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分娩夜,撩精咬住老公不鬆口》 第1章 你是魔鬼,把儿子还给我! “啪”一声。 一团浑身青紫,心口破了一个大洞的没了生气的婴儿肉团丟在秦予晚面前的时候,秦予晚当场发疯尖叫起来,她爬著去抱自己儿子。 结果手指被秦敘用力踩住:“姐姐,他死了。” “你儿子心头血太少,我挖了好几勺给柔柔,不过还好柔柔根本没病,那些血肉我就餵狗了。”男人如恶鬼,踩著她手指,阴森森笑起来。 “秦敘,你是魔鬼,把儿子还给我!”直到此刻,秦予晚才彻彻底底醒悟。 他说他得了怪病,要婴儿心头血。 只要放一点血就够了。 她答应了。 她想只放一点血,宝宝会没事的? 结果,他们竟然用刀去挖婴儿的心口血肉。 秦予晚都不敢想儿子死前得多痛,多绝望? 都是他,他是魔鬼。 “我是你姐姐,没有我,你怎么配进我们秦家?你不能这样对我!”手指被他踩痛。 她已经没有知觉。 她眼睁睁看著儿子被他丟到一旁的尸体堆,被血污吞没。 秦予晚整个人彻底疯了,目光悽厉,头髮散乱,满是血污的手指紧紧抓著眼前穿著白色衬衫戴著防毒面具的清雋男人的裤腿:“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她的腿在被送到非洲这个染了伊波拉病毒的村庄前,已经被他打断了。 就因为他的白月光张歆柔说:我討厌秦予晚那一双漂亮的腿。 因为她的腿,曾经在大学的时候抢走了她在社团舞蹈首席的位置。 她看一眼都厌恶的要命。 於是,这个在京圈做低伏小,舔狗了她整整五年的弟弟,二话不说,抓起一根铁棍把她的腿生生砸断。 秦予晚在上流圈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一双漂亮的长腿。 这双腿,因为从小练舞的缘故。 纤浓有度。 骨肉均匀。 漂亮的不像话。 而且,从小她就是所有人眼中让人骄傲的公主,娇艷明媚,活泼靚丽。 成绩又名列前茅。 在大学也是艺术系最耀眼的校级首席舞者,20岁就签约了娱圈最出名的经纪公司。 短短2年,就成为全京圈轰动一时的漂亮新星。 甚至就在上周,她刚刚拍完一部以她为女主的古装大作。 剧要播出的话,她会红遍整个国內。 可是,此刻的秦敘早就丧心病狂,眼底对她这个长姐的没有半分怜惜,也没有平日对她的呵护,眼神都是恶毒和嫌恶,所以下手的时候。 他一下敲的比一下重,当腿上的血浆混著筋肉溅到他嘴上的时候。 他甚至噁心地甩下来,扔在她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和我儿子?我们秦家待你不薄,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对待。”秦予晚嘶吼疯叫起来,喉头全是猩红的血液。 一口一口吐出来。 染红了她周围的泥土。 她现在真的后悔。 她怎么能相信他的鬼话。 为了救他,把自己儿子送给他,挖心头血。 白白葬送了自己儿子的命。 他弄死她儿子还不够,还亲自砸烂了她的腿。 把她偷偷运到非洲瘟疫区。 为什么! “为什么——”不等秦予晚说下去。 秦敘已经不耐烦地一巴掌打在秦予晚脸上,打的秦予晚脸蛋瞬间划开一道血痕,他断了的两根手指如今装了假肢。 金属做的。 很锋利。 打过来,宛如刀片割过。 他是故意的。 故意这样折磨她。 “秦予晚这五年,为了博取你的信任,挑拨离间你的良缘,不让你们秦家借著傅曄礼更上一层楼,我可是费尽了心血。”秦敘只要想到自己为了博取她这个娇矜姐姐的欢心。 不惜製造一场场事故,用这些事故,来救她。 他就噁心的想吐。 五年,他足足救了她30次。 断过手指,吃过粪水,掉在悬崖,甚至被海浪吞噬过。 直到伤痕累累,他才终於打动了她这个目中无人姐姐的心,如愿成为秦家真正意义上的义子,秦予晚的弟弟,也成功挑拨离间傅曄礼跟她的婚姻。 让秦家一步步被他吞併。 为了这些,他真的呕心沥血,浑身受伤。 甚至因为断了的两根手指。 葬送了保送去伯克利大学学钢琴师的前途。 这一切,他现在只要回想起来,就觉得恨意如毒蔓在他心里肆意缠绕。 他討厌秦予晚,哪怕她確实对他不错,但他只要想到张歆柔。 他就对她这个姐姐心软不了。 张歆柔是他的青梅竹马。 如果不是为了给柔柔报仇,他不会隱藏自己是陆家私生子少爷的身份,在她身边茹毛饮血当个舔狗弟弟伺候她。 “你以为我真喜欢当你弟弟?你错了,自始至终我只爱柔柔。” “我舔狗你,討好你们家,甚至之前救你的30次,都是为了让你感动,让你们秦家对我彻彻底底不设防,自导自演了一切。” “秦予晚,別怪我,要怪就怪你们秦家欺负了柔柔一家,要不是你们秦家逼迫,柔柔也不会家破人亡,更不会全家搬出別墅,一直活在贫民窟受欺负,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秦家。” “你替她吃这点苦,没什么大不了。” 他边说边用力继续砸她的腿。 直到腿骨全部被他砸碎,秦予晚在惨叫和悔恨里痛得晕死过去。 他才停手。 之后他就把她丟到这个满是伊波拉病毒的村庄。 让她慢慢被这种不治之症的病毒,毁掉皮肤,吞噬生命。 扔过来的时候,她腿已经碎的不成样子。 根本爬起来。 只能躺在脏乱臭的污泥上,双手拽著他的裤腿,双眸冒著血水,愤怒地诅咒他:“秦敘,真是苦了你一直在我身边装舔狗弟弟……现在我诅咒你和张歆柔都不得好心。” “爸爸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句话。 原本就癲狂的男人,瞬间搂著同样全副武装戴著防毒套装的张歆柔,一脚踢到她那张漂亮却满是血污的脸,用力踩著,张狂笑起来:“秦予晚,你还要诅咒我?我告诉你,爸爸妈妈知道你被我送到非洲,坐上了我安排的飞机来找你。” “此时,飞机已经在大西洋上空爆炸了,以后你们秦家都是我和柔柔的了。” “你好好在这里替柔柔承受这几年,她家被你们家吞噬的痛苦。” 爸爸和妈妈都被他害死了吗? 不——不要! 秦予晚这一刻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沸腾,崩裂的眼眶早就被悔恨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真的瞎了眼,以为秦敘真心对她好。 她妈妈早年流產过一个儿子。 所以一直想要再生一个弟弟给秦予晚作伴。 但妈妈子宫破损,生不了。 就收养了在福利院的17岁的秦敘。 那时候她对秦敘还有戒心,劝过爸妈別把家底都掏给他。 但是秦敘为了收买他们,不仅多次救她,还在爸妈面前各种做低伏小。 孝顺,暖心。 她动摇了,接纳他了,她以为他一个孤儿以后会是她真正的家人,结果—— 但她依旧握紧手指想去打秦敘,可惜她是废人,根本爬不起来,双手只能在空中飞舞,咬著牙齿,用力嘶吼:“秦敘,我恨你,我恨你们这对渣男贱女。” “你和张歆柔都不得好死!”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代价? 秦敘和张歆柔听到后这两个渣男贱女瞬间搂住一起哈哈哈大笑起来:“大小姐,你还真信因果轮迴啊?” “你这辈子就这样了,而我和柔柔会继承你们秦家所有家產,属於我和柔柔的美好人生即將开始。” “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秦敘说完,一脚踢开秦予晚,搂著张歆柔转身离开满是瘟疫的茅草屋。 而被踢翻的秦予晚正好倒在一个脏臭又感染伊波拉病毒刚刚死亡的尸体边,尸体的恶臭和病毒的气味。 全部钻入她鼻腔。 秦予晚绝望地挣扎著枯槁的身体想爬过去抱自己儿子。 她的儿子瘦瘦小小的小婴儿。 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被他这个愚蠢的妈妈害死了。 秦予晚恨,恨自己也恨秦敘。 可惜双腿断裂了如一滩烂泥。 她就算爬也很难爬过去,只能一点点挪,而腿部糜烂的地方沾染上尸体的血水瞬间浇灌在她筋脉里。 疼的她直接哭出来,最后烂腿流血太多。 她也晕迷了过去。 而在昏迷前,狭窄昏暗又满是腥臭的小屋门口,突然走出来一个高挺的人影。 他逆著光站在那边。 清俊如雾靄松露的脸在看到她的惨样,直接震惊了一瞬,而后,瞬间隱匿,顾不上身后助理要他戴防护面具。 直接衝过来,弯腰將已经濒临昏迷的秦予晚抱起来,大步走出来。 “晚晚,我们的儿子呢?” 这一声,纵然是隱忍克制的怒气却还是听得出他嗓音发抖了。 只是秦予晚昏迷了。 她听不见了。 第2章 我是该死的蠢货,让我死吧! 再次醒来的时候,疼痛不堪的身体已经不是陷在脏臭又有尸体的烂泥里了。 而是柔软的床被。 床很软。 软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快死了一样沉重。 入目,周围都是白色的飘窗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还有一个个黑皮肤穿著防护服的医生护士围著她打转,记录她的生命体徵。 耳边,监控仪不停地发出滴滴滴的警报声。 床边柜子上,一只装满水的玻璃瓶里放著一捧她最喜欢的骄阳红玫瑰。 这里是非洲的一家高档疗养所。 她被送来这里治疗了。 可是没用的。 她跟伊波拉病毒的尸体待了超过一个小时,腿部糜烂的地方也混了尸体的血水。 血液里已经检测到了病毒的蛋白球。 现在医院给她手臂吊著抗生素续命,续不了多久。 秦予晚知道的。 她高中的时候看过伊波拉病毒的纪录片,ebhf病毒是世界上最致命的病毒性出血热。 感染后,她会出现呕吐、肤色改变、体內出血、体外出血、发烧,最后休克或多发性器官衰竭。 只要感染了这个病毒,死的会很惨,她之前不明白秦敘为什么会选择这样极端的报复方式针对她。 现在躺在这里后,她想起来了。 他们17岁初见的时候,他小心翼翼陪她一起看过这个纪录片。 他应该记下来这种绝望的折磨人方式。 以便將来用到她身上。 现在他隱忍五年。 终於用到了。 秦予浓只觉得自己像个大傻叉,为什么那么轻易相信一个男人,为什么会选择接纳他当家人? 而不是选择自己的老公傅曄礼? 只怪他偽装太好,这五年,他用30次的救命之恩。 以及无微不至的討好,让她感动,最后认定他会是自己的好弟弟,好家人。 甚至,因为他,多次和自己老公傅曄礼作对。 处处欺负傅曄礼。 导致傅曄礼对她越发远离和冷淡。 最后成为圈內远近皆知的『塑料』夫妻,早晚会离婚。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已经对她快要死心的老公,却会在她濒死前把她抱出来,给她一个体面的全尸,可是她的爸爸和妈妈——没办法保留全尸了。 一想到被秦敘陷害死的爸爸妈妈还有儿子。 秦予晚眼眶一下就落泪了,双手死死抓著床单。 可是她现在病毒入体。 一用力,胸腔直接充血,隨即一口血哇地一下,就吐了出来。 不偏不倚就吐在刚刚进来看她的傅曄礼身上。 看著男人白色矜贵的白色衬衫染上了她的血污,秦予晚转过脸,一瞬眼泪扑簌簌直掉,口含鲜血说:“傅曄礼,你为什么——救我?我是该死的蠢货,让我死吧,我害死了我们的儿子,我以为他只是抽一点点血——” “你快走,这个病毒感染很强,会被我传染的。” “你快走——” 傅曄礼却像没听到一般,不紧不慢用纸巾隨便擦拭了下衬衫的血污说:“別哭,好好休息,你会没事的。” 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戳到了秦予晚的泪点。 她哭的更厉害。 甚至开始拼命摇头:“不,你快走。” “谢谢你救我,你快走吧,这个病毒真的会传染的。” 刚才那些黑人医生都戴了防护工具才敢进来帮她治疗,只有他,什么都不戴,就这么站在她身边。 无视她的哭喊,耐心给她擦拭眼眶的泪水。 等擦乾净了。 他说:“我找了最好的医疗团队治疗。” “別放弃。” 秦予晚继续摇头,她的身体她知道,真的没救了,现在她浑身都痛,肺部还充血,皮肤也开始溃烂。 怎么救? 不过,她摇头没一会就晕迷过去了。 傅曄礼看她一眼,隱忍在眼底的情绪更加暗涌如墨汁,他一动不动站在她床边,医生不敢进来给她擦拭身上的血污。 只有他毫无怨言,拿乾净的绵柔纸巾沾著温水。 一点点帮她身上的污秽和血水擦乾净。 他知道,京圈那个明媚如玫瑰般灿烂,娇矜地秦予晚最喜欢乾净了。 脏了,她会不高兴的。 秦予晚这一次晕迷,足足晕迷了两天,等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医生了,只有傅曄礼还守著她。 而她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更痛了。 皮肤一层层在溃烂剥离。 就连內臟都像泡在血水里一样让她窒息。 她知道自己熬不过今晚了。 她想让傅曄礼回去,不要再守著她,可是当她张嘴说话一瞬间,这个男人忽然低头吐了一口血。 血液殷红,如梅般落在她手臂上。 他明显慌了一秒,隨即抽出面巾纸,温柔在她溃烂的皮肤上擦拭那抹血跡。 这时,秦予晚怔了,隨后眼眶一下泛红,湿漉:“傅曄礼,你疯了吗?” “你为什么不走?” “我不想再害死你了——我已经害死我爸爸妈妈还有宝宝——我是罪人,是傻叉,是罪该万死的人。” 傅曄礼沉口气:“你没错。” “错的不是你。” 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安慰她?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予晚是知道他和自己有娃娃亲联姻,但是他从来没说过对她有什么感情。 她不太懂他为什么要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不惜让自己也感染了这个致命病毒?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傅曄礼为什么?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秦予晚真的痛心,这个男人太傻了,她哭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抓他的衣袖。 男人却忽然俯身抱起她:“別哭。” 话落,秦予晚还想问下去。 结果一口气没上来,嘴里直接被胸腔的血水堵塞,窒息休克身亡了。 她永远听不到他的答案了。 当天晚上七点半,秦予晚永远死在非洲刚果一家高端疗养院。 死后,和他们的儿子一起火化。 都是傅曄礼亲自给她操办,明明他也感染了病毒。 但是依旧强撑著带著她的骨灰盒回国,隨后一路杀到秦家別墅,把正在別墅床上尽情缠绵的渣男贱女。 一人三十枪打成筛子,击毙。 而他也在杀了他们后,体力不支,病毒侵蚀,吐血而亡。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傻? 明明他应该恨她,恨她害死了他的儿子,然后不管她。 结果他確是唯一一个能给她收尸体男人。 傅曄礼,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傻? 秦予晚灵魂飘在傅曄礼身边,哭的撕心裂肺,弯腰的时候,想抱他,可惜她抱不到他。 就在秦予晚尖叫著哭著时,一道佛光突然从远处照过来。 佛光里隱隱有声音传来:“秦予晚,你怀孕的时候,有人曾经为你在普陀山磕了999个头,求了一次让你和你儿子平安一生的机会。” “所以,他祈愿成功,我们让你重生,希望你珍惜他的心。” 佛光的声音很快消散,借著强烈的光直接刺破她残缺不堪的灵魂。 痛的秦予晚直接晕倒过去。 而后砰一声,她身体重重像从云端坠落一样,被人重重推落进极寒的冷水里。 接著,耳边就传来有人喊叫:“傅太太,加油,再用力——” “不行,顺不了,上麻药,剖腹產,快快快,宝宝出来了——” 隨后,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在產房传来,妇產科医生马上小心翼翼抱住奶呼呼又瘦小漂亮的婴儿走到秦予晚面前说:“傅太太,按照您生產前的要求,我现在就把婴儿送去隔壁手术室,挖宝宝的心头血。” “您好好休息。”妇產科医生抱著婴儿要走。 还在惊恐痛苦幻境里的秦予晚借著最后的一丝丝理智,用尽力气吼出来:“不准。” “我不准你抱走我的儿子,你敢抱走,我马上报警,我老公也在外面,你知道他的背景。” 秦予晚吼完,终究因为体力不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第3章 重生分娩夜,直接给渣弟弟一巴掌! 这一昏迷,她只觉得身体就被泡在冷透的冰水里。 刺骨的水流从她皮肤到血液,一阵阵侵蚀而来,双腿更是像被水草缠住,动弹不动。 去世前,充血的喉咙都是血液,张嘴根本喊不出声,她下意识想挥动手臂。 却发现昏迷的虚幻空间里,她的手臂就跟绑了无数的铁块一样。 沉重无比。 不,她不能再晕睡了。 她要醒来。 她要救宝宝! 就在她浑浑噩噩因为剖腹產失血感觉浑身刺骨冰冷间。 有人低哑隱忍怒气开口:“晚晚?” 而后,又有一个人握住了她的手:“姐姐,姐姐——” 听到这两个声音。 秦予晚终於有了点意识,眼睛迷濛慢慢睁开,入目是两张英俊的脸。 一张是隱忍克制的脸。 一张是欣喜到过头的舔狗脸。 秦予晚下意识转过脸,此时病房窗外天空湛蓝,这会是刚刚入夏,天空万里无云。 空气里除了空调的冷气只有烈阳的灼烧和燥热在涌动。 她张嘴想说点什么。 可是嘴里乾燥缺水,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秦敘再度开口:“姐姐,你为什么反悔?” 这一声恶魔般的声音,秦予晚终於从昏迷和死亡的边缘清醒过来。 下一秒,她用力从秦敘手心抽回自己的手。 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英俊的脸上。 打完,一旁正在生闷气的傅曄礼愣了下,秦敘要他儿子的心头血这件事,他刚刚知道了。 秦予晚对他们的婚姻一直作天作地。 无数次伤他,厌他。 他都忍了。 但是这次她竟然瞒著他,要把儿子的心头血挖给秦敘。 他忍不了。 反正,她要想抢走儿子送给秦敘,他就离婚。 儿子是他的。 谁也不能动。 只是,他以为她清醒后,会准备把儿子的心头血重新挖给秦敘?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打了秦敘一巴掌? “姐姐?”秦敘显然也没想到,有些震惊地捂著自己的脸,惊愕万分地看著浑身发抖,但满眼怨恨的秦予晚? 明明自从他彻彻底底取得她的信任以后,她对他都是无条件的宠爱。 她怎么会突然打他? 而且,打的很重。 他的脸火辣辣的疼。 还有,她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起来要撕碎了他一样? 秦敘不明白,他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捧著被打疼的脸,一动不动看著秦予晚。 直到秦予晚抖著因为生產而泛出惨白光色的唇,说:“滚,离我远点。” “我不会把我儿子给你治病。” 哦,应该是给他白月光治病。 秦敘之前瞒著她,骗她说自己得了怪病。 要婴儿心头血,她就相信了。 死了一次,她才知道,他根本没有病。 张歆柔也没有病。 要她儿子的心头血只是他们要施虐的藉口。 这一世,她不会如愿。 “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秦予晚咬著牙赶人。 秦敘慌了,他不知道她怎么刚刚生完就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再也不是之前对他言听计从的好姐姐? “姐姐,对不起。”秦敘还是挺会忍辱负重,马上就跪在她病床前,开始卖惨:“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姐姐別生气,你刚刚生完,体弱,別动怒,我先回去给你熬鸡汤。” “至於我身体,就算腐烂,死了,我也不会怪姐姐,也不捨得要我小侄儿的心头血。”秦敘一顿绿茶示弱输出。 没有换来秦予晚的怜爱,只有嫌弃:“滚。” 骂完,秦敘脸色更惨白了。 碍於傅曄礼在场。 他不好再作秀,起身,假意扶著心臟位置,转身离开病房。 等他一走。 秦予晚马上看向病床前正皱眉揣摩看著她的男人,眼前的男人英俊,矜贵。 但眼尾是红的。 被她气到了。 这样帅气温润的男人。 她上一世竟然那么不珍惜? 处处不理他,嫌恶他? 她嫁给他一年,就给他碰过一次。 幸好那一次,他比较厉害。 她怀孕了。 不然,她可能作到他们离婚,都不会给他碰一下。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主要是她的心肝儿子:“老公,宝宝呢?” “宝宝没事吧?” 傅曄礼垂眸盯著她著急的小脸,她的担忧不像假的。 他还以为她根本不想要他的骨肉。 “在育婴室,我安排专人去照顾了,不会有事。” “秦予晚,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准备偷偷挖儿子的心头血这件事,等你休养好了,我们好好谈谈。” “我知道你一直不甘心嫁给我,无论是你弟弟的挑唆还是你本就不喜欢我,我都不会追究,我现在只要儿子。”傅曄礼缓缓说著,眼尾的红血丝,溢得满满,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难受受伤。 他似乎是真的累了。 一次次忍让,一次次妥协。 都得不到她的一个眼神。 甚至她还要把他的儿子送给她弟弟。 他不能再忍。 “等你休养好身体出院,我们谈谈离婚的事。” “晚上我再来。”於情於理,他还是她老公。 她不喜欢也罢。 他没办法丟下她一个產妇在这里。 男人沉口气,看她一眼,眼底已经平淡无波澜了。 离婚的事,不是他先提的。 是她自己。 他则是失望攒够了,不想再折腾了。 秦敘之前一直挑拨她和傅曄礼的关係,偷偷说过很多次傅曄礼娶她是为了给傅家当生育工具。 生了一胎会有二胎三胎,四胎。 他知道她的志向不在生儿育女,自然不愿意当生育工具。 所以怀孕后,跟傅曄礼闹了很多次离婚。 她要去父留子。 甚至生產前,她和秦敘谈好了,挖一点她儿子的心头血治病,到时候他会帮她打 离婚官司。 秦家大门永远为她敞开。 他这个养子弟弟不会贪图秦家家產,会一心一意辅佐她和她儿子。 她当时脑子被他迷惑了,什么都相信他的话。 结果——上一世死的那么惨。 所幸,这次老天给她机会了,不对,那个佛光告诉她,是有人在佛前为她一步步叩拜了999次才给她和儿子祈回了这个重生的机会。 那个人,会是傅曄礼吗? 秦予晚不知道。 因为她之前从来不关注他的动向。 她甚至连他的爱好都不知道。 真的好失败。 明明他们也算从小一起长大,可是后来却在高中以后渐行渐远了。 不过没关係,这次重生以后,她一定要拼命守护好自己的儿子和傅曄礼。 她不会拋弃他。 她要好好爱他,让他重新爱上她。 至於秦敘这个陆家的私生子,她一定会好好让陆家那个心狠手辣的长子来磋磨磋磨他这个野种! 第4章 傅总,少奶奶说她愿意母乳。 傅曄礼先走了,但给她留了两个月嫂贴心照顾。 偌大的vip病房就她一个人,月嫂去给她拿煲汤和產妇用的各种產褥垫之类。 秦予晚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眼眸有些颤痛。 她其实不怪他这么『绝情』。 儿子的事,肯定伤透了他的心。 秦予晚不敢闹,她想等自己身体修养好了,就好好跟他谈,她不会离婚。 她要和他好好过日子。 沉默地闭上眼,刚睡了会,爸爸秦兆亭和妈妈一起过来了,两人走到她床边,看著她苍白的脸,有些心疼:“晚晚,疼不疼?” 爸爸最爱的就是她这个闺女了。 这次生產,她痛了两天顺不出来,只能剖了。 秦父温柔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你后面顺转刨的时候,嚇死我们了,你妈妈都哭了。” “还有,你生的臭小子,白白胖胖的,很不错。” “傅家老太太他们一会就过来看你。” 秦兆亭想到自己奶胖的大外甥,心里一阵温柔。 秦父说著,秦母已经心疼地又眼红了:“晚晚,要不要喝水?” “曄礼刚刚走了,你和他是不是又吵架了?”秦母知道宝贝女儿之前不愿意嫁给傅曄礼。 嫌弃他家家规严谨,会拘束她。 但是联姻的事,两家早就敲定了,要是解绑会影响很多生意。 最后她不情不愿嫁过去了。 之后,她就听到傅家那边传来女儿作天作地闹的閒言碎语。 不跟傅曄礼同房,分居,闹事等等。 这样无法无天的闹,她都怕傅家报復他们秦家。 但好在傅曄礼確实是好女婿。 一直忍著。 但再怎么好脾气的男人,也经不住自己女儿这样折腾呀? 所以你看,她刚刚生完,他就走了。 不了解的人,可能会觉得傅曄礼薄情,但了解情况的会知道,他走才是正確的。 不然下次,被挖心头血的就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傅曄礼自己了。 “晚晚,你之前没生娃,年轻不懂事,人家可以忍让你,但是你生宝宝了,是妈妈了,你以后不要再去折腾人家傅曄礼了,知道吗?” “这样下去,你这婚姻,肯定不保。”秦母苦口婆心劝著。 如果是之前,秦予晚肯定要让妈妈別管。 她才不稀罕傅曄礼。 可是现在不一样。 她竟然觉得自己妈妈说的很对,垂著眸的时候,眼睛通红。 眼底都是水漉漉。 “妈妈,你说的很对,我以前是不懂事。”秦予晚忍著眼泪,不打算把自己准备贡献儿子给秦敘挖心头血的事说出来。 免得他们生气。 “我这次不会再跟他闹了,我会好好跟他过日子。”秦予晚努力压抑想哭的衝动:“爸妈,等我休养好了,我打算回秦家公司上班。” 一听秦予晚竟然要回公司? 秦父和秦母都惊呆了? “晚晚,你不是喜欢当明星吗?不喜欢咱家的事业?怎么突然又想回去了?” “而且,公司现在交给你弟弟管,他做的还行。”秦父不是很理解。 秦敘这个养子对秦家忠心耿耿。 大家对他都没有什么异议。 秦予晚抿著唇说:“爸爸,我才是亲生的对吗?我做明星,我空了也能去,但是现在傅曄礼已经对我失望了。” “我们这段时间早就闹的很僵,傅家也对我已经有了嫌隙,我再去混圈,不做点事业,拿出诚意,到时候怎么挽回自己老公?”秦予晚知道自己不是处理公司的料,但也不想把公司留给秦敘这个陆家还不知情的『私生子』。 她要把公司留给傅曄礼。 上一辈子,她欠他的。 她不怕他吞了他们秦家。 她相信他的人品。 “弟弟做再好,也是外人,而且他最近不是得了怪病?我们应该让弟弟养病。”这是秦予晚第一次在秦父秦母面前这么排斥秦敘。 秦父一时犹豫了。 倒是秦母宠女儿:“老公,晚晚说的很对。” “既然她想要回去,那就让她回去,阿敘这段时间看著经常咳嗽,是该休养休养,到时候也能看看阿敘到底是不是真心要帮扶我们秦家,对吗?” 秦父点点头:“好,我来安排。” 他今年从秦氏集团退位了,把公司一大半权利已经交给了秦敘。 剩下一半他握在手里。 就是留给秦予晚的。 “谢谢爸爸。”秦予晚得到了秦父的同意,心里鬆口气。 接下来,她要想办法拉她家老公入驻秦氏。 一来是她要他帮她,二来,她也想给他诚意。 增进他们夫妻的感情。 上辈子,因为秦敘挑拨离间,她从来没有真正体会过恋爱和夫妻之间的情趣。 这次,她要一次性满足! 想起傅曄礼那张禁慾又荷尔蒙满满的脸。 秦予晚心口第一次砰砰砰乱跳起来。 甚至因为生產后苍白的脸色也慢慢浮出一抹红晕。 好像经过上一世他细心照料感染病毒的她的那几天,她就爱上他了。 * 秦父秦母在病房陪了她半天,月嫂们进来了。 秦予晚不想让他们守著,爸爸妈妈年纪大了,就让他们先回家。 月嫂们都是傅曄礼精心挑选的。 没有二心。 也对秦予晚特別恭敬。 照顾她的时候,温柔耐心还会帮她用温热的毛巾擦擦身体的薄汗。 等帮她清理產褥淤血后。 月嫂温柔说:“少奶奶,这两天您会涨奶,傅总他让我们转告他的意思,他尊重您想法。” “如果您不愿意母乳,他不会勉强。” 看吧,这就是傅曄礼。 即便对她和这份婚姻已经彻底失望。 他都还要尊重她。 他应该是记得她孕中期跟他吵架时,凶巴巴警告他,別逼她母乳。 她不会让自己胸因为母乳,变形,走样。 她是明星。 爱美,不会因为他的儿子,就委屈自己。 她当时就那么蛮横无理。 他听了,没说什么,只是脸色很难看很冷清,最后甩门离开了。 现在回想起来,上一世她和他的婚姻生活。 真是糟糕透顶。 秦予晚真觉得自己是恶毒女配一样的存在。 太坏了。 “阿姨,我要母乳的,我的宝宝,我自己养。”喝母乳的宝宝身体会强壮,健康。 这一世,她不会欺负他也不会委屈自己的儿子。 她会精心餵养他长大。 因为这是她和傅曄礼的结晶。 月嫂没想到少奶奶竟然答应了?有些震惊和不可思议,下一秒,回过神后,月嫂赶紧笑著点点头:“好的,少奶奶。” “我去准备母乳的工具。” 月嫂高兴地去找沙发边的昂贵母婴產包里找协助母乳的工具。 找到后,去卫生间用热水消毒。 消毒时,月嫂赶紧给傅曄礼偷偷打小报告:【傅总,少奶奶说她愿意母乳。】 这条简讯发过去,傅曄礼正在公司办公室。 他靠在黑色鱷鱼皮座椅后背,眸色深沉地看著手机屏幕上月嫂发来的简讯。 爱美到要她命的秦予晚。 竟然愿意为了他的儿子,母乳吗? 傅曄礼沉默地看了一会会,下意识摇摇头,她都想把儿子送给她弟弟挖心头血了。 母乳是——缓兵之计吗? 傅曄礼有些不敢相信她。 他放下手机,沉思著看向桌上的文件。 这次安排人待在育婴室看著他的儿子,希望不要再么蛾子。 他可以放她走。 但是儿子是他的最后念想了。 他不会给她。 第5章 「傅曄礼——」她张口,终究没捨得咬下去。 医院这边,秦予晚休息了会,心口依旧嘶嘶嘶漏风。 难受。 等缓解一会,她就让月嫂拿来了镜子。 她想看看自己的脸。 上一世,病毒蔓延,她毁容了。 脸上没有完整的一块皮肤,都是腐烂的肉。 “少奶奶,镜子。”月嫂以为秦予晚是爱美,想看看自己脸色。 恭敬把一把粉色的镜子递到她面前,好心安慰说:“少奶奶,你刚刚生完,脸色会有点惨白,你別担心,多补补就恢復了。” 秦予晚嗯一声,没多说什么,只是呆呆看著镜子里的自己。 22岁的秦予晚,栗色的捲髮,紧致娇俏的巴掌脸,五官浓艷立体。 之前红艷艷如樱桃的嘴巴因为生產有些苍白。 皮肤也是透白。 但不影响她整体的美貌。 她就算虚弱,也是京圈那个人人都想高攀的漂亮明艷秦家大小姐。 更是娱乐圈冉冉升起的新星。 和22岁被折磨的不像人形的秦予晚截然不同。 还有她纤细漂亮的腿也完好无损。 秦予晚吸口气,放下镜子,拉开病號服裤腿,反覆观摩了会自己的长腿。 完好无损。 没有被铁棍敲成烂泥。 也不痛。 完完整整的。 秦予晚后怕地摸摸自己的长腿,腿的肉,骨肉均匀。 很漂亮。 就在秦予晚观赏自己的腿,傅家老太太来看她了。 傅父和傅母因为她和傅曄礼经常闹,不愿意来。 老太太心疼她,哪怕她作,哪怕她经常找傅曄礼的麻烦。 她还是对她存了希望。 希望她能悔改和自己孙子好好过日子。 老太太推开门,將一大包补品交待自己的贴身佣人瑛姑,放到病房的柜子上。 她才缓缓走到床边,看著孤零零一个人靠坐在床上的秦予晚。 病房没什么人。 就月嫂和晚晚。 老太太一阵心疼又气愤:“晚晚,阿曄没来吗?” “这个混小子,有没有人性?媳妇儿刚刚生完,怎么不来陪著?” “还是人吗?” 老太太一边骂一边安慰秦予晚:“晚晚,你別生气。” “我会骂他的。” “我这就打电话让他来。” 老太太摸出手机要给傅曄礼打电话。 秦予晚闻言,连忙伸手抓著老太太的手,阻止她:“奶奶,別打扰他了。” “他应该在忙。” 老太太生气啊:“忙?忙个屁,自己媳妇儿刚刚生完,天大的事都要过来。” 老太太如此维护她。 秦予晚心里一阵酸楚和內疚。 傅曄礼不来是有原因的。 她瞒著他去挖儿子的心头血,这换做谁都不想来看她这个『毒妇』。 何况,他已经来过了。 公司有事就走了。 晚上会来。 “奶奶,別骂他,他来过了。” “他一直守著我生完,宝宝也是他抱去育婴室的。” “他还说晚上再来。” 秦予晚著急地帮傅曄礼,老太太都有点愣住了。 整个人惊讶地看著半靠在床上的小姑娘。 仿佛自己出现了幻觉。 晚晚竟然帮腔她家阿曄了??? 这——这—— 老太太又惊又怔,过了好一会才放下手机,有些欣喜又激动地一把温柔抓起秦予晚的手,开心地说:“晚晚,你帮我家阿曄说话了?” 秦予晚害羞点点头:“嗯,我帮我老公说话,也正常吧。” 哎呀,老公都叫了。 哎呀,哎呀,到底是要生个孩子才行。 晚晚终於开窍懂事了。 老太太激动地差点喜极而泣。 傅家所有人对她早就厌弃和嫌恶了,要不是她和阿曄死守她这份婚姻。 秦予晚早和傅曄礼离婚八百次了。 而老太太之所以一直守护她。 都是因为秦予晚奶奶和她是过命交情的闺蜜。 別人不愿意理秦予晚。 她必须理,也必须守护好她。 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老姐妹。 “奶奶,我想明白了,以后我不闹了,我会和阿曄好好过日子。” “毕竟我们有儿子了。”秦予晚温软说。 老太太点点头,满眼宠爱和欣慰:“是,你们有儿子就要好好生活。” “奶奶,真开心你能想明白。” 顿了顿,老太太想到什么,马上抱歉地说:“晚晚,你公公婆婆没来,你別生气。” “回头我会劝劝他们。”傅家,现在除了老太太还在坚持宠著秦予晚。 已经没人会在意她了。 因为她太作了。 之前婆婆生日宴,她不仅不去,还给自己弟弟买了一个游艇庆祝。 庆祝的风光盖过了婆婆盛大的生日宴。 上了京都热搜第一。 惹得婆婆气的要命。 自己儿媳不来庆生也就算了,还招摇过市般地给那个没有血缘的弟弟买游艇庆祝。 上流社会已经把他们家当笑话看了。 婆婆哪里愿意来看她? 秦予晚自知心愧,不急他们来:“奶奶,没关係,我之前做了太多不懂事的事,爸妈生气不来我理解,以后,我会让爸妈接纳我的。” “这就行,来先喝点补汤。”老太太笑著赶紧招呼瑛姑给她端来清汤补汤。 医生说她刚刚生完。 不能喝太油腻的东西。 要清淡点。 她特意弄了没有油的乳鸽汤,让晚晚补补。 秦予晚没拒绝,捧著乳鸽汤慢慢喝起来,老太太笑眯眯看著她,等她喝饱了,她才拉著瑛姑一起去育婴室看她粉嫩嫩漂亮的小崽崽。 而秦予晚喝完汤有些累,就继续躺下来睡觉。 这一觉,睡的很安稳。 一直到傍晚。 月嫂进来帮她清洗身体。 她爱乾净。 现在肚里还有点淤血没排乾净。 需要按压,清洗。 如果是平时的秦予晚,碰一下就都会怕疼,但是这次怀孕,她其实也算吃了很少苦头。 先顺后剖。 月嫂和护士小姐姐分別站在床铺两侧。 撩起她的病號服。 用力往她腹部刀口位置按下去。 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蔓延到她四肢百骸,秦予晚从小怕疼。 又娇气惯了。 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疼。 直接痛的哭出来。 不过,这些痛,她还是能忍,因为上一世秦敘生生把她的腿砸烂了。 “好痛。” 秦予晚仰起头,努力压住刀口按压的疼痛。 就在她要叫下一声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接著就有一只戴著五百万满天星腕錶的漂亮手腕突然就伸到她唇边。 另一只手则扶著她肩膀:“很痛就咬我。” 傅曄礼来了。 他承诺晚上会来看她。 確实来了。 但也就作为宝宝父亲以及她老公的份上来看她,其他,他已经不带任何杂念。 秦予晚看著他放到唇边的手腕。 心口的破洞一下滚滚的。 她抬起眸,眼底湿漉漉的。 都是碎裂的水光。 “傅曄礼——”她张口,终究没捨得咬下去。 第6章 秦予晚,放过彼此吧! 这是秦予晚第一次在傅曄礼面前示弱。 眼眸带水,可怜兮兮的。 还特別脆弱。 傅曄礼心口一下颤了几分,手指轻轻握紧,隨后放下来。 张嘴要说点什么。 护士小姐姐先开口了:“少奶奶,好了。” “不过这个排气按摩,你最好让傅总继续帮您揉揉,有助於腹腔內器官復位的恢復。” 傅曄礼俊美的脸微微一尷。 沉默应了声。 “还有,小心她剖腹產的刀口,別用力,会崩开,到时候感染就麻烦了。”护士小姐姐收起手,帮她温柔揉揉腹部,顺便抬头看向英俊无比的傅曄礼。 这个男人太英俊挺拔,气场又强。 谁看了不迷糊? 护士小姐姐盯著傅曄礼看了两眼,脸红了。 但也不敢逾矩。 因为他已婚。 人家有漂亮美艷的明星太太。 哪里会看向她这种小护士? “好,谢谢。”傅曄礼客气回应一声。 小护士不打扰他们。 拿著病历本和月嫂一起先出去了。 等走出来后,小护士忍不住八卦问向月嫂了:“阿姨,网上不是说傅总和你们少奶奶关係很差?傅总不爱她,她也不爱傅总?两人因为联姻强行捆绑在一起?” “经常闹爭执。” “我刚刚看少奶奶那副盯著傅总娇娇软软期待的模样,看也不像啊?” 月嫂也摸不著头脑。 她是一个月前就被傅家预定来別墅照顾少奶奶了。 这个月里,她亲眼目睹少奶奶对傅总各种撒泼。 为了她那个没有血缘的弟弟多说了一句傅总来找他麻烦,她直接甩了傅总一巴掌。 傅总愣是一声不吭,就冷冷瞪了眼少奶奶,然后走了。 这种剑拔弩张的夫妻关係,外界传闻的確实没差。 但是少奶奶这次生完。 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死命护著刚生下的小少爷。 还要好好跟傅总生活下去。 所以月嫂也有点迷糊了。 “网上都是乱说的,我们傅总和少奶奶关係好著呢!”月嫂不会嚼舌根。 甚至还会儘量在外人面前维护僱主夫妻的关係。 “你別信就行!” “啊?这样吗?”小护士似信非信,有点惊奇,看来网上的八卦真不能当真。 竟然把傅总和少奶奶描述的这么面目可憎? 像仇人? 太阴损了! * vip病房內。 没了月嫂和护士,傅曄礼也就收回手,他不敢碰秦予晚。 她有比他更严重的洁癖。 不让他摸她。 他们夫妻第一夜,还是她喝醉了,缠著他,咬他的喉结。 亲他的唇,他才失控睡了。 过后她清醒。 直接赏赐了他一巴掌,以及怨恨地咒骂。 咒骂他是混蛋,婚內强姦她。 没有她的允许,他不能碰她的身体一分一毫。 傅曄礼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又是矜贵的集团大总裁,风光霽月无边。 在外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偏偏在秦予晚这边,他卑微的和路边的哈巴狗都不如。 但他也做不出强迫她的事。 就忍了。 这一年,除了新婚夜睡过一次。 到她怀孕生完。 他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次。 “我让月嫂一会帮你揉揉。”傅曄礼保持著最后的体面。 不想做一个面目可憎怨恨她的怨夫。 “等会晚餐会有专门的营养师送过来。”傅曄礼似乎就是来履行一个名义上的老公和孩子的爸爸。 话里话外,体贴礼貌。 外人听了没有半分的对自己妻子的冷若。 但只有秦予晚听得出。 他这种话术。 是客套。 他对她其实已经放弃了。 不过,她不会怪他的。 自己作出来的恶,只能自己去弥补。 “你自己需要什么,儘管开口,等你出院,我们再——”后面的话,傅曄礼没有说完,秦予晚抬手一把抓著他戴著几百万名表的手腕。 紧紧握著。 她指尖圆润,轻盈。 又沾著少女的柔软。 说起来,秦予晚生孩子也就22岁。 年轻,娇嫩。 明晃晃沾著水珠的娇气小玫瑰。 难怪她再怎么作,再怎么胡闹。 傅曄礼都忍著。 毕竟谁也没办法对一个惊艷过自己整个少年时期的小玫瑰动怒。 “秦予晚?”傅曄礼看著她主动握紧他的手腕。 男人俊逸的眉直接皱起。 似乎有些担忧她做什么『过分』的行为? “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予晚咬咬唇,眼眸水水,脸红红看著男人的俊脸。 她上一世怎么眼睛那么瞎呀? 竟然没有发现傅曄礼这么好看? 五官俊逸,气质神邸。 整个人风光霽月,是整个京圈女人心中求偶榜第一人。 哎,好难过去。 她真的眼瞎。 上一世活到22岁都没有体验过恋爱,就惨死了。 这次她要拉著傅曄礼尝尽人间欢乐和甜蜜。 “傅曄礼,你帮我揉。”秦予晚主动將他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小腹。 她年轻,身体弹性好。 生完几个小时,肚子已经收缩了不少,甚至还没有难看丑陋的妊娠纹。 白白嫩嫩。 很柔软。 “秦予晚?”傅曄礼黑眸深了下去,但俊脸未变。 他想抽回手。 秦予晚死死抓著他的手,眼眸水漉漉般地盯著他:“老公,帮我揉?” “我不要月嫂揉。” 老公? 这是秦予晚嫁给他一年,第一次叫他老公。 傅曄礼手掌霎那一软。 差点压在她小腹。 就在分神间,秦予晚已经带著他的手,结结实实按在她柔软温热的小腹上。 “帮我按,你是我老公。” “我刚刚生完宝宝,你就这么忍心?不管我?” 秦予晚现在的气血还不足。 说话自始至终带著一点气虚。 但不妨碍她其实是会撒娇的,声音软软又娇气。 傅曄礼差点以为秦予晚被什么东西,夺舍了。 整个人愣在床边,有些沉思起来。 “你没事吧?” “还是你——又想要问我拿什么?给你那个弟弟?” 秦予晚就知道他不信她。 “没有,我只是想明白了,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秦予晚捂紧他宽厚的手心,他身上有雪鬆气味,不浓。 很安神。 秦予晚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老公哪哪都是宝贝? 香香的还特別英俊。 “你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如果说,刚刚和他结婚的秦予晚这样说。 傅曄礼会开心到失眠。 甚至毫不犹豫答应。 但是一年的磋磨和折腾,他已经不信她了。 他知道她永远只会偏心秦敘。 不会在意他的死活。 这次突然跟他求和,也不知道是卖的什么关子? 傅曄礼忽然想起来秦敘这段时间突然对外宣称自己得了怪病,但是会坚守工作岗位。 势必要为秦氏集团拿下城北的那块地。 秦予晚为了帮他。 不惜把自己的儿子献祭给他挖心头血。 所以,他们这样。 他怎么敢轻易相信她的话? “秦予晚,放过彼此吧。”傅曄礼压抑著自己的情绪。 慢慢抽回自己的手。 “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宝宝,明天晚上再来。” “我会在我们离婚前,尽职尽责。” 男人说完,眸色暗暗地看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秦予晚愣了,大脑有些空白。 又因为剖腹產不能下床,她真是只能眼睁睁看著傅曄礼离开。 等男人快到门口。 秦予晚挣扎一下,赶紧大声说:“傅曄礼,我没骗你。” “真的,亲亲老公。” “我就是要和你好好过日子,我也不会离婚!” “永远不离婚!” 她说完,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脚步顿了几秒,连带清明的眸也是晃了。 呵,亲亲老公。 差点把他喊出魂了。 傅曄礼一阵头疼,他真的好像没办法彻彻底底不被她影响。 压住气息,没回头,大步走了出去。 第7章 就怕弄化了自己的宝贝小疙瘩。 傅曄礼从病房走出来后,那双清透俊美的眼尾有些深。 连带眸底都有一层令人看不清的阴影。 修长的指尖微微捻了捻。 离他不远的助理陈清拎著公文包马上走过来,恭敬道:“傅总,欧洲那边出了个紧急状况,您得亲自去处理。” “还有欧洲那边的项目被国会盯上了,有些棘手。” 傅曄礼揉揉眉骨:“你安排一下。” “需要多久?” 陈清估算一下:“三个月。” 三个月? 刚好秦予晚出月子了。 傅曄礼沉口气,有些沉默犹豫起来。 他知道自己和秦予晚之间已经走到婚姻的悬崖边。 只要她那个弟弟一直存在,他们的婚姻就没办法挽救。 而且,他很累了。 坚持了这么多年,包括婚后一年。 他都没有办法捂热她的心。 是个男人都会丧失信心。 更何况是他。 傅曄礼纵然心里再捨不得秦予晚,还是不想这样彼此折磨下去。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他也知道她早就想离婚。 只是刚才她又反悔了? 傅曄礼摸不清她的心思,也不想摸清。 在医院满是消毒水的走廊,长久佇立了一会,嗓音有些暗哑地开口:“我儿子这边,你安排几个人24小时盯著,我怕秦敘悄悄下手。” 宝宝还小。 才出生几天,他没办法带他坐专机去欧洲。 只能安排人死守严防。 陈清点头:“是,傅总。” “先去育婴室。”傅曄礼迈开长腿朝著儿子住的地方走去。 陈清一声不吭紧紧跟在他身后。 等快走到育婴室门口的时候。 傅曄礼明显眉骨柔软下来。 俊美的脸一下露出一抹温柔,不等陈清去通知育婴室的护士长,他自己就去敲玻璃门了。 听到玻璃门动静。 护士长回头见是傅曄礼。 立马抱著白白胖胖又漂亮无比的奶糰子笑盈盈走出来:“傅总,小少爷很乖呢!” “您抱抱?” 傅曄礼点头,伸手小心翼翼抱起自己的儿子。 奶糰子此刻闭著眼,缩在柔软的婴儿裹衣內,白白软软又小小的。 傅曄礼抱在怀里,小心的不得了。 就怕弄化了自己的宝贝小疙瘩。 抱的时候,他低头轻轻吻了下儿子的额头,嗓音低低又宠溺:“宝宝,爸爸要出差了,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 嘶——他家傅总好温柔。 温柔的让身旁的助理陈清看得都一愣愣。 说实话,傅曄礼平时给人印象就是不苟言笑又特別高冷。 无论办事和开会。 都是雷厉风行又冷傲。 十足的高岭之。 但现在这个京圈人人畏惧的高岭之却像所有新手爸爸那样。 慌张,小心。 又温柔无比地抱著怀里的小婴儿。 看得出。 他家傅总真的超爱这个儿子。 以后恐怕就是得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融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心疼他家傅总。 明明少奶奶都不想要这个儿子。 还想献祭儿子给她那个没有血缘的弟弟。 傅总依旧心疼的要死。 不仅不怪她,还紧紧守著小少爷。 陈清只能在一旁轻轻嘆气。 少奶奶真的不知足。 傅总多好的男人呀?为什么要那么刻薄欺负他呀? * 秦家別墅。 秦父秦母回来后,秦敘正在厨房围著围巾给秦予晚熬补汤。 他一个大男人拿著汤勺,小心翼翼搅拌。 又对著视频的步骤,寸步不离,滚烫的煲汤锅边。 这副心疼姐姐生產的模样。 让回来后的秦父秦母看了都忍不住有点心疼了。 虽然,女儿说要重回公司。 坐镇。 但是其实,在他们心里,秦敘到底是男人比女儿有能力。 再说这五年。 秦敘各种做低伏小伺候他们和秦予晚。 秦父秦母心里也有数。 尤其,现在京圈见到他们谁不会夸一句他们捡到了宝贝。 这养子,是个重情重义的孝顺之人。 他们后半辈子不愁有人养老。 秦父还有心疼他,先让秦母去休息,他走到后厨说:“阿敘,你別弄了。” “你最近身体也不好,医生不是叮嘱你多休息吗?” 秦敘听到秦父的声音,马上温顺说:“爸爸,姐姐刚生完,体虚,我这个做弟弟,应该要多多照顾她才是。” “爸爸我没事,我这病不会死,就是咳嗽罢了。” 秦父笑笑,拍拍他肩膀:“別累坏了。” “你这身子也得保重,我和你妈妈后半辈子还要靠著你养老。”前阵子他突然得了这个怪病。 经常咳嗽。 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什么大问题。 最后请了医疗博士来诊治才知道这是一种新型怪病,不会影响寿命,但会影响生活质量。 会时不时咳嗽。 秦父也没放弃他,继续请人治疗他。 不过秦父秦母是不知道他和秦予晚私下做的交易。 要拿他的大外甥心头血治疗。 要是知道了,他肯定要翻脸。 “爸爸,您放心,姐姐都嫁出去了,以后我就是家里的顶樑柱,我会好好给您和妈妈养老。”秦敘乖顺地说著。 手指继续搅动煲汤锅的汤汁。 秦父点点头,顺口气,忽然想到刚才在病房晚晚跟他说过的话。 他都有点內疚不好意思。 阿敘其实一直很好,很乖,公司让他管理其实也没什么。 反正他是孤儿。 他和秦母还有晚晚就是他亲人。 他不至於当白眼狼反咬他吧? 不过,女儿的要求,秦父也不会反驳。 “阿敘,有个事,爸爸要跟你商量一下。”秦父收回手,继续说:“我和姐姐刚刚在医院商量了一些事,你姐姐想要回公司,到时候董事长的位置,我让给她,你做经理协助她,如何?” 话落,原本搅动汤汁的男人,清俊的脸忽然就僵硬了。 那双如狼的眸子直接闪过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杀气。 “啊?爸爸,这是姐姐的意思吗?” 秦父点头:“嗯,你姐姐也是自己人。” “爸爸不会不答应。” 呵呵,自己人。 確实是他们自己人。 秦敘眸色冷下来,但脸上还是掛著乖顺无害的笑容:“嗯,秦家的公司都是姐姐的,姐姐想回来都行。” “不过,爸爸,姐姐不是一直喜欢当明星吗?她生完宝宝不打算回经纪公司拍戏了吗?” 秦父道:“没有。” “她说做一段时间,想弥补你姐夫。”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想法,不过你姐夫能力强,她要是和你姐夫合作,咱们秦家更上一层楼。” 毕竟,秦敘和傅曄礼关係不和。 秦父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之前都不敢指望秦氏集团能攀上傅氏集团。 现在女儿主动回来要和傅曄礼合作。 他何乐不为? “好了,你別太累,我先去洗漱。”秦父说完了,拍拍秦敘的肩膀先走了。 秦敘站在后厨煲汤锅前,整个人阴沉沉的。 眸色黑的要吃人。 呵,秦予晚,我的好姐姐。 你这生完孩子,怎么突然变性了? 竟然还想和傅曄礼合作? 那么他这五年忍辱负重的舔狗行为不就白费了? 不,他不会让她如愿的。 第8章 傅总抱小少爷的时候,多宠啊! 傅氏集团旗下妇產科vip病房。 傅曄礼去育婴室抱儿子了。 月嫂在走廊外跟过去的时候,偷偷拍了两张傅曄礼抱儿子的照片。 照片上,男人如雪松般清冽俊朗的眉骨没了以往高岭之的冷感。 唇角上扬,眼神柔情。 满满的俊美温柔人夫感。 原来,外界盛传的从不苟言笑的傅氏集团继承人,在小心翼翼抱著儿子时候的,竟然是如此温馨又宠溺。 完全不像一个冷冰冰的財阀。 就是一个温柔丈夫和爸爸。 月嫂把偷拍的照片带回来,献宝般地笑眯眯递给秦予晚看:“少奶奶,你快看,傅总抱小少爷的时候,多宠啊!” “我听傅家的佣人跟我说,傅总很少笑,没想到笑起来也有这么温柔柔情的一面。” 所以,铁汉柔情。 再冷冰冰的男人,遇到柔软的小宝宝。 都会被融化。 高高在上的傅总也是如此吧。 秦予晚靠在枕头上,拿过月嫂手里的手机看一眼。 照片上傅曄礼抱著她小小的儿子,温柔地亲吻。 模样,柔情如水。 秦予晚看著,漂亮的眼眸一瞬湿漉漉又殷红一片。 她好像真的错过太多太多美好的人和事。 傅曄礼这样好的男人。 她上辈子怎么就那么容易把他推开。 明明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明明,她认识那么久。 明明——她应该爱他的。 可是她上一世为什么要脑子抽风?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寧愿去宠爱一个跟她毫无血缘关係的私生子弟弟。 也不愿意跟傅曄礼亲近半分。 真的蠢。 秦予晚抬起头,眼眸颤颤的都是泪水。 月嫂见她突然哭。 嚇得连忙拿绵柔纸巾给她擦擦眼睛:“少奶奶,您怎么哭了?” “您千万別哭,您这刚刚生完,算是坐月子,千万不能哭。” “不然眼睛会瞎的。” “是不是照片有什么——”月嫂担心是她瞎偷拍傅总抱小少爷的照片。 惹哭秦予晚。 下意识要跪下来认错:“少奶奶,对不起,我不该偷拍傅总和小少爷的照片。” “阿姨,別跪。”秦予晚用纸巾擦掉眼泪,拉起月嫂的手说:“我是觉得幸福才哭的。” “阿姨,我老公是不是很好?” 月嫂来傅家才一个月。 要让她分析傅曄礼。 她自然没办法详细分析。 但是一个月接触下来,她也能感觉到傅总大概的人品。 別看他平日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但心善。 年轻,英俊又事业有成。 最主要他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男人。 也没有太多的挑剔。 对了。 傅总虽然看著年轻,但是她觉得他比同龄的男人更成熟,无论工作还是做人处事,他都能安排的事无巨细。 月嫂觉得他和少奶奶的婚姻虽然看著很糟糕,但他其实很宠少奶奶的。 哪怕少奶奶欺负他。 他还是一声不吭,替她准备產房,婴儿房以及各种备產的用品。 甚至,提前一个月帮她预订好两个金牌月嫂来家里照顾她。 就为了她生產的时候舒適点。 他真的是个好男人。 “少奶奶,我觉得傅总是好男人,您別看他冷著脸,但他是闷葫芦性格,他只会做,不会表达。”月嫂如实开始夸傅曄礼:“其实,您住院到生產,房间这些备產的东西,都是他交待我们给您弄好的。” “还有,您以后出院的月子照料,他也提前安排了。” 是,他就是闷葫芦。 秦予晚指尖按按眼尾的泪腺,吸著鼻子,点点头很赞同。 因为闷葫芦,所以上一世他没什么怨言总是被她欺负。 受了好多委屈。 这一世,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其实,傅曄礼和她算是青梅竹马。 不过,他比她大几岁。 那会,两家住的还算近。 傅曄礼每次都要来別墅门口等她。 美其名,秦家奶奶的意思,让他这个大哥哥带带秦予晚。 实际,他自己很乐意。 每回在门口等她,他都会主动伸出手牵著她的小手,带她去学校。 而且她只要一哭鼻子,他这种闷葫芦直男就算不太懂怎么哄女孩子。 也会悄悄买一根棒棒塞在手里。 哄著她不好哭。 所以,这样好的傅曄礼。 她究竟为什么要把他弄丟了呢? “少奶奶,我们是外人,不敢插嘴你和傅总的婚姻,但是小少爷现在还小,我希望您可以稍微接受一下傅总?”月嫂回想著刚才傅曄礼抱著小少爷的画面,心里也是怜惜的不行,顿时斗胆温柔建议起来:“咱们家小少爷特別漂亮,白白嫩嫩的,五官小巧精致,和傅总长得特別像,这样漂亮的小娃娃,真的是个小天使。” 月嫂真不希望他一出生,爸妈就离婚了。 秦予晚听进去了,应该说,她本就打算和傅曄礼要好好过日子。 不用月嫂建议。 她也不会离开他。 “阿姨,谢谢,我不会离开他。” “以前是我不懂事,生完宝宝,我知道我不该任性。” 月嫂顺口气:“哎呀,少奶奶,您能这样想,那就皆大欢喜的。” “您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 月嫂想帮她躺下去。 秦予晚摆摆手,看一眼窗外的天色。 很暗了。 秦敘被她打了一巴掌后,说回去给她煮汤。 她估摸著,他晚上肯定会来看她这个『姐姐』,到时候又要卖惨討好,骗她的同情心。 不过,这次,她不会再心软一个白眼狼人渣。 “阿姨,你现在通知守在医院的保鏢,不准我弟弟秦敘进来。” “也不准他去看我的宝宝。” 秦予晚现在不想看他的脸。 一看他的脸,她会忍不住想去撕碎他。 他为了他的白月光张歆柔。 把她和秦家玩弄在鼓掌。 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 月嫂不知道她和自己弟弟发生了什么,怎么还不能让弟弟来探病呢? “少奶奶,这样会不会太不近人情?秦少爷是您弟弟。”月嫂之前见识过秦予晚在傅家別墅宠爱自己的弟弟的画面。 只要秦敘一个红眼。 秦予晚马上就哄他,让他別担心。 她会帮他的。 “阿姨,你不用多问什么,就按我的意思办。”秦予晚不想解释太多。 上一世的恶果。 现在说出来。 没人会相信。 所以,她只能用行动一步步完成自己的復仇计划。 月嫂知道了,不多问主人家的事,赶紧出去通知保鏢。 不过,说曹操,曹操真的到了。 月嫂也就出去片刻,病房外传来了秦敘大声的叫嚷声:“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进来看你?” “你怎么了?” “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惩罚你弟弟?那我在走廊给你跪下来,给你道歉,好不好?”秦敘一边喊一边故意把自己摆在『委屈者』的位置。 甚至开始不停地假装『咳嗽』。 咳咳咳—— 咳的时候,自备吐血工具。 “姐姐,我不要你帮我了,我这病,我自己扛著,我只想给你喝我熬了三个小时的鸡汤,还有我想看看我的小侄儿,可以吗?” “姐姐——”秦敘跪著,又吐了一口血。 吐完,周围经过的病患和家属们纷纷看热闹地开始同情他了! 第9章 你赶紧去找医生吧,免得烫熟了,截肢。 “哎呀,他家姐姐怎么回事啊?怎么连自己弟弟也不让进去?竟然还要让他跪下来?太丧心病狂了吧?” “就是啊,弟弟好心熬了三个小时的鸡汤,都下跪来求她,只是想看看她,和小侄儿,她这个姐姐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冷血拒绝自己弟弟的一番好心?” “哎哟,现在这年头,姐姐都是不喜欢家里有个弟弟,怕跟她爭家產吧?你看她弟弟都咳嗽的吐血了,还不忘给自己姐姐熬鸡汤,她竟然这么冷血视而不见?这亲情也太冷薄了,太没天理了?” “就是就是,我们跟她住一个医院,真是晦气。” “赶紧举报她,让她滚出去。” 那些热心且不明真相的病患可义愤填膺了,一个个站在秦敘身边帮他撑腰。 秦敘得到他们的支撑,当即在病房门口咳的更大声了。 咳嗽的时候,还不忘吐血。 一时间,他腿边都是一滩滩血跡。 看得人触目惊心。 连医生都过来看看怎么回事了? 而就在这时,秦敘的狗腿子助理也急匆匆过来,弯著腰扶秦敘:“小秦总,您怎么跪著?你身体不好,赶紧起来。” 秦敘摆摆手:“姐姐是在生我的气。” “我得跪著,直到姐姐愿意见我。” “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我的小侄儿,一定是姐姐在生气我没有陪著她。” 秦敘说的那么亲情深厚。 这下好了,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那些指指点点的声浪隔著门传进来。 秦予晚脸色都气的发绿了。 秦敘,真是太贱了。 这么会道德绑架。 难怪他之前一连救了她30次。 估计都熟练的不行了,难怪这么感人肺腑亲情戏码。 他真是信手拈来。 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奖盃。 秦予晚在病房內慪气,守著病房门的保鏢都为难了。 这——秦少爷是不是有点做戏太过了吧? 大小姐不让他探病,他还跪上了?有必要吗? 这几个保鏢是秦予晚的私人保鏢。 不属於秦敘那边。 其实他们早就看不过这个吃软饭的小秦总。 被秦家领养回去后。 各种舔著他们大小姐,还绿茶地破坏她和傅总的婚姻。 这种绿茶弟弟,他们都嫌弃。 “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生气什么?”秦敘跪在病房门口。 声情並茂地道歉。 道歉的时候,眼泪鼻涕一把。 整个人看起来可怜的要命。 惹得周围的病患大叔大妈们心疼死了,慌忙对著秦予晚的病房叫嚷起来:“我说小姑娘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这可是你自己的弟弟,就算他真犯错,人家都跪下来求你了。” “你怎么能让他跪著求你开门呢?你还有没有良心?” 大妈们嚷嚷著,保鏢生气了:“餵你们干什么?我们大小姐不想见就不见,凭什么道德绑架她?” 大妈可不管什么保鏢不保鏢地,扯著嗓门就开始骂起来:“怎么?这算什么道德绑架?” “你们大小姐是什么尊贵的人物吗?这么了不起的?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弟?弟弟不是她亲人吗?” “这个小伙子太可怜了,我看不下去,这次我要帮她。”大妈嗓子喊的洪亮,惹得周围的人也纷纷大声喊叫起来。 甚至还有人来拽保鏢,想推开病房门。 眼看这病房门要被撞开了? 秦予晚压压眸底的冷色,让病房另一个月嫂去开门:“让他进来。” 月嫂得令,马上山开门。 门开,秦敘抱著鸡汤,擦擦嘴上的假血,赶紧进来:“姐姐,你终於让我见你了?” “对不起,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惹你生气了?” 呵呵,真会演。 秦予晚眯起眸,打量向眼前的秦敘,他个子不算高,但皮肤白,整个人又清俊偏瘦弱。 所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很让人有保护欲。 秦予晚盯著他的那张偽装地极好的渣渣脸。 心底的嫌恶达到了爆炸的临界点。 她好像突然明白上一世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会愿意把17岁的秦敘带回家。 17岁的秦敘,在福利院门口,瑟瑟缩缩跟一个流浪猫一样可怜。 他会蹲下身,扯著她乾净的连衣裙,眼泪巴巴求她:“姐姐,带我回家吧?” “我想要一个姐姐爱我。” 秦予晚从小就是独生女。 但秦予晚知道爸爸妈妈有一个心结。 他们想要一个弟弟。 只是,妈妈当年生產的时候,身体损伤,没办法生了。 所以看著这个可怜巴巴,眉眼长得有几分和她妈妈像的秦敘。 秦予晚毫不犹豫带他回了秦家。 她想,有一个弟弟,妈妈应该会开心很多。 当然,一开始,秦予晚对他谈不上多热衷和宠爱。 也就当个普通家人。 但是秦敘有野心有计划,他一步步策划了不下30次的捨命相救。 直接把她和整个秦家牢牢掌控在他手里了。 就像现在,秦敘还以为他只要哭一哭。 示弱一番。 秦予晚就会心疼他,然后什么都愿意拿出来给他。 可惜,那个蠢货秦予晚已经死了。 现在的她是『钮鈷禄氏.晚晚』! “呵,你当然惹我生气了,我觉得你骗我挖我儿子的心头血。”秦予晚冷眸盯著他,淡淡笑起来:“幸好,我没有这样做。”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秦敘一愣,他有些惊疑地看著眼前这个正冷笑看著他的秦予晚。 她怎么感觉有些不一样? 回想刚才秦父跟他说,秦予晚要回秦氏集团。 他觉得她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不然不至於转变这么快。 “姐姐,我说了,你不愿意给我,我不会强迫的。”秦敘现在还摸不准秦予晚的想法,只能挤出一抹绿茶笑容:“只要姐姐好好的就行。” “对了,姐姐,先喝鸡汤,我熬了三个小时。” “你看,手指尖都烫出几个泡了。”秦敘把鸡汤倒出来后,特意给秦予晚看他手指尖的烫伤。 上面確实有几个水泡。 他確实对自己很下得去手。 之前还为了她断过两节手指,放弃了钢琴的学业。 这件事当时在上流圈很轰动。 不少人都羡慕秦予晚捡到了一个宝藏弟弟。 不是亲的,却比亲的更好。 当时秦予晚也是这样认为,但是现在想想,有些可笑。 他走的每一步算计,都是精心计算过的。 比如那次断指,他虽然失去了伯克利大学的申请资格,但她爸爸给他补偿,直接让他进入秦氏集团当总经理。 甚至给了他百分之10的股权,这可比去伯克利大学深造更有前途。 “不就是几个水泡吗?你那么矫情的吗?”秦予晚收起视线,眼底都是冷意,她现在还不能跟他彻底撕破脸。 毕竟他已经慢慢吞了秦氏集团百分之50的股权。 她要撕破脸。 秦氏会损失惨重。 她要让他把秦氏的股权全部吐出来。 “姐姐?”秦敘没想到秦予晚竟然这么冷淡他手指的受伤。 还嘲讽他矫情? 他又一次愣了。 隨后,琢磨几秒,收起手指说:“姐姐说的对。” “一点小伤。” “姐姐,喝鸡汤吗?趁热。”秦敘要討好她。 毕竟,他要她死。 要她和秦父手里剩余的50的股权。 还要替柔柔家报仇。 他会忍。 秦予晚语调慵懒地哦一声,抬手要接他手里的鸡汤碗。 结果手指刚碰到鸡汤碗的时候。 咣当一声。 她故意脱手了。 滚烫的鸡汤直接浇灌在秦敘的手腕上。 秦敘没反应过来,那只断了两根手指的手直接通红,他整个人也痛的齜牙咧嘴气:“姐姐你——” 秦予晚轻轻一笑:“弟弟,你没事吧?” “我刚刚生完宝宝,体虚,拿不稳。” “你赶紧去找医生吧,免得烫熟了,截肢。” 秦予晚嘲讽地笑声灌入秦敘的耳膜,他不可思议地看著这个曾经对他无限宠爱的女人,心口一阵地冷寒。 秦予晚——真的变了! 第10章 我愿意当你发泄的发泄桶。 “姐姐,我没事。”秦敘到底是秦敘。 福利院出来的阴狠玩意。 陆家流落在外的还不知情的私生子。 他能在福利院苟活到现在,又一步步攀上秦家。 就是为了吞了秦家再光明正大回陆家光宗耀祖。 他这样的阴险小人。 自然不会秦予晚一点点折磨,就溃败。 他很快就从容收起脸上狰狞的疼痛。 恢復以往的温柔委屈『做低伏小』姿態,温柔说:“姐姐,如果你这样对我,你能开心,我愿意当你发泄的发泄桶。” 秦予晚哈哈一声笑了。 果然,这个渣渣真的心思阴狠。 她都做到这个份上。 他丝毫不生气,还继续討好。 既然他这么喜欢受虐。 那接下来,她会让他好好尝尝上一世,她被他和他白月光折磨的滋味。 “好呀,弟弟,记住你这句话。”秦予晚止住冷笑:“滚出去。”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的脸。” 秦敘点头,捂著烫红的手,先退出去。 从病房出来的时候。 门口的保鏢和月嫂瞧见他烫伤的手,都嚇一跳。 不过,秦家大小姐要怎么处置他。 都是秦家家事。 他们不会多问多管。 很快,秦敘就捂著烫伤的手去楼下烫伤科治疗。 还好,他现在就在医院。 就算烫伤这么严重。 来的及时。 不至於真的感染坏死截肢。 但痛是真的痛。 秦敘在烫伤科包扎好伤口,就先出来了。 等走到无人的走廊。 秦敘这才暴露出他阴冷恶毒的嘴脸,转过身,一脚就用力踢到自己狗腿子助理赵君身上。 赵君被他踢一脚。 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顾不上被踢痛,慌忙跪下来:“小秦总,是不是哪里做不好?让您生气了?” 这话术。 多雷同。 半小时之前,他就是这样跪在秦予晚门口卑微乞怜。 现在轮到他的助理了。 秦敘只觉得讽刺。 抬脚想再一脚,但最后还是没有踢下去。 他收起脚,眸色黑压压,带著满满的戾气:“秦予晚生完孩子,不对劲。” “我们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而且她还要暂时放弃娱乐圈的工作,回集团工作。” “你说,她这突然的转变,是傅曄礼挑唆的吗?” 赵君愣一下,他还不知道秦予晚突然改变的事。 反应过来,马上说:“大小姐平日不是最宠您吗?” “她真的要回集团了?” 秦敘磨磨牙,冷嗤著举起自己被包裹的像粽子一样的手:“怎么?我都烫伤了。” “你还不信?” 赵君慌忙摇头:“不是,小秦总,我只是……我只是不太敢相信。” “大小姐之前对你唯命是从,什么都听你的。” “是,她之前是对我唯命是从,但也只是之前。”秦敘牙尖咬紧,“她现在突然变了。” “一定是傅曄礼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 “我听说傅氏集团旗下的医疗科研机构最近开发了好几款新药,我怀疑,他把秦予晚当实验对象了。” “你先去查查,看看有没有解药。” 赵君明白了,“好,小秦总,我马上去办。” 秦敘朝他抬抬手,让他滚蛋。 他拿著手机转身往下楼下走。 走到自己的车边,等司机帮他打开车门,他才拿著手机给张歆柔打电话。 张歆柔现在是圈內五线左右的小。 秦予晚高她几个层次。 不过,秦予晚不用打拼,想要什么资源就能有。 挤入二线明星很容易。 但是张歆柔不一样。 张家破產,她一个人爬到这个五线小位置,也是很不容易了。 而且,要不是他偷偷给她兜底。 她估计要被秦予晚打压致死。 连五线都没有。 只能十八线。 不过没关係,现在秦予晚暂时退圈,他可以好好捧他的真爱了。 秦敘一想到张歆柔那张温柔纯美的脸。 他的心口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秦敘从小被生母丟在福利院,因为瘦弱,经常被福利院那些大孩子欺负。 每每欺负的都是鼻青脸肿。 还吃不饱。 秦敘六岁的时候,又一次被福利院那帮大孩子揍的很惨。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 彼时还没破產的张家带著张歆柔来福利院做慈善,也就是那个时候,张歆柔把秦敘救了出来。 每个月,张歆柔都会安排人给他送吃的。 还会警告福利院的人別欺负秦敘。 就是这样的救赎。 让秦敘对她生死不离,爱的不行。 只是后来,张家破產家破人亡了,张歆柔和父母被迫住进贫民窟。 张歆柔受不了自己变成穷人。 经常来福利院找秦敘诉苦。 秦敘自然受不了自己心尖尖委屈。 所以,便把目標对准了来福利院做慈善,將张家收购的秦家和秦予晚身上。 他要踩著秦家上位,把秦家纳为己有,为张歆柔报仇。 也要把他家柔柔受的苦,让秦予晚全部尝遍。 电话很快接通。 正在化妆间卸妆的张歆柔看到秦敘的电话。 整个人娇俏的不行,兴奋起身,接听:“阿敘。” 张家现在落败。 张歆柔在贫民窟吃了好几年的苦。 早就饱尝人间酸楚。 她知道自己爸妈再也没有机会能力东山再起。 而自己这种境遇和身价。 更不会有豪门公子愿意跟她联姻,重新让她享受豪门名媛贵妇的生活。 现在进入娱乐圈这个名利场之后,她更体会到没有权势背景。 她只能被人踩在脚底。 所以,她更不会鬆手秦敘这个金餑餑了。 秦敘现在获得秦家的认可。 手里不仅掌握了秦家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还让秦予晚这个贱人对他言听计从。 等到了一定的时候。 秦敘就会把整个秦家交给她。 而她到时候也能將秦予晚这个过惯好日子的小公主狠狠丟到贫民窟。 让她体会一下住在油腻漏风茅草棚的苦日子! “你怎么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张歆柔愤恨想了一会,继续温柔说:“秦家会不会发现?” 他一般都是很谨慎。 很少深夜给她打电话。 免得被秦家和秦予晚发现蹊蹺。 但是现在,没关係了。 秦予晚已经被傅曄礼下了某种药,开始跟他作对。 他要加快脚步,收走秦家所有家產。 “不会,秦家现在百分之八十的都是我的人,没人敢告诉秦予晚和秦家那两个老人,柔柔,我想你了。”秦敘压低嗓音,瞥一眼前面的司机,按下挡板,隔绝一切阻扰。 眼底温柔说:“你想我吗?” 张歆柔脸红娇羞:“当然,我想你的。” “不过,秦予晚这个贱人,今天刚刚生孩子,她给你挖心头血了吗?”张歆柔提到秦予晚儿子的心头血的时候。 眼底莫名有些兴奋。 连带血管的血液也开始沸腾起来。 她过了好几年的苦日子。 这些苦日子都是秦予晚这个贱人导致的。 她要让她生不如死。 第11章 宝宝,妈咪错了。 “出了一点状况。”秦敘眉骨敛起,想著今晚秦予晚对他的所作所为。 原本平静的眼神一霎变得阴毒起来,也不想骗她:“柔柔,我们以后要谨慎点。” “怎么了?”张歆柔皱起眉。 “发生什么了吗?” 秦敘恶狠狠嗤嗯一声:“她生完那个杂种,突然对我態度大变。” “还把鸡汤到我手上,更別说把她儿子给我挖心头血了。” “啊?怎么会这样?阿敘,你的手没事吧?她怎么那么歹毒?”张歆柔握紧手指,心疼起来:“她真的该死。” “这个贱人为什么突然这样对你?”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秦敘倒不觉得她会发现什么他们的蛛丝马跡,她那么蠢,他做事又乾净利落。 她根本不会察觉。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追书神器 101 看书网,101???????????.??????隨时读 】 他只觉得肯定是傅曄礼研究出新药。 让秦予晚吃了。 不然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她不会发现我们的计划。”秦敘磨磨牙说:“我怀疑,傅曄礼研究出新品种的药,给她服用了。” “她才会开始跟我作对,你不用担心,等我查到解药,她依旧是我们的傀儡。” 秦敘很有自信地安抚张歆柔。 张歆柔鬆口气,只要没被她发现就行。 他们的计划不能有任何闪失。 她必须把秦予晚这个贱人拉下来,让她眼睁睁看著她们秦氏集团全部被她和秦敘拿走。 “嗯,阿敘,那你小心点。”张歆柔温柔叮嘱:“这周末,別忘了来我们的小屋,我想抱抱你。” 听到心尖尖的求欢。 秦敘脸上瞬间露出一抹温宠的笑意:“好的,宝贝。” “对了,秦予晚要暂停她的演艺事业,回归集团,我会让她知难而退,掌控集团可不是女孩子能干的事,她还是滚回娱乐圈当个瓶。”秦敘冷笑一声。 张歆柔挑眉:“阿敘,她要暂停演艺事业?” 秦敘嗯:“估计是傅曄礼那个药的作用,不是真的退圈。” “不过,她暂停了,她手里的资源,我会拿过来,给你。” “你放心,有我在,我会把你捧成圈內一线小。” 张歆柔就等他这句话。 眉骨一下柔情如水,嗓音也是甜甜的像泡了甘蔗水:“阿敘,谢谢你。” 秦敘勾唇:“没事,宝贝。” “我们的一体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先不说了,我一会就到秦家。”秦敘瞥一眼车外的繁华別墅区,以后这里都是他和张歆柔的爱巢。 而不是秦予晚的。 想想就兴奋。 张歆柔嗯:“好的,拜拜,阿敘。” 秦敘掛断电话,车子刚好停在別墅前。 他看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腕。 看来一会又要去秦父面前卖卖惨才行。 不然老头子已经开始偏向秦予晚了。 当然,今晚,秦予晚敢算计他,他以后一定给她准备一个厚礼。 让她和傅曄礼的婚姻更成为一个笑话。 * 半夜,医院。 秦敘回去后不久,秦予晚在病床上睡不安稳。 又想傅曄礼,又想自己儿子。 傅曄礼这会应该是在他们的別墅婚房了。 明天才能来。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和月嫂们。 她忽然觉得委屈和心酸。 如果她没有跟傅曄礼作,没有在生產的时候,让他看到自己同意挖自己骨肉的心头血,他也不会这样把她丟在病房一个人睡。 起码,还是会忍耐她。 选择在医院陪著。 所以,她不会怪他什么。 他已经对她够好了。 她只怪自己以前眼瞎心盲,脑袋还特別蠢。 蠢的没边。 秦予晚不能继续想这个事,越想越想哭。 眼眶又要红肿了。 她揉揉自己酸涩的眼眶,对一旁的月嫂说:“阿姨,我想抱抱我的儿子,不然睡不著。” 月嫂看看时间,这会已经十二点多了,便说:“少奶奶,很晚了。” “你真的要看宝宝吗?要不要明天再看?” 这个点,少奶奶应该多多休息。 这样身体才能恢復的快。 秦予晚看一眼窗外的夜色,还是想看自己的宝宝:“嗯,想看,我今天都没怎么看过他。”在手术室的时候。 她就匆匆看了一眼。 就被医生抱走了。 后来,大家陆陆续续来看她。 也没把宝宝带过来。 她真的好想看看自己的宝宝。 “你帮我去推过来?” “明天我能下床了,我自己去看看他。” 她这个剖腹產,是新技术。 腹膜剖腹產。 没什么伤口。 但也有点轻微的疼痛。 医生建议她明天就下床走走。 免得器官黏连。 所以,明天她自己就能去看儿子了。 现在还不能下床。 月嫂见她执意要看小少爷,点头答应了:“好的,少奶奶。” “您等我,我去把小少爷推过来。” 秦予晚点头,月嫂赶紧去育婴室推小少爷的小推车。 不一会。 病房的门重新被打开。 月嫂小心翼翼推著正在睡觉的奶呼呼的小少爷,轻轻走进来了。 “少奶奶,小少爷睡的好香香呀!” “我们小少爷应该是这家医院刚刚出生的新生儿里面最漂亮的宝宝了。” “哎呀,你看他这个小手,还嗦手指呢!可爱的。”月嫂看著薄被內睡的香呼呼的漂亮小少爷,忍不住地小声惊呼讚美起来。 真是好漂亮的奶糰子。 让人看著心都要融化了。 “嗯,我的儿子是好看可爱。”秦予晚坐起身,看向小推车內漂亮白胖的儿子。 原本有些疲倦的精致眉骨一下就软下来。 呜呜,宝宝真的好可爱。 是她的可爱宝宝。 果然,上一世,脑子太蠢。 这么可爱的儿子,她是怎么想得出,答应秦敘的无理要求? “宝宝,妈咪以后会好好守护你长大,不会让你吃苦,也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秦予晚伸手温柔摸摸小傢伙的小手。 她一摸,小傢伙似乎感应到自己妈咪。 本能张开小手指。 一把就牢牢握紧了秦予晚的手。 握的紧。 秦予晚只觉得指尖瞬间有什么在流动。 那是她血液的涌动。 也是母爱的连结。 原来,有宝宝是这样的感觉。 母子会连心。 秦予晚鼻尖一酸。 眼尾浅浅就染红了,而后弯下腰,温柔亲在儿子额头上:“宝宝,妈咪错了。” “妈咪以后会一直守护你到长大。” 还会帮你报上一世的仇。 让伤害你的人下地狱! 第12章 老公,我以后都会乖乖的。 这一夜,京市平静无澜。 但只有秦予晚知道,从今晚的分娩夜开始,京市要开始变天了。 次日一早,傅曄礼从別墅出来的时候,看一眼腕錶时间。 他要出差去欧洲处理急事。 没办法再去医院。 想到秦予晚昨晚的表现和哭泣。 男人心臟莫名一抽。 有些隱隱的疼。 他好像摸不准她到底想干什么了? 难道真的回心转意? 要跟他好好过日子吗? 她会喜欢他吗? 还是只是帮秦敘夺走城北那块地的策略呢? 傅曄礼分辩不清,尤其昨天生產时,她竟然要联合她那个便宜弟弟挖他儿子的心头血。 他要怎么原谅她? 现在,他只要一想到,护士长將那张有秦予晚签字的心头血捐赠同意书递给他看的时候。 他眼睛通红,手指抖的不行。 心口更是像被人狠狠刺了一百刀。 他怎么都没想过,她竟然会狠心到要献祭他们刚刚出生才几分钟的儿子。 所以,他该怎么办? 傅曄礼艰涩地闭闭眸。 这次的事。 她太伤他的心了。 他没有办法马上原谅她。 傅曄礼握紧手指,沉口气,抬眸时,嗓音都是呕血般地沧桑和疼痛:“陈清,出国前,去一趟医院。” 为人夫为人父。 傅曄礼捫心自问做到极致。 可惜她—— 等他从欧洲处理危机回来。 他就放她自由。 也放自己一条生路。 * 傅曄礼带著陈清来医院看秦予晚和儿子。 刚走到五楼妇產科,护士长就笑盈盈过来接待这位又帅又英俊的总裁。 “傅总,来看少奶奶吗?” 傅曄礼没多说什么,只淡漠頷首。 在外,他多少会给秦予晚保留傅家少奶奶的体面。 不会给她难堪。 “那您来的正好,少奶奶正抱著少爷餵母乳呢!”护士长似乎像邀功般地把秦予晚一早上忍痛抽母乳的事,事无巨细告诉了傅曄礼。 “少奶奶真的一点也不像网上说的那么娇气,我们护士帮她去抽第一滴母乳的时候,就算涨的很痛,她也是只红著眼睛,一声不吭不喊痛。”护士长之前还担心秦予晚是大明星又是傅氏集团高高在上的娇贵少奶奶。 肯定会因为要保持身材,怕疼。 不想母乳。 谁知道她却坚持要母乳。 护士长都忍不住夸讚地说:“甚至还要我们多给小少爷抽一点母乳。” 毕竟金色的初乳是最营养的。 宝宝能喝到,对他身体发育会很好。 傅曄礼认真听著,俊眉微微蹙了:“她——” “真愿意母乳?” 虽然昨晚她跟他提过一句了。 但他以为她只是隨口敷衍他一句。 毕竟,昨晚她还要挖儿子心头血,她肯定认识到错误了。 护士长笑眯眯连忙点头:“当然。” “小少爷现在应该喝上第一口母乳了!” 傅曄礼压压眸色,没再多说什么。 带著陈清先去病房。 等到了病房门口,傅曄礼让陈清等在门口。 他自己推开门走进去。 就算他和秦予晚准备离婚。 现在还没签离婚协议。 她还是他妻子。 他哪里允许其他男人进去窥探自己老婆餵宝宝喝奶? * 此刻,温馨的病房內。 秦予晚抱著她糯嘰嘰白白胖胖的儿子,正在低头餵他。 小傢伙软软地趴在他妈妈的怀里。 黏人的厉害。 一边喝一边还要用小手紧紧抓著秦予晚垂落的髮丝。 傅曄礼过来,目光落下时,看到床上这一幕。 男人直接怔了几秒。 漆黑的眸色更是晃沉了下去。 “秦予晚。”看了一会会。 傅曄礼温声开口。 听到男人清醇厚重的嗓音,秦予晚抬起头看向他,瞬间就露出一抹欣喜和娇羞:“老公!” 她倒是叫顺口了。 傅曄礼却有些不习惯。 他们一年的婚姻。 秦予晚只叫他全名,从来不喊他老公。 她说他们之间从小就认识。 太熟,没感觉。 叫老公,叫不出口。 当时他听到她这样说,心里难受的要死。 但他是男人。 不至於因为她这句话就要死要活。 只默默把难受藏起来。 当做没事人一样说:“隨你,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老公,你过来,宝宝吃到母乳了。”秦予晚似乎没有察觉傅曄礼英俊脸上的那抹异样。 只是温柔地喊他过来看宝宝。 “他怎么那么贪吃呀?” “不过我妈说了,贪吃的小宝才能长得壮。”秦予晚此刻,母性縈绕。 一词一句全是宝宝。 傅曄礼心口再次不受控收紧了一下。 不过一想到昨晚看到的那张捐赠协议书。 上面明晃晃写著她的签名。 傅曄礼还是努力压下了折磨悸动。 “秦予晚,我要去欧洲三个月。”傅曄礼目光先从她的脸上扫过,再落到正在吧唧吧唧喝母乳的儿子脸上。 小傢伙確实贪吃。 小嘴一张一合,吃的可欢了。 那张脸胖乎乎又可爱。 和秦予晚小时候一模一样。 轮廓眉骨则像他。 只是,如果他知道,他的爸爸和妈咪婚姻不幸福,快要离婚了。 会不会难过? 傅曄礼心里不自觉难受了几分。 他何尝想离婚,一年了,他挽回她无数次,都没用。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 害怕秦予晚再度伤害儿子。 他也不会这样放弃她。 所以——为了宝宝的身心健康。 他只能忍痛放手。 其实,这一年的婚姻,对他来说。 也是一种折磨。 他经常半夜惊醒,梦里都是秦予晚各种撕心裂肺要杀他的画面。 他明明那么爱她。 恨不得掏心掏肺给她了。 她还是要折磨他。 他想不明白。 自然也就越发的难受。 这种难受日积月累,上半年的时候,他得了抑鬱症。 需要每天吃大量安眠药入睡。 否则一睡下,大脑都是秦予晚嫌恶他的模样。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曾经,他以为自己和她青梅竹马。 她会愿意看到他的存在。 可是竹马抵不过天降的弟弟。 17岁的秦敘出现在秦家后,她的眼里就再也没有他的存在。 明明,最早认识她的人是他,明明也是他最早牵过她的小手,带她一起上学。 明明,她小时候还会害羞趴在他背上,喊他一声:傅哥哥。 甚至还会偷偷脸红,说以后要嫁给他。 可是,他等啊等。 等她终於愿意嫁给他了。 结果,她告诉他,她早就不喜欢他了。 年少的承诺,不过是小孩子的过家家,谁会一直在留恋在小时候? 傅曄礼在心里挣扎了一会。 眉骨有些难言地隱忍:“三个月后我回来,我把协议带给你。” “你想要什么,儘管说,但是城北的地对我们傅氏集团很重要,我不会让给你弟弟。” 秦予晚怔愣,她没想到傅曄礼还是想离婚。 不过,这也是她意料中的事。 她伤了他一年了。 他不可能再一直纵容她。 “老公,我不会签字的。”秦予晚吸口气,抬手摸摸怀里奶呼呼的儿子,声音温柔颤抖:“我等你回来。” “还有城北的那块地,我帮你拿回来。” “我不会给秦敘。” 傅曄礼皱眉,有些不可思议,城北那块地。 秦氏和傅氏都在爭。 傅曄礼原本打算收购后,看在秦予晚的面子。 他愿意跟她家合作。 但是,秦敘心狠,要全部。 一分不给他。 秦予晚也逼过他放弃。 只是那块地太重要,他一直在犹豫,没轻易放弃。 怎么,她现在要帮他拿回来? “老公,去欧洲注意安全,我有空会给你打视频,让你看看儿子,好吗?”秦予晚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定是觉得她疯了。 竟然愿意让秦氏放弃爭夺? “还有,城北的地,我说了给你就是给你,不会反悔,这是我的诚意。”秦予晚说完,眸色温软认真:“最后,我等你回来。” “你看我表现。” 秦予晚说完,傅曄礼沉默了。 看著她温柔的模样。 他有些贪恋。 只是一想到她昨天生產时要挖儿子的心头血给秦敘。 他就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在刺痛。 他该相信她吗? 傅曄礼:“那就三个月等我回来协商。” 秦予晚乖乖嗯一声,隨后下一秒就对他露出一个娇甜笑容,秦予晚本就长得漂亮明艷。 她平时很少对傅曄礼笑。 突然一笑,宛如娇滴滴的玫瑰在烈日下绽放。 让傅曄礼眼底怔了下。 有些被她美到。 “老公,我以后都会乖乖的。”秦予晚继续说。 “再也不闹了。” 第13章 就当可怜我一次,儿子是我的命。 “你——”傅曄礼心神晃了几秒。 到底也是在商海混了好几年的男人。 知道怎么压抑自己的情感和需求,也知道怎么快速收起自己的『失態』晃神。 很快换上疏离的模样,继续说:“你好好休息。” 秦予晚乖乖点头,等怀里的小奶团吃饱了。 她將他抱起来,腾出一只手,出其不意主动握住了傅曄礼修长好看的手指。 他的手是真好看。 修长,节骨分明又有力。 平时健身打拳,又经常握笔签字。 指腹会有薄薄的薄茧。 摸上去虽然粗糙。 但真的很有那种令人颤慄的感觉。 她和他结婚一年。 一共就睡过一次。 那一次还是新婚夜,大家都有点喝多了。 她没有分房。 就被他搂著按在床上肆意侵占。 那一晚的记忆,过了一年,其实早就已经有些模糊了。 但再怎么模糊。 她依旧清晰记得,他带著薄茧的手指凶悍揉捏她身上娇嫩的那个颤慄感。 荷尔蒙又色慾满满。 她真的吃太好。 可惜不懂珍惜。 秦予晚回想著以前的画面,漂亮的小脸慢慢瀰漫上一层柔软的粉色。 馨香柔软的指尖更是用力握紧他的手,抬起眸,眼巴巴看著男人英俊的脸。 心口下意识跳起来。 当初她怎么那么眼瞎? 这么宝藏又身材这么好的老公,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完全在暴殄天物。 秦予晚真的想捶爆自己的狗头。 等出院,她要赶紧安排產后修復老师过来帮她修復身体。 这样三个月后他回国。 她就不和他分房睡了。 她直接搬到他臥室。 秦予晚羞羞地计划著出院后追夫的方案,怀里的宝宝忽然咳了下。 她没什么照顾婴儿的经验。 看到宝宝咳嗽一声。 她也不懂怎么处理,只是紧张地赶紧抱起宝宝说:“老公,宝宝怎么咳嗽了?” “是不是房间太冷了?” “要不要给他盖个小毯子?” 后面的话,秦予晚还没说,傅曄礼已经弯腰把小傢伙抱起来,竖抱放到自己肩膀处。 温柔开始拍拍他的后背。 “他有点呛奶了。” “你下次餵奶后,一定要记得这样拍拍他后背。” “没关係,別害怕。”拋开他们两人之间有矛盾,但宝宝有事。 傅曄礼也不会跟她保持疏离。 儿子现在是他的命。 他不希望他有事。 “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月嫂。”傅曄礼一边给儿子拍拍奶嗝,一边叮嘱秦予晚。 秦予晚愣一下,一双水漉漉的桃眼像陷入了某种旋涡一样,痴迷又崇拜地看著正在给他们儿子拍奶嗝的高大男人。 难怪月嫂昨晚给她看傅曄礼抱宝宝照片的时候,一直在夸傅曄礼对宝宝好宠。 又是亲亲又是贴贴。 完全不像平日那个高高在上冷漠的傅氏集团总裁。 现在,她完全理解月嫂的讚美了。 他確实好宠她的宝宝。 “老公,你是怎么会这些的?”她自己作为母亲都不懂。 他好像什么都懂。 傅曄礼拍完奶嗝,低头摸摸怀里正在软乎乎哼唧的奶糰子儿子,眼眸不自觉温柔了:“学过育儿知识。” 他为了他们的宝宝,提前半年。 学了一整个系统的育儿知识。 因为他清楚,秦予晚就算生下来,也不会用心照顾他们的儿子。 他不怪她。 她的心早就不在这个家。 只在她那个弟弟那边。 所以,他提前学了,就是不想让他们的儿子有什么闪失。 他知道自己留不住她。 但是他们的儿子,他必须留下。 这是他与她最后的羈绊了。 “抱歉。”秦予晚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为了照顾宝宝。 特意学过这些育儿知识。 原本就愧疚的心,一下更加愧疚。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什么都没有准备。”秦予晚抿著唇,漂亮的眼尾有点红红的,声音低低又委屈:“老公,我会跟月嫂阿姨们学习照顾宝宝,你在欧洲那边,別担心。” 傅曄礼垂眸看她一眼,张嘴想说点什么。 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继续抱了会儿子,助理陈清拿著手机急匆匆敲门进来。 看到傅曄礼在抱小少爷。 陈清赶紧低头说:“傅总,欧洲那边在催您了。” “这次涉及欧洲国会,可能会安排听证会。” “如果处理不好,欧洲分部会有人坐牢。” 傅曄礼皱眉,沉眸几分说:“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陈清识趣,不多打扰他们,快速退出病房。 病房的门重新关上。 傅曄礼把怀里香软可爱的奶糰子儿子小心翼翼放到秦予晚怀里,放手时,他忽然,双手撑在秦予晚身侧。 高大的身躯一瞬笼罩在她面前。 双眸漆黑又沉雋。 “秦予晚,你要挖儿子心头血的事,我不跟你计较。” “这次我去欧洲处理事业,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儿子是好好的,你可以做到吗?”虽然,他其实心里没有底。 毕竟生產的时候,她都已经愿意献祭自己儿子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刚才看到她因为宝宝呛奶咳嗽,慌乱无比地模样。 他想求她。 求她可怜他一次。 “就当可怜我一次,儿子是我的命。” “別伤他好不好?你要想欺负我,想要钱,房子车子,我都全部给你。” “求求你,別伤害儿子,好不好?” 最后一句,傅曄礼这种高高在上的京圈太子爷,竟然垂下头,眼眸泛红,可怜的要死跟她祈求。 “傅曄礼——”秦予晚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卑微。 还没恢復过来的心臟。 直接抽疼的厉害。 仿佛被人用针尖在狠狠扎著。 痛的她喉咙乾涩。 眼眶一下红了。 她真的混球,上一世,她到底干了多少恶事,才把他这样高傲无比的男人欺负成这样? 卑微,可怜。 秦予晚心疼死了,慌忙抚上傅曄礼的脸,哽咽说:“老公,我答应你。” “我不会再欺负你和我们的宝宝的。” “你別这样,我真的不会欺负他的。” “他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我不会伤他的。” “我发誓。”秦予晚眼眶红漉漉,举起手就真的发誓:“我秦予晚如果敢欺负我自己的儿子,我这辈子不得——” 好死—— 两个字,秦予晚没说出来。 傅曄礼抬手捂著她的唇:“秦予晚,我只要你一句承诺就好。” “別发毒誓。” 他们就算走不下去了。 他也不希望她有事。 “谢谢你。”傅曄礼起身,压抑住內心的情绪,说:“我先走了。” “等我回来,我们协商离婚。” 傅曄礼说完,弯腰,低头亲上被秦予晚抱在怀里的儿子。 亲完,他才沉口气,转身离开病房。 等他走了。 秦予晚抱紧儿子,眼眶內的泪水一瞬落下来。 她不敢让眼泪砸到儿子。 哭的时候,仰起脸,努力让眼泪憋回去。 无论,三个月后,傅曄礼回来协商离婚还是要分居。 她都不会同意。 这一世,她就要当他身上的掛件。 他走哪,她就去哪。 生死不离。 * 傅曄礼是中午十二点的飞机,飞机起飞后,秦予晚抱著儿子躺在病床上陷入了长久的难受和沉思里。 不过,她不会让自己颓丧太久。 她还要对付秦敘和张歆柔。 想到这,她努力平復好自己的情绪,让月嫂先抱著宝宝去洗澡。 她坐在床上,先做了排气操。 等做完排气。 月嫂扶著她下床,开始走走。 刚走了几步,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鏢敲门进来:“少奶奶,小秦总带著张小姐过来看您了。” “您要见吗?” 张歆柔来了? 秦予晚皱眉看向门口方向,眼底的恶意一下涌出来。 上一世被张歆柔算计的痛,密密麻麻就占据她的心口,让她疼的呼吸一窒。 很好,这个贱人,送上门让她虐。 她就好好『招待』她! 第14章 以牙还牙,她对芒果过敏! “让他们进来。”秦予晚重新躺回床上。 她现在是產后恢復期。 不宜久站。 等舒適靠在床头抱枕上,月嫂马上拿了一条柔软的小毛毯轻轻盖在秦予晚的腿上。 “少奶奶,我去开门。”月嫂恭恭敬敬退开,往门口走去。 秦予晚指尖揉著太阳穴,美眸轻睨一眼门口方向,忽然想到上一世,也是这个时间点,她產后第二天,秦敘拿走她儿子。 挖了心头血。 他带著张歆柔这个白月光贱人假惺惺上门来看她。 结果故意拿了一大捧薰衣草,害她过敏,差点休克。 秦予晚当即喊住月嫂:“阿姨,等一下。” 月嫂阿姨闻言,马上停住脚步:“少奶奶,怎么了?” 秦予晚指指病房一侧的冰箱说:“阿姨,冰箱是不是放了一盒芒果汁?” 月嫂点头:“是的,少奶奶您现在要喝芒果汁吗?” 这盒芒果汁是秦母送过来的。 秦予晚爱喝。 秦母就安排家里人一大早就用最新鲜的进口大芒,榨出来,送过来的。 秦予晚唇角扯扯,眼眸沉沉:“不用。” “你拿出来,帮我热一下,混在其他果汁里。” 她是爱喝芒果汁。 但是这次,她要请张歆柔喝。 张歆柔芒果过敏。 如果她没有记错,她下午还有一个脸部洗面奶的gg需要拍摄。 这张脸,不能有闪失。 否则就要赔偿三百万的违约金。 这笔钱,她当然不会让秦敘用秦家公帐,她让他们自己出血赔偿。 月嫂不知道秦予晚要做什么。 但是少奶奶就是天。 她说什么,她肯定会照做。 月嫂赶紧去冰箱拿出芒果汁,混到旁边的一瓶草莓汁里。 混合好了。 秦予晚看著手里这瓶色泽靚丽的果汁杯,唇角浅浅扬起一抹微笑:“阿姨,去让他们进来吧。” 一会,她就以牙还牙。 上一世她故意让她这个刚刚分娩没几天的產妇,差点过敏休克。 她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很快,病房的门打开了。 果然和上一世如出一辙。 一袭清纯白裙打扮的张歆柔抱著薰衣草束,翩然跟著秦敘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刻意保持距离。 仿佛没什么姦情,就是普通朋友关係。 上一世,她对张歆柔还没敌意。 也不知道她就是当年被自己爸爸收购的张家的女儿。 因著秦敘说她是他的朋友,家里困难,他想帮帮她。 她觉得既然是弟弟的朋友,她自然也不会亏待她。 一心一意把她当好姐妹,努力让她融入富豪圈。 给她介绍电影资源。 甚至因为她,还冷落了自己真正的好闺蜜漂亮苏雪芙。 可惜,她和秦敘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上一世,她给她资源,给她gg。 她资质差,拍出来效果差,被导演退货。 她就怀恨在心,以为她是故意打压她。 表面不动声色继续討好她,背后经常给她使阴招。 导致她拍戏的时候,经常出意外,差点毁容或者丧命,那时候她被秦敘洗脑。 丝毫没有怀疑她。 而她也一直隱忍在她身边。 直到秦家被秦敘彻底掌控。 她才露出恶毒的獠牙,开始恶毒地反扑撕咬她。 甚至,还让她表哥刻意接近她最好的闺蜜苏雪芙,骗心骗身,最后把雪芙送去缅甸。 沦为夜场的公主。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上一世,他们对她和她身边所有人的所作所为。 她身体止不住泛起一层恶寒。 她永远忘不了,秦家落败在秦敘手里的时候,她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娇滴滴靠在秦敘怀里,用最撒娇的话让秦敘活生生用铁管死命敲烂了她的两条腿。 让她在死人堆里爬也爬不出来。 她就止不住唇瓣抽搐,喉咙一阵阵犯噁心。 手指也忍不住颤抖,握紧。 还好,上天有眼。 这对恶人,她会好好收拾。 到时候,她也要让她这个恶毒小白尝尝断了两条腿的滋味。 “姐姐,你心情好一点了吗?我带了你朋友张小姐过来看你。”秦敘看到她,马上换上一张乖乖小狗的委屈模样:“昨晚,我的手疼了很久。” 秦敘说著,还不忘举起被包扎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手。 一脸地惨兮兮:“不过,只要姐姐心情好,我受这点伤,没关係。” 秦予晚冷冰冰看著他的手。 只想笑。 上一世,他就是这么经常卖惨示弱,博取她和爸妈的信任,一步步蚕食整个秦家。 可惜,重活一世。 看著他这惺惺作態的噁心卖惨模样。 她內心已经毫无波澜,只觉得昨晚那碗鸡汤泼的还不够狠。 早知道他这手没截肢。 她应该拿煮沸的鸡汤倒上去才能解恨。 “姐姐?”秦敘卖惨一会,见秦予晚无动於衷,下意识琢磨著她是不是又被傅曄礼餵了什么药? 才对他这么冷淡? 张嘴要继续说,一旁的张歆柔盯著秦敘的手,忍不住地心疼了:“小秦总,您的手怎么?” 秦敘看她一眼,故意保持距离:“没什么。” “张小姐,这不是你该问的。” “你不是还带了薰衣草要和我姐姐敘敘旧?”秦敘摆出一副冷淡模样,努力和张歆柔撇清关係。 这做作的表演。 秦予晚直接冷笑出来。 她一笑,秦敘有些眼皮跳,下意识说:“姐姐,要不要把薰衣草摆放在你床头柜?” 话落。 啪一声。 秦予晚什么也没说,抬手就重重打了秦敘一巴掌。 巴掌打的重。 秦敘没吃住,白皙清瘦的脸直接浮出一层红肿的五指印。 “弟弟,亏我掏心掏肺待你这么多年,你却不记得我对薰衣草过敏?” “你想害死我,好继承我们秦家家產对吗?”秦予晚打完,抽出一张面巾纸,嫌恶地一边擦拭手心一边冷冷说:“就这么等不及?” 秦敘捂著被打疼的脸,惊愕地看著秦予晚。 她从来没打过他巴掌。 这是第一次。 他愣住了。 过了两秒,他才恍然反应过来,马上抓起张歆柔手里的薰衣草,一把丟到窗外,隨即扑通一声。 又跪在了秦予晚面前,开始捂著脸和心口,一边装病咳嗽,一边道歉:“姐姐,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是我疏忽了,我昨晚受伤了,脑子也有点浑浑噩噩,张小姐带了过来看你,我没检查。”秦敘又做低伏小。 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秦予晚靠在抱枕上,指尖转著脸侧的一缕长捲髮。 冷笑看著他跪在床边做戏道歉。 半分不想同情他。 “晚晚姐,对不起,是我的错。”张歆柔到底心疼自己男人,急忙开口道歉了:“晚晚姐,你骂我吧,別怪小秦总,我早上给他打电话,希望他带我来看看您。” “这是我自己的买的,我想好多女孩子都喜欢薰衣草。” “我也没问问您过敏的事,才会犯了这样的错。”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要怪就怪我吧?”张歆柔一脸著急地站在秦敘身后。 声情並茂地道歉。 秦予晚继续玩著自己的髮丝。 根本不想理他们。 秦予晚不鬆口让秦敘站起来。 秦敘只能忍著,继续跪。 张歆柔急死了。 秦敘现在怎么说也是秦氏集团的小秦总。 就这样跪在秦予晚面前。 传出去了,所有人都会笑话他的! 秦予晚真的恶毒。 太恶毒了。 张歆柔在这一刻对秦予晚的所有恨意达到了顶点! 她真的不知道秦洵在秦家是这么的狼狈又没有地位。 为了討好秦予晚这个贱货大小姐。 又是挨打,又是下跪。 他可是男人啊!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不能跪女人。 她真的该死。 太贱了。 竟然这样欺负秦敘,张歆柔在一旁著急地看著,眼神里满满都是对秦予晚的厌恶和怨恨。 但是他们现在不是她对手。 秦敘手里只有秦家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如果他拿不到百分之八十。 就不能把秦予晚和秦家父母赶出去。 他们两人现在只能被她欺负。 “哦?”秦予晚一脸好笑地看著他们两人互相『明明要保持距离』还要著急揽责的模样,心里一阵地嗤笑。 装。 继续给她装。 秦予晚盯著他们,暂时不想拆穿他们两人早就在一起的事。 她知道,秦敘想娶张歆柔。 