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武巅峰》 第一章:金刚出笼 睡梦中,一股无形之力仿佛从天而降压在身上。 张逸桓感觉自己当场就醒了,能听到楼下车声人声。 可却连眼睛都睁不开,身体更是无法动弹,就像被一座山压着。 同时,脑海中闪现出茫茫太空中壮美无比的星云和飞速划过的星系。 而他自己就好像穿梭在无垠星海之中。 紧接着,身体就从星空中急速下坠。 下面是一座巨型金字塔,一面金黄色;一面天蓝色;一面血红色。 他急速坠向塔尖,然后就好像掉进金字塔里,瞬间置身于无穷无尽的黑暗中,被空虚和恐惧的感觉包裹着。 鬼压床! 医学上称为睡眠瘫痪症,多发生在青少年身上,醒来却不能动,还会产生各种幻觉。 张逸桓最近时常经历这种状况,但出现这样奇特而逼真的幻觉还是第一次。 身体慢慢有了知觉,终于可以睁开眼睛,明月高挂,繁星满天。 唉!今晚的流星雨看来是错过了。 他就是为了看流星雨才上楼顶,一边打游戏一边等。 因为太困而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 他拿起手机看看,却已经关机。 明明还有一半以上电量的。 他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 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耀眼的蓝绿色光芒划过,带着破空之声。 城市的夜空都被照亮,最后消失于西郊的禄莽山中。 这是非常罕见的火流星! 张逸桓心中兴奋。 更让他期待的是流星的光芒直到山野才消失,极有可能残留下了陨石。 有些金属陨石比黄金还值钱,普通的石陨石也可以卖不少钱。 现在还没多少人知道陨石的价值,这么晚也没什么人看见。 这不是难得的发财机会吗?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鸡蛋大小造型奇特的石头。 那是他去年在文化公园门口地摊上淘来的。 摊主说这是陨石,开价300元。 他当时也怀疑是假的,但这石头握在手上把玩时有种很舒服的感觉,有点喜欢。 他便开价50块,最后以80块成交。 现在,他就有机会去捡到真正的陨石。 这时,楼梯间的门被推开,是他父亲张震东。 “逸桓,都2点了,你还在这,把毅毅一个人留家里。” “爸,我才...刚上来的,今晚有流星雨。” “你们这些孩子,就喜欢这些,有什么好看。” 唉,大人真是没趣,有意思的事情都被他们说得没意思。 难道老爸忘记当年就是一起看流星雨定情,才娶到一位绝世贤妻良母的吗? 都是生活压力把他的浪漫细胞都给压死了。 “爸,刚才我看到了火流星。” “嗯,看到了就算了,回家去。” “哦,爸,你做代驾现在才回来?” “是的,今晚周末,多人出来玩,可以多做几单。” 张逸桓心里一阵难过,父亲白天上班,下了班做代驾到深夜。 母亲也找了份两班倒的厂工,每月有半个月要上通宵夜班。 他们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和弟弟的将来。 “已经升高三了,暑假也要好好复习,暑假工就不要去干了。” “爸,我知道的,暑假我只接些兼职日结的活,明天去动物园干一天。” 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他暑假寒假都去工厂打工,学期周末也去做兼职的活。 第二天七点,父亲出门上班前把他叫醒,他得送弟弟上幼儿园。 他拿起充着电的手机,还是开不了机。 糟了,应该是坏了,得去修。 他赶紧去叫醒弟弟。 弟弟大名张呈毅,小名毅毅,今年4岁,是父母拼二胎的成果。 从小聪明可爱,让一家人宠溺惯了,最让他头疼。 “我得等妈妈回来亲过我才去幼儿园。” “我要去修手机,还得去做兼职。” “我不干,我要妈妈送我。” 张逸桓将他扛肩上出门。 毅毅挣扎哭闹,他当作听不见。 下楼时,刚好母亲曾淑屏上夜班回来。 “怎么这么早就出门?” “妈,我手机坏了要去修。” 毅毅拽着她哭诉:“妈妈,我不要这个哥哥,你再给我生一个吧!” 曾淑屏笑着说:“妈妈再生,就真的养不起啦!别哭,今晚妈妈去接你放学。” 这正合张逸桓心意,他想收工后去找陨石。 “妈,就你接他,我收工后有事。” “嗯,那就我接吧!” 送了毅毅去幼儿园,他就赶紧去修手机。 “你这手机是不是进水了?” 老板摇着手机问。 “没有,打游戏睡着了,醒来就关机,充了电也开不了。” “怎么听到里面有水的声音?” 张逸桓当他是开玩笑。 手机就算泡过水也不可能摇出水声吧。 老板拆开手机后盖,就见到有银灰色的液体流出来,有点像水银。 张逸桓傻了眼。 老板也一脸懵逼。 “难不成这是脑浆,你这手机还是个生物体?” “老板,这还能修吗?” 问出这话,自己都觉得有辱自己智商。 他是心疼傻了,这是他打暑假工赚钱买的人生第一台手机。 老板抽了两张纸巾,庄严的盖他手机上,冷冷的说:“送医院去试试吧!” 心疼也没用,他赶紧去禄城动物园,怕迟到。 做兼职的学生都到了,包括他三个同学。 班长赵顺铭;班花唐茹芊,都是他最要好的同学。 还有班上的资深逗逼韦重德,他是为了好玩和粘着唐茹芊才来的。 唐茹芊看到他就说:“强哥说你没回微信,以为你不来,准备叫人替你。” 强哥是工头,在校大学生,经常接单招募学生干兼职。 张逸桓做暑假工认识他,后来介绍同学跟他干活。 “我手机昨晚坏了,茹芊,赶紧帮我告诉他。” 韦重德说他:“发什么脾气?手机都摔坏。” 张逸桓平时看不惯这家伙自以为是,也喜欢挤兑他。 “我把手机当成你,将它虐待至死。” 强哥来了,带他们进动物园。 他们的工作是穿着动物造型的服装跟游客互动,7小时,150元,包午餐。 张逸桓最高,不用穿动物装,而是齐天大圣造型。 唐茹芊穿美人鱼服,突出她的好身段。 赵顺铭身材魁梧,穿大猩猩装。 韦重德穿虎皮装,全身是毛,还套个虎头,这天气够他受的。 各人被分配到不同地方,张逸桓在亲子游乐区,不停和小孩子拍照互动。 中午吃完盒饭,还有半小时自由活动,他们便到处去看动物。 一路看动物拍照,来到大猩猩铁笼前,有十多只大猩猩。 其中最大的雄性体型庞大,有2米以上,可能有500斤。 据说是全禄海省所有动物园最大的猩猩。 它正燥动不安的在笼子里走来走去,其他猩猩都远远的躲着它。 韦重德指指穿着猩猩服的赵顺铭说:“金刚,你兄弟来了,快来握个手。” 赵顺铭说:“别打扰你叔叔思考人生,它今天上午就心情不好,饲养员都没办法。” 韦重德指指张逸桓说:“金刚,这孙猴子要来抢你老婆,快出来揍他。” 张逸桓骂道:“你妹,我可不像你人兽不分。” 韦重德学老虎吼叫,又学大猩猩拍胸膛。 那大猩猩被他的举动吸引了,停下来看着他。 张逸桓发现它的眼神竟然像人一样有感情,就是老子不爽你还敢来惹我那种。 韦重德却更加来劲,把虎头套上,继续拍胸虎吼。 那大猩猩怒了,吼叫着冲到笼边。 吓得韦重德慌忙后退,其他人也吓了一跳。 但仗着铁网和铁栏相隔,韦重德马上又放心了。 “臭畜生,有种出来跟老子单挑。” 他继续对着猩猩拍胸嚎叫。 大猩猩怒吼,声势吓人。 “别闹了,它快被你气疯了。” 唐茹芊嘴上说着,却笑着拿起手机拍摄。 赵顺铭当然也不想错过这好题材。 张逸桓只恨手机坏得不是时候。 他便笑着给大家讲解:“各位观众,这是少年痴呆的症状,没得治的。” 韦重德回头骂他:“你老儿麻痹!” 张逸桓说:“你中年多动症。” 其他游客看到这里有人与动物比傻,也纷纷笑着拍。 韦重德这下好像更得意,表演得更卖力。 猩猩抓着铁丝网疯狂地摇。 “鲨雕猩猩,你还真以为你是金刚,你真有本事出来,老子跟你结拜...” 韦重德还没说完,就看见筷子粗的铁丝网竟然被扯开了一小个口子,吓得脸都绿了。 虽说这么大的猩猩力量惊人,但也不可能扯破铁笼,不然它早就破笼而出了。 但不可能的事就发生在眼前,大猩猩下肢撑着铁网,上肢疯狂地撕扯。 怒吼声中,铁网的口子越撕越大。 周围的人吓得四散奔逃,就韦重德被吓呆了。 张逸桓边跑边回头喊:“傻瓜,快跑啊!” 韦重德这才如梦初醒,哭叫着逃命。 大猩猩终于扯开足够大的缺口,挣脱出笼,向着逃命的人群狂追。 第二章:大侠斗金刚 张逸桓回头一看,大猩猩的速度惊人,根本跑不过它。 眼看前面有一片茶花林,树有两人高,枝叶繁茂,也许能挡住它视线。 穿过茶花林不远就是动物园南门,逃出去就相对安全。 “往花林里跑。” 他们冲进了茶花林,大猩猩也跟着扑到,花木倒折,枝叶横飞。 他们冲出了花林,还没能摆脱大猩猩,但它追着追着便停了下来。 因为不见了韦重德,它转着身体四处寻找。 然后就看到他从断枝乱叶中站了起来。 原来刚才摔倒了,虎头也不见了。 他昏头转向的还以为大猩猩已经追远。 却刚好被它转身看到,一跃扑到他面前。 “大哥,我...错了。” 韦重德全身发抖,裤裆哗啦啦地洒,吓尿了。 大猩猩绕着他转圈,血红的双眼在近距离对视中更加吓人。 张逸桓他们停下来远远看着,都被吓呆了。 但也爱莫能助。 南门附近的人很多,有些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呼而逃。 但有些人躲远点就拿出手机来拍摄。 动物园保卫科的人赶来了。 有人拿着绳网。 有人拿着麻醉枪。 几支麻醉针打到大猩猩左肩处。 大猩猩双眼怒瞪着保卫科的人,那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然后,它竟然用爪拨下了麻醉针,一声怒吼,双爪猛一砸在韦重德身上。 接着就向保卫科的人扑来。 吓得保卫科的人也向南门奔逃。 大家也惊呼哭叫着逃,偏偏唐茹芊被人撞倒了。 “救命啊!” “茹芊,快跑!” 张逸桓回头大叫,但没有勇气回去拉她。 眼看着大猩猩就要扑到,唐茹芊花容失色。 就在这时,有个戴口罩的男子速度惊人的冲了进来,在张逸桓身边一跃而起。 一股劲风从他身体迸发而出,而且在张逸桓的体内引发一种奇异的震荡。 大猩猩已经扑到,巨大的身体就要踩到唐茹芊柔弱的身体上。 口罩男身体不落地,双脚连环飞踹。 硬生生将大猩猩巨大的身躯踢得向后倒飞。 口罩男迅速将唐茹芊扶起,那大猩猩已经爬起,怒叫着扑向他。 口罩男再次跃起,朝大猩猩脑袋连环飞踢。 左脸一脚! 右脸一脚! 鼻子一脚! 然后在头顶上一蹬。 借力冲天飞起十多米,双手张开如大鹏展翅。 那姿势要多帅有多帅。 他到底是什么人? 简直就像电视电影里那些武林高手。 大猩猩被他踢得口鼻出血,但依然没事,而且更加暴怒。 口罩男飘然落地,眉头一皱,看了看旁边一根近1米粗的高杆灯柱。 他跑过去抓起保卫科的人丢弃的绳网,然后飞奔到围墙边。 大猩猩拍着胸膛对着他狂吼怒叫,满脸鲜血的声势吓人。 他看着调整位置,和大猩猩及灯柱三点连成一直线。 然后他一只脚向后抵在围墙上,凝神深吸一口气。 脚在围墙上一蹬,身体如离弦之箭飞出。 重重地撞在大猩猩身上。 再和它一起撞到大灯柱上。 他飞快地将绳网在大猩猩身上一绕。 再跑到杆灯柱后面拉紧,一只脚撑在灯柱上。 大猩猩疯狂地挣扎,他对着保卫科的人大叫:“快麻醉它。” 动物园保卫科的人看着大猩猩已经被制住,这才没那么害怕,拿麻醉枪射击。 大猩猩被麻醉枪打中,又挣扎了好一阵,终于昏迷。 保卫科的人这才战战兢兢的上前处理。 口罩男一言不发,大步走出门口。 唐茹芊惊魂未定的看着他的背影走远,说:“我都忘了多谢他了。” 赵顺铭说:“快去看看韦重德。” 三人跑去茶花林那里。 只见韦重德躺在地上,口鼻都在流血,三人吓得不敢上前。 张逸桓大声叫动物园的人过来。 赵顺铭赶紧打急救电话。 张逸桓走到围墙边,看到上面砖块碎裂,现出一个深深的脚印。 再看看那灯柱,也被撞得严重变形。 这是什么样的神力!? 救护车来了,强哥和他们三人也跟着去了医院。 韦重德进了急救室,没多久,他母亲也气急败坏的赶来。 40出头的年纪,却打扮得像个小姑娘般花枝招展。 她没有固定职业,是个卖保健品的微商。 平时在朋友圈里不是喜提豪车就是怒买别墅。 其实是一家三口挤48平方小房,开的是2轮豪华电动车。 她一来就气势逼人的向强哥和动物园的领导质问事情的经过。 然后就怒骂动物园害她儿子受伤;骂强哥身为工头没保护她儿子。 连张逸桓他们也没放过。 “我儿子受伤了,你们却没事,你们怎么不保护他!” 大家体谅她是受害者家属,也就不好意思争辩,让她骂个够。 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告知,韦重德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肋骨断了2根,鼻梁骨折,脑部损伤比较严重。 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 她母亲声色俱厉的指着动物园的领导骂道:“如果我儿子醒不过来,我要你们偿命,还有那该死的猩猩一起偿。” 然后就哭着给丈夫打电话。 他们离开了医院。 虽然只干了半天,但还是发足了一天的工钱。 他们走路去公交站,说起动物园的事还心有余悸。 网上已经充斥着事件的各种视频和讨论。 重点是救人的口罩男。 已经有人称他为“口罩侠”。 赵顺铭说:“他的确像小说中那些锄强扶弱的大侠。” 唐茹芊点头说:“要不是他,我早就没命了,可惜没能看到他的样子。” 张逸桓说:“我更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赵顺铭说:“他会不会就是网上所说的异能人?” “应该是,这一两年特别多这方面的消息。” 这一两年网上多了很多奇人奇事的消息,还有动植物变异的报道,但因为缺乏权威报道,人们都是半信半疑。 这次的大猩猩发狂伤人及“口罩侠”的出现,正好加强了这些消息的可信度。 时间还早,张逸桓正好有时间去找陨石。 这种发财机会本来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赵顺铭和唐茹芊是他最好的同学,他还是跟他们说了。 赵顺铭是真正的天文爱好者,兴致勃勃的要一起去找。 唐茹芊说:“禄莽山有毒蛇,你们不怕吗?” 张逸桓说:“火烙铁毒蛇多在深山出没,我们在外围找不会有事的。” 三人便坐公交去市西郊的禄莽山。 禄莽山连跨两省三市,数百平方公里。 是全球独有的珍稀毒蛇禄莽火烙铁蛇的栖息地。 深处山高林密,云雾缭绕,但处围只是一些小山包。 是不少爱好运动的人登山踏青的好去处。 张逸桓记得火流星消失的大致位置。 赵顺铭说:“陨石坠落,会形成撞击坑,草木损毁,应该不难找。” 果然是资深的天文爱好者。 三人在树林中穿行寻找。 唐茹芊突然一声惊呼,捂着双眼转过身来。 第三章:长头发的蛇,怪人和神物 只见前面树下草丛中一个男人好像正在蹲着方便。 “不要脸,这么大的人随地大小便。” 那男人听见,站起来转过身。 表情冷峻的道:“你们见过人穿着裤子大小便的吗?” 他年约40岁,中等身材,双目炯炯有神,表情不怒而威。 身穿一套宽松的练功服,就是晨练打太极的老人穿的那种。 唐茹芊回过头来,知道自己误会了人家,但又拉不下脸道歉。 就在这时,从男人的口袋中钻出一条比拇指略粗的蛇,头顶有醒目的火焰色。 唐茹芊指着他说:“哦,你在捕蛇,禄莽火烙铁受国家保护,这是犯法的。”男人手放口袋边,那蛇熟练地游到他手上。 “你看清楚,这是火烙铁吗?” 三人仔细一看,这蛇的确像火烙铁,但火烙铁头顶是火焰状的肉瘤,而它头顶上长的却是毛发。 蛇竟然长着头发! 还是杀马特金毛!!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那蛇盯着三人吐出信子,感觉就像一种挑衅。 蛇的目光有种叫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唐茹芊躲到两人身后。 男人将蛇放回口袋,一言不发的走下山。 “真是个怪人。” “更怪的是那蛇。” 张逸桓走上前,看到草地上一个屁股印,那人刚才似乎是在打坐。 他说:“我们还是去找陨石吧!” 他掏出自己那块“陨石”对唐茹芊说:“陨石大概是这样的。” 赵顺铭笑他说:“你还把它真当陨石,我告诉你了,这应该是龟背纹石。” “我上网查过,龟背纹石的纹理是突起的,而它不是。” “反正我就觉得它绝对不是陨石。” “不是就不是,反正我挺喜欢。” “花了80,你也只能喜欢了,走吧!我们到高处山头看得清楚些。” 三人便登上高处的山头,但一无所获。 7月中旬气温炎热。 唐茹芊香汗淋漓,已经气馁。 赵顺铭有些怀疑的问张逸桓:“你确定看到的是火流星?” 张逸桓肯定的说:“千真万确,那火光除了流星,不会有别的。” “虽然是凌晨2点,应该还会有别人看到,怎么天文群里没有人说起?” 张逸桓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自己昨晚看到的不可能是幻觉。 唐茹芊说:“我累得不行了,你们俩去找吧!” 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玩手机等他们。 两人约好分头再找一阵。 张逸桓又找了一阵,又累又热,他也打算放弃。 也许陨石烧完了没有落地,也许被别人捡了。 看来是自己没有发财的运气。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手里那块“陨石”好像有些异样。 只见那上面的网状花纹里有微光在流动,就像里面通了电一般。 这让他非常震惊,再仔细看,发现那些光都往一个方向流动。 无论将“陨石”方向怎么转动,流光始终朝着一个方向。 难道这是一个指引。 他便朝着流光所指的方向走去,走进一片树丛。 落日的余晖穿过树梢,如一道道金线,斑驳地交织在树荫里。 在金线编织的光网中,漂浮着一块奇特的“石头”。 约鸡蛋大小,大致呈椭圆形,表面褐色条纹形成一个个蜂窝状的菱格。 而每一个菱格里都是不同色彩的光润表面,色彩艳丽。 就像是不同的宝石镶嵌在褐色金属中。 就如一件瑰丽无匹的珍宝。 如同神迹一样悬于空中。 它就是昨晚划过夜空的陨石吗? 可陨石不应该是这样的,那它又是什么? 它竟然不受重力影响漂浮在空中,好像跟自己手上的“陨石”有着某种联系。 他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向它,手指触碰,并无异样。 于是,他大胆地将它抓住,仔细地看。 那些菱格大致呈不规则多边形,大小形状差不多,但每一格的颜色都不一样。 分别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彩,还有黑和白共九格九种颜色。 每一格里都晶莹透亮,但往每一格里只能看到这一格的颜色。 九种颜色紧密相连,却又好像互相独立。 无论这是什么,它绝对是一件宝物。 一件来自天外的“神奇陨石”。 现在,它是我的。 “张逸桓,你在哪里?” “逸桓,不早啦!回家。” 唐茹芊和赵顺铭在高声喊他。 得到这么一件宝物,要不要告诉他们? 还是先别说吧! “我在这,我来了。” 他一边应着,一边去跟他们会合。 突然间感觉到左脚小腿一阵火烫的刺痛。 原来他踩到了草丛中一条拇指粗的小蛇,被它咬住了他的小腿。 三角形的蛇头顶有一个火红色的肉瘤。 他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禄莽火烙铁! 禄莽山独有的毒蛇。 也是世界上最毒的蛇类之一。 火毒型毒蛇,被咬后有剧烈火烫疼痛感。 它们本来多在深山出没,极少到近人烟的地方,没想却在这让他遇到踩上。 火烫剧痛的感觉迅速从小腿向上漫延。 巨大的痛楚让他身体瞬间失去控制而倒地。 然后舌头打结,喉咙发紧,连喊都喊不出来。 很快他就感觉到天旋地转,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天啊!我要死了,我才刚捡到这件宝物,我还年轻,我不甘心!” 身体开始抽搐绷紧,手里紧握着的那件宝物这时却发出七彩光芒。 可他已经没能察觉,意识如退去的潮水般远去消失。 他再次醒来是因为手腕上的疼痛。 脑中第一反应就是,这该死的毒蛇是不是咬牙上瘾,咬完腿还咬手。 接着眼睛就睁开,只见虎头虎脑的弟弟正咬着他的手腕,还越咬越起劲。 原来是你这小毒虫,几乎每次叫他起床都喜欢用这招。 “味道怎样?要哥给你加点调料吗?” 毅毅听到他说话,似乎吓了一跳,连忙松口。 愣了一下,便欢天喜地的大喊:“哥哥被我咬醒啦!妈妈!” 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出了门口,张逸桓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床上。 曾淑屏兴冲冲的跑了进来,惊喜万分的说:“儿子,你真的醒啦!” 跟在后面的毅毅邀功说:“妈妈,是我咬醒的。” 曾淑屏捏着他的脸蛋说:“宝贝,咬得好。” 我去,老妈你偏心,鼓励儿子咬儿子。 “逸桓,你都昏迷一个礼拜啦!” 什么?我竟然昏迷了那么久? “现在好了,你终于醒了,我去叫医生,还得告诉你爸。” 曾淑屏走出病房,毅毅追着叫:“告诉爸爸,是我咬醒的。” “我没死,我还活着!” 被禄莽火烙铁咬过的死亡率超过9成。 医生来给他检查,又叫他活动手脚看看。 他努力抬起双手,只觉酸软无力,但双脚却动不了。 医生用手捏一下,他能感觉到。 “医生,我的脚怎么啦?” 第四章:蛇咬掉了房子 医生安慰他说:“你放心,有感觉就还能恢复,可能是蛇毒造成的神经损害,再加上长时间卧床造成的机能僵化,通过休养和恢复煅练就会慢慢恢复。” 曾淑屏问:“医生,他开学前能恢复过来吗?” “从目前情况看,应该没问题,说来也算幸运,他之前那情况那么糟都能挺过来,这么快就清醒,精神还这么好,真算是种奇迹。” 母子俩听了都放下心头大石。 医生说:“他现在已经进入恢复期,可以尽早出院回家休养,你们家现在这情况,没必要住院多花钱。” 这年头,能劝病人省钱的医生可不多。 曾淑屏神情复杂的点头说:“谢谢医生。” 没多久,张震东也来了。 张逸桓竟发现父亲多了不少白头发。 曾淑屏把医生的建议跟他说了,他脸上明显再轻松不少。 “早点出院也好,预付的钱又已经快花完,能借的也已经借遍,我待会就去找房子。” 曾淑屏说:“我看我们先别租房子,反正我要照顾2个孩子也上不了班,就干脆回乡下老家。马上就要开渔了,我可以去渔业公司打临工,给村里人补补渔网或者编些竹器,也能有些收入,乡下空气好,对逸桓的恢复也有帮助。” 张逸桓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爸,妈,为什么要找房子?” 张震东叹了口气,说:“因为我们家的房子卖了。” “卖了?是因为我...” 曾淑屏说:“你中的蛇毒非常严重,几次差点心跳停止,治疗的费用非常昂贵,我们只能卖房,还要向亲友借钱...” “妈,那房子可是你跟爸刚开始拍拖就一起存钱,用了差不多20年才买下的,是你们半辈子的心血...” 曾淑屏故作轻松的笑笑说:“那又怎样,房子卖了,以后还有机会买回来,但人是买不回来的。” 张逸桓满是感动的愧疚,眼圈都红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妈,我捡来的那块石头呢?” 那件宝物那么奇特,可能比他们家的房子还要值钱。 曾淑屏从口袋里掏出他那块“陨石”。 “在这,这破石头有什么用?” “妈,不是这块,是另一块有各种颜色的。” “你口袋里当时就这块石头。” “还有另外一块,是我在禄莽山上捡的。” “没看到有其他的石头。” 张逸桓一下子急了,问:“是谁送我到医院的?” “是你两位同学叫的救护车,他们后来还来看过你2次,还每人捐了500块。” 难道是自己最好的同学见利忘义将它据为己有? 还是自己受伤的时候将它丢在草丛中? 张震东有些生气的说:“你还惦记什么破陨石,看自己都弄成什么样啦!” 曾淑屏连忙劝他说:“别说了,孩子都醒了,去跟医生商量一下出院的事。” 张震东便去找医生。 曾淑屏怜爱的摸摸儿子的额头,说:“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张逸桓点点头,可他怎么能不想? 家里房子都让他给败了。 还欠了债。 而引起这事的那块“神奇陨石”却不见了。 要打电话问问唐茹芊和赵顺铭吗? 但如果东西真是他们拿的,问也没用。 最好是东西落在山上,等自己能走动再去找。 张震东见完医生回来说,明天就可以安排出院。 第二天上午,张震东租了辆面包车,先去已经不属于他们的家。 拉上一家人的家当,再来医院接上母子三人,就往乡下出发。 离开市区进入东郊丘陵山区,乡村公路在山间左弯右拐。 自从初中时父母在市里买了房,他就到了城里生活。 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去。 但故乡的印象并没有生疏。 那里有美好的童年回忆和最要好的朋友。 “妈,能建和承厚知道我住院昏迷的事吗?” “知道,能建他二姐快要生了,陪他妈妈去了禄州;承厚来过医院看你,知道你醒了很高兴;我们老家房子钥匙在他家,他今天给我们打扫房子。” 想到就快见到两位从小一起玩大的伙伴,张逸桓心里也一阵温暖。 从市区到到他们老家蚌寮镇不过十多公里。 这里是有名的渔业大镇,两山夹海形成海蚌形的蚌寮湾,停泊着大大小小上千渔船,蔚为壮观。 笔直的滨海大道。 可以看到位于海湾东边的小渔村,那是他们的老家东湾村。 到了村里他们家的小院前,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孩在门口等着。 