是我们乌月国的郡主,你的一言一行皆是代表着我们乌月国。你是因为先前一战不小心失足落马,撞击到了脑袋,这才失去的记忆。” “好在我和元帅赶到的及时,这才将你从他们手中救出,你的记忆是被楚梦国的人所害,如果你要恨,那你就恨他们吧!” “楚梦国那个叫做风伤的兔崽子,他是你最为强劲的敌人,便是他害的你失去记忆,他就是个孬种,还一直处处想要取你性命!”说完,赤木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只留下木若心一人独自留在马车之上。 空荡荡的马车,空荡荡的记忆,天雪只是部分失去记忆,除了忘却关于风伤的部分,对于其他的许多事情,仍是是记得一清二楚。 阴沉沉的天空忽然飘起大雪,天气严寒了几分,将士们懂得瑟瑟发抖,蜷缩起来,“天上下起雪了,下雪了。” “天雪虽美,红颜薄命。”木青云感叹道。 木若心听得天雪这个名字,不免觉得有些熟悉,但却记不得了天雪这个名字,不记得了天雪是谁。 在韩光、钟离春和风伤等人分兵而治之下,很顺利的便夺取了月凉城、瑶城和淮南淮北四座城池。 木落云闻言之后,恼羞成怒,立刻上书参了木青云一本。 宫中大多数都是木落云的线人,木落云一声喊了起来,群臣不由得跟着起哄,纷纷议论着木青云。 马忠乃是乌月国的丞相,祖上世代在乌月国为官,二十岁被封做太傅,不到八年的时间便给人举荐做了丞相,已经做了二十余载的丞相,这些年来,无数人暗中勾结和贿赂他,门徒三千,在宫内为官的人,大多数都是他亲自安排的,许多人都是对他俯首称臣。 这些年来,马忠掌握着满朝文武,掌控着宫中的秩序和乌月国的经济命脉,六部尚书之中,礼部、兵部和刑部,无一不是他的人。 马忠向来排除异己,但凡有人敢对他不和,或者不敬,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的好下场,马忠的手段是出了名的残忍和阴险。 有马忠和钟燕靠边,木落云相当于掌握着乌月国的大部分势力。 马忠悠闲的走了出来,“是啊,这月凉城和淮河一代乃是楚梦的核心城池,这木青云即便是再怎么疏忽也不可能不会派遣重兵把守,毕竟谁都知道,一旦让楚梦国收回此四座城池,楚梦国的实力便恢复了几分,届时想要一举踏平楚梦国,不免又得麻烦了不少,如今国库里资金和粮草都较为紧张,这次想要再次攻占楚梦国,只怕要比之前麻烦了不少啊!” “然而臣以为最为让人担心的并非如此,这更为让人忌惮而又不得不防的,或许不只是如此。”马忠假装一脸忧虑。 乌月女王猛甩*的手,一身威严凛然,“马爱卿有话直说,不必遮遮掩掩,只要你说的在理,又有足够的证据,本女王便不会治你的罪!” “是。”“臣斗胆请女王立刻下令让木青云撤军回来,抹去他的兵权,将其打入天牢好好审查一番,臣以为,如果不是木青云私通敌人,私底下和敌人做了交易和谈判,断然不可能会将这四座城池送还给楚梦国,所以臣以为,可以查一查木青云的这通敌叛国之罪!” 马忠此言一出,宫廷之中,满朝文武百官,无一不震惊起来,有的人吓得惊慌失色。 “马忠,你可知你刚才说的这番话如果不属实,你是需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女王惊愕了眼神望过来。 “臣不怕断头,臣只是担心这万一木青云真的是这么做,而且这些年来,楚梦国一直兵败如山倒,早已如同瓮中之鳖,而却还能存活如此之久,未能被我们一举歼灭,臣方才细细想了想,如果不是有人从中勾结敌军,暗中受贿,楚梦国决计不可能还可以存活到现在。”马忠直言不讳。 虽说女子从来不参与朝政,但是,舞姬钟燕盘坐在地面上,玲珑**修长白皙,迷人醉眼,娇柔妩媚的身姿,那张红妆淡画的小嘴忽然传来一句,“三年前,罗平坡一战,楚梦国兵败如山倒,木青云率领大军长驱直入楚梦国三十六城和十二郡,三年之内,攻下楚梦国二十九座城池,四郡,将楚梦国瓦解的支离破碎,那时本应该能乘势顺势夺取楚梦国的都城禹都,还有江东八郡,可木青云却以粮饷不足,孤军深入作战不便,天气恶劣等借口为理由,暂时退兵。” “尔后,待粮草充足,气候适宜之时,又以军队常年累战,需要以歇息和重整为理由,只分兵驻扎了攻下来的二十九座城,自己则退兵罗平坡之外,尔后,木青云曾多次出兵夺取鬼城和浮生城,然亦是每每夺取回来之后,在一月之内又交还给了敌人,这似乎看起来他是在浴血奋战,可实际上不过只是障眼法罢了,谁都知道他那只不过是故意的。” “数月之前,木青云虽以时机成熟为理由出战楚梦国,然现如今,损兵折将且不说,甚至连原先浴血奋战夺来的月凉城、瑶城和淮河一代尽数交还给楚梦国,以至于让楚梦国恢复了部分的元气,增加了我们的进军艰难程度。” “光是综上情况,且不说别的,舞姬以为,木元帅确实有些难逃嫌疑。”舞姬露着白皙的**,一席低胸微微露出来,白皙的锁骨,举止间妖媚百态,“然而,舞姬还以为,马忠丞相方才所言或许过于严重,木元帅应该不至于会通敌叛国,如果不然,木元帅便不会每每驰骋疆场而丝毫没有任何犹豫。” “只是,木元帅好战,这一点众所周知,所以这其中……”舞姬只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 “对,臣也这么以为。”群臣异口同声,除了王太守和其他几个人默不作声。 舞姬口蜜腹剑,表面上虽然是想要帮木青云洗脱通敌叛国之罪,但实际上是因为了解女王多疑自负的性格,这么一说,女王不免更加相信了马忠的话。 女王在马忠和钟燕的迷惑之下,不得不被蒙蔽了双眼,令人拿着令牌前去将木青云召回来。 “女王殿下,恕臣斗胆,您不能没收了木元帅的兵权,这现如今楚梦国的冷延戚和苏明武一直屯兵修养着,冷月心虽然大败,但说到底楚梦国的核心和元气仍然是没有受到半点损失,一旦冷延戚和苏明武起兵攻城,这谁又能抵挡得住他们的万马千军呢?”王太守不由得说了出来。 “王太守多虑了,据我说知,冷延戚和苏明武两人表面上虽然为兄弟,但实际上,暗地里却都是各自防范着对方,就算他们真的会起兵攻城,也绝不可能会毫无保留自己的实力,楚梦国的兵将本就不多,又并非全力以赴,想要收复他们的失地,实则是难。”舞姬婀娜多姿的走到了王太守面前。 王太守本就对舞姬心生厌恶,但在这朝廷之中,舞姬,翻云覆雨不在话下,一个太守,如何能敌舞姬? 但见王太守忽然叹息了一句,然后便离开了宫廷,不巧的是,竟然在王宫门口遇见了木青云,与木青云说明白了此时大殿之内的事情,劝道:“元帅,我劝你现在还是先赶紧回去避一避风头吧,等过些时日,属下将能证明元帅清白的证据搜寻再说。” “不必,一丘之貉,本帅还不放在眼里,再者说,这乌月国现如今还轮不到他马忠来做主,乌月国也并非姓钟,大丈夫何惧于一个小小的女人和他一个小人马忠?待我进去教他们闭上臭嘴!”木青云慢悠悠的走进去。 毫无疑问,女王选择了相信舞姬和马忠说的话,不由得对木青云起了疑心,“你们谁去叫那木青云即刻率兵撤回?” “不必了,儿臣已经回来了,只是儿臣不知这满朝文武的为何这般热闹?更不知王太守为何不喜欢这番热闹,而忽然离开了。” 话音刚落,一群人放眼望去,只见一名穿着棕色战袍的少年,腰间抱着一顶管帽走了进来。 木青云的步伐严整,一身傲骨,盛气凌人之势,咄咄逼人,走到大殿之内,单膝跪地,“儿臣给母皇请安了。” 木青云方才从王太守的口中早已得知了一切,丝毫没有半分害怕,三言两语之下,没有提及半个澄清自己清白的字句,便让女王消除了对木青云的顾忌。 木落云和钟燕,还有马忠本身以为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木青云被打入天牢,剥夺兵权,却不过只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与此同时,木落云主动请缨前往楚梦国的禹都,恼羞成怒的木落云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淮南淮北,就这样拱手送人。 木落云决定攻打楚梦国的都城禹都,率领了二十万军队浩浩荡荡的赶往禹都,禹都危在旦夕。 第五十四章 公主失踪 木落云做事向来冲动,狠狠地摔了一个杯子之后,便站起身来想要去调用兵马,一刻也等不住想要灭掉楚梦国。 但见钟燕忽然轻轻的摸了摸木落云的手臂,“你这又是何必如此动怒呢,你想要攻取淮河一代,我不拦你,只是我并不建议你损耗自己的兵马,你手中不是拥有虎符兵权吗?你去用木青云的兵力,就算不能成功夺回淮河一代的城池,那么损失的也只是木青云的兵马而已,自己却是毫无损失,相反,若是你能顺利攻下淮河一代,那么你便是奇功一件,对你来说可是有着莫大的帮助。”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舞姬,你这实在是太聪明了,我这就去。”木落云急着走。 “瞧你这副德行,木青云手下的那些将士一个个都是身经百战,誓死追随木青云的,你一个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人忽然想要调用他们,岂会是一件那么容易做到的事?即便你有虎符兵权也未必能做到。” 舞姬好言相劝,木落云气得两个鼻孔岔气,“他们敢?他们要是敢,我一个个将他们斩首示众!” 说罢,木落云怒步离开了房间,离开了女子的柔怀馨香之中,舞姬淡然的笑了,抹了一抹朱丹红。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除了有些雪花纷纷落下之外,天色还是明朗很好的。 趁着冬日融融,木青云和木若心在宫中花园散步,两个人是如此的惬意,木青云将木若心心中所有的疑问一一解答,木若心便从此不再过问有关于失去记忆的事情。 木落云刚穿上了玄色的军袍,刚想要去调用军马,但见木青云忽然缓步走了过来,略带微笑的说道:“二弟啊,不是皇兄说你,这行军打仗的事情,并非儿戏,首先你得需要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出战,其次,你必须得让那些追随你出战的人心服口服,如果你这两者都没有办法做到的话,那么皇兄还是希望你能够沉得住气一些,莫要一时意气用事!” 木落云根本不屑于听取木青云的话,白了一眼,便独自去军队之中调兵遣将,尽管木落云手中拥有乌月国最高的虎符兵符,却无法调动木青云的一兵一卒。 气得木落云七窍生烟,在木落云强行用虎符兵权压迫木青云的人之时,甚至遭到了群起的反抗。 话说,九公主之前为了调查民间那个“青山鬼谷出高徒,风雪交加并天下”的谣言传说,已经失踪了有数月之多。 公主失踪,天子萧奈广布天下,大发告示,并且命令一品军候邓楚派人前往民间各处搜寻公主。 说到邓楚,不仅仅是一品军候,还是天子身边的红人,其还担任了太师一职,其妹妹邓婉茹乃是天子的淑妃,天子更是对邓婉茹宠爱有加,对邓家十分信任。 也正是凭借着这一层关系,邓楚的胆子越来越大,这年来来,一直残害忠良,但凡只要威胁到他势力的人,他都会想方设法除掉。 三代忠良世家出身的练家,练家一百二十三口口人,尽数被邓楚一夜之中屠杀殆尽,天子曾经命令邓楚彻查此事,邓楚的借口说是山上的流匪所为,将猫儿山上的匪寇匆忙荡平之后,便草率结案。 然而,邓楚却收养了练家的一个女子,专门培养这个女子成为了他的杀人利器,那是一个一级黑暗杀手,这些年来,不知为邓楚杀过多少人。 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见过这位杀手的真实面目,见过这个人真实面目的人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雨点风虽然被冷月心剔除了军务,来到了禹都,却很是幸运的捡回来了一条性命。 救雨点风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那日与九公主争执的老者。 因为月凉城。瑶城和淮河一代的失地忽然得到收复,楚梦国的人不免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此时的楚梦国,许多人都从先前的失望害怕之中,得到了一丝慰藉,整个楚梦国不再像昔日那般死气沉沉。 大街之上,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禹都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雨点风的伤势虽然没有能够痊愈,活动自如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看着一面墙壁的附近忽然围着一群人,雨点风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捂着心口处的伤势。 “您好,让一下!”雨点风拨开了人群,但见一张皇榜贴在墙壁之上。 皇榜上边画着一位容貌倾城倾国的的女子,少女看起来芳龄不过十七八,闭月羞花一般。 上边写着:但凡能找到九公主者,赏金千两,若是敢有见过九公主,却知情不报者,当以凌迟处死! 饥寒交迫的季节,一群难民们,和一群乞丐们扯下了皇榜,连翻厮抢着,“九公主肯定是我找到的。” 看见就连国都如今都是这番落败的景象,黎民百姓们食不饱,无有穿住,雨点风很想帮这些人过上美好的生活,很想快些结束与乌月国的这一场战争。 一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大街上行走,雨点风的脑海里忘不了冷月心的温柔,脑海里边尽是冷月心的画面,冷月心的笑容。 雨点风记得一清二楚,冷月心一直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收复楚梦国的失地,还一个完整的楚梦国。 雨点风很清楚冷月心的性格,既然已经将他赶了出来,就一定不可能还会能够容得下他,索性,这倒是个好机会。 雨点风看到了希望,从群民抢夺的手中拿过皇榜,细细的看了一遍公主的花容月貌。 黄金白银,我并不在乎,江山天下,我也不在乎,月心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喜欢你,虽然我知道那样做对不起你。 雨点风的手中拿着一柄寒光剑,四处打探着九公主的下落,询问变了大街之上的人群,没有人见过九公主。 走着,忽然听见几个目光楚楚可怜的孩子唱着一首童谣,“青山鬼谷出高徒,风雪交加并天下,月下乌云风和雨,万里江山在手中。” 雨点风听得这首童谣似乎有些意思,走过去问道:“小朋友,你能告诉你们唱的这首童谣是什么意思吗?” 小孩子一脸炭黑,脸上洋溢着自信,嘲讽的说道:“这你还不知道?你是从外地来的吧?” “这首童谣是这样的,青云山上有两个鬼谷的弟子,一个叫风,一个叫做雪,风和雪都是很厉害的人物,他们两人团结在一起的话,想要收复我们楚梦国就完全不是梦。” “那后面这两句呢?”雨点风问道。 小男孩摸着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前面两句话的意思,你要想知道最后面两句话的意思的话,你自己去问鬼先生吧,他会告诉你的,而这首童谣就是他告诉我们的。” “鬼先生?他住在哪里?这天下的大势真的可以如同他说的那般?风伤和天雪真的能收复楚梦国?可是,天雪明明已经…”雨点风想了想,断了思绪,叹息道。 “风伤?天雪?你说的是那两个人的名字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莫不是鬼先生告诉你的?那你能告诉我这最后面的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小男孩缠着雨点风的手臂。 “不,我并不知道,我先去找鬼先生了,你们好好玩,不过,在玩的同时不要忘记了要学会保家卫国,知道了吗?” “嗯!”男孩子回答得斩钉截铁。 禹都的皇宫之内,皇宫较为简朴,和乌月国的王宫比起来,这里就如同普通的民户一般。 天子萧奈很是懂得体谅民情,百姓们过得不好,天子萧奈也跟着过寻常百姓家的生活,住着寻常百姓家的房子。 便是因为萧奈的这一点诚心,如此厚爱子民,无数的子民对萧奈死心塌地,誓死追随。 跟随着萧奈共进退,百姓们食不饱,天子萧奈也一样吃不饱,深得民心的萧奈,被楚梦国的人们誉为最圣贤的君主。 龙椅旁边,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 天子萧奈龙颜大悦,决定犒劳犒劳冷延戚账下的军士,“众爱卿们,你们可有何好的建议?朕打算给冷爱卿和他的将士们一些犒劳,一鼓励他们继续再接再厉,继续取得更好的成绩!” 邓太师捋着黑色的长胡子,细细思考了一番,心道:“这冷延戚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便将月凉城和淮南淮北收复,此时乃是民心所向,我倒不如先避避风头。” “若是让冷延戚将整个楚梦国的失地尽数收复,那这皇宫之中岂还会有我的一席之地?”邓太师想了想。 “启奏陛下,冷延戚身为楚梦国的大将军,理应守家卫国,拒敌千里,所以在微臣看来,冷延戚并不应该需要得到陛下的犒劳,何况冷延戚这一战拖延了三年,现如今这才取得一点点的成绩,算起来,这根本不值得褒奖!” 第五十五章 幻影杀手 偌大的楚梦国宫廷之内,邓太师一手遮天,权倾朝野,朝中多少政事都由邓太师一手掌控着,文武百官莫不是看其脸色行事。 朝中文武,文官者以邓楚为首,武者以冷延戚为首,邓楚素来与冷延戚不和,这一点,满朝文武皆知。 这些年来,趁着冷延戚原理朝廷,常年在外征战,邓楚一直不忘想办法除掉冷延戚。 冷延戚的手中有着邓楚的把柄,邓楚自然不会放过冷延戚,每每在军粮之上做手脚。 好在冷延戚也并非无能之辈,在粮饷被克扣,军中粮食得不到充足的供给之时,总会想办法从敌方手中夺取军粮,以供补足,有些时候甚至有多余的粮饷发放给当地的难民们,鼓励百姓们种植粮食。 邓楚还曾多次收买运粮官,让运粮官假装遇到敌人,粮饷被挟持,使得冷延戚多次断了军粮。 而冷延戚之所以退守柳城,便也是因为那一次粮饷不足,孤军深入,不得不退兵。 柳城乃是富饶之地,东南靠近江海之地,气候适宜种植各种农作物,而西北一代适合种植竹子和树木,适合用来构造各种军械,做成各种机关埋伏。 正是因为柳城的这个风水宝地,冷延戚善于运用,以至于木青云长年久攻不下。 在朝中,刑部、礼部和兵部尚书都是冷延戚的人,还有王佐王太傅,礼部尚书和其他两位尚书都是邓楚邓太师的人,其中各有把柄被邓太师掌控着。 “微臣也这么以为,冷延戚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战功赫赫,千辛万苦,为我们楚梦国呕心沥血,理应得到相应的褒奖,但是,据微臣所知,前不久的时候,冷延戚帐下一名叫做风伤的将军在攻打浮生城的时候,意气用事,不惜损兵折将,险些置我军于万劫不复之中,坏我楚梦国大军讨伐乌月国的大计,所以微臣以为,风伤后来虽然有将乌月国的木若心抓住换得四座城池,但实际上不过只能将功补过,并不可以褒奖!”礼部尚书张尚附和道。 听着邓楚的人一直说着冷延戚的各种不是,刑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一起站了出来,“冷将军常年在外征战,朝中没有足够的粮食和军械物资支持,冷将军能够如此拖延木青云三年,又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解决军中的吃穿,试问,除了冷将军,换作是别人,谁有这种本事能在绝处逢生?” “再者,食不饱,力不足,试问,军营将士们如何奋勇杀敌?能说是冷大将军惧怕敌人而不敢进军?” 兵部尚书不依不饶,继续说道:“吏部尚书大人刚才说冷大将军莫有作为,可据我所知,冷大将军不仅自己解决了燃眉之急的粮饷危机,更是让柳城的百姓们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且不说别的,光是这两点,冷大将军的功绩是否明显?”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吏部尚书话说未半,但见兵部尚书继续义愤填膺道:“吏部尚书大人,你何不如自己垫着脚趾头想想,这些年来如果不是因为有冷大将军在前线作战,屡屡抗拒敌人于千里之外,试问你我二人今日还有机会站在这里争口舌之辩吗?” “兵部尚书说的有道理,冷爱卿确实不容易,这些年来确实是辛苦了,如今正值隆冬之际,所以朕打算赏他们一些冬衣被子之类,最是合适不过。”天子言行举止威严。 但见礼部尚书忽然制止道:“启奏陛下,您不能这么做,这现如今不是隆冬时节吗?现如今百姓们尚且不能自给自足,饿殍遍野,这样给将士们如此丰厚的待遇,只怕会引起民愤,如此一来,不免显得冷大将军有些太…” “对,礼部打大人所言极是,臣也以为不需要给冷大将军和将士们任何封赏,但是,陛下可以亲自前往军营之中阅兵,让将士们知道陛下对他们是极为爱戴的,如此,将士们必然会忠心追随陛下,在战场上必然会比之前英勇几倍!如此的虎狼之师存在,还用担心不能收复失地?”兵部尚书慷慨陈词。 天子在大殿之下徘徊了几步,面向满朝文武,“兵部尚书爱卿说的在理,朕这些年来确实有些做的不太对了,太过于冷落了冷爱卿和他的将士们,理应给他们一些爱戴。” “这样吧,今日乃是朔日,气候太过于好转,不如十五日之后,待气候稍微变得恶劣和严峻一些,朕再和你们一起前去阅兵吧,朕是时候要看看朕的将士们了。” “陛下英明,陛下圣贤,在寒风之中雪中送炭,将士们必然时刻记得陛下的好,今后必然更加会斗志昂扬。”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异口同声道。 “陛下,臣以为不妥,陛下乃是万金之躯,这要是万一龙体有损,这可让我等如何向陛下的子民们交代啊?且不说这天气恶劣,陛下的身子不一定能受得住,这从禹都到柳城,沿途必须经过被木青云占去的洛阳城,这万一被木青云盯上了,这可如何是好?谁来保护陛下?”吏部尚书惶恐道。 “这只怕是有人想要故意的希望陛下出事吧?”邓楚冷了一句,不屑一顾。 “你们都不要说了,朕知道你们各个都是尽忠职守的爱卿,只是朕这久待在深宫里边确实需要出去透透气了,而且方才兵部尚书大人说的已经很明白,何况你们应该知道,这些年来,朕乃是日夜寝食难安,无一刻不是盼望着快些结束战乱和收复失地,这既然有利于朕统一失地,就算是再艰难,作为天子,也必须义不容辞,何况朕的将士们都在前线浴血奋战,朕岂能做牢笼之鸟,处处安享乐?所以你们不必多说了,朕决心已定!” “陛下英明,陛下神仙!”满朝文武纷纷鞠躬,异口同声喊道。 “众爱卿们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了,今日的早朝便到这里吧!” 邓楚吃了败,心有不甘,回到太师府之后,走到大厅里,怒拍着桌子,直将桌面上的水杯和茶壶震落在地面上,“嗙”碎了一地。 邓太师怒瞪了大厅里边挂着的‘忠义’二字,一手掀翻了桌子,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叫道:“来人!” 两个下人走了过来,看着邓楚那张气势凶猛的脸,吓得直哆嗦,“太师,有…有何吩咐?” “你们立刻去给我去一趟洛阳,把我的这封书信交给你们的主人,片刻不得有误,此外,如果胆敢有半个字句的泄露,小心你们的狗命!”邓太师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 “是!属下这就去。” 洛阳城,之前乃是楚梦国最繁华的都城,被木青云攻占,楚梦国不得已迁都禹都,如今的洛阳城仍然在木青云的掌控之中。 两个下人马不停蹄,昼夜不舍的赶往洛阳城,手中拿着太师亲自给予的两封书信前往,一封是通过文书,一封是给练寒影的。 天黑,夜黑风高,乌月国丞相马忠的府里,有一片隐秘的竹林,一阵黑风吹过,几片叶子纷纷下落,夜里寂静的能听见其飘落在地面的声音。 突然,一个黑衣人蒙着面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穿梭在竹林里边,一个带着铁链的镰钩在黑夜之中如同半月一般,在林子之间闪烁着,武功迅猛,身子敏捷。 镰钩在几根竹子的中央处忽然切过表面,轰!但见几根竹子忽然轰然倒塌下来。 “既然来了又何必鬼鬼祟祟?再不出来别怪我杀人不眨眼了!”声音来源是这名手里握着红色镰钩的蒙面黑衣女子。 两个刚刚赶来的下人,吓得瑟瑟发抖,双腿直哆嗦的走了出来,双手颤抖的将书信递给黑衣蒙面人,“主人,这是太师让我们交给你的书信!” 练寒影拿到书信,看了一下信封没有被拆开过,“这封信,你们可有拆开看过?”蒙面女子声音凄厉,严肃的眼神。 两个下人急忙跪倒在地面上,“主人饶命,属下等岂敢私自拆开太师给您的信呢?这是太师让我们亲自交给您的,这其中有什么内容,属下等是一无所知啊!” “很好!那你们想不想知道这里边写的是什么内容呢?”黑衣女子邪冷了一句。 “主人饶命,饶命啊,主人,我们哪里敢!主人放心,只要主人饶了我们,我们一定不会将此事告诉任何人的!”两个人纷纷求饶。 “我当然相信你们了,毕竟死人往往才是最为信得过之人,你们从此便闭上你们的口吧!” 呼!金钩在练寒影的手中一个迅捷的飞舞,练寒影从两个人的面前穿梭而过,但见红色的镰钩之上丝毫不染鲜血,两个人捂着喉咙处,瞪大的眼睛来不及闭上,忽然倒在地面上,没有了呼吸。 练寒影拆开了信封,仔细看过里边的内容,练寒影便急忙将书信吞入了腹中。 练寒影来到马忠的房门面前,轻轻敲开了马忠的房门。 马忠一看这个蒙面人那双无比冷酷的眼睛,从练寒影一身浓重的杀气便可以猜测这个人是练寒影。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看你这神色匆忙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情?”马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第五十六章 神算子 月落乌啼,绵雪纷纷,练寒影与马忠匆忙交谈了几句,便匆忙离开了。 在练寒影的脑海里,从来没有忘记过当年练家一家二十三口被人杀害的记忆,当时练寒影恰逢出去玩,不在府里,这才免遭此难。 从练家惨案之后,练寒影便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从此沉默寡言,冷酷无情,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杀手。 在被邓楚收留之后,苦心栽培,早已成为了邓楚的杀人工具,无论邓楚想要除掉的是何人,不管是否忠良,还是佞臣,无一幸免。 此外,练寒影还是邓楚最为重要的人,是负责帮邓楚联系乌月国的人,更是邓楚唯一信得过之人。 这些年来,练寒影在洛阳里边一直潜伏着,从来不曾以真实面目示人,其中还从事着间谍的活动,除了杀手身份之外。 练寒影是一个极为关键的人物,不仅仅联系着邓楚和马忠之间的沟通,更是负责为邓楚监控乌月国的一举一动。 接到邓楚的命令之后,练寒影刻不容缓,动身赶回禹都城。 这日,禹都大街之上人来人少,显得尤为冷清,平时摆摊子做生意的人,今日鲜有在街上的。 雨点风寻找公主的下落,已经有三四天的时间,仍然没有找到公主,甚至连一点线索也没有。 寻至于一片林子里边,沿着林子里走出来,恰是一座破旧的草庙,天空之中忽然下雨,雨点风望着眼前的草庙,不由得感叹道:“真的是及时雨。” 雨点风毫无防备的走入了草庙之内,草庙里头尚且有一些燃烧着的火炭,这里杂乱的草和芦苇遍地,草庙之内供奉着的是月老的石像,被无数的蜘蛛网交织着。 东边不远处的窗口,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看着草庙中间有一只烤的几分熟的烤鸡,闻着香味,雨点风的肚子开始叫了起来,口水直流。 雨点风很礼貌的喊了几句,“有人吗?请问是谁在这里?我可以在这里暂住一宿吗?” 问了几遍,没有人回应,雨点风大胆的走到烧鸡面前,蹲下身子,将整只烧鸡拿了起来,狼吞虎咽,三两下便将烧鸡吃完,嘴边残留着一抹香油。 吃了一只烤鸡,雨点风尚且觉得肚子很饿,也许是因为几天不进食了的缘故。 雨点风目光扫过,无意中发现旁边有一条性命垂危的黄狗,灵机一动,心道:“看来我今日可是有口福了,好,就拿你填肚子。” 老黄狗看了一下雨点风手中的利剑,害怕得直哆嗦,汪汪的叫声十分微弱,想要起来逃跑,却发现浑身无力。 “小东西,你放心,我的间速很快的,我保证不会让你感到有一分的痛苦,乖!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也已经活不成了,倒不如成就我,让我拿你来填肚子,好吗?” 未有征得老黄狗的同意,雨点风一剑从老黄狗的喉咙处拖过,老黄狗瞬间尸首分离。 雨点风将老黄狗的身体用长剑穿过,便在这火堆之上烤了起来,刚开始那是一股烧焦羽毛的味道,有些臭。 紧接着,老黄狗的肉香之味渐浓,馋得雨点风迫不及待想要吃掉这一只硕大的老黄狗。 吃饱了,自然是想要找个地方好休息一番,雨点风一头躺在地面上,正欲睡去,手无意中摸到一块布料,这块布料的材质十分稀有独特,雨点风将这块粉红色的手绢拾了起来。 将手绢放在鼻子面前闻了几下,“这种味道绝非来自寻常百姓家的胭脂水粉,且这种丝绸布料,即便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只怕也无福消受,莫不是公主在这里?”雨点风忽然欣喜激动起来。 九公主被捆绑在这草庙的一根柱子之上,被捂着嘴,老者站在九公主的面前,抓着一只恐怖的蜈蚣在九公主面前晃来晃去,“你打破了我的宝贝,害死了我的宝贝狗,今日我就要用这七尾蜈蚣将你痛苦折磨致死。” “你赶紧拿开,你这臭老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样子对我,你就不怕我的家人知道之后会饶不了你?看起来你现在应该不过五十岁,你至少还可以再活个二十左右年,你难道不想活命了吗?”九公主仍然是一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嘴上刁蛮了几句。 “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 “我什么我?我的宝贝狗陪了我一共有十二个年头又二十三天,这些年来,我和老黄一直相依为命,可你竟然打翻了我的宝贝,害死了我的老黄,老夫我今日必须将你送去给老黄陪葬!”老者一边心痛,一边哭道。 “我说了,不就是一条破黄狗而已吗?大不了我赔你十条便是了!”九公主骄傲的样子,看着眼前那七尾蜈蚣,不由得害怕起来。 “你…你赶紧把它拿开,恶心死了,恐怖死了!”九公主全身蜷缩着,瑟瑟发抖,紧张害怕着。 “怎么?怕了?你打翻了我的药炉子的那一刻起,你便应该知道有这一刻!”老者将七尾蜈蚣拿到九公主的面前,七尾蜈蚣距离九公主的面容不过半寸距离,那些恐怖的触须在蠕动着,好生邪恶。 九公主吓得浑身直哆嗦,大神喊道:“救命啊!救命!” 忽然听见有人大喊救命,刚刚睡下去的雨点风不由得被惊醒了。 救命声忽然停止,雨点风以为是幻听,不以为然,便又继续沉睡,忽然又听见有人喊救命的声音。 闻着这声音的来源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子声音,看着手中的手绢,雨点风竖直了耳朵,脱口而出了一句,“公主?不好,公主有危险。” 雨点风急忙拿起寒光剑,顺着草庙的左侧走去,这里有一些破败的桌椅和木板拦着,雨点风拨开了蜘蛛网,一剑劈开了挡在面前的障碍物。 “谁人胆敢伤害九公主?”雨点风看着以为头发凌乱,浑身邋遢的老头,一剑横过,瞬间将那七尾蜈蚣切成了两半。 雨点风的动作潇洒,剑意舒人,剑尖从九公主的眼前划过,只与九公主的面容不到半寸距离。 看着眼前这位潇洒英俊的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救命啊,大侠救命!”九公主从刚才的救命声之中停了下来,嘴角微微一笑,仍记得刚才雨点风那一个潇洒的动作。 “我还以为是九公主,没想到是一位…”雨点风没有说完,直接面向老者,“敢问老人家,这位小哥到底犯了什么错?你竟然想要对他痛下杀手?” 老者可怜巴巴的哭了起来,“哎呀,我的宝贝啊,你的命真苦啊!” 老者不断的哭着,喊着,一会儿,忽然硬着脾气起来,青筋暴涨,“我那只陪伴了我十二年的老黄狗被他给活生生害死了,你说他该不该死?” “一条狗命,一条人命,难道在你的眼里,人的性命还不如狗的性命吗?狗死了可以再养别的,但这人命只有一条,今日有我在,岂能容的你在这里草菅人命?”雨点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我不管,今天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她,我要让他去陪我的老黄狗。”老者哭着,很是可怜的样子。 老者忽然走过来,双手掐着九公主的脖子,险些让九公主喘不过气来,雨点风见状,将老者的手打了回来,顺势将老者暴打了一顿。 雨点风一声断喝,老者吓得赶紧溜走,“我的老黄啊,我可怜的老黄啊!你的命真苦啊!”老者哭着去找寻老黄。 老者走到火堆旁边,不见老黄,看着老黄的狗头,看着地面上的一堆骨头,瞬间崩溃了心情,双膝跪在地面上,一时心痛,竟然哭晕倒了过去。 九公主一时心急口快,“喂,你在想什么呢?你还不赶紧将本…”“将我放下来。”继续补充完整。 雨点风把利剑架在九公主的脖子上,“你这就是求人救命的态度吗?早知道你这般凶,我便不应该救你才是,应该让那七尾蜈蚣将你活活折磨致死!” “你…你敢?”九公主的声音娇柔,大声喊道。 雨点风看着手中那块紫色的手绢,放在九公主面前,质问道:“你想要我救你,可以,但我雨点风从来不会救一个如此傲慢无礼之人,你必须拿出相应的筹码,我方才可以救你。”“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这块手绢的主人?” 九公主如何记不得这是自己的手绢? “我,我当然认识,你这是在找她啊?我就知道,如果她失踪了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人疯了似的找她,不过,就算再多的人想要找到她,没有我的指导和带路,想要找到同情,那是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你想要我帮你找到她,可以,你先把我放下来了再说。” “果然,九公主的失踪真的和你有关,我劝你赶紧老实点,说出公主的下落,我可以饶你不死!”雨点风气势逼人。 九公主一身傲气,任性的性格是她的专长,“你帮不帮我解开身上的绳子?你再不帮我解开,你要找的那个人,这会只怕是要被人给活活饿死了。” 话音刚落,九公主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被老者捆着,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了,就偶尔能喝几口水。 第五十七章 民间童谣 九公主一边忍着饥饿,一边和雨点风傲气着,雨点风终究拗不过九公主,不得不将九公主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你身上的绳子我已经替你解开,识相的话,赶紧将九公主的下落告诉我!”雨点风的剑架在九公主的脖子上。 “你凶什么凶?我知道你想要杀我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你别忘了,我死了是没什么,还有九公主可以陪葬,倒是你,我不知道如果你找不到九公主,会是一个如何的下场,看你的这一身打扮,多半和朝廷脱不了干系,看你这一副着急的样子,呵呵。” “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捶捶背?” 雨点风不得不委屈自己,走到九公主身后,轻轻为九公主捶背,锤了一下子,九公主终于没有麻了。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我再问你一遍?”雨点风又是威胁。 “你那么凶,你真的有本事的话你把我杀了你自己去找她去啊?”九公主是一个遇到硬脾气的人,就会更加倔强的类型。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雨点风揪着九公主的衣领。 九公主的肚子忽然咕噜噜的响了起来,雨点风想到了刚才九公主说的话,“你要是敢将九公主饿死,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陪葬!” “别那么多废话,本,我现在肚子饿了,你赶紧带我去找吃的去,我吃饱了,我自然会带你去找九公主!” 说罢,雨点风带着九公主女扮男装的假小子,正欲离开草庙,但闻后边的老者忽然一边可怜巴巴的说着,“青山鬼谷出高徒,风雨交加并天下,月下乌云风和雨,可稳天下三百年。” 九公主之前听一群小毛孩说起过这一首童谣,只是这最后一句竟然和那群毛孩说的完全不一样,雨点风和九公主都不由得愣住了。 按照那些小毛孩子说的描述,九公主这才忽然缓过神来,“不会,他该不会就是神算子吧?这下惨了。” 九公主想着,忽然回头向老者走近,“ 我问你,你刚才那一首童谣是从哪里听来的?这四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民间早已传遍了这一首童谣,你问我从哪里知道的,笑话。”老者哭嚷嚷的,“我的老黄啊!我可怜的老黄啊!” “原来如此,原来这最后两句竟然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了,谢谢前辈的指点,晚辈受教了。”雨点风一边说着,一边离开。 “你还不走愣着干什么?饿坏了九公主那千金之躯,你赔得起吗?”雨点风不忘回头叫吼。 听得雨点风已经明白整首童谣的意思,九公主这才愿意离开,一直从雨点风风背后追着问这一首童谣的意思。 “你想知道?行,我可以告诉你,但前提条件必须是你先得给我找到九公主再说!” 两个人一路走着,一路缠着,很快便来到了禹都的朝安街,此时已经是暮色时分,雨点风带着九公主走遍了整条朝安街,九公主看了很多家店,全都拒绝了,就是不愿意进去。 “这富家子弟的,真难伺候啊?这里可是朝安街的最后一家店,你再不吃,饿死了我可不赔!”雨点风不耐烦了。 “对,就这一家,我记得这家店的阳春面味道确实很独特,就不来拜访,我都有些怀念了。”九公主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饭店里边。 九公主和雨点风坐下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九公主便吞掉了五碗云吞面,吃的一丁不剩。 看着桌面上那几个空的碗,看着店小二还端了一碗热吞吞的阳春面过来,雨点风的眼睛痴呆了。 不多时,九公主吃了六碗阳春面,肚子瞬间爆棚,“我吃饱了!” 一群人用奇异的目光看了过来,九公主没有半点不适应。 “你吃饱了?吃饱了赶紧带我去找人!”雨点风挥手示意让店小二走过来,“小二,这里是十两银子,不用找了!” 说罢,雨点风拽着九公主的衣领走了出去,九公主吃的有些撑肚子,险些没有 吐出来,“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没看到现在这都已经天黑了吗?天黑了就得找个地方住下来,等明天先再找啊!” “你在这里吃山珍海味,过的是丰衣足食的生活,可九公主呢?你在这里多待一刻钟,九公主就得受到多大的折磨?你赔得起?” 九公主忽然心血来潮,但见好奇的问道:“喂,我说你一口一个九公主的,你那么担心她,你是不是喜欢她啊?还是你和她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放肆,九公主乃是千金之躯,玉洁冰清,岂能容得你半点玷污?”雨点风的利剑出窍,逼迫九公主,“赶紧带我去找人!” 九公主没有办法,只得带着雨点风到处乱转,来到了一处僻静的竹林里边,这里阴森恐怖,大雾。 时不时还可以听见几声猿啸哀鸣的声音,林子之内,一片死寂,偶然间,乌鸦啼叫着。 空气有些森寒,冻得九公主有些瑟瑟发抖,“我说你这人真是的,不就是找个人吗?你用得着大半夜的找她吗?” 雨点风置之不理,继续催着九公主向前走,久违的月亮忽然升空,悬挂在半空之中,透过叶子落得一半的林子之上,照射下来,银光点点,照亮了地面上。 一个黑色的身影忽然拉过,雨点风不由得警戒起来,九公主吓得双手扯着雨点风的手。 雨点风笑了,“你说你这一个大男人的,怕什么?怎么跟一个女人似的,如此胆小如鼠,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丢人怎么了?我丢的又不是你的脸。” 呼!一群黑衣人忽然围了过来,将九公主和雨点风围住了,九公主点了一下,一共有七个人,一个蒙着面,手中的长剑在月光之下闪动着玄色,寒冰杀气席卷而来。 带头的是一个女子,女子手中握着一只血红色的血月魂钩,杀气盖过了一切。 “你们是什么人?”雨点风拔出长剑。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的,上!杀无赦!”女子一声令下,六个蒙面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冲了过来。 雨点风侧头问了一句,“他们是冲你来的?” 还没有听见回复,白色的长剑便从九公主面前刺过来,雨点风拉着九公主的手,一剑挑开了其中一个人的剑。 与此同时,其他几个人的剑也纷纷劈斩而来,雨点风侧头一躲,躲开了一个人的攻击,顺势小手一抖,手中的寒光剑竖直挡住了一把巨剑的攻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看起来你们如此严整有序,剑法也如此高深莫测,想来必然不是简单的人物。”打斗好不激烈,这些蒙面人一个个都不是普通的人物。 “嗙”打斗在继续,雨点风灵活自如,以一单挑六个杀手,不多时,雨点风与这六个杀手的实力相当,互相扼制着。 练寒影显然想不到情况如此不顺利,“你是什么人?怎么竟然有如此本领,她身边什么时候多出一位有如此实力之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说罢,练寒影的血月魂钩在半空之中抖如笔蛇,刺向雨点风,镰钩在靠近雨点风身体的时候,忽然绕了个弯。 雨点风紧握着忘心剑,平着荡开了镰钩,镰钩刚好刺中剑体,雨点风猛然转身将剑刺向那人的腹部,但见那人单手按着雨点风肩膀,撑着雨点风的身体跳空而起,躲过了雨点风的攻击。 “你确实有几分实力,这一点我不否认,但你休想从我手中活着离开!”这个人的声音清晰嘹亮。 “你们是什么人?”九公主向后挪了两步,雨点风横剑斩向刚落地的神秘人,但见神秘人用手轻轻一弹,腰间的镰钩高速旋转着,忽 咆哮而出,宛如蛟龙向雨点风斩去。 几个人一起攻击着雨点风,雨点风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顾及不得九公主,但见两个黑衣人忽然朝着九公主围了过去。 一番激战之中,雨点风一剑划破了一个人的喉咙,反手一剑刺穿了一个人的心脏。 九公主被两个黑衣蒙面人从两侧围了过来,蒙面人扬起手中的长剑,朝着九公主的喉咙斩去,雨点风见状,一脚踹在练寒影的腹部,纵身跳了过去。 “小心!”雨点风身子和剑一起旋转着,陡然间一剑撇开了一把利剑,一剑封侯,接着,一个潇洒的转身搂着九公主的腰间,将九公主的身体向后倾仰了几分,反手将剑体往后一刺,剑体从一个人的肚子穿过。 九公主呆呆的看着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一时失了神,还从来没有被男子这般搂着腰间,九公主的面容与雨点风的面容不过半个拳头的距离。 轰!血月魂钩飞速而来,雨点风利剑向后一挑,挡开了魂钩,抱着九公主的身体向右边旋转了两圈,血月魂钩忽然从雨点风的脚跟扫过,雨点风一个猝不及防,竟然抱着九公主的身体倒了下去,险些倒地。 雨点风压在九公主的身体之上,双手刚好摸到了九公主的胸部,双手有些软软的感觉,九公主不由得脸红了一片。 九公主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第五十八章 坠下山崖 九公主被雨点风压着身体,胸膛处有些温热,心中有一种想要杀了雨点风的冲动。 雨点风一时不知情,双手停留在了九公主的胸处,顺势捏了一下,不由得惶恐起来。 “这是什么啊?软软的?这明明是女人才会有的东西,你怎么会有,莫非你是女的?”雨点风瞬间惊愕的放开了双手。 九公主的脸扑通变得绯红起来,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雨点风的脸上,烙了一个手掌印,“你,你个流氓,你敢侮辱本公主,你是急着想要脑袋搬家吗?” “你,你是公主?”雨点风总算才明白了这个女子正是九公主。 “你混蛋,还不赶紧松开我,你搂着我做什么?你摸我干嘛?你这流氓,待我回去后我定然要让我父皇将你的双手给剁了,然后再将你凌迟处死!”九公主很生气。 练寒影的招式变化极其诡异,血红色的镰钩绕了几圈,迅速闪电一般扫来,“公主,恕我等无礼了。” “我这明明是女扮男装,你是从哪里认出我来的?你们又是什么人?”九公主瞪大了眼睛。 “谁人不知九公主乃是金枝玉叶,试问,整个楚梦国上下,除了九公主你,谁还会有如此高贵的气质?从你离开草庙的那一刻起,你的身份便早已被我识破!”练寒影一边说着,一边狂甩血红色的镰钩。 “怪不得所有人都说公主失踪,翻遍了整个楚梦国上下也找不见公主,原来你这是女扮男装起来了,我就说了。” “喂,小心!”雨点风一边说着,一边撩起手中长剑,与练寒影展开了殊死搏斗。 雨点风不是练寒影的对手,顺势斩断了一棵树木,从地面上掠起一层树叶,挡在练寒影面前,趁着练寒影不注意,雨点风让公主先行离开。 “快跑啊!还愣着干什么?” “跑就跑!”九公主一下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个杀手追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刺杀九公主,你们是嫌自己活得命长了吗?”雨点风拖延着练寒影。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她虽贵为一国公主,行为举止却是十分不规矩,惹得有些仇家找上门来,那也自然是最正常不过!” 呼!森寒的林子里,两人手中的兵刃继续互相撞击,在黑暗之中摩擦出了火星。 一番激战之后,雨点风趁着练寒影不注意,逃离了林子,两个杀手将九公主围着,正欲痛下杀手,嗖的一下,但见雨点风手中的长剑忽然如同箭雨一般穿梭过去,直穿破了一人的胸膛,雨点风奔跑而去,拿着手中的长剑,绕剑在手,转了一圈半,见血封喉。 雨点风继续带着公主逃跑,练寒影穷追不舍,追过了林子,很快便来到了一座山崖处。 此乃万丈深渊之地,九公主俯视了一眼那万丈深渊,吓得身子直抖擞,双脚在颤抖。 前面是万丈深渊,后面是一个强劲可怕的敌人,已经无可退路。 “公主,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还是赶紧的乖乖伏法吧,这样一来的话,我还能留你个全尸,这万一若是掉入这万丈深渊之中,只怕是免不了粉身碎骨!”练寒影一步步逼近,杀气逼人,雨点风挡住九公主面前。 “喂,我说你的武功怎么那么差劲啊?连一个女人你都打不过?”九公主抱怨着。 “你有本事你自己跟她打去,就知道在这里说些风凉话,本将军好歹也是驰骋过沙场,杀敌无数,岂能容你说的这般一无是处?” “你,你是风伤?”九公主的眼睛雪亮,有些激动。 看着练寒影撇开了雨点风的剑直逼过来,九公主身子一直向山崖后面退去,“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与其让你给杀死,倒不如祈求一下老天,兴许掉下去还不一定会死先。” “不,这里这么高,掉下去还能活?”九公主只是胡思乱想,一个血红色的镰钩忽然穿过来,九公主的脚一时踩偏了,“啊!”的一声,但见九公主忽然掉入了山崖之中。 雨点风化解了练寒影的招式,亦纵身跳入了山崖之中,雨点风紧紧抱着九公主的身体,用自己的身体给九公主垫底,搂着九公主的腰间,两个人从万丈深渊之中高速坠落。 “喂,你这流氓,你无耻,你搂着本公主干嘛?你赶紧松开本公主!” 听得九公主这么一喊,雨点风稍微松开了一丁点,但见九公主忽然闭上眼睛,害怕的吼着,“你,你赶紧抱紧本公主,我,我怕!” 咯吱!雨点风的身体忽然压断了一棵倒挂在山崖的树苗,两个人继续掉下去,轰!两个人一起掉入了山崖之下,双双晕倒了过去。 山崖之下,是一潭深水,雨点风和九公主同时掉入了潭水之中,隆冬时节的冰水很是刺骨,不多时便将雨点风给冻醒了。 雨点风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还是热的,又将手指放在九公主的鼻子面前,忽然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 雨点风一边游泳,一边拖着公主的身体,回到了岸边,担心练寒影会派人寻下来,雨点风双手抱着公主温柔的身体,终于在一处隐秘的地方暂时歇息了起来。 雨点风将公主的帽子拿开,一头披头散发散落在地面的落叶之上,女子完美的身姿,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加上这一张出水芙蓉的小脸,更是迷人了几分。 “想不到你竟然生得这般美丽,不愧是金枝玉叶。”雨点风自言自语,她听不见。 雨点风十分害怕公主出事,毕竟这是他现如今唯一的筹码,但见雨点风双手轻轻捏着公主的腰带,不时一扯,便将衣带解开了下来。 雨点风稍微将公主的衣服拉松缓了一些,双手开始挤压着,“咳咳。”在雨点风胸部挤压之下,九公主开始有了些反应,但仍然是昏迷不醒。 雨点风担心公主的安危,“公主,实在是抱歉,冒犯了。”说罢,雨点风低着头,亲吻在了九公主的玉嘴,开始做人工呼吸。 九公主在昏迷之中感受着唇温,这一股舒适的温暖,惊醒了九公主。 看着雨点风竟然亲着她,九公主双手有气无力的推开了雨点风的身子,一巴掌狠狠地打在雨点风的脸上,“你,流氓,无耻,亏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然是趁人之威的小人。” 九公主看着自己的腰带被人解开了,放声大哭起来,“你这淫贼,你快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乃是金枝玉叶,你的凤体谁人敢碰?你说我卑鄙无耻,你自己却是忘恩负义,如果没有我刚才的施救,你现在还能睁开眼睛和我说话?”雨点风瞅了一眼。 “笑话,本公主天生有老天的庇佑,岂会需要你这种无耻小人救?你要是真的敢对我做了什么,看我不将你的身体戳一万个窟窿!” 雨点风忽然笑得有几分邪恶,“哦?是吗?这里可是山崖之下,荒山野岭之地,我想,就算我跟你在这里发生一些什么事情,也不可能有人知道吧?” “反正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浪子,就像你说的只是一个小混混,不如这样吧,我呢,就先一饱艳福再说,这上天如此厚爱我,我可不能错过。” 雨点风抓着九公主的衣带,抓着九公主的衣领,假装要扯开,九公主吓得唇色发白,眼睛瞪得圆大起来。 九公主蜷缩着身体,双腿收缩,“你,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要胡来啊!”九公主紧张的面容,惶恐不已。 雨点风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升起来的火堆,火足够旺盛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九公主的衣带扯了下来,顺势一脱,直接将九公主的外衣脱了下来。 脱下一层外衣,里边乃是九公主的粉红色衣服,偶然间散发着一些女子的馨香之味。 九公主连续被雨点风扯下了两件衣服,一边紧张害怕的痛哭起来,一边咒骂着雨点风,雨点风不以为然,唰的一下,九公主几乎被雨点风脱得一丝不挂,还剩一层薄薄的睡衣。 “好了,这火已经足够旺盛,我帮你将这衣服烘干一下,以免让你这金枝玉叶之躯受冻。” “我既然身为楚梦国的将士,便一心一意忠心于楚梦国,天子和公主便等同于楚梦国,所以我岂会做出什么荒唐之事?我只不过是看你一直颇有些刁钻任性,对如今的乱世又十分不熟悉,担心你今后会遇见小人,被人利用,是故才借此机会想要让你知道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假若现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并不是我,这会你只怕已经是在劫难逃。” 听雨点风这么说,九公主将信将疑,这才没有了方才的慌张,双手抱着自己的胸膛,恍惚的走到雨点风面前。 “你真的不是坏人?你只是为了帮我烘干衣服而已?你真的不打算对我做出什么肮脏的事情?”九公主留着害怕的眼泪。 “你是风伤将军吗?你现在能告诉我那一首童谣的意思了吗?”九公主坐落在地面上,烤着火。 “民间童谣,公主切记不可以全部相信,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先去给你摘些野果,抓几条鱼来填肚子先再说!” 第五十九章 权倾朝野 雨点风十分悉心,摘来一些野果,用衣服擦拭过后,这才递给九公主。 九公主看着眼前这些奇形怪状的野果,不想吃,雨点风没有办法,只得专心烤鱼。 看着公主有些着凉,雨点风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吓得九公主向后退了回去,“你,你想做什么?” “来,拿去披着,你这金枝玉叶之躯,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承担不起,你别给我冻着了。”雨点风把衣服甩了过去。 不多时,九公主一边披着雨点风的衣服,一边吃着烤鱼,津津有味的样子,嘴角微微笑得灿烂。 月光照射下来,这一片地方明亮了起来,这里四面围着一些荆棘杂草,似乎有些隐秘。 只见练寒影忽然带着两个人出现,在林子里大肆寻找着九公主和雨点风。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分头去找,找不到她们,我便将你们的脑袋割下来喂狗!”练寒影指挥着。 听见这个凄厉的声音,雨点风急忙将火堆灭掉,也将烤鱼用衣服包裹起来,不让烤鱼的香味散发出来。 担心九公主会忽然出声,暴露所在之地,雨点风瞬间将公主扑倒,用手捂住了九公主的嘴。 九公主以为雨点风想要做什么,不由得挣扎起来,双手胡乱拍打着雨点风的身体。 九公主一根鱼刺插入雨点风的后背,雨点风疼了一下,忍着不发出声音,“嘘!她们来了,!” 九公主惶恐的眼神,这才安定了下来,再一次被雨点风压着身体,九公主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身体有些发热。 练寒影忽然从九公主旁边走过,在这里停顿了一会,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继续向别处寻去。 待练寒影离开了,确定安全之后,雨点风才松开了捂着九公主嘴唇的手,“实在是抱歉,让公主受惊了。” “没事,风伤将军辛苦了,我受点害怕没算什么,这万一要是折损了风伤大将军,我可没办法向我父皇交代。” 但见雨点风忽然单膝跪地,慷慨陈词道:“对不起公主,属下雨点风,乃是大将军冷延戚帐下的中郎将,我虽然认识你所想要找寻的风伤将军,但我却不是他,风伤将军威严凛然,深谙兵法谋略,并非像我这般!” “什么?你,你竟然不是风伤将军,那你脱我衣服做什么?你,无耻!”九公主怒着推开了雨点风,从架子上拿回来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九公主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咒骂着雨点风。 “我虽然不知道你找风伤做什么,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公主你,那一首童谣之中所说的‘风’指的便是他,不仅如此,其中所言的‘雪’指的乃是他的妻子冷月心。”说到冷月心这个名字,雨点风顿了顿。 “他有家室了?这怎么可能?”九公主急忙惊讶,“那第三句话说的呢,月下乌云风和雨指的是什么?”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些无知的百姓们口中所说的‘雨’指的便是我,而这第三句话的意思,月下乌云,指的乃是乌月国,乌月国之内有风有雨,意味着我们攻入了乌月国之内,联系着最后的一句话,整句话的意思便是,有我和义弟风伤在,楚梦国可以天下太平。” “你就使劲的吹牛吧,我可不觉得这第三句话会是这个意思,而且那第四句话很明显和我之前听到是不一样,你少在你脸上贴金子了。”九公主完全不信。 “不过你刚才说风伤是你义弟,那么说来你肯定认识他了?那什么时候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一下他?我很想目睹一下这位被百姓们说的那么神奇的人物!” 雨点风爱转移话题,“你说你贵为一国公主的,又是在这楚梦国的土地之上,谁人那么大胆敢刺杀你呢?” “除了乌月国的人还会有谁?这禹都虽然是属于我们楚梦国,但这禹都周围的许多地方都早已被乌月国给抢夺了去,去年的时候,乌月国的人曾经向我父皇提过亲事,威胁我父皇把我嫁过去给乌月国的人,要不然的话就踏平我们楚梦国,我父皇对我宠爱有加,自然不舍得将我扔给那些豺狼,于是便拒绝了。”九公主一边说着,一边比划。 九公主滔滔不绝,“也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时不时的被人追杀,不过,这六七个月以来我都已经没有受到过他们的报复了,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现在又要重新报复我。” 雨点风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些人所使用的兵器是楚梦国的,而所使用的招式武术却是乌月国的,听着那个蒙面女子的声音,明显又是毫无两个国家的音色。 雨点风想不明白这些人有什么理由要杀害九公主,直觉告诉雨点风,这些人一定是大有来头,必然不简单。 此时,在乌月国里,木青云好歹好说想要劝百里云英和百里晓投靠乌月国,但劝说无果。 木青云为人正直,爱才有加,不希望百里云英和百里晓葬送了性命,于是便许这对姐弟自行从乌月国离去。 但很不幸的是,在送百里云英和百里晓出城的时候,恰巧被马忠的人给发现,马忠得知此事之后,立刻派人劫持了马车。 “大胆犯人,竟然想要从我们乌月国逃出去?还不快快下马投降?”马忠一声断喝。 百里云英和百里晓认为这是木青云故意所为,“我就知道他木青云还没有那么好的心肠,就知道他不过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罢了。” “那可不一定,我还记得木青云单独找我去聊的时候,他对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我听着他确实不像是言而无信的人,他确实对我很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出生在不同的国家,或许我还真的有可能会选择他,他是真的会礼贤下士。” “闭嘴!不许你这么说,你给我老姐我记住了,你生是楚梦国的人,死是楚梦国的魂,你要是胆敢有半分的出卖楚梦国,老姐我绝饶不了你!”百里云英手持关刀。 “呦,这不是丞相大人吗?不知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这只是想要和我夫人一起出去散散心,狩猎一番,怎么敢劳烦马丞相如此亲自相送呢?” “你说这轿子里边的乃是若心郡主,可我怎么听说这里边装的乃是两个囚犯,不知道木元帅这是打算将这两个囚犯用这汗血宝马送往何处,是想要将其就地正法呢,还是将其许以重金利益,放回楚梦国,以做间谍?”马忠阴险的笑着。 木青云:“不知道丞相大人这耳朵最近是不是哪里有些毛病,还是说被人给糊弄了,我这马车之上坐的,明明就是若心郡主,马忠大人刚才说的放走死囚,那可是要杀头的罪,我木青云可不敢为。” 马忠:“是不是囚犯,还是若心郡主,等我验证一番便知。” “你是有着可以亲自检验出城马车的权利,但这轿子里边坐的明明是若心郡主,你却这般说得本皇子徇私枉法,通敌叛国,本皇子可以不介意,但这似乎实在是有些侮辱了若心郡主吧?如若丞相大人验证这马车之后,发现这马车之上确实是我夫人,不知丞相大人是否愿意道歉一番?”木青云声音缓缓拉长,两个都是十分聪明的人。 “那是自然,不过,如果这马车之上真的是那两个囚犯,皇子应当如何?” 马忠一片摸着这匹黄棕色的马,摇摆的走着,一边笑里藏刀,“看来木皇子对若心郡主是真的宠爱有加,就连出行狩猎,用的也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汗血宝马。” “那是自然,这世上只有一个若心郡主,教我如何不去珍惜?她既然是这世间最好的女人,那么我便应该许她这世间最配得上她的东西,区区一匹汗血宝马,算得上什么?”木青云骑着黑色的汗血宝马。 “我听说若心郡主乃是倾国倾城之容貌,是一位极为神秘的女子,如果不是这样,想来也不可能如此吸引得了这堂堂的大元帅,不知道我马忠是否能有幸一睹其风采?” “这有何难?只是马忠大人应该知道,若心郡主可是从来都不会以真面目视人,所以还希望等下马忠大人见到之后莫要为难才是。” 话音未落,一名穿着蓝色裙子的女子,蓝色的面纱遮挡着容颜,款步走出来,沁人的芳香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 女子婀娜多姿,“马忠大人?不知道马忠大人想要如何一睹本郡主的风采,是否想要本郡主连这衣服和面纱也一并摘下来,这才肯放行呢?”女子声音娇柔妩媚。 “这,怎么可能?明明。”马忠慌了。 “马丞相,怎么样?现如今可以相信我说的话了吗?还望你能给我夫人赔个不是!如果大人不信,还可以搜一下马车验证。”木青云冷冷的说。 马忠很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情报有误,走到马车面前,揭开了马车的门帘,只见马车里边竟然是空的,马忠围着马车走了两圈,又看了看马车的车顶,愣是不见有人在马车里边。 马忠不服气,心有不甘的和女子道歉之后,便离开了。 好在木青云早已有所准备,这才让百里云英打扮成木若心的样子,躲过了一劫。 等马车出了城,到了安全之地之后,百里晓才从马车底部反手绕回到了马车里边,为了让木青云不受处分,杀人灭口,百里晓将马车的车夫杀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直接扔了。 第六十章 出奇制胜 杀!雁门城外,漫天的巨石滚滚砸向城头上的士兵,城里的士兵亦被巨石砸的遍体鳞伤,蚀骨模糊。 漫天的箭雨伴随着石斗车投射的巨石,密密麻麻的涌向雁门城里边,风伤的攻击迅猛,势力浩大,雁门城的守将左天楠见状,不由得惶恐起来。 轰!巨石砸落在墙头之上,砸得城墙里边的士兵纷纷倒下,墙头也被砸的粉碎,砸烂了几块,墙头之上,几块巨大的墙壁掉落下来,将攻城的士兵砸的粉身碎骨。 风伤攻下淮南和淮北两座城之后,趁着士气正高,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从三天前开始发兵讨伐雁门城的左天楠。 从白天攻城到现在,左天楠确实不好对付,雁门是禹都东北方向,浮生城以北的一座城池,地处联系着楚梦国的东部和西部。 万马奔腾,巨石滚滚,这个时候的楚梦国和乌月国,尚且不具备*,风伤从演时开始攻城,到现在尚且未有能够成功突破。 左天楠虽然是木青云的人,但是受木落云的限制,左天楠拥兵不过一万,风伤所率领的军队原先也是一万,但是在攻下淮南淮北之后,迅速涨到了两万之多,现如今,攻打得十分猛烈。 轰!风伤的人将紧闭着的城门撞开了,一些精锐也开始突破上了城墙,到处是楚梦国的军队。 乌月国的人穿着棕黄色的军绒衣,楚梦国的人穿着银色的战甲,此时的城头,城里,棕黄色和银白色交织成了一片。 “冲啊!杀!”风伤手持九霄龙吟枪,怒指苍穹,驾着黑色的战马,带着一群士兵们冲入城里边。 左天楠见大事不妙,不由得紧张起来,守城肯定是受不住的了,左天楠只好放弃抵抗,带着残余的三千人马仓皇出逃。 终于攻下了雁门城,一共缴获战车两百,运粮的斗车二十,透支石头用的战车五十,军粮一千两百石,布匹和战马等也缴获了一批,俘虏了敌人一千多。 为了犒劳这些将士们,风伤将所有的战车、粮食、衣服和布匹等全部发放给了将士们,将士们受到了风伤的厚待,一个个士气高昂,对风伤忠心耿耿,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吃饱了,休息好了,将士们的心团结在一起,这才好打仗,风伤是十分明白的。 留下一名风伤亲自选出来的将领和一万多的人镇守雁门,风伤带着剩下的一万人亲自赶回淮南淮北一代,并且立刻将胜利的消息火速带回柳城、盐河城,当然,还有禹都。 冷月心收到风伤大捷的消息,心中十分欣喜,冷延戚因为之前中箭,旧病复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但为了稳住军心,冷延戚只好装作若无其事。 得知风伤夺取了以前冷延戚久攻不下的雁门,冷延戚激动地大叫了一声,“好,好小子,果然有些本领,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说到雁门,那正是冷延戚的家乡所在,早在三十年前,冷延戚还是雁门里的一个少年,然而,乌月国攻取雁门关之后,大肆屠杀雁门的人,冷延戚不得已背井离乡,开始逃亡,现如今,冷延戚已经三十年未曾回到过自己的家乡。 胜利的消息传到禹都,天子龙颜大怒,拍案叫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肆夸奖了冷延戚和冷月心,“众爱卿们,你们都看见了吗?这些天来时不时就会有捷报传来,我楚梦国久违的凯旋,自从前些时间开始,就不断的有,我等有像冷延戚大将军和其女儿少将军冷月心这样的大才所在,还如何惧怕它乌月国?朕相信,只要再给他们一些时间,收复我楚梦国的失地,必然不在话下!” 风伤此时只是冷月心手下的一名千人什长,并不起眼,临时带着数万兵马攻城拔寨,那也是受冷月心临时所拜的渡辽将军,一旦战争结束,便也意味着军衔不再。 加之风伤之前犯错,险些至楚梦国的军队于万劫不复,此时更是没有人知道这些功劳其实都是他的。 在朝廷之内,权倾朝野的仍然是邓楚邓太师,得知冷延戚又再一次获得胜利,邓太师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但此时天子正在喜悦之中,如果当着这个时候说冷延戚的坏话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见邓太师忽然惺惺作态道:“冷延戚大将军最近确实勇猛无比,万夫莫敌,我们楚梦国有冷延戚大将军在,还何愁不破敌?相信,用不了多久的时间,这乌月国的女王就得乖乖的将我们的土地吐出来,你们说是不是?”邓太师面向满朝文武。 满朝文武皆异口同声的回答,声音参差不齐,天子有些不悦。 “父皇,父皇,女儿回来了,回来了,儿臣已经找到了那一首童谣的来源,并且将整首童谣补充了完整,知道了其中大大概意思。”九公主穿着一身艳丽的衣服忽然走了进来。 天子对九公主十分十分厚爱,数月不见九公主,现如今看到九公主安然无恙的回来,不由得大喜,“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你知不知道,你这些天失踪的时候,父皇我每每皆是寝食难安啊,父皇这些天来没有一刻不是在挂念着你,你可是真的不让父皇省心啊。” “哎呀,父皇,你看看我,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九公主在天子面前转了一圈。 “好了,父皇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父皇我等下再跟你好好算账!” 天子忽然有些“愤怒”。 邓太师就是哪一种见不得人家好的人,看到九公主竟然还活着,邓太师压抑住了心中的怒火,心中对练寒影很是不满意。 这些天,天子便是派邓太师寻找的九公主,可是一直未有结果,现如今看到九公主自己回来了,邓楚也不担心被天子追究责任。 邓楚的脸色忽然变得严厉,“启奏陛下,请陛下必须治九公主的罪!” 听到“治罪”,九公主和天子同时震惊起来,尤其是九公主,还不等邓太师发话,九公主便板着一张脸。 “不知九公主何罪之有?还是九公主哪里惹得太师不顺眼了?所以太师想要治九公主的罪?”兵部尚书急忙辩护。 “对啊,不知道邓爱卿此言何意?”天子瞅了一眼,问道。 “回陛下的话,九公主生性贪玩,又似乎有些被陛下宠爱过头,陛下对九公主如此厚爱,可九公主竟然敢私自离开皇宫如此之久,更是未曾有稍过半张书信回来报过平安,让陛下这些时间以来一时牵肠挂肚,忧心忡忡,每每寝食难安,陛下的龙体乃是最为重要,可九公主却,总之,陛下陛下治一治九公主的罪,以打压打压她那生性贪玩的性格,也顺便让她继续成长……”邓太师长篇大论,不等说完,九公主便打断了邓太师的话。 九公主害怕天子治罪,但见忽然对天子撒娇,“父皇,我知道你是最喜爱女儿我的了,是吗?那还希望父皇不要治我的罪嘛,至于我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下再慢慢跟你说。” “邓爱卿说的在理,九公主的性格是需要磨练磨练了。” 礼部尚书大人站了出来,“九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之躯,其自由和其兴趣爱好,应该有她自己决定,这才是一个公主应该具有的性格,这才能显得尊贵,试问,公主长成这样的性格,难道有错吗?” “还是说邓太师一直还念着想要让九公主嫁给乌月国?是故想要让九公主做一个贤妻良母那般的妇孺之人?”礼部尚书不依不饶。 朝中,便是如此,冷延戚的那些门徒,或者势力,和邓太师的那些一丘之貉,每每不和,不到几句便吵了起来。 天子终究是喜爱九公主多一些,但见没有丝毫的责备九公主,此时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天子便散了早朝。 再过两日便是到了之前与冷延戚约定的阅兵之日,天子萧奈还未曾做好任何准备。 冷延戚是一个十分勇猛正直的人,希望将楚梦**队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天子萧奈看,是故除了和往日一样勤恳操练士兵之外,便是亲自督导士兵们。 冷延戚待手下的将士们十分好,一视同仁,从来没有任何偏见,从不徇私枉法,不会偏爱任何一个人,深得将士们的爱戴。 由于冷延戚有漾在身,只将阅兵的事情全部交给了苏明武负责,苏明武和冷延戚乃是生死之交,亦是爱兵入爱己,正是因为楚梦国的将领大多是贤才,所以才能每每将木青云的人拒敌千里。 天子回到后宫花园之内,和九公主正在欢心的下棋,两个人皆是喜笑颜开。 棋盘之上,黑子和白子互相围攻着,白子明显处于弱势,但在九公主的机敏之下,很快的便诱敌深入,反败为胜,将黑子围困了起来,九公主手中的一颗白子瞄准了两个黑子之间的间隙放下去,“哎呀,父皇,你看看你,你又输了!” “是啊,父皇又输了,父皇终究是老了啊,父皇的女儿长大了,本事一天比一天大起来了,甚至还会不知道哪一天还会插着翅膀飞走了也不一定啊!” 九公主听得出言外之意,“哎呀,父皇,都说了,你先听我说嘛,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让父皇你担心的,女儿我是因为被人给绑架了一个多月。” “谁人如此大胆?竟然敢绑我女儿?”天子萧奈火冒三丈,拍案而起,掀翻了棋盘。 第六十一章 贴身侍卫 原先,九公主和天子下棋下得好好的,现如今,萧奈的脾气暴跳如雷,气急败坏。 “父皇先别动怒呢,这万一要是气坏了身子,女儿我可赔不起!”九公主扶着天子坐下来。 “是这样的,我呢不是出去调查关于那一首民间童谣的事情吗,我出去之后就翻遍了整个禹都城,可是终究摸不得头绪,我后来好不容易打听到有一个叫做鬼先生的人,据说线索的来源是他,我这不就去找他了吗,谁知女儿我一个不小心的就打坏了他的宝贝,害得他正在熬制的汤药洒了出来,以至于他的那老黄狗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而那个啥了。” “他就是因为这件事而绑架你的?”萧奈仍然愤怒。 “可不是嘛,他竟然因为这件事把我给捆绑了一个多月。”九公主犹记得在草庙里发生的一切。 萧奈一个鼻孔出气,“大胆刁民,竟然敢拿一条黄狗来侮辱朕的公主,你告诉朕,他现在在哪,朕一定要亲手把他抓来扒了他的皮不可!” “那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逃脱的?又是如何继续调查那一件事的?”萧奈掂量着一粒黑色的棋子。 但见九公主忽然激动起来,一边帮萧奈捶着背后,一边说道:“这就是我想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了,女儿我除了调查了那一件事之外,还给父皇带回来了一个惊喜。” 萧奈正眼看着九公主,“哦?什么惊喜?朕的公主果然长大了。” “女儿我把那个救我的人给父皇您带回来了,他长得挺不错的,武功也不赖,就是心术有些不太正,不知道父皇想不想要见一见他?” “心术不正?朕的宝贝女儿没有被他给欺负了吧?”萧奈记得浑身对九公主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父皇,您看您,他哪有你想的那么坏,他呢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冷延戚大将军帐下立过不少汗马功劳的中郎将雨点风,他好歹也是我们楚梦国的将军,自然不会对女儿怎么样,此外,女儿在竹林里遇到敌人刺杀的时候,还是他奋不顾身救的呢,还有,女儿我掉下山崖的时候,也是他护着女儿我,女儿我这才可以侥幸活命的!” 九公主和萧奈正在聊着,一位穿着高贵衣服的中年女子忽然拖着长长的裙子出现,头顶戴着高贵的紫金叉,一看就是富贵之人。 淑妃娘娘,萧奈除了皇后之外,最宠爱的妃子,这些年来,萧奈一直对淑妃宠爱有加,甚至快要超过了对皇后的关爱。 淑妃平时很少笑,每每笑起来的时候,总会有人避免不了大难临头,说话间,语气平和,但却是藏着一把无比锋利的刺刀。 “谁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刺杀我们楚梦国堂堂的九公主殿下?只怕是他们的脑袋急着想要搬家了吧?”淑妃款步走来。 淑妃的玉手扶着萧奈的左侧,“陛下,切莫气坏了身子才是,这楚梦国之内,竟然有人敢要刺杀九公主殿下,此事绝非同小可,还望陛下能派人好好彻查一番才是,切莫放过那些想要对九公主不利的匪寇才是!” “爱妃所言极是,朕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此事,只是后天朕便要动身前往柳城检阅冷延戚冷爱卿的部下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行刺我皇族的事情,这让朕感到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淑妃缓了一会,“陛下的意思是还打算前往柳城吗?这节骨眼下的刚发生这些事情,那些匪寇竟然敢刺杀九公主殿下,想来必然大有来头,说不定他们也敢对陛下不敬,臣妾担心他们会在陛下前往柳城的过程中设下埋伏,若是真的这样子的话,陛下这万金之躯…” “爱妃多虑了,君无戏言,朕既然答应了冷延戚大将军说要去阅兵,那便一定会去的,朕料想,这些匪寇就算胆子再怎么肥,也不至于敢刺杀朕才是,何况这通往柳城并不止一条道路,熟知朕会选择哪一条?况且,朕又并非一人前往,随行的时候还会和几位尚书大人等一起,又有官兵的守护,我想那些匪寇若真敢前来,那也只能是自投罗网,他们应该不会傻到这个地步才是!”萧奈望着眼前那平静的湖面忽然泛起了涟漪。 “现如今,这会,只怕禹都城也不是那么安全了,那些贼人竟然敢刺杀公主,那么,相信他们也一定会有胆子闯入皇宫之内作乱!” “爱妃,麻烦你派人告知你兄长邓爱卿,让他这几天加大皇宫里的守护和巡逻,同时务必派人查清楚到底是谁人如此刺杀的九公主!” “是!臣妾这就去!”淑妃一个轻盈转身,对萧奈回眸一笑。 等淑妃离开,“你去刑部尚书那里和他说一下你遇刺的事情,也让他配合一下邓太师调查一下此事吧,此事事关重大,能在皇天之下做出如此之事,还能不漏风声的人,必然不会简单,朕料想,这多半会和宫廷之内的某些官员有关,所以朕希望他们能够快些彻查此事,以让朕能快些解决这当下的潜伏的危机!” 萧奈继续说道:“同时,这几日,你在宫内出行,务必需要小心谨慎,记得多找几个可靠的人陪着身边吧!” “可靠的人?行,这眼下刚好有一个人可以适用,有他在,定然可以保女儿平安。”九公主忽然但系跪地,以礼作揖,“女儿肯定父皇能将那个救了女儿性命的人留在宫中,封他做女儿的贴身侍卫吧,这样的话,父皇总应该不用担心女儿的安危了。” “他救了朕的公主,理应受到褒奖,但是,这是否愿意留下来,那还得看人家的意思才可决定,这样吧,你把他叫过来,朕先问一问他想要什么酬劳先再说吧!”萧奈说着。 九公主将雨点风带了过来,雨点风一身傲骨,说话间语气轩昂,气度不凡,很是让萧奈一眼就看在了眼里。 “嗯,不错,确实是块好材料。”萧奈一边赞誉着。 “朕听说是你救了朕的公主?但不知你想要些什么样的奖赏?”萧奈想要试探一番雨点风的为人。 若是在从前,雨点风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褒奖,可是现如今他需要这个褒奖。 “雨点风曾经作为楚梦国的战士,习惯了驰骋沙场,作为一名战士,无论是生还是死,都应该留在沙场之中,所以雨点风自然是最希望能有机会重新回到军队之中,可雨点风也明白,现如今想要重新回到军队之中,只怕是妄想而已罢了。”雨点风很爽快直接,性格十分让萧奈喜欢。 萧奈点点头,微微笑了,“嗯,不错,确实是个人才,你救了朕的公主,你方才所提并不过分,朕可以让你重新回到队伍之中,只是现下,朕还需要爱卿的鼎力相助,所以还需要委屈爱卿一些时间了。” “雨点风谢过陛下,不管有多么艰难,雨点风一定不会放弃!” “朕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你可以先行下去,待明日,朕会让九公主亲自告知你一些要做的事情。”萧奈挥了挥龙袍。 但见雨点风忽然跪在公主的面前,双手拉着公主的两只玉手,吓得九公主差点跳了起来,“你在干嘛?” “爱卿这是?”萧奈疑惑不解。 雨点风也不知收敛,但见语出惊人,“雨点风斗胆恳求陛下成全,雨点风想要娶公主为妻。” “朕一共有三位公主,不知道雨将军所说的是哪一位呢?如果不是九儿的话,朕或许可以考虑考虑。”萧奈看得出来雨点风乃是人中龙凤,也从九公主口中听说了那一首童谣,了解了一些雨点风。 雨点风顿道:“回陛下,臣要娶的正是九公主!” “什么?你…雨点风,你是嫌你活得命长了是吗?本公主的心中早已有了喜欢的人选,岂能容的你来横刀夺爱?多少年来,不曾有人敢当着我父皇的面让我嫁出去,你倒是好生大胆!”九公主扯开了雨点风的手。 天子萧奈原先龙颜大悦,此时忽然雷霆大怒起来,“放肆!朕的九公主岂会是你想娶就能娶的?雨点风,你莫要得寸进尺,不知好歹,朕念你是个人才,这才答应让你有机会重新回到你的队伍之中,可你竟然不知收敛,如此贪得无厌,只要你收回刚才说的话,朕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雨点风被拒绝了,心中仍然有些不甘心,想要继续求天子成全,天子不理不睬。 天子和九公主都十分希望雨点风能留下来暂时守卫皇城,于是便许雨点风做了九公主的贴身侍卫。 雨点风细细想了一下,这倒也挺不错,或许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和公主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哪一天公主高兴了,还可以答应嫁给他。 从一个中郎将掉到一个贴身侍卫,雨点风没有一丝的不甘心,只是,听得九公主和天子说得皇城近期风雨飘摇,过零丁洋,不由得感叹起来。 久在外边征战,许久没有回来皇城,不曾想,现如今这皇城也是不*全,危机四伏。 雨点风和练寒影交过手,从练寒影的招式看来,还有那天所发生的事情,雨点风断定,那些行刺公主的人,必然不简单。 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卫,最为重要的任务便是保护公主的安全,而想要公主安全,最关键的便是要将危机扫除。 第六十二章 行刺天子 上 天子萧奈一共有四位公主,和五位皇子,公主们有的已经出嫁,皇子们,有一个已经封侯封王。 在五位皇子之中,天子最厚爱的是四皇子,四皇子年少英姿,才华横溢,更是知书达理,懂得治国安邦之道,亦懂得爱财惜才。 被立为太子的乃是由淑妃所生的二皇子,二皇子平时性子有些过于硬朗,为人正直,十分喜欢结交朋友,但是对于朝政之事,却是不太关心,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喜欢被朝政所繁忙,这一点便是淑妃最为头疼的事情,只可惜,淑妃每次酷劝,终究没有结果。 三皇子和七皇子有些清高,过于骄傲满盈,六皇子甚至有些目中无人,六皇子的嫉妒心理最强,不仅嫉妒九公主受宠,更是嫉妒四皇子被立为太子。 除了七皇子之外,其他的几位皇子和六公主、大公主和八公主对九公主都是十分关爱的。 禹都距离柳城,相差一千六百多里路,有些遥远,天子想要去往柳城,便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天子本不想带九公主前去,毕竟在三位公主和五位皇子之中,天子最宠爱的还是九公主。 但见淑妃娘娘一直在天子耳边劝说着,劝说了许久,天子这才下定决心要带九公主去柳城长长见识。 然而,九公主似乎并不太喜欢军营,不喜欢长途跋涉,所以不太想去,一口便回绝了天子,“我才不要去呢,风伤又不在柳城,要是他在柳城的话,兴许我还会去一趟,听人家说的他那么神秘,我到想要见识见识一下。” 萧奈望了九公主一眼,“风伤?此人默默无闻,朕除了之前有听说过他屡屡犯错、屡战屡败之外,别无听说他有功劳,人间百姓如此吹捧他,不免有些过于虚假吹捧罢了,不过,自古以来,鬼谷弟子各个能征善战,能文能武,满腹谋略,朕很好奇为何到了他这一代,便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朕还打算去一趟淮南见上他一面。” “父皇说的是真的吗?那父皇的意思是能有机会见到风伤了?”九公主一时激动,将心事全都贴在了脸上。 “朕的宝贝公主,这连见都不曾见过他的面,怎就如此对他着迷了呢?这真的是让朕很为难,朕对天下人一视同仁,自然不会嫌他身世惨淡,不够门当户对,只是,这万一他若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父皇担心你会失望啊,何况,你若真的喜欢他,那么以后不免得需要跟着他南征北战而受苦,父皇我于心何忍?”萧奈一语道破了九公主的心思。 “哎呀,父皇,你看看你说得,女儿是那么轻浮的人吗?怎么可能还没有见过一个人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呢,我只不过和父皇一样,只是对他好奇而已罢了。”九公主害羞了几分,想要遮掩起来。 此去柳城之前,因为听闻木落云率领大军前来禹都,天子不得不将禹都城的大部分兵力留在城内,于是随从去柳城的人,便不过只有三百。 雨点风是公主的贴身侍卫,公主也要去柳城,雨点风自然跟在身边,寸步不离。 随行的官员有六部尚书、靖王等人,邓太师受天子之命,留守朝中,负责打理各种大小事务。 此刻,天子已经从禹都动身前往柳城,途中必然需要经过已经被敌人占去的洛阳城。 昨天夜里,邓太师在府里和自己精心训练的杀手们谋划了一切,邓太师为人老谋深算,善于算计,手段更是阴险毒辣。 这些年来,因为天子萧奈太过于聪慧圣贤,邓太师一直担心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东窗事发,早已急不得天子萧奈出事,退位,好让他的外甥二皇子继位。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年来,我含辛茹苦的将你们栽培,现如今应该是你们报答我的时候了,此去柳城,最近的有三条道路,然而无论是走哪一条,都必然需要经过洛阳城,而洛阳城如今乃是木青云的领土,这刚刚好,如果天子在洛阳一代不幸遇难,必然不会被怀疑到我们这边来。” 邓太师一句一严厉,“但是,为了要装得像样一些,你们自己应该知道需要如何去做,话我就不和你们多说,总之,你们必须做到的是,让天子能进洛阳,但绝不允许活着离开洛阳,你们听明白了吗?” 这些人,一个个都早已被人割掉了舌头,不能言语。但见这三十个杀手同时点头,举起了手中的长剑,表示听明白了。 “练寒影,此次你若是再失败,想必你应该知道这失败的后果会是什么,你和他们先下去好好准备一番吧,你们今晚便动身!”“哼!”邓太师怒甩袖子。 “是!义父!”练寒影低着头。 说罢,和以往一样,练寒影从怀中拿出了一小瓶的药丸,“将这些药丸传递下去,一个人一颗,刚好够三十颗,谁若是敢露掉不吃,就得给我小心你们的脑袋了。这药丸在七天之内是不会要你们性命的,但若是在七天之内得不到解药,中毒者就会,浑身瘙痒无比,且五脏六腑如同万蚁食心一般。失败者是得不到解药的,所以你们若想活命,便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天子萧奈也不是寻常人,对外虽然放出消息称要去柳城见冷延戚,但在离开禹都之后的不久,便对计划做出了调整。 在天子看来,那些刺客连九公主都敢刺杀,且又是在禹都城之内,隐蔽得如此深藏不露,必然不是一般之人,料想满朝文武百官之中,必然有与之勾结的对象。 为了安全起见,天子并非直接去柳城,而是选择先去淮南。 九公主不得不佩服天子的小心谨慎,“这些人倒也真的是挺大胆的,不过他们再怎么大胆和厉害,也没有我的父皇这般英明。” 天子笑了笑,“父皇这还不是担心女儿对那叫做风伤的人思念成疾了吗。” 哒哒的马蹄声,车轮滚滚的向淮南方向前往着,前边一百二十官兵,后边一百八,中间有天子精心挑选出来的文武百官,这一支队伍不是十分浩大。 车轮一边在滚动着,九公主一边把头粘在天子的胸膛前,乖粘的说道:“父皇,你真好,其实女儿我呢是知道的,父皇之所以更改了出行路线,一来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二来呢是为了我的心思。” 一天一夜的连续赶路,马车终于滚入淮南的边界,继续赶了三两个时辰,马车终于来到了淮南城门下。 看着城头上写着的“淮南”二字,九公主的心情早已激动不已,萧奈也有许久没有回到过淮南了,不免多看了一眼。 三百官兵在后面,天子萧奈的马车想要进城门,却见忽然被十个士兵拦截了下来。 其中一个士兵气势汹涌,说话间傲气十足,“你们是什么人?赶快下马搜身!” “大胆!你们知道这轿子里边坐的是谁吗?竟然敢如此打不进,你们就不怕掉脑袋吗?”吏部尚书一边走过来,一边吆喝。 “如今国难当头,作为将士者,本就应该披肝沥胆,驰骋疆场,抛洒热血,作为战士者,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是故又何惧于断头?”士兵继续满腔热血的说,“我等身为楚梦国的军人,理当有严明的军纪,所以就算你是天皇老子,我等也必须搜车查身,通过审核之后方才可以进城,以免有敌人奸细混入城内!” 听到这一句话,吏部尚书气得火冒三丈,“放肆!” 刚想继续骂这几个士兵,但见天子忽然从轿子里缓缓走了出来,天子穿的很简朴,与普通是百姓一般,甚至有些单薄。 天子咳了两句,走到这位昂首挺胸的守卫面前,故意从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定黄金,递给守卫,“小哥啊,我知道你们整日的守在这里,其实也是挺辛苦的,你们这一辈子下来,只怕也得不到如此之多的银两,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们每人一定黄金,你让我们且行通过,行不行?” 但见守卫怒手甩开了那一定金灿灿的黄金,“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贿赂我等,我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赶紧断了这个贿赂的念头,你就算再给我一百两黄金,我等也一定需要搜寻马车之后方才可以决定是否可以通过!” 黄金掉落在地面上,天子萧奈捡了起来,轻轻擦拭了泥尘,天子的脸色没有一丝生气,倒是随从的人,除了兵部尚书之外,一个个都已经愤怒不已。 天子将黄金亮得高高的,对这些守卫们问道:“你们也都是这种想法吗?”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我等皆是这般想法!”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喊着。 天子萧奈十分欣慰,“好,既然这是你们的职责所在,那我等就不为难你们了,你们将我等都按照规矩搜身吧!” 几位官员就不乐意了,“你们大胆,放肆!你知道这是谁吗?还不赶紧的把你们的上司带过来?” 第六十三章 行刺天子 中 就是刚才说话最为严厉那个士兵,二话不说便开始对萧奈进行全身搜查,萧奈没有任何的异样。 卫兵走到马车面前,掀开了马车的门帘,看着九公主那如此美丽的容貌,卫兵竟然毫无歹念,“下车!”士兵喊道。 九公主性格本就有些顽劣,但见忽然从左手边拿出一柄利剑,架在士兵的脖子上,“你眼睛瞎了吗?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几个字是什么。” “天子剑”三个字映入眼帘,加上九公主一身富丽堂皇的打扮,士兵没有丝毫的害怕,出乎九公主的意料。 “你是公主?这是天子剑?” 九公主也走下了马车,收回了手中的天子剑,本以为士兵会停止检查,但见士兵忽然慷慨陈词道:“公主,还望配合我等执行任务!” 九公主想发火,但却被萧奈制止了,得知这是公主和天子,这些人,有个别的人脸色生出了担忧,但这一位士兵却是丝毫面不改色。 待士兵搜查过这些人之后,确认了没有奸细,但见士兵忽然单膝下跪,“恭迎天子和公主进城!”没有多说一句话。 “都起来吧,你们都是我楚梦国的好将士!”天子笑了笑,又对那几位怒发冲冠的官员说道:“几位大人莫要生气才是,他们这确实做的十分正确!” “算你们识相!要不是本公主脾气好,今天心情还不错,这会一定让你们脑袋搬家,哼!”九公主仍旧是那个脾气,“你们,赶紧带我去见你们的风伤将军!” 士兵甲:“回公主的话,风伤将军暂时不在军营之中,若想要见到风伤将军的话,还需要麻烦公主委屈一下,暂且在这里住个一天晚上才是!” 九公主脱口而出,“什么?我们这大老远的来到这里,他竟然敢不出门相迎,还敢让我们等他?这是好大的架子啊?我还以为这风伤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没想到竟然是一个骄傲自大之人!” 九公主一番抱怨,在天子萧奈的说服下,随着官员们一起进去了城里,但是,守卫并不给天子带来的那些官兵们进城,而是安排那些官兵们在城外安营扎寨。 天子萧奈在守城将军的带领下,来到了平时训练士兵们的地方,现在已经是午时,明明已经到了饭点,这些士兵们仍然苦心操练着。 训练场一片盛气凌人之势,将士们的动作举止孔武有力,很有气势,“霍!霍!”严整有序的军队在飞雪之中训练。 天子看到这一幕,很是满意,继续随着守城将军到了练习射箭的地方,呼!一根利箭从天子旁边闪过,割断了天子的两根头发。 几位官员很是愤怒,兵部尚书一手接过再次射来的第二支箭,连翻点头,“嗯,不错,挺有气势和力度!” “兵尚书这是巴不得这一根箭刺中陛下吗?”吏部尚书抓着这个机会。 守城将军把刚才射箭的那个士兵抓了过来,士兵没有见过天子,吓得有些哆嗦,但见天子微微弯着身子,双手扶着这位士兵起来,“莫慌,你不用害怕,你的箭法虽然还不太成熟,但是,从你刚才的这里度和瞄准看来,是可以好好磨炼的。” 士兵以为天子是想要怪罪,立刻惊了,不过,却是没有半点求饶的说法。 “朕说了,这里本身就是你们练习射箭的地方,朕这忽然出现,本身就打扰了你们练习,若是说有错,那么也是朕的错才是,再说了,你们不惜自己的性命为朕守护这江山社稷,朕却没有任何的褒奖你们,实在是朕的不是!”天子饶有所想道。 “好!陛下圣明!早有耳闻陛下乃是最为贤明的君主,不仅爱财惜才,更是爱民如爱子,今日一见,陛下果然不是一般的金龙!末将和这些将士们愿意誓死追随这样圣明的陛下!”风伤一边拍手称赞,一边走过来。 本来听到这样的话,许多前任的君王大多都会十分动怒,但天子萧奈却十分淡然。 少年风伤,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 少年穿着银色的战袍缓缓走来,未有靠近九公主,九公主早已被这位模样俊俏的少年沉迷得如痴如醉,“天哪,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等完美的男子。” 天子看着这位少年,“看你这不凡的气度,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想来应该便是被世人所称神奇的风伤风将军了吧?” “大胆,见到陛下还不下跪?真以为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搬家吗?”几个官员一起喊着。 但见风伤不慌不乱,微微鞠躬,“末将风伤,穿着一身的甲胄,有些过于沉重,实在是不便跪拜,还望陛下莫要怪罪才是!” 官员们听了,气得暴跳如雷,天子走到风伤面前,双手搭在风伤的肩膀处,“爱将客气了,君臣本为一家人,这跪与不跪的,又如何呢?” 一番交谈之后,天子忽然问道:“朕听说你不是需要明日才可以回到军营之中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呢?” “不知道陛下是否方便移步?”风伤带着天子来到了营帐外头,但见一群将士们各个像打了鸡血似的,高兴地搬运着粮食和军械物资。 天子和官员们起初并不以为意,得知这些粮食是风伤昨天夜里趁着夜色突袭敌人,从敌人手中抢过来的军粮物资,天子这才十分欣喜。 这些军粮物资虽然不多,但却是可以让士兵们安然的度过这个寒冬,可以保证正常的士气。 夜袭敌人军营,夺取粮饷的事情,天子已经看在眼里,但是天子还是对风伤的一些事迹更为关心,但问:“当日你是怎敢扔下淮南淮北,独自前去攻取雁门呢?难道你就不怕这淮南一代空虚,敌人来袭吗?” 风伤怒震动着手中的长枪,盾在地面上,吓得几位官员大惊失色,“我楚梦国的军队如此严明,将士们与百姓们团结一心,有如此之师和城中几万百姓在,何惧于守不住淮南淮北?” 所有的士兵们全部都围了过来,看着天子如此厚爱这些将士,将士们心中十分感激,从此更加变得誓死追随。 刑部尚书目光紧紧地盯着风伤,一刻没有离开过,一直暗暗自语着,“像啊,实在是太像了,就连说话的态度语气,也是如出一辙。” 看着风伤气焰如此旺盛,有些官员开始忧虑了起来,天子从与风伤的交谈之中,还有军营的情况来看,不得不相信了民间的那一首童谣。 九公主就喜欢这样刚正有本事的人,对风伤那是一见倾心,双手托着下颌,痴痴的望着风伤。 “喂,你就是风伤?你如此会打仗,有勇有谋,可我为什么很少听说过你的事迹呢?凭你这一身出色的本领,想来在军营之中担任的军务职要应该不会太低才是,你是什么军衔呢?”九公主温柔一问。 “回公主的话,说来惭愧,风伤并非如同公主说的那般神奇,风伤过去也曾打过不少的败仗,甚至险些将楚梦国的军队限于万劫不复之中,不管怎么说,现如今,风伤只不过是一位千人什长而已罢了。” 风伤越说越铿锵有力,“然而不管是何职位,对于风伤来说,都是一样的,只要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就算是让风伤只做一名普通的战士那也是绝无怨言!” 午饭时间到了,将士们一个个开始吃了起来,整个氛围和场景,相比三年前风伤所看见的,完全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还记得三年前的军营之中,将士们食不饱,力不足,每每为了争一口饭吃而互相打斗,甚至是厮杀;现如今将士们一个个吃的津津有味。 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尘,九公主走到风伤面前,当着众人的面,垫着脚尖,面容与风伤的面容不过半个拳头的距离,一言不发,这一幕不免让众人感到震惊。 九公主本以为风伤会害怕,或者慌乱,但见风伤屹立如山,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 九公主生气了,一口亲吻在了风伤的额头上,风伤语气激昂道:“公主还请自重!公主乃是一国之公主,一言一行皆代表着本国,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这般,只怕不太好吧?” “谁说的,我一直都很自重啊,我这个人呢就是欣赏像你这样有本事的人,你为我楚梦国做了如此之多的贡献,我父皇没有褒奖你,那是他的不对,而我呢,对待自己的将士就如同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我之所以吻你一口,那是因为我对你的褒奖,我只希望你能够再接再厉,继续为我楚梦国取得更好的成绩!” “公主这般贤明,真的我楚梦国的福气啊!”一群官员赞誉着,只有风伤从九公主那一双娇柔的笑眼之中看到了不同的心思。 雨点风忽然从外边走了过来,一看见风伤,便激动地跑过来,“贤弟,好久不见!” 兄弟二人许久不见,不免有些话想要说,两人在天子面前,无话不说,尽显出了这对兄弟情同手足的样子。 风伤关心雨点风身上的伤势,顺势问了一句,“大哥的伤已经好了吗?” 但见雨点风拍了拍胸脯,说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倒是你,你这手臂上明显受了伤,天子等是局外人看不出来,你以为大哥我看不出来吗?” “受伤?哪里?你哪里受伤了?”九公主急着对风伤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 第六十四章 行刺天子 下 “你瞧瞧你,你这手臂上都流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九公主当着雨点风的面关心起风伤来,雨点风有些许醋意。 风伤擦拭了臂肘附近的血,“这在外头攻城拔寨的,受点伤那自然是最正常不过,我是与左天楠交手的时候,不幸被其手中的雕弓射中了臂膀而已,不碍事!” “九儿,你不是会些医术吗?快带风爱卿下去治疗治疗,以免手臂感染,朕可不想损失了如此栋梁之才!”天子故意说道。 九公主迟疑的目光看了一眼天子,“是,父皇!” 带风伤下去休息,九公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说服风伤终于把上衣脱了下来,可是九公主似乎有些害臊,不敢直视。 “公主这金枝玉叶之躯,却如此为我这样一个小将行医,风伤实在是受宠若惊,公主如此厚爱我等,我等必当誓死追随公主和陛下,驰骋沙场!”风伤的心中只有热血。 九公主从自己的裙角撕扯下来了一块,在风伤手臂上方绕了几圈,将方才敷上去的草药一起包扎了起来,“这句话,我喜欢!” 参观完了淮南城,也见过了风伤,禹都此时危机四伏,天子不得不快些想要去柳城阅兵。 此去柳城路途有些遥远,担心九公主的安危,而风伤此时亦不过只是一个什长,天子干脆直接让风伤一起去柳城,一来希望沿途之中能多一个人保护公主,而来希望能让冷延戚重用风伤。 沿途之中,风伤和雨点风还有公主,三个人各骑着一匹战马,三个人互相靠近在一起,无话不说,尤其是九公主,一直对风伤纠缠着,风伤的耳边难得清静。 去往柳城,因为并不是经过洛阳一代,天子没有受到任何的埋伏,很顺利的便来到了柳城。 进入柳城之后,天色已经稍微晚了一些,冷延戚为天子等人暂时在府中安排了住处。 如今尚处于战乱不休,柳城之中,没有山珍海味,只有一些普寻常百姓家经常吃的那些粮食,这些官员们一个个都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如何能吃得惯,当着天子的面只是伪装起来而已罢了。 “今晚就委屈陛下了,除了刚才那些吃的较为普通,这柳城之内,也没有太过于宏伟的房屋建筑,臣习惯了和百姓们一般生活,是故住的也和他们的一般简单,实在是无法在这里找出…”冷延戚刚正不阿,两道八字胡,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 天子自然是不会介意,很快便答应在这里暂时住了下来,然而天子此时尚有一事未做,但见天子在冷延戚面前说了两句,试图让冷延戚重用风伤,起码封个校尉之类。 然而冷延戚却是不吃这一套,“陛下,恕臣大胆拒绝,这军中担任各种职务的将士们,无一不是经过重重考核,方才可以任职的,这风伤,臣之前确实见过他,也略知他有些本事,只是陛下有所不知,风伤这个人十分看中感情,之前便是因为他喜欢的女子被敌人狠心杀害,其竟然一时冲动,意气用事,险些将小女月心和她的十万大军葬送,且不说他的这些过错,就算是臣现在封他做将军,他过去所犯下的种种,这些将士们都看在眼里,风伤只怕难以服众,所以的话,他还是需要经过一些时间,拿出自己的本事来,凭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往上爬!” 天子沉思了片刻,徘徊了两步,本想用风伤现在的功劳来提升风伤的地位,但冷延戚还是拒绝了。 冷延戚有些时间未有见过风伤,在见过天子之后,亲自面见了一番风伤,不知道和风伤说了些什么,风伤整个人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由于在冷延戚这一边,天子无法给风伤谋求到一个好的职位,加之此时乌月国暂时停止了交火,短时间之内不会有大的战事发生。 又出于禹都的危机,天子在冷延戚手中借走了风伤,试图让风伤在禹都显示一些本领,也好好了解了解风伤这个人。 在柳城阅兵之后,回来的路途之中,一路上都十分的平静,经过洛阳一代,在峡谷关这里,此处地势不平,又是一些山地,又逢天降大雪,寸步难行,回禹都的速度不免减缓了下来。 峡谷两岸,灌木丛生,山谷很大,若是白日里便能看到围绕在周围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落在夜晚,便只能看到那些隐约高大的影子。 延绵高耸的山头屹立在这片大地上,使得这里变得崎岖蜿蜒且险峻,此处砯崖转石万壑雷。 天子和三百士兵还在缓缓回禹都,此时山谷之上,忽然走来了一个人影。 夜黑风高,黑暗中忽有肃杀之意,山谷两岸,各有十五个黑衣蒙面人,一个个拿着金钩绳索,那个走来的人影身子顿了一下,借着夜色里的那点微光,可以看到来人是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练寒影对这些蒙面人叱喝了几句,但见半空之中忽然出现了无数的飞人,三十多个人顺着绳索而来,一个个发动手中的连弩,箭雨密集而来,天子后边的官兵们不时倒下了一大片。 火把从将士们手中掉落在地面上,厮杀声,惨叫声激荡在这山谷之中,战马慌乱了阵脚,想要逃跑。 “来人,护驾,保护天子!保护公主!”随行的官员大声喊了起来。 一群蒙面人随手掷处了铁钩,勾住了天子的马车,顺着绳索爬向马车,手中握着一柄雪白色的弯刀,在夜里的月光下尽是显得杀意浓重。 “大哥,依你看来,我们有足够的把握对付这些人吗?”风伤转动手中的长枪,单手拍着马背,跳空而起,长枪横扫而过,但见两个勾着马车的铁钩忽然断裂。 “看他们的架势和招式,绝非寻常之辈,而且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不是天子便是九公主殿下!想来必然是之前遇到的那些人的同伙,贤弟,你负责保护天子,我负责保护好公主!” 杀!几个人用铁钩勾住了公主的战马,雨点风从自己的战马之上顺势伸手拉着公主的手臂,一甩,直接将公主转移到了自己的马车之上,但见那一匹战马惨叫了一声,轰然倒下。 随行的官员们,一个个都害怕得要死,大惊失色,吏部尚书直接躲到了马车子地下。 兵部尚书与刑部尚书的脸色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但是,忠于天子,双手握着从地面上捡起来的刀子,与那些贼人殊死搏斗了起来。 奇怪的是,这些人竟然不杀官员,对这些官员们一个也不杀,全部人分成两组,一组围着公主,一组围着天子所在的轿子里边。 轰!练寒影忽然从半空之中出现,血红色的镰钩从马车的背后穿入轿子里边,风伤眼睛雪亮,左手抓住了练寒影的金钩,顺势将练寒影拉了过来,却见练寒影站的很稳。 风伤和练寒影怒目而视,不多时,“你是何人?竟然敢行刺天子?”两个人便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蒙面人面上神情镇定,“在这洛阳的土地之上,你说我等是何人?” 漫天飞雪,火把被飞雪熄灭了,金戈铁马,横尸遍地,三十个杀手各个身手了得,才死了不过五六个,现如今还有二十余个。 三个蒙面人,和练寒影一起分别从四个方向杀入轿子里头,风伤横扫千军,荡起手中的长枪,刺入了一人的心脏,接着,便和那三两个人纠缠了起来。 三个铁钩,分别勾住了风伤的长枪,一个钩向风伤的大腿,风伤长枪遁地,跳空而起,长枪卷了几圈铁索,猛然拉扯,将练寒影拉扯了过来。 练寒影不由得震惊,顺势扑倒在风伤的柔怀之中,“想不到你这个人男人,伸手竟然如此了得,不如跟我一起做杀手算了吧!” 风伤胸膛向前一推,将练寒影推了回去,练寒影顺势用铁钩勾住了风伤的腰间,风伤怒震双臂,从腰间拉出匕首,瞬间切开了刺入腹中的金钩。 九公主从风伤开始激战到现在,就一直盯着不放,风伤那出神入化的长枪,不凡的气度,深深地吸引了九公主。 随后,那股隐藏在黑暗里的杀意缓缓退去,黑衣人站着纹丝不动,这黑暗的环境里看起来静谧清冷,但在这个夜晚里却似乎格外森严。 万里飞雪之中,雨点风也不甘示弱,长剑在手中剑走偏锋,剑剑惊魂,在风雨两兄弟的合力破解之下,将这些杀手杀死了十来个。 这些杀手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见情况不妙,瞬间形成了十面埋伏之势,群起而攻之,风伤和雨点风两兄弟被困其中,而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在与那练寒影纠缠着,保护天子。 练寒影一剑刺穿了礼部尚书的心脏,杀入轿子之内,却见轿子居然是空的,不免震惊。 从这个血红色的金钩来看,吏部尚书十分清楚这个人是练寒影,还知道是邓太师的人。 十个杀手的出招,相辅相成,互相补足残缺点,形成了天衣无缝的网络,十个金钩围着这两个人刺来,在一旁战马上的九公主不免震惊了。 第六十五章 皮开肉绽 轰!雪花片飘落,压倒了旁边的一棵参天大树,这边刀光剑影,十一个人在冰天雪地之上飞天遁地一般。 “贤弟,你可有何破解之策?你看他们如此顽强,毫无破绽!”雨点风和风伤肩并肩。 风伤的眼里映入了一个金色的钩子,“长钩者,虽然是具有长远的优势,但也只是有利于远处攻击,镰钩在近身处的时候,往往是最薄弱的时候,只要我们能想办法靠近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身体面前,绕过他们的攻击,杀死其中一个,这个组织便顷刻之间可以瓦解。” “好!”说罢,雨点风长剑挥霍,与铁索之间斩破,摩擦出了火花,风伤的长枪也在黑暗之中与金钩擦出了火星。 轰!风伤和雨点风两人合力攻击着,两个人用尽全身力气,风伤忽然靠近其中一个人,背着那人的胸膛,反手从手中撩起匕首,反着刺入了那人的腹部。 风伤手臂处的伤口却在这时候忽然发作,溢出了鲜血,风伤咬紧牙关,继续奋战。 雨点风为了保护公主,竟然不惜用手掌心抓住了其中一人的镰钩,鲜血沿着镰钩染红了铁索。 风伤转动手中的长枪,与那些人打了起来,雨点风亦配合着,不多时,直接将那些人的组织土崩瓦解了,一个、两个、四个,轰然倒塌。 练寒影看着地面上多出了几个黑衣人的尸体,看着即将失败,不由得赶紧逃命,“走!” 风伤和雨点风没有追过去,练寒影带着三个受伤的失败者落荒而逃,逃跑到一处山头的时候,但见那三个受伤的杀手忽然口吐白沫而死。 练寒影捂着自己的胸膛,也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太适应,单膝跪地,吐了一口黑色的血,接着,便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看着敌人已经逃跑,吏部尚书便从马车地下爬了出来,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这时候,一辆马车忽然从远处缓缓靠近,驾着马的小哥一手握着一个火把。 等马车停了下来,天子从马车之上缓缓走下来,看着遍地的狼藉,尸体遍地,地面上到处的兵戎,血流成河,天子压制住了心中的愤怒。 走到风伤面前,“风爱将果然料事如神呐,这只听得朕昨日稍微提起过公主遇刺的事情,便料到了敌人还会有所动作,朕若非听了风爱将的话,早已做好准备,这会朕只怕已经倒下了吧。” “这些人果真大胆,本公主好端端的,又没有招惹他们,他们为什么就是非得要至本公主于死地呢?我就想不明白了。”九公主十分生气,踹了地面上的一个黑衣人尸体。 “臣只是从人的心理角度来猜测而已,原先也只是为了保护陛下的周全而已才出此下策,着实没有想到竟然真的会发生这等事,其实臣宁愿不要发生这些事情。”风伤话中带话。 “哦?若是不发生这等事情,岂能显得风爱卿如此高明睿智?”天子故意问。 “从这些人的手段和身高大小来看,必然是出自我等自己国家,而据陛下之前所说,陛下原先乃是想要直接去的柳城,可陛下现如今明明是从淮南一路向着柳城方向而来,又才从柳城离开,相信,在这其中,陛下已经耗掉了一些时日,而这些人仍然能够如此准确的把握陛下所在的时间和地点,想来必然是我等之中出了细作,与之勾结,出了这样的事情,便意味着…”风伤没有继续说下去。 “大胆!大胆狂徒,你的意思是说我等有人勾结匪寇,想要蓄意谋害陛下了?”刑部尚书威严凛然,一声呵斥。 天子伸手阻断了刑部尚书的话,“诶?刑部大人莫要生气嘛,风爱卿方才所分析并非没有道理,且风爱卿这明明又没有直接说是谁人,也说不定是之前有人潜入了我等其中而已罢了!” 天子很期待风伤的想法,毕竟早已知道风伤乃是鬼谷弟子,必然不同于寻常之人,“不过,风爱卿你继续说!” “是与不是细作,还是我等内部有鬼,一看便知!”风伤走过去,揭开了这些人的面布,却见这些人的脸上早已毁容,模糊不清。 吏部尚书有些惊慌,生怕风伤发现了什么,看到那些人早已毁容,面目全非,这才缓了一缓。 吏部尚书问道:“你如何断定他们是细作还是我等自己人?” 风伤不慌不忙,不咸不淡的分析:“乌月国的人大多比我等矮小一些,可你们看他们和我等却是差不多。且乌月国的人,习惯于穿木鞋,脚踝常年受到木鞋的影响,按理来说,其脚拇指和第二根脚趾头之间的距离都应该会大一些才是,可实际上你们也看到了,他们的脚根本没有任何异样。” 风伤细细的检查了其中三个人的尸体,“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们的舌头竟然统统都已经被人给割掉了,而且他们的血竟然是黑色的,分明是中了剧毒,而且是受人所指使,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了掩饰自己而这般做的天衣无缝,然而,却不知道这其实只不过是在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已罢了。” 听得风伤这般分析,天子龙颜大怒,“这些人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连朕都敢要陷害!亏朕每天还待他们如此不薄,可他们原来每天虽然在朕面前唯唯诺诺,实际上心里边却是巴不得想要朕早些归西啊!哼!” “此事关乎着我楚梦国的颜面,你们决不允许走漏半点风声,为了不打草惊蛇,你们回去之后若是敢提起半个有关今晚的事情,小心你们的脑袋!” 天子似乎很信任风伤,“风爱卿,你心思谨慎,又有些本事可以防身,不如这样,这行刺朕和之前行刺九公主的事情,就统统交给你和刑部大人负责了!朕限你们十五日之内,查出真凶,将这背后之人揪出来可以做到吗?” “兵部、礼部、礼部、户部、工部、还有你们这些人,在这件事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们一个个也别想洗脱自己的嫌疑,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等事情,不管是否与你们有关,你们统统都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此外,朕还要扣你们每人三个月的俸禄,将你们的俸禄送给愿边征战的战士们!” 天子如此雷霆大怒,没有人敢说半个字句,空气是寒冷的,严厉的气息传遍了整个峡谷。 “父皇息怒嘛,这万一要是气坏了身子,那可不好!”九公主一边抚摸着天子的心脏外。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天子不会袖手旁观,九公主到底是一个较为单纯的女孩,一直处处为这些人辩护着。 此次刺杀的计划失败,练寒影回到禹都邓太师的府上之后,邓太师得知失败后,十分发火。 练寒影连翻失败,邓太师如何能够容忍?练寒影这刚回到府里,便给邓太师兴师问罪起来。 “练寒影,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邓太师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 练寒影依旧蒙着面,跪在地面上,毒性发作,身体有些虚弱,“义父饶命,求义父再给寒影一次机会,寒影不怕死,但是,寒影觉得当年练家的惨案绝非那么简单,所以寒影希望义父能帮寒影查一查,还寒影一家人一个公道。” “你屡次三番失败,坏我大计,还敢跟我提条件,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吗?”邓太师踢了练寒影一脚。 “来人,大刑伺候!”邓太师瞅了一眼,下人拿着一根如同手臂一般粗的藤条走了过来。 练寒影跪在地面上,似乎十分乐意接受这个惩罚,但见忽然解开自己的腰带,将衣服掀开下来,露出了白皙的后背。 “这水灵灵的皮肤,不知道这十鞭子下去,是否毁了,义父这是真的替你感到惋惜啊!”说着,邓太师猛地抽打练寒影的身体。 “啊!”只见一条深紫色的痕迹在练寒影的背部显示了出来,不多时,“啊!啊!”练寒影的背部被打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 练寒影坚强的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行刑完毕,练寒影这才将衣服微微穿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不由得摔了一跤。 一步一个脚印,地面上残留着一些鲜血,邓太师走到练寒影面前,呸了一句,“这是血蛊的解药,你若是再敢失败,你下个月休想再拿到血蛊的解药,没有血蛊的解药,我想你应该知道那种生不如此的滋味吧?” “你好自为之吧!”邓太师怒步离开,练寒影一个人回去房间。 回到房间里,练寒影从床头处拿出了一瓶金疮药,只要稍微动一下身子,就会感到无比的疼痛,小心翼翼的上药。 这是练寒影第一次受到邓太师的惩罚,邓太师就是如此冷酷无情之人,心狠手辣。 练寒影上好药之后,趴在床单之上,身体痛得完全睡不着,忽然从床头处拿出了一幅已经模糊的画像。 画像上边的一个三岁的小孩,手臂的中心处有一颗黑色的斑点,是龙卷风的标记,“弟弟,姐姐没有本事,这些年来还没有能够找到你,不知道你还活着吗。” 对于练寒影来说,其实活着的真正目的并不只是想要查清楚当年的惨案,更是想要寻找自己那个失散多年的弟弟,只是这一个目的,邓太师不知道而已罢了。 第六十六章 禹都惨案 杀手有些时候是最痛苦的,比如现在的练寒影,练寒影对着这一张不太清晰的图画哭了很久。 都说杀手无泪,练寒影这一生,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但却在这时候落下了第一滴眼泪,只为哭自己无能。 这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听见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杀手的听觉和动作都是很灵敏的,瞬间将那一幅画收藏了起来,擦拭了泪水,躺下去假装睡觉。 听练寒影回来的时候说起过吏部尚书,担心吏部尚书会出卖自己,邓太师萌生了一个想法。 敲开了练寒影的房门,这还没有休息,下一个任务便又要开始,“现下有一个可以将功补过的机会,不知道你是否想要!” “义父请讲,寒影一定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练寒影跪在地面上。 邓太师一手捏碎了桌面上的杯子,“你去按照我说的去做,你给我悄无声息的除掉刑部尚书,连同他的一家三十六口,一个也不许留活口,如果你胆敢留一个,你必死无疑!” “他不是义父你的人吗?义父为何忽然要杀掉一个得力的助手?”练寒影疑惑不解。 邓太师瞪了一眼,“我能把他培养成我的信人,那我便有本事培养出第二个属于我的吏部尚书,这一点你不必操心,你也不必过问!他知道的太多了,又是一副贪生怕死之徒,那叫风伤的少年绝非一般人,若是让风伤从他身上查出了些什么,那吏部尚书必然会咬着我不放,这对我可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你必须给我将他清除掉,此外,杀了他,我自有妙用!他活着既然对我已经没有用处,那么便让他死了为我做些贡献吧!” “是,义父!寒影这就去!” 接过任务,练寒影便带着十个杀手一起趁着夜黑风高,潜入到了吏部尚书家中。 夜里,天狗食月,北风习习,狂风暴雪,尚书府里的房顶之上积压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庭院里的两棵百年扶桑树,最后的一片叶子落完,咯吱!枝条被积雪压断了。 一群黑衣蒙面人趁着夜色,悄悄地翻入了尚书府,踏着地面上厚厚的积雪,却不怎么留痕迹。 练寒影示意这些人分头行动,一群黑衣人急速的穿梭在尚书府里,那些熟睡的人尚且察觉不到危机。 等管家的醒过来的时候,只见眼前一片鲜血溅了出来,没有来得及喊一声救命。 不多时,只见尚书府里火光四起,滚滚的浓烟升起来,大火蔓延着,鸡鸣狗叫声,人们的惨叫声,厮杀声,救命声和房梁倒塌的声音连成一片。 “什么人?”尚书刚喊了三个字,忽然一声惨叫,“啊!”见血封喉。 尚书怒指着手指,瞪着手持血红色镰钩的女子,“你!”,还没有说完,死不瞑目。 “救命啊!”尚书府里传来阵阵的叫喊声、救命声,不多时,霹雳的火光吞没了这偌大的四合院,尚书府变成了火海,大火烧东西的声音掩盖了惨叫声。 这一夜,尚书府里三十六口,加上管家侍卫二十八人,尽数惨死,尸体被大火埋葬着,大火烧得最为严重的是书房。 任务已经完成了,一个个人手中的武器流着鲜血,练寒影本来应该要离开了,但却从书房里忽然翻开了一本卷轴,带着那一本被火烧得只剩下半卷的卷轴离开了。 “走!”轰隆!尚书府里的房子轰然倒塌,大火瞬间猛了几分。 走到门口,练寒影怒甩镰钩,勾住了尚书府的牌匾,一拉一扯,轰!牌匾掉落在了地面上,烟尘滚滚! “老贼,你死有余辜,你杀我一家一百二十三口,我今日杀你一家三十六口,已经算是便宜你了!”练寒影只心想了一句便离开了。 回到邓太师府中复命,邓太师十分欣赏,十分高兴,“不错,这一次你做的很漂亮,要是每一次你都能做的如此出色,你又何必需要受那皮肉之苦?” “是,义父教训得是!”练寒影从怀里拿出了那残余的半张卷轴,交给邓太师,“义父,这是寒影在尚书府里发现的,原来当年寒影一家惨案竟然是由他一手策划,义父是否早已知道了是他所为?是故才想要让寒影亲自手刃自己的仇人?” 邓太师拿过那半张卷轴,用火点燃烧成了灰烬,严肃的眼神望着练寒影,没有说半个字句,静静的看了练寒影一眼,然后便从练寒影面前离开了。 “感谢义父!义父虽然不说,寒影也明白了!” 第二日,天子回来的第一天,早朝时间,朝廷之上,宫殿之内,空气肃杀着,格外寒冷,大殿外的飞雪更是浓重了几分。 天子板着一张无比恐怖的严肃脸,那一双深邃得没有任何焦距的目光紧紧盯着满朝文武。 没有一个人敢先说话,但见天子忽然拍案而起,“相信诸位爱卿都听说了吧,这山上的流匪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敢公然杀害朝廷官员,一夜之间竟然将吏部尚书和他的家人尽数屠杀殆尽,这说不定哪一天都要杀到皇宫里来了啊?” 听说吏部尚书家里出事了,刑部尚书顿时大骇,“竟然有此等事情?” 满朝文武各个顿时陷入了惶恐之中,纷纷议论起来,邓太师也佯装不知道,但见忽然站了出来,故意说道:“竟然有这等事发生?陛下,这消息属实吗?” “现如今尚书府都已经化为了灰烬,你说可靠吗?”天子的眼神严厉。 和朝中文武一样,经过一番高谈阔论之后,刑部尚书忽然站了出来,“陛下,这我等也是昨日黄昏十分才回到的禹都,现如今吏部尚书和他的一家人忽然遇害,这绝非巧合,臣觉得这其中必然存在着什么样的隐情,必然是有人刻意所为,还望陛下让微臣彻查此事,还吏部尚书大人一个公道啊。” “废话!在朕的眼皮子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朕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只是这一次,这山上的流匪有些来头不小,这着实是不太好抓啊!”天子故意这般说。 邓太师是明白人,自然明白天子此言何意,但见忽然辩驳道:“回陛下,微臣以为,这一次绝非是山上的流匪所为,恕微臣斗胆,微臣以为,加上公主之前遇刺的事情,还有陛下回来时候遇刺的事情,现如今又发生了这般惨案,综上种种,这绝非巧合,臣以为这一定是有人在酝酿什么样的阴谋,决不能让歹人的阴谋得逞,务必需要早日查出这幕后的凶手,揭开其那虎皮!” “对!臣也这么以为!”户部尚书附和着。 听得邓太师这般说法,满朝文武更是惶恐不安了,一个个都担心自己会成为那阴谋酝酿者的目标,人人自危。 此时的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一个个人都急不得快些查出这背后的凶手,这样一来才可以安心。 不止如此,官员们之间的猜忌更是泛滥,一个个互相怀疑起来了。 “听说陛下在回来的路中被遇到匪寇行刺,好在陛下没有什么事,不然的话,臣真的就成了罪臣,成了百姓心中的千古罪人啊,可现如今,又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发生了这般严重的事情,看来这些人目标乃是陛下啊,所以陛下这些时日出门,或者行走的时候都应该增派人手才是,莫要让那歹人得手才是啊!”邓太师说着。 天子听到邓太师说的话,龙颜有些喜悦,“邓爱卿挂心了,邓太师忧国忧民,对朕如此关心,又心系天下,实在是江山社稷之福啊!” 邓太师是个聪明人,才不会在这朝堂之上争夺调查此案的任务,从天子说了此事开始到现在,只字不提。 如同邓太师所想,天子到底还是信任邓太师,但见天子忽然委托道:“邓太师啊,朕本不应该辛苦你,你这些时日为朕打理这江山社稷已经够辛苦了,可现下你也知道,在这朝堂之上,朕唯一能信得过的人就只有你和刑部尚书大人了,所以朕还希望你能和刑部尚书一起彻查此事,快速还禹都一个平静啊!” “是,陛下如此信任微臣,微臣一定不会让那歹人逍遥法外,就算是掘地三尺,微臣也一定将其揪出来,莫要让他陷害陛下!” 一番议论之后,天子让邓太师接手了此事,没有心情上早朝,早早的便退朝了。 在天子的眼皮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天子一下子气得吐血,瞬间气昏倒了过去,吓得满朝文武更加慌了。 在太医的一番救治之下,天子的病情才缓了过来,但仍然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九公主现在是在后花园里边和风伤散步,风伤十分木讷,九公主走在湖边上,一直示意着喜欢风伤,但是风伤却是一直不明白。 九公主不得不生气,萌生了一个想法,想要跳入这冰冷的湖泊里边,好让风伤相救,但是这个想法刚刚萌生,便听见一个太监忽走来说道:“公主,不好了,陛下在刚才上早朝的时候昏倒了。” 得知天子昏倒,九公主急的双手将风伤推倒在了湖泊里边,疯狂的奔跑去寻找天子。 第六十七章 接受任务 九公主在天子的龙床面前,双手握着天子冰冷的手,哭泣着,尽管有淑妃的安慰,还是泪如雨下。 九公主不明白,为什么天子只是被气晕了而已,竟然一天都过去了,还没有苏醒过来。 从淑妃和太医的口中得知,原来天子是因为气血攻心,导致之前的旧伤一并发作了。 之前在狩猎的时候,天子便被人偷袭过,那时候要不是那一根刺入身体的利箭偏离了心脏半分,天子早已毙命。 现如今,新伤旧伤一病复发,就连太医也是没有办法,一些太医来了之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淑妃对天子很爱,看着这些太医一个个无能为力,唉声叹气的,不由得怒了,“你们平时都是吃素的吗?本宫养你们有何用?这到关键时候一个个都一无是处?” 太医们连连点头叹息,急忙辩驳,“回娘娘的话,不是我等医术不行,是陛下这伤势确实过于严重了些啊!” 淑妃不听,但见严厉命令道:“本宫可顾不得你们那么多,连一个小病都治不好还敢说不是你们的医术平庸?本宫命你们,一天之内若是不能让陛下醒过来,小心你们的脑袋!” 太医们连翻饶命,淑妃不领情,九公主比淑妃更关心天子,直接将一天的期限,缩短到了半日,太医们纷纷跪地求饶。 “你们有时间在这里跪地求饶,还不如赶紧回去好好恶补你们的医术,我告诉你,本公主可是说到做到,明日午时,我父皇要是还没有醒过来,过一个时辰,本公主便杀你们一个,两个时辰不醒来,我便杀两个,直到把你们杀光为止。”九公主可不是气话。 记得,去年的时候,最宠爱九公主八公主殿下因为染了严重的风寒,宫中的太医大多叹息无能为力,在八公主殿下命垂一线的时候,九公主殿下顿时气坏了,一天之内,连续杀掉了三位太医。 太医们惶恐不已,九公主哭哭啼啼,淑妃虽然心术不正,有所企图,但对天子却是真心的。 太医们纷纷退下,淑妃不喜欢九公主,没有太医等人在旁边,原形毕露,三言两句之间便骂了起来。 “你如此哭哭啼啼的,这是急着要给你父皇哭丧吗?身为一国公主,性格如此柔弱,成何体统?再者,你性格如此爱哭爱闹,将来如何让陛下放心将你嫁给乌月国的人去和亲?”在淑妃的心中,这三年来一直没有忘记想要将九公主嫁到乌月国。 在楚梦国里,九公主是最受到宠爱的,即便是身为太子的二皇子也不曾有九公主这般受宠,所以淑妃心中有些嫉妒。 长公主之前便是给淑妃说去与燕国和亲的,那是在五年前的时候了,当年乌月国和燕国一起进犯楚梦国,禹都危在旦夕,天子不得已才答应燕国将长公主送去和亲,燕国这才退兵的。 也是因为那一战,楚梦国危在旦夕,乌月国的人不甘心收手,这些年来一直屡屡侵犯楚梦国的国土,少杀掠夺,无恶不作。 风伤这刚从冰冷的湖水里爬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回去换一身干的衣服,但见十来个官兵忽然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将锋利的长剑架在风伤的脖子处。 刑部尚书缓缓走来,“拿下!带走!” 风伤不清楚情况,没有反抗,“敢问尚书大人,我这贤弟究竟犯了何错,这才刚到禹都还没来得及坐热,尚书大人便这般待他?”身为贴身护卫的雨点风一边走过来。 刑部尚书怀疑是风伤勾结洛阳里边乌月国的贼寇,里应外合才导致的天子遇刺,毕竟那贼匪的手法确实高明,而且事情也是在风伤随着天子一起赶往禹都时候 发生的。 随行的官员们,刑部尚书自认为都是清白之身,便只能怀疑到风伤的身上。 “本官怀疑他便是残骸吏部尚书一家几十口性命的恶魔凶手,在这皇城之内,能如此悄无声息的潜入尚书府中作案,杀人的手段又如此残忍,那些人的伤口又是如此的诡异,想来除了他之外,在这皇城之内绝无能找出第二个人来。”当着雨点风的面想要带走风伤。 “笑话,绝无第二个人,如果没有,那么,那日在峡谷关时候,我等联合对抗的那贼匪又是何人?”雨点风为风伤辩驳。 “一开始,本官也这么认为,可经过本官的仔细调查,和细致的分析,原来那日你们所用的不过只是障眼法而已罢了,本官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待查到了证据,你也难逃其中!”刑部尚书呵斥着,“带走!” 风伤被带走,雨点风最为主要的想法自然是找到九公主,奔着九公主的寝房而去。 风伤刚被抓到刑部尚书的府里,书房里只有一桌一椅,桌案之上叠着一些公文案书,笔墨纸砚,摆放得严整有序。 两侧的石柱之上,点燃了两盏蜡烛,烛光摇曳,在墙壁上化为摇曳的影子。 风伤被四个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但见刑部尚书默然回头,望了风伤一眼,伸手对那四人喊道:“松绑!” “是!”四个人解开了风伤身上的绳子,挪开了锋利的刀子。 风伤百思不得其解,问道:“这是?” 刑部尚书急忙走到风伤面前,双手礼貌的扶起风伤,“风将军受苦了,今日在后花园里边本官之所以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还望风伤将军莫要怪啊!” “哦?这是为何?莫不是尚书大人有何难言之隐?”风伤看了一眼旁边堆放着许多卷轴的书架子。 刑部尚书唉声叹气道:“哎,这现如今竟然有人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兴风作浪,这着实不容小觑,可这涉及到有人要谋反的事情,不知到牵扯到宫中多少的官员,这实在是不好查啊,本官思来想去了许久,只能出此下策了。” “哦?尚书大人莫不是想好如何查案了?天子也命风伤彻查此事,现如今尚书大人这般辛苦,我既然身为天子的臣,那便应该为天子分忧解难,尚书大人又何需要尽管说便是,风伤一定会甘愿去做,协助尚书大人早日破案!”风伤耳目一新,饶有所想。 在刑部尚书府里,天色已晚,刑部尚书不想多继续浪费时间,只与风伤大致说了一些关于自己的想法,然后便让风伤离开了。 风伤刚走到门槛附近,但见刑部尚书再三叮嘱道:“这件事情就劳烦风伤将军了,辛苦风伤将军贤侄了。” “尚书大人放心,这些天风伤尽量不抛头露面就是,尚书大人如此精心费心,风伤便在暗中调查这件事,协助尚书大人完成调查此事情便是!”风伤从书房里抱起一套黑色的衣服,然后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待风伤换好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刚想从尚书府里离开,但闻院子里边,九公主破口大骂着这些侍卫,侍卫们不敢阻拦。 九公主用剑指着其中一个侍卫的脖子,威胁着,“赶紧的将你们的大人给本公主请出来,这刑部尚书算什么鬼东西?竟然连本公主的人都敢动,看来他这胆子是真的越来越肥了,说风伤意图谋反,我看生有这贼心的是他自己,他不过只是想要让风伤做替死鬼而已罢了。” 这些侍卫不得不去通知刑部尚书,让刑部尚书走出来。 “公主不要乱说啊,我家大人才不是这样的人,这可是要杀头的重罪,我家老爷哪敢这么做?”下人为刑部尚书辩解。 “知道这是要杀头的,那他还敢随便让风伤做替死鬼?”九公主踢了一脚下人。 刑部尚书一边摸着两道山羊胡,一边缓步走来,看着公主的任性脾气爆发,不免惊讶了。 刑部尚书笑说:“九公主三更半夜的,这般夜闯我刑部尚书府,如此打打闹闹的,不知是为了何事?我想我应该没有做出什么惹公主生气的事情才是,公主为何这般气愤呢?” “你少在我面前装蒜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你敢胡乱给他扣一条罪名的话,我饶不了你!”九公主生气起来的时候十分可爱。 刑部尚书淡定自如,和眉悦目,“公主这般着急和大闹,原来是为了他啊?公主请放心,只要本官查出来这些事情与他风伤无关的话,本官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这些年来,本官还未曾草菅人命过任何人呢。” “谁知道你有没有草菅人命过谁?我问你,他在哪里,你赶紧告诉我,我要去见他,在没有拿到证据之前,你怎么敢胡乱抓人?”九公主一味想要见风伤。 担心九公主会在这里闹事,惹出什么事端,坏了大计,漫天白雪之中,但见一个黑衣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过来,一个闪现,便抓住了九公主的肩膀,当着所有人的面抓走了九公主。 下人们急着去追,刑部尚书却笑了笑,没有理会,“他既然有同伙在我等手中,便不会不来,只要我等稍微加大力度,撒网埋伏,便不会怕他不上钩。” 这是一个绝密的计划,只有刑部尚书和风伤知道,没有第三者。 第六十八章 偷窥公主 黑衣人将九公主搂在怀中,搂着九公主的腰间,从月下穿过,九公主一惊一乍之中,挣扎不已。 “你是谁?你竟然敢挟持本公主,你到底要带本公主去哪里?你有什么企图?”九公主一连串问。 黑衣人是风伤扮演的,风伤和雨点风不同,心中只有天雪,待人专情专一,重情重义,很少爱开玩笑。 记得,从天雪离开之后,风伤便没有过了笑容,黑衣人轻声温柔的说了一句,“我当然是要带你回家,你在我手中是挣脱不得的,你安分一些吧,我对你又毫无恶意。” 听见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还是一个很动人的男子声,九公主虽然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但没有了刚才的挣扎。 风伤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九公主自己现如今在暗中调查皇城惨案,来到寂静的皇城郊外,九公主忽然双手紧紧的抱着这个黑衣人,将胸膛贴着黑衣人的胸膛,乖粘着,“哦,我听出来了,是你的声音,你是风伤?可你不是被刑部尚书给抓了吗?” “公主请自重!风伤只是一贱人,不值得公主这般!”风伤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之外,不会有人有这等伸手,更不会有这世间最温暖的怀抱,我告诉你,你不是什么贱人,你是本公主的备选驸马!”九公主脱口而出,毫无遮掩。 风伤顿时沉默了,继续抱着九公主,绕开了在皇城里巡逻的人,终于回到了九公主的房间。 风伤将九公主平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盖好被子之后,只说了句,“公主殿下如此关心风伤,不惜到尚书府里大闹,风伤实在是受宠若惊,但是,为了公主的安全,为了快些将行刺公主和陛下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希望公主不要从中捣乱才是。” “原来他并不是真正的怀疑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可你你要调查这些事情的话,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查啊,为什么非得要鬼鬼祟祟呢?”九公主声音清甜,十分醉人。 “有些时候,以一个死人的身份,或者一个囚犯的身份调查这些事情,往往更为容易些,我现如今,众所周知我已经被刑部大人关入了大牢之中,如果我出其不意彻查此事,自然不会有人把心思和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尚书大人从正面是调查,而我则从暗中协助尚书大人,如此,对查案必然大有裨益。”风伤滔滔不绝。 “所以,为了不扰乱尚书大人的计划,还希望公主殿下这些天尽量的当我不存在吧,或者你可以叫我鬼影,等查明此事之后,我再以真面目和名字示人。”风伤将自己在暗中调查案件的事情说了出来。 “不行,除非你答应我,带我一起查案,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以偿。”公主果断拒绝。 “这调查案件,凶险难测,加之,这些凶手的目标很明显要么是陛下,要么就是冲着公主而来的,这公主若是在查案的过程中出了什么事,风伤可担待不起这个责任。”风伤拉了一下黑色的面罩。 九公主踮起脚尖,靠近风伤,用手指点着风伤的额头,“我说你们兄弟两真的很相似啊,你们两个人都是一口一句公主的,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那么关心我做什么?莫不是你也喜欢我?”九公主直接问。 “天苍苍兮白雪落,风凉凉兮伤不再。”风伤叹息着,“公主治罪,风伤的心中从来只有一个人,从来无法容得下第二个人!” 说罢,风伤一个呼啸的身影从九公主的房门前穿梭出去了,消失在了九公主的面前。 九公主痴痴呆呆的望着风伤离去的方向,不断的琢磨着风伤说的那两句话,落天雪,风伤。 折腾了太久,公主累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在梦中,九公主依然记得风伤在月下抱着她飞行的浪漫时光,幸福洋溢在嘴角处。 在邓太师的府中,邓太师让人去查明了原因,得知冷延戚近来一直取得胜利战果的原因是风伤和雨点风。 邓太师本就担心风伤等人会继续在冷延戚帐下取得战果,给自己带来不利,早就想要除掉风伤。又听说那人中龙凤的风伤被刑部尚书关入了地牢里边,邓太师高兴了几分。 邓太师为人谨慎,老谋深算,为了验证风伤是否真的被关押起来,派人潜入地牢之中查探,好在刑部尚书早已有准备,在地牢里边,用了一个和风伤模样长得相似的人来替代。 邓太师多疑自负,不信下人所言,决定亲自前往一探究竟,来到刑部尚书府里,两个人面面相觑,表面上皆是显得彬彬有礼。 邓太师到底是威严一些,权倾朝野,刑部尚书卑微谦逊,两人在交谈着关于风伤的事情,还有这些天查案的情况。 邓太师笑里柔刀,问道:“听说尚书大人前天夜里抓住了那刺杀公主和陛下的匪寇,不知可曾他的口中得到了些什么线索没有?” “太师挂心了,太师的耳朵可真的不是一般灵啊,我本想今日便亲自到太师府告知太师您,想不到太师现如今却早已先知晓了。”刑部尚书也是笑。 “哪里哪里,陛下这不是命你我二人合力追查贼匪奸细的事情吗?我这自然是需要多费些心思的了。”其实太师早已在刑部尚书府里安插了细作,对于刑部尚书的一举一动都是了如指掌。 “这老贼消息知道的如此快,想来必然是在我府中安插了不少细作哪。”刑部尚书曾怀疑过邓太师便是这幕后主使,但是邓太师位高权重,刑部尚书不敢查,也不好查。 然而,刑部尚书确实想不出来邓太师的动机是什么,转而便渐渐地失去了对邓太师的追查,现如今邓太师亲临府中,此地无银三百两,刑部尚书更加确定了这件事必然和邓太师有关。 又因为那日邓太师派出去杀害吏部尚书一家人的杀手之中,有一人忽然失踪,邓太师这些时间寝食难安,听说风伤被抓,邓太师怀疑刑部尚书这是故意放出的消息,实则是抓了那个失踪的杀手。 邓太师有些担心那个杀手被抓,于是便问道:“尚书大人,那贼人好生大胆,竟然敢在天子眼皮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到想要看看那贼人到底是生得如何的魔头样子,不知尚书大人是否方便?” “方便是方便,但太师这如此贵重的身体,若是在那恶臭的地牢里憋坏了,这下官只怕是担待不起啊!”刑部尚书故意说道。 邓太师不认识风伤,凭借着练寒影之前对风伤的描述,刑部尚书应着邓太师的要求去了地牢见过那个囚犯,见不是自己的人,邓太师摸了一把胡子,缓了一口气。 邓太师骂了几句那个人之后,从这个人的气质方面等看来,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不是风伤,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两个人都是聪明人,看谁更加聪明一些。 从地牢里出来,邓太师深信不疑,刑部尚书已经怀疑到邓太师身上了,但见邓太师脑海里萌生了一个想法,笑里藏刀的说了几句便离开。 回去之后,邓太师还没有坐下来,便又让练寒影去刺杀公主,只见邓太师百般叮嘱道:“切记,这一次,你只需要试探公主身边除了那个叫做雨点风的人之外,是否还有别的得力高手在保护公主,不必伤害公主的性命,现如今接连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公主绝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出事,我只需要知道地牢里那个死囚绝非真的是风伤就足够了。” “是,义父!”练寒影从来都是惟命是从,忍着背后的伤痛,手臂处 仍有一道刀伤,身子迅速闪电一般飞到了屋檐之上,穿梭在屋檐之上,很快的便去执行任务。 九公主的香房里,温水之上撒着片片粉红色的花瓣,九公主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 乌黑的头发,伸出如玉的足尖试试水温,凉风将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 九公主正在享受着温水的暖意,脑海里不时浮现风伤的面容,心里美滋滋的。 呼!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窗外忽然掠过,破窗而入,直接飞到了九公主的面前,九公主看着眼前这个黑衣蒙面人,急得赶紧双手抱住了自己的隆鼓处,“哎呀,风伤,你好坏啊,你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你干嘛来偷看我沐浴?” 黑衣人先对周围打探了一番,没见有人在房间里,黑衣人定定的看着公主,九公主吓得继续娇柔着,“哎呀,你还看?你看什么看?你赶紧将你的眼睛挪开,你坏死了!我这可还是冰清玉洁的美少女呢,要是被你给看光了,那还了得?” 但见黑衣人从背后取出了一个血红色的钩子,看着那锋利无比的镰钩渐渐靠近身体,九公主这才意识到这个人不是风伤,开始惊慌了,“你不是风伤?你是谁?救命啊!” “救命啊,救命!”九公主吓得玉腿直哆嗦,目瞪口呆,神情紧张了起来。 第六十九章 伊人风度 香房之内,女子的馨香溢满着整片空气,严肃空气,浓重的杀气取代了女子散发出来的香味。 “得罪了,公主!”镰钩随着铁索猛然刺向九公主的胸膛处,近在咫尺,但闻一声“嗙!”的声音,一杆长枪从窗户穿破而来,刚好用长枪的尖锐部分挡住了镰钩。 “大胆!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伤害公主!” 风伤破窗而入,一个潇洒的动作落地,握着手中的长枪,那个酷炫的姿势,让九公主目光呆滞了,“好帅啊!” “眼皮子底下?莫不是他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偷窥着我?天哪,那我岂不是被他给看光了?”九公主想到风伤说的那句话,慌了。 无意中看见九公主裸露的身躯,那完美的弧线,风伤单手捂着眼睛,长枪一挑,将九公主那搭在架子上的衣服挑给了九公主,“赶紧穿好!” 话音未落,九公主的目光面前,只见一名英姿威武的男子,长枪在手中时起时落,与那歹人互相激斗着。 就是这一杆长枪,暴露了风伤的身份,练寒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想要离开,但见风伤俯着身子长枪在三百六十度旋转几圈,呼啸!长枪与铁索互相碰撞摩擦出了片片火花,长枪胯过后背,斜着举着,穿过血红色的金钩,刺向练寒影的喉咙。 练寒影也不是浪得虚名,血红色的镰钩随着铁索紧紧缠住了长枪,两人继续激斗着。 最终,歹人不敌风伤,破窗而逃,风伤回头望了一眼九公主那雪白的身体,“赶紧穿好,别着凉了!”风伤亦破窗而出,追了出去。 皇城之外,城头之上,皇城之巅,风伤和蒙面人展开了激烈的较量,不相上下。 呼!蒙面人从怀中拿出一抹石灰,洒向风伤的眼睛,风伤伸手挡住了石灰,贼人金钩挂在城头上,飞檐走壁一般从风伤的眼皮子下跳下了城楼,逃之夭夭。 雨点风忽然出现,二话不说,跳下了城楼,追了过去,一边追着一边狂喊,“敢刺杀公主,看我如何饶不得你!” 练寒影逃跑得迅速,雨点风跟不上步伐,只得扶着一旁的树木,一拳顿打在树木之上,树皮裂开了痕迹,叹息。 担心敌人还有同伙,会调虎离山,风伤从墙头处扭头,快速冲着九公主的房间回去。 回到九公主的房间里边,只见九公主还没有穿好衣服,刚好在穿衣服,九公主的整个身体几乎被风伤看光了,风伤立刻用衣服遮挡目光。 “你给我出去!你知不知道偷看本公主穿衣服,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再有下次,你看我怎么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哼!”九公主就连骂人的时候,声音都很娇柔美。 风伤背对着九公主,九公主穿好衣服了,正欲系好腰带,一边捏着腰带,一边走到风伤的后边。 九公主生性有些任性顽劣,但见忽然喊了一声救命,风伤一个急回头,不巧的是,嘴唇刚好亲在了九公主的玉唇上,九公主的眼睛明亮如秋水,惊讶了,这个亲吻让九公主浑身无力,双手自然下垂,两边的衣带自然下垂着,静静的享受着风伤的亲吻。 风伤不解风情温柔,但见立刻挪开了嘴唇,左右手轻轻捏着九公主的腰带,悉心的为九公主的腰带打了了一个蝴蝶结,“公主乃是凤凰,风伤这个贱人方才无意中冒犯了公主,还望公主莫要怪罪才是。” 确定这个腰带不松不紧了,这才放开了手,九公主在风伤面前轻盈的转了几圈,袅娜的身姿娇柔无比,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九公主双手搂着风伤的肩膀,“我怪你做什么?我说了,你是我的备选驸马,等父皇醒来了,我就立刻向父皇求赐婚。” 风伤惶恐,“承蒙九公主厚爱,风伤乃是有家室之人,实在不值得公主喜欢,公主若质疑嫁给风伤,这不免委屈了公主。” “我才不在乎呢,就算是做你的小妾我也愿意,这年头,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呢?”九公主一味的纠缠着。 风伤还是拒绝了,但是,九公主没有生气,也没有伤心,和冷月心比起来,公主是乐观的。 风伤离开,但见公主忽然美了一句,“风伤,你放心,总有一天本公主会让你喜欢上本公主的,到时候你一定会乖乖的向本公主求亲的,你不信的话,我们走着瞧。” 公主甜美了一个夜晚,愣是睡不着,第二日,还没有自然睡醒的时候,公主便给几个奴婢闯进来吵醒了。 几个奴婢看起来十分高兴的样子,似乎遇到了什么喜事,九公主猜测是天子醒来了。 奴婢们卖着关子不说,带着九公主来到了一个凉亭,凉亭周围下着雪,一旁的静月湖已经凝结了。 天寒地冻,九公主裹着粉红色的棉衣出现,看着长廊亭子的那里站着一位穿着紫黑色衣服的人,九公主很快的认出了这个人。 九公主走到那人的背后,重重的敲打了一下,这个人的肩膀痛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公主。 公主看着这一张悲情的面容,毫无笑容,看着女子消瘦的身子,激动的喊了起来,“寒影姐姐,好久不见,你看看你,你都瘦了。” “你不也一样瘦了?我们确实是很久没有见过了,还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天也是这般的下着漂泊大雪。” “这都一年过去了,你额头左边那个印记怎么还没有褪去啊?” “公主关心了,这个印记乃是用滚烫的朱砂印烙上去的,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褪去了。” “那姐姐岂不是很痛苦,这些年来,每天都要受着被人看不起的苦,处处遭人唾骂?”九公主依稀记得,这个印记乃是天牢里的狱卒所持有。 天牢里边关着的都是朝廷重犯,一旦被关入其中,绝无可能有活着出去的机会,担心天牢里的犯人会逃跑,所以,每一个进入天牢的人,都需要有一个明显的标志,乃是这个烙印。 用这个烙印来识别重犯,二来,方便追查出逃的犯人,因为在楚梦国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朱砂印记所标志的乃是朝廷重犯,是犯了死罪的人,一旦有人举报,或者活抓,官府和朝廷都会许以重大的奖赏,所以这一类犯人,几乎是没有可以在楚梦国土地上活着的可能。 练寒影细致回忆起了过去是如何被人*的,是如何被人看不起,但还是强颜欢笑道:“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觉得有些痛苦,也曾有过想要轻生的念头,但是后来我仔细一想,公主待我情同手足,一定会给我一个公道的才是,所以这些年来我才一直苟且的活着。” “只要公主能还我一个清白的话,那么,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练寒影单膝跪地,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在公主的可怜和邓太师的保护下,练寒影才得以保全的性命。 九公主还记得当年是发生了如何事情,但见忽然有些许不悦,抬头望着天空,“都怪我八姐,若不是她,你也不需要受现在这般的罪了,我现在就去找我八姐去,让她出面还你一个清白。” “没有用的,你知道八公主那脾气和性格,她就是那么喜好面子的,她才不会舍得自己的面子。”练寒影有些许失落和迷茫,不曾有过像现在这般的神情。 “我不管!我这三年来可是每天每夜都在思念着你呢,瞧,我这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我一定要还你一个清白。”九公主还是那个倔强的脾气,不自然的拍打在练寒影的手臂上,刚好打中了练寒影手臂的伤。 练寒影的手臂颤抖了一下,表情痛苦了一会,“你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啊,你怎么了?” 为了掩饰,练寒影伸出了手臂,掀起了半个袖子,指着手臂处的那一颗红色的胎记,“我还是没有找到他,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个转移话题很奏效果,九公主的心思瞬间又转移到了那个红色的印记之上,还记得练寒影说过,有一个和她一样在手臂处有一块相同胎记的人。 这些年来,战事连连,百姓流离失所,尽管九公主有派人搜寻和打探过,但仍然是毫无线索。 九公主和练寒影是在四年前认识的,那时候练寒影跟在练寒影的身边,一次和太师一起进宫,宫中盛宴上,邓太师和天子都喝醉了。 练寒影在八公主的唆使之下,一起到天子的书房里偷取了月明珠,后来,八公主担心会被天子治罪,于是便将练寒影打晕在书房,留下了月明珠在练寒影的手上,独自离开了。 那月明珠在天子的眼里,要比江山社稷重要得多,似乎听天子说过那是联系着楚梦国和乌月国命运的重要之物,如果哪一天楚梦国真的注定要被乌月国吞并的时候,这颗珠子可以力挽狂澜,拯救楚梦国的命运。 练寒影便是被八公主栽赃陷害,被天子打入的天牢,判了死罪,后来,虽然有太师和九公主的出面,但也免不了被永远束缚自由的命运。 第七十章 郡主驾到 听说了楚梦国天子忽然倒下的消息,乌月国这边的官吏和百姓等,无不欢天喜地,甚至有些官吏们大摆盛宴庆祝着。 黎民百姓等,用最隆重的仪式庆祝,期待着乌月国快些吞并楚梦国,增扩国土和物力财力。 官吏们盛宴相邀,甚至邀请木青云一起欢乐,然而,木青云只道了一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没有任何的表示,并且下令军中的将士们必须当做没有听见这个消息,必须比以往更加警惕和勤勉。 乌月国的女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态度和举止更是反常无比,传来木若心,当着满朝官员的面,喝道:“木若心,哀家命你立刻将这‘九转回魂丹’给楚梦国的天子送去,必须快马加鞭,且不得有误,你可否做到?” “是!” 官吏们大惊一场,惶恐不安,纷纷议论着,但见一名士大夫忽然站了出来,急忙劝道:“回女王,这九转回魂丹乃是当年一位世外医仙所赠给女王的,据说其有令人起死回生之神奇效果,甚至可以长生不老,在这普天之下,只有这么一颗,女王千万不可以将其拱手送人了,何况这送的还是敌国的人。” “起死回生?长生不老?若是这丹药真的有那么神奇的话,那么哀家更加应该将其给他萧奈送去了。”女王冷酷无比,“哀家曾说过,有朝一日权倾其手,杀尽天下负我之人。” “我就是要让他活着,让他亲眼目睹辜负我的后果,我要他看着他精心守护的国土一寸一寸的被我吞并,看着他精心守护的子民一个一个被我屠杀,他若是能长生不死,那便痛苦一世!” 女王的眼珠子瞪得险些没有掉落下来。 尽管宫中官吏们极力反对,女王仍是不顾一切,马忠从始至终,没有开口劝说过半个字句,那些劝说的人,都被扣了三个月的俸禄。 女王宣布完木若心的任务,便许木青云护着木若心去往楚梦国。 木若心失去了关于风伤的那些记忆,只记得自己是乌月国王宫的人,记得自己是木青云未过门的妻子。 在木青云的一路护送之下,木若心的马车缓缓地靠近楚梦国,因为楚梦国的城池不给乌月国的人进入,木青云和木若心不得不打扮成楚梦国人的样子。 天雪本身就是楚梦国的人,自然不需要遮遮掩掩,换了一件衣服便足够。 行至于禹都城门之下,将士们除了搜身,还要验证声音,但凡只要不是楚梦国口音的人,全部不许进城。 “什么人?为何以纱遮面?还不赶紧的下马给搜身?”士兵拦截了木若心和木青云。 木青云牵着木若心的战马,装成是哑巴,双手在不断的比划着,士兵们大声吆喝,“休想在我等面前装哑巴,信不信等下我便让你们真的变成哑巴!” 天雪从马车上下来,木青云扶着,天雪微微揭开自己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行人和这些士兵们看着这面容明显是楚梦国的人,而且如此花容月貌,不由得目瞪口呆。 天雪微微躬着身子,声音曼美,礼貌的说道:“这位小哥,我乃是从洛城而来的难民,这是我的哑巴哥哥,由于父母早些年的时候死于战乱之中,我和哥哥自幼便相依为命,现如今洛城被敌人占领,我等不得已从里边逃出,辗转之间,这才想到要来禹都串亲戚的,麻烦小哥能通融一下吗?” “对,没错,这一定是我们自己人,过过过!这乌月国哪里会有这么美丽的女子,我就说了,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我我们楚梦国的人。”士兵让行,天雪和木青云给过。 木青云装成是一个哑巴,在木若心的遮掩之下,瞒天过海,一起进入了楚梦国的国土,到达了禹都。 那几个守城的士兵们,目光一直盯着天雪进城的影子,这个以纱遮面的女子,太过于仙女下凡,艳丽无比,绝世神秘的面容,醉人的蓝色裙子遮掩的女体身材。 “想不到这楚梦国的土地如此容易进来啊?看来要攻陷这楚梦国,也绝非我想象之中那么艰难。”木青云感叹。 “谁说容易的?”一杆长枪忽然穿梭过来,架在了木青云的脖颈面前。 风伤雄发英姿,威武不屈,一身傲骨的说道:“木青云,你以为你能骗得过那些守城的人,便也能骗得过我吗?识相的话,赶紧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吧!” “这俗话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这是连使者也要斩杀吗?”木青云的眼光望着风伤,淡然一笑。 “都死到临头了还笑?”风伤微微旋转长枪,语气盛气凌人一般严肃。 “非也非也,风伤,你我之间,已经有半个多月不见,你竟然不想我?我很欣赏你的骨气,很欣赏你那不怕失败,你那勇猛无敌的气势,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出生在不同国度的话,兴许我们还可以做成朋友,是故你这又是何必这般对我赶尽杀绝呢?你就不能放下你手中的武器好好说话?”木青云笑着说。 “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赶紧交代你们来这里的企图到底是做什么?”长枪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木若心站在风伤面前,不知为何多望了风伤一眼,从刚才到现在没有说话,轻移莲步,隔着淡蓝色的面纱说道:“我未婚夫婿一条性命,加上我的这条贱命,跟你们天子的命相比起来,孰轻孰重,我想你自己应该清楚吧?” 风伤是个明白人,怒问,“胡说八道,你我本身便不和,两国之间又战火不休,你确定我能相信你是来雪中送炭而不是趁火打劫?你们必然别有用心!” “叫我应该如何相信你们?”风伤盯着木若心那一双没有色泽的眼睛,那一双目光之中带着些许的暗淡忧伤。 大街上行人比较少,一些守城的侍卫们围着过来,木若心挽着手,冷冷的说道:“是与不是,你只管猜测,若是你们天子能等急那么你便选择等!” 天子现如今昏迷不醒,宫中太医束手无策,淑妃娘娘已经杀了两个太医开刀,现在惹得宫中的太医们人心惶惶,各个自求多福,每天夜晚无不提心吊胆,挑灯夜战的研习医术。 木若心没有多说什么,站了一会,风伤解开了她们身上的兵器,搜查了身体,便带着木青云和木若心去面见天子。 木若心见过昏迷不醒的天子,天子嘴角处的两个小酒窝和木若心自己的像极了,木若心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才将一个盒子递给了淑妃。 淑妃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不解的问:“这是什么?这就是你说的能将天子起死回生的神药?”淑妃打开了盒子,只见盒子里是一颗黑色的药丸,和三颗芥子一般大小。 “若是这药丸并不如你说的这般神奇,我便将你送去与陛下相伴!”淑妃按照木若心刚才说的方法为天子吞下了药丸。 药丸吞下去之后,淑妃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三个多时辰过去,天子的手指终于有了反应,微微颤动着。 九公主伏在天子的身体上哭红了眼睛,泪水染湿润了天子的面容,天子闻着九公主的哭声,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咳咳,朕的九儿啊,你怎么哭了?不许哭!”天子有些心疼。 “你说你都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了,我能不担心吗?你说你要是再不醒来的话,谁来疼九儿呢?”九公主轻轻擦着眼泪。 天子缓缓地坐起来,“朕的宝贝公主啊,你已经长大了,而父皇我已经老了,现如今身体那是一日不如一日啊,你既然已经长大了,那父皇便应该为你安排一门亲事才是,如果父皇以后不能疼爱你了,也好有个人能来疼爱你,如此,父皇这才可以放下心来呐。” “不,我不要,我才不要嫁人!我除了风伤谁也不嫁!”九公主心急口快,说穿了自己的心思。 “那若是父皇说让你嫁给他呢?不知你是否会答应?”天子故意问。 九公主当然是拒绝的,“他啊,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千什长而已,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的,凭什么娶我?我和他又不熟!” 口是心非往往是女人最擅长的把戏,木若心一眼便看穿九公主的心思,同为女人,自然明白。 站在一旁的木若心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天子的寝房,风伤无权进去,只在外头守卫着,不得踏入半步,听不见里边的声音,看不见里边发生的事情。 对于木青云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如果九公主真的和风伤在一起,那么将来,即便是木若心真的恢复了记忆,解开了和风伤之间的那些误会,也一切都已经太晚。 有了木若心的丹药相助,天子已经苏醒过来,淑妃看着天子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九公主身上,不由得撒娇起来,吸引天子的注意。 天子不忘感谢木若心和木青云,吻过淑妃之后便命人安排下去,准备在宫中大摆盛宴感谢一番。 “有劳木元帅和若心郡主费心了,你我两军交战,想不到你还能念着这样的恩惠,这实在是让寡人感激不尽啊!” “陛下客气了,虽然楚梦国和乌月国虽然不和,尚且处于烽火连天之中,可这说到个人的事情,仍然是有情分存在,实不相瞒,这次我乃是奉女王的命令前来给陛下送的药,若要感谢,那陛下还是感谢女王吧。” “两军交战,乃是光明磊落之战役,公平正义之战,我木青云绝不会趁火打劫。” 天子笑了。 第七十一章 玲珑青玉 本身,木青云是打算就这样回去乌月国复命的,木若心抢在木青云的面前,做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决定留下来出席盛宴。 只是现如今皇城风雨飘摇,这些天接连发生一些不安的事情,天子不得不安排人手保护若心郡主。 在天子一番斟酌之后,选定了风伤作为若心郡主的侍卫,负责保护木若心和木青云的安危。 这木青云从来就不是善类,颇有本事,木若心又是深藏不露,本不需要任何守护,却还是答应了让风伤做守护。 风雨两人,一人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卫,一人作为郡主的金枪侍卫。 木若心已经记不得关于曾经和风伤的过往,但心中仍然对风伤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对风伤是既熟悉,又陌生。 留下来,木若心似乎对楚梦国的建筑和风景十分留恋和喜爱,离开皇宫之后便一直在皇城之内闲逛着。 木青云喜欢木若心,任由木若心的性格,只要木若心喜欢,无论想要去哪里,木青云都会形影不离的跟着。 木若心虽然得知木青云是她的未婚夫,然而,却对木青云毫无感觉,此时,木若心是一个不懂爱情,也不喜欢爱情的人。 皇城不算大,危机四伏,谁也不知道那些杀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而现如今,杀手有隐藏在何处。 天子允许木青云带着弯刀在宫中大多数地方行走,允许木若心自由闲逛,木若心绕着皇城走了几圈,心中一片空虚,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你们楚梦国的皇城确实够小、够简朴,楚梦王确实是一位贤明的君主,楚梦国有此仁义圣贤之君主在,难怪木元帅一直久攻不下!天子以身作则,想来其手下的人,亦不会差到哪里去。”木若心一边走,一边和木青云说。 青色的砖头,冰冷的感觉,漫天飞雪,一身洁白的棉衣披在身上,木若心不感觉到冷。 和木青云在闲逛着,邓太师忽然出现,木青云摇头对木若心说了一句,“若心,你先去和风护卫逛一下吧,本元帅有些事情要和邓太师说。” “是!”木若心走到风伤面前,微微躬身,小腰窈窕,声音美妙,“有劳风护卫了,我想去看一看你们这皇家的林园,不知风护卫是否可以带我前去欣赏一番?” 浓眉淡画,素颜,黝黑的秀发落在两旁,木若心那秋水明眸,黛眉锁,让风伤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看起来和风伤脑海里的天雪有些相似。 “风护卫,不知为何这般盯着我不放?就不怕我会有些羞涩?”木若心声音悲凉。 风伤顿了一会,“哦,抱歉,我之所以多看了你一眼只是因为看你和我曾经的一位朋友太过于相似了,不过,说到底还是我自作多情了,其实,这么久以来,我应当忘记了她才是的。” “为何?” “因为我害怕每每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忍不住的出现她的画面。” “看来风护卫乃是性情专一之人,风护卫如此用情专一,假若哪个女子能得到风护卫的喜爱,那实在是那个人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风伤受命带木若心在御花园游玩,九公主紧跟着,寸步不离的跟紧了风伤。 来到御花园,几位宫女们正在浇花,在清水的滋润下,只见满园的植物更绿了,树上花的颜色更鲜艳了。 木若心不由得感叹,“你们楚梦国的花真美啊,美艳到了极点,若是我出生在此处,那便可以每日赏花赏雪,便不必去羁绊于现如今的国家旧事。” 园内遍植古柏老槐,罗列奇石玉座、金麟铜像、盆花桩景,增添了园内景象的变化,丰富了园景的层次。 看着其中一片蓝紫色的妖姬开得好生妖艳,那妖姬的花香弥漫在整个御花园之内,木若心深呼吸了一口,问道:“这是何花?竟然开得这般妖娆?” “蓝色妖姬,一种富贵而不失典雅的花,但其有一个特点,喜欢爱出风头,所有花都在沉睡的时候,它却喜欢开得绚烂。”风伤一番解释。 风伤对郡主不知为什么很温柔,风伤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郡主若是喜欢,风伤可以和陛下说明,让陛下给些这样的花色种子让郡主带回去种,待明年的这个时候,郡主便也可以在自己的家中欣赏如此美景了。” “不,我不喜欢富贵高雅的花,若能如落花一般,宁做春泥,若是不能,但愿只做一个平平常常的护花人吧,我愿守护着这世间最贫穷的花。”木若心的话很让风伤费解,风伤听得一头雾水。 揣测女子的心思,不是风伤的强项,在从前,从来都是天雪揣测风伤的心思,风伤从来不能知道天雪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御花园地面用各色卵石镶拼成福、禄、寿象征性图案,丰富多彩。最美的还是在御花园出口的堆秀山。 踩着青色的石阶上,一位宫女不小心将水泼了过来,将地面弄湿漉漉了,有些光滑,本就难走,一位宫女从不远处泼水过来浇花,冰冷的水奔着天雪的身子而来,天雪走起路来,又瞪了一眼那一片冰水,不小心摔了一跤。 天雪即将要倒下来的时候,“小心!”风伤大喊着,一手揽住了天雪的细腰,风伤右手搂得天雪的腰间很暖,左手长枪向后地面刺入,刺破了砖头,撑着风伤和天雪两个人的身体。 风伤头仰着天空,搂着天雪,天雪那蓝色的面纱摸到了风伤的脸,郡主有些惊愕的眼神望着风伤,竟然不生气。 除了天雪,风伤从来不喜欢搂别的女人,但这一次却是爱不释手,被这一双熟悉的眼神迷住了。 天雪的秀发很香,在风伤的脸上随风温柔来回抚摸了许久,那边的宫女慌了,手忙脚乱。 天雪刚想说话,那宫女继续又泼了一勺肥料水过来,风伤揽着天雪的腰间,轻盈的移步了几步,换风伤在上面,天雪在下面,天雪仰着头,风伤低着头,风伤和天雪的面容相距大概一个巴掌的距离。 微风出来,片片雪花弥盖了风伤的眼睛,女子那摇曳着的面纱,风伤仍然看不见其真实的面容,风伤没有察觉腰间的那块青白色的玉佩掉落在地面上。 两个人的目光互相对视了许久,听见木青云的咳咳声,风伤和天雪这才忽然回过神来,风伤急忙将天雪的身子扶正,连反盗窃,“郡主,方才是实在是对不起,是风伤一时大意了,风伤并非真的想要冒犯郡主。” 天雪似乎有些害羞了似的,但见羞涩的说道:“刚才让风护卫见笑了,方才是若心自己不小心,这才,若非风护卫拔刀相助,这会,若心只怕已经狼狈不已了吧!” “哪里哪里,刚才是风伤保护郡主不力了,让郡主受惊了。”风伤忍不住和天雪多说话。 御花园不大,也十分简朴,但却不输美丽,着名的堆秀山是楚梦国宫中重阳节登高的地方,叠石独特,磴道盘曲,这里很吸引木若心,木若心继续向前走,风伤紧跟着。 木青云走到刚才风伤站着的地方,蹲下身子,捡起了一块青白色的玉佩,如同两个手指一般大小,精致圆润,一看就是十分珍贵的玉石。 木青云被手中的这块玉吓到了,不由得震惊起来,木青云顿时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了一块玉,对着风伤掉落的那一块,这是一模一样的玉石,无论是哪一个雕刻,都是一模一样的。 两块玉石,明显是出自同一个地方,木青云记得,女王曾经说过,世间一共只有两块玲珑玉,都分别给了女王的两个孩子,只是,也还记得,早些年的时候,木落云在楚梦国境内丢失了这块玉,竟然不巧被天雪所得。 关于这对玉佩,道听途说,虚假与真实,这对玉佩,曾经,乌月国的女王一块,楚梦国的天子一块,后面辗转之间发生的故事,都承载在这对玉佩之上,但是,完整的故事,女王没有和木青云说起过多的半句,所以木青云也是一知半解。 御花园,堆秀山的下方不远,那里有石雕蟠龙喷水,在堆秀山的上面御景亭,可眺望四周景色。 风伤陪着木青云和木若心继续在这里闲逛了一圈,很快便要离开了,已经来到石头做成的假山喷泉处,流水瀑布。 在凉亭之内休憩片刻之后,木青云轻轻抓着玲珑鸳鸯玉,开始对着风伤盘问起来,“你这玉是哪里来的?”木青云问。 风伤摸了摸腰间,玉佩掉了,但见风伤神情紧张的抢夺过来这块玉佩,“这玉佩乃是出自我中原工匠手中,乃是天雪之前我的,如何会在你手中?”风伤很悲愤。 “天雪?你确定?”木青云有些惊疑的问了起来。 天雪的目光也落在了玉佩之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块柔和的玉佩,问道:“此玉雕工细心独特,工艺极其复杂,精致光滑,绝非普通之物,如此完美无瑕,实在是让谁看了都心动啊!” “怎么,你喜欢?”风伤问。 天雪问道:“嗯,是的,你可以把他送给我吗?” “这是我与天雪的定情信物,是天雪之前留给我的,没有天雪的允许,我绝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 第七十二章 嬉皮笑脸 “据我所知,这样的玉佩,在这世间一共有两块,一雌一雄,从其最顶端的那个圆圈看来,这一块应该是雌的,这玉佩乃是女子所佩戴最为合适,你留着有何用?索性不如当个人情送与我了,不知可否?” 见风伤不愿意,天雪继续劝说道:“你之前说这玉佩的主人已经不在,如果你将其给我的话,兴许你可以将我当成是她,当你以后想起来玉佩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也许,你会希望有一个虚假的人在代替你喜欢的那个活下去,你才会觉得那个玉佩的主人其实还活着。” “简而言之便是,你把它给我,我来代替你心中的那个人活下去,你要喜欢我,我可以让你喜欢,这样一来,你心中对她的那份痛苦就不会需要像现在这般浓了,但不知你可否愿意?”木若心再三劝说。 木青云很喜欢木若心,一直照顾着木若心的想法,但见忽然谈起交易来,“风伤风大将军,如果你能把你手中的这块玉给我,我保证,我木青云三个月之内不会举兵侵犯你们楚梦国,如此,你们楚梦国便有可以喘息和养精蓄锐的机会,对你们楚梦国的百姓和将士们来说,都是十分有利,但不知是否愿意?” “我们楚梦国是需要太平,但绝不是用天雪给我的玉佩换来取的短暂太平,我风伤有手有脚,自然有本事为楚梦国的人争取这短暂的太平。”风伤义正言辞。 木青云淡定的笑了,“哦?是吗?我知道你风大将军才华出色,兵法奇谋了得,可你以为你们涂炭生灵、满目疮痍的楚梦国还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木青云徘徊不前,“何况你现在应该十分明白,我那性格冲动的弟弟木落云此时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濒临你们禹都城下,你以为,他这一旦攻入里边,你们还有一席可以存活的希望?你们禹都城本就不是特别坚固,加之里边加上御林军等,不过才七八万兵力,且都是些未曾经历过真实战争之兵,如何会是我乌月国那些骁勇善战的勇士们的对手?一狼一羊,此时,这大今之下的局势,我想你应该分得清轻重缓急吧?” 风伤握紧拳头,眼珠子是怒红色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风伤气得暴跳如雷。 威胁,从来就不是木青云想要使用的招数,趁人之威,更不是木青云一贯的作风。 木青云之所以这么说,不过只是为了能保证可以从风伤手中拿得到这块玉佩而已罢了。 风伤很清楚,如果自己就这样在禹都被敌人所消灭,那么将来便是真的再无机会为天雪报仇雪恨,思忖了一小会。 青白色的玉佩落在木若心的双手,风伤又拿了回来,三两次犹豫后,风伤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挂在木若心的腰间。 “这玉佩我暂时借与你一年的时间,待一年之后,我风伤不论成败生与死,也一定会从你身上拿回这块原本属于天雪的玉佩,但是,你要想代替天雪让我喜欢你,恕我做不到,天雪是这时间我唯一珍惜之人,没有任何人能可以代!”风伤怒甩了甩手,气势汹涌的离开了。 待风伤走了,瑞雪纷纷,“你真的打算做他心爱女子的傀儡?你是想要长时间留在这里了吗?”木青云不得不问。 木若心的脑袋有些昏沉,“青云,实在是抱歉,我若心说话从来算话,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楚梦国有一种留恋,我很想在这里消除我的这种留恋,然后再和你在一起,毕竟我不喜欢带着对别国的眷恋而在自己的国家生活。” 木青云心中十分明白,天雪到底只是失去了记忆而已,对风伤那一种感觉仍是不会减弱,本来,按照大多数人的做法,木青云是一定会带着木若心离开的。 但木青云十分明白,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木青云只希望天雪是真的有一天喜欢上木青云,至少不要像现在脑海里想的是别的男子。 “无所谓,你喜欢就好,我遵照你的想法,但是,我身为一国元帅,是不能离开军营太久的,所以我应该会在明天晚上参加完这楚梦王的庆祝盛宴就会离开楚梦国。” 木青云双手不断的抚摸着木若心那温柔的脸,虽然是隔着面纱,“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好吗?然后,如果你什么时候玩累了,厌倦了楚梦国的生活,我乌月国随时欢迎你回来,只要你稍一封书信前来给我,我就一定会率领千军万马亲自来接你回去,好吗?” 面纱的后边是无尽的温暖,木若心能感觉到木青云在对她用心,至少明白木青云是真的爱她,但是她现在还不能告诉他,其实她对他从来没有任何感觉。 三日之前,听说天子大摆盛宴,邓太师的心中不知道开心了多久,心中暗暗自喜,“老臣这思来想去不知多久,都寻不得可以刺杀的办法,陛下,你既然要自寻死路,那么便别怪老臣了。” 邓太师把练寒影找来了,在黑暗的夜里,与练寒影细致交代了许多,并且命练寒影这些天必须穿裙子练习跳舞,片刻不得有误。 “义父,寒影不过只是一个杀手,这不知道为什么要学会跳舞?那些花拳绣腿的东西不适合寒影,寒影只怕学不来啊。”练寒影双手抱拳。 “叫你练习就练习,不得有误,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三日之后,义父我自有需要妙用,你只需要在这三日之内,不管有多么艰难,废寝忘食也罢,你必须给我学会跳宫舞便是!” 练寒影不敢不答应,于是这些天来一直在九公主的房间里,请求九公主教她练习舞蹈。 九公主很不明白练寒影为什么要练习舞蹈,但也不过问,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教练寒影练习,从手的动作到肢体上的动作,九公主做得很完美,但是,练寒影做得就很木讷了。 九公主没有放弃对练寒影的教导,合不拢眼,废寝忘食的教练寒影练习着舞蹈。 练寒影不太熟悉舞步,舞蹈频频出错,在九公主的苦心之下,总算是学会了一个简单的舞蹈。 练习舞蹈之中,九公主也很勤劳,说了一句,“我也要好好练习舞蹈才是,不然的话,明天晚上我等下在文武百官面前出丑了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这宫中莫不是有什么喜事?公主明晚要出席舞蹈?”练寒影问了,听九公主说明晚便是宫中盛宴,练寒影才明白了太师所用何意。 说是简单的舞蹈,为了不暴露身份,为了显得像样一些,练寒影专门挑最艰难的舞蹈,现在只不过是学会了一点点而已,应该算是半段都不到的舞蹈。 “这盛宴如此隆重,寒影怎敢耽误了公主的练习?万一公主休息不好,明晚显得有些不太完美,那寒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不行,寒影不能害了公主。”练寒影对公主关心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关心,狠心起来的时候,又是真的狠心。 这些年来,练寒影对皇家充满了仇恨,唯独对九公主亲近,然而,对于练寒影来说,邓太师的命令还是更加重要一些。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因为练寒影和皇族的仇恨,邓太师才如此放心让练寒影刺杀九公主。 九公主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完全不知道面前这个人便是之前三两次刺杀自己的杀手。 待练寒影练习得差不多了,也该回去给邓太师复命了,果然如练寒影所想,邓太师确实要在盛宴之上做手脚。 邓太师是一头老狐狸,专门想一些阴险毒辣的计策,“寒影,义父我的这个一箭双雕之计,还希望你莫要给坏了才是,我不管你这些天练习得如何,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练寒影接过邓太师的命令,立刻准备动身,今晚就是到了约定的时候,盛宴在今晚举行。 木落云却在这个时候率领大军兵临城下,抵达了禹都,意欲攻城,为了不失信于风伤,木青云来不及和木若心多说什么,匆忙与风伤交代让风伤保护好木若心。 大军兵临城下,宫中本应该停止款待的盛宴,作为一名贤明的君主,更应该如此,但是,对乌月国的礼节还是需要到位,天子没有听刑部尚书等人的建议推迟盛宴。 木青云好言劝风伤好好保护木若心,风伤语气坚定不屈,“你放心,只要你不食言于我,那么我风伤也一定不会食言于你,但凡只要有我风伤在,便不会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木若心听着,这种关心似乎在什么时候已经有过,但回忆不起来,有一种直觉告诉木若心和风伤,继续在一起待久一点的话,这种感觉还会更加强烈。 一个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想要保护这个女子,一个不知道这个男子为何这般保护她。 木若心忧心忡忡,“我相信你能保护好她的,我信你,我这就出去与我那弟弟见面,我会劝他放弃攻城!”木青云出城去与木落云说话。 这是一场充满了阴谋的较量,邓太师的阴谋诡计,木落云在舞姬钟燕的指点下,也成了奸险狡诈之人。 第七十三章 歌舞笙箫 暮色十分,暮色残阳,天际边,火烧云,宫中宫女和奴婢们都在忙着准备准备今夜的盛宴。 风伤和天雪肩并着肩,缓缓的走在夕阳下的宫中之内,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有说有笑。 天雪对风伤有一种莫名的好感,风伤也在天雪的悲凉之中看到了曾经的天雪。 就这样站在地面上看夕阳,天雪心有不甘,拉着风伤的手,问道:“风护卫,我想到那宫殿的屋顶之上欣赏夕阳,可以吗?” 风伤听着这个女子的声音很熟悉,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熟悉,但见风伤并没拒绝,右手扣住了天雪的肩膀,纵深跳跃,一个眨眼,先是跳到了一旁的围墙之上,接着再次跳起,总算跳到了屋顶之上。 风伤身子敏捷,如影穿梭,带着天雪到了那最高的地方,风伤用手擦干净了屋顶之上的飞雪,“坐吧!” “谢谢你!”天雪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天际边即将消失的夕阳。 夕阳太美,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夕阳好美,从我记事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夕阳,而且还是和一个男子一起看。”天雪赞誉。 “是很美,夕阳很美,而且你也确实很美,如果不是因为天雪的缘故,或许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起,我也会深深的喜欢上你吧。”风伤的眼睛在残阳下显得火红色。 天雪的头发沾染了一些白雪,寒风有些冷冽刺骨,风伤一边为天雪那凌乱的头发抓雪花,天雪很温柔着,“我也许没有值得喜欢,没有你说的那么美,但至少我留下来这里不愿意走的原因少不了你。” 天雪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对眼前这个敌国的男子会有不舍,而且还没有见过几次,每一次天雪见到这个男子,就会有一种莫名强烈的感觉。 但是,天雪一直努力克制着,不想喜欢上这个不该喜欢的人,一直盯着天际边,直到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地上与万里白芒的积雪融为一体。 “好了,天色已经晚了,我们也该下去准备准备了,盛宴马上就要开始了!”风伤不解风情,提醒了一句。 风伤带着天雪从屋檐上飞落下来,把若心郡主抱落在地面上,然后带着若心郡主回到了房门前,“好了,你赶紧回去换一身衣服吧,我在你房门口等你。” 九公主忽然出现,看风伤那双奇异完美的眼睛,问道:“风伤?你在这里做什么?若心郡主呢?你有没有看到她?这盛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父皇让我来请她。” 九公主这一推开门,但见屋内是一名皮肤白皙的女子,女子的手臂上有一块红色的印记。 “不许看她!”九公主用手遮住了风伤的眼睛,不让风伤看见郡主的身体。 郡主好像担心被人发现了什么,但见忽然蒙着面纱,掀起了刚才穿到腰间的衣服,遮掩住了整个香体。 屋里边的郡主似乎有些急切的样子,但见忽然催促道:“我换好了,走吧!” 若心郡主走出来,一边扎着腰带,由于盛宴已经要开始,风伤来不及多耽误时间,陪着若心郡主和九公主前往大殿。 大殿之内,一片气派,看起来十分辉煌,唯独每一位官员大臣面前的那桌子,其上面摆着的酒水都是普通的酒水,食物种类也是十分稀少,水果等也是很少,似乎显得很贫穷的样子。 天子的桌子面前,和在座的朝中大臣一般,官员们有什么,天子有什么,但是,天子总不会比他们多出不同的东西来。 坐在靠近天子面前最左侧的是邓太师,右边最靠前那里是一个空缺的位置,这里的官员们在天子的安排下,其他的座位都是不分特定安排的,不按照官职等级。 一些人在下边议论纷纷着这个空缺的位置会是谁的,风伤和九公主还有天雪,三人来到大殿,天子吩咐了他们三个人坐在大殿中间的位置,这些大臣们才不去胡乱猜测那是木若心的位置。 今夜,木若心的打扮实在是太妖艳,太美,只是面容太过于悲伤了一些,九公主浓妆淡抹,嬉皮笑脸。 “来了就坐下吧,还等什么?”天子的面前扫过,朝中文武的目光都是紧紧的盯着木若心和九公主那花容月貌,国色天香。 “怎么?诸位爱卿,朕的九公主是不是很美啊?瞧你们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天子故意开玩笑。 礼部尚书很大胆,但见忽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回陛下的话,若心郡主也很美。” 天子笑了笑,没有作态,九公主心胸宽广,没有半点嫉妒和怨恨,和木若心一起坐了下来。 这些人都被这两位倾城倾国的女子所着迷,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一左一右,坐在风伤的左右边,令许多人都羡慕不已。 “诸位爱卿是否觉得很奇怪,为何朕要特意在这面前留下一个位置啊?”天子这一问,满朝文武没有人回答得出来,天子没有责备。 天子指着右手边空缺的那个位置,看着满朝文武百官那奇怪的目光,不假思索回答道:“相信诸位爱卿都不明白为何朕会特意流下了这样的一个位置,现在朕就告诉你们吧。” 天子不咸不淡道:“这位置呢,本来应该是冷爱卿的,他乃是朕的护国大将军,这些年来金戈铁马在外征战,为朕的江山社稷披肝沥胆,挥洒热血,本来朕应该请他回来的,可这现如今国难当头,冷爱卿实在是无法分得开身来,现如今冷爱卿还在为朕守卫疆土,朕却在这公主摆弄什么宴席,本身就愧对他,为了表示朕不是昏君,表示朕对他的爱戴,是故这个位置必须空着!” 邓太师也不敢有任何的不同意态度,在座的每一位自然也不敢,只是邓太师的心中容不得有人能和他一样平起平坐。 这不,邓太师精心策划的阴谋,一石二鸟之际,连环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全部都用在了一起,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邓太师不认识风伤,尽管坐在同一个宫廷之内,也是不知道,大殿之内,不许任何人携带武器。 宫殿之内,丝竹管弦,笙箫夜起,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 底下,宫女们歌舞升平,衣袖飘荡,拨弄细腰,一个个戴着神秘的轻纱,玉手肌肤玉白光滑,身姿曼妙,楚楚动人。 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在坐的官员文武,一张张迷醉的脸。 天子是圣明的君主,之所以如此做,不过是通过这种腐朽的方式来洞察事情,天子在宝座之上,目光将坐中的文武关于们一个个扫了个遍。 邓太师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知道天子忽然这般笙箫,必然是别有用心,但见表现得十分淡然,没有入戏,仍然是清醒的头脑。 吏部尚书、靖王、太傅等人,早已沉浸在宫女们那柔怀和雪白的皮肤之中,女子的身材美伦,这些官员们迷醉的笑,宫女们在天子的精心安排之下,一个个在舞乐之中,轮番给朝中文武敬酒。 这些宫女们一个眸笑,迷醉了许多官员,一些官员们忍不住伸手摸了了一把这些宫女那白玉光滑的手。 一位肌肤有些裸露的女子走到邓太师面前的时候,刚端起酒具,打算给邓太师斟酒,但见邓太师忽然伸出了手掌,示意道:“不必,我自己会斟酒,我要喝自己会斟!” 宫女继续诱惑,但见邓太师仍然面不改色,勃然大怒,站起来,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这个宫女的脸上,“妖女,祸国的妖女!” 邓太师的这一巴掌,这一声断喝,没有将舞乐的声音暂歇,宫女委屈的离开,一些官员们仍然沉醉在女色女香之中,不知自己已经进入了天子的圈套之中。 天子的脸色在逐渐变愤怒,心中对这些官员十分不满意。 既然坐在宫殿之内,就需要接受天子的暗中考验,两位极为艳丽的宫女袅娜的舞步,走到风伤面前,在风伤面前轻歌曼舞起来,那诱人的皮肤,诱人的眼眸。 风伤端着酒杯,头脑十分清晰,虽然目光囧囧的盯着宫女们,但却是不近女色,一杯酒下肚,刚想继续斟酒,但见一个宫女忽然抓住了风伤的酒具。 风伤的一举一动皆在天子的眼中,风伤想要伸手阻止宫女倒酒,但见坐在对面的刑部尚书忽然给了风伤一个眼神,故意端起酒杯比划,不知道给了风伤一些什么信息。 但见风伤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搂着一个宫女那雪白的肌肤,似乎有些上下抚摸着,甚至将身子贴在了那宫女的身上,宫女向后仰着腰肢,吓了一跳,风伤这个举动惊讶了全场,尤其是那些曾经在淮南见过风伤的官员。 宝座之上,但见天子的龙颜大怒,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表现得很自然,继续观察其他人。 九公主爱吃醋,看着风伤这般,竟然怒气冲冲的走过去,逼着风伤放下了那个宫女,当着风伤的面撒娇吃醋,“不就是跳舞吗?我也会啊,不就是美色吗?我也有啊。” 说罢,九公主在风伤的面前婀娜多姿的跳起舞蹈来,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大殿之内,飞燕旧风流,飞起春罗袖。 第七十四章 国色生香 风伤看了一眼刑部尚书的脸色,刑部尚书给风伤示意,风伤抬头看了一眼怒容的天子,风伤端着一杯酒走到正在跳舞的九公主面前。 九公主那醉人的舞蹈,醉人的笑容,惹得全场无不拍手称赞,大声叫好,就连邓太师也不由得夸耀起来,九公主更是自信了。 风伤静静的看着九公主在眼前,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如同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 风伤搂着九公主的腰,肌肤触碰的时候,九公主吓了一跳,怔住了身体,二话不说,一杯酒温柔的倒入入九公主张开的口中。 九公主一口咕噜噜的喝了下去,微微呛到,喉咙发出的声音也是清脆醉人,风伤见状,从旁边抓过酒壶,仰着头,酒水如同瀑布一般咕噜噜的进入风伤的肚中。 接着,风伤微微喊道:“张开嘴!” 九公主温柔一笑,张开了嘴,但见苦涩的酒水如同瀑布掉入口中,九公主在大口大口的喝酒,一张一合的嘴,酒水沾染了九公主的嘴角。 天子眼冒火山的盯着风伤,捏碎了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只有九公主最懂风伤的心,知道风伤在想些什么,天子不解。 碎片割破了天子的手,九公主无意中看见了这一幕,但见忽然站直身子,女香的长袖在风伤面前绕动,九公主围着风伤继续绕了几圈,然后一边舞蹈,一边让风伤坐下了,继续跳舞。 