张歆柔也想嫁给他。 只是她爸妈早就把秦敘当儿子在养著。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 他们已经给他物色了联姻的对象。 秦敘想反抗,不可能的。 反正,只要还活著,她就不会让秦敘娶张歆柔。 “既然张小姐知道自己犯错了,喏,这瓶果汁喝了吧,我就原谅你们。”秦予晚说著,眼神暗示了一旁的月嫂阿姨。 阿姨听命,拿著混了芒果汁的草莓果汁瓶,快步走到张歆柔面前:“张小姐,这是我们少奶奶给您认错的机会。” 张歆柔看著草莓瓶,没多想。 还以为秦予晚很大度。 这么快就原谅他们了。 赶紧拿起来喝了一大口。 结果,喝完一大口。 酸甜的芒果味混著甜腻的草莓流入她喉咙到胃里。 舌尖瀰漫的芒果气息一下让她脸色都白了。 这瓶草莓汁里面有芒果??? 她对芒果过敏! 第15章 嫁给宋氏那个200斤的跋扈大小姐! “晚晚姐,这是芒果汁?”张歆柔惊恐地捂著自己的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死死盯著秦予晚。 她明知道她芒果过敏。 竟然还要骗她她喝下这个芒果汁! 太歹毒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张歆柔舌尖火辣辣,抬手啪地一声,丟下手里的草莓芒果汁瓶子。 脸色从惨白慢慢变成像火烧一样的殷红。 喉咙更是开始肿痛。 宛如吞了刀片,一刀刀割著她的喉管。 痛的张歆柔张嘴都困难了。 “是不是看不惯我?”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张小姐?你明知道张小姐和你情同姐妹。”一旁的秦敘肉眼可见的慌了。 垂在西裤边的手指下意识地抖起来。 他真的没料到秦予晚会给他的心肝白月光餵混合了芒果的草莓汁。 “她不知道你对薰衣草过敏,才会买的薰衣草。”秦敘著急地控诉秦予晚。 身体已经急急地跑向张歆柔。 丝毫不避讳秦予晚了。 大手扶著她的手臂说:“张小姐,我带你去看医生。” 张歆柔脸色涨红,这会红疹开始慢慢显现出来了,一层层如蛤蟆皮一样浮在张歆柔白皙的手臂上。 看著很渗人。 可是这点折磨算什么? 比得上她被他们两人联手打断双腿的痛吗? 比得上她被他们丟到非洲感染伊波拉的绝望吗? 都比不上。 这些不过是秦予晚给他们的开胃菜。 好戏还在后头。 她要一点点折磨他们。 让他们下地狱。 101看书 101 看书网解书荒,101????????????.??????超实用 全手打无错站 秦予晚眸色冷冽地看著他们这对渣男贱女,上一世欺辱她和儿子的仇恨,一帧一格全部浮现在她面前。 灼的她眼底一片刺痛。 细长的手指,慢慢握紧,漂亮的脸满满的厌恨:“弟弟,你也怀疑是我陷害张小姐吗?” “我跟她无冤无仇的?而且我还把之前一部电影资源介绍给她了。” “她为什么要冤枉我?” “再说了,你们又跟我说过她芒果汁过敏吗?” “这罪名,我可担不起。”秦予晚边说边故作伤心:“阿敘,你是我弟弟。” “你竟然寧愿帮一个外人也不帮自己姐姐?” “看来,我们秦氏集团真的养不熟你。” 秦予晚这话就有点严重了。 但她是故意的:)。 呵呵,比演技谁不会? 而且,她要他们有苦说出来。 还要乖乖忍著,自认倒霉。 “我伤心了。”秦予晚说著,开始捂著脸抽泣。 模样委屈,楚楚可怜。 秦敘脸色一僵,都不敢再控诉秦予晚了。 外界都说秦予晚是瓶。 没有演技。 其实不是,她很有天赋。 演技也不错。 但是这个负面的黑料,都是她的好弟弟秦敘在背后一直抹黑。 导致她在娱乐圈的所有努力,都被外界误会成为是靠了老公,靠了秦氏。 而不是真正的有实力。 “姐姐,对不起。”秦敘忍痛一把推开张歆柔,眼神镇定说:“我只是同情张小姐,看她过敏呼吸困难,才会误会你。” “知道就行,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秦予晚继续抽泣。 眼泪是没有的。 但抽泣是必须抽泣的。 秦予晚抽泣了会,张歆柔呼吸开始困难了,脸上更是肿胀的像猪头。 远远看去。 就跟烧烤架上的烤猪头一样。 难看的要命。 很好,她今天暂时毁容。 下午的脸部gg肯定是拍不了了。 秦予晚隔著自己的手指,唇角轻轻勾起,她要的效果达到了。 但还不够。 折磨坏人,就要慢火,慢慢地燉。 “晚晚姐,你——”张歆柔没想到秦予晚这么坏,猪头脸气的更红了。 这会,已经不是殷红那么简单。 而是酱红色。 嘴巴更是翻天,丑的辣眼睛。 “我明明告诉过你的。”张歆柔还想据理力爭,可惜秦予晚不会吃她这套了。 上一世,她確实把她当过姐妹。 因为见她可怜。 又是秦敘的朋友,秦敘说她人品很好。 她好吃好喝地招待她。 还分享自己的资源。 结果呢? 她不仅不感激,暗中和秦敘联手一次次在她拍戏的时候算计她,导致她在圈里待了三年。 经常出事故。 而且,她还故意安排人造谣自己被秦予晚打压。 搞得她在娱乐圈的名声差的要命。 瓶女,资源咖,耍大牌,欺辱霸凌新人等等。 这笔帐,她总归会慢慢跟她算清楚。 秦予晚垂下故意掩盖在脸上的手指,唇角扯起,故作无辜地看向张歆柔:“张小姐,你確定告诉我了吗?” “还是你觉得我把你朋友了,你觉得我是秦氏集团的大小姐,就想讹诈我一大笔钱?”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只能报警了。” 听到秦予晚竟然还要大动干戈报警,张歆柔直接无语到极点,这点小事如果纠缠到警方那边。 吃亏的绝对是她。 因为她確实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之前告诉过秦予晚。 呵,该死的贱人。 她真的不一样了。 以前她单纯的可以,秦敘说什么,她都会乖乖听话,包括她,她也是对她各种体贴温柔。 哪里像今天这样阴阳怪气不说,还做作地哭。 把自己塑造的无比的无辜。 张歆柔真的像吃了屎一样噁心。 “晚晚姐,或许是我记错了,你可能確实不知道我芒果过敏。”张歆柔不想跟她掰扯。 她的脸肿胀又瘙痒。 身上也是如此。 痒的要命。 喉咙更是如吞了刀片一样难受。 说话都要喘气。 否则说不出来。 她必须马上下楼去皮肤科找医生开过敏药。 否则,下午的gg不仅拍不了。 她还要付违约金。 “抱歉,我先去看医生,晚点再来看您和宝宝。”张歆柔吸著气,嗓音乾巴巴地一句一顿喘著气先低头道歉。 秦予晚现在还没有跟傅曄礼闹崩。 她有秦家和傅家两个家庭一起庇护。 她这种草根,斗不过。 只能服软。 双手揉著自己的裙边,准备离开去找皮肤科医生。 旁边正在琢磨怎么应对秦予晚的秦敘马上站出来说:“张小姐,我送你下去。” 秦敘扶著张歆柔准备离开。 “弟弟,你確定要帮一个外人?张小姐是没有脚下楼吗?”秦予晚目光咄咄看著他们。 “还是你们两个背著我,在一起了?” “如果真是这样,弟弟你可要想好了,爸爸给你安排的联姻,如果你放弃的话,你手里的股权也要被收回,这是爸爸之前跟你协商好的,你还记得吗?” 秦予晚一字一顿看向脸色酱红的张歆柔。 看著她眼神从震惊到愤怒再到怨恨。 变化的精彩无比。 秦予晚在心里冷笑,这一世,她要狠狠拆散他们这对野鸳鸯! “毕竟我们秦家不养对秦氏做不了任何贡献的閒人。” “姐姐,我和张小姐清清白白,只是普通朋友。”秦敘手指拢紧了。 脸色也是僵硬的不行。 就跟茅坑的石头一样,臭臭的。 呵呵,上一世,他没有联姻是因为他提前害死了秦家所有人。 这次,她可是要亲手送他出嫁! 嫁给宋氏那个200斤的跋扈大小姐! 第16章 我胸口好闷——呼吸不来。 “哦?清清白白的啊?”秦予晚似信非信看著他们两人,开始拖延时间。 张歆柔过敏反应来的快。 如果不快点去治疗。 她的过敏会持续三天以上。 像她这种小咖明星,一天不接戏,资源就掉的厉害。 更別说耽误三天。 所以,她这会急的不行,也不用秦敘扶著她了,自己要衝出去找医生。 秦予晚偏不让她如愿。 抬手拍拍两下。 门外得到保鏢开门进来,一下就把要衝出去治病的张歆柔拦住了。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拦著张小姐。”秦予晚故作委屈说:“今天我必须要一个说法。” “不然我要被冠上算计张小姐的恶名了。” 保鏢是秦予晚的人。 马上就聪明地拦住了肿的跟猪八戒一样的张歆柔。 张歆柔气死了。 但是她力气小,在保鏢怀里就跟小鸡米一样弱小,挣扎几下,就被保鏢一把拽著,不客气地丟到秦予晚的床边:“大小姐,我会看著她的。” 秦予晚抬手朝保鏢挥挥手:“去门口守著。” “我必须要一个说法。” 顿了顿,秦予晚看向一旁隱忍到快要戾气溢出来的秦敘,眼眸眨眨,笑盈盈说:“弟弟,你觉得呢?姐姐这样做,过分吗?” 秦敘想冷笑。 想掐死秦予晚这个贱人,张歆柔是他的心肝。 是他的命。 她怎么敢这样对她? 难道她不知道过敏会要人命的! 他现在真的不能再低估秦予晚。 她现在阴晴不定。 他完全琢磨不透她的心思和脾气了。 看来,他一定要查清楚,她性格大变的原因。 “姐姐,你做的不过分。”秦敘忍耐著,压住已经溢出的戾气,努力镇定地说:“但是过敏容易休克。” “姐姐,让张小姐下去治疗吧。” “免得出事,给咱们秦家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秦予晚噗嗤一声笑了,笑的天真无邪,眼眸亮晶晶地看著正在她床边痛苦挣扎的张歆柔:“啊?过敏要休克吗?” “不好意思,弟弟,我不是医学生。” “不太懂这些。” 秦予晚笑完,低头看向床脚边,瘫软在地板上不停地用手挠皮肤痒痒疹子的张歆柔,嘖了一声:“弟弟,她这样算休克了吗?” “我也不懂呀?” 秦予晚真是装的一手『白莲』。 秦敘心口已经心疼地快滴血了。 她还在那边研究张歆柔过敏要不要休克? 呵—— 该死的贱人。 等他夺走秦氏集团。 他要一定狠狠折磨死她。 “姐姐,確实会休克的。”秦敘眼眸里都是著急的血丝,但清俊的脸上还要保持无关紧要的模样。 这对他来说,真的无比的煎熬。 “哦,这样啊?”秦予晚像是明白了一样,唇角微微勾著,目光扫向已经痛苦不堪的张歆柔说:“张小姐,那你还要污衊我吗?” “我得跟你掰扯清楚,不然影响我的名誉,那可不行。” 都这个时候了。 秦予晚竟然还要跟她掰扯这件事? 张歆柔气的眼珠都要翻天了,咬著牙,努力挣扎著身体,眼眶泛红,哭的楚楚可怜:“晚晚姐,是我的错。” “我没有告诉你,我芒果过敏的事,真的对不起。” “晚晚姐,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下午还要拍gg,要是治疗晚了,我会被替换,还要赔偿几百万的违约金。”张歆柔现在没有太多钱。 秦敘虽然一直暗暗给她钱。 但是他不能给太多。 免得秦家起疑。 所以她现在卡上一共才三百万。 这要是耽误了拍摄。 她就要赔的裤衩子都没有了。 秦予晚笑了:“啊?你下午要拍gg啊?” “你不早点说呀?我就不给你喝草莓汁了。” “你看你这张清纯小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嘖——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秦予晚像是在帮她出谋划策一样,边说边拿起自己的手机说:“我帮你问问你的gg导演呀?” “看看他会不会要你继续拍。” “你等一下。”秦予晚说完,直接拨打张歆柔今天下午要拍摄的gg导演。 幸好,她在娱乐圈的人脉很广。 结果秦予晚一打电话。 张歆柔几乎是鲤鱼打挺般地站起来,脸色惊恐地要来抢秦予晚的手机。 月嫂眼疾手快,一个挺身。 直接挡在张歆柔面前:“张小姐,你想干什么?” “晚晚姐,你別打电话!”张歆柔嗓音早已因为红肿,嘶哑的厉害。 说话都漏风。 但是她依旧想劝住秦予晚別打电话。 只要打了电话,导演肯定会换掉她的。 秦予晚偏不如她愿:“怎么了?张小姐,我好心帮你问问呀?” “不好意思,电话已经接通了。” 听到电话接通这几个字。 张歆柔差点癲狂,她转身就去求秦敘,“秦总,麻烦您劝劝你姐姐。” “导演知道我脸过敏,绝对会换人。” 秦敘看著自己心肝如此悽惨的模样,恨不得想去抢走秦予晚的手机。 但是他不能。 现在还不是和秦予晚撕破脸的时候。 他必须忍。 所以他咬咬牙,忍痛说:“张小姐,我姐姐是好心。” “你別担心,就算真的换人,下次还有机会。” 秦敘边说边用力掐了下张歆柔的手腕。 掐的她尖叫一声。 隨后对上秦敘警告的眼神。 她才瞬间灰败地放弃挣扎了。 双手垂下来,整个人如丧家犬一样,开始哭起来。 “张小姐,我姐姐不会害你。”秦敘咬著牙关,暗示她。 张歆柔还能说什么? 她知道这次的gg拍摄,彻底没戏了。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就不该去买会让秦予晚过敏的薰衣草。 让她反咬一口。 报復了自己。 张歆柔后悔的要死。 “姐姐,导演怎么说?”秦敘眼神安抚了一下张歆柔,快步走到秦予晚床边,语调刻意温柔说;“会不会换人?” 秦予晚掛断电话,耸耸肩,露出一抹抱歉的表情:“弟弟,抱歉啊——导演说换人。” “他等不了张小姐的脸恢復。” 呵呵——果然——她在算计他们。 秦敘的心口一抽。 看著秦予晚的时候,眼底不受控就闪过一抹杀意了。 “没关係,张小姐还有其他机会。”秦敘努力让自己镇定。 不至於发狂杀人。 秦予晚勾起唇,看向捂著脸在那边哭哭啼啼的张歆柔:“对了,你不是说她过敏休克的吗?” “怎么还没休克?弟弟看来你也是嚇唬我的。” 秦敘:…… “姐姐,我没有。” 话落,他身后的张歆柔马上装晕地瘫软在地板上开始哭:“晚晚姐,我胸口好闷——呼吸不来。” 秦予晚哦一声:“没事,你现在就下楼去治疗吧。” 听到秦予晚终於同意她去治疗了。 张歆柔不装晕了。 跌跌撞撞爬起来,准备走出去。 刚走几步。 秦予晚再度开口,唇角浅浅一笑:“啊,对了,忘了跟张小姐说一个事。” “导演,让你赔偿三百万哦!” 说完,已经走到门口的张歆柔,捂著胸口,差点吐出一口浊血。 该死的贱人。 “姐姐,张小姐家境不好,你看这三百万,要不要我们替她出?”秦敘回头看向摇摇晃晃像落叶般脆弱的心上人。 心口疼的厉害。 三百万对秦予晚来说是小意思。 也就她一个包包的价钱。 而且,之前,只要张歆柔需要钱,秦予晚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给她转几十万的红包。 这次,秦敘觉得秦予晚应该也会帮忙替她赔偿? 结果,他说完,秦予晚就冷笑出来:“弟弟,你当我是冤大头吗?” “她自己过敏惹出来的事,凭什么我帮她赔偿?” “对了,你也別想用我们秦氏的钱去帮她哦!” “我怕你联姻对象知道了,会误会你和张小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係,这样会连累我们秦家的哦!”秦予晚说的句句在理。 秦敘竟然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只能脸色难看地说:“姐姐,我知道了。” “公司一会有个会议,我先走了。” 秦予晚眸色冷淡睨著秦敘,她知道他肯定要用他自己的小金库给张歆柔赔偿。 赔吧。 接下来,他有的帮她赔偿。 赔到裤衩都没有。 她倒要看看他还会不会愿意拿私房钱出来给张歆柔? “嗯,你们走吧,我累了,今天差点被张小姐污衊,害我难受。”秦予晚揉揉眉骨,语调故意委屈,惹得门口要吐血的张歆柔真的气到吐了一口浊血。 隨后,两人赶紧一前一后离开病房。 等他们走后。 秦予晚清澈的眸子一下冷寒下来。 秦敘,张歆柔,接下来,你们慢慢受著更多的折磨吧! 第17章 漂亮,奶萌,乖的不得了。 两个人渣走后,房间一下安静了许多。 秦予晚马上让月嫂阿姨开了通风。 张歆柔身上有香水味。 虽然也是品牌。 但到底只是一千块的香水。 大眾口味。 闻著熏腻的慌,她想吐。 都在圈里混那么久了,竟然还是只喜欢廉价的东西? 就像秦敘。 秦予晚捂著鼻尖,等空气里残余的浓厚齁鼻的香水味彻底消散。 她才揉揉眉骨感觉有点累,她现在刚经歷生產,身体还没调理好。 跟他们两个人渣斗智斗勇,掏空了不少精力。 垂眸,手指碰到枕边的手机。 这个点,傅曄礼应该还在飞机上。 手机是飞行模式。 她就算打电话,他也接不到。 不知道怎么回事? 从生完宝宝开始,她就特別想他。 大概上一世没有真正和他好好相处,所以才会在重生知晓一切后,特別地思念他这样的男人。 哎,真的好想老公。 秦予晚以前不是依恋男人的女孩子。 她娇纵,明艷,夺目。 在圈里人缘广。 不缺陪伴。 一个人也能活得多姿多彩。 可是,经歷那么多事。 尤其濒死前,看著傅曄礼毫不嫌弃地照顾她。 她早就没办法再自私自利,只顾自己。 往后,她要黏著他。 哄著他。 还要他亲她,抱她。 跟他做好多好多夫妻间该做的甜蜜的事。 说起来,她嫁给傅曄礼,都没有真正跟他好好接过吻。 唯一一次接吻,还是新婚夜上床那一次。 大家都喝酒了。 他低头咬著她唇不停地亲。 那些久远的模糊记忆里。 她唯一记得,他带著清冽檀香气息的舌尖狠狠缠著她的小香舌。 恨不得要吃掉她。 而后,再后面的深入交流纠缠亲吻的滋味? 是怎么样? 她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或许很激烈吧? 反正新婚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浑身都是青紫,脖子,胸口都是被他咬出来的草莓印。 糜烂曖昧的一塌糊涂。 然后,那一天,她双腿都走不了路。 隱秘的地方,肿痛。 啊,不行了,她在想什么? 这个细节她倒是记得很清楚。 过程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秦予晚越想越觉得口乾舌燥,舌尖像被淋了一层辣椒水,火辣辣的烧。 嫩白的耳尖也是红艷艷。 双眸带水,手指不受控地轻轻拽紧被子。 不能再想了。 再想,她要虚软了。 秦予晚深吸一口气,漂亮的小脸緋红艷靡,呼吸软软,整个人娇艷如五月的夹竹桃。 眩美的厉害。 如果傅曄礼这会在病房里。 绝对要被她勾引到了。 所以,等傅曄礼处理好欧洲国会那边的事。 她產后的身体也差不多调理好了。 她就可以和他做夫妻的事了。 想想就有点激动呢? 秦予晚继续遐想著,尤其想到,等他回来,就能马上和他钻被窝的火辣画面。 贝齿就不受控地咬住唇,指尖紧紧拽著被角。 真的有点受不住了。 等贝齿把唇瓣咬痛了,大脑皮层的困意终於袭来了。 刚刚还有些昳丽的眼尾慢慢跟吊了千斤顶一样,开始沉重。 不等月嫂阿姨过来询问她要不要喝点水? 她抱紧被子,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直接陷入沉沉的梦境里。 这一觉,秦予晚睡的很舒適,连秦母和老太太再度来看她都没有察觉。 直到睡到玻璃窗外,天色渐昏。 赤色的晚霞爬上来。 秦母和老太太离开,她才从一声嘶地嚶嚀疼痛里醒过来。 当然她能醒来,不是因为睡到自然醒才醒来的,而是被母乳涨得疼醒了。 她好几个小时没有给宝宝吃母乳了。 胸口直接淤堵。 夏日轻薄的睡衣被胀的紧绷绷,丝绸质感的前襟更是堵得像硬邦邦的巨石。 碰一下,就疼的要死。 她没有涨母乳的经验。 也不知道母乳涨起来竟然会痛到让她受不住地在床上打滚。 但她也不后悔答应傅曄礼从今往后要给他们的宝宝餵养母乳。 这是她当妈妈的责任。 也是自己欠儿子的。 再痛,她都要忍著。 只是,涨母乳真的很痛。 往日娇滴滴又甜矜的小公主,这会头髮散乱,身体蜷缩,抱著被子在病床上来来回回滚著喊痛。 真的好痛,痛死了。 秦予晚咬著唇一边哭一边打滚。 去外面拿鸡汤的月嫂阿姨听到房间动静,慌忙推门进来。 一进来看到秦予晚捂著胸口,眼泪汪汪趴在床上来来回回滚著,哭泣。 月嫂阿姨嚇坏了,顾不上手里的鸡汤保温杯。 几乎是小跑著衝到秦予晚的床边说:“少奶奶,您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吗?” “我去喊医生来。” 秦予晚是傅家尊贵的少奶奶,虽然傅家大部分人不待见她。 但傅总是真心在意她的。 要是被傅总知道少奶奶出点什么事,她肯定得赔命。 “阿姨,我胸口涨得像石头,痛死了,我这是怎么了?会不会有事啊?”秦予晚一边哭一边扶著床边的支架,哭唧唧地问向阿姨:“怎么会那么痛啊?” 月嫂愣一下,隨后视线落在她睡衣前襟。 上面已经被奶水,晕染出一片的水渍。 少奶奶这是涨母乳了。 月嫂回过神,马上就说:“少奶奶您別哭,我去抱小少爷过来。” “让小少爷喝掉涨出来的母乳,就好了。” “您別害怕,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月嫂说完,赶紧跑出去,去育婴室抱粉嘟嘟的小少爷。 秦予晚睡觉的那几个小时。 护士给小奶团餵了奶粉。 所以小傢伙没有饿著。 几分钟后,月嫂阿姨手忙脚乱地抱来了粉糰子少爷,秦予晚看到自己漂亮粉嫩的儿子,心口一软。 丝毫不觉得痛了。 马上伸手像呵护珍宝一样抱著儿子餵奶。 月嫂看著她不喊痛了,下意识舒口气,擦擦额头的薄汗,转过身去给她倒鸡汤。 倒好鸡汤。 月嫂去拿乾净的毛巾给秦予晚擦脸上的泪水。 擦乾净了。 宝宝也餵的差不多了。 果然,宝宝喝了奶,她就不痛了。 “阿姨,我好像一个白痴,都生了宝宝,还是什么都不懂。”秦予晚学著傅曄礼早上给儿子拍奶嗝的样子。 把儿子轻轻竖抱。 放在肩膀处。 单手温柔地轻轻拍拍他后背。 她的儿子很乖。 而且身上奶香奶香的。 趴在她肩膀的时候,小小的奶糰子,鼻尖闻到了秦予晚身上的气味。 是他熟悉的妈咪的气味。 好香香。 又有安全感。 小傢伙软糯糯地蹭著秦予晚的肩膀,嘴巴里还时不时吐吐奶嗝的舌尖,开始吐泡泡。 小小的脑袋则歪歪地靠在妈咪的肩膀上。 嫩嫩的小手指紧紧抓住秦予晚耳边的一缕髮丝。 生怕妈咪不要他一样。 小手抓的可紧了。 秦予晚轻轻拍著他后背,感受儿子依恋她的贴贴,原本就柔软的心臟。 一下就化作春水。 软的一塌糊涂。 这就是她的儿子,她和傅曄礼的儿子。 小小的一只。 漂亮,奶萌,乖的不得了。 她当时怎么捨得对他下手啊? 真不是人。 秦予晚侧过脸,眼神柔柔又愧疚地看著儿子奶萌的漂亮小脸,低头亲上他额头:“宝宝,妈咪会一直陪著你。” “还有你爸爸,妈咪也会一直陪著。” “我不会把你们丟下。” 秦予晚温柔地跟儿子承诺,等儿子的奶嗝拍的差不多,她才轻轻把他放下来,抱在怀里哄睡。 哄了会,月嫂过来把他抱去育婴室睡。 育婴室恆温。 还能照黄疸。 等月嫂抱走儿子,秦予晚这才有力气喝鸡汤补身体。 不过,秦予晚这边一片温柔母爱,秦敘和张歆柔则有些焦头烂额了。 秦予晚不允许秦敘从秦家集团公帐上给张歆柔赔偿。 秦敘又心疼张歆柔。 只能从自己的小金库拿出一笔钱帮她去摆平。 等他摆平了导演的赔偿,秦父来电话了,让他准备下周末去相亲联姻。 接完秦父的电话,秦敘脸色差的要命,眼底的戾气暗沉的要杀人。 他这辈子只为张歆柔守身如玉。 除了她,他谁也不会娶。 秦敘唇角冷冷压下,侧过脸看一眼秦予晚病房的方向,一个恶毒的计谋就鬼魅般地冒出来了。 联姻的事,他可以想办法应付。 但是今天姐姐那样欺负他的心肝柔柔。 他要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 第18章 他小嘴可可爱了,会吐泡泡呢! 入夜,医院墙外起了大风。 夜风裹挟闷热一阵阵拍打在玻璃上。 扰的人根本睡不了。 秦予晚喝完鸡汤也没閒著,让保鏢拿了她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查阅秦氏集团的情况。 她之前只顾在娱乐圈混著,完全不知道秦氏集团交给秦敘这大半年。 竟然快要被偷家了。 公司高层架构全部大变动,好几个不是她认识的面孔。 这几个人的面相看著都不是善茬。 秦予晚估摸这几个高层应该都是秦敘的人。 而之前陪著爸爸打江山的那一批元老高层,竟然全部调到了边缘岗位。 什么消防后勤,会计,公关,行政? 全是无关紧要的职位。 公司核心產业技术部和销售部都被秦敘一个人把控。 难怪秦敘会那么快把秦氏集团架空。 原来他早就把自己的人塞进去了。 秦予晚越看越觉得气愤,不过,他就算安排了自己人也没关係,他的股权不够。 他不可能在秦氏集团一手遮天。 秦予晚皱著眉,心情沉重地把公司上上下下的所有资料看完。 看得眼睛都胀了。 她才差不多记住了公司现在的情况。 但还不够。 她知道自己一个女孩子要面对秦敘和他身后的豺狼们,肯定不行,所以她必须拉著她老公来帮她。 傅曄礼是经商奇才。 有他在,她可以放心。 秦予晚合上笔记本,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一眼上面的时间,已经9点20分了, 这个时间,慕尼黑那边差不多是下午3点多。 3点多,傅曄礼应该不会马上去处理公司的事吧? 应该会先在酒店休息。 那她现在给他打电话,应该不算打扰他吧? 反正,她等不及要听他的声音。 想要知道他有没有平安落地? 秦予晚深吸一口气,刚要拨打过去,手机先响了,来电不是傅曄礼,而是她的经纪人刘敏姐姐。 她这两天去负责另一个艺人去韩国开演唱会的事了。 忙的屁股都来不及沾座位。 自然也没办法从韩国那边飞过来守著秦予晚生產。 但是她只要忙结束,一下飞机。 哪怕自己又困又累。 她也要关心她的心肝艺人宝宝秦予晚。 “晚晚,我回国了,你生了吗?是儿子还是女儿?”刘敏拎著行李箱脚步生风从航站楼跑出来。 一边上车,一边关心问道:“有没有跟傅总闹彆扭?” 依著她对秦予晚的了解。 她那个性子。 刘敏就怕她家晚晚生完宝宝。 直接拒绝傅曄礼来看他自己的儿子。 她做得出来。 “我跟你说,你现在生了宝宝,不能再任性了知道吗?別不给你家傅总看宝宝,他可是你合法老公。”刘敏一直带著秦予晚在圈里混。 两人关係,形同家人和长姐。 秦予晚和傅曄礼那点事。 她清楚的明明白白。 她家晚晚不喜欢英俊又有钱的傅总,一心一意要辅佐她那个没有血缘的弟弟。 为了这个弟弟。 各种在傅家作妖。 入行两年,经常在自己微博晒出和弟弟秦敘嬉戏打闹的比心合照。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姐弟。 比心什么的,应该没关係。 可是他们其实根本没有血缘啊! 她一个已婚大明星,时不时拉著自己弟弟在微博这样秀恩爱。 而自己那个正牌老公傅氏集团的总裁別说比心合照了,连露个手指的机会都没有。 换谁看了,都觉得她过分。 所以这两年,她哪怕长得漂亮,拍了不少电视剧,网上对她的评价依旧是负分。 尤其,她和傅曄礼的婚姻状况,一个月要被娱记在热搜掛三次婚变。 时间久了。 网友越来越討厌她。 还把她和张歆柔作对比。 她是恶毒女配,张歆柔则是清纯小白。 刘敏知道她对网友的恶意辣评不在意,她家有钱,哪怕网上负面一堆。 她手里的资源依旧源源不断。 但长此以往,就算有资源,网友也不会买帐的呀! “晚晚,你別怪我嘴碎叨叨你,现在的网友都是反骨仔。” “你的风评很差了,你要是生了宝宝继续——” 后面的话,刘敏没说完。 秦予晚揉著细细的眉骨说:“敏姐,我不会不给我老公看宝宝。” “另外,我生的是儿子。” “我以后会和我老公好好的。” 秦予晚三句话,直接把正在系安全带的刘敏说的都愣在靠背上了:“晚晚?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幻听吧?” 秦予晚无奈地笑一声:“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不会信我想和傅曄礼好好的。” “没关係,你们不信也没办法,就当我这次生產,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突然开窍了,想好好经营家庭。” 刘敏震惊地听著秦予晚说话。 过了一会,她才回味过来。 而后,欣慰地笑了:“我信你。” “人都是这样的,鬼门关走一趟,就知道谁才是你该珍惜的人。” 確实。 她已经在鬼门关里面死了一次。 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是傅曄礼。 “对了,有个事我要跟你说。”秦予晚这两天刚刚生完,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安排。 包括她在娱乐圈的工作,闺蜜的事。 还有老公。 “敏姐,我打算暂停娱乐圈的工作三个月。” 三个月,只要有傅曄礼在背后帮她。 足够把秦敘架空。 赶出秦家。 刘敏停顿了下,倒是不意外她这个大小姐性子。 隨性,自由。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沉口气,指尖按下腿上的充电宝按钮,先给自己手机充电,继续说:“你是准备带宝宝吗?” “带了三个月才復出?” 秦予晚揉揉太阳穴:“不是,我准备回我爸爸的公司处理一点事。” “处理好了,我就卸任回来继续拍戏。” “敏姐,我的通告和节目资源,你帮我接著,別分给张歆柔。” 刘敏挑眉,又有点惊奇了:“宝贝,你和张歆柔闹掰了?” “我出差前,你不是交代我把你手里一些资源分给她吗?” “怎么突然又不分给她了?” 她可是记得她们两人前阵子还一起牵手去新天地商场购物,买婴儿用品? 关係看著挺好。 张歆柔这个小姑娘嘴巴也甜,每次来她们娱乐圈公司见秦予晚都会甜甜喊一声:晚晚姐。 这么好的关係,都超过她家晚晚的闺蜜雪芙小姐了。 倒是雪芙小姐这两天跟晚晚生闷气。 吵架了。 两人闹彆扭中。 “你这友情也太脆弱了,不过雪芙小姐找你了吗?” “没有,我明天打电话给她。”她的好闺蜜雪芙宝宝。 她不会再因为张歆柔冷落她了。 都怪她上一世心瞎。 听了张歆柔的坏话,以为雪芙一直在算计自己。 其实真正算计自己的只有秦敘和张歆柔这两个贱人。 “总之你听我的就行。”秦予晚低低嘆口气。 上一世她好像得罪和失去了好多对自己的好的人。 等她出院了,她要一个个去弥补。 “好,你是我的祖宗,我听你的安排。”刘敏无奈说:“不过你暂停娱乐圈事业,等你出院,我们开个直播,免得你粉丝想你。” 秦予晚知道:“好,你安排。” “对了,敏姐,你业务能力好,就算我暂时不去娱乐圈,你最近这段时间跟我去我家的公司,帮我一把。” “三个月,我给你一百万的酬劳,如何?” 我去,刘敏张大嘴巴了。 一百万呀! 不去是傻帽! 刘敏就是打工族,一百万不少了。 她必须去:“晚晚,你就是我的小金主。” 秦予晚轻轻一笑:“嗯,那就说好了。” “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来医院看我和我的儿子,我儿子可漂亮了,皮肤超级白,鼻子也挺,像傅曄礼,还有他小嘴可可爱了,会吐泡泡呢!还有,我儿子头髮特別乌黑,有点捲曲,像睡美人王子。”提到儿子,秦予晚脸上都是幸福的光晕。 果然,哪怕还是小姑娘。 只要生了宝宝,都会变得柔软。 刘敏隔著电话第一次听到她这么炫耀自己的儿子。 看来,她確实生育后开窍了。 忍不住笑了:“好,一定来的。” 和刘敏聊完,秦予晚也不耽误时间,赶紧给傅曄礼打电话。 她要听著傅曄礼的电话,才能睡觉。 不然睡不著。 傅曄礼这会的確在慕尼黑的酒店,但不是休息,而是和当地的高管商谈这次分公司的危机。 聊了一会。 陈清拿著他的手机过来:“傅总,国內的电话。” “是少奶奶的,你要接吗?” 秦予晚的? 傅曄礼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看向陈清手里的手机,眸色隱晦难辨,没说接也没说不接。 陈清以为他不想接。 结果他刚要张口。 傅曄礼伸手:“拿过来。” 就算他们已经在协商离婚,但他也知道,自己拋下她一个刚刚生產的產妇。 跑来这边处理公务,是不对的。 她一个人在病房。 应该是很害怕吧? 毕竟,22岁的她,那么年轻就给他生了儿子。 什么都不懂。 涨奶了会不会哭呢?儿子闹了,她会不会害怕? 他不敢想,一想,心里就痛。 他確实没办法对她彻彻底底狠下心,对她不管不问。 第19章 老公,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晚晚,有事吗?”傅曄礼將手机贴到耳边。 眸色深凝,修长又节骨分明的指尖继续翻阅桌上厚重的公司机密资料。 这些资料都是欧洲这边分公司出事的部分。 上面显示,欧洲分公司里有人用公章对接了政府好几个工程。 几个工程款落下来。 款项全部被对方捲走。 现在德国国会那边已经在起诉,要追究分公司几个无辜高管的刑事责任。 一旦上法院。 傅氏集团就会腹背受敌。 国內这边也会被牵涉。 “老公,你到了慕尼黑吗?”秦予晚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我打你电话,就是想確认你平安落地。” “顺便听听你的声音。”电话那端的小姑娘,嗓音温温软软的。 就跟沾了水珠的嫩芽。 透过手机听筒传入傅曄礼耳膜。 惹得男人耳廓微微地颤了下。 (请记住 101 看书网书库广,??????????????????.??????任你选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她竟然会主动打电话来確认他平安? 傅曄礼捏著薄薄纸片的手指瞬间停顿了下来,漆黑如墨汁的眸浅浅地隱隱。 曾几何时。 他在婚后一直奢求她的关心。 奢求她回头看他看一眼。 如今,她主动来关心,傅曄礼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 大概,被伤透了? 心里就算有悸动和波澜,也没办法再跟以前那样,一腔热血只为她。 “我已经到了。”傅曄礼收起心臟处细微的波动。 嗓音温沉回:“宝宝那边还好吗?” 秦予晚嗯:“很好,我今天餵了他好几次。” “他吃的很饱。” “老公,要看看宝宝吗?” “不过宝宝去育婴室睡觉了,你想看的话,我去育婴室?”秦予晚软著嗓,很积极地要下床去育婴室。 只是她忘了自己剖腹產不久。 一下床。 肚子疼,腿软。 砰一声。 在病房的月嫂没来得及过来扶她。 秦予晚直接摔到地板上了。 膝盖重重磕在硬硬的地板,把她娇嫩的皮肤都蹭破了。 很痛。 秦予晚嗤痛一声,电话那端的傅曄礼听到了,根本没办法忽视,直接站起身,眸色紧绷:“晚晚,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秦予晚不想让傅曄礼在德国分心她的事。 她记得上一世这个时间点。 傅氏集团海外分公司遇到了重大財產纠纷,还涉及国会的刑事责任。 要是处理不好。 傅氏会受到重创,连带傅曄礼的个人资產也会缩水百分之三十。 损失很重。 “我不小心碰了下我的手指。”秦予晚站起身,扶著床边,忍痛坐回床上说:“老公,我没事。” 傅曄礼:“真的没事?” 秦予晚故作轻鬆,嗓音甜美柔柔笑著:“对啊,真的没事。” “要是有事,我要哭了。” “老公,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秦予晚捕捉到他语气里的关心了。 哪怕他嘴上说失望。 说离婚。 但看起来,她还是有救。 他没有彻底放弃她,她不小心磕了一下,嗤痛惊呼出声。 他也会在意。 秦予晚瞬间觉得自己心臟里有密密麻麻的暖流在涌动。 烫得她心口,酥酥的。 只要他还在意她。 那她就有救。 “没事就好。”傅曄礼確认没事。 重新坐下来:“宝宝睡著了的话,不要打视频了。” “国內时间不早了,你还在產后恢復期,別熬夜。” 傅曄礼轻轻嘆口气:“晚晚,哪怕我们以后做不了夫妻。” “我也希望你养好身体,也不希望你受伤。”他关心,是因为他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感情。 他没办法彻彻底底狠心忘记。 还有,女孩子生育损伤是不可逆的。 他很清楚。 所以,他不希望他以后放手了。 她还不知道好好照顾好自己。 秦予晚听著他真心实意的关心,眼眶湿漉漉了,为了不让眼泪不爭气地流下来。 她马上仰起头,指尖按住泪穴:“好,那明天宝宝醒了,我拍几个照片给你看。” 傅曄礼嗯:“晚晚,我这里有点事要处理。” “先掛了。” 男人对她始终保持著温柔的体面和客套。 真是给足了她这个『恶毒』老婆的面子和最后的一点绅士教养。 如果换一个老公。 知道她挖自己儿子心头血,別说离婚了。 都要报警抓她了。 秦予晚真的该知足遇到了傅曄礼这样的好男人。 温柔善良,体贴又多金帅气。 “老公,等你回来给我们宝宝起名字。”秦予晚握著手机:“我会一直等你。” 最后一句,轻言细语。 让电话那端已经准备掛断的男人,心口直接坠了下。 麻麻的。 过了会,他掩住眼底的异样,什么也没说。 掛了手机,重新投入工作中。 * 国內,病房。 秦予晚心满意足听到了自己老公的电话,就让月嫂阿姨给她拿药箱,清理刚才破皮的地方。 阿姨清理乾净后,给她贴了个防水小纱布。 秦予晚躺回床上想睡觉,但根本睡不著。 只要一闭上眼,都是傅曄礼被她欺负时,痛苦的模样。 好难过。 她上一世为什么要那么作贱他的心。 秦予晚咬著唇,沉沉呼口气。 抬手用力按了下太阳穴。 按得痛了,她才开始琢磨上一世傅氏集团欧洲分部出现的刑事危机,她记得上一世傅曄礼去那边处理分公司的事,確实要三个多月。 就是这三个月。 秦氏集团发生巨变。 秦敘吞了她手里的股权,直接把她弄去了非洲。 等傅曄礼精疲力竭从德国那边处理好纠纷回来的时候。 她的儿子已经被她弟弟弄死了。 他到死都没来得及抱一下自己的儿子。 最后只在非洲找到遍体鳞伤的她已经没了呼吸的儿子。 所以,这一世,她要帮傅曄礼儘早处理危机。 这样他能提前回来。 而且,她现在清醒了,秦敘骗不到她手里的股权。 接下来三个月,秦氏不会垮。 秦予晚垂著眸,凝重地琢磨著德国那边的危机,她记得上一世,慕尼黑分部那边有一个德国人偷了傅曄礼公司的公章。 借著傅氏在国际上的名声,擅自去谈了政府好一个项目。 最后成功骗走政府部门100亿的投资款。 然后携款消失。 把项目丟给分公司的人。 分公司的人根本没有对接那些项目,也没拿到钱,不可能开工。 他们不开工。 国会那边就立案调查。 事情就是这样。 秦予晚认认真真把傅曄礼公司这个危机梳理了一遍,凭藉上一世看过的新闻,她想起来那个携款消失的德国人躲在哪里? 只要抓到他,傅曄礼就能轻鬆解决这个危机, 也能提前回来。 秦予晚琢磨明白后,唇角瞬间放鬆下来。 明天她把这个信息发给傅曄礼。 也算帮上他了。 毕竟,三个月太久了。 她想他一个月內处理好就回来,这样刚好能来得及给他们的儿子办满月酒! 第20章 你要的小鬼,还在泰国的寺庙! 城市另一边的一套小型公寓。 张歆柔捂著还没消肿的猪头脸回了公寓,刚坐下来,有人敲门。 张歆柔起身去开门。 是快递小哥给她送了甜糯的红枣粥。 这个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这么多年。 只有秦敘记得她唯爱甜糯的红枣粥。 张歆柔接过这份暖心粥,关上门后,就坐在沙发上给秦敘打电话了。 秦敘刚到秦家別墅,还没进门。 看到她来电。 他马上闪到园深处去偷偷接听:“柔柔,粥收到了吗?” 张歆柔看一眼桌上的红枣粥,眼眶一下委屈,殷红。 她手指紧紧拽著红枣粥的袋子,想起来今天在秦予晚那边受的屈辱,没忍住,直接哭起来:“阿敘,我们该怎么办?” “秦予晚这个贱人好像真的吃错药了一样,开始针对我们。” “她还要逼你联姻,你知道你联姻对象是谁吗?” 秦敘握紧手指,听著电话那端的心上人哭的这么委屈可怜,他心碎的不行。 “柔柔,別哭,你一哭,我就心疼的要命。” “你放心,我不会答应联姻的。” “我这辈子只娶你,我的第一次也只会给你。”秦敘郑重地给她发誓:“宝宝,你再忍忍,就等我三个月。” “三个月后,我一定会把秦家全部拿到手,到时候秦予晚这个贱货也会跟傅曄礼离婚。” “她没了傅氏那边的依靠,就是个废物。” “我们把她送去非洲怎么样?” 非洲? 张歆柔柔柔哭的楚楚可怜的眼睛说:“阿敘,为什么要送她去非洲?” “宝贝,当然是让她尝试一下这世界上最恶毒的病毒折磨了。”秦洵冷笑说:“伊波拉,无药可救的。”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1???.???】 伊波拉!!! 张歆柔一瞬明白了,马上不哭了:“阿敘,就这么决定了,把她丟去非洲感染伊波拉。” “到时候把她感染的照片放到网上,一定很轰动。” 张歆柔阴毒地算计起来。 秦予晚这辈子最爱美了,加上她又是圈內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要是她皮肤溃烂浑身冒脓疮的照片传到网上。 她一定会没脸苟活。 想想就大快人心。 今天她折磨她,以后她会百倍千倍还给她。 “宝贝柔柔,都听你的。”秦敘温柔哄她:“而且你放心,过两天我会送她一个『惊喜』,让她欺负你?我会给你报仇。” 张歆柔点点头:“谢谢阿敘。” “阿敘,那你一定要为我守身如玉,別联姻,我只有你了。” 秦洵嗯:“放心,我有办法拒绝联姻。” “宝贝,快点喝点粥,早点休息。” “你丟掉的代言,我想办法再补偿给你。” 张歆柔嗯:“好。” 有了秦敘的承诺和安抚。 张歆柔原本委屈怨恨的心情一下就好了,掛了电话,她就拿起勺子开始喝甜枣粥。 喝了一半,她想到什么,又丟下勺子。 拿上手机去窗边打电话。 “阿姨,上次你说的那个『养小鬼』的东西还有吗?” “有的话,给我,我有用。” 电话那端回了她一句:“你要的小鬼,还在泰国的寺庙,要在一个月才能请回来。” 一个月? 不长,她等得起。 秦予晚,今天的事,她也不会就此罢手。 * 次日,晨光破晓。 秦予晚又被涨奶痛醒,不过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熟练地喊了月嫂,去抱她儿子。 抱到儿子,她马上给嗷嗷待哺的儿子餵母乳。 餵好,她又拍拍奶嗝。 还学著月嫂,帮儿子换了尿湿的尿不湿。 秦母过来看她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娇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宝贝娇娇女儿,竟然坐在床边,不嫌弃脏也不嫌弃臭地拿湿巾纸在给自己拉粑粑的儿子擦擦小屁股。 擦完屁股。 她主动拿尿不湿给儿子换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把秦母都看呆了。 她以为女儿根本不会好好照顾她这个小外孙。 因为不喜欢傅曄礼。 她生之前放过话,生完就丟给傅家。 她不会养的。 结果,她竟然—— 秦母看著自己女儿如此温柔地模样,眼眶都湿漉漉了,几步走过来,温柔抱住秦予晚:“晚晚,你终於长大了。” 秦予晚知道妈妈的意思:“妈妈,人都是会变的。” “我会好好抚养我儿子。” “不会把他丟给傅家不管,而且我要和傅曄礼培养夫妻感情。” “不作了。” 秦母擦擦眼泪,哽咽点点头,伸手替女儿撩起耳边的碎发,正欲说点什么,病房门外传来保鏢的声音:“沈小姐?您怎么来了?” “是来看我家大小姐吗?” “我去通报?”保鏢认识沈雪芙。 准备推门进来。 漂亮的沈雪芙马上就说:“別,不用了。” “晚晚应该不喜欢我去看她。” “喏,这个给她吧,她不喜欢就扔了。” 沈雪芙把手里的大包小包的母婴用品递给保鏢,就要离开了。 前阵子,因为张歆柔的挑拨离间,她和晚晚吵架闹掰了。 闹掰的这段日子。 两人都没有主动联繫。 可是,她就是没出息。 她爱晚晚这个唯一的闺蜜。 所以就算晚晚现在心思在別的朋友身上,她还是在知道她生了儿子以后,想买点东西来看看她。 现在仁至义尽,送礼送到了。 她就回去了。 免得晚晚生气跟她吵架,影响身体休养。 “沈小姐。”保鏢接住大包小包的母婴產品。 张嘴想挽留沈雪芙。 病房的门咣当一声打开了。 秦予晚扶著还有点隱痛的肚子,走了出来,看到完好无损的沈雪芙,秦予晚差点眼眶泛红:“雪芙,別走。” “进来陪我好不好?” “上次跟你吵架,是我不对,对不起,你別生气了。” 上一世,她最好的姐妹也被张歆柔害死在缅甸的诈骗园区。 这一世,她不会让她再被渣男缠上。 丟了性命。 “晚晚?你——”沈雪芙没想到秦予晚先给她低头道歉了。 小姑娘本就和她关係好的不行,完全没有办法抵御她的道歉,一下就跟软萌的小兔兔一样,扑到秦予晚的怀里哭起来:“晚晚,我以为我们彻底翻脸,再也做不了好朋友了。” 要不是张歆柔的出现。 挑唆了她们。 她们现在还是最好的闺蜜。 “怎么会啊?你忘了?我们曾经在高中的时候,一起发誓要一起变成银髮老太太,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乖啦,別哭了,进来吧,看看我儿子。”秦予晚擦擦她眼泪,拉著她的手进来。 沈雪芙还是第一次看到秦予晚的儿子,粉粉嫩嫩一小团。 又奶呼呼,还漂亮。 而且她儿子竟然会吐泡泡? 呜呜,好可爱呀,可爱的要命。 差点萌化她的心。 果然,高顏值生的宝宝真的漂亮。 这张小脸,应该是京市最漂亮最粉嫩的婴儿了! 以后,等长大了,估计要迷倒京市一大片的名媛小姑娘们。 “哇,晚晚,你家儿子好漂亮可爱,完全继承了你和傅曄礼的优点。”沈雪芙看得姨母心泛滥,连忙蹲下身,小心翼翼伸手摸摸小傢伙的手指。 不过,沈雪芙说完这句话。 忽然想到什么,她赶紧尷尬说:“晚晚,我不是故意提傅曄礼的。” 晚晚和傅曄礼关係很差。 两人婚后一直在闹。 晚晚不喜欢別人在她面前说傅曄礼。 她会嫌烦。 “没事,以后你儘管提。”秦予晚坐下来说:“我这次生完宝宝,打算和傅曄礼好好在一起。” 和傅曄礼在一起? 沈雪芙有点惊愕,愣了愣说:“你说真的吗?” 秦予晚点点脑袋:“嗯,真的。” “虽然他对我有些放弃了。” “但是没关係,我会追回他的。” 这下,沈雪芙真的有些跟不上秦予晚的思路了:“晚晚,你怎么突然变了?” 秦予晚眨眨亮晶晶的眸,朝沈雪芙温柔一笑:“生孩子算是走了一遭鬼门关,然后我清醒了,我觉得傅曄礼是好男人,我不该这样作下去了。” “雪芙,我之前因为张歆柔和你吵架,以后再也不会了。” “以后我们会是永远的好姐妹。” 秦予晚说得温柔认真,沈雪芙心口酸漉漉的,她家晚晚能认清好坏就行。 毕竟,傅曄礼真的是绝世好男人。 她家晚晚都不知道,现在京市所有名媛都在盼著傅曄礼离婚。 只要他一离婚,她们有机会追傅曄礼呢! “雪芙,你坐会,我要给我老公拍宝宝的视频。”秦予晚想起来今天还有个重要任务。 赶紧拿出手机给儿子拍奶萌的可爱小视频。 拍好视频,她把视频发给傅曄礼。 顺便告诉傅曄礼,他想找的那个携款逃走的德国男人,现在躲在古巴郊区一家叫蒙特利的小镇上。 第21章 老公,你信我一次吧? 德国,慕尼黑。 秦予晚发视频给傅曄礼的时候。 傅曄礼正在接傅母的电话。 傅母知道秦予晚生了傅家的传家宝,漂亮的孙子。 想来看。 又拉不下面子。 她和秦予晚的婆媳关係从她跟傅曄礼结婚以来就慢慢变差了。 当初,她对秦予晚其实是没有什么偏见。 甚至她和傅曄礼刚结婚的时候。 她还给她送了不少昂贵的礼物和房產。 可惜,她这个儿媳妇並没有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婚后,不好好跟她儿子过日子,几乎隔三差五就要跑去找她那个没血缘的弟弟。还帮著她那个弟弟对付她儿子。 她儿子性格內敛。 受苦受伤都不会吭声。 由著她欺负。 人的心,就是这样变凉的。 傅母心冷了以后,才慢慢不想再热脸贴她这个儿媳妇冷脸。 只是,孙子到底是傅家的血脉。 她再不喜欢秦予晚。 心里还是割捨不了这个刚刚出生的小宝贝。 “妈,我这段时间要在慕尼黑处理危机,秦予晚那边你多去看看她。”傅曄礼揉著眉骨,嗓音温温浅浅地交代他母亲。 “阿曄,不是妈妈不想去看她,你也知道她跟咱们家的关係。”傅母也是骄傲了一辈子的女人。 曾经荣冠娱乐圈十年影后头衔。 又被傅家宠在手心。 走哪都是风光无限,哪怕现在半隱退。 她依旧是娱乐圈的传说。 只要她出来拍戏,拍gg,绝对霸榜整个热搜。 结果到了秦予晚这边,她热脸宠她,她半分眼色都不给她,还差点被她气疯了。 “我不会去看她的,但是傅家的孙子,我不会不管。”傅母美眸微微上扬,眼底都是对秦予晚的不满。 她永远不会忘记。 上半年她45岁生日宴会,她还眼巴巴给她准备了一个位置。 结果呢? 她的这个漂亮好儿媳妇不但没给她送什么礼物。 连出席都没有出席。 转头却去了嘉柏儷拍卖行,高价拍卖下一个亿的游艇送给她那个弟弟。 甚至还拍了合照,高调在微博宣传。 这事发出来,直接被媒体和圈內笑话她在给她这个婆婆示威。 要把她的风头全部抢走。 而后,这个生日宴。 她直接成为了京圈的笑话。 所以,既然,她心里没有傅家。 没有她和她儿子。 他们强留著她有什么意义? 反正,她也在闹离婚。 她就让儿子如她所愿好了。 傅母沉口气,涂著殷红豆蔻的手指捏住瓶內一株娇艷欲滴的牡丹,一边將牡丹摆弄方正一边继续说:“等她出了月子。” “你们离婚的事,早点办妥。” “她的心不在傅家,也不在你身上,强留她,只会让我们傅家闹的鸡犬不寧。” 傅曄礼垂眸,修长的指尖滑过桌上的一片枫树叶。 这片树叶是陈清昨晚在酒店门口捡到的。 他们出门去见国会的官员。 这片树叶从旁边的枫叶树上落下来。 飘在他手心。 柔软又轻薄。 秦予晚喜欢枫叶树。 她曾经不止一次飞去加拿大的魁北克去看槭树的枫叶。 那时候,他想陪她去。 她婉拒了。 她说看槭树参加那边传统的民间节日——枫节,只能相爱的人才能去。 他们不爱。 她不能带他。 她那时候可能都不知道他亲耳听她这样说的时候。 心臟就跟被人捏碎了一样难受。 而后,她一个飞去了魁北克。 他怕她一个人有危险。 还是选择默默跟著她,远远看著她在魁北克採下一片片漂亮的枫叶。 “离婚的事,我和她商量了,回国后再商谈。”思绪拉回,傅曄礼放下手里还没变红的枫叶树片,继续说:“您不用担心。” 顿了顿,他眸色掠过飘著掛满了白色薄纱的落地窗。 窗外是莫尼黑的天,这里的天空比国內蓝了几度。 是马卡色系里的靚蓝色。 一尘不染。 没有半点污浊。 “妈,她刚刚生完宝宝,身体虚弱,您不要针对她。”傅曄礼到底是爱了她好多好多年的男人。 即便要走到尽头了。 他也不捨得任何人欺她半分。 “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还有宝宝在育婴室,他很乖很可爱,您去看看。” 傅母很少听自己这么不懂情绪表露的儿子这样描述他儿子。 心思一软。 美眸不自觉就柔和下来:“好,我会去看的。” “昨日,老太太也在催我和你爸爸去医院看看秦予晚和宝宝。” “我们是不会去看她但宝宝我们会看的。” “儿子,你先忙吧。”傅母不多打扰他:“在国外,別太累,多休息,注意安全。” 傅曄礼嗯:“好。” 掛了母亲的电话,傅曄礼指尖揉揉酸痛的眉骨。 昨晚为了处理这边的紕漏。 他带的团队,几乎是熬夜在检查。 一直到凌晨四点大家才去睡觉。 睡到七点起来,继续查漏和想办法解决。 揉了会。 秦予晚的简讯就传来了。 男人拿起手机看一眼。 秦予晚给他发了两段视频。 都是儿子躺在宝宝床上,奶乖奶乖地嘬著他的小手指,在哼哼唧唧。 床边,月嫂和秦母正给他儿子换乾净的宝宝衣。 另一个视频是秦予晚让雪芙帮忙拍的。 她抱著儿子,温柔地给他拍奶嗝。 姿势虽然看著不熟练。 但是看得出她是小心翼翼在照顾儿子。 看著她发来的这两段视频。 傅曄礼眉骨第一次柔软的一塌糊涂。 眸色也是沉沉浮浮的。 宛如陷在无边的深海,浓烈,绸涌。 【老公,宝宝的视频看到了吗?】秦予晚发来信息:【你放心,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把宝宝照顾的很好。】 【还有,德国分公司的事,我可以帮忙,你要找的那个人,现在在古巴郊区一个叫蒙特利的小镇。】 傅曄礼挑眉看向她的信息。 微微沉凝起来,她怎么知道他们在找那个捲款跑路的德国人? 【你怎么知道的?】 秦予晚总不能说自己重生了,所以能预见所有的事。 她自然要把锅扣在秦敘身上咯。 【秦敘告诉我的。】 秦敘? 傅曄礼顿了下,忽然薄唇冷厉地扯了下。 果然,幕后的人还是秦敘。 只是,他有些意外,秦予晚竟然愿意把她这个最宝贵的弟弟供出来? 【晚晚,你没给我挖坑吧?】傅曄礼半信半疑:【秦敘的事,你真捨得把他供出来。】 秦予晚:【是,老公,你信我一次吧?】 【我跟你说过了,这次生完宝宝,我开窍了,我不会再照顾我弟弟,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傅曄礼眸色隱隱,沉默地看著她回来的简讯揣摩起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道:【好,我下午动身去古巴。】 【晚晚,最好不是骗我。】 秦予晚嘆口气:【老公,骗你,你回来杀了我。】 杀了她? 他哪里捨得? 【我再信你一次。】男人放下手机,起身时,陈清过来:“傅总,要出去吗?” “今天我们约见了驻德国的大使,他们对我们的纠纷很关心。” 傅氏集团到底是全国排名第一的企业。 国家不会不管。 傅曄礼抬手摆摆:“你把约见时间延后两天。” “现在去买古巴的机票。” “我们去古巴抓人。” 陈清愣一下,有些跟不上他家傅总的思路。 “傅总,怎么突然要去古巴了?” 傅曄礼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边穿边往外走:“晚晚跟我说了,那个人在蒙特利。” 少奶奶? 陈清震惊,少奶奶不是秦敘阵营的吗? 她的话靠谱吗? 傅总不会又恋爱脑了? 这么容易相信少奶奶的话? “傅总,少奶奶一向跟您作对,她会不会故意耍我们?”陈清怕傅曄礼白飞一趟古巴。 而且,万一秦敘在古巴那边埋伏了呢? 陈清不放心。 傅曄礼侧眸看他一眼:“最后一次,就当我和她这一年的婚姻——画上句號。” “別废话,去订票。” 陈清吸口气,不敢多嘴了:“是。” 他算看出来了。 什么最后一次。 明明就是只要少奶奶说什么,他就信。 只希望这次少奶奶別是耍人。 不然他真的替他家傅总不值! 第22章 杀鸡儆猴,你算什么东西?敢嚼舌我离婚? 傅曄礼飞古巴抓人。 秦予晚在国內病房继续休养自己的身体,她不想出院后,自己虚弱又没气血。 她还要大展身手对付秦敘这个白眼狼弟弟。 时间一晃,过得很快,两天后。 国內正好进入芒种。 暑气热腾的厉害,一股股热浪裹著周围的细风穿过枝头,一层层落在滚烫的路面。 留下一片金色的热气反光。 病房內,秦予晚准备出院了。 她是腹膜剖腹產,恢復比腹腔剖腹產恢復快。 就连腹膜的刀口也恢復的看不出。 去病房的浴室简单清洗了一下。 终於可以脱下满是母乳味道的病號服,换上她自己的漂亮连衣裙。 秦予晚这几天,除了餵养儿子。 几乎每天都会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看著自己完好无缺的脸。 她才会恍若隔世般地意识到自己確实重生了。 而不是死后的幻境。 “少奶奶,外面天热,但是小少爷第一次走出医院,我怕他小脑袋进风,我可以给他戴个那种软软的薄款小帽子吗?”月嫂请示般地问向秦予晚。 秦予晚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一边整理裙子的漂亮蕾丝丝带一边说:“戴著吧。” “我也怕他小脑袋进风。” “一会上车后,空调別对著他吹,不然要感冒。”秦予晚认真叮嘱。 她这两天,恶补了一下母婴知识。 也算稍微了解了怎么照顾新生儿宝宝。 月嫂明白,马上去拿软软的小帽子给小少爷戴上。 “少奶奶,您现在和之前真的有点不一样。”月嫂小心翼翼抱起还在睡觉的粉糰子小少爷,温柔看向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少奶奶。 脱了白色病號服,换上粉色甜美蕾丝连衣裙。 少奶奶整个人就像一个粉嫩的芭比娃娃。 好漂亮!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101 看书网解无聊,??????????????????.??????超靠谱 】 难怪傅总被她惹的生气,都不会拿她怎么样? 还一直在討好,哄她。 少奶奶就是有这样让人臣服的资本。 就像现在,哪怕刚刚生了宝宝。 皮肤还是白皙粉嫩精致,五官也是明艷靚丽。 身材也快速恢復到了怀孕前。 纤细,无骨。 整个人看起来,轻巧灵动,完完全全女大学生模样。 月嫂在心里不自觉地一阵欣赏讚嘆。 少奶奶是真美女。 “阿姨,我脸上有什么吗?”秦予晚抬头看向正呆呆盯著她看的月嫂,好奇问道。 月嫂回过神,马上笑著说:“没有,我是觉得少奶奶您好漂亮。” “傅总有福气。” 福气吗? 秦予晚心尖下意识一刺。 上一世,傅曄礼並没有在她身上索取到任何爱意和温暖。 甚至,还丧命了。 他哪里有福气。 他是最可怜的人! 不过,没关係,这一世,她就是来把他的福气还给他。 让他平安喜乐,幸福到长命百岁。 “嗯,以后我会让他每天幸福。”秦予晚缓缓吐口气,低眸看向月嫂怀里正在奶香睡觉的儿子,清透的眸一下软的不行:“阿姨,走吧。” “我们带宝宝回家了。” 月嫂笑著点点头:“好,我们小少爷今天第一天回家咯。” “以后我们小少爷可是京市最幸福的小宝宝呢!” 秦予晚站在月嫂身边,眼神弯起。 是啊,她的儿子,以后可是京市最好看最幸福的富四代了。 * 古巴这边,傅曄礼飞过来的下午,就在蒙特利的一家色情酒馆。 抓到了那个盗窃了公司公章携款跑路的德国人。 看著这个男人躲在这边搂著红灯区的兔女郎,吃香喝辣。 傅曄礼眉骨就一阵阵地泛出冷寒。 抬手,让陈清带著保鏢將他狠狠毒打了一顿。 打到这个德国人口吐鲜血,牙齿崩掉两颗。 趴在地上连连用德语求饶。 他才叫停。 不过他还是不解气。 拿起桌上的酒瓶,用力朝他脑袋砸了过去。 砸到男人发出悽厉的嚎叫声。 他才拿纸巾擦擦手指。 命人押著他回慕尼黑。 不过回去前,傅曄礼看一眼自己的手机。 沉思几秒,主动给秦予晚致谢了:【秦予晚,谢谢,人抓到了。】 这次,她没有骗他。 发完简讯,他带著陈清上飞机。 等到了飞机头等舱。 陈清心有余悸般地轻轻拍拍自己的胸口:“傅总,少奶奶这次倒是没有骗我们。” “不过,会不会是她为了秦敘,故意博取我们的信任?” 陈清猜测也不是没有根据。 去年的时候,秦予晚就故意约傅曄礼吃晚餐。 还色诱了他一下,要给他一笔秦氏集团的合作项目。 傅曄礼对她没抵抗力,兴致盎然和她签约。 等签约结束。 傅曄礼才知道这是她挖的坑。 骗取他百分之六的利润,就为了给秦敘增加业绩。 傅曄礼揉揉眉骨,背靠在舒適的靠垫上,眼眸隱匿,让人猜不透他此时的情绪。 但男人嗓音明显有点不悦。 秦予晚无论怎么样,现在还是他妻子。 是傅氏集团的少奶奶。 傅曄礼不希望任何人当面这样揣度她。 就算真有什么算计。 他也能承受。 “先处理好德国的事再说。” 陈清察觉傅曄礼语气里的不满,赶紧抱紧公文包,乖乖哦一声,闭嘴了。 果然,傅总还是太爱少奶奶了。 一句坏话,都说不得她。 罪魁祸首现在抓到了,傅曄礼把三个月的处理时间缩短到了一个月。 一个月回去。 可以赶上儿子的满月宴。 这次满月宴,他想好好办一下。 如果秦予晚愿意留下来陪儿子办完满月宴,他不会阻拦。 如果她不愿意,他也不强求。 * 下午,三点,京市天价別墅区。 帝景別墅。 秦予晚带著月嫂回来。 別墅內的佣人看到秦予晚回来了,赶紧出来恭恭敬敬排成一排,弯著腰迎接她:“少奶奶,小少爷,欢迎回家。” 虽然,少奶奶和傅总关係不和。 经常和傅总爭执。 但是在这个家里,谁最大。 佣人们都清楚。 所以她们可不敢给她使脸色。 除了老宅那边过来的一个女管家张姐,仗著自己资歷老,又是小时候带过傅曄礼。 是傅曄礼的奶妈。 傲气的不行。 一直看不惯秦予晚,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见她回来。 直接挺直腰杆,一脸不屑地冷嘲热讽说:“少奶奶,您不是说生完就离婚吗?” “怎么还回来了呢?” “还是捨不得这傅氏少奶奶的位置?” 秦予晚本来回到久违的婚房別墅心情不错。 结果张姐故意来找茬。 秦予晚的好心情一下就没了,抬眸,那双漂亮又自带摄魂能力的眸子一下就盯著用鼻孔看她的张姐。 这个张姐,跟她一直不对付。 秦予晚是知道的。 上一世,她的心思在秦敘那边,没有在意她这號人物。 所以她对她冷嘲热讽和各种阴损小动作,比如给她的粥里下了泻药。 比如偷偷在她裙子里藏针。 害的她差点被针尖戳破皮肤。 她都没有在意。 甚至,她死后才反应过来,张姐为什么一直针对她。 倒也不是因为她欺负傅曄礼。 而是因为她有个女儿喜欢傅曄礼。 张姐的女儿一直被傅家资助,早就暗恋她老公很多年。 张姐一直期待她离婚。 这样可以扶持她女儿上位,当少奶奶。 这个小心思。 她之前没发现。 但是现在,她可不会再让她和她那个小白莲女儿爬到她这个当家少奶奶的头上。 秦予晚淡然收回扫视张姐的目光。 红唇轻轻一勾, 拎著小包慢慢走到张姐面前,抬手,毫不犹豫重重打下去。 瞬间,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偌大又奢华的別墅內响起来。 张姐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右边的脸就被秦予晚打的肿起来。 火辣辣的疼。 “张姐,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嚼舌主子的事?” “別觉得自己是我老公的奶妈,就能骑到我头上。”秦予晚冷笑看著她:“你给我记住。” “我秦予晚这辈子都不会跟我老公离婚。” “收起你那点阴暗小心机,否则,別怪我不客气。”顿了顿,秦予晚扫向別墅所有佣人,嗓音绵软但中气十足,很有女主人的威慑力:“你们也听好了。” “我不会离婚,要是再听到谁在我背后说我和我老公离婚的事。” “都给我滚蛋。” 家里这些佣人比较乖,秦予晚不会为难。 但是张姐。 心思不正,她是一定要把她赶走,但需要一个合理的藉口。 否则,老宅那边,包括傅曄礼那边。 不好交代。 第23章 你说到底就是个奶妈,不是我老公的亲妈。 秦予晚第一次这么彪悍地对管家张姐下狠手和放狠话。 排在客厅的女佣们都嚇得不敢大喘气。 印象里,少奶奶就是个不管事的主。 漂亮,张扬。 年轻任性。 一股脑只顾著娘家的那个弟弟。 不爱参与傅总家里任何事。 所以,张姐在背后经常嚼舌根说她离婚,她就当没听见一样。 但是这次少奶奶生完小少爷回来,整个人看起来和之前什么不管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很有傅家小主母的姿態了。 女佣们垂著脑袋,看向秦予晚的时候,全部听话地恭恭敬敬齐声回道:“少奶奶,我们都记住了。” 她们可不敢跟管家张姐那样狗仗人势。 倒反天罡去得罪少奶奶。 “很好,记住就好,只要你们真心照顾我们和小少爷。”秦予晚很满意家里这些女佣的反应,刚才还搵怒的脸,慢慢温和下来:“我不会亏待你们。” “以后,工作认真细心的,我会在年底额外再奖励20万年终奖。” 听到年终奖还有二十万。 女佣们一个个眼睛都亮,纷纷开心地点点脑袋:“是,少奶奶。” 女佣们乖巧听话,被打的管家张姐脸色涨得跟猪肝一样腥臭。 那双吊梢眼更是恶狠狠地瞪著秦予晚。 丝毫没有半点尊重她的意思。 “少奶奶——您这样打人,傅少知道了,您知道后果吗?”张姐真是贱兮兮的。 被打了,还要死鸭子嘴硬跟她硬抗。 秦予晚回头看向她,眉骨轻轻挑起:“张姐,还不服气吗?” “是嫌我打你打的轻了?” “要不左边那张脸,我给你补上?”秦予晚作势要抬手打她。 张姐脸色一慌,急忙退后几步,眼神阴毒又怨恨地盯著秦予晚,牙齿磨著,气的鼻孔都要出气了:“少奶奶,我可是大少爷的奶妈。” “您这样打我,真是无法无天了?” 秦予晚笑出声了,一个奶妈子而已? 真以为傅曄礼被她照顾过。 她就可以把自己当主人了? 要不要脸? “怎么?我打你,还要看你是不是奶妈子?”秦予晚双手抱臂,目光冷峻地看著她:“你说到底就是个奶妈,不是我老公的亲妈。” “我打你,也不是无缘无故,你嘴贱诅咒我们离婚,安的什么心思?” 秦予晚是真的一点也不把张姐放在眼里。 一口一个奶妈子。 把张姐的脸面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张姐这个人好面子。 平日在別墅一直高傲的不行。 家里所有佣人都忌惮她。 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今日,秦予晚这个小贱蹄子真是反了天,竟然让她这么下不来台。 张姐气的不行,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 嘴皮子一抖一抖,大口大口地吐气:“少奶奶,离婚的事,是你自己说的。” “你怪我吗?” “你嫁给我们傅少一年了吧,你作了一年,这一年,你提了多少次离婚?” “只允许州官放火不允许百姓点灯吗?”张姐不死心地牙尖嘴利地回嘴。 秦予晚一脸看猴子表情般地抬手揉了下自己的眉骨,慢慢笑了笑:“张姐,在我这里。” “就是只允许州官放火不允许百姓点灯。” “谁让我是秦氏集团的大小姐呢?还是你家傅少的老婆。” “更是你的主子。” “我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你只是个拿我们工资的雇员,你有什么资格端著我们给你的饭碗,来我面前说三道四。” “张姐,你在老宅难不成就一直这么不懂尊卑?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是要打电话给奶奶了。”秦予晚说著,作势要拿手机给老宅那边打电话。 还在怨恨的张姐见她真要告状。 脸色一变,急急跪下来先认错了:“少奶奶,您別去叨扰了老太太,我错了。” “我再也不会乱嚼舌根了。” 这个该死的贱女人。 要不是仗著自己秦氏集团大小姐的身份,怎么有资格嫁给她家尊贵的傅少呢? 她连给傅少提鞋都不配。 真是个恶毒的贱人。 自己想离婚还不允许別人说吗? 她自己生孩子之前,就嚷嚷著要跟大少爷离婚了。 可怜她家大少爷一片真心总是被她糟蹋。 她还以为她生完小少爷会迫不及待签了离婚协议书,丟下孩子回她娘家找她那个跟她曖昧不清的弟弟。 结果? 她竟然杀了一个回马枪。 出院回来了不说,刚到家就打了她一巴掌。 张姐在傅家20多年了。 心气早就被傅家养的很高。 这次秦予晚给她这么大的下马威还打她一巴掌,她丟脸异常,狠狠记下了。 反正,她不会信她真的安分守己不离婚。 她都作一年了。 这次不知道又是搞什么把戏? 估计想多分一点大少爷的钱財。 呵呵,真是个贱人。 一点都没有她宝贝女儿刘筱悠乖巧,她女儿长得也不差,小时候还是和傅曄礼一起长大,大学毕业於名校。 现在在傅氏集团旗下当助理。 她要想办法劝大少爷早点和秦予晚这个作精离婚。 她好扶持自己宝贝女儿上位。 秦予晚懒懒地看她一眼,她知道张姐可不会诚心认错。 她这奴才命,主子心。 心气高的很。 一心想扶持她那个宝贝女儿上位。 这样,她也能当上傅家的主母。 不过,她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她老公身边只能有她,其他人,想也別想来碰瓷。 “张姐,知道认错就行,我就给你一次机会。”秦予晚唇角扯扯,慢悠悠道:“下不为例。” “下次再说离婚或者干点什么,惹到我。” “別说你是我家老公的奶妈,就算你是老太太那边的人,我也不会留你。” 秦予晚说完这句话,让月嫂阿姨抱著她儿子先上楼。 她要给儿子餵奶了。 等秦予晚上楼,客厅的女佣们赶紧散开去干活。 只有跪在冰凉瓷砖上的张姐,脸色又臭又难看。 今日秦予晚给她的屈辱。 她一定会加倍偿还给她。 等她女儿嫁给大少爷,她一定让女儿怂恿大少爷把秦氏集团吞下来。 让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去当个女佣。 张姐这么想了,心里慢慢舒坦了。 拍拍自己的裤腿,腰杆一下挺直站起来。 唇角对著楼上方向冷嗤一声。 转身先去厨房。 后厨那边她让人燉著一盏血燕燕窝。 最近女儿在公司熬夜赶工作,她要拿老太太送来给秦予晚滋补的血燕燕窝偷偷给女儿补补身体。 张姐到了后厨,趁著没人,偷偷摸摸把燉锅的血燕燕窝倒出来,换上染色的假燕窝,倒入秦予晚的汤碗的过程。 一个步骤不差,全部被秦予晚提前让人安装在角落的微型摄头拍下来了。 到时候,等傅曄礼回国。 秦予晚会把她这段时间在別墅干的事,全部放给她老公看看! * 別墅二楼臥室。 秦予晚心满意足抱著自己奶呼呼的漂亮小王子奶团儿子餵了母乳。 餵好,温柔拍拍宝宝奶嗝,又跟月嫂一起给儿子做排气操。 等儿子吃饱喝足,蹬著他的小短腿奶呼呼地睡觉后。 秦予晚才抽空起身。 拿乾净的柔巾擦掉裙子上的母乳奶渍。 其实,如果是之前的秦予晚。 看到奶渍污染她的昂贵裙子,肯定会发飆。 但是现在的秦予晚。 只觉得餵养自己的儿子很幸福。 只要儿子和傅曄礼健康平安,这一世,她愿意上普陀山去叩拜999个头,为他们两人也换一世的平安。 “少奶奶,您的经纪人过来了。”秦予晚擦完衣裙前襟的奶渍,女佣上来匯报:“她在楼下等您。” 哦,她家刘姐来了。 她要开始大展身手了。 秦予晚把柔纸揉成团说:“好,我马上下来。” 第24章 荔枝是寒性的,你想让我宫寒? 楼下,已经空旷下来,没什么人的客厅。 安静的过分。 管家张姐从后厨出来后,偷偷拿著血燕窝去傅氏集团见她女儿刘筱悠去了。 客厅只有她家经纪人刘敏端著女佣给她倒的茶,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喝著茶水。 秦予晚下楼。 刘敏见到她,马上放下茶杯,激动地打量著她才生產一周的气色。 还好,没有太苍白。 不然她也要心疼了。 “晚晚,我买了一些母婴用品,还有奶粉尿不湿。”刘敏收回打量的目光,激动地把买来的各种高档母婴用品放到秦予晚面前:“晚晚,你別嫌弃。” “这是我能买到的最贵的奶粉和尿不湿了。” 她知道像傅家这种顶级高门。 是绝对不会买市面上的这些大眾產品。 他们都是用的私人订製的高奢品。 每一道工序都是经过最昂贵最安全的检验。 秦予晚不会嫌弃这些,唇角轻轻一笑,几步走到刘敏面前,伸手抱住她:“敏姐,你跟我还计较这些干什么?” “放著吧,我会给我儿子的。” 刘敏摸摸秦予晚的头髮:“看到你气血恢復了,我就放心了。” “对了,宝宝在楼上吗?” 秦予晚嗯:“刚吃饱,就睡著了。” “敏姐,一会跟我去楼上看看宝宝?” 刘敏本就想来看宝宝的。 上次她去医院看她和小傢伙。 就被小傢伙的奶萌顏值惊艷到了。 果然是要大美女和大帅哥生的娃,才会漂亮精致。 以后长大了,绝对迷倒一大片的女孩子。 “嗯。”刘敏点头:“对了,你是准备在家里坐月子还是去月子中心?” 秦予晚:“家里。” 月子中心哪里能有家里人伺候的精细呢? 而且,她要是不在家里,怎么能抓张姐的把柄? “行,到时候我有空就来这里看你和宝宝。”刘敏说完,言归正传道:“对了,你真的愿意和傅总好好在一起?” “不作妖了?” 秦予晚点头:“当然。” “骗你,我是小狗。” 刘敏笑一声:“小狗就算了。” “只要你和傅总好好的就行,不然你这以后再来混圈,网友都要抵制你了。” 秦予晚知道的,她上一世太作了。 惹怒了不少为傅曄礼打抱不平的粉丝。 他们甚至还在网上帮傅曄礼盖了一个贴吧:悲惨人夫和他的蛇蝎曼陀罗大明星娇妻。 害,她现在做错了。 “放心吧,以后不会再那样了。”秦予晚拉回思绪道:“我那个暂停娱乐圈事业的直播,什么时候开始?” 刘敏不著急:“你身体能行吗?” “要不等你坐完月子?” 秦予晚觉得自己恢復的很好,月子都不想坐了。 但是她要不坐月子。 老太太那边知道了,绝对会跳起来,马上飞过来看著她坐月子。 “那就等下一周吧?”秦予晚正好想解决点事。 “下一周我恢復的更好,气血也更好。” 刘敏:“好,听你安排。” “敏姐,我的资源你別动,也別分给张歆柔。”秦予晚聊完直播的事,特意再叮嘱了一遍刘敏。 刘敏知道了:“放心,你的资源,我自然不会乱动。” “张歆柔那边,我倒是有点生气,她参加了一档运动类的节目。” “抢了咱们青柠公司的小沈夕瑶的资源。”刘敏也不知道张歆柔背后是她弟弟秦敘这个金主。 气愤地吐槽起来:“沈夕瑶比她火,也比她表现好。” “原本节目组定好她了,结果被张歆柔截胡了。” “她那个柔弱无骨的体质,我都怀疑她怎么跑800米?真是太噁心。”刘敏越说越激动起来:“可怜了沈夕瑶。” “幸好,你最近跟她闹掰了,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在你面前吐槽她。” 她家晚晚这一年各种帮扶张歆柔。 可是这个小白,恩將仇报,拿了资源又不好好琢磨演技。 只会扮惨。 结果,被剧组退货。 她就在网上抹黑晚晚。 她都跟晚晚说过张歆柔在抹黑她。 晚晚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就不多说了。 还好,她现在也算看清她的嘴脸。 以后不用再帮她。 秦予晚安静听著,等刘敏姐说完,她才慢悠悠笑著说:“敏姐,不用担心,张歆柔去不了这档运动节目。” 刘敏微微惊讶:“为什么?” “你要出手吗?” 秦予晚唇角轻轻扯扯:“嗯,她抢谁不好,抢我公司的人?” “她欠我太多,我总要让她尝尝从云端坠落的滋味。” 上一世,她掏心掏肺对她和秦敘。 她也借著她的庇护和秦敘给的资源。 哪怕只在三四线。 也能风光无限。 结果她对他们的掏心掏肺,换来了什么? 家破人亡,血肉模糊。 所以这一世,慢慢用小火炙燉他们,算是便宜他们了。 “敏姐,以后,我还需要你的帮忙。”秦予晚看向刘敏,眼眸带著隱忍的血光和怒气:“他们欠我太多太多。” “我没办法原谅他们。” 刘敏怔了下,隨后,用力点点头:“晚晚,放心,只要用得上我,我一定帮你。” 就凭张歆柔这个白眼狼在网上大肆抹黑她家晚晚。 让她家晚晚背负各种辱骂。 她也不想张歆柔飞的更高。 两人继续聊了去秦氏集团的工作事宜,聊完,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秦予晚估摸宝宝可能要睡醒。 就先带刘敏上楼去看宝宝。 看了宝宝,刘敏接了公司的电话,有事先走。 秦予晚下楼送她。 等她走了,秦予晚准备上楼休息一会。 刚转身。 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等秦予晚回头,就听到秦敘清亮乖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姐姐,你今天出院怎么也不打电话给我?” “我好去接你?” 秦敘就跟一头要邀功的狗一样,摇著尾巴急急走到秦予晚面前。 当然,他也不会空手来。 不过鑑於上次被秦予晚故意泼了滚烫的鸡汤,这次,他拎了水果。 水果不至於把他的手指烫熟。 还有一大罐大麦茶。 “姐姐,我买了你最爱的帝皇荔枝。” “特別软糯香甜,我给你剥。”秦敘边说边把荔枝放到桌上,开始恭恭敬敬给秦予晚剥荔枝。 秦予晚眼神没什么波澜地看著他献殷勤。 唇角不著痕跡冷冷扯了下。 隨即坐下来,看他表演。 “姐姐,吃荔枝。”秦敘把剥乾净的荔枝递给秦予晚,又说:“姐姐,我朋友给我送了一大罐豫南產的大麦茶,很香浓。” “您泡著喝喝,可以润喉。” “我知道你最近这段时间要熬夜餵我的小侄儿,很辛苦,大麦茶能提神。” 秦予晚盯著他递过来的荔枝,没吃,眼眸只是扫过那罐大麦茶,真是她的好弟弟。 大麦茶,是回奶的东西。 里面的大麦芽具有抑制乳汁分泌的作用。 他果然是贱种。 还想断了她儿子的母乳。 让他儿子体质变差。 幸好上一世,她吃过一次亏了。 上一世,虽然她本就没想给儿子母乳,但是秦敘为了让她儿子喝不到母乳,故意在她的餐食里混了大麦茶之类的东西。 她上一世,等出月子,都没有一滴的母乳。 这都要拜他这个贱种所赐。 秦予晚冷笑地抬手直接打掉他手里的荔枝:“弟弟,荔枝是寒性的,你想让我宫寒?” 秦敘脸色一僵。 他確实有这个想法,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 以给柔柔报仇。 他还在荔枝里注射了冷冻剂和会让她过敏的薰衣草汁。 剂量不多。 不会中毒。 但是会让她过敏產生噁心呕吐的症状。 没想到现在的秦予晚这么谨慎,都不吃他剥的荔枝了? “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秦敘慌忙捡起掉落的荔枝肉,低头道歉:“姐姐,真的对不起。” “下次我带一些热性的水果。” 秦予晚好笑地看著他表演,他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演一个乖巧听话又特別善良的男孩子。 可惜不过是绵里藏针罢了。 “既然你又做错了一件事。”秦予晚指尖捏起其中一颗鲜红的荔枝,玩味地说:“那就补偿我一下。” “我听说张小姐挤走了我公司的沈夕瑶,拿到了运动类节目的拍摄机会。” “这样吧,你哄我开心,让她直播说自己抢了资源,现在认识到错误,主动退出。” 秦予晚说完,秦敘那张俊脸直接僵硬,而后眼底慢慢就露出一抹杀人般地凶狠。 第25章 她真是恶毒的蛇蝎女人! “姐姐,我不太清楚张小姐的事。”秦敘努力压制太阳穴暴突的青筋。 不让秦予晚察觉他想杀了她的心思。 “她真的去抢了沈小姐的资源吗?”秦敘舌尖压著牙槽,那张有些清俊的脸马上露出一抹『不明真相』的模样看向秦予晚。 秦予晚红唇勾勾,指尖继续拨弄指尖这颗鲜艷欲滴的香甜荔枝,漫不经心道:“对啊,我以为是你给她抢的资源?” “弟弟,是你乾的吗?” 秦敘吸口气,连忙装出怪病犯了一样,装模作样连续咳嗽几声说:“姐姐,我一直跟你说的,我和张小姐只是好朋友。”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我怎么会帮她抢走你公司的资源?” “你真是冤枉我了,我还要跟家里安排的世家小姐联姻,我不可能对她这种没什么背景的女孩子有想法。”秦敘努力撇清。 秦予晚只想笑,装,继续装。 早晚她要撕掉他这张恶毒的面具。 “哦,这样啊。” “就算不是你帮她抢走的资源,那你和她关係很好,给她打电话,让她直播道歉,归还沈小姐的资源吧。”秦予晚下命令。 语气是不容置疑和半点没有商量。 直到这一刻,秦敘才后知后觉。 他这个骄奢跋扈的姐姐,在针对他的心肝。 而且是要往死里整的那种。 秦敘清俊的脸顿时又僵了僵,像被人泼了一层白蜡。 难看的要命。 可即便难看。 他还是要忍著,唇角用力挤出一抹温柔笑容:“姐姐,张小姐和你不也是好姐妹吗?” “你为什么突然要对她这样赶尽杀绝呢?其实这个资源也不是特別好,如果你想出气,我可以安排沈夕瑶进另一个大製作的综艺节目?” “那个节目还有影帝在,您觉得呢?” 呵呵? 说来说去,就是不捨得让他心肝直播道歉,不想心肝把资源吐出来。 可是她偏偏要让她当眾吐出来。 让她在圈里沦为一个笑话! “谁让她给我送薰衣草呀?明知道我刚刚生完宝宝,身体很弱,一点点过敏就能要我的命。” “她得罪我了,我就要跟她绝交呀?我为什么要跟一个害我过敏的人,做闺蜜呀?”秦予晚慢哼哼地说完,目光冷厉扫向秦敘:“弟弟?你不捨得啊?” 秦敘一怔,马上笑:“怎么会?她算什么东西啊?我不捨得她什么?” “姐姐,你等著,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攀附上谁了?竟然会抢你公司的资源。” 秦敘义愤填膺般地拿出手机给张歆柔打电话。 秦予晚靠在沙发上,指尖剥开手里的荔枝,趁著秦敘打电话没空看她的间隙。 她低头嗅了下荔枝的味道。 不是荔枝原本该有的清甜气味,而是有一点化学的淡淡氨气味道。 当然,如果不凑近闻。 是闻不出来。 但是仔细闻,那股氨气味道,很浓。 呵。 她就想他这两天被她整惨了,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又来送荔枝呢? 果然是有问题。 这个贱种。 真是无时无刻想对她下手。 秦予晚將荔枝放到桌上,秦敘那边还在跟张歆柔沟通,电话里的张歆柔早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阿敘,她就是这个恶毒的贱人,见不得我好。” 之前张家辉煌的时候,她和秦予晚是平起平坐的。 后来张家倒闭破產了,她就只能匍匐在她脚下了。 她不甘心。 她不想一辈子当她的洗脚婢。 “凭什么这样针对我?如果我公开道歉,我以后在娱乐圈怎么混啊?” “我不要脸面的吗?” 张歆柔拿著纸巾一边擦眼泪一边气愤对著秦敘哭诉:“你能不能早点把她家吞掉啊?” “我真的受不了这样了。” “就因为我抱了一束薰衣草去看她,她就开始针对我。” “她真是恶毒的蛇蝎女人。” 秦敘听著张歆柔的哭泣,心疼的要碎了。 可是秦予晚在他身后。 他不敢对张歆柔表露出自己半点的关心和感情,只能冷声说:“张小姐,你乖乖按照我姐姐的意思做。” “你知道她一向心软,这次的事,是你不对。” “等道歉了,你抽空过来多多陪陪我姐姐,哄哄她,你们的关係还是会恢復的,否则,我姐姐已经打算跟你绝交了。” 听到秦予晚要跟她绝交。 张歆柔只觉得噁心,想吐。 她以为她想捧她的臭脚啊? 她不过是因为秦敘才勉强凑到她面前,当她闺蜜。 “绝交就绝交,我受够了。”张歆柔这会正在气头上,完全冷静不下来,指尖狠狠掐著化妆桌上的一张签名照,咬著牙说:“谁爱去舔她,就让谁去,我不干了。” 秦敘知道她难受,但是现在是他爭取秦氏集团所有股权的关键时刻。 他不能出任何紕漏。 否则这么多年,他在秦家当个狗一样呕心沥血,各种卑微伺候秦家父母和秦予晚,就白费了。 “张小姐,我警告你,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要是不听,那以后连我这个朋友,你也別想有了。”秦敘故意咬著牙关,警告电话那端的张歆柔。 张歆柔哭得上头,听到他生气的声音。 她眼睛一红,脑子终於有点清醒了。 马上咬著那排细牙说:“阿敘,我知道了。” “我道歉就是了。” “这就好。”秦敘听到她愿意道歉,心里缓口气继续劝道:“你只要哄我姐姐开心了。” “她指甲缝隨便漏点资源给你,你也能继续在娱乐圈拍戏。” 张歆柔用力拽紧桌上的签名照,牙齿差点把舌尖咬破:“好。” “先掛了。”秦敘不多说,只是眼底阴森森地看著別墅门口的光影,暗暗发誓,他要儘快吞併秦氏集团。 让秦予晚从公主也跌到洗脚婢,天天给他家柔柔端洗脚水。 尝尝被他们折辱的滋味。 “因为你的事,我姐姐很生气,我还要哄她。” 秦敘说完,转过身的时候,那张满是怨恨的脸已经恢復温和小奶狗模样,屁顛顛走到秦予晚面前邀功说:“姐姐,我已经让张小姐直播道歉了。” “你別生气,气坏了身体对自己不好。” “至於她拿到的资源,她也答应吐出来。”秦敘跟哈巴狗一样疯狂地跟秦予晚示好:“不过,她没说她最近傍上了谁?” “姐姐,你放心,我会去查查的。” 嗤,秦予晚想笑。 自己查自己,亏他想的出来。 “哦?这样啊——行吧,我一会让我家敏姐盯著她直播。”秦予晚往柔软的波斯鹅绒抱枕靠了下说:“弟弟,来吃点荔枝。” 秦予晚捏起桌上被她剥开的荔枝递到秦敘面前:“你不是想逗我开心吗?” “那就把这些荔枝吃下去。” 秦予晚说完,秦敘那张英俊的脸,直接震惊僵化! 全部吃下去? 他的命都要没了! 第26章 越洋餵宝宝视频,要不要这么刺激呢? “姐姐,你知道我有怪病,不能多吃这些水果。”秦敘惨白著脸开始捂著自己胸口开始示弱,咳嗽。 以往他只要咳嗽,她就心疼的不行。 各种照顾他,给他找药。 现在看他作秀一样地咳嗽,秦予晚內心毫无波澜,甚至只有厌恶和恨意。 上一世,她对他这个弟弟多好啊? 掏心掏肺把他当秦家的一份子,疼爱,关怀。 他呢? 从一开始进秦家的门,就是算计好的。 她怎么还能对他有半点怜惜? 更何况,他根本没有病。 包括上一世,他还骗她说,张歆柔也病了。 也要儿子的心头血入药。 她傻乎乎就把刚刚出生的儿子献祭给他们了。 多蠢? “医生不是说你这个病不会死吗?”秦予晚丝毫没在意他的表演,漂亮的眉骨满满的嫌弃:“你要不吃,也行,你这个病我看也治不好了。” “你要不从公司退下来?好好去国外度假如何?” 秦予晚这样说,当然是试探他。 结果,他这么不经试探。 脸色直接慌了。 弯著腰,就开始剥荔枝,一颗颗往嘴里塞:“姐姐,我吃。” “姐姐,我想工作,你別让我走好不好?” “只要你开心,我就是给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秦敘说的情真意切。 但是这荔枝可是有毒的呀! 当然,是他拿针尖打进去的药。 他在秦予晚面前狂炫了十几颗荔枝后,下一秒,直接扶著茶几,浑身颤抖,口吐白沫。 摇摇晃晃想吐在傅时给秦予晚买的昂贵俄罗斯熊皮地毯上。 秦予晚见状赶紧说:“不准吐这里。” “这是你姐夫送我的生日礼物。” “一百万呢!你弄脏了,我要你舔乾净。” 已经有些中毒的秦敘没想到他都这副模样了,姐姐还关心这个地毯? 不过,他不敢忤逆她。 急忙咽下喉咙里的呕吐物,勉强说:“姐姐,我有点事,先走。” 他不能继续待著了。 不然真的晕倒。 秦予晚绝对会挑刺。 秦予晚笑盈盈:“弟弟,你这脸色不对劲?” “难道这荔枝有毒?” “你给我下毒?” 秦敘刚才噎下了呕吐物,嘴里都是粪坑的味道。 臭的不行。 他又想吐了。 但现在不能吐,他用了毕生最大的忍耐力,狠狠咬破舌尖,让舌尖瀰漫血腥缓解嘴里的呕吐气味,这样能勉强继续撑著:“没有,我只是早上没吃东西。” “一下吃太多荔枝,肠胃紊乱了。” “姐姐,我憋不住了。”秦敘故意把问题往肠胃方面引导,一边强撑著一边扶著肚子。 抓起茶几上剩下的荔枝,转身先离开。 秦予晚没追。 毕竟接下来董事会的好戏,少了他,怎么上演? 而且一下就把他打死。 那也太便宜他了。 上一世她被他们那么折磨,她要一点点还到他们身上。 这样才解气。 * 秦敘捂著嘴里的呕吐物,快步离开別墅。 等到自己车边。 守在车门口的赵君见到他,慌忙想来扶他。 结果他刚伸手。 秦敘再也忍不住,呕一声。 嘴里憋著的所有呕吐物稀里哗啦全部吐在了赵君的手上。 赵君嚇一跳。 慌忙甩掉手心的酸臭呕吐物。 不过刚甩开。 抬头就迎上秦敘阴狠的眼神,他当即一个哆嗦,赶紧伸出手继续接著:“秦总,您继续吐。” “我可以接著。” 秦敘这会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脑袋也是如被人捅开的马蜂窝。 嗡嗡嗡地疼的厉害。 但这些疼痛都比不上刚才秦予晚对她的羞辱。 看来,傅曄礼真给她吃了什么药。 让她跟他反目成仇了? “查到我姐姐吃了什么药了吗?” “她现在好像一点也不关心我了。” 赵君摇头,秦敘擦擦嘴,抬脚狠狠踢向赵君:“没用的废物。” “上车,先送我去医院洗胃。” 荔枝里面有冷冻液之类的东西。 虽然剂量不至於让人死亡。 但后遗症很难受。 他可不能有什么后遗症。 赵君明白,赶紧擦擦手心的污秽,开门上车。 * 傅氏集团。 管家鬼鬼祟祟拎著秦予晚的血燕窝到了集团楼下,赶紧给女儿刘筱悠打电话让她下楼。 刘筱悠现在在市场部当助理。 经常要加班。 尤其最近接了个外贸单子。 她已经连续一周都没有回別墅,就住在公司的员工宿舍。 接到自己妈妈的电话,刘筱悠马上下楼。 到了大厅看到她妈,刘筱悠几乎是小跑著走到张姐面前:“妈,你怎么来了?” 张姐晃晃手里昂贵的血燕窝:“拿血燕窝给你。” “老太太送给秦予晚那个败家女人喝的,我掉包了,她那种货色,不配吃这么好的东西。” “宝贝悠悠,你才配吃这傅家当家主母才能吃到的血燕窝。” 刘筱悠从小就被她妈洗脑要嫁给傅曄礼。 所以,哪怕傅曄礼和秦予晚结婚了。 她也没死心。 甚至和她妈一样盲目自信,觉得秦予晚不配嫁给傅曄礼。 只有她才配。 “妈妈,谢谢。”刘筱悠不客气地拿起燕窝煲汤碗,先坐到一旁的休息室,慢慢喝起来。 果然是售价一万一两的至尊血燕窝。 味道真好。 “宝贝,好喝吧?”张姐笑眯眯看著女儿还算漂亮的脸。 要不是自己女儿出生一般。 就她这高学歷和温婉贤淑的性格。 嫁给大少爷绰绰有余。 “好喝。”刘筱悠不客气一口气全喝了,她是不会留给秦予晚这个贱人半口的。 “妈,秦予晚是不是要出院了?” 提到秦予晚,张姐脸色就差了。 唇角一扯,冷呵道:“出院了。” “一回来就跟我摆谱,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真当自己是傅家少奶奶了?” “也不看看她那个德行,傅家谁喜欢她?” 刘筱悠不知道自己妈妈被秦予晚针对的事,她马上皱起眉说:“她怎么摆谱了?” “她一个马上要离婚的弃妇,有什么资格摆谱?” 张姐冷笑:“就是。” “別管她,她蹦躂不了几天。” “等大少爷回来,他们就会离婚。” “悠悠,到时候妈妈帮你上位。”张姐边说边开始兴奋地算计起来:“大少爷和那个贱人,一年都没有睡过几次,一直分房睡,大少爷这个年龄血气方刚,正是需要女人的时候,你到时候加把劲,穿的风骚些,趁机爬上大少爷的床。” “怀个龙种。” “到时候我悄悄让秦予晚的那个小孽种消失,你肚里的龙种出来,咱们母女就能彻彻底底翻身了。” 刘筱悠点点脑袋,脑中回想傅曄礼那张俊美无涛又克己復礼,禁慾冷傲的脸。 小脸慢慢变红,大少爷这种顶级男神。 只有她才配吃。 秦予晚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根本不配:“妈妈,你放心,我会努力怀上大少爷的儿子。” “不是只有秦予晚才能生儿子。” “我也能生,我还能生十个八个。” 张姐乐了,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条缝隙,仿佛她的女儿马上就能爬上傅曄礼的床:“好好好。” “到时候就生十个,傅家有的是钱,多子多福,咱们的地位也就更牢固。” * 傍晚,別墅窗外开始瀰漫起一层如调色盘漂亮的暮色。 斗智斗勇半天的秦予晚终於一觉睡饱了。 刚睡醒,经纪人刘敏就给她发来简讯了:【晚晚,张歆柔刚刚发微博,她晚上八点开直播道歉。】 秦予晚揉揉睡的酸爽的太阳穴,捞起手机,回:【好,一会我给她刷个大火箭。】 让她热度更高。 刘敏:【哎呀,晚晚宝贝,大气!】 秦予晚笑笑,放下手机。 先去餵她最最最可爱的奶团宝宝。 当然餵宝宝之前,她要换一件性感点的哺乳裙。 幸好,她之前爱美。 买了不少轻薄款的纱睡裙。 虽然当时没想过会用来当哺乳裙,就想美美的睡觉。 但是现在倒是有用武之地了。 秦予晚火速让女佣去她的衣帽间把一件纯黑色的,透明蕾丝边薄纱裙拿出来。 女佣拿过来后。 秦予晚马上穿上,她一穿上,旁边伺候她的女佣,小脸都红了。 大少奶奶真是人间尤物。 皮肤雪白瓷嫩,因为哺乳期,她的胸围比之前大了三倍。 这个薄纱裙的布料都是修身款的。 根本兜不住。 都侧出来了。 呜呜呜,女佣真的脸红死了。 完全不好意思看。 哎,要是大少爷在家,估计会忍不住,直接把这层薄薄的布料撕掉了吧? 小女佣不敢意淫下去,因为她觉得自己也要流鼻血啦! 幸好,她不是男人。 否则看到大少奶奶如此曼妙性感的身材。 她真的扛不住。 不过,大少奶奶为什么要穿这么性感呢? 就在女佣疑惑的时候。 她家大少奶奶已经让月嫂抱小少爷过来。 然后熟练地让月嫂举著手机,给远在德国工作的大少爷打视频。 让他看她餵养小少爷呢! 啊啊啊,这要不要这么刺激呢? 少奶奶这是故意的吧? 小女佣捂著脸都不敢多看,脸色火辣辣地烫。 也不知道大洋彼岸的大少爷看到少奶奶如此勾人又温柔地餵养小少爷的画面。 会不会流鼻血呢? 第27章 老婆好撩,傅曄礼整张脸直接红温。 “咳咳,小翠,你先下去吧,我要和我老公视频。”秦予晚瞥到站在一旁脸色羞红,把脑袋垂著跟鵪鶉时不时不好意思捂著脸的小姑娘。 知道她害羞。 顿时噗呲一声,温柔笑起来:“一会你再进来。” 小翠年龄和她差不多大,20多岁的小女孩。 平日一直在別墅跟著年长的女佣工作。 也没机会谈恋爱。 自然脸皮会薄。 看著身材火辣辣又丰满娇俏漂亮的少奶奶。 她真的扛不住。 说实话,她在別墅工作也有一年了。 因为少奶奶第一次搬到这边,她和別墅其他几个女佣被老宅紧急安排过来照顾她。 虽说,少奶奶脾气不好,经常和大少爷吵架。 但是她真不会欺负她们这些女佣。 相反对她们偷懒。 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怪她生完回来,小翠看到她,丝毫没有半点不高兴。 反而挺高兴的。 而且少奶奶生完小少爷,整个人看起来气质都变了。 变得更温柔。 不那么骄奢跋扈。 所以她还是很想一直在別墅忠心耿耿照顾她。 “少奶奶,那我先去走廊等著,您需要什么,招呼我一声。”小翠回过神,揉了下自己红温的滚烫小脸,恭敬地跟秦予晚鞠躬。 秦予晚点头,抱著怀里奶呼呼香喷喷的小糰子,低头就开始亲亲贴贴。 宠爱的不行。 这可是她和傅曄礼结合的奶糰子。 好可爱好漂亮的。 秦予晚对著宝贝儿子肉嘟嘟的小脸爱不释手亲了好几口。 心满意足让月嫂点开视频电话。 等著傅曄礼接通。 傅曄礼这会刚从国会招商办那边出来,径直上车回了高端酒店洗澡休息,助理陈清拿出房卡刷开顶层总统套房。 傅曄礼神情疲乏地揉著俊逸的眉骨,丟下西装,先去浴室洗澡。 洗掉身上沾染的浓厚难闻雪茄味道。 刚才在会议室,那几个老东西一直在抽劣质雪茄。 味道刺鼻。 傅曄礼闻了几秒,就让陈清重新拿了上等雪茄递给他们。 但他们吐出的劣质烟雾还是沾在男人昂贵的手工定製衬衫上。 如果晚晚在这里。 她绝对要捏著鼻子,嫌弃他臭臭的。 一想到秦予晚那张娇矜的漂亮小脸。 男人性感的喉骨慢慢绷紧,如雪松般清冽的眉骨下意识也拢紧起来。 隨后眸色漆黑地看著偌大宽敞的浴室,似无奈地淡淡吐了一口气息。 赶走脑中关於她的画面。 指尖,按下银质洒感应器。 抬起头,闭上眸,任由温热的热水肆意密集如绵绵细雨般地打在他乌黑的短髮,英俊的脸和健硕的身上。 一遍遍地淋过。 这次虽然能顺利又快速抓到偷窃公章又乱接政府工程项目的罪魁祸首。 但损失已经造成,而且金额巨大,足够他还得继续跟国会那帮肥肠官员们周旋谈判一阵子。 傅曄礼在浴室冲了二十分钟才拿了一条乾净绵软的白色浴巾盖在湿漉漉的头髮上,隨意穿上黑色的丝质浴袍。 走出满是热气的浴室。 一出来,陈清拿著他的手机恭敬地站在一旁等著他:“傅总,少奶奶打来视频了。” “需要帮您接吗?” 傅曄礼拿下浴巾,隨意擦擦湿发的水珠,嗓音是洗完澡后缓过来的清雋:“嗯,拿过来。” 这个时间点。 傅曄礼猜测秦予晚给他打视频,应该是让他看看儿子的安全。 他出国前交待过她。 每天给他看看儿子,他担心她照顾不好儿子。 想来这个点,她应该是要抱儿子给他看。 “是,傅总。”陈清乖乖將还在嘟嘟嘟发出视频邀请的手机,小心翼翼交到傅曄礼手心。 男人拿过手机,將浴巾丟到一旁的菱形毛绒地毯上。 踩著软拖,坐到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点开视频,手指拿起沙发边小桌上,陈清刚刚给他倒上的一杯杜松子酒,开始接。 只是,他以为这次视频,就跟上次一样。 秦予晚將镜头对准他的宝贝儿子就行了。 结果,他拿著酒杯,指尖一点开那个红色的按钮。 弹出来的並不是儿子奶萌肉嘟嘟的可爱小脸。 而是臥室橘色柔和壁灯灯影笼罩下。 秦予晚穿著性感黑色薄纱睡裙,单手抱著他的心肝儿子,一边哺乳一边脸蛋娇笑地看著他:“老公!” “给你看看儿子哦!你看,我没有虐待他哈!” “我每天定时给他餵奶。” 小姑娘眼眸在视频镜头灯的投射下,亮晶晶的就跟镶嵌在玛瑙上的宝石。 亮的周围的灯影都弱了几分。 她一直在对著视频镜头笑,笑的温软魅惑天成。 傅曄礼直接愣住,视线从她脸上下意识往下移到趴在她怀里正可劲吃『饭饭』的小傢伙。 一移。 不可避免,他就看到蕾丝薄纱撩起时若隱若现的那抹令人心惊胆战的甜美风光。 他就碰过一次的风光。 此刻被她刻意地展现。 这个过於诱惑的视觉衝击,对于禁欲了很久很久的男人来说。 无疑是致命的炸弹。 傅曄礼呼吸直接一窒,拿著杜松子酒的玻璃杯。 咣当一声。 顺势从他手心滑落。 砰地砸在地板上。 里面浑浊的黄色酒液混著玻璃片溅起来,沾到他腿上。 他都没有察觉。 还是一旁的守著的陈清不明所以见他家傅总掉了酒杯,嚇得连忙过来要帮他检查腿部有没有被玻璃片划伤。 “傅总,您没事吧?”陈清弯著腰快速检查男人修长的小腿处。 上面没有玻璃片划痕。 他大大鬆口气,抬头时准备继续说什么,傅曄礼回过神,脸色紧绷地抬手朝他挥挥:“先出去。” 陈清虽然不知道傅总和少奶奶视频聊什么? 他还是很识趣地说:“傅总,那这些玻璃片?” 傅曄礼:“等会再进来。” 陈清知道了,不多嘴,马上退出去。 只是退出的时候,他明显瞥到了他家傅总白皙的耳骨竟然瀰漫了一层淡淡的红温? 这??? 少奶奶在跟傅总聊什么啊? 傅总这耳朵都红了? 不过,酒店內的光线不够亮,秦予晚那边看是看不出他耳朵红温了。 只有在现场的陈清能看到。 等陈清退出去后。 傅曄礼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態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不去看那抹勾人的软白。 “晚晚,我看到宝宝了,他很好。”傅曄礼儘量让自己语调平缓。 看不出异样。 秦予晚却非要勾他一样,继续明晃晃当著他的面各种角度给他看她是如何餵他的宝贝儿子。 看得傅曄礼这种禁慾系冷傲太子爷,心口一阵阵地发颤。 耳尖红的不行。 他是正常男人,哪里经得住自己心爱女孩如此曖昧的『诱惑』。 修长的手指早就隱忍地握紧了。 “我答应你的事,就不会反悔。”秦予晚继续说:“刚才你手里的酒杯掉了?怎么了?” 傅曄礼不想说因为被她勾到了,手指脱力掉了,只能压著浑浊的嗓音缓缓说:“不小心碰到桌边,掉了,不碍事。” “晚晚——”男人嗓音不著痕跡地低哑了起来,努力往正题上靠拢:“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我们的事,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考虑好了,宝宝抚养权归我,我可以给你傅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傅氏集团可是秦氏集团的一百倍资產。 给她五十。 她就是世界首个富婆了。 可是,她根本不需要钱,她只要他。 “好,我知道的。”秦予晚见他还在提离婚,心口微微钝痛了几分。 不过她不怪他。 离婚的事是她生產前一直逼他的事,他被她折磨的,没办法了。 可是,现在她早就反悔了。 所以等傅曄礼回国,她根本不会签离婚协议书。 她只会死皮赖脸缠著他一辈子。 “老公,你看起来很累,別太劳累,早点休息。”秦予晚点到为止,不继续缠著他,因为傅曄礼的神態確实看起来有些疲惫,想起来这段时间他处理德国的这个事,很劳心劳累。 “我和我们的儿子会乖乖等你哦!”秦予晚软软对他说道,说的时候,故意加重了『我们的儿子』这几个字。 让傅曄礼心口莫名一动,那双一直刻意平静的黑眸隱了又隱。 “嗯,晚安。”傅曄礼要掛视频了。 秦予晚眸色娇娇,在傅曄礼掛断前,故意当著他的面,让月嫂抱走已经喝饱的儿子,然后不紧不慢整理自己敞开的薄纱睡裙,而后,对著他甜甜笑了一下。 就跟得逞的小野猫一样。 勾的男人眼睛都失焦。 手机屏幕终於黑了,但傅曄礼这张处事不惊又万年冷傲的俊脸第一次,整张脸直接红温。 脸上,滚烫。 喉骨绷的紧紧的。 满脑子都是秦予晚刚才娇娇柔柔整理睡裙的画面。 他握紧手指,耳骨红彤彤,在破碎的玻璃杯边坐了几秒,噌地一下站起身,绷紧著俊脸,重新进浴室冲冷水澡。 第28章 这种夫妻间的小情趣。 秦予晚这边掛了视频电话后,心情好的不行。 一边继续整理睡裙,一边还开始哼著小曲了。 丝毫没看到正温柔抱著她儿子的月嫂阿姨也脸红著呢! 不过月嫂到底是过来人。 自己也生过。 知道这种夫妻间的小情趣。 会调剂夫妻感情。 这是好事。 阿姨真心偷偷替秦予晚和傅总高兴。 毕竟他们確实是郎才女貌,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学识品味,哪哪都契合,匹配。 她就没有见过这么配的豪门夫妻。 “少奶奶,看到你和傅总关係缓和,我真的替你和小少爷高兴。”月嫂一边温柔拍拍正在打奶嗝的小宝贝,一边笑著说。 秦予晚捂捂自己也有些泛起红晕的脸,眼眸甜丝丝说:“嗯,以后我会好好对我老公。”