那是他的好伙伴张承厚,8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家里就母亲和一个妹妹。 母亲种着全村最多的地,靠种菜养育他们兄妹,张逸桓家的地就是给她种的。 张承厚人比较老实,也很勤快,就是性格有些阴郁。 “东叔,婶婶,屋子已经收拾好。” “承厚,辛苦你了,家里那么忙还麻烦你。” “不麻烦,我带了鱼干青菜和米放厨房,妈说你们吃完了就到家里拿。” “你们太客气了,我们每次回来都送菜送米。” 张承厚抱起张逸桓往屋里走。 “谢谢你,承厚,能建还没回来吗?” “别提那家伙,他是借他二姐生孩子的机会去追星,他去参加禄州电视台反寸表演大赛扮女人,拿到名次可以见到我们禄城大明星关亦嫦。” “这家伙,为了见关亦嫦,让他变性都愿意。” “可不是,这种事也就他能做得出来。” “等他回来,我们三个人又可以一起玩了。” “是的,你得快点好起来,赶上开渔的龙狮汇演。” 张逸桓说:“希望如此吧!” 他也希望早点好起来。 张承厚将他安顿好,又去帮忙搬东西。 他庆幸有这样的好伙伴。 张震东下午还得回厂里上班,跟着面包车回市里。 吃过饭,张逸桓睡在一楼的房间里。 朦朦胧胧中,仿佛听到奇怪的女人声音在喊他。 “逸桓,逸桓哥。” “我的好逸桓,你快醒醒!” 声音好像就在耳边,他迷迷糊糊的便醒了。 睁开眼,有些昏暗的房间里,在他床前,赫然站着一个没穿上衣的修长身影。 长发及腰,身材一流,正背对着他默然地站着。 刹那间,他都搞不清是梦是真,是惊是喜。 “你...你是...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第五章:睡觉飞起来 那人没回答他,屁股轻轻一扭,长发飘然荡漾。 那画面充满魅惑,让他瞬间呼吸急促。 “你是谁...我妈在哪?” “嗯——” 那人一声娇嗲,慢慢地向他转过身来。 张逸桓紧张得快要窒息,直到终于看到那张脸,带着贱到出汁的笑容。 他恨不得扑上前揍他,抓起枕头就向他扔过去。 “卜能建,你还能不能更贱一些!” 原来这人正是他的另一位好伙伴卜能建。 卜能建把枕头扔还给他,摘了头上假发,贱笑着说:“哈哈...终于试出你的真面目了,还问你妈在不在,是不是我婶婶不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哈哈...” 张逸桓只恨自己双脚不便不能去揍死他。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住院了都不来看我,有你这样的兄弟吗!” “你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伤的不是时候,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到禄州了。” “我啥时候受伤还先得你老人家批准是不是?还是我该在医院多躺几天,等你见完大明星回来探望完再出院是不是?” “这事你别提了,我这次是白忙活。” 张逸桓幸灾乐祸:“不会吧?你刚才扮女人不是很成功吗?我都以为你变性了,难道你输给了人妖?” “输给人妖也就认了,可他娘的输给50岁的中年娘炮和蛇精脸就有点丢人,但好歹我也得了第三名,可偏偏关亦嫦身体不适取消了新剧的宣传见面会,这才气人。” “关亦嫦病了?” 作为禄城土生土长的国内知名大明星,她在禄城可算是全民偶像,张逸桓不追星,但也算是她的粉丝,当然关心她的状况。 “不清楚,但她在这部新剧中一人分饰龙凤胎兄妹,演技爆发,她去年成为最年轻的影后,今年这剧极有可能让她成为最年轻的视后,她不可能轻易缺席首播宣传的,我真的非常担心她。” 张逸桓酸他说:“人家是大明星,不用你来操心。” “你这什么话,她是我们禄城人的骄傲,所有禄城人都应该关心她。” 门外传来曾淑屏和毅毅的声音。 卜能建连忙穿上衣服。 “婶婶,毅毅,你们回来啦?” “能建,你真来了?逸桓醒了没有?” “我回来了,他能不醒吗,我和我妈在禄州就一直念叼着他。” 卜能建这人虽然平时胡闹使贱惯了,但在长辈面前很会摆出一副乖孩子的姿态,嘴巴还特会哄人。 他和张承厚在市二中读高中,他最喜欢上家里来蹭饭,哄得曾淑屏拿他当大半个儿子看待。 他还和毅毅特别亲,感情胜过张逸桓这个亲哥哥。 毅毅冲进来高兴的喊:“能建哥哥!” 卜能建将他抱起来狠狠地亲。 “我的宝贝毅毅,到我家玩好不好?” “好,家里没电视,我要到你家看电视。” 曾淑屏说:“毅毅,你可不能占着伯娘家的电视看动画片。” 卜能建说:“婶婶,我爸妈能有小孩陪他们看动画片也高兴。” “对了,你二姐生了男孩还是女孩?” “都不是。” “......” “是一男一女龙凤胎。” “你这孩子!真是太好了,一下就儿女双全,你爸妈可高兴了。” “可不是,用我二姐夫的话说,这叫不赔不赚,一下就成了建设银行和招商银行的股东。” “哈哈,你二姐夫跟你一个样。” “婶婶,我走了,逸桓,你给我好好休息,我明天和承厚搬你出来晒太阳。” 卜能建说着把毅毅往肩上一扛就走了。 门外有人在喊:“震东嫂在家吗?” 听得出是张承厚母亲的声音。 “嫂子,我在,什么事?” “想让你帮我编个筛子和吊篮,有空吗?” “有,刚好能建带毅毅去玩,我这就去砍竹子。” 母亲编竹器的手艺是当年她怀着张逸桓的时候跟他爷爷学的。 他爷爷是做木工和编竹器的能手,靠这两样手艺养家糊口。 村里几乎家家户户打渔为生,只有他们家三代都不是渔民。 爷爷去世后,母亲成了村里唯一会做竹器的人。 逢年过节回家,都有人来求她做竹器。 但她为人豁达大方,从不跟人家谈钱,都随人家给。 像承厚母亲这样的困难户,她更不肯收钱,通常是人家硬塞些土产海货当酬劳。 所以,要指望她编竹器赚母子三人的伙食费都是不现实的。 生活的重担现在主要还是在父亲一人的肩上。 这一切可都是他一人造成的。 张逸桓心中又是一阵自责。 家里没人,村里也比较安静,听着海浪声阵阵,就像催眠曲,他很快又睡着。 朦朦胧胧中,好像听见毅毅惨厉的哭叫声。 “妖怪啊!呜呜...妈妈!有妖怪。” 然后他听到床板一声闷响。 人就迷迷糊糊的醒来。 听见门外母亲问:“毅毅,哭什么?” “哥哥是妖怪,他飞起来,妖怪要吃人。” “你说啥?傻孩子。”曾淑屏抱着他进来。 毅毅一个劲的哭喊:“不要进去,妈妈,我怕。” 进到房间,他还是惊恐的将头埋在母亲怀里。 张逸桓被他吵醒,也有点窝火。 “吵醒我还发脾气,过来让我咬一口。” 毅毅哭得更厉害:“不要,妈妈,快走!” 曾淑屏说:“你看,哥哥好好的被你吵醒,你眼花看到什么了?好了,别哭,跟妈妈去做饭。” 张逸桓伸了个懒腰,发觉双手比原来有力,双脚都能动了一下。 他很高兴,看来用不了多久都能下床啦! 夜里,睡梦中。 他再一次出现“鬼压床”的感觉。 但这次跟以往的感觉不一样,是一种全身漂浮的无力感。 也没有幻觉,轻飘飘的,就好像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 身体中好像有一种从内向外的澎胀感。 身体就像吹胀了的气球。 感觉很舒服,一种从没有过的空灵舒畅的感觉,让人迷醉。 他正沉浸其中,忽然额头和鼻尖好像撞到了什么。 便睁开眼,竟看到楼顶的天花板就在自己鼻尖! 母亲怕他半夜醒来,特地开着一盏10瓦的节能灯。 他一时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眨了一下眼再看。 千真万确,自己的脸就贴在天花板上! 也就是说,他的身体正漂浮在房顶! 他顿时大吃一惊。 一惊之下,身体就像气球泄了气,从空中直坠下来。 “嘭” 重重地砸在床上,把床都砸塌了。 第六章:神陨和系统 乡下的木床,就两张长凳上摆几块木板,并不稳固。 睡在楼上的曾淑屏听到响声吓了一跳,惊问:“儿子,你怎么啦?” 老妈,我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可这事告诉你,不把你吓坏? 他连忙从倒塌的床上爬起来,说:“妈,我没事,是床倒了。” 曾淑屏抱着毅毅从楼上下来,一看到他就惊喜的叫起来。 “儿子,你可以站起来啦!” 张逸桓愣了一下。 对啊!我竟然可以站起来了!! 没想到自己睡梦中飞了起来,然后双脚就能站了。 可这实在是太诡异,告诉老妈,她不把自己当妖怪? “是啊,我觉得脚能动,就在床上站起来,结果就摔倒把床也压倒了。” “儿子,你快走两步给妈看看。” 张逸桓便迈开脚步走了几步,虽然双脚有点僵,身体摇晃,但勉强能走。 曾淑屏惊喜得就像看到儿子刚学会走路。 “太好了,恢复得比想象的快。” 她放下毅毅,把倒塌的床重新弄好。 毅毅站在门口,用惊恐和怀疑的目光看着哥哥。 张逸桓这才相信,他傍晚说看到自己飞起来是真的。 一个4岁的小孩看到这情景,肯定把他吓坏了。 曾淑屏帮他铺好床就回楼上。 张逸桓关上房门,坐床上理一下思绪。 自己竟然会飞起来,这能力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因为被蛇咬了昏迷后就身体产生变异有了这能力? 之前网上就有消息说一些人生病受伤或者受了刺激后就突然有了过人的能力。 他以前还觉得这是骗流量的假新闻,现在看来还真有这等好事。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算是因祸得福了。 现在问题是怎样去控制和利用它。 自己是睡着了才能飞,那清醒的时候呢? 他小时候和卜能建、张承厚都是武术爱好者。 跟着村里龙狮队的老师父学过武术基本功和拳脚套路,还练过一段时间气功。 后来到了市里,学习和家务繁重,便把这兴趣放一边了。 老师父还说过他是悟性最高的,临终前还把珍藏的武学书籍和医书留给了他。 他当下盘膝坐在床上,调匀呼吸,排除杂念,眼观鼻,鼻观心,敛神内视。 但因为已经几年没练已经生疏,很难进入状态。 正在他想放弃的时候,突然丹田中一阵颤栗。 内视窥中,现出一件奇特而又熟悉的东西。 这不就是...那块“神奇陨石”?! 没错,就是它! 他本还怀疑是好同学偷了。 没想到它居然出现在身体里。 又或者说,它一直就在自己身体里。 它是怎样进入自己身体的? 是它让自己身体发生了变异? 让自己拥有了身体飞起来的能力? 要怎样才能做到? 他当下将意念集中到陨石之中。 慢慢就看到陨石的表面亮起了淡淡光晕。 同时他的身体一阵虚浮感,开始离床升起。 真是神奇陨石! 可他一高兴就分了神。 身体一下就掉落坐回床上。 他又重新集中精神,但可能因为太刻意,那陨石就是不显现。 神陨,你快出来,我想再见你一面。 可他越想见,就是见不到。 我去,你还害羞了是不是? 别再跟我捉迷藏,进了我身体,就是我的人,不,我的石,丑石终需见主人。 可就是石沉大海。 他都不禁心烦气躁,睁开眼,拍拍额头。 没想到一拍之下,眼前一亮,就好像一道光从脑门飞了出来。 一看,竟然是一个界面呈现在眼前,跟他经常玩的游戏界面几乎一样。 等级:一级初阶! 经验值:100/1000 生命值:60%! 武力值:50千帕! 炼铸物质: 天精:10%紫色; 日魂:10%金色; 月魄:10%蓝色; 炼炉等级:一级10%; 下面有一栏特殊原材,一排框框全是空的。 再下面是百宝库,框框也是空的。 张逸桓看着这一切,真是既惊奇又高兴。 难道自己手机坏出水,里面的游戏系统便融进了自己身体? 看里面的各项,显然是可以升级的。 可就是没有找到说明。 难道一定要拍脑袋它才出来? 是仅自己可见,还是别人也能看见? 他心中默念系统收起,系统界面便又一闪消失。 然后便在他脑海中呈现。 能够内外显示就好。 身体有了“神陨”,还带了系统,可真是如虎添翼。 自己从此就拥有了超乎常人的异禀。 以后的人生也将不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兴奋让他一时难以平静。 夜已深,还是明天再好好弄清楚神陨和系统。 于是,他便怀着兴奋和期待的心情睡着。 第二天醒来,只感到精神爽利,手脚灵便,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他又默念系统,发现界面上的数值已经发生了变化。 等级:一级初阶! 经验值:110/1000,睡觉也能算经验?也太好赚了吧? 生命值:80%!休息好,身体恢复,生命值也就高。 武力值:60千帕,身体好,就有力量吧。 炼铸物质: 天精:10%; 日魂:10%; 月魄:11%; 这三项就增加了月魄,是晚上自然增加吗? 炼炉等级:一级10%没变; 特殊原材,还是空的。 百宝库,也是空的。 有进度就行。 他正准备再看看那“神陨”。 门外母亲在喊他起床吃早餐,只好暂时作罢。 自己完全恢复的事还不能让她知道,不然不好解释。 他故意一拐一拐的扶着墙出去。 母亲让他先别急着走路。 刚吃过早餐,卜能建和张承厚就来了。 卜能建扛着一根树枝,邀功的说:“我看到承厚家门口的番石榴树上这根树枝长得挺好,就叫他砍了给你做成拐杖。” 曾淑屏说:“正好,逸桓的脚能走路了,刚好用来作恢复训练。” 卜能建和张承厚听了都很高兴。 “太好了,走,到我家。” 卜能建上前扶张逸桓出门,张承厚也一来帮忙,一人一边架起他就走。 张逸桓干脆继续装瘸子,让他们架着走。 “这么急着去你家,有什么好东西?” 卜能建说:“当然有好东西,那是我用尊严和汗水换回来的战利品。” 张承厚说:“就是他扮女人赢回来的奖品,非得叫上你才能看。” 张逸桓问:“是不是畅销书《人妖的自我修养》?” 第七章:再试“神陨” “两个没良心的家伙,好心叫你们看还笑话我,那是关亦嫦的写真和专辑。” 两人这下也有了兴致,毕竟他们也是关亦嫦的粉丝。 他们三人之中,张承厚和卜能建同年。 张逸桓比他们小一岁。 他们从会记事起就在一起玩。 并且一起打架偷东西闯祸胡闹。 卜能建在家在外都是坏孩子。 张逸桓在家是好孩子,在外就没那么老实。 张承厚本来在家在外都是好孩子,但只要跟他俩混一起,就完全随他们。 卜能建入学早,张承厚因为家里穷而晚一年跟张逸桓一起入学。 卜能建为了能和他们一起,故意考试不合格留级。 被父亲按在门口长凳上打屁股。 还叫张逸桓和张承厚来看。 卜能建一边挨打还冲着他俩笑。 所以,他们是亲如骨肉的好兄弟。 卜能建的家是村里最气派的小洋楼。 他父亲卜新贵年轻时是船老大,后来自己买了渔船当老板。 看着打渔收入不稳定,就卖了船,改承包山地种果养鱼养家禽。 两个女儿都大学毕业,并且都嫁到了城市里。 他当了近二十年村长,一直受村里人爱戴。 到了家里,卜能建一边放着关亦嫦的专辑,一边拿出她的写真集给他们看。 还拿出两个口罩让他们先戴上。 张承厚不解:“这干嘛?” “别让你们的口水粘污了我偶像的照片。” 张逸桓说:“戴上吧,这可是人家出卖性别赢回来的,比女人生孩子还伟大。” 写真集里有关亦嫦从小到大的照片。 有剧照、日常生活照及艺术照,都是美得出尘绝类。 听着她甜美独特的歌声,更是别有一种如见其人的感觉。 看她从6岁入行到17岁电影节封后,从一个美人胚子到国民偶像的成长历程。 张逸桓看完还想再看一遍,卜能建就抢着收起来。 “真小气,看多一遍又不会让你吃亏。” “我得去练龙狮,不然我爸又骂。” 张逸桓将他的口罩塞自己口袋。 “口罩我没收,下次看不用问你要。” 两人又架着他到村口的晒谷场,全村有超过一半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这。 村民以打鱼为主,种田的不多,因为还没开渔,村里人大多数还比较清闲。 东湾村是个小村。 只有张姓和卜姓。 以前盛行同村不同姓通婚。 因此村里人大多数都有些沾亲带故。 卜能建和张承厚一个劲的叫着这个爷那个婆,叔呀姐呀的。 只有张逸桓自父亲往上三代都不是同村通婚。 村里人看着他,有些打招呼,有些则在低声议论。 他虽然没听清,但也大概能猜到他们说些什么内容。 他们家是村里第一个在市里买房的,现在因为他出事把房子都卖了还欠了债,少不免成为一些爱嚼舌根的人们的谈资。 你们就说吧,老子还是村里第一个会飞的人呢! 锣鼓声中,一群年轻人撑着一条红色舞龙和一头金色醒狮正舞得起劲。 有一个男孩赤着上身,举着一个足球大小画着火焰祥云图案的彩珠在逗龙狮。 四个戴着虎、豹、狼、蛇造型道具的人护卫着醒狮。 四个戴着虾兵蟹将和龟丞相及蚌精造型的则簇拥在龙头左右。 周围还有一些举着彩旗和渔鼓的妇人和女孩。 加起来有几十人。 这就是禄城当地盛行了几百年的龙狮表演。 龙是海里主宰,狮代表陆上兽王,龙狮共舞同欢,寓意海陆和谐,风调雨顺,寄托着渔民世代祈盼出海安全丰收的愿望。 “龙狮表演”作为地方特色文化,政府正积极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请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所以这几年开渔都组织各村龙狮队一起表演,村集体能领到一笔出场费。 卜能建父亲已经五十多岁,身为村长,既是指挥,还参与表演。 张承厚和卜能建也是龙狮队的活跃分子,放下张逸桓就下场加入。 张逸桓本来也挺喜欢这种同村共庆的热闹,可他现在已经对这些不感兴趣。 看了一阵,就柱着树枝拐杖回家。 他们家有一个独立小院。 母亲正在院子里编竹器。 “儿子,你同学茹芊打我电话,她还不知道你已经醒了出院。” 他赶紧用母亲手机给唐茹芊回电话,她说有时间叫上赵顺铭一起来看他。 他既感动又惭愧,人家帮叫救护车,还捐钱,自己还怀疑过人家偷自己的“神陨”。 他想有一个理想安静的环境用于以后的练功。 “妈,毅毅太好动,还是我睡楼上吧,楼上光照好,方便我复习,我已经可以扶着楼梯上楼,过一两天我应该就完全恢复了。” “那好,我这就帮你把床铺搬楼上。” 等母亲搬好床铺,他便到楼上。 他拿出自己买来那块陨石,看看它还能不能发光。 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它也是一块陨石了。 可能还是跟“神陨”来自同一个地方。 不然也不会产生感应的流光。 但这次它却毫无反应。 怎么突然又不灵了? 是因为“神陨”已经跟我的身体合一,就感应不到了吗? 他又盘膝打坐,好不容易才看到身体里的“神陨”。 将意念集中到“神陨”之中。 慢慢又看到“神陨”的表面亮起了淡淡光晕。 同时他的身体一阵虚浮感,开始慢慢离床升起。 可惜只升起约30厘米高便又坠落。 看来得多练习才行。 要重新练气功。 从床底拉出一个黑木箱,里面装着他儿时收藏的玩具和书籍。 从里面翻出以前老师父临终前送给他的书籍。 种类有不少。 气功类有《气功概论》、《儒、释、道练气集录》。 拳脚兵器类有《拳掌腿套路精编》、《十八般兵器技击述要图解》。 还有《本草纲目》之类的医书,因为老师父还是个赤脚医生。 还有一本古旧的封面缺失的手写本。 奇特的是里面只有单页,没有双页的。 用的是半文言文书写,显然是气功修炼之类的内容。 但因为内容缺失不连贯,所以即使看得懂也只能一知半解。 也许是这样的原因,封面都可能被人撕去擦屁股了。 因为是老师父的遗物,他也就一直保留着。 他现在最迫切的是重新掌握练气功的方法,才能更好的操控体内的“神陨”。 他首先拿出以前就读过的《气功概论》,很认真仔细的读。 因为学识和理解能力的提高,现在能更好的理解。 再加上现在有动力,也特别用心。 一直读到母亲喊他吃午饭。 下午,他就开始练功。 怕又把床砸塌,他就在地上打坐。 因为重新掌握了要领,这次很快排除了杂念。 眼观鼻,鼻观心,神识内视,再次见到了那块“神陨”。 陨石的表面再次亮起淡淡光晕。 那光晕像一股力量,渐渐充盈他的身体。 然后身体就缓缓地升起,在离地50厘米处悬停。 全身处于一种空灵飘缈的状态,再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神游太虚。 第八章:班花来访 当意识再度苏醒之时,双眼缓缓睁开,窗外已是夕阳如血,在海面上映出霞光万道,是他有生以来从没见过的瑰丽。 天地是如此安静平和,世间是如此美好。 他还从没有过这样超然洒脱的心境。 身体还飘浮在空中,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意识中神陨表面的光晕化作一道气流进入丹田,这就是道家所说的真气吧? 身体轻盈落地,四肢百骸无比舒服,全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 这感觉实在太棒! 怎么睡觉时能飞到天花上,练功时却只能飞起半米高? 可能区别就在于睡觉时是神陨的作用让身体飞起,而练功时是真气让身体飞起。 他赶紧又看看系统界面。 等级:一级初阶。 经验值:140/1000,有30点增加。 生命值:100%!满血。 武力值:75千帕,力量在增强。 炼铸物质: 天精:10%; 日魂:10%; 月魄:11%; 3项都没变。 炼炉等级:还是一级10%; 特殊原材和百宝库,都还是空的。 他握紧拳头,感觉力气比以前大了很多。 75千帕的武力,到底有多强? 他知道地球大气压的单位是103百帕。 75千帕就是750百帕,武力值跟大气压应该是不同的概念吧? 他走到窗前,窗栅是手指粗的铁枝,已经锈迹斑斑。 他抓住一根窗栅向外用力,铁枝竟然弯了。 呵呵,这力量已经全村无敌。 神陨真给力啊! 可全村无敌又怎样? 世界那么大,老子想去闯一闯。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就想做那天外天的人外人! 年轻人就应该敢想敢拼,才不负所拥有的潜能。 现在练功的方法已经掌握,力量会逐步提升。 但光有力量还不够。 他又拿出《拳掌腿套路精编》和《十八般兵器技击述要图解》来看。 吃过晚饭,就按照书中招式图解练拳脚。 只见拳脚带风,2米外的蚊帐都能吹动。 这是他小时候做梦都想有的效果。 只可惜楼上房间空间太小,东西太多,而且动静太大。 楼下房间里的毅毅可着嗓子告状:“妈妈,哥哥在楼上打滚。” 他真是哭笑不得,看来家里真不是大展拳脚的地方。 这里只适合练气静修。 还是继续打坐,把内功练好。 他现在练功会飞起来,在床上蚊帐里不行,便在地上铺旧衣服打坐。 眼观鼻,鼻观心,敛神内视,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神陨显现,这次他引丹田之气流向神陨。 神识中,一股气流直接注入了神陨中。 神陨表面马上亮起了光晕。 他的身体便又离地飞起。 这比下午时快了不少。 接着,他就在神识中看到了自己凌空漂浮着的身体。 内视化外! 练气功入静后可以在意识中看到自己及周围的事物。 他以前从没达到过这样的状态。 他打量着自己。 原来自己打坐的时候是这么帅的。 飞起来后似乎更帅了。 幸好没让女孩子看到,不然迷死人家难偿命。 乡下晚上蚊虫较多,有好几只蚊子在他身体周围飞来飞去,但却没有叮他。 难道我的血有毒? 然后就发觉,那些蚊子在飞近他身体50多厘米的地方就无法飞近。 这刚好是他离地飞起的高度。 他马上明白,是身体周围也形成了一层无形的气场。 一种让蚊虫无法冲破靠近的“气障”。 应该也是它将自己身体托了起来。 这也太给力了。 自己只练了一天就有了“护罩”。 再练强一些,是不是就能刀枪不入? 这简直就是金钟罩铁布衫的速成版啊! 这样的话,以后练功都不怕干扰,甚至不怕别人偷袭什么的了。 一直练到半夜,感觉体内真气又增强了不少。 然后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醒来,他又打开系统。 等级:一级初阶。 经验值:160/1000。 生命值:100%。 武力值:85千帕。 炼铸物质: 天精:10%一点都没增加; 日魂:11%终于有了一点增加,看来是日间自然增加的; 月魄:12%,夜里又自然增加了; 早餐后,他柱着拐杖带着书出门。 跟母亲说是到村后复习功课。 到了村后就扛起拐杖飞步上山。 村后的山并不高,到了山脊一处平整的空地,就又练起拳脚。 练了一个多小时,都不怎么累,只是满身大汗,便到树荫下歇息。 想看看拳头的威力,挥拳向树干上打。 当即在树干上打出了一个印。 但手也痛得厉害。 看来力量是有,但拳脚的疼痛承受能力还不够,最好先用东西垫着适应一下。 他又拿出《十八般兵器技击述要图解》来看。 然后用拐杖当枪棒练习。 依然不怎么累,就是忘记了带水,口渴厉害。 再看看系统。 经验值:200/1000。 生命值:85%,应该都是劳累所致。 武力值:100(-30)千帕,这就有点奇怪。 想了想就明白,武力值是通过练习有所提高,但因为身体劳累,就出现了减值。 就跟人累了,打人都没什么力量是一个道理。 这也好,随时对自己身体状况一目了然。 口渴没法再练,只好早点回家。 母亲正在跟人通话,看到他就说:“逸桓回来了,你跟他说。” “妈,谁的电话?” “是茹芊,你快听。” 他接过手机:“茹芊,是我。” “张逸桓,班长他爸去拿货时被车撞了,他不能来看你。” “没关系,我现在已经快完全恢复,他爸伤得严重吗?” “只是轻伤,可他要留家里看铺,我下午来看你。” “不用了,来我这要公交转摩托车,太麻烦。” “我说好的,怎么能不来,下午见。” “那好,下午见。” 他又给赵顺铭打电话,问候几句。 曾淑屏目光赞许的看着儿子,他年满16就用假期打工,早早接触社会。 因此在待人接物方面比同龄孩子要成熟得多。 “你没手机不方便,让你爸发了工资给你买一台吧。” 张逸桓说:“家里现在这情况不能乱花钱,我不用手机也可以。” 手机在手,忘了地球。 这是智能手机时代人的真实写照。 没有手机,他正好少了干扰,专心练功。 曾淑屏只当儿子是完全替父母着想,母怀感动。 下午,唐茹芊来电话已经坐公交到了镇上,他教她怎么打摩托车。 