练寒影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有些紧张,心中从来没有过这般紧张,看着一旁的邓太师,不由得站了起来,“我也会跳舞,难得天子陛下这般盛情招待我,我理应拿出一些礼仪来,我亦不过只是一宫廷女子,除了鼓瑟笙箫和舞蹈之外,便一无是处,不如,恳求天子陛下让若心一起和公主还有这些宫女们跳一支舞蹈,如何?” 坐在风伤左侧的那个假的郡主站了起来,这个郡主是由练寒影所易容扮演,隔着面纱,不被人发现,手指却有些不自然的动作,好似是暗示着心中有些紧张,但见郡主的目光有些担忧。 练寒影混入了群舞之中,舞蹈由九公主领头跳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那二十几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呼!看着天子走下来,靠近着众人,练寒影的眼睛变得如同狼一般贪婪深邃,忽然用长袖朝着天子面前横甩,在天子面前曼舞起来,试图诱惑着天子。 天子面容坚定,不为女色所动,见情况基本稳定,练寒影担心自己的舞步笨拙,继续下去的话,会暴露自己。 呼!练寒影左手长袖甩在天子的面容前,十分馨香,右手袖子忽然从腰间卷出一支暗藏的匕首,瞪大眼睛,匕首随着手一起迅如闪电刺向天子。 在袖子的遮掩之下,匕首没有被暴露出来,匕首刺入了天子的肩膀附近,只是刺入了半分而已,除了只是些皮外伤,鲜血从天子的胸膛处流出来。 匕首刚想继续刺入进去,九公主急得跑过去猛地推开了那女子,愤道:“木若心,你疯了吗?你刺杀我父皇做什么?” “好啊,原来你进宫来果然别有企图,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你之前在洛阳和禹都城一代三番两次想要刺杀天子和公主殿下,但是屡屡失败,是故才想出的现在这种想法,适才想要混入来刺杀天子,是与不是?”刑部尚书大怒,“来人,给我拿下!” 一群人围着过来,练寒影从这些宫女之中拨开,故意逃跑,打伤了几个围过来的士兵。 看着‘木若心’要逃跑,风伤百思不得其解,风伤喝了一口闷酒,撸起袖子就是猛的冲上去。 练寒影故意装作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不巧被风伤搂着练寒影的腰肢,女子光滑的皮肤被风伤摸着,风伤有些不习惯。 “怎么?你似乎很喜欢我这块皮,是吗?”练寒影对着风伤微微一笑,一招美人计,趁着风伤不注意,推开了风伤,沿着若心郡主的房间逃跑。 “大胆,竟然敢公然行刺我等天子!给我格杀勿论!” 风伤和一群侍卫兵跟着围了过去,一路追击着这个“木若心。”跑得太快,风伤和御林军都追不上,御林军的统领是四皇子。 郡主的房间之内,在若心郡主的床上,躺着一位穿着淡蓝色裙子的少女,以纱遮面,黛眉如画,看她那双明眸的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床头处,还有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夜行衣的左侧手臂处是被刀子割破的,伪装得十分相像。 木若心这刚醒来,揉了揉眼睛,但见一群官兵们带着刀子,冲进了房间,带头的是御林军总管,也是天子最为信任的四皇子。 木若心脑袋昏沉沉的,刚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四皇子二话不说,将手铐扣在了木若心的双手,“带走!” “把那套黑色衣服也给我一并带走,好好查查,看她到底把匕首藏在哪里了。”四皇子一身正气。 练寒影就如同一只蝙蝠一般,躲在木若心的床顶上方,背对着天花板上的房梁,亲眼目睹木若心被四皇子带走。 木若心很是不得理解的问风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你自己做了什么还用我亲自告诉你吗?”风伤哼了一句。 宴席在这样的一场阴谋刺杀之中终止了,天子很愤怒,捂着胸膛处的伤口,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骂了个遍,“你们谁想要取朕的性命直说便是,犯得着成天夜里鬼鬼祟祟暗藏心机吗?” “你们当中是有人急着,恨不得朕立刻马上归西了才是,是吗!亏朕平时里待你们不薄,可你们这生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心?一个个狼子野心,暗藏心机,成天就知道害人,你们这些成天只会想着害人的废物,朕留着你们有何用?” “现在敌国大军压境,尔等不想着如何破敌救国,整天就知道勾心斗角,害人不浅,你们告诉朕,朕养你们有何用?” 继续的天子一番谩骂着,文武百官无不吓得跪地求饶,邓太师也表现得有些受惊。 “陛下息怒,这朝廷之中竟然有如此大胆之贼人,说不定是乌月国那派来的细作,这些年来陛下一直公务繁忙着,没有来得及好好审查,不如现在趁着这个机会将满朝文武重新审核录用,一来查清楚到底是那个狼心狗肺的贼人想要陷害陛下,二来也好重新整顿文武百官,莫要让如此的歹人再次混入其中才是啊!”邓太师总是最明白天子的想法,深得天子的喜爱。 “对,这件事便全权交由太师一手查办了,如有需要,刑部那边务必全力配合调查!”天子如同愤怒的猛龙。 “是!老臣必当殚精竭虑,不负陛下所托!” 九公主对天子的伤势十分担心,让太医立刻将天子扶下去休息了,确定天子的伤势并无大碍,九公主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九公主很愤怒,奔着外边去,“木若心,你敢伤害我父皇,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否则必然有你好受了!” 天子匆匆散了宴席,留下了刑部尚书和邓太师,嘱咐了刑部尚书和邓太师一些事情。 邓太师因为担心练寒影会被人抓住,只和天子敷衍了几句,然后便也匆忙的离开了宫殿之内。 在刑部尚书的悄悄告知下,天子总算才明白了风伤是故意的,加上之前刑部尚书让风伤假装入狱的事情,也一并被陛下知道。 天子很想知道风伤究竟是如何的一个贤才,感叹,“风爱将能如此不惜委屈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违背自己那正直和良心,这一点着实让朕是过意不去。” “这年头,什么事情朕都给需要别人操心,如此辛苦了风爱卿,等这风头过了,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之后,朕决定要将九公主嫁给他,以作为补偿,留着他在朕身边为朕效力吧。” “陛下圣明,只是,陛下这些年来不是一直最宠爱九公主殿下的吗?这忽然将九公主嫁出去了,陛下岂会舍得?”刑部尚书明白陛下的心思。 但陛下揉了揉长冉,心中的有一些难过的事情,但却笑着说,“朕是对九儿有些不舍,然而,这九儿始终是已经长大了呀,既然长大了,那就应该需要像她的其他姐姐一样是要嫁人的,朕就算再怎么喜欢她,也不能总一直将她留在朕的身边吧?现如今这华年刚刚好,这若是耽误了九儿的大好年华,朕岂会不伤心?” 天子忧心忡忡,“再者说了,你自己也可以从刚才的盛宴之中看得出来吧,九儿的心思已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写了出来,表明了喜欢风伤,依照九儿的性格,朕若是不准她和风伤在一起,这九儿只怕是能够将朕的皇宫闹翻啊,与其这样,朕倒不如随了九儿的心思吧。” “九公主殿下真的是很幸福啊,能有向陛下这般仁爱开明的父亲,只是,陛下您难道就不怕燕国那边吗?”刑部尚书记起来了三年前曾与燕国签订的契约。 第七十五章 狱中受罪 还记得有这样的一个契约,在三年前,楚梦国一纸契约与燕国签订了停战协议,约定三年后等九公主长大了,必须嫁给燕国的太子宇文画。 若非有这一纸契约在,楚梦国已经不可能存活在现如今,早已被乌月国和燕国瓜分殆尽。 但见天子更加忧虑了,“张爱卿真的是不让朕省心啊,爱卿明明知道朕最担心的就是这一件事,所以这才一直犹豫不决的,朕这不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要给九儿幸福,爱卿如何忍心剥夺九儿的幸福?” 刑部尚书不语,天子转忧伤为威严,“哼!燕国?就算它再如何贪得无厌骁勇善战,朕就算是亡了这江山也必须要保住九儿的幸福!何况朕手中现如今有纵横鬼谷的弟子风伤在,又有身经百战的雨点风在,朕如何需要害怕它燕国的那些虎狼?” 九公主出去找不见木若心,得知木若心已经被打入天牢,担心天子的安危,回头来找天子。 不巧听见天子这般关心九公主,九公主感动得涕泪淋漓,扑倒在天子的怀里哭泣了很久,越是哭泣,越是让天子放不下心来。 “九儿啊,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变得坚强一些呢?你这样是多么的让父皇我不省心啊!” “不行,木若心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害这么爱我的父皇,我一定饶不了她,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从之前的种种看来,肯定是她行刺的我,还有父皇你。”说着,九公主奔着天牢的方向去了。 天牢乃是最为重要的牢房,里边关押的人都是不会有活命机会的人,但凡想要进去天牢,必须有四皇子的令牌,没有四皇子的令牌,任何人也别想进入其中。 九公主只好先找到了四皇子,四皇子很关爱九公主,不让九公主进入天牢,“九妹啊,这不是皇兄不想把令牌给你,只是这天牢里环境恶劣,空气乃是极为腥臭恶心,为兄这是担心九妹会受不了啊,何况这天牢里边关押的都是死罪之人,九妹去看她们做什么?” “那个贱人竟然敢伤害父皇,本公主岂能让她凌迟处死就算了?本公主要拔了她的皮!”九公主在四皇子面前任性,四皇子不吃这一套。 面对九公主的继续索取,四皇子不得不将令牌交出来,暂借给九公主一天,九公主拿着令牌,谢过四皇子,便跑去了天牢。 漆黑的天牢里边,这牢房味道古怪,是潮湿的水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这里时不时的总会有犯人被用刑,有些血迹自然是最正常不过。 整个空间十分昏暗,腥臭的味道,极为恶心,两旁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 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原来,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九公主一边拿着鞭子,在狱卒的带领之下,一边踏着脏兮兮的地面过去寻找木若心,木若心便是被关押在天牢里最尽头的那一间天字号的牢房里边。 木若心被关在这昏暗的牢房里边,隔壁左右两间牢房里各自关押着犯人,右侧的牢房里是一名中年的女子,在地面上啃着泥土,看起来精神有些失常。 左手边的是一名头发黑白相间的老者,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听天牢里的狱卒说是早些年时候因为陷害邓太师而被治罪。 右手侧的那名女子有些疯癫,据说是因为十九年前刺杀皇后而被治罪的,此外,还听说这名宫女曾经偷了天子的孩子,这些年来,一直不愿意说出那孩子的下落,所以天子这才没有杀的,但凡只要这个宫女供出那一名失踪的孩子下落,就可以人头落地了。 这名宫女的腿脚一瘸一拐,双手的手指被夹得血肉模糊,断了两三根,头发凌乱不堪。 看见有新人被关押进来,这名宫女便十分着急紧张的看,据狱卒说,这个宫女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熟人,可这天牢之中,又岂会有熟人可寻?从来都只有黄泉相伴的人。 这位宫女这么多年来,亲眼目睹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被送去了法场行刑。 看见天雪被带进来,天雪隔着一张神秘的面纱,忧伤的表情,腰间仍然系着风伤赠与的玉佩。 玉佩之上被曾经的天雪刻有四个字:“风花雪月”。 不知为何,那中年宫女看到天雪腰间那一块青白色的玉佩时候,开始疯言疯语起来,“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你不可能还活着的,一定不可能!”宫女瞪大了眼睛,胡乱的抓着铁柱子,一边用头猛地撞在铁墙之上,冲的头破血流,很想过来看一眼天雪。 天雪什么世面都见过,见惯不怪,不会有任何的害怕,倒是天牢有些寒冷了,天雪打了个喷嚏。 那宫女头破血流,对天雪声声急促的喊道:“喂,你过来,你赶紧过来给我看一看,我要看看是不是你!” 天雪本不想理睬,但见这位宫女一直在用死亡威胁,天雪没有办法,缓缓走过去,声音凄凉关心的问道:“你为何这般对自己残忍?” 中年宫女一直盯着那块青白色的玉佩,“不、不可能的,我明明记得这块玉已经被人当面打碎了,怎么可能还会有?” “你是谁?你告诉我,你能不能把这块玉给我好好看一下?”宫女迫不及待。 天雪很可怜这个中年宫女,解下了玉佩,递给这位宫女,宫女拿着玉佩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情不自禁的狂笑起来,似乎是彻底发癫了一样,笑声极为恐怖。 天雪不知道这个宫女到底怎么了,为何对这块玉又这般的表情变化,这块玉是风伤所赠,天雪自然担心这个女子会毁坏,但见天雪一边喊着,“你能把玉佩还给我了吗?你已经看够了吧?看够了就给我好吗?” 宫女仍然狂笑不止,继续发疯,开始乱喊乱叫着,“来人呐,来人啊,你们看看啊,不,我没偷孩子,我真的没偷,不信你们自己看,我真的没偷……” 这个宫女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拿着玉佩在天牢里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就是不愿意把玉佩还给天雪,不管天雪怎么个求,就是不给。 “你想要这块玉佩?除非你把你的袖子给我卷起来,我要看一看是不是她。”宫女发疯了。 天雪将单薄的袖子卷起,伸到宫女面前,宫女的手摸过来,天雪白色的手臂被染脏了,这个人不断的摇着天雪的手臂,上看下看,“不,没有,怎么可能?你不是她,你怎么可以有这个玉佩?” “既然我都已经出不去了,那我便要砸了这块玉!”说罢,宫女举着玉佩,狠狠地想要砸在地面上。 天雪在哭着求,宫女仍然是狠心,不愿意交还,这时候,两个狱卒忽然走了过来,懒洋洋的样子,张开眼睛,打了个哈欠。 “这是又发什么神经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再吵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掉?”狱卒骂完,抬头无意中看见宫女举着一块精致的玉佩。 这块雕工完美的玉石映入了狱卒的眼睛,狱卒一边急着喊:“疯女人,你别,别乱来啊。”狱卒打开了天牢的门,和宫女抢夺玉佩。 尽管宫女一直威胁着,但还是被狱卒狠狠地踹了一脚,玉佩被夺走了,宫女更加发疯了,咬了一个狱卒的脚,咬掉了一块肉。 “这块玉看起来挺值钱的,这回我们发财了,我们在这守一辈子的天牢,只怕也得不到这么多的钱财呐。”狱卒喜出望外。 狱卒们拿着玉佩就走,走到了天雪牢门的面前,听着天雪在恳求,只愤了一句,“你都已经快是个死人了,不如留着这东西我们帮你保管保管,也算是帮我们两人了,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兄弟两高兴了,还可以让你这些天少受些苦!” 一根鞭子猛地抽打过来,打在一个狱卒的身上,“拿来!你们竟然敢私底下收受贿赂?真的是好生大胆?本公主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对她的惩罚减少半分的话,本公主便将她应该需要受的罪加在你们身上!” 狱卒很不舍的将刚刚得到的玉佩递给了公主,不敢说半个不,“是是是!公主饶命,是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 九公主的目的不在狱卒,脾气火爆,一声断喝道:“赶紧的把牢门打开!” 九公主提着两只手指般粗大的绳子走了进去,天雪求九公主:“公主,我真是冤枉的,我是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啊,我这一醒来就被他们给抓来了,他们说的谋杀,我是从来没有做过啊,麻烦公主把这块玉佩还给我好吗?” “这是风伤的东西,什么时候到跑到你身上来了?看来你除了只是刺客之外,你还是个大盗!” 噗嗤!一鞭子打在天雪的身上,一道裂开的伤口在天雪的背上出现,天雪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强忍着。 第七十六章 狱中美人 九公主性格爱冲动,不管天雪怎么解释,就是当做不知道,噗嗤!又是一鞭子打在天雪的身子上。 九公主三根鞭子下去,天雪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声音,“贱人,竟然敢刺杀本公主和我父皇,你死了活该!” 九公主被天雪抽打了几鞭子,打得有些皮开肉绽,若非因为赶时间,急着要把令牌交回去给四皇子,九公主才不会这么作罢了。 玉佩被九公主拿走了,天雪疼得倒在荒凉的杂草凉席之上,忍着寒冷,忍着疼痛。 “我告诉你们,这三天之内,你们要是敢给她一滴水,或者是一口食物,让本公主知道了,本公主决计饶不了你们,还有就是,你们必须给我每天折磨她,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手段!” 九公主向来心地善良,然而,被惹怒了,就不是一般的凶恶,狱卒们只得点头说是。 三天下来,天雪在狱中每每被狱卒们折磨,要么是拷打,要么是夹手指,更是一口饭也不得吃,一口水也没有得喝。 天雪的身体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右手的食指被人用刑具夹得肿痛,险些没有断掉。 天雪的身子有些虚弱,倒在地面上,面容憔悴,饥寒交迫,浑身是伤,有些许着凉了,发烧得厉害。 风伤在天子的允许下,负责调查关于木若心的这件事,来到了天牢里边,看着一位狱卒竟然拿着刑具想要夹已经昏迷的木若心。 风伤从地面上踢了一块石头过去,打中了那狱卒的手腕,疼得那狱卒扔下了手中的刑具。 “大胆!放肆!谁让你这么折磨囚犯的?这囚犯也是人,你们难道就真的如此麻木无情吗?”风伤走了过去,断喝了一句。 风伤看见木若心面容发白,遍体鳞伤,不由得更加愤怒了,咆哮了几句,但见狱卒们急忙解释:“我们也是有父母的人,我们自然知道这样对人的不好,她们的父母肯定会心疼的,可是这九公主殿下让我们饿她渴她折磨她,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啊,如果我们真的不通人情,我们就不会只是夹她一根手指而已罢了。” 听说了是九公主所为,风伤问道:“莫不是这身上的鞭子乃是九公主所为?这九公主也太狠了一些吧?” “回大人的话,是…是九公主叫的,没有错。”忐忑不安。 “我不管她如何跟你们说,现如今天子命我彻查此事,这件事本就应该全权交给我,你们以后只管听我的命令行事便是,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风伤蹲下身子,检查了木若心的微弱呼吸。 “是!”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下去给她找些吃的来,记住了,要好吃好喝的,如果你敢拿囚犯的伙食来给她,小心你们的小命!” “你们给我记住了,在我眼里,她不是囚犯!”风伤下走了这两个人。 风伤走到昏迷的天雪面前,此处天寒地冻的,摸了摸天雪那烫得很的额头,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天雪。 风伤的衣服披在天雪的身上,天雪感觉很暖,不知不觉便醒了过来,虚弱无力的天雪睁开了眼睛。 又摸了一抹天雪那双冰冷的手,这个症状让风伤不由得怔住了,曾经天雪便是有过虚寒症,且据天雪说过,虚寒症是与生俱来。 现如今,在风伤面前这个木若心的身上,竟然也有,这不免让风伤觉得很奇怪。 “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天雪看了一眼身上多了一件厚厚的衣服。 “你的手很冰冷,你的额头很烫,想来是受不了这牢狱之中的严寒,还有,你如何不爱惜自己?竟然惹得这一身的伤痕?”风伤一边揉着天雪的手掌。 “九公主那脾气就如此冲动,我能如何?现如今是在楚梦国的土上,又并非在我乌月国的土地上,我只能这样。”天雪咳了两句。 风伤静静守护发烧的天雪,狱卒端了饭菜过来,还有一碗大补的人参汤药,狱卒的双手颤抖着。 风伤接过这些食物,点头表示还算满意,又回头扶起天雪,将天雪依偎在怀里,天雪没有拒绝被这个才认识不多久的男子拥抱。 风伤舀了一口食物递过去,对天雪关切的问道:“来,张开嘴,我喂你吃饭,吃饱了。” “你能把你的面纱撕扯下来吗?”风伤忽然问道。 “不行,你可以喂我,但是,这面纱我依旧是要戴着,我曾经说过,我的真实面容从来只能是我的未婚夫见,难为你了。”天雪拒绝。 “那没关系!” 在寒冷的监狱中,天雪一口一口很听话的喝了一碗人参汤,身体才暖了一些,风伤又继续问:“好喝吗?好喝的话,我再让人给你继续熬制一碗。” 天雪是隔着那一张蓝色的面纱喝的,风伤没有认得出来这个人是天雪,天雪连忙说道:“好喝,但,我只不过是一个犯人,你如此对待我,就不怕惹人说嫌疑吗?” 风伤在监狱之中见到眼前这个木若心的第一眼,就知道一定是受害的,一口一口的喂天雪吃饭,天雪有些难受,吃不下,风伤便讲故事给天雪听。 风伤:“有一年,乌月国大举进攻楚梦国,楚梦国当时国力虚弱,不敌强敌入侵,加上当时为将者的不正当指挥,使得楚梦国兵败如山倒,一蹶不振,楚梦国当时损兵折将,为了抵御外敌,天子下令,但凡年满十五岁的男丁,皆需要无条件的被征兵参与战争。” “有一位少年,那一天刚好是他的寿日,阿爹阿娘想为其好好庆祝寿日,但官兵们却将其带走了,尔后这名少年跟随着楚梦国的军队辗转颠沛流离,开始了各种逃亡的生涯,在一次逃亡之中,那男丁不意与大部队走散了,男丁一个人走到了一片冰天雪地的雪山之处,饥寒交迫,被困了三天三夜。” “那后来呢?”天雪很喜欢听故事,竖直耳朵听起来。 “后来,那名男丁被饥寒冻晕了过去,本以为必死无疑,却在男丁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站立着一位美丽楚楚的少女。”风伤说到这里,不愿意说下去了。 天雪知道风伤不说下去了就是不会说下去,但见忽然失落的说道:“是那名少女救了那个少年,是吗?” 风伤点点头,递了一口饭给天雪,“来,吃饭!” 在风伤的哄爱下,天雪很乖的吃了饭,风伤又吩咐狱卒给天雪换了一张暖的床,找来了两张暖暖的被子。 “好啊!风伤,你果然在这里,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她的,你来找她我没有意见,可你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好?”九公主忽然出现,手里提着长鞭。 “你让开,我要打死这个贱人!”九公主走了过来,风伤挡在了九公主面前。 “你,你敢?你敢当着本公主的面帮她?你就不怕本公主真的会生你的气吗?”九公主任性起来。 风伤给天雪小心翼翼的盖好被子,站了起来,对九公主打量了一番,开口说话,“令牌呢?把令牌拿来,你没有令牌是不可能进的来的。” 九公主拿着令牌,不给风伤,风伤没有直接逼问,只是侃侃道来:“你父皇让我接手调查此事,我之所以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查案,绝无半点的儿女私情,但如果你将犯人打死了,叫我如何向你父皇交代?” 九公主将信将疑,“就算你这是为了和查案有关,你又怎么可以让本公主吃醋?这不过只是一个犯人而已,你有必要对她那么好吗?” “你不会懂的。”风伤侧头看了一眼可怜楚楚的天雪,信誓旦旦的说道:“我风伤自认一生只喜欢一个人,再多的人,我风伤爱不起,这一点我大哥之前也跟你说起过吧?” 此话一出,九公主怔住了,转怒为威,“好我相信你,但是,令牌我是不可能会给你的,这是我四皇兄的东西,而且我会不定时的来天牢里看看,但凡发现你说的话有和你做的事情有半点违背,看本公主怎么杀了她!” 九公主想要在一旁看风伤审问犯人,但却被风伤让狱卒驱赶了出去,九公主尽管很气,但还是在天牢外头忍着万里雪花,等待着风伤出来。 风伤刚才护着天雪的举动,让天雪更加对风伤产生了好感,“为了我而和那金枝玉叶的公主如此撕破脸,真的值得吗?” “我身为你的金枪护卫,本就应该保护你的周全和一切,现如今是我风伤保护不力,这才让人偷梁换柱的将罪名嫁给了你,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还你一个清白!”风伤说的很慷慨激昂。 天雪看着风伤义愤填膺继续说:“再者,我曾答应过你兄长木青云,我需要好好保护你!” 木若心从风伤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安慰,从风伤的眼里感觉到了温暖,风伤蹲在地面上,天雪一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两层棉被,“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就不怕结果并不是和你猜想的一样,也许我是真的欲对陛下图谋不轨。” “那日,我曾搂过你,你给我的感觉与众不同的熟悉,我搂她的时候没有那种感觉,而且她的神情和反应也不对劲,这一定不会错的!”风伤说。 天雪目光诧异,“如此,你便相信我了?那你以为我的舞蹈会是如何的?你对我的感觉又是如何?” 第七十七章 红颜美人 面对着天雪的问题,风伤仰天长叹息了许久,默默不语,悲从中来,终究忘记不得曾经的天雪。 风伤没有回答,沉默了片刻,“那种感觉,不会错的但不懂为什么你也能给我。” 天雪:“你信任我就像我信任你一样,我看得出来你本就不是一个喜好近女色之人,你刚才对九公主也确实没有半点好感,你是对的。” 说罢,木若心从冰冷的床上,站立起来,在风伤面前便舞蹈起来,穿着的虽然只是一件囚服。 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白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白衫如花,温手如玉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风伤从来没有那么认真的看过除天雪之外的女子跳舞,很认真的看着天雪舞蹈。 “像极了,这是天雪曾经给我跳过的舞蹈,你为什么会?” “啊!”天雪不小心弄到了还没有痊愈的伤口,一个不小心痛得女子娇柔的身体倒下来,风伤伸手揽着天雪的腰肢,还是那种熟悉的女体温暖。 但是风伤很快的便将手指意识的放开了一些,天雪对风伤好似一见倾心,但见宛然的伸出玉指,试图摸一摸风伤的脸。 那一只肿痛的玉指被风伤看见了,风伤即刻阻止天雪触摸,抓住了天雪的手臂,关心的问道:“你这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做的?又是她吗?” “这伤势是在三天之前的了呢,是狱卒做的!” 风伤听了很生气,将狱卒叫来,让狱卒伸出手,风伤抓着狱卒的手指猛地一掰,咯吱!一声,痛得那狱卒大喊,想来这只食指是废了。 “还不快赶紧下去拿上好的药来?再有,给我拿一身好的女子衣服过来,加上一件厚厚的棉衣!” 等狱卒们拿来了一身女子的衣服,风伤还带着天雪到了一个没有人的牢房里边,用狱卒们拿来的布帘遮掩了四周,将衣服交给天雪,揉了揉天雪的鼻子,“来,赶紧把你现在的衣服脱了,我好可以给你上药!” 天雪自然是不愿意的,“这,你我非亲非故,非红颜爱人,你叫我当着你的面退休爱衣服,这不大好吧!” 风伤从怀里取出一块曾经天雪留下来的手绢,绑在眼睛面前,遮住了视野,“我保证不会偷看,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放心了吧?” 风伤抓住了天雪的衣领,凭着感觉,掀起了天雪的囚服,天雪害怕得双手抱着身体,不让风伤褪去衣服。 “我自己来,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说也是一国郡主,才不会向你们公主说的那样是个贱人。”天雪当着风伤的面脱掉了囚服。 衣服已经褪到了腰间,风伤抓着女子的衣服,为天雪小心翼翼褪去了囚服,“你好香啊!”风伤忍不住说了一句。 天雪温柔的笑出了声音,“哦?是吗?怎么我发现你们男人大多数都是如此好色之徒?你也一样。” “作为男人,又有哪一个不会喜爱美丽的女子红颜?我风伤亦是男人,自然逃不过红颜的罪罚,当年我开始追求天雪的时候,天雪比你现在这般的反应大多了,我还记得,第一年的时候,只要我每说一次喜欢她,就会被她用扫帚追着跑,而且还三天不理我,让我自己去看那些枯燥无味的兵书,那时候我是真的幸福啊,尽管每一次被她拒绝了。” “那后来呢?你是如何的教她喜欢上你的?” 风伤让天雪躺在地面上的棉被之上,继续说着,“自然是执着了,这世间,最为让人动情的莫过于是执着二字了,我的执着打动了天雪,但往往这执着也最是害人啊。” “何以见得?” “比如我现在不就是如同行尸走肉,每每对天雪思念成疾?还有九公主方才那执着给你带来的伤势。” 女子雪白的肌肤被打得伤痕累累,风伤不小心摸到了伤势处,天雪疼得颤抖了一下,风伤道歉了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然后便开始给天雪上药。 天雪身段和洁白光润的肌肤,馨香溢满了整个狭小的空间,天雪很奇怪自己为什么那么不要脸,敢和这个男子有染。 “我的皮美吗?你那么爱不释手?那里明明就没有受伤!” 风伤立刻放开了那里的手,悉心的摸索着女子的身体,为天雪上药,上好药了,风伤便悉心的为天雪穿上一身新的衣服。 风伤的手拿着女子的衣服,裸露着的女子在风伤面前,风伤看不见,这时候,门外,九公主忽然吵闹了进来,“他们在里边做什么?” 九公主闯进去一看,风伤竟然揉着天雪的背,九公主心碎了一地,感觉自己还不如眼前这个初来乍到的女子,吼了风伤几句,然后便离开了天牢。 “风伤,我要是信你的话我就不是九公主了。”九公主一边捂着眼泪,一边喊着。 “你们不要脸,我要回去告诉我父皇!”九公主抹着泪水。 风伤没有立刻去追,为天雪穿好一身暖暖的衣服,又添了一件外衣,“你还冷吗?这些天就由我来每天给你擦药和更衣吧!” 天雪:“嗯。” 不知道为何,风伤说变就变,将天雪躺下来,盖好被子之后,整个人就变了。 女子躺在棉被上,目光楚楚的望着风伤,被这个温暖的男子暖得说不出话来,“谢谢你相信我是无辜的。” 风伤傲骨凛然:“相信你是无辜的归相信,但是,你我乃为敌人,你教我如何有理由救你?” “只要你一天还在我楚梦国里,你便还是我要侍奉的郡主,但是,不代表我会救你出去先,对你好,只是因为我刚才说的我想要利用你而已罢了!”风伤说话违心,心中一股闷的沉痛。 天雪的眼里流下了泪水,神情有些失落的样子,说道:“你的这块玉,如果它不在了的话,或许是我不在了,你难道就不会有一丝丝的心痛吗?” “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一直不说对这块玉从不离身的吗?那日我没有发现她的身上有,或许这个可以用来救你一命。”风伤很快就被天雪给绕进去,露馅说出了大实话。 “你故意在伪装着,却不知方才已经说出了大实话,但是,我告诉你的是,那块玉被狱卒拿去了,现如今应该是在九公主的手上,她刚才那表情你也已经看见了,想要通过玉佩救我,怕是不可能了!” 木若心的脑海里还记得木青云最后说的那一句话:“也没有什么,我与邓太师那也算是旧相识了,所以不免和他多聊了几句,三年前,我便与其有过不少的来往。” 从这一句话之中,木若心获取了一些信息,这邓太师绝不是一个忠心的臣子,而又从大殿之上有见过邓太师是那般的威严正义,所以木若心此时对邓太师的为人是不确定的。 木若心是一个谨慎的人,不知自己是如何的就落入了邓太师的圈套之中,心道:“看来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我自认自己是纵横弟子,聪明无双,却不曾想自己原来是如此的愚蠢,在这老狐狸面前连想要保护自己也无法保护。” 看着木若心想的出神,看着木若心那一双失望的眼神,风伤的心柔了,“喂,你在想什么呢?你哭什么?你犯不着哭,我答应救你便是!” 木若心不怕死,只是担心有一天会忽然失去了对眼前这位陌生男子的那种感觉,有些可怜的样子问道:“这是真的吗?” “我告诉你,我风伤从来不会受苦肉计,我答应救你就会救你,就算是劫法场也在所不惜。”风伤说的坚定, “为何?你为何要救我?莫不是你竟然不舍得我?” 风伤说了句,“休得胡说八道,我之所以答应救你只不过是因为我不希望欠你们的人情而已罢了,而且,留着你还有用,若是木青云不能将木落云劝回,我大可拿你来威胁作为交换,逼他退兵!”风伤口是心非,心中一直绕不过天雪的坎,不得承认自己已经把木若心当成是天雪来看待。 “很抱歉,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是不会利用我的,这些天我就在这里边暂时受些委屈吧,我相信你会能有办法将我救出去的,对吗?”天雪摸着冰冷的铁柱。 “对!”风伤担心木若心会害怕,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木若心的两只手掌,两个人的手掌在互相温暖着,“信我,等我,我会救你出去的!” “嗯,我相信你!”木若心对风伤充满了信任。 天命便是如此,尽管风伤认不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天雪,尽管天雪已经失去了关于风伤的记忆,但是对于风伤的那种感情,那种感觉,仍是是每每激烈的。 天命注定,两个人一旦见面,就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不管命运如何的抓弄,风雪永远不可能分离。 风雪月雨寒霜云,七个人的命运注定是一世的纠葛,甚至还有宇文画,九公主,舞姬钟燕等人。 第七十八章 兵临城下 在风伤的记忆里,一直记得自己曾经和天雪说过的誓言:四海八荒无爱人,一生只为一红颜。 风伤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这个裹着蓝色面纱的女子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指引着风伤要去保护这个女子,绝不能让这个女子受伤。 两个人同样是不懂何为情爱,总在不经意间给对方一种不舍的眷恋,风伤和天雪在天牢里边紧紧的握住手很久,过了许久,天雪才缓过神来,挣脱了风是手,“对不起,你弄疼我了,你放手吧!” 风伤松开了手,“嗯,等我,木若心!” 风伤看着木若心那一双悲怨的眼睛,顿了顿思绪,缓和的说道:“你我虽然隶属不同国度,两国之间不和,战火连天,但天子命我保护你,那我便是你的金枪侍卫,你最好别误会我对你的意思,四海八荒无爱人,一生只为一红颜,我是不会辜负对天雪的承诺的!就算那一块玉佩回到你身边了,你也不是她。” 木若心呆若木鸡,不知情爱为何物,解释的说道:“若心自有夫君青云在,无需误会任何人,若心之所以如此贪生怕死,不过只是不想负了他而已罢了,我是他的未婚妻!” “如此那便很好,你我之间自有清晰的界限在,希望你我都不要越过这一条界限!” 话音未半,没有听见回复,风伤转头离开了天牢,对天牢里的那些狱卒们好生交代,再三叮嘱,决不允许任何人怠慢天雪。 天雪虽然身在天牢里,吃喝住却是如同宫中的富贵之人,惹狱中无数罪犯眼红,也纷纷求着想要这种待遇,狱卒们自然不会同意。 风伤出去了天牢之后,本以为会看见九公主哭泣的,怕无法解释刚才在狱中和天雪发生的事情。 看见九公主在纷纷的瑞雪之下依旧裙衣袂袂,风伤回忆着自己刚才在狱中见过木若心跳的舞蹈,这两个人女人都同样是国色天香的女子,容貌倾国倾城,最是醉人留恋。 风伤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何会侵犯木若心的肌肤,有一种感觉和热流混乱的脑海,不再去想着木若心。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灵动,飘逸,清雅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轻高曼舞。 九公主的笑容灿烂,守在天牢面前的四个侍卫,眼珠子里出现的是天上的仙女,馋得直流口水。可是,风伤却是面无表情,毫无变化,定定的站立着。 九公主继续翩跹起舞了许久,雪花下的女子穿着一袭淡粉色的裙子,美丽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九公主越看风伤越不顺眼,干脆任性着走到风伤面前,哼道:“怎么?我不美吗?你怎么不喜欢我?你对我从来就没有一次是真的想要抱我的冲动?” 九公主任性不改,嘟着嘴,仰头问风伤,“可她呢,她到底哪一点比我美了,你没看见她整天都是以纱遮面吗?你们都以为她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可我不见得,她若真的有那么美丽,又怎么可能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她肯定是一个长得极为丑陋的女子,所以才一直用这所谓的面纱掩饰着。” “谁说你不美了?在我风伤的欣赏来看,你却是也是一个绝色女子,美若天仙!”风伤还没有说完,但见九公主便顿气问道:“油嘴滑舌,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若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美丽,为什么就是不能打动你的心思呢?莫不是你不通情爱?可这又不像啊!” “知与不知,情为何物,是伤,是痛,殊不知,懂了却只愿意忘却!宁愿做一永远不通情爱之人,不惹尘世风波!”风伤徘徊了几步,在雪地上留下了几个深刻的脚印。 九公主听得一知半解,“我不懂你说的这是什么,但是我要你明白,我是一个很宽容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你刚才在狱中和她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完全当做不知道,或者我只当是她这个妖女试图利用美色勾引你,想要你救她出去,是这样的吗?”九公主的声音总是最为温婉醉人的清晰。 这么多年来,风伤第一次听见一个如此让人陶醉的声音,曾经天雪在的时候,风伤也没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失去了太久,逐渐淡忘了吧,或许,天雪在的时候,他不懂得珍惜而已。 “公九公主殿下,说句实话,若非风伤心中已经有了人,风伤一定会爱上九公主殿下的,风伤真的很喜欢九公主殿下你这样天真单纯,如果你能永远保持像现在这样纯真,说不定风伤哪一天真的会爱上九公主殿下你的,只是,风伤恳请九公主殿下以后尽量少出现在风伤的面前,可以吗?” 风伤刚问,但见九公主便问道:“为什么?” “因为风伤不想对不起任何人,不想失去曾经的誓言!”风伤回答。 九公主激动的跳起来,“那我以后要更加勤快的出现在你面前了,哈哈。” “绝对不可以!”风伤从九公主的肩膀旁边匆匆走过,擦肩而过,一部以沉重,一步一脚印。 九公主高兴的追着风伤走,不时跑在风伤面前又是蹦跳,又是各种搞怪捣乱,扔了一团雪球砸在了风的脸上。 九公主很喜欢雪,万里茫然之中,抱起许多的雪花抛在风伤面前,风伤还是那一张冷漠惆怅的面容。 九公主不断的扔雪花在风伤的脚下,不多时,风伤的膝盖以下便给雪掩饰住了,衣服和头发上也是染了不少苍白。 “公主不要闹了好吗?风伤求你了。”风伤静静的站着问。 “不行,本公主自幼就喜欢闹,如果不闹的话,本公主哪里来的开心和单纯呢?”九公主还是笑得那么美。 听着九公主那柔和的声音,看看那宛如美雪的面容,风伤一动不动,双手将九公主抱了起来,一手托着九公主的腰间,一手托着九公主的脚膝盖后,整个人被风伤抱起来了,九公主怔住了一下,身体颤抖,风伤二话不说便低着头亲吻住了九公主的嘴唇。 风伤贪婪的吮吸着九公主的柔唇,九公主先是惊讶的,接着,便是欣喜的享受着风伤的亲吻,两个人的嘴唇在不断的轻轻接触着。 不知道亲吻了多久,风伤这才放开了公主,抱着公主,很关候的问道:“怎么样?公主你害怕了吗?你意识到风伤是什么样的人了吧?风伤并非公主想的那么完美,风伤只不过是一个好色无耻之徒而已罢了,是一个贪图美色的人,而且还色胆包天,敢侵犯公主,所以公主以后别闹了好吗?” 九公主幸福洋洋着在嘴角边,“不,我不,我就喜欢你这个小色狼,这年头哪个男人没有点花花心肠呢?我才不怕你呢,我就喜欢被你吻,你香吻就只管吻,我才不会说你是冒犯我呢。” 风伤彻底不知道要如何说了,实在是想不到可以不让九公主深陷爱局之中,不想害了公主的天真。 说罢,风伤默默不语,双手抱着九公主这个温柔的女子,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公主的寝房里边。 天黑得很快,到九公主房间的时候,星星已经出来了,月亮被天狗吞了,不得完全展现出来,红色残月。 风伤把九公主抱到房间里,给九公主倒了一杯热茶,给九公主喝过之后,便让九公主回到床上去睡觉,将九公主交给了雨点风。 雨点风打了个哈欠,站在门外,握着长剑等待漫长的黑夜结束,守护九公主,是雨点风现如今的职责所在。 而风伤,趁着九公主熟睡的时候,从九公主的怀中拿出了那个进入天牢的令牌,为的只是木若心。 “贤弟啊,我怎么发现我喜欢上了谁,那个谁都会喜欢上你呢?你说你怎么的就那么讨女人喜欢,而为兄我就不行了呢?有些时候,为兄是真的有些羡慕嫉妒恨呐!”雨点风开着玩笑。 风伤笑笑不说话,心情压抑。 没有不透风的墙壁,纸张肯定包不住火,木若心被天子关入天牢的消息很快的便传入到了木青云的耳朵里边,气得木青云火冒三丈。 木青云关心木若心的安危,派遣了魅影去打探,魅影本就身为木青云最为得力的女将,善于易容和窃取情报,区区天牢,于魅影来说,亦是可以来去穿梭自如。 魅影喜欢木青云,对木青云的命令惟命是从,接到木青云的消息之后,立刻从隔壁城池赶了过来。 在木落云的军营之中,木落云手中有着乌月国最为威严的虎符兵权,帐下带着二十多万铁骑精锐,想要踏平禹都,不在话下。 这几日,木青云为了想让木落云退兵,口口声声说得皇城禹都里边有多么凶险,声称禹都之内暗藏着十几万的楚梦国精锐战士,这才震慑住了木落云。 依照木落云那多疑自负的性格,木青云虽然能骗得了木落云一时,但也决计不会久长,现如今,这不?军营大帐之中,木落云与木青云产生了偏见,木落云打算不日攻城。 原先,木青云不意攻城,只想偷走虎符退兵,现如今,木青云偷走了虎符兵权,却又给回了木落云,不巧之中在和木落云协商着一个计划。 第七十九章 皇子出征 禹都城楼之外,乌月国大军压境,军营之中,木落云和木青云吵闹了起来,木落云的性格爱冲动,脾气暴躁。 但闻里边传来一阵怒吼:“木青云,你别以为你是母皇生的第一个儿子你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我告诉你,这禹都城是我的,你休想跟我抢功劳!” “你之前口口声声说里边城内有多少的埋伏,说的里边有多少敌人,说得里边有多么的坚固不敌,怎么现如今又想着要向我借兵攻城了?除非你之前说的一切都是在骗我的,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你真的和敌人勾结了,你这是故意想要吓我退兵的,只可惜我木落云才不会吃你这一套,哼!”木落云拍案而起。 木青云做事向来沉着稳重,笑了一笑,“你是我皇弟,我又岂会不明白你呢?你想要这禹都城的功劳我可以给你,只是你更应该明白,我向你借兵不过五千,即便里边并无我之前说的那般凶险坚固,只怕用我这五千兵马也不足以御敌吧?” “所以你应该想清楚了,为兄并不是意在攻城和你抢功劳,为兄这一生只认若心一个女人,为兄是真的不能没有她啊,为兄为了她可以豁出去一切!即便是丢掉了性命也在所不惜!”木青云不急不慢。 “狡辩!” “你其实应该明白,王兄我不向你多接一些兵马,其实是为了不成功,便成仁,如果失败了,也不至于损失我们那么多的兵力,王兄我这是在为你考虑啊!何况如果你有需要的时候,王兄还可以从里边里应外合协助你呢。”木青云望着眼前满满的都是营帐,心中在为楚梦国担忧。 “莫非这天真的要亡了楚梦国?”木青云想了一想,不敢多望下去想。 “也罢,不过有我木青云在,楚梦国绝不会亡,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我需要给天雪一片安全的生存之地,战争结束,也许这乌月国的王宫亦如同楚梦国这边了吧,若是世间无战事,若我只是一寻常百姓,又何须如此?”木青云饶有所想了一番。 眼看木落云攻城在即,而木若心仍然在楚梦国的天牢里,木青云很担心楚梦国会对天雪做什么,“禹都之战,我木青云不论成败功名,只为能保证若心相安无事,王弟啊,王兄这一生从来还没有求过任何人,这一次,就当做是王兄求你了好吗?” “亏你还身为我军大元帅,没想到竟然如此妇人之仁,区区一个红尘女子和我乌月国百姓的福祉比起来,孰轻孰重?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才是!”穿着红色衣服的舞姬打扮着浓浓的化妆,一席妖艳的走过来。 “人我可以借给你,但是,攻城若是失败,所有的罪责都由你木青云承担,攻城若是成功,这功劳便都是我家木落云的,如此,你看是否合适?”舞姬笑里藏刀,“这大战在即,我方元帅却在敌方皇城之内与敌人鬼鬼祟祟,暗中勾结,将我方军情势力尽数告知敌人,我军焉能不败?” “相反,木青云虽然与敌人勾结,使得我军破城难度增加了不少,然而,我家木落云骁勇善战,终于突破了木青云和敌人的阴谋诡计,破城之后,木青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悔改,浪子回头!” 舞姬笑得奸邪,“以上两者是我为你考虑好的将来,不知木大元帅觉得是否正确?” 木青云深知舞姬钟燕绝非一般的风俗女子,耍起手段和阴谋来,不比一些奸佞之人,为所欲为。 面对着三重压力,要保护楚梦国,要保护若心,要保证乌月国不损兵折将,木青云毅然决然答应了舞姬的条件,“好!我答应你!” 木落云在舞姬钟燕的开窍之下,心中暗暗感叹妙,“我可以借给你一万兵马,但是,你若是三天之内不能将木若心救出来,我的攻城计划依旧不变!”木落云怒甩长袖,几根棕黄色的绒毛掉落下来。 “木青云,你给我记住了,你欠我木落云一个人情,所以你必须配合我里应外合攻城,我告诉你,若是我拿不下这座城池,你木青云休想独善其身!”木落云自信,只要有舞姬钟燕在,禹都必然是囊中之物。 木青云一刻也不想多见眼前这个风骚的舞姬,拿着兵符便去营帐之中带兵。 说其实,如果能和木落云团结一致起来,木青云完全可以不需要如此麻烦就可以救出木若心,但是,木青云现如今不得不另寻他法。 木落云高度赞誉舞姬的聪明才华,却不知这是一把隐藏在自己身边的利刀,在乌月国之内,舞姬不过只是一名并没有什么名分头衔的女子,却是连马忠都害怕的对象。 这一位女子可以凭借自己的身体和美颜,在这世间呼风唤雨,多少男子一生为官也无法达到这个能力。 舞姬谄媚一笑:“我并非聪明,我只是在想,这些年来,他木青云一直如履薄冰,做事沉稳谨慎,我实在是找不到他的任何把柄,现如今他既然要将自己的把柄交给我等手上,那么我等又如何不成全他?” “木青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便也是不复存在!你们当年强加在我舞姬身上的痛苦,我舞姬早就说过必然会让你们加倍奉还,呵呵!”舞姬的心里边想着这些事情,还没有想完整,木落云便抱起舞姬走到了玉床之上。 对于舞姬来说,在整个乌月国上下,最为难除掉的对手便是木青云,木落云不足为惧,不过只是一个荒淫无度之徒。 舞姬有舞姬的计划,木青云有自己的化解方法,两个人同样是聪明无双之人。 禹都城下,木青云以二十万大军压境作为后盾,欲进城与天子谈判,城门的守卫阻拦了下来。 面对木青云的威严气势,守城的四皇子不得不答应让木青云进去面见天子,看着木青云进入了楚梦国的禹都,舞姬心中暗暗笑了起来。 木青云心中明明很担心木若心现如今的处境,但却在天子面前显得淡然,“天子,我与若心不远千里从乌月赶来此处,为的只是想要救陛下一命,却不知这救了陛下之后,却要我和若心反倒成了天子牢笼里的犯人,陛下这般忘恩,如此作风传出去,只怕太好吧?” 天子:“你们是救了寡人一命,可寡人也摆了盛宴表示感谢,然而寡人却想不到你们竟然会利用寡人对你们的感谢心理来作乱,寡人在想,木若心行刺寡人这一件事必然是你来安排的吧?还有之前朕的九儿在禹都受到刺杀的事情,和在洛阳的时候,综上这些,我想应该是你木青云勾结我朝中臣子,故意想要谋害朕和九儿的是吧?” 天子越说越气愤,“其实,从一开始,寡人便应该要想到你们并不是什么好鸟!” “天子的意思是不打算放了吾的若心郡主了?这堂堂楚梦国的天子,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如此阴险之人,天子想要让若心死,那便直接说她是乌月国的人,杀了她便是,又何须在若心身上强加如此之多的罪责?吾妹若心素来心善,何会如陛下说的这般?”木青云捏着酒杯,裂开了一道缝隙,酒水滴滴答答的流着。 天子不听木青云一套一套的说辞,并不打算放了木若心,但也担心楚梦国不保,说话间没有了往日的自信。 天子坚持不放木若心,惹得木青云愤怒至极,“我想陛下应该是个聪明人,却不曾想只是一个糊涂之人,为了自己的面子竟然可以弃自己的万千子民于不顾,也成,那么我木青云便举大军灭了你们乌月国便是!” “若心若亡,楚国必亡!”木青云甩了一句狠话,想要离开。 忽然之间,大殿之内一群御林军围着过来,很快便将木青云给团团包围住了,一个个士兵们手中握着雪色的长枪。 四皇子一边拍手走过来,一边面带讥讽的对木青云说道:“木青云,亏你还是乌月国的大元帅,却不曾想是如此愚笨之人,我父皇是不屑于斩杀使者,可我萧廷喜欢兵不厌诈,你现在只身出现在我朝大殿之上,方才口气却如此猖狂,我若真的放了你,那岂不是放虎归山?” “都说你木青云是乌月国的半边天,我倒要看看如果我将你杀了,谁还会有本事能破我城池!你自己既然要前来自投罗网,那么我便成全你!” “你留下你妹妹在这边,本意是想让她做间谍是吗?你留下她做杀手,试图对朕和朕的公主不利,你想要让她帮你摸索清楚朕的禹都情况,是与不是?你是不是想要和她里应外合好对付朕的江山?只可惜她的性格不够沉稳,因此暴露了一切!”天子胡乱猜测。 “抓入天牢!严加看守!本皇子自有妙用!”四皇子将木青云抓入了天牢里边,天子本不想如此做,但是现如今,或许这两个筹码十分关键。 转眼,这个消息便传到了木落云的军营之中,一切都如同舞姬料想的那一般。 第八十章 借刀杀人 四皇子为人性格刚烈,所以虽然一身才能,但是天子并不把他封为太子,只是让四皇子做御林军的统帅而已。 木青云被抓入了寒冰地狱一般的天牢,木青云这一生第一次走进这样环境恶劣之地,却没有半分的不适应。 木青云就被关在木若心旁边的牢房,那里的那一位老者昨日刚好病重去世,“没想到这个牢房这么受欢迎啊,这昨天刚有人走了今天又有人来了哈。”狱卒们把木青云关了进去。 木青云傲骨铮铮,不皱眉头,不低声下气,两个狱卒拿鞭子想要抽打木青云,却被木青云将拿鞭子抽得落花流水。 “本元帅只是在这里暂住几天而已罢了,几时成了你们眼中的犯人?这些天,你们若是敢让本元帅吃的不好,住的不满意,小心你们的性命!”木青云硬气着。 “哎呀,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被关进来的犯人都着实不容易伺候啊!”狱卒垂头丧气,抱怨着。 听见是木青云的声音,刚才在熟睡之中的木若心忽然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捏着被子,站了起来,走到了铁墙旁边,隔着铁门与木青云相见。 天寒地冻,木若心从床头处拿起了风伤给的大貂裘,裹着身子,不让自己着凉,毕竟木若心不想辜负风伤的好意。“青云,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你不是早已离开禹都了吗?” 木青云看着女子轻盈的美步,盈腰宛然,亦走近了木若心,两人隔着一块铁门相见。 “傻瓜,若心,你还在这里,那我木青云又能到哪里去呢?哪里有你,哪里便会有我木青云在。”木青云伸出手,“来,把你的手给我,我帮你暖一暖,看你这双手已经冻得通红。” 木若心没有把手伸给木青云,伸到了貂裘的两只硕大衣口里边,“没关系,你不给我没事,只是,你身上的这些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何人要陷害于你?是谁人下的毒手?” “让夫君担心了,若心没事,若心只是在刚进来的那一日被狱卒们用了些刑罚而已,现如今,这几天一直有人照顾着我,我已经没事了!”木若心微微躬身,对木青云表示敬意。 尚未成亲,木若心对木青云不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对木青云说的话,不带一丝的儿女情长。 “有人照顾你?这楚梦国上下谁会你如此好心?”木青云愣住了一下,“莫不是他?他对你如此好?也是啊,现如今在楚梦国里,我最为敬重的人便是他了,他不管是对自己人还是自己的敌人,都总是不会怠慢,一视同仁,信守诺言,这一点和我倒是有几分相似!” “我料想,我木青云就算是借他们萧家十颗虎胆,他们也不敢对我如何,倒是你,这些天来你受苦了,接下来谁若是敢对你有半点欺负,我木青云必然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血洗楚梦国。”木青云表情很愤怒。 木青云与木若心交流了许多,从木若心说的话里感觉到了木若心内心之中的波澜,不知道自己还能像现在这样可以和木若心在一起多久。 这不?两个人聊得正开心的时候,风伤拎着一盒子的美味佳肴走了过来,这已经是风伤连续第五天守护在木若心的身边了。 风伤无视木青云的存在,打开了木若心牢房的门,缓缓地走了进去,将三个美味的菜摆在了桌面上,拿出了一碗很大碗的饭,一双筷子,一碗乌鸡汤。 “现在是午饭时间,我给你做了些好吃的,你过来吧!”风伤扶着木若心走到桌子面前,风伤一出现,木若心便忽视了木青云。 “这些饭菜都是你亲手做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清蒸的罗非鱼?还有这个红烧茄子也是我最喜欢的,那个叫花鸡也是!”木若心对桌面上的美食忍不住嘴馋,刚想动手撕鸡肉,风伤小心翼翼的切开了一只鸡腿递给木若心,“吃吧!我是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是按照天雪曾经喜欢吃的食物来做的,因为我只会做天雪喜欢吃的东西。” “那么,你曾经喜欢的那个天雪一定很幸福吧?每天都可以吃到你做的美味,此时的我倒是多么希望我是她啊!”油水粘在了木若心蓝色的面纱之上。 木若心津津有味的吃鸡,双手端起乌鸡汤,撩起一点点的面纱,整一碗乌鸡汤咕噜噜的进入了木若心的肚中。 “好甜的汤,你下次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再来一碗吧!我似乎记得我曾经什么时候喝过这样的汤。”木若心心里边美滋滋的。 风伤静静的凝望着木若心那一双温柔的眼睛,越看这个美少女越像是天雪,傻傻的愣了一句,“嗯。” “还有这些,你慢点吃吧,吃完了如果觉得还不够饱肚子的话,我再去给你做些好吃的来。”风伤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个人那么好,甚至比曾经对天雪还要好。 曾经在天雪面前,风伤是一个爱玩任性、喜欢捣乱的人,每每做事不上心,总喜欢偷懒,总是会用各种的办法和点子让天雪开心,现如今,同样用办法让木若心笑。 “不、不用了,我刚才只顾着自己吃,没想着你,你还没吃吧?”木若心一时想起来。 “自天雪离开的那一日,我风伤便有过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这现如今不过才一天一夜不吃喝而已,算不上什么,最近皇城之内不太平,尽管天牢里边龙潭虎穴,但还是必须防范有心之人害你。”风伤轻轻抚摸着木若心的秀发,爱不释手。 “天雪不在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天雪,只要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风伤语气坚定。 “可是!你我皆是出生在不同国度之间,现如今两国战争不断,兵戎相见,只怕容不得你我二人之间有半点的儿女私情吧?” 风伤站了起来,吆喝道:“你在想什么?你我各为其主,本就没有对错,说到儿女私情,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拥有了?我只不过是将你当成是天雪而已罢了,我风伤需要一个人来填满心中的空缺!” 木青云静静的目睹了风伤从关心木若心到反目,看得出来风伤还是喜欢上了木若心,也看得出来木若心对风伤懵懂。 “风伤啊风伤,这么多个月过去了,你依旧对她念念不忘啊,看来天命注定你和她是要纠葛一世啊!”木青云感叹的说出来。 风伤查不出木青云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话中带话,但见风伤义正言辞狡辩道:“在我楚梦国的土地里,我风伤会对任何一个人好,你有什么意见?纠葛一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喜欢你乌月国的人?” “悲莫悲兮生别离,心悦君兮君不知!”木青云看着木若心那双楚楚的眼神。 难得木青云被楚梦国关押住了,舞姬钟燕和木落云商量了计划,想要借这个机会除掉木青云。 可是木落云胆小木讷,并不敢陷害木青云,生怕女王那边会查出端倪来,然而,舞姬钟燕岂会是一个省油的灯? “我又不是叫你亲手杀了他,你怕什么?有时候想要杀掉一个人,可不一定需要自己亲自动手!”舞姬继续妩媚道:“现如今木青云不是在楚梦国的天牢里边吗?这可是上天赐予的最好机会!”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已经想好什么法子了?”木落云这些年来在舞姬的怂恿下,一直提防着木青云,处处担心木青云会抢占他这个储君的位置。 “借刀杀人,借别人的刀子杀你想杀的人,会吗?说到这里,我想你应该清楚应该如何去做了吧?有些时候做起事情来,你得自己多动动脑子想问题,你现在明白你母皇为什么一直重用木青云而不是你了吗?就是因为你的脑子不够灵活!”舞姬冷酷无情的眼神,张开双手,站在大营面前,仰天邪笑。 “现如今,你只要率领大军攻城,这借刀杀人之计策,稍后就会可以用到,毕竟有些时候狗急了是会跳墙的,你把楚梦国的人逼疯了,他们是一定会拿木青云来做交换的,届时,你只需要不顾其死活,一心一意攻城便是,剩下的事情我来为你处理!”舞姬看着天空之中忽然黑云滚滚。 风伤离开了天牢,第一个要找的人自然是九公主,现如今在风伤看来,唯一能够救木若心的人便只有九公主了。 再一次被九公主在天牢面前看见,风伤没有半点紧张的意思,拎着空了的盒子,与九公主面面相觑。 本以为九公主应该会生气才是,没想到结果出乎意料,九公主的表情还是那么甜美灿烂,两人隔着漫天纷飞的大雪相见。 风伤一边走近九公主,一边怜悯的问道:“公主,你是当真不生我气?不气我那日和她那么孤男寡女授受不亲?也不怪我偷走了你的令牌,是吗?” 九公主抢走了风伤手中的饭盒,“我怪你做什么?你是她的金枪侍卫,你保护她那是你的职责所在,我父皇可没有说她入狱了你就不用做金枪侍卫。” “再说了,哪个男人没有点小坏?”九公主看见饭盒子里边都是一些剩菜剩饭,有些小情绪,“不过,你这对她也太好一些了吧?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给她的吗?我也要!” 九公主的小情绪终究是爆发了,揪着风伤的耳朵,刨根问底。 第八十一章 禹都之战 九公主也是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风伤,可却看不到风伤对她的一点怜惜,九公主不免有些吃醋。 九公主假装生气,“风伤,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许去天牢里看她了,好吗?如果你觉得她一个人待在天牢里边不安全的话,或者不够周到的话,我可以安排士卒和侍女去伺候她,好吗?” 风伤一口气回绝:“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还请公主不要为难风伤,风伤之前早就说过了,风伤并不是一个一心一意的人,总是喜欢花心,根本就不值得公主西瓜先!” “可你明明说过你喜欢我的,那我不管你是否喜欢别的人,我也会喜欢你的,你可以花心,也可以对她好,这些我都不管,反正她都已经快要被凌迟处死了,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九公主踮起脚尖,尖声浪气。 风伤的脑海里很清晰,该爱谁,该喜欢谁,不该爱谁,可是,在如此绝色佳人面前,风伤不免有些花心。 风伤牵着九公主的手心,温暖从九公主的手心传入到心间,九公主这一刻觉得自己很幸福。 风伤想起此时禹都的危机还在,忽然变脸,“走吧!现在木落云大军压境,你难道就不担心你四皇兄的安危吗?如今国恨家仇尚且未有得报,我等不应该有任何的儿女私情!应当抛洒热血,奋勇杀敌才是!” 九公主侧着头,“你!你刚才还跟我说起情情爱爱的,怎么现在又借口不言了?国恨家仇是得报,但我可以等你风伤的嘛,我可以等你将楚梦国的土地收复,等你大仇得报之日我再嫁给你,只是,在这些时间内,你只要能做到让我满意你就好了。” “公主如此通情达理,海纳百川,实在是楚梦国百姓们的福祉啊!若是公主今后嫁给了谁,那也是一位贤妻良母啊!”风伤一时心急口快,脱口而出,好在九公主不查。 九公主一边牵着风伤的手,一边踉踉跄跄的跳,风伤舍不得放下九公主,九公主笑道:“那个谁不就是你吗?哈哈,风伤,你这辈子休想甩得掉我,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冷延戚大将军的女儿冷月心做妻子,那没关系,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小妾,只要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比起任何女子,风伤最喜欢的就是天雪,对于冷月心,风伤不过是负责而已,对于九公主,风伤逃避不来,或许是真的喜欢上了九公主,“如此那不是委屈公主了?就算我同意了,你父皇也不会同意吧?” 俗话说,祸水红颜,美女败江山,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这句话一点也不虚假。 风伤说:“何况做我风伤的女人,或许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谁说不好了,你每天都在外头辛苦征战,我呢作为你的小妾,还可以每天为你分忧解难呢,不让你那么疲惫和寂寞,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像现在这样愁眉苦脸了好吗?”就是这样的性格,填补了风伤心中的那一份空虚,这一种感觉,无法从木若心那里获得,可也有一些感觉是九公主无法给风伤的。 “征战?你难道就不怕守寡?这沙场之上幕幕生死难测,谁也说不准哪一刻的时候,风伤也是会殒命于战场之上的先,你还年轻,若是真的让你守寡了,教我如何放心得下?”说罢,风伤忍不住亲吻着九公主的那灿烂的笑容,一吻情深,一吻天荒。 九公主用尽力气才挣脱了风伤的非礼,红着脸,“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复旦兮,本公主读了那么多书,岂会不懂得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若你真的有一日战死在沙场上,大不了我去阴曹地府陪你便是!” “那不行!”风伤说。 “你看看你,你也那么喜欢我,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呢,是吧?你什么都别说了,自从听了那一首关于你的童谣之后我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你,我爱你,这些月来,我一直都在寻找着你呢,你不知道,我为了找你,有一次差点被人给弄死了呢。”陈年旧事,九公主忽然想起。 “什么人那么大胆?竟然敢伤害我的九儿公主?”风伤将九公主轻轻搂在了怀中,风伤主动的搂,让九公主感受到了幸福。 “你看看你,把人家搂得那么紧,你还说你不喜欢人家呢。”九公主的面有几分羞涩的红。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只是你要明白,你是无法取代我心中那个最爱的人的,对于这一点,你要理解我,好吗?”或许是因为天雪的离去,风伤已经自甘堕落,不再懂得用情专一。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你答应喜欢我了?”九公主激动的心情一次又一次被风伤激起,殊不知,所有的快乐,无不是以悲伤为代价,今日的快乐,来日的悲伤,天雪便是如此。 风伤自己也觉得自己彻底花心到无可救药了,“是,你那么美,谁会不喜欢你呢,只可惜你却偏偏喜欢我这个花心的男人,你就不怕我是脚踏三四条船?” “没事,踏就踏吧,船有一天终究会翻的,我愿意做你的海浪,供养你,不管你这艘船是沉是浮,我要你永远留在我的海洋里!” 九公主的这句话让风伤很费解,不知何意,九公主也不做解释。 “哦,对了,我记得前一天晚上在我房间里睡着的时候,你嘴角里一直念着一个女子的名字,莫不是,你就是你说的那个最爱的人,但她一定不是冷月心,那她是谁呢?” “天雪,一个曾经救过我性命的女子,她是这世间最美的人,关于我和她的故事我现如今已经不愿意再次提起,你只需要知道我不值得你喜欢就是,每一个喜欢我的人从来都得不到好的下场!”少年不识愁滋味。 “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但是我相信我可以做那个唯一的例外,看来你的桃花运不浅啊!那你喜欢冷月心吗?”九公主问。 “我不喜欢她!”风伤很老实。 “不喜欢那你为什么要和她成亲呢?” “一言难尽,恕我无可奉告,将来你会知道的!我走了!” “小子,你别想走!我听说你欺负我妹妹?是吗?前几天的时候我还看见我妹妹在哭泣,那时候我就想找你算账了,现如今没想到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那样也好,那边现在有雨点风在守城,既然你与我都同样是使用长枪的人,不如我们来切磋一下武艺如何?我之前听得九妹说的你那么厉害,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一番!” “四皇子见笑了,风伤的枪法并不如四皇子说的那般神奇,不过只是平庸而已罢了!”风伤握着长枪,没有任何动作。 “废话少说,看招!”四皇子长枪扫过来,风伤不得不提起长枪挡住了,“如此,风伤便得罪了!” 当!两根长枪一根银白色,一根火红色,在这后花园之中打斗起来了,两个人人枪法都同样是那样使得出神入化,招招尽显无尽的武艺,一时难分胜负。 四皇子的长枪从半空之中斩落下来,风伤向右侧跳开,四皇子的长枪打在一块巨石之上,石头瞬间成了两半! 风伤的眼睛雪亮了,一杆长枪横扫,四皇子跳起来避开了攻击,风伤的长枪尖端在巨石上刻了一道深刻的痕迹。 “小子,看来你的枪法确实很不错!我们再来!”四皇子喜欢挑战,继续与风伤切磋武艺,两个人打得好不激烈,继续激斗之后,两个人的长枪同时甩向对方的胸膛,四皇子的长枪已经刺在风伤的喉咙面前,风伤的长枪却迟了半拍,还在四皇子的肩膀右侧。 “小子,你输了!我方才看你的枪法招式虽然是十分独特,但有些地方似乎还不是很通透,若是来日你能受到高人的指点,必然能更上一层楼,不过以你现在这般出神入化的枪法,已经足以保护我九妹了,若是你再厉害些,将来你欺负起九妹来,我可就没办法替九妹出气了。”四皇子似乎还很想和风伤切磋,可现如今的局势并不允许。 “小子,将来若是再有机会,你我约定再次切磋,你看如何?” 风伤没有回答,只是解释道:“九公主殿下如此好的一个女子,我风伤岂会忍心欺负?既然没有可能成为敌人,那么你我便不需要约定再战!” 九公主听得心里美滋滋的,直接扑在风伤的怀里,四皇子笑着离开,不时回头看了一眼九公主那笑靥如花。 木落云下命令攻城,战车投掷燃烧着的火球,弓弩手射出漫天的火箭,火球轰鸣,硝烟弥漫,遮云蔽日,惨不忍睹。 硝烟四起,士兵们奋不顾身往前冲,顿时,鲜血如鹅毛般四处飞溅,城内虽然势力不强,四皇子仍然根绝各个地方的坚固程度,分兵作战,绝地反击,放手一搏。 “杀!一个也不留!给我把他们全部歼灭!”四皇子浴血奋战,用弓箭瞄准一个攻城的敌军,一箭射穿了那人的心脏,接着又是一箭双雕。 一个敌军倒下了,两个人一起来,两个倒下了,就三个一起来。舞姬只是惯于使用诡计,说到打仗,到底只会硬碰硬,不过舞姬本身就不希望那么轻易的就灭掉楚梦国,若是能削弱乌月国的势力,这是最为合适不过。 敌军同仇敌忾地冲来,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四皇子命人放火箭射杀远处的敌军,用石头猛砸攻城爬楼的敌人,战争无情,不知激烈之中牺牲了多少人。 从白天到黑夜,敌军的攻城势力不曾减弱,楚梦国这边却是岌岌可危,以六万不曾出城作战过的御林军对抗乌月国那些骁勇善战的敌军,不免是以卵击石。 雨点风在督战,望着天上的黑云翻涌凶腾,雨点风挑着火把,对城门之外那火篝燃烧的地方看去,火焰的方向是西南方向,正是乌月国的方向。 雨点风百思不得破敌之策,火攻无可用,冷冽的寒风吹来,一个战士忽然打了个喷嚏,雨点风恍然大悟。 “四皇子殿下,这敌军的势力确实太过于强大,如果我们还是和白天那样一味的死守硬碰硬,想来必然是无法支撑太久啊,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才是!”雨点风说。 四皇子板着怒脸,也是无奈,“是啊,可现如今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们楚梦国的大部分军队都还在冷延戚的手中,柳城距离此处相差甚远,想要等冷延戚出兵相救,只怕这援兵未到我等便已经被敌人歼灭了吧!” “那倒未必,我刚才细细的看了一下这战场的情形,由于木落云不会打仗,其损失和和我们差不多,只是他们有足够的士兵跟我们消耗,我们却没有,若想退敌,还必须智取啊!”雨点风分析着敌强我弱。 “是啊,不过听你方才所言你似乎有何良策?”四皇子的面容沾满了鲜血,一些是那些攻上城头来的士兵们的鲜血,一些是这边被射杀的战士的血。 “回四皇子的话,若想赢了这一战,一个半的时辰之内必须准备好八千大坛的酒水,同时准备好足够多的辣椒粉,这禹都之内,但凡是普通百姓或者宫中宫女亦可以让其取来辣椒做成粉末,至于八千大坛的酒水,在这禹都之内,就算是你们皇家之中也不过两千多坛,亦是需要说服城内的百姓们,让其等捐献出来,这一战才会有希望!” 雨点风催促四皇子,“你现在先不用问我需要如何用,等你凑够了全部运到这里来,我自然有办法暂时击退敌人!” 第八十二章 下毒 在雨点风的指点下,加上四皇子的聪明才智,团结了城中所有百姓,收集了一共八千八百三十八坛酒,辣椒粉和胡椒粉也准备了不少。 此外,更是有一些精壮的男丁自动请求保家卫国,使得守城的士兵们增加,不少,由原先的六万人马瞬间增加到了九万多。 只是这些人从来未曾有过严格的训练,对于作战打仗十分木讷,并不灵活,然而,每一个人都会有他们的用处。 一阵阴冷的大风从城里吹到城外,木落云的的军旗飘摇得厉害,军旗被压得险些没有折断了那一根竹竿。 雨点风看着火焰的方向是朝着木落云那边的,先是下令让这些忽然增来的男丁们将辣椒粉倒出了城头之外,辣椒粉顺着大风很快的便吹得城下一片地方都是,攻城的士兵们被辣椒粉熏得呛鼻子,辣到了眼睛,完全睁不开。 以辣椒粉当成是兵力,十分有力的挫败了木落云的这些人,加上城头上那些弓弩手们的冷箭,城头外浮尸遍地,木落云的人倒下了一大片。 然而木落云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失败的人,辣椒粉准备得并不是特别充分,用来确实奏效,但很快就用完了。 “没辙了吧?给我攻城!”木落云弯刀斩向城头里边的方向,“给我冲!” 那跑在最前面的骑兵们的队列依然那样的密集,偶然间有一些被射杀从马背上落下了地面上,先头的队列,依然保持了完整,即便是同伴落马,但是这些彪悍的骑兵,却连看都不会去看一眼,只是紧紧的伏在马背上,握着骑枪,红着眼睛朝着前方奔驰! 烽火连天,轰!等木落云的大军压过来,雨点风命令这些守城的士兵们将漫天的酒坛子点燃了,小的酒坛子被燃烧成一团火球,顺着弓箭飞出,嗖的一下,随着一个中箭的人燃烧起来。 通过大的斗勺将燃烧得猛烈的大酒坛子投射出去,轰!无数的火球轰然下落,先是将攻城的士兵们砸死砸伤,接着便是点燃了他们的身体,密集的人群,密集的火球,不多时,下边便成了一片火海,惨叫声不绝如缕,大火燃烧的声音,士兵们痛苦挣扎的声音厮杀声,惨叫声连成一片…… 五万战士被大火燃烧着,木落云仍然下令不许退兵,以至于这一战之中,木落云损兵折将,死伤不少,一时间,乌月国的的气焰荡然无存。 四皇子看着下边的人狼狈逃窜,只得感叹,“雨侍卫的这一计策确实够狠够奏效啊,这一次,我想他木落云就算再不愿意撤兵也会先暂且退下了吧!” “四皇子高兴地太早了,如果他木落云得知我等此时已经黔驴技穷,再无辣椒粉和酒坛子,再无可以用来御敌之物,我想他一定会再次卷土而来,所以禹都城仍然是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啊!” 木落云在舞姬的劝说之下,终究还是暂且把兵力退回到了营帐之内,舞姬钟燕从未涉足战场,第一次作战,却遭遇到了失败。 得知了守卫皇城的人乃是能征善战的雨点风,还有御林军的统帅四皇子萧廷,舞姬思得一计策。 说起来,早些年前,四皇子出门游玩的时候,曾经与舞姬有过一面之缘,舞姬对四皇子的为人有些了解,又得知四皇子与邓太师之间素来不和。 四皇子为人刚正不阿,说话十分直接果断,曾经在朝堂之中有过几次让邓太师难堪,甚至在有一次分歧之中,险些害得邓太师的乌纱帽不保,这一笔仇,邓太师这些年来一直记得一清二楚。 舞姬退兵之后,暗中派人找来了邓太师,好酒好饭的招待着,对邓太师那是十分的客气。 “太师这么晚了还能应邀前来,舞姬心中甚是十分感激不尽先,不如这一杯先让舞姬敬了太师先吧!” 邓太师表现得很刚正,一脸奸笑,“你这么晚了找老夫来,只怕并不是为了这么一杯酒而已吧?如今你我两国正处于交火之中,但不知是否是想要陷害老夫!” “太师说笑了,您是楚梦国那边可以呼风唤雨的太师,又是我朝丞相马忠大人的故交,我等纵然是有天大的胆子也得给马忠大人和太师的面子吧?”舞姬柔腰一扭,微微躬身,“实话实说,现如今迫在眉睫,舞姬也不必遮遮掩掩卖关子,今日之所以找太师来,其实想要帮太师还当年的一箭之仇而已罢了!” “哦?仇?满朝之中,但凡只要是老夫的仇人,岂还会有能活到现在的?倒是暗地里有无数的仇家欲对老夫不利却又不敢而已罢了!”邓太师端起酒杯,一饮而干。 “太师如此威风凛凛,即便那些人真的想要陷害太师您,也不过只是一群蝼蚁,如何还能让太师如同当年那一般险些丢掉了乌纱帽?”舞姬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逼邓太师发怒,让邓太师再次记得曾经险些被四皇子害的那一件事。 如舞姬所想,邓太师果然发怒,怒砸杯子摔在地面上,玻璃四射,“哼!当今朝中,除了四皇子那混账东西敢跟老夫对着干之外还有谁人敢如此大胆?一想到当年食盐走私一案,老夫心中便来气!” “邓太师如此生气,想来必然是还记得当年的仇,但不知道太师是否想要借个机会除掉他呢?如果想的话,舞姬便有一简单的计策!”舞姬循循善诱。 “谋杀皇子那可是要诛杀九族的罪,老夫我可无福消受,恕难从命!”邓太师气得七窍生烟。 “谋杀?这区区一个皇子而已,何必用到邓太师亲自动手呢?现如今我乌月国大军压境,禹都城被破那是必然之事,我听说四皇子骁勇善战,朝中无人能匹敌,但若是太师能想办法在皇子的食物之中稍微做些手脚,待明日四皇子出战之时毒性发作,届时其必然不会是我军大将的对手,我等当着两方将士们的面,在其身上多捅几个窟窿,如此,谁还能察觉其到底是如何个死法?你说是不是?” 舞姬一番诱导,邓太师加以思考之后,决定同意了这个计划,与舞姬达成了一致的协议。 邓太师离开军营之后,趁着夜色,亲临禹都城之内,找见了四皇子,四皇子和邓太师素来不是很和,一见面便吵了起来。 “老贼,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莫不是又打算和从前一样将我军情报通过走私的方式带给地方军营里边去?”四皇子依稀记得当年查案的时候有查到过邓太师的底,只是当时邓太师以别的人成为了替罪羔羊。 “瞧这四皇子说的是哪门子话,老臣既然身为楚梦国的臣子,理当为楚梦国殚精竭虑才是,现如今禹都危机四伏,老臣虽然只是一位文人,却不免是忧国忧民,这几日老臣辗转反侧,那是夜不能寐啊,一直放心不下禹都,是故才不畏敌人的杀害而回到禹都来,只希望能为国效力!”邓太师说得冠冕堂皇。 四皇子自然是不相信邓太师的鬼话,与邓太师不多说几句便要下逐客令,邓太师苦寻找机会,终于在四皇子转身态度高傲的那一刻,将手中的一粒芥子一般的药丸丢入到了杯子之中,药丸遇到水之后便融了,无色无味。 邓太师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酒,背对着生气的四皇子说道:“不管四皇子是相信谅老臣,老臣是一定会相信四皇子能给楚梦国带来荣耀和希望的,这一杯酒就当做是老臣的赔罪之酒,老臣不该惹四皇子生气才是!” 四皇子回过投来,举起杯酒,本想倒掉,犹豫不决之中,还是将杯子里的酒倒了进喉咙之中,咕噜噜的便喝了下去。 四皇子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应,驱赶走了邓太师,一个人在对着桌案之上的兵书研习着。 四皇子不善于研习兵书,便传令让雨点风前来指点,两个人对着孙子兵法和奇门谋略研习讨论了一个夜晚,均思考不得退敌的策略。 风伤在替雨点风保护九公主,雨点风不便请风伤出谋划策,继续思考,直到天亮,终于和四皇子思忖了一破敌之策。 “就照你说的办了!”四皇子刚说完,但见一士兵慌乱狼狈的跑了进来,颤抖的说话。 从士兵的口中,四皇子得知木落云又在城外叫嚷了,吃过了四皇子和雨点风的亏,这一次,舞姬小心谨慎着。 木落云的大军在城外破口大骂,侮辱着楚梦国的尊严,一句比一句难听,雨点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倒是四皇子那刚烈的性格,顿时来气。 四皇子手下的御林军副统领林业听了,十分愤怒,独自出城迎战,将木落云和木落云的人骂了一个遍。 在林业的气势逼人和嘲讽之中,木落云不得不答应林业让人和林业单打独斗,这刚好是在舞姬的计划之中。 魅影是木青云帐下的猛将,听闻木青云被关押在楚梦国里,主动请求出战,舞姬更是开心至极。 黑色的战马之上,一名穿着黑色衣服的女汉子早已祭起手中的双刀,白色的战马之上,一名中年男子亦扬起了手中的长矛。 “乌月国就没人了吗?竟然派尔等妇孺之辈前来受死?老子从来不杀女人,你赶紧回去换一个能打的男子过来!”林业捋着胡子。 “妇孺那又如何?你们楚梦国就没有能打的人了吗?我魅影杀过无数人,却还没有杀过瘸子,你这已经断了一只脚,莫不是还想断了另外一只?”魅影不甘示弱,反嘲讽。 呼!两个人一言不合便鞭笞战马,两匹战马滚滚靠近,长矛和双刀亦在不断的拉近距离。 第八十三章 皇子战死 魅影恶煞的脸露出一丝冷笑,道:“出招吧!”清脆悦耳,但是杀意随之弥漫开来。 魅影刹那回神,长袖飘飘,周身缭绕着寒冷的杀气,双刀在日光之下不断激射而出耀眼的光芒。 老副统领林业一身正气,眸若冷电,长矛如虹,以残体迎战,不过,却无法抗衡。 长矛怒刺向魅影,魅影从战马上跳了起来,双刀夹住了长矛,斩出了火花,想将长矛斩断。 老统领林业旋转长矛向前面盾进了几分,魅影刀起刀落,天空之中飘来几朵乌云,无尽的黑暗中,林业的喉咙间血水涌了上来, 城头上,四皇子看着从战马上倒下去的林业,怒拳砸在了墙壁之上,盾掉了一块城头砖块。 见着林业战败,禁卫军的副手林天宝,林业的大儿子,没有通过四皇子的答应,便驾着战马出去迎战。 十二招下来,林天宝便不是魅影的对手,四皇子刚想出去救人,却见林天宝的人头已经被魅影抛到了半空之中,大喊:“你们楚梦国的人都是这么无能的吗?” 四皇子气急败坏,担心其他的人会去送死,操起手中的长枪,匆忙走下城楼,头脑忽然开始出现有丝丝的昏沉。 四皇子不管三七二十一,骑着黑色的战马乌绥怒驾了过去,嗙!嗙!四皇子的长枪和魅影的双刀擦出了火花。 “你斩杀我两员大将,本皇子现如今要来给他们报仇!”四皇子那枪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 “想要报仇?那就得看你的本事有几斤几两了!”魅影双刀频繁风斩在四皇子迅如闪电的长枪之上,火星四射。 “你不愧是木青云帐下第二猛的大将,只可惜,即便你再怎么厉害,也绝不可能是本皇子的对手,本皇子三岁那边便开始习武,五岁那年开始使用长枪,现如今已经二十二,这一杆长枪在本皇子手中,这些年还未曾输过任何人!”四皇子脸色阴沉的喝道。 魅影并没有听得,视他话如风飘飘而过丝毫不为意,加上对方不善而来,心中只是提防,“你敢来,我自当敢灭你!”魅影冷冷出声。 游龙一掷乾坤破,孤枪九连国境绝。狠绝天下百世兵,冷凝来路万人坑! 双刀咆哮之中,千变万化,犹如万里雷霆一般凄厉,刀枪在激斗之中不断的摩擦着、厮杀着。 四皇子中的毒药本身毒性不是十分迅速发作,但是在这样的激战之中,毒药随着血液运输,不免促进了毒性的进入心脏,循环之中,药性在四皇子身上发生了作用。 四皇子的脑袋越来越昏沉,甩了甩头,与魅影继续再战,一杆长枪直接刺入了魅影的肩膀处,“我萧廷从来不杀女人,你走吧!” 魅影输了这一战,木落云不会甘心,看着四皇子如此骁勇善战,木落云接二连三的派了两三个人与四皇子轮番战斗,在这两三个人的拖延之下,四皇子的毒性彻底发作了,但见整个人在战马之上摇摇晃晃,长枪也不太握得稳住。 “落云,是时候了!”舞姬让木落云出战,木落云看着此时的四皇子已经毒性发作,加上方才四皇子被人伤了臂膀,不由得狂妄起来。 木落云圆月弯刀斜着从地面上往上空提起,出了刀鞘,与四皇子开始厮杀起来,“萧廷,你杀我三元爱将,我木落云今日便拿你来祭奠他们!” 战斗开始了,愈演愈烈,木落云跳起来,三段刀法连续劈斩向四皇子,四皇子横举着长枪挡开了过去,身体有些摇晃。 雨点风在城头之上看着明显有些不太对劲,心道:“这四皇子不会是刚才战累了吧?怎么现如今处处被敌人扼制着,不行,我要出去才是!” 雨点风走下了城头,刚骑上了战马出到城头外,但见四皇子那背后的凌厉杀气却越迫越近了,木落云的刀芒马上就要触及身体了。 雨点风不由得怒马过去,同时大喊道:“小心!” 轰!四皇子来不及避让,脑袋昏沉,才想起来是昨日或许被邓太师下了毒,心中暗暗骂了一句,但闻一声“啊!”一柄雪白色的刀子从四皇子的后背穿过了腹部!四皇子手中的长枪掉落在地面上,整个人也掉落了战马之下。 木落云一边从战马之上弯着身子,在四皇子身上乱刀砍着,不多时便将四皇子砍得血肉模糊。 寒光一闪,却是又是一刀砍到,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 “原来…我们楚梦国…最大的敌人…竟然…是……”四皇子遍体鳞伤,断了最后一口气。 看着雨点风忽然赶来,木落云立刻马上回到军队之中,“冲啊!攻城!”木落云下令。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开始攻城拔寨,城里边,楚梦国的将士们亦敞开城门,冲杀出来,两方的骑兵们互相撞击在一起,厮杀声,马蹄声和惨叫声连城一片。 楚梦国那边在雨点风的指点之下,研发出了一种竹排类型的尖锐武器,通过弹性的绳索发射出去,一大片一大片的穿过了乌月国士兵们的腹部。 雨点风一边怒杀着千军万马,一边轻轻抚合并了四皇子的眼睛,将四皇子的尸体放到马背上,单枪匹马冲破敌人的包围,将四皇子的尸体从敌人包围圈之中送回到了城里边。 以区区几万缺少装备的士兵们对抗乌月国的铁骑精锐无疑是以卵击石,雨点风不得不转变策略,死守城池。 轰!乌月国的火球猛地轰炸城池,雨点风运四皇子的尸体回去之后,杀了一条血路出来,与木落云的人展开了殊死较量! 雨点风为皇子报仇心切,愤怒着,每一剑必然带着鲜血溅出来,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一片厮杀之后,狼烟袅袅,战场上一片狼藉,双方死伤了无数的战士,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乌月国大军逼近城池,雨点风坚守着城池,禹都城池,岌岌可危,雨点风誓死不甘心,以五万残兵老将和百姓组成的军队对抗十几万的乌月国铁骑精锐。 沙场上,血流成河,呼!“冲啊!”木落云气势正旺,声声呐喊着,雨点风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去天牢里见木青云,试图通过木青云的性命威胁木落云撤军。 将士们浴血奋战的时候,雨点风来到了天牢里边,操起手中的长剑,斩断了天牢的铁门,回头对狱卒们断喝一句:“来人!带走,给我把他带到城头去!” 木青云双手被手铐锁着,笑得清晰清脆,“怎么?我说过,不出三天,你们一定会亲自来请我我出去的,现如今这还不到三日,你们怎么就先来了?我那叫做木落云的弟弟想来已经差不多冲进城里边了吧?” “我早就对你们的天子说过,若是放了若心,我自有办法让木落云退兵,可你们天子非得逼我木青云走这一招,那么我木青云也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参与其中!”木青云面色从容,一张清秀俊逸的面容望着右手侧牢房的木若心。 雨点风无话可说,守护大城迫在眉睫,命人架着木青云,也让人打开了木若心的牢房,“给我一并带走!” “若心,我们走!”木青云甩了一句,趾高气扬的走出天牢,雨点风挥剑斩断了木青云的手铐,铁索掉落在地面上。 因为有风伤的青睐,木若心在牢房里本就十分自由,不需要被手铐烤着,穿着打扮也是极好,所以仍然是那么迷人。 也许是因为木若心还眷恋着风伤的好,不愿离开天牢里,但闻木若心拒绝了,“我不走!你先走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木青云此行便只是想要救出木若心,木若心不愿意走,木青云自然不愿意离开,“很抱歉,若心不愿离开我也不愿,除非你能有办法让其听我的意思跟我一起走,否则,一切免谈!” 雨点风没有办法,只得答应想办法让木若心离开,而想要让木若心离开,连木青云都没有办法,雨点风也是一筹莫展。 雨点风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想要让木若心离开,木若心总是不答应离开,就连雨点风也恐吓木若心,木若心还是那么坚决,“想要我离开天牢?除非你们还我清白,若是不能,那么恕我做不到!” “人生在世,与其被人误会一生,不如找一相信自己之人,获得那人短暂而满足的信任!”木若心此话一出,木青云岂会不明白木若心的心中想着何事。 木青云同样和雨点风一样担心楚梦国会被木落云夷为平地,一时无法说服木若心,只得点头叹息了几句,“哎!既然如此,那么便委屈你在这里多住几日吧,几日之后,不管你是否愿意离开,等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几日你就想着如何与他风伤诀别吧,留你在楚梦国是我的错,你终究还是爱上了他。” 说罢,木青云随着雨点风离开了天牢,雨点风以木青云作为威胁,逼迫木落云退兵,木落云本不愿意到手的肥羊就此放弃,然而在木落云的军队之中,最为勇猛的一支到底还是由木青云曾经带领过的,魅影一心只想救木青云,竟然与木落云的人起了内战。 舞姬很想除掉魅影,却无从下手,攻城仍然在继续。 第八十四章 劫法场 木青云最不希望看见的便是内战,看着城墙之下,魅影的人和木落云的人各自厮杀了起来,只得仰头叹息。 魅影答应,只要雨点风放了木青云,自己便会撤军,没有木青云的承诺,雨点风岂会相信。 内斗之中,损失惨重,三股势力在城头之外互相激斗着,木青云同意了雨点风,答应将自己的部分兵力撤退。 雨点风给了木青云一匹战马,木青云骑着战马缓缓地走近了昔日与其一起征战沙场的人,不顾手下们的反对,极力撤兵。 尽管木落云不愿意撤兵,凭借着自己的那一些鲜有参加过战役的士卒,并不能成多大的气候。 没有救出木若心,木青云绝不撤兵,只是暂时收兵了而已,此时,乌月国的大军仍然驻扎在禹都城之外。 两国激战了三天三夜之久,楚梦国的粮草和军械物资匮乏,国力空虚,加上恶劣的天气,更是让楚梦国明显处于弱势之中。 舞姬为了报复木青云,也为了合并木青云的大军一举攻城,辗转之间,思得一计策,又让人找来了邓太师。 邓太师对四皇子死亡的事情十分满意,刚走进营帐便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在营帐之内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最终,只见邓太师裹着一件黑色的夜行衣离开了营帐。 为防止乌月国大军继续攻城,为拯救禹都危机,为了挽救楚梦国,朝中一些大臣竟然公堂之上劝天子迁都柳城,天子不得不大发雷霆。 “是啊,陛下,这柳城那边有冷延戚大将军镇守着,迁都到那边,冷延戚必然能保护陛下不受伤害才是啊!”礼部尚书李大人劝说着,朝堂之中许多文武纷纷附和。 天子龙颜大怒,举起玉玺朝着礼部尚书的身体狠狠地砸去,“迁都迁都!在你们的脑子里就只有迁都这一个办法,那么朕养你们到底有何用?朕养你们那么多人还不如只养冷延戚大将军就足够了!” 天子气得岔气,满朝文武无可奈何,士气低沉,一个个人都完全陷入了绝望之中,“看来这天是要亡了我楚梦国啊!”天子不由得感叹。 等朝中文武被天子轮番数落和谩骂了过后,邓太师这只老狐狸威风凛凛的走了出来,“回陛下的话,老臣心中有一计,但不知陛下是否愿意采纳!” “哦?是何计策?爱卿不妨说来听听!”天子迟疑的问道,又对着众人白了一眼,“瞧,看看你们自己都是些什么东西,你们什么时候能学学邓太师和冷延戚大将军呢?从现在开始,若是再有敢劝迁都者,格杀勿论!” 鸦雀无声,阴风习习,满朝之中,找不出一位可以有破敌策略的人,邓太师饶有所想的和天子解释。 邓太师根据与舞姬达成的共识,极力劝说:“陛下手中现如今还握着一张王牌,虽然那叫做木落云的并不关心若心郡主的死活,可据微臣所知,那叫做木青云的统领一直对若心郡主是十分青睐,看得是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相信,只要陛下稍微加以利用木若心,不仅能解了禹都的危机,甚至还能偶然之间俘获一些收获!” “依你之见,如何利用才是最好的?朕想要听一听你的意见!”天子怒视汹汹,“哼!这帮废物,朕养了这么多年,现如今却是一无是处,等禹都危机过了,看朕怎么将你们的乌纱帽一顶一顶摘下来!” “这确实不难,我等只要放出消息说要斩了那叫做木若心的郡主,,在城头之上设立一刑台,将若心郡主押到城头去,以此来威胁乌月国,若是木青云不从、不退兵,我等杀了木若心便是!木青云如此青睐若心郡主,相信必然会和木落云的士卒们内战,届时,趁着他们兄弟二人内战,我等率领大批御林军和禁卫军出击,必然能将其挫败一些,如果不愿意牺牲御林军来灭了敌人,陛下还可以威胁木青云直接退兵三十里之外,以此来拖延时间,给冷延戚那一边取得增援的机会。” 总之,如何利用这一张王牌,全由陛下说了算,或许陛下还有比微臣更加圣明的想法可以解除禹都的危机。 天子本不愿意利用木若心的性命来换取禹都的太平,这乃是一种不道德的手段,然而被逼到走投无路了,天子也只好答应了邓太师的想法计划,将此事全权交由邓太师处理。 邓太师乃是聪明的狐狸,自然而然便答应了下来,一边虽然答应了木青云和木落云设计消灭城内的御林军和禁卫军,一边却是十分爱国,至于如何做法,邓太师心中早已有数。 阴险狡诈,在官场和战场之上本就屡见不鲜,凡是能够有利于自己的办法,都是明智的办法,凡是能有利于自己的事情,都是正确的。 这么多年过来,邓太师虽然一直残害忠良,也屡屡将楚梦国的情报和国情卖给乌月国,却不过是为了自身利益,对于邓太师来说,若是楚梦国真的亡了,便也不存在了他的所在之地,一切荣耀都会随黄土。 最为阴险的人往往是两面人,一只是老狐狸,一个是善于耍伎俩的风尘女子,两人同样不是善类,又有淡定如静水的木青云在,三个人如何演变这接下来的战局,战局结果会是如何,全是天数。 …… 木青云向来一言九鼎,退兵三日,现如今三日已过,得知楚梦国以木若心的性命相威胁,更是气愤不已。 木落云率领大军第三次攻城,禹都随时都有可能被攻破,烽火连天,硝烟的战场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昨日战士们的血迹和尸体,如今被大雪覆盖,卷入重来又是生死战,按照与舞姬达成的计划,邓太师果然将木若心押到了墙头之上,命令刽子手持着一把巨大的斧头,随时准备砍了木若心。 邓太师在城头上以木若心的性命相威胁,木青云按照邓太师的话,把兵马收了回去,严整有序在身后站立着,随时可能攻入里边。 木落云强行用乌月国最高的兵权相威胁木青云,木青云仍然一兵不发,舞姬早已料到木青云会是如此,于是百般怂恿木青云攻城。 木青云也深知,若想真的救回木若心,唯一的办法便只有拿下禹都城,不多时便与木落云达成了共识。 木青云和木落云两兄弟按照协商好的计划,轰!两波士卒不时之间,由攻城转变为了内战。 为了取得邓太师这只老狐狸的信任,木青云必须将内战显得逼真,不多时,便与木落云单打独斗起来,两兄弟反目成仇。 两兄弟的打斗愈演愈烈,木落云被木青云割伤了手臂,踢下了战马,两股大军厮杀成魔。 看着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邓太师下令让雨点风率领城中所有能调动的人大肆杀出来,不巧中了木青云和木落云的计策。 轰!雨点风和御林军们全数被木落云和木青云以十面埋伏阵困住,这两兄弟这么多年虽然一直不和,但是,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木青云的人,什么阵法都会,十面埋伏阵更是木青云最常用,将雨点风的人围着,四面楚歌。 御林军们一片片倒下,邓太师才似乎明白了中计,远眺着在那无情的战场之中仍然翩跹起舞的舞姬,是那样的感性美艳,笑容是那样的邪恶。 邓太师总算明白舞姬并非一般之人,现如今,唯一能用来威胁木青云退兵的也只有木若心,邓太师走到这一步,棋盘上依旧不相伯仲。 大军攻城,木青云的眼睛一直盯着城头上的那刽子手,手中挽着雕弓,逼迫邓太师放人。 邓太师十分明白,若是将木若心交出去了,这兄弟二人必然破城而入,死活不肯将木若心交出去,相反,逼迫木青云退兵三十里。 谁也不肯让谁,邓太师恼羞成怒,下令让刽子手斩杀木若心,巨大的斧头即将斩落到木若心的脖颈处时候,木青云一支黑色的箭射过来,一箭穿心,那刽子手当场吐血身亡。 “放人!”木青云转眼又三箭齐发,分别射断了楚梦国的军旗,同时射杀了两个人。 一箭从邓太师的面容旁边划过,射断了邓太师的几根头发,邓太师瞪大了眼睛。 邓太师怒了,命一群人围着过来,试图将木若心乱刀砍死,却于这时候,只见一杆长枪忽然横来,荡开了所有的锋利刀子。 “以一若女子之性命换取和平,即便是真能成功,只怕也不会太光彩吧?”风伤牵着木若心的手,扶着木若心站了起来。 看见风伤出现,木若心方才脸上的彷徨逐渐消失,“你喜欢我吗?如果你说你喜欢我的话,我有办法可以帮你们破了那十面埋伏阵!” 风伤扫视了一眼城头外边的战局,雨点风和剩余的两万多人在垂死突破敌人的攻击,身边的御林军一个接着一个倒下,雨点风踢了一脚旁边的人,没有反应。 “你也识得这个阵叫做十面埋伏阵?”风伤脱口而出,很快便想到曾经与木若心在罗平坡的一战。 风伤握着拳头,悲愤不已,“是啊,你也识得这个阵列!你的兵法计策或许不知比我高出多少倍,是风伤刚才冒昧了!” 第八十五章 如何爱你 天是蔚蓝色,雪是白色,浸染了木若心一身淡蓝色的裙子,女子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 “才华?谋略?说其实,此二者我宁愿不要,若非生得所在底不可以选择,现如今,我宁愿只甘愿做一名普通女子!” “只是,你明知道我曾经令你损失过万马千军,亦攻占过你们楚梦国的城池,在许多人看来,我只是一个手上染着无数人鲜血的恶女,你为何还对我不恨也不喜欢?” 曾经,风伤确实很想杀掉木若心,想要让木若心陪葬天雪,可直到木若心最近距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风伤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无法舍得对这个女子下得了手,不知是因为这个女子不再冷漠的缘故不。 “你问我是否喜欢你,这一点我还不能告诉你,毕竟你我皆是不同国度之人,你我两国之间的战争仍然在继续,说不定将来某一日,我与你还会回到过去那般成为敌人,所以恕我现在还不能回答。”风伤心中不忘收复楚梦国,完成天雪在遗书之中的交代。 “也罢!”木若心显然忽视了邓太师。 邓太师原本对风伤十分愤怒,但听见木若心说有办法退敌,也不管是真是假,不管风伤与木若心是何种关系,竖直了耳朵来听。 木若心指着城头外的排兵布阵和敌强我弱的情况,细致分析,说的十分有理有据,这一点让风伤联想到了曾经的天雪,然而风伤终究活在过去的阴霾之中。 将木若心当成是第二个天雪,是风伤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听了木若心的说法之后,风伤拿起长枪,带领着城中五千老弱病残从西南方向的地方破阵。 见木若心被放,木青云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面对木若心的请求,木青云竟然真的撤军,使得这个十面埋伏阵的实力大大折扣,不多时,便让风伤与雨点风从里外夹击而破阵。 木青云想了很多,其实木若心在城内才是最安全的,如果回到乌月国这一边来,或许才是最为危险的,于是便当即撤军折返乌月国。 木青云虽然没有虎符兵权,但还是带走了乌月国的八万大军,只留下不到五万的士卒在浴血奋战。 木落云愤怒不已,“木青云!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到底在做什么?你就不怕母皇知道了以后会是如何结果吗?!” “我自然知道会是如何,只要若心安全,所有的罪责我一人来承担,就算母皇真的按照乌月军法国法将我木青云凌迟处死,那也无所谓!”祸水红颜,木青云的脑海里浮现了这四个字,但还是心甘情愿被祸水所害。 “千军万马如浮云,功名利禄无所谓,四海八荒无战事,一心只为一红颜!”说罢,木青云扬长而去。 在风伤和雨点风的突破下,木落云败阵下来,不得不放下粮草辎重等,撤军。 然而,木落云如何会甘心失败,燕国距离禹都城并不算遥远,木落云在舞姬的献计之下,决定去燕国借兵。 舞姬抓住了这一次的机会,回到乌月国之后,立刻便参了木青云一本,将木青云的所有种种一一抖落了出来,女王听完之后,暴怒不已。 一边又是说木青云通敌叛国之罪,一边又是说木青云为了一女子而弃置乌月国的利益于不顾,甚至将所有的失败和损失全都算在木青云的头上。 综上多条罪名,面对舞姬的种种说法,除了不承认通敌叛国,其他的,木青云没有半点狡辩,木青云被女王判决。 “木青云,你丢掉了我乌月国的脸面,叫我乌月如何在这九州之内立地?你现如今还有何话要说?世间竟然有你这般昏庸之统帅,我若是再将大军全权交由你这窝囊废统率,我乌月国如何不被你拱手送给了敌人?” 女王顿了顿,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失败者自有失败者应该受到的惩罚,我木青云无话可说!只是儿臣还希望母皇能相信若心,若心她真的只是无辜!”木青云担心女王会听信舞姬的谗言害了木若心。 女王默默不语,对木青云感到十分惋惜,“来人,大刑伺候!” 朝堂之中,木青云的势力纷纷劝说,然而劝说一句官降一级,使得无人敢劝说。 两个侍卫们扛着一根粗大的荆棘藤条走来,跪在女王面前,面对女王的命令,两个人双手颤抖,不敢从命。 “动手!还愣着做什么?再不行刑哀家将你们一同治罪!”女王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火花。 木青云当众脱下了一身衣服,将上半身全露了出来,轰!长满刺的荆棘打在木青云的身上,扎得木青云千疮百孔,浑身是血迹。 木青云强忍着疼痛,第二鞭子又打了下来,那荆棘的刺每一次进出,总会带着鲜红色的血液,溅湿了行刑者的脸。 十鞭子下去,木青云被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这如此残酷的刑,非常人所能忍受,木青云纵然是再筋骨强壮,再如何勇敢坚韧,终究还是痛得难以站起来。 木青云的嘴角残留着血迹,被狱卒们带下去,关入了最为黑暗的地牢里边,那里是世上最残忍的地方,狱卒们有千百种办法将人给活活折磨致死。 走进监狱的那一刻,只见两名狱卒们扛着一位没了双手的的尸体走了出来,那人的面相惨淡,看着那两只肩膀处依旧鲜血四溅,想来必然是刚因为被斩断了双臂,一时忍受不了痛苦而死的。 里边,有的囚犯被狱卒们五马分尸,“啊!”一声参加,放眼过去,之间一个男子的右侧脸上被人用一块烧得火红的铁块烙着,那一股烧焦肉的味道,一股白色的烟,伴随着一声持续不断的参惨叫。 狱卒们似乎很开心,对于这些每天在地牢里的人来说,折磨囚犯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来到这里,不管曾经是多么高官贵族的人,也一样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木青云身为女王的大王子,这些人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 被关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女王就让人吩咐过,绝不允许对木青云使用过分的刑罚,但就是让木青云看一眼这地牢里的地狱恐怖。 对女王来说,惩罚木青云并不是明智的选择,而惩治木若心,却是最为有效的手段,木青云很清楚女王的用意何在。 虎毒不食子,女王对木青云终究是关爱,可,木若心本就并非亲生,活着的时候可以利用,死了不足惜。 想要保护木若心,木青云十分明白应该如何做,作为一位明智的统帅,没有了手中的兵权,对于木青云来说,是最为轻松的。 有了兵权,便注定要重演兄弟反目成仇的幕幕,木青云不想重复多年前的那些事情。 然而,没有兵权,却又无法保护木若心,所以木青云认为留下木若心在禹都城其实是最安全的,至少那样的话还有风伤可以保护木若心。 木青云曾想过要占据木若心的身体,想要让木若心成为他的女人,可每一次木若心的嘴里喊着别的男人名字的时候,木青云每一次都心软的放弃了,只想给木若心幸福。 失去了记忆,却失去不了对那个男人的感觉,雪和风注定是要走到一起的,云何必自作多情? 月爱上了风,风爱上了雪,云也爱上了雪,雨爱上了月,爱上一个爱上别人的人,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木青云没有办法。 本以为木若心失去记忆之后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是木青云还是发现木若心注定是不可能会选择他的。 想要让木若心心甘情愿的爱上他,木青云曾经思考过了许多个夜晚,曾以为只要消灭了风伤,灭掉了楚梦国,抹去所有曾经出现在木若心面前的人和事物便可以做到。 可实际上,木青云从天牢里边木若心对风伤的那种依赖,更是明白了不少,这十鞭子抽打在木青云的身上,没有人可以感受到木青云身上的疼痛,也没有人感觉得到木青云心中的忧伤。 在从前,木青云一定不会接受这样的惩罚,但是,碎了心的木青云早已麻木,本以为身体上的疼痛可以取代内心之中的疼,却原来不过只是妄想。 几经思考,木青云决定要灭掉楚梦国,一刻也不能等,在兄弟和红颜面前,木青云毅然决然的选择红颜。 选择了这一条路,没有任何退路,为了不让木若心有朝一日被关入天牢,木青云只得这么做。 而此时,在楚梦国的禹都里头,木青云一直想要保护的那个女子,却已经倒在别的男人柔怀里。 尽管风伤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木若心,木若心总能从风伤的心跳声和呼吸节奏感觉到风伤在说谎。 正是这一种感觉,让木若心舍不得离开禹都,舍不得回去乌月国,因为在那冷冰冰的营帐之中,在那无情的战场之上,木若心的心是空的,心如麻木。 世间情缘如风雪,寒冬日夜常相伴,最遥远的距离往往是近在眼前,对方却没能发现。 第八十六章 燕国契约 那一日,天纷纷扬扬的大雪如约而至,满天飞舞的雪花像一群群快乐的小精灵在飘飘起舞,雪花很美,但就是有些寒冷。 得知四皇子战死的事情,公主伏在四皇子的身上哭了一天一夜,不曾合眼过,任凭天子和奴婢们如何劝说,九公主就是不听。 她是一位皇族出身的美少女,性格天真开朗,不曾有人见过她那珍珠的泪水,风伤是第一个,她的第一次流泪是为了风伤,没想到第二次流泪是因为四皇子的离去。 也许,曾经天真爱笑是个错误,不然现在她就不会哭得这般撕心裂肺,在众多的皇子之中,就四皇子最宠爱九公主,可现如今四皇子却忽然撒手人寰。 六皇子曾经就嫉妒九公主得到天子的关爱,只是一直因为四皇子在,所以才不敢对九公主如何,现如今四皇子忽然离去,九公主又多了一些需要面对的艰难。 所有人都十分疼惜四皇子的离去,却唯独六皇子是个例外,他是一个心高气傲,冷漠无情的人,曾经仗势欺人过,曾有人说他侮辱了刑部尚书家的女儿,可刑部尚书的女儿悬梁自尽,这一件事便成了无头案,无从查起。 这些年来,在皇宫之中最为狂妄大胆的莫过于六皇子,对任何人从来都是傲慢无礼,从来不会听取任何人的意见,一旦和人不和,便是将对方至于死地。 总有人跟天子告状过,所以天子对六皇子一直有些冷落不喜欢,这便让六皇子产生了不悦。 好在有风伤在,“你看你都在这里哭了一天一夜了,你的眼睛都快要哭干了,赶紧的把泪水擦干了,不许再哭!”风伤很怜爱九公主。 “他要哭你便让她哭,她喜欢!”六皇子生得一副不和睦的面容,刀子脸。 九公主自然是挑喜欢的人怀里扑过去,可却发现风伤的怀里此时依偎着别的女子,于是哭得更加厉害了。 六皇子最很的就是哭泣声,听到九公主哭,跺了跺脚离开,头也不回,只留下九公主一人守着四皇子的尸体。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四皇子如此惨死,木若心的心忽然疼了一分,亦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风伤伸手接住了这一滴珍珠,放到嘴边一口吞了下去,没有说话,木若心很不理解风伤的举动。 “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许久未曾见过如此美丽的泪珠了而已罢了。”风伤说。 风伤的话让九公主哭得更厉害,此时,九公主的珍珠滴滴下落,九公主以为风伤说的是她。 “你先回去我房间休息一下,容我处理一下九公主殿下的事情,等下再回去保护你!”风伤支开了木若心。 木若心定定的看了一眼四皇子,还有四皇子旁边的那一杆长枪,稍后才离开,“嗯,风!” 风,一个很亲切的称呼,风伤没有一点的不适应,第一次被人这么呼唤,就连曾经的天雪也没有过这般。 “九公主殿下,不许哭!”风伤话音温柔带刺。 “你凭什么不让我哭?你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我哭?最关心我的四皇兄已经离开了我,就连你也不知道关心我,你的眼里只有别的女人,你拿我对你的宽容当什么了?”九公主置之不理。 风伤曾经和木若心有过几次的贴怀拥抱,那是一种很温暖似曾相识的暖,所以风伤才会眷恋,对木若心呵护有加,但是说到情爱,风伤自认自己除了天雪,无人能入住心中。 在禹都的这些时日里,风伤逐渐的不再那么自信,心中同时拥有木若心和九公主。 “凭你是我风伤的九公主,公主殿下,不知道这一点理由是否充分!” 见九公主仍然无动于衷,风伤自行惭愧道:“罪臣风伤曾经说过,风伤不过只是一贱人而已罢了,然而公主殿下似乎并没有当成是一回事,还是喜欢我这贱人,风伤自知对不起九公主殿下的专一,可风伤…” “你知道就好,原先我只是想着她已经活不久了,所以才允许你去喜欢她的,可是你,你竟然真的喜欢上了她,甚至已经将我完全弃置于不顾,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九公主是在四皇子离开之后,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那年七夕,九公主曾有四皇子陪着过,笑得灿烂,转眼不过才几个月,事情变迁。 “我说了,我对不起你,但我喜欢你却是千真万确,我不知道你是否还同意我喜欢你!”风伤过不了美人关,红颜如生死劫难。 之前因为有四皇子的爱,有天子的爱在都在,所以九公主才会觉得风伤的爱即便不是全部为了她一人也好,可以接受,现如今四皇子离去,一切宣布终止。 “你要爱我就应该拿出全部的爱来,我才不要你这不属于我的爱,现在在你面前摆着有两条路,要么你专心的去爱她,要么你就得对我一心一意,你现在做选择还是可以的,是选择她还是选择我,你说了算,我和她都不是你曾经最喜欢的天雪,你选谁都不会过分!” 这是令风伤最为头痛为难的事情,只选一人,不免会伤了另外一人,若是两个人都选,更是为难。 这是一个很难的抉择,风伤没有办法回答,只好搂住了九公主婀娜的细腰,将九公主贴在怀里,默默的不说话。 “风伤大胆,请公主同意风伤同时喜欢两个人!”风伤不知如何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我说你这个人还真的是春心泛滥啊,你有什么资格同时喜欢两个人?你以为我会同意你吗?我发现我对你越是宽容你就越不懂得珍惜,现如今,我不会再对你那么宽容了!”九公主被风伤搂着,挣脱不了风伤的怀。 也许每一个男人都是好色无耻的吧,风伤是这么认为的,这辈子,除了天雪,还有木若心和九公主让他动过心。 在守灵的这个地方,也许是因为四皇子不允许风伤和九公主在一起,但见一阵狂风吹了进来,熄灭掉了里边的所有蜡烛。 黑暗之中,九公主原本是很害怕黑暗的,但是有风伤在,九公主十分从容淡定。 在风伤的一番安慰之下,九公主不再那么悲伤。 这几日,有风伤的安慰和陪伴,直到四皇子入土的那一刻,九公主都不觉得心里边空落落的,但是棺材落入土里被完全掩盖的那一刻,公主后悔了。 接下来的这些时间,原本应该是属于和平的,然而,这时候,燕国派遣大军压境,与木落云联手将禹都城的四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乌月国在北方,那里地面辽阔,人们善于骑马射箭,一个个都是十足的精壮勇士,二十万铁骑,有“北方雄师”的称呼,由燕国的大将完颜烈所率领。 燕国曾经与楚梦国有过约定,所以燕国并不想直接背弃信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契约的约定时间也将要到来,燕国担心楚梦国并不愿意履行这个契约,是故才先兵后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满朝文武,人心惶惶,禹都城内刚经过激烈的战火,百姓们涂炭生灵,将士们和百姓们都还没有来得及调整和休息,危机再次来袭。 神州大地,战乱纷纷,天下风云几时休? 偌大的一个王国之内,拿不出可以对抗燕国和乌月国的实力,朝中元老大臣纷纷称病不来上早朝,心中胆怯。 面对着如此强劲的对手,禹都危在旦夕,朝中有人建议天子履行当年与燕国签订的协议,将九公主送过去和亲。 天子宠爱九公主,终究是不舍得,任凭谁的三寸不烂之舌,直接拒绝,“在这国难当头的时候,仍然是需要牺牲朕的女儿来获取太平,那么朕养你们都是吃素的吗?朕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 “和亲?刑部大人,朕记得你似乎还有一名如花似玉的闺女,何不如将你的女儿送过去和亲?你看如何?反正燕国的人又不曾见过九公主的容颜,绝分辨不出!”天子龙颜大怒。 邓太师当然是在看好戏,心中有对策,“回陛下的话,那燕国虽然是不曾见过九公主,可从九公主的气质和性格等来看,天底下是没有人能够做到的,那燕国的人不是曾听说过九公主的性格吗?这样匆忙的送一个人过去?这一旦露馅了,只怕结果不仅仅是引起燕国的不和啊。” 难得有机会将九公主从皇宫之中分离出去,淑妃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便一直劝说天子将九公主送去和亲。 “陛下啊,您仔细想想看,那燕国是一个何等的大国,若是我们将九公主嫁过去了,那么我们楚梦国与燕国便是亲家,燕国那边不但会退兵,相反,只要我等向燕国借兵,说不定还能联合燕国一起消灭了它乌月国呢,如此一来,楚梦国可以得到永恒的太平啊!”淑妃娇声娇气。 天子顿入了沉思之中,“这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或许是可以这样,然而,我等若是向那燕国示弱了,将来谁能保证它燕国不会得寸进尺?将来甚至要我等割地那还未必,燕国亦如同野兽一般啊!” 第八十七章 招兵买马 天子是还没有答应让九公主和亲,满朝的人便巴不得陛下快些做出决定,天子终究是陷入了两面为难之中。 若是燕国指定的并不是九公主,天子会毫不犹豫的就答应,可这九公主的天子最宠爱的女儿。 “如今,山河破碎,四分五裂,九公主身为一国公主,理应为国家考虑,舍弃小爱,对天下人的爱才是大爱,这一点九公主不懂,但是圣明的陛下应该明白才是啊!”邓太师直言不讳,不顾神威。 风是冷的,宝座是冷的,人心是冷的,天子顿入了无可奈何之中,默不作声。 天子刚想开口说话,这时候,但闻见一声声的怒吼传来,“你们如此懂得舍弃小爱换取大爱,那为什么不将你们的妻子儿女全都送去与那燕国和亲啊?凭什么本公主一定要牺牲自己的幸福来为你们换取利益?你们是谁?你们凭什么?现如今这个楚梦国还轮不到你们来做主吧?本公主只是一个野丫头,不懂得什么是小爱,什么是大爱,本公主只知道谁若是再敢劝我父皇将我嫁出去,我一定会让你们人头落地!” 公主的面前扎着一条美秀的发鞭子,美如天仙,气质不凡,任凭是哪个少年看了都会心生不舍,可这些人就是无情无义。 正当一群人在商量讨论的时候,九公主忽然出现,得知这些人一个个为了自保而想要牺牲九公主的幸福,九公主当即将朝中文武骂了个狗血淋头。 从九公主那倔强的脾气来看,天子很清楚九公主的心思和想法,可现如今又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父爱如山,天子宁愿天塌下来也舍不得牺牲九公主的幸福,不是自己的女儿,这些人完全体会不到天子的苦楚。 “陛下,您还在犹豫是吗?那如果公主不愿意的话,那么老臣就是马革裹尸,也一定要为公主谋求到幸福,老臣家中尚且有些存余的首饰地契等,拿出来的话多少都能换取一些银两,老臣愿意将其拿出来招兵买马,购买军械物资,以御外敌!”邓太师一时一个样子的态度,反复无常。 邓太师的心里边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最是让朝中的一些人惧怕,纷纷表示赞同邓太师的做法,“微臣也愿意将家中的所有值钱之物交出来为国效力!” “老臣也愿意!” 天子这才看着顺眼了一些,但终究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你们呢现如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再劝朕说要把九儿嫁出去了?你们是被朕的九儿骂醒了吗?” 鸦雀无声,无人敢答话,招兵买马一事情,本身天子是要交给邓太师亲自处理,但是九公主终究是从邓太师手中抢走了这个任务。 “回父皇的话,这事情关系到女儿我的幸福,女儿我要亲自处理这件事,而且这招兵买马的事情,女儿身边不是有雨点风和风伤在吗?他们怎么说都是带过兵马的人,让他们挑选人和训练人,是最为合适不过!”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至于你说的雨点风和风伤,如有需要,你随时可以调用!你去吧!”天子忧心忡忡,眼皮一直在跳。 本来邓太师是想借这个机会发难财的,不曾想九公主抢走了这个机会,心中对九公主更是不满。 从前是因为有四皇子在,所以邓太师不怎么敢得罪九公主,现如今四皇子已经离去,邓太师可以肆意妄为,一手遮天。 表面上,邓太师虽然同意让九公主招兵买马,暗地里却生了一个想法。 九公主和雨点风、风伤二人说起了和亲的事情,雨点风第一个暴跳如雷,绝不愿意。 本来九公主以为最为愤怒的人必然是风伤,却如九公主所想的截然相反,只见风伤似乎显得平淡无事。 现如今,禹都城内,饿殍遍野,到处是难民饥荒,只要有银两和粮食,必然有人心甘情愿的卖命。 九公主为了给自己争取幸福,不得已违背善良的内心招兵买马,毕竟知道这战场是无情的,九公主也不愿意牺牲别人的性命来成就自己的幸福,可是这幸福从来就只有一次。 在雨点风和风伤的建议下,三人一起在禹都城的中南北三处地方分散招兵。 九公主凭借着善良的内心,说出来的话,将国情和危机说了一遍又一遍,说了自己的遭遇处境,许多人为九公主的大爱举动和忧国忧民感到十分的欣慰佩服,纷纷愿意参军,不一会便招到了不少的将士。 雨点风那一边,是街头附近最为贫穷的地方,这里的人为了生存,为了能得一口军粮,许多人也参入到了其中,但是雨点风选人用人严格,刷掉了一大部分,不满十五的不要,老弱病残不要。 风伤在木若心的陪伴和建议下,一边给难民们发放粮食,一边鼓舞人们白起拿出士气和力量来御敌,保家卫国,争取早日将敌人驱赶出去。 三个人招兵买马,各自有各自的本事和特长,风伤选人用人,似乎不像雨点风那么严格,但如果是从感觉上觉得没有傲骨的人,风伤一律刷掉。 同时,风伤对于那些参军的人,承诺让人照顾其家属的饮食起居,使得这些人对风伤更是死心塌地。 兵者,必须傲骨铮铮,战者,无所畏惧,要做到此二者,唯一的办法便是让将士们全心全意卖命。 一天下去,九公主那边,许多人出于对九公主处境的同情和可怜,毅然从军,但招募进来的人有些也乃是混吃混喝,毕竟招募的 人太多,良莠不齐,鱼龙混杂,这倒成为了一大难题。 风伤招的人不过八千,雨点风一万一千,九公主竟然招了三万,人数是风伤和雨点风的加起来约近两倍。 然而不管怎么招进来,这也不过四五万人,而且都是不曾经历过严格的训练,想要上阵杀敌,亦不过只是送死。 招兵买马结束了,并非意味着危机解除,此时最大的难题是如何解决这些人的饥荒问题,和如何在短时间之内训练出一批精锐。 在雨点风和风伤的一遍一遍筛选之中,通过各种真实的威严恐吓,描述完了曾经的战场,将罗平坡的战事重新一五一十的演示了一遍,许多人纷纷失去了信心,心中充满了恐惧,有的人直接退出参军。 风伤没有挽留这些人,因为风伤需要的不是懦弱的人,如果一个战士上了战场之后,不能站定自如的拿起手中的武器奋勇杀敌,那么无疑是等于送死。 考验了人们的心理,接下来便是面临着最大的问题了,如何培养这些人不惧怕敌人的心理,如何培养他们吃苦耐劳不畏生死的精神,如何在短时间之内让他们能够达到自保的能力。 要培养四万能够对抗敌人二十万的将士,似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且时间短促。 雨点风没有办法,九公主无可奈何,风伤也头疼,可却有一人偏偏不会感觉到为难,那就是木若心。 时间匆促,想要将其各个培养成一等一的精锐,那是绝无可能做到的事,但我却有办法将他们至少能以一敌二,加之,这带兵打仗本就不是靠勇猛便能取胜,燕国虽然有二十万雄狮,我却有可以御敌的策略。木若心想到这里,没有告诉风伤自己的想法。 在若心的心中,如果当日的那个问题,得不到风伤的肯定回答,那么便没有什么理由值得她帮助风伤。 木若心从不关心楚梦国的生死存亡,也不管公主的幸福与否,只在乎那个让她感觉强烈的男子。 风伤一句话,木若心誓死相随,即便是背弃乌月国也在所不惜,木若心能从当年是敌人到现在这般。 风伤又如何不能?遥想过去,风伤和木若心在战场之上斗智斗勇,殊死较量,现如今,凝眸相视柔女心。 “你当真不恨我过去险些害得你尸骨无存?”木若心一遍问起,只想等风伤最真实的回答。 风伤的心中从来没有忘记为何而战,为的是红颜,为的是天雪的遗愿,天雪是死在赤木的手中的,所以风伤决定踏平乌月国,杀了赤木。 过去,风伤曾经气在头上的时候想要将木若心一并杀死,可直到木若心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风伤才知道,原来想要杀掉一个女人是一件多么难以做到的事情。 原来,想要杀掉一个敌人更难,明明有机会杀掉木青云和赤木,还有木若心,可是风伤却偏偏错过了机会。 “你问我是否恨你?我就是恨天也不恨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天雪的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虽然是木青云的妹妹,但我风伤还是能分得清是敌是友;你虽然曾经令我对不起我的士兵,可却也在最近教会了我许多,原来感情用事真的会一塌糊涂,甚至埋没了万马千军。” “你教会了我如何为将,最重要的是,你让我在你身上找到了天雪的影子,所以就算有朝一日我攻破了你们乌月国,我就算屠尽乌月国的每一个人,也绝不会伤你半分!我不爱你,但却感谢你!” 最后的一句话,天雪是最听得入心中,感谢? 第八十八章 风雪奇谋 上 千军万马独身闯,一身是胆好儿郎,儿女情长最缠人,直教英雄便狗熊。 北方的燕国善于骑马射箭,那是需要在空旷的地方才能做到的,可是禹都城外附近群山延绵,纵然有俨然的土地,也不善于被风燕国的铁骑。 以铁索和镰钩为武器,羁绊住战马的腿脚,必然能让燕国的战马纷纷倒地,接下来便好对付。 只是,如今燕国大军将禹都围得水泄不通,所以这一策略必须有所调整,天雪让所有人苦心练习铁索连环的兵法和战术,用部分的人学会掌握镰钩。 天雪有计策,只是时间并不太充足,燕国大军攻城那是随时的事情,为了获得足够的时间,天雪建议了一道策略。 天雪建议命人以运送运送聘礼到燕国为理由,算是答应了与燕国的协议,以此来暂时取得燕国的信任,拖延一些时间,其次,在车轮子经过凤鸣坡的时候,在凤鸣坡处设伏,而一部分的人则继续将聘礼运往燕国都城。 这样一来,聘礼必然能在约定的时间抵达燕国都城,绝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凤鸣坡一代是荒漠,从燕国到禹都必经之路,此处有沙漠作为遮掩,又听闻会有流沙和风暴,是设伏的最好地带选择。 按照天雪的意思,雨点风向天子征得同意,带领着一支只有一千人的军队,带上厚重的聘礼,车轮出了禹都城,滚滚的向燕国方向驶去。 为了确定最好的地带选择,天雪跟在风伤身边,风伤负责押运所谓的聘礼,天雪则和风伤坐在同一匹战马之上。 风伤不允许她在沙漠之中出现任何的情况,为了防止流沙和风暴,她则很享受风伤的保护。 这个男子给她的温暖,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动力,出城之后,燕国的人细细检查了马车之上的那些聘礼,确认了楚梦国的诚意,便也派一百人跟着风伤的人一起回燕国都城。 完颜烈本身就心高气傲,面对木落云的劝说,毫无听从,木落云一直劝说完颜烈攻城。 “我说你小子急什么?你别忘了我完颜烈此次是为什么要帮你们对付楚梦国,我等此次答应你们,本身便是理亏于楚梦国,此外,我等帮你们,还讨不到半分的利益好处?我们凭什么要帮你?”完颜烈翘着二郎腿,一边躺着。 木落云心急如焚,破口大骂,“你的意思的你想要反悔?可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本太子什么!你若是敢撤兵不进攻楚梦国,可别怪本太子回去之后举兵攻你们燕国!” “你们年轻人啊,总是喜欢急急躁躁,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撤兵了?老子听说这禹都城内有着无数的艳丽女子,这城池老子攻下来之后可以不要,但是这里边的美女老子一个也不想让她漏掉,这里边既然也有我想要的东西,我若得不到岂会善罢甘休?” “那你为何迟迟不动手?竟然还收下了楚梦国的聘礼?莫不是你们打算与楚梦国继续合作?如果你是一个聪明人,那么我想你应该明白,如今这楚梦国根本就不堪一击,你是愿意为了它而与我乌月国决裂?还是做些别的选择?我想你自己应该十分清楚吧?你别忘了,你们燕国尚且有九座城池在我们乌月国的手里,如果你们敢得罪我等,恐怕在我们手里的便不只是这几座城池了吧?”木落云威胁着。 “老子管有多少城池在你手上,老子只管得到这国色天香的九公主,都说九公主色美天下,我倒想要好好品尝!” “老子虽然答应楚梦国将聘礼送过去,但不过只是为了想要得到九公主而已罢了,待他们将九公主送出城的时候,便是我等攻城的时候!”完颜烈气焰嚣张。 风伤和天雪在押送聘礼前往燕国,天子为了将这一场戏演的更为逼真,使得这个计策更加完美,还特意给了一封书信让风伤带去给燕王。 …… 在途经凤鸣坡一代,天雪细致的观察了一下地面上的风向,恰逢有的地方出现流沙,天雪下令回头对随行的数千人喊道:“杀!” 听到杀字,燕国的那一百多人目光惊愕,觉察到了不对劲,刚一想逃跑,但见楚梦国士兵们手中的镰钩刺入了腹部之中,鲜血染红了黄色的沙漠。 也许,对于天雪来说,杀人本身就不眨眼,所以她没有半点的怜悯,很快,解决掉了燕国的这些眼线,天雪将这些尸体全部堆放到了流沙之中,掩盖住了尸体,让楚梦国的一些人换上了燕国人的衣服。 “这里似乎不太合适埋伏,我等继续向前行走一些距离吧!”天雪对风伤说。 风伤选择听从天雪的话,一边赞誉着,“若心郡主果然心思细腻,如履薄冰,如果是我风伤的话,说不定方才就匆匆的让人开始挖陷阱了,相信你让他们换上燕国的军服必有妙用,我风伤有你在便不需要思考什么了,一切,你来做主吧!” “谋者,尽人事,知天意,再图后变!谋者,理当如此,但如果你嫌弃我手段过于复杂心机太重,就很不错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一对佳人朝着夕阳下落的地方追逐而去。 “说其实,有些时候我是多么的希望你就是天雪啊!”风伤感叹着。 在沙漠里边过夜,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木若心吩咐这些人快些前进,夜色降临,在一处地方,木若心让人开始在这里布局。 木若心在来的时候,已经画了一幅机关埋伏的布置图案,交给负责的人打理之后,带着一百穿着燕国服装的人,和一百楚梦国服装的人,继续朝着燕国前进。 木若心掐指算了算,这个地方虽然适合布局,但是,要布局仍然需要三个日夜的时间,毕竟这里是沙漠,设伏起来并不容易,一方面还要防止流沙摧毁了机关。 然而,车轮再继续滚几个时辰便要抵达燕国都城燕京,一切困难和需要,木若心的心中自有办法。 燕王得知楚梦国的人押聘礼前来,热情的出门相迎接,满朝文武皆站在城门外恭候着。 宫殿外头好生热闹,举国上下以礼相待,风伤见状十分惊讶,“在风伤,从楚梦国而来,此次来燕国乃是奉我朝天子之命送聘礼前来,还希望燕王能验证一番。” 燕国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度,从来不会蓄意挑起战争,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参与任何国家之间的战争,不过,这只是因为燕王年事已高,不希望在有生之年被自己的百姓戳着脊梁骨来谩骂。 燕王十分高兴,“起来,免礼!尔等远来是客,寡人一听说尔等今日便要抵达,早已在宫廷之中设下了宴席,还望能为尔等接风洗尘,尔等这实在是太辛苦了。” 天雪礼貌的回了一句,“谢过燕王。”声音是那么柔美。 一身淡蓝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以纱遮面显得很是神秘,多少人为这样的美女所折服,“这,我想就是楚梦国的九公主殿下吧?早就听闻九公主是一国色天香之女子,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假,真的是美若天仙。” 天雪彬彬有礼,“燕王过奖了,本公主不过也只是一平凡女子而已罢了,若真是天上的仙女,又岂还会降临尔燕国?” “公主殿下果然是公主,哎算了,咱们一起进来说话吧,在这里站着总不是办法。” 盛大的场面,檀木做的桌椅,八根白色的龙柱支撑着大殿,几败张大的桌子,桌面上之上尽是一些富饶的食物,琳琅满目,每一桌都是十分丰盛的食物,“燕王这实在是太客气了些吧!” 来人,倒酒,起舞!之前在楚梦国时候,出现在宴席之上的并不是天雪,这次,天雪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热闹昌盛的画面,眼前几十个仙子起舞,尽显娇艳的舞步和身材,香袖横甩,绝色佳藏。 燕王待人十分诚恳,在这大殿最靠近燕王面前的那一桌之上,有一位个头稍微矮小,身宽体胖的胖子,从其面容看来,年纪应该在十六左右,不足十八,一双呆滞的目光,一副嘟囔的嘴,看其十分爱贪玩,坐在桌子之上双脚踩着凳子,手中举着两颗蓝色的珠子在面前,盯着那珠子傻笑。 这一个有些痴呆的人,最是显眼,忽然,又将手中的珠子往别的人桌面上抛去,然后快步的追着珠子去。 呼!这个傻子又乱扔着硕大的珠子,朝着风伤这边袭击而来,嗙!珠子打翻了风伤桌面前的酒杯,酒水洒了一地。 “诶?哈哈,终于打碎了一只,真好!”傻笑着,这位少年。 “王儿,不得无礼,别闹了,回去坐下!”燕王的眼球里生出了几分失落和难过。 “这位是?”风伤疑问着。 但见燕王一脸为难的样子,涩言道:“实不相瞒,这边是寡人那不成气候的太子,不过,在早些年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便由聪明绝顶变成了现在的这般痴呆,这些年来,寡人找遍了多种太医,用尽了各种方法,始终不能将其恢复过来啊!” 不等风伤说话,燕王,“寡人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是啊,按理来说,你们楚梦国的公主如此冰雪聪明,又是那么倾国倾城,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委屈了自己嫁给寡人的儿子,可你们也知道,寡人这心中实在是有痛处啊,他虽然傻,但也是寡人唯一的继承人,寡人听说九公主冰雪聪明,是故只想让九公主殿下将来能在其身边帮其管理朝政治理寡人的燕国啊,不想有心之人在寡人仙逝之后别有企图啊!” 天下的事情皆有其定数,如何发展,也该有规律,天雪温婉灵人的说道:“燕王心中的苦楚,本公主心中明白,还希望燕王不必担心,既然我国与燕王曾有约定,那么即便本公主再怎么不愿意,本公主将来还是会走进你们燕国的后宫之中的,至于这所谓的朝政,那是太子他自己的事情,本公主尽力帮他便是!” “想不到九公主如此明白事理,寡人真的是很欣慰呐,相信,只要有你在我儿身边,那一切都不是什么难事,真的是难为你了。” 第八十九章 风雪奇谋 下 君子立于诚信,国更应该信守约定,按理来说,楚梦国应该答不可以违背契约。 然而,当年的契约签订之时,本就只是情非得已,不能做算。 礼尚往来,燕国在收到聘礼之后,燕王十分高兴,高歌夜弦,庆祝了一整夜。 “难得楚王如此信守承诺,那么寡人也不能失信于燕王才是,这样吧,九公主殿下,你和风护卫这几日便暂且在我们这边住下先吧,你们楚梦国如此有诚意,我也派我儿去还礼才是!也一并选个日子将你接回来吧。”燕王盯着天雪。 “燕王圣明,只是,风伤还有一事要说,既然燕王如此满意与我楚梦国结为亲家,那么还希望燕王能,再听风伤说一些风伤自己的想法,不知道燕王听了之后是否会满意,但这纯属风伤个人的想法,与楚天子无关!”风伤抱紧拳头。 “风护卫有何事?” “楚梦国刚经历过一些战事,实力并不如之前,如今城内一片空虚,饿殍遍野,满是死亡的气息,相信你们前往楚梦国迎亲的时候也不想看见一片狼藉的景象吧!且那样一来实在是对不住燕王了,燕王的面子就不好搁了,所以风伤斗胆恳求燕王能暂借一些布匹粮食之类的给我楚梦国,好让他们这几日吃饱了穿好了,才有精神来迎接燕国太子的娶亲呐!” “且,如果燕王真的这么做了,相信他们一定会感念燕王的恩惠,十分尊重燕王的,到时候必然都会祝福燕太子与九公主白头偕老。” “两国既然要结为亲家了,那么这点忙寡人无论如何都是需要帮忙的,只是,寡人有一事先要言明,寡人曾经说过,这辈子不会再参与任何国家之间的战争,所以你们现如今与乌月国之战,恕寡人并不能从兵力和物资之上供给,对于这一点,寡人实在是抱歉!”燕王老了,头发黑白相间。 在风伤的谏言之下,燕王答应借给禹都这边一千石粮食,布匹三千,首饰等亦有一些数目。 风伤十分清楚燕王的意思,所谓留下来,想留也得留,不想留也得留,燕王绝这是拿风伤和天雪作为人质,防止楚梦国那边情况有变、 这所有的粮食布匹全都由燕太子押运前往,曾在出了禹都城之后,风伤便让人稍信给了盐河城那边的冷月心。 盐河城距离禹都是最近的,冷月心接到风伤的书信,早就一身装备,点了十万大军前往支援禹都,同时,苏明武也从柳城方向调动了五万的步兵。 此时,十五万的大军正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浩浩荡荡的朝着禹都方向而去,完颜烈此时只顾享受着女子的温柔,丝毫察觉不到危机正在靠近。 如天雪所想,燕王表面上虽然十分信任自己,实际上心里却是十分防范的,果然让随天雪一起回来的那些穿着燕服的人安排在了天雪的住处附近。 好在天雪神机妙算,早已想到会有这么一招,燕王再怎么聪明,终究不是天雪的对手。 天雪琢磨着,这个时候燕太子应该已经准备起身了,于是便和风伤商量细致的计划。 花前月下,百年扶桑树下,一张冰冷的石桌,一张寒冷的石凳,一壶热茶,两只茶杯,茶壶之中冒出白色的烟雾。 因为另一张石凳太过于寒冷,风伤直接把木若心抱到了膝盖上坐着,“那凳子太冷了,不适合你,答应我,以后不许让自己着凉了,好吗?” 这样忽如其来的关心,如茶壶里的热水一般烫着木若心的心,默默说不出话来,凝眸望着风伤的两旁秀发。 “若是能永远像现在这样依偎在你的怀里,何惧于会染上风寒?只是,你当真不会认为我现在只是在欺骗和利用你的感情?你真的觉得我有你心中想的那般美好吗?这几日你也都看见了,知道了我的手段是多么的残忍,我想要杀人的时候就不会眨眼!” “这一道计策一旦成功,相信燕国的二十万大军都会变成白骨,我如此一位恶毒的女人,你还是觉得有那么温柔?”木若心声音凄美,时时刻刻带着让人怜爱的关心。 风伤一杯热茶端起,轻轻吹了几下,悉心的喂木若心喝下,温暖的茶水隔着面纱,看不见面纱之后的冷漠。 “就算你真的是恶毒的女人,那你也是为了我,你对我如此之好,就算这从头到尾真的一直都是你的美人计,那么我风伤也是心甘情愿中你的计策。”风伤搂得更紧了,因为这和搂着曾经的天雪是一样的感觉。 神秘的面纱,让无数的男子都想摘下来,风伤也不例外,但也找不得机会将其摘下。 “美人计?你真的认为我和世人所说的那般柔美?我的美当真能让你身在危险之中却不查?或许一切就真的都只是我的美人计,你确定不后悔?”面纱背后的笑容从昔日的清甜变得现在的有些阴险。 风伤挪开了茶杯,轻轻摸了摸了木若心的面纱,忍不住用自己的嘴唇贴在木若心的嘴唇边,贪婪的吮吸着。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种感觉?绝对错不了,你是天雪?一定是,除了天雪之外,没有人能给我这种感觉。”风伤想将木若心的整个面纱摘掉,一睹这个女子的容颜。 “你亲我可以,但是,你决不能侮辱我,这个面纱,只有我将来的未婚夫能摘,你既然不是我的未婚夫,便没有摘下来的权利!还有,我不是你口中说的什么天雪,我说了,我叫做木若心,我是乌月国的郡主,木青云的未过门妻子。”木若心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份。 转眼,眼睛还没有来得及跳动,木若心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娇柔在风伤的怀里,风伤抱着木若心,隔着面纱再次亲吻来,木若心很享受风伤的亲吻,但却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取得风伤的信任。 “好了,时间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这燕王也真的糊涂,呵呵!”木若心阴阴一笑。 “还早着呢,你让我再继续抱你一会,我已经很久没有找到这种失去的感觉了。”风伤无礼的请求,不顾木若心的目光不悦。 木若心忽然从风伤的腰间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风伤的肩膀上,来回上下轻轻翻转,口蜜腹剑的说道:“你说要是真的想要杀了你,你是心甘情愿的给我杀死,还是选择与我来一场生死较量而被我给杀死呢?” “你会武功?”风伤的眼睛忽然变得雪亮,只记得天雪是不会的,这个人如果真的会武功,那么便不是天雪。 “你才知道我会武功吗?如果我说我会两种武功,你信吗?一种是专门针对你的,而另外一种则是我还不曾用过的,但也是针对你!”匕首与风伤的皮肤贴着。 “我木若心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你吻我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你快说你究竟是喜欢何种死法呢?”木若心的眼睛狡黠。 风伤呆呆的望着木若心狡黠冷酷的眼神,感受不到半点的杀意,“如果非得选择死亡的方式,那么我最愿意的就是能在吻你的时候窒息而死,或者死在你的怀里,你和她真的有着太多的地方相似!” “照你这么说,你是将我当成是她的傀儡?”风伤的脖子划出了一丝丝的血迹。 风伤沉默不语,木若心继续恐吓了几句,将匕首挪开了,朝着地面上扔弃,“你答应我,将来不管你我是否真的还会成为敌人,你必须给我活着,因为我要亲手杀了你,你听见了吗?如果你敢违背,那么你就不得好死!” “而如果为了你们楚梦国的利益,真的到了不可以的地步,你可以选择杀了我来换取你的愿望得以实现,我愿你做一个永远无伤无痛的人,恕我说一句,风伤这个名字不适合你!”木若心醉在了这个叫做风伤的男子怀中。 “那么,你觉得什么样的名字才是最合适我的呢?”风伤听见了木若心的心跳声,有些急促却又平静。 “风!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再贪恋我的温柔,你我商量的这道计策就要崩溃了。”木若心一句温柔,传入风伤的耳朵,风伤的耳朵微微颤抖。 黑夜逐渐变浓,天雪纷纷,北风吹过,扶桑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不经意间落在了茶杯之上。 风伤召集了驻扎在周围的数百人,将之前的那另外一百多人从囚禁处救了出来,即将进行这个计策。 轰!两股大军围住了完颜烈所在的大营,苏明武先发制人,突袭完颜烈的大军粮仓,一把大火烧了军营,火烧连营三百里。 完颜烈的士卒们纷纷逃窜,冷月心分兵而治,按照风伤所说的,堵住了东南北三个方向,直逼完颜烈往西侧的方向仓促逃窜。 火光冲天,厮杀声惊人,惨叫声连绵,大火燃烧的声音在继续。 第九十章 风花雪月 黑夜之中,猛火如同野兽一般,吞噬了整个黑夜,滚滚浓烟在平地上,肆意的横冲直撞,燃烧着的营帐忠实的记录了这一切,跳跃的火焰,无情的吞噬着脆弱的生命,狞笑着,看着张皇逃窜的士卒。 那来势汹汹的火焰,而白色帐篷的力量无疑太过渺小,无力抵抗火焰的入侵,发出痛苦的“兹兹“声,支离破碎。 无意中中了风伤这个年轻人的计谋,已经身经百战的完颜烈并不甘心,可此时大势已去,若是继续顽固厮杀,只会徒增伤亡。 终于,完颜烈被逼无奈,只得纷纷撤军,且这一次,木落云被冷月心活抓,按理来说冷月心应该会无情的杀了木落云,可是冷月心并没有这么做。 “木落云,你姑奶奶我今日暂且饶你一条狗命,等你来日你姑奶奶我踏平你们乌月国的时候,再来将你的人头斩下来当毽子踢。” 被烟熏黑的脸,惶恐的面色,木落云狼狈不堪,带着残余的几十余人纷纷离去。 冷月心的人在这里厮杀着,约莫到了何时的时候,但见雨点风大开城门,亦率领城内的四万多人杀了出去。 二十万大军对抗二十万大军,双方的厮杀好不激烈,刀戟声共丝竹沙哑,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完颜烈吓得惊慌失色,这才知道中计了,仓促逃亡,将士们丢盔弃甲。 一看见雨点风出现在视野之中,冷月心一双冷酷的眼睛里,仿佛瞬间就爆发出 了光彩一般! 冷月心的将士们在和燕国的铁骑厮杀着,冷月心驾着战马跑到雨点风面前,两丈三的长鞭朝着雨点风咆哮而去,“贱人!卑鄙无耻下流犯贱!” 苏明武很不理解冷月心的举措,但此时也是无暇分心,只好任由冷月心的性子。 见冷月心长鞭扫来,雨点风伸手猛的抓住了冷月心的长鞭,“我…”刚想解释,冷月心向后一扯,鞭子回到手中,绕着前方旋转了一圈,继续横扫而去。 “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拿命来便是!” 银色的月光笼罩着她那绝美的脸蛋,望着成群的敌人,没有一丝胆怯,仿佛像是天生的王者,傲立在众人之上。 望了一眼敌人,杀死了好几个,樱红的嘴唇轻轻一勾,露出不屑的笑容,目标再次转移到雨点风身上。 一双黑色的冷眸露出危险的杀气,飞身跃去,鞭子顺势一挥,随着她那飘逸的长发在空中划出道完美的弧度,继而狠厉地向雨点风甩去,每一鞭都落在精准的位置上,优雅的完美落下,雨点风也不甘示弱,侧着身子每每躲闪,躲闪不及便用长剑挑开。 两人愈战愈烈,冷月心终究不是雨点风的对手,偷窥被雨点风不巧打落在地面上,修长的头发披散在月光之下。 这一战,燕国二十万大军约近十五万被冷月心和雨点风还有苏明武三人联合厮杀殆尽。 匆忙逃回去的人,在凤鸣坡处,遭遇到了风伤和天雪设下的埋伏,巧的是,完颜烈中计的这一刻,燕太子也刚好一起中计,能够算的准如此的一个精确时间,风伤对木若心十分佩服。 完颜烈的五万大军掉入这无比残酷的陷阱之中,士卒们被锋利的刀尖刺穿了心肠,死不瞑目。 完颜烈踏着自己士卒们的尸体往回逃跑,那个傻子太子,目光呆滞,一脸惶恐不安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没有中陷阱的士卒被埋伏在沙漠里的楚梦国士兵拖入沙漠里边,乱枪穿刺而死,血肉模糊。 风伤和天雪带着燕太子押送的那些粮食和布匹,往一条小路回楚梦国,粮食和布匹到手,敌方全军覆没,风伤的目的达到了。 燕王得知中了计策,得知二十万大军被楚梦国荡平,心中懊悔不已,痛哭之中昏倒了过去,当即气得吐血身亡。 楚梦国这边,天子听闻了这个好消息,亲自出城相迎接风伤和木若心,完全以礼相待,让风伤受宠若惊。 站在这里恭候风伤和木若心回来的,还有苏明武、冷月心,许久不见冷月心,风伤对其似乎视而不见,明明就在自己的右手边,却看不见,牵着木若心的手匆忙从冷月心面前走过。 许久不见风伤,冷月心的心中甚是想念,但想不到才三个月不见,风伤便和木若心走在了一起,冷月心有一种想要拔剑而起的冲动。 “木若心?怎么你也在这里?你来做什么?”冷月心和众人一样站着弯着身子。 木若心充耳不闻,和风伤一起对天子敬礼,接着便是随着众文武百官一起走进了朝堂。 面对风伤的冷落,冷月心有些不满,朝堂之上不好发威,冷月心好言相说,风伤却只是干巴巴的几句话。 风伤转头,低着头似乎惭愧的说道:“少将军,风伤现在的这些时日还需要留在皇城里边调查一些事情,暂时无法回去与少将军一起奋战杀敌,还望莫怪!等查明了天子所交代的事情,风伤便回去做少将军的参谋。” “你叫我少将军?你我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又如何可以这般称呼?”冷月心脱口而出。 “夫妻之实?你和她已经洞房过了是吗?”木若心很期待风伤回答不是。 天子也问道:“是啊,风护卫,你真的已经和冷延戚的爱女成亲了吗?如果是的话,那就有些惋惜了!”天子垂着头。 风伤当即跪下,惭愧不已,面朝天子,“回天子,风伤确实已经和冷月心拜过堂成亲了,算起来她确实是风伤的夫人。” 木若心不能接受风伤成亲的事情,“天子,若心有些头晕,先下去休息一会,还望天子莫怪!”借故离开了朝堂。 本来天子是很想让九公主嫁给风伤的,“爱卿既然已经有了家室,那真的是可喜可贺啊,风护卫夫妻在如此危难关头能救得下我楚梦国,如何说法朕都应该为你们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宴,可现如今这国力不允许呐,还望风护卫能体谅一下!” “风伤谢陛下的好意,这次从燕国带回来的粮食和布匹至多不过也只能撑四五日左右罢了,现如今,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风伤体察民情。 “是啊,风护卫公告劳苦,不知有何赏赐想要?只要朕能给爱卿的朕都一定会给,君无戏言!”天子从宝座走下来。 风伤毫不犹豫说道:“说实话,想出以下聘礼出城求救,和拖延时间,三面围歼燕国二十万大军,在凤鸣坡截断燕国败军的计策,加上向燕王借粮食等,其实是出自木若心所想,陛下若真的想要赏赐卑职,卑职不敢领取,还希望陛下能念在木若心的功劳份上,还木若心一片清白才是,至于这皇城刺杀案件,风伤一定会全力调查。” 从早朝开始到结束,风伤没有正眼看过一眼冷月心,天子念风伤和木若心有功劳,正式免去了木若心的罪,早朝散去。 冷月心什么都可以接受,可以接受风伤的不喜欢,可以接受和风伤保持距离,唯独不能接受风伤跟别的女子在一起。 从散朝之后,冷月心便一路跟着风伤走出来,拽住风伤的衣袖,咆哮道:“风伤,你这到底是几个意思?你曾经不是说你除了天雪之外不会喜欢任何女子的吗?怎么现在食言了?”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哪一只眼睛瞎了,你就算真的有那么荒淫无耻,你也不能找那乌月国的木若心啊,我想你一定没有忘记她木若心到底是何种身份,且又是如何的教你损兵折将,甚至险些命丧逃亡的路上。”冷月心的性格比较成熟,与九公主比起来,自然是有很大的差别。 “你我成亲当日我便与你说过,我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好,是你非得要与我成亲,今日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你可以放心的是,你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一定会负责将其照顾养大!其他的,恕我不能给你太多!” 风伤的这些话伤了冷月心的心,但转念一想,从头到尾,一切都不过只是自己太过于多情,也许风伤并不属于她,也许从一开始冷月心就做错了,不应该毁了风伤的清白,现如今生米煮成熟饭,若是让人知道腹中的孩子其实是雨点风的,还能见人吗? 冷月心的心中有很多想要和风伤说的话,但却不想说了,咽了回去,去找雨点风算账,本来可以有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去爱风伤,现如今却只能以这样的谎言来维持着与风伤的距离。 当谎言被揭穿的时候,也许蒙就该醒过来了。 然而,冷月心的出现,来得巧不如来得好,不仅让天子打消了将九公主嫁给风伤的念头,更是加深了木若心和冷月心的误会。 之前木若心以为风伤说的与冷月心之间的关系不过只是开玩笑,现如今已经是如黄金那一般真实。 九公主和木若心都一样不能接受风伤喜欢别的女子,这下冷月心的出现彻底闹僵了这个桃花运旺盛的男子,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九十一章 终于决定 九公主在后院踢毽子,听说风伤奇谋化解了禹都的危机,九公主又是蹦又是跳,几个奴婢们一起和公主笑了起来。 刚想去寻找风伤,一脚踹飞了那个毽子,毽子随着风飘向风伤,风伤木讷的站住,被毽子打在了额头上,烙下了一个印记,一个活蹦天真的美少女站住眼前,如出水芙蓉。 同时喜欢上两个女子,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头痛的事情,现如今又多出一个冷月心,风伤自己也觉得有些混乱。 “你还是笑得那么灿烂,一点也没有改变,你看起来似乎很肯定我一定可以阻止你外嫁,是吗?”风伤缓缓走近九公主。 “那是必须的,你既然说了喜欢本公主,那么本公主如果真的外嫁了的话你一定会心疼才是,所以你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你当然能做到!”清甜的声音,带着兴奋,醉人的笑容,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冷月心对风伤已经无可救药,立刻马上便冲出了院子,回头出城带着大军沿路折返盐河城。 大军刚走不远,雨点风单枪匹马的追了出去,急急忙忙的找见了冷月心,冷月心一鞭子抽打在马背上,快马加鞭,雨点风仍旧追过去。 穿过山谷,林地,到达一条河流处,雨点风依旧穷追不舍,冷月心停住了马脚,忽然回头,紧握着长鞭朝着雨点风愤怒的驰骋而去。 霍!长鞭打在雨点风的肩膀上,衣服裂开了,显露出来一道很粗大的血迹,冷月心没有心软,又是一鞭子甩过去,甩在了同一个地方上,伤口又裂开了几分。 “你别以为你不闪躲我就会原谅你,混蛋!你这个大混球!雨点风,我告诉你,我冷月心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那一夜你的贪婪,那一夜发生的所有事情,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冷月心仇视着雨点风。 本身就是雨点风的错,雨点风自然不会退避,“我承认那一夜是我伤害了你,可这么多年过来,你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思才是!” “自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起,我就早已对你慕名,一见倾心,可是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不曾肯给我机会,尤其是风伤出现之后,你竟然直接选择了他而弃我于不顾,当我知道你喜欢上了他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担心你会选择他,可现在到头来,我才发现其实我错了,无论我那夜是否那么做,你始终不会有半点喜欢我!” “不过,那一夜我那么对你,我并不后悔,至少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你腹中所怀的孩子终究是我的,所以你虽然恨我,可你还是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的,是吗?”雨点风从冷月心的性格上推断。 冷月心甩了一句,“你能和我发生那些事情,那么你的义弟风伤为什么就不能?你别做白日梦了,这是我跟风伤的孩子,如果不是的话,你应该知道你那贤弟的性格,他一定不可能会和我成亲,所以你别白日做梦了!” 驾!冷月心从雨点风旁边擦肩而过,不愿正眼看一眼,“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跟来,看我如何让我的人将你万箭穿心!我是多么的恨不得戳你的骨,扒你的皮啊!可偏偏我就是太过于善良了。” 嫉妒往往是让一个人变坏的恶性根源,对喜欢的事物求之不得,羡慕不来,只能是恨别人可以拥有。 雨点风从骨子里恨透了风伤,“风伤,为什么你什么都要跟我抢?为什么所有我喜欢的女人你都要抢走?” 冷雨夜,天空之中电闪雷鸣,雨点风淋着冰雨,驾着战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回去。 十里不同天,此时的后花园里头却是晴空霹雳,九公主让风伤陪她踢毽子,不会踢毽子的风伤被九公主一边教导一边数落着。 风伤一次又一次接不住九公主的毽子,又不想失去九公主这最美的笑容,只好强忍着不情愿,继续和九公主玩。 从白天到黑夜,九公主累了,风伤终于也可以歇息,笑声戛然而止。 想到木若心白天时候的那表情,风伤对木若心更是担心,从对比这两个人的喜欢程度,还有这两个人给予的感觉来看,风伤最终还是选择了喜欢木若心多一点。 风伤怀疑木若心就是天雪,但就是不敢相信,不敢胡思乱想,一旦得知木若心确实是天雪,谁也无法替代木若心在风伤心中的位置。 此时,一颗还没有成熟的心智,无端坠入红尘事,不知爱为何物,也不知到底应该在两者之间做出何种选择。 “明日,明日午时,我要你准时出现在这里,我就不信我教不会你踢毽子,哼!”九公主看着风伤离去的背影,吼道。 风伤站在寒风之中,任由寒风和飘雪吹打,终于还是下了一个决定,“公主,恕我不能陪你,明日我还要去调查关于刺杀的案件,等此案件结束,我便要重新回到军队之中。” 风伤不愿直接和九公主提起分手,只想快些结束天子交代的这个案件,想着时间必然能够冲淡一切,将来回到军营之中,远盾于朝廷,两人从此不相见。 没有永恒不变的爱情,没有永远做不出选择的事情,既然选择了,那便按照选择去走。 一个敌国的郡主,一个曾经是自己最为强劲的对手,将来或许还是,风伤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郡主。 四合院,中间是一块空旷的平地,整备方向的那一间是女子的香房,门外飞雪。风伤回到这里,一直敲着这一扇门,里边明明有摇曳着的蜡烛,但就是没有人回应,没有人出来开门。 风伤一遍一遍喊着,“若心,若心,你开门,我和你解释!” 同样的声音喊了无数遍,隔着门里边的那个黑影一直定定的站立着,一动不动。 人不动,心在动,从风伤那急切的声音来判断,或多或少是有些在意木若心的想法,木若心很明白。 “你请回吧!恕我木若心清高,我不能容忍你已经有了家室,为了能够在将来将你忘记得彻底一些,我还是不要再见你了!等明日一早我便离开禹都回去乌月国,我们从此不再关心对方。”木若心揉了一滴眼泪。 呼!一群黑衣人忽然冲了进来这个四合院,“分头找,找到木若心之后格杀勿论!”十来个蒙面人杀了进来。 带头的仍然是昔日与风伤交手过的女子,“看来木若心必然是在这里边不会错了,小子,姑奶奶我劝你一句,要想活命的话赶紧给姑奶奶我让开!” “那我要是说不让呢?” “那你就受死吧!”练寒影闪出腕中的镰钩寒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风伤的面前,右手转手臂,那铁索连着的金钩竟然在她的指间旋转起来。 没有长枪在手中,风伤赤手空拳与练寒影搏斗,金钩每每与风伤的身体近乎身躯的擦过。 风伤武艺高强,身手敏捷,握紧拳头,横着举起手臂,用手臂勾勒住血月魂钩,另一只手与练寒影对打。 门外,风伤和练寒影斗得不可开交,四五个人同时围着风伤,一只只锋利的镰钩刺向风伤,风伤双脚后仰踩在门上,飞檐走壁一般,躲了过去,练寒影金钩勾住风伤的手臂,顺势下拉,划破手臂之际,风伤的袖子掉落了半截。 风伤的手臂有一块红色的印记,印记上方流下了一些血迹,练寒影迅速收手,目光惊愕,只说了一句,“这怎么可能?” 风伤不管不顾,继续与练寒影和这些人打斗起来,三四个蒙面人破窗而入,屋子里边四五个黑色的影子窜来窜去,一把黑色的匕首在黑暗之中走过,几个黑衣人的鲜血溅了门一遍。 轰!木若心一脚踹开木门,人未有出门,手中的匕首在手心处转了几个圈,随着一道人影扫去,竟然将那血月魂钩的铁索切断。 木若心站在风伤面前,对练寒影怒吼:“没有我的允许,我看你们谁敢伤他!” “就凭区区你们十几个人便想要取我木若心的性命,这未免太小看我木若心了吧?我木若心给你们一个机会,识相的话赶紧滚!”匕首迅如闪电穿刺过其中一位黑衣人的喉咙,紧接着,一条长袖从手中祭出,如同仙女散花。 “你竟然会武功?”风伤和练寒影同时惊讶不已。 木若心假装听不见,怒色于脸,冷漠冰霜的眼神,身子宛如轻燕,微微侧身,不偏不倚的躲过了锋利的廉钩和铁锁。 练寒影不甘心,捡起残断的半根镰钩,顺手折返拉引回金钩,转动铁锁,缠绕在木若心周身,木若心平起袖子卷住了铁锁,顺势扭转,抬脚而起,鞋子尖端踢飞了血色的金钩,反手一掌打在练寒影的胸膛处,练寒影喉咙一热,吐了一口鲜血。 风伤出手对付那几个蒙面人,不多时便将那几个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黑衣人见大事不妙,纷纷从怀中拿出了一粒白色的丹药,吞入腹中,但见那些黑衣人们一个个口吐白沫,风伤来不及问话。 木若心的长袖舞动如灵蛇,紧紧卷住了练寒影的手,“我说过,普天之下不会有人是我对手,你最好赶紧给我滚!” 此时,漫天飞舞的雪花,练寒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风伤,风伤惊呆了木若心的武功和套路,一群禁卫军围了过来,练寒影飞上屋檐,从慌忙逃窜。 禁卫军们发射出百来支冷箭,练寒影挡开了两三支,一支此中了肩膀处,落荒而逃。 禁卫军们分头去追,练寒影奸诈,桃之夭夭,禁卫军们只得埋头叹息。 “你没事吧?若心郡主?”禁卫军的首领问道。 “我是该叫你若心呢还是天雪?为什么?为什么你活着却不告诉我?” 风伤和木若心面面相觑许久,两人皆是不开口说话,清风吹乱了木若心的两道刘海,风伤的两道头发向后吹着。 第九十二章 美人柔泪 漆黑的夜晚之中,一对沉默的人,一双冷眸,一双伤眸,心中泪千行,有苦说不出。 一次又一次的相似性,引起了风伤的怀疑,这一次,风伤再也忍不住想要一睹木若心的面容。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落天雪,你不能把你的全部爱都给我,我走了,我是一个很自私的女人,我需要的是你的全部喜欢!”木若心重重推开风伤的身体,头也不回往前走。 风伤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让木若心离开,当即冲上去拦截了下来,“对不起,我爱你,我说过我喜欢你,我就一定会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走!” “我想走,你能拦得住吗?就你刚才那些三脚猫的功夫,还不是我木若心的对手!”木若心站在风伤面前,一双忧伤的眼眸,十分怜爱。 “如果你不是天雪,那,敢问你师承于何人?为什么看你的这些招式如此诡异奇特?虽然复杂多变,但万变不离其宗,你所使用的乃是纵横术?” “能以如此柔软的袖子当成长剑,还能如此出神入化,除了鬼谷的武术之外,绝无更多的人!”风伤手臂上的血液已经凝固。 “你说的不错,这乃是纵横术,我便是鬼谷第十五代弟子,我跟你说,有些时候,很多人和事物并不是你所见到的那么简单,我在你身边潜伏了如此之久,你丝毫不知道我会武术,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惊?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说过的天雪是不会武术的,关于这一点,我想你应该可以死心了。”抬脚要走,风伤再次阻拦,横手挡在木若心胸膛前。 “第十五代弟子?怎么可能?”风伤趁木若心不注意,一手扯开了木若心的面纱,这一刻,风伤的目光十分惊讶,因为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木若心面容的时候,木若心很快便换上了第二块蓝色的面纱! “你是天雪,你真的是天雪?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让我看你的真实面容?” 木若心心意已决,“谁跟你说第十五代弟子便只有天雪?这世上,除了你师父鬼无涯之外,尚且还有一位更加出色的鬼谷前辈,那人便是曾经授予我兵法谋略和武术的人!他同样是第十四代鬼谷弟子,所以你我皆只不过是第十五代,不足为奇!” 呼!我风伤今天见不到你的真实面容决不罢休,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这么对我,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忘记了你我之间的过去,还是刻意隐瞒。 风伤与木若心大打出手,风伤的手臂孔武有力与木若心互相搏击,木若心架开了风伤的手,向后退了几步,仙女散花,两只蓝色的袖子漫随着香味飘来,风伤紧紧盯着木若心不放,不再闪躲。 长袖绕了风伤的身体两圈,舍不得伤害了风伤半分,风伤怒震双臂,利用身体迅速的将这两只长袖在卷在身上,顺势转到木若心的面前,这一次,风伤一只手按住了木若心的双手,另一只手猛然一揭开。 呼!香蓝的面纱被风吹走了,木若心是整张面容显露了出来,面似芙蓉,眉如柳,冷酷和神秘交织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鲜红的嘴唇微微显露着冰冷,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天雪!果然是你,我说了,我不可能会认错人的!你还活着?太好了!”风伤激动不已。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脸上,风是脸红了一块,烙下了一个巴掌的痕迹,“流氓!” 木若心面纱被揭开的那一刻,小手一松开,长袖飘落在地面上,完全松开了风伤的身体。 “就算是流氓我今晚也要好好吻一吻你!我一定要让你记得我,我虽然不知道你过去发生了些什么!”说罢,风伤双手托住木若心的下颚,贪婪的吮吸起来。 木若心悲愤之际,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无比锋利的匕首,刺入了风伤的后背之中,“放开我!我说了我不是天雪,我叫做木若心,你说的那个天雪是我不同师傅的徒弟!” 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风伤忍着伤痛,再次亲住了木若心的樱桃小嘴,嘴唇斑白,有些无力。 看着风伤受伤,木若心心痛了一阵,拔出匕首扔在地面上,头脑有些疼痛,好似被禁锢了什么记忆,“你信不信我真的会杀了你!” 木若心口是心非,扶着风伤走进女子的闺房里边,将风伤躺在了床上,从自己的手袖处斩落了一条很长的部分。 木若心脱下了风伤全身的衣服,擦拭了伤口,从房间里找出来了一些金疮药,悉心的上药,风伤忍受着整个疼痛的过程,感觉到自己无比的幸福。 “如果你不是她,你为什么说了要离开我,可却还是回头了?而且还这么担心我?你到底还是记得我喜欢我的对吗?”风伤趴在床上。 木若心用香布从风伤的身体上包扎过去,一遍一遍的包扎着,脑子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心中有一种刺痛指引着她,这个人不能受伤,不能死,哪怕是看见这个男人有半分的伤心也不允许,“我…我真的不是天雪,但是我可以做你的木若心,如有需要,你可以把我完全当做是她!”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走了?我曾经和你承诺过,一生一念,一念一天雪,所以我是不会辜负你的,我要把所有的爱都给你!” “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让你恢复记忆的方法的,但是现在,我不管你有没有想起我们的过去,我都希望能用我对你的爱把你留下来,好吗?我会好好爱你的,我再也不会去九公主身上找那种久违的感觉,我的心现在不会再空虚了,有了你。”风伤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十分痴情的人,我相信你今天对我说过的话,你是会一心一意爱我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我明明就不是你的天雪,可你却说我长得很像,你对我如此痴心,我愿意放下所有的战事一心一意做你的天雪。” “人这一生很难遇到一个对的人,既然遇到了,那么我就学会去珍惜吧,恩怨情仇什么的,阻挡不住你我之间的海誓山盟!”木若心为风伤换好衣服。 “但是,如果你将来胆敢背叛我半分,别怪我再次挥兵踏平你们楚梦国,届时我一定会让你陪葬!”木若心拿着匕首在风伤的脖子处威胁着。 风伤不管天雪是不是会武功,没有过多的在意,但是天雪既然喜欢以纱遮面,风伤便也随其意思。 美人计往往是最成功的计谋,何况所用计策之人正是自己最深爱之人,明明知道这是一个万劫不复的坑,还要往里边跳。 曾记得,那一夜在房间里,木青云与木若心交代了许多,关于这道美人计的如何使用,和需要做到如何效果,到底这一道计策又是为了什么。 木青云缺一个名正言顺的进军借口,还缺一个可以对抗风伤的完美办法,缺一道完全的计策,想要一举灭掉楚梦国。 留下木若心在这边做这道计策,实属不是木青云的本意,而且这道计策在用的过程之中,诸多的变故在其中,更是不能保证木若心的性命安全。 变故?计策?从整个施展的过程,引发出了无数的故事,美累人,断人肠,如何确保这道计策能顺利进行,木若心心中有方法。 最为不公平的是,明明如此深爱着一个人却不知其实那人表面上看起来温柔无能,实际上心里边却是满腹心机,将心思藏得如此深刻,全然无人察觉。 世间,最为危险的便是这一种女人,是所有男人的杀伤力武器,基本都是百发百中,一旦用计策,人必中计策。 这几日,皇宫之内不太平静,得知风伤受伤之后,九公主争着要照顾风伤,一不小心便抢走了照顾风伤的权利。 从开始到现如今,木若心丝毫没有说风伤是她自己所伤,生怕会被九公主赶走,这样一来就不能继续照顾风伤。 不习惯被九公主照顾,风伤借故起身,穿好了衣服便去调查刺杀皇族的这个案件。 九公主叫嚷嚷的吵着要去,被风伤狠心拒绝了,风伤只想快些结束这个案件,然后便离开禹都。 “公主殿下,这个案件十分凶险莫测,风伤以为,你还是莫要参与其中,毕竟那些贼人的目标之中有你,若是公主殿下出了什么事故,风伤可担待不起。”风伤拒绝。 “你那么厉害,有你在,必然能保护本公主不受伤害,本公主怕什么!”说罢,九公主便拉着风伤的手要去。 此时,天空忽然干打雷,一声轰隆巨响,天雪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星象似乎有些变化。 “看来这几日的禹都还是不得平静,天象有异,战争终究不可避免!”天雪感叹。 风伤望了一眼,看不懂那复杂的星象,从前的占星卜卦之术都是天雪会,风伤总每每没有学过一点,一直依赖着天雪。 但是对于天文地理,风伤还是懂一些,至于未来所发生的预言,一概不知。 “九公主殿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你快回去看看吧!”一位女婢脸色匆匆的走了过来,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第九十三章 爱恨交错 九公主一个劲的奔向婢女说的地方,那里是庙堂,庙堂之中,数百人一起建议天子将九公主嫁给燕国的新王。 九公主不明白,明明自己楚梦国打败了燕国,却为何还要提出和亲的事情,天子也不愿意。 此外,燕国在禹都这里大败,必然会心生愤怒,现如今把九公主嫁过去,无疑是送狼入虎口,必然是有去无回。 而这恰恰是淑妃和邓太师最为愿意看见的,就是要九公主一去不复返,是故每每在天子耳旁吵个不停。 那新的燕王尚且年幼,而且又痴又傻,若是没有我楚梦国的人在,拖着他,万一其听信谗言而不顾一切再次联合乌月国大举进攻我楚梦国,只怕当年的那一幕又要重现啊。 这是邓太师和大多数官吏们的借口,礼部尚书荣锦和朱太傅极力反对,可还算有一些见识长远的人。 少数服从多数,以邓太师为首的群臣和以礼部尚书为首的展开了争辩,相当激烈着。 天子对这些人连看都不正面看一眼,关键时刻只想着把九公主往火坑里扔弃。 “雨点风,朕问你,你是否同意将九公主外嫁那燕国?朕养的这帮废物都是窝囊废,朕想要听一听你的意见!”天子问道。 雨点风:“和亲的事情免谈!本来我们利用他们的信任消灭了他们的二十万军马,和获得了一些粮食物资,这些本来都是我等理亏于他们,可如果陛下往三五年之前回想,那时候燕国是如何勾结乌月国烧杀我们楚梦国的百姓和士卒们的,又是如何掠夺我等财富国土?想想这一些,就已经很十分清楚了,我等并没有理亏于他们!相反,他们则是理亏于我等。” “话是说如此不错,可现如今那燕国是兵精马壮,如果他们卷土重来,我们楚梦国如何能在应对乌月国的同时应对燕国大军?雨将军似乎高估了自己一些吧?”邓太师坏笑,一张阴险的脸。 “那燕国再怎么兵精马壮,如今还不是败在了我等手上?此次燕国大败,相信就算是新的燕王被人所迷惑,只怕也不敢匆忙草率的引兵征讨我楚梦国!而且就算他们真敢来,我雨点风也一定能拒敌千里,想要把九公主送入虎口?我雨点风说什么也不同意!” 邓太师与雨点风据理力争,雨点风终究拗不过那老奸巨猾的狐狸,加上有淑妃的百般迷惑,面对邓太师和雨点风分别提出来的意见和说辞,天子犹豫和抉择之后,终于做了决定。 一个决定,让九公主彻底失去了对天子的那份爱,天子还是决定将九公主嫁给新的燕王。 “父皇,你真的就那么忍心把你最宠爱的女儿我嫁给那燕国的傻子吗?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九公主一边哭泣,一边奔跑离开了。 做出这个决定,天子并不是出自真心,没有拟任何的圣旨,看着九公主那一般伤心,天子也十分伤心,恨自己无能。 天子受不了这般伤心,竟然昏迷了过去,这样的昏迷,给了邓太师一个可乘之机。 没有圣旨,名不正言不顺,邓太师让淑妃帮拟了一道圣旨,里头盖上了楚梦国的国章,命人连夜送往燕国。 一份圣旨则下到了九公主的这边来,九公主手中的这份圣旨是天子亲手写的,但是天子在昏倒之前不曾有过想要盖章的想法,现如今邓太师这一国章盖下去,一切已经成了定数。 九公主原本以为天子不过只是和她开个玩笑,看到圣旨上写着的确实是天子的手迹,恨不得自己从来就不是出生在楚梦国皇宫里的人。 自从皇后之前不小心遇害之后,九公主便只有天子一人疼爱,现如今连天子也不爱她了,九公主有了轻生的念头,不想嫁给燕国的杀燕王。 悬梁自尽,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曾这样做过,然而对九公主来说,就这样死掉了,才不甘心,“对了,他一定会有办法救我的,他那么爱我,我找他去,如果没有办法的话,那我就和他私奔!” 怀着一丝的希望找到了的所在,出现在九公主面前的一幕让九公主彻底死了心,花前月下,风伤和天雪正在互相拥抱着,一幕很温暖的画面。 九公主悄然离开,哭泣声在悲风之中荡漾着,伴随着一些雪花飘扬,“风伤,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明明跟你说过你要把你的爱全部都给我的,你为什么要和她那么亲近?你终究是选择了她而放弃了我,我恨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房间里,九公主独自哭泣了许久,房门外,雨点风作为九公主的侍卫,看着九公主还没有睡觉,推门进去问过之后,得知了那一道圣旨。 没有风伤的劝说,没有天子的关爱,雨点风那一点点的安慰微不足道,不足以抚平九公主心中的伤痛。 雨点风苦劝安慰无结果,被九公主赶出了门外,雨点风虽然只是想要利用九公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也不忍心看着九公主现如今这般。 作为朋友,雨点风想要帮九公主讨回公道,单枪匹马的找到了天子的寝宫。 天子没有睡觉,对着黄花窗发呆,得知了淑妃将那一道圣旨盖了章,送去给了九公主,天子没有生气,淑妃感觉很奇怪。 “陛下真的是一点也不怪臣妾这般做法吗?或者不认为臣妾这是在和九公主争宠?”淑妃柔言媚语。 天子面色忧伤,举头望着窗外残月,笑叹息,“朕怪你做何?那一纸书文确实是朕的纸笔,即便没有加上那一个印章,九儿见到之后只怕也一样会对朕心碎啊!所以其实你有没有盖章并不做算,只是这圣旨一旦发往了燕国那一边,那便无法失信于人啊!” 正当天子一筹莫展的时候,雨点风忽然出现,还是和在朝堂之上说的那些话一般。 “敢问陛下是否真的爱惜九公主殿下?” “笑话!九儿乃是朕的亲生女儿,朕如何不想爱她?只是你现在应该明白如今这国破山河碎的现状啊!” “瞧!雨侍卫说的是哪门子话,这九儿乃是天子的心头之肉,且我也是对九儿宠爱有加的,谁又会真的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去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呢?而且还是彼此之间都不曾见过面的人!”淑妃一脸虚伪。 “只是,我想你应该明白陛下的苦衷才是,相信,你作为九公主殿下的侍卫也不希望看见九公主殿下那般不悦,你最近这些时日一直和她走在一起,不如这安慰和劝服她的任务便交给你了,等你护送九公主殿下安全抵达那燕国的帝都,从此你便不再用作侍卫了吧!”淑妃句句说的冠冕堂皇,不加修饰。 命运弄人,如果没有冷月心的出现,风伤或许还没有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因为风伤已经伤害过了冷月心,不想伤害了九公主,所以选择放弃九公主。 何为天命?天命便是承君一诺执此一生永不相忘,既然曾经答应过给天雪一生的爱,那么便只能挚爱天雪一人。 九公主独自在房间里哭泣了许久,泪水泛滥成河,想到天子要将她嫁出去,想到风伤和木若心在一起,联系之前对风伤的多次宽容,九公主再也不能接受这个世界。 往往越是善良单纯的对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便越是会变得残酷,思考了一会,九公主不在那么伤心了。 一根白色的绳子从房梁上扔过去,化成两束,中间打了一个结,确定这个结足够坚固,九公主把头伸入进去了那个白色的圈子之中。 烛光摇曳,寒风习习,九公主对这个世界还存在着贪恋,不忍那么就离开,可也不想接受这个不公的世界。 想要自己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又没有那个勇气,更没有那个实力,该如何去办。 想着想着,九公主那一双迷茫的眼睛充满了可怜,一个神情恍惚,叮咚!不小心踢开了凳子,整个人被白色的绳子勾住了脖子,勒紧了脖子,有些疼。 九公主一边呛着,一边挣扎着,后悔和害怕,不甘心和不想面对,爱和恨。 咳咳~,九公主闭上了眼睛,身子不再动摇,定了身体,僵硬了起来,屋子里的蜡烛被风吹灭。 风伤和木若心正在那边卿卿我我,雨点风在皇宫里头被淑妃骂的狗血淋头,一无是处。 既然这一招无法拯救九公主,雨点风便只好找寻风伤要办法,回来到九公主的门前,九公主房里已经灭了蜡烛,“终于睡了!”雨点风舒缓了一口气。 “不、不对。”雨点风越看越不对劲,越像想越不对劲,总感觉哪里有问题,轰!推开了九公主的门。 见九公主悬梁自尽,雨点风不由得惊讶起来,踩着地面上,跳空而起,一个潇洒酷炫的动作飞身过去,单手搂住了九公主的腰间,将九公主从白带上救了下来。 把九公主平躺在床上,将手放到九公主那鼻孔下方的时候,雨点风彻底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第九十四章 和亲路上 出生在皇家里头,多少人都是身不由己,既然做了九公主,便需要接受这样的命。 犹记得,曾经楚梦国的宫廷之中出现过争夺皇权的政变,那一次的政变之中,后宫之中不知有多少佳丽死于非命,也不知道有几多的皇子和公主、朝廷官员等深受其害。 便是因为那一次的政变,使得整个楚梦国开始出现了风雨飘摇的危机,外族人便是趁着那时候开始第一次入侵楚梦国的。 那一次,现如今的天子也是十分幸运之下才能侥幸活命,做在这个位置上,天子不曾敢回忆起当年有多少人曾经为了这一把龙椅而命丧黄泉。 权利和**永远是最叫人变得疯狂的,野心和利益,可以使得变得心坏,教一个好人变坏人。 当年天子也是因为迫不得已为了生存而不得不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兄长,这才做了的天子。 现如今,天子本不想让九公主那么为难,想要让九公主自由自在,可事实不愿意。 得知九公主悬梁自尽,天子立刻调了太医前往其中看望,在几个太医们的苦心救治之下,九公主总算捡回来了一条性命。 然而,九公主宁愿不被救活过来,一直不愿意醒来,装死,天子有对付九公主的办法。 以这些太医们的性命相做威胁,善良的九公主不忍这四五个太医给天子施以绞刑,九公主不得不醒来,九公主恨透了天子。 “父皇,你不爱九儿了吗?我记得你之前是誓死不答应让我嫁给那燕国的,怎么现在说变就变了?”九公主倒在天子的怀里,天子紧紧搂着九公主。 空气僵硬,九公主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衣,凌乱的黄花大闺女头发,面色憔悴,天子十分垂怜,“父皇也不知道还能这样搂着九儿你多久啊。” “只要你不把我嫁出去,你想搂多久都有机会,怎么会说不知道?那燕国三五年前不也是一样是虎狼一样吞噬我们的国土吗?我们干嘛要和他们和亲?我们楚梦国也不缺少兵马将军,我们干嘛要那么害怕他们?”九公主说什么都不愿意嫁出去,尽管不能嫁给风伤。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父皇明白九儿你的心思,你今天就好好准备一下吧,待后日父皇我便命风伤亲自护送你前往燕国和亲,你要恨父皇便恨吧,你需要肩负起一个公主应该肩负的责任啊!”天子狠心,推开了九公主,走了。 “父皇,父皇!你不要走!九儿不要!不要!” “哎!”雨点风点头叹息,“看我的吧,就算是冒着谋反的罪名,我也一定要阻止你嫁给燕国那一边,你是我的。” 九公主泪流满面,悲伤的面容,问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并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帮我?他都不帮我了,现在就连我父皇也不爱我了!”九公主摇着头。 “实不相瞒,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有一个很大的忙必须由你才能帮我做到,所以无论如何我都需要阻止你嫁过去,你就当我们是彼此之间最重要的朋友吧,现在。”雨点风话未说明全部意思。 …… 风伤奉天子的命令,护送九公主前往燕国,离别之前,与天雪相泪别。 这日,庭院内的杜鹃鸟声音清脆,转瞬,飞来三四只乌鸦,与那两只杜鹃鸟互相争夺粮食,以命相博。 不多时,以杜鹃鸟势单力孤,不是乌鸦的对手,杜鹃鸟被乌鸦啄死了,乌鸦也被啄掉了一些羽毛。 黑色的羽毛随着风飘摇过来,被纷雪压到天雪的手心,天雪拿起了一根乌鸦的羽毛,交给风伤,两个人的手心互相贴着,暖暖的。 “乌鸦是吉祥的鸟,所以我相信这一次一定会是个好兆头,希望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时间你能学会照顾好自己,愿这一根羽毛能保佑你平平安安,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平安的归来,好吗?”天雪已经深深的爱上了风伤。 眼皮眨了一个早上,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是吉兆还是凶兆,风伤不敢和木若心说。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时间千万要小心那些黑衣人,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我感觉宫中的禁卫军之中必然有他们的奸细,所以除了要照顾好你自己之外,我还希望你能也顺路保护一下陛下的安全,好吗?”风伤再次拿出了那日从九公主怀中偷来的玉佩。 还记得那一日,风伤故意趁着在与九公主亲吻的时候,顺走了之前被九公主拿去的玉佩。 “这块玉佩还是你的,一辈子都是你的,它既然已经跟了你有十九个年头,那想来有它在,应该会比我更可靠一些,至少它不会和我一样给你带来伤害,相信它定然能让你平安快乐!”风伤静静的搂着一袭白衣胜雪的天雪,右手轻轻系好玉佩在天雪的腰间。 “天雪,请你记住我风伤是爱你的,所以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的!” 尽管天雪算准了风伤此行必有凶险之事发生,生死难料,但还是放手放风伤离开了。 “我这里有一个锦囊,你拿着吧,记住,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难发生,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许打开它!”天雪塞给了风伤一个锦囊,风伤拿着锦囊嗅了嗅,“哎呀,这锦囊真相,和你一样香。” “油嘴滑舌!”天雪终于笑了,约莫半年来,天雪已经不曾笑过,现如今在这个男子面前却温婉的笑了,虽然没有九公主那么清脆娇柔,但却是这时间开得最美的笑容花。 “对,你就应该像现在这样,经常笑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我走了!”风伤抬起天雪那穿着白色貂裘的手,轻轻闻了一闻,恋恋不舍。 “走吧!别闻了,等你回来有的是时间让你闻!别耽误了公主的吉时!” 风伤一边想着昨天夜里和雨点风商量的计划,一边护送公主前往燕国,回头奢侈的望了一眼天雪,轻纱遮面。 乌鸦吃的太撑,竟然撑死了,僵硬的身体在庭院里头,天雪不知道是被冻死的,还是被撑死的,对乌鸦没有半分同情,冷漠冰霜的眼眸看了一眼那一只乌鸦。 等风伤离开了,但见天雪忽然轻甩衣袖,冷酷的眼神,四个一等一的杀手从屋背之上跳了出来。 天雪一个个给这些人下了命令,“你们都听明白了吗?记住我说的话,照我说的去做,如若失败了,提头来见!” 北国雪地,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象日本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 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 在风伤前往燕国的同时,雨点风派了一支只有五十人的队伍,由其亲自带领,只身前往了燕国的帝都。 风雨两兄弟,团结一心,其利断金! 楚梦国护送九公主前往燕国,洛峡谷是必经之路,此处乃是险地,丛山环绕,只有一条不大不小的小栈道可以连通燕国与楚梦国的方向。 洛峡谷之前的地段有一处乃是四季常青的柏林,这些柏树便成为了天雪的人的埋伏之地。 那四个杀手不过只是统领,在这冰天雪地里头,白雪覆盖之下,早已是布满了机关暗器,还有许多精锐的士兵们。 白茫茫的一片地带,没有任何的区别,没有一丝的异样,风伤派人打探了路,过了洛峡谷往前东北方向再行走四十五里路便是燕国的帝都。 天色渐晚,空气寒冷,此处也没有什么好逗留下来过夜的,无水源,无吃喝,更是不适合居住,风伤让人快马加鞭。 嘘~,吁~吁~,马蹄声继续前行,雪地上,无数把锋利的刺刀在等着杀出来,等着饮血。 “停!本公主让你们停下来,本公主今日先不入这洛峡谷了,本公主就要在这里过夜。”九公主从轿子里伸头出来,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头顶尽是些美艳的新娘装扮。 “按理来说,公主殿下有令,风伤不得不从,可是这里乃是一片荒芜的林子之地,又到处都是白雪,天寒地冻的,又是无以饮食和解渴,只怕不宜在此处逗留才是!”风伤回头,九公主泪流满面。 “不宜逗留也要留下来,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九公主喊风伤过去。 风伤示意部队们暂时歇住了马步,骑着马走到了九公主面前,这一次,风伤对九公主没有了之前的心动,只有君臣之心。 “九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我问你,你当真如此忍心将我往火堆里扔?你明知道那燕王和燕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九公主侧着脸。 “这是天子的命令,风伤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罢了!至于其他的事情,风伤没有权利管顾!还望抱歉!”翻脸比翻书快。 “你变了!这才多少天啊,你怎么说变就变了?之前你还口口声声的说喜欢我,说要给我幸福,不许我受伤和不快乐,可是现在呢?这才几天呐?你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 “我是说过这些话,但风伤只是一个烂人而已罢了,之前欺骗了九公主的感情,这一点是风伤的错,如果九公主要恨的话,那就恨吧,你可以用任何办法惩罚和报复我!”风伤不想狡辩。 惩罚?你拿什么还我?骗了我的感情,骗了我的初吻,你骗走了我对你爱,你现在就差我的身体没有骗走了,我现在给你,你要吗? 九公主彻底绝望了,曾经说喜欢自己的男人现如今说变就变,还成了护送其去和亲的人。 第九十五章 风伤中毒 不是因为不喜欢你,只是因为不能爱你,所有的情,对你都是真心的,美人计,专门为你而设,愿与你一起中计。 天雪因为和木青云有约定,不得不走上这一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然不负相思意。 九公主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风伤的背叛,既然现在不爱,为何曾经要喜欢? 面对九公主的气话,风伤袖手作罢,抱歉:“公主乃是玉洁冰清之高贵躯体,风伤如何敢冒犯?还望九公主殿下能自重!” 碎了的心如何才能愈合?也许碎片终究是裂痕,满目疮痍是谁给的?世间开得最绚烂的花,往往也最容易受到伤害。 “看样子你是巴不得我快些抵达燕国帝都,然后你好回去复命了,是吗?” 九公主越说越气愤:“你说说你,一不为荣耀富贵的,二也不为仕途官位,你这么做图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图什么!风伤只是尽忠职守,谨遵王命而已罢了!”风伤理直气壮。 九公主要在这里留下来过夜,风伤没有办法不从,于是便将三千将士全都停下来休息了。 雪地下边,被寒冰冻得坚强的杀手和伏兵们,推算着时间,杀意逐渐变浓重,肃杀了周围。 夜色,亥时和子夜交替时刻,三千穿着单薄的将士们冻得瑟瑟发抖,刚睡着了,立刻又被冻醒。 夜深人静,九公主仍旧躲在马车里头哭泣,风伤坐在战马之上,纹丝不动,雪花不断的淹没马蹄,不断的掩盖住风伤的黑发。 等到所有人都几乎睡去,雪地上忽然杀出一群穿着燕服的乌月国士卒,铁索,金钩等,悄然从一些士兵们身体处捆绑过来,捆住一批人之后,其他的士卒们便用长矛刺穿了那些人的身体,千疮百孔,惨叫声荡漾起来。 杀!群起而攻之,一千乌月国的士卒趁着寒冷和黑夜,大肆杀戮起来,宰杀战马,屠戮楚梦国的士兵。 莫有人能逃得出,双方将士,黑甲战士和银甲战士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转瞬,又只闻海面上传来一阵怒吼声“杀!保护九公主,保护九公主!”林子里喊杀一片。一方是三千银甲将士,手执长枪守护着海面。另一方却是一千黑甲将士,手执战刀和长矛,与银甲将士生死搏杀之中。 黑色军甲的人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将士们以一敌四,杀得楚梦国的人伏尸倒地,全身尽是伤痕,鲜血染红了盔甲,却不愿退后一步。 风伤走到九公主的马车面前,跳入了九公主的马车里,一只手搂着九公主,把九公主搂出来上了自己的战马上。 风伤一杆长枪在手中飞舞,尽是显得身手不凡,一声断喝:“你们!我等如此诚心诚意的来你们燕国和亲,你们却是这般待客之道?说出去就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楚梦国的将士们与这群黑甲战士杀得血流成河,几乎那是同归于尽,这时候,四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忽然跳了出来围住了风伤的前后左右,各自持着战刀。 风伤看着自己这三千将士们逐渐倒下,悲愤交加,长枪在半空横转了几个圈子,绕着手臂处随着手臂怒震,“驾!”长枪刺向正前方的人。 四个蒙面人猛然掷处铁钩,分别勾住了四只马蹄子,一拉一扯,四只马蹄纷纷被斩断,轰!战马倒在了地面上,风伤搂着九公主跳空而起。 九公主在风伤的怀里挣扎不安,“不许救我,既然你不爱我,那就让我死了算了!” 说罢,九公主胡乱的拍打着风伤的肩膀和脸,风伤一心对抗这四个一等一的高手。 四只金色的镰钩分别从四个方向袭击而来,风伤长枪一震,荡开了一只,一边抱着九公主,一边转身继续扫。 九公主骚动不安,四个黑衣人一边持着战刀,一边使用无比诡谲的金钩,风伤不敌,后背甲骨处被一个金钩穿了过去,忍着疼痛。 绝地反击,风伤使出了最为惊世骇俗的霸王枪,身体随着长枪如同龙卷风一般冲向这四个人,游龙一掷乾坤破,孤枪九连国境绝,杀气四溢、狠如林冲的硬茬。 那枪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竟然与那四个人匹敌,不时将四个人同时打退了。 九公主十分不满风伤的保护,趁着风伤和这四个人打斗,走到一群敌人身后大声吼道:“你们要杀的人不是我吗?来吧!”九公主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来临。 