刚才掛断视频之前,她明显看出来傅曄礼脸红了。 虽然知道他可能不会马上原谅她。 但是没关係。 起码,他应该对她是有『生理性』的喜欢的吧? 不然也不会看著她哺乳,躁动不安,还脸红。 秦予晚觉得自己追夫更有干劲了。 “阿姨,你先哄宝宝睡觉,我下楼吃点东西。” 月嫂点头:“少奶奶,你还在坐月子,我让人端上来。” “厨房一直燉著老太太给您送来的血燕窝呢!” 提到血燕窝。 秦予晚似想起来什么说:“管家张姐回来了吗?” 月嫂摇头:“她中午拎著一个食盒出门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 这个管家,月嫂一直看不惯。 仗著自己是傅总的奶妈。 在別墅对所有佣人指手画脚、挑三拣四。 恨不得她自己当这个豪门主母。 “明明少奶奶您还在坐月子,她应该安排好您的一日三餐,结果人都不见了。”月嫂忍不住继续抱怨起来。 秦予晚唇角冷冽勾起来:“她待不了多久的。” “厨房那碗血燕窝你让小翠端上来。” 如果她猜的没错。 张姐中午拎著食盒出去。 那个食盒里应该装著老太太送来给她补身体的血燕窝。 月嫂抱著小少爷点点头:“好的,少奶奶。” 月嫂先出去通知小翠。 秦予晚靠在枕边,点开手机的监控系统。 幸好她重生回来在医院休养的这几天,就安排人给家里角角落落安装了监控。 秦予晚点开手机监控,把时间调到中午左右。 果不其然。 中午时分,张姐鬼鬼祟祟进入厨房,赶走厨房的两个佣人,她拿起燉锅里面的血燕窝,倒入自己的保温杯。 隨后从口袋里拿出乾巴巴的染色假燕窝丟入燉锅,继续燉煮。 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她以为厨房之前的监控坏了,就抓不到她把柄。 没想到她特意留一手。 重新安装了微型摄像头。 秦予晚唇角冷冷看著张姐带走了她的血燕窝,眼底的寒气更浓了。 她倒要看看接下来这几天。 她这个奶妈子会继续对她下什么手? 毕竟光一个调换血燕窝,还不能彻彻底底逼她这个元老走。 她要更多的证据。 * 5分钟,小翠就端著那碗味道闻著有点奇怪的血燕窝上来了。 她身后还跟著端著月子餐的另一个女佣。 两人把餐食翻到臥室落地窗边的小桌上,马上来扶著秦予晚下床。 秦予晚走到窗边,端起这碗一眼假的燕窝,看了又看。 没喝。 旁边的小翠好心道:“少奶奶,这个燕窝我感觉味道有点奇怪?” “您看要不要让我们重新燉?” 秦予晚点头:“我也觉得味道不好。” “对了管家张姐回来了吗?” 小翠点头:“刚刚到家。” 秦予晚笑一声:“好,让她和负责后厨的两个佣人滚上来。” “顺便我有事要宣布。” 小翠明白:“好的,少奶奶。” 小翠下楼去通知张姐和厨房的人。 另一个留在套房伺候秦予晚的女佣则小心翼翼开始帮她摆碗筷,照顾她吃晚餐。 今晚的月子餐还不错。 清淡不油腻。 都是秦予晚平日爱吃的餐点。 秦予晚夹起一片水晶蟹肉丸子,说:“这些都是主厨安排的吗?” 女佣摇头:“少奶奶,月子餐都是大少爷出国前,问专业的月子机构要了一个月的月子套餐食材表,然后搭配您平日爱吃的东西,交给主厨去做的。” 秦予晚愣了,她还真不知道傅曄礼为了她產后调养默默做了这么多事? 竟然什么都不告诉她? 这个男人,真的只会闷声干,不像秦敘,做一点点事就跟狗一样来邀功。 秦予晚心里莫名有些酸涩。 咬著水晶蟹肉丸子,大口吃下去。 这些都是傅曄礼准备的,她必须好好吃。 养好身体才能陪他。 “少奶奶,大少爷对您其实很用心的。”女佣小声补充:“明天產后盆底肌和腹直肌分离修復专家就会过来给您做身体的调理。” “还有產后体態调整专家也会来。” “这些都是大少爷提前半年给您预定好的,她知道您爱美,怕您因为生了小少爷,怨恨他让您怀孕。” “大少爷其实对您一片痴心和用心良苦。”家里的佣人都看得出来。 偏偏只有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少奶奶看不出来。 还总是嫌弃大少爷。 秦予晚默默听著,心里的酸涩更浓了。 差点要哭鼻子。 不过她不会哭,妈妈跟她说过,坐月子哭,对眼睛不好。 她努力忍住。 “少奶奶,抱歉,是我多嘴了。”女佣见她只是默默吃著东西不说话。 怕是生气她多嘴提这么多事。 连忙弯著腰道歉。 “没事,以后,大少爷偷偷吩咐你们照顾我的事,都要告诉我,知道了吗?”秦予晚抬眸看向弯著腰道歉的女佣说道。 女佣收到,马上点点头:“是,少奶奶。” 秦予晚不多说,低头继续慢慢吃晚餐。 吃了一会,张姐气势汹汹上来了。 她身后跟著两个厨房的女佣。 三人被小翠带上来后。 后厨的两个女佣马上恭敬打招呼,只有张姐倚老卖老看到秦予晚,又是鼻孔朝天,敷衍地不咸不淡说:“少奶奶。” 秦予晚抬眸,搁下筷子,看著她傲慢的模样,眼底都是冷笑。 她一个奶妈子。 真是囂张的可以?到底谁给她的底气? 该不会真以为小时候带过她老公。 她就是傅曄礼的娘了吧? 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喊你们上来是有个事要宣布。”秦予晚拉回视线,指尖碰碰桌上已经冷掉的假燕窝的碗说:“张姐,这碗燕窝味道不好。” “你说是不是有人偷工减料了?” 张姐一听秦予晚提血燕窝的事,心里当即咯噔了一声,不过想到后厨没有监控。 她又马上恢復冷静说:“少奶奶,不可能。” “燕窝,我们都是亲手放下去煮的,不可能偷工减料。” “会不会是您產后味蕾失灵了?”张姐明晃晃地暗讽秦予晚的舌头有问题。 旁边的女佣们听到后,一个个全部吸口气。 这个张姐是不是太大胆了? 她不过是个老妈子而已? 怎么还能这样讽刺少奶奶?不要命了? 秦予晚笑了一声,朝著张姐勾勾:“既然张姐觉得我味蕾失灵,那你替我喝了?” 张姐脸色一怔,连忙拒绝:“少奶奶,我受不起,我就是个老妈子。” “吃不了这么好的东西。” 这个假燕窝被她涂了人工色素。 不好吃,对身体也有毒。 她干嘛去吃? 秦予晚饶有兴致看著她一脸抗拒的脸说:“你是主子,还是我是呢?” “我让你喝,你就得喝。” “不喝?你试试看?” “小翠,给她餵下去。”秦予晚不跟她废话,直接命令小翠上手。 小翠有点不敢。 不过看著秦予晚的眼色,她只能硬著头皮端起燕窝碗给张姐:“张管家,少奶奶让你喝的。” 张姐抿紧唇不喝。 秦予晚也不急:“既然张姐不喝,看来我这个主子已经使唤不动家里的一条狗了。” 秦予晚骂的难听。 张姐脸色像涂了大便,臭的不行,又不敢吱声。 “那我只能剥夺你管家的权利,以后小翠你当这个家的管家。”秦予晚笑盈盈看著脸色难看的张姐:“张姐你年纪大了,別倚老卖老,我和我老公没离婚,我依旧最大,明白吗?” “另外,后厨的事,你也不用去插手,你敢去,丟了什么,我吃了什么,吐了,会怪在你头上。”秦予晚说完看向后厨的两个女佣:“你们两个听到了吗?” “以后张管家敢进去,马上匯报给我。” 这两个女佣平日本就被张姐欺负的厉害,一直怨恨著。 没想到少奶奶今日大快人心剥夺她的权利了。 两个女佣纷纷使劲点头,声音嘹亮:“是,少奶奶。” “下去吧。”秦予晚要继续享用晚餐。 “对了,小翠这碗燕窝必须让张姐喝了,否则,她今晚不用睡了,在客厅跪一夜。”秦予晚说罢,张姐的脸色直接又恼又愤怒。 但是她不敢再多嘴,只能狠狠瞪著秦予晚说:“少奶奶,我喝。” 说完,她端起碗把这一大碗染色的人工假燕窝咕嚕嚕全部喝下去,喝完,她眼睛都红了。 捂著嘴,赶紧逃一般地离开秦予晚的臥室。 她受不了了,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这样折磨她? 她要打电话给傅曄礼告状。 傅曄礼是她从小带大的。 他一直尊重她是他的亲人。 她不信他知道她被秦予晚如此欺负,他会不生气! 到时候,她要让她跪下来给她道歉! 第29章 是不是少奶奶又惹事了? 张姐一路狂奔跑到楼下女佣们用的卫生间內。 几乎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趴到了卫生间的马桶上,双手抱著马桶盖,对著马桶狂吐起来。 吐到嗓子眼都干了,满嘴都是噁心假燕窝味道。 她才眼泪鼻涕一大把地一边擦嘴上的污秽,一边哭哭啼啼站起来。 今天在秦予晚那边受的气。 她不会这么算了。 张姐回头看向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模样。 心里的气,就跟燃烧的火山一样。 怎么都灭不了。 抬手用力拍了自己的脸,止住哭泣,掏出手机直接给傅曄礼打电话了。 可是,她好像真的在傅家自恃高傲太久了。 久到忘了她自己其实就是一个靠傅家养的老妈子,是一个佣人。 根本不是傅家的主人。 这个时间点,不应该逾矩地隨隨便便给主人打鸡毛蒜皮婆婆妈妈之间琐碎的告状电话。 哪怕这个主人是她小时候带大的大少爷。 也是不行的。 电话很快通了。 但电话那端不是傅曄礼,而是助理陈清。 傅曄礼並没有把自己的私人號给过奶妈。 主僕有別。 傅曄礼尊重自己奶妈张姐但也没想和她太亲近。 这是傅家的规矩。 如果主人和佣人没什么尊卑,她们容易不把主人放在眼里。 所以家里有事,统一转给陈清。 “喂,张姐?”陈清认得张姐的电话號,马上客气地先打招呼:“这么晚有事吗?” 张姐掐掐自己的大腿肉,让自己痛得开始哭哭啼啼起来:“有事。” “陈助理,能不能把电话给我们大少爷,我有事跟他匯报。” 陈清听著张姐在电话那端哭哭啼啼。 还以为家里出事了。 比如是不是少奶奶又惹事了?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心里不自觉一个咯噔,回头看一眼还在浴室冲第二遍澡的傅总。 赶紧先安抚道:“张姐,您先別哭,傅总还在洗漱。” “是不是少奶奶那边有事?” 陈清提了秦予晚,她以为自己有了救星,马上嘚瑟起来。 所以吧,你看,大家都知道秦予晚不是好东西。 她隨便一哭,大家都知道秦予晚惹事了。 “是,少奶奶她欺人太甚了。”张姐以为陈清也是厌恶秦予晚的。 一股脑开始告状吐槽她:“她今天收走了我所有权利,还冤枉我燕窝的事。” “陈助理,我可是从小照顾傅总长大的,你要让傅总给我做主啊!” 张姐哭的委屈又大声。 差点炸了陈清的耳膜。 陈清还以为是少奶奶出事了呢? 原来是少奶奶处罚佣人? 这都来告状傅总? 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啊? 陈清在心里马上嫌弃起这个老妈子管家了,少奶奶就算再不好,她依旧是傅家的女主人。 她想怎么处置就处置呀? 张姐怎么还哭哭啼啼来告状了? 不就是剥夺权利? 又没出啥事? 陈清对张姐刚才的同情一下就没了,现在只觉得她一把年纪还倚老卖老,一点都没有把主人放在眼里。 很逾矩。 难道这么久了,她还没看出来,他家傅总对少奶奶是爱的不行。 只是最近少奶奶做了出格的事。 让傅总伤心了才冷战的。 “张姐,这种內宅小事,请您別来浪费我们傅总宝贵的时间,傅总最近处理国会的事,头很痛。” “再说了,少奶奶是我们的女主人,她如果看您不爽,把您开除,傅总也不会说什么的。” “张姐,您別哭了,好好休息吧。”陈清实在不喜欢处理女人的纠纷。 还是一个管家的纠纷。 他敷衍地安抚了几句,先把电话掛了。 留下电话那端的张姐一脸地惊愕和愤怒。 该死的陈助理。 一个小破助理就敢上天了? 竟然帮著秦予晚这个贱人?他难道不知道,大少爷要跟秦予晚离婚的? 等他回来。 秦予晚这个女主人就得打铺盖滚蛋。 到时候,她这个从小抚养傅曄礼长大的奶妈依旧是这个別墅绝对的权利控制者啊! 太气人了,等傅总回来,她再好好告状! 到时候秦予晚和陈助理都吃了不兜著走。 张姐这边告状不成,只能吃瘪地带著满腔的闷气回房间睡觉。 秦予晚在二楼吃饱喝足。 小翠现在被秦予晚提升管家了。 积极的不得了。 一会拿软软的按摩锤,给秦予晚敲敲背,一会拿泡了鲜牛奶和玫瑰香薰的热毛巾。 给秦予晚热敷脸蛋。 把秦予晚照顾的舒舒服服,秦予晚很满意,看一眼手机时间。 7点五十分。 张歆柔直播道歉要开始了。 秦予晚让小翠把平板拿过来,放到平板支架上。 她一边喝温热的暖宫茶,一边点开张歆柔的直播平台,等著看她道歉。 果然,八点一到。 故意弄出一副受害者姿態打扮的张歆柔,楚楚可怜地坐在直播镜头前了。 清纯的眼尾擦了腮红。 看起来红彤彤的。 惹人怜爱。 素白的手指还捏著一张丝帕,一边道歉一边柔柔弱弱的哭。 【各位网友宝宝们,真的对不起,我今晚直播是正式跟青柠娱乐公司的沈夕瑶小姐道歉。】 【我的经纪人不小心接错了她的通告本子,占用了她的资源,真的抱歉。】 【我会退出这档节目,希望沈夕瑶小姐在节目里节节攀升。】 嘖——真是卖的一手好茶。 秦予晚饶有兴致看著她表演。 看来她弟弟又在背后当她的狗头军师了。 让她把她的经纪人推出来当替罪羊。 难怪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慌。 而且因为她卖惨,直播间人气直接飆升到了一千万。 粉丝列表那些网友全部都在刷:【抱抱,柔柔加油。】 【柔柔不是你的错,换一个经纪人吧?】 【看来,你也不是故意去抢沈夕瑶的资源,这是一个误会,你別难受了。】 【柔柔真是人美心善,竟然被自己经纪人摆了一道,还要出来道歉,真的全天下最好的女星宝宝了,我要粉你。】 【柔柔,別哭,我们都原谅你了,我相信沈夕瑶不是小气的人,她也会原谅你。】 秦予晚眯著眸扫了眼这些评论,抬手就点了一个大火箭,给她刷个礼物榜。 顺便在直播间回:【歆柔妹妹,我怎么听说沈夕瑶的资源不是你经纪人抢到的呢?是你背后的金主帮你抢的?】 这句话伴隨大火箭,直接霸屏。 直播一千万网友全部看到了。 刚才还在直播间安慰她的粉丝们都疑惑了:【啊?这是谁啊?她知道內幕吗?】 【她说的这么肯定是不是知道真相?】 【臥槽,张歆柔还有金主啊?我一直以为她是白富美啊?她天天在微博晒各种奢侈的生活哦!】 【楼上爆料的美女,你能不能放锤啊?】 【对啊,造谣一张嘴吗?】 【我猜也是有金主,一个小经纪人怎么能截胡一线小的资源啊?別太离谱,把我们粉丝当二狗子耍吗?】 眼看网友们要反水,张歆柔准备说点什么? 秦予晚不嫌事大地继续哐哐哐耍大火箭:【因为我就是青柠娱乐的內部人员呀!】 爆料完这句,秦予晚看著直播间张歆柔那张更惨白的脸。 差点笑出声。 卖惨? 她就让她一辈子惨兮兮! 最后,张歆柔看著秦予晚刷大火箭的ip,像猜到了什么? 眼神顿时幽怨地狠狠剐了眼秦予晚的ip,手指握紧,咬著嘴巴。 什么也不解释,赶紧下播了。 不过,她下播也没用,今晚关於她背后有金主,被人包养抢一线小资源的热搜直接窜上第一。 这段时间,她是註定要被其他同行打压了。 第30章 这是要直播给他看——她洗澡了! 次日,一早。 窗帘外的晨光刚刚从缝隙內飘进来。 秦予晚被她家儿子响亮的哭声吵醒了,哪怕儿子是隔壁的婴儿房,因为哭的厉害。 断断续续传到隔壁。 秦予晚直接没了睡意,揉揉困困的眼皮,完全顾不上自己娇贵的起床气。 一脚火速踢开真丝绒被子。 顾不上睡的乱糟糟的睡衣和头髮,几乎是小跑著衝到了隔壁的婴儿房说:“阿姨,宝宝怎么在哭?” “怎么回事啊?” 月嫂抱著哭的嗷嗷嗷亮的小少爷,也是著急的不行。 “刚刚睡醒,应该是饿了。”月嫂一边抱著小少爷哄,一边说:“我已经让另一个阿姨去泡奶粉了。” “宝宝乖,我们马上吃饭饭了,乖哦——这样才是最乖最帅的小少爷哦!”月嫂轻轻拍拍他后背,继续哄。 小傢伙不乐意。 张著嘴,嗷嗷嗷地哭。 “抱给我吧,我餵他。”秦予晚现在听不得儿子哭。 一哭,她就感觉自己心都碎了。 赶紧从月嫂怀里抱走已经哭的小脸都皱起来的儿子。 心疼的要命。 赶紧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抱著他开始餵母乳。 果然,是饿坏了。 秦予晚一餵他,他马上不哭了。 小手紧紧抓著秦予晚的手指,紧紧抓著,小嘴可爱地一撮一撮地使劲喝起来。 月嫂见他不哭,瞬间鬆口气,笑著说:“少奶奶,小少爷胃口真好。” “以后绝对长得坚实,高大。” 秦予晚笑,低头温柔看著怀里奶呼呼又漂亮的儿子。 一颗心都要被他萌化了。 “嗯,他爸爸的基因就好。” 又高又帅。 说起来,傅家的男人,身高就没有低於189的。 差不多都是190、190,包括傅曄礼爸爸,叔叔伯伯们。 全是高个儿。 所以她儿子以后也绝对会是189的大帅哥! 月嫂认同马上点点脑袋:“是,傅总这基因,万里挑一的。” “对了,少奶奶,傅总安排的营养师和產后康復师已经在楼下等您了。” “等您餵好小少爷,咱们可以去做產后康復。” 秦予晚一想到这些人都是傅曄礼在產前就给她安排好的。 她心里就暖的不行。 “好。” 半小时,她的儿子终於吃饱了。 不嗷嗷嗷哭了。 开始吸著自己手指头趴在秦予晚怀里撒娇跟她贴贴了。 秦予晚抱著儿子,亲亲贴贴一会才下楼去做產后康復。 做康復的时候,她自己的经纪人刘敏打来电话了。 昨晚张歆柔那场直播翻车了。 网友开始扒皮她背后的金主了。 她这段时间的资源,都被她公司停掉了。 她暂时雪藏避风头。 秦予晚听著刘敏的报喜,內心毫无波澜,只是雪藏,太便宜她了。 等她把秦敘从秦家赶出去。 她要她赔她上一世被秦敘砸烂的两条腿。 这才是她应得的报应。 * 下午,傅曄礼在北半球处理公务,秦予晚则躺在柔软的床上陪著儿子睡午觉。 只是哪怕天南地北,两人还是心照不宣地都在想著对方。 可能经过昨晚那个哺乳视频。 傅曄礼就算心里对她有失望,有芥蒂。 可他到底也是正常的男人。 有生理需求。 昨晚的那些画面。 就跟魔鬼一样深深纠缠著他,他冲完澡躺在总统套房的床上,根本没办法睡得著。 闭上眼,眼前闪过的画面都是自己老婆黑色蕾丝薄纱下的那抹晃人眼的漂亮。 那么柔软。 那么动人。 就跟生根了一样牢牢就印刻在男人脑海里,根本挥散不掉。 直到第二天去办事。 傅曄礼大脑里还是挥不掉秦予晚的黑色薄纱蕾丝睡裙。 一边跟国会的官员谈判,一边时不时还会想起来秦予晚。 好不容易忍到中午休息。 他揉著有些疲乏的眉骨坐上回酒店的奔驰车,等陈清关上车门,傅曄礼下意识靠在后座靠枕,目光深深烈烈地看向窗外的人行道。 人行道刚好有人穿著一件黑色连衣裙。 傅曄礼瞥一眼。 大脑又不受控跳出了秦予晚娇媚穿著薄纱睡裙餵他儿子的画面。 那么浓烈,那么白的晃人眼。 而且,应该很软。 他呼吸一下就浑浊,不稳了。 甚至胸肌处的肌肉因为呼吸急促开始鼓起来。 差一点要撑爆这件白色的高定衬衫。 呵—— 他真的要疯了。 明明知道他们已经没可能了。 明明知道她可能又是想算计他。 他还是忍不住想她。 想的发疯,想要把她按在床上。 狠狠发泄一番。 果然,他就是这么贱吗? 她那么虐他。 他还是想著跟她睡觉!!! 傅曄礼有些烦躁地抬手狠狠扯开衬衫的领带,等银色纹的领带被他凌乱地扯下来。 丟在一旁。 他拿起旁边一瓶冰镇过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 大口喝下冰凉刺骨的水。 等凉水透过喉咙滑入他胃里,男人焦躁火热的那抹悸动这才稍微平復下来。 他深深吐口浊气,让陈清回酒店。 他需要洗个冷水澡。 吩咐完,他拉下后座挡板,打算睡一会。 只是刚闭上眼。 手机来视频电话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视频邀请。 他心口莫名一跳。 慢慢睁开眸,强迫自己冷静看向身侧皮椅上的手机。 果然是秦予晚的! 这个点,她应该不至於穿黑色薄纱睡裙了吧? 傅曄礼用力掐了下自己的眉骨。 放下手,划开视频电话,接通。 一接通。 视频里的秦予晚確实没有穿黑色搏杀睡裙。 而是换了一件粉色几乎很透的吊带收腰短裙。 她可是还在哺乳期!!! 该遮的根本遮不住。 傅曄礼只觉得自己喉咙又乾巴巴了。 浑身血液也在凝固。 俊脸僵硬,薄唇抿紧看著她懒洋洋地抚著自己的长髮,眉骨如猫一样娇俏地看著视频的他,嗓音软软甜甜喊他:“老公,在忙吗?” 傅曄礼:“不忙。” “回酒店。” 秦予晚笑起来:“那行。” “宝宝刚刚睡著了,给你看一眼。” 她说著,举著手机对准他们的儿子,奶呼呼白糯糯的儿子正乖乖躺在她的床上睡觉。 因为睡的香。 他的小手蜷缩著,小嘴还在一动一动。 可爱的要命。 傅曄礼看过后,放心了。 这几天,他也担心过秦予晚会不会趁他不在,偷偷把儿子交给秦敘。 还好,他安排在別墅的保鏢匯报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宝宝,挺好。”傅曄礼喉骨滚滚,缓缓说:“谢谢你这么用心照顾。” 秦予晚笑:“老公,照顾我们的儿子,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你別担心,我会好好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等你回来。” 傅曄礼目不斜视,儘量不让自己去看她那件可有可无的很透的粉色连衣裙。 “那就好。” 秦予晚嗯哼一声:“我刚刚陪他睡了一会,出汗了。” “老公我们去浴室聊,不然在这里会吵醒他。” 浴室?聊??? 傅曄礼俊脸一怔,他显然没想过秦予晚这样厌恶他的人,会当著他的面。 把这两个词联繫在一起? 他皱起眉,眸色深深看著她从床上起来,隨著镜头晃动,是她走路的动静。 而后,吱嘎一声。 浴室门打开。 她就那么隨意把手机放在盥洗台上的架子上。 隨后漫不经心拿起皮筋將自己长发绑起来。 这是要直播给他看——她洗澡了! “老公你別掛哦,我还有事跟你说,我先洗澡。”小姑娘使坏,故意让他看著她去按洒的热水。 浴水热气氤氳。 朦朧又湿漉漉。 明明她还没脱裙子呢!镜头外的傅曄礼那张万年冰山脸又一次滚烫地红温了。 男人指尖用力握紧,薄唇抿紧,嗓音都抖了:“晚晚,你先洗澡,等会再说。” “我们现在这样闹僵的关係,不適合这样。” 说完,嘟一声。 男人逃一般地先掐了视频。 第31章 婆婆抢宝宝,要抱回老宅! 手机黑屏了。 但傅曄礼那张一贯冷若冰雕的冰川脸,红温的模样,还是被秦予晚看到了。 真是性感,勾引的要命。 小女人娇艷的唇瞬间溢出一抹嫵色的笑容。 嗯哼,她的高冷老公居然会红温了? 这么不经撩的吗? 秦予晚抿笑,指尖摸索一下自己亮闪闪的手机壳边缘,越想,唇角嫵色的笑容更深了。 她和傅曄礼其实也算青梅竹马。 他比她大几岁。 小时候,他总会给她摆出一副高冷竹马哥哥的模样带著她上下学。 那时候,她还没有对他情竇开窍过。 自然也没见过他被哪个女孩子撩得脸红过。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海量好书在 101 看书网,101????????????.??????等你读 】 今天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见识到这个沉闷,冷傲的英俊男人也会害羞? 真有趣。 秦予晚忽然觉得自己真的还有救。 起码,傅曄礼抵御不了她的撩拨? 所以,等他回国。 她要狠狠撩他,让他『死』在她身上才行。 秦予晚笑盈盈盘算著把自己老公一点点吃掉的计划,艷若灿阳的脸愈发娇艷红润。 就连柔白的耳尖。 都俏生生染了一层好看的红晕。 轻轻深呼吸一口。 贝壳色的指尖从容划开屏幕。 举起手机,对著镜子,眨眼比了一个爱心。 咔嚓一声。 將自己美美的自拍下来。 利索发给傅曄礼:【老公,你回国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德国的那款摩卡榛果巧克力,还有彩虹豆,我爱吃。】 【当然,昨晚你给我海外代购巧克力和豆的犒劳,这张照片送你啦!】 发完。 傅曄礼那边收到后,看了一眼。 漆黑如墨的眸子一下深的不见底。 薄薄的耳尖泛红,目光怔怔看著照片上穿著若隱若现薄纱的娇俏女人。 男人性感的喉骨滑动的更厉害了。 俊脸再度紧绷,大概停顿了一分钟才回来:【好。】 秦予晚看到他答应买巧克力了。 调戏满足,按灭手机。 转身先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换上绵柔连衣裙准备上床继续陪她家儿子睡觉。 小翠上来,小心翼翼敲门:“少奶奶,您睡醒了吗?” 秦予晚起身,看一眼睡的奶呼呼的心肝儿子,轻手轻脚下床,走到门口,打开门说:“怎么了?有事吗?” 小翠点头,看一眼安静的臥室,知道小少爷还在睡觉,不敢大声,压著嗓音,很低地说:“嗯,老太太和夫人来了。” 夫人? 是傅曄礼的母亲柳絮吗? 她生完住院那几天,她婆婆来过两次,但是没有一次是来她病房看过。 都是直接去育婴室看她儿子了。 这次,她突然过来,应该也是老太太逼她过来吧? 想到这,秦予晚倒也没觉得委屈。 反而有些愧疚这个曾经对自己还算不错的婆婆。 婆婆厌恶她,也是上一世的她作出来的。 一想到上一世。 她为了秦敘这个弟弟,各种抢走婆婆的风头。 还不理睬她。 秦予晚心里的愧疚就跟划开的口子,嘶嘶嘶地开始漏风。 “少奶奶,她们现在在楼下。”小翠继续低声说。 秦予晚回过神,轻轻嗯一声:“我下楼去见她们。” “你去安排好。” 小翠晓得,她现在可是秦予晚一手提拔上来的。 她必须做好。 不给少奶奶丟脸。 “是,少奶奶。”小翠恭恭敬敬飞速下楼。 秦予晚回臥室,看一眼睡的奶呼呼的儿子,去了隔壁让月嫂过来守著小宝宝。 她收拾一下仪表,急匆匆下楼。 一到楼下。 果然穿著一套华贵唐装的老太太带著她那个同样打扮的富贵又美艷夺目的婆婆站在客厅等著她了。 见她下来。 柳絮本能是嫌弃地挑眉扫视了她一下。 只是扫视时才发现秦予晚几乎是全素顏,头髮扎起来。 身上的裙子也是宽鬆的哺乳裙。 而不是她之前各种露背,露腿的性感紧身短裙。 整个人看起来。 温婉,柔和。 一点也不像生之前,嚷嚷著生完就不想养这个孩子,会把他丟给傅家。 她自己要保持美美的身材。 不会亲自抚养。 也不会母乳餵养。 但是她现在这副样子是? 柳絮有些费解了。 就在柳絮美眸疑惑地打量著秦予晚的时候。 老太太倒是心疼地先开口了:“晚晚,辛苦你了。” “你现在生了傅家大胖孙子,是咱们傅家的大功臣。” “你快坐,你还在月子里,不要出去吹风,知道吗?”老太太是真心疼爱她。 一点也不计较她之前各种作天作地。 满心满眼只有秦予晚这次为傅家生產的疼痛和辛苦。 毕竟她也是过来人。 当年生傅曄礼的爸爸,她宫缩痛了三天三夜,痛的想死,最后才把傅曄礼爸爸顺利生出来。 所以女人生育的苦难和疼痛。 老太太都知道。 “还要你要多躺著,別跑来跑去。”老太太怜爱地继续叮嘱她,眼眸都是心疼:“我家阿曄这个混小子,真是一点也不体恤自己媳妇儿,媳妇儿刚刚生完,他就要紧飞出去工作。” “这到底是媳妇儿重要还是工作重要啊?” “我真的要气死了。”老太太说著说著就骂上了傅曄礼:“他就是没良心,不懂疼媳妇。” “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媳妇为他生儿育女多辛苦。” “等他回来,我要家法伺候,让他去祖宗祠堂跪三天三夜。” “奶奶,您別骂他也別罚他,是德国那边出了很大的事,他必须去,不然要连累国內的傅氏。”秦予晚现在可捨不得任何人骂自己老公。 哪怕是老太太。 她忍不住直接护犊上了。 “真的,不怪他,我能体谅。”秦予晚急切地替傅曄礼解释。 旁边一直在寻思的柳絮,眉骨都皱起来了。 很是不可思议地盯著秦予晚。 她这是唱的哪一出? 柳絮看不懂她这个儿媳妇了! 从她嫁给她儿子开始。 她就没有关心过她儿子半分。 平日不是吵架,就是耍脾气,还处处欺负她儿子。 更別提在老太太面前维护他了? 她这是耍什么心思呢? “哎呀,晚晚,你就是好心肠。”老太太被她这么著急护犊傅曄礼的模样,弄得心里有些暖了。 她就说,晚晚是好女孩。 之前就是太年轻,才会和她家阿曄闹矛盾。 这不,两人有了爱情的结晶。 晚晚一下就开窍了呢! 知道要好好过日子。 柳絮倒是脸色尷尬地冷呵一声了。 秦予晚要是好心肠,她儿子也不会被她那样折磨了。 “奶奶,你別忘了,晚晚生宝宝之前可是说过了,生完不会养,要丟给我们,隨便我们怎么弄?”柳絮抿著唇,脸色不是很好地看向老太太:“您忘了?” 老太太没忘啊! 但人都是会变的啊? 晚晚变好了呀? 她就不能给她机会吗? “哎呀,儿媳,人都是会变,再说了晚晚才多大呀?20出头的小姑娘,你跟她计较什么?”老太太帮腔的厉害。 柳絮都不想说了。 “好,我是恶人了?”柳絮冷冷说。 秦予晚怕她们吵起来,连忙说:“妈,对不起,之前是我不懂事。” “关於宝宝抚养的事,我不会丟给你们,我和傅曄礼一起养。”秦予晚认真跟柳絮保证:“我发誓,我会好好抚养我的儿子。” 柳絮有些不信,蹙起眉说:“我不放心你,你的心不在我们傅家,在你弟弟身上。” “等你出月子,我会把宝宝带回老宅养。”反正她应该也不会给他吃母乳。 带回老宅。 她们餵宝宝奶粉,一样能把他养的白白胖胖。 秦予晚一愣,她没想到婆婆对她芥蒂这么深。 沉默一秒,她说:“妈,我不会给你宝宝的。” “而且你抱回老宅也没用,您没办法养他。” 柳絮不解:“餵奶粉就好了。” 秦予晚:“我母乳了。” 话落,老太太和柳絮都是一怔。 秦予晚竟然愿意母乳? 第32章 傅总好奇怪,已经冲了两次冷水澡? “哎呀,晚晚母乳是好事啊!”老太太先回神,开心的老泪都要纵横了。 其实,外界一直以为秦予晚和傅曄礼经常冷战,吵架。 婚姻这么不幸。 傅家肯定会虐待她或者不把她当回事。 但实际,她在傅家的地位很高。 就像这次生宝宝,她提前跟傅家人打好招呼,不会母乳也不会亲自养。 大家有怨言,包括婆婆柳絮气得不行。 但是就算再气,再不舒服。 她们也只会把这股子生气噎回自己肚里,不会真来针对她。 “母乳的宝宝,身体可壮实了。”老太太真的激动的差点要哭了,赶紧掏出手帕擦擦眼泪,回头对还在惊愕的柳絮说:“儿媳,抱回老宅的事,你就別提了。” “你抱回去,咱们也没母乳给他喝。” “晚晚现在变好了,咱们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抚养宝宝,知道吗?” 老太太发话。 柳絮能说什么? 她只是皱著眉说:“妈,您就不怕她是算计?” 老太太不乐意听这话了,但她知道,儿媳妇柳絮心底不坏,就是爱子深切,才会怨恨秦予晚。 “嘖,你看你都是当人家婆婆的人了,怎么还不懂事?” “別说了,晚晚亲自抚养,咱们就让她抚养。” “宝宝那么小,你忍心他离开自己的妈妈吗?”老太太三言两句训斥了她几句。 柳絮彻底不吱声了。 只能偏过脸,心情鬱闷地生闷气。 “奶奶,你別怪妈了。”秦予晚看向柳絮,看来她要想办法拉拢自己的婆婆,她记得上一世,她这个婆婆好像有一个闺蜜? 这个闺蜜表面是各种为她好? 实际早就想覬覦傅曄礼的爸爸了。 因为她闺蜜婚姻不幸。 上一世,她和傅曄礼闹矛盾的时候。 婆婆的这个闺蜜趁机去勾搭她公公,还给公公下药。 虽然最后他们没发生什么? 但是这个闺蜜就此缠上了公公,还拉来媒体炒作。 甚至还想害她婆婆。 这次,她也要救婆婆。 “我以后会让你知道,我是真的变好的。” 老太太握著她的手:“嗯,奶奶信你的。” “咱们晚晚从小就是乖宝宝。” 只不过秦敘那个来路不明的弟弟进了秦家。 晚晚才会被鬼迷心窍了。 “我和你婆婆过来看你和宝宝,给你们带礼物了。”老太太笑眯眯招呼自己隨行的一个佣人。 佣人得到老太太的指令,捧著一个昂贵的檀木盒子,飞速走过来。 “少奶奶,这是老太太和夫人一起给小少爷打造的黄金长命锁。”佣人將檀木盒子打开。 里面明晃晃躺著一只看起来特別重的金灿灿的黄金锁。 秦予晚低头看一眼上面的克数,50斤! 有点震惊。 按照现在的金价,50斤黄金折合人民幣大概是1351万元 呜呜,老太太和婆婆真大方! 给她家宝宝这么贵的礼物。 “这个长命锁你替宝宝收著。”老太太眉眼宠爱:“另外你婆婆还给宝宝打了两只黄金手鐲,你给宝宝戴上,可以辟邪的。” 秦予晚点点头:“谢谢奶奶,妈。” 老太太乐呵呵:“一家人,不用谢。” 柳絮因为对秦予晚还有芥蒂,没说话,只是说:“我去楼上看看宝宝。” 老太太闻言也站起来:“我也去。” “晚晚生的小崽崽特別白胖,壮实。” “我可喜欢了。” 秦予晚笑的甜甜:“奶奶,主要还是傅曄礼基因好。” 嘿嘿。 晚晚小嘴巴真甜。 老太太被她哄到了,开心地不行,马上乐呵呵跟著柳絮上楼去看宝宝。 三人刚走到楼梯口。 昨晚被秦予晚欺负的管家张姐忽然从女佣房间出来,看到老太太,她宛如看到救星了一样。 慌忙跪在老太太面前开始卖惨:“老太太,您总算来了。” “您要给我做主。” 张姐边说边狠狠掐一把自己的大腿肉。 掐的自己眼泪汪汪,直接哭起来。 老太太对张姐还是很照顾,毕竟是跟著傅家几十年的老人了。 她哭的这么惨,老太太马上停下脚步问道:“张姐,你这是怎么了?” “赶紧起来。” 张姐不起来,目光故意瑟缩地看向秦予晚:“少奶奶剥夺了我的权利,她觉得我欺负她了。” “老太太我可是对傅家和您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欺负她?” 老太太皱眉,当即回头看向秦予晚,秦予晚以为老太太要帮张姐,她张嘴想说什么? 老太太忽然收回看晚晚的视线,隨即落在张姐身上说,语调不自觉严肃了:“张姐,你也是老人了。” “应该要懂规矩,这个家就是晚晚做主的,她这么明事理,剥夺你管家的权利,一定是有她的道理,你不用跟我哭惨。” 顿了顿,老太太继续严肃说:“张姐,我们傅家干不出宠僕人,灭主人的事。” “你赶紧起来,回去干活。”老太太说完,根本不理张姐。 张姐整个人惊愕的不行。 回头看看正在看好戏看著她的秦予晚。 她眼底的恨直接达到了顶峰了。 好,算她厉害。 老太太给她撑腰,她认输。 但是她要看看,大少爷回国,她还能让他撑腰吗? “老太太,抱歉,是我太委屈了。”张姐审时度势,赶紧起身:“老太太,我去干活了。” 老太太点点头,抬手拉著秦予晚说:“晚晚,我们上楼看宝宝。” 秦予晚嗯一声,乖乖跟在老太太身边,“奶奶,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剥夺张姐的权利?” 老太太笑笑:“你这么做,肯定是有你的道理。” “张姐呢,在我们傅家也算老人了,有些倚老卖老,我知道的,所以你这样做,倒是可以挫挫她的锐气,我没觉得有什么。” 豪门世家,没有哪个主人会因为一个僕人来惩罚自家主人的? 这不是倒反天罡了? 秦予晚明白了,瞬间软软笑著说:“嗯。” 看来,等她老公回国。 她把张姐偷燕窝的视频交给他。 他应该不会再留她了吧? * 德国这边。 傅曄礼一直靠在酒店沙发处端详秦予晚的性感透明粉色裙子的照片。 照片上,女孩曼妙的身姿完美,丰满。 勾人的厉害。 男人看得久了,只觉得口乾舌燥。 闭上眼,退出手机界面。 赶紧起身去喝水。 喝了几口。 依旧觉得嗓子乾燥的厉害。 傅曄礼沉口气,用指尖用力按住太阳穴,他真是疯了,怎么那么经不住她的诱惑呢? 不过是张照片罢了? 又不是她跑到他面前,他竟然蠢蠢欲动。 没有半分地定力。 心口火烧火燎的难受。 他真的要疯。 傅曄礼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会,最近秦予晚一直在跟他示好,他有些分不清这是她真心还是算计? 沉沉再吐纳一口气,起身用力脱下身上昂贵的白色衬衫,大步去浴室冲冷水澡了。 他一进去冲冷水澡。 一旁守著的陈清有些疑惑。 他家傅总这两天好奇怪啊? 德国这天也不是很热啊? 怎么他盯著手机看了一会,就要去冲冷水澡啊? 这一天已经冲了两次冷水澡了呀! 这天,真有那么热吗? 第33章 恭迎大小姐回归秦氏集团! 时间一晃,过得很快。 一眨眼,小半个月过去了。 傅曄礼那边还有十天就能全部处理完毕回国了。 而秦予晚在別墅坐了十几天的月子。 身体恢復的很好。 无论是精神状態还是精力。 整个人看起来活力满满又干劲十足。 这段时间,张歆柔被雪藏。 整天在她那个小破公寓哭哭啼啼,以泪洗面,给秦敘扮惨。 秦敘想安慰她,但是碍於秦予晚这段时间『不正常』。 他不敢轻举妄动。 尤其马上到了秦氏集团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 这次股东大会,秦父要把手里的股权交给秦予晚。 秦敘想借著股东大会的老人们逼秦予晚知难而退,不要掌权。 所以他没有其他心思去哄张歆柔。 偷偷塞给她一张黑卡。 就去忙拉拢股东的事了。 很快,股东大会的日子到了。 秦予晚因为还在坐月子,没有办法亲自到场。 就决定远程视频。 秦父在现场帮她坐镇。 可能秦敘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什么都不会瞒著他,只会一心一意宠爱他的秦予晚会背著他。 在三天前和秦父完成了股权更换的合同。 就算他在股东大会上联合其他股东反对,都没有用。 谁让她是秦父唯一的亲血脉呢? 秦氏集团真正的继承人只有她,而不是他这个养子。 早上九点一到,秦氏集团股东大会正式开始。 秦予晚坐在傅曄礼的书房,拿著一支签字笔和一份文书,姿態放鬆地靠在椅背,目光坚毅看著桌上的视频。 她的经纪人刘敏在一旁帮她打下手。 会议很快开始。 集团现场会议室內,秦敘一边討好地给秦父倒茶一边开始主持这场股东大会:“各位股东元老,今天我们秦氏举办这次会议的目的是要恭迎我们大小姐回归集团。”秦敘薄唇自信勾起,缓缓开口。 他知道,自己只要一说秦予晚这个草包瓶女星回归公司,元老们都会激烈反对。 他就看好戏。 他倒是要看看姐姐到底拿什么跟他抗衡? 她那个脑子,连方程式都算不明白。 更別说看懂秦氏集团复杂的金融財务报表了。 她到底哪里来的脸要接手这个公司? 果不其然,秦敘说完,在座的元老脸色都变了,一个个开始嚷嚷起来:“老秦,你真要把公司交给晚晚?” “她不是在拍戏吗?不好好拍戏,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来接手公司?她懂吗?” “就是啊老秦,这个公司是你和我们一起努力的结果,你可別老糊涂。” “对啊,老秦,你不是已经把公司交给秦敘了吗?秦敘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是他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们是不会同意让晚晚这个女孩子来公司。” “我也不同意。” “对,我也不同意。”在场有一大半的元老都是激烈地反对。 秦敘不动声色坐在秦父身边,脸色自若又得意。 看著真让秦予晚噁心。 秦父也知道不应该这么草率交给女儿,但是女儿说了,阿敘到底的养子。 再好也是没有血缘。 他们要留一手。 秦父深思熟虑一番后,觉得晚晚说的也没错。 如果阿敘对秦氏集团,对晚晚和他没什么二心,他自然会彻彻底底把集团给他管理。 所以,这次移交权利就当是给阿敘的一个试探吧? 如果试探通过。 他相信晚晚也会把权利移交给阿敘。 “各位冷静,我知道你们对我家晚晚有意见,但是晚晚到底是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我把股权给她一半没什么问题。” “至於她回来接替我董事长的位置,也是我深思熟虑过的。” “她从小就跟著我一起在商海歷练,她並不是什么都不懂。”秦父说著看一眼身旁的秦敘说:“阿敘,你觉得呢?” 秦敘自然是要向著秦父:“爸,我一切都听您的。” 秦父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元老们可不会听他的,他们依旧在反对。 秦予晚坐在书桌后看著这些面目狰狞的老头子,她知道这些人都是秦敘的人了。 自然要偏袒他。 可惜,这次她这次偏要回来。 秦氏,就是她的。 谁也拿不走。 “各位叔叔伯伯,你们觉得我不能胜任,那你们知道我弟弟最近得了怪病的事吗?”秦予晚突然开口。 会议室所有人倏地安静下来,有些震惊地看著投屏上秦予晚这张漂亮年轻的脸。 “晚晚你什么意思?” 秦予晚眼眸故意委屈,声音开始哽咽:“我弟弟得了不治之症呀,他没跟你们坦白吗?” 上一世,他故意用自己编造的怪病骗走她儿子的心头血。 这一世,他就让他栽倒在他的怪病上吧。 呵,所以,论演技谁不会? “他这个身体状况,只有我们家知道,所以我爸爸没办法了,才把我喊回来暂时坐镇秦氏集团。” “你们可以质疑我的能力,但是没关係,我会找专业管理团队帮我的。” “可是,不治之症怎么办?我弟弟要是接手秦氏,指不定明天突然掛了?”说到这,秦予晚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开始哭:“我可怜的弟弟啊——” “你们以为我真的贪心要夺权吗?” “不,我是为了我可怜的弟弟,他看著精神不差,可是他这个没法治。” 秦予晚声情並茂又哭哭啼啼说完。 在场所有元老都沉默了。 秦敘这个混小子怎么都没有跟他们说过他有怪病啊? 这不是害他们吗? 他们还想托举他? 他这身体有病,就像秦予晚说的,说不定明天就掛了? 秦氏可不能没有主心骨。 秦予晚虽然是个女流之辈,到底也是继承人。 大不了他们好好辅助她好了。 元老们开始动摇地窃窃私语起来。 秦敘没想到秦予晚会把他编造的『隱私』堂而皇之公布在股东大会,他那张清俊的脸直接涨红,愤怒起来。 该死。 她竟然算计他! 秦敘眼底抑制不住蹦出了火焰。 手指握紧,脸色僵硬地著急开始解释:“各位叔叔伯伯,我是有怪病,但是不会死。”秦敘现在被架在火上,没办法否认自己得病。 不然他之前编造的一切东西,都要被怀疑了。 不过他的解释是没用的。 这病,死不死,轮不到他说了算呀? 万一真特么的嘎了? 他们找谁支撑秦氏集团? “秦总,我看,晚晚一片善心,就让她暂时接任董事长的位置吧,你在旁边辅助就好。”元老们摇摇头开始反水了。 秦敘根本没办法拉回他们的想法。 只能忍著一肚子火气,挤出僵硬的笑:“既然,大家都这样决定了,那就欢迎姐姐回来集团当董事长。” 顿了顿,秦敘眼眸狠戾看向屏幕上的秦予晚,皮笑肉不笑假兮兮地说:“姐姐你现在接手没问题,但是你刚刚生完宝宝又是一直在娱乐圈拍戏。” “突然回来,大家不一定会服眾。” “不如,这样?”秦敘眸色狡黠,声音却刻意的做低伏小:“如果姐姐有能力让公司拿到城北那块地,我们就心服口服让你当董事长?” 城北这块地可是难啃的骨头。 对手是傅曄礼。 傅曄礼不会鬆手这块地的。 秦敘心里很清楚。 他这半年各种哄骗秦予晚,让她去问傅曄礼要这块地。 她都没办法从傅曄礼那边骗到手。 所以,秦敘觉得给她这个难题。 一方面报仇刚才秦予晚跟自己作对的噁心,一方面还能在秦父这边做个顺水人情,让他觉得自己並没有反对姐姐进公司,只是姐姐没能力罢了。 秦父思索一下他的建议,觉得没什么问题:“好,就按你说的办。” 秦父说完,看向这些元老:“你们觉得如何?” 元老们自然没意见。 城北的地,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拿不下来。 秦敘自己都已经想要放弃了。 更別说秦予晚和傅曄礼夫妻关係一直以来都差到冰点。 她是不可能从傅曄礼那边拿到这块地的。 不过,她要是能拿下来。 他们都会心服口服。 秦予晚就知道秦敘这个狗崽种阴坏阴坏,她上一世真的没有发现,现在越是仔细观察他的一言一行。 越是觉得他真是绝世坏种。 “没问题,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我拿到城北的地合作权,阿敘你这身体该休养了,以后你手里的权利都交给我。”不就是拿城北的地? 她一定会漂亮地拿,但是不会让傅曄礼丟了。 她要和傅曄礼和平共享。 秦敘冷笑:“好,没问题。” “反正,我的一切都是姐姐给的,姐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秦敘压著唇角的冷意,笑的噁心。 她还想从傅曄礼手里拿到城北的地? 做梦去吧! 第34章 小心机:晚晚亲礼礼老公。 股东大会顺利结束。 秦敘丟脸还让元老们知道他有怪病『隱疾』纷纷朝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等大家都散了。 秦敘一个在偌大的会议室內,气得把桌上的水杯咣咣咣砸烂三个玻璃杯。 砸完,他狠狠踢一脚椅子。 拿出手机给秦予晚打电话。 秦予晚就等他来电。 “姐姐,恭喜你。”秦敘忍著胸腔的怒火,还要扮演秦予晚的乖乖舔狗弟弟:“姐姐,我会努力辅助你。” 秦予晚轻笑一声:“好呀,到时候权利乖乖交出来,我的乖弟弟。” 秦敘磨著牙:“姐姐,城北的地,你有办法拿到吗?” 秦予晚不告诉他:“保密。” “好了,我累了,休息了。” 秦敘还想討好討好她,毕竟他现在的位置要岌岌可危了。 “姐姐,我还有个事,我看中一条星月项炼,你能拍给我吗?”他的黑卡给张歆柔了。 而且最近这张黑卡被秦予晚限制额度了。 一个月只能刷三万。 根本不够他家柔柔买东西,散心。 秦敘这个狗东西又想来骗她的首饰,估计是想送给张歆柔这个贱人。 仔细算算。 好像今天就是张歆柔的生日。 难怪他想问她討要昂贵的珠宝首饰了。 “你自己没钱买吗?”秦予晚嗤笑,顿了顿,想到什么:“哦,我想起来,你黑卡的额度限制了。” “所以,姐姐你看在平日宠我的份上,可以给我买吗?”秦敘噁心的討好。 秦予晚只觉得胃里想吐:“你一个男人要项炼要干什么?” “我要送给客户,为了拉单子。”秦敘骗道。 秦予晚才不信:“星月项炼不便宜,一百万一套。” “不过我可以给你。” 秦予晚指尖转起桌上那支傅曄礼的签字笔,唇角勾起:“我记得今晚爸爸给你安排了相亲对象。” “这套首饰我安排人送过来,你到时候亲自送到你相亲对象手里,知道吗?” “別掉包,人家千金大小姐可是识货的,要是拿了假的,我们秦家脸都要被你丟光了。” “还有,別把你的怪病说给人家大小姐听,你要毁了相亲,我和爸爸都会生气的。” 秦予晚一口气说完。 不等秦敘说点什么,她先掛了。 等掛断电话,秦予晚这才心情大好地勾著唇笑起来。 而电话那端的秦敘气得脸黑的跟木炭一样。 赵君进来找他匯报公事。 都被他抬手狠狠揍了好几拳才泄愤。 搞定好秦敘这边,秦予晚立刻吩咐她家刘敏姐去拿那套星月项炼,到时候她让刘敏拍点相亲照。 她发给张歆柔。 星月项炼,目前市面上最火的轻奢单品。 是很多大小姐喜欢的拍卖品。 她这套首饰送给宋家那位200斤的大小姐。 她一定会爱死她弟弟。 秦敘虽然比不上傅曄礼那么帅。 但也称得上清俊总裁。 宋小姐绝对会看上他,到时候张歆柔又得气吐血了。 毕竟她这个恶毒的落魄女一心一意盼著嫁给秦敘,翻身攀高枝。 现在,只能眼睁睁看著他被宋小姐霸占,蹂躪。 秦予晚想想就觉得心里暴爽。 这对狗男女。 这辈子就別想再双宿双飞了。 秦予晚放下签字笔,起身时,刚好瞥到傅曄礼书桌上放著的一本他自己记录商业信息的黑色封皮的记录本。 看著这个宛如他这个男人一般充斥著禁慾气息的记录本。 秦予晚好奇心一下涌上来。 拿著记录本隨意翻看看了一眼,上面工工整整写满了各种股票和金融投资的专业术语。 反正她不懂。 但不妨碍她很喜欢他上面写的字体。 工整,有力又穹劲。 一看就是从小在『写字班』补习过的。 不然不会写的这么工整好看。 而她自己的字,都是狗啃。 秦予晚唇角温柔笑著扫了一页白色纸张的字,忽然想到什么,马上拿起桌边的笔,在白色纸张的扉页。 唰唰唰就画上了两个可爱的小人。 一个女孩,一个男孩。 小女孩踮著脚在偷亲这个男孩。 画完。 秦予晚落笔写上一句:“晚晚亲礼礼老公。” 嗯哼,完美。 等他老公回国,看到这个。 就知道她的表白了。 * 下午,秦予晚照例抱著儿子在柔软的沙发上逗他玩。 这段时间,小傢伙会睁开眼了。 虽然还不能聚焦。 但是秦予晚喊他一声,他马上就回应。 还会伸出小手要勾她的手指。 她知道,她家儿子是知道妈咪是谁的? 秦予晚抬手温柔摸摸正在她怀里哼哼唧唧吐小舌尖玩的儿子。 心里的满足感。 慢慢就放大了。 如果,傅曄礼这时候在她身边的话。 她会更满足的。 到时候,她会抱著儿子,踮起脚主动亲他一下。 告诉他,她不要离婚。 她要和他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 还要爱他。 不会再闹脾气分手。 秦予晚指尖轻轻握起儿子小小的手指,小宝宝指尖很柔嫩,搭在秦予晚手指上,热乎乎的。 有些烫人心。 这一刻,她突然好想傅曄礼呀! 想他过来帮她抱抱儿子。 想他也哄哄她。 想——很多,很多。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会不会很忙? 应该很忙吧? 德国那个事,涉及资金太多,他一定忙的焦头烂额。 也没空想她。 再者,她分娩宝宝前,就和他闹掰了。 秦予晚不指望他会想念她。 她想著他就好。 轻轻呼口气,转过脸看向落地窗外。 窗外,金色的烈日穿过玻璃。 一片片落在她和儿子的脸上。 暖的过分。 秦予晚低头,忍不住亲上儿子柔嫩白皙的额头。 刚亲完。 她就憋不住了。 她好想她的老公。 想傅曄礼。 要看他的脸。 要视频。 秦予晚本来还想熬著晚上再视频的。 不过现在真的憋不住了。 她马上拿出手机,给傅曄礼那边打去视频电话申请。 手机视频邀请是通的。 但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接。 不过对方接通的时候,跳出来的人脸,把秦予晚嚇一跳。 不是她俊美无涛的老公,而是陈助理的脸。 “陈助理?我老公呢?”秦予晚很奇怪地看向接著视频电话的陈清。 傅曄礼有洁癖。 他的手机是他的私人物品。 他不会隨便让人碰的。 包括一直跟著他的陈清也不行。 “少奶奶,傅总发烧了,我看他手机一直在视频邀请,我就斗胆接了。”陈清规规矩矩回:“少奶奶,您放心,我们已经安排这边的家庭医生给傅总开了退烧药。” 傅曄礼发烧了? 好好的怎么发烧了啊? 秦予晚抱著奶香的儿子,一下坐起来,脸色焦急:“陈助理,我老公好好的怎么发烧了?” 陈清也不知道啊? “少奶奶我也不清楚,按理这个天气確实不应该发烧的,我们也没有接触病毒感染源?”陈清也想不明白,他家傅总体质这么好。 怎么突然发高烧了。 “不过,傅总最近天天洗冷水澡,一天起码冲二三次。”陈清如实说:“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原因?” 秦予晚知道了,她咬著唇说:“让我看看他。” 陈清点点头,马上举著手机对向正在床上睡觉的傅曄礼。 因为高烧不退,他脸色酡红异常。 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秦予晚看一眼就心疼的要命。 “陈助理,你先帮我好好照顾他。” 陈清当然会照顾,不过看少奶奶这样担忧的模样,陈清倒是有些意外。 以前,傅总受伤,她看也不看一眼。 最多就是扔一个医疗盒给他。 让他自己包扎。 现在的少奶奶確实有些不一样,陈清琢磨一下,先掛了视频电话去照顾傅曄礼了。 秦予晚抱起已经睡著儿子,先交给月嫂。 她再问月嫂拿了抽取母乳的工具。 在一个小时內,抽了整整十几包母乳。 让月嫂放到冷冻箱。 她要去德国照顾傅曄礼。 不过,月嫂知道她要飞德国,马上就劝她了:“少奶奶你还在月子里,別出去了。” 秦予晚不会听的:“没事,我儘快回来。” “我就去看他一眼。” 说完,她就去收拾行李了。 其实,她已经坐了小半个月的月子了,加上是腹膜剖腹產,她又年轻。 她基本恢復如初。 而且產后康復医生也说她可以出去走走。 只要不劳累就行。 所以,她必须去德国照顾高烧的傅曄礼。 上一世,她得伊波拉,他也千里迢迢来非洲找她。 这一世,她也愿意千里迢迢去德国照顾他。 第35章 胸肌和八块腹肌全部暴露在秦予晚面前。 帝都飞慕尼黑最快也要9个小时。 秦予晚包了专机。 时间缩短了一个多小时。 等她到达慕尼黑酒店套房的时候,傅曄礼还在昏睡中,他这次高烧发了两天了。 期间退了又烧起来。 昨天下午,他醒来后,即便没退烧还贴了一个冰宝贴,强撑著头晕脑胀的疼痛,拿笔记本办公。 后面因为烧的更厉害,就一直晕睡。 秦予晚找到酒店总统套房的时候,陈清正和家庭医生一起给傅曄礼注射抗生素退烧剂。 秦予晚敲门。 陈清以为是保鏢有事,他急匆匆过来开门。 结果门打开,就看到拎著一个小行李袋的少奶奶闪现在他面前了。 陈清整个人直接震惊。 一双圆润润的大眼睛直接睁大,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少——少奶奶???”陈清嘴皮子一个哆嗦,喉咙都破音了:“您怎么来了?” “而且您不是在坐月子吗?” “您这样跑过来,傅总知道会——”后面的话,陈清都没有说完,秦予晚嫌他聒噪。 抬手一把推开他。 “我老公呢?” “他怎么样了?”秦予晚將行李袋丟给陈清拿著,她快步走到套房內。 此时,套房奢华的鹅绒床上,傅曄礼脸色带著高烧的温红。 双眸闭著在睡觉。 他身侧一个金髮家庭医生正拿著针剂给他注射。 秦予晚看一眼,心口疼的不行。 几乎是小跑著衝到床边,一把握著傅曄礼的手,她剖腹產生崽崽的时候,都没有哭。 这会看著高烧不退的傅曄礼。 她眼睛直接红了。 那些水漉漉的泪珠跟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直掉。 “傅曄礼。”秦予晚跪在床边,双手紧紧握著他的手。 哭的稀里哗啦:“陈助理,我老公,他怎么还不退烧?” 她飞过来也要八个多小时。 这八小时,他竟然还没退烧? 陈清拎著她的行李袋,小心翼翼回:“医生说要烧三天左右才会退。” “今天稍微好一点。” 顿了顿,他瞧向正握著他家傅总手哭泣的少奶奶。 有些动容了。 以往傅总生病,少奶奶看都不看一眼。 这会都心疼哭了。 难道少奶奶真的改好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好事。 “少奶奶,您还在坐月子,您別哭了。”陈清比张姐懂得主僕有別。 哪怕傅总和少奶奶闹冷战,离婚。 在他心里,只要他们没离婚。 她就是傅家女主人。 秦予晚点点头,低头擦擦眼泪:“他最近为什么一直洗冷水澡?” “陈助理你应该劝著他点。” 陈清也不知道傅总为什么一天洗好几趟冷水澡。 结果把自己洗出高烧了。 “少奶奶,对不起,是我失责。”陈清垂下脑袋赶紧道歉。 “傅总每次跟您通完视频电话,他都会去洗冷水澡,我劝不住。” 视频??? 秦予晚愣一下,而后她眼泪汪汪看著傅曄礼英俊的脸。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干嘛去洗冷水澡了! 呜呜呜,对不起傅曄礼。 都怪她,怪她色诱他。 秦予晚明白过来后,更难过了。 都是她的错。 “陈助理,我不怪你,是我的问题。”秦予晚哭的伤心,起身说:“有没有温水毛巾我来照顾他。” 陈清点头:“有的。” “少奶奶,您娇贵又坐月子,千万別操劳。” “照顾傅总的事,我们来做。” 陈清实在不敢让秦予晚来伺候他家傅总,不然等傅总醒了,会生气。 秦予晚不理他,抽了纸巾擦掉眼泪命令他:“按我的话去做。” “否则,开除你!” 陈清张张嘴巴,不敢吱声。 火速放下行李袋,去用玻璃盆倒温水。 等拿到温水,金髮医生也给傅曄礼打完退烧针了。 他恭敬起身跟陈清说了几句德语,就走了。 陈清把温水毛巾递给秦予晚,秦予晚拿过毛巾一遍遍给傅曄礼额头,脸上,颈窝擦拭。 “医生怎么说?” 陈清垂首乖乖答:“汉斯医生说傅总打完退烧针没事了。” 秦予晚鬆口气:“那就好。” “少奶奶,我来吧。”陈清不敢让她继续帮傅总擦拭皮肤。 秦予晚不给,双手捏著温热的毛巾,继续给傅曄礼擦拭颈窝皮肤:“陈助理,我来。” “你站著。” “不然,辞退警告。” 陈清吸口气,不敢动了:!!! “是,少奶奶。” 没了陈清的聒噪,秦予晚拿著毛巾弯腰继续给他擦拭皮肤。 擦到胸口位置。 秦予晚看一眼男人鼓出来的胸肌。 小脸莫名一红。 老公的身材真好! 啊呸,她在干什么? 秦予晚尷尬地咬著唇,连忙赶走大脑的黄色废料。 脱下鞋,直接跪坐到男人身边,伸手开始解傅曄礼衬衫的扣子,一粒粒解开,男人精壮又满满荷尔蒙的胸肌和八块腹肌全部暴露在秦予晚面前。 秦予晚耳朵不爭气又红了。 咬著唇,眼睛一动不动看著傅曄礼完美的身材。 呜呜,上一世,她到底有多暴殄天物呀? 这么好的肉体。 她竟然嫌弃? 不让他碰自己? 太蠢货了。 等等,她又在意淫想什么?她家老公发烧了。 她竟然还能分心意淫他的肉体。 太罪过了。 秦予晚赶紧咬咬唇,赶走大脑的胡思乱想,拿著毛巾继续擦拭他身上的皮肤,给他降温。 只是小姑娘的手软。 擦拭的时候,指尖不小心刮擦到男人的腹肌,这块地方很敏感。 还在高烧的傅曄礼下意识呻-吟了一声。 乾燥的唇浅浅张合间,男人慢慢撑开了沉重的眼皮。 一撑开,入目就看到一张让他又爱又难受的娇艷小脸。 秦予晚? 她怎么会出现在他面前? 她应该在国內照顾崽崽,坐月子吗? 怎么来德国了? 呵—— 一定是他发烧烧糊涂了。 出现幻觉了。 “陈清——喝水。”傅曄礼哑著乾裂的嗓音,缓缓开口:“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陈清应了一声是,赶紧去倒水。 冰水倒过来,秦予晚伸手接过。 弯著腰,软著嗓音,一脸欣喜看著晕沉沉的英俊男人:“老公,你终於醒了?来喝水。” 秦予晚要给他餵水。 软软的手托到他后颈一瞬间,她手心的热度真实地熨贴到男人皮肤。 这时候,傅曄礼才忽然彻彻底底清醒过来。 “晚晚?” “你怎么来这里?”傅曄礼干哑著高烧后有些枯裂的嗓音,满脸震惊看著她。 秦予晚继续扶他:“知道你发烧了,就过来了。” “喝水吧?” “还是需要我餵你?” 傅曄礼神色变了变,定定看著眼前漂亮的女孩。 心口一阵阵地开始颤动起来。 他好像从来没享受过生病的时候,被她如此贴心照顾的时候。 沉默地看著她好一会。 他才强撑著高热的身体,坐起来,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冰水,喝起来:“谢谢。” 喝过几口。 因为高烧同样灼热的喉咙,好受了很多。 “晚晚,我没事,你在坐月子,你不应该来。”傅曄礼放下水杯,眸色沉凝又担忧地看著她:“月子坐不好。” “对女孩子影响很大。” 秦予晚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眼睛水漉漉看著他:“你都发烧了,还顾著我?” 看吧,这个男人真是对好过头了。 就算他们已经闹到在协商离婚。 他醒来见到她,第一时间担心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她。 这让秦予晚心里一阵酸酸的。 “我身体恢復差不多了,一会就回国。” 傅曄礼眸色黑黑看著她委屈的脸。 心里莫名软下来。 “我没事。” 第36章 傅曄礼真的开始动摇了。 “医生说打完针,你就会没事。”秦予晚坐在他身侧,仰著小脸,眸底酸涩异常。 “明天开始不给你多视频了。” “免得你每天都要洗好几次冷水澡。” 话落,正心软的男人,脸色霎那绷紧,眼眸尷尬。 而后,耳珠慢慢红了。 当然他是商界尊贵的王者,他不会让自己失態太久。 火速敛下眼底的那抹尷色。 转而抬头瞪向一旁的陈清。 陈清莫名收到他家傅总死亡射线,嚇一跳。 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慌的不行。 “傅总,怎么了?” 傅曄礼都不想训他半句。 真是什么事都藏不住。 他这嘴是漏风的吧? 他一天洗几次冷水澡都要告诉秦予晚? “我不是洗澡导致的,有些累才会如此。”傅曄礼嗓音乾乾,给自己找补。 秦予晚倒是没跟他深究这个事。 反正,罪魁祸首是她。 她认罪。 “那你多休息,我和宝宝还等著你回来办满月宴。”秦予晚说著,忽然就跟受伤要抱抱的小奶猫一样直接扑到傅曄礼,衬衫敞开的怀里。 双手紧紧圈著他滚烫的腰。 小脸埋在他胸肌上,酸酸涩涩说:“你还没给宝宝取名字。” “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你一定要快点好,快点回国。” 傅曄礼从来没有被她这样抱过,男人身体直接僵硬了。 低头间,他闻到了她身上好闻的晚香梨甜味。 还有淡淡的母乳香味。 这些香味杂糅在一起,一下就搅乱了男人的心房。 过了一会,他才垂下漆黑如炬的眸,嗓音低沉缓慢:“嗯。” “我知道。” 秦予晚点点头:“那就好。” “傅曄礼,崽崽满月宴,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对了,我接手了我们秦氏集团的董事会,城北的地,我们合作。”秦予晚认真说。 提及城北的地。 傅曄礼俊美的脸神色又一次变了。 这块地,秦敘那边咬的很紧。 一直想吞下来。 他不给,秦予晚因为这件事跟他闹了很多次,他都忍著。 这次,她竟然要合作? 还回秦氏集团了? 他不在国內的这段时间,好像错过了不少『新闻』? “你不是喜欢拍戏吗?怎么回公司了?”傅曄礼好奇。 秦予晚颤颤睫毛:“秦氏的东西,我得守住呀!” “老公,等你回国我们详细聊?你刚刚醒,別太累,多休息。” 傅曄礼確实有些疲累。 这段时间处理国会那帮人加上洗冷水澡。 经常熬夜。 所以病来如山倒了。 “嗯。”傅曄礼揉揉眉骨说:“晚晚你先回国。” “好好坐月子,別弄伤身体。” 秦予晚点点脑袋:“嗯,我会好好调养身体的。” 她还想跟傅曄礼再给崽崽生个妹妹呢! 她现在一点也不排斥给他生宝宝。 “陈助理,送少奶奶去机场。”傅曄礼侧眸看向垂著脑袋的陈清。 陈清慌忙抬头,赶紧点头:“是,傅总。” 秦予晚也不多待,因为她知道,她確实要养好身体。 “对了,老公,你別担心,我飞来之前,给宝宝存了好多母乳。” “他够吃的,你別担心他会饿肚子。” 提及母乳。 傅曄礼视线本能落在她身上这件明艷的黄色长裙上方。 而后飞速挪开。 指尖轻微地蜷缩,喉骨滚滚:“嗯。” “老公,我等你。”秦予晚下床,依依不捨看他一眼,拎上自己的行李包和陈清离开。 等她离开,总统套房內属於秦予晚的那抹淡淡晚香梨甜味慢慢散了。 傅曄礼闭上眸,抬手轻轻盖在额头上。 秦予晚一来,他就有些动摇了。 怎么办? 明明害怕这些或许都是她的温柔计?她不爱他。 可是,他根本抵御不了。 甚至还贪恋她那抹甜到他发晕的晚香梨味道。 晚晚——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傅曄礼有些乾燥的薄唇轻轻抿了下,灼热的呼吸缓缓从唇內溢出。 低低,薄薄的。 满是一个男人的心酸和疼痛。 * 陈清在半小时后回来了。 秦予晚上私人专机回国了。 陈清进来后,傅曄礼没睡著,他系好衬衫扣子就靠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清小心翼翼走到床边说:“傅总,少奶奶的飞机安全起飞了。” 傅曄礼俊美的脸微微放鬆下来,点头。 陈清清清嗓子,小心翼翼继续说:“傅总,少奶奶自从生完小少爷后,確实好像变了很多。” “您看,为了咱们小少爷以后有个幸福的家庭。” “您要不要考虑不离婚?毕竟,以后小少爷上幼儿园,其他小朋友问他妈妈在哪?” “小少爷答不上来,会被孤立的。” 话落,傅曄礼黑漆漆的视线扫向陈清,不等傅曄礼开口说点什么。 陈清噎个唾沫,乾笑一声:“傅总,我错了,是我多嘴。” “我马上去干活。” 陈清不敢多嘴,拎著笔记本电脑就乖乖坐到一旁去干活。 傅曄礼靠在枕头上,有些话滚在舌尖。 没说出来。 他只能嘆口气。 离婚,本就不是他的意思。 只是这一年婚姻,她总是在伤害他和傅家。 他爱她,爱的要命。 都没有办法挽回她的心。 可是现在她突然变了一样,再结合陈清刚才说的话。 他的儿子以后上幼儿园了。 別的小朋友问他妈咪在哪里? 他应该会难过吧? 傅曄礼真的开始动摇了。 果然,儿子现在也变成了他的软肋。 傅曄礼沉沉看向落地窗外的阳光,他是不是该给秦予晚一次机会呢? 为了崽崽有一个完整的家? 也为了心里其实根本没办法彻底放下她? * 国內,秦氏集团。 秦予晚夺权成功后的这几天,秦敘的日子不好过。 董事会的人开始想办法偏向身体健康的秦予晚了。 对他这个隨时『掛掉』的养子,开始排斥。 秦敘不想事態失控,他又开始琢磨了一个毒计。 秦予晚现在跟他一直在唱反调,而且也不太像之前那样宠他了。 他必须想办法断掉她的后盾——傅曄礼。 只要她和傅曄礼离婚。 她一个下堂妇。 没什么靠山,他再安排几次英雄救美,多救她几次。 她总归会重新宠爱他的。 秦敘这么想了,胸腔一下舒畅了很多,瞬间阴森森笑起来。 只要秦予晚脱离了傅曄礼,就会像之前那样,乖乖受他摆布? 他要什么,她就给什么。 秦敘笑了会,秦父来电话了,宋家大小姐宋浅浅来家里相亲,让他赶紧回来。 秦敘对自己的相亲对象,还没去调查。 反正,他也不会真的联姻结婚。 再说,帝都上流圈子的大小姐,总归不会太差。 到时候,他可以先假装答应联姻,到时候等他夺权到手再提出分手。 他只要不丟了贞洁,不和联姻对象发生关係。 就不会辜负他的柔柔。 这么想了,秦敘拿上今早刘敏送来的那套星月首饰,没什么顾虑地马上乖乖答应:“是,爸爸,我马上回来。” 第37章 你就算掛了,我给你留个种,也可以啊! 此时,有些热闹的秦家別墅。 秦父一脸慈爱地看著眼前这个200斤胖乎乎的宋家大小姐,宋浅浅。 眼里都是满满的喜欢。 果然,只有长辈才会喜欢这样胖乎乎肉嘟嘟的儿媳妇。 而秦父身后是拿著手机准备拍摄的经纪人刘敏姐。 她按照晚晚的意思。 把秦敘相亲的视频拍下来。 到时候发给张歆柔。 就算气不死她,也能让她气到吐血。 “秦伯伯,敘哥哥啥时候回来呀?”宋浅浅玩著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有点等不及了。 其实她长得还算周正。 就是太胖了。 加上宋家一直娇纵她。 导致她脾气很火爆。 没人敢靠近。 说实话,宋浅浅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体重一直是圈里的笑话。 京圈很多公子哥都不太愿意跟宋家联姻。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哪怕宋家背景足够强。 但有点钱的公子哥们谁喜欢一个200斤的女人?而且宋浅浅脾气很大。 谁娶回家,都会被折磨的要命。 所以宋浅浅一直京圈拒嫁榜第一人。 宋家屈尊给她找了不下十几个名门公子没有一个看得上她。 而小门小户的,宋家又看不上。 眼看宋浅浅都要26岁了。 宋家父母开始著急了。 他们都怕浅浅一辈子嫁不出去。 最近开始敦促她减肥节食。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秦家给他们『雪中送炭』了。 秦家养子秦敘,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能力也不差。 要是能和秦敘联姻。 对宋家来说,也是一桩美满姻缘。 而且,宋浅浅本人对秦敘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她很喜欢秦敘。 这门亲事,她是要定了。 绝对不会允许任何来抢! “浅浅,你別著急,阿敘马上回来了。”秦父乐呵呵地看著宋浅浅,连忙安抚道:“你先別著急。” 宋浅浅哦一声,有点急躁。 她都等了半小时了。 这秦敘怎么还不回来? 难不成他想逃婚? 哼,不管。 她看上的男人,就是抢也要把他抢回来。 “爸,妈,我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到了。 秦敘手里带著秦予晚特意送来的星月项炼,一脸欣喜地快步朝著別墅客厅走来。 等他走到客厅。 看到沙发上坐著的那个200斤的猪头女人。 秦敘唇角掛著的笑容。 直接僵掉。 宋浅浅??? 秦家竟然给他安排的联姻对象是200斤的死猪宋浅浅! 秦敘俊秀的脸一下冷下来。 但是碍於秦父秦母在场,他不敢发飆。 只能忍著,握紧拳头,一步步如灌铅般地走向沙发处:“爸,妈,我回来了。” 秦父朝他看一眼,马上慈爱地朝他招手:“阿敘,过来。” “这是你的相亲对象,宋浅浅小姐。” “你们打个招呼。” 秦敘转过脸看向正一脸痴看著他的肥猪宋浅浅,秦敘只觉得胃里一阵反胃。 想吐。 宋浅浅可是圈里最噁心的恨嫁女。 他怎么都没想到秦家竟然会给他安排这样的女人? 明明京圈名媛,漂亮的,书香门第的,温婉可人的一大堆。 为什么要安排这样的女人? 秦敘心里一阵阵地窝火在冒。 可是又不敢发泄出来。 只能憋著。 硬生生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宋浅浅小姐,你好。” 宋浅浅垂涎地看著秦敘的脸,笑的合不拢嘴:“阿敘哥哥,你好。” “我对你很满意,你对我满意吗?” “如果满意的话,我们这个月就订婚吧?” 宋浅浅真是恨嫁的要死。 当然,秦敘刚好符合她口味。 她想马上和他结婚。 秦敘听到她竟然要下个月跟他订婚?男人俊气的脸直接煞白,原本想送出去的星月项炼都不想送了。 他可不会送给一头母猪。 他只会送给他的柔柔。 “爸,我和宋小姐第一次见,敲定订婚有些不合適。”秦敘坐下来,討好地看向秦父。 秦父也没想那么著急,“嗯,確实。” “浅浅,你和我们阿敘先试著谈谈看?” 宋浅浅笑起来,一笑露出一排明晃晃让秦敘反胃的牙齿:“也可以啊,敘哥哥。” 秦敘压住胃里的呕吐感,面色如灰一样看著秦父,小声问道:“爸爸,为什么安排宋家小姐。” 他明明记得他们之前商量的联姻对象是申家大小姐。 申纤蝶。 申纤蝶可是芭蕾舞首席舞者。 长得甜美,动人。 跟她相亲,秦敘起码不会反胃。 虽然他要为张歆柔守身如玉,但是这种不得已的相亲,他自然也想找个好看点的工具人。 而不是这个200斤的母猪宋浅浅! 秦父尷尬回:“你姐姐说浅浅不错,说她一直暗恋你。” “让我做主给你们说媒。” “其实,我也觉得浅浅不错,胖乎乎的多福气啊!” 呵呵?福气? 200斤的福气? 谁要,他双手奉上。 “哦,原来是姐姐的意思啊?”秦敘明白了,看来,他家姐姐真的被傅曄礼餵了什么迷药。 不然也不会把他这个她最爱的弟弟往火坑里推。 “是啊,你姐姐也是为你好,你也知道,她一向最疼你。”秦父是没怀疑什么。 秦敘心里冷下来,手指握紧。 “嗯,姐姐一贯是疼我的。” “那你们聊。”秦父笑哈哈招呼宋家父母去后院看看他养的金鲤鱼。 客厅留给秦敘他们这些年轻人。 至於刘敏姐,拍好了相亲视频,趁著大家散开的时候,开溜了。 秦敘都没有发现她。 等客厅没人了,他才冷笑看向对面一脸痴的宋浅浅说:“宋小姐,不好意思,我们恐怕不能订婚。” 宋浅浅还在痴,冷不丁听到他这样说。 立刻瞪大眼珠子,有些生气:“为什么不能订婚?” “你也和其他人一样討厌我?” “如果是这样,那我告诉你,阿敘哥哥,我就看上你了。” “我非你不可,这婚你不想结,也不行。”她总会想办法用宋家的权势逼他就范:“你別忘了,你们秦家最近和我们宋家达成了一项三百亿的合同。” “秦伯伯可是开心都很。” 秦敘咬著牙,他真是没想到,秦家真把他当棋子卖了。 果然,就算他怎么討好他们。 他们都是对他有设防。 就像上次的股东大会一样。 秦敘头一次觉得浑身打冷颤,既然他们不仁,就別怪他不义。 “宋小姐,我有怪病。” “我怕连累你,你还是另选良婿。” 秦敘说完,將星月项炼丟给她:“这是我姐姐给你的。” “她应该很喜欢你。” 说完,他要走。 宋浅浅拿著星月项炼,噌地一下站起来,完全没察觉秦敘对她的厌恶,依旧痴的厉害:“阿敘哥哥,我不介意。” “你就算掛了,我给你留个种,也可以啊!” 呵呵? 这个死肥猪还要留他的种? 痴人说梦啊! 秦敘忍著呕吐的衝动说:“宋小姐,我这怪病,可能不举。” 说完这句,秦敘转身上楼。 宋浅浅捏著项炼盒子,气得脸蛋都绿了。 什么不举? 她可是有次看到他偷偷抱著一个狐狸精女明星呢! 想骗她? 没门! * 秦予晚这边。 她刚从德国回来,休养了一会,抱著儿子逗著玩了玩。 刘敏就把今天拍摄的视频发过来了。 秦予晚看一眼,视频里秦敘和宋浅浅相亲的画面。 她就忍不住勾起冷笑。 指尖滑动屏幕。 反手就发给了张歆柔,发完,故意等了几秒,发了一段茶言茶语:【张小姐,不好意思啊,手误。】 【我不是要发给你看的,不过你和我家弟弟就普通朋友关係,知道他要相亲结婚,应该也没事。】 第38章 秦予晚可是忍的很难受。 张歆柔这段时间本就被秦予晚气到抑鬱中。 秦敘还哄她去跟秦予晚道歉。 她一直憋著,没去。 没想到秦予晚这个贱人又来她面前舞了? 张歆柔看著视频里秦敘『笑盈盈』看著宋浅浅的模样。 她捂著嘴,忍不住直接反胃呕吐起来。 不,阿敘只能是她的。 她不允许他娶这个200斤的宋浅浅。 张歆柔眼睛滴血般地气愤地看著这段相亲视频。 她知道这是秦予晚故意给她看的。 可,她怎么会让她如意呢? 她在泰国请的小鬼马上就送过来了。 到时候,她要秦予晚付出代价。 【晚晚姐,秦总真的要结婚了吗?】张歆柔忍著內心的憎恶和愤怒,咬著唇,敲字回道。 秦予晚冷笑:【当然哦!张小姐到时候记得来喝喜酒。】 【作为我家阿敘的好友。】 一句好友。 呵呵,杀人诛心。 手机那端的张歆柔手指用力掐著手机壳。 指尖用力扣著掌心肉。 掐的掌心一片淤紫,她才瞬间崩溃地哭出声。 眼泪扑簌簌直掉。 鬆开手指,急忙给秦敘打电话。 秦予晚诛心任务完成,唇角带笑丟下手机,抱著奶呼呼的儿子先去餵母乳了。 张歆柔待在公寓里,一边哭一边等著秦敘接电话。 秦敘那边不方便接她的电话。 等到了浴室。 他才鬼鬼祟祟压低声音接听:“柔柔。” 听到男人的声音。 张歆柔委屈的声音直接溃散:“阿敘,你要结婚了?”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说好,拿下秦家,就娶我?” “为什么你要骗我?” “你把我当什么?” 秦敘怔了下,他没有把相亲的事告诉她,张歆柔是怎么知道的? “柔柔,我不会和任何女人结婚的,你放心。” 张歆柔闻言哭的更厉害了:“骗子。” “秦予晚这个贱人把你相亲的视频发给我看了。” 呵呵? 原来又是秦予晚在搞鬼。 秦敘瞬间怒气上涌,抬手用力砸向浴室墙壁:“柔柔,我不过是阿諛奉承,逢场作戏。” “你真以为我看得上宋浅浅这个200斤的猪头吗?” “都是秦家逼我的。”秦敘咬著牙说:“你別担心,我不会娶她的。” “至於秦予晚,她这次算计我,我不会放过她。” 亏他一直卑微討好她。 她真是个餵不熟的毒妇。 张歆柔有些等不了:“阿敘,你能不能快点?” “逼她离婚,逼她滚出秦家?” “我想嫁给你。” 秦敘沉口气,低声哄道:“宝贝,放心,很快就好了。” “先別哭了,我怎么会背叛你。” “放心,我的贞洁只属於你。” 张歆柔被哄到了,擦擦眼泪点点头:“阿敘,我去泰国请的小鬼,古曼童,马上到了。” “这次,我要让秦予晚的儿子死无葬身之地。” 秦敘听到古曼童,唇角瞬间冷厉勾起:“好。” “我到时候安排法师。” “只要让秦予晚儿子死了,傅曄礼绝对会跟她离婚。” 到时候,她失去了最大的保护伞。 就是一只任由他捏瘪的螻蚁。 “不过,等古曼童过来之前,我也要送给我姐姐一份大礼。”秦敘眸色阴阴,算一下时间,秦予晚快出月子了。 到时候傅家肯定要为那个小孽种办满月宴。 他这个弟弟,绝对也会给她这个姐姐准备一场杀人诛心的惊喜。 * 德国。 傅曄礼烧了三天,退烧了。 烧退后,男人就抓紧时间投入剩余的纠纷里。 等处理好这些纠纷已经是一周以后。 傅曄礼终於有些空閒时间。 从巴伐利亚国会大厦出来,盛夏的热度在这个乾燥的异国里升腾著。 伴隨街上的蝉鸣。 一阵阵刺人耳膜。 路边有捲曲的枫树叶在烈日下蔫巴巴地耷拉著。 傅曄礼拿著黑色的文件袋,姿態优雅从台阶往下走。 陈清举著黑色的遮阳伞挡在傅曄礼头顶,有些小小的激动:“傅总,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和国会这边的官司,对方不会追究我们的责任。” “我们能提前回国了。” 傅曄礼好看的薄唇轻轻扯了下,黑眸定定看著街上的车流。 眸底有些好看的柔色。 他来德国之前,预想的是三个月內把这件事处理乾净。 但没想到最后竟然缩短到一个月內。 就顺利解决了。 当然这么快解决。 谁的功劳最大? 他心里清楚。 如果不是秦予晚给他提供了那个藏匿的叛徒情报。 他也不会在一个月內就把这件事解决乾净。 傅曄礼走到最后一个台阶,脑中闪过秦予晚给他的简讯。 她要吃德国的巧克力和豆。 “现在时间还早,去一趟商场。” 陈清不解:“傅总,您要买什么吗?” “我帮您去买?” 傅曄礼倒也不想说是给秦予晚买她想要吃的巧克力和甜甜的豆。 “不用,我自己去挑一下,买点礼物带回国。” 陈清点点脑袋:“是,傅总。” * 最后,从商场出来的时候。 陈清手里多了两大盒巧克力和三大包的五彩果。 这些零食? 看著像给小女孩吃的? 陈清还以为傅总去商场是要买什么奢侈品礼物带回去呢? 结果就是买巧克力和果? 等等。 傅总要送给家里谁吃呀? 他记得傅家年轻女孩不多,也就隔房小叔家的女儿,在上大学,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 倒是喜欢吃巧克力。 但是傅家小叔跟他家傅总不怎么和呀? 傅小姐也是不怎么和傅曄礼亲近。 他不至於倒贴买给小叔的女儿? 那会是买给谁啊? 啊——不会是买给少奶奶吃的吧? 少奶奶这个年龄也是大学刚刚毕业不久。 爱吃甜食的最佳年龄。 哇偶。 难道他家傅总要结束和少奶奶的冷战了? 主动买巧克力求和?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们现在都有了一个软糯的小少爷。 少奶奶最近这段时间也是改变了不少。 真离婚的话,小少爷就没有妈妈了。 陈清仔细这么一分析,瞬间瞭然。 而后,就笑盈盈拎著巧克力果盒子,大步追上走在前面的傅曄礼。 “傅总,这些巧克力是不是送给少奶奶的?”陈清忍不住他那颗小八卦的心,小声问了一句。 傅曄礼闻言,回头就警告地瞪他一眼:“陈助理,你最近话太多。” “回国后,把员工守则一百条背一遍。” 员-员工守则一百条? 要人命的。 陈清差点臥槽了一声。 但迎上傅曄礼警告的眼神,马上闭上嘴巴。 垂著脑袋不吭声。 傅曄礼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等上车的时候。 秦予晚打来视频了。 这段时间,为了减少傅曄礼冲冷水澡的次数。 秦予晚可是忍的很难受。 一个礼拜才敢给他打一次视频。 傅曄礼这几天也比较忙,也没怎么顾得上看儿子。 现在事情处理好了。 他看到视频邀请,男人原本冷静的心臟,倏地一下紧绷地跳起来,抬眸睨一眼刚坐到驾驶位的陈清。 指尖火速按下车载挡板。 等挡板落下。 后座一下就私密,静謐起来。 傅曄礼抬手鬆松衬衫领口,划开屏幕,屏幕上没有秦予晚那张娇俏的小脸。 只有他软糯糯正在打奶嗝的儿子。 看著奶呼呼对著镜头萌萌打奶嗝的儿子。 差不多一个月没有抱到的儿子。 这段时间被秦予晚养的又白胖了好几斤。 粉嘟嘟的脸上,都是可爱的奶膘。 一捏,qq弹弹的。 傅曄礼这种冰山总裁一颗心直接融化的酥酥软软的。 那双深邃的浓眸也是霎那满是父爱柔情。 “老公,宝宝刚刚喝完奶。”秦予晚在视频外不知道在干什么。 窸窸窣窣地说道。 第39章 接机老公,亲在他脸侧:「老公!老公!」 “晚晚,儿子被你照顾的很好。”傅曄礼没察觉她的异样。 嗓音温软,目光宠溺看著镜头里正可爱吐著小舌尖玩的儿子。 心里的暖流更汹涌。 “谢谢。” “不谢,我可是崽崽的妈咪呀!”秦予晚在镜头甜甜地回,回完。 她终於肯露脸了。 漂亮的脸戴著口罩,身上还裹著一件品牌菱形披巾。 把她曼妙纤细的身材裹的和『木乃伊』一样。 傅曄礼看到,俊美的脸直接不可思议怔住了:“你这是?” “怕你跟我视频后去洗冷水澡。”秦予晚眨巴眨巴眼睛,隔著口罩唇角娇俏笑著:“不勾引你啦!” 要勾引也要等他回国才行。 她问过產后康復师了。 只要恶露排乾净,正常来大姨妈,產后45天,如果身体没有不適。 可以同房了。 傅曄礼俊脸石化,而后染上一层淡淡的尷尬粉色。 “我不是因为你才洗冷水澡。”傅曄礼抿紧薄唇,手指抖了下,强行挽尊。 秦予晚不会信的,眼眸笑的亮晶晶。 就跟天上的小星星一样让傅曄礼失神:“没关係,你不用解释。” “我都知道。” 傅曄礼:…… 秦予晚抱起奶呼呼的儿子问:“老公,什么时候回国?” “我和崽崽等不及要见你!” 傅曄礼看著他们,眼底一片有些藏不住的柔色:“不出意外,这周。” 哇,那很快了。 秦予晚开心了:“德国的事都解决了?” 傅曄礼嗯:“还要多谢你的提示。” 不然他也不会三天內就抓到了那个叛徒。 “老公,你要想谢我,给我一个机会?”秦予晚摸摸儿子的后背说:“可以吗?” 傅曄礼沉默,过了会,他终於没有和出国前那样果断拒绝,但也没想马上答应:“等我回国再说。” 这个话外音,秦予晚听出来了,小姑娘马上开心说:“好。” “我和崽崽等你哦!” 傅曄礼点头。 “我到了酒店,回国再谈。” “晚晚,我还是尊重你的想法。” 秦予晚摇头:“不,你別尊重我了,我不会离婚的。” “等你回国,我会让你知道我真的改了。” 傅曄礼其实已经动摇了,只是一年的伤害太深。 他不敢马上答应。 沉口气,嗓音低低哑哑:“嗯。” 视频介绍,秦予晚心情大好。 摘下口罩后,就抱著儿子,兴奋转圈圈哼歌。 逗的她家儿子咯咯咯笑起来。 他一笑。 秦予晚心也笑。 低头,温柔亲上崽崽的额头:“宝宝,妈咪会追回你爸爸的。” “我不会再伤你爸爸的心。” 傅曄礼虽然没有直接说要和她和好,但他也没强硬要和她离婚了。 这是好事。 她还有很大的机会挽回他被伤透的心。 秦予晚抱著儿子在臥室哼了会歌,就带他去午睡了。 * 时间如白驹过隙。 当別墅园里秦予晚栽种的第一株玫瑰盛开的时候。 傅曄礼终於处理好德国分公司的纠纷,回国了。 回国这天,秦予晚刚好出月子。 满打满算一个多月。 上午十点半,秦予晚餵好了崽崽,她就马上回主臥去梳妆打扮。 说起来,上一世她从来没有为傅曄礼耗费心思打扮过。 她甚至都不怎么和他碰面。 他们婚后就分居睡。 他每天起早贪黑忙著集团业务,她忙著拍戏,全球飞,又要找秦敘玩。 一年365天。 几乎三四个月才回別墅一趟。 碰面的次数,十根手指头数的过来。 她可以记得爸妈的生日,记得秦敘的生日,却唯独不记得傅曄礼的生日。 明明他们才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他是她的傅曄礼哥哥。 是那个每天早上会来她家別墅门口等她一起上学的大哥哥。 可是,遇到会做戏救她命的秦敘。 一切都变了。 他们从青梅竹马变成了夫妻仇人。 秦予晚现在回想起上一世自己做过的事,每一件都让她感觉自己和小说里的恶毒女配没什么差別。 尤其上一世,他的生日。 她明明有时间去参加他的生日宴,就因为秦敘一句,他身体不舒服,要姐姐陪。 她直接丟下傅曄礼。 转身去了医院照顾『根本没病』的秦敘。 最后导致傅曄礼在生日宴上被人嘲笑,他这个老公地位还不如秦家那个养子。 可笑,又可怜。 拥有全世界最多的財富却留不住心爱的女人。 所以,这一世,傅曄礼以后的生日宴,她都会精心帮他筹备。 思绪拉回,秦予晚拿起一支色泽靚丽的玫瑰红唇膏。 轻轻涂抹在柔嫩的唇瓣上。 涂好。 她对著镜子里这张倾国倾城又娇俏美艷的脸左右看看,很满意。 起身,换上一套黑色修身鹏鹏纱裙。 拿上小包包下楼。 到了楼底,月嫂抱著她家崽崽正在哄睡。 秦予晚低头看看时间说:“阿姨,我们去机场接我老公。” 月嫂抱著崽崽跟上她:“少奶奶,是傅总要回来了吗?” 秦予晚难得娇羞起来:“嗯,他回来了。” “走吧。” 月嫂晓得了,瞬间也是开心地抱著崽崽跟她一起出门。 傅总回来了,这个家终於人齐了。 可以团聚了。 * 不过去机场之前,秦予晚特意绕到別墅园。 问园的园丁大叔要了剪刀,剪了一大捧她自己栽种的鲜艷欲滴的晚霞玫瑰。 包扎后,捧在手里,坐上车去机场。 到了机场,傅曄礼一行人还没下飞机。 秦予晚抱著那束娇艷若骨的玫瑰,俏生生站在那边。 栗色捲髮垂肩,肤白貌美,身姿纤细柔软。 细腰看著更是盈盈一握。 整个人美艷夺目的就像她怀里那束娇艷的玫瑰。 漂亮,娇矜。 惹来了机场不少男人惊艷和贪婪的目光。 果然,大美女在哪里都是惹人注目的。 秦予晚站了一会会,已经有七八个男人过来搭訕要联繫方式。 还好,她带保鏢。 都被她保鏢赶走了。 终於在等了半小时,傅曄礼一行人从vip通道出来了。 果然,是京圈排行榜第一的太子爷。 一袭私人订製的高级白色衬衫和熨烫工整的黑色西裤。 俊美,冷傲。 身姿又高又笔挺。 在机场那些来来往往的男人里,他確实独树一帜。 英俊的不像话。 难怪去年的时候,他一个不是圈內的男人,竟然还会被提名全球一百张最帅脸。 他作为京圈太子爷。 直接打入全球榜单前三。 挤掉了好几个好莱坞当红男星。 秦予晚眼眸亮闪闪地看著自家英俊的老公气质凛然地朝她们这边走来。 心臟上像装了个小鞦韆一样。 晃荡的厉害。 唔,老公好帅啊! 她上一世眼睛是不是捐过眼角膜? 不然怎么放著这么好的美味不顾,去宠爱一个非亲非故的恶毒养弟弟。 太蠢货了。 秦予晚忍不住在心里又骂了一遍自己是蠢货。 骂完,她吸口气。 抱著手里那一束她亲自种的玫瑰。 不等傅曄礼走出来。 她自己就飞奔跑过去,在傅曄礼身后一眾助理和保鏢的惊愕目光里。 稳稳扑到他怀里。 紧紧抱著他的腰,下一秒,踮起脚尖,仰起脸,主动吧唧一口。 亲在他脸侧:“老公!老公!” “欢迎回国!” “我带了崽崽一起来接你!” 第40章 今晚別去客臥了,你来我臥室睡。 秦予晚从来不会亲他。 更別说当眾示爱。 傅曄礼俊美的脸一瞬瀰漫出一丝丝的红温。 他好像真是一点都不经撩。 秦予晚都没怎么撩他。 只是亲他一口,喊了几声甜甜的:老公。 他就受不了了。 不过现在是公眾场合又在自己助理们面前,傅曄礼不想太失態,强忍著心底的颤动,嗓音低沉:“谢谢,接机。” 秦予晚仰起脸明媚无敌的脸,將手里的玫瑰塞到他怀里:“我种的。” “这一个月阳光好,它们都开了。” “刚好能赶上你回国。” 傅曄礼低头看向怀里娇艷如她一样的漂亮玫瑰。 再看向眼前的女孩时。 漆黑的眸一瞬有些情愫在涌动。 这一个多月的调养,她恢復的確实不错。 没了一个月前產后的虚弱和苍白。 此时,夏日微风里的秦予晚。 唇红齿白,脸蛋红润。 栗色的长髮,隨风肆意飞扬。 黑色的薄纱蓬蓬裙,曼妙,轻盈。 將她衬托的宛如18岁的秦予晚一样。 娇美,可爱。 傅曄礼看得,薄唇紧抿,喉骨上下涌动的厉害。 “对了,崽崽也来了。”秦予晚没察觉他滚动的喉结。 软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拉著男人精瘦好看的手腕,带他去看儿子。 这亲密模样。 让两人身后的助理们都忍不住惊奇地开始悄悄私语起来:【小陈,我没看走眼吧?少奶奶竟然亲我们傅总?】 【你没看走眼,而且,少奶奶还送傅总玫瑰。】 【还叫傅总老公!我在傅总身边待了好久了,少奶奶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傅总的。】 更別提什么亲亲老公!这种亲密称呼。 【天啊,少奶奶没事吧?】 【是不是中邪了?】 【闭嘴,少奶奶还没和傅总离婚呢,小心被她听到,炒你魷鱼。】 【抱歉,抱歉,我不敢说了。】 【不过,傅总不是都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要和少奶奶离婚了吗?】 离婚这事,傅氏集团总裁办的几个助理都知道。 因为他们要为傅曄礼仔细核对离婚资產的合理分配。 明明协议书在少奶奶生小少爷的时候。 傅总已经让他们都擬好了。 少奶奶也是一直吵著闹著非要离婚? 怎么突然少奶奶画风变了呀? 她这是怎么了? 助理们惊奇地窸窸窣窣议论著,旁边的陈清转过身,马上严肃说:“都瞎议论什么呢?你们是不是盼著傅总妻离子散?” 挖槽,陈助理好大一口锅。 眾助理倒吸一口气,不敢八卦了:!!! “你们先回公司。”陈清见他们不嗶嗶了,赶紧让他们先走。 免得当傅总的电灯泡。 等助理们离开后,陈清才走到傅曄礼身边说:“傅总,我去帮您搬行李。” 傅曄礼朝他睨了眼,抱著玫瑰的手有点尷尬:“你忙好也先回去。” “这次德国的事处理很好,总裁办助理休假三天。” 陈清得令,马上开心地屁顛顛提著他行李箱去秦予晚让保鏢开来的库里南。 等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他才麻溜地自己打车离开。 现在机场航站楼边就剩下他们和保鏢了。 傅曄礼將玫瑰递给保鏢,抬手从月嫂手里接过已经睡醒的儿子。 这个月份的崽崽还不能认人。 但是这大概就是血脉的神奇。 就算不认人。 他闻到傅曄礼身上淡淡的冷香。 这是爸比的味道。 崽崽马上就伸出小手手去抓傅曄礼的衬衫。 他人小,但手劲很强。 抓到傅曄礼衬衫的金属扣子,马上就牢牢握在手心。 嘴里还哼哼唧唧起来。 似乎要跟爸比撒娇。 看得傅曄礼一颗心直接融的软软的。 瞬间就卸下高冷的总裁范。 將小小的奶香糰子小心翼翼宠溺如珍宝般地抱在怀里。 机场周围,热风阵阵。 英俊的男人,眉眼都是怀里崽崽。 低头,温柔亲了下他额头。 这副温情的父爱模样。 真的很难想像这是26岁的冷酷財阀傅曄礼。 秦予晚直到此时此刻才彻彻底底明白之前刚刚生完的时候,月嫂说他特別宠儿子是什么样的? 他真的好爱好爱他们的崽崽啊! 这种爱,真的怎么藏都藏不住。 “老公,我没有食言,对吗?”秦予晚温软开口:“我没有再伤害他。” “也没有把他送给我弟弟。” “我把崽崽养得很好,对吗?” 傅曄礼抬眸看一眼看著他的秦予晚,点点头:“嗯。” “那就好。”秦予晚笑了,眼底都是深深的柔光。 软软的手指就跟藤蔓一样,缠著傅曄礼,不鬆开。 “我们先回家,你赶飞机一定很累。” 傅曄礼没拒绝,抱著安静趴在怀里的儿子跟她一起上车。 到了车上,月嫂坐到前排,让司机开车。 其余保鏢坐其他的车跟著他们一起回別墅。 路上,烈日徐徐从车窗外落进来。 不烫。 因为里面冷气足够。 而她家奶糰子宝宝趴在爸比怀里睡的很香。 大概这就是父子血脉的神情。 之前月嫂抱他睡觉的时候。 都要哄好久。 结果她家崽崽趴到爸比怀里,一下就睡著了,都不要哄睡。 这让秦予晚看了都有『嫉妒』自己崽崽了。 “老公,宝宝好像认得你。”秦予晚俯身过来,温柔摸摸儿子额头上浓黑的胎髮。 她儿子確实生的好。 皮肤冷白,胎髮乌黑,眼睛大大。 小鼻子也是高高的。 以后绝对美男子一枚。 傅曄礼唇角笑笑:“嗯。” “那我要吃醋了。”秦予晚眨眨眼,朝著傅曄礼说:“儿子跟我抢老公。” 这话,本就是开玩笑的。 但是落在傅曄礼耳膜內。 却有些別样。 “晚晚,他还小。” 秦予晚笑,细软的指尖温柔地摸摸他手腕,酥酥的。 傅曄礼呼吸浊了。 “那我抢你,你会不会生气?” “晚晚,別开玩笑。”男人压抑著被她勾起的颤慄,刻意压低声音说。 秦予晚不管:“哼,反正我就要抢你。” “当然,崽崽是我的,我也会宠他的。” 傅曄礼无奈了,但莫名地心跳有点加快,清清嗓子,言归正传说:“离婚的事——” “你確定不考虑了?” 秦予晚嗯:“不考虑。” “都生儿子了,我要离婚了,你会给他找后妈。” “电视上,后妈都要虐待孩子。” “我才不要崽崽找后妈。” 傅曄礼轻笑了一声:“你想多了。” “就算跟你离婚。” “我也不会再婚。” “崽崽,我会一个人抚养长大。” 秦予晚摇头:“你还年轻呀,我就不信你没有生理需求,到时候,怎么能忍得住不找女人?” “我才不信,所以为了杜绝给我儿子找后妈。” “我坚决不离婚。” 秦予晚说的直白。 傅曄礼耳朵都红了。 他没想那么多。 尤其生理需求方面,他从来没有想过出轨。 虽然,他这方面需求其实很旺盛。 毕竟26岁。 血气方刚。 只是他很能忍。 有时候忍不住,自己去浴室解决也不是不行。 他不至於为了需求,给儿子隨便找个女人当后妈。 “晚晚,我不会给崽崽找后妈。”傅曄礼低声保证。 秦予晚娇气一声,摆出一副不信任的样子:“我不信,我不听。” “所以,我不会离婚噠。” “你休想给我儿子找后妈。” 哼,╭(╯^╰)╮! 傅曄礼无奈,他真的不找其他女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秦予晚这么说,他唇角有点压不住地被她钓的翘起来了呢? “好,离婚的事,我们不谈了。” 傅曄礼终於妥协,不谈离婚。 秦予晚一听,马上开心地笑了。 隨后直接趴到傅曄礼身侧,仰起脸,又啵地狠狠亲一口:“不准反悔。” “给我机会,我追你呀!” 她追他??? 傅曄礼心口一跳,耳尖悄然地泛红了。 “还有,我把你的床上四件套,搬我房间了,今晚別去客臥了,你来我臥室睡。”秦予晚娇艷艷地笑著,对著他红温的耳朵,低声说:“你房间我搬空了。” “你没地方睡哦!” “只能来我那边!” 好一招,断他后路。 傅曄礼呼吸一浓,性感地喉结滚的更厉害了:“先宰后奏?” 秦予晚:“追你的表现。” “给个机会,曄礼哥哥?” 曄礼哥哥!!! 傅曄礼瞳孔直接睁大,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听到秦予晚喊他曄礼哥哥了。 记忆里,那朵娇气小玫瑰缠著他手臂,总是喊他:“曄礼哥哥,曄礼哥哥——” 傅曄礼身体绷紧,而后抱紧怀里睡的奶香的儿子。 他垂下眸看她,嗓音灼灼地不稳了:“好,给你一次机会。” “就一次!如果再骗我,我不会再留你了晚晚。” 秦予晚知道,她重重点头。 这辈子,她就是死也要死在傅曄礼怀里。 哪里也不会去了。 第41章 男人耳尖又不爭气的红了。 傅曄礼终於鬆口不提离婚协议的事,也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秦予晚红润的小嘴差点开心到瓜瓢了。 傅曄礼抱著儿子哄睡,秦予晚不吵不闹,乖乖跟小袋鼠一样紧紧趴在傅曄礼身侧。 纤细柔软的手紧紧缠著他手臂。 不鬆开。 就怕下一秒,他要跑路了一样。 缠的紧。 她绵绵软软的身体像一团香糯的海绵。 剐蹭在傅曄礼精壮的手臂。 夏天,两人身上的布料都是轻薄款。 她软热带著某种甜梨气味的身体贴著他手臂。 热烫,绵软。 傅曄礼垂眸扫过她漂亮娇艷对他笑盈盈的小脸,那么美。 那么可爱。 这张万年冰山般的俊脸几度差点又染上一丝丝薄红。 为了不让她察觉他太容易『上鉤』。 丟了男人的方寸。 他努力转过脸看向窗外炙热的风景,不去想她。 好不容易捱到帝景別墅。 司机停稳车。 后车的保鏢,迅速下车过来给他开门。 因为天热。 又是下午,酷暑的热浪烫得惊人。 热气洒到宝宝娇嫩的皮肤,原本熟睡的小傢伙顿时不舒服地哼唧起来。 傅曄礼见状,当即腾出手,轻轻挡住直射下来的灼热光线。 给儿子遮阳。 这一动作,太父爱力爆棚。 秦予晚下车的时候,看到后,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傅曄礼真的好爱她的崽崽呀! 上一世,因为她的愚蠢。 她和傅曄礼都没有享受过为人父母的乐趣。 也没有亲眼看著宝贝儿子健康快乐成长。 她对他真的亏欠好多。 等宝宝满月宴过了以后,她也要为他上普陀山叩足999个头。 换他这一世荣华富贵,平安康顺。 “老公,欢迎回家。”秦予晚指尖轻轻抚上崽崽嫩嫩的小手,抬起眸温柔开口。 “我让阿姨给你煮了解暑的绿豆百合汤。” “一会喝一点?” 傅曄礼侧眸看她,原本想说他不太爱喝绿豆汤。 但看著她殷切的模样。 傅曄礼到底没有拒绝:“嗯。” 话落,他抱著儿子往客厅走。 秦予晚拎著她的薄纱小裙摆,眼眸柔柔地快步跟上他。 两人一左一右到了客厅。 崽崽醒了。 一醒就开始哭。 这段时间,他的儿子被秦予晚餵养的很壮实。 尤其这哭声,特別嘹亮。 哇哇哇哭的天板都要被他震塌。 傅曄礼赶紧哄他:“晚晚,宝宝是不是饿了?” 秦予晚看一眼儿子憋红的小嫩脸。 忽然就笑了起来:“老公,你没闻到儿子身上的味道吗?” 她去机场前就餵饱了儿子。 半小时的时间。 儿子不会饿的。 他哭,无非就是拉臭臭了。 不然,他也不会憋红脸。 傅曄礼倒是没有闻到,听秦予晚这么一说,他低头闻了下,还真是有点臭臭。 男人俊美的脸当即温宠笑了下:“果然,拉臭臭了。” “老公,我来吧。”秦予晚伸手:“你刚回国,很累的。” “先去沙发休息喝点绿豆汤?” 秦予晚要给儿子换尿不湿。 傅曄礼眸色隱隱,嗓音低低徐徐:“你不嫌儿子臭臭?” 秦予晚那么娇纵贵气的一个人。 平日手上碰到一点灰,都要拿牛奶冲洗,再用瓣洗手液反覆洗。 洗乾净才罢手。 傅曄礼很难把她和给儿子换臭臭尿不湿这种有些脏臭的事联繫起来。 秦予晚被傅曄礼的问话,惹笑了。 她哪里会嫌弃? 最近这段时间,月嫂去给崽崽泡奶粉的时候。 崽崽拉臭臭。 她自己就上手给他擦屁屁,换尿不湿。 一点也不会嫌弃。 “我生的,哪里会嫌弃?”秦予晚要抱走崽崽。 傅曄礼想了想,还是不捨得让她娇嫩的手碰儿子的臭臭。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哪怕之前被秦予晚无数次的伤害、欺负和欺骗。 依旧不捨得让她受半分委屈。 “还是我来吧,你的手娇嫩。”傅曄礼抱著哇哇哭的儿子,轻轻放到沙发上。 客厅其他佣人和月嫂见状。 赶紧去拿新的尿不湿和温水毛巾。 很快,温水端过来,傅曄礼动作矜贵地挽起衬衫袖口。 露出精壮的小臂。 弯腰,解开儿子的尿不湿。 不嫌弃地,把尿不湿先丟到垃圾桶。 再抱著崽崽,让他趴在他手臂上,撩起温水温柔给他擦擦屁屁。 这一套动作,嫻熟地都让人要误会他是不是有过二胎。 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 就连,那些站在一旁看著的女佣都忍不住在心里讚嘆起来。 傅总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了。 又能挣钱,又顾家,还会照顾婴儿。 太完美了。 可惜这么完美的男人,少奶奶之前一点也不珍惜。 还糟蹋他的真心。 真是作孽。 女佣们在心里替傅曄礼委屈。 秦予晚心里何尝不是在愧疚呢? 等傅曄礼给儿子换上乾净尿不湿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 月嫂跟她说过。 傅曄礼在她孕晚期那三个月,每天从公司忙完还要抽出一个多小时去母婴会所。 跟著里面经验最丰富的育婴阿姨学习照顾宝宝的知识。 因为那时候她在闹离婚。 还扬言,儿子生下来,她不会养的。 直接丟给他或者丟给老宅。 所以,他很怕她真的不要儿子。 到时候儿子生下来。 可怜巴巴的。 没人精心照料。 他就自己去学了育婴知识。 这样就能给儿子完整的父爱。 秦予晚拉回飘远的思绪,伸手轻轻拽了下男人挽起来的袖口,“老公,我能问你一个事吗?” 傅曄礼抱起已经换好尿不湿已经不哭不闹,正在对他开心吐舌尖的儿子,回头看向秦予晚:“你想问什么?” 秦予晚眼神认真又清澈:“我怀孕的时候,你是不是去过普陀山寺庙。” “为我和儿子叩首999个头,祈福了?” 傅曄礼愣一下,这个事,他一直瞒著她。 不想她嘲笑他这份卑微的爱意。 “真的去为我和儿子祈福了,对吗?”秦予晚追著问,眼神一下比一下坚定。 傅曄礼指尖勾起儿子的小手,沉默片刻说:“嗯。” “如果你想嘲笑——” 后面的话,傅曄礼没说完。 秦予晚眼睛一红,忽然就当著客厅所有女佣和月嫂的面。 倾身,就亲上傅曄礼的薄唇。 “谢谢老公的祈福,我和崽崽以后会一直平安康顺。” 原来她死之前,那道佛光里说的叩首999,是真的。 他真的用诚意跟佛祖叩首了999个头,换回来这一世她的重生和儿子的平安落地。 如果他没有这样的诚意。 她可能根本没机会重生回来,弥补他。 “晚晚——”傅曄礼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 当著家里这么多佣人的面亲他。 男人耳尖又不爭气的红了。 正当他要张嘴说点什么?忽然一道刺耳地哭声很煞风景地就从他们身后传来:“大少爷——你总算回来了。” 第42章 暴虐老白莲管家张姐! “大少爷!”张姐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 直接挤过那些一个个正面红耳赤羞羞看著少奶奶亲大少爷的女佣们。 抹著自己的哭丧脸,看到傅曄礼,宛如看到了救星一样。 大喊大叫,直挺挺就跪在了傅曄礼和秦予晚面前。 丝毫也不觉得尷尬。 毕竟人家小夫妻刚刚在亲亲呢! 就那么眼睛泛著泪水,宛如受气小白,哦不,她已经不小。 应该是老白一样,对著傅曄礼就开始哭哭啼啼。 真是一点也没眼力见。 难怪秦予晚要把她管家的职位撤掉。 还没22岁的小翠懂事。 “张姐,你这是干什么?”美好的接吻氛围被她这个老白破坏了。 秦予晚第一个生气了。 她鬆开傅曄礼,马上就挑起眉,眼神冷厉扫向她:“你想嚇坏我儿子吗?” “不知道一个多月的小婴儿是不禁嚇的?” “你一个大嗓门又哭又叫的,发什么顛呢?” 秦予晚一口气骂完。 她才不会管她是不是傅曄礼的老妈子。 