然后就柱着拐杖到村口接她。 唐茹芊穿着裙子,戴着遮阳帽,更显成熟漂亮。 “你脚还没全好,就不用出来接我了,柱着拐杖多辛苦。” “你这大老远的来看我,不来迎接,我妈也不会饶我。” 晒谷场上练龙狮的邻居看他领着漂亮女孩,纷纷打趣。 卜能建和张承厚给他挤眉弄眼,他装作没看见。 到了家,曾淑屏热情的款待。 唐茹芊问:“毅毅呢?” 她见过几次毅毅,对这个可爱又调皮的小家伙印象挺深。 曾淑屏说:“到他伯娘家去了,他回到村里更调皮。” “小孩子就这样,我弟弟小时候更调皮。” 寒喧了一阵,曾淑屏说:“家里闷热,又没电视,逸桓,你带茹芊出去逛逛。” 张逸桓点点头,对唐茹芊说:“现在应该退潮了,带你去沙滩走走。” “好啊!我就喜欢沙滩。” 为免同村人取笑让唐茹芊尴尬,张逸桓带她绕小巷走下沙滩。 这里的沙滩不大,不过百来米长,但正好退潮,面积大了不少。 唐茹芊挺喜欢,踢掉鞋子,赤脚走在沙子上。 “我最喜欢沙滩,特别是退潮的时候。” “这里的沙滩还是小了点,镇上那边大些,但垃圾都往那边漂,还是市里滨湾的沙滩好玩些。” “滨湾那里人太多,一点都不好玩,那边还有小岛,真漂亮。” “那叫湾尖岛,小时候我们就经常游泳去那玩。” “你们在海边长大的就是好玩。” “也一样,我们还从小羡慕你们城里长大的孩子,对了,韦重德他醒了没?” 第九章:小屁孩的鸳鸯谱 “还没有,他家里人一起到动物园闹,要动物园出钱将他送到禄州的大医院。”“动物园拿监控录像证明是他激怒大猩猩,才导致它出来伤人。” “但他父母坚持认为是动物园的设施不安全所致。” “最后,动物也只好答应他们的要求。” 张逸桓现在明白是那大猩猩身体变异变强才是问题所在。 韦重德这家伙平时是挺讨人厌,但毕竟是同班同学,也希望他早日康复。 午后天气炎热,太阳像火一样,两人便坐到一棵露兜树下。 唐茹芊用帽子给他扇着风。 张逸桓将她当作红颜知己,不仅因为她漂亮,而且是她年纪轻轻就通情达理。 身为班花却没什么架子,还能处处体谅体贴他人。 不像别的女生,自以为是的一身公主病。 据说有些人好得让异性不忍去喜欢,就怕得到一个爱人,却失去了一个知己。 他好像感觉自己跟她就有点这个意思。 只是他也没去多想。 毕竟他们都是品学都不错的中学生。 “那天真的很晦气,你和韦重德都出事。” “是啊!我躲过了一劫,却躲不过第二劫。” “我都差点就被那大猩猩踩扁,幸好那位‘口罩侠’出现救了我。” “可不是,他太威猛了,尤其是飞起来在空中大鹏展翅那样子,帅呆。” “你也觉得他帅?看他眼神,听他声音都挺年轻的,真可惜没能看到他模样。” 唐茹芊用手支着下巴,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 糟了,我们的班花好像已经爱上英雄了。 班上起码有超过一半男同学在偷偷喜欢她。 中学生普遍情窦初开,虽然早恋是被禁止的,但暗恋是本人和上帝联手都阻止不了的事。 韦重德就是她众多暗恋者中最死皮赖脸的一个。 要是他知道她有了意中人,说不定会被刺激得醒来。 而张逸桓和班长赵顺铭是唯二跟她最亲密但对她没有非分之想的人。 两人正在树下聊着,毅毅突然出现,对着唐茹芊一个劲的傻笑。 唐茹芊伸出双手说:“毅毅,快过来让姐姐抱一个。” 毅毅没过来,笑着说:“不是姐姐,是嫂子。” 唐茹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张逸桓对毅毅喝道:“你再乱说,我打你屁股。” 毅毅摸摸屁股,可着嗓子喊:“嫂子...嫂子...”还扭头对着另一边笑。 张逸桓往他后面一看,只见卜能建正弯腰捂着肚子在无声贱笑。 “卜能建,你贱够了没!我就知道是你这家伙在作怪,你爸给你起名不能贱,可你偏要贱,还教坏我弟弟。” 卜能建抱起毅毅,一本正经的说:“我在教他叫人,是礼貌,你怎么乱骂人?” 又对唐茹芊说:“唐大美女,逸桓他就这样,我不怪他,你也别嫌弃。” 他们一起干过几次兼职,唐茹芊没少领教他的贱能。 “上次会展中心做兼职,在我安全帽里放木屑的帐还没算,过来让我踢两脚。” “我对毅毅发誓,那真不是我干的。”他又在毅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毅毅又笑着问唐茹芊:“嫂子,什么时候给我生个侄儿?” “我剥了你这瘦猴子的皮!” 张逸桓举着拐杖,跳着脚冲出去。 卜能建抱着毅毅边跑边喊:“别打小孩,小孩是无辜的,救命,虐待小孩啊!” 抱着毅毅跑得无影无踪。 唐茹芊哭笑不得的说:“这家伙还是这么逗。” 张逸桓说:“是越来越贱才对,下次我帮你一起踢他。” 唐茹芊笑笑说:“算了,他这人虽然胡闹,但还有分寸,好了,我也该回家了。” “这里不好坐摩托车,我让村里拉客的送你去公交站。” 他带了母亲的手机,打电话帮她叫了摩托车。 送走她,回到家里,母亲在打包鱼干虾米。 “茹芊呢?” “走了。” “我刚从能建家要了鱼干虾米,人家这么远来看你,怎能让人家空手回去?” “村口人多乱起哄,能建那家伙还教毅毅喊她嫂子,我都不好意思留她。” “能建这孩子,就喜欢胡闹,不过毅毅能有茹芊这样的嫂子也不错。” “妈——” “好了,妈也是开玩笑。” 时间还早,他又上山练功去。 拿了一双母亲用来编竹器的手套,还有一件旧衣服,并且带上水瓶。 把旧衣服绑在树头处,戴上手套,把树当沙包,拳打脚踢。 这样手和脚就不痛了。 打累了休息一下,再练拳脚套路,还有拐杖枪棒。 接着,就尝试练轻功。 他念念不忘当日“口罩侠”大鹏展翅的英姿。 千百年来,人就有种像鸟儿一样飞翔遨游天际的向往和奢想。 所以武侠影视才拍那么多飞来飞去的特效满足大家。 有了“神陨”,练轻功应该不是那么难。 但跟打坐飞起来又不是一回事。 那是凝神静修。 现在要动练,要意气身合一,还得保持清醒。 好在有了练功的基础,在意识中显现神陨已经容易得多 将丹田真气注入,神陨发出光晕,身体便有种漂浮的感觉。 双脚一蹬,一个“旱地拨葱”跃起,人就离地2米多高。 只是一分神,真气一泄,无法空中停留,人又落地。 但一开始就能跳2米多高就已经很不错了。 练到高境界,别说大鹏展翅,御空而行都不是梦。 于是他继续努力去练,一次又一次凝神贯气,然后跳起。 感觉就像钢铁侠初试飞行战甲一样。 可自己好像比钢铁侠还牛叉。 他脱了战甲算什么? 不就是比我有钱而已。 可老子衣服脱光了都能揍赢他。 他不停地练,跳得好像又高了一些。 但感觉比练拳脚拐杖要累得多,气喘如牛的只好停下来休息。 调出系统来看,一看就吓一跳。 经验值倒是升了有100点,250/2000; 生命值则降到了50%剩下半条人命; 武力值112千帕(-48),增加不少,减值同样厉害。 我的天,不过练了一阵轻功,就累成半条人命,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看来这不仅是体力活,还是玩命的活。 可能是因为要动用真气灌注入神陨的缘故。 单纯跳跃练习是比较损耗真气和体力,如果换种方式可能会好一点。 休息一阵,再凝神将真气灌注入神陨,然后跳起,脚踩在一根树枝上借力再跳。 身体高高跃起,双手张开,轻盈落地。 感觉能过借力能够减轻体力消耗。 以后练累了就可以这样练。 晚饭的时候,他问母亲:“妈,现在我好得差不多,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厂里?” 第十章:轻功水上漂 曾淑屏说:“我向厂里请假的时候,领导说,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 “我今天跟承厚妈能建妈他们好几个去渔业公司报了名,开渔有活就去干。” “平时没干活就帮村里人补补网,编些竹器,收入也差不了太多。” “等到8月下旬,让你爸找到房子再回市里。” 这正符合张逸桓的心意,在乡下有地方练功。 镇上渔业公司是国有企业,因渔业受政策、季节和天气等因素影响,公司正式职工很少,到旺季才大量招聘临时工。 像码头分拣、帮工之类的杂工,更是以日结形式为主。 以周边家庭主妇居多,什么时候有活就通知开工,当天结算工资。 “好,乡下比较安静,对我复习功课也好,就是怕毅毅不愿跟我在家。” “没关系,公司不禁止带小孩,肯定有不少人带小孩去干活,有人陪他玩。” 这也是他期盼的。 “听说承厚和能建今年也出海。” “他们也出海?没听他们跟我说。” “能建说你这次回乡只顾着跑山上学习,都不找他们玩,就没跟你说。” “我...之前昏迷,没好好复习,现在想补回来,他们跟谁家的船?” “听说是跟西湾村的船。” 西湾村跟东湾村隔海湾想望,是张承厚母亲娘家。 现在的渔船大而稳固,通讯也有保障,安全系数很高。 但是年轻人很多怕苦不愿意出海,打鱼的主力是中老年人。 实在找不到人,有些船主甚至让未成年的孩子帮忙。 “承厚和能建都满18岁了,如果开学前能出两三趟海,渔获好的话提成高,对承厚家来说是不少收入,至于能建,他就是贪玩而已,他爸也想让他吃些苦长点心。” 两位好伙伴要出海,张逸桓心里也有些不舍。 第二天,他还是上山练功。 先是练拳脚套路和拐杖当热身。 接着就戴上手套,对着树拳打脚踢。 休息一阵,就开始又练轻功,先练平地跳跃。 然后练习踩着树枝借力高跳,主要是要练落地时的技巧。 因为又经过一夜的静修,功力增长,对提气练轻功大有帮助。 他已经可以踩着更小的树枝而跳得更高,落地更稳更轻盈。 既然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挑战高难度? “草上飞”怎样? 于是提气向前冲,跳起,然后脚踩在一丛蕨草上借力起跳。 居然能借着蕨草的弹力再次跳起。 这在从前只能是幻想。 有了神陨,就是给力! 他练得更起劲。 可怜周围那些草,全成了他练轻功的牺牲品,倒折的不少。 练了小半天,已经有了些进步,可以从一丛草跳到另一丛草了。 可爱的小草们,看到没?你们的牺牲是值得的。 对老子来说。 中午回家,他干脆把拐杖留在山上。 母亲确定暂时不回城,他也没必要再装。 曾淑屏看到他不用拐杖,也就更加放心了。 刚吃过午饭,卜能建和张承厚来看到他不用拐杖,也高兴的叫他出门。 他想着他们过几天就要出海,便陪他们出门。 “你们俩都出海?” 张承厚说:“是呀!” “干嘛不跟自己村的船?” 卜能建说:“村里只有双拖船要人,可单拖船出远海才好玩。” “单拖船”是指单独作业的渔船,作业水深可达1000米左右,多出远洋。 “双拖船”是两船共同拖曳一张拖网,只适合水深100米左右,多在近海作业。 但双拖船渔获通常更多,提成也就更高。 出海捕鱼一般有工资底,但不高,收入主要靠提成。 张承厚说卜能建:“你是想去玩,我可是要去赚钱,硬是要我陪你一起。” 卜能建说:“别把钱看得那么重,我这官二代陪你一起干活,你该感到荣幸。” “你哪门子官二代,你爸不过是个村长。” “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地球也是个村。” “那叫你爸当个球长好了。” 张逸桓问:“你们不是要参加龙狮汇演吗?” 张承厚说:“今年说是副市长亲自主持开渔仪式,所有渔船要等她发号施令后才能出发,渔业公司的船带头,我们村和西湾村的船在后头,可以表演完了再上船。” 三个人边走边聊到了沙滩,卜能建脱剩下裤衩跳海里,张承厚也跟着脱衣下水。 卜能建叫他:“快下来,我们比赛谁先游到湾尖岛。” 三个人可以说是在海水里泡大的。 可他们一进了海里,没个三五个小时不肯上来,他不想浪费练功的时间。 “不了,我刚能走,肯定输给你们,我妈也叫我先别下水。” 张承厚说:“怕什么,海水泡一下更健康。” 卜能建一边在水里骚首弄资,一边用女人腔说:“公子,快来一起洗吧!” 张逸桓作恶心呕吐状:“你别把整片海的鱼都恶心死了,全体渔民都不饶你。”“讨厌,别污辱我这影帝级的表演。”卜能建说着将一件东西扔向他。 他伸手一接,才发现是他的内裤,当场反胃。 “你这家伙不是影帝,是贱帝。” 将他内裤往他衣服上一扔,抱起两人的衣服笑着跑。 张承厚大叫:“你干嘛?是他扔你,别把我衣服也拿走。” 卜能建骂道:“你臭小子有种别跑,承厚,内裤借我,我去收拾他。” 张逸桓将他们的衣服扔进荆棘丛中,大笑着跑回家。 然后又出门上山练功去。 他每天带着书上山,曾淑屏都以为他是去找安静的地方复习,还特别高兴。 这样又练了两天,他已经不用戴手套练拳。 拳脚套路和枪棒招式都有不少进步。 而他用功最多的还是轻功。 在牺牲了不少花花草草之后,“草上飞”也小有成效,能踏着草跑出二三十米。 同时在跳高纵远方面的能力也倍增,一跳可达4米高。 跳起再踩在树枝上借力弹起更可达10米左右。 人在空中借助神陨提气,虽然不能凌空停留,但能轻盈落地。 那感觉非常拉风,所以他练起来也当是玩一样,一次又一次跳得比树还高。 “老公你看,那边有人在飞。” 听见有个年轻女孩的叫声在不远处传来。 接着就有个男孩说:“可能是有人在拍古装片,我们偷偷直播,肯定能涨粉。”听得出,是两个玩直播的年轻人,自己的秘密可不能让他们拍到。 他赶紧收拾东西躲进旁边的小树丛里。 不多时就看到一对年约20的男女,男的穿着铠甲图案的衣服,女的穿复古汉服。 两人头发都染成五颜六色,不伦不类的杀马特造型。 果然是两个该死的网红。 “怎么不见了,刚才明明看到有人跳得比树还高的。” “你应该看错了,这里都没有吊威严的设备也没人,不过这地方挺美,我们就在这直播,可别让粉丝等急了。” “我们也就一千不到的粉丝,今天一早又掉了27个。” “不用担心,过几天龙狮汇演,我们就火了。” 两人架好手机开始直播,又唱又跳,以及各种娇揉造作表演,看着叫人想吐。 好好的练功宝地就这样被霸占了,而且可能以后都难得安宁。 这些脑残,不好好学习工作,尽发明星梦! 最好能找个安静又没什么人去的地方。 远看海岸边一个三角形小岛,眼中一亮,就它,湾尖岛。 那是个无人小岛,离岸百米,周围多礁石,基本上一年都没什么人光顾。 他和卜能建、张承厚小时候倒是经常游泳上去玩。 下午,他先在山上练了一阵拳脚拐杖。 然后就施展“草上飞”沿着山脊来到海边。 这里是几十米高的悬崖,下面是尖利的礁石。 但这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难度,纵身一跳,落在突出的岩石上再跳。 几个起落就到了海边。 百米左右的距离,要游过去是小菜一碟。 现在他身负超乎常人的本领,就想着用特别的方式登陆。 既然“草上飞”都练成了,“水上漂”怎样? 就算不成功,也就落水湿身而已。 想到就做,他猛提一口气,在岸边一蹬,双脚飞快地在水面上踏行。 感觉水面上的承受力并不比草差,看来“水上漂”比“草上飞”还易练。 就在他得意之时,人在水面上踏行10多米,水的浮力支撑不起他的体重,双脚入水,然后整个身体直插水中。 本来落水是在他意料之中,他也不慌。 可就在海水没顶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了异样。 水不再是水! 第十一章:炸海 他从小泡大的这一方海水,突然间好像变成了另一种物质。 极度粘稠,而且冰冷,就像水银一般。 而他的身体无法动弹。 那感觉就像之前的“鬼压床”。 区别的是他现在是完全清醒的,而且眼睛是睁开的。 看着头顶阳光灿烂的海面,伸手可及,但手脚不能动,无法游出水面。 人在溺水时通常都会在惊慌中被水灌出嘴里,但这时他虽然嘴张开,可海水一点都没往他嘴里灌。 他肺里的空气也一点都吐不出来。 这不是溺水,简直就像活埋。 如果就这样死在水里,那也真够冤枉和憋屈的。 那真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老子千亿个不愿意! 这里的海水也就三米左右,他已经感觉到双脚已经碰到海底。 既然神陨可以让自己身体升起,那它能不能让自己从水中升起呢? 还好,眼睛还能闭上。 他马上稳定住慌乱的心神,凝神内视。 神陨在意识中出现,但表面却被一团雾气笼罩着。 他将丹田之气注入,神陨并没有亮起光晕,就像阳光被乌云阻挡。 因为无法呼吸,胸中憋得快要爆炸一样,再过一阵恐怕就要窒息而亡。 他没有放弃,继续催动真气灌注入神陨中。 终于,神陨中光芒大盛,就像阳光刺破了乌云。 力量一下子充盈全身,身体也在同时恢复了机能。 胸中压抑再也支持不住,口中一声狂叫:“啊——” 双拳一分,双脚一蹬! “轰” 一声炸响,海面上一道水柱冲天而起近十米,张逸桓破水而出。 真就好像被活埋后破土而出,刚才被水挤压的感觉瞬间消失,呼吸恢复。 他没有勇气让自己再一次落水,他也绝对没有力气再来一次。 当身体开始向下坠落时,他看准下面一块露出水面的礁石,急提一口气,空中翻一个筋斗。 他这几天苦练轻功在这时派上了用场,身体落在了礁石上,虽然有一半身体落进水里,但没有出现刚才的状况。 可他还是第一时间爬上礁石蹲着,身体尽量离水面远点,这才大口大口的喘气。 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空气是那么重要的。 试过差点被水淹死的人大概都有这体会。 这时他感觉筋疲力尽,就好像以前身体没发生变化时刚跑完一万米一样,几乎就要虚脱。 喘息了好一阵,感觉有些力气了,他不想在四面是水的礁石上逗留。 看着到岸边都有礁石,以自己现在的轻功,一一跳过去并不难。 于是从一块跳到另一块,上到了岸,心才安稳下来。 这一折腾,恐怕生命值和武力都折扣不少,调出系统界面来看。 果然,生命值直掉到46%,大半条人命。 都说像水一样温柔,你这破水咋那么粗暴?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好像有些不对,这系统...怎么...多了些东西? 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特殊原材一栏中,第一个空格里多了一点东西,是很小的一个蓝色水滴。 下面还有文字标注:心水。 这一看就有点蒙了。 心水是水吗? 这好像是广东一带才有这说法吧?什么心水之歌,心水选择什么的。 你这系统是广东人开发的吗? 还有好像中医中就有一种病症也叫心水。 他偶然翻看老师父的医书,就记载有这病,说是因心阳虚,水气凌心所致的水肿病,为五脏水肿病之一。 难道就因为刚才被淹所以得了心水病? 但为什么会出现在系统里? 如果它真的是什么有用的原材,倒是可以接受。 但没了半条人命就获得这么一滴,代价也太大了吧。 也不知有什么用,就一名称,也不附加说明,你这坑主人的破系统。 可不可以不要啊?把半条命还我。 你这坑系统,多个说明会死吗,打12315投诉你。 还好,经验值有了约50点的增长,到605/1000。 武力值也有15帕增加,但减值同样惊人,115帕(-58)。 因为可以恢复,这样一算,这半条人命也亏得不大。 可搞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始终心里是个结。 自己平时喝水,每天洗澡,为什么就没事? 难道说,要整个人完全被水淹没才会这样? 看来上岛练功现在暂时不行了。 他便攀着崖壁重新回到山上。 身体疲累,干脆早点回家。 可在水里的遭遇一直困扰着他。 连喝水洗手洗澡都有了心理阴影。 经过一晚上休息,生命值还没完全恢复,90%这样的水平。 他决定再去试水,看能不能弄清是什么原因。 但要试也要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离村稍远有口鱼塘,不大,不到一百平方,是卜能建家的。 水不深,就一米多一点,因为接的是山溪泉水,很清很凉很干净,几乎能见底。 他们小时候经常来游泳,老是被卜能建爸妈骂。 在这么小又这么浅的水里试验,他相对放心一些。 确认周围没人,他便脱了外衣长裤下水,除了感觉冰凉舒服,并没有什么异样。 到了鱼塘中间,他深呼吸,慢慢的仰面往水里躺下去。 随着他身体入水面积的增加,好像在水压之外还有种不易觉察的吸力在增加。 当水没过他最后的鼻尖的一刹那,突然好像有一股诡异的力量,所有声音顿时消失,世间仿佛静止。 轻柔的水瞬间变成粘稠沉重的物质。 他的身体也瞬间失去了自主行动能力,身体无法动弹,连手指头动一下都不行。 见鬼,真见鬼! 第十二章:荒村修炼 原来不管海水淡水,也不管水的深浅,只要把人完全淹没就会这样。 洗澡的时候因为水没有覆盖全身,就没感觉异样。 有了昨天的经验和心理准备,他没有慌乱。 当即凝神意守,神陨依然被迷雾包裹着。 他将丹田之气注入。 胸中气闷越发难受,同时真气也在神陨中积聚能量。 终于,神陨光芒大盛,力量一下子恢复并充盈全身,他双拳一分,同时口中暴吼。 “啊——” “轰——” 一声巨响,就好像人家放雷管炸鱼一般。 整口鱼塘的水面都炸开,向四面八方飞溅,包括水里的很多鱼。 张逸桓的身体也在这一炸中弹飞起来,急提气,落下时稳稳的在水里站好。 再一看,顿时眼都傻了,鱼塘里的水已经不剩一半,在混浊汹涌的水里,大大小小的鱼儿在水里有气无力的挣扎。 有些直接就反肚子了。 再看四周岸上,到处都有被炸飞上岸的鱼。 有的已经奄奄一息,有的还在垂死挣扎,甚至有些被炸到了树上。 眼看就算是水里还在挣扎的都已经活不成了,这是团灭啊! 他也没想到这次的威力比在海里大这么多,是因为淡水不一样还是水体小? 罪孽深重啊! 被卜能建父母看到,不揍扁他,自己也不知怎么解释。 他顾不上身体的疲乏,急忙爬上岸,抱起被淋湿的衣服鞋子就逃。 直跑远才停下来喘气,把衣服挂树上晾晒,又调出系统看一下。 这次经验值增加60点,达到了680/1000。 生命值只损耗了30点,到62%。 武力值增加15帕,为139帕(-30), 心水又多了一小滴。 这次自己没丢半条命那么多。 可害死了百多条鱼命。 这真是拿命在修炼,造孽啊! 不过在炸水而起那一刹那的爆发力实在是惊人,是超实力的表现。 事后也能感受到,体内真气以及身体爆发力都明显增强。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身体能量和武力值的损耗只是暂时。 “炸水”可是一种特别而高效的练功途径。 中午吃完饭,正准备出门,卜能建带着张承厚来,气冲冲说:“快跟我来。” “去哪里?又谁惹你?” 他明知故问。 “不知道哪个十辈子没吃过鱼的家伙,到我家鱼塘炸鱼,把整塘都炸光了。” 他们来到鱼塘边上,张逸桓真有点不想看那场面。 因为天气炎热,死鱼都开始发胀发臭,苍蝇到处乱飞。 鱼塘接的是山泉水,又没了活鱼,水清晰见底,鱼塘中间现出一个大坑,和水面上浮着的死鱼一样刺眼。 卜能建气愤又心疼的说:“起码有两百多斤鱼,现在全死光了。” 张承厚分析说:“我看这炸鱼的不是为了吃鱼吧,会不会有人跟你家结了仇?” 张逸桓连忙附和说:“很有可能。” 卜能建说:“不可能,我爸为人热心,就算是外村的人都敬重,我妈胆小更不会得罪人。” “会不会是有些人贪玩图刺激弄的,我们过年时不也经常趁退潮拿大鞭炮到海边炸鱼玩吗。” 卜能建说:“谁这样玩?你看这大坑,看这些树上挂的鱼,这得多少炸药。” 他看见张逸桓若有所思的样子,奇怪的问:“逸桓,你在想什么?” 他连忙摇摇头说:“我在想如果找出这炸鱼凶手,要怎样帮你出气。” “还是你够哥们,抓到这家伙,我要他给我这些死去的每一条鱼叩头认错,再揍他一顿。” 也只有他能想出这种惩罚。 兄弟,对不起了,这炸鱼之罪日后我会找机会补偿给你的,但我对这些死鱼发誓,绝不会给它们叩头。 看来又得另找地方练功了,主要是要找到方便练“炸水”的地方。 在离东湾村以东约一公里多些的海边,曾经有一条小村叫海山村。 村民进出不是翻山越岭就是坐船,非常不便。 修公路的难度又大。 结果在十年前由政府主导,全村外迁,原来的村庄便荒废。 那里近海,基本上不会有人打扰,是个练功的好去处。 下午他就出发前往。 虽然远了点,但施展轻功“草上飞”去,正好当练功。 这地方他小时候也来玩过,算是故地重游。 荒村在海边的一个小山坳,靠山面海。 本来是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现在青石板铺的巷子都长出了荒草。 房屋也都长草,或被藤蔓覆盖,有些已经倒塌。 显现出一种荒凉破败的沧桑感。 村前山边一个石砌的小水潭。 接的是山上流下来的清泉,曾经作为村里人的日常饮用水。 潭水依然清澈冰凉,张逸桓突然心中一动。 水潭这么小,用来练“炸水”正好! 他脱了衣服,用塑料袋装好,然后坐在水潭中再慢慢躺下。 当水淹没全身,身体又在水中瘫痪,神陨依然被一团雾气笼罩。 因为心神安定,这次他更加淡定,眼观鼻,鼻观心,然后内视化外。 竟然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升起,不,是连同整个水潭的水一起升了起来。 而且,流入水潭的细流也变成一根根晶莹的水线,凌空连着升起在空中的水体。 水在阳光照耀下如水晶般晶莹透亮,被他搅起的细沙在他身体周围荡漾。 水还是那般轻柔。 却仿佛有了生命,有了神性。 也正在这时,水原来那种粘稠的感觉没那么强烈,压迫的感觉也减轻不少。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和水融为一体,人水合一。 而身体内部,真气源源不断灌注之下的神陨,光芒瞬间大盛。 让他有点不由自主地将双拳一握,然后双手一分。 “轰” 一声巨响,包裹着他身体的水轰然炸开,水花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威力巨大。 第十三章:高手决斗 周围的草木的枝叶被打得纷纷飘落。 他飘然落下,喘着气看着周围,自己都有些震惊。 水都可以拿来当炸药啊! 