呼!又一批黑衣人从这些柏树之上跳落下来,大概有十一二个这样,围住了九公主,“天助我也!”练寒影十分高兴。 三股不同的势力,两股处心积虑想要至九公主于死地,九公主从这个黑衣人的眼睛和声音之中便认出来了这个人,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人都那么希望我死?”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答案的,今天他们杀不了你,那便让我来杀!你今日休想和之前那么幸运!”练寒影冲向九公主,一个穿着白袍的小将士盾了过去,与练寒影激战几分之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练寒影致命的一击。 但见一个蒙面人忽然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洒向九公主殿下,风伤卷起万里白雪,整个人如同风一般冲了过来,呼!一包白色的粉末洒在了风伤的头发上,有一些随着刚才身体甲骨处的伤口吸入了进去。 “这是什么毒?”风伤身子一软,双膝跪地,扶着直立的长枪,眼前一片模糊。 练寒影用尽力气,将金钩在那白袍小将的身体里转动了半圈,金钩瞬间刺入了九公主的身体,肩膀向胸膛中间一些,但见那金钩带着鲜血从九公主的面前穿破到了身体后边,鲜血滴滴答答的流了出来。 “这一次你还不死?”练寒影一脚踹开了九公主,用用金钩在九公主身上再次划了两道致命伤口! “啊!”九公主倒在了地面上,风伤慌乱不已,虚弱无力的爬到九公主旁边,手中长枪一扔,双手抱起了九公主的身体,“怎么样?你还好吗?” 九公主浑身是血,嘴角处一抹血迹,苦笑,“呵呵,既然生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死,便让我们死在一起吧,呵呵!”话音刚落,九公主的手忽然倒地,整个人闭上了眼睛。 四个蒙面人欲对风伤痛下杀手,但见练寒影忽然甩过手中的血月魂钩,“该死,杀了他们!”练寒影让自己的十几个人与那四个人围了起来。 此处早已横尸遍地,黑白双方均已经倒下,无非就这些黑衣蒙面人能活着,十分猖狂肆虐。 风伤的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整个人便已经倒在了地面上,昏迷了过去。 唰唰唰!练寒影一声断喝:“你们找死!” 练寒影与这四个蒙面人展开了激烈的较量,奈何四个蒙面人实力过于强大,竟然杀死了练寒影的两个杀手,练寒影一时低估对手的实力,锁骨处被人用镰钩刺了进去,血溅出来。 “啊!”四个蒙面人同时被三四只金钩穿刺身体,其中一个当即被练寒影斩断了喉咙,“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要杀她可以,若想伤他!那就是找死!” 杀死四个蒙面人,练寒影这边也损失了三四个人,练寒影捂着锁骨处的伤口,“不好,有毒!”练寒影惶恐不已,多看了一眼已经昏迷过去的风伤,“弟弟!能不能活命,这得看你的造化了!”扔给了风伤一瓶解药,这才离开。 此解药只能解练寒影研制的那种毒性,至于风伤所中的另外一种毒,似乎十分严重,此时风伤的嘴唇已经完全变成了深紫色。 练寒影一边离开,时不时回头望了一眼风伤,在走几步,驱赶随行的那几个黑衣人回去了,自己走到风伤面前。 练寒影蹲下身子,伸手捡起来地面上那一瓶药,倒出了一颗给风伤服下,捏着风伤的小嘴,给风伤灌了一口水。 摸着风伤的袖子,卷起来,静静的凝望了那个红色的印记,默默发呆,自言自语着,“想不到我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你,偏偏在你我姐弟二人打斗的过程之中被我找了出来,你也许不知道我找你多久。” “这些年来,在姐姐的心中从来都只有一件事,并不是所谓的绝对服从命令,而是试图通过这样残忍的方式,借这个机会接触和调查更多的人,想要把你给找出来,可我没有想到的是,明明我们可以相认,可我却是没有那个勇气跟你相认。” “你现如今乃是天子身边的红人,而姐姐我却成了全天下最为毒辣的女人,一个只会替人卖命的杀人工具,你所想要用心保护的人和事物,全都是姐姐我想要毁掉的,简而言之,你我之间一正一邪,姐姐我只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如何敢与你相认?” “相信,你一定不会知道你并非只是自己一个人,你还是永远不要知道你的身世为好,练家?呵呵!你还是永远姓风吧!” 练寒影确认风伤还有呼吸之后才离开,雪地上的鲜血逐步被掩盖,尸体一半在雪地,一半被雪继续覆盖。 第九十六章 命不该绝 天地有定数,命运不可更改,岁月不可增减,人参世事变化无常,这一刻,怎么知道下一刻的命运会是如何? 悲烈厮杀之后,九公主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一身是伤,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不意并没有。 九公主十分伤心,恨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为什么还活着,“告诉我,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地面上早已被大雪覆盖住了,风伤的身体被掩埋了其中,九公主以为风伤已经走了,站立起来,拿起自己的发簪欲刺死自己。 “哎呀!”九公主忽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发簪刺在风伤的身体上,风伤的龙银枪尖端处尚且未有被覆盖,九公主吓得感觉拨开了地面上的冰雪。 风伤手中依旧握着龙银枪,从风伤身体上的一些伤痕看来,风伤是在战斗到最后一刻。 从风伤那惨淡深紫色的嘴唇来看,必然是中毒太深,九公主慌了,一边蹲下来刨开雪,一边吼道:“你赶紧给我起来,你不可以死的,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还要活着?我要死,这老天也不愿意,到底是为什么?” 把手指放到风伤的鼻孔下方,九公主吓得顿时向后倒坐,风伤已经没有了任何呼吸,脉象也全无。 凄凄惨惨戚戚,九公主哭声滔天,撕心裂肺,“啊!为什么?为什么?该死的人明明是我,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救我?应该被人刺杀的人是我,应该中毒身亡的人也是我才对,告诉我,你凭什么有权利为我去死?” 九公主坐在地面上,抱着风伤的头部哭了很久,伤心欲绝,“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位穿着褴褛的老者忽然路过,腰间一只酒葫芦,山羊胡,头发有些凌乱邋遢,手中高举着一坛子酒,喝的醉醺醺的样子,大摇大摆,“世人总问我为什么?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到底为什么?” “大路在脚下,想走那便走,不想走便留下来;世上太多事,想做那便做,不想做便放弃;天命太坎坷,弄得人人怨,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老者疯言疯语。 说完这几句,老者继续用酒热了一下喉咙,继续说着,“青山鬼谷出高徒,风雪交加并天下。” “我出你个头啊出,这人都死了我看你还怎么出,整天就知道疯言疯语,要不是因为听信了你的这句疯言疯语,我怎么可能会对这个废物那么倾慕?又怎么可能会惹得一身的伤痕累累?我告诉你,只要本公主还能活着,本公主一定要让父皇将你的人头摘下来挂在墙头上!”九公主看了一眼,果然是那日的疯子。 “疯子,疯子…”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老者摇摇晃晃的走向这边。 九公主深受重伤,身子虚弱,不等老者走近便昏倒了过去,老者走到九公主和风伤的身体面前,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这两个人的脉象和气息。 将九公主和风伤的身体用那一辆破旧的马车运走了,马车很快的便穿过了洛峡谷,进入到了燕国的土地之中。 燕国的土地,都城燕京,正月里,镇上的集会又开始了,七里八乡的人都来赶集购物,一时间偏僻的小镇车水马龙,密集的行人中,有一个耍猴戏的艺人,引来很多人围观,观者如堵,大家都挤到前面看热闹,人头攒动,有的小孩儿看不到就坐在大人的肩膀上,煞是有趣。 大街的某一侧,有一间简朴的裁缝店,今天歇业不待客,店铺里头有一间破旧的房子。 房屋里头只有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一张双人床,东南角落处有些许的药材摆放着,药味有些浓重。 床上,一张棉被,一对男女,九公主和风伤此时正同床共枕着,盖着同一张被子。 也许是因为温暖,九公主不经意间便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旁边居然躺着有男人,九公主惊慌了,身体一颤动,身体上的伤口有些作痛。 九公主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竟然发现自己原先穿的那一身衣服被人给换了,而且身体的伤口处还被人包扎好了,可是九公主并不高兴,强行撑着身体起身,走到桌子面前坐着的老者面前,对老者是一番谩骂:“你!老东西!你这个好色无耻之徒!你敢脱本公主的衣服!你不是人!” 老者不说话,一边拨药,一边称取药物,气得九公主险些没有跳起来打人,一瘸一拐的走到老者面前,气急败坏。 “现在的年轻人呐,真的是习惯了冲动和没有头脑!哎!” 话音未了,门扉被人推开,一位水灵灵的小女孩走了进来,长发辫子,看起来年纪大概在十个年头左右。 “小照儿,赶紧拿这些药材下去炖了,记住,火候千万不要太旺盛,要七分的火候即可,而且这药材惧阴,千万不可以用木头来作为柴火,竹子最为适宜!待炖好了,你便端过来吧!”老者回头把装着药材的药壶给了小照儿。 “好的,小照儿现在就去!”小照儿端起来就想要走。 九公主才明白,原来这一身衣服乃是小照儿替她所换,“原来我终究是太冲动了些,是啊,如果不是因为太过于冲动了,我现在又怎么会这般伤痕累累呢?” “冲动果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九公主站在老者面前默默不说话,过了许久才道歉。 想到风伤还没有醒来,九公主不由得追着老者问道:“我受伤那么严重你都有办法把我救回来,那他呢?想来你应该也有办法才是吧?” “你问我对一个死人是否有办法,这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吧?我看你真的是愚不可及!”老者笑叹息。 “不、不可能,他一定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要护送我到燕国和亲的,现在还没有完成任务!”九公主趴在床沿前,对风伤十分不满。 见九公主越哭越厉害,老者心生厌烦,“你整天就知道哭来哭去,你烦不烦?你这是急着要为他哭丧吗?” “他现在还没死,等下就已经被你给摇死了!” “那叫做七情七花的毒,乃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毒,中毒者会遍体麻木,不能动弹,毒性蔓延至五脏六腑之内,还可以麻痹人的五脏,寻常之人是无法感觉到那还残留的一点点轻微心脉的,中毒者还会陷入永久的昏迷之中;而我检查了他的身上,竟然还中了一种别的毒药,此二者毒药一齐侵蚀着他的身体和血液,无药可医!” “他之所以还能撑到现在,已经纯属不易,足以见得他心中的那意念是极强,这才让其能活到现在!他确实不是一寻常之人!若是没有过人的坚强意志,此时他早已撒手人寰!但无论如何我都劝你及早的做好心理准备吧,毕竟他已经无药可医!” 老者说的这番话不免刺痛了九公主的心脏,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九公主一味恳求老者相救,老者不从,九公主便以死相逼,老者不忍才救了一条性命便要送还给阎王,于是便答应了九公主的请求。 小女孩端着一碗刚熬制好的汤药走过来,九公主一边舀着汤药吹凉了,才送入风伤的口中,一口一个悉心,九公主从来没有照顾过任何人,风伤是九公主照顾的第一个人。 九公主那贴心的动作,不存在愚钝,喂风伤喝下这碗汤药之后,九公主十分期待着风伤能活过来,只可惜,风伤并没有。 七情七花毒,本身中毒之后会急剧的伴随着血液循环蔓延至全身,使得中毒者全身麻痹,五脏六腑衰弱,然而,在冰天雪地里埋着的时候,血管受到一定的堵塞,延缓了毒性的蔓延和发作。 “我这个解药只能解开他身上的另外一种毒药,至于这七情七花之毒,我也是无能为力!但是我听说燕京一代有一处叫做玉龙雪山的地方,那里气候十分恶劣,地质复杂,据说那里生存着一种叫做‘冰蛇’的动物,其毒性不比七情七花弱!” 九公主十分明白老者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冰蛇能救他,是吗?我不怕,不管这就算有多么的剧毒可怕,只要能让他活下去,那我就愿意!” 老者眼巴巴的看着九公主如此痴情,“好吧,那冰蛇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里,是一种剧毒之蛇,一旦被其咬伤,先会引起局部疼痛,肿胀,并有一过性晕厥现象,随着毒性的继续扩散,严重者常因为脑出血肝脏而衰竭死亡等,你切记,在捕捉的时候不可以被其咬伤,因为冰蛇之毒,从古至今,尚且未有人能解!” “冰蛇之毒和七情七花之毒或许可以互相控制,以毒攻毒,但这办法是否真的能奏效,我也从未用过,所以他是否真的能活过来,这一点是个不确定的因数,是否值得你去救,请你三思而后行!别等下把你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了也不能救活他!”老者也是一脸无奈。 听闻,冰蛇喜欢藏于阴暗潮湿之地,喜爱饮血,尤其是纯阴女子的血,这也是大多数人常用来抓冰蛇的方法,但是去抓冰蛇的人,基本鲜有能活着回来的,毕竟那冰蛇生性冷血无情,凶猛剧毒,并不好抓取。 既然有了希望,九公主就一定不会放弃,听老者继续细致的说了冰蛇一般活动的地带,便奋不顾身前往。 第九十七章 以毒攻毒 冰蛇,身躯为冰色,触草木尽死,咬人无可活,此乃异常凶险,此去生死未卜。 此处便是在燕国都城里边,要到达玉龙雪山并不遥远,九公主欣然前往,不多时便来到了。 漫漫雪山,雪山绵绵长长,仿佛还流溢着袅袅的颤音,天幕下的银峰雪色莹蓝,绒布冰川玻璃样透明,巍峨的雪山插入展览的天空,雄伟壮观。 雪山太高,一个不曾吃过苦头的女子正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越走往上,雪山越陡峭,风雪越大,越是寸步难行。 九公主磕磕碰碰许多回,摔倒了爬起来,脸上有些被石头划破的伤痕,冻得全身瑟瑟发抖。 吃了不少苦头,总算爬到了山腰处,这里是延绵的雪山,白茫茫一片,九公主拖着累重的步伐,一边抹着冬天里的汗水,一边行走。 脚下约近膝盖处,皆被白雪所覆盖,深深的积雪,举步维艰,眼光四射,莫有发现有白色出现的迹象。 冰蛇本就喜欢生活在冰天雪地里头,又是白色,不免十分难以寻找,而且还不容易被发现,万一被咬到了,谁也说不准。 朝着雪山寻遍,一棵枯木之上,三两处被积雪压断的地方,地面上尽是一些掉落下来的枝条,约莫也被覆盖了。 枯木旁边,有一个如同拳头一般大小的黑色洞穴,不起眼,九公主本身没有看见,听见树枝的一声咯吱!望眼欲穿,终于发现了黑色洞穴。 九公主满怀希望走到洞穴面前,静静等待着,无有冰蛇出现,拿起一根枝条往里边桶去,一边紧张害怕着,一边安慰着自己不能害怕。 谁人都怕被冰蛇所咬伤,九公主也不例外,捅了许久,莫见有冰蛇,失望之极,沿着这块雪山继续寻找。 找了十几个小洞穴,不见冰蛇出入,失望之极,顿坐在地面上,忽然想起老者曾说过的话。 九公主拿着一个小竹筒,长越一尺半,直径约三寸半,随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将小竹筒做了一个小机关。 机关已经做好,九公主拿出发簪,用发簪在自己的手腕上划破了一道痕迹,忍着疼痛把鲜血滴入里边。 九公主面色有些苍白,看着里边装得差不多诱饵了,九公主便将其倾斜在一个小洞穴门口处。 九公主躲在一旁的树背后,蹲下身子,一边向老天祈祷,一边满怀期待,大学染得九公主一身淡粉色的衣服变成了白色,黑发便成了雪色。 两个时辰过去,九公主冻得有些忍不住,加上最近休息少,不由得犯困打盹了。 这时候,呼!雪地上忽然有一处地方蜿蜒的运动着,那蜿蜒的地方似乎是白雪在地面上移动,好似冰棍。 冰蛇抬起头来望了四周,确定没有危险跟近,闻着鲜血的地方而去,那个恐怖的蛇头,那一双冷血的眼睛,怪吓人。 一条丝状的舌头伸了出来,微微的动,蛇头一摇一摆,一高一低,尾巴和头在渐渐地靠近那个竹筒。 九公主欣喜不已,瞪大了眼睛,饱满了十二分的精神,冰蛇终究有些谨慎,向四周闻了闻,莫有发现人的迹象。 九公主手臂处的伤口来不及擦拭,只见那冰蛇闻着九公主的伤口,竟然爬了过来吓得九公主魂不守舍。 树上一坨积雪压了下来,刚好盖住了九公主手臂上的伤,冰蛇一时闻不见鲜血的痕迹,只好往那竹筒的方向再次退后,九公主悬着的心不免落了下来。 冰蛇很聪明,在小竹筒外边徘徊了很久,终究是忍不住饥饿而钻进去了小竹筒里头,冰蛇的身体完全往里边钻了进去,扑通!竹筒的机关卡了下来,冰蛇被关在了里边。 九公主满怀欣喜,走向那个翻转的竹筒,想来应该是那冰蛇在挣扎,九公主将竹筒收在了腰间。 刚想走,一个黑色的身影掠过,眼前出现一位戴着白色冰雕面具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雪白,银色的头发。 说话十分俊秀清晰,“大胆!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还敢抓我养的冰蛇?识相的话我劝你赶紧放了它!” “你的冰蛇?这雪山又不是你开的,凭什么说这里是你的底盘?这冰蛇是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你凭什么说这冰蛇是你的?”九公主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蛮不讲理的少年。 少年脾气有些不好,不多话,竟然移步幻影的走到九公主面前,“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放了它!不然我将会用你的鲜血来养这雪山上的所有冰蛇!” 九公主被吓哭了,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双手护住竹筒,“不、我不能给你,就算你把我拿去为你的冰蛇了我也不给,他还在等着我回去救命呢,求求你把这一条冰蛇送给我了好吗?他真的已经等不及了。” “你要救人便救人,这雪山之大,有的不只是这一处才有冰蛇,你要想抓,便到别处去抓才是,三、二…”冰雕面具的少年数数。 九公主自然是不愿意给冰雕面具的少年,一路狂跑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怎么会是一身武艺的少年对手?这不,九公主给冰雕面具的人拦截了下来。 冰雕面具的人想夺取冰蛇,却不意撕扯开了九公主的一块衣领,顺势将手缩了回去,但不会道歉。 “你、你个色狼!你想要对本公主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图谋不轨的事情,风伤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就是想要回你的冰蛇吗?大不了我给回你便是!”九公主娇气起来。 听到公主这个称呼,加上风伤这个名字,少年怔住了一下,忆往昔,曾经被风伤救过一条性命。 忆往昔,曾经和楚梦国的公主有过婚约,公主这个称呼只有在楚梦国才会有,冰雕面具的少年一听便知道了九公主的来历。 “你姓萧?你所想要救的人是姓风?是吗?”少年忽然问道。 “本公主是与不是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个无耻小人,小气鬼,你这里养着这么多的冰蛇,为什么就不能送我一条呢?你还心术不正,把本公主的衣物还回来!”九公主不怕死的样子,气势汹汹起来。 “你姓萧就对了,今日我且先送你一个人情,待他日,这个人情你必须要给我还回来!只是我这冰蛇乃是无上至宝,你切记不可以伤它性命,还有,我这里有一朵天山雪莲,你用了我的冰蛇之后,必须将雪莲喂冰蛇吞了这雪莲,以免冰蛇出现何种异样,届时你将其找一块安静的雪地,将其放走,其自然能原路返回来到我这边来!”少年不再阻拦。 “什么?天山雪莲是何等珍贵之物?百年难得一颗,用来喂你这破冰蛇不免太奢侈了些吧?”九公主震惊了。 冰雕面具的少年不管,用手轻轻托起九公主的下颌,忍不住在九公主面前嗅了嗅,“真香!不愧是国色天姿,你回去之后给我把你自己照顾好,将来,呵呵,你是我的!” 话音未落,少年一个急速闪电,眨眼人就不见了,九公主还没有想明白这个少年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先。 不做多的想法,拿着冰蛇便往回走,历经千辛万苦,总算带回了冰蛇,还有天山雪莲。 老者对九公主十分欣赏和赞叹,命九公主脱掉了风伤的上衣,第一次给一个男子脱衣服,九公主有些不太适应。 脱开了风伤的衣服,老者十分凶恶的赶走九公主,“闪开!”老者拿着刀子在风伤原先中毒的那个伤口处割了两刀,放出了一些黑色的毒血。 老者将冰蛇从竹筒里倒了出来,冰蛇顺着竹筒的口爬出来,闻着毒血的味道,冰蛇更是喜欢,平时那冰雕人便是用毒血养的冰蛇,所以导致这一条冰蛇充满了剧毒。 冰蛇一口咬在风伤的伤口,风伤没有一丝一时,身体里的血液正在被一条小冰蛇给吮吸着。 别看这条小冰蛇十分瘦小,其一次性能吞掉三碗的鲜血,然而,血液是何等珍贵,老者才不会让其将风伤的血液喝干。 确定冰蛇从獠牙处注入风伤体内的毒性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老者便将冰蛇收好,交给了九公主。 冰蛇尚且年幼,一下子吞掉了太多的毒血,以至于身体有些不太适应,在竹筒里似乎有些不安定。 九公主刚想拿出冰山雪莲喂冰蛇吞下,看着小女孩端着一碗汤药走过来,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在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这个冰山雪莲作为了药引给小照儿。 将冰蛇交给了小照儿拿去放生,九公主便端过这一碗热滚滚的汤药,一口一口的喂风伤喝下。 每一勺子汤药下去,九公主的心思都是悬着的,喂了很久才喂完了风伤,九公主紧紧地搂着风伤不愿放下来。 “你最好立刻给我醒过来,你再不醒过来的话,你对得起我对你的苦心吗?你说过你要护送我成功嫁给燕王的,你现在还没有履行这个事情!” 继续照顾着风伤,约莫过去了一个多时辰,风伤的面色终于好转,嘴唇恢复了之前的红润光泽,九公主却累了倒下了。 第九十八章 切磋武艺 君子爱佳人,美人恋少年,江山和红颜,定不负红颜。 数日后,风伤的身体终于渐渐恢复了过来,九公主此时却因为劳累过度而昏倒了。 此处应是陌生之地,风伤得以捡回来了一条性命,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看见的是眼前的老者,便对老者连翻感谢。 却看不见自己床上的那个美丽女子,想起床,手不小心触碰到了九公主的身体,才低下头来仔细看了九公主。 九公主的面色有些困乏,想来应该是累坏了,嘴角没有了昔日的笑容,眉毛下的眼线似乎是忧虑的。 美人终究是美人,最爱吸引君子,风伤忍不住低着头轻轻的亲吻了一口九公主的额头。 老者这时候,对风伤才算满意,“你的眼睛总算没有瞎,你说我这一个老头子能如何将你从鬼门关救回来?救你的人自然是你的伊人,如果你再分不清到底是谁救的你,老头子我可是真的要动手了!” “她身上中了数刀,却依旧还能活着,确实是个奇迹,若是这些伤落在别身上,只怕此时那人早已喝过孟婆汤,走过奈何桥了,但是她却不愿意喝那孟婆汤,所以选择了回来找你,如此坚强之女子,对你如此痴心,我就问问你怎么敢辜负她?”老头子开始发威。 “这一次护送她到燕国和亲,其中所有的危险是我的一时疏忽,是我的错,是我保护公主不利,这才让公主深受重伤的,风伤该死!”风伤一边摸着九公主的脸。 老头子被风伤气得险些没有吐血,站起来握着风伤的那一杆长枪,指着风伤,只见此时躺在床上的九公主眼角处忽然落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 风伤到底是不明白九公主的心思,老头子十分看不惯风伤,怒问:“我说你这年轻人怎么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呢?你知不知道你的这条狗命到底是怎么被救活的?” “若是没有她冒着生命危险去那玉龙雪山给你找来剧毒冰蛇,还有那百年难得一见的天山雪莲,你说你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跟老头子我扯淡吗?” “你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十天来到底是谁在你身边照顾你,你是不明白这十几天来这丫头到底为你吃了多少的苦啊,你看看她那张水灵灵的脸,为何就多了一些你看不出来的伤痕?” “你再看看她身体上依旧是受着重伤,又被你伤透了心,可却为何还能对你不怨不恨?” 老头子一句句的数落风伤,将这些时间来,九公主吃的苦头,把九公主的心思给风伤说了一遍又一遍,风伤沉默不语,惹得老者愤怒。 老头子实在是忍不了风伤这个一根筋的人,长枪当棍子在风伤的肩膀打了一棍子,“我是真的想要把你这冥顽不灵的臭小子杀死,可又不想这丫头的所有苦心白费啊!” 风伤如何不明白九公主的心思,老者愤怒的离开了房间,哼! 睡在同一张床上,风伤的心情是十分沉重复杂的,但是有一个信念却是十分坚定的这些时间若不是因为脑海里一直记得天雪,风伤早已放弃了活下去的信念,所以对于九公主,风伤终究是不能爱。 此时,对风伤来说,最想做的事情莫过于将九公主安全的交给燕国的新燕王,然后便可以回去见天雪。 可是,这一刻,风伤得知九公主如此为了他,他心温柔了下来,轻轻解开了熟睡之中的九公主的衣领,脱掉了九公主的腰带。 解开九公主胸膛处的衣服,露出清晰的锁骨,将九公主的身体检查了一遍,九公主雪白的肌肤尽显芳香,但却有三处深刻的伤口。 风伤轻轻解下了那包扎着伤口的布料,把自己的袖子割了下来,换掉了九公主那满是血迹的布带。 重新将九公主的身体摆正,伸手正欲拉回九公主的衣服,九公主却在这时候醒了过来,风伤再也解释不清。 “你当真喜欢我?为何偷看我的身体?”九公主明知不是这样。 “我给你换了新的药,你躺下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我以后再和你解释。”风伤帮九公主穿好衣服,系好纽扣。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找些吃的来!这几天真的是辛苦你了!”风伤借口离开,不忍面对九公主。 碳炉上的水在沸腾,烧开了一锅粥,扔撒一些瘦肉下去,再用筷子搅拌,等粥和肉差不多得了,再调一些味道,这一锅粥就味道美极了。 风伤端回来一碗粥,一边喂九公主喝下,九公主气愤之下一甩,打掉了碗筷,嗙!碎了一地,粥撒了,“喝,喝什么喝?我不喝,宁愿饿死算了,饿死了就不用嫁给燕国的那个傻子了。” 风伤一直害怕九公主这冲动的性格会坏了计划,所以一直没有把自己的计划说与九公主听,现在还是一样。 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苦楚,风伤不能喜欢更多的人,每一次看见九公主伤心,风伤的心是难受的。 风伤收拾好地面上的碎片,“就算你你不吃不喝,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风伤就一定会将你送到燕王的手中。” 风伤想让九公主恨他,也许恨过了,自然而然的就不会再喜欢了吧,这是风伤唯一的想法。 “你!你不可理喻,你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而且我告诉你,就算你真的把我交给了燕王,那我也一定会选择悬梁自尽,我之前已经悬梁自尽过一次了,我才不会怕第二次!哼!”九公主绝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你想的话,那便这样子做吧,反正我没有意见,但是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风伤手中拿着一块玻璃碎片。 “什么话?” “如果你敢死的话,那燕国和楚梦国必然会生出仇恨来,若是不想将你父皇辛辛苦苦守护的江山付诸流水,那便这般做!再有,死在燕国里,相信你会连一个可以下葬的地方都不会有!你若不想做一孤魂野鬼,那便不要这样做!” “这一生,我负了你,如果有来生,我能有幸遇见你的话,我会还你幸福,但是这一世不行,因为我有了天雪,我这一生只能爱一个人!”这些话才是出自最真的想法。 很明显,风伤对九公主也有情,两个人既然对彼此都有情,但却不能在一起,到底为何? 世上最难的莫过于抉择,最痛的莫过于爱河,当两个心爱的女子同时掉入爱河之中,应该选择救谁? “青山鬼谷出高徒,风雪交加并天下!”窗外又传来老者疯言疯语,终止了里边的热情。 老者是站在九公主这一边的,在窗外听风伤说了大半宿,破门而入,老者面带愤怒,抱着一个酒葫芦,咕噜噜的喝了几口酒水。 老者一脚踢起风伤的长枪,“小子,拿起你的长枪,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别为难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看老头子我今天不给你一些教训是不行了,对吗?”老头子顺起了一根木枝,“出招吧!臭小子!” 风伤握着长枪,迟迟不发,眼睛一直盯着九公主那温柔的脸蛋。 “臭小子,你这是看不起我是吗?老头子我告诉你,你别看我一身瘦骨嶙峋,我就是让你一只手你也未必是老头子我的对手,你有几斤几两的本事便使出来吧!” 老头子率先出招,如同一只手指般大小的木枝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风伤咽喉,木枝还未到,森寒的气息已刺碎了西风! 风伤乱发狂舞,眸若冷电,长剑如虹,以伤体迎战,不过,却无法抗衡,脚步一溜,后退了两尺,背脊已贴上了床架上。 老头子手中的木枝已随着变招,笔直刺出,风伤忙回长枪招架,可是只架开刺向胸膛的一木枝,嗤嗤!老头子的木枝已在他衣衫上划了一道深刻的口子。 从老头子的武功如此快速而精湛看来,风伤不免震惊了,“喂,臭小子?你就这点本事吗?就这点破本事你还想一个人单枪匹马的闯燕国的王宫?那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 九公主听到老头子说的话,急忙问道:“什么意思?” “臭丫头,还能是什么意思?他那么喜欢你,肯定舍不得把你扔入那龙潭虎穴之中啊!”老头子手中的木枝抖如笔蛇,偏偏刺来,风伤不得已挑起那桌子和椅子扔向老头子,老头子轻如鸿雁,纵深跳跃,巧妙的躲了过去,同时,手中的木枝破了风伤的右臂袖子之后,尖锐又刺伤了他右臂肌肤。 呼!风伤退后之后,整个人在地面上横腿随着身体旋转了几圈,人随长枪如闪电一般刺向老头子,老头子看着这一招诡异的霸王枪,笑了笑,“呵呵,真正的霸王枪确实无人能破,只可惜,你轻重拿捏不准,不能掌握其轻重力度,这一招霸王枪在你手中不过如同普通的招式而已罢了!” 老头子微微后退,踩着墙壁跳了起来,躲过了风伤的攻击,等风伤再次出手的时候,但见木枝的尖端已经近在咫尺,在风伤的喉咙前,而老头子用手和身体夹住了长枪。 老头子变脸,质问道:“臭小子,你会这一招霸王枪?是谁教你的?你说你要是能用得精湛一些,那倒也无所谓,可你现如今用得这般烂的水平,不免丢了老头子我的脸!” 风伤陷入了迟疑,“这一招叫做霸王枪?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原先我并不会。” 第九十九章 公主出嫁 回想那一日,与天雪交手的时候,天雪的那一些故意闪躲和出手攻击,原来是指教风伤枪法,风伤本身并不在意,然而在雪地上生死一线之际,一心想着天雪,想着要活着回去见天雪,不意识的便使用出来了这么一招霸王枪。 “臭小子,我说你少装疯卖傻了,老实交代,你师承于何人?” 刚问,老头子便想到了什么,“从你这一身不凡的气质看来,还有你方才所使用的枪法,你也算是人中龙凤,想来必然是我那师弟的徒弟错不了!”老头子完全收手,跳在倒塌的桌子之上。 这一刻,风伤相信了木若心之前说过的话,原来鬼谷第十四代弟子并不尽是有鬼无涯前辈。 风伤还是不愿意相信木若心不是天雪,连忙问道:“前辈?你既然认识家师,那能不能容晚辈我问你个问题?你是不是有一位女徒弟叫做木若心?” “今日老头子我念在你是我师侄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但不代表老头子我允许你欺负这个臭丫头!” “你既然知道我那徒弟的名字,那想来也必然见过她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这一招不成气候的霸王枪必然是她教你的,对吗?我那徒弟如此冰雪聪明,却教出你这般半斤八两的废物,你小子以后要是胆敢跟任何人提起这霸王枪是她教你的,看我不把你戳几个窟窿!”老头子绝非吓人的语气。 九公主打断了老头子和风伤的对话,问道:“神算子,我问你,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老头子我叫无崖子,我不是什么神算子,要说神算子,那自然是我那得意的徒弟!不过你放心,我刚才对你说的那些话,句句为真,不信你问他便是!他把所有的事情可是都写在脸上了先。”老头子喜好喝酒,葫芦举起来,又是喝酒。 老头子似乎不喜欢听情情爱爱的事情,也不想说太多关于木若心的话,“臭小子,不是老头子我看不起你,就凭你这如此渣的枪法,想要在燕国的王宫里闹事,那无疑是自寻死路,你若是不想去送死的话,一炷香之后到后院来找我,我念你我师侄一场也算是有缘,我就免费指点你一些,希望能对你的枪法武艺有些帮助。” 屋子里经过一番打斗之后,十分凌乱不堪,满地狼藉,小照儿进来收拾残局。 风伤和九公主面面相觑,对视了许久,九公主率先开口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想我嫁给燕王那个傻子?” “既然方才那老前辈已经说明了,那我也不瞒公主殿下了,经过我和大哥雨点风的一番商量之后,决定,你不可以嫁给燕王!” 九公主:“为什么?” “三五年前,燕国和乌月国同时率领大军侵犯我楚梦国国土,少杀掠夺,无恶不作,使得百姓处于深深火热之中,后来因为契约的事情这才暂时退兵,但是从其野心和对我国造成的伤害来看,其亦和乌月国差不多都是虎狼,何况燕国二十万大军被我楚梦国所杀,这燕国的官吏大臣们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他们表面上虽然答应和亲,可这实际上不过只是想要借公主留在这边做人质,然后好威胁楚梦国割地或者给以其利益而已罢了!” “再从柏林遇刺的事情来看,就已经十分明显了,这我们的轿子还没有到达燕国,便已经遇到了燕国的刺客,所以这燕国的王宫,公主千万是进不得,那就是一龙潭虎穴!进去之后,没人敢想象他们会是如何对待公主殿下!”风伤终于说完了,一个字也不断,不歇息,不口渴。 九公主顿了顿,想了想,“如此那我便更需要进这燕国的王宫了。” 此话一出,风伤惊异的目光凝视九公主,“公主为何这么想?” 明明在刚才之前,九公主是如何的不想进入那燕国王宫之中,现如今公主却答应得这么爽快,显然是因为伤透了心。 风伤将和雨点风的计划跟九公主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九公主没有采纳,很担心九公主会破坏这个计划。 现如今,唯一能说服九公主的理由,便只有真爱两个字,可这个理由没有得到满足。 风伤在老者的点拨之下,枪法武艺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在后院里边凭着一杆长枪劈天阵地,挥霍自如,切风断,“嗯,不错。”老者十分欣慰。 几日之后,风伤身上的毒已经完全解开了,九公主身上的伤也不碍事了,时间匆匆,担心雨点风等得太焦急,风伤不得不想办法快些进燕国的王宫。 考虑到刺杀刺杀的危险,考虑到更多的安全因素,此行进燕京的王宫必须谨慎再谨慎。 风伤提议让九公主女扮男装,九公主说什么也不愿意,无奈,风伤只得想办法把九公主哄开心。 这几日,九公主能体会到风伤对她的关心,便也不希望风伤出什么事情,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老者做事向来沉稳,风伤和九公主要离开的前夕,老头子苦心交代着,“这里曾经虽然是楚梦国的土地,但却被燕国的人占领,你们必须换成燕国的衣服才可以。” “那怎么办啊?”九公主回到了最初的懵懂天真时刻,虽然没有笑容。 老头子笑了笑,语重心长道:“我这里刚好有两套燕国的服装,不过都是男装,如果你们不嫌弃脏兮兮的话,可以暂且拿去穿一穿,等你们要离开燕国之前,记得脱下来还我就是了!” “什么?这么破烂的衣服你还要回收?”九公主气得跳起脚来,双手摸着这皱巴巴的破衣服,勉强将就。 老头子太高了几分声音,“废话,当然了,我这老头子一无是处,靠的便是租这衣服给人来换取些银两维持生计,你们拿去了老头子我吃什么?吃西北风吗?” “还有,这衣服我可不能白借给你,你们穿多少天我就要按照多少天的费用来收取,分文不少!你们在在我房间里打烂了的东西我也会一样一样给你们算账,等你们回来的时候,记得来核对账单,顺便的把银两给结了!”老头子不屑一顾。 九公主很生气,“你知不知道本公主乃是九公主殿下?” “就算是九公主殿下,那也不可以,在这个地方,你就算是天子也没见得能有多大用处,你别忘了这里现在是谁的土地!如果公主的身份在这里能有用的话,你和他就不会差点连小命也没有了!”老头子仍然是笑得淡然。 九公主把凤玉簪摘了下来,硬生生的塞给老者,“这只发簪够买买你这个店铺里的所有东西了吧?小气鬼,要就拿去!这衣服我拿走了!” 九公主牵着风伤的手便离开了,但闻老者醉醺醺的说了一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内忧外乱,右耳最乱。” “送你们这十六个字,希望能对你们今后有所帮助!”老头子躺倒,手中还拿着酒葫芦,酒水撒了一地,整个人便睡着了。 九公主之前女扮男装过,那是在雨点风面前,那时候便觉得十分不自然,现如今又要重新扮演一次,九公主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风伤没有掂量那十六个字的意思,有九公主在耳边吵闹,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但却记下来了这整句话。 久在楚梦国的禹都城待坏了,那里因为战乱,几乎连吃的都鲜有能见到,在燕京里,看见琳琅满目的美食小吃,九公主忍不住蹦蹦跳跳,这个爱吃,那个爱吃。 风伤就喜欢九公主这样的性格,天真直率,人见人爱,贯养着九公主。 想想老头子说的那些话,想想昨夜的时候,风伤曾再三问起老者关于木若心的事情,“敢问,那木若心真的是师伯您的徒弟吗?那我是否要喊她一声师妹?” 老者依然坚定,“那木若心确实是老头子我的徒弟,这一点,老天可以作证,如若老头子我有说过半个假字,天打雷劈!” “然而,师妹这个词在你与她之间的称呼不免太过于陌生,天命让你们走到一起,那便不可能只是师兄妹那么简单,老头子我就只有这么一个爱徒,我希望你能好好善待她,莫要教她伤心才是,不过,我看你这副窝囊样,你如果敢惹我那爱徒不高兴,相信对你没有半分好处!”老头子说的话,让风伤不得不相信了木若心那日所说。 “可是,为何木若心竟然会和我曾经见过的天雪长得那是一模一样?” 对于这一句,老者只仰头叹息,“天知道,你去问老天这到底是为什么吧!老头子我太笨了,回答不上来!” 九公主看得出来风伤在想事情,手掌在风伤面前摇晃了一下,风伤还是没有反应,九公主一巴掌拍在风伤的后背,风伤才幡然醒悟过来。 “你刚才在想什么呢?看你想的那么出奇?是不是又想要把我给卖了啊?”九公主明知道风伤不舍得她。 “你要是敢再吵我思考问题,我就真的把你给卖了!”这是风伤第一次和人开玩笑,至少从天雪离开之后,风伤一直都是严肃的,一张没有笑容的脸,直到那日在木若心面前笑了。 第一百章 公主嫁到 昔日的大街,天雪在的时候,那是一个十分文静的女子,总不会像九公主现在这般跳动不安。 走在相似的路上,身边跟着不同的人,物非人非,心中的所想也不同。 从九公主的身上,折射出天雪当年在与青山时候的性格,风伤一不小心就回忆起了两年半之前。 与青山上,风伤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天雪刚成立,两个人都是十分贪玩爱玩的类型,只是风伤的性格更为顽劣一些。 天雪救了风伤已经有八个月左右,这八个月里,风伤早已被天雪的美食手艺给诱惑住了,天雪做的食物勾住了风伤的魂。 天雪的每一个笑容都在风伤的记忆里头,这一天,风伤第一次向向天雪表白,风伤把天雪拉到一棵树下。 绿色的叶子落了下来,风伤拿着一只自己亲手雕刻的木兔子放在天雪的手心处,天雪对兔子十分喜欢,不由得欣喜和感动。 风伤忽然语出惊人,“你看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做给你的兔子,那么你也应该和我一样很喜欢你才是吧?那既然你也喜欢我,那我希望你能接受我对你的表白,好吗?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 这个表白失败了,自己表白别人,居然反过来似乎是别人在表白他,天雪一时羞涩,“哼!你做的这个兔子难看死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它,我既然不喜欢你给我做的东西,那么我也不会喜欢你,我有爷爷的疼爱和照顾,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你这个小坏人,小坏蛋,自作多情,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了?” 天雪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哭着去找了鬼无涯爷爷,得知风伤如此欺负天雪之后,鬼无涯罚风伤三天三夜不得吃喝,此外,还要把兵书抄写十遍,每天必须练习枪法八个时辰! 这一顿惩罚来得严厉,善良的天雪自然不忍心,在吃饭的时候,在自己的碗里偷偷留了一些,拿去给风伤。 “哼!我不吃,你骗人,你说你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会把自己的一半食物分给我吃?”风伤来了脾气。 “呦呦呦,你火气挺大的啊?居然敢生我的气,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你不理我自然有人理我,哼!” 看着风伤练习枪法如此劳累,动作天雪也会傲娇。 “别别别!”看着天雪端走,风伤急了,连忙抓住了天雪的手,“我、我吃,我不生你气,你那么可爱那么美,我怎么可能会生你气呢?”风伤傻笑着。 天雪没有生气,看着风伤吃完了,肚子还饿,又去厨房偷了一些吃的过来,风伤练习枪法时候,动作又是那般僵硬木讷,天雪便在一旁指点了下来,这一指点便是三年零三个月。 回想当初,伊人也是这般性格,只是时间推移,伊人的性格变得多愁善感,再也没有了当日的天真和快乐,没有了过去那样的无忧无虑。 国事私事,羁绊着英雄儿女,人在乱世之中,总是身不由己。 穿着女扮男装,走在燕京大街上,确实方便许多,很顺利的便来到了燕京的帝都王宫外。 雨点风那日带来了五十人,此时早已安插在燕国王宫里边的一些防卫之中,所有布置已经十分完好。 与雨点风见过面,交流了一番,商定了明日便是成亲之日,雨点风便亲自待见了燕国此时的元首独孤信。 独孤信向来拘谨,在燕国里边又是德高望重,做起事来十分细心,再三斟酌之后,又犹豫了。 想到之前风伤便失信于燕国一次,为了担心旧事重演,独孤信让风伤和雨点风还有九公主一起入住独孤府里。 九公主那任性的性格,自然是不愿意被人这般怀疑和囚禁,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 在风伤和雨点风的说服下,九公主才愿意暂时进入独孤府里,这一进入独孤府里,独孤信便派重兵把整个独孤府围住了,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更过分一些的是,独孤信担心风伤的本事,担心风伤使诈,竟然把风伤关在了独孤府里头的牢房里。 为了救风伤,九公主不得不答应独孤信,明日与燕王完婚。 第二日,举国欢庆,为了让婚礼能不发生意外,独孤信下令把燕京的东南西北四个城门紧闭,且在城头内外增派了重兵把守,以防止变故发生。 做到这一点,如此虚心谨慎,雨点风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面对如此老谋深算的的独孤信,雨点风担心自己的那一道计策会失败。 九公主也觉得这道计策似乎不可靠,问道:“这道计策是你想的还是风伤想的?” 从雨点风选择沉默和找借口掩藏,便这道这并非是出自风伤的计策,如此铤而走险,除非有很大的胆识,而且失败与胜利未有定论。 约定的时刻到了,雨点风为九公主盖好头布,拿起剑,护送九公主从宫殿外走入里边,这一路上,从九公主出现的第一个时间点,便有独孤信的人跟在旁边,雨点风没有机会和九公主继续喃喃的商量。 午时,天朗气清,是个成亲的大好日子,九公主走了进来,满朝文武似乎并不是那么和睦,议论纷纷,有些人表面上虽然十分恭敬,但实际上是不满的。 九公主偷偷的掀开一点头布,看到坐在宝座上的那个肥头大耳胖子,胖子一副痴呆的样子,还时不时傻笑,九公主顿时来气。 最后一步便要踏入宫殿,雨点风被士兵们拦截下来,“把剑留下!不准带任何武器进入宫殿!” 雨点风大概看了一下这里周围站的满满的都是燕国的侍卫,更是不太确定自己的计策是否可行。 拜过堂,燕国天子在独孤信的一边教导之下,木讷的伸出手来,十分害怕九公主,“不、我不敢,我怕她会打我的,我不牵!” 为了不露馅,九公主主动伸出了白皙的玉手,独孤信轻轻推着燕王的手摸到了九公主的手,九公主心中那是一种十分厌恶。 “你的皮好温柔,好光滑!”燕王忍不住连九公主的另外一只手也牵起来,用鼻子闻了几闻。 独孤信对燕国的燕王十分无奈,悉心的教授燕王,指导直到整个成亲的仪式结束。 九公主一身红妆,头布掩盖着的是气愤,九公主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宴席开始了,九公主和天子坐在宝座之上,雨点风坐在群臣中间,左右各是燕国的大将军,左手边便是完颜烈,完颜烈一看见雨点风便生了仇恨。 想起来在禹都失败的那一次屈辱,完颜烈拔出了战刀,若非独孤信制止,绝对要打起来。 完颜烈看在独孤信的面子上坐了下来,气得两个鼻孔一个出气,端起酒坛子就是大口大口的咕噜噜。 “来人!上菜!上好酒!”独孤信双手合掌拍赞。 宴席很快的在酒水美食和歌舞笙箫之中开始了,刚进行到一半,只见独孤信忽然找来了一个侍卫,附耳在那侍卫耳旁喃喃道:“赶紧去一趟我府里,通知我府里的士兵们务必杀了那叫做风伤的人!” 看见独孤信那虚假的笑容,雨点风便知道有事情要发生,猜想独孤信必然会反悔,然而雨点风看着宫殿之内的所有空酒坛子,便没有了方才的那么紧张。 呼!一群官吏们忽然倒下!头脑一片昏沉,完颜烈拍案而起,大声吼道:“他奶奶的,哪个孙子在酒水之中下了毒?” 九公主和雨点风在出发之前都已经服用了解药,这些药物对雨点风和九公主并不足为惧,毫无作用。 完颜烈一边撑着肚皮,一边怒视着雨点风,跳了出来,拔出战刀,曾经身经百战过的完颜烈确实不容易被这普通的药物所迷倒,竟然能与雨点风大战了三十来回合。 独孤信乃是一文人,从不染酒,莫有中毒,见状,立刻让守在宫殿之外的五千禁卫军围了进来,一时间将雨点风团团包围了,大殿之内站满了侍卫,无数的弓弩指向雨点风。 雨点风一脚踢飞了完颜烈,完颜烈药性发作昏倒了过去,“他奶…”没说完整句话便闭上了眼睛。 “动?再动一下老夫我立刻马上便让你万箭穿心!” 独孤信双手合掌拍赞,一脸阴险的笑着走过来,十分不客气,“雨点风,老夫早已料到你们此次和亲并非真心实意,你以为放倒了这满朝文武便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了吗?今天在这五千弓弩手的包围之下,你插翅难飞!” “今日,我燕王不仅要得到你们的九公主,还会将你和那叫做风伤的人头挂在我燕京的城头之外,以彰显我燕国的国威!这叫做什么?这就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你们自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吗?” “其实老夫早已料到你们会在那食物之中做手脚,只是你们既然要演戏,那老夫便陪你们演,因为只有陪着你们演这一出好戏,这一场好戏才能够得以延续!”独孤信扶着白色的长冉。 “你能告诉我我到底什么时候暴露了吗?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举动的?”雨点风陷入了失望之中,唉声叹气。 “老夫第一眼见你们那时候,你们如此镇定自若,而且又如此着急的便要将这打死都不愿意嫁给我们燕王的九公主塞过来,这不就是一个十分明显的矛盾吗?若非你们有足够的自信,你们怎会表现得如此淡然?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自己太聪明了,总以为自己在这宫廷中做了手脚便成竹在胸!” 半柱香之内,独孤信继续一字一句的从头分析到结尾,将雨点风和风伤的破绽逐一点了出来。 第一百零一章 锦囊妙计 大殿之内,蜂拥的尽是持着弓弩和刀子的禁卫军们,密密麻麻,空气十分僵硬,一片肃杀之意。 侍卫们剑拔弩张,对准着雨点风,正欲放箭,九公主见计划失败,担心风伤和雨点风的安危,忽然从摔破了一只酒杯子,拿着一块锋利的玻璃,架在这个傻子燕王的脖子上,对独孤信威胁道:“独孤信!我告诉你,我萧梦碟竟然来了就没有打算要活着回去,你如果不想你们的燕王陪我们一起死的话,那就立刻马上放了雨点风!” “立刻马上的去给我把风伤放出来!半个时辰之后我要在这里见到他!” 独孤信假装表现得十分紧张的样子,伸手示意禁卫军们暂且后退了几步,九公主怎么说,独孤信怎么做。 而此时,在独孤信的府里,牢房外头,站着三十来个弓弩手,弓弩宛如半月弓一般,利箭锐利得恐怖。 牢房里是一位生得模样俊俏的少年,一身凌乱的头发盖住了英俊,衣服有些脏兮兮,显得有些邋遢。 “放箭!” 呼!三十支箭雨一齐发出,一波箭雨发出,下一波又继续,牢房里边的人被利箭刺成了刺猬,千疮百孔,万箭穿心,浑身是伤痕,浑身是血迹。 “走!你们留下两人清理现场,其他人速速跟我一起赶往王宫!” …… 黑暗的牢房里头,等那两个人打开了锁头,走了进来,一个蜘蛛人忽然从天花板上跳落下来,顺势从其中一人身后背着的箭拿出了两只,不等那两个人眨眼,两只箭雨便刺穿了那两个人的喉咙。 “呵呵!就凭你们还想杀我?若不是我聪明,趁着刚才饭点的时候抓了一个替死鬼,老子的命还真的要给你们给拿去了先!” 风伤来不及思忖,背着一把弓弩,从牢房外头找到了自己的那一杆龙银枪,一路狂奔向王宫大殿。 九公主以燕王的性命相威胁,将所有人逼出了大殿之外的广场,五千弓弩手在内层围着九公主和雨点风。 包围圈的外头是持着战刀和长枪的士兵们,千军万马围得水泄不通。 “你们当真以为你能能逃离得开这燕京吗?识相的话赶紧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放了我们燕王,我还可以保你们一个全尸,你们不用像你们的同伙那般死得凄惨,万箭穿心!”独孤信肯定风伤已经被人杀死。 “别过来!都别过来!你刚才说什么?你要是敢伤他一分,我便要你们燕王给我陪葬!”九公主惶恐不已。 一个士卒背着一把弓弩走进来,跪倒在地面上,“报国师!那个人已经被我等乱箭射死!” “不、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九公主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 “都听见了吧?瞧,这就是与我们作对的后果,趁老夫现在心情还好,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你若是能安安分分的与我朝燕王继续完成所有的婚礼程雪,兴许老夫还可以考虑放了你的这个同伙!”独孤信对九公主阴险的笑。 “我不信、不,我才不信!他命那么大,怎么可能会死?我不信!”九公主彻底心碎了。 雨点风也不相信风伤死了,九公主神情恍惚,继续威胁着独孤信退下这些侍卫。 呼!一支暗箭穿过了冰冷的空气,从独孤信的头顶上划过,只见一顶乌纱帽被利箭刺飞落在地面上,“谁说我死了?”一句清晰的声音传来。 风伤背着一把弓弩,握着一杆长枪,单枪匹马闯进来,侍卫们把箭头转向风伤,九公主一声断喝:“我看你们谁敢放箭!” “贤弟,你还活着?这实在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一定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的!”雨点风拥抱着风伤。 “让大哥担心了,实在是抱歉!” “嗯,你我兄弟一场,今天就算是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一起战死,那倒也无妨了,此生无憾啊!”雨点风似乎放弃了希望。 看看九公主那绝望无助的眼神,这样继续威胁下去必然不是办法,看看万马千军,五千弓弩手,五千带刀侍卫,剑拔弩张。 天上愁云惨淡,没有日光,寒风冷冽刺骨,远处的屋檐上还有一些未有融化的积雪。 此时已经是绝境,风伤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赶紧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锦囊,里边只有一张布条,上边写着天雪的笔迹。 锦囊之中:只愿君心似我心,定然不负相思意。爱君,妾知君会在燕国遇到危险,是故早已在燕京东门城头外命人备了三匹汗血宝马,应该够你们所用,守门的人之中,有我的人,只要君在东门附近射一支火箭抛入半空之中,便是信号。 看完之后,风伤把布条珍藏在怀中,“我有办法!” 风伤走到九公主身后,抢走了匕首,继续挟持燕王作为威胁,逼着独孤信等人往东门方向退出。 独孤信老奸巨猾,派人去东门那边查看,然而终究无法在东门查到任何线索,因为木若心的人隐蔽的很好。 此时,已经是黑夜,周旋了许久终于抵达东门,一步一步的靠近东门这边,独孤信的警惕性越来越强。 风伤与独孤信斗智斗勇,通过人性心理,一步步必经了东门附近,即将可以出城,可周围还是一大群弓弩手和侍卫。 呼!风伤一道箭雨射起城门面前的一个火锅,医治、两支、三支箭雨继续将那火盆飞入了半空之中,火炭掉落下来,烫伤了四五个弓弩手们,箭雨乱放!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但见城门很快的便给人打开了,五十来人混在燕国的士兵之中,一大批的杀死了靠近城门的弓弩手和侍卫。 “快走!”一个带头的老兵大声喊着。 风伤、九公主和雨点风谢过这些人之后,风伤将燕国的天子推了出去,便匆忙的逃跑。 五十几个人帮助风伤拖延时间,风伤匆忙的解开了战马,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九公主和雨点风先走。 呼!风伤推开了燕王,驾着战马逃跑,漫天的箭雨忽然飞射出来,“给我将他们乱箭射死!” 五十几个人以死相拼杀,死死的用尸体堵住城门,城门班掩半开,独孤信等人难以追出来,等追出来之后,风伤和雨点风等人已经跑远。 人哪里跑得过千里马,独孤信是聪明人,只好叹息放弃,“哎!看来他们那是早有防备啊!” 黑夜之中,九公主回头望不见风伤,十分紧张害怕,欲掉头去寻找风伤,“不行,我要回去找他才是!” “相信我,我贤弟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给那些人杀死呢?”雨点风话音未落,哒哒的马蹄声在靠近。 一位面容俊逸的人忽然出现在,黑色的眼眸逐渐清晰,带着些许迷人的泛滥。 未有靠近雨点风和九公主,风伤兴笑道:“果然,当今世上,除了一人之外,还是大哥最懂我啊!” “除了一人?那一人是谁呢?莫不是九公主殿下?”想想也觉得奇怪。 风伤不想言说这个人的名字,怕九公主不能接受,只道是:“那人,等回去你们就知道了,说来,此次真的是有惊无险啊!” “还说呢,刚才那是吓得我差点都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呢!你不知道我的手在哪里抖了多久呢!吓死我了,你们看看你们出的都是些什么馊主意,害得我们差点连小命都给搭上了。”九公主一边抱怨着,三个人的马一边缓缓地向洛峡谷处进去,终于回来楚梦国的土地。 “不管怎么说,我义弟的计策到底还是比我高明一些,真的是神机妙算啊,要不是贤弟你事先在城外引了三匹千里马,这会我们三个人只怕都早已万箭穿心了吧!”雨点风一边夸赞着,风伤默不作声。 呼!风从少年的怀里吹出来了那一块女子的香布,刚好落在九公主的面前,九公主轻捏着布条,打开一看,一边跟读了出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然不负相思意…” 本以为九公主看了会十分生气,风伤低着头表示惭愧,却见九公主忽然笑得清晰,强颜欢笑,“你看看你发什么愣呢?她那么深爱着你,又那么神机妙算的救了你,想来你真的是很幸运啊,这一次若不是她出手想救,只怕我们三个的小命都没了。” “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她才是最合适你的,至少她比我聪明得多了,若是她跟在你身边的话,将来必然能给予你很多帮助,这楚梦国的烽火战事如此连绵不休,我身为一国公主却不能拯救黎明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到底已经是惭愧!” “既然人言风雪交加并天下,那么便说明了你们在一起是对的,那么,就让我这个多余的人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说罢,九公主快马加鞭的往禹都方向赶回去了,风伤和雨点风也驾马追过去。 三匹黑色的汗血宝马在黑夜之中驰骋奔腾,风伤手拿着天雪的手迹,细致的思考,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见到天雪。 人的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她是风伤的全部信念,是风伤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第一百零二章 龙颜大怒 九公主和风伤一行人穿过了重重的障碍,快马奔腾了许久,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这才折返回到了禹都。 刚一走进楚梦国的宫殿,天子气得暴跳如雷,“反了反了,真的是反了!竟然敢违背寡人的意思以那燕王的性命作为威胁!这不愿意和亲便也算了,现如今还这般明目张胆的和燕国结仇,瞧!这就是朕一直最宠爱的九公主!” 愤怒的天龙在咆哮着,文武百官,莫有敢说话的,周围一片沉寂,杀意渐浓。 “你那哪里叫做宠爱?你那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你只听人说起我用燕王的性命威胁燕国,你可知道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先?你可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们三个人就再也回不来这里见到这么可恶的你了!”九公主刚进门,听见天子的声音,回驳看几句,哭着梨花带雨的跑了。 雨点风想要去追,天子吼道:“不许去追!她都已经长这么大了,竟然还如同一小孩子一般不知分寸,做事总是如同小孩子一般,她要闹要气,那便由她吧!” “来人!把风伤和雨点风拿下!朕猜测若不是有你们两个如此给公主仗胆,公主必然不敢如此!”天子龙袍一甩。 几个侍卫操着长戟走了进来,武器架在风伤和雨点风周围,正欲带走,但闻一声清脆的声音出来,“陛下,且慢!” 回头望去,一位穿着雪白色棉袄的女子忽然走了进来,雪白色的绒毛帽子,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 “这就是若心郡主的真实面容吗?真的是名不虚传啊,确实也很美啊,可以算得上是一流的绝色佳人了。”文武百官纷纷议论。 少女走了过来,走到天子面前,细致分析,“启禀天子,那九公主既然与燕王成亲拜堂过,虽然没有将所有的礼仪程序走完,但始终也算是没有失信,倒是那燕国的独孤信,其老奸巨猾,不愿和亲也就算了,竟然设计伏击九公主,险些让九公主和风伤殒命。我听风伤说过,若非上天自有好生之德,偶然之间遇见我师傅,得到其相助,这会只怕九公主和风伤已经没机会活着站在你面前!” “……此外,其还在燕王的成亲大典之上做了手脚,反倒说是我等先做的计策,将一切都算在我等头上,这整个阴谋其实都不过是那独孤信一人精心的设计而已罢了,若非风伤聪明,懂得一些占星卜卦之术,隐约能预知将来,是故早在侥幸之中做了些打算……” 天雪长篇大论,进一步剖析了从风伤离开楚梦国之后,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天子这才大致明白。 天子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天雪说得也是句句在理,便采纳了天雪所言,“也罢,既然我等并没有理亏于燕国,那,九儿回来就好,从今以后,胆敢有言让九公主和亲者,杀无赦!” 木若心满腹心机,说话态度铿锵有力,理直气壮,一半真话一半假话,一方面是为了在风伤面前显得自己是爱他的,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天子能放了风伤,其三,乃是为了顺手送个人情给九公主。 风伤从木若心方才是一些歪曲事实之中隐约感觉木若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明明在燕国发生的闹剧乃是风雨两兄弟、独孤信、木若心一起搅和的结果。 这个闹剧之中,风雨的计划和独孤信的计谋皆失败,木若心成为了唯一的胜利者。 风伤看木若心的那眼神,比平常时多了一分警惕的心理,这一张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面容只属于木若心,不属于天雪。 “贤弟,她不是天雪吗?可天雪不是已经……”雨点风总算想起了这一张熟悉的脸皮。 “不、她不是,她只不过长得是相似而已罢了,你自己看吧!” 朝堂依旧在继续上早朝,故事继续在发生,风伤失落的眼神望见木若心便回了魂魄。 刑部尚书忽然有话说:“哦,对了,陛下,经过微臣这数个月来的苦心调查,加上风护卫提供的一些线索,现已经大致确定了那刺杀陛下和九公主的贼人来源于何种方向,从其作案手法上来查看分析,用的武器乃是乌月国的武器,而其所用的武术招式却是本国,而从其尸体的特点来看,可以断定的是我们楚梦国自己人。” 邓太师站立如山,且听且说,“这么说来刑部大人已经快要把这个案子给破了呢?真的是可喜可贺啊!真的要恭喜刑部大人了,这功劳可不小啊,果然不负陛下的信任呐!”邓太师笑里藏刀。 “太师说笑了,这身为臣子的,本身就应该替陛下多分忧解难,这乃是臣子的本分,何来功劳这一说法?再者说,若非太师这几日多加派了人手保护微臣,只怕微臣也是没有这个性命查到现在这个地步呐!” “哪里哪里,刑部大人说的是哪门子话,这现如今内贼猖狂,相信那贼人必然不想刑部大人查出其到底是谁,其如此嚣张跋扈,连吏部尚书大人一家都敢屠杀,谁知道他会不会狗急了跳墙忍不住咬刑部大人一口啊?” “老夫深得陛下宠幸,必当为国为民,尽心尽力、殚精竭虑才是!保护刑部大人呢,也是为了能让刑部大人能尽快的查出真凶,莫要给那真凶夺去了性命,以免断了线索,甚至让刑部大人殒了性命!” 木若心就静静的站在这里听邓太师虚与委蛇,对在这里的这些文武百官已经观察过那么多日,早已是知晓了这些人的长处和弱点,还有人性心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道那么多人,其实木若心此时最为了解的还是风伤。 一个是为情痴心的少年,一位是处心积虑的少女,镜花水月似浮云,红颜相负恨君心。 问世间,有多少人为红颜所留连?问情缘,有多少泪为心碎而缠绵? 散朝,人群离去,雨点风也奔去找九公主,空旷旷的大殿里只剩下风伤和木若心两人。 风伤与木若心之间距离约为三尺,深情的忧伤眼眸凝视着木若心冰冷的眸角,目光互相对视了许久。两个人似乎是在用目光交流,又仿佛是用心在说话。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木若心嘴角微微一冷,阴笑道:“怎么了?你这一副对我不理不睬的样子,是在怀疑我对你的情分有假吗?” “不!我没有怀疑!就算这一切真的都是在你的算计之中,那我也心甘情愿选择相信你,我爱你!”风伤跳了过来,紧紧地搂着木若心的腰间,木若心没有抗拒,任由少年怀抱。 “如果我说你有些时候真的是很傻很傻,但不知你是否也会这么觉得?你明知道我之前对你说的话没有半句虚假!”木若心晶莹的泪珠落下了一颗。 风伤的头与木若心紧贴着,像拥抱着天雪一般欣喜万分,“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神机妙算,我这会只怕已经死在燕国里头了。”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然不负相思意!我说过这句话,你既然没有背叛我,那我便不会负你,我就是算尽心机,玩弄全天下,也不会将你算入其中,你要记住,从始至终,我对你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半个谎言!”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有很多时候我做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有些时候也许会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我一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如果你觉得我是个恶毒的女人,容忍不得我的话,那么,你可以选择杀了我!我会欣然接受的,而且不会对你有半点恨意!”木若心咬紧牙关,吞掉了真相,只字不提。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天雪,不管你师傅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木若心也好,天雪也罢,我爱你,此生此世,永远不离不弃!”醉了少年的心。 一个美丽的女人,不管怎么打扮,都是十分迷人的,尽管现在穿的是这一身乌月国的服装。 木若心已经把自己所有真实的部分展示了出来,这才是真正的若心郡主,素颜,没有任何面纱。 踟蹰了好一会,木若心终究还是开口了,“我…我要回一趟乌月国,我的未婚夫木青云被女王关入了地牢里头,他的线人来报,说其命垂一线,让我立刻折返回去救他!” “你休想走!他是你的未婚夫,那我是你的什么?”风伤搂得更紧了,不许木若心离开,木若心也不舍得这个少年的怀里。 从刚才一个人在宫殿之中顶着各种压力舌战群儒,巧言善辩的说得邓太师哑口无言,从刚才那独立勇敢的性格,忽然变成了一个依赖性极强的女子。 “我是来跟你说道别的,就算你不愿意我走,我也要走,,谁也不知道回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你我今后是否会成为敌人,你我之间又是否还能再见面,所以你要搂就多搂一会吧,接下来,也许你句不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木若心去意已决,风伤忍受不了木若心离开自己,咬着心头肉,举起手中的长枪,推开了一些木若心,长枪怒打在木若心的膝盖处,咯吱!但见木若心的脚忽然疼痛起来,身体微微向前倒塌,风伤扔弃手中的长枪,再次搂住了木若心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是真的不能让你走,我舍不得你!” 第一百零三章 美人皮香 “你、你就不怕我会恨你吗?”木若心忍着身体上的疼痛。 “恨?恨也好,不恨也罢,总之,能把你留下来在我身边,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对不起!雪!”男儿有泪不轻弹,落了三行又半行。 凝眸相视泪满衣,“好,那我就不走了,但是,你总得给我一些笔墨纸砚好让我写一封书信回去救他一命吧?我和他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他却是我的未婚夫,这一纸书文,便与之割舍吧!心本就是你的,我无法嫁给他!” “木若心,心如木头,我本为冷漠人,不通人情暖爱,只懂得用心计杀人如麻,双手曾染过成千上万人的鲜血,已经是一十恶不赦之人,本不意能有今日之缠绵,却在那日禹都初见,对君一见倾心。”木若心的泪水滴滴答答的流落,风伤不时伸手擦拭。 “我一开始也不懂我为什么明明很想杀了你,可却又舍不得下手,直到我对你的感觉愈来愈强,渐渐地,便不舍得你受伤,渐渐地,很想呵护你、保护你,最终,我已经舍不得你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了这到底是为什么!”风伤越说越泪。 木若心问:“为什么?” “天雪,你就是天雪,你的眼神骗不了我的,还有你给我的那种感觉,而且我记得你的胸膛前曾经有一块忘川痣,我是记得的。”风伤伸手解开了木若心胸膛前的一点衣服,那里只是一片白雪的皮肤,却没有所谓的忘川痣。 “我送你回去给你上点药吧,我刚才出手太重打痛你了!” 把木若心的衣服整理好,风伤继续搂了木若心的身体,抱着木若心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回去。 “看见没有,这个重度,刚好和天雪的是一样的。”风伤十分确信这个人便是天雪,只是又无法确定那日所见的老者到底是何人,那老头的招式确实是出自鬼谷。 “若心宁负天下不负你,将来,风,你不可以抛我辱我欺我,可以吗?”木若心实际上有些许怨恨风伤的这个举动。 在风伤的那一棍子打下去之前,木若心原本打算终止这个计划,却在那一棍子之后,重新拾起了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风伤把木若心抱进了房间,从房间的衣柜里头拿出了一套木若心之前穿过的衣服。 这数个月以来,木若心便是和风伤睡在同一间房子的,所以风伤十分清楚木若心的衣服放在哪。 让人烧来一大桶的温水,在温水上边洒了一些花瓣,想要为木若心沐浴。 木若心望着白烟袅袅的温水,花瓣屡屡飘来芳香,神色有些许紧张,问道:“你、你想要做什么?” “别紧张,这天气挺冷的,我不忍你受冻了,这一大桶温水有助于活动筋骨,加快血液循环,对你的身体是很有帮助的,何况它还添加了一些补益的成分在里头。”风伤轻轻捏住木若心的肩膀。 又伸手轻轻解开木若心的衣扣,木若心没有拒绝,“你我如今尚未正式成亲,接下来的衣服边由你来脱吧,你在这里沐浴一下,我去厨房那边亲自给你做些好吃的。” 风伤自知不宜冒犯,还是不忍回头望了一眼,女子肌肤如白雪,十分迷人,风伤走出了门口,关紧了房门。 伸出如玉的足尖试试水温,在轻纱缭绕的幔帐中用花瓣沐浴,到处烟雾弥漫,恍若身临仙境。 木若心静静的享受着温暖的水滋润皮肤,玉足微微清洗,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 少女沉浸在舒适之中,淡忘了时间,不知不觉,一刻钟多过去了,风伤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乌鸡人参汤走了进来。 那个推开们的清脆声音,吓得少女立刻紧张蜷缩了回来,水声优美,房间里尽是女子的馨香。 “你还没沐浴完呢?该起来穿好衣服了。”风伤背对着刚出浴的美人。 “好!”一个字刚落下,轰!木桶处忽然发出一声响声,女子卷身腾空而起,双手抓过衣架上的衣服,婉转的身体随着衣服卷了几圈,不多时,便把女子的身体卷得严严实实,尽显女子娇柔的身材。 女子只穿了遮掩上半身和下半身的衣服,秀发未干,光着脚丫从风伤的后面走了过来,不等风伤回头,少女便紧紧地搂住了风伤,风伤手一颤抖,乌鸡人参汤险些没有掉落下来。 一双白雪如玉的手摸在风伤的衣服上,风伤见状,神经兴奋了一下,这是男子正常的反应,“你真美!” “若是不美,怎能钩得住你这大将军的心呢?小女子能得将军如此宠幸,实在是不知道用多少辈子修来的福分呐!”木若心不曾有过这么温柔,除了在风伤身边。 “瞧!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呢?这些话应该由我来说才是,遇见你才是我最大的福分呐!”面前的汤药热腾腾。 “若是两国可以不生战乱,我便可以安心做君的妻子,然而现如今,烽火连天,战事不休,我便只能做君的红颜,还望君能成全,仅是红颜!”木若心淡然的说,紧紧搂着风伤。 风伤把药汤和肉粥轻轻放在了桌面上,轻轻回头,被女子白皙的皮肤所着迷,锁骨也是白嫩韧性,腹部没有遮掩之物,肚脐清晰可见,腰肢是那样的完美,纤纤细细,玲珑一般。 “好了,天气有些凉呢,我来为你把剩下的衣服穿好吧!”风伤一件件衣服拿过来为木若心披上,一个动作一个利索,不多时,为木若心穿好貂裘大衣,穿戴好了那只毛绒的帽子。 风伤顺过帽子的时候,不巧看见帽子的内侧上竟然秀着两个大字,“风伤”,少女见状微微羞涩了。 戴好帽子,风伤扶着一瘸一拐的木若心走到桌面面前,喂木若心吃喝进食,木若心笑得清甜迷人。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看我也在我的龙银枪上刻上你的名字!”风伤拿着长枪便开始用尖锐的东西刻画着,原先念着木若心的名字的,但是刻画之中,不小心的便刻画成了“天雪”二字,风伤也觉得很奇怪。 “不、不好意思,我…”风伤没有说完。 “无妨,我知道在君的心里是爱我的就够了,君能把我那么当日夜思慕的天雪,我十分感动,在你面前,我就是你的天雪吧!”天雪阻止风伤擦去那两个字。 木若心一再劝说,风伤只好接受了,到底木若心还是十分温柔如水,懂事善良,和从前的天雪差不多相似,几乎是同样的一个人。 君似明月心,照亮我的心,风伤依稀记得曾经天雪说过的话。 只可惜,天意弄人,柳城一别之后,世间再没有了那单纯天真的天雪,现如今只有一满腹心机的女子。 女子善于利用男人的温柔,善于审时度势,善于隐藏心机,做事拘谨,权衡夺天下,不负相思心。 “有朝一日,若是你发现了我并不如你所想的这般单纯温柔,或许你便不会觉得我有那么好了吧!我困了,我要上床休息了,你依旧睡你的地板吧,明明我有自己的房间,可你每次都是要把我叫来和你睡同一间!” 九公主不是那么坚强的女子,从燕国回来以后,这几天下来,一直茶不思,饭不想,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头,不曾出门,也不给任何人进入。 侍女们担心坏了,一味跪在房门外请求九公主开门,九公主任性,尚且未有从伤心的阴霾之中走出来,不愿意出去。 作为九公主的贴身侍卫,雨点风必须承担责任,雨点风一点也不斯文,轰!一剑斩破了九公主的房门,房门掉落在地面上,烟尘滚滚! 见雨点风一个潇洒的动作姿势,九公主就十分来气,抹去了泪痕,踮起脚尖,“雨点风!你干嘛?赶紧出去,你这是要把本公主的寝房给掀了才好吗?” 雨点风充耳不闻,对几个端着饭菜的侍女吩咐道:“把饭菜端上去,她自己要是不主动吃,你们便只管强心喂她,所有的罪责都由我一人来承担便是!” 侍女们没有那么大胆,不敢轻举妄动,战战兢兢,雨点风断喝,“若是饿坏了九公主,你们几个人的脑袋也不够赔吧?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 在侍女们的强心喂食之下,只见九公主不多时便给喂饱了,雨点风端着一碗热汤,不管九公主如何挣扎,就是直接灌。 九公主吃喝完了之后,十分生气,追着雨点风跑遍了整个院子,手中的匕首一直不曾离开过手。 雨点风的挑逗之下,九公主逐渐恢复了昔日的笑容温柔,只是九公主的心思依旧是忧郁的。 被九公主折腾了一天,雨点风也是累坏了,找个靠角落的地方,躺下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睡去了,鼾声如雷。 九公主一盆冷水泼了过去,雨点风被这冰水冻醒了,“你、你干嘛!” 雨点风好生大胆,竟然想要报复九公主,追着九公主在院子里又继续绕了两三圈。 “哎呀!我的脚扭到了!都怪你!”九公主成日折腾,从前没有遇见风伤的时候,便是与四皇子一起折腾,现如今,物是人非,九公主不免有些伤怀了。 第一百零四章 皇城风雨 皇城之内,天子下令严守公主遇刺的事情,让雨点风、刑部尚书和邓太师分别彻查此事。 白天时候刚说完,现在是子夜时分,皇宫之内,大多数人都已经睡去,一片安静,除了一些在巡逻的人在到处走动。 雨点风刚被公主从房间里赶了出来,负责守护九公主,雨点风只好坐在九公主的房间外头。 夜深人静,雨点风有些犯困,打了一个盹,然而门外却是飞雪飘飘,天寒地冻,雨点风想睡也睡不着。 九公主到底是心地善良的女子,推开了房门,抱着一番被子和一个枕头走了出来,扔给了雨点风,“雨点风,我问你,我到底哪一点好了,你之前不是一直嫌我刁钻野蛮吗?怎么忽然间的就那么想要娶我了?快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雨点风不敢将心中的真实目的说出来,“你生得那么艳美,如此倾国倾城,试问哪一个男人见了会不心动?” “好色无耻之徒,就知道贪图我的美貌,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有这个福气!拿着你的棉被和枕头,滚去睡吧!”九公主娇柔的呐喊了一句。 “你先让我进去你房间半个时辰好吗?我说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是金枝玉叶,我哪里敢对你做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要保护而已,真的!”雨点风冲进去了房间之内。 九公主拦不住雨点风,一边谩骂着,一边看着雨点风在房间里精心布置陷阱。 雨点风让九公主睡床底,九公主如何愿意?不得法,雨点风问九公主要了一些花粉,花粉和胭脂互相搭配着。 雨点风顺着绳子爬到屋子顶端,将屋子上方的瓦片全部染上了潮湿的花粉,又将胭脂水粉洒在了九公主的床上,蚊帐处。 “你拿我这如此珍贵的胭脂水粉来浪费,到底是何用意?” “我就问你,这胭脂水粉和你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你应该分的清楚才是吧?” 九公主不知道雨点风想要做什么,将雨点风从房间里驱赶出去之后,便躺回床上睡觉。 半夜三更,血色的残月悬在天际边,愁云忽然凝结,狂风吹来,庭院内落叶纷纷,积雪和落叶交织着,漫天飞舞。 呼!一个黑衣人忽然从天际边飞来,轻盈的落在四合院的一间房顶之上,轻轻拨开了一块琉璃瓦。 房间之内,九公主已经睡在了梦乡之中,房门之外,雨点风裹着一层单薄的棉被,垫着一个枕头,靠着房门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个人的身子轻入鸿雁,对皇宫似乎不太熟悉,先是飞到了别人处的屋顶,轻轻的掀开了几片瓦,看见里边的人不是九公主,便又转头向别处飞去。 由于不小心,蒙面人的脚踩偏了,将屋顶的一块瓦弄掉落在地上了,“嗙!”一个急落的在地面碎了一地。 雨点风没有听见这个声音,继续转身沉睡。 黑衣人终于找到了九公主的房间,拨开了一块琉璃瓦,九公主的睡姿很美,笑容灿烂。 “都死到临头了还睡得那么死!那我就送你去见阎王吧!”这个蒙面人掀开了几块瓦片,顺着一根绳子,悄悄的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一些粉末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染在了练寒影的身上,这种胭脂花粉极其不容易被发现,练寒影踩在光滑的地面上,脚步声极为轻盈。 练寒影有着飞檐走壁的本领,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但在这皇城之内,做起事来还是不免小心一些。 练寒影走到九公主面前,右手持着血红色的镰钩,缓缓靠近九公主那玉白的脖颈。 呼!哈欠!练寒影身上那墙壁的花粉味道呛得九公主忽然打了个喷嚏,练寒影急忙躲避,本以为九公主会醒来,却见九公主继续换了个睡姿睡去。 “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醒来,我就成全你吧!”练寒影猛然将血月魂钩祭出,飞速刺向九公主的喉咙。 哈欠!九公主醒了过来,无意中看着一个血红色的魂钩刺过来,九公主急忙闪躲,双手抓住了镰钩,一边狂喊着:“救命啊!救命!来人啊,抓刺客!” 雨点风一开始没有任何反应,轰隆!天空忽然打了一声雷鸣,闻着屋子里边传来一声声救命,雨点风一剑斩落了木门,健步如飞,冲了过去。 九公主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镰钩的锋利处,鲜血不断的流着,脸色有些苍白。 “大胆,竟然敢行刺公主?找死!拿命来!” “嗙!叮当!当!”屋子之内响起了武器的打斗声,刀光剑影之中,练寒影招招诡异,镰钩在手中使得出神入化,雨点风也不甘示弱,铁剑在手中灵活自如的劈斩着。 屋子之内顿时激烈了起来,“你是什么人?到底为什么要袭击公主?” “死人是不用知道的!受死吧!”练寒影一掌打在雨点风的肩膀处,魂钩从雨点风胸膛前切过,雨点风向后侧着身体,斜着手从下往上挑拣剑而起,架开了魂钩。 “怎么回事?”练寒影忽然感到有些许头晕。看来是刚才的那些香粉有毒。 “你已经中了十香软筋散,你逃不掉了!”雨点风和练寒影继续激斗着。 练寒影见状不妙,想要逃跑,手臂处被雨点风划破了一道很长的伤口,练寒影捂着伤口,用魂钩勾起一张桌子甩在雨点风面前,接着便迅速的从门口逃离了出去。 看着九公主的伤口在不断的流血,雨点风没有追出去,而是回到了九公主的旁边,用剑从自己的衣服割破了两块,小心翼翼的给九公主包扎着。 雨点风轻轻捏着九公主的手,九公主的手心处传来一阵暖流,涌入心头,目光有些痴痴的望着雨点风,最后还是松开了雨点风的手。 “你别管我了,赶紧去追那此刺客!”九公主催促着。 “来人,保护九公主!”雨点风喊了一群巡逻路过的士兵们。 “放心吧,她跑不掉的,她身上有你的胭脂味,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将她挖出来。”雨点风沿着那些熟悉的香味一路追了出去。 一路追过去,从皇城之内追到了皇城之外,这股香味还是有些浓重,只是血迹忽然消失不见。 一直追到刑部尚书的府面前,香味才忽然消失了,雨点风抬头望着“刑部尚书府”几个大字,不由得震惊,心道:“果然,我就知道如果没有和朝中官员勾结,你绝不可能对宫中环境那么熟悉。” 说罢,雨点风走向前,狠狠地敲门,敲了许久,府里的下人才懒懒的走了过来,打开了大门,来不及听这位下人问,雨点风喊了一句,“让开!”冲进了府里。 雨点风在府里到处搜寻,下人急忙跑过来,“你是什么人?你来我们府里做什么?” 管家一边喊着,一边让人过来,雨点风在这里边断了线索,没有找到那名受伤的女子。 在花盆处,雨点风发现一套黑色的衣服,衣服上残留着一些血迹,还有一块黑色的面布。 雨点风刚伸手拿着这一件黑色的衣服,闻了闻,这味道和刚才那名女子的味道是一模一样,刚想走,但见一群官兵忽然围了过来。 “谁人如此大胆?竟然敢三更半夜的闯入我府中?到底有何企图?还不放下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刑部尚书穿着一件红色的官袍,板着严肃的脸。 “尚书大人,这可是从你府里搜出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还需要狡辩吗?”雨点风质问着。 “这是什么?”刑部尚书不由得问了起来。 呼!轰!刑部尚书府的大门忽然被人撞开了,天子穿着黄色的龙袍忽然走了进来,一群官兵很快的将尚书府的侍卫们围着了起来。 天子一边失望的眼神,一边拍手叫好,“好啊,朕就说了,这敢在禹都之内三番两次寻刺公主的人,又对公主如此了解,必然是宫内的人,起初邓太师跟朕说怀疑你的时候,我还不愿意相信,现在看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怪不得你一直说此事极为棘手,不好查询,原来你这是贼在窝里不好查询,是吗?”天子示意了一下,“来人,将尚书府里所有的人统统带走,带回去关入天牢里边,听候朕的发落!” “陛下,微臣冤枉啊!冤枉啊,还望陛下能够彻查此事,还微臣一个清白!”刑部尚书紧张的喊着,担心府里七十二口人的性命。 一群官兵将府里的人统统抓了过来,年龄最小的不过六岁半,是刑部尚书最小的儿子,年龄最大的是刑部尚书的老母亲,年逾花甲,头发有些花白,看着这个场面,当场吓得吐血身亡。 小孩子和一些下人在哭泣着,心中十分害怕,忽然间,只听见两个官兵忽然走了过来,“报陛下,在府里东南角落的水井里发现一名少女的尸体!” “捞上来看看!” 士兵们捞上来之后,把那名尸体抬了过来,天子捂着鼻子,让雨点风检查一下,“雨侍卫,是她吗?你仔细看看!” 雨点风将那女子的手臂衣服扯开,一看,手臂处确实有一道一模一样的伤口,“报陛下,确实是她,臣记得一清二楚,她的手臂上刚才中了微臣的一剑,这伤口一模一样,您看她这最里边的那件衣服,还是破的!” 刑部尚书听闻此言,大骇,冲进了人群之中,两眼泪汪汪,冲过去抱紧了地面上那一具女尸,“翠儿啊,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间就撒手人寰了……” 第一百零五章 风家旧案 上 天子对刑部尚书很失望,往往对一个越是信任,那个便又最不值得信任,真的是伤透了天子的心呐! 邓太师善于巧辩,表面上十分善于伪装,“起初,老臣还以为是燕国的余虐所为,当得有人向老臣告密的时候,老臣也是十分震惊不敢相信呐!” 失去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刑部尚书哭得很是厉害,但还是被天子派人给抓走了,临走之前,盯了一眼邓太师,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天子将这整件事交由邓太师完全处理,此案件终于告一个段落,风伤跟着过来,总算舒缓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禹都了。 然而,风伤在处理这个女子尸体的时候,动作有些笨拙,雨点风忽然走了过来,饶有所想的样子,好似想到了什么。 凭借着雨点风在公主房间所设立的机关,雨点风闻了一闻这个女子尸体的味道,感觉不对劲。 想起那女凶手身上染着一种无法被洗去的胭脂水粉,雨点风急得走向里边的水井处,欲继续追查究竟。 又来到女子跳井自杀的地方对水井边缘检查了一遍,闻遍了边缘,舀了一勺子水起来品尝,并没有发现那一种胭脂水粉的味道,“不对,这个人并非真的元凶,你我都被那真正的元凶给骗了” 雨点风断定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凶手,与风伤说明了自己事先做的一些准备,从头到尾分析了今夜这个黑衣人的事情 “还有,你看,从这雪地上的痕迹来看,如果她真的是跳井自杀的,那么又怎么可能会还有背着水井离开的足迹?再从这两种脚印的对比来看,这里出现的必然不止是一个人,这虽然只有半只的足迹,但却足以说明了凶手还在潜逃之中。” “贤弟啊,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啊,如果大哥我猜的不错的话,那凶手是故意引诱我等前来此处的,而所有的设计,其实都是她事先就已经做好了的,我们这是被她给骗了啊,从其意图上来看,十分明显是想要除掉刑部尚书,想来必然是刑部尚书大人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而那真正逍遥法外的凶手担心自己的阴谋暴露,这才酝酿的这个阴谋。”雨点风拍了拍风伤的肩膀。 雨点风深深自责,“我刚才一时没有想到,就连那么聪明的贤弟你也无法想到,这事情只怕并没有我们所看见的那么简单啊!这凶手是想要借你我兄弟二人的手除掉刑部尚书啊!” “如果说是朝中的某位大臣在排除异己,那也不可能会同时害了吏部尚书和刑部尚书才是,毕竟谁都清楚这两位尚书大人在政见之上,从来都是存在着诸多的分歧,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有谁会想要除掉他们呢?” “如果不是排除异己,那便只有阴谋暗杀了,可这和刺杀公主和天子的凶手又是否是同一个人呢?”雨点风终究没有能弄明白。 “也许是有人故意想要挑起混乱,想要酝酿别的阴谋那倒也未必,只是这个阴谋到底是什么呢?”风伤道出了这样一句话。 雨点风细致的回想了当日在朝中所见过的所有大臣,联系的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但问:“大哥我听说木若心会武功是吗?其之前一直隐藏着如此高深莫测的实力,但不知其是否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凶手会不会是她呢?” “不,不可能的!我了解若心的为人!更熟悉她的性格和武功,她决计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风伤一口驳回雨点风的话。 雨点风纠葛到底,面色匆忧,“这乱世之中,人心难测,谁也说不准,大哥是担心她会是那乌月国的底细,恕大哥我愚钝猜测,大哥以为其是因为有什么阴谋,所以才处心积虑接近你的,毕竟那木若心乃是乌月国的人啊。 风伤深爱着木若心,“不、我不允许你对若心有任何的猜测,我相信她一定是无辜的,她对我是真心,而且我对她也是,所以我相信她!” 雨点风无奈也不想因为一些事情坏了兄弟之间的情感,但言道:“不管怎么说,既然贤弟你那么肯定木若心是清白的,那我便回去查看一下吧,为了能让大哥我更放心你一些,还希望你能允许大哥我查一查!” “不必,她做不了案的,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所以我相信她!” 风伤不敢说自己打断了木若心的右脚,只是低着头,继续处理刑部尚书府里的残局。 雨点风始终觉得木若心有问题,至少从那日在朝堂之上木若心的性格上来看,木若心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 在风伤还在处理事情的时候,雨点风背着风伤查处木若心,三更半夜的,来到了木若心的房门前,敲了几遍无人开门。 见风伤的房间里仍然有明亮的蜡烛,猜测木若心在里边搞鬼,雨点风便冲了过去。 叮叮!啵啵! “谁啊!” “我还以为会是风伤回来了,不知道这三更半夜的,你来我一个弱女子的香房,不知是否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他不在房间里头!”木若心扶着木门。 雨点风盯着木若心看了三两遍,又闻了一闻,这股味道确实和九公主的胭脂水粉十分相似。 雨点风虚与委蛇的笑道:“木姑娘说笑了,你既然是我贤弟的爱人,那雨点风必然应该尊敬才是,只是这皇城之内今夜刚好发生了一件事,终于抓获了那行刺九公主和天子的凶手,虽然天子认定凶手便是那刑部尚书,但我并不以为真正的凶手已经抓到,所以我……” “所以你就怀疑我了是吗?那好,你请便!你尽管搜吧!”木若心敞开大门,走起路来有些颠簸。 木若心指着简陋的房间陈设,“这么久以来我都是跟风伤同住的,这是他的房间,我睡的是他的床,穿的是他的鞋子,用的是他从公主那里拿来给我的胭脂水粉,” 听木若心说胭脂水粉是从九公主那边得来的,那么这一股味道相同,并不足为奇了。 不巧看见木若心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雨点风连忙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这脚是怎么回事?你的腿脚不舒服吗?” 天雪顿了顿,有些许幽怨的苦楚,说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当然是因为他爱我了,为了不让我离开,他用自己的龙银枪把我的右脚给打断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贤弟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凶手绝不可能是你,不过我这贤弟也做的太过分了些,喜欢一个人也不能把她永远囚禁在这里啊,看我这就去找他算账去,为你讨个公道!”雨点风听了,对风伤很不悦。 “不必!他既爱我,我也爱他,那便不恨他吧!” 一句深情的话,流入心间,雨点风能体会到木若心对风伤的用心良苦,这感情必然是真实的。 雨点风一走,木若心重重的关上了房门,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面前,用房间里的火炉烧掉了黑色的夜行衣,接着,将一只血红色的魂钩藏在了床底下。 火炉上的黑色布料刚烧成了灰烬,但见门外忽然出现一个伟岸的黑色影子,从其特点上来看,是一男子的。 见风伤推门进来,木若心悄悄的把手臂上的伤口给掩盖住了,穿好了衣服。 风伤缓缓走近木若心,用无微不至的声音关乎道:“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呢?” 木若心表现得淡定自如,“没呢,人家等你呢,你都还没有回来,人家一个人怎么睡得着?” “嗯,好吧,辛苦你了!”风伤轻轻拍着木若心的手臂,刚好打中了伤口,木若心吃紧了一下,险些暴露出来。 “你没事吧?看你方才有些紧张的样子,是在担心我吗?可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风伤看到了木若心有一丝的彷徨之意。 “不会,我有你在,能有什么事?” 木若心假装检查着风伤的身体,看看哪里有没有受伤,“我方才听说今夜宫中又遭遇刺客了?你和她交手了吗?你武功那么高强,应该没有受伤吧?” 说实话,木若心不知道风伤的枪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神入化了,对风伤生了一分的警惕心理。 女子香遮不住胭脂味,熏入鼻子之中,清新怡人,“你今晚涂胭脂水粉了?”风伤嗅着鼻孔。 “是的,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总要打扮得好看一些,不然我担心你会嫌弃我的容颜不够美,如此,便留不住你的心!”木若心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甜美而无声。 风伤抚摸着木若心的小脸蛋,爱不释手,暖暖的感觉,给风伤一种久违的爱恋,填补了内心之中的空虚和寂寞。 军旅生涯,本就需要忍受着各种煎熬和寂寞,如今却这般依赖女子的温柔,到底是为将者大忌。 感情,在战场上是奢侈的,对任何人绝不能有半点情,尤其是对自己的敌人,一旦对敌人有半分心慈手软,便意味着这一场仗必然是输定的。 风伤是明白人,但偏偏喜爱情的陷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若不是尚未实现心愿,风伤早已隐遁。 少年不识愁滋味,多情自古空余恨。 第一百零六章 风家旧案 下 那年七夕,三生河边,曾经一起放走的河灯,现如今已经漂流到了什么地方去?是否已经沉入河水之中。 什么都能掩饰,但是有一点是绝对无法掩饰得了,风伤曾经偷看过天雪洗澡,尽管现如今无法在木若心的胸膛前找到那个曾经的忘川痣,然而,忘川深情早已将其显示出来,风伤看得清晰。 “绝对错不了的,木若心!” 北方有杺树,叶如梭形,大如二指,夏季叶子常绿,冬季叶子变花,花开如雪,稍微染粉红,凌霜傲雪。 你便是那传说中的杺树,一年四季,你活得太孤独,接下来的日子,让我来陪你! 窗外月落,房内烛灭,两人便各自安分的入眠,木若心睡在空荡荡的床上,风伤睡在冰冷的地面上,只有一张单薄的草席。 天寒地冻,风伤翻来覆去睡不着,让木若心十分心疼,于是便从此允诺和风伤一起同床共枕,可并不代表可以冒犯木若心。 “你从此就叫风飞扬吧,我给你取了个新的名字,飞扬才能实现你的心愿和志向,若是太过于伤怀过去,不免容易感情用事,只有意气飞扬,方才可以实现你心中的鸿鹄大志!” 第二日,风伤在雨点风的指点下,还有天子的认可,重新暗中调查这个案件,来到了牢房里边。 风飞扬待人彬彬有礼,对待囚犯也如同寻常人一般。与刑部尚书所见面次数虽然并不多,风飞扬能从几次的见面之中看得出刑部尚书的忠骨。 与刑部尚书在狱中畅谈许久之中,风伤多次试探过刑部尚书,一切如同风伤原先所想的一般。 只是,风飞扬并不愿意太多的留在这样危机四伏风皇城里边,太多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喜欢,也不希望有朝一日这些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好!大人的事情,我已经十分清楚了,听了大人方才的话,风伤心中便已经有数!”风伤欲离开。 刑部尚书拍案而起,震翻了酒坛,嗙的碎了一地,“老夫自认一身清白,对陛下和公主尽忠职守,决计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陛下和公主的事情,这必然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陷害老夫。 老夫一定要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风将军、风护卫,我张某这一生还不曾求过任何人,这一次,算是我张某人求你了,还希望你能为我做主啊,我这一家七十二口的性命全部掌握在你手里了。” 刑部尚书越说越气愤,“老夫不怕死,但这一家大小,着实是无辜啊!还有老夫这身上的冤屈,最主要的还是必然不能让那凶手逍遥法外,否则这对陛下和九公主殿下来说始终都是个祸害威胁呐!” “尚书大人实在是太过于信任风某人了,风某不喜欢置身于这样尔虞我诈的官场之中,只想早日回到军中,重新拿起手中的长枪去奋勇杀敌,待退了敌军,收复国土之后,风某便永不为仕!”风伤轻轻小酌一杯淡酒。 “风护卫的意思是不打算为老夫洗清这身上的冤屈了?”刑部尚书似乎有些许威胁。 “风某虽然知道大人是冤枉的,可手中并无可以证明大人清白之身的证据,这事情确实难以查证,所以实在是抱歉了!”风飞扬低着头表示敬意。 哈哈哈~狂笑的声音忽然从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略带着嘲讽之意,回声有些许浑浊。 话音没落,但闻刑部尚书忽然讽刺道:“练百章啊练百章,瞧一瞧,这就是你的好儿子,早知其竟然是这般不顾忠义之士者生死,当年老夫便不应该冒死将其救下啊!” “练家的人,我从来还没有听说过哪一个是如此畏缩的人,你到底是怕什么,为什么不敢查?是怕这背后揪出来的人实在是太难对付了吗?如果是的话,那实在是太丢你父亲的颜面了!你父亲当年是上敢查天子,下敢查所有文武百官之人!你怎就如此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了呢?”刑部尚书对风伤一脸的不满,猛地摔落了手中的酒杯子。 风伤被刑部尚书说的这番话给怔住了,“什么练家?练百章又是谁?你方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刑部尚书不屑于和风伤说话,横气喝道:“哼!看看你现在这副孬样,老夫真希望你不是那练家的人!” “练家?那是什么人?怎么会与我有任何关系?我明明姓的是风!”风飞扬不明白。 “你现在是姓风,但你在姓风之前,却是还有一个别的姓氏!如果不是老夫当年将你交给那风家的一对夫妇,你岂能活到现在?那风家夫妻本身膝下无子女,正好是在我寻人收留你的时候,不巧遇见,发现其夫妇二人人品尚且还可以,于是便把你给了他们收留!” “关于你的身世,如果老夫说出去,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吗?当年的练家是落得个如何凄惨的下场,一家一百二十三口全部尽是被屠杀,可却被邓太师以山上流匪所为,匆忙结案,尔后,又有人说练家是因为贪财,吞掉了一批价值黄金万两的均货物资,是故才引起了山上流匪的注意。” 那一年,邓太师告诉天子此事是流匪作怪,兴兵讨伐了流匪,将满山一百多的土匪尽数烧死在山中,惹得那一座山现在是充满了怨气和怨气,每到夜晚,山上总会莫名的出现鬼的叫声,气愤极为阴森恐怖。 练家的府邸还曾闹过鬼,也许是因为那里有着太多的孤魂野鬼了吧,如果现在回去府邸,还能见到府邸里尽是一些骷髅骨头,全都是直接埋葬在府里的大院之中,但是在雨水的冲刷之下,长年累月,其便显露了出来。 原先住在练家附近的人,都因为练家府里闹鬼,惹得人心惶惶,是故不敢居住在其附近,都已经搬迁,想要查练家的案件,那里并没有人可以查到线索。 何况这些年战乱纷争,百姓们流离失所,经常搬家,那里一代,现如今接近荒芜,只是有少数的老人眷恋故土,宁死不愿意离开而已罢了。 风伤十分警惕,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风某人不怕死,更不知道你是为了想要我留下来帮你,是故才这么找来的借口!我想要走,没人能阻拦!” “老夫从未从心底里认为那件事是真的,但这关于练家的冤案,老夫我一人那是不能力挽狂澜,也没有任何本事去调查和证明其是清白之身,这唯一的希望便是寄托在了他练百章儿子的身上,也就是现在的你!”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又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呢?” “哼!你和他生得那简直就是一个孔打出来的硬币一般,谁会不认得?那邓太师和天子等人虽然现在还没有认出你来,那是因为事情过去太久了,他们淡忘了你父亲的面容,但凡哪一日他们回想到了你的父亲,那么,你便也不再安全了,所以说起来,这里真的不是适合你待的地方,你早点离开是对的!”刑部尚书有意责备。 “按理来说,我也不该强求你留下来为老夫洗清冤屈,因为就连你也是危险的,可老夫实在是不甘心朝中那奸贼害了老夫一家啊,还有,最主要的还是担心他们会有什么更大的阴谋,会威胁到天子!” “你确定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那你可否告知我当年练家惨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风飞扬似乎被吊到了胃口。 “你想知道?哼!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一点,那一场惨案之中,我念你年纪尚且幼小,加上与你父亲亦算是有些交情,是故以别人的孩子换取了你的活着。”刑部尚书说的句句慷慨气愤。 风飞扬有些被吸引住了,但听那刑部尚书继续说道:“这些年来,我也曾派人暗中寻找过你的下落,只可惜,终究是没有能够找到你,毕竟现如今乱世之中,难民们往往都会久不久的就到处迁动,实在是无法有一个固定的地方!” 论起当年练家惨案,知道最多的人莫过于邓太师,其次便是刑部尚书,一正一邪,同朝为官。 练家姐弟,一人被刑部尚书所救,一人被邓太师所救,侥幸得以生存下来,都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但是,刑部尚书偏偏就是不说下去,以更多的秘密作为威胁和引诱,使得风飞扬不得不答应为刑部尚书洗清冤屈。 风伤是答应了尽全心全力去帮刑部尚书,然而邓太师那一边的人早已开始了一个谋划。 邓太师一刻也不想让刑部尚书活着,毕竟那日在朝中刑部尚书所提及到的部分事情,其中有些东西大概是能查到什么的。 刑部尚书本来是被关押在进牢房左手边第三那间的,但是风伤似乎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便瞒着狱卒,悄然换了刑部尚书的牢房,并且找来一位模样十分相似的人扮成是刑部尚书。 “传令下去,对第三间牢房严加看守,我料定这几日必然会有人忍不住前来刺杀,你们给我把耳朵洗干净了,吧眼睛擦亮了,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我拿你们是问!” 看着侍卫们一个个打起精神来,一个个点头,风伤这才满意,继续与这些狱卒们商量着一个守株待兔的计划,然后离开了天牢。 那邓太师是老狐狸,又岂会没有后手?狱卒之中,便有不少是其眼线,这不?消息很快的便传到了邓太师的耳中。 第一百零七章 旧案风云 之前,风飞扬曾经有和木若心说过,明日便离开皇城禹都,可是,得知了刑部尚书说的那些话,风伤改变了主意。 一时不知如何向木若心开口,且也不太喜欢禹都,陷入了为难之中,更不知离开禹都之后,哪里才会是自己应该待的地方。 若是留在楚梦国,隐遁山上,不思国事,必然不是久长之计,若是一起前往乌月国,必然会被人视为叛国。 风飞扬一时犹豫,最终还是温婉的告诉了木若心,而令风飞扬出乎意料的是,木若心竟然显得毫无想法。 毕竟,此事关乎着风飞扬的身世,不仅是风飞扬自己想要查清楚,木若心也和想知道这个人的身世背景和来历。 根据刑部尚书的提示,风飞扬和木若心很快便来到了抚溪这边,原先练家的所在之地。 此处是一座荒芜的大别院,门口处是一块腐朽的牌匾,上方被蜘蛛网缠着,字迹有些模糊,只看得见“练府”两个字。 还没有开门,里边传来一阵阵阴冷的气息,时不时伴随着幽怨的虫鸣,时不时还能听见似乎有鬼哭狼嚎的声音。 阴森恐怖的府苑,不知道是否会有别样的危机,风伤暖暖的牵着木若心的小手,“小心门栏,走!我扶你进去!” 木若心腿脚不利索,一瘸一拐,踩偏了,被门栏给绊倒,好在有风伤及时扶着,这才没有摔倒。 一个倒在风伤的怀里,风伤有些后悔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太过于自私了,我不该强求你留下来的!” “无妨!心若在你身上,即便我真的离开了禹都,只怕很难找到像现在的这般快乐!”木若心和风伤来到了府里的里。 这里废弃了十几年,地面上满是杂草,然而在冬季的时候,大多数杂草都已经枯萎了,显得有些许凋零落寞。 荒芜之上染了几片雪花,露水染湿润了足下衣服,白雪浸透了黑色发丝,声声阴森从耳边传来。 十几间破旧的房屋,一间一间荒芜了的大厅,大厅之上的房梁,其中有一根已经掉落了大半,很想掉下来的哪一种,十分危险。 推开蜘蛛网向前走去,不时被地面上的白骨给绊倒了,头骨、颧骨、胸骨和额骨等,一些沉浸在泥土之中,一些被风吹雨打给显露了出来,显得极其恐怖。 木若心看得有些许恶心,不由得想吐了出来,打了个嗝,“这里实在是有些凄惨!” “看样子确实是这样,你既然看不惯,那你就不要看了,你闭上眼睛吧,反正我会是你的眼睛,我牵着你走,我很感谢你能陪我一起来这里!”风伤句句关心,向前迈了两步。 木若心对风伤微微躬身表示敬意,“天上明月是君心,独照林中一棵树,从此木便有了心,形影不离!君在何方,若心便在何处!何须感谢?” 一个冷漠的人不曾入世,忽然卷入爱与恨的世界之中,心中不免有许多的彷徨和不确定,不太确信将来。 与风伤携手走在阴森的院子里,一边以手绢轻轻掩饰着鼻子,目光凝聚在院子里的兵戎武器和白骨之上,走遍院子里,算起来大概有一百来多具尸体的骸骨。 后院之中,还有一荒废的清池,水中也是飘着几具残骸白骨,原先清水清泉,现如今变得有些许恶臭浑浊。 微风吹来,水面上涟漪微起,月光洒下,不见踪影。 “你确定这所有的凄惨都与你的过去有关?”木若心不由得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但是张大人既然说了有关,那么我想,凭借着张大人的这般人品,应该不至于会胡编乱造一个谎言,就算这院子里的惨状与我无关,至少他应该知道我对这案子或许会感兴趣,也许是想要我新案旧案一起查了吧!”风伤不太确信,但也无法回到原先自己的家乡去找爹娘问清楚当年的事情,因为在风伤被征兵入伍的第二年,阿爹阿娘便被敌人破城所屠杀了。 据冷延戚所言说,当年破城屠城的人乃是由木落云亲自所率领,并不是木青云,木青云虽然好战,但却会善待城中百姓和俘虏,木落云则截然相反,完全将百姓和俘虏当成是乐子,杀来取悦。 想到过去阿爹阿娘的被杀,风伤心中又生了几分悲痛,愤恨交加,情不自禁说道:“乌月国!我风伤发誓,此生此世必然与你们势不两立!” 听到这句话,木若心松开了风伤紧牵着的手,风伤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过头了,连翻抱歉,“对不起,我刚才冲动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若心当然知道君之心思,但,君方才所言,却是出自真心,也恰恰是描述了你我两国如今的现状,当下你我两国兵戎相见,水火不容,许多人都因为这无情的战争而变得失去了太多,或因为仇恨而变得残忍,以至于厮杀永远不止,战争永远不休止。” “木若心是乌月国的人,生当是乌月国的人,死当是乌月国的魂,这一点和君应该是十分相似的,在这样的厮杀之中,恕我无法确信你能给我想要的将来,我们,就此别过吧!我不想和你变成仇人,我不想你恨我,让我一个人独自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 “现如今纷乱不止,何处能安静?且,我相信你和我一样,没有对方在身边,心应该无法平静下来才是!” “你说的不错,确实是这样,可…”木若心想走,却被风伤迅速揽入怀中。 “没有那么多的可是,你要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让你走吧!而如果你不是真心愿意留下来陪我的话,我就会无法快乐!我不想再强求你!”揽着木若心的*,目光忽然看见对侧的大厅。 呼!一道黑色的人影从大厅飘过,“谁?”引起了风伤的注意,木若心还没有表态。 接着,院子里开始出现鬼泣的声音,一时变得阴森恐怖,府苑的大门自动关上,木梁自己会动,堵住了府门。 走进大厅一看,呼!一只白色的野鬼忽然飘忽而来,飘忽而过,双手向前僵硬的举着,一头披散的黑发,青色的指甲,很快的,瞬间消失了。 风伤来不及看清楚,担心会有危险,“不要怕,我才不信这世间真的会有什么鬼神,这不过是有人在装神弄鬼而已罢了,等我便将其给揪出来!” 在脑海的记忆里,木若心只记得自己被木青云关心过,然而说实在,木若心还记得木青云说起过她并非女王亲生的。 从上了战场,便是一人站在制高点上,冷冷的,虽然可以呼风唤雨,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可并非本意喜欢做的事情。 从来,木若心只知道对敌人绝不能仁慈,但是,自从遇上了风伤,风伤的仁慈和关爱柔化了她的心,让她改变了一些想法。 算尽心机,算尽人世,终究不想把风伤算入其中,并且只想为风伤实现心中的夙愿。 不管是否记得从前,做起事来总和天雪是一模一样,就连性格是极为相似,所以风伤才会那么爱她,那么肯定她便是天雪。 恍惚之际,但忽然闻到了一丝檀香的味道,抬眼望去,厅堂的正中央那是一座高台,高台之上供奉着四个人的灵位,是练家的夫妇,还有练寒风和练寒影的名字。 高台四处都是被蜘蛛网围绕着,前边是一张腐朽的桌子,东边缺了一脚,上边是一座香盆,香盆之上只有满满的檀香,但是已经都烧为了灰烬。 风吹来,灰烬还吹了出来一点点,桌子布满灰尘,三杯混合着泥沙和灰烬的酒水,风伤不敢移动。 不经意间,发现桌角下边不远处偶然有雪花的痕迹,还有一滴小痕迹,是一团刚融化了的水。 风伤记得很清楚,自己和木若心还没有走到过那个地方,迟疑的走过去,蹲下身子,伸手正欲摸去,忽然间,只见一只吊死鬼忽然冲了出来,飘忽在半空之中。 呜呜呜!从风伤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抽泣声,他猛地一个转身,不由得被这恐怖的画面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脸色惨白披着血纱的女鬼出现在他眼前,她的眼睛像两个血洞,头上披着撕成一条条的破烂灰纱。 女鬼在风伤和木若心周围缠绕着,木若心在轻纱遮面之下显得十分神秘,凝眸毫无表情变化,似乎并不惧怕。 那女鬼一边恐吓着:“拿命来!拿命来!还我命来!” 女鬼不断地重着,似乎是在催命,“你们杀我全家,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看样子,女子不过只是想要吓走风伤两人,但却无法做到。 见风伤似乎更好奇了,女鬼抬起胳膊挥动纱袍,一团带着地窖里的霉味的烟雾朝他扑来。 女鬼的抽泣声更凄惨了,她还把毫无血色的手伸向他,顿时,一阵冰凉的寒意袭遍他全身,“哪里来的女人,竟然在这三更半夜的装神弄鬼!”风伤出手与这女鬼打斗了起来。 这个女鬼显然想不到风伤竟然一点也不害怕,竟然出手,接着,便和风伤赤手空拳搏斗起来了,那女鬼一心只想掐着风伤的喉咙,时不时还从嘴里喷出一些白色的烟雾,将现场渲染的十分恐怖。 就是这一口雾气,席卷过木若心的额头上方,那是一种温热的气流,有些许檀香的气味。 “雾气是热的,你还用得着装吗?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二人,速速说出来,我两可以饶你不死!”木若心站定如泰山。 第一百零八章 旧案重提 炊烟袅袅,女鬼吞云吐雾,使得厅堂弥漫着一些檀香的味道,有点呛鼻子。 女鬼一头披头散发,低着头与风伤展开激烈的较量,斗得差不多了,风伤故意攻击女鬼的微微隆起处,那女鬼果然回防,风伤忽然小手一抖,拨开了女鬼的头发,两只手指摸到了女鬼的咽喉处。 “是热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看着这一副有些凄惨的面容。 说是凄惨,不过是用化妆品涂抹的恐怖,其实并不是,额头上的那一个疤痕并没有能随着女子画得纯白的脸容消失。 苍白的脸容,残留着红的嘴角,目光也是极其阴森恐怖。但不知为何,木若心好似很生气的样子,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这女子的脸上,吼了一句,“滚!竟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风伤能理解木若心从来不生气的,为何现在目光似乎充满了怨愤和阴险,但却也看的像是睿智。 “若心,你这作何?”风伤挪开了木若心的第二巴掌。 “没有为什么,只是单纯的想打人而已罢了!”木若心不甘示弱,风伤没有办法,花了一些心思才调停了木若心与这女子的怨愤。 从额头上的印记看来,绝对是练寒影错不了,但是练寒影从来不曾以真实面目出现在风伤面前,认不出来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女鬼不知风伤是从什么时候看破了并无鬼神作乱的,但问:“你是怎么肯定我是人而不是鬼的?” 风伤从桌子的下方一面摸索出来了一些檀香,借着女子提供的货源,点燃了三支香烟。 风伤在盆子里插上了三支香烟,口若悬河道:“供奉灵位这里,虽然是染着无数的蜘蛛残网,但这香盆的周围却是纤尘不染,方才,这香盆之上尚且有一丝未有退去的温意,你叫我如何不知道有人来过?” 风伤又摸索出两根蜡烛,随手也点燃了,在女子面前晃来晃去,地面上和墙壁上出现了三个人的影子。 “你若真是女鬼,你又怎么可能会有影子?”风伤把蜡烛给了女鬼,女鬼拿着蜡烛,陷入了沉思。 显然想不到风伤做事如此拘谨,如此心思细腻聪明,担心自己将来很容易会在他面前暴露身份。 练寒影遮掩了额头上的那个疤痕,悲从中来,“你说的不错,鬼确实是没有影子的,但一个如果孤魂野鬼一般的人,未必不会有影子,说起来,我多么希望自己是鬼,而不是人,有些时候,人活着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 风伤并不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对灵位的牌子拜了又拜,回头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与这练家又是如何关系?” 出乎练寒影的意料,“你既然知道了练府的事,那么想来你或多或少会有些明确自己的身份吧?我叫练寒影,和你一样是练家的人。” “练寒影?”风伤拖着下颌问了一下。 “对,是叫做练寒影,不过你放心,我虽然叫做练寒影,但实际上我原本只不过是这府里的一个丫鬟而已罢了,我之所以改为姓练,不过是因为想要为练家报仇而已罢了,当年练家对我那是多么的厚爱,尤其是练大小姐,与我更是情同手足,事发当天,练大小姐因为给自己的弟弟去买东西了,所以并没有遭到毒手,奈何回来之后,还是免不了一死,现如今她家里既然出了这般大事,那么我便不能袖手旁观。”练寒影说的有模有样,情绪恶化开来。 “你说的练大小姐是练百章亲生吗?她有弟弟?那照你说来,其应该是我的亲姐姐了?”风伤只是想入非非,无凭无据,绝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 在这世间,风伤只会信任木若心说的话,其次便是雨点风、九公主和冷月心,多余的人,似乎是不存在的。 所以,风伤不可能会承认自己是练家之后,“可,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不是那刑部尚书派来迷惑我的人?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等复杂的身世?” 记得,风伤和练寒影是很小的时候就分开的,当时风伤的年纪幼小,记不得自己的亲人和事情,所以分开之后并不记得了这些事。 两人相隔十几年才见面,彼此的容颜早已岁月沧桑变化,声音也是如此,但是,无论怎么变,有些东西终究是变不了,比如血统还有一些特殊的东西。 “我不曾见过你,但猜想,你来这荒芜之地,想来必然是先经历了一些事情,然后有人告诉你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也将你的身世一并告知了,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当年无非就刑部尚书和邓太师,我猜想应该是前者告诉你的才是!”练寒影也是在得知风伤的身世之后,才回想了很多事情。 风伤没有狡辩,表示默认,盯了一眼木若心,回头继续听练寒影诉苦。 “你的右手上有一块和练大小姐一样的红色印记,那是你们的胎记,这一点总不会有假,我想,那刑部尚书已经把事情告诉了你,应该是知道了你有那一块印记吧?对吗?你有吧?”练寒影试图卷起风伤的手臂,风伤先是拒绝了。 风伤不愿意掀起袖子,还没来得及露出痕迹,却又忽然放了下来,只道是:“就算有,那也不过只是巧合而已罢了!” “对,一块小小的印记又能证明的了什么?你之前和风伤交过手,他的手臂上有什么,你应该清楚才是,真以为我会有这么好欺骗吗?”木若心极力反驳练寒影说的话。 而此时,另外一边,九公主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了,一次次的遭遇别人的刺杀,心中不免生了几分畏惧。 按理来说有雨点风在,就算不能杀死那些刺客,但至少也能保护得了她的周全才是,可她偏偏就是不喜欢被雨点风保护。 从燕国回来之后,九公主一直表现得很自然,表面上虽然是支持风伤的想法和决定,可是内心之中的挣扎是掩饰不来的。 经过这几日的辗转思考,九公主还是决定不能放下风伤,不能让木若心把风伤占为己有,哪怕现在风伤的心是落在木若心身上的,九公主也想立争取抢回来。 一想到风伤之前对她动过情,她便更加美滋滋了,作为一普通女子,她没有办法,但是,作为一朝公主,她不免有些想法。 于是,九公主便连夜找到了天子,与天子说明了自己的意思,但是天子考虑到风伤已经和冷月心成婚,并不愿意委屈的把九公主嫁给风伤,所以犹豫了。 然而,九公主就是那样的任性性格,如果真的拒绝,不免会伤了九公主那易碎的心。 九公主一味缠着天子,加之天子本就对九公主疼爱有加,天子最终不得不答应了下来,连夜拟了一道圣旨,并且命人连夜送往风伤的住处。 风伤外出在抚溪,房间内空若无人,九公主在那送圣旨的人说法下,来到了风伤的住处。 一时想不到风伤去哪了,就连木若心也不见了,九公主更是着急万分,但见墙角处,风伤的白虎龙银枪依旧矗立着,才明白风伤还未有离去。 九公主有些许累坏了,竟然直接就躺在了风伤的床上睡觉,翻来覆去,只发现床头上都是一些女子的衣物。 九公主吃醋,气得直跺脚,谩骂道:“好啊,你这野生的狐狸精,竟然敢勾引我的风伤和你上床,还同床共枕,等你们回来后看本公主怎么惩治你、灭了你,哼!” 胡乱的拍打着风伤的床,嗙!不经意间,但见一只金色的钩子从床底掉落,发出声音。 九公主怀疑的低头望去,只见一只血红色的金钩出现在床底之下,但是并没有做多的想法先。 “哎!不对啊,风伤从来不用这个武器,到底谁藏在这里的呢?”想也不用想,矛头很自然的指向了木若心,联系着之前每次遭遇刺杀时候都是这个武器,九公主便怀疑到了木若心的头上。 “好啊!好你个木若心,原来竟然是你,亏我还一直那么相信你,原来竟然是你想要陷我于死地,你不是想要我性命吗?看你回来之后我怎么取你的性命,哼!你敢对我和父皇不轨,那便别怪我翻脸了!”九公主越想越生气。 但又想到,风伤那么爱护着木若心,如果真的把木若心供出去,风伤一定会恨透了九公主,所以九公主便犹豫不决。 若是抓住这个机会,揭穿了木若心的阴谋,或许还可以让风伤讨厌木若心,这是值得做的,九公主收好了这个金钩。 想到现如今已经有了圣旨,天子的赐婚,命盘已定,成亲是必然的事情,所以九公主便也暂且不去想那么多先。 九公主把这个金钩藏在怀中,继续搜寻着这房间里的到处,以找到所有的兵器,防止木若心有一天真的想要杀害风伤。 但是翻来覆去,只得这一个金钩,九公主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风伤,以免木若心真的会杀了他。 九公主把房间恢复成了原样,然后便离开了风伤的房间,并且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里边。 第一百零九章 抗旨不尊 练府旧地,寒星射北斗,朗朗乾坤,风沙和飞雪掩埋了一些残骸,风伤一边听练寒影说,一边朝着厅堂左侧的一具残骸走过去。 从这具骸骨的结构和组成来看,应该是个女子身,北风吹过来,轻轻吹开了一点点那个残骸的衣物。 就在这一瞬间,有一幕映入了风伤的眼帘之中,衣物之下似乎包着一块金色的东西,风伤持着怀疑的态度蹲下身子捡了起来。 这块令牌缺少了半边,从模样和雕工来看,一看这雕工如此细致精华,必然不是寻常人家所持有,而且其形状极为独特,是一只四不像瑞兽的形状,虽然去了半块,但还是能看清楚。 如此之物,不免引起了风伤的注意,将这半边令牌交给练寒影,并且问道:“你可识得这是何物?” 原先只以为是练府里这些人所有,但见练寒影用手指摸了两遍之后,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只记得练府里从来是没有这种金做的令牌的,毕竟练府里的人从来都是克勤克俭,从来不会有人私藏或者使用黄金类似物,都是用来捐赠给寻常百姓们的。” 忠良世家,练府,当年在抚溪一处颇为受到黎民百姓们的厚爱,听说了练府的凄惨事情之后,纷纷表示悲叹。 当时,为了抚平百姓们心中的愤怒,给百姓们一个交代,邓太师便信手拈来的无中生有,最后顺理成章的结了案子。 “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我想,必然是这个死者冒死从凶手身上摘下来的,所以只要找到了这半边令牌的主人,便应该可以知道幕后主使会是谁了,只是像这种如此高贵之物,又有官印在其中,想来那凶手的身份至少应该不会在尚书之下,否则就不可能会隐藏得如此深刻。”练寒影十分失落,“就算知道了那凶手是谁,只怕也是无济 “我看未必,一旦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就算那贼人真的有多大的本领,能呼风唤雨,能权能谋,也未必见得能躲过天子的惩罚!天子如此英明,如何会包庇罪犯?”木若心一瘸一拐颠簸走近练寒影。 练寒影的意思很明确,无法找到任何一点证据,这里没有更多的蛛丝马迹可以作为线索。 风伤表示不管如何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但绝不是现在,想着想着,又不太想知道这个案子的真相。 “算了,既然都已经是成为了过去的事情,那么便让它随风而去吧,我是否与练家有染,练家这个案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全然不想去理会了吧!”风伤抬头叹息,看见练寒影失望的眼神。 “练姑娘,不知道你今后是否有什么样子的打算呢?你难道就打算这样子躲在这个鬼地方待一辈子?”风伤似笑非笑。 “天苍苍,路茫茫,天地虽然,却无一处是我的容身之处,去留已经无所谓重要与否,我练寒影之所以还活着,只有两个目的,其一,找出真相,为练家洗刷冤屈,其二,帮助大小姐找到其那失散多年的弟弟。”练寒影明知道风伤便是,但却故意这么说。 风伤不思查案破案,这一点是练寒影最为看不惯的,但也尊重风伤的想法,因为不想把风伤卷入其中的危机。 风伤很同情练寒影,也敬佩练寒影对练家的如此深情忠心,“你就不想有一个更好一些的归宿吗?这女孩子家的,怎么说也应该找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保护自己才是,没有必要永远活在过去的伤痛里边啊!” 练寒影有些心累,多看了一眼风伤,随便找个借口便打发走了风伤,只留下自己一人在这孤独冷清的府院子里默默发呆。 风伤,弟弟,请你原谅姐姐,姐姐还不能和你相认,姐姐这些年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想你恨我,所以我不能和你相认。 我现如今只不过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是某人的杀人工具而已,我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而你,却一直是守护着别人的性命,容不得别人流血,你我姐弟不论是性格还是使命上,都注定是一正一邪,正邪不两立,所以我并不奢求什么了。 越想下去,练寒影越不敢接受,也越不确定将来还会继续作为别人的杀人工具多久,或许,现如今,除了这个案件之外,便也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先前,又得知练府里所发生的一切和吏部尚书有关,那么这个案子便也应该算是完结了,可是辗转一想,吏部尚书乃是邓太师的人,也许,这最终的罪魁祸首应该是邓太师。 但这只是练寒影的猜测,并不是真的有证据,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为什么邓太师还要救她,她如何都想不明白到底为何。 这些年来,邓太师对她虽然严厉,可却也是为了她好,这才如此这般。 但不管如何,练寒影还是打算继续留在邓太师身边,继续取得邓太师的信任,看看今后是否能找到一些证据,证明案子与邓太师无关。 方才,木若心便一直与练寒影似乎不和,从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风伤很不理解,月落乌啼雪满天。 “话说,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我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你生气的样子先!”风伤饶有所想的问。 木若心指着天上的月缺,下方偶然有几分黑云飘过,“你问我这个问题,好比问我为什么月亮不是完美的,而是有缺陷的,我又不是什么完美之人,有些脾气那是最正常不过!” 风伤还是不明白,但清楚木若心好像并不想回答,不想说下去,于是便再也没有问起。 “你只需要明白,我身上可能还不止这些瑕疵,爱上我,你很有可能会后悔,也许等你更多的了解我之后,你会讨厌我!”木若心伸手折断了旁边的一株梅花。 “看见没有?我不仅会生气,我还会残忍的剥夺生灵生存的权利,任何让我看着不爽的人,或者是我的敌人,我都不会放过!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我对人向来只有两种态度和想法,你自己看着办好!”木若心好像是想要告诉风伤什么,可偏偏教不会风伤。 “你虽然有瑕疵,但却也还是最完美的,也许就连你也会说我沉迷于女色之中,昏庸无能,但去却是心甘情愿,敌人和朋友?不,你是我爱人,所以我对你除了仁慈还会有温暖的关爱。”风伤把木若心抱上了马背上,木若心坐在前面,风伤轻搂着她腰间,往回走。 门外,为天子传达圣旨的宦官已经等候多日,终于等到风伤回来,有一种十分着急的样子。 此行在抚溪练府,那里的陈设构造等早已成为了陈迹,并没有能够留下太多的线索。 除了听练寒影说起之前那一块卷轴的事情之外,再也没有更多的线索,旧案过去已经多年,无从查起。 风伤失望归来,手中仅捏着半块精致的金牌,默默发呆,还不得靠近房间,但见那个宦官喜出望外的冲了过来,手中拿着一道圣旨。 “圣旨到,风爱卿,跪下接旨吧!”忽如其来的圣旨,惊讶了风伤。 但这个宦官似乎并没有开玩笑,手上确实是真的圣旨没有错,风伤便单膝跪下,听候着。 “奉天承运,天子召曰,风伤将军为人正直,有勇有谋,深得朕的欢心,又屡屡守护皇城安全有功劳,屡次三番救下了朕的九公主,念此风伤和九公主二人情投意合,屡屡在一起,特将九公主赐予风伤,并且约定本月朔日便成亲。接旨吧,这真的是可喜可贺啊!”宦官折回圣旨递给风伤。 风伤陷入了为难,眼珠子充满了惶恐和不安,不想接旨,而一旁的木若心则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怎么?看风将军这一副不悦的表情,似乎是不太喜欢九公主吗?怎么不高兴啊?你要知道这全天底下是有多少人想要娶九公主,但是都没有任何机会啊!你能娶她,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啊!”宦官美滋滋的笑。 圣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凛冽的寒风吹过,木若心穿着一席白衣胜雪的绒衣,蓝色的面纱轻轻扬起,十分期待风伤的决定。 但见风伤忽然拒绝道:“对不起,承蒙天子如此厚爱风伤,但是风伤早已是有家室之人,不能屈就了九公主,更不能耽误了九公主殿下的幸福。,所以还希望天子能收回成命,今后为九公主再找一合适之人选。” “大胆!风爱卿,陛下如此信任你,那是因为看得起你,你也不想想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你竟然敢抗旨不尊?你可知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无法做到如此的美梦吗?”宦官大发雷霆。 风伤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木若心自然是支持的,而且这一切似乎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但见木若心忽然走了过来,接过圣旨,霹雳的撕成了碎片,洒在半空之中,一声严厉吼道:“滚!” 宦官气得直跺脚,但见风伤和木若心态度是那样的坚决,实在也是没有办法,只得离开。 第一百一十章 公主心碎 木若心的举动显然要比风伤的反应大,这是她第二次如此生气,而且是在风伤面前,丝毫不想收敛。 “你似乎又生气了,不过你生起气来的时候也是挺美的呢!”风伤才不舍得责怪木若心,爱她尚且来不及。 “我说过,任何我不想接受或者看不顺眼的事情,我都都绝不会允许!你既然选择了我而放弃了九公主,那么,这道圣旨留着便没有任何用处,我撕了它也好,你若生气或者还惦记着这道圣旨,便只能说明你仍然无法全心全意的喜欢我。”木若心向来有话直说,从不遮遮掩掩。 “也对,就算天子真的要怪罪下来,那也无妨!” “来,对我笑一个!我想看见你最美的笑容!”风伤与木若心同时站立,两人面对面,面容不过相差一个巴掌的距离。 “对不起,我现在不想笑,我笑不出来,撕毁了圣旨,会害了你,方才是我一时大意了,都怨我!”木若心此时如同一温柔的少女一般,一件厚厚的雪白色貂裘披在身上,有风伤的味道。 “别说那么多了,我又不会责备你什么!”这一刻,木若心确实变得和曾经的天雪不同,目光有几分狡黠,而之前天雪的目光是睿智的。 太师府里,邓太师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思来想去,越回忆起风伤的面容,就越觉得不对劲。 走到书房里搜出来了一幅画,那是当时练府被害时候的画面,画中画的是练家夫妇二人的肖像。 细细盘点,一点一滴的回忆和对照,邓太师显然发现了风伤和这个男人长得很像,而当年的时候,练家之中虽然说是一百二十三口全数被杀死,可这到底这个男的又是如何存活的? 想不明白,自己只救了练寒影,没有救那个小男孩,怎么还有练家的人活着,邓太师只好把这件事怀疑到了刑部尚书的头上,因为当时事发之后,同时抵达练家府里的人除了邓太师还有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在练府里负责调查案件,莫不是当时竟然还有人尚且一息尚存?如果那人真的能活着,那也必然是被刑部尚书所救。 现如今刑部尚书入狱,邓太师心生一计,索性将当年练家的事情推到刑部尚书身上,一来可以借这个机会除掉刑部尚书,二来还可以逼问出当年的一些隐瞒事情,了解清楚风伤的真实身份。 邓太师取消了暗杀刑部尚书的计划,第二日面见天子,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上一些伪造的证据,顺理成章的把练府旧案搬到了刑部尚书身上,引起了朝堂的轰动! 练府的事情显然已经成了某人蓄意危害朝廷的第一步,所以天子自然是答应让邓太师彻查此事,邓太师负责接管天牢和审判刑部尚书,风伤只是稍微负责一点小事。 得知风伤抗旨不尊,公然反对娶九公主为妻子,风伤冷落了,天子向来恩怨分明,绝不会因为家事而误了国事,所以未有杀死风伤。 抗旨不尊,本身乃是死罪,若非九公主在得知事情之后,苦劝了许久天子,许风伤曾经的功劳抵现如今的罪过,绝不仅仅是冷落那么简单。 聪明的邓太师自然清楚风伤背后有九公主和天子撑腰,所以在朝堂之上,只字不提关于风伤抗旨不尊一事,倒是有些不知好歹的官员提出了一些意见,被天子狠狠地数落了一顿。 对于邓太师来说,现如今已经掌握了风伤的把柄,想要把风伤置于死地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差个时机而已罢了,所以并不用着急。 如今,大将军冷延戚在外征战,朝中权倾朝野的邓太师,自然掌握了半边天下,想做什么事并不算难。 又有淑妃牵着天子,邓太师的胆子一日比一日更加肥大起来,只是,淑妃一直宠爱太子,而邓太师却不拥护太子,一心想要除掉太子换别的人做储君。 当然,这一点,邓太师是不敢与淑妃说明的,只能从中作乱而已罢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九公主似乎早已料到了风伤会抗旨,哭泣了半日之后,便不再那么悲伤,在后院之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被淑妃恰巧碰见,淑妃忍不住狠狠地嘲讽了九公主一番,毕竟两人本身就不太和平,一但见面,总会出现一些误会。 还记得,当年皇后在的时候,皇后待淑妃是那样的好,可是谁也不知道后来淑妃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竟然把皇后给害死了,这些年来,四皇子曾经怀疑过当年刺杀皇后一事,但却苦于无法找到证据,只能作罢。 九公主生性善良,既然没有找到证据,那便自然不相信是淑妃所为,认为这不过只是个巧合而已罢了。 也还记得,皇后在的时候,淑妃对九公主也很好,可是在皇后离开之后,淑妃对九公主便不再那么宠爱,而是久而久之的出现了罅隙。 淑妃那张利嘴总是不会说好听的话,一句话先说出来便是嘲讽,“瞧,这不是陛下最为宠爱的九公主殿下吗?我还记得前些晚上的时候,九公主殿下可是兴高采烈的找陛下请求赐婚,怎么现在赐婚不成反而落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莫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我没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他太顽固不化了,不懂得我的真心而已罢了,你来做什么?你是想来看我笑话的吗?我告诉你,没门,他风伤能拒绝我一次,我就不信他还能拒绝我第二次,哼!”九公主想起了手中还有可以对付风伤的把柄。 淑妃只是面带嘲讽,拭目以待,不做多的表示,“我奉劝九公主殿下一句,这感情的事情呢是不能勉强的,与其一次次的充满希望,最终却落得失望而归,还不如不要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至于把自己沦落为满朝文武的笑话啊!” “你!淑妃!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仗着有我父皇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嚣张跋扈了,哼!我告诉你,我父皇他到底还是宠爱我多于你的,如果让我父皇知道了你欺负我的事情,看我父皇怎么收拾你!”九公主一刻也不想与淑妃多待。 “多情自古空余恨,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若是当初答应了和亲的事情,不去做什么耍手段不从,你说你会落得现在这副地步吗?那燕王是有些痴呆,但是一个呆子总不会有办法伤害于你,相反,你还可以利用他给我们楚梦国拨一些粮食物资之类,壮大我们楚梦国,而且你可以有你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淑妃纤腰盈盈。 遇见一个对的人,是极其困难的事情,放下一个曾经喜欢过的人,更难,越听淑妃说下去,九公主便越希望能劝服风伤成亲。 可现如今,除了把木若心的把柄说出来,便没有可以让风伤从命的第二个借口,但是又不想如此来威胁风伤。 想到风伤回来时候曾经说起过一点点关于练家的事情,风伤又是那么的感兴趣,九公主忽然也关心了起来,心道:“如果我能帮你查清楚练家的事情,不知道你是否会感激我呢?” 先不想也罢,去找天子才是最重要的,这不,九公主来到了天子的书房,天子正在阅览卷轴,九公主忽然从背后走过来抓弄了一番,险些没吓得天子魂飞魄散。 这个地方,九公主几乎是不会来的,一旦来了,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天子一眼看穿九公主的心思。 “这么晚了,你来找父皇我有什么事?”天子一手抓着九公主的手,把九公主揽于怀中,九公主倒也很享受父爱。 到底还是父爱最为稳定可靠,风伤的怀抱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今日属于某个人,明日又属于另外一个人。 按理来说,女子本不应该管理朝政的,但九公主还是询问了起来,“父皇,你能告诉我当年练家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不知九公主从来不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的,现如今为何忽然关心起朝中案子来,天子一时还吓了一跳。 “你说吧,你忽然问起我关于这件事,到底是为什么?这个案子好像和你还有风伤都没有任何关系吧?”天子愣是不明白。 “我呸,那风伤吃里扒外,亏本公主对他那么好,可他竟然敢抗旨不尊,居然敢不娶我,他是真的铁了心了,他既然没心没肺的,那我还喜欢他作甚?我问这件事才不会和他有关呢,才不是为了他!”已经将心事贴在脸上,无法抹去。 不打自招,说明了心中的事情,逃也逃不掉,说其实,天子一直都是希望能够戳和风伤与九公主之间的婚事,可其中又有很多为难的事情无法做到。 想到冷月心和木若心,天子如何都没有办法让九公主取代这二者之间的任何一人。 天子不愿多的将练家的事情提起,也不愿九公主再次卷入风伤的爱河之中,只是稍微说了几个字句,然后便没有说什么。 明知继续问下去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九公主便也不再过问那么多,带着许多的疑问离开了书房。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受人利用 因为被宫中的人嘲讽,还有被文武百官议论纷纷,瞧不起,九公主去寻找风伤,想要问清楚一件事。 本来这大好夜色的,应该是个美丽的夜晚,可是,风伤的一次次拒绝让九公主有些许心碎了。 何况,眼前,风伤和木若心都有些衣衫不整,尤其是木若心,那胸膛前的衣领低得有些许暴露。 众所周知,也曾见过,木若心是一个十分保守的女子,衣衫忽然不整,必然有原因。 当着木若心的面,九公主质问着风伤,“你当真不爱我?你宁愿不要我也要和这妖女在一起吗?” 还没有骂完,转头便又骂起木若心来,“妖女!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么勾引风伤,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九公主殿下,请你说话自重一点,谁是妖女?谁是狐狸精?若说我是,那你又是什么?你可以自己问问他,他到底是最先认识你还是我,到底是先喜欢谁的!”木若心仍旧记得当时在某次战役之中,风伤不忍杀她,而且是面对着重重压力之下,放走了她。 “你说什么?我不信,我才不信你们早就认识了,就算是早就认识了,那又怎么样?他也说过喜欢我的,谁敢保证他之前对你说的不是假话?我要听听他自己的说法!”九公主反复无常的性格,确实让风伤捉摸不透,今日可以不在乎一些事情,明日又会紧紧揪着不放。 “九公主殿下,我方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承认我之前是喜欢过你,可我也说了,我风伤就是一个三心二意的烂人,那不过只是我信口说来的而已罢了,并不能做为真实!”风伤望着九公主怜爱的眼睛。 九公主自然知道不是,“那你难道对她就是真心的了吗?你对她就不是三心二意了吗?” 这个问题正是木若心想要问风伤的问题,看着风伤想也不想就说出来,“人总会对很多人和事物三心二意,但是呢,也会对有些事物专一,那些能令他专一的人和事物往往是最关键的。” 言尽于此,是否能领悟,全靠九公主自己体会,九公主十分生气,很想把木若心的丑事抖落出来,可到底还是心地善良,没有说出来。 不知三更半夜的,邓太师去那淑妃娘娘的寝宫做什么,出来的时候,正巧被九公主碰见,那邓太师刚开始是有一丝紧张的,但是看着九公主如此伤心不已,回来的方向又是从风伤那边回来的,大胆猜测发生了什么。 老狐狸心生一计,决心利用九公主对付风伤,彻底铲除风伤,一来算是斩草除根,二来算是除掉冷延戚的一只左膀右臂。 平日里,邓太师从不会向九公主搭讪,这一次却主动殷勤的向前打招呼起来,“九公主殿下请留步!” 喊了两三遍,九公主没有听见,恍惚之间才隐约之间听见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回头望去,那是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邓太师。 “干嘛?邓太师,那么晚了你还来宫中做什么?”九公主用手臂轻盈抹去眼泪。 “九公主殿下如此关心老臣来宫中做什么,老臣实在是受宠若惊啊,但这作为臣子的,也该为九公主殿下分忧解难才是,不知九公主殿下为何这般哭泣?”老狐狸心中暗暗自喜,这正是个绝好的机会。 只是,邓太师还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利用九公主殿下,九公主本不想说,但就算不说,也能被邓太师猜测到。 所以九公主还是毫无遮掩的说了出来,正好给老狐狸逮住了一个机会,九公主将自己是如何喜欢风伤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也将风伤是如何辜负的讲了明白。 “那风伤既然不懂得九公主殿下的良苦用心,那九公主殿下又何必需要在意他呢?我楚梦国年轻有为的少年多的是,公主如若不嫌弃的话,老臣这就回去安排下去给公主殿下寻找一位称心如意的郎君?”老狐狸好心好意,伪装着很关心九公主。 越是如此,便就越能刺激九公主,老狐狸就是这样子想的,很明显,听了邓太师说的这番话之后,九公主的脸色骤变,捏着拳头,“我才不要,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嫁给别人!” “九公主殿下如此用情专一,老臣是十分的佩服,可这如果拿自己的良心去喂别人家的狗,那或许不值得啊!”老狐狸总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阴险的说了一句。 九公主在邓太师的连翻刺激下,越来越生气,然而,却是将心中所有的怨愤全部转移到了木若心身上。 “邓太师如此聪明,不知道是否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把那叫做木若心的女人弄走呢?我相信,如果这一只狐狸精不在风伤身边了的话,风伤的心应该还是会回到我这边来的。”九公主想了想,很确定这个想法。 “看样子公主殿下应该是恨透了这个若心郡主才是,这连狐狸精一词都说出来了,可不知把她赶走了,公主便会甘心了吗?且这万一要是赶走了她,风伤还是不会喜欢九公主殿下你,这可…” 邓太师肆无忌惮的样子,看透了九公主的心思,摸透了九公主的性格,“这不如,索性干脆直接想个办法将其除掉,那必然是最好的做法,何况众所周知那狐狸精诡计多端,善于使用计策,曾多次打败我**队,其如此有才能,留着迟早会是个祸患,一旦其回到乌月国,势必又会成为我们最大的敌人,九公主殿下何不如为了楚梦国的黎民百姓好好想想,干脆找个机会除掉她?”老狐狸总算把害人的心思显露了出来,当然,是知道九公主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前提下说的。 九公主从来没有过害人的心思,虽然是恨透了木若心,但也还不想害死木若心,自然是犹豫不决的。 然而,老狐狸善于利用九公主的性格和心理,继续一番利诱和误导之下,但见九公主竟然和邓太师越聊越畅快。 邓太师表示,“只是老臣现如今还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她的,这自然还是得九宫主殿下自己想办法才是,不过,这女狐狸精要是留在他身边久了,只怕很难赶走啊,毕竟有他在!” 九公主再三思考,忍不住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血红色的金钩,刚开始时候吓了邓太师一跳,毕竟这是练寒影曾用过的一样的武器。 邓太师神经一紧张,急忙问道:“九公主殿下,这个是?” “哦,太师不必紧张,我又不会伤害太师什么的,这个东西呢,是我那一夜从木若心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也就是那一夜有人刺杀我的时候那一晚上。”九公主盯着这个金钩,脑海里一肚子火。 邓太师还是不太明白,问九公主了解了所有疑点,这总算才缓了一口气,也才明白了那一夜练寒影并没有去执行任务,好在刚好有木若心做了这件事,刚好完善了那个计划。 看来这真的是上天在帮助老夫啊!邓太师越想越觉得有趣,有了这个证据,加上九公主的指正,让天子把木若心抓起来是没有问题的了,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那邓太师还教会了九公主许多的心计。 九公主附耳听着,虽然这计策不太仁义,还是欣然接受了,没有人可以阻止她和风伤在一起。任何人只要想和她抢风伤,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邓太师这是天上掉馅饼,本还不知该如何对付风伤和木若心二人,现如今却活龙活脱的生出了办法。 九公主只是以为邓太师也只想对付木若心而已罢了,却不知邓太师的心思其实是风伤,更想不到这一个所谓的刺杀,罪过却是重大。 邓太师陷入了欣喜,与九公主继续唠叨了几句,便不再想打扰,特别叮嘱九公主应该怎么做。 这现如今两国交战,如此私通敌人,出卖本国,这可是要株连九族大罪,老夫看你还怎么逃得出老夫的手掌心,哼! “等明日上早朝的时候,老夫便狠狠地残他们一本,教他们好看!”邓太师扬长而去,十分神气。 这不,第二日,果然如同邓太师所想和设计,按照九公主提供的说法和证据,加上有九公主的作证,天子很快的愤怒了,早朝也不上了,直接亲自带人去抓风伤和木若心。 木若心和风伤躺在同一张床上共枕眠,两个人皆是穿着单薄的睡衣,听到窗外的动静,还没有来得及起来,便见大门被人给撞开了。 一群禁卫军围了过来,紧接着,一位穿着龙袍的中年男子也走了过来,一身威严凛然,流露着几分严厉的气息。 “本来朕还不相信,但是现在看来,太师刚才所说的确实不会错了。来人,将风伤以通敌叛国之罪带走!还有把木若心也一并带上!”天子挥了挥手臂,十分失望。 通敌叛国?风伤想不明白,木若心也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九公主更是一头雾水,不是说好的风伤不会有事的吗,怎么现在风伤反而也被打入天牢。 还没有想的明白,只听见天子怒吼了一句,“风爱卿,你确实是太令朕失望了,你确定这么做对得起朕对你的期望吗?” 话音刚落,木若心和风伤都被同时带走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屈打成招 本来好端端的,忽然就这样子不明不白的被人以重罪关押到了牢房里头,风伤也不清楚到底是谁想要害他。 只知道这宫中确实不是好待的地方,若是之前离开了,便不会发生现在这般事情。 风伤本就看得透生死,就算真的无法避免被杀头,那也无妨,但是,风伤的心中尚且有着牵挂。 所谓的牵挂,那便是一同被关押进来的木若心,此时,两人身上都不过只有一件单薄的囚服。 正直寒冬天气,如此冻人,木若心只是一瘦弱的女子,如何能抵御这般严寒,寒气入体可是一件好事,为了避免像上次那一般,还没有来得及征求木若心的同意,风伤便径直的走过去搂住了木若心的腰间。 一边安慰,一边用自己的胸膛温暖木若心,“不要害怕,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再像上一次那样受冻了!” 上一次,碍于面子和仇恨,风伤没有及时的出现,这才导致木若心受了许多苦头,这一次,谁也不许伤害木若心。 “我没有害怕,既然上天不愿我与你同生,那便让我与你共死就是!我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在风伤面前,对风伤,木若心总是最温柔的,还不曾生气过,仿佛就是一温驯的小羊羔。 “我发现你真的变傻了,我明明记得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从来不应该会被别人给算计才是,或者至少应该能够提前预知,并且做好准备,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把你给变傻了,如果是的话,我真的很抱歉!”风伤又摸着木若心冰冷的后背,不断的摩着,让木若心身上暖和一些。 木若心沉默不语先,推开了风伤的搂,一个不经意间,再次把风伤抱紧,“你认为在爱河之中,尚且会有人是真的是聪明的吗?你不也一样傻?之前你我总能斗得不相伯仲,现如今还不是一起中了别人的圈套?” “容我大胆猜测,这次想要害我们的人,十有**是九公主殿下,你不用问我为什么,你只需要知道女人的直觉永远都是最灵敏的就足够了。”木若心头贴着风伤的怀,双手紧紧搂着不放。 说起来,风伤也大概猜测到了应该是和九公主有关系,可直觉告诉他,九公主不可能会这么狠心。 不管作何想法,尊重和同意木若心的想法总是对的,事事依着木若心,这才是爱。 “我、我冷,我真的好冷,这一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之前还有你在,现如今你也被关入了牢房里边,我没有了任何的依靠,乌月国那一边,我只怕是回不去了,不如,你吻我吧!你吻我的话我会安心一些,或许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木若心请求着。 那边的黑暗角落处,一只肥胖的仓鼠吃得太撑了,怎么钻也钻不进去了原先爬出来的洞口,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声音之中好似夹带着一些紧张和害怕。 木若心主动摘下面纱,闭上眼睛,风伤摸了摸木若心那一张温柔的脸,轻声问道:“那我就冒犯了?” 等不见回答,风伤开始将自己的嘴唇挪向木若心的唇,感受木若心那缓和的气息,想要亲上去,还没有来得及触碰。 轰!天牢的大门被打开,邓太师穿着一身锦缎袍子走了过来,显得十分威严的样子。 “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在这里卿卿我我,这真的是痴情的两个傻子啊!”邓太师一番嘲讽。 听见邓太师的声音,木若心赶紧睁开了眼睛,风伤也回头去看了一眼邓太师,风伤始终牵着木若心的暖手,站在木若心面前。 “不知太师忽然降临,有何事情?” “陛下命老夫前来调查尔私通敌人的叛国之罪,老夫一进来就看到你们这般亲密勾结在一起,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邓太师那双如狮子一般的眼睛,带着凶恶之意。 “勾结?何为勾结?你说我叛国,我可是如何叛国的?我又做了如何对不住楚梦国的事?如果太师只从表面上见我与异族人在一起便认定我叛国,那岂不是太过于荒唐可笑了?”风伤理直气壮。 邓太师瞟了一眼,凶狠的说道:“你现在倒是嘴硬,老夫就不信待会你还不会把你做的所有事情统统给老夫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来人!把木若心和风伤给我用架子架起来!烧个火热的炉子,给老夫把那烙铁给烧红了,老夫要亲自审问!”邓太师心中充满了恶毒的心思,知道风伤心疼木若心,必然会为了木若心而不顾一切。 那红色的焦炭之上,烧着一只红色的烙铁块,还没有靠近过来,便感觉到了炎热的气息,谁都知道如果被这块烙铁给烙上去之后会是如何的痛苦不堪。 担心邓太师会伤害木若心,风伤忽然吼道:“邓太师,你想做什么?你这是想要屈打成招吗?” “屈打成招?哼,除了此办法之外,你以为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们交代吗?老夫现在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考虑,若是你们还不肯承认密谋杀害九公主殿下和天子,不肯将你们的阴谋诡计给说出来,可别怪老夫恶毒了!”邓太师怒如狮子野兽一般。 手握着那红烙铁的把柄,放在木若心面前恐吓着,木若心隔着面纱也感觉到了灼热的气息。 “我们本就没有密谋杀害天子和九公主陛下,你要我们交代什么?就算你再问一百遍也是如此!”风伤绝不低头。 “看来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老夫出狠招了是吗?你不肯承认或许是因为你确实是清白的,可她那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杀人凶器总不会有假吧?认证物质都在,她总无法辩驳了吧?而你私藏犯人,知情不报,若不是与之勾结在一起,又如何会替替她隐瞒?所以,按照国法来,你们两个人理应同罪,现如今只要你们承认,还有说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老夫或许还可以从轻发落一些!”邓太师又继续灼烧了铁块,十分红热。 邓太师拿着铁块走到木若心面前,伸手揭开木若心的面纱,“这一张花容月貌的面容实在是有些美致,但不知道这块烙铁触碰过之后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美丽迷人。” 危机进一步逼近木若心,风伤紧张起来,站在邓太师面前,高声说道:“东西是在我房间里搜出来的,于情于理,这矛头都应该指向我才是,何况若心早已被我打断了一条腿,所以他是无法作案的,你们就不能垫着脚趾头想一下吗?” 此时间,邓太师令狱卒们抓住了木若心的双手,捆绑起来,两个十字架上,绑着一男一女。 “那既然如此,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你能说说你这样做究竟意欲何为吗?老夫想要听一听你的陈词!”邓太师命人烧红烙铁。 捆绑好了风伤,邓太师命狱卒们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风伤的身体上,瞬间,风伤的身上裂开了一道血红色的痕迹,皮开肉绽。 先继续打了三鞭子风伤,邓太师这才让风伤继续开口说话,风伤紧紧咬着牙关,越看邓太师越不像是好人。 风伤一律顶嘴,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既然想要杀人放火,那就杀人放火,如何需要什么狗屁的理由?我这个人就这样,喜欢找些乐趣,就喜欢玩刺杀皇族,怎么样?” 闻言,木若心陷入了惊愕,邓太师那一张老脸青筋暴涨,生得是一副阴毒深藏的脸。 “你如此倔强不肯说实话,不肯将你们的阴谋说出来,那可别怪老夫我心狠手辣了!看来,非得要给你一些苦头尝尝才懂得什么是天牢!” 邓太师挥了挥手臂,拿着那烧得红热的烙铁走了过来,命人脱去了风伤的血衣,一块烙印印在风伤的肋骨附近,白色的烟袅袅升起,烧焦肉的味道散发出来,风伤强忍着痛苦,全身上下冒了一身冷汗。 如此残酷的刑罚,那烙铁在皮肤上烫着,心如刀割一般痛苦,风伤始终没有发出任何求饶。 “怎么样?还不打算说实话吗?”邓太师暂时放回烙铁去继续灼烧。 “我说了,杀人取乐,挑战作为兴趣,如何就是如何,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要刺杀?”滚滚的汗水滴滴答答流着,额头上的头发湿了一片。 邓太师二话不说,又拿起红彤彤的烙铁印在风伤的另一处皮肤,痛得风伤啊了一声,烙铁灼身,如同万箭穿心一般痛苦,风伤不时被烫晕了过去。 那邓太师恶毒至极,命人用冷水泼醒了风伤,继续行刑,看着风伤如此痛苦,木若心亦十分难过。 阴险之人,总有办法对付风伤,邓太师拿木若心作为威胁和利诱,“你若是再不肯说实话的话,那我只好让她开口说实话了!”邓太师轻轻吹着眼前灼热的红铁块。 铁血男儿,何惧一死,可心中有情,心中有牵挂,自然变得脆弱,风伤不得已胡编乱造了一些供词。 太师表面上看起来十分满意,可实际上,一眼便识破了风伤的心思,知晓这只不过是信手拈来耳。 太师是不再为难风伤先,毕竟风伤已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痛苦过,可嘴依旧硬朗,太师知道继续下去,风伤还是不会招供,是故将目标转移到了木若心身上。 捏着一把黑白相间的胡子,转头面向木若心,又拿起方才那蚀骨戳心一般折磨人的烙铁,摆在木若心面前,森严恐吓着。 第一百一十三章 替罪羔羊 方才已然承受过这种痛苦,自然知道这烙铁贴在身上是如何的折磨,风伤岂会想木若心受这种煎熬? 一张无可奈何的怒脸望着邓太师,除了干瞪眼之外,还是只能干瞪眼,“我刚才已经招供了,你还想要对她做些什么?”风伤的身上满是伤痕,遍体鳞伤。 “她本身也有罪,你以为老夫是傻子吗?老夫会看不出来你这是故意替她顶罪?她既然才是案子的主谋,那必然需要接受惩罚!”邓太师烙铁一分分靠近木若心的脸,木若心紧张了起来,躲开脸容,看了风伤一眼。 “你再不老实交代,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方才见你们似乎十分恩爱的样子,但不知这一烙下去,他是否还会喜欢你这张花得比鬼脸还要恐怖的面容,老夫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有多么的恩爱。” “老夫再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邓太师质问着。 “你要我说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木若心还没说完,“啊~”的一声惨叫忽然喊了出来,烙铁在木若心的脸上烫了下去,白色的烟雾伴随着肉烧焦的味道。 “邓太师!邓太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 “事情全是我一人所为,我说,我说我的阴谋企图到底是什么,你想要知道的我统统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放了她,她是无辜的!”风伤咬着牙齿喊着。 “你早说出来不久没事了?你看看你,因为你的一味不承认,害得这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容现如今都变成了什么模样!”邓太师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 木若心的脸上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记,印记周围流着鲜红色的热血,血肉模糊,木若心的表情痛苦,嘴唇苍白。 邓太师放开了烙铁,转而烫欲烫在风伤的身上,但见九公主忽然冲了过来,把烙铁给夺取了过去。 “邓太师!谁允许你对犯人滥用私刑的?你这是在屈打成招,再有下次,别怪本公主报告父皇摘了你这顶乌纱帽!”九公主越看风伤身上的烙印,越是不忍心。 “九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这犯人嘴硬得狠,老臣好歹好说了许久,其就是闭嘴不说,老臣这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一来也是为了揪出他们的幕后主使,二来呢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九公主殿下和天子呐!”邓太师阴险的面容,心中邪笑着。 “再说了,这天牢本身便是死囚所待的地方,但凡是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本就没有活着的可能,何不如……”邓太师还没有说出后半句话,九公主很生气。 “邓爱卿,我且问问你,你有多少子女?” “回九公主的话,老臣膝下只有一子一女,但二者皆不成气候,所以老臣从来不敢对外说老臣有子女!” 九公主火冒三丈,“那,如果这是你的妻儿子女,请问你难道就不会心疼吗?这犯人也是有爹娘所生的,你这样做不免太过于残忍了一些吧?”九公主不依不饶,继续当头数落了邓太师一番。 因为九公主的忽然出现,本以为邓太师会就此作罢,奈何这邓太师完全不把九公主殿下放在眼里,一味赶走九公主殿下。 邓太师那一张利嘴,左一句天子的命令,右边一句为国效力,赶走了九公主,说得九公主实在是有些尴尬为难。 可让风伤在这里受尽折磨,九公主也实在不太愿意,而且邓太师十分聪明,温婉之中威胁着九公主,若是九公主敢阻拦其审问犯人,就会告诉风伤是她告的秘密。 自然是不希望被风伤所恨,九公主拿邓太师没有办法,一味把罪责全部推到木若心身上,让邓太师严惩木若心,放过风伤。 邓太师表面上虽然说是要明察秋毫,铁面无私,可实际上却是想方设法的处死风伤。 将九公主支开了,邓太师便也可以继续为非作歹,做自己想要做的事,还没有继续审问风伤,但见邓太师忽然让人抬了一张桌子进来,桌面上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邓太师让人把风伤从架子上弄了过来,风伤跪坐在桌子面前,在邓太师的威胁之下,不得不提起毛笔。 尚未落笔,风伤便已经大概清楚了如果写下这一张纸质之后的结果会是如何,这是竹简,写了之后还要用手指头按手印。 风伤自知这一次难逃一死,已经是到了无路可退的时候,与邓太师周旋着,只为救木若心的性命。 回头深情的凝望了木若心一眼,看见木若心泪流满面的样子十分难过,木若心不断的摇着头,劝风伤不要写。 风伤只安慰了一句“没事的,放心,我说过了,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说完,风伤就回头看着邓太师那一张狡黠的脸容,三思之后,风伤终于还是提笔沾染了一些墨水。 “如果我写了,签了字,是不是这一切就可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签字之后,你是不是就可以放了她?”风伤咬着笔杆子。 “如果你写的和老夫所得到的证据相吻合,如果可以证明其是无罪的,那么老夫必然不会追究她的责任,她若无辜,老夫自然不会为难于她!若想老夫放了他,那就得看你是否老实了!”邓太师威严的吼着。 风伤不得不落笔,每落笔写一句话之前,都会忍不住回头忘了一眼木若心,劝木若心不要担心。 在状纸之中,风伤写到是自己利用木若心作为掩饰所做的案件,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成了是自己的谋划,从离开淮河一代到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全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去。 邓太师拿去看了一眼,表示十分满意,笑盈盈的样子,“写的挺老实的,早交代就对了嘛,非得受些苦难才肯招供,签字画押吧!” 风伤毫不犹豫的咬破了手指头,手指头残留着鲜血,回头再三看着木若心那一张伤心的面容,终于还是用鲜血签字画押了。 得到风伤的状纸,得到风伤的亲口笔录和签字画押,邓太师十分满意,转身正欲离开,忽然对风伤说道:“你这上边写的每一条都是足以让你株连九族的大罪,但是上天自有好生之德,老夫可以恳求陛下七日之后再将你问斩!” “至于她是否真的如你所说是清白之身,这几日老夫还要好好审查一番,方才可以查证,总之,你们的时间已然不多,老夫希望你们能用这最后不可多得的时间好好诀别才是!”邓太师得意洋洋的走了,大步大步离开。 风伤忍着一身伤痕累累,浑身上下皆是血迹,走到架子面前,伸手轻轻为木若心解开绳子。却见木若心忽然侧着头躲避风伤,同时哭道:“你不用救我了,我不值得你救,何况我现在已经毁容!” 风伤摸着木若心的头发,想要把木若心的脸挪正,但见木若心忽然吼了一句,“不许碰我!谁也不许!不许!” 风伤紧紧抓着木若心的双手,关怀备至道:“你如此躲避于我,真当我风伤是那些爱慕虚荣和贪图美色之人吗?” “我风伤喜欢一个女人,是从来不会在乎她的容颜美貌的,从来只是因为因为真的喜欢和不舍得那个人,那个人能给我一种我需要的感觉而已罢了!”风伤似乎说的不是很明白,轻轻揉着木若心的细发。 “你休得胡说!这全天底下的男人有哪一个不是喜欢漂亮的女子的?你方才所说的那些都不过只是你的谎言而已罢了,再说了,我又能给你什么感觉?”木若心还是硬着头回避。 看那墙角处蟑螂和仓鼠横行霸道,天寒地冻,牢房里染了些鲜血,变得有些腥臭,气味难闻。 “是不是谎言,我想你应该能体会得到才是,你既然明明懂得我,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那你又何须躲避什么呢?我喜欢你既然不是因为你的容颜,那又怎么会在乎你变成什么样子呢?你我都不是聪明人,既然同生活在爱河之中,何不如继续在一起?不管容颜和岁月,生生世世,永不分离!”风伤继续安慰着木若心,费尽了好多的心思终于才说服了木若心。 木若心怀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风伤解开了木若心的绳子,木若心仍然侧着头,但见风伤忽然一搂,揽着木若心的腰间,紧紧的抱住了木若心。 “你真的好傻,你如果觉得我刚才是骗你的话,那你现在听一听我的心跳,我对你心跳和呼吸声总不会欺骗你吧?”风伤让木若心聆听着心跳,感受着温暖的呼吸。 其实,木若心很明白风伤的心思,知道风伤不是那些贪图美色的男子,只是自己现如今变得这般容颜,实在是愧疚,觉得自己不够配得上风伤。 “若心知君之爱是深沉,必然不会欺骗于若心,可若心知道自己这副不惨的样子,实在是配不上君!”木若心泪流不止。 “瞧,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你我之间,哪里还有配不配得上的说法,我们那么深爱着对方,又怎么会有不合适的道理?就算是上天真的不愿意我和你在一起,那我也一定不会听天由命!”风伤态度坚决。 继续给木若心振作的信心,“就算是逆天改命,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对你好,爱你暖你,生生世世,永不食言!不管你是何身份,生得如何!”风伤镇定自若,面不改色。 第一百一十四章 狱中情深 木若心清楚风伤的心思,面对风伤从来不会变浅的爱,也发誓道:“我木若心发誓,若是君之一生永远不负若心,若心必当生死一起,不离不弃,同生共死!” 可,似乎有什么让木若心觉察和警惕起来的,但见木若心忽然变得怒瞪圆目,“然,若是君之叛我,若心必当教君永生永世处于痛苦之中,决不食言!” 风伤淡定的笑了笑,拥抱更紧了木若心,木若心也坚定目光望了望风伤,还是侧头不愿被风伤看见那块伤疤。 在风伤的威胁和逼迫下,几个狱卒们不得不给风伤拿来了一些药物,风伤将药物轻轻给木若心敷上去,那药性有些强烈,疼得木若心有些不适应。 “别涂了,你既然可以不管我容颜如何变化,那么这涂与不涂便没有了多大区别,何况你不会不知道,我的脸成了这样,无药可医!”木若心哭了,为自己的容颜而哭泣。 为了不让木若心受到感染,为了减缓木若心的痛苦,风伤一边安慰一边擦药,擦好之后,正准备为木若心换上面纱,但见木若心忽然抓住了风伤的手臂。 木若心战战兢兢的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都出不去这里,你是否,干脆这样,我问你,如果我们之间注定需要有一人要到那阴曹地府去,你会害怕吗?” 此话之中暗藏思绪,木若心萌生了一个想法,想要通过用自己作为交换,换取风伤活命,可又害怕自己一个人会孤独,也害怕风伤没有人可以陪着。 本想说让风伤听九公主的话,和九公主在一起,或许可以活命,可木若心还是不太忍心,拿起笔墨,背着风伤写了一些东西,擦了又写。 也在这时候,九公主忽然出现了,手中拎着一盒子的美食,走到了风伤的牢房里边。 一看到风伤那满是伤痕的身躯,九公主便心疼得不得了,立刻马上让狱卒们去取上好的金疮药来。 狱卒们自然是不敢不从,九公主想亲自为风伤抹药,奈何风伤果断拒绝,从方才九公主与邓太师的聊天,加上木若心的推测看来,风伤断言此次应该是和九公主脱离不得干系。 对于九公主,风伤只有怀疑,没有证据,说话之间有些许带着疏远和愤怒而已罢了。 风伤留下了九公主给的金疮药,借口等下再自己用,担心饭菜着凉,九公主也不去怀疑和猜测,立刻马上端出来三个美味小菜和一只烧鸡,那食物丰盛,美味馋得旁边的狱卒直流口水。 “趁热吃吧!这是我给你带来的食物,全都是我亲手做的呢!”九公主柔柔的笑了。 “九公主殿下如此厚爱风伤这一千古罪人,不免有些太过于…”不说完,“实在是令风伤有些惶恐不安!” “九公主殿下难道就不怕我会杀了你吗?别忘了我可是因为什么而被关入的天牢!”表面上是前半句的意思,其实后半句是故意给九公主自己体会的,风伤是聪明人。 可九公主愣是不清楚风伤的后半句意思,然到底还是有几分愧疚之意生于脸上,为了掩饰,一面催着风伤吃肉。 有如此美味佳肴,自然不会苦了木若心,如果不是为了给木若心补补身体,风伤才懒得接受九公主的施舍。 风伤当即拿起筷子递给木若心,给了木若心一碗饭,夹给了木若心一块香喷喷的回锅肉。 熟知,九公主竟然不悦,但见忽然一手打掉了木若心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面上,瘦肉掉落在不远处被一只不怕死的仓鼠给叼着了去。 “这是我带给风伤补身子的,哪里是给你这个狐狸精吃的?”九公主看不惯风伤对木若心那么好,看不惯木若心夺走了风伤。 见状,风伤十分不高兴,重重放下饭碗,震动了桌子,汤洒了一些在桌面上,“她不吃,那我也不吃了,风伤无福消受九公主的如此款待,还望九公主殿下把这些食物带走吧!” 九公主是拗不过风伤的,也知道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势必会惹得风伤生恨,只好勉强接受,吼道:“你!好吧!那她要吃也行,鸡翅和鸡腿部分不许你给她吃!” “对不起九公主殿下,风伤有个怪癖,风伤吃鸡向来不喜欢吃鸡腿和鸡翅部分,向来都是浪费掉的!”风伤还是没有拿起筷子,表现得不屑一顾的样子。 “你!”九公主如何不明白风伤是想要留着给木若心,于是便骂了出来,“你别得寸进尺,我对你好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她的心肠那么恶毒,一肚子心计,你对她那么好做什么?她真的值得你对她那么好吗?” “我满腹心机,说来也是惭愧,连我自己也算了进来,这才落得现如今这个下场!”木若心十分伤悲,大概猜测九公主的心思。 “呵,你这是活该,你自己以为自己很聪明了,可万万没想到吧,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迟早是要为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的!” “那敢问九公主殿下,木若心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为何需要承担责任?或者说是木若心在这楚梦国的皇宫里待久了,有人看不惯我木若心,故才如此想要陷害于我?”木若心的意思十分明显,已经暗示了九公主。 九公主有些惭愧,担心继续说下去会引起风伤的怀疑,于是便不敢多继续说什么,留下了一篮子的食物,匆忙的离开了牢房。 留下来的这一桌美食,让木若心和风伤填饱了肚子,身子暖和了许多,木若心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些油,风伤轻轻为其抹去,“瞧!你吃的时候也不小心一些,弄得现在满脸都是!” “如果不是你一直非得让我啃那两个鸡腿,我哪里会弄脏脸呢?”木若心心里边美滋滋的,脑海里回忆着方才共进美食时候的甜蜜。 两个狱卒忽然抱着两张厚重的棉被走了过来,气势汹汹的丢给在了风伤面前,“也不知道你们这是哪里修来的福分,这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得到九公主的厚爱!” 风伤把其中一张被子扑在地面上的草席,一张轻轻折合,扶着天雪缓缓平躺下去,用被子给天雪暖和着。 睡下去没有多久,风伤已然想到了什么,吩咐木若心睡了下去,一个人跑到刑部尚书的那一间牢房去。 因为有风伤的掉包,所以刑部尚书隐藏的很好,在牢房里没有遭到邓太师的毒手,而那个假的替罪羔羊,则为刑部尚书吃了不少的苦头,甚至被断了一只右手。 看见风伤竟然也穿着一身囚服走来,刑部尚书目光惊愕,“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间穿成这样子?是为了方便起来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吗?” 风伤本想说是,可偏偏不是,有些为难的样子,说道:“实在是一言难尽,我也被关进来了。” 看看风伤浑身是伤,询问了许久,风伤一五一十回答,将自己的处境和遭遇也说了出来,刑部尚书陷入了绝望之中。 “看来这是老天要我张家和你们练家注定没有活路啊!”刑部尚书怨天尤人,继续与风伤交谈了许久。 关于邓太师,两个人在交谈之中也反复提及了许多遍,可这邓太师想来善于掩藏,若非发生如此之事,很难怀疑到其头上,所以刑部尚书也只是将信将疑。 可,在风伤的一些毫无依据的推论之下,刑部尚书更是肯定了邓太师绝非真的是忠良,而且这些年来,刑部尚书也曾知道邓太师偶然间会残害忠良。 结合着之前所发生的许多事情,又加上现在风伤的遭遇,刑部尚书显然怀疑到了邓太师的头上去。越继续交谈下去,往往越是痛恨邓太师。 起初,风伤也只是做些怀疑,可听刑部尚书说起邓太师的过去曾经害过一些忠良,对于邓太师做了多的一些了解,便怀疑到了邓太师头上。 何况,邓太师如此公然让风伤无罪变有罪,风伤早就看在了眼里,又细细思忖了这几日见到的邓太师,风伤更加断然。 “贤侄啊,都怨我没有能够早些识破这邓太师那披着羊皮的狼,如若不然便不会让贤侄受这些苦难了!”刑部尚书深感抱歉,打量风伤的伤势。 “家贼难防,右耳最乱,那不就是一个邓字吗?其实我早该想到了,这都怪我自己太笨了,才一直没有发现,所以才没有来得及提防!”很快,风伤也有了想法,只是单凭那老头留下来的一句话,或许只是个巧合而已罢了。 何况,在这朝堂之中,礼部尚书也是姓邓,熟知指向的人会是谁?风伤继续询问刑部尚书关于礼部尚书邓芝的为人,结果还是把矛头指回了邓太师。 然这邓太师如此位高权重,又是天子身边的红人,深得天子的喜爱,加上其老谋深算,深思熟虑,谁想要对付他,那都是极其困难,甚至自寻死路。 自古以来便有一些人曾经弹劾过刑部尚书,或者排挤数落过,可结局往往十分凄惨,轻则身败名裂,重则株连九族。 想要对付这样一匹根基深重的老狐狸,没有足够的大风大浪是不足以的,凭借一些小聪明小手段,十分困难。 “没想到这邓太师竟然潜伏了二十年啊,二十年,能做到二十年之内天衣无缝,不让人起疑心,这着实是十分需要用脑子和计策啊!”想想就觉得不可能是这老狐狸的对手。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误会重重 若不是这老狐狸最近有些着急,这手段上有些让人感到意外,也必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刑部尚书思来想去,竟是不得理解这邓太师究竟有何阴谋,又如何能隐藏得这么深刻而不被人发现。 也嘲笑风伤虽然有些许头脑,可尚且不懂得宫斗权谋之凶险难测,人性总是最为让人摸不透。 “笑话,就算你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样?你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又岂会是那老奸巨猾的狐狸的对手?你这是入世尚浅,不知邓太师的本事!你能有什么办法对付他?”刑部尚书虽然也想让了解邓太师的阴谋诡计,可也十分无奈。 刑部尚书继续说道:“这些时日,我在天牢里思考了许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所有的案子都和他邓太师有关,也包括这最近皇城里头发生的许多事情!他既然早已盘算和设计好一切,又岂会有那么轻易被你所破?” “当下唯一能做的便只有不可打草惊蛇,我等除了任由其刀割宰杀之外,别无更好的办法,邓太师已然是插翅的老虎,我等需要想办法将其羽翼去掉,从其羽翼下手,等羽翼除去,接下来再继续想办法对付他才是!哎!”风伤对于审时度势是有些清楚,然或许已然太晚,深深感叹。 一个人睡不着,也担心风伤,一刻看不见风伤,木若心的心就很难受,于是便也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来。 轻轻揽着风伤的背后腰间,头贴着风伤的背部,木若心侧头嘲讽道:“刑部大人,你好像之前就被人给抓来了?查案查案怎么连自己也被关进来了?” “是你害的老夫?你这恶毒的女子竟然是那老匹夫邓太师的爪牙?为何自从你一来到楚梦国之后便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事情?你赶紧老实交代!”如木若心所想,刑部尚书果然暴跳如雷。 “如果你要这么觉得,那也无所谓,但你的贤侄可不会允许你这么怀疑我!”木若心竟然是这般让人搞不明白的举动,风伤也是一头雾水。 虽然是搞不懂木若心为什么这么说,但其中必然有其道理,而且保护和尊重她就对了,这就是风伤的想法。 此举无非是为了试探一下这刑部尚书的为人,只见刑部尚书忽然辗转叹息,“哎,算了,算了,是老夫糊涂了,如果真的是你做的话,又岂会连你自己也算入其中?” 木若心仍然继续说下去,“那我要是说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把自己算入其中的呢?你会作何想法?” “你的那双眼睛永远只会停留在表面,而你的脑子也只会想着敌人不可能会让敌人自己处于危险,可你若是回过去去想,我想当年邓太师自己应该就是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瞒天过海的吧?将自己处于危险的边缘之中,和想要害的人走得最近,往往是最容易障碍人眼,也最容易让人掉以轻心,你若是不能想到这一点,你如何办?而且,邓太师能做到如此,你又为何不能用你自己的脑子好好救你自己一命?” 木若心的话让刑部尚书恍然大悟,受益匪浅,细细想来,木若心说的还真的是全对,虽然只是猜测。 与木若心继续交谈几句,刑部尚书隐约感觉到了凤凰的气息,从木若心身上看到了凤凰的影子。 “贤侄啊,你真的是好福分呐,能得到如此聪明的女子青睐,若是你们能从这天牢里逃出去的话,想必将来她必然能成就你一番事业,让你可以呼风唤雨啊!”刑部尚书预言,只要有木若心在,风伤绝不会平凡。 可,木若心的心思如此诡异,有些时候确实也是让人难以捉摸,熟知其心思究竟是向着谁,其又到底是一个如何暗藏心机的女子,刑部尚书到底还是考虑到了忧虑的一面。 虽然表面上没有说,可到底还是通过暗语提示让风伤提防木若心,木若心听了之后就十分生气了。 “张大人!你见过一个女子能忍心出卖自己的容颜来欺骗一个男子吗?这容颜对于女子来说是何等重要之物,我想邓太师应该清楚才是,若张大人觉得若心只是想要利用风伤的话,那么,你距离死期便真的已经不远了,因为你实在是愚蠢至极,如何能靠你自己的头脑保护自己?”木若心说罢,好像是话中透着一些信息,故意这么激怒刑部尚书的。 话音刚落,木若心便离开了,风伤也不多说几句就随着木若心一起离开,只留下刑部尚书在思忖木若心这个从敌国来的女子。 “小心这个女人,其应该并不简单!”刑部尚书一再提醒,风伤将其抛诸脑后。 女人往往最是让人难以捉摸,心思向来是不为人知,风伤自以为自己很清楚木若心的心思,是故便处处毫无留心。 圣人千虑,必有一失,愚人千虑,必有一得,落得如此下场,木若心如何不做些想法。 画面转向雨点风那边,得知风伤和木若心双双被关入了天牢之中,曾多次找过九公主让九公主想办法。 天子向来宠爱九公主,或许让九公主去找天子还有一些商量的余地,然事实与心愿相违背。 当年那一批军粮物资的毁于一旦,关系到了整个楚梦国的命运,若非那一批军粮物资忽然失踪,楚梦国的军队得不到充足的补给,当时楚梦国的军队在冷延戚的骁勇善战之下,就不至于会连连战败。 正是那一批至关重要的军粮物资,使得楚梦国如今陷入了过零丁洋,国破山河碎的局面,而当年被证明那一批军粮与练家有关,现如今又证明风伤便是练家的余虐,天子如何能原谅?还不等九公主多说两个字,天子直接破口大骂,竟然连九公主也被骂了。 天子龙颜大怒,现如今唯一能够救风伤的办法便不能靠天子,而只能靠九公主和雨点风自己。 与风伤情同手足,兄弟二人情深义重,不把风伤救出来誓不罢休,便与九公主达成了共识。 不想自己爱的人受苦,面临死罪,九公主也绞尽脑汁,然最终找到了邓太师,与那邓太师还没有多说几句话,便也被邓太师赶出了府里。 邓太师表面上自然是不敢冒犯九公主,可手里有可以牵制九公主的东西,便也大胆起来,温婉几句,便让九公主自行离开。 此时,九公主显然没有了依靠,满脑子的懊悔,一个人默默发呆,感叹无奈,最终想到了找太子。 太子虽然不是九公主的亲生哥哥,可却也还算宠爱九公主,也不知道九公主用了什么办法,总算说服太子帮助风伤。 九公主将风伤和木若心的所有事情细数抖落了出来,太子斟酌一番过后,竟然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只见不出三日,那天子竟然赦免了风伤的罪责。 不仅如此,在太子的言语之下,竟然还令风伤被提携了一些,不仅恢复了官职。 然而,邓太师本来好不容易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付风伤,现如今风伤却被救出了天牢,邓太师岂会甘心? 虽然为亲戚,邓太师从来却与太子不太和谐,政见之上也常常会不同,这正是邓太师担心的地方,现如今邓太师更加决定了决不能让太子登机。 相反,邓太师则一直想废掉如今的太子,立六皇子为储君,这时候,邓太师连夜展开了一场惊天泣地的阴谋。 监狱里的那两个狱卒们还在在风伤面前叫嚣着,却于这时候,只见九公主忽然拿出了圣旨,念完圣旨之后,那两个狱卒连翻跪倒在风伤面前求饶和道歉着。 随行而来的邓太师十分不满,回到府里之后,刚进门,拔剑狠狠地刺死了一个奴仆,同时发泄心中的愤怒,道:“这陛下到底是变了啊!这现如今连这死罪都可以给人免去。” 还记得,邓太师拿着风伤的供词递给天子过目的时候,虽然上边写的十分合乎逻辑,说的头头是道,然天子心中却几乎是否定的。 当时便没有明确表示过相信那便是风伤的陈词,在太子的那一番肺腑之言之后,天子更是当着邓太师的面烧毁了这一张供词,同时嘱咐邓太师,“太师啊!这所谓的供词,寡人不管是否真实,但这陈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已无他人知晓耳,现如今已然成为灰烬,那么我想太师应该明白寡人的意思才是,还希望太师能理解寡人的这般做法!切记莫问为什么!” 九公主十分好奇,想要知道太子究竟与天子说了些什么,太子只是坐在凉亭之中,清茶淡煮,一边欣赏着万里雪飘的江山画,一边喝茶作诗,抒写文辞。 习惯了闲情雅致,便不喜欢风云暗藏,对于平日里的宫廷文武百官,还有许多所谓的朝政等,太子是懂得的,只是不喜欢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这才偶尔通过作画写书来避开尘世。 太子并没有和九公主多说些什么,只留下了一句话让九公主捎给风伤,九公主无法揣测这句话的意思,毕竟有些深沉。 第一百一十六章 对弈 得到太子殿下的四个字句,风伤一听便识得其中奥妙,欣然赴约,趁着三春白朝雪,来到闲庭里头,坐了下来。 亭子之外,飘雪纷落,寒气袭人,太子的儿子和女儿在雪地上玩着雪球,偶然间听来三两句孩童的欢声雀跃。 亭子里,茶壶之上雾气缭绕,两只小杯子各放在面前,桌子中间乃是一个棋盘,在太子面前的是装着黑子的盒子,在风伤面前的盒子装的那是白色的棋子,若是这里下棋博弈,倒是别有一些雅致。 风伤和太子两人一见面便情投意合,无话不聊,无欢不谈,曾有煮酒论英雄之说,现如今乃是煮茶定天下之论。 越聊下去,太子越欣赏风伤的为人处事和性格,为了进一步确认风伤是否真的值得被救,太子忽然提议下围棋。 “本太子今日闲来也是无事做,不如便与良友在此饮茶对弈,也算是从这杯子里的苦涩之中寻找乐趣吧,不知风护卫是否有空赏脸?”天子说话确实不凡,举起被子细细斟酌这茶杯上的青竹。 一看太子便是气质不凡,谈吐之间又更是上人一等,风很清楚太子的心思,韬光养晦,以遮掩锋芒,暗中观察,在尚未有登基之前便想好要除去会威胁到自己统计和庙堂百姓的官吏,实乃智者所为。 “如果今日只谈风月,不谈世事,那么,这样的环境氛围确实足以,可若是还有别的需要言论,那就还是得用这棋盘来说话了!”风伤捏着一枚白子,尚未落下。 太子十分赏识风伤,“风护卫说这般,想来是已经明了本太子让九妹所捎之话,那么,我们且一边落棋,一边言说,不知如何?”太子亦抓起一粒黑子,睿智的目光盯着整个棋盘上的所有点。 “风护卫,依你之见,你这第一颗棋子打算先落到哪里呢?”太子饮了一口茶。 “尚未落盘之前,确实不容易揣测一个人的心思,可一旦落下了第一颗棋子,那么,接下来他的下一步,甚至十步都有可能会被对手所掌握,是故,这真正的高手下棋又岂会如此草率下这第一步子?” 虽然这般说,话说未半,风伤手中的白子点在正南方的边缘从下往上第三个点,“好了,接下来该太子殿下你了!” “风护卫果然高见,可这为何偏偏将这第一颗棋子落在如此无用的角落里边呢?这不是拱手将胜利的优势送给对手吗?”太子落下一枚黑子在棋盘的正中央。 “或许吧,或许是风伤一时愚钝了,所以这才如此!”风伤在太子落下的第一枚棋子右手边第三个位置落下了一枚白子。 太子淡淡一笑,“也罢!”两人手中的白子黑子纷纷落下,不多时,这棋盘之上便黑白相当。 从半柱香之前到现在,两个人尚且还没有吞掉过对方的任何一枚棋子,太子就十分奇怪了,“风护卫,你这明明有许多机会可以吞掉棋盘中央的这些黑子,可为何偏偏不落那最后一枚棋子呢?” “利益永远最吸引人,然这若是为了眼前这短浅的利益而辜负了大局利益,那岂不是因小失大?风伤从军已有半年,也曾拜师学艺过一些本事,自知,为将者,当以大局为重,个人利益极其短浅的利益那都是浮云,何况,风伤在曾经也多次拒绝了那木青云的利益诱惑,这一点。” “好,看来风护卫确实不愧是鬼谷弟子,也不愧九妹把你说的那么神,看来确实有些本事和意志,能从十步之前到现在仍然不为盘中小鱼小肉所心动!”太子一颗黑子落在风伤面前的一个缺口处。 风伤亦落了一枚妻子在太子面前,太子再次落下一枚棋子在风伤左手侧,“哈!风护卫,你这只顾着大鱼大肉,你这眼前的几个小菜可是被我给吃了!” “哎,确实是风伤失策了,只顾着按部就班,完全想着学太子的深谋远虑,却不顾及到自己已经中了太子的圈套呐!”风伤强装不敌,叹息。 下棋讲究“先”字,棋谚有“弃子争先”,“宁失一子,不失一先”“得子得先方为胜,得子失先方为败”。 偷龙转凤,风伤开始在被吞掉的棋子旁边重新落下几枚棋子围住太子的黑子,继续下去,但见风伤忽然落下一枚白子,吞掉了太子第一颗落在中央的棋子。 风伤笑了笑,“太子殿下已经吃了风伤数十枚棋子,风伤吃掉了殿下这一颗,太子殿下该不会不同意吧?” “瞧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既然是在下棋,那么便一定会有输赢,你我既然是朋友,那又管谁输谁赢?自然是靠实力说话便是!”茶水凉了,檀香也换了三四根。 太子吩咐旁边的下人去换了一壶新的热茶端上来,两人饮过清茶,继续下棋,黑子和白子都是在精心设计之中被安排。 风伤笑了笑,“太子殿下,你错了,这棋盘之上就如同战场,从来只要敌人对手,又怎会有朋友?天子殿下宅心仁厚,是将来百姓们的福祉,可这仁义,有些时候在大多数场合之中确实不太好使!有些时候还会反过来害了自己!” 白子悄然落在三颗被包围的黑子最后一个缺口,太子的先锋棋子被风伤吞掉了,太子原先的战略又得做些改变。 “你说的不错,不过有一点,你也做错了!”太子黑子落在东南角落的一个位置。 “是什么?”风伤忽然问起。 轰,风伤的一枚白子也被从棋盘上抹去,“太过于愿意相信别人,这一点是你的错,你一直相信本太子不会以三枚棋子换你一枚棋子,可本太子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你的这一枚棋子一去,你想要形成一个珍龙棋局来围困本太子,可就只能是泡汤了。” “是啊!太子殿下教训的是!风伤一定会改正。”说完,风伤一粒白子掂量了许久,终于落了下去,又困死了太子的一枚棋子。 半柱香继续过去,棋盘之上,白子明显少了很多,而黑子比白子还要多出三分之一,白子从各个地方分散,被黑子团团围住,显然是处于劣势之中。 见大局基本已定,太子故意嘲讽了一句,“风护卫,这盘棋,看来是本太子赢定了呢!不知风护卫方才说的头头是道,也听了本太子的一些教育,为何还犯下这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风伤却依然笑谈,“是人就难免会犯错误,可这下棋和打仗,可就未必见得只有输赢,太子殿下是否相信这第三种结果呢?” “第三种结果?你说的是和棋?那不免太难了些,你可能并不知道,本太子自六岁起便开始与人下棋,现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一个年头,还从来没有和人和棋过,要么是遇到强敌而输了,要么就是侥幸胜利!”太子半谦虚,半胸有成竹的说道。 “天底下的事情,只要还没有发生,那就仍然还是个未知数,都说命由天定,可我风伤宁愿不相信那个邪,事在人为,我命由我不由天!”风伤忽然变了一个人,身上露出了一股强厚的杀气,面色变得严厉起来。 轰!白子和黑子纷纷从手中落下,棋盘之上也有一些回到了彼此的盒子之中,两个人杀得那是激烈不已。 不多时,原先处于占据了优势地位的黑子,瞬间被风伤扭转棋局,此时的棋盘之上,白子和黑子围困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棋子几乎占去了整个棋局,棋局十分复杂,两人的目光都比原先更加吃紧了。 “妙啊!妙啊!风护卫果然聪明凛然,不仅懂得带兵打仗,这琴棋书画亦是如此精通,待将来平定外乱之后,本太子必当要向风护卫多加学习才是!”太子一惊一乍。 呼!风伤故意落错了一子,太子抓紧了这个机会,回补了一颗棋子,挽救了大局,风伤本来可以取胜的棋局忽然失去了机会。 太子求胜心切,又误了几招,优势被风伤占尽,本想投降认输,奈何风伤故意看不见,又将自己的棋子置于死地之中,使得太子忽然恢复了元气。 茶水凉了又换,两个人的棋子厮杀不止,最终总算是有了个结果,黑子和白子平分秋色,不相伯仲。 太子十分惊讶风伤的能力,通过这一盘棋,还有其中对风伤的一些话语进行揣测,太子断定,“楚梦国能有风护卫坐镇,本太子可至少可以十年之内高枕无忧啊!” 风伤自行惭愧,自然是卑微回应了一些,一直这里下棋,半晌的时间便过去了,风伤不由得想起来木若心还在天牢里边。 走到太子面前,风伤微微低着头道歉,“太子殿下,这现如今天色已经有些不早了,风伤还有事情要去那天牢一趟,待来日有时间我们再一起互相学习吧!” 风伤喜欢木若心的消息早已传遍了皇城,没有人不知道,太子笑了笑,“你这是急着去见她吧?那如果本太子非得强求你留下来,不准你去那天牢见他呢?你别忘了你的性命可是本太子所救!跟着她,你只会前途一片黑暗,而跟着本太子,你才可以充分发挥你的才智!” 风伤本来想要请求太子想办法救木若心,然而却也清楚,若是真的有办法可以救,便不会只能救风伤自己,是故便三言两语感谢,匆忙离开。 刚走不几步,太子殿下忽然叫停了风伤,“风护卫,其实不是本太子不愿意帮你救她,是因为你是个聪明人,你既然如此聪慧,又如何不能自己想办法救下你自己心爱的女人呢?本太子相信,你若是真的喜欢她,那你便一定会有办法救下她的性命!祝你好运吧!” 这一句话给了风伤巨大的自信,扭头离去,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排深刻的脚印。 第一百一十七章 私定终生 重新被天子委以重任调查木若心刺杀皇族一事,诸多疑点,困难重重,又有邓太师从中作梗,难度增加了不少。 天子有规定,若是不能在三日之内确定木若心无罪,便将木若心依罪论处,这不免让风伤为难了。 确定那邓太师的人第一次在天牢里暗杀刑部尚书失败,还会卷土重来第二次,风伤决定守株待兔。 然,天牢里的狱卒之中有不少都是邓太师的眼线,此计划刚开始实施,便给人透露了出去,风伤带着一些狱卒在暗中等待和观察,从白日到夜深,不见有人。 这个假的刑部尚书还没有被人知晓,对于风伤来说是最后一步棋,熟知,这假的刑部尚书竟然因为忍受不了狱中折磨人的那刑罚,选择了咬舌自尽。 没有了诱饵,便无法设计让大鱼上钩,此事又变得颇为棘手。 如今,死无对证,如果邓太师以刑部尚书作为幕后主使,以木若心作为勾结和参与,便很难说的清楚是非曲直。 手上没有可以证明木若心清白的证据,便无法通过正常的办法救下木若心,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办法。 人必须得救,思来想去,也找九公主询问了办法,仍是不得,九公主也不是没有办法,也不希望风伤闷闷不乐。 风伤失望而归,抬脚正欲离开九公主的房间,那九公主急中生智,顿时想到了一个办法,忽然激动的喊住了风伤。 这个想法,九公主明知道风伤应该不会接受,一直遮遮掩掩不敢吐露半个字句。 出于一刻也不希望离开木若心,风伤双手作揖,“方才打扰九公主殿下了,实在是抱歉,风伤这就自行离开!” “我如果说我已经有了办法或许可以救她一命,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急着要离开吗?你的心中到底只有她,你就不能多抬头正眼看我一眼吗?”两美人争夺一男子,必有一方羡慕或者是吃醋。 楚梦国有一条千古不变的规矩,凡是在皇族有人出嫁或者娶亲当日,都会通过大赦天下,以展示上天的侯恩,彰显天子和皇族的仁义。 如今,几个公主都已经出嫁,几位皇子之中,成亲的已然成亲,未有成亲的却无这般心思。 天子只给了不多的期限,现如今最快的方法,自然是九公主心中所想,明知道说出来十有**会被拒绝,甚至会被误会是趁人之威,九公主还是大胆的说了出来。 “有一个办法或可行,你确定愿意接受吗先?”九公主害怕,声音有些颤抖。 “但说无妨,你若真的有可以救她的办法,无论是否可行,或有多难,我都一定会为她办到!”风伤十分肯定自己的能力。 “好!我告诉你,娶我是你想要救她木若心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和我成亲,而且要快,只要你娶我,我会在与你成亲当日恳求父皇大赦天下,到时候你想要救的木若心便可以被放,这是我唯一能为你想的办法,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的好意,就算你不接受也罢!”蓝色宝石镶嵌的发簪在九公主的头发上发出耀眼的光芒,原来竟然是被月光倾洒所涂染。 月色还算凄美,只是朱红色的窗被风吹得摇曳,琉璃瓦掉落了三两片,碎了一地,惊飞了几只不曾过冬的乌鸦。 这个办法或许可以行,但还是不能被接受,“四海八荒无爱人,一生只为一红颜,天雪,我爱天雪!天雪消散人憔悴,谁人曾说风无心?公主,恕我不能爱你!我的一生只够爱她一人!” “天雪天雪,你的心里边从来只有天雪,可你再怎么喜欢她那又有什么用?她还能回来陪你共度一生吗?你说你为何总是对一个人那么痴情专一呢?”九公主掩饰着泪水。 “公主说的这般,那如果风伤不是一个用情专一之人,那么,试问,公主你还会喜欢我吗?” 风伤越说越过分,虽然知道自己是因为九公主力保,这才可以侥幸被天子赦免了死罪。 言语过于激励,或许会让九公主误解和受伤,可又想和九公主一刀两断,干脆恨就恨吧,与其长痛不如短痛。 对,就这样,想着,但见风伤忽然组织语言,“其实,我早该料到那刺杀你和你父皇的人是你自己的人,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谋局是吗?从一开始你就已经想好了,你是故意想要通过这种手段逼我跟你成亲的是吗?” “何况大赦天下可不包括赦免天牢里的人!”说到这句话的份上,九公主那一颗弱小的心灵受到了成吨的伤害。 “你!你不可理喻,不娶我,我就要你一辈子只能做我的侍卫,一辈子将你踩在脚下!而且你也别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我没想到我在你的心里边竟然是个这么阴毒的女人!”九公主一巴掌狠狠地打在风伤的脸上,风伤的嘴角流了一点鲜血。 寒风之中,风伤的黑发已经被积雪染成了黑白相间,第一次违心说这样的话,第一次这么伤害一个女人,实在是过意不去,可也实属无奈。 静静的站在九公主面前,想要安慰却又不敢,做了决定却又心软,只得看着九公主那一张哭花了的脸。 娶?成亲,这个词语在风伤的脑海里闪现而过,灵机一动,“哎呀。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你已经给了我办法,谢谢!”余音袅袅,风伤立刻奔向天牢那一边,似乎有些许冲动和兴奋。 留下九公主一人,完全搞不懂风伤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男人,完全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复杂多变的一个人,越来越让人看不明白。 几个狱卒正在桌子旁边好生吃喝玩赌,听着风伤忽然狂笑不止走过来,不免被吓了一跳。 竖直耳朵听,这个笑声似乎带着杀意,带着阴森恐怖,吓得狱卒们纷纷提起长刀,防范着。 从阴森的白雾之中走来,风伤二话不说掀翻了这几个人桌子,狱卒们颤抖喃喃道:“这人是疯了吗?怎么这才出去几天就疯了?” 问狱卒拿过钥匙,一路上畅通无阻,来到了木若心的牢房面前,打开了牢房,依旧狂笑。 这几日,风伤虽然已经被赦免,但还是每日三餐都会来看木若心,且在狱中陪木若心过夜,无微不至。 狱卒刚打开了锁头,被笑声惊恐,小手一抖,钥匙掉落在地面上,落荒而逃,像是害怕什么。 所有人都惧怕他,木若心却不怕,从容不迫的走过来,百思不得其解,问道:“你这是在笑什么?他们都以为你已经疯了呢!” “我管他们怎么以为,只要你知道我仍旧清醒就足够了!”笑声戛然而止。 “看你如此狂笑不止,你是想要让我担心你吗?”木若心像个温柔贤惠的妻子轻轻擦拭风伤的额头。 忽然间,风伤顺势抓住了木若心的手,将木若心紧紧地搂在怀里,立马脱掉自己的外套盖在木若心的后背上,温言抚慰道:“我想到了一个可以救你的办法了,所以当然要高兴才是。” “什么办法?其实不管有没有办法,我想,只要这些时间能有你陪在我身边就已经足够了。”其实,如果风伤没有办法,木若心自己也会有办法可以离开这所谓的天牢。 只是,计划尚且还没有完成,木若心需要进一步接近和利用风伤而已罢了,也进一步了解风伤的为人和本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容颜,对于女子来说,这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为了这个所谓的计划,木若心失去了。 “这其实也算是个好消息吧!我打算娶你为妻,我在来天牢之前,已经和天子有所说过,天子也已经答应了下来,只要你做我的内人,从今以后你就是楚梦国的人,那么,你便不存在是别国奸细的说法,那些被人强加在你身上的罪名,也都可以一一被排除!”听起来似乎无理取闹,毫无逻辑常理可言。 忽如其来的这些话,让木若心神经紧张,一时不懂得如何回答,来到禹都不过才三个多月,就算是暧昧,也不可能发展得这么快。 既然两情相悦,风伤又主动提了出来这个要求,那,木若心也不想要拒绝,何况这个提议,正中木若心的心思,再三斟酌忽然问道:“你想要娶我,可以,但是,我之前有过明确的说定,我还没有想好到底会嫁给谁,喜欢一个人,不一定就非得嫁给他,有些时候,很多事情往往是身不由己,所以,你需要记住一点,我们只是假装成亲而已,绝不允许假戏真做,否则我不仅不会念及你的人情,我还会恨你!” 一句话,果然套出了木若心的心思,从木若心的话语之中,风伤肯定了一些猜测,这便是方才为何狂笑不止。 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而且,将来还会有机会,也明明清楚木若心这个女子,自然而然的便是答应了下来。 “们这算是私定终身了吗?虽然只是假装成亲!”风伤的怀温暖着木若心的心,木若心的头脑很凌乱,心也开始出现了柔化。 “算是吧!”这里的空气只有温暖。 第一百一十八章 撞破身份 其实,风伤还未有得到天子的同意,方才那不过是说给木若心听的而已罢了,这会才去面见天子,抱着三分侥幸的心理。 与天子说的焦头烂舌,说得天花乱坠,事实与愿望相违背,天子并没有答应风伤的想法。 为保护风伤的清誉,天子不许风伤与木若心成亲,“你这样与一个外族人的女子公然成婚,那岂不正是说明了你与那敌国有染?你可知朕为何愿意放了你而不愿放了她” “不知!” “其实,朕今日刚想和你明说,让你亲自监斩那木若心,用你的决心来证明你自己的清白之身,如此,才能封得住这满朝文武的那一张张臭嘴,你这如此一来,可不是胡闹吗?你岂不是辜负了朕对你的良苦用心?”天子拍了拍风伤的肩膀。 “这天底下美丽的女子多的是,你又何必单恋那木若心一人?”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吗?殿下这忽然杀害若心郡主,那岂不是……”风伤咽下了后面的话。 “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朕一切自有安…”一个“排”字还没有说完,目光忽然出现风伤腰间的那一块白色的玉佩。 天子被这一块独一无二的玉佩夺引了目光,陷入了无止境的沉思之中,想起了过去的诸多种种,关于这玉佩的来历,和又是如何从两块在一起的玉佩忽然分散,关于这一切都回忆了一遍。 过去,实在是太令人伤怀,天子仰头惋惜,笑道:“罢了!罢了!”“朕问你,你这块玉是从哪里来的呢?你务必给朕老实交代!” “不瞒陛下,这玉佩乃是心儿的随身之物,十八年多来,未曾离开过其身!这几日,我暂为为其保管而已罢了!”风伤彻底把木若心认成是天雪。 十八年多?确实,从时间上看,大致吻合,转瞬匆匆十八年多,其也快要接近十九了吧?十九年来,一直苦心寻找,总算找到了。 当年的偷梁换柱一案,回首过去,那血腥的场面历历在目,不忍回首,天子的脸上充满了心事。 两人皆是陷入了沉默不语之中,半柱香过去,月色又下降了一些,虽然并不明显。 “朕曾经答应过乌月女王,不可以伤害其任何一个孩子,尤其是女儿,现如今朕岂能食言?是朕方才有些糊涂了,差点便忘记了曾经与人许下的承诺!”天子的目光停在风伤身上。 “朕要亲自去一趟天牢里看她,不管她是否有罪,朕都会还她生命,绝不伤害于她!” 风伤显然不得理解天子的态度为何转换得这般快速,“什么承诺?” “这就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了,你现在只要知道,你和她的亲事朕允许了,便足以!择日不如撞日,你与她明日便成婚吧!你既然如此深爱着她,那朕便依了你吧,但你别忘了,你今日会欠朕一个人情,待来日让你还的时候,你记得还便是!”匆忙走回寝房,关上房门,熄灭蜡烛。 惊喜之中,带着许多彷徨和不理解,天色已经不早,便去天牢命人放了木若心。 在天牢里待久了,身上也沾染了一些腥臭之味,衣衫褴褛,面容脏兮兮,衣服染了几分泥尘,回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沐浴更衣。 第二日清晨,宫中喜鹊叽叽喳喳叫,宫殿外的人忙着张灯结彩,护卫阁的房门也贴上了一些欢天喜地的对联,一张张幸福洋洋的脸,一个个笑容,好生热闹和隆重。 “这都已经好久没有办喜事了呢!今日又可以饱吃一顿了!”一位扛着酒缸的汉子忽然说道。 “什么喜事?”刚好路过的九公主不免疑惑,寻来一位挑着菜篮子的大婶,问道:“大婶,你们这是在忙些什么呢?” 原来,天子为了不让九公主伤心,所以没有告诉九公主这件事,在早朝的时候,也把所有的事情都置之度外了,专门命文武百官好好准备这门喜事。 然,在这宫中举办如此隆重的婚礼,谁人会不知晓? 九公主一路泪奔冲进了天子的房间,哭道:“父皇,你不爱九儿了是吗?你干嘛要让她们两个人成亲啊?你那么不爱女儿,女儿干脆被刺杀死了算!” “风伤他自己有自己喜欢的人,你应该要清楚才是,如果他的心中喜欢的不是你,就算我把你嫁给了他,你也未必会快乐,而且,九儿啊,那雨点风也不错啊,这些时日里,父皇看得出来他似乎对你有些上心,说不定…”没有说完,九公主一个泪奔离开了房间。 “父皇,我恨死你了!”哭得撕心裂肺,从寝宫一直奔去寻找风伤和木若心。 成亲的礼仪是由天子亲自主持的,朝中文武,多少人分外眼红,邓太师是心中有恨和嫉妒,又不敢言表,只得暗藏心思。 为了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天子一度与木若心交流,然,问及到过去的时候,若心以失忆为理由,没有说明过去。 仔细看,那一双会笑的眼睛,那弯弯的睫毛,翘鼻子,从一些外在的特征上看,和老熟人有几分相似。 木若心对于天子来说,十分重要,为了确保嫁给风伤,木若心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天子不免用出了一些心思。 天子故意恐吓天雪,“如果,你并非必须要嫁给风伤才可以,你还会愿意答应与其成亲?你喜欢风伤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九马画山数命运,一生伴君不羡仙。我爱他!天子这是明知故问。” 那好,朕同意你们成亲,祝你们白头偕老了,只是现如今战火纷乱,百姓民不聊生,国力物资缺乏,不能为你们举办一场盛宴,实在是过意不去。 如果有可能,今后也可以借助你们两人的关系和了现在的这一场战乱,相信,你既然选择了和他在一起那么也不愿意看到你我两国之间继续交战,血流成河。 那木青云好战,陛下并不是不知道,只要有他在,或许这战争便很难停止,不过,还请陛下能够放心,若心会努力的,若心这一生只为他一人心动,不愿意他恨我呢。 与风伤长相厮守,一生一世不分离,是我这一生唯一的愿望,若他不负我,我必然不负他!倘若今后,他若负了我,那么我也必然会负他! 婚礼虽然有些简单,然而,这需要的规矩和礼仪,却是一样也不可缺少,一拜天地,二拜天子。 隔着鲜红色的头布,风伤温婉的牵着木若心的小手,抬了起来,忍不住亲了一口,这才继续夫妻对拜。 从第一个程序开始,木若心便没有拒绝,有一件事,她已经准备了许久,今日,她决定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来做这一件事。 木若心:“执子之手。” 风伤:“与子偕老!” 拜了堂之后,在这欢庆的盛宴之上,祝福纷纷飞来,有的人只是表面上如此,心里边却是别有心思,但亦有的人是衷心祝福。 “贤弟啊!恭喜你,可喜可贺!大哥敬你们一杯啊!祝你们两人白头到老。”雨点风已经喝得畅快,大口大口的饮酒。 “谢谢大哥的祝福!只是若心不胜酒力,所以她的那一部分酒水,也由我来为她喝吧!”风伤挽着木若心的小手,对其宠爱有加。 甜蜜虽然是在心中,可,心机和计划,也会可以将甜蜜取代,头布之下的木若心,嘴角冷邪的笑了一下。 脚有些颠簸,不太利索,便由风伤一路搀扶着,走遍这里的每一张桌子面前,敬酒。 那邓太师板着一张老虎一般的脸,勉为其难的喝下去,这一杯酒,风伤也喝得不畅快,两人的目光对峙了许久,方才挪开。 庆祝总是必不可少,可这宴席总会随着月落而散去,宫廷之中又冷清了几分,时间变换太快,世事也沧桑。 洞房中: “你放心好了,我们不过只是假装成亲而已罢了,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救你,我并非真的想要令你为难,对你没有歹意!”风伤担心木若心会有些许紧张。 “嗯,我知道你是为了才如此委屈你自己的。”木若心暗中亮出一把黑色的匕首,藏于袖子里边,锋利的部分朝向风伤。 风伤美美的笑:“说实在的,我是一点也不委屈啊,能娶到你这么聪明又这么美的女人,实在是我风伤这一生的幸福啊!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锦囊妙计的话,我这会只怕已经没有性命站在你面前了!” “你的性命是我救的,那如果我要取你的性命,你会同意让我取吗?”木若心故意问道。 “当然愿意,此生此世,我心只为你一人,你要我生,那我便生,你要我亡,那我便亡,绝无任何怨言!” 刚说完,匕首的尖端顶着风伤的腹部,风伤感觉到了锋利的东西,但没有低下头去看,他十分清楚木若心的为人,已经看穿了木若心在楚梦国所做的所有事情,知道了木若心的身份。 “你真的愿意听我说的话去死?”木若心再次问道。 “承君一诺,决不食言,你要杀便杀吧,其实我早已知道了那一夜刺杀九公主的人其实是你,是你把所有矛头都指向刑部尚书大人的。” 木若心小手一紧张,不小心刺入了一点点,目光瞪大,问道:“你竟然知道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风雪成亲 呼!蜡烛烧了大半截,烛光摇曳。 “你怎么可以那么肯定那行刺九公主的黑衣人其实就是我?你既然知道事情是我做的,那你就应该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话还得这么说起,在禹都的这些日子,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太平的,可自从你出现之后,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便也发生了,虽然你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我在一起的,可实际上,也是有少许部分的时间你是不和我在一起的,光是那一点时间,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不可以做到的,可你就可以做到。”风伤继续分析。 “好你说对了,我知道,所有的事情你都不过只是推理推断而已,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承认你的猜测是正确的!从一开始就是我在谋划着刺杀九公主和陛下!”木若心颇有几分阴险毒辣的气质。 风伤才不会全部相信,“不,除了你之外,黑衣人确实还有另外一个人想要作乱的,那人才是最初始的元凶,在城外刺杀天子的并不是你,那是朝廷之中真的有内鬼出现,内鬼想要趁天子外出好谋杀天子,虽然我还不知道那内鬼究竟是何人,还有他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 为了木若心,风伤曾偷偷的调查和细致分析过整个案件的前因后果,没有漏掉蛛丝马迹。 只是,尚未有查到真正的凶手,却是查到了自己心爱的人参与其中,这案子不免十分复杂和棘手。 算起来,一定会有三方以上的势力卷入其中,禹都确实危机四伏,内忧外乱,风雨飘摇。 风伤滔滔不绝说:“那幕后之人才不会傻到在皇城里接二连三的刺杀九公主,如此连续的话,不免会引起天子的注意,而且这些矛头都似乎是指向同一个人,不免会使得自己被暴露出来,!那贼人如此聪明,才不会这么做,倒是你,你因为急着要完成任务,又加上刚好遇上有黑衣人作案,于是你便利用了这个黑衣人的身份来作案,所以其实,从皇城里头第一次刺杀失败之后的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做的,我说的没错吧?” “如果说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那就得从你给我的那个锦囊妙计开始了,我从柏林死里逃生的事情,我想也是你一手策划的,而那个所谓的神算子,其实也是你的人,对吗?我和九公主同时命垂一线,又在那样荒郊野岭的冰冻之地,还能有幸得到其相救,这绝非偶然!其实是你从中早已安排好的。” 木若心沉默不语,表示默认。 “还有就是,那个所谓的锦囊妙计,呵呵,其实,一个人再怎么聪明,也一定不可能可以遇见未来,除非她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将未来所发生的趋势决定了,我和九公主才到那燕国,独孤信便能掌握我们的信息,似乎已经知晓了我等会心存歹念,这些也是你提前告诉他的吧?所以,其实你是早已清楚了我会在燕国遇到危险。” “因为你从来就不同意楚梦国和燕国的关系和好,那样一来就会影响到你们的战争计划!” “尔后,你又不想我们死在燕国里边,于是你便为我们留了一条后路,于是便在城外命人安排了三匹千里马,你在锦囊之中写到让我们务必赶到那里逃生!” “你都知道,既然你那么清楚,那你为何不杀了我?也不早早就揭穿了我?那么说来,你对我的感情是假的,是吗?你只是为了陪我在演戏!” “可以这么说,我之前并不知道,但是从那一晚回来,我闻到你身上那胭脂水粉味道的时候,我便才发现的,你从来不曾使用胭脂水粉,这九公主的胭脂水粉怎么的就在你身上了,这个疑点,说明了你那晚确实去过九公主的房间,是吗?” “是!你很聪明!” “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手臂上应该还有伤口,那是我大哥的剑伤,所以这些天你才一直不愿意让我碰你的手臂,而我那日碰到你手臂的时候,你是有些许紧张的。” “总之,综上各种说法,刺杀九公主的人,绝不止你一人,但你确是其中一人,是吗?”风伤很关心的问。 “如果我说是,那你还会像现在这么喜欢我?哦,不,我错了,你既然早已经知道我是别有企图,那么我想你也只不过是想要利用我继续作案,好查清楚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对吧?所以你对我的感情其实不过只是虚假如浮云!”木若心表现得坚定,很想听风伤的回答 风伤和木若心面面相觑,默不说话,锋利的匕首刺得风伤的腹部微微流出了血液,匕首在一分一分的刺入进去。 呼!烛光摇曳,人影闪烁,但见风伤竟然不顾匕首刺痛,紧紧的搂住了木若心的腰间,木若心被这个忽如其来的怀抱震惊,手一松开,匕首掉落在了地面上。 “你错了,我虽然知道这些事情是你做的,但我对你的感情却是认真的,我从来想过要利用你来解开这些谜团,对你,我风飞扬是真的舍不得,对你,我只有三个字‘我爱你’!”风伤身上流着血,滴答滴答。 “你、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恨我吗?你确定不会为了你的荣誉而把我给交出去?”木若心将信将疑,躺在怀抱之中,没有挣扎。 “是!你想想看,我如果真的想要把你交出去,又怎么可能还会想尽办法把你从天牢救出来呢?我只要在那时候把真相说出来,一切就会顺理成章,可是为了你,我不会,我做不到,我权当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就是你不愿意查下去了的后果?那你想不想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才不管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我是真的爱你的,就足够了!” 痴情自古最苦人,却道甘做苦命人!不顾天下战乱,不顾敌我身份,亦不管命运如何安排,真心永不变。 听风伤说了那么多,木若心也忍不住说了,“你虽然是很爱我,但你怎么就确定我和你想的是一样的?既然你爱我,那我就答应和你完成这次的成亲,且不管我是否心甘情愿!” “来吧!”木若心仍然没有被摘去头盖,等待着。 “我真的可以吗?”风伤有些欣喜,但又不太敢的样子,再三问过之后,才揭开了木若心的头布。 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温婉的笑容,醉了英雄将军,“来,喝了这杯交杯酒!”女子素白的玉手端来一杯酒,绕过风伤端着酒的手。 咕噜噜!两个人话也不说,一杯干完,成亲仪式算是完成了,从此便约定为了夫妻。 “既然已经成了亲,那我告诉你吧,我虽然答应跟你完成整个婚礼的仪式,但我得告诉你一点,我对你的感情并没有你对我的那么真实,我是一个心机女人,从来就只会算计和利用别人,对于感情的事情,我从来都是认为那只是奢侈之物,而对你所谓的一见倾心,那也只不过是虚假!” 木若心喉咙微微缓了一会,继续说道:“但是,我算尽人心和心机,终究还是算不出来我会陷入你的爱局之中,我竟然会在所谓的算计之中逐渐的喜欢上了你,当我回头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发现我再也无法从其中跳出来,于是我便索性在利用你的同时,也不想你死,是故才会屡屡错过杀你的机会,不想杀你,如果我真的对你没有半点情感的话,你已经不知道在我手上死过多少回了!” 风伤淡定道:“我知道!” 情,终究是太过于浓重了,与青山上,承君一诺,月下许诺,情更深刻。 天地万物皆有情,人情爱恨最复杂,一朝算尽天下事,永困爱恨情仇中。 “其实说起来,你和我谁也没有输给谁,我们不过只是输给了一个情字,又或者说我们只是平分秋色!”木若心感动的说。 “我宁愿永远像现在这个样子,你我之间永远不要有分出胜负的时候来,我只想像现在这样好好的爱护你!”风伤更加搂紧了纤瘦的木若心。 木若心温暖的说道:“但愿如此吧!你那么喜欢我,而我也利用和算计了你,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给你一些补偿,今夜,你若是想要我的身体,我一定会心甘情愿的给你,但是,过了今夜之后,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是如何!”木若心温柔缓和的说。 “不,我现在还不能要你的身体!”风伤竟然拒绝了,让木若心十分疑惑不解,按理来说有美人投怀送抱,应该不会有人拒绝才是。 木若心问道:“为什么?” “将来你会知道是为什么的,现在你还不用知道,你只要记住,我是爱你的,这就足够了,还有就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更多的人知道,你就当做没有发生就是了!”不打算告诉木若心。 “谢谢你,风郎。”这个称呼,风飞扬听得十分顺耳和喜悦。 呼!窗外忽然拉过一个人影,悄然消失,风飞扬急切的走到门外打开了门,仔细的看了好几遍,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 第一百二十章 疯女子 前几日,风伤还被关在天牢里的时候,‘刑部尚书’也还没有咬舌自尽,当时,路过一间牢房时候,一女子竟然发疯了似的从牢房里撞出来,看她那双血红色的怒目,十分恐怖。 冲向邓太师,可惜,被牢门堵住了她的头,一时撞得头破血流,口中一直吼着:“她没死!我没有杀人!没有!” 急于陷害风飞扬,邓太师没有过多理睬,只当这个女子是正常发疯而已罢了,隔着那凌乱邋遢的头发,并没有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容。 那疯女子看起来是恨不得吃了邓太师,一直谩骂着,张牙舞爪,那修长的指甲是黑色的,好生恐怖。 这几日,邓太师在夜里一直都会做这样奇怪的梦,梦见了天牢里发生的这一幕,感觉十分奇怪,决定亲自去一趟天牢看个究竟。 巧的是,刑部尚书便是被关在那宫女的对侧牢房里,无意中认出了那疯女子便是当年刺杀殷皇后的宫女。 看疯女子如此神志不清,居然还没有被问斩,而当年的案子已经了结,这又是一个扑朔迷离的局。 原本想要除掉木若心,可计划失败,成亲不多日,九公主生出了邪恶的想法。 邓太师的计谋最多,又刚好出现在皇宫里边,九公主一时无奈,只得请求邓太师帮忙。 邓太师听了事情原委,嘲讽了一番,“九公主殿下宅心仁厚,对人友善,这一点自然是可喜可贺,可不知道九公主是否有想过,有些事情一旦仁慈下来,便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如果九公主殿下现在还不能当机立断,那么老臣也是毫无可以帮你的办法!” 太师想杀木若心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空想来了,此时两国暂时休战,若是能以木若心之死作为导火线,必然能重新点燃两国之间的战争。 阴险歹毒,是邓太师惯用的手段,这不,利用九公主的善良和单纯,为九公主洗脑了大半日,递给了九公主一小瓶子丹药。 “这瓶子里,一共有一黑一白两粒药丸,白的乃是解药,黑的乃是剧毒,中毒者若是不能及时得到这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死!”特别嘱咐过九公主之后,邓太师拂袖而去,而九公主则还在想,到底要不要这么做。 看昔日白云之下白鹭飞,看今日彤云之下雪染枯木,如邓太师所想,九公主果然坚定了决心,“风伤,你既然说过你只能喜欢一个人,那我就让如你所愿!” 书房之内,木若心正坐在书桌面前弹奏,风伤坐在其后边,轻轻搂着木若心,膝盖被木若心坐得温暖,两只手轻轻捏着木若心的手,似乎是在教木若心弹琴。 一把古色的瑶琴,十三根琴弦,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低眉信手续续弹。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轻声虽然凄婉,却是醉人动人,深得风伤的喜爱。 风伤对木若心的琴艺一直赞不绝口,从琴音之中,听不见天雪的声音,听不见天雪的心思,或许她真的不是天雪吧,她或许只是天雪让来陪我的而已罢了。 胡思乱想着,总是不能确定这个人到底木若心还是天雪,轰!此时,九公主忽然推开了书房的门。 站在门口边,看见风伤和木若心如此亲密无间,九公主便已经生气,看也不想多看一眼。 一只飞镖随着半张纸条飞向木若心的胸膛,“去死!木若心!”九公主的飞镖迅如闪电,木若心的眼珠子里装满了那一只锋利的飞镖。 飞镖即将刺到木若心的额头,但见木若心没有忽然低着头,从容不迫的续弦弹琴,呼!风伤两只手指夹住了飞镖,尚未来得及打开看,九公主便冲出了书房。 半张纸条上写着:“明日午时,庭院凉亭下,你、我,还有她,彻底做一个了断,你若是不来,我便自行了断!” 眼眸明亮,那上边一字一句皆是十分用心和用力,笔尖入纸三分,字迹龙飞凤舞。 门,自动被风吹了上去,掩了回去,方才,几张卷轴被那北风吹乱了,掉落在地面上,抬眼望去,隐约发现那是一些关于乌月国的文字字迹,只有木若心能看明白。 木若心看得出奇,风伤忽然捏紧了木若心的手腕,温言抚慰道:“好了,心儿,我们继续弹琴吧,公主她呢就这脾气,还希望你不要怪她才是,待明日午时,我们在亲自向她解释,和她说个明白,我想,以九公主殿下那海纳百川的气量,总不会容忍不得我两在一起!” “风郎见笑了,若心既深爱着风郎,愿为风郎放弃整个灭楚大计,又何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多的流言蜚语那也自然不算什么!”提到了一个让人耳目一新的词语。 “什么灭楚大计?”风伤陷入了惊奇。 木若心拨弄了三根琴弦,音符断断续续,低声低语的说道:“我早说过我对你所使用的确实只是美人计,而你却心甘情愿的上钩,那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是乌月国的郡主,理应为我乌月国的黎民百姓们谋求福祉,所以,从一开始进来这皇城,到与你接触,我从头到尾都不过只是在利用你而已,我真正的目的还是在帮助木青云实现那灭楚大计。” “然,这灭楚大计过于复杂,并非三言两语便能说明白,若是明日之后,有时间的话,我方才一一为你解答吧!今日,我只管栖息在你的膝盖之上续弦,而你,只管给我我想要的温怀就足够了!好吗?”一声响起,一连串的音符也随着发出。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如此曼妙多姿的曲子,除了天雪之外,你是唯一一个能做到这般吸引我的!”风伤觉得自己很幸福,沉浸在女子的怀里,已然失去了当日的斗志昂扬,忘记了将军的志向乃是统领千军万马,驰骋沙场。 女子,柔怀和温笑,最是能麻痹一个人心智和头脑,木若心她做到了,这些天,不仅把风伤的所有话套出来了,也还麻痹了风伤的志向。 可,这并非出于本心,也未必就得这么做。 午时一刻,凉亭赴约,九公主在次已经恭候多时,三只茶杯皆倒满了茶水,颜色和味道从外边看来十分无异。 苦涩的茶水,淡黄色,晶莹的泪珠,依然是苦涩,低落在眼前的一杯茶水之中,忍着痛恨,不愿违背自己的良心。 三个人坐下来,还没有说几句话,九公主便开始端起茶杯,表面上迎合的笑嘻嘻,“来,我们喝了这杯茶再谈吧!” 茶水还有一些余温,风伤摸过茶杯之后,便也端了起来,“色香一流,但不知这味道会是如何!”一杯茶下肚。 木若心在打量着公主的殷切,左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见两人皆是没有任何异样,便也失去了警觉,端起茶杯喝了半杯。 “来来来!我们继续接着谈,我想要知道他到底是多爱你一点,还是对我更好一些!”九公主倒掉了木若心的半杯茶,重新斟满,又给风伤斟了一杯。 三个人坐在这里舒适悠闲的喝茶闲聊,少倾,只见天雪忽然出现有些许头晕的症状,风伤感觉不太对劲。 “心儿,你没事吧?是不是昨天夜里着凉了?”一口一句心儿,暖到极点。 见情况差不多稳定,九公主忽然拉着风伤,走到了凉亭旁边不远处的,一个木若心能看得见人却听不见声音的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心儿所不能听见的?”风伤问道。 “一口一句心儿,叫的那么亲切,在你的眼里,真的从来就只有她而没有我吗?”九公主从怀里取出了一粒比芥子大的白色药丸。 “这是什么?”风伤看着哭得泪流满面的九公主。 “我告诉你,她刚才已经中了我的剧毒,那是一种可以让人痛不欲生的毒,而我手上这一颗正是唯一的解药,你既然那么爱她,那我便要让她永远离开你!”九公主凝眸泪如涟漪泛滥。 “你、公主殿下这是这风伤开玩笑吗?”想想木若心方才的头晕确实不大合理。 “是不是开玩笑,你自己清楚,但是,我告诉你,你现在只有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若是在这半柱香的时间之内,她得不到我手上这唯一的解药,你就等着看她七窍流血而死吧!”九公主已然是无奈的面容。 抬头向那亭子望过去,发现木若心忽然出现有些恶心的样子,竟然昏倒了过去,风伤有些紧张起来,“公主殿下既然深知风伤的心思,是故又何必再三阻拦呢?公主殿下别闹了,还是赶紧的将这解药给我吧!” “给你?凭什么?你想也别想,你是我的,我才不会让她把你抢走!不过,你要是求我的话,或许我一开心,还真的会把解药给你!”九公主从来不会做坏人,说出这些话,实在是于心不忍。 自打从娘胎里出生,风伤便没有懂得什么是求人,现如今为了木若心,竟然跪倒在九公主面前,磕头恳求。 此举动,彻底激怒了九公主殿下,“瞧!就你这点出息,就为了这么一个从别国来的女人,当真值得你为她向本公主屈膝下跪?男儿膝下不是有黄金吗?你的黄金哪里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阴差阳错 “若你真的可以为了她而不顾一切,那么,你给本公主抬起头来,本公主的脚有些疲劳,需要你来揉一揉!”九公主大声吼着,明知道这样子做,必然会让意识昏沉的木若心误会。 风伤果然抓住九公主的脚,抓得九公主有些疼,顺手脱下了九公主的一只鞋子,想要脱下九公主的袜子,但见九公主忽然一脚踹在风伤的胸膛处,嚷道:“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本公主的脚也是你能随便摸的吗?” “我没想到你真的可以为了她连一点志气也没了,这解药你尽管拿去,从今以后,你我两人之间不再有任何瓜葛!”甩了药丸在风伤的手上,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得到了解药,风伤立刻马上便冲到凉亭上边,捏开了木若心的巧嘴,为木若心服下一颗白色的药丸。 那药丸刚吞下去不到眨眼,但见木若心忽然呕吐了一口鲜血,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显然比方才加重了许多。 “风郎!你、我恨你!想要杀我也得给我个理由让我死得瞑目吧?”怒指着风伤的手指忽然掉落,手自然下垂,怒目合并,双眼合上。 “这、怎么可能?”九公主已经是慌了,手中拿着的杯子忽然掉落在地面上,碎了一地。 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风伤回头怒指着九公主,想要开口骂,却忍住了,只字不提,抱起木若心的身体朝着房间走去,并且让人传了太医。 九公主一味解释着,风伤不听,此时,没有什么比木若心的性命来得更重要一些,“萧梦蝶!我告诉你!要是心儿真的有什么不测,这辈子,你别想我能原谅你!” “不,不可能,是谁来过这里,谁下的毒?”九公主说。 传来了四五个太医,一个个都被木若心身上的这种曼陀罗针毒吓得变了脸色,完全不敢靠近,或是直接唉声叹息。 “风护卫啊,我劝啊还是赶紧的准备给她料理后事吧,这曼陀罗针剧毒啊,乃是一种从西域引进来的毒药,除了西域那一代或许可以找到解药之外,在这中原之地是不可能找到解药的,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老夫医术浅薄,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又送走了一位太医。 “九公主殿下!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吧?你若不想我恨你,你便如实给我交代,然后再把解药给我!”风伤的目光投回了九公主身上。 与九公主在房间里争吵又闹,甚至不惜动起手来,一时冲动,险些要了九公主的性命。 两人在房间里又是打闹,又是争吵,不知说了些什么,渐渐地,争吵声停止,两个人的声音都变得再次温和。 风伤拉着一张和颜悦色的脸,问道:“解药拿来!” “拿刀子来,我把解药给你!”九公主撸起袖子,白嫩的手臂露在眼前。 “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刀子我没有!”风伤很不解,盯着九公主的玉手,肌肤是那样的光滑白嫩。 九公主从头顶上取下发簪,在猛地刺向手臂,风伤忽然抓住了九公主的手臂,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只是想要解药而已,我可不要你性命!” “你这样子抓疼人家的手了,你知不知道?还有,如果你阻止我这样子的话,那我又怎么把解药给你?”九公主苦笑了一个。 趁着风伤恍惚,九公主的发簪在手腕处划破了一道深刻的痕迹,鲜血滴答滴答的流了出来,苦涩的笑道:“你也许并不知道,我的血十分奇怪的,这么多年来,宫中出现的许多疑难杂症就连太医们都没有办法,可是我的血却似乎能解百毒和疑难杂症!” 风伤半信半疑,被怔住了,依旧捏着九公主的手臂,一直看着九公主的温婉笑容,是那样的清甜醉人。 “还愣着干什么?拿碗来啊,你是想要等我把血流干先吗?”九公主声音清甜,笑容可掬。 走到桌面上,把自己血滴答在碗里,看着自己的鲜血渐渐地盛满了碗,九公主没有一丝疼,至少,伤口不能痛,因为心更痛。 “好了!你拿去喂她喝下吧!”九公主捂着自己的伤口,催促着。 风伤从头看到尾,由刚才的愤怒变成了愧疚,“公主殿下如此大恩大德,风伤实在是惭愧!” “别!这伤口我来为你包扎吧!”风伤从袍子处撕扯了一块,九公主伸出手,风伤悉心贴心的包扎着,“这样包扎,会疼吗?” “不会!”许久没有过现在这么温暖了,烂漫的笑容如十里桃花开遍天下。 “你刚才答应过我的话,你会做到吗?等她醒来,你真的会那样子做吗?”九公主双手搂着风伤,伤口还没有包扎完。 “我相信公主的为人,公主必然不会使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定然是有人想要假公主之手杀害心儿,现如今虽然还不知道是谁这么做,但我想,将来我一定会知道是谁的!”风伤悲叹连翻叹息。 从怀中取出一封已经写好的书信,实在是不忍心,递给九公主:“麻烦公主把这封信交给她,就说我在城外五里坡的地方等她,若是夕阳西下,她还没有出现,那么我就知道答案了!” 想着木若心闭上眼睛之前的那一句话,知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被原谅,这个误会或许不可解开。 或许,不解开这个误会更好吧!任由如此,拂袖而去,再次交代,这封信必须交给木若心。 九公主很想拆开这封信看里边究竟写了些什么,又不去拆,在桌面上准备好笔墨纸砚,忽然落笔。 白纸黑字,上边还有风伤的签字,拿到蜡烛面前烘干,也装到了一个信封里头。 九公主把其中一封信放在了桌面上,去打了一盆热水回来喂木若心擦拭脸,不多时,木若心便醒了过来。 果然,木若心已经恨透了风伤,“他不是盼望着我死吗?怎么又让救活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声凄厉寒嗖嗖的。 “你跟我抢他,你应该知道我会有多恨你,既然你没事了,那你便赶紧的收拾你的包袱,你从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吧!”九公主赶人。 “他、我恨透了!连一个解释的字句也没有留下!”猜测风伤此时应该已经不在皇城。 “不错,他已经不在这里了,你昏迷了三日,他于昨日暮色时分便离开了皇城,边关战火紧急,他被我父皇派去镇守了!”九公主端走了洗脸盆。 拿着信卷递给木若心,“喏,这是他离开之前给你写的信,叫我无论如何都要交给你,你自己看吧!还有,我可不希望明日还能在皇宫之内见到你,你最好今日便收拾好你的行李,自行离去吧!” 匆忙掩门而去,走过太清宫面前,几位太医正在讨论这次木若心中毒的事情,之前闹得动静有些大,九公主自然难逃其责。 被天子叫了进去,本不想提起,本想掩饰,然而却是人命关天,天子和文武既然看在眼里,而且又不会说谎,干脆只得如实招了 谁都知道九公主向来心地善良,单纯天真,绝不可能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可听九公主说出这幕后之人竟然是邓太师,不免震慑得这几位太医大惊失色。 就连天子也被惊怔住,气得暴跳如雷,爱女心切,所有的责任便都在邓太师身上,火气也该发泄在邓太师身上。 半夜三更,立即召见了邓太师进宫,不等邓太师这一匹老狐狸猜测天子的意图,便来到了宫殿门口。 刚进门,天子拿出一只青花瓷做的小瓶子,怒甩在地面上,问道:“” “邓太师!你可识得这是何物?朕怎么听九儿说那丹药竟然是你给她的?我看你头顶上的这顶乌纱帽是戴久了戴腻了是吗?你胆敢瞒着朕而想要去了那木若心的性命?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天子一身正气,威风凛凛。 邓太师显然想不到天子为什么会那么生气,风伤本就不过只是练家的余虐,而那木若心也不过只是敌国的郡主,两个人皆是可有可无之人! 看邓太师已经半刻钟没有吐露过半个字句,沉默不语,天子不怒自威,“你一定很想知道朕为何此生气吧?那么朕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因为她木若心乃是朕的女儿!与朕同是骨肉相连!” 此语一出,吓得邓太师顿地向后坐在地面上,“微臣惶恐,微臣这几日一直因故未来上早朝,一直忙于府中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忽然入宫且又不告知陛下呢?而微臣更加不可能会有时间与九公主见面才是,我想这应该是某个余虐故意威胁九公主殿下让九公主殿下指正微臣的这才是!” “为了不让那贼子逍遥法外,微臣恳请陛下下令让微臣这就去抓了那歹人前来治罪!”邓太师自然是绝不承认,老奸巨猾。 “你的意思是朕的九儿冤枉你了?那你是否需要朕现在就唤九儿来与你当面对质?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不是因为见过你,九儿又岂会谁都不说,偏偏就是指正你?这些事情总不可能会无中生有吧?”天子显然看不惯邓太师那一张披着羊皮的狼脸。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五里坡 对不起,心儿,我必须要你活着,你必须给我活着,你是唯一可以代替天雪的女子,回忆过去,心儿与天雪确实存在诸多的相似和区别。 想想这些,想想将来,想想现在如此内忧外乱,此地确实不宜就留,五里坡外,应是最后一次见面。 九公主怎么也想不到风伤此行已经做好了打算离开,离开禹都之前,风飞扬确实去见过天子。 天子见风飞扬和雨点风兄弟二人情深义重,又是去意已决,而且盐河城那边现如今正遭受到敌人的入侵,危在旦夕,便许风飞扬和雨点风离开了禹都。 之前招兵买马和训练的那一些将士们,全都归咎于雨点风所管制,编制成了一支新的军队,虽然人数不过才五万。 风飞扬从千人什长升任为都骑校尉,同时,兼任冷月心的谋士一职位。上司此时正在浴血奋战,凶多吉少,部下当力挽狂澜保住主将。 许雨点风先带着兵马已经沿着洛阳小道往盐河城方向去,风伤自己在五里坡外等待木若心的出现。 一直等到午时过去,那灼热的太阳到了未时的点,仍然不见木若心出现,而此时,若是多耽误一刻钟,冷月心便危在旦夕,风飞扬左右逢源。 以长剑在山崖旁边的一棵树上刻画了几个大字,希望如果若心来了能看得见,却在转头的那一刻,不知道那树皮竟然整块脱落,没有了字迹。 背对着这一棵扶桑树,脚步渐行渐远,往山下走去,多么渴望还能见木若心一面,问她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可心中此时已经知道了答案。 申时三刻,木若心来到五里坡处,此处满地黄花堆积,落叶飘零,初春,积雪渐渐融化成了积水,滋润凋零的大地。 “本以为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你为何不给?千年浮生梦,红颜碎君心!风飞扬,我不管你在这张纸上写的密密麻麻的文字是不是出自你真心,你既然不解释,那我便是信了!” 望山崖的一端,那边是一条苍茫的黄河,望江河,望不穿。 木若心挽着头发,穿着一声乌月国的服饰,也是去意已决,身上的包袱空空如也,除了那一块玉佩。 一竿玉色的笛子在手中拨弄,巧嘴轻轻吹动,抑扬顿挫幽幽绕耳堪称天上神曲低沉的笛声呀,幽幽婉转悠长沉重悲凉。 “一曲肝肠寸断,天涯何处觅知音?我放下了整个伐楚大计,便是为等待你的这般负我?我恨你!”轻轻一吹口哨,一匹黑色的汗血宝马从山下奔驰上来。 木若心款步走到战马面前,解下马鞍,换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上马背,随着马蹄声逐渐淡忘了这里所发生的故事。 一个人形影单只,行走了两日两夜,终于回到了朝阳城,乌月国的新都,一身华丽高贵的衣服,显然显示出了这名女子的身份,然,还是有人竟然敢当众拦截。 木若心一双冰冷的目光看过这几个持着长枪的侍卫,愣是只字不提,但凡有人敢阻止前行,必然死路一条。 一个侍卫长枪阻拦在木若心的胸膛前,木若心大吼一句“找死!”,抓着那枪头,用手臂重击长枪,竟然将那枪头摘了下来,猛地掷中了那人的胸膛,穿体而过。 “好好好!”一位打扮有些飘逸的少年走过来,连翻称赞。 少年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 “武功不错!好一身蛮力,看你这如此意气风发的样子,我是真的不打算告诉你你的靠山木青云现在已经倒下了。”男子的嘴角泛着狡黠。 “不过你放心,本王子也是一爱才惜才之人,如果你能脱离他而归咎于我帐下,你在他那边是如何地位,本皇子一样可以给你!但是,你若是真的不识时务,那本皇子也只好无奈了!”双手依旧拍赞,阴险狡诈反常丝绝不比寻常人差。 “让开!趁老娘我现在还没有发火,最好离我远一点!”木若心下马,牵着马。 “哟!瞧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前些时间听说你还在那边被人如何宠爱不舍得回来,怎么现在竟然自己回来了?莫不是被那男人给甩了?哈哈!” 见木若心不说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继续说,“不如这样吧,索性你就干脆从了我,做我的妾妃好了,一来我保证不会冷落你,二来呢你想要的锦衣玉食生活我都可以给你!” “无聊!”牵着马靠近木落云,肩膀撞了一下木落云的肩膀。 想到木青云此时还不知被关在何处,木若心忽然站住了脚,头也不回的问:“我问你,你兄长青云现在在何处?” “哟哟哟!你说你要是能像关心他那么关心本王子,本王子又岂会不想告诉你?但很不幸的告诉你,他被我母皇关在了那寒冰地牢里头,说不定此时已经被冻成傻子了呢!”虎毒不食子,木落云又怎么会想到其实木青云根本无伤大雅,在那里此时不过只是面壁思过而已罢了。 兄弟相残,实属木青云最为不愿意看见,一个人在寒冰地牢之中,用木炭在墙壁上画了一幅画。 画中,豆萁在锅下边燃烧者,烧出了眼泪,而锅里边此时正蒸煮着一些黄豆,也带着表情。 寒冰地牢的大门忽然打开,暂时落下了一些日光,一个冷酷的女子正从昏暗之中走过来,看见木青云画的这一幅画,不免感叹:“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错,表达的意思十分淋漓尽致!” “青云不才,画的粗陋,就连母皇也看不懂我这画的是什么意思,难得还有你是最懂我的人!可你此刻不应该是在楚梦国里边么?怎么忽然回来找我?”木青云甩过发鞭,背对着木若心。 “听元帅这么一说,似乎若心回来的不是时候?又还是说元帅并不欢迎若心回来呢?”那睿智的目光,冷凝的眸子,冷冷的声音。 “我木青云的大门永远都会为你敞开,又怎会不欢迎?青云无非只是惊讶你怎么忽然的就从那边回来了,我交给你的任务你都完成了吗?”此次伐楚关系和意义重大,木青云需要谨慎再谨慎。 借着牢房墙壁上的四盆油灯,依稀可以看见地面上那被分拨而成的几处地方,有三处是用石头堆砌的,有的是用木棍折断所垒,每两处堆积相隔的地方应有些差距,而且地面上那用来连通每两个堆积点的炭黑线路也是不同,错综复杂。 然而,却有一根穿过了好几个堆积点的粗黑线,特别用了加粗来标明,而这些堆积的地方上边,分别放了多少不同的银子,有的是一两,有的是二两。 “看元帅的这一张分析图,加上元帅的决策路线,如此周全,轻重和难易程度都已经了如指掌,想来要灭了楚梦国便如同探囊取物,但不知之前元帅所交代若心去做的那些是否都还重要?”明知故问。 木若心蹲下身子,从有三个碎银的地方博了一粒给旁边的一处累堆,“元帅的进军路线确实可以确保万无一失,稳中求进,步步为营,灭了那楚梦国,绝非难事,可有些时候,如果我们能够大胆一些的去尝试用奇谋,不走寻常路,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或能为我们的计划推进不少!” “话是如此,然,你跟随我征战也有半年,应该知道我想来拘谨,从来不喜欢冒险!你说的把淮南和淮北的侧重点互相调换,或许可行,可这不免有些许太过于不确定性,冒险!” “你应该要清楚,此次伐楚,我木青云是下了一个很强的决心,此战只许成功,而不许失败!”为了木若心,伐楚势在必然,只有灭了风飞扬,木若心方才会永远无牵挂。 “将军过于谨慎了!那淮南现如今是由昔日冷月心帐下的得力干将宇文画所坚守,本就不容易攻取,据说那宇文画曾赤手空拳将一只吊睛白老虎的皮给拨了下来给木若心做成皮衣,又曾一骁勇善战著名,有其坚守淮南,元帅不会想要强取吧?”在天牢里分析今后的战局。 木青云:“那依你之见,我们是应该先取淮北再取淮南了?可这淮北一代还在飘雪,我等从西南往东北进军,抵达那淮北城,战线拉得不免有些太长了,这可是孤军深入,若是万一…” “没有万一!楚梦国三十六座城池,如今有二十五座仍然是我们的,其东南十二郡地,亦是有不少在我等掌控之中,只要我等在绕过淮河攻取淮北的同时,以淮郡一代的兵力北上攻取淮南城,那宇文画决计不敢发动一兵一卒北上阻止我等攻取淮北!而待我等攻取淮北之后,又可以南下,与淮郡一代的兵力形成南北夹击淮南城,纵然那宇文画再如何有万夫不敌之勇,也不见得能挡住我军三十万铁骑!”木若心分析得头头是道。 两人在分析之中互相取长补短,正形成了一个新的整体伐楚计划。 第一百二十三章 盐河失守 木青云曾立下了如此之多的功劳,十分受到将士们和百姓们的敬仰,木落云自然也不甘心,五日之前便大举派兵攻取盐河城。 冷月心负责坚守盐河城一代,领十万部下与木落云的二十万铁骑对抗,激烈厮杀着,火光冲天,厮杀声滔天,地面上尽是尸体和兵甲偷窥等。 十万将士血染沙场,八万亡魂回归草原,将军白发征夫泪,古来征战几人回? 木落云的铁骑精锐本就占尽了上风,又是趁着冷月心还没有回到盐河城的时候发起的攻击,此时,盐河城已经落入木落云手中。 冷月心不甘心,带着万千将士与木落云的兵力厮杀,敌军将领完颜俊善于奇袭,又于昨夜时分冷月心暂时修整队伍的时候做了突袭,使得冷月心损兵折将。 这一战,冷月心是打算拼了,十万将士被杀得不剩三万,依旧在挥洒着热血,钟离春和韩光建议撤兵,然却被冷月心教训了一番。 黑夜里的烽火如野兽一般席卷城头外的战场,无数火箭依旧飞来,木若心手持冷月神鞭像发了疯似的,见人便扫杀,一边狂喊着,一边厮杀。 怒青色的鞭子因为染了不少敌人的鲜血而变得通红,拧得出血水,被敌人重重包围在其中,十来把长枪蓄意待发,忽然刺向冷月心的腹部,冷月心弯下身子,用鞭子猛地扫打在两个人的脚上,疼得两人当场倒地,又勾住一个士兵的脚,把那士兵向后甩起来,继续拼命。 一支暗箭从墙头上射来,正中冷月心的肩膀,抬眼望去,那射箭的人正是完颜俊,完颜家族向来是乌月国的梁柱,完颜俊更是六岁习武,十五岁随父木青云征战过无数沙场,其父亲完颜鹰便是被冷延戚所伏击杀害。 此战,冷月心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又加上有身孕,本就不太利于动武厮杀。 紧咬着头发,抓住令箭,猛地一抽,鲜血喷涌而出,那令箭也被从冷月心的肩膀上拔了出来。 冷月心、韩光、钟离春等人此时也纷纷被包围,也是无法以自身力量抗衡,抱了必死的决心。 继续厮杀片刻,那完颜俊重新用令箭瞄准了冷月心的心脏,呼!嗖的一声,利箭随之发出,直取冷月心心脏。 杀啊!那边忽然冲出大片的铁骑兵,见冷月心危在旦夕,雨点风一剑斩杀了一个站在地面上的敌人,猛然祭出飞剑。 飞剑和利箭正同时飞向冷月心面前,嗙!但见那飞剑和利箭打在了一起,同时掉落在地面上。 雨点风带着兵马杀入重围,浴血奋战一番,终于解除了冷月心周边的危机,此时的战场上,厮杀比方才更加激烈了。 “敌人实力太强,人多势众,我们先撤退回去再从长计议吧!”雨点风紧张催促道。 “不用你管!今天要是拿不下这城池,我是不会回去的!”长鞭扫打在地面上,“再敢劝我,我连你一块杀了!” “月心,听我的话别任性了好吗?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将士们全军覆没吗?” “你要任性我可以陪你,可你难道忘了你最初的心愿是什么了吗?你如此不惜牺牲将士们的性命,将来还如何有机会驱逐敌人?”雨点风抓着冷月心的手腕,强行拉走。 不忍看着将士们血流成河,冷月心主动撤军,在雨点风的掩护下,全部残兵败将都退回到了三十里之外的云飞障。 经过连续三天三夜的厮杀,冷月心确实累倦了,可也脾气倔强着。雨点风拿了水,“喝口水吧!别气了!可别气坏了你腹中的胎儿!” “这胎儿是你姑奶奶我的,又不是你的,你操什么心?我不喝!我喝你个头啊喝,死混球!”冷月心抢过水壶,猛地打在雨点风身上,水洒了一地。 想到过去被雨点风如何欺负的那些画面,冷月心顿时来气,从雨点风的腰间拔剑而起架在雨点风的脖子上,吼道:“你是自行了断呢还是要我帮你?你自己选一个?” “哎呀,这是闹什么呢?这仗还没有打完,我们怎么就先自乱阵脚起来了?你们两人若真的是有什么误会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吗?别忘了,现如今我们还是在敌人的扼制圈之内!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把那丢了的城池夺回来才是!”韩光向来忧虑国情和战况,深明大义。 “韩叔请放心,月心一定会带着你们大家一起突破敌人的包围圈的,只是雨点风这卑鄙小人,我冷月心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宰了他!”冷月心的剑仍然在雨点风脖子旁边,寒气袭人。 “你说雨点风将军卑鄙,他哪里卑鄙了?他这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就了我等性命,我等还未有来得及好好感谢,却忽然要杀害于他,如此有些忘恩负义,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韩光本不打算这般说,可为了让冷月心收手,不得不这般说。 钟离春是累了,趴在两个大铁锤上呼噜噜的便睡着了,将士们又一次失败,士气受挫,一蹶不振。 不光彩的事情知道的人总是越少人越好,为了不必解释,冷月心扔掉了剑,“我告诉你,今日我可以暂且不杀你,但来日我一定会让你加倍奉还!”怒气冲冲的走到一棵树旁,倚在旁边便睡去。 躲在这云飞障的林子里,也不是*全,担心完颜俊会再次使用奇袭,雨点风命人按照奇门八卦的布局在林子周围设下了鬼阵。 所谓鬼阵,便是指鬼打墙,但凡进入此阵之中的敌人,在没有人的正确指引之下,是无法走出这鬼阵之中的,以此来困住完颜俊的人,拖延时间。 完颜俊果然带着五万铁骑前来奇袭,走进这一片雾气缭绕的林子里,借着昏暗的火光,隐约可以找到一条小道。 “统领,请看,这地面上还有他们退兵时候留下的脚印,还有这一顶偷窥,想来他们必然是从这个方向前去了,我等只要继续追击,必然能将他们全数歼灭!”一意气风发的小将士说道。 “你看他们这些脚印如此整齐,难道就看不出来他们这是故意引诱我等的吗?他们既然如此想要分散我等的注意力,那我等就偏要挑左边的这一条道路进去,我料定他们必然是从这里逃跑的,而那些不过是他们用来障人眼睛的举措而已罢了!”完颜俊贸然率领军队选择了岔路的左边。 林子阴森寂静,浩浩荡荡的军队惊飞了林中的乌鸦和猿猴,纷纷逃跑,继续深入其中,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雨点风所设计的迷雾鬼阵之中。 一直带着部队在林子之中绕圈子,绕了三四圈,仍然是回到原来的这个地方,完颜俊就纳闷了,“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本统领在这里走了许久,还是绕回到这里呢?” 左思右想不明白,又问随行的副统领拿了地图来看,“不对啊,这和地图上画的明明是一样的,怎么我们走着走着就是走不出去呢?莫非今天真的是见鬼了不成?” 说到鬼,呜呜!嗷呜~,周围忽然响起了声声凄厉的鬼哭狼嚎声,三两个无头尸体在半空中之中飞来飞去,吓得将士们闻风丧胆,瑟瑟发抖。 “不许乱!不许乱!本统领才不相信什么鬼神!是谁人在此装神弄鬼?给老子跳出来,老子非得要扒了他们的皮不可!”完颜俊拔出了长剑。 忽然间,一滴水滴滴答在了完颜俊的嘴角处,伸舌头舔了一下,有点鲜味和腥味,一摸嘴角,竟然是鲜红色。 抬头往林子上空望去,只见林子上方吊着百来只死尸,各个遍体鳞伤,有的断了头,有的直接正常吊着,淋淋的鲜血从林子上方下落。 “哎呀!鬼啊!”一群士卒们惶恐不安,纷纷跪地求鬼神饶命,有的人甚至惊吓过度当场昏死,有的受不了刺激,望着林子的别处方向乱冲,只听见他们的一声声惨叫声!再也没有回来过。 一直鬼打墙本就使得将士们害怕,现如今这样的画面更是使得君心动乱,完颜俊百思不得其解,“他奶奶的邪了个门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拿地图来!” 对着地图再继续寻找,查阅关于记载云飞障的典籍,吓了完颜俊一跳,这典籍之中还真的写有云飞障外的迷雾林子有过闹鬼的事情,一时人心惶惶了。 “你们分别带几个人过去悄悄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真的有鬼,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杀不了他们百来个小鬼!”完颜俊吩咐下去,可没有人敢动,瑟瑟发抖。 面对完颜俊的逼迫,几个人一边哆嗦着,一边向林子的东南西北四处去查看究竟,可毕竟不敢走远便回来。 完颜俊失望之极,亲自出马,“你们在这里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前去把你们所谓的鬼给活抓过来!” 一个人骑着马,往林子里最黑的地方寻去,此时,这些将士们群龙无首,正中了雨点风的计策,雨点风让人继续装神弄鬼,吓得这些将士们纷纷乱了阵脚,慌忙逃窜着,有的人误入了死门,直接被杀。 而在这里的人,也有一些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断了头,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别人一脸。 等那完颜俊回来,只发现这些将士们许多都已经发疯,很多互相背靠着背在紧张害怕着。 第一百二十四章 神兵鬼将 莫非这雨点风真有通天彻地的本领,竟然能请来这么多的神兵鬼将?许多人纷纷怀疑。 感觉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终于还是发现了问题,好在能及时发现,这才避免了情况恶化。 完颜俊坚持把所有的士卒们召集到了一起,决定一起等到天明,保存实力,以天亮了再做打算。 等待之中,将士们仍然是十分紧张和害怕的,终于熬到了漫长的黎明,大雾却缭绕在林子里头,久久不退去,三米之外,人畜不分。 还是不太敢轻举妄动,只好等第一道曙光从林子上方照落下来,借着微弱的日光,沿着那太阳升起来的方向坚定不移走去,继续经过一些费心的想法和做法,终于走出来了鬼打墙。 然,却发现冷月心和雨点风等人已经不见踪影,只好失落而往回走去,此时,轰!天空之中忽然下落了大火,正朝着林子里头射过来。 无数的火箭飞了过来,点燃了这一片沉寂的林子,将林子燃烧着,一时间火光冲天,大火很快便困住了完颜俊等人。 五万将士几乎全数葬身于火海之中,完颜俊领着不多的残兵败将逃跑,本以为能顺利脱困,却见忽然杀出一个雨点风。 雨点风单枪匹马出现在完颜俊面前,“完颜俊,你万万没想到吧?我雨点风虽然不才,却能利用这大好的地理环境与你僵持,今日你已经战败!我雨点风从不杀败将,故暂且留你一条性命,你回去告诉木落云,想要灭亡我楚梦国,他还做不到!” “你们侵略我国土,杀我同僚,掠我财物资源,所有的统统这些,总有一天我雨点风会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下次!你们可就没有这么好运!”雨点风慷慨激昂。 完颜俊惭愧不已,有些许狼狈,被烟熏得脸有些炭黑,头发凌乱,“今日中你圈套是我完颜俊失策!但来日,你们必然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乌月国的五十万铁骑转瞬便会重新踏平你们楚梦国,就凭你们这区区一点兵马,也想和我等抗衡,那岂不是以卵击石吗?” “今日你放了我,待来日我抓到了你,我可不会像你这般仁慈!我不仅会杀了你,我还会杀光你的所有同僚!”完颜俊狂言大喊。 如此大言不惭,雨点风不屑于与其争吵,调转马头,驾着战马向冷月心撤军的方向离去。 木若心的整个计划尚未发动!还在和木青云筹谋着,经过木若心的一番点拨,终于下定了一个战略决策。 没有女皇的手谕,任何人不得离开天牢,木青云和木若心全然不顾,两人硬是要闯出地牢,四五十个狱卒们从不同的地方围了过来。 “我是乌月国的大王子,也是大元帅,你们谁敢拦我?”一句震慑的话,让这些人提着长刀不敢动,与木青云和木若心保持距离。 木若心一言不发,冷酷无情的双眼一瞪,吓得几个狱卒们胆战心惊,手中持着刀子,却不敢下落。 这些人被木青云和木若心逼到了地牢之外,仍然围了过来,狱卒们越来越多,超过上百个包围着这一男一女。 “大元帅?好生威武啊!不愧是久经沙场,根本不把这百来人放眼里,但不知大元帅这是想要连女皇也不放眼里了吗?没有女皇的手谕想要离开这地牢,那都是死路一条!”马忠拍手称赞走过来,言语之中带着嘲讽。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请大元帅回牢房里蹲着去啊!”马忠挥了挥衣袖。 “马丞相出现的可真是及时啊!可惜了,我木青云的官职并不弱于你,你无权干涉于本元帅的事!这母皇要治我的罪,这是王族私事,什么时候又轮到马忠马大人来指点了?” 狱卒们在马忠的怂恿之下,公然展开了捉拿,竟然与木青云和木若心动起手来。 “木大元帅,我知道你有万夫不敌之勇,可你以为你会有心思分心保护她吗?这真的动起手来,你…”马忠嘲讽之意盯着木若心,木若心忽然打断了马忠的话。 “马忠马大人想要知道若心究竟是否会武功吗?”木若心冷了一句,张开了衣袖,正准备大显身手。 此话震慑住了马忠,然而这马忠可不惧怕,继续怂恿这些人公然与木青云打斗起来,木若心毫不示弱,两道长袖舞动当成是武器,使得惟妙惟肖,打得一些狱卒们纷纷倒地。 若非女皇及时出现,木青云和木若心绝不会让马忠在面子上好过,也不可能会让这些狱卒们仅仅是如此而已。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与楚梦国的仗还要不要打了?这敌人都还没有消灭我们倒是先内乱起来了啊?”女皇言语之中柔和而威严。 女皇不仅当着众人的面恢复了木青云的官职,同时还赏赐了木青云一柄金匕首,“希望你能驰骋沙场,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就如同这匕首一般锋利,无所不能破,你能做到吗?” 这金匕首在乌月国里乃是最高的荣誉象征,不仅可以号召所有的兵马,还可以上斩昏君,下杀佞臣,而且可以先斩后奏! “母皇放心,青云绝不会辜负母皇的厚望,必然带着胜利凯旋而来!”木青云接了金匕首,只轻轻拔出了一点点,那金色的光芒甚是耀眼,让人睁不开眼睛。 此金匕首落入木青云的手中,马忠甚是十分恐慌,殷勤的拍马屁,说的头头是道。 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举世浊而我独清正是木青云的性格,看也不看马忠一眼,便大步流星趾高气扬的离开。 金匕首落入其手中,只怕一切都会变啊!不行,老夫决计不能让他长久的持有这金匕首!马忠沉思之中带着彷徨。 木青云重整旗鼓,重新接管了楚梦国的所有兵力!与木若心有说有笑,两人各自分兵而去,木青云往东北方向直奔淮南,木若心朝着东南而去,直奔江淮十二郡。 收到乌月国举国出动讨伐楚梦国的小小,此时,有漾在身的冷延戚也坐镇不住了,坐的不安稳,连忙召见了副将苏明武。 在楚梦国的军队里头,苏明武是二号人物,军衔仅次于冷延戚,与冷延戚向来交好,以兄弟相称呼,自然是无话不说。 这些年来,苏明武一直跟随在冷延戚的身边,从来只服冷延戚一人,也只认冷延戚为将军首领,对冷延戚十分忠心不二,接到冷延戚的急报,立刻从雁门返回柳城。 在她开始率领大军大举进攻楚梦国的同时,风飞扬也在草庐之中细看如今战略地图,两国之间,必须有一场可以决策生死存亡的大战。 各为其主,殚精竭虑,本身就没有谁对谁错,她虽然在它国里头,他也必须这么做。 自与天雪接触来,不曾见天雪会武功,也不曾见天雪会隐藏心机和算计别人,可木若心不仅仅都会,而且还实力不凡,做事举动常常出乎人意料,看来她当真不可能是天雪,是我自己糊涂了而已罢。 既然这样,天雪的仇,还有收复楚梦国,此二者任重道远,绝不放弃! “宇文画,你也随我一起看了这许久的地图,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呢?”风飞扬回头问。 “宇文画不才,跟在将军身边虽然有些时日,可还是未能学到将军才谋的十分之一,然而,根据这地图上的地势等情况来看,这淮南淮北两处城池之间只隔着一条淮河,实际上可以说是相互联通在一起的一座城,一旦其中一处失守,就意味着两处都会沦陷!所以将军必须力争保护此两者之地!” “你说的很好,那如果你是木青云,你应该会选择从哪一处地方进军突破呢?是淮南还是淮北?”风飞扬很期待宇文画的回答。 继续看了两眼地图,指着地图上的淮南和江淮十二郡地权衡,宇文画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若是那木青云,我必然会从淮北一处发兵讨伐,如此可以从北往南顺势而下,进可攻,退可守。” “这也是本将军所担心之处啊,那依你之见就我们现如今仅有的这些兵马装备是否可以抵挡他木青云的三十万铁骑?”风飞扬信心满满,却问宇文画。 “木青云一旦全力攻城,我等必然绝无可能受得住,我们现如今只有不到十万的兵力,军粮物资也是缺乏,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抢占先机,孰能获得战争的主动权,就意味着优势!”宇文画忽然拔出长剑,一剑从淮河处切断了淮南淮北的地图。 宇文画一边比划,一边说道:“若是刻意把这淮南和淮北分开,他木青云就算占领了淮北,也不过只是一座孤城,北上不远处便是燕国,燕国绝不可能会甘心木青云在自己的眼皮下抢走了如此肥肉,必然会发兵作乱;而木青云想要南下,其兵马大多数为久居内陆之地,不便于水战,而我们不仅善于陆战,亦善于水战,我们便占尽了地利!若他真敢前来,必败无疑!” “若是这天时也在我们这边,那就再好不过了!”风飞扬谈笑之间,意气飞扬。 淮南往南边和东南边推进,那便是楚梦国的扼要之地,担心木青云会派人从南边往北推进淮南,此时,风飞扬仍然是脸色匆匆。 第一百二十五章 飞星将军 冷延戚,楚梦国大将军,手掌掌控着楚梦国三十五万的军马,爱兵如爱子,礼贤下士,令将士们都誓死追随。 肝胆相照,骁勇善战,曾带领着楚梦国的军队对抗乌月国的铁骑精锐,在流月关一代,曾以三千铁骑破了木青云三万的精锐,令敌人闻风丧胆。 又曾有‘飞星将军’之称呼,深思熟虑,做事向来沉着稳重,远见卓识,兵法谋略上也算得上是一流的兵家,曾是木青云最强大的对手。 木青云这些年来之所以一直拿不下楚梦国,便是因为有冷延戚运筹帷幄,与之抗衡。 孤军深入淮北城,木青云最担心的仍然是冷延戚,为了占得先机,木青云提前率兵进军淮北城。 大将军冷延戚自之前柳城一战便退守柳城,暂时停止了战争,以养精蓄锐,如今利用柳城这一片肥沃的土地收获了充足的粮食,也充分准备好了各种军械物资。 这半年来,不曾荒废过半刻钟,每每亲自操练士兵,已经把这三十万大军养成虎狼,随时可以吞吐敌人而不吐骨头。 冷延戚重整旗鼓,整装待发,披装上阵!一把长关刀,怒指苍穹,咆哮着,鼓舞士气。 初春已到,积雪在阳光照射下逐渐融化,“你们看!这万里寒冰现如今已经开始融化,这意味着什么?”冷延戚的一把胡子生得是威风凛凛。 一声棕黑的军甲披在身上,屹立如山,气壮山河,但闻将士们异口同声回答:“意味着我们的春天到了,现在应该是我们反攻的时候了!” “对!你们说的没错!我们已经有半年左右未有上战场杀过敌人了!相信你们这些天一直秣马厉兵,早已饥渴难耐忍不住要将手中的长枪刺入敌人的心脏了吧?我今日便给你们一个机会!”冷延戚调动将士们的热血和激情。 场面十分雄壮浩大,一旁走过来的苏明武点头表示满意,刚从雁门关回来柳城。 苏明武两道卷胡子向上微微卷起,形成两个小圆圈,生得是聪明的面容,手中抱着一顶黑色的偷窥。 “我军士气如此刚烈,将士们如此勇猛,何惧于那乌月国的军队?我相信,在冷大将军的英明神武指挥之下,此战必然能凯旋归来!届时我等再与冷大将军一同举杯欢庆!且看如何?”苏明武面向千军万马,大声断喝。 兴兵打仗,将士们的士气本就尤为重要,此时一个个士兵们踌躇壮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马上就能杀死敌人而后快! 许久不曾与苏明武见面,冷延戚不免有些话要说,这一回头过来,只看见苏明武的脸上竟然添着一道深刻的刀痕,刀伤似乎还是新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 “苏贤弟,你这是?”冷延戚愕然。 “大将军关心了!不过大将军完全可以不必如此紧张,苏明武的这一道伤口是伟大的,一道伤口换了它木青云的三千奇袭步兵,已然是值得。” 原来,前天夜里,苏明武在从雁门单枪匹马赶回来柳城的时候,在凤凰坡一代恰巧遇见了木青云的先锋军队。 见那三千军队在前面,后边,木青云等人尚未有追上来,苏明武对这戈壁滩打量了一番,心生一计,决定先灭了这木青云的先锋军队,以此来打鼓自己军队的士气。 苏明武一人单枪匹马,晓以戈壁上的地势境茂为参照和利用,一道草木皆兵的计策,竟然去了那木青云先锋军队的三千兵马。 木青云还未能逼近淮北城,便遭遇到了损失,而且是全然不察,变得更加警惕起来了。 而苏明武,凭着万夫不敌之勇,从其中杀出一条血路,竟然离开了脱离了敌人的包围圈和束缚。 这个忽如其来的胜利消息,更让在操练场的士兵们受到了巨大的鼓舞,感受到了希望,心中不断涌出源源不断的自信心。 苏明武还隐瞒了一件事,在回柳城的路上,得知了将东郡已经被木若心攻陷,可却是知情不报。 将东郡北临近淮南,东临黄海,西南方向隔着几处小城便是柳城,此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物产丰富,占领了这里,等于直接切断了淮南一代的物资供给,同时,占据此处,可以与北方的木青云形成南北夹击进攻淮南淮北一代,给淮河一代构成了严重的威胁。 不仅是如此,西南方向下去,一路上几乎可以畅通无阻的挥兵讨伐柳城,或是继续南下攻取其他的郡地,而且可以毫无后顾之忧。 将东郡丢失,关系重大,不仅会影响士气,还会影响整个战略决策,所以必须剑手不说。 郾城位于盐河城的东南面,与柳城的方向背道而驰,此处乃是一座小城池,或许可以暂时安置落败的兵马。可这座小城几乎是毫无用处,里面如同一座废墟一般,因为饥荒和瘟疫,里边的难民们早已逃得七七八八。 暂时在这一处地方落脚,只是为了养足精神而已罢了。此处东北方向或者东边便是江淮十二郡地,原先这郾城也算是江淮十二郡之中的一处地方,然而,因为此处农业和纺织业等发展极为差,经济萧条,实力水平不如江淮十二郡的十分之一,于是便给江淮十二郡冷落和弃置,独立成了一处城。 此外,这里又有巨大的江河穿过,每一年的春夏季节都会因为河水上涨,或者是大雨连绵等导致洪涝灾害等发生,几乎是对当地居民们的一种沉痛打击。 尚未进城之前,路过那乌水河,河水正处于汛期,河面比之前上涨了不少,然而,据查证,此河段适合捕鱼为生,有些村民们冒着天灾**的危机生活在这些地方,大多数便是靠打鱼为生。 进城之后,雨点风发现,城里的建筑分布和那些旧的排水设施,是那样的极其不合理。 谁都知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然而,这街道却是以左右两侧低洼,中间高耸,如此,一旦下雨,雨水必然从中间向两侧的低洼流淌,必然涌入两侧的房屋建筑。 若是在夏季,暴雨连绵的时候,这些房屋建筑必然会涌入大量的洪水,甚至会被淹没。从两侧一些店面房屋的墙壁看来,在距离地面约莫三尺的地方仍然有被河水湮灭过的痕迹。 正处于春季汛期,担心河水会上涨危及此处雨点风建议大兴防洪工程,冷月心以物资匮乏和劳民伤财为理由拒绝了。 留在郾城里边的黎民百姓不过才几百来个,我等岂能因为他们这几百条人性命耽误更多人的性命?有这些心思和精力,我还不如北上于那木若心展开一场殊死较量。 “都怪那该死的风,早听我的杀了木若心岂还会有今日之灾难?”腹中胎儿在作怪,踢得冷月心肚子有些不舒服。 “哎呀!”冷月心捂着肚子,弯着腰。 见状,雨点风连忙搀扶,刚伸出手,“我要你管!滚!”握着拳头推开了雨点风。 “孩子啊,你就不能消停会吗?再有三个多月你就出生了,等你出生以后再闹好吗?这几个月呢,你就让娘亲可以放心一些去与那些侵略者拼搏,驱逐这些侵略者,如此你才能出生在和平的年代里,不用和娘亲一起随波逐流呢。”冷月心看着自己那隆起的肚子,有些圆鼓鼓。 雨点风听冷月心很关心腹中的孩子,问道:“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你这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轻浮的女人,告诉我,我那天看到的只不过是你用来障人耳目的而已,是吗?”雨点风摇晃着冷月心的两扇肩膀。 “滚开!你太抬举我了,我的清白本就已经被你所毁了,那我又如何还会在意这不清不白之身?而且,你能对我做的事情,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喜欢对我做?我告诉你!这孩子就是我和风的!” 明月夜,春雨忽然来,延绵不绝,月似女子也似心,明月心,如水澄澈,人如月美,心如月纯。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气我骗我的,是不是?”继续摇晃雨点风。 “你让开!再敢骚扰本将军,就算你是天子新编制的军队,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我也要治你的罪!”把雨点风推出房门,紧紧的掩上了门。 蹲在门角落之下失声痛哭,有些时候,有一种想要打掉这个孩子的冲动,可又不舍得,这毕竟是亲生骨肉。 干脆将错就错,让这孩子姓风,如此,也算能使得风伤至少会负责,留下来不走。 冷月心书信一封,命人送往现如今在淮北的风飞扬。 河水处于汛期,又是下雨,此地不宜久留,第二日,将士们尚且还没有休息够,也未有充饥的食物,饥寒交迫之际,冷月心赶鸭子上架,挥师北上。 雨点风横加阻拦,“你现如今就这三万多一些的兵马,装备全无,又没有军粮物资,而且现如今天气又是这般恶劣,贸然北上,岂不是自寻死路?恕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本将军有权这么做,你管不着!风伤还在北方浴血奋战,我可不能让他一人孤军作战,我要去找他,大不了我避开木若心的视线就是了!”执意如此,坚持北上与风飞扬汇合。 军队之中有奸细,更别说重赏之下有内鬼,冷月心来到郾城,且又如此急切北上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到了木若心的耳旁。 第一百二十六章 江淮之战 如宇文画所言,木青云果然大举进攻淮北城,风伤和宇文画等人带着不到五万的兵马迎战,与木青云的三十万大军激战了三天三夜,最终还是被木青云攻陷。 落败,不得已南下走水路撤军回淮南城,而此时,淮南城外,木若心早已集结了二十万兵马,久久不发兵而已罢了,似乎像是在等什么。 等的是人?是天时?还是别的什么,莫有人能猜测。冷月心贸然北上,木若心没有横加阻拦,心道:“你要上便上去与其汇合吧,等你们聚集在了一起,本军师再将你们一网打尽!” 听说风飞扬战败,九公主慌了,紧张之间,立刻马上便瞒着众人的眼睛逃离了禹都,连夜赶往淮南城。 此去淮南城路途艰险,整个楚梦国几乎都已经沦陷为乌月国的土地,又加上有国贼在,更是危机重重。 退回淮南城,风飞扬如何不知道以这区区**万的军队对抗这南北夹击的五十万大军乃是以卵击石? 好在听宇文画说的,把木青云的军队隔绝在了淮河的北方,此时最为危及的便是难面的木若心。 在木若心的纵容之下,冷月心总算安全抵达了淮南城,进了城门与风伤汇合。 “时机已到,攻!”就在木若心即将率兵攻取淮南城之时,忽然,只见后边的沙尘滚滚而来,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冷延戚和苏明武带领二十二万铁骑忽然赶到,从后面突袭木若心的军队,一时使得人心惶惶。 “不要慌,不要慌!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随我一起奋战杀敌!我们乌月国的勇士们是不可战胜的!给我杀!”木若心一声令下,双方大军展开了激烈的较量。 经过与冷延戚这老谋深算的大将军较量了一天一夜,双方军队难分胜负,还在继续征战着,沙场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 “若心郡主!听说这一张神秘的面纱背后藏着的乃是一副绝色生香的面容,也曾听闻谁能够在前军万马之中摘下你的面纱,你便会嫁给其!是吗?老夫正好为我那义子求一配得上的女子,今日便让老夫来与你较量一番吧!”冷延戚声音虽然不大,却是不输*的气质。 “是!本郡主曾说过如此,然,你竟然真的以为你能有胜算吗?”木若心冷道。 “大言不惭!今日便让老子替我大哥好生教训你这狂妄骄傲的晚辈!”苏明武拔剑而出,犀利的剑芒吓得马有些惊叫。 “苏明武!冷延戚帐下二号人物,善于奇谋策略,武艺不凡,曾有‘飞虎将军’之称呼,实力应与飞星将军冷延戚不相上下,但不知是否够资格!我乃是我方主帅,你一副将,如何有资格与我动武?”木若心的目光冷酷得愤怒,能杀人。 “不过,你若是真想送死,本姑奶奶也会成全于你,反正这一战,你们迟早都会成为我的阶下囚,不如先杀死一个也是一个!”刘海被风吹遮住了眼睛,却挡不住身上严寒的杀气。 “臭娘们,口气如此猖狂,今日老子到想要看看你究竟有几分实力和姿色!”鞭策战马,挥剑而去,直斩向木若心。 赤木从万马千军之中杀了出来,“他奶奶的,想要动我家元帅的女人,你问过我没有?苏明武,你这老东西,真不是男人,难道你就不曾听说过好男不跟女斗吗?” 苏明武撇嘴一笑,“你看她的样子,像是个女的吗?”两个大铁锤夹住了苏明武的剑,苏明武小手一抖,铁锤向两侧偏开了一些距离,长剑回防,顺势一剑横切向赤木胸膛。 “赤木!当年在罗平坡一战偷袭我军后营,烧我军粮,使得我等输了败仗,今日,我便要与你好好算一算新仇旧恨!”一剑挡开了赤木的大铁锤,铁锤扫过一片风,吹得苏明武耳边有些冷。 兵戎打斗的声音淹没了战场,木若心顺了一杆长枪冲向冷延戚,长枪在手中横转不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到冷延戚面前。 见长枪即将刺喉,冷延戚怒震双臂,拉回一把长关刀,以刀身挡住了长枪尖端,木若心双手不断旋转着长枪,入木三分,荡开长刀,长枪撇过,斩断了冷延戚的一道发丝,冷延戚的眼睛怒了。 “冷大将军,飞星将军这个称呼似乎在你身上并不是那么合适呢?我曾与你的部下风飞扬交过手,他的实力倒是可以称得上这个称呼!”长枪,亦是木若心擅长的兵器,曾经跟随在鬼谷派里,五岁便开始习武,精通多种兵器武术。 风飞扬?冷延戚好奇了一下,很快就知道了木若心所指的是风伤。 “他那小子是有些实力不错,可就是太过于目中无人,目无法纪,做起事来不成熟,行军打仗靠的可不是匹夫之勇,你可见他何时能打赢过仗?飞星将军这个称呼本将军是不配,可他也配不上!”咬紧牙,怒震右臂,长刀如梭箭一把刺向木若心的胸膛。 一杆长枪在手中使得出神入化,一把长刀劈天斩神,两人实力相当。长枪咆哮如苍龙,刀斩快如万里雷,刀光剑影荡九天,天下之地入谁手? 此战下去,两军皆是元气大伤,苏明武欲不计后果继续交战,然,冷延戚制止了,双方这才暂时鸣金收兵。 这并不意味着淮南城的危机已经解除,冷延戚此举的根本目的乃是收复江淮十二郡,而并非是淮南城。 虽然留下苏明武与十万兵马扼制木若心,不过只是为了争取别让木若心和木青云形成南北夹击之势攻击淮南城。 “明武啊,本将军能现下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你只管牵制住她,至于飞扬那小子能否成功突破木青云从北往南的攻击,能否保得住淮南城,那就得靠他的造化了!”冷延戚始终有些担心。 “大将军请放心,不管飞扬这一战是否能力敌,明武必当能保住其性命,还有侄女月心的命!”苏明武说的斩钉截铁。 “嗯,不过,如有需要,你大可弃城而走,城,丢了可以再次夺回来,她们一旦被俘虏,可就不一定了!”冷延戚拍了拍苏明武的后背,心事重重的离开。 抬脚正欲走,咳咳~,一口鲜血吐在地面上,染红了荒芜的黄沙,“看来,本将军始终是老了啊,只是,或许要苦了这三十万子民了!” 苏明武担心,紧张道:“大哥这是当年的旧疾还没有好啊,这些年来大哥本应该休息和调整的,可事实上大哥每天都是日夜操劳,这不免有些太过于对自己不负责任了!” “嗨!别这么说,本将军对这三十万的将士们负责,那便是等于对自己负责,在出来之前,本将军曾经答应过要和他们一起打胜仗,把敌人从我们的土地上驱赶出去,然后让他们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的,可现如今,这只怕是不能这么做了!” “大哥这身体如此一日不如一日,还如此操劳,这万一有个闪失,谁来担此重任呢?”苏明武故作机会问道。 冷延戚似乎看得出苏明武的为人,拍了拍苏明武的肩膀,苦涩道:“月心年纪尚且小,阅历又不足,至于这如此重大的责任,还是留给日后再说吧!” 苏明武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欣喜,“呵呵,我苏明武跟随着你南征北战,你总算是没有忘记。” “大哥放心,明武会在这些时间之内尽快加紧与木若心背水一战,然后协助大哥以最快的时间收复我楚梦国的土地,还大哥一个心愿,和对将士们的交代!”苏明武抱着拳头,趾高气扬,慷慨激昂。 “东进西出,南征北战,任重而道远啊!”冷延戚一个魅笑,笑而不语,转身便带着刚点拨好的十五万大军南下。 知晓苏明武和冷延戚同时出现,必然不只是图保这淮南城这么简单,所图谋的必然是江东十二郡。 只是,现如今被困在淮南下方,进退两难,这是木若心出来时不曾想到的问题,然却也做了一些防备,所以并不至于那么紧张。 完颜俊镇守将东郡,木若心曾下过命令,决计不可出战,必须坚守不出,如果可以做到,将东郡必然不会丢失。 镇守抚州的乃是王颖王太守,此人虽有一些远见卓识,可却不通兵法,而且脾气极其容易被激怒,或许可以从他下手。 对,就这么办!冷延戚带领大军朝东南方向引去,绕过将东郡,直达抚州郡,大军浩浩荡荡的逼近抚州郡。 王太守听说飞星将军冷延戚亲自引兵前来,惊愕不已,急忙召见了城内的守将,面色惶恐不安。 王太守有一名骁勇善战的悍将,名为杜平,此人颇有军事才能,且武艺不凡,曾以五千精锐奇袭楚梦国以三万人镇守的粮仓,断了楚梦**队的粮食供给,逼得楚梦国当时的大将军走投无路。 此人,铮铮傲骨,忠肝义胆,主动请缨出城与那冷延戚决一死战,出征之前还特地立下了军令状。 两军对峙,冷延戚用帐下的季布与杜平对决,不到三十招,杜平便意气风发的打败了季布,一把巨斧之下是季布的喉咙,“滚回去叫你们的飞星将军亲自前来!就你这一点本事,还不足以与老子一战!” 冷延戚又让更多的干将轮番上阵,尽是被那杜平击败,杜平一时恼羞成怒之下,当即斩杀了冷延戚帐下一名悍将,并且叫嚣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反间计 冷延戚接二连三的派出得力干将与杜平交战,都被杜平意气风发的打败!从方才的连续激战中,杜平的能力映入了冷延戚的眼中。 大将军之位,从来都是能者居之,冷延戚自然实力不凡,然,今日身体不太适应,虽然是渴望得到杜平,却无计可施。 冷延戚盯着季布手中的狂镰斧,问道:“季布,你可识得此人是谁?你方才与其交战,感觉他如何?” 季布,此人本身是抚州当地人,其父亲乃是抚州太守,然在几年前乌月国大军第一次攻取抚州郡的时候,其一家大小都被杀害,其便一路逃亡,后来有幸被那乌月国的王太守识得,便收做了部下。 “抚州人?那岂不是我楚梦国之人?家人被敌人杀害,其不思报仇雪恨,反倒是帮助敌人来侵略自己的更多同胞,如此之人,决计不可留!”冷延戚断喝。 “不,将军误会了,我还没有说完,听闻季布此人素有大志,此人不仅勇猛善战,而且颇有自己的见地和想法,行事作风向来与人不同,据说十分嫉恶如*秉公无私,曾当着王太守的面斩下了王太守独生子的一只手臂,此人或有卧薪尝胆之迹象。”季布越看越像是这样。 “据知晓,因为性格上与诸多人合不来,季布在这里边似乎一直饱受着乌月国人的排挤,或许又因为他是异族人吧。这一点,或许可以成为他的弱点!”季布饶有所想,继续边想边说,越加吊了冷延戚的胃口。 杜平九岁那年路过淮南时候,曾经给淮南王献策击败过当时南下的燕军,淮南城暂时得以保全,十四岁那年,以草木为兵,一道疑兵之计,吓退燕国大军,颇有勇气和谋略。 “若是如此!那他还如此忠心耿耿为别国卖命?”冷延戚扶了扶胡子,“或许他真的如你所言吧!你说的其如此神奇,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是如何之人!” 冷延戚挥手让季英停止与杜平交手,马蹄声迟缓,越来越靠近杜平,从杜平身上侧漏出来的一身正气激荡在周身,冷延戚十分欣赏。 “杜平?听说你有万夫不敌之勇,本将军倒想亲自领教一番!然,念你方才与本将军的四位干将才交过手,已然是疲倦,不如这样,你我约定明日在斩,我亲自与你交手,且看如何?”冷延戚声声严肃,黑色的胡子渲染了几分严峻。 “你便是飞星将军冷延戚?看你这一副糟老头的样子,有些病恹恹的,并不如道听途说,莫不是你有漾在身?”杜平狂镰斧怒指。 “好眼力,实不相瞒,最近这些时日,因为太过于劳累奔波,这才不幸染了风寒,不过,这倒是无妨!”冷延戚回应。 “既然如此,你有漾在身,实力不免会弱了些许,而本将军方和你的部下交过手,也去了些精力,我们若是交起手来那也算是公平,择日不如撞日,你我今日便于此地决一生死吧!”看似是狂镰斧在说话,杜平的口丝毫未有张开。 冷延戚忽然伸手出来拒绝道:“嘿,这战斗可以打,然而决一生死就不必了!” “怎么?莫不是你竟然是一贪生怕死之辈?” 冷延戚默不作声,用抹布轻轻擦拭了关刀,“来吧!”呼,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霎时间,巨斧和关刀在半空之中互相击打起来,你进我一分,我还你半丈,你还我一斧头,我赐你一关刀,打斗得好不激烈。 日光照得白色的斧头如黄金一般明亮,小手一抖,巨斧再次随着战马一起扫近冷延戚,冷延戚荡起长枪,从地面上往上方一挑起来,竟然用长枪勾住了斧头的轮廓处。 巨斧十分沉重,当头压下来,冷延戚单手撑举着长枪,杜平忽然又将左手也按在斧头把柄之上,冷延戚双手举着长枪,十分吃力的样子。 一招飞龙在天,长枪的一端击打向杜平的胸膛,杜平果然回防,冷延戚瞬间双手举着撑开了巨斧,巨斧和长枪再次劈斩而来,两人皆是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杜平的手虎口有些发麻,冷延戚的手也有些抖,“不愧是飞星将军,实力果然与那些人不同,你我已经打斗了一百一十二回合,仍未有分出胜负,不知在三百招之内是否可以分得出高低!”杜平笑道。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年纪轻轻,却有如此不凡之实力,着实难能可贵,却可惜了,一个楚梦国的人,居然跑去为自己的敌人国家卖命!如此,何配得上你这一身武艺?”冷延戚不怒自威,冷冷一句。 此句话激怒了杜平,杜平当头再是一斧头斩来,冷延戚和杜平继续激战起来,两人继续斗得不可开交。 “此地有些狭隘,不太适合你我二人分出胜负,不如我们到那龙谷坡去继续斗个痛快,你看如何?”杜平口气狂妄。 说罢,两人一边激斗着,一边朝着龙谷坡方向去,双方的将士们看得十分紧张,蹦紧了神经。 龙谷坡一战,再次与杜平打斗了一百多回合,忽然间,冷延戚臂膀处的旧伤发作,隐忍作痛起来。 杜平似乎看得出来冷延戚有些不适应,“冷大将军似乎有些不太舒服?” “陈年旧伤,不碍事!”一招凤舞九天,长刀斩如巨龙当头劈斩下去,杜平高举巨斧挡着,却被关刀忽然震动,冷延戚顺了一招切向杜平的手臂,杜平连忙扔弃巨斧,那巨斧落地斩在地面上,沙尘滚滚。 长关刀架在杜平的脖子上,迟迟不杀,“本将军敬你是一名悍将,有些才能,忠肝义胆,傲骨铮铮,这才不愿斩杀于你,然,你若是愿意归顺于我,我必然可以与你一起报仇雪恨,踏平这乌月国!” “将军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战场之上宁有断头将军,又岂会有投降偷生的将军?今日是杜某不才,输的是甘拜下风,将军要杀便杀吧!”杜平闭上眼睛,理直气壮。 “你当真以为本将军不会杀你?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便遂了你的心愿吧!”长关刀猛然斩向杜平的喉咙,停在杜平喉咙不远处,没有斩下去。 “你走吧!你是条汉子,确实是个难得的将才,本将军不愿意杀你,但是,你若还记得你曾经的仇恨,若你身上还留有一丝丝楚人的血,你便应该知道怎么做。”冷延戚没有杀。 经过与杜平一战,确实觉得杜平的实力不凡,气质上也是有些高贵,冷延戚爱惜人才,十分渴望能得到此人。 冷延戚决定想办法把季布给弄过来,然又苦于季布为人太过于忠心不二,骨气方钢,陷入了为难之中。 但见季布忽然心生一计,“大将军放心,季布或许有办法可以将此虎将给降服,让其自己乖乖的归降我等!” “待我书信一封,射入那城内,一直书信虽然不值笔墨金钱,但却可以使得有办法让他归降!” “你的意思是想要收买他?只怕他未必会买你的单吧?”冷延戚嘲讽着。 “非也非也,将军只需要等候消息便是了,不仅如此,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还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抚州郡!”季布心中生有计策。 此时已经是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便是依照季布的说法,看季布行事,冷延戚把希望寄托在季布的身上。 王太守帐下,军师张平是一个贪财爱财之人,季布命人悄悄找到他,送他一只价值万两黄金的白玉观音,并且以更多的利益作为诱惑贿赂。 那一封射入王太守城内的信封恰巧被张平所看见,一切都是计中计的安排,张平拿到此信,打开一看,“不错,不错!” 张平在王太守帐下是最为受欢迎的,极为善于隐藏心思,使得大部分的人都听他的话,这一封书信到手,张平连夜递给了王太守。 看着上边写的满满的字迹,其中某部分:“杜贤侄请放心,我已经听照你说的做好了准备,今夜子时便与你一起里应外合……” 才看到这里,王太守气得直跳起来,加上有张平和一些部下的鼓吹,令王太守不得不相信杜平心生歹念,杜平无论如何辩驳,终究无人相信。 王太守一气之下夺去了杜平的兵权,本想斩了杜平,好在有张平说情,杜平受了八十大板之后被关入了牢房之中,困住了起来。 季布给张平的贿赂只是让帮忙去掉杜平,更多的没有。季布清楚,凭着王太守那疑心重重的性格,必然会相信信中的全部内容。 果然如此,王太守加派人手,特意命人在城中做了埋伏,“冷延戚?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今夜若敢前来偷袭,那我王守仁便让你有来无回!” 被关在狱中,饱受折磨,王太守一鞭子一鞭子猛地抽打在身上,疼得杜平直咬紧牙关。 不管杜平怎么解释,始终因为是外族人而不被相信,“你再不从实招来今日你们在龙谷坡究竟说了些什么,他又是为何会放了你,可别怪我无情了!” 杜平已然是失望之极,骂了几句王太守,知道多说无益,闭口不言,饱受鞭笞,一言不发。 入夜,子时,在季布的献策之下,冷延戚知道那王太守必然已经在城内设下了埋伏,冷延戚将计就计。 王太守打开了城门,冷延戚先使季布带领五千精兵进入,自己则绕到另外一个门口处破城而入。 季布果然上当,在冷延戚和季布的围剿之下,断送了城内三万士兵的性命,冷延戚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抚州郡,故意放走了王太守,俘虏了一万多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背水一战 见一年轻女子带着一小女孩躲在一个黑暗角落处,战战兢兢,穿的是衣衫褴褛,冷延戚询问得知这是杜平的妻子和女儿,起了杀意。 冷延戚皱了皱眉头,叹息道:“季布!杀了!” “将军!这可是…” “听我的,杀了便是!不可违抗军令!”季布没有办法,走到那女子面前,提着一把长刀,吓得那女子跪地求饶。 “啊!”一声惨叫,但见那年轻女子的喉咙溅出一片鲜血,死不瞑目。 刀起刀落,一刀刺在那只有四五个年头的女孩身上,女孩也跟着倒在了地面上。 “季布,你去负责清理一下吧!其他人,去找把杜平给我找来!” 季布长叹息了一句,“军争果真无情啊!”转头抱起了小女孩的尸体,并且在城内宽阔的地方找了个空地把杜平的妻子埋了。 方才,季布的那一刀故意刺偏了小女孩的心脏,入刀尚且浅,检查过后,发现女孩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连忙找人救了性命,并且嘱咐带着小女孩离开抚州郡。 尽管得知抚州郡已经尽落于冷延戚囊中,杜平仍然不甘心,不论冷延戚如何好歹好说,愣是不愿意答应效力。 冷延戚早已料到必然是如此,便带着杜平来到后院处,那里有一座新立的坟墓,坟头面前是一块临时的墓碑,上边刻着某某之墓,墓碑前面摆着几盘水果,一个香盆之上插满了檀香,摆着一对蜡烛。 看着这墓碑之上的名字,杜平悲愤哭泣了许久,“小翠啊,璇儿啊,杜平对不起你们母女两人啊,都怪杜平我无能,不能保护你们!” 听得杜平一番悲戚,泪水泛滥,冷延戚也只得叹息,“这要怪,便只能怪我等进来的太迟,这王守仁见大事不妙,便对自己人开始痛下杀手,我没有能够及时止住,实在乃是一件憾事!” “你的意思是王守仁那老东西杀的我妻子和女儿?”杜平一拳顿打在地面上,鲜血直流。 “不错!你自己其实也明白,他既然把你当成是异己,又岂会留与你有关的人事?”冷延戚伪装得有模有样,丝毫没有破绽。 杜平果然愤怒起来,痛哭一番之后,果然主动请求投于冷延戚帐下,冷延戚欣喜激动,不断利用杜平此时的心境,恩威并施,使得杜平誓死追随。 大将军之下有两名虎将,军衔仅次于大将军一职位,杜平被归在第三位之中,深受冷延戚所敬重。 为了活抓王太守,为妻子和女儿报仇,杜平与乌月国势不两立,并且立下军令状,此生此世,不灭乌月不罢休,不斩王守仁的头颅,誓不为人! 尔虞我诈,人心叵测,乱世之中,许多时候,肉眼是看不见真相的,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更多时候需要的是自己有一颗明辨是非的心。 木青云三十万大军隔着淮河天险,欲渡江作战,又苦于北方将士大多为陆将,不熟悉水战,正是头皮发麻。 在船上徘徊不前,偶然见一行白鹭从青天飘过,见江面上风平浪静,忽然心生一计。 水战,弓箭必然是首选的作战兵器,于是便命人大肆打造弓弩。 然,还有一件事在心中是难以解开的,如何才能让将士们更好的在水面上发挥自己,这倒是成了一个难题。 有人建议:“把所有的大船连在一起,连成一片,如此一来便可以增加稳固性,不至于会在船上因为受颠簸而头晕乏力,有利于我军作战。” “此计虽然是有些好处,然却也有其弊端,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办法,不免过于有些冒险了,一旦敌人用火攻,我等必将全部葬身于火海之中啊!”木青云拒绝了。 “元帅,这陷入虽然是初春,然这江面上吹的依旧是北风,我们在北岸,敌人在南岸,敌人想要用火攻,只怕是还没有烧到我们却把他们自己烧毁了吧?我想那姓风的应该不至于会这么傻,玩火自烧!”魅影冷眉一笑,诡谲之意。 话音刚落,一群人纷纷笑了起来,也一边劝说赞同魅影的说法,建议把所有大船用铁索连在一起。 木青云再三掂量,抿嘴一笑,“决计不行,本元帅从不会冒险,你们是低估了那姓风的小子,你们可别忘了他是何许人也,这鬼谷的传人向来可以呼风唤雨,一手遮天,有着神鬼莫测的本事,这想要请来南风,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若真的让那小子使用火攻,我等必然会全军覆没,决计不可以冒这个险。” 继续沉默片刻,木青云忽然拍案而起,“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他可以用火攻,那我们又如何不可以?趁着他还没有造出南风来,我等大可以利用火攻,烧他个措手不及,这一次,我必然要生擒了风飞扬那小子!” 淮河南岸,风飞扬已然想到木青云必然会利用火攻的计策,木青云本就人多势众,而风飞扬不过**万兵马,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衡量,都是处于下风。 越是这样干耗下去,不仅会消耗太多的军粮物资,还会使得将士们的信心受挫,一旦士气崩溃,便很难取胜。 速战速决是唯一的办法,可却又是最难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退守淮南城已经有些许时间,需要对淮河北面上的木青云做些了解,方才可以做出详细的作战计划。 风飞扬打算上演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打算借着淮河天险为地利在这里掀起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战役。 从多方面了解了一些情况,可对许多的事情,仍然是未有来得及摸清楚,派宇文画前去打探了不少消息。 风飞扬问道:“宇文画,你可知道木青云那边,那负责修建战船的人是何许人物?” “据说是乌月国丞相马忠的儿子马烈,此人性格有些刚烈,又生性多疑,而且容易听信别人的意见,自己向来缺少主见,我等或许可以利用他一番!” 宇文画觉得不太可行,担忧道:“他是如此,可那木青云向来是用人极为挑剔,要么不用,要么用起来就算是一多么不起眼的人物也能成就一番风云,有木青云在,想要利用马烈,或许并不太现实!” “那倒未必!待我使用一道反间计,必然能让木青云亲手斩杀了马烈,那木青云也不是什么缺点都没有,你别忘了,木青云有一个性格可是与马烈截然相反,一旦激励起来,可想而知!”风飞扬想到了什么妙计。 次日,风飞扬使断臂将军韩光横渡淮河抵达淮北,作为使者,断然不会被杀,不忘风飞扬所托。 这一道反间计,成败与否,掌握在韩光手中,韩光一来到淮北,木青云以礼相迎,丝毫没有怠慢。 帅营里头,韩光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欲说服木青云退兵,木青云岂会让这到手的胜利过时付诸一炬,当即和帐下的人一起嘲讽笑了起来。 遭受到满满的嘲讽,韩光并没有气馁,依旧想到什么说什么,理直气壮,“木元帅是坐拥重兵,军械物资充足,军队皆是精锐,占尽了地理和人和,然这天时只怕未必会在你这边吧!木元帅,还请听韩光一句劝,立刻撤兵吧,莫要让你这三十万大军崩溃啊!” “天时?呵呵,笑话,我木青云从来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事在人为,若是单凭你这一张利嘴就让我退兵,仗还没有打,我却先怯懦了,那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木青云是个孬种?韩光,虽然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你若是触碰了我的底线,我可不管你是什身份!” 韩光说的唇焦口燥,终究是无法说服木青云,这也是自然之中,然而,舌战却为反间计奠定了基础 待在这里三日,韩光费尽心思,按照风飞扬留给他的三个锦囊去做,终于使得木青云亲手斩杀了马烈。 而等木青云醒悟后悔之时,派兵去追,那淮河江面上吹的是被风,韩光已经走远。 韩光没有辜负风飞扬所嘱咐,除掉了马烈,马烈是木青云那边最善于水战之人,木青云失去他便等于失去了臂膀。 现如今只有一群不成熟的水兵,和这些常年待在陆地上作战的陆军,火攻一计策,显然成为了必然的手段。 得知马烈已经被杀死,此时,风飞扬更加坚定了信心,此战必胜。 看破天机,看破天文地理,两日后,北方必然会有一股强大的寒流吹下来,而黄海附近正形成旋涡,必然会有一场台风。 台风的方向刚好是从南往北方吹,而那寒流正是从北方往南,首先,木青云的将士们便会因为这忽如其来的寒流而不便作战。 台风,是风飞扬唯一的利用手段,“此战,我军必胜,而且我必然不需要费一兵一卒,只要他木青云敢用火攻之计策,那便是点火自烧!” 寒流遇到强大的台风,通常都会生成不可遏制的龙卷风,这龙卷风必然会将他们的军队全部葬身于江水之中,葬身鱼腹。 越想,越是玄,然而,一说到超强台风要来,将士们不免担忧起来,做些防备总是最为需要。 且如何安定军心不去惧怕木青云,和如何防范台风,此时成为了淮南城面临的最大困难。 第一百二十九章 公主被抓 春季的台风,阴冷无情,是个聪明人就不会自己跳入这死亡的旋涡之中,除非有诱饵引诱。 天气渐渐变得严寒,江面上的风向摇曳不定,木青云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想等春暖一些再横渡淮河,直取淮南。 物资充沛,可以消耗得起,风飞扬可等不及,为了使得木青云上钩,使得木青云快些用火攻之策。 风飞扬又再次使韩光北渡淮河,去与木青云约定战期。 “我乌月国大军何时需要听你们的建议?你想让我在寒冷之际出战,我等偏偏不,我军装备齐全,粮食饱满,相反,你们粮食紧张,若是拖下去,说不定不用等春暖,你们便已经被活活饿死,我等大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取淮南,又何须大费周章?” 韩光笑了笑,“这拖下去是对我楚梦国大军不利,然,这春暖之际,亦是汛期,你们到时候才想要过来,只怕又得需要消耗一些时间,你们孤军深入我楚梦国土地,难道就不怕这北面的燕国忽然从其中插一手吗?你别忘了,我楚梦国可是与燕国有约定。” 考虑到这一点确实不过分,合情合理,有依有据,木青云做了些担忧。 “听说北方的燕国最近确实在不断的往淮北附近界限调兵遣将,人数和兵马不下二十万,而且大多数精锐,不知道将军是否相信!”韩光义正言辞。 “这一点,本元帅早已略有所闻,然,它们那不过是自保,担心我等会趁这时候北上威胁到其领土而已罢了!根本就不值得考虑!”木青云嘲讽的笑容。 “哦?若真的只是为自保,他们又怎么似乎在不断的补给军械物资?这一点,元帅难道就不觉得很奇怪吗?”韩光扶着长冉一甩。 “前不久,那燕国才从你们禹都吃了一场败仗,那燕国就像现如今的你一般,断了一只臂膀,我木青云有双翼在,腾空飞翔万里,不在话下,如何需要怕她那断臂的废人?” 木青云此话一出,更多人跟着嘲讽笑起来。 实际上,韩光说的,木青云并不是没有做考虑,虽然是嘲讽,最终还是约定双方交战日期,正月十五。 算准木青云决计不可能会在正月十五出兵,往往会在约定之后才会赴约,毕竟正月十五也就是后日,而这几日江面上都是大雾的天气,非常不利于作战。 果然,如风飞扬所料,木青云在正月十六日子时发起进攻淮南,木青云以两百搜大船之上装满了硫磺和芦苇,趁着江面上仍然是大雾,做些掩饰,逐渐逼近淮河南边江面上的楚梦**队。 两百搜大船之上,每一艘站着二十士兵,随着北风南下。 风飞扬早已做好了准备,此时因为有台风的缘故,使得木青云船的方向有些改变,风飞扬揣测准了时间。 “韩光,荆无立、你们分别领取三百条小船,每一条小船上只需二十五弓弩手,剩下用五十稻草人补足人数,趁着迷雾尚未散去,江面黑暗,逆风而行去与那木青云的人对接,务必拖延他们先,吸引他么继续南下!” 风飞扬以稻草人滥竽充数,此时,台风愈来愈加强烈,双方历经一些时辰,终于彼此互相靠近,相差不远之时,风头也变得很大。 北方落下一股强大的寒流,南面向北面吹来的台风已经形成了飓风,吹得小船那是摇摇晃晃。 放箭!大老远就能闻见那浓重的硫磺味,韩光料定木青云战船之上所装的必然都是引火的燃料,命人放出了火箭。 不等木青云的人自己点燃,但见船上的芦苇和硫磺忽然被漫天的火箭点燃,轰隆隆!爆炸声滔天,火光滔天,照亮了整个江面。 由于两股风来自不同方向,不多时,只见两方的草船接二连三的撞在了一起,互相燃烧着,大火烧在楚梦国船上的稻草人,随着大风助燃,不多时,火势变得更加猛烈一些了。 楚梦国的士兵们纷纷跳水,乌月国的士卒们则被硫磺爆炸飞入冰冷的江海之中,江面上的大火十分诡异,是一道火红色的龙卷风,诡异巨大。 呼!怒号声狂卷而来,不多时,只见这江面之上忽然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龙卷风,卷起万里波涛,卷起江面上楚梦国和乌月国双方的战船,将士们亦被狂龙卷风卷入半空之中,随着狂风和草船旋转,还有一些稻草人。 台风始终强过寒流,但见那如同火龙一般的龙卷风不断的移向北方,见江面上的大火逐渐靠近,木青云知道双方的战船必然都已经撞击在了一起。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利用最少的人,以最少的损失交战以试探实力,又不失约,不违背信义。 在之前,木青云早已料想风飞扬必然不会傻到倾巢出动,埋葬自己的士卒们,所以自己也保留了大部分的实力,那些失去的士卒,对其来说根本无伤大雅。 此战,木青云损失两百搜大战船和四千将士,风飞扬损失也接近四千,使得风飞扬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 坐等江面上的惊涛骇浪平息,算准寒流即将消失,自南向北的台风将会在风尾的时候变为最为有利的风向,推波助澜。 “荆无立,现在是哪个时辰了?” “回将军的话,现在乃是未时,此时台风尚且有些强劲,不适合出战!”荆无立腰间提着一把长弯刀,善于使用长刀。 “很好!那就让将士们再等等吧!” 正月十六日申时三刻,风飞扬以五千稻草人和五百士卒做前锋,趁着风末有利于北上,主动使用了火攻之计策,木青云想不到风飞扬会在同一日竟然还会再来,尚未撤走而停在江边的扎营被风飞扬尽数烧毁。 此次忽然袭击,使得木青云损失不少,伤及元气,风飞扬在撤军之时,不幸被木青云以弓箭瞄准,肩膀处中了一箭。 ------ “用三千将士和我这一箭换来至少数月的安宁,也算是值得了,虽然不能将木青云击退,却也至少令其不敢南下!”风飞扬要紧牙齿,忍受剧痛,右手紧抓着断箭用力一拔,竟然拔了出去。 “将军果然好意志!韩光佩服!”韩光给风飞扬上药,“这一次,多亏了将军的计策,这才让木青云尝到了些苦头,终于不敢再那么狂言。” 得知风飞扬战败,九公主早已操碎了心,害怕得要命,无时不刻都担心着风飞扬的性命,早已逃出了禹都。 一个人跋山涉水,不识路,连淮南淮北也分不清,不知不觉,走到一个三岔路口,实在是累得要命,便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睡着了。 待醒来,已经是月明星稀,饥寒交迫,左猜右想,拿不定主意该往哪一个岔道走,沿着北斗七星所在的方向选定了最北的一条岔道。 又经历两天两夜,一个人来到了淮北地界,淮北在木青云的掌控之下,使得原先刚恢复信心的楚梦国人瞬间失去了希望,这里的人们十分不愿意自己的土地被敌人所侵略,却又无可奈何。 为了行走方便,九公主喜欢女扮男装,来到这里,只感觉这里的人们情绪十分消沉,一个个似乎闷闷不乐,街道也是有些冷清。 寻找了半晌,肚子已经饿得呱呱叫,可也却还找不见一家吃的店铺,“该死的淮南,竟然连一家吃的店铺都没有,害得本公主这么饿!” 九公主一路抱怨,一边心道:“风飞扬,等我找到你看有你好看的!本公主为了你那么不惜跋山涉水,尝尽苦头,这一次你要是再敢拒绝我,我跟你没完!” 走着走着,暮色残阳,死寂的胡同路口外头,忽然穿出来四五个如同饿狼一般的难民,一个个骨瘦如柴,脚下没有鞋子穿,如同乞丐一般的打扮,面色枯黄,看他们的目光充满了贪婪和恐怖。 “你们想干什么?”九公主害怕着,被这些人越来越逼近,包围了起来。 “你们不就是想要劫财吗?大不了我给你们就是了,你们拿着赶紧滚!”九公主忽然从包里拿出了一定黄金扔出去,熟知那些人根本连看也不看。 “你们!这可是真的黄金,够你们吃喝一辈子了,你们不要吗?要是嫌少的话我统统都给你们算了,你们行行好就放了我吧!好吗?”九公主一味求饶着,双腿直哆嗦。 看这些人一个个都不说话,似乎是想要吃人的样子,比老虎和饿狼还要恐怖,完全无动于衷,九公主害怕得蹲在地面上哇哇大哭起来。 “听,那边似乎有人在哭泣,听起来像是个女的,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一看呢?”一位随从忽然说道。 木青云有些不耐烦,“算了,这里的难民如此之多,男男女女都不在少数,我等又能帮得了几个?索性不如用她一人的性命换别几个人生存吧!” 侧头望去,无意间看见地面上竟然有四五定金灿灿的黄金,这映入了木青云的眼帘之中。 挥了挥手臂示意,“等等,我们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饥饿的乞丐忽然掏出匕首,“喂,你们、你们想要干嘛!救命啊!”九公主大声喊着,但见那匕首忽然笔直刺落,直逼九公主后背颈椎。 紧张害怕得要命,大声叫吼着,不知所措。 第一百三十章 以身相许 眼看着那一柄无情的匕首便要嗜血,一位英俊帅气的男子动作潇洒的跳入了人群之中,拔刀的动作也是迅速而酷炫,在半空中劈斩了一下,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谁人胆敢在此放肆!”呼!木青云拔刀而出,一刀斩断了拿着匕首那名乞丐的手臂,抓住了匕首,把几个乞丐们打得落花流水,喝退。 “我去,我还以为会是一个漂亮的小妞,却没想到原来救下来的不过只是一个落魄的书生而已罢了,罢了!”木青云有些许失望。 本来还想要感谢木青云的,听到木青云这句话,九公主顿时没有了好感,忽然站起来。 冲着木青云大声吼叫,“谁跟你说本公…”险些露馅,忽然意识的补充,“子,是落魄书生的,你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地面上的黄金!” “现如今,你这黄金又能算得了什么?你可在这里花的出去?而且与你的性命相比,你以为是黄金重要还是你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性命更加重要呢?”木青云一眼看出了眼前这位便是九公主。 “九公主殿下!你似乎很喜欢女扮男装啊!” 身份如此之快便被人一眼识破,九公主不免疑惑不解,捡起一把匕首举着,威胁木青云,“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你别过来啊!你是怎么知道本公主的身份啊?”九公主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 木青云忽然伸出右手,轻轻摸了一下九公主的下颌,淡然一笑,“生得倒是水灵灵的,确实有几分姿色,带回去作我的小妾,或许不错!” “你!你敢!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身份啊呢!”九公主握着匕首的双手在颤抖。 “呵呵,本元帅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聪明无双,自然一眼便能识破你这丫头!”木青云一边开玩笑道。 “你!你骗人!” 见九公主神情紧张,此时天色也已经不早,便不想耽误时间,“适才我摸了一下你的下颌,你若是男子,又岂会没有喉结?” “那最多也只能证明我是女儿身而已,你怎么就知道我的身份?” 木青云弯下身子捡起一定黄金,放在九公主面前,继续说道:“再者,你这一出手就是如此阔绰,在这楚梦国里我想应该没有几个人能拥有如此之多的黄金了吧?何况你这生得是如此清秀,身上散发出来的玫瑰香显然与众不同,必然不是寻常人可以用来沐浴的玫瑰香,再者,结合你的性格看来,我如何认不出你来?” “何况,你别忘了,之前在你们楚梦国的皇宫里,我们可还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我这一闻便闻出了你身上的味道!”木青云故意笑。 “你!流氓!无耻啊!闻什么闻,小心本公主把你的鼻子给切掉,没事你乱闻什么?”九公主显然是生气了,气在头上。 “本元帅这叫做细心,鼻子向来也灵敏,任何女子只要站在本元帅面前不出一丈,本元帅便能闻见其味道,且本元帅记忆力也不错,但凡只要闻过一遍的味道,绝不会忘记!”自我吹嘘着,完全得意自鸣。 “不、我不信!”话音刚落,只见木青云忽然抓住了九公主的手臂,打落了匕首,掀起一些袖子,贪婪的闻着女子玉手散发出来的芳香。 一边贪婪的闻着,“不错,就是这一种熟悉的味道,只有你才配拥有,虽然和若心的比起来是差了一些,但也算一流,不错不错!” 这样的举动显然吓坏了九公主,“喂,我问你,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到底是想要劫财还是劫色啊,我看你这一身打扮,应该是位将军,你难道就不怕我告诉你们家主将风飞扬治你的罪?” 听这么一说,便知道九公主乃是连淮南淮北也分不清,连乌月国的人与楚梦国的人都分不清,本还想继续调戏九公主。 却见随从忽然断喝了一句,“大胆!你知道他是谁吗?敢如此对我们乌月国的大元帅这般说话!” “什么?你们、别过来啊,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别对我做什么,不然我们楚梦国一定踏平你们乌月国的!”九公主语无伦次,逻辑不清,神情更加慌张。 “你既然知道本元帅的身份,那又如何不知道本元帅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你生得这么美丽,本身就是容易诱人犯罪啊!本元帅既然也是男人,那自然懂得怜香惜玉了,所以我不仅要劫财,我还要劫你的色!”说罢,双手抓得更紧了九公主的手。 吓坏了九公主,不断的奋力挣扎着,忽然弹腿踢起来,木青云顺手一抓,连九公主的脚也抓住了,故意流氓的摸了一遍,吓得九公主更加紧张了,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木青云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木青云十分喜欢,“对,就是这种味道,现在我身上也有了你的味道。” “大胆!竟然敢打我家元帅,我看你是找死!”随从拔剑而出,木青云使了一个眼神,吼了几句,随从只好乖乖的离开。 “好了,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我们了,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共度良宵吧,这**一刻值千金,你可是要珍惜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本元帅还不给他们呢。”丝毫不知道收敛,九公主被吓得哭泣起来。 泪水不断地泛滥,“你…你混球,你坏蛋,无耻,我告诉你,你……”哭得梨花带雨。 木青云生平什么都不怕,最怕的便是女人流泪,“你说你这么一哭,这可真的是让本元帅头疼啊,这女人真的是很麻烦啊,惹不起,惹不起!”木青云把九公主当菩萨供奉一般,拜了又拜。 以为木青云只是故作样子,还捏着她的手,哭得更加紧张了,“你们乌月国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松开了紧紧捏着九公主的手,双手揽住九公主,拥抱着,摸摸九公主的头发,“别哭别哭了,我的姑奶奶,算是我木青云欠你的行了吧,这女人真的是麻烦,不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吗,你说你至于哭成这样子吗?若是被人看见,还说我木青云是见色起意的人呢!” “混蛋!你不见色起意,你不是色狼你抱着我做什么?”九公主显然不习惯。 木青云只好松开,本就是正人君子,偏偏扮演小人,活受罪,“好了,我的姑奶奶,这下总行了吧,你看本元帅那么帅气英俊,全身上下到底哪一点像坏人嘛,你说我有那么可怕吗?” “哪里都像,你就是个坏蛋!”九公主总算没有那么哭得厉害。 “胡说,你这分明就是嫉妒本元帅长得帅,我那么人见人爱,你这么说就不怕我生气吗?”木青云故做严肃。 误会慢慢解开,木青云逐渐摆正自己的态度,作为乌月国的元帅,不失去应有的气质和品行。 “我刚才救了你,你不感谢我就算了,你还哭得那么大声,你不知道我这个人最怕的就是女人流泪,这女人一旦流泪,我就完全不知所措!”木青云继续抱怨,“早知道你如此忘恩负义,我就不应该救你了!” 看着木青云那一张委屈巴巴的脸,九公主又气又好笑,只字不提,心中顿时觉得木青云这个人还不错,这才放下了戒备。 “我们既然是敌人,你为什么救我?快说,你是不是对本公主有所图谋?”九公主仍然不相信木青云有这么好心。 木青云犯了头疼,只得把苦水吞下去,连翻解释,“你我虽然是出生在敌我两国,谁说我们就不能做朋友?我答应你,待有朝一日我攻陷了你们楚梦国,我就算杀尽天下人,也不会杀你!而且你还是九公主!” 听这句话好似是在表达什么,一时脑子热,但见九公主忽然脱口而出,问道:“原来你是真的喜欢我啊?” 这一句话,说到木青云的心中去了,不愿承认,好面子。先是沉默片刻,然后顿悟道:“笑话,是男人又怎么可能会不喜欢美人?” “算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反正也不可能会看得上你,而且你也不可能会是风飞扬的对手,有他在,你休想攻陷我楚梦国,我嫁给他也不可能会嫁给你!”九公主高声说道。 一听到风飞扬,木青云便来气,“又是这小子,整天就知道伤害自己身边的女人,真想不到为什么你们都那么为他痴心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点,他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保护不来,如何保护得住楚梦国?你还是等着我八抬大轿娶你吧!等他,可不现实!” 九公主不听,做了一张鬼脸,是那样淘气,惹人爱笑,看得出来她的天真和单纯,最是吸引人。 “八抬大轿?你门都没有,我发誓!我萧梦蝶这辈子都是不可能会嫁给你木青云这个坏蛋的,如若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哼!撞死也不嫁给你!”不知为何,似乎有些臭味相投的感觉,对木青云的好感在上升。 木青云只是笑了笑,继续与九公主说了一些话,惹得九公主笑得十分开怀,上气不接下气,。 然而,九公主心中尚且还有一些疑惑,“他们既然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他们刚才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如今,为了生存,有的人早已丧失了任性,连自己的同僚也痛下杀手,还能是如何一回事?”木青云其实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画面。 “不!他们只是因为实在是太饿了,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而已罢了!才不像你们说的那样为了生存而杀害自己的同僚!”九公主说什么都不信,虽然很震惊。 早已知道九公主不会信,“你自己看吧,这边这一具尸体,这个人昨日早晨还和他们称兄道弟,可到了晚上,却成为了他们的晚餐,现如今他身上的血肉已经被这些如饥似渴的难民们吞得差不多,你难道还不相信吗?”木青云说。 “再有,若非如我所言,你以为他们为何会抓你,却又不劫财不劫色?他们现如今为的只不过是解决温饱问题而已罢了,财色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无关紧要,可有可无,生存才是王道!”木青云这一句话,说的九公主心里直发麻。 第一百三十一章 青云梦蝶 看着地面上的一具尸体,闻着尸体腐烂的味道就觉得很恶心,想走,却被木青云双手抱了起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九公主怎么挣扎也无法下来。 “你放我下来,你这混球,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你该不会是想要霸王硬上弓吧?我告诉你,我萧梦蝶可不吃那一套,你要是想敢把我给玷污,我就一头撞死给你看,叫你休想得到我!”九公主硬气得很。 “一头撞死?你是死了,可你的尸体不也还在吗?我一样还是可以得到你,与其这样,你还不如乖乖的从了我!”木青云是面色显然是开玩笑,九公主没有那么笨了,看得出来。 也能体会到木青云似乎对她心动,可她很清楚,自己心中只有风飞扬一个人,若是说刚才被木青云所救,应该以身相许的话,那也只能是等到下辈子了。 甜在木青云的怀里,萧梦蝶倒也不再挣扎了,而是十分安心的样子,实在是太困了,便闭上眼睛睡着。 看着萧梦蝶那甜美的笑容,睡着也是那么完美的弧度,木青云醉了,忍不住亲了一口,萧梦蝶困意顿时全无,睁开了眼睛,故意生气的吼了一句,“无耻!” 木青云没有理会,一边抱着萧梦蝶,一边说道:“记住,从现在起,为了你的安全,你决计不可以用公主的身份称呼你自己,你从现在起,只能叫做萧梦蝶!” “为什么?”萧梦蝶不理解。 “你若是不想被我的部下当成是异己而杀害,那便只好自我称呼九公主吧!” 想想这里真的很危险,萧梦蝶很渴望能快些离开这里,去找风飞扬,“不行,你这个地方我不能待,你放了我,我要去找飞扬去!有他在,谁也不能欺负我!” “说实话,一来,我确实舍不得放走你,这二来,淮河一代刚好处于汛期,河水上涨,加上时不时还会有大风大浪,现如今想要渡过淮河,并不容易!”木青云说的认真。 “那又算什么!不就是点大风而已吗?我不怕!”萧梦蝶一副不怕的样子。 “我知道你是不怕,然,你也不用你的脑子好好想象,两军现如今交战,在这江面之上不免都设下了防备,你这横冲直撞的过去,十有**会被他们当成是细作给射杀,而你死了不要紧,关键是,你所牺牲的地方是风飞扬的地界,那么出了事便只得有他负责,到时候你父皇怪罪下来,要杀头的可是他,你难道就忍心害了他?” 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舍得害了他?木青云说的不无道理,九公主只好无可奈何的接受了。 “那好吧,我暂时留在你这边先,不过,你得帮我想办法送我去见他!我才不想要见到你这个如此可恶的人!你和他的大哥雨点风有些时候真的是一样令人讨厌,哼!”还记得雨点风之前也捉弄过她,记仇了。 “可以可以,没问题!到时候呢我会把一大一小送到他面前的,你放心好了!”木青云坏笑。 “什么一大一小?”刚说出来,萧梦蝶很快便反应过来,躺在木青云的怀里,被抱着,很是舒服,这种感觉也是暖暖的。 羞红色的小脸是那样的圆润可爱,“你还真别说,我真的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不过,你休想占有我的身体,我最多就给你抱给你搂,满足满足你的渴望而已罢了!” 一个人常年在外头征战,虽然是急需一位可以解千愁和寂寞的女子,然而,这个人却不是萧梦蝶。 木青云之所以待萧梦蝶这般好,起初不过只是想要帮风飞扬而已罢了,替风飞扬照顾她。 在木青云的心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取代木若心,一心一人,绝不会轻易喜欢上别人。 可偏偏不知道这样一来,会使得萧梦蝶误解,一旦继续误会下去,或许纠缠不清。 人世间,许多事情往往不能想当然,既然是尚未有发生之事情,便没有所谓的注定,一切都可以因缘分而改变。 “一大一小,你想得倒是很美!我告诉你,不出半年的时间,飞扬就一定可以打败你们,然后风风光光的娶我,哼!” “哦?是吗?那便让我们拭目以待,你觉得如何?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我保证,不出三个月,你一定会移情别恋想让我娶你的!”此时暂时没有烽火,每日都是无聊的巡逻和督查,不免枯燥无味,有如此活蹦乱跳的女子在身边叽叽喳喳,或许就不会那般冷清。 大街上,仍有一家衣服店在正常开业,路过此处,透过那半掩半开的门望过去,只见里边那是一些女子的衣服,别样好看。 抱着萧梦蝶走进去,凭借着自己的眼光,又细细打量了一下萧梦蝶的身材,把萧梦蝶放下来,木青云大胆的双手握着萧梦蝶的*,大概度好了萧梦蝶的腰围尺寸。 这个温暖的动作,吓得萧梦蝶再次生气,“你、你简直就是个无耻败类,你难道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摸什么摸?亏你还读过那么多的书籍!” “对,就这两件了!这是一定黄金,不必找了,除了这两件衣服之外的,你尽数打包好黄昏时分送到河边大营!”老掌柜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金子,顿时吃惊。 “死变态!我说你买那么多女子穿的衣服来做什么?这少说也有四五十件吧!莫不是你和你军中的人都一样有这个爱好,喜欢穿裙子?”萧梦蝶脱口而出。 “拿着你这两件衣服,到后边去给我换回女装,你这男装实在是难看死了!”木青云笑盈盈。 “凭什么?我就不换!谁说我女扮男装难看的?活该没有女子喜欢你,就你这一张不会说话的臭嘴!”萧梦蝶踮起脚尖。 “你当真不换?” “不换!” “既然你不肯换,那就不要怪我来帮你换了!”木青云故意抓着萧梦蝶的衣带,腰带那个蝴蝶结有些好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你!你无耻!我换,我自己去换可以了吗?死变态!”萧梦蝶一脸不悦,抱着女子的衣服冲进了更衣室。 更衣室下方不是十分封闭,那一双白皙的玉足,没有穿着鞋子露了出来,隔着屏障,隐约看见里边的黑影动作,女子脱下衣服的动作是那样的令人神魂,那完美的身材,简直让人看了血管暴涨。 换下一身衣服,最后一步,把衣领扯了一扯,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走出来,冲着木青云就是不高兴。 刚打好蝴蝶结,木青云忽然一搂萧梦蝶的腰间,萧梦蝶的胸扑通与木青云的怀紧贴在了一起,只感觉有些温热。 随手解开萧梦蝶头上的绾,凤凰簪子也拿了下来,一头秀丽乌黑的披头散发散开来,芳香四溢,好生迷人。 一惊一乍之间,只听木青云笑嘻嘻,“这就对了嘛,这样一来就好看多了,我木青云的女人就该是这样子!” “谁说我是你的女人了的?你真的是臭不要脸!不仅横刀夺爱,还荒淫无耻!”一脸不高兴。 笑了笑,把发簪收在怀中,“这发簪太过于显眼,必然会将你的身份给暴露出来,不如这样吧,这个发簪就当做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先吧!如此一来,你便不能耍赖!” “你真的很厚颜无耻啊!坏蛋!把我的发簪还给我!”一路追着木青云跑,木青云就像童年时候的孩子一般贪玩。 萧梦蝶追得气喘吁吁,仍然跟不上久经沙场,身强力壮的木青云,不断的骂着木青云。 到主帅军营之中,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好一片威风凛凛,群将士统领一齐向木青云低头敬礼,连翻尊敬称呼。 见那萧梦蝶不知好歹,站得身姿笔直,两手叉腰,理直气壮,魅影拔出弯刀,吼道:“大胆!见了我家元帅竟然敢不下跪?” 越是这般威胁,萧梦蝶的性格越倔强,连翻顶撞魅影,气得魅影真想一刀杀死,若非木青云阻拦,此时萧梦蝶早已成为刀下亡魂。 见木青云如此偏袒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不由得好奇起来,纷纷质疑,惹得木青云一脸不悦。 见一群人纷纷议论,说得萧梦蝶心中有些委屈,从帅椅上走了出来,走到萧梦蝶面前,一搂一拥,把萧梦蝶头贴在胸膛,“这名叫做萧梦蝶的女子是本元帅的女人,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萧梦蝶委屈巴巴,难得有人还如此关心自己,没有半点挣扎,感觉木青云为人还不算错,便随了他吧。 魅影追求木青云已经多年,却从来没有得到过木青云的一丝关爱,此时分外眼红。 心生嫉妒和怨愤,“元帅,你说的这可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她必是我女人,如有虚假,便有如此物!”拿起弯刀往膝盖处击打对折,但见那弯刀瞬间变成了两半,随手一扔。 “没有什么事了,你们就暂且都退下吧,没有本元帅的命令,这几日,谁也不许进来帅营半步!”下了逐客令。 对于这些统领将士们来说,有个女人本就是最正常不过,方才还有些疑惑,现如今已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 营帐空空,主帅军营一般都比许多人的大的多,本来这行军打仗的,就没有什么床板,以芦苇草为席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失身了吗 一袭大黑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你说你生得这般美丽,若是睡在这冰冷的地面上,若是着凉了,着实怪可惜的!不如这样。”走过去,把一张被子扑在了草席之上,又命人送来一张厚厚的棉被。 “好了,这里现如今已经够暖和了,你足以睡得舒服,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有什么要说要做的,明日再说!”指着那暖暖的被窝。 “我不睡,我才不要,那是你睡过的地方,而且我才不要和你睡在一起,跟你睡在一起的话,我不放心你,说不定我就真的会变成你的女人,我才不要为你怀孕呢,一大一小,你还惦记着吧?我就是宁愿冻死也不要睡在这里,我要去外面。” 说罢,走到营帐门口,掀开门帘,寒风呼啸,吹得冷冽刺骨,萧梦蝶双手冻得僵硬,不断的戳着手心。 放下门帘,走回来,很委屈辛苦的样子,指着木青云,“你去外边去睡,这里归我!” “笑话,这只是挤挤而已,又不会怀孕,你紧张什么?再说了,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底盘,我说了才算!”木青云不情不愿。 “哇,呜呜~,你欺负女人,木青云,你不是男人!”萧梦蝶哇哇大哭起来,忽然想到木青云最害怕女人的眼泪,便故意假装哭得更厉害。 果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木青云,被萧梦蝶的淘气和委屈泪水给害怕了,只得答应了下来,“好了好了,算是我怕了你了,行了吗?我的姑奶奶?” 这一招果然奏效,萧梦蝶一点情面也不给,霸占了整张床,躺在上边睡得暖暖的。 而门帘之外,时不时只听见木青云大咳嗽声和打喷嚏的声音,这一夜,冻得木青云根本睡不着,只好一边翻阅兵书,以此来转移饥寒。 因为着凉,木青云受了些风寒,喷嚏连连,然而,担心这军营之中的厨官做的饭菜对不上这位挑剔的九公主胃口,木青云只好忍着身体不舒服,亲自去做饭菜。 将士们始终是百思不得其解,木青云竟然自己下厨,着实是震惊不解,以此见得那女子在木青云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 本就不太会做吃喝,费尽心思才做好,端到萧梦蝶所在,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回头望去,看着萧梦蝶那暖暖的被窝,看着她睡得还如此香,着实看不下去,喃喃自语道:“本元帅在外头吹寒风,你却在这里睡得如此香,看不给你些颜色瞧瞧是不行了!” 想到这里,走到萧梦蝶睡着的地方,故意蹲下身子,轻轻掀开萧梦蝶的棉被,萧梦蝶竟然没有反应。 越看她不醒,越想给她教训,但见木青云忽然抓住了萧梦蝶的衣带,巧妙自如的解开了下来,把腰带扔到了一旁,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轻轻解开萧梦蝶上身的一个衣扣,故意把胸膛前的衣服弄得有些衣衫不整。 这才手还没来得及挪开,但见萧梦蝶忽然睁开了眼睛,一看见木青云的手停留在她的胸膛上方,看见木青云如此贪婪,吓得哇哇大哭起来,推开了木青云。 坐起来,看看自己的腰带被人解开,看看衣衫不整,失声痛哭起来,“哇!你这坏人!卑鄙无耻下流!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双手抱紧自己的身体,紧张害怕着。 明明自己最看不惯女子的泪水,自己却还这么做,自作自受,木青云再次陷入了头疼。 打了个喷嚏,连翻解释,“我说你怎么如此单纯呢?你也不好好用你的脑子想想,早知道你如此单纯天真,我昨晚就真的应该对你做些什么才是了!” 听到这里,吓得更加哭泣了,胡乱的拍打着木青云,“坏人!混球!无耻之徒!”连翻谩骂。 哈欠!木青云流了一点鼻涕,擦干,“你看见没,我受了风寒,我受了风寒,我昨晚若是真的跟你睡在一起,又岂还会感染风寒?” “你说让我出去外边睡,我同意了你,可你难道就没看的出来我方才不过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吗?你说你至于如此当真吗?” 萧梦蝶将信将疑,“我不信,我不信!” 没有办法,哭声实在是忍受不了,木青云忽然抓住萧梦蝶的衣领,“你若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把你的衣服全部脱下来,你自己看看你穿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我又是否真的动过你!” “不给你看,我自己看!”低着头,看自己胸膛面前穿着的几件衣服,里边确实没有被扒开的痕迹,这才放心下来,伸手抓了自己的腰带,忽然调皮的把腰带绑在木青云的脖子上,“我勒死你!勒死你这大*!” “你再不放手我等下可是真的会把你给那个啥啊,放手!”木青云假装恐吓道。 “你、你,我勒死你!”萧梦蝶勒得更紧了。 “菜…凉了…赶紧趁热去吃,吃饱之后你才有力气勒死我!去吧!”木青云抓着萧梦蝶温暖的玉手。 看木青云如此贴心,也不像是什么坏人,这才饶了木青云,松开腰带,为自己扎好,站起身来走到那桌子面前。 桌面上,一只烧鸡,一盘牛肉,一盘青菜,一大碗乌鸡莲子汤,尽是一些美味的食物。 “看起来这味道是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你的厨艺怎么样,如果你做的好吃的话,我就饶了你,做的不好吃我就继续弄死你!”夹起来一看,咬了一口。 “哎呀,你做的都是些什么啊,难吃死了,跟你一样看起来还好,可实际上呢,坏死了!哼!不好吃,我不吃!”看着那一大碗乌鸡莲子汤,有些口渴的样子。 “这是莲子汤?这不是给怀孕的女人喝的吗?你做给我做什么?”萧梦蝶完全不理解,口渴,大口大口喝下去。 木青云笑了笑,拍了拍萧梦蝶的后背,“当然是给你提前做准备了,你现在这些时间呢,最重要的就是给我把身体养好,等你什么时候养好了,我再考虑让你帮我养个孩子!作为我木青云的女人,算是你的幸福!” “那我不喝了,我才不要给你生孩子,早知道你这么不安好心,我才不喝了!”越想越不对劲,“你怎么可能会对我这么好呢?不对,你一定是在这汤里边下了什么药!” 木青云似乎有些苦水,“看看你这消瘦苗条的样子,手无缚鸡之力,我若真想对你做什么,用得着下药吗?” 想想还是挺有道理的。 “我的厨艺也许是不好,可至少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吧?我说啊,这伺候你还真的比伺候天皇老子还要难啊!我的活菩萨啊,你也不看看我那些将士每日三餐吃的都是些什么,你这一餐的伙食,比他们一个月的伙食还要好先!” “哼!我就是这么难养的,怎么了?你要是不想养我你就不养了呗把我给放了,让我去找飞扬就是!我才不想要看见你!”面容与木青云不过半个拳头距离,踮起脚来吼。 “我说你这都快要成为我木青云的女人了,你的心里头总是惦记着别的男人,有意思吗?你再怎么难养,我木青云自认还是能养得起的先!”笑笑,又笑笑。 “成日里说我是你的女人,你也不知道害臊,你也不怕毁了我的一身清白,我真的搞不懂明明有那么多的女人可以喜欢,你却为什么偏偏喜欢我?”萧梦蝶饱餐一顿,顿时觉得幸福满满。 木青云的肚皮饿得直呱呱叫,随手抓起两个馒头啃了起来,边啃边喝口水,十分清淡简单。 “你的清白?自从跟了我,你还想要什么清白,跟了我,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我说你这又是何乐而不为呢?”继续啃馒头。 又是一个打喷嚏,有些受了风寒,木青云有一丝抱怨着,然却只字不提。 看见木青云吃得这么简单,想想木青云还挺好的,但见萧梦蝶忽然说道:“你就吃这个馒头怎么行?告诉我厨房怎么走,我也去给你做些好吃的,教你看看本公主的厨艺是如何的妙哉!” “你居然还会做饭菜?别开玩笑了,你堂堂公主殿下,又岂会下厨房?还会做饭菜?”完全不信。 “那又怎么了?我之前为风飞扬做过几天的伙食,他都连翻称赞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口味会如何了,哼!”傲气着,似乎十分无礼。 木青云半信半疑,把厨房的具体位置告诉了萧梦蝶,还告诉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不吃油腻,不吃辣椒,不吃咸味,不吃清淡,不吃甜食,算着这一些就让人觉得挺烦心的。 木青云的口味有些许复杂,萧梦蝶不由得喃喃道:“我说你这个人的口味真的不简单啊哈?”走去厨房。 倩影太美,身材娇艳,舞步翩跹,令木青云久久不能释怀,一直盯着她看。她也忽然回眸一笑,对木青云做了一个鬼脸,吼了一句,“看什么看?再看我就在食物中下毒毒死你!” 第一百三十三章 生出好感 其实,萧梦蝶从来不曾下过厨房,除了之前在禹都的时候有特地为风飞扬下厨,然,那也不过只是一天两天而已罢了,又惦记着木青云的欺负,木青云此时有苦头尝了。 知道木青云喜好吃包子,便在包子里头的馅儿加了大量辣椒。木青云指定要吃清蒸罗非鱼,这一道菜,风飞扬也十分爱吃,只是之前做的味道不够好,这一次便拿木青云来做实验。 在厨房里,那些油烟味道有些浓,有些不太适应,凑合着在里边待了一个时辰,总算做好了饭菜。 大炸虾,罗非鱼,红烧茄子,香包子,红米饭,一样不少的端回木青云的营帐。 案牍面前,木青云正在思考兵书上的坎,百思不得其解,闻着食物的香味,便馋得有些分心。 刚把几个小菜端出了桌面上,看着这些食物颜色鲜艳,味道算香,木青云放下兵书,才夹了一块吞下去,满足感,一边夸耀,道:“嗯,不错,想不到我媳妇做菜的水平竟然一流嘛,看来我木青云这辈子算是有福咯。” “又乱讲话,谁是你媳妇啊?不过,我发现你这个人呢对女人好像还挺不错的,挺懂得怜香惜玉的嘛!”看着木青云吃。 有了如此美食,便不记得周围的事物,一直在吃,却还没有动过那大炸虾和包子。 想着木青云这么坏,萧梦蝶便顿时来气了,从木青云面前抢走了最爱吃的大炸虾,哼道:“你吃的那么急,一点防范人的心理也没有,你难道就不怕我在这食物之中下毒吗?” 见木青云不说话,继续端走其他的食物,怨道:“吃这么快,小心撑死你,咽死你去!” “我可是这里唯一的元帅,若我出了事情,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这千军万马包围圈吗?而且,在这里,你无依无靠,没有任何朋友,又有诸多人对你不满,我便是你的靠山,有我在,你是安全的,我不在,你便活不成,所以你是最希望我活下去的,又岂会在这食物之中下毒?” “再者说,我的媳妇儿你那么漂亮,又那么善良温柔,怎么看也不像你说的那般阴险歹毒,我怕什么!” 看木青云神气的样子,萧梦蝶傲气,“呵呵,有一点你忘了,你和我本就是敌人,你是风飞扬最大的敌人,我如果能为飞扬除掉你这个强劲的对手,就算是死也值得,你当真以为我会舍不得杀你吗?” 话音刚落,但见木青云身体忽然抽搐,有些口吐白沫,当场昏倒在桌面上,眼珠子发白,怒指着萧梦蝶,“媳妇儿,你竟然真的…下毒…” 见木青云忽然倒下来,如此情境,萧梦蝶慌了,双手摇晃着木青云的肩膀,一边喊道:“喂,你别装死啊?我这明明就没有下毒嘛,你别吓我啊!” 木青云声音微微颤抖,“你…亲我一下,这毒自然就解了,快!”装得有模有样。 “哪里会有像你这么无耻的人?你想要非礼我也不至于这样装啊?哪里有亲一下就可以解毒的说法?”傻傻的梦蝶还是闭上眼睛,紧张兮兮的亲了上去,刚好亲了一口木青云的嘴唇。 男人都是好色的,一口亲吻如何够?紧紧的按住九公主的头,不断的吮吸着九公主的唇,九公主全然无力挣扎,一条小香舌入了萧梦蝶的口中,在里边不断的探索着。 重重含住她的唇,穿过她短发的手,很用力压著她,初见睁大眼睛,被他亲得双膝发软,酥麻感像一**海浪,不停,不停冲刷过背脊,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亲吻着,这种感觉虽然很美,可脸色此时已经变得绯红,似乎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萧梦蝶自然没有力气推开木青云,木青云似乎有些贪婪,转过身来,把萧梦蝶压在了地面上,继续亲吻着,萧梦蝶的双脚不断的乱踢着,被亲吻的酥意麻木了双手,完全无法挣扎。 以为木青云会得寸进尺,便不由得胡乱拍打,乱踢,脚也累了,身体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知道挣扎无用,便只好由他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吻了有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木青云忽然放开了萧梦蝶,忽然站了起来,很满足的样子,十分高兴,“挺不错的,想不到你倒是挺配合的!” 见木青云只是亲吻而已,没有做其他的事情,萧梦蝶才哇哇大哭的站了起来,又不敢伸手打木青云,只好蹲在地面上哭泣。 “木青云,你坏蛋,你混球!你把我的第一次吻给夺走了,你知不知道我萧梦蝶十八年来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初吻,我这初吻乃是留给飞扬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的给霸占了去?我恨死你了!”愈发哭泣,哭得很厉害。 “哭?成日里就知道哭,哭得我都烦了,你再哭下去,可别怪我等下让你欲哭无泪去!”木青云恐吓着,“给我起来,不许哭!” “不起,你坏死了,亏你还是什么兵马大元帅,就知道强抢民女!”哭得厉害。梨花带雨。 “你算民女吗?”见不起来,硬生生的拽了起来,萧梦蝶便不情愿的站在了木青云面前,嘟着嘴。 “方才你已经见识过本元帅的野性了,要是敢再哭下去,等下我现在就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你听见了没?”本不想吓唬萧梦蝶,然而,这女人的泪水实在是太娇柔,太让木青云无法自拔,难以忍受。 想哭,却不能哭,更加委屈巴巴,欲冲出去军营,却被木青云抓住了玉手,阻拦了下来。 见那新鲜的包子还没有尝过,木青云顺势抓了一个,一口咬下去,“我呸,呸!你这是想要辣死我吗?” 方才的吃相狼吞虎咽,现如今一口也咬不下去,看着不说话的萧梦蝶,仍然有些许啜泣声。 木青云忽然使坏,“行啊,你不让本元帅吃这桌面上的包子,那本元帅便吃你身上的包子!”虽然有些荒淫的话,还是故意说出口。 眼睛盯着萧梦蝶一身紧身衣服那低领处,有两坨微微隆起的白肉,光滑着,只是露出一点,却已经叫人看得出来其是那样的丰润圆满,直接心动。 “无耻!下流!”萧梦蝶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甩了过去,打在木青云的脸上,痛得木青云故意顺势倒在桌面上,再次装死。 木青云故意口吐白沫,眼珠子翻转,吓得萧梦蝶紧张起来,一摸鼻孔下方,没了呼吸。 “这怎么可能?食物又没有毒,我下手也不重,你休想再次装死!”刚想完。 忽然,一位穿着黑色甲胄的女子忽然走了进来,手持已把圆月弯刀,怒吼道:“大胆!竟然敢毒害我家元帅,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女子挥动手中的长刀劈斩向萧梦蝶,还来不及解释,危险正在靠近,轰!木青云忽然从趴着的桌面上爬了起来,一双筷子夹住了那锋利无比的圆月弯刀。 “谁让你进来的?赶紧滚出去!” “元帅,你没事啊?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方才可是差点吓死魅影了呢!”脸上的紧张缓解。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给我出去!”木青云一刻也不希望被人给打扰。 自从萧梦蝶出现,魅影便一直被木青云骂着,此时木青云待萧梦蝶这般好更是引起了魅影的不服,心生愤怒。 虽然离开了军营,却去找了几个部将,悄悄之间不知说了些什么话,似乎有些阴险。 “喂,我说你干嘛对我那么好,对别人就那么凶啊?”萧梦蝶甜甜的问道。 “那还用说吗?很简单啊,你是我的女人,你以后还得为我生孩子,所以我当然对你好了!” “又是这句话,你到底烦不烦!我先说明了,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也不要为你生孩子,如果你再敢继续胡说八道,我就……”态度坚决。 “就怎么样啊?” “我…我就哭给你看,哼!”萧梦蝶似乎很委屈的样子,心疼坏了木青云。“今天你吻我的事情,日后你要是敢告诉飞扬,看我教你万箭穿心而亡!不得好死!” “你是我媳妇,我吻你很奇怪吗?你放心,下次见面,我一定不会告诉他我吻过你,但我会在他面前将你再吻一遍,叫他知道你是我木青云的女人,如此,他便不会再想要你了,你就可以乖乖做我的女人了!”故意笑得很邪恶。 “你…坏死了!坏死了,我不理你了,我现在就要走,你就是一头大色狼,我再继续待在这里,难免会清白不保,说不定哪天你兽性大发的时候就会对我…”显然无法说出那些词语,干巴巴的瞪着木青云,眼光有些害怕。 “这一点,你倒还算了解我,至于我会不会对你做什么,那就得看你今后是否老实了,你若是敢瞒着我逃跑,或者敢在我的饮食之中再动手脚,你就得想好如何为我木青云生孩子先!”哈哈,笑得有些许霸道和狂妄。 “色狼!无耻小人!” “对了,还有第三点,绝不可以说我无耻好色之类,诋毁我的清誉,哼!”霸道的木青云让萧梦蝶又是害怕,又是喜爱。 “本元帅现在要出去勘察军情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要乱跑!”料想萧梦蝶必然不会安分,拿出那一把最为代表乌月国至高无上权利的金匕首,递给她,“你拿着,这金匕首乃是我乌月国最高权利的象征,有了它,你可以在我乌月国的领土上任意走动,可以指挥任何人做任何事,希望有它在,你这个不安分的丫头能少吃点苦头,让我可以省心一些。”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发号施令 听着木青云的话半真半假,想来他那么喜欢我,应该不会骗我才是,不如我干脆索性就试试看。 拔出金色匕首,指着木青云,“木青云听令!我要你就刚才对我做的事情道歉!” “这…你还真的是调皮到了极点!”木青云似乎不太情愿。 “听令!”萧梦蝶怒道。 金匕首,任何人也不得抗拒,木青云只好单膝跪地,“好了,我对你抱歉就是了,麻烦你把这匕首收起来好吗?” “这就是道歉的态度吗?我要你给我磕三个响头道歉赔罪!”愈加过分。 这一点有些为难,木青云没有照做,站起身来,轻轻抓着萧梦蝶的低领向上抬起了一些些,遮掩住了圆满丰润,“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冲动,还有胡言乱语也是我的错,但是从现在起,我保证不会对你那么随意,此外,你虽然有金匕首在手,可我没告诉你一点,这金匕首的权利与我木青云的权利应当是不相上下,它能调动所有的人,却唯独我是个例外!”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道歉?而且它既然无法压制你,给我又有什么用?还给你!”板着脸,还给木青云。 “它便是我,我便是它,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如果它也不在的话,我不放心!你收好吧,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风飞扬那臭小子,可你如果连你自己都无法保护好,叫我如何把一个活蹦乱跳的你送到他面前?”木青云安慰道。 “笑话,我就不会信你有那么好心,舍得下我,我这么跟你说吧,说实在的,你除了有些霸道不讲理之外,还算是个挺好的男人,算得上是我喜欢的类型,如果你能为了我把你的千军万马从我楚梦国的土地上撤出去,把那些占领我们的土地还给我楚梦国,我倒是可以考虑让我父皇把我嫁给你,算是和亲吧!”萧梦蝶说的信誓旦旦。 “心智总算成熟了,懂得为自己的国家和黎民百姓着想了,不过我怎么听说你之前被与燕国和亲的时候,可是宁死不屈,怎么现如今忽然希望和亲了?你难道不喜欢他了吗?”木青云问。 想想有些无奈,加上莫名其妙的感觉,头脑有些昏沉,“那不一样嘛,燕国的那个新王是个傻子,可你不一样!” “哦?我哪里不一样了?”竖直耳朵,洗耳恭听。 面容忽然变得红润起来,“哎呀,你烦死,总之你就是不一样嘛,至少你比那个燕王笨多了,嫁给你,将来我可以欺负你的嘛,而且你不是很喜欢我吗?我相信过些时间的磨合,我们总能走到一起的!” “我还以为你是忽然变得成熟了,为你自己的国家考虑,肩负起你应该肩负的责任,原来竟然是借口如此想我木青云对你负责?”木青云不咸不淡的说道。 “江山国土,美人佳丽,我木青云二者皆要了,所以恕我不能答应你和亲,我这一生征战无数,难得遇见如此对手,我又岂会不去珍惜?至于和亲这一说法能否成立,那就得看你有多爱他了!” 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军营,留下萧梦蝶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听起来似乎很好玩的样子,本就贪玩,现如今待在这里着实太过于无聊,萧梦蝶心生了想法,解除闷闷不乐。 拿着金匕首到处逛,从主帅军营走到粮仓处,见这里有重兵把守,那高高的粮仓,心生好奇,想看一看这里究竟有多少军粮,够吃几天。 此地乃是重地,平常除了负责军粮的人可以进出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去,萧梦蝶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很自然的就被人给阻拦了下来。 “什么人?不得进去!识相的话赶紧退回去!”两把刀子架在面前阻拦着,两张凶神恶煞的脸。 呵呵,不给我进去,我偏要进去,想着,突然拿出金匕首,亮在这两个人面前,“看见没,你们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你们家元帅的让我来这里查看一下究竟还有多少军粮物资,你们胆敢阻拦?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见到金匕首,两个士兵连忙跪倒在地面上求饶,让开了路,“原来是元帅让来的,实在是对不起,我带你到里边去查看吧!” 粮仓周围,满满的看守兵,萧梦蝶高举着金色的匕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边听这位掌管军粮的军官说起,详细的呈报了数据。 这里的粮食物资能抵至少三个月,而且这里淮河一代适宜种植小麦,三个月之后便又可以有所收成。 听了这数据,不由得吓了一跳,继续拿着金匕首朝着那操练场寻去,操练场负责的是魅影。 魅影阻拦,不让进操练场,萧梦蝶执意要进去,便与魅影争吵了起来,看那魅影如此凶,十分猖狂的样子,萧梦蝶不屑一顾。 “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偏要进去,哼!”高举着金匕首,叫嚣着,趾高气扬,“看见没?金匕首在此,谁敢阻拦我?” 金匕首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好生锋利耀眼,魅影怔住了一下,先是紧张,接着便是满脸怀疑。 魅影可不吃这一套,“这金匕首怎么会在你手上?大胆,竟然敢偷我家元帅的金匕首,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赶紧交出来!” “这是你们家元帅自己给我的,我为什么要给你?他说了,有这个金匕首在,任何人也不可以阻拦我,你难道想要违抗军命吗?”大声呵斥。 想想那日木青云对萧梦蝶确实不错,超出了正常的情感,或许这还真有可能,可这金匕首毕竟是高于一切的权利象征,又岂会如此轻易给她? 魅影半信半疑,还是先顺从了萧梦蝶的意思,带着萧梦蝶在军营操练场里边走了一遍,那射箭场,练武场等,士兵们都在秣马厉兵。 有部分的工兵们在打造弓弩和其他武器等,河边还有在造船的,看这河边停留着至少有三四百艘大船,吃水深刻,萧梦蝶大吃一惊。 想到这就是木青云即将要用来对付风飞扬的武器,萧梦蝶心中生了愤怒,恨不得一把火烧了个干脆。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艘的船,奔着其中一艘走了上去,听那水军统领解释说这些船是何等厉害,更加想要烧了干脆。 在为风飞扬担心着,据知晓,楚梦国虽然善于水战,然而所使用的船只却不过只是一般大小,这些要比楚梦国的比起来大了至少一倍。 那水军统领一味吹嘘如何作战,如何取胜和攻取淮南,听得萧梦蝶心烦。 “这船舱也算蛮大的嘛,不如今天晚上我就住在这里了,你去给我找两张大棉被过来吧!这里空气挺新鲜的了,我喜欢!”命令那水军统领去做。 “这里海风有些大,这万一要是着凉了我等如何交代啊?”尽管不愿意,在劝说,还是拗不过萧梦蝶。 在这里睡?又岂会如此安分,入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办法可以烧了这些战船。 烧是没有办法烧了,白日的时候也已经大致了解过乌月国这边的情况,既然拿不定主意和办法,那只好去找风飞扬了。 趁着夜色,借着自己的小聪明,灵机一动,悄悄寻得一艘小船,借着天上的寒星为方向,借着月光点亮江面,偷偷的渡江,往淮南的方向驶去。 许久没有发现萧梦蝶的踪影,又得知萧梦蝶白天的闹剧,木青云忽然慌了,“坏了!” 想什么不发生,却偏偏发生,来到河边的时候,询问了水军统领,来到萧梦蝶的那一条大船里边。 里边除了两张棉被之外,空空如也,萧梦蝶早已不见踪影,木青云自我责备叹息。 无意中看见一根利箭刺在船墙壁上,上边穿刺着一块女子的手绢,上边似乎写了什么,便拿了下来。 信上写到:“青云,谢谢你,我走了,我真的很感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你对梦蝶的好梦蝶都记在心里边了,只是,你若真希望梦蝶可以幸福飞翔的话,那就让梦蝶飞走吧,若是日后你还想见我的话,还是有机会的,答应我,和亲!如果有下辈子,我想要嫁给你报答那日你的救命之恩。” 署名:你的梦蝶。 “她终究还是走了啊!”木青云看完,惋惜着。 “哎,算了吧,随她吧!这一只快乐天真的蝴蝶,若是被我一直禁锢着,确实有些残忍了!” “可是元帅,这这金匕首还在她手上呢,而且她似乎已经知晓了我等的许多情报数据,这似乎对我们大大不利!” “这一点你们不必担心,她虽然给风飞扬带去了情报,然却似乎是对我们有利而无害,你自己想,若是她将这情报给那风飞扬的将士们听了之后,他们除了震惊和害怕之外,还会作何反应?” “他们会失去信心和斗志!”忽然出现的魅影脱口而出,“如此说来似乎是可以挫了他们的士气,可这不也让那风飞扬的小子做了些防范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相信她只会给那风飞扬徒增烦恼而已罢了,有她在风飞扬耳边吵闹,那小子必然会分心,如此,岂还会有心思集中来对付我等?你们多虑了!”木青云敲着如意算盘,也似乎早已料到了偷偷溜走是必然的事情。 望着江面上平静无浪,心中在为萧梦蝶担心,两军交战,江面之上尽是彼此之间的间谍和伏兵,一旦遇上,很难说的上是否会有危险。 “但愿她能顺利的抵达她所想要去的地方吧,她那么天真单纯,若是伤了性命,我还真的是会有些心疼!”木青云忧心忡忡。 木青云书信一封,很想送过去给对岸的萧梦蝶,很想问“你的梦蝶”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想还是算了,把信卷收在怀中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受了委屈 清晨的江面上,宁静无波澜,大雾弥盖在江水之上,又是阴天,无日光渗出来,显得气氛有些昏沉。 一个人用力的划着小船,十分吃力,双手都快要断了,累死累活的,终于接近风飞扬这边的阵营。 心中充满期待,很快就可以看见飞扬了,越想越努力,小舟在缓缓前行。 忽然间,但见十几支弓箭忽然飞射过来,射落在江水之中,有三四根斜着刺在木船上,其中一支,呼,穿过萧梦蝶的耳旁,有惊无险,悬着的心落了一下,缓了口气。 “是谁敢对本公主这么无礼?你们别乱放箭啊!我是你们的公主殿下,真的不是什么奸细!”萧梦蝶担心害怕着,缓缓划船。 两军正对峙,而且又是从北方下来,这些人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大胆!竟然敢冒充我们的公主殿下!还不赶紧停止划船,识相的话就束手就擒,若是敢反抗,格杀勿论!”隔着大雾,只看见江面上有一个模糊的人在靠近,听声音是女的。 十几条小船从芦苇穿出来,顺着那女子的船划过去,很快,包围了这个女子的船。 “果然是敌人的奸细,一看这身上穿的服饰就知道,你还想要怎么狡辩?”一个士兵率先扔出金钩,勾住了萧梦蝶的船只,其它的钩子依次钩上去。 就这样,萧梦蝶被自己人给活捉了去,用粗大的麻绳捆绑着手脚,浑身不自在,一边发着公主脾气,一边谩骂着。 风飞扬暂时不在,负责观察江面上动静的是冷月心,她正在岸边巡查,这时候,两个士兵忽然向前上报,称呼自己抓了一个敌人的细作,问是否要严刑拷打逼供。 冷月心挥手不耐烦,“既然是敌人的细作,那么便依法处决了吧!问下去,她也至多只会说一些实在的话!” 士兵甲:“可,她好像是个女的,而且自称是我们的九公主殿下,她的脾气可倔着,您要不要过去看一下,这万一弄错了,可是…” “不必!此人乃是从北方江面而来,又听你们说的是那乌月国的服装,何况,你们见过九公主殿下吗?她能吃苦吗?怎么可能会来我们这种地方?且又来这里做什么?不用多想也知道那必然是敌人的细作,把她给绑了扔到江水之中喂鱼去!”冷月心不屑一顾。 士兵乙丙丁把九公主殿下押了过来,听到冷月心说的这句话,顿时来气,蹦跳着走过来,“冷月心,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吗?竟然敢将本公主投进江水之中去喂鱼?你是想要你的脑袋搬家了是吗?” 回头看,果真是九公主殿下,这几日,冷月心的脾气一直不好,情绪十分坏,九公主来的不是时候。 本以为冷月心会道歉,以礼相待,出乎意料的是,冷月心竟然公然顶撞九公主殿下。 “我说我的九公主殿下,你闲着没事做吗?没事跑来我们这里做什么?你说说万一你若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家飞扬如何担当得起?看你如此不想自己安全,,索性不如我直接将你投入江水之中喂鱼便是!反正也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身份!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冷月心,你反了你,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呢?”九公主刚骂完,但见冷月心忽然走过来,揪着九公主的衣领。 一边揪着九公主的衣领,提起来,吓得九公主不敢说话,吼道:“你倒是继续叫嚷啊?看我等下不把你扔进去喂鱼了,飞扬不在,现如今这里可是由我做主,所以你要是想活命的话,给我说话小心些!” “你、你,冷月心,你这样太狠了吧,太不给本公主面子了吧?你怎么可以跟本公主这么说话?”委屈巴巴,心头有些害怕。 冷月心继续吼了继续,总算吓得九公主完全不敢说话,只好依着冷月心,心中却是记下了冷月心的举动。 哼,敢这么跟本公主说话,等飞扬回来,看我怎么惩罚你!等我回去到禹都,我必然让我父皇降你父亲的军衔,反正你爹也已经老了,那大将军的位置也该退位让贤了。 心中的愤怒写在脸上,冷月心怒了几句,才松开了绑。九公主第一个乱闯乱冲,去找风飞扬。 “你乱闯也没有什么用!就算你翻遍这里,这两日你也休想见到他!也不用等他回来,明日你便给我离开这里,少在这里给我添乱!战火连绵,我们可没有心思管你死活!”冷月心斩钉截铁。 九公主偏不听,一边找寻,一边想着风飞扬到底去哪了。 木青云军粮物资充沛,然而,风飞扬这边粮草早已紧缺,断了两日,军中将士们食不饱,睡不好,每日怨天尤人,毫无斗志。 此战迫在眉睫,为了安定士兵们的军心,必须补充粮食供给,在淮南这边没有军粮物资可以自给自足。 听说前几日燕国竟然以德报怨,给禹都送来了大批的军粮物资,犹如雪中送炭,这或许是最后的希望。 然而,从禹都到淮南路途艰险遥远,中间许多道关卡皆是在木若心兵力的控制之下,想要把军粮安好无损的送过来,无疑是难如登天。 这便是风飞扬最为头疼的问题,思来想去愣是没有好的法子,钟离春主动请缨,前往与禹都最近的地方负责接头,与从禹都而来的人一起护送军粮。 看那钟离春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风飞扬完全不放心,“钟离春啊,你可知道这批军粮不仅关系着我们这十万兵马的生死,更是关系着我们楚梦国的生死存亡呐!” 见风飞扬如此不信任自己,钟离春披肝沥胆,拍了拍胸腹,道:“将军若是不放心钟某的话,钟某愿意立下军令状,如果不能完好无损的把军粮送回来,愿意接受军法处置!” 营帐之内已然无人,都已经各自去负责准备即将要发生的战争,无奈之下,只好应了钟离春的请求。 看着钟离春走出军营时候那一副骄傲自满的样子,风飞扬的眼皮跳了一下,“钟离春,切记莫要贪图捷径而走天门关,那里虽然与这边比较近,然我想,必然是凶险万分!” 世事难料,没有人能真正意料到今后所发生之事,然,根据之前朝中的情况,与前些年曾有过的案例,料想禹都之内必然有那乌月国的细作,想要把军粮顺利送达淮南,如登天一般。 风飞扬让宇文画率领了一支小部队,跟在钟离春军队后边,暗中观察和保护军粮,一旦情况有变,以防万一。 九公主乱闯,来到营帐之外,闻见有风飞扬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坚决掀开营帐门帘,走了进来。 看见风飞扬站在主将桌面前,意气风发,雄发英姿,才明白被冷月心所欺骗,原来风飞扬一直在军营之中。 恰巧从宇文画旁边走过,听宇文画说了三两句话,看看宇文画的这身材,总感觉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宇文画,可又偏偏想不起来。 “宇文画?我们之前是不是有在哪里见过面?我怎么听着你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见过?”九公主挠了挠头,问道。 “公主见笑,宇文画这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公主殿下,实在是荣幸之至,哪里在之前什么时候见过九公主殿下你呢?我想一定是你记错了,或者那声音不过只是相似而已罢了!”宇文画笑了笑。 虽然是这样说法,想来也有道理,然而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感觉。 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见到风飞扬还要值得高兴,便忽然扑向风飞扬,一个迅速的冲过去,跳起来抱在风飞扬的身上。 “飞扬,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知道吗?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还有,你不在的这些天,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么难受啊,总感觉心里边空空的,平日里,父皇总是喜欢亲近淑妃娘娘,都快忘记有我这个女儿了,他也不爱我了,你也不在我身边,真的是没人关心我了呢!”九公主忍不住把心中的苦水一遍遍倒出来。 又继续把心中对风飞扬的思念和喜爱说了一遍,本以为会得到风飞扬的同情和关爱,然而,结果出乎意料。 只见风飞扬忽然把九公主坐了下来,双手抱拳,“九公主殿下这般千里迢迢,不顾凶险前来看望风某,风某实在是感激不尽,然而,你我君臣有别,实在是不宜过分亲近!” 九公主听见就心烦,张口想说话,却见风飞扬忽然打断了,继续说道:“再者,此处乃是军营阵地,一旦打起仗来,更是生死胜负难料!实在是不适合九公主殿下如此大驾,不如这样吧,风某现在便让人把你送回去,如此一来,倒也不用担心公主殿下你的安危了!” “她赶我走,就连你也赶我走,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赶我走,难道是为了她吗?虽然我知道她是你的妻子,肚子里怀的是你的骨肉!” “她能留下来与你一起同生共死,那本公主就为什么不能?你知道本公主是不会介意你已经有了她的,我可以心甘情愿做你的小妾的嘛,你都说了这里这么危险,那我更应该留下来照顾你了,和你一起同生共死!”九公主忽然抱住风飞扬的身躯,委屈的哭泣。 哭得昏天暗地,把方才在冷月心那边受到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万箭穿心 历经两日两夜,马不停蹄,带着五千步兵,在洛阳地界中心,与天门关交界附近和从禹都运粮过来的部队完成交接。 细数点清楚军备物资,准确无误,便朝淮南方向行去。此地与淮南之间,来回至少需要三四日,而军中此时早已饿殍遍野。 去往淮南有两条路,一条是通过天门关,再绕过两三处关卡即可,两日半即可到达,另一条是绕开天门关,从崎岖的山道行走,需要四日。 年少总是情轻狂,我就不信这天门关真的有将军说的那般严峻,我偏要迎难而上。想着,命人把粮草往天门关处运输。 木若心兵强马壮,在对抗苏明武的同时,有大量心思和精力想办法对付风飞扬,从各处了解,加上分析,料想风飞扬这边已经粮尽兵穷。 天门关,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两侧山谷嶙峋,岩崖高耸,茂林密布。 “此处必有伏兵,你们前去把他们给引出来,等会我们一举灭了他们,一把火把两侧烧空,看他们能藏在何处。”钟离春说罢,便吩咐。 两千兵马在前边探路,自己带着三千兵士和粮食在后边。 想得容易,只知道火攻可以吞灭万马千军,然却不会用,呼!山谷前后忽然滚下无数巨石,紧接着,无数带着火焰的箭雨飞了下来,火球从山崖上滚滚下落,不多时,烧得钟离春损兵折将。 装运粮食的斗车轰然起火,一千五百多石粮食尽数葬身于火海之中,钟离春自然是不甘心,顽固抵抗着。 一人虽有匹夫之勇,然却不敌万马千军,随着山谷之上一位年仅十岁的女孩一声令下,漫天飞箭冲刺而去,只见钟离春的身体上中满了箭雨,万箭穿心,连战马一起倒在火海之中。 听着里边方才传来的厮杀声,宇文画很清楚,钟离春必然是走入了天门关,并且受到埋伏。 宇文画并不是十分愿意进去解救钟离春,和救回军粮,待里边的打斗声已经停止,看着远处那山顶之上严整有序的队伍撤去,山顶之上已经无火光。 宇文画领着一支只有五百兵马的队伍,把挡在天门关谷口的巨石挪开,缓缓向前进去,里边乃是一片被大火燃烧过后的灰烬场面,极为惨淡,尸体被烧得模棱两可。 钟离春的尸体被射得血肉模糊,凭着地面上那一顶不同颜色的偷窥,大概能猜测这万箭穿心的便是钟离春,还有旁边的两个大铁锤。 板荡凄凉忍再闻?烟峦如赭水如焚。 听,半空之中忽然有铁索的声音,抬头往上看,只见三十左右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忽然杀了出来,顺着铁索,提着弯刀斩落下来。 刀光剑影,兵戎相斗,“小心!应敌!” 宇文画提起长矛,领着士兵们反抗,一马当先,长矛当头往上一挑,直接穿过一个人的心脏,鲜血流了一面。 “你们是什么人?看你们的这副模样打扮,似乎十分害怕被人认出来,武功路数也极为诡异!”宇文画长矛盾地。 黑衣人之中,带头的人是练寒影,除了她之外,所有的杀手早已被除去舌头,练寒影裹着蒙着面,走了过来,“死人是不需要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的!” “女人的声音?有趣!我宇文画一生杀敌无数,还从未杀过女人,真想杀一两个试试看是作何感受!”说罢,长矛挑起,当头劈斩向练寒影。 练寒影也不甘示弱,荡起手中金钩,与宇文画打斗,长矛本是远攻之兵器,却能在身旁附近运筹帷幄,挡开那金钩。 三十回合之后,两人尚且未有能分出胜负,宇文画不由得好奇起来,“从我宇文画弱冠以来,这手上的长矛还不曾遇到对手,而我万万想到,你一个女子,竟然能接得下我那么多的招式,真是有趣!” “我也没有想到你的武艺不仅使得出神入化,似乎还十分有头脑,只怕就算是你的上将风飞扬,也至多不过如此吧!又或许你的武艺比他更胜一筹!”练寒影是做间谍的女子,对于同样心思的人,一眼便看穿。 “不愧是一流的杀手,也不愧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很会思考!只可惜,有些时候,一个人太过于聪明了的话,往往是个错误!”宇文画一边用长矛挑打,一边伸手欲揭开练寒影的面纱。 “让宇文将军见笑了,我本就不只是杀手,你我既然同为间谍,你会的我也会,你不会的我也会,你不曾做过的,我亦做过,在我面前,你至多不过只是一张透明的纸而已罢了,我又岂会看不出来你的心思?”想着宇文画方才对钟离春见死不救,便知道宇文画似乎别有用心,又是如此隐藏实力,更是让人怀疑。 不是宇文画的对手,处处被宇文画占据上风,眼见宇文画那一只手就要抓到了她的面罩,她金钩怒甩,笔直刺向宇文画心脏,宇文画旋转长矛,卷走了金钩。 顺势一扯,直将练寒影拉近身,顺势揭开练寒影那神秘的面纱,“好一张如此水灵灵的面容,我原来还以为做杀手的大多数都是一副不惨的面容,却不料你的这面皮生得出水芙蓉,真的是让人看了莫名的喜欢!” 练寒影抬起手掌遮掩,不给看,“士可杀不可辱!你想做什么?”自知不是宇文画的对手,这一次,低估宇文画的聪明才智和实力。 “本将军不想做什么,心中这远大的志向尚且未有实现,断然不会喜欢亲近女色,只不过看你生得还算美丽,不忍杀你而已罢了!” “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把练寒影捆绑住双手双脚,抱着练寒影的身躯,寻得一僻静的山洞,生了一对火焰。 这里十分荒凉寂静,平常绝不会有人来,练寒影那张冷漠的脸望着阴险的宇文画,便生出了害怕。 也许是因为看出了她的紧张,但见宇文画坐在火堆面前,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放心好,我说过,我宇文画这一生从来不会杀女人!” “然而,你这个人太过于聪明,又知道了关于我太多的东西,我若是任由你离开,那么我的大志必然会被你所破坏!”宇文画一边往火堆里添加柴火。 “那你想要做什么?”练寒影不怕死,最怕的是还没有来得及和风飞扬相认,家族惨案的真相未有解开。 “你先把这一颗药丸吞了再说,然后我再和你好好谈一谈,你既然是个聪明人,我想你便应该知道需要怎么做!”宇文画从怀中拿出一颗如同手指头般大小的药丸。 “这是什么?”惊疑的望着宇文画。 “你放心,这吃不死人!不会要你性命!” 刚吃下去不久,便察觉浑身不自在,“这到底是什么药?我怎么感觉身体有些发热?浑身无力?” “这就对了,因为这本身就不是一般的催情药,这是西域的催情蛊!”宇文画笑地邪恶。 “催情蛊,一旦发作,能使得人的神经兴奋,意识模糊,春心荡漾,*焚身,中毒者,每隔三日,便需要服下一颗解药,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发泄,就会如万蚁噬心之痛,七窍流血而死。也就是说,你若想这种烈性的催情蛊不在你体内发作,你就只有乖乖听我的话,你明白了吗?”越说越过分。 练寒影浑身冒着冷汗,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宇文画,你好阴险,你如此恶毒,我想,你绝不会如此心甘情愿的在风飞扬手下当一名干将,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从此刻起,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用管我到底想要做什么,你需要做的只是乖乖听从我的命令就是,如若不然,我有千万种办法让你被体内的催情蛊发作,而这一旦发作起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就说不清了。” 额头上尽是汗珠,“你别说了,我听你的,行了吧?赶紧把解药给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你有着如此大的本事,又如此聪明,我自然是希望你能留下在为我做事,跟我一起实现我的远大抱负!我宇文画就喜欢这样聪明的女人,到时候等我踏平乌月国和楚梦国,把我燕国变成这神州大地之上最为强大的国家,我便是这片土地上唯一的王,而你就是我唯一的王后!” “你、可我年龄比你大至少两三年!你难道就不怕惹人说嫌话吗?”意识有些模糊不清,说这句话,着实不是出自本心。 “不、你不许碰我!你到底想干嘛?”开始自己扭动着身体,浑身发烫,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宇文画轻轻解开练寒影上半身的绳子,练寒影胸膛处发烫,意识不清晰的抓着衣领,强行让自己不去扯下来。 然,不多时,宇文画连她脚下绳子也解开了,她好像心智不受控制,不多时,当着语文画的面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你、宇文画,你不得好死!”伸手解开宇文画的衣服,一件一件脱落下来,宇文画那完美的男子身材也展现了出来。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十分不情愿,又阻止不了自己。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失去清白 玉香雪白的肌肤如此迷人,如何能让宇文画不着迷?开始搂住了练寒影的身体,趴在练寒影身上贪婪起来,“那又如何?你年龄比我大两岁又何方?这天下将来是我的,我说你是我的王后,谁又敢不从?” “世间又那么多的女子,你为何要难为我?”练寒影眼角发出了泪水,知道自己难逃一劫。 宇文画趴在身上开始晃动着身体,女子的身躯开始有些随扭动,欢畅的声音是那样低沉。 “想要做我宇文画的王后,不是谁都能做的,她必须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其实你应该要感到庆幸才是!”宇文画开始大肆进攻,完全停不下来。 加上药物的效果,她舒服得完全无力反抗,不断的发出欢畅的低吟声,感受着下方暖意阵阵。 一夜之后,练寒影身上的催情蛊暂时休眠了,一夜的共缠绵,翻云覆雨,练寒影累了,心也碎了。 不过,对她来说,这或许并不算凄惨,她从一出生就意味着不可能会拥有自由,从来就没有得到过正常人的待遇。 她曾经多次向老天抱怨,如何就不能拥有向正常人那样的命运,做的事情从来就不是出自自己的本心,这些年来,一直都不过只是邓太师的杀人工具。 曾经,为了刺杀江州刺史,那时候练寒影不过才芳龄十五,武功平平,便只能用美人计,那时候就险些**。 这些年来,早已是傀儡,除了杀人,便是陪酒,为邓太师处处谋取利益,如同一青楼女子一般,卖艺不卖身。 穿好衣服之后,静静的站在那里,当真是如洛神临世一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温柔月明;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 “宇文画,江山社稷什么,王后什么,我也不需要,我要你死!”握着拳头,挥打向宇文画,被宇文画抓紧了拳头。 “你不需要,不代表我不需要!”摸着练寒影额头上的伤疤印记,“这楚梦国施加在你身上的痛苦,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沉痛的代价!” 这似乎是真的关心,作为一个杀手,这么多年来一直冷漠无心,不懂亲爱,没有亲人和朋友,还不曾被人关心过先,这种所谓的关心于她而言,不过只是奢侈之物。 “我武功是不如你,可并不见得女人的心机不如你,有我在,你休想达成你所谓的目的!”若是一般女子,贞烈的性格,忽然被人夺去清白,必然是无法接受,忍不住要自行了断,然而对她来说,宇文画的存在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会危及到她弟弟风飞扬。 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必然阻止宇文画。 “我可以走了吗?”练寒影提着衣带,要走。 宇文画借借口连篇,自然不愿意放其归去,她满腹心机,这些年来一直很少用到心计,宇文画的如此举动,把她彻底改变了。 她想要通过自己的心计算尽天下人,为风飞扬夺得天下,他承诺会力保她无事,一路上,她和他同骑在同一匹马上,却保持着距离。 “燕王,燕后!你是燕国人?”练寒影这才问起来。 在宇文画的脑海里,仍然记得自己是费了如何大的心思,才把风飞扬身边的得力干将钟离春给除掉。 先是让人往禹都送去大批的补给,然后让钟离春前往这边负责押运军粮,然后再把消息告知乌月国的人,让乌月国的人在此处设下埋伏。 整个过程十分完美,天衣无缝,丝毫不被任何人所察觉。在宇文画的眼里,练寒影是个聪明的女子,只有她才配得上他。 钟离春误走天门关万箭穿心的事情传到军中,轰动了三军,风飞扬提起拳头,恨不得锤死自己。 明知道钟离春或许会违抗军令,然却不意宇文画在暗中保护也还保不住这一批军粮。 怒发冲冠,得知宇文画抓来了伏击钟离春的敌人,独立关押,亲自审问。 走进军营之中一看,那人竟然是先前在抚州见过的练寒影,之前她有证明过自己确实是练家的丫鬟,然而,军中法纪严明,尽管宇文画在求情,仍是免不了苦肉之痛。 说实话,这一次执行任务,练寒影就没有打算回去邓太师身边继续做傀儡,干脆便将邓太师这个老狐狸抖落了出来。 将邓太师五年前是如何与乌月国勾结的事情,到现如今命人截杀运粮车的事情说了出来,将自己这些年来为邓太师做过的事情一一罗列,写得一本厚厚的书籍,擢发难数。 这些供词轰动了风飞扬,没有证据,不知真假,而且就算是真实可靠,却也不是时候对抗邓太师,为了不打草惊蛇和招来不必要的祸事,严令不得吐露半个字。 对于这些供词,只有风飞扬、宇文画和练寒影知道,并无第四人,念在练寒影确实提供了不少交代,从轻发落。 一个永远被人看不起的傀儡,早已厌倦了那样的生活,可也无奈,现如今终于可以解脱,算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她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但请求给一个活命的机会,“将军饶命!