老妈子算个屁? 张姐本来就是想借著自己抚养过傅曄礼,在傅曄礼面前卖惨。 结果被秦予晚痛斥一顿。 她老脸直接僵住,再看看趴在傅曄礼怀里確实被她的哭声嚇得已经开始委屈瘪嘴哭的小少爷。 她马上就害怕地不敢大喊大叫了。 但依旧想倚老卖老找傅曄礼討说法。 只是她確实老糊涂了。 忘了主僕有別。 一个奴僕,怎么可以逾矩去审判自家的主人? 傅曄礼再怎么尊重她,也不会因为她,去教训秦予晚! 尤其,傅曄礼的崽崽確实被嚇到了。 开始瘪著小嘴巴,委委屈屈地哭起来。 傅曄礼那张俊脸第一次沉了下来。 眼神冷冷地像染著冰霜。 “张姐,你干什么?”傅曄礼冷著嗓,一边哄儿子一边训斥她:“有没有规矩?” 这架势,丝毫不像怜惜她的样子。 张姐本能瑟缩了下。 捂著嘴,哭得稀里哗啦,低头先认错:“大少爷,对不起,对不起。” “我只是太委屈了。” “才会在看到你后,忍不住想过来要个说法。” “大少爷,我愿意接受惩罚。”张姐真是又茶又白莲。 秦予晚想呕了。 她这一套楚楚可怜宛如小白兔般地白莲委屈发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一个老妈子一把年纪想跟傅曄礼爭宠呢? 秦予晚上一世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白莲? 真是呕到家。 “晚晚,发生什么了?”傅曄礼並不知道张姐被剥夺权利的事。 秦予晚冷哼一声,唇角似笑非笑看著哭的我见犹怜的老白张姐,说:“你让张姐自己说呀!” 话落,不等傅曄礼说点什么。 张姐马上就来劲了。 赶紧指著秦予晚开始控诉起来:“大少爷,我兢兢业业把你带大。” “在傅家20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可是我不知道哪里惹到少奶奶了。” “她污衊老太太送来的燕窝被我调包,我发誓绝对没有。” “之后又剥夺我管家的权利,打发我干各种粗活,我年纪大了。” “哪里干得动。” “大少爷,您是我一手养大的,你要给我做主。” 嘖嘖,秦予晚听得想吐。 真会告状。 哼,太噁心。 要不是她早就在厨房提前安装了监控。 她这么委屈哭哭。 她家老公可能会念著她是奶妈。 就放她一马了。 说不定还要恢復她职位,可是她这种有邪心的奶妈子。 秦予晚是绝对不会留她的。 留她,指不定她会被她背后捅一刀。 秦予晚静静看完她表演。 不动声色准备拿出那个监控视频。 旁边的傅曄礼沉默一会,皱起眉,嗓音有些低沉地说:“张姐,晚晚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说实话,张姐从小带他,他確实会感激。 但是感激归感激。 主僕有別这件事上,傅曄礼拎得清。 尤其看她浑身上下好好的。 看得出,晚晚並没有虐待她。 只是剥夺管家的权利罢了。 这並没有什么。 所以,这不是她一个奶妈可以逾矩告状女主人的理由。 否则,以后晚晚再处置其他佣人。 如何让这些佣人听话? 不得造反吗? “她这样做应该是有她的道理。” “而且我確实有些疏忽一个问题,你年纪大了,该提前退休。” “以后不要在別墅了,我记得我家老太太给你买过一套房,我们傅家对你也算仁至义尽。” 傅曄礼说完,原本指望傅曄礼撑腰的张姐直接傻眼。 他竟然帮著这个外人? 他们不是要离婚了吗? 而且秦予晚这个贱人总是欺负他。 他就这么被她美色迷惑? 是非不分? 张静一瞬气血上涌,脸色又臭又难看,尤其看到周围那些在她手底下被她各种指挥过的女佣们在旁边偷笑。 她脑子一热。 噌地一下站起来,指著秦予晚就骂起来:“大少爷,你猪油蒙心了吧?” “秦予晚就是个贱货,她有什么资格管我?” “而且你们要离婚。” “她一个下堂妇,跟我狂什么?我可是你奶妈,大少爷,你到底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就是个贱人——” 张姐像个泼妇一样歇斯底里咒骂秦予晚,傅曄礼的脸一下阴沉沉,眼底的戾气也是越来越浓。 就在他张口要让保鏢把她按倒在地上时。 秦予晚已经站起来,抬手重重就打向发癲的张姐! “贱人?你敢骂主子贱人?”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上跳下窜的老白莲?你是我老公的老妈子又如何?” “这20多年,你没拿到傅家给你的工资吗?” “奶奶没给你买房吗?” “你不会真把自己当主人了?”秦予晚气愤地骂完,揉揉打通的手腕,在张姐抬手要反击的一瞬间。 傅曄礼站起来,一掌直接將张姐冷冷摔在地板上。 “你敢打晚晚,试试?” “来人,把张姐按住。” 话落,保鏢马上过来將癲狂的张姐按倒在地上。 傅曄礼眸色冷的可怕。 他和秦予晚的事,属於夫妻纠纷。 这种事,就算他们夫妻撕破脸或者闹的再厉害。 也不是一个佣人可以插手指责。 更何况,她竟然敢骂晚晚? 他和她闹那么僵。 他都不捨得骂她一句。 她怎么敢的? 傅曄礼原本对她存有的尊重,一下没了。 眼底只有怒气和寒气。 “张姐,我尊重你,因为你確实小时候带过我,但这不是你插手我们夫妻纠纷的理由。” “你逾矩了。”傅曄礼確实生气了。 他从来没想过张姐竟然会这么猖狂? 完全不把傅家女主人放在眼里。 骂秦予晚,不就是等於骂他吗? 他们的婚姻还没断裂,这种家族联姻,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哪里是她一个佣人能骂的? 张姐被保鏢重重按在地板,额头撞在瓷砖,痛得她哇哇叫:“大少爷,我是冤枉的。” “她先冤枉我!” “你——你不能猪油蒙心——”张姐尖叫著喊冤。 秦予晚冷笑一声,转过身看向傅曄礼说:“老公,我从来不屑对一个佣人动手,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上一世,她对付的只有傅曄礼。 佣人什么的,她根本不屑去斗。 “她就是犯错了,我才惩罚的。”秦予晚不急不缓,拿出手机,打开厨房监控。 调到半个月前煮血燕窝那天的监控。 递给傅曄礼看:“老公,我知道她是你奶妈,你尊重她。” “但是她已经开始恃宠而骄了。” “换走昂贵的血燕窝,用注射了染色剂的毒燕窝煮给我吃。” “如果我喝了,我再给崽崽餵奶,他也会中毒的。” “老公,你说我撤走她管家的权利是不是应该?”秦予晚一字一句说完。 傅曄礼垂眸看向视频监控,只看了一会会,他俊脸就沉如冰霜。 “晚晚,这种事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你罚轻了。” “郑强,报警。”傅曄礼握紧手机,眸色冷寒看向按著张姐的保鏢,厉声要他报警。 他可不会真为一个照顾过自己的奶妈心软。 因为这么多年,他已经给够她足够的尊重和钱財。 仁至义尽。 没想到她这么歹毒。 想谋害秦予晚和他儿子。 他不会容忍心思这么毒辣的奶妈留在傅家。 第43章 你別动了,我帮你脱! 报警??? 这事件就严重了。 傅家之前也不是没有处置过逾矩的佣人。 那些佣人都是被老太太冷厉辞退送走。 並不会把警方牵涉进来。 结果,她一手带大的大少爷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贱货把她送去监狱? 张姐不能接受。 她疯狂地扭动自己的身体,开始吼叫起来。 “大少爷,我可是从小抚养你的奶妈,我一口饭一口饭把你养大。” “我这样的恩情,难道不算你的再生父母吗?” “你怎么可以因为秦予晚这个死丫头就报警处置我?” “大少爷,我难道还不如秦予晚?” 呵??? 她疯了吗? 秦予晚气的想翻白眼了。 这是多么自大的老白莲啊? 竟然觉得自己比她都重要?谁给她的自信? 傅曄礼也是第一次震惊自己奶妈这番非人类的话语? 男人那双自带冷感和威严的漆黑眸子一下沉的更深了,周身寒气肆意,咬著牙冷声打断她:“张姐,给我闭嘴。” “晚晚是傅家少奶奶,你算什么东西!” 张姐不闭嘴。 她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不顾死活,大吼大叫:“你不是跟秦予晚离婚吗?” “大少爷,她就是个毒妇,你別被她迷惑了。” (请记住 追书认准 101 看书网,101????????????.??????超方便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傅曄礼闭闭眸,终於对她这个奶妈最后的一点怜悯彻底消失了。 他好像早就跟別墅的佣人打过招呼。 在傅家。 秦予晚就是傅氏集团的少奶奶。 所有人都要尊重她。 奶妈真是太让他开眼了。 怎么会这么恃宠而骄? 真以为小时候抚养他那点事,会让他偏向她? 男人沉著怒气,再度睁开眸时,嗓音阴沉如冰,似乎要杀人:“丟出去,塞住嘴巴,暴晒一个小时,送给警方。” 张姐闻言,啊一声。 直接撕破喉咙大叫起来。 一叫,嚇哭了趴在傅曄礼怀里本就在忍耐的崽崽。 崽崽有点应激。 开始握紧小手手,哇哇哇大哭起来。 哭的鼻子,小脸皱巴巴,满脸通红。 看起来难受的要命。 秦予晚见状,赶紧抱走儿子说:“老公,宝宝受惊了。” “你赶紧处理张姐吧。” 傅曄礼点头,先让秦予晚抱著儿子上楼。 他挥手让保鏢把张姐押出去。 张姐哪里肯走,剧烈挣扎起来。 她因为抚养过傅曄礼,在傅家地位很高。 傅家逢年过节,还会给她包大红包。 她女儿刘筱悠本来是乡下转过来的。 因为傅家的关係,高考后直接送她出国留学,毕业后安排去傅氏集团上班。 这样优厚的待遇。 放眼哪个豪门圈子的佣人,有这么好命? 她竟然一点也不知足。 反而野心越来越大,想要跨越阶层。 当人上人。 太不要脸。 “张姐,我和晚晚是夫妻纠纷,就算我们闹掰,离婚,这种私事,从来不是你能参与,你嘴巴不乾净,是该教训一下。”傅曄礼指尖松松领口扣子,已经不耐烦跟她多废话,转身上楼。 张姐见傅曄礼这么绝情。 而抓著她的两个保鏢,在傅曄礼的授权下,抓著张姐,不客气地用力將她拖拽到门外。 强迫她跪著。 抬手,对著她的脸。 啪啪啪开始狂扇巴掌起来。 张姐也算娇弱。 保鏢打了十几个巴掌。 她就吐血。 牙齿都被打落了三颗。 这时候,脸上火辣辣的胀痛和脑子的嗡嗡嗡叫,让她大脑內的一根弦直接断裂。 她顶著肿的和猪头一样的脸,眼巴巴看向二楼別墅阳台。 秦予晚抱著哄好的儿子,正冷嗤看著她。 这时候,张姐才后知后觉自己掉入了她的陷阱。 这个女人一早就想除掉她了! 好,很好。 她別太得意。 她这种毒妇,大少爷早晚会把她赶出去。 呵呵,以为把她送进监狱,她就拿她没辙了? 她还有女儿刘筱悠呢! 悠悠和傅曄礼从小一起长大,这份『青梅竹马』之情。 岂是她这个外人能比的? 秦予晚,你给我等著。 她的悠悠会代替她上位! 到时候就是她的死期。 张姐冷笑著回视二楼阳台的秦予晚,她坚信,笑到最后的人肯定是她。 “看什么?你还有脸看我们少奶奶?”保鏢是偏心秦予晚的。 毕竟他们一直拿著秦予晚给予的好处。 自然要好好给她卖命。 “呸,谁知道她能当多久的傅家少奶奶。”张姐都被扇成猪头了。 还是嘴硬。 保鏢一下被她这副不知死活的嘴脸激怒了。 反正傅总不保她。 那就別怪他咯! 谁让她嘴贱,骂少奶奶。 “你这个死婆娘,吃我们少奶奶的,拿我们少奶奶发的工资,还骂她。” “不要脸!”保鏢抬手更用力地啪啪啪扇打张姐。 张姐到底40多了。 被保鏢又打了十几下,她的脸又红又肿。 直接尖叫一声,晕过去了。 在二楼阳台看戏的秦予晚见张姐晕倒。 这才心满意足抱著儿子进去。 到了臥室,傅曄礼已经在里面了。 他准备去洗个澡。 风尘僕僕坐了九个小时的飞机赶回来,一回来还没休息就处置张姐的事。 他要衝个澡,去去疲乏。 听到门口的动静。 男人正解衬衫扣子的手停顿了一下,转过身看向门口。 一转身。 刚好看抱著崽崽进来看他的秦予晚瞥见他半隱半现的胸肌。 小姑娘耳朵霎地红了。 深吸一口气。 吞吞口水说:“老公,你要洗澡吗?” 傅曄礼嗯:“回来太累。” “身上有点汗味,抱著宝宝,宝宝也要嫌弃我。” 秦予晚笑:“不会。” “宝宝知道你是爸爸。” “你刚才抱他的时候,他马上就抓紧你的衬衫了。” “他不会嫌弃自己爸爸的。” 傅曄礼难得听秦予晚这样为他说话,男人残留戾气的眸色,顿时柔和了几分。 手指没继续动。 毕竟她在,他倒是不方便在她面前继续宽衣解带。 “晚晚,张姐的事,很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 一年前。 他娶秦予晚的时候。 他就给家里的佣人立了规矩。 要尊重秦予晚。 只是没想到,张姐会这样作威作福。 “傅家有傅家的规矩,你和我就算关係不和,也轮不到佣人跳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秦予晚明白,她抱著儿子慢慢走到他面前。 抬起漂亮如猫儿般诱人的眸,声音温软清澈:“老公,我没有怪过你。” “反而我有点愧疚,以前不懂珍惜你。” “跟你一直在吵架,佣人们其实看在眼里的,我闹的这么作,跟个作精一样。” “她们以为你不在意我。” “不过还好,现在我生完宝宝,脑子开窍啦。” “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小姑娘抱著他们奶萌的儿子。 温柔,信誓旦旦跟他示好。 傅曄礼垂眸,原本漆黑不见底的眸。 霎那染上一层深色。 心口也是莫名涌出一种说不上来的紧巴巴地情绪。 “怎么样?”秦予晚温温软软问。 傅曄礼沉默几秒,到底心软了。 薄唇扯了下:“嗯,看你表现。” “放心,我是真心的。”秦予晚弯起眸笑。 她长得很美。 笑起来更美。 大大的眼睛就跟水葡萄一样。 布灵布灵地闪著光。 看得傅曄礼呼吸有几分紧促。 果然,是被娱乐圈评选最美最娇俏的大眼甜妹第一的女星! 只要她笑。 没人能抵御。 “我先洗澡。”傅曄礼怕自己被她勾到,低声说。 当然最主要,他还是保留了一点。 怕她不是真心。 秦予晚不会走的,“你等我一下。” “我帮你。” 说完,她抱著儿子先出去,交给门外等著的月嫂。 她再进来,关上门。 几步走到男人面前,仰起脸,大胆热烈,勾起他衬衫的边缘说:“老公,你旅途劳顿,所以,你別动了,我帮你脱!” 第44章 脑子里只闪过一个词:男狐狸精! “晚晚!” 傅曄礼怔了下,黑眸隱动,下意识握著她的手。 男人的手心温燥。 又宽大。 握在秦予晚柔软无辜的手指上。 有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热度透过皮肤传到秦予晚四肢脉络。 嘿,要命的。 她都不知道,她老公的手这么好摸? 又热又舒服。 可惜,当时新婚夜她喝多了。 一点也想不起来,他摸她身上的时候。 指尖滑过时,皮肤和感官的颤慄到底有多爽? “老公,你的手好好摸。”秦予晚大脑遐想了几分,嘴快。 直接说了出来。 一说出来。 “早知道我们结婚那天晚上,我就不应该喝的和死猪一样。” 一点让她回味的回忆都没办法想起来。 太可恶了。 傅曄礼惊愕,他没想到她会提新婚夜! 那张克己復礼,宛如冰山雪松的俊脸直接染上一丝丝红晕。 “晚晚,还是我自己来。” 他倏地鬆开手,准备抽走自己的衬衫。 秦予晚不允许。 手快。 又一次抓紧他衬衫。 “不要,你別动行不行?”小姑娘嘟起嘴了,一脸要生气的模样。 傅曄礼蹙眉,沉默端详她时。 秦予晚已经低著脑袋,细白柔嫩的指尖开始给他解开衬衫上剩下的金属纽扣。 一粒粒。 一共就剩五粒扣子,窸窸窣窣。 全部被她解开。 终於,衬衫全部敞开。 傅曄礼常年健身和击剑保持下的完美性感身材直接暴露在秦予晚面前。 健硕的胸肌,硬邦邦都是线条纹理的腹肌。 甚至还有人鱼线。 每一处肌肉走向堪比男模的黄金比例。 秦予晚在娱乐圈混了好几年,见识过很多男模,顶流和影帝拍那种腹肌照。 但是真的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老公这种看起来很有爆发力的肌肉。 天。 她竟然可以吃这么好吗? 秦予晚直接看呆了。 漂亮的眸就跟小猫看到猫薄荷一样。 完全丟了魂。 挪不开眼。 好傢伙,真的好傢伙。 她上一世怎么就没有注意过他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材呢? 太暴殄天物了吧? 结婚一年,竟然就这么白白让他守寡禁慾一年。 罪过,罪过。 “晚晚,我要去洗澡了。”傅曄礼垂眸,看著小姑娘看呆的模样。 知道她在看什么。 薄薄的唇克制不住地有点勾起。 大概,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被心爱女人仰慕自己身材的模样。 包括傅曄礼。 他之所以一直健身,玩各种极限运动。 除了爱好和健康。 最大的原因还是不想被秦予晚嫌弃他老。 嫌弃他不如她圈子里那些顶流小奶狗。 哪怕她看不上他的身体。 他还是会兢兢业业锻炼。 万一,哪天。 她想宠幸他呢? 当然这是之前他的想法。 后来,经过无数次的冷战和欺负拋弃,他就放弃了做梦被她宠幸的想法。 “哦——好。”秦予晚咽咽口水,有些依依不捨收回视线。 抬眸看向傅曄礼俊美的脸。 见他唇角掛著若有似无的笑。 整个人看起来,禁慾又矜坏,惹得秦予晚心口跳了下。 咬著唇,眨巴眨巴眼睛说:“那我在这里等你。” 傅曄礼点头,眸色深深看她一眼。 转身先去浴室。 等他一进去。 秦予晚直接捂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臟,转身时,漂亮的小脸带著满满的羞红。 小牙齿用力咬著红唇。 整个人像柔软的小猫。 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双腿弯曲,晃在床边。 栗色的捲髮俏媚散开,双眸瀲灩,红唇抿著。 双手按在心臟处,激动的不行。 她真的好瞎。 怎么可以错过傅曄礼这么香香又禁慾的男神。 还好,今晚他们不用分房睡了。 不过,今晚睡一张床。 他会不会拒绝她呢? 啊,不对。 她现在还不能同房。 產后修復师说,她虽然来了大姨妈,恶露也排乾净了。 但是为了她以后身体的著想。 得再禁慾一周才行。 好吧。 一周也不算很久。 为了以后补偿傅曄礼性福生活。 她忍忍吧。 秦予晚琢磨一下,抬手擦了下嘴角快要掉下来的口水,翻身,拿出手机给沈雪芙发简讯:【雪芙,我出月子了。】 【我老公也回来,呜呜呜,我现在好激动。】 沈雪芙这会正在公司忙。 她毕业后没有去沈氏集团,而是去了其他公司当个设计师。 收到秦予晚的简讯,她马上笑了:【晚晚,你在激动什么?】 傅曄礼回来,难道给她带了什么? 让她这么激动? 【傅曄礼给你买什么东西了?】 哦?那倒没有! 他还没送她东西呢! 虽然,她之前跟他打视频的时候,提过一次想吃德国的巧克力。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放在心上? 算了,就算他没放心上。 她也不会生气。 上一世,她那么苛待他,他不给她买巧克力。 也是她活该。 她不会气。 【没有,但是我激动的不是他买礼物,是我觉得我以前怎么那么暴殄天物呀?】 【你知道吗?傅曄礼身材好棒啊!他竟然有八块腹肌,还有人鱼线!!!】 【怎么办,我现在看到他,就想把他的衬衫扒光。】 沈雪芙还是纯情妹子,没有谈过恋爱。 看著她家晚晚这么直白地表述傅曄礼的身材。 她一个纯情软妹,脸都红了。 抬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杯,赶紧喝口水压压羞耻。 【晚晚,你怎么如狼似虎啦?】 秦予晚偷笑:【没办法,开窍了呀?知道谁是珍宝,谁是鱼目。】 【宝贝雪芙,我以后只爱我家傅曄礼一个。】 沈雪芙抿著玻璃杯边缘,忍不住姨母笑了:【啊,晚晚,你开窍就行。】 【我就觉得你別太去偏心你弟弟了,这样会惹傅曄礼不高兴的。】 京圈上流圈子都知道,秦予晚独宠秦敘这个养弟弟。 厌恶她自己的老公。 导致傅曄礼在圈子一直是大家嘲笑的对象。 明明他比秦敘血统纯正,比他帅,比他优秀,比他能力强。 就是不如秦敘这个心机男会討好晚晚欢心罢了。 秦予晚指尖掐掐身侧的天鹅绒被子:【不会了。】 永远不会再去宠那个人渣秦敘。 【对了,雪芙宝宝,许怀义最近是不是在追你?】 许怀义? 沈雪芙呛了口玻璃杯的水,差点噎到:【啊?晚晚,你怎么知道的?】 【他是最近在追我呢,但是我还没答应。】 沈雪芙长得漂亮灵动,又是沈氏集团的二小姐。 沈家的掌中宝。 追她的男人,挺多。 许怀义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他也是上周才突然追她的。 她还没跟秦予晚分享这件事。 她都不知道她竟然能知道? 【晚晚,你怎么知道?】 秦予晚不好直说,只能鬼扯一个理由回她:【碰上秦敘了,他认识秦敘,就知道了。】 哦? 原来是秦敘的朋友? 沈雪芙对秦敘这个心机男不喜欢。 顿时就觉得许怀义无趣了。 【晚晚,既然他是秦敘的朋友,那我不会让他追到我的。】 秦予晚就要她这句话:【嗯。】 聊完这句,洗完澡的男人,穿著黑色的浴袍出来了。 他看一眼正在趴在床上琢磨手机信息的小姑娘。 明明她都生过一个宝宝了。 但是从背影看。 纤细无骨。 还是少女模样。 俏媚的厉害。 傅曄礼眸色不可控地晃了下。 指尖撩起额头湿漉的碎发,呼吸一重,压抑著没有去打扰她,而是去衣帽间的行李箱拿他买的巧克力。 拿到巧克力和甜甜的豆。 走到还在和沈雪芙聊许怀义的小姑娘身后。 弯腰,手心撑在她身侧。 將手里的巧克力盒子和果罐,放到她面前:“你要的巧克力和果。” “我买了。” 说完,秦予晚愣了下,瞬间转过身时,整个人仰面躺在床上看著俯撑在她面前的男人。 他乌黑的短髮,有点湿漉漉。 一点点的水珠。 隨著他低头的姿態。 落在她脸上。 不凉。 反而,勾人的很。 那一霎,秦予晚看著傅曄礼这张过於清润又自带欲感的俊脸。 脑子里只闪过一个词:男狐狸精! 还是专门勾引女人的男狐狸精! 第45章 等你哦,老公! “看什么?”傅曄礼垂著眸。 他睫毛很长很浓。 眸子是上等松木墨汁般的沉黑。 又绸又深邃。 一眼看不见底。 秦予晚好像从记事开始,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傅曄礼。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看他。 恍惚间。 秦予晚仿佛在他眼底看见了浩瀚的星辰。 那么美,那么深邃无边。 小时候,她还没情竇初开,只把他当邻家大哥哥。 成年后,因为秦敘的出现。 她就把他当成仇人。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101 看书网解书荒,101????????????.??????超全 】 没有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认真看过他的脸。 今天认真看了。 秦予晚发现,他真的好好看。 眼睛好看,鼻樑好看,就连薄唇和下巴都好看。 总之哪哪都好看。 “在看你。”秦予晚回过神,漂亮如猫眼般的眸轻俏地眨著:『像男狐狸精。』 “勾引人!” 男狐狸精? 傅曄礼怔一下,藏在湿发后的耳尖微微红了点。 “你逗我?”傅曄礼声音浅浅沙哑了。 这个称呼。 莫名地有些戳中他的一丝丝兴奋点。 只是他克己復礼惯了。 感情和心思不会太表现出来。 也不会说太多甜话。 故而,外人包括秦予晚都觉得他这种男人。 很无趣。 没有秦敘心机深,懂得討好女孩子,收拢人心。 “逗你的话,你接受吗?”秦予晚微微支起自己的胳膊,抬起下巴的时候。 小姑娘软糯的唇差点碰到他沾著水珠的下巴。 但是她没有亲。 毕竟,偶尔玩点欲擒故纵才能让男人心痒痒。 “可以。”只要不是算计。 欺骗或者背叛。 逗他,嘲笑他。 其实,他都能接受。 他对她的包容性,一向很大。 不然也不会被他好友圈那几个哥们背后对他一阵阵地『怒其不爭』。 明明是京圈最遥不可及的太子爷。 偏偏就甘心为了秦予晚。 折断了自己的傲骨和尊严。 只为留她在身边。 “但我不是逗你,因为我发现我的老公確实像男狐狸精,很勾人。”秦予晚扬起唇,娇甜笑著夸他。 而玫瑰般软糯的唇內呼吸热热,小嘴巴轻轻拂过傅曄礼皮肤。 很烫。 惹得傅曄礼眸色一紧。 呼吸都紧绷绷了。 傅曄礼只觉得大脑有根弦差点断裂。 幸好他还有点理智,薄唇嘶哑低低,清清嗓子道:“还好,我不吃人,巧克力买了,但不能多吃。” “里面有咖啡因和可可碱。” 秦予晚差点忘了,她就是嘴馋,贪嘴。 想吃巧克力。 顺便也想看看傅曄礼会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所以让他带巧克力。 “我知道,就吃一口,解解馋。”秦予晚笑著保证:“你放心,我不会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崽崽。” 她现在也在学母婴知识。 並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瓜新生妈咪。 傅曄礼其实还担心秦予晚不会听他的话,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乖。 傅曄礼有点不適应了。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 收起手准备去吹乾头髮:“嗯,我去吹一下头髮。” “一会我们聊聊城北那块地的事。” 秦予晚倒是不著急聊公事呀! 谁家好人,出国一个多月。 回国看到秀色可餐的小娇妻,没点邪念? 还一本正经要跟她谈城北土地的事? “等等,你看到我这样?”秦予晚伸手一把揪住他黑色性感睡衣边,眼眸眨眨,急切说:“没什么想法?” 比如,把她推倒。 欺身上来? 一顿强吻。 再这样那样??? 唔,他不会不懂吧? 傅曄礼:…… 他倒是想有想法。 她身子还没修復好。 太早发生什么,对她的身体是不负责任。 他不可能碰她。 再说,他们现在的关係刚刚缓和。 他心理还有些保留。 没想那么多。 “晚晚,你身体没恢復好。”傅曄礼温声说:“別闹。” 秦予晚眨眨眼:“你是担心我身体?” “还是嫌弃我生完崽崽。” “没想法了?” “毕竟我看电视上说,很多男人在老婆生完孩子后,就突然没有性慾了。” “觉得老婆没有魅力,身材走样。” 秦予晚说的一板一眼。 好正经的样子。 傅曄礼俊脸又震惊又红温。 “没有。” 傅曄礼压住俊脸的温热,耐心说:“我们关係刚刚缓和。” “还有,我確实是为你身体著想。” “最后,晚晚,一开始不准我碰的人,是你。” “你討厌我碰你。” 秦予晚:…… 哦,那不是现在的她。 是上一世眼盲心瞎的她。 “老公,我不是——” “我以后给你碰的。”不,现在就给他碰。 傅曄礼愣一下,心口莫名晃的厉害。 连带呼吸都是断裂不堪。 差点,他確实要跪下来。 为她俯首称臣。 只是考虑秦敘还在那边蹦躂,儿子心头血那份协议。 他还是轻轻按下她拽紧睡衣边的手,说:“晚晚,给我一点时间。” 秦予晚不舍,但也没强迫他。 乖乖鬆手:“嗯。” 再温温软软,眼巴巴看著他:“等你哦,老公。” “是我太著急了。” 本来,傅曄礼答应不离婚了。 说明,他已经动摇了。 已经愿意给她机会了,再让他马上打开被她折磨的破碎的心房。 確实有点著急。 秦予晚想明白,一点也不生气。 反而干劲十足。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说:“老公,你坐著吧。” “我去拿吹风机。” “你坐飞机太累,需要休息。”秦予晚跳下床,光著脚去拿吹风机。 傅曄礼低头看到她白嫩莹润的脚丫。 心口一软。 抬手一把抓著她的手,反手就把她抱起来,放到床边:“你又不听话。” “刚刚出月子,不能光脚。” “小心著凉。” 秦予晚晃一下自己的脚丫:“我没事。” 傅曄礼不跟她掰扯,自己去拿吹风机。 秦予晚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衣帽间。 有点不甘心。 赶紧穿上拖鞋,朝著衣帽间走去。 衣帽间內。 傅曄礼靠在玻璃柜边,单手拿著黑色的吹风机,正吹乾自己的湿发。 秦予晚走进来。 朝他摊开手,故作生气:“给我,不给我,我生气给你看!” 傅曄礼看她一眼。 沉默一下。 最后还是『怕老婆』了。 乖乖把吹风机交给她。 秦予晚拿到吹风机,拉著他的手腕,將他按到一旁的椅子上。 她挤到他长腿间。 娇软的身体贴著他宽厚的胸膛。 单手揉著他湿漉的短髮。 慢慢给他吹乾。 吹风机的风速不大,但吹出来的热浪很足。 烫烫的。 傅曄礼眸色深沉地看著认真给他揉弄短髮的小女人。 她身上有淡淡的玫瑰香。 味道不浓。 很好闻。 傅曄礼闻到,下意识抬起下巴,看她。 他一抬头。 秦予晚刚好低头看他。 电光火石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秦予晚脑子一抽。 下一秒,握紧吹风机,弯腰,直接亲上了男人带著雪松香气的薄唇。 一瞬柔软的玫瑰甜味侵入傅曄礼唇齿。 甜的傅曄礼直接怔住。 耳朵热的像爆炸。 呵,她不玩什么欲擒故纵了。 这么美味的老公。 她就要先吃为敬。 秦予晚肆意深入这个吻,直到她准备跟他来一个更深的法式热吻。 叮铃铃—— 傅曄礼的手机突然响了!!! 第46章 傅总护妻:我们暂时不离婚。 这突兀的铃声,骤然响起。 宛如静謐的黑夜,被一道惊雷撕破。 刚刚还旖旎曖昧的氛围霎那破坏。 傅曄礼先清醒过来。 迅速敛起唇齿內被小姑娘勾缠出来的甜腻玫瑰气息。 努力压住心口的怦然跳动。 黑眸在浅色的光影里。 浮沉陆离。 起身时,温柔拿过秦予晚手里的吹风机,放到一侧的玻璃柜上。 “我先接电话。”傅曄礼启唇。 明明刚刚喝过水。 嗓子不干。 但说话间,他才发现自己嗓音干哑的厉害,甚至舌尖还残留那抹清甜的玫瑰香。 香不浓。 偏偏最令人贪恋。 傅曄礼知道自己是被她迷惑到了。 呼吸重重拿起手机从她身边,快速离开。 他好像確实抵御不了秦予晚的诱惑。 哪怕他其实並没有彻底对她放下芥蒂。 只是给她一个机会。 她就亲他一下。 他差点就著迷,沦陷。 几步走到衣帽间外,空气里浓厚的少女玫瑰香味道淡了不少。 傅曄礼目光触及窗外的烈阳折射光晕。 这才划开屏幕接听,是傅母柳絮的电话。 她这会在老宅的中庭,修剪一株插在陶瓷瓶內开的正艷的四色牡丹。 牡丹瓣娇艷夺目。 被柳絮养的很不错。 银色的小剪刀。 轻轻划过牡丹枯萎的小叶片,小心翼翼把这片枯萎的叶片,剪断。 “阿曄,你回国了吗?”柳絮放下剪刀,指尖抚过牡丹瓣,语调温柔。 傅曄礼揉一下眉骨,努力压住心臟处被秦予晚勾起的颤抖。 嗓音温和回:“嗯,回国了。” “有事吗?” 柳絮確实是有事找他,“你怎么把张姐送去警察局了?” “她女儿悠悠刚刚给我打电话,哭的厉害。”柳絮对张姐还算认可。 她生傅曄礼之后。 因为要去拍戏。 没时间带傅曄礼,就让张姐帮他照料。 她照料的不错。 她家阿曄从小健健康康,身强体壮。 没什么磕磕绊绊。 柳絮对她也是感激的。 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忍心对自己的奶妈下手? “发生什么事了?张姐怎么说都是你奶妈?”柳絮语调有些责怪:“你这样对她,其他佣人看在眼里。” “肯定会觉得你办事太狠。” 傅曄礼不知道刘筱悠是怎么跟他母亲聊这件事。 他从来不觉得今日惩罚张姐有什么问题? 反而,他今天如果不狠狠惩罚。 张姐以后绝对爬上秦予晚头上。 这不是什么好事。 “妈,刘筱悠是怎么跟你说张姐的事?” 柳絮皱眉:“她说你因为秦予晚在家里欺负张姐,就偏心秦予晚,把张姐送去警察局。” “阿曄,你別忘了,秦予晚这一年是怎么对你的?” “她的心就不在你这边,她只会向著她那个没有血缘关係的弟弟。” “你——” 后面的话,柳絮还没说完,傅曄礼就不高兴了:“妈,秦予晚没有欺负张姐。” “反倒是张姐倚老卖老欺负还在坐月子的晚晚。” “先不说晚晚对我的心思是如何?” “我一天没有和她离婚,她就是傅家的少奶奶。” “您觉得,她一个少奶奶没有权力处置一个犯错的佣人了吗?” “这件事传出去,你觉得是秦予晚丟脸,还是我们傅家丟脸?” 上流圈子,最忌讳。 奴僕爬到主人头上。 张姐就是犯了这个大忌。 傅曄礼收紧黑色睡衣腰带,慢慢走到落地窗边,继续说:“另外,你觉得张姐没犯错,警察局凭什么立案?” “秦家再怎么猖狂,也干预不了司法公正,你觉得呢?” 柳絮愣一下,纤细的眉宇轻轻皱起。 沉默起来。 过了会说:“你的意思,张姐真欺负秦予晚了?” 傅曄礼眼神冷色,他从来不会重罚佣人。 除非佣人越线了。 张姐是第一个:“有监控视频,晚晚不会污衊她。” “晚晚现在在母乳宝宝,张姐掉包了奶奶送来的昂贵血燕窝,给她燉有毒顏料染色的假燕窝。” “这个顏料里面铅超標,如果晚晚喝了,您的孙子,就会铅中毒。” “你现在还要帮张姐这个投毒凶手吗?” 染色的假燕窝??? 柳絮震惊了,而后,对张姐的怜惜一下化作乌有。 整个人气愤又恼怒。 敢下对她孙儿下毒。 张姐真是恶毒的白眼狼。 白瞎她这么多年对她这么好。 柳絮脸色恼怒:“阿礼,我知道了,她真是没有良心。” “抱歉,我错怪秦予晚了。” “这件事,就按你的意思办,我不会替她求情。” 傅曄礼点头,“嗯。” 柳絮按住跳突的太阳穴,心臟钝钝地抽痛。 刚才差点成了谋杀自己孙儿的帮凶了。 “晚上来一趟老宅,你爸爸回来了,想看看宝宝。”柳絮继续说:“还有,你们离婚的事。” “你爸爸知道了。” “他不干涉你们,但是抚养权,傅家必须要。”傅父这一年也是对他们小夫妻的婚姻,头疼的不行。 原本,他作为长辈,算是看著秦予晚这个小丫头长大的。 知根知底。 小丫头从小就漂亮,活泼又討喜。 秦家家世也不赖。 两家联姻,锦上添。 结果,两人结婚后,秦予晚总是欺负他儿子。 借著他儿子宠她。 肆意帮秦敘拿情报。 导致公司上半年损失三个亿。 虽然下半年,傅曄礼力挽狂澜赚了五百亿回来。 但明年呢? 秦予晚又问他要机密情报。 傅氏再倒贴给秦敘吗? 傅父不太想让自己儿子当冤大头。 这婚,早点离早点安生。 “妈,我们晚上过来,但是这个婚,暂时不离,你告诉一声爸。”傅曄礼开口,话落,他腰间就环上了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臂。 秦予晚刚才一直站在他身后,听他讲电话。 听他如何维护她。 替她跟老宅那边解释。 她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就是因为感动。 她才忍不住走到他背后。 紧紧抱住他,眼睛红红水水地,低头蹭在他宽挺的后背。 傅曄礼感觉到被一团温软抱紧时。 他先是怔了下,隨即转过身时,秦予晚刚好抬起眸水汪汪看著他,而后垂下头,把整个人贴到他坚实温暖的怀里。 不言不语。 就这么紧紧抱著他。 努力汲取他身上满满的安全感。 傅曄礼垂眸看她一眼,抬手擦了下她眼尾的眼泪,继续跟柳絮说:“我们暂时不离婚。” 柳絮不知道他怎么又改变態度了? 明明秦予晚生孩子之前,秦予晚就逼他去签字离婚了。 结果她生完了。 他又不离了? 这是秦予晚的意思? 还是他自己的? “阿礼,你什么意思?是你不愿意,还是秦予晚?”柳絮有些著急。 她怕秦予晚又算计傅曄礼。 傅曄礼嗓音温沉:“我们两人的想法。” “我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希望你们也是。” “我想你们也不希望宝宝长大后,缺少妈妈的爱,对吗?” “先这样。”傅曄礼不多说了。 先掛了。 留下电话那端的柳絮一脸怔愣和脸色沉重。 呵,又不离了? 她儿子果然是好哄,也不知道这脾气到底隨谁了呀? 明明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又冷冰冰地不近人情。 到秦予晚面前,就跟一只被下了降头的纯情小绵羊一样。 任她宰割。 他真的没救了。 柳絮又心疼又气,可是又没办法。 儿子的事,她从来干涉不了。 “別哭,对你身体不好。”傅曄礼將手机放下,“晚上带宝宝去一起老宅。” 秦予晚倒是不想哭。 可是看著这个总是为她著想的男人。 她眼眶酸涩的厉害。 泪珠不值钱的掉。 “嗯,我知道了。”秦予晚抬手捂了下眼睛说:“老公,我会用行动让爸妈和奶奶他们知道我是真的改了。” “还有你,我也会让你知道,我是好好和你过日子。” 傅曄礼嗓音温温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愫:“不要哭,你刚出月子,哭了,眼睛会坏。” 秦予晚乖乖点头:“嗯。” “老公,我会努力让妈妈对我改观。”秦予晚不哭了,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看著傅曄礼:“你放心。” 过几天,就是个契机! 她婆婆的心机闺蜜要爬床她公公了。 第47章 嘘,老公,別说话,张嘴。 两人在臥室聊了会,崽崽开始嗷嗷哭,又饿了。 秦予晚只能依依不捨离开傅曄礼自带熟男雪松香味的怀抱,先去餵宝宝。 等餵饱了崽崽。 傅曄礼才过来抱他玩。 秦予晚则去浴室洗澡,一会去老宅。 洗完澡出来,换上一袭嫩粉色的连衣裙,秦予晚手机响了。 是宋浅浅的电话。 自从宋浅浅和秦敘相亲后。 秦敘故意跟秦父说去隔壁市出差,躲了宋浅浅半个月。 而这半个月。 秦予晚知道,他借著出差的名义,偷偷带著张歆柔去鬼混了。 他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实际,早就在秦予晚眼线范围內被调查的一清二楚。 “晚晚,你这个弟弟什么时候回来呀?”宋浅浅咬著她的小胖手指,一脸娇羞地问道:“他说出差了,我联繫不上。” 秦予晚坐到梳妆檯上,拿起水乳一边护肤一边说:“宋小姐,別著急。” “我家阿敘今晚就出差回来了。” 本书首发 101 看书网体验佳,101????????????.??????轻鬆读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一听秦敘今晚要回来了。 宋浅浅瞬间激动的duang一下弹跳起她200斤的身子。 开心地宋家別墅客厅蹦蹦跳跳起来。 “晚晚妹妹,真的吗?” 秦予晚指尖抹开乳白色的精华液,温柔说:“当然呀。” “宋小姐,你可是我认可的弟媳妇,我怎么会骗你。” 宋浅浅一听秦予晚竟然认可她。 她一颗小心臟直接砰砰砰跳起来,整个人又羞又开心的要命:“晚晚,你真的想要我当你的弟媳妇呀?” 秦予晚唇角笑起来:“当然。” “可是阿敘看起来不喜欢我呀!”宋浅浅想起秦敘那种冷淡的模样。 有点不开心了。 秦予晚当然知道秦敘看不上宋浅浅。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係? 是他自己非要爬进她们秦家,当秦家的养子,想为张歆柔谋家產。 那就得为秦家付出呀? “这又有什么关係,只要他是我们秦家人,就只能接受这份联姻。”秦予晚安抚道:“宋小姐放心吧。” “这个月底就安排你们订婚如何?” 这个月底??? 宋浅浅一张肥嘟嘟的脸直接红透,羞的捂著脸咯咯咯笑起来:“哎呀,晚晚,谢谢你咯,我会当好你的弟媳妇的。” 秦予晚忍笑:“好呀,那就说好了。” 宋浅浅狂点头:“嗯呀!” “不过,阿敘说他不举,真的吗?” 不举??? 太好笑了。 他一根烂黄瓜,去年开始就跟张歆柔廝混了。 哪里不举? 无非就是藉口。 “没有呀,他举的。”秦予晚说:“哦,你別误会,我们秦家有家庭医生定期体检,包括男性功能障碍方面,也会检查。” “他健康。” 果然,他骗她。 宋浅浅明白了:“晚晚,我知道了。” “不客气,宋小姐。”秦予晚客气回。 宋浅浅心里开始蠢蠢欲动了:“晚晚,那我跟我爸爸去说了,月底就跟阿敘订婚哦!”要是秦敘再敢拒绝她。 她宋大小姐,不介意对他用强的。 生米煮成熟饭! 反正秦予晚说了,秦敘许给她了。 那就是她的男人。 谁也不能抢。 秦予晚笑:“好,没问题。” 掛断电话。 秦予晚低头看向屏幕上宋浅浅的名字,唇角慢慢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 宋浅浅这人,別人可能不了解。 秦予晚可太了解了。 上一世,就干出过,把一个白马会所的男模,抢回家。 下药强睡的事。 最后把人家男模睡到直接口吐白沫。 差点死了。 她家好弟弟被她看上了。 他要是反抗订婚。 宋小姐可不会惯著他。 她就是要看著张歆柔眼睁睁看著自己的豪门梦破碎。 秦敘这个人渣被人折磨。 让他们这对野鸳鸯这辈子都做不了夫妻。 * 京市郊区一栋小別墅。 昏暗的光色里,清俊的男人抱著怀里的小娇娇又亲又啃。 乾柴烈火燃烧了半个月。 依旧一点既然。 很快一阵湿漉漉的吻里,两人又滚到了床上。 半个小时后。 秦敘心满意足起身,穿衣服的时候,张歆柔脸色泛红看著床边的男人,说:“阿敘,秦予晚出月子了。” “她出月子就会回秦氏集团,你別让她得逞了。” 张歆柔眼巴巴地叮嘱著。 秦敘不屑地冷嗤一声说:“宝贝,放心。” “她想掌控秦氏集团,已经晚了。” “就算她控股百分之五十也没用,她拿不到城北的地,董事会那些老傢伙不会真的服她。” “毕竟,我打听到的消息是傅曄礼早就在她生產前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秦敘勾起阴毒的唇,眼底都是恶毒的贪婪。 “只要她签字,傅曄礼就不会管她,你说,她一个废物,没了傅曄礼这个靠山。” “还不是被我们狠狠欺压?”说到这,秦敘兴奋地笑起来:“柔柔,我们的好日子快要到来了。” 张歆柔眉骨也是阴毒地笑起来。 她也等著秦予晚离婚呢! 这个贱人靠著傅曄礼在圈里为所欲为。 她早就想让阿敘把她封杀了。 “阿敘,好期待,她变成弃妇的惨样,我会笑死的。”张歆柔扶著腰娇俏地得意笑起来。 秦敘扣好衬衫扣子,继续说:“等她离婚了,她就没什么用了,到时候我会让她乖乖交出控股权。” 张歆柔心满意足点点头:“阿敘,你动作快点。” “秦家安排你去和宋家大小姐联姻。” “就是故意羞辱你,我不想你被他们控制。” 提及宋浅浅这头肥猪。 秦敘眼底都是冷意:“放心,我不会跟宋浅浅结婚的。” “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没人能拆散我们。” 张歆柔乖顺扑到他怀里,抓起秦敘的手,温柔摸到她肚皮上:“阿敘,等你处理好秦家和秦予晚这个贱人。” “我们也生一个宝宝好不好?” “到时候,让我们的宝宝继承秦家的全部家產。”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秦予晚被傅曄礼扫地出门的悽惨模样。 到时候,她就让她当她的洗脚婢。 她高兴了,就丟一口饭给她。 不高兴,就让她泡粪水。 总之,她必须好好折磨她才行。 秦敘唇角勾勾:“好。” 不过,秦予晚和傅曄礼没正式离婚之前,他还是要想办法重新获取秦予晚的信任。 她最近已经不宠他了。 他要什么,她都一口拒绝。 甚至还把他的黑卡都停了。 他现在一个月只能拿一万块的底薪。 根本不够养柔柔。 秦敘越想越憋屈,自己忍辱负重几年,当了秦予晚的舔狗那么久。 却要毁於一朝? 不过这都要怪傅曄礼。 一定是他给秦予晚吃了什么药? 才会让她这样? 秦敘不会甘心的,等明天秦予晚去公司,他就去跟她撒娇一下,问她再要一张黑卡试试?顺便催催她离婚。 他不不信,她真的对他这个弟弟不管不顾了。 * 傍晚来的很快。 傅曄礼抱著崽崽带秦予晚一起回老宅。 上车的时候,秦予晚怕傅曄礼累。 他坐了九个小时的飞机。 一直抱著崽崽,手臂好酸的。 当然,小姑娘还有小心思。 唔,她想和老公独处一下。 那就委屈崽崽和月嫂待一会了。 秦予晚贴心地就把崽崽交给月嫂抱著坐后面的车。 她主动牵著傅曄礼的手坐一起。 一路,秦予晚倒是很乖。 没闹身旁的男人。 就玩著手机游戏,但天知道,她一边玩,一边在偷瞄身旁的男人。 他换了白色的衬衫和西裤。 身上飘著淡淡雪松香味还有——enmmm让人心跳狂躁的熟男荷尔蒙。 本来,车子后座空间就狭窄。 车窗又封闭。 傅曄礼身上的气息根本散不出去。 甚至隨著车载空调的吹拂。 越来越浓。 秦予晚闻得差点躁动不安起来。 手里的游戏也不香了。 脑子都是这个男人英俊的脸和八块腹肌的身材。 以及他身上浓烈到像猫薄荷一样令人眩晕亢奋的荷尔蒙。 完球。 秦予晚觉得自己真的有点饥渴? 不,应该是非常饥渴。 太丟人了。 大概上一世没有真正谈过一场恋爱。 这次重生回来,自己明確是喜欢傅曄礼的。 所以,才会闻著他气味。 就控制不住地对他生理性喜欢,口乾舌燥。 但是马上要去老宅吃了。 她不能过火。 否则很丟脸,毕竟老宅的公公婆婆对她本来就不喜欢。 可是,好想抱抱老公呀? 或者,亲一口也行吧? 唔。 不多。 就一口? 或者一小口? 就,啵一下?然后快速闪开? 啊,要疯了啊,秦予晚!!! 你怎么可以这么馋? 像个没见过男人的大馋丫头??? 秦予晚在心里抓狂。 傅曄礼全然不知情,低头专注看著手机上的商务信息。 快到老宅门口。 突然从前面跑出来一只野猫,喵呜一声,从车前呲溜一下跑走。 司机嚇得赶紧减速。 一减速。 后座的两人都往前倾倒。 傅曄礼手臂力量强,撑在车边,稳住了。 秦予晚惨了,直接跌地滚在了傅曄礼腿边。 傅曄礼见状,手机商务信息也不看了,眼神慌的不行,抬手一把抓著秦予晚细细的手腕,將她扶起来。 “晚晚,没事吧?” 秦予晚当然没事。 毕竟跌在车垫上,伤不了什么。 但是胳膊撞在前座的椅背。 有点痛。 当然这点痛也不算什么。 但谁让傅曄礼扶她了呢? 秦予晚抬起头看向弯腰扶她起来的男人,毫不犹豫,直接duang一下坐到他长腿上。 双手缠上他脖颈。 眼神闪闪盯著他性感的薄唇。 “老公,我想——我可能真的控制不住了。” 傅曄礼皱眉,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晚晚?什么?” 秦予晚深吸一口气,都来不及关挡板。 搂著傅曄礼,直接亲上去。 亲的猛。 傅曄礼呆住了。 双手扶著秦予晚的腰,心跳的厉害。 “晚晚,你——” 秦予晚闭上眼,什么也不想,好吧,一口哪里够呀? 亲到下车吧? 这么想,她就真这么干。 搂著傅曄礼,凶悍地强吻他。 吻的男人耳朵又红了。 他真的不经撩。 秦予晚每次亲他,他都耳朵红。 “晚晚——”傅曄礼呼吸浑浊,眼眸深邃不堪,他努力压制自己的感情,“这里是老宅。” 秦予晚知道,闭著眼继续吻:“嗯嗯,我知道。” “嘘,老公,別说话,张嘴。” 傅曄礼白皙的脸皮已经染上一丝红晕:??? 男人抿紧唇,不张嘴。 “好吧,不张嘴就算了。”傅曄礼不张嘴。 刚好,老宅到了。 司机停车会。 秦予晚见状,放弃攻陷他。 从他腿上爬下来,先开车下来。 反正,早晚她要让他求著让她张嘴跟他法式舌吻。 不过,秦予晚不知道。 她下车前,傅曄礼已经准备张嘴了。 只是她已经先下车去后面的车上抱儿子,留下傅曄礼脸色潮红,薄唇微微张启。 尷尬无比。 他揉揉眉骨,不自觉舔了下唇角。 上面还有秦予晚留下的玫瑰香味。 很甜! 傅曄礼尝到,唇角微微有些不受控地心动勾了下,隨后快速收起,恢復平日的冷傲总裁模样,开车下来陪她去老宅內吃饭。 第48章 求情公婆,公公婆婆动摇了。 古色古香的老宅客厅。 傅家一家人整整齐齐又激动地坐在那边等著秦予晚抱著傅家最宝贝的金疙瘩孙儿过来。 尤其傅父,和傅曄礼一模一样的那双极具压迫性的黑眸紧紧瞧著客厅入口。 双手搁在膝盖上。 眼巴巴地等著。 他前阵子去东南亚出差了。 儿媳妇生產,赶不上回来。 今早刚刚回国。 他就惦记宝贝香香孙子了。 恨不得马上去抱抱。 “陈妈,去门口看看大少爷到了吗?”傅父低头看看手腕的那只轮渡飞盘百万名表。 著急的不行。 谁能想到,他一个在商海纵横了几十年的商人。 到头来也是儿孙奴。 陈妈点头应了一声,小跑著去门口。 刚到门口,傅曄礼带著穿著一袭柔软粉色长裙的秦予晚过来了。 陈妈见状,顿时笑著说:“大少爷,少奶奶。” “先生和夫人还有老太太都在客厅等著呢!” 傅曄礼点头,下意识要伸手抱秦予晚怀里的儿子:“晚晚,我来抱吧。” 秦予晚不给,眨著漂亮的眸,说:“老公马上到客厅了,你总要给我个机会在爸妈面前表现一下呀?” 本来,上一世,她就在傅家老宅这边放话了。 生了儿子。 她是不会管的。 傅父傅母知道后,心里很不爽的。 要是她现在还不多抱抱儿子,公公婆婆看到后,绝对会以为她肯定不爱自己崽崽。 “我不累,让我抱著吧?” 而且他们的崽崽特別的奶乖的呀! 很少哭哭闹闹。 吃饱了就睡,醒来了就乖乖哼哼唧唧玩。 除非尿了,拉臭臭了。 他才会憋红了脸,委屈巴巴的哭。 平时,真的乖的像个小天使。 一点都不闹腾。 傅曄礼收住手,黑眸明显有些隱动:“好。” “先进去。” 傅曄礼没先走,特意和她並排一起进来。 到了客厅。 秦予晚不等傅父他们说些什么。 抱著奶呼呼乖乖的儿子,走到他们对面。 很有规矩的乖巧打招呼:“奶奶。” “爸,妈。” 打完招呼。 原本对秦予晚这个儿媳妇有些不满的傅父顿时蹙了下眉。 有些不可思议她竟然这么乖顺了? 傅父盯著她瞧了两眼。 张嘴想说点什么,刚好秦予晚怀里的崽崽开始哼哼唧唧了。 听到孙儿奶呼呼的哼唧声。 傅父这个在商场里冷血又杀伐惯的男人,眉间直接溢出一抹抑制不住的柔色。 腾地一下站起来。 激动地朝秦予晚走过来:“我看看宝宝。” 秦予晚乖乖把宝宝递给傅父:“爸,您抱抱他。” 傅父朝她一眼。 似乎有些不適应她这么乖顺討好的样子。 不过今天大家都在老宅。 又是闔家欢乐的时刻。 傅父也不会给她甩脸色。 客套地微微点头,伸手小心翼翼抱过奶香的宝宝。 一抱,小傢伙就开始挥著他的小手手开始抓爷爷的衬衫。 一边抓,一边朝他哼哼唧唧。 可爱的要命。 惹的傅父一颗心宛如泡在甜到融化的海里。 盪啊盪啊。 恨不得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这个宝贝孙儿。 低头看著怀里这个和傅曄礼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崽崽。 傅父喜欢的不行。 低头不停地逗他笑:“哎呀,我的乖孙儿,长得真壮实。” “这小胳膊,小手,力道真大。”傅父腾出手去勾勾崽崽的小手。 崽崽不认生。 牵著自己爷爷的手,马上牢牢握紧。 还朝著爷爷卖萌地吐吐舌尖。 逗得傅父心里那个乐,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 “哎呀,我家乖孙还跟我吐泡泡呢!” “柳絮,你来看,是不是和咱们阿曄小时候一模一样?”傅父激动地招呼柳絮来看。 柳絮起身走到傅父身边,笑著说:“確实一样,你还记得呢?” 傅父哼一声:“当然,自己儿子,哪里能不记得?” “你瞧他这小嘴巴,真是太逗了。” 傅父抱著崽崽,完全捨不得鬆手。 一旁的老太太瞧著他这副宠孙儿的模样。 一边喝茶一边宠溺地开始帮腔秦予晚了:“仪征,你瞧瞧咱们晚晚把你孙儿养的多好?” “白白胖胖,又可爱。” “你说,你还要逼人家小夫妻离婚呀?” 傅父抱著宝宝在沙发上坐下来,抬头看一眼乖乖站在茶几边的秦予晚。 没吭声。 秦予晚这一年在傅家干的事。 各种作妖。 坑了傅家多少?还欺负他家阿曄。 也就阿曄纵容她。 他实在不想留她下来。 只是儿子非要给她机会,傅父也不想做恶人。 转过脸看向老太太:“妈,这件事,我们是有所保留的。” 老太太睨他一眼:“保留啥?” “晚晚到底还小,她就算犯错了,我们就要一棍子把她打死,不给她任何机会吗?”老太太护犊她。 秦予晚闻言,瞬间抬头,看向老太太。 奶奶真的对她好好。 秦予晚心口一阵阵地泛酸。 上一世,她就不该那么猪油蒙心。 什么都听秦敘的。 不仅害死儿子,还连累了傅曄礼。 所以,这一世,她不会放过秦敘和张歆柔的。 “古人都说,犯错了,如果能改正,那是极好的事。” “你就不能给你儿媳妇一次机会?再说,你逼他们离婚,你这孙儿怎么办?他上幼儿园了,人家问他妈妈在哪里呢?他怎么说?”老太太继续说:“你难道想让他说自己没有妈妈吗?” 傅父不吭声了,低头看著怀里奶呼呼的孙子。 犹豫起来。 “爸,妈,离婚的事不要再提了,晚晚愿意跟我过日子,我愿意给她一次机会。”傅曄礼適时开口,他抬手握了下秦予晚的手腕。 握的不重。 却安全感满满。 隨后將她带到沙发边,一起坐下来。 “所以,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傅父皱著眉看著他又看看一旁不吭声的秦予晚。 有些无奈:“阿曄,我和你妈妈可以不管你的事。” “但是我劝你好好考虑。” “万一——” 后面的话,傅父还没说完。 坐在傅曄礼身旁的秦予晚,忽然站起来,什么也没说。 直接就在傅父和柳絮面前跪了下来。 秦予晚从小就是秦家的掌心宝。 秦父秦母一贯把她当小公主一样宠著。 她从出生开始到现在。 从来没有跟谁这样卑微下跪过。 但是这次为了傅曄礼。 她愿意跪。 甚至,只要公公婆婆不生气了。 她愿意受罚。 这是她的报应。 她不会反抗。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这一年確实对傅曄礼不够好。” “我认错,我也不求你们马上原谅我。” “但是我希望你们给我一次机会,我现在才发现,傅曄礼对我很好。” “我不想离开他,也不想离开宝宝。” “我会努力偿还这一年对你们所有人的亏欠。”秦予晚说的时候,眼眸红彤彤,眼眶都是泪珠:“真的对不起。” “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傅曄礼!我会守护他们。” 秦予晚跪著说完,眼泪扑簌簌掉。 傅曄礼看到,心疼的要命。 他起身,从茶几上拿了一张面巾纸,弯腰给她擦眼泪。 “別哭了,晚晚。” “我答应了不离婚,他们管不了。”傅曄礼扶著她胳膊要她起来。 秦予晚眼底的水光碎碎的,摇摇头:“爸爸妈妈让我起来,我才能起来。” 傅父皱著眉看著她。 低头又看看正趴在他怀里哼唧的孙儿。 他沉默一会,终究和自己儿子一样心软了:“起来吧。” 他的乖孙孙这么可爱。 確实不能没有妈妈。 “既然你求我们了,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但也是最后一次。” 秦予晚用力点点头:“谢谢爸爸,妈妈。” 柳絮没说话。 她还没彻底原谅她呢! “谢谢还早,毕竟我们还要考察你。”柳絮淡淡说。 秦予晚知道,她会努力弥补的。 这一世,就算让她为傅曄礼死,她也不会有二话! “爸,妈,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们失望了。” 柳絮朝她摆摆手,起身说:“我去吩咐后厨开饭。” 说罢,她先离开。 秦予晚看著婆婆的背影,又看一眼抱著她儿子的公公。 顿时轻轻拉了下傅曄礼的手指,“老公,我有话跟你说。” 傅曄礼嗯,扶著她手臂,將她拉起来。 带她去客厅外的连廊谈话。 第49章 看你喉结好看呀,忍不住咬了一口。 老宅连廊蜿蜒曲折,很安静。 秦予晚跟著傅曄礼到了连廊边,傅曄礼站定,低头看她哭的红肿的眼睛。 心里怜惜的不行。 难怪他的好兄弟背后骂他恋爱脑。 他確实是。 这颗恋爱脑从高中开始就对还在初中的秦予晚种下了。 “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哭?”傅曄礼嘆口气。 嗓音温软不堪。 抬手,好看的指尖捏著她下巴,捏著一张乾净的绵柔纸巾。 轻轻擦拭她眼尾的水痕。 “刚出月子,哭了对眼睛不好。” “现在看看,像小猫。” 这话,对女孩子真的太有心动力了。 秦予晚心里碎碎的,又颤颤的。 就跟被人捏住心臟,让她心臟抽紧。 超级想哭。 不过她不想哭了。 她不想当个哭宝宝。 她还要復仇。 要好好宠幸傅曄礼。 “嗯,不哭了。”秦予晚吸吸哭的红红的小鼻尖,抬手一把握紧男人正给她擦眼泪的手。 紧紧握著。 指尖滑入他指缝。 扣住。 “抱我一下吧?” “我哭了,你抱我一下,哄我一下。”秦予晚抬起脸。 开始『得寸进尺』。 “这样才能好。” “我看你之前哄儿子的时候,总是亲亲他。” “我不求你亲亲我。” “就抱我一下?” 傅曄礼怔一下,清清嗓子,没动:“不是说,有事跟我聊?” 秦予晚委屈地撅起娇艷如玫瑰的唇瓣:“哦,抱我一下,我就说。” 傅曄礼真是拿她没辙。 犹豫一下,抬起手,將她揽入怀里。 “这样可以吗?” 秦予晚摇摇脑袋:“不够。” “抱紧我。” 傅曄礼咳咳两声:…… “晚晚,聊事。” 秦予晚低头,小鼻尖贴到他薄薄的衬衫布料上。 跟猫猫一样开始软软地蹭蹭他带著雪松淡香的衬衫,单手圈紧他的腰。 把自己贴在他身体。 努力感受他怀抱的安全感。 果然。 只有傅曄礼的怀抱好温暖,好安寧。 她心里堆积的那些心酸忽然没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傅曄礼合理怀疑。 她是藉口要抱抱才把他骗出来? 当然他——也是很吃她这套。 只是他暂时不能说出来。 “嗯,可以了。”秦予晚蹭够了。 抬起眸,看向傅曄礼:“妈妈的闺蜜是不是叫方知意?” 方阿姨? 傅曄礼蹙了下眉。 没否认:“嗯,怎么?” “你和她有什么过节吗?” 过节当然有。 这个方知意,方阿姨,上一世的时候就一直借著婆婆好闺蜜的名头,覬覦她英俊的公公。 想把柳絮挤下来。 自己坐豪门阔太太的位置。 而她这个儿媳妇,方知意自然也是看不上。 她有她心仪的儿媳妇人选。 等她挤掉柳絮上位。 下一个打击对象就会轮到她。 所以,要说过节。 肯定有。 只是上一世,方知意的重心在对付柳絮。 没有来得及对付她。 她就死了。 秦予晚轻轻嗯一声:“算是吧,不过这个过节,是前两年的,我觉得她不是好人。” “我希望你对方阿姨留个心眼。” 秦予晚还不能说多。 毕竟,说太多,傅曄礼也会怀疑。 因为目前,她没有方知意伤害柳絮的实质性证据。 但是她在傅曄礼耳边吹吹枕边风。 提醒他一下。 秦予晚知道,他肯定会多留个心眼的。 傅曄礼点头:“好,我知道了。” “现在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吗?” 秦予晚摇摇她的小脑袋:“没了。” “就这个事。” “你也知道,我想表现,总要拿出诚意对吧?” “我不希望妈妈被闺蜜背刺。” 傅曄礼眯起眸,沉默一下,算是记在心里了:“嗯。” “我会安排人在妈身边盯著点。” 秦予晚:“不,你得安排在公公身边。” 傅曄礼皱眉,不理解了:“爸那边?” “哎,你也知道,我被张歆柔背刺过了。”秦予晚故意蹭蹭傅曄礼的胸口,蹭的男人心口麻麻的。 差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就怕方阿姨心有不轨,你想她40多了,一直未婚,你说为什么呢?总不能惦记人家老公吧?”她都暗示到这里了。 希望他老公给公公安排点眼线。 不过,就算他不安排。 她也会安排。 这是她欠傅家的。 这一世,她不会让傅家人受伤害。 “老公,你留个心眼也不是坏事对吧?” 小姑娘边说边踮起脚,眨眨水雾雾的眼眸,轻轻亲在他喉结:“要是方阿姨没什么坏心思,那就皆大欢喜。” 嗯——哄男人。 果然还是得靠枕边风。 真的很好吹! 她不过亲了一口他的喉结。 傅曄礼完全丧失辨別能力,只能压低喉咙里有些粗喘的气息,低低哑哑说:“好,我会安排的。” 秦予晚放心了,双手抓著男人的衬衫,趁著傅曄礼说话间。 张嘴。 一口轻轻咬在他鼓起来的喉结处。 而后,舔了下。 一舔,傅曄礼这种遇事不乱的大佬直接一个瑟缩。 脑子差点跟炸烟一样。 砰一下,爆炸了。 浑身不受控地轻轻颤慄。 眸色又深又浓。 “晚晚你——”她真的很懂怎么撩他的火。 俗称:玩火。 秦予晚眨眨无辜的大眼睛:“我怎么了?” “看你喉结好看呀,忍不住咬了一口,你生气了?” 傅曄礼根本不生气。 他是被她钓的——难受。 “不是。” 秦予晚软软笑起来:“那就好。” “回家,继续咬几口。” 话落,她就笑盈盈,转身朝著客厅走去。 边走还回头朝他招手:“老公,你干嘛傻站著啊?” “吃饭了!” 傅曄礼黑眸都深不见底了:…… 她真的不知道。 这样咬男人喉结,会勾起男人的性慾吗? 她这是玩火! 傅曄礼憋憋心口的慾火。 沉沉呼吸一口。 抬手不自觉摸了下刚才被她咬过的地方。 酥酥麻麻的。 他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秦予晚的『待宰小绵羊』? 她朝他隨便晃晃她那条大尾巴狼。 他就羊入狼口了。 * 傅曄礼指尖按著有点咬出牙印的喉结跟秦予晚回客厅。 客厅餐桌前,女佣们正忙碌著在布菜了。 不过,原本只有三人的客厅,猛然多了一个人。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秦予晚和傅曄礼进来后,看到正站在柳絮身边笑得諂媚的方知意。 两人都是一愣。 “阿曄,你来的刚好,你方姨知道你爸爸和你一起回国了,特意带了东西来看你们。”柳絮回头瞥到儿子。 马上招呼他过来打招呼。 方知意和柳絮从小一起长大。 感情深厚。 也难怪上一世,柳絮会那么放心方知意如一只招摇过市的蝴蝶一样,围著她公公转悠。 也不怕她会想当小三。 因为太信任了。 就像她信任秦敘一样。 方知意也曾救过婆婆一命。 所以婆婆对她宛如亲姐妹。 傅家有什么好东西,她都会送她一些。 这也纵容了方知意的胃口越来越大。 她已经不满足柳絮给她送珠宝,她想要自己当傅家主母。 傅曄礼客气朝方知意打了招呼。 刚好傅父找他谈德国那个案子。 他就先去书房了。 柳絮看一眼秦予晚,虽然不喜欢,但碍於豪门面子,她也不想对她表现的太冷若。 “晚晚,你也跟方阿姨打个招呼。” 秦予晚笑一笑,乖乖点头:“方阿姨你好。” 方知意抬起画了重重眼线的吊梢眼,眼底一股地嫌弃和不屑,虽说秦家在帝都也是豪门。 但是方知意这个家境普通还要靠柳絮接济的40+大龄老姑娘,就是看不上秦予晚。 “秦小姐好。”方知意敷衍地回应一句,隨即拿起她带过来的一瓶看起来像三无產品的奶粉。 热情塞到柳絮手里:“姐姐,这是我托朋友从荷兰买回来的奶粉。” “你也知道,咱们国內的奶粉质量堪忧呀。” “我这荷兰的奶粉,奶源纯正,里面还添加的dha以及海藻油,这些都是有助於婴儿智力开发,你一会餵给宝宝喝。”方知意假心假意地给柳絮洗脑。 不过,这款奶粉,可不是什么荷兰进口的好奶粉。 不过是普通的豆奶粉偽装的。 吃了不会出事。 但毫无营养。 方知意就是想借著柳絮的手对秦予晚的孩子下手。 这个孩子,一旦长大,就会继承傅家的家產。 这对她嫁入傅家不利。 她现在虽然40+了,但是大姨妈还在。 只要今年跟傅父结婚。 还能跟他生个一儿半女的。 以后家產都是她的子女的。 秦予晚的种,就给她靠边吧。 柳絮对她从来没有戒心。 愉快地收下了:“谢谢你知意。” “我一会让阿姨给宝宝泡一点喝。” 方知意见她这个姐妹太好骗,心里乐开了。 唇角止不住勾起来,一脸坏相地说:“姐姐,要是不够,我这边还有呢!”秦予晚侧眸看向她手里的奶粉。 趁著婆婆和她聊天,她走到她身后,那边还有一大箱。 秦予晚拿出一盒,自顾自打开。 一打开,她拿手指挖了一点。 尝一下。 呵呵,果然不是什么奶粉。 就是豆奶粉。 这个不要脸的小三,真是坏的要死。 秦予晚把奶粉盖子盖好,不动声色站在一旁看戏。 柳絮和方知意聊的激动,不停地点头:“好,谢谢你知意。” “来,我们先去吃饭。” 方知意点点头,笑盈盈跟著柳絮去餐桌边。 不过经过秦予晚身边的时候,方知意不屑又嫌弃地故意撞了下秦予晚。 秦予晚被她撞了下。 心底冷笑一声。 这个毒妇,真是囂张的太明目张胆了。 秦予晚可不会惯著她。 她撞她。 她抬脚,用力狠狠踩她的脚尖。 方知意为了漂亮,穿了红色连衣裙搭配一双尖跟露脚趾的高跟鞋。 秦予晚穿著皮鞋的脚也踩下去。 方知意直接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啊——” “秦予晚你踩我?” 秦予晚唇角压住笑,故意摆出无辜的模样:“啊?方阿姨,对不起。” “我最近餵养宝宝,体弱呢,总是有点晕晕的。” “我不是故意的。” 说著的时候,秦予晚低头,开始擦著眼睛,嚶嚶嚶哭起来。 听到她哭,老太太第一个杀过来,马上护著秦予晚:“哎呀,我的乖孙媳妇,怎么哭了?” “谁欺负你了?我老太婆第一个帮你去打!” 第50章 秦家这个大小姐是绿茶精呢! “奶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秦予晚看到自己最强后盾来了。 马上抬起水漉漉的眸,漂亮的小脸哭的可委屈了。 身子骨更是像摇摇欲坠般的脆弱。 仿佛一阵风一吹就倒。 要不说秦予晚是娱乐圈大眼萌妹演技最强第一人。 她能爬上娱乐圈二线女星的位置。 可不全是因为她背后有秦氏集团和傅氏集团两大金主靠山。 最主要还是她演技强。 共情力很高。 “我最近母乳后,身子有点虚,可能不小心踩到了方阿姨。”小姑娘边说边哭起来,顺便看向自己婆婆柳絮。 她知道柳絮会偏向她这个心机闺蜜。 “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秦予晚眼巴巴可怜兮兮看向柳絮。 柳絮原本確实想训斥她两句。 但是看她这副样子。 她根本张不了嘴。 只能抿著唇,一声不吭。 倒是方知意跟不知死活的蝴蝶一样,完全不顾老太太护犊的模样。 一心想著自己有好闺蜜柳絮撑腰。 气愤的脸色全摆在她那张画的跟妖精一样的脸上。 “秦小姐,你哪里是体虚?你刚才分明是故意!”方知意气得咬牙反驳。 秦予晚扶著心口,轻轻啊一声? 下一秒,直接扑到老太太怀里,哭的更厉害了。 101看书 101 看书网解无聊,?0?????????????.??????超方便 全手打无错站 “奶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方阿姨怎么可以这样恶意揣度別人?” “如果她不高兴,那我让她踩一脚好了,到时候我痛了,餵不了宝宝奶。” “只怪我自己不长眼,得罪了方阿姨。” 秦予晚字字句句柔弱不堪又可怜。 但方知意听得心口一阵阵窝火。 呵呵呵! 秦予晚啊,秦予晚你这个小贱蹄子,真真是好大一朵绿茶!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秦家这个大小姐是绿茶精呢! 明明是她故意踩的。 现在装什么柔弱委屈? 方知意气死了。 脸色蹭蹭蹭地阴沉著。 不过,她这脾气没发出来,老太太已经心疼地发话了:“方小姐,晚晚说了不是故意的。” “你什么意思?” “非要追究我家晚晚的责任吗?我们傅家好像待你不薄吧?” “你怎么回事?仗著我儿媳妇给你撑腰,就能这样隨意对傅家孙媳妇欺凌了?” 老太太盯著她这张妖精般的老脸。 心里一阵地鄙夷。 双手搂著秦予晚,马上板起脸,沉声训斥起来:“我告诉你方小姐,在傅家,晚晚的地位和我家柳絮是一样的。” “你要刁难晚晚,就是打我这个老太婆的脸。” “还有,晚晚刚刚生產,给我们傅家添了大胖金孙,气血確实虚,我们都要哄著她才行,你敢让她餵不了奶,我要你好看。” “你识趣点,作为一个外人就不该这么蹬鼻子上脸,否则,我们傅家大门容不下你这种不请自来的女人!” 她早就看不惯这个老妖精了。 一把年纪了,都快绝经了吧? 每天穿著露胸,露大腿的紧身皮裙来傅家老宅,到她儿子面前各种諂媚晃悠。 也就柳絮眼拙。 整天拿她当好姐妹。 完全不防著她这个骚狐狸。 她这个老太婆隨便看看她那副惺惺作態的样子,都能看出她心怀不轨。 上个月,她还提醒她。 少让方知意来家里这么频繁。 影响不好。 当然,如果她正正经经来玩,老太太不会拒绝。 偏偏她心思不纯啊! 奈何柳絮確实也是和上一世的秦予晚一样。 因为別人救过她的命。 她对方知意信任的不行。 老太太说两句,她都生气。 非要拿她当个宝贝。 现在晚晚不小心踩了下她的脚罢了。 又不是故意去踩断她的脚趾头。 她竟然敢在傅家的地盘对她宝贝孙媳妇摆谱了? 老太太第一个不答应! 她本就看不惯她。 要不是给儿媳妇面子,她哪里会允许她一个外人来傅家经常厚脸皮蹭饭,留宿,散发她那股子遮盖不住的狐骚味? 她不要脸,她老太婆还要脸。 “还有你,柳絮,晚晚不是故意的,你作为她婆婆,不应该调和一下吗?” “怎么能容许外人欺负你的儿媳妇。” “就算她是你闺蜜又如何?晚晚还是你宝贝儿子的老婆,你说哪个跟你最亲?” 老太太几句话把柳絮训的完全没办法反驳什么。 抬眸看一眼趴在老太太怀里哭的可怜又『难过』万分的秦予晚。 柳絮心里莫名內疚了。 虽然她平时確实看不惯秦予晚。 也討厌她。 但是老太太刚才那句话也算敲打到她了。 她再怎么不喜欢秦予晚,都改变不了,她是她家阿曄的媳妇儿啊! 也是她家人。 真要胳膊肘往外拐了。 確实不对。 柳絮在心里权衡一番,转过身就对方知意说:“知意,算了。” “晚晚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说都是我儿媳妇。” 她哪里真的会帮著外人欺负自己儿媳妇? 柳絮偏心秦予晚了,秦予晚听到,心里微微暖了些。 还好,婆婆不是一根筋。 还有救。 方知意没想到一向和她一条心的柳絮竟然会偏向秦予晚这个小贱人了? 明明她经常跟她抱怨秦予晚这个儿媳妇目无尊长。 一点也亲近她。 她厌烦她。 结果呢? 她故意踩她的脚趾头,把她脚趾头都踩肿了。 她竟然还帮著秦予晚? 方知意心里忍不住怨恨起来。 她好心好意哄著她这个好闺蜜这么多年。 没想到,柳絮真是捂不熟的『白眼狼』。 呵呵,既然她这么没良心。 那就別怪她,对她老公下手了。 “嗯,是我脚趾太痛了,脑子不理智。”方知意收起眼底的怨恨,马上换上温柔大方的笑容:“抱歉了,秦小姐。” “我不怪你。” 秦予晚趴在老太太怀里,侧眸睨她一眼。 两人视线对上。 方知意明显看到她眼底的嘲讽和嗤笑。 所以嘛。 她就是绿茶! 方知意眼神回敬秦予晚一个警告。 秦予晚可不会把她当回事。 一个满脑子只想爬床当老小三的女人。 她要是斗不过她,算她输! “好啦,我的乖乖晚晚。”老太太帮她出气了,心疼地搂著秦予晚带她去餐桌:“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家阿曄又要嘮叨我们欺负你。” “咱们养好身体,有什么委屈,儘管跟我说,我在这个家,还是有话语权的。”老太太真真是宠秦予晚。 惹得秦予晚心里感动的要死。 双手抱著老太太,都不愿意撒手了。 “奶奶,谢谢。” 老太太摸摸她小脑袋:“谢啥?你是我们傅家的人。” “欺负你,就等於欺负了我们傅家。” “她方知意算什么东西?怎么敢跟你蹬鼻子上脸?” “就像今天,家里都没有她的位置,她还屁顛顛来,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老太太也不怕方知意听到她的吐槽。 反正她绝对不喜欢她这个骚狐狸。 秦予晚被老太太的吐槽逗笑了。 趴在老太太怀里,捂著嘴笑起来。 而她们身后,方知意一张妖精脸气得精彩纷呈,手指握紧,差点把她做的美甲弄断了。 该死的老太婆。 等她上了她儿子的床。 她一定第一个把她这个老太婆赶出去,送去疗养院被那些护工好好『伺候』! 第51章 老公,夜深了,別那么用功。 客厅餐桌。 长长的古色餐桌上,女佣们已经把丰盛的菜餚全部摆了上来。 书房门外的走廊,傅曄礼和傅父聊完德国的案子。 父子两人抱著崽崽一起从走廊这边走过来。 傅父的脸色明显比刚才看到秦予晚的时候好多了。 傅曄礼刚才跟他讲明了,德国这个案子多亏了秦予晚的帮忙。 否则,傅家损失惨重,而他也没办法在一个月內就处理完毕。 傅父心里有数了。 既然秦予晚是真心悔改。 考虑他这个可爱的乖孙孙还小,需要妈妈的陪伴。 他倒也不会真的再去逼著儿子离婚。 “阿曄,这次就按你的意思。”傅父摸摸怀里还在乖乖对他哼哼唧唧的乖孙孙,眼神柔和说:“我不会刁难秦予晚。” “希望这次,她是真心悔改。” 傅曄礼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说实话,傅曄礼其实心里根本没底。 他不知道秦予晚这次悔改是不是真的要跟他当真夫妻。 还是为了秦敘来谋划什么? 可是,真要他放弃秦予晚。 他做不到。 他捨不得她。 从小就捨不得。 他永远也忘不了,少女时期的秦予晚每次娇娇气气跟他抱怨各种学校琐事的时候。 那股子骄矜可爱模样,让他沉醉了一整个人生。 秦予晚很好。 他知道。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101 看书网超好用,??????????????????.??????等你读 】 她只是暂时被秦敘迷惑了心智。 他愿意救赎她,等她。 只要她愿意回头看他一次就好。 “先吃饭。”傅父抱著乖孙孙先去餐桌。 他真是完全捨不得鬆开怀里的小糯米糰子。 恨不得以后天天抱在手里。 傅曄礼跟上父亲的步伐到餐厅。 到了餐桌。 大家陆续开始落座。 蝴蝶方知意看到傅父,马上眼眸闪著电,扭著她细细的腰肢,顺带挤挤做过的胸。 妖里妖气地踩著高跟鞋准备坐到傅父的身边。 这个位置,是柳絮的主位。 她是傅父的正宫妻子。 哪里轮得到她坐? 不过她根本没在意,仗著柳絮对她纵容。 目標明確就要去坐。 不过不等她坐下来。 秦予晚瞥了眼她身旁脸色难看的婆婆。 柳絮大概是看到方知意想抢自己的位置? 但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让她换。 就这么脸色难看地盯著方知意。 秦予晚察觉到后,踩著小高跟鞋,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了方知意面前。 仰起她那张漂亮明媚却『人畜无害』的小脸说:“咦,方阿姨,你是不是喷香水了呀?”她婆婆念著方知意的救命之恩。 没办法在方知意面前当恶人。 那么这个恶人她来做好了。 “好浓哦,阿嚏,抱歉,我都忍不住打喷嚏了,我家崽崽现在还小,不能闻香水味哦,否则会过敏,鼻炎,麻烦您坐最边上吧?” 秦予晚客客气气有理有据让她『滚蛋』。 方知意这张妖精脸气得差点绿了。 呵呵,好你个绿茶精秦予晚。 跟她演上了。 就不怕她对她儿子下手? 哦,对了。 那些豆奶粉她已经准备了。 到时候,就让她儿子好好享受。 方知意恶狠狠瞪著秦予晚,张嘴想说她喷的『无毒香水』。 一旁的傅父挑眉脸色冷峻开口,声音听著有些生气:“方小姐,麻烦你下次来做客,不要喷香水。” “我们家里以后有婴儿,不方便。” 傅父对方知意从来没什么好感。 只是碍於她是自己妻子的好闺蜜。 又有什么救命之恩。 他才稍微尊重了她一下。 方知意红唇张著,像血盆大口。 眼睛直勾勾看著英俊的傅父。 她没想到傅父也是这么冷冰冰赶客,她还以为她每次过来。 他对她頷首点头是『对她有意思』? 结果,她还是比不上秦予晚的儿子。 方知意气的眼皮直翻! 又不敢造次。 只能憋著一股子怒气,夹起尾巴,乖乖坐餐桌末尾。 等她走了,秦予晚赶紧邀请婆婆柳絮过来坐。 柳絮看她一眼,又看一眼气鼓鼓坐在餐桌尾巴的闺蜜方知意。 柳絮下意识沉思起来。 她突然有些反应过来。 方知意似乎总是想靠近她老公? 以前,也是如此。 只是她没有在意。 就刚刚,她竟然有些逾矩想抢她的位置,坐在她老公身边? 柳絮心里对方知意突然有些琢磨起来。 抬头对秦予晚扯了下红唇,说:“你也坐吧。” 秦予晚乖乖点头,绕到他们对面落座。 她一坐下来。 傅曄礼就微微侧过来,低声说:“你刚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吗?” 秦予晚抬起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温柔一笑:“算是。” “但更多的是保护妈妈。” 傅曄礼懂了。 他唇角轻轻扯个好看的弧度。 说实话。 要不是今天看了晚晚给她安排的这个『戏』,仅仅凭她刚才在连廊跟他聊方知意的事。 他確实没有直观地发现方阿姨这个人有问题。 现在他发现了。 他会在父亲那边多安排一些眼线。 接下来的聚餐,大家聊的还算融洽。 除了某个外人,总想插话,都被秦予晚抢了话题。 气得方知意这个老狐狸精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捏断。 好不容易吃完了晚餐。 方知意因为傅父嫌弃她身上有香水味,让陈妈安排她先走。 她本来还想今晚留宿在老宅。 留不了。 只能悻悻然地离开。 等她走了。 傅父真是个孙奴。 吃饭的时候抱著。 吃完饭了还要抱著他的宝贝乖孙儿去老宅园遛弯,现在客厅就他们几个。 老太太揉揉太阳穴,一脸怒其不爭般地看向柳絮:“哎呀,我这脑子胀胀的,总算这个狐狸精走了。” “柳絮,不是妈非要针对你闺蜜,救命之恩归救命之恩,这么多年了,她在咱们傅家身上捞了多少钱?你心里也有数吧?就这么多钱,早该还清了,现在呢?她借著你的身份,在我这老宅愈发囂张了,对我,对晚晚不尊重,刚才要不是晚晚拦著,她就坐你位置了。” “你说你怎么一直看不明白?” 柳絮心里难堪,老太太提点她的时候,她抿著唇不吭声。 “妈,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心思会变了。” 老太太摆手:“你不是没发现,只是你不愿意承认。” “你们多年的好姐妹了,你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撕破脸。” “我理解。” “但是,柳絮,防人之心不可无,別真让人家惦记上你老公,到时候有你哭的。”老太太说到这了,柳絮心里应该也明白了。 咬著唇,心里一阵阵地窒息。 “奶奶,您別说妈妈了。”秦予晚適当开口:“我之前也犯错了,只要认清不算晚。” 秦予晚帮腔柳絮。 一直坐在她身旁的傅曄礼眸色不自觉深浓了几分。 唇角也是浅浅温柔扬起。 全程目光跟涂了胶水一样看著身旁的小姑娘。 老太太就知道晚晚心思玲瓏。 顿时笑眯眯看著她:“是,我们晚晚说的是。” 秦予晚起身走到茶几边,把刚才方知意送来的所谓进口奶粉箱子推到老太太面前。 “奶奶,这是方阿姨送的奶粉。” “到底是真好心送给我家崽崽,还是有坏心,让阿姨拆开看看就知道。” 秦予晚说完,柳絮目光有些惊愕:“晚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妈,这里面根本不是什么进口奶粉。” “全是大人喝的豆奶粉,宝宝那么小,怎么能喝豆乳奶粉?”秦予晚拿出一罐放到茶几上。 佣人陈妈马上过来打开。 打开后,拿起来给老太太和柳絮尝一下。 两人尝了一口,脸色都变了。 而后,老太太当即生气地一脚將这一箱奶粉盒子踢翻了:“恶毒的狐狸精。” “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 “柳絮你说怎么办吧?” 柳絮惊愕地將嘴里乾巴巴的豆奶粉噎下去后,眼底第一次有了某种沉色和怒气,她和秦予晚不和归不和。 她生的崽崽也是她宝贝的孙儿。 她怎么捨得有人这样伤害他:“妈,这个朋友,我不会交下去了。” 老太太气呼呼哼一声:“总算你不那么糊涂。” “不过这个事,我跟她这个狐狸精没完。” 秦予晚见婆婆已经对方知意有了敌意和芥蒂了,心里放心了。 等傅父抱著崽崽遛弯回来。 她和傅曄礼抱著崽崽先回去了。 * 回到別墅,有些晚,夜色也浓了。 崽崽今天晚上被傅父抱了好久。 又是逗他玩,又是带去园遛弯。 小傢伙喝了奶,马上就睡著了。 秦予晚把崽崽安顿好。 回臥室的时候,傅曄礼已经洗完澡坐床上看笔记本电脑上的邮件。 他换了黑色的禁慾系睡衣,睡衣领口开了两粒扣子。 露出里面若隱若现的性感锁骨。 以及被遮盖了一半的健硕胸肌。 乌黑的短髮,隨意垂落在额头。 漆黑的眸压低。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挪动笔记本的感应区。 看起来专注又认真。 但落在秦予晚眼里却是秀色可餐。 小姑娘轻轻关上臥室的门。 眸色轻俏闪闪,转身悄无声息先去衣帽间拿她生產前买的一堆薄纱睡裙。 原本这些性感睡裙。 她不是为了傅曄礼准备的。 是为了拍摄照片。 她是女星,刘敏姐会定期给她拍好多私房漂亮美照。 她原本的打算是生完宝宝。 拍一期性感的薄纱照片,给自己留作纪念。 现在看来,这些提前买的薄纱裙可以有用武之地了。 秦予晚压住唇角上扬的娇俏笑意。 精心挑出一件纯蕾丝款的薄,透睡裙,抱上睡裙。 火速去浴室。 洗完澡,换上睡裙。 傅曄礼还在看公司邮件。 秦予晚答应不跟他抢城北那块地,他也答应她,会和她合作。 帮她在秦氏集团立足。 就在傅曄礼琢磨著城北合作的招標方案怎么做的更完美。 身旁的床忽然软软地塌陷下来。 而后,一阵清软的玫瑰香味,飘了入他的鼻下。 等他抬头时。 啪一声。 他手里的笔记本电脑被身旁的人直接按下。 然后丟到一旁。 而刚刚洗完澡,浑身香喷喷,嫩白色肌肤泛著一层柔嫩水光的小姑娘,直接跨坐到他身上。 双手搂著他脖颈。 低头,柔软的髮丝滑过男人英俊的脸。 很酥,很麻。 尤其当傅曄礼看到她身上穿的几乎透到不能再透的蕾丝睡裙。 他直接愣住。 而后,耳朵倏地跟点燃的火苗。 火辣辣地热起来。 “晚晚,你这是做什么?”傅曄礼嗓音绷紧,低哑。 他在努力压制內心的躁动。 秦予晚轻轻一笑,眼眸明媚又深情地看著抬头看她的男人。 抬手抓起他的手。 將他的大手按在她细细的腰上。 圈住。 “老公,夜深了,別那么用功。” “现在开始是我们深夜夫妻档时间。” 深夜夫妻档??? 傅曄礼眸色颤了下,嗓音都是低音炮的抖动:“你身体还没好。” 她不是说要等45天后。 现在距离45天还有几天。 秦予晚笑的甜:“哦,我身体没恢復好。” “但你身体是好的呀!” “我可以——服务你!”话落,不等傅曄礼说什么。 秦予晚已经低头,温柔亲上他薄薄又性感好吃的唇上,深深地勾缠他,软白的指尖更是摸到他发烫的耳尖。 秦予晚的手指真的软。 傅曄礼身体绷紧酥麻了。 眼尾一瞬泛红,张嘴呼吸时,刚好著了秦予晚的道。 等那抹玫瑰香的味道侵入唇齿。 傅曄礼只觉得满眼都是五彩斑斕的烟—— “老公,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亲到浓烈,动情。 秦予晚抬眸,红唇贴到傅曄礼早就红透的耳边,温声缓缓开口—— 第52章 心动告白:傅曄礼,我想从今夜开始喜欢你。 “晚晚,什么秘密?” 傅曄礼呼吸早就紊乱,像被剧烈搅匀的湖面。 一圈圈泛著让他无法静下心的涟漪。 他努力克制內心的激盪。 嗓音浑浊,低哑问道。 秦予晚垂下眼眸,看著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眼底是被床头柔和的橘色灯影照的一片深邃,柔软。 粉嫩的指尖轻轻滑入他浓密的乌髮间。 温软开口:“我想告诉你的秘密是——” “傅曄礼,我想从今夜开始喜欢你。” 其实,上一世在非洲那间飘著难闻消毒水的病房。 她眼含泪水看著他不顾感染风险,一点点帮她擦拭身上的脓包,污血。 那段时间。 被尘封好久的爱意。 就破土而出了。 那天濒死前,她眼前晃过的不是父母。 不是好闺蜜,不是任何人。 只有15、6岁的傅曄礼。 少年的他,玉树临风又冷傲克己。 偏偏这样克己復礼不爱搭理任何人的英俊少年。 总是每天心甘情愿在她家別墅门口,等著她一起上学。 等著陪她走那一段只有20分钟的路。 其实,让他接她上学。 不过是当年长辈间的一句隨意安排。 他完全不用当真。 但他就是记下了。 每天早上,他都会小心翼翼帮她拎著书包。 下雨,他会拿过保鏢手里的伞,为她遮雨。 她不高兴了。 他默默当她的树洞,听她吐槽。 他不爱说话,只会默默守护。 那时候,她没有发觉自己对他的依赖。 和爱意。 只会嫌弃他一点情趣都没有。 后来遇到了能说会道,又爱爭宠的秦敘。 那几年,秦敘把她哄的太没脑子了。 她一时忘了这个曾经一路守护自己长大的青梅竹马的男人。 加上傅曄礼一如既往冷冰冰的性子。 不爱说情话。 也不会浓烈表达自己的爱意。 她以为他对自己没有爱情,只有履行联姻的承诺。 她也就自暴自弃了。 再后来,听了秦敘对他种种恶毒的挑唆,让她对傅曄礼愈发深恶痛绝。 以至上一世到死前,她才发现自己早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现在,她不管他冷冰冰,或者闷葫芦,不会说话。 她都要好好爱他。 上一世,他没说的情话。 她来说。 上一世,他没体会过的甜蜜恋爱。 她来给。 “我想说的秘密就是这个。”秦予晚说完了。 心跳怦怦地看著他。 傅曄礼却是愣了下,他大抵是没想过,有一天他能从秦予晚嘴里亲耳听到她说要喜欢他。 这对暗恋她已久的男人来说。 无疑是巨大的惊喜。 傅曄礼抿著薄唇,俊美的脸红红温温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 节骨分明的手指不受控地轻轻握紧,嗓音倦倦哑哑:“晚晚,你——別逗我。” 秦予晚摇头:“没有逗你。” “我是认真的!老公。” 她知道他不会信。 毕竟上个月,她还没生崽崽的时候。 他们已经闹到撕破脸要离婚。 他也被自己气的不行。 都打算去国外的分公司了。 现在,她不仅不闹离婚,还告白了他,要喜欢他。 换做谁都不会相信。 更別提是被她伤了一年的傅曄礼。 “我知道你不信我。”秦予晚弯下腰,贴到他脸上。 娇俏的小鼻子,如猫一样。 蹭蹭男人俊美的脸。 漂亮的眸在灯影下像一片能吸附人灵魂的漩涡。 幽深,浓烈。 “但是我就想喜欢你。” “你不会拒绝我吧?” “嗯?” “老公,你別拒绝我。” “我真心的。”小姑娘真是懂怎么跟男人撒娇。 软糯糯地继续蹭蹭。 小手还摸摸他锁骨,喉结。 傅曄礼这种表面冷傲,但內心纯情的大总裁,哪里扛得住? 漂亮的喉结都滚了十几圈。 差点想主动贴贴自己漂亮的老婆。 可是一想到那张心头血的协议。 他又冷静了。 黑眸窥不见底地看著她漂亮的小脸,缓缓说:“给我点时间。” 秦予晚开心笑了:“好。” 只要不是直接拒绝。 时间不是问题。 “那我接下来,继续为你服务咯?”小姑娘调皮眨眨眼,傅曄礼还没反应过来。 他身上的黑色睡衣扣子就被她一粒粒解开了。 等他想伸手抓著她的作乱的手。 已经来不及。 秦予晚低头一口就轻轻咬在了他软软的喉结上:“老公,別动。” “我在老宅就说了,回来就要咬你几口的哦!” “你乖乖受著,別反抗。” 傅曄礼脸色灼灼,烫的不行:…… 晚晚这台词。 是不是拿错了呀? 不过,他这种男人確实很好钓。 別看表面冷冰冰又凶。 但真上手隨便亲亲摸摸。 就眼尾泛红,双手颤抖,一句『不要,不行』都说不出来。 任由她为所欲为了。 *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 稀薄的淡金色晨光从厚厚的飘窗缝隙漏进来。 秦予晚昨晚『吃』的很好。 老公太秀色可餐。 她一点也不『嘴』软,手软。 该吃,该摸,全部尝过了。 心满意足睡的很舒服。 但是难为傅曄礼了。 俊美的脸一整夜都是红温难退,等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先下床去冲温水澡了。 冲完澡,抬手拨开额头湿漉漉的碎发。 冷白色的俊脸依旧有些红晕 手心抹开雾气的镜面。 傅曄礼看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眸色当即一颤。 脖颈处都是斑驳的曖昧草莓印。 果然,不能纵容晚晚这么玩。 不过,他也没想生气。 抬手用力按了下太阳穴。 让自己冷静点。 按了几圈。 太阳穴处薄薄的冷白色皮肤有些红,他才转身走出来去衣帽间换工作装。 换好工作装下楼,助理陈清已经拎著公文包和一份城北土地合作意向书恭恭敬敬等在客厅。 看到恢復清冷禁慾调调的傅曄礼。 陈清马上屁顛顛拿著合同书走过来:“傅总,早上好。” “城北的那块土地的合作招標意向书我已经擬好了。” “您看一下,还需要哪里要修改?” 陈清一口气说完。 目光无意识落到了傅曄礼衬衫领口位置。 咦??? 別墅里有这么多蚊子吗? 他家傅总这脖子上怎么多蚊子包啊? 陈清没往其他方向去琢磨。 一心心疼他家傅总昨晚被蚊子叮惨了。 连忙说:“傅总,家里有蚊子吗?” “我一会去买点露水?” “可以消肿去痒。” 傅曄礼拿著合作意向书,抬头,眼神一个凌厉杀过去:“不用了。” 陈清哦:“好的,傅总。” 他就是好心。 他之前也被蚊子叮过呀! 又肿又痒痒的。 擦药了才好点。 傅总这脖子密密麻麻的一大圈。 昨晚,他的臥室是不是没关窗啊? 他这明显是给蚊子当血包了。 嘖嘖,果然是能当总裁的男人。 这么多蚊子包,他都能忍下来。 陈清一边心疼一边佩服。 傅曄礼不搭理他这份『眼拙』。 毕竟连吻痕和蚊子包都分不清的助理。 他能说什么呢? 拿著合作意向书先去餐桌等秦予晚下来。 第53章 回归集团,暴打渣弟开始! 半小时后。 秦予晚睡饱洗漱结束下来了。 跟她一起下来的还有抱著宝宝的月嫂阿姨。 阿姨笑盈盈抱著怀里正在哼哼唧唧自个儿玩耍的小少爷,说:“少奶奶,小少爷六点就醒了。” “我餵了他350ml的奶粉。” “他吃的可欢了。” 秦予晚笑著点头,抬手温柔摸摸儿子的小脸说:“一会饿了的话,我再母乳。” 月嫂点头:“好的,少奶奶。”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月嫂抱著小少爷在客厅转转,遛弯。 秦予晚拎著飘纱的水蓝色长裙裙边,脚步轻快地朝餐桌走去。 到了餐桌。 傅曄礼正在查看合作意向书。 听到动静。 抬眸对上秦予晚那双漂亮俏媚的眼睛,男人大脑不受控就想起昨晚她缠在他身上索欢的动情迷人模样。 冷白色的耳尖。 一霎又红了。 不过傅曄礼到底是商海廝杀已久的財阀。 很会压制自己的情绪和感情。 他快速收敛眸色,嗓音清清,温冽开口:“睡饱了?” 秦予晚点头:“睡饱了。” “谢谢老公昨晚让我很满足。”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 傅曄礼整个人直接怔住。 而一旁的陈清像嗅到了什么八卦的猎犬,眼睛瞬间瞪的老大,来来回回在秦予晚和他家傅总脸上游弋。 昨晚??? 傅总和少奶奶难道住一起? 可是他不是记得他们结婚后不久就分房睡了? 陈清皱著眉琢磨一下,目光又落在了傅曄礼的脖颈上。 而后。 眼拙的陈清终於反应过来。 臥槽。 他家傅总这脖子上的红印根本不是什么蚊子包。 而是草莓印吧!!! 我了个去。 陈清想明白后,差点惊掉下巴。 “晚晚——”傅曄礼抿抿薄唇,俊美的脸染过一丝丝红色。 马上咳了一声,努力正色说:“坐下,吃早饭。” “这是城北那块地的合作意向书。” “你看一下。” 秦予晚瞥到他脸红了。 心情愉快地偷偷笑一下,拿过合作意向书,在他身边落座。 所以说,越是高冷的男人。 內心越纯情。 秦予晚知道怎么拿捏傅曄礼了。 “其实,你看过没问题的话,我直接签字就好了。”秦予晚还是相信他的。 他可不会像秦敘这个人渣。 白眼狼。 秦家养了他这么多年。 就算养条狗。 也知道报恩主人。 他呢? 不仅不报恩,反过来还想联合张歆柔这个小贱人把她们秦家吞了。 甚至还要弄死她。 比畜生都不如。 “老公,还有个事,我得跟你预约一下时间。”秦予晚合上手中的合同书,漂亮的眸紧紧盯著他。 软软甜甜的。 勾的傅曄礼有些口乾舌燥。 他拿起桌上的黑咖啡杯,低头喝一口,说:“什么时间?” 秦予晚不急不缓,拿起勺子搅拌桌前的牛奶杯,说:“月底,我们秦家有喜。” “你作为姐夫,需要出席。” 秦家有喜? 傅曄礼皱眉,放下咖啡杯,有些疑惑。 “是秦敘的喜事?” 他是有耳风,秦家在给秦敘安排联姻。 其实上半年的时候。 秦家已经在给秦敘安排了。 但那会,秦予晚宠秦敘。 他撒娇不愿意,秦予晚直接让爸妈不给他安排。 最近秦家又突然给他安排了。 据说是性子泼辣的宋家那位,如果秦敘跟宋浅浅结婚,他可能会被宋浅浅折磨到残废。 秦敘一向是秦予晚的心头宝。 她怎么忍心? 这让傅曄礼有点琢磨不透。 秦予晚唇角勾起,浅浅笑:“对呀!我弟弟要订婚了。” “和宋家的大小姐宋浅浅订婚。” “你作为他姐夫,一定要和我一起出席,知道吗?” 只要傅曄礼出席。 秦敘这桩婚事,全京城都能知道。 傅曄礼沉默一下,指尖轻轻摩挲下瓷白的咖啡杯,说:“你捨得?” “宋浅浅在圈里名声不好。” “秦敘和她联姻,不残废也会被她搞的半死。” 如果是上一世的秦予晚。 她当然不捨得。 因为那时候,她就是蠢货。 一心一意宠弟弟狂魔。 可惜上一世就是因为她蠢。 掏心掏肺对一个养子好。 最后换来什么? 父母双亡,儿子也被他害死,连她和傅曄礼一起都死了。 所以,这一世。 她怎么可能还会眼盲心瞎捨不得他? 她现在非常捨得。 恨不得马上就把他送去宋浅浅床上。 让她替她好好折磨他这个人渣。 “老公,我说过了,我那天在手术台上生了宝宝后,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秦予晚停下手里搅动牛奶的动作,认真说:“我好像开窍了。” “我发现秦敘並不是我想的那么好。” “所以,我不想管他了。” “再说宋浅浅这个婚事,我觉得没什么不好,他吃了我们秦家这么多福利,难不成为我们秦家做点贡献都不乐意?” 傅曄礼沉眸,眼眸深深看著身侧的小姑娘。 心思有些涌动起来。 她確实和之前不一样了。 傅曄礼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了对秦敘的嫌弃。 以前她总是把秦敘放在第一位。 而他排在最后一位。 “好,我陪你出席。” 秦予晚笑起来,也不在意陈清在旁边观察著他们。 侧过身,搂著傅曄礼。 就主动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亲完,她心情爽爽地继续喝牛奶,吃早餐。 倒是傅曄礼被她亲了一口。 心里酥酥麻麻起来。 他真是要疯了。 老婆隨便亲一下,朝他拋一下媚眼。 他就躁动不安。 太没出息了。 傅曄礼抬手用力揉揉自己的眉骨。 等缓了缓,才安静陪秦予晚一起吃早餐。 吃完早餐,傅曄礼要去公司。 秦予晚也要回秦氏集团。 上次她跟秦敘打赌了。 她拿到城北的地。 董事会那些老股东才会认她。 所以,今天她就要去集团。 狠狠打脸秦敘这个人渣。 两人一起从客厅出来的时候,傅曄礼转身看向她:“晚晚,你去秦氏集团,宝宝怎么办?” 秦予晚早有准备:“我一会提前准备母乳,放在冷冻。” “如果宝宝饿了,就解冻热了再喝。” “我中午回来再餵他。” “老公,你放心,我不会不管我们的崽崽。” “他现在也是我的命。” “等我处理好董事会的事,我不会一直待在公司的。”现在秦敘手里有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已经足够跟她抗衡。 她没办法再这么坐视不管下去。 否则整个秦氏集团確实会被他拿捏到手。 傅曄礼其实不是要她带宝宝,而是觉得她有些辛苦:“晚晚,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刚刚出月子。” “你身体能应付公司的事吗?” 秦予晚仰起脸,忽然笑了下:“老公,你这是关心我吗?” 傅曄礼没吭声,算是默认。 “你可以晚点再去。” “下个月也行。” 秦予晚摇头:“等不了。” 秦敘已经把秦氏集团的核心员工换成他自己的。 她要是再拖延下去。 情况只会对她更不利。 “老公,我没事。” 秦予晚说完,像小兔子一样软绒绒地扑到傅曄礼怀里,紧紧蹭蹭抱抱他。 抱够了。 她才依依不捨地踮起脚尖,温柔替他整理工整的黑色领带。 “老公,你要是关心我,那就借我一支管理团队?” 她现在需要帮手。 傅曄礼知道了,眼眸不自觉温软下来:“我早就安排了。” “一会他们会直接去秦氏集团。” 嗯? 早就安排了? 秦予晚倒是没想到。 果然,这个男人做事就是如此。 不会说,但他只会默默帮你打点一切。 “什么时候安排的呀?” 傅曄礼轻咳一声:“昨天下飞机后,知道你要回秦氏集团。” “晚晚,我总归不希望你有事。” 这一句话。 真是太拿捏她这种小姑娘的心了。 秦予晚心口猛地一跳。 眼尾一红,轻轻扬起红唇:“嗯,我不会有事。” “需要我送你吗?”傅曄礼眸色深深看她一眼,继续说。 秦予晚:“不用了,秦氏和你们傅氏在反方向,不顺路,一会刘敏姐来接我。” “老公,晚上见。” 傅曄礼没强迫她,轻轻嗯一声,转身先上车离开。 傅曄礼走后,秦予晚先去挤母乳。 等弄好了宝宝喝的母乳。 她才拿上城北合作的意向书跟刚刚到的刘敏一起去秦氏集团。 * 城市北端,繁华的cbd商圈区。 秦敘一身漆黑的正装,眸色轻蔑站在秦氏集团50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这个房间。 之前的秦父的,现在他退休了。 这间办公室一直空著。 原以为,他退休,他就能顺利入驻这个象徵最高权力的50层董事长办公室。 结果,半路杀出来他的姐姐,秦予晚。 这个瓶。 在娱乐圈当一辈子戏子混著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跑来跟他抢这个位置? 她难道不知道? 搞事业这种高智商的东西。 不是她一个瓶能懂的。 更何况,她脑子太蠢了。 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 秦敘都有些不屑跟她来玩商业的过家家。 太降智。 就在秦敘眼底又轻蔑又阴毒地在办公室落地窗诅咒秦予晚的时候。 他的狗腿子助理赵君敲门进来了:“秦总,大小姐马上过来了。” 秦敘闻言,眼底马上露出一抹怨毒和轻蔑的冷笑:“姐姐来的正好。” “你现在就去通知高层去大厅迎接她。” “上次她可是信誓旦旦在所有股东面前保证拿到城北那块地,才能进董事会,坐这个董事长的位置。” “如果拿不出来,就別让她上来了,你再怂恿那些高层让她难堪和知难而退。” “这是公司,不是她玩过家家的地方。” 秦敘说完,整理一下自己的西装,唇角带著冷蔑的笑意,自信满满地下楼去迎接秦予晚。 一会,他就让她哭著离开秦氏集团。 当然,他这个弟弟不会真不管她,到时候,就適当给她一个台阶。 让她重新服服帖帖成为他听话的狗! 乖乖交出她手里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第54章 她也要慢慢玩死他! 秦氏集团,底楼大厅。 秦予晚和她家经纪人刘敏姐姐还没进来。 已经有十几个盘踞秦氏权力核心位置的高层鱼贯下来。 两边並排在大厅中央。 表情各异地等著秦予晚上门。 说起来,这些高层现在已经是秦敘的狗腿子。 虽然表面会尊敬一番秦予晚。 毕竟人家还是秦氏集团唯一的大小姐。 血脉上是老董事长的亲女儿。 但骨子里他们根本瞧不上她。 她一个不学无术的明星。 能懂什么金融? 能懂什么是贷款迁徙分析或信用风险迁徙分析? 能懂现在的全球对外贸易战吗? 知道税收征起点吗? 她什么都不懂。 这么莽撞跑来接手秦氏集团。 高层们心里根本没想把她当回事。 甚至还在担心她会不会把秦氏集团搞垮了? 不过,还好有小秦总坐镇。 他们也算心里有些定心。 就在大家等待间,有几个忠心於秦敘的高层忍不住开始吐槽秦予晚了:【各位,你们真的同意让大小姐回来管公司?她就是一个拍拍戏的明星,能懂什么?】 【当然不同意啊,但是大小姐手里股权和小秦总持平了,又有老董事长保她,我们能说什么?】 【嘖,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难不成为了宠咱们小秦总,非要亲自来公司陪他?】秦予晚宠秦敘这个弟弟。 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这些高层可能觉得秦予晚来公司。 就是为了贴心照顾秦敘? 【如果大小姐只是为了宠咱们的小秦总,来这里当个掛名的董事长,也不是不行,你们觉得呢?】 【掛名当然没问题了,但是就怕她来真的,上次的股东大会,你们没参加,我参加了,大小姐和小秦总打赌了,如果大小姐这次拿到了傅氏集团嘴里那块大肥肉:城北土地开发权合作,公司那些老股东都会认她,到时候小秦总还要交出他总经理的权利。】 听到秦敘会交出权利。 在场的高层脸色都变了。 如果他交出来权利,秦氏集团不得垮了吗? 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干什么? 真把集团当成娱乐圈玩票呢? 太无脑了。 高层们一个个都有些情绪激动起来:【不行,我反对。】 【我也反对小秦总交出权利。】 【就是啊,这个公司没了小秦总运转不了的。】 【你们別激动,城北那块地可是傅氏集团嘴里的肥肉,你们觉得大小姐能拿到?我早就听说了,傅总要跟大小姐离婚。】 