这技能也没谁了。 可是,这真跟人家打起来也太不顺手啦! 要整个人淹水里再调气凝神弄一阵子,敌人会等着吗? 就像很多电影电视里的高手,像做体操般手舞足蹈好一阵才出招,这前戏够多的,可敌人不是情人。 要是真实战斗,还没出招就得死上好几回了。 所以不能单纯为了好看而好看。 传统武术有很多都是有实战威力的,但有些就是为了讨好观众整成花架子,连累传统武术被称为“花拳绣腿”。 自己如果真想把水当炸药使,就得练到招之即用的地步。 能不能练成这样还不知道,如果行,要练多久也是个问题,在这里能找水潭,开学后回到市里去哪找? 再说,练这要损耗很大能量值和生命值,一天也练不了几回。 他又调出系统,看到生命值是70%,这次威力巨大的一炸,竟然还比之前损耗要少一些。 可能是因为这里水少,或者是有了经验少了损耗,难怪身体感觉都没之前累。 算起来上午跟下午都能练上两次。 经验值这次到了780/1000,看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升级了,有点小激动吖 他又看到蓝色的心水增加了一小滴。 到这时已经可以肯定,对水产生影响的是自己体内那块神陨。 如果它是天外之物,那么“炸水”后增加的心水都是不是它吸收来的天外之物? 如果真的是,辛苦加练也值,天外之物,多高大上,就算没什么实际用途,不能唬人也能安慰自己是不是。 水潭被炸一次,正慢慢储水当中,估计也得一两个小时才能恢复水位。 他穿好衣服,然后就在水潭边练拳脚。 又折了根树枝练枪棒招式。 然后再练轻功。 看着水潭水快满,但能量值消耗得差不多,最好能打坐恢复一下。 室外打坐,日晒风吹,飞花落叶,可能还会遇到下雨。 总感觉不是那么安稳。 这里有那么多空置的房子,要找个室内的地方不难。 这里的房子几乎都是泥砖或者石砌的瓦房,不是杂草丛生就是损毁。 但竟然让他找到一间面积不大的红砖水泥天花板的房子。 在交通不便的村里建这种房子的应该是村里的土豪了。 里面还挺干净。 再用草和树枝铺一下,然后就打坐。 有无形“气障”保护,也不怕蚊虫打扰。 练完后,水潭的水早已满。 再炸一回水,然后回家。 第二天,他又到海山村练功。 “炸水”完了练拳脚和棍棒及轻功,然后就打坐。 荒村寂静,除了虫鸣鸟叫及海浪阵阵这些大自然的声音,就没有别的干扰。 但这次却听到了人声。 是谁跑到了这荒村,难道又是那两个该死的网红? 他便停止了练功,身体轻盈落地。 “师兄,10年没见,你也没老多少嘛!” 听见一个男人冷嘲热讽的声音,原来不是那两网红。 他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往外偷看。 一看就震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座泥砖瓦房的屋脊上。 其中一人就是他那天在禄莾山遇到的带着一条头上长毛怪蛇的怪人。 他依然穿着一样的宽松的练功服。 两人站在荒草丛生的屋顶,气氛萧杀而紧张。 他对面那人看上去比他年轻,穿着质地上乘而且入时的衣服,一脸意气风发。 “师兄,你真以为在这样的破落荒村能找到星遣者?” 怪人一脸冷酷的问:“项勇,那你又在找什么?” 那叫项勇的人笑笑说:“我不是在找你嘛!” 怪人鼻子里一声冷哼。 项勇说:“师兄,就因为传说星遣者曾在十多年前在禄城出现,你就在这苦苦寻访,师父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你感动的。” 怪人怒道:“你没资格提他老人家。” 项勇说:“好,那就不提那死了的老顽固,可师兄你还活着我就不忍心不管。” “你为了师父的心愿,像个苦行僧一样苦苦追寻,害得老婆儿子都离你而去,我还真佩服你的执着。” “哼,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别在这假惺惺的。” “师兄弟一场,我能不管吗?这样吧,我给你500万,你交出《星枢要典》。” 我去,一开口就是500万,这人可是个真土豪。 “你休想!师父交付的东西,就算烂我身上,也不能落你手里。” “韩耿,《要典》在你这种老古董手上就是暴殄天物。” “哼,《要典》只有单卷,到你手上也一样。” “那可未必,现在灵气复苏,以我的才智和资源,说不定仅凭单卷就能参透贯通,练成奇功,又或者可以得出另卷的线索,重现《要典》全篇,岂不是成全师门历代祖师的遗愿,你还得谢我。” 韩耿愤然道:“项勇,不论你是真有能耐,还是异想天开,我都不能让《要典》残卷落你这种师门败类手里。” 项勇杀气阴森地道:“我就知道,跟你这种顽固之人只能来硬的。” 他说完,身形一展,以惊人的速度冲向韩耿。 韩耿也闪身迎上。 二人交手,拳脚风声霍霍,肢体相碰,更是声如雷霆。 他们出招也是非常快,肉眼都难看清。 周围瓦片荒草四处纷飞。 这就是高手过招! 张逸桓过去还以为这样的场面只会在电影电视里才会有,没想到今天会亲眼所见。 随着一声巨响,他们打斗那座房子的整个屋顶轰然倒塌。 两人一跃,跳到另一座房顶上继续打。 张逸桓不想错过这么精彩的场面,跑出房子,躲到一棵大树后观战。 “师兄,看来灵气复苏,你的功力也大有长进,可惜,师父那死老鬼没能等到。” “项勇,不许你再侮辱师父!” “我没侮辱他,是替他可惜,他能活到现在,有灵气护养,也许还能多活几年。” “啊——” 韩耿暴怒狂叫,出手突然变得更快,手影脚影重重叠叠,好像突然变出很多只手脚。 项勇神色一变,凝神接招,但还是慢了点,被他一脚重重踢飞出去。 “轰”的一声,将张逸桓刚才练功那栋红砖房的一面墙撞穿。 张逸桓庆幸自己跑了出来,不然就遭殃了。 韩耿飞身扑过去。 “轰” 那房子的水泥天花板突然被掀翻,向着他当头压下来。 第十四章:天罡破煞 我的天!那水泥天花虽然不大,但没一万也有好几千斤重吧! 竟然就这样被一下子掀起当武器?! 眼看那天花板就要砸到韩耿。 岂不是要将他砸扁? 张逸桓不禁替他心急可惜。 听他们的对话,他人品似乎比项勇好得多。 “啊——” 韩耿一声大喝,双脚一扎,双手一举,竟然硬生生将那天花板接住了。 张逸桓恨不得要给他喝彩。 就在这时,项勇突然从那破房子冲了出来。 双手亮起一层金光,一直到手臂,如同戴上了金色的手套。 他弯腰扑进天花板下,双拳出击,重重的打在韩耿胸口。 然后闪身到他身后,大脚将他踢飞入他刚出来那房子。 那天花板没了支撑,就砸落下来。 “啊——” 他金色的拳头向上猛击。 “轰”的一声,将天花板打得四分五裂的飞散。 张逸桓看着烟尘滚滚中他那金光流转的拳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两人还能算是人吗? 简直就是超人! 自己现在能借神陨身体离地,但要是跟他们打起来可不堪一击。 项勇也在看着自己的拳头,得意的说:“师兄,你教我这‘金刚拳’的时候,我真有过把你当成偶像,可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有把自己偶像打败甚至踩在脚下的梦想。” 破屋里的韩耿靠在墙上表情痛苦的一言不发。 张逸桓却看到他偷偷将自己右手伸进口袋。 难道他身上有什么秘密武器? 接着就看到他脖子上的皮肤迅速变红,并且向脸上漫延。 他的脸越来越红,红得像火,像鲜血,而且肌肉还在动,像被搅动的血液。 他的脸都变形了,变得诡异恐怖。 我的妈啊! 他不会要变形吧? 异形还是哥斯拉?? 项勇看着也神色大变。 可他毕竟是老江湖,懂得临危不乱和先下手为强。 他一声大喝,飞身猛扑,金色的拳头直打向韩耿要害。 “啊——” 韩耿这一声怒吼声震天地。 双手在身前拳掌相击。 “轰”的一声巨响。 让人无法相信,人的拳掌相击竟然能发出这种爆炸的巨响。 一股巨大的气浪将房子剩下的三面墙同时震碎,砖块向四周激射。 同时,项勇拳头上的金光竟然被震碎撕裂,在罡风气浪中飞散消失。 项勇神色惊慌,收拳想逃,但已经来不及。 韩耿闪电出击,一拳正中他胸口。 “轰——” 就像硬物巨力碰撞。 项勇的身体被打飞20多米,还重重撞在村口的风水石上,然后吐出一口鲜血。 “我总算领教了‘天罡破煞’的神威,灵气复苏,天地再造,比起当年师父使出来的威力惊人多了,我今日输得心服口服。” 韩耿脸上依然是红如血火,神威凛凛的站在断墙渣砾之中。 “我将师父临终前留给你的话再说一遍: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之。” “多谢师兄教诲,你我后会有期。” 项勇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跟刚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判若两人。 韩耿依然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身影翻过山领消失。 张逸桓大气都不敢出的躲在树后,想等着他也离开后就远离这是非之地。 就在这时,韩耿突然一口鲜血狂喷,然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原来他也受了重伤,不过是死撑。 看着他身体一下一下的抽搐,似乎非常痛苦。 却连挣扎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看来伤得很严重。 张逸桓想上去看看他需要什么帮忙,但又担心他得知自己在偷看他们打斗后会不会杀人灭口。 又见他身体抽搐没那么厉害了,却全身都在冒汗,接着,身体竟然冒起阵阵雾气。 脸上的红气没那么鲜艳了,却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幻着。 那情况好像是越发不妙啊。 他想,听了刚才与项勇的对话,他似乎是个正义的好人,应该不会乱伤无辜。 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一个人再厉害也对抗不了国家机器。 何况现在自己功力也不差,他伤成这样也难伤害自己。 于是,他就壮着胆走过去。 只见韩耿这时身体已经没有抽搐,冒出的雾气也变小。 但仍双目紧闭的躺着,好像已经昏迷。 “你怎样了?大...大叔。” 他伸手去摇他的身体。 “别碰我!” 韩耿突然睁开眼大喊。 张逸桓吓了一跳,刚想缩手,但已经晚了。 从韩耿右边口袋中钻出一个长着金毛的蛇头,闪电般在张逸桓右手腕上咬了一口。 一股炽热火烫的疼痛感迅速从伤口向身体漫延。 跟禄莽火烙铁蛇咬的感觉很像。 同时伤口迅速发红并扩散。 接着,肌肉开始跳动扭曲,脸开始变形,就像刚才韩耿一样。 他现在才知道,他刚才伸手进口袋是让怪蛇咬自己。 他突然暴发,原来是蛇咬的结果。 可老子我不想暴发。 不想被蛇咬! 韩耿见此情形也慌了神。 “不好,火蝰蛇毒不是常人能抵御。” 张逸桓惊问:“那被咬了会怎样?要怎样处理?” “这蛇是未被记录的未知物种,医院都没有治疗方法,常人被咬只能活一个小时。” “那你干嘛带身上害人?你自己喜欢被咬,我可不想,我不想死。” 张逸桓对着他怒吼。 自己被蛇咬了倾家荡产才没几天,现在又中招,这次还要倾身荡命。 他刚得了神陨,正努力修炼想成为叱咤当世的强者。 现在却因为好心而丧命。 “我带着它在身是把它当家人看待,没想过害人,小兄弟,对不起。” 我去你个变态,把蛇当家人,你不跟它拜堂! 我对不起你祖宗十八代,你把命还我。 火烫的感觉像火烤全身。 全身肌肉筋脉都像在鼓胀扭曲。 他咬紧牙关在承受着这种巨大的煎熬。 但煎熬的感觉还在加强,身体有种随时被撑爆的感觉。 “啊——” “轰——” “轰——” ...... 痛苦和一种无法抑止的燥动让他发狂般拳打脚踢,将断墙渣砾打得四处纷飞。 然后眼前一黑,也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第十五章:可怜的英雄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烫痛再次让他醒来。 身体的煎熬好像已经减轻很多。 同时身体也感觉精疲力竭。 睁开眼,看到韩耿在身旁盘膝打坐。 他脸上的红色已退尽,现在却是一脸的惨白。 是非常惨那种白,惨得像个死人。 不会吧? 我跟他一起死了? 好像又不是,死了也会有难受和疲累的感觉吗? 再看周围,荒村景物依旧,但太阳已快到中天,快中午了吧? 我到底死没死? 他想到了系统,马上默念去看。 还好,系统还在,可真是跟死差不多啊! 经验值:850/2200 生命值:7% 武力值:160帕(-149) 九死一生。 自己这条命连一成都不到了,这次中毒比九死一生还惨烈! 生命值不到百分之十,怪不得边呼吸都感到吃力。 经验值倒还在增长,连中毒快死都算经验,你丫是在讽刺老子吗! “你醒了?” 像死人一般的韩耿突然开口。 他没好气的反问:“你看我像诈尸吗?” “比我估计的要快,看来你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强。” “你不是说被那破蛇咬了只能活1小时吗?” “可你不是常人。” “什么?” “你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能力觉醒者吧?” “你是说因为我的身体觉醒后异于常人,所以才活了过来?” “我看你还不止如此,身体强大只能延缓毒性,就像我这样子。” 韩耿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乌黑发亮的小匕首。 这时才发觉他的手指尖都是黑色的。 他用匕首在各个指尖上一划。 就有黑色的液体流出来。 还带着一股腥臭。 “可你不一样,你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力量让毒性慢慢消失。” 还有这种事? “毒性消失?可我的身体为什么还感觉到烫和痛,而且全身疲惫?” “毒性对身体的创伤还在,会慢慢恢复,蛇毒会让人亢奋爆发,过后就会疲累。” 原来是这样,是什么让毒性消失?是神陨?还是别的? “我在禄莽山见到你那天被火烙铁蛇咬过,昏迷一周后醒来,身体就觉醒了,是不是因为这样才对蛇毒有了抵抗能力?” 韩耿点头说:“很可能是这样,禄莽火烙铁跟火蝰的毒都属于火毒型,只是火蝰的毒性更猛,看来你是这样获得了对蛇毒的免疫,还因此觉醒,真是因祸得福了。” 他问:“你说蛇毒能让人亢奋爆发,你就是这样才打败你师弟的吗?” 韩耿点点头说:“没错,当时我已经受伤,不这样做必败无疑,但这样做对身体也是很大的伤害,内伤加毒伤,也是要了我大半条命。” 好歹你赢了只丢大半条命。 我为了想帮你却丢了百分之九十多的命,我图啥吖我? 眼看天色快中午,到午饭时还不回家,老妈得担心。 可自己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不行,得赶紧恢复。 他挣扎着坐起来,用手把脚盘起来,开始打坐。 身体还在痛,也非常虚弱,很难敛神入定,更无法引真气注入神陨。 他也不想让韩耿看着自己飞起来。 只能慢慢地调息行气恢复。 韩耿看着他,脸上现出赞许的神色。 “气行四肢,再同回丹田,呼而走,吸则回,这样有利恢复力气。” 张逸桓便按他说的去做,果然感觉力气在慢慢恢复。 高手果然是有经验。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系统显示: 生命值:17% 武力值:160帕(-129) 已经捡回一成的命了,身体的火烫的疼痛也大大减轻。 他便站起来,虽然脚步有点不稳,但要走回家应该不成问题了。 韩耿看到他这么快就能站起来,一脸惊奇。 “看来你的身体比我想象的更强。” 他没好气的说:“大叔,别乱想象我的身体。” 韩耿白脸一黑,问:“你要去哪?” “回家呀?你还想我在这陪你?” “你家就在附近?” “也没多近,那你家又在哪?” 韩耿神色凄然的摇摇头,说:“我已经没有家了。” “那你打算去哪?你能走路吗?” “走几步是没问题,但我也无处可去。” “你就不怕你师弟会带人回来找你算帐?” “他不知道我伤得这么重,也不会想到我会留在这里的。” “你既然伤得这么重,就应该到医院去。” “这是内伤,能自己练功调养,就是慢些和多吃些苦头而已,而且,我没这个钱。” 张逸桓听了不禁替他悲哀。 这世上多少人死不起也病不起。 可你老人家是武功高强的英雄啊! 也穷得有伤没钱治,你是在丢英雄界的脸吗? 再想起他和项勇的对话,就更觉得他可怜而可敬。 人这么穷,却对500万巨款都无动于衷,有多少人能做到。 人到中年,一身本领,却连老婆孩子都留不住,真是叫人唏嘘。 说是英雄迟暮,可你老人家还没到迟暮年纪。 倒是像武侠世界里的落泊英雄。 也许不被大多数人认同。 但却应该被尊重。 要是老子有钱,我就送你去医院。 可悲崔的是,老子家里也是一屁股债呢! “前辈...你行动不便,也不要在这打坐了,万一下雨怎么办,我扶你进屋里吧。” “谢了,下雨我自己会走,你还是赶紧回家,别让家人担心。” “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可你别让那蛇再咬我。” 韩耿点点头,将火蝰蛇掏出来放走。 张逸桓将他扶起,带到一间看起来还坚实的房子。 “前辈,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韩耿点点头,然后闭目打坐。 张逸桓便回家去。 曾淑屏已经做好饭,正焦急等着他,看到他衣服脏,脸色苍白,很担心。 “儿子,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怎么现在才回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张逸桓笑着安慰她说:“妈,我没事,看书看累睡着了,是太饿了就脸都白了。” “那赶紧吃饭,山上蛇虫多,别在山上睡觉。” “妈,我知道了,以后不会。” 饭菜下肚,身体略有恢复,但还是累得不行,他赶紧回楼上打坐。 练功3个小时,再看系统界面,生命值还没恢复到30%的水平。 还是感觉很疲惫,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你妹的,我大好少年,难道要吃肾补。 这次好心帮人的代价可真大啊! 我要炖了那火蝰臭蛇补身! 不知韩耿现在怎样? 自己是身体消耗,而他是大战后内伤加毒伤,而且没医没药还饿着肚子。 一个孤苦零丁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怪可怜的。 如果他饿死荒村那就更悲哀。 于是便出门,先是到镇上,这时候已经没有快餐,只好买些面包糕点和水。 想到他应该没有自己的“气障”防蚊功能,又掏钱买蚊香打火机。 好人做开了头,不做足反倒像对不起别人。 然后就翻山越岭去到海山村。 韩耿看到他,欣喜但并不显得意外。 “前辈,先吃点东西吧。” “谢谢,小兄弟。” “我叫张逸桓,你叫我逸桓就行。” 一声一个小兄弟,我才不愿跟你同辈。 “好的,逸桓,看你气息,恢复得不错。” “脸色是好了,可还是全身无力,胃口也不好。” 先把自己说得惨一些,免得你把欠我的不当一回事。 “蛇毒对身体的损伤以及亢奋后的损耗,恢复起来不容易,我吃完给你把把脉。” 哇!英雄你还多才多艺。 韩耿吃完东西就给他把脉。 “脉象稍乱但比常人还强,身体已无大碍。” 他又握住他手掌说:“运起功看看。” 张逸桓便行气运功。 “你练功已有时日,谁教你的?” “小时候跟村里龙狮队的老师父学过,后来没练,最近又开始练。” “荒弃这么久了,这么短时间就能练到这么强的气感,看来颇有练功内修的天分。”张逸桓心里一阵得意。 以前老师父也说过类似的话,他是半信半疑。 现在是位本领高强的英雄说,打死他也愿意全信。 “可惜老师父他已经去世,现在没人指点,我只能胡乱的练。” “练功不能胡来,容易出岔,你有什么不明白,我可以给你指点。” 张逸桓就等他这话,说:“好啊,前辈你的‘天罡破煞’可厉害,你就传我呗!” 韩耿说:“那是本门最高绝学,只有最得力的弟子才能传授。” “那我就拜你为师,你教我。” 韩耿说:“我肩负师尊遗志,要寻找星遣者,你拜我为师,就要与我一同寻找,如果我到死都没找到,你得继续,你能做得到,我就收你。” “星遣者是谁?一代一代的找,他得多长命?” 第十六章:星遣者 “星遣者不是一个人,据说他们的寿命也比我们长得多。” “不同人种的寿命相差也不大,难道他们不是人类?” “可以这样说,或者说,他们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风从破烂的屋顶吹落,破屋里的荒草一阵摇曳,张逸桓有点毛骨悚然。 “师门世代相传,星遣者是九天星宿的来客。” “你是说外星人?” 这画风是不是变得太快了? 韩耿点头说:“据说他们驾临地球,后来还在不同时期来过,我们的祖师当初就是受到他们的指引,才修炼悟道。” “世道变迁,师门绝学断层失传,我们认为星遣者能帮助我们重补师承缺失,重镇师门。” “同时,也有人认为星遣者是带着特殊使命而来的,他们也许是要告知人类未来的危险,又或者给我们指明以后的方向。” “所以,找到他们,既是为了师门,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张逸桓越听越觉得玄乎。 师门修炼居然扯到外星人去了。 你倒不如说外星人闹饥荒或者男多女少,要到地球来抢钱抢粮抢婆娘。 你看你就为了一个传说在苦苦寻找,连老婆都带着儿子跑了。 我要学你,可能连老婆都找不到。 这代价太大,没得商量。 “前辈,我还在上学,我爹妈对我寄予厚望,希望我将来做个医生或者律师什么的,我要跟着你找人,他们得杀了我,我没了命,你丢了徒弟,大家都亏,这买卖不能做。” 韩耿说:“那真可惜,我就只能教你其他武艺了。” 可张逸桓最想学“天罡破煞”。 “前辈,你们修炼之人讲究缘分,我们在这相遇是缘,我好心想帮你却被你的蛇咬了差点没命,看在这要命的缘分上,你就破例教我吧!” 韩耿摇头说:“师门规矩不能违抗。” 去你的破规矩,比命还重要。 无论他怎么说,韩耿就是不松口。 “好了,时候不早,你回家吧,我还想明天你帮我些忙。” 拒绝完人还求人帮忙,你还真把我当成徒弟使唤,看来当你徒弟更不划算。 “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你认识山上长的草药吗?” “大部分都认识,我以前帮过老师父采药,家里还有他留的医书药书。” “那就好,你明天帮我采几样新鲜山草药来。” 韩耿便跟他说了几样药材名称。 张逸桓基本认识,有两样没多少印象,可以回去翻书。 “前辈,明天开渔,我要跟村里龙狮队参加汇演,要下午才来。” “不要紧,能来就行。” 晚上,他又翻老师父留下的书,找到《本草纲目》,他以前只把它当作杂书来看,因为书中有很多匪夷所思药物和药方。 比如,人肉竟然也作为药物,这就违勃伦理。 还有童子尿、人中黄(粪便)、甚至蛔虫之类,更有旧草帽、死人上吊的绳子、死人枕席、擦屁股用的木片、尿桶、鱼网、缚猪绳、穿牛鼻绳等等,都可以入药。 真不知道古人是不是都做过临床应用。 他找到韩耿说的药材,记住它们的特征,这附近山上好像是见过的。 好吧,明天忙完再帮他找。 8月1号,开渔之日,也是镇上比过年还热闹的大日子。 蚌寮镇是禄城市及至全省最重要的渔业重镇,再加上对龙狮舞申遗的重视,近几年开渔汇演成了重头戏。 市里主管农渔业的副市长亲自主持,工商企业也都出钱出力,借助活动来宣传。 今年的声势更加盛大,百支队伍几乎排满了整条滨海大道。 路两边彩旗招展,还有各种商家广告。 文化广场搭起了大舞台,两边是出资多的商家的海报。 市里剧团和请来的不知名歌星和相声、魔术等表演者在台上卖力轮番演出。 这次活动也吸引了来自各乡镇和市里甚至周边县市的很多人来看热闹,再加上本镇百姓,估计有十多万观众,真是人山人海。 很多专业的及业余的网红专程来拍视频做直播。 汇演正式开始,副市长上台讲话,宣布龙狮巡演开始。 百支龙狮队一齐起鼓共舞,场面壮观,锣鼓声震天。 然后各队依次着来到舞台前,龙头狮头一同向台上拜。 副市长挥手致意,龙狮队离开广场,然后到下一队。 东湾村排在三十多位,张逸桓作为村里年轻一辈,也当了护龙出一分力,能得50块出场费。 表演的人有很多都是渔民,今天就要出海,一结束就纷纷换衣服,和家人辞别上船。 卜能建和张承厚的母亲都一再叮嘱两人要小心,要听从船老大的安排。 卜新贵对两个妇人说:“行了,你们就别啰嗦了,他们从小就在海里泡大的,跟村里的船出去帮忙也好几趟,有什么好担心的,让他们吃点苦,知道这口饭不好吃,看他们还敢不敢不好好上学。” 卜能建说:“爸,我要是觉得打鱼好,我就铁了心当渔民不上学,给你省点学费。” “你敢,我现在就把你揍回家里复习。” 卜能建伸伸舌头。 两个好伙伴就要出海,十天八天后才能回来一趟,张逸桓也有些不舍,拍拍他们肩膀说:“小心点,如果辛苦,出一趟就算了。” 张承厚点头说:“我们会小心的。” 卜能建说他们:“别婆婆妈妈像女人行不行,我们领了工资回来请你潇洒去。” 龙狮巡演结束,副市长讲了祝福的话,然后大声宣布:“开渔,鸣笛——” 广场边向海的三组大喇叭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汽笛声。 海湾内大大小小过千艘渔船也一起鸣笛,声震天地。 然后,由渔业公司的船为首,浩浩荡荡的向茫茫大海出发,千船出海,场面雄壮。 人们纷纷拿出手机狂拍。 