寒影虽然有在天门关横加阻拦运粮车,然军粮物资确实不是毁在我手上,寒影不过只是见将军的部下仍有活口,不想留,这才不得已出手而已罢了!” 他斩钉截铁,秉公无私,不徇私法纪,一声一句严厉,“你毁我军粮,杀我大将和兵马,我如何能绕得了你?” “可是,将军!请听寒影一句,杀了我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将军今日如果能仁慈放了寒影,寒影必当感激不尽!若是将军今日杀了我,将来后悔莫及!”其实很想相认,如果能说服他今后做应该做的事情,死而无憾。 “笑话!本江湖会后悔?莫不是你以为本将军会念及你与练家的渊源而对你网开一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打错算盘了!” 她以三寸不烂之舌把自己的才能本事一一说出,结合方才在供词之上提及的经历,确实让人看起来有过人之处。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般聪明的她在,邓太师这些年绝不会坐得如此沉稳,高枕无忧,而且丝毫没有被任何察觉。 “好,念在你真心知道悔改的份上,本将军可以免了你的死罪,然而,你方才不是说你善于从事间谍和杀手方面的事情吗?我现如今刚好需要你为本将军办一件事!此事若成,或可将功赎罪!” 风飞扬绝不姑息。 “将军仁慈,能饶了寒影的性命,寒影已然是感激,所以不管将军所需要寒影做的事情如何凶险艰难,寒影绝不会辜负将军所托!”真的有一种很想和他相认的冲动,然而,为了对付宇文画,她忍住了。 她受到了宇文画的侮辱,本不意再存活,若非为了风飞扬和家族的惨案,绝不会吝啬手中的镰刀。 风飞扬承认自己是练家的人,待练寒影亲近了半分。练寒影答应风飞扬,等此次战役结束,便会一同前往禹都揭发邓太师的种种罪行。 此战尤为关键,苏明武虽然老谋深算,曾多次分兵击退木若心的军队,然却丝毫没有撼动木若心的主力,淮南仍然危在旦夕。 风飞扬很奇怪,木青云为何久久没有从北方发起攻击,渡江前来取淮南,显然想不到是由于九公主的作用。 江淮十二郡,木若心派人严守,尽管冷延戚能武善战,也只能收回四处郡地,其他的郡地仍然掌握在木若心手中。 积劳成疾,冷延戚身体有些不太适应,便在某处郡地之外安营扎寨,不意,被木若心命人突袭,损失了部分兵力。 木若心同时对抗着苏明武和冷延戚,双方之中,每次进退,损失接近,彼此的兵力都在削减,期待着木青云能快些按照计划进行。 练寒影被派去执行任务,离开之前,宇文画大概算了一下来回的时间,给了练寒影三颗解药。 “这三颗解药加起来最多能抑制你体内的催情蛊九日不发作,我折合着算了一下,应该是够了!你好好保重!”宇文画双手夹着练寒影的手掌,她第一次感觉到手掌是有温度的,有一股暖意。 这忽如其来的暖意怔住,抬头望去,却是一张阴险的笑脸,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真的关怀。 “说了,不许碰我!我问你,你难道就没有可以彻底解开我身上蛊毒的解药吗?你既然知道我过去是如何的人,那你就更清楚我无情无心,为了活命,我可以把自己移交给别的男子!所以识相的话,最好把完全的解药给我,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替你饱受秘密!”面无表情。 宇文画紧紧握着练寒影的双手,笑得谄媚,“我料定你一定不会!而且,这蛊毒,本就没有任何完全的解药,所以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吧!” 真恨不得杀死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从腰间拉出血红色的匕首,架在宇文画的脖颈上。 此时,情蛊忽然发作,立刻吞下一颗解药,拿着剩下的两颗,大步离开军营,回头无情的瞭望一眼宇文画。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过零丁洋 三月末,落英时节,满地黄花堆积,三月春风最延绵凄凉,冰雪融化的季节是最冷的,融化了几片凋残的花瓣。 在受到风飞扬命令安排之下,练寒影早已潜伏到了木若心所在军队,将自己的身份扮演成乌月国的士兵,混入其中。 入夜,军营之中所有人几乎睡去,或是在漫漫长夜之中做噩梦,在梦中与思念已久的亲人相见,或是睡在灭了楚梦国而坐拥美女的美梦之中,除了那些被安排在巡逻的大军之外。 便是趁着积雪融化的时候,练寒影蒙着面,穿上了夜行衣,一个人顺着白天时候所见所走的路线摸索,绕过几处还泛着灯明的营帐,终于来到木若心的营帐之中。 木若心的营帐里透着明亮的烛光,比任何人的要明亮,据说这是她的习惯,“这么晚了她都还没有睡,果然勤勉用功,怪不得武功和奇谋兵法这般出神入化,这也难怪!” 还记得出来的时候,风飞扬曾经嘱咐过练寒影,说这个木若心不仅在武学奇才之上颇有造诣,更在平时善于揣测人的心思,深刻懂得用兵之道和阴阳奇谋,平日里更是善于警惕和防范,任何人想要近身对其构成威胁,几乎都是不可能。 然而,木若心身上有一个弱点,风飞扬本来不打算告诉练寒影,更不希望因此而伤害木若心,但是为了楚梦国的胜利,迫不得已之下只好采用这个计划。 原来,木若心是一个会晕香的人,所以才会一直不愿意涂抹半点胭脂水粉,向来以素颜见人,无论是在乌月国的时候,还是在楚梦国国都之时。 木若心在那段时间并没有涂抹胭脂水粉,风飞扬知晓此事也只是凭借着那一晚的时候,也就是刑部尚书家里被抄家的时候,九公主被刺杀的那一夜。 当时就闻到木若心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绝不是出自女体的香味,而是一种十分名贵的胭脂水粉之味。 也记得,就是在那一晚,木若心睡得比之前的任何一晚还要迟才能入眠,第二日也比以往更晚起床,起来的时候,还记得木若心当时是一片昏沉的头脑。 在禹都的那段时间大概两个多月,木若心从第一日便是与风飞扬睡在同一个房间,最后是同床共枕,所以对于木若心的睡眠,风飞扬掌握得十分清楚。 风飞扬大胆猜测木若心有晕香的迹象,尔后曾以檀香试探过,也差不多是那般,只不过当时木若心是以身体不适为理由避开了檀香,没有和风飞扬一起给四皇子的灵位上香。 有一点最是让风飞扬觉得相似,却也不肯定,那便是,落天雪也从来没有沾染过半点胭脂水粉,至少在风飞扬陪伴她的三年之内,不曾有过。 而且那与青山之上不曾有出现过半根檀香,以前去给友人故人祭祀之时,落天雪从来没有点过半支檀香,省去了这个流程。 每当从木若心身上发现与落天雪有太多相似的时候,恨不得把她当成是落天雪,可是那个叫做无崖子的老者的出现,改变了风飞扬的想法,又加上这个木若心极其善于心计,是故便也与天雪不同,甚至陌生。 正是凭借着木若心晕香的这个特点,练寒影故意在全身上下涂抹了浓浓的胭脂水粉之味道,同时,还带了一些**香的味道,然后用衣服稍微遮掩了一下。 走到门口处,故意将身上的香味吹进里边,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里边没有任何动静,一阵风吹来,吹开了门帘,吹灭了里边的蜡烛。 练寒影白天的时候便已经趁着木若心不在,查阅过一些资料情报,也询问过一些士兵,了解了不少关于木若心军队的情况。现如今就差这最为关键重要的一份。 见里边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传来,练寒影这才轻盈翻身进去营帐之中,里边一片黑暗,乌漆墨黑。 隐约看见有一个女子伏倒在桌案上,手中仍然持着半卷兵书,女子的桌面上尽是竹简记载。 练寒影自信满满的走到桌案面前,小心翼翼将桌案上的竹简逐一翻阅,逐一查看,翻来找去,始终找不到风飞扬约定要带回去的情报。 练寒影见过很多世面,做习惯了杀手,怀疑最为重要的那一卷东西必然是在木若心身上,便决定搜查木若心的全身。 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刚蹲下来,但见一把无比锋利的匕首忽然架在练寒影的脖颈上,练寒影刚想拉扯腰间的血月魂钩,却是来不及。 “别动!你再敢动一下试试!我必教你人头落地!”木若心拽着练寒影的夜行衣,两个人同时站立起来,伸手揭开了练寒影的蒙面纱布。 练寒影松开了抓着竹简的手,练寒影略带迟疑,“这怎么可能?你不是晕香吗?” “你应该感到很奇怪吧?为什么我这一次并没有受你身上这一些胭脂香味所干扰,他既然能把我的弱点告诉你,为何就不能动一动手指头想一想,假如一开始我在他身边出现的时候,在他面前做的一切都是虚假,那么,试问,他又如何不能察觉?” “或许,在之前的时候我是有这样一个弱点,可一个人会一直让自己的缺点留着而不去改善吗?”木若心未有被面纱遮掩的半张脸显得冷漠。 “你竟然!连一开始你就只是在欺骗他,这又怎么可能?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和我一样都喜欢利用别人对自己的同情和感情等,以不择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练寒影正对着木若心,想摸出腰间的武器,但被木若心吼住了。 木若心把原先架在练寒影脖子上的匕首移开,一个迅速,匕首绕着手腕旋转三圈二回到衣袖口里头。 如此快速的武功,要比练寒影的来的迅捷,所以练寒影目光诧异之后便双手自然下垂,不敢轻举妄动。 “快说,你这几日混入我这军营之中都查到了些什么?”轻轻捏住衣角横甩,威风凛凛。 原来,早在这几日的时候,木若心便发现有人潜入军营之中,但是这将士们成千上万,想要从其中纠出细作间谍,无疑是十分有难度。知道这细作必然不仅仅是为了窥探军情而来,必然是为了她手中的黑龙残卷而来,于是便将计就计,以此引蛇出洞,没想到练寒影果然中计。 在练寒影抵达这边之前,鼻子比一般动物灵敏的木若心早已有所察觉,便早已吞下了可以暂时抑制这个弱点的药物,于是这所谓的晕香缺点便不足以为畏惧。 对练寒影询问一番,这几日下来,练寒影所知晓的秘密确实不少,但木若心却没有想要杀她的意思。 练寒影大胆猜测木若心不杀她的理由,“你今日不杀我,是否因为对他仍有旧情?” 木若心沉默了很久,才拉长声音回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天底下的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不是花心便是无情无义。” “我听得出来你也和他一样仍然眷恋着彼此,那你们又为何不能放手现在,远离这些战事,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姓埋名度过余生?如此,岂不是很幸福吗?”练寒影问。 “隐姓埋名?度过残年?就算我可以做到,那他又可以做到吗?在他的心中向来只有功名,何况你别忘了,我如今还活着的目的便是为了杀死他,灭了楚梦国,而他的目的则是与我为敌,收复失地!我与他之间,今生今世,只有敌我,没有情分!”脸上那一道毁容的刀伤,是如今木若心最为难以忍受的。 虽然想要放了练寒影,可并不是直接便放了,木若心开出一个条件,她要与练寒影比试武功,三十招之内,若是练寒影还能活着,那便放了练寒影。 此外,若是练寒影获胜,木若心则额外赠送练寒影想要拿走的卷轴,绝不会有半点挽留。 这是最后的机会,练寒影自然没有放弃,于是便与木若心在营帐之内展开了激烈的较量,练寒影的武功本来已经颇有登峰造极之迹象,却不意木若心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诡异奇绝,三十招下来,练寒影身上中了十一刀。 木若心刀刀出狠,将练寒影当做是风飞扬,使得练寒影遍体鳞伤,不仅如此,也就在方才练寒影手中的镰刀刺向木若心的时候,竟然被木若心以匕首斩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如方才所说的话去做,练寒影还剩下半条性命而没有死去,木若心把黑龙卷轴交给了练寒影,此外,还让练寒影带一句话回去给风飞扬。 练寒影刚走出到门口,便听见木若心的部下忽然激动的赶来,说是在淮州郡消灭了冷延戚的主力,杀死了冷延戚的大将季布,重伤冷延戚,并且把冷延戚的残余围困在乌江附近。 如今,国破山河,过零丁洋,刚以无数将士们性命作为代价而收回的失地,转眼又被敌人所夺取。 又闻木落云恼羞成怒,心有不甘,再次举兵进攻禹都,为的就是报之前的一箭之仇,雪耻! 现如今,木若心还把风飞扬当成了最主要的目标,北方有木青云随时南下,这边有木若心随时可能北上,淮南城可谓是岌岌可危,危在旦夕。 第一百三十九章 南北战役 某年四月,木若心书信一封给北方的木青云,约定了南北围攻风飞扬的日期,木青云决定,不管萧梦蝶是否在淮南,是否安好,此战必须速战速决。 清明时节,木若心从江淮地区分兵对淮南发起总攻,同时让赤木率领大军南下与冷延戚对抗,标志着双方之间最为激烈的战役开始! 苏明武的军队在抚州郡遭遇木若心的暗算,损失惨重,十万大军几乎灭了一半,军粮军械所剩不足以支撑三日。只好转移战线去与此时正在淮州郡与赤木十万大军对抗的冷延戚汇合。 然而,苏明武输了的败仗并不意味着木若心就此收手,清明当日,联合,木青云从南北发兵围剿风飞扬。 此时危险逼近,如何面对木青云三十万大军和木若心十万铁骑,这几天夜里,风飞扬挑灯夜战。 入夜,天上繁星点点,营帐之内烛光昏暗,风飞扬手中握着半卷兵书,愁眉紧锁。 “夫君,别着凉了,你还是先早些睡下休息一下吧,你不休息好怎么迎应对明天的恶战?”冷月心端着茶水款步走进来。 冷月心刚把热茶放下来,风飞扬没有喝,目不转睛盯着书卷上的字迹,不管冷月心如何劝说。 夜色过半,冷月心陪同风飞扬在一起研习兵法和商讨对策,九公主忽然端着热腾腾的茶水走来,尚未靠近,那沁人心脾的香味便扑面而来。 不多时,两个女人同时争吵着,一时间让风飞扬陷入了头疼。 “喝我的!我做的比你的好喝,他应该要喝我做的!”九公主吵闹着。 冷月心也不甘示弱,“凭什么?他是我丈夫,于情于理都应该喝我做的才是!” “不行,本公主如此不惜辛苦亲自为他熬制了这一壶热茶,怎么说也得喝我做的!” “都别吵了,我谁的也不喝!都出去!都给我出去!”风飞扬此时心烦意乱,一时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此时,门帘被另外一个女子拉开,练寒影身体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嘴角和衣服上满是鲜血,身体上被切了十一刀,鲜血淋漓。 “报告将军!我把黑龙卷轴给你带回来了!”有气无力的把黑龙卷轴从怀中取出来递给风飞扬,还没有被飞扬拿到,手忽然倒地,人也昏倒过去。 风飞扬从座位上走过来,捡起了黑龙卷轴,并且让九公主和冷月心把练寒影带下去照顾和医治。 这虽然只有半卷,但却是极其珍贵,黑龙卷轴,据说是鬼谷子用毕生心血凝聚所著作,其中不仅仅记载了所有的奇门遁甲,更有十八般武艺,三十六计等,凝聚了古往今来多先人的战术和经验,传说,得此黑龙卷轴者,必能驰骋沙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第二日早上,听闻木青云已经从北方渡船过来作战,又闻木若心兵临城下,风飞扬立刻招妓所有人分兵而治。 令荆无立和宇文画各自率领水军五千,当做是先锋,从两翼包抄,一旦木青云的战船靠近,以弓弩摧毁和阻绝。 冷月心本身才是军营之中地位最高,所有事情和指挥必须听从其指挥,此时,冷月心以少将军的身份对风飞扬下达命令。 “风飞扬,你可还记得你当日答应我的承诺?是否还作数?”未有下达命令,先问一番。 昔日承诺,飞扬必当不忘!你说吧,你且如何安排我便如何做!昨天夜里的时候,飞扬早已和冷月心一起探讨过大致的对策。兵权在冷月心手上,随时可以采取风飞扬的计策,也随时可以不采取。 敌人汹涌来袭,担心木青云从北南下目的不止是淮南,连同淮南东西两侧的郡地也早已被木青云盯紧,于是便选择放弃淮南。 差不多对所有人已经安排完任务,风飞扬即将出战,九公主忽然走过来,肩膀上停着一只紫色的蝴蝶,两翼轻轻拍打。 九公主对那蝴蝶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使了个眼神,但见那蝴蝶忽然飞到九公主手背上,九公主轻轻伸出手,把蝴蝶送到风飞扬面前。 “梦蝶说了,它也要和你一起去出生入死,所以你还是把我和它也带上吧,我和它都那么可爱,相信必然能给你带来好运,也许一切就不会如同你说的那么艰难了!”似乎是毫无逻辑和道理。 城头内不大也不小,东西北四个大门早已安排重兵把守,南门便是风飞扬和冷月心的坚守战地!, “公主殿下,战事告急,沙场无情,所以你还是留下来照顾练寒影先吧,我等此时便要分兵抗敌!根本无暇照顾你!”风飞扬拒绝。 “不行,我要跟着你,我不许你受伤!不许木若心那个坏女人伤害你!”九公主轻轻将蝴蝶送至风飞扬肩膀上的铠甲。 蝴蝶刚开始的时候在轻轻飞舞着,好生美丽,可这位穿着黑色军甲的将军似乎有些冷血,一手抓过这一只蝴蝶,竟然当着九公主的面将其撕成两半! “九公主殿下!萧梦蝶已死!风伤也不再!从此,你便还是你的九公主殿下,而我也只不过是一区区守城将士风飞扬而已罢了,你我之间今生注定缘尽于此!从此我们便只有主仆和主臣的关系!现如今时间已经不早,风飞扬要出城迎战了!”一刀两断,做的彻底绝情。 “你!飞扬!你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的你杀死它做什么?你有什么火气冲我来就是了,它那么善良可爱,你说你杀死它做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了!可你如果不喜欢我了那还不如把我给杀了!亏我之前还给你透露那么多的军情!”这次,彻底明白,感情线断了。 再也不回头,冲出去就是冲出去,风飞扬又命人跟着九公主,负责保护九公主和如今深受重伤的练寒影。 墙头外,木若心的大军早已喊破嗓子,气焰嚣张跋扈,城头内,冷月心和风飞扬对于破敌,并无确切的把握。 “韩光啊,上一次我之所以可以用五万兵力对抗木青云,不过是投机取巧和侥幸罢了,这次与上次不同,这一次再无如此好的天时地利!打起来必然激烈难分胜负!”风飞扬比之前多了几分不自信。 韩光慷慨激昂的说道:“是不同,然而我等水军要比他木青云小儿的熟练多了,相信我们三万水军必然能抵挡它十万,他若敢来,我等就是血拼那也要削弱他的兵力,让最后冷延戚大将军可以省去一些麻烦!难就难在我们最多还有两三万水军用来对抗木若心,这不论是南还是北都只怕不保!” “所以本将军以为此时只有放弃淮南,转战抚州郡与苏明武汇合对抗完颜俊,接下来再以抚州为根据地发兵替冷延戚大将军解围!如此之后,我们所有人再同心合力想别的方法!必能破除了敌军包围圈!等我们三方兵力分别从三个方向凝聚和对抗木若心,或许还能有一线转机!”此时,风飞扬心中还想好了一个计策,一个最坏的打算。 放弃淮南,无疑是从心头上割肉,热血将军本就不意放弃,但这是最后的办法,“这样也好,我赞同!”冷月心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冷延戚,早已想念了。 “我也同意!” 抚州郡现如今是冷延戚、风飞扬和苏明武的共同目标,无论是从何处战场迂回,必然需要在抚州郡做些调整和休息。 听说抚州郡地盛产鱼类海鲜,或许可以用来暂时缓解紧缺的军粮物资,做些供给。 “风飞扬是个缩头乌龟!竟然让女人来保护他!缩头乌龟!缩头乌龟!”城门外的敌人声声叫喊。 墙头上站立的是冷月心,不是风飞扬,听得已经实在是很不耐烦,风飞扬却比冷月心淡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北面往上大概十几里路,荆无立等人包抄木青云的千翼,南门面前,风飞扬只有三万水军对抗木若心的十万铁骑,水军本就不善于陆战,从各方面算起来,风飞扬已然处于劣势。 既然没有胜利的把握,那便为城里的将士们谋求一条出路,从南门拖延木若心,使大军往东门撤出。 墙头上此时不过只有二十几个人,大部分的兵力已经开始悄悄转移,若是执意不露面,必然会暴露这个计划,无奈之下,风飞扬只好露面。 呼!城门打开,风飞扬紧随着几十个士兵一起出来,随从身边还有大刀王呼延灼,神弓手张武和小有名气的文胜。 风飞扬看了一遍这几个人,也审视了一遍木若心的千军万马,问道:“你们何人敢迎战?孰能取下木若心手下任何一位将领的头颅,我让他连升三级!” 高额利益诱惑之下,总有义士愿意慷慨赴死!张武拉弓阴弦,自信满满,“我来!”便骑着战马过去。 张武在木若心大军面前吼叫,“臭女人!丑女人!真的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吗?爷爷我今日便要把你给活抓回来玩玩,等玩腻了再卖去青楼!” 木若心有一个优点,那便是,在打仗的时候从来不会被愤怒所包围,从来都可以冷静思考。 “独孤武!这个人的头颅便交给你来取了吧,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务必提着他的头颅来见我!”面对张武最后说的一句话实在是不堪入目,木若心愤怒了。 张武和独孤武对打,不到十五个回合,那独孤武竟然意气风发的斩杀了善于百步穿杨的张武。 第一百四十章 巅峰对决 文胜和张武乃是八拜之交,那独孤武竟然杀死了他的要好兄弟张武,报仇雪恨那是自然! “拿命来!还我兄弟命来!”文胜手中的狂镰斧比他自己先要冲在前面,飞扫过去,打向独孤武。 独孤武善于使用双刀,双刀架在文胜的巨斧之上,用力一顶便把那巨斧顶了回去,同时顺势一脚把文胜从战马上踢落下来。 文胜在地面上翻转躲开独孤武的攻击,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躲开独孤武的致命攻击,双刀穿破腹部! 风飞扬见状,决定亲自出马,呼延灼却抢在风飞扬面前,欲为那张武文胜两兄弟报仇! “呼延灼,你可是有必胜的把握?” 那边传来独孤武一阵阵狂妄的叫嚣声音,但见呼延灼操起手中的关刀骑着战马便冲了过去! “老子今天不收拾你让你在这里发威,简直是毫无颜面可存了!”说罢,关刀率先斩向独孤武。 独孤武仍然是方才那一招,双刀斩成两段劈来,方才呼延灼便早已在观战之中看破了独孤武的武功,关刀斗转,向前一撩起,左右扫荡,便将独孤武双手的刀子斩落,钻龙刀向前继续旋转,竟然直刺入独孤武的心脏,独孤武当场倒地而亡! 风飞扬这边死了两个小将,木若心这边只损失了一名而已,如何说来都是赚了。但是,完颜俊和木青云一般性格,不仅喜欢好战,并且喜欢和强大的对手挑战。 “军师!就让完颜俊前去会一会那个叫做呼延灼的!我必然能将其向上人头取下来!” “我要他的人头作何用?我要的是风飞扬的向上人头,如果你能把他的人头摘下来给我,我那自然是乐意至极!” 完颜俊自幼便喜好武学,又曾受过木青云亲自指点,武功也算是一流,好在呼延灼是冷延戚曾经的先锋大将,也算有些实力。 两人相互打斗,约莫七八十回合,两人仍然不分胜负!两匹战马嘶吼着,地面上卷起阵阵狂沙。 手中的兵戎继续激斗,忽然,呼延灼的战马似乎体力不支,使得呼延灼转为劣势地位,竟然与完颜俊继续抗击! 墙头上,冷月心看得十分紧张,眼看着呼延灼便要被严峻的战刀斩杀,不想再失去得力干将,千钧一发之时刻,风飞扬驾马过去,掷处手中长枪化解了完颜俊那致命的攻击。 “回去!这里交给我!”风飞扬命令受伤的呼延灼离开。 “我听说你手中的长枪颇有出神入化之能,你的武艺似乎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完颜俊不才,今日便想要好好讨教讨教!”完颜俊的战刀怒向风飞扬。 风飞扬长枪刺在地面上,拖着一道深刻的痕迹,猛然间扫荡而起,向上一挑,完颜俊挥刀向下斩去,向右一撇,化解了风飞扬的攻击! 然而,完颜俊与风飞扬不过才交手三十回合,便已经要挡不住风飞扬的下一招! 眼见风飞扬的长枪便要刺入完颜俊喉咙,木若心忽然一声凄厉的叫喊,“风飞扬!你今日若是敢动他一根头发!我便要你满城的黎民百姓作为陪葬!” 听着便骇人听闻,木若心那狰狞的面目,绝对是说到做到,城中百姓有好几万,根本来不及转移,为了他们的性命安全,风飞扬只好双手撑着战马,双脚一踹向完颜俊的胸膛,完颜俊以长刀挡住风飞扬的双脚,却被向后弹飞,落在地面上。 风飞扬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木若心,扭头想走,不想和木若心动手!此时城内的士兵们已然全数转移,转移到了淮河附近协助宇文画破敌,对抗木青云。 “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必急着要走?我难道就真的有那么让你觉得讨厌吗?”木若心骑着白色战马,缓缓走过来。 “相见不如不见!”风飞扬把许多事情埋藏在心中,曾一次次试图想要把他们之间的误会解开,可却又不想解开。 “好一句相见不如不见!今天我和你便在这里决一死战!你我之间,只要有一人死了,那便从此不用再见!”木若心已经骑马到风飞扬身后。 两道蓝色的衣袖甩过来,勾住风飞扬的龙银枪,用力拉扯,风飞扬单手抓稳了龙银枪,竖直着,使得那蓝色的舞带平直在半空。 “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便给你一个交代吧!我确实是负了你,之前那些都只不过是想要利用你的感情而已罢了!你太过于强大,我知道,一旦和你重新交手起来,我必然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才选择接近你,利用你,了解你,以待将来有办法可以对付你,一切就都是我现在说的这样了!”风飞扬昧着良心说出这般话,刺痛了木若心的弱小心灵。 她倒也不生气,只是仰天苦笑,“呵呵,没想到我们表面上看起来十分恩爱到让别人羡慕,可这实际上,只不过是你我之间互相利用而已罢了!好在我对你的了解也不少,也很感谢你的放纵和信任,让我在你们禹都学习和了解到了对你们致命的东西!” 两人忽然陷入了沉默不语,风也沉默了,两匹战马似乎有些感应,一雄一雌,缓缓靠近。 “来吧!我让你三招,三招之后我们再继续决斗,如果两百招之内我们仍然不分胜负!那便谁也没有输赢,倘若在这两百招里谁不幸殒命,那也是天意!”风飞扬说罢,长枪回旋。 “两百招!你当真以为两百招之内可以不分胜负?你让我三招?你是看不起我还是当我是个弱女子吗?”木若心显然一脸不悦。 “是!我风飞扬从来不和女人动手,一旦动手就先必须让女人三招!”无端端生出这样一条规矩。 没想到风飞扬说的是这样的理由,木若心细看了自己的穿装打扮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女儿身,道:“三招,好,我就让你接受我的三招!” “我对你的第一招便是削你发丝!”话音刚落,木若心从衣袖口扔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如同飞刀一般旋转向风飞扬的额头,切落了一根头发! 就是那触目惊心的一刻,冷月心的心脏剧烈跳动!心脏险些要爆炸! 风飞扬不免感到很奇怪,为何不是致命的攻击,转瞬,但见木若心第二招发出,“第二招,便打在你脸上吧,用这个袖子赏你一巴掌,便当做是对你欺骗我感情应该受到的惩罚! “第三招便打在我自己身上吧!便当做是你让人杀我而应该付出的代价,我想,如果我受伤了,你应该会比我更痛!那我便让你更痛!”说罢,一把锋利的匕首往自己手臂上划破,鲜血流了出来。 “心儿,你这是做什么?”风飞扬果然紧张,骑马过去。 “别过来!不许过来!三招已经结束了!你赶紧好好准备应战吧!”木若心从自己的裙角撕扯一块,包扎在伤口处。“我武功比你高深,理应受伤!如此,你我实力方才均衡!” 看着风飞扬的眼神,木若心心事重重的样子,说道:“你其实无论是以各种理由,到底还是忘不了我,可你却自愿自欺欺人不肯承认!不过也或许是因为我自己得了失心疯,太过于自恋了吧!” “三招已过,接下来我们便继续出招吧,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自己还是拿出你自己的实力来吧!” 这一次,木若心使用的武器是长剑,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万里已吞匈虏血。 长剑击向风飞扬心口,“我真的很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既然忘不了我又为何不愿承认!” “你们乌月国的人,我与你们势不两立!你们侵我国土,掠我国财,杀我同僚百姓无辜,我等铁血男儿理应教你们血债血偿!我忘不了你是因为我恨你,恨你们的所有人!”长枪咆哮钻出。 风飞扬傲气凛然,龙银枪刺落,双手持龙银枪向木若心直冲而去,空中的斗气被那白色的锋芒一举击散,正中的锋芒则直入飞龙的下冲之势,刺向木若心。 木若心的长剑眨眼即到,高举长剑当空猛然斩落,立即断喝:“无情剑法!”这强势一击,如同发出阵阵风雷之声长剑。地面上荡起滚滚沙尘! 一招,两招,三招……乃至于一百招之内,两人仍然分不出胜负,木若心俯冲向正欲腾空而起的风飞扬砸去。 两个人的打斗十分激烈,那边的完颜俊看得十分入神,心中十分感叹和惊讶,自言自语道:“难怪木元帅说此女不凡,原来武艺竟然是这般高深莫测!” 对头那边,冷月心吓得十分紧张,从城门头走下来,也出了城门,与呼延灼一起看那闪烁迅捷的刀光剑影。 “呼延灼,就依你之见,这一战谁输谁赢?”冷月心的心十分悬着。 “难说!风将军的龙银枪虽然枪法精湛到了极点,可那木若心的长剑也是出神入化,招招变化无穷,十分诡异,若是我与之交战的话,只怕不足十招便给她杀死了吧!”呼延灼大为震惊,也算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打过大小的无数仗。 “是啊!他们二人确实都不平凡!不过,不论如何我一定不会让那个女人杀了飞扬!”冷月心拔剑,随时准备冲上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姐弟相认 三军不发,沙场之中,木若心与风飞扬激斗得厉害,她是那么的美,玉手抻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却与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 风飞扬的龙银枪迎风挥出,龙银枪已随着变招,笔直刺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木若心咽,枪还未到,森寒的杀气已刺碎了西风! 只见她把手挥向前方,用她的手腕转动剑柄,剑也慢慢转了起来。渐渐地,剑越转越快,两人互相骑马追打着,一直走到一处湖边,湖边两岸尽是繁华的花香,绽放得如此宁静,唯独这两人的兵戎打斗声惊艳了时光,惊艳了这一片冷寂。 长剑把地上的花瓣也卷起来,空中飘着淡淡的花香。远处,聚集了所有蝴蝶,往这个方向飞来,陪伴着紫梦一起舞剑,小手一抖,凝聚了十分力气,直刺向风飞扬胸膛。 风飞扬不闪躲,把手中长枪一扔,整个人直接跳到木若心的马背上,长剑刺穿了风飞扬的身体,好在只是边缘。 他的身体倒在木若心的怀里,嘴角流着红血,右手颤抖的扯开木若心那蓝色的面纱,她脸上的伤痕依旧还在。 “你还是那么美丽得让人喜欢!”刚说完,风飞扬的身体便从马背上掉落下来,掉在地面上。 方才两人追向这边打斗,在这边打斗的时间有些长久,冷月心便早已从墙头上下来,风飞扬倒在地上,她急忙冲了过来,把风飞扬的身体依在自己膝盖上,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个木若心。 “飞扬!你没事吧?你给我撑着!我不许你死,你知道了吗?”冷月心紧张不已,语无伦次。 “你为何不闪躲?你为何要让我杀你?”木若心手中长剑依旧滴着鲜血。 风飞扬声色苦涩战栗,有些学模糊不清,道:“你不明白,你永远不会明白,其实,我对你的爱也是真的,我并没有欺骗你的感情!我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无论是在天牢里边,还是在什么时候,我都没有骗你!那天你中毒,我也是完全不知情!” “后来在你走之后,我特意调查过这件事!是宫中有人想要害你!”他继续说。 木若心显然不相信,问道:“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害我?我与你成亲在一起,不是正好可以让两国之间的关系和缓吗?这不是你们最为希望看见的吗?” “并非是这样,或许宫中确实有人不喜欢和平,不希望两国的战争停下来,哪怕是一刻!”练寒影拖着受伤的身体走过来! “何人如此?你们宫中竟然还有如此之人?”木若心半信半疑。 练寒影坚决果断,毫不犹豫的说道:“邓太师,他就不希望楚梦国与周边国家的冲突得到解决,虽然我不知道他这样子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但是我弟弟确实没有必要欺骗你!” “你可和他为何心甘情愿受你一剑?他为的就是能够在最后一刻跟你说清楚他一直都爱你,从来没有变过,他早已知道你是不会给他机会的,所以他只好这样做!”练寒影一眼看破风飞扬的心思,对于风飞扬和木若心的事情曾经有所耳闻。 木若心手中长剑在一个恍惚之间掉落,道:“不必再说了!你弟弟?你们既然是两姐妹,那我为何要相信你们不是一起串通好的?” 还没有听见回答,但见风飞扬眼睛睁大,撑着问道:“练寒影,你刚才说什么?你喊我如何?” 练寒影也蹲下身子检查风飞扬的身体,惭愧道歉:“对不起,是姐姐我骗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想要救你,我或许还不会告诉你真相先!你如果想要知道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就请赶紧吞下这颗续命丹!然后我才会有机会告诉你!” “实在是抱歉!我无法相信你刚才说的话!你无非只是想要让我活命而已罢了!”风飞扬的举止态度显然让人大为意外。 此时此刻,生命的最后时刻里,对于风飞扬来说,所有时间都应该留给木若心,任何人也不得占用半分半秒。“心儿,真的对不起,我之前一直没有敢告诉你,现在才敢跟你说起!”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前所发生的那些全然为误会?既然是误会,那你之前又为何不做解释?简直是强词夺理!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了!” 风飞扬苦笑了笑,“从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无法对你狠下心来,明知道你是我的宿敌,我却依旧选择相信你保护你,尔后,又无意中快速的喜欢上了你,一开始我还以为这只是我的一时冲动而已罢了,可与你一起被邓太师关在监狱里头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可以为了你而去承担一切伤害!紧接着,我在监狱里头每日每夜保护着你,与你同饮食,同睡眠,那时候我才发现,我是多么的不能失去你,哪怕就是一刻也不行!” “我知道你或许从头到尾都不过只是在利用我,可我还是选择与你成亲,以成亲为理由换你性命!”接下来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说,但见风飞扬忽然吐了一口鲜血。 把它给我!木若心一*走,蹲下身子坐在地面上,把风飞扬的身体搂了过来,靠在她的膝盖上,“快吃了它!否则我生生世世跟你纠缠不清!” 见他不愿意吃,她开始啜泣,哭道:“风飞扬,我告诉你,你如果不能活着把所有的理由和解释逐一告诉我听,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你!所以我命令你吞了它!” “心儿,对不起!”风飞扬并没有想要活命的意思。 “少废话!你今日若是不说,那我边与你一起去阴曹地府找你解释!”一声断喝。 无奈,风飞扬只好问道:“是不是只要我吃了它你就会相信我原谅我?” “也许吧!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木若心一边说,一边把续命丹放入风飞扬的口中,让风飞扬吞了下去。 吃了之后,木若心紧紧的搂着风飞扬,道,“从你刚才说的那些来做依据,我如果不是个傻子,就应该能明白你,所以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再解释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你和她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你先给我回去把养好了,将来,如果有可能,我们…”说不下去。 “对不起!风!我现在还是乌月国的人,我是他们的军师和统领! 且我还是乌月国的国师!此战,我绝不可以退兵!尽管我爱你,我还是得这么做,但我答应你绝不会伤害城内的任何一个百姓!”她身不由己。 “我不怪你,心儿,但我希望你不要把对我的恨发泄在其他人身上就是了!答应我好吗?” 说实在,看着冷月心圆鼓鼓的肚子,换做是一般人,决计无法接受风飞扬!可木若心不同于一般人,是否在意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 “对不起!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决定了要灭了楚梦国!你莫要问我为什么!” 转头面向冷月心,“麻烦你把他照顾好吧!我虽然爱他喜欢他,但我一定不会再和你争夺他,因为我不想陷他于无情无义,你们既然已经有夫妻之实,那便依你们!但是,下一世,他是我的!” 关于身世之谜,风飞扬也很想知道这个练寒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追问。 练寒影没有办法,只好如实交代,但若想让风飞扬信服她说的话,便只有拿出真正可以证实自己身份的证据。 “你除了手臂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和我的是一模一样之外,你的脖子上还有一个牙齿印,你小时候四岁那一年我咬的!那时候我已经六岁,所以我比你更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带你出去游玩,去看河灯和看河神表演,本来那一晚我们玩的十分尽兴,可是后来,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有人的谋害,有人在暗中放冷箭欲夺取你我二人性命。 我为了保护你好而中了一箭,命垂一线之际,幸而遇见一蒙面人出手相救,把我们带到神医老人那里,好不容易才说服神医老人救我,当时,没有任何药物,从我身体里把箭拔出去的时候我是那样害怕,于是我便只好咬住了你的肩膀,可你很坚强,并没有流泪,三天后,神医老人告诉我说我们的家再也回不去了,担心你的安全,我便把你给了他,一个人回到府上,刚好看见我们的父母惨遭歹人杀害。 后来,幸得有人把我给救了,至于你是如何后来被人户收养的,我就一概不知了。我曾经派人找过你,也亲自找寻你的下落,可并没有找到你! 可我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放弃,现如今终于找到了你,如果你还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滴血认亲!”长篇大论说到这里,练寒影终于说完。 “所以,练寒影根本就是你的真名,是与不是?可我为何要相信你这些话不是经过对我的打探而获得的消息?你别忘了,你向来可是从事做杀手和间谍!”无端端生出个姐姐,无论如何都还不能信。 能说的也都已经说明了,除了滴血认亲之外,或许已经没有办法了,“寒风,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还保留着这个风姓?那是因为你的收养爹娘并不希望把你的真实姓名给忘记!” “姐姐我找你真的找的很辛苦,弟弟!”说罢,从湖水边取来一瓢水,拿起自己的发簪正欲从手腕处划破一刀。 第一百四十二章 暗度陈仓 风飞扬此时命在旦夕,撑着最后一口气不过是为了多看木若心一眼,木若心倒也十分懂得他的心思。 “你看够了吗?看够了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见!”谁都知道所谓的下一次是意味着什么,风飞扬拉着木若心的手,不愿意让她走,小心翼翼为木若心把面纱戴上。 终于,木若心还是离开了,因为作为乌月国的郡主,也由于身负军命等事情,不得不与风飞扬为敌,或许这就是她的命运。 练寒影为了证明自己与风飞扬之间的关系,竟然挥刀自残,看她那娇柔的身躯,此时伤势仍未有痊愈,忍不住生出同情。 风飞扬伸手抓住了练寒影的手臂,“姐,对不起,飞扬让你找的好辛苦!飞扬相信你是飞扬的姐姐!”见练寒影已经做到这个地步,相信她绝不会有半点虚假,没有理由骗他。 练寒影激动不已,“没关系,你肯认我就好,姐姐这些年来所付出的一切总算没有白费!” “可是你,姐!你这些年来似乎过得并不好,每日都得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不如曾经以后你就跟着弟弟吧!弟弟可以为姐姐谋到一个合适的职位,这样一来就不用每日做杀了!”风飞扬说道。 “你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姐姐我答应你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我决定弃暗投明,但是,为了拿到足够的证据,姐姐我需要那么做!” “也说实在,我怀疑邓太师就是杀害我们一家的人,但我无法证明。而且姐姐我出来太久了,得回去了,再不回去的话必然会引起那老狐狸的怀疑!” “可是,我们这才相认,姐姐便要离去!”风飞扬挽留。 “好了,你拿着姐姐我给你的这一支笛子,很多时候,你如果需要我的话,便让人拿着笛子来找我即可,我们姐弟两人同心协力,共同进退!” “好,姐,你要多保重!我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等身世!哦对了,你回去之后顺便替我保护好刑部尚书,他说了他知道一些关于当年案子的事情!” 木若心攻入城内,城内空无一人,倒也不生气!只是这样的一座城池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且为了证明她还爱着风飞扬,并未有违背承诺,伤及城内一兵一卒。 木若心占领淮南城,意味着淮南城也失守,此时楚梦国的土地便只有禹都、鬼城和柳城等不多的地方尚且未有沦陷,国土沦陷超过五分之四。 木若心攻取淮南城之后便驻扎军队于其中,并没有再发动一兵一卒,对于淮河南岸的宇文画、风飞扬和冷月心等人,视而不见,使木青云对抗风飞扬。 风飞扬实力与木青云相差悬殊,本不可能与木青云的军队抗衡,但是,因为北方陆军不适应水上生活,部分军队生了疾病,无心作战,疾病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风飞扬借助这个优势,又知道木若心深爱着他,断然不会把他逼入绝境,于是便以军队分成若干部队分散击打木青云的军队,将木青云的军队困住在江面之上,进退不得。 木青云帐下的魅影不仅仅善于制毒和用毒,甚至会一些医术,历经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总算把将士们生病的事情解决,木青云在这半个月之中,时不时受到风飞扬出其不意的攻击,偶有损失! 为了快速解决掉风飞扬的残余势力,木青云发起了最后的攻击,殊不知在这半个月里,原先在抚州郡的苏明武已经暗度陈仓,把兵力转移到了淮北附近。 四月底,趁着木青云在淮南城外与宇文画、风飞扬激战,苏明武长驱直入,派百里云英领兵绕过淮河,攻入淮北,上演了一场围魏救赵的把戏!木青云不得已从淮南撤兵,然而,这个围魏救赵却不是那般结果。 淮北城易守难攻,木青云无力回天,对于木青云来说,占据淮北城远远比占据淮南城有利,可从南面和东面向楚梦国的残余发起攻击,还可以从南面直下,从西面控制和攻取鬼城和楚梦国的国都。 木青云向木若心下达命令,本意让木若心不再坚守不出兵,让木若心彻底消除风飞扬,但是,儿女情长,被情感所牵连,木若心决定把淮南城当做是礼物送给风飞扬。 一方面,为了楚梦国,另一方面,为了照顾木若心的感受,风飞扬答应了木若心的请求。 木若心和风飞扬在河畔边有过约定,那是一年之约,还记得,三天之前的河畔边,她一个人约了他在河边见面。 那日,风和日丽,水面平静如湖泊,镜面未损!随着风飞扬的脚步声移近,水面上逐渐出现一个人影。 从河畔边走过来,静静矗立在木若心后面,她还没有回头便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存在,问道:“你来了?” “是!我来了!心儿,你已经等我很久了吧?”他问道。 她回头望了他一眼,问道:“知道我等你那你还为何现在才来?” “你是我这一生见过最美好的风景,就算再多看几眼,那又怎么能够满足自己内心之中的贪婪?但我答应过你何时与你相见,我便会做到!”他是这么回答。 如今才不过正午时分,距离日落还有些时间,这是她最后想要留给他的时间,也许过了这些时间,木若心已经不是木若心。 两人在河畔边叙述陈年旧事,无意中谈论起关于木若心晕香的事情,这事情说来原来大有来头。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细问,围着河畔走了漫长,说了很多重复的话,听腻了耳朵,此时便已经接近夕阳西下。 “飞扬!我知道你不恨我!我也知道你和我一样深爱着对方!那么,请你答应我一件事,然后我给你一个承诺,让你此生此世,绝不后悔!”木若心也不喜欢战事。 风飞扬答应了她的一件事,她给了风飞扬一个诺言,一个让风飞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承诺。 五月初四,冷延戚新伤旧疾发作,被困淮州郡,苏明武以高级命令派遣冷月心和风飞扬分兵前去营救!命宇文画坚守淮南城,苏明武也随同冷月心一起。 冷月心为先锋,风飞扬为少将军驸马,各自引两万大军去营救冷延戚,留下九公主一人和宇文画在淮南城,与三十万百姓同进退。 经过几天几夜的连续赶路,总算抵达赤木包围冷延戚大军的地方,好在之前冷延戚收下了杜平这个能文会武的将士,这几日便是由杜平负责整理军队进行突破敌人的围剿。 乌江畔边,后面是江水,前面是赤木骁勇善战的十五万铁骑,杜平只有八万步兵,且是接连作战了两天两夜,此时已经是疲惫不堪。又是一场激烈的厮杀!如何不奇烈? 凑合着,冷月心和风飞扬分别从赤木大军的左右两翼进行攻击和突破,一方面为迷惑赤木的判断,另一方面在为硬撑着的冷延戚拖延时间,削弱敌人某个方位的势力,让冷延戚可以从敌人薄弱处突破。 然而,敌人的铁骑确实神勇无比,冷月心和风飞扬皆是损失惨重,好在随后赶来的苏明武及时出现,以李代桃僵之计策破坏了赤木的围剿,彻底为冷延戚化解危机。 因为冷月心和苏明武的及时抵达,总算避免冷延戚的所有军队埋葬,此次虽然侥幸从赤木的包围逃脱,却不过在淮州郡与赤木依旧对立。 淮州郡易守难攻,于是便暂时在此处落脚,但是,此时冷延戚的伤势却是十分严重,由于冷延戚的忽然倒下,使得那些原本追随着他的士兵们纷纷陷入了绝望之中。 风飞扬和冷月心救了冷延戚和他的军队,按理来说冷延戚应该论功行赏,然,此时危急存亡之秋,一切都不过浮云。 冷延戚自知自己的时日无多,便想要从这些人当中选出最为合适的人选,以便继承他的大将军一职位。 雨点风、冷月心、风飞扬、杜平和季布这几个人是冷延戚心中的人选,只是雨点风现如今不知所踪,其他几个人也不过只是还不成熟。 这次,拯救冷延戚大军,为楚梦国保存了大部分的实力,其中,功劳最大的本应该是苏明武,可是冷延戚似乎对苏明武存在偏见,并不打算把本应该给他的兵权交给他。 虽说淮州郡易守难攻,可城内粮食供给不足,城内百姓又十分乱,内忧外患,没有得到及时的军粮补充,决计不可能撑得下去,即便是在这里拖延,至多也只会叫军队活活饿死。 为了彻底把赤木击败,为了以最快速度解决江淮地区的战役,苏明武决定攻取抚州郡,以物产丰富的抚州郡补给军粮,然后再与淮南城一起作为基地,寻找机会分别南下北上。 以前东伐大计的失败,让风飞扬格外小心这一次的南北进军计划,只是这一次计划乃是由苏明武主持,到底如何分兵,并不是风飞扬说了算。 此一战,非同小可,关系着楚梦国与乌月国之间战争的转折点,所以,商量一个万全之策是十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北斗星阵 北斗七星阵虽然厉害无穷,可现如今却找不到七位合适的人选作为主力,冷月心如今已经快要接近临产期,一个月左右便要生产,不宜激烈打斗。 苏明武安排风飞扬,杜平,韩光,季布,荆无立,百里晓和百里云英,一共七位作为干将,分别扼守各个要点关键地。 对于一个阵列,必须有足够的时间去排练,必须善于灵活变动,绝不可以一成不变,待敌人进来破阵之时,以万千变化把敌人困于其中,再想办法消灭敌人。 苏明武惯用十大阵法,在奇门之上颇有造诣,进一步改进了北斗七星阵,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御,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风飞扬头脑善于随机应变,便以他镇守开门关,可以知晓何时应该放敌人入阵,何时应该关门灭敌,且又是如何改变阵列形状,苏明武却道:“风飞扬,你切记,你所扼守的门道只许失败,不许成功,务必把敌人引入其中,使得敌人进入百里云英和百里晓所形成的包围圈,然后你再迂回把敌人完全困住,再缴杀敌人!” 热血男儿只想英勇杀敌,不战自败,风飞扬坚决拒绝,若非冷月心从中安慰和劝说,甚至和苏明武正面冲突。 可是,不管如何,风飞扬年少轻狂的性格已经被苏明武看在眼里,苏明武并不喜欢风飞扬这个人,若不是因为此战是关键,甚至不让风飞扬出战。 受了苏明武的一番狠狠教训和数落,风飞扬的心里十分不悦,一个人怒步离开,又不得不服从军令。 苏明武没有挽留风飞扬,只是对韩光等人继续安排,跟每一个人大致说了许多,最后,扶着长冉说道:“赤木这个人没有木若心在,凭借着他的骄傲和狂妄来破阵,必败无疑!你们只管排兵布阵,我则分兵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攻下抚州郡等地!” 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于苏明武来说,淮州郡还不够他塞牙缝,甚至整个江淮十二郡也想一举收复。 毕竟,两国之间的战争算起来已经有约近十年,尽管这些年南征北战,东讨西伐的,也不免厌倦,何况,战事只会让百姓们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见风飞扬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闷酒,脸上的怒气丝毫未有减少,冷月心看不下去,担心风飞扬这骄傲自大的性格迟早是要吃大亏。 她走过来,一边说道:“苏叔叔说了,这一战十分关键,这个是苏叔叔的连环计,一旦此计成功,便意味着我们与乌月国的战争有了新的转折点,江淮十二郡便也可以尽数收回!如此重要的计划,你应该知道苏叔叔他是决不允许失败的,你今天在他面前说的那些,不免太过于冒险!他拒绝是有他的理由的,换作是我也一样不会听你的!” “而接下来,我们只需要考虑北方淮北及鬼城等地,我们夺回十二郡之后便大力发展生产力,为军队扩充补给,然后进行北伐和西征,最后便可以把所有的失地收回来!”冷月心在风飞扬面前的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风飞扬继续灌了两口闷酒,心中的怨气丝毫没有减少,其实,风飞扬不是担心苏明武的计划不够高深,也不是因为自己受气而喝闷酒,只是因为内心之中的自我矛盾。 他还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对待木若心,叹息道:“这个计划是个不错的计划,我同意这个计划!我虽然身为鬼谷弟子,但是,我其实并不配,有很多时候根本就什么都忘记!” “你不是因为忘记,你是因为她,在她面前你就笨得如同呆兔,你就如同一张白纸一般透明,哪里还能想出什么破敌之策?”总以为把自己的心思掩藏起来就会不为人知,却不知自己的心思根本已经贴在脸上。 冷月心是个可以纵容风飞扬的人,宁愿苦了自己,她道:“你如果能把对她的爱也分我一点点的话,我不知道有多快乐!可是你并没有!如果不是因为那夜你醉酒乱性,只怕你早已离我而去了吧!”琉璃月下女子心,强把自己的痛苦掩藏。 “冷月,说来我是真的对不起你,可是,很多时候我又不得不这样子做!因为我的心不允许我不去那么做!是我毁掉了你的幸福!”他又一罐酒倒入喉咙里头,吞入腹中,烈酒带不走对一个人的思念,这些时间来,总会莫名其妙的把木若心当成是落天雪,爱她没理由。 “如果一句对不起就有用的话,你又何必还留在我身边?你干脆直接找她去算了!与其像现在这样你我两人都不幸福,我还不如让你一个人好过一些。”冷月心向来为风飞扬考虑,对自己却是刻薄的。 终于忍不住放下坚强,瞬间变得柔弱,她也举起了一坛苦酒,涩言道:“飞扬,我今晚想喝酒,你能陪我喝一些吗?哪怕一杯就够了!” “好,我陪你!是我害了你!我理应对你负责!可是我又偏偏管不住自己,我没法去喜欢你!”酒坛子落在嘴角,喝下肚子。 冷月心举起酒坛子与飞扬的酒坛子干杯,发出当的声音,“人人都说月亮是最完美的,可我怎么发现他们好像都是骗人的呢?这月亮很多时候都只会惹人伤心,惹人讨厌!” “是啊!何事长向别时圆,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面对着一个女人,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她喝醉了,迷迷糊糊的指着天上的明月,说道:“今晚的月亮好圆啊,如果梦也能像月亮这么圆那就更好了!只可惜,我知道,梦总是残酷的!现实也是总让人落泪!” “冷月,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再加上你现在有身孕呢,不宜喝酒!”他轻轻把肩膀给冷月心依靠。 “你要是还记得我有孕在身,又如何会不为我考虑考虑?如何不懂得照顾我的感受?”她很担心自己的孩子一旦出世,或许意味着这一切,梦也该醒了。 可实际上,她也清楚,尽管一直利用孩子的事情来把风飞扬挽留下来,可那又能够得到些什么?可曾得到过一丝丝属于他的爱? 她心里很清楚,“感情的事情我知道是不能勉强的,所以我没有勉强你,你想要自由,我给你,你管不住你的心而违背了你对落天雪的誓言,我也忍了你,任由你,我如此待你,为何你连一刻的美好也不愿给我?到底是嫌弃我冷月心长得不好看吗?还是嫌弃我什么?” 这个问题,风飞扬无法回答,太难了! 不多时,冷月心已经喝醉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就躺在风飞扬的怀里,他把冷月心抱回了房间。 看着冷月心已经睡去了,风飞扬起身走到桌案面前,拿了一张纸,提起毛笔,便要落笔,在纸上画了一对鸳鸯,鸳鸯在水中游戏着,无比欢乐! 图画上写了两行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此外,在图片的右上角还画了一块玉佩! 他总觉得还缺少了什么,又故意添加了一些话语:若心,最近过得还好吗?你可知道我想你了?我知道你也一定和我一样时刻饱受着相思之苦吧!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年之约我一定会为你办到的!绝不会食言!见字如见人,愿我这一封书信能消除你对我的思念。最近天气有些复杂变化,愿你呢,要懂得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 保重!爱你的风! 此书信,只需要三日便可以送达淮北的木若心,明日,风飞扬便要与赤木大军一决生死,此时,这一封书信刚好给了木若心,书信之上,风飞扬还向木若心道歉,本不想伤害她的一兵一卒。 木若心其实已经无心无力,回到淮北之后,在木青云这边,一直称病不发兵,不愿与风飞扬的兵马作对。 她在回给风飞扬的书信之中写到:风,你好,你写的信我已经看了,我不管是否会被人当成是私通敌人,但我写信给你,却是必须的!鸳鸯戏水是美好爱情的寓意,我懂得你的心!请你务必要等我! 时间总是苍茫,此封书信还没有寄过来,风飞扬在苏明武的军令之下,便与韩光等人在城头之外摆下了北斗七星阵。 信而安之,阴以图之。备而后动,勿使有变。刚中柔外也。 苏明武利用赤木高傲狂妄的性格,故意把赤木激怒,赤木果然率领大军前来破阵,完全不把北斗七星阵放在眼里。 暗度陈仓,苏明武百用不厌,使冷月心亲自督战,用风飞扬等人组成的七星阵对抗赤木的大军,却从背后偷偷派兵往其他地方攻城掠地。 苏明武派兵从赤木的后身进行偷袭和突击,使得赤木损兵折将,士卒们丢盔弃甲,死伤无数。 尚且处于七星阵之中被困的赤木得知消息,怒骂苏明武,极力反抗和破阵,但是,七星阵变幻无穷,把赤木的大军分成一块块切断,也将赤木的大军死伤无数。 此阵也并非牢不可破,赤木一味拿人头堆积,不顾士卒们的生死也要和风飞扬等人同归于尽,风飞扬不希望同归于尽,于是便擅作主张放走赤木。 这一战,百里晓被赤木击杀,楚梦国损失约莫一万五千多人,赤木损失约近六万多,可谓算是风飞扬的一场小胜利。 经过苏明武对时间的紧抓和利用,使得赤木的败兵一直沿着南面败走,欲从西南撤退回乌月国。 一月之后,苏明武南征北战,一举攻取了江淮十二郡之地,可是,楚梦国的西部国土,楚梦国的一半土地城池仍然在乌月国的掌控之中,而且那些都是经济富饶之地,那才是楚梦国的核心。 第一百四十四章 重回淮南 在苏明武的神机妙算之下,夺回了江淮十二郡地,此时,把部分兵力驻扎在抚州郡,而把大部分的兵力囤积在淮南城,随时准备隔着淮河北上讨伐木青云。 但是,计划不得不做些改变,冷延戚大将军的疾病愈加严重,几乎危在旦夕,君心溃乱。 并且,对于苏明武来说,是否要北上,他要仔细斟酌,人逢喜事精神爽,得知江淮十二郡此时已经收回,冷延戚十分欣喜激动。 让冷月心扶着他走到淮南城头之上,放眼观遍淮河一带地方,尽收天下之美,已经许久没有能够像现在这般心情激动。 可是,这城头上的风比较大,使得冷延戚的病情更加严重了,还没有来得及阅览天下之美景,便忽然吐血倒下。 冷月心和风飞扬立刻扶着冷延戚回军营,然而,冷延戚自知气数已尽,便伸手阻绝了。 吩咐冷月心找来苏明武、杜平和季布等人,下令让所有人把他的死讯封锁,决计不可以泄露出去,因为这样一来会影响到淮南与淮北之间的战役。 苏明武扶着长冉听冷延戚最后托孤,以为冷延戚是要把最重要的兵权交给他,可等了大半天,冷延戚始终没有与他和风飞扬说话。 这冷延戚手中的兵权可以号召楚梦国上下一共三十多万大军,令无数人都十分向往和渴望得到,苏明武也不例外,纵然苏明武一心与乌月国殊死拼战,也不过是因为知道冷延戚如今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令苏明武感到最为意外的是,冷延戚把兵权交给了冷月心,可是冷月心似乎并不太愿意接受。 其实,冷延戚知道把兵权交给冷月心是最正确的选择,他知道一旦交给苏明武,那么苏明武必然不可以善待兵权,可如果交给了风飞扬,又势必会让苏明武怀恨,甚至与风飞扬产生罅隙,如此一来便不能团结一致对抗外敌。 冷延戚特别吩咐不可以把兵权交给任何人,冷月心可是道:“可是,爹,女儿我不过只是一女儿身,这把所有的兵权都交给我合适吗?何况月心现在可还怀着身孕呢,这要让月心如何统领三军?” 冷延戚也知道这要不是个办法,可到底还是不得不这么做,生意颤抖模糊,说道:“如果你能让风飞扬争气一些,爹我又如何会像现在这般忍心让你劳累?可他现如今羽翼未丰,又有些心高气傲,确实不适合担任此要职!” “大哥说的是!风飞扬那兔崽子确实有些时候过于高估自己了,甚至连少将军的命令都不过当成是耳边风,很多时候错了还不知道悔改,让他来担任,确实不合适!”苏明武站了大半天,也开始说话了。 “是这样的,愚弟以为,月心有孕在身,确实不宜操劳,这让她忽然接受这三军,此时甚是不太合适!”苏明武的意思很明确,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可是,冷延戚却故意装作没有听明白。 只见冷延戚连翻叹息说道:“是啊!月心此时确实是不太合适,所以这还要有劳武弟照顾月心 了,我想,有武弟在,应该能帮助月心度过这段时间,还有,这北伐的事情,也劳烦武弟和飞扬一起协助月心了,我相信,只要有你们二人共同帮助月心,三人一起同心协力,这北伐的事情,可谓是旗开得胜!” “大哥说的极是!”苏明武的心中是在暗骂冷延戚的,老狐狸,你宁愿把兵权交给你这不成气候的女儿也不愿意把它交给我,你这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兄弟看待? 既然你不给我,那么我便只有自己想办法争取了,这些年来,我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立下过多少功劳?又曾经有过多少次的死里逃生?你都忘了吗? 见苏明武在思考之中,冷延戚大致可以猜测出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只是,冷延戚十分清楚,苏明武不合适做这大将军。 “大哥知道武弟还在担心月心不能胜任的事情,可是你随大哥一起出生入死多年,我想你应该不会不愿意帮助月心才是!何况你也一直关心着冷月!所以就有劳你了!”冷延戚说道。 说了大半天,苏明武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接下来便是试问风飞扬的时候了,冷延戚不仅给风飞扬开出了一道难题,甚至还把风飞扬数落了一遍。 “兔崽子,老夫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希望你能一直待她好,莫要让她吃苦受累,你这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就应该要做到,你知道了吗?”这是冷延戚对风飞扬说的差不多最后一句话。 可冷延戚再看了两眼苏明武那双掩饰的眼神,把口附在风飞扬的耳朵旁边,与风飞扬悄悄地说了四个字,“日月无恒!”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风飞扬想不明白,也不多想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前,使这些人全部向冷月心下跪和发誓,一生一世追随冷月心,保护楚梦国的土地,杀敌为国,绝不变心! 苏明武算是看透了冷延戚的决心,知晓无论如何说下去,冷延戚决计不会改变兵权的主人。 呼!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只见冷延戚便忽然间撒手人寰,冷月心陷入了沉痛之中。 军事繁忙,大战在即,按照冷延戚最后的遗愿,不能为他修建坟墓,便只好找个僻静的地方架个火堆将其尸体烧成骨灰。 冷延戚喜欢楚梦国的大好河山,曾交代让冷月心将其骨灰撒在楚梦国的土地上,随风飘走,随风一起欣赏楚梦国的土地,即便来不及收复楚梦国的失地,那也要一览无余。 忽然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冷月心不由得失声痛哭,看着面前那一团红红的烈火在焚烧着冷延戚的尸体,更加哭得说不出话来。 苏明武惺惺作态,压制住心中对冷延戚的不满,安慰道:“侄女啊!这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况且将军最后走的时候也说了,让你学会坚强,不可以为他留下半滴眼泪!” “苏叔叔!你说的这些月心都知道,可是,这为人子女的,爹爹忽然离开,月心说不伤心,那都是假的!”她此刻最希望得到的是风飞扬的安慰。 风飞扬倒也不像之前那么木讷不懂安慰人,向冷月心伸出手,手心抓住了冷月心的手心,让冷月心主动投怀送抱。 这里,已经没有苏明武的事情,他对冷延戚的火场拜了又拜,然后缓步离开,走的时候身上透露着一股怨气。 冷月心贴在风飞扬的怀抱之中,风飞扬忍不住亲吻了一下冷月心的额头,他自己清楚应该如何处理与冷月心、萧梦蝶和木若心之间的关系。 许久没过被风飞扬亲吻,早已忘记了被人亲吻的味道,问道:“这难道就是久违的味道吗?可我是该叫你练寒风还是风飞扬呢?” “你还是叫我飞扬吧!寒风是我姐叫我的称呼,况且我现在还不想打草惊蛇,我希望有朝一日收复楚梦国之后,能在朝堂之上把邓太师扳倒,还我练家一个清白!”心中不知道为何无缘无故生出了许多烦恼。 练寒影已经离开数月,风飞扬不清楚现如今练寒影是否过得还好,既然选择了相信练寒影,那便意味着一切。 这几日,听冷月心和苏明武等人说对于淮北一战十分难以取胜,此战的成败关系着能否收复国土的关键,但是,木青云与木若心一起集结的四十万大军可谓是如同龙虎野兽一般凶猛,现如今楚梦国也把这一战看得十分重视,调集了二十五万的兵力与之对抗。 苏明武苦于没有办法可以把木青云从北方赶走,说是没有办法,倒不如说是怀恨在心,恨冷延戚临死之前没有把兵权交给他吧! 明明记得冷延戚在临死关头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了不能把兵权交给第二个人,甚至是风飞扬和苏明武也不可以,这是冷延戚与冷月心说的悄悄话。 然而,冷月心在不知道冷延戚是何意思的情况下,于日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大将军的职位交给了风飞扬,连同所有的兵权! 自己拼死拼活,损失了多少千军万马,殚精竭虑才攻取了江淮十二郡之地,拯救了楚梦国的大军队,可到头来只得到了冷延戚的一句感谢和赞扬而已,苏明武此时气在头上。 这几日,苏明武一直坚持头疼的老毛病犯了,坚决不参与军中的事情决议,私底下却是拉拢之前冷延戚的一些部下,比如季布和韩光,季布听信苏明武的谗言,加上苏明武以利益蛊惑,也称病不参与军事议论。 韩光则是真的旧疾发疼,为了不和苏明武拉破脸,便以自身事情拖延,一直没有表明立场和态度。 为了给风飞扬制造麻烦,让所有的士兵们都不服风飞扬,让风飞扬难堪,苏明武决定写书给刚兵败往南方逃跑的赤木,让赤木重新北上攻取江淮一代。 知晓赤木断然不会相信,苏明武早已潜了过来,私底下与赤木见面,和赤木把所有的条件谈妥好,决定背叛楚梦国。 冷延戚,我待你如兄弟,你却待我如此,那便别怪我苏明武了,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第一百四十五章 走漏风声 江淮十二郡还未有得到安稳,转瞬听说又有部分地区遭遇到赤木的骚扰,此时仍然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局面。 风飞扬这些时间一直没有办法分心往南,也没有用来对抗北边木青云的办法,黔驴技穷。 为了不让风飞扬如此为难,萧梦蝶决定重新回去木青云那一边寻找情报和有用的线索,希望可以用来帮助风飞扬。 且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过去把木若心杀死,以绝后患,为风飞扬除掉木若心这个强劲的对手。 说其实,自打从离开禹都之后,木若心重新回到乌月国掌管兵马,到现在以来,不曾愿意和风飞扬起过冲突。 可不管如何看来,萧梦蝶还是看不惯木若心这个女人,因为,木若心曾经利用过风飞扬的感情,也曾险些伤了萧梦蝶性命。 走之前,萧梦蝶本想问一下风飞扬一些话,看是否值得为了他这么做。可是冷月心似乎很生气,对萧梦蝶十分排挤,见都不让萧梦蝶见风飞扬。 萧梦蝶的公主脾气马上就爆发了,“冷月心,你凭什么不让我去见他?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我也喜欢他,而且我身为高高在上的九公主我都可以把他分享给你,你为什么就那么自私?我不过只是想要做他的一个小妾而已罢了,又怎么会这么让你为难呢?”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如此屈就自己嫁给他,确实不合适,何况我早就和他有过约定,一旦收复楚梦国的失地,我们便会退隐山林,从此不会留在朝堂之上,如此,那山林之地又如何会合适九公主殿下你呢?何况我想你父皇决计不可能会答应才是!” “我不管!他才不会想要归隐山林呢,我记得他好像和邓太师之间还有仇恨,他想要报仇,那就不可能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必须少不了我才是!” 不知不觉,两人便产生了口角争吵,无论如何说,冷月心就是挡在萧梦蝶面前不让萧梦蝶走进营帐! 萧梦蝶很生气,小手一抖,忽然之间,只见两枚细针从萧梦蝶右手的指缝之间发射出来,其中一枚射中了冷月的手臂,一枚射中了冷月心的腹部! 怀着身孕的冷月心,肚子忽然疼痛起来,一边用流血的右手捂着肚子,一边紧张痛苦的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风飞扬听见门帘之外的动静,立刻走了出来,见冷月心如此痛苦,担心其腹中的胎儿有事,便扶了起来,命人去找军医。 看见萧梦蝶的手指缝处依旧夹着三枚长针,风飞扬目光如同野兽一般,冲了过去,二话不说,抬起右手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萧梦蝶脸上,怒道:“你闹够了没有?你就不能懂事和安分一点?” “ 你竟然敢为了她而打我?你知不知道本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之躯,风飞扬,你给我记住了,我恨死你了!” 说罢!萧梦蝶扭头便向码头方向跑去,以九公主的命令问那守船的士兵要了一艘船,流着的眼泪落入江水之中,人和船只逐渐行驶向淮北一带! 头也不回,江面很静,只能听见萧梦蝶哭泣的声音,船逐渐靠近淮北的方向驶去。 在军医的及时救治之下,冷月心的情况得到了及时的稳定,但是,据军医所言,萧梦蝶的镇涂有毒药,虽然用了解药,可是,这种解药却会导致冷月心的产期提前。 军医再三嘱咐道,也许就这两日,将军夫人便要生产了,将军得提前让人做好准备啊! 按照正常的时间,应该是半个月之后才生产,此时提前生产,给风飞扬带来了巨大的难题。 本想解决淮南淮北的战役之后再好好让冷月心生产,可现如今,南北战争迫在眉睫!提前生产会扰乱他原先的计划! 但不管怎么说,风飞扬还是立刻安排下去让人照顾冷月心,同时也不可以懈怠军情。 知道自己方才言语说的有些重了,也许萧梦蝶无法接受,风飞扬这才急忙去找!可是,走到码头的时候,询问之后,只听得那士卒回答道,九公主殿下确实来过这里,只不过她自己一个人已经划船走了! 风飞扬问道:“你可知道她划船的方向是哪边方向吗?” 那士兵回答:“当然记得,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九公主殿下为什么要去淮北?” “淮北?你既然知道她是要去淮北,你为何不阻拦她?你可知道淮北那里都是敌人,一旦九公主殿下被他们抓到!那可如何是好?”风飞扬随即着急。 士兵说话吞吞吐吐,道:“我们当然有上去阻拦,可是九公主殿下说了,谁敢阻拦她就让天子抄谁满门,我们这哪里敢得罪她呐?” 风飞扬揪着士兵的衣领,“不敢得罪她?那你们可知道一旦九公主出事,并不是你我都可以担待得起的?” “我们都知道,可是……” “哎,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们了,但愿那木青云记得与我之间的约定,如此一来,九公主殿下在他那边必然不会有任何事情!” 九公主以为风飞扬应该会引船来找她,于是故意把船在淮河中央的时候停缓,可等到夕阳西下,却不见风飞扬的影子,彻底伤心透了。 本以为会像上次一样北敌人拿下,可让萧梦蝶出乎意料的是,那百来个巡逻的士兵看见了她的到来,虽然围了过来,却是卑躬屈膝的样子,一起向她敬礼,“恭迎元帅夫人!” 虽然是莫名其妙,可在那边被人排挤,在这边总算有人懂得她和关心她,心里头倒也踏实。 萧梦蝶一猜便是木青云搞的鬼,想想木青云对她还真的挺好的,不如这几天就先住在这边了,等什么时候气消了再回去,何况有我在,我想应该能够暂时缓解这一场战争才是。 下了船,在士卒的引路之下,萧梦蝶来到了木青云的营帐,大声呐喊却不见有人回应。掀开门帘进去里边,但见木若心在照顾木青云,木青云的脸色苍白,嘴唇暗无光泽,有些病恹恹的样子。 萧梦蝶似乎带着两分担忧,走过来,问道:“喂,木若心,你在这做什么?怎么我去到哪你就跟到哪?你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楚梦国的九公主殿下,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是吧?你别忘了,我本就是乌月国的副元帅,现如今大敌当前,我不在这里又在何处?”木若心喂昏迷的木青云喝药。 想想也是,可是萧梦蝶还有一个问题,问道:“木青云他这是怎么了?他这严重吗?” “他的身体上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请九公主殿下放心!哦不,是元帅夫人!”木若心对萧梦蝶弯腰敬礼。 谁都这样称呼她,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疑问的,只想木青云快些醒来,问道:“既然如此,那他为何仍然昏迷不醒?” 木若心端起碗筷,起步转身,叹道:“心病还得心药医,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能否让他恢复过来,那就得看你了,我走了。”说着,木若心端着碗筷便离开。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知为何总会如此莫名其妙的担心木青云的安危,她轻轻蹲下身子,双手捂着木青云那冰冷的手,一边声音娇柔的问道:“青云,梦蝶来看你了,你赶紧醒醒啊,你说你这之前明明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说倒下就倒下了呢?你不醒来怎么看梦蝶啊?” “ 你不醒来,梦蝶心中的委屈应该跟谁说呢?他们都不要我了,如果连你也不理我的话,那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呢?” 想着,她开始啜泣,发出了哭泣的声音,她就坐在木青云床边,用手绢轻松擦拭木青云额头上的汗水。 听见萧梦蝶的哭泣声,尽管浑身虚弱无力,但还是忽然爬起来,他伸手摸了摸萧梦蝶的眼泪,“梦蝶?真的是你吗?” “当然是我了,不过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知不你和你刚才差点吓到我了?”似乎哭红了眼角。 “没事,也就偶感风寒而已罢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木青云安慰道。 “你还说没事呢,看看你现在这样样子!怪吓人的!” “哦,对了木若心刚才好像说你得了心病,她说心病得用心药医,是什么意思啊?”她忽然问道。 既然木若心已经把他的心思说了出来,那也不必遮遮掩掩,他道:“我的傻梦蝶,你是真不明白啊,你就是我的心药,那我得的是什么心病你应该知晓才是,不然你又怎可能可以对症下药呢?” “你能说的简单直白一点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萧梦蝶是一个在爱情面前笨拙的女人。 “你听说过思念成疾一个词语吗?其实他得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风寒,而是因为太过于思念你了,所以才会这样。”木若心的出现,把木青云的心思拆穿了。 萧梦蝶久久不能相信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来不及想,就被木青云忽然抱住了,她此时才知道原来木青云说喜欢她是真的,问道:“原来你是真的喜欢我啊?” 她又想起了自己对木青云说过的话,“可是我不是说过了吗?想要和我在一起,除非你选择和亲。” 木若心说道:“现如今你在我们手上,这是否和亲,你说了能算吗?”似乎是要把萧梦蝶强行留下来。 木青云看萧梦蝶楚楚可怜的样子,道:“若心,你就别吓唬她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云下蝶舞 一个人站在高处,不胜严寒,没有风飞扬陪在身边,这数月以来,木若心一个人也不好过,十分孤独无助。 看木青云与萧梦蝶在一起,内心之中的渴望并没有得到满足,为避免去思念风飞扬,木若心转身离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只留下萧梦蝶一人在木青云旁边,她总是不能确定这个敌人是真的对她好,还是想要利用她的善良和单纯。 她又问:“青云,你真的是因为太过于想我所以才这样子的吗?” 木青云就知道萧梦蝶是个傻女人,势必还存在着戒备之心,回答道:“你知道我不可能会忍心欺骗你,事实上我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站在河边等你,不意中受了风寒,所以才会像现在这般!也不能说完全是因为想你,只是因为你不回来所以我觉得即便是醒来那也没有多大意义。” 她只是想要一个可以肯定的答案而已,“别说了,你果然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的,可你不是很喜欢打仗吗?你既然喜欢,那又怎么可能会没有意义呢?” “你错了,我虽然好战,可我的好战性格却不是因为喜欢侵略而形成,是因为我真的不希望和我那弟弟木落云反目成仇。”命运最是教人身不由己,命由天定。 “这些年来,他已经是我乌月国的储君,未来的继承人,然却在舞姬钟燕的怂恿下使他与我手足相残,我不希望和他自相残杀,于是便只好选择外出征战,如此只不过是为了逃避他而已罢了!”木青云将自己的心思讲给第二个女人听。 她不信,在她眼里,木青云就是一个好战的人,只想着杀戮,“不可能,你的目的绝不可能仅仅是因为这个,你那么聪明,又岂会没有办法可以除掉那些想让你们兄弟反目成仇的害人精?你根本就是因为贪功好战,是与不是?” 她来这边只不过是为了让风飞扬着急,躲着风飞扬而已罢了,并不是专程来找木青云,木青云如何,与她便无关,她道:“哎,算了,反正这只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不过你可别说我没有告诉你,你是不可能战胜得了风飞扬的,淮北迟早是要被还回来的,甚至还有更多你们侵略我们的土地。” 木青云说:“虽然我并不是因为带着侵略心理来进犯你们楚梦国,但是,我这个人却是一定会把任何一件事做好,我既身为一国元帅,那便有不可推卸和懈怠的责任! 我不能为了你一个人而不对我这四十万铁骑负责!” “这就是你比风飞扬缺少魅力的原因,他呢,如果给他在千军万马和红颜知己之中做选择,他可以为了一红颜知己而负了万马千军。” “算了,反正 这几日,我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傲气所以才来找你的而已罢了,你最好别自作多情!”她不希望被木青云纠缠不清。 木青云从来很少会开玩笑,倒也说一两个笑,“你既然敢一个人擅闯龙潭虎穴,又岂能是你能做的了主?何况,我的心就我自己也管不得,所以,我是否会自作多情,你顾不得,我知道你很不喜欢这样的我,可如果你愿意把我改变,那我也是乐意至极!”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可没时间和心思去改变你,你凭什么以为你是我的谁?对付别的人我可能没有办法,但是,想要对付你却是绰绰有余,所以你最好别惹我,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别人都说了,我萧梦蝶可是十分阴险歹毒的,所以你离我远一点啊!想起风飞扬的那一个巴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木青云猜测的说,“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个所谓的别人不是别人吧?是他,对吗?” 对于女人来说,最讨厌的就是心思被人看穿了,“木青云,有些时候太过于聪明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你这样子胡乱猜测我的心思,只会使我讨厌你而已罢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故意惹你生气的话,你又怎么会赌气来找我呢?并不是我聪明,而是你太笨,你都把自己的心事写在脸上了。”木青云显然是关心她的,还在搂着她,她倒也拒绝不来。 “就算我把它写出来那又如何?我让你看了吗?看你现在也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需要我照顾你了,我现在不生他的气了,改生你的气,我走了,恕不奉陪!”她挣扎脱木青云的怀抱。 “哦,对了,这把金匕首我也不要了,我还给你了,再也不想和你有半点纠葛!这是气话,来这里的最初目的还没有做到,就这样空手而归,确实心有不甘!” 想趁着木青云休息的时候,窥探军事机密,可是此时有木若心这个心机女在旁边,不免为难了很多。 突发奇想,心道,他那么喜欢我,我问他下一步如何打算,又是如何想办法对付我们的,应该不难得到他的回答。 “我问你,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应对这南北战争?” 木青云傻笑而没有作答。 “你笑什么?赶紧告诉我。” “你这么感兴趣做什么?就算我告诉了你,你再回去告诉他,他也未必会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吧?”一眼看穿了萧梦蝶的心思。 “谁说我要告诉他的?我只不过是觉得他实在是太狡猾了,怕你不是他的对手而已罢了!”她爱撒娇生气。 木青云耳目一新,好奇心了得,“哦?这可就是十分新奇的事情了,你明明一直希望我赢,却又为何担心我不是他的对手?你对我一个外人敌人,何以关心至此?” “谁关心你了?你再敢乱说话,我撕破你的嘴!死青云臭青云。” “我给你画了一幅画。”木青云起身从床头拿出了一幅画,青云下,一片灿烂的花海,其中有一只紫色的蝴蝶在飞舞着,上边写着两句诗:云下翩翩舞梦蝶,梦蝶要想枕边人? “哎呀,你看你话画的是什么啊,羞死了,木青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谁想做你的枕边人了?真是一点也不害臊!”看见就生气,很想撕了,却又舍不得这么好的笔墨和画技。 转头断喝道:“木青云,我知道你的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我得感谢你把这幅画拿出来才是,是你提醒了我让我提防你!” “萧梦蝶,你要相信我木青云有那个能力可以把你变成我的枕边人。”他似乎是在表达什么,贪婪深邃的目光。 萧梦蝶和木青云每次一见面,两人就会有很多闹剧,无话不说。 在萧梦蝶的进一步询问下,木青云甚至把自己和木若心讨论已久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萧梦蝶。 这不免让萧梦蝶十分惊讶,木青云是多么信她宠她啊,可就是有些时候太过于霸道了。 她是上天注定的,生下来就是要被人宠爱的,好像任何男子只要见到她就都会喜欢她才是,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很高兴的去为木青云熬药。 她获取了想要的情报,打算离开淮北,一个人走到两边的船边,拉了一条船打算走! 却被木若心当即拦下来,木若心知道萧梦蝶的心思是什么,于是便阻止萧梦蝶回去。 尽管萧梦蝶把木青云的名字搬出来,木若心丝毫没有害怕,不理不睬,只道是,这整片军营包括淮北的战事现如今全权有我来负责,就算是他木青云也不能违抗我的命令,所以元帅夫人还是请回吧。 木若心态度一再坚决,萧梦蝶受了一肚子气,咬牙切齿,回去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逐一列写在纸条上,然后用飞鸽传书的方式传递给风飞扬,鸽子刚飞不远就被木若心弯弓射落在地面上。 此时,萧梦蝶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把那金匕首交回给木青云了,这金匕首的命令,木若心也该听才是。 始终无法把情报传递过去,萧梦蝶无可奈何,木若心为了她倒也直接把书信烧毁而已罢了,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萧梦蝶相当于是被软禁在淮北,说到感情两个字,木若心自己也无法逃得出,她想过要用自己作为交换,许风飞扬可以完成心愿。 一开始,萧梦蝶以为木若心是担心萧梦蝶与风飞扬在一起,木若心会嫉妒,可事实上,听木若心一一说起她是如何与风飞扬认识,又是如何爱上他的时候,不由得从心里边感动,本以为自己对风飞扬的爱已经够算是真爱,却不曾想木若心对风飞扬的付出更多。 事实上,木若心只是挑了一些说出来而已,并没有说太多,很多事情是与风飞扬之间的秘密,她不会说出来。 自知不如木若心深爱风飞扬,便想要成全木若心,这一刻,萧梦蝶决定了,决定离开风飞扬,三个女人一同时爱上他,他一定会很累,于是蹲在河边试图让河水和风把她和飞扬的过往带走,重新去喜欢别的人。 这天夜里,木若心和萧梦蝶同时举头望明月,两人喝闷酒,互相把自己心中的苦水抖了出来,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存在着太多的相似,都同样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只是,萧梦蝶已经决定放弃和木若心争夺同一个男人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潜回淮南 对于古灵精怪的萧梦蝶来说,即便是木若心再怎么挽留,也困不住她,她决定了,应该能说服木若心。 两人对月饮酒,一同醉在了梨花树下,木青云又得忙活了,分别把木若心和萧梦蝶各自送回房里头。 不仅如此,还得吩咐下人去照顾这两个女人,可是,萧梦蝶似乎没有完全醉,指定要木青云照顾。 男女授受不亲,从来对男女感情存在介怀的木青云显得为难了,勉为其难的照顾萧梦蝶。 可就在给萧梦蝶盖棉被的时候,却被萧梦蝶忽然用暗针刺中了手臂,随着麻醉药物的侵入全身,很快将木青云全身麻住。 本来也知道只要问木青云,木青云一定会把金匕首交给她的,可她就是决定要用木青云来做掩饰。 其实,喝酒的时候,萧梦蝶故意在木若心的酒水里下了晕药,以至于木若心现如今还昏迷不醒。 还记得,这里营帐之外可是有着重兵把守,平时都是听木若心命令的,现如今又有金匕首在,所有人的得乖乖听命。 就是靠着金匕首在,萧梦蝶很成功的取得了士兵的信任,只得用船载着萧梦蝶回去淮南城。 还有半里江水便到淮南,忽然间杀出十几个士兵,用乱箭射死了船上的那个乌月国士卒,吓得萧梦蝶蹲下身子。 待那些船只靠近,苏明武发现,原来抓到的九公主殿下,本来是想要道歉的,可萧梦蝶直言与苏明武顶撞,大声谩骂苏明武的不是。苏明武本来心情就十分不悦,毕竟冷延戚最后没有把兵权交给他,而是间接的交给了风飞扬。 现如今,苏明武一直想办法让风飞扬不好过,让风飞扬出丑,想来想去还是没有足够好的办法,便想从九公主身上下手。 只见苏明武忽然下令让人把九公主捆绑了起来,用口布封住了九公主的嘴,让这些人把九公主殿下带到了芦苇丛里的一处僻静,这里十分荒凉偏僻,巡逻的人也十分难以发现,苏明武在这里留下了一条还算一般大的船只,以杂草芦苇作为天然屏障,将九公主困在这船上,并且命令几个士兵严加看守。 九公主很生气,那双眼睛生气的时候更是怜人,苏明武倒也不怕被株连九族,只好生吩咐道:“九公主殿下,这几日就先委屈你了,等老夫事成之后,便会放了你,但你若是敢不安分,那可就别怪老夫杀人灭口了!” 苏明武说得出做得到,做坏事,他在行,绝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为了活命,九公主只好忍气吞声,自认倒霉。 最主要但是,不能把自己获得的情报给告诉风飞扬,木青云已经集结了大部队,就准备明日进攻淮南城,可是淮南这边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听见。 夜晚,苏明武公然带兵突袭淮南军队的粮仓,伪造成了是敌人偷袭的假象,自己假装肩膀中箭,带伤前去追击。 后面的粮仓燃烧起了熊熊大火,无情的把所有粮食烧成灰烬,再一次使得军心大乱,毕竟这来突袭的敌人竟然来无影无影去无踪,神龙不见首尾。 据看守粮仓的士兵说,他们见到了敌人来偷袭,可敌人的手脚十分迅速,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烧毁了这军营,半柱香的转身之际,那些偷袭粮仓的人却少了不止一半,似乎是不翼而飞,从天而降,剩余的则是真的走了。 此事十分诡异,风飞扬本想派人调查,可是,冷月心的腹部忽然疼痛,想来应该是快要生了,便没有时间分心。 明日早晨,江面上大雾尚未退去,河水冰冷刺骨,和风寒寒,木青云的大军在江面上缓缓靠近淮南,与木若心分成左右进军。 而此时,冷月心正在临盆之中,风飞扬一心守在军营之中,守在冷月心的门帐之外,直到听见里头传来婴儿呱呱坠地的声音才缓过神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产婆抱着婴儿走了过来,十分激动不已的把她交给风飞扬,“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夫人生的是个千金!” “千金!好的,您辛苦了,把孩子给我吧!”双手接过这个刚出生的女婴激动不已的走回去,站在冷月心面前,欣慰开怀的笑了,“冷月,真的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冷月心刚生完孩子,完全没有力气,她定定的看着这个婴儿,心中似乎有很多心事掩藏着,闷闷不乐的样子。 风飞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婴儿身上,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冷月心,“你看,这孩子的眼睛多像你的,还有这个鼻子!” 冷月心很担心风飞扬会知道这个女娃其实并不是他所亲生,可又不能不要这个婴儿,只道是:“你还记得我之前让你给孩子取名字的事情吗?我们就叫她做风沉雪如何?” “来日风将雪花舞,不知风在沉雪中,这个名字不错,挺好的,我们就叫她做沉雪吧!”风飞扬激动的用小手勾触摸婴儿的鼻梁,不知为何,这婴儿似乎并不喜欢被风飞扬触碰,但见忽然哇哇大哭起来。 婴儿还很调皮的撒了一包尿给风飞扬,风飞扬以为这熊孩子是饿了,于是便将其交回给冷月心。 此时,但闻营帐之外战事告急,守营的士兵们说木青云忽然大举进军淮南城,约计有三十万大军,而且已经逼近淮南。 风飞扬告别冷月心,拿起已经许久未有饮血的龙银枪,便匆忙着急所有人,分兵部署准备作战。 宇文画自从跟随风飞扬以来,不曾有过败仗,又是军功累累,于是风飞扬便许宇文画做先锋,带着十万大军前去破敌,韩光荆无立、杜平等人则分别跟随宇文画。 然而此时,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突破口需要人守护,风飞扬料想木若心和木青云必然是分从两路水军而来,因为这淮南城的河岸缺口薄弱之地有两处。 可是,并不能确定木青云和木若心到底谁会从哪一个突破口过来,且此时又无大将可以调用来带兵打仗,这是最为头疼的事情。 百里云英本应该是最佳人选,还有季布,可是季布称病不战,百里云英则向来只会听取苏明武的命令,即便风飞扬高高在上,也无法调动百里云英。 没有办法,只好亲自前去应敌,命人好好保护军营阵地,保护冷月心和孩子,可就在风飞扬前去应敌不久后,冷月心还在熟睡中的时候,一个黑影忽然掠过,光天化日之下便将那刚出生的婴儿给抱走了。 等冷月心听见动静醒来,急忙的到处寻找孩子的下落,可终究不见孩子踪影,冷月心像失心疯似的着了魔,找不见孩子。 怀疑是敌人潜入了大营之内,怀疑孩子是被木青云的人给抓走了,于是便去河边寻找风飞扬,她一路颠簸狂奔着。 孩子的忽然丢失,使得风飞扬分心应战,战争本身就来的紧急,又不能完全集中心力对付敌人,此战面对的敌人又是如此强劲的对手。 宇文画已经在上头和木青云的大军交战起来,风飞扬无法调动苏明武的十万大军,只能调动剩余的五万人去渡口阻止木若心登岸。 木若心手上有十万大军,又曾有过约定,木若心想要做的任何事情风飞扬都不能阻止,这一次不免让风飞扬陷入了两面为难之中。 十万大军在木若心的命令下,忽然发兵攻击风飞扬的军队,试图登陆岸边,攻取淮南地带。 就在左右为难的时候,眼见木若心已经攻打了过来,雨点风忽然出现,带领着五万英勇的军兵们忽然杀了出来。 “贤弟,你莫要被这妖女给骗了,这妖女一直都是在利用你!”一句话,让风飞扬产生了警惕,毕竟木若心还是木若心,而且在风飞扬澎湃的热血之中,本身就年少轻狂,终于引兵还击。 双方实力不相上下,使得两边损失惨重,“风飞扬,你果真食言了!” 她就像是一个谜一般,总是让人猜不透,风飞扬不忍和她作对,雨点风可不一样,双方经过激烈的厮杀,她并不能成功夺取淮南城。 她选择退兵,而木青云的大军竟然冲破了宇文画的防备,杀入到了军营之中,若非苏明武和百里云英及时发兵,此时整个淮南大营早已被木青云攻取。 如愿以偿,此次大战,风飞扬统领之下的大军损失惨重,死伤无数,使得将士们的军心动摇,更有人把风飞扬与木若心暗通的消息传遍军营,一时间,许多人便觉得这一战是风飞扬自己故意的。 截然相反,苏明武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军中将士们纷纷请求换主,让苏明武来做这个大将军之位。 九公主还没有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了的时候,只见就被人莫名其妙的带了过来,船上还有一刚出生的女婴。 由于,之前苏明武是蒙着面出现在她面前的,此时她虽然知道楚梦国的军队之中有内鬼,但却是不得知道谁是。 九公主的船只刚游到岸边,就被季布和他的人拦截了下来,二话不说将九公主押过去见风飞扬。 季布一番言辞,冠冕堂皇的诬陷九公主,说今日在巡逻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九公主带着婴儿正欲逃跑向淮北,然后被他给制止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欲加之罪 季布当然不是一个善类,除了说九公主偷了婴儿之外,更是大胆以为怂恿木青云前来袭击军营的人也是九公主。 表面上,季布是想要利用九公主来为风飞扬脱罪,让众人再次相信风飞扬的本事,也顺便卖个人情给风飞扬,实际上,却是暗藏心思。 在这里边,话说,就连冷月心也逼问九公主,猜测给木青云送去军情的人也是九公主,但是,九公主自然不会承认。 “她成日里总是喜欢往木青云那边跑,和木青云关系如此密切,就算是把我们的军事机密和行动告诉木青云,也不见得是不可能。”冷月心一再说到,因为婴儿是和九公主一起回来的。 九公主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才冒着生命危险从淮北回来,却莫名其妙的被人给诬陷和构害,也猜测不出到底是谁这般对她。 风飞扬与九公主有过蛮多时间的接触,自然不会怀疑九公主的为人,就连雨点风也替九公主说话,可是季布和韩光等人一再认为九公主有问题,一再坚持风飞扬把九公主捆绑了严加审问,风飞扬为了服众,不得不暂时应了要求。 一个娇柔的弱女子被军杖惩罚了十大板,心中存在着诸多的不满,不过,这些疼痛倒是让她明白了一件事,似乎懂得了一个道理,原来楚梦国的军队屡战屡败是因为有内鬼在作乱。 甚至怀疑冷延戚的死也是十分蹊跷,虽然说不出来,可她却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这楚梦国的军队之中不简单,有人在酝酿着一个大阴谋。 现如今,连最为勇猛善战的冷延戚冷大将军都已经阵亡了,看来风飞扬也该是要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了吧,可这到底是谁在背后作怪?九公主忍着自己的痛,仍然在为风飞扬考虑。 不,她这是在为楚梦国考虑,也是在为自己考虑,她必须想办法让风飞扬打胜仗,必须想办法找出这些阴谋者,除去危害风飞扬的人,以便让风飞扬可以把楚梦国的失地收复,等楚梦国重新回来之后,那便与乌月国之间有了可以谈判的筹码,这要和亲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她想把自己嫁给乌月国,以此来缓解两国之间的关系,这样一来的话,也算是尽了一个公主应该尽的责任。 她已经长大了,逐渐懂得了很多事情,也知道躲在墙角里流泪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不如学会坚强。 木青云兵败,绝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卷土重来,重新分配兵力随时准备应敌是必须的。 此外,还记得一件事,必须想办法证明九公主是清白的,但是这件事十分棘手,没有足够的证据。 木若心撤军的时候留下的那一句话让风飞扬陷入沉思,一直耿耿于怀,决定亲自去找木若心一趟,与其解释。 可现如今的军营明显离不开他,他昨夜里书信一封让今日在淮河中心与木若心相见,但却因为冷月心的事情给耽误。 冷月心的孩子忽然发高烧,身体明显发热,这让风飞扬一时半会根本无法分心离开。 得知冷月心已经生产,雨点风不知道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失落,和从前一样,怀疑这个孩子是他自己的,而不是风飞扬的。 他对冷月心再三问道,“这孩子其实不是风飞扬的对不对?你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雨点风,你别忘了,我可是他的夫人,我和他生个女儿妨碍你了吗?”永远不可能忘记雨点风对她造成的伤害。 在得知风飞扬一个人带着婴儿去附近寻找郎中的时候,雨点风也悄然的跟了过去,欲暗中夺取婴儿。 在一处山脚下,两岸环山,绿草丛荫,他决定了就是在这里伏击风飞扬,夺取那个婴儿。 呼!雨点风蒙着黑色面布忽然杀了出来,手中持着一把利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风飞扬抱着的婴儿,风飞扬急得赶紧向那个蒙面人追去。 可是蒙面人善于借助山林作为优势和掩饰,竟然躲过了风飞扬的追踪,背着风飞扬的方向去找寻郎中。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雨点风找到了一处山野茅屋,一番打听之后,竟然得知这茅屋的主人乃是一位避世高人,会些医术。 只是这位世外高人的脾气有些古怪,是一名避世的年轻女子,“这位客人!我想你还是请回吧,我也不想为难于你,因为没有人可以在这三不治之外!” “请问前辈,是哪三不治?” “其一,活的不治,其二,死的不治!其三,半死不活的不治!”女子说明就是不想动手。 “姑娘这又是何苦为难雨点风呢?姑娘这莫不就是不想治人!可这人命关天的,算是我雨点风求你了可以吗?”他很渴求。 “你怎么求我也没有用!我方才已经说了我是不会破例的!你既然不能排除在这三不治之外,那便别怪我!”女子回头走向茅屋,想要关门。 就在这一刹那,无意中认出了雨点风手上的寒光剑,此女子的双目瞪得很圆,仿佛惊讶什么东西。 雨点风失望之极,又不想放弃,忽然间拔刀斩向此女子,试图威胁此女子出手想救,但就在拔剑的一刹那,只见这中年女子的衣袖处忽然发射处三枚长针,其中一枚长针瞬间将寒光剑击落在地面上,同时,另外两枚故意从雨点风的左右耳旁贴着刺过。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和本医仙斗?岂不是太看不起我了?”这个女子不怒自威,说是生气,可却见她忽然伸手向雨点风讨要孩子。 雨点风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的速度竟然如此惊人快速,这一刻陷入了吃惊之中,还没有回过神来。 那医仙又大声喊道:“若想救她的性命便请跟我来!” “不过,我可是先谈好条件,你这寒光剑必须归我,否则我是不可能会不可能会帮你的!”她似乎是冲着这一把寒光剑而来。 听从医女的安排,把婴儿放到摇床之上,但见那名医女站在与婴儿大概三丈开外的地方,抬起双手正欲施法,“你等会最好不要惊讶,也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请不要质疑我,否则她是生是死我也顾不得!” 她再三嘱咐着,双手在面前翩跹起舞,如蝶一般,曼妙的动作,双手撑开一片花蕾,所有手指缝处忽然飞出十枚细针,分别刺在那婴儿的不同穴位之上,痛得那婴儿大声叫喊。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到底是害人还是救人?”雨点风再次拔出寒光剑,只是这一次女子忙着医治婴儿,没有分心对抗。 雨点风把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质问,她似乎十分不悦,“医者仁心,我既然是医仙,又岂会害人?当然,你若是不信而以为我是在害人,你大可以把我给一剑杀死,只是这婴儿也休想活命!” 雨点风没有办法,不得不信任这位中年女子,让中年女子继续施法,说来这女子的医术不仅十分高超,而且招招用的都是十分诡异。 她所用的是以细线勾住的细针,仅仅是对婴儿的穴道扎了一些针,便让这婴儿奇迹般的好了,没有任何异样,且这婴儿对这中年女子似乎是笑得灿烂。 趁着女子去开方子的时候,雨点风竟然走到婴儿面前取下了婴儿的一滴血,放到一个盛着清水的碗里,咬紧牙齿将自己的手指头咬破,但见一滴鲜血流了出来。 雨点风的心情是十分紧张和害怕的,毕竟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不管是如何,他都要一试。 终于看见那两滴血根本就不能融合在一起,“这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定不可能的!” 雨点风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可也是无可奈何,按照约定把这寒光剑交给了女子,抱着婴儿便想要离开。 忽然间之间,一杆龙银枪忽然刺破茅草,刺了过来,雨点风躲避得及时,这才救了自己一命,也让婴儿得到了救治。 “是你?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一切……”风飞扬又是激动,又是不愿意相信。 “不瞒贤弟,我这也只是路过此山林,却不巧听见有婴儿的哭泣声音,于是便走了过来看,没想这婴儿竟然是月心的孩子,情急之下我便一剑把那个人给杀了!现如今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也该把这孩子还给你了!” 奇怪的是,风飞扬抱着孩子的时候,这孩子竟然开始放声大哭,似乎不喜欢被风飞扬搂抱,不如方才在雨点风的怀里安静。 雨点风也曾凭这一点怀疑也许这孩子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可事实上,经过医女的说法,也还记得方才的滴血认亲,这女婴的血根本不与雨点风的融合在一起。 不管如何,雨点风是彻底相信了冷月心说的话,彻底放弃了希望,只希望风飞扬能善待冷月心,别做让冷月心伤心的事情。 从山林回来之后,雨点风刚想寻找九公主,因为那位医女在他离开之前,特别吩咐了让他把一封信带给他所认识的且会用针线做暗器的少女,在他身边,符合这些条件的,便只有九公主一人,只是这个女子和九公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雨点风并不知道。 这一切还需要等找到九公主才可以得到解答,可是回来之后才听说九公主已经从军营之中逃跑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神秘女子 回忆起在那茅草屋的时候,那位中年女子一眼便认出了风飞扬所使用的武器乃是九天龙银枪。 就是风飞扬龙银枪闪现在她面前的那一瞬间,她自鸣得意道:“你若使用的武器乃是前朝神将越朝歌用的龙银枪?看来今日寒舍乃是蓬荜生辉啊!” “龙银枪,寒光剑,一位出自鬼谷,一位出自剑王山庄,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看两位穿的都是军甲,想必如今都已经是一代名将了吧?”女子似乎认识风飞扬和雨点风两人。 “前辈认得我们手中的武器?”雨点风大骇,风飞扬也纳闷。 习惯了高冷和置身事外的风飞扬一言不发,矗立在风中,约好木若心午时相见,此时已经是申时,此刻只想回去找木若心。 “我何止是认得你们手中的武器?你们所使用的武器皆是出自我家传,乃是我家传之人用最为独特的技术独家打造!”说是这么说,没有任何证据,也很难说服雨点风和风飞扬。 就知道风飞扬和雨点风很难相信,中年女子把他们带入一间密室,从里边翻出来一卷兵器打造记载,上边所刻画的图案正是龙银枪,而旁边亦有诸多的复杂工艺记载。 同样给了雨点风一本,上边所记载的便是寒光剑,铸成这二者兵器,原来竟然分别用了铁匠的十年和八年时间。 这些复杂的文字和图案,虽然看上去是有些不可思议,但随着中年女子的逐一解释,这些都不成谜团。 这位女子竟然知道如此之多,想来必然不简单,风飞扬试探的问了一句,“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这天下姓什么我就姓什么,却可惜了,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姓什么!”女子似乎刻意掩藏,但也似乎已经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方才还以为女子应该姓萧,可现在就不能够确定,但不管怎么说,她好像虽然足不出户,却能知晓天下之事。 站着说话,竟然从头到尾的把风飞扬的经历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还有雨点风的过往也一样逃不错中年女子的慧眼。 在中年女子面前,他们就好像如同一透明的白纸,什么事情也不敢隐瞒,而且根本无法隐瞒。 “前辈究竟是何人物?竟然连家父的姓名和去世也知晓?”雨点风问道。 “雨点风,对于你,我所知道的还不止是方才那些,你是否要一一问我为什么呢?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回答你!” 她转头伸手向风飞扬招手,“风飞扬,你可曾听说过黑龙卷轴?” “不瞒前辈,风飞扬手上确实有半本黑龙卷轴,但不知前辈为何这般问起?” “看来你确实与黑龙卷轴有缘,你随我来便知道了!”带风飞扬打开了密室的地板,地板下方那是一块小地方,有个黑洞,似乎有一些阶梯。 “想不到在这如此简单的茅草屋下方竟然还有如此精妙复杂的地宫!”风飞扬看着女子点燃半根蜡烛。 在女子的带领下,风飞扬和雨点风依次进入了地宫之中。这里的阶梯有些陈旧和冗长,走了好一会才到地宫下边。 这里一片空旷,除了周围四个方向分别点燃着一盆油灯之外,并无其他,墙壁是用不同格子的砖头砌成的,所有形状大小均不同,看起来并无任何异样。 “前辈带我们来此不知有何用意?”他望着四周空旷,问道。 “是啊,这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雨点风伸手触摸周围的砖头,以为应该会有什么玄机,但却没有一块是空心的砖头。 见雨点风有些谨慎,但也无济于事,女子转头面向雨点风,命令道:“是什么也没有,但你不妨去南面的墙壁面前用手按开,从地面上算起来第二十五块,从左侧算过来第十五块!” “是那一块?”走过去一按开,只见无数的箭雨密密麻麻的飞射出来,若非雨点风躲避得及时,此时已经中箭身亡,而此时雨点风和风飞扬分别在扫荡那些利箭,这最奇怪的是,所有的令箭都只是从女子旁边穿过而已,没有一支是接触她的。 这个机关是十分的巧妙复杂,好一会,那些箭雨才停了下来,可奇怪的是,地面上竟然没有一支令箭停留下来,而是全部都在方才复杂变换的墙壁洞孔之*了进去,再也没有出来过。 “前辈,我们这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们?”雨点风拔剑扫箭雨。 女子冷魅一笑,“我并没有害你们,而且我也没有对你们做什么,方才的一切不过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而已罢了!这又如何怨得了我?” “可是前辈,你别忘了,方才可是你叫我按下去的!” “是啊,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难道你就不曾觉得你似乎缺少了什么,且是否太过于相信一个人了?你我认识不过才不到一个时辰?”这句话似乎暗藏玄机,是想要告诉雨点风什么信息。 雨点风哑口无言,咎由自取,风飞扬在揣测这位中年女子的意思,正摸不透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的时候。 轰隆隆!只见东面的一扇墙壁忽然打开,所有的砖头却如同齿轮一般依次转动,原来,这些箭雨便是激活这个密室的原因,这个密室里的密室,如果没有她的带领,必然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好了,我们进去再说吧!你想要的答案会在里面!”女子指着那个密室。 走进去到里边之后,却发现有一张木质的桌子,上边一尘不染,摆着三盘水果,一个香盆,那里的香灰烬显然是今日摆才烧的。 桌子面前是一处灵位供奉处,有两个灵位,那其中灵位上边只刻了一个字“雨”字,另外一个则写了“爱君”两个字,这不免让人觉得奇怪! 雨点风再三看了看,问道:“前辈,我说你的怪癖可还真多的啊!这灵位怎么也不把那两个人的名字写完全呢?” 女子笑了,“既然是生死未卜之人,又怎可以当成是死人来供奉?而另外一个,则等会便知晓!” “前辈是说这所供奉之人乃是姓雨,且如今还不知道是生是死?但不知前辈所说的是何人?又是否有去找过呢?那不知他和你是何种关系呢?”心中有一种感觉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中年女子嘲笑了一句,“天地浩瀚,人海茫茫,想要把一个人找到,又岂会如此容易?况这一切都应该顺其自然,若是无缘,那便不见,若是有缘,自会相见!我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说是如此!不知前辈带我们来这里的意思是什么呢?”风飞扬对那些别人的事情满不在乎。 “桌面上有一盒子,盒子之中又一卷轴,你去把它拿过来便会知晓我的意思!”这个女子让风飞扬过去拿,拿来一看,竟然是黑龙卷轴。 “前辈,这可是黑龙卷轴?”雨点风从风飞扬手中抢了过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明知故问!难不成你还怀疑老娘我作假不成?你们雨家当年与我还算有些交情,而这半本黑龙卷轴便是你们雨家的人当时交给我的,令我在此等待有朝一日你们雨家的人来再交回给你们雨家,现如今这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罢了!” 雨点风打开黑龙卷轴,只见上边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似乎都是用一些古怪的文字记载,其中有两句写到,“风雪交加并天下,风雨奇谋安泰山!” “前辈,这两句话是何意思呢?”指着这两句话问道。 “如此明显的两句话,你若是看不懂,那接下来的你也不用看了!”中年女子的耐心缺乏,一言一句好像在生气和厌烦! 知道这个女子性格古怪,不想说的也不可能会说,于是雨点风只好问一些关于自己心中的疑问。“前辈,你竟然认识我雨家的人?莫不是这里所供奉的也是我们雨家的人?” “不错,聪明!”中年女子拿了三根长香给雨点风,“这里所供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父亲雨莫愁,当年他乌江那一战,他只是失踪了而已,并没有战死,只是那一战对他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无法接受,于是便选择了归隐山林!而这里就是他所逝去的地方!” “那一战他没有战亡?那他后来又是如何这般的?”雨点风心情激动。而且你又是谁?又是如何知道我父亲的事情的?你应该认识我父亲才是吧?” “我想说的我自然会说,不想说的自然不会说,你吼叫也无用!你还是先赶紧给你父亲的灵位上香吧!” 雨点风一边点燃香,一边鞠躬敬拜,与其父亲的灵位说了许多话,把这些年来的愧疚尽数说出。 她还告诉雨点风说雨点风的父亲就是死在她的梨花针之下,雨点风果然发怒,当场便要拔剑杀死她。 她却显得十分冷静,风飞扬及时制止了雨点风的冲动,“看她的样子也不像什么坏人,我们何不如先听听她是如何说的先呢?” “也罢,我今日便早知道你和我父亲到底是各种关系,又为何要杀我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雨点风不可原谅。 可是这个女子并不愿意解释,“这件事以后还是让你姑姑来告诉你吧,一切都是你姑姑的主意,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所以也请你们不必多问为什么!” “当然,你若是想要杀了我为你父亲报仇,那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雨点风更加惊讶了,“我姑姑?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我爹说起过他有妹妹?” “他不告诉你的事情多了去,其中就有为什么我要杀死他的原因。”雨点风本想杀了她报仇,被风飞扬制止了。 中年女子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雨点风,请求雨点风务必把这一封书信交给一个人,可却没有直接说明这个人的姓名身份。 本不想帮她的忙,可她说了,这黑龙残卷必须有那个人来才可以破解,而且这黑龙卷轴下半部乃是最为高深莫测,曾有说法得黑龙卷轴者得天下。 她再三嘱咐说道,“切记我说的话,就凭你们二人是不可能看得懂这些奇形怪状的符号的,你只有拿着我给你的信去找到她,她或许才会帮你!” 说得那个人像一个谜团一般,可是也不难寻找,很快,雨点风心中就有了答案,知道这个女子说的便是九公主殿下。 可现如今九公主已经离开了。 第一百五十章 我回来了 恨透了这边的人,看不清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萧梦蝶穿着一身乌月国的服装,划船而来,险些被木青云的人当成是敌人的细作而乱箭杀死。 恰巧木青云在江面上巡逻,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是萧梦蝶的影子,挥手示意让所有部下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没有被乱箭射击,这一点,让萧梦蝶对木青云更加产生了好感,至少这一边比风飞扬那边安全多了,我就在这边待下去了,你既然不肯疼我,那我就让你担心我,哼! “你跑来跑去,好不容易才离开这边去找他,怎么不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机会?反倒往我这边回来了?莫不是你迷路了?还是说你舍不得我?”木青云开玩笑,甩了甩帅气的发型。 萧梦蝶捏着裙子,从船板上走下来,木青云小心翼翼的扶着,不让跌倒,十分贴怀。 双手做姿态,对木青云做了一个鬼脸,大大咧咧的样子,好生惹人喜爱,道:“你少往你脸上贴金子了,我才没有舍不得你呢,我之所以过来你这里,不过只是为了让他那不懂珍惜的家伙担心我而已罢了,他既然不懂珍惜和疼爱我,那我就让他不好过!” “也对,在你眼中我本身就只不过是战争的罪魁祸首,你恨不得我快些消失,又怎么可能会舍不得我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木青云摸着自己的脸,故意无奈。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你的女人我现在饿了,赶紧给我去做些吃的来!”心中想着,风飞扬,本公主那么好一个女人摆在你面前,你竟然不懂得珍惜,那就别怪本公主花心了,哼! “我的女人?你确定?”木青云吃惊,吓了一跳。 “怎么?我难道说错了吗?在你眼里,我还是个自由人吗?我这是自己羊入虎穴,我自己十分清楚得很!相信,在你木青云的心理,从之前禹都的那一面之缘,你便已经对我生情了吧?我想,我要是再不回来,你应该都要发疯了才是!”女人最容易看穿男人的心思,男人却对女人猜不透。 木青云才不愿意承认,好面子,自然是理直气壮的说没有,却不意,从身上掉落了一块画布。 萧梦蝶将其捡了起来,打开一看,里边画的是一个仙女,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 倾城之貌,可爱动人,喜热闹,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似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黑色的紧身衣,胸前是宽片淡粉色锦缎裹胸,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你好坏啊!你说你画我就画我了,你干嘛把我的胸衣画得那么低,你把守身如玉的我画的也太轻浮了些吧?不行,我要毁了它!”卷起画像,假装要撕,却又不舍得。 木青云忽然伸出手抓住萧梦蝶的衣领,双手故意拨开了一些裹着隆起的地方,只见两只雪白的玉峰忽然完全露了出来,没想到木青云竟然如此好色。 “真白!丰满圆润,真好看,没想到我画的还真对了!”似乎有些无耻。 女子多年来的私藏之地如此被人开采,萧梦蝶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木青云!你无耻啊!”一巴掌甩向木青云的脸,手被木青云抓住了。 “别生气嘛,我呢,怎么说也算的上是一正人君子,我既然看过了你的不该被人看见的地方,那么我便会对你负责到底!也因为你实在是太迷人了,所以请你原谅我!”另一只手轻轻包裹好那两块玉肉。 自投罗网,自作自受,萧梦蝶只好自认倒霉,然而终究是有脾气,“哼,等哪天你睡着了,看我不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吃了,你还真当我是你的女人了?怎么可以那么随意就冒犯我嘛,你坏死了!”呜呜大哭,做出呜咽的声音。 不知为何,生风飞扬的气,能很久都不会原谅,而对木青云的话,就十分短暂,脑袋短路,完全对木青云没有了责备。 “我告诉你,这幅画我要了,就作为你刚才的赔偿!但你要是再敢口出淫语,我就割掉你舌头,你敢再乱摸我,我就斩你手臂,你敢看我不给你看的地方,我就挖你眼珠子,记住了啊!”战战兢兢的威胁着木青云。 “好好好,为夫我知道了,梦蝶,我的小梦蝶,你饿坏了吧,我现在给你做吃的去,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摸摸头,抱了抱。 这个称呼虽然过分亲切,听起来倒是挺不错的,很喜欢,至少比直接喊九公主殿下来得让人更为喜欢接受。 撩妹第一高手木青云,不得不佩服,还未有多久,便俘获了萧梦蝶的放心,一个人在营帐里头,胡思乱想,真想剁了木青云的那一双咸猪手。 想一想自己生得确实很美,虽然没有木若心那么美丽的面容,但至少也算得上是一流的绝色天香,好在木青云生得也算模样俊俏,倒是郎才女貌,十分匹配。 萧梦蝶习惯了被人宠爱,木青云便依着她,爱她,宠她,关心她,喂她,吃饱了睡,饿了又吃,似乎当成猪一般圈养。 这样的日子不免有些无聊,第二日便忍受不来,只可惜,此时天色已经晚了,夜深人静。 天寒地冻,想想木青云对她那么好担心木青云会和之前那次一样着凉,善良的萧梦蝶竟然主动把床位分开了一些给木青云来睡。 一张大床中间隔着用兵书堆积起来的墙垒,总算是划清了界限,萧梦蝶这才放心,累得气喘吁吁,“好了,你睡左边,我睡右边,你要是敢越界,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难得小梦蝶如此关心我,我又岂会不懂得体谅和珍惜呢?我决计不会向风飞扬那小子一样不识趣!”躺在床上,单手撑着下颌,望着萧梦蝶。 萧梦蝶脱去外衣,只留下一身白色的睡衣,衣着单薄,娇柔的躺下去睡觉,没有衣带,衣领处有些许微微敞开。 斜着眼睛看过去,刚好可以从那敞开的缝隙看见萧梦蝶的白胸,看得有些神魂,就差没流鼻血。 一张被子盖下去,“好了,现在你什么也看不见了吧?色狼!还敢说你自己是正人君子!” 不多时,萧梦蝶很放心的水着了,甜甜的笑脸,温柔迷人的小酒窝,担心木青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早已在被子掩盖的右手握紧了金匕首。 这个假装睡去,木青云果然起了色心,竟然把头探过去,这一次,木青云没有揭开萧梦蝶身上的被子,而是想要亲吻她的小酒窝。 然而,由于呼吸声有些不太和畅,被萧梦蝶发现,忽然握着匕首刺了过来,这一次,她是真的怒了,防卫自己。 匕首正好刺在木青云的右侧臂膀处,流出了一些鲜血,“让开!坏死了!”萧梦蝶把匕首拔了出来,没有道歉。 “我那里还有一块手绢,你自己拿来包扎,省得等下失血过多死了,害得你的部下把我拿去千刀万剐!”真的生气了,转头睡觉。 木青云叹了叹息,摇了摇头,自行去找东西包扎自己的伤口,已经脱掉了上衣,上好药,正欲包扎。 “让我来!”萧梦蝶拿着香味的手绢,小心翼翼为木青云包扎。 “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但你真的不能对我太过分了,你不能因为我是你敌国的女人,你就把我当成是你的奴隶或者解愁药物嘛,我不是青楼女子,不会那么随意的,你喜欢我,你可以选择和亲嘛!”萧梦蝶责备着自己。 “好,好,我知道了。”一手揽着萧梦蝶的腰间,把萧梦蝶顺势拉倒,刚好躺在木青云的怀里,横着玉身,那一双眼眸震惊着。 木青云双手抓稳了萧梦蝶的手,她丝毫动弹不得,眼巴巴的看着木青云的嘴唇贴近她的小嘴。 果然,他很大胆的亲吻了下去,这一次,为了不让她生气,他真的只亲了一口,以证明自己并不是好色无耻之徒,也不是把她当成玩具,而是当成心上人。 把萧梦蝶扶了起来,松开双手,揽在怀里,这一次,萧梦蝶再也没有反抗了,一言不发,躺在木青云怀里。 似乎知道无法抗拒木青云,尽管不情愿被木青云多次占便宜,但还是没有做任何态度。 木青云揽着她,一张棉被裹了过来,把两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太过于温暖舒服,两个人一起睡着了。 差不多到了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左右,萧梦蝶忽然睡醒,木青云由于太疲劳,仍然在困睡。 萧梦蝶睁开眼睛,玉手托着木青云的下颌,捏了一下,没有反应,他看起来蛮英俊的,她年纪十八过一些,大概十九,他年纪也不过才二十二。 心想,如果不是因为我想要利用你的话,估计我是不会再回来找你了,也不可能会不生你的气,可是你这么坏,对我又这么好,叫我怎么忍心利用你嘛,或者干脆你就更坏一些,这样一来的话我就有理由可以出卖和背叛你了嘛。 女子总是这世界上最难以被人猜透的,也往往是潜伏在男人身边的最危险东西,可偏偏男人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第一百五十一章 阴谋刺杀 本来以为萧梦蝶离开之后就不会再回来,可是没有想到萧梦蝶竟然回来了,魅影喜欢木青云已经多年,丝毫容不得萧梦蝶和她争夺木青云。 私底下,魅影早已有想要害死萧梦蝶的心理,之前三番两次因为忌惮木青云,是故便没有下手。 此时,魅影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串通好了一行人,准备对萧梦蝶下手,却不意,她的计划恰巧被路过的若心郡主听见。 若心郡主自从风飞扬失约之后,便又对风飞扬产生了怀疑,不管他为何失约,总之就是不可原谅。 这几日,在木青云的呵护下,萧梦蝶过得很幸福,木青云将军中的大小事务全部交给若心郡主处理,他自己则把时间全部花在萧梦蝶身上。 陪着萧梦蝶到大街上逛街,不见昔日的狼藉不堪,不见昔日的饿殍遍野,原来是木青云将军中的一些粮食分给了当地的黎明百姓,使得黎明百姓暂时得以解决粮食问题。 如此一招收买人心,笼络黎明百姓的心,使得这些人作为他的眼线,不仅如此,控制了这些黎明百姓,便意味着可以彻底控制整个淮北。 木青云还发出告示,但凡想要参军者,皆可以衣食无忧,这更令无数人欣然参与其中,壮大了他的队伍。 他的这一招,被萧梦蝶看穿了心思,走在大街上,许多人都对木青云十二礼貌的问候。他们没有错,他们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罢了。 萧梦蝶穿的一身是乌月国的服装,头顶上带着一顶棕黄色的棉帽子,那张雪白之中透着泛红的脸是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路过的人没有一个不称赞她美的。 甚至有人赞誉道:“这两人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他们不知道这女子便是楚梦国的九公主,也许知道了之后,一切就会变了吧。 没有看到往日那些不堪的画面,可萧梦蝶却仍然无法欢心,因为这些黎民百姓似乎早已投了乌月国,这样一来就会让淮北危在旦夕。 看得出来萧梦蝶心中有事情,就是不知道萧梦蝶心里边在想什么,“夫人这是在想什么呢?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如我们去那边猜灯谜吧!” “夫人?”萧梦蝶顿了顿,心想,这么多人都可以变成木青云的人,而她自己又如何能独善其身,想来也无法摆脱这大同的命运吧,于是便没有拒绝这个称呼。 “走吧,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我长这么大以来已经很久没有玩过猜灯谜了,记得以前的时候那是和我四皇兄一起玩过的游戏而已罢了,现在就让我来重温这种感觉吧!”在她心中,虽然决定把风飞扬还给木青云,可并不意味着会自己倒头去喜欢木青云。 对于木青云,萧梦蝶仍然是想要利用,如果不能以武力解决淮北的问题,那便只能智取,身为一国公主,义不容辞。 “‘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猜的题目呢?”萧梦蝶一边挠着头,一边不理解这个灯谜的谜底,自言自语道。 不忍看萧梦蝶想的这么劳累,木青云轻舞扇子,丰富偏偏,潇洒俊逸,说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木青云大声喊了出来,“如此简单的谜底,我的小梦蝶又怎么会想不出来呢?这可是一点也不像古灵精怪的你啊?” “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嘛,那继续帮我把剩下的谜题全部都给我解开了,这里还有十个谜题,如若你能全数答对,我萧梦蝶便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事,绝不反悔!”想来木青云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难题全部菜得出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这里有如此多人在作证,等下你输了可不许耍赖!”木青云难得这个机会。 “诶,等等,要是你输了怎么办?你也可以答应我任何我想要的事情吗?而且你只有一炷香的答题时间啊!”她这是在拿自己的幸福和木青云打赌,输了大不了嫁给木青云,赢了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回淮北,如此一来,便能化解之前与风飞扬之间的误会。 如此痴傻的女子,只有萧梦蝶一人了,看着木青云爽快的答应了,她的心时刻都在紧张跳动着。 木青云拍了拍萧梦蝶的头,“大家讲话莫高声?”木青云走到一盏灯笼面前,从其中得到了题目,还未有看完,便轻言说道:“齐小白。” 继续把其他的灯笼题目看完,一直从第一个到第四个题目,他都能一看便知答案,旁边的围观者和活动的策划者也大为震惊。 不过,这些题目都是一道比一道高深的,“接下来的题目我就不信你小子还能看得出来它们的答案!”小哥也理直气壮,高傲自满的样子。 这刚说完,木青云对第五个题目便陷入了难点,琢磨着还是不能猜出来答案,便只好先放弃第五个题目。 一炷香的时间不算长,还有 六个题目要回答,此时已经去了半柱香,萧梦蝶断定木青云不可能把所有的灯谜找到答案,便放心得意的笑了。 她的温柔嘲讽是木青云最大的动力,这一笑,木青云便将第六个题目的答案说了出来,“冰雪半掩塞上路,我想这个谜底应该是寒露!” 接下来,木青云却出乎人意料的把这七八九三个灯谜也解开了,那小哥就十分不乐意了,“小子,我看你好像很聪明的样子?不过,这第十个题目你休想解开,今天我就当着大伙的面说清楚先,你要是能把这第十道题目答出来,我便将今晚所有的奖品都送给你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木青云把第十个灯笼的题目取了出来,“风花雪月夜,梦里蝶寻音?” “这确实是个难题!”木青云看了看那已经烧了蛮多的香,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眨眼便到。 木青云抿嘴思考,总觉得这个题目很有玄机,却忽然间之间从这个题目找到了第五个题目的答案,“蟾宫玉露金送爽,月到中秋分外明?第五个题目的答案乃是高风亮节!” “我说的是第十个题目,你跟我说第五个题目的答案做什么?”小哥以为木青云是故意在敷衍。 “小哥莫急,我这个题目是为我的梦蝶而答的而已罢了,这第十个题目我会想得出来的!”木青云把目光投向萧梦蝶。 “风花雪月夜,梦里蝶寻音?”木青云盯着萧梦蝶全身上下打量,吓得萧梦蝶以为他是色狼,赶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全身装扮。 “喂!我说你干嘛一直盯着我?你赶紧答你的题吧!别忘了我刚才说的可是十个题全答对,你现在可是已经剩下不到一丁点的时间了,可得抓紧了啊!哼!” 萧梦蝶说的话提醒了木青云,看着最后一点香红便要烧成灰烬,忽然之间大声回答,“这一题的答案是冷月心和萧梦蝶!” “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香刚好烧完,小哥好像反悔了。 “对,胡说八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木青云,你别拿这个答案来敷衍我们,我们又不是傻子!”萧梦蝶秋水明眸,十分美丽。 “是否胡说八道,只要把这个灯笼里的另一面翻转过来便可以知晓!你又何必如此紧张动怒呢?”木青云胸有成竹。 小哥自然的不肯翻过来,一直理直气壮抵赖,坚持灯笼里头的答案并不是木青云所说,但是面对着如此多围观者,小哥只好不甘心的把灯笼里的谜底揭晓了,那上边写着的还真的是冷月心和萧梦蝶的名字。 小哥问道:“木青云,我真的很欣赏你的聪明,不过,我很想知道你这到底是如何知晓我楚梦国九公主的姓名的?” “风花雪月夜,这风雪自然是冷的,月夜似君心,这夜月必然说的是月心二字,所以这组合起来便是冷月心的名字,至于你问我为何知道你们九公主的名字,这梦里蝶,很明显指的就是梦蝶二字,这寻音,乐器者无非就是琴箫笛鼓之类,这其中能有适合作为姓氏的并不多,无非就是古字和秦还有萧,可你说的那冷月心身份极为先河,那么在这其中组合起来自然只有萧梦蝶的身份是可以和冷月心相提并论,至于我为何如此肯定,不必多言!”木青云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似乎很聪明?我既然输了,那么我便按照方才说的约定把这些奖品全部给你吧,你尽管拿去,我绝不会阻拦!”小哥倒也干脆。 但是,那木青云并没有想要拿走的意思,只道是:“这些礼品之类的我并不喜欢,我之所以答题不过只是为了她而已罢了!”说罢, 青云牵着萧梦蝶的手扭头就走。 忽然间,之间那小哥忽然从腰间掏出一把黑色的匕首刺向木青云的后背,木青云感觉到杀气腾腾,跳空而起,躲过了这小哥的刺杀,反手一脚把小哥踹倒在地面上。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杀我?”木青云问道。 小哥仰天长啸,如同野狼一般的声音吓得周围的人寒颤,两眼怒视着木青云和萧梦蝶,他的注意力似乎更多是集中在萧梦蝶身上。 第一百五十二章 公主中毒 狂风吹来万里彤云密布,吹倒了旁边的摊子,那些灯笼全部掉落下来,把整个木摊子点燃了起来,烧出了烈火。 小哥慷慨激昂,悲愤道:“呵呵!无冤无仇?这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木青云的双手早已沾满了我们楚梦国人的鲜血,你们侵略我们国土,杀我同胞,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我若还是这楚梦国的人,便应该为我们楚梦国除掉你,就注定与你们势不两立,因为我身体里流的乃是我们楚梦国的血!” “木青云!我今天虽然杀不了你,但我也绝不会像你求饶低头,我告诉你,我们楚梦国的人你是永远不可能杀得完的,总有一天我们楚梦国一定能恢复!”说罢,小哥一刀子捅进了自己的腹部,但见黑色的鲜血流了出来,小哥当场倒地,爬向萧梦蝶旁边。 “九公主殿下!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但是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无论如何都要远离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因为他木青云根本不是人!”刚说完,还没有听见萧梦蝶的回答,这小哥便撒手人寰。 经过检查,这个小哥的匕首乃是涂了剧毒,看来这个小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若不能成功,便成仁。 原先以为只要用糖衣炮弹便能把楚梦国的人收服,让他们成为最重要的武器,可现如今木青云知道,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把他厚葬了吧!同时给他的家人送一些抚慰金去!”木青云十分欣赏这个男子为国慷慨赴死的勇气和决心。 此话刚出,但见周围的一些观众们纷纷向木青云喷口水,“呸!滚出我们楚梦国!我们楚梦国的人不需要你们的施舍和可怜!”这个小哥的死,让这些麻木的人们纷纷苏醒起来。 亦有的人一边谩骂木青云,一边跟着骂萧梦蝶,“萧梦蝶!你不配做我们楚梦国的九公主!竟然和这个乌月国的大魔头在一起!实在是丢尽了我们楚梦国的脸,你根本不配做我们的公主殿下!” 面对这些百姓们的唾骂,木青云和萧梦蝶势单力孤,只好先行离开,可是有一点让木青云十分不得理解,这些人似乎全知道他身边的人乃是楚梦国的九公主殿下,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木青云十分肯定,这是一场早就策划好的刺杀,好在有一身高强的武功,这才救了自己一命。 不过,虽然是躲过了一劫,可是这样也说明了楚梦国的人不可能会屈服于他,最关键的是,萧梦蝶是九公主殿下且在淮北的消息已经走漏。 如此一来必然会让萧梦蝶被人议论,此事关乎的是楚梦国皇族的名誉,也彻底联系着全国子民们的心,假如就连皇族都已经倒向乌月国,那么便意味着再也没有人愿意与乌月国对抗。 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让木青云想不明白,牵着萧梦蝶的手走在黑夜的河畔边,风月无边,岁月静好。 月色映入水中,甚是温柔,他问道:“梦蝶,我问你,你以前是不是被淮北的百姓认识?知道我和你出来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的话必然是有人故意透露你和我的行踪。” 还处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之中,没有回过神来,木青云问了第二次,她才开始回答道:“没有啊,我以前没有来过这里的,我一个人哪里敢到处乱跑?现在如果不是因为有你在的话,我哪里敢来嘛。” 想到那个小哥自杀时候的场景,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再记得当时所有人对她说的话,她潸然泪下,心疼小哥。更不知道要不要听小哥的话,离开木青云,不过,她不可能会让小哥枉死的,小哥的举动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 “如此说来必然是有人刻意将你我二人的行踪透露,且也将你的身份公开了,可这知道你身份的人无非只有你我二人,还有若心,她决计不可能会这样子做,这到底是谁做的?”木青云喃喃自语。 “你不用想了,我想,应该是天意吧!”她记得,她瞒着木青云做了一些事情,也许便是那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身份给透露。 还在难过之中,木青云忽然又问道,“梦蝶夫人,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否还做数?猜灯谜的事情。” “当然作数,任何事情都可以,但只有一件!你说吧!”她一言九鼎,何况也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木青云的信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好!那我现在就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最想要的就是你做我的夫人,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可否答应嫁给我?”木青云还真的只挑重要和为难人的事情。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萧梦蝶直接回答,“嗯,可以,我答应你!”一句简单的话语,把方才那个小哥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抛诸脑后。 “我没有听错吧,你怎么答应得那么快?都不考虑一下?”木青云双手拖着萧梦蝶的鹅蛋脸,暖暖的感觉。 “反正你对我很好的,又救过我性命,我对你以身相许是应该的,何况我既然身为楚梦国的九公主,那一言一行便需要代表着我楚梦国的威严,我又怎可以言而无信?你既然说了,那我答应你便是!”似乎有些强颜欢笑,却看河岸对面的天空,烟花一缕缕。 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久违的不能喘息般的的寂静。一团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着,留下一线灰色的烟雾。 一大颗烟花在我上方炸开,流光溢彩。火星稀稀疏疏窜向四周,旋即又消失了。烟花的美丽,如此短暂,却如此的奔放,如此热烈。即使只有一秒的生命。也要做到最完美,开放的最灿烂。 醉在绚烂的烟花之中,依靠在心上人的怀中,却不知这个是自己的心上人,在他的怀里,完全没有半点困倦的意思,他的存在,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填补了多年来没有人陪的空虚和寂寞,“青云,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啊?你知道我不能喜欢你的!” 可惜,木青云睡着了,没有听见萧梦蝶说的话,为了不打扰他,她也开始睡去,可这一觉睡醒之后,却发现醒来的地方是木青云所在的营帐。 恰巧今日听说淮北城的某处发生了瘟疫,木青云一大早便离开了,亲自前去查探疫情,只留下萧梦蝶一人。 这便给了魅影一个机会,收买了厨房里做饭的人,让他们在萧梦蝶的饭菜里下了毒,再送过去给萧梦蝶做早点。 萧梦蝶缺少防范之心,加上肚子确实饿得不行,便咕噜噜的吞了士卒端来的饭菜,才吃了一半,只见萧梦蝶忽然昏倒,嘴唇是紫黑色的颜色。 话说,这个士兵回到厨房之后,这厨房里的人也都同样中毒死去,其迹象和萧梦蝶的是一样的,可他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口吐白沫之后便中毒身亡。 萧梦蝶福大命大,恰逢若心郡主来找木青云汇报军情,发现了这一幕,所幸的是,若心郡主身上有一颗可以续命的大还丹,那是风飞扬之前送给她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将丹药给萧梦蝶服用之后,萧梦蝶中毒的迹象丝毫没有减弱,只是稳住了萧梦蝶的呼吸,暂时抑制了体内的毒性发作。 说来萧梦蝶的这个迹象十分奇怪,若心郡主让军医们仔细检查了许久,都不曾检查出什么结果,但是他们的说法是一致的,都说或许是因为感染了瘟疫。 木青云见过那些中了瘟疫的人是如何的样子,和萧梦蝶身上现如今的迹象似乎是完全吻合,但是郎中们都说这种瘟疫现如今还没有找到可以治愈的办法。 据这些郎中军医们说,这种瘟疫曾在十年前有过爆发,感染瘟疫的人大多数都会在三日之内便死去,死前先是体内的五脏六腑衰竭。 现如今好不容易才得到萧梦蝶的答应在一起,却要天人永隔,木青云说什么也不愿意。威胁这些军医郎中,必须在三日之内找到治愈萧梦蝶的办法,否则格杀勿论。 此举不由得吓坏了这些郎中们,为了活命,一个个都挑灯夜战,翻阅古典医书,或者是共同探讨。 这些人虽然十分用功,可却是拿不出任何的本事来,就在第二日的早晨的时候,这些吓破了胆子的郎中军医们忽然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木青云决定放了他们。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不信,听那负责看守的一个士兵说这里好像来了一位世外高人,她用她的性命作为担保换了这十几个郎中军医的性命。 难得活命的机会,加上又对着瘟疫是怕这怕那的,自然是赶紧溜之大吉,一下子就走得不见人影。 说来,那位中年女子也是十分奇怪,她用自己的性命担保了这些人离开,到现在为止还不曾对萧梦蝶进行号脉诊断。 她只问道:“这军中是否还有别的士兵也患了此种瘟疫?若是有,还不妨请带我前去检查一番!等我检查完了那些人,自然会回来检查她的!” “你!放肆!本元帅叫你来是要给梦蝶治病的,你不听本元帅的,倒是跑去看别人,你这是何意?” “你是不相信老娘我的医术?既然你不愿意相信,那么老娘我便也不必多说什么,我走了!”虽然这里有千军万马,她却丝毫不怕。 “若是不对比一下这些人的迹象症状,我又如何给她下定论?你这真的是十分让人觉得好笑!”中年女子带着嘲讽的意思。 第一百五十三章 瘟疫爆发 此时此刻,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位中年女子身上,木青云只好依照中年女子的意思,却可惜,听魅影说已经把那十几个感染了瘟疫的人给用火烧了。 虽然感到有些惋惜,可却并没有放弃希望,这个中年女子似乎有着某种可以预言人未来的能力,也具有知晓过往的本事。 她执意要查一查那些用来烧尸体的火堆,似乎希望从其中得到些许什么线索,此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更是令魅影变得有些紧张。 魅影慌张的神情被中年女子看在眼里,走到那其中一对灰烬面前,用手指沾染了一些粉末,放于鼻子面前闻了起来。 她好像没有闻出什么,又继续向别的灰烬走去,木青云就不乐意了,“你这是在浪费时间!信不信我一刀杀了你!” 中年女子又再次沾染了一些灰烬,不过,这一次,她可没有自己嗅,而是把手中提着的盒子打开了盖子,那盒子里装的原来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一只十分普通的小动物,样子和猿猴有些相似,可却如同兔子一般小。 它从盒子里跳了出来,嗅了嗅周围的气息,奔着眼前的灰烬过去,用爪子刨了刨,又重复的闻味道,接着就是双爪在做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手势,用一种常人听不懂的语言似乎想要传达什么。 木青云和魅影自然是不懂这只小动物在做什么,但见这女子忽然说道:“看来这些人并非是死于瘟疫!而是死于一种剧毒,而且这种剧毒在人体之内所产生的迹象皆会和某种瘟疫引起的症状一般!” “你胡说什么?他们明明得的是瘟疫,怎么可能会像你说的那般是中毒?且试问,这又是何种毒药?”魅影做贼心虚,担心中年女子继续查到什么线索,于是便拔刀出来想要杀了她。 这只小动物一把灰烬抓住,吞入这肚子之中,不多时,便只见这小动物忽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唇色发紫。 “现在你还敢说我是胡说吗?”中年女子理直气壮,趾高气扬。 木青云自然是持着怀疑的态度,“你凭什么单靠这样一只小动物便说他们不是得瘟疫?” 中年女子走到这只小动物面前,从怀中取出一粒白色的丹药,让这小动物吞下,接着侃侃道来,“元帅莫要小看了我这小动物,它有些时候可是远远要比人们聪明得多,它叫做弼猴,有着特殊的嗅觉,能闻得出来任何的味道,尤其是草药毒药,更是不可能逃得过它的嗅觉,且它跟随了我二十多年,为我试药试毒无数次,更是对所有的毒和药了解!” 听中年女子继续说得这只弼猴如此神通广大,木青云不能辨别真假,无奈之下,中年女子只好让这只弼猴继续试验,这弼猴一个不经意之间跳到木青云的肩膀上,闻了闻木青云,然后对中年女子比划着。 中年女子读的懂这弼猴的手势和声音,信心满怀的问道:“木元帅?想来你今天早上应该有去过马厩吧?它可是吧你身上与马匹接触过的味道闻了出来,若是不信,我还可以告诉你,你今日早晨所进食的时候有吃过胡萝卜、草鱼和羊肉,是与不是?” 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只灵猴竟然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能如此神奇,木青云不得不相信了这些士兵们是中毒的说法。“神医可否告诉我这些人是如何中毒的?且中的又是何种剧毒?” “尚未见过她,我不得清楚,至于他们是如何中毒的,这个问题可不归我负责,我从来只负责救人和害人!”医女高冷的样子。 “她得没得瘟疫我不清楚,但是她现如今危在旦夕我却是知道的,因为这些人虽然是中毒,可我还没有见过她,现在就劳烦你带我去见一见她吧!”中年女子并没有说清楚这些士兵是如何中毒的。 在木青云的带领之下,来到了萧梦蝶的床上,女子喜欢清静,将所有人赶了出去,却唯独留下了木青云一人。 说来,这位女子的号脉手法十分独特,从手袖中引出三根天蚕丝,飞速一般绕在萧梦蝶的手腕处,伏着耳朵细细听这些天蚕丝的拨动,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些天蚕丝的轻微变化,便知晓了这脉象的情况。 “脉象紊乱,错综复杂!” 单凭脉象是不可以确定萧梦蝶是否和也是中毒的,中年女子便又让木青云取了一碗温水过来,刚从手指缝发出一根长针欲刺萧梦蝶的手腕,木青云便上前阻止了。 怎奈医女说了若想要知道她身上是否中毒,且中的又是何种毒药,便必须割腕取血,加以验证。 医女从萧梦蝶的手腕取了适量的血液出来,那些血液竟然是紫黑色的,溶于水中却似乎有沉淀的现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必然是中毒。 医女取了银针来试探,银针果然变成了黑色,“这下毒之人可真是心肠歹毒,这毒必然不简单!” “你既然知道她中的是毒,那是否已经知道了解毒之法?”木青云扶着昏迷不醒的萧梦蝶。 医女不答话,只是让那弼猴把方才的那一碗血水吞了下去,弼猴果然出现了和方才在外头时候的症状,两眼发白,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可是这次,弼猴并没死,也没有吃什么丹药,而是十分自然的恢复了过来。 从那弼猴的手势比划之中,医女知道了这种毒药的答案,目光之中生出了不曾有过的震惊,“七星海棠毒!到底是谁人要害她性命?若是让老娘知道这下毒之人,必教他生不如死!” 女子比木青云更加紧张,木青云依稀记得有关于七星海棠毒,这毒物无色无臭,无影无踪,再精明细心的人也防备不了,不知不觉之间,已是中毒而死。死者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似乎十分平安喜乐。 如此奇毒,中毒者若是在三日之内得不到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死,如此残忍的毒药,怎奈竟然有人用来害人! “那么说那些士兵也同样是中了七星海棠毒?莫非我这军中出了奸细?都怪我一时疏忽大意!我这就命人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在此作乱!”木青云坐在萧梦蝶的床头上,正欲伸手触摸萧梦蝶的脸,但见医女一根天蚕丝勾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触碰。 “这七星海棠毒虽然厉害,但你应该能破解吧?还望前辈能赶紧对症下药!”不能触摸,便只能看她憔悴的脸容。 却闻一声叹息,“不,我并没有可以解开她身上剧毒的办法!”她还想要说什么先,却被木青云一声断喝给截断了。 “没有可以解毒的办法!你别忘了,你刚才你的这只弼猴只是吃了你的一颗丹药便解开了毒药!” “木大元帅,我说你这紧张若是能有用的话,我又何必出现在这里呢?且难道你以为我就不着急了吗?我敢说我比你更加担心她的安危!试问,这天底下又有哪一个做母亲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中年女子语出惊人。 此言一出,便使得木青云两眼发亮,“什么?你说你是梦蝶她母亲?这不可能,她的身份…” “她的身份显赫、地位尊贵,是与不是?不错,这九公主的地位确实尊贵,也还记得她刚出生的那一年,我们母女是如何的受萧奈的宠爱,可是后来,因为后宫争斗、群臣作乱,竟然逼得我们母女走投无路,最终为了保全九儿的性命,我不得不放下这皇后的位置,在天子的掩饰下假死离开了皇族,也因为愧对于我,萧奈这些年来才会一直宠爱我的九儿,这就是为什么九儿会比其他的皇族子女更受宠爱的缘故之一!”长话短说,其中仍然有许多谜团她是没有说明的,一笔带过。 医女甚至把萧梦蝶的生辰八字和胎记也都说了出来,木青云不得不相信医女说的话,这才完全的相信了医女说的话。 医女很是叹息的说道:“弼猴曾经为我试毒试药无数次,早已百毒不侵,所以它不会中毒那是必然的事,可十九不一样,她天生就体质差,现如今又中的是如此邪恶之毒,现如今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我先用弼猴的血来稳住她的情况,扼制住她的毒性扩散,暂时缓解她的痛苦,你必须在三日之内找来千年天山雪莲,否则我也救不得她!” “千年天山雪莲?我记得在我王族里是有这么一株,我这就亲自回去一趟,把它给取回来!”千年天山雪莲乃是极其珍稀之药材,堪比国家巨宝,木青云竟然没有半分不舍。 从木青云的言行举止看来,确实是把萧梦蝶的性命看得高于一切,这一点让医女感到颇为意外。 “你何以对一个敌人这般关心?莫不是你喜欢她?”医女故意问。 木青云闭口不言,等于默认,按照医女说的拿来一个碗和一把匕首,医女用匕首在弼猴的手腕处割开了一道伤口,盛了一碗弼猴血,让木青云端过去给萧梦蝶服下。 吞下去之后,萧梦蝶仍然昏迷不醒,此外,甚至呕吐了一口鲜血,知道医女是萧梦蝶的母亲,必然不可能会害萧梦蝶,于是便许医女留下来照顾萧梦蝶,木青云立刻便动身回乌月国。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打赌 乌月国的王宫也是龙虎争斗和勾心斗角之地,木青云虽然回去,却不容易取得这千年天山雪莲,听说他想要这旷世奇珍异宝,女王大发雷霆,立刻便驳回。 此外,木青云还被骂得狗血淋头,若非木青云说的是要用来救若心郡主,且加上有舞姬钟燕的殷勤相助,这一切就没有那么顺利。 虽然知道舞姬钟燕不安好心,可现如今救人要紧,木青云顾不得那么多,在舞姬的帮助下偷梁换柱取走了千年天山雪莲。 明知这是一个圈套,木青云却心甘情愿走入其中,不为别的,只为萧梦蝶一人,他不能没有她。 转眼之间,三日便要到来,在最后一刻钟之时,木青云及时赶了回来,将千年天山雪莲摘成一片片的花瓣为萧梦蝶服下,再按照医女开的药方熬制了一壶药。 吃过天山雪莲的碎片,喝过中药,立刻马上的,只见萧梦蝶忽然把毒血吐了出来,脸上的痛苦减少了几分,唇色也逐渐恢复正常,可依旧没有睡醒。 还差最后一步才可以把萧梦蝶救醒来,医女却和木青云开出了条件,“等会把她救醒来了我必须带她走,你不可阻拦!” 木青云显然不乐意,但是萧梦蝶的性命生死全在医女的手上,不得不听医女继续说,“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九儿,我本不该难为你,可我也不得不这么做,所以还希望你莫要怪我才是!” “求岳母成全,让我和梦蝶在一起吧!青云可是真心喜欢梦蝶的,一定会对梦蝶好!”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木青云单膝跪地求医女。 “不可能,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等我把她救了便会带她离开!你乌月国与我楚梦国注定是势不两立,我决不允许你和她在一起!”医女横甩衣角。 摆在面前的这道坎坷乃是这无端发生的战争,两国交战以来,彼此之间早已是水火不容,无论是国恨还是家仇,都已经积累得极其深刻。 说实在,医女虽然隐居于山林之中,却也经常和萧梦蝶有书信往来,所以对萧梦蝶的很多事情都是十分了解的,“我这些时间来也曾听说过九儿与你的事情,我知道她可能有些喜欢你,但我说了,绝不可以让她踏入后宫之中!” “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这后宫到底是如何的危机四伏,梦蝶她生性又善良,若是他日进入了你的后宫之中,必然会被人欺负,我既然身为她母亲,那便不可能看着她受苦!” “后宫?木青云不过只是一元帅职位而已罢了,如何会拥有后宫?若是岳母大人担心青云会变,不如便让青云到时候削去元帅职位,只做以普通百姓,和梦蝶在一起吧?”木青云诚心诚意。 “笑话!我的九儿乃是金枝玉叶之躯,要她跟着你受贫困之苦?那更是不可能!”“此外,我还要告诉你一句话,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由不得你自己做主的,你今日说你不会拥有自己的后宫,他日等你做了一国之君,又岂会是能由你一人说了算?”女子善于占星卜卦,善于看人看相,能预知一个人的将来变化。 木青云自然无法听懂医女的话,医女也不想解释那么多,只是和木青云说了三句话,这三句话让木青云牢记于心。 可这木青云依然坚持自己能给萧梦蝶幸福,此生此世定然不负萧梦蝶,然而,医女又如何能相信? “你既然是皇族之继承人,将来做了一国之君,又怎可以如此断定以后的后宫之中不会乱?又怎么断定只会宠爱她一人?这天底下谁人不知每个皇帝的背后都是三千佳丽?让她做你的女人?我还不如让她嫁给一寻常百姓!”中年女子是坚决不会打印木青云。 可有怎奈命运偏偏如此,人生于世间,世事无常,很多事情本身就难以说了算,何况,感情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阻止,不受地理位置和时间空间限制。 木青云感情真挚,一味执着,感动了这位医女的心,但见医女开出了一个赌局,“木青云,这你是否可以和她在一起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还有你们之间的缘分!我要跟你打赌,倘若我输了,你便可以喜欢她,倘若是我赢了,你便从此不许再缠着她,你看如何?” “此外,还请你记住了,不管她做如何的决定,你都不许暴露我的真实身份,你若是敢对她说起半个字,我便会让你无法和她在一起!”谁也不知道她为何要把自己的身份做些隐藏。 木青云倒也爽快,不到三言两语之间,便答应了下来,“如何打赌?这个形式如何?”木青云问。 这个赌局的题目却是十分新奇,只见这女子饶有所想,“很简单,等会她醒来之后,所说的十句话之内,看是提及你的名字多一些还是我的,倘若提及你的名字有比我多,那便算你赢,倘若提及的名字有我多一些,那便是你输,不知你是否满意这个打赌方法?” “也好,这也正好说明了她心中到底更喜欢谁多一些,而我很想知道她是否有喜欢我!”木青云答应得十分爽快。 医女很快的就把萧梦蝶救醒了,抢占先机,第一句话便问道:“我的傻徒儿,你总算是醒来了,怎么样?现在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师父,你来了?徒儿还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呢!”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她哭了。 “傻徒儿,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什么傻话呢?”师徒二人相互拥抱着。 “我就知道除了师父以外肯定不会有人有那么厉害的医术,都怪徒儿我学艺不精,不学无术,连师父的一点皮毛也没学会,就只懂得使用一点暗器和飞镖!” “哦,对了,青云,也谢谢你,谢谢你把我师傅找来了!如果没有青云你的话,只怕梦蝶现在已经归为尘土了吧!”一句话便喊了两个青云。 “我真的很感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能被你宠爱,梦蝶一生一世不后悔!”说到这句话的份上,医女便应该知道萧梦蝶的心思,只是并不情愿把她交给木青云。 医女搂了萧梦蝶好一会,忽然推开,“好了,你现在已经没事了,那师傅我也该回去了,你以后记得要好好保护自己就对了!” “还有就是,不是你不学无术,而是师父我很少教你,你天资聪慧,若是肯学,必然不是难事,可为师我就不愿意教你!”医女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虽然疼爱萧梦蝶,却亦必须把萧梦蝶交给木青云。 “师父是担心徒儿学多了会误入歧途吧!”萧梦蝶记得医女说过这梨花针这一类暗器既可以用来救人,也可以用来杀人。 静静的看了一眼木青云,医女从怀中取出一个陶瓷瓶子,“这是我精心研制的百毒丹,不仅具有凝神静气的作用,还可以用来解百毒,你留着,以后说不定有用得着的地方!”她双手握着萧梦蝶,把百毒丹给了萧梦蝶。 萧梦蝶:“谢谢师傅,可是,师父你好不容易来见徒儿一面,就不多陪徒弟一会吗?” “浩瀚天地,人世沧桑,该见面的时候我们自然会见面的,若是无缘,那也顺其自然!”医女把木青云叫到了一旁,和木青云说了几句悄悄话,拍了拍木青云的肩膀,然后转身便想要离开。 为人父母,自然对子女是十分关心,终于,医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不过,梦蝶,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否因为喜欢他?” “哪有啊,师父你就别再笑话徒儿我了,我是被他强行绑来的,要不是因为我武功差,打不过他,我早就逃跑了!”说谎不打草稿,那双温柔的眼睛盯着木青云在笑,绯红色的鹅蛋脸,如闭月羞花。 “如果不是你主动自投罗网,谁又能有机会到皇宫把你捆来呢?我的傻徒儿啊,都学会欺骗师父了!”那一双说谎的眼睛出卖了萧梦蝶,医女一眼看破。 “哪有啊!”萧梦蝶害羞的据理力争,师徒二人便不知不觉吵闹起来,似乎她们两人每一次见面都免不了斗嘴。 “木青云,我徒弟说是你把她捆到这里来的,看来她并不喜欢待在这里呢,既然这样,那我就把她给带走吧!”难得抓住这个机会,又岂能放过,而且也想试一下这两个人彼此之间是否已经到了爱的无法自拔的地步。 “不不不,师父,徒儿不走,徒儿还有事情没做呢,不能走的,徒儿身为一国公主,总应该为楚梦国做些什么呢!”她虽然没有说出来自己的目的,可是之前在信纸上有和医女说过,医女没有忘记。 但不管如何,还是会担心萧梦蝶太过于单纯善良,受欺负,“你长大了,只可惜,有很多责任其实你是不用去扛的,到底还是苦了你啊!” “徒儿不苦!” 萧梦蝶的身子骨尚且柔弱,需要调整,木青云便去给她熬药熬粥。 每一次无助的时候总有木青云在身边,这种感觉让萧梦蝶有些不自在,难以适应。 把发生的所有事情联系起来思考,不难想象这军队之中必然是出了奸细,可这最明显的目标便是萧梦蝶,这样一来也说明了这些奸细绝非楚梦国的人。 尽管魅影有毁尸灭迹,可是,还记得那日她紧张的面色,又听说这一种毒一旦沾染在衣服之上,没有个把月的时间,那些毒便不可能会散去。 弼猴善于闻毒和寻找毒药,在它的帮助之下,很快便找到了这种毒药的来源,种种矛头指向魅影,魅影无话可说。 第一百五十五章 情毒难解 原先,木青云还不愿相信跟随了自己多年的魅影竟然会做出如此之事,若非若心郡主出来作证,只怕此时还是不愿下决定。 本来,木青云有想要斩杀了魅影的打算,若不是此时大战在即,急需要得力之人带兵打仗,加上萧梦蝶为她求情,此时魅影已然成了木青云的刀下亡魂。 然而,魅影丝毫没有感激萧梦蝶,说话之间仍带着威胁的语气,似乎对木青云和萧梦蝶极为不满意。 医女来去匆匆,什么也没有留下来,倒是再三和木青云说了一些悄悄话,没有人知道她和木青云说了些什么。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木青云对萧梦蝶更加爱护了,甚至是一刻也不忍让她离开,就紧紧地搂着萧梦蝶娇柔的身体。 一位热血刚强的将军,竟然可以温柔至此,这就是木青云和风飞扬一样相似的地方,可木青云从来不会感情用事,只有风飞扬才会容易被感情所蒙蔽,做出错误的决断。 “青云,你这样子搂着人家都已经大半天了,再继续搂着人家,人家会窒息的!”这是一种粘人的温暖,她又不舍得挣脱。 木青云说:“经过这一次事情之后,我再也不放心你一个人,你还是跟着我吧,至少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呵呵,你还说不是喜欢我,你不喜欢我你干嘛对我那么好,你那么喜欢我,不如就听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和我们楚梦国和亲好了,这样一来呢,我们就可以不用管那么多的事情,每天都可以在一起了,你想要欺负我那我就给你欺负,我想要你哄我的时候,你哄我就是了。”之前木青云一直嘴上不愿意承认他喜欢她。 风和日丽,萧梦蝶也已久未有出去透气,担心这一只美丽动人的蝴蝶会窒息,木青云便把她抱了起来,亲手为她穿好衣服,绑好腰带,船上鞋子,挽着她的手,一起漫步出去。 军中之事情全权交给若心郡主打理,据若心郡主说,约计还有一个礼拜这般,便要再次举兵攻取淮南。 明知道这是自己的敌人,却还要和敌人在一起,萧梦蝶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疯了,也许是神经错乱,可是她十分明白,她虽然喜欢他,但却不能喜欢他,何况,风飞扬才是她最初喜欢的人。 若是木若心不打算与风飞扬在一起,萧梦蝶也不会把风飞扬让给木若心,此时此刻,或许时机已经成熟。 萧梦蝶想要利用木青云对她的喜欢,以此来威胁木青云,让木青云撤出淮北,出乎意料的是,木青云并不肯退出淮北。 可她并没有因此想要放弃,一味纠缠说道:“木青云,你拿什么来说喜欢我?你拿什么来爱我娶我?你连这淮北都不愿意给我,又如何说你自己喜欢我?你有什么资格爱我?” 淮北一代,北边便是燕国,南边是楚梦国的其他地方,对于木青云来说,控制淮北是必须的,一来可以阻止燕国和楚梦国联合,二来方便以后攻占楚梦国之后再带兵攻取燕国。 人们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没有一个人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点私心利欲,木青云好战,喜欢功名,喜欢名垂千古,这一点无可辩驳。 很多时候,人们并不懂得三十功名尘与土的道理,对于木青云来说,战争可以给他带来名气,开拓疆土打造一个最强大的乌月国也是必然。 然而,这其中他之所以不能撤退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因为三天之前,还记得三天之前回去乌月国的时候,与那舞姬钟燕见面的时候,发生了许多让木青云意想不到的事情。 木青云从来没有想到这个舞姬钟燕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整个朝堂之上,竟然已经有百分之七十的官员是站在她的那一边,和她形成了一派势力。 一旦让舞姬钟燕先发制人,这乌月国的完整便岌岌可危,乌月国的命运将会被颠覆,虽然不清楚舞姬钟燕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可她想要做的一些事情十分明显。 就是趁着木青云在外头打仗,没空管理本国的事务,舞姬钟燕加紧了实施自己的计划,这让木青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存在感。他知道,必须快些解决与楚梦国的这一战,否则,不仅自己的命运,甚至整个乌月国都将会被那个叫做钟燕的舞姬所掌控。 舞姬一身份本身极为卑微,可摇身一变,就在半月之前,她竟然在王宫之内与木落云举行了结婚典礼,这意味着她此时已经又原先不起眼的舞姬变为了一国太子妃。 此时的舞姬不仅有了名气,也更是有了属于自己的爪牙势力,长期如此,原先支持木青云的人也必然会被她所笼络。 控制淮北,分别从淮南和禹都两处进军,是木青云此时必须走的路线和计划,拿下楚梦国,必须这样做。 萧梦蝶十分希望能为自己的国家做一点什么事情,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明知道木青云不愿意,还是继续恳求和威胁。 他没有同意她所提出的要求,把她带到河边,和她漫步在这河边,夕阳西下,美人容颜迟暮。 “天下天下,这天下对你来说就比我还重要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遭受了多少人的唾骂,现在他们一个个可是对我恨得咬牙切齿,可是我又得到了什么?”她已经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说服木青云。 “除了我所不能给你的东西之外,其他的我统统都可以给你,这样还不行吗?”木青云依旧没有答应。 “可你能给我的我都不想要,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那么,就请你以后不要再烦着我了,我现在就一个人回去淮南,你要夺取淮南的话,你就先把我给杀了吧!”用自己的性命守卫自己的国土。 从前,无论是在风飞扬的眼里还是在天子的眼里,萧梦蝶都是长不大的孩子,现如今已经长大了,可越长大越惹人烦恼。 她喜欢宁静的生活,不喜欢乱世争斗,只希望两国之间能够太平,而那若心郡主由如何不是这般想法。 只是,风飞扬失约,惹怒了若心郡主,若心郡主命人打造了大量的弓弩,还有就是不断地练习水军,培养一支强大的水军队伍。 只要风飞扬能给若心郡主一个合适的理由,这一场战争或许可以避免,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两国之间的战争,而是四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入夜,若心郡主正在整理资料简书,忽然之间,一只黑色的飞镖穿了过来,她伸手用两只手指夹住了飞镖。 飞镖之上带着一个小纸条,打开一看,原来是风飞扬约她在淮河中心见面,她欣然的便接受了,为了不让别人知晓,便将纸条用蜡烛燃烧完。 她激动不已的去到淮河中心附近的芦苇丛面前,等不见风飞扬的出现,却是等来了一身穿着楚梦国衣服的蒙面人,各个手持大刀,手中的刀子嗜血,约莫有五六十来个人。 这里不免太过于安静,安静的不太寻常,空气之中似乎带着杀气,这些人就躲在草丛里头,一个不经意间从芦苇丛里窜了出来,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向木若心背后。 木若心感觉到有寒气席卷而来,跳空而起,躲开了这人的攻击,忽然间,无数的人踏着船只靠了过来,用力狠狠地撞击若心郡主的船,船颠簸得厉害,险些没有摔倒。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他派你们来杀我的吗?”木若心完全不敢相信风飞扬竟然是这种人。 紧接着,这些人丝毫不留情面的便拔刀与木若心拼命厮杀,木若心虽然有一身武艺,可是这颠簸摇晃的船上,加上又是势单力孤,很不幸,被其中一人斩中了肩膀,掉落在水中。 “风飞扬!我恨你!你三番两次的欺骗我对你的感情,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扑通一声,掉入水中。 这些人还拿着长竹篙往深水下方捅着,确定木若心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这些人才开始离开。 此时的芦苇丛已经变得十分荒芜,江面之上有杂草漂浮,而幸运的是,救了萧梦蝶的医女此时忽然划船而过,无意中发现芦苇丛附近有一或许还活着的人,便过去将其救了上来。 木若心便是这样被这中年女子所救了,检查了她的伤口之后,替她处理过伤口,再令她苏醒过来。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你不是木青云帐下的若心郡主吗?不知为何会在此受伤?”中年女子问了起来,却见木若心一脸愤怒,丝毫就没有想要回答。 “好,你不回答也罢了,不过我倒是有一句话想要跟你说,凡事多留个心眼,肉眼所见的东西往往不如心眼所见的真实!”这女子才让木若心离开,女子自己则往淮南的方向行驶而去。 木若心受伤离开,带着愤怒,而此时,在河畔的上游处,萧梦蝶依旧没有想要饶了木青云,还是在缠着木青云,只不过木青云的心如石头一般无法改变而已罢了。 再三争吵,讨价还价,木青云十分有耐心,可却不会答应,还是重复那句话,可她并不想听,捂着双耳充耳不闻。 第一百五十六章 屈辱失身 萧梦蝶想要试探一下木青云的心思是否还如同之前那般,忽然想出了一个办法。 “既然你之前也说了不喜欢战争,那何不如只做一贫民百姓,这样一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难道不好吗?”萧梦蝶向往的是宁静的生活。 “说实话,我又何尝不想要像你说的那般自由?然而,从我一出生在乌月国,便注定了我的一生使命!”叹息,“何况世人都说我木青云好战,也许这一点并不过分!” “打仗真的有那么好玩吗?我就搞不懂了,你让那么多的人每天跟你一起流血流汗,真的有意思吗?你们用自己的生命在给你们的黎民百姓制造灾难,这战争打起来,你可知道有多少的黎民百姓已经流离失所?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好战,使得多少人已经葬送了性命?大多数人不是被你们直接杀死的,而是因为你们战争起来,使得他们因为饥荒寒冷而被夺去了性命!”萧梦蝶也忧国忧民。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你说的那些都只是在你们楚梦国发生而已罢了,在我们强大的乌月国是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我既然身为乌月国的兵马大元帅,那么便应该为乌月国开拓疆土,为我们的百姓带来福祉!”说得趾高气扬,抑扬顿挫。 “你简直不可理喻!” “算了,反正你没有生活在我们楚梦国,你们是不能体会到我们的悲哀的,但请你自己踮起脚趾头想一想,现如今这淮北不是已经成为你们的土地了吗?那么这里的人也都应该归为你们的人了吧?可你见他们现如今过得好吗?” 继续说,“如果你还记得那天你是在什么情况下救了的我,那还希望你能为这些无辜的老百姓们想一想!” 近日来,淮北城的难民们因为饥荒和瘟疫,死了无数,不仅是惹得人心惶惶,这些凄惨的画面更是让人心寒。 骨肉至亲甚至杀自己的同胞,喝血吃肉,只为活下去,尤其是是那些因为瘟疫而死的人,活人明明知道尸体有瘟疫,却仍然剖其血肉饮食。 想想这样一说确实让人同情,忽然间,只见一士兵慌慌张张的走过来,神色紧张,“报!元帅,不好了,我军之中有大片的人忽然出现了头晕恶心,呕吐不止,有的人身上更是出现了不明的麻疹,看起来似乎是这瘟疫蔓延过来了。” 神色匆匆,大惊失色,顿感无奈,把那士兵退下遣走,对着河边浑浊的水默默发呆。 “黎明百姓对我来说,不过如同蝼蚁,萧梦蝶,你给我木青云记住了,我今日答应你,四十天之内,我绝不会发动一兵一卒入侵你们土地,不为黎明百姓,只为你!但是,四十天之后,你恨我也好,不恨也罢!”说的慷慨激昂。 刚转头,萧梦蝶已经不在旁边,正眼望去,这浑浊的湖水之中,萧梦蝶竟然走了进去。 水已经淹没了膝盖,继续向前走,一边脱下衣服,露出了一些白皙的皮肤,在日光下显得光滑白嫩。 “萧梦蝶,你这是在做什么?本元帅命令你赶紧上来!”木青云急忙大喊。 见萧梦蝶完全没有回头,冰水冷冷,寒风阵阵,木青云冲进了河水里头,抓住萧梦蝶的手,把衣服重新穿好,从后边紧紧的搂住了萧梦蝶是娇柔身躯。 “你想做什么?你看看你,那么倔强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觉得元帅不懂得人情世故,梦蝶只想用自己的一死来教会元帅而已罢了。” “将军能如此不顾寒冷,非得下来与我共一趟浑水,河水冰冷刺骨,却始终刺不到元帅的心脏,试问元帅是否明白一个道理,个人的男欢女爱和对黎民百姓的爱,孰轻孰重?你能如此喜欢我保护我,为何就不能帮我保护我的黎民百姓?你对我的喜欢是一种自私,算不上爱,而对黎民百姓们的爱,那才叫做真正的爱,如果能用梦蝶的死来唤醒元帅的智慧,那么梦蝶心甘情愿赴死!”想要挣脱木青云的搂抱,却又不想。 木青云本就不笨,如何不明白萧梦蝶的良苦用心。战争无情,红颜祸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风吹来,涟漪起,两岸佳木落叶纷纷,落入水中,随波逐流,树影摇曳生姿,春季的鸟儿时而发出和鸣。 天上飞过一对比翼鸟,湖面上有一对鸳鸯在戏水。 湖水太过于冰冷,担心萧梦蝶那瘦弱的身体会着凉,便搂住萧梦蝶腰间和膝盖肘处,抱了起来,“萧梦蝶,你是我的女人,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听你的,但这战争一事,我是真的很抱歉,但至少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把黎民百姓们的生死置之度外,我会深重考虑,你别恨我,好吗?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整天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人,我就没有见我什么时候能说得动你!我是你的女人,你要我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敢不给吗?”打了一个哈欠,好像是受冻了。 离开军营之后,走了太远,这里距离营帐有些遥远,而天色已经要黑下来,索性抱着萧梦蝶入了林子里头。 寻得一或许隐蔽的地方,找来一些柴火,生了一个火堆,萧梦蝶坐在木青云的膝盖上烤火。 “把你的这一身衣服换下来烤干吧,别着凉了!”木青云关心的问道。 “你休想,当着你的面我怎么脱?我就是宁愿冻死也不理你!”还气在头上。 “听我的话,别闹了,我这么跟你说,只有你好好的活着,你在我耳边吵闹,我木青云才会缓解与你们楚梦国之间的战争,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我什么时候举兵渡河,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被逼无奈,只好忍受着屈辱,松开了蓝色的腰带,轻轻解开胸口的扣子,把衣服脱了下来。 一件紫色的外衣,一件黑色的衣服,一件白色的近身衣脱下来,白嫩的皮肤开始露了出来,女子的方向味道便开始溢出来。 火堆旁边有个架子,木青云将萧梦蝶的衣服脱了下来,架在上边烤着。 萧梦蝶几乎脱得一丝不挂,仅有裹着下身和胸围的衣服在,腰间已然毫无遮掩,木青云无意间摸了过去,那皮肤简直光滑水嫩。 女子温柔无暇的玉手搭在木青云的双肩,从正面搂着木青云的身躯,“我很冷,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木青云陷入了吃惊之中,连忙问道:“梦蝶,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要是觉得冷的话,我多加些柴火就是,你再这样诱惑我,我可真的忍不住了啊!” “忍不住那就不要忍了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人吗?既然那么想要我,那我就答应你吧,如此一来,我想我萧梦蝶这个贱人或多或少总能牵制住你一些吧!只要把你给牵制住了,我就一定能为他争取取胜你的机会!”说罢,萧梦蝶一边吻着木青云的嘴唇,一边解开木青云衣服上的纽扣。 “我把我的身体给你了,希望你能对得起我,虽然我是太贱了一些。”忍着泪水,委屈的样子。 萧梦蝶的心中有百般的不甘心,可身为一国公主,这是她无法推卸掉的责任,必须为自己的国家做些什么。 “如此,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梦蝶!你是我木青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我会永远保护你!”木青云把萧梦蝶压在下边。 那双如温润清泉一般明亮的眼眸,还有那张甜美的面容,那醉人的笑容,是木青云最无法抗拒的。 想起过去的时候,也曾在某年某月,楚梦国曾经也献了某位公主给燕国和亲,那时候才将楚梦国暂时从灭国的危机之中解救出来,心想,也许公主和亲,这是每一个公主都不可改变的宿命。 木青云的动作不是特别斯文和温柔,却让萧梦蝶勉强觉得适应,明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思不属于他,却只顾着自己的贪婪,年少轻狂。 萧梦蝶轻轻哼了一声,轻声责备道:“还说你不好色无耻,对人家却是那么凶猛无情,我不管了,你现在已经把我给要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有朝一日,我要你还我一场风风光光的婚宴,答应我一件事,等你哪一天厌倦了战争的话,一定要记得和亲,我不要一无所有了才嫁给你!我不要楚梦国灭亡!”知晓木青云这个人向来心思缜密,此法是唯一可以接近木青云的办法,才可以毫无防备的搜集有用的情报,将来想办法告诉风飞扬。 现如今的屈辱,心甘情愿,把第一次给了木青云,不算后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将来不管你们两个人谁输谁赢,我都不要你们两个人有事,答应我,好吗?” 木青云此时才反应过来,虽然得到萧梦蝶的身体,然却得不到她的心,心思仍然在风飞扬身上。 第一百五十七章 情生于林 月光下的林子,两具雪白的身体互相缠绵着,旁边的火篝火焰有些旺盛,温暖着她们的身体。 被压在下边的萧梦蝶声音苦涩的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一直守身如玉的我,会心甘情愿把自己的清白给了你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提的要求我大多数都会尽量满足!”木青云暂停了动作。 眼角泛着泪水,哭道:“我是想通过你我两人之间的关系解除这一场无情的狼烟,我不希望将来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以后只会记得她的父亲是多么的枉顾人命,是一个多么的冷血无心。” “还有一点,我若真的不幸怀了你的孩子,我一定不会让她姓木,我姓什么,她就跟我姓什么,我恨你一生,那她也会恨你一辈子!”忍受着那酣畅的痛苦,盈腰扭动着。 “嗯--” “萧梦蝶,你真的就不后悔做我木青云的女人?你明知方才你所提的要求,我并不能满足于你!”享受着女子身体的温柔和光滑。 萧梦蝶不说话,声音似乎低吟着,浅浅的呼吸声,任由木青云得寸进尺,肆意侵犯。 过了许久,木青云终于累倦了,两个人都得到了满足,木青云对着萧梦蝶笑了笑,被压在下方的萧梦蝶脸色绯红,也笑了笑,是那样的温柔。 木青云忽然举起右手三根手指,“我发誓!我木青云此生此世只做你萧梦蝶的男人,而你,也只能做我的女人,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乌月国的兵马大元帅夫人!你真的是太天真单纯又美丽温柔了,我喜欢你!” “坏蛋木青云,得到了人家的身体才肯表露自己的心思,是不是如果我方才不给你的话,你就打算一辈子不说出来了?”闭上了眼睛,静静睡去。 木青云趴在萧梦蝶的身体上,也睡去,紧紧的搂着萧梦蝶的玉身,闻着女子的馨香。 第二日,天尚未破晓,木青云匆忙起身,穿好了衣服,也伸出那野蛮的双手将萧梦蝶的衣物小心的恢复原样,扶着萧梦蝶柔软的身体,从架子上拿了些衣服给萧梦蝶小心翼翼穿上。 轻轻扯好萧梦蝶的紫色衣领,包裹好衣服腰带穿过女子的腰间,轻轻打了一个蝴蝶结,也许动作过于温柔,女子便醒了过来。 昨天夜里木青云有些过于粗野,萧梦蝶似乎有些不太适应的样子,木青云扶了起来,让萧梦蝶坐在他的膝盖上。 从火篝的架子上拿了一只烧烤的野兔递过来,“昨天晚上是我不好,来吃只野兔补补身子吧。” “你还惦记着昨天晚上那一刻春宵啊?你坏死了!”温柔的依偎在木青云的怀里,完全不后悔成为木青云的女人。 一边吃着野兔,吃到一半,忽然间心事重重的样子,脸上有些担忧,伸出右手,掀开袖子一看,“哎呀,我的守宫砂果然没了,看来今后那楚梦国的皇宫里我是回不去了,要是被父皇知道了我那么不要脸,而且还是和你鬼混在一起,我父皇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你答应我,昨天晚上的事情除了你我之外,不许第三个人知道,好吗?” “好好,我青云的梦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待我用千军万马取得万里江山,那便是最适合你的容身之处!”木青云仍然打算大举进攻楚梦国,萧梦蝶劝说无果。 “不,你明知道对于我来说,那些都不重要,你今后如果还是不能听我的劝,可别怪我日后有可能会做出背叛你的事,到时候你再后悔就晚了,我萧梦蝶,生是楚梦国的人,死是楚梦国的魂,我不承认我是你们乌月国的人,我没有嫁给你!”听起来萧梦蝶似乎是比较啰嗦,然而却有人喜欢听她在耳边一直唠叨。 森林里仍然大雾,走起来不太方便,雾水容易沾湿了衣角和鞋子。又是那样的喜欢萧梦蝶,丝毫舍不得她吃一点苦头。 背着萧梦蝶那不轻不重的身体,穿梭在林子里头,背离出口的方向走进去,走向林子的中央,在林子里兜转。 知道如果出去了,又得回到那个萧梦蝶不喜欢的地方,这几日,便不打算回去军营之中。 之前已经留了一封书信让魅影暂时打理军营之中的事务,便没有什么可以不放心。 走了蛮久,看着两旁树影交错,小道又是那样蜿蜒曲折,和昨天看起来显得很是陌生,便感觉到了不太对劲。 “喂,青云,我们是不是走反方向了?”萧梦蝶问道。 “不会错的,你不是不喜欢狼烟生活吗?这几日我便暂时卸下军中职务,好好陪陪我心爱的夫人。”说的关心温怀。 “你真好,不过我问你,如果我让你在红颜和天下之中做一个选择的话,你会选择谁?”同样的问题,落天雪也曾问过风飞扬,风飞扬的回答是肯定的。 可,对于木青云而言,却是一个极其难回答的问题,再次陷入了沉思,作为一武将出身,征战天下本就是最为应该做的事情。 可她不喜欢他这样子做,两难之际,木青云没有回答,她的眼神还是露出了一丝丝的失望,强颜欢笑。 “行吧!我大致明白你的心思,我也知道我该怎么做了,谢谢你,青云,谢谢你教会了我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和记忆中的风飞扬做对比,两个人有好有坏的地方。 “梦蝶,说实在的,你知道吗?之前你拿着我的金匕首偷偷去找风飞扬的时候,我是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危,真的害怕你会遇到什么危险啊,也担心你这一去了就不会回来了呢!”木青云在诉苦。 “呵呵,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吃醋了呢?醋有什么好吃的,和飞扬相比,到底还是你最会俘获我的芳心,所以我当然得回来找你了,他风飞扬那个一根筋的傻子,眼中只有木若心一个人,自己明明有冷月心做为妻子,心里边却想着别的女人,我为什么要甘心做他的女人?他才不值得我去喜欢,到底还是你比较专一,你说过对我好,你是真的对我专一!”感情逐渐升温,对木青云的好感越来越强,越来越无法自拔。 情,却不能麻痹她那会思考的大脑,作为楚梦国的公主,绝不会忘记自己应该履行的责任。 “梦蝶,梦蝶,想一想,我这个名字还真的是蛮好听的。”哈哈笑起来。 “青云这个名字似乎也不差到哪里去吧?青云下,梦蝶飞,常相伴,共缠绵!”如此文绉绉的样子短短十二个字说明了两情相悦。表达了彼此之间深刻的爱恋。 梦蝶的脸泛起了红晕,“哎呀,你坏死了,快别说了,谁跟你青云共缠绵了?你是天上的青云,高高在上,而我只不过是花丛里的一只小梦蝶而已,我哪里能飞得了那么高嘛!”嘟着嘴。 “你是飞不了那么高,但我可以下来找你啊,你飞上去不免太累了一些,叫我如何忍心你将双翼拍累了?再说,只有花丛最适合你,我不能把你带到你不喜欢的地方去吧!”哄女人十分有一套,一词一句说得萧梦蝶心动,感觉幸福洋洋。 萧梦蝶静静的趴在木青云的后背,由他背着走,心里边美滋滋的,嘴角一直发出温婉的笑声。 背着走,从破晓辗转又是暮色,这林子确实很大,还没有走出去,随意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找来柴火生了个火篝。 摘来一些野果,先擦拭干净,尝试过是否有毒性,确定安全了才会给萧梦蝶吃。 又不辞辛苦的去扑了两只野兔过来,这两只兔子看起来十分可爱,萧梦蝶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不想吃。 再仔细一看,这明明就是一公一母,刚好是一对的,而且看这两只兔子在面前秀恩爱,雄兔子似乎知道自己今晚必死无疑,好似和那雌兔子长情的告别,依依不舍的样子,眼角还留下了晶莹的泪珠。 雄兔子轻轻的吻着雌兔子的小嘴,互相抱住起来,深情的吻着,依依惜别。 看见这一幕,萧梦蝶那善良的心,舍不得伤害它们,却不意,呼!那雄兔子咬了一咬萧梦蝶的裙角,似乎是想要求萧梦蝶放过雌兔子。 目光垂怜,用听不懂的语言在求萧梦蝶,萧梦蝶感动,弯下身子轻轻的抓起这只雄兔子。 “青云,我怎么发现他似乎很像你呢?你看看它,对这雌兔子多好啊,你看看它们这么恩爱,你你难道就真的忍心破坏它们吗?我今晚宁愿是饿着肚子,也不要伤害它们。” 萧梦蝶转头轻轻抚摸着兔子的头,摸着那雪白的羽毛,“小可爱啊,你放心好了,小梦蝶我才不会忍心拆散你们呢,只是这林子有些冷,你们今晚就在这里暖一下身子,然后第二天早上你们就自行离去吧,愿你们能一起恩爱到永远!” “你还是那么善良单纯,只是,你若放了它们,那今晚我们吃西北风吗?”木青云在抱怨着,累了一天,肚子已经咕咕叫起来。 “没事的啊,这里不是还有一些野果子吗?你多吃几个就是了,但是,如果你敢对它们生出歹念的话,你还不如吃我的肉!”誓死保护这一对情侣兔子。 木青云无奈,只好由着萧梦蝶的性子,“它们恩爱,我们难道就不恩爱了吗?你总是以别人为主,丝毫不为自己考虑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 自杀的兔子 刚到手的肥肉,木青云岂会善罢甘休,于是便与萧梦蝶吵闹起来,执意要吃掉这兔子,一口一声严厉,似乎十分坚决。 玩笑开得有些过火,想不到这对兔子竟然通任性,听得懂人话,兔子紧张害怕着木青云。 