【对哦,差点忘了,傅总和大小姐婚姻关係很差,圈子都知道,他是不会给她的。】 聊到这了,大家终於鬆口气了。 毕竟谁也不会相信,傅曄礼其实对秦予晚是真心要娶,也是真心要爱的。 两人关係就跟仇人一样。 老死不相往来那种。 怎么可能捨得分出来城北那块地给她? 有了这个定心丸。 刚才情绪紧绷的高层们纷纷放鬆下来。 而后,秦敘下来了。 看到秦敘,高层们眼神都亮了。 一个个全部示好地跟他表忠心:【小秦总,你总算下来了。】 【大小姐这是闹哪一出呢?怎么好好的非要来公司捣乱?】 【你还是劝劝她,她刚刚生完孩子,在家做一个全职太太好了,別来公司添乱。】 【对啊,小秦总,大小姐平日最宠你了,你一会劝劝她。】 秦敘就知道大家心里对秦予晚是嫌恶的。 他压住心里的轻笑,摆出一副为秦予晚著想的模样,茶言茶语说:“各位冷静,姐姐虽然是明星,但说到底她是秦氏集团的大小姐。” “就算想回来玩,我们也不能说她什么。” “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辅助她就行。” 顿了顿,秦敘看一眼大厅旋转门口,那一袭飘逸水蓝色纤细身影的人,唇角冷冷一勾,他的姐姐来了:“再说,姐姐上次在董事会说了,拿到城北的土地才能入驻董事长办公室。” “一切等姐姐进来再说。” 秦敘说罢,那些高层心里有数了。 如果秦予晚拿不出来那份城北土地的合作意向书,他们是不会服气她当董事长的。 “你们先等著,我去接姐姐。”秦敘眉骨上扬,眼底冷蔑看著已经推门进来的秦予晚。 下一秒,直接换上一副无害的温柔表情。 装模作样捂了下自己的心口位置。 快步走向秦予晚:“姐姐,欢迎你回归集团。” 秦敘做低伏小先做出卑微姿態。 他身后那两排高层,马上心领神会先打招呼:“恭迎大小姐,回归集团。” 秦予晚唇角噙著淡淡笑意看向一脸小白模样的秦敘。 心里只想反胃,呕吐。 这人渣。 装的人五人六,总是在她面前保持一股子做低伏小的白莲模样。 背后估计早把她想构陷致死几百遍了。 “姐姐,你今天过来,有没有忘记上次在股东大会的承诺?”秦敘摆出无辜的笑容,好言好语,温柔说:“高层都等著你的承诺。” “不过,姐姐,你也別害怕。” “如果拿不到姐夫那边的土地合作,我会安排你在工作当一个閒职?” “你看如何?” 呵呵? 安排她一个閒职? 亏他有脸说得出来。 果然,野心藏不住了。 秦予晚笑一声,转过脸看他:“阿敘,我是秦氏的大小姐。” “你让我去干閒职,像话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氏要易主了。” 秦敘愣一下,没反应过来秦予晚话里的讽刺,过了会,他才反应过来,慌忙低头说:“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怕你坐高位,他们不服气。” “到时候你没办法展开工作。” “我是为你好。” 秦予晚继续笑:“为我好,那就把你手里总经理的权利交出来唄。” “上次我们在股东大会说好的,你这身体也不好。” “该去閒职的人,是你。” “阿敘,我也是为你好。” 秦予晚说完,秦敘脸色直接白了,他们身后的高层也是惊愕不已。 一个个全部开始帮秦敘说话了:“大小姐,秦总在公司兢兢业业做事业。” “你不能把他调去閒职,而且你不是跟股东会保证了?拿到城北的合作才能剥夺秦总的权利。” “怎么现在就要剥夺?我们不会服气的。” “大小姐,请你三思而后行。” “大小姐,公司不能没了秦总。” “对,公司不能没有秦总,如果秦总去閒职,我们也会跟著去。”现在公司的核心產业和技术都在他们手里。 如果他们去閒职。 公司就会没办法运转。 他们不信秦予晚不会担心? 秦予晚就知道他们这帮狗腿子,已经被秦敘收买。 不会服她。 不过没关係。 还好,她问傅曄礼要了一支专业的管理公司的团队。 她就不信傅氏集团出来的管理层会是酒囊饭袋! “姐姐,你就別自取其辱了,公司不適合你,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会保姐姐你一世荣华。”秦敘缓回脸色,露出一抹呵护她的模样,如果是以前。 她很吃他这套。 呵护,疼惜的模样。 现在,她看一眼。 只想说:呸呸呸。 离她远一点。 “阿敘,你急什么?” “还有,刚才想跟阿敘去閒职的人,一会別耍赖?”秦予晚嗤笑一声,抬手对身后的刘敏姐打了个响指。 打完响指。 刘敏姐火速拿出公文包里今早热乎签字的城北土地合作意向书的合同。 丟向秦敘。 “阿敘,睁大的眼睛好好看看。”秦予晚抬起下巴冷冷看他。 “这是什么!” 秦敘皱起眉,慌忙捡起从他脸上掉落的合作合同。 捡起来看一眼,他那张清俊的脸。 直接霎白,震惊。 竟然是傅氏集团邀请秦氏集团共同开发城北那块黄金地段的合作书。 “这——这不可能——” “姐夫不是和你闹掰了吗?他怎么会同意?” 秦敘抖著手指,声音都变的尖锐颤抖起来。 秦予晚嗤笑一声:“阿敘,你怎么回事呀?” “怎么还盼著你姐夫跟我闹掰?” 秦敘抬眸看向秦予晚盈盈笑的脸,瞳孔直接紧缩。 他差点忘了。 他姐姐最近和傅曄礼有点不一样。 他合理怀疑傅曄礼控制了他姐姐,就是为了对付他? 不过,他不会就这么服输的。 “没有。”秦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发抖地捏紧这份合作书,声音已经不復刚才的自信。 只剩下一片干哑和刺痛。 “姐姐,恭喜你拿到城北那片土地的开发权。”秦敘到底是秦敘。 这么多年在秦家当狗一样蛰伏。 太会做人了。 他马上转身举起手里的合同书,忍著心口巨大的愤怒,还要挤出笑:“各位,姐姐確实做到了。” “我甘愿交出总经理的权利。” “但我不会离开秦氏集团,我会好好辅助我姐姐。” 呵,说的比唱的好听。 秦予晚可不要他的辅助。 不过,她也不会马上一棍子把他打死。 一棍子打死就不好玩了。 上一世,他怎么慢慢设计弄死她的。 这一世,她也要慢慢玩死他! “阿敘,希望你信守承诺。”秦予晚收起唇角笑意,朝著vip电梯走去:“对了,还有你手下这些高层,刚才要去閒职的,一会我会让hr把调岗文书群发公司群,希望你们在閒岗也能发挥你们的专长。” 丟下这句。 秦予晚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离开大厅。 留下一脸隱怒的秦敘以及那一群刚才还瞧不起秦予晚,脸色慌乱惨白的高层们! 调去閒岗,就等於废了。 一个月拿一万,几千,怎么够用? 他们的面子也没了! 他们这会后悔死了。 早知道不该这么衝动跟著秦敘起鬨! 第55章 玩个强制囚禁『纯情』总裁的戏码。 这一场胜仗,很快传遍整个秦氏集团。 公司所有人都知道秦氏集团权利变天了。 大小姐掌权。 还和傅氏集团展开了深度合作。 傅氏集团安排了十个经验丰富的管理人员过来接替那些高层的职位和工作。 而被大小姐放在掌心宠的小秦总,也突然失宠了。 被夺权,流放到公司行政岗位这种閒散岗位。 等秦敘的东西被助理搬到行政部办公室。 行政部那些老油条看到他。 纷纷端著茶杯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哎呀,小秦总真的被大小姐流放过来了?” “嘖,正常,秦氏集团本就是大小姐的,大小姐不喜欢了,就下放唄。” “果然,不是亲弟弟,就算当大小姐的舔狗这么多年,还是没用。” “就是,大小姐一句滚,你看他只能乖乖滚到我们行政部来打杂。” “小声点,別被小秦总听到了,他脾气不好。” “哎呀,怕啥,大小姐现在回来了,他这种外人,已经废了。” “所以,当舔狗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嘖嘖,这就是他的下场。” 行政部的你一句我一语的小声嘲笑秦敘。 声音不大。 但秦敘都听到了。 男人冷峻的脸僵的死死的,那双黑眸就跟淬毒了一样。 阴鶩,怨恨。 手指抱著自己的文件箱,咬紧牙关,回头就將这些文件箱直接狠狠砸向他们:“你们再嚼舌根试试?” “我就算被下放又如何?只要我哄我姐姐高兴了,我马上就能回去。” “只要我回去了,你们一个都別想留。” “都给老子滚。” 秦敘骂完,脸色阴毒转身离开行政部。 去50楼找秦予晚卖惨去了。 50层董事长办公室。 秦予晚安排妥了秦氏所有人事变动,就把剩下的事情交给刘敏姐和傅曄礼的管理团。 她懒洋洋靠在真皮座椅,伸个懒腰。 双手扶著座椅。 心情愉悦地转个圈。 指尖摩挲著掌心的一支黑色金属签字笔。 慢慢转了起来。 转了一圈。 秦予晚看著落地窗外鳞次櫛比的高楼大厦。 看著天空反射下来的阳光。 她想老公了。 拿起手机,主动给傅曄礼打电话报喜。 傅曄礼那边刚开完会。 从会议室走出来。 接起她电话的时候,语调下意识温软起来:“晚晚,恭喜坐镇秦氏集团。” 秦氏变天的消息,陈清已经跟他说了。 秦予晚处理不错。 没有再跟以前那样盲目偏袒秦敘。 傅曄礼心里有些微妙的涌动。 他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整个京圈最优秀的男人。 无论家世背景还是顏值身材,又或者能力和智商。 样样拔尖。 从来没输过谁。 除了福利院出来的秦敘。 让他在秦予晚面前输的一败涂地。 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谢谢老公。”秦予晚红唇扬起:“不过我经验少。” “以后还要你帮忙照看。” 傅曄礼拢回思绪,回答的很轻快:“嗯,没问题。” 昨晚秦予晚跟他表白了。 他虽然没有马上应承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抵御不了多久。 就会被她攻陷。 因为他骨子里就是爱她。 “老公,你真好。”秦予晚单手揉了下酥麻的脸蛋,笑盈盈看著窗外的美景:“为了表示对你送来一个管理团帮我的感谢。” “今晚我请你吃晚餐如何?” “餐厅我来选?” “就当我们第一次单独约会?” 他们结婚以来从来没有单独出去吃过饭,更別提约会了。 傅曄礼莫名心口跳了下,舌尖有点干。 他抬手。 节骨分明的手指下意识扯了下黑色的领带。 嗓音低低,像混著醇感的葡萄酒,摩挲得秦予晚耳朵都热了:“嗯,你安排。” 秦予晚很喜欢他磁性的嗓音。 也不知道以后和他make爱的时候。 他动情,呻-吟的时候会不会比昨晚更诱人呀? 昨晚,她亲他的时候。 他冷白色的皮肤一片滚烫。 眼尾都是红的。 一副被她欺负狠了模样。 惹得她心痒痒的要命。 真的没想过,那么高冷禁慾宛如中央空调的男人。 被女人按在床上亲摸的时候。 会这么弱小无助。 太可爱。 反差好大。 秦予晚更爱了。 果然上一世,她没有深入了解他。 只看表面。 以为他也是强迫跟她联姻。 不会有感情。 他对她各种好,各种挽留也是因为家族利益,分割不利。 现在想想,傅曄礼应该也是对她有好感吧? 不然,昨晚她亲他。 咬他的时候。 他怎么会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想到昨晚,秦予晚漂亮的脸一下就明媚和滚烫起来。 好,今晚约会。 她还要再吃一遍纯情老公! 真的好喜欢在床上欺负到他脸红,动情颤抖! “老公,那就这么定了哦!不准突然有事爽约?” “嗯,不爽约。”他爽谁的约,也不会爽秦予晚! 他很怕她真不要他的。 “哦,对了。”秦予晚坏坏笑起来。 傅曄礼挑眉,慢慢回自己办公室:“什么?” “算了,不给你说了。”秦予晚本来想说晚上她买一副情趣手銬。 晚上跟他玩个强制囚禁『纯情』总裁的戏码。 现在要说了。 那就没意义了。 “晚上告诉你。”秦予晚笑著:“老公,以后我每天都跟你约会。” “我追你,让你体验甜甜的恋爱。” 傅曄礼停顿一下,下一秒,薄薄的唇角压不住地勾起来。 “哦,看你表现吧。” 哦?哼??? 还跟她傲娇上了? 秦予晚:“好呀!老公,那你等著接招吧。” “么么,老公。” 秦予晚对著手机亲了两口,先掛了。 她手机一掛。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脸惨白的秦敘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一到秦予晚办公桌前,秦敘柔马上眼眶通红,湿漉漉落泪了:“姐姐。” “你真的要这样对我?” “你知道我被调去行政岗,那些人会笑话我。” “姐姐,你不是最宠我吗?” 秦敘现在都顾不上要问秦予晚拿黑卡了。 现在就想让她別把他真安排在閒岗。 当个废物。 “姐姐,是不是姐夫蛊惑你了?”秦敘一边哭一边跪下来。 这演技,奥斯卡都欠他一个奖盃。 “姐夫对你不是真心,你难道忘了吗?他就是利用你,利用你们的联姻,想要吞併秦氏,你別被他蛊惑了。”秦敘哭的眼泪汪汪,膝盖咚咚咚故意用力一步步跪到秦予晚面前。 想伸手抓她的手。 秦予晚嫌脏。 抬手不客气就啪一声,重重打在他左脸的。 打的快。 秦敘都没有反应过来。 左边脸已经被打偏过去。 瞬间红肿起来。 “姐姐!你打我?”秦敘捂著脸,震惊无比地看著坐在办公椅上的秦予晚。 秦予晚冷冷看著他:“怎么?我打你不行吗?” “今天是我回归的好日子,你哭丧著脸是几个意思?”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委屈。”秦敘红著眼,不敢碰秦予晚的手。 “你罢免我的职务,是不是因为傅曄礼?” 秦予晚揉揉眉骨:“跟他有什么关係?” “难道我作为秦氏集团大小姐,不能回来?” 秦敘摇头:“姐姐,你可以回来。” “但是我觉得你变了,你以前很宠我的。” “要什么给什么。” “是不是傅曄礼蛊惑你了?” “姐姐你还是趁早跟他离婚,別——” 后面的话,秦敘还没说完。 啪一声。 秦予晚抬手又给他右边脸重重打了一掌。 “我看你真是吃太饱了。” “傅曄礼是你姐夫,你少编排他,至於我们离婚不离婚,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秦予晚揉揉打痛的手心,眼底嫌恶又憎恨:“我看你这样子,应该做不好工作。” “这个月你別来公司了,好好在家待嫁吧。” 待嫁??? “姐姐,你什么意思?什么待嫁?”秦敘还不知道秦予晚已经让秦父跟宋家敲定好了这个月底他和宋浅浅的订婚。 脸色慌乱看著秦予晚。 秦予晚抬手按了下太阳穴说:“你和宋小姐的订婚宴。” “这个月月底,你回去好好休息,把自己身子调理好,和宋小姐结婚后,儘快生个孩子,巩固你的地位。” 秦敘脸色一下僵硬了。 生孩子? 跟宋浅浅那头200斤的母猪? 呵呵,呸,他给她生个屁! 他不会碰她的,他要给他的柔柔守贞洁! 秦予晚继续说:“別耽误了我们秦家的联姻计划。” 话落,秦予晚不给秦敘说话的机会,按了內线让保鏢进来把他送出去。 等秦敘被保鏢拽到门外。 他抬手捂著被打的红肿的脸,回头看向秦予晚办公室的时候。 刚才委屈的小白莲模样。 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阴毒。 秦予晚,你这个贱货。 果然和傅曄礼联手了。 好,很好。 这么算计他。 秦敘握紧手指,怨恨收起眼色,那就別怪他了。 她现在不想和傅曄礼离婚。 他可是有办法让傅曄礼把她这个贱货踢出傅家。 到时候,她算计他的痛。 他要加倍还给她! * 秦敘被送回去不久,秦予晚收拾下自己的小包包。 先回別墅餵崽崽了。 不过餵了崽崽一会会,老太太的电话就来了:“晚晚,你在忙吗?” 秦予晚把手机按了免提,一边餵怀里的小崽崽,一边回:“奶奶,不忙。” “有事吗?” 老太太语气温宠:“嗯,有点事。” “这不是上次那个骚狐狸给你送了一箱偽劣假冒產品豆奶粉吗?” “咱们得找她算帐。” “你婆婆约了她来老宅对峙,你一会也来看看,你婆婆这人,对她这个闺蜜,心软的厉害。”老太太就怕柳絮一会啥也不说。 那会让晚晚心寒的。 所以,还是要晚晚出面。 才能集中火力,让这个骚狐狸认错! 秦予晚知道了:“好,奶奶,我一会过来。” 她想了想。 上一世,婆婆这个老闺蜜爬床是在几天后。 如果想要让婆婆彻底对她死心。 最狠的方法,就是让她亲自抓姦。 不然,依著婆婆对她的心软,她哭哭啼啼道歉几句。 她还是会原谅的。 秦予晚琢磨了一下,一个小妙计瞬间在她心里冒出来了。 一会,她就来一出,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鉤! 第56章 联合演戏,公公倾情参演! 下午两点,如火球般地烈阳正灼灼地照耀著这片城市。 秦予晚哄睡了儿子,让月嫂帮她照看宝宝。 她自己开车回了老宅。 刚到老宅,婆婆柳絮穿著一套絳紫色的旗袍站在沙发边给方知意打电话。 柳絮年轻时候就是风姿绰约的大美人影后。 顏值身段这块。 甩了方知意好几条街。 现在就算步入40+的年龄段。 脸蛋,身段依旧保养得宜。 和30多的轻熟女人没区別。 这也是傅父为什么这么多年,身居高位,身旁经常有不怀好意的蝴蝶靠近,他都不会出轨半分。 无非就是家里的老婆太美。 外面的蝴蝶。 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而她身旁不远,老太太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著一串长长的小叶紫檀佛珠,眼皮挑著看向柳絮,嘴里嘖嘖嘖地唉声嘆气个不停。 “我跟你说啊,柳絮,你一会可別心软。” “这关乎你宝贝孙儿的命。” “她这次可以送假奶粉,你原谅她了,下次呢?指不定送什么害人的玩意。”老太太一句句地吐槽。 柳絮一边约方知意过来一边还要揉著太阳穴应付老太太:“妈,我知道了。” “您別说了。” 柳絮回了一句。 秦予晚刚好进来,老太太余光瞥到她,马上就开心地从沙发上起身:“晚晚,你总算来了。” 晚晚这战斗力。 老太太是服气的。 反正不会像柳絮那样,心软,不作声。 “奶奶,方阿姨来了吗?”秦予晚踩著小羊皮做的舒適小高跟凉鞋,几步走到老太太面前,左右瞧了一圈,问道。 老太太唇角朝柳絮那边挪挪道:“没呢!” “你婆婆催她了。” “这个骚狐狸,正事约她,她推三阻四的,一点不积极。” “你公公回来,她倒是积极,每次都不请自来。” “我都怀疑她在我儿子身上装了什么定位装置?不然怎么每次会这么巧?”老太太嫌弃地吐槽著。 她相信自己儿子的人品。 傅仪征不会出轨。 但是她每次都能精准出现,老太太也怀疑。 “奶奶,你的想法和我一样。”秦予晚唇角笑笑,看来,这个家里。 也就她婆婆比较眼拙。 看不出方知意的坏心思。 奶奶都看出来了。 她想勾引她公公。 “柳絮,她几点到?真是搞笑的,给我们老傅家宝贝金孙孙送了婴儿根本不能吃的豆奶粉,也不知错。”老太太说够了,指尖拨著小叶紫檀佛珠子,有些等不及了:“她还给我们摆架子了吗?她这脸哪里来的?” “我看都是被你惯坏了。” “利用你的感恩之心,这么多年一直对你挟恩图报。” 柳絮无奈,捂著手机,回道:“她说在忙。” “她最近接了一批设计工作。” “我让她儘快过来,她说要等1个小时。” 1个小时? 她怎么不说让她们等一天呢? 真是矫情了。 老太太脸色不好了,准备张嘴说点什么,秦予晚按住老太太的手说:“奶奶,爸爸在家吗?” 老太太哦一声:“在书房看公司的资料呢!” “怎么了?” 秦予晚轻轻笑笑,还好,公公在家,不然她还要让老太太请他回来一趟。 不然这戏没法子演下去了。 “奶奶,你想不想让我婆婆彻底看清她这个闺蜜的嘴脸?” 老太太当然想呀,她真的很討厌这个方知意。 柳絮纵容她。 她这几年在老宅这边,蹦躂的可欢乐了。 几乎把这里当成她的家一样。 时不时过来蹭饭,蹭住。 脸皮厚的跟后院那个围墙一样。 厚的不行。 “晚晚,你有法子?”老太太凑到她身边,眼睛亮晶晶地问。 秦予晚点点小脑袋:“有。” “奶奶的法子还要你和公公的配合。”秦予晚说著,就凑到奶奶耳边低声说起她的计划。 老太太眼睛睁大,一副乖巧模样认真听著她家小晚晚的计划。 听到后面,她忍不住就笑起来:“好,就这么办。” “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有这个胆子。” 秦予晚唇角勾起:“放心,方阿姨早就蠢蠢欲动了。” 上一世,方知意一直都在找机会给她公公下药。 好不容易找到她婆婆去参加聚会。 公公喝醉,她趁机送他回来。 给他醒酒汤的蜂蜜水里下药成功。 爬上了公公的床。 不过公公定力好。 又深爱柳絮,就算被下药。 也没让方知意得逞。 但方知意本就抱著『一定要上位』的决心要毁了公公的名声。 就算没发生什么。 她也是把自己脱光,拍了各种曖昧的照片。 把婆婆气的差点喝药自杀。 后面,甚至为了逼公公妥协,还找了各种记者来炒作。 把傅家搞的乌烟瘴气。 所以,方知意有机会亲近她公公。 她哪里还会等? 肯定迫不及待要去啦? “妈,我给她放话了,如果不马上过来,傅家不会再赞助她的设计工作室。”柳絮掛了手机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冷呵一声:“说到这个。” “我告诉你,她这次来,我就明確跟她说明白。” “从今天开始不会再给她赞助了。” 柳絮知道了:“妈,您看著办。” 顿了顿,柳絮看一眼秦予晚,沉默一下说:“宝宝在家吗?” 秦予晚嗯:“嗯,在家里睡觉。” “我餵饱了他再过来的。” 柳絮嗯一声,“辛苦了。” 说完这句,她就走向老太太那边,她和秦予晚之间还有点刺。 没办法马上和好如初。 但是她也不会给她摆脸色了。 毕竟,儿子都给她机会了。 她这个婆婆不至於上赶著去拆散他们。 “妈,一会我们要演一齣戏,希望你看过后——”秦予晚看向走过来的柳絮,知道她现在自己不亲近。 但有些『忠言逆耳』的话,她还是要跟她说:“和方阿姨彻底绝交吧?” “她不是好人。”上一世的秦予晚就和现在的柳絮一样。 都被人用恩情。 挟恩图报了灵魂和思想。 导致一错再错。 她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不希望,婆婆走她的老路。 “您没必要因为她救过您,就被她一辈子控制,要挟著。” 柳絮確实不爱她说这话:“晚晚,豆奶粉的事,我知道她错了。” “但是方知意到底是跟我好多年的闺蜜。” “我也不想做的太绝。” 老太太笑了:“你不做绝,人家到时候爬你头上,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觉得晚晚说的没错。” “以后別跟她来往了。” 柳絮虽然心里对方知意有些嫌隙,但也没有想过彻彻底底跟她决裂,当即皱眉说:“妈,你怎么这样说?” “我知道她这次做的很过分。” “我也答应了你,傅家不赞助她的工作室,让她吃点教训,但她到底救过我,我答应过方家不能亏待她。” “我想,这个教训应该够了吧?” 所以吧——老太太猜对了。 她这个儿媳。 就是放不下这段已经畸形的姐妹恩情了。 除非让她彻底死心才行。 “你啊真是——”老太太有些无语了,丟下手里的小叶紫檀说:“如果我说她早就想勾引你老公?” “你会把自己老公让给她吗?” 柳絮咬著唇:“她——不会吧?” 虽然她之前確实对她老公有些热情。 但是她跟她说了,就是单纯地把她老公当成姐夫一样尊重。 “怎么不会?”就在柳絮说完,二楼楼梯口传来了傅父的声音:“阿絮,妈说的没错。” “你不用一直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我们傅家给她的钱財,早就超过了当年她救你的恩情。” 傅仪征拿著一卷资料,缓步从楼上下来。 秦予晚看到他,马上就乖巧喊人:“爸爸。” 傅仪征朝她看一眼,点点头。 “你听听,你老公都看出人家的坏心思,就你觉得她纯良。”老太太嘖嘖起来:“行了,晚晚刚刚给我说了个计划,你要不信。” “等会,我们会让你看清楚!”老太太边说边让傅仪征过来:“仪征过来,这个计划,少了你,完不成。” 傅仪征薄唇笑笑:“妈,算计我呢?” 老太太睨他一下:“哎呀,这不是为了你老婆。” “我这个亲妈还能怎么算计你?” “不过这个计划成功了,你们可別再对晚晚有什么嫌隙了。” 傅仪征听著,揣摩一下,倒也没拒绝老太太,点点头算是答应。 第57章 他真是疯了? 怎么想这么露骨。 15分钟后。 方知意果然慌慌张张来了。 柳絮说要撤走对她工作室的投资。 这是要她命的。 当然她还不知道自己送假奶粉的事曝光了。 依旧一袭露胸,露腿紧身红色皮裙风骚踩著尖细高跟鞋急急赶来了。 一到客厅。 看到英俊的傅仪征也坐在老太太那边。 方知意原本带著生气的脸当即露出一抹灿烂跟太阳的笑容。 马上扭著腰肢,风情万种般地开始打招呼:“奶奶,柳絮姐,姐夫。” 打完招呼。 她视线才瞥向坐在柳絮一侧的秦予晚。 看到她,方知意没忍住。 唇角不屑地嗤了一声。 秦予晚看到了她红艷嘴角的不屑,她真想笑。 芜湖,这女人哪里来的脸总是看不起她呀? 她就算不嫁给傅曄礼。 她也是財力排行京圈富豪榜前十內的秦家大小姐呀? 她算个屁呀? 要不是救了婆婆。 她这种家境一般的女人怎么能有机会进入上流圈? 方知意收回看秦予晚的视线。 视线直接就黏到傅仪征身上,眼睛眨眨,声音下意识还夹起来了:“姐夫,你今天没去公司吗?” 傅仪征懒得搭理她:“阿曄在公司,我不用去。” 方知意点点头,一脸諂媚討好:“嗯,阿曄能力强,你也可以多休息。” “对了,姐夫,你要不要做西装?我可以帮做一套?” “纯手工定製。” 三句不离她公公。 谁听了不觉得有问题。 她婆婆竟然这么久也没察觉吗? 就像昨晚吃饭,她都想抢她的主座了,她都没有吭声。 秦予晚觉得她婆婆的性格有点和她家老公一样。 都是表面冷冰冰,但內心纯情,可欺。 “不用了,谢谢。”傅仪征冷淡拒绝,拒绝的时候,他故意看向自己老婆。 柳絮也在看他,她脸色明显不好了。 显然是后知后觉意识到问题了。 “方小姐,諂媚的话少说,膈应人。”老太太听不下去了,眼睛嫌恶瞪她一眼:“我家仪征有老婆,西装什么的,她会安排好。” “我们今天喊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做什么西装。” “而是昨天你送的奶粉竟然是豆奶粉,你是什么居心?”老太太说到这,嗓音不自觉拉高了,刺的方知意脸色一怔。 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送假奶粉的事被发现了。 “陈妈,把奶粉拿过来。” 陈妈闻言,火速將那一箱假奶粉不客气丟到方知意脚边。 丟的时候,陈妈很用力。 差点砸了方知意的脚。 惹得方知意顿时尖叫一声,跳了起来:“陈妈,你干什么?” “方小姐,你知道给我们金贵的小少爷吃豆奶粉,可是要坐牢的。” “你还有脸在这里鬼叫什么?”陈妈隨老太太的脾气。 一脸嫌弃就骂起来。 方知意再度怔了,过了几秒。 她反应过来。 那张化著精致妆容的脸霎那惨白,马上故意跪到柳絮面前,她知道柳絮会保她的:“柳絮姐,我不知道。” “我只是找的代购买的。” “你看,这里有代沟记录。” 方知意早就有准备,拿出消费记录给柳絮看。 柳絮看一眼,確实正规购买。 但是罐子里又的的確確是豆奶粉。 她说不清楚。 柳絮沉眸:“知意,如果你真好心,你送过来之前,应该拆开一盒检查一下。” “说明你对我家阿曄的宝宝一点都不上心。” 方知意愣了下,她没想到柳絮竟然不愿意相信她了。 她马上哭起来:“姐,我没有经验,我也不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打我吧,狠狠打,我要是真故意,我不得好死,你也知道我当年不顾一切救你,差点丟了我自己的命,我图什么?我只在意我们这份闺蜜情,我不会伤害我闺蜜的孙子,不然我畜生不如。”方知意抓著柳絮的手要她打她。 柳絮看著她哭哭啼啼,有些心软。 根本下不去手。 “姐,你打我吧。”方知意篤定了柳絮不敢打。 她故意拽著她的手。 就在两人拉扯间。 秦予晚站起身了,优雅走到方知意面前。 抬手就重重打了她一巴掌,而后,轻轻笑笑:“方阿姨,別这样为难我婆婆,你知道我婆婆这人心善,你別总是这样拿捏她。” “她不忍心打,我来打好了,毕竟你这豆奶粉要是给我崽崽喝了。” “我崽崽出事,我也要饶不了你。” 方知意真没想到秦予晚这个贱人,竟然爬到她头上。 她捂著脸,惊愕又愤怒看著她。 “你——” “我什么啊?”秦予晚眨眨无辜大眼睛:“方阿姨,我爱子心切,你体谅一下咯。” “要不再打一巴掌?” 秦予晚作势要打。 方知意气得连忙站起来:“秦小姐你別欺负人。” 秦予晚晃晃细细漂亮的手腕:“哪里欺负啦?” “奶奶,我欺负了吗?”秦予晚回头问向老太太。 老太太哼一声,嘴巴都对方知意嫌弃到天上去了:“她活该,我们傅家好吃好喝对她,她竟然送豆奶粉给我家金孙孙,就算有购买记录,不应该多留个心眼,看看奶粉真假吗?” “说白了,就是不上心。” “打得好。” 老太太不客气地骂完。 方知意脸色差的要死,恨不得当场踩死秦予晚。 不过傅仪征也在,她不敢。 只能捂著脸憋屈著。 “知意,以后傅家不会再赞助你。”柳絮起身:“我有点累,你自便。” 方知意瞪大眸子,眼底都是满满的恐慌:“柳絮姐,你要撤资?” “我的工作室刚刚装修,需要一千万。” “你不能这样对我?” 柳絮忍著:“抱歉,我去外面散散心。” 说完,她先去园等著。 老太太见状也揉揉眉骨:“晚晚,我头疼,扶我进屋。” 秦予晚笑著马上乖巧跑过来扶老太太回房间。 这下,热闹的客厅就剩方知意和傅仪征了。 傅仪征看她一眼,故意抬手按了下太阳穴:“方小姐回去吧。” “我中午喝酒了,很晕,招待不了你。” 说罢,男人扶著沙发,假装醉酒跌跌撞撞往上走。 方知意捂著被秦予晚打的红肿的脸,刚才的气愤一瞬让她化作了爬床的动力。 她们今日这么瞧不起她。 无非她就是外人。 只要她睡了傅仪征,这个家以后就是她说了算。 秦予晚这个小贱人,到时候还不得跪著给她倒洗脚水? 想到这,方知意一秒都等不了。 等傅仪征上楼回房。 她狠狠剐一眼老太太房间,赶紧脱了高跟鞋,悄悄溜上楼。 等摸到傅仪征的臥室。 看到男人果然松著领带,歪歪斜斜躺在床上。 她一颗心顿时激动地跳起来。 咬著红唇,眸色放光。 一点廉耻都不要了,火速脱了自己的皮裙。 就剩下內衣內裤,躡手躡脚爬上傅仪征的床。 这可是她喜欢了好久的男人呀! 为此,她守身如玉40多年。 也没有找男人。 就是为了把自己的处女之身给他。 既然柳絮这么不给脸,要撤资。 那就別怪她了。 只要她爬床成功。 傅仪征也会给她钱的。 方知意压抑著內心的激动,双手撑在床上,准备去脱傅仪征的西裤和皮带。 结果手还没碰到男人的黑色皮带。 故意装醉的男人,猛地睁开眼。 抬手一把就將方知意掀翻在地板。 “方小姐,这么下贱?连好姐妹老公的床都爬?”傅仪征冷著眸,嫌恶地將她的皮裙扔在她身上。 “看来,傅家对你太好,从今天开始,你別想再跟我家柳絮做好姐妹。”傅仪征说完,起身时。 方知意还不死心准备抱傅仪征。 臥室的门打开了。 一直等在门外的柳絮脸色惨白又气愤看著脱的就剩內衣內裤的方知意。 这么多年,淤积在心里的所有隱忍和恩情討好。 终於在这一秒化为泡沫。 柳絮眼睛第一次红了,几步走到方知意面前。 抬手用力打了下去:“方知意,我看错你了。” “以后我没有你这种噁心的闺蜜。” “至於你的救命之恩,这么多年,我早还清了。” “马上滚出去,別想再进我们傅家一步。” 方知意捂著脸慌乱地看著愤怒地柳絮,这一秒她还想垂死挣扎,“柳絮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你老公勾引我!” 柳絮笑了,不过是冷笑。 她真的彻彻底底看清楚这个闺蜜了。 她不会再被她挟恩图报了。 “滚!臥室装监控了。” 监控? 这下,方知意再也没办法狡辩。 就在她脸色火辣辣地想找藉口继续死缠烂打柳絮,傅仪征已经喊了老宅的保安进来把她直接丟出去。 “以后,狗和方知意不能进老宅。” 这下方知意彻底傻眼,而后开始大喊大叫。 要柳絮还她的命。 柳絮不想听了,等人被拖走了。 她才抱住自己的老公:“老公,我错了,活到40多,还能被自己闺蜜骗成这样,有些丟人。” “看清楚就行。” 柳絮点点头。 傅仪征摸摸她头髮:“以后对儿媳妇好一点。” “这个主意,她出的。” “为了帮你看清楚你的闺蜜。” 柳絮嘆口气:“我知道了。” * 方知意这个婆婆的心机闺蜜处理完美,柳絮和傅仪征在心里对秦予晚多了几分亲近。 秦予晚自己也高兴。 起码以后不担心方知意会有机会爬床。 公公和婆婆都会留心眼。 傅家也不会被她闹的鸡犬不寧。 不过,为了防止她作妖。 秦予晚回去前,还是给公公提了小意见,让他多留心方知意报復。 傅仪征心里有数。 在秦予晚离开之前,他这个公公第一次从保险柜拿了一套几千万的珊瑚珠送给她。 算是奖励她这次生了傅家长孙以及今天这件事的感谢。 秦予晚没拒绝,乖顺收了。 不过,把这套珊瑚珠首饰带回去的路上。 秦予晚特意去了一趟情趣用品店。 今天暴虐了两个渣渣。 她心情好。 想要宠宠纯情总裁老公咯! 所以进去后,她买了一套的囚禁主题套餐用品。 买完,放到车上。 回別墅。 下午,公司有傅曄礼给她安排的管理团队在操作。 她不担心那些跳脚的高层会搞乱。 心情愉悦地拎著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別墅。 到家,崽崽还在睡觉。 没醒。 秦予晚就先上楼回臥室。 把公公送的漂亮红色珊瑚珠首饰盒打开,放到床上。 有些激动地拍了照片发给傅曄礼:“老公,鐺鐺鐺,你看哦,这是爸爸送我的珊瑚珠哦!” “奖励我的!是不是超漂亮呀?我好开心。” 小姑娘兴奋地炫耀。 傅曄礼拿起手机看一眼他爸送的首饰礼物。 他竟然有点吃醋了? “嗯,好看。” “爸爸眼光真好。”秦予晚真心地讚美。 傅曄礼指尖瞬间扶额,薄唇轻轻嘆口气:…… 怎么有点醋醋的了。 他爸送的礼物。 他应该替晚晚高兴。 说明爸爸有些认可她了。 但是,他有点憋屈,因为他眼光也很好啊! 他也买了不少首饰送她,都放在保险柜。 她自己不要的。 傅曄礼沉住气,不让自己失態:“嗯。” 秦予晚笑:“老公,別忘了晚上的约会哦!” “有神秘礼物送你哈。” 傅曄礼挑起英俊的眉骨:“有礼物?” 秦予晚:“当然。” “先这样,我去看看崽崽醒了没。” 秦予晚不聊了,將珊瑚珠首饰盒盖上,先去隔壁婴儿房看看她家糯嘰嘰的崽崽。 傅曄礼倒是有点闹心了,没心思工作。 修长的指尖点了点手机屏幕。 还是给傅父打了电话。 “爸,以后给晚晚送首饰这种事,交给我,您不用破费。”傅曄礼语调淡淡的。 听不出情绪。 但知子莫若父。 傅仪征还不了解他? “你这小子?怎么还吃起自个爸爸的醋?” 傅曄礼怔一下,面不改色:“因为她是我老婆。” 我的老婆,只能由我送礼物。 傅仪征无语笑一声:“我知道了。” 傅曄礼:“先掛了。” 电话掛断。 傅曄礼靠在办公椅上,黑眸落在桌上的文件。 沉默地神游了会。 思绪好像根本冷静不下来。 满脑子都是秦予晚,包括秦予晚刚才说的今晚要送他一份神秘礼物? 这个神秘礼物,是什么礼物? 他是不是应该也准备一份? 那买一套珠宝还是送钱? 又或者——自己? 想到这个的时候。 傅曄礼这张俊美克制的高冷脸,瞬间愣一下,而后冷白皮的耳尖霎那红了。 呵,他真是疯了? 怎么想这么露骨。 傅曄礼呼吸沉沉,起身先去总裁办外的卫生间洗一把冷水脸。 让自己冷静一下。 第58章 竟然浑身散发著浓厚的人父味道了。 傅曄礼从卫生间冷静了几分钟走出来。 那张俊美的脸已经恢復如初。 除了被乌黑短髮遮挡的一点冷白耳尖还有点红晕。 他已经恢復了平日矜冷的模样。 低头看一眼手腕处的百万名表时间,他准备回办公室继续处理公务。 刚走到总裁办门口。 守在门边的陈清马上恭敬地给他打开办公室的门,说:“傅总,段总来了。” “刚刚到您办公室,等著您。” 段司南? “他有说来做什么?”傅曄礼侧眸看向陈清。 陈清摇头:“段总没说。” “不过应该是知道您回国了,过来看看您。” “还有,他手里带了礼物,看起来是给小少爷的。” 傅曄礼知道了,推开门往里走。 陈清替他关上办公室的门。 厚重的楠木门合上。 静音效果绝佳。 傅曄礼朝办公室看去,果然在他办公桌上放著一大盒包装精致的婴儿用品。 而穿著一身耀眼蓝色骚包西装的英俊美男段家继承人,段司南。 正站在落地窗前。 男人单手玩著一串地藏经佛珠。 目光慵慵懒懒欣赏著这100层高外的风景。 “怎么突然过来,也没打我电话提前说一声?”傅曄礼优雅收回视线,薄唇轻轻勾起,温雋道。 京圈太子党有三个赫赫有名的矜贵公子哥兄弟团。 傅曄礼,段司南还有目前失明的岑砚。 三人都是从小玩到大。 容貌,身材包括家世背景都是一等一。 彼此情谊,牢固又坚不可摧。 (请记住 看书首选 101 看书网,??????????????????.??????超给力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只要哪个兄弟有难。 其余两个哪怕拼了命也会去救。 “想给你一个惊喜,你这突然一声不吭跑去德国处理事务,要不是我从新闻上看到德国財经频道报导傅氏集团分公司出事的事,我还不知道你又被人算计了。”段司南修长的指尖拨动一颗圆润的黑色佛珠,转过身时,那张过於妖孽的脸瞬间露出一抹令女人神魂顛倒的笑容:“这件事处理好了吗?” 傅曄礼亲自去茶水岛台,给他倒了一杯马爹利,將酒杯递给他:“要是处理不好,现在还在德国。” 段司南接过酒杯,浅抿一口醇香浑厚的烈酒。 “这么棘手的事,怎么没跟兄弟说一声?” “我还能帮你一把。” 傅曄礼眸色温净落在他脸上:“不用,我处理好了。” 段司南放下酒杯,唇角勾了下:“確实,咱家傅哥办事,倒是不用人操心。” 京圈商界有一个眾所周知的传说。 只要太子爷傅曄礼看上的项目,无论多大,多难,就没有他拿不下来的。 包括,处理各种棘手的商业危机。 他出手。 就不会失败。 “不过你跟我说实话,这件事是你那老婆搞出来的吗?” “她还是不消停?” 傅曄礼挑眉,扯了下薄唇,主动在自己兄弟面前帮腔秦予晚了:“不是晚晚。” “你不要怀疑她。” “她现在很好。” 嗯? 段司南捏著酒杯的手指顿了下,琥珀色的眸子瞬间凝起,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傅曄礼。 晚晚? 他这怎么突然叫的这么亲密? 不是上个月秦予晚要生孩子前几天。 他还来夜店找他一起买醉。 一脸难受说要离婚了? 还说这次她生完孩子。 他就跟她一刀两断。 不会再拖泥带水。 怎么儿子生下来了,突然就又和好了? “傅哥,怎么回事?你不是和我说准备离婚吗?”段司南眉骨皱紧,像压著一座山川,脸色沉重:“你没事吧?” “她又骗你什么了?” “你对她语气都变了?” 傅曄礼:“没什么。” “她没骗我,只是她想和我好好过日子,我打算给她一个机会。” 段司南:??? 这话,能信吗? 这,一朝被蛇咬。 他家傅哥竟然还不怕草绳。 非要继续被蛇咬? “你觉得她这话可信吗?”段司南都有些心疼他家傅哥了,平日杀伐果断又冷傲贵气。 圈里哪个名媛不想诱摘他? 结果? 这么傲气的男人,被秦予晚这小丫头勾的神魂顛倒。 她说什么,他就乖乖照做。 这一年,他被她欺负的多惨。 圈里哪个不知道? “你別犯傻了。”段司南放下酒杯,眸色凝重又气恼,他真是要被傅哥高冷恋爱脑哥。 气死了。 “她骗你多少次了?” “为了秦敘这个没有半点血缘关係的垃圾玩意儿,伤害你又偷了那么多公司的机密。” “你怎么还不知道回头?” “上个月不是在朝夜会所跟我发誓等她生完你儿子,你们就离婚。” “你——” 段司南还想吐槽,傅曄礼打住他:“最后一次。” “她確实跟之前不一样。” “最后一次???”段司南桃眼挑挑,差点崩断了自己的佛珠:“你確定?” “傅哥,你要是下次再被她伤到拉著我去朝夜会所喝酒,买醉。” “我绝对不会陪你了,再陪你,老子不姓段。” “哎,老子这肝,被你气的疼儿!”段司南抬手捂了下自己的心肝位置一阵嘆气。 傅曄礼:…… “放心,我说了,最后一次。” “就是最后一次。” 段司南已经说不出其他话了,他只能说:“行。” “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不然,老子这肝,早晚为你操心死。” 傅曄礼笑了一声:“能盼著我好,行吗?” 段司南闭闭眸,忍忍:“好。” “希望她这次如你所愿,真愿意跟你过日子。” 傅曄礼转过身,指尖扯了下领口,一扯,领口內被遮盖住的密密麻麻的草莓印,瞬间显露出来。 明晃晃落入段司南的眼內。 段司南到底也是熟男。 不是陈清这个单纯boy。 看一眼就知道他脖子上的印记不是什么蚊子包。 而是女孩子吮吸出来的草莓印。 呵??? 这—— 段司南眼睛直直看著傅曄礼脖子上这一圈曖昧无比的草莓印。 脸上精彩纷呈。 果然,人无奈的时候。 是会笑的。 他笑了。 “我说呢?你怎么突然不离婚了?” “昨晚被她拿下了?”段司南真的无奈地似笑非笑看著他家傅哥。 难怪他要改口了。 谁能受得了这温柔乡枕边风呀? 尤其这朵娇矜漂亮的枕边风,他家傅哥爱了好多年。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傅曄礼扯了下领口:“总之,以后碰上她。” “別凶她。” 段司南嘆口气:“放心,你宝贝的人。” “做兄弟的不会逾矩插手。” 顿了顿,段司南指指桌上的礼盒:“喏,给你儿子的。” 傅曄礼看到了:“谢了。” “什么时候办满月宴?我还没看过我这小侄儿。”段司南不扯废话。 聊到正事:“正好,你让岑砚出来透透气。” “自从他失明,就自暴自弃待在岑家別墅半年了。” “我怕他再不出来,人都要废了。” 傅曄礼嗯:“我会找他聊聊。” 段司南点头:“那就行。” “对了,我手机有我儿子的照片,你看看。”傅曄礼拿出手机,找到崽崽的照片,递给段司南看时,英俊的眉骨都是为人父的某种小骄傲:“我家宝宝很可爱的。” 段司南挑眉看向傅曄礼。 愣了下。 忽然就笑了。 他家傅哥年纪轻轻竟然浑身散发著浓厚的人父味道了。 果然,生育能把年轻男人变得更加熟男。 段司南莫名也有点想结婚生子了。 不过想想又算了。 他不想隨便联姻,放下手腕处的佛珠,低头看向他手机。 照片上,崽崽白白胖胖又漂亮可爱。 活脱脱傅曄礼翻版。 难怪他一说自己儿子,就忍不住小骄傲起来。 这么可爱的儿子。 確实让人喜欢。 段司南有点反应过来,他家傅哥为什么不想离婚了。 有这么可爱的崽崽在身边。 他不想闹得妻离子散。 第59章 她的纯情老公要被她玩坏了吧? 城市另一边,秦家別墅。 秦敘灰头土脸被秦予晚赶回別墅后,拎著有些皱巴巴的西装颓丧又气愤地走入奢华客厅。 准备想找秦父秦母卖惨。 结果,客厅空无一人。 秦母去找小姐妹打麻將不在家。 秦父在园閒情逸致地浇。 看著空荡荡的客厅。 又想起来秦予晚今天给他的屈辱。 秦敘积压在胸腔的怒气像燃烧的乾柴,霹雳巴拉烧的慌。 他一瞬丟下手里皱巴巴的西装。 握紧手指,刚想去找秦父卖惨求求情他要復职。 凭什么他在公司这么久。 秦予晚一句话就把他踢到了没有实权的閒岗? 他不甘心。 家里的女佣见到他回来。 马上开心地恭喜:“少爷,恭喜您。” 恭喜他? 他都被贬职了,她们恭喜他什么? 是嘲笑吧? 秦敘压住胸腔的怒气,咬著牙说:“你们恭喜我什么?” 女佣们不知道他在秦氏集团受了憋屈。 討好地说:“大小姐今天早上给家里打电话了。” “让我们开始布置您和宋小姐的订婚宴。” “所以我们都恭喜您喜得良缘。” 呵呵???良缘? 跟宋浅浅那头200斤的母猪? 算什么良缘。 是孽缘。 秦敘气得牙关咬的咯咯咯作响,不过他不能在秦家佣人面前发作。 他现在还没真正夺走秦氏集团。 只能隱忍。 “所以,我爸妈都知道了?”秦敘磨著牙问道。 女佣们纷纷点头:“都知道了。” “先生和夫人让我们今天开始就为您准备。” “少爷,您看您需要什么,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可以去採买,布置起来。” 秦敘握紧手指,忍著胸腔越来越旺盛的怒气,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暂时没有。” “你们去忙。” 女佣们乖顺頷首,拿上清扫工具先去忙了。 等女佣们都出去了。 秦敘气的握紧拳头重重砸在一旁的沙发上。 该死的秦予晚。 她想逼死他? 明知道他不喜欢宋浅浅。 还要逼他娶宋浅浅? 不,他不会让她如愿的。 秦敘眸色阴鶩沉沉,收起拳头,转身急匆匆就走向后厨。 一脚踢开厨房的门。 不顾厨房內正在做糕点的女佣们诧异的目光。 他拉开厨房冷冻柜。 找出冷冻柜里十斤重的冰块。 將冰块抱出来。 火速走出来,几步走到园的泳池边。 捡起地上地一根绳子。 將冰块抱在自己的身上。 隨后看向不远处正拎著水壶浇的秦父,狠狠掐一把自己的大腿肉,掐的疼,他眼眶霎那通红。 然后眼泪稀里哗啦落下来。 开始了他的表演。 “爸爸——对不起,儿子不甘——” “以后没办法为你和母亲尽孝了,对不起——”秦敘大声喊著。 下一秒,扑通一声直接跳入泳池。 准备搞一出『溺水』自杀的戏码。 正在浇的秦父还没反应过来秦敘要干什么? 就看到他竟然抱著一块十斤重的冰块。 跳入了泳池。 秦父嚇得慌忙丟下手里的水壶。 几步跑到泳池边,大声招呼家里的园丁过来捞秦敘。 等园丁把浑身湿漉漉的秦敘捞上来时。 秦敘假装艰难地撑开眼皮,眼眶泛红,整个人可怜巴巴的要命,双手颤颤巍巍地抓著秦父的手,哽咽道:“爸爸,你何必救我,我死了算了。” “哎呀,你这傻孩子,到底怎么了?” “好好干嘛跳泳池寻死?我们秦家也没亏待你什么。”秦父心疼地握紧他的手:“你有什么委屈跟我说。” “为什么要这样?” “是不是今天晚晚在公司给你降职了?”秦父嘆口气说:“晚晚说,公司內部出了蛀虫,她这样做是为了揪出这些蛀虫,降你的职也是故意做给那些蛀虫看的。” “你何必想不开,以后这个公司总归是你们姐弟两人的。” “晚晚也不会一直让你在行政部。” 秦敘心里冷笑,蛀虫? 看来,秦父还是这么傻白甜。 秦予晚这么做就是暗示他是蛀虫。 他竟然还以为她是为公司好? 不过,秦敘也不会说什么,就眼泪直掉,一脸可怜劲道:“爸,我不怪姐姐。” “姐姐本就是秦家大小姐,秦氏就是她的。” “我只是——我只是不甘心我就这么娶了宋小姐。”秦敘边说边断断续续哭:“宋小姐这么好,这么可爱,適合更好的人。” “而我身体有怪病,我不能拖累她。” “爸,我知道你和宋家签约了一笔合同,但是我可以解决的——我不想委屈宋小姐。”秦敘说完,假装胸闷气短,剧烈咳嗽起来:“爸,你看,我这病——” “万一跟宋小姐结婚,没几天就死了。” “宋小姐变成寡妇,宋家不会饶过我们。”秦敘暗示到这里。 秦父终於沉思起来。 阿敘说的好像也並无道理。 “阿敘,你真不想要娶浅浅?”秦父沉口气,不想逼他了。 秦敘知道秦父动摇,眸色一下闪过一抹狡黠:“爸,我不想拖累你们和宋小姐。” “宋小姐適合更好的更健康的男人。” “而不是我这个病秧子。” 秦父再度嘆口气,张张嘴要说点什么。 噔噔噔,不远处传来一道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 听到这高跟鞋动静。 秦父扶著秦敘转过脸往后看去。 就看到撑著一顶蓝色碎遮阳伞穿著水蓝色连衣裙的秦予晚带著穿得一套可爱洛丽塔风格的200斤的宋浅浅走过来。 宋浅浅看到秦敘,眼睛就跟狼看到肉一样。 一下就放光了。 大老远就晃著她肥嘟嘟的大手臂。 嗓子夹起来喊道:“阿敘哥哥,阿敘哥哥我来了。” 边喊边跑过来。 瞬间,园泳池边的土地就感到一阵地『地动山摇』。 仿佛地震了一样。 而躲在秦父怀里的秦敘,本就因为泡水有些惨白的脸,瞬间跟死人脸一样。 煞白煞白。 “爸——”秦敘唇瓣抖了起来。 秦父倒是看到宋浅浅很开心:“哎呀,浅浅来了。” 宋浅浅duangduang几下衝过来。 “秦叔叔你好。” 话落,她就看到浑身湿漉漉瘫倒在地上的秦敘。 宋浅浅一边露出贪婪的目光一边娇滴滴关心起来:“阿敘哥哥你怎么了?” 秦敘脸色惨白看著她,胃里一阵阵地翻滚。 想吐。 “宋小姐,我没事。” “还有,我比你小,麻烦你別这样叫我。” 宋浅浅不管:“阿敘哥哥,叫你哥哥无关年龄,我喜欢这么叫你。” 秦父尷尬笑笑:“浅浅,你和我家晚晚先去客厅。” “我们一会再来。” 秦父也不好说秦敘不愿意订婚,闹自杀。 先哄宋浅浅去客厅。 宋浅浅不乐意。 非要抓著秦敘的手想扶他起来:“秦叔叔,阿敘怎么了?” “怎么浑身湿漉漉,躺在这边?” 秦父面露难色,准备斟酌一下找一个合適的藉口。 秦予晚踩著小高跟鞋过来了。 她举著遮阳伞,居高临下看向躺在地上的秦敘。 要不是她重活一世。 换做上一世。 看到他这副样子,她可能第一时间就心疼地去扶他了。 现在呢? 她只觉得他真对自己下得去手。 看样子,他这是不满月底的订婚了? 可,偏偏她就是要他拒绝不了。 “阿敘,怎么了?”秦予晚拉回思绪,似笑非笑看向秦敘。 秦敘面色僵硬,缓缓说:“没事,不小心滑到,掉在泳池。” 秦予晚心里嗤笑,但脸上依旧假装担忧:“啊?有没有哪里摔了?” “对了,会不会呛水啊?” “要不要做个人工呼吸?” 秦予晚漫不经心地说著,一旁的宋浅浅听得,耳朵都支棱起来了。 眼睛放光,双手搓搓。 根本忍不住。 激动地一把按住秦敘的胳膊,嘟起自己肥嘟嘟的香肠嘴。 笑嘻嘻说:“阿敘哥哥,浅浅帮你人工呼吸。” “你別害怕。” 宋浅浅一脸淫笑,按著秦敘就要亲下去。 秦敘嚇的脸惨白惨白。 慌忙抓著秦父手:“爸爸,救我。” 秦父愣一下,想制止宋浅浅。 毕竟他们还没订婚。 这样会不会? “爸,他们马上要订婚了。”秦予晚伸手拉起秦父的手臂,说:“我陪您去客厅坐坐,这里留给他们小情侣培养感情。” “而且你別担心了,阿敘就是婚前焦虑,我理解。” “人焦虑都会这样紧张,做点出格的事。” “实际他很期待和宋小姐的订婚。” 秦父明白了,其实阿敘就是觉得自己病拖累宋浅浅。 但他也没说不喜欢宋浅浅呀? 那就让他们好好培养感情吧。 “好。”秦父果断起身:“阿敘,你和宋小姐培养一下感情,订婚的时候,你就会適应了。” 说完,秦予晚忍住笑,拉著秦父先走。 等他们走了。 宋浅浅凶悍地亲上秦敘的嘴。 哪怕秦敘反抗,他怎么推得开200斤的宋浅浅啊! 不一会。 就被宋浅浅亲的差点断气。 喉咙全是一股子恶臭的反胃感。 等他脸色憋的跟死人一样,真呼吸不了了。 宋浅浅才依依不捨鬆开他。 而后擦擦嘴上的水光。 一脸意犹未尽娇羞地说:“阿敘哥哥,人家的初吻都给你了。” “你必须给我负责哦!” 说完,宋浅浅捂著脸,娇羞地先去客厅了。 留下秦敘脸色惨白,瞳孔放大,整个人像死鱼一样,直挺挺躺在泳池边。 初吻? 谁不知道宋浅浅上个月还玩了男模! 她就是个癩蛤蟆想吃他这个天鹅肉。 呸。 他不会屈服的。 秦敘气愤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 他才直接哭著,爬起来,趴到池边,疯狂呕吐起来。 一边吐,一边擦嘴。 他脏了。 真的脏了。 他对不起他的柔柔了。 * 秦予晚没有在秦家別墅待很久。 她就是过来拍点秦敘和宋浅浅曖昧照片的。 这不,泳池边的监控。 录下来的效果很不错。 秦予晚唇角带笑,把监控视频截图,故意p了一下美顏。 而后发到自己的微信朋友圈:【弟弟终於遇到真爱了,恭喜他哦!】 发完,配图宋浅浅强吻他的照片。 一时,她这条朋友圈被圈內所有公子哥名媛都点讚爆炸了。 毕竟,宋浅浅啊——圈子里出名的恨嫁女。 又恨嫁又爱偷偷玩男模。 谁娶谁『幸福』咯! 不过没想到一向宠爱秦敘的秦予晚竟然会纵容宋浅浅黏上秦敘。 大家都在心里揣摩起来。 秦敘是不是要失宠了。 不过这些问题,秦予晚不关心,她发这条朋友圈只想给两个人看。 一个是傅曄礼,让他知道自己不会再偏心秦敘。 一个就是蛰伏在她朋友圈的张歆柔。 她看到她这条朋友圈后。 当场晕厥,被自己经纪人送去医院抢救了。 事后,还在医院吐了几次。 秦予晚知道这个事还是傍晚时分。 她换了黑色掐腰,蕾丝飘逸长裙去餐厅赴约的路上。 经纪人刘敏姐打电话告诉她的。 秦予晚不意外她会气到住院。 毕竟她隱忍十几年,扒上秦敘,肯定是想嫁给他。 现在她豪门梦碎。 她能不气吗? 其实秦予晚一直不理解她怎么那么怨恨她? 当年张家破產,並不是她爸爸所为。 完全是张家自己作死,撑不下去。 她爸爸好心收购,想帮一下张家。 结果人家根本不要他们的帮忙。 直接宣告破產。 事后还到处宣扬是秦家迫害他们。 真是无耻的要命。 秦予晚揉揉太阳穴,给刘敏发了一条简讯。 让她盯著点张歆柔。 別破坏了她的计划。 等发完简讯,秦予晚这才放下心,先去了她订好的餐厅包间。 关上门。 拿一根蕾丝带绑起栗色的捲髮。 挥退包间服务员。 她蹲下身,趴在包间小沙发边,开始翻找自己的小包包。 她的小包包內可是藏了不少好东西。 银色的手銬,蕾丝手带。 还有薄荷味的冷珠。 嗯,看著这些琳琅满目的东西。 秦予晚漂亮的脸慢慢浮出一抹娇艷的酡红。 嚯,怎么办? 她怎么可以这么坏呢? 呜呜呜。 不行,这些东西用在老公身上。 她的纯情老公要被她玩坏了吧? 但是她真的克制不住。 她现在真的好喜欢玩弄表面高冷克己復礼,实际纯情的和大白兔奶一样甜的老公。 一亲,他就脸红。 一咬,他就眼尾泛红,手都颤抖了。 太他么好欺负了。 第60章 老公,今晚,你是我的! 傅曄礼是七点左右才到餐厅包间。 他六点下班,留了半小时去选了一份礼物。 他不好意思把自己送出去。 毕竟他们之间还没彻底打破嫌隙。 选好礼物,英俊的男人坐上车来餐厅赴约。 来的路上。 他百无聊赖间刷到了秦予晚的朋友圈。 上面就更新了一张秦敘被宋浅浅按在泳池边强吻的照片。 还有她恭喜秦敘找到真爱的配文。 配文下面是整个京圈名流对秦敘各种违心的笑话『恭喜』。 傅曄礼看了会。 黑色的眸融在同样漆黑没有光影的车內阴影里。 看不出什么神色。 唯一能看清楚的是当路灯光落进来时。 浅色的光笼在他唇角。 他薄唇是轻轻扯著一抹淡淡的贵气弧度。 很快,奢华又稳重的定製款顶配劳斯莱斯稳稳停在秦予晚预定的餐厅门口。 这会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英俊自带矜冷感的男人优雅下车,手里拎著一只小巧的宝蓝色礼品袋。 迈开长腿进入餐厅內。 今晚,餐厅被秦予晚包场了。 哪怕她选了包间。 外面也被她包了,她不想任何打扰她和老公的第一次约会。 穿著燕尾服的服务员恭敬將傅曄礼引入餐厅最奢华的包间。 推开门,秦予晚就坐在包间落地窗边的一张棕色绒布沙发上。 浓密的栗色长髮被她散开了。 蓬鬆,柔顺又慵懒地散在肩头。 身上是过於性感能衬托的她肤若凝脂的黑色蕾丝束腰长裙。 胸口,两根细细勒著。 勾出一层性感弧度。 因为母乳,不能喝酒。 她就拿著一杯蓝色的清凉薄荷水,红唇浅抿著看著他。 整个人如高贵又娇媚的波斯猫。 漂亮的令人挪不开眼。 傅曄礼进来后。 服务员很识趣地关上门。 “晚晚。”傅曄礼眯起黑眸看向她。 她也在看他。 相比傅曄礼內敛克制的目光。 秦予晚的目光很直接,火辣辣的。 就像蕴著一团火焰。 烧的傅曄礼喉骨轻轻滚了下。 敛下情绪,慢慢朝她走去:“第一次和你如此正式吃饭,送你的。” “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傅曄礼將蓝色的奢牌首饰袋子放到她手里。 “里面是什么?”秦予晚没接,就仰起脸,眨著深邃漂亮如宝石般的大眼睛萌萌软软看著他。 镶嵌著水纹的落地窗外,繁华的街灯一盏盏在护城河边亮起。 刺目的光混著霓虹的彩色。 落在她明亮的眼底。 像勾魂的水妖。 魅惑至极。 傅曄礼垂眸,视线落在她清透明亮的眸底,瞬间如被吸魂了般,心口被迫一跳。 手指抖了下。 “一条红宝石项炼,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他去奢牌店买宝石项炼的时候。 一眼就看中了那条红色的蛇眼宝石项炼。 售价,3000万。 不算贵。 他直接刷卡买了。 只因为他觉得这条蛇眼红宝石项炼很衬秦予晚的肤色。 红色和嫩白。 视觉很有衝击。 “你买的,我都喜欢。”秦予晚放下薄荷水,说:“打开,帮我戴上?” 傅曄礼挑眉,他以为她会让他放著。 没想到让他直接戴? “怎么?不给我戴吗?” “不给我戴的话,那我就不收呀!你选择一下吧,是给我戴,还是收回去?”小姑娘嘟嘴,涂了晚橘色调的红唇。 像掐烂的草莓汁。 红艷艷的汁水洇在她娇嫩的唇瓣。 艷丽,晃眼。 傅曄礼没有拒绝的道理,薄唇轻轻勾了下。 『和好』的机会是他给她的。 他不至於还要摆架子,一直装。 从礼品袋內拿出蛇眼红宝石项炼,將盒子丟到一旁,弯腰倾身,低头靠近到她脸侧,温柔给她戴上这条昂贵又漂亮的蛇眼红宝石项炼。 不过系项炼扣子的时候。 傅曄礼下意识靠她有点近。 近到他高挺的鼻尖不小心就擦到她散著柑橘香甜的髮丝。 以及她身上同款柑橘甜味的沐浴乳香味。 味道,不浓。 很香软。 傅曄礼闻著,喉骨本能滚了下。 为了不让自己被她身上的气息引诱到失態。 他快速扣好项炼扣子。 等扣好,准备起身。 靠在沙发上的小姑娘,趁著他直起身体前一瞬,抬手精准掐住了他的手腕,拉著他不准动。 漂亮又亮闪闪的眸定定看著他英俊灼目的脸。 心臟一阵阵地跳起来。 她之前真的没发现傅曄礼真的好好看。 这皮肤是她喜欢的冷白皮。 五官俊美,下顎线弧度性感。 眼睛深邃浓郁像碧海。 鼻樑高挺。 唇线柔软,好吃。 “老公现在饿不饿?”秦予晚故意放轻声音。 她音色本就有一股甜腻的少女味道。 放轻后,就跟春风拂面。 鬼魅窸窣落在男人耳膜。 很酥。 “还行,你饿吗?”傅曄礼直视她的眼睛,低低说:“这样拉著我的手,想干什么?” “想给你神秘的礼物呀!”秦予晚笑了笑,轻轻一拽。 身高將近190 的男人。 顺势被她拽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秦予晚一个翻身,坐到他身上,黑色的蕾丝裙。 无意识蹭过男人露出的半截手臂上。 面料鉤拂过。 傅曄礼呼吸低了几分,微微抬起下巴,看她:“晚晚,你——” 秦予晚红唇勾起,眉骨瀲灩。 不说话。 就伸出一根手指。 抵在男人薄唇上:“嘘!” “乖一点,乖宝宝才有吃哦!” “先闭上眼。” 傅曄礼不知道她准备了什么,但是她哄他的模样,又甜又勾人。 跟妖精有什么区別? 他是男人。 还是暗恋了她很多年的男人。 根本受不住她如此的引诱。 呼吸重重间,听话地闭上眼。 一闭上眼。 就感觉到眼睛上被覆盖上了一条丝质带子。 秦予晚低著头,手指绕到他耳后。 將这条带子繫紧。 等系好了。 她笑著,咬了一口他耳尖:“老公,好啦。” “睁开眼。” 傅曄礼听话,慢慢睁开眼。 睁开一瞬。 他才发现,秦予晚给他繫上了一条黑色的蕾丝眼带。 视线被遮挡了。 但透过眼前的蕾丝薄纱缝隙还是能看得清楚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正对他笑。 甚至因为这一层蕾丝的遮挡。 他视线有些朦朦朧朧。 感官放大了。 “晚晚你——怎么?” 秦予晚盯著他这副『纯情』欲欲的模样。 心里痒的要命。 哈,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果然,傅曄礼这种平时看著冷冰冰的男人,戴著这种黑色蕾丝丝带。 真的有一种让人想狠狠把他欺负哭的衝动了。 好美! “老公,你知道吗?” “你现在这样好美。” “好想把你狠狠欺负哭。”秦予晚脸蛋緋红,双手激动地按在他坚实的胸肌上,嗓音甜的发颤。 直到这会,傅曄礼终於反应过来。 秦予晚说要送他的神秘礼物,不是什么首饰或者纪念品。 而是要玩他!!! 男人意识到这点。 冷白色的耳尖霎那飘红。 手指握紧身侧的沙发布料,声音刻意地保持镇定,低低哑哑说:“晚晚,別玩我。” 秦予晚偏不:“老公,反抗无效。” 说著,只听到叮叮噹噹的声响。 秦予晚从她小包內拿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銬。 抓起傅曄礼的手,將他反手拷住。 “別反抗了。” “今晚,你是我的!” 傅曄礼脸色慢慢绷紧,泛红:“晚晚!” 秦予晚勾唇轻轻一笑,低头时,开始解开他白色衬衫的扣子,一边解开,一边开始咬住他还在『反抗的』唇。 “乖乖点——” “老公——” 第61章 满月宴的时候,你想报仇吗? 旖旎的温宠在炙热的包间持续。 水纹落地窗外,有人突然放了烟。 五顏六色的烟如漫天的流星雨,划破天际间,炫目的光影反射进窗內。 將搂抱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印雋地像一幅旖旎浓情的画。 不过,秦予晚刚出月子不久。 傅曄礼没捨得在这里动她。 但他自己被她撩的却是失控不已。 衬衫边缘,西裤上一片的狼-藉。 收拾时,饶是秦予晚脸皮厚看到后,脸色也是緋红滚烫,穿上高跟鞋从沙发上起身,给傅曄礼鬆开手銬,说:“我找毛巾给你清理一下。” 傅曄礼不好意思让她帮忙。 看她一眼,压住滚烫的呼吸。 忽然抬手,一把拉住娇艷的秦予晚,第一次主动回亲了她的唇,眼神是动情后的一片瀲灩旖红:“晚晚。” “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今天这么玩我,以后我会还给你。” 这话,一语双关。 秦予晚耳朵滚烫,心口一动。 她知道傅曄礼是愿意跟她打开心扉了。 瞬间佯装娇气般地哼一声:“好呀!我等著你报復我。” 傅曄礼唇角轻笑一声,鬆开她。 起身先去包间的卫生间整理一下。 整理的时候,看著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脸。 傅曄礼心跳跳的厉害。 努力敛下心口滚动的悸动。 拿出手机给陈清打电话。 让他拿一套乾净的衬衫和西裤过来。 打电话的时候,男人指尖摩挲著手机边缘。 低头看向手腕,那边有一圈淡淡的手銬摩擦留下的红印。 傅曄礼差点有衝动想把自己受宠的手腕照发到朋友圈。 不过盯著手腕红印思想斗爭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然又要被司南笑话。 还是等一段时间,如果晚晚真的喜欢他,他就发。 门外的陈清收到他家傅总电话,还不知道包间內发生了什么? 毕竟这家餐厅的包间隔音效果很强。 里面就算地动山摇。 外面一点也听不到。 所以,陈清一脸疑惑说:“傅总,发生什么了?” “是不是菜汁弄脏了衣服?” 傅曄礼按住跳著的眉骨,嗓音淡淡:“是。” 陈清明白了:“傅总,我马上去拿新的衣服。” 掛了电话陈清立刻通知另一个助理去傅曄礼別墅取乾净的衬衫和西裤。 不过等他交待完毕。 忽然想起来。 傅总和少奶奶这个包间。 一个小时都没有上菜了呀! 哪里有菜汁? 所以,傅总的衣服怎么弄脏了? 他和少奶奶在包间干什么了呀? 怎么还把衣服弄脏了? 陈清不明白。 * 生活助理拿衣服很快,送来的时候,秦予晚已经把长发扎了起来,脸色无异地开门帮傅曄礼把衬衫西裤拿进来。 並让餐厅经理准备上菜。 秦予晚这会肚子好饿。 要吃饭。 傅曄礼拿著乾净的衬衫西裤去卫生间换。 秦予晚坐在餐桌上,拿著薄荷水喝。 喝了会,她就开始刷上流圈子群。 这会她加的几个名媛贵公子上流群都聊炸了。 当然话题都是秦敘。 【哎哟我去,秦敘这是真的吗?他怎么愿意和宋浅浅订婚啊?】 【他肯定不愿意吧,可怜了他,一直在圈里跪舔他姐姐,一心宠著他姐姐,结果到头来,秦予晚竟然给他安排了这样的高枝?她有点过分了吧?】 【宋浅浅这个人,別看她表面可爱,內心阴暗的一比,秦敘真跟她结婚,估计没有好日子了。】 【就是哦,秦予晚平时不是最宠爱他吗?怎么会捨得给他安排这个联姻啊?】 【完全就是把他往火坑里送。】 【到底不是真姐弟呀!估计秦敘惹秦予晚了。】 【秦敘是不是失宠了啊?】 【秦予晚最近刚生了个儿子,会不会收心要回归家庭?所以放弃她这个弟弟了?】 【秦敘真可怜,我都心疼他了,不行了,我得找秦予晚说说去。】 【確实,他平时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那么狠心?】 【我只想说一句,秦敘真的好惨!】 【回头我也去找秦予晚说说,她不能把秦敘往火坑推。】 秦予晚在群里刷了会他们的嚼舌根,唇角冷笑了下,看来秦敘的人缘確实『不赖』。 不过秦予晚也理解。 上一世,他为了营造是绝世爱姐大舔狗模样。 对自己下了不少狠手。 手指都断了两根。 因此圈里很多名流大小姐都心疼他。 秦予晚不看了,秦敘这订婚,必须订。 她凭什么要让他这个人渣和张歆柔这个毒妇有情人终成眷属? “晚晚,在看什么?”傅曄礼收拾妥当了,原本泛红的脸已经恢復冷静。 现在的他一派矜贵公子模样。 手指一边挽起衬衫袖口,一边走过来。 秦予晚不想他操心秦敘的事。 秦敘是她仇人。 她自己解决。 “刷视频呢!老公坐,吃饭吧。”秦予晚拍拍她身侧的座椅。 傅曄礼轻轻咳一声,乖乖坐下来。 等坐下来。 餐厅经理敲门进来上菜。 一道道精美佳肴上来后,秦予晚拿起筷子,主动给傅曄礼夹了一片肉丸,放到他碗里:“老公,尝尝。” “四鲜丸子,这家餐厅的特色。” 傅曄礼看她一眼,眼眸在亮色的光影里,有些沉浓。 说实话,他现在越来越沉迷她的温柔了。 就是不知道她的温柔会不会持续很久? 可是,他也不想管了。 这一年多的婚姻。 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她半分的温柔。 现在体会了那么多。 他想,自己就算死了,或许也没遗憾。 只要晚晚善待他们的儿子就好。 “晚晚,你以后——会一直善待我们的儿子吗?”傅曄礼目光黑黑灼灼看著她。 秦予晚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这句? 沉默一下,说:“你说呢?” 傅曄礼抿抿薄唇,张嘴欲言又止。 似乎想说会。 又在犹豫。 秦予晚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怪他。 这一年。 她伤他太深。 换做任何人,都没办法彻底信任她真的『改邪归正』。 “我发誓,我一辈子都会爱护我们的崽崽。”秦予晚抬手握紧傅曄礼冷白又好看的手指。 用力握紧:“我这次要是再说谎。” “天打雷劈,不得好——”最后一个死字。 男人抬手捂住了她的唇。 “晚晚,不要乱发誓。” “我不想你有事。” 看,多重情的男人。 秦予晚心里暖暖又荡荡的,抓起他捂著她唇的手,贴到自己脸侧说:“嗯,老公,我往后余生,只想和你还有宝宝一起,长命百岁。” “我想让你放开心扉。” “彻彻底底接纳我。” 傅曄礼眸色温静地看著她给他允诺,眼底都是秦予晚没有察觉的温柔光色。 “嗯。” “先吃饭。” 秦予晚点头,但没鬆手。 就握著他的左手。 非要牵著他的手,一起吃饭。 他爱吃什么,她就给他夹菜。 等上到一道鹿茸菇油燜龙鬚虾的时候。 秦予晚亲自戴上塑料手套。 给傅曄礼剥虾。 傅曄礼不好意思让她剥,想自己动手。 秦予晚已经剥好了。 捏著嫩嫩的虾肉,笑著说:“老公,张嘴。” “吃虾肉。” 傅曄礼从小到大除了,小时候被奶妈餵饭。 后来都是自己吃饭。 不用佣人伺候。 这是他成年后。 第一次有人为他剥虾。 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唇角轻轻动了下,乖乖张嘴咬住虾肉:“谢谢。” “不用谢,我继续给你剥。”秦予晚笑盈盈晃著自己的手指开始给他剥虾肉。 傅曄礼坐在她身边,俊脸微微泛红,唇角压制不住地轻轻扬著。 一副痴汉对娇妻的模样。 如果这个时候,段司南在他身边。 一定会一脸『嫌弃』指著他的脸说:“大家来看,这就是恋爱脑!” 秦予晚隨便一哄。 他就上鉤。 “老公,张嘴。”秦予晚剥好第二只。 餵到傅曄礼唇內。 刚餵好。 秦予晚看他这张英俊迷人的脸,没忍住,歪著脑袋,趁著他吞噎时,吧唧一口。 重重亲在他脸侧。 偷亲结束。 她继续低头给他剥虾。 傅曄礼倒是愣了下,张嘴要说点什么。 手机响了。 男人只能压住想说的话。 先接电话。 电话不是別人,是张姐的女儿刘筱悠。 她前两天被公司外派了。 不知道自己妈妈被抓的事。 今天刚回来。 警方通知她去看守所看张姐。 刘筱悠才知道自己妈妈被秦予晚逼进看守所了。 她气得差点在看守所摔了手机。 等从看守所出来。 她马上就拿起手机给傅曄礼打电话。 她知道傅曄礼会念著她妈妈是他奶妈,心软的。 “傅哥哥,不好意思打扰你。”刘筱悠握著手机站在看守所门外,眼泪扑簌簌开始掉:“我妈妈被抓了。” “你能不能救救她呀?” 傅曄礼皱起眉,脸色有些冷:“这件事我不可能出手救。” “她犯法了。” 刘筱悠不信,她有些失控:“傅哥哥,是秦予晚,她嫉妒我,嫉妒我妈照顾你。” “你別信她。” “她是陷害我们。” 傅曄礼眉色皱的更深了,说实话,他照拂刘筱悠也是看在张姐之前一直照顾他的份上。 包括留了手机號。 也是老太太的的意思。 因为刘筱悠去他公司了。 让他多多照顾她一下。 捫心自问,傅家对她们母女不薄了。 她们说到底只是佣人。 怎么有资格跳起来爬到主人头上作威作福。 “刘筱悠,晚晚嫉妒你们母女什么?我再说一遍,张姐犯法了,这件事警方会处理,你不用打我电话。”傅曄礼冷著声说完,准备掛断。 秦予晚伸手拿过他手机,有些被刘筱悠不要脸的话弄笑了:“刘小姐,张姐想害我,有监控。” “至於嫉妒?刘小姐这话的意思,不会对我老公有什么想法?” 刘筱悠確实有想法。 因为她以为傅曄礼会跟秦予晚离婚。 但今天回来,她就听到老宅那边佣人说,傅曄礼不和秦予晚离婚了。 她就慌了。 傅曄礼只要不跟秦予晚离婚。 她上位的机会就难。 刘筱悠下意识脸色一白,一口否认:“我没有。” “没有就好,就算你真有,我家老公也不会看上你。” “所以,希望你懂点事,別闹也別有什么其他小心思。” “否则,傅氏集团留不下你。”秦予晚说完,掛了。 刘筱悠原本確实想借著从小在傅家长大的情分,要求傅曄礼撤销控诉。 但是她没想到。 傅曄礼根本不帮她。 秦予晚还这么趾高气扬羞辱她? 她气得捂著手机,站在看守所门口,崩溃又愤怒地大哭起来。 秦予晚这个该死的贱人。 不过就是母凭子贵。 凭什么要这样对她的母亲。 不就是换了一碗血燕窝。 又吃不死人? 至於逼人太甚! 如果有机会等她爬上傅曄礼哥哥的床,怀了他的儿子,她的儿子又算什么东西? 她要让她付出代价! 刘筱悠气愤地哭了一会。 前面就有一道刺目的车大灯晃过来。 接著一辆黑色奔驰就停在她面前,车子驾驶位有人降下车窗,缓缓开口:“刘小姐,哭是没用的。” “秦予晚下个月月初要给她儿子办满月宴。” “你想报仇吗?” 第62章 姐姐啊,姐姐,你还是太嫩了。 医院这边。 张歆柔送过来急救后,她的经纪人米婭就把她转到了一间独立病房。 关上门,米婭一脸无奈又疼惜地看著躺在病床上宛如『病弱林黛玉』一样的张歆柔,忍不住劝道:“柔柔,你这又是何必?” “你对抗不了的秦家的。” “放弃吧。” “等你以后出名了,你还愁嫁入不了豪门吗?” 张歆柔偏不,她爱秦敘。 再说了,她这样的身份。 就算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地,真正的豪门也不会娶她的。 她和秦敘才是天造地设的良人,绝配。 她只嫁他。 “米婭姐你別劝我,我这辈子只嫁给秦敘。”张歆柔咬著唇,面容憔悴,眼底怨恨又殷红地盯著空白的天板。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秦予晚就是个贱人,她见不得我好。” “故意逼秦敘娶宋浅浅。” “她是贱人,她该死。” 早知道她会这样做,她就应该怂恿秦敘早点把她儿子的心头血挖光。 让她这个贱人被傅曄礼扫地出门。 “哎哟,我的祖宗你小声点。”米婭嚇到了,几步走到张歆柔面前,捂著她的嘴:“你別忘了,因为抢资源的事,你现在被公司暂时软封杀,你再诅咒她。” “你想彻底被她封杀吗?” 呵呵,封杀? 还不是秦予晚搞出来的鬼。 她怎么就那么见不得她好? 明明她都为了討好她。 各种做低伏小了。 她还是不放过她。 太贱了。 张歆柔咬著牙关,手指握的咯咯作响。 她现在真的恨不得撕碎了秦予晚这个贱人。 把她的双腿砸烂。 “我恨她!”张歆柔挥开米婭的手,嗜血般的眼眶恨意肆起,“我恨她!” 米婭看她这么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她张嘴想什么安慰她。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戴著口罩,穿著一套黑色运动服的秦敘鬼鬼祟祟进来了。 看到躺在床上憔悴不堪又虚弱的张歆柔。 秦敘这个『大情种』人渣,一下就心疼了。 快步走到张歆柔面前,一把拉下口罩。 眼眸猩红,双手抓著张歆柔的手,嗓音都抖了:“柔柔。” “你怎么样了?” “为什么那么想不开?我不是说了,我会想办法搞定的。” “我不会背叛你。” 他不会娶宋浅浅的。 张歆柔看到他,心里淤积的委屈瞬间爆炸。 从病床上爬起来,扑到秦敘怀里痛哭起来:“阿敘,你別娶宋浅浅。” “你答应我的,你只娶我。” “你別不要我。” 张歆柔以前本就像柔弱如拂柳的小白,现在急火攻心病倒。 更是破碎如一只陶瓷娃娃。 惹得秦敘心里疼惜的不行。 他抱紧她,发誓说:“柔柔,你放心,我不会娶宋浅浅。” “这一切都是秦予晚在逼我。” “她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宠我了,我没办法马上拒绝,她手里有秦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还收走了我的总经理的权限。” “我做什么都受限了。” “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逃婚。” 张歆柔眼泪扑簌:“真的吗?” “你发誓。” 秦敘举起装著两根假指的左手对她发誓:“宝贝柔柔你放心,我秦敘这辈子只娶你一个人。” “如果做不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有了秦敘的发誓,张歆柔不哭了。 她坐回病床说:“阿敘,秦予晚现在已经不受我们的控制了。” “我们该怎么办?” 秦敘冷蔑一嗤,黑眸沉沉,戴著假指的指尖,温柔摸摸张歆柔的脸:“放心,我有办法让她重新当咱们的傀儡娃娃。” “你安心养病,我会想办法搞定一切。” 秦敘说完,看看腕錶时间。 “我不能多待,免得被她察觉。” 张歆柔知道了,依依不捨仰起脸,主动亲了下秦敘,这才放他离开。 等秦敘走出病房,他重新戴上口罩。 飞速走向安全通道。 到了安全通道,秦敘准备下楼。 他的手机响了。 是公司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高层。 “秦总,我们就这么认输了吗?”高层心里憋著气,这会恨秦予晚恨的牙痒痒:“你在秦氏乾的好好的,有能力,还有胆识。” “她秦予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娱乐圈戏子,凭什么来摘你的果实?不过就是仗著自己是秦氏集团的继承人,就这么夺走你和我们这些高层的职位,她这种胡作非为,就是要毁了秦氏集团。” “我看秦董事长也是老糊涂了,怎么会想到让她回来集团?” “还纵容她罢免了我们的职位。” 高层越说越怨气衝天。 额头的青筋都暴突起来了。 毕竟谁也不愿意突然从年薪百万降到年薪十万。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那就难了。 他受不了这个窝囊气。 家里的老婆也受不了。 秦敘唇角冷冷扯起,他知道他们怨气重,但是他现在还是秦家一份子。 自然不会明著跟秦予晚对著干。 表面功夫,他需要做做。 但是煽风点火这种事。 他又很擅长:“老张,你的苦,我懂,但是你也知道,我是靠著姐姐的照顾,才能进入秦氏集团做这个总经理。” “她愿意罢免我,我没有怨言。” “但是我不忍心她把你们都降职了,你们都是秦氏的老员工,一直跟著秦氏共进退,没了我没关係,但是秦氏不能没有你们,我会想办法帮你们復职,哪怕跪著求她三天三夜,我都愿意。” “只要你们復职后,好好经营秦氏集团就好。” 秦敘这一番话,真是『暖心』。 这个高层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秦总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大小姐这样欺负。”高层一边心疼秦敘一边咬咬切齿诅咒著秦予晚:“像大小姐这种绝情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听著高层诅咒秦予晚。 秦敘笑了,但是他刻意没有笑出声。 而是勾著唇慢慢笑著。 一边往下走楼梯一边故意暗示说:“老张,別这样说我姐姐。” “我姐姐人不坏,她这段时间在公司胡来,是產后抑鬱症。” “你就別计较了。”秦敘轻飘飘一句『產后忧鬱症』就把秦予晚往精神病上靠拢。 这让老张这个高层瞬间更嫌恶秦予晚了。 恨不得连夜想办法要把秦予晚赶下台。 “小秦总,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帮著她。” “你真的太善良了。” 秦敘指尖捻捻自己金属的假指,继续扮惨扮委屈:“没办法,姐姐是我亲人。” “老张,她现在把我调走了,又安排我在家养病,公司的事,我暂时顾不上,只是,我唯一记掛的就是我们上周谈好的一笔合同。” “你明天去一趟公司,把合同交给姐姐。” “这是我们谈了五千万的合同。” “別出差错,不然秦氏要赔偿对方一个亿。” 秦敘字字句句没有半点坏心思地为秦予晚著想。 但老张也是聪明人呀,他听到心里去了。 这笔合同,一旦出差错。 秦氏集团要赔偿一个亿给对方公司。 如果明天他把弄错的合同交给秦予晚。 岂不是可以让她犯错后。 紧急召回小秦总了? 老张心里明白了,眼珠子一转,马上转怒为喜说:“秦总,你放心,合同的事,交给我。” “老张,我掛了,你千万別针对我姐姐,她是我家人。”秦敘一副对秦予晚忠心耿耿的模样。 老张丝毫没有怀疑他是话里话外的別有用心和阴险狡诈。 只会在心里替秦敘这个可怜的舔狗弟弟委屈。 明明前阵子大小姐还是很宠小秦总。 结果她生完孩子,整个人就变了。 还非要废了小秦总。 自己来公司坐镇。 应该就是小秦总说的產后抑鬱症吧? 產后抑鬱症就是精神病! 老张对抑鬱症不了解,以为就是精神病。 这下,他更加不乐意看到秦予晚坐镇董事长这个位置了。 呵呵,作孽。 秦予晚这个死丫头都有精神病了,不在家好好养病,餵奶,跑来公司瞎搞。 小秦总善良,处处忍让。 他不怪小秦总。 但是他可是跟著秦董事长十几年的老员工了。 不能纵容秦氏就这么毁在大小姐手里。 明天他就让她这个小丫头片子知道公司不是那么好管理的! 识相的就滚蛋,让秦总回来。 秦敘这边掛了电话,手机就收到了助理赵君的简讯:【秦总,刘小姐这条鱼儿上鉤了。】 秦敘看完,唇角的阴毒的笑意一瞬就扩开。 姐姐啊,姐姐,你还是太嫩了。 你拿什么跟我斗呢? 就凭傅曄礼吗? 可是,很快,傅曄礼也不会要你了。 我看你怎么办? 到时候就勉强留著给柔柔当个卑贱的洗脚婢,玩著吧! 第63章 別,你这样,我很容易失控。 秦敘从医院离开不久。 秦予晚的手机就收到了他今晚和高层老张的通话记录。 秦敘大概都没有想过。 秦予晚生完崽崽开始,她就开始布局怎么玩死他和张歆柔的计划。 比如,安排人在他的手机装入了窃听装置。 所以他和谁通话。 她都知道。 点开手机屏幕,秦予晚將通话记录转为语音,准备播放的时候。 傅曄礼起身主动去拿了一块温热的湿巾递给她:“晚晚,擦擦手。” “刚才剥虾,我怕你手指油腻。” 秦予晚闻言,顿时停下手里的动作。 马上笑盈盈朝他伸出两只纤细白糯的手:“老公,帮我擦一下?” 傅曄礼没拒绝,坐下来后。 看一眼她白的晃眼的手指。 抬手握住。 拿著热乎的湿毛巾仔细给她手指擦拭。 虽然剥虾壳的时候。 戴了一次性手套。 但是一次手套的材质都是薄膜。 很薄。 虾壳的油脂还是洇了不少她莹润漂亮的手指尖上。 傅曄礼低著头,一根根手指帮她擦乾净。 整个过程。 他耐心的很。 而秦予晚也没动,就坐在椅子上,乖乖让他摆弄。 等十根手指尖全部擦乾净。 傅曄礼將热毛巾放到餐桌,嗓音温润说:“还有一份餐后甜品。” “我让服务员送进来?” 秦予晚笑著点头:“好,辛苦老公了。” “老公最好了。” 她真的好会哄到他心坎。 一句老公辛苦了。 傅曄礼就感觉尾巴要翘起来。 敛下暗色汹涌的眸,他深深看她一眼,准备起身去让服务员上甜品。 秦予晚忽然想起来手机收到的简讯录音。 马上拉著他的手:“老公,有段录音你帮我分析一下?” 傅曄礼挑眉:“什么录音?” 秦予晚將手机放到他面前,上面是刘敏姐发来的。 刘敏姐別看她是搞娱乐经纪的。 人家在经纪人圈混了那么多年。 对於这种跟踪,偷拍,录音之类的手段。 完全ok。 甚至很胜任。 不过简讯倒是有点难以窃取。 “秦敘和高层的电话。”秦予晚边说边肆意地勾起傅曄礼衬衫领口敞开的锁骨, 指尖轻轻软软抚过。 惹得傅曄礼呼吸窒了下,抬手握住秦予晚的手,忽然耳朵红了红,声音低低:“晚晚,別。” “我们已经来过一次了。” 他要是再来一次。 估计可能要忍不住,反攻秦予晚了。 她的身体。 没有恢復好。 他不能伤害她。 秦予晚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不由笑了下:“老公,你就这点水平吗?” “只能来一次?” 傅曄礼:…… 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是怕第二次,就要反客为主了。 “晚晚,我怕伤了你。” 秦予晚知道了,好吧,怪她涩涩了。 收回作乱的手,言归正传:“那,你先听听这个录音。” 傅曄礼点头。 秦予晚马上点开录音播放按钮。 下一秒,秦敘阳奉阴违般地声音就从手机里缓缓传来。 傅曄礼皱起眉认真听著。 秦予晚配合著也一起听,等听完。 秦予晚关了录音说:“老公,看来,他很会借刀杀人。” “秦氏確实不能留他。” 傅曄礼看她,“他话里的意思,想利用你的高管对这份合同做手脚。” “到时候,合同出问题,你背锅。” 秦予晚明白,她也听出来了:“差不多。” “他不会甘心被我废在『冷宫』。” “老公,明天,你的管理团应该能处理好这个事吧?” 傅曄礼点头:“嗯。” “放心,我会让他们处理好。” 秦予晚笑盈盈看著他:“你当我靠山,我放心。” “正好这次合同的事,我想把他的人彻底赶出秦氏。” 傅曄礼指尖摩挲著桌上高脚酒杯,忽然若有所思般认真说:“晚晚,真捨得对他下手?” 说实话,他確实有些费解。 秦予晚怎么突然开始往死里打压秦敘。 就算是开窍。 也不会这样布局。 秦予晚坦然道:“嗯,捨得啊!” “他骗我签那份心头血的协议,我清醒了,因为他是装病,当时的我脑子一热,以为心头血治病,只要拿针筒抽指甲盖那么点血给他,不会伤及宝宝,结果他骗我的。”说到这,秦予晚心里愧疚了。 不过,她知道愧疚没用。 报仇才是真理。 而且,她已经打算等宝宝办完满月宴。 她就去一趟普陀山寺庙祈福。 就像上一世的傅曄礼那样,跪在山脚,一步一叩,叩满999个头,为上一世的自己赎罪。 也为这一世的傅曄礼和宝宝求平安。 “晚晚,这件事,我不追究了。”傅曄礼沉默一下,开口。 幸好宝宝没事。 她也没有真的签那份协议。 加上,他不想宝宝这么小,就没有妈妈在身边。 傅曄礼就不想真的追究到底。 “老公,对不起,我以后不会犯蠢,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秦予晚垂下眸,低声继续说。 “我查到他是陆家的私生子。”这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 上一世的秦予晚原本也不知道。 也是死后才知道。 秦敘之所以要隱忍在秦家,一方面是为了张歆柔一方面则是为了他自己。 他要拿到秦氏资產。 风光回归陆家族谱。 如果是孤儿秦敘,陆家是不会要他的。 陆家那些子孙也会杀了他。 陆家私生子? 傅曄礼倒是没有查过秦敘的底细。 “你查了?” “嗯,我查过了。”秦予晚也不好说是上一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知道的。 只能说自己最近调查了。 “京圈哪个陆家?”京圈陆家有十个。 傅曄礼不知道她说的哪一个陆家的? “做钢铁的陆家,陆振山。”秦予晚说:“秦敘是大房的私生子,早年被大房安排人送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流落到福利院。” “倒是冤家路窄。”傅曄礼薄唇扯扯。 陆振山和傅家一直不对付。 果然,血脉相承。 “晚晚,既然知道秦敘的底细,为什么还留著?”傅曄想知道。 会不会还是心软? 秦予晚不想瞒著他什么。 趁著今晚月色这么美。 他们刚才又度过了美好的『旖旎』。 她不想藏著掖著:“他手里有秦家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又掌握了秦家不少机密资料。” “老公,我既然要放弃他这个弟弟。” “我不会便宜他的。” “留著他,也是暂时,何况,宋浅浅的事,也是我安排。” “所以,你现在相信我为什么清醒了吗?我被他骗了。”秦予晚抓起傅曄礼的手。 软软地贴到自己脸上:“老公,你信我吗?” “你要不信我的话,大不了我——” “拿个叉子割腕。”秦予晚说著还真拿起刀叉假装割腕以表决心。 傅曄礼怔了下,飞速夺走秦予晚手里的刀叉,俊脸慌了:“晚晚,別胡来,我信你。” “那就行。”秦予晚起身趴到他怀里,紧紧抱著他:“老公,老公。”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今天我什么都跟你说了,我也知道自己错了,以前错付了亲情,现在清醒了,再也不会上他的当,所以,你可以早点接纳我好不好?” 傅曄礼嘆口气轻轻嗯一声,他好像真是完全没办法拒绝秦予晚。 两人抱了会。 秦予晚被他哄的心里很暖暖。 果然之前真的不知道老公的好。 现在知道了。 她的老公,真的像大白兔。 又甜又好吃。 还特別心软。 就在傅曄礼扶著她的腰,继续哄她,服务员敲门进来,把一小碟餐后甜品:草莓荔枝小蛋糕小心翼翼放到傅曄礼手里。 他接过小蛋糕,原本趴在他怀里撒娇的人,马上就搂著他,眼眸亮晶晶地笑:“老公,餵我。”说话的时候,秦予晚软白的手指还故意捏捏他冷白的耳垂。 一边捏,一边凑过来,红唇撩撩地说:“餵不餵呀?” 傅曄礼耳垂敏感。 被她捏玩著。 身体又被挑起了一层汹涌的欲。 抬眸,压住喉骨的颤抖,哑声说:“嗯,餵。” 顿了顿,他捏著小勺子,挖了一点草莓,递到她唇上,嗓音依旧温雅低磁:“晚晚,你这样,我很容易失控。” 嗯? 失控? 真的吗? 她真的很想看他失控是怎么样? 毕竟刚才在沙发上那样肆意的玩弄他,他都是眼红,呼吸紊乱,身体抖动,但依旧没有疯狂。 克己復礼的要死。 秦予晚真的好想看他这种纯情大白兔总裁。 失控疯狂的时候。 会是怎么样? “老公,你失控的话,会怎么样?”秦予晚咬著草莓,来兴致了。 傅曄礼温磁笑一声。 俊美的脸缓缓柔和下来,眸色深深亮亮。 第一次主动贴到秦予晚耳边,嗓音磁磁哑哑:“会让晚晚下不来床。” 啊??? 秦予晚震惊,而后脸红看著傅曄礼:想尖叫! “老公你!!!” 她终於把嘴笨又冷冰冰的老公哄到——知道暴露男人本色,反攻她了。 好,很好。 接下来,她更有信心让他终於敞开心扉,说爱她。 * 今晚註定会一夜的好眠。 从餐厅回別墅的时候。 傅曄礼第一次在车里主动牵了秦予晚的手。 虽然他没说什么。 但是秦予晚握著他节骨分明又温烫的手时。 知道他不会像之前那样跟她保持距离了。 次日,秦予晚睡饱醒来的时候,傅曄礼已经起床去隔壁婴儿房抱儿子了。 秦予晚揉揉睡的骨头酸痛的手臂。 下床先去洗漱。 洗漱结束,换上一套明媚的玫瑰色长裙。 今天她有一场硬仗要打。 不能丟了气场。 不过,打硬仗之前,秦予晚也不会让秦敘这个人渣在家里好过。 站在更衣间的试衣镜前。 秦予晚一边看著镜子內的自己,一边给宋浅浅打电话。 她手里刚好有一套情侣主题游玩套餐。 相信宋浅浅小姐会好好招待她家弟弟。 通知完宋浅浅,秦予晚又在朋友圈转发了这个情侣约会套餐,顺便假装不小心手滑艾特了张歆柔。 她知道她会去的。 到时候,就看宋浅浅的战斗力了。 第64章 手撕渣渣前,傅曄礼唇角真的压不住了! 从臥室出来。 静悄悄的走廊,清晰就传来婴儿房內傅曄礼宠溺逗崽崽的声音。 果然是儿子奴。 男人嗓音温润,低磁,一句一句都是:“宝宝,我是爸爸。” “我是你爸爸,对我笑一下好不好?” 崽崽现在还小。 还没到认人的阶段。 他只会用他小小的手紧紧抓著傅曄礼的手指。 嘴里可爱地吐吐舌尖。 把傅曄礼一颗心融得像流心奶。 又酥又软。 秦予晚踩著碎钻高跟鞋轻轻走到婴儿房门口,还没进去,就看到她家老公抱著儿子站在落地窗边,低头亲他额头。 画面,温馨又宠溺。 秦予晚靠在门框边安安静静看著,漂亮的眸子像淬了无数的闪闪发光的星海流光。 一点点把她眼底占满。 “老公。” 傅曄礼抱著儿子回头,就看到她一袭娇艷如盛夏里最摇曳的一朵红玫瑰色流苏长裙。 红唇上扬,眸色温柔站在门口正对他笑。 她的长髮用髮带绑了个马尾辫。 耳侧留一丝丝碎发。 漂亮的脸,化著浅浅的淡妆。 傅曄礼难得看到她穿这么鲜艷的顏色。 印象里,秦予晚偏好黑色蕾丝款。 这么娇艷的顏色。 她很少穿。 但確实也很衬她的肤色。 搭配昨晚他送的蛇眼红宝石项炼。 把她身上自带的那股子艷丽夺目的娇媚凸显的淋漓尽致。 傅曄礼看得有一瞬的惊艷。 抱著儿子站在落地窗边怔怔看了她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被她勾到魂了。 “晚晚,起来了?” 秦予晚嗯:“起来了,崽崽饿了吗?” 傅曄礼:“没有。” “阿姨刚刚餵了点奶粉。” 秦予晚闻言,顿时走进来,几步走到男人面前,仰起脸笑盈盈:“怎么不叫醒我?” “我来餵崽崽。” 傅曄礼垂眸,漆黑的眸像隱藏的猎人灼灼盯著她娇艷的脸:“让你多睡会。” “今天合同的事,我已经帮你打好招呼了。” “管理团的沈部长会协助你。” 秦予晚知道了,伸手说:“我抱抱崽崽。” 傅曄礼嗯,把崽崽温柔放到她手里。 抱到奶呼呼可爱的崽崽,秦予晚也不敢亲他。 就抱在怀里哄哄他。 她涂了口红。 免得亲了儿子,让儿子接触化学品。 抱了会,傅曄礼眸色温和说:“先吃早饭。” 秦予晚摸摸儿子小脑袋,点头:“好。” 两人抱著儿子下楼。 月嫂阿姨赶紧拿上尿不湿和奶瓶一起跟著下楼。 到了餐厅,月嫂接过秦予晚怀里的小少爷,先带他去客厅遛弯。 傅曄礼陪著秦予晚用餐。 昨晚的『第一次『差一点负距离』约会』以及她剖心坦白,確实有效果。 傅曄礼原本还想对她保持一段距离。 不想那么快跟她亲近。 但是耐不住,温柔『枕边风』真的太好吹。 尤其,昨晚回来的路上。 他突然握著她的手的时候。 她先是惊讶,而后,就跟得到了果的小女孩。 猛地扑到他怀里。 紧紧抱著他,鼻尖蹭他衬衫,咬著唇偷偷哭了起来。 她说:“老公,你竟然主动牵我的手了。” “你竟然,牢牢牵著我的手。” 那一秒。 车外淡色的灯光映照到她哭的稀里哗啦脸颊的一瞬间。 他只觉得心臟被阴霾封住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开始破土而出。 而后。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亲在了她哭的如小猫的眼尾。 所以,他知道自己也该给自己一次机会。 不要再去纠结他们不愉快的过往。 “晚晚,满月宴的事,我陪你一起准备。”傅曄礼拿起银质刀叉帮她开始切厚乳培根卷。 一片片培根卷,很细心地切的很小片。 方便她吃。 秦予晚拿著牛奶杯愣一下,有点没想过傅曄礼会主动提议要和她一起准备,因为她原本是打算自己准备。 她知道傅曄礼忙。 德国的事刚刚处理好。 国內还有一大堆的事等著他处理。 她想崽崽的满月宴这种內宅的事,就不想让他来操心。 没想到他想一起筹备? 秦予晚有些小小的激动和开心:“老公,你真的和我一起准备?” 傅曄礼薄唇磁磁勾勾:“怎么?” “崽崽不是我的儿子吗?” “崽崽满月宴,我是爸爸,我该出一份力,你不想我帮你吗?”他不想当甩手掌柜。 秦予晚激动的有点想哭:“不不不。” “我要你帮我。” “我还要你帮我给崽崽吹彩色的小气球,还有摆小玩具。” 傅曄礼笑:“嗯,好。” “培根切好了。”傅曄礼放下刀叉,將切的工工整整的培根卷放到秦予晚面前:“趁热,冷了口感不好。” 唔??? 他怎么突然这么好啊? 完全不像之前对她保持一点距离的样子? 秦予晚心里有点受宠若惊,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恨不得黏在傅曄礼身上:“老公,你真好。” “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你真的是好老公的模范。” “难怪京圈那些女人总想排队追求你,呜呜,老公你真的又帅又好哦!全天下的老公都比不上你。” 呃? 晚晚的彩虹屁有点太夸张了。 傅曄礼这个男人,別看他做事杀伐果断又冷冰冰。 但其实脸皮很薄的,不经夸。 唇角抑制不住有点压不住。 清清嗓子,温润道:“晚晚,別夸了,其实我很一般。” 秦予晚笑:“老公,你別谦虚。” “你在我心里是no1!真的,我以前瞎,现在我发现你真的超级帅。” “还特別的温柔善良。” “唔,被亲亲的时候,又甜的像大白兔奶哦!” 果然,没有哪个男人不爱被人夸。 傅曄礼唇角真的压不住了。 修长的手指拿起刀叉,侧过脸对一旁的阿姨,故作冷静说:“阿姨,再来一份培根。” “我怕晚晚吃不饱。” 隨后,阿姨端上一碟热乎香喷喷的培根卷。 英俊脸皮薄的高冷总裁低著头,压著唇角的弧度。 开始不停地给身旁的小姑娘。 干劲十足地切培根卷!!! * 一顿温馨宠溺的早餐吃完。 秦予晚吃饱喝足有力气去集团备战了。 傅曄礼送她上车的时候,温声说:“晚晚,合同的事,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另外我的人会帮你,有事打我电话。” 秦予晚朝他比了下ok的手势:“好。” “我相信你给我的团队,可以帮我搞定。” 傅曄礼薄唇轻柔扯扯,眸色低低时,看著她漂亮的小脸。 有一种想亲她的衝动。 不过他到底是矜持惯了。 加上他们的关係刚刚缓和。 他还是克制住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男人目光留恋地在她脸上停顿了几秒,转身想回他自己的车。 秦予晚抬手拉住他的手,趁著他转身时。 她单手撑著车窗,探出半个身体。 直接啵一口。 温柔又重重亲在他薄唇上:“老公,一路平安。” 偷亲结束。 秦予晚心满意足鬆手,坐回车內。 倒是傅曄礼被亲的怔了下,等秦予晚的车从他面前行驶离开,他才后知后觉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薄唇。 上面还有她唇膏擦过的甜橘味道。 很甜。 甜到了傅曄礼心里。 男人指尖揉了下自己薄唇几下,看向驶离別墅的车尾时,黑眸一霎像跌入汹涌深海的浮舟。 再也没办法平静下来。 * 秦氏集团,业务部。 秦敘留下来的那笔五千万项目合同书现在就在业务部的陈经理手里。 张峰过来的时候。 陈经理看到他,先是疑惑而后还是客气说:“张部长,你怎么来我们业务部了?” 张峰现在和其余几个高层被秦予晚一起罢免,安排到了閒职岗位。 他们之前经手的合同和业务。 也全部交给了陈经理和傅曄礼安排过来的管理团队。 他现在突然来这边。 陈经理倒是有点意外。 张峰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陈经理,我不能来吗?” “虽然我现在被安排去閒岗了。” “但是你可是被我提携上来的,做人不能忘本。” “再说了,你真以为现在是秦予晚把持,她就一定能做久?” “她一个女人能做得好企业?” “到头来还不是需要我们小秦总?” “陈经理,你好好掂量掂量。” 陈经理被他这么一说,確实有点沉思起来。 秦予晚虽然是董事长亲女儿。 但是做事业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一个娱乐圈明星突然回来接手,啥也不懂。 未来——会不会出差错。 他確实也怀疑。 “张部长,我没有不让你来的意思,只是今天有大客户来公司跟我们签正式的合同。” “我们今天会很忙。”陈经理赔著笑说:“你看,你要不去我办公室坐会?” “我去和业务部的人开会。” 张峰笑笑:“好。” “我就是念旧情,过来坐坐,不妨碍你工作。” 陈经理点头,先召集业务部的人一起去会议室开会,让大家准备十点的签约仪式。 张峰见他们都去会议室了,他赶紧晃悠去陈经理的办公室。 火速找到秦敘谈好的那份五千万的合同。 將真的合同藏起来。 飞速从自己公文包里拿出造假的合同,放到陈经理桌上。 而后,偷摸离开。 等离开后,张峰躲到行政部办公室,马上给秦敘报喜:【小秦总,真合同我拿到了,你放心,这次大小姐绝对会造成公司重大损失,到时候我会联合其他高层上报,一起罢免大小姐。】 第65章 好一招:借刀杀人。 情侣游乐园。 秦敘收到老张的简讯,瞬间一扫被宋浅浅和秦予晚逼著来这里玩的阴霾烦躁。 唇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姐姐,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义。 一个亿的赔偿款对秦氏集团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她这个董事长刚刚上任。 就给自己烧了这一把火。 他倒是要看看她怎么解决? 秦敘得意地琢磨著十点左右的合同签约好戏,没有察觉身旁的宋浅浅一脸贪婪地盯著他清俊的脸。 痴起来。 宋浅浅今天为了跟他约会。 特意穿了一套漂亮的jk制服裙。 不过她太胖了。 这套裙子穿在她身上,简直是灾难。 秦敘都不忍直视她身上这件快要被她撑爆炸的短袖以及两条比他腰还粗的大腿。 他真的忍不住想吐。 不过宋浅浅完全不在意。 她夹著嗓音,娇滴滴说:“阿敘哥哥,谢谢你陪来这里玩。” “那个,我们一起吃冰淇淋吧?” 秦敘忍著噁心,脸色冷淡:“宋小姐,其实强扭的瓜不甜。” “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 说到这,秦敘马上按著胸口位置,开始不停地咳嗽起来。 咳的时候。 故意对著宋浅浅。 差点把唾沫吐到宋浅浅脸上。 他想这样噁心宋浅浅,宋浅浅知趣点就该走了。 可是他忘了。 宋浅浅是什么人? 京圈赫赫有名的恨嫁女,而且她看上的男人,她不拿到手,她是不会罢手的。 “阿敘哥哥,我不介意。”宋浅浅一把就搂住秦敘清瘦的身体。 搂的紧,差点被他憋死。 “我只要你,我会想办法给你治病。” “宋小姐——”秦敘噁心死她了,忍著嫌恶,一把推开她:“宋小姐,我知道你们宋家和我们秦家有合作。” “但是我这病秧子身体给不了正常的夫妻生活。” “你嫁给我,就是守活寡。” “所以,今天就到这,我陪你出来已经很给你面子了。”秦敘说完,眼神阴冷又噁心地转身要走:“至於两家的合作,我会去赎罪。” 宋浅浅又不是傻子,他说有病但是她有一次去追星,刚好碰到他抱著一个女星接吻。 呵呵噠。 看他亲的面色潮红深情不渝的模样。 哪里病懨懨? 宋浅浅合理怀疑他说这些都是藉口! “秦敘,你放屁。”宋浅浅气愤地一把抓秦敘的手不让他走:“我看到你亲一个女人。” “你搞这些弯弯肠子,不就是嫌弃我胖吗?” 秦敘冷笑,但表面功夫还是要维护:“宋小姐,你看错了,我单身。” “不知道你哪里看到的?” “放手。” 宋浅浅不放,她可比他胖,抓著他轻轻鬆鬆。 “阿敘哥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是我喜欢你呀!” “而且你姐姐亲口承诺,会把你送给我结婚的,你就別反抗了。”宋浅浅咬著牙不夹子音了,嗓子粗狂咄咄逼人:“这个月,必须跟我订婚。” 呵呵,果然啊——他的姐姐要把他卖了。 看来,她真的被傅曄礼洗脑成功。 秦敘眸色阴鶩盯著宋浅浅齜牙咧嘴的脸,眼底的冷意一瞬涌出来了,抬手要打宋浅浅。 宋浅浅见状,也是冷笑一声:“阿敘哥哥,想打我?” “你试试看?” “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宋家大小姐,你算什么?你狗屁都不是,要不是秦家收养你,你现在就是一条狗。” 