放在以前,张逸桓也会跟大家一样。 可现在,他对这些热闹已经不上心了。 在镇上顺便又买了些面包水果和饮料,他勤工俭学攒的私房钱已经不多。 韩耿啊,你穷,我也不富,我还来救济你。 可你这家伙还不肯把绝活教我。 真想给你食物里下点泻药。 吃过午饭,他就上山,先要给他采药。 他小时候经常跟卜能建和张承厚上山摘野果找马蜂以及帮老师父采草药。 这此年人们生活水平提高,没人上山打柴草和放牛,草木疯长。 以前常见的药材都变得难找了。 有些地方连路都没有,他得施展草上飞。 结果药还没找齐,人就累得要命。 他得身体还没恢复过来。 能量值和生命值都只到50%,半条命的水平。 总算把最后一种药材找到了,看到不远长着好几丛稔子树。 现在是稔子刚成熟的季节,有好些已经变成红色,再过一两天变成黑色就最好吃了。 想起小时候小伙伴们一起摘稔子的童年时光,便走过去摘来吃。 正吃着,他突然眼前一亮。 这稔子树上怎么长着个大红石榴?? 再仔细一看,那不是个石榴,而是一个长大了几十倍,又胀又红的大稔子,跟一般苹果差不多,颜色鲜红发亮,咋一看还真像只红石榴。 这绝对是一只变异了的稔子。 可变异不应该是整棵树都变的吗?怎么只变一个? 你也真变得够吝啬的。 一阵渗人心脾的果香,闻着就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再看那红润欲滴的色泽,更叫人食欲大振。 变异的水果,是不是特别好吃,对身体特别有好处呢? 别急,让我当回白老鼠。 他伸手就要去摘巨型稔子,但手一靠近就感到异样,手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还动感十足的扭起了“社会摇”。 第十七章:命髓 他凝神感受,感觉到一种能量的波动,有如轻微到不被觉察的暖风,阵阵涌动。 是灵力。 原来自己还能感知感受到来自外界的灵力,很好。 看着这只灵气逼人的稔子,他点头微笑。 以为这样我就不吃你,天真。 一手摘了就咬。 甘甜的汁水,浓香无比的果肉,就连那些磕牙的籽都特别有嚼劲。 这绝对是世上最美味的野果,一定要有之一,老子吃上瘾了还想要。 而且每咽下一口,就能感觉到有一股冰凉的感觉向全身散发,带来一种无法言喻的舒服感,然后再有丝丝暖流从全身各处倒流到丹田。 他陶醉地闭上眼,一边回味,一边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就在这时,他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接着又一下。 感觉有点像憋了一节课的时间终于上厕所后那种畅快。 但还要舒服得多。 然后,全身的皮肤同时有种暖风吹拂的感觉。 全身的汗毛连同头发眉毛等等都一下子竖了起来。 他见过人家弄爆炸头,却从没想象过自己爆炸头的模样。 老天,能现在给我一面镜子吗? 你让我这样子怎么见人? 早知道有这副作用,再香我也不吃。 他还没后悔完,就看到手上竖起的汗毛全都狂抖乱扭起来,眉毛头发也跟着起舞。 全毛社会摇?! 我要疯了! 这样子不仅不敢见人,而是要吓死人的。 难道这变异稔子是毒品是兴奋剂?像韩耿火蝰蛇的毒? 我要洗胃! 他正准备伸手指进喉咙里抠,突然,头发,眉毛和汗毛等都静止不动了。 就好像嗨完后心满意足,又变乖了,慢慢地伏贴下去了。 这突然间的安静让他有点提心吊胆,鬼知道还会不会出更诡异的变化。 静等了足有五分钟,什么毛都没动,双手摸摸头发,确认没再爆炸,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就调出系统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一看几乎要跳起来。 等级:一级中阶! 中阶,也就是说已经升级了! 经验值:1068/2200! 生命值:100%满血复活! 武力值:200帕! 炼铸物质: 天精:20%;一直没动静,一下就增加10% 日魂:19%; 月魄:20%; 炼炉等级:一级32%一下增加了22个点; 炼炉原来也是要升级才会有增加的。 特殊原材:心水5滴。 就吃了这一个变异稔子,不少数据都蹭蹭地涨,并且让自己一举升级。 爆炸头又怎样,老子不跟你计较,有多少吃多少。 再一看,百宝库中第一格多了一点金黄色的液体,下面标注:命髓。 这是什么东西? 命髓,生命之髓,听名字挺牛的,有什么牛用? 这破系统还是不给出说明。 看它跟心水一样都是液体,但为什么却分在了百宝库之中呢? 算什么宝物? 先不管它有什么用,能归为宝物一类的应该不会一文不值。 200帕的武力到底有多强? 他走近一棵有碗口粗的鸭脚木前,一拳打树干上,咔嚓一声,当场折断,手上连一点痛楚都没有,只一点点麻。 不错,升级之后的武力果然惊人。 不过跟韩耿项勇他们这些高手比还是差太多了。 还是要好好利用他受伤有求于已的机会向韩耿多学些。 这次帮他找药有了这意外收获,辛苦也挺划算嘛。 到了海山村,韩耿正坐在水潭边晒太阳。 一看到他就很惊异。 “一夜半天没见,你的身体好像完全恢复了?” 张逸桓骗他说:“那是因为休息好,还有用了你教的运功方法。” 韩耿感慨的说:“灵气复苏,修炼都能功倍,尤其是你们这样的能力觉醒者。” 张逸桓问:“前辈,灵气复苏是怎么一回事?” “大地初始,混沌炽热,那是灵气最盛之时,可那时还没有生命的存在。” “大地渐冷,万物繁衍,灵气也开始沉淀消逝,只有苦修者可借力。” “可天地有循环,如四季轮回,灵气也有复苏之时。” “万物也由此进入大进化时期,人为万物之灵,当然最能得灵力滋养,就能觉醒。” 张逸桓虽然还是觉得他的话有点玄,但好像又暗含生命乃至宇宙进化的道理。 “前辈,按你这样说,灵气复苏,是不是预示着地球将进入灾难期?” “也有这种可能,也许星遣者能知道其中奥秘。” 又扯什么星遣者,强迫症癌变。 不跟你扯。 “前辈,你的药我帮你找齐了,可这没法煲药。” “不用煲的,给我吧。” 张逸桓把草药给他。 很好奇他要怎样用药,难道生吃? 韩耿按一定分量拣出草药,然后放水潭里洗。 再拿出黑色匕首将它们切碎。 然后就吹起口哨。 张逸桓听得一脸懵逼。 前辈你老人家怎么突然发骚啦? 突然一条蛇在树上从天而降,正是火蝰,把张逸桓吓得一蹦3米远。 火蝰兴奋地摇头扭腰摆尾,竟然跟着他口哨的节奏在跳舞。 那舞姿和节奏感秒杀多少舞王。 我去,难道印度音乐耍蛇是得自你们师门的真传? 风格一转,韩耿的口哨一下从轻快变为温柔,如排萧演奏。 火蝰蛇也一下变得温顺,将蛇头枕在他手掌上。 他用手指轻轻地按摩蛇头上的金毛。 火蝰蛇非常享受的裂嘴伸出舌头。 我的妈,这是蛇还是狗? 韩耿用手指捏住了蛇头两侧。 就看到从它两只长长的毒牙上渗出鲜红的液体。 张逸桓越看越懵逼,忍不住问:“前辈,这是干嘛?” 韩耿说:“是药三分毒,少量蛇毒能中和草药中的毒性,并有助药力。” “以毒攻毒是这么攻的吗?蛇毒也会造成对身体的伤害呀?” “蛇毒只会破坏血液系统,在消化系统中没有毒性。” 韩耿将碎草药放到掌心的蛇毒上。 然后就用双掌去搓揉。 手掌冒出阵阵烟雾。 铁掌烧?? 搓了一阵,他手上的草药就变成一团色香俱全的“菜团”,放进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这样的治疗方法如果能在全世界推广,每年不知能省多少万亿的医疗费。 前辈,难怪你不怕穷啊! 第十八章:前辈,请说人话 韩耿吃完药便喝水吃东西,精神也像好了很多。 张逸桓对他又增加了不少敬佩之情,想到他伤好差不多可能就要离开。 得抓紧时间向他请教才行,不然自己的投资就得亏本。 先请教些什么呢? 对了,自己最搞不懂为什么身体一进水里就全身瘫痪,可能他会明白。 “前辈,我有个情况想请教,自从我觉醒开始练功后,只要身体完全进入水中,就会全身无力不能动弹,就像瘫痪般,但人却是清醒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有这种事?具体是怎样,你详细说说。” 张逸桓便把入水的情况详细的说出,当然,系统和神陨这样的意外所得就没说。 这是他的底牌,一个人的底牌就像底裤和底线,不是对谁都可以失守。 再说,这两样东西跟他口中的“星遣者”一样玄。 免得他老人家误会我们是同道中人。 韩耿说:“你进水里让我看看。” 张逸桓便脱了上衣走进水潭。 在水里躺下,将丹田之气注入神陨。 他的身体再次连同整个水潭的水都升空。 这下轮到韩耿一脸懵逼,就连那火蝰蛇都看得伸直了舌头。 韩耿伸手去触碰水团,发觉水竟然有了韧性,内里力量奔涌,还有脉博的跳动。 张逸桓内视化外,能看得到他的动作。 也看到这次比之前要升起得快一些。 而且神陨也比原来更快的光芒闪耀,双手一分,水团轰然炸开,水点激射四方。 不少树叶都被打落,韩耿也被洒成了落汤鸡。 张逸桓飘然落地。 “对不起,前辈,把你弄湿身了。” “不要紧,你竟然能让自己身体飞起来?” “是的,我打坐的时候也能离地飞起,这是...是我觉醒后的能力。” “你刚才分水一炸,威力虽不足以伤人,但这是内劲外发,不简单。” “我只能把水炸开,跟前辈你的‘天罡破煞’可没得比。” “你还年轻,练功不久,将来不可限量。” 张逸桓听了也心中高兴。 “我刚才用手在水中不仅能感受到你的真气,并且能感受到你的脉博。” “我的脉博?” “没错,那水就像跟你融为一体,所以能跟你身体一同飞起。” “我身体跟水融为一体?那我一到水里就瘫痪也是因为这原因吗?” “我看是有关系,水至善至柔,泽万物而融,水无常态,三形通天地。” “前辈,能翻译成人话吗?” 韩耿脸一黑,说:“也就是说,水润泽万物,融生于动植物体内,冷成冰,热成气,天上地下乃至大空都有它的存在。” “你觉醒后的身体与水产生了反应,没于水里就像盐融于水中,身体无力就像盐分解变淡,水体越大越无力。” 张逸桓这下算是听明白了。 “而我可以通过功力暴发摆脱水的束缚。” “没错,你还可以通过这样来增强自己的功力。” 这就好,可以通过“炸水”来增强功力,还有“心水”收获。 照这样练下去是不是就可以将水作为武器,甚至把江河湖海的水都带升空? 想想都让人激动啊! “前辈,现在灵气复苏,以后人通过修炼,会不会像神话里的神仙般神通广大?” 韩耿沉吟了一下说:“不是没有可能,有些神话可能不全是臆想,可能真的有过夺天地造化的人出现过。” 张逸桓听着有点心驰神往。 他又在意识中查了一下系统。 刚才一炸,生命值和武力值都只有20点的减损。 经验值和武力值的增加也比原来多,武力值的减值却也少了。 而“心水”却依然是只增加了一滴。 韩耿说:“你现在还练拳脚?” “是的,拳脚棍棒都有练。” “打给我看看。” 张逸桓便打了一阵拳脚套路,又用树枝表演了一番棍棒枪法招式。 韩耿看完后说:“这是你按书中图解练的吧?拳脚过于生硬,用棍使枪法,不伦不类,且锐气全无。” 张逸桓听了非常佩服,这就是高手。 “是的,前辈一看就知道,求你指点。” 韩耿便一一悉心教导指点,让他获益匪浅。 不知不觉又到傍晚,张逸桓便告别他回东湾村。 他天天出去,几乎都带着书出门,曾淑屏只当他是找安静地方看书温习,也不过问。 儿子随他父亲,从小懂事自律,即使是以前跟着爷爷在乡下当留守儿童,也没像有些小孩那样变得调皮叛逆。 而且特别顾家,从高一开始就懂得利用寒暑和周六日去打假期工和兼职,工钱大部分上交,有多少孩子能做到。 夫妻俩都以这样的儿子自豪。 张逸桓为免母亲过问,回到家也特别勤快,做饭时帮忙,吃完饭主动收拾。 曾淑屏看看身旁已经高出自己半个头的儿子,手臂上肌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有点像运动员般结实。 笑着问:“儿子,你是去看书还是去打功夫?晒得这么黑,肌肉这么结实。” 张逸桓说:“看书也会累,老师说的,看一头半个小时就得让眼睛休息,我便打打拳当煅炼,幸好还记得以前龙狮队老师父教的龙虎拳。” 曾淑屏赞许的说:“你懂得这样动静结合也好,我儿子文武双全,将来不用担心找不到媳妇,可你也别晒得这么黑,女同学不喜欢的。” 我的天,虽说现在男多女少,可我毕竟才十七岁还在上高中,老妈你有必要老在我面前提这事吗?我有这么差要担心这个吗?不存在! 晚上打坐,正要将真气注入神陨,却发觉它跟原来不一样了。 九个不同颜色菱格中的红色一格亮了起来,透出红色的柔和光柱。 迎着红光往内部看,里面红通通的,无边无际,就像从望远镜里看无垠太空。 难道这是升级带来的变化? 里面难道是一个空间? 是不是别有洞天? 可进去看看吗? 这样想着,神识就迎着红光往里面探,但那红光似乎有种排斥的力量在干扰,有点摸不着门。 切,你在老子身体里还跟我耍性子,给我老实点,神识坚注,往里一冲,突然就有种心神一荡的感觉,又好像刚从梦中醒来的愰惚。 怎么这里面这么吵?这么热闹? 他们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一群人正在翩翩起舞,女多男少,中老年人为主,八十岁左右的老大爷老大妈也有。 广场舞! 神陨里的世界竟然是广场舞?! 不对,这两位白发苍苍连牙都快掉光的老爷爷老婆婆为什么不跳了对着我傻笑? 接着很多人都停下对他笑。 本来在旁边看跳舞的年轻人和小孩也看着他笑,有几个十来岁的女孩用手挡住眼睛,娇羞造作的样子。 但有个女孩笑着指着他说:“看,那有个傻逼要祼奔!” 祼奔! 张逸桓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 因为天气炎热,他打坐的时候只穿着内裤。 可我明明还在房里打坐的,怎么会来到这广场舞现场? 这是哪里?好像挺熟悉,旁边是大海,我去,这不是镇上的文化广场吗!? 第十九章:神陨穿梭 他虽然已经去市里上学四年,但小学和初一都在镇上读的,也不知道现场有没有认识的熟人,以后怎么见人? 他差点就想把小内内脱了套脸上,可小弟弟也要脸啊!兄弟俩都不小啦! 还等什么?跑啊! 他用手挡着脸就往海那边冲,以让人震惊的速度跑下了沙滩,再一路向东跑向东湾村方向。 长这么大还从没如此狼狈丢人。 该死的陨石,有这功能你咋不早说! 让老子准祼奔出丑,还是免费演出,你坑谁啊! 从海上回村里有好长一段路不是沙滩,是山岩和海水礁石组成。 要是在以前当然难不住他,但现在他一被水淹没就得花上小半条人命。 这是海,不像海山村的小水潭,一个小浪头就要他炸海一次,现在哪有这么多体力。 他只好又从沙滩上来,走通往村的乡村公路,但没走多远,前面几道灯光迎面而来,摩托车声夹杂着年轻男女的叫声笑声。 年轻人喜欢晚上到镇上酒吧狂欢,他可不愿被村里人看到自己穿着内裤狂奔的壮举。 他连忙躲进路旁树丛中,被茅草荆棘刺得满身痛痒,等他们车过了才敢出来再跑。 总算跑回到村里,农村人多数早睡,村里大半房子都熄了灯。 他绕过还亮着灯的房子往自家跑,突然传来狗吠声,有三条狗从不同方向冲向他。 大概是因为他少在乡下,村里的狗跟他不熟,又看他光着身子这么另类,都把他当成攻击对象了。 以他现在的身手倒是不怕狗,可是怕狗吠惊动邻居。 眼看其中一条大黑狗冲近,一个飞跃就扑向他。 他急忙飞身跃起,飞起一脚,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不想要它狗命,只是用了三分力左右。 啪—— 大黑狗被踢飞出去撞墙上。 另外两条狗也冲到了。 他身体落下,一脚踩在一条狗背上,一脚踢在另一条狗头上,将那条狗踢得飞起来,在空中风车一样连翻着筋斗。 两条受伤的狗惨吠哀吼,跌跌撞撞的逃走,看来都伤得不轻。 被他踩了一脚那狗被吓怂了,夹着尾巴也逃。 张逸桓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战斗竟然是打狗,但一出手就击退三狗,也不错嘛! 却突然听见有人喊:“听到没有,好像狗被打了,有贼,可能是卖狗肉的偷狗贼,快去看看,打电话给村长。” 他吓得急忙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自家房子旁,飞身一跃,直接上了楼顶,跑回自己房间。 在窗口听着邻居吵了一阵,没什么发现又安静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看看自己,满身汗水和草屑,双脚沾满沙和泥。 拿了衣服,偷偷下楼去洗。 再回到房间,想着刚才经历,还心有余悸。 原来陨石亮了那一格具有空间穿梭的功能,这倒是不错,要是好用,想去哪就去哪,瞬间到达,省时又省钱,兼职送外卖就能赚学费。 就怕目的地是随机的,就像刚才,要是穿梭到别人被窝里或者是银行金库怎么整? 这些坏人渴望的能力,我大好青年可不想要。 还有,穿梭也不是想穿就穿,得专注打坐,凝神进入才行,不知多练习或再升级后能不能容易些,也不知能带多少东西。 穿衣服肯定是可以的,不然,今晚就真的成了蚌寮镇史上祼奔第一人。 下次要尝试,一定要穿得帅一点,万一穿梭到白富美面前也不至于太寒酸。 再调出系统看看,经验值有近百点增加,但生命值和武力值都有近40点以上的减损,比现在炸水还伤身。 但是,天精增加了5点。 看来它是能过升级和穿梭增加的。 但这么一穿梭的损耗也太大了。 再打坐,他暂时不敢再试了,得好好休息把生命值养回来再说。 可能因为损耗大,第二天直到母亲喊才醒来。 下楼,母亲正忙着装茶水,一边对他说:“儿子,早餐在锅里,渔业公司今天很多船归港,我要去开工,渔业公司中午管饭,你在家自己做饭。” 这正合他心意,中午就不用来回跑浪费时间了。 “毅毅,快走啦,我们去坐伯娘的电动车。” 母亲带着弟弟出门没多久,一个面容清秀略显瘦弱的女孩走院子,手里拿着菜。 她是张承厚的妹妹张思悯,今年13岁,是个很文静顾家的孩子。 “逸桓哥,我妈让我拿些菜来给你。” “谢谢思悯,你妈也去码头干活?” “是的,家里就我一个人干地里的话了,我走啦!”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兄妹俩当得特别苦。 她带来的有韮菜、青瓜和丝瓜。 他突然有了主意,韩耿受了伤天天吃面包水果也不好。 自己跑镇上打饭要花时间还花钱,倒不如在家做好带去吃。 他马上带着菜回厨房。 缸里有卜能建家送的腊肉和虾米。 还有其他邻居给的柴鱼淡菜等干货。 凭借父母的人品和人缘,他们回到村里都不愁柴米油盐。 他从小学起就学会做饭做菜,到市里后更荣升家里第二大厨。 至于厨艺,他自问比得上街边大排档的。 他开始动手做饭做菜。 来个虾米炒韮菜。 再加个腊肉炒青瓜。 还要有汤水,柴鱼丝瓜汤。 做完打包好,带上碗筷就上山。 “前辈,我妈不在家,我就做了顿饭来跟你一块吃,咱早餐午饭都一顿吃呗。”韩耿挺高兴,两人吃起来。 “前辈,我做这些家常菜还合你口味不?” “合,你菜做得不错,我也很久没跟人一块吃饭了。” 韩耿说着,神情既有感动,还有失落。 大概是想起家人了。 张逸桓想用别的话题冲淡他心中不快,就问:“前辈,你师弟项勇是什么样的人?” 韩耿说:“他就是个利欲熏心的人,不择手段,可他年少时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他还是只是想练好本领,也很用功,我也很欣赏他。” “可能力助长他的欲望,并藐视道德和他人。” 看来这也是他心中一痛处。 “那他想抢夺的什么《星枢要典》是什么?” 第二十章:对不起,我已经是别人儿子 “那是本门传承中最重要的东西。” “原来这么重要,它是做什么用的?” 韩耿说:“那是本门最重要的练功秘籍,可惜只剩下残本,无法修炼。” “据说,它是根据星遣者所授而成,找到星遣者,应该就能重塑全本,就能光大本门绝学。” 张逸桓始终觉得这种外星人教我练武功的故事有点扯。 “逸桓,觉醒的事最好先别公开。” “为什么?” “能力越大,欲望和诱惑就更大。” 不是能力越大,责任就更大吗?你这是什么版本? “欲望和诱惑易使人迷失,忘了本心,人就会变得危险。” “前辈,我觉醒前就见过别的觉醒者,我看觉醒者有不少,以后可能还会更多,你说,政府会不会进行管控,或者将我们组织起来?” “能力越大,威胁也就越大,政府不会放任不管,或者已经在做,只是还没公开。” 你的版本还真多。 “政府把觉醒者组织起来为国效力是好事,利国利民,更减少觉醒者被不法势力利用的危险。” “能用自己的能力为国效力,我愿意。” “好,有国才有家,你有这样的觉悟很好。等政府公开觉醒者的政策,你们的身份就名正言顺的公开,在此之前,最好别让外人知道。” 张逸桓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一个人能力大了就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无法无天,那这个社会就乱了。 吃完饭,张逸桓收拾碗筷到水潭去洗,看到那火蝰蛇在石头上趴着。 知道自己能对毒免疫,他就没那么害怕它,倒是对它的蛇舞很感兴趣。 他便对着它吹起口哨。 可那蛇只是扭头看它一眼,眼神还挺酷。 “怎样?你不喜欢这曲子,《黑人抬棺》怎样?还是《老鹰爱上蛇》?” 他又连吹几段,那蛇却连头都懒得动了。 我去,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好歹我也是你咬过的人,我身体里还留着你的毒呢!没良心的家伙。 韩耿开口说:“火蝰性子孤傲,它不会随便听别人的?” “就像藏獒一样只认一个主人吗?” “我不是它主人,我们是朋友,也许你跟它熟络了,它也会把你当朋友。” 算了吧,这么危险的朋友,我还是不要。 “你们是朋友,它还咬你?” “那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呵呵!人蛇默契,请收下我这一身鸡皮。 “火蝰与所有蛇类都不一样,它可能也是来自九天星宿。” 我去,又来了,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往外星上扯,这天又被你聊死了。 “前辈,你还是指点我练功吧!” “好的,昨天是拳脚棍法,今天就内功吧!” 张逸桓便在树下打坐,真气注入神陨,人就离地飞起1米高。 韩耿一脸惊奇,伸出手掌接近他身体,在离他身体1米远时,就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场,就像充满了气的气球一样,而且同样能感觉到他的脉博跳动。 张逸桓能通过气感来感觉到他的手,内视化外,同样能看到他的动作和表情。 他收了功,落地问:“前辈,你是不是感觉到我身体与空气像和水一样融为一体?” 韩耿点头说:“是的,一个无形气场,与你脉博相通,你能飞起来,应该是靠它。” “那我继续练,气场是不是越来越强大,也就能飞得更高?” “应该是这样,可我不明白,你在水中并无气场,是怎样飞起来的?还飞得更高?” 张逸桓当然明白,这跟水和气无关,而是体内的神陨。 可这就不能说了,你说的嘛,有些秘密是危险。 至于在空气中和水里飞高飞低的问题,相信你也解释不了。 “这...我也不懂,管他呢,能飞就好。” 韩耿感慨的说:“能飞就好,这是多少求道苦修者世世代代梦寐以求而不得的能力,你一觉醒就轻松获得了,气场足够大足够强,还能起到防御的作用,造化神奇,你真是得天地眷顾的幸运儿。” 看你说的,好像我是占了天和地的便宜。 你不知道,这是倾家荡产换来的,幸运个屁。 韩耿又指点了一些练气内修的注意事项,让他按方法去练。 张逸桓按照他的指点去练,果然能更快进入状态,最后再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当他从入定状态中出来,睁开眼,却看到韩耿正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那神情凄酸、落寞、悔疚、慈蔼...... 复杂而丰富到连奥斯卡影帝都难同时演绎出来。 这是干嘛?他吓得第一次从空中一屁股坠落地上。 韩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不好意思的擦眼泪。 “前辈...你这是干嘛?” “没什么...我想起我儿子了。” 什么?你想你儿子干嘛对着我流泪? 我已经是别人的儿子了。 你找别人哭去。 要不我给你找个没了爹的,也许你们能哭出火花。 韩耿叹了口气,说:“唉!我儿子跟你差不多的年纪。” “他母亲虽然跟我感情淡了,可他小时候还是挺亲我的。” “后来,我逼他练功,对他过分严厉,他就开始怕我恨我。” “他母亲将他带走也好,不用跟着我熬苦,可是,我真想再见到他。” 这是一个父亲的忏悔和泣诉。 父亲对儿子严厉有错吗? 也许他是错在让儿子走自己一样的人生路。 但即使这样是错的,也不应该一辈子承受骨肉分离的苦。 张逸桓突然觉得他很可怜,便安慰道:“血浓于水,亲情是带不走的。” “也许你儿子从来就没恨你,也许他在这一刻也想你,也盼望着跟你团聚。” 韩耿眼中有了希望,说:“你说得对,我儿子从小心地善良,不会是绝情的人。” “就是,等你养好了伤,就去找他,也许他也在找你。” 张逸桓扶他在旁边石头坐下,给他拿瓶水。 看到夕阳西斜落海,已经是黄昏。 “难道我这一练就过大半天了?” 第二十一章:美女上吊? 韩耿说:“是的,我就说,你有练功内修的天分,你的体外气场又增大了一小圈。” 张逸桓听了很高兴:“这还得谢谢耿叔你指点的功劳。” 看在你指点的份上,又那么可怜,就喊你一声叔呗。 韩耿说:“我只是给你一些指引,人的进步还是要靠自己。” “耿叔说得没错,我会继续努力的,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你也好好休息。” 