见萧梦蝶和木青云那么恩爱,感受着萧梦蝶温暖的怀,能体会到萧梦蝶的内心是如此的善良。 然而,却见这一只雄兔子忽然挣脱了萧梦蝶的怀抱,吻了萧梦蝶一口,立刻转头纵身一跳,一头撞死在火篝是一根柱子上,烧焦羽毛的味道有些刺鼻。 那刚流出来的鲜血,很快就被火焰烧干,见到这一幕,那雌兔抱着雄兔哭了一会,舔了舔雄兔子的羽毛。 呼!雌兔子转身也一头撞在了那柱子之上,头破血流,跟着殉葬。 萧梦蝶能明白,这一对兔子必然是想要以牺牲自己来成就她们,心痛得哭了很久,趴在木青云的怀里哭泣。 木青云坏笑道:“这下,今晚的晚餐总算有着落了,哈哈!” “有着落你个头,都怪你,都怪你这开玩笑害死了它们,你怎么忍心把那么善良的把它们害死呢?你是不是也想把我给害死然后吃了?”很委屈的样子,泪光在月光下很温柔。 “好了,好了,梦蝶,我错了还不行吗?不哭不哭!”一边烤着兔子,一边安慰。 内心本就善良脆弱,如何能停,哭得木青云已经习惯她的哭泣声,却也是最为心疼。 “不许哭!再哭我今晚就像昨晚那样对你,惩罚你!”见她哭得更厉害了,继续假装恐吓道:“你听见了吗?” “坏人!坏人!如果你想,你认为我有能力反抗吗?你就知道欺负我!我发现做你的女人真的很辛苦!” 见萧梦蝶当真,木青云连忙解释着,良苦劝说,萧梦蝶才放下了介怀,没有再哭泣。 强忍着泪水,吃过野兔子,依偎在木青云的肩膀便安静的睡着了。越看这个女人真的很美丽,木青云真心不想伤害她,可这身份注定他不能。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在林子里继续幸福甜蜜许久,时间越来越接近适合战争的日子,离开了林子,重新回去军营。 淮北战役一触即发,若心郡主亲自督导战役,甜蜜和幸福的时间总是过得太漫长,昨天夜里的时候,萧梦蝶偷听到了木青云与若心郡主的计划,趁着夜色,找来一名女子,以偷梁换柱和暗度陈仓之计策潜回了楚梦国。 萧梦蝶把木青云的作战计划一五一十抖落了出来,那木青云的计划确实十分让人摸不着头脑,加上又有若心郡主亲自督战,确实十分难以应对。 一直称身体不舒服的苏明武,此时却拒不听取萧梦蝶的话,可是风飞扬不仅感激萧梦蝶,甚至针对萧梦蝶所说的话采取了对策,也因为如此,风飞扬和苏明武当着终众将士们的面吵了起来,甚至动刀动枪。 在这军营之中,风飞扬才是主帅,不甘屈服的苏明武只得从表面上应了风飞扬的计划,可是,到了约定战争的时候,苏明武却按兵不动。 淮河之上,风飞扬具有针对性的与木青云作战,可这关键的核心还是必须依靠苏明武的后援,风飞扬打头阵,佯装不敌,引诱木青云过来,然后好让埋伏在芦苇丛里的水军伏击木青云的军队。 这水军后援便是由苏明武所负责,风飞扬已经把他们引诱过来了,可是苏明武并没有按照约定发兵伏击,风飞扬为了抵制木青云大军杀入淮南,只得拼死相搏。 埋伏在芦苇丛里的百里云英多次请示苏明武,欲举兵攻击木青云,为死去的百里晓报仇雪恨,却被苏明武多次制止。 百里云英不知道苏明武为什么按兵不动,只知道继续这样拖延下去的话,风飞扬必然无法抵抗木青云和若心郡主的大军。 等浴血奋战的风飞扬接近全军覆没,与那木青云的许多军队同归于尽的时候,苏明武才引大批弓箭手从芦苇丛里发射出来了无数的箭雨,并且命令百里云英出兵伏击木青云。 因为是有针对性的计划,有萧梦蝶的帮助,所以风飞扬最终战胜了木青云,此外,还令宇文画暗度陈仓,明修栈道过去攻取淮北,淮北一带空城无人,宇文画便轻而易举拿下了淮北。 等木青云发现中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此时的淮北和淮南都是楚梦国的人,形成南北夹击之势与木青云激战,于是木青云兵败沿着淮河西部逃离,逃回了洛阳。 一个情字,毁了整个计划,让木青云功亏一篑,亲手杀死了那个假的萧梦蝶,带着受伤未愈的木若心离开。 此战虽然胜利,却也是损兵折将,可不管如何说,都是十分大快人心,鼓舞了楚梦国士兵们的士气。 然而,事情总是不遂人愿,淮北忽然爆发的瘟疫感染了大批的军队,军中有不少的士兵染上了瘟疫,为了防止木青云杀回马枪,防止君心动乱,风飞扬对外和士兵们只是声称这是因为水土不服罢了。 可这日子一天天下去,越来越多的人感染,担心纸包不住火,迟早会被人所知道,每日都会有上百的士兵因为感染瘟疫而死亡。 原先应该高兴的,此刻却变得人心惶惶,一时间,风飞扬也摸不着头绪,倒是那苏明武,十分淡定自如,他的士兵虽然也有一些人感染瘟疫,可他却不去重视。 雨点风记得医女说过这黑龙卷轴十分精妙复杂,记载了鬼谷里高深莫测的医术和兵法谋略,还有武功路数等,或许可以用来一试。 可这黑龙卷轴只有九公主殿下才可以读得懂,巧的是,九公主殿下九刚好在军营之中,于是便抱着一半的希望拿着黑龙卷轴下半卷去找萧梦蝶。 来到萧梦蝶所在之处,萧梦蝶正伏在桌案之上绘画,画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她的画画不太好,加上雨点风的忽然敲门声,使得她一不小心就给画歪了。 萧梦蝶把门打开了,看见是雨点风,问道:“雨点风?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干嘛?是不是又被冷月姐姐教训了?” 脸上还有白天时候被冷月心打的痕迹,一时半会抹不去,如果不是萧梦蝶提醒,此时已经忘记了自己被冷月心赏了耳光。 “不,不是的,这么晚了我也不想打扰你,可是,之前我曾遇见一位中年女子,她将这黑龙卷轴的下半部交给了我,此外,她还说了只有你才能看得懂这黑龙卷轴!现如今,我看这淮北一代太多人感染了瘟疫,想从这其中寻找一些有用的办法阻止瘟疫蔓延,或者是消灭瘟疫,所以还得麻烦你了。”雨点风低着眉头,愁眉紧锁。 “雨大哥这般爱护士兵和百姓,实在是他们的福分,雨大哥既然这么关心他们,那么梦蝶我也应该尽心尽力才是,毕竟他们也是我的子民呢。”她把雨点风引入房间。 “ 梦蝶?这是你的名字?”雨点风不曾听说过。 她解释道:“对的,抱歉,我之前没有跟你们谁提起过我的名字,在这里不是皇宫,你们呢就叫我梦蝶好了!” “不过,我听说黑龙卷轴上用的乃是西域文字记载,我也不太确定我自己是否能够将其翻译得出来,而且我那么笨,我肯定悟不出其精深奥妙!”她似乎对自己的能力十分怀疑。 “那可不一定,你还是先看过先再做定论吧!”雨点风坚信萧梦蝶可以有办法。 “嗯!”她拿过黑龙卷轴,将其打开,里头全部是奇形怪状的文字,好在她自幼便在皇宫里长大,读过不少的书籍,学习过蛮多文字语言,这些符号虽然难以理解,她却能将其完整译出来。 卷轴的内容虽然不多,能把它们全部翻译出来,可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看起来说的像是兵法,可其又是用草药名字组成的句子,看起来说的是某种病症,可其又是用兵器来组织的语言,更有关于天文地理的,萧梦蝶一头雾水,还有关于琴棋书画的,这些她倒是懂得多一些。 可这每一个句子,不仅是表面上的意思,甚至有几层到十几层的深意见解,更是让人摸不着思绪。 萧梦蝶一行一行的翻译和思考,雨点风则把译文记录下来,也一边思忖,希望能和萧梦蝶一起解开这黑龙卷轴的秘密,但却忘了这黑龙卷轴的上下半卷其实是相互联系着的,想要知道第二卷的意思,便需要懂得第一卷。 两人一起在房间里研究,不知不觉便已经是天明,只顾着黑龙卷轴,差点忘了医女让我交给你的信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罢,雨点风拿出医女写的书信。 听雨点风刚才对这个中年女子的描述,萧梦蝶便大致能猜测那个中年女子的身份,是她师父,可她最为不得理解的是,为什么医女不直接把信给她,或者直接跟她说。 怀着好奇打开一看,这书信之上只写了寥寥无几的十来个字,“龙虎争天下,重楼和梦蝶!得黑龙者得天下!” 原来医女是担心萧梦蝶想要放弃,可事实上,萧梦蝶知道,这也许是对于黑龙卷轴的理解和提示,或许可以有用,她好像能读懂医女的心思,母女连心,不过如此。 然而,现如今,当务之急,找出可以治愈瘟疫的方法才是最重要,只要这卷轴之上记载有可以用来试验的办法,就不会错过。 第一百五十九章 黑龙秘密 黑龙卷轴乃是鬼谷派最为神秘莫测的机密,任何人只要能将其参破一二,便能变得甚是厉害,到现如今为止,能将其参破完全的,尚未有人。 “对不起,雨大哥,我真的是太笨了,怎么看都看不懂这上边说的意思!”萧梦蝶困倦了的黑眼圈十分清晰。 “没事!哦对了,那个女人和你认识吗?怎么让我把信给你呢?”一夜尚未来得及问,现在才想起来。 “当然认识了,她这个人呢性格就是十分古怪的,明明可以直接告诉我这黑龙卷轴的秘密的,却非得跟我兜圈子把我绕到里边去,虽然我知道她是想要找学会独立思考,可我真的做不到嘛。”萧梦蝶像是在抱怨着。 “好了,我知道了,你师父她那是故意想要培养你的,只是,你明明身在皇宫里,却又是如何认识她的呢?”雨点风很想知道。 萧梦蝶道:“我这么跟你说吧,有一次,我偷偷溜出来玩的时候,不巧遇到了几个流氓,她们想要非礼我,后来便是她出现并且把我给救了的,那时候,她对我很好的,怕我以后会再次遇到坏人,于是便教我学习一些基本的武术和医术,让我可以自保,后来呢,她便把我收作了她的徒弟,但我也不知怎么的,总感觉她对我过于太好了,甚至让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师父真的对你挺不错,照你这么说来,可是,她为什么就不教你学习别的了呢?那多可惜啊!”两眼盯着黑龙卷轴看,还是一筹莫展。 “不是她没有教,是我自己不想学而已罢了!我一个女孩子家的,不想学那些打打杀杀和阴谋诡计,我就想找一个我喜欢的人来嫁了而已!” 雨点风总是喜欢询问女孩子家的一些心思,这也正是他的心思细腻之处,问道:“那,敢问公主殿下是否已经有了意中人呢?” “看在跟你还算熟悉的份上,我就跟你说了吧,你明明知道的,就不用问我了,不过呢,我现在已经不能再去喜欢任何人了!”她倒也口无遮掩,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公主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雨点风急的赶紧问。 “我没别的意思,意思就是,我失身了呗!也许你会觉得我是一个轻浮的女子!”话说一半,莫名想起了木青云,对他好恨。 听到这里,雨点风更加着急了,急忙放下黑龙卷轴,双手握着萧梦蝶的双手,问道:“公主殿下失身了?这到底是谁做的?告诉我,我一定把那个人找出来对你负责!亲手把他给杀了!” 第一反应,这必然是风飞扬做的,木青云的心里想着风飞扬真的是太可恶了,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喜欢他! 说到这里,萧梦蝶莫名想起了离开木青云当天时候发生的事情,她得知了木青云的计划,想要劝阻木青云,可是未果。 然后,就在木青云的营帐外头,她被木青云气得险些岔气,忽然恶心了一下,似乎是在呕什么。 木青云走过来,很温暖的问道:“怎么,你不舒服吗?” “你自己对我做的好事,你难道忘了吗?”她害羞的低着头,自己也算是半个郎中,自然知道自身的情况。 看木青云一脸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样子,萧梦蝶直说道:“我…怀孕了!怀的是你的孩子!”她好像很高兴,可心中却是恨意绵绵。 “原来,你这是有喜了啊,害我方才还有些担心呢!”木青云激动的抱起萧梦蝶,“看样子我快要当爹了呢?真的是很谢谢你!梦蝶!” “谢什么谢?都怪你,都怪你!害得人家现在可是有家都不敢回去了!”想到尚未出嫁却先怀孕,必然会丢尽皇族的颜面,这一件事又是一道坎坷。 “明明是你自己主动说要的!”木青云丝毫不留情面,不懂女人心。 “笨死了,你难道就不知道女人向来都是口是心非的吗?那天我说要,就真的是想要了吗?我不过只是想要试探你,可你怎么的就那么控制不住你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清白之身已经被木青云夺去。 “你害得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我要你对我负责,现在就当着你的这些将士们的面给我承诺,为我暂时举办一个婚礼,让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元帅夫人!” 想到这里,萧梦蝶便不再继续回想了,只是匆忙把雨点风赶出了房间,生怕被雨点风会继续询问下去,然后就不懂回答,不过,她与雨点风约定了,谁也不许说,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黑龙卷残的上半卷在风飞扬手中,萧梦蝶和风飞扬说明情况之后,风飞扬便将那上半卷也交给了萧梦蝶,此时此刻,这黑龙卷轴终于得以完全。 “原来,这上半卷的意思便是解开这后半卷的意思啊,你怎么也不早说呢?我明白这黑龙残卷其中的一点意思了,我虽然看不懂里边高深莫测的兵法,可是我却知道了有一种办法可以解决这种瘟疫的蔓延。”萧梦蝶欣喜若狂,终于能靠自己想明白了问题,但如果能救她的子民,她就会更加开心了。 她和风飞扬说了很多,让风飞扬叫人采回来了大量的当归、党参、重楼和冬虫夏草、黄陂等珍贵药材,试着配置药物。 这几种药物混合在一起捣药,其中还有一种十分具有刺激性气味的草药,在这些药物的混合作用下更是刺激人,好在她有带着口罩,但是,一旁帮忙的风飞扬和雨点风可就挨苦头了。 风飞扬和雨点风就是萧梦蝶用来试药的,每一次配置药物,都会让他们尝试,无论是苦涩还是酸辣,风飞扬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雨点风就有些按耐不住了,此时已是有些不耐烦。 雨点风又忍不住唠叨了两句,“我说你配药的时候就不能小心一些?你说你师傅的医术那么精湛,怎么的就教出了你这么学艺不精的徒弟来呢?” “我说你就不能安静点?一天到晚就知道支支吾吾,有本事你自己来来配药,我这才跟我师傅学了不出十天的本事,我就算在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一下子把她的毕生心血都学会吧?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你要是敢再说我一句,我就不管你的这些士兵死活了!”她绝不会是在开玩笑,公主脾气说倔强就是倔强,说有几分野蛮,倒也有。 “好好!我不说了!” “喂,贤弟,你刚才尝试的次数也不少,你尝出什么来了吗?是否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雨点风面向风飞扬,少倾,又向萧梦蝶做了个鬼脸。 萧梦蝶有孕在身,做起事来不太方便,这捣药的事情便落在了 雨点风身上,当然,包括这试药的事情。 试了大半天之后,一次次的失败,萧梦蝶并没有气馁,而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她终于在暮色时分配置成功了,并且让风飞扬和雨点风分别把汤药端过去让那些人服下,刚开始服药的时候,那些人没有什么反应,还以为药物无用,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逐渐发现了这些药物的效果。 这些药物倒也颇为具有效果,只是这药材之类的缺少,并不能全部人都配置,萧梦蝶只好想办法用别的药物来加强这药物的作用,那就是她自己的血,她的血可解百毒。 经过三天三夜的努力,萧梦蝶成功的治愈了那些感染瘟疫的人,使得这些将士们的心思重新回来,重新振作。 说其实,这一次的瘟疫过于厉害了,就连韩光也无法幸免,记得,她在患病期间,风飞扬多次到他的营帐去看望他,这让他感到了自己被风飞扬重视,更是对风飞扬死心塌地。 季布曾称自己也染了瘟疫,可是风飞扬才去看望他的时候,他却命人出来说是军医误诊了,不过只是受了些风寒,可被季布耽误的一些事情却关系着士兵们的生死存亡。 本来,风飞扬是想要季布带着士兵们利用这淮北附近的肥沃土地播种小麦粮食的,希望以此来为接下来的西征计划筹备足够的军粮,同时也为解决淮北的饥荒做一些努力。 可宇文画并不懂得耕种,不善于农作物这方面,以至于对生产耽误了蛮多时间,风飞扬知道,自从风飞扬当上了这大将军之位,这季布便成日里这边不服,那边不服,丝毫没有把风飞扬的命令当一回事。 那季布有苏明武撑腰,自然干理直气壮,可风飞扬此时已经容不得他,于是便削去了季布的职位,直接贬为了一校尉,这让季布对风飞扬更加不满,产生了恨意。 三番两次低三下气的去找季布,已经很是给季布面子,季布这般,不过是咎由自取,然而,这也让苏明武看到了风飞扬的另一面,这一面使得苏明武对风飞扬也有一两分的忌惮,更加决定要寻找机会除掉风飞扬。 与其坐等机会,便不如自己制造机会,争取在西征之前,或许可以除掉风飞扬,可是风飞扬的势力广大,甚至连雨点风和冷月心等人都是风飞扬的信任之人,于是,苏明武便想办法把这些人分开,逐个击破,这离间计自然是最为具有效果的。 苏明武一直都知道雨点风对风飞扬有些不满,心中有几分的嫉妒,更是知道雨点风和风飞扬之间的一些事情,只要稍微利用雨点风和冷月心,便能实现他的计划。 第一百六十章 班师回朝 自古以来,王族之内,不论是后宫还是东宫,都免不了发生一些战争,或明或暗,或是勾心斗角,相互残害。 舞姬钟燕十分阴险狡猾,从木青云第二次出征的时候起,便早已在木青云帐下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对木青云的一举一动更是了如指掌。 之前一直寻找不到可以至木青云于死地的办法,现如今好不容易逮住了木青云兵败和偷取天山雪莲的机会,如何能错过?她拉拢了朝中不少的大臣,上书弹劾木青云。 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都是与舞姬沆瀣一气,使得木青云形势危急,此次兵败,标志着原先夺取楚梦国的土地,现如今已经将大半还给了楚梦国。 朝堂之上,也有一些维护木青云的人,这些人才是真正的祸患,善于审时度势,查看将来,他们一致把失败的罪责推卸到若心郡主身上,试图为木青云争取清白之身。 “王大人,这若心郡主乃是木青云的人,就算这私通敌人之罪不是应该由他木青云来承担,到底还是因为他管教不严,疏于职守,这才导致的后果,所以木青云也难逃其咎!”自从当上了太子妃之后,舞姬钟燕说话向来是刚劲十足,嚣张跋扈。 舞姬钟燕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上出了名的恶毒残忍,使得许多人都不敢说话,更是有人阿谀奉承,一时间,女王也没有办法,只好听舞姬说的,令木青云班师回朝,一切等把事情调查明白了再做定夺。 宫中,木青云也有一些耳目,知晓了当日朝堂之上的热烈争议,便十分清楚此次或许很难再像之前那样可以逃脱。 于是,木青云便将若心郡主留在了王子府,自己只身入宫面见女王,出门之前,若心郡主给了木青云一个锦囊,且命令他今日不管是否可以力压群臣,都必须在散朝之后才可以打开使用。 刚见到女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之间女王从桌案之上扔下来十几本奏折,这其中上面写的都是关于木青云坏话的。 女王的眼睛如同黑夜里的虎狼一般,狮子吼,“木青云,你偷去天山雪莲也就罢了,可你这天山雪莲所使用的对象好像不对吧?那楚梦国的九公主死了就死了,你救她做什么?” “女皇我就问你一句,你这仗到底还要不要打了?” 木青云拾起地面上的一本奏折,上边是写着关于木青云如何叛国的,他又捡了其他的几本,笑得淡然,语气方刚,“仗必须打,可她也必须救,孩儿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道理,孩儿这些年一直在外打仗,本来已经该成家立业了,可却无有时间,现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陪我一起笑的人,孩儿自然应该救她,何况我救自己喜欢是人难道就不应该吗?” “绝无可能!我乌月国与楚梦国本就势不两立!你去娶一个懦弱无能即将灭国的楚梦国它的公主,成何体统!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要天下人笑话我乌月国?”女王冷酷的眼睛盯着木青云。 她继续说道:“何况,你若是娶了她?我们还有何种理由继续作战?我绝不允许!” “不,青云虽然有意娶她,可却是在灭了楚梦国之后,所以青云并没有打算荒废前途!”木青云急忙解释! “那也不行!本宫不答应,本宫看你怎么敢违抗命令!”无论以何种理由,对于女王来说,乌月国的颜面是最为重要的。 “这件事情只怕现在女皇也已经做不了主了吧?”木青云早已是有备而来,又岂会忌惮? “为何?”她目光严肃! 木青云直言相说:“因为她腹中已经有了我们乌月国王族的血统,怀了孩儿我的骨肉,就算女皇不答应,那也是必然的事,不可改变!” 女王从宝座上走了下来,真想一个巴掌拍死木青云,可是抬起手来的时候又止住了,“我堂堂乌月国的兵马大元帅,玩一玩她又怎么了?你无须对她负责!而且我还可以放出消息说是她勾引你,如此一来,楚梦国上下必然轰动,不战自乱!你便可以坐收渔翁,你做得很对!” “不,女皇,孩儿不能这样做,孩儿说了要对她负责,那就会对他负责,国之利益和私人感情,青云心中十分明白,既然二者不相矛盾,还望母皇能成全!”木青云双手作揖。 女王一个巴掌打在木青云的脸上,“你是不能还是不敢?你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的这一点真的该改改了,有空你就去多学学你弟弟落云,让他教你如何变得心狠吧!” 那些原先拥护木青云的人,此时也有三两个忽然临阵倒戈,也连同大多数的人一起弹劾木青云,说木青云勾结外敌,证据确凿,想让女王立刻便处置木青云。 虎毒不食子,女王顶着重重压力,把这些群臣骂了一遍,终于使得这些群臣敢怒而不敢言,只得把心中所有的不服掩饰。 但是,为了给这些群臣一个交代,女王和一些人是一样的想法,把所有的过错和罪责都推到若心郡主身上,木青云对若心郡主爱护有加,自然不愿看着若心郡主被以绞刑而亡,于是便据理力争。 争执再起,朝堂之上再次炸开了锅,他说木若心是利用苦肉计来扼制风飞扬,这才私下与风飞扬见面的。 “苦肉计?这苦肉计怎会如此毫无奏效,反而把这淮南淮北甚至整个江淮地区都拱手送给了风飞扬呢?莫不是你说着苦肉计被风飞扬识破了,所以风飞扬便来了个将计就计?所以不管怎么说,这若心郡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乌月国大局?而并非是私通敌人,故意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敌人,把城池拱手送给了敌人?” “你可别忘了,她到底还是楚梦国的人,这心到底是向着东还是西,谁也说不清!”舞姬处处针对若心郡主,就是要把若心郡主置于死地。 “这战场上的事情本就胜负难料,胜败乃兵家常事,谁又可以真正做到常胜不败?俗话说圣人千虑,必有一失,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你们又怎么会不明白?”从头到尾,木青云都一直在为木若心洗清。 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也颇有道理,可却难以让人接受,舞姬钟燕早已有所准备,说自己的一个手下曾在河边看见木若心和风飞扬约会,且亲耳听见木若心说要把淮南送给风飞扬当做是聘礼,待将来风飞扬娶她做妻子,这一点可就不是冤枉她了吧?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岂能相信你说的话?何况若是若心真的与风飞扬私定终身,又岂会被风飞扬险些杀死?那日若非幸得医女相救,若心此时只怕早已,且谁都知道若心对风飞扬从来都只有恨,又何会与之有如此荒唐的约定?”木青云坚持不相信。 怎奈那舞姬钟燕竟然让人质走了进来,人证物证具在,木青云再怎么想帮助若心郡主,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女王约定,让木青云三日之内必须把若心郡主处决了,说是郡主,此时此刻,女王早已把她的职位剥夺了去。 不管怎么说,打了败仗就得接受惩罚,就算他自己不说,舞姬钟燕和朝堂上的人也会请求治罪,木落云故意求情让女王严重惩罚自己,不必让这些群臣多此一举。 在朝堂之上受气,离开朝堂之后,木青云第一时间拆开了木若心留给他的锦囊,锦囊之中只有短短的十四个字,让木青云豁然开朗。 此时此刻的木青云不仅不再愤怒,而是变得爽朗淡然,对若心郡主的锦囊妙计十分感赞。 元帅府里,大院之内,三月初的紫荆花开得艳美,若心郡主一人在庭院之中欣赏美丽的紫荆花。 旁边的树上偶然之间有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声,花丛之上隐约有三两只蝴蝶在飞舞,微风拂面,清新的香味送入鼻中,十分怡人。 听到开门的清脆声,若心郡主便知道木青云回来了,伸出右手向停留在树枝上的喜鹊打招呼,那喜鹊似乎懂得她的心思,于是便飞了下来,停留在她的手背上。 “现在都已经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也只有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淡定,你说你不担心你自己,我也会替你担心啊!”木青云走了过来,下走了停留在木若心手背上的小鸟。 “有些事情本来就会发生,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既然这样,那我又为何不去顺其自然,淡然接受呢?如果着急和害怕会有用的话,我便不会如此!”她在紫荆花下方摘了一朵紫色君子花,侃侃的说到。 她能看得开很多事情,可却是看不开情和爱,能自然而然的接受一切,却对感情不可以,她每次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来那日在芦苇丛里发生的一切,她的左右肩膀各自给人砍了一刀,险些殒命。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风飞扬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看和感觉也不像是这样的人,现如今的她已经被伤透了好几次,再也不想去懂得什么情和爱,只想做一寻常女子。 带兵打仗,也不是她所想要做的事情,可她必须为自己报仇,亲手杀了风飞扬那个负心汉!“你说,这世间是爱多一点呢?还是恨比爱更多一些?”她问木青云。 第一百六十一章 寒症 问世间,有多少人为红颜所留连? 问情缘,有多少泪为心碎而缠绵? 红颜,不过是碎梦一场,梦碎情缘断;情缘,不过是天涯一方,心碎红颜散。 木青云方才所提出来的问题显然十分让人难以回答,若是在笔画之上,爱字确实比恨字多了一笔,若是在自身所经历,爱亦是如此,可若放在木若心身上,恨永远比爱更多占据了她的心。 “青云,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此时此刻难为情。 “什么问题?你问吧,我会如实回答!”木青云说道。 “我问你,你是真的喜欢萧梦蝶吗?可以不顾一切,不管她是哪个国家的人,且哪怕你女皇极力反对!”说到底,木若心还是关心萧梦蝶的,不知为何她竟然舍不得让萧梦蝶受委屈,她总感觉和萧梦蝶之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木青云捏整理好木若心的衣领,一边说道:“爱本身就没有任何界限,谁说我就不能和别国的女子在一起?她虽是楚梦国的人,可我并没有瞧不起她,我虽然是她仇国之人,可她却也不恨我,如此,我有何理由辜负她?” “你说的也对,不过,那我再问你,你相信这样的爱情真能永久存在吗?”问这个问题,其实是问自己,自己得不到答案便让别人回答。 “这个问题,你是在问你自己吧?”木青云与木若心朝夕相处,总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木若心沉默了好一会,说道:“也许,是的!可我却找不出这样的答案,我恨我喜欢的人!就如同喜欢我的人恨我一般,我想不明白,一个人明明喜欢一个人,却又为何会恨她?”也许风飞扬城府极深,从头到尾都是欺骗她的而已罢了!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只做一寻常女子,但愿出生的地方是一个永远没有硝烟的地方!他恨我,我也恨透了他,但愿从此我从此再也不要去想他了吧,他欠我的,我一定要让他偿还!”木若心单手捏碎了一只青花瓷的玻璃杯。 木青云只道是:“若心,我的义妹,你别多想了,他既然对你无情,你又何必对他有情?你放心,我相信你能找到一个更好的人懂得珍惜你!” “可我忘不了他,你帮我制造一个谣言,务必让风飞扬知道我已经被乌月女王处决了,如此一来,我便与他断尽关系!今后,我无心再战,便只做你助手,你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找我,只要能把他给我活抓了就是!”此时此刻恨不得把风飞扬折磨致死,闭上眼睛就是风飞扬的画面。 木青云自然是答应了,也许这样会让她的心好过一些,可是,纠缠难断!她们继续交谈着。 随着有人推开院子里大门的声音,但见舞姬钟燕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吓走了庭院里的喜鹊和蝴蝶,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舞姬上门来,决计不会有什么好的事情! 这不,她盈腰一扭一走的,说起话来略带风骚,三言两语便让人着实听得不入耳。 舞姬知道若心郡主和木青云关系还算密切,一旦把若心郡主至于危险之地,木青云必然会心甘情愿承受一切。 她走过来,看看桌面上的茶具,看看无动于衷的若心郡主,堂而皇之的笑道:“若心妹妹,姐姐来了你怎么也不给姐姐我倒杯茶喝呢?” “茶壶之中乃是一些劣质茶,配不上姐姐这般高贵的太子妃之躯体,更配不上乌月国将来的女王,若心不敢怠慢!”没有木青云的事情了,若心郡主便让木青云先离开。 舞姬踩到了地面上的玻璃碎片,拾起一片,盯着看,“瞧妹妹这说的是哪里话呢?不过我倒是想听一听妹妹的解释?为何方才那般说法?” “你若是来闲逛的,我没时间陪你浪费,你且自行离去,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不必拐弯抹角。”若心郡主并不欢迎舞姬前来。 也不想拐弯抹角,只想把事情说清楚,无非就是想要收买木若心,让木若心为其所用,只可惜她知道木若心的性格,“妹妹都这样说了,那姐姐我也开门见山了,现在妹妹可是摊上大事了。可我看妹妹好像十分镇定,想来,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做到你这般。”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管顺其自然就是,何必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反抗?”木若心说。 “妹妹可是想好了,那最罪名可不小啊,私通敌国,泄露军情,消极对战,以至于我军连连失守,流失了那部分的土地,四这可是要绞刑的!”就知道,舞姬这个人不是善类,他是来试探若心郡主的。 为了保全木青云不丢失大元帅一职,若心郡主把所有的责任独揽于一身,主动自投罗网,无入虎穴焉得虎子,舞姬本身就是个祸害,它的存在威胁着整个乌月国的安全,他的势力根深蒂固,想让将其连根拔起,就得千一发而动全身,一旦稍微处理不够谨慎,会让整个乌月国的命运作为陪葬,他虽然有和木青云细细的说过整个计划的实施过程,可惜世上十分冒险,一开始木青云并不赞同,可这是唯一的办法。 “妹妹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也怨不得姐姐我了!”舞姬钟燕刚走出去不久,便有一群禁卫军进来把木若心带走了。 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话一点也不假,牢狱之中,木青云的死对头木落云负责审问若心郡主,他既然连自己的亲哥哥你都可以陷害,为何就不能陷害一个非亲非故的妹妹? 他用各种残忍,残酷的方法对若心郡主进行惩戒和审问,若心郡主一言不发,奈何,此举惹怒了木落云,竟然欲对若心郡主图谋不轨,若心郡主可以忍受一切,唯独关于自己的清白,是不允许被毁的,不经意间,竟然和木落云打斗了起来,“好啊,你一个阶下囚竟然胆敢如此与本太子反抗?你算什么东西?若不是因为木青云那家伙,你能活到现在吗?能被我木落云上,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 “何况,你这偷情都偷到楚梦国那边去了,足以见得你是有多么的寂寞,不如便让我来为你解解寂寞吧!我知道你一定很想要的,不如索性就干脆满足了我吧!”木落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色无耻之徒一个。 木若心丝毫不示弱,“请你嘴巴说话放干净些,总有一日你会后悔你今日说过的话,跟姐姐我出手,你还不是对手,乳臭未干的兔崽子,请你回去多加练习几年吧!” “我虽然入狱,可目前为止,尚未被定罪,仍然还是无罪,不过你要是惹怒了我,我可就或会名副其实!”有木青云照顾着,和别的犯人倒是不一样,她有着属于自己的特权。 同时,她也是一个不甘屈服的女人,她不会低头认输,既然选择了帮助木青云铲除舞姬,那便也一并把木落云这个废人给结果,木青云从无争夺帝王之心,若心郡主便只好自己和那些支持木青云的人联合起来开展一个计划,和木青云这边的计划一起实施,大事可期! 她扬眉吐气,与木落云过招,三十招之内,两道淡蓝色的袖子如满天飘舞,又似旋转的刀在周身缠绕,木落云的刀子被击落,人被木若心用布带包裹着,严严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滚!赶紧的!再有下次,我叫你满地找牙!”她武功不凡,不怒自威,气盛凌人。 木落云绝不吃软,一个人不是若心郡主的对手,便找来了十几个狱卒,命令一群人把她抓住,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早已留了后手,可双拳难敌四手,加上木落云使用暗器,若心郡主便不是他的对手,中了软筋散,浑身无力,见状,木落云十分贪婪,令两个侍卫按住木若心的手,接着,便开始抓住她的衣领,解开她的衣扣,她一边反抗着,一边谩骂,即将被脱下第一件衣服的时候,舞姬钟燕忽然出现,对木落云那是一番教训,骂得木落云狗血淋头,只得乖乖的听从舞姬钟燕的话。 “出去!竟然敢当着本宫的面想和别的女人有染!”舞姬那是故意把木落云驱逐出去,自己有着自己的计划。 木落云向来以嚣张霸道出名,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便是舞姬钟燕,因为他的一切都需要依靠舞姬钟燕,否则他也不可能会在三年前的王族战役之中获得胜利,舞姬不仅生得一副好皮肤,更有一颗十分聪明的头脑。 看见舞姬走过来,手里拿着软筋散的解药,若心郡主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之前已经和你说了,与虎谋皮,我说了我做不到!” “软筋散在我手上,你没有理由不答应我的条件,也许他方才太过于急促而忘了告诉你,这软筋散可不同于别的软筋散,被我参杂了某种药物,若是在约定的时间之内,你得不到解药,你会全身发热,浑身疼痛难受,接着便是七窍流血而亡,你可要想清楚了。”舞姬威胁着木若心。 “如果你认为我木若心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的话,那就不免看错人了,你…请回吧!”木若心当即拒绝了。 “”我知道你不怕生死,可这世间总有你害怕的东西,表面上你虽然对你的情人恨之入骨,可实际上当恨到了极点便会物极必反,所以其实你还现在比以前更是深爱着他,我说的对不对?” 牢房里再次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寂,木若心的面容又是悲愤,又是憔悴和无奈,可这都不过是她自己所刻意表现出来的而已罢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渭水河畔 不愿与虎谋皮,是若心郡主的性子,尽管舞姬磨破了嘴皮子,终究是无法说得动若心郡主。 若心郡主只道是:“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可那又如何?我又有何惧怕?我与他本身就是来自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且,你说错了,我没有恨他恨到极点,所以我没有物极必反!” 舞姬无可奈何,解药留了一半给若心郡主,剩余的一半扔落在地面上踩成了粉碎。 木青云被没收了兵权,如今只不过是一有名无实的元帅,他说的话也没有足够的分量,无权到达天牢,担心若心郡主的安危,他只好硬闯天牢。 若心郡主身上有一种怪病,越是在寒冷或者潮湿昏暗的地方就越是容易被激发,这不,在这里没待三四日,又加上那软筋散对她的影响,此时的她便已经生了疾病。 此时的她,再次昏迷不醒,高烧不断,独自闯入天牢的木青云恰巧发现,可是他找寻来了一些郎中和御医们,他们都说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虚寒症,但是得此症的人,皆无药可医,此症一旦发作,容易使人高烧不断,身体怕冷,陷入昏厥,还容易引起其他的症状。这种病是与生俱来,先天性遗传,传女不传男,一旦家族里有一人感染,她的女儿或者外甥女也都会不可避免。 此症只有用药延缓的办法,并不得根治,可说其实,这些御医们连可以让木若心醒过来的办法也没有。 木青云记得,在军中的时候,那位医女离开之前曾经和他说了一句,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届时,水田之上,月色如水!或可有缘相见。 起初,木青云只是笑着忘记了这句话,忽略她说的,现在不由得重新记得了这句话。 只听见昏厥之中的若心郡主面色憔悴,嘴里边一直喊着风飞扬的名字,不过并不是思念风飞扬,而是对风飞扬已经恨之入骨,“风飞扬,你敢欺骗我的感情,你不得好死!下次再让我遇见你,我必亲手杀了你!” 若心郡主的神志有些不清,无论木青云如何唤都无法令其苏醒,发烧也没有退去,这可是急坏了木青云。 木青云急得只得想办法寻找医女,结合那句话思考,原来是渭水,木青云命人准备好了快马,只身一人便去往渭水旁边,在渭水这里,四处无人,又走了许久,发现渭水河畔旁边有一间茅草屋,猜测医女应该在里边,于是便走了进去,他果然找到了医女的信物。 医女并不在房间里,木青云走出门口等了许久,从清晨等到日中,终于发现医女回到了河畔旁边,静静面对着眼前澄澈的河水,看那水中鱼游,吞吐天上的云影。 渭水河边,医女好像在等人来,木青云还没有走近,她便察觉到了木青云的靠近,她轻言轻语问道,“你来了。” “前辈果真有未卜先知和预测将来的能力,前辈既然知道青云必然会前来,是否愿意随青云一同回去救人呢?”令木青云对其不得不佩服。 医女缓缓道来:“救人本就是学医者应该做的事,我又该如何拒绝?只是时机未到,你还需要等我一些时间才是!” “ 前辈,不是青云不愿意等,只是若心她现在情况确实恶劣啊!”木青云想到若心郡主当时的情况,便急的很。 只听见医女趾高气扬的说道:“那又如何?她的情况确实糟糕,可身体上的情况永远没有她身处的局危险,如果不能为其换得一安全之地,即便我解开了她身上的虚寒症,你以为她就能永远没有危险了吗?你错了! ” 木青云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医女所说的是指是什么,木若心确实处于乌月国这个内斗混乱的王族里,要想她能安全,必须除掉一切对她有害之人。 “前辈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还知道我乌月国王宫里的事情?且又为何会帮若心和我?莫不是认识她?”木青云问道。 “不,我不认识她,我不是在帮她,也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在帮一个人而已罢了!而我现在还不能走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人,等她来了我自然就会跟你走!”医女面对着渭水镜面,闭上眼睛深呼吸,等待有人的出现。 “前辈在等的人是谁呢?莫不是前辈的朋友?也和前辈一样是高人?” 她回答道:“并不是,这个人你也认识,而且你会比我更想见到她!” 木青云顿悟,欣喜和激动的问道:“是梦蝶?前辈是在等梦蝶来?” “九儿都已经和我说过了她做的傻事,看来用不了多久的未来我便要做外祖母了,如此一来,你还是前辈前辈的这般叫我吗?我是真心替我九儿难过啊!”既然是命运,那么一切也无法避免,顺其自然。 “对不起,前辈!”木青云道歉,“哦,不,岳母大人!但是青云保证,一定能保护梦蝶一辈子,真心爱她疼她!”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记住了,等会梦蝶来了以后,你必然不能提及我是她母亲的事情,我还不想让她知晓,如果你敢吐露半句,我会叫你后悔下半生!此外,你必须拿出实际的行动来证明你是爱梦蝶的!”医女看了一看鱼竿在晃动,想来应该是已经钓到了鱼,可是刚起钓钩,鱼便又脱落回去水中。 “这一点没有问题,前辈请放心,不过前辈方才说的救若心郡主乃是为了梦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木青云看着鱼竿鱼钩空空如也。 “我还不想说的你最好不要多问,否则问了也是白问,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医女冷了一句。 听着马步声越来越靠近,看着河面上的水镜有些许磨晃,便知道萧梦蝶就要到来了,果然,看着马背上那穿得一身粉红色衣服的少女,“她来了!”医女望了一眼。 “师父,徒儿我来了,不过师父怎么算的那么准知道我会来乌月国?又是如何知道我会路过渭水的?”还记得之前离开的时候,医女和她说过几句话。 医女一直想要与萧梦蝶相认,可又不到时机,她道:“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比我更了解你,且如果未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为师又如何能做你的师父?世间事情讲求因果,凡事离不开因果变化。善于观察和推断,善于肯定自己的想法,那么,这答案自然的也就出来了。” “师父真厉害,那想来师父应该知道徒儿的未来了吧?不如索性为徒儿我卜一卦吧!”萧梦蝶双手缠着医女的双手,扯着吵闹着。 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可以未卜先知的人,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有了计划,把所有的事情按照计划来有,把命运和发生的事情引导向自己想要发生的而已罢了! 也并不是一早算出木若心入狱的事,也不是一早知道萧梦蝶会来乌月国的事情,而是因为这些事情都是有医女从中参与,是故一切都能十分顺利,看起来就显得她十分神通广大。 人的能力又岂会有如此大?此一行,医女只为解决两件事,萧梦蝶的事情并不能够影响她的决心和计划。 一直在胡闹和瞎扯,总是会忘记了一些时间,可到底还是没有忘记正事,她问道:“师父,我父皇他说的让我把这玉佩和书信送去给乌月国的女皇,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他说的话好奇怪啊!” “哦?他是如何说的?且又为何指定要你前来?莫不担心你的安危?”医女明明早已暗中与天子萧奈有过书信往来,知道一切,就是明知故问。 萧梦蝶道:“父皇说只有我才是送这块玉佩和书信的最佳人选,其他任何人都不合适,于是便让我来了,而且师父你应该知道的,徒儿离开青云有些时间了,也想念他了呢,顺带来看看他吧!” “我的傻徒儿,原来这并非你父皇的意思,而是你自己的意思,不过,你刚才问的问题,三日之后你便应该会知道答案的!届时你就都明白了,此外,你还会有两个惊喜!”在医女的心中,早已有了完整的计划,知道下一步自己应该做什么。 “什么惊喜?”萧梦蝶激动好奇,很是期待,脸上的羞涩已经被掩盖。 “你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走吧!天色已经不早了,该出发了,既然是惊喜,为师我又岂能先说出来呢?”医女摸了摸萧梦蝶的头发,和萧梦蝶一起走进了木青云的马车。 “青云!你是专程来接我和师傅的吗?你来的可真是及时!”她其实想问别的问题,可是当着医女的面就不好问了。 看木青云那一脸欣喜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高兴,他走到萧梦蝶面前,轻轻抿了一抿萧梦蝶的鼻梁,“如果我说我是专程为你而来的,你会信吗?” 一路上,萧梦蝶在医女的耳边缠着,吵闹不停,还像是一个未有长大的孩子,依旧有几分天真。 越是这样,越让医女放不下心,一路上还教萧梦蝶应该如何说话,在乌月国这边如何做才可以保证安全。 只是萧梦蝶顾着和木青云斗嘴,已经把医女说的话都已经忘记了,抛诸脑后。 第一百六十三章 身世之谜 上 医女医术高超,一看见若心郡主的症状,加上用玄丝神针加以诊断,便知道了若心郡主所染何疾,却也出乎她的意料,她也无法治愈,最多只能够暂时压制它,或许可以保若心郡主三十几年或者四十几年,只是这期间必须要十分小心,不可以无缘无故再次引起该症状发作。 给若心郡主开了几服药,也用自己的办法将若心郡主救醒了,让萧梦蝶端来一碗热腾腾的药汤,喂若心郡主服下。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若心郡主的身体好了很多,从方才到现在,萧梦蝶一直在旁边看着医女施展医术救人,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玄丝神针,向来不会外传,但却传给了萧梦蝶,这是一种十分高超的医术,利用天蚕丝所系的针线来为病人诊脉和医治,但必须对人体上的所有穴位十分了解。 从刚才的诊断之中,医女发现了一个秘密,因为第二服药的时候,木若心的身体发生了排斥,反而加重了木若心的情况。 继续诊断之后,她发现了木若心的身体里有一种可以暂时让人失去记忆的药物,此药物的成分正好与缓解虚寒证的药物相排斥。 医女不知道若心郡主为何会这样,把木青云拉到一旁单独问话,木青云果然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原来若心郡主真的喝下了失忆药水。 为了解救若心郡主,医女再三问木青云,道:“她的记忆被你刻意封存,此药物虽然可以暂时缓解她的痛苦,但却有可能会会裂开她的记忆封印,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这么做!” 那失忆药物本就不能持续太久,与其让若心郡主一直闷闷不乐,不如给回她的记忆,或许她能在过去的时候找到一些属于自己的欢乐,木青云自然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 医女便也重新开了几服药,给若心郡主安心的修养一两日,但是,医女和萧梦蝶此行前来乌月国的目的还未有完成,自然是不会先行离开。 在木青云的府邸里住了下来,这对师徒畅谈了许多,木青云也被这对师徒一起绕圈,绕到无话可说。 宰相马忠与木青云本就不和,又加上之前与若心郡主之间有些过节,更是想要至若心郡主于死地,舞姬钟燕也想除掉木青云的这一个得力助手,既然得不到,那便毁了。 第二日的朝堂之上,是一个十分热闹和激烈的场面,一个关于讨论如何处置若心郡主和木青云的议论会。 支持木青云的人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而支持舞姬和木落云的人则站了百分之六十以上,剩下个别人是保持中立之人。 无论如何据理力争,若心郡主这边始终处于下风,尤其是马忠抓住若心郡主私会敌人,丢失城池和扰乱大计的事情,一直咬着若心郡主不放。 女皇实在是没有办法,尽管知道若心郡主有大才之能,可若心郡主从来没有把大才展现出来,几乎就没有为乌月国尽力效忠,于是便也与大多数人一样,想要判处若心郡主绞刑。 就在这处罚即将下达,士卒想要将若心郡主拉出去正法的时候,医女和萧梦蝶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听见木青云为了若心郡主而与木落云争吵得激烈。 医女从中阻拦,对乌月女王劝道,“女王殿下,不知若心郡主所犯何罪,您竟然要将其处死才甘心?” “其所犯何罪?与你有何关系?这是我自己国家的事情,与你何关?哀家喜欢如何就如何!”女王一脸骄傲之气。 医女不咸不淡,只道是:“女王这般威风凛凛,确实让人胆战心惊,不过,还望女王能不管若心郡主犯了什么过错,都希望能不要怪罪于若心郡主,并且要放了她才是!如若不然!” “哼!放了她?你是什么人?你未经哀家的允许而救了木若心那贱人,哀家还没有找你算账先,胆敢如此大言不惭叫我放了她?你真以为你是神人吗?你以为你能把她救走?”女王把目光转移到医女身上。 “你错了,我并不是什么神人,我和你都一样只是一普通人而已罢了,不同的是,你可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仇而不惜让两国之间烽火不断,使得百姓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生灵涂炭!你一直以为你这样报复他是对的,却不知因为你的自私自利而毁掉了多少人的性命,使得多少人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民不聊生?”在揭晓若心郡主的身份之前,医女试图说服女王能放弃两国之间的土地争夺,停止战争。 可身上,乌月女王早已习惯了战争,变成了一战争狂魔,另一方面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愤道:“他们?那是你们楚梦国的人吧。如果死伤无数的是我们乌月国的人,你应该就不会这般了吧?换而言之,你们楚梦国的人与我们乌月国何关?我们为何要顾及他们的生与死?” 医女侃侃道来:“你是可以不必顾及寻常百姓人的生死和幸福,可你自己儿子的幸福也可以不必考虑吗?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你儿子木青云便可以和楚梦国的九公主在一起长相厮守,不必整日因为两国仇家恨而不可毁了鸳鸯?” “她萧梦蝶不过只是一亡国公主而已罢了?我岂会让我的儿子娶她蒙羞?我儿子的幸福?这婚姻大事本就该父母做主,他和她在一起必然会整日被人议论,如此他又岂会幸福?所以他绝不能娶她!” 乌月女王当着众人的面,实际上是阻止木青云与萧梦蝶在一起。 医女说,“别人的女儿你也许不在乎,甚至包括你那还未有出生的孙,那要是你自己的女儿呢?你总该为她考虑考虑了吧?” “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杀了木若心,你必然会后悔的,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她木若心便是你当年与萧奈的亲生女儿,当年你恨萧奈负了你,你恨他亲手杀死了你的女儿,其实,你错了,那一场意外并非天子萧奈所策划,而是有人故意那般做,而且被人杀死的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的亲生女儿现如今还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医女继续说。 此话一出,惊讶了全部在这里的官员们,想不到乌月女王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全都耳目一新,乌月女王也不肯相信,换而言之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过一女儿,只道是:“不可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休得胡言乱语!” 知道与乌月女王说柔话自然是无效,于是便继续说道:“你如果不怕后悔的话,你大可以杀了她试试,就当我是在胡言乱语罢了!” 无论是谈判还是说服,还是需要用到口的地方,医女总能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天花乱坠,昏天暗地,想要让乌月女王相信医女说的话,也不算太难,这不?一句一字的勾起了女王的好奇心,还把女王绕圈子进了其中,说出来了确实有过一女儿的事情。 但是,禁止任何人提及她的过往,否则株连九族,也不准任何猜测和妄语,否则杀无赦! 女王很生气,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哀家岂能听你这一面之词便信了你说的话?你可有何证据可以证明你所言非虚?” 医女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我这里有一封萧奈亲手写给你的书信,这是他的信物,这对玉佩本分阴阳,你当年把其中的阴阙寄托给了你刚出世不到三个月的女儿,现在她依然在你亲生女儿身上!以闪电一般的速度祭向女王面前的桌案,竟然垂直插入了桌案之上,入木三分! 此时,木若心手中捏出一块白色的玉佩,和那医女手上的一块显然是阴阳互合的,木若心在掂量着医女方才说的话,看着乌月女王在阅读信卷。 木若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但看着乌月女王在阅读书信,且命人把木若心的玉佩拿了上去,这对玉佩在她的脑海里永远不可能忘记,虽然已经接近二十年不曾见过,却不可能会忘记。 木若心自然不能相信,问道,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故意开玩笑的是吗?我不是孤儿吗?我如何不曾听说自己并不是?” 女皇也拍案而起,大声怒道,“对,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这是你们故意联合起来欺骗我的,是与不是?” 空气安定得好冷,偌大的宫殿之内鸦雀无声,满朝文武也是惊愕的面容,更有的人在议论纷纷。 “反正我已经言尽于此,你是否选择相信,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且你又何不如问一问她木若心的生辰八字再做定夺?” 医女道:“当年便是我救走的她,她的生辰八字我一直让鬼无涯给她记着,不曾忘记!” 女王核对生辰八字,盯着木若心问道:“木若心,我问你,哦,不,落天雪,我问你,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戊戌年庚演月戊戌日戊戌时!”落天雪是这样回答的,脱口而出。 听到这生辰八字, 女皇更为震惊,眼珠子都要掉落下来,摇着头,扭摆不定,“不,这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我的雪儿,木昭雪?不信,我不信!” 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情,最为让人难以接受,何况这是一件如此轰动举国上下的事情。 第一百六十四章 身世之谜 下 马忠方才就一直处处说木若心的办法,想要至木若心于死地之中,刚才已经和木若心和木青云结下了仇,若是木若心真的是女王的女儿,则兄妹联手,马忠担心自己会被木若心兄妹记仇,于是无论如何都不肯顺从,不管是与不是,从中阻挠先! 但见马忠站了出来,女王殿下,莫要相信那妖女的一派胡言,女王殿下乃是金尊之躯,若是伤了身子那可不好啊,她们之所以这么做不过只是为了想要救她木若心而已罢了,还希望女王莫要上当啊! “马忠马大人,她是与不是哀家的亲骨肉,哀家自己清楚,何必需要你指指点点?”女王向众人招手,“来人,准备滴血认亲仪式!” “木若心,把你的血滴入那碗清水里边,哀家倒要看看你是与不是哀家的亲生骨肉!” 就知道木若心会无动于衷,女王从宝座上走了下来,走到碗面前,拿着一枚针头,刺破了手指头,滴入一滴鲜血入水中,端着碗走到木若心面前。 尽管木若心一开始并不愿意滴血但最终还是把自己的血滴入了其中,那两滴血果然融合在了一起! 木若心一脸震惊的表情,“这怎么可能?一定不可能的!我不是孤儿吗?我怎么会无端端的冒出一个素未谋面的母亲来?” 诧异,略带一丝丝的怀疑,记得若心郡主的胸膛前有一块印记,于是便又看了一眼,确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无疑。 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很多事情不方便说出来,只和众人确定了若心郡主确实是她的亲生女儿,接着便撤去若心郡主的郡主职位,给木若心一个昭雪公主的职位。 昭雪公主可比之前郡主这个叫法更具有说服力,舞姬显然想不到木若心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层身份,想要除掉木若心便成为了一纸空谈,她很聪明,方才就一直引导马忠劝女王杀了木若心,她自己则似乎从未提及。 “你为何不肯告知于我?是故意想要拆散我们母女的吗?你是还念着我们之间的恩怨吧?”女王此时对医女可算是恨透了。 医女说话振振有词,加上当年的事情本就复杂,其中有太多的牵扯和意外,很快便说服了女王。 女王又问道:“他既然如此信任你委托你来担此重任,且又如此知晓我的过往,想来你的身份必然不简单吧?你是他当年的哪个妃子?” “果然够聪明,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我便是楚梦国的雨皇后!”医女揭开那张假的人皮脸,萧梦蝶儿时记忆母后的面容浮现出来。 “雨问月,果然是你!本宫就说了,除了之外,还会有谁更知道当年那狸猫换太子的事情?” 还没有听见医女回答,只见萧梦蝶两眼发亮的盯着医女看,欣喜激动,“雨问月?那不是我母亲的名字吗?这怎么可能?母后!你真的是我母后吗?” 医女一把搂住萧梦蝶的腰间,紧紧地怀暖着萧梦蝶,道歉道:“九儿,对不起,其实母亲一直都活着,可是为了你能够幸福快乐成长,和方便调查当年狸猫换太子一事,母亲不得不这么做!”她的面容和萧梦蝶儿时候记忆中的母亲样子,一模一样! “母亲?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呢?太好了,可是,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肯跟我相认呢?为何一直与我师徒称呼?难道你不知道九儿这些年来一直都思念着母后你吗?” 萧梦蝶又问:“如果不是因为木若心的事情,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子一直瞒着九儿我了?”萧梦蝶从来没有责备自己的母亲,再次见到她,已经是欣喜不已。 “木若心?你还叫她木若心!她与你同父异母,且她比你大几个月,按理来说你应该叫她做姐姐才是!”医女说的不错。 “怎么我好端端的忽然多出一个姐姐来了?我不应该是…”这样忽然发生的事情,萧梦蝶不知道是真是假,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 木若心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女王的面色十分诧异,十分震惊,但也是欣喜,“你们,全都退下,除了落天雪之外的所有人都给本宫退下!” “是!女王殿下!”文武百官走了,医女和萧梦蝶也该走了。 刚才女王就已经说的明明白白,萧梦蝶留下来也无济于事,于是医女便想将其带走!可是刚出了大门不久,萧梦蝶便自己去寻找木青云了!“对不起,母后,孩儿不孝,孩儿既然已经失身于青云了,那孩儿想无论如何都要和他在一起,希望母后能成全!” “也罢,母后如此疼爱你,又怎么可能会拒绝你呢?只是你若留在这边的话,或许会吃不少苦头,你确定你能吃苦吗?”纵然是想挽留,可也留不住萧梦蝶的心。 萧梦蝶十分懂事乖巧,甜道:“我想应该可以的,毕竟九儿我已经长大了呢,懂得照顾自己了!” “那好吧,你记得保重!”医女仍然是有些不舍得让萧梦蝶留下来受苦,而且这边现如今十分危机四伏。 “母后也保重,母后慢走!”萧梦蝶急着推走医女,看着医女消失在视线之中,萧梦蝶这才放心去找木青云。 大殿之内,女王和天雪在说话,女王那张严厉的面容忽然变得十分温柔,已经不是方才那时候的强硬语气,她似乎十分惭愧和道歉,“对不起,雪儿,母亲一直不知道你竟然还活着!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让你吃这么多苦了!” 木摇头问道:若心“我真的不是孤儿?你也真的是我母亲?为何从来就没有人提起过?” “有物证和滴血认亲为证,你确实是本宫的孩子不错,其实,本宫一共有两个孩子,你是最大的,然后落云是第二个!”女王再次肯定。 “两个孩子?这么说来?青云并不是我亲兄长了?”聪明的落天雪总能一听就知道,十分善于细心。 “嗯,当年我怀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本就是你,但是我却瞒天过海的用他替代了你,用来障碍当年的那些人!因为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她将往事给揭晓了,详细的说了一遍又一遍,解开了落天雪心中的疑惑。 可,不管如何,说来说去,还是没有提及半点关于当年狸猫换太子的事情!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那么说来,我并不是孤儿了?而你是我母皇?如此说来我终究是无法摆脱与其为敌的命运!”落天雪单膝跪地,对女皇彬彬有礼的问候着,“母皇陛下,雪儿让你伤心了!” 难得重聚,本身是一件幸福快乐的事情,可是这中间搁着两国之间的战争,恩怨情仇尚未划清,快乐不起来。 女王感叹,“没想到我的女儿竟然重蹈我过去的覆辙,同样是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也是恨透了那个不该恨之人!” 为了弥补这些年来对天雪的愧疚,女王决定开一场比武招亲大会,为天雪寻找一合适的对象,本身,天雪并不会答应,可这儿女的婚姻大事,乃是由父母做主,也不得不听从。 也说其实,女王明知道天雪是她的女儿,但却仍想要试探和利用天雪的忠心,想要利用天雪来达到她的目的。 此时,最为让天雪为难的是,木落云乃是她的亲生弟弟,虽然品质恶劣,为人让人唾弃,可毕竟有血缘关系。 与此相反,天雪一直想要扶持的木青云竟然不是女王亲生,这样一来,是否应该扶持木青云,她不知道。 仔细想想,女王虽然是我的亲生母亲,可实际上并没有养育过我,也不曾给过我半点母爱,也就如同一陌生人一般,我为何无端端的多出一个母亲来?我为何要认她? 情浓于水,并不是可以逃过内心的纠缠,天雪又想了很多,最终仍然没有放弃最当初的决定,尽管木青云并非亲生兄长,可是这乌月国的命运必须交付给木青云才是最为合适,否则的话,一旦交给木落云,那难免保证这江山天下不会改名换姓为钟燕。 三日之后便是比武招亲的大会,木青云让天雪好好准备应对,也给天雪出谋划策,如何应对那些上台之人。 对于木青云而言,他并不知道自己并非女王所亲生,也不知道天雪的记忆已经有些逐渐的恢复,这几天夜里,总是莫名的想起曾经在与青山的时候,可是梦境之中只有她和鬼无涯一人,并没有风飞扬。 很奇怪的是,她总感觉梦境之中少了某人,可是又想不起来,她问萧梦蝶,萧梦蝶本就不知道天雪之前在与青山时候的生活,自然无法回答。 比武招亲越来越靠近,萧梦蝶为了天雪的幸福而极力劝阻,然而天雪一味的坚持。 所谓的比武招亲大会,其实不过是一个三人的阴谋,就连舞姬钟燕也早已命人串通好,就等着天雪一人钻入这个圈套陷阱。 舞姬曾找过天雪,天雪还是拒绝了舞姬,此时,这是一个可以名正言顺解决天雪的时机,舞姬自然不会错过。 天雪也早已猜测到这所谓的比武招亲大会必然不简单,可是这其中酝酿着什么样的阴谋,必须亲身试探,方才可以知晓。 第一百六十五章 比武招亲 此次比武招亲,挂出的名义和招牌信息已经传达整个乌月国,乃至楚梦国,说的是乌月国的昭雪公主要举行比武招亲大会,但凡是有意愿为乌月国效力的人都可以参加,不论国籍。 前几日的时候,听到木若心被乌月女王狠心处死,风飞扬心痛了几个夜晚,夜不能寐,好不容易可以找到一个可以和天雪一样的女子,就这样又香消玉殒,实在是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风飞扬曾暗中派遣宇文画去查看虚实,宇文画回来之后,说木青云跪在木若心的坟墓面前哭泣了许久,想来此事应该已经是事实! 事实上,宇文画所看见的,不过只是木若心吩咐木青云所做出来的假象,为的就是要彻底与风飞扬一刀两断! 当时情况紧急,担心被木青云发现,宇文画便草率的离开,带回来的这个消息让风飞扬无法接受! 如果不是因为冷月心和孩子,风飞扬早已杀了赤木和木青云,然后自刎去黄泉与天雪相见! 女人的直觉总是最敏感的,这乌月国无端端的冒出一个叫做昭雪公主的女子来,着实可疑,尽管未有见面,冷月心仍然觉得这个昭雪公主应该就是木若心。 为了缓解风飞扬的痛苦,冷月心忍痛让风飞扬离开军营,让他化妆前去乌月国参加比武招亲大会,同时也是为了接近敌人,了解清楚如今的乌月国实力和国情,以便于进一步和乌月国展开最后的较量! 冷月心特别交代,“比武胜利,是你最大的机会,对你有利,对我也有利,所以我不希望你因为感情的事情而失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且不管如何,我不希望孩子没有父亲,你记住了我说的话!” 遍布乌月国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青睐昭雪公主的美艳,更有一些人想借助这个机会高攀,投机取巧,攀龙附凤,于是私底下不知有多少人为了争夺这个机会而斗得死去活来,而且还听说了,马忠的儿子马天龙仗势欺人,扬言到谁敢跟他抢昭雪公主就让他们从乌月国消失。 据说前几天他还叫人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男子好好的打残了,卧床不起,第二天就去世了,但没有人敢上门主动讨回公道。 王公贵族里头,除了丞相马忠家,魅影的家族夏侯世家是最有地位最被人敬重的、最显赫的家族,名门声望极高,魅影是夏侯家的女子,有一兄长夏侯玄,而且夏侯玄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敢作敢为。 那被打死的年轻人,他母亲已经是年迈花甲的人,同时身怀旧疾,腿脚行走不便,为了给死去的儿子讨回公道她从病床上爬起来,拄着拐杖,一路颠簸的走了进来夏侯府,但那个马天龙早已派人在这大门口附近守候,一旦看见有可疑的人,就用麻布袋困住拖到没人的地方活活的打死,已经有两个人被他活活打死了。 这老丈人还算好,那些人平时喜欢吃喝玩乐,见色起意,刚好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走过的时候,他们被吸引住了,于是也不管马天龙交代的事,留下了一个人看守,剩下的全部跟踪那美少女去了。那个人趁机呼呼大睡,补足三天不得休息的睡眠,而老丈人刚好这个时候进去。 夏侯家是木青云最为信任的,也从来一直都支持着木青云这一边,深得木青云的关照和爱戴,因为这几天要准备比武大会的事情,所以夏侯府的大门是畅通的,欢迎任何有能力者进来报名或者帮忙报名,所以老妇人很顺利的进来了,尽管衣衫褴褛。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那老妇人进了夏侯府之后,脸色立马变得严肃,充满愤怒,还朝地上吐了口水,接着嘴里出口成脏的骂道:“摆什么比武招亲,你害死我儿子,我要你赔我儿子!”老丈人盯着走过来的木青云。 说着,她开始化生气为悲痛,泪流满面, 木青云见老丈人如此悲痛万分,知道其必有什么痛苦之处,于是便与老丈人坐下来谈了许久,夏侯玄和木青云一样,对马天龙这样的人最为看不惯,“大皇子殿下,依属下之见,不如将马天龙的参赛资格取消了吧!” 天雪从大厅之外走了过来,自责万分,“此时皆因我而起,我自有责任为老丈人讨回公道,但是,你们你千万不能取消他的资格!” “为何?”夏侯玄问道。 “我自有打算,你们只要听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我自有办法对付他!”天雪面朝老丈人道歉了许久,老丈人这才原谅了天雪等人。 可是,夏侯玄还是有些担心,“马天龙他这种人,根本不配参加比武大会,而且你不是不知道,他父亲曾和我父亲不相伯仲,其从小就习武,你恐怕不是对手,要是他最后赢了,你怎么办?你的幸福不就毁了吗?”夏侯玄担心的说。 夏侯玄的父亲乃是木青云的武艺之师,也是兵法之师,是前任大元帅,此人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据说他本身就是一部活生生的黑龙卷轴,但是,五年前因偶然的意外不幸逝世。 “你们不必担心,只要我不想让他通过考验,他便不可能通过,别忘了,就连青云也不是我的对手,他能奈我何?”天雪心高气傲,自信满满。 木青云仍然是拗不过自己妹妹的伶牙俐齿,只好答应下来,但还是有些担心,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有更多人来积极报名,然后最好是有人能够武艺在马天龙之上,将马天龙打败,或者更多人车轮战累倒他,让天雪最后好有机会和把握,他不想葬送了自己亲爱的妹妹的幸福和终身大事。 风飞扬的心思满脑子都是木若心,难得有机会,便乔装打扮,沾染了一副假胡子,打扮成一江湖侠客前往乌月国。 防范措施和布局十分简单,没想到乌月国的首都那么容易就进去了,只是,今日已经是比武招亲大会。此时已然是其中,比武早已进行了一些时间,笔试分为三轮,第一轮,把所有的参赛选手集合,由他们自己组队比试,胜利的一方可以留下来,进行第二轮比试! 第二轮比试,随机把第一轮胜出的选手进行组队,进行第二场比试,胜出者才可以和昭雪公主挑战,挑战胜利者,不仅可以抱得美人归,而且可以加官进爵,永享荣华富贵! 第一轮比试进行得到了接近末尾,风飞扬才姗姗来迟,他的打扮十分好酸,是一名江湖浪子,如此的形象遭受了许多人的瞧不起和议论。 何况他刚走到舞台面前,第一轮比赛便已经结束了,坐在比武擂台之上的主持人有木青云,魅影和萧梦蝶,木青云让萧梦蝶打扮成一位极美的女子,穿着一件雪白色的毛绒衣服,衣领的容貌十分温暖,戴着一顶米灰色的绒帽子,那是一张温和甜美的笑容脸。 萧梦蝶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打扮成浪子的人就是风飞扬,维持秩序的人按照规则把风飞扬赶走,许多人也不希望风飞扬坏了规矩,但是,纷纷驱逐风飞扬,风飞扬为了一睹昭雪公主的面容,执意留下来,希望能参加这次比武。 但是,木青云向来公正公平,三言两语便想要把风飞扬驱逐,可是,此时,萧梦蝶虽然不知道风飞扬来这里做什么,但还是希望能帮风飞扬一把,便劝木青云给这位浪子一个机会。 爱一个人就希望能满足她的所有要求,答应她说的每一件事,于是木青云这个性情中人便答应了下来,可却是有理由,但见他走到擂台中央,朝着站在擂台下方的风飞扬问道:“看在我爱妻的面子之上,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我得先请问你有什么理由让我可以对你例外?你明明已经来迟了,却还想破坏规矩吗?” “不,我并非想要破坏规矩,你这方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这比赛的规则和目的吗?”风飞扬也同样认出了萧梦蝶,但此时,脑海里只有木若心,或者说是昭雪公主,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去理会萧梦蝶。 可是木青云说的“爱妻”两个字却让他听得耳目一新,萧梦蝶什么时候和木青云在一起了?不过,他也想通了很多,他自己可以做到的,为什么别人就不能做到?只不过他心中有很多疑问,想要在比武结束之后单独找萧梦蝶来问一问。 萧梦蝶对风飞扬使了个眼神,风飞扬先是没有看见,萧梦蝶又再次使了一个,这是在暗示风飞扬某种信息。 风飞扬眺望过去,看见萧梦蝶的左手三根手指屈回又延伸了三次,最后是中指贴着拇指,形成一个小圆圈,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这是一种暗语,出在黑龙卷轴之中有所记载,若非见过黑龙卷轴的人,根本无法看得出这个手势是作何意思。 在萧梦蝶的示意和帮助下,风飞扬很快的便得到了木青云的肯定,愿意为风飞扬破例进行比武。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既然有资格,那便随你选择方才已经胜出的其中任意一位作为你的对手吧,你若是能胜出,便可以直接进入第三轮,而跳过第二轮!毕竟他们都已经胜出了第一轮,且这里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耽搁,还需要等待进行下一场先!”木青云掂量手中的白色扇子,拍了三下。 第一百六十六章 比武大会 上 许多人对风飞扬破坏比赛规则深深表示不满,可木青云既然已经说话,他们便只得听从! 竟然有人高声吆喝,“好啊,我倒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几斤几两,大爷我今天非得把他打成残废不可,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简直是痴心妄想!” “洛兄说的是,不过,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还是交给我来解决吧!还用不着洛兄出手!”一位卖猪肉的屠户长得凶神恶煞,说话也如同吃了*一般。 这一天的比武场,本就格外的沸腾,擂台下的人们更是熙熙攘攘,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风飞扬刚走到擂台上去吗,对下面那些不服气他的人吼了一句,“你们若是不服的话,都可以一起上来挑战!” “臭小子,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吗?”屠夫手中的菜刀怒指着风飞扬。 风飞扬一味继续说如此,木青云也想看看这个浪子究竟有如何过人的本领,于是便也让那些人一起上,一共有十一个人。 萧梦蝶可是看得十分紧张,心想,飞扬,我这好不容易才帮你走到这,你怎么可以把你自己处于危险之地呢? 出乎意料的是,风飞扬意气风发的打败了那十一个人,一脚就把肥头大耳的肥仔屠夫踢落擂台,一个泰山压顶轰隆落在擂台下的地面上,炸出一片泥尘,一个大坑。 叫好声开始充斥在人的耳朵,随着越来越近比武场,声音也越来越大,一波波袭来好似夏天的热浪,引得人不得不去注意那扑过来壮烈的,激动的,兴奋的声音。 风飞扬如此出类拔萃,又是风度不凡,十分让木青云看好,而这些被风飞扬打得落花流水的人也自愿放弃第二轮比赛。 风飞扬的笔试过了,接下来便是这第二轮比试,这第二轮比试的时候,一共有二十三名参赛者,而风飞扬则是第十九名,可以不用参加第二轮比试。 但是,风飞扬还是和木青云讲,请愿展开第四轮比试,“现如今第二轮比赛还有如此多人,如果胜出的人都要和昭雪公主对打的话,这不免对昭雪公主不公平,为了减少昭雪公主的压力,不如就开这第四轮比赛吧,这样一来的话,也少一些人为难她了!” “你这还未有见到吾妹,便已经如此关心她,足以见得你和大多数人不一样,他们参赛都只是为了名和利,而你才是为了她!就冲你这句话,我木青云答应了!” 一旁的夏侯玄也答应下来,不过,夏侯玄也是一名参赛选手,他可不会让风飞扬,这第二轮比赛的规则有所改变,分别做场比赛,每一场为三个人,八个组,而风飞扬作为第二十三名参赛选手,比赛尚缺少一人。 此时此刻,刚才已经看不惯那马天龙欺负人,看到马天龙那贼眉鼠眼的样子,看到他那如此嚣张跋扈,萧梦蝶便想要要教训他一番。 木青云拉也拉不住萧梦蝶,管不住,只好给萧梦蝶做这第二十四名参赛选手,可木青云并不让她和马天龙一组。 规则是这样的,三个人之中,谁能在半柱香的时间之内打倒台上所有的对手,便可以胜出,并非是一对一,这第三轮的比赛才是一对一。 无疑,八场比赛,必须胜利出八个胜利者,马天龙、夏侯玄、风飞扬改名换姓的浪子寒风和萧梦蝶四人必须是胜出者,台上亦有别的胜出者,加上他们一共八位胜利者。 这第二场比赛,竟然是如此不费吹灰之力,接窘而来的就是这第三轮比赛了,由四个人抽签组队,抽到谁,就和谁一组,就得挑战对方。 马天龙最先抽签,抽到的对手乃是刚才胜出的卖草鞋的青年男子,名叫李天,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可刚才他却十分灵活的打赢了两场,夏侯玄抽到的对手是打铁的中年男子,名唤铁柱,有一身结实的肌肉和蛮力。 接下来,风飞扬刚想要抽签,但见萧梦蝶忽然把手深入罐子里头,“我先来,你等会再抽!”手在罐子里的动作,无人能发现,萧梦蝶小手一抖,把那些纸条全部换掉,自己作弊从衣袖口取出了一张,在这么短瞬的时间里,自然没有人知道她做了什么手脚也看不出来。 她很高兴的打开了纸条,但见那上边写着的竟然是寒风的名字,还记得之前是如何被风飞扬欺负的,萧梦蝶便想要趁这个机会找回一点点“报复!”,但见对风飞扬恐吓道:“寒风?很不幸,本姑奶奶抽到了你,你就乖乖的接受本姑奶奶的挑战吧!不过,你可别小看本姑奶奶我哈!我虽然只是一弱女子,可武功不一定比你差,等会的时候你可别看傻眼了!” 萧梦蝶的嘴角总是甜美的笑,风飞扬永远也忘不了她的笑容和声音,好似陶醉了一会,她还是他眼里那个天真单纯的九公主,可是为什么忽然变成了乌月国的元帅夫人? 时间紧迫,他没想那么多了,低声悄悄的对萧梦蝶问道,“九公主殿下,你来参加这比武作什么?这可是比武招亲!” “呵呵,比武招亲又怎么了?只要我喜欢,何况这昭雪公主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我呢自然不能让她的如意郎君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混球,所以等下你别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哈!”她不想承认认识风飞扬,也不想风飞扬知道她已经变心的事情,但见忽然掩饰道:“何况,你睁大眼睛看好了,我是木青云的妻子,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九公主殿下,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这又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之前不是把我若心姐姐当成是你的情人天雪了吗?木若心和天雪就长得很像,也许真的得是认错了吧!”风飞扬竟然无言语对。 时间紧迫,萧梦蝶一味遮掩,风飞扬只得点头木讷,道:“好吧!也许我真的是认错人了,但是,这场比赛对于我来说确实十分重要,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会让你,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希望你能见谅!” “看你这脸色匆匆的样子,和刚才你那么关心我昭雪姐姐,我想,你此行前来应该是为了她的吧?你难道就不怕她长得不好看,等下不合你的意吗?”萧梦蝶假装问道。 此时,剩下的两人,其中一人刚想伸手抽签,但见萧梦蝶忽然阻止了,“我说你们怎么那么笨啊?我们一共有八个人,我们六个人都已经组好对手了,剩下的就只有你们两人的名字,你们自然是一组对手的了,还抽什么抽?” “对啊!元帅夫人说的对,我们真的是犯糊涂了!”两位年轻人急忙收手,不再抽签,萧梦蝶得以瞒天过海。 比武很快就开始,第一场,只见一个身穿棕色长袍的中年人,一掠飞上中间高筑的台子,那打铁的中年汉子道:“在下区区一打铁的,特来领教!”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最高的楼阁上就有人传来“噗哧”的笑声,两只奢靡华美的凤眸悠悠一转,嘴角的笑意凝成一股戏谑的弧度,斜睨着坐在评审台上的蓝衣女子萧梦蝶,眉飞色舞,楚楚动人。 凡是想要见到昭雪公主的人,必须到最后一轮比赛她才会出来,不到几个回合,这个打铁的汉子就被人打下来了。 第二场,一个大汉身材魁梧,满脸凶神恶煞,看着孔武有力的样子,他就是街头卖猪肉的张大劳,他有两百多斤,走上去的时候,擂台都在抖动,就像地震一样,擂台上上面那个瘦子,见到他这么粗鲁强悍,吓得对手直接认输投降。 第三场,乃是马天龙与那瘦弱的青年对决,刚上去,马天龙便挥霍扇子,嘲讽了一番那青年男子,好生让人听不惯他的嚣张跋扈。他在想着什么,忽然目光瞟向萧梦蝶旁边刚走出来的那名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轻纱遮面,蓝布裹头,那白衣女子依旧是端坐在位置上,身姿挺直,如同松树笔直,自有一种风悍不动的身姿,看不出任何异常,对细节特别留意,没有错过她那微不可见皱了一皱的眉头,和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 那柔弱的青年男子被马天龙所激怒,闪电旋风踢脚,旋风脚踢到的马天龙的手臂上,脚如旋风,势不可挡啊,藏着巨大的内力,马天龙连退两步,小手一抖,扇子之中发射出两枚暗器,吸引了年轻男子的注意力,接着,马天龙便不用动手,一脚踹去,就将李天踢引擂台边界,然后他轻轻的绊倒了横冲直撞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就这样失败了。 这第四场,萧梦蝶和风飞扬的对决是最为让人震撼的,两人已经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仍然不分胜负,可实际上,没有人知道萧梦蝶的武功其实根本不及风飞扬的十分之一,风飞扬明知道她是萧梦蝶,是故一直拖着不愿意对其出狠手,可是又必须胜出,因为他不能把心爱的人拱手送人。 “喂,我说你这还打不打的?你刚才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莫不是被我这美色所吸引了?不舍得对我狠下手?”萧梦蝶还是和之前那样喜欢逗风飞扬。 第一百六十七章 比武大会 下 “九公主殿下,别闹了好吗?我知道是你,飞扬本不应该与九公主殿下出手,可是飞扬又必须胜利,所以这真的让飞扬感到为难的!” “你想赢?那你就得拿出点实力来啊,你光靠嘴说,我可不会答应你,你化妆成这样到底有什么企图?”萧梦蝶故意问道。 这个理由,自然是不方便说,但是,他必须要胜利,但见忽然双手作揖,对萧梦蝶继续说道:“对不起了!”说罢,风飞扬开始使出全部力气,与萧梦蝶打斗着,不经意间抓住了萧梦蝶的衣领,萧梦蝶抬腿而起,摆成一字形状,风飞扬竟然用右手抓住了萧梦蝶的小腿,萧梦蝶一时站不稳,他又一只右手搂住了萧梦蝶的腰间,左手抓着萧梦蝶的一字腿。 这样的动作,让萧梦蝶羞涩了几分,看看那木青云,萧梦蝶担心木青云会吃醋,嘟囔着嘴,娇声娇气的对风飞扬吼道:“流氓,你看够了吗?人家的脚有那么好看吗?你还不赶紧放了我?大不了我认输就是了,你说你那么大力气干什么,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风飞扬急忙道歉,“对不起九公主殿下,飞扬无意冒犯,还望能原谅,好吗?”这是两个人之间的悄悄话,自然不敢让别人听见。 “今天算你幸运,我认输就是了,这个胜利的机会就给你了,不过,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先!以后我叫你帮我做什么事情你可不许不答应!”时间迫在眉睫,萧梦蝶自己认输,这一轮比赛便宣布结束。 终于等到了第四轮比赛,这一轮比赛,一共有四个人可以依次和昭雪公主进行对决,时间为半柱香的时间,每一个人。若是在这个时间之内不得取胜者,便算是淘汰! 夏侯玄和马天龙都不是一般的对手,还是风飞扬,昭雪公主之前和他交过手,更加知道这是一个十分难缠的对手。 第一场次比赛,乃是由夏侯玄与昭雪公主对决,上台之前,夏侯玄便遭遇到了马天龙的一番嘲讽,可并没有打击夏侯玄,昭雪公主武功高强,台下台上所有人都看着,这与木青云师出同门,本不分伯仲的夏侯玄竟然在 三十招之后就输给了昭雪公主,着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就连马天龙也有几分忌惮了。 没想到这个昭雪公主武艺竟然如此精湛,不过,马天龙打算再次使用阴险的招数,打算再次使用暗器。 本来,应该是由昭雪公主与马天龙对决的,但是,萧梦蝶看不惯马天龙的为人,想要教训教训马天龙这个人,于是便主动请求让木青云和昭雪公主答应让她与马天龙对决。 一开始,马天龙并不答应,但见萧梦蝶一边引诱说道:“喂,我说你可别那么不识时务,你方才没看见吗?我姐姐可是厉害得狠,别以为你方才放了暗器没有人察觉,我都能察觉到,更别说我姐姐了,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有胜算,你还不如和我对决,你若是赢了的话,大不了我替我姐嫁给你,而你若是输了,你就乖乖的听姑奶奶我说的话!” 细细想来,昭雪公主还真不是一般的难以对付,不如赚这个小娘子回去算了,于是这马天龙便爽快的答应了。 萧梦蝶刚站起来,蓝色的长裙在风中摇曳,微风轻轻的吹拂着她的散发,是如此的凌乱美,那张美人皮早已让马天龙垂涎三尺。 萧梦蝶知道,这个无耻好色的人,只要用美色加以诱惑,必然能轻而易举的对付,但见轻盈的身子飞了过来,身姿秀发,美轮美奂,让台下许多人直流口水。这马天龙乃是好色无耻之徒,不说几句话,就开始说一些轻薄肉麻的话,让萧梦蝶听了很恶心。 “小娘子,你别生气啊,生气就不美了呢!”马天龙*的笑着说道,故意触犯萧梦蝶的底线。 “哦,不,我就喜欢你生气的样子,脸红红的,你看,你那皮肤白白的十分水嫩的!我喜欢” 马天龙继续得寸进尺盯着萧梦蝶微微张开的衣领,看着那微红的脸,*的笑着,“哦,害羞了,哈哈!” “你…无耻!”萧梦蝶果然被激怒了,为了速战速决,抱得美人归,马天龙又想使用暗器,可萧梦蝶是个暗器高手,他还没有发招,便给萧梦蝶发现了。 马天龙越来越过分,每一个动作都想轻薄萧梦蝶,好在萧梦蝶总能侥幸的逃脱魔爪,以美色吸引这个危险的色狼,但是萧梦蝶再也忍不住了这色狼的无耻之言和调戏,于是挥舞着长长的彩带,轻轻的从腰间飘带,一个完美的旋转,身姿婀娜多姿,甚是让他痴迷,两条彩带一条直攻击他的头部,一条攻击他拿武器的手,但是出手还是逊了些,被他抓住了,然后又开始说一些轻浮的话语,故意激怒萧梦蝶,然而,萧梦蝶最拿手的武器不是什么彩带,也不是什么天女散花,而是暗器飞镖,忽然,她像他掷出了三枚白针,由于在台上动作都很快,没有人在台下发现得了。 最主要的是,没有规定不得使用暗器,这玄丝神针还是被他避开了,接着,萧梦蝶被气得开大了,那是三天之前医女教她的一套新的武功,无针胜有针,她的玄丝神针暗器变成了无形的暗器,而且十分迅捷,上面涂了一种麻醉药,她就是想把他麻醉后教训他,于是,一招仙女散花美若天仙从上面飞落下来,同时暗藏了九朵樱花形状的暗器。 “还来这招,你不会只会这招吧?我的娘子,要不要我教你啊?”忽然,他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已经晚了,九朵樱花一般盛开的暗器,合并为九枚针,他挡住了五枚,还有四朵分别打在了他手上和脚上,动弹不得,于是萧梦蝶趁这个机会用彩带牢牢地将他裹着然后拳打脚踢的,台下的人看着都惊慌和迟疑,来不及想她怎么做到的。 忽然,萧梦蝶一松开彩带,一脚将马天龙从擂台裹着踢出去到了擂台边,但是马天龙已经运功缓过来了,可惜的是,还是萧梦蝶快了点,见他站的一晃一晃的,故意再让他分心,他是个好色无耻之徒,眼睛一直盯着她被她迅捷的踢倒下擂台。 输了就是输了,本应该服气,但是,马天龙却耍赖,说要和昭雪公主比试,刚才的比试不算,但是木青云并没有给他机会,于是,马天龙便生恨了。 和夏侯玄打完,昭雪公主一看风飞扬方才所使用的武术,其实就认出来了风飞扬,她此时在犹豫,借故说要休息一下才进行最后的两场比赛,然后便让替身代替出来代替她打完这最后面的两场比赛。 “风飞扬?他来凑什么热闹?”躲在屏障后边的木若心看着自己的替身即将不敌风飞扬的进攻,持剑有度,挥霍自如! 剑虽无情,但人有意!风飞扬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想伤害与他比武的人,可是台上的对手却处处出狠手对付他,好像和他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般! “你之前不是很想见他吗?这不,现在他来找你了!”木青云道。 “我如今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若心郡主,我见他做什么?不过,他既然敢只身前来,我们就将其拿下吧!” 昭雪公主眼见风飞扬便要打赢了这个替身,于是便让替身回来,自己偷梁换柱的亲自出马。 昭雪公主亲自对决风飞扬,见到这个并非是若心郡主,风飞扬其实已经没有对决下去的决心和欲望,但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指引他出手,但两人都刻意保留着一定的实力,没有用尽全力,但无论如何,本来昭雪公主应该要赢了的,忽然间,胸口有些闷沉,隐忍作痛了一下,风飞扬本无意取胜,但还是侥幸胜利,一掌打向昭雪公主胸膛前,昭雪公主双手向前交叉合并,挡住了他的手掌,向后退了三步。 半炷香的时间到,按照这个局势来看,风飞扬赢了,昭雪公主输了,也许这就是命吧,认了!昭雪公主不得不这样认为。 可是,那马天龙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方才要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来萧梦蝶一直在故意帮风飞扬,说不定这风飞扬和评委们本就勾结在一起,马天龙不服气,想要杀死风飞扬。 趁着风飞扬不注意的时候,马天龙抽出长剑从擂台下跳了上来,双手握着长剑冲向风飞扬的后背。 刚好走过来想要庆祝的萧梦蝶看见了这惊险的一幕,大吼一句,推开了风飞扬,“飞扬,小心!” 话音未落,只见一把黑色的匕首穿透萧梦蝶的身体,萧梦蝶瞬间倒下,伤口直流鲜血,湿了一地,人瘫软的倒在风飞扬的怀里,声音痛苦的颤抖着,“飞扬!对不起!我欺骗了你,其实,我早就已经不再喜欢你了,只是我一直都没有亲口告诉你!” “九公主殿下,你要坚持住啊!如果你就这么去了的话,飞扬如何对得起你父皇?何况,我也不想你死!我现在就带你去找神医!”风飞扬搂着瘫软的萧梦蝶身体,单膝跪在地面上。 “没用的,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你别再为我浪费时间了!”萧梦蝶痛苦的吟呻。 第一百六十八章 梦蝶折翼 此时此刻,有比风飞扬更加担心和关心萧梦蝶的人,木青云走过来推开了风飞扬,把萧梦蝶一搂揽入怀中,“梦蝶!梦蝶,你坚持住啊!坚持住,我求你了!” “对不起,青云!梦蝶怕是不能陪着你了,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很短暂,但我却能感觉到你对我的爱是真心的,我知道,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才是最好的,我也念着你的好,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陪着你了!” “别说浙西傻话!”木青云拿着萧梦蝶的手掌贴着他的脸,“你不会有事的,不会,一定不会的!” 萧梦蝶对这世间仍有很多的留恋,一时间也说不完,但见思考了一会,忽然说道:“青云,你知道吗?其实,现如今,在这世上我最放心不下的人除了我的子民之外,就是你了,我之前让你答应我停止两国之间的战争,你不答应,现在我也一样不会强求你,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现在,无论你让我为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一定会答应你的!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木青云悲痛欲绝。 “真的吗?这可是你说的,也许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会有些为难,但是,请你一定要答应我。在我走以后,你的有生之年里,一定不能娶别的女子为妻子,可以吗?但如果你真觉得寂寞的话,你可以娶个小妾陪你,我虽然还没有和你正式拜堂成亲,可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是有了夫妻之实,所以我算是你的正室,我不允许你娶别的为正室!”萧梦蝶伸出染红色鲜血的手抚摸木青云的面颊。 “承君一诺永不负!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娶别的女子,也不纳妾,我木青云此生此世只爱你一个人!”木青云竟然也掉眼泪了。 站在一旁的木青云和昭雪公主听得似懂非懂,心中有很多的疑惑,不知萧梦蝶与木青云什么时候已经好到这种地步。 萧梦蝶审视了一眼风飞扬,再次将目光移回木青云身上,道:“青云,你真好,这一世,遇见你,我不后悔,但愿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们再做夫妻吧!” “嗯嗯!嗯嗯!”木青云紧紧地握着萧梦蝶冰冷的双手。 还有这最后一口气在,萧梦蝶断断续续的对昭雪公主说一句话,“姐姐,遇到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真的不容易,希望你能够去珍惜!” 刚说完,萧梦蝶便撒手人寰,静静的躺在木青云的怀里,还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和木青云说,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木青云心痛不已,抱着萧梦蝶的遗体,面容与萧梦蝶的相接触着。 昭雪公主定定地俯视着萧梦蝶,没有回答,此时此刻,最想要的就是杀了站在旁边的风飞扬,以泄心头之恨! 什么都是因为风飞扬,她是因为风飞扬才会变成这样的,现如今,萧梦蝶也是因为风飞扬而被人所杀死。 昭雪公主很愤怒,移步幻影,走到马天龙面前,小手一抖,一把锋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从马天龙的脖子上抹过,直接见血封喉,马天龙的尸体倒在舞台之上,昭雪公主的匕首流出了一滴鲜血。 “敢杀我妹妹!我必让你千刀万剐!”说罢,昭雪公主便命人把马天龙的尸体抛到荒郊野岭喂野兽鸟虫。 杀了马天龙,昭雪公主还想杀死风飞扬,只是,此时风飞扬在与木青云说话,他想把萧梦蝶的遗体带回楚梦国,这样一来的话也算是落叶归根。 木青云对萧梦蝶爱得至深,无论如何也不肯让风飞扬把萧梦蝶的遗体带走,两人在争吵之中,不知不觉打斗了起来。 昭雪公主与木青云联手对付风飞扬,风飞扬一人之力难以抵抗,昭雪公主所使用的招式从来不曾在风飞扬面前使用过,十分诡异莫测。 又有官兵们的围困,风飞扬一人难以力敌,被木青云和昭雪公主所伤,“风飞扬!这可是你自己自投罗网的,可怨不得我!先前你负了我妹妹若心,现如今又想占我便宜,你可真的是厚颜无耻啊?” 昭雪公主的打扮,整个面容就只露出双眼,额头也用布带围着,头顶上是一雪白色的帽子,如此的打扮,自然没有人能认得出她来,风飞扬也是不例外。 说到若心郡主,风飞扬也是自行惭愧,十分懊悔,很是抱歉,可如今也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 昭雪公主不是木若心,令风飞扬大失所望,为了不让冷月心守寡,也还没有达成对天雪的交代,没有完成萧梦蝶的嘱托,楚梦国尚未被收复,风飞扬不能死,于是他奋力激战,一人独自应对着这乌月国的禁卫军,面对着强劲的对手木青云和昭雪公主。 怎奈,被打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的时候,宇文画忽然出现,宇文画看见萧梦蝶的尸体,便想到了什么,一边与这些人对抗,一边询问。 不多时,练寒影的血月魂钩也飞速祭出,她的魂钩是唯一能扼制昭雪公主的武器,在这里,也只有练寒影或许能与昭雪公主持平。 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风飞扬和练寒影,还有宇文画,一共三个人一边分散吸引木青云的注意,一边分散禁卫军的注意力,总算是把萧梦蝶尸体抱走,三个人一起逃离了乌月国。 本来,木青云是要派人前去追寻的,但是,昭雪公主仰天长叹息,“看来一切皆是天意!随他去吧!他迟早会再次落到我手上的!”没有追上去。 三个人骑着战马,出了乌月国的境界,这才缓过气来,走到一条河边,风飞扬以长剑刨地,便在河边挖了一个大坑,将萧梦蝶的遗体埋葬了下去,在这里为萧梦蝶竖立了一座坟墓。 这里是楚梦国与乌月国的交界,风飞扬是这样想的,萧梦蝶既然对木青云有情,又念及楚梦的百姓黎民,那么便让她自己在这里做选择吧,是回去楚梦国还是去乌月国,便随她的孤魂。 如此一来,也算是对萧梦蝶最好的补偿了,曾经他也伤害过萧梦蝶,但却没有机会补偿,此时只有对着青迥墓碑无处话凄凉,把自己 愧疚之意说出来。 其实,刚宇文画在运输萧梦蝶的遗体过程之中,早已暗度陈仓换包,风飞扬所埋藏的不过只是被宇文画动了手脚的,并非是真的萧梦蝶,练寒影知道宇文画的事情,可不懂宇文画到底想要做什么。 何况练寒影也有把柄在宇文画手上,许久之后,沉痛之中的风飞扬才回过神来看练寒影,问道:“姐,你怎么会在这呢?你不是回去邓太师那边打探消息了吗?” “我是回去打探消息了,此次,他派我来乌月国执行任务,于是我便过来了,不曾想过遇到你的手下宇文画。他告诉我说你可能会有危险。于是我便和他一起来找你了!好在来的还算及时,你可是我们练家唯一的男丁了,你记住了,你身上背负着国恨家仇,未有得报之前你必须给我好好的!” 她越说越凄凉,“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节哀顺变吧!” “是,寒风谨听姐姐的教训,寒风必当谨记国恨家仇,和萧梦蝶的仇,包括若心的!”风飞扬一拳顿打在墓碑上,拳头撞破了皮,格外见骨。 这样的一个风飞扬,或许才是练寒影所希望看见的,她不能完成的事情,便让这样的风飞扬来做吧,“好在我还有你这个弟弟,如此一来,姐在这世上总算还有可以活下去的理由,不用过得那么孤独,只是我不知道我们姐弟二人什么时候才能坐下来一起畅谈,再也不用分开!” “姐姐伤心了,寒风发誓,这一天一定不会太遥远,寒风一定做到姐姐所说的!”试着转移话题,忘记失去萧梦蝶的痛苦,酒水洒在地面上。 此刻,练寒影忽然恶心了一下,有些站不稳,风飞扬立刻扶了起来,急忙问道:“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嗯,有点,可能是昨晚的时候受到了一些风寒所致吧!” 这一句话,宇文画就不爱听了,拉着练寒影走到一颗树下,悄悄与练寒影说话,留下风飞扬守在萧梦蝶的墓碑前。 “你还想要瞒着他到什么时候?你当真以为你这一天天鼓起来的肚子能骗得过那么多人吗?不如索性我等下便向你弟弟恳求让他答应我与你成亲,先把这件事瞒下来再说吧!”宇文画可进可攻,退可守。 “你这无耻小人!我要杀了你!”练寒影把出金钩,想要杀死宇文画。 宇文画却阴险的笑道,“你可以杀得了我,这一点毫无疑问,可你别忘了,你身上可还中着催*,我若死了,你便如何,你自己应该清楚才是!你将会痛苦一生!” 听到这里,练寒影虽然很愤怒,但也忽然收手了,只道是:“好!我可以答应与你成亲,但是你最好别生什么阴谋诡计,你若赶利用我来做出什么伤害飞扬的事情,我便与腹中的孩子同归于尽,让你一辈子痛苦!” “你若想死,随时可以,你弟弟和木青云他们都是性情中人,我可不是,我将来乃是整个神州大陆的天下之主,我的天下必须有人来继承,你若不为我生子,那么我便只好另娶别的女子,但你若是能对我三从四德,乖乖听我的话,那么,我便可以只对你一人好!”宇文画的话让人听了半信半疑。 “你…”腹部里头有点不太舒服,有点点头晕,宇文画拿出一粒解药给练寒影服下,“这是这三日内的解药,你可记好了,乖乖听我的话,知道了吗?” “是!我知道了!”尽管不是发自内心,可也无可奈何。 第一百六十九章 意图谋反 这次的比武招亲大会,发生了许多事情,原先的胜利者竟然是楚梦国的风飞扬,本来如果风飞扬有意投靠乌月国,这门亲事便算是定了,可是一方面,昭雪公主不同意,另一方面,风飞扬本身就不愿意,于是便只得作罢,让夏侯玄捡了个便宜,顺理成章的做了胜利者。 只是,此时的木青云正处于悲痛之中,一时无法接受萧梦蝶的死亡,而对于昭雪公主婚礼的安排,应该是三个月之后的朔日。 其实,萧梦蝶的死亡是必然的,就算擂台之上没有发生那件事,擂台之下,萧梦蝶也无可避免,舞姬钟燕早已收买了马忠的儿子马天龙,让他除掉萧梦蝶,以打击木青云的斗志,让木青云失去萧梦蝶,陷入颓废。 此时的木青云整日无所事事,日夜饮酒买醉,正好如同舞姬钟燕所料想,另外,马天龙的死亡可以进一步加深马忠对木青云和昭雪公主的恨意,让马忠更加死心塌地的为舞姬钟燕卖命。 只要马忠答应协助舞姬,舞姬便能帮马忠除掉木青云和昭雪公主,至于夏侯玄,他的偶然胜利,不足影响舞姬的整个大计,可是就夏侯世家的势力而言,此时已经掌握了整个乌月国的禁卫军,负责保护王宫内外安全。 这是舞姬钟燕的一块绊脚石,舞姬钟燕必然不允许在这条道路上出现如此阻碍自己的障碍物,必须清除掉。 这不,第二日的时候,便有人先是参了夏侯玄的本,说夏侯玄维持秩序不周,导致这比武大会之上接二连三的发生了悲剧,应该撤掉夏侯玄的禁卫军统领一职位。 女王近几个月来,一直有些头疼发作,而且对事情的判断也不如从前高见,木青云绞尽脑汁,费尽三寸不烂之舌,终究不能保住夏侯玄的乌纱帽,好在夏侯玄侥幸可以活得准驸马,这才没有被治别的罪,只是没收了禁卫军的统领兵权。 这禁卫军的统领兵权没收回来,王宫内外的安全和秩序必须时刻维护,于是便命马忠丞相兼任这禁卫军的统领一职,刚好合了马忠和钟燕的意。 越想这比武招亲就越觉得奇怪,这好就是一场事先设计好的阴谋,是舞姬钟燕秘密计划的第一步,可这舞姬钟燕到底想要做什么,昭雪公主根本无法想明白。 这日早晨,太阳初升,院子里冷清,花开弥漫,花红叶绿,有喜鹊和麻雀叽叽喳喳,十分欢乐。 舞姬钟燕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热乎乎的燕窝,朝着女王的房间走去,巧的是,在这半路之上,被昭雪公主遇见。 “哟!妹妹怎么也起这么早啊?早知道的话这燕窝我就应该给妹妹也准备一碗了!”舞姬风骚的样子,说话不正经。 “抱歉!我从不吃燕窝!就算你做了也是白做!”昭雪公主十分坚定。 燕窝的味道闻着就香甜,可这香甜之中好像带着某种让人不安的气息,看起来一切也十分正常,但是说不上哪里来的不安感觉。 昭雪公主打发走了舞姬钟燕,找来几个厨房里打杂的下手,询问之后得知,这个月以来,女王的饮食起居都是由太子妃钟燕一手所包,又想到女王最近的头疼症十分厉害,便觉得这食物之中有问题。 走到女王房间里的时候,女王已经把燕窝喝完了,根本无法拿去检查是否有问题,也罢,只得转头去寻找厨房里的或许有人知道,也可以问舞姬钟燕。 刚想要走,女王咳了两下,道,“昭雪啊,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愿意陪母皇多说几句话先再走呢?你知道,母皇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 “母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定会健康长命百岁的,怎么可以乱说话呢?”昭雪公主也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 女王不说话,只是面容有些枯黄,气息不太顺畅,病恹恹的说道:“你这么急着要走,是在恨母皇为你安排的这比武招亲吗?” “女儿不敢!女儿只是一时无法从失去我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悲痛之中走出来,梦蝶她真的死的不该,太过于冤枉了,他不该救那个毫不相干的男人!”是不是毫不相干,其实昭雪公主自己也无法说清楚,如果换做是她的话,或许她不会这么做吧。 “她有什么好可怜的?那天子萧奈一共有三个公主,有不止她萧梦蝶,你的姐妹兄弟们还有很多,何况你还有亲生弟弟木落云!”女王说到这里的时候,莫名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一些事情,那时候的是是非非。 木青云不是女王亲生的,这也是女王为什么一直宠爱木落云多一些的原因,可是,女王也恨铁不成钢,担心木落云如此下去,不堪担任这乌月国未来的继承人。 为了能让这大好江山找到合适的继承人,女王想要昭雪公主帮助木落云,但是,昭雪公主只有一人,面对这飘摇不定和风雨兼程的江山天下和文武百官,仍然需要有力的助手为她做后盾,一起努力。 所以为昭雪公主安排这比武招亲的事情,其实一方面是为了试探昭雪公主的真心,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给昭雪公主找一个好的夫婿,最好是出身名门,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一来就可以帮助昭雪公主。 可惜的是,昭雪公主只想辅佐那个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木青云,因为,无论是在才华能力上,还是在为人方面,都始终是木青云做的最好。 当着女王的面,昭雪公主便也不好说实话,只是截断了女王的说法,没有表明要协助木落云,只道是:“落云身边既然有聪明与美艳集于一身的钟燕在,母皇又如何需要担心他做了王帝之后会有人对他不满?何况这朝堂之上,我想,大多数的势力都应该是支持他和钟燕的吧?钟燕也是出了名的手段残忍,我想没有人敢在老虎嘴里拔牙才是,又何须我费心?” 女王近来噩梦连连,总是梦见有一个会跳舞的蒙面少女坐在那帝王的宝座之上嘲讽她,但是,等女王走近想要看那少女究竟是谁的时候,那少女便已经消失。 这个噩梦,不知道传达了什么样的信息,总之,女王是万万不敢毫无防备的相信舞姬钟燕,毕竟这个会跳舞的女子与舞姬应该最为接近,这是女王的忧虑之处,她把整个噩梦详细的告诉了昭雪公主。 “母皇的意思是担心舞姬有不轨之心?”这句话让昭雪公主恍然大悟,原先这舞姬钟燕之前所做的一切计划,其实真实的目的竟然是为了那帝王之位。“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明白归明白,可是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见解告诉女王,只是吩咐女王让女王以后不要再吃钟燕端来的饭菜,女王也是这时候起才立刻马上清醒,这些食物或许存在问题,不然的话,这虚寒证不可能发作得如此紧凑和严重。 只是,也曾见了许多太医,太医们对这虚寒证着实是毫无办法,无计可施,也其实,早晨的时候,女王有把吃剩的半碗粥让人拿去给太医秘密检查了,但这燕窝之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据太医交代,这燕窝之中都是一些上好的药材作为辅助,未有发现哪些是对身体不好的成分,女王料想舞姬也没有那么大胆,敢在食物上动手。 但其实,舞姬这一个月的给女王做的饮食确实加剧了女王的风寒在严重性,也颇为引起有些人的怀疑。 木落云为人虽然好色无耻,昏庸无能,总是会骄傲吹嘘自己也,也对木青云十分心狠手辣,但是想要让木落云除掉女王,那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因为木落云胆小,于是舞姬便将此事一直瞒着木落云。 私底下,舞姬早已做好了一切的计划和打算,此时,所有事情都十分顺利的按照舞姬想要的发生。 尽管那日在朝堂之上知道昭雪公主是妹妹,木落云还是拒绝相信,不愿无端端冒出个姐姐,而且这昭雪公主一直都是木青云的人,就算是站,那也是站在木青云那边,所以木落云选择了排斥昭雪公主,不管昭雪公主上门三番几次私下让他小心舞姬钟燕,都是遭到木落云的逐客令。 在没有得到确定的证据之前,昭雪公主已经不想再打草惊蛇,何况本身就没有想要扶持木落云的意思,还是坚持回到木青云这边来。 昭雪公主曾经问了女王,除了女王知道之外,还有谁知道木青云并不是女王的亲生儿子,女王回答,有一人或许还知道,那就是夏侯玄的父亲。 说起这个夏侯玄的父亲夏侯金元,原来五年前的那一场意外其实是由女王亲手所做,为的就是好可以杀人灭口,不让人知道这个秘密。 知女莫若母,女王能看得出来昭雪公主的心思其实一直都在木青云身上,对于木落云,昭雪公主应该是看不起的,但见女王求道:“昭雪,母皇求你了,这乌月国的江山社稷,无论如何都不该断送了,我知道你一直都瞧不起落云,也无心想要帮助落云,你想要扶持青云,我也已经为了铺好了路,除掉了一些能够影响到你和他的人,但说其实的,母皇还是希望你能在毫无选择的情况下才去选择帮助青云!” 木青云本身对于帝王之位,看得十分淡,倒是喜欢带兵打仗,做元帅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这一点便决定了木青云不适合做君王。 第一百七十章 举棋不定 此时此刻,在木落云与木青云之间,昭雪公主自己也无法拿的定主意,一方面是母亲的叮嘱,另一方面又是自己的想法,应该无法两全。 一切,都等解决掉舞姬钟燕的事情先再说,除掉了夏侯世家,对于木青云来说,折损了左臂,在朝堂之上便没有了支持他的势力,实在是寸步难行。 昭雪公主也知道,一旦木青云知道她想要辅佐他做君王,必然不会答应,于是也将心思隐藏起来。 对于舞姬而言,即便是光明正大的造反,那么她所精心设计的一切,这矛头都将只会指向木落云,比武招亲的事情未有能够顺利让木青云与木落兄弟加深仇恨,未能进一步恶化两兄弟之间的感情,舞姬一时失策,打算再次策划一场游戏,利用昭雪公主和夏侯玄让木青云与木落云兄弟手足相残,然后好可以渔翁得利。 一名舞妓,曾经祸乱朝纲,虽然为舞姬出身,却能搅和得满堂风雨,这样的本事无论让人都是十分畏惧的,谁也不想成为钟燕的下一个想要除掉之人,大多数人都在散朝之后潜入东宫,纷纷献宝或者是献美女给木落云,希望能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和性命。 如何让这两兄弟反目成仇打起来,这是舞姬此时最为难的问题,萧梦蝶的死都不能让木青云恨木落云,因为这比武招亲就是木落云最先提出来给女王的,那么,下一步该如何走? 既然大概猜到舞姬钟燕的图谋不轨,和舞姬钟燕的目的,那便要想方设法阻止,这乌月国的命运其实只在这两个女人身上,龙虎相争,必有一伤,两个都是聪明人,都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何做胜利者,是她们考虑的事情。 舞姬钟燕故意让人暗中收买了木青云府里的几个手下,让他们放出谣言,说比武招亲其实是木落云所设计的阴谋,目的是为了把昭雪公主嫁出去,嫁给马天龙,使得有人能牵制昭雪公主,木落云便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三人成虎,谣言以讹传讹,传入木青云的耳朵,此刻,处于悲痛之中的木青云亲自去找木落云,希望能得到一个交代。 两兄弟一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误会愈加深刻,正好中了舞姬钟燕的圈套,“木青云,你发什么疯?你心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死了,这关我什么事?我之所以提出比武招亲那不过是为了给我姐找一个好的丈夫!” “木落云,我告诉你,要是让我知道是你害死的梦蝶,我一定饶不了你!”适才,两兄弟还拔刀相向,打斗了好一会。 等木青云离开,木落云一个人扔弃长刀,一副很扫兴的样子,很是不高兴,每一次在木落云不如意的时候,舞姬总是及时出现,抚慰木落云的心灵。 知道木青云刚才不过是借着酒疯,不太清醒,所以才会听信谣言,要想让这两兄弟彻底决裂,必然得需要在木落云身上做些功夫,如果能逼得木青云走投无路,自然是最好! 饿狼往往会反扑,这时候,想要兄弟二人决裂,便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又见舞姬请来了当朝丞相马忠,两人一起怂恿和迷惑木落云。 “太子殿下,老臣近日在宫中曾听闻,女王好像对木青云十分厚爱,还时不时的总是召见他的关键人昭雪公主,而且每一次她们都会在里边讨论很久,没有人知道她们在里边说了些什么,老臣怀疑,女王殿下会受那昭雪公主的蛊惑,说不定哪一天会对太子殿下您不利啊!所以还希望太子殿下你能多加留心和考虑一下!”马忠善于捏造谣言。 “木昭雪?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姐,母皇许久没有能见到她了,想要对她好,补偿于她,多留她和她说话,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了,本太子现在已经是太子了,谁敢对我不敬?母皇对我也是宠爱有加,怎么可能会对我不利呢?马忠大人我看您是多虑了!”木落云只想沉浸在酒香女色之中,才不想去做什么费心的事情。 木昭雪告诉青云,“舞姬钟燕近年举动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有些异常,你需要盯紧她提防她!” 从前也曾见识过舞姬的一些手段,也听朝中一些元老大臣们说起舞姬的恐怖,木青云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或许这一次就是因为她一手操纵所致,他也想要报仇雪恨,给萧梦蝶报仇。 他也想看看这舞姬究竟有何样可以翻云覆雨的本事,看看这个舞姬到底想要做什么,然后一边想对策对付舞姬。 木青云表示会与木昭雪同心协力,除掉舞姬,只是,又念及舞姬是木落云的太子妃,并不想让木落云恨他,这就有些显得为难了。 而那边,木落云听信舞姬和马忠的话,早已对木青云产生了恐惧和提防!“太子殿下,若想要保持你如今的这地位,你还是得听老臣我方才说的那句话才是啊!” “我是听了你的话,可是,依你之见,我需要怎么样才可以名正言顺的除掉木青云呢?这要是给他下毒或者暗杀的话只怕行不通吧?”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木青云只是一介肉体凡胎,他有他致命的弱点,只要我们抓住这一点的话,那么,除掉他就不是什么多难做到的事情!”舞姬的心中早已打好如意算盘,计划好了一切,胸有成竹。 “昭雪公主的事情并不能证明木青云不存在失职或者通敌的过错,只要我们把这水搅浑,女王自然分不清这池中之鱼是黑是才,且也看不见这鱼中刺!”她越加分析,让人感觉到她的阴险和聪明。 马忠本身便与木昭雪不和,现如今木昭雪又亲手杀死了他儿子马天龙,他想要杀害昭雪公主为马天龙报仇,自然也敢动女王此时最为宠爱的木昭雪。 何况,有未来的储君木落云在,这是一座十分强大的靠山,想要对付木青云和木昭雪,便也没有什么不敢。 那日的庙堂之上,马忠极力劝女王把木昭雪的婚期提前,毕竟他已经等不及了,这个婚礼举行的当日,便是他的复仇之日。 只可惜,木昭雪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这比武大会的胜出者本身就不是夏侯玄,我之所以答应嫁给他,并非因为这比武招亲,既然是我自己的亲事,那么便可以由我自己说了算,马忠马大人,你又何必拿那无效的比武招亲大会来压制我?” 马忠竟然无言以对,“按理来说,那胜利者并非夏侯玄,如果真的需要按照之前说的约定在比武大会结束的一个月之后成亲的话,那么,你就得去一趟楚梦国问一问那驸马爷是否答应了!” 明知道女王和所有人都不允许她和楚梦国的人在一起,她才这么说的,而且这样一来,也是最可以让马忠哑口无言的理由。 女子向来不可以参与政事,除了女王,所以舞姬在一般情况下是不可以参与庙堂议会的,但是她早已教会木落云应该如何说。 舞姬就好像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早就料到木昭雪会这么说,只见木落云一言四五句,就说得女王想要把木昭雪的婚事提前。 说实在,木昭雪重新回到女王的怀里,是女王这一生最大的幸运之事,她本来应该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可其实,没有人知道她想要把这乌月国将来的帝王之位传给木昭雪,既不是木青云也不是木落云。 所以,在做法和态度上,女王虽然疼爱木昭雪,但也想磨炼磨炼木昭雪,让她适合做君王。 但也因为最宠爱木昭雪,所以木昭雪说什么她也都会答应,于是,木昭雪的这亲事便没有提前,但是,为了给木昭雪恢复真正的身份,名正言顺,女王决定在三日之后举行祭祖大典。 但是这个祭祖大典刚提出来,就遭到很多大臣们的极力反对,毕竟木昭雪本不是王宗亲人为父亲,但是,乌月国的先祖祭祀从不分这些规矩。只要木昭雪在祭祖大典上完成该做的事情,那么,她便可以成为这名正言顺的王族之女,在乌月国里,无论是王子还是公主,都可以有继承君王之位的权力。 祭祖大典的提出,给了舞姬钟燕敲醒警钟,本来如果木昭雪没有按照这个祭祖大典的程序走完,就不会有资格,所以舞姬没有想到更深的层次。 此时此刻,舞姬明白了,其实女王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让木落云做帝王的继承人,也不是让木青云,而此时,最大的对手和最需要对付的人应该是木昭雪。 舞姬在东宫召集了一些朝中大臣,加上木落云坐镇,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舞姬所提出来的想法惊愕了众人,众人之中,也有颇多的人感觉到女王或许会这样做。 只见一名胡子黑白相间的中年男子摸着桌面上的酒水,忐忑不安的说道:“如此说来,一旦女王让这最受宠爱的木昭雪当了君王,那这朝堂之上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吗?” “张大人果然聪明,别忘了,之前我们是如何的与木昭雪过不去,若是让她做了这君王,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会发生些什么,轻则乌纱帽不保,重则有可能会被其杀害或者流放,所以你们更加需要考虑清楚了到底站在谁的这一边!”舞姬危言耸听,故意让这些震惊害怕。 第一百七十一章 祭祖大典 祭祖大典,在乌月国来说,是一件十分隆重的事情,祭祖大典的举行之前,必须昭示举国上下什么时候举行,并且全国各地想来参观的人都可以来,如此一来,到时候什么样的人都会有,鱼龙混杂,这给舞姬营造了一个机会。 对于祭祖大典来说,时间和地点的公布,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祭祖大典的隆重仪式和它的内在含义,意味着什么。 祭祖大典的举行,同时也是宣布下一任帝王的时候,这个大典一旦举行,便意味着君王既定,这不免让木落云感到十分恐慌,尤其是舞姬钟燕措不及手,心道:“没想到这老狐狸精竟然打如此算盘,看来我终究是小看了她!” 木落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所谓的太子之位原来竟然不过只是个幌子,“那我该怎么办啊?爱妃?你可得给我想个办法啊,我可不想失去这太子的位置。” 舞姬一时也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毕竟这件事情来的太过于突然,“现在唯一能做的便只有阻止木昭雪参加祭祖大典,或者把祭祖大典破坏掉,以便能为我们拖延一些时间!” “破坏祭祖大典?那可是重罪,这万一要是被查出来的话,我不仅失去这太子的位置,也会小命不保的!我还不如干脆直接造反算了,反正母皇现如今这个样子也无法继续做多久,我看不如干脆取而代之吧!” 舞姬万万想不到木落云竟然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不过,这是她希望木落云这么做的,既然这样,那么她便也从了,只是木落云刚说出这些话,在座的一些官员们手中的酒杯忽然落下,一个个惊慌失色,连翻恐慌。 “诸位大臣们,你们慌什么?你们既然如此支持落云,那么何不如索性干脆继支持?虽然这个办法十分不合理,可却也是走投无路而不可以不为之,而且你们别忘了,你们可是都有把柄在我手上,何况你们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这谁才应该是你们未来的君王,既然这样,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我可不希望你们都这一把年纪了,到时候被木昭雪害得一无是处,甚至不得安享晚年!”舞姬这个人极为阴险,自从第一次与这些大臣们协商事情,就已经把他们的老底翻了了朝天,掌控了他们的把柄,将他们控制住。 实在是无奈之举,这些大臣们便也得一个个点头答应,各自听从舞姬的吩咐,这造反之日,便是祭祖大典当日。 选好了时间,接下来便要详细的布置任务了,“张统领?你昨日受马忠马大人提携和举荐,这才做了的禁卫军统领,我可不希望你坐在这个位置上而什么事也不做出来给我!” 这是在暗示什么,“张冲明白,但听太子妃安排,张冲一定会竭尽全力!” “很好,一旦事成之后,我不仅给你继续做这禁卫军统领,我还会对你重重有赏,必然不会亏待于你!” “张冲,你既然是禁卫军的统领,那么,到时候这祭祖大典的秩序和安全防范,都一定是由你来担任和安排,那么,你这个担子可就更为重要一些了,你可是不用我说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你把那些禁卫军全部为你所用,然后在祭祖大典即将完成的时候,找个合适的时机破坏祭祖大典,但是你务必记住,在你动手之前,一定要事先发信号告知落云,然后,落云好趁乱的时候带兵冲上去里应外合一举消灭那些人!” “此外,你是最有利于接近木昭雪和女王的,我希望你动手的时候能够干净利落些,先杀了木昭雪再杀女王,你务必再记住一点,木昭雪武功高强,你只有一次杀她的机会,你若是杀不了她,那么便只有被她杀死的份了,不过就算你失败了,到时候我还是会好好以礼相待你的家人的!”说了那么多,张冲已经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而掌管祭祀方面事情的彰武,你也算是一个关键,祭祖大典所用到的物品我想应该是由你来管的,甚至整个仪式的指挥也少不了你,我希望你能在祭祖大典所需要用到的物品里头做些手脚,最好是不用动一兵一卒便能让女王和木昭雪,甚至连木青云一并除掉!” “这个,太子妃请放心,属下听说有一种迷香,形状和大小看起来和普通的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连那烧出来的味道也是一样的,但是,那些香之中据说参和了某种剧毒,无色无味,丝毫不会干扰檀香的正常之味,那些香一旦闻入人体之后,十分容易令人中毒,轻则头晕脑胀,重则可以让人当场窒息而死!我想到时候应该能派的上用场!” “如此说来,那檀香确实是好东西,只是,那木昭雪向来谨慎,我想她应该会在使用之前对檀香进行检查的,怕就怕在你这檀香被她发现有问题,所以你在让人制造这种檀香的时候尽量少使用一些毒,不需要那么直接的毒死人,否则很容易就会被发现!你只需要让她头晕无力,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都好办了!”舞姬说道。 马忠自己知道该做什么,不用舞姬说出来,自己便抢在舞姬面前说道:“太子妃,马忠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马忠一定会为太子妃和太子殿下做好辅助工作,协助太子殿下成功夺取帝王之位,杀死木青云,同时,也会为太子殿下做好一条可以后退之路,不过,这后退之路嘛,我觉得倒是不必了!” 舞姬在和众人酝酿阴谋,而那边的木青云竟然还毫无察觉危机靠近,这几日,木昭雪的左眼皮一直在跳,心中总是感觉哪里不太对,但也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祭祖大典在即,木昭雪不曾参加过,不知道那祭祖大典是何种程序,木青云便教导她。 这祭祖大典分为四个流程,第一项是请出一头已经杀好炖熟的猪头祭祀苍天,以让上苍保佑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祭祀之中的参与者只有王族之人。 而这第二项便是全场的人都得和王族的人一起跪拜天神,也就是所谓的祭祀台,虔诚的跪拜,洗清身上的污渍和黑点,让天神原谅他们过去所犯下的所有错! 这第三项,便是由木昭雪和木青云与木落云一起跪拜乌月国的列代君王,并且发誓一定会永远忠于乌月国,永不叛变,一定会为乌月国的百姓和国家殚精竭虑,做出贡献!此外,这一项流程还加上了让木昭雪认祖归宗的内容,其中,在发誓之后,木昭雪要亲自端着香盆把在场所有人手上的檀香收集,然后再端到列代君王的灵位面前,再次跪拜。 而这第四项,便是由现任的君王宣布下一任君王的继承人,君王有权利可以不用任何理由的把之前立过的太子废掉,另外择选其他人作为帝王继承人,也可以继续保留现任太子的继承权利。 一般,这种祭祀每隔四年就会举办一次,前面的几次,木落云一直保留着储君的权利,这一次,木落云便是担心女王会改变主意,另外的立其他人为储君,所以才走上了这样铤而走险的道路。 “我刚才对你详细说的,你可还记得吗?我的亲妹妹!”木青云和从前一样关心木昭雪,犹记得一年之前,初见木昭雪的时候,木青云对她可是一见钟情,可是后来,经历和发生了一些事情,这让木青云明白了一件事,木昭雪的心中只有曾经那个人,根本容不下第二个人,于是便选择了放手。 而木青云的放手正好是对的,在木青云自己看来至少是这样,毕竟在他知道的事情里,木昭雪竟然是他的亲妹妹,他感到很庆幸,可其实,并不是,木昭雪一直不会把木青云并非王族之人的秘密说出来,但这两人并非是真的亲兄妹。 也还记得,当年差点就让木昭雪痛恨自己一辈子,现在可不能让她继续恨他,如若不然,真心不知如何是好,木青云为了弥补当年对木昭雪的一些不公平,比以前更加爱惜她。 “王兄辛苦了,让王兄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给昭雪讲,可昭雪还是不太懂得,不过我想,我总能记得的,多想想就是了!”木昭雪表现得和一普通女子无异,可实际上,心思暗藏。 呼啸而过,一个人影迅速闪过,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奇怪的是,木青云前脚刚离开,便有人用飞镖祭出一封书信过来插在凉亭的柱子之上,木昭雪四下看了,没发现有人,便把这纸条打开来看了一下。 也不知道谁把木落云和舞姬打算谋反的事情告诉了木昭雪,将舞姬的整个计划悉数描写了出来,信卷之上的内容太过于让人震惊,本来这件事情应该让木青云知道的,但是,担心木青云会打草惊蛇,仁慈对待敌人,以至于吃亏,于是木昭雪便只好将纸条销毁,自己想办法瓦解舞姬的阴谋。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成王败寇 木昭雪曾担任过副元帅,也曾带兵打过仗,与木青云的许多部下都十分熟悉,也深得许多人的信任和爱戴,尤其是完颜俊,甚至连最初的时候很想调戏木昭雪的赤木也对木昭雪礼让三分。 实际上,如果当年没有赤木那般无意中的做法,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但是既然已经发生,那么木青云也不怪赤木。 这几日,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木昭雪时不时感觉头脑有些沉重,尤其是夜晚睡觉的时候,经常梦见自己曾在与青山上望月的时候,面前出现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他的背影很模糊。 当她想要走到那男子面前一睹男子面容的时候,男子便忽然消失不见,再次抬头望着月明星稀的时候,晴空浩月之下,会莫名的出现“承君一诺”四个字,是由星星组成的。 承君一诺?到底是谁承君一诺?承的是谁的诺?莫不是我亏欠某人的承诺?还是某人对我许下过承诺?他是谁?这个背影是谁?为什么我会莫名的梦见他? 也许是因为医女之前说过的,那些药物会对木昭雪的记忆有所影响,消除了之前那些让木昭雪失去记忆的药物作用,这让木昭雪的记忆在逐渐恢复。 木青云曾试探性的问过木昭雪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木昭雪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把事实掩饰和遮住。 对木昭雪来说,自己在这世上似乎并没有什么渴求的,无非就只是想要帮助木青云争夺王位,和与风飞扬展开最后一战,消灭风飞扬,至于这楚梦国,存亡她不会感到任何惋惜。 不知道那一封信是否可靠,木昭雪暗中找见了赤木和完颜俊,把事情告诉了完颜俊和赤木,赤木那是一个冲动粗汉的人,听得有人想要谋害木青云,便顿时来气,一锤打在地面上在,震得地面晃动,“他奶奶的,谁敢害我家元帅我赤木第一个不放过他!” 和赤木比起来,完颜俊是一位成熟稳重的少帅,虽然武力不如赤木,可是说起行军打仗和兵法,赤木还是略逊一筹。 令完颜俊感到惊讶的是他自己的岳父张冲竟然也卷入了此事之中,如此一来,便显得十分为难了。 不过,木昭雪自有办法说服完颜俊,知道完颜俊的为难之处后,木昭雪在完颜俊面前保证无论如何都可以不动张冲的性命,这完颜俊才听从木昭雪的安排。 木昭雪秘密安排了这两人,命赤木到那一日之前,率领弓箭手埋伏在祭坛和祭祖庙周围,那两岸都是一些林木杂草丛,十分适合埋伏。 而完颜俊,他的责任十分大,木昭雪考虑到不想让完颜俊和张冲对立,于是便许完颜俊带领大军埋伏在另外别处,“一旦发现木落云的势力与张冲的里应外合,你便让他们过关,等他们作乱之后,你再从后边率领大军进来,与赤木里应外合,消除他的有生力量! “属下不明白,为什么不在外边直接将木落云那小子杀了!”赤木拎着大铁锤,问道。 “木落云如果只是屯兵在外头,而没有进入祭坛和祭祖庙作乱,你又如何有理由杀他?到时候被说成谋反的人反倒是你了,皆是他便会有理由说自己是为了阻止你谋反才带兵过来围剿你们,如此一来,你们被他反咬一口是小,可这意图谋反的罪名你们的元帅可承受不起!” “所以你们只有等木落云当着众人的面,真的造反了,你们才有理由围剿他,如此一来,你们才不会被说成是谋反!且我料想,木落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必然会先虚张声势,用自己的替身带领一支小分队进去作乱,然后引诱你们出来,真正的他再率领大军出来围剿你们,说那假的替身是木青云所造,到时候那假的替身一旦咬住木青云不放,这后果有多严重,你应该知道!” “所以,你记住了,这木落云的第一个替身要进去作乱,你便让他进去,你们只负责按兵不动就是,等木落云放松警惕下来,确定没有埋伏之后,他必然会全力出击进军祭祖庙,所以到时候,你才杀出来围剿他,知道了吗?” “是!我明白了!副元帅果然高明,完颜俊十分佩服!” “还有你,赤木!那木落云的替身带兵进来作乱的时候,你千万要沉得住气,不管场面有多乱,有多危险,在真正的木落云还没有进来之前,没有暴露出自己的野心和罪责之前,绝不允许出击,一旦名正言顺了,才放箭,明白了吗?而到时候,你需要负责救女王和你们的元帅,木落云便交给我来处理!我会亲手杀了他!” 祭祖大典之后,你们的元帅便是这乌月国唯一的帝王继承人,到时候,你们的功劳他一定不会忘记,所以你们都明白了吗?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山更比一山高,能否成功对付舞姬和木落云,这可就很难说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那你的安危呢?你自己就不管你自己了吗?那木落云这小子奸诈,万一对你不利!”完颜俊担忧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虽然不知道那檀香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但我想,那檀香再怎么剧毒也应该不会致命,曾经,檀香对于我来说,不管是否沾染剧毒,都是我的死点,可现如今,已经不是!” 还记得风飞扬曾经把木昭雪晕香的事情说给了练寒影,木昭雪既然晕香,便一定会有所准备,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那些檀香能够影响到她。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待三日之后的到来,同时,这三天不得打扰木青云,更不能让木青云知道一丝一毫。 重情重义是木青云最为致命的弱点,一旦被木青云知道,木昭雪想要利用这次机会为木青云谋取利益的事情便成为一纸荒唐。 但是,木昭雪还是不明白,这一封书信到底是谁传来的,那日坐在木落云府里参与计划的人,都是木落云的爪牙,根本就没有哪一个是好人。 想来想去,木昭雪最终只能想到,这个人应该是舞姬自己,如果这真的是舞姬写来的话,那么,这件事便一定是真的! 舞姬钟燕的此番举动,实在是让木昭雪想不明白了,一旦除掉木落云,舞姬自己不就失去了靠山吗?这到底是为何这么做? 舞姬这是要让这两兄弟之间互相残杀吗?如此对自己大为不利的计划,她为何会这么做?到底图的是什么?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件事一定不会有那么简单。 这一天是阴天,清明刚过不久,气温还算舒服,就是这样的天气实在是让人感觉有些闷沉。 祭祖大典还没有开始,这里就已经是人山人海,前来参加大典的百姓有七八百左右,负责治安的禁卫军由张冲统领,一共有一千六百多人,个个都是张冲精选的。 而且这禁卫军本身就比任何的军兵武力高强,精悍无比,有他们坐镇,就叫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也飞不进来! 出席大典的还有其他人,大典所需要的物品都已经准备好了,木昭雪扶着女王走进来,女王和木昭雪的左右两侧分别是木落云和木青云。 乌月国许久以来已经未有举办过如此隆重的大典,此次大典举国关注,而且对于寻常百姓们来说,更期待知道下一任君王是何人选,因为一个君王的好坏直接关系着他们的幸福。 还没有得开始,这里便沸沸扬扬,尤其是张冲早已等不及了,但见女王还没有站稳,他就开始催促,“回女王,现在已经是吉时了,赶紧开始祭祖大典吧!” 女王身体不适特别好,不能被这寒风吹得太久,于是便咳了两句,说道:“好,这次祭祖大典的安全就交给张爱卿了,彰武大人,请宣布仪式的开始吧,莫要误了这良辰吉时!” “是!”彰武挥了挥手,朝着东方喊了一句,只见几个人把猪头抬了进来放在原先准备好的祭桌上。 第一项是祭天,以木昭雪为主要人物,但见木昭雪先跪在地面上,闭上眼睛,双手合掌,跪拜苍天,接着,她又将由彰武已经写好的祭天所用念的演讲稿给读了出来! 木昭雪作为祭祖大典的首要人物,木落云自然是最看不惯的,虽然跟着木昭雪一起再次跪拜苍穹,却是很不情愿! 木昭雪,木青云和木落云三人都叩拜完了,暖心的木青云扶着木昭雪缓缓起身,看见木昭雪和木青云如此密切的好,木落云就十分不悦! 因为要准备自己的计划,于是,木落云便假装不舒服而暂时离开祭祖大典,很快便让一个假的替身代替他自己继续参与祭祖大典的余下三个流程! 只可惜,刚才他离开的时候,木昭雪让人暗中跟踪了他,竟然发现他已然换了替身。 为了不引起木落云的注意,木昭雪佯装不知道此时在她旁边木落云已经是假的,所有的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而那边的赤木和完颜俊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也就耽搁了那么一瞬间的时间,彰武和张冲便继续催促,“女王殿下,昭雪公主,太子殿下和大王子殿下,接着进行第二项流程吧!” “好!这第二项流程还是有劳彰武大人继续主持了!”女王说罢。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争夺王位 第一项仪式结束,这第二项也紧随着开始,第二项要做的便是在场全部人都朝天礼拜,默默地忏悔自己所犯下的错,恳求老天的原谅! 以便让老天知道乌月国子民们的诚心,保佑国泰民安,可就在全体百姓随王族的人跪拜之时,但见天空之中忽然彤云密布,飘来两道雷霆之怒的闪电,老天好像是十分不高兴! 天空阴沉,无端端打雷,实在是顾名思义,惹得人心惶惶,都以为是老天发怒了,不知道是谁惹怒了老天! 但是,以前的祭祖大典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次,让木昭雪来做代表,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木昭雪,敢怒而不敢言! “大家都不必慌张,这上苍的意思是在回应我们,它听到了我们的虔诚,它必然会保佑我们的!”女王母仪天下,*的样子。 姓们一齐放下了悬着的心,道:“原来是这样啊!好!好!这我们就放心了!” 安抚百姓们的心,祭祖大典便继续进行! 木昭雪下令让工作人员给每一个人参与的人发三根檀香,她自己拿过檀香的时候,故意掩人耳目的弄下了一点檀香成分,摸了摸,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她很清楚,这些檀香已经被人给动了手脚!她得很小心。对她来说,晕香是她的致命弱点,不管这檀香是否有毒,都会让她受影响,干脆就不换这檀香。 萧梦蝶在临终之前把医女给的丹药交给了木昭雪,说的是今后有可能会用上,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在来参加祭祖大典之前,木昭雪便已经把丹药吞下,那丹药可解百毒,自然可以让她不受影响,但是为了配合张冲和彰武,木昭雪只得想办法。 木昭雪看着女王手上的檀香,很担心女王的安危,但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换了那檀香,这时候,那彰武便催道:“昭雪公主殿下,该点香了,再不点便要误了及时!” “好!”木昭雪把檀香的一头放在彰武端着的火盆上点燃,檀香烧出了一些旺盛的火焰,预示着乌月国的国力旺盛,永垂不朽。 将那檀香一甩,便灭了火,第一个将那三根香插在香盆上,百姓们也把檀香点燃了,目光一致的看着木昭雪,跟随着木昭雪的动作。 不一会儿,木昭雪拿着三根檀香,走到列祖君王的灵位面前,把檀香插在香盆之中,对先祖帝王的灵位虔诚叩拜。 百姓和官员们也跟着跪拜,由木昭雪向列位君王虔诚祷告,正式成为乌月国王族里的一员。 女王的身体本身就虚弱,又被这檀香的赌气入体侵蚀,不一会就感觉有些不太适应,但是,这个仪式必须完成。 她一边指引木昭雪端着那个神圣的香盆走到每一个人面前把那些檀香收齐,木昭雪接触檀香的机会和时间是最对的,应该表现出比女王更加的不适应。 把香盆端回先祖君王灵位面前,再次叩拜,接着进行一些仪式需要的程序,这祭祖大典便也算差不多。 第四个柳城很快也开始了,木昭雪、木落云和木青云三人依旧跪拜在列位君王的坟墓面前,但见女王忽然命人取来一道圣旨,那是她昨天夜里时候写了的。 “木昭雪、木落云、木青云,你们三个人给我听令!”女王的目光从木青云开始从左往右扫视,又看了看木落云,更多的是关注木昭雪。 女王对木落云似乎十分失望,对木青云的目光是遗憾的,对木昭雪是担忧的,所以女王的面容是焦虑憔悴的。 在彰武和张冲两人的催促下,女王便只得宣布新一任的储君,“我宣布,乌月国新一任的君王,由我的宝贝公主木昭雪担任!木青云和木落云二人必须尽忠职守,竭尽全力的辅佐她,一起为这乌月国的百姓们谋求福祉,你们不得有半点怨言!” 闻言,在场的人没有不是大骇的,各个面容震惊,议论纷纷,沸沸扬扬,实在是出乎人意料。 女王不想听这些所谓的唠叨和废话,只道是:“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 所有人竖直耳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一时间,官员们和百姓们都震惊不已,木青云对君王之位从不在乎,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木落云做了五年的储君,本以为这江山天下是唾手可得,可此时却忽然从自己是手中溜走,实在是无法接受。 “让又是一个女人来治理国家,她真的行吗?”对于有些百姓来说,国家的繁荣昌盛和他们的生活幸福息息相关。 有的人就说了,“你别忘了,现在这君王不也是女的吗?可我们这日子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 这里有些人平时受过木落云的欺负,见木落云被剔除储君的位置,大快人心,忍不住拍手叫好! 亦有个别百姓了解木昭雪的为人,纷纷便表示赞同! 可是,木昭雪受宠若惊!连翻惭愧,道:“母皇陛下,你刚才所说的是玩笑话吧?昭雪只不过是一弱女子,这乌月国江山社稷之类,确实无法承担如此重任,此外,昭雪也没有本事给百姓们谋求福祉,昭雪一心恋战,只会使得百姓们处于十室九空和水深火热,实在是不适合!” 对于木昭雪来说,此生此世,只要和风飞扬同归于尽便足够了,接下来,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不在乎。 女王心知木昭雪的过去,也知道木昭雪的身份特殊,为了把木昭雪留在乌月国,女王只有彻底把木昭雪变成是乌月国的人,一旦做了君王,便没有理由离开,没有理由不去充分发挥自己的鬼谷智慧。 “雪儿,你不必如此菲薄自己,你的能力母皇我和大家都是知道的,你不仅聪慧过人,更是对百姓和士兵们十分关爱和仁慈,深得百姓和士兵们的爱戴,你又屡次三番为他们解决了诸多困难,比如朝南郡的地震和渭城的洪涝等,还有你的战功赫赫,无论从哪一方便来说,你都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人选,有你来治理这乌月国,才是最合适不过!”女王侃侃道。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 此时此刻,这个假的木落云终于在彰武大人的暗示下生了脾气,但见忽然站立起来,大声吼道:“我不同意!她本身就不是纯血统都是乌月国的,她身上留着一半是楚梦国的血液,让她来做这帝王,只怕会把这江山社稷交给她所的情郎了吧?” “再说了,谁不知道我木落云才是最适合做这帝王的?你问问这朝中的大臣们就知道了!母皇忽然无缘无故的撤去了我这储君,孩儿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点做错了,惹得母皇竟然这般不高兴?如果孩儿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希望母皇能提出来,孩儿改正就是了!” 改?他身上所犯下的错误如此之多,如何去改?女王才不愿与他争吵,也不愿意把他做的丑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只是婉转的劝说了几句,没想到竟然会惹得他更加愤怒和不满。 木落云的替身在等待时机,等待这些人都中了迷香之毒,这样一来,就可以轻而易举的举兵夺取这君王政权。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所有人都觉得有些头晕,女王的病情更是严重了,可还是在劝木落云和木青云,只可惜,木落云不如木青云能听得进。 看着木昭雪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摸着额头好像有些要昏倒,觉得时机已到,“既然如此,那便别怪孩儿了!”木落云原形毕露,威胁的语气,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女王忽然有些站不稳摔倒,木昭雪急忙扶着,木青云也感觉浑身无力,站不稳脚。 “孩儿不想做什么,孩儿只是觉得自己十分无用,如此还不如不必苟活,想找个地方自刎了算!”木落云忽然离开这里,一个眼神暗示这两人,彰武二人得到了命令之后,便也开始动手,率领禁卫军们开始放火烧毁祭祖庙,捣毁祭祖台,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张冲则走到木昭雪身后挥刀刺杀木昭雪,木昭雪知道此时时机还未成熟。 如果此时显出自己并未有中毒的迹象,必然会引起彰武和木落云等人的怀疑,于是便只好佯装不敌,虽然转身躲避,但是,那刀子还是划破了她的皮。 木青云虽然武艺高强,可此时也丝毫使不出力气,闻着这香味忽然就意识到了这檀香有毒,一手打倒了香盆,让所有人屏住呼吸! “彰武张冲,你们二人想要做什么?你们这是要造反吗?”女王凭着最后一口气问,问完就闭上了眼睛。 “你想做什么?”木青云试着与张冲打斗,不料竟然被张冲一脚踹倒在地上,无奈,木青云只好用自己护着木昭雪,看着禁卫军和木青云带来的仅有一点官兵打起来,不一会便血流成河,百姓们也被张冲残忍杀害! “昭雪你先走,带母皇离开,去找落云!快!赶快!”木青云垂死挣扎,推走木昭雪。 第一百七十四章 舞姬之乱 木落云果然想要造反!禁卫军之中有些人是不服从张冲的,互相残杀,木昭雪为救女王而与张冲展开了激斗,“怎么?你竟然没有中毒?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就算你真的没有中毒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我就不信了,我这里这么多人还杀不死你一个木昭雪!” 张冲实力不如木昭雪,被木昭雪连翻击退,不过,禁卫军之中几百几个人围了过来,困住了木昭雪和木青云等人。 张冲以为大势必然可以成功,于是便放出信号通知木落云,木落云的替身果然带着大军冲了进来,试探这里周围是否有埋伏!担心木昭雪阴险狡诈! 引大军进来,杀得这里血流成河,百姓们慌乱逃窜,终究躲不过头断血流,那些忠于女王和木青云的士兵和部分禁卫军,已然被杀得片甲不留。 见大局已定,张冲便一刀斩杀了那个假的木落云,有真正的木落云带着更多的兵马再次冲了进来,这一次,木昭雪见时机已到,高举手臂示意,只见赤木的弓箭手忽然放箭,一时间箭雨满天飞,万箭齐发,射杀了许多敌人,张冲和木落云的人伤的伤,死的死。 木昭雪担心木青云会优柔寡断,于是便一拳敲晕了木青云,命人把木青云和女王带走,自己再和赤木一起对抗木落云和张冲,张冲的人死伤无数,赤木率领大军杀出来,竟然杀得张冲等人慌张而逃。 “木昭雪!你果然使诈!”木落云恨不服气。 “太子殿下别气了,现在不是气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张冲和彰武誓死护着木落云逃走。 轰隆隆!但见祭祖庙下方忽然炸出很多*,地面上的地板被炸得飞高几丈,一时间山崩地裂,如同地震一般恐怖,到处是硝烟和*味道,*炸得这里一团团的烈火,困住了所有人,但见有的士兵们直接被炸得血肉模糊,飞在半空之中,有的人被炸成粉碎,粉身碎骨。 这些*炸得这里地震一般,十分恐怖,有的人直接被废墟掩埋,有的炸得血肉模糊,可是,木落云明明记得,没有命任何人在这里埋下*,这些火雷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这样只会使得现场混乱,有利于逃跑,于是便也趁着大火和烟雾,捂着鼻子落荒而逃。 半昏半醒的女王简直不敢相信木落云居然会造反!张冲和彰武等人被赤木追得走投无路,又在败兵逃跑的时候被完颜俊截断了退路,杀得张冲和彰武竟然是一兵一卒不剩下。 彰武当场被完颜俊以弓箭穿心而死,至于张冲和木落云,两者皆被赤木和完颜俊生擒,木落云自然是不服气! 那些*,炸得赤木的士卒和张冲的禁卫军几乎死完,完颜俊的后援军也有部分受损,那*爆炸的声音还在轰隆隆,木昭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命完颜俊把木落云和张冲先关入了地牢,自己则暗自想了想。 “坏了!原来她竟然是这个意思!”木昭雪双目炯炯有神,却满是恐惧。 “公主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危机还没有解除吗?”完颜俊问。 “没有时间了,你们赶紧随我一起回宫,要是回去晚了一切就来不及了!”木昭雪急着上马,命令这些人快马加鞭。 虽然不知道木昭雪想什么,但是跟着木昭雪说的去做总不会有错,于是完颜俊和赤木便随着木昭雪入宫。 原来,舞姬钟燕之所以会把木落云造反的消息走漏给木昭雪,是为了引木昭雪把人带到祭祖庙那里,一方面是让木昭雪杀了木落云和木落云的势力,另一方面是为舞姬自己争取利益,调虎离山,一旦乌月国的所有势力都集中到了祭祖庙附近,那么,这王宫里头可就是空的,没有一个禁卫军,到时候,等木青云和木落云还有木昭雪都牺牲了,那么,她舞姬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做上这宝座,成为风靡天下的一代君王。 舞姬的计划实在是高深莫测,天衣无缝,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么做,木昭雪也是在那*爆炸的时候想明白,舞姬想要让木青云与木落云两败俱伤,然后在祭祖庙那里一举把木青云和木落云等人除掉,如此一来,这宫中的所有势力便都是她的人,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得这女王的位置。 原来,表面上是帮助木落云谋反,实际上是帮助她舞姬自己,舞姬带着自己的亲信马忠,带着官兵们往闯王宫,见人就杀,与守卫王宫的士卒们竟然厮杀了起来。 却不意,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还是被木昭雪给识破了,舞姬走在大殿上与马忠笑得很是乐呵,“马忠马大人,你以为我这计谋如何?想来此时他们应该都已经被炸死了吧?” “太子妃计谋高明,马忠不得不佩服!”就连平时十分狡诈阴险的马忠也不得不对舞姬心生敬畏和忌惮,连翻谬赞。 哈哈哈哈!舞姬笑得十分阴险,“想不到吧?这乌月国的帝王之位终究是到了我的手上,从此以后,我便拥有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看谁敢瞧不起我!” 说罢,舞姬钟燕轻移莲步走上那龙魂宝座之上,看着那雕刻了两条金龙的宝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宝座实在是让人摸着精致,爱不释手。 舞姬转身,刚想坐下去,只见一支弓弩忽然飞射出来,竟然射偏在她的手旁,若是再近半分,便直接取了她的心脏。 而此时,大殿内外,马忠的兵马已经和赤木与完颜俊的人打斗起来,双方杀得那是好不激烈。 本来,只有赤木和完颜俊的人是不够抵抗舞姬钟燕的,但是,那夏侯玄和夏侯魅影忽然出现,带着夏侯家的人一起加入了这战斗之中,双方的势力互相持平,不相上下。 原来,在打算去祭祖庙之前,木昭雪便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暗中让人去通知了夏侯玄,那时候木昭雪只是想要让夏侯玄出席祭祖大典,以便减少伤亡,可是,夏侯玄当时是拒绝了出席祭祖大典,然却不料夏侯玄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有了夏侯玄等人的加入,不到半个时辰,便瓦解了舞姬和马忠的势力,大殿之外的赤木等人逼近大殿之内,见大事不妙,老奸巨猾的马忠竟然让宫女偷梁换柱暗度陈仓的把舞姬送走了,然后自己走到那宝座之上,提起手中长刀一刀子斩杀了假的舞姬,此外,竟然在大殿之内放起了一把大火! 一时间,大殿轰然成了火海,火光冲天,无数的废墟倒了下来,轰隆隆!猛火如同野兽一般吞噬了这宫殿。 无数人抬眼望去,看着那火海烧出来的黑烟,全都目瞪口呆,此时,木昭雪不得不命令完颜俊等人救火。 费了千辛万苦,总算是把 大殿的火给救了下来,在宫殿的宝座之上,发现了一位被烧得十分焦炭模糊的女尸,看起来和舞姬的身体实际上差不多。 马忠则第一眼被木昭雪看见的时候,他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守护玉玺和那些贵重的卷轴,他不顾自己的生死守住了这里的许多重要文卷机密。 木昭雪明知道马忠不是什么好人,也许他这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迷惑众人,为他自己取得一条退路,但是,又没有任何证据说明马忠谋反。 “马忠马大人!不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呢?”木昭雪故意问道。 “回鼎公主殿下,臣昨晚做了个十分奇怪的梦,眼皮一直在跳,睡不着,梦见这宫中似乎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于是这便才想来此,而且就在臣刚出府的时候,竟然听说舞姬带着重兵竟然朝着朝堂宫殿这边而来,臣就想了,这或许梦里发生的灾难应该就是舞姬做的,臣愚钝,只好以防万一,带人亲自前来一看究竟,这果不其然!” 马忠善于狡辩,木昭雪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马忠有参与谋反,于是便没有将其拿下,何况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护住了这些机密卷轴奏折和玉玺,也算是一件大功! 木昭雪非但没有治罪于马忠,反而赞誉了马忠,“马忠马大人,你这梦还真的是很灵啊!而且你的那个下人也似乎十分及时的告诉了你,这说明了这上苍是故意给你机会报答这乌月国啊!为乌月国做事!” “老臣也这么认为,这既然作为臣子的,必当为国捐躯,效犬马之劳!老臣这误打误撞的,还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啊!” 木昭雪不情愿与马忠多说什么,此刻之间,有比马忠重要的事情要解决,木昭雪不敢想象木青云醒来之后会是如何的反应,作何的看法和对待,毕竟这一日之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必须赶在木青云醒来之前解决掉木落云的事情,于是便先将马忠的事情暂时搁置一边。 木昭雪虽然是冷酷无情,可仍然念及女王的感受,无奈之下,也杀不得木落云,何况这木落云还是她的亲弟弟,为了木青云这样一个外人,真的能杀木落云吗? 可如果不杀,又怕木落云这个人会死灰复燃,斩草除根与否,她仍然在纠结,木昭雪明知道马忠所指认的太子妃钟燕尸体是假的,却也无心无力去追查她到底去了何处,专门在想如何处置木落云。 第一百七十五章 斩草除根 赤木为了彻底斩除木落云的根盘势力,决定举起大铁锤杀死木落云,好在木昭雪及时赶到,用蓝色袖子卷住了赤木的手臂,用力一拉扯,那大铁锤落在地面上,轰然成坑,泥尘滚滚。 见木昭雪竟然出手救木落云,赤木表示很不爽,问道,“副元帅,你这是在做什么?这小子如此不忠不孝,死不足惜!” “跟他相比,其实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人各有不完美,你身上的瑕疵不也诸多吗?我能容你一个外人,却又为何不能容这与我有着无缘关系的人?” 她没有把赤木以前对她的冒犯拿来治罪,已经算是很仁慈。 木昭雪救了木落云,木落云非但没有感激,反而恨木昭雪,拉着长脸,道:“木昭雪!你不必惺惺作态,我木落云不吃你的这一套!正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女皇到底哪一只眼睛瞎了,竟然把我的储君位置给了你这妖女,是不是你对女皇说了些什么?让女皇恨我?是不是你这妖女整日说我的坏话和威胁母皇?你这才回来多少天?女皇怎可以如此器重你,竟然连我这个在他身边呆了二十年的儿子都不如你一个野种!”虽然失败,但仍然心有不甘! 本来听到这些,木昭雪应该和赤木一样十分愤怒,可是木昭雪海纳百川,虚怀若谷,博大的胸襟让她可以容纳一切,才不会被他所气,只问道,“木落云,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 “我当然知道,是我技不如人,没有你聪明!不管如何,我也认了!”死到临头,依旧如此硬气,赤木再次挥霍起手中大铁锤。 “你错了,那是因为你太过于自信和狂妄了!”木昭雪对木落云感到十分失望。 这一句话,再次引了木落云心中的疑问,“我的计划天衣无缝,根本没有人会察觉,你竟然可以事先知道我想做什么!” “那是因为你最信任的人她出卖了你,所以我才会提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并不是什么神人,如果我是神人的话,又怎么会让这么多的无辜百姓被你们残忍杀害?又怎能阻止不了你们互相残杀?” 看木落云的那一副恍惚神情就知道他肯定不可能会去相信,木昭雪只好继续补充完整,不管他是否听得进去,至少让他明白,“是舞姬她出卖了你!你到底还是太过于相信她了!” 不见舞姬前来看望,就知道舞姬一定出事了,木落云担心舞姬比担心他自己还要更多一些,相信舞姬也比相信自己,摇头道:“她?不可能的,她一定不可能会这样子做的一定是你们杀了她还故意把罪名强加给她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做的好事?我记得,她曾说过,当年便是你杀了她的一家人,甚至将其玷污,而后又被你强行带回乌月国,从那一刻起她便生了想法决定要为自己的亲人报仇雪恨,起初,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和吸引你的注意力,她便屈就的做了你的舞姬,舞姬这个身份看似卑微,可却十分自由于她,又加上有你在背后撑腰,她便可以一手遮天,但凡是她想要除掉的人都无可幸免,而后,又在争王之乱的时候故意协助于你夺取这东宫太子的位置,一步步取得你的信任,借你的手除掉她的敌人,借你的手搅得满堂风雨!甚至她还处心积虑想要让你和木青云反目成仇,可木青云的每一次退让,让她的计划宣布失败!” 木昭雪还继续和木落云说了很多,看木落云完全不会相信,道,“一派胡言,你这妖女,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我是妖女,那你又是什么?我与你是血缘至亲,她不过只是一阴谋乱国意图谋反的小人,就值得你这么信任她?”念着木落云是她的亲弟弟,舍不得痛下杀手,但是,为了能让木青云顺利坐上这储君之位,木昭雪也是煞费苦心,尽了心思,却不曾想到居然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舞姬钟燕的计策十分高明,但还是百密一疏,本以为能一举除掉木青云和木落云,甚至包括木昭雪和女王,只可惜,老天有眼,才不会让她这么阴险恶毒的女人奸计得逞。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一问你最相信的马忠,看他说的是与不是!”木昭雪心知马忠为了保住性命,必然得站在她的这一边,所以如何与木落云说谈,都是可以肆无忌惮的。 木落云也能想到以马忠这种望风使舵的人,必然已经变心背叛,只道是:“我告诉你,除了她的话以外,我谁的也不信,你别想骗我了!” 看见木落云这样,听他这么说,木昭雪头脑有一幅模糊的画面,画面之中一个男子背对着她,说的话和木落云的十分相似! “很多时候,往往越是你最信任的人,就越容易上海于你,你这又是何必执迷不悟呢!你与我是姐弟,我断然不会取你性命,但是,你必须离开乌月国,所以我会送你离开地牢,但是,为了以防你日后仍然不知悔改,仍然被女*惑和误导,我必须将你毁容!” 说着,木昭雪便火盆之中取出一块烫红的烧铁块,还没有贴近木落云,那股热气便侵蚀着他的皮肤,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使得他双脚直哆嗦。 “木昭雪!你想做什么?你当真那么无情吗?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刚才十分嘴硬的木落云,此时变得很害怕。 “正是因为你是我亲弟弟,我才不得不对你这么做,如果把你换作是其他人的话,早就和张冲一个下场了!”热彤彤的铁块烙在木落云的脸上,一道白烟伴随着烤焦肉味,木落云痛苦的叫喊,全身冒着冷汗,眼珠子瞪得要掉出来一般。 木落云被木昭雪毁容之后,已经是痛苦不已,狼狈不堪,木昭雪命人暗中把木落云用马车给带走了,连夜离开了乌月国,何去何从,自生自灭。 木昭雪还为木落云修建了一块坟墓之地,告诉木青云,木落云便是葬身在这地方,女王悲痛欲绝,不敢相信木落云已经死了。 “昭雪,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能下如此狠手?”女王痛哭流涕,百般责骂木昭雪的不是。 只有木青云默不作声,因为他不知道木昭雪这样做是对是错,也不懂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昭雪把木落云和舞姬等人意图造反的事情说了出来,也把她自己的应对策略详细说了出来,“我之所以这么做也实在是迫不得已,如果不这么做,那么乌月国的王宫就永远处于黑暗之中,永无宁日!” “可是你既然知道他要造反,你作为他的姐姐就应该劝阻他才是,你怎可以不劝阻他反而让他误入歧途呢?”女王心痛。 “曾几何时,你可曾见他有听得进我说的话?就算我能阻止得了一时,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今后也必然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只会比现在还乱!我既身为公主,便应该阻止国乱!” “母皇你也别难过了,也许昭雪她做的是对的!虽然说失去了落云这个弟弟,我也很伤心,可现如今也是毫无办法!”木青云终于站出来说了句话。 夜色总是有些荒凉,乌鸦啼血,木昭雪暗中寻见女王,与悲痛之中的女王说出了木落云并没有死的消息,她不能告诉木青云,担心重情重义的木青云会心慈手软。 这一次之后,女王也知道了,原来木昭雪的心并不算仁慈,该狠起来的时候总能狠,至少和木青云比起来,是最为适合做这帝王之位,也善于洞悉一切,善于查人察事。 经过这一次的祸乱,整个乌月国上下已经乱成了一团,原先拥护木落云的那些大臣们此时一个个提心吊胆,都害怕女王和木昭雪与木青云会排斥他们。 趋炎附势的人大多数都是,大多都在言语之中对木昭雪示好,可也有些聪明人知道木昭雪既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算计其中,想来是不好惹,便只好什么都不说,生怕说错话给自己招来祸端。 亦有的人倒戈向木青云,朝堂之中形成了新的两股势力,一股拥护木昭雪,一股拥护木青云。 亦有不少参与密谋造反的人被木昭雪下令辞退,木昭雪不喜欢杀人,便让他们各自告老还乡,远离朝堂。 这一次的整顿,乌月国的王宫和庙堂,一片清水之流,除了马忠这个人根盘势利比较深,无法除掉而已罢了。 其实,朝堂之上是两股势力,朝堂之下,这第三股势力还是存在的,也就是马忠的,表面上马忠算是忌惮了木昭雪,可实际上,马忠此时仍然生着不臣之心,他似乎带着第三方势力站在木青云这一边,但也知道木青云这个人素来就难容忍向他这样的人,于是这又成了他最为头疼的问题。 为了留条后路和自保,为了舞姬最后说的计划,马忠只得忍着木昭雪,审时度势,等待时机成熟。 木青云也被折腾累了,虽然表面上对木昭雪不恨,可昨天夜里他和木昭雪吵了一架,把木昭雪训斥了一顿,甚至动手打了木昭雪一巴掌。 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的木青云,只好向女王主动请缨,再次复出,与西征的楚军较量,和风飞扬进行最后的战争。 第一百七十六七章 全军出击 木昭雪心知对风飞扬的痛恨积攒已久,点兵场上清点人数,便将军队分配好,整装待发,讨伐风飞扬。 昭雪心想,这一次务必要将风飞扬碎尸万段,于是调动了三十万大军,而据获悉的情报,风飞扬只有二十万尚未熟练的军队而已,这一战,昭雪势在必得。 风飞扬出发前,冷月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觉,端着茶水欲送去给风飞扬,路还没有走到一半,忽然绊倒在一块石头上,茶杯破碎,茶水洒出。 风飞扬刚好从操练场回来,面色不是特别好,因为此次敌人来者不善,加之对敌人又不了解。 “月心,小心,你没事吧!”赶紧把冷月心扶起来。 “我没事!”收拾碎片的时候,不小心被玻璃割破了皮! “都说我来收拾就行了,你看看你的手都受伤了!”风飞扬第一次这么关心她的安危。 “你这是关心我吗?我记得你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了!”她的心中传来一阵温暖。 “不管怎么样,你毕竟为我诞了一女儿,我理应还你一个家,关心你,也许是对的!”风飞扬的脑海始终抹不去过去的记忆。 “什么叫做也许是对的?你的心中仍然没有我对吗?”冷月心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但还是不能接受。 伤心之中,挣脱了正在被风飞扬包扎的伤口,“我不用你来可怜我,同情我!”本来想一走了之。 却无意中想起来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这一战,风飞扬全军覆没,战死于沙场之上,再也回不来。 这几天,左眼皮一直在跳,大战在即,想想都觉得可怕,拉着风飞扬的手,明知故问,“飞扬,这一战我们真的非战不可吗?还有,你到底有几分的把握?” “三分!就算是一分胜算也无,这一战仍然是必须的,你别忘了,你爹临终前所交代过的,将军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可以畏敌而逃!”身上的担子太重,不敢懈怠。 “可是,如果真的出什么事了…我和孩子都需要你,你知道吗,这几天我都是提心吊胆的,从来没有一刻安心过,还有风儿她最近一直也整天哭哭啼啼的,我怎么劝她也劝不动!”这一连串的事情,让冷月心更加无法放手,只得抱紧了风飞扬,害怕会失去这一切。 雨点风刚训练完招募来的新兵,正欲前来与风飞扬商量计策,却无意中撞见了冷月心和风飞扬在一起的一幕,他假装没有看见,实则内心多少有些不悦。 雨点风神情忽然变得恍惚,“贤弟,我本不该打扰你们的,但现在敌军已经入侵我境,我们还需要今早拿些主意才是啊!你知道是,这一战十分关键!” 风飞扬把冷月心催走,便与雨点风走进大营,里边坐着的有韩光几个老将,四顾之下不见苏明武前来,“苏将军怎么没有来?”雨点风问起。 苏明武身经百战,本身算是一老将,理应由他带领这次战役,但冷延戚却将大将军一职位交给了风飞扬,他不免怀恨在心。 风飞扬笑道:“诸位莫慌,我昨天晚上已经去找过苏叔叔了,与他商量好了,我们在前线坐镇,他则作为我们的后盾,让我们进可攻,退可守,他为我们扼守住退路,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如果前方有需要,他则会作为我们的援军,现如今我们最需要的就是商讨如何在前线作战的问题!”风飞扬拿出一幅作战地图。 “看,这张纸上所勾画出来的地方都是我方需要先争取的,如果敌人的首领是木青云,我料定他必然会先请出一支铁骑作为先锋,切在我们面前,待我们上阵,他便又会将铁骑分散作为两翼,欲困住我等!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杯茶冷了一杯又一杯,里边的人没有一个敢懈怠的,雨点风本想说自己经过努力已经设置出了连弩,或许可以在战场上增加一定的用处,但最终还是想想算了,只遵照风飞扬的安排。 “那如果敌人的首领并不是木青云呢?那我们刚才所商量的这一切是否还有用?”荆无立在质疑刚才的一番激烈讨论。 “如果不是,到时候再随机应变!”风飞扬不想多说,啖了一口茶。 “好,我看行,不管敌人首领是谁,我们届时都应该灵活变动!” 战争一触即发,平原上双方军队互相驻扎着,说其实,如果不是身上背负着整个楚梦国的命运,风飞扬绝不希望自己能够赢得这一场战争。 明知道这一战不可以避免,必须胜利,风飞扬以韩光当先锋,宇文画为暂时的副元帅。 鼓声响起,双方军队形成互冲之势,“冲啊!杀!”一片狂喊声伴随在寒风之中吹起,脚下泥尘滚滚,将士们手中的兵戎转瞬击打在一起。 一把狂刀刺入某士兵的心脏,鲜血从后边的窟窿流出来,而这个士兵很快就被刚才那个士兵的同伙一刀断头,一个士兵互相冲杀,刀剑无情,原先冰色的兵戎此时皆染成了血红色。 “上战车!投火石!”木昭雪挥一挥衣袖,威风凛凛。 随着完颜俊让士兵们推出战车,漫天的枪箭和铁刀从战车上飞射出去,轰!一杆长枪一箭三雕,三个人被穿肠而过。 这种战车是木昭雪为了对抗风飞扬而通过精心设置与改造的,一次性能投射九发长枪或者是大刀,以强大的冲击力和惊人的速度,狂射出去,令人穿心而亡。 漫天都是一团团的火球猛然砸落,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嗙!不断的酒坛子碎在地面上,浓浓的酒香转而被烧焦皮肤肉体的味道所取代。 “这一次!我教你什么是全军覆没,教你什么是欠我的就一定要还!”木昭雪的眼神满是愤怒和仇恨,紧紧的盯着战场上狼狈不堪的敌军们,冷漠冰霜的表情。 先前好在有医女的相助,木昭雪的面容此时已经几乎痊愈,那神秘的面纱背后竟然是一张绝色天香的少女脸,她有着与年纪不相符合的军事谋略和武功。 “弓弩手!放箭!步兵换骑兵,掉头,冲!”风飞扬重整队伍,再次冲杀。 厮杀声、惨叫声连成一片,万箭齐发,铁骑声滚滚,铁骑们勇猛无比,横扫千军如卷席,冲上去,手中长枪一钩一抬起,地方的战车竟然被从地面上拔起。 厮杀声声响彻整个大地,这里沙尘满天,血流成河,战场上敌人和己方横尸遍野,总之,地面上尸体横八竖七地摆了一地,将士们伤残的伤残。 在寒冷的风中,蓝色面纱轻轻扬起,刁斗声卷起,她知道,这一战她不光是为乌月国而战,更是为她自己而战,报仇雪恨。 此外,刚当上这乌月国女王,若无战功,便难以说服众人,尽管为王不是她的本心所想,但也是她母皇的命令,不得不从! “风飞扬,没想到你我这么快就见面了,怎么,这一次你难道还以为你可以二十万大军破我三十万大军吗?告诉你,上一次让你侥幸逃脱只不过是我还不想杀你罢了,可我一次次的放过你,你竟然一次次伤我更深!你简直可恶!”话音刚落,两只淡蓝色的长袖笔直刺到风飞扬面前。 风飞扬抽出长枪横向左边挥扫,将布带缠在长枪上,竟然与木昭雪持平衡,那双眼睛,骗不了他,“你是若心?你没死?我之前不是听说你已经被女王杀了吗?” “怎么?你这负心汉,就这么希望我死吗?怎么样?你万万没想到吧,让你失望了,我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仇视着风飞扬。 将士们一个个亦热血沸腾,勇猛无比,宇文画更是肆无忌惮的长驱直入,无人可挡,杀得完颜俊不敌。 但是,战场之上,光是靠一人勇猛,是无济于事的,他虽然能鼓舞和震撼军心,然很快亦被敌军包围。 赤木冲过来,一个大铁锤投掷向宇文画,宇文画横着长剑抵挡,竟然被从战马上打向后落下来,一个潇洒的落马动作,手中长剑挥舞,几个敌人见血封喉。 “我的小娘子今天怎么没有来?是不是你们知道这一战必败无疑,所以故意把她给绑走了!没意思!”赤木到现在还在惦记着冷月心的美色。 那边,木昭雪花枝招展,轻眉弄舞,衣袂飘飘,两道长袖如仙女散花一般将风飞扬困在香色之中。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动手,沉默不语,与木昭雪对目相视,“若心,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心希望我们不曾发生过这些,我真心希望我们都只是一寻常百姓,不必整日拘束于硝烟战火之中!” “不必多言,动手吧,别以为我会手下留情,你伤我太深,我恨不得食你的肉、喝你的血!”长袖抖如笔蛇,挥霍成剑穿刺向风飞扬的心脏。 风飞扬向后斜着身子,以长枪撑着地面上,两刀伤害从眼前扫过,看见天空之中此时已经是愁云惨淡,暮色残阳。 战况逐渐变得惨淡,风飞扬这边死伤惨重率,士兵们士气大降,十分低沉,时不时听见有己方人被杀死,有人便心生恐惧,颤抖道:“我们的援军怎么还没有到来?苏明武是不是耍我们的?还是风飞扬根本就没有和苏明武商量过就让我们前来送死?” 第七十七章 败兵之将 连自己的将士们都已经开始产生了怀疑,互相猜忌,失去了最原始的基本信任,此时,士兵们只能各自为政,干脆只为活下去罢了。 一时间,乱成一团,如同一群蚂蚱一般,被木昭雪的大军追赶和厮杀,战场上最为激烈的是风飞扬和木昭雪。 看着战场上激烈的厮杀,风飞扬这方明显处于下风,逐渐败退,垂死挣扎,宇文画着急了,“韩光去了这么久,怎么苏明武还是没有来啊?” “没事,我们再等等吧,也许韩光他们遇到了木青云的埋伏也不一定,毕竟木青云还没有出现!”风飞扬力扛木昭雪。 栾山脚下,木青云果然与苏明武展开了较量,不过,他的出现仅仅是为了阻止苏明武前去前线救援而已罢了。 苏明武本身就没有打算要去前线支援的意思,韩光被木青云阻挡不能进来,刚好给了他一个机会。 没有苏明武的后援军队,风飞扬的军队们越加害怕,越战越是死伤无数,横尸遍地,血腥弥漫。 “韩光呢?他该不会是逃跑了吧?”荆无立很愤怒。 “不会,以韩光的忠心,绝不可能会逃跑,还记得,冷延戚大将军在世的时候曾说过韩光的忠心天地可鉴!就算让我不信任何人,也不能不信他!”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剑光劈天斩来,伴随着两片绣花衣袖,风吹腰带飘飘,面纱之上那是一双深邃得没有任何焦距的眼睛。 风飞扬当头举起长枪,横着挡去,嗙!挥剑斩落在长枪上,摩擦出火花,两人僵持了所有动作,好似时间停止了在这一秒。 “若心!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风飞扬满是关怀。 “无所谓好,无所谓不好!与你无关!”说罢,凌空反转,双脚一跳,竟然将风飞扬从战马上踢了下去。 黄昏逐渐变成黑夜,苏明武的大军始终没有前来支援,风飞扬等人已经几乎无力再战。 那边,韩光好不容易从木青云手中挣脱,进入了苏明武那边,但是,却见苏明武避而不见。 “他不是说好今夜子时吗?现如今还不到子时,我便不能提前出兵!这万一要是误了大事,你我如何能担当而起?”苏明武是这样告诉风飞扬的。 没有人知道出发之前风飞扬与苏明武是如何说的,韩光只知道战况紧急,刻不容缓,但是苏明武按兵不动。 约莫亥时末接近,风飞扬无奈,只好吩咐下去,让军队变换列队,从东南方向进行突破,“你们先走,我等会会前去与你们汇合!” “不行,将军,你可是三军主帅,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属下我在这里拖延住他们,将军赶紧带着他们先撤吧!”宇文画单膝跪地。 “不行!这是军命,本将军让你带着他们赶紧撤退,你胆敢违抗?”风飞扬被木昭雪的人包围住了。 无奈,宇文画只好带着将士们逃跑,留下风飞扬一人在与木昭雪的人周旋,“风飞扬,你真的以为你一个人能抵抗我的千军万马吗?还是你以为我不会舍得杀你?” 为将士们争取了足够的撤退时间,风飞扬也开始离开,木昭雪的大军在后边穷追不舍,一路上狂追,将风飞扬和他的残兵败将追到了黄沙漠附近。 这里地势低洼,脚下是一块草坪,周围尽是黄沙,进入了黄沙漠之中,“风飞扬,这次,你已经走投无路,你们还不赶紧束手就擒吗?” “将军宁可断头,又岂会投降?”风飞扬傲慢道。 “哦?是吗?那我到想要看看你这骨子到底有多硬朗,现如今,你和你这五六万的残兵败将已经被我团团包围,我倒想要看看,没有水源和粮食物资,你们到底怎么活下去,我看到时候你还怎么嘴硬!” 挥了挥手衣袖,命令道:“完颜俊,赤木,你们负责把他们牢牢困住,一只苍蝇也不让飞出去,如果他们要是跑了一个人,提着你的脑袋来见我!记住,他们但凡是有人想要突出重围,杀无赦!但若是没有人突破,你们便不能杀他们任何人,我要将他们活活困死!” 就这样,风飞扬被困在了大草坪里,此处地处低洼,是个盆地,敌人居高临下,占尽了优势,而下边,没有食物,没有水源。 “传令下去,不要慌不要乱,相信我一定有机会把大家带出去的,只要镇定下来,就没有过不了的坎坷!” 刚开始时候,将士们有一些都相信能度过这次难关,但,逐渐的变得怨天尤人,夜幕逐渐上演,白天力战了一天,已经是筋疲力尽,饥渴难忍,现如今,一口水一口饭都未有进食,将士们的肚子开始咕咕的叫了!纷纷开始失去了信心,不过,他们不想死,没有冲上去与敌人死斗。 第一天,将士们的肚子就开始有些难受,喉咙干渴,有些开始小动乱,但还是强行忍了下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饥饿感和饥渴感越加强烈,越来越难受。 有些人开始寻思着如何逃离这个鬼地方,但也有的人坐在这里只等死亡到来,认为必死无疑,干脆放弃了求生的希望。 中午,天寒地冻之中,飞雪刚刚融化,有几个士兵们组成一个小分队,试图从敌人薄弱的地方冲出重围。 刚一上去就被敌人发现了,落了个万箭穿心的悲惨下场,到了下午时分,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有些士兵们陆陆续续的试图逃跑,刚上去,还没有接触到敌人,就被斩断了手脚。 有些人开始生了胆怯,不再敢轻举妄动,开始呼天抢地的喊着,一个人带头,一群人便跟着起哄,全都是如饥似渴的难民,狼狈不堪,哭着求活路。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啊,都被困在这里已经要三天了,什么吃的也没有,喝的也没有,都快渴死人了!”时不时有士兵们怨天尤人。 “是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某士兵已经唇裂,面色惨白。 一个个人都已经饥渴得无法忍受,哭声怨愤声一片片,看见韩光、雨点风和风飞扬过来巡逻,一个个抱住他们的大腿诉苦。 “大将军啊,现如今已经第三天了啊,我们是否应该想个办法帮助士兵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啊?不妨我们派一只小分队上去和他们对抗一下,看看敌人的势力有几分深浅,是否值得突破!”韩光体察这些士兵,对他们生出同情。 “还让不让人活了?”有些士兵们将他们三个人缠住了,有几个士兵们欲冲上去送死,宇文画将他们打了回来,打断了腿脚。 风飞扬看了一下周遭狼狈的士兵们,有的人竟然以尿止渴,加上天气比较严寒,有的人被冻死了。 那些被冻死的人只能成为那些还活着的人的猎物,那些活着的人将那些死去的人放干了血,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好生残忍,人吃人的局面。 地面上的草根,能挖出来吃的也都已经被吃光,现如今真的是毫无办法继续生存,风飞扬很感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忽然间,只见上边敌人方的大将赤木出现,手中抓着一只烧鸡,一边狂吃一边嘲讽,目的就是要馋死这些楚梦国的士兵。 此外,赤木还将自己的军队,没人分了一个烧饼,让他们吃着给楚梦的士兵们看,或者将他们引上来杀死。 有些士兵们经不住美食的诱惑,在敌人的花言巧语之下竟然冲了上来欲夺取烧饼,还没有走近敌人,便被乱箭射死。 “哈哈,你们看看,这些就是楚梦国的精锐?现在跟什么似的,连大粪都比他们强多了,你们说是吧?”赤木的狂笑声在风中传播。 忽然间,只见赤木向黄沙脚下不远处扔了一块鸡腿,并且大声怒吼,“楚梦国的军队们,你们听好了,我这里有一个鸡腿,只要你们想吃,尽管上来拿就是,你们放心好了,只要你们还有力气能爬到这里来,我就给你们,绝不会杀你们!” 果然,有几个士兵们决定了,与其在这里饿死,倒不如相信赤木说的是真的,被饿红了眼睛,纷纷冲了上去,几个人抢着那个沾染了黄沙的鸡腿,互相厮打拼命着。 赤木见状,更加狂笑了,“对,往死里打,这鸡腿只有一个,只能给活下来的人吃,谁要是想吃,那就得把对手们都给杀了!” 听到这句话,这些人更加拼命了,竟然自相残杀,呼!一个士兵一剑刺穿了曾经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心脏,“大哥,对不起!” 随即,这个人又被另一个抢夺食物的人用砖头拍死,*都溅了一地,好不惨烈。 十几个人争夺一只鸡腿,杀得你死我活,这个人好不容易吃上一口,转身就被人拍死,下一个人死死的护着鸡腿,尚未有吃到,被人乱剑杀死,千刀万剐。 越是看到这样的局面,赤木就更加高兴了,忽然间,只见赤木又命人拿出一块烧饼,在上边沾染了尿液,然后扔向黄沙里头,果然,又急几个人跑过去疯狂的争夺。 其中一个人好不容易抢到烧饼走出来,呼!只见一支箭雨从赤木手中的弓箭发出,射穿了那个人的心脏。 有些人忍受不了这样的欺辱,竟然赤手空拳上去与敌人搏斗,无疑是自寻死路,被敌人杀死踢了下来。 把他们玩够了,赤木便让人放箭将他们乱箭杀死,有些人纷纷向下方逃回去,却还是免不了乱箭穿肠。 第七十八章 斗虎 这些凄惨的画面映入了风飞扬的眼帘,也是无可奈何,只是更加严厉下令,任何人不许再擅自冲上去,否则,杀无赦! “有再敢食同胞血肉者,杀无赦!有违抗军命上去送死者,斩立决!”一连串颁了好几条苛刻的令。 并且将那些冻死或者饥渴而死的士兵们好生安葬了起来,但是,士兵们的心仍然得不到安抚。 木若心好像仍具有一丝丝的善心,看见赤木还在继续玩弄和羞辱楚梦国的士兵,就赶了过来。 赤木将一个烧饼踩在脚底下,踩了几下,吐了几口口水,扔向远处,还是和刚才一样,一群饿狼在互相争夺,自相残杀。 赤木又让士兵们将装满了尿液的水壶扔向沙漠之下的楚梦国军队,那些人以为是是水,开始大肆的冲上来,有些人明知道是尿液,却仍然争夺。 “放箭!射死他们!”赤木的乐趣就是侮辱人和折磨人,看着一个个人纷纷倒下。 “赤木!你难道忘了我的命令了吗?我之前说过什么?”那双冷漠的眼神望着沙漠出可怜的楚梦国军队。 “属下不敢,当然记得元帅之前说的是什么,元帅不许我等擅自下去杀人,我等便没有这么做,但元帅也说了,只要他们上来或者欲突围,就将他们杀死,现如今我们是在这上边将他们杀死的,如果不杀他们,那就是让他们突围!”赤木好生狡辩,说得也算是有些歪理。 木昭雪不语,也没有责备赤木的不是,只道是:“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如果胆敢以任何方式继续引诱他们,或者是折磨他们,别怪我军法处置,将他们困死在这里已经够了!” “不能玩他们,那岂不是很无聊吗?”赤木有些不乐意了。 木昭雪冷了一眼,沉默不语,冷漠冰霜,道:“你给他们放话,任何人,只要想活命,就提着风飞扬的头来见我,谁要是能杀了风飞扬,我就放了谁!” “一群蝼蚁,不屑一顾!”木昭雪紧紧的盯着远处的风飞扬。 说完,木昭雪便往回走了,以前,木昭雪虽然也是元帅,但是赤木仍然有几分不听话,现如今木昭雪又是女王指定的继承人,赤木也只得敬畏。 将木昭雪的话散了出去,楚梦国的残兵败将之中,纷纷震惊大骇,但哪里有人敢动风飞扬。 士兵甲:“原来是风飞扬这混蛋招惹了人家啊,怪不得他们将我们逼得这么惨,看来是风飞扬这混蛋连累了我们!” 士兵乙:“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我们也杀不死风飞扬!” 士兵甲:“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说不那样做还有一丝希望!” 士兵乙没有说话,默认了士兵甲的看法,拉着好几个士兵们一起开始商量计划。 坡顶上,赤木想到木昭雪仍然对风飞扬有些心慈手软,就来气,又加上唯一的杀人乐趣也已经被剥夺,只得重新想办法。 赤木让人捕获了一头吊睛白老虎,如同黄牛一般高大,威猛务必,一声虎啸,惊天泣地,如晴天霹雳。 赤木将吊睛白老虎驱赶向坡脚下那个低洼处,那吊睛白老虎便狂奔了过去,闻着血腥的味道,还有生人的气息,这只大虫就更加肆虐了。 不时,大虫已经来到了士兵们面前,呼!不等有些士兵躲开,便给大虫撕咬住了手臂,扯断了手,忽然间,又见那大虫四只利爪猛地扑向一个士兵,一个扑倒,猛然一口咬住了士兵的脖子,一个撕咬,竟然将那士兵的喉咙给扯断。 这只大虫看起来十分饥饿的样子,已经许多天没有吃东西了,见它忽然扑在地面上,开始撕咬着那个士兵,从士兵的尸体上撕扯下一块肉,吞了下去。 它似乎十分挑食,对死尸和不动的事物毫无兴趣,转头扑向一些正在逃跑的士兵,愣是将他们活生生的咬死之后又去追咬其他人。 大虫将士兵们闹得人心惶惶,正在军营之中商量计策的风飞扬听见外头传来吵闹,刚想要问发生什么事了,只见韩光忽然慌张的走了进来,报告:“大将军,不好了,这里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冲出来一只吊睛白老虎,已经咬死了有十几个人!” 闻言,风飞扬大骇,“竟有此事!”跟了过去。 有士兵们用兵戎恐吓大虫,但无济于事,大虫一爪子扑开了武器,一口咬住了那士兵的喉咙就是撕咬,嘴角叼着一块人肉,满嘴血腥的味道。 雨点风率先赶来,与吊睛白老虎展开激烈的厮斗,从腰间抽出佩剑,一边谩骂,“畜生!”一边斩向大虫的右脚。 那大虫十分灵活,弯着膝盖纵身一跳,竟然从雨点风头顶上扑了过去,反过来从身后扑向雨点风,雨点风闻着呼啸,一剑向后刺去,那老虎却一爪子爪开了寒光剑,扑咬雨点风的手臂,若非有人射出弓箭,雨点风只怕幸免于难。 上边看戏的赤木好生高兴,看着这些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就是乐趣。但不知道是谁又偷偷的将此事情告诉了木昭雪。 木昭雪来到坡顶上看楚梦国的人斗虎,那双冷酷的眼睛一直盯着大虫与人激斗处,心中愣是没有半分惧怕和同情。 雨点风纵然有一身本领,然亦斗不过大虫,被大虫扑倒在地面上,双手紧紧地拽着大虫的脖子,不让大虫把嘴咬下来。 可大虫毕竟力大无穷,一身怒号,震慑住在场所有人,雨点风惊了一下,忽然走神,大虫就要撕咬过来,风飞扬忽然挽着弓箭一箭射过去,那大虫好生察觉,侧身偏开了过去。 “畜生,竟然敢伤我士兵,今日看我不收了你个孽畜!”刚说完,扔开手中弓箭,赤手空拳扑了上去。 风飞扬一拳砸向吊睛白老虎的右侧头,白老虎则猛烈摆动头颅,咆哮着冲向风飞扬,风飞扬向右仰身,倾斜着,那大虫竟然从他身上扑了过去,四只利爪几乎贴着他的身体。 不多时,风飞扬与雨点风便商量了起来,“大哥,你攻击它左边,我攻击他右边,我就不信我们还收拾不了这孽畜!” 这大虫果然厉害,尽管两个人一起斗它,雨点风仍是受了伤,手臂险些被大虫咬断,腰间也有一处深刻的抓痕,无奈,风飞扬只得让雨点风下去,一个人继续与这大虫作战。 这只大虫就喜欢攻击那些挑衅他的人,见某个士兵扔出长枪,便一头挡开,猛地扑了上去,竟然将那士兵扑倒在地面上,猛地撕咬,士兵被撕开了好几块肉,内脏也露了出来,好生惨不忍睹。 斗虎那里是千钧一发,风飞扬时刻都有可能会跟这个士兵一样的下场,但仍然是抬起拳头与大虫展开激烈的较量。 坡顶上,,木昭雪毫无表情,冷漠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一直紧紧的盯着风飞扬与老虎决斗处。 “他果然不凡,竟然赤手空拳与大虫搏斗至此!”冷冷的感叹。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风飞扬忽然力气不足,气喘吁吁,满身是汗水,而那大虫好像有无穷的力量,仰天长啸,声音如雷,周围卷起万里狂沙。 眨眼间,四只利爪猛的扑向风飞扬,风飞扬再次身姿矫健躲了过去,还没有可以喘息,竟然被大虫杀了个回马枪,再次扑过来,一个不留神,竟然被大虫扑倒。 一只利爪刺入风飞扬的心脏处,鲜血溅了出来,深刻的抓伤,不知伤到何处,身体上的伤,远不如心痛。 所有人都大骇,本以为大虫咬一口撕咬风飞扬,却见这畜生迟迟没有,好像是在玩风飞扬,欲将风飞扬活活折磨致死。 倒在地面上,抬眼望向山坡上,天上忽然下起了飘然大雪,大雪落在那个神秘的女子脸上,也就是木昭雪,雪染青丝黑发。 不知为何,这一刻,他好像在木昭雪身上看见了落天雪的影子,同时看见了落天雪在木昭雪的旁边。 落天雪的幻象忽然间从山坡上冲了下来,来到了风飞扬旁边,好似在对风飞扬说道:“风伤,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天雪,真的是你吗?”风飞扬已经无力再与老虎战斗,此刻间,看见落天雪的幻影,更是毫无斗志。 “天雪,你是来接我的吗?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你一个人在那边过得是否孤独?