宋浅浅冷嘲热讽,两人算是彻底撕下各自的真面目撕比了。 “宋小姐,既然看不起我,这个婚,我一定不会结!”秦敘咬著牙准备推开她,宋浅浅气愤上头。 也不管周围有人在看。 抱著秦敘。 就强行亲他:“阿敘哥哥,我错了。” “秦家把你送出来,你还不明白吗?” “你就是弃子了,不过没关係,我养你啊,我把我们宋家给你啊?你说要不要跟我结婚?”宋浅浅真的很懂拿捏秦敘这种野心勃勃的人渣。 几句话就让秦敘忽然放弃挣扎。 竟然开始思考宋浅浅的话了。 所以,看吧。 渣渣根本没有爱的。 他只有他自己。 不过他没有思忖多久,一直在远处偷看的张歆柔终於忍不住尖叫起来:“阿敘,你竟然亲她?” “她是一头猪,你怎么下得去嘴?” “阿敘,我不接受!”张歆柔就跟所有嫉妒的小三一样,疯了一样衝过来要打宋浅浅。 结果,宋浅浅这种吨位,轻轻鬆鬆一把就把她甩在地上。 隨后,鬆开秦敘。 宋浅浅握紧拳头,几步坐到张歆柔身上。 啪啪啪,左右开弓。 对著她的脸狂扇起来:“你就是那个跟阿敘哥哥接吻的贱人女星吧?” “我说怎么那么眼熟?” “原来是你!” “不要脸的小三,阿敘哥哥是我老公,你敢覬覦?看老娘不打死你。”宋浅浅厚厚的手掌用力扇在张歆柔身上。 张歆柔只有90斤。 平日就一副柔弱模样,哪里受得住这么暴力的扇打。 没几下就被扇的吐血了。 一旁的秦敘嚇坏了,也顾不上他和宋浅浅有婚约,抬脚用力踢开宋浅浅,抱起吐血的张歆柔。 气得对宋浅浅抬脚又是一脚。 宋浅浅被踢的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哇哇怒吼起来:“好啊,秦敘你个狗东西。” “我要告诉我爸爸,我还要告诉秦叔叔和你姐姐。” “你偷偷养著小三。” “我要撕了这个小三。” “你只能跟我结婚!” 秦敘不管了,就算秦家要惩罚他,他也认了。 他必须反抗这个暴躁宋浅浅。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宋浅浅小姐,希望你明知。”秦敘嫌恶瞪她一眼,抱紧张歆柔快速离开游乐园。 宋浅浅捂著被踢疼的肚子,怨恨地瞪著秦敘:“秦敘,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嫁给你。” “你给我等著!我宋浅浅说到做到!” “还有你护著的这个小三,我要撕碎她!” 敢从她宋大小姐手里抢人,她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的! * 与此同时,秦氏集团80层会议室。 秦予晚坐在会议桌主位,手指转著一支金色的签字笔,等著凯斯集团的高层过来跟他们正式签约。 刘敏姐拿著平板电脑过来,把张峰刚才偷摸去业务部偷拿合同的视频放给秦予晚看。 秦予晚漫不经心看完。 表情一点不意外。 果然,她老公是有先见之明的。 他说秦敘想让她这次合同签约出差错,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偷走真正的合同。 给她换上漏洞百出又价格拔高的违规假合同。 到时候凯斯集团的人来签约。 看到谈好的价格突然变了,肯定会生气。 而且会觉得秦氏集团耍人。 他们不会签约,还要秦氏集团赔偿合同解约的违约金。 这样就能顺利让秦予晚背锅。 好一招:借刀杀人。 她的好弟弟真是挺会的。 秦予晚揉揉太阳穴说:“视频保存,今天合同签完,报警处理。” 刘敏姐明白:“晚晚,你现在越来越有职场女王范儿了?” “要不是你的粉丝还在等你回归娱乐圈。” “我都想跟你一直混这个高端集团。” 秦予晚笑:“你要喜欢留在这里工作,也可以啊?” “我三个月后回归,你继续在这里。” 刘敏姐开玩笑的啦,她的志向还是陪晚晚在娱乐圈拍拍戏之类。 这种高端局。 还是留给傅总吧! “少奶奶,真合同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两人聊天间,傅曄礼那边的管理团沈部长已经把两份真正的合同放到她桌上。 秦予晚翻开认真看过一遍。 確认没问题,才说:“凯斯集团的人还有多久到?” 沈部长看一眼时间:“二十分钟。” 秦予晚唇角笑笑:“好戏开始了。” “你让行政部的老张过来参会,他会很乐意。” “另外,今天这场合同签约仪式,全公司直播。” “我要让那些不服气我的老傢伙看看,巾幗不让鬚眉。” 沈部长明白,马上去安排。 安排妥了。 傅曄礼那边来电话了。 好像真的从昨晚开始。 他开始主动亲近她了。 “晚晚那边怎么了?”傅曄礼站在自己办公室內,问道。 沈部长恭敬回:“傅总,少奶奶这边没问题。” “嗯,帮我处理好,她经验少,別让她被那些老傢伙欺负。”傅曄礼继续叮嘱。 沈部长明白:“是,傅总。” “另外,我一会过来看看。”傅曄礼低头看一眼桌上的行程表十点后,他空閒,没什么行程,可以去秦氏集团那边看看:“先別告诉她。” 沈部长遵命:“是,傅总。” 掛了电话。 沈部长看一眼玻璃房会议室內漂亮明艷的少奶奶。 忽然有一种错觉。 他进傅氏集团开始,总是听公司的人说,少奶奶和傅总关係很差。 两个人是塑料夫妻。 关係脆弱到一碰就碎裂。 但是他最近在这边帮少奶奶的时候,他发现少奶奶和傅总关係也没外界说的那么差? 果然,传闻都是不准吧? 沈部长若有所思一会,拿上会议需要用的东西重新进玻璃房帮秦予晚。 * 傅氏集团。 傅曄礼放下手机后,拿上椅背上的黑色西装外套,让陈清去帮他订一束保加利亚玫瑰。 他从德国回来那天。 秦予晚就给他送了一捧她亲手栽种的玫瑰。 那天,骄阳似火。 他怀里那一束散著幽香的玫瑰烫得他手心都发麻了。 那种细微的感觉。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只有他自己铭记到现在。 今天的合同签约仪式。 他不想她一个人孤零零作战,他想亲自送她一束玫瑰。 告诉她。 別怕。 她永远不是一个人在孤零零战斗。 她身后,他永远都在。 只要从今往后,她愿意回头看他一眼。 第66章 婚宴,我会帮你风光大办。 10点。 凯斯集团高层代表团如约到达秦氏集团80层的会议室。 这次代表团一行一共八个人。 凯斯的总裁带著他的高层。 凯斯是外企。 他们的总裁是澳大利亚人。 之前秦敘能签到这笔单子,倒也不是他有本事。 而是纯粹凯斯的总裁认识傅曄礼。 他听说秦氏集团是傅曄礼夫人家的,刚好,秦氏有凯斯需要的技术和材料。 他便和秦敘谈妥了签约的合同。 所以,这次的合同。 归根结底不是秦敘的功劳。 人家是衝著秦氏背后的傅曄礼而来。 这行人进来后,坐在会议室角落位置的张峰看一眼黄毛丫头的秦予晚,脸色不自觉得意起来。 趁著秦予晚去接待这些代表团。 他坐在角落位置偷偷给秦敘发简讯。 让他关注公司的公眾號直播间。 秦予晚要全公司直播今天的签约会议。 秦敘这会正在医院安顿张歆柔。 收到张峰的简讯。 他马上登上公眾號看直播。 眼神阴冷,唇角带笑,他一会倒是要看看他这个蠢货姐姐要闹出多大的丑。 当然这么精彩的事。 他一定要让秦父也看看。 秦敘一边看直播间,一边拿出另一个手机给秦父打电话。 让他看直播。 秦父本来不想管集团的事,他全权交给晚晚处理。 但是秦敘说今天的签约很重要。 如果出差错了。 秦氏要赔偿一个亿。 当然钱是小事。 但签约要是搞砸,传出去会被人笑。 听到这,秦父自然也担忧起来。 赶紧丟下自己的洒水壶。 回別墅书房去看公司直播。 此时,会议现场。 秦予晚已经带著沈部长等人站在会议桌边迎接凯斯集团的代表。 凯斯总裁看向秦予晚,目光一下就柔和,瞬间用英语跟她交流起这次合同的事。 秦予晚英语还不错。 不用翻译帮忙。 两人交流无障碍,聊著聊著,凯斯总裁就提到了傅曄礼。 一提傅曄礼。 秦予晚这才知道,凯斯总裁为什么要签他们的单子了? 原来不是秦敘的功劳,是对方看他老公的面子。 才答应合作。 果然,这个世界没有她老公真是『转不了』。 双方一阵客气寒暄结束。 就进入正式签约环节。 秦予晚坐到会议桌主位,代表团的总裁坐到秦予晚身旁。 两人开始核对合同文书。 秦予晚这边是没什么问题了。 就等凯斯的总裁確认。 就在凯斯总裁认真审核合同,確认无误,利落签完字。 双方起身握手,拍照,合作愉快。 坐在角落的张峰终於坐不住了,噌地一下站起来,也不管周围人诧异的脸色。 他指著桌上的合同,就嚷嚷起来:“凯尔斯总裁,这份合同有问题,我要举报我们大小姐。” “难道,总裁您没发现吗?” 他以为这个总裁没注意合同。 就隨隨便便要签字。 张峰已经坐不住了,一脸兴奋站起来举报。 秦予晚抬眸,那双如高贵波斯猫眼般的深邃玻璃眸,很冷地看向他:“张部长,你什么意思?” “合同能有什么问题?” “还有,我们都確认无误签完了,您跳出来像什么话?” 张峰冷笑,脸上肌肉抖动:“大小姐,我是为了公司好。” “如果凯尔斯总裁真的签了这份合同。” “我们秦氏就会遭殃,到时候就会损失一个亿。” “大小姐,你真的不適合管理公司,就因为这次的合同,我们集团要遭受一个亿的赔偿。”张峰自信地继续说:“还不如赶紧请小秦总回来处理?” “小秦总和凯尔斯总裁熟识,让他来紧急处理,公司不会遭遇损失。” “否则真的出事,我们这些老员工不会认可你。” “所以,还请大小姐乖乖退位,在家当个全职太太,奶孩子就行。” 张峰不客气的吐槽秦予晚,在场所有人都惊愕和窃窃私语起来。 【张部长是不是疯了?今天签约环节,他发什么疯啊?】 【是不是大小姐把他调走了,他心里不甘心?】 【好可怕,他也太会倚老卖老了,今天这场签约这么重要,大小姐不至於犯错吧?】 【不一定呀,大小姐也是半路过来坐镇公司,她之前是明星,肯定不懂经商,万一合同真有问题,她自己不懂就胡乱签了呢?】 【也是哦,会不会张部长发现合同有问题?才这样说?】 【如果真是这样,大小姐今天肯定没脸了。】 就在大家议论的激烈时。 秦予晚笑了一声:“张部长,我和凯尔斯总裁都確认了合同没问题。” “你是有什么证据觉得我签的合同会让公司损失一个亿?” 张峰当然有证据。 他手里就有真的合同呀! 张峰不急不缓从文件夹內拿出真合同,放到秦予晚和凯尔斯面前:“这才是真合同。” “你们签的是假合同,里面的价格虚高,根本不符合凯斯集团的利益。” “凯尔斯总裁,既然我们大小姐听不进我们的忠言,我建议你直接毁约,我们大小姐会赔偿你一个亿。” 张锋不要脸的说。 秦予晚差点被他逗笑了。 凯尔斯皱起眉看向张峰递过来的合同,看一遍又看一遍刚才签的合同。 没区別啊? 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这位部长是得失心疯了吗? 凯尔斯疑惑,秦予晚侧过脸对凯尔斯低声说了两句:他是被降职的员工,心態失衡。 凯尔斯明白了,也没多说什么,和秦予晚聊了两句,就带上籤好字的合同先离场。 等他们走了。 张峰著急了:“凯尔斯总裁,你別走。” “这合同真的有问题,你拿回去也没用。” “会对你们公司造成损失。” 张峰要去拦著人家凯尔斯。 秦予晚朝门口的沈部长使去一个眼神。 沈部长马上安排人拦住了张峰。 一把抓著他胳膊。 將他用力摔在会议室地板上。 秦予晚揉揉太阳穴,丟下手里的金色签字笔,踩著高跟鞋,缓缓走到被保鏢按在地上的张峰面前。 居高临下看著他:“张部长,刚才凯斯的人在场,我不方便对你动粗。” “现在人走了,那就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份合同。” 秦予晚让刘敏姐给他看他们签好的合同。 竟然不是他调换的那份假合同? 而是真的? 这——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去市场部那边偷偷调换了呀? 怎么还是真的合同? “这,不可能——我——”张峰瞪大眼睛,情急之下差点脱口而出自己去偷合同的事。 不过还好,他意识到不对劲了。 赶紧闭嘴。 “大小姐,我可能误会了。” “对不起。” 张峰忍著心虚,赶紧道歉。 秦予晚嫌弃地笑了一声,拿著文件夹拍拍他的脸:“张部长,道歉晚了。” “我已经报警了,你偷公司的合同,还差点扰乱今天的签约。” “你別以为我吃素的。” 张峰一愣,有些惊讶自己的事被她发现了,不过他还想垂死挣扎一番:“大小姐,我没有。” 秦予晚不跟他废话,让刘敏给他看监控视频。 等看到了监控。 张峰那张老脸直接僵硬憋紫,再也狡辩不了一句话,只是开始颤抖著毫无形象地大哭起来:“大小姐,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別报警。” “我再也不敢了。” “拉出去,等警方过来。”秦予晚嫌他吵,揉著太阳穴,赶紧让保鏢带走。 等张峰被拉出去后。 公司公眾號的直播间已经议论爆炸了。 大家算是开眼了。 秦予晚可不是娇滴滴的温室玫瑰大小姐,也不是只会演戏的明星戏子。 她真的有股子让人畏惧的『狠劲』。 以后那些被贬的高层,短期不敢再造次了。 等处理好张峰,秦父乐呵呵就给她打来电话恭喜了。 秦父恭喜结束,秦敘那边气的爆炸。 张峰是他之前的左臂右膀。 秦予晚这是直接把他的得力干將一刀切了。 以后他回秦氏,估计更难了。 想到这,秦敘牙齿差点咬碎,不过碍於他现在被废了。 他还要忍耐,装出好弟弟的模样,假惺惺给秦予晚发简讯,恭喜她签约顺利。 秦予晚看到他的简讯,冷笑著只回了一句:【谢谢阿敘,月底的婚宴,我会帮你风光大办。】 发完,秦敘那边死寂了。 秦予晚拿著手机却是勾唇轻轻笑起来。 呵呵,贪生怕死的玩意。 也不知道今天宋浅浅有没有把他的小心肝暴打一顿呢? 就在秦予晚琢磨著张歆柔的事。 会议室的玻璃门被人敲响了。 秦予晚也没回头,只以为是刘敏,她拿著手机,低头滑动手机信息,说:“刘敏姐,警察到了吗?” 话落,身后没人回她。 倒是忽然间,她鼻尖就闻到一股好闻的香甜玫瑰香! 第67章 突然这么凶悍腹黑起来! 呃?玫瑰? 而且这香甜的气味,不像她园种的那种玫瑰。 倒是像保加利亚雨后红玫瑰。 秦予晚生完宝宝,嗅觉很灵敏。 加上之前特別喜欢玫瑰。 没出嫁之前。 她就收集了上千种玫瑰放在家里的小房。 闻到这她喜欢的香甜气味。 她当即转过身想看看是不是刘敏姐送她的? 结果,转身后,就看到原本在傅氏集团的男人。 竟然拿著一捧用黑色包装纸包裹的漂亮的保加利亚玫瑰出现在她面前。 “老公!”秦予晚愣一下。 而后,漂亮的脸一下漾开一抹俏甜的笑容。 “老公,你怎么来了?” 傅曄礼薄唇轻轻一勾:“你第一次和大集团签约合同,怕你害怕。” 原来如此。 呜呜呜,老公怎么可以这么好呀? 还知道她害怕! 秦予晚被他这句话哄到心里暖的要死。 果然上一世的自己蠢如猪头三。 这样温柔又善良的傅曄礼。 她竟然在婚后从来没有正眼瞧他一眼。 “老公,你真好。”秦予晚忍住想哭的衝动。 伸手抱过香甜的玫瑰。 低头蹭蹭这些娇艷的玫瑰瓣。 本书首发 看书首选 101 看书网,??????????????????.??????超给力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玫瑰的清甜香味。 一瞬縈绕鼻尖:“好好闻。” “你喜欢就好。”傅曄礼还怕她会不喜欢。 毕竟,他是知道她以前除了喜欢收集枫树叶,还喜欢收集玫瑰。 保加利亚的玫瑰就是她少女时期最爱的。 但也不知道这个喜好。 现在有没有变? 还好,没有变。 男人黑眸隱藏柔情,微微俯身靠近她,其实她可能不知道。 她今天这一身玫瑰色长裙有多耀眼。 像乾枯沙漠里。 隨风摇摆的玫瑰。 牢牢刺入他的眼底,今天早上在公司工作的时候。 他盯著平板电脑的数据,满脑闪过的不是各种经济曲线图。 而是她缠著他的火红色身影。 “合同的事,都处理好了?”傅曄礼压低声音问。 秦予晚抱著玫瑰,点点头:“嗯,处理好了。” “张峰是秦敘之前的左臂右膀,现在把他的臂膀斩断了。” “他少了得力助手,到时候死的很快。” “老公,这是我为我们儿子做的事。” 秦予晚真的很恨秦敘。 她和秦家对他那么好。 从不嫌弃他是外人。 也不会在意他是福利院的孤儿。 把他领回家,就是要当亲人一样相处的。 结果,她爸爸给了他秦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他还是不满足。 他眼里心里只有陆家和张歆柔。 而她和秦家这几年对他的照顾,不过供他上青云梯的肥料。 “晚晚——”傅曄礼眼神动容了下,好像他真的越来越不想再怀疑她什么。 就算以后真的欺骗他。 他认了。 他享受了她的温柔。 他死了也没遗憾。 “以后公司需要什么,跟我说,我会帮你。” 秦予晚抬起头,目光浓烈温柔。 “好。” 话落,將玫瑰放到会议桌上。 伸出手,如小猫一样,黏在他怀里,仰起脸软软蹭著他薄薄软软的喉结: “老公,抱我。” “抱我起来。” “坐桌上。”她也不在意这里是集团。 反正集团是她的。 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谁也管不著。 傅曄礼微微蹙了下眉心,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盯著她柔柔在笑的脸看了几秒。 还是乖乖听话,將她轻轻抱起来:“晚晚?” “嗯?”秦予晚甩了高跟鞋,拉过他的领带,將他扯到自己的怀里:“老公好笨,让你抱我,就是让你亲我呀!” 傅曄礼怔了。 性感的喉骨直接滚了好几下。 声音低低透著不稳的呼吸:“这里是公司,你不怕——?” 后面的话,秦予晚没给他机会说出来。 这一世。 她本就是来还债。 他没有谈过的恋爱。 她要主动满足。 “我的公司,我说了算。”秦予晚轻轻嗷呜一口,咬上了他的薄唇。 男人薄唇很软,还有点微微的清冽冷感。 秦予晚慢慢咬著,舌尖的甜腻一瞬如融化的奶在傅曄礼唇上漾开,一层层。 甜的男人眸色沉醉像跌入了深渊。 呼吸更加粗重。 单手不受控地狠狠掐住她的腰,搂著她在这长长会议桌上『反客为主』凶悍亲起来。 大概没想过一向只会眼红,颤抖的纯情大白兔奶总裁。 突然这么凶悍腹黑起来。 秦予晚被他亲的呼吸差点断了。 身上的流苏玫瑰裙子更是被他的大手不受控地来回,用力——搓揉。 弄得裙子一片凌乱,褶皱。 呜呜呜。 要命。 纯情老公失控的时候根本不是小白兔。 而是大灰狼。 玻璃会议室外,还想进来匯报进度的沈部长和刘敏姐。 隔著磨砂的玻璃门看向会议室內纠缠坐在会议桌上接吻的人影。 两人都脸红尷尬地赶紧背过身在走廊等著。 芜湖—— 这,晚晚和傅总大白天就这么火热? 好热辣。 真是一点也没有塑料夫妻的样子。 果然传闻都是假的呢! * 半小时,有些激烈的缠绵吻终於结束。 傅曄礼鬆开怀里的人。 秦予晚已经被他亲的脸色酡红,耳尖一片片的泛红。 当然傅曄礼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冷白的耳尖也是通红。 西裤绷的紧紧。 再亲下去。 唔,差点要出事了。 而空旷的会议室早已浸润了一片的玫瑰香和秦予晚身上的甜香旖旎气息。 齁甜的人心臟晃。 “老公,看不出,你比我想的猛。”秦予晚捂著滚烫的脸,说。 “我还以为你多纯情呢!” 傅曄礼眸色还蕴著没有褪去的情潮汹涌,嗓音滚烫地说:“你喜欢吗?” 秦予晚笑:“喜欢。” “纯情的你,我喜欢。” “凶狠的你,我也喜欢。” 傅曄礼又被夸了,薄唇轻轻上扬了几分,清清嗓音,说:“我扶你下来。” 秦予晚嗯,伸手,乖乖由他抱著站到地板上。 他再拿起她的高跟鞋给她穿上。 穿上后,男人起身说:“晚晚,满月宴的事,我已经安排人去採购物资。” “你想要布置成什么样子,告诉我。” 秦予晚点头。 正要张嘴说点什么。 傅曄礼手机响了。 是老太太的电话。 “奶奶?”傅曄礼没有避嫌,就站在秦予晚面前接听。 老太太坐在客厅笑眯眯说:“阿曄,没打扰你工作吧?” 傅曄礼看一眼被自己亲的娇艷艷的人,轻轻咳了下说:“没有。” 老太太应该都没想到。 她家这个工作狂孙子,竟然会开始旷工来找自己媳妇儿。 “有事吗?” 老太太摸著手里的玉珠说:“这不是我的金孙孙要办满月宴。” “金孙孙的名字还没取呢!” “你看你周末有没有空去一趟普陀山那边,替宝宝求个好名字。” 傅曄礼知道了:“好,我周末去一趟。” 老太太放心了:“对了,晚晚这两天还好吧?” 傅曄礼目光再度挪向秦予晚:“挺好。” 挺好,那就行。 老太太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秦予晚了。 要是晚晚委屈了。 她可是对不起她那个去世的闺蜜。 “奶奶,我先掛了。”傅曄礼不跟老太太多说。 先按灭手机。 掛断电话,秦予晚说:“奶奶让你去普陀山给宝宝求取名字吗?” 傅曄礼点头:“嗯。” “周末我去一趟。” 秦予晚伸手一把握紧傅曄礼的手:“老公,我去吧。” “你在家等我就好。” 原本,她还想等办好了儿子的满月宴再去普陀山那边还愿,磕头赎罪。 这次周末,傅曄礼要去的话。 她就替他去一趟。 傅曄礼哪里捨得让她一个人跑那么远去求佛。 “晚晚,不用,我去就行。” 秦予晚不乐意:“老公,你周末的时候负责宝宝满月宴採买,我负责去取名。” “就这么確定了可以吗?” “反正有司机载我去,我又不累。”秦予晚不想说她去赎罪,磕头。 傅曄礼还是犹豫。 不过秦予晚强势惯了,见他不捨得她一个人去,马上就搂著他的腰,踮起脚,故意咬一口他下巴:“不答应,那就绝交哦!” “我身体还有两天,就恢復好了哦,到时候不给你睡。” 傅曄礼本来没有那么多,听到她竟然这样『威胁』? 男人眸色深了一下,薄唇轻轻抿抿,耳朵红红妥协了:…… “好,听你的。” 不过,傅曄礼倒也不会真的让她一个人去? 到时候弄好宝宝满月宴的物资。 他亲自去普陀山接她。 聊好了宝宝满月宴的事,傅曄礼看著抱著她啃的小姑娘。 心里软的不行,甚至有些动情般地想主动摸摸她小脑袋。 如果是以前。 傅曄礼根本不敢。 因为秦予晚討厌他碰她。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抬起手,温软的掌心刚好触碰小姑娘的髮丝。 陈清忽然从外面火急火燎衝进来,脸色慌乱又惨白:“傅——傅总,不好了。” “岑总,他——他割腕了。” 第68章 浴缸的水,被血液染红了一大缸。 阿砚——割腕? 傅曄礼心口一震,扶著秦予晚的手都抖了下起来。 “他现在哪里?”傅曄礼转过身看向脸色慌乱的陈清,压抑著声音急切问道。 陈清擦擦额头的冷汗,赶紧回道:“送去圣马丁医院抢救了。” “是段总打电话给我的,他说打你电话你没接。” 傅曄礼想起来,他进来找晚晚的时候。 手机特意调了静音。 听不到铃声和震动。 “去备车,马上去圣马丁医院。”傅曄礼沉著眸吩咐。 陈清晓得,不敢废话,火速转身下楼备车。 傅曄礼压制著心臟一阵阵担忧,回头对秦予晚抱歉地说:“晚晚,我有点急事,中午不能约你吃饭。” 101看书 101 看书网藏书多,?0?????????????.??????任你读 全手打无错站 “下次可以吗?” 原本他打算中午的时候约她吃饭,庆祝她第一次任职秦氏集团董事长。 就签下这么大的单子。 现在岑砚自杀。 他根本没心思约会。 秦予晚分得清孰轻孰重,“没关係。” “先去医院要紧。” 傅曄礼点头,准备走,秦予晚想了想,跟上他脚步:“老公,我们一起去。” “我想陪著你。” 傅曄礼回头看她一眼,沉默一下,倒是没有拒绝。 “谢谢,晚晚。” 秦予晚抬手,握紧他的手:“老公,別担心。” “我相信岑总不会有事的。” 傅曄礼摇头,心口有些闷闷的窒塞,仿佛堵著一团。 让他呼吸不上来:“其实我从德国回来后,应该早点和司南一起去看看他。” 岑砚和傅曄礼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以前大院子弟的兄弟团。 他们三人最出名。 无论是学习还是打架,谁也比不上他们仨。 后来成年了,大家各自继承各自家族的集团。 忙起来的时候。 有时候,一个在北半球,其他两个在南半球。 但即便因为生意的事。 忙的几个月都见不到一次。 只要有空了,他们三个男人都会去他们的『根据地』朝夜会所,安安静静小酌敘旧。 当然,相比段司南的放浪形骸性格。 岑砚和傅曄礼性格相近。 两人都是清冷系不爱说话的人。 所以越是不爱说话。 越是遭遇这种突然的灭顶般地重挫。 就越容易陷入绝望的地步。 放弃求生意志。 尤其,岑砚是岑家的骄傲,少年天才,哈佛金融系高材生,帝都仅次於傅曄礼的天之骄子,偏偏半年前突然不明原因地失明了。 那天,他刚好和傅曄礼一起看在朝夜小酌。 喝完几杯,回家路上。 他就靠在车內小憩,结果等醒来到別墅。 睁开眼的时候,竟然什么也看不到了。 岑家找了无数眼科专家为他会诊。 甚至还积极寻找合適的眼角膜捐献者。 可惜,最后的会诊结果是——他这种是复杂性不明原因的失明。 眼球表面的眼角膜完好。 没有任何病变。 就算移植新的眼角膜依旧无济於事。 他会一辈子当个瞎子。 就是这个国际最权威的眼科博士专家诊断后,岑砚开始自暴自弃了。 不再去集团。 也不再见人,每天把自己锁在臥室。 岑家人为此急的不行。 找了无数神医,办法,依旧无济於事。 所以,压垮一个天之骄子的求生欲。 只要让他突然失明就行。 “或许早点去看看他,他也不会这么想不开。” 秦予晚知道他是心软的神。 无论是对她。 还是对他的好友,他都是保持最真诚的善良。 因为善良,所以才那么好『欺负』。 才那么容易陷入內耗的自责。 “老公,別自责,我相信岑总不会有事。”秦予晚见不得傅曄礼如此难过。 连忙握紧傅曄礼微微冰凉的手指,不想他陷在自责里难过。 “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她上午搞定了凯斯集团的合同。 沈部长和刘敏姐会在集团帮她处理后续的事。 用不到她再去坐镇。 她有时间陪傅曄礼去看岑砚。 傅曄礼垂下眸,呼吸愈发压抑的不行,张嘴想说点什么。 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就握著秦予晚的手,带她先下楼。 * 车上,段司南的电话再次打来了。 傅曄礼接起来:“司南,阿砚如何了?” 段司南这会就在抢救室门口,看著闪著红光的手术室,一阵嘆息:“还在抢救。” “阿砚家里人给他倒水的时候,发现他泡在浴缸里割腕了。” “浴缸的水,被血液染红了一大缸。” 段司南说到这,指尖顿时用力掐住了手腕的那串黑色佛珠。 掐的用力。 差点把绘著地藏经的佛珠崩断。 “草他妈的,阿砚要是有什么事,老子就算倾家荡產也要找到那个陷害阿砚的凶手,非把他祖宗十八代挖出来,狠狠鞭尸一顿。” “傅哥,我真的控制不住想杀人。”段司南平时风流隨性惯了。 但是在岑砚这件事上。 他比傅曄礼更难受。 因为那天他们三个小酌后,是他亲自扶著喝醉的岑砚上车。 也不知道路上阿砚遇到什么了? 问了他司机。 司机说没有遇到什么。 车里也有记录仪。 確实没有发现异样,但是他这样健健康康,每年体检都达標的人,突然失明,绝对是有人算计的。 “你先冷静些。”傅曄礼何尝不想杀了那个算计岑砚人? 这半年他和段司南安排了不少人力去调查这件事。 依旧一头雾水。 根本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跡。 “我们还有十分钟就到了。”傅曄礼忍著担忧说:“手术结束,及时通知我。” 段司南知道:“好,傅哥,我等你。” 两人聊完。 傅曄礼放下手机后,眼底一片地阴鬱,抬手用力按了下眉骨。 拿著手机给岑家老爷子打电话慰问一下。 傅曄礼打电话的时候。 秦予晚咬著唇坐在他身边,努力回想上一世的事。 上一世,岑砚確实是半年前失明。 当时,岑砚突然失明的事。 被人爆料在网上。 掀起过一阵热潮,不过岑砚对自己復明还有自信,主动出来澄清,没有失明。 这件事就平息了。 但是过了两个月。 因为那个专家断言他一辈子都是瞎子。 治不了。 他就开始不去公司了。 整日关在別墅。 上一世,她和傅曄礼关係不怎么好,连他,她都懒得去关心,更別说他的兄弟团了。 他们出了什么事?遭遇了什么? 她从不关心。 没想到岑砚遭到了这么大的变故,秦予晚心里不受控地也有些难过起来。 好像自从重生以来。 她开始爱傅曄礼,就会忍不住去关心他的家人,他的朋友。 如果他的家人和朋友有事。 她也会感同身受,感到难过和担忧。 秦予晚咬著唇,伸手再度轻轻握紧男人的手,傅曄礼感觉到她的温暖握手,一边跟岑老爷子打电话一边朝她看一眼。 秦予晚用嘴型告诉他:“別担心。” 傅曄礼点点头,和老爷子继续谈。 秦予晚则看著他蒙著一层忧愁的俊脸,大脑努力回想上一世的一些蛛丝马跡。 上一世——她好像记得秦敘有一次,无意间跟她献宝般点说:“姐姐,你老公的那个朋友眼睛瞎掉了。” “你说,是不是你老公这人人品不好?” “所以克了他兄弟?” 当时她没当回事,还觉得秦敘说的有道理。 现在想想,忽然就有一种细思极恐地冷寒爬上她后背。 上一世,岑砚失明的事。 岑家撤走热搜也掩盖了。 他是怎么那么篤定他一定瞎了? 难道是他做的? 如果真是他,那就该死了。 她更加不会放过他的。 第69章 岑砚的眼睛,是你弄瞎的吗? 十分钟很快。 陈清飆车了,差点还闯了两个红灯。 等到了圣马丁医院。 傅曄礼拉著秦予晚的手著急去八楼的手术室。 刚到手术室门口。 段司南就大步走过来,不过他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就看到了傅曄礼紧紧握著秦予晚的手。 段司南眯起眸看了下,没有閒心再跟傅曄礼打趣什么。 赶紧说:“傅哥,阿砚的手术还没结束。” “院长亲自操刀救他,不过他出血量太多,需要输血。” “这边血库不够。” “需要去隔壁医院调取。” 傅曄礼皱起眉:“需要什么血型?” “rh阳a型,比较特殊的血型。”段司南回。 傅曄礼是b不行。 段司南也是b,两人都不巧,不能输血。 就在傅曄礼准备安排直升飞机去傅家私人医院调取血包。 秦予晚抬起手臂:“抽我的。” “我是rh阳a型。” “晚晚你——”傅曄礼回头看她,眼底都是满满的惊愕:“晚晚,你还在哺乳期。” “身体本就弱。” “我让傅氏医院送血包过来。” 秦予晚不理他:“老公,你调取血包需要时间,万一岑总等不及呢?” “抽我的吧?” “我没事,回家我让月嫂给我燉红枣阿胶补补血就行了。” 她现在可没以前那么娇弱了! 她要做一朵韧劲十足,风吹不倒的沙漠野玫瑰。 当他的左臂右膀! 秦予晚握紧男人的手,走的飞快:“咱们快去通知护士,让她来抽血。” “不要耽误时间。” 手术室门口来的不少。 都是岑家的人。 但和岑砚能匹配上血型的人很少。 除了了岑父。 他也是rh阳a型,他已经为岑砚抽了几包了。 再抽就要失血过多晕倒了。 傅曄礼皱起眉,想拒绝,秦予晚已经拽著他到手术室门口了。 “晚晚,抽血会很痛的,我怕你——”傅曄礼心疼。 秦予晚知道痛。 可是人命关天,她这点痛算什么? “老公,如果真心疼我,去给我买甜甜的奶?” “吃了甜甜的,就没事了。” 秦予晚说完,回头找护士:“护士小姐姐,我和岑总的血型一样,麻烦抽我的给里面的岑总。” 护士小姐姐看她一眼,也不多说什么。 带她去一旁开始抽血。 傅曄礼跟过来,抬手將秦予晚按在自己怀里,顺便让陈清下楼去买一罐奶。 再通知他那边的医院送血包。 晚晚这么瘦。 抽不了多少。 还是需要调取血包。 陈清知道了,一边下楼一边给傅氏集团的医院打电话,调血包。 护士拿出针,给秦予晚手臂消毒。 消完毒,针尖刺入皮肤。 確实很痛。 秦予晚从小就怕疼,但是经歷上一世的残忍暴打和折磨,以及这一世的生產阵痛。 现在抽血这点痛对她来说。 已经不算什么。 但还是有些痛痛的。 小姑娘咬著唇,努力忍著。 傅曄礼站在她身边,抱紧她,让她靠在他怀里,眼底是一片的疼惜和感激:“晚晚,痛的话,咬我手腕好吗?” 傅曄礼又想像上次在医院排恶露的时候那样。 把手腕给她咬。 秦予晚摇头,不捨得咬他。 自己默默承认。 很快一股鲜血沿著细细的皮管流入血袋子。 针刺皮肤的痛感慢慢减轻了。 傅曄礼看著那一股股鲜血,眼底的疼惜更浓了,温热的指尖更温柔地摸摸秦予晚的脸。 让她减轻一些疼痛感。 段司南凝著眸看著他们。 第一次,对秦予晚有了一丝丝改观。 好像——这个娇纵又討厌他们的大小姐確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別说请她来献血。 就是叫她来看一眼岑砚,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段司南定定看了一会,喉咙不自觉涌上一股气息。 温温地吐出来。 难怪,他家傅哥不离婚了。 原来是这样! 而秦予晚英勇献血,岑家人虽然疑惑她怎么乐意,毕竟大家都知道她和傅曄礼关係很差。 连带也不会喜欢傅曄礼的兄弟。 但人命关天。 岑家人也没时间多想,只要岑砚活著。 秦予晚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他们也不是不懂人情的大家族。 知道过来感谢。 半小时,秦予晚被抽了两大包的血。 加上岑父的血包。 暂时是够的。 护士小姐姐马上抱著这些救命的血浆飞速进手术室。 傅曄礼蹲下身,拿著酒精签轻轻按在秦予晚抽血的皮肤针孔上,抬眸时,眼底是一片暗色带著红血丝的疼惜:“疼吗?” 秦予晚摇头:“不疼呀!” “老公,我没事。” “能帮到你,我很乐意。” 傅曄礼眼神深了不少,双手本能握紧她的手:“谢谢你,晚晚。” 秦予晚轻轻一笑:“老公,只要岑总平安就行。” 傅曄礼点点头。 两人说话间,陈清抱著一罐奶上来了。 看到奶,傅曄礼马上去拿奶,剥开衣纸,先给秦予晚餵。 奶是果酱味的。 秦予晚咬在嘴里。 甜丝丝,手臂抽血的地方一点也不痛。 “晚晚,你先吃,我和司南谈谈阿砚的事。”傅曄礼蹲下身,像童话世界的王子那样,虔诚地把一罐奶放到秦予晚腿上。 隨后起身,跟段司南商量岑砚的事。 秦予晚抱著罐子坐在休息长椅上,往傅曄礼那边看一眼。 贝齿咬开果,一股果酱溢出来。 淋在秦予晚味蕾上。 很甜。 不过,她现在没心情品味奶的甜味了。 低头,找出手机。 本想找秦敘的微信號,结果不小心点到了张歆柔『矫揉造作』的朋友圈更新:【受伤了,脸上都是痛痛的,但还好有你在,那些痛痛都不痛了。】 朋友圈照片没有出现秦敘的脸,但他的右手出镜了。 就摸著张歆柔的脸。 甚至为了不让人发现是他,故意避开了断指的左手。 而张歆柔住院的定位就在圣马丁医院? 甚至还把自己住院的楼层號都曝光了 呵,真巧? 秦予晚盯著张歆柔更新的这张朋友圈照片,抬头看一眼手术室还没熄灭的灯。 胸腔莫名就冒出了一股火气。 她抱著果罐子,走到傅曄礼身边说:“老公,我去一下卫生间。” 傅曄礼低头看她,她刚刚抽完血。 脸色很苍白。 “我让人扶著你去?” 秦予晚摇头笑笑:“不用的老公。” “我自己去就行。” “你先和段总谈事。” 秦予晚说完,抱著果罐子往前走。 到了前面的电梯门,她按下电梯按钮,快速去五楼的住院部。 张歆柔因为是小明星。 这次住院。 秦敘为她包了最贵的vip单间。 秦予晚找他们两人很容易。 很快到了vip单间病房前,秦予晚看一眼门口上面插片的病患名字。 確实是张歆柔没错。 看来宋浅浅出手太轻了,竟然没把她打残废。 还能让她这么蹦躂发朋友圈秀恩爱。 秦予晚眸色冷鶩地盯著病房门口看了一会,准备敲门。 咣一声。 病房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秦敘脸色不好看地正从里面走出来。 秦予晚今天直播签约的事,狠狠打了他的脸。 他没心情陪在张歆柔这边。 他需要回家想想下一步怎么走? 只是当他打开病房的门,没想到秦予晚抱著一罐奶站在他面前。 秦敘当场愣住。 而后,俊脸有一丝丝的慌乱。 “姐——姐姐——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也知道张小姐受伤了?”秦敘努力克制声音里的慌乱说:“你別误会。” “她经纪人打我电话。” “我想我们是朋友,就来看一眼。” 秦敘强迫自己冷静地解释著。 还没解释结束。 秦予晚抬眸,眼底是宛如二月里尖锐的冰凌,抬手,啪一声。 毫不客气狠狠打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 秦予晚打的很用力。 秦敘脸都被她打偏了,白皙的脸侧很快浮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姐姐——”秦敘没料到她会突然打他。 捂著脸,一脸惊愕地看著她。 “你为什么打我?” “是不是因为公司的事?” 呵呵—— 她还嫌打的轻了。 晃晃手腕,啪一声。 又一巴掌落下去。 秦敘左边脸也殷红一片,红肿起来。 而听到门口的张歆柔,已经下床了。 看到秦予晚在打秦敘,她顿时惊叫起来:“秦小姐,你为什么打人?” 秦予晚今天懒得应付她这个贱人。 目光狠狠地说:“滚。” “再不滚,这一巴掌,就是你的。” 话落,秦敘抿紧薄唇,抬手砰一声先关上病房。 不让张歆柔来插手。 “姐姐,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秦敘开始眼眶泛红,又想扮小绿茶小可怜。 “你如果想打,那就继续打吧,我吃得住。” 真是个戏精。 可惜啊,这一世的秦予晚不吃了。 因为他真贱。 秦予晚冷笑一声,准备说点什么。 刚好有护士查房。 小护士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端著托盘过来的时候,有些惊讶地看著他们。 秦予晚回头瞥到小护士托盘里面的一根尖锐的针筒。 秦予晚什么也没说。 一把抓起来。 直接抓起尖锐的针筒,对著秦敘的左眼,就刺过去。 就差那么一厘米。 针尖就真的戳到了秦敘的眼珠上:“阿敘,岑砚的眼睛,是你弄瞎的吗?” 第70章 所以,上一世,他就开始养蛊。 “姐——姐姐。”针尖真的就差一点,就刺破他的眼珠子了。 秦敘说不害怕是假的。 双眼一动都不敢动,哪怕睫毛已经开始颤抖。 可是再害怕,他这种老油条也能很快逼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敘缓缓说:“我都没有跟岑总接触过。” 装。 装的很好。 秦予晚冷笑出声,手指握紧针筒,真的想把针尖狠狠扎进去。 让他眼珠子废掉。 但是真扎破,她嫌手会被他的眼珠弄脏。 而且自己的计划也会破坏。 她忍了。 “可是我记得上半年,你明明跟我说过,岑砚失明的事。”秦予晚握著针筒,没收回。 就那么戳在他眼球前。 “怎么?现在为什么否认?” “姐姐,我真的没有。”秦敘不会承认的。 他上半年跟她邀功。 也只是点到为止。 他不可能给秦予晚留把柄。 他不像她这么蠢。 “上半年可能是我看新闻了吧。”秦敘一动不动说著:“姐姐,你不是也看到岑家发布在网络上的公告?” “不过,他们很快撤销了。” 秦敘说的有理有据。 似乎这件事確实跟他无关。 可是经歷过上一辈子的事。 秦予晚不会再相信他。 “是吗?” 秦敘抿著唇,努力从唇腔逼出一个坚定的声调:“是,姐姐。” “姐姐,傅曄礼是不是又洗脑你了?” “他很坏,你別信。” “岑总失明的事,跟我无关,我怀疑是他自己算计了自己的好兄弟,还想利用你来挑拨我们姐弟的感情,你看你现在就已经失去理智了。”秦敘这个坏种。 真是天生的阴暗批。 几句话就把脏水泼到了傅曄礼身上。 “姐姐,你这段时间很不正常。”秦敘伸手想握著秦予晚的手:“你忘了,我才是你最亲最值得託付的亲人。” “姐姐,別被他骗了。” “趁早离婚。” 秦敘边说,他的脏手就想来握著秦予晚的手。 秦予晚瞧见,收起针筒的一瞬间。 抬手啪一声。 对著他的脸又是一巴掌:“少给你姐夫泼脏水。” “岑砚失明的事,真的不是你弄瞎的?”秦予晚咬著牙齿问最后一遍。 秦敘捂著被打的红肿的脸,眼泪一下汪汪汪地:“是,不是我。” “如果是我乾的,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 秦予晚笑了,但笑不达眼底:“那你一会出门小心点。” “別真的被车撞死。” 秦敘脸色僵了下,那双漆黑的坏种眼沉沉看著秦予晚的脸。 他这个姐姐看起来。 真的要准备把他置於死地? 可,他偏偏不会如她所愿。 他在她身边做小伏低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 现在手里还有秦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以及秦氏集团的机密。 她想动他。 也要掂量掂量几分。 秦敘不担心。 “姐姐,我发誓,真的不是我。”秦敘举起手,假惺惺又开始发誓。 发誓的时候。 他担心秦予晚想法子撬开他的嘴。 他先一步,抓起小护士托盘上的一把小剪刀。 对著自己的心口位置就狠狠刺进去。 他有一阵学过医。 知道刺哪里不会死,可以避开心臟。 所以这一刀下去。 儘管鲜血飆出来,差点溅到秦予晚裙子上。 但是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捂著出血的心口,一脸地信誓旦旦:“姐姐,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岑总的事,如果是我乾的。” “我不得好死。” “我不知道姐夫是如何洗脑你,或者给你吃了什么听话的药,让你对我疏远,但是我对你一片忠心。” “就像现在,你不信我,没关係。” “我以死明志。”秦敘说完,呕一声。 一口血吐在秦予晚脚边。 这惨样。 谁看了谁心疼。 秦予晚却没有半点怜惜,倒是那个小护士嚇得已经开始喊医生来救治。 而原本在病房的张歆柔听到外面的动静。 急急忙忙开门走出来。 看到胸口都是血的秦敘,她嚇得眼睛通红,当即哭起来:“秦小姐,他是你弟弟。” “你为什么要逼他?” “你到底有没有心?” “张小姐,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姐姐?”秦敘捂著心口,脸色惨白还不忘演戏:“我只要姐姐相信我就行。” “我这一生,永远只忠诚姐姐,也不会做任何伤害姐姐的事。” “包括岑总,我和他无冤无仇——” “姐姐,现在你可以心疼一下我吗?”秦敘虚弱地伸手想拽拽秦予晚的连衣裙。 秦予晚嫌他脏,抬脚一脚踢开,她一踢,秦敘脸色更白了。 “既然你做到这个地步,我没什么好问的。” 她没空看他们作秀。 现在岑砚的事最重要。 而且她知道从他嘴里翘不出答案的。 就不想浪费时间。 秦予晚將针筒放到已经嚇坏的小护士姐姐的托盘上,缓缓说:“好,我相信不是你乾的。” 顿了顿,她视线落在对她一脸怨恨的张歆柔脸上说:“阿敘,你马上要跟宋小姐结婚了,別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混著。” “马上让她滚出圣马丁医院。” “否则,別怪我无情。” 秦敘皱起眉:“姐姐,我和张小姐就是普通朋友。” “你別误会,而且,你现在把她赶走怎么行?” “她脸上被打的很重,有些破相,需要圣马丁医院最权威的整容专家帮她修復。” “阿敘,我的话你都不听了?”秦予晚不跟他废话。 秦敘知道她脾气,压下心里的不甘,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好,姐姐,我都听你的。” “那你能关心我一下吗?姐姐?”秦敘气若游丝朝秦予晚伸手。 秦予晚在心里冷嗤一声。 不过她没有拒绝。 下一秒。 蹲下身,抬手假装拍拍他肩膀的时候,手指用力啪一声,用力將这把小剪刀往他胸口插进了几公分。 瞬间只听到噗嗤一声。 一股血溢出来。 秦予晚看一眼他衬衫上晕开的大片血跡,连装都不想装了:“哎呀,阿敘,抱歉,手滑。” 秦敘一口血又一次喷出,秦予晚躲开了。 而后,秦敘想说点什么,一阵晕眩袭来,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整个人砰一声直接晕在地上。 秦予晚不管他,起身,准备走。 张歆柔却忽然一把抓著她的手,眼眶通红,齜牙目裂吼起来:“秦小姐,你刚才故意的?” “你想让阿敘死?” 秦予晚冷笑,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说:“张小姐,祸从口出。” “別乱说话,阿敘是我弟弟,我怎么会让他死。” “我不小心碰到的,再说这剪刀是儿童小剪刀,就算全部刺进去,也死不了。” “倒是你,还不快滚?” “另外,他要结婚了,月底我会邀请你哦!记得出席。”秦予晚说完这句话,已经有医生过来把秦敘扶到担架送去抢救。 秦予晚头也不回先走。 张歆柔看著她离开的背影,再看一眼晕过去的秦敘。 她又恨又心疼。 恨不得下一秒直接把她这个贱人掐死。 不过她不敢真去掐秦予晚。 她只敢咬著牙诅咒她:秦予晚,你现在別得意。 你欺负阿敘和我的这些行为,很快就会反噬到你身上。 你给我等著! 秦予晚没有从秦敘嘴里翘出什么有用信息,只能抱著奶罐先去八楼手术室。 去八楼的路上。 秦予晚抱著奶罐子靠在镜面的电梯墙面,单手用力按著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回想上一世关於岑砚失明的细节。 害,死脑子,快想,快想。 秦予晚咬著牙逼自己用力去回想。 不过,这会她的心里难受,大脑乱糟糟的,上一世关於岑砚失明的细节。 断断续续的。 很不清明。 而且,她明明白白知道,岑砚出事,或多或少都是因为他是傅曄礼的朋友。 秦敘才会对他下手。 真的该死。 想到这,秦予晚本能抱紧奶罐子,整个人紧紧贴在冰凉的镜面,抬眸时,眼尾难过的落下一滴眼泪。 不过,也就在这滴眼泪滑落到她下巴的一瞬间。 秦予晚大脑忽然闪过了一段遥远的记忆片段。 那个片段里,一年前的她刚拍完戏回来,就看到秦敘正坐在客厅玩著一只小巧的黑色蛊虫。 他说一个朋友送他的。 他觉得不好玩,准备扔了。 她对这种噁心玩意不关心,根本没在意,过后,她也再也没看过这条黑色蛊虫。 她以为他早扔了? 想来,他怎么会无缘无故隨便养蛊呢? 肯定是有目的啊! 所以,上一世,他就开始养蛊。 就为了逼死傅曄礼身边所有亲人? 让他孤立无援。 最后,也让她丧失最大的靠山。 好毒。 真的好毒,太毒了,这个男人! 秦予晚再次失笑,所以不能隨便心软捡一个来路不明的弟弟回家养著! 会反噬,会家破人亡。 第71章 你是谁,把我儿子还给我! 秦予晚擦乾眼泪,刚好电梯也到达八楼的手术室楼层。 电梯门一开。 秦予晚揉著发胀的大脑,刚要走出来。 砰一声。 整个人就撞入一堵坚实却又温软的怀抱。 这个怀抱还有好闻的檀木雪松香味。 是她老公的味道。 秦予晚抬头,果然是傅曄礼。 他正拿著手机在拨打她电话,手机屏幕已经显示她的號码。 眸色深沉著急,连带嗓音也是透著一股哀伤的枯哑:“晚晚,你去哪了?” “阿砚手术结束了,暂时渡过危险期。” “但是他求生意志不强,需要在医院重症室观察。” 秦予晚看著男人满是愁容的俊脸,心口一阵阵的泛酸。 如果不是她引狼入室。 或许傅曄礼身边的人都不会出事。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她必须一个个去赎罪才行。 这样也不会枉费他上一世叩了999个头。 让佛祖网开一面。 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老公,我上完厕所感觉有点闷,就去楼下吹了下风。” “现在好多了。” “我想去看看岑总。” 傅曄礼观察一下她的脸色,她刚才献血,脸色看著依旧有些虚弱苍白。 看著有些破碎感。 傅曄礼看了一会,心里有点愧疚。 晚晚这次救了阿砚。 他应该安排人守著她才是。 不能让她乱跑。 免得晕倒。 傅曄礼按断手机拨號键,说:“他转入六楼重症病房了。” “你真的没事吗?我让人送你先回別墅?” “我已经给阿姨打电话了,她们在给你熬阿胶汤。” “你回去后喝一些,补气血,再睡一觉。” “我这两天会来医院陪著阿砚。” “你別生气。”傅曄礼怕自己经常来医院,她会介意。 秦予晚朝他挤出一抹温软的笑,摇头:“老公,我没有那么小气,你別担心我。” “现在,岑总的事最重要。” 傅曄礼点头,目光再度落在她微微苍白的小脸。 深深看一眼。 带她重新进电梯。 按了电梯按钮两人站在电梯內,秦予晚本能牵住了傅曄礼的手,也不知道因为担心岑砚。 还是刚才没有找到她。 他急的不行。 所以手指这会有些冰凉。 像浸泡在冰水里一样。 很冷,很冷。 秦予晚握著,本能指尖用力了些。 因为用力,指尖的热度一瞬吞灭了他手指的冷度。 傅曄礼沉默间,感受到指尖的暖意。 心口浅浅柔软了几分。 张口,准备说点什么。 秦予晚忽然先说:“老公,我或许能找到治疗岑总的方法?” 傅曄礼挑眉,一瞬转过脸看她:“晚晚,你知道怎么治疗他的眼疾?” 秦予晚眸色清亮,认真说:“其实我也不確定,但是我想试试,我认识一个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或许比岑家找的那些专家靠谱些呢?” 秦予晚不好直接说蛊毒。 怕傅曄礼怀疑。 毕竟蛊毒这种玩意来自消失已久的苗疆部落。 帝都这边,从来没有出现过。 “老公,岑总家已经找过那么多专家,不差我这边这一个对吧?”秦予晚往他身边靠紧。 她髮丝和裙摆上透著的淡淡玫瑰香混在逼仄的电梯空间里。 有一种莫名的安寧在傅曄礼心里冒出来。 男人垂下眸,沉默一下说:“好,我跟岑老说一声。” 秦予晚见他答应,瞬间笑了下:“老公別担心,岑总不会有事。” 傅曄礼嗯。 过后两人没再说什么。 直到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 走廊白的晃眼的光刺进来,傅曄礼看一眼静的听不到一丝丝动静的走廊,伸手反扣住秦予晚的手,带她去重症病房。 此时,重症病房內,已经围了不少人。 岑老眼眶红彤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唉声嘆气。 岑家人一会围著处在晕睡状態的岑砚,一会又要照顾老爷子的心情。 老爷子年纪大。 又有高血压,岑砚是岑家的希望和骄傲。 老爷子最宠的就是这个嫡长孙。 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老爷子大概也不想活了。 病房有些闹哄哄。 院长进来查房特意跟老爷子交待,岑少爷需要静养,不能这么多围著。 影响他休息。 老爷子晓得,让他们都先回去。 就留了三个亲近的人留下照顾岑砚。 而一贯油嘴滑舌吵吵闹闹的段司南这会也跟吃了哑巴药一样,眼眶殷红,手指狠狠掐著掌心那串地藏佛珠。 跟木头人一样,定定站在病床前看著昏睡不醒的岑砚。 “阿砚,从小你就和咱们傅哥喜欢罩著我,大院里那帮小崽子欺负我的时候。” “你一声不吭抓起板砖把那几个小崽子打的屁滚尿流,你知道吗?当时我就把你当我的神。” “我以为你一直是很坚强的那种人。” “结果,你也是懦夫不是吗?” “不就是失明,那个老鱉孙说你一辈子失明,你就信了吗?这世界上名医多的是,老子一个个去找,总能找到让你眼睛康復的专家。” “你为什么等不了?” “傅哥去德国处理集团纠纷的时候,他还特意安排人去德国医院打听有没有办法给你治疗。” “大家都信心满满,不想放弃你,你怎么那么容易就放弃自己?”段司南说到后面,喉头一股腥甜,有血丝涌出来。 他急火攻心了。 转过身,单手撑在一旁的扶杆。 弯腰將嘴里涌出的血丝吐到垃圾桶。 起身时,他眼睛更红了。 指尖用力擦擦唇角的血丝,將手里这串段家老爷子在世传下来的护身的地藏经佛珠,轻轻放到岑砚苍白的手上。 “阿砚,老子跟你说,你別想丟下我和傅哥。” “我还要喝你喜酒,看你娶妻生子。” “对了,傅哥和嫂子的满月宴,他已经做好了请柬,他准备邀请你来,抱抱咱们小侄儿,你还不知道吧,傅哥的儿子长得很可爱。” “和傅哥小时候一模一样。” “阿砚,你听到了吗?” “傅哥办的满月宴,你要来知道吗?”段司南说不下去了,他这么玩世不恭的贵公子,这会眼睛红的像染血。 哽咽著,努力憋著眼泪掉下来。 傅曄礼走过来的时候,段司南看他一眼,急忙转过身,拿了一张纸巾按著眼角。 傅曄礼拍拍他肩膀:“別这样。” “阿砚不会有事。” “他会醒来的。” 傅曄礼沉著气缓缓说,“会有办法的。” 说完,他抽回手,单手撑在岑砚床边,低头看著他苍白俊美的脸。 眼底一片酸涩。 隨即俯身,靠近到他耳边,低声说:“阿砚,別放弃自己,要活下去,別忘了我们三兄弟当年在大院的『桃园结义』誓言,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谁都不能放弃谁,听到了吗?” “我们找到帮你復明的办法了。” “相信我。” 傅曄礼说完,原本毫无动静的男人,手指轻轻动了动。 不过傅曄礼没有看到。 他直起身,动作轻轻给他整理了下领口有些歪歪斜斜的病號服。 整理好了,他才走向靠在沙发上,忍著伤心难受的岑老爷子,跟他聊晚晚给岑砚介绍新的专家给岑砚治病。 老爷子现在哪里会拒绝任何一个救岑砚的机会? 傅曄礼这么说了。 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让秦予晚带那个专家来试试。 秦予晚见岑老爷子不反对。 她就拿上手机给刘敏姐发简讯了,多亏了她之前混娱乐圈,年初,她没有怀孕的时候。 剧组带她们一批女星去了一趟苗疆遗址,拍传统非遗文化的纪录片。 当时她和刘敏姐在那个遗址附近偶然救了个穿著传统苗疆服装的小女孩。 並把她安全送回家。 事后,秦予晚才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苗疆圣女后代。 那会,她们也没在意这种事,毕竟苗疆这种有些阴森森的东西,离她的生活太远。 她从来没有接触过。 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这种东西有牵连。 但是没想到,当初一个举手之劳的救命之恩。 现在倒是能帮上她的忙了。 【刘敏姐,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剧组去苗疆遗址拍纪录片?我们救过那边一个小女孩?】 刘敏姐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上一年的事,有些好奇:【记得呀?怎么了?】 【你要去见人家小女孩吗?】 秦予晚:【嗯,我需要她们家帮忙。】 【她妈妈不是说,如果我以后有需要,可以联繫她吗?】 【你帮我去一趟苗疆把她们母女接到帝都,就说我有急事。】 【对了,你去的时候,问问她们母女,有没有一种黑漆漆的蛊虫会导致人无缘无故失明。】 失明??? 谁失明了? 刘敏抽口气,不敢怠慢了:【晚晚谁失明了?和这个苗疆的事有关吗?】 秦予晚跟她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刘敏姐你別问那么多,你现在马上坐飞机去苗疆,明天就把她们带来。】 刘敏知道了:【行,我马上去买机票。】 哎呀,这涉及失明了。 人命关天啊! 刘敏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马上下楼去机场。 秦予晚这边交待完毕,原本想在病房继续陪傅曄礼,但是她胸口涨母乳了,她得回家餵宝宝。 走到傅曄礼身边,跟他说了一声回家餵宝宝。 傅曄礼没留她,不过她出去的时候。 他亲自送她下楼,让陈清开车送她回家。 安排妥了,他才重新上楼回重症监护室守著岑砚。 * 秦予晚这边离开医院不久,张歆柔按耐不住了。 贱兮兮就发来简讯:【秦小姐,阿敘刚刚手术结束了,还好这个剪刀不长,没有刺到心臟位置,他暂时没事。】 【我不知道你这个姐姐为什么如此狠心?他本来心口就有怪病,你还要这样逼他?我只想告诉你,我和他没有什么,你別再伤害他。】 秦予晚靠在车后座,眸色沉沉看著她的简讯內容。 內心没有半点怜惜。 只有汹涌的恨意。 【张小姐,这是我和他的家事,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说教?】秦予晚冷著眸,一字一句回:【我警告你,別犯贱来惹我。】 【不然,下次宋浅浅要是抓到你黏在我家阿敘身边,你的脸別想要了。】 秦予晚回完这句,先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刚才献血太多。 她有点累了。 只是这一睡,迷迷糊糊里,秦予晚就置身在一片雾色霞光里,这些霞光泛著刺目的光。 她伸手挡了下这些光。 突然耳边就传来她家崽崽的哭声。 秦予晚心口一紧,慌忙开始崽崽。 可是浓雾太大了,她只听到崽崽的哭声。 没有看到崽崽的身影。 就在秦予晚急得要哭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很纤细,她抱著她的宝宝,在不停地往前走。 “你是谁,把我儿子还给我!”秦予晚对著那个人影大声喊。 结果,对方根本没理她。 只是忽然抱著她的儿子,回头对著笑起来。 她一笑,秦予晚终於看清她的脸,竟然是刘筱悠??? 怎么是她? 秦予晚张嘴想骂她,还她儿子。 一开口,滴一声。 陈清按了喇叭,有人闯红灯。 这一声喇叭把秦予晚彻底嚇醒,她睁开眸,抬手按了下都是湿汗的额头—— 她竟然梦到刘筱悠抱走她儿子了。 还好是噩梦。 不是真的。 不过,这个梦——有点太嚇人。 秦予晚轻轻咬了下唇,沉思一下,她还是留个心眼吧。 第72章 我问你谁是你最宝贝的心肝? 圣马丁医院。 推回vip病房休养的秦敘,心口缠著厚厚的止血绷带,已经能睁开眼,靠在枕头上跟张歆柔谈事,不过,到底是重重挨了一刀。 刀口虽然没有伤到心臟。 但是刺入胸腔,肌肉被机械伤。 出血不少。 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弱,那张清雋的脸也有些苍白。 “柔柔,你让你经纪人帮你转院。” “我会安排最好的整容医生帮你脸上恢復。” 宋浅浅下手狠,她脸额骨被打歪了。 需要做矫正脸额骨的整形手术。 不然,以后脸会歪了。 她是他的小心肝,不希望她毁容。 张歆柔不乐意,眼睛红红地看著靠在床上虚弱说话的男人:“阿敘,你別说话了,好好休息。” “秦予晚对你做的事,我会帮你討回来。” 张歆柔握紧秦敘的手指,咬著唇说:“你別再受伤了。” 秦敘摸摸她脑袋:“傻丫头,我不会有事。” “秦予晚不敢真的下手,我手里有秦家的股权还有秦家的机密。” “动我,她就等著秦家覆灭吧。” 张歆柔摇摇头:“她现在根本不听你的话。” “我们控制不了她,如果她和傅曄礼不离婚。” “就算你掌控了秦氏,她还是会借著傅曄礼把秦氏夺回来。” 秦敘冷笑一声:“她和傅曄礼一定会离婚,你放心。” “我不会让她生活的幸福。” “这是她欠你和你们张家的债。” “宝宝,別哭,听我的,现在去转院。”秦敘继续摸摸她脑袋:“不然她蛇蝎心肠回头来对付你,我现在受伤,分身乏力。” 张歆柔心里不舍:“你现在伤的这么重,我捨不得。” “没事,这一刀没有伤到心臟,我不会死。” “你先走吧。”秦敘虚弱地叮嘱结束,就让守在不远处的经纪人先带张歆柔离开。 等她走了,他的狗腿子赵君急急忙忙进来:“小秦总,您还好吗?” 秦敘闭闭眼,忍著心口的怨恨说:“死不了。” “不过,你也不用去查傅曄礼给她下什么药了。” “她现在已经走火入魔,只听傅曄礼的了。” 赵君点头,有些担忧:“秦总,大小姐如果倒戈到傅曄礼那边,对我们很不利。” “就算你掌控了百分之五十的股权,短期也没办法扳倒她。” 秦敘冷凝起黑眸,手指轻轻按了下胸口的刀疤纱布,嗓音衰弱道:“你觉得傅曄礼一个大总裁,有那么恋爱脑?” “我姐姐这一年在我的挑拨下,对他伤了几千几万次。” “他肯定不会和她长久走下去。” “只要让他们离婚,我们还是能把她手里的股权骗回来的。” 赵君想想也是,傅曄礼和大小姐的婚姻关係很差。 就算大小姐最近变了性格。 傅曄礼应该不会那么好骗了吧? “对了,岑砚那边是不是出事了?”秦敘转过脸看向赵君。 赵君正准备跟他匯报这件事:“是,秦总。” “岑少割腕自杀了。” “就在圣马丁医院抢救,听说抢救过来了,但是求生意志不强,一直晕迷中。”赵君刚才安排人去偷偷打听了,岑砚確实还在重症监护室昏迷著。 一时半会是醒不来。 指不定还会成为脑死亡的废物。 “难怪,我姐姐这么生气?”秦敘反应过来了,瞬间冷笑起来:“看来,她这次確实准备要倒戈到傅曄礼那一党去了。” 赵君走到秦敘床边,给他倒了杯温水说:“秦总,你放心,蛊毒没人能解。” “而且,这种蛊毒现代医学检查不出,他们找不到我们的证据。” “这个岑少这辈子註定只能当个傻子废物。” 秦敘接过赵君的温水,低头喝一口,唇角慢慢溢开一抹冷笑的笑意:“我要让傅曄礼身边所有人都死绝。” “让秦予晚和秦家陷在永远的绝望里。” “尝尝当年他们打压我家柔柔家的痛苦。” 赵君听著,马上一脸忠诚地说:“小秦总,我会誓死追隨你。” 秦敘睨他一眼,唇角勾起,笑了笑。 两人继续商量了下接下来的计划。 秦父和秦母来病房看他了,他受伤的事,赵君故意给打电话了。 现在秦予晚回集团。 如果再不笼络秦父秦母的心,秦敘的胜算更少。 “阿敘,你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受伤了?”秦父对他还是视如己出了,见他胸口缠著绷带,脸色苍白虚弱。 当即心疼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敘看到秦父和秦母,马上摆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摇摇头:“爸妈,我没事。” “让你们担心了。” 秦父嘆口气:“你这孩子,你受伤,我们肯定要来看看。” “你姐姐知道了吗?” 提及秦予晚这个罪魁祸首,秦敘当即红了眼眶,一脸楚楚可怜的小白模样,哭了起来。 他一哭,秦父秦母愣了下,有些心疼:“哎呀,阿敘,你哭什么?” “到底怎么了?” 秦敘不会说的,他要说了,就会毁了自己在秦父秦母心里的温良醇善的形象了。 他就低著头不作声。 赵君见状,马上就站出来说:“先生,夫人,是大小姐出手伤了小秦总。” 啊?晚晚伤的? 这? 怎么会呢? 秦父和秦母有些惊愕和想不明白。 他们姐弟关係之前还是很好的。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父看一眼虚弱的秦敘,说:“我来打电话问问晚晚。” 秦敘闻言,抬手按住秦父的手:“爸爸,我没事,別怪姐姐。” “可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到她了。” 秦父皱起眉:“你啊就是太好说话,我来问问她。” 秦父拍拍他肩膀说:“先休息。” 说罢,秦父就给秦予晚打电话了。 秦予晚这会刚到別墅,正抱著宝贝儿子餵奶。 接到秦父的电话。 她按了免提:“爸,有事吗?” 秦父眉骨皱著,语气沉重:“晚晚,你怎么伤了阿敘?” “到底怎么回事?” “而且,他马上要跟宋小姐订婚了?他这个样子——”秦父的话没说完,秦予晚就轻笑一声说:“爸,阿敘告状了?” 秦父咳咳:“没有。” “我来看他,他助理说的。” 秦予晚不屑地切一声:“爸,我问你谁是你最宝贝的心肝?” 秦父摸摸额头:“是你,我的小心肝。” 秦予晚笑:“那就行。” “你觉得你的小心肝宝贝会伤自己弟弟?” “他大概最近婚前太焦虑了,自己弄伤自己,还想怪我。” “也对,他可能怪我撮合他和宋小姐了,可是我看他和宋小姐上次还一起去游乐园玩呢!两人情投意合,我估计他就是婚前焦虑,爸爸你別怪他,让他好好休养。” “对了,你別跟他说他现在这种状况是婚前焦虑的幻觉,我怕他更焦虑。” “毕竟他第一次当人家新郎,很紧张的呢!” 秦予晚三句话,直接堵了秦父的嘴。 秦父就是个女儿奴加傻白甜。 啥都听宝贝女儿的。 不然当初秦予晚要领养17岁的秦敘。 秦父一点反对的余地也没有。 秦予晚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父晓得了,马上清清嗓子说:“好的,晚晚。” “对了,我的胖胖外孙在干什么啊?” “外公想他了。” 秦予晚摸摸正吃的欢快的肉嘟嘟的崽崽,笑著说:“我抱著呢!” “你空了,来我这边看看他。” 秦父晓得:“好勒,(^o^)/~,我会给我胖胖可爱外孙买好多玩具哦!” 秦父话题逐渐偏了。 开始对著手机卖萌要听他家大外孙对他吐泡泡。 这让原本还希望秦父教训一顿秦予晚的秦敘听到后,脸色直接僵硬和发青起来。 呵呵。 所以,就算秦父把他当亲儿子对待。 那也没用。 他不是他亲儿子。 他永远只会偏向蠢货秦予晚! “晚晚,让我家小崽崽给我哼唧两声。” 秦予晚不理他:“爸,別闹,崽崽还在吃『饭饭』呢!” 秦父一脸慈爱笑嘻嘻说:“好,好。” “爸爸不打扰我家大外孙了。” 掛了电话,秦父脸上的笑容还没退散,回头看到脸色僵硬的秦敘,秦父连忙尷尬地咳了一声说:“阿敘,你姐姐说这是误会。” “你別生气,好好养病,爸爸知道你受伤会很痛。” “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照顾你。” 秦父说到这,似乎怕秦敘觉得他偏心,但是他確实不信自己宝贝女儿会对秦敘动手。 他们之前关係那么好。 他的晚晚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 她是乖孩子。 “还有,你这次受伤,爸爸会弥补你的,放心吧。”秦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已经够对他好了。 但秦敘根本不屑。 他在心里冷笑,他真是恨透秦家这一家子。 等他夺权。 第一件事,就是把秦父这个老东西直接送去西城出名的那间专门折磨老人为主的养老院。 让他也尝尝什么叫『偏心』的后果。 “我来的时候,已经叫宋小姐过来了。”秦父继续说:“你们马上要订婚了。” “她知道你受伤,心疼的要命。” “你们好好相处。” 秦敘原本还在怨恨秦父偏心,结果他听到秦父说通知了宋浅浅,他脸色直接白了几度。 呵呵,宋浅浅来这里照顾他? 他会死的更快! 第73章 老公,老公,岑总有救了! 秦父和秦母在他病房待了半小时,等宋浅浅来了,就去了重症病房那边看岑砚。 说实话,秦父虽然偏心秦予晚。 但他还是愿意给秦敘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以及別墅,车子。 事业上,他给了他不少帮忙。 他自认对他这个毫无血缘关係的养子很好了。 所以,秦敘这种无脑怨恨,確实是白眼狼。 秦父秦母从病房离开后,宋浅浅拎著一大堆水果补品放到一旁的桌上,笑眯眯又心疼地看著虚弱的秦敘:“阿敘哥哥,你好点了吗?” 也就她对他痴心了。 上次在游乐园被他踢了一脚。 她都没有生气。 秦敘闭上眼,眼底都是嫌弃。 真是半分不想理她:“宋小姐,我伤口很痛,需要静养。” “谢谢你来看我,但是我现在想休息,麻烦你出去吧。” “还有上次游乐园的事,我发现你真的很泼妇,我们不合適。”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宋浅浅刚刚来就要被他赶走,哪里乐意? 而且听到他竟然说她是泼妇? 她气得脸一下黑了下来,抬手晃著她肥嘟嘟的手就重重拍在床头柜:“秦敘你什么意思?你护著小三就算了,还骂我是泼妇?” “你的脸还要吗?” 秦敘闭上眼,单手扶著胸口的纱布,慢慢躺下来,懒得理她:“宋小姐,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宋浅浅笑了,气笑的。 什么经典绿茶语录。 他还以为自己是正儿八经秦家少爷呢?可以自由选择婚姻? 还不被爱的是小三? 他敢反抗秦家? 犟个毛! “好你个秦敘,我掏心掏肺地爱你,你就这么待我?” “好好好,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和那个小三双宿双飞的。” “我宋浅浅看上的男人,就算我不要,我不会便宜了那个小贱货!” 听到宋浅浅骂张歆柔是贱货。 秦敘忍不住了,扶著床,怒色腾腾,一鼓作气坐起来,抬手就甩了宋浅浅一巴掌:“宋小姐,滚出去。” “订婚的事,我会想办法跟你们家退。” 宋浅浅从小到大就被人打过,结果秦敘这个混帐玩意打她了,她大小姐脾气上来,抬手不客气啪一声,就回打了一巴掌秦敘:“秦敘,你给我等著。” “敢退婚?我会让你知道我宋浅浅从来不是善茬!” “我告诉你,你信不信,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订婚。” 宋浅浅丟下这句话,提著她的裙摆,顿顿顿气冲冲跑出了病房。 秦敘沉著脸,看著宋浅浅离开的背影。 呵呵,什么人都敢打他? 他受够了。 等他掌控秦氏集团,重新回陆家。 他要把欺辱他的人,都扔到油锅里,狠狠炸一遍。 还有,求她这头母猪订婚? 呵呵,她做梦去吧! 秦敘握紧拳头,目光目眥欲裂,忍著胸腔伤口的阵阵疼痛,抬手用力就把宋浅浅送来补品全部打在地上! * 晚上九点,帝都的夜正式在一片霓虹光影里拉开帷幕。 秦予晚洗完澡,哄睡了儿子,回臥室躺著的时候。 总觉得身边空空的。 没有男人的体温温暖她,她睡不著。 其实,以前她习惯一个人睡的时候,根本不会失眠。 甚至还会嫌弃身边多了个人,影响她睡眠。 但是重生一世,她不再跟傅曄礼分房了。 和他相拥而眠睡了几次。 她就贪恋上有他在身边的温度以及那抹独属於他的雪鬆气息的安全感。 所以,她一个人睡。 睡不著。 裹著被子,辗转反覆几次。 还是睡不著。 睁开眼,看一眼手机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她家老公还在医院,没有回来。 呜呜,好想他。 果然,一到寂静的深夜,就会想老公。 也不知道岑总好一点没? 有没有醒来的跡象? 秦予晚抬手揉揉细细的眉骨,对著復古奢华的天板胡思乱想一番。 淡淡吐纳了一口软气,掀开被子,起床下楼。 没有老公的抱抱,她睡不著。 而且,她也担心岑总。 虽然,岑砚的眼睛不是她弄瞎的,但是是秦敘做的。 秦敘也是为了报復她。 所以,间接的,她还是有点责任。 只希望,明天早上刘敏姐能把那对苗疆母女顺利带到帝都。 秦予晚从衣帽间拿了一件薄薄的真丝披巾。 盖在裸露的肩膀。 穿上软拖下楼。 到了楼底,按亮吊灯。 明亮的光亮起的一霎那,听到客厅动静的女佣小翠从佣人房间急忙走出来,看到是秦予晚,小翠马上说:“少奶奶,您怎么下来了?” “是不是饿了?我给你燉夜宵?” 秦予晚坐到沙发上,说:“我不饿,我等我老公。” “小翠你先睡吧。” 小翠挠挠睡的乱七八糟的头髮,有点不好意思走:“少奶奶,我陪您吧?” 秦予晚摆手,温柔一笑:“不用,你回房间吧。” “等会我老公回来,我想跟他独处聊点事。” 小翠知道了,不打扰秦予晚,乖乖回佣人房间休息。 现在偌大奢华的客厅就剩下她一个人,秦予晚踢掉软拖。 盘腿坐在沙发上,单手撑著右脸,目光痴痴看著门口方向,安安静静等著傅曄礼回家。 等了半小时。 別墅落地窗外,树影婆娑。 秦予晚抱著胳膊等的脑袋晕晕的,差点睡著。 等她实在扛不住困意,闭上眼准备小睡一下,门口终於传来了车子熄火的声音。 接著就是男人薄底皮鞋踩在大理石上的轻微摩挲声。 由远及近。 很快到了客厅。 秦予晚听到动静,瞬间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想看向门口方向。 结果等她转过脸的时候。 傅曄礼已经走过来了。 他有些惊讶这么晚了,她竟然会在沙发这边坐著等他回来? 那一瞬。 傅曄礼心里是暖的。 因为,他终於也体会到有人深夜为他留灯的那种家的感觉。 “晚晚,你在等我吗?”男人俯身,单手撑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漆黑的眸混著夜色的暗,像浸透了层层浓稠墨汁的黑濯石。 深邃得过於诱人。 “嗯,等你。”秦予晚仰著脸看他,男人也在看她。 两人视线交缠。 温柔肆意。 “抱歉,回来晚了。”傅曄礼看著她纯纯又清欲的脸,像夏日飘荡在那片被金色映照的反光的池塘的睡莲。 嫩白的瓣隨风晃动。 落下的一圈圈涟漪,让男人心口一阵地泛颤,声音也是不自觉低哑起来:“我和司南在医院商量了一些事,耽误了点时间。” “你很困的话,上楼睡觉。” 秦予晚摇头,抬手软绵绵勾住他脖子:“你不回来,我睡不著。” “最近和你一起睡觉后,没有你,我会失眠。” “岑砚醒了吗?” 傅曄礼摇头:“没有。” “明天再看看情况。” 秦予晚嗯:“老公,別担心。” “说不定明天岑砚就会醒。” 傅曄礼也希望如此,“很晚了,晚晚你该休息了。” “今天你还抽了那么多血。” “早点睡觉。” 秦予晚不在意,反正血液抽了,身体还会再造,只要能救岑砚就行。 “那你抱我上楼?”秦予晚伸手。 要他抱。 傅曄礼愣一下,有些不適应她的撒娇,过了会,压下眸底的一丝丝心动涟漪,搂住她的细腰。 將她温柔抱起来。 两人一路上二楼,到了臥室。 傅曄礼將她温柔放到床上,“晚晚,我去洗澡。” 秦予晚点头,没缠著他。 鬆手时,她今天抽血的手臂上,抽血孔出现了一点青紫。 傅曄礼看到后,心口下意识疼了下。 蹲下身,轻轻抓起她的手臂,低声说:“这里,还疼吗?” “不疼了。”秦予晚摇头:“老公,我没有你想那么脆弱。” “再说了,我想帮你的好朋友。” “我不想你难过。” 就像上一世,他义无反顾来非洲救她。 哪怕有传染的风险。 他也义无反顾。 每天帮她清理皮肤那些噁心到让人反胃的脓包和溃烂面。 这次,她也会义无反顾救他和他身边所有朋友。 傅曄礼抬头看她,漆黑的眸有过一瞬晃神。 他大概从来没想过,她竟然也会在意他的朋友圈。 以前,刚结婚那会,他想带她融入他的朋友圈。 比如,介绍司南,岑砚。 她直接冷脸拒绝了。 她说不喜欢他的朋友。 他就作罢了。 现在的晚晚,真的有在为她改变。 傅曄礼心里慢慢涌起了一层层地暖流。 “谢谢晚晚。” 秦予晚笑,仰起脸,温柔亲在他脸上:“老公,只要你慢慢接受我就行。” 傅曄礼垂眸,轻轻嗯一声。 她大概不知道,他真的是很好哄的男人。 她一个撒娇。 一个吻。 他就恨不得掏心掏肺了。 等宝宝满月宴。 他就跟她坦白,他早就喜欢她。 他不会再考察她了。 他想要跟她谈恋爱。 想要毫无顾忌地抱她,亲她,爱她。 更想和她做男女间亲密的事。 “你先去洗澡。”秦予晚亲完,眸色亮晶晶说:“我帮你去准备睡衣。”说著,她下床去衣帽间拿他的睡衣。 傅曄礼起身看她一眼,眸色更柔了。 拿到睡衣,傅曄礼已经先去浴室放水了。 秦予晚把睡衣放到浴室边的衣篓內。 就坐到床上一边刷著手机一边等他。 等的时候,刘敏姐从苗疆那边发来简讯了:【宝贝,睡了吗?不好意思这么晚 大打搅你。】 【我找到那对苗疆母女了,她们知道你需要帮忙,马上答应来帝都。】 【而且我也问了她们蛊虫的事,她们说是她们这里养的虫,如果没猜错,她说这是苗疆大祭司製作的血蝎蛊虫,能让人永久失明。】 【她这里有解药,可以彻底祛除这个蛊虫!晚晚,明天早上九点,我们就会到机会!】 看来真是蛊虫的作祟。 秦予晚看著刘敏姐的简讯,有些激动起来。 啊啊啊,岑砚有救了! 她要马上告诉她老公,这个好消息。 秦予晚太激动了,拿著手机直接翻身下床,全然忘记傅曄礼正在浴室洗澡澡呢! 兴冲冲推开浴室的门。 举著手机衝进去,兴奋地说:“老公,老公,岑总有救了!” 秦予晚兴奋地喊完。 正在淋浴头下洗澡的英俊男人,转过脸看向衝进来的老婆。 那张俊美的脸霎那从惊愕到泛红。 而后,整张脸直接红彤彤。 拿起一旁的浴巾急忙挡住隱私部位。 声音低低又尷尬:“晚晚——” “我在洗澡。” 第74章 想感谢我?那就以身相许就行! “老公!我——不是故意的!” 秦予晚確实是忘了他在洗澡。 晃著手机激动衝进来后,看著眼前这幅令人脸红心跳的『美人淋浴』图。 她小脸也是噌地一下染红。 嘴巴不爭气地吞了下口水。 双眸亮晶晶看著雾气缠绕里的男人。 乌黑的碎发被水珠隨意打湿,七七八八垂落在他额头,反光的水珠像盛夏的温润的雨丝。 从他下巴一路蜿蜒到漂亮的人鱼线下方。 將他的肌肉衬的更加鼓起,饱满。 秦予晚不爭气地——又吞了下口水。 她知道自己应该马上出去。 可是看著他漂亮的身材,她脑子就跟进了水一样。 不听使唤。 双脚更是没有办法挪动半步。 包括,心跳的也是厉害。 浴室,热腾的浴水淅淅沥沥还在落下。 四周雾气氤氳的更浓。 水滴溅落晕开在大理石上的热度开始升腾。 而她英俊美貌的又高冷又纯情的老公单手按著浴巾挡著腹部以下,脸色红温地盯著她的『看呆』的小脸,正努力强迫自己镇定。 “晚晚,等我一下吧,你先出去一下。”傅曄礼回过神,低哑著沾水的低醇嗓音,再度开口:“我很快好了。” 说话的时候,男人浓密的睫毛明显在热水冲刷下,细微颤了起来。 性感的喉骨也是克制的上下滚动著。 看起来不好意思的厉害。 哼,果然,是好一个纯情大总裁。 他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光溜溜沐浴。 虽然他也曾幻想过和她在淋浴下,来一番激情的天人交缠。 但那也只是他当初最隱秘的欲望。 现在,他並不好意思。 或许,等他等告白了,应该好意思了。 秦予晚耳朵是听著他的话,但视线就跟生根了一样,火辣辣地黏在男人滚动的喉结上,嘖,怎么会有男人不仅脸好看。 这喉结也是好看的要命。 就跟佛朗西斯雕刻。 太勾人了。 秦予晚看得心口一阵燥热。 下意识又吞了下口水,该死的,她这口水,这么不值钱? 怎么不停地冒出来? 秦予晚赶紧捂了下嘴巴,脸红红地咳咳嗓子说:“哦,行。” “老公那我出去等你。” 秦予晚说完,转身要走。 忽然想起来,她咬著唇,转过脸看向正准备关了感应阀门的男人,笑著说:“老公,说一下,你身材真好。” 会让她斯哈斯哈!!!?(? ???w??? ?)?。 说完,小姑娘唇角一翘,开心地跑了。 留下手指按在感应阀门上脸色幽幽更红的男人。 他——身材真的好吗? 好吧,看来,他之前坚持锻炼还是有效果。 她夸他了。 傅曄礼唇角压不住地轻轻扬了下。 而后抬手拂掉脸上的水珠,快速按停银质感应器,拿上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晚晚刚刚说阿砚有救了。 她找的那个专家是有什么治疗方案? * 秦予晚一口气走出热浪滚滚的浴室,坐回柔软的天鹅绒床上的时候,心口还在怦怦怦乱跳。 果然,她也是老色批。 看到堪比模特般黄金比例身材的老公。 她也会腿软,心跳加快。 不行不行,太燥热了。 等身体恢復,她必须让他在她面前洗一次澡才行。 秦予晚在床上胡思乱想瞎想了会,喉咙乾乾的,就跟冒火了一样。 她捂著烫烫的小脸,赶紧先去喝了一杯冷水压压惊。 喝完水,浴室的门咣一声打开了。 洗完澡,穿著黑色睡衣的男人终於走出来了。 看到端著水杯喝水的小姑娘。 傅曄礼喉骨不受控地滚了下,轻轻抿了口气,清清嗓子,说:“晚晚,你刚刚说阿砚有救。” “是你找的专家给你发了治疗方案吗?” 秦予晚点头,放下水杯,言归正传说:“嗯,我那个专家找到了治疗方案。” “她们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到帝都机场。” “我们一起去接了,带她们去医院。” 傅曄礼沉思一下,说:“晚晚,她们是哪边的医学专家?” 这个,秦予晚倒是不好意思说。 她怕傅曄礼对苗疆这种东西很排斥。 “湖南那边的一个小镇医院,你放心,我不会害岑总,而且她们是专门治疗像岑总这种眼部疑难杂症的专家。”秦予晚隨便说了个省份,开始给傅曄礼下定心丸。 “要是有事,你第一时间报警。” “我愿意陪岑总一双眼睛。” 傅曄礼垂下眸,视线有些温热:“晚晚,別说这种话,真有事,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扛著,我相信你一次。” “如果这次你请的专家能治好阿砚,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感激一辈子? 那就不用了。 大不了以身相许好啦! 秦予晚唇角轻轻一勾,慢慢走到傅曄礼面前,仰起脸,目光温柔又沁润著难言的深情,手指若有似无,隔著薄薄的睡衣。 在他胸肌上慢慢画圈圈:“老公,如果这次真的能救了岑总。” “你,以身相许就行。” 她手指甲不长。 因为要哺乳,她放弃了美甲。 但就是那么圆润的指尖,隔著一层布料轻轻滑过男人的胸肌。 足够撩的傅曄礼胸口一阵阵泛烫。 大脑有些空白。 眸色深深暗暗看著秦予晚。 一时忘了说什么? “不乐意?”秦予晚见他不说话,眨巴一下漂亮的眼睛说:“不乐意的话——”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 傅曄礼回过神,薄唇轻轻温柔扯了下,伸出食指,按在秦予晚柔软娇嫩的唇瓣上。 “谁说不乐意?” 秦予晚笑,趁著他食指抵在唇上时,故意亲了一口他的手指。 她唇上温烫。 碰触到男人的手指。 有一簇幽火冒了出来。 傅曄礼呼吸一浊,差点想把手指塞到她那片柔软的唇腔。 狠狠搅动一番。 “那就行!我记下了。”秦予晚见他答应。 没多撩他,毕竟岑砚还在医院晕迷。 她知道撩拨他,他也没心思。 点到为止。 “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去机场接人。”秦予晚放下手。 去摸他的手。 一摸到他微微沾著水珠的手指。 想五指相扣。 下一秒,傅曄礼已经不动声色,反客为主,在她小手滑入的瞬间,大手一把牢牢握紧了她柔嫩的小手。 紧紧握著。 而后,弯腰,猝不及防就稳稳把公主抱,抱起来。 大步走向天鹅绒床铺。 * 一夜好眠。 秦予晚被手机设置的闹钟吵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腰间圈著男人的手。 看起来,昨晚,他主动抱著她睡了。 很好。 秦予晚低头看向圈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心口开心的像放烟了。 他们两人虽然没有分房了。 但是傅曄礼还是很绅士和拘谨。 和她睡一张床的时候,从不逾矩,倒是她每次都是鬼鬼祟祟地偷吃他豆腐。 没想到昨晚他竟然趁著她睡著。 搂著她睡了一夜? 不错,这是好的开端。 说明,她的老公开始慢慢重新接纳她了。 秦予晚看了会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唇角压不住地勾起来,翻个身,起来时,主动亲在傅曄礼的脸侧。 “老公,抱的人家好热哦,起床接人了。” 明明是抱怨,但听著就是撒娇。 傅曄礼被她亲醒,抬眸看一眼正对他笑的人,后知后觉竟然抱著她一夜没鬆手。 男人赶紧鬆手,抬手,揉了下额头,尷尬哑声说:“晚晚,起床。” “抱的舒服吗?”秦予晚笑,趴到他耳边吹气。 傅曄礼想否认,但否认的话到嘴边,比他脑子诚实:“嗯。” “那就行,以后多多抱。”秦予晚太喜欢撩他这种表面冷冰冰实际很容易动情的男人。 特別乖,特別软。 还特別甜。 “现在出发接人。”秦予晚看他害羞,心里偷笑,下床下去浴室洗漱。 傅曄礼坐在床上,看一眼去浴室的人。 瞬间摸了下被她亲过的脸侧。 很烫,很暖。 一如他现在的心,早就臣服在她的温柔乡。 爬不起来了。 第75章 你们快来,岑少爷眼睛动了一下! 九点的帝都机场,人来人往,加上暑气上头。 空气里都是潮湿黏腻的气息。 秦予晚生完儿子,特別怕热,到了机场等候区。 没站一会,她额头就冒了一层薄汗。 傅曄礼撇过脸看到她额头出汗。 默不作声,就问陈清要了一块沾著淡淡檀香味的手帕,帮她擦擦汗。 这一温宠的动作。 让身后的陈清看到了,不自觉惊嘆起来。 最近傅总回国后和少奶奶的关係好像越来越好了。 看得出,他家傅总好像很享受这种伺候少奶奶的活。 “晚晚,等候区人多,很热。”傅曄礼把手帕收起说:“你先回车上等著。” “我来接她们。” 秦予晚摇头:“不行,我怕你不认识。” 傅曄礼:“你的经纪人,我还是认识的。” 秦予晚確实怕热,犹豫著要不要回车上等,刘敏姐带著那对苗疆母女终於出来了。 大概是为了避嫌。 母女两人没有穿苗疆的传统服饰。 就穿了简单的麻布长裙。 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別。 看到拎著一个背包的刘敏姐,秦予晚马上激动地晃著傅曄礼的手:“老公,她们到了。” “就在前面。” 傅曄礼顺著她视线朝前面看去。 果然刘敏带著一对母女从安全通道走了出来。 这对母女都穿的很普通。 不过长得倒是很清秀,两人身上都有一种大城市女孩没有的淳朴和素净。 看著这对有些朴素的母女,傅曄礼琢磨了下说:“晚晚,是她们吗?” 秦予晚重重点点头,“就是她们。” “她叫素雅。” 素雅? 好別致的名字。 “她身边的是她女儿,小蘑菇。”秦予晚不知道小蘑菇的大名,只知道她剪著一个可爱的蘑菇头。 小名就叫:小蘑菇。 大名,她没有告诉她。 “老公,別怀疑什么,相信我就行。”秦予晚知道她们母女看起来太普通了。 就跟身边的路人甲乙丙丁那么平凡。 但人家就是有这个本事救人呀! “你不能以貌取人。” 傅曄礼笑笑:“我没有以貌取人,我只是觉得她们母女的名字很別致。” 秦予晚眨眨眼:“其实就是大眾名。” “先不说了,我们赶紧见见她们。” 秦予晚说完拉著傅曄礼的手朝著刘敏姐那边走去。 两拨人匯合,刘敏姐看到秦予晚马上就朝她扑过来,一把抱住她,激动说:“晚晚,我没有辜负你的任务,我把她们平安带来了哦!” 秦予晚晓得,拍拍她家英勇又聪慧的刘敏姐后背:“谢谢姐。” “年终奖再加一百万。” 臥槽。 刘敏姐差点喜极而泣,这——这—— 哎呀,所以普通牛马翻身还是要抱大腿啊! 瞧她家晚晚的大腿。 又粗又金灿灿。 嘿嘿—— “晚晚,你是我的神。” “呜呜呜,谢谢大金主宝贝,以后再有啥事,儘管吩咐,我一定会办好。”刘敏姐开心地对著秦予晚连忙鞠躬。 秦予晚被她逗笑了:“你飞来飞去辛苦了,今天放你一天,回去好好休息。” “明天再去公司帮我处理公务。” 刘敏姐点点头:“好。” 刘敏姐先打车回家,秦予晚不耽误时间,走到素雅母女面前把岑砚的病症再说了一遍。 说完,带她们上车去医院。 路上,小蘑菇第一次到大城市有些稀奇,一个劲趴在车窗边看风景。 素雅怕小蘑菇闹笑话,一边和秦予晚聊岑砚的病症一边拍拍女儿的后背,让她老老实实坐著。 不要乱动。 小蘑菇被妈妈训了,委屈地绞绞著自己的衣角,低头不吭声了。 秦予晚看到,连忙从自己包里拿出昨天傅曄礼给她买的那些果汁奶。 抓了一把塞到小蘑菇手里:“小蘑菇,吃。” “你要是喜欢这里,等你妈妈帮我们处理好事情,我安排人带你们在这里玩一个月?” 小蘑菇听到可以在这里玩? 一扫刚才被妈妈训的不高兴,马上抓著果对著秦予晚笑起来:“谢谢,晚晚姐姐。” “我想玩。” 秦予晚笑著摸摸她可爱的小脑袋:“不客气,想玩的话,我会安排的。” 小蘑菇乖乖点点脑袋。 素雅倒是不好意思:“秦小姐,不用这么破费。” “我帮你治疗好岑先生的病,我们就会回去的。” 秦予晚:“没关係,既然来了,就玩玩。” “不破费什么的。” 素雅还想婉拒,但是女儿第一次来大城市,很想玩,她准备拒绝的时候,女儿伸手拉拉她的衣角。 眼巴巴看著她。 素雅只能作罢:“谢谢,秦小姐。” 秦予晚摆手:“不谢,只要你能救岑砚,我们还会酬谢你们的。” 素雅倒是不用秦予晚的酬谢。 她这次愿意不辞辛苦飞来帝都就是因为秦予晚救过她女儿。 她来报恩还恩情的。 “秦小姐,酬劳不用,你別担心,我会帮你治好岑先生。”素雅温柔看著秦予晚,知道她担心。 她不会辜负她的嘱託。 毕竟她是苗疆第80代圣女后代。 只要是苗疆製造的蛊毒。 哪怕再毒的蛊。 就没有她解不了的。 秦予晚点头:“谢谢。” 她们两人在后座继续聊著岑砚的病症,坐在前座的傅曄礼低头跟段司南发简讯:【司南,来医院,晚晚找到一个专家可以治疗阿砚的病。】 段司南这会刚到段氏集团。 屁股还没在总裁椅上坐热,就收到了傅曄礼的简讯。 他瞬间站起身,有些激动:【傅哥,真的吗?你別骗我啊!】 【昨晚我已经因为阿砚的事,失眠了。】 傅曄礼:【我会拿阿砚的病骗你?】 【別废话,速来。】 段司南幽幽吐口气:【好,傅哥,我马上来。】 退出简讯框,段司南抓起椅背的西装,大步朝楼下走。 经过总裁办的时候。 段司南推开门,让自己的助理夏森把公务带上。 他去医院办公。 这样还能守著阿砚。 * 圣马丁医院。 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岑砚依旧没有醒。 其实他割腕大出血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他求生意志不强。 所以大脑收到了他的指令。 一直让他处在虚无的昏睡里。 岑家老爷子守了他一夜,几乎没怎么合上眼睛。 等岑父过来跟他换班。 让他回去,老爷子摆手,不想走。 岑砚这个样子,老爷子回老宅了,也睡不著。 倒不如守在这里。 “你別劝我,我得守著阿砚。”老爷子握著拐杖,长长地嘆著气:“阿砚求生欲望不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岑父看一眼躺在病床上没有任何甦醒跡象的儿子。 心口也是一阵地刺痛。 “爸,您这身体不適合熬夜,先回去睡一觉,下午再来看阿砚也行。”话落,病房有人敲门进来了。 进来的是岑砚的姑姑,岑小蝶。 她手里拿著一份股权转让书,笑盈盈走到岑老爷子面前:“爸,阿砚这状况,看起来一时半会没办法去公司了。” “你看要不要把他的股权转给我?我先帮他处理公司的事。” “到时候,等他醒来了,我再转给他?” 岑老爷子抬头,眸色有些阴沉地瞪著自己女儿:“小蝶,阿砚现在还没甦醒,你就等不及要股权?有你这样当他姑姑?” “再说了,就算他不去公司,我们岑家这个公司也是要给他的。” “你盼著他好点,別这么急不可待。” 老爷子不客气地对她一顿骂,岑小蝶脸色直接不好了:“爸,我说了要抢他的东西了吗?” “我说了是帮他,你也知道大哥对管理公司没兴趣。” “这个公司都是我和阿砚一起支撑。” “半年前,阿砚突然失明,丟下公司不管,都是我在苦苦支撑,现在——他还割腕了,又一直不醒来,你让岑氏集团那些老傢伙怎么想?” “妹妹,阿砚昨晚才脱离危险,你能不能別这么咄咄逼人。”岑父也不悦地教训起来:“我们知道你有苦劳,但是现在是谈股权的时候吗?” 岑小蝶咬著唇,气愤地握紧手里的股权转让书说:“我是好心。” 老爷子冷呵一声:“好心就给我闭嘴。” “阿砚没醒来,我就不会同意把他的股权转给你。” “你死了这条心吧。” 老爷子不是说著玩,他就没想把股权给她。 他这个女儿从小就有野心。 如果她的野心能为岑家好,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偏偏她不安分。 她喜欢勾结外人抢夺岑家的资源。 这种野心。 他不需要。 “爸——”岑小蝶气到了,指著躺在病床的岑砚说:“你看看你的好孙儿,他就算醒来又有什么用。” “他就是个瞎子——” 啪—— 岑小蝶没说完,岑父已经怒气腾腾抬手打了她一巴掌:“你给我滚。” 岑小蝶没想过自己大哥会打她,捂著脸,下意识恶狠狠就瞪著他:“我说错了吗?” “他就是瞎子!” 岑小蝶吼完,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傅曄礼眸色阴沉沉看著岑小蝶那张扭曲的脸:“谁说他会是瞎子!” “岑老,岑叔叔,我们带了救阿砚的人。”傅曄礼边说边让秦予晚带著素雅和她女儿一起进来。 岑小蝶捂著脸回头看向秦予晚和她身边的女人。 瞬间冷笑出声:“傅曄礼,你疯了吧?” “你老婆什么人?你想害死我家阿砚?” 自己都被秦予晚耍的团团转,现在又把她引荐给岑砚。 他不是疯了,就是故意! “岑姑姑,这里是病房,说话小心点,別闪了舌头。”傅曄礼冷冷看著她,不客气地回懟过去。 傅曄礼这个人,私下虽然纯情。 但平日处事气场强又自带一股子令人胆颤的冷感,一般人还是会畏惧的。 所以,他这么一威胁。 岑小蝶下意识不敢说秦予晚了:“好,你说你们能治疗阿砚,是秦予晚身后的女人嘛?” “她是哪个医院的医科博士?” “有证书吗?” 岑小蝶一连三问,吵吵嚷嚷地摆明不想有人来治疗岑砚。 “行了,你给我闭嘴,別人愿意治疗,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老爷子不满了,抬手敲敲拐杖:“就让她试试。” “爸,你疯了?万一是骗子呢?你难道不知道秦予晚在圈里的名声?”岑小蝶不乐意,下意识尖叫起来。 她一叫,大家都觉得脑壳疼。 想让她滚。 “够了,你给我出去!”老爷子不想跟她废话,想赶她走。 正在床边给给岑砚擦脸的护工阿姨,突然有些激动地对他们喊起来:“岑老爷子,你们快来,岑少爷眼睛动了一下!” 第76章 她手指的药香,把虫子引出来了! “阿砚醒了吗?”听到护工阿姨的声音,老爷子顾不上耳边的爭执吵闹声,激动地一把推开女儿岑小蝶,拄著拐杖快步走向病床前:“阿砚,我是爷爷。” “你醒来看看爷爷。” 老爷子看著病床上脸色苍白没有血丝的人。 心口一阵阵地难受和酸楚。 上天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家阿砚。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 甚至都没有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为什么老天偏偏要让他这么好的人,失明了。 “阿砚?阿砚?”老爷子弯著腰看向病床上的孙儿,明明护工阿姨说他的眼睛动了一下? 结果——看起来还是没有甦醒的跡象? 为什么会这样? “阿姨,你不是说我家阿砚眼睛动了?为什么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老爷子心酸地握著岑砚同样苍白无力的手指,有些难过的问向身旁的护工阿姨。 “老爷子,大少爷眼睛刚才真的动了的,我没有说谎。”护工阿姨拿著毛巾一脸惶恐。 她真的没有说谎。 岑少爷刚刚真的动了下眼皮。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又不动了? “我知道了,不怪你。”老爷子握紧岑砚的手,大抵是知道他確实是求生意志不强。 所以哪怕想醒,但又在清醒的间隙。 大脑又一次把他拉回了无尽的昏迷深渊。 “爸,我没说错吧。”岑小蝶踩著高跟鞋,几步走到岑砚床边,忍著刚才被他们教训的怒气说:“我也希望阿砚能醒来,可是你看——他的求生意志不强。” “他根本不愿意醒来,不愿意接受自己这辈子都是瞎子的痛苦。” “所以我要求转让股权有什么错?”岑小蝶还在自私自利地为自己谋求股权,完全没有半点担心岑砚的模样。 就这迫不及待的野心。 谁看了谁作呕。 本书首发1?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亏她还是岑砚的亲姑姑。 结果,岑砚刚刚动完手术,她就迫不及待要岑砚手里的股权。 这狼子野心,真是藏也藏不住。 “够了,你再来跟我扯股权的事,我不认你这个女儿,现在给我滚出去。”老爷子被她气到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 她还在关心她那点股权。 有没有心? “爸,我是为了岑家好!”岑小蝶失控地又要尖叫起来。 傅曄礼看不下去,几步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冷厉地將她压迫到病床尾:“岑姑姑,你再闹下去,別说你家老爷子要轰你出去。” “我也会让人把你丟出去。” “阿砚现在需要绝对的安静,而不是吵吵闹闹。” 傅曄礼的气压確实强。 加上傅家的资產是高於岑家。 岑小蝶到底没继续叫嚷,只是心有不甘地握紧涂著鲜红豆蔻的指甲,抬头气愤瞪一眼傅曄礼说:“傅总,我可以不提这件事。” “但是你老婆带了不三不四的人来给阿砚治病,我不同意。” 老爷子冷睨向她,气得咬著牙骂道:“你闭嘴。” “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当一家之主了?” “我允许人家秦小姐的人给阿砚治病,轮的你拒绝?” “昨天阿砚出事,你在哪里?” “阿砚大出血,需要输血,是秦小姐给阿砚输血救他的。”老爷子鬆开岑砚的手,不想给她废话浪费时间,转而看向站在傅曄礼身旁的秦予晚,有些愧疚地说:“秦小姐,不好意思,让你看我家的笑话了。” 秦予晚在圈里风评不好或者和傅曄礼关係破裂。 这些跟他没关係。 他就想救他的阿砚。 哪怕现在岑家的仇家有本事救阿砚。 他也会献祭自己这条老命。 只求阿砚重见光明。 “麻烦你带那位医生来给我家阿砚诊治?”老爷子边说边给秦予晚和素雅让出一条路。 秦予晚回头朝素雅暗示了个眼神。 素雅点头,拿著自己的小布包走到岑砚床边。 岑小蝶侧过脸嫌弃地瞪向秦予晚,冷著声音说:“秦小姐,我警告你,別耍招。” “要是阿砚有什么,我不会饶了你。” 秦予晚想笑,她算老几? 就算是岑砚的姑姑,她这副迫不及待要股权的样子,算什么姑姑? “岑姑姑,你这一口一个对我和我朋友不信任,那你倒是想办法找个专家来呀?” “別只顾口嗨,实际是盼著岑总最好永远醒不来,失明吧?” 秦予晚平日在圈里就是娇纵惯了。 加上她背后有秦氏集团。 她可不会惯著岑小蝶。 几句话就把岑小蝶懟的脸色搵怒,一阵阵泛红:“秦予晚你——” 秦予晚揉揉眉骨,轻笑一声:“我怎么?” “我说错了?” “你这个——”岑小蝶想骂秦予晚是『贱妇』,脏话都吐到舌尖了,傅曄礼回头冷眸警告道:“岑姑姑,晚晚是我妻子。” “如果你不尊重她,那就別怪我不顾及你是岑家人。” 傅曄礼果然霸气。 两句话。 把岑小蝶的气焰压制的死死的。 她咬著唇,愣是不敢把嘴里的『贱妇』两字吐出来,只能愤愤不满地冷嗤一声:“呵呵,傅总真是绝世恋爱脑,行,我就看著你们闹。” “到时候出事,你们得赔我家阿砚一条命。” 岑小蝶阴阳怪气丟下这句话,转身走到窗边,冷眼看著秦予晚和素雅开始给岑砚诊治。 不过,没了她的呱噪尖叫,病房终於安静下来了。 素雅把自己的小布包放到岑砚的床头。 打开布包的拉链。 找出一支细细长长的银针。 拿出银针,素雅低眸看一眼安静躺在病床上的英俊男人。 这个男人长得怪好看的! 五官很英朗,深邃。 鼻樑高挺。 薄唇抿著,因为失血的缘故。 他的唇色很淡。 没有红润。 但不影响他整体的顏值,有一种脆弱的病美人的错觉。 而身上的皮肤因为没有气血。 显得很苍白。 隱隱还有些透明。 素雅低头靠近他的时候,甚至能看到他耳侧下方脖颈处蜿蜒的青筋。 “秦小姐,麻烦给我一支酒精灯。”素雅打量完毕岑砚,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让他復明。 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好看。 这样好看的男人。 不应该失明。 秦予晚点头,朝身后的保鏢招招手。 保鏢领命去问医生拿了酒精灯。 拿到酒精灯,秦予晚问保鏢拿了打火机,点燃酒精灯上的药灯芯。 等幽蓝色的火苗跳起来。 素雅捏著银色的长针在火苗上来来回回烤制了十几遍。 银针尖端很快出现一簇滚烫的红印。 红印慢慢自燃。 素雅捏著银针等了几秒,才熄灭酒精灯。 坐到床边,抬手摸了下他后颈的一个穴道。 这个穴道一般是下蛊虫的地方。 能控制大脑和眼睛。 摸了两遍。 终於摸到了蛊虫待的穴道。 素雅指尖轻轻用了几分力道,她一用力,原本晕睡的男人,眼皮浅浅动了下。 不过,大脑放弃求生的欲望太强。 他想睁开眼。 眼皮太沉重,很难睁开。 他想自己的身体也开始放弃自己了。 因为就算醒来又如何? 还不是废物一个? 这个想法一旦在心里產生,就跟得了心魔一样。 现代医学根本无解。 素雅又用力揉了下他后颈的穴道,她手指很柔软,自带一点点淡淡的药香味,这种药香,常人没有。 只有是苗疆圣女常年採药,泡药,制蛊虫才会形成的独特香气。 而这种香气。 能引百蛊。 也就说,她指尖渗透的香味,很快就能引出深埋在他后颈穴道深处的那条细细长长的黑色血蝎蛊虫。 “岑爷爷,麻烦您安排人帮我將岑总侧过身,我要给他施针。” “把虫子引出来。”素雅温声开口。 她的声音很温柔和她名字一样。 老爷子目光探究地朝她看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让护工和保鏢过来帮他翻身。 等岑砚侧过身。 老爷子这才开口问道:“素雅小姐,我想问一下,你刚才说虫子是什么意思?” 