韩耿点头说:“早点回去,别让家人挂心。” 张逸桓便收拾碗筷保温瓶回家。 看到自己采的草药只剩下两样一点点了,便说:“耿叔,我明天再帮你采些药。” 却看到韩耿正站在海边旧码头上,好像没听到他的话。 残阳之下,那背影显得孤独而落寞。 他不忍心打扰他,静静地离去。 母亲已经回来,带回来很多渔业公司不要的小鱼虾蟹和贝类,在院子里拣,可以做菜,可以腌,也可以晒鱼干和虾仁。 老爸可能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娶到这么会过日子的老婆。 母亲看到他带着碗筷等东西,很奇怪。 他骗她说是做了饭跟小学同学到外面野餐去了。 他把拣鱼虾的活揽了下来,让母亲去做饭,掏出几颗稔子给毅毅。 他想,以后能再找到多些灵气野果,就分一两个给他吃。 对他身体发育应该有帮助,说不定还能让他也能觉醒,成为自己一样的强者。 灵气复苏,世界已经改变,以后不管怎样,强者自然比弱者更能在社会上立足。 当然,也要看看这调皮货乖不乖,熊孩子变厉害了更不好调教啊。 晚上练功,他还是不敢在夜里乱试神陨穿梭。 第二天,渔业公司码头没活干,但邻居将母亲叫去补鱼网。 他出门上山,先去帮韩耿采药,同时也希望再找到变异的野果什么的。 一边找药,一边留意有没有特别的野果或植物。 变异后的植物,应该或多或少都很突出,鹤立鸡群般的存在,有就不难发现。 果然,在一条小山溪边看到一丛高大异常的草,禾叶状,但高达两三米,比巴掌还宽,长着几束淡紫色的花朵。 张逸桓从没见过长这么高大的草,一看就知道不简单,肯定是变异了。 他将手伸近那草,手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跳起“社会摇”。 果然是变异的植物,到底是什么草? 他仔细打量着这草,好像还挺熟悉,难道是药草? 想起来了,这叫麦冬,《本草纲目》有记载,以地下茎块入药,有生津解渴、润肺止咳之效,也能用来生吃,甜凉甜凉的,就是太小了,只有筷子头那么点。 可眼前这麦冬草长这么大,它的根应该也会更大,可能更好吃更多灵力。 是不是,挖开看就知道了。 于是就动手,虽然没有工具,但以他现在的能力,双手挖掘不比铁锹差。 手往泥里一插,整只手掌就没了进去。 几下就挖了一个大坑,挖到一尺多深,就见到一条草根末端长着一个比手掌还长比一般的红萝卜还粗的茎块。 麦冬的茎块本来是白色的,但这个竟然是金黄发亮的,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植物黄金! 他继续挖,一共挖出了四个茎块,大小差不多。 拿到山溪中洗干净,一口咬下去,又爽又脆,满口药材的甘香。 同样是每咽下一口就能感觉到有一股冰凉的感觉向全身散发,带来一种无法言喻的舒服感,然后再有丝丝暖流从全身各处倒流到丹田。 他吃完之后,等待着身体的变化。 这一次只是全身汗毛竖起,头发没有爆炸,难道这变异中药还没有变异野果厉害? 然后赶紧调出系统来看看。 这次没有升级,经验值也只有一百点的增加。 生命值却满了。 武力值也增加不少。 同时又增加了一滴“命髓”。 可能因为不是第一次吃,所以反应没那么强烈吧? 这灵力药材如果给韩耿吃,岂不是比普通草药更好? 虽然这东西宝贵,可看在他指点自己的份上,就赏他一根吧。 他施展“草上飞”,兴高采烈的赶到海山村。 “前辈,我来了,还给你带了好东西!” 但荒村寂静,没人回应。 “耿叔,你在哪?” 还是没人。 他又仔细找了找,都没踪影。 最后,在水潭边石头上看到匕首刻的字:“珍重。” 他走了。 不知是不是去找老婆儿子? 还是继续他师父的遗志,寻找“星遣者”? 几天相处下来,他对他还是有点依依不舍的。 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不管谁离开谁,人生还得继续。 张逸桓脱了衣服跳下水潭,继续“炸水”。 然后再练拳脚棍法,接着打坐练功。 想到神陨是吃了灵气稔子果后才亮了一格,才得到空间穿梭能力的。 今天又吃了灵气药材,不知又有没有变化。 但看到神陨还只是亮着红色一格。 要不,现在试一下穿梭? 大白天,又穿着衣服,可以。 他赶紧把灵力麦冬根放口袋,这才开始。 要进入陨石里还是不容易,总感觉有种排斥的力量在干扰,有点像两块磁铁正负极相对靠近一样。 试了好次,才终于进去。 只觉得眼前一晃,再睁开眼,眼前树影婆娑,海风阵阵,海浪拍岸。 地方好熟悉,这不就是湾尖岛吗,自己上次想来,结果差点死在海里,现在直接就穿梭到了。 这下算是穿对了,海中无人小岛,只偶尔有人游泳到这,地上散落扑克牌和垃圾,都好像是半年以前的。 这里约有两亩多,靠陆地那边是块大岩石,在上面可以欣赏日落;下面有个小岩洞,可以躲雨;其他地方地势平坦,绿树成荫。 以前他和卜能建、张承厚不时游泳到这里玩,偷了人家水果什么的也常躲这里吃。 现在的小孩有太多娱乐,很少到这里来的。 据说,也会有些青年情侣游到这里浪漫。 如果真有情侣来,自己就高歌一曲,看他们还有没有兴致打扰自己。 这比海山村近,是理想练功场所。 既然韩耿已经走了,以后就来这里练功就好了。 就在这时,隐约见到树丛中有人影在飘荡。 衣裙飘飘,是个年轻女人。 她是在爬树还是荡秋千? 动作不像,不对,她是在上吊!! 第二十二章:充气娃娃陪练 老天,还能不能让我好好练功,什么破事都给我遇上。 也不知人断气了没,真是出了人命,我该不该报警?不会惹上谋杀嫌疑吧? 如果还没断气,就可以救她,人命关天啊! 想到这,他马上飞奔过去。 一边大叫:“小姐,你不能干傻事,生命只有一次。” 快要冲到时,那女的突然被风吹得转过身来。 他真担心会看到她脖子拉长、舌头伸出、脸色灰白的样子。 可他分明看到的是一张温柔甜笑的脸!? 他一下急刹车,然后破口大骂:“谁神经病这样耍人!干嘛不把自己吊上去!” 原来这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真人大小的充气娃娃,面容好像是岛国某位女明星。脸部和手上都有长期水浸的痕迹,不知是海上什么地方漂来的。 穿着裙子挂在枝叶繁茂的树林中,当然会让人看成是女人上吊自杀。 再看她身前还有块牌子,上面写着:救了我,要娶我;不救我,我嫁你。 不用看字迹,张逸桓就能马上猜到是谁的杰作。 方圆三百里,只有卜能建那贱人想得出这种恶作剧! “卜能建,你这家伙真是贱得光宗耀祖。” 他挥拳就想把这娃娃打爆,突然心中一动,对着它邪魅地笑,然后将它扯了下来。 拿着到了水边,看向海岸那边,离得最近的碓石约有八十米,中间最深的海水约有十米,要是沉下去,他不敢肯定自己能炸起来。 但自己身体只要不完全被水淹没就不用怕。 现在有娃娃老师保驾护航,就可以更加大胆的水里走啦。 什么铁掌水上漂,老子来个娃娃水上漂才叫前无古人震古烁今。 将娃娃横着在背上用双手一夹,就像多了双奇特的翅膀。 深吸一口气,就往水面上冲。 啪...啪... 踏波而行! 五米...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 但还是差十多米,人就掉水里,赶紧将娃娃横到身前抱紧,脚踢着水划到碓石上。 在水面上跑六十多米,已经是上次好几倍的进步了。 再好好练练,不就能随便上下岛了吗。 他又抱着娃娃往回跑。 落水后再游上岛。 既然韩耿已经走了,就不用跑海山村那么远了,以后就在这练功吧。 第一次被海水困住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要不是当时炸海而出,可能早就葬身海底。 经过这些天的修炼,功力已经倍增不止,对水也不再恐惧。 当日我可以炸出生天,现在我就再炸你千百遍。 韩耿说我的身体能与水融为一体。 难道也能跟这海融为一体吗? 那就验证一下。 于是往海里浅水中走去。 然后慢慢在水中蹲下,当海水没顶,身体就又陷入瘫痪状态。 他睁眼看着清澈的海水中,漂亮的鱼儿就在他不远处游动。 只有他自己一动都不能动。 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他在水里憋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他想试一下自己不炸水能不能从水中摆脱出来。 真气注入神陨,神陨表面的迷雾似有光在闪。 脚底好像有了一些力气。 他努力的站起来。 但周围的水就像粘稠的胶水。 身体就像被一座小山压着,但总算站起来一点。 海水被他的身体带动,隆起半个水球,可他就是无法从中挣脱。 他体内已缺氧难撑,急提真气,神陨光芒一闪,双手一分,脚一蹬。 海水轰然炸响,他破水而出,再落回水中站着。 行了,以后在这就这样炸水。 又练了一阵拳脚,已经快到中午,该回家了。 他不想弄湿衣服回家,便折了根树枝,将娃娃往水里一扔,娃娃当船,树枝当浆。 一边哼着渔歌,划回岸上。 把充气娃娃藏在石缝中,然后翻山回家。 他把变异麦冬茎藏好,这东西是药不是果,可不能让毅毅当成零食吃了。 午后,他想再试一下穿梭的能力。 看能不能穿到湾尖岛上。 他把卜能建那要来的口罩戴上。 要是穿到别的什么地方出些什么状况,戴上口罩就没人能认出自己。 他打坐,一边想着湾尖岛,然后进入神陨的红色菱格。 眼前一晃,红光变成白光,刺得双眼有点睁不开。 猛然听见一个矫揉造作的女人声音在喊:“相公,我来了——” 我去,我是在空间穿梭,不会变成了时空穿越吧! 听这声音,是龅牙珍?还是钟无艳? 眼睛总算能看清东西,阳光灿烂的沙滩,不就是村子下面吗?谁在沙子里插着手机? 那个仰着头闭着眼张开双手向自己跑过来的女人怎么有点面熟? “娘子,我也来了——” 在另一个方向,有个男的也是仰着头闭着眼张开双手跑过来,同样面熟。 这下他总算认出来了,不就是那两个打扰自己练武的网红吗! 龙狮汇演都结束了,你们这两个恶心东西怎么还懒在这里? 看见他们那恶心的样子,害他差点把上午吃的灵力麦冬都吐出来。 看着他们跑近,他往后一退,双手一推,将他们推进海里。 转身抓起他们的手机就跑,跑到树丛中,把照相机里的照片和视频批量删除,再把手机扔进树丛。 岂有此理,浪费我能量值和生命值,竟然被这两家伙恶心一通。 想想两个家伙在水里扑腾挣扎的情形,也不禁好笑。 看来还是不能自主选择目的地,而且消耗大。 还是劳烦娃娃老师渡上岛吧。 到了岛上先炸2次水。 打开系统来看。 等级:一级中阶; 经验值:1368/2200; 生命值:21%; 武力值:268千帕(-166) 炼铸物质: 天陨:35%; 日魂:22%; 月魄:23%; 炼炉等级:一级32%; 特殊原材:心水,1滴。 百宝库:命髓,2滴。 这就奇怪了,心水明明昨天就有8滴的,刚才炸2次,应该10滴,怎变成1滴了? 那可都是老子用生命炸来的,怎么说少就少? 他将系统界面放出来摆到面前,仔细地看。 却发现那一滴“心水”好像比原来的大了些,而且有了立体感。 好像...好像会动,像真的水一样涌动。 他好奇的伸手去触碰。 没想到它竟然顺着他手指流了出来! 第二十三章:中毒 他之前也好奇的点过系统中的每一项,都没出现这现象。 难道是满了十滴就可以提取出来? 心水,原来还真的是水! 仔细看,它虽然透明,却是带着淡蓝色的。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 自己差不多每次费半条人命,攒了十次,得到的就是这样一滴“水”? 还心水,坑水是吧! 在手上把玩着,就发现这水在皮肤上没有留下水痕。 他摘下一片树叶去触碰它,可以伸进去,但抽出来还是干的。 怪水。 他手上潜运真气,那水就一下子从他手上升了起来。 他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去触碰,感觉那水竟然变得充满力量。 心中一动,手上用力一甩,那滴水激射而出,打在一棵大腿般粗的树上。 那树好像受到剧烈重击,落叶纷飞,树干被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印。 不过指头般一小滴就能在树上打出这么大一个印。 要是打在人身上,不死也得重伤。 这不是水,这是武器! 他走近树旁看,看到它深陷在树干上。 正要伸手去,那水就离开树干,飞回他手上。 真乖!还会自己回家。 心意相随,所以才叫心水吗? 以后有了这么一件几乎杀人于无形的武器,闯荡江湖就安全多了。 以后一定要多练炸水多攒些。 话说这心水能当武器,那“命髓”可不可以? 他将心水放回系统中,伸手指去碰“命髓”,两滴金黄色的“命髓”竟然飘了出来。 他用手指去触碰,软绵绵的,没有力量感,有点像鱼肝油,不像是武器,倒像是药油,便将它放回去。 休息了一会,又炸了一回海,看见那一大滴心水旁又多了一小滴。 看来再炸9遍就又能多一大颗作为武器了。 等攒够了一梭子30发子弹。 我岂不成了人体机关枪? 想想都觉得威风。 可惜要消耗生命值和武力值,不然一天就可以攒够了。 接连穿梭和炸水,生命值已快消耗完,便打坐休息一阵。 然后就练拳脚和棍法。 一直练到黄昏。 一轮残阳挂在西边海面上,海鸥飞舞鸣唱,一艘艘渔船归港,那画面美得动人心魄。 他坐在岛上岩石最高处,吹着海风欣赏这人间美景,直到红日淹没于水平面。 然后才又将充气娃娃当船撑回海边回家。 第二天,母亲又到渔业公司上班,中午不回家。 他便也不想浪费时间回家,带上面包零食就要穿梭出发。 他还是想象着湾尖岛,希望这次能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结果一睁眼,却发觉到了海山村。 每次都是随机到附近的地方,看来还不能去远的地方,而且都是自己去过的地方。 不知道韩耿有没有回来,前几天得他指点,自己练功的进步可不少。 如果继续有他帮助就更好。 “耿叔,你在吗?” 周围传来阵阵回音,但没人回应。 “耿叔,我给你带了辣条、薯片和爆炸糖,都是你小时候没得吃的。” 看来他是真的走了,以后都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 张逸桓心中还是有点小失落的。 既然穿梭来这里了,那就在这里练吧! 又脱衣下水潭炸水,然后练拳脚棍法,饿了就吃面包零食。 他还带了一根变异麦冬茎,虽然放了一天,但吃起来还挺新鲜。 又迅速补充了生命值和武力值,外加一滴“命髓”。 这样的好东西,每天有得吃多好。 自己在这一带已经找到了2样,说明变异植物在自然界中已经有不少。 要找应该不难,好东西不吃白浪费。 自己可以施展轻功去找。 练功找吃两不误。 于是他便施展“草上飞”出发,翻山越岭去寻找。 找了半天,终于有收获。 在一大丛绿叶中露出半个橙红闪亮的果实。 有拳头大小,一看就不是普通果子,让人口水欲滴。 看那树长得像藤又像树,叶子很像青枣叶,果实有点像橙。 那树还长着些青枣大小的果子,有青的,也有黄的,颜色远不如这只大的鲜亮好看。 张逸桓从没见过这种果实,但看叶子和果实,猜它是野枣之类,变异后肯定跟原来不一样了。 他将手伸近,手上一阵麻痹的感觉,有点像触电一样。 手上的汗毛没有竖起来,更没有跳社会摇,但这种触电的感觉却让人有点刺激。 这感觉就很神奇很厉害。 吃了会不会让人全身触电般刺激,然后瞬间又升一级? 还会有新的升级技能和奖励? 想着就让人期待和激动啊! 他都没想那么多了,把果子摘了下来,轻轻咬了一小口,马上就有一股冰爽的果汁涌进嘴里,直接就咽了下去。 然后就感觉到有点苦,味道冲上鼻腔,好像还有点难闻。 我去,你堂堂一灵果,能不能照顾一下食用者的口味。 是不是为了不被吃,就故意让自己变得重口? 算你狠! 可为了难得的灵力,我照样吃你。 他皱着眉又吸了两口果汁。 突然就发觉有点不对劲! 入口冰爽的果汁,怎么进了肚子就好像变成火热? 那不是一般的发热,而是烧心的火烫,很像他们小时候偷尝师父泡的药酒。 难道这果有毒?! 很快,那火烫的感觉就从他胃里向全身扩散,皮肤开始冒出淡淡白气,接着全身肌肉开始痉挛。 他吓得将那果实一扔,想伸手指进喉咙把吃下去的果汁都吐出来,但已经迟了。 手脚都已经不听使唤,人站立不稳倒地上。 死了,是真的中毒了!! 身体开始抽搐,由火烫变成剧痛,呼吸困难; 身上的血管变成了紫青色的网状,接着皮肤也变成青紫色。 看起来比火蝰蛇咬的症状更严重。 这是什么毒啊 他没有手机,想打电话求救都不行。 这里荒山野岭,想喊救命都没人听到。 身体的剧痛让他的脸都扭曲,脸色和全身都变成了青紫色。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也渐渐衰弱,直至完全失去。 第二十四章:“命髓”救命 身体好痛,好像同时被很多只野兽在撕咬。 一看,竟然是很多人在咬他。 “你们干嘛?别咬我,走开!” 伸手去推,却发觉咬他的是弟弟毅毅,很多个一模一样的毅毅。 他吓得一声大叫,人便醒了,原来是恶梦。 如果一切都是梦该多好。 但身体的隐隐作痛告诉他,他中毒这事不是梦。 看看天上的太阳,已经是午后,原来他已经昏迷了半天。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头也有些痛和眩晕。 身体虚弱和难受得比前些天火蝰蛇咬得还厉害。 看看手上的肤色,惨白的毫无血色。 还好,不是昏迷前的青紫色。 身体关节和肚子还在隐隐伤痛,但比之前已经减轻很多。 应该又是自己对毒的抵抗能力起作用了。 活是活下来了,可你能不能让我活得好一些? 能抵抗毒性,怎么不把中毒的症状给我再减轻些? 这可是我倾家荡产换回来的好不好! 不知现在身体状况是什么状态,系统还能看到吗? 他默想着系统,还能看到,但真是惨不忍睹。 等级:一级中阶 经验值:1650/2200 生命值:4% 武力值:298帕(-289) 老天,比上次火蝰蛇咬的还惨。 还好,不会降级,其他数值没什么损失。 可自己目前这状况还能恢复吗? 动都动不了,躺在这也要饿死的。 自己没回家,母亲一定很担心,可这里已经是深山处,有谁会想到自己来这里? 什么东西在闪? 系统中好像有微弱的光在一闪一闪。 竟是百宝库中的那三滴“命髓”在闪。 什么意思? 难道是温馨提示? 这东西对现在的身体有帮助? “命髓”,生命之髓,可以保命是吗? 好吧!,你是我吃出来的,相信你就是相信自己。 心中默念,一滴金黄的“命髓”就出现在手心,他用尽全力送到嘴里。 入口即化,然后一股暖流向身体各处流去,所到之处,疼痛就减轻一些,头痛和眩晕也好了一些。 果然有用! 可惜现在才知道,不然就不用受那么多苦啦! 大约过了半小时,疼痛已经快消失,头脑更清醒了些,手脚已经有了些力气。 他挣扎着坐起来,再看系统: 等级:一级中阶 经验值:1660/2200 生命值:10% 武力值:298帕(-279) 总算是恢复了一成的生命力。 休息一会,已经勉强可以站起来,皮肤也开始回复一些血色。 看着那只毒果,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 看见旁边有一只绿色大蚱蜢,他想再试验一下它的毒性,于是慢慢靠近,一把抓住蚱蜢,捏住它的脚和翅膀,把它的头伸进毒果中,逼它喝那果汁。 然后松开,那大蚱蜢跳着挣扎几下,身体突然鼓胀,“蓬”的一下,炸开四分五裂。 我去,你都毒出炸药的效果了,我要不是身体有抗毒的能力,岂不是跟这蚱蜢一样。 幸好你不好吃,我没吃完。 身体在慢慢恢复,又休息了约一小时,体力恢复到可以走路。 他把那棵毒树连根拨起,既出气,也免得别人误吃,又摘了两只小果和一小根树枝,便回家。 施展轻功半小时的路程,走走停停,花了两个多小时。 已经是黄昏,母亲和弟弟都还没回家。 他累得连上楼的力气都没有,灌了半壶冻茶,就在厅里的木沙发上躺下。 没多久,听到母亲和弟弟的声音,连忙强打精神起来。 母亲看他脸色很差,担心的问:“儿子,你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事,在山上看书喝了山泉水,拉肚子了,妈,手机给我用一下。” 曾淑屏把手机给了他就去做饭。 毅毅见桌上放着两只果子,过来就要拿。 他连忙抢在手里,说:“不是什么果子都能吃,会中毒的。” 想起他在梦里咬过自己,又在他小屁股上打一巴掌 毅毅嘴巴一嘟,跑去厨房告状:“妈妈,哥哥吓唬小孩子,还打我。” 张逸桓把果子和树枝拍照,然后上网搜索,果然是有毒植物,叫“牛眼马钱”。 马钱属植物,全株均有毒,含有马钱子碱和番木鳖碱,可供药用,能消肿毒;也可作兽药,治跌打损伤。 人中毒后主要出现颈面僵硬、全身肌肉痉挛;呼吸困难;面色青紫、牙关紧闭,严重可致呼吸停止而死。根和叶子可作捕兽药,还可药用治疗跌打损伤,部分地区用其去掉种子的果肉酿酒。 自己吃那毒果后的中毒症状明显要恐怖多了,应该是变异后毒性变强了。 自己的手开始靠近它时产生触电的感觉,显然是身体发出的警告,看来这也是一种辨别毒物的能力。 可惜自己当时不知,还以为这果实灵力特别强,真是作死! 这次中毒,再次证明了他身体有抵抗毒性的能力,但只能保命,苦头不少吃。 不过还知道了自己有感知毒性危险的能力,以后就可以避免再中毒了。 还有验证了“命髓”的药效,可以快速减轻痛苦和恢复体能。 晚上,他又吃了一根灵力麦冬,可能因为身体被毒性损伤得太厉害,吃下去的效果大打折扣,系统数据恢复也非常慢,再吃了一滴“命髓”补补。 到第二天,生命值才26%,炸一次水都勉强。 他干脆在家里休息看书,这个暑假,他顾着练功,都没怎么复习。 他的成绩一直在班上前十名,可不能因为练功让成绩下降。 虽说有了一身本领,但能不能靠这养家糊口还不好说。 再说,一个人能文武双全不是更好吗? 复习之余,他也看看练武的书籍。 都看完了便翻出老师父留下那本古旧的封面缺失的手写本。 这次看得认真些,竟然发觉里面一些语句跟韩耿指点他时说的有点相似。 可惜他老人家不在这,不然可以向他请教。 他在家休养了两天才算基本恢复过来。 然后又去湾尖岛练功。 他水上漂的功夫终于练到可以踏水登岛了。 他把功臣充气娃娃重新挂回树上。 这天是8月10号。 母亲和毅毅去了渔业公司。 他又准备穿梭出门,毕竟这项功能还是挺好玩的。 虽然要消耗能量值和生命值,但也能攒天陨和经验值。 穿完一看,竟然到了西湾村后的山上。 西湾村是张承厚母亲娘家,他们小时候也常来玩,这里是一条一直连到市区的山岭,山势比较平整,称为南岭山。 这里风景也不错,说不定还能找到变异野果或药材,也是时候补充一下“命髓”了。 如果再遇到有触电感觉的毒物就把它消灭掉,免得被人误吃中毒。 于是就开始寻找,一路施展轻功“草上飞”,一边寻找。 但一路上都没收获,不知不觉,已经可以看到市区了。 回乡下已经差不多20天,他真有点想到市里逛一圈再回去。 或者到滨湾广场吃一碗杂果炒冰凉爽一下再回去,这一想,口水都快出来,便加速向前,一路踏草飞行。 走着走着,目光锐利的突然看到不远处一棵树上有些明亮的东西。 他一下子停下,那是棵五六米高普通的树,绝对不是果树。 可树上就长了个硕大又闪亮的果实! 吃过毒果大亏,他对于不是熟悉果类的变异果实都有种恐惧了,但又免不了好奇。 这么大一棵树,怎么就这一根树枝上长了这么一只果? 他想研究一下,走近仔细地看,发现树上长的其实是另一种植物,有小小的花,还有筷子头大小的果实,但其中一个有象牙芒果般大。 他认出这是桑寄生,是种寄生药材,农村很常见,以前小孩子没什么零食,还摘它的果实来吃,酸酸甜甜的,就是肉少。生的果实里面有粘稠的果胶,可以用来粘蜻蜓和蝉,他们小时候没少玩过。 这变异灵果绝对可以放心吃。 他飞身跃到树上,就要去摘那寄生果。 突然间,一条人影飞身而至,也伸手抓向那果实。 终于让他碰上别的觉醒者! 还知道这是好东西。 同道中人! 可这是老子的东西! 手抢已经来不及,起脚踢他的手。 那人反应奇快,手一缩,飞脚直踹他脸门,劲风扑面! 第二十五章:口罩侠 他急忙挥拳迎击。 拳脚相交,手上剧震,虎口生痛。 两个人身体同时反震,撞断不少枝丫倒飞出去。 对方一个后空翻,卸去反震之力,姿势矫健,身体稳稳落地。 张逸桓却被震飞出很远,急忙双手一张,来个大鹏展翅稳住身形。 紧提一口气,引体内神陨之力,身体飘然慢降。 对方看着他这降落方式,眼神警惕而惊异。 他年约二十一二,一米八以上的个子,脸上棱角分明,有几分英气。 但表情略显阴郁,给人一种不拘言笑的感觉。 “我只是想要那果子。” 他冷冷地说,口气挺硬。 “这是我的果子!” 张逸桓说得比他还硬。 “果子树上长的,凭什么说是你的?” “它从开花起我就认定了,还每天早晚来给它一泡尿作营养,它才长这么大。” “我不想跟你耍嘴皮。” “那就耍拳脚。” 张逸桓很干脆,他还没跟人真正交手,这机会难得。 刚才一击,两人势均力敌,胜负难料,正好检验自己实力。 打赢了当然好,打不过摘了那果跑就是,自己轻功明显比他好。 他也不等他答话,冲上前挥拳就打。 对方起脚接招,张逸桓知道他脚厉害,收拳急闪,被那劲风刮得脸上生痛。 哇!好厉害,风神腿? 敢问英雄:你练腿踢死了多少棵树? 不过跟韩耿项勇比还是差着好大一截,而且总是出腿,手上功夫应该不咋的。 我避开你的腿,打你上身,抽你头发,看你的脚能不能防得住。 他跳起来攻击,拳打脚踢,专打他上身。 对方一边闪避一边用双手护着上身,偶尔跃起用脚还击,但出手没什么章法,就是快和力大而已。 我也不慢吖,好歹我还练过拳脚套路,正好欺负你这不懂套路的。 张逸桓跳跃腾挪,他轻功好,跳得高,手一伸,抽住对方一小撮头发一扯。 “哎呀,你——” 张逸桓一口气吹掉手上头发,耸耸肩说:“我没事,你还好吗?” “臭小子,你太过分了!” 对方怒叫着扑过来。 张逸桓没避,迎着他挥拳打出。 眼看对方又要起脚踢,他手掌猛然张开,化拳为掌,掌中“心水”激射而出。 