你不要怕,我很快就下去陪你了!”风飞扬开口说话。 “对不起,我食言了,我一个人离开了你,让你一个人在这世上每日都在思念着我,五年之前的约定,我仍然记得,但我食言了!”天雪忧愁的样子,声音微微沉痛。 “没事,我不怪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愿意,我这就下去陪你!”风飞扬缓缓伸手向那个幻觉,吓得白老虎有些瞪大眼睛。 落天雪打量了一下风飞扬的重伤,还有这只吃人的大虫,忽然间,大声吼道:“不!不可以,你现在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你还不能下来陪我!你现在必须要给我好好活着!” 风飞扬问:“为什么?” 落天雪:“难道你忘了吗?你还没有给我报仇呢?还有,你光复楚梦国的心愿也都还没有实现,你怎能就这样逃避呢?你必须活着为我报仇!” 说到报仇,风飞扬忽然向打了鸡血似的一般精神起来,望了一眼山坡上的赤木,怒抓起拳头,心中满是仇恨! 第一百七十九章 遇刺 等再次回眸望着天雪的时候,忽然间,只见天雪的幻影逐渐消失,不断的叮嘱着,“飞扬,一定要活下去,为我报仇!” “天雪,不要走!”话音未落,幻影已经消失不见,看见的只有站在山坡上那冷酷无情的木昭雪。 木昭雪的幻影也出现在了风飞扬面前,似乎是在嘲讽他,刺激他,越是这样嘲讽,风飞扬就越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浑身充满了力气。 “风飞扬,你就是一个废物!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就是一个只会欺骗女孩子的骗子,你对谁都是失信,你难道以为只要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我告诉你,不仅我不会原谅你,就连天雪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这个废物!”木昭雪的幻影在虎啸声散去。 随着这如雷一般的怒吼声惊醒,风飞扬望着赤木那得意忘形的样子,怒砸拳头,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为天雪报仇。 山坡上,木昭雪觉得好生奇怪,大虫竟然一刻钟也没有动过风飞扬,问:“它怎么还没有动手啊,莫不是怕了这风飞扬不成?” 还没有说完,只听见风飞扬“啊!”的一声,一只手抓住了大虫爪在他胸膛的爪子,愤怒一甩,竟然将大虫甩了起来,将大虫扔在三丈开外的地方,刚好砸中了石头,那大虫痛苦的喊了一句。 那大虫刚想要起身,只见风飞扬手持一杆长枪健步如飞,一个飞速冲过去,跳空而起,长枪积蓄了满满的力量,轰然间刺入了大虫的喉咙处,鲜血四溅,大虫一声彻底的惨叫。 见是鲜血,那些饥渴的士兵们疯狂的冲上去,用嘴吸住那鲜血,贪婪的吮吸着大虫的鲜血。 不多时,有人拿起长剑在大虫身上斩了许多剑,刚想要分肉,却见风飞扬忽然厚了一句,所有人不得不停止了动作。 “木昭雪,谢谢你送的食物!”他以为这是木昭雪送给他的,毕竟木昭雪向来是个奇怪的人。 回头便对士兵们说了一句,“你们将这大虫杀了,不管它有多少鲜血和肉,你们一人一份!谁也不许抢夺!” 也许是因为看在士兵甲比较饥饿的份上,刚才比较贪婪,但见风飞扬从上边切了一块稍微大一点的给他,“连我的这份也都给你了!” 说来也是不可能,五万左右的残兵败将分这一只老虎,如何够塞牙缝,甚至有的人连皮毛都不得碰。 纷纷暮雪,风飞扬深受重伤,被将士们扛入营帐,此地没有良医,便只能粗略包扎伤口,没有粮食和水,以至于状况十分糟糕。 外头有人在商量着,“这可真的是天赐良机啊,看来上天是想要给我们活路!风飞扬那混蛋受了伤,我看今晚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 “你们这是在嘀咕什么?”不巧被宇文画路过。 “没,没什么!” 到了夜里,繁星满天,皓月当空,月下飞云,雪总是最美的风景,在这世上最是让人留恋和喜欢。 又讥又渴,饥寒交迫,睡不着,多少人失眠,思念着远方的家乡,思念着远方的亲人,风飞扬睡在梦中,与落天雪相遇不愿意醒来。 忽然间,有几个黑影穿入了营帐之内,正是白天时候的那几个士兵,士兵甲也在其中,看出来风飞扬已经睡入梦乡,便吩咐人上前,“快一点,动作要利索,别等下被人给发现了!” 说罢,只见这几个士兵开始拔出匕首,按住了风飞扬的手臂,士兵甲拿着锋利的匕首便要刺向风飞扬的喉咙,忽然犹豫惭愧了一下,“将军,我等实在是对不住了!” 冰冷的刀尖即将刺入,只有不到半截手指的距离,忽然间,“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将军!”只见宇文画一剑斩了过来,将匕首打飞,笔直的刺在地面上。 不到一会,宇文画便将这五个人制服,就是这打斗的声音,将风飞扬从梦中惊醒,嘴边依旧念着落天雪的名字,“天雪!” 得知了这几个士兵趁他睡着时候欲行刺,风飞扬并没任何的生气,这时候,雨点风也闯了进来,“我方才似乎听见打斗的声音,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士兵们不敢有半点隐瞒,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雨点风满是愤怒,“你叫什么名字?将军对你可不薄,你们为什么想要害将军?” “我们也不想这样子做,我们跟着将军一起征战杀敌,无非为的就是一条活路,希望能够有一口饭吃,有一口水喝,现如今…”还没来得及说完,便惹怒了雨点风。 雨点风抬起长剑,欲一剑将士兵甲乙斩杀,但见风飞扬忽然伸手,求情道:“放了他们吧,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他们只是想要活下去!” “我知道将军爱兵如子,但是,这如果就这样任意放纵他们,不免太过于目无法纪了,只怕是难以服众啊,甚至会有更多的人生了贼胆!”雨点风坚持要杀死这士兵甲乙。 “算了,将他们拉下去杖打三十军棍,然后将此消息封锁就是!”风飞扬无可奈何的感叹,咳了几下,被老虎抓伤了的胸膛有些疼痛。 “来人,将他们带下去!”雨点风眉头不皱一下。 “现如今的军队真的是越来越乱了,他们的胆子也越来越肥了,竟然行刺起将军来了!”雨点风仍然有说不出的愤怒。 宇文画倒是十分淡定,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沉着冷静,很是受风飞扬欣赏,“将军现如今已经安全,属下便离去!” 风飞扬伸手示意,“不,不必了,你们既然都来了,那么就不要走了,我刚好有件事想要商量!” “什么事?莫非将军已经想好了破敌之策?”宇文画迟疑道。 风飞扬轻轻咳了两下,谈吐道来:“良策我没有,但现下却是能够给将士们一条活路!” 雨点风就猜风飞扬不会有什么好的计策,只是问道:“此话怎讲?我们现如今都已经成为瓮中之鳖了,哪里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只等任人宰割了,贤弟无非是想要牺牲自己来保全我等罢了,这一点大哥我玩玩是不同意的!” “大哥,现如今可不是念及你我兄弟情义的时候,这些士兵们跟着我浴血奋战,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跟我一起被连累,我不希望看见他们全都因为我而失去了性命,他们都有自己的家人,有活下去的理由!何况,我只想为楚梦国留下一下兵力而已!”风飞扬扶着床沿。 “他们有活下去的理由,你难道就没有吗?他们有亲人,你难道就没有吗?你可知道冷月心现在怎么样了?她一定还在日日夜夜盼望着你回去,就算你不为你自己着想,那你也应该为她好好想想!”雨点风教训道。 “是啊将军,属下知道将军仁慈,但将军也有自己的家人啊,比如冷月心夫人和孩子,还有你刚相认不久的姐姐练寒影,将军身上背负着国恨家仇,尚且未有能报,又如何可以!” 宇文画继续道:“我看不如我等重新组织一次,带着将士们一起再突围一次看,说不定我们能突破敌人包围圈的!” “如果有可能可以做到的话,我们就不会一连突破了十几次可都还是以失败告终,现如今我等无非就是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风飞扬失去了信心。 “此外,我想,冷月心和我姐也不希望看着我懦弱无能,与其苟且的活着,不如死得其所,你们就不必劝我了,我去意已决,明日我就会与木昭雪商量,等商量好之后,就由你宇文画和雨点风一起带领将士们安全离开,前去与苏明武汇合!” “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可是…”尽管一再相劝,风飞扬已经铁定了决心。 “任何人胆敢再劝阻,我就军法处置!” “是,属下遵命!”无奈,雨点风和宇文画只得听风飞扬说的去做。 表面上,宇文画和雨点风虽然是听了风飞扬的话,但实际上,并不赞同,两个人一起走出营帐,商量了一件事。 “你等下带着一些士兵们趁着夜色朦胧躲起来,我则带领一支军队在前边做先锋,将他们引开,你则之后寻找机会突围出去,然后再想办法搬救兵,这几日我则尽量想办法拖下来!”雨点风与宇文画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连夜,两个人便悄悄进行了计划,宇文画和十几个士兵将军甲换成了乌月国的士兵穿的一样,在下方稍微做埋伏。 雨点风则带一支千人的队伍从完颜俊扼守那边冲突,诱敌之计果然成功,雨点风成功的将完颜俊的主力吸引了。 “他们现如今已经是瓮中之鳖,我料定他们也已经是准备做好这最后一战了,我看他们来的人来这里突破的不过只有一千左右,其他的势力则必然分散在两翼,你们赶紧分配重兵过去把手!”完颜俊喝道。 完颜俊一时失策,将大军分开,转眼间,宇文画便也杀了出来,经过雨点风与宇文画的一起突破,雨点风用一千人的性命总算为宇文画铺出了一条血路。 “宇文画,将士们的生死命运全部掌握在你的手里了,你可要快些回来,别让将士们失望!”雨点风握手,拥抱了一会宇文画便告别。 “放心吧,属下定然不负所托!”说罢,宇文画骑着战马便奔跑在万里狂沙之中,跑的方向不是乌月国的地方,而是北方燕国所在之地。 第一百八十章 成交 这天夜里,士兵们用手接住从天而降的雪花,将雪花用来化水止渴,虽然没有多大效果,却也还算可以。 可毕竟没有可以充饥的食物,有些人半夜里要么冻醒,要么冻死饿死,或者是无法入眠。 看漫天飞雪,脑海里想的全是当年和落天雪在与青山上学艺时候的快乐,每一张回忆的画面都少不了落天雪。 看雪,看见了落天雪的幻影,欲伸手抱住,却又消失不见,抱住的不过只是一团空气,略带几朵雪花。 她同样也在看雪,想起来的同样是当年在与青山上的烂漫时光,当时她还只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一个人呆在山中学艺,总是那么无聊和孤独,直到后来遇见了他,一切都才发生了变化。 因为医女开的药物具有某种副作用,竟然解开了木昭雪被尘封的记忆,她彻底回忆起了所有发生的一切。 但实际上,她宁愿什么也不要记得,毕竟记忆总是最折磨人。 第二日起来,风飞扬要找宇文画,找不见,在雨点风的告知下,才知道宇文画竟然已经突破出去。 “他已经突围出去了是件好事,但不论如何,将士们都已经不能再继续等了,现如今继续多等一刻,就会有无辜士兵们冻死饿死渴死!”风飞扬已经做好必死的决心。 为了冷月心,雨点风再三阻拦,竟然被风飞扬军杖三十,然后一个人便一步一步的走向高坡上。 他一步一深沉的脚印,越加靠近坡顶上,赤木的士兵们对风飞扬就如同看到了老虎一般,心生畏惧。 赤木的士兵们已经拉紧了弓弦,随时准备放箭,风飞扬沉默不语,继续向前靠近,看了半天,赤木愣是搞不懂风飞扬想要做什么。 “风飞扬,你再继续向前靠近一步,老子我可就让你变成刺猬!”赤木做好了手势。 “我看谁敢!”木昭雪忽然款步走过来,“你们全都退下,让他上来找我!” “元帅,我看风飞扬这小子来者不善,不行!”赤木说道。 “说了,叫你们退下,你是耳朵聋了吗?”木若心侧着头,冷漠一看。 赤木只好离开,留下木昭雪一人应对风飞扬,“风飞扬,你自己把自己捆绑起来做什么?” “若心还是昭雪?或者一直都是你,总之,我们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机会一起单独诉说了!”风飞扬有说不完的话。 木昭雪两手自然搭在一起,“那就不要再说了,说吧,你打算用什么条件来交换你这些士兵们的性命!我知道你此前来必然是为了他们,而且你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风飞扬双膝跪地,昭雪,我知道你恨的是我,可我身后那些士兵们都是无辜的,相信你也都看见了他们的惨状,你也不忍心看着他们就这样一日比一日凄惨吧?” “他们凄惨与不凄惨与我何关?你既然知道我恨你,那你还敢前来,就不怕我会杀了你吗?”她总是那么冷酷。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不再那么恨的话,那你就动手吧,我这辈子什么人什么事也没有求过,我只求你能放了我身后的这些人,我愿意由你任意处置!”风飞扬慷慨激昂的说。 本身,木昭雪就不想杀那么多人,这几日一直围而不杀,就是不忍,现如今风飞扬又愿意以死相求,昭雪最终答应了下来。 “我可以答应你不杀他们,但是,你必须跟我回去!等午时一到,我就会命人撤军,放你的这些鼠辈蝼蚁们一条生路,然而,这里地处沙漠附近,他们能否活下来,全靠他们的造化,这我可不管!”木昭雪把风飞扬带走了。 “如此,那我便替他们谢过了!”风飞扬一边跟着木昭雪走,一边回答,到底还是给将士们图了个活命的机会。 他很清楚,他与她之间有着重重的误会,但他却不想解释,打算将所有的真相一直掩埋着。 木昭雪果然守约,将大军撤走了,让雨点风带着残余的势力离开黄沙漠,此战她大捷告终,班师回朝。 经过几天几夜的赶路,她一句话也没有和风飞扬说起,回去之后便将风飞扬打入了寒冰地牢之中关押起来。 韩光等人赶到黄沙漠的时候,风飞扬已经被带走,苏明武在黄沙漠附近找到了雨点风和他的部队,并将他们一起带了回去,收编入队。 “真不知道大将军现在是否安全,我等做属下的,理应保护主帅周全才是,现如今,哎!”韩光深深自责,欲派一支军队悄悄潜入乌月国打探情况,然后将风飞扬救出来。 但是,苏明武并不同意他这么做,“敌人必然会对我等做好了防范,一旦我等孤军深入,届时必然会全军覆没,你难道还嫌黄沙一战之中我等损失得不够凄惨吗?” “可是大将军他!”韩光可是道。 “放心,那木昭雪既然没有当场杀了风飞扬,想来回去之后也不可能会立刻就要来他的性命,我等现如今先回去再好好想想办法,总会有更好的对策!但你这样贸然前去送死,我是断断不会同意!”苏明武不许。 但是,此时,雨点风已经悄悄的脱离了队伍,一个人前往乌月国方向,没有将风飞扬救出来,不敢回去见冷月心。 冷月心得知风飞扬战败,心碎一地,震惊害怕,无比担忧,端着的茶水落在地面上,茶壶碎了一地,急得立刻去问荆无立战况。 “属下一时也难说大将军是否安全,毕竟大将军被带走的时候是深受重伤的,他被大虫抓到了胸膛,而且我看木昭雪那双愤怒的眼睛对大将军的看法,好像是有着莫大的仇恨,想来将军在她们手里应该是凶多吉少啊!”荆无立说。 “什么?你们刚才竟然没有说,哪里来的大虫伤的他?不行,我得想办法!”心中默默祈祷着,飞扬,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你一定要挺住啊,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啊! 回到房间里,奋笔疾书,立刻马上写了一封书信,内容虽然不算太长,但却似乎是十分关键和重要,并且派人立刻马上送去乌月国。 冷月心本来打算把这个秘密一直埋藏,可是为了风飞扬,她不得不这么做,她得想办法救出风飞扬!于是,她写了一封书信,并且命令宇文画把写封信交给木若心。 之前就恨不得将风飞扬擒来,现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木昭雪决定亲自审问风飞扬,她决定痛下手。 牢房里冰冷,就关着风飞扬一人,狱卒们先前已经用鞭子抽打过风飞扬,皮开肉绽,却仍然忍着伤痛。 又见狱卒拿着烙铁欲烙在风飞扬的肋骨处,木昭雪却从牢房之外走了过来,伸手暂停了行刑,并且吩咐让所有人下去。 待所有人都已经下去,她仍然不语片刻,默默对视着风飞扬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半点恨意。 忽然间,木昭雪声音苦涩道:“风伤,你变了,你变成了我不曾认识的风飞扬,三年前,你曾于与青山上向我告白,我竟然答应了你,三年后,你竟然每每负我,屡次三番的想要置我于死地,或者是利用我来达到你自己的目的!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在你心中从来就没有一点爱过我吗?” 刚开始听见这番言语的时候,完全不敢相信,迟疑着,喃喃道:“与青山?不对,你知道与青山?这么说来,难道你是天雪吗?” “天雪?你真的是天雪?原来木若心就是你,你就是天雪?我还是过去那个深爱着你的风飞扬啊?我一直以为你死了,所以我一直在用各种办法想要为你报仇!”激动得不得了,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 木昭雪笑了,从来没有那么绝情的笑,哈哈,“你深爱着我?这是我听过的最荒唐的笑话,你若真喜欢我,又岂会和别的女人娶妻生子?你之前明明说过不会喜欢冷月心,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可你还是变了,这只能怪我太天真了,当初竟然相信了你说的话!” “风伤,我要杀了你,你胆敢欺骗我对你的感情,我已经将自己的所有情感和依赖都交给了你!我就差没有把自己的清白交给你了,你怎可以如此待我?”越说越加过分。 此时此刻,风飞扬才知道,原来搁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最大的误会是冷月心,而并不是那些琐碎的事情。 这个事情并不容易解释,可毕竟不希望天雪误会,那可是他一生的挚爱,“不,雪儿,你听我说,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从来没有辜负你。”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想到和冷月心发生那些事情,也是自行惭愧! “你什么也不要说,也不要解释,你变了就是变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却还说惦记着我,真当我有那么好欺骗吗?”伤心的泪水落下来,泪珠晶莹。 “雪儿,我真的没有!” “怎么没有?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和冷月心的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还说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说到这个份上。 话说到这里,风飞扬惭愧得无法说出话来,哑口无言,木昭雪却咄咄逼人,“怎么?怎么不说话了?你解释不来了吧,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心究竟长什么模样!”她想剜了风飞扬的心。 第一百八十一章 真相大白 情入骨髓,恨入膏肓,对风飞扬已经无可原谅,木昭雪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火盆上燃烧着,将那匕首燃烧得通红。 忽然间,将那一把锋利的匕首从火盆上取了出来,亮在风飞扬面前,风飞扬却是面不改色。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话音刚落,但见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风飞扬的心脏附近,没有插得太深入,但那毕竟是热红的那种,风飞扬忍着疼痛,流着鲜血,不再解释什么,越解释越让木若心误会! 也就在这一刻,忽然间,只听见一狱卒走了进来,急匆匆的把信卷交给了木若心,“报告元帅,这是有人命我交给你的书信!” 她拿过书信,上边未有写明书信人姓名和地址,命令那女狱卒道:“你,给我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他,一刻也不要停下来!”说罢,她把书信打开一看,里边全部都是冷月心的亲手笔记。 书信之中的内容并不算太多:天雪姐姐,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了木若心并不是你的真名,你其实就是风飞扬每天每夜都深刻思念着的落天雪,我写这封书信给你,其实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和风飞扬为何误会重重,你竟然如此恨他,如果是因为我的话,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那个女孩并不是飞扬的亲生女儿,孩子的母亲虽然是我,可孩子的父亲却是另有其人,我是因为不要脸,迫不得已才用卑鄙下流的办法来欺骗飞扬,好让他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其实我和他并没有夫妻之实,他永远都是清白的,他与我成亲,一方面不过是因为被我欺骗。 也许你也会认为我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但我告诉你,你是对的,另一方面不过是因为他以为你已经牺牲了,他想要为你报仇,可却又无能为力,故才听了我的建议与我假成亲,好可以从我爹手中获得一些兵权,希望可以助他为你报仇!因为我爹曾说了,若想要带兵打仗,风飞扬他就必须娶我! 之后发生的许多事情我就不一一说了,没有时间,但是,说其实的,从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我却又不能回头,我是真的不知如何解释! 总而言之,这些年来,飞扬每天夜里睡着的时候嘴角里念的无不是你的名字,足以见得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如何的深重,如此一个爱你之人,我希望你能够不要伤害他才是,哪怕你不能原谅他! 这一十八个月以来,我尚未与他同床共枕过,因为他不同意,他每天晚上总是睡在地面上,总是梦见他和你在与青山上的时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足以见得他对你那是用情至深。 当然,我说的也许你会以为是满纸荒言,但如果你不信我说的话,这里是三滴取自我女儿的鲜血,你大可以用来与风飞扬的滴血认亲,一试便知,如果你还不信,我的孩子现如今就在你的住处,你可以亲自采样和验证她不是飞扬所亲生! 冷月心还命宇文画把那个自称是风飞扬孩子的婴儿带了过来,就在木昭雪的住处,当木昭雪将整张书信读完的时候,那是满满的惊讶和不敢相信,命人将风飞扬的血取来与那婴儿的滴血认亲。 不过,她可不要这三滴,只见她将书信一把扔给风飞扬,问道:“风飞扬,我问你,这书信之中所言是否属实?” 风飞扬完全没想到冷月心竟然瞒着他那么久,但是,再想来,那么,那个孩子的父亲又应该会是谁呢? “这怎么可能?”风飞扬也不愿意相信。 “来人,命人将那婴儿给我抱过来,我要亲自取血滴血认亲!” 很快,狱卒便将那刚出生后不久的婴儿抱了过来,“风飞扬,我问你,这可是你和冷月心的孩子?” 他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一直没有回答,只见他后来说道:“我不知道,月心她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这个孩子确实就是她亲生!” “很好!取血!”说罢,便用针头在婴儿的手指上划破,采取了血样,与风飞扬的血进行滴血,那两滴鲜血在水里果然是完全隔离的,互不相容,惊讶了木昭雪的眼睛。 “这怎么可能?”木昭雪开始相信了书信之中所言。 “是啊,怎么可能?如果这孩子的父亲不是我,那这孩子的父亲到底谁?那天晚上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吗?”风飞扬在回忆和猜测,但是冷月心不曾告知真相。 刚才还让人狠狠地抽打风飞扬,木昭雪此时此刻却是紧张和后悔!泪水丛眼中掉落下来。 风飞扬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这个秘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为了不让木若心难过和自责刚才所做的一切,干脆说谎,只见风飞扬直说道,“不,这只不过是她故意胡编乱造的而已罢了!” “不,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飞扬,不!风伤,我真的对不起!” 忏悔的泪水哗啦啦的落,“风伤,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这些年来我一直不知道你竟然是爱我的,我以为你变了,所以我也才会跟着变了,是我太傻了……” “你之前明明说过那么爱我,而我却对你产生了怀疑,甚至对你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我还一直都这么残忍无情的伤害着你,可不管我以木若心的身份出现好,还是现如今的木昭雪,你都一直对我不曾变过心,尽管我一直利用你,伤害你,但你对我仍然是最宽容的,你从来没有什么是不原谅我的!”她有些变得疯狂了,不断的为风飞扬包扎伤口,不知如何才能弥补。 风飞扬知道,落天雪回来了,这是他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挚爱,此时此刻出现在他面前,却是不知道应该要如何面对。 “行了,不许哭!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瞒不住你,毕竟你比我聪明千倍百倍,我确实对你不曾变过,但有些事情如今已经是沧海桑田!”风飞扬的态度不够坚决。 “如果再次相认会让你难过和哭泣的话,我宁愿你永远就不要知道真相,你还是恨我好了!至少那样子你不必像现在这样!”风飞扬十分虚弱的样子。 木昭雪擦了擦眼泪,伸手解开捆绑在风飞扬身上的绳子,频繁的解释着,不知不觉便回忆起了最初相遇的时候,曾经是如何的浪漫。 只听见她开始侃侃说来,“曾经,在与青山上,我还只是一个单纯率真的女孩,每日每夜的对着无聊的兵书发呆,或者是到山上采采药,或者是闲暇之余坐下来弹奏琴曲,每日过着的都是重复的生活,不知道有多么无聊孤独,十年来,我不曾有过笑容。” “后来有一天,我和爷爷在回来与青山上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受伤的你,当时发现你还有气息,于是便将你给救活了。” 顿了顿,继续说道:“爷爷向来不喜欢外人,本来打算把你治好就送你离开的,谁知道你在接受治疗的这些日子竟然与我过分亲近,你总是爱贪玩任性调皮,总喜欢在我面前闹各种,你醒来的第一天无意中让我笑了。” “接下来,爷爷发现,只要我和你在一起,我几乎都满是欢笑的,你总能有办法让我无忧无虑,保持笑容,于是,爷爷便破例将你留了下来,我担心你有一天会离我而去,于是我便求爷爷破例收你为徒!” “鬼谷弟子一生只收两个弟子,便是你我,而在那之后的许多事情,你我都心中有数了,后来有一天,你说你喜欢我,想要长大后娶我为妻,不巧被我爷爷听见了,竟然罚你面壁思过一个月,抄袭兵书一千遍!” 听落天雪旧事重提,长篇大论,风飞扬也回忆起了蛮多,心中自知愧对落天雪,只道是:“是啊,种种的这些你都还记得,可我却逐渐淡忘,总之,你什么也不要再说了,我的雪儿,我回来陪你了!就让我们一起继续履行我们曾经在与青山上说过的约定,好吗?” “风,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很想陪在你身边,但是,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不是你失信于我,而是我欠你的,我欠你的要下辈子才能还你了!”落天雪泣泪。 “为什么?我们不是说过一起白首相依的吗?”风飞扬不明白。 天雪顿了顿,悲叹道:“我知道你深爱着我,可是我很快就要嫁给夏侯玄了,你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和我解释清楚?如果你能早些和我解释清楚,那么这一切也许就都不会发生了!” “我之前也曾想找你解释清楚,但是后来我担心有些事情会连累你,甚至加重你的负担,我不希望你活得太累,于是便没有跟你说!”风飞扬为落天雪擦拭泪水。 “既然你不想要解释,那为什么又偏偏要在这时候说?”她悲愤交加,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 风飞扬看着落天雪含情脉脉的眼神,透着几分垂怜,“我本来想将这些事情埋藏在心中的,但我也不想看你现如今一天天消瘦下去,我不得不跟你说!不管你是否愿意原谅我,我都要跟你解释!” 第八十二章 婚约 风伤温婉说来:“十五岁那一年,我本以为就这样安静的离开了人世间,却不知后来被你遇见,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个理由可以让我可以活下去的话,那就是你!” “从睁开眼睛看见你的第一眼起,你的笑容,你的轮廓,你的所有所有都被我看在眼里!”他还想要继续说下去。 说得木昭雪满是愧疚之心,捂着口啜泣,道:“好了,你什么也都别说了,你若真心喜欢我,那么你现在就赶紧离开这里,因为,三日之后就是我与夏侯玄的拜堂成亲之日,我不希望被你看见!” “夏侯玄是谁?你难道真的喜欢他吗?如果不是的话,你就和我一起走好吗?”风飞扬浑身无力,满身伤痕。 木昭雪啜泣声不断,“他是我乌月国的前任大元帅之后,夏家在我们乌月国的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谁也得罪不起,现如今乌月国刚经过一场内乱,宫殿之内一片混乱,我还需要利用他们来帮我清除老贼马忠的势力!” “真的对不起,这一刻起,我知道了,你不曾辜负过我,倒是我食言了,欠你的半生承诺,待我来世再还吧!”不忍直视,吩咐人照顾好风飞扬,并将风飞扬从天牢里偷梁换柱救出去。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但风飞扬并不愿意离开,无奈之下,木昭雪只好斟了两杯酒,并将*悄悄渗入了其中一杯,端着两倍酒水到风飞扬面前。 “喝了这杯酒,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但如果你不喝,那我就死在你面前!你自己看着办!” 此事暂时没有良好的对策,风飞扬只能忍痛端过酒水,凝望了她最后的笑容,然后再闭上眼睛一饮而干。 嗙!酒杯落在地面上,碎了一地,风飞扬陷入了昏迷,木昭雪便许最信任的闺蜜小桃瞒天过海将风飞扬救走。 “主上,我问你,你真的舍得吗?先不说你会有多么不忍和心痛,那他呢,你就不怕万一他会想不开吗?”小桃目睹了方才的一切。 风飞扬从昏迷之中醒来的时候,只听见哒哒的马蹄声,掀开帘布往外看去,即将要离开乌月国。 手中佩剑架在驾马车的小桃脖子上,要挟着,“把马车停下!” 见小桃没有停下来,车轮子依旧滚滚,风飞扬又怒吼了一声,“我让你把马车停下来,你听见了没有?” 小桃把马车停了下来,“停下来又有何用?你都已经在马车上昏迷了两天了,明日就是主上的成亲大典了,主上她不希望你看见她最不愉快的一面,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两天了?不,不行!我一定要赶回去,我一定不能让她嫁给夏侯玄,我想我一定会有办法可以阻止她的!”风飞扬欲从马车上下来。 “你疯了吗?主上想尽办法救你出来,你这是要回去送死吗?等你回去到的时候,不仅阻止不了她成亲,反而只会让她对你愧疚一辈子,你难道就真的愿意要这样吗?”小桃之前一直听木昭雪说风飞扬的事情,想不到风飞扬竟然是个如此痴情的种。 但见风飞扬愈加悲愤,“那又如何?如果阻止不了,那我大不了杀了夏侯玄一家就是!” 看得出风飞扬对木昭雪的至深用情,小桃也不希望木昭雪伤心后悔一辈子,感动道:“看在你对主上一片痴心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从这里回去乌月国的路并不止一条,我知道有一条小路,从小路折返回去只需要一天半不到的时间!但你能不能赶在主上成亲之前到达,有没有办法阻止,那都不是我能帮你的!” “你现在就孤身一人,回去了至多也只是送死而已罢了!”小桃带着风飞扬从小道方向折返回去乌月国。 明日,天清气朗,惠风和畅,是一个好日子,乌月国的王宫殿内外一片喧哗,欢天喜地,到处是一派喜气洋洋。 婚礼的现场一派豪华奢侈,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是一个十分隆重的场合,所以婚礼都设有重兵把守在现场,只有持有喜帖的人方才可以入内。 伴随着响亮的鼓瑟声和温和的琴曲声,很快的,婚礼就开始了,夏侯玄挽着新娘的手缓缓走入宫礼堂之内。 礼堂之上作为主持的乃是乌月女王,负责婚礼现场保护防卫的是木青云,婚礼很快就得以顺利进行。 “看这夏侯玄真的乃是一表人才,而昭雪公主也是国色天香,这乃是绝配啊,真的是可喜可贺啊!”某些参加婚礼的官员们不断感叹。 丞相马忠也弯着腰,一抹笑脸,“恭喜夏首领,贺喜昭雪公主!也祝愿我乌月国大好江山如万古长青,滔滔江水,流芳百世!” 说完祝贺词,马忠便以身体抱恙为借故而离开了礼堂,趾高气扬,似乎是毫不将木昭雪的婚礼当一回事。 婚礼很快就要开始了,但闻一声“一拜天地”忽然喊了出来,木昭雪裹着一块鲜红色的头布,没有人看得见她那双哭红的眼睛泛着泪水。 心中纵然是有多么的不情愿,但是,为了乌月国的江山社稷,木昭雪不得不这么做,迟缓了一下,便与夏侯玄拜天地。 “二拜君王!”跪拜的是乌月女王。 夏侯玄似乎能听见木昭雪的啜泣声,然却逐渐忽略,随着一声‘“夫妻交拜”喊出来,两人互相挽着手,就要行礼对拜! “慢着!”忽然间传来这样一句呐喊,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 见一位硬朗俊俏的少年忽然出现,手持一杆银枪,全身上下散发着盛气凌人的气息,身后一群禁卫军冲过来围困了少年。 “大胆,什么人?竟然敢公然扰乱昭雪公主的婚礼,你是获得不耐烦了吗?来人,将他速速拿下,打入地牢听候发落!”某位官员大声吆喝。 少年不语,矗立在风中,风吹秀发飘逸,傲骨凛然,对夏侯玄断喝道:“放了木昭雪,不然别怪我不告诉你们,你们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哪里来的野小子,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大言不惭,也不睁开眼睛看一看,纵然你有三头六臂,莫非你是天上来的神仙吗?竟然可以杀我三万禁卫军,何况木青云木元帅也在此,岂能容的你放肆!”王太守怒指着风飞扬。 木昭雪脱下头布一看,果然是是来自风飞扬的声音,轻移莲步走到风飞扬面前,“风飞扬,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风飞扬打量了一下,木昭雪此时已经是打扮成一新娘的样子,秀发之上玉簪子,纤腰之上红衣服,只道是:“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配得上你穿的这身红装,你难道忘了曾经答应过我的吗?你说过,此生此世,你的嫁衣只会穿给我看!” 此言一出,整片在场的人莫有不震惊的,“岂有此理,竟然敢侮辱昭雪公主,昭雪公主岂会与你这样的蝼蚁有过这些话?你别诋毁昭雪公主!” 说罢,只见王太守便让禁卫军开始动手,风飞扬身体上有伤,已经是做好了必死的决心! 与禁卫军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见木昭雪不语,风飞扬又道:“青山鬼谷,风雪齐飞,不管你是否都还记得,我都不会怪你,今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你们成亲!” “风飞扬,你到底想怎么样?”木昭雪看着风飞扬又添了新伤。 风飞扬臂膀被刀子刮破,反手一枪刺死了伤他的敌人,狠道:“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不可能顺利和他成亲,既然活着不能与你在一起,那么,活着便没有了任何意义,我只能祝福你们白头偕老,幸福愉快了!” 说罢,长枪一挑起,横着扫过,伴随着惨叫声和鲜血,他在拼命的厮杀,不顾生死。 木青云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在这里,除了木昭雪和风飞扬,就只有他知道更多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但见木青云忽然站了出来,“风飞扬,我不管你过去如何深爱着我妹妹,但是现在,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此生此世,你注定与吾妹无缘,若你现在愿意放手离去,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你若执意不听劝,那我也只能将你杀死!” 说罢,木青云跳空而出,顺势从两个禁卫军手中抽出两把长弯刀,凌空反转,两把利刀劈斩向风飞扬,风飞扬举起长枪,挡住了双刀,而下一步,木青云的双刀动作很快发生了变化,逐渐拉开了距离,分别斩向风飞扬的左右两侧喉咙,每一招都是十分惊魂。 惭愧的木昭雪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风飞扬和木昭雪决斗,两人本身实力正是旗鼓相当,现如今风飞扬又是有伤在身,远远处于下风之中。 大概斗了三四十回合,风飞扬的动作虽然有形状,但是力气却少了几分,有几个瞬间险些被木青云击杀。 木青云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问道:“风飞扬,你受伤了?既然有伤在身,为何还要前来送死?” “送死又如何?你既然和我是一类的人,又如何需要多说些什么?”长枪在身后旋转,一招霸王枪变化无穷,呼而穿刺如闪电,刺向木青云的胸膛,木青云以刀平挡住了尖端,向后侧退,后脚抵在柱子下方。 第一百八十三章 决斗 打斗还在继续,但风飞扬很快就抵挡不住,但见木青云开始转守为攻,双刀在手中高速旋转,千变万化,招招惊险,连续劈斩向风飞扬,风飞扬则一边后退,一边甩动长枪与刀子摩擦出火星。 不是木青云的对手,很快,木青云的左手刀子竖直挡住了风飞扬的长枪,右手刀子架在了风飞扬的脖子上,“风飞扬,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几个禁卫军连忙将刀子架在风飞扬的脖子上,动弹不得,风飞扬只能静静的凝视着木昭雪的忧伤面容。 夏侯玄走过来,撸起袖子,一把匕首即将刺入风飞扬的心脏,“哪来的混球,竟敢破坏我与昭雪公主的婚礼,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匕首就要刺进去,但见木昭雪忽然跑了过来,抓住了夏侯玄的手,求道:“不要杀他!” “怎么?你们认识?莫不是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夏侯玄疑惑不解。 木昭雪一五一十将她和风飞扬从十五年前到现如今的种种细细说了出来,没有说出来的,木青云倒也补充了。 “原来如此,你们既然互相深爱着对方,那为何不早些告知我?早知道你的心思不在我身上,我又何必要这一场婚礼?何必要你嫁给我?我娶你本身是想给你幸福和快乐,但如果并不能让你快乐,那又是何必?”夏侯玄也算是个通情达理和懂得怜香惜玉之人。 “对不起,夏侯玄,我不该欺瞒你的,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木昭雪哭道。 “你不必向我道歉,你没有亏欠我什么!” “风飞扬,既然昭雪说得你们之间如此深爱,那么,你敢不敢跟我来一场比试?如果你输了,就任由我处置,你也别想娶她了,但若是你赢了,你便能将她带走,你看如何?”夏侯玄给风飞扬一个机会。 “夏侯玄,你难道没有看见风飞扬现在受伤了吗?就算你赢了又如何?你那是胜之不武!”夏侯玄的武艺和木青云接近,木昭雪担心风飞扬不是对手。 “倘若我说你亦可以站在他旁边为他助阵呢,我真想看看这鬼谷派的纵道和横道结合在一起会是如何的威力无穷,是否真如世人所言!”夏侯玄说。 风飞扬所学的是鬼谷的纵剑,但却是以枪法练之,而木昭雪早年所学习的是横剑,却几乎不用剑,单独任何一人的施展便足以让世人感叹。 说罢,风飞扬接受了挑战,“来吧!”怒将长枪崛地而起,迅如闪电瞥向夏侯玄,夏侯玄抽出单刀,与风飞扬力战起来。 风飞扬受伤,动作之中带着诸多破绽,处处在下风,而夏侯玄则占尽上风,任意一招,几乎都是足以毙命的。 刀法变化无穷,万变不离其宗,见夏侯玄一把单刀幻化成九把,这如此玄乎的刀法,不知哪一把才是真实的,此招,风飞扬必不能解。 “此招可以用百步穿杨先发制人,然后再用横扫千军作为迂回,最后用万里狂沙回防与反攻,方能破解!”木昭雪一边观察风飞扬和夏侯玄的决斗,一边为风飞扬找出夏侯玄的破绽,并指导风飞扬。 万里狂沙指的无非就是霸王枪,风飞扬旗袍无风自鼓,先破解了九叶狂刀,然后身体和长枪在地面上高速旋转,形成一个猛冲之势,忽然间,一枪扫定,迅如闪电一般绕过风飞扬身后,刺向夏侯玄胸膛。 这一招,刚才夏侯玄在风飞扬和木青云激斗的时候已经看过了,犹记得,当年夏侯玄的父亲在沙场上就是被风飞扬的父亲用霸王枪杀死,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专研破解霸王枪的办法,总算找到了机会。 只见夏侯玄向后滑行了几步,单刀竖直在胸膛前格挡,很快如同螺旋一般向右边绕开,手中单刀先扔落三分,反手接过单刀,猛然向上抬起,一刀狂砍在霸王枪之上,进而迅速将刀子换到右手,几个连环梦斩向风飞扬。 呼!木昭雪的蓝色袖子从地面上旋转了两圈,忽然抖如笔蛇崛地而起,一边在两人决斗的旁边开始翩跹起舞。 长袖和裙带飘舞,如漫天飘香的花瓣,向四周散开,漫天纷纷的雪花中,一个美若天仙少女脱掉了外边的红妆,只留下一件薄裙她,梦幻一般出现,随著她飘忽若仙的舞姿,轻盈而优美将那绝美姿容展现的淋淋尽至。 在场的人皆是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甚至不记得呼吸,而夏侯玄和风飞扬,亦被她的美艳所吸引,似乎僵硬了方才的动作,等许久才回过神来。 风飞扬以长枪回防,还是被震退了,见状,木昭雪对风飞扬道:“天降大雪!” 听到木昭雪说的话,风飞扬便迅速跳起来,从半空之中形成一个俯冲之势冲向地面上的夏侯玄,“漫天飞舞!”木昭雪继续指点。 风飞扬贪婪的看了一眼曼舞的木昭雪,她的笑容是他最大的鼓舞,给了他无比的力气。 好一招漫天飞舞,一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如同万箭齐发一般射落下来,这两招都是纵术,方才夏侯玄一直顾着破解横术,一时无法回神,等回过神来,但见长枪已经逼近他的喉咙,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 他还不想杀了夏侯玄,但见木昭雪再喊了一句,“风花雪月!” 话音刚落,木昭雪那蓝色的卷袖子已经卷在了夏侯玄的身上,将夏侯玄完全包裹住了,动弹不得,而夏侯玄已经沉浸在木昭雪的美艳之中,失了神,目瞪口呆,木昭雪轻轻伸手一弹指,便将夏侯玄手中的刀子弹落在地面上。 随着刀子落地的声音,夏侯玄才回过神,此时,长枪已经在他喉咙面前亮着,就差没有杀他。 “你输了,我告诉你,我和风伤的这一招风花雪月可不是谁都能破的,我敢说,在这世上,绝不会有任何人可以破得了我与他的合璧,你方才如此口气猖狂,实在是狂妄自大!”木昭雪大声吼道。 木青云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切,心道,好在没有让她们二人在一起,光是其中一人便足以倾覆天下,若是都为楚梦国所用,势必成为我等不可战胜的敌人!木青云生出了不曾有过的担忧。 “好,我输得心服口服,我夏侯玄向来不会食言,你赶紧带着她走吧,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也不该拆散你们的!”夏侯玄认输了。 风飞扬一个欣喜和激动,手中长枪掉落,咳了几下,当场吐血,刚才用力过度,加上身上的伤未有痊愈。 倒在木昭雪的怀里,木昭雪紧紧地搂着他,但却没有了从前那样的温柔目光,“风飞扬,我告诉你,这世上已经不再有落天雪这个人了,你虽然赢了,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为什么?”风飞扬声音沉重,问道。 “来人,把风飞扬给我带下去,关入牢房之中,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其一日三餐伙食,皆由我亲自来送!”木昭雪命令道,转身站起来,走到木青云面前,附耳悄悄地说了几句。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木昭雪的举动,但是,新娘子既然跑了,那么这婚礼便也办不成了,女王下令将方才所有的闹剧封锁,不允许传出去,以免让人笑话。 参加婚礼的官员们则纷纷离去,夏侯玄离开之前,走到木青云旁边,轻轻拍打了木青云的肩膀,“青云王子,接下来的一切就全看你了!” 木青云仿照木昭雪的笔迹,拽写了一封书信让人送到冷月心手中,冷月心一看见风飞扬暂时还算安全,总算落下了一块石头。 但是,接着往下读取信息的时候,只见上边写着要求她拿孩子来换风飞扬,看到这里,她就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是自己的骨肉,一个可是自己心爱的男人,都是割舍不下的人,冷月心犹豫不决,将书信烧毁。 趁着夜色,她很快的便抱着孩子动身前往乌月国,去那书信之中约定的地方,准备用孩子来交换风飞扬。 前些时间,雨点风就动身来到了乌月国,乔装打扮成一普通商人,以方便行事,没有人识破他的身份。 他接借着这一次给乌月国女王进贡茶叶的机会,进入乌月国的皇城宫殿,欲寻找机会打探风飞扬的消息,然后再想办法将其救出来。 熟知,就在他把一切都打点好,知道了,风飞扬下落的时候,有些事情却耽搁了,他本想夜袭木昭雪的房间,希望擒住木昭雪来逼迫乌月国放人。 在房门之外站了许久,却无意中听见了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木昭雪在自言自语之中将冷月心的事情说了出来,雨点风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被冷月心所欺骗,那个孩子竟然是他和冷月心的。 但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一拳怒砸向房门,竟然惊动了正在沐浴之中的木昭雪,“谁人如此大胆?竟敢偷窥本公主洗澡,活得不耐烦了吗?赶紧滚!” 雨点风却不搭理,直接闯入了木昭雪的房间,一阵花香伴随着女子的馨香散发出来,让人好生舒畅。 抬眼望去,无意中,只见一美少女那白皙的皮肤浸在水中,有些花瓣遮掩,衣架上那些都是女子准备换的衣服。 “出去!”木昭雪愤怒的怒喊,未有看出来是谁,只见那人忽然将衣架上的衣服全部抱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她问。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交换 “叫你出去,你听见了没有?”木昭雪双手抱在胸膛前,遮住那如雪的光滑肌肤。 雨点风却忽然靠近过来,再靠近一点,竟然发现这个沐浴的女子和曾经的落天雪长得那是一模一样。 雨点风本不想侵犯这个女人,但见他犹豫了半会,问道:“你方才在房间里所说的话是否属实?月心的孩子真的不是风伤的吗?” “你认识她们?你到底是什么人?”木昭雪不如方才紧张。 雨点风将八字胡扯下,把头顶上的帽子摘下,木昭雪很快便认了出来,对雨点风没有太多的防备之心。 “是你?你来做什么?”她问。 只见雨点风勃然大怒,“我问你,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早就杀死他了!”木昭雪回答。 得到了一句肯定,来一趟乌月国,没有白白前来,心中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雨点风陷入沉思之中,木昭雪打了个寒颤,“好了,你想要问的都告诉你了,你现在能把衣服还给我了吗?” 稍作犹豫,又见雨点风问:“不行,你还没有告诉我风飞扬现在被你们关在什么地方,而且你又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生得那么像他一生挚爱的落天雪。” “你都说我是他一生所挚爱了,那你觉得我是否有可能会伤害他?他人确实被我关了起来,过几日我便会让他离开,关于我和她的事情,不必你来操心!”她直言快语。 “你真的是天雪?但你的身份到底是谁?”雨点风的心中仍然有很多疑惑没有得到解答。 “把衣服放下,再不出去我可就要喊人了,这里皇宫重地有重兵把守,一旦被人发现,你讲插翅难逃,我念在你是他大哥的份上不必与你纠结,速速离去!三日之后,醉仙翁亭接他便是!”木昭雪冷道。 雨点风放下衣服,便破窗而出,浴缸之中的美人蜻蜓点水,忽然跳了出来,但见那些衣服似乎会飞的一般,很快便按顺序裹在她身上,伸手拿过紫色腰带,绕了几圈,打了个蝴蝶结。 冷冷的夜里,一个人在房间里,总是孤独得睡不着,只见木昭雪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布,便动身前去牢房。 刚开始站在风飞扬面前的时候,风飞扬并没有能够认得出来她,她果断将蒙布摘下,两眼深情的望着风飞扬,久久不语。 “飞扬,你说我若只是一寻常百姓家的女子那该多好啊!哪里需要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如果我三更半夜还到牢房里看望你的事情被人所知晓,那这关乎的却是整个乌月国的颜面,而且还会引来诸多的猜忌,对你我都不利!”她似乎考虑得很深。 “天雪,你瘦了,比黄花都还要瘦,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风飞扬把手从牢房里伸了出来,抚摸着她的脸颊。 “飞扬,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吗?我本来是想要放你走了的,但我发现我对你过分贪恋,我还舍不得让你离开,我还想多看你几眼,听你说我们之前所发生过的故事,我还想要继续为你弹琴、跳舞,躲在你的怀里,被你呵护!”从来没有一刻是像现在这么让人难受,呼吸也无力。 “我不怪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里又何尝不是一样?若不是我身上背负着国恨家仇,我宁愿现在就带你远走高飞!”风飞扬信誓旦旦。 “好啊,你带我走好吗?” “不行,我现在还不可以,国未复,仇未报!”他不答应。 忽然之间,有一只鸽子从牢房之外飞了过来,拿过它脚下的那一张纸条一看,又见一狱卒匆忙的走了进来。 士兵跪在地面上,“报告公主殿下,楚梦国的宇文画前来求见,说是愿意用那婴儿来交换风飞扬,希望公主能答应,不要食言!” 迟疑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有说过要用孩子的性命来换他的性命?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吗?” “天雪,发生什么事了?是谁要用谁来交换我的性命?”风飞扬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你等一下,我去问清楚!”再次裹上夜行衣,然后走出了牢房。 雨点风刚才一路尾随在木昭雪的身后,当听到说要用孩子的性命来交换风飞扬的性命之时,只见他从牢房的梁顶之上跳了下来。 雨点风也打扮成的是一个黑衣人,一时不知道他的身份,呼,他跳落在地面上的那一瞬间,一把寒光剑架在木昭雪的脖子上,“不许动!把牢房打开!”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天牢?你想做什么?还不赶紧放了她?”风飞扬很是着急。 命狱卒将风飞扬的牢房门打开,本想叫风飞扬离去,忽然间,只见风飞扬一眨眼便来到了黑衣人面前,左勾拳打向蒙面人,与蒙面人互相打斗了起来。 雨点风完全没有机会解释,风飞扬咄咄逼人,雨点风不得已与之拼搏,风飞扬一脚将地面上的半截棍棒踢向雨点风。 雨点风向后一闪躲,仍然以木昭雪作为人质,“别动!再动手我就杀了她!” 风飞扬停止打斗,好言相劝,希望不要伤害木昭雪,只见木昭雪从容不迫,镇定道:“寒光剑?杀了我?当着他的面你又怎敢如此?何况,你要是杀了我,你真以为你女儿还能活着回到楚梦国吗?” 身份被撞破, 雨点风只好摘下纱布,但没有把木昭雪放了,“你知道是我,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需多言,无中生有之事,想来你方才也已经听见我与风飞扬的对话,我如何需要用一个婴儿的性命来换取他活命?我自己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木昭雪高冷道。 “大哥,是你,你怎么来了?”风飞扬放下武器。 雨点风:“你和我是共患难之交,你有事,我能不来吗?而且,如果不是我来了,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真相,原来你和冷月瞒着我那么久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风飞扬:“我们也是最近刚得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不过大哥你既然来了,那就劳烦大哥你想办法把孩子带回去吧!” “你不回去吗?你可知三军不能没有主帅?” “我已经是败兵之将,无颜面对众将士,如何再有颜面统领他们?苏明武将军做事沉稳,素来有作战经验,不妨这三军之首便由他来做!”风飞扬不打算回去。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今天我必须把你和孩子一起救出去,我可不希望看见冷月每天都为你泪流满面!”雨点风铁定了心。 要挟着木昭雪,来到牢房外头,见宇文画手中抱着一婴儿,雨点风便抢了过去,这是他第一次那么仔细的看着这婴儿,但婴儿似乎并不乐意让他抱,竟然哭泣。 随着风飞扬走出来,那婴儿逐渐的不再哭泣,笑出了声音,越加让雨点风怀疑。 “放了我们!”雨点风威胁木昭雪。 “我放了你们可以,但风飞扬必须留下,此外,你们胆敢孤身前来,即便是我愿意放了你们,你们也未必能活着离开!” 转眼,木青云便率领禁军包围了过来,把风飞扬、雨点风和宇文画三人围得水泄不通。 “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过来,除非你们不想她活命了!”雨点风以木昭雪作为威胁。 说完,一支冷箭从黑暗中穿出,忽而刺入雨点风手臂,持着的寒光剑掉落在地面上,没有了武器,被木青云一脚踢开,被禁卫军们拿刀子架住。 本来,木青云决定将雨点风和宇文画杀死,但木昭雪求情,便放过了他们收在监狱之中,牢牢看管,婴儿则是由木昭雪照顾。 某日,木昭雪离开房间去看望风飞扬,就在她将房门关上的时候,特别交代小桃要好好照顾好这个婴儿,“饿了就要给她喂奶!” 小桃欣然答应了,“公主放心吧,小桃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木昭雪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那婴儿的笑容,踏出房间,但小桃转眼就变了个人,只见她将婴儿放在床上,然后狠狠的掐死,婴儿无力哭泣,无力呼吸,啜泣声逐渐淡化。 最终,婴儿失去了哭泣声音,一动也不动,小桃害怕被人发现,于是离开了房间,行色匆忙。 木昭雪悄悄来到天牢里头,把狱卒们迷晕,取了钥匙将风飞扬、雨点风等三人的牢房打开,放了出来。 “你们走吧!都走吧!” “要走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风飞扬扯住木昭雪的手心。 雨点风第一时间就是要去找婴儿,希望可以带婴儿离开,四个人来到木昭雪的房间,木昭雪正准备将婴儿交给雨点风,却没有闻见哭泣声。 “这小孩子睡得可真香!”走过去一抱住,婴儿的身体是冰冷的。 发现婴儿没有了呼吸声,木昭雪大骇,“怎么了?”风飞扬问。 “她死了!”木昭雪声音颤抖。 听到这里,雨点风的心石化了,“怎么可能?”走过去,还真发现婴儿没有了呼吸声。“木昭雪,你好狠的心!竟然连一个婴儿都不放过!我要杀了你!” 雨点风忽然从腰间抽出寒光剑,动手打起来,风飞扬弹开了寒光剑,“大哥,你先冷静一下,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不可能是雪儿做的,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有什么不可能?最毒妇人心,我看她就是表面上故意对我们好,可心里边不知道想了什么法子来害我们,她刚才虽然说要放我们离开,谁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雨点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变得疯狂起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离间 木昭雪忽然想起了小桃,“我看这件事情只有小桃最清楚,我明明记得我在离开之前交代她将婴儿照顾好,难道是她吗?为什么?”木昭雪曾经对小桃多次有恩,不敢相信小桃会这样做。 很快的,木昭雪将小桃找来欲当面对质,还没有来得及问小桃,只见小桃一边擦眼泪,一边哭得伤心的样子。 “小桃,我问你,你刚才是否有离开过房间?或者是发现有什可疑的人路过没有?”风飞扬问。 只见小桃泣不成声,哭道:“公主,你说这婴儿多可爱,你怎么的竟然下得了手?” “木昭雪,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我要杀了你!”雨点风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了木昭雪为婴儿报仇。 “慢着,小桃,你刚才说什么?雪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快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做?为什么要陷害雪儿?其实婴儿是被你杀死的是不是?”风飞扬质问着。 “雨点风,你若真以为是我杀死的婴儿,那你便取我性命,我绝不反抗,但我只能告诉你,你这样子只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木昭雪自知无法解释了。 雨点风就要动手,风飞扬阻拦,“大哥,你先冷静冷静,我看此事尚有疑点,我们还是先不要妄下结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我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小桃忽然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书信,上边写着的是关于木昭雪让冷月心拿婴儿来换风飞扬的事情。 又检查了一下婴儿的死症,发现时间大概和木昭雪离开房间的时候一致,正是午时三刻时分。 “你口口声声说不是她做的,但从这时间上来看,刚刚吻合,除了她之外还会有谁?还有这张纸上边写着的,你又是如何解释?” 木昭雪对于雨点风的激动行为不理会,只是不明白,“小桃,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忘了平时里我是如何待你的了吗?” “来人,将小桃带下去关入牢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雨点风一怒之下,竟然与风飞扬展开了激烈的打斗,“我这么不惜自己的性命前来救你,你们两人倒是好,竟然这样待我!我总算是看透了你们!” “贤弟,你赶紧让开,让我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如若不然我连你一块杀了!”雨点风气在头上。 寒光剑切过风飞扬面前,风飞扬睁大眼睛,侧身向后退避,忽然抬起椅子挡开利剑,处处避让后退。 雨点风打不过风飞扬,忽然转头杀向木昭雪,风飞扬一个俯冲之势冲过来,右手抓住了寒光剑。 “大哥,这真的不关雪儿的事情,你不相信雪儿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你有什么好信的?我看你的心八成是被这妖妇给蛊惑了,你最好别再阻止我报仇,如若不然,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 “她不是妖女!”风飞扬维护着木昭雪。 而此时,那边,木青云坐在府邸大厅里边淡饮茶水,有属下告知了木昭雪房间里所发生之事,拍案叫好。 担心此事会暴露出来,毕竟小桃曾是木昭雪身边最为信任的丫鬟,只见木青云摘了一朵花,轻轻一弹,花瓣碎落在地,“你去将此事做得干净利落些,最好不要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否则提头来见!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了!”这个人正是赤木,木青云让他去办事,很放心。 赤木扮成黑衣人,动身前往牢房里边,斩草除根。 画面辗转,木昭雪的房间之内,两个人公然在这里打架,打得一片混乱,东西倒地,乱七八糟的,玻璃碎片,木屑一地。 风飞扬一味护着木昭雪,雨点风终究不能伤及木昭雪半分,愤怒之下,扔落长剑,扬长袖子离开。 “谢谢你相信我,但不管怎么说,婴儿毕竟是死在我房间里边的,即便不是我,而是小桃亲手杀死,那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何况小桃是我的贴身丫鬟!”木昭雪挽着袖子。 “你也不用劝我了,也许我真的就是妖女,任何人只要和我接触过,都不会有好的下场,所以,你还是赶紧离开我吧,我不希望连累你!不希望看见你有事!”她说得神情,明眸之中带着忧伤。 “就算你是妖女,那你也是我的妖女,你我之间何来连累一说法?生,一起生,死,一起死,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忽而将木昭雪搂住。 木昭雪:“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对!” “风,你还是老样子,教我如何忍心离开你?” “雪,你不也是不曾变过吗?” 凝眸相视,渐渐地,风飞扬忽然将连贴近木昭雪,她能感受到风飞扬温暖的呼吸,她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脸开始热红。 呼!风飞扬紧紧地亲住了她的嘴唇,将她的唇吻遍,逐渐的,她被这温暖的气息所流连忘返,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越吻越激情,昭雪被那股莫名的热流所引起了心中的*,任由飞扬贪婪的亲吻着嘴唇,过了一会,飞扬抱起木昭雪柔软的身子,将其平躺在床上,将其扑倒,继续狂热的亲吻。 衣带渐渐地宽,拉下帘帐,不多时,地面上扔落一地的衣服,床上时不时传来女子娇喘的声音,浅浅的温柔。 半个时辰之后,只听见门外忽然有人喊大事不好,急忙起身穿了衣服,衣带尚未有来得及打结,衣领微微敞开,不整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但见女狱卒抬头只见有些许羞涩的样子,吞吞吐吐道来:“小桃死了,好像是自杀的,但也好像是被人杀害的,公主不妨亲自去看看吧!” “竟有此事?”跟着女狱卒一起来到了牢房里头。 地面上是一一滩鲜血,小桃死不瞑目,腹部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地面上用鲜血画着一个‘雪’字,不巧被赶来的雨点风发现,更加对木昭雪杀死了婴儿深信不疑。 雨点风盯着地面上的血迹,凝望着,“你到现在还要狡辩什么?杀人灭口,亏你也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大哥,我想你真的误会了,刚才小桃被杀死的时候,雪儿明明是和我在一起的,所以她没有作案的时间!” “她没有作案时间,难道就不会让手下的人做吗?你到了现在还要护着她吗?今日我就要杀了她,如果你敢再次阻止我报仇的话,就别怪我割袍断义!你我兄弟二人言尽于此!” “你还不明白吗?她其实一直都只是利用你而已罢了,她再也不是你从前所认识的天雪!她不值得你保护!” 雨点风说翻脸就翻脸,兄弟二人反目成仇,一言不合再次打斗起来,雨点风拔剑而出,击伤了尚未痊愈的风飞扬,惹怒了昭雪。 昭雪回了挥衣袖,对风飞扬怒吼道:“你让开,让我来!” 说罢,木昭雪挥挥衣袖,“雨点风,我落天雪向来敢作敢当,但这若是无众生中和莫须有之事,我绝不承认!” 仙女散花,裙带飘飘,袖子飞舞,漫天飞舞的美丽,绕在雨点风的寒光剑上,忽而笔直刺向雨点风,奈何雨点风轻盈闪过,竟然躲了过去。 继续打斗片刻,木昭雪的眼睛充满了冷漠,如闪电般的身体穿梭而过,飞到雨点风身后,一手掐住雨点风的脖子一拳将其打晕。 将雨点风制服后,木昭雪命人将雨点风和孩子的尸体送离开了乌月国,自己则选择留下来陪木昭雪。 “如今这世上,真的是难得有你还愿意相信我,我该是庆幸还是如何?”话说,木昭雪打算将此事交给木青云调查。 木昭雪掀开风飞扬胸膛处血迹斑斓的衣服,那深刻的伤痕依旧新鲜,垂怜道:“我听说雪山之上有一种叫做冰蚕的东西,听说其具有奇特的效果,能治百病,吃了以后有病治病,无病则强身健体,想来对你的伤势应该很有帮助,那日我亲眼目睹你被大虫抓伤,我的心是心疼万分!” “冰蚕?这世上真有此物?我之前也只是听你爷爷有说起过而已!却不曾见过!”风飞扬道。 “起初我也只是好奇,但是后来,自从我回到乌月国之后,我方才得知原来那天蚕就生于乌月国的玉龙雪山之上,但是,天蚕生性生猛,天蚕丝更是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足以切金断玉,任何人只要想抓住它们,都是难如登天!” “不过,我倒是听说有一种办法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制服!” “哦?是什么办法?我也想试一试,我决定将其抓来为你补补身子!”风飞扬拨开木昭雪的刘海。 木昭雪:“我听说天蚕的嗅觉很灵敏,而且具有一种特性,它们喜欢吻檀香的味道,一旦闻见有檀香的味道,它们通常都会聚集出来,但这并不见得我们就能将它们擒住,所以我们要将檀香放在一只盒子里头,以作为诱饵,将它们吸引入其中。” “哦?竟然有此等趣事?我以前还不曾听说过此等事情,倒不妨可以试一试!”一时间忘记了木昭雪晕香的事情。 “你身体不适,留下来调养即可,我亲自前去就行了,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点弥补吧!”木昭雪声音低沉压抑。 “那怎行?天蚕既然如此凶险,我又岂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万一你要是有什么闪失,叫我如何是好?明日我便陪你一起去吧,此外,你不曾亏欠于我,相反而是我欠你的!” 第一百八十六章 雪山之巅 明日清晨,大雾尚未退去,通向雪山的道路弥漫着尚未融化的积雪,寒气侵蚀,落天雪便动身前往天龙雪山。 其实,天蚕并不在玉龙雪山,而是在天龙雪山,木昭雪知道,一旦风飞扬知道她要去找天蚕,风飞扬势必也会跟去,于是故意说是在那里。 这里是中年不花的雪山,山脚下已经是一层厚厚的积冰,山坡陡峭,偶然间隔着十来丈的地方隐约可以看见一些冰树,因为生长在雪山之上,叶如雪花一般,正整一棵树木的形状如同伞状,故取名为冰木。 雪对她来说最是正常不过,曾经她被鬼无涯接纳的第一日,便是天降大雪,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她便与雪结下了不解之缘,十分喜欢雪,也曾与风飞扬携手共观望天山之雪。 从山脚下上去山腰,已经是十分吃力,檐牙高啄,稍有不慎就会从雪山之上掉下去,这些地方甚至经常会容易发生雪崩。 她并不打算先去寻找冰蚕,而是沿着雪落纷纷的山顶之上走去,雪山之上留下了深刻的脚印,但很快就被大雪覆盖。 忽然抬头,只见一蒙着面纱的神秘女子在雪山之巅举起白皙的双手,拘了一捧雪花,在雪山之上翩跹起舞,玉指纤纤,拨弄雪花,眼眸一直盯着玉指上的六瓣雪花。 天雪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那人一身雪白的衣裙,裙带随风任意轻摆,从其曼美的舞姿来看,应该是一绝色佳藏的少女。 她被这人的舞姿深深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是很快想起要寻找天蚕一事,于是便不舍的将目光挪开,踏步在漫山遍野的雪地之中。 风飞扬醒来不见天雪在身边,猜测她应该是去了玉龙雪山,于是便去寻找,但是,经过三个时辰的寻找,却不曾在玉龙雪山上发现天雪的踪影。 难道,她没有来这里吗?那她到底是去了哪里?风飞扬猜测天雪应该没有来这里,毕竟玉龙雪山除了雪景之外,并无其他特殊的美,而且玉龙雪山相对比较矮小。 忽然之间,想了想,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指引着他,难道她是去了与这里相反方向的天龙雪山吗?那里常年积雪,潮湿冰冷,想来应该是天蚕最为喜欢的地方。 想着,疲倦的风飞扬便离开玉龙雪山,去天龙雪山,但是每靠近一步那里,他的心就是不安的感觉。 天雪,希望你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不然,我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你的,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天龙雪山那边,落天雪一人徘徊在走不到尽头的延绵雪山之上,这里出了只是山崖和柏树和冰树之外,并无其他,找不到天蚕。 听说天蚕喜爱阴暗潮湿,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寒冰山洞,欣喜之余,猜测天蚕应该就在里边,于是便卖力的挪步向前。 走入寒冰山洞的这一刻起,她被这宏伟的建筑给深深吸引了,里边是一座用冰来雕饰的宫殿,无比宽广,应有尽有,大殿中央是八根冰色的擎天柱,似乎是在撑起这片山洞。 宝座两旁分别是两只冰雕,一雄一雌,可是这里并没有任何人,她一边喊着“有人吗?”一边往四通八达的道路寻去,料想冰蚕应该就是在这个地方了。 这里的路十分复杂,似乎就像是个迷宫一样,走来走去,还是回到原点,想尽办法,终于好不容易到达内殿,内殿是一间卧室。 这是一间女子的卧室,有一张冰床,冰床之上折叠着几件女子的衣服,中央有一张冰桌子,桌子上有三个茶杯,一只茶壶。 东南角落的一根柱子之上,是一副水墨画,还来不及寻找冰蚕,只听见一声怒吼,“谁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圣王宫?”说罢,只见无数的天蚕丝密密麻麻的飞过来。 见状,天雪立刻挥扫长袖,漫天飞舞,花枝招展,长袖温婉而灵活自如的扫开天蚕丝,但见一白衣女子忽然出现,两只中指屈回,似乎是在控制着无数的天蚕丝,天蚕丝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稍有不慎就会被切断筋骨。 天雪武功深不可测,很快便扫开了天蚕丝,绕到女子面前,刚才一招百步飞花来不及收手,长袖险些刺中那女子的喉咙,但闻少女一声质问:“阁下是为寻找天蚕而来的吧?” 听到这句话,天雪立刻收手,横甩长袖,打在地面上,扬起一阵飞舞的冰块碎屑。 在天雪一个惊愕的时候,只见那女子眼睛怒瞪,迅速转身,两只手上发出无数的天蚕丝,飞射在天雪周围,那天蚕丝飞刺在墙壁上,不时围城一张巨网,将天雪牢牢困住在其中,喉咙附近也是几圈的天蚕丝,丝毫动弹不得。 “世人皆渴望得到天蚕,但却不知天蚕为何难以寻找,现如今我就告诉你吧,因为天蚕乃是由我圣王宫亲自培养出来的,也是由我等精心保护,任何人想要得到天蚕,除非他们能活着离开圣王宫!” 少女似乎没有说完,只见她问道:“快说吧,你要天蚕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要来制毒还是制药?我看你刚才身手不凡,想来必然不是简单之人,心意如何?是好是坏最好交代出来!若是敢有半句假话,小心人头落地!” 话音未半,只见一杆长枪飞了过来,刺在天蚕丝之上,试图斩断天蚕丝,然却见天蚕丝形成的网更紧的逼着天雪,天蚕丝丝毫没有折断。 “放了天雪!”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忽然出现,怒发冲冠。 女子笑了笑,不做回应,“呵呵,这天蚕丝乃是无比坚韧之物,就凭你这玄铁枪头就想将其斩断?简直是妄想,在这世上,我还不曾见过有任何东西可以切断天蚕丝的!” “我偏不信!”长枪挑动天蚕丝,却见天蚕丝没有断,反而切入了天雪的肩膀,疼得喊了一声。 女子得意忘形道:“怎么?你这是想要她死吗?你越是这样,就只会害了她而已罢了!” 从风飞扬出现的那一刻起,天雪没有半点震惊,盯着桌面上的三个茶杯,面不改色的样子,不咸不淡道:“我看这桌面上有三只杯子,你是方才在山巅至少起舞的女子?且你早已料到我等今日会来,是故已经准备好了三只杯子,我看你既然有待客之心,却又如何这般待客之道吗?” 闻言,女子淡然一笑,“果然聪明!不愧是天下第一聪明人,鬼谷传人果然名不虚传!” “你知道我?” “我又岂止是知道?落天雪,鬼谷第十四代弟子,早年研习纵横之间的横,后于与青山脚下巧遇一重伤的少年,便将其带回去医治,本以为将其安好便让其离开,后来竟被你留下来,鬼无涯见其天资聪慧果过人,便传授其纵横术之中的纵,你们而人便是一纵一横,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必再重复了,快说吧,你们来我这里找天蚕到底意欲何为?”少女小巧玲珑的手端起茶壶,轻盈的斟茶。 “实不相瞒,在下正是与天雪一起研习纵横术的风飞扬,我们此次前来,其实是误会了,我们并没有要找天蚕的意思,我只是看这雪山风景盛美,是故想与天雪一起欣赏而已罢了,别无他意,还希望你能放了天雪!”风飞扬双手作揖,彬彬有礼。 “哦?是吗?这如果只是无意而已,又岂会闯入我这圣王宫之内?我这圣王宫藏得如此隐蔽,竟然被你们所发现,难道这都只是巧合而已吗?”少女丝毫不愿意相信。 “事已至此,我也不必隐瞒,风飞扬他确实没有想要天蚕的意思,是我想要天蚕,所以我才会闯入此处的,我可以告诉你,今日这天蚕我是要定了,你就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天雪理直气壮。 “笑话?口气如此猖狂?这就是你们求人的语气吗?我知道你们二人武功高深莫测,就算是任何一人我都不足以对付,但是你别忘了,天蚕可是我养的,这世上只有我知道天蚕藏于何处,问了半天也不见你们说到底要天蚕来做什么,本来我还有想要将天蚕交给你们的打算,但是我现在反悔了!”少女说。 少女将茶水分别递给风飞扬和落天雪,“你们不妨好好喝杯热茶,然后再如何的编造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让我将天蚕交给你们吧!” 想不到少女竟然以天蚕作为要挟,两人一齐举杯正欲喝下热茶,却见少女忽然道:“慢着,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们,这两杯茶水呢,其中又一杯已经被我下了七星海棠的毒药,而其中另外一杯呢,是没有毒性的,你们二人将各自手中的茶水喝掉,你们之中,能活下来的那个人便有资格知道天蚕位于何处,这是我们圣王宫历代以来的规矩,希望你们能够遵守,而我现如今也已经不在乎你们的动机是什么!”少女说。 听到有一杯茶被下了毒,风飞扬和落天雪开始争吵,“不如这两杯茶水都由我来喝,然后你将天蚕交给雪儿,放她走,好吗?” “不行,天蚕本身就是我自己想要夺取的,按理来说这些代价都应该由我来承受,如果你替我承受了,那就是我对你的亏欠!”天雪死活不同意。 听话,你才是那个应该活下去的人,你要好好的活着,拿着天蚕回去就你娘亲,听见没?风飞扬劝道。 “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我已经多次失去过你,这一次,无论如何让我都不要在失去你了,你一定要为我活下去,好吗?”天雪说道。 两人不知不觉起了口角之争,争来争去,让少女看了好生心烦,情意绵绵,互相争着为对方死。 第一百八十七章 冰床 看风飞扬和落天雪两人争来争去的,茶水也都快要凉了,少女便催促了几句,“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你们若是再浪费时间,就别怪我等下反悔!” 落天雪动手和风飞扬打起来,两人一边打斗一边抢茶水,落天雪只有双手能动,风飞扬则身上有伤,落天雪知道风飞扬自然不会杀她的,于是,故意将风飞扬的攻击引向自己的要害,没想到风飞扬竟然中计,一个闪躲收手,手中茶水颤抖,被落天雪抓过。 落天雪左手格挡住风飞扬的手,右手将茶水一饮而干,将茶杯扔向远处,砸在地面上,转而又抢夺风飞扬手中的那一杯。 继续与风飞扬一边打斗,风飞扬尽管已经吃过一次亏,还是再次上当了,落天雪连续喝了两杯茶水。 “雪儿?你有没有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你怎么那么傻?”风飞扬就像是最柔情的男子。 “我没有傻,你一定要为我好好活下去,你听见没?”腹部有些许疼痛的感觉。 少女将天蚕丝网收了,落天雪忽然倒地,风飞扬单膝跪地抱着落天雪,“雪儿,你不要吓我,你可不能有什么事!” “你怎么那么傻?” 落天雪声音颤抖,伸手抚摸风飞扬的面容,“飞扬,你别哭了,听我说,我天雪今生能够遇见你,我不后悔,有一件事,我现在要跟你说了,不然以后就不会有机会了!” “好,你说!” “其实,你师父他老人家尚且安好,他并没有过世,你我之间的争斗,也都是爷爷他老人家一手策划和安排,他就是想要看看你我二人到底谁更厉害一些,亦或者说是想要在纵横之间决出胜负!这是他毕生的心愿!” 这是个令人意外的消息,让人很惊讶,“你说的可是真的?师傅他老人家可还活着?” 往下去想,越加不敢相信这是为什么,“师傅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会这样做?那他老人家现在在何处?”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等会你拿到天蚕之后,一定要把自己的伤养好,听见了吗?然后,我这里有个锦囊,里边有一封书信,三日之后,你将它拿到醉翁亭交给师傅他老人家,好吗?”依依惜别,没等见风飞扬的回应,便撒手, 风飞扬拿过锦囊的那一瞬间,火冒金星,有一种想要杀了这个女人的冲动,“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告诉我为什么?” “我是谁,我想做什么,而我又能做什么?我无非就只是按照我们圣王宫的规矩做事而已,现如今,我就履行我的诺言,我告诉你天蚕位于何处!”她走到那冰雕柱子旁边,飞上去将那一幅画摘下,只见那柱子之中有一个窟窿,窟窿之中有一只小盒子,小盒子是用铁丝构造成的,透气。 少女将盒子取下来,只见里边有一只冰色的蚕,外表上看起来和普通的蚕没有多大区别,但却见它吞吐天蚕丝,显然比一般的蚕丝坚韧。 “这是你要的天蚕,就在这里,你拿走吧!”递给风飞扬。 风飞扬伸手将盒子打翻在地面上,愤怒的眼神敌视着少女,手中长枪旋转几圈,忽而咆哮出去,刺向少女的胸膛,少女向后一个闪避,双手飞出数十几枚银针,猛地刺向风飞扬,风飞扬扬起长枪,撇开,旋转枪体,将那些银针扫开。 长枪再次刺向少女的喉咙,少女躲闪不及,风飞扬愤怒之中,本想杀死这个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下不了手,将长枪按停了,“为什么我看你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 “你我不曾见过面,又何来相识一说法?” 旋转长枪,忽然之间刺入少女的心脏,少女嘴角流了一滴鲜血,没有说话,望着他那愤怒的眼神。 有一种直觉告诉风飞扬,他不能杀死眼前这位少女,绝对不能,他潇洒收回长枪,抱起天雪的身体,拿着冰蚕就想要离开。 刚走出到山洞门口,只见少女忽然喊停了,“慢着,其实,她并没有死,她只是昏迷了而已罢了,将她放在这冰床上休息片刻便能醒来,此外,这张冰床可不普通,普通人在上边睡,可以达到强化身体的效果,伤者在其上边睡,则有助于伤势恢复,练武之人在上边睡,则有助于提升内力!”她指着这冰床说。 “这冰床如此冰冻,怎能睡人,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现在连呼吸都没有了,叫我如何相信你?”他已经心灰意冷。 “你若是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你就这样让她离开你吧!我看你们如此深爱着对方,又怎会忍心拆散你们?梦蝶飞,飞花梦,你们就好比我曾经最希望看见的蝶花相依,花舞蝴蝶笑,我不会舍得拆散你们的!”少女说这般,风飞扬半信半疑,将天雪的身体安放在冰床之上,并双手紧紧握着天雪的手心。 “雪儿,雪儿,你能听见我在呼唤你的名字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傻?不是说好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的吗?” 良久,不见天雪有任何反应,依旧是紧闭着的双眼,朱唇淡红,对少女又产生了怀疑,质问了一遍又一遍。 一滴眼泪从风飞扬的眼睛落下,湿润了天雪的脸庞,她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逐渐的有了反应,意识逐渐清醒来。 模模糊糊的听见风飞扬在她耳边说了很多情话,她紧闭双眼静听,本想多贪婪的听几句,但见风飞扬要杀了那少女,“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她已经醒了,我这‘半日醉’最多只会让人昏迷半个时辰而已罢了,如今一个时辰已经过去,她的药性不可能还没有解开!”少女捂着胸膛的伤口。 长枪即将穿过少女的身体,天雪立刻爬了起来,喊道:“风,别杀她!我还活着!” 风飞扬立刻收手,扔了长枪,跑回冰床面前紧紧搂着天雪的身体,也许是因为寒气入体,只见天雪还没有说什么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少女也紧张了,立刻马上跑过来,为天雪把脉。 “脉象紊乱,气息不畅,不像是中毒的迹象,我问你,她是否有什么奇怪的病症?”少女问风飞扬。 风飞扬想起来了,“是虚寒!”脸色变得深深的凝重。 “虚寒?怪不得,是我一时疏忽大意了,你速速将她平躺放下,她虽然是被寒气入体导致体内的虚寒证爆发,但这仍需要以毒攻毒之办法方才能解决她的问题,这几日我便用这冰床和冰蚕为她治疗!”少女扶着天雪躺下。 “不,这天蚕是用来给飞扬疗伤用的!”天雪浑浑噩噩的样子。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什么傻话,你的身体重要啊,这天蚕如果能用来解你体内的寒毒,那自然是最好不过,而我却用不着呢!”风飞扬捏着天雪的手臂。 “可是,如果没有这天蚕作为药引,那你身上的伤不会痊愈那么快的,即便是痊愈了也会留下一些症状,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呢!”天雪不答应。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听话,如果你不能好好的活着,那我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风飞扬回绝了。 少女看这对恋人如此痴心,但也是无奈,“虽然我很想将你们都医治,但是这天蚕却只有一只,且必须整只服下方才有用的,如果分开为两半,那是毫无效果的!” 没有办法,终于,天雪被风飞扬说服了,风飞扬将整只冰蚕弄碎,然后用来做药引,用少女所从雪山采摘回来的回魂草与雪莲一起熬药给天雪服用。 喝下这汤药,天雪的虚寒没有立刻马上好,少女吩咐道:“这天蚕虽然具有千种奇效,但是她体内的虚寒证却是十分棘手,若想要让她完全康复,你还需要按我刚才说的那个药方去找药来给她熬汤,加上有这冰床的作用,服上三天的时间应该基本就能将其体内的寒气逼出!” 如何不记得这个药方,风飞扬便按照少女说的去做,接连两天都能顺利的将雪莲和回魂草找到,但是,昨日黄昏,山上忽然发生雪崩,那些回魂草全被大雪淹没,现下,必须到玉龙雪山去找寻回魂草,他吩咐少女照顾天雪,然后一个人便动身前去。 说来也是奇怪,雨点风明明被送回了楚梦国,而此时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天雪在天龙雪山之上,为了给婴儿报仇,雨点风冒着雪崩的危险从山脚下爬上山顶。 这个山洞虽然十分隐蔽,但还是被他发现了,他走进来,只见一美少女伏在冰床旁边睡觉,那双眼眸似乎如天上的明月微笑。 这样一个如此绝色天香的女子,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动,但他却能毫无想法,心中只想着冷月心,想着为冷月心的孩子报仇。 见冰床之上躺着一人,缓缓的移步靠近,发现上边躺着的人竟然是落天雪,四顾之下周围并无任何人,心想,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这是上天在帮我啊,落天雪,这一次我看你哪里逃,我到想要看看风飞扬还如何保护你! 想着,刚想要动手,在拔出剑的那一刻,那少女忽然被惊醒,站了起来,“什么人?”欲阻止雨点风。 第一百八十八章坠落山崖 这个少女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身体上透着一股迷人的馨香,那是女子的香味,让雨点风不禁入了神。 “你是什么人?”雨点风先问。 “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是什么人?擅闯我圣王宫所谓何事?我看你似乎有想要杀了这个女人心,但不知道你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少女一眼看了出来。 “这不关你的事,她杀了我那刚出生的女儿,我必须杀了她报仇!你最好让开,不然我连你也一块杀!”雨点风拔剑而出。 “那我要是不让呢?你无端端的闯我圣王宫要杀人,眼里可还有我这圣王吗?而且我答应过人要保护她,自然就不会束手旁观!”少女趾高气扬。 “那就别怪我无情了。”雨点风扬起长剑挥剑斩向天雪的身体,少女从衣袖口引出两根天蚕丝,搅拌在长剑之上。 雨点风和少女很快就动起手来,每一剑,雨点风都出狠招,想要劈斩向昏迷的落天雪,然,少女的天蚕丝屡屡阻隔,不让他得逞。 飞剑流光,一剑幻化成万剑一般,变化无穷,天蚕丝则乱空飞舞,成了一个球状裹在寒光剑上,雨点风小手一抖,怒震长剑,一声爆破,天蚕丝碎了一地。 “怎么可能?若这世上真有能斩断天蚕丝的利剑,那就是寒光剑,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有?”少女被雨点风一脚踢开,倒在墙壁上,吐了一口血。 打斗声惊醒了昏迷的天雪,刚睁开眼睛,只见一道寒光剑斩来,天雪一个侧身辗转,躲了过去,寒光剑斩落在玄冰之上,但见一阵冰碎屑飞射出来。 她知道,她还不能死,她的命是属于风飞扬的,来不及穿好鞋子,挥挥衣袖,挡开雨点风,然后便从山洞口里冲了出去。 雨点风高举寒光剑,穷追不舍,少女一边追在后边,欲阻止雨点风下手,忽而之间,天雪走到了悬崖边上。 向下望去,那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深渊,脚下无意中踢落一块石头,竟然不见深底,天雪回头,背对着万丈深渊,剑已经抵达面前。 “怎么?没有路可以走了吧?那就乖乖拿命来!”雨点风咄咄逼人,扬起长剑就要斩,少女天蚕丝阻挡,与之再次搏斗,但是少女方才已经受伤,不敌。 此时,风飞扬忽然跑了过来,他刚从山脚下回来,采摘回来了回魂草,正欲去寻找天雪,却听见了打斗声。 “大哥,住手!别杀她!”说罢,雨点风一脚踢开了少女,一剑刺向天雪,天雪一时失了神,脚不稳,从山崖上落了下去,风飞扬见状,二话不说冲过去跟着跳落了山崖。 “怎么?你现在满意了吗?他们两个人双双被你给害死了!”少女吐血,问道。 山崖高万丈,风飞扬从空降落,伸手向天雪,一边呐喊着,天雪也伸手向飞扬,但是两人的手即将抓到的时候,又见忽然被拉开了距离。 “飞扬,你怎么那么傻?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跳下来?为什么?” “因为你跳下来了,所以我也要跳下来跟你一起死,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寂寞的,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飞扬转身抓住了天雪的手,一个翻转,紧紧搂着天雪,他在下面。 两人从这万丈深渊掉下去,深不见底,她被他搂着,心中一阵温暖与感动,“飞扬,你真傻,我不是说过要让你好好活下去的吗?” “傻瓜,你以为我喜欢你什么呢?我就喜欢你的天真,喜欢你的单纯,喜欢你对我笑,喜欢你做的饭,喜欢你弹奏的音乐,喜欢每日你陪在我身边陪我看书,所有的统统这些都需要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做到,如果你离开了,那我去哪里找这些东西?我依赖你,自然要跟你在一起!”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吧,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好的归宿,但愿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兵戎相见,再也不用去想那么多国事和家事了,只用想我和你的事情!”天雪说。 “对啊,这样子的话,我们的包袱就轻了,那就让我们这样吧!”开始神情的激吻,风飞扬的身体将挡在山崖的枝条折断,受了些伤害。 忽然间,两个人被一棵生长出来的大树给搁住了,停留在这一棵树上边,惊慌了旁边的一窝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吵死了!”风飞扬顺手抓起这只鸟窝,里边有四只小鸟,欲将其扔落山崖。 天雪才不愿意看到这样,只见忽然伸*了过来,“风飞扬,住手,你看它们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对它们痛下杀手呢?把它们放回原处吧!” 看着笔直的山崖,想要爬上去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如此陡峭,说来也是奇怪,这一棵树却能长得如此之长和茂盛。 “我们难道就要在这里等死吗?”风飞扬想跳下去。 “不急,也许上天自有好生之德,既然让我们掉在这里了,那么想来应该会有别的安排的,我们就耐心等一下吧,说不定我们真的可以白首相依呢!”天雪笑了。 刚说完,只听见咯吱一声响,那个枝条开始断裂,两个人继续掉落下去,天雪用手捧着那一窝小鸟,不让其掉落山崖。 说完,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只见一只硕大的鲲鹏鸟忽然飞了过来,竟然用巨大的后背接住了这两人,将这两人带入半空之中,似乎是腾云驾雾,那是一种浪漫,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蓝天和白云,忍不住伸手摸白云。 大鹏鸟可驰骋千里,不多时便将此二人驼回到了楚梦国,回到了冷月心的府邸大院之中,但是,这只大鹏鸟展动翅膀,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只听见它叫了一声,拍动翅膀,地面上卷起无边沙尘。 大鹏鸟一直盯着落天雪怀中呵护着的那一窝小鸟,好似在做什么,天雪迟迟没有发现,听见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才默然想起来那一窝小鸟。 心中猜测,这一窝小鸟应该是大鹏鸟的,它们生得如此相似,但不敢相信如此小的一个可爱,以后竟然能长得如此之大。 鹏程万里,头一回看见传说中的大鹏,赶紧将一窝小鸟抱出来放到地面给大鹏鸟,“大鹏,谢谢你救了我们,这些小鸟儿是你的孩子吗?它们真的好可爱啊!” 大鹏鸟大声叫了一声,怒震双翼,然后将那一窝小鸟用双翼抱住,转而背对着落天雪和风飞扬,迟疑了一会便展翅飞翔,离开了地面上。 “看到了吧,我都说了吉人自有天相,我们那么好,上天肯定不会让我们英年早逝的,好在你刚才没有把那一窝小鸟吞入肚子填饥渴,不然我们现在说不定都已经摔入山崖粉身碎骨了!”天雪责备。 风飞扬不得不承认,“好好,还是我的雪儿最为聪明,以后呢我什么事情都听雪儿的。” “你也不必多说了。”看看这个院子,已经许久没有回来过了,正是以前到过的柳城府邸。 “没想到离开了十八个月,再次回到这个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啊!”天雪感叹。 “是啊,却可惜,如今物都还是,但却人已非!这里和我们一样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如今还能完好如初,已经算是很好了。”风飞扬牵着天雪的手,漫步在这院子里边。 冷家大院,冷月心的家,这几日,因为修整军队准备和乌月国决一死战,冷月心重新回到柳城训练重兵,和商量大计。 没想到才回来第二日,风飞扬和落天雪便回来了,这对她来说可谓是如虎添翼,原先她有许多事情都还拿捏不定,现如今有风飞扬和落天雪同时在,这些难题自然有人解开了。 落叶纷纷飞,院子里的冷月心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她还是回来了啊!难道这真的就是天意吗?” 见风飞扬回来了,冷月心欣喜和激动,不敢相信这不是梦,揉了揉眼睛,但眼前那个少年的面容还是没有变,他依旧在她面站着。 冷月心激动的跑过来,“飞扬?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有没有哪里受伤啊?” 风飞扬不习惯被冷月心这边检查那边检查的,拒绝了冷月心的关怀,“我没事,挺好的,是我,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那我们的孩子呢?”忽然想起来,真相应该已经大白,“哦,不是,我的孩子呢?她在哪里?” 风飞扬很是愧疚,久久不语,唉声叹息,道:“月心,实在是对不起,都怪我保护不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婴儿她被人给害死了,我当时没有能够保护她,都是我的错!” 这一句话刺穿了冷月心的心脏,泛滥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来,简直不敢相信耳闻。 “不,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她还活着!”失态了。 但见宇文画抱着婴儿冰冷的尸首回来,“将军夫人,实在是抱歉,我也很遗憾,这一切都有我的责任!” 抢过来那个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婴儿,看见正是她的孩子,哭声滔天,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安慰她了,悲痛过度,昏迷了过去。 让人把冷月心送回去休息,则让宇文画将孩子拿去好生安葬,自己想办法应该要如何安慰冷月心。 这是一件让人无比悲叹的事情,冷月心醒来以后仍然哭着要找孩子,愣是不愿意相信孩子已经没了。 “告诉我,那不是我的儿子,绝对不是,真的不是!”胡言乱语,语无伦次。 第一百八十九章 女王病危 这毕竟是个铁铮铮的事情,尽管冷月心一直不愿意相信,也不可改变现状,跪在墓碑面前哭泣。 不管风飞扬和天雪如何劝说,冷月心的伤心没有丝毫变动过,现下正是用人之际,宇文画忽然前来与冷月心辞别,说家中有些事情需要暂时处理,于是便先回去家中一段时间。 宇文画这些年来跟随着冷月心驰骋沙场无数,百战不殆,战功赫赫,冷月心答应了宇文画的请求。 现如今,冷月心已经是无依无靠,原先唯一可以把风飞扬留下来的理由,此时亦随风飘去。 问及孩子是如何死的,风飞扬和天雪将所有事情一一抖落,问冷月心,“你当时是否收到过一封以我署名给你的书信?” “有,我到现在还保留着,但照你这么说,一切都是有人事先设计好的一切?可他们为何要那么狠心,为什么要将我的孩子杀死?”冷月心哭泣。 “那封书信难道不是你写的吗?” “不是!” “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不是你写的,那些字迹分明很像你的字迹!谁能有这个本事将一个人的笔迹模仿得如此相似?”冷月心持着怀疑。 落天雪回忆和思考,望着院子里寒梅飘飘落,缓道:“有一人或许可以,此人善于模仿他人的字迹,听说只要是让他看过一遍的字迹,不管写得有多复杂,他都能将其原原本本的模仿出来,寻常人是根本无法看得出来破绽的!” “这世上真有如此能力之人?是谁?说不定这个人和害死我孩子的人有关!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 “他早年的时候是我哥的门生,但是后来因为无意中伤了我哥,被我哥贬为了庶民,但我听说此人在三个月之后就已经病逝,究竟谁还有如此本事?”落天雪的头伏在风飞扬胸膛前。 冷月心逼问:“你哥是谁?说不定他当年并没有把那个人杀死,而是留着用了。” 这一点,落天雪不曾敢想象,因为在她的印象之中,木青云似乎是一个正人君子,绝不屑于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就算想要杀人,那也正大光明! 落天雪迟疑片刻,回答道:“木青云!你没有听错,乌月国的大王子!也是曾经的兵马大元帅!” “你哥是木青云?那么说来你是乌月国的人了?那你就是你哥哥的同伙了?怪不得我的孩子会死在你的房间,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和你哥哥的阴谋诡计,快说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赶快还我孩子!”冷月心拽着落天雪的双手不放。 风飞扬拨开冷月心的手,大声喊道:“冷月,你冷静点好吗?天雪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她虽然是乌月国的人,但她却从来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何况,她深爱着我,她会知道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我会一辈子也无法原谅她,所以她又怎么可能会杀了你孩子呢?” “至于木青云,我倒想要找机会与他当面对质,我想问问这件事情是否和他有关,你给我一些时间,相信,我一定能还你一个交代的,给你一个真相!”风飞扬决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不错,不管我是如何身份,我的心从来都是属于飞扬的,他不希望我做的事情,我不曾做过,他希望我做的事情,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在所不惜!” “此情此爱,天地可鉴,我生是风飞扬的人,死是风飞扬的魂,承君一诺执此一生永不相忘!”天雪抬头望着风飞扬那双信任的眼神。 看得出来落天雪确实深爱着风飞扬,这件事情冷月心暂且相信了他们二人说的,但是,她不能接受风飞扬和别人在一起。 “风飞扬,恭喜你,她没有死,祝福你们白头偕老,幸福快乐!”冷月心扭头就走。 风飞扬一把拽住冷月心的手,道歉:“冷月,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之前我以为天雪已经不在了...而且你知道的,我的心中不曾有过你,我真的很抱歉!” “这算什么,你不需要和我道歉,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自私自利的,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也没有亏欠我什么,曾经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冷月心挣脱了风飞扬的手,走了。 此时,冷月心唯一能够去诉苦的对象只有那苏明武了,那个曾有与她爹浴血奋战,征战沙场的副将。 苏明武正在府邸之中与百里氏商量大事,冷月心哭哭啼啼走了进来,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我的乖侄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风飞扬那臭小子又欺负你了?你苏叔叔我帮你揍他去!”苏明武狡黠一笑。 冷月心:“嗯嗯,他和天雪二人联合起来欺负我了,你说,落天雪为什么要回来?如果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哦?为什么这么说?” 明知道冷月心的心思,仍然这么问,冷月心拒绝回答,适才没有将婴儿已经不在了的事情说出,忽然之间哭得梨花带雨,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苏明武大为震惊,但心生一计,心想,这真的是天助我也,风飞扬,这一次可是你自己要回来送死的,怨不得我。 见苏明武没有说话安慰她,冷月心猛地摇晃苏明武的手臂,“苏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了?” 苏明武回过神来,摸了摸冷月心的头,苦涩道:“侄女啊,这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你现在还年轻,想要孩子的话还是可以多生几个的,你说是吧?” “不,我不要,我这辈子再也不要给任何人生孩子,如果当初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话,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孩子出生的!苏叔叔,其实你不知道那孩子她是…”想要说这个孩子并非风飞扬的,但说到一半,咽了回去。 “哦?她是什么?你是想说她是你的亲生骨肉所以你不舍得,是吗?但你得明白和接受事实啊,现在这样子!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苏明武安慰道。 “侄女啊,现如今木青云准备举兵攻打我们,据说这是他最后与我们一战,可谓是来势汹汹,如今大敌当前,你还需要赶紧调整状态,冷静下来对待这即将到来的敌人才是啊,我们之前输了一战,现如今士兵们士气大挫,敌人则士气高涨,我等需要尽快的让士兵们恢复斗志,和赶紧招兵买马,抓紧训练士兵们,准备与木青云决一死战啊!”苏明武说正事。 冷月心说:“好吧,那苏叔叔,冷月就先不打扰你了,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吧!不过,现在飞扬回来了,我想木青云应该不足为惧了!” “之前不也是风飞扬与木青云对战?结果呢?他可是输的一塌糊涂!”苏明武信不过风飞扬。 冷月心急忙解释道:“不是,之前那是因为他碰到的对手是落天雪,所以他才失败的,现如今不是了,就连天雪也在我们这边了,看来曾经我们听说过的那几句民间童谣是真的了,我们楚梦国的光复指日可待啊!” 每一次夸耀风飞扬,甚至提起,苏明武都会不悦,心道,又是你个风飞扬,落天雪?什么青山鬼谷出高徒,风雪交加并天下,这些都不过只是那些愚蠢的老百姓胡编乱造而已罢了,我到想要看看你们如何应验这两句话,哼! 此时,在乌月国那一边,木青云船上战甲准备出战,但是,女王却将他召回了身边。 “青云啊,你赢知道母皇现如今的病情如何了吧,母皇在这世上的时间恐怕不多了,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见乌月国灭了楚梦,统一天下,母皇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是吗?”女皇咳嗽了一下,毛巾上沾染了几分血迹。 “孩儿定然不负母皇所托,此次出战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这一次,青云决定全心全力出战,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以我们骁勇善战的勇士们,一定能将他们楚梦国的那一群蝼蚁尽数杀光,统一天下的事情,指日可待!”木青云壮志雄心,满满的信心。 “如此最好,母皇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但是你出门在外还是要多加小心,还有这乌月国的内政之事,你得找一个可靠的人来暂时打理,母皇现如今这个样子,不能管理朝政,母皇担心在你外出的时候这这些文武百官的,会有些趁机作乱,所以这一次真的是要辛苦你了,什么事情都要交给你来处理!” “放心吧,母皇,我一定能做好的!” “嗯嗯,快去把那一件战甲穿上,那一件战甲是当年你父亲征战沙场的时候所穿的,他当年就是穿着那一身战甲,在战场上战无不胜,与燕国对峙六年,最终将燕国打败的,但是很遗憾,你父亲他后来在回来的时候因为深受重伤,不治而亡!穿上这一身战甲,带着胜利回来!”母皇指着那一套黑色的战甲,旁边还有两把黑色的弯刀,锋利无比。 “是,孩儿领命!孩儿这就回去穿上,母皇你要多保重身体,孩儿我一定能尽快将胜利的果实带回来的!”木青云抱着战甲就走了。 第一百九十章 内斗 木青云穿上战甲离开的那一刻起,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正是落天雪,在他看来,如今最能管理朝政的人便只有落天雪了。 本身他计划好了一切,试图让落天雪留下来,但却不曾想这天下的事情总是那么巧合,绕来绕去,天雪终于还是回到了楚梦国,回到了风飞扬身边。 现如今对他来说,丞相马忠是个祸患,决计不能让马忠留在朝堂之上,思来想去,便请女王下令让丞相马忠作为督战。 如此一来,马忠便也只能随木青云出战,没有办法在朝堂作乱,马忠的内心是十分气愤的,只好听从女王的安排。 双方大战约定在五日之后的午时,地点乃是凤凰城外,凤凰城是楚梦国边界之城池,地势一般,攻防也极为普通。 清点过人数,木青云书信一封飞鸽传书送到落天雪手上,风飞扬也正是这个时候出发,双方军队的距离越来越近。 苏明武为副将,兼任先锋一要职,雨点风自从雪山之后便不知所踪,但在两天前回来到柳城的时候,被苏明武找见,苏明武和雨点风说了一件事之后,雨点风便再次不见踪影。 今日可是个大好晴天,风清日光温和,转眼已经是寒冬腊月,路过落叶林,白雪皑皑,所有树木几乎都是被积雪压断了枝条。 一探子回来报:“报告将军,前方大路由于积雪深厚,加上有不少大树倒下来阻断了去路,我们是否需要绕道而行?” “这条大路如此宽广,虽然是有深厚的积雪,往年看来都无法阻挡我等前行,即便是两岸有枯木倒下,我们清理一番也能将他们弄好,这算什么,你们去清理一下道路!”风飞扬说。 “不是,报告将军,不仅是如此,出了这大路不远处以前不是有一座大桥吗?现如今那大桥也被积雪给压断了,我们如果坚持走这条路的话,根本无法到达山谷对岸继续前行啊!”士兵侃侃说道。 “哦?竟有此事?天雪,你看怎么办?”这是风飞扬第一次和天雪一起并肩作战,以前他们都是以敌人的局面出现。 “我是你妻子,你说了算,不过,我或许有办法修复道路和桥梁,不妨我们就先过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吧,毕竟,通往凤凰城的路就这条最近!”天雪说。 此次,担任都骑校尉的是冷月心,她对敌方大元帅木青云充满了愤怒,中郎将雨点风不在,韩光、荆无立、百里晓、百里云英等人也皆有其要务。 本来,风飞扬打算给天雪一职位,但是,天雪自己拒绝了,她说,此生此世只愿留在风飞扬身边做他一生的红颜就知足了,其他的都无所谓,上战场一起,杀敌也一起。 “哼!风飞扬,我看你能神气到什么时候!”苏明武心中不满。 落天雪善于察言观色,善于揣测人心,但对苏明武不曾接触过,静静的凝视着苏明武。 一边行军,进入落叶林小道,看周围确实倒塌了不少的树木挡住了去路,但雪地上似乎有些雪花无法遮掩完全的木屑。 看那木桩似乎有些奇怪,落天雪向右侧的风飞扬伸手,“飞扬,你扶我下去一下!” “好!”牵着风飞扬的手来到木桩面前,蹲下身子,从雪地上拾起了一些木屑,大雪也没有来得及遮掩木桩上的痕迹,天雪的眼睛忽然雪亮,“不对,我看这些木头并非是大学所压断,而像是有人刻意为之,试图阻挡我们行军,且我看这些木头上的刀痕尚且新鲜,料想应该是刚弄断不久!” “不会吧,到底是谁?莫不成的敌人吗?”百里云英说道。 苏明武一脸的不悦,仇视着落天雪,天雪无意中撇了一眼苏明武,感觉苏明武心中有一些怨愤。 “雪儿,你有没有搞错?你确定吗?”风飞扬问。 “我确定!给我一支弓箭!”问来一把弓箭,挽着弯弓如半月,朝着雪地上某处黑色的衣角那边射去,箭飞射过去,但见地面上的血忽然变成了红色。 抬眼望去这一片白茫茫的地方,似乎觉得这里的安静有些过分,天雪嗅了嗅鼻子,从地面上拘了一手掌心的雪花,静静的听雪。 似乎看出雪地之中有埋伏!“你们,将这些木桩全部移动到那边!”指着有可能埋伏的地方。 而此时,那块地面上几乎都被木桩压住了,下边的伏兵被发现后,想要冲出来,但被木头压着,动弹不得,天雪轻而易举就将这些伏兵俘虏。 莫有人不佩服落天雪的心细和聪明才智,“不愧是鬼谷弟子,果然名不虚传,将军夫人如此神算聪明,想来这一战必胜!” “不必多言,将这些俘虏绑了吧,我们再到前边山崖去看看,我猜测那一座大桥也应该是被他们故意破坏的!” 天雪款步走到某个俘虏面前,抽出匕首,质问道:“快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自然不会回答,只见那人竟然咬舌自尽,宁死也不说,落天雪无奈,“弓弩手,准备,向前方山崖附近靠近!” 走到山崖面前,百里云英问,“我看这里地面积雪深厚,该不会有什么埋伏吧?” 天雪看一下,这里的雪仿佛坚硬,只道是:“不会!”但感觉这里仍然透着杀气,四顾周围和山崖,忽然对着山崖笑了,“你们出来吧!躲在悬崖边上随时都有可能会粉身碎骨,你们难道就真的这么不怕吗?” 雨点风和他的人是将挂钩悬挂在山崖的,人则躲在山崖,本想等天雪靠近就出来偷袭杀死天雪,却不意被天雪发现。 雨点风无奈,犹豫再三,蒙着面带着众人冲出来,“冲上去,杀了落天雪!” 话音刚落,那些人便全都冲了上来,各个黑色衣服,蒙着面,大概有几十来个,那些弓弩手正准备放箭射杀,只见天雪举起右手示意,“不必,不可放箭!” 转眼,雨点风的寒光剑便已经杀近,横着一剑斩向落天雪的喉咙,落天雪向后滑行,眼睛一直盯着寒光剑,忽而抬起右手,两只手指轻轻捏住剑平,眼睛一亮,用力一震,便将寒光剑弹开。 “雨点风,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想杀了我,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天雪一看就知道是他。 那几十个蒙面人已经和风飞扬、百里风飞扬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再不住手你是想要等你的人全部死了先吗?”天雪怒问。 雨点风无奈,看看地面上倒下的尸体,看看被俘虏的几百人,只得人命,忽而举起长剑,挥剑欲自刎,“落天雪,他们是无辜的,我希望你能放了他们,我愿意自尽谢罪!” “你若 真自尽了,我才会将他们全部杀了陪你送葬!”天雪一言,雨点风不敢轻举妄动。 雨点风摘下面纱,“雨点风,果然是你!你真的是阴魂不散,难不成你到现在都还认为是我杀了你的孩子吗?” 见是雨点风,冷月心从马背上赶了下来,走过来,满脸疑惑,“雨点风,你这是疯了吗?你行刺我们干什么?” “不,你错了,我没有行刺你们,我只是想要杀了落天雪而已,其他的事情全部与你们无关!”雨点风满满的愤怒。 “你疯了!” “如果我告诉你是她杀了 我和你的孩子,你就不会说我疯了!”雨点风一声怒号,几乎引来雪崩。 冷月心:“我想你误会了,他们都和我说了,那孩子不是她杀死的,如果你要报仇,那就去杀了木青云,因为木青云才是这幕后的凶手,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这件事,几个人再次争吵了起来,雨点风越说越是激动,但最终被风飞扬和冷月心说得服服帖帖,毕竟这世上能说得动他的人还算是有的。 “好,那我就暂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不过,你和木青云是兄妹,八成与你脱不了干系!”雨点风看天雪的眼神如老虎。 “现下你还是赶紧将这座桥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先吧,到时候在战场上一旦有机会的话,我会问清楚木青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天雪承诺。 雨点风不得不去修建好桥梁,很快,大军便从桥梁上过去,苏明武的计划失败,越看落天雪越不顺眼,心想,得再找个机会除掉落天雪,毕竟一个落天雪能顶两个风飞扬。 暮色残阳,又行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赶到凤凰城附近歇脚,这里是一块平原,还算辽阔,靠近水源,风飞扬便下令让军队驻扎在这里暂时安营扎寨。 刚巧,一只白色的鸽子飞了过来,落在落天雪手上,天雪从鸽子脚处摘下了一张信卷,上边写着,“明日午时,浊水溪旁边,你我单独见面!兄青云字!” “是木青云写的?他想干什么?”风飞扬也看了字条。 “我不知道,不过,明日你代我前去就是,顺便问一下婴儿的事情,我暂时还不想要见他!”落天雪似乎有些心事。 “行吧,不过,你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看落天雪最近又忧郁了许多。 “木青云,来得正好,明日便是你的死期!”得知木青云要约落天雪见面,雨点风怒抓拳头,恨得咬牙切齿。 “大哥,你先别冲动,所谓两兵交战,不斩来使,明日就算真的有什么冲突,大哥也一定要顾全大局啊!”风飞扬劝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 孩子是谁的 闲来无事江边渔,举杯笑谈对佳人,风飞扬一大早便起来,于营帐之外约计二十里路的溪边煮茶,与落天雪对饮。 木青云如约而至,见一对小佳人在溪水边上闲谈人生风和月,不忍打扰,却住了脚步。 落天雪淡饮茶水,轻轻将杯子捏落下来,按在桌边上,“你来了,兄长既然来了倒不妨坐下来喝杯热茶先?” 木青云摇了摇头,哎,“风飞扬,我明明约的是我妹妹,我可没有邀请你来吧?莫不是你还怕我把她给掳走了不成?” 风飞扬刚想开口说话,才按下茶杯,只见落天雪忽然叫道:“他是我丈夫,有什么不能来?我们这就叫做形影不离,永远相依!他在哪我就会在哪,倘若今日他不来这里,那我也不会前来与你相见!” “此外,我不管你今天要说什么,我先告诉你,今天我比较累,什么也不想听你唠叨,一切就繁忙我夫君代我听你唠叨就是!”此生此世,能有一佳人相伴至此,还有什么不满足。 木青云无意中想起之前天真烂漫的萧梦蝶,但他也恨他当初没有能够尽自己的能力去保护她,以至于眼睁睁的看着她为别人挡箭而亡。 “行吧,曾经我也是有一佳人愿意伴我身边,陪我弹琴、阅览兵书、散步,甚至为我下厨房等,只可惜,年少轻狂,那是我一生一世都不可能原谅自己的遗憾,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她,我在想,等此战结束,不论成败,我都会下去陪她的!”木青云也是个性情中人。 “王兄,看起来这物以类聚的说法是没有错的,你我和风,一共三人都是不折不扣的情种!” “也许吧,不过,今日我来这里可不是为这些不开心的事情的,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木青云捏着下颌。 “怎么?你就打算这样一直站着跟我说话吗?和自己的妹妹说话不见得要这么见外吧?风飞扬他是你妹夫,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当着我们的面说吧!”落天雪举起一杯茶水,递向木青云。 木青云捏着茶杯,吹了几下,便坐了下来,对面的位置却是空的,让他更加忍不住想起曾与萧梦蝶对饮的事情。 神伤了一会,“好了,今日我约你们前来的主要目的很简单,我这一生虽然好战,但是,在梦蝶离开我的那一刻起,我才后悔,我发现原来我这一生做了许多的错事,我这一生并不需要那么多的战功,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功名,从她离我而去的那一刻起,我才意识到,原来每个人都渴望安宁,渴望可以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可我却一直在破坏他们的家园。” “曾经,我一直好战,每一战都下了必胜的决心,每每都是这样,双手沾满了血腥,这辈子只怕是无法洗干净,直到梦蝶离我而去之后,我终于明白,我这一生除了杀戮之外还应该有些别的什么,总之,在她临终之前,我曾经答应过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再带兵出战,但我现如今却是食言了!”木青云叹息。 “你既然答应了她,又为什么要食言?莫非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不够深吗?”落天雪问。 “这就是我今日要跟你说的事情了,母皇的病情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她现如今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希望能在离开人世之前看到乌月国将楚梦国消灭,一统天下,但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我明知不可为却也不得不为!” “虽然我与你同为兄妹,但我从小就不喜欢战争,而你则截然相反,也许你我兄妹二人注定是必须兵戎相见了,你有理由侵略我们的土地,我也有我的理由保家卫国,虽说我与你是兄妹,但从小养育我的却是楚梦国的土地和人,所以,这一战我是不会懈怠的,还希望你不要念及你我兄妹二人之间的情感,以为我会手下留情!”落天雪说。 “不会,绝对不会!其实我这次是想来请你回去的,我希望你能为母皇考虑考虑,我常年在外征战,母皇需要人照顾啊,另一方面,这朝廷之中有多少人觊觎乌月国的江山社稷你也是清楚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回去主持一段时间,并不会囚禁你一辈子!”木青云继续劝。 “为母皇考虑?那你有为我考虑过吗?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囚禁我,可一旦我回去了,你以为我还能像现在一样回到飞扬身边吗?我好不容易才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落天雪拒绝。 天雪:“王兄,这是我最后叫你一次王兄,从今天开始,你我之间就好比陌生人,你有你想要做的事,我也有我想要做的事情,如果你今天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的话,那你还是请回吧!” “我的傻妹妹,你别闹了,你现在应该是知道的,我有足足的四十五万骁勇善战的勇士,而你们楚梦国如今只有不到二十万的士兵,想要与我一战,不过是以卵击石,楚梦国迟早都会沦为我的囊中之物,你为何如此执着呢?倘若你还愿意回到母皇身边,那将来你还是公主,而且如果风飞扬他愿意留下来的话,我也不会杀他,让他陪你,这样不好吗?” 风飞扬听了半天,一个人默默的饮茶许久,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没有如果,且是否以卵击石现如今妄下结论未免太早!”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总之,这一战定输赢,倘若你们胜出,我木青云承诺会将侵略你们楚梦国的所有土地全部归还,倘若你们败了,那就别怪我木青云了!”木青云志在必得。 “风飞扬,你是我这一生之中不可多得的对手,你很有军事才能,但你就是太过于感情用事了而已,如果有朝一日你能为我所用,但可惜,我们各为其主,现在我们是朋友,但到了战场上我们却依旧还是敌人。”木青云拍了拍风飞扬的肩膀。 “我没有朋友,我风飞扬这一生无朋友、无亲人,只有红颜天雪,此战,我只为天雪而战,为她图得以一宁静之处,与其共度一生!”风飞扬刘海飘飘。 话说,雨点风回来以后,一直缠着冷月心,询问关于那个婴儿的事情,冷月心一直躲避这他,不愿意面对。 大战在即,后天中午便是约定的战期,今夜的雨点风喝醉了酒,闷闷不乐,来到冷月心的房间,纠缠着冷月心。 “月心,你为什么要骗我?之前我问你那个孩子是谁的时候,你竟然跟我说是你和风飞扬的,直到那日我看到了你亲手写给落天雪的书信,我才明白,原来我一直都被你给欺骗了,你和风飞扬其实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是与不是?可你为什么要骗我?”雨点风浑浑噩噩的样子,醉醺醺。 “我与他有没有,关你什么事?谁跟你说过那个孩子是你的了?有本事你现在去找出证据啊?我告诉你,那不过是我为了救风飞扬所以才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而已罢了!”不忍心说这个谎,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雨点风:“你就别再骗我了好吗?如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那你怎么解释风飞扬与婴儿滴血认亲的时候,两人的血型完全不匹配?” “那很简单,因为我在婴儿的血液里做了手脚,目的就是为了证明那孩子不是风飞扬所亲生,这样一来那女人才会愿意放了风飞扬,不然你以为是为什么?”冷月心一再将事情掩藏。 雨点风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的证据,只好任由冷月心说,“我不管你怎么编造谎言都行,你是不可能欺骗得了我的,你能骗得了我,你骗不了你自己的内心!” 冷月心犹豫了一会,悲痛的说道:“是啊,那我现在就告诉你,除了你这个混蛋和我有发生过什么之外,确实无有第二个男子与我发生过,这样你满意了吧?” “从头到尾都因为我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所以才会不知廉耻的去想办法把风飞扬留在身边,我欺骗了他足足的十五个月,我偏了所有人,是我害得他被落天雪误会的,是因为我的出现和纠缠才会让他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以至于总是失败,总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行了吗?现如今孩子也已经不在人世了,风飞扬也已经有了落天雪陪着身边,那看来我就是个多余的,不如就让我一个人去死算了!”冷月心一声声怒吼,拔出腰间利剑架在脖子上,正欲一抹而过。 雨点风立刻一脚弹起来,踢开了一点那一把长剑,用手抓住了利剑,鲜血从手掌心之中滴滴答答的流下来,染红了地面。 “你给我住手,你为什么就不能想开一点?你是疯了吗?这个世上除了他之外你就真的不能接受其他任何人了吗?我知道你恨我,但总有人值得你为他活着!你还不明白吗?”雨点风劝是无法劝说,红色的手掌尽管很疼,但是他不能松手,因为一旦松手他就会后悔一辈子。 “雨点风,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你没有资格教训我,你只是一个混球,一个不折不扣的败类,你别以为我是会喜欢你的,我告诉你,那都是你一个人在痴心妄想而已!”说罢冷月心怒抽出长剑,一剑欲再次自刎,雨点风则拔出寒光剑与冷月心打斗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雨点风断臂 冷月心带着愤怒,每一剑都是十分的致命,直取雨点风的要害之处,雨点风则荡剑回防,而且每一剑必须有多余的空间以便可以阻止冷月心做傻事。 冷月心与雨点风激斗,一脚踢开了雨点风,正打算挥剑自尽,雨点风立刻冲了过去,用手臂挡了过去,冷月心见状,一怒之下斩向雨点风是臂膀,“啊”的一声尖叫,只见雨点风的左臂从肩膀上掉了下来,伤口处鲜血四溅。 可是雨点风忍着疼痛,继续劝道:“月心,我求求你别再做傻事了行吗?就算你不为了我活着,你也得为你自己着想啊?” “如果是为我自己活着的话,那我已经没有什么理由了,雨点风我恨死你了!要自尽你也不给!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愤怒的扔了长剑,雨点风则疼得鲜血淋漓。 “雨点风,我告诉你,我恨你,你别以为你断了一只手臂我就会原谅,告诉你,你欠我的一辈子都不可能被我原谅!”冷月心愤怒至极,冲出了营帐之外,放声哭泣,而风飞扬和落天雪则刚好从外头回来。 风飞扬没有安慰冷月心,只道是:“明日就是决战之日了,我现在要加紧时间训练士兵们,以备明日之需,我就先走了,你回去等我就行了!”亲吻了一口天雪的额头,落天雪就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为幸福的女人了。 落天雪甜美的一笑,却被冷月心的哭泣声所惊扰,立刻就去安慰冷月心,蹲下去扶着冷月心,“月心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 “你滚开,我不用你的安慰,就算我被谁欺负了,那也与你无关!有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要出现?如果你不曾出现在风飞扬的世界里,那该多好啊,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冷月心仍然不明白。 冷月心狠狠地将落天雪推开,险些没有将落天雪推倒在地面上,好在落天雪身姿矫健,自小便是练过武功之人。 “冷月,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不明不你在说什么!你可否解释一下为什么?”天雪问。 “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好解释的?无非就是谁先来谁后来的事情,用得着吗?我真的恨为什么风飞扬第一个遇见的人会是你!你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但凡是喜欢风飞扬的人,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最好想清楚了,萧梦蝶的下场你最应该明白!”冷月心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冷月,我明白了,我知道你也喜欢风飞扬,我本来以为你已经想明白了,没想到你现在还是没有明白,你应该知道的,风飞扬他的心中从来就容不下第二个人,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何况这天下之大,喜欢你的人还多着呢,比如雨点风雨大哥,还有宇文画,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真心喜欢你的,但你却不曾考虑过他们,你没有看到在你背后有那么多的人追你喜欢你!他们对你都挺好的,你和他们其中任何人在一起都会幸福的,他们又哪里比不上风飞扬呢?” “说实在的,我更多的时候是觉得风飞扬身上有许多不足的,可我既然喜欢他,那我就只能当他所有的不完美都是完美,我说这句话的原因只想告诉你,风飞扬他并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过去,他曾经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总喜欢在我面前捣乱,他也很爱惹事,总是给我添麻烦,老让我帮他解决,此外,他还总是喜欢粘人,对我那就是阴魂不散,这样的日子久了,有些时候你就会觉得他真的很烦人,最后,他总是懒惰的,没有我在他旁边监督他,他什么事都不做!”落天雪将印象之中的风飞扬说了一个遍。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你这是想要告诉我他从一开始就喜欢你了吗?如果是的话,那就不必了,因为他也曾经告诉过我,但我就是不死心,如今发生这些事情,都只能说是我咎由自取行了吧!”冷月心疯狂的跑了。 闻着一股弥漫的血腥之味,天雪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往营帐里边走进去,只见地面上是一滩血迹,地面上有一只断臂,就在昏迷不醒的雨点风旁边。 “雨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伤的你?”天雪赶紧为他包扎伤口。 天雪从小到大,不仅精通武艺和兵书,对医术更是颇有见地,为雨点风包扎伤口也是有一套。 “是我伤的他,怎么了?不许救他!”冷月心丝毫不允许她这么做,“你救他做什么?干脆让他死了算了!” 刚才听见有打斗的声音,惊动了风飞扬“冷月,你这是疯了吗?如今 转眼也来到了这里,将事情了解清楚之后,只见风飞扬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冷月心的脸上,“冷月,你这这是疯了吗?这大战在即的,你却将大哥伤了,看着明日就要打仗了!” “我是疯了,你们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好人,都处处护着他好了,那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了是吗?你们所有人都护着他,我恨死你们了!”冷月心一边哭着一边狂跑。 追出去的只有落天雪,但冷月心并不喜欢落天雪的安慰,屡次拒绝,“你滚开,我不需要你们的猫哭耗子,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当我是一个坏人就行了吧!”冷月心伤心欲绝。 “冷月,你先静一静,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断他一条手臂?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嘛?要是有误会的话可以慢慢解释啊?”天雪问。 “误会?你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什么误会可言?如果当初那一切都是误会的话,那我就不可能会怀上他的野种了!”冷月心口无遮掩的说了。 “什么?你刚才是说那个孩子是你和他的?”天雪大为震惊。 “不然呢,所以你觉得我会是误会他了吗?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大混球,本来我还是一个守身如玉的少女,今日这一切都拜他所赐,所以你还觉得是我误会他了吗?”冷月心双眼盯着刚走过来的风飞扬。 风飞扬也是现在才知道真相,不敢相信原来那个孩子的父亲竟然是雨点风,他之前还想问冷月心,但一直没有来得及问。 “冷月,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大哥竟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起过?”风飞扬此时此刻才知道要安慰冷月心。 “就是我们之前在罗平坡的那一晚,还能是什么时候?这些事情关乎女孩子的清白,我如何能说出来,那我岂不是自己毁了自己的清白吗?要怪你就只能怪你大哥那个无耻的败类了,我就算是杀了他也不为过!冷月心想要发怒,风飞扬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倒也不见落天雪有半点醋意,冷月心窝在风飞扬温暖的 怀里,不舍得离开,她刚开始是啜泣的,但是有风飞扬一边安慰,她很快的变得安静了。 静静的享受着风飞扬的温暖,但很快,风飞扬就将其推开了,去看望雨点风的情况,和商量明日之作战计划。 雨点风忽然失去了一只手臂,导致军队的作战方案不得不重新调整,这是此时的燃眉之急。 “据说木青云在凤凰城外的安定山上囤积了粮草,粮仓就在那里,他此行是孤军深入作战,如果我们能断其粮草必然能乱其阵脚,他必然无法长时间作战,我等便可以速战速决!”风飞扬分析了敌我的情况。 “那依你之见我要派出多少兵力才可以取胜呢?”落天雪很淡定的问。 “五千即可,无需多余的兵力!”风飞扬信誓旦旦的说着。 “开什么玩笑?敌人有十万大军,你却只用五千兵马?那不是自寻死路吗?何况,经过上一次的夜袭,木青云肯定会有更加防范,做好准备!”天雪看来风飞扬无疑是自傲过头了。 “雪儿,你不用担心的,木青云必然无法料到我会再次烧他的粮草辎重的,相信我,而且人太多了容易暴露目标,我们五千人只需要换上他们乌月国士兵的服装,就能轻而易举的混入其中,然后等交换班的时候我们再动手,他们的粮食也就掌握在我们手里了,而且还方便我们逃跑!”风飞扬胸有成竹。 苏明武这只老狐狸,扶着长冉谄媚的笑了,“将军夫人确实过于担心了,风将军雄姿英发,料事如神,骁勇善战,怕什么?何况我侄女也都还经常夸耀风飞扬是如何的用兵之神奇,当前我军士气正处于低落,如果能风飞扬能只用五千士兵就做成大事,必然能很大的鼓舞我们的士气,你们说是不是?” “可是?”天雪还是觉得不合适。 冷月心方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她忽然吞吐道:“哦,是啊,苏叔叔说的对,何况以前飞扬还在几十万敌军之中救了我呢,这次突袭敌人的军粮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看未必,此次大战极为关键,我们还应该是要沉稳一些为妙,不然的话一旦走错一步,将会处处限制我们!”落天雪再三斟酌。 “雪儿,你是最清楚我的,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现如今我们确实需要将士兵们的气势提高,如此一来才能助我们打胜仗,你说是吧?”风飞扬摸着落天雪的面颊。 “可是?”天雪再三思考和反对,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说服风飞扬。 风飞扬,这一次我看还有谁能救你,哈哈,苏明武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心想着这次风飞扬就必死无疑。 第一百九十三章 恼羞成怒 少年轻狂壮志心,万里沙场风飞扬,就这样,风飞扬以各种理由说得落天雪没有办法拒绝他的决策。 浴缸之中,风飞扬正在沐浴,落天雪则陪在他身边,为他搓澡和,一边还是很担心的站在他面前,再三问道:“飞扬,我问你,你就以五千的兵马去突袭敌人军粮,是否真的有把握,还是你根本就只是以为能够侥幸取胜?你到底有几层把握?” “说实在的,我完全没有把握,但是,如果当下不能提高士兵们的士气的话,整个战役我们将会毫无胜算,现如今我们也只能博取一试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带着胜利回来找你的,有你这么美丽的妻子,我还舍不得离开你呢!” 说罢,风飞扬起身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穿上玄色的战袍,操起手中的长枪,轻轻搂着落天雪的腰间,亲吻着落天雪的嘴唇,落天雪则紧紧的闭上眼睛,宁静的呼吸,她就这样享受着他的温暖。 转眼,只见风飞扬便将落天雪推开,大步大步的离开了,去军营之中点兵,而落天雪则跟了过去。 不知道这一战是否能活着回来,风飞扬不敢将那些大将带去,希望能留给落天雪明日用,于是便只点了一些中等的士兵。 带着五千的兵力,换上乌月国军队的衣服,便匆忙离开军营,前往安定山方向,浑水摸鱼的混入了乌月国的士兵之中,组成一支假装巡逻的的队伍,打听好了粮仓的所在,便匆忙赶过去。 子时尚未到来,敌人交换班的时间还未到,便只能在这里等时间,等机会,忽然之间,只见木青云亲自前来粮仓这边视察。 木青云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摸了摸鼓鼓的粮仓,对守卫的士兵们问道:“你们今晚可曾发现有任何的异样?你们记得瞪大一些你们的眼睛,把粮食给看好了!” “是,报告元帅,属下不曾发现有任何异样,但现下已经快是换班的时候了!”一个士兵说。 抬头望去,感叹兮,天上的明月今儿还是那么圆啊,只可惜人不在,自言自语,静静的望着明月。 风飞扬手下的士兵们以为没有机会突袭粮仓了,因为木青云一直在粮仓附近,没有离开,风飞扬也在发愁。 一个士兵低声的问:“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啊?” “木青云若是不离开,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我们再等等吧!”刚说完,只见木青云忽然背对着粮仓,走向风飞扬这些人,这些人不免生出了几分忌惮,害怕被木青云认了出来,风飞扬则将脸上抹了一些泥沙,木青云没有认得出来,走过来,拍了拍风飞扬的肩膀,忧心忡忡的说道:“今晚就辛苦你们了,这些粮草可是关系到我大军的命脉,关系到我乌月国此战的胜败,所以你们责任重大!” 话音未半,木青云便抬脚走,风飞扬故意改变了声音,说道:“是,属下一定不负元帅所托,一定会好好看守军粮的,元帅就放心吧!” 木青云从这些士兵们身边路过,没有丝毫的察觉不对劲,很快就离开了风飞扬他们。 看天上明月的位置正好,子时转眼就到,风飞扬便上前去和那些守卫们换班,守卫们已经困了,就去休息睡觉,“小子,我们先去休息了,你们记得脑子放机灵点,看好了啊!” 这一批守卫就离开了,风飞扬伸了伸手向自己的那些士兵们,示意动手,但见士兵们把一些柴火和硫磺运来粮仓旁边堆积,高举火把,一把大火点了下去,只见浓浓的黑烟滚滚,整个粮仓开始燃烧着,伴随着刺激性的硫磺味。 熊熊的大火满天烧,烧红了半边天,这些粮食已经被点燃,见已经得手,风飞扬便带领士兵们不慌不乱的从士兵们之中全身而退。 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木青云的数几千石粮食烧毁,木青云来到大火面前,见这些士兵们还在拼了老命的救火,但是火势丝毫没有减弱。 木青云尽管想要愤怒,也没有意义,只见他挥手向这些士兵们喊道:“全部住手,你们不用白费力气了,留着点力气好明天打仗吧,也顺便省下一些水以备今后所需,好在本元帅我早有准备,提前做好了一些防备,这里边的粮仓并不全都是装满粮食的,我们仍有一半的粮食囤积在别处,你们传令下去让士兵们不要慌就是,但是,此战必须速战速决,我们只有从敌人手中抢夺粮食,方才能做持久战,但那必须要我们打了胜仗才可以得到敌人的粮食,所以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日好好作战!”木青云似乎十分淡定的样子。 “好,属下这就去!”士兵们看着这已经烧了半边天的大火,淡定的去睡觉,养足精神。 风飞扬一夜之间将敌人将敌人数几千石的粮食烧毁,大大的鼓舞了士兵们的士气,一时之间,让人赞叹不已。 表面上苏明武十分欣喜和赞扬风飞扬,但实际上,他的内心之中 是十分的不满意,又一次计划失败,苏明武就很生气,心中对风飞扬和落天雪无不是再生了敬畏之心。 但苏明武仍然不死心,还想着办法要将风飞扬除掉,而这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刀杀人,于是便又思忖办法。 第二日,中午一战,落天雪和风飞扬两人分兵而治,将木青云的三十五万大军分别迂回,切断了木青云的大军增援,将木青云的大军分散,逐个击破,让木青云受到了损失,但这并不意味着木青云就失败了,双方军队僵持到黄昏时分,仍然没有可以分出胜负的迹象,木青云只好下令暂时鸣军收兵。 战场上,冷月心是女中豪杰,巾帼女将军,杀敌无数,英勇奋战,每每逼近地方主将木青云,但却被敌人的大将赤木挡开。 雨点风见冷月心一人不敌赤木,见赤木在戏弄冷月心,当即愤怒了,看天边残阳如血,举起手中长剑,银色的剑如同红色一般,骑着战马冲向赤木,一剑斩向赤木的大铁锤,赤木好生灵活,向前一轰,竟然挡开了长剑。 冷月心和雨点风二人不和,与赤木的打斗转变成为了冷月心和雨点风之间的打斗,雨点风失去了一只手臂,伤痛还在,作战不便,不一会便给冷月心打倒在地面上,一剑直指雨点风的喉咙,质问道:“雨点风,你来做什么?你找死是吗?” “小娘子,做的好啊,就该一剑杀了他!”赤木拍案叫好,一边得意的笑。 “谁是你娘子?不要脸,滚!你叫我杀我就杀啊?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你凭什么让我杀他?赤木,你拿命来!”转而冷月神鞭抽打向赤木,这是她使用得最为灵活的武器,神鞭赤木面前绕了几圈,忽然成一把利剑一般冲刺向赤木,缠住了赤木的大铁锤,赤木用力一拉,冷月心也用力拉着,两个人似乎是在拔河比赛。 “小娘子,你就这点力气啊?你是拉不过我的,只要你求我,我就会让你的!”赤木笑。 “你找死,臭不要脸的!”冷月心最是愤怒,望着赤木身后不远处的木青云,很想杀了木青云,但是却没得靠近。 犹记得,那日落天雪回来之后,冷月心曾经问起是谁杀了那个婴儿,落天雪的回答是,木青云没有说,但落天雪自己猜测,从木青云的眼神看得出来,应该是木青云下令让小桃做的。 “小娘子,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我家大元帅呢?你嫁给我为我家大元帅效力不好吗?”赤木道。 “我呸,不可能,我与木青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我就要为我的孩子报仇雪恨,拿命来!”冷月心愤怒。 赤木忽然抡起大铁锤,“我想小娘子你应该是误会了,你那孩子是我杀死的,和我家大元帅没有半点关系,因为如果我不杀了她的话,怎么和你在一起呢?你说是吧?”赤木笑得邪恶。 闻言,雨点风和冷月心同仇敌忾,联合一起对抗赤木,但很不幸,一直分不出胜负,转眼就鸣军收兵。 经过白天的一战,大家都了解了木青云此次的实力相对之前许多次来说都是十分强大的这次绝不是空穴来风。 “我想大家此时心中都已经应该有数了吧?木青云确实不容小觑,我们今日虽然侥幸取胜,但明日,我们就一切也不好说了!明天你们还需要继续勇敢奋战!”风飞扬说。 “大将军请放心,今日如果不是因为鸣军收兵了的话,我就能将完颜俊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扒了皮!明日一战,我就会杀了他!”百里云英还没有打过瘾,此时心血来潮。 “今天杀不了木青云和赤木,明日,我冷月心一定不会姑息,我必然要将他们杀死,为我死去的孩子报仇!”冷月心那双怒火的眼睛望着风飞扬。 雨点风也表示,“冷月,明天我还会继续陪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帮助我们死去的孩子报仇的!” “不必了!”冷月心离开了营帐。 风飞扬还是十分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团结一致的,这样才能与木青云大军僵持,以便争取更多的机会取得胜利。 第一百九十四章 训练杀手 这一战必然是持久之战,风飞扬断定,没有三到六个月是不可能可以分出胜负的,此外,木青云不断的补充军队人数和粮食,扩增实力,而楚梦国这边已经的人数有减少,无增加。 一个月下来,双方军队僵持在了凤凰城附近,谁也没法打败谁,木青云也没想到会被落天雪和风飞扬两人联手打到僵持的局面。 现如今,风飞扬和落天雪也没有办法更进一步打败木青云的办法,僵持下来,已经有许久的时间,但是军队都没有松懈下来。 如果想要将木青云打败,必然需要从长计议,所有人都在商量着,于是乎,风飞扬想出来了一条计策,训练一批杀手。 希望能够训练一批精英杀手作为刺探,同时也作为敢死队,利用这些敢死队来对抗木青云。 思来想去,一共需要十个人才最为合适,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合适,总有人需要各司其职,最终,商量确定,以冷月心最为敢死队首领,其中敢死队成员有百里云英、宇文画、韩光、荆无立、李望、等人,其中,练寒影也算在之中。 因为练寒影是十分关键之人,本就善于作为刺探和杀手,有丰富的经验,于是便担任敢死队的副队长,负责与冷月心一起联手训练敢死队。 落天雪没有任何事做,每天都会亲自做一些食物送给这些辛苦训练的敢死队们,慰问和关心他们,关怀备至。 某日,敢死队和以往一样在雪山之上艰苦的训练,通过练寒影和冷月心所亲设定的艰难训练,但是,冷月心对这些人的训练结果很是不满意,一边抽打在荆无立的后背上,没有穿衣服的荆无立皮开肉绽。 “快点!才搬着几百斤重的石头你就搬不动了吗?走得如此之慢?等下,你们谁要是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无法从山脚下到达山顶上的话,你们就提头来见!”冷月心绝非只是开玩笑和吓唬人,对她来说,此时此刻就是想要通过敢死队来获取胜利,以便找寻机会杀死木青云。 荆无立不敢有半点反抗和不满,忍着疼痛顶着大石头走过悬在半空之中的独木桥,每走一步都是十分的吃力,且要谨慎,稍有不慎就会从上边掉落下来被大石头压死! 已经连续训练了许多艰难的,现如今,一步比一步艰难,这些人没有一个不被冷月心用鞭子抽打过的,就连宇文画也不例外。 “月心,我看你这样训练的方法虽然是有效,但这样也太过于折磨人了吧?”宇文画开玩笑。 但见冷月心忽然愤怒,“少说废话,你们这是在质疑本将军的做法吗?别忘了,你们现在都是归我所管,你们若是哪一点做得不让我满意的话,你们就一辈子也别想恢复你们的军衔!”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我只是觉得我们除了训练这些基本的能力之外,我们还需一些实打实在的作战经验和能力!”宇文画没有说完。 只见练寒影忽然走了过来,她虽然是副队长,但却是身先作则,所有的训练方法都是她交给冷月心的,她曾经也接受过无数次像现在这样徘徊在生死边缘的苛刻训练,现如今再次接受,虽然是简单一些,但也和他们差不多,也是十分要命。 练寒影扛着巨石,一步步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走在悬空的独木桥之上,似乎身姿矫健,一身好生了得的轻功,走过十丈长的独木桥。 “看看你们,你们连个女人都比不上,你们还算是什么男人?今天我在这里训练你们不过只是希望你们今后能在战场上活着回来,你们如果做不到的话,你们就死在这里吧,我不信你们想还没有上战场打胜仗就死了!”冷月心一声声铿锵有力。 冷月心那双无比冷酷的目光仿佛黑夜里的狼目,气势汹汹的说道:“而且,这一点就不必你们操心,明日一清早我们就全都去原始森林里接着训练,但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们,我在那里已经设下了生死惊魂的埋伏和机关等,只要你们能将最近一个月训练出来的东西全都用上,想要活着走出林子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你们这个月来一直都是只是十分敷衍的应对我的训练,那你们就只能等着被淘汰,而这所谓的淘汰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说起来,这些敢死队的训练的与阵营隔绝的,都是在一个山谷之下训练的,为的就是做到绝对的保密,不将敢死队训练的消息走漏出去。 同时,每日,落天雪会将食物全部分配好在山崖顶上,所有人只要想吃东西或者喝水,必须从万丈深渊的山崖底边爬上山崖顶部,可以借着金丝绳索的钩子,可以自己攀岩不借助任何东西,总之,只有活着上到崖顶的人才能吃到东西。 从来,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够有资格获得食物,如果就这样被淘汰了,是没有资格可以活下来的,所以,每一个都必须为了活下去而努力。 通常,一天就一顿饭,而且只有一个包子,如果想要不饥饿,就必须自己动手狩猎,想办法在野外学会生存,这就是所谓的敢死队训练。 入夜,半月挂在明朗的天上,此时已经是子时,落天雪在山崖顶上开始发放食物,通常,没有人会吃浙西食物,天雪就拿走,因为如果需要借助这一只包子活下来的话,那就证明他们在白天的时候是失败的,连基本的温饱问题都不能自给自足。 此外,分发的食物是有差别的,第一个上到悬崖顶的人才可以得到一整只包子,第二名是半只,第三到第五名是四分之一只,而第五名之后是没有任何食物的,所以每个人都必须为了自己的食物而努力争取第一,不管以何种手段,只要能得到食物就是赢家。 陡峭的山崖之巅,寒光、宇文画在攀比,“宇文画,别以为你年轻老夫就会让你,今天老夫倒要看看是谁先上到这山崖顶上,你如果输了的话,那你的那一只包子就归我了!” “好,这完全没有问题!不过,你老人家的可得小心了,等下别粉身碎骨了!”宇文画得意的笑。 说罢,两人远远的将一些人甩在身后,仅仅借着一只金钩,投掷到悬崖高端处上去,两人身手矫捷,健步如飞的飞檐走壁一般。 呼“我说你臭小子的也怎么也不让一下老人家啊?”寒光与宇文画打斗起来,不让宇文画先上到山崖顶上。 平日里,他们每天晚上的亥时到子时,这些时间都是一边爬山崖,一边打斗的,这是一种极为严格苛刻的训练,一旦稍有不慎,就会调入山谷摔个粉身碎骨! 这个月以来,所有人都有一些进步,进步最为猛的自然是宇文画和寒光两人,此两人的速度竟然比一旁督促训练的练寒影还要快。 练寒影十分欣慰,但又继续刺激寒光,“韩将军,我说你不是征战沙场无数吗?怎么现如今连一个年轻人都比不上了?莫不是已经老了?” “呵呵,笑话,老夫正直老当益壮,区区一个宇文画能算的了什么?看着!”说罢,韩光猛的挥手砸向宇文画,一拳打在宇文画的嘴角处,险些打掉了门牙。 宇文画倒也不甘心一脚踢中了韩光的肋骨处,韩光险些从山崖掉下去,好在身子灵活,但每一个动作都是十分要命。 练寒影爬在山崖之上随着他们一起,却忽然之间,身体有些不舒服,练寒影盯着宇文画看了一眼,宇文画似乎看出来了练寒影是如何回事,立刻扔了一粒芥子一般大小的药丸给练寒影。 练寒影接住药丸,放入口中便吞了下去,看宇文画的时候,她的眼神是无比愤怒的。 “宇文画,你给练寒影吃的是什么?”寒光不理解,见练寒影吞下之后就没有了 方才的不舒服。 宇文画笑了笑,“没事,那只不过是暂时增强力气的药丸而已罢了,她每天陪我们训练,又是女子之身的,困了累了也是正常的!”宇文画解释道。 忽然间,两人一边打斗着,不知不觉便一起到了山崖顶上,看着韩光的脚步就要先踩上去,宇文画一手抓住韩光的腿脚,又将韩光啦了下去,韩光一只钩子勾住悬崖边上,踩侥幸捡回来一条性命。 宇文画捷足先登,韩光凌空翻转跳上来,落了个第二,练寒影第三,其他的人则有自己的顺序上来。 按照约定,落天雪将一只包子交给了宇文画,将半只交给了韩光,而三个人分别得四分之一,最后的四分之一则扔到山崖底部去。 这些日子,所有人都在山崖之下的老林子里训练和争夺猎物,才可以暂时活下来,生活条件是十分的艰苦,练寒影也瘦了一大圈。 宇文画拿着自己的那一只包子走到练寒影面前,微微一笑对练寒影关心道:“寒影,我想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应该饿了吧?这是我的一只包子,你拿去吧,虽然不多,但却是可以暂时充饥,希望你能不计前嫌领情!” 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看,只见练寒影将包子拿走了,一言不发,走到冷月心面前,将整只包子交给了冷月心,“冷月,你都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了,你多多少少还是吃点东西吧!” 冷月心挥挥手拒绝,“我不饿!”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月下思慕 “冷月,像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如果不吃饱了怎么有力气带我们训练?如今这大战在即的,我们可要抓紧每一刻的时间啊!”练寒影关心的说。 “已经一个多月了,我还是没有办法能够亲手手刃仇人,每天都只能这样子对死去的婴儿胡思乱想,这如何让人不伤心?我吃不下,还是你吃吧,反正白天的时候你也带队过,挺辛苦的!”冷月心在想念那个婴儿,加之一个月没有见到风飞扬了,不知道风飞扬现如今怎么样了。 “这世上,除了我弟弟之外,竟然无人值得你去喜欢了吗?看来你和我弟弟都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种,也罢,像我这样不懂感情的人,也许从来就不会知道爱一个人会是如何的感觉!”练寒影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多么希望可以像你一样不用去思考那么多关于爱情的事情,倒是我,没有办法,我已经坠入了爱河,彻底无法自拔!”冷月心肚子呱呱叫。 “冷月,你什么也都别说了,起来吃点东西休息先吧,不然明日你就暂且歇息下来,由我带他们训练就是了,你的身体要紧的!”练寒影关心的说。 “不用,我可以的,你相信我,我为了报仇,什么都能做到的,不管有多么艰难,我此生此世都要杀了木青云!”冷月心拿起包子一小口的啃。 所有人都困倦了,只有练寒影和宇文画还没有睡去,练寒影是一个不懂得感情的人,若非为了帮助风飞扬,练寒影绝不会屈服于宇文画而做这一切的事情! “寒影?怎么?你今夜不休息是想要与我一同坐赏这天上的明月吗?不过今晚的月亮并不算完美,或许不合你的意思!”宇文画欲牵练寒影的手,遭到了练寒影的拒绝。 练寒影愤怒的甩开了他的手,“你滚开,谁要跟你一起共赏明月?告诉你,你的阴谋迟早都会败露的!” 宇文画笑而不语,“你真的觉得这样子训练这些敢死队能有很大用处?不妨听我一言,你们这样训练敢死队,虽然是十分强悍,但实际上在别人的眼里也不过是过眼沙尘,根本不足为虑,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你不知,这如今的乱世都是尔虞我诈,至于最终谁输谁赢,谁也说不准!你我都只能听天由命!”宇文画说。 而这第二日的苛刻训练依旧继续,练寒影、冷月心等人一马当先,将这些人带到一片原始荒山野岭的林子里,便将他们扔了下来,由于地形复杂,而且有些机关阻碍,每一步都是寸步难行。 众人再向前边靠近,只见眼前忽然飞射出来无数的剑雨,还有用木棍和竹子做成的刺枪,迅猛袭击出来,怪是吓人,宇文画见状,身子后仰,一块耙子飞了过来,他抬起左脚一脚踢飞了耙子。 转眼,只见一只冷箭忽然射在宇文画的手臂上,抬眼望去,竟然是练寒影所射,“宇文画,我告诉你,如果今日不是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我练寒影这一箭就不只是射在你的手臂上那么简单了,你给我挺好了,从今以后,你若是再敢乱来,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而那边,韩光挥动长戟旋转扫开飞射来的箭雨,尽管他武功高强,然,这暗箭难防,肩膀处被一支利箭刺中,若非及时回武器防守,另外一支箭雨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李望,小心!荆无立,注意你的右手边和喉咙!”某个队员喊了一句,目光炯炯有神。 呼,乱箭飞射之中忽然杀出一片蒙面的人,趁势攻击着宇文画等人,大概有两百来人,一个个身手不凡,每一把武器,每一个动作,对这些敢死队的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如果有半分走神,必死无疑。 兵戎打斗的声音一片响彻,一支箭雨飞向宇文画,宇文画侧身跳转躲开,而此时,只见一条粗大的绳子忽然甩了过来,来的凶猛,打向宇文画的后背。 宇文画一剑斩去,没有能将绳子斩断,但见那使用长边的蒙面人抬手再挥舞长边,当着宇文画头顶砸落下来,宇文画跳旁边出,一个潇洒动作躲开了。 只见那长边打在地面上,地面上的落叶纷纷飞起来,烟尘滚滚,可想而知这一鞭子凝聚了多大的力量,一旦被打中,最少也是伤残! 几个人冲向李望和韩光,当头劈剑斩去,韩光和李望两人联手对抗,“李望,你攻击他们左侧,我攻击他们右侧,我就不信了,我们还打不死他们!” 明明知道这些是冷月心的人,但却不敢松懈对待,没有人和他们开玩笑,不是敌人死,就是他们死亡。 两百左右的高手将这十个人累得有些呛了,机关忽然停止了,韩光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忽然之间,只听见一声声呼啸和狮子吼叫的声音,心想,这是什么声音,忽然之间,就见一群猛虎、狮子和猎豹等凶猛的野兽冲了过来,有大猩猩,有毒蛇…… “什么?这可真是要命啊,你们大家都小心一些!”宇文画也抱怨了。 只见正与宇文画继续激斗的拿鞭子女子忽然甩下了面罩,“宇文画,你抱怨什么,还不快去和它们斗,是想要被它们吞入腹中吗?” “冷月,我明明记得我没有设下这一关卡,这些野兽是你弄来的?”练寒影也是迟疑了。 “是,因为我觉得只有这样子或者更加苛刻才能最快的训练出来他们的能力!”冷月心回答。 还没有说完,只见一头异常凶猛的老虎忽然扑了过来,扑向冷月心的右侧肩膀,冷月心见状,怒甩动冷月神鞭,打向老虎的四只利爪。 大虫倒也十分灵活,纵身一跳便躲开了冷月心的攻击,但还是不免抓伤了冷月心的肩膀,宇文画一剑斩向那大虫,削掉了大虫的一只利爪,但见鲜血喷涌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一群凶猛的野兽追着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一头大狮子追向韩光,就要咬住韩光的袍子,韩光挥剑斩断了袍子,跳上一棵树,借着膝盖的弹跳力,弹回来,一剑刺向那狮子的口中,长剑穿喉咙而过。 野猩猩和大黑熊追着练寒影跑,练寒影回头从衣袖口处抖落处几把飞到,迅如闪电一般刺中了那大黑熊的眼睛,趁着大黑熊怒吼和慌乱,一脚踹开了大黑熊,反手握剑,一剑斩断了一头黑猩猩的爪子。 但转瞬,一头猎豹就冲了过来,野兽比人多十几倍,如果恋战,一味和野兽们打斗,必死无疑,若想生存下来,无疑必须要智取方才会有胜算。 “快爬上树!”冷月心吼道,无非是指导他们,但是黑熊会上树,上树不一定就是安全的,如果想要活命,必须要借助这里的地势和环境等将这些野兽们全部杀死,这方才是最为有效的。 很不幸,原先一共有十个人参与训练的,但有两人能力稍微逊了一些,竟然被野兽活生生给吞噬。 “你们看见了没?你们如果打不过这些野兽,那就等着作为他们的食物算了!”冷月心凝视着前面不远处那个已经尸骨无存的,还有一个极为凄惨,内脏都被老虎掏了出来。 大黑熊拿着一个人的肠在玩,这是一个多么让人觉得恶心和血腥的画面,但可惜,没有办法选择,必须勇敢应对。 意识到了野兽们的来势凶猛,所有活着的人商量好了,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包围的圆圈,团结在一起,共同对付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们。 百里云英,苏明武手下最为得力的干将,不愧是有着战神的称号,连杀了十几只野兽,此外,一箭双雕将一头老虎和一匹黑熊斩杀。 又见她挽着长弓,三支箭头飞离开了宛如满月的弓弦,飞射出去,分别刺中了狮子、犀牛和黑熊,刺中的的是黑熊的爪子,黑熊没有毙命,其他两只野兽当场殒命。 那大黑熊恼羞成怒之际,扑向百里云英,百里云英挽着长弓,等大黑熊跳起来的那一瞬间,只见一支箭雨从大黑熊的肚子下方穿透了大黑熊的身体。 轰隆!只见大黑熊的尸首从悬空之中掉落下来,砸得烟尘滚滚,落叶纷飞,这可是个好机会,趁着野兽们被落叶遮挡眼睛,所有人展开了最后的厮杀,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心连心,手牵手,同仇敌忾。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拼命厮杀,这些人累得半死不活的,但总算捡回来了一条性命,地面则满满的都是野兽们的尸首。 冷月心恨高兴,笑盈盈道:“你们把这些野兽全部都给我扛回去军营之中分发给将士们吃喝,吃饱了喝足了明日好与木青云他们决一胜负,如今,今日这一场恶战,也就意味着你们为期两个月又三天的魔鬼训练结束,而那两位已经牺牲了的人,他们被淘汰了。” 韩光一只肩膀扛着一只黑熊的尸体,宇文画则顶着一头老虎,两人都是力大无穷,英勇无比,赢得了所有人的赞扬,百里云英虽然只是一届女流之辈,她力气也不小,一手拖着一只猎豹的尸体就往回走。 将这些野兽的尸体都抬回来到悬崖底下,便由人上去找东西组成一条足够坚韧的绳子,将这些到手的食物全部都拖上去,然后人再上去,所以这些野兽们的肉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可以吃到。 又是忙来忙去,半日不见,将所有食物拖回到了阵营之中,将士们满是欣喜,但也疯狂的冲了上来准备抢夺粮食。 第一百九十六章 背叛 从跟随冷延戚作战开始到现在,将士们已经记不得多少个日夜没有吃过这么多的肉了,也就是从乌月国的敌人入侵那一刻开始,一切的和平生活都被打破了。 将士们一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十分活跃,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去将这些野兽们全部杀了炖汤或者是烧烤。 冷月心也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将士们笑得如此开心了,以前都是一张张拉长的 老脸,愁眉紧锁的,现如今一个个士兵们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之火花,一个个变得充分自信起来。 将士们手中拿着熊掌、虎爪、豹子耳朵,或是拿着其他的食物,一边大口大口的吃肉,一边大声喊道:“风将军英明,冷将军威武,这一战我们一定要将木青云打得落花流水才是!乌月国欠我们的也该是时候要还回来了,等老子抓到了他们,就一定要将他们生吞了,活剥了他们的皮,喝了他们的血,以祭奠我们死去的将士们的英魂!” “是啊,木青云这兔崽子侵略我们已经有是十多年了吧?他们杀我们同僚,掳我们财富,所有统统的这些,我们是要好好跟他们算一算了!”士兵们无话不畅谈。 这一夜,所有人都抱着必胜的决心,准备好应对明日的一站,苏明武则更加畏惧了风飞扬的实力。 正在商量明日的作战计划,苏明武心不在焉,但见风飞扬继续重申了一遍,“我明日便带着敢死队的人先作为先锋,从峡谷小道那边绕到木青云大营后部,先烧他们个干脆,然后你们一旦看见我发出的信号,就将你们屯在峡谷外头的重兵们率领进来,和我们一起里应外合,趁着敌军大乱而将敌军杀个片甲不留,如此,我们必胜!” “好,这是一条不错的计策,经过了这么多天的训练,现如今也该是让敢死队们出战的时候了,以便展示他们的本领!”苏明武拍案叫好。 落天雪觉得此计可行,“如果不出什么差错的话,这一战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只是,罗峡谷那一代,我们增援的话只怕是没有那么顺利,而你们这些敢死队的,倒是没有任何问题,那里对于你们来说不过只是不足为虑的障碍。” “那么,大家都一致赞同这个决定了?我们明晚就行动吧,不能再拖了,如果继续拖下去,等木青云的后备粮食供给过来,只怕又会是一场长久之战!”风飞扬指着地图上的作战方针和路线说道。 散会之后,连夜,苏明武便想方设法想要阻止风飞扬的计划,甚至破坏风飞扬的计策。 木青云经过之前风飞扬那一次夜袭烧了他大半军粮,此时已经是怀恨在心,恨不得将风飞扬抓过来捅他几个窟窿,但一支都担心落天雪和风飞扬两人联合起来。 这些天,木青云派遣了暗哨混入楚梦国军队之中,竟然得知苏明武这个人有些小心思,并不如表面上看的那么忠心于楚梦国,心想,一切或许可以从苏明武着手,于是,连夜,木青云书信一封,命人悄悄送去给苏明武,“你去将这封信交给苏明武,并说我想约他见个面!” “不必了,何必多此一举?老夫哪敢劳烦木大元帅亲自大驾?你说是吧?苏某已经自己前来了!”苏明武穿着一身夜行衣。 出乎木青云的意料之中,苏明武竟然来了,只见木青云淡然的样子,说道:“你来了?” 苏明武知道是:“你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的了,对吗?我这冒着生命危险前来给你送情报,而你却连一口茶也舍不得给我喝吗?” 木青云亲自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苏明武,笑了笑,“我们不妨坐下来边喝边谈?” “不必!我出来的时间若是待久了,必然会引起人们的怀疑,我还是长话短说即可!说完我就走, 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答应老夫我所提出的所有条件!”苏明武说。 “答应你什么样的条件作为交换,那就得看你所提供的情报是否属实和具有多少的价值了,你先不妨将你的条件说一说,我若觉得合适,那便答应你!”木青云雄姿英发,对于明日的战事是十分淡定自如,自信备怀。 苏明武斟酌再三,忽然提出条件,“我要你承诺,将风飞扬他们全部杀死,并且,在灭了楚梦国之后,让我在你们乌月国这边做个大元帅之职,而你嘛,堂堂的乌月国大王子,将来继承这王位是必然的,到时候你便将这元帅之职交由我就行,老别的职位老夫我还看不上!” “哦?你凭什么以为你的情报有如此之高的价值?而且你又如何以为我会相信你所提出来的情报是真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和风飞扬一起串通好欲设计于我的?”木青云故意试探性的问。 苏明武大笑,“如今这战局情况,楚梦国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城池都已经尽数归你木青云,且你们如今又是拥有无数能征善战的勇士,而楚梦国不过只是一群蝼蚁而已罢了,谁人不知你木青云善于攻城拔寨?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天下大势所趋向,老夫又安能不为自己的以后和前程做些打算呢?” “你说的不完全是对的,你们楚梦国的军队并非蝼蚁,你们有鬼谷两大弟子坐镇,世人皆说鬼谷一人能抵我十万勇士,如此一来我还是有些棘手,但既然你愿意相信我木青云,那么我木青云便也不妨先相信你,至于能否给你这兵马大元帅,还需要看你所提供的信息价值了。”木青云背对着苏明武,双手搭在后边。 “好,明晚子时,风飞扬会率领敢死队和重兵从罗峡谷口突袭你们的大军后营,其与我约定火起之时为信号,让老夫我帅兵前去与之联合攻击你们,此外,你们的前营则雨点风会帅一支精锐之师将你们的前方路截断,以配合风飞扬与我进行前后夹击,你们大营左侧是山谷,右侧不远是银江,一旦我等真形成如此之势,想来你应该知道这后果的严重性!”苏明武侃侃道来,一口气也不歇息。 听到这么一说,木青云神情凝重,但转而又笑了笑,问道:“这是你的计策还是他风飞扬的计策?你们怎知我左侧的山谷没有搭建桥梁以备不时之需?我木青云做事素来谨慎,绝不会疏忽至此,而如果我没有修建那桥梁的话,对于你刚才所说的,一旦你们采取这样的策略,必胜我木青云,你们如何愿意将这胜利的果实扔弃?还是说你这根本就是故意引诱我而已?以迷乱我的作战计划?叫我如何相信你?” “苏将军,恕我不能答应你刚才所提出的条件,你还是请回吧!今天晚上之事,我木青云保证绝不会透露给你我之外的任何人知晓!”木青云伸手请苏明武离开。 苏明武又是大笑,“想不到堂堂战无不胜的木青云大元帅竟然如此疑神疑鬼,毫无半点志向可言,看来你还是嫩了些,不值得老夫与你共谋大事!”苏明武挥了挥衣袖,踏步离开。 看苏明武这般气愤的态度,走得如此傲慢的气势,木青云断定苏明武刚才没有说谎,于是便选择了相信,知道是:“苏将军慢走,今日我木青云就暂且相信你所说的,若明晚我真能将楚梦国大军击垮,则考虑给你一值得之位,到时候一统天下之时,兵马大元帅便是你的,你看如何!” 苏明武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踏步离开了军营,心中想了无数次关于风飞扬的惨烈死法。 风飞扬,这一次我看你还如何侥幸,我还不将你给灭了,哼!冷月心,你也别怪苏叔叔我心狠手辣了,今天这一切都是你爹冷延戚所逼我这么做的,我只是抢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罢了。 转眼,便到了第二夜的亥时,风飞扬即将要率领敢死队们出战,落天雪的心中不知为何生出几分焦虑和不安。 和美的月色之下,一对情侣在互相拥抱着,落天雪怎么也不舍得松开紧紧抱着风飞扬身体的双手,声音乖粘而温婉的问道:“飞扬,你说今晚这一战我们真的能够获得胜利吗?你答应我,不管今晚输赢成败,你都必须活着回来见我,好吗?” 风飞扬笑了笑,摸了摸天雪的头,“傻瓜,你放心了,我和你还有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呢,我怎么可能舍得撇下你呢?你说是吧?何况今晚的计划绝密,敢死队们又是不可战胜,所以此战我军必胜,你要相信我!” 离开之前总是最为让人不舍,而那一边,雨点风找来冷月心,与冷月心谈说他这些年来的心事,本来冷月心不喜欢听的,但是听完雨点风说的话之后,有些觉得愧疚雨点风。 可这并不代表冷月心会原谅他,冷月心决定了,“雨点风,我冷月心此生此世是亏欠你的感情,我答应你,只要大仇得报之后,我就可以考虑考虑你!”冷月心的心中早已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回来?笑话。 雨点风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这一切都是真的,不多时,随着苏明武的一声催促,“将军,我看此时已经不早了,若是错过了良机那可使不得,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风飞扬不舍的多看了一眼天雪温柔的眼神,“好!下令,出发!” 第一百九十七章 满地哀鸿 温柔月下,女子的面容带着几分担忧,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于是强装着微笑的面容,笑着将他送走了。 风飞扬带着敢死队八人,将敢死队的各个成员分配了一万的兵马,将他们分成小分队的样子,如此以来比较容易就通过这道艰险的峡谷从敌方后方突袭,料想敌人绝对想不到他们敢冒这样的艰险翻越峡谷,毕竟峡谷十分崎岖蜿蜒,狭隘。 很快的,如约而行,风飞扬等人穿越重重障碍来到了敌人的大营后方,“你们,分别从各个方向去突袭敌人军营,务必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看着敌人的营帐里头灯火明亮,外头却是异常的安静,风飞扬举起火把扔向某个营帐,并吩咐士兵们将这些营帐全部点燃,点燃的瞬间,不见有半个敌人的影子。 也不见有一个敌人叫喊,风飞扬开始有些担忧了,一个士兵从敌人的营帐里头走了出来,恐慌的样子,“报告将军,营帐里没人!” 听到这句话,风飞扬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敌人就算是撤退也不可能没有半点消息,刚惊慌之中,冷月心、宇文画、韩光等人各自突袭的那些敌方,忽然杀出一片片的敌人,风飞扬是将她们分成八个小分队的,敌人也分成八个敌方出击,将她们彼此之间切断了联系,分散逐个击破。 赤木率领一支军队包围住了冷月心的一万士兵,一言不合,双方便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给我乱箭射死他们,不过你们可给我小心了,你们谁要是敢伤了我的小娘子,你们就给我想好怎么个死法!”漫天的火箭飞射而来,暴露在敌人面前的这一万人肉体凡胎,有些人被射得如同刺猬一般,亦有的人万箭穿心。 冷月心才不会甘心,“杀!赤木,今天老娘我就要将你们杀了!”冷月心跳了起来,一剑斩向赤木的肩膀,孔武有力,赤木回锤子挡,锤子也被压下去了几分。 “小娘子,这才两个多月没见你的武功倒是长进了不少啊?不过,以你的身手只怕还不是我的对手啊,不如索性我们今日就用比武的方式来决定你是不是我的,你看如何?你若是输了,你就让他们投降,然后你就跟我走,如何?”赤木贼笑。 “你休想!”冷月心冷酷无情的样子,怒喊了一句,士兵们勇敢与敌人厮杀,兵戎打斗的声音,惨叫声连成一片。 宇文画和韩光、百里云英等人也不同程度上遭到了敌人的重创,偷袭不成反被敌人偷袭,士兵们也是死伤无数,损兵折将。 忽然之间,赤木、完颜俊等人在地面上砸了无数的酒水、撒了满地硫磺,将这些本就堆满了柴火的营帐点燃,然后便与赤木一起将冷月心等人包围在火海之中,将她们驱赶进到火海里边。 敌人一共有三十万人马,逼得冷月心等人的空间越来越小,经过一番突破,八个小分队的幸存者突破到了一起,但也就如同全都在一个锅头里,被敌人用火炙烤着。 向前方望去,风飞扬的眼前那是一片火海,敢死队和敢死队率领的兵马全都被困住在无情的火海之中。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是谁将这个绝密的行动告诉了木青云?风飞扬想不明白,知道是有人告诉了木青云这个计划,但不知道到底是谁背叛了。 望着眼前的一片汪洋大海,风飞扬冲进入其中救冷月心、练寒影等人,但身后不远处的山崖上侧忽然飞射下来无数带着火苗的箭雨,这些箭雨落下来,火势有增无减,一时之间,只见风飞扬等人也被隔在了火海之中。 冷月心不甘心屈服,对着练寒影大声吼了一句,“寒影姐姐,你们还行吗?我们一起从西边的方向冲出重围吧,那里敌人势力少一些,让我杀了赤木那个卑鄙小人!” “不行,那里是风口处,火势太大会将我们全部烧成灰烬的!”练寒影反对。 “那难道就让我们像现在这样心甘情愿的葬身火海之中吗?我看不行!我不甘心!”冷月心冒着汹涌的火海冲过去,与围困在外头的敌人展开激烈的厮杀,一把冷剑竟然被敌人的长剑斩断了。 无奈之下,冷月心操起手中的冷月花神鞭,继续与敌人展开疯狂的较量,“给我冲过去,杀光他们!” “冲啊,杀!”将士们浴血奋战,在火海之中冲出重围,与敌人厮杀。 木青云于山顶之上往下看,居高临下,有些许叹息,“哎,我这一生就难得他一个对手,现如今就这样将他杀了实在是有些遗憾了!但愿天雪妹妹不要恨我这个做兄长的就行!” “哎!”木青云继续叹息,天上乌云遮月,地面上满地的哀鸿,血流成河,火海之中焚烧着无数人的身体,大火吞噬着人们的性命。 “木青云!你告诉我,是谁出卖了我们?也好让我们可以死个明白!”风飞扬等人已经尽力突围了,但终究无法躲得过无数飞来的箭雨,无法冲出这片火海。 木青云叹息,“风飞扬,枉你这一生如此之聪明,你在用兵之上确实是胜过我,谋略上也是,但可惜,你忽略了一点很重要的,那就是用人的问题,一旦你用错了一个人,就意味着你的输赢成败!” “苏明武呢?他们怎么都还没有来?不是说好的一旦见到火光冲天就率领大军赶过来的吗?”冷月心才发现苏明武没有按照约定出现。 这一战太过于惨烈,黑夜里的厮杀,总是那样的无情,忽然之间,只见雨点风率领一支只有不到两万士兵的人马从南面赶过来,他是见风飞扬等人如此之久了都还没有发出信号,而且看这里边的火势明显不对,所以警觉起来才赶过来的。 雨点风为冷月心等人杀出了一条出路,不料,木青云挥手示意,一片大军轰轰烈烈的杀了过来,不时,战场是一片慌乱,一片厮杀声沸沸扬扬。 风飞扬等人加起来不过只有十万的兵力,楚梦国的剩余十五万兵力都掌握在苏明武手上,苏明武却按兵不动。 百里晓恨担心自己姐姐的安危,见前边好似杀得激烈,一边请求苏明武说,“将军,我们现如今可以杀过去了吗?我看他们都去了那么久了,而且前方大火也早已燃烧起来,想来大将军他们应该是得逞了,我们不如现在就杀过去帮助他们吧!” 苏明武吼了一句,“笑话,是你带兵还是我带兵?现如今大将军都还没有往天空发射信号,我等岂能刻意动兵?传令下去,按兵不动,等大将军有信号发出我们再去,如若不然要是误了将军的大事,拿你们是问!” 百里晓便也不得动,只好望着前方那一片红色的天空,那是大火燃烧的画面,风飞扬只有十万的兵力与木青云的四十五万大军厮杀,双方损兵折将,都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将军我们撤吧,再不撤的话就来不及了!”宇文画劝说道。 风飞扬看了看差不多只有不到三千人没有倒下,笑了,叹息道:“离开了天雪我果然真的是一无是处。” 李望和荆无立万箭穿心,韩光本就失去了一只手臂,此时单靠右手持着长戟与敌军厮杀,十分英勇,一杆长戟当头劈落,几个士兵们用长枪挡也挡不住,转瞬被韩光的长戟穿喉咙。 但是这一批倒下了,下一批敌人就冲了上来,“宇文画,你说今天是你赢还是我输呢?如今看这架势我们只怕是无法活着离开了,不如我们便比试一下谁杀的敌人多的,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制,开始吧!” 宇文画皱了皱眉眉头,竟然答应了下来,宇文画手中的长剑如长虹贯日,吞云吐雾,杀得敌人胆战心惊。 韩光倒也不示弱,只是方才战斗激烈,如今有些累了,跳起来一长戟刺穿敌人的心脏,转瞬,一群人向他冲过来,用长钩将他绊倒了,韩光用臂肘夹着敌人的几把武器,手中长戟猛的挥扫,斩杀五六个敌人。 “那人是谁?似乎有些威猛,但却很可惜了,但凡是这些敢死队之中的成员,都不可能会为我所用,实在是遗憾啊!”忽然之间,木青云一箭射过来,射穿了韩光的手臂,但是,韩光并没有放弃,仍然激烈厮杀,没有了手臂则用双脚。 宇文画见状,夸耀道:“韩将军果然老当益壮,勇猛无比,宇文画输的心服口服!” “年轻人,你现在说这话不免有些太早了,现如今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呢!”韩光说。 风飞扬这边无法杀过去与冷月心等人汇合,一个人孤军奋战,势如破竹,但眨眼之间被数万敌人包围。 冷月心与赤木的大军作战,忽然之间力不从心,但见一支飞过来的箭雨穿过了冷月心的心脏,她的身子在旋转了好几圈,裙子飞舞,时间好像停留在这一时刻。 她的眼睛先是看着木青云的,那是一种愤怒,接着,吐了一口鲜血,静静的凝望着被大军包围之中的风飞扬,“飞扬,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刚说完,只见冷月心忽然倒在地面上,失去了知觉,敢死队的成员也一个个倒下,再继续打斗片刻之后,宇文画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凭空消失不见,但他原先站着的地方燃烧着一具焦炭的尸体,已经模糊,认不出来是谁。 第一百九十八章 竟然是你 练寒影见风飞扬杀得如此激烈,担忧之际,从外部杀入里边,和风飞扬一起携手作战,雨点风也在拼命厮杀。 百里晓再也忍不住了,私自动兵赶往战争处,苏明武也率领大军跟了过去,等百里晓带着所有人杀过来,与木青云的大军再次展开了厮杀,百里云英被敌人一剑穿入腹中,接着又是一剑斩断了头颅,死得是十分壮烈。 百里晓愤怒的冲了过去,战场上千军万马互相厮杀,十分激烈的样子,血流成河,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然,百里晓最终也奈何不过一死,因为想要报仇,而不顾一切冲向木青云所在之处,想要和木青云决战,被魅影的六叶飞刀穿心脏、喉咙而过。 这一战,楚梦国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姐姐,我给你杀出一条路来,你赶紧走吧,再也不要管我了,你活着,一旦找到可以报家仇的机会,你就不要错过了。”风飞扬对练寒影说道。 练寒影和风飞扬一起并肩作战,满头大汗,说道:“弟弟,你别傻了,姐姐没有你那么聪明,还是你活着最好,何况你还要回去见天雪呢,难道你就没有好好想过要回去见她吗?你就不怕她为了你而伤心过度?” 没有把话说完,敌人便再次切了过来,姐弟二人逐渐的被分开,越拉越远的距离,练寒影身受重伤倒在地面上,被大火燃烧着。 木青云似乎对练寒影不忍心,便让人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练寒影给带了回去,并且命人好好医治,“风家的人,除了风飞扬之外,一个不杀!”木青云说。 苏明武奋勇杀敌,杀到风飞扬面前,单膝跪地在地面上,故意抱歉道:“对不起大将军,是属下失职了,属下来晚了才会酿成今日这样惨烈的局面,大将军如果要惩罚的话,就请将苏明武斩了吧!” 风飞扬笑了笑,“苏将军说的是哪里话呢?我们现如今一起杀敌,不是很好吗?不成功便成仁!” 忽然之间,苏明武的目光变得狡黠起来,走到风飞扬面前故意拥抱风飞扬,忽然间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风飞扬的身体,一阵疼痛伴随着鲜血流出来。 “苏明武,你!想不到…原来叛徒竟然是你,竟然是你出卖了我们,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风飞扬嘴角流出了鲜血。 “为什么?呵呵,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不想看见你坐在这大将军的位置之上,我与冷延戚一起并肩作战二十几年,曾为楚梦国立下过多少赫赫功劳?又有多少次几乎是要丢了性命的,我功劳丝毫不差于任何人,可冷延戚竟然将大将军的位置留给了你,你说我这么做是为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要取回应该属于我东西而已罢了!”苏明武猖狂的回答。 说着,只见苏明武将血色的刀子拔了出来,又一次刺入风飞扬的腹部之中,“你说这是为什么?你小子有立下过什么功劳,这个位置你也配吗?你多少次险些陷我楚梦国的大军于不义,若非上天垂怜,现如今楚梦国的军队恐怕早已被你挥霍完了吧?” 回想之中,苏明武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你恨我可以,你想要这个大将军之位我也可以给你,可你不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将几十万士兵们的性命弃置于不顾,你这样子只会断送了楚梦国的军队,似的国破家亡!” “断送了又如何?这楚梦国之所以能撑到现在还不是因为我苏明武吗?现如今我苏明武不想再费心费力去保护这个破烂的国家了不行吗?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和乌月国战斗,无疑是以卵击石而已罢了,既然如此,那我又有什么必要去保护?”苏明武一脚踢开风飞扬,风飞扬的伤口带着匕首,整个人就倒下了。 “天雪,对不起,是风伤食言了,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从今以后你一个人一定要学会好好保护自己,珍重!我的心中是有多么的不舍得你啊!” “苏明武!”风飞扬刚说完便昏迷了。 苏明武见大事已经几乎办成,便率领大军离开了,雨点风也被苏明武射了一箭,此战甚是惨烈,风飞扬全军覆没。 死人堆之中爬出一个断臂的韩光,背着风飞扬的残骸,往溪水边走去,那刚好是一座山脚之下。 木青云派人往战场上寻找风飞扬的尸体,没有找到,冷月心的也没有找到,十分叹息,大获全胜之后便离开了军营。 苏明武回到天雪的面前,一味自责懊悔的样子,抱歉道:“将军夫人,是属下办事不利,还希望将军夫人能够惩罚我!不然苏明武这一辈子都难以安心啊!” “看你这一身都是血迹,十分狼狈的样子,但不知道这一战到底怎么了,也不见风飞扬他们回来?”天雪还在盼望着风飞扬回来。 只见苏明武更加自责了,“将军夫人,实在是抱歉,风大将军和侄女她们等所有人都已经不幸战死了,是风将军他们拼了老命才让我们活着回来的,我们实在是愧对风大将军啊!” “这怎么可能?风飞扬的计策如此精神奥妙,就算他木青云再怎么厉害又怎么可能识得破呢?我不信!”天雪手中握着的半卷兵书忽然停留在蜡烛之上,被点燃了。 天雪哭了,失了神,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个消息是真实的,“为什么?告诉我这一切都不可能是真的,我不相信,除非我自己亲眼所见,不然我不可能会相信他已经离我而去了的,我不信他会不要我了,我不信他会舍得就这样离开我!” 说罢,落天雪穿上战袍,骑着一匹黑色的战马便亲自前去战场之上,但见那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伏尸遍地,落天雪一个个的将他们翻开和检查,愣是没有看见风飞扬的尸体。 只捡到风飞扬的一顶头盔和银龙枪,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找到,抱着风飞扬的头盔,忍不住放声哭泣。 “风飞扬,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为什么要骗我?告诉我,到底是谁出卖了你们,如果没有人出卖了你们,木青云是不可能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就将你们消灭的,告诉我,我要给你报仇雪恨!”天雪对着黑色的天空哭道。 这一夜,天空之中忽然下起了漂泊大雨,大雨浇灭了地面上仍然燃烧着的大火,清洗着这些士兵们的尸体,一时间红色的水流成一条河流。 她就在这里哭泣了三个时辰,即将要哭晕了的时候,只见从那个死人堆之中忽然爬出来一个人,满手是血迹,浑身是伤。 那人声音颤抖的说道:“是苏明武!是他出卖了我们,我看见他亲手将风大将军杀死了!” “怎么可能?”脱口而出,回头望去,只见那人正是风飞扬的结拜兄弟雨点风,“雨大哥,是你啊?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兵权!兵权二字向来都是最为让人心动!”刚说完,雨点风便昏迷不醒,落天雪便将雨点风带回去好生医治。 天色尚未破晓,木青云的追兵追博韩光和风飞扬,为了给风飞扬活命,韩光将风飞扬交给了一位船夫,自己则选择沉入江水之中自尽。 “木青云,你想要抓住老子?想要让老子投降于你?不可能!你这辈子是不可能有机会的!”说完,韩光的身体就沉入水中。 这一刻,韩光只能祈祷上天保佑,但愿风将军能够安然无恙,但愿他能回到落天雪的身边,但愿苍天有眼,能让落天雪杀了苏明武那卑鄙小人,也让楚梦国早日将乌月国打败! 