素雅弯腰,看向岑砚后颈白皙的皮肤处,说:“爷爷,岑总中了苗疆的蛊毒。” “血蝎蛊毒,能致人永久失明。” “现代医学救不了,只有我们苗疆的人才能救。” 第77章 你身体可以吗?医生说可以了? 听到苗疆两个字。 在场所有人都怔了下。 包括傅曄礼。 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个素雅是国內消失已久的苗疆族人? 他还真以为她是湖南某个小镇医院的眼科医生? “哈哈,爸,你听听,她是苗疆的???苗疆这玩意,就是歪门邪道!”眾人怔愕间,岑小蝶又又开始跳起来,那张化著精致妆容的一脸地狰狞:“我就说秦予晚这个丫头不会安好心的。” “她找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医生,而是乱七八糟的封建迷信巫术。”岑小蝶边说边兴奋地笑起来。 活脱脱,打了兴奋剂的样子。 笑得可欢乐了。 “你也不想想,她之前把傅曄礼耍成什么样子,她怎么会那么好心救我们阿砚?”岑小蝶继续说:“赶紧把她赶出去。” “这种封建迷信的巫术东西,就不该进医院。” “我要叫保安。” 岑小蝶嚷嚷著要喊医院保安。 傅曄礼皱起眉,一把握紧秦予晚的手说:“岑姑姑,这半年,我们为阿砚找了多少医学大佬,有用吗?” “既然医学没用,何不试试苗疆?” 傅曄礼说完,看向一脸沉思的老爷子:“岑老,请相信我们。” “我家晚晚不会害阿砚。” 傅曄礼毫不犹豫维护她,秦予晚心口一跳,咬著唇眸色动容地看向他。 眼底一片的晃动。 这么好的傅曄礼。 上一世,她到底是怎么把他无视和弄丟的。 太蠢了。 “如果真有事,我愿意赔阿砚一双眼睛。”傅曄礼继续承诺。 话到这个份上了。 老爷子还能说什么? 沉默一下,说:“好,那就试试。” 就像傅曄礼说的,这半年,他们找了国內外多少眼科专家给岑砚治疗眼疾。 可是没有一点用。 如果真的像这个素雅小姐说的,他的孙儿中了苗疆的蛊毒? 那就让她试试? “爸,你疯了?”岑小蝶没想到老爷子竟然偏向秦予晚和傅曄礼,气得扯开嗓子尖叫起来:“万一出事,你就是害死阿砚的罪魁祸首。” 老爷子气的回头狠狠瞪她一眼:“不用你管。” “素雅小姐,麻烦您开始。”老爷子瞪完女儿,这才看向素雅:“你別管她,这个家由我做主。” 素雅点头,捏著长针对著岑砚后颈的穴道刺进去。 瞬间,细细的银针一寸寸没入岑砚苍白的皮肤。 等银针刺到三分之四的时候。 一道乌黑色的血珠就从细微的针孔內溢出来。 隨著乌黑浓稠的血珠一滴滴落在白色的被单上。 这些血珠很快晕染成为令人心惊胆战的黑色。 正常的人血可不会是黑色的。 昨天给他输血的时候。 他手腕上的血也不是黑色。 难道他后颈里面真有蛊虫? 想到这,老爷子和岑父等人全部紧张地看著床单上的血跡。 很快乌黑色的血珠越来越多。 等把岑砚后颈处的病號服全部浸染。 素雅这才拔出银针。 针尖一拔出来。 一条细细的黑色虫子歪歪扭扭从那个针孔內挣扎著跑出来。 而后,像被抽乾了血浆一样。 扑簌一下。 掉在了被乌黑色血跡浸泡的已经乾涸的床单上。 看到蛊虫掉落。 素雅马上抓起这条小虫子,一点也不怕地將小虫子装到布包內的一个银色特製小蛊盒內。 “蛊虫抓出来了,他的眼睛三天內就能復明。”素雅说完,护工和岑家的佣人开始清理床上的血跡。 老爷子则一脸欣喜地说:“素雅小姐,真的吗?” 素雅点头:“嗯,我不说谎。” “三天,不过这三天,我需要每天过来给他后颈放血,他中的蛊毒有半年了。” “体內会有残留的毒血。” 老爷子点头,准备答应。 岑小蝶又想跳出来阻扰:“爸,你就这么答应了?” “阿砚根本没醒来啊!” “万一是骗子呢?” 老爷子对她忍的够久了,准备让保鏢带她回去。 正在给岑砚换乾净病號服的护工和佣人们突然都惊喜地喊起来:“老爷子,岑少爷睁开眼了,还咳嗽了。” 咳嗽? 听到这话,大家纷纷又走到床边。 这次岑砚真的虚弱的缓缓睁开眼睛,在轻微地咳嗽了。 看到他睁开眼了。 老爷子差点要哭了,连忙扶著换好病號服的孙子,忍著落泪的委屈,哽咽说:“阿砚,你终於醒了。” “你真的嚇到爷爷了。” 岑砚这会很虚弱,眼眸也是沉重,目光所及,视线依旧是黑漆漆,看不见。 但是他莫名就觉得大脑有些清明。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一心求死了。 “爷爷,抱歉,让你担心了。”岑砚虚弱地开口。 傅曄礼见状也低声说:“你总算醒了,再不醒,我都不想认你这个兄弟了。” 听到傅曄礼的声音,岑砚这才转过脸看向声音来源处:“傅哥,对不起。” “让你也担心了。” “不止傅哥,还有我,老子也是担心你的。”段司南终於赶过来了:“老子还把我们段家全家宝佛珠给你了。” “就等你睁开眼还给我。” 段司南说著,几步走到岑砚身边。 他左手割腕的地方缠著厚厚的纱布,纱布上缠著他送的地藏经佛珠。 这是他给他的平安佛珠。 岑砚有些苍白的唇角轻轻笑笑:“这么小气?” “就小气了,你赶紧给我好起来,这佛珠我得回收。”段司南握著他的手说:“听到了吗?” 岑砚点点头:“嗯。” “我突然感觉好多了。” 傅曄礼闻言,心口一直压著的石块终於落地,黑眸瞬间看向秦予晚又说:“因为你的眼睛有救了。” “阿砚,別再想不开,我们帮你找到了治疗的办法。” “三天,就能復明,答应我们,別放弃好吗?” 岑砚皱起眉,他其实確实想放弃了。 这半年,每天都有医科专家帮他治疗。 可是哪次成功呢? 他不知道傅哥是安慰他还是——怎么? 他確实有些已经不指望了。 “傅哥,我其实已经放弃了。” “或许我一辈子看不见。” “阿砚,別这样说,相信我们这一次,可以吗?”傅曄礼抬手轻轻按在他肩膀:“就三天。” “如果三天不行,再说可以吗?” 岑砚沉默,他敛下那双看不见,却依旧令人眩晕的好看黑眸,薄薄的唇角自嘲般地说:“好,傅哥,我给你一个面子。” “坚持三天。” “阿砚——別放弃。”老爷子也適时地开口。 岑砚垂眸,静静靠在床上,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抚了下割腕的伤口处,没吭声。 他其实也不想放弃。 只是眼睛一直治不好—— 他不允许自己当废物。 就在大家绞尽脑汁想给他鼓舞打气。 一直安安静静站在旁边,没说话的素雅,温柔开口了:“岑总,放心,我会治好你。” 说话间,她带著独特药香味的手指温柔地触碰到他薄薄的眼皮上。 帮他检查:“你的眼睛没什么问题。” “蛊虫也引出来了,三天一定会恢復光明。” 她声音很低柔,像三月里的春风。 缓缓吹入岑砚的耳膜。 脸色苍白的英俊男人瞬间偏过脸看向她,虽然他根本看不见她的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听著她这么温柔的声音。 竟然莫名有种心境归寧的错觉。 就仿佛一直在迷雾里找不到方向的人,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有亮光的门。 让他猛然有了求生的欲望。 “你是?”岑砚怔了一会,意识到自己失態。 他瞬间转过脸,压低嗓音问道。 “我是你的治疗师。”素雅收回手,目光看著他清澈不见底的黑眸,温声说:“你別担心,你会好的。” 治疗师? 眼科的医生? “素雅小姐,多谢你。”老爷子这下是真的相信苗疆医术能救他宝贝的孙子了,连忙激动地走到素雅面前,要给她鞠躬作揖。 素雅不敢受,连忙扶著老爷子说:“岑爷爷,您不用感谢我。” “我也是为了报答秦小姐的恩情才会过来。” “如果想感谢的话,就谢谢秦小姐。” 老爷子知道了,当即要去感谢秦予晚。 秦予晚也不好意思受他的鞠躬,赶紧摆摆手:“爷爷,別別別。” “能帮到岑总,我也很高兴。” 最主要,是要让她家老公放下心理的大石就行。 “秦小姐,你和素雅小姐的恩情,我们岑家不会忘记的。”老爷子直起身体,眸色动容又感激。 以后只要秦予晚有需要。 他们岑家一定竭力相助。 “爷爷,一切都是为了岑总,只要他好起来,那就什么都好。”秦予晚温柔说。 老爷子点点头:“嗯。” 大家寒暄了一会,刚才舞的最激动的岑小蝶这会根本不敢跳出来当小丑了。 咬著唇死死瞪了眼秦予晚和素雅。 拿著她手里那份可笑的股权转让书,灰溜溜赶紧先跑了。 她一走,傅曄礼和段司南在病房继续陪著岑砚。 秦予晚先送素雅和小蘑菇一起回酒店休息。 送完回酒店接傅曄礼。 刚到重症病房门外,傅曄礼出来了。 男人英俊的脸上明显放鬆下来了,看到秦予晚过来,男人眸色沉凝了下,不等秦予晚开口先说点什么。 他大步朝她走过去。 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將她一路带到隱秘的走廊安全通道门口。 而后,高大的身躯强势霸道又温柔地压下来。 將娇小的她紧紧压在白色的墙边。 单手第一次圈在她细腰上。 低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色和动容:“晚晚,阿砚的事,谢谢。” 秦予晚倒是没想过他这种冷冰冰不太懂『情趣』的纯情霸总竟然还知道『壁咚』? 小姑娘漂亮明媚的脸在被他遮挡的阴影里。 一瞬露出一抹俏甜的笑,踮起脚,猝不及防就亲上男人滚烫又鼓出来的喉结:“老公,想谢我?” “我昨晚跟你说了,以身相许就行。” “行不行?” 傅曄礼被她亲的喉咙一麻,嗓音软如水,连带唇息都是紊乱的颤音:“你身体可以吗?医生说可以同房了?” 嗯??? 他在问她身体了!!! 而且还说同房? 秦予晚心口一跳,小脸莫名蹭蹭蹭地泛红了,突然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同房』两个字。 真的很容易踩到性癖。 有点激动这么破! 秦予晚咬著唇,下意识吞了下口水。 眼巴巴看著壁咚自己的英俊老公,下一秒,一把抱紧他紧窄又有力精壮的腰,红唇甜甜游弋到他唇上:“还有两三天就好了。” “老公,到时候別拒绝?必须以身相许给我?” 傅曄礼咳一声,耳朵红红,目光炙热落在她娇甜的脸上,下一刻,他低头,第一次,把自己的脸埋在她散著淡淡甜橘香味的髮丝里,如纯情小狗狗一样紧紧蹭著她:“嗯。” 他承认,他就是这么没出息。 哪怕他们之间其实还没正式解除那些隔阂。 但是他心里的天平早就向她倾斜了。 第78章 素雅这么小就生孩子吗? 两人在安全通道背光的阴影里紧紧搂了好一会。 有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傅曄礼才依依不捨从她香甜的髮丝间挪开,带她一起下楼。 岑砚这边醒了,他就放心了。 不用和段司南熬夜守著。 从电梯间出来,热风穿过医院敞开的大门一阵阵吹来,夹杂滚烫的热浪。 熏的人额头又要冒汗。 傅曄礼本能抬手替秦予晚挡了下,秦予晚被他一挡。 愣了下,瞬间眨眼看向他挡在她额间的大手。 轻轻笑了下:“老公,你心疼我了?” 傅曄礼没反驳,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说:“怕你热。” “我问了阿姨,產后有段时间你的身体会一直出虚汗。” “为了以后健康,晚晚,你的身子还是需要好好调理。” 哦?这男人確实为了她,学了不少母婴方面的知识。 连產后虚汗这种寻常小细节都知道。 秦予晚心里一霎暖滋滋,有种喝了热可可的甜蜜。 “那你陪我一起调理。”秦予晚偷偷抿起甜蜜的唇角,柔软细腻的手指一下握紧他的手指。 沿著他指尖纹路。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閒时看书选 101 看书网,101???????????.??????超愜意 】 慢慢抚紧。 有窸窸窣窣的酥麻从两人手指处蔓延,傅曄礼呼吸顿时低了几分:“可以。” “只要我能帮上忙。” 秦予晚眼眸灼灼:“你肯定能帮上。” “比如產后按摩等等。” “比如,餵我喝补汤。” “比如——采阴补阳。”这种暗示。 懂的都懂。 傅曄礼不好意思了,咳咳一声,生怕自己被老婆诱惑到靦腆地失態的模样被身后的陈助理看到。 虽然私下他很容易被秦予晚撩红脸。 但在公司和外人面前。 他绝对是冷冰冰又高傲,雷厉风行的霸总。 这种反差。 他不希望被属下看到。 “晚晚,那对苗疆母女如果真的让阿砚重见光明,我代表阿砚给她们奖励,房子或者钱都行。”傅曄礼转移话题说:“你问问她们母女的意思?” 秦予晚没意见:“好!” “不过,她好像不太爱物质类的东西,到时候我问问她想要什么吧?” 傅曄礼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说:“晚晚,你找的这位素雅小姐看起来很年轻。” “但是医术还可以。”起码,能让求生意志不强的阿砚醒来了。 提到这个。 秦予晚倒是有些回答不上来。 说实话,一年前她救了小蘑菇后,因为剧组要收工了。 加上她行程忙。 让刘敏姐帮她把人家小女孩送回去,没有怎么和素雅打交道。 这次岑砚失明,她才想起来她。 “確实年轻,才23岁。” “但是小蘑菇已经5岁多了。”秦予晚说。 傅曄礼挑了下眉:“这么小就生孩子吗?” 秦予晚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傅曄礼这么一说。 她才发觉,素雅確实好年轻。 女儿已经五岁多了。 那岂不是18岁就——? 不过她们是遗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苗疆人,或许习俗不一样? 高中毕业就能生育了吧? 具体怎么样,她没多打听。 “我没问,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下次问问刘敏姐。”秦予晚拉著傅曄礼的手:“老公,等会你要去公司吗?” 傅曄礼嗯:“有个欧洲的订单,我要去看著。” “还有城北那块地要奠基了。”这块地对他来说很重要。 所以他希望秦予晚一起来参加 “晚晚,记得来参加。” 秦予晚侧眸看向身旁英俊的男人:“老公,当初你非要跟秦敘爭这块地是因为什么?” 本来城北这块地,她根本没有兴趣要的。 都是因为上一世的秦敘非要跟傅曄礼爭,她才会为了他跟傅曄礼闹的不可开交。 然而闹到最后。 两败俱伤了。 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块地? 傅曄礼沉默一下,说:“因为这是爷爷的遗愿。” “他想要在城北开发一处公益性的森林公园,让大家免费娱乐。” “这是他的心愿,我必须帮他完成。” 原来如此。 难怪上一世,她怎么欺负他,怎么威胁他。 他都是隱忍不肯让步。 原来是因为已故的傅老爷子。 秦予晚心口一下沉重起来,上一世差点就让他陷入对老爷子的永久愧疚里了。 还好这一世。 她不会再为了秦敘抢走任何属於他的东西。 “老公,我一定参加。” 傅曄礼薄唇轻轻扬扬:“好。” 话落,傅曄礼的助理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拎著一个保温杯。 看到他们两人。 小助理马上將保温杯递给傅曄礼:“傅总,红枣党参汤,带来了。” 傅曄礼点头,將保温杯放到秦予晚小手:“晚晚,一会去公司的时候,別忘喝了。” “你昨天抽了那么多血,需要补补。” 秦予晚抱著保温杯,愣了下,有点惊讶:“你让阿姨煮的吗?” 他们早上要去机场。 秦予晚也不知道他竟然偷偷去交待阿姨给她燉补气血的汤了。 唔,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好? 简直温暖的霸总大狗狗。 秦予晚鼻尖一酸。 差点想哭。 她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家老爹都没有这么事无巨细地照料她。 结果,他却总是偷偷又默默为她做这些。 秦予晚承认自己在这一刻,泪点好低。 真的超级想哭。 不过这种场合,她还是忍著吧。 免得陈助理觉得奇怪。 傅曄礼低著头,指尖按在保温杯的盖子上说:“你一会慢慢喝。” “家里还有。” 秦予晚吸吸鼻子,努力控制自己的泪点,乖乖哦一声:“嗯。” 老公的『爱心』补气血汤。 她会全部喝光光。 一滴都不剩。 * 从医院离开,傅曄礼先回了集团。 秦予晚本来也想回秦氏。 看看时间还早。 就让保鏢送她去购物中心,她要买一些童装和女孩喜欢的玩具,送去给小蘑菇。 这次,她们立了大功。 她必须好好感谢她们。 顺便也帮傅曄礼问问她们想要什么? 买好东西上车,秦予晚拿出手机给刘敏姐发语音:【敏姐,在休息吗?】 刘敏姐赶巧,確实要准备上床补觉了。 但收到她家金主晚晚的语音,她哪里想睡? 马上从床上弹跳起来,回:【宝贝,找我有事吗?】 为了一百万的年终奖。 就是24小时为晚晚服务,她都屁顛顛。 秦予晚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倒出一点放在小碗一边喝一边发语音:【我一会去看看素雅母女,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吗?】 素雅喜欢什么? 这可把刘敏姐难住了。 她根本没有怎么去了解过这对母女。 哪里会知道素雅的爱好? 【晚晚,我不知道,我没打听。】她找到她们母女也是费了老大劲了。 她们两个隱居在湖南的一个偏远小镇上。 她多方打听才在小镇的一处院落找到她们。 当时素雅就站在院子里晒从山上採回来的药草。 小蘑菇坐在院子里餵她养的小黄狗。 她听镇里的人说,她们这对母女很奇怪。 一年多前不知道从哪里搬来苗疆遗址这边,搬过来后很少出来交际。 母女两人蜗居在小院。 不过为了生计,素雅在镇上开了小的中药馆,小蘑菇没去幼儿园,就在家,她教她认字读书。 至於小蘑菇的爸爸,没人知道。 总之是单亲。 【敏姐你帮我去详细打听下,我有些兴趣。】秦予晚低头轻轻吹开有些温热的红枣党参汤,慢慢喝著继续语音:【打听好了,我送你一个爱马仕。】 臥槽!!! 爱马仕!小房子包! 天啊,她是不是在做梦啊? 晚晚最近对她奖励的太贵重了。 她差点想跪下来喊她一声:妈妈! 呜呜,她这么宠她,她真的愿意为她肝脑涂地!!! 【宝贝晚晚,放心,我一定帮你查清楚。】刘敏姐专业就是经纪人加狗仔。 当年她混娱乐圈的时候。 圈內大大小小的明星,哪个逃得过她挖的劲爆黑料? 嘿嘿,这是她的专业! 秦予晚笑:【那行,你睡觉吧。】 秦予晚丟下手机,端著小碗继续慢慢喝老公的爱心补气血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曄礼叮嘱阿姨煮的。 味道真的好好喝呢! 喝完,心里更爱老公了! 第79章 他有心上人了? 铂驪酒店,总统套房。 秦予晚请客从不小气,给素雅母女安排住的地方就在顶层的总统套房。 小蘑菇第一次来大城市。 还住这么好的房间。 她开心的不行。 抱著酒店小冰箱內免费赠送的零食,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开始吃起来。 素雅则把乌黑的长髮扎起来。 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上好的菌叶草和另外三味顏色有些暗沉的草药摆在碾碗內,拿著一根木檀,坐在小蘑菇对面,认认真真碾压这些草药。 隨著木檀在草药上来来回回滚过。 很快有股清凉的药草汁慢慢在碗內溢出来。 素雅看一眼碗內的草药汁,放下木檀棍,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下手。 洗完手,拿纸巾擦乾净手指上的水珠。 等擦得指尖乾乾净净。 她才將手指伸到碗內,用指尖轻轻搅动这些草药汁。 她是苗疆最后一代仅存的圣女了。 她的身体从小就泡中草药。 指尖散出的药草气息混在特定的草药內,会成为世界上最昂贵的百草汁。 能治百病。 可惜,小蘑菇没办法继承圣女了。 因为她不是她生的。 只有像她这种最纯的圣女体质才能生出下一代的圣女。 素雅在碗內搅了好几次。 等指尖的百草气息融入到草药汁水內。 她才收回手,用湿巾擦掉指尖的草药,刚擦完,小蘑菇就有些眼巴巴看著落地窗外繁华的街景说:“妈妈,我想留在这里。” “这里比我们那边好玩。” “妈妈我们可以留在这里吗?我还想把小黄带过来。” 小蘑菇虽然只有五岁,但她开智早,加上素雅一直教她认字,她比同龄小孩子成熟多了。 素雅倒是没想过她会喜欢大城市? 女人清纯的脸微微露出一抹担忧和凝愁:“小蘑菇,这里不属於我们。” “我们救完人,得回去。” 小蘑菇不懂:“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房子。”素雅不好跟她说太多,只能温柔说:“以后等你长大一些,我们再来好吗?” 小蘑菇哦一声,显然有些垂头丧气。 她还是很喜欢这种都是玻璃墙的高楼大城市。 比小镇压抑的环境好多了。 “妈妈我——”小蘑菇咬著嘴里的小饼乾准备说好吧,有人突然敲门了。 素雅赶紧起身去开门。 门开,秦予晚拎著大包小包的衣服和玩具笑容晏晏进来了:“素雅,小蘑菇。” “我给你们买了点东西。” “小蘑菇你过来,我给你买了新玩具。” 听到新玩具,小蘑菇先是一喜,但她也不敢直接去,而是看向素雅,得到素雅的同意,她才从椅子上下来,欢乐地来到秦予晚身边,眨著明亮的眼睛甜甜喊她:“晚晚姐姐,这些是你给我买的吗?” 秦予晚摸摸小蘑菇的脑袋,笑著说:“当然,都是给你和你妈妈的。” “哇——”小蘑菇有些高兴。 倒是素雅不好意思了:“秦小姐,你买太多了。” “我们不能要。” “就要一个就行了。”素雅拿起其中一个玩偶递给小蘑菇:“小蘑菇,我们不能贪心知道吗?” 小蘑菇知道,她抱著玩偶倒是没有闹著继续要,而是很开心地抱著手里的玩偶娃娃开心地玩起来。 “素雅小姐,这是我的心意。”秦予晚看向她,刚好,落地窗的淡色光晕斜斜落在她侧脸。 其实素雅不是她这种明艷大美女,但是她特別耐看。 五官清纯温淡。 看起来没什么亮眼的,但实际仔细看,却发现很有细水长流的韵味。 这大概要归功於她是苗疆第80代也是最后一代存在於世的圣女。 从小泡在草药和蛊虫里。 性子如那些淡淡的草药汁一样。 温润,恬静。 所以有那么一霎那。 秦予晚在她脸上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难得的纯净。 不爭不抢,与世无爭。 “你不用跟我客气。” 素雅摇摇头:“秦小姐,你救过小蘑菇,我们这次来也是报恩的。” “哪里需要你破费买这些。” 果然,没有对比没有差距。 同样都是艰辛的环境成长,怎么张歆柔会那么恶毒又贪心呢? 看看人家素雅,又温柔又善良。 一点也不贪心。 “可是买了也不能退,退了还要收我手续费。”秦予晚故意说:“你们就收下吧。” 这话成功把素雅嚇唬住了。 她没怎么在大商场买东西。 不知道退货还要扣手续费。 如果真的要扣钱。 那就不合算了。 就在素雅犹豫著要不要收下这些礼物。 秦予晚闻到了套房內一股地淡淡的像薄荷脑般清凉的味道,气味不浓。 比薄荷脑更清透。 她有些好奇:“你们喷什么了吗?空气里好清凉。” 素雅指指靠窗的桌子:“我在做草药汁。” “能帮岑总恢復视力。” “等会我送到医院,让他敷一下。” 秦予晚瞭然,瞬间点点头说:“对了,我来找你们是想问你们想要什么?” “这次的事,我们都很感激。” “我老公还有岑家那边都想给你们送些礼物。” “你想要什么,跟我说。” 素雅根本就不想要礼物,连忙温柔婉拒:“秦小姐,我这次来就是给你报恩的。” “我不需要什么。” 秦予晚心里有点惊奇:“真的不要嘛?” 如果换作其他人。 傅家,岑家两大財阀世家联手送礼物。 绝对要狮子大口,要钱要房子之类。 素雅果然是好女孩。 秦予晚在心里对她莫名多了一层好感。 素雅点头:“嗯,我不需要。” 如果说她需要的,那就是帝都最近要拍卖的一株千年紫藤根茎,能用来制百蛊。 是她们苗疆的圣物。 被人盗走,流落在外几十年了。 最近才听说要拍卖。 她想要。 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进拍卖会的东西,会很贵。 “行,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秦予晚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名片:“素雅,以后交个朋友?” 素雅接过她的名片,没拒绝交友这个提议:“好。”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她愿意交秦小姐这样豪气又仗义的朋友。 “反正还有一个月,到时候你们可以来参加我家崽崽的满月宴,我希望你好好想想需要的东西。”秦予晚温柔笑著说:“別跟我们客气,大方提就行。” 帝都三大豪门。 缺情缺爱,就是最不缺钱呀! 素雅靦腆笑笑:“嗯。” “那我先走了。”秦予晚还要回家餵崽崽,餵完崽崽再去公司。 事情有点多。 素雅没有挽留:“秦小姐,那你先忙。” 秦予晚朝她看一眼,又摸摸小蘑菇的脑袋,先走了。 * 从酒店出来。 秦予晚坐上车,忽然想起来她那个人渣弟弟还在医院。 她顿时问向前座开车的保鏢:“小赵,秦敘在医院怎么样了?” 死了没? 当然如果就这么死了。 太便宜他了。 她之所以一直留著他,除了他手里有机密和股权,最主要让他一口气噎了。 太便宜。 她还是喜欢慢慢折磨他。 看著他崩溃,才能解她上一世被他们折磨的痛苦。 小赵闻言,马上恭敬回道:“大小姐,小秦总没事了。” “现在在医院休养。” 呵呵—— 这渣渣果然命大。 秦予晚知道了,没多问,而是拿著手机点开张歆柔的朋友圈看了下,果然她又在矫情阴阳吐槽她了。 秦予晚唇角笑笑,吐槽吧。 马上她就吐槽不出来了。 秦予晚盯著手机,主动给宋浅浅打去电话。 宋浅浅这两天都在生气。 但还是接到秦予晚的电话,她还是秒接:“晚晚,你找我有事吗?” 秦予晚揉揉太阳穴,声音故意地甜甜:“浅浅,我弟弟受伤了,你怎么没去陪著呢?” “是不是不爱他了?” 宋浅浅哪里不爱,她爱死了。 但是秦敘这个死东西。 心里只有那个贱人。 见到她就骂她。 她好歹是宋家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晚晚,我晚上再去吧。”宋浅浅忍著憋屈说:“反正,他心里没有我。” 秦予晚假装震惊:“啊?” “他有心上人了?” 宋浅浅就知道秦敘这个狗东西连自己姐姐都骗,“是啊。” “晚晚,我想撕了那个小贱人。” 秦予晚佯装生气:“还有这种事?他这么渣?” “我以为他喜欢你呢!” “哼——”宋浅浅冷哼一声,喜欢个屁,不过她宋浅浅看上的男人,她是一定要抢过来。 “那——浅浅你是打算退婚吗?”秦予晚继续问。 宋浅浅当然不会退婚啦,为了秦敘,她已经一个月没有去找男模了。 这个狗男人。 还这样欺负她。 等新婚夜的时候,她一定要给他吃一瓶的威哥! 让他尝尝她的厉害! “晚晚,我不会退婚的啦!”宋浅浅鼓起腮帮子说:“这几天我会让他乖乖嫁给我。” 秦予晚挑眉:“是吗?” “浅浅,你准备做什么?” 宋浅浅不好意思把自己心里的邪恶计划告诉秦予晚,免得她觉得她太坏了。 “没什么,用我的真心打动他吧。”宋浅浅囫圇敷衍道。 秦予晚笑了:“哦,好的,浅浅加油。” “我只认你这个弟媳妇,什么阿猫阿狗,柔柔之类的,我都不认哦!” 听到秦予晚竟然这么看好她? 宋浅浅眼珠子都发光了。 “晚晚,真的吗?” “你只认我?” 秦予晚轻轻笑:“当然。” “订婚那天,我陪你试订婚的婚纱。” 宋浅浅开心了,马上搓搓她肥嘟嘟的手:“好嘞,晚晚。” “那我先掛了。”秦予晚忍著笑:“別忘了去看看我家阿敘。” “他一个人住那边,我又要照顾宝宝,没办法照顾他,你多费心。” 宋浅浅得到秦予晚的认可,唇角都翘起来了:“没问题,晚晚姐姐。” 掛断电话,秦予晚目光瞬间恢復冷色,玩味地琢磨宋浅浅刚刚说的那句:她会让秦敘乖乖嫁给她? 宋小姐果然要出手了。 那就省得她再弄脏自己的手。 秦予晚唇角扯扯,拿出保温杯,继续喝老公安排的补气血的爱心汤。 喝了几口。 秦予晚又给刘敏姐发了条简讯:【敏姐,周末陪我去普陀山祈福,给我崽崽求个名字。】 * 下午三点。 素雅拿著做好的敷眼睛的草药,带著小蘑菇到医院给岑砚敷眼睛。 报恩做到底。 既然答应了救秦小姐的朋友。 她不会怠慢。 一定会想办法儘早让他恢復光明。 不过,素雅拿著敷眼睛的草药包进来的时候。 岑砚的姑姑又来了。 她脸色阴阳怪气地看著已经醒来的岑砚,假惺惺关心说:“阿砚,秦予晚那个死丫头给你介绍的是个巫医。” “虽然你暂时甦醒了,谁知道会不会是被她下药了呢?” 岑砚垂著眸,脸色比早上的苍白好一点。 但依旧苍白的厉害。 他俊眉皱著:“姑姑,我相信她。” “人家让我清醒了。” 呸,这算什么? 万一误打误撞呢? 岑小蝶想劝他放弃让素雅继续给他治疗,毕竟岑砚继续瞎著对她有好处, 就算老爷子一时不鬆口,把股权转给他。 可老爷子年纪在。 一脚西去后。 岑砚的眼睛还是不好。 那整个岑氏集团都是她的。 她为什么要让他的眼睛恢復光明? 他只有永远瞎著,才对她有利。 “只是偶然,阿砚,姑姑劝你,別让她治疗,这个女人是苗疆的。”岑小蝶双手抱胸一脸嫌弃:“苗疆这玩意,听都没听过。” “谁知道是不是巫术,咱们还是相信科技和未来,姑姑帮你联繫了哈佛的一个眼科专家。” 岑砚沉口气,有些嫌姑姑聒噪:“姑姑,我累了。” 言下之意,她可以闭嘴。 出去了。 岑小蝶不乐意,她必须让他放弃治疗。 “阿砚,你听姑姑的话。” “我不会害你——” 后面的话,没说完,病房的门打开了。 素雅带著小蘑菇进来。 母女两人进来。 岑小蝶回头看到她们两人,眼底一下就蹦出一抹恶毒的光色。 几步走到素雅面前,咬著牙,压低声音,不让岑砚听到,开始恐嚇辱骂她:“就是你这个巫医,害的我被我家老爷子打了。” “我告诉你,你那些迷信的把戏,能糊弄其他人和阿砚,但是糊弄不了我。” “我劝你赶紧滚。” 岑小蝶举著手狠狠要扇素雅的脸。 不过巴掌没来得及落下。 素雅手心的一根细细的银针已经刺到了她颈部大动脉:“我救人,是因为秦小姐。” “跟你们无关。” “能让我滚的,只有她,你没有资格。”素雅嗓音温润一字一句缓缓说。 这清纯又温婉的模样。 完全看不出,她刚才对岑小蝶出手多快,多精准。 第80章 她有多宠他,整个京城都知道。 “你——你——”岑小蝶到底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没什么真刀真枪的练家子本事。 平日囂张惯了,也只会鬼叫和威胁人。 如今,真被人拿捏了,她那张过於市侩的精明脸马上就露出了一抹慌乱。 举起的手瞬间僵硬在半空。 丝毫不敢乱动。 “你敢杀我?你不要命了?这里可是法治社会。”岑小蝶磨著尖牙,儘管气焰依旧囂张。 但是身体很诚实,纹丝不敢动。 毕竟那根银针已经刺破了她的皮肤。 只需要她再用点力,就刺进大动脉。 苗疆很邪门。 擅长用毒,用蛊。 岑小蝶虽然不太信任这种巫术,但也会忌惮。 “怕的话,那就规矩点。”素雅抬起眸看她,那双有些清澈的眸很平静,没什么胆怯和卑微,只有一股子与生俱来的从容和不迫。 她是苗疆圣女。 哪怕现在家族已经消弭,落魄了。 但那种祖祖辈辈一代代传下来的血脉气场,即便过了千年。 依旧不会消散。 再者论起千年的家族辉煌,岑家这种百年豪门其实比不过。 早在千年前,苗疆就是一方世家大家族,据地几万亩,家里奴僕和族人有十万人,据地处亭台楼阁,珍奇异兽和各种名贵草药,蛊虫应有尽有。 不过,就是因为家族擅长製毒,用毒。 遭朝廷眼热。 才会慢慢把他们的族人歼灭。 到她这一辈,曾经辉煌耀眼的大世家家族已经没了。 她是苗疆最后的一脉。 “治好岑总,我们就会走。”素雅收起手心的银针,脖子处寒气的尖锐感没了,岑小蝶瞬间捂著自己的脖子,眼神像淬了毒汁一样,死死瞪著素雅,压低声音,不让岑砚听到:“算你狠。”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巫医,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治好我家阿砚!” “要是治不好,我会让你去坐牢。” 素雅不想理她。 她出手,就没有治不好的蛊虫。 將银针收回薄纱袖口一处隱藏的布料层內,带著小蘑菇去岑砚病床边。 岑砚看不见,不知道病房来人了。 也不早知道他姑姑差点要打素雅。 敛著英俊的眉,空洞的双眸看向病房四周,声音有些嘶哑地说:“姑姑,你在干什么?” “房间还有人吗?” 话落,鼻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草药味。 这种草药味和昨天帮他施针的人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岑砚微微思忖一下,瞬间转过脸说:“素雅小姐,是你吗?” 昨日,傅哥和司南跟他说了。 秦予晚帮他请来了苗疆的一位医生。 可以治疗他中的蛊毒。 虽然,他看不见她的脸,但是闻著她身上的草药味,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自从失明后,他的心一直处在黑暗和焦躁里。 他担心自己一辈子变成瞎子。 变成京圈所有人口里的废物,残废。 所以,那半年,他陷在这种无尽的折磨里。 大脑绷的很紧。 从来没有有过片刻的安寧。 但是昨晚,她手指的药香,像一道三月里融化春雪的细风。 恍然间。 悄无声息就安抚住了他这颗陷在黑暗里快要死掉的心。 让他一瞬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他想,既然大家都希望他活下去。 他確实该再试试。 哪怕是最后一次。 也要试一下。 如果真的能復明了,他一定要重谢她的帮助。 素雅让小蘑菇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自己玩,她摘下身上的布袋,轻轻放到床头柜上,说:“岑总,是我。” “我做了草药,可以有效缓解视神经內的毒素。” “你等一下。”素雅说完,拿出布袋內的草药小盒子,准备给岑砚做眼敷。 不死心的岑小蝶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就走过来:“阿砚,这草药看著像路边隨便摘的野草。” “你可要当心,你也知道她是秦予晚这个死丫头介绍的。” “秦予晚和傅曄礼的关係,你比我们都清楚,他们两个都撕比一年了。” “你觉得她还会安好心,介绍正经的医生给你治病。” 岑小蝶摸著自己受伤的颈脖子一顿输出,岑砚本就苍白的脸色微微有些不悦。 秦予晚和傅曄礼的关係很差。 他是知道。 但是昨天,她请的这位医生,確实把他救醒了。 傅曄礼昨天也跟他解释了他和秦予晚的关係正在缓和。 傅哥不会伤害和欺骗他。 他愿意相信他。 倒是姑姑——怎么三番四次阻止別人救他? 安的什么心思? “姑姑,你聘请的十几个眼科专家,没有一个有用的。”岑砚敛下暗漆漆的眸色,嗓音淡凉:“我为什么不能试试素雅小姐的医术?” “姑姑,你希望我一辈子瞎下去吗?” 岑砚淡笑出来:“你其实就希望我永远看不见,公司可以交给你对吗?” 岑小蝶没想到他会精准猜到她的心思,那张涂了过多粉底液的脸瞬间一变,咬著牙,连忙挤出一抹笑:“阿砚,你瞎说什么?” “我们是一家人,姑姑怎么会害你?” “我是为你好,才不希望秦予晚安排的人来害你。” 岑砚扯扯薄唇:“真要害,也用不著救醒我,不是吗?” 反正他昨天已经处於植物人状態了。 因为没有求生欲。 大脑早就强迫他进入长久的休眠状態。 只要他不愿意醒,谁也没办法唤醒他。 这样的废人,秦予晚何必多此一举要救醒他再对他算计? 不浪费时间吗? “姑姑,你出去吧,我需要静养。”岑砚看不见,但他身上的清冷气场依旧强大:“我想你也不希望我跟你撕破脸吧?” 他知道姑姑有野心。 他一直不动她,不是没机会对她下手。 只是因为她是爷爷的女儿,是他的亲姑姑。 他念著那点亲情罢了。 如果,她继续跳,继续背叛岑氏,他不会再手软。 “阿砚——”岑砚说话这么不给她面子,岑小蝶气极,想发火,但碍於现在岑氏集团的实际控股人是他,不是她。 她真要继续惹火他。 確实没必要。 只能忍著胸口的怒火,转过脸狠狠瞪了下素雅,握紧手指转身噔噔噔离开病房。 等人走了。 岑砚才缓缓开口:“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素雅不介意,她就是给秦予晚报恩。 岑家的事。 她不关心。 “没关係,岑总,麻烦您躺下来,闭上眼。”素雅拿出有薄荷香味的眼敷草药,说。 岑砚嗯一声,乖乖听话躺下来闭上眼。 刚闭上眼。 薄荷味的清凉草药就覆盖到他眼皮上。 瞬间浓郁的薄荷味混著素雅手指上的淡淡药香瞬间袭入岑砚的鼻尖。 她的手指很柔软。 还在温柔给他轻轻按摩眼皮。 力度不重。 “敷半小时就好。”她低声说。 声音很轻柔。 像极记忆深处,他曾经听过的那道声音。 “敷完睡一觉。”素雅挪开手,岑砚闻著这股安寧的薄荷药香,不受控地渐渐陷入了睡眠。 素雅坐到病房靠窗的沙发上,从布袋內拿出一本苗疆百蛊图谱,认真看起来。 等翻到图谱上那株浸泡过百足虫的千年紫藤根图面。 素雅的手指本能停顿了,轻轻抚了下图片上的紫藤根。 秦小姐说,岑总治好眼睛。 她可以提任何要求。 如果,她请求她帮忙带她去拍卖会现场。 她会答应吧? 素雅沉默著想了会,合上图谱,看看时间,刚好半小时。 她重新走到病房边,弯腰仔细清理到岑砚眼皮上的草药料,再用湿巾纸擦过一遍。 见他睡的很安寧。 素雅垂眸,期待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岑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完,她温柔拉起小蘑菇的手先走了。 * 与此同时,圣马丁医院另一个楼层。 秦敘从赵君那边知道秦予晚给岑砚找了苗疆的人来治病。 他脸色当场阴了几分。 抬手让赵君想办法去赶走那个苗疆女人。 他不会允许岑砚眼睛復明。 一来,如果他復明了,傅曄礼那边就能如虎添翼,二来,他现在的处境,肯定不希望秦予晚借著救了岑砚,岑家和她展开合作,更上一层楼。 等打发到了赵君。 秦敘低头看看自己绑著纱布的胸口。 从他受伤到现在,秦予晚一次也没有来看望他。 这让他很慌。 如果是以前,他哪怕得了个小感冒,秦予晚都能飞奔过来亲自给他煮薑汤。 还会陪著他去医院掛点滴。 24小时守著他。 那时候,她有多宠他,整个京城都知道。 可是,现在,她生完傅曄礼的儿子。 秦予晚就开始不宠他了。 秦敘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他还没掌控整个秦氏集团,还没给他的柔柔报仇,他不能被秦予晚就这么放弃。 他要想办法让她重新对他產生疼爱。 秦敘沉思一番,二话不说,脱下病號服,换上衬衫,让助理给他办理出院。 他要去傅家別墅见她。 第81章 老公你接吻真纯情! 秦予晚是傍晚时分回傅家別墅,准备餵崽崽。 从车上下来,没走几步。 就看到別墅门口跪著一个人。 看他背影和这姿態。 秦予晚不用绕到他脸前就知道他是谁了。 能这么动不动就下跪的男人。 除了秦敘,京城找不出第二个。 “少奶奶,你回来的正好。”小翠在台阶处焦急等著她,看到她马上就飞扑过来:“秦少爷来了,他一来就突然下跪。” 小翠显然也不知道秦敘为什么会突然下跪? 她很怕有什么大事,小脸可慌乱了:“我劝他了,他不听。” 秦予晚知道,“你先进去。” 小翠点头,小心翼翼朝秦敘那边看一眼,赶紧回客厅。 秦予晚踩著小羊皮的名贵高跟鞋慢慢走到秦敘面前,如果是以前,他一跪,一討好,她早就心软了。 可是经歷上一世的悲惨折磨。 她对他是没有半点怜惜。 只有满满的嫌恶和憎恨。 “姐姐,我伤口很痛,你怎么不来看我?”秦敘看到她,慌忙使出他一贯的柔弱必杀技,抬起眸,眼底红彤彤地开始示好:“你是不是真的不在意我这个弟弟了?” “可是你说过,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你会保我一辈子的平安喜乐。” “姐姐,你现在因为姐夫,就要拋弃我这个弟弟了吗?” 秦予晚冷冷看著他柔弱的脸,她半点没有怜爱和同情。 甚至觉得他是犯贱。 又来找打。 毕竟她真的手痒,要打他一巴掌。 不过,打他之前,她其实很想直接问他:“阿敘,我对你不好吗?我们秦家对你不好吗?” “秦家给你那么多股份,给你车子,房子。” “你当初只是个福利院的孤儿。” “是我给你机会进入上流社会,可你就因为张歆柔这个白月光,盲目恨了秦家那么久。” “做人,怎么可以这么狼子野心又歹毒白眼狼。” 何况,张歆柔家破產並不是秦家导致。 结果张歆柔一家咬死了是他们秦家搞的鬼。 他盲目信了。 也盲目恨了她很多年,恨她和秦家把张家逼死,恨她把他的心肝从公主拉回地狱。 呵呵—— 就为了这点事。 这么折磨她。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或许,她其实也不用想明白。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物种是有多样性的。 有些人,看著是人。 但他骨子里根本不是人。 他们的脑迴路,常人难以理解。 就像秦敘。 “姐姐,你现在真的被姐夫蛊惑了吗?”秦敘不甘心地继续詆毁傅曄礼:“你以为姐夫真心喜欢你才联姻的吗?” “你错了,据我所知,他只是因为利益才找你。” “他的目的就是打压我们秦家,现在,你生了他的儿子,他更会拿捏你。” “姐姐,你和姐夫离婚吧?你回秦家,我和爸妈都会养著你的。”秦敘信誓旦旦说著,丝毫没有察觉秦予晚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 “姐姐——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会为你豁出命,可以不惜一切救你,帮你。” “只有我——” 后面的话,秦敘没说完。 啪一声。 秦予晚已经没耐心听完这些屁话,抬手用力打了他一巴掌:“阿敘,月底你就要订婚了。” “別再掺和我和你姐夫的事。” “我不喜欢听。” 秦敘皱起眉,一瞬捂著脸,有些惊异地看著她。 或许,从这次剪刀被她『手滑』插的更深的那一刻开始。 他就应该明白。 他这个蠢货姐姐,早就偏向傅曄礼了。 呵,他还在期待什么? 秦予晚这么没脑子,他之前隨便安排点事故,就能让她感动到把他这个没有血缘的弟弟宠上天。 现在,傅曄礼只要给她洗脑一下。 她也可以偏向傅曄礼。 呵呵—— 看来,他確实该清醒,不能再依赖秦予晚这个蠢货。 秦敘在心里冷笑。 不过脸上依旧装出受委屈的小白莲模样。 “姐姐,对不起。” “是我逾矩了。” 秦予晚静静看他表演,倒也不急那么快弄死他:“回去好好养伤。” “別惹浅浅小姐生气,你们很快是夫妻了。” “阿敘,你要成熟起来,我也不能一辈子当扶弟魔。” “我有自己的家庭。” 秦予晚从包里拿出纸巾当著他的面擦擦手指,秦敘看到,知道她这是嫌弃他的意思。 心里的冷色更大了。 他握紧手指,慢慢站起来,眼底故意痛苦道:“姐姐,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姐夫的坏话,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留点心眼,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在所不辞。” 秦予晚轻笑一声:“好啊!” 以后? 他们可没有以后。 他们的姐弟缘分很快就会终止在他和宋浅浅结婚以后了。 “还有,姐姐,我不喜欢宋浅浅。”秦敘用力挤出几滴泪:“我知道秦家和姜家有合作,没办法毁约。” “但是我会想办法填补这个违约金。” 秦予晚挑眉:“你想逃婚?” “姐姐,只要我填上这个违约金,你可以让爸爸放弃联姻吧?”秦敘低声说:“姐姐,求求你。” 秦予晚唇角扯扯:“好啊,看你本事。” 不过,宋浅浅那个性子。 恐怕他是没机会逃婚了。 “你能想办法拿出几个亿的违约金,我没意见,但是你先想办法说服宋小姐吧。” “她今天中午跟我说了,你一定会求著跟她结婚的,阿敘,宋小姐可是很有把握的样子。” 秦敘皱起眉,宋浅浅这个不要脸的母猪,竟然夸下这样的海口? 她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他怎么可能求著她去结婚? 她不要个猪脸! “姐姐,別听她吹牛——”秦敘不屑地说著,他们身后传来一声气息沉稳的磁感声音:“晚晚。” 咦? 她的宝贝老公回来了。 秦予晚抬眸看向秦敘身后,这个男人就站在劳斯莱斯车边,眸色深邃看著她。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也不知道他听了多久? 反正她可没有和秦敘太亲近。 问心无愧。 “老公!”秦予晚朝他挥挥手,隨即看向不要脸赖在这里的秦敘:“阿敘,你有病就回去养病吧。” 这话一语双关。 秦敘脸色霎那有些僵硬,回头看向倚靠在劳斯莱斯车边的气场强大的男人。 秦敘只能幽怨地狠狠瞪一眼傅曄礼。 还要挤出一抹討好地笑容说:“姐姐,我先回去了。” “我和宋浅浅不会结婚,你別操心了。” 秦予晚唇角扯扯:“那你先去过了宋小姐那一关。” 秦敘点点头,呵,应付宋浅浅这母猪,还不是小菜一碟? 秦敘自大地隨意一想,转身先离开。 不过离开的时候,经过傅曄礼身边,秦敘特意轻笑一声,忍不住挑衅起来:“姐夫,你是贏不了我。” 傅曄礼皱眉,眸色有些冷:“那就试试。” 他从来都不屑他这种货色。 秦敘呵一声,捂著心口大步离开。 秦敘这个扫把星人渣一走。 秦予晚直接丟下自己手里价值百万的小包包。 拎著小裙摆,飞快衝到傅曄礼怀里。 双手圈住他的腰:“老公,刚刚偷听了多少啊?” 傅曄礼舒开英俊的眉宇,唇角温磁一勾:“一大半。” “我打他,你也看到了?” 傅曄礼点头,確实看到了。 “他的资產能拿出违约金?”傅曄礼说。 秦予晚轻笑:“当然拿不出。” “他的黑卡,我已经冻结了。” “之前他转移的那些房產车子,都在瑞士,他想变卖,没那么快,而且我也不会让他拿到这些转移出去的財產。”秦予晚不担心这些:“而且,如果他变卖不了其他资產,就只能卖股权,我想逼他一次,看看他能不能卖掉手里的股权。” “当然,如果他不想卖,宋浅浅不会放手的,以后他有的受折磨了。”宋浅浅和他结婚。 宋家早就做了婚前財產公证。 他捞不到半点好处。 傅曄礼沉思一下,忽然低声说:“晚晚,其实到现在为止,我其实心里都以为你对他依旧会不捨得。” 秦予晚撇撇唇,就怕傅曄礼还怀疑她,小姑娘瞬间哭了,眼泪哗啦啦:“老公,你不信我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觉得他养不熟。” “原本,我是真心想把他当弟弟养的。” “你也知道,我妈妈流產过,当时是个男胎——” “可惜——我觉得他有些狼子野心。” 秦予晚边哭边说,傅曄礼最怕她哭了,连忙给她擦眼泪先道歉:“晚晚,对不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 秦予晚不许他说了,抱紧他,一边吸著鼻子,一边用力亲在他唇上,凶凶地:“我这辈子只宠你和我们的宝宝。” “我们不要聊他这种晦气的人。” 傅曄礼知道了,主动抱紧她,低声唤著她小名:“晚晚。” “晚晚,对不起,不哭。” 其实,就算她对秦敘还有点不舍。 对他来说也没什么。 现在的他,早就贪恋晚晚的温柔。 他不会放弃。 他想跟她告白。 他早就喜欢她了。 喜欢好久了。 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他喜欢那么久,会不会吃惊和笑话他呢? 秦予晚將眼泪擦在他高定的白衬衫上。 娇娇气气说:“要我不哭也行,要老公亲亲抱抱。” “不然,继续哭给你看。” 这招对傅曄礼太有用了。 男人根本拒绝不了半点,低头看著她被夕阳染红的哭脸,忽然,非常后悔自己刚才干什么惹哭晚晚? 隨后,二话不说。 捧起秦予晚的小脸,指尖柔软地抚过她浓密的髮丝,第一次,主动亲到她樱红的唇瓣。 温柔又深情:“晚晚,不哭,都是我不好,等宝宝满月宴,我有事跟你说。” 秦予晚享受他的主动亲吻,沾著水珠的睫毛都颤了:“唔,什么?” “到时候就知道。”傅曄礼轻柔地吮吸她唇上的甜蜜。 秦予晚哦一声,眨眨眼,忽然就反咬住男人的薄唇:“老公,你接吻好纯情。”“张嘴呀!张嘴接!” 不张嘴的接吻,只能算碰碰嘴皮。 根本不算接吻。 傅曄礼没想那么狂浪,脸红了几分,乖乖听话,张嘴由著她进来。 而后,意乱情迷间。 他不受控地用力,加重了—— 惹得秦予晚又痛又酥麻,连连轻轻哼哼唧唧了。 果然,她家老公確实纯情的很,接吻的经验太少了。 舌-吻也没技巧。 只会吃。 呜呜呜—— 看来,她以后要多多教他,虽然她也是第一次。 但她看过电影。 知道技巧。 一番又酥又微微疼的深吻结束,秦予晚脸都烫了,当然傅曄礼也没有好到哪里,男人冷白色的耳尖红的和周围的夕阳一样。 滚烫,热烈。 连带,西裤都绷紧了。 为了掩饰『尷尬』,傅曄礼去车里拿了西装挡在西裤前,而后低头对秦予晚说“晚晚,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怕自己失態,先进去。 秦予晚站在车边,看著他高挺『逃离』般的背影,唇角温温暖暖笑起来。 她下次一定要看一遍,他洗澡才行! 要不就让他在她面前,直播沐浴? 老公的身材太好。 她必须看一场他的『美人沐浴』图! 秦予晚收起视线,准备回客厅,手机响了下,是刘敏姐给她发来的两条简讯,一条是她明天会陪她去普陀山祈福给崽崽起名字。 明天正好是周末。 她不用去公司。 一条是关於素雅的调查资料。 看到素雅的那些资料,秦予晚若有所思了一番,收起手机,先去抱崽崽! 第82章 你別餵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 与此同时,沐浴在霞色暮光里的老宅。 柳絮刚从二楼臥室下来,坐在沙发上喝养生茶的老太太看到她,马上就笑眯眯招呼她过来:“儿媳妇,你下来的刚好,我有事跟你说。” 柳絮闻言赶紧朝老太太走过来,很贴心地,伸手温柔捏捏老太太肩膀:“妈,有事吗?” 老太太朝她笑笑,手指捏著茶杯晃了晃说:“嗯,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上次晚晚帮你处理了你那个心机闺蜜。” “你这个做婆婆的是不是该放下之前的嫌隙,主动邀请你儿媳吃吃饭,喝喝茶?” “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婆媳也是如此。” “咱们做人家婆婆的,该大度点的时候也要试著大度一下。”老太太语重心长地当『和事佬』继续劝道:“当然,我知道,你之前怨她欺负你儿子。” “又不把你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不过人活著,总会有犯错的时候。” “只要知错能改,我们为什么不能给人家一次机会?” “何况,晚晚年轻,那么年轻就和咱们阿曄结婚,总归有不成熟的地方,她现在也在努力改。” “你看,你是不是尝试去改善一下你们婆媳的关係?” 柳絮確实心里对秦予晚还有点嫌隙。 没有马上放下芥蒂。 不过,老太太提点她了,她自然不会驳了老太太的面子。 弯腰,继续给老太太捏捏肩膀说:“妈,我知道了,我会尝试重新接纳她。” “方知意的事,我也很感谢她。” 柳絮顿了顿,似想到什么,说:“我明天约她吃个饭吧?” 明天? 老太太算了算时间:“明天他们小两口应该没时间。” 柳絮挑起细细的眉说:“怎么?他们有事?” 明天当然有事。 还是非常重要的事。 (请记住 101 看书网书库多,101????????????.??????任你选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一想到是给他们傅家金孙孙去问慧蝉大师求取名字,她就忍不住高兴:“嗯,有事。” “我让阿曄他们去普陀山找慧蝉大师给咱们金孙孙取名。” “咱们家这大胖小金孙出生一个多月了,还没取名字呢!” 柳絮知晓了:“嗯,那我再改日。” 老太太有意撮合她们婆媳,自然是希望她早点约晚晚吃吃饭:“你安排。” “不过,別为难晚晚。” 柳絮有些无奈地失笑了一下,她哪里会为难? “妈,我承认,我是对晚晚有意见,但是也是因为她这一年,对阿曄太不好了。” “也没有把咱们傅家放在心里。” “我心里有气,你应该理解吧?” 老太太理解,所以才想撮合她们婆媳好好的:“我理解,我知道你也委屈。” “一个是儿子,一个儿媳妇。” “晚晚之前確实有些行为不好,你偏向儿子,我也不怨你。” “但是,现在晚晚已经在改了。”老太太抬手轻轻碰碰柳絮的手:“你给她个机会。” “我看你心里其实也不想和她有什么嫌隙对吧?” “不然你也不会在衣帽间准备好多漂亮的高定礼服裙,那些礼服裙,都是给晚晚的吧?” 柳絮和秦予晚没有闹矛盾前,她確实会和所有上流贵妇婆婆们那样,准备好多昂贵的珠宝首饰。 漂亮的手工定製裙。 以及各种t台,看秀的邀请卡。 就想和她一起好好培养感情。 结果——秦予晚一心都在她那个没有血缘的弟弟身上。 完全不理她和她儿子。 她气的不行。 那些昂贵的珠宝首饰和礼服裙就被她锁在衣帽间了。 柳絮抿起红唇,眼神有些哀伤和悲戚:“是,她刚嫁给阿曄的时候。” “我是想跟她做好姐妹呢!” 结果—— 她的一腔热情和好意,全部被她拒绝了。 “没事,没事,晚晚会知道你的心意。”老太太赶紧哄她:“別急,晚晚这个小丫头,从小就善良。” “不然也不会领养她那个弟弟。” “你下次好好跟她相处就行。” 柳絮轻轻嘆口气:“希望吧。” 老太太对秦予晚有信心,她看人很准,晚晚小时候可乖巧可討喜了。 只是人生总会在某个年龄分水岭。 出现一些叛逆。 只要及时醒悟就好。 老太太永远相信她是记忆里会拿著果拉著她家老太太一起,跑来老宅找她,扑到她怀里撒娇的乖宝宝。 婆媳聊了会。 柳絮的手机突然响了下,她拿出来看一眼。 竟然是方知意的简讯。 她上次就把她拉黑了,没想到她还能死皮烂脸找了另一个手机號来发她信息:【姐,上次的事,是我脑子发热,求你给我个机会吧?我工作室没有你的支撑要破產了,我相信你不会真的对我见死不救吧?】 柳絮蹙眉:【方知意,咱们闺蜜这么多年,我在你身上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吧?前前后后也有几千万了吧?】 【那些钱,你完全可以拿出来支撑你的工作室,另外,我不是你的提款机,我们的闺蜜情,在你爬床我老公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断了,以后別来联繫我。】 柳絮硬气地发完这段话,直接把她的號码拉黑。 方知意那边再发信息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拉黑了。 她气的狠狠跺了脚跟。 真是白眼狼啊! 当年要不是她救她,她能有命嫁给傅仪征这个红二代富豪? 她的富裕都是建立在她的救命之恩上。 凭什么,她们一起长大,她可以当影后嫁入豪门。 而她什么都没有? 她不会甘心的! 柳絮懒得理方知意,刚把手机放起来,傅仪征从外头回来了,现在儿子坐镇国內的產业。 他不用插手。 他就专注其他分部的事业,比傅曄礼清閒很多。 每天忙到五六点就准时下班回家。 到了客厅,看到老婆和老太太都在,傅仪征將公文包递给管家,迈著步子走过来:“你们聊什么呢?” 柳絮回头,看著自家男人英俊的脸,脸颊微微泛起一阵涟漪。 说实话,他们都是老夫老妻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傅仪征出差回来,他们都能像小年轻那样,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聊给宝宝起名字的事,还有晚晚的事。” 傅仪征瞭然,唇角带笑,慢慢走到柳絮身边,温柔扶著她的腰,目光爱宠地看著她:“有想好给咱们小孙孙取什么名字了?” 柳絮笑笑:“没有。” “老太太让阿曄和晚晚明天去问慧蝉大师再取。” “也好,他们是宝宝父母,这种事,確实该交给他们自己去办。”傅仪征温柔说:“对了,我下班路过城南一家莲蓉糕点铺子,给你带了点你最爱的莲蓉糕。” 男人说著,就將带回来的莲蓉糕袋子递给柳絮。 柳絮看一眼,心口顿时像灌了蜜一样,甜丝丝。 果然,当年她为这个男人息影是值得的。 结婚二十多年了。 阿曄也娶妻生子了。 他依旧爱她如初。 “嗯,我一会尝尝。”柳絮把袋子握在手里,老太太回头瞧他们一眼,笑呵呵起身说:“你们聊,我去后厨看看。” 傅家男儿,就没有不是情种的。 难怪她家阿曄和晚晚结婚后,哪怕被伤了,也是不捨得离开。 这是基因决定。 没办法。 天生的情种世家。 老太太一走,客厅空荡了许多,傅仪征马上拉起柳絮的手,將她带到沙发边,將莲蓉糕点的袋子打开。 捏著一块糕点餵她。 柳絮不好意思,低声说:“你別餵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 “被佣人看到要笑话。” 傅仪征不管:“老夫老妻就不能恩爱了?” “乖,张嘴吃。” 男人霸道又宠爱地把甜度適中的白糯莲蓉糕餵到柳絮嘴里。 柳絮拒绝不了,只能张嘴咬著,糕点很甜。 但融化在齿间,確实有別样的甜度。 柳絮慢慢品尝著,眼眸柔柔看著眼前英俊不减的男人,岁月真是对他太优待了。 即便已经47岁多了。 他依旧英俊的像才35岁。 难怪方知意会覬覦她。 只怪她当初很瞎。 所以,幸好,晚晚帮她及时止损这段畸形的闺蜜情。 不然,她这么好的老公就要被她毁了。 柳絮吃著莲蓉糕,认真想了想,拿出手机主动给秦予晚打电话了。 第83章 他这是解锁了『主动』霸道属性吗? 放在別墅奢华衣帽间的手机来电响了几下。 因为是柳絮。 秦予晚接的很快,还按了免提。 “妈,有事吗?”秦予晚从衣架上拿下一件黑色的蕾丝长裙。 放在身上比划了一下,问向电话那端的人。 傅曄礼说的没错,她果然是蕾丝狂魔。 衣帽间百分之五十上的裙子。 都是黑色,蕾丝,薄纱款。 柳絮清清嗓子,咳一声说:“嗯,后天有空吗?” “我们吃个饭?” 嗯? 婆婆约她吃饭? 秦予晚捏著裙子的手指顿时停顿了下,而后以为自己幻听了,怔了几秒才有些激动地说:“妈妈,我有空的。” 柳絮听到轻快的声音,不自觉声音也柔软了:“那行,后天约好了。” “好,妈妈。”秦予晚抱紧怀里的长裙,赶紧回。 “晚晚,那先掛了。”柳絮那边先掛。 等电话掛断,秦予晚还弯著腰盯著放在透明玻璃柜上的手机发呆。 她的婆婆竟然主动约饭了? 呜呜,好开心。 这一世,她重活回来,就是要弥补之前对傅曄礼身边所有亲朋友好的亲情。 不让她的老公夹在她和那些亲朋好友间。 难做人。 就在秦予晚红唇轻咬,遐想后天跟婆婆约饭的事。 衣帽间的门被人吱嘎一声推开了。 洗完澡,仅穿著黑色睡衣——睡衣边襟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半敞开。 露出里面沾著水珠的精壮胸肌和腹肌的男人走进来了。 “晚晚,你怎么在这里?”傅曄礼是进来拿內衣。 刚才上来洗澡,过於心慌意乱。 他西裤那边绷紧著,让他浑身燥热。 匆匆进来后,只拿了睡衣。 忘了拿內衣。 现在下面是真空的。 结果,洗完澡想进来拿內衣。 就看到应该在楼下等他一起吃饭的小姑娘,竟然抱著一件黑色蕾丝长裙,靠在玻璃柜边那边。 傅曄礼本能愣了下,隨后视线落在她手里过於轻薄又性感的蕾丝长裙。 他抑制不住地滚了下性感地喉结。 声音在空气里,像喷了雾气,又沙哑又磁裂。 秦予晚也没想到他还会来衣帽间。 明明他应该在洗澡的呀! 这么快洗完了? 而且她选这条蕾丝长裙。 是准备晚上让他『饱饱眼福』。 结果——惊喜没了。 秦予晚直起身体,只能把手里的长裙放到臂弯说:“我在选裙子。” “老公你洗完澡了?” 傅曄礼嗯:“晚晚,我——我进来拿一下衣服。” 【怎么办?我进来是拿內裤,不是衣服,老婆会不会觉得我变態?o(╥﹏╥)o】 秦予晚抱著长裙,笑盈盈看著他。 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哦,你拿吧。” 傅曄礼舔舔湿漉的唇角,耳尖莫名其妙红了下:…… 顿了顿,他清清嗓音温声说:“那——晚晚,你方便出去一下吗?” 秦予晚不解呢!他拿个衣服。 为什么还要她避开她? 他到底要拿什么衣服呀? 好奇怪! 秦予晚被他勾起好奇了,一脸清澈地萌萌:“怎么了?” “你拿哪一件,需要我帮忙吗?” “我找衣服很厉害的。”毕竟这衣帽间里的衣服。 大部分是她的。 傅曄礼只占一小部分。 傅曄礼盯著她懵懂又热情可爱的模样,心口晃了下,他——想。 但是不好意思。 傅曄礼挤出一抹柔和的笑容,为了避免尷尬,他隨手撩起额头散落的湿漉漉碎发,低声说:“不用的,我不好意思麻烦你。” 啊? 这有什么? 顺手的事? 不就拿一件衣服。 能多麻烦呀? 秦予晚可不是怕麻烦的人,她特別会助人为乐。 尤其是助老公为乐。 “怎么了?干嘛不好意思?”秦予晚歪歪脑袋,漂亮如波斯猫的眼眸亮晶晶的闪著明亮的光晕。 像漾著初晨玫瑰的甜腻旋涡。 漂亮的勾人心痒。 “你想换哪一件家居服,我帮你拿?”秦予晚將手里的裙子丟在一旁,踩著软拖,飞快到他面前:“说吧。” 傅曄礼:…… “晚晚,其实——” 秦予晚眨著眼睛盯著他,等他:“什么?” “哪件?” 傅曄礼完全说不出口,明明他在集团可是冷傲霸总。 杀伐果断。 怎么在晚晚面前,他真的没办法冷傲强势。 “怎么了?老公你好奇怪呀?”秦予晚盯著他的脸,一脸疑惑:“为什么吞吞吐吐的。”顿了顿,秦予晚视线落在他半敞开的睡衣上。 大概因为说话。 他胸肌有些鼓起。 有点过於——诱人。 还有线条极好的腹肌。 秦予晚咬著唇,不爭气地吞了下口水。 “老公——你热不热?”秦予晚伸手碰到他冷白色的腹肌。 她指腹柔软。 一碰,傅曄礼呼吸都重了。 “晚晚,我不热。”傅曄礼忍著被她指尖撩起的那点蠢蠢欲动,垂眸,眼底有些暗涌在搅动, 而后,也就一瞬间。 他忽然低头猛地亲上秦予晚的唇。 用力的亲。 亲的时候,一把搂紧她,顺势將她抱著转到玻璃柜一层。 一阵天旋地转。 她的髮丝滑过他的手腕,男人搂紧她的腰。 像要把她融化到他身体一样。 更用力地亲下去。 亲到秦予晚呼吸差点被他夺舍。 脑子一片空白,虚软。 声音也是发颤:“老公,你-你怎么了?” 亲的好突然啊! 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他这是解锁了『主动』霸道属性吗? 不再纯情了? 就在秦予晚胡思乱想间,傅曄礼已经腾出手,从玻璃柜的抽屉內拿出了他的內衣。 拿到手,他飞速揉成团。 握紧在手心。 啵一下。 薄唇从她甜腻的软唇上抽出。 他依依不捨鬆开怀里被他亲到快窒息的人儿。 眼神浓浓,呼吸低哑:“晚晚,我去一下卫生间。” “乖,等我,一会下楼吃饭。” 秦予晚还沉浸在他刚才夺舍般地烈吻里。 没有反应过来。 傅曄礼已经拿著內衣,转身出去了。 秦予晚摸著被他亲的湿漉漉的唇,小脸红红地,傅曄礼,也会强攻呀? 不过,反攻的傅曄礼也不错。 谁不喜欢撩他时纯情的像小狗狗,反攻时,凶悍如霸道狼狗的男人。 又纯又硬菜。 就是——他刚才不是说要拿衣服吗? 怎么不拿了呀? * 楼下餐厅。 秦予晚抱著儿子先去楼下餐桌等他。 傅曄礼在浴室又『冷静』了十几分钟,才彻底恢復正常,系好睡衣扣子,下楼。 到了餐桌边,看到正直勾勾看著他的秦予晚。 傅曄礼呼吸乱了几分,不过他还是假装镇定地在她身边坐下来,缓声说:“晚晚,明天去普陀山,带点人。” “我不放心。” 秦予晚温柔摸摸怀里已经睡饱,正吐吐小舌尖哼哼唧唧的儿子,说:“嗯,我带了刘敏姐。” “就她一个人吗?” 傅曄礼不放心:“我让保鏢跟著你。” 秦予晚没拒绝:“行。” “你安排就好。” 傅曄礼嗯一声,转过脸看向她和儿子的时候,男人目光下意识就柔软了。 好像,他要的幸福。 其实很简单。 只要晚晚和宝宝开心平安就行。 那么他做什么都愿意。 傅曄礼温宠地看著,修长的手指轻轻摸了下儿子的小手。 崽崽碰到的爸爸的手。 马上就牢牢抓紧他的手指。 一边抓紧,还一边哼唧地更欢乐了。 看起来,崽崽真的已经熟悉了傅曄礼的气息。 知道他是他的爸爸。 “果然,崽崽就是认你。”秦予晚也看到他握紧傅曄礼的手了:“別人碰他的手,他就握一下下,就鬆开。” “只有你,他会一直握著。” 傅曄礼勾起唇:“他知道,我爱他。” 这句话,男人说的很轻很柔。 却莫名戳中了秦予晚的泪点。 她的眼尾下意识红了一丝丝。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宝宝,爱这个家。 只有上一世的她,不知道。 好悲哀。 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 傅曄礼用跪拜的虔诚为她和儿子换来了一次重生。 其他人呢? 所以,她这一世,绝对不能再作。 就算用尽全力,也要守护他们父子一世平安喜乐。 “老公,希望你知道,其实我也会爱你。”秦予晚轻轻亲到他脸侧:“这辈子开始,换我爱你。” 话落,握著崽崽小手的男人,霎那抬起眸,黑眸直直看著她的眼睛。 而后,这一刻,傅曄礼只觉得自己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星辰大海。 * 次日来得快,別墅园里的朝露玫瑰隨著晨风。 在海里,肆意地晃动著。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去拜佛祈福求名字。 她没有刻意打扮,素顏,长发用一根黑色的丝带绑起来。 身上也没有穿艷丽复杂的长裙。 就穿著一套月牙色的唐装长衫长裤。 带上祈福的香火小篮子从客厅往下走,傅曄礼抱著崽崽站在她身后,“晚晚,路上注意安全。” 秦予晚知道:“嗯,我会平安的。” “老公,你和崽崽买好满月宴的物资,就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傅曄礼:“嗯。” 他应该是捨不得她一个人去普陀山的。 等买好满月宴的物资。 他就去普陀山接她。 “老公,那我先走了。”秦予晚依依不捨看他一眼,靠在他怀里紧紧抱了他一下,又伸手摸摸崽崽的小脑袋,才和刘敏姐出发。 傅曄礼抱著崽崽站在別墅台阶上,目送她们的车离开,消失在別墅铁门外。 他才目光深情,缓缓低声说:“晚晚,等我。” 他一定会来普陀山接她的。 第84章 老公,这么黏人了? 秦予晚的车从別墅区驶出来不一会。 刘敏姐这种事业kpi尖子生,行动派,已经在十分钟之內就把这次拜佛的路线图整整齐齐规划好了。 平板上弯弯绕绕的红线,绿线。 看得人眼睛一阵冒晕。 嚯,不愧是秦予晚的金牌经纪人。 这执行力。 十个打工人都顶不上。 比如几点到普陀山,到了那边,她们从那条路上慧济禪寺最便捷。 她家晚晚这身体恢復不久。 不宜长时间爬山。 最好是坐索道缆车上山。 或者安排车子上山。 让她爬山,绝对不行。 傅总知道了,绝对要生气。 这些,她都安排妥了。 就等秦予晚选择哪一种便捷路线。 “晚晚,你看一下,我已经把我们到普陀山的路线都规划了。”刘敏姐献宝般地拿著平板电脑,有些兴奋地给秦予晚介绍:“到时候,我们从这边这条山路上去,最便捷。” “能坐缆车,你不用怕累。” 所以,这个家真的不能少了她呀! 她家晚晚习惯丟三落四的。 她必须样样给她准备好。 秦予晚完全没想走捷径,从香火小篮子里拿出一卷佛经绢丝书籍,摊开,放到膝盖上,虔诚拂过绢丝上的佛经纹路说:“我不坐缆车。” 什么? 刘敏有些不可思议,不坐缆车怎么上去啊? 那个山还是挺有高度的呀! 她不怕累吗? “晚晚,那个山海拔还是有点高,咱们不坐缆车,走路上去,会很累。”刘敏姐合上平板电脑说:“我没关係,我身强体壮。” “但是你刚刚生完小少爷。” “身体状况不適合长时间爬山。” 秦予晚抬头看向刘敏姐,眉骨柔和笑了下:“敏姐。” “我这次约你,其实不光是想让你陪我给我家宝宝祈福求名字,我打算走一遍我老公当年为我在大殿青石台阶,叩首999次,向佛祖虔诚保佑我和宝宝平安的路。” “啊?”刘敏姐惊愕,眼睛瞪圆。 她还不知道这个事。 傅总这么痴情吗?竟然会为晚晚在青灯古佛前,一步一叩首,跪求她们母子平安? 不过,话说回来。 他这个男人確实不错。 虽然大家都觉得他冷冰冰不太好接近。 但刘敏姐觉得越是像他这种表面冷淡又骄傲的总裁,其实內心深处越是最纯净。 她不由想起,她家晚晚和傅总刚结婚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的晚晚总是因为她弟弟的事跟他发脾气,跟他吵架,他愣是一句狠话都捨不得跟她回嘴。 每次都是抿著薄唇,一动不动看著她,忍让。 除了吵的太过。 他才会生气地拿上自己的西装『离家出走』,回老宅。 平时,她家晚晚怎么欺负他,他都不会反抗。 只会默默承受。 甚至每次吵架结束,他还要忍著憋屈去后厨叮嘱厨房的阿姨给晚晚煮一碗降火茶。 让她去去火气。 明明他才是最惨的,需要降火的人。 “晚晚,你確定真要去磕头?”刘敏姐拉回思绪,有些不舍:“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秦予晚单手撑著下巴,认真说:“吃得消。” “別担心,我有数。” “这是我必须做的事。” 她这辈子能重来,都是傅曄礼用这些跟佛祖换回来的。 她没办法这么肆无忌惮享受他的付出。 什么都不做。 “晚晚,你要不要——”刘敏姐还想劝劝她,秦予晚已经抬手打断她了:“敏姐,有些事,我必须做。” “不做,我这辈子都会觉得我是罪人。” 这话,刘敏姐听不懂。 她家晚晚怎么会是罪人? 她也没真的把傅总伤到——出人命吧? “敏姐,你別劝我,我带你来,是让你帮我点香。”她需要帮手。 刘敏姐张张嘴还想再劝劝她,秦予晚似乎不想聊这件事了。 她只能闭上嘴。 乖乖点头。 “好,你要是不舒服,马上停下来,知道吗?” “你现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小少爷还小。” 秦予晚:“嗯,我知道。” 她会保重的。 她还要看著她家崽崽平安健康长大,以后谈恋爱,找老婆! 而她和傅曄礼牵著手,一起沐浴在垂暮的夕阳下,看著时间慢慢流逝在岁月。 她的人生也就圆满了。 “对了,素雅那边,我让你安排了两个人,你安排了吗?”考虑秦敘这个坏种也在圣马丁医院养病。 她不放心素雅。 刘敏姐打个响指:“晚晚放心。” “我早就安排了。” 秦予晚放下心了,低头继续看手中祈福用的绢丝佛经。 看了会,车窗外原本有些晃眼的光晕。 慢慢变得有些黯淡起来。 就连一望无际的白云也慢慢变得暗沉。 看著要变天? 秦予晚转过脸看向透明的玻璃车窗外,微微蹙了下细眉,希望一会去祈福的时候,別下雨。 秦予晚盯著车外看了会。 傅曄礼的简讯进来了:【晚晚,到哪了?】 秦予晚朝驾驶位那边看一眼,上面有导航:【快到服务区了,估计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傅曄礼这会正在商场亲自给他家儿子选满月宴需要的东西。 比如宝宝抓鬮,是不是该买一些文房四宝? 又或者,要不要买些金子给宝宝? 他是第一次办满月宴。 很多东西,他也不懂。 来商场后,还是打电话问了柳絮才知道要置办哪些东西? 问清楚了,男人在奢牌店,为儿子挑挑拣拣选了不少东西。 【嗯,到了告诉我一声。】 【那边离这里远。】 【我不放心。】 傅曄礼一次性发了三句。 秦予晚看著屏幕上的简讯,舌尖不自觉涌出一抹甜度。 明明她没吃。 但唇腔內满满都是丝,比吃了还甜:【老公,这么黏人了?】 被老婆戳破,傅曄礼唇角轻轻扯了下:【那你希望我这样吗?】 秦予晚笑:【当然呀!我希望你黏著我。】 【谁让我家老公真是好帅,好厉害呢?】 【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天天黏著我,我会幸福晕掉。】 【呜呜呜,真的昨晚你抱著我主动接吻的感觉,真的好甜好甜的!】 【老公,以后主动点亲亲我哦!】 【甜晕古去啦!】 【晚晚——有那么甜吗?那就看你表现。】老婆的彩虹屁,真的很让男人受用。 傅曄礼又傲娇上了。 眸底都是笑意:【那你注意安全。】 放下手机,男人握紧手里的採购清单,明明他该认真给崽崽买礼物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一想到秦予晚夸他昨晚在衣帽间抱紧她激吻的感觉让她很甜。 他又被钓成翘嘴了。 一边勾著唇角笑一边继续选礼物。 这种暗爽的表情。 让身后的陈清瞥到,下意识皱起眉。 他家傅总怎么了? 这嘴怎么上扬的厉害? 傅总这是在暗爽吗? 暗爽什么呢? 陈清猜不透,毕竟他真的很少很少看到他家傅总在公共场合突然这样笑? 很诡异的! 像被夺舍了。 希望应该不是被夺舍? 只是因为给小少爷买礼物高兴才这样『翘嘴』? 不一会,傅曄礼就买好了要在满月宴送给崽崽的贵重礼物。 买完让保鏢和陈清全部打包放到车上。 其余物资,他没再去买,而是交给保鏢。 他带陈清去普陀山。 刚才看了下天气预报。 普陀山那边可能会有阵雨。 晚晚怕打雷。 没有他怎么行? * 圣马丁医院。 素雅带著小蘑菇如约来给岑砚施针。 今天是復明前的第二天。 还要一天。 岑砚的眼睛会慢慢看得清楚人影和光线。 今天病房內没有岑小蝶,就老爷子和岑父守著岑砚。 素雅和小蘑菇进来,老爷子看到她,马上热情地接待起来:“素雅小姐,您可算来了。” “我家阿砚说你昨天给他敷了那个草药,他感觉眼睛很舒服。” “如果我家阿砚真的能重见光明,我们岑家一定会重重感谢你。” 素雅点点头,看一眼靠坐在病床上的英俊男人。 她收回视线,声音温柔道:“岑爷爷,不客气。” “我先去给他施针。” 岑老爷子不拦著,赶紧给她让路。 素雅让小蘑菇去沙发那边玩,她自己走到岑砚床边,从布包拿出银针,这次不用炙烤。 而是泡在她提前准备好的草药碗。 泡了五分钟。 拿起来。 伸手温柔按在岑砚后颈。 而后弯著腰,拿针慢慢刺入蛊虫待过的穴道。 这次银针进入穴道,很痛。 岑砚疼的下意识嘶了一声,他皱起眉,努力忍著。 “因为排余毒,会比第一次痛,岑总你忍一下。”素雅边说边轻轻用指尖按摩他后颈穴道皮肤。 她指腹皮肤很柔软,还有一点温热。 按压上去,很好缓解了后颈如刀割般的疼痛。 岑砚垂下眸,本能轻轻抿紧了薄唇。 第85章 磕头999次石阶,佛寺前敞开心扉! “岑总,还痛吗?”素雅看他一眼,也不確定他疼不疼。 低声继续问。 她身上依旧是好闻的草药味。 他之前很討厌中药味。 但是她身上的草药味道和那种苦苦的中药味道不一样。 他说不上来。 就跟夏日躺在一片茂盛青草地上,闻到的那种淡淡草味差不多。 岑砚摇摇头:“不痛,谢谢。” 素雅嗯:“不客气。” “还有一分钟,就好了,很快的,闭闭眼就过去了。”她很耐心。 像哄小宝宝一样。 开始哄著他这个矜贵的大男人。 “你放鬆,就当想像——这是被蚊子叮了下?” 这种安抚,很奇怪。 岑砚第一次感觉有点不適应,脸色幽幽地泛出一层很淡的红晕。 不过他没有生气。 也没有恼火。 转过脸,很听话的,乖乖闭上眼。 耳边瞬间清静下来。 只剩下,浅浅的,温热的,独属於她的呼吸声。 就像佛寺墙边掛著的风铃。 风一吹。 那些风铃瞬间叮叮噹噹响了起来。 “好了,是不是不痛了?”素雅慢慢拔出银针。 顺手拿上一张面巾纸按住针刺后冒出的血珠。 等血珠慢慢凝固。 她才鬆开手。 把沾血的面巾纸扔到垃圾桶说:“岑总,你好好休息。” “我把覆眼睛的草药带来了,一会你让护工阿姨帮你覆半小时,我明天再来。” 岑砚嗯一声,薄唇扯扯想说点什么。 又觉得不合时宜。 最终他什么也没多说。 只说一句:“谢谢。” 素雅看他一眼,温柔一笑:“不客气。” “你这么好看的人,不应该失明。” 他好看? 岑砚不是不知道自己长得英俊好看。 可是从来没有人会在他失明变成废物的时候。 还会这样真心夸他。 岑砚皱起眉,猛然间沉默起来。 素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今天的任务完成,牵著小蘑菇的手和岑爷爷和岑父打了个招呼先走。 不过她们从医院走廊出来的时候。 碰上了来医院探探风口的岑小蝶,这三天她如坐针毡。 很怕岑砚真的恢復视力了影响她的股权。 所以在走廊碰上素雅,岑小蝶眼神一下就凶狠起来,手里一边接著电话一边死死盯著她,恨不得撕碎她。 “我家阿砚復明了吗?”岑小蝶冷著嗓问。 素雅瞥她一眼:“还没有。” 岑小蝶笑了,嫣红的唇瞬间露出一抹嗤笑:“果然,庸医,封建迷信的玩意儿。” “上不了台面。” 素雅懒得理她,牵著小蘑菇先回去。 岑小蝶回头嫌恶瞪一眼,继续跟电话的人说:“你真觉得素雅能救岑砚?” “我刚才碰上她了,她说没有让我家阿砚復明,我应该不用把她绑走了吧?” “岑女士,你是不信任我们了?”赵君在电话那端讥讽笑:“我们秦总和你之前一直合作商业项目,你捞到不少秦氏的好处。” “他好心提醒你,也没让你去伤了人家苗疆女,就是在第三天的时候,拦住她。” “別让她去给岑砚治疗就行。” “三天是苗疆蛊毒的时效期,懂吗?” 岑小蝶皱起眉,沉思一下:“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掛了电话,岑小蝶赶紧先去病房看看岑砚的情况。 * 十点半,普陀山。 秦予晚和刘敏姐终於到了她们到目的地。 还好没有下雨。 就是天空云层有些厚,四周空气里也黏糊潮湿。 刘敏姐拿出备用的伞,撑开,遮挡在秦予晚头顶:“晚晚,我们到了。” 秦予晚看一眼通往慧济禪寺的石阶路。 这一条路。 一共999个石阶。 石阶不算很多。 但每一层台阶表面都是凹凸不平。 周围还有茂密的荆棘丛。 这些荆棘在寺庙周围,享受佛光,野蛮生长。 很多荆棘条都爬到石阶上。 一般叩拜的人,不会隨意去掰断这些受过佛光照拂的荆棘条。 都是选择双手撑在荆棘条。 慢慢叩首,一步步爬上佛寺。 “那就开始吧。”秦予晚把香火篮子交给刘敏姐拎著。 她拿著那一卷丝绢佛经。 缠在手腕上。 弯腰,毫不犹豫扑通一声直接跪在石阶,双手摊开,低头,磕一个头,就闭上眼虔诚地为自己上一世的罪孽向佛祖宽恕。 “晚晚——”刘敏姐撑著伞站在她身旁,脸上都是惊慌和担忧。 秦予晚从小就是秦家的掌心娇。 皮肤娇嫩一碰就青紫的人,膝盖跪下来,绝对会被蹭破一层的皮。 这要是被傅曄礼知道。 她这个王牌经纪人的位置还要不要了? 哦,不。 这已经不是要不要位置的事了。 可能会掉脑袋。 刘敏姐紧张地撑著伞,小声说:“晚晚,你看,要不要我帮你磕头啊?” “这么多台阶,你这身体受不住。” “要是被傅总知道了,我这小命要不保了。” 秦予晚双手合十,看向刘敏姐,安慰她:“你別担心,有我在。” “他不敢动你。” 说完,继续握著那捲佛经,一步一磕。 慢慢往上爬。 刘敏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紧绷著神经跟在她身旁。 她好像真的有些不太『认识』她家晚晚了。 以前的晚晚在京圈就是出名的明艷娇纵,没苦不会硬吃。 但是现在的她,她竟然完全不在意自己膝盖会磕破皮。 也不会嫌弃周围的环境脏乱差。 一步一个磕头,双手撑在脏兮兮的石阶。 虔诚的要命。 她到底——在赎什么罪? 刘敏姐实在好奇了。 “晚晚。”刘敏姐拉回思绪,低头时,就看到秦予晚手心被一根荆棘条划破了。 有血丝冒出来。 她嚇得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蹲下身,抓起她的手,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她擦擦:“你手心出血了,別磕了,我帮你包扎。” “没事,我不能半途而废。”秦予晚不在意,抽回手。 將纸巾缠在她手心出血处。 继续磕头,往上爬。 刘敏真的拗不过她了,只能心疼地跟著她。 果然,999个台阶,真的很长。 秦予晚磕头到一半的时候。 已经有些犯晕。 抬头看向隱隱露出半角的庄严寺庙,她恍惚间,看到了穿著白色衬衫西裤的傅曄礼身姿笔挺地跪在她面前。 也是和她现在一样。 双手合掌。 低头,虔诚地磕头为她和宝宝祈福。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秦予晚不知道。 但她能猜到,他肯定是想她和宝宝平安吧? 这条长长的石阶路上。 他一个头一个头磕上去。 凹凸不平的台阶。 应该还留下过他磕头蹭破皮肤的血跡。 就如现在的她一样。 那时候,他会疼吗? 一定不会。 他不是轻易喊疼的男人。 所以,他可以的话,她也可以。 她一定可以为他和崽崽磕满999个头。 秦予晚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原本因为磕头导致晕晕沉沉的大脑一瞬清明了。 她仿佛看到了佛光在照拂她的心灵。 也闻到了清幽的香火烟味。 所以,她不会放弃。 秦予晚摊开手心,重新低下头,开始磕在石阶上。 而后起身,再跪下来,继续磕头。 一步一步终於等额头磕的泛红。 她爬到了石阶的最高一层的台阶上。 果然,这里禪音裊裊。 金色庄严的庙宇里,金光闪闪的佛祖就正视著她。 秦予晚跪在台阶上,一动不动看著那道从寺庙正殿透出来的柔和又光芒万丈的佛光。 心里堆积的所有委屈和心酸一瞬就释然了。 其实重生回来的这段时间。 她虽然儘量在弥补了。 可是內心的罪孽感始终没有得到缓解。 但是现在她终於磕完傅曄礼前世为她磕过的这条往生路,也终於感受到了这一世的佛光照拂。 那些残留的罪孽感。 突然就释怀了。 不会让她感觉窒息和痛苦。 所以,佛祖也原谅她了对吧? 她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宝宝心头血也是当初被秦敘骗。 她以为只要一点点血。 就像采指尖血一样,秦敘承诺,就那么一滴就好。 结果,是他骗了她。 秦予晚咬著唇,眼睛终究不爭气地落了眼泪,她一哭,刘敏姐嚇坏了,弯下腰要扶她起来:“晚晚,我们到了。” “別哭,別哭,你真的好厉害,你做到了。” “我们起来去上香?” 秦予晚哭著笑了:“嗯,我做到了。” “我给宝宝和傅曄礼都祈福了。” 她抓起刘敏姐的手准备站起来。 只是长时间的跪拜。 膝盖一片酸软。 起身时,只觉得头晕脑胀,身体不受控地往台阶下方要倒去。 就在刘敏姐惊嚇地要抓著她胳膊。 秦予晚身后有人几乎是疯狂地衝过来了。 不等刘敏姐扶著她。 她整个人就倒在身后衝上来的男人柔软又坚实的怀里。 傅曄礼来了。 他眼神复杂又惊慌地看著怀里的人,像有些没有缓过神一样,他手指都是抖的。 因为他怕,他晚一步。 晚晚摔下来。 她最怕疼了。 摔一下,就要哭的。 更別提摔下来,身体也会破皮。 他不捨得。 “晚晚。” 傅曄礼抱紧她,终於回过神,二话不说,將她拦腰抱起来,径直走向寺庙前的一株百年榕树下。 “老公,你怎么来了?”秦予晚脑袋还有点晕晕的。 额头现在还是一片殷红。 差点也要破皮。 “你不是给崽崽买东西吗?” 傅曄礼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抱紧她,坐在榕树的台阶下,指尖轻轻碰到她额头的红印,声音颤抖沙哑:“晚晚,你骗我。” “为什么要来磕头?” 秦予晚吸吸鼻子,双手抓紧他的衬衫,直接把脑袋埋在他透著雪松清香的怀里,咬著抽泣起来:“老公,我想走你走过的路——你知道吗?我跪在台阶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你跪拜的样子。” “那时候,你独自一人跪在石阶上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因为那会我在闹离婚,可你还是想保佑我。” “老公,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前不懂事,不知道你的好,现在我想起来,小时候是你一直在保护我,我不该无视你的。”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秦予晚说完,抬起脸,搂紧傅曄礼:“老公,我喜欢你。” 温柔的告白。 恰好,寺庙的钟声刚好响起来,鐺鐺鐺的声音像往生之音縈绕在他们周围。 他第一次感觉心口疼了。 比秦予晚跟他闹离婚的时候更疼。 但不是受伤的疼。 而是曾经那些被他深藏在心臟深处的那些让他深陷的羈绊全部破土而出。 “晚晚,其实你一直是我的软肋。” “曾经是,以后更是。”傅曄礼低头,在这些靡靡佛音里,他低头温柔亲上她,久久的。 她可能不知道。 从她主动不提离婚那一刻。 从她突然飞到德国照顾发烧的他。 他就已经不爭气地在原谅她了。 第86章 晚晚,我是乾净的。 有人说蝴蝶寧愿折翅也要飞过茫茫沧海,只为重生。 所以,秦予晚为了傅曄礼,磕了999头,不仅仅是赎罪,更是为了新生。 当佛光沐浴下来那一刻。 她想她的灵魂已经被宽恕了吧? 寺庙周围佛音还在耳边。 百年的榕树上,白色陶瓷小铃鐺隨风开始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 傅曄礼怕她头晕,加上佛门净地,没亲太久。 点到为止。 鬆开后,目光碰及她额头依旧红红的一片。 瞬间让他心口一紧。 她平时最娇气了。 隨便一碰就要跟他发脾气的。 现在却是—— 男人抿紧薄唇,指尖柔柔摸了下她额头:“很疼吧?” 疼是疼的。 可是看到他抱著她的时候,她一点也不觉得疼。 “不疼。”秦予晚眨眨眼,因为半躺在他怀里,湿漉漉的睫毛眨起时,只看到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里漏下的那些细碎的明亮光斑。 一圈圈落在他肩上。 好不真实。 “你当时是不是也很疼?” 那时候,他一个人偷偷过来磕头的时候。 她根本不知道。 也没在意。 傅曄礼轻轻摇摇头:“我不疼。” “我让陈清拿消肿的药膏。” 他们上山都会带一些急救的小药瓶。 “你最爱美,我怕你回家看到额头肿了,生气。”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柔软的不行。 就跟阳春三月,屋檐下覆盖的那一层薄薄的初雪融化的水一样。 涓涓淌过秦予晚的心尖,她张张小嘴,最终轻轻笑了下:“那你是不是真的原谅我了?” 傅曄礼轻轻缓口气,指尖像宠溺像逗弄,点在她小小翘翘的鼻尖上:“不原谅你,就不会来接你。” “晚晚,我原谅你,我愿意和你重新开始。” “以后我不会再怀疑你什么,好吗?” 秦予晚笑了,笑的眼尾都弯起来,像月牙。 “好,我不会让你失望。” “以后我会让你体验这个世界上最甜的恋爱。”秦予晚伸手轻轻抓紧他衬衫边:“老公,你跟我结婚前,应该没有谈过其他女人吧?” 反正,她自己了解的,他应该是没有。 不然也不会接吻都不会。 还那么纯情。 亲一下,撩一下就脸红。 傅曄礼挑眉,有些像被冤枉了一样,手指一起揉紧秦予晚的手:“晚晚,我是乾净的。” 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谈过任何女孩子。 高中的时候,对还在上初中的秦予晚有过青春期的暗恋。 往后岁月,从上大学到军校再回国接手集团。 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 秦予晚本来就相信他的,毕竟他们都是在一个富豪圈。 谁谈恋爱都会有风吹草动。 “相信你的,老公。”秦予晚笑:“以后我们两个重新谈?” 傅曄礼点头,想表白。 只是话到嘴边,秦予晚指指额头说:“唔,老公,我现在感觉还有点头晕呢!”大抵敞开心扉了又答应了重新开始,她心情特別好,又开始撒娇了:“呜呜,晕晕的。” “要老公揉揉,亲亲。” 傅曄礼宠溺看著她,告白的话只能噎回去,下次找机会好好准备。 温柔摸摸她额头说:“乖,佛寺不宜久亲。” “不然佛祖要骂我们了。” 哦,也是。 罪过,罪过。 秦予晚脸红红地往他怀里害羞地蹭蹭。 蹭了会,搂著他的肩膀说:“那你揉揉我刚才磕头弄的痛痛的地方?” 傅曄礼点头,转过脸对不远处正看呆的陈清说:“陈清,拿消肿药膏过来。” 陈清哦一声,脑壳一跳,赶紧从西裤口袋拿出一盒外伤消肿清凉膏。 恭敬地给傅曄礼。 傅曄礼拿到手,拧开清凉膏的盖子。 指尖挖一点。 开始抹在秦予晚额头上。 清凉膏里面有薄荷冰,抹一点就凉的秦予晚眨不开眼。 不过消肿止痛效果很好。 抹了几遍。 確实不疼了。 “晚晚,你坐著。”傅曄礼把怀里的人温柔放到一旁的石头凳子上。 他膝盖半跪。 挽起秦予晚的裤脚管,检查她膝盖的伤口。 “刚才听刘敏姐说你手上被荆棘割伤了,腿上有没有割到?” 秦予晚低下头看向自己光滑的小腿。 幸好她今天来磕头的时候,很明智地没有选择长裙。 就穿了长裤。 帮她挡住了荆棘的伤害。 “应该没有。”秦予晚说。 傅曄礼不放心握著她小腿,开始仔仔细细检查。 他手大。 她的小腿在他手心,盈盈一握。 又大又修长有力。 难怪现在好女孩子喜欢『手控』。 男人光长得好,身材好,但是手不好看。 胖乎乎的小短手。 真的很性缩力。 还好她的老公手指完美。 修长,有力。 “看吧,真的没有哦!”秦予晚欣赏了会傅曄礼的手指。 很满意。 趁著他在检查时,弯下腰靠近他说:“老公,我其实没事。” 她声音很细软。 有些甜腻的呼吸混著周围的热风。 吹到傅曄礼额头上。 男人抬眸,差点撞上她的唇,碍於这是佛门净地。 他心口一跳,慌忙挪开些说:“那也不行。” “我检查过了再说。” 秦予晚哦一声,没有再拒绝。 由著他低头帮她检查小腿到膝盖部分的划伤情况。 他们两人身后,陈清忍不住对一旁的刘敏姐八卦了:“敏姐,你们来磕头为什么没有跟我们傅总说?” “幸好傅总来得及时,不然万一出事——” 刘敏姐也是出发了才知道她是来磕头祈福。 来不及说了。 “陈助理,不瞒你说,我也是路上才知道。” “不过,看起来你们傅总心里很感动。” “晚晚这趟磕头,没有白磕头。” 陈清点点头:“少奶奶最近確实变了很多。” “我之前还以为他们会真的离婚了。” 陈清刚说完。 刘敏姐赶紧拍了下他肩膀:“小伙子,有些话別乱说哦!” “你就不能盼著你家傅总好一点?” 陈清冤枉啊,这离婚是少奶奶提的啊! 他家傅总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离婚。 只是被她逼急了。 才会答应。 谁知道从德国回来后,少奶奶不同意离婚了。 这件事也就搁置了。 “敏姐,我没有乱说,当初是少奶奶提的。” “我肯定是不希望我家傅总变成二婚男。” 刘敏姐笑了:“你这小助理倒是挺护犊。” “你別说,我也怕我家晚晚变成二婚女。” 虽然这个年代,离婚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她以后总归要回归娱乐圈。 顶著离异的头衔。 接的戏,也会有点狭窄。 “好在,他们两人算是冰释前嫌了。” 陈清点点脑袋:“只要我家傅总开心,就行。” 刘敏姐笑笑不说话,抬头看看天色。 有点阴沉下来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她赶紧拎著香火篮子朝他们那边走去:“晚晚,这天气看著像要下雨。” “我们要不要先去上香,再给小少爷求个名字。” 秦予晚扶了下依旧有点晕晕的脑袋说:“差点忘了正事。” “我马上来。” “老公,我们一起去上香。” 秦予晚拉起傅曄礼的手,想去大殿內上香。 傅曄礼看她这虚弱模样,不捨得她再去跪拜上香了,抬手握过她细软的手。 放在手心温柔地摩挲,声音低低柔柔:“晚晚,你刚才磕了那么久的头,身子很虚弱。” “坐在这边休息,我替你上香。” “我没事。”秦予晚逞强。 结果一站起来。 她这个不爭气的脑袋瓜子。 就嗡嗡嗡地犯晕了。 差点又摔了。 傅曄礼无奈又温宠地搂住她,將她按在石凳子上:“乖一点。” “坐在这里等我。” “等我上完香,我们一起去找慧蝉大师。” 秦予晚不逞能了,扶著晕乎乎的脑袋乖乖点头:“好。” 傅曄礼嗯,目光留恋地看她一眼,问刘敏姐要了香火篮子,带著陈清去大殿內上香。 上香到叩拜,需要十几分钟。 等傅曄礼出来的时候,天边开始有闷雷响起来。 傅曄礼从大殿的台阶上走下来,拿上给秦予晚求的一根平安绳,快步过来。 “上好香了?” 秦予晚扶著刘敏姐的手站起来,休息了十几分钟,她的晕厥现象好多了。 “我们现在就去找慧蝉大师吗?” “嗯好了。”傅曄礼捏著手里这根细细的红色平安绳说:“你等我一下。” 秦予晚挑眉不知道他要什么? “怎么了?” 傅曄礼唇角轻轻笑笑,什么也没说,抓起她的手腕,把手里求到的平安绳系在她手腕上:“刚刚求的。” “保佑你一生一世平安顺遂。” 平安绳很细。 上面的扣子有一个小金珠。 小金珠正面刻著一个小篆体黑色佛字。 秦予晚低头看向这根平安绳,心尖一瞬像淋了滚烫的热水。 暖融融。 “现在我们去找慧蝉大师。”傅曄礼牢牢握紧她的手。 秦予晚抬头,手指回握紧他的手,用力点头。 第87章 宝宝是文曲星下凡。 慧蝉大师住寺庙迴廊第二间。 傅曄礼带秦予晚进来的时候,大师正坐在禪房的蒲团上诵经礼佛。 房间內就他和一个小和尚。 小和尚点香,大师低头诵经。 听到门口动静。 慧蝉大师睁开眼看向进来的人。 一看是傅曄礼,他下意识露出一抹和蔼的笑。 结果,再看向秦予晚的时候。 慧蝉大师忽然怔了下,眼皮霎那跳起来。 眼皮一跳。 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幅令他后颈发凉的残忍画面。 眼前的小姑娘。 口吐鲜血,双手抓著地上的污泥,双腿被人活生生敲碎。 滚在一片泥泞的尸体堆內! 她那么绝望。 那么痛苦。 慧蝉大师看得双眼一阵眩晕,粗糲的指尖不受控地用力拨动著手腕上的那一串黑色大地佛珠。 咔噠一声。 硕大的大地佛珠瞬间崩断。 慧蝉大师倏地睁开眸看向他们,那些佛珠散乱地掉在他腿边。 旁边帮他薰香的小和尚见状。 赶紧过来把这些昂贵的大地佛珠一颗颗捡起来。 放到木檀盒子。 “大师,受奶奶所託,过来跟您为我儿子求个名字。”傅曄礼牵著秦予晚的手过来。 慧蝉大师缓过气,本能大口大口喘起气。 目光惊惧又若有所思地看向一声不吭的秦予晚。 明明,她应该早就死了。 但是她活过来了。 这是——为何? 慧蝉大师参通所有佛经,也是摸不清楚这里面的缘由? 但他掐指算了。 她確实活著,而且寿命很长。 或许,是异象? 慧蝉大师算不出究竟,盯著秦予晚的脸看了好一会,听到傅曄礼再度唤他一声:“慧蝉大师?” 慧蝉大师这才彻底回过神,说:“你奶奶与我关係较好,她嘱託的事,我肯定会办好。” “阿曄,把宝宝的生辰八字给我。” 傅曄礼这边没有准备好,秦予晚准备了,她从香火小篮子里拿出崽崽的生辰八字递给慧蝉大师。 慧蝉大师看一眼崽崽的命格。 先是凝眸隨后就说:“阿曄,你家宝宝这是文曲星下凡的命格。” “八字对著紫微星上最好的那一支。” 傅曄礼唇角笑笑:“谢谢大师。” 一旁的秦予晚也是有些高兴,崽崽命格好,她以后也不用担心。 “你们稍等,我来算一下。”慧蝉大师拿著崽崽的八字。 放在小茶几上。 重新拿起一颗大地佛珠,放在手心轻轻转著。 等转了12圈。 慧蝉大师这才拿起茶几上的毛笔。 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下崽崽的名字:傅凛言。 凛言:五行属水。 寓意著他以后会有一个正直和严肃的品质。 “傅凛言,老公,崽崽叫这个名字真好听。”秦予晚看向慧蝉大师给他们算的宝宝名字,很满意。 傅曄礼拿起宣纸说:“嗯。” “凛言:凛然正气,威风凛凛。” 以后,他傅曄礼的儿子,必然会凛然正气又威风凛凛。 “大师,谢谢。” 慧蝉大师笑笑:“阿曄,客气了。” 他和老太太一直是好友。 这点小忙。 他愿意帮的。 “对了,我这里还有两个香囊。”慧蝉大师让小和尚去他柜子里拿寺庙开过佛光的平安香囊。 “一个给凛言,一个给秦小姐。” 秦予晚微微眨大眼睛:“大师,给我吗?” 慧蝉大师看向她,轻轻頷首:“嗯,给你,可以庇佑平安。” “秦小姐,你应该和佛祖有缘。” 她和佛祖有缘吗? 秦予晚微微惊讶地接过小和尚递过来的一只紫色香囊药包,小心翼翼放到裤袋里:“谢谢大师。” 虽然不知道她和佛祖有什么缘分。 不过,她这条命应该是佛祖心软给的。 她会好好保存大师给的这个香囊。 * 从禪房出来。 外面的云层果然阴下来了,有雨丝开始落下。 一点点砸在迴廊的石板路上。 还好她刚才磕头的时候,没有下雨。 不然,可能会淋雨发烧。 “老公,下雨了。”秦予晚伸手想收集雨水:“你看,这些雨丝好柔软。” 以前她怕打雷。 討厌下雨。 一下雨,她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湿漉漉又潮湿,哪里也去不了。 也就什么都做不了。 不开心。 现在,她倒是有些享受下雨了。 傅曄礼回头看向站在廊檐下,正伸手接雨水的小姑娘。 黑眸不自觉柔和的不行。 慢慢走到她身后,將她的手拉回来,温柔给她擦擦手心的潮湿:“晚晚,你现在刚刚出月子不久。” “不能著凉,淋雨。” “我们下山吧。” 秦予晚抬起眸看他,眨眨眼:“老公,你对我真好。” “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把你当我的掌心宝。” 秦予晚又开始吹他的彩虹屁了。 傅曄礼耳朵忍不住冒出红晕,咳咳两声,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晚晚。” 秦予晚笑:“嗯?” “你拿了我的台词。”男人唇角勾了下,哑著嗓音说。 秦予晚噗嗤一声笑:“没关係啊!” “现在也流行女攻。” “你喜欢吗?” 傅曄礼微微缠了下浓密的睫毛,手指紧绷地握紧她的小手。 低头,红著耳尖,闷声嗯了声。 这一声『嗯』音调不大,还是被身后的陈清和刘敏姐听到了。 两人瞬间像吃到了什么『精彩绝伦』的大瓜一样,同时瞪大眼睛看向傅曄礼和秦予晚。 哎哟哟,不得了啊! 这高冷范儿的傅总,私下竟然这么小媳妇呢? 真是反差好大呀! * 下山的路上,雨势下的大起来。 时不时有闷雷,滚滚传来。 傅曄礼记得秦予晚怕打雷,撑著伞走在她身边的时候。 腾出手捂在她耳侧。 两人第一次,手牵手撑著伞走在雨地。 因为雨势有些大。 即便撑著伞,那些密集的雨水还会打在男人的衬衫上。 傅曄礼怕秦予晚淋雨。 她刚出月子。 確实不好受寒气和水汽。 眼看雨水倾斜的厉害。 傅曄礼把伞交给保鏢,他弯腰抱起秦予晚,將她紧紧搂在怀里。 防止雨水打湿她。 但他就惨了。 为了护著她。 他后背被雨水淋得湿漉漉。 全部湿透。 保鏢已经努力把伞倾斜在他们头顶也没用。 这一场实在下的又凶又猛。 他家傅总真的湿透了。 还好,快到山脚的时候。 他们的车上来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两人身边,陈清赶紧撑著伞过来给他们开车门。 等车门打开。 傅曄礼抱紧她,快速坐到车內。 一到车內,傅曄礼顾不上自己浑身湿漉漉,黏的难受。 先將她脚上泡到雨水的平底鞋脱下来。 拿了纸巾很细心帮她擦掉脚上的水珠。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就那么耐心细致地给她擦拭脚上的雨水。 等擦乾净了。 他才抬头看著她说:“晚晚,衣服有没有淋湿?” “我们让陈清去附近的商店买乾净的衣服。” 她哪里有淋湿。 她刚才被他护得可好了。 除了脚上的平底鞋淋湿了。 其他地方没有淋湿。 要说湿透的人,是他。 “我没湿。” “倒是你——”秦予晚心疼地看著他被雨水打湿的白衬衫。 伸手想帮他解开衬衫:“老公,你把衬衫脱了。” “都湿透了。” 傅曄礼觉得没关係:“没事。” “一会到路上再说。” 秦予晚摇摇头:“先脱了吧。” “不然你也会感冒。” “你要不脱,我来帮你?” 傅曄礼不好意思,赶紧说:“我自己来。” 说著,他特意转过身,开始解扣子。 还好,劳斯莱斯有一件备用的衬衫。 傅曄礼脱掉湿透的衬衫,薄肌的后背对著她。 莫名有些让人小鹿乱跳。 傅曄礼伸手拿备用衬衫,秦予晚手快,一把抢过,光著脚,坐到他腿上。 帮他穿。 傅曄礼见她这么『凶悍』,完全不敢动。 脸一霎微微泛红。 以为她要做一些『不轨』的事,连忙握著她的手手:“晚晚,我自己可以的。” 秦予晚確实是很想趁机亲亲抱抱他,毕竟这么香软的老公。 