对方根本没料到他有这一手,当场被心水击中胸口,整个人被打飞向后重重地撞在一块大石上。 看着都痛。 张逸桓心里都有点过意不去,大家又没仇,不应该出全力。 他手一伸,那滴心水便飞回到手上。 对方摸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惊异的问:“你这是什么武器?” 张逸桓将心水顶在手指尖上,吹一口气,说:“你看过《枪火》吗?” “什么...” “我这叫枪水,专门打抢东西的人。” 对方脸上一黑,脚在身后石头上一蹬,整个人就如炮弹般飞射而来。 哇! 这才是高手该有的样子。 张逸桓也不敢大意,想往旁闪其锋芒。 对方突然把一只脚90度伸出,同时身体急速旋转。 整个人就像个大风车一样,劲风霍霍,刮得周围飞沙走石。 更诡异的是,他的身体还会空中转弯! 这不是风神腿,是风车腿! 张逸桓急忙施展“草上飞”闪避,但还是慢了一下,左肩被他脚扫中,整个人被踢得横飞出去五六米,又在地上翻滚好几米,压坏不少花花草草才停下。 他慌忙爬起来,怕对方乘胜追击,但那人停了下来,只是看着他。 他滚得头昏脑胀的,吐掉嘴里的泥巴草屑,揉着被踢得剧痛的左肩。 奶奶的,亏我刚才还打得有点过意不去,你要玩命是吧,老子就跟你拼生命值。 “啊——” 他狂叫着冲向对方。 那人见他好像疯狗般的样子,凝神戒备着就要出脚。 没想到张逸桓快冲到时突然一蹦就冲天而起。 他一下懵逼,你逃跑还整这疯狗气势? 张逸桓一蹦十多米,空中倒挂,高声长啸! 你听说过一招从天而降的拳法吗? 今天就让你好好领教一下! 揍到你没脸见你老妈! 那人见到他这种高大上的攻击,而且来势汹猛,也不敢怠慢,双脚一分扎起马步,举拳准备迎击。 张逸桓空中双脚连踢再加把力。 势要将这一击打出惊天动地的气势。 天与地的对决! 两人拳对拳拼尽全力的一击。 “轰” 一声巨响。 一圈气浪如狂风猛刮,飞沙走石,树木摇撼。 巨大的反震之力让张逸桓的身体在空中连翻十多圈后再摔地上。 那人似乎更惨,地上一个大坑,他倒在坑里连爬都爬不起。 这全力一击的威力超出了他们的估计。 张逸桓甚至觉得两人这一下跟韩耿项勇那最后一拼的威力已经相差无几了。 刚才出击的右手现在几乎毫无知觉,体内气血翻腾,五脏六腑都像错位了一般难受。 再看看系统: 等级:一级中阶 经验值:1860/2200 生命值:31% 武力值:328帕(-286) 打这一架,大半条命的损失,还没分出胜负,不值! 那人挣扎着从坑里爬了出来,看样子好像比他还严重。 大家素不相识,就为了只果实打成这样,好像有点过分。 难得遇上一个同道中人,更应该惺惺相惜。 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聊天的余地。 他无意中看了一眼旁边的那块大石,看到上面赫然一只深深的脚印,周围还裂开好几道裂缝。 好恐怖的脚力! 这脚印怎么似曾相识? 对了,动物园! 他惊喜地问:“你是口罩侠?” 第二十六章:不打不相识 “什么口罩侠?” 那人有点蒙了。 “上月在禄城动物园,大猩猩发狂出来伤人,是你出手制服的,你当时戴着口罩。” “你当时也在?” “是的,你当时救了我那位女同学,我还一直把你......” 他本想说把他当偶像的,可刚把人家打趴,这对偶像和自己都是种侮辱吧。 他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人家就算没资格当自己偶像,好歹也是位救人英雄,被自己打得这么惨。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口罩侠”见他道歉,态度也好了些。 “我要那果子是因为我妈做了手术卧病在床,想给她补身子。” 还是个大孝子,就更不应该打了。 “原来是这样,我妈,不,我有个同学身体也不好,我也想给他补补身子,所以才想要那果子的。” “原来我们都是觉醒之人,真是不打不相识,我叫张逸桓,请问怎么称呼你?” “我叫程近。” 看来这人不记仇,挺好相处。 “近哥,你好,你身体没大碍吧?” “没什么,就是脚关节酸痛麻痹,看来要休息一阵才能走路。” “都是我不好,出手太重了,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 程近便闭上眼养神。 张逸桓也爬起来盘膝打坐。 他受影响最大的是右手,双脚没什么事。 调息运功一阵后,身体气血翻滚的情况就基本好了。 突然听到手机响,是一首怀旧的伤感情歌。 年纪轻轻的用这么伤感的老歌作铃声。 英雄,你也是性情中人啊。 他睁开眼,看到程近还躺着,手机的声音从石头边的草丛中传来。 该不该告诉他? 手机铃声停了。 让他多休息一阵吧。 但没多久,手机又响了。 “近哥,你好像有电话来了。” 程近一下子睁开眼,手往口袋里摸。 “你手机好像掉这边草丛了。” 程近慌忙爬起来,但走了两步又摔倒。 他于心不忍,过去帮他捡,却看到那手机屏幕都快碎成蚊帐格了。 程近看到了也傻眼了,接过来,但手指怎么划都接不了,又急又气的说:“都怪你,把我手机打成这样,可能是我妈打来的。” 张逸桓说:“我打你又没打你手机,你自己摔的,惨了,我手机也不见了!” 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摸在周围找。 程近焦急的在手机屏幕上乱划,总算划开了,却连免提也打开了。 一个动听的女孩的声音向他发飙。 “程近,你死哪去了,妈打你电话也不接,你休息不在家照顾她,跑哪去?” “我...我到山上去了,妈怎么啦?” “妈现在很不舒服,你赶紧给我回家。” “我现在走不动,你...喂...喂...” 电话断线了,程近焦急万分的爬起来就走,但脚步踉跄。 看来他母亲的情况不妙,都怪自己把他打成这样。 张逸桓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他急忙冲到那树旁,连跳带爬上去将那果子摘了。 “近哥,我脚没什么事,我送你回家。” “那就谢你了,你能行吗?” “你比我还高,我背着你不好走,我扛着你吧!” 张逸桓一把将他抱起往肩上一扛就走。 程近一脸生无可恋,这么大一个人,让一个比自己小的中学生扛着跑,这脸丢得有点大。 “近哥,你家住哪?” “滨湾渔民安置村。” “好,我认识,很快就能到。” 张逸桓现在扛着个大人就像扛个充气娃娃般没压力,虽然打了一场后施展不上“草上飞”,但跑起来也比一般人要快。 禄城虽然是海滨城市,但沿海几乎都是山,不但没有深水良港,漂亮的海滩也不多。 滨湾是全市最好的沙滩,渔民安置村就在湾区东侧的山边,上世纪建的几十年老住宅区,被戏称为“地段最好的贫民窟”。 禄城地大人口不多,那时的地也不值钱! 以前很多渔民举家世代漂在海上以船为家,为了解决他们的子女教育及改善他们的生活,政府辟地建了安置村,以白菜价分配给渔民。 当时选址考虑的是方便渔民出海,依山傍海又能给他们归属感。 后来,很多渔民赚到钱在别处买房,还有些改行其他工作不住这里,但他们已经懂得这里房子的价值,可以便宜租,但一般不肯卖,就等着拆迁大赚一笔。 程近家以前在这有房子,后来家遭变故,现在是租住这里。 张逸桓将他扛下了山,将他放下来。 这里一幢幢清一色十层高的“筒子楼”,石米外墙剥落严重,到处显出破败的气息。 英雄莫问出处,但这出处真是太配不上英雄。 “口罩侠”怎么跟韩耿差不多的境况? 程近这时有所恢复,也怕母亲担心,扶着楼梯扶手上楼,张逸桓一路拉他一把。 到了六楼一个单元开门进去,一个小小的客厅,没什么家具,一张折叠床,有两个小房间。 其中一个门开着,床上一个中年妇女神情痛苦的喘着气,满头大汗。 “妈,你怎么啦?” “近,我很辛苦,胃和腹部都一阵阵的痛,想吐又吐不出来,气又促,头也痛,这位是...” 张逸桓连忙说:“阿姨,你好,我叫张逸桓,近哥的朋友。” “妈,你是不是喝了我给你煎那碗药才这样?” “是的,喝了没多久就开始。” 嘭—— 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跟张逸桓年纪相仿的女孩穿着好像是金拱门的制服冲了进来。 人非常漂亮,还化了淡妆,但那严肃愤怒的表情让人不可逼视。 可怎么这样面熟? 好像还见过不止一面的。 那女孩一进门见到张逸桓也不禁一愣,问:“你怎么在我家里?” 还真是熟人? 认识这级别的美女怎么会想不起? 第二十七章:程近和程遥 张逸桓愣了一下说:“我是跟近哥来的,你......” “程遥,8班的。” 8班的程遥,对了,怪不得面熟,一中的同级同学,可一中初中到高中每个年级有8到10个班,几千学生,他张逸桓也不是那种到处打听漂亮女生的人,再加上她穿了制服化了妆变化太大,他一时都认不出来。 “我叫张逸桓,3班的。” “我知道。” 程遥表情有些讨厌,把工作帽一扔,就进房看母亲。 张逸桓感到了一种轻视和敌意,她可能怀疑自己跟他哥不在家有关。 好像听同学说过,8班有个理科女学霸,漂亮、成绩好,但高傲,还有些霸道,应该就是她。 “妈,你怎么啦?哪不舒服?” “我肚子里不舒服,气促,头痛,遥遥,你不在上班吗?” “你身体不舒服,哥又不知死哪去,我还能安心上班吗!” 程遥质问程近:“妈都这样了,干嘛还不送医院?” “我也是刚到家。” 程母开口劝他们说:“你们别吵,我可能是药放凉了喝了才这样,涂些药油歇一会应该就好啦,还哪有钱上医院。” 程遥说:“妈,你这样子不上医院怎么行,我和程近可以去预支工资,再不够就想办法借。” 程母一个劲摇头说:“不要,我不去!” 张逸桓听了也觉得心酸,他好朋友张承厚的父亲当年就因为家里穷,没钱去医院,才英年早逝的。 自己也因为被蛇咬而要父母把多年努力买的房子卖掉还欠下债务。 这年头,病不起而死的例子实在太多。 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们? 他想到了“命髓”。 前些天自己吃毒果活过来后痛苦虚弱,吃了它就症状快速好转,对程母应该有效。 他于是默念一下,将一颗“命髓”取了出来,对两兄妹说:“我这有颗药,可能可以帮助阿姨减轻痛苦。” 程近和程遥看到他手心那颗像鱼油丸但金黄发亮的药,看着就有种诱人的感觉。 程遥问:“你这药真的有用?哪来的?” “是别人给我的,我之前吃错东西中了毒,吃了它就好了。” 程近有些顾虑的说:“我妈不是中毒,不知道对她有没有用。” 程遥说他:“你怎么知道妈不是中毒,我都说了,不要随便拿变异药材给她熬药。” 程母又开口说:“你们别吵了,有客人在呢,逸桓,谢谢,那药给我吧!” 程遥马上将药接了过来,一推程近说:“快去倒水。” 程母吃了“命髓”才一分钟,马上就有效果,说:“这药真灵,我肚子没那么痛了,气也顺了。” 程遥马上就展现笑颜,对张逸桓感激的说:“太好了,谢谢你。” “能帮到阿姨就好,不用客气。” 他虽然有点心疼那颗“命髓”,但能帮到他们渡过难关也高兴,反正这东西还能攒。 程母又喝了几口水,精神都好多了,说:“我现在好多了,逸桓,中午在我们家吃饭,我们一家都得好好谢你。” “阿姨你太客气了,吃饭就不用了,我妈还等着我回家。” 程遥说:“妈,你好好睡一会,我们会招呼他的。” 出了厅,程遥马上给张逸桓倒茶,态度180度转变。 “你那药叫什么?哪有得卖?” 他只好撒谎说:“我也不知道,人家给的。” “什么人给的?” “我也不知道什么人,就知道他也是觉醒者,算是不打不相识,哦,我们也不算认识,就是大家都打得两败俱伤,他过意不去,给我这种药,说受伤和中毒都有效。” “去哪可以找到他?” 都说一个谎言要很多个谎言来掩饰,这话不假,没办法,继续编呗。 “恐怕找不到了,当时是在我老家蚌寮湾,他是从海里冒出来的,打完之后他又跳海里,之后就再也没出现。” “你身上还有这药吗?” “没了,最后一颗了。” 这东西是我独家生产,还不易得,要是你妈吃上了瘾,我又供应不上,那多伤感情。 程遥显得有些失望。 “你跟我哥是怎么认识的?多久了?” “我们今天刚遇到,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你觉醒多久了?” “上个月下旬,也可能是中旬,当时我被禄山火烙铁咬了中毒昏迷,醒来就发现觉醒了能力。” “我也是上个月觉醒的,中旬。” 张逸桓很吃惊,还能兄妹组团觉醒,有什么窍门? “你和你哥是怎样觉醒的?” “我哥是因为失眠,我怀疑他是得了抑郁,当时我妈刚做完手术,他失恋,他睡不着就经常晚上到外面跑步,后来发觉跑得比人家运动员还快还不容易累,有天还把一个抢劫犯一脚踢飞了。” “那你呢?” “我是因为特别羡慕我哥,没日没夜的想着,然后就真的觉醒了。” 哇塞,你们兄妹俩这觉醒成本也太低了,我可是差点没命还搭上了家里的房子,你这羡慕妒忌恨都能觉醒,能不让人羡慕妒忌恨吗! 这样说,觉醒的机率并不是那么稀罕,可能世上已经有不少觉醒者了。 程遥饶有兴致的笑着问:“你跟我哥不打不相识,是谁赢了?” 程近这时看了一眼张逸桓,好像有点恳求的意思 他便说:“这个嘛...我们算是打成平手吧!” 够意思了吧?老铁。 没想到程遥一脸鄙视的对他哥说:“比人家觉醒早一年,还打不赢人家,没用。” 程近的脸都红了,拿过一把豆角来摘。 原来他比自己早一年就觉醒了。 看他在岩石上留下的脚印,比在动物园时进步了不少。 可还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半个多月就胜过他一年多,看来系统和神陨的帮助真的很关键。 程遥又问:“你觉醒的是什么能力?” 张逸桓记得韩耿的话,不能把一切都告诉别人,美女也不行。 “我就是身体好像变轻了,练起了轻功,还有力气越来越大,练拳脚特别快,你的能力又是什么?” “我的能力,你看。” 第二十八章:天上的金字塔 程遥举起双手,对着空气拍了两下,就听见她哥程近脸上啪啪两声,就像被人甩了两巴掌的声音,他的脸当即更红。 程遥得意的说:“啪啪打脸,却不知道被谁打的,这能力是不是很有趣?” 程近瞪着她说:“我可知道是谁,你别太过分。” 程遥不以为然的说:“用得着这般小气吗,你是我亲哥,难道让我找别人做示范!” 程近黑着脸低头摘豆角。 张逸桓强忍着笑,心里想,自己弟弟也不算太难侍候嘛!要是换个妹妹可能更受罪。 唉!真有点可怜这大名鼎鼎的“口罩侠”。 他看到窗台旁放着几根草,从叶和花的形状看,是一种叫淡竹叶的常见草药,但比正常的高几倍,叶子大几倍,颜色绿中带紫。 “近哥,这就是你给阿姨熬药的变异淡竹叶吗?” 程近点点头,说:“是的,我看到有文章说变异植物的营养和药用价值更高,就想用来给我妈改善体质,上次我找到一棵紫背天葵,熬了汤给她喝,她精神好了很多,没想到这次会这样。” 张逸桓想了想,给他分析道:“药有三分毒,很多药材要对症配伍得当才有效,紫背天葵是属于药膳同用植物,既可入药,又是一种很好的营养保健品,对身体当然只有好处。而淡竹叶,性寒,湿热者慎服,体虚有寒者禁服,阿姨久病虚弱,自然不宜服用。” 程近听了他的分析,愰然点头。 张逸桓继续说:“变异草药的药性变强,其副作用也会更大,就算要用,量不能多,像阿姨这样体质的还是不用为好,像变异的紫背天葵及水果、蔬菜这类有益而无害的就可以放心食用。” 他又将口袋里那只变异的寄生树果拿了出来,放桌上说:“这只寄生果,我们小孩子时吃过,应该也是无害的,可以将它果汁给阿姨喝,但安全起见,先试喝一点,没有副作用再喝完。至于剩下那些变异淡竹叶,它本身可以当凉茶,你们兄妹可以煎水服用,可以补充身体灵力。” 程遥既感激又佩服,说:“真是太谢你了!” 转头对程近不屑的说:“看,人家一学生也比你懂得多。” 程近又黑着脸低头摘豆角。 程遥说:“你知道这么多,对觉醒一定也了解很多了。” 张逸桓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说:“事实上我知道的很少,我中了蛇毒后出院就回了乡下,对外界的了解都很少,对觉醒这事更没什么了解。” 程遥有些得意的说:“我在网上搜集了很多资料,可以给你看看,走,进我房。” 程遥房里有台老式电脑主机,开机就用了一分钟左右,显示器是液晶的,但已经有坏线。 她一边打开文件夹,一边说:“这里有些新闻报道和研究解密类的文章,还有图片,是我从我哥觉醒时就收集的,现在很多都找不到的。” “是不是政府或某些机构在删除屏蔽这些信息?” “很有可能,我这里有一个叫‘勤劳的老蜜蜂’的自媒体作者的很多文章,他从前年开始就发表了很多介绍和分析觉醒的文章,但从上个月开始,他就没再更新,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她重点推荐一些觉得最有价值的给他看。 “现在普遍的观点都认为觉醒是大自然灵气复苏造成的,以后的觉醒者会越来越多,我们的世界将进入灵气复苏的时代,一切都将改变。” “没错,它可能改变着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不管是觉醒者,还是普通人。” 程遥语气凝重的说:“是的,对我们来说,这是机会,也是挑战。” 张逸桓点点头,问:“你和你哥平时到哪练习?” “要不就上天台,现在这里住的人不多,也不会有什么人上天台,要不就到山上去,反正近。” 两人正聊着,突然听到外面吵闹起来,而且人声越来越多,好像还夹杂着欢呼声。 他们出了房间,程近已经在小阳台上张望,见到不少人跑向海边,但这里楼距太窄,看不到更多情况。 “好像是沙滩那边出了什么大事,我们去看看。” 程遥说着出门,张逸桓和程近也跟着,下了楼就往沙滩方向跑。 跑出了筒子楼阻挡视线的范围,跟着人们抬头仰望的目光一看,他们也都被震住了。 在海面之上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片奇境。 一座巨型金字塔倒挂于苍穹,一面金黄色;一面天蓝色;一面血红色。 张逸桓更加震惊,它曾经出现在他梦里! 人们一边拍摄一边欢呼:“海市蜃楼啊!太漂亮了!” “快拍下来,我还从没见过呢,发网上一定会火!” “老公,这是哪里的金字塔,咋这么奇怪?” “管他是哪的,我们这次真要火了,快直播,快直播。” 有人说:“那是假的金字塔吧?” 有人说“会不会是‘水幕投影’?” 程近神色凝重的看着天空,说:“这不是海市蜃楼” 程遥点头说:“对,海市蜃楼是物体反射的光经大气折射而形成的虚像,可以找到对应景物,可地球上没有这样的金字塔,而且它周围没有任何景物。” 果然是学霸,懂得可多。 张逸桓突然感到身体里气息一阵鼓荡。 神识内视,见到神陨表面有光阵阵闪烁。 有些极微小的像闪电一样的电弧光在表面闪动。 难道神陨跟这“海市蜃楼”有某种关联? 难道这真的是外星世界? 程遥见他神色有异,问:“你怎么啦?” 他连忙晃晃脑袋说:“没事。” “快看海面上,那是什么?” 只见海面中起了一片水雾,然后一条白练从雾中升起,蜿蜒如蛇。 “是龙吸水!又叫水龙卷,今天真是走运,海市蜃楼和水龙卷同时出现。” “是啊!你们看,那边又多了一条,不,有好几条。” 不一会儿,海面上先后出现了九道水龙卷。 九龙连天,极具震憾的场面! 第二十九章:海啸救人 “快看,那‘龙吸水’快到金字塔上了。” 水龙卷越来越大,而且越升越高,真的快连到那金字塔上了。 “快看,海水都变浅啦!” “是不是大海的水都被吸走了?” 海边的水位在不断下降,就像退潮般,但速度很快,已经露出大片沙滩海底。 “这龙太厉害了,要把这海都吸干了。” “我说,那金字塔里可能真有条巨龙。” 程遥震惊的分析道:“它真的不是我们地球的景像,它好像有自己的重力场,在吸取空气和水。” 张逸桓也震惊的看看程遥。 美女,你在说是外星人入侵吗? 它们还把自己的星球背着来? 《流浪地球》外星人版吗? 难道韩耿说的都是真的? “看,‘海市蜃楼’变模糊了。” “那好像在下雨。” “不,它好像在变小。” 金字塔像被蒙上了一阵水雾,明显小了一圈,它好像正在远去。 然后天空中雾气越来越浓,很快就乌云密布,好像就要下雨,最后几乎将‘海市蜃楼’遮盖住。 慢慢地,九道水龙卷也越来越小,直至随着‘海市蜃楼’消失。 人们纷纷表示失望。 而张逸桓感觉到身体的气息平复了,神陨也表面的光和电弧也消失。 他再看了看脑海中的系统界面,升级了。 等级:一级上阶! 经验值:2068/5000! 生命值:50%! 武力值:400(-200)帕! 炼铸物质: 天陨:75%,又增加了10点; 日魂:25%; 月魄:26%; 炼炉等级:一级54%一下提升22点; “这么快就没了,太可惜了。” “还好,我拍了不少视频。” “走吧,下雨了。” 天上有雨点漂下,人们纷纷离去。 但雨中好像还有别的东西,有人惊喜的喊:“有鱼,天上掉鱼啦!” “哇,这鱼砸我身上,有半斤多重。” “我捡这条更大,有一斤重。” “一定是龙吸水把鱼吸上天的。” 这场雨夹海鲜下了一阵子便停了,有些人被鱼砸中,但天上下的鱼都比较小,虽然有些痛,但没人受伤。 人们兴冲冲的去抢着捡地上的鱼。 越往海边的地方鱼越多,有些小点的鱼落在沙子上还是活的。 不少人涌向海边,刚才水退露出的沙滩,现在水位还没有恢复。 程遥也对程近说:“我们也捡些鱼回去,省不少买菜钱。” 真是持家有道的好女孩,这点像我妈。 时间也不早了,自己也该回家了。 “近哥,程遥,我要回家了,再见。” “吃了饭再回去吧,让我哥回去做饭,今天吃海鲜大餐。” “不用了,谢谢,我妈还等着我...程遥,你看那海面上,好像...是海啸!” 海面上一道白线迅速向着海湾压过来。 程遥一看也慌了,大叫:“有海啸!大家快跑,快上来!” 张逸桓和程近也大喊。 看到的人纷纷跑离沙滩,但有些人离得远,只顾着捡鱼,还没有察觉。 海啸的波速高达每小时700~800千米,在几小时内就能横过大洋,越靠近海岸浅水区时浪头会急剧增高。 很快就已经冲进海湾之内,浪头变高,形成一道水墙,直压向沙滩。 滨湾周围的地势不算低,平时即使强台风吹袭,海浪也只能到滨湾广场边的防坡堤掀起阵阵浪花,但看这浪头高度,则很有可能冲上广场。 人们惊呼狂逃,鸡飞狗跳,场面混乱。 虽然大部分人都已经逃离了沙滩向高处逃命,但还有少数走到露出的海底和反应慢的人,眼看他们是怎样也跑不过海啸的浪头。 “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程遥神色凝重的说。 “要先救最远那些人。” 程近说着拿出口罩戴上。 张逸桓也算是个热血青年,救人性命这事也乐意,但也得考虑自己安全对不对? 可我现在跟水有仇啊! 虽然可以炸,但能炸得过这海啸吗? “张逸桓,我们先去救那些远的人,哥,我们把人扔过来,你接住,去到那头回来再救近一点的人。” “好,你们快去。” “张逸桓,听到没有?快——” “好——” 张逸桓这下都来不及想那么多了,跟着程遥就飞奔下沙滩,一边掏出口罩戴上。 人人都在拼命逃离,只有他们迎着危险逆行冲去。 最美最快的身影。 看着那一道迎面逼近的水墙,他本能地感到恐惧。 水是生命之源。 水是那么形质柔润之物。 但当它发起威来又是那么可怕。 程遥跑在前面,抓住跑得最慢的一个女孩,奋力一扔。 “啊——” 那女孩长声尖叫,飞出有二十多米。 好惊人的手力! 程近看着女孩飞到,跃起将她接住。 张逸桓也抓住了一个人,我去,是个大肥婆,超过一百八十斤。 那肥婆还在叫骂:“你干嘛?别抓我,救命啊!有人非礼!” 我顶你个肺,救你还诬陷我非礼,家里没镜子还不懂撒泡尿照照,你哪一个细胞值得人非礼!长这么胖还来捡鱼,回家吃素吧! 他用尽全力将她扔出去,可他体力还没恢复,只将她扔出十多米。 而且程遥也同时扔出第二个人,眼看这死肥婆得“种”进沙里。 好个程近,飞身跃起,先抓住程遥扔来那人,再带人飞向前,一手抓住肥婆,手提着两个人在空中转着圈落地。 可能因为体力的脚力恢复得还不够,落地一时没站稳,三人同时倒地,但他马上又跳起。 两人从沙滩一头跑向另一头,一路上抓住人就扔。 程近也是看一个接一个,没有落空。 水墙已经越来越近。 张逸桓和程遥也已经将最远那批人全部扔完,开始往回跑救下一批。 两人都开始感到吃力,尤其是张逸桓,打完有生以来最狠的一架才没多久,现在跑都有点力不从心,还得抓起一个个大活人来扔。 老天,上次升级还有奖励,这次怎么给我来惩罚? 又来一个大胖子! 双手都软了,怎么扔? 他干脆将那胖子抛起,然后大脚一踢。 所有人几乎都逃离了沙滩了。 那些逃不及的都就扔完了。 而海啸的水墙也就要冲到面前。 张逸桓和程遥拼了命逃。 “快跑——快——” 第三十章:血浓于水 看着海滩上水墙的阴影一路在自己面前跑,水就在屁股后面追,这才叫生死时速! 虽然他们已经拼尽了全力,但怎跑得过海啸? 已经冲到防波堤,水墙也已经贴近后背,如果被这万均之力的水墙拍在防波堤上,恐怕粉身碎骨。 “啊——” 两人奋尽最后力气,同时跳上了防波堤。 “轰” 水墙撞上防波堤,激起了冲天巨浪。 他们躲过了冲击,但铺天盖地砸下来的巨浪是怎么也躲不过了,只能被水冲走。 而这对张逸桓简直就是生死考验,他这时已经没有能力炸水而出。 恐怕只能被水卷走,然后葬身海底。 就在这危急关头,突然一个身影飞闪而至,正是程近,一手一个抓住他和程遥,然后奋力将他们甩向十多米外的一棵大树上,而他自己瞬间就被巨浪盖住了。 张逸桓和程遥抱住了树枝,看着海水滔滔涌向广场,一些跑得慢的人被冲到,在水中挣扎着被冲走。 “哥——哥——” 程遥对着水中呼天抢地的喊。 看得出,虽然她经常对她哥冷嘲热讽,但血浓于水,而程近在危急关头也奋不顾身的来救她,当然还顺带把张逸桓也救了。 海水裹挟着遮阳伞、救生圈等杂物和垃圾一路翻涌而过,虽然见到有人在水中挣扎,但没见到程近的身影。 “我哥在哪?我哥呢?看见我哥没有?” 程遥焦急万分的问。 美女,你问我,我问水? 