这位渔夫将风飞扬带了回去,发现风飞扬还有一息尚存,于是便吩咐他的女儿将风飞扬带去用药水沐浴,有助于稳住风飞扬的气息和脉象,争取一些可以救活风飞扬的时间。 但是这位十八出头的小女子,亭亭玉立,看着这个模样俊俏的少年叹息了几句,“真是可惜了,阿爹说了你这个人啊身受重伤,不过是侥幸捡回来了一条性命而已,即便是真的医好了,最多也只是一个植物人啊,真的是太可惜了!看你这一身都是伤,看你如此英姿,想来应该就是我们远近闻名的风大将军了,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一定会将你救活的。” 说完,只见风飞扬忽然吐了一口黑色的鲜血,流入水中,水立刻变成了黑色的,吓得这位小女孩受到了惊吓,急忙叫来阿爹,问道:“阿爹,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他刚才吐了一口黑色的血?” 这位渔夫将风飞扬的手拿来把脉,再将银针放到水利,只见银针忽然变成了黑色,不得不叹息,“他的伤口有毒,那把伤他的武器虽然没有桶到致命之处,但却是带着剧毒,而且剧毒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之中,想来应该是无力回天了。” “不,不可能的,阿爹,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这位风大将军一心为我们杀敌,保家卫国,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英雄,他怎么可能会死呢?他还要醒来带兵打仗呢,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小女孩一边缠着老者。 第一百九十九章 换血 老者带着凝重的神情,对于风飞扬的症状似乎是没有任何办法下手,十分为难的样子,但在小女孩的缠着之下,还是想了个办法。 只见老者一脸忧愁和无奈的说道:“办法不是没有,首先,他因为严重失血导致了昏迷不醒,再次,他体内的血液如今已经混淆了毒药,如果想要让他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换血,而这换血之术自古以来就都只是传说,不曾见过有任何人赶用来实验,而且这换血的方法十分讲究,必须要找到与他相符合的血才能给他换!”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呢?不就是换血吗?老爹,你不妨试一下呗!”少女天真的说。 “哎,我由何尝不想,但这方圆几十里的就你我二人,不曾有过其他的人户,我要去哪里找合适的血给他换?趁现在毒性尚且未有全部侵入心脉之中,必须换血,如果拖延下去,最多只会让他彻底变成一个死人!”老者叹息说道。 “没事啊,那就用我的血给他换吧,或许我的血型符合呢!”少女说。 老者不得不笑了,“傻孩子,你真的是异想天开,爹知道你从小呢就心地善良,但是你别忘了你生下来的时候你的血型就是十分稀有独特的,这普天之下难以找到一个和你血型一样的人,所以他是不可能的了!” “不,说不定他的血真的和我的一样呢?老爹,你不妨试一下呗,你想啊,一旦老爹你用换血的方法将他救活了,不仅可以让他重新回去带兵打仗,二来呢,对你的医术和成就还是大有帮助的,到时候你一定会因为换血的事情而变得名声大噪,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每天辛辛苦苦的打鱼了!”少女扶着老者的手。 老者是一位瞎子,腿脚有些不利索,眼睛不方便,摸了摸小女孩的鼻子,微微叹息,“傻孩子,就算阿爹我真的实验之后你的血和他是同一个血型,那这换血之术的成功率极为低微,并不见得会成功,一旦失败,不仅他活不了就连你也活不了啊,你看看你阿爹我如今年年纪都这么大了,你难道忍心让我一个老瞎子孤独的度过余生吗?” “哎呀,阿爹,这事怎么说啊,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自有的安排,既然上天让我们遇到了他,那我们就得救他对吧?何况老爹你可是医者,医者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说是吗?不妨试一下就好了,如果救不活他的话,那也让我死心了吧!”少女一味的缠着老者。 老者丝毫不同意,但见少女竟然以死相逼,老者最终拗不过,只得答应少女让她和风飞扬换血。 这是一个十分复杂的医术,老者没有敢丝毫的懈怠,也许是因为失明几十年了,对他来说已经习惯了黑暗,那双眼睛比正常人的眼睛要看得清晰,而且还会用心去看一切。 老者忍着心痛,只得让少女和风飞扬进行换血的实验,而此时的另外一边,落天雪已经醒来了。 落天雪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任何东西了,水也不喝一口,就是因为每天都思念着风飞扬,所以吃喝不下。 雨点风也是没有办法劝她,只是曾经那些熟悉的安慰,“天雪,你这样子的话,贤弟他在天之灵看到你这么伤心他是不会开心的,你这样如何能让他安心呢?你说是吧?” “别跟我提他,我恨死他了,他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对我食言,明明说好要给我的永久,就是现在这样的承诺的吗?我不信,除非我亲眼见到他的尸体!”天雪不相信,只是这么说。 “也许,也许贤弟他还活着那倒也是未必,但是,你这样子不吃不喝的话,要是身体垮了而他回来了,怎么办?难道你想要看见他回来后伤心难过的样子吗?你说是吧?”雨点风劝说。 说到这一点上,还是不能安慰好落天雪,雨点风灵机一动,“对了,天雪,你这样子要是拖垮了身体你还怎么杀掉苏明武这个叛将来为风飞扬报仇呢?是吧?我看你也不甘心没有给风飞扬报仇雪恨吧?” “对,我要好好的活着,只要我好好的活着了才会有机会将苏明武那个败类杀掉,以安抚飞扬的在天之灵,到时候我再去陪着他吧!” 雨点风说:“不,除了报仇,你还有一些事情要为贤弟做的,你忘了之前贤弟说过的心愿吗?他可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看见楚梦国光复的,可现如今他的这个心愿都还没有实现,你既然喜欢他,那就帮他实现好吗?他如果看到了楚梦国光复,想来在九泉之下也会安心而无有任何牵挂了。” “也许吧,就这么做,我必须为他好好活着,不过,你愿意帮我吗?”天雪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肉喝水。 雨点风也是十分忧伤,“冷月死得如此之冤枉,如果我不能够为她报仇雪恨的话,我又如何去谈我喜欢她呢?何况我还没有杀掉木青云为她和我那个婴儿报仇呢,所以我一定会留下来帮你的!” “叛将呢?我要杀了他!”落天雪还是想着要报仇。 “苏明武吗?倘若他日在战场之上再见到他的话,我一定会提着他的头颅来见你的,你放心好了,现如今将军忽然离开人世,这大将军之位置便由你来坐镇吧,我们重新招兵买马,而且现如今是农耕时节,我们可以利用这里附近肥沃的土地来种植一些小麦,以储备足够的粮食,来日再和木青云战!”雨点风分析了地图上的地理环境。 计划不如行动,雨点风便开始下去办事,而落天雪也不再是哭哭啼啼,而是变成了一位冷漠无情的女子,此时的她心中只有报仇雪恨和完成风飞扬的心愿。 这些都是她唯一能够为风飞扬做到的,她必须要这么做,招兵买马,为了这件事,落天雪将自己随身佩戴的那一块皇族之玉佩让雨点风拿去当铺当了。 说来一切或许都是上天注定好的事情,练寒影在木青云的一番救治之下,终于苏醒过来,但却失去了原有的记忆,不记得这里是哪里,之前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宇文画在那一战之中,在混乱的战争之中侥幸的离开了战场,并且在燕国大军的掩护之下得以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燕国。 宇文画乃是堂堂的燕国之燕王,在楚梦国军队之中暗藏了十年,现如今这一战正是让他离开楚梦国的最好机会,从今以后他便重新以一个新的身份面对所有人和事物。 燕国的人善于制造蛊毒,但乌月国此时却路过一位医女,正是萧梦蝶的母亲,她善于解开天下各种奇毒,善于解开各种疑难杂症,这些*对她来说都不过只是小菜一碟。 在医女的救治之下,将练寒影体内的*给祛除了,“现如今这天下竟然有如此恶毒之人,竟然用蛊毒伤人,这蛊毒乃是世间最为恐怖之毒,*可以控制人的七情六欲,血蛊则可以将人体的血逐渐喝光,每种蛊毒都是对应着不同程度的侵蚀人体,若非找到有引子是不可能将他们祛除的!” “我想不到这到底是谁人如此歹毒对她下这样的毒!”医女对木青云说道。 木青云即便是想要恨,那也没有办法,说了几句,医女继续说,“此外,我方才在检查她脉象的时候,似乎发现她已经怀孕了,这蛊毒对婴儿更是影响巨大,甚至有可能引起流产,所以以后你还是需要让她多多提防那些想要害她的人!” 木青云惊讶了,不曾听说练寒影与任何人有染,只是听说练寒影是一个没有任何人感情的冷血动物,不知如何来的这孩子。 向来,木青云不敢对医女说起过半个关于萧梦蝶的真正死因,但木青云也十分奇怪,医女竟然不曾生气,对于萧梦蝶的死也是看得十分淡定,没有半点悲伤的表情,木青云十分不得理解这是为什么。 医女的任务就是将练寒影救醒过来,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她的分内之事,她便收拾行李离开了。 对于练寒影的何去何从,木青云不敢懈怠,在辗转之中思考如何安置,问练寒影,“你可还记得你腹中这孩子是父亲是谁人?孩子的父亲是否尚且活着?” 练寒影完全没有任何记忆,“不知,我以为这孩子是你的,那既然这孩子也不是你的,这里也并非我家,那我家到底在什么地方呢?我又是谁?” 木青云派人前去将之前一切关于练寒影的事情打探清楚,也顺便打听打听风飞扬是否真的已经死了,更让人捎了一封书信过去给落天雪,欲说服落天雪放弃楚梦国,重新回到乌月国这边来,木青云决定在四月清明时节对楚梦国进行最后的一次大清扫! 和之前的结果是一样的,木青云的书信被落天雪烧毁,落天雪让人回了一句,一口便拒绝了木青云的请求,决定留下来与木青云进行最后这一战。 此时正是三月初,距离最后的一战尚且有些许时日,招兵买马和扩充装备都还是来得及的,落天雪没有丝毫敢懈怠。 木青云并没有如约定把大元帅的职位交给苏明武。 第两百章 鬼影 这三个月以来,雨点风白天的时候抓紧时间训练士兵们,而到了夜里则十分消极对待,雨点风整日买醉,每天晚上都会喝得酩酊大醉。 军队里的事情除了训练兵马的事情之外,别的事情全权交给天雪做,这样以来,天雪的责任就十分重大,那是一个沉重的包袱,她每天从早到晚都是忙得不可开交。 白天,落天雪还要忙着给士兵们做吃的,督促那些工兵们做弓箭和打造其他的武器、云梯,甚至打造一些攻城时候可能需要用到的石斗车,还有水战必须要用的巨船。 做好所有的准备,以便应对将来的这最后一战,她精心研究出了一种叫做连弩的武器,还有一种可以连续多投掷石头和火球的战车。 这天晚上,已经是子时时分,她刚从训练场回来,在营帐门口外无意中绊倒了,低头向下看去,地面上的绊脚石竟然是雨点风的身体。 闻着一股十分浓重的酒味就知道雨点风一定又是喝醉了,旁边还有一个酒坛子已经砸烂了,酒水洒了一地。 她之前没有办法去责备这样的雨点风,因为她也曾经买醉过,就是不希望晚上睡觉的时候想着风飞扬而睡不着。 但是,从三天之前,她就已经开始警告过了雨点风不许再喝酒,可雨点风竟然不听,严格的军队必须有铁一般的纪律,于是,落天雪找来一盆冷水,泼在雨点风身上雨点风立刻醒来,但还是浑浑噩噩的样子,“我没醉,我都说了我没有醉,冷月,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 雨点风睡在地面上将落天雪看成了是冷月心的模样,胡言乱语,但见落天雪一声怒吼,“雨点风,你给我起来,你可还记得三日之前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我说过,军队之中不允许任何人沾染半点酒气,决不允许,你这是纯心想要挑战我的耐心是吗?我已经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今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如果再不将你好好惩治,只怕是难以服众了,你别以为我会念在你白天辛辛苦苦的份上就会对你放松,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我对你的功劳和过错是赏罚分明的,有功劳我会褒奖你,但是你做错了事情,我也一定会惩治你!” “你说了那么多烦不烦?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冷月也不在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了,干脆一死百了,这样子的话我还可以下去陪我的冷月心!”雨点风还是那样醉醺醺的样子,伸手吼了一句。 “好,这可是你说的!”面向外边喊道:“来人,把雨点风给我带出去杖打三十大板,今后如果再犯一次便翻倍一次!”落天雪严格苛刻。 说罢,几个士兵便将雨点风拖了过去,杖打三十大板,打得雨点风站起来有些不稳,但雨点风竟然还是抓着另外 的一坛子酒不愿意放手,继续饮了一口。 喝醉酒的雨点风好似没有任何知觉,不觉得身体上的疼痛,他一边还是浑浑噩噩的样子自言自语,将落天雪当成了是冷月心,打鸡血似的站了起来抱住落天雪。 落天雪一个巴掌猛地打过去,打在雨点风的脸上,雨点风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掌印,但没有将雨点风煽醒悟过来,还是紧紧的搂着落天雪。 落天雪无奈了,一脚将雨点风踹开,抢走了雨点风手中的那一坛子酒,可转眼,雨点风又在土壤里挖出了一坛子女儿红的陈酒,刚打开酒盖子就闻到一股十分浓厚的酒香味道,十分吸引人。 见雨点风宁死也要喝酒,落天雪看着天上那一轮残月,乌鸦从月下飞过,乌云遮月,忽然之间,只见落天雪举起酒坛子,大口大口的咕酒,酒水咕噜噜的从喉咙进入腹中。 “既然你执意要喝酒,那我今晚便陪你喝个够,让你醉死,而从明日起,你最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喝酒,否则别怪我不给你手刃仇人的机会,而且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还如何谈给冷月心报仇?”落天雪一脸冷酷无情。 每一口酒水喝下去,对风飞扬的思念就会莫名其妙的加深好几倍,不知不觉回忆起曾经那些关于风飞扬的画面,曾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所有时光总是那么的童真和烂漫,但可惜好景不长。 “怎么?你不是说不允许喝酒吗?你喝了如何办?”雨点风问。 “这你自己放心就是,我喝了酒之后我会自己去领罚,军队就该有严明的纪律!”落天雪假装坚强,但是酒水让她的眼睛掉出了温柔的眼泪。 “弟妹啊,你要是喝酒之后会难过的话你就不要再喝了,你不是我,我就算是喝醉了也无妨,醉了之后我可以不必去想念冷月心,喝酒是我逃避现实的最好方式,而你则不该逃避,你应该要比我坚强!”雨点风说。 “不必了,来,今夜你和我就先不醉不归吧!我也很想试一试醉了之后的味道是如何的一种感觉。”落天雪的眼睛再次落下眼泪。 “飞扬,我想你了!”说完,她又继续喝了一口酒水。 “飞扬,你到底在哪里啊,你怎么可以不来找我?这三个月以来,你也不曾在我的梦中出现过,你说你这是为什么?难道你是不喜欢我了吗?”每一口酒水喝下去,她的心就越痛。 “弟妹,你还是不要再喝了好吗?”雨点风劝道。 “若是不喝,又如何去思念起他曾经给我的美好?我没有理由不去思念她,所以我没有理由不喝完,来,我们干了这一坛子酒!”落天雪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喝酒。 曾经在与青山上的时候,落天雪也是每天都喝酒,她本来不爱喝酒,但是风飞扬每天晚上都会拿着酒水去找她一起喝酒,喝着喝着,时间久了,自然就练出来了一身的好酒量,曾经将风飞扬喝倒过。 喝得虽然有些多了,但是还是得继续批改卷轴,阅览兵书,雨点风的酒量比较差,不如天雪喝得多,没有几下就见雨点风喝醉了倒下来。 天雪则点燃了一根蜡烛,借着微弱的烛火光线在阅览白天没有看完的卷子,对士兵们的情况了解清楚,对兵书和这楚梦国的地形等所有全部了解清楚,以便确定哪里才是和敌人战斗是最佳地方。 当然不止,还有士兵们每日的吃喝消费和进购的物资等,拖也要自己算一遍,以便更好的将军队里的事情全部掌握。 天雪正在批改奏折,和阅览兵书,埋头十分认真的样子,拿着鸡毛笔在上边画圈圈做记号,和算术。 忽然之间袭来一阵风吹,风吹摇曳了蜡烛,屋外蹒跚而过一个黑影,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注意,以为是幻觉而置之不理。 借着,又见那个黑影再次穿梭过来,飘来飘去,好似在外头徘徊,她便放眼看了过去,那个身影和风飞扬是十分的贴近,她知道了那是风伤的背影,很熟悉,即便不是她也相信是。 只见落天雪忽然放下手中的半卷兵书,推开了营帐的门帘冲了出去,可这外头除了有些风大之外,就是吹动了军旗,也许这是军旗的影子而已吧,不可能是真的,他已经死了,我应该要死心的,我不该如此执着。 她抬脚就走回去营帐,就在营帐的门口之外,忽然之间却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此人一身黑袍,蒙着面,似乎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直觉告诉落天雪,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于是,只见落天雪忽然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我这里又到底有什么企图?快快如实招来,如胆敢有半点隐瞒或者欺骗,我便让你有来无回!” 黑衣人倒也不慌不忙,知道是:“我是上天派来帮你的人,我能有办法帮你取得胜利!” “呵呵,笑话,我如何相信你不是敌人派来的细作?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且如何相信你会真心愿意帮我?”落天雪十分谨慎。 这黑衣人倒也怕啰嗦,但见他忽然说道:“我叫鬼影,我自幼练武出身,亲眼目睹了家人被乌月国的所杀害,也目睹了无数的百姓生灵涂炭和民不聊生,自那时我便下定了决心有机会的话要投军将敌人驱赶出楚梦国的国土。” “我现在好不容易听说天雪将军这边招贤纳士,于是便斗胆来毛遂自荐。” 按照常规的话,天雪必须要让他拿得出来自己不是奸细的证据,其次就是要他将自己的才能展示出来,被得到认可之后方才可以被录用,只是天雪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他说的话。 天雪声音低沉道:“嗯,好,你随我来吧,从现在起我就拜你为我军中副将,身份和地位只在我一人之下,希望你能不要让我失望,可以替我排忧解难。” 鬼影单膝跪地,受宠若惊道:“天雪将军这般厚待鬼影,鬼影愿意一生一世誓死追随天雪将军,忠心不二,必不辱使命。” “只是这军队之中无人不知除了天雪将军的夫君风伤大将军之外,最功不可没的便是雨点风副将了,所以为了能不动摇军心,我想天雪将军还是拜我为军中暂缺的中郎将吧,如此一来,我倒也容易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去说服他们。”鬼影推辞了副将一职。 “好吧,那就依你说的去办吧。”天雪回头走,“好了,夜深了,我困了,也该休息了。” 鬼影双手作揖,手中的长剑朝地面直刺,声音浑厚道:“是,属下先行告退,就不打扰将军休息了。” 第两百零一章 夸下海口 营帐里,天雪根本没有心思睡去,因为她无时无刻不都在思念着风伤,她很想去陪风伤,只是风伤在出征之前曾与她说过的,他的毕生愿望就是将楚梦国的敌人驱赶出国土。风伤的愿望还没有实现,所以她必须留下来替他把愿望实现。 鬼影刚想要走,但见落天雪忽然喊了一句,“鬼先生请留步,我这里有两个半卷的兵书,不知道你是否需要,这是从几百年前就消失了的黑龙卷轴,此中记载了一千零八十多种奇门和兵法谋略等,或许对你来说大有裨益!” “黑龙卷轴?这世间竟然真有此等神物?说实在的,鬼影这些年来也曾一直寻找关于黑龙卷轴的事情,但始终都找不到,还以为这就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呢,如今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如果将军愿意借给鬼影的话鬼影倒是十分感激,看完一定归还给将军!”鬼影渴望的眼神盯着黑龙卷轴。 天雪将黑龙卷轴的上半卷交给鬼影,“你拿去吧,看完了也不必还我了,我已经将这半卷黑龙卷轴熟记于心中,已经不再需要了,但这其中有一点我需要告诉鬼先生的,这黑龙卷轴之上用的都是古体字,不知道将军是否能看得懂?若是看不懂的话天雪愿意给将军翻译一份!” “哦,不必,鬼影不才,曾经也是一介书生,对于各种文字皆有一定的了解,或许这黑龙卷轴之上所使用的文字根本不成问题!”鬼影十分自信的说道。 “我看你这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和我之前所认识的一个人十分相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你走近我的那一刻起去竟然以为是他回来了,但可惜,我知道不是,他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会回来了。”天雪再次陷入悲伤之中。 “哦?是谁?莫不是将军的一个朋友?鬼影这一生放荡不羁,性格上也是十分古怪,让人捉摸不定,兴许这真的是将军的错觉而已吧,待日后将军对鬼影有了些了解,就不会这样说了吧!”鬼影说道。 天雪沉默不语,走到面前不远处的一套玄色战甲面前,伸手抚摸着战甲,抚摸着那一杆龙吟枪,神情逐渐恍惚失了魂,“正是这件战甲的主人,他当年靠着这一杆长枪杀敌无数,浴血奋战,英勇无比,曾于百万雄狮之中取上将首级,曾以五千兵马突袭敌军阵营,烧了敌军数几千石的粮食,乱了敌人数十万的士卒,火烧连营等,这些都是现如今没有人能够做到的!” “此人有如此经天纬地之才,又能让将军对他如此之敬畏和思慕,想来将军说的应该就是将军的夫君风飞扬风大将军了?对于风大将军的大名和英魂事迹,鬼影也曾有所耳闻,鬼影这一生没有佩服任何人,如果说要有佩服的人,那就非风大将军莫属了!不过,不知道将军是否爱听,请恕我一言!”鬼影说话十分强势。 “哦?这世间竟然还有能让鬼先生如此佩服之人,实在是难得,看来我夫君还算是个人物,我还以为只有我才会尊敬他、崇拜他呢,只是我希望鬼先生从今以后不要再提起我夫君了,也不要佩服他!”天雪声音沉痛。 “哦?这是为何?”鬼影耳目一新。 “不作为何,你刚才说要我恕你一言,不知你想要说什么,但说无妨就是!”落天雪已经三个月没有过半点笑容了,自从风飞扬离开了之后到现在。 “好,那鬼影就直说了,其实,风大将军在用兵之上和奇门八卦等是无人能及,可风大将军的作战经验尚且不足,对于用人之上是一大疏忽,所谓知人用人,这也是一大学问,风大将军正是着了小人的道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的,鬼影真心希望将军能够谨记这一点,不要重蹈他的覆辙,鬼影不才,善于观察人心,懂得如何察言观色,或许今后将军会有用得着我鬼影的地方!”鬼影说道。 “是啊,你说的不错,在用人之上我夫君确实不够好,但那都只是因为他太过于单纯了,他太过于相信任何人了,他对身边的人不曾有过半点怀疑,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原来,在战场之上,除了自己之外,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那苏明武就是最好的例子,他隐藏在这边二十多年了,现如今才被知晓他竟然是乌月国的人!”天雪不敢继续往下说,越说下去就会不免会想起风飞扬,何况她也不想责备风飞扬。 “将军这句话说的不错,所以将军对身边是人还需要多多留心才是,即便是最亲的人,比如雨点风等人,甚至包括我在内!”鬼影说。 “鬼先生说的是,天雪在这世上已经无在有任何可相信之人了,但这带兵打仗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旦我用你们的时候就是对你们相信!当然,从今以后天雪在许多方面还需要仰仗鬼先生教导了!”天雪向鬼先生低头鞠躬。 鬼影即刻扶着落天雪,“将军使不得,鬼影并没有将军如此大才,鬼影还需要向将军学习,将军真的是折煞我了!” 天雪不语,看着鬼影那一双眼睛十分熟悉的感觉,好像看看那一张白色面具之后的人是如何的脸容。 “好了,没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天雪挥了挥手。 鬼影刚踏步,忽然之间回头望了一眼落天雪,低声说道:“将军,你瘦了!” “大胆,你这是在轻浮我吗?从来只有他才敢这么说我!”落天雪忽然大发雷霆。 “算了,你也是一时心急口快,我也就不责备你了,你走吧!”天雪熄灭了蜡烛,伏在桌案上休息。 鬼影竟然没有走,走到桌案面前,凝望了许久已经闭上眼睛睡觉的落天雪,对她似乎有些心疼的样子。 一早醒来,天雪从桌案上爬了起来,睁开眼睛还看见鬼影在她的面前,问道:“鬼影,你怎么还没走?你昨晚一直都是站在这里陪着我是吗?昨天晚上我忽然梦见他了,这些天来我都不曾梦见过他的!” 鬼影笑了笑,昂首阔胸,说道:“不,将军误会了,昨晚鬼影并没有一直都站在这里,鬼影是今日一大早才过来的,鬼影昨晚阅览那黑龙卷轴的时候有发现一些疑问,想要过来请教将军,但见将军正在熟睡之中,于是便不敢打扰!” “哦?是这样啊,那就辛苦鬼先生了,实在是抱歉!”天雪站起来,翻开了黑龙卷轴。 指着黑龙卷轴,问道:“鬼先生是哪里看不懂呢?” 只见鬼先生忽然说道:“书中的文字我都能读懂其中是何种意思,但是有一处让我读不懂的是人心,我能读懂许多人的心思,却不曾可以读懂将军的心思。” “大胆,鬼影,你一再的轻浮于我,是在考验本将的耐心吗?告诉你,别以为本将军不敢杀你!”落天雪语气汹汹。 “好,既然这样,那刚才是鬼影说错了,鬼影在这里给大将军的抱歉了,为了表示歉意呢,鬼影决定今晚出一道奇兵去抢夺木青云的粮食,据我所知,木青云拉的战线比较长,现如今这粮食物资都在不断的补充,而且我派去的探子回来报,今晚木青云会从洛阳把粮食运往浮生城这边,以准备从浮生城这边出兵攻打我们柳城!而且我已经打探好了他们运粮的路线!”鬼影信誓旦旦的说。 “你确定得到的消息是可靠的?”天雪必须很小心。 “千真万确!”鬼影道。 “那依你之见你需要多少兵马才能截获敌人的粮食并且运回来呢?我想经过以前的多次吃亏,木青云现如今对粮草的保护绝不派遣少于十万人!”落天雪道。 “给我一万士兵足以,我保证十天之内必然将他们杀死在罗平坡。”鬼影一副斗志昂扬,意气风发发样子。 “一万?你这是在跟我开什么玩笑?你再怎么能行也不可能以一万大军对抗敌人十万军队吧,你这是在以卵击石,你太狂妄自大了。”天雪显然觉得不合适。 只见鬼影拍了拍胸脯说道:“兵不在多,在于用将者如何使用,在于兵精,如此便能势如破竹!自古以来以少胜多之战不见得少数。” “不是我信不过你,你这么做有些过于冒险,一旦你失败了的话,就会让我们损兵折将!我们如今正准备北伐,这个节骨眼上决不允许受到任何挫折。”落天雪说。 “鬼影愿意立下军令状,承诺,如果不能顺利将粮食抢过来,愿意提头来见大将军!”鬼影单膝跪地,满怀壮志。 说罢,天雪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鬼影,分给鬼影一万军队,让鬼影立刻出发,鬼影这么做,和她之前风飞扬最后一次出战的时候是一样的情形,她本来不想答应了,但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得不答应。 见鬼影留在营帐面前,不肯离去,又问了一句,“鬼影,你怎么还不走呢?” “没事,不急,我只是想再多看你一眼而已,等我回来,等我回来之后一定会给将军带来惊喜!”鬼影总是无意中说话有些轻浮于落天雪。 天雪倒也原谅了鬼影的口无遮掩,“鬼影,你看也看够了吧?可以走了吗?我看你压根就不是来打仗的,你来我这里无非就只是想要找机会靠近我而已罢了吧?” 鬼影倒也笑得淡定,“也许吧,想不到我还没有看穿将军的心思却先被将军看穿了!” “鬼影,你别忘了,本将军已经是有夫之妇,我这一生只会喜欢一个人,没有更多的可能会去喜欢第二个人,所以,如果你要做傻事的话,我倒也不阻拦你,但我警告你,你以后绝不可以轻浮于我,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是!” 第两百零二章 获胜 鬼影带着一万人马前往雁门关,出一道奇兵埋伏在山顶之上,用大火困住了木青云运粮的十万大军。 敌军之中负责运粮和防护的人是完颜俊,本身在运粮的时候木青云有特别提醒决计不可以走雁门关,因为雁门关那里地势高阔,十分适合敌人埋伏。但是完颜俊没有听取木青云的意思,为了将粮草快些送到木青云手上,故意走了雁门关,本以为可以缩短三日的行程,却不意在雁门关中了楚梦国的埋伏。 乌月国一直都在打胜仗,每一次的胜利积累起来,滋长了将士们的骄傲,完颜俊也不例外。 三个月之前的那一战,楚梦国已经失去了绝对的主力,大奖也折损了不少,比如风飞扬、宇文画、韩光和百里云英等人。 完颜俊料定此时的楚梦国之中应该已经无有用之人,于是便不将楚梦国的人看在眼里,却不曾想被楚梦国的人以大火困在峡谷之中。 完颜俊本来还有机会可以抵抗,或许可以拼杀出一条血路的,但却看周围树木巨晃动,听呐喊声一片狂起,下令,“传令下去,不许抵抗!” 过了一会,还不见敌人出来,看山顶之上草木飘摇,看山上不断落下滚滚巨石和飞箭,再看看周围的大火,完颜俊知道不可能可以走出去了。 “敌人一共有多少兵力?我想应该不会少于十万吧,他们是如何来的这十万兵力?”完颜俊问身边的副官。 副官回答:“据手下的人打探回来,敌人一共只有不到一万左右的人而已,并没这么多!” 完颜俊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才一万人就将我如此轻而易举的打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他们确实只有这么多人,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我们也以为他们是有这么多人,可是现如今才发现他们用了草木皆兵之计,我们所看到的树木飘摇和听到的呐喊声不过敌人故意用来障碍我们的而已罢了,我们竟然相信了敌人有这么多。”完颜俊十分自责,刚才还有机会可以逃离的,现如今已经被火海包围。 忽然之间,只见一群人从山顶之上用金钩钩住了对岸的山崖,从半空之中用金钩组成一张网,楚梦国的士兵们通过金丝网滑落下来,与完颜俊的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然后并且通过金丝绳子将食物从半空之中运走。 等到楚梦国的人将这足以让三十万士兵们吃三个月的粮食全部运走,完颜俊无法咽得下这口气,欲挥剑自尽,却见一个人忽然吊着金钩从山顶上滑落下来。 这是一个蒙面人,全身上下打扮得十分神秘,昂首扩胸,问道:“完颜俊,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如此便结束了自己的性命是否过于有些仓促?你觉得你死了就能将一切恢复平常?” “你是什么人?是你用计将我等设伏在此的?你到底是谁,你是如何用这不到一万的人将我等十万大军困住的?你竟然如此熟悉和了解我,知道我会从雁门关这边经过?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也便好让我死得瞑目!”完颜俊问。 只见蒙面人鬼影一声冷道:“死人是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的,你只需要知道我叫做鬼影就是了。” “鬼影?我怎么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你是楚梦国的人?”完颜俊满满的是疑惑。 “不错,我是乌月国的人,你不曾知道我的名字现如今知道了也不迟,但凡知道我名字的敌人没有一个能活的,告诉你,我为何叫做鬼影,因为我的出现意味着你们乌月国的胜利已经结束,接下来你们只有失败的份,你们统统都会变成鬼魂!”鬼影不想多说什么。 鬼影已经说的够多了,问道:“完颜俊,你是选择自尽还是需要我帮你呢?” “鬼影?我们乌月国胜利的终结者?你别太嚣张了,今日遇见你算是我完颜俊倒霉,但你真以为你会是我家大元帅木青云的对手?就连之前春风得意的鬼谷弟子风飞扬也不见得会是我家元帅的对手,你以为你自己会有多大的本事?简直是痴人说梦,且你也不看看你们楚梦国如今还有多少土地不是我们乌月国的?”完颜俊十分嚣张跋扈。 鬼影一剑斩向完颜俊,完颜俊头颅掉落在地面上,鬼影冷了一句,“欠我们的,你们早晚需要加倍奉还!” 话音刚落,鬼影便从山谷之下通过金丝绳回到山顶之上,吩咐士兵们将粮食扛回去给落天雪。 不仅如此,鬼影还让士兵们在那些粮食之中做了一些手脚,士兵们疑惑不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们暂且不需要知道这是为何,等将粮食运回到大将军面前,你们自然会知道我刚才所做!”鬼影沉默寡言,唯独与落天雪说的话比较多。 风飞扬大获全胜,将粮食运回去之后,落天雪十分喜欢,对鬼影是既佩服但也有些许担心,毕竟鬼影的性格之前的风飞扬太过于相似了。 “鬼影,你能做到现如今这样本将军很佩服,本将军会记你一大功劳,待将来本将军会论功行赏。”落天雪看着将士们一个个十分开怀的笑。 本来雨点风还想过来找落天雪说军中粮食紧缺,已经准备不够的,一见到鬼影将如此之多粮食运了回来,不免大吃一惊。 “鬼影啊,你这可是立下了大功劳啊,不仅仅让木青云的粮食断了供应,你还解决了我二十万大军的粮食危机,我雨某人不得不佩服你的英勇和才智,今后若是有机会的话我还想要向你多学习和请教才是!”雨点风夸耀。 “是啊,雨大哥,你确实应该向鬼先生多学习才是,他曾经告诉过我说征求百姓们的粮食乃是下等策略,而自己种植粮食自己足足乃是中等策略,只有想办法从敌人手中夺得粮食补给才是上等策略,刚开始我也不太赞同,现如今我也是不得不赞同!” 只见落天雪忽然向鬼影鞠躬,“天雪感谢鬼先生的智慧和英勇,解决了我二十万士兵们的饥荒问题。” “不必,我鬼影既然是专门前来投靠和杀敌报国的,那就必须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些都不过只是鬼影的分内之事而已罢了,也并不值得将军褒奖!”鬼影满是自信心,说话不曾有过半分示弱。 “大将军,雨点风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就先去继续训练士兵们了,为了即将到来的战争,我必须按照之前冷月训练敢死队们的方法对士兵们进行严格苛刻的训练!”雨点风告退。 “好,雨大哥辛苦了,去吧!有你们此二人相助于我,何愁不破敌?这收复楚梦国的失地也是势在必得,指日可待!”落天雪高声说道。 鬼影的这一功劳震撼了三军,鼓舞了士兵们的士气,让士兵们再次找回了信心,团结一致,加倍努力,以争取早日能够打完胜仗回家陪亲人们。 “哦对了,鬼先生,我曾经在你出发之前听你似乎说起过回来之后要给我一个惊喜,不知道是如何的惊喜呢?现如今可否兑现?”落天雪一时记得了。 鬼先生指着身后的所有粮食,堆积如山,只道是:“鬼影绝不会戏弄将军,既然说好了要给将军惊喜,那就一定会给,将军不妨任意将其中几袋粮食拆开来看看里边有什么惊喜?” 落天雪很好奇,走到粮食面前,让士兵们将其中几袋解开了伸手抓了好几把这些小麦,看起来这些小麦是十分新鲜。 忽然之间,摸出一张纸条,上边写着一个落字,继续拆了下一代,但见上边写着一个‘天’字,看到这里,天雪就有些猜测到了结果,但还是继续拆了几袋粮食,果然,只见其中有一袋粮食上边写着一个‘雪’字。 “这是我的名字?”天雪不明白鬼影为什么这么做。 “还未有完,将军不妨继续拆下去!惊喜还在后头呢!”鬼影双手盘在胸膛前,威武的说道。 “哦?”天雪继续拆开其中几袋粮食,又分别看见上边写着‘我爱你’几个字,神情忽然就变得愤怒了起来,再没有了方才的欣喜。 只见一位士兵忽然间变得愤怒,一剑挂在鬼影的脖子上,一声断喝道:“大胆,竟敢调戏大将军,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鬼影默默不语,看着天雪那张生气的脸,天雪也愤怒了一句,“鬼影,你难道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吗?我这一生只会接受一个人对我说这样的话,你这是何意?你好大的胆子!” 鬼影笑了,“鬼影知道将军钟情,自然也不敢触碰将军的底线,只是鬼影心中确实对将军爱慕和青睐,所以才会想到如此之方法,还希望将军能够见谅!”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在你也并无恶意,本将军便让你自己去领四是军杖,一杖也不能少,领罚之后回来见我!”天雪满是冷漠和愤怒的眼神。 只见鬼影忽然道出了一句话,“天雪,你当真舍得这么狠心对我吗?只怕你这样子做了之后今晚会睡不着觉啊!” “大胆,你还敢继续轻浮将军,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将军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士兵很生气。 第两百零三章 渔夫 天雪也笑了,笑里藏刀,问道:“呵呵笑话,你莫不是今天晚上要杀了我吗?” 鬼影忽然伸手抚摸着落天雪的面容,欣喜的微笑,“傻瓜,你是我的天雪,我又岂会忍心伤你半分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但见鬼影忽然单膝下跪,“雪儿,对不起,是我让你活的太辛苦了,说实在的,看你如今消瘦了那么多我心里是十分的过意不去啊!” 那士兵绝非开玩笑,正想一剑杀了鬼影,只见天雪忽然伸手阻止了,对鬼影说道:“雪儿?你是飞扬?从来只有飞扬会这么叫我的,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只见鬼影十分惭愧自责,道:“是啊,我确实就是你一直喜欢的风,实在是对不起,我之前一直没有和你相认,每一次听见你睡着之后在梦话之中喊着我的名字我是十分的心疼啊,但我也是没有办法,请你原谅我!” “真的是你?你把面纱摘下来让我看看!”天雪说。 “不,雪儿,你还是不要看了,我害怕会吓到你!”鬼影担心的说。 “怎么会呢?你赶紧吧面纱摘下来,不然本将军便将你就地处决!”天雪一声威怒。 鬼影本不想让天雪见到他的面容,但是天雪一再强求,鬼影便没有办法,只将面纱摘了下来,但见右侧的脸上有一块刀疤! 看着他还是那张英俊的面容,还是那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就是面容带了几分沧桑,天雪忽然一头钻入了鬼影的怀抱里头,开始啜泣,“飞扬,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要我了呢。” “雪儿,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的这张脸!”鬼影就是风飞扬,他回来了,只是之前经历了一些劫难,脸上的刀伤太深刻,没有能够痊愈。 “不,怎么会呢,我每天十二个时辰的时间无不都是在思念着你,我爱你都还来不及,你怎么可能会吓得到我呢?现在看到你回来了真好,你再不回来的话我一个人都快要疯掉了,你知道吗?没有你的这三个月我真的活的好累好累,每一天都是十分憔悴的,我每天除了埋头看书避免想起你之外,心中就只能想着如何为你报仇雪恨了,我本来是想要下去陪你的,但是我没有,你知道是什么让我一直撑到今天的吗?是仇恨,我想要为你报仇雪恨,还有你未有实现的心愿,我想要帮你实现!”落天雪心中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对风飞扬倾吐。 看到风飞扬回来了,那个士兵又是震惊又是十分兴奋,想要过去跟将士们说这个消息,但却被风飞扬拒绝了,“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一切就都还是按照原来这个样子吧!” “为什么呢,将军!”士兵问。 “因为过去的风飞扬曾屡次三番将他们带入死亡的边缘,险些害的他们有去无回,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我就是风飞扬的话,他们必然会产生害怕和担心的心理的,所以我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鬼影说着,便将面纱拉回来遮掩了面容。 “对了,最好是连我大哥也不让知道先,现在还不到时候,你们必须绝对保密,明白了吗?”鬼影吩咐道。 “好吧,不过,你可以说一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吗?冷月心她们是否都已经牺牲了,她们有没有可能和你一样侥幸活下来了的?”天雪很着急知道那天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说起来我也算是幸运,那日,我本来以为自己就要死定了的时候,我在脑海里回忆了许多遍关于你的画面,我心中是多么的舍不得你,但我最终还是不免闭上了眼睛,因为苏明武那致命的两刀子并非开玩笑!” “那日,韩光见我还有一口气在,便将我背着到了溪水边,不曾想过会遇见一深夜了还未有回去的渔夫,韩光把我交给了渔夫,他自己则选择了跳江自尽,是他用自己的性命将我安全的送走了!” “那后来呢,后来你又是如何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你好了之后也不回来找我!”落天雪又问。 风飞扬小叹息,回答道:“我那时候不仅仅是身受重伤,而且还是身中剧毒,我当时是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昏迷之中已经不省人事了的,我当时就是一个植物人,除了没有死之外,连基本的听和看也都不能,更别说动弹了,后来的事情我就十分的愧疚了。” 天雪问:“后来是怎么了?” 本来不想再提起伤心事情,但风飞扬还是一五一十的和天雪说,不希望对天雪有半点隐瞒,说道:“其实我是被那位老者救活了的,当我醒来之后我发现我身边躺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女子,女子手腕处有一道很深刻的刀痕,还残留着一些血迹,我摸了一下她的手臂,发现她的手臂是冰冷的,后来才发现原来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我听见门口外边有哭泣的声音传来,拖着伤痛走出去,但见那是一位老者在哭泣,我问他老人家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哭的如此伤心? 只见那老人家悲痛之际回答道:“风大将军,你醒了?既然你都已经醒了,那就赶紧的离开吧,楚梦国的军队需要你这样的将才!” 老者似乎是避而不答,我又问,“老人家的,方才在我屋子里的那名少女是怎么回事?” 老人家悲愤交加,拿起拐杖便将我抽打了一顿,然后便哭泣回答,“你说呢,还能是怎么回事?我女儿她真的实在是太傻了,她如今也不过才十八,却已经撒手人寰,这叫我这个老瞎子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这老瞎子本来和她一起生活的好好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心希望没有遇见你,或者说见死不救,现如今我这个老瞎子真的是后悔了!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外人而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呢?”老者语文伦次。 “老人家的,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她是女儿?而且是因我而牺牲?”风飞扬仍然还不清楚事情。 忽然之间,又见老者继续说道:“我这个老瞎子也不跟你多说了,说多了无非就是徒增悲伤而已罢了,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本身中剧毒,在这世上并无任何药物可以医治,除了换血的方法之外,便无任何其他办法!是我女儿她用自己的血和你的毒血做了交换,是故才将你救活的,但这换血的方法无非是一命换一命,所以现如今的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我的女儿她死了!”老者越发伤心哭泣。 风飞扬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深刻的自责了许久,才蓦然想起来刚才那个少女的死相有些凄惨,“怪不得她方才嘴唇是紫色的!老人家的,是我害死了你女儿,你女儿还那么年轻就因为我而死了,我实在是个千古罪人啊!老人家的,你要怪就怪我吧,你要是后悔了的话,杀了我也可以,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要是死了,那我女儿岂不是白死了?我女儿用她自己的性命换你的性命无非就是想要让你活命,让你活下来好可以回去带兵打仗,光复楚梦国,如果你就这么没有出息的话,你觉得你对得起我们吗?”老人家抡起拐杖对风飞扬一顿暴打。 “好吧,老人家的,是我愚钝了,不过说实在的,风飞扬的心中确实愧对你们啊,还有一点,我看她的样子似乎已经死了有两天了,为什么还不下葬呢?”风飞扬感到很奇怪。 老人家痛心疾首的说道:“因为我那傻女儿在临终之前的交代,她特别跟我说了,无论如何都要让我等你醒来,然后让你亲手将她埋葬,为她刻一个墓碑,我的女儿她就是这么傻,她这辈子最为崇拜的人就是你们这些带兵打仗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们,她真心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找到一个这样的人嫁了,但从换血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可以找到的了,于是她便提出了要让这样的大英雄亲自将她埋葬和刻下一个墓碑,如此便也算是她最后的一点期许了吧!” 听到这一点,风飞扬算是把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全部了解清楚,便也按照老者的意思将老者的女儿下葬了。 在风飞扬决定离开的那一刻起,回头看去,却见那位老者也自尽了,老者说自己一个人孤独在世间活着,又是一个瞎子的,还不如不活了,只希望风飞扬在今后收复楚梦国的时候到他的坟头上烧几炷香!。 那日,天降大雨,雷鸣响彻,走到泥泞的道路上,淋着冰冷的雨水,风飞扬发誓,这一生一定要将楚梦国光复,无论如何都要做到,于是便继续研读了各种智慧之书,并且加强了武功的练习,丝毫不敢懈怠,不断的强化自己,最后觉得应该是时候回去了他才回去找落天雪。 当这一切被落天雪得知的时候,落天雪也是十分的悲伤和难过,“想不到那三个月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真的是让人不得不难过啊!但是,为了不辜负那对父女的期望,我们还是必须要将楚梦国光复才是!” “飞扬,你有信心吗?我陪着你!不离不弃!”落天雪义愤填膺。 风飞扬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回答,“天雪,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做到的,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们一起坦然去面对,好吗?我相信这最终的胜利一定会是属于我们的,正所谓情比金坚嘛,我们夫妻团结,其利断金!” “嗯!夫君,我相信你!”天雪十分依赖风飞扬的暖怀。 第两百零四章 潜伏的危机 落天雪刚可以和鬼先生重聚,心中满是温暖,趁着今日军中并没有太多的事情烦琐,于是便提出了想要和鬼先生一起去闹市看烟花的想法。 她已经许久没有找到过笑容了,鬼先生便也答应了落天雪的要求,暂时将军中事物都交给雨点风来打理,落天雪则与鬼先生前往柳城最为热闹的街头,那里据说有柳城最美丽的烟花。 不过,像在现如今这样战乱的时代,有没有烟花可以看也都 只是一个未知数,曾经,柳城的人都是十分乐观的,不管发生多么危难的事情,每年的烟花节绝不会忘记了放烟花,而现如今正是柳城一年一度的烟花季节。 反正也就屯兵在柳城,从府邸里走出去不到半里路就是以前放烟花的地方了,天雪便牵着鬼先生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担心被雨点风看出什么端倪来,鬼先生不曾敢在雨点风面前对落天雪搂抱或者是牵手,如今是没有雨点风在的,不免可以肆无忌惮。 “鬼先生,今晚的烟花真好看啊,你说是吗?” “是啊,只可惜,烟花虽美却终究不过只是转瞬,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永恒的美丽,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你了,只有你才是永久的美丽!” “看你说的那么甜,都不知道是谁教你这么油嘴滑舌的了,没想到你才离开我三个月就变得这么会花言巧语了!”落天雪不曾有过像现在这般的烂漫笑容,自从离开与青山到现在。 “我哪里有啊,我说的明明都是真话,如果你没有生的那么美丽的话我又怎么可能说的出来呢?你是知道的,我在你面前不曾敢说过半句谎言,你是真的很美,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如果你不是很美的话,又怎能将这么帅气英姿的我留住呢?如果你只是一个丑女的话,只怕我早就不喜欢你了,早就会离你而去了呢!”风飞扬开玩笑的说道。 一时之间的口无遮掩没想到竟然惹怒了落天雪,只见落天雪忽然揪着风飞扬的耳朵大声怒道:“风飞扬,你这是在找死吗?十五岁那年你就说你喜欢我,然后你想尽一切办法终于把我撩到手了,现如今却是这般对待我的吗?我看你八成是活腻了!” “哎呀,我的雪儿啊,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呢?我刚才说的那些都只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你像现在这样烂漫的笑了,你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是好美好美啊!真让我很是舍不得。”鬼先生那张白色的面具仿佛也会笑一般。 “我哪里有笑了?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我是很生气的样子吗?哼!你不是说我丑不喜欢我吗?那我走了,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天雪假装生气的样子,站起来就要走。 风飞扬忽然一把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倒了,倒在他的怀里,看现如今的落天雪不免觉得有几分相似曾经的冷月心,在刚开始认识冷月心的时候,冷月心就是一个有些刁蛮任性却由天真单纯的姑娘。 可是后来冷月心的下场落得如此凄惨,风飞扬真的不敢想象这无情的战争还会带来什么样的惨痛,更加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有多少像现在这样的日子陪着落天雪身边。 “哎呀,风飞扬,你真的好让人讨厌死了,没事做是吗?又想要占我便宜?快放开我,我才不要你抱着我!”落天雪口是心非,双手紧紧地抱着风飞扬的身体。 “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吗?不是说不要我抱着吗?怎么你还紧紧的抱着我不妨?”风飞扬又故意抓弄落天雪。 只见落天雪忽然松开双手,很野蛮的样子说道:“哪有啊?你别臭美了,你个自恋的家伙,我才没有抱着你!” “哦?是吗?那你最好抱紧一点,不然像我这样潇洒玉树临风的少男可是很抢手的,万一我要是被人抢走了看你到哪里哭去!”风飞扬竟然不知死活,不知道收敛,还是一味的抓弄落天雪。 吓得落天雪乖粘的样子,不得不再次将风飞扬抱紧了,“你要是敢跟别的女人跑了的话,就别怪我告诉我爷爷说你欺负我了看他到时候怎么收拾你,我爷爷那么厉害,不管你跑到天底下的哪个角落你都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哼!” “哦?是吗?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一个词语叫做青出于蓝吗?你爷爷,也就是我师傅他老人家现在已经老了,我的本事应该比他老人家的要大得多了,所以也不见得他就一定能够将我给抓到吧?在这天底下唯一能抓得住我的人就只有你了,唯一能困得住我的心的也是你,如果这天底下没有你,那我便无人可以管顾!” 风飞扬还没有说完,只见落天雪忽然扭着风飞扬的耳朵,吼道:“风飞扬,你这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好没有人可以管你了是吗?你说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落天雪很生气。 “哎呀,疼啊,疼,雪儿,你别闹了,我们一起看烟花吧,再不看的话这烟花很快就要烧过了呢,你想要欺负我的话什么时候都会有时间,但是这烟花的美丽你却只能有短暂的一瞬间去拥有,你明白了吗?”风飞扬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落天雪笑了笑,又生气了,有几分像是童真的孩子,“风飞扬,你这又想要转移话题了吗?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好好地教训你,看你欠扁!” 刚说完,那烟花爆炸的声音便忽然失去,原先被烟花炸亮的一片天空忽然变得有些黑暗起来,不如方才明朗。 烟花就这样停止了,落天雪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来得及再看一眼,但也知道没有机会了,只能等以后,于是便只好将所有的不开心发泄到风飞扬身上去了。 “风飞扬,我问你,现如今是什么时辰了?我们是否应该回去了?”落天雪看着天空似乎有几道闪电。 “子时刚过不久,还早着呢,此处又近,我们不如玩到卯时再回去吧,反正现在也不着急呢,你说是吗?这柳城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和东西你还没玩过的呢,我一定要带你去好好玩玩!”风飞扬说着便把落天雪抱走。 走过热闹的大街,无数人看了过来,深深的佩服和羡慕风飞扬和落天雪两口子,如此恩爱又如此的斗嘴,她们的欢笑声音将原先安静的大街忽然变得热闹起来,引来无数人的赞誉,多少对情侣们也试着向风飞扬和落天雪这样修恩爱。 “看,她们多恩爱啊,那女的真幸福!”不少人还是继续赞叹。 有如此深爱着她的男人在身边,落天雪这辈子总算是知足了,只见落天雪忽然从风飞扬的怀抱里走了下来。 以前不曾有仔细的看过有人表演钟馗传说,也不曾见过有人耍火圈,这一次,落天雪恨认真的听完了钟馗传说,也看那些勇敢的人表演钻火圈。 也许,这些在风飞扬看来都不过只是儿戏,但是一直没有离开过与青山的落天雪就是十分好奇和佩服那些人。 说到讲故事,以前在与青山上不都是风飞扬讲给她听的吗?只是风飞扬讲的和现如今这个说书的先生说的竟然是不同的结局,落天雪不知道哪一个是真实的。 但她拒绝了相信说书先生说的,而且与说书先生争吵了一顿,选择相信曾经风飞扬说过的那个版本,“哼,不理你了,说书的,你凭什么就不能把结局说的好一些呢?我才不相信两个相爱的人会不能在一起,钟馗才不会狠心拆散狼妖和紫女的,他一定会让他们在一起的!” 说书的先生很是无奈,“你这小丫头,我在这说书说了十几年了,你是第一个敢质疑我的人,今天我心情好,我也就不跟你争吵了,你走吧,人和妖是不可能可以在一起的,不管她们曾经有多恩爱!” 落天雪很生气,还想继续骂一顿说书先生,风飞扬却将落天雪拉走了,不让她和人发生争执。 一大清早,雾水尚未有退去,大地是一片迷茫的,风飞扬和落天雪才回到营帐,而士兵们此时已经开始了早早的训练,雨点风在训练他们。 看到士兵们如此的勤劳,落天雪也不能比他们懒惰,必须身先士卒,但是鬼先生却开始缠着她,拿出那半卷黑龙卷轴,指着其中的文字,说道:“我这里也看不懂,那里也看不懂,所有关于行军打仗的事情还是得需要雪儿你来教我才是了!所以你就耐心一点的教我吧!”风飞扬笑道。 “你滚,你去死吧,曾经关于这黑龙卷轴的事情还有许多都是你告诉我的,你现在却跟我说你看不懂,你死一边去吧,我困了,我要先休息!”落天雪说罢,便躺倒在风飞扬的怀里睡着了。 风飞扬看着落天雪那甜美的笑容,根本就没有办法专心下来阅览兵书,时不时的望着落天雪,时不时的看着兵书。 时间正是如此浪漫,但却稍纵即逝,转瞬便已经快到了开战的日子,何况还有一些潜在的危机尚且未有被发现。 此时的燕国都城,所有大臣都在上早朝,宇文画在燕国和大臣们商量计策,正准备如何对付楚梦国和乌月国,舞姬和木落云则也表示愿意出手相助。 第两百零五章 燕国大军 宇文画着急大臣们商量如何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欲将乌月国和楚梦国两个国家同时吞并,结束这个三足鼎立的画面。 说其实的,宇文画并没有错,他做的是对的,他只不过是想要结束这个战乱,不希望再看到战火,不希望看到有那么多的难民们因为战争而变得流离失所,甚至是家破人亡。 曾经在楚梦国里做将军的那些时间,他亲眼目睹了多少士兵们的惨死,目睹了多少难民们活活的被饿死或者是渴死,甚至看到了乌月国的人对楚梦国人的狠心屠杀。 曾经他看到木落云带着乌月国的士兵们将整个浮生城的百姓们全部屠杀,而却又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他早就想要结束这样战乱的战争画面,让百姓们可以安居乐业,再无战争,但是对他来说,这片大地上除非只有一个国家,只有一个强悍的君王,一个圣贤的君王,只有这样才能让天下没有战争,所有的人都是一家人。 但是,自从一百年前开始,这三国鼎立的局面便已经出现,如今想要让三国归一,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曾经,燕国和乌月国都是从楚梦国里脱出来独立的。 宇文画一心想要让三国归一,百姓们有一个和平的地方可以生活,在他看来,如今的楚梦国已经没有救了,无力回天,而乌月国此时则正处于内斗内政争夺的时候,想来也是不堪一击,宇文画料定,时机应该差不多成熟。 “诸位,看来你们都赞成我的做法是吗?那既然如此,不知道你们谁愿意随本王出征呢?相信,只需要不到半年的时间本王便能将这神州大地统一。”宇文画淡定自若,身边是一位角色倾城的少女,可却不曾有人见过这位倾城佳人的面容。 “我王英勇神武,又得圣王宫的相助,相信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想要将他们楚梦国和乌月国灭了并不在话下!”完颜烈扶着长冉吼道。 圣王宫,据说有着洞悉天下命运和预测天下大势的能力,具有知晓天机的本事,得到圣王宫的相助,更加坚定了宇文画的信心。 “圣母,对于这整个灭楚和灭乌可有如何的良策?”完颜烈又问。 圣母高冷,拒绝回答这些人的问题,对宇文画望了一眼,冷道:“我王既然已经知晓天机,我想我王应该已经有了对策了吧?何况我王对于他们两个国家的实力和情况更是了如指掌,想来一切的作战计划都应该想心中,不妨便与我等都说一说吧,如今正是天赐良机之时,切莫要错过。” 宇文画便开始宣布了如何安排出战的事情,朝政暂时由独孤信来打点,自己则御驾亲征,完颜烈作为先锋大将军。 这边商量好了计策,便开始率领大军出发了,而乌月国和楚梦国那一边,正在柳城展开了激烈的较量。 木青云和落天雪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木青云倾巢出动,率领的有四十五万兵卒,其中大多数是骑兵和步兵,一个个都是勇敢的先锋,冲锋陷阵,不惧生死。 风飞扬这边最多的是弓弩手,其次是铁骑,还有一些是雨点风亲自训练的,既善于骑射作战,也适合做步兵等,所谓是兵精。 木青云一声令下,一大片的人开始疯狂的攻城拔寨,那些士兵们还没有靠近城墙之下,但见雨点风举起手示意,“放箭!” 漫天的箭雨射落下去,只见无数的尸体忽然堆积在地面上,但也有许多的士兵们扛着云梯搭在城头上,有的人刚搭建好就被乱箭射死,有的人则爬到一半,但见城头上忽然滚下巨石,将人和梯子一起毁了。 有的人则勇猛和幸运一些,爬到了墙头之上,但很快的就被雨点风训练的那些全能士兵们杀死。 看着这战场的战况,如今两个时辰过去了,木青云始终没有能够攻上城墙,倒是损兵折将了不少。 疯狂的石头和火球飞向城头之上,木青云决定最后一击,墙头之上有不少的士兵们被火球烧着,亦有的被石头砸死,楚梦国的士兵们也被乱石头和乱箭射杀有些,城内燃烧起一片大火,烽火连天的战场,到处都是弥漫的硝烟。 这一场大战硕古立今,双方死伤的人也不在少数,木青云损失的士兵不少于十万,而楚梦国的也不少于三四万,到处都是血型的味道,这样的画面绝非落天雪和木青云愿意看见的。 呼!风飞扬率领一支大军从北门杀了出去,雨点风也率领一支大军从南门杀了出去,和木青云的大军打了起来。 木青云一直盯着那个蒙面人看,忽然问起身边的魅影,“你之前说的那个神秘人应该就是他了吧?我已经许久没有和人打过架了,我真心想要和他试一下分个高低输赢!” “来人,拿我战甲和武器来!”木青云穿着一件棕黄色的战甲,腰间挂着双刀,骑着战马冲过去,两把长刀在手上挥霍自如,势如破竹,只见楚梦国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的。 看着木青云如此猛,风飞扬也已经许久没有和木青云对峙了,加上想要为冷月心的孩子报仇雪恨,只见他忽然从一个士兵手中抢来了一把长枪,从地面上奔跑过去,双眼带着愤怒,与奔跑而来的战马相冲。 轰隆一声,只见木青云的战马忽然倒下,刚开始还不知道是如何回事,却看见木青云的战马此时喉咙已经被长枪穿过了,木青云后背跨过一杆长枪,还紧紧的握着。 “你就是木青云?”鬼影杀人如麻,磨牙吮血。 木青云从倒下的战马跳起来,两把大刀亮在面前,问道:“你就是我手下说的神秘人鬼影?鬼影是你的称呼还是名字?” “这有什么区别吗?既然来了,那便让我们互相较量一下吧,我早就耳闻乌月国的大王子木青云刀法了得,我到想要试一试!”鬼影举着长枪,腰间陪着一把佩剑。 “好,我木青云也许久未曾运动过了,今日便让你我二人战个痛快吧,但如果你坏了我的兴致的话,那也不免太过于扫兴了,所以我希望能看到你拿出全部的实力来!”木青云笑道。 轰隆!只见风飞扬的长枪已经扫到木青云的胸膛面前,速度是那样的惊人之快,木青云双刀回防夹击着长枪,风飞扬旋转着长枪如同螺旋欲向前刺穿木青云的心脏,只见木青云忽然跳了起来,双刀松开,左手抡起战刀斩向风飞扬的喉咙,右手的刀子此向风飞扬的心脏,风飞扬倒也不慌不乱,向后侧身,长枪一撇,“当”的一声,长枪将胸膛前的战刀扫开,转而右手持着长枪向后微微挑起,便挡开了那一把战刀。 “好,不错,武功不赖,看来今日你我确实可以打个痛快了!”木青云笑了。 风飞扬一声断喝,“不必多言,继续吧!” 在城头之上一直看木青云和风飞扬大战,落天雪的心是没有任何波澜的,她的面容毫无表情,似乎是十分淡定,相信这一场战斗必胜。 继续,风飞扬和木青云打斗了三百回合尚且未有分出胜负,转眼已经是昏暗了,于是风飞扬和木青云便挑火把继续打斗。 而那边,雨点风早已将魅影斩杀,但是雨点风也被赤木所伤,总之双方互相有死亡,雨点风这边也有几个战将被敌人斩杀。 这一场战争继续打斗下去无疑会是两败俱伤,木青云之前便获悉了燕国或许想要参与这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不希望两败俱伤,于是便想要与鬼影分出高低来决定这一场战争的胜负。 鬼影倒也十分爽快的便答应了,然而,双方还未有分出胜负的情况下,忽然之间,只见一位士兵慌张的跑了过来,紧张道:“报告大元帅,不好了,燕国举兵攻打我国都城,都城兵力空虚,现如今告危!” 赤木忽然一声怒吼,“他奶奶的,来的可真快!元帅,我们如何是好?” 木青云也是十分紧张,“想不到他们来的竟然如此之快,苏明武呢?他不是在都城吗?” “回答元帅,苏明武临阵脱逃了,因为敌人攻击实在是猛烈,敌人一共来了有三十万兵马,而苏明武不过只有三五万!”士兵回答。 “木青云,现在你看如何?我们尚未分出胜负,如果你我继续打下去,只怕你是无路可退啊,你还要继续打下去吗?你若继续打下去,唯一可以活下来的机会便只有将我们打败,因为你们已经没有退路!” 鬼影喝道。 忽然之间,只见一位禁卫军的忽然持着令牌来到风飞扬面前,紧张兮兮道:“报告鬼先生,大将军有令让我们先撤退!” 木青云忽然很愤怒,“哼,想不到燕国竟然如此卑鄙,竟然趁人之危,你我两国今日都危在旦夕,不宜恋战,你我不如约定择日再战如何?” “好!”鬼影答应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鬼影便知道了已经发生什么事情,幸亏落天雪之前早就做了一些准备,察觉到了燕国最近或许会有所行动,于是便早已让一支队伍回去都城,现如今不到半日的时间便可以抵达都城。 留在柳城的楚军实际上不过才十五万,鬼影回到城里之后,还没有坐热屁股,便接受落天雪的命令,和落天雪一起带着八万的士兵们回去解救都城危机,留下雨点风和六七万的军队驻扎在这里,以便防止乌月国趁机进攻楚梦国。 第两百零六章 燃眉之急 落天雪不希望和鬼影分开,便和鬼影一起回,一路上,落天雪和鬼影是快马加鞭,士兵们则在后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都城。 “鬼影,不,飞扬,你觉得我们赶回去还来得及吗?”落天雪忽然问。 但见鬼影自信满满的说道:“除非上天不愿意帮助我实现心愿,否则一切就都来得及,何况你之前不是已经分了一支队伍回去了吗?我想此时郑由应在和他们一起浴血奋战,何况你难道忘了吗?七皇子还在皇城里,有他率领的那三万禁卫军加上郑由的五万兵马至少能和敌人来个拖延吧?” “也对,不过敌人有二十五万的兵马如此之多,我在担心郑由他们不是对手!”落天雪回答。 果然,担心的事情总是会出现,经过两天两夜的赶路,落天雪和鬼影终于回到了都城,都城之内此时是一片混乱的战争,七皇子和郑由各自率领军队在和敌人周旋,但是敌人太过于英勇无比,似乎就是一支神兵,不可战胜。 满城的百姓们都在和敌人作战,百姓们没有武器,便只能拿着炊具和砖头、木板等和与敌人大战,肉体凡胎并不如何敌得过敌人的兵戎?敌军杀人如麻,杀得满城都是百姓们的尸体。 落天雪见到这样的画面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愤怒,若是说欣喜,看到楚梦国的人团结一致,若说愤怒,百姓们死伤无数。 敌人的首领是完颜烈,正与七皇子在打斗,七皇子比九公主大概大两个年头,还是一位英姿少年,只是七皇子武艺欠缺。 眼看着完颜烈的关刀就要斩向七皇子的喉咙,落天雪忽冲了过去,挥一挥衣袖,长袖宛如一条猛龙一般冲过去卷住了完颜烈的手臂,用力一甩,便将关刀和手一起移开了一些距离。 眨眼之间,风飞扬也杀了一杆长枪过来,长枪杀向完颜烈的脖子,完颜烈躲了过去,但一脚被风飞扬从战马上踢落在地面上。 风飞扬没有杀完颜烈,七皇子也想要拔剑杀了完颜烈,却被风飞扬伸出长枪挡住了,“七皇子殿下,完颜烈不过只是一个手下而已,杀了他并不能阻止这一场浩劫,还会有更多的完颜烈,所以我们还是放了他吧!” 七皇子想来也是这样,于是便没有杀了完颜烈,和百姓们士兵们一起并肩作战,很快便将完颜烈的大军杀得狼狈逃窜! 完颜烈带着失败了的士兵们一起回到了洛阳,说起洛阳,那是他们在出战的时候从乌月国手里夺取的城池,那本是乌月国占领楚梦国的土地。 如今,燕国率领大军杀过来,把原先乌月国占领楚梦国的大部分城池占领了!此时,楚梦国最大的敌人便转向了燕国。 看这满城的狼藉,便吩咐人将这里收拾打点,七皇子也让手下的人帮助百姓们收拾,此外,只见七皇子忧心忡忡的说道:“你们去把这些牺牲的老百姓们的名字和户籍统计一下,调查一下他们有没有什么亲人,然后给他们的亲人分发一些抚恤金,以便安抚民心!” “七皇子真的是贤明,风飞扬早就听闻七皇子十分疼爱百姓们,爱民如爱己,现如今看来确实不错!”风飞扬带着钦佩。 “哪里话,本王也曾多次听说冷家军十分爱民,所到之处不曾扰民,并且自己有一口粮食就不会让百姓们肚子饿,深得百姓们的爱戴!本王还是比不上你们的!”七皇子收拾战场上的尸体。 落天雪忽然有些激动,只见她忽然大声吼道:“报告七皇子殿下,现如今冷家军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如今最新编制的军队叫做风家军,是以我夫君的姓氏作为命名的,想来之前那几次轰轰烈烈的战事你们也都应该知道了吧,我夫君一心为国杀敌,却不曾想竟然遭受到了小人的设计陷害,当时冷家军可谓几乎都是全军覆没啊,多少大将也都死在了那一战之中!如今想来,那一战还是让人感到悲愤啊!” “是啊,我也曾听说过,就连风飞扬风大将军也都不能幸免于难,冷家军原先的将领就只有你和雨点风了,你们如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每天还背负着光复楚梦国的使命,如此之忙活辛苦,为楚梦国呕心沥血,真的是辛苦你们了,不过,恕我一言,你这一介女流之辈的,还是不太应该把这如此重的担子扛在身上!” “七皇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认为女流之辈不配带兵打仗吗?首先我要问你两个问题,这风家军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我如何就不得带领?如何就需要把他们教给别人来带领?其次,我还想问问,谁敢说我不配带兵打仗?这楚梦国上下你如果能够找到一个比我还合适带兵打仗的人,那么你便只管削去我的兵权就是!”落天雪是很认真的。 “雪将军严重了,本王子只是考虑到雪将军如今有孕在身不宜操之过劳而已罢了,你和你夫君都为我们楚梦国的江山社稷付出了不少,这功劳自然是你们最大,而且论本事和能力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比得上你们!” “这一点七皇子殿下就不必担心了,天雪自然可以应对的,比起之前我夫君的努力和辛苦,我的这一些又能算得了什么?我必须要为我夫君报仇雪恨!”天雪很愤怒。 七皇子殿下没有继续说话,然后,大量了一下这个蒙面黑衣人,走过来,问道,“刚才还没有来得及请教这位将军应该如何称呼呢,可否留个姓名,也好让我回去以后为将军记一大功劳!” “功劳就不必了,在下姓鬼单名一个影字,若是七皇子殿下不怕麻烦而记功劳的话,不必记在我头上,记给落天雪大将军就是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天雪大将军的英明领导和决策我们才取得的的胜利!鬼影不过只是尽了本职做了分内之事而已罢了!”鬼影拒绝的说道。 “鬼影?将军的名字好生奇怪,我本想给将军你记工劳的,但看来将军似乎并不刻意,那么便将功劳记在天雪大将军身上如何?”七皇子又问。 只见落天雪微微鞠躬,声音温婉的回答道:“不必,行军打仗和保家卫国的本就是将军和战士们的分内之事,无需记工劳,何况我之所以上战场杀敌无非只是为了报仇雪恨和实现我夫君的愿望而已罢了,什么功劳的,完全不需要,但如果七皇子执意的话,不如便将功劳记给我的士兵们就是,他们才是最为应该记工劳的,因为他们才是最英勇的!” “哎,你们两个都是把功名利禄看成了浮云,想你们这样淡泊名利的已经不多了,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我便只好把战功记在你们的士兵们头上了!” “如此,那我就替将士们谢过七皇子殿下了!”落天雪丝毫不看重所谓的功名。 “本王子方才见鬼先生一杆长枪使得那也是出神入化,但不知鬼将军的枪法和天雪大将军的夫君风飞扬比起来谁稍微更胜一筹?亦或者鬼先生有比长枪更加擅长的武器?”不知道七皇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七皇子这个人说起来是让宫廷之内所有文武百官都忌惮的,其爱国爱民是一方面,但心中只会想着一切对国家有利之事,其他的从来不管不顾。 落天雪用观察人心的本领查看了一下七皇子的内心,读出了七皇子的心思,于是便忽然向鬼先生提出了一个问题,问道:“鬼先生,我听说你武功高强,不妨我们就来好好比试比试如何?你若是输了便要答应我提出的任何一件事情,相反,我若是输了你也一样可以让我为你做任何的一件事情,不知鬼先生意下如何?” “天雪,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鬼先生在揣测,不知落天雪的意思,一时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句话。 只见落天雪忽然大发雷霆,怒道:“放肆,你胆敢直呼本将军名讳,我告诉你,你只有在把面具摘下的情况下才可以直呼我名字,你带着面具的时候你就只是鬼影鬼先生,你明白了吗?” 这样说这句话,并没有让七皇子听出来些什么,七皇子似乎本就很喜欢看人打斗,只见七皇子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你们两个人可是真的要比试?如此本皇子倒想看一下我楚梦国的将领到底各个都是如何的神通广大!” 风飞扬总算是听明白了落天雪这句话的意思,也不好当着七皇子的面拒绝,不得不答应下来,“那好吧!” 说话之间,只见鬼先生一袭黑色的袍子随着影子迅如闪电一般冲向落天雪,鬼先生那一双黑暗的眼睛紧紧地的盯着落天雪的面容,抬手之间长枪从地面上挑起,打向落天雪的左侧肋骨,落天雪倒也不差,小手一抖,轻轻挥舞袖子便卷住了长枪,右手握紧拳头砸向鬼先生的面具。 鬼先生便用左手抬了起来与落天雪打斗着,忽然之间,只见两个人的拳头互相撞击过去,对了一拳,两人同时向后退了几步。 鬼先生向前横扫长枪,陡然竖起来,长枪在手中高速旋转此向落天雪的胸膛,落天雪没有丝毫惧怕,两条衣带互相怒甩,竟然勾住了鬼先生腰间的佩剑,将佩剑拿过来,落天雪反手握着长剑从下往上一斩,竟然将鬼先生的枪头斩断。 眨眼之间,长剑便刺在鬼先生的脖子面前,“你输了,鬼先生!”随着一句话说出来,这一场维持了半炷香的比试便宣布结束。 第两百零七章 都城之困 没有人知道七皇子殿下到底想要做什么,比试结束之后他冷冷的笑了一下便离开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按照方才所提出来的说法,鬼先生必须答应落天雪一件事情,只见鬼先生忽然之间问道:“雪儿,我输了,你说吧,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情,其实只要是你说的事情,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这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了你刚才其实是故意没有施展出全力的是吗?你连霸王枪都没有使出来,何况我方才明显能感受到你其实有着深厚的内力,但却是故意不使用,所以我方才不过只是胜之不武,说实在的,方才我之所以提出要和你决斗并非只是为了给七皇子殿下看的,我其中也有我自己的理由。”落天雪说道。 “哦?我的雪儿,你可否说为什么?我很想知道。” 鬼先生想要靠近落天雪,只见落天雪的长剑仍然指着鬼先生的喉咙,怒了一句,“别动,再动一下你就人头落地!而至于这个理由嘛,今后你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的!而我所要你答应我的事情无非就只是要你不许问我为什么,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听明白了吗?” 鬼先生听得那是一头雾水,扬天抬头望着天空,只道是:“也罢,既然雪儿你不愿意说的,那我也不勉强你说了,当下我们还是赶紧加紧想办法应对都城的危机吧,我料想那完颜烈输了之后绝不会甘心,不出三日他便又会重整旗鼓再次攻打我们都城的!” “我说了,你不许叫我雪儿,你是聋了还是没有听见?”落天雪似乎不喜欢看见那一张白色的面具。 只见鬼先生忽然伸手将面具摘下,“那要是这样呢,这样子的话我就能直呼你的名字了吧?我真的很抱歉,我之前没有跟你说我为什么还得戴着这一张面具,现在我可以明确跟你解释为什么了,因为在这都城之中,除了外患,内乱更是让人觉得可怕。” 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只见穿着一身玄色战甲的落天雪忽然扑向鬼先生的怀里,“飞扬,我现在明白是为什么了,我还以为你是怀疑我会因你脸上的伤势而嫌弃你呢,你知道吗?我因为你的事情而苦恼了许久,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找寻能够将你脸上的伤势治愈的办法!” “哪里需要,其实,只要你不嫌弃,我怎么样不都还是我吗?请你原谅我,接下来这段时间我还需要戴着面具,但如果你想看我的话我还是会答应的!”鬼先生拍了拍落天雪的后背。 鬼先生一边抱着美人,一边解释说道:“这一次回到都城,我不单单是为了解决都城的危机,我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我和邓太师之间如今是时候需要做个了断了,姐姐曾还在世的时候就一直跟我说了要我为练家报仇雪恨,杀了邓太师!可邓太师在朝廷之上的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与之相斗并非容易,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人头落地,性命不保,我可不希望你被卷入我与邓太师之间的仇恨,所以我还不能让他们都知道我其实就是风飞扬,还有一点,你要答应我,在朝廷之中你必须要选择疏远我,如果有需要的话你甚至需要帮助邓太师来对付我,总之不论如何,只要能让邓太师只对付我一人而不连累于你就足够了!” 落天雪听得那是一知半解,早就知道鬼先生回到都城之后不会只是为了打败燕国,因为每一次看见鬼先生摘下面具,都会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到国恨和家仇! “不行,要我联合那老贼来对付你,怎么可能?我不要!你都说了那邓太师并没有那么好对付,不如就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他就是!你一个人肯定斗不过他的!”落天雪不答应。 “我的傻天雪,我这边不是还有刑部尚书大人吗?还有,我说的让你站在老狐狸的那一边,你其实可以潜伏在他身边寻找可以对付他的把柄的嘛,要想将一个人杀死,如果不想办法靠近他,又如何能杀死?同样的道理,如果想要对付邓太师那一匹老狐狸,你必须这么做,只是我是真的很担心你啊,我的雪儿,我担心你资历尚浅,斗不过他!” 说实在,本来换鬼先生潜伏在邓太师身边,换落天雪正面与邓太师冲突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充分考虑到这一次未必能够报仇雪恨,担心如果失败了之后邓太师会杀了落天雪,于是鬼先生不得不这么做。 只是这一样一来的话,不免会增加了报仇雪恨的难度,冥冥之中该是如何的,便顺其自然的发展了,这是鬼先生唯一能做的。 落天雪拗不过鬼先生,便只好答应了鬼先生说的,“好,我答应你,飞扬,你放心,我会帮助你的,你别忘了,在楚梦国我还算是半个郡主,我虽然是乌月国女王所亲生,但我的生身父亲却是楚梦国的天子,所以哪里敢有人专门针对我和陷害我?就让我想办法帮你吧!” 一听说落天雪回来了,朝堂之上就像是炸开锅了一般,只见朝堂之上多少文武百官对燕国的大军是心生畏惧,人心惶惶的样子。 甚至有人提议让落天雪下嫁燕国国王宇文画来和亲,以便能够换得几年的太平是几年。 朝堂之中有不少的人持着赞同的态度,但也有部分的人是坚持反对的,而最为让人觉得奇怪的还是邓太师,邓太师竟然是站在落天雪这一边的,坚决与众人辩驳,愣是不答应让落天雪下嫁燕国的事情。 这让刚回来的落天雪完全一头雾水,摸不着头绪,心想,这只老狐狸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为何如此处心积虑的帮我?其究竟有何企图? 众文武百官一再相逼天子,天子实在是感到无比头疼,“难道每一次只要有外敌来侵略我们就需要把朕的女儿们都送给他们和亲吗?如果每一次都需要这样的话,那朕养你们这些废物又有何用?你们整天除了和亲之外难道就没有想到过别的什么法子了吗?真的是一群废物!”龙颜大怒。 邓太师也跟着一番教训了这些文武百官,“那燕国和乌月国相比较丝毫就不输于乌月国那般贪婪,你们觉得我们有多少个公主可以送过去和亲呢?把公主们送完了然后再把你们的女儿一个一个的送过去和亲吗?是这样吗?你们觉得你们有多少个女儿可以送过去和亲呢?说是和亲,即便是送过去了,也不见得能让燕国收手,他燕国等我们与乌月国两败俱伤之后再一举灭掉我们两国,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已经等了如此之久,你们这些蠢驴们也不想想谁会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换做是你们你们愿意吗?也不知道你们的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此时,只见落天雪也站了出来,理直气壮的说道:“如果和亲真的有用的话,又如何不可以牺牲我的幸福来换取天下百姓们的福祉?可你们有想过燕国是否真的愿意和亲吗?即便是将我们楚梦国所有如花似玉的美少女都送给他们,也不见得他们会停手!” 落天雪不会骂人,就会这么说而已,一群无用大大臣被天子和邓太师连翻骂的狗血喷头,瞬间哑口无言。 “邓太师,你方才如此为我和群臣们争吵,我们这样子算是达成共识了吗?”落天雪不免问了一句。 只见邓太师狡猾的笑了一下,“为臣者便应当为国家的江山社稷做些有用之事,这不过只是老臣的本分而已罢了,十公主殿下不仅是我国的公主,现如今又是我国的威武大将军,多才多谋,相信,只要你我二人联手,想来他燕国想要对付我们楚梦国也绝非那么容易!”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们这些做文官的,只会安居于朝堂,而战场之上还不是需要靠我们这些武将吗?你我二人如何联合?”落天雪的问题自有她的理由。 落天雪曾经对四皇子的死产生过深刻的质疑,心道,老狐狸,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你谋害我四皇兄的证据,如若不然我必然要让你碎尸万段! 朝堂之上不便议论有些事情,但也见邓太师忽然提出了一个问题,“对了十公主殿下,老臣我似乎听闻你身边有一员得力的猛将也一起随你回来了,不知道十公主殿下的是否能够好好引见一下呢?” 老狐狸,我就说你不可能有这么好心想要帮我,你无非就是想要让我掉以轻心之后把关于那人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好让你可以找机会拉拢他,通过他来观察我的一举一动,甚至控制我,如此,那我便也干脆顺了你的意思,将计就计。 邓太师,你聪明一世,却也有糊涂的时候了吧?你欠我夫君的也该准备是要还了,世人皆是以为我夫君已经战死,你也一样,你想让我夫君对付我,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就坐着等死便是。 落天雪想想邓太师这个人就觉得十分可恶,但转瞬还是让鬼先生从殿外走了进来。 第两百零八章 与虎谋皮 单独靠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想要将邓太师打败是不可能的事情,想要把邓太师扳倒,还需要借助刑部尚书的势力。 夜黑风高,走在寂静的黑夜大街上,十分冷清,偶然之间传来一阵犬吠或者是乌鸦叫喊的声音。 鬼影戴着一张白色的面具,穿梭在黑夜之中,不多时便来到了刑部尚书的府里,刑部尚书还在批改公文。 见一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忽然出现,不免吓了刑部尚书一跳,他今日早上没有前去参加早朝,即便是去参加了也不知道这个鬼影是什么人。 刑部尚书大惊失色,手中公文和笔杆掉落在地面上,惊愕之中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是邓太师派来杀我的吗?如果是的话我还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家人,因为他们都是无辜的,还希望邓太师能放他们一条生路,这样子的话,老夫也算是死得安心了。” 见邓太师跪在地面恳求,鬼影立刻便蹲下身子,双手扶起刑部尚书,彬彬有礼的说道:“刑部尚书大人,大人你不必惊慌,我不是来杀你的,你对我家有恩,我又怎么可能会恩将仇报呢?不瞒大人,我是来恳求大人帮我一个忙的!还希望大人能够答应!” “恩将仇报?我这辈子只对练家的人有恩而已罢了,你是什么人?”刑部尚书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但见鬼影忽然之间将面具摘下了下来,双手抱拳赶紧道歉,“不好意思,张大人,刚才是飞扬让你受惊了,但是飞扬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事情要请张大人帮忙啊!还希望张大人能够帮飞扬这个忙!”风飞扬双膝跪在地面上。 “是你?飞扬,你还活着吗?可你不是已经战死在战场上了吗?如今看到你还活着真的是实在是太好了,看来真的是苍天有眼啊,我还以为你们练家的人都已经绝了呢,不曾想你竟然还活着,飞扬,快过来让张叔叔好好看一看!”张大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风飞扬是真实的,捏了捏下颌,但发现自己会感到疼痛。 “说来也是惭愧,如果要解释的话不免需要太多时间,我就长话短说了就是,那日我确实千军万马全军覆没了,但还是侥幸捡回来了一条性命,也许是因为上天可怜我大仇尚未得报,于是才想要给我这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先吧,我确实是对不起那几十万的士兵,等我大仇得报之后我便会向他们的亡魂自杀谢罪!”风飞扬不免深深地自责。 “傻孩子,说的是什么傻话呢,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的情况我也都听说了,是苏明武那奸佞小人才害的你们全军覆没,你并没有错,说起来你的命真苦啊,叔叔我都看不过去了!”刑部尚书和蔼可亲,慈祥的面容带着忧伤和同情。 “这些都无足轻重,飞扬此次回来找大人,只是希望大人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帮我一起扳倒邓太师,还我练家一片清白,替我练家报仇雪恨,飞扬本来不该连累长大人,但是飞扬确实走投无路了啊,实在没有办法才不得不劳烦张大人,还希望张大人能答应飞扬这个忙,好吗?”风飞扬跪在地面恳求道。 但见张大人扶着风飞扬起来,“飞扬,傻孩子,你说的是什么话呢?你爹爹当年与我同朝为官,情同手足,也曾多次从奸佞之人手中还我清白,屡次三番救我性命,后来他被小人所设计陷害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半点能力帮他,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想要找到可以还他清白的证据,想要把那些害他的小人给诛杀,这些年来我每天夜里都是寝食难安,朝思暮想都想要为他报仇雪恨,现如今他的孩子既然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那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帮他才是!” “只是,孩子啊,邓太师确实不容易对付啊,孩子你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得了他的话,我劝孩子你还是先不要着急,等我慢慢的把他的把柄找到先再与你一起想办法对付他吧,你现如今可是练家唯一的血脉了,你如果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叔叔我心中确实寝食难安,到时候怕是无颜面对你父亲啊!”张大人忧心忡忡。 风飞扬义愤填膺,只道是:“这一点叔叔就不必担心了,飞扬自有办法,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飞扬是不会这么急着报仇的,报仇并不算什么问题,但是,我想要拜托张大人帮我的却是一个巨大的难题,毕竟,练家的惨案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现如今如果忽然搬出来重新说起的话,不免会引来众人的议论,如果我让十公主殿下在朝堂之上提起这件旧案,只怕会引起人们的怀疑,甚至有人会恐慌,这样一来,不免会打草惊蛇,此外,甚至有可能会给她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我思来想去,只有张大人您是最合适把这个旧案提出来的人了,因为张大人本身在十六年前就曾质疑过这个案件,再次提出来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风飞扬说。 张大人苦涩的样子,有些感到为难,“孩子啊,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这单单将这个旧案提出来并没有多大用处啊,如果这个案子最终得到的判决还是和原来一样的话,只会让天子愤怒啊,到时候不光是我,甚至还有你,甚至更多的人都很有可能会让邓太师借机陷害啊!” “这一点张大人就不用担心了,我姐姐曾在出战 之前就已经将当年邓太师密谋杀害练家的证据找到,现如今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案件提起,如此我们才有机会拿出证据重新翻案,为练家雪耻啊!”风飞扬将当年邓太师勾结外敌和朝堂的一些官员一起设计陷害练家的卷子和手记、书信等全部找了出来,其中上边还有邓太师的签名和公章。 “光是靠这些东西就想要扳倒邓太师是没有用的,我这里还掌握着一些证据呢,只是我身上的证据最多不过只能证明你爹爹当年确实是因为被小人设计陷害,但并不能说明是谁将你们一家屠杀!如此不过只会打草惊蛇啊!”张大人说。 风飞扬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玉佩,看起来十分稀有和独特精致,绝非寻常之人所可以拥有,上有官府风文印,还有邓太师的名字,“这块玉我想应该可以证明当年屠杀我家的时候他曾经有所参与吧?” 风飞扬将一些琐碎的证据拼凑了出来,看风飞扬已经是决心要为练家雪耻,张大人就算是知道不可能把邓太师扳倒,还是决定一试。 第二日早上,早朝之上,张大人果然将当年练家的旧案重新提了起来,一时间引起了满朝文武百官的不满,冒着被多少人唾骂的辛苦,长大人将风飞扬提供的那些证据一五一十的拼凑了起来,但最终因为证据不足,并没有能将邓太师撼动一分。 倒是邓太师,一时间察觉到了什么,借着这个机会将当年杀害练家的罪责推卸给了某些当年参与的官员,来个借刀杀人,杀人灭口。 “张大人,光凭你方才说的那些东西,老夫都已经说了,那块玉佩不过是被有心人从我那里偷来的而已罢了,老夫我确实没有参与陷害练大人一家,除非你能找到证明我当时确实存在的更多证据来,当然,要是少了认证,你也说不通!如今,练家的案件已经重新水落石出,我决定还是劝你不要再追查下去了!”邓太师似乎有些得意忘形的样子。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更多证据的!”张大人与邓太师争吵炸开了锅。 “张大人,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老糊涂这么固执呢?我说了你也别再继续浪费时间了,这些年来满朝文武之中谁人不曾知道我邓太师爱惜国家栋梁,一心一意为楚梦国的江山社稷做考虑,我又怎么可能会设计陷害练家呢?你若是再继续诋毁老夫,只怕天子会对你不满吧?”邓太师吼道。 宝座之上,天子已经的龙颜大怒,一声断喝之下,便不许张大人再继续调查此案,“张大人,朕相信邓太师所言,这些年邓太师为我楚梦国的江山社稷确实做了不少,所以他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我想你是误会了!” 十公主殿下站在朝堂之上见证了方才的激烈争吵,从头到尾愣是一句话也都没有说。 “是啊,张大人,我相信邓太师他是不可能会那样做的,何况我昨天还听说了邓太师为了想办法对付完颜烈的大军,这几天几夜里都是没有睡过呢,这说明了他确实为我国尽心尽力,是故又怎可能会会杀害贤良?张大人莫要听信了方才小人谗言才是啊!”十公主殿下忍不住之下才说了这一句话。 张大人知道了十公主殿下的心思,便也放弃了与邓太师再做口角之争,毕竟张大人清楚的知道十公主殿下会比他更加想要扳倒邓太师,这么说必然有其中的道理。 只见张大人很有礼貌的向邓太师做了一个道歉,然后便离开了朝堂,而天子对十公主殿下也十分喜欢。 “还是朕的十公主殿下最为聪明,有如此冰雪聪明又勇敢的她在,何愁不破敌?呵呵!”天子十分欣慰。 “谢父皇夸奖,女儿我并不聪明,如果足够聪明的话就不会让飞扬离我而去了!”说罢,她对这样乌烟瘴气的朝堂不喜欢,转身便离开了朝堂,一位巾帼女英雄,威风凛凛的样子。 第两百零九章 乌月风云 天子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看过落天雪了,心中甚是牵挂,退朝之后让人把落天雪召入了皇宫。 和天子一起漫步在御花园之中,看春光无限,看绿树红花,听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声,看荷塘之中涟漪泛起,看鱼儿自由自在。 天子见落天雪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道:“天雪,你怎么似乎并不开心啊,莫不是你还在为风飞扬的事情所羁绊着吗?人死不能复生,你还需要早些学会去接受啊!” “不,飞扬他没有死,他一直都活在我的心中,不曾离开过,他是我此生此世唯一认定的人。”落天雪又想起了鬼影。 本来鬼影这个人是不希望告诉落天雪他就是风飞扬的,但见落天雪每日以泪洗面,便不得不心疼她。 然而,实际上,鬼影欺骗了落天雪,因为风飞扬并没有回来,鬼影只不过是另外的一个人,易容成了风飞扬而已罢了。 真正的风飞扬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替身鬼影,并且让鬼影帮他照顾天雪,帮他回到皇城报仇雪恨。 天雪和天子在御花园里散步的时候,鬼影便去找见了风飞扬,风飞扬站在河边垂钓,头顶上戴着一顶草帽,微微遮住了一些面容,鬼影忽然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孤独的垂钓?我不信你真能像现在这样一辈子逃避现实,难道你就真的可以忍心?” 只见风飞扬没有回答,河水里的忽然有鱼儿上钩了,风飞扬举起右手猛地拉起来,横甩鱼竿,钓上来的是一条三四斤重的草鱼。 本想将鱼甩入不远处的竹箩,却见那鱼掉落在竹箩旁边,而且竹箩旁边还有十几条已经濒临死亡的鱼,或者是已经死了的鱼,而竹箩里一条鱼都还没有。 鬼影见状又问了,“我知道你一时还无法接受武功尽失的现实,但我给了你这么多天的时间你总应该可以从这个阴霾之中走出来了吧?” 只见风飞扬勃然大怒,“走出来?你叫我如何走得出来?我现在没有了半点武功,我根本就没有半点能力可以保护她了,如果跟她一起上战场我最多只不过会拖累她而已罢了,与其做她的累赘,我倒不如干脆逃避一切!” 鬼影冷冷的笑了,“既然这样,你以为你逃避就是最好的方式了吗?你觉得回去找她是给她添加负担,那你觉得你就像现在这样活着是给谁增加负担呢?这个乱世之中容不得你这样的废物有半点安身立命之处,你如果想要活命,首先就得将敌人驱逐出我们的国土,这样,我们才会有一席安全的地方。” “你虽然只是失去了武功,可你的头脑依旧灵活,你依旧会并发谋略,虽然不能使用武器,但你却可以只靠一张利嘴将人杀于无形,亦可以只靠一个聪明的头脑决定这天下大事,你如何的就认为你自己是个废物了?这世间很多的东西,比如战争的胜利,并非只有靠武力才能解决获得,很多时候你用武力不一定能够得到,相反,你可以靠你的智慧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获得胜利,而且是长久的和平。”鬼影说。 “你今天如果是来劝我的话,那就不必了,我是不可能会跟你回去的!”风飞扬拿起鱼竿,愤怒的扔了,然后扭头就要走。 只见鬼影忽然拔出腰间佩剑挂在风飞扬的脖子上,“风飞扬,你别忘了,那可是你的女人,你凭什么需要我帮你照顾她一辈子?你自己的女人你为什么不去保护,我看你八成就是个废物,你只会选择逃避而已罢了,我就纳闷了,当初我是如何答应帮你照顾她的,早知道你会不回来的话,我还不如不答应!” “可你不也是答应了吗?从来不会食言的你应该不可能会食言吧?天雪就有劳你了!”风飞扬抬脚踏出了一步。 只见鬼影颤动了一下长剑,架在风飞扬的脖子上,“风飞扬,你要是敢再向前走一步,你就等着为她收尸就是,因为没有人会愿意一辈子帮你照顾她的,我也不例外,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有我自己需要保护的女人,你真以为我公子玉会心甘情愿为你养一辈子那个女人?” “你别忘了,你不可能杀得了她,倘若你真把她杀了的话,你不可能会在杀她之前先不杀了我!”风飞扬冷冷的回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了你是吗?我江湖中人向来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何况你别忘了,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杀手,对于一个合格的杀手来说,还没有杀不死的人!而杀一个人无非只是需要有人下单而已罢了!一旦有人下单要我杀你,你就别想活着!”风飞扬向前走,剑一寸一寸的从脖子旁边划过,公子盛怒,迅速潇洒的把剑收回剑鞘。 风飞扬悲愤的来了一句,“公子,有劳了,替我照顾好她!” “武功没有了可以练,你这样子做无非只是懦弱的做法!”公子很愤怒。 “所谓十年磨一剑,你以为她可以有多少个十年的时间等我?你走吧!”风飞扬逐客令下了。 对于风飞扬的做法,公子鬼影没有任何办法,只是十分无奈,一脸忧郁回到府上,而落天雪也刚好从皇城回来。 鬼影正在后花园之中舞剑,每一剑都带着对风飞扬的不满,充满了杀气和愤怒,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杀气,就连刚开的三月桃花也都凋谢和枯萎了。 鬼影手中的长剑使得那是出神入化,光是靠着剑气便能将不远处的桃树斩断成了两半,忽然间怒剑一斩向左手边不远处的那块巨石,只见一道剑气打在巨石之上,在石头上刻画出了一道深刻的痕迹。 落天雪听见院子里动静大,闻着杀气,便款步走了过来,无意中发现鬼影最为擅长的竟然是长剑,忽然惊讶道:“想不到三个月不见,你的剑法竟然练习得如此高深莫测!” 鬼影一时紧张,担心会被落天雪看穿,忽然之间,操起长剑用剑气在石碑上一笔一划的刻字,天雪很好奇的看他到底想要刻什么字,过了一会儿,只见那石碑之上出现了“风飞扬”三个字。 天雪有些欣喜,问道:“你这样做是为了让我每天都可以看见你吗?让我到哪里都可以想起你吗?还是说你想表达的是你一直都会陪在我身边?” 鬼影顿了顿,带着刚才对风飞扬的愤怒,威怒道:“并不是,我之所以立下这个石碑只不过是想要告诉你,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风飞扬,风飞扬已经死了,如今陪在你旁边的人叫做鬼影!” 落天雪蛋蛋一笑,倾城绝色,甜道:“鬼影?不管,只要你留下来就行,名字之类的没有什么重要的!” 鬼影沉默了一会,将落天雪搂入怀中,关怀备至道:“傻瓜,我当然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除非哪一天你不需要我了!” “怎么会?我这一辈什么都不求,也不缺什么,唯独缺的就是你,我怎么可能会不需要你呢?”天雪轻轻责备道。 鬼影,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手上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如今却要伪装成一个如此温暖的男子,对他来说不免是一个苛刻的考验,但他依旧在努力做到。 闻着鬼影身上的一股杀气,落天雪开玩笑的说了,“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杀气呢?莫不是你在责怪我白天的时候没有站在张大人这边吗?” “别傻了,你做什么事情自有你的理由,何况我所提供的那些证据根本就不能够把邓太师扳倒,也就是为练家雪耻不必再受冤枉而已罢了!”鬼影已经编不下去,演不下去这个风飞扬的角色。 只见鬼影忽然怒了一句,“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不再需要我的!” “为什么这么说?”天雪的心中忽然出现了一种莫名的不安。 “若真有那一天,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现在不明白不要紧!”鬼影很为难,要装做是风飞扬,真心累。 话说,那日宇文画举兵攻*月国都城,本来以为可以一日就将城池攻取,却不曾想木青云用兵之神速和英勇,回来的如此之快。 木青云率领三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与燕国大军展开了较量,木青云从北门突袭进城,解救了都城的危机,经过一片厮杀,总算将宇文画的大军赶出都城。 然而转眼,独孤信便率领三十万援军来支援宇文画,加起来,宇文画一共有六十五万大军压境,乌月国的都城危在旦夕,烽火不休,木青云此时仍然和城里的士卒们一起奋勇杀敌,浴血奋战。 敌人攻势强烈,木青云的大军受到了巨大的创伤,眼看着都城便要给敌人突破,木青云不得已之下思考了一个计策,但也不知道可不可行,或可一试。 这个所谓的办法就是打算向楚梦国求救,希望能从楚梦国这里借到一点兵力来结盟,以便打败燕国,可这对他来说不免是一个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三个月之前还和楚梦国是敌人,厮杀得如此激烈,如今想要成为朋友,那就是天大的笑话。 尽管如此,木青云还是一边战斗,一边吩咐手下的人去楚梦国求助,其中,那个士兵带着木青云的手迹。 第两百一十章 围魏救赵 收到乌月国的来信,楚梦国的群臣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朝堂之上有不少的人反对救乌月国,也有不少的人支持救乌月国,更有一些中立而不表态的人。 邓太师是站在反对这边的,口口声声把乌月国骂得那是狗血喷头,一声比一声气愤,“那乌月国不过就是一豺狼而已罢了,我们救了它们,他们还不是会向之前的那样又再次举兵攻打我们吗?且不说之前他们是如何侵略我们的,就说他们今后。” “是啊,乌月国就是一匹白眼狼,我们楚梦国养不起,也没有必要养他们,何况就连他们乌月国都打不赢的敌人我们去了也不过只是徒增伤亡和送死而已罢了!不救也罢!”礼部尚书也跟着反对。 “这燕国的实在是可恶,竟然趁我们两败俱伤之时渔翁得利,实在是太可恨了,我们救乌月国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我们要是分兵去救乌月国的话,我们国力不免会空虚,到时候完颜烈若是趁机进攻我们,那我们楚梦国岂不是大难临头?” “我们即便是能救得了他们乌月国,也救不了自己,我们如今这是自身难保,我们没有必要救他们!”不少官员一致赞同。 “陛下,老臣以为我们应该要救乌月国,因为如今的燕国实在是强大,其实力远远超过我们两个国家的实力之和,我们只有和乌月国团结一致方才能获得一些希望,或许可以将燕国打败,而如果我们不去救他们的话,唇亡齿寒,等他们灭了乌月国必然会把所有的矛头指向我们,这样一来,我们也是独木难支啊!”刑部尚书说道。 救也不是,不救 不是,这真的让天子十分为难,只见天子实在是无奈,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吼道:“你们那些不说话的呢?你们是不是认为这一次我们要亡国灭种了?你们都站着老半天了也不见得能憋出一句话,你们的心里边究竟是如何想的,脑袋里装的又是什么东西,怎么不见你们说一句话?你们赶紧表明一下你们的态度,你们若是再一言不发别怪朕将你们就地处决了!” 吓得那些刚才一言不发的官员们开始选择靠边站,支持救乌月国的人稍微少于反对救乌月国的,人数是三十九比四十。 如今这实在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没有任何人敢于冒险,在这里的官员之中,尚且有一人从头到尾未有表明态度。 天子看十公主殿下半天没有表明立场和态度,不免有些开始慌张了,便问道:“十儿啊,你的态度是什么?他们可都在等你的立场态度了!” 落天雪回头望着那些站在后面的文武百官, 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不断的发抖和害怕,侃侃道来:“父皇,女儿以为必须要救他乌月国,但也可以不用救他们,燕国上下倾巢而出,共计出了一百万的兵马,即便是我们与乌月国联合,也未必能够战胜燕国,既然如此,女儿以为不需要徒增伤亡,因此不需要联合乌月国。” “十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怎么父皇听不明白啊?是想告诉父皇不需要救他们乌月国吗?”天子和众人一样听不懂落天雪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落天雪继续分析和回答:“那倒也不是,父皇还请听女儿分析完,木青云有四十五万大军,我们只有二十五万,我们加起来最多也就只有七十万,而燕国攻*月国就派了六十万,如今又让完颜烈用三十万大军围着我们都城,我们自己的危机尚且未有能够解决,又如何能与木青云联合?” “我的意见是,我们先将都城的危机解决,然后再相助于乌月国,如此一来,我们才可以在双方实力共存的情况下联合起来对付燕国!” “可是当下我们连自己的危机都还没有办法解决,又如何相助于乌月国呢?十儿心中莫不是早已想好了什么对策?”天子很期待。 此时,朝堂之中不少的人在贬低落天雪,数落着她,只见落天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对这些人置之不理,只听天子的话。 但见落天雪忽然说道:“女儿我没有办法双管齐下,还希望父皇能够责罚,但是,女儿昨天夜里曾得到某位高人的相助,他将如何破解都城危机和解救乌月国的方法已经告知了女儿,女儿仔细想过他的这个想法,认为是可行的!” 说到这里,落天雪算是说了一些,天子自然对落天雪深信不疑,但那些文武百官的,除了只会说一些打击的话之外就只会怨天尤人。 落天雪将详细的破敌之策说了出来,在这满朝之中的文武百官,莫有敢反对的,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但却也有不少人提心吊胆,担心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可以做到的事情。 时间已经不早了,落天雪便也离开了朝堂,离开前夕,落天雪还特意问了一句邓太师,“不知道太师以为我的这围魏救赵之计是否可以成功呢?” 邓太师只道是:“十公主殿下英明神武,善于驰骋沙场,征战无数,对于这战场之上的事情自然比老臣我拿捏的准确,既然十公主殿下的都说可行了,那老臣便也只好助十公主殿下一臂之力了!” 连夜,邓太师便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出城去与那完颜烈见面,将落天雪在朝堂之上所说的详细作战计划都告诉了完颜烈,完颜烈认定落天雪一定会找办法让没有被困在都城的士兵们去攻打燕国的都城,于是便想办法让人在落天雪可能的行军路上做下设伏。 落天雪早已想到邓太师会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于是故意在邓太师回来的路上设了埋伏,很巧的便将邓太师逮了个正着。 尽管邓太师那张利嘴很是能说会道,落天雪根本就不听邓太师说的话,那都只不过是邓太师的借口,没有必要听。 “邓太师,你还是省着点口水等下好和我父皇说吧,你想要解释什么你便和我父皇解释就是!”落天雪把邓太师绑了,连夜带到天子面前。 听得落天雪说邓太师出卖国情机密,天子不免十分愤怒,可是邓太师依然狡猾的辩论,“回报陛下,老臣我确实是去了敌方的军营,但老臣敢以向上人头担保绝对没有做出任何损害楚梦国利益的事情,老臣无非只是去和完颜烈好好谈谈,看他能不能撤军,如果能够用老臣的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说得完颜烈撤军的话,那自然就帮了十公主殿下的大忙了。” “任凭你今日如何巧舌如簧也休想将你出卖国情机密的罪名洗清,邓太师,你有可能已经忘记了我四皇兄是如何死的了吧?但我却是记得一清二楚,当时,你在我四皇兄的茶水里下了毒,导致我四皇兄在出战的时候毒性发作,然后被敌人狠心杀死,这些事情你别以为就想过去,我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找到了,我看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应该感到很奇怪吧,为什么我会知道的这么多,因为你的宝贝义女亲口告诉我的,而且她还将你的许多阴谋全都说了出来!我四皇兄中的毒,那是一种楚梦国没有的毒药,在楚梦国里还不曾有人敢私藏或者使用,但我却在你的府里搜出来了这些毒药,你是如何解释?还有,这半张卷轴你又是如何解释?上边明确的写着你当年是如何计划杀死练寒影一家人的,还不止是这些,当年冷延戚大将军在刚接手冷家军的时候,也早已将你当时出卖冷家军的证据保留了下来,如今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落天雪扔出许多的证据,一地满满的都是。 “出卖国家机密,通敌叛国,陷害忠良,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连刑部尚书一家人也险些被你给害死,若非刑部尚书大人懂得审时度势,侥幸躲过一劫,现如今只怕也都已经被你给活生生害死了吧?你到底还要害死多少人你才甘心?”落天雪继续说道。 邓太师将地面上的证据一块块捡起来,知道这一回已经是无可逃避,便也只好放弃了辩驳,只得将之前所 犯下的罪过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天子对邓太师甚是不满意,龙颜大怒,本想将邓太师凌迟处死,但又念在邓太师曾经为楚梦国立下过一些功劳的份上,并没有将邓太师杀死,而是忍着疼痛将邓太师贬职流放。 “邓太师,你现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你对朕对你的惩罚有何不满吗?如今的这大敌当前,你竟然做出这些让人寒心的事情,实在是让朕真的对你太失望了!” “老臣谢过陛下的不杀之恩,从今以后,一定会好好悔过的,并且每天给四皇子的灵位烧三炷香,直到四皇子殿下愿意原谅老臣为止!”邓太师甘愿受罚,但离开的时候确实趾高气扬。 完全没有看得出来邓太师有半点的诚心悔过,毕竟邓太师并没有放弃希望,整个朝堂之上几乎都是他的势力,想要扳倒他还没有那么容易。 “十公主殿下,这一次输给你,算是老臣一时大意,但是今后,还希望十公主殿下能…”邓太师也就是卖关子,没有说下去。 第两百一十一章 练寒影 落天雪用计将邓太师扳倒,对于鬼影来说,答应风飞扬的三件事便已经算是完成了一件,他还欠风飞扬两件事没有完成。 邓太师把原先落天雪对燕国的战略暴露给了敌人,落天雪只能重新思考一个可行的计策。 和鬼影一起举杯对明月,共同商量对策,鬼影大多时候只是听落天雪说而已罢了,他自己在兵法战术之上并没有太高深的造诣。 落天雪商量出来一个计策,虚张声势,围魏救赵,落天雪知道,完颜烈一定会相信邓太师所提供的信息,必然会把大部分的主力军从洛阳调遣开,前去关口阻止落天雪带兵去攻打燕国都城。 如此一来,完颜烈便中了落天雪的计策,落天雪让鬼影带一支铁骑,趁着完颜烈离开洛阳的时候举兵攻打洛阳城,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鬼影便将洛阳城拿下。 而此时的完颜烈还在关口附近设伏等着落天雪前去攻打燕国,准备在这里将落天雪消灭,忽然之间,听闻一个从洛阳出来的逃兵说起丢了洛阳,完颜烈心中对邓太师是十分愤怒,心想,竟然中了那老狐狸的奸计,她根本就没有想要进攻我燕国。 于是,完颜烈便又将大军引回洛阳,欲与鬼影一战,重新夺回洛阳城,因为洛阳城是楚梦国都城的邻城,掌控了洛阳城便等于将楚梦国的都城和命脉控制。 在完颜烈前脚刚好撤军离开的时候,落天雪便率领一支铁骑和十万步兵路过关口,然后朝着燕国的方向进军。 此外,落天雪还通知了驻扎在柳城的雨点风,并且让雨点风说服驻扎在浮生城的乌月国军队,欲让雨点风将双方的军队联合一起北上汇合,对燕国的都城燕京形成一个包围圈。 雨点风答应北上,但绝不会和乌月国的军队一起,对他来说,和乌月国的人那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如何能放下仇恨和偏见和乌月国联合? 雨点风曾多次拒绝了从浮生城来的赤木,表示,绝对不会答应暂时休战,所以赤木虽然也有想要联合之心,但却也是无能为力。 联合北上,围魏救赵,也是木青云的最后一招,但他心中知晓断然不可能说服得了雨点风联合,于是便多次命人前去与雨点风说明如果不联合这其中的利害。 雨点风表示,除非杀了木青云,让木青云提头来见,否则绝不可能会答应和战,木青云也是没有办法,便只好任由雨点风一意孤行。 早就知道雨点风是不可能会联合乌月国大军北上,落天雪早已让七皇子殿下离开都城去到了柳城,七皇子曾以皇子的身份命令雨点风暂且放下与乌月国的仇恨,联合北上,但雨点风却好生大胆,只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恕雨点风不能听七皇子殿下的,七皇子殿下还是请回吧!” 七皇子殿下无法劝说这样固执的雨点风,为了稳定大局,七皇子殿下不得已之下,只好将雨点风绑了,然后便遣人去与赤木商量一起北上。 在七皇子和赤木达成共识的情况下,彼此联合,一起率领各自的军队北上,前去燕京与落天雪汇合。 三军汇合之后一共有三十万人马,不多时,便将燕国的都城燕京围得水泄不通,并且扬言要在三日之内攻下燕京。 宇文画获悉消息之后,大为惶恐,他还差半日不到的时间便可以将乌月国的都城夷为平地,如今却忽然听闻自己的都城受到了严峻的威胁。 得知落天雪已经将燕国都城围困,木青云的心中总算是舒缓了一口气,继续和宇文画的大军对抗。 宇文画不敢有半分懈怠,从这里回去到燕京最快也需要三日的时间,如果在这里拖延时间的话,只怕燕京会不保,同时又听说完颜烈丢掉了洛阳和淮南淮北一代,更是对都城燕京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担忧。 宇文画在没有来得及攻下乌月国都城的情况下,不得不分四十万大军回去解救都城的危机,自己则欲继续和木青云纠缠。 经过这几天的连续作战,木青云和宇文画双方军队死亡无数,实力基本持平,木青云身边有一个失去记忆的练寒影,身手了得,木青云本不打算让她出战,可是宇文画总是咄咄逼人,总是派人前来挑衅,挂免战牌也不给。 宇文画每日都会来木青云这边叫阵,木青云早已习以为常,然而练寒影却私自出战,刚一出城,就被宇文画一眼认了出来。 宇文画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想不到这个人真的是练寒影,得知练寒影失去了记忆,宇文画便想要好好利用利用练寒影。 “寒影,好久不见,虽然你失去了记忆,不记得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可你腹中的胎儿总会让我们有些联系的,那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你想什么时候回家我宇文画的家门永远欢迎你!” “怎么可能?宇文画?你休要胡说八道,我腹中的胎儿怎么可能会是你的?你别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的谎言,废话少说,赶紧出招吧!” 练寒影的血月魂钩从地面上崛地而起,穿刺向宇文画,不多时便和宇文画打斗了起来。 宇文画顺起长剑回防,右手紧紧抓住了魂钩,与练寒影一边纠缠一边打斗,忽然拿起一支玉色的笛子吹,却见练寒影不曾有半点不适应,宇文画知道练寒影身上的蛊毒已经解开了。 如此,宇文画失去了可以控制练寒影的办法,“寒影,你难道真的忘了吗?我和你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我们一起长大的,并且说好要你做我的王后的,所有的这些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忘记的,我是多么希望你能快些记得,莫要被木青云所利用!” “胡说八道,我岂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木青云对我很好,绝非你所说的那种人,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无论如何都要报答他,而你,只不过是忽然蹦出来的而已罢了,我如何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练寒影没有那么容易被欺骗。 练寒影,你能失去一次记忆,那我便会有办法让你再次失去记忆,你等着我,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回来我身边的!想着,宇文画便继续与练寒影打斗了一会就离开。 宇文画忽然想出了一个对付木青云的计策,于是便向木青云提出,三日之内不生战事,暂时休战,因为乌月国此时的糟糕情况,木青云不得已之下答应了。 与燕国大军恶战的这些时日,城内百姓死伤无数,百姓们流离失所,将士们的尸体堆积如山,木青云不得不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说服了女王开粮赈灾。 此时,对于木青云来说,最为担心的还是马忠,如果马忠忽然在背后捅一刀,乌月国便不保。 料定马忠这个人必然不会那么安分,木青云便让人慕容成自己,暂时留下来与宇文画持恒交战,自己则换个身份潜伏回去想办法瓦解马忠的势力。 木青云让人搜集了一些关于马忠曾经犯案的证据,抓住了马忠的把柄,但还不能就这样治罪,担心马忠会狗急跳墙,反咬一口。 也许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的,木青云刚离开的第二天夜里,宇文画便让人开始动手脚,命人悄悄的潜入木青云的阵营之中,找到了木青云的所在,还有练寒影的所在之处。 宇文画命人前入练寒影的住处,趁着练寒影熟睡,便从盒子里取出一条黑色的小虫子,将小虫子放在练寒影的耳朵旁,不多时,只见那只小虫子渐渐的钻入练寒影的耳朵。 小虫子很快的便钻入了练寒影的耳朵里边,完全消失不见,这一夜,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而此时,宇文画的手下找到了木青云的地方,看那木青云似乎在床上已经睡着了,便悄悄走过去,欲刺杀木青云。 木青云在离开军营的时候便交代了,宇文画或许可能会派人前来偷袭,于是早就让手下呼延庆做了提防。 那个刺杀木青云的人刚想要动手,只见从床上忽然起来一个人,从营帐之外忽然围了一片士兵进来,很快便将这个刺客给围住了。 刺客在前来刺杀木青云的时候就已经服下了毒药,不管是否成功,都必死,只见这些人还没有来得及动手,那人便口吐白沫而亡。 揭开那个人的面纱,拨开衣领,只见那胸膛面前有着燕国专门有的刺青,断定这个人正是宇文画所派遣来的不会错。 然而,木青云虽然能算到这一点,但却还是算少了一点,没有想到宇文画竟然会对练寒影下手。 等第三日回来的时候,只听士兵们说练寒影已经消失不见,或许被偷袭来的燕国贼人所掳走,木青云感叹,“这个宇文画的阴谋诡计真多,让人那是防不胜防,这又是我们的一大强悍敌人啊,曾经我以为在这世上唯我独尊,不曾有人会是我的对手,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传令下去,让士兵们今晚睡好觉,明日随我一起和宇文画的燕国大军战斗,将他们从我们的土地里赶出去!”木青云仰天断喝。 而第二日早上起来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宇文画的大军已经撤走,这让木青云着实捉摸不透宇文画的想法是什么,只收到宇文画的一封感谢信,感谢木青云这几个月以来对练寒影的照顾! 第两百一十二章 圣王 战争永远是最为无情的,总会让多少善良的人都变得残忍,变得野心勃勃,失去了本性? 宇文画吧练寒影带回去之后,通过用蛊毒控制练寒影的方式,不仅仅让练寒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还让练寒影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无心无口之人,除了听宇文画的命令杀人之外,便不会听任何的话。 把练寒影培养成了一个杀人工具,对练寒影来说,一直都是杀人工具,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以前在邓太师的门下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工具。 此外,宇文画身边有圣王宫的公主在,更是如虎添翼,圣王宫的公主在他们与乌月国和楚梦国交锋的时候,便用最少的兵马将乌月国上下,和楚梦国上下不少的郡城尽数掌控。 此时,圣王已经控制了乌月国的大部分土地,还有楚梦国的核心之地,正向楚梦国都城靠近,于昨日黄昏,和守护在洛阳的鬼影交手,由于一时疏忽大意,不是鬼影的对手,便暂时没有得手。 圣王掌控了完颜烈的三十万大军,转瞬便要再次攻打向洛阳城,然而,她走在河边上散步,无意中见一位戴着草帽的楚梦国农民在垂钓,似乎很是悠闲的样子,对国家大事不曾关心,她很是感到好奇,于是便走上去问。 圣王还是和原先那样带着神秘的面纱,一袭白色的长裙,身上那种寒梅 馨香是那样的熟悉,风飞扬一眼便将起认了出来,“你是圣王宫的公主,你明明是楚梦国的人,却又为何会心甘情愿帮助燕国那样的虎狼之师?” 圣女没有任何回答,只是将目光移到江面上的钓钩,钓钩和普通的钓钩没有任何异样,但却没有任何的诱饵,距离水面也是离开有三寸之远。 “我看先生如此有闲情雅致在此垂钓,而丝毫不在意国难家危,又见先生的垂钓方式好生让人觉得奇怪,我想先生绝非一般之人吧?”圣女开口问道。 风飞扬淡定的回了一句话,“哦?圣女是从哪里看得出来我和普通人无异的?我只不过是因为眷恋故土,所以才选择留下来自生自灭的而已罢了!” “相信,如果先生与普通人无异的话,此时只怕也和他们一样逃跑了吧!你想要自生自灭,在这样兵荒马乱的时代可是丝毫容不得你,自生倒是可以,自灭嘛,那就只是个笑话!”圣女说。 风飞扬问:“不知道圣女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自灭又为何不得?早就听闻圣王宫的人具有经天纬地之才,善于占星卜卦,知晓天机,洞悉世事,总不会不知道这天下大势陡然之间便会逆转吧?” “战争无非只会给百姓们带来沉重的伤害,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而已罢了,我不知道圣王为何会和那些喜欢杀戮的人一样选择参与这天下的纷争,如果战争真的必须有人死,有人受伤的话,那就真的叫做无情的战争,而如果能不伤一兵一卒便能将天下合并,使得百姓们安居乐业,这便才是正义的战争,敢问圣王是渴望哪一种战争发生,所以才会参与纷争的?”风飞扬长篇大问。 “我圣王宫几百年来都是避世而不参与任何天下争执,可现如今的天下战火不断,纷争不断,每一日总会有不少的人流血而亡,我圣王宫的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无情的战争继续蔓延,所以必须想办法阻止这一场浩劫!”圣女感到很是出乎意外,这个垂钓者到底是如何的神秘之人,竟然懂得如此之多,勾起了她的兴趣。 “敢问圣王,通过燕国将楚梦国和乌月国灭掉,是否就是让天下太平的唯一方式?自古以来,有分必有合,有合必有分,当真觉得燕国能长久的禁锢这两个国度吗?如果不能,那圣王为何还要蓄意挑起燕国和其他国家之间的战争呢?现如今三国之乱,让这天下彻底变成满目疮痍,这是否就是圣王你最为希望看见的?”风飞扬不说什么,见一条大鱼忽然上钩,拎起钓竿便朝着茅庐方向离开。 风飞扬所留下来的这些话让圣王陷入了思考之中,久久没有能够想明白,或许方才说的是对的,但也许也是错的。 “且慢,你不仅仅知道我是圣王,还知道这些事情是我一手挑起的,敢问先生究竟是如何神秘之人?不知道先生是否有比我这更好的方法可以让天下永久的和平?”圣王无非只想使得天下太平,这和宇文画的初衷是一样的。 “我只是一介草民,哪有什么良策?你我既然有缘在此相见,不如便请到我这茅庐之中稍做客片刻,让我为圣王做一道菜吧!相信圣王吃了这道菜之后便能懂得一切!” 圣王跟了过去,耐心等待风飞扬做菜,她还在对这个神秘的人感到有些兴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只见一股鱼香肉丝的味道飘了过来,馋得圣王有些忍不住了。 “你做好了没有啊?神秘人!”圣王的肚子已经开始叫。 “马上就好!” 风飞扬从厨房里端了一盘鱼香肉丝过来,并且给圣王亲自盛了饭,递给圣王一双筷子,圣王摘下面纱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菜,一边吃菜,一边对风飞扬的手艺赞扬。 风飞扬也摘下草帽,静静的看着圣王吃菜,满是关怀的问道:“怎么样?好吃吗?我果然没有认错人,现在把你认出来,一切都还来得及,等晚一点再将你认出来,只怕就晚了!” “什么?什么认出我来?你认识我?我们曾经见过面吗?”圣王放下筷子,问道, “萧梦蝶是你,九公主殿下也是你,我如何认不得你?你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我不希望等你记忆苏醒的那一刻后悔你现如今所做的这一切,你是楚梦国的九公主殿下,你不该帮着别的国家来灭你自己的家园,你明白了吗?现如今你的家人还在家中做饭等你回来吃呢,你就不要再漂泊了,听我一句话,回到你父皇身边去!”风飞扬劝道。 “你说我的名字本身叫做萧梦蝶,我和楚梦国的君王是父女关系,你可有何种凭据?”圣女只记得自己是圣王宫的人。 圣王宫向来一代只收一名弟子,她是被医女告知是圣王的,其她的事情并不得知晓! “其实,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天下大势,不过只是你背后的那个人告诉你所有的这些而已,是吗?”风飞扬问。 “你是什么人?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是在诋毁我圣王宫的名义吗?”圣王很生气,不过她总算通过刚才和风飞扬的对话,还有这道菜,明白了许多问题! “谢谢你刚才的这道菜,我会让士兵们善待百姓们,与百姓们同乐的,一旦天下合并,我就将军队解散,一个太平的国家是不需要任何士兵的,因为不会有任何的冲突和战争!”说完,圣王便离开了。 “你方才所问我的那个问题,答案很简单,相信,你品尝过这道菜之后就明白了吧?”风飞扬说了一句。 “你只是明白了其中的一些,你并非真正懂得,不管你没有失去记忆,你是不是还记得我的,你刚才虽然没有说,我知道你一定有你这么做的理由,燕国的参与,即便没有你在,也是必然的事情,我风飞扬愿意倾力相助于你,完成你的心事!”风飞扬只有说给自己听,因为她已经走了! 落天雪好一招围魏救赵,她把完颜烈折腾得死去活来,大军兵临城下,宇文画正在靠近燕国都城。 落天雪早就厌倦了战争,在宇文画还没有回来到的时候,落天雪便把大军撤了,落天雪之前本来应该要和木青云谈好条件的,可她觉得这不过是浪费时间。 她让赤木带着乌月国的士兵回乌月国,自己则亲自率兵讨伐完颜烈,已经许多天没有看见鬼影了,心中甚是想念! .圣王在听了风飞扬说的话以后,抓紧了攻打洛阳城,在洛阳城和鬼影与落天雪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然而,并没有能够将洛阳城拿下。 燕国不管怎么说都还是虎狼之国,有燕国在,乌月国和楚梦国便永无宁日,于是,木青云征得女王同意之后,便提出了想要和楚梦国合战的事情,楚梦国这边虽然知道和战并不是久长之计,但还是不得不答应,此外,双方之间还达成了一致的联盟。 木青云知道,除非将燕国打败了,不然燕国绝对不可能会收手于是便提出了攻打燕国的战略。 经过一个多月的奋战,木青云把燕国的敌人从乌月国的土地上驱逐了出去,而鬼影也将那些之前被燕国占领的城池夺了回来,这意味着,楚梦国的所有土地都已经全部得到了光复。 木青云和楚梦国这边约定重新划定国界,并且保持联盟,以对抗燕国。 划定界限,乌月国的代表人是木青云,而楚梦国的代表人尚未找到合适的,因为落天雪并不想和木青云见面,鬼影则对于这些事情并不是十分了解,无奈之下,只好尽力劝服落天雪,最终落天雪答应了和谈和划分国界的事情。 第两百一十三章 盟军 楚梦国和乌月国达成了联盟的共识,于楚梦国洛阳城郊外的风雨楼进行商量划定国界的问题,同时也在商量如何破解这一次燕国的围困。 燕国的宇文画在同时攻打两个国家且攻打不下的情况下,选择了首先集中兵力攻打楚梦国,然后再借助楚梦国有利的地理位置进行攻*月国,所有的计划和战线,圣王早已讲给 宇文画听取。 宇文画率领百万雄师大军压境,楚梦国的都城如飘摇在风雨之中,为了方便管理和对抗燕国大军,楚梦国天子已经于三日之前将都城和洛阳城合并为一座城。 楚梦国的军队,不过只有敌人的四分之一,而乌月国最多也只能调遣相当于敌人三分之一稍微多一点点的兵马过来组成盟军。 风雨楼外是一条滚滚的河流,浑浊的巨浪翻滚,来势汹汹,阁楼之外下着漫天漂泊的大雨,在不断的拍打着楚梦国的江山。 经过长达两个时辰的商议,落天雪和木青云达成一致,画好了双方的国界,木青云原先侵略乌月国的土地全部归还给楚梦国,此外还让出了桂城、西城两大郡城给楚梦国。 此外,木青云还答应了,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将乌月国里的任何一座城池暂时借给楚梦国用于对抗燕国所需要。 楚梦国的土地,算是是已经得到了光复,但是,燕国来势汹汹,所以接下来,两人便不如方才那样可以那么轻松的商量。 只见木青云忽然问道:“雪,你是否已经想好了对付燕国的计策?如果你没有十足的把握将燕国打败,不仅仅包括刚才归还给你的那些城池,就连我乌月国的土地,只怕迟早都是要沦为燕国的土地,我们还需要尽快做些打算啊!” “办法我没有,不知道木大元帅你可有何良策?我们方才是否已经商量达成了联盟?如果木大元帅承认联盟之事的话,不知是否可以从你们乌月国调遣部分的兵马暂时借于我一用?”落天雪看着桌面上的热茶沸气腾腾。 “联盟一事,木青云自然不会忘记,兵马也可以暂时借给你用,而且如果有需要的话,只要你一声,我木青云就会答应为你效力!”木青云对视着妹妹的那双凝眸。 “很好,既然这样,那我们便算是有一丝希望了,只是,我们仍然无法与燕国大军抗衡,燕国的宇文画、独孤信、令狐燕,上官红等,哪一个不是一代名将?完颜烈虽然有些狂妄自大,可他用兵则讲究心狠手辣,也是不容小觑,何况我还打听到圣王也在为宇文画效力,且听说宇文画前几日刚得到了一位冷酷无情的女将,燕国可谓是人才济济,而且木落云也在燕国的将领之中,他善于使用阴谋诡计,而我们人数虽少,但如果有足够用于带兵打仗之人,也不怕没有胜算,可问题的关键是,我们能用来带兵打仗的将领无非就只有你我二人,和鬼影加上雨点风。” “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根本没有杀死木落云,你心地善良,念及他是你我兄弟姐妹而不舍得动手,可曾于三日之前,在母皇病逝之前,母皇曾说了,原来木落云根本就不是母皇所亲生,母皇一生从来就只有你我两个孩子!”木青云把木落云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么说来我算是放虎归山了?不过这样最好,我本来还不知道应该需要如何对他下手,现如今看来我是可以毫不顾一切的将其杀死了!” “我现在就有一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然可以杀死木落云,也能让宇文画少一些实力的办法,据我所知,宇文画将令狐燕的士兵归咎于木落云管了,而木落云生性多疑,而令狐燕从来就不信任木落云,我只要稍微用些心思,便能促成他和令狐燕之间的离间,让他们二人相斗!”落天雪啖了一口清茶。 “不知木大元帅以为如何?” 木青云如今已经是黔驴技穷,“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如此一来,我们可以在未有和敌人开战之前便削弱敌人的部分实力,我赞同!” 继续商量片刻,落天雪还是觉得无法胜过燕国大军,于是便问:“木大元帅,你手下之中除了赤木之外还有谁善于带兵打仗的,不知道是否能挑几个出来?” 木青云叹息,“先前于你们还有燕国屡次交战,我这边的大将已经折损得差不多,说实在,除了赤木之外,我帐下已无可用之人!” “赤木和雨点风二人,我们只能让其中一人出战,如果他们两人能够团结一致的话,我便能有破敌之策,但他们二人如今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想要让他们二人合力是不可能的,而且你有所不知,我大部分的兵力都是由雨点风掌控的,他新编的那一支队伍之中是所有士兵们都只愿意听他一人的命令,就连我也是无法调动其一兵一卒,没有他的新编队伍,我至多能拿出不到六七万的兵马,和你的加起来最多不过五十万,根本不能与雨点风抗衡!”落天雪脸色匆忙。 “雨点风?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恨赤木,可他实际上并不知道赤木并非他真正的仇人,毕竟是我亲手设计害死了他和冷月心的孩子,不如便让我书信一封给他,然后自我了结,看是否能让他出兵吧!”木青云说道。 “就连我都能原谅你和赤木当年所做的一切,我就不明白他为何就不能,对于这一点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但,你绝不可以死,你死了谁来带领你们乌月国的人?你给我挺好了,你和鬼影二人,都是关键之人,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若是折翼了,此战便不需要打了!” 两人继续商量破敌之策到深夜,木青云回去之后将今天所商量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赤木,看木青云如此之为难,赤木只道是,“看来,楚梦国虽然答应联盟,可实际上并没有能够在军队之上达到联盟,如果能够有办法让双方的军队达成联盟,不知道元帅是否想?” “赤木,你想做什么?”木青云盯着赤木。 赤木单膝跪在地面上,抱拳,慷慨激昂的说道:“如果能让赤木一人之消除大元帅心中的顾虑,能将乌月国挽救于水深火热之中,那赤木之死便也是死得其所,还希望木大元帅能够恩准!” “不行,绝对不行!你现如今是我帐下唯一可用之人,完颜俊、魅影等人都已经战死,如果再失去你,我这三军我只怕是独木难支!”木青云坚决不答应。 赤木知道木青云的为人,不希望让木青云为难,于是,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书信留下来,并且挥刀自刎。 赤木愿意用自己的死来促成两国之间在军队上达到联盟,木青云虽然很是伤心,但还是不忍,将赤木的头颅斩下来装到盒子里,让人送去楚梦国。 看到赤木那一颗血淋漓的头颅,雨点风心中的愤怒总算是消失了一些,立刻便书信一封给木青云,在信中答应了军队上的联盟。 有了雨点风愿意出兵,落天雪总算是得到了机会,一招离间计,竟然让燕国的木落云将一代名将之后的令狐燕杀死。 令狐燕之死,意味着落天雪开始对燕国大军展开了战斗,落天雪作为主帅,鬼影作为先锋,木青云、雨点风两人军衔与鬼影不相上下,三人分别掌控着七十万盟军。 轰隆!战火四起,都城的墙头之外,燕国的大军和盟军们展开了激烈的较量,战场之上约近两百万大军拼命厮杀着,斗车不断的投掷着燃烧的火球,一时之间,烽烟四起,漫天飞舞的箭雨、石头、火球射落在地面,扬起万里沙尘。 万箭齐发,多少将士们血染沙场,万箭穿心,或者被巨石磕破头颅而死,头破血流,兵戎互相激斗,穿入彼此的身体,血流成河。 一个士兵刚倒下,下一个士兵便跟着倒下,这个士兵好不容易卖力杀死一个敌人,但还没有来得及闪躲,只见一群敌人手中的战刀在他身上激斩了无数刀,轰然倒下。 战场之上杀敌最为英勇的当属鬼影,其次是木青云和雨点风,鬼影受人所拖,必须拿到胜利的果实,他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杀人,杀得好生痛快,将杀手的本性暴露得淋漓尽致。 一把锋利无比的白剑,在手中运筹帷幄,每一道劈斩皆是带着强烈的杀气,光是靠剑气就可以杀死敌人,让敌人见血封喉,甚至可以让敌人的伤口不留任何痕迹就死了。 剑气对于一个善于练剑的人来说都知道,那是练剑的最高境界,鬼影便早已将剑法达到了如此高深莫测的境界。 鬼影如同疯狂了一般,杀人不眨眼,剑起剑落,满地堆积的尸体,木青云倒也不甘示弱,双刀猛的刺入燕军的身体,一脚将那燕军的尸体踢开,转瞬连环刀斩向敌人的头颅,杀得敌人好生畏惧。 雨点风也是用剑高手,但达不到鬼影那样出神入化的境界,对于雨点风来说,他此战之中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宇文画这个曾经掩藏了十年的人。 在木青云奋勇杀敌的时候,却不知身后此时有一支利箭正在对准着他的身体,那支箭雨是从一个蒙着面纱的少女手中射出的,那是一双毫无表情的冷漠眼睛。 在宇文画的百般怂恿之下,这位少女拉紧的弓弦如同满月一般,“就是他,就是他曾经让你失去了一切!” 第两百一十四章 青云之死 圣王根本不管这一些,对于圣王来说,只想将战场上的敌人全部杀死,木青云转眼杀到了木落云面前。 “木青云,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啊?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赤木一大刀斩向木青云。 木青云双刀架在木落云的追云刀之上,挡住了木落云的攻击,“是啊,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有死,如果早知道你并非我母皇亲生,我早就不会留你到今日了!” 对于这个消息,木落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在之前他知道他不是女王所亲生,所以为了得到王位,才会一直对木青云那是处心积虑的陷害,想要杀死木青云。 忽然之间,只见两个人的打斗更加猛烈一些了,愈发不可收拾!“木落云,念在你我二人曾经也算是相识一场,只要你愿意悔改,我木青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呵呵,笑话,木青云,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现如今这个局面,你们只有多少人,而我们燕国又有多少人,你当真以为你用兵了得吗?告诉你,今天这里就是你的死亡之地!”木落云招招出狠每一攻击都是打向木青云的致命处。 木青云的刀法高深莫测,竟然杀得木落云手中刀子掉落在地面上,一脚把木落云踹倒在地面上,刀子指着木落云的胸膛前,怒问道:“木落云,你现如今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 只见木落云满是猖狂的样子,哼道:“要杀就杀,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木青云很无奈,抬起刀子,猛然斩向地面上的木落云,就在刀子即将斩到木落云的时候,忽然之间,只见一支利箭飞射过来,从后背射穿了木青云的身体,利箭从胸膛前穿出半截。 回头望去,只见那是一位穿着白色裙子的少女,宇文画对那少女连翻拍手称赞,“好啊,好啊!做得漂亮!” 趁木青云受伤,只见木落云从地面上捡起刀子,一刀子捅进木青云的腹部,“木青云,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木青云忍着伤痛,咬紧牙关,一刀子斩向木落云,竟然被木落云挡开了,然而就在木落云挡开的那一瞬间,木青云左手的刀子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上挑起,一剑切断了木落云的喉咙。 木青云以刀撑地,回头望着那位白裙少女那双雪亮的眼睛,感觉似乎十分相识,见木青云倒下,鬼影立刻便从那边杀了过来,扶着木青云,木青云的士兵们也围了过来保护木青云。 转瞬,圣王的弓箭很快又对准了带着冰雕面具的鬼影,鬼影怒了一眼圣王,忽然之间,只见一支箭弩飞了过来,就要射中鬼影,鬼影潇洒向左边闪躲,躲了过去,而那箭射落在两个士兵身上,一箭双雕。 见射不中鬼影,圣王三支箭弩一起发射,分别从鬼影的左右中间三个方向射来,鬼影的目光定格在三支箭雨之上,以剑画圆,向前一剑斩去,一道强悍的剑气将那中间的箭雨瞬间爆破为了碎屑,但很遗憾,其中一支箭雨射中了鬼影的肩膀。。 这时候,圣王的心口忽然有一阵莫名的心痛,宇文画掏出一支绿色的笛子开始吹奏,只见圣王的脑袋疼的很厉害,心口也是一阵一阵的痛。 脑海里不断的浮现曾经的那些记忆和画面,不知不觉之中竟然想起来了曾经的事情,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圣王的心口也不疼了,望着旁边的宇文画,对宇文画充满了愤怒,“宇文画,我要杀了你!” 见圣王用匕首刺过来,宇文画伸手便抓住了圣王的手,将圣王一甩开,“你有时间在这里浪费,还不如趁着他还有一口气在,你去看看他,听他说几句遗言!” 圣王开始慌张了,不断地奔跑向木青云所在的地方,刚开始的时候,鬼影举起长剑,气贯长虹,还想用剑气将圣王杀死,只见木青云忽然伸手阻止了,“不要杀她!她没有错!” 圣王奔跑进人群之中,对木青云甚是担忧,不断的懊悔和流泪,“青云,你没事吧,你到底怎么了?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我是被人给利用了的!” “你是什么人?竟然会为我流泪?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感谢你,我很快就能去见我的萧梦蝶了,我想她一个人在九泉之下已经等我很久了吧!”木青云还没有认出来这个女子。 只见这个少女忽然将面纱摘下,“傻瓜,傻青云,你要是真的死了的话,我一个人活着才会觉得孤单和寂寞呢!” “梦蝶?是你?真的是你吗?你竟然还活着?我这是在做梦吗?”木青云大吃一惊,吐了一口鲜血。 “青云,对不起,我…其实并没有死,我是被宇文画给救了的,我原本以为我失去记忆只不过是个意外,可我并没有想到原来竟然是他故意陷害我的,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萧梦蝶哭的梨花带雨。 “梦蝶,我以为你已经离开我了呢,不过,你不用悲伤和难过,我一个人先走,我不会寂寞和孤独的,你相信我!”木青云浑身是血迹。 “不,是我杀死你,是我亲手杀死了你,我真的好坏啊,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球,我竟然连我自己心爱的男子都杀死了!” 木青云不许萧梦蝶哭泣,“听话,不许哭,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之前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向你们楚梦国和战吗?现在我做到了。” “这我知道,但我还是做错了很多事情!”萧梦蝶不能原谅自己。 一番诀别,泪别之后,木青云因为身受重伤还是撒手人寰了,萧梦蝶哭的梨花带雨,从心底里恨透了宇文画。 萧梦蝶背着木青云的身体朝着乌月国的方向走去,因为木青云在最后的时候说了想要回家,想要回到乌月国,所以萧梦蝶必须把木青云送回去。 临终之前,木青云将乌月国的大军全权交给了落天雪,并且下令封锁木青云战死的消息,决计不能让乌月国的诸侯知道。 一旦乌月国的诸侯知道木青云战死,乌月国的王位势必会引来不少人的争夺,但为了以防万一,木青云用血书写下了将乌月国交给萧梦蝶来打理的事情。 在书信之中,木青云公开的说明了早已立萧梦蝶为王后,并且让萧梦蝶摄政,管理乌月国的江山社稷。 但,萧梦蝶对江山社稷毫无兴趣,只想把木青云的尸体送回乌月国好生安葬,别的什么事情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木青云的战死,为乌月国的灭亡埋下了基础,但并不影响盟军,盟军依然继续和燕国大军对抗着。 经过三天三夜的战斗,在楚梦国的都城外边,盟军和燕国大军仍然没有分出胜负,双方进入了互相矜持的画面。 现在已经鸣金收兵,落天雪对着木青云的灵位点燃了三炷香,微微鞠躬,并且对着木青云的灵位发誓,一定会将燕国打败。 “对了,鬼影,你可还记得白天时候看见的一个人,我看她的样子似乎和你姐姐生得是一模一样?”落天雪忽然想起来了白天时候燕国那里有一位武功了得的少女。 落天雪口中说的无非就是练寒影,可鬼影并不曾见过,自然就不懂,只见鬼影说道:“也许是你认错了而已吧,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一场恶战之中,她已经离开了人世,现如今活着的又怎么可能会是她?何况如果是她的话,她总不会帮着敌人来攻打我们!” “那可说不准,萧梦蝶不也就是这样的吗?我们都以为萧梦蝶死了,可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而且还亲手杀死了木青云,甚至让你的肩膀受伤!”落天雪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练寒影有可能真的还活着,但是鬼影却浑然认不出,而且白天的时候还和她交手了。 这是落天雪最为不得理解的,鬼影倒也善于转移话题,只见他稍作片刻便将话题引导向了作战的问题。 这一次战役,木青云战死,鬼影受伤,对于落天雪来说无疑是个沉痛的打击,只能再次想别的办法和燕国较量。 如今能带兵打仗的只有雨点风和鬼影了,用人之际,稀缺人才,可就在落天雪感到为难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进来说道:“报告大将军,外边有人说想要见你,她 说她有办法可以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 “哦?是谁?让她进来说话!” 刚说完,只见一位穿着紫色衣服的少女忽然走了进来,她的面容不曾有过半分的改变,刚走进来就被雨点风认了出来。 雨点风又是惊讶又是欣喜,目光沿着少女的身上打量,“冷月?真的是你吗?你没有死?真的是太好了!看来真的是苍天有眼啊!” “对不起,这位将军,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什么冷月,我只是一寻常女子而已罢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国恨尚未雪耻,如何能谈及儿女私情?我看将军似乎是心中对那名叫做冷月的女子挂念吧,如此一来,将军又如何能一心一意带兵打仗?我劝将军还是不要想那个叫做冷月的女子了,好好带兵打仗吧!”这位紫衣少女对雨点风没有半点情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悲白发 萧梦蝶跪在木青云的坟墓面前,已经有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哭的很是撕心裂肺和憔悴! 轰隆隆!天空之中忽然传来几声巨响,打雷了,大暴雨眨眼便哗啦啦的下落,不断的飘打在木青云的坟墓上,浑浊的水不断流向四周,那块原先沾染了泥土的墓碑此时忽然被大雨清洗干净了。 伏在墓碑面前伤心的哭,根本没有半点感觉到这冰雨的寒冷,任凭雨水拍打在脸上。 无情的大雨没有丝毫的减弱。 一连续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天空才逐渐的放晴,风吹干头发的那一刻起,忽然之间,只见萧梦蝶的满头黑发瞬间变成了白色,一夜之间黑发变白发! 温暖的阳光挥洒在木青云的坟墓之上,萧梦蝶六神无主的盯着墓碑,只见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忽然飞了过来,轻盈落在墓碑之上。 刚想看这只蝴蝶想要做什么,只见蝴蝶忽然飞了起来在木青云的坟墓上方飞舞着,好似轻盈飘洒。 “小家伙,你也是来看他的吗?如果是的话你就不要打扰他了好吗?我们走吧?” 萧梦蝶的银发在微风中狂舞。 那只彩色的蝴蝶在坟墓之上飞来又飞去,一天又一夜,似乎是在陪伴着木青云,忽然之间,只见那只小蝴蝶飞向萧梦蝶,停留在萧梦蝶银色的头发之上。 萧梦蝶因为体力不支,竟然陷入了昏迷中,倒在木青云的墓碑面前,而那只彩色的蝴蝶忽然化成了粉碎。 辗转之间,洛阳城的郊区之外,鬼影再次来到茅庐旁边询问风飞扬,询问再三,只见风飞扬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态度,“除非你没有能够顺利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否则我是不可能会再出现于她面前的,我算过了,明日之战,将会是楚梦国和燕国之间的最后一战,你别忘了,不管战况如何,你都需要保护好她,千万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明白了吗?” 鬼影又将木青云战死的消息说给了风飞扬听,风飞扬并没有感觉到半点意外,只是回答:“只要是战争就会有人要流血,就会有人要死,有人要受伤,区区一个木青云又能算的了什么?难道这些战争里头死伤的人就只有他木青云一个人吗?” “我从来都承认,不管是失败还是成功,都会有人流血和死亡,但如果明日流血受伤的人是她,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淡定,我承认我之前是会有能力保护她,可现如今我已经受伤,而且她似乎对我已经产生了怀疑,相信我这个身份隐瞒不了她多久!”鬼影只是这样说完就走,留下风飞扬一个人风中凌乱。 “明日,我就会完成你交代给我的第二个任务,但是有一个任务恕我不能替你完成,那个任务只有你自己才能完成!”鬼影消失在河边上。 鬼影刚回到阵营,只见冷月心也刚好来到河畔边,女子最爱干净和美丽,只见她将身上的紫色衣服轻轻脱下,白皙的皮肤如同白雪一般,玉手纤细,忽然走入水中沐浴。 方才有些过于着急,却似乎忽略了旁边不远处竟然有一位带着草帽的男子在盯着她看,“怎么样,冷月,我交代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吗?” “谢谢飞扬,你告诉我说的那些我都照做了,我已经将你的计策详细告诉了落天雪,她也赞同你这样用兵,不过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到天雪姐姐的身边呢?”冷月心玉手浇了一些水,淋在玉色的肌肤上,背对着风飞扬。 风飞扬问:“那你是希望我回去还是希望我留下来呢?” “我嘛我自然是希望你能留在这里,这样的话我闲暇之余还能来江边与你一起垂钓,这辈子虽然不能嫁给你做妻子,但能像现在这样长久陪伴在你身边,又如何不知道满足?只是你的心中既然一直对她念念不忘,那为什么不回去陪她呢?你这是要食言吗?你曾经对天雪姐姐说的承诺你都忘了吗?”冷月心游向风飞扬面前,停留了下来。 风飞扬还是淡定的在垂钓,“我本不想欠她什么,这是我唯一亏欠她的,我是否会回到她身边,那就得看她对我的依赖程度了,如果我不能给她一个安全的地方,和她一起隐居,每天坐看日出和日落,我回去至多也之后增加她的负担,不回去也罢!”风飞扬无意中看了一眼冷月心水灵灵的皮肤。 “这一切都是你的借口而已吧?我知道之前的那一战对你来说不免打击太大了,可胜败本无定论,谁又能长久胜利或者永远的失败呢?有些时候不一定要用武力才能换得天下太平,而是需要用你的头脑和智慧去做,所以你也不用整日将你武功尽失的借口挂在嘴边,你其实是走不出那次失败的阴霾,我说的对吗?” “我今日还能继续为你传达话给她,可是明日的恶战之后,我自己也无法确定自己是活着还是会死亡,你就不想要看看这一战到底是谁输谁赢,战况如何吗?”冷月心高傲的说道。 “不想!”风飞扬留下两个字,便起身走向茅庐方向。 冷月心沐浴完,回到岸上便也将衣服穿好了,衣带在风中摇曳飞舞着,朝着茅庐方向大步大步走过去。 在风飞扬的房门面前敲了几下,不见有人回应,冷月心无奈,只好和风飞扬话别,最终回到了都城之内。 落天雪还没有睡觉,根本睡不着,鬼影便在她身边好生安慰道:“雪儿,你其实完全可以放轻松些的,明日之战,虽然我们只有五六十万左右的兵马,敌人则有八九十万之多,但我们兵精将良,所以这一战的胜负很明显,你又如何睡不着呢?” “我睡不着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明日的事情,而是因为你,明日如果你还是和她交手的话我希望你能换个敌人,不要和她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和萧梦蝶一样被宇文画控制了而已,她或许真的是你姐姐,你们有着血缘关系,你自杀不会杀得向她下手,可她不一样,她现如今就只是宇文画的杀人工具,你只要稍微有一点分神,她立刻就会要了你的命,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和她打,好吗?”直觉告诉落天雪,她是对的。 鬼影将落天雪紧紧搂在怀里,“放心吧,在战场上本就没有朋友亲人之说法,只有敌人,我会杀了一切敌人的!” 冷月心明明知道鬼影不是风飞扬,但见她走进来的时候还是一边说道:“我是该叫你做鬼影还是风飞扬呢?你们夫妻二人其利断金,明日一战有什么好担忧的!” “冷月?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风飞扬的?还有,你难道真的不打算在雨点风面前承认你就是冷月心吗?”落天雪顺着冷月心那张活泼开朗的笑容脸望去。 冷月心笑了笑,“我就算不告诉他,他也一定会将我当做是冷月心,那我又何须浪费时间呢?我之前曾经答应过他一件事,这次之所以回来就是想要履行我对他的承诺的,不过,我绝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原谅他!”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就按照今晚方才所商定的计划作战吧!”冷月心笑了笑,十分淡定。 “冷月,你能逃避得了一时,你逃避不了永远,我知道,你对雨点风不曾有过半点情感,那又是为何要答应他的承诺?”落天雪还是不明白。 “很简单啊,因为我需要他呗,感情的这种事情,今后可以慢慢培养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你现在还不会懂,等过些时日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字做了!”冷月心又在卖关子。 “好吧!” 鬼影无非只是替风飞扬照顾落天雪,知道鬼影不是风飞扬的人只有鬼影自己、风飞扬和冷月心三人。 “冷月,我真心希望你能和雨点风在一起恩爱到老,人这一辈子遇见一个对的人并不容易,我希望你能够学会去珍惜,你明白了吗?”鬼影刚问完,只见门口之外雨点风便走了进来。 雨点风和之前一样缠着冷月心,让冷月心感到无比的反感,“我说了我不是你认识的冷月心,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你认识的冷月心已经死了,是大将军告诉我她已经死在了那一战的,你难道还不相信吗?” “我不信,难道这世上真有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吗?”雨点风问。 “笑话,相同的面孔又何止两张?只要有人用易容的方法,就算是再多的都能做德出来,两张还不简单吗?而我生得像她只不过是因为巧合而已罢了,你倒是看看我全身上下哪一点像她?我会使用鞭子和长剑吗?我会跳舞吗?我什么都不会,我唯一擅长的就只有头脑灵活,懂得思考!换做是你认识的冷月心,她能想出这么厉害的破敌战略吗?”冷月心在雨点风面前丝毫就是不顾。 这个忽然出现的女子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在雨点风的记忆之中冷月心确实不如这个女子这么独立,便相信了女子说的话。 “哦,对了,大将军,鬼影险些忘记了一件事情,有人在外边已经等你许久了,他说有些话想要跟你说!”鬼影料定风飞扬一定会来的。 落天雪问道:“哦?是谁?” 第两百一十六章 陌生人 为了不打扰落天雪和风飞扬叙旧,鬼影便没有跟过去,让落天雪一个人来到阵营之外,四顾之下,不见有任何人的踪影,还以为鬼影只是开玩笑。 随着一股阴冷的风吹过来,一个轻盈转身,只见身后忽然站着一位戴着草帽的男子,男子的额头和部分面容都被草帽遮掩,一张口周围贴了一些胡子,看起来应该是个三十左右的少年,可其实不过与少女一样,他这是在伪装而已罢了。 “是你要见我吗?”落天雪看着这个人的打扮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你是当地的农民吗?” 这位男子指着落天雪,目光沿着落天雪的脚步一直移动到脸部,最终定格在脸部,“是我要见你,不过,在这里说话不免不太方便,不知道大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跟着这位来历不明的男子行走到那日垂钓的江河旁边,此时正是子时,天上的明月十分圆,寒星扑朔迷离,引起了男子的想死之心。 “但愿君心如明月,明月之心如我心,不知道将军是否还记得这句话?”风飞扬忽然问起。 落天雪大吃一惊,又是愤怒的掏出匕首,指着这位男子,问道:“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这句话,莫不成你见过我夫君?是他告诉你的吗?” “我与你夫君曾不打不相识,与他臭味相投,于那时起我两在客栈里一边饮酒便是一边畅谈,当时他还将你与他之间刻骨铭心的爱恋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我便是敬你夫君是个钟情之人,是故才与其做了朋友,所以对于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亦会有所耳闻!” “昨日,你夫君来找我,说你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难题,说要让我帮你渡过难关,于是我便与他约定让你今晚与我见面,如果你说的难题我有办法解决,我必当毫无保留的告诉你!”风飞扬只是想要再次确认落天雪是否已经把冷月心说的话融会贯通。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的难题已经得到解决了,多谢这位小哥,现如今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明日的一战了!”落天雪回答。 “不,你的难题并没有得到解决,我看得出来你心中尚且有一大难题尚未解决,不知道大将军的可否将心事与我说一说?说不定我会有办法解决将军的苦恼呢!”风飞扬一眼就看出落天雪心情不好。 “我的心事?你如何看出我有心事的?倘若我说我并没有任何心事呢?”落天雪并不情愿将心事告诉一个外人。 “大将军的眼睛是骗不了人,你的眼睛出卖了你,你心中很担心明日的战争结果是否会按照自己的意思,是否真能打败燕国,而且你还在担心明日到底还有多少无辜之人需要葬身于这无情的战场,你在想一个可以减少伤亡而又可以取得胜利的办法,是吗?” “你既然看得出来,不知你是否已经有了良好的对策?还望小哥能告知一下,天雪必当感激不尽,且替楚梦国和乌月国的黎民百姓们好好感谢你的帮忙!”落天雪双手抱拳请求。 男子立刻扶着落天雪,“大将军的使不得,我本身就是楚梦国的一份子民,如今这国难当头的,理当为国家出谋划策,尽心尽力,只是某毕生无有半点武术,不能像将军一样拿起武器奋勇杀敌而已罢了,现如今如果能够在任何方面上给将军一些帮助,某自然是会毫无保留!” “如此,那还希望小哥你能将你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了,若小哥真能解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必然拜先生为师,让先生今后对天雪更加多的指点,直到能将敌人驱赶出这片土地上。”落天雪很是期待。 然而,只见这位男子先不提战事,而是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大将军,不知道我是否可以问你三个问题,而你又是否愿意回答?” “什么问题,但说无妨,我若能回答,我必当回答,毫无保留!”落天雪语气坚定。 “大将军心中是否从来都只喜欢一个人而不曾对其他的男子有过半点心动?”这是男子问的第一个问题,无非就是想要知道天雪对他的依赖程度。 只见落天雪满脸忧愁的样子,回答道:“先生所问的问题,如果是一般人问起,只怕此时已经脑袋搬家,但既然是先生所问,那我便如实回答,其实,在与青山的时候,我便与一个叫做风飞扬的少年约定了终生,而在离开与青山之后,我也一直都保存着对他的爱,可是后来我们因为一些误会而变成了敌人,我本以为我会恨他的,却天意弄人,我竟然还是喜欢上了他,再后来,我和他之间的误会得到了化解之后,我自知愧疚于他,于是便约定此生此世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可那一次的夜战之中,我竟然险些失去了他,也许是上天垂怜,索性后来他也还活着,于是我便还可以和他长相厮守!” “大将军说的,我已经明白了,大将军对爱情这忠贞不渝的决心实在是让某感到佩服,既然将军如此深爱着自己的夫君,又屡次三番得到上天的相助,那相信,这一战上天必然还会让将军得偿所愿,所以将军心中的顾虑可否少几分?”用这个方法来消除落天雪心中的顾虑和担心,只有风飞扬能够想到。 在这个人的一番说法之下,落天雪心中的顾虑确实减少了几分,接着,又听见他继续问落天雪第二个问题,“不知道将军是否能接受挚爱离去?我只是说假如,假如真有不可改变的事情!” 这个问题对于落天雪来说不免是十分难以回答的,但见她忽然吞吞吐吐的道来:“假如挚爱真心的离我而去,那我这一生留下的意义便也就失去了,我便不如陪挚爱一起去!” “那如果我要将军答应我一件事,不知道将军是否会答应?”风飞扬对于落天雪是真的无奈。 “先生请讲,如果不是难为的事情,天雪必当答应,但如果先生说的是并非常人所能接受的事情,那天雪便会拒绝!”落天雪的回答十分小心。 “我要将军答应我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不管明日一战有多少人流血,甚至失去了性命,都不要流下半滴眼泪,哪怕那个失去性命之人是将军的挚爱,不知道将军是否可以答应?”无疑是明知故问。 “笑话,先生莫要以为先生是什么人,有些事情先生是可以决定的,但并非所有的事情先生都能决定,敢问先生如何有权力决定让我流泪与否?”落天雪似乎生气了,匕首指着男子的胸膛。 男子却淡定的笑了,“将军不妨先听听我说的第三个问题再问我这个问题,我想将军一定能够答应我刚才的那个要求的!” 落天雪便问:“你说,若是你不能消除我心中的愤怒,等下我便将你杀死扔入这江水之中喂鱼,你可考虑清楚了?我猜你并非是有意要为我解决烦恼的,而是故意让我多生烦恼的而已罢了,是吗?” “也许是吧,不过,请将军听好了,我要问将军的第三个问题是,如果将军发现其实陪在你身边的那个鬼影并非是你所认识的风飞扬,不知道将军是否还会愿意为他流泪?” “笑话,那肯定不会,我的眼泪只会为一个人而流,绝不会为第二个人流,所以如果他不是的话,我自然不会,不过,他是!”落天雪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位男子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就请将军明日不必流泪,我得罪了将军,不必将军亲自动手,我自己会跳江自尽,这是我已经写好给将军的妙计,都装在这锦囊之中,明日将军如果真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将军便请将其打开吧!”说罢,只见这位男子一头扎入水中,跳水自尽了。 落天雪拿着锦囊,有些自责,收回匕首,便转身离开,这把匕首正是之前风飞扬所亲手给她打造的,从离开与青山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带在身上不曾离开过。 而且匕首的功夫也是落天雪最为擅长的,每一次看到匕首都会想起当年和风飞扬一起练武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从来不懂烦恼是何物。 风飞扬沉在水中,把头探出来一直紧紧地盯着落天雪,看着落天雪的背影逐渐消失 ,心想,你明日就会明白我方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雪儿,对不起,只怕你还要再伤心一次了。 两个人明明相见,却又是彼此之间互相不认识一般,叫人感到有些莫名的同情,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鬼影都看在了眼里。 落天雪对这个锦囊十分珍惜,很想拆开,但又不敢拆开,实际上,鬼影知道,或许落天雪根本就没有机会拆开这个锦囊。 等落天雪走了之后,鬼影忽然问起风飞扬,“你是不是有一个叫做练寒影的姐姐?她没有死,落天雪说了,她还活着,只可惜,明日我们需要和她敌对!” 听到关于练寒影还活着的消息,风飞扬大骇,心想,怪不得不曾在战场上见到过姐姐的尸体,她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明日,要么我杀了她,要么,她杀了我,你自己看着办吧!”鬼影留下一句话便离开。 第两百一十七章 锦囊 “天雪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啊?不养好精神你明天如何上战场杀敌?”冷月心无意中撞见从外头回来的落天雪。 落天雪手中拿着一个锦囊,将其收好,吞吞吐吐道:“哦,没事,我准备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对了,鬼影呢?我怎么回来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他?他去哪里了?”找了许多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不见鬼影。 对于落天雪来说,还在对那个垂钓者说的话耿耿于怀,叫我不要流泪?为什么?他明知道我会生气还敢这样要求我,他到底是谁?这么不怕死? 鬼影回来,见落天雪还在失神,便问道:“雪儿,你可是在为明日的事情所担忧?我看你这脸色匆匆的样子!” “没事,我去见过那个人了,他说他将其中我可能会用到的计策都写在了锦囊之中,想来明日一战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话说,前几日练寒影在战场上的表现还不错,连斩杀了楚梦国和乌月国盟军的好几个将领,极大的鼓舞了燕国士兵们的气势,得到了宇文画的赏识。 明日一战,宇文画决定让练寒影冲锋陷阵,练寒影不免感激在心,“多谢燕王的信任,明日寒影必当带着胜利的果实回来!” “你我之间无需说这种话,你是我的王后,我本不该让你上战场杀敌,可有些敌人并非我能力所及,还是需要王后你出手才可以!”宇文画所说的敌人无非是说那些曾经认识练寒影的人。 宇文画料定那些认识练寒影的人必然不可能对练寒影痛下杀手,必然会处处留情,而这便会给练寒影留下机会,练寒影应该可以很轻松的将他们杀死,因为练寒影的脑袋里只有杀人二字。 宇文画的如意算盘已经敲打,此时正得意忘形,大摆宴席鼓励士兵们明日全心全力作战。 夜总是最为漫长的,黎明的钟声刚响起,角号声和鼓声便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同霹雳的雷一般洪亮,双方之间的战争再次打了起来。 雨点风率领一支铁骑精锐冲锋陷阵,朝着宇文画所在的方向冲刺过去,浩浩荡荡的铁骑杀得宇文画的大军难以抵挡,然而,敌人人多势众,不多时,便将雨点风的铁骑困住了,限制了前进的脚步。 宇文画坐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之上,看西南角落处落天雪一代巾帼女英雄奋勇杀敌,便拔出大刀冲了过去。 刀起刀落,斩杀一大片楚梦国和乌月国的盟军,踏着士兵们的尸体来到落天雪面前,阴险的笑,“落天雪?将军夫人?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宇文画,我还以为你已经战死了,却不曾想你还活着,更不曾想你竟然是燕国的王,一直潜伏在我楚梦国军队之中,竟然是有所企图!你藏得可真的是太深了!”落天雪挥一挥衣袖,勒死了几个敌人。 宇文画趾高气扬,长刀怒指着落天雪,“其实我藏得并不算深,要说藏得最为深刻的自然是苏明武,就连我也被他算计,险些被木青云设伏所杀害,好在我早有准备!” “无需多言,你是如何活着的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我现如今是敌人而并非朋友,今日之战,便让你我二人做个了结吧!”落天雪没有耐心。 “不,若是要论武功或者单挑,我绝非你或者鬼影的对手,既然这样,我又为何自寻死路?对付你的另有别人!不过我希望你等下可别心软,否则如何死的你都不明白,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宇文画让练寒影杀了过来。 “练寒影?你果真的练寒影?”落天雪一看就知道是她。 “亏你还认得你的这位老朋友,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朋友二字无非只是多余的,在战场之上没有朋友,只有敌人!”宇文画狡猾的笑,“好了,我也不与你多说了,就让你和你的老朋友一起叙叙旧吧!” 练寒影已经无口无心,任凭落天雪怎么说也不见她有开口说过半个字,手中血月魂钩宛如黑暗的巨龙扑向落天雪,每一招变化无穷,招招出狠,使得落天雪有些难以抵挡。 论武功,曾经风飞扬和落天雪有过比试,风飞扬都不曾是落天雪的对手,风飞扬和练寒影打斗的时候,是险胜练寒影的,按理来说落天雪应该可以打败练寒影。 可是,念及练寒影是风飞扬的姐姐,落天雪不得不手下留情,“寒影,你真的不记得我们是谁了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燕国?又是如何成为他宇文画的杀人工具的?” 练寒影除了厮杀,没有其他的思想,血红色的长裙随风飘扬,血月魂钩在周身卷起万里狂沙,尘土飞扬,忽而咆哮向落天雪! 落天雪深深感到无奈,一个分神竟然不巧被练寒影的魂钩刺中手臂。 见状,鬼影挥动刀子崛地而起,杀出一片白色的剑气激斩向练寒影的武器,练寒影瞪大眼睛,迅速将血月魂钩从落天雪身上移开,立刻甩向鬼影,一只变化成六只,如同六条巨龙一般冲向鬼影,鬼影侧  着身子向后退避,抬起右手,一剑横在面前以手腕为圆心画了一个圆  迅速将利剑从左侧向右上方挑起来,斩断了最为真实的那只魂钩,但魂钩竟然穿了鬼影的心脏。 而那剑气也打在练寒影的胸膛处,练寒影身受重伤被赶来的宇文画所救走! “鬼影?我还以为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杀得了你了,没想到你就这点本事!”宇文画嘲讽道。 “若不是因为圣王的那支毒箭,你以为谁能伤得了我?”鬼影的白色面具之下流落了一滴鲜血,身体屹立不倒,仍然现在宇文画面前! “是啊,你确实英勇厉害,如果没有受伤和中毒,只怕这里还真没有一个人能将你杀死得了!不过很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宇文画狂妄的笑。 “那倒不见得,你信不信我现如今虽然身受重伤,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杀得了你?”鬼影一声断喝。 宇文画笑了,“你这是在藐视我吗?” 一言不合,宇文画率先一刀子从鬼影头顶上劈斩下来,鬼影举起长剑格挡住了宇文画的战刀。 鬼影倒也不是吹,只见他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与宇文画进行激斗,挥剑斩向宇文画胸膛,宇文画反手旋转长刀,以刀平挡住了剑尖,呼!鬼影一掌打向剑柄,只见剑尖竟然把刀平挡了回去,随着鬼影的千变万化,竖起长剑和宇文画继续激战,一道剑气斩向宇文画的脸上,宇文画一时不敌,脸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刀痕。 宇文画更加恼羞成怒,见宇文画如此猛烈攻击鬼影,落天雪不免着急了起来,“鬼影,你没事吧?”转瞬,落天雪便杀了过来。 只见鬼影伸手示意阻止,道:“你别过来,我一个人能对付得了他!” 雨点风也是伸手了得,多次将完颜烈耍得团团转,杀得完颜烈十分狼狈,不过,完颜烈这老东西有些好色无耻,竟然贪图冷月心的美色,从雨点风旁边打到冷月心旁边,说了几句轻浮冷月心的话,“美人,你寂寞吗?你需不需要人来陪呢?如果需要的话我可是很乐意的呢!” “老贼,我看你是活腻了!”冷月心在雨点风的面前不敢装作会半点武功,知道雨点风必然会来保护她,于是干脆就只骂人不出手。 果然,老贼刚一铁锤砸过来,雨点风一个轻盈抓住冷月心的手,将冷月心拉回了他胸膛面前,雨点风一边搂着冷月心,一边和完颜烈对抗。 “完颜烈,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要跟我抢女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几分几两的实力!”雨点风很生气。 “我呸,这么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谁说是你的了?”完颜烈没有半点屈服。 冷月心对这种见色起意的老贼最为恨的,只见她挣脱了雨点风的怀抱,对完颜烈美美一笑,说道:“完颜烈,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吧,如果你赢了的话,我就跟你走,如果我赢了的话,我就从了他,你看如何?” “这个方法好啊,等着我啊,小娘子!”完颜烈那双贪婪的目光已经充满了邪恶,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群士兵便将他围了过来。 冷月心指点那些士兵们围成一个阵列,很快便将完颜烈困在了法阵之中,完颜烈孤身一人无法从其中脱困,竟然被士兵们乱刀斩杀,倒下的时候嘴角还是带着几分邪恶的笑意。 “老色狼,就该死,就你这糟老头还想要我跟你?呵呵,笑话!”冷月心继续指挥士兵们保持刚才的八门金锁阵,“雨点风,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冷月心是整个八门金锁阵的指挥,在她的指挥之下,将燕国的百万大军分成一块块,逐个击破。 说来,宇文画也不菜,曾经也能和风飞扬打斗个一百多回合才被风飞扬打败,现如今不到八十招便已经处于鬼影的下风。 鬼影将宇文画打倒在地,又是一道剑气斩过去,宇文画从旁边翻滚,竟然闪开了,转而,鬼影集中力气一连续斩了三道剑气过去,宇文画挥动长刀回防,只见剑气斩在刀柄上,刀子忽然变成了两段。 宇文画受伤吐血,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这个叫做鬼影的人,但是,鬼影此时已经尽力了,忽然倒在地面上。 宇文画被手下带走了,鬼影则被落天雪抱住了,她就坐在地面上,她很想哭泣和流泪,但是鬼影不许她这么做,“不许哭,不许为我留下半滴眼泪!” “为什么?”只见落天雪十分伤心,悲愤交加。 “你如果想要知道为什么的话,不妨将那个锦囊打开,里边会告诉你一切,为什么不许你哭的理由也在其中!”鬼影话未半,便鲜血不停的呕吐。 第二百一十八章 胜利 天空是昏暗的,阴风之中带着血腥的味道,黑云压境,空气显得是那样的压抑,鬼影心中还有一些牵挂。 鬼影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天雪,我好想看你跳舞,你可以跳给我看吗?我从来还没有见过你跳舞?” “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没有在你面前跳过舞呢?你忘了吗?就在之前的不久我还给你跳过呢!”落天雪感到有些奇怪。 “不,那不一样,我忘记你的舞蹈是怎么样的,我想在这最后的时间将你的舞姿记住,这样子的我就不会有任何遗憾了。”鬼影说道。 看着那远处受伤了但毫无表情的练寒影,看着躺在地面上的鬼影,血液染红了白色的面具,地面上是一滩血迹,“好,你等着,我现在跳给你看,你看好了!” 说罢,落天雪便在鬼影面前跳起了一段美丽的舞蹈,两段蓝色的袖子和那紫色的衣带一起飞舞,如同仙女散花一般,盈腰婉转,素手纤纤,如同蓓蕾绽放的花一般,舞步纤纤。 落天雪忍住心中的伤痛,将最美的舞姿展现出来,鬼影不免被这样绝色倾城女子的舞姿给深深吸引,嘴角微微带着笑容,隔着面具没有人看见,只听见他一声声的赞叹,“你的舞蹈果然是这世间最美的,真的让人留恋,怪不得他会这么说,如果世间允许的话,我宁愿这样永远的看着你,绝不会将目光移开!” “谁?是谁跟你说的?我发现你今天说的话好奇怪,但这些都不重要,你一定要撑住,我不许你死,你听见了吗?”落天雪还是忍不住掉落了一滴眼泪。 鬼影苦涩道:“虽然只是做了短短几日的风飞扬,但我发现我确实是真心喜欢你,保护你,现如今我是时候将你归还给他了!” 鬼影摸了摸落天雪的眼角,“你为我流泪了,他输了,他说你这一生只会为他一人流泪,可你竟然为我流泪了,哈哈!” 笑声刚消失,只见鬼影便撒手人寰,而此时的战场上正是激烈的时刻,燕国的大军攻势猛烈,盟军在努力的抵抗着,在消灭燕国的实力。 可燕国毕竟人多势众,不论是装备上还是军械武器之类,都胜过盟军,气焰也压过盟军,占据了上风。 落天雪想,此时应该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刻了吧,于是便将这个锦囊打开,想看看这里边究竟写了什么妙计。 轻轻打开锦囊,只见里边有一张纸条,上边只写着一句话,“雪儿,我在河边等你!” 看到这一句话,落天雪总算将刚才鬼影所说的那些话,和这些天心中的困惑全部解开,知道风飞扬还活着,为了风飞扬,她知道她必须想办法战胜敌人,必须活下去,这是她唯一能够做到的。 风飞扬的这句话激发了落天雪潜在的能力,但一旁的冷月心不明白,“天雪姐姐,这上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是谁在河边等你?” “是他!”天雪说着,便纵观战场之上的发展局势,对雨点风、冷月心等人重新指挥,“你们将这个八门金锁阵稍微变化一下,加上我一起,来个九星连珠阵,相信,只要用九星连珠阵必然能将燕国大军分开困住,然后给他们逐个击破!” 说起九星连珠阵,这是风飞扬之前在与青山上学艺的时候所参悟的,只是当时尚未成形,而后来,在许多的实战之中,风飞扬也少有用这个阵列,因为并没有那么容易控制,要求指挥者必须有绝对灵活的头脑,随机应变。 九星连珠阵出,局势陡然之间逆转,杀得燕国大军狼狈倒下,宇文画如何都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这一切是真的,方才明明还险些就要将盟军击垮,现如今反而被盟军围剿。 两个时辰之后,燕国大军大势已去,狼狈逃窜,带着伤残的宇文画一起逃亡,雨点风便和冷月心趁势追击,又在百里坡将敌军杀死大半。 落天雪的盟军一路追赶,很快的,便将燕国的大军逼到黄河边沿,前面是涛涛的黄河巨浪,后面是巨大的盟军,宇文画无路可退。 见黄河边上站着一位农夫,宇文画向前走去,操起手中的战刀便要斩杀,只听见那农夫忽然道出一句话,“宇文画,好久不见!” 听到这句话,宇文画不免怔住了,“你是什么人?你既然知道我是燕国的宇文画,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我当然怕,不过,杀了我只是你愚蠢的做法而已罢了,你现如今已经无可退路,你若是能够让你的士兵们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并且答应和战,签订停战协议的话,这黄河,你还能过得去,你还能让你的士兵们回到远方的家,但如果你执迷不悟,这条黄河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我想你应该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农夫从容镇定。 “笑话,你以为我宇文画是贪生怕死之辈吗?何况我身后还有三十万的大军,我会怕你们的这些乌合之众吗?想要让我们投降,简直是痴人说梦!” 刚说完,转眼,只见漫天的箭雨飘落下来,射杀了无数的燕军,燕军的尸体沿着黄河边倒下一大片,士兵们的鲜血染红了黄河水。 “你以为你还有的选择吗?不知道你可还记得当年的那一首童谣,青山鬼谷出高徒,风雪交加并天下?你如今大势已去,楚梦国和乌月国已经达成联盟,这天下大势,你会不清楚?你除了放下武器投降之外,你没有第二个选择,你可以选择战死,但你如果想要眼睁睁看着燕国灭亡的话,那便随你,你就不曾想过要为你燕国留一些兵力吗?”农夫继续分析。 宇文画陷入沉默,看着士兵们的尸体一堆堆,仰天叹息,“想不到我宇文画苦心经营了十年的计划,到头来竟然还是失败了,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宇文画,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其实,你并不是输给了一个女人,你是输给了你自己,你在处心积虑经营这一切的时候,却忽略了一些细节,所以你的计划看似是天衣无缝,但实际上也是不堪一击!”农夫的草帽之下是一张严肃的脸。 忽然之间,农夫将草帽摘了下来,吓得宇文画一大跳,“风飞扬,是你?你竟然还没有死?” “我若是就那样轻易的死了,又岂能想办法瓦解你的阴谋诡计?”风飞扬很淡定。 这一次,宇文画不认输也没办法,只见失望的样子,叹息道:“我答应你,只要你们愿意将我的这些士兵们送回燕国,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们楚梦国!”宇文画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 随着宇文画的一声令下,士兵们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全部投降,宇文画接受了落天雪的和战协议,其中有三点宇文画纵然是不想答应,但也必须答应。 第一点,从今以后,燕国编制的军队人数规模不可超过四十万,第二点,燕国不可以拥有比盟军更加先进的军械武器;第三点,二年之内,燕国必须遵守和战协议,不可以用任何理由挑起两国之间的纷争。但凡违反其中的任意一点,便意味着和战协议失效。 这一次,将燕国打败,无论是乌月国还是楚梦国的土地都得到了光复,百姓们总算是脱离了战乱,可以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遵守约定,风飞扬将事先准备好的所有船只都给了燕国大军,让他们可以度过黄河回到自己的国土家园。 落天雪也让身后的所有军队都离开了,远远地看着黄河边上的那个人,疯狂的奔跑过去,双手紧紧的抱着这个人。 “飞扬,你才是飞扬,你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永远不可能会欺骗我的,对吗?”落天雪满是激动的泪水。 “不,其实,我有欺骗过你,是我让鬼影办成我的样子欺骗了你!”风飞扬的心中也有说不出来的话。 “没有,鬼影是鬼影,你是你,他做他的,你做你的,我喜欢的是你,而不是他!”落天雪越抱越紧。 说变天就变,只见落天雪转喜为愤怒,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风飞扬的脸上,愤道:“是不是如果鬼影不死的话你就永远不会回来找我了?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说过的山盟海誓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做呢?” “风飞扬,你就是个大坏蛋,你答应过人家要照顾人家一辈子的,你难道都忘记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竟然为他落下了一滴眼泪,我以为那个人是你,是你害得我食言了,我说过我的眼泪只为你一人而流!”落天雪并不想责备他,但内心之中又是委屈。 “对不起,雪儿,是我错了,你要打我就打我吧,只要能让你不再生我的气,怎么打我都行!” “傻瓜,我刚才打你的那一巴掌疼不疼啊,飞扬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落天雪心中还有一些尚未解开的话题,“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认识鬼影的呢?鬼影又是怎么愿意为你做事的?” “关于鬼影这个人,恕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太多,我这辈子欠鬼影一个承诺,我得答应为他保密!”风飞扬回答。 天下太平无战事,落天雪便和风飞扬辞掉了所有的军衔,重新回到与青山上,归隐田园,做一对寻常的夫妻,相守一起。 正逢清明时节,落天雪、风飞扬、雨点风三人同时来到了冷月心的坟墓面前,雨点风严重怀疑冷月心并没有死,但是落天雪和风飞扬始终没有给他一个答案。 就在他想要掘掉坟墓的时候,只见身后出现了一个人,“雨点风,你给我住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老娘我的坟墓都敢挖!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