张逸桓喘着气摇摇头,然后安慰她说:“这里地势高,上岸的水不深,你哥不会有事的。” “你也看到,他刚才被巨浪盖住冲走,要是撞到什么,他能扛得住吗!” 张逸桓知道她说得有道理,被威力巨大的水一冲,如果撞晕了,在水里也就没命了。 “不行,我得下水找他,还有那些水里的人,也不能见死不救。” “好,你下水,我在树上,这样可以看得清楚,你把人救起,我将他们拉到树上,要赶在下一波海啸来袭之前。” 程遥跳进水里,一边找程近,一边将遇到的落水之人救起。 张逸桓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帮忙把她救起的人拉到树上。 海浪上了岸后力量和速度都迅速减弱,有些落水的人自己都能爬到树上或者更高的地方。 “程遥,小心,第二波海啸来了,快到树上来!” 第二波海啸的水墙又来了,高度威力比第一波减轻了很多,但仍不容小觑。 程遥急忙游到树下,张逸桓将她拉上来。 在巨浪翻过广场的时候,有个人突然从水下蹿出水面,拼命地吸一口气,然后又被卷入水中。 一看,正是程近! “哥——” 程遥跳入水中去追。 张逸桓不能不管了,毕竟刚才是程近救了自己一把。 他跳下来,踩着水面上漂浮的杂物和垃圾,施展着“水上漂”追去。 程遥终于抓住了程近,他冲过去,一手抓住一棵的树枝,一手抓住程遥,将他们拉上了树。 三个人都喘了好一阵才缓过气。 “哥,你刚才怎么不见了?” “我...被水冲到一棵倒下的树底...压住了,第二次浪才把我冲出来。” 两人都庆幸,人在水中,力气再大也难使。 海水过了滨湾,地方开阔,水势慢,基本就没多少破坏力了。 水也慢慢的退了,但想起刚才的凶险,大家还心有余悸。 程遥说:“禄城从没发生过海啸,还好,破坏不算大,不知其他地方有没有受到影响。” 这话一下惊醒了张逸桓。 “糟了,我老家也是海湾,地势比这还低,我妈今天带我弟去渔业公司的码头干活,那里离海更近。” “你家在蚌寮湾,离这也挺远的,可能没受多大影响,打个电话问问,我手机进水了,回家用我妈的手机。” 他们赶紧下了树,这时的海水都快退完了。 渔民安置村地势稍高,没受到海啸侵袭,回到程家,用程母的手机打电话,但母亲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母亲不会无缘无故关手机的,这真吓出一身冷汗。 “不行,我得马上赶回去!” 程遥说:“水一冲,肯定会塞车,你走路到什么时候?” 是啊,现在自己都快累趴,轻功都施展不开,走路要到什么时候? 他急得都快疯了。 “我朋友她爸是开摩的拉客的,我叫他载我们,我先去换衣服。” “谢了,你帮我叫车就好,不用麻烦你。” “别婆婆妈妈的,你帮了我们家,我该帮你,有需要多个人也好。” 张逸桓一想也是,万一要下水救人,自己可不行。 想到这,心里更急。 程遥一边拿着她母亲的手机打电话,一边进房换衣服。 然后就和他跑下楼,一个头发几乎全白的男人已经在等他们。 张逸桓奇怪,这是你同学的爸还是爷爷? “江叔,拉我们去蚌寮镇,开快些。” “好的,遥遥,你们坐稳。” 虽然海水灌进市区的范围不大,但由于恐慌,交通混乱,很多地方都处于瘫痪状态。 摩托车在这种情况下就体现出便捷优势,穿小巷,过城中村。 出了市区,路就畅顺了,张逸桓心急如焚,还一个劲催促人家开快点。 到了镇上一看就更心焦,海啸已经袭击过,因为海堤之内有很多地方比较低洼,现在已成一片泽国。 海堤外更是触目惊心,大大小小的渔船一片狼籍,有很多碰撞破损;有些倒扣海里;有些搁浅在沙滩上东歪西倒;更有些横躺在海堤路面上。 他们来到渔业公司门口,只见公司大院内也是一片狼籍,他拉着其中一位中年保安问:“大叔,这里有没有人出事?我妈就在这打临工的。” 那保安说:“这里干活的人看到水来,都往外跑了,在外面有没有被水刮了就不知道了,没事的就应该回家啦!” 张逸桓便再让江叔往村里赶。 第三十一章:痛失好友 东湾村的地势挺高,但仍受到了海啸冲击,入村的路口被倒折的树木挡住了。 他们只好下车,程遥给钱让江叔先走,然后他们飞奔入村。 晒谷场上聚了不少人,张逸桓一眼就看见母亲和弟弟,这才松了口气。 曾淑屏正在焦急万分,一看到他就欢慰的跑上前说:“儿子,你跑哪去了?担心死我啦!” “妈,对不起,我去市里了,打你电话关机,把我吓坏了。” “当时毅毅在玩手机,我抱着他跑,手机就掉了,回家没见到你,我借了别人手机打给你爸,他也很担心,现在正赶回来。” 张逸桓心里很不安,让一家人担心,还让老爸辛苦赶回来。 程遥见曾淑屏看着自己,便说:“阿姨,你好,我是逸桓同级同学程遥。” 张逸桓说:“妈,市里的车差不多都停运了,多亏程遥叫她同学父亲送我回来。” “真是谢谢你了,来,快到家里去。” “妈,村里大伙都没事吧?” “都没事,我们村地势高,就是村口的黄麻树倒了不少,还有一些田和鱼塘被水冲了,人都没事。” 程遥对毅毅笑着招手:“到姐姐这。” 这小家伙天生对美女自来熟,走过来就伸手牵人家。 一到家,曾淑屏就忙着做饭,让张逸桓招呼程遥。 程遥说要帮忙,曾淑屏不肯劳烦她。 毅毅拉着她去看他从渔业捡回来的贝壳。 没多久,张震东提着折叠电动车到家了,毅毅丢下程遥扑他身上。 张震东见家人都没事,也就放心了,谢过程遥,然后就掏出一台新手机给张逸桓。 他一阵感动,自己已经让家里砸锅卖房还欠了债,老爸下了班还去做代驾。 “爸,妈的手机丢了,她比我更需要,这先给她用吧。” 夫妻俩见儿子这么懂事,也很高兴。 “那好,我15号发工资了再给你买。” 饭菜做好,虽然已经是下午2点多,都饿得厉害,但一家人已经半个多月没团聚,又有客人,吃得开心热闹。 “妈,爸,你们不是说要找房子吗?我在滨湾渔民安置村看到贴满了招租广告,还挺便宜的。” 他本来是不想住那里的,“贫民窟”之称的地方,让同学知道了会面上无光。 他不是特别爱面子的人,但又有谁愿意丢脸? 可他现在看上了那里的环境,依山傍海,还有面积不小的天台,都是练功的好地方,在市区再也找不到别处。 程遥也说:“是的,叔叔,阿姨,我家就住那里,虽然旧了点,但交通方便,房子基本上都带家具的。” 曾淑屏对张震东说:“我也听说那里挺好的,离幼儿园近,公交也多,离我们厂和你厂里也不远,老公,你有空就去看看。” “阿姨,你们想找什么样的?我可以帮你们先特色好,叔叔再过来看就省事多了。” “那真谢谢你了,程遥。” 饭后,张震东夫妇去村口帮忙清理倒折的树木。 张逸桓用母亲的新手机上网,程遥也在关注有关“海市蜃楼”及海啸的消息。 网络上媒体、论坛、和各种社交群都是相关的信息、视频和讨论。 “有人说‘海市蜃楼’是外星世界,海啸就是它的重力引起的潮汐作用引起的。” “但也有人反驳,外星球如果近到可以看清上面的建筑,那重力引起的可能就是毁灭性的大海啸和其他灾难了;也不可能只展现星球局部的景像;更不可能世界各国的天文单位之前一点发现都没有就突然出现。” “所以就有很多的分析和假设,有说是某种时空交汇;有说是平行时空的局部折叠;还有量子纠缠什么的。” “政府官方的说法,‘海市蜃楼’是强对流天气引发的大气折射并造成景像失真的光学幻觉,海啸也是强对流引发的强烈龙卷风引起的,目前已经组织最权威的专家进行分析,并紧张进行灾后处理和统计,暂时没有人员死亡和失踪,重申这是极偶然的灾害,民众不必过分担心。” 程遥说:“官方显然是不想让民众过分担心和猜测。” 张逸桓说:“这也是对的,政府首先得消除民众的恐慌和凝虑。” “你看这,竟然有人拍到了我们救人的视频。” “真的?那么危险还有心情拍摄?我看看。” “现在那些网红,为了能火,什么出格恶心的事都做得出来,死都不怕。” “这显然是滨湾华庭高楼上拍的,脸都看不清。” “有人评论,口罩侠重出江湖。” 程遥看看时间已经快5点,便说:“我也该回去了。” “可别忘了带我妈给你准备的鱼干和虾仁,不然她得骂我,我村里人送你到镇上。” “好的,代我再谢谢阿姨,我妈最喜欢吃鱼干虾仁。” 两人刚走出门口没多远,就远远听见村口方向传来阵阵女人哭喊声,都吃了一惊,急忙赶去看发生了什么。 只见卜能建父母抱在一起痛哭;张承厚母亲哭得撕心裂肺,一边用手捶着自己胸口,曾淑屏抱着她哭着在安慰;他妹妹张思悯也在一旁伤心无助的哭着。 一大群邻居都在伤心同情的叹息。 张逸桓已经猜到八九分,声音颤抖的问父亲:“爸...怎么啦?” 张震东对他说:“能建和承厚他们的渔船归航时遇上了海啸,同行的好多艘船都翻了,海事、渔政和渔业公司的船得到消息都赶去救援。虽然救起了大部分,但有几个已经救不活,还有好几人失踪,包括能建和承厚。” 张逸桓听了几乎站立不稳。 海上失踪,还能有生还的希望?那是连尸体都找不到。 他最好的两个朋友,从小一起玩大的伙伴,就这样一起没了。 卜能建的母亲这时用力猛捶丈夫的胸膛,哭着嚎:“都怪你,还鼓励他出海,就这么个儿子还想他当渔民,你还我儿子...呜呜...还我...” 张逸桓傻了一般,流着泪,一步步的走出村口,走下一片狼籍的沙滩。 程遥担心他,在后面一直跟着。 第三十二章:神陨空间 他对着海上大喊:“卜能建,张承厚,你们说要赚了钱回来请我潇洒的...你们给我回来!” 然后颓然跪倒在沙滩上痛哭。 程遥也同情落泪,安慰他说:“事情已经发生,再伤心也没用,当初我爸在医院去世的时候,我伤心病倒了,妈和我哥一面伤心处理爸的后事,还得照顾我,从那时起,我就决定,要学会坚强。” “可是他们都是家里唯一的男孩,特别是承厚,从小就没了爸,现在他也不在了,剩下他母亲和妹妹怎么过?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老天从来就不会可怜人,我爸是家中顶梁柱,我们为了救他把房子也卖了,可他还是死了。” “我妈为了养活我们,同时做两三份工作,也熬坏了身体。” “因为她要做手术,我哥读到大二就辍学去打工,女朋友也跟人跑了,亲戚们几乎都躲着我们。” “逸桓,我们从来就不能指望老天,也不能指望别人,只有自己变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我们在乎的人。” 两个好朋友的死让张逸桓一度伤心消沉。 连练功的心思都没了。 就算到了湾尖岛上,练着练着就想起三人从小在这儿玩闹的情景,于是就停下来。 呆坐着想,一切仿佛就在昨天,但已经天人永隔了。 想着就忍不住落泪。 曾淑屏担心儿子,给丈夫打电话。 张震东15号发工资,特地请假一天,16号一早就回来载着张逸桓到市区,带他去买手机,随他挑喜欢。 张逸桓知道家里的难处,不能因为自己难过就能放肆,挑了台千元以内的手机。 父子俩又去好好吃了一顿,张震东故意说些笑话及工作中的趣事,可他讲笑话的能力并没有与时俱进。 张逸桓明白父亲用心良苦,不想他失望,努力地配合着笑。 我的好老爸,感谢你的关心,可你能不能别用20年前泡我老妈的笑话来逗我,这代沟都硬生生的让你撑大了。 下午就去滨湾渔民安置村看房子,程遥要上班,但已经帮他们看过了好几家,把哪一幢哪一单位的编号连同房东电话都发了过来。 他们逐一去看,每一间都拍了照片和视频,侧重屋内布局陈设和家具家电配套,最后得曾淑屏拍板。 看完已经快到傍晚,张震东回厂里,张逸桓登上最靠近山边那幢筒子楼的楼顶。 上面都长起了青苔甚至青草,说明长期没人打扫,也少人上来,但风景确实不错,一边可以眺望大半个市区,另一边可以远眺海湾之外的茫茫大海。 这里的确是个练功的好地方,没什么人打扰。 往下看,邻近的滨湾广场购物街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广场上被海啸冲倒的树木已经移走;沙滩上也和平时一样游人如鲫。 灾难已过,生活还得继续。 自己也应该收拾心情,好好投入到生活和学习当中了,这样才对得起老爸老妈和关心自己的人。 他打开微信朋友圈,翻到跟卜能建和张承厚的合影,卜能建的招牌贱笑和张承厚的阴郁强笑都显得那么亲切。 斯人已逝,音容在心,你们永远是我的好兄弟,我以后会尽自己能力照顾你们的家人。 他将照片设为手机桌面,戴上耳机,放起轻松振奋的音乐。 从楼顶的一头走向另一头。 看着与山的水平距离约有二十米,不知能不能一下跳过去,但就算跳不到水平高度,也可以落在近一点的山坡上,以他现在的轻功,不用担心会摔伤。 他后退十多米,深呼吸,然后向前冲出,从楼顶向山上飞跃,稳稳落在预定位置上。 然后就听着音乐,哼着歌,施展轻功回家。 晚上,他打开系统看看: 等级:一级上阶! 经验值:2868/5000! 武力值:521(-200)帕! 炼铸物质: 天陨:80%; 日魂:32%; 月魄:33%; 炼炉等级:一级62%; 再次看神陨时,又有了新发现,白色的菱格亮了,但没有像红色菱格那样放射出红光。 这白色菱格是不是也可以穿梭,他神识往里面看了看,只看到一片纯白,但没有红色菱格里面那种无边无垠的广阔感觉。 有点像是白色粉饰的房间。 试试能不能穿梭。 他马上穿好运动衣,戴上口罩再试,但身体根本进不去。 不能穿梭,这有什么用? 既然亮了起来,不会完全没用吧? 看起来这么大的空间,是不是有储物功能? 好,试一下。 他又从神识中出来,拿起手机。 但一想,万一放进去后不见了,或者拿不出来怎么办? 而且这是电子产品,那天“海市蜃楼”出现的时候,神陨好像有电弧光闪出,把手机烧坏了咋办? 这可是父亲的血汗钱买的,不能冒险。 他便一手拿梳子,一手拿镜子,在神识中将两样东西往白色菱格处放,结果好像有吸力一般就飞了进去。 再往里面看,东西好好在里面,只占了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地方。 果然是个储物空间,地方还挺大。 取出来容易吗? 神识对着梳子默念,梳子就出来回到手中。 真好用! 这太好了! 方便又隐秘! 不知道下次升级又会亮哪一个菱格? 会有什么特殊功能? 痛失好友的打击让他让他学会了看开。 程遥说得没错,只有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和在乎的人。 母亲听他的意见,在滨湾渔民安置村选好了靠山边那幢楼的房子,带电视机和冰箱,也符合毅毅和母亲的心意。 父母卖房子时,为了筹更多的钱救他,连家电也一并卖了。 8月下旬,他们又搬回市里。 吃过午饭就出发,东西主要是衣服和生活用品,还有兄弟俩的学习用品。 叫了一辆小面包,不用一个小时就到。 唐茹芊和赵顺铭已经在楼下等着,这样的同学真难得。 程遥也来了。 毅毅看到她穿制服的样子,跟妈妈说:“程遥姐姐比护士姐姐好看。” 张逸桓问“你不是要上班吗?” “我跟同事换半天班来帮忙。” “真不好意思,又劳烦你。” “别跟我这么客气。” 张逸桓介绍她和两同学认识,大家学校里就见到,不相熟而已,说起来,唐茹芊一初中同学还跟她同班。 唐茹芊很快就跟她熟络起来。 东西卸下来,张逸桓让母亲带着毅毅看着,他们几个年轻人负责搬上楼。 唐茹芊对张逸桓说:“我听二中的老同学说才知道你两位好朋友的事,也替他们难过,这么年轻就这样走了,你一定也很伤心。” 张逸桓说:“我当时知道消息是伤心得很,他们跟我从小一起长大,一下都没了,很难接受。但正如程遥所说,事情发生了再多的伤心也没用,我现没事了。” 唐茹芊低声问:“你跟程遥是怎么认识的?之前听人说她有点高傲,可现在看也不像。” “是的,她人其实挺好,我想她只是对陌生人不友好,我是因为跟他哥先认识才认识她的。对了,韦重德好了没有,快开学了。” “你还不知道?韦重德醒了,而且还说变得很厉害,班长,他们是怎么说的?” 赵顺铭说:“说是觉醒了什么的,就发生海啸之后,说他变得力大无穷,得瑟得要死,如果是真的,他以后就更加目中无人啦!” 第三十三章:人类最重要产权 不会吧? 韦重德这家伙也觉醒啦? 这不是一下把觉醒者的档次也拉低了吗? 赵铭顺说:“以前听说觉醒者什么的,我都觉得是天方夜谭,可现在看来,这些都是真的。” 唐茹芊说:“是啊,你们有看海啸那天发生在滨海商业街的视频吗?那天在动物园救了我的口罩侠又现身救人了,他在水面上漂行救人,多帅,真可惜我当时不在场。” 张逸桓在心里笑:“傻妞,那人是我,当然帅啦,救你那位英雄当时差点就死在水底下。” 赵顺铭有些向往的说:“你们说,像韦重德都能觉醒,我们也应该有机会。” 张逸桓说:“一切皆有可能。” 走在前面的程遥回过头来,笑着对他们说:“你们的同学是昏迷后觉醒的,你们要不试试,我可以帮你。” 唐茹芊笑着说:“要不你先试试,等你成功了再来帮我们。” “你等着,我成功了第一个来度你。” 东西搬完了,张逸桓说:“走,我们去吃杂果炒冰。” “杂果炒冰”是时下流行的网红食品,将不同颜色的水果粒混在沙冰中放冷锅里翻炒,冒着阵阵白烟,还可以按各人喜好添加豆沙、椰果、凉粉等,可用勺子加吸管边吃边喝。 凉爽又美味,每一口都可以有不同口味,不同的嚼劲,炎热天气时深受人们喜爱,尤其是年轻人。 四个人根据自己品味各要一碗加料的,边吃边聊天,这真是夏天里最美妙的享受。 唐茹芊问程遥在金拱门做暑假工怎么样? “挺不错的,顾客以年轻人和小孩居多,不难侍候,比那些小食馆好得多。” “就是,我月初就在步行街一家面馆做,老板欺负我是学生打暑假工,工资给得低,还要我干这干哪,那些客人也难侍候,吃碗素面都像大爷似诸多要求,有些男的也特别贱,我干了十天就不干了,死老板还扣我两天工资。” “要是我,干一个小时就跑了,宁愿进工厂做流水线。” “还是我们班长好,家里有店,给自己打工。” 赵顺铭苦笑说:“我爸不给我发工资,我找谁投诉去?还是去做兼职好,干一天有一天工资。” 张逸桓摇摇手机说:“机会来了,强哥刚在群里说,有个剪彩活动招半天兼职。” 唐茹芊高兴的说:“终于又接兼职了,剪彩挺好玩的,我一定去。” 程遥问:“真好玩吗?多少钱?” 张逸桓看着群里的消息读给她听:“明天,健身馆剪彩仪式服务人员兼职,上午,约4小时,不包餐,名额有限,男的一米六八以上,100元;女的要求形象好,一米六以上,要换穿礼仪装,120元。 赵顺铭说:“这都搞成男女不平等了,男的要高,工资反而低。” 唐茹芊笑着说:“说明我们女孩的地位和价值是越来越高。” 程遥说:“感觉不错,我也请假去干半天,看热闹也好。” 赵顺铭说:“这里说了,只接受群里成员报名。” 张逸桓说:“我跟强哥说,看能不能加一个名额。” 张逸桓便私信工头强哥,对方回复:“名额有限,形象出众的可以。” “跟唐茹芊一个档次。” “发照片来看看。” “他说叫你发照片。” “真麻烦,做个半天兼职弄得跟相亲似的。”程遥嘴上抱怨,但人就站了起来,用手拢了拢头发,摆个一条腿向前伸出的迷人姿势。 张逸桓拿手机拍照。 唐茹芊指挥他:“这样不行,走远两步,蹲下来拍。” 拍个照还这么多学问。 他只好照做,拍出来一看,还真的不一样,特有长腿模特范。 照片发过去,强哥马上拍板通过。 四个人又逛了一阵商业街,赵顺铭和唐茹芊就离开了,张逸桓和程遥回渔民安置村。 程遥说:“走,上天台去。” “干嘛?” “练功去啊,还干嘛?” “哦,好的,是你家那幢,还是我家这幢?” “你家那幢吧!可以一边练一边看日落。” 两人就到楼顶上。 “我每次跟我哥对练,他总是让着我,你可不能这样,我想看清自己的实力。” 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是不是? 你哥怕伤着你,我就不怕? 咱国家的医药费有多贵你跟我都深有体会。 伤了是你出还是我出? 我们都出得起吗? “我看我们还是比划着练就是,目的就是互相提高,又不是比高下争奖金。” “藏着掖着练,怎么能提高?不打狠点怎么积累战斗经验,别学我哥那怂样,我先出手。” 程遥也不让他多说,冲过来挥拳就打,拳风呼呼,虽没她哥的脚风强劲,但也不能小看。 他急忙举手格她手臂,另一手挥拳打她肩膀。 跟女人动手,投鼠忌器啊! 力要忌,方位也要忌。 不然就犯虐待和非礼。 程遥可就没那么多忌,越打越快,虽然没什么套路,但力量和速度不弱。 幸好张逸桓是练过的,而且速度比她快一点,还能闪避招架,但就是招架的多,还手的少,场面占下风。 庆幸现场没观众,不然这脸往哪搁。 程遥突然速度加快,双拳一轮急攻猛打,一双玉手白影生风。 要是先被她打中,没观众也丢脸。 张逸桓不敢大意,全神应对,见拳拆招。 程遥趁他全力守护上身的时候,猛然起脚踢向他下阴。 我去,美女,这有人类最重要产权,不能拆啊! 他急忙向后跳。 但程遥这不过是虚招,右掌向前推出,一股无形之力打在他胸前,将他跳起的身体推出几米远,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三十四章:水不能乱喝 他这才想起,忽视了她有隔空打人的技能。 程遥得意的捂胸大笑。 他一下从地上弹起,生气的说:“不行,我不练了,我让着你,你却利用这来欺负我。” “我就叫你不要让我,大家放开手脚来打。” “我是男孩,怎么可以做到不让你,不行,要练就得有规则,不能打要害部位,不然,我不练。” “好,就听你的,不能打要害。” “假动作也不行,又不是足球。” “好,打脸呢?” “脸更加不行!” “脸又不是要害部位。” “别人脸不是,我的是。” “好,不打你脸。” “不能用你的隔空打牛。” “你又不是牛。” “反正不行。” 两人又开始练,这次程遥规矩了很多。 一直练到黄昏,张逸桓首先诈累喊停,两人跳上楼顶蓄水池上坐着休息。 “我们在这上面练功,不怕吵到楼下有意见吗?” “你放心,以前盖的楼房用料足,天花板特别厚,不容易吵到人。而且越到顶楼越少人租,可能整层都是空的。” “这么好的地方空着真可惜。” “没办法,几十年的老房,人们口中的贫民窟,没多少人愿意住这里,都盼着拆迁大赚一笔。这里要是拆了重建,一定比滨湾华庭更抢手,尤其是这位置的,无敌海景天天看,你也是看中这点才选阳台向海的租吧?” “没错,你喜欢看海,怎么不在这幢租,也就每月贵100多。” 程遥没回答他,脸上忽然变得阴郁,过了好一阵,才幽幽地道:“因为我们租那房子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因为我爸的病才卖给人家,我妈说,不能让我爸的灵魂找不到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这本经里最常见的是一个穷字。 他们的家都穷,但张逸桓庆幸自己家虽然穷,但一家人和睦开心。 他想安慰一下她,但不知如何开口。 程遥苦笑一下,站起来,对着大海憧憬着说:“所以,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把我们家的房子买回来,就算真的拆了重建,也要在这买一间。” 张逸桓也站起来给她鼓励:“我相信你的梦想会实现的。” “我们现在是觉醒者,不再是低人一等,我们的梦想也不再虚无。” “没错,我们都要努力。” 第二天,他们去做剪彩仪式的兼职。 所有女孩子全都要换上统一的礼仪服。 程遥闻着那些衣服一脸嫌弃,说:“都不知道放多久了,不知什么人穿过。” 强哥说:“美女,你放心,绝对没有死人穿过,就穿几个小时,别计较了。” “要是病人穿过呢?老板,你怎么不干洗过再拿来给我们穿。” “美女,我不是老板,我也是学生接兼职的活而已,衣服也不是我的,是人家租来的,不能弄脏弄破,不然,一个人的工钱还不够赔。” 张逸桓也不想强哥难做,对程遥说:“那边有消毒酒精,可以喷一下再穿,我去拿来。” 程遥这才没说什么。 衣服换好,但仪式还没开始,一切还在准备和布置,他们还得帮忙摆桌子放东西之类的工作。 程遥也颇有微词。 “还什么连锁店,抠得要死,开张都请不起专业礼仪小姐,什么都要我们干。” 唐茹芊说:“有些有钱人的财富就是抠出来的,大小姐,人家要请专业的,就没我们兼职的机会啦!” 一切布置好,就等来宾到齐。 他们也可以休息一下,兼职的有十来人,他们四个相熟的在一起。 程遥不知从哪抱来一箱水,别致的玻璃瓶装矿泉水。 “都渴死了,来尝尝这高端水。” 张逸桓说:“这些水应该是给老板和来宾准备的。” 唐茹芊也说:“是啊,这么高档的,还是不要随便喝。” “你们也太胆小,哪条法律规定了什么喝什么水?我喝了他能抓我坐牢?” 程遥拧开一瓶水就喝。 “谁让你喝这水的?这水是你能喝的吗?” 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指着程遥质问。 四人一时不敢吭声,毕竟都还是未成年的中学生。 “来人,快叫策划公司的人来。” 承接剪彩仪式的策划公司负责人和工头强哥匆匆赶来。 “杜总,什么事?” “你看你们怎么搞的,让他们随便拿专门给来宾跟合作伙伴准备的进口矿泉来喝。” “对不起,杜总,是我们疏忽,没交待清楚。” 强哥也连忙赔不是,严肃的对他们说:“那边已经给你们准备了工作人员喝的水,干嘛乱拿!” 程遥说:“是我拿的,不关他们的事,也只有我一个人喝了,不就一瓶水吗?用得着这样吗?” 杜总指着她说:“你还有理!看你们找得什么人,什么素质?” 张逸醒怕再闹下去就出事,跟唐茹芊打个眼色,让她拉着程遥走开,自己抱起那箱高贵水放回去。 杜总嘟囔着:“什么东西!” 程遥气愤的说:“我是人,不是东西,他才是东西,才应该问问自己什么素质。” 张逸桓和唐茹芊一阵安抚,她才平静下来。 仪式开始,兼职的男孩们负责给看热闹的人发传单;女孩们则在老板和来宾身后捧着盛剪子的托盘。 按要求,大家都要保持微笑的,但程遥全程黑着脸。 那位杜总发言,拿着稿读了一大堆支持全民健身,为市民健康作贡献的大话。 程遥在他身后一脸嗤之以鼻的表情。 终于开始剪彩,张逸桓无意中看到程遥脸上现出诡诈的笑容,再看她的右手,做出奇怪的动作。 那杜总突然“啊”的一声惨叫,本来要剪彩带的剪刀却剪到了自己手指,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