真的很好欺负。 不过,他淋雨了。 她確实没想做什么。 “你这么怕吗?”秦予晚笑了:“我不做什么。” “你淋雨了,我有分寸。” “我就单纯帮你穿。” 傅曄礼滚滚喉结,信了:“真的吗?” 秦予晚点头:“真的。” 她又不爱骗人。 只爱调戏人。 低头帮他穿上白色的衬衫。 穿好,秦予晚看他一眼,下一秒,啵一声。 用力亲在他薄唇上。 而后將手摸到他衬衫里。 狠狠抓了一把。 隨后心满意足翻身下来,乖乖坐到一旁,温柔笑著。 “老公,你真的很好骗!” “哎,真的很担心你被哪个女人骗走。” 傅曄礼愣一下,刚才腹肌被她抓过的地方。 隱隱火热著。 再抬眸看著秦予晚那张明媚张扬对他笑的脸,他只觉得心臟像炸开的烟火。 一片片落下来的都是耀眼的火。 而后,他指尖勾起她的小手,用力握著。 唇角轻轻扬了下。 “我只给你骗。” 別人骗不到他。 秦予晚笑的更甜了,趴到他怀里,软软地蹭蹭,逗他玩:“算你懂事。” “以后我会多宠幸你哈,毕竟我这后宫只有你一个男宠。” 傅曄礼没说话,只觉得呼吸一沉。 喉结处乾燥的厉害。 晚晚,真的太懂怎么哄他高兴了。 “晚晚——”傅曄礼低哑著声音想说点什么。 秦予晚的手机响了。 她拿出来看一眼。 竟然是素雅的来电。 她可是很少给她打电话的。 秦予晚怕她有什么事,赶紧接了:“素雅,有事吗?” “是不是岑总那边有状况?” 素雅这会在酒店楼下的自助餐厅带小蘑菇去吃晚餐。 她把小蘑菇安顿到椅子上,就去给她拿晚餐,“秦小姐,岑总那边没事,明天是治疗最后一天,只要再帮他针灸一次,他就能恢復视力,我找你——是其他的事。”她今天思来想去。 还是想要那根千年的紫藤根。 这是苗疆的圣物之一。 她必须要拿回来。 “我想请你帮个忙。” 难得呀,她主动开口了。 秦予晚靠在傅曄礼怀里,指尖玩著他衬衫的扣子说:“素雅,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下周,苏富比有一场拍卖会,您可以带我去吗?” 拍卖会? 秦予晚倒是稀奇她竟然想要去拍卖会。 “你想要拍什么?” 素雅也不瞒著她:“千年紫藤根。” 反正,她对珠宝首饰没有兴趣。 只要这个就行。 秦予晚了解了:“好,我会安排。” 素雅听到她会帮忙,瞬间鬆口气:“谢谢秦小姐。” 秦予晚:“不客气。” “那我先掛了。”素雅不打扰她,將手机放下,准备给小蘑菇夹几片鸡肉卷,转身时,她就看到玻璃门外闪过了岑小蝶的身影。 不过,她走的很快。 一晃眼就不见了。 素雅皱起眉看了会玻璃门,下意识还是给自己留了个心眼。 第88章 气鼓鼓扶著孕肚,转身就走了。 两个小时后。 黑色大气的劳斯莱斯终於回了傅家別墅。 司机停好车。 陈清赶紧先从副驾驶下来,绕到后座给他们开车门。 车门一开。 月嫂阿姨就抱著崽崽急急过来:“少奶奶,你总算回来了。” “小少爷见不到你,哭的可厉害了。” “我怎么哄都哄不好。” 秦予晚听到崽崽哭,慌忙伸手接过月嫂阿姨手里的儿子,边走边哄起来:“阿姨,我家小言言是不是饿了?” 月嫂阿姨摇头,轻轻摸摸崽崽的小脑袋说:“我刚刚餵了小少爷一瓶你留下来的冷冻母乳。” “小少爷喝是喝了,喝完没一会就开始哭了。” “我怎么哄,怎么逗都不行。” “看来,小少爷现在越长越大,就越来越缺乏安全感。” “你走的太久,他就忍不住要哭。” 秦予晚知道了,果然,崽崽都是亲妈妈的。 没有妈妈的抱抱贴贴,会难过的哭。 “我来哄吧。”秦予晚温柔亲亲儿子的额头,另一只手轻轻拍拍他后背。 她一拍。 原本哭闹的小傢伙。 果然不哭了。 而是撇著小嘴巴委屈巴巴又开始傲娇地哼哼起来。 哼著的时候,还会半张著漂亮的大眼睛盯著秦予晚的脸看,想认自己的妈咪。 不过他现在太小了。 眼睛其实都不能聚焦,也不能真的认出人。 只能凭著气味和声音认母。 盯著秦予晚的脸看半天。 都不可能看清楚她的模样。 但好在,崽崽不哭了。 又开始欢乐地哼哼起来。 月嫂见崽崽又咧著小嘴巴哼哼唧唧笑起来,马上笑著说:“少奶奶,小少爷的名字叫言言吗?” 秦予晚嗯:“傅凛言。” “威风凛凛的凛,谨言慎行的言。” 哇。 好有品性的名字。 月嫂阿姨文化不算很高。 但是不妨碍她觉得小少爷这个名字真的好霸气。 以后说不定会超越傅总呢! 两人继续聊著崽崽新名字,傅曄礼走过来了,看到躺在秦予晚怀里的小傢伙正咧著小嘴巴嗯嗯哼哼地笑。 男人心口不自觉柔了几分,微微倾身,低头亲了下崽崽的额头说:“晚晚,我来抱吧。” 秦予晚摇头:“別,老公,你先去洗澡。” “你刚才淋雨了。” “別弄得又感冒了。” 傅曄礼想说没事,但转念想想万一真感冒了,他是无所谓。 成年人感冒三四天就好。 但会传染给儿子。 崽崽年幼。 经不起这种感冒病毒的折腾。 他果断没有强行来抱崽崽,而是乖乖听话:“嗯,听你的。” “我先上楼。” 说完,刚走两步,忽然想起来他们坐车回来的时候。 秦予晚的脚也被雨水泡湿过。 他顿时折返回来说:“晚晚,一起吧?” “你脚沾了雨水。” “寒气会入体,跟我一起去泡个热水澡。” 傅曄礼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没有想太多。 也没有肖想什么邪念。 单纯就是想让她上楼去泡个热水澡。 去去寒气。 结果话到嘴边。 让她去洗个热水澡的话,愣是变成了『他们一起』? 等他意识到自己嘴快的时候。 月嫂阿姨惊羞地脸都红了,连带秦予晚的小脸也红了。 她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大胆主动了? “老公,你在邀请我?”秦予晚惊羞地朝他死命眨眼。 傅曄礼尷尬,连忙低声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是想让你先去洗。” “別解释了。”秦予晚不信的:“你脑子里就是这么想的吧?” 傅曄礼俊美的脸绷紧,鸦色睫羽垂垂,微微沉口气,还是承认了:“算是。” “不过,怕你著凉,我先去给你放热水。” 说完这句。 傅曄礼几乎是没有停留半秒,转身大步上楼。 等他上去,秦予晚看著他高挺的背影,忍不住笑起来。 “阿姨,你帮我继续哄一下小言言。” “我们今天去普陀山拜佛,淋雨了。”秦予晚舌尖火辣地跟阿姨解释,怎么回事呀? 她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明明她觉得自己脸皮很厚,一点也不社恐。 但是看著阿姨姨母笑的脸。 她真的觉得羞羞的:“你別多想。” 其实阿姨是不敢管他们这些主人家的隱私。 但是少奶奶想解释的话。 她不会阻拦。 “少奶奶,我懂,你放心,我不是背后爱八卦的人。”月嫂阿姨很识趣地抱过已经不哭的小宝贝,说:“不过傅总说的没错,少奶奶你刚刚结束月子,確实不能淋雨,你赶紧上楼洗个热水澡,別感冒了。” “我去通知后厨给您和傅总煮一些生薑汤。” “少奶奶,傅总总算主动约你了。”她来別墅大半年了。 这大半年刚好处於傅总和少奶奶冷战吵架期。 两人在別墅碰上,都不会说半句话。 就算傅总想主动说几句。 少奶奶瞧见他,都是气鼓鼓扶著孕肚,转身就走了。 留下可怜兮兮又沉默寡言的傅总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客厅。 好在,他们两人的关係现在是越来越好了。 月嫂看在眼里,也会开心。 毕竟小少爷还小。 这么小,就要经歷父母离婚,家庭破碎。 会影响他以后的身心健康的。 “你们別担心,我会继续哄小少爷。” “阿姨,你——別乱想,我们就是淋雨了才洗澡。”秦予晚揉揉自己的手腕,小脸像煮熟的北极甜虾一样继续解释。 解释完,又觉得她其实没必要这么忸怩。 赶紧说:“那我家小言言拜託你了。” 好羞耻。 她真的觉得阿姨那笑眯眯又飘忽拋媚眼的模样,肯定在脑补他们夫妻上楼一起洗热水澡的18禁画面了。 虽然,她不介意和傅曄礼洗个18禁的沐浴图。 但是被阿姨明晃晃地眨眼拋媚眼暗示。 她的脸也是会火辣辣。 “放心吧,少奶奶。”月嫂阿姨抱著小少爷笑眯眯转身准备带他在二百平的大客厅继续转悠几圈。 结果,她家崽崽开始吃自己的小手手了,秦予晚赶紧过来,轻轻拿走儿子嘴巴里含著的小手指头说:“阿姨,別让他吃手指了。” 阿姨晓得:“好的,少奶奶。” “对了,这是今天去寺庙求的平安香囊,你把它掛在崽崽的婴儿床上。”秦予晚把慧蝉大师给的刻著佛经的紫色香囊递给月嫂阿姨。 “一定要掛著,知道吗?” 虽然知道香囊可能是图个心安。 万一以后真的用上呢? 秦予晚还是相信佛祖的厉害。 慧蝉大师说了,她家崽崽是文曲星下凡。 最容易引妖魔邪祟过来。 有这个佛经香囊,应该能辟邪吧? * 二楼臥室。 秦予晚交待好香囊的事,上来的时候,傅曄礼正靠在白色的瓷砖墙壁,一边看手机信息一边等著水缸的热水放满。 氤氳的热气在宽敞的浴室腾起。 原本明亮的房间。 一霎有些雾气蒙蒙。 秦予晚推门进来。 傅曄礼听到动静,抬头看他,秦予晚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一瞬间,有些电光火石般细碎的火在空气里抑制不住地燃烧起来。 傅曄礼目光暗涌定定看著她,没说话。 秦予晚也没说。 直到她走过来,他低头,启唇想说点什么。 薄唇刚刚张开一些。 她就踮起脚。 搂著他,甜甜送上她的香吻。 霎那。 唇齿交融,混著四周烫人的雾气。 差点像要把他们两个融化。 “老公,你想吗?” 傅曄礼愣一下,隨后耳朵红了下,哑著声音说:“嗯。” “我也是。”秦予晚仰起脸,亮亮的眸色娇媚天成。 像盛著水。 因为笑,红艷艷的唇如蜻蜓点水一样一口一口地啄著他薄唇,下巴,锁骨。 啄的男人浑身颤慄,眼尾霎那泛红。 手指一下握紧她的细腰。 低头,亲的更用力。 仿佛要把她奶白色的皮肤烫出一圈圈热浪。 这种吻,实在不过癮。 秦予晚被他亲的呼吸紊乱,髮丝散落。 黏在两人手臂,口腔都是甜的发腻的气味,手指不安分地抽他的皮带,指尖拽开皮带一瞬间,傅曄礼將她抱起来,准备压在身后的瓷砖上。 男人西裤口袋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吵了起来。 很扫兴的! 就差一点点—— 秦予晚都把他西裤要扒下来了。 结果来电话了??? 秦予晚有点恼:“谁的电话呀?” 傅曄礼不知道,將她轻轻放下来,拿出手机看一眼。 是陈清的电话。 傅曄礼皱起眉,不悦地接了:“有事吗?” 陈清这会刚送刘敏姐到她的公寓。 结果她安排的人告诉她。 素雅和小蘑菇不见了。 他就赶紧打电话匯报了。 素雅可是岑总恢復的唯一希望。 他不敢瞒著。 第89章 精准弹入她的嗓子里! “素雅小姐和小蘑菇不见了。”陈清在电话喘著焦躁的气息急忙说:“不过,傅总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 傅曄礼眉骨一下暗下来,刚刚耳尖还染著一层薄薄情慾的男人。 迅速恢復正色:“怎么会不见?” “酒店监控查了吗?” 陈清点头:“刚刚让人查了,好像被人刪减了。” “先查。”傅曄礼掛断电话。 刚才燃起的情慾一下没了。 傅曄礼重新扣上皮带,修长的指尖轻轻抚上秦予晚的小脸:“晚晚,素雅和小蘑菇不见了。” “我现在出去找一下。” “什么?刚刚吗?”秦予晚原本还在生气有人来打扰她和傅曄礼的调情。 听到素雅母女不见。 她的情慾也跟戳破的泡沫一样。 啪一下,没了。 还是正事重要。 等岑总明天眼睛復明了,她再和老公恩爱吧。 “具体不知道几点不见。”傅曄礼低头滑动手机屏幕找段司南的电话。 让他也去找找。 人多力量大。 “看来是有人不想岑总復明。”她早就预感,有人不会希望岑砚那么快復明。 难道是秦敘这个狗东西? 但是他现在在圣马丁医院躺著。 她安排的保鏢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他应该不至於这么蠢暴露自己? 除非他联繫了谁? 安排刽子手帮他做。 她很了解他。 他能悄无声息给岑砚下蛊虫。 绝对不会允许他有机会復明。 只可恨,她手里没有他下蛊虫的证据。 秦予晚咬著唇琢磨一下,说:“素雅跟我说过,这种蛊毒只有三天黄金治疗期。” “所以她需要施针三天。” “超过三天,效果减弱,岑总不一定能百分百恢復,今天是第二天,就差明天最后一天了。”秦予晚一口气说完,傅曄礼脸色有点沉:“晚晚,你先洗澡。” “我去一趟酒店。” 秦予晚拉住他的手:“要去一起去。” “不过,去之前,你先洗个澡吧。” “我先找人查一下。” “我不希望你感冒。”秦予晚说著,先出去。 她没有淋到雨。 只有脚上泡了点雨水。 傅曄礼本来不想洗澡了,没心情。 不过考虑家里还有个小婴儿。 他也怕真感冒了。 就逼自己先去洗澡。 不过心里著急,他洗的很快。 十几分钟就出来了。 穿著浴袍出来,秦予晚正在窗边打电话,小姑娘眉色没有刚才那么担忧了。 细细软软的手指勾著飘窗的边。 也不知道和谁在聊电话。 傅曄礼看了一会,先去衣帽间拿换洗的衣服,换上便装,重新走到她身后。 抬手拍了下小姑娘的肩膀。 秦予晚回头,先掛了电话:“老公。” 还好,她当时明智,上次给素雅和小蘑菇买了很多礼物和裙子。 里面有一个定位小玩偶。 现在这个小玩偶就在小蘑菇手里。 她让刘敏姐在查定位了。 有了定位,应该能很快查到素雅和小蘑菇的位置。 “晚晚,谁的电话?有眉目了吗?”傅曄礼问。 秦予晚放鬆下来:“还能有谁呀?我的得力干將敏姐姐,目前是有点小眉目,我上次给小蘑菇买玩具的时候,其中一款玩偶是自带定位系统的。” 多亏现在的商家对市场敏锐度高。 因为拐卖多,所以设计这款玩偶的时候。 特意在里面加装了定位系统。 现在只要远程激活定位系统,就能知道她们的位置。 “嗯。”傅曄礼放心了,果然晚晚挺棒。 傅曄礼有些想重新审视自己的老婆。 “现在还有时间。” “晚晚,你也去洗个澡,我给你放热水。” “我让段司南先去找。” 秦予晚揉下有些乱糟糟的髮丝,没拒绝,现在有定位系统,她不担心了。 那就先洗个澡。 * 与此同时,圣马丁医院。 秦敘胸口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他又开始嘚瑟。 单手拿著一杯葡萄酒,指尖摇晃著高脚杯,唇角勾起,站在窗边,一脸笑盈盈看著窗外的月色。 只要把素雅送到隔壁省。 等明天凌晨12点再把她放走。 岑砚这个废物瞎子,再也没机会復明了。 秦敘是不会允许傅曄礼身边的人好好活著。 他要让他的左臂右膀一个个倒下。 处理好了岑砚,接下来就是段司南。 他不急。 他会让秦予晚知道,她依靠的傅曄礼实际是个空壳。 还不如回头来仰仗他。 说不定到时候,他收购了秦家。 还能留她一条贱命,当个佣人伺候他和柔柔。 “小秦总,人已经顺利绑出去了。”秦敘在窗边喝了口葡萄酒,狗腿子赵君偷摸著走进来。 几步走到他身后,小声贱兮兮说:“你放心,过了明天。” “岑砚这个废物,就只能当一辈子的瞎子。” “岑家和傅家之前合作的新能源也能归岑姑姑所有。” “到时候岑姑姑掌权,她点名和你合作,我看大小姐还怎么为难你?毕竟她现在刚回董事会,即便扳倒了一个高层,底下还有十几个高层。” “只要她出一点紕漏,董事会绝对会弹劾她。” “到时候,她被大家嫌弃,肯定没办法,只能用八抬大轿把你恭恭敬敬请回去。” 赵君拍马屁一流,每一句都精准说到了秦敘的心坎。 他等的就是岑姑姑上位。 把新能源的合作转给他,到时候他的姐姐秦予晚还不得乖乖来请她? 秦敘满意地笑起来:“她斗不过我的。” “17岁开始,她哪一次不被我耍的团团转。” “她就是个无脑瓶,也就傅曄礼想要她。”提到傅曄礼,秦敘停顿了下,黑眸一下暗沉沉:“在京圈,只要打倒傅曄礼。” “就能登上商会的宝座。” “我一定会把他拉下来,狠狠踩在地上。”到时候,他才有资格真正回归陆家。 做堂堂正正的陆家家主。 而不是陆家一直想要杀死的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秦总,您一定会如愿所偿。”赵君继续笑眯眯拍马屁:“这次岑小蝶亲自押送素雅母女,一定不会出紕漏。” 秦敘冷笑一声:“嗯。” “我们就静等好戏。” 赵君点点脑袋,准备给秦敘酒杯倒点葡萄酒,刚拿到酒瓶。 砰一声。 病房的门就被人砰一声,用力一脚踢开了。 秦敘原本在窗边自淫自乐。 被这突然的踢门声嚇得手里酒杯差点摔碎。 回身时,就看到穿著一身素色长裙圆滚滚的宋浅浅明晃晃出现在他面前。 秦敘脸色顿时一沉:“宋浅浅,滚出去。” 宋浅浅笑:“秦敘,我今晚过来是正式通知你。” “后天晚上七点的订婚宴,別迟到。” “你姐姐已经安排好了酒店。” “对了,你要是不来,后果自负哦!”宋浅浅胖墩墩地靠在病房门口,指尖掐著自己的蛮腰说:“毕竟,我已经知道你的软肋。” 秦敘脸色难看:“宋浅浅,你什么意思?” 宋浅浅咯咯咯笑的开心:“字面意思。” “阿敘哥哥,我等你哦!” “滚。”秦敘不会去的:“宋浅浅,我会想办法凑违约金的。” 宋浅浅才不管,她有的是法子逼他来订婚。 “阿敘,那我们打个赌吧?” “后天的订婚宴,你要是来了,你就乖乖嫁给我。” “要是不来,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她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小霸王『宋浅浅』。 宋浅浅说完这句。 扭头就走了。 虽然秦予晚让她多来照看秦敘。 但是比起照看他。 宋浅浅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 相信后天,秦敘一定会跪著求她结婚的。 宋浅浅离开病房不久,秦敘气得直接摔了玻璃杯,呵呵,他一定会凑那些违约金的。 “秦总,大小姐这样逼你,是不是想逼你卖你的股权?”毕竟他手里的股权换算下来有几十亿。 秦敘冷笑:“我猜到了。” “不过我不会卖的,幸好我认识一个银行高管,他愿意给我贷三个亿,这点钱足够让宋浅浅滚蛋。” “你现在去帮我盯著点宋浅浅,我怕她发疯。” 赵君用力点头:“好的,秦总。” “您別担心,宋浅浅这个母猪是吃不上你这样的天鹅肉。” 秦敘自恋一笑:“確实。” * 城郊偏远小路,黝黑又崎嶇的路面上空无一人。 只有一辆豪华的房车在上面疾驰。 车內,素雅在一阵顛簸里晕晕沉沉醒来,一醒来。 想睁开眼。 她就发现自己眼睛和嘴巴被胶带封住了。 连带手脚也被麻绳牢牢捆住。 她不能说话也不能看。 只能靠鼻子呼吸。 她被绑架了! 素雅惊愕了也就几秒。 很快就冷静下来。 对於从小就被外族人绑架的人来说,绑架对她是家常便饭。 她只是有些懊悔自己带小蘑菇在酒店外散步的时候,放鬆了警惕。 才会被人用喷剂迷晕。 素雅沉著了想了想,下意识翻了个身,一翻身,就碰到了小蘑菇的身体。 她还在昏迷里,没醒来。 还好,她在身边。 素雅缓口气,慢慢將手指开始一点点扭起来。 等扭曲到一定角度。 她的手就慢慢缩小起来。 很快就从捆绑的麻绳里轻鬆挣脱出来。 苗疆的人,从小练过缩骨功。 所以绑架对他们来说。 並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手放鬆了,素雅也不著急撕开眼睛和嘴巴的胶带。 而是想听车上的动静。 果然,房车前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尖酸刻薄的声音,竟然是岑小蝶的声音! “等会到了目的地,你们要把她们两人看牢了。” “別让她们跑了。” 跟她搭话的男人说:“放心,我们拿钱办事。” “您不用担心。” “你们办得漂亮,事成后,我还有奖励。”岑小蝶似乎很开心。 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 仿佛岑氏集团马上就变成她的囊中之物。 男人继续恭维她:“放心,放心,一定办好。”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 后面,岑小蝶大概累了。 靠在椅子上休息起来。 其他看守她们的人则自顾自玩起手机。 房车一瞬安静起来。 只听到车子行驶的嘶嘶嘶声。 素雅躺在房车后面的地板,等待机会,先撕开眼睛上的黑胶带。 一撕开,她就看到前座果然坐著好几个高壮的男人。 而岑小蝶靠在一张躺椅上睡觉。 素雅皱著眉看了会,回头看一眼晕在角落的小蘑菇。 她赶紧先撕开嘴上的胶带。 又火速解开脚上的绳子。 解开后,她又躲到阴影里,把小蘑菇扶起来,拿出银针给她头顶施针。 针尖刺入小蘑菇的头顶也就几秒。 原本昏迷的小蘑菇直接醒了过来。 不过她嘴巴被封住了。 叫不出来。 素雅收起针,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动。 小蘑菇乖乖点点头,果然不敢乱动。 素雅继续给她解开绳子。 很快母女两人解脱了束缚。 她们两人一鬆绑,前面正在玩手机的高壮男人回头时瞥到她们两人竟然挣脱了这么牢固的束缚? 他愣了下,隨后噌地一下站起来大声喊道:“你们別玩了。” “她们要逃跑。” 男人大嗓门一吼,睡觉的岑小蝶也被嚇醒了。 她转过脸看向车后座。 而后,震惊了。 她们竟然挣脱了? 不可能,这个麻绳他们打了三个死结。 她怎么解开的? “快,抓住她们。”岑小蝶顾不上猜测,慌忙站起来指著素雅就尖叫起来:“谁先抓著,我给一百万。” 听到一百万,那几个大汉纷纷兴奋地要来抓素雅。 毕竟这个房车也不大。 车窗封死了。 她们逃不了。 就在大家以为能轻鬆抓住她们。 素雅不慌不忙,冷静从裙子口袋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而后打开盒子,里面有十几条顏色的蛊虫。 “敢过来吗?”她微微笑著,指尖把玩著这些小虫子。 整个人看起来人畜无害但眼睛里却透著一股平静的疯感。 令人不自觉有些后背发寒。 “我是苗疆人,擅长用蛊。” “这些都是噬心蛊虫,中一次,你们的心臟都会被啃噬乾净。”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就暴毙了。” 素雅这话很有威慑力,那几个大汉都愣在原地不敢动了。 倒是岑小蝶跟小丑一样上躥下跳衝过来:“一个封建迷信的东西,你们怕什么?” “不过就是毛毛虫罢了!” 岑小蝶大声叫喊著。 结果她嘴巴一张一合间,素雅轻笑一声,指尖弹起其中一条绿油油的蛊虫,倏地一下,精准弹入她的嗓子里! 第90章 现在120码,她敢跳车吗? 噬心蛊虫,母虫生於苦寒之地。 浑身包裹尖细毛刺。 入口,很苦很腥。 培养一条母虫需要三年之久。 可惜餵给岑小蝶这个垃圾了。 素雅在心里痛惜她的小虫子。 岑小蝶原本囂张的脸已经『石化』,眼珠子瞪大,整个人震惊地看著素雅。 似乎不敢相信她敢给她餵虫子。 但嗓子里真实卡著这条滑溜溜又苦腥浓重的蛊虫,这和生吞毛毛虫有什么区別? 岑小蝶好歹也是千金大小姐。 从小锦衣玉食。 哪里吃过毛毛虫? 化著精致妆容的脸,越来越白。 “岑——岑小姐——”那些大汉可没见识过什么蛊虫。 只是看到那条绿油油的虫子弹到岑小蝶嘴里。 画面过於,噁心和震撼。 他们有些不敢乱动。 生怕,素雅再弹一条毛毛虫餵他们。 “岑小姐,你没事吧?”又有大汉在喊岑小蝶。 岑小蝶这才回过神,终於意识到她竟然真的『生吞了毛毛虫』这种噁心玩意。 她赶紧用尖锐的指甲抓著自己的喉咙,一边抓一边尖叫起来:“该死!你算计我!” “你给我等著!” “我不会饶过你。” 岑小蝶叫的厉害,结果她越叫,蛊虫往下爬的更快。 虫脚蠕动过的地方。 会带起一股恶臭的腥味和刺痛。 那些腥味衝到舌尖和鼻腔,熏的岑小蝶面色扭曲,双手抓著自己的喉咙,拼命开始呕吐:“呕——” “呕——呕——” “你——你这个毒妇!”岑小蝶吐到嘴里都是绿色的泡沫,还不忘骂素雅:“你们快把她抓住。” 素雅平静地看著她不停地呕吐,不急不慢说:“1——2——” 等数到三的时候。 呕一声,岑小蝶捂著开始疼痛的心臟,对著地板呕出一滩黑色的血。 看到这摊黑色的血。 周围的大汉脸色都变了,谁也不敢去抓她。 就站在那边看著。 “这——这个好邪门。”有大汉小声开始嚷嚷起来:“我们要不走吧?” “我还要命呢!” “草,你这么怕死吗?我来抓她。”另一个大汉自告奋勇,擼起拳头。 准备抓素雅。 素雅朝他看一眼,细细长长的手指又开始晃她那一盒蛊虫,她手指很白。 就跟冷雪一样。 在房车吊顶光的照射下。 白的有些刺眼。 而且那些小虫子似乎像会说话一样? 在盒子里发出了窸窸窣窣地笑声。 太诡异了。 这个准备抓她的大汉瞬间怂比了。 呲溜一下就躲到其他人身后,不敢吱声。 说实话,他们干绑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之前绑架的人都是正常人。 隨便他们怎么拳打脚踢。 他们都不敢吱声,甚至还会嚇得尿裤子。 但是今天这个女人太诡异了。 诡异到他们几个高头大马的男人,全部怂了。 根本不敢往前半步。 素雅开口:“岑姑姑,蛊虫明天发作。” “要想活命,现在送我回去。” “否则,明天——你的心臟会被我的蛊虫吃乾净。” “当然,现代医学救不了你。” “你考虑一下?”素雅握著小蘑菇的手,语调温温和和。 眉骨清纯柔软,看著真是清纯无害。 但她眼神里那份淡淡的压迫感。 谁也无法忽视。 岑小蝶不会上当的。 现在,喉咙好多了。 心臟也不是那么疼了。 她就不会信她的『鬼话』。 不就是给她吃了个毛毛虫。 她噁心一下就行了。 到时候虫子掉到胃酸就能溶解。 什么吞噬心臟? 简直天方夜谭。 岑小蝶很不屑地抬手擦擦嘴巴的黑血,目光冷冷又毒辣地瞪著她:“放你?” “放你回去,我就完蛋了。” 顿了顿,岑小蝶突然讽刺一笑:“素雅,其实你是被秦予晚请来救我家阿砚的。” “我相信你也是和秦予晚达成了某个好处对吗?”岑小蝶直起身杆,单手撑著座椅边,准备收买她:“你要什么,跟我说?” “毕竟我这次绑架你,也不是真的想把你弄死。” “只要你待到明天12点以后,我就放你们走。” 素雅皱起眉,12点以后? 她忽然就想明白了,岑小蝶是要阻止她救岑总? 为什么呢? 他们不是亲姑侄关係吗? 为什么,她作为姑姑却一点也不希望自己侄儿眼睛復明? “所以,你这次绑架我为了延误岑总的治疗?”素雅问。 岑小蝶本来不屑跟她说这个事,但是她猜到了,她也不瞒著了:“是。” “废话不说了,你要什么,我给你?” “五百万够吗?” 素雅轻轻一笑:“我不要你的钱。” “你可真对自己亲人下得去手。” 不过说到这句。 素雅似乎想到了自己家族。 她忽然就有些跟岑砚感同身受了。 他们竟然都是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可怜人。 岑小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目光一下变凶了:“不要钱?別装清高了,这年头谁不爱钱?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別怪我!” “你们愣著干什么,真的以为她手里是什么蛊虫吗?” “她就是江湖骗子,那些不过是毛毛虫。”岑小蝶拉拢不成,顿时气急败坏起来:“赶紧去抓。” “我可是钱请你们办事的?你们完不成任务,后续的钱,別想要了。” 听到钱。 大汉们这才打起精神。 一个个露出凶狠的目光,开始逼近岑小蝶。 岑小蝶站在原地,双手抱臂,一脸看好戏的姿態说:“素雅小姐,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 “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別怪我,知道吗?” “真是搞笑,也不知道我家老爷子还有阿砚是怎么想的?竟然相信秦予晚这个蠢货丫头找来的人?” “她自己身上一摊子的乱事,竟然还有閒心来插手我们岑家的事?” “瞧瞧,正经医生不找,只会装神弄鬼的玩意?” “还抓了一把毛毛虫嚇唬人?果然是秦予晚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才会想得出来。” “幸好,我明智,我是不会上当。” “当然,我和我家阿砚的事,你这种江湖骗子不用知道太多。” 岑小蝶自顾自在那边嘲笑,整个人看起来嘚瑟得意的不行。 素雅笑了:“岑姑姑,既然你觉得是江湖骗子,治不好岑总。” “为什么还要绑架我?” “说明,你心里其实是相信我能救他,你害怕了?” 真不相信她的医术。 何必绑架她? “我猜对了是吗?” 岑小蝶一愣,没想到她心思这么通透。 把她老底都揭穿了。 岑小蝶脸色倏地冷下来,咬著牙说:“关你什么事!” “你们赶紧抓著她。”岑小蝶气愤地吼起来。 结果刚吼完。 素雅已经出手了,四个逼近她的大汉都没来得及靠近她。 就被她弹出的四根银针直直插到了他们的颈部穴道。 这个穴道会让人突然僵硬。 就像中风了一样。 瞬间瘫痪不能动弹。 隨即,嘭嘭嘭嘭四声。 原本围在素雅面前的四个大汉直接笔挺『瘫痪』倒地。 浑身不能动弹。 只能转悠眼珠子。 岑小蝶没想到她这么厉害,她呆呆看著,下一秒,她慌忙去找刀,她带了一把瑞士军工刀上来的。 “好啊,你真是邪门了!”岑小蝶抓著刀,衝著素雅晃起来:“我一定要杀了你。” 岑小蝶举著刀想刺素雅。 忽然小蘑菇怀里抱著的玩偶兔內传来了一道声音:“小蘑菇,小蘑菇你在吗?” “我是晚晚姐姐,你们在哪里?” 是晚晚姐! 小蘑菇马上抓著玩偶兔给素雅看:“妈妈,是晚晚姐姐的声音。” 素雅听到了。 “秦小姐,我们被岑姑姑绑架了!” “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素雅对著玩偶兔喊完,岑小蝶脸色都变了。 这个该死的贱女人,竟然告诉秦予晚? 她顾不上她会不会搞事,几步退到房车前面,拉开驾驶室的门,砰一声再用力关上。 反锁。 反正这车现在开到120码,她就算是苗疆人又如何? 她敢跳车吗? 她现在要马上把她带出帝都地界,这样就算秦予晚找来,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她是绝对不允许她们破坏她的计划。 岑氏集团只能是她岑小蝶的。 第91章 復明,他,好像能看到了? 素雅確实不敢120码带著小蘑菇跳车。 她没事。 小蘑菇不行。 现在秦予晚已经联繫到她们了。 她可以等著。 “秦小姐,你能查到我们的位置吗?”素雅拉著小蘑菇的手,坐到房车的沙发上,看著手里这只能发声的布偶兔玩具。 秦予晚有些担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可以,你们还好吗?” “我们已经在找你们的路上了。” “你和小蘑菇別害怕。” 素雅看向地板上依旧『僵硬如死尸』的那四个大汉,说:“秦小姐,我们还好。” “他们伤不了我们。” 毕竟是苗疆圣女。 从小就被高规格的培养著。 十八般武艺和制蛊技术都精通。 如果不是18岁那年,家族遭遇灭顶之灾,她和小蘑菇还有姐姐现在会一直幸福生活下去的。 也不至於总是搬家。 小蘑菇也不失去姐姐的庇护,成为孤儿。 “没事就好,你们好好保护自己,我们会加快赶来。”秦予晚坐在车內,看著笔记本上的定位標记越来越远离帝都。 她有些担忧起来。 “嗯。”素雅知道。 “等我们追上你,再联络。”秦予晚说:“我怕布偶兔內的定位系统电量不够,到时候联繫不上你们。” 这款玩具虽然有定位装置。 但因为是儿童版。 电量很少。 刚才让技术人员破解了里面的代码。 激活玩具定位装置的通话状態。 电量会持续消耗。 所以得省电。 素雅看一眼手里的布偶兔,有些稀奇:“这里面有定位器吗?” 难怪,她们能隔空对话? 她还以为这个玩具是什么大城市发明的高科技? 秦予晚嗯:“是,这款玩具自带定位装置,多亏小蘑菇拿在手里玩,不然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们。” 素雅明白了,“秦小姐,我们等你。” 秦予晚指尖滑动著笔记本电脑的感应区,很认真说:“好,我邀请你们来,就必须保证你们的安全。” “不会让你们有事,你们是我重要的客人。” 素雅其实也没想牵涉她。 她自己能应付。 不过,秦予晚这么在意她。 素雅心里还是有些温暖。 大概这一路走来,被人算计背刺太久。 难得有人这么在意和关心她,她有些不適应了。 抿著唇,眼尾有些红。 素雅撇过脸,轻轻擦了下眼睛。 隨后说:“嗯,秦小姐,我们等你。” 谈完,秦予晚先切断通话。 身旁的傅曄礼抬手摸摸她小脑袋:“別急,很快追上了。” “我还安排了直升机去前面堵岑姑姑。” 涉及岑砚。 他比谁都著急。 秦予晚將笔记本电脑放到一旁,脚脚放到傅曄礼的腿上,身子如小猫一样蜷缩靠到傅曄礼怀里,软软地贴贴:“嗯,老公,她们报平安了,还好没事。” 不然,联繫不上她们。 秦予晚会良心不安的。 人是她请来的。 万一有事。 她会自责內疚一辈子。 还好,素雅很厉害。 她们没事。 * 一个小时。 岑小蝶的保姆车终於驶出了帝都范围,准备去外省。 大概离开帝都范围了。 岑小蝶又开始狂妄了,对著司机说:“继续加速到200码。” “我们去外省的山里躲一天。” 司机看看仪錶盘,不敢加速了,大晚上加到200码,这房车得翻车了。 “岑小姐,不能加速了,会翻车的。” 岑小蝶不信,她唾弃地瞪一眼司机:“废物。” “怕个屁。” “听我的踩油门。” 司机犹豫,不敢踩,“岑小姐——” 岑小蝶不想跟他囉嗦,准备自己去踩油门。 刚抬脚,忽然他们头顶出现了一架直升机,直升机咔噠一声,打开照明灯,直接把司机的眼睛刺的差点睁不开。 为了安全。 司机猛地踩住剎车。 赶紧靠边停车。 结果,司机刚停车,岑小蝶气愤地抬手打了司机一巴掌:“废物,你停车干什么?” “岑小姐,有直升机啊!” “那个照明灯一直照著我们,我根本看不到前面的路,我怎么开?” 司机没说谎。 直升机像是衝著他们来的。 上面的照明灯对著车子,他根本睁不开眼睛。 怎么看路? 岑小蝶看向车外盘旋的直升机,一脚把司机踢下车:“废物,下去。” “我自己来。” 司机本来也是拿钱办事。 真要涉及自己生命,他也不会干。 麻溜地就跑了。 岑小蝶爬到驾驶位准备自己开车去外省山里。 结果车子还没发动。 原本盘旋的直升机直接俯衝到她的车子面前,把前面的路挡住了。 岑小蝶皱起眉,有些怨恨地握紧方向盘,看来,傅曄礼找来了。 这直升机有编號。 岑小蝶看到机尾的傅字编號了。 该死的! 她不能功亏一簣。 岑小蝶咬著牙,开始倒车。 刚刚倒了几步。 傅曄礼的车就从后面把她的退路也堵住了。 现在好了,她被前后夹击了。 岑小蝶不能被抓。 要是抓了,老爷子绝对把她在岑氏的股权全部收走。 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基业,就得白白送给岑砚了。 她不甘心。 凭什么,都是岑家人。 老爷子只让岑砚掌权,她也不差啊! 岑小蝶握紧手指,强迫自己冷静想办法,只是不等她想到什么逃离的好办法。 砰一声。 她驾驶位的车窗被傅曄礼的人直接用铁棍砸碎了。 碎裂的玻璃从四周溅开。 像尖锐的刀。 一道道无差別割破了岑小蝶的脸和手臂。 血液溢出。 岑小蝶疼的瞬间如杀猪般叫起来:“傅曄礼,你——你好大的胆子,我好歹在商界也是你前辈。” “你竟敢这样对我?” “我要告诉你家老太太!我要让商会的人看看你的暴行。” 傅曄礼皱起眉,眸色冷冷看著车內无能狂怒的岑小蝶,语气很冷:“岑姑姑,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干什么好事?你有什么资格去告到商会?” “另外,通知你一下,你家老爷子一会就到。” 老爷子来了? 岑小蝶浑身一僵,像触电了一样,顾不上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 慌忙下车要跑。 傅曄礼可不会让她跑了。 朝陈清打了个手势。 陈谦和其他保鏢几步就拽住岑小蝶的手臂。 將她强行按在房车边。 秦予晚则上车去救素雅和小蘑菇。 等把她们两人带下车。 岑老爷子终於到了。 老爷子已经知道她干的好事了。 一下车,就怒气冲冲走到她面前。 毫不留情,重重打了她一巴掌:“好你一个白眼狼,亏阿砚之前一直尊重你是他姑姑,有什么资源总是第一个给你,你呢?你在干什么?阿砚怎么你了?你要这样对他?” “他的眼睛只要等明天就能好了。” “你竟然搞绑架?” “你是不是非要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寧才甘心?” 岑小蝶就是不甘心,才会这样。 凭什么老爷子要把岑氏交给岑砚而不是给她? 她也可以做好啊! “爸,就是你偏心,偏心阿砚,我才会发疯。” “如果你把岑氏交给我,不就什么事没有吗?” 果然,她就是不安分。 狼子野心。 老爷子真的后悔当初心软,把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权给她了。 结果她还嫌不够? 处处拉帮结派对付阿砚。 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 她为了那些利益一次次地搞事。 他都忍了。 这次,他不会再忍了。 “够了,我们给你难道还不多吗?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比阿砚爸爸都多,阿砚也就比你多了百分之十,这是他爸爸转赠给他的。” “不是我多给的。”老爷子气的大口大口地吐著气:“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不想提拔你?” “你以为你很有经商天赋吗?错,大错特错,你每次签订的单子都是阿砚在背后帮你。” “你没有感激,反而偷偷联络对家公司,把阿砚敲定的合作方挖走,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我们就是念著你是家人,才一次次忍著。” “没想到,你非但没有一点悔改反而想害阿砚,你真的该死。”老爷子一口说完,岑小蝶脸色已经惨白了。 但是她一向骄傲惯了。 不会服气的。 “爸,我没有错。” “是,你没错,我们错了,我们错在不该让你留在岑氏。”老爷子红著眼,咬著牙说:“今天这件事,我不会保你。” “你涉嫌绑架,我们会把你交给警方。” “你手里的股权,我也会让董事会一起协商剥夺。” “以后,你別回来了,我会把你送去海岛永居,好好反省。”老爷子说完,转身要走。 岑小蝶忽然反应过来,眼睛死死盯著老爷子,大声哭出来:“爸,我错了。” “別把我放逐出去。” “那个海岛是人待的地方吗?” “我不去。” 老爷子握紧手指:“闭嘴,你犯错了,就要受罚。” “没得商量。” 岑小蝶这下彻底瘫软下来,整个人跌到车边,又哭又笑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我想当岑氏的董事长有错吗?” “为什么你不给我机会?” “我不比阿砚差。” 岑小蝶哭够笑够了,转过脸看向站在一旁的素雅,她瞬间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砸向她,幸好秦予晚眼疾手快,一脚踢开了:“岑姑姑,你疯了?” 岑小蝶是疯了,都要被送去海岛,还不能发疯吗? “是,我是疯了。” “秦予晚,如果不是你把这个巫女找过来,我也不会这么惨。” 怪她??? 有没有搞错。 秦予晚好想给她一个大逼斗。 这事完完全全是她自己自私自利覬覦自己侄儿產业的报应。 怪她干什么? 真是倒反天罡了。 “岑姑姑,你要点脸。”秦予晚忍不住给她翻了个白眼:“我问你,这件事是不是秦敘安排的?” 提到秦敘。 岑小蝶顿时一笑:“我不告诉你。” “怎么?跟你这个弟弟闹掰了?” 秦予晚皱眉:“算是,所以,这件事跟他有关吗?” 岑小蝶是不会告诉她的。 倒不是保护秦敘。 而是她討厌她。 “让你失望了,当然不是。”岑小蝶擦擦嘴角的血跡轻蔑继续笑:“秦予晚,你得意不了很久。” “还有你,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巫女,你给我吃噁心的毛毛虫,我也不会放过你。” “有机会我会餵你一百条百足虫!” 真是临死了,还能这么囂张。 也就岑小蝶了。 秦予晚挖不到她要的证据。 只能瞪一眼囂张的岑小蝶,隨即侧过脸看向素雅,有点好奇:“素雅,你给岑姑姑吃毛毛虫了?” 素雅咳咳两声,脸上闪过两朵不好意思地红晕:“不是毛毛虫,是噬心蛊虫,我养了三年呢,都不捨得给她用。” “想给她点教训。” “不过,我和小蘑菇没什么事,这里有解药,你给她吧。” 素雅到底还是善良了。 没想真的逼死岑小蝶。 从口袋拿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递给秦予晚:“她的蛊虫是刚刚种下去的。” “不用施针。” “吃药丸就能吐出来。” 秦予晚明白了,拿过药丸交给老爷子:“岑爷爷,这是蛊虫解药。” “岑姑姑是你们岑家的人。” “要怎么处置,你看著办。” 老爷子嘆口气,拿著解药点点头:“谢谢。” “你们放心,我会把她交给警方,等她出狱,我一定按照约定,把她送去海岛。” 秦予晚点头,低头看一眼手机时间,现在刚好凌晨12点。 过了凌晨。 就是第三天了。 秦予晚拉起素雅的手说:“素雅,我们现在就回病房给岑总施针如何?” “免得再生什么事端?” 素雅没意见。 她也想早点治好岑总的眼睛。 还了秦予晚的救命之恩。 * 商量好针灸,岑小蝶和车上的四个大汉傅曄礼交给老爷子处理。 他带晚晚和素雅母女坐直升机回圣马丁医院。 到了医院病房。 岑砚正在休息,他还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照顾他的护工看到他们急匆匆进来。 准备站起身。 傅曄礼抬手让他坐著,別吵醒岑砚。 护工知道了,安安静静坐在那边没动。 素雅拿出实针的工具。 泡了下草药汁。 轻轻將针扎入岑砚后颈的穴道。 针尖慢慢刺入颈椎深处。 岑砚下意识疼的轻轻蠕动了下薄唇,不过今晚他吃了医生给的助眠的药。 睡的很沉。 这么痛的针刺。 他也没怎么醒来。 直到素雅刺完,收针。 后颈穴道针孔內溢出了一滴顏色鲜艷的血珠。 素雅看著这点血珠,用手指轻轻擦了下,再看了下顏色,终於是正常人的血液顏色了。 素雅放下心了。 明天,岑总睁开眼,应该就能看到了。 “秦小姐,好了。”素雅收起针,回头对秦予晚说:“明天,他醒来,眼睛会慢慢看得见。” “不过需要適应光线。” 秦予晚点点头:“谢谢你素雅。” “很晚了,小蘑菇都困了,我让保鏢送你们回酒店?”说起来,她之前让敏姐安排了保鏢。 结果还是没用。 她应该换一批保鏢给素雅。 素雅转过身看向趴在门边椅子上正打瞌睡的小蘑菇,赶紧走过去將她抱起来,先带她回去。 素雅和小蘑菇走了。 傅曄礼才舒开疲惫的眉宇,搂著身旁的人说:“晚晚,我让陈清送你回別墅。” “为了以防万一,我留在这里。” “一会司南也会过来。” 秦予晚不想走,她要陪著自己老公。 “我不走,我陪你。”秦予晚拉著他的手坐到靠窗的沙发:“正好我想看看岑总明天会不会復明。” 傅曄礼不捨得她熬夜:“乖,还是回去吧?” “你这身体,我不捨得你熬夜。” 秦予晚就是不乐意,趴在他怀里撒娇起来:“不要,不要。” “你赶我走,我就不理你。” “反正就一次,明天我又不熬夜。” 傅曄礼为难了,顿了顿,终究还是吃她这一套撒娇,点头答应。 两人在沙发边抱了会,段司南来了。 看到秦予晚趴在傅曄礼怀里,跟他小声地絮絮叨叨聊著什么。 英俊的男人顿时痞痞笑一声:“傅哥你叫我来陪夜,是给我看狗粮?欺负单身狗吗?” “我还是去隔壁空的病房守著,有事叫我。” 傅曄礼睨他一眼:“没有。” “今天的事解决了。” 段司南知道了,“我刚从岑老爷子那边过来,他把岑姑姑送进去了。” 傅曄礼点头。 “我看看阿砚。”段司南说著,朝岑砚床边走去。 见他睡的很好。 又撇撇黏在一起的两人。 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家傅哥这么黏糊人。 看来,秦予晚確实是傅哥的软肋。 只希望,她以后好好对傅哥。 別是算计他。 段司南在病房站了一会,接了个电话,就去隔壁空的病房守著。 傅曄礼抱了会秦予晚,秦予晚有点犯困了。 揉揉眼皮,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隨即跟小奶猫一样,缩在他怀里,睡起来。 医院夏天开空调。 冷气很大。 傅曄礼怕她睡著,著凉。 轻轻起身去护士站,问护士要了个小毛毯。 拿了毛毯。 他才抱起她一起靠在沙发上守著岑砚,入睡。 一夜平安。 病房没什么事发生。 次日五点,玻璃窗外有淡淡的晨曦光洒入。 沙发上,傅曄礼抱著秦予晚还在梦乡。 就连照顾岑砚的护工也是撑著脑袋坐在椅子上打盹。 只有睡饱的岑砚因为有些口渴,先醒来,慢慢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 想喊护工给他倒水喝。 只是,眼皮睁开后,他眼前不是一片漆黑了。 而是白茫茫的——亮光。 岑砚愣一下,他重新闭上眼。 以为自己在做梦。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视野里终於不再是让他痛苦不堪的黑暗。 而是——明亮的光以及医院白的发光的天板。 他,好像能看到了? 第92章 今晚,时间给我。 岑砚盯著雪白的天板看了好一会。 眼睛的瞳孔没有再失焦。 也没有再变暗。 视野范围触及的都是让他有些不適应的『光源』。 这些光源。 熟悉又陌生。 他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手指。 终於压抑了半年痛苦的男人,无声笑了起来。 他终於恢復光明了。 他不是瞎子了。 也不是废物了。 岑砚举著手在空中翻动了两下,手背手心的皮肤纹理。 看得清清楚楚。 他放下手,扶著床沿,坐起来。 一起来。 就看到窗边靠在沙发上睡觉的傅曄礼和秦予晚。 他们昨晚在他这里守夜了? “傅哥?”岑砚嗓子有点干。 缺水。 喊傅曄礼的时候,声音很嘶哑。 听起来像刀片划过喉咙一样。 原本浅眠的男人听到他的声音,倏地睁开幽黑的眸看向坐起来的人:“阿砚?” “怎么了?” 傅曄礼一开口,趴在他怀里睡觉的秦予晚和坐在椅子上打盹的护工都被惊醒了。 大家睁开眼,睡眼惺忪看向岑砚。 “傅哥,我好像能看到了。”岑砚薄唇轻轻笑起来,手指激动地握紧著床单:“我真的能看到了。” “谢谢你们。”岑砚知道他能看得见。 多亏了傅哥和秦予晚。 要不是秦予晚找到苗疆的医生,他可能一辈子都会丧失活下去的勇气。 “阿砚,你真的能看到了?”傅曄礼和秦予晚惊讶地纷纷从沙发起身,快步到他床边。 “嗯,看到了。”岑砚回。 “我这就通知你家老爷子过来。”傅曄礼看著他有光色的眼睛。 激动地伸手轻轻按住他肩膀:“你休息一下。” 岑砚点头,不过他现在有些口乾,侧过脸对护工说:“麻烦给我倒杯水。” 护工点点头,连忙去拿水杯。 傅曄礼站在一旁给岑老爷子打电话。 打完电话。 傅曄礼拿著手机走过来,俯身按下他床头的呼叫铃:“我喊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岑砚捧著护工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傅哥,这次谢谢你和嫂子。” 岑砚说著看向秦予晚。 他治疗的这几天。 秦予晚都会来。 她为他做的事,他都会记下:“嫂子,谢谢你和你带来的那个医生。” 秦予晚摆摆手:“没事。” “看到你復明,我们就放心啦!” “岑总,其实你最该感谢的是我朋友素雅小姐。” 素雅—— 岑砚捏著水杯,大脑潜意识就闪过黑暗里縈绕在他身边的那抹淡淡草药香。 很香,很安神。 不过,那几天,他眼睛瞎的。 看不到他的恩人长什么样? “我会重重感谢的。”岑砚放下水杯,说:“她现在在哪里?” “在酒店。”秦予晚继续道:“她会待到我家宝宝满月宴办完,陪著小蘑菇玩一个月再走。” 这期间她还要参加一个拍卖会。 拍卖那个千年紫藤根。 会在帝都留一个月。 “到时候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岑砚点头:“好。” 顿了顿,他似乎想起来什么,说:“嫂子,小蘑菇是谁?” 秦予晚:“素雅的女儿。” 不过她调查的资料,小蘑菇不是她亲生的。 是她失踪了五年的姐姐的女儿。 岑砚蹙眉,那张清俊的脸瞬间有些怔愣,她结婚有孩子了? 他刚刚竟然还在期待跟她的见面? 毕竟,自从他变成瞎子后。 就再也没有哪个女孩会鼓励他,会愿意夸他好看。 会告诉他,他会没事。 岑砚抿了下薄唇,脸色微微僵硬说:“嗯。” 岑砚沉默起来,傅曄礼没察觉他的小心思,开始跟他聊岑姑姑叛变绑架的事。 聊到后面。 岑砚有些心不在焉。 傅曄礼依旧没有察觉,继续跟他聊著岑姑姑。 倒是秦予晚心思细腻,看出来岑砚有些『心不在焉』? 她老公跟他说他姑姑叛变的时候,他出神了。 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予晚觉得他是不是有心事? 琢磨一下,伸出小手指拽了下自己的老公的手指:“老公,岑总刚刚恢復,你別说那多话?” “他很累的。” 傅曄礼皱起眉:“是吗?”果然直男是不会懂直男的『细微小表情』代表什么。 他根本没有察觉岑砚在走神。 秦予晚想给老公丟一个眼神:“是的呀!” 纯纯的老公。 確实不会『细腻』关心男人。 当然,幸好她家老公没那么细腻的关心男人。 不然她都担心他这么纯。 万一看上漂亮男人怎么办? “你想你那次在德国发高烧,醒来后是不是会感觉很累?” 这个比喻让傅曄礼成功认同地点头了:“好,晚晚,我不说了。” 傅曄礼这么听话。 倒是让岑砚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就笑了笑:“傅哥,看到你们和好,挺好。” 话落,段司南进来了。 听到岑砚復明了,他激动地直接衝过来,一把抱住床上的男人:“阿砚,你终於看到了。” “老子差点为了你的吐血。” 不对,已经吐血丝了。 段司南真的不捨得最好的兄弟就这么沉睡不醒。 抱的紧。 岑砚都咳嗽了。 “我没事了,谢谢你司南。”岑砚拍拍他后背,“对了,你给我的佛珠,我信守承诺,醒来后,还给你。” 岑砚笑著把手腕的黑色佛珠套在段司南的手腕上。 段司南摸了下自己手腕的佛珠,嘆口气:“还是,送你吧。” 岑砚不要:“这是你家老爷子留给你的。” “我没事了,你不用给我。” “没关係。”段司南还想坚持把这串传家宝佛珠给他,岑砚不收,两人推推搡搡间,傅曄礼拍拍他肩膀:“司南,阿砚不收,你就別勉强,毕竟这是你家老爷子给的传家宝,他真要了,都不安心。” “其实我想让他往后平平安安。”段司南知道了,收起佛珠,重新缠上自己的手腕。 岑砚唇角笑笑:“別担心,我不会再想不开。” 经歷这么一遭。 他也算脱胎换骨了。 往后,他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自己。 三人在病房继续聊了半小时,岑家的人过来了。 有岑家人照看岑砚。 傅曄礼也算放心,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他怕秦予晚饿肚子。 就先带她下楼去附近的餐厅吃早餐。 * 从病房出来,医院外已经艷阳高照了。 夏尾的热气隔著医院透明的玻璃门缝隙漏进来。 一丝丝吹到秦予晚脸上。 有点热。 她本来產后就容易热。 受不了热风。 不过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岑砚的眼睛好了。 她就像一块压在心里的巨石落地了。 整个人放鬆无比。 细细软软的指尖勾住男人的手指,缠著握紧,整个人贴到他身上:“老公,岑总的眼睛好了。” “你是不是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傅曄礼低头看她,眉骨沾著柔色,眼底都是要溢出来的爱慕:“嗯。” “晚晚,谢谢你。” 他知道,岑砚这次復明。 功臣是晚晚和素雅。 如果没有她去找素雅。 阿砚的眼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復。 “谢我,我说过的,把你送给我呀?”这段时间,她就在等著。 等岑砚的事搞定了。 她家老公可以心甘情愿臣服。 现在,时间到了。 “你不会耍赖吧?”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故意踮起脚,对著他敏感的耳尖吹一口热气:“耍赖,就要你好看。” 傅曄礼耳朵一红,垂下眸,声音低低又纯纯:“不会耍赖。” “晚晚,我一直是你的。” 这还差不多。 秦予晚甜甜笑起来,手指將他的大手握的更紧。 “那我们先去吃早饭?” “吃完,回家看看宝宝?” “今晚,时间给我。” 傅曄礼心臟一跳,耳骨霎那如暮色里的彩霞。 红艷艷的。 “好。” 第93章 晚晚,你这腰子以后得补补了! 早餐餐厅定在文竹轩。 帝都最好的中餐厅。 傅曄礼带她进来的时候,秦予晚看著这个她常来的中餐厅,耳朵尷尬地浮出一抹愧疚的红晕。 傅曄礼可能不知道。 上一世,她宠爱秦敘这个弟弟。 知道他是福利院长大。 她心疼他。 又因为他屡次捨身救她。 所以她会经常带他尝遍帝都所有美食,有时候还会带他出国吃好吃的。 就像这个文竹轩。 她疼爱秦敘的那一年,为他在这家出名的早餐厅长包了一个包间。 就为了让他上班的时候能及时吃早餐。 至於,傅曄礼。 上一世,她婚后就没有在意过他吃没有吃早餐。 有没有胃病? 对,她真的不知道傅曄礼有没有胃病? 想到这秦予晚心虚又愧疚的厉害。 她真的很后悔——因为秦敘一次次算计好的救命之恩,就把他当成心头宝宠著。 不行,她想到这里有她专门为秦敘包下的常驻包间。 她就觉得反胃。 想吐。 不行,她要退掉。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101 看书网体验佳,101????????????.??????超讚 】 秦敘这个渣渣,不配她这个姐姐对他这么好。 “晚晚,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傅曄礼让陈清去订包间,回头就看到秦予晚脸色蜡白地站在那边。 他怕她是不是——涨母乳? 下意识,微微红著脸,低声说:“晚晚,是不是涨?” “要不要先回別墅餵宝宝?” 秦予晚回过神,听懂傅曄礼的关心,摇摇头:“最近母乳少了。” “没有之前那么频繁涨。” 她这个体质,补太多也没用。 母乳依旧不够多。 崽崽现在是混合餵养。 吃奶粉比母乳多了。 傅曄礼垂眸,看著她的小脸:“没事。” “如果没有的话,那就纯奶粉餵养。” “都是一样的。” 他不会强迫她一定要母乳餵养。 秦予晚点头,张嘴要说点什么,陈清过来了:“傅总,早餐包间订好了。” “在听雨亭。” 傅曄礼嗯,顺手握著秦予晚的手往听雨亭走。 路上,秦予晚想想还是决定老实交代:“老公,你先去听雨亭包间等我。” “我去找这里的经理退一个包间。” 傅曄礼不解:“晚晚,你还订了个包间?” 秦予晚尷尬,连忙咬了下嘴巴:“不是。” “是我之前给秦敘订的早餐包间。” “那时候,他在车祸下救我,我感激的不行,给他在这里订了个长包的早餐包间,怕他不吃早饭。” 秦予晚一五一十说完,偷偷看一眼傅曄礼。 “老公,你生气吧。” “骂我也行。” “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可不会给他订了。” 傅曄礼可不捨得骂她,只是听到这个,还是会隱隱有点醋意:“晚晚,那我——以后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吗?” 秦予晚一愣,下一秒就狂点头:“我马上给你订。” “新的,最好的包间。” 傅曄礼唇角笑笑:“可以。” 秦予晚鬆口气,瞬间抱住傅曄礼:“老公,你最好啦!” 抱完,秦予晚鬆开手臂。 视线落在傅曄礼胃部:“老公,你有胃病吗?” 傅曄礼惊愕:??? 晚晚这是什么那意思? 难道怕他不健康? 不要他? “晚晚,我体检的各项指標都很健康。” “包括——” 男性功能。 不然也不会新婚夜喝了酒那一次,就一次,就让她怀孕了。 他的j子活力很强。 秦予晚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他这么著急解释,她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包括什么啊?” “男性方面的。”傅曄礼沉默一下,目光灼灼哑声说:“先吃饭吧?” “我怕你饿。” 秦予晚懂了,笑起来,主动拉著他的手去听雨亭。 到了包间。 两人落座。 傅曄礼帮她点菜,秦予晚则让餐厅经理过来帮她办理退秦敘长包房的事。 办理的时候。 餐厅经理把包房用餐的记录拉出来了,秦予晚看一眼,眉头就皱起来了,她以为秦敘只是偶尔才来这里吃早饭。 没想到,帐单上每天都有包间外卖出餐记录。 一年多时间。 顿顿不落下来。 秦予晚看一眼上面外面出餐的地址。 气得差点摔了桌上的茶杯。 嘖嘖,她的好弟弟,真是会做人。 这一年多的早餐都被他送到张歆柔肚子里了。 好噁心。 她现在不是冤大头了。 不想当他们的血包。 张歆柔这一年吃了文竹轩餐厅將近十万的早餐费。 她要让她吐出来。 虽然,十万对她来说。 没什么。 可她偏偏不想便宜她。 “张经理马上你帮我发一张帐单给这位张歆柔小姐,就说以我的名义,追討她偷吃的早餐钱。”秦予晚气鼓鼓地叮嘱经理。 傅曄礼在对面看著她。 眼神慢慢有些別样的情绪在里面蔓延。 其实这段时间她的坦白,她的弥补。 他都看在眼里。 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对秦敘好。 是因为他长得有点像她妈妈,她妈妈早年流產过一个男胎。 她不想妈妈难过。 就收养了秦敘。 加上秦敘在秦家的那五年,救了秦予晚几十次。 为了救她。 断过两根手指。 还失去了去国外音乐学院深造的机会。 如果换作他,有人这么拼命救自己,还是自己弟弟。 確实也会想办法对他好的。 只是,谁知道,这些好,都是算计。 张经理明白,拿上帐单先出去。 等包间门关上。 秦予晚马上坐到傅曄礼身边,给他倒一杯有些甘甜的养生茶:“老公,喝茶。” 傅曄礼拿起茶杯,准备喝。 秦予晚挡了下:“等等,老公。” 傅曄礼侧眸看她:“怎么了晚晚?” “餵你。”秦予晚捏著茶杯,起身,搂著他肩膀,餵到他唇边:“怕你生气。” “我得哄哄你。” 傅曄礼唇瓣尝到甘甜的茶水,喉咙甜丝丝,抬眸时,顺势拿了她手里的茶杯。 將人搂到他腿上,握起她的手。 指尖把玩。 “吃过醋了,不想生气。” “怕你不理我。” “晚晚,你以后对我就好。”傅曄礼低声说:“我不想计较以前的事。” 太计较。 会很痛苦的。 “我只想要你的未来。” 这就足矣。 呜呜,这个男人,太会戳她的泪点。 她真的会狠狠哭死。 “老公,我知道了。”秦予晚吸吸鼻子,忍住哭的衝动,仰起脸蹭蹭他白皙的颈窝,又开始撒娇了:“老公,幸好你没有胃病。” “不然,我又要內疚了。” 傅曄礼笑:“你怎么会觉得我有胃病?” 他每天准时吃饭。 不会得胃病。 就算在那一年痛苦的婚姻里。 想著她肚里的宝宝。 再难过,他也会逼自己吃饭。 因为他怕,晚晚不要他们父子,她走了,他又病倒了,宝宝一个人怎么办? 他会很可怜的。 他不捨得儿子受苦。 他那么,那么爱他。 所以他一直按时吃饭,体检。 “因为——我看小说上——总裁都有胃病。”秦予晚小声说:“幸好你没有。” 傅曄礼再度笑了:“我很健康。” 健康到,以后还能和她要个二胎三胎之类。 当然这些,他也会尊重晚晚的意思。 “別哭鼻子。”傅曄礼温柔揉揉她小鼻尖:“先吃早饭。” “不吃早饭,才会得胃病。” 秦予晚眨眨眼,嘟起小嘴巴:“那我要你餵我。” “先吃虾饺。” “再吃一口小笼包。” “小笼包要把汤汁吸掉一点。” 秦予晚一句句『命令』著,表面上她是在指挥他,只有他自己知道,被老婆指挥的感觉多爽。 恨不得老婆天天命令他做事。 他会乐此不疲。 * 吃完早餐,傅曄礼还不忘拿湿巾纸给她粉嘟嘟的小嘴巴。 擦乾净了。 看著小姑娘红润的唇。 男人喉骨滚了下,怎么办? 晚晚的唇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就跟刚才的奶黄包一样。 甜糯糯的。 吃一口。 里面都是流沙的芝麻馅。 很甜。 傅曄礼敛起黑眸,趁著她抓起自己的小包包要打道回府时。 搂著她的腰。 毫无徵兆地就亲下来:“晚晚,想亲你。” 亲的时候。 他呼吸灼灼的。 恨不得烫坏她的唇。 太凶悍了。 秦予晚脸红耳烫,下意识抓紧他的白衬衫:“轻一点,別咬。” “我还要去公司呢!” “嗯。”他会轻的。 就是,容易控制不住。 毕竟——太久没有接吻了。 上一次的接吻经歷。 还在一年前的新婚夜。 之后就是长达一年的禁慾期。 最近秦予晚时不时撩他,亲他,他就跟尝了鱼罐头的猫。 看著她的唇。 总是忍不住想咬,想吃。 * 中午,秦氏集团。 秦予晚揉著被傅曄礼咬破皮的唇坐在办公椅上看新一期的財务报表。 一边揉一边回味。 果然,教了几次接吻。 傅曄礼有进步。 就是亲的太用力。 把她嘴巴咬破了。 好疼。 也不知道到时候——,他会不会更咬的厉害? 一想到这些羞羞。 秦予晚脸都红了,脑子乱乱的,里面全是十八禁。 完全看不了桌上的报表。 直到,刘敏姐进来给她匯报情报。 她才回过神。 赶紧拿起水杯假装喝水:“敏姐,有事吗?” 刘敏姐当然有重要情报要跟她匯报:“是啊,我刚刚查到秦敘跟渣打银行的高管联繫了。” “我跟那边的客户经理熟悉,他偷偷告诉我,渣打银行的副行长想给他融资三个亿。” 三个亿? 呵呵,刚好补偿宋家和秦家的合作。 他倒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娶宋浅浅。 不过,他应该是没机会融资下来的。 秦予晚知道了,“我一会跟我表舅打个电话,他別想融到半毛钱。” 他认识副行长。 可惜,他不知道,行长是她表舅。 “晚晚,你不怕把秦敘送到宋浅浅那边,他借著宋浅浅打击我们?”刘敏姐担心这点。 秦予晚考虑到了:“放心,宋家早就擬定好了婚前协议。” “他捞不到半分好处,反而还要被宋浅浅白玩。” 刘敏姐嘖嘖:“宋浅浅那体重,我怕秦敘腰要断了。” 秦予晚闻言噗嗤一声笑了:“断了刚好。” “那也是他活该。”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继续帮我盯著他。” “我现在要想办法逼他卖手里的股权,他现在手里有股权,还有我们秦家的秘密,我不能跟他马上撕破脸。” 她必须想办法骗他吐出那些股权。 至於秦家的机密。 她会联繫陆家人,有陆家长子知道秦敘这个私生子的存在。 他猖狂不了多久。 刘敏姐明白,她可是当年的金牌狗仔。 挖料,挖秘密一绝。 没人能比。 刘敏姐匯报结束了,准备走,不过看向秦予晚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唇角处破皮了,顿时关心说:“晚晚,你嘴巴怎么了?” “怎么破皮了?” 秦予晚大大方方说:“老公咬的。” 刘敏姐惊诧,隨后笑了:“哎呀,看不出啊,傅总这么高冷的男人,接吻这么激烈?” 秦予晚指尖摸摸唇:“那你就不知道了。” “越是冷冰冰的男人,床上越是火热。” 不过傅曄礼是又纯又凶猛的那种。 反差感特別大。 臥槽。 真假? 傅总看起来很克己復礼啊? 一脸的性冷淡。 嘖嘖,果然,人不可貌相。 “晚晚,你这腰以后得好好补补。”刘敏姐捂著嘴偷笑起来,隨后抱著文件先走。 秦予晚尷尬地捂著脸,她应该不用补腰子吧? 呼,不能想了。 她要工作。 她要儘快处理秦敘这个渣渣。 就在秦予晚拍拍脸,让自己冷静一点。 她的手机响了。 宋浅浅来电话了。 她约她去穿订婚的婚纱。 听到她要穿婚纱了,秦予晚马上笑眯眯说:“浅浅,我马上到。” “好,放心,我会押著我弟弟来试新郎服的。” 掛断电话,秦予晚划开手机屏幕,直接把宋浅浅和秦敘试礼服的事发到朋友圈。 顺便配图一张网上找的ai婚纱照。 她知道,张歆柔闻著味肯定会来的。 她就是要让她眼睁睁看著自己的男人,陪著別的女人试穿她梦寐以求的婚纱。 这辈子,他们休想成为一对佳偶。 搞定好了,秦予晚也没管朋友圈下面那些心疼秦敘的名媛的评论。 继续工作。 与此同时,傅氏集团。 傅曄礼这边结束了会议,刚回到办公室。 他看一眼落地窗外的阳光。 忽然想起来今晚答应晚晚的事。 男人冷白色的俊脸微微就染上一点红色,抿抿薄唇,走到办公桌前,俯身,按下內线电话,通知陈清。 让他现在去订9999朵保加利亚玫瑰。 顺便再定製一款小熊玫瑰。 晚晚喜欢玫瑰。 都送她,她应该会高兴。 通知结束,傅曄礼坐到办公桌后,指尖翻开桌上的文件,看了两眼,大脑有些隱隱的控制不住的兴奋。 不行,他不能再乱想下去。 否则,他下午会兴奋一整天。 傅曄礼强迫自己冷静,起身去旁边的小臥室洗冷水脸。 第94章 她想重新穿上婚纱嫁给傅曄礼! 午后,挚爱love婚纱店。 店內宽大的试衣镜前。 一脸美滋滋的宋浅浅穿著一件维多利亚时期玛利皇后同款復古宫廷风的订婚婚纱。 双手叉腰,让两个店员帮她努力拉上后背的拉链。 这件婚纱市面上只有三件。 宋浅浅抢到了。 虽然不符合她的气质。 她適合可爱风。 但是她就想穿这种復古的,裙面绣著繁杂蕾丝坠边的叠穿拖地婚纱。 奈何她腰上肉实在多。 两个店员小姐姐卯足劲也没办法把婚纱裙后背的拉链上去。 只能不停討好宋浅浅说:“宋小姐,麻烦您收一下腹。” “对,就这样,再吸一下。” “好好,马上好了。”小姐姐们累得够呛。 又不好意思让她换一件尺寸更大码的。 毕竟宋浅浅点名要的就是这件售价100万的高定婚纱裙。 钱,她已经付了。 她们不敢得罪金主。 只能努力把拉链给她拉上去。 “好了吗?”宋浅浅吸著肚子,都快累死了。 再吸下去,她要缺氧。 看来,她真的要去做一下吸脂手术,为了秦敘,她也得改变一下。 免得这个狼心狗肺的玩意。 只惦记那只娱乐圈的小骚狐狸张歆柔。 哼,她不就比她瘦一点吗? 她宋浅浅除了身上胖,脸还是能打的。 她长得不丑。 圆嘟嘟,五官可爱。 只不过青春期的时候,喜欢上kfc,每天都要炫三大桶全家桶。 吃上癮了。 嘴馋,戒不掉。 体重一下就跟股票牛市一样直飞冲天,一直飆到200斤才停止。 想起来那个楚楚可怜的骚狐狸。 宋浅浅牙根都要咬断了。 还好,秦予晚是站在她这边。 哼,有她这个姐姐坐镇。 秦敘敢不听话? 宋浅浅唇角用力哼一声,回头对正在给她拉拉链的导购说:“好了吗?” “我站的腿都要断了。” 导购小姐姐们都不敢跟她说,拉链都要快拉断了。 赶紧互相看一眼。 一鼓作气。 往上呲溜一提。 终於,拉链拉上去了。 “宋小姐,好了,好了。”看著悬在婚纱顶端的拉链在宋浅浅后背晃悠,两个导购小姐姐只能在心里祈祷她参加订婚宴的时候。 拉链別断了。 “怎么样?好看吗?”宋浅浅张开肥嘟嘟的手臂,对著试衣镜笨拙转一圈,问向站在一旁的两个导购小姐姐。 导购小姐姐们连忙赔笑:“好看,非常好看。” “宋小姐,这婚纱很適合你。” 小姐姐们违心地夸讚。 宋浅浅瞬间得意了,对著镜子就露出一个夸张地笑容:“一会给你们一千小费。” “谢谢宋小姐。”宋浅浅除了胖,脾气不好。 钱可大方了。 確实没的说。 “宋小姐,这是婚纱的配饰,你看一下。”导购小姐姐拿出一圈玫瑰刺绣蕾丝腕带递给宋浅浅。 宋浅浅看一眼准备拿过蕾丝腕带,叮咚一声,挚爱婚纱店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了。 秦予晚过来了。 黑色的简约长裙,一只限量版香奶奶小拎包。 长发隨意散在肩头。 整个人又美又有某种独特的气质。 她走进来,店內的导购小姐姐们看到她,差点看呆眼。 果然,美女到哪都是焦点。 真,超美! “晚晚姐!”宋浅浅转过脑袋,看到是秦予晚。 马上跟狗腿子一样屁顛顛討好地拎著繁杂的裙摆,摇摇晃晃朝她走过来。 秦予晚看向她,目光落在她身上这件昂贵的宫廷风婚纱。 下意识停顿了下。 她记得上一世,她都没有和傅曄礼办过婚礼? 自然也没有为傅曄礼穿过婚纱。 甚至,那天领证。 她还踩点去给秦敘过生日。 拿到结婚证。 她就把傅曄礼丟在民政局,她欢快跑去会所给秦敘庆生。 彻头彻尾就没有在意过她那个可怜又无助的老公。 她实在不敢去想像。 她把他丟在办证大厅的时候。 他应该特別难过和失落吧? 就跟没人要的金毛大狗狗一样。 不敢追出来。 只敢眼巴巴看著她跑了。 最后拿著结婚证忍著委屈一个人回家。 不能想下去。 越想,越觉得上一世的自己混蛋。 所以,这一世,无论如何,她都要和他重新办一场婚礼。 到时候,穿上最美的婚纱,拿著捧。 全心全意嫁给他。 “晚晚姐!”宋浅浅站到秦予晚面前,伸出手朝她晃晃:“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秦予晚回神,马上露出一抹漂亮的笑容:“浅浅,就这件订婚的婚纱吗?” 宋浅浅点头:“是啊,晚晚姐,你看如何?” 秦予晚讚赏地上下打量一番:“很漂亮。” 听到圈內公认的天仙级的大美女认可。 宋浅浅开心极了,双手捂著脸颊,有些羞涩地往秦予晚身后看了看:“晚晚姐,阿敘哥哥什么时候来呀?” “他的婚服,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秦予晚低头看一眼手机屏幕时间:“快了,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了。” “他不敢不来。” 起码,现阶段,他们没有撕破脸皮。 他不敢忤逆她。 有秦予晚的保证。 宋浅浅笑的更开心,拉著秦予晚的手走到试衣镜面前,献宝般地说:“晚晚姐,我也为你准备了礼服。” “算是我当你弟媳妇的心意。” 宋浅浅边说边朝导购小姐姐打了个响指。 很快,导购小姐姐就拿了一件金色流苏长裙走到她们面前:“宋小姐,礼服裙在这。” 宋浅浅点点脑袋,欢快地看著秦予晚:“晚晚姐,你看喜欢吗?” “放心,我不会买便宜的。” “这件裙子,我了两百万,比我的婚纱都贵。” “送给你,算是我做弟媳妇的心意。”宋浅浅討好地说。 秦予晚瞥一眼导购小姐手里捧著的高定裙子。 確实很漂亮。 宋浅浅为了討好她,真是有心了。 秦予晚抬手摸了下裙面的流苏,不吝嗇地说:“很漂亮,我喜欢。” “浅浅,你有心了。” “嘿嘿,晚晚,你喜欢就好。”宋浅浅开心地笑起来。 她一笑,脸颊肉滚滚的。 就跟挤大肉饼一样。 把她五官都挤的扭曲了。 要是被秦敘看到。 估计又要去呕吐了。 也不知道以后秦敘日日夜夜对著宋浅浅的脸,会如何呢? 一定很痛苦吧? 毕竟真爱,他娶不到了。 只能被迫娶不爱的女人。 可是这些痛苦对比上一世她被他们虐待惨死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她要的就是他在这一世,日日夜夜备受精神和生理上的摧残折磨。 “对了,浅浅,等会还有一位客人会过来。”秦予晚算算时间,张歆柔应该差不多闻著味道过来了吧? 她那张脸听说修復的差不多了。 应该是等不及要来看看秦敘是不是真的要订婚? 宋浅浅皱起她的粗眉说:“晚晚,还有谁来啊?” 秦予晚轻笑一声,朝玻璃门外看一眼,果然,有一抹熟悉的纤细身影从计程车上缓缓下来了。 她手里还捏著一份文竹轩的帐单。 秦予晚继续笑了笑:“喏,来了。” 宋浅浅顺著她视线往外看,一看竟然是张歆柔这个狐狸精,小三。 她瞬间气得握紧拳头:“这个不要脸的小三。” “竟然还敢过来?” “不行,我要揍扁她。”宋浅浅衝动地抡起拳头想去打张歆柔。 秦予晚拉住她:“浅浅,杀人诛心才是最厉害的武器。” “你都已经打过她一次了。” “有用吗?” “只有让她看著你们订婚,结婚,才是最好的折磨武器,你说对吗?” 宋浅浅这人脑瓜子简单粗暴。 没有秦予晚那么多弯弯绕绕。 她这么一说。 她马上觉得很有道理。 反正,小三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她就让她好好看看。 她是怎么和秦敘结婚的! 让她彻底死了这个心。 “晚晚姐,你说得对,我要气死她这个狐狸精。”宋浅浅冷哼一声,隨即忽然想到什么,她就趴到秦予晚耳边贼兮兮说:“晚晚姐,订婚宴,阿敘哥哥一定会求著嫁给我的。” 秦予晚不知道她准备怎么让秦敘求饶? 有些兴致了:“你有什么计划?” 宋浅浅嘿嘿笑起来:“晚晚姐,你到时候就知道啦。” “现在保密。” 秦予晚哦一声:“行。” 她就看好戏吧? 第95章 他好像,真有点等不及了。 “秦小姐,不好意思过来打扰你。” 张歆柔確实挺能隱忍。 哪怕眼底对秦予晚的怨恨已经累积到顶点。 哪怕內心已经想把秦予晚手撕折磨几百次。 她那张清纯无害的小白脸上流露出来的却是一抹怯弱和小心翼翼的神態。 看著真是好可怜。 难怪秦敘对她死心塌地。 为了她,可以毁天灭地。 残忍杀害她和整个秦家。 这就是古代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推门进来后,拿著帐单眼神就不自觉朝婚纱店四周找寻起来。 视线扫视一圈,没有看到秦敘的影子。 她才露出一抹放鬆的笑容。 她的阿敘,怎么可能真的过来? 他发过誓的。 这辈子只娶她一个人。 他不会背叛她。 永远都不会。 秦予晚这个贱货,拆散不了他们。 “这个帐单是你发给我的吗?”她举起手里的帐单,柔声柔气问。 明明这件事,她是不要脸偷吃的人。 结果这语气,看起来倒像是问责? 秦予晚笑了笑:“对啊。” “这个包间是我订的。” “本来也不是给你吃的,没想到,这里的早餐每天都会送到你那边?你这属於盗窃行为了吧?” 盗窃? 张歆柔皱起眉,一脸正气道:“秦小姐,我怎么是盗窃。” “这是朋友送给我的。” “当然我的朋友,你认识。” 秦予晚嫌弃地嘖一声:“秦敘吗?” “即便是他送给你,但是我是出钱人。” “我想追回,你必须退款。” “当然,你不乐意也没事,我会起诉。” 张歆柔没想到她现在这么蛮不讲理,脸色有些僵硬,但是她现在还不能跟她撕破脸。 秦敘那边没有彻底掌权。 她为了他,得忍让她。 “秦小姐,我们之前不是很好的朋友和闺蜜吗?” “我吃你十万的早餐。” “你还要斤斤计较?这样传出去,会不会被人笑话你太小气?” 张歆柔这没钱还这么理直气壮討说法的模样。 真的让她有点想笑。 “抱歉,你上次给我送了过敏的,我已经对你很失望了。”秦予晚淡淡说:“十万块。” “一分不少给我吐出来,否则我会请律师。” 张歆柔脸色一僵,有些气恼:“秦小姐你——” 秦予晚冷笑:“怎么?吃霸王餐呀?不捨得吐出来?” “你在娱乐圈混这么久?不会十万块都拿不出来吧?” “要不你开个直播,去卖个惨,你那些粉丝绝对马上给你打赏。” 张歆柔握紧手指:“秦小姐別羞辱人,我是演员,不需要像网红那样卖惨,这笔钱我拿的出。” 秦予晚想翻白眼,上次抢资源谁在直播间卖惨? 装什么啊? “我会退给你的。” 秦予晚点点头:“那就行。” “对了,你既然来了,那就待著吧。” “我家阿敘马上到。” 听到秦敘,张歆柔脸色又变了:“他来干什么?” 秦予晚笑盈盈:“你不是看到我朋友圈发的信息了?” “明知故问吗?” 话落,啪一声。 一旁一直忍耐的宋浅浅实在憋不住了,抬手就狠狠打了宋浅浅一巴掌:“贱人。” “你竟然和秦敘哥哥勾搭了一年?” “平时还装不熟?每天吃晚晚的霸王餐,不要脸。” 张歆柔这张脸刚刚修復好,经不起打。 得亏宋浅浅这一巴掌力道不算大。 不然她下顎骨又要重新做。 只是巴掌力道不重,打下来还是很疼。 张歆柔捂著脸,差点想尖叫。 但是对上秦予晚那双过於冷感的眼睛。 那一瞬间。 她忽然有些反应过来。 秦予晚这段时间本就『不正常』。 她现在就是在针对她和秦敘。 张歆柔意识到这点,她咬著唇,眼睛殷红又怨恨地盯著宋浅浅和秦予晚:“我们是清白的。” “別装了。”宋浅浅懒得跟她废话。 “当然,你再装也没用,阿敘哥哥是我老公,下次再被我发现你去找他,我会撕烂你的脸;对了,我订婚的时候,你要记得来喝喜酒啊!”宋浅浅蔑视地扫视著张歆柔:“我会给你一盒喜。” “虽然我不喜欢小三,但是为了让你这个小三死心。” “你必须来,知道吗?” 宋浅浅趾高气扬地说完,张歆柔眼眶红的不行。 差点气得落泪。 “你们——你们不会结婚的。” 秦予晚笑了:“你说不结婚就不结婚呀?” “阿敘是我们秦家的人呀?我们说了算。” 说到这个。 张歆柔马上就咬著唇看向秦予晚,忍不住就控诉起来:“秦予晚,你明知道阿敘不喜欢宋浅浅,你为什么逼他啊?” “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你难道忘了这几年,他为了救你,身体遭受了多少的痛苦?” “包括最近他还得了怪病,这些都是因为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把他往火坑里面推?” 张歆柔一口气控诉结束。 宋浅浅又忍不住,想给她一个大逼斗。 她宋浅浅怎么是火坑了? 她除了胖点,脾气火爆。 家族有权有势。 秦敘这个吃姐姐软饭的孤儿,要不是有秦家养子这个名號,谁看得上他? 娶她,他这是烧高香,高攀她了! “你说是火坑?张小姐,你不会说话別说,我又要打了。”宋浅浅举起手,准备打。 秦予晚拦住了:“宋小姐,有监控。” “別吃亏。” 宋浅浅冷呵一声:“不要脸的东西。” “谁不要脸?”张歆柔这人就是受不得委屈的主。 气焰上来。 想跟宋浅浅对峙。 秦敘来了,他的脸色不好,倒不是因为看到张歆柔,而是他刚才收到渣打银行的电话。 贷款下不来。 那个高层说,行长要对他的財產资质重新进行核实。 核实需要一个月。 一个月? 太久了,这么久,他要怎么处理宋浅浅这个噁心女人的婚约? “姐姐,张小姐?”秦敘站到婚纱店。 一眼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本就不好的脸色,这会更是差到极致。 像被泼了大粪。 “你怎么来了?”秦敘眼色复杂又心疼地看著张歆柔,她脸上红红的,看起来被打了。 “谁打你了?” “宋小姐打的。”张歆柔看到他,顿时小白上身,眼眶一下水漉漉的。 委屈死了。 秦敘可受不了她委屈。 转过身,啪一声,就打在宋浅浅脸上;“宋浅浅,我警告你,別动她!” “秦敘你这个混蛋,你敢打我?”宋浅浅没想到秦敘竟然敢当著秦予晚的面打她。 她捂著脸,气得眼睛冒火。 “我说过,別动她。”秦敘齜著牙怒吼。 吼完。 啪一声。 秦予晚给他一巴掌了:“你吼什么?” “宋浅浅你老婆,你敢打她?” 秦敘的脸被秦予晚打偏了,脸色一僵,下一秒,这段时间积攒的怒气一下爆发出来,他转过脸看向秦予晚的时候,第一次没有之前装的可怜模样。 只有满满的恨意。 “姐姐,你別逼我。” “你已经逼我太多了。” 秦予晚低低笑起来:“不装了?” “我以为你还会忍著,给我下跪。” 秦敘握紧手指:“三个亿。” “我会筹给你。” “你放心。”说完,他拉起张歆柔的手,想走。 秦予晚挡在门口:“试完新郎服再走。” “阿敘,三亿的事,你可以去筹集,截止日期在婚宴前,但是现在乖乖给我去试新郎服。” “否则,下周的財务大会,没有我的同意,你別想参加。” 財务大会,涉及集团上半年所有利润分配。 秦予晚知道秦敘不会放弃过来听听。 毕竟,他持股百分之五十。 她作为董事长有权分配他的利润。 如果她给他隨便用不听话之类的理由扣押下来。 他只能眼巴巴看著。 “姐姐,我知道了。”果然,利益面前。 他就是个怂蛋。 秦敘忍著心里的恨意,鬆开张歆柔的手,挤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姐姐,其实留人一点余地,日后我们还能好相处。” “否则,我也不知道姐夫那边会不会因为某些事,拋弃你?” “你变成孤家寡人——” 后面的话他没有威胁完,秦予晚很不客气地又打了他一巴掌:“那就试试。” 打完,她晃晃自己打疼的手腕。 “现在,滚去试新郎服。” 秦敘僵著脸色,眼神怨恨地盯著秦予晚一眼。 忍著屈辱,转身去试新郎服。 张歆柔就知道秦予晚要欺负秦敘,气得她眼含泪水死死盯著秦予晚,可惜她除了瞪她。 什么也做不了。 甚至还要眼睁睁自己心爱的男人穿著新郎服陪在別的女人身边。 她恨,恨的要死。 “秦小姐,你別得意,你坠落是早晚的事。” 张歆柔咬著唇看一眼穿好新郎服的男人,心口一阵生疼。 她无法再看下去了。 会让她窒息。 她丟下一句狠话,狼狈地逃离了婚纱店。 秦予晚回头看向玻璃门外一边跑一边呕吐的张歆柔。 心里不自觉有些舒坦。 对付渣男贱女。 杀人诛心比直接杀了他们更有用。 * 张歆柔一口气跑到打车的地方,扶著旁边的gg牌,继续吐了一会。 吐到胃里只有酸水她才停下来。 慌忙戴上眼镜和口罩。 生怕被粉丝看到她的丑態。 戴好,她忍著怨恨和痛苦准备打车回去。 她晚上约秦敘再见面谈谈。 她不信他就这么屈服。 只有她才能嫁给他,別人,她不允许。 还有秦予晚,她不会放过她的。 张歆柔踩著高跟鞋在gg牌边怨恨了会,准备上计程车,手机响了,她的经纪人来电话了:“柔柔,你的古曼童到了。” “你怎么买这种邪门的东西啊?” 听到经纪人的话。 张歆柔的眼神一下明亮起来:“不是我买的,我朋友用,你帮我先收起来。” 这份礼物。 她要送给秦予晚的儿子。 * 婚纱店。 秦予晚在店里坐镇看著秦敘忍辱负重试穿新郎服,试到满意,她才笑盈盈打道回府去餵崽崽。 到了別墅不多久。 纯情大狗狗老公的电话就来了。 他还在忙。 但是在忙,还是忍不住想给老婆打电话:“晚晚,在公司吗?” 秦予晚拿著手机,单手抱著儿子,靠在沙发上软软回:“不在,刚刚回家餵宝宝。” “怎么了?” 傅曄礼清清嗓子,低声说:“给你买了玫瑰。” “记得签收。” 嗯?玫瑰? 这么浪漫? 秦予晚笑了:“你怎么想给我买玫瑰?” 怎么说呢? 就是想到了,就想买。 一来是感谢她帮岑砚做的事,二来是——今晚是他们的美好夜晚。 他给她买点东西。 哄她高兴。 “感谢你救了阿砚。”傅曄礼转著指尖黑金色的签字笔,嗓音又低了几分,像磨砂的玻璃片。 好听又磁感。 沙沙地落入秦予晚耳膜:“还有,想哄你。” 秦予晚没想到他这么有情调? 心口顿时跳了下。 “想哄我的话,早点下班,我在家里等你。” 这话,很暗示了。 傅曄礼听得懂,下意识呼吸又粗重了,修长的手指一下扯开系的紧紧的黑色领带,嗓音滚滚又乾燥:“嗯。” “等我。” “晚晚,我先掛了。” 手机掛断,傅曄礼指尖扯著领口歪歪扭扭的领带时,指尖不小心刮到自己的喉骨。 没想到。 喉结竟然烫的厉害。 就跟点了一把火。 连带心口跳的也厉害。 傅曄礼顿时急躁地收回手,起身时,长腿还紧张地碰到一旁的桌子。 腿部肌肉坚实地撞上去。 发出闷哼。 在静謐的办公室霎那迴响。 有种诡异的性暗示感觉就从傅曄礼的大脑蹦出来。 他好像,真有点等不及了。 垂下长长浓密的睫毛,单手撑在桌边,掌心內,早就不自觉沁出一层薄汗。 晕染在洁白的a4纸张上。 落下一点潮湿。 傅曄礼滚了下喉头有些滚烫的呼吸,看一眼桌上的行程表,下午没什么事了。 他还是早点回去见晚晚和宝宝吧? * 別墅。 秦予晚餵饱了崽崽,抱著他玩了会。 快递小哥就把一大捧9999朵保加利亚玫瑰和一尊一人高的小熊玫瑰送到了她面前。 秦予晚看著这么巨大的玫瑰。 漂亮的小脸不自觉染红了。 还以为老公不浪漫呢! 没想到还挺懂情调。 秦予晚飞速在签收单上籤上名字。 俯身狠狠抱住了这些玫瑰,抱著它们就感觉抱著老公了。 秦予晚低头嗅著这些好闻的玫瑰,有些沉醉。 等她准备起身拍个美照传到自己微博。 傅曄礼竟然回来了??? 现在才四点左右。 他怎么这么早? 秦予晚回头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出现幻觉了? 眨大眼睛看了会,才確认是他。 赶紧扑到他怀里:“你怎么这么早下班了?” 傅曄礼不好意思说他等不及。 冷白色的耳尖微微红红说:“想你了。” 唔? 真的假的? 秦予晚闻言连忙抬头看他,果然,他眼眸深深浓浓的,耳尖也是微红,看起来纯情的厉害。 “真的吗?”秦予晚踮起脚,凑到他唇边:“是想我?还是——想睡我?” 傅曄礼呼吸一紧。 晚晚真是他大脑的细胞。 竟然猜到了。 “晚晚。”傅曄礼压低声音,单手搂著她细腰,眸色暗涌,没有继续多说什么,忽然拦腰把她抱起来,就往二楼走:“天热,我们一起洗澡。” 秦予晚眨眨眼,还没回过神。 就被他抱在二楼的角落,低头狠狠亲住了唇:“想和你一起洗。” “在淋浴下。” 他曾经幻想过很多遍的情景。 氤氳的热气,淋漓著水珠的潮湿地板。 四周染著柑橘沐浴液味道的冰凉墙砖。 他掐著她细软的腰。 牙齿咬著她粉嫩的耳尖尖。 被水珠湿透的高大身躯用力挤压在她光滑的后背。 头顶,细腻的水珠哗啦啦落下。 她会回头亲上他的唇。 勾紧他的腿。 嚶嚶地小声哭泣。 这些画面,伴隨他青春期到成年。 像藏在暗格里的秘密那样。 熨烫过他整个暗恋时光。 现在幻想的少女终於来到他身边。 梦想成真。 他想,他终於要死在这份潮湿又充斥著柑橘甜香温柔乡。 第96章 宝宝,好喜欢你! 傍晚的浴室,不暗。 严密的百叶窗外,半掛的夕阳,远远坠在园高耸的梧桐树枝尾。 只留金色的余暉漏进来。 映得浴室白瓷的墙边一片橘红。 浴室的门被急躁的撞开。 復古的金属门,弹到墙边,发出一阵沉闷的咣当声。 秦予晚脸色燥红地在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里。 整个人就被傅曄礼强势又温柔地按在后背墙壁。 双手被他缠著。 摊开,握紧。 十指相扣抵在她头顶两侧。 “晚晚。”他的嗓音像掐烂的水蜜桃。 糜烂,熟腻。 “你不会拒绝吧?”他眼眸半垂著,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他眼底藏不住的强烈欲色。 一层层似海啸来临时的汹涌。 冷白色的耳尖沾著窗外的余暉,红得更浓。 像刷了一层诱人的璽金色。 “拒绝什么?”秦予晚仰起脸,红唇轻轻咬了下。 那双如猫儿一样清澈漂亮的眼睛亮亮的。 “晚晚,你知道。”傅曄礼將头压低了半分,高挺地鼻尖一下碰到小姑娘软软的鼻尖。 秦予晚的鼻尖好软的。 跟小猫鼻子一样。 软软糯糯。 傅曄礼好喜欢。 薄唇內呼吸像紊乱的线。 早就没了任何规律。 秦予晚也好不到哪里,他这句话简直踩到了她心坎上。 漂亮的小脸红艷艷。 鼻尖嗅到的气味,全是他散出来的清冽雪松香味和那种成熟又纯净的男人味。 炙热地缠绕她的思维。 她咬著唇,没说话。 只是抬起下巴。 主动亲上他。 指尖扣紧他节骨分明的手指。 从他的薄唇,到他下巴。 再到冷白色脖颈处,滚动的喉结。 “我也想试试。”意乱情迷里,秦予晚用力咬了下他胸肌。 一咬。 傅曄礼不受控地张嘴轻颤了一声,耳尖霎那如烧起来,指尖抖了下,眼尾瞬间渗出一点水光。 混著侧面的夕阳。 好纯的样子。 纯到让秦予晚忍不住想欺负他。 小姑娘主动踮起脚,开始亲。 一点点。 循循善诱。 直到亲到压著她的男人,冷白色的皮肤烫出一层娇艷艷的薄红,黑漆漆的眸底都是动情的信號。 他才红著眼,狠狠亲她,抱紧她,像梦里无数次幻想过的那样。 腾出手。 按下银质沐浴器。 温热的水淅淅沥沥落下来。 水丝密集。 將他们全部打湿。 潮湿的水珠开始在空气里沸腾,他掐著她的腰,第一次,声音好低叫她一声:“宝宝,好喜欢你。” 这声音,堪比天籟之音。 秦予晚耳膜都酥化了。 心尖颤的不行。 她的纯情老公——叫她宝宝耶! 好喜欢!好喜欢! 秦予晚脸更红了,就在她想说带你什么,傅曄礼手臂一抬,下一秒直接將她腾空抱起。 耳边,浴水落的更密集。 氤氳的热气瞬间把他们包裹在一片茫茫的雾气里。 整个人埋在她散著幽幽柑橘清甜香味的颈窝,用力汲取,肆意採擷—— * 傅曄礼高中时期就暗恋了还在上初中的秦予晚。 虽然从小到大,他就已经是她小跟班。 每天会帮她拎书包,会主动送她一起上学。 可真正让他青春期意识到喜欢这种东西的时候却是18岁成年的时候。 那时候,他是帝都高中最风云的人物。 常年,年级第一,是学霸加校草。 成绩好,家世好,性格好,最主要长得好。 这样完美的男人。 每天都能收到本校,外校爱慕他的女生送来的上百封情书。 可是他对这些情书无动於衷。 倒不是他矫情。 是他確实没有感觉。 他对谁都没有心动的感觉,当时,他是觉得这样。 他每天除了学习,就是等秦予晚放送学。 这是老太太交给他的任务。 秦予晚的奶奶是老太太的好闺蜜。 两家关係不错。 他就像大哥哥一样,担任起了她的护使者。 但是那时候,秦予晚好小。 个子还没发育。 脸蛋小小的,手臂细细的,腿也是细细的,整个人看著像动漫里没有长大的少女。 小小的可爱一只,脾气还傲娇。 动不动不高兴。 要吃。 尤其,她不高兴的时候,特別像她家老太太曾经养的喜欢发脾气爱炸毛的布偶猫。 开心了她会主动来找你玩,不开心了就爱撅著嘴巴,不理你。 他每天接送她。 看著小小,可爱的她。 从没藏过邪念。 那么,什么时候让他醍醐灌顶,忽然意识到喜欢的呢? 大概是高三举办了一场篮球赛,他是校队主力军。 秦予晚作为初中部最漂亮的艺术生。 被学校选为篮球队的拉拉队长。 高三,面临高考,他学业忙又要每天下了晚自习还要去傅氏集团跟著傅仪征学习金融知识。 每天忙的抽不出半点自己的时间。 回到家都是凌晨一点半。 躺到床上累的直接睡著。 自然也没有时间再去接秦予晚上下学。 细算下来。 他们確实已经两个月没有见面了。 那天,他终於有空閒参加校队比赛。 但他不知道她是啦啦队。 等他上场的时候,学校挑选的八个啦啦队女孩穿著水手服站在球场中间。 秦予晚就站在她们中间。 她也穿著水手服。 但不同於其他队员的蓝色水手服。 她穿的是白色的队长服。 15岁的少女。 两个月不见,在他印象里个子小小的女孩,突然像拔苗助长了一样。 突然猛长到了165。 原本圆嘟嘟的小脸,也不知道是她瘦了还是化妆了。 比之前瘦了,立体了。 她本来就长得漂亮。 一瘦,优渥的五官优势就凸显出来了。 巴掌的小脸,漂亮的大眼睛,挺翘的小鼻子,樱色的唇。 乌黑的长髮,留著当时很流行的『公主切』。 傅曄礼上场的第一秒,就看到她了。 明明场上还有其他很漂亮的女孩子,可是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微风里的她。 她也看到了他。 她那时候比现在乖多了。 15岁的少女,没有遇到17岁的秦敘。 她像夏日里最漂亮的那一株小玫瑰。 热烈,明媚又乖巧可爱。 也不会像婚后那么討厌他。 看到他的第一眼,她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兴奋地朝他挥手。 那一天,傅曄礼不知道当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他只记得自己胸腔的心臟第一次猛烈地跳起来,咚咚咚。 一阵阵在他胸腔迴荡。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 连带耳朵都是又红又烫。 也是那一次。 他终於知道了,什么叫喜欢。 也终於知道,心跳加快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后来,比赛结束。 他们队贏球了。 下场休息时,高三的男生们穿著汗湿的篮球服坐在休息区谈笑著准备等待领奖。 他也坐在他们中间。 只是相比他们兴奋的模样。 他没有太多的表情,唯一的情绪,就是他的耳朵始终是红的,烫得。 就跟发烧了。 怎么都退烧不了。 快颁奖的时候。 啦啦队的女孩子过来给他们送水。 她手里也拿著一瓶水。 她眼尾弯弯,笑著欢快朝他这边跑了,那天夏风温热,微风吹过她的脸,把她漂亮的公主切拂开。 露出的是烈阳照耀下,那张足够惊艷傅曄礼整个人生的明媚小脸。 她把水递给他,手里还有一张她最喜欢的魁北克枫叶和玫瑰瓣做成的小卡片,祝贺他贏了:“曄礼哥哥,恭喜你!” 15岁的秦予晚。 真的好乖好乖啊! 第97章 有一种令人垂怜的美貌人夫禁慾感。 同一时间,医院。 岑砚在医院复查结束,眼睛没什么问题。 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不过他刚刚復明。 不能长时间对著强光。 老爷子让人拿了一副遮光的墨镜给岑砚戴上。 戴著墨镜。 確实会让眼睛更舒服一点。 岑砚抬手抚了下自己的眼眸,薄薄的眼皮微微凉。 和之前触感没区別。 唯一区別的是——没了那股淡淡的能让他安神的草药香。 这几天,他每天睡觉的时候。 都能感觉眼皮上会有温柔的触感,和淡淡的草药味。 这股草药会让他睡的很香。 甚至,噩梦都不做了。 现在他彻底恢復了。 倒是不担心会做关於失明的噩梦。 只是——奇怪。 他还是会忍不住想起这个素雅呢? 明明她都有孩子了。 也有家室了吧? 甚至,他都没有看过她的脸。 或许,她可能是40岁的女人呢? 他不该多想什么。 压下心底这股子奇奇怪怪的莫名情绪,岑砚有些心思不明地沉默了下,这才起身下床,让保鏢给他拿来衬衫和西裤。 去浴室换上。 换好了,老爷子看著他,目光有些悵然和失而復得的放鬆:“阿砚,你终於看见了。” 岑砚大概是岑氏家族里最像老爷子的一代了。 难怪老爷子总是偏爱他。 无论是相貌气质,经商能力。 都有老爷子当年横扫京圈的风采。 尤其他眼尾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令他整张脸看起来有一种令人垂怜的美貌人夫禁慾感。 “我也不用一直担心你。”他年纪大了。 岑砚的父亲不爱经商。 他女儿又狼子野心,不走正道。 总想歪门邪道夺权。 整个岑家就靠阿砚顶著了。 他確实不敢让他有事。 他有事。 岑家就绝后了。 想到这,老爷子忽然就下了个决心,等他身体休养好了,得赶紧安排他去相亲。 无论如何。 他都得跟人家阿曄那样,早点结婚生子才行。 这样岑家有后。 他也能有动力赚奶粉钱。 岑砚扣上衬衫袖口,看向老爷子说:“爷爷,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 “是我心里不够强大。” 老爷子摆摆手,“不怪你。” “你从小就要强,突然让你失明,我理解你接受不了。” “希望以后你別再做傻事,爷爷我这心臟受不住。” 岑砚愧疚地点头:“爷爷,我不会了。” 差点死过一回。 他內心比之前强大了很多。 “嗯。”老爷子点头:“这次救你的恩人,我打算给她送一份大礼。” “你和我一起去见见她,也算还了人家恩情。” 岑砚沉默一下,说:“好。” “我陪您一起。” “礼物您选好了吗?” 老爷子选是选了,但是不知道人家素雅小姐喜不喜欢? 她也不是帝都人。 送她一套帝都的三千万的大平层,不知道她会不会收下? “我准备送她一套房子。” “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收下。” 岑砚:“无论她要不要,我们送了也是我们的心意。” “我到时候再买些女士喜欢的礼物。” 这样也不算失了礼节。 老爷子点点头:“行,听你的。” 顿了顿,老爷子忽然想到什么,他轻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瞬间笑了下:“差点忘了。” “素雅小姐是秦小姐请来的贵客。” “她应该知道素雅小姐的喜好。” “阿砚你跟傅曄礼联繫一下,问问她喜好,这样你买礼物,也能让她喜欢。” 岑砚知道了:“好。” 爷孙两人在病房聊了会,时间不早了。 准备带上行李回岑家別墅。 刚要走。 岑砚余光就瞥到病床的床头柜上放著一块绣著一个素字的手绢。 他下意识拿起来看一眼。 一看。 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就飘入他的鼻腔。 很好闻。 岑砚拿著手绢看了看,身旁的护工见状,以为岑砚厌恶这块脏手绢没有及时清理乾净,赶紧说:“岑少,这块手绢上次那个素雅医生过来帮您擦过您眼睛上的草药汁,有点脏了,她走的匆忙,忘在这边。” 素雅那天给他擦眼皮草药汁水的时候。 隨手把手绢放在柜子上了。 当时柜子上放著一排补品。 那些补品把手绢挤在角落。 素雅离开的时候,也没注意,就忘在这边了。 “对不起,我忘了扔掉。” “不用扔。”岑砚收起手绢,无论素雅年龄多大。 她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应该把手绢洗乾净还给她。 “爷爷,我们先回別墅。” 老爷子朝他点点头,拄著拐杖和他一起离开病房。 * 月夜摇曳,傅家別墅。 闹腾了好几个小时的两人终於在丝绒薄被內停歇了。 为了不打扰他们。 月嫂阿姨很识趣地抱著小少爷在楼下客厅遛弯。 秦予晚捂著烫烫的小脸从被窝钻出来。 整个人软绵绵趴在傅曄礼怀里,他也好不到哪里。 耳朵红的烧起来。 手指颤抖著缠著秦予晚凌乱的髮丝,嗓音干哑亲在她软白的耳尖上:“晚晚,晚晚。” 他好会跟她討好。 秦予晚最受不了,他用这种纯纯又情慾浸染的性感模样喊她晚晚。 但她最喜欢的还是他刚才抱起她,把她按在浴室墙壁上时,咬著她唇说:“宝宝,好喜欢你。” “老公,我想听你叫我一声宝宝?”秦予晚低头,咬一口他的薄唇。 咬的傅曄礼一个激灵。 呼吸乱了方寸。 单手握著她细软的腰,红著脸,贴到她耳边,像情人低语那样热气吹拂,摩挲。 嗓音温柔沙哑:“宝宝。” “喜欢吗?晚晚?” 秦予晚很受用,笑盈盈,回亲他一下:“喜欢。” “但是我也喜欢——” 秦予晚说到一半,不说了。 眼睛亮晶晶看著他陷在情潮的动情模样。 “喜欢什么?”他果然问了。 问的时候,黏她的不行。 就跟大狗狗一样窝在她柑橘甜香的颈窝。 晚晚身上和髮丝都很香。 这种香味。 甜而不腻。 就像走在柑橘林,隨手摘下枝头一颗甜柑橘,指尖掐入橘皮,瞬间,甜丝丝的气味溢出来。 低头闻一下。 就会发现手指头上都是这股子淡淡的酸甜香。 她喜欢用澳大利亚的茂谷柑橘调製的定製款沐浴乳。 这个地区的柑橘,橘肉度可达14+。 所以香味比普通柑橘做的沐浴乳更沁润也更持久。 难怪傅曄礼总能在她闻到除了母乳味道就是这种很特別的柑橘甜香。 “你猜?”秦予晚笑。 傅曄礼猜不到,他低低呼口滚烫的热气,目光灼灼看著她旖旎过后泛著红晕的小脸。 好美,好乖的。 他喜欢的不行。 “晚晚,告诉我。” 秦予晚还想让他继续猜,傅曄礼摆烂不猜。 她只能笑一声,隨即也贴到他耳边,一字一句,说:“我更喜欢——一直听你喘。” 话落。 傅曄礼只觉得大脑內一瞬像断了一根钢丝。 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只有他胸腔內传来的快要跳出来的心跳声。 哎,他还是再溺在晚晚的温柔乡『死一死』吧! 傅曄礼抬手搂著秦予晚的腰,一个翻身又把人欺在身下:“晚晚,那我让你得偿所愿吧?” “再听一次。” 秦予晚震惊,羞红! 呜呜呜,老公要不要这么没有节制啊??? * 相比秦予晚这边的浓情蜜意,张歆柔的小公寓就有些抑鬱了。 秦敘避开宋浅浅耳目,偷偷过来见她。 按下公寓的密码锁。 推门进来。 就看到张歆柔捧著一个黑色的古曼童坐在沙发上一边哭一边怨恨地诅咒秦予晚。 听到门口动静。 张歆柔抱著古曼童瞬间回头看向门口的男人。 见是秦敘。 她马上站起来,几乎衝过去抱住他:“阿敘,你真的要嫁给宋浅浅了吗?” 秦敘拍拍她后背:“放心,我会想办法退婚的。” “可是还剩几天,你们就要订婚了。”张歆柔难过:“你真的可以顺利退婚吗?” “现在,秦予晚已经不帮你了。” “我们该怎么办?” 秦敘沉下眸:“她不帮就不帮。” “我手里已经有秦氏一半的股权,她不敢隨便动我。” “柔柔,你別担心,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我也只娶你。” 秦敘又给张歆柔画大饼了。 虽然他確实发誓不会背叛他。 可是秦予晚那边压著他。 除非这几天,他凑出三个亿。 否则,他根本没资格反抗联姻。 张歆柔擦擦眼泪,把手里的古曼童递给秦敘看:“阿敘,我去泰国神庙请的古曼童到了。” “有了这个,秦予晚的儿子,一定会遭殃。” “她现在能得到傅曄礼暂时的偏宠,不就是因为她给他生了个儿子吗?” “只要她儿子死了。” “傅曄礼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张歆柔篤定像傅曄礼这样出身高贵的男人,娶秦予晚纯粹是利益交换。 不可能真喜欢她。 秦敘看一眼张歆柔手里的古曼童,眼底浮出一抹阴色,唇角勾起:“你说的对。” “只有那个孽种死了。” “秦予晚就会失宠,傅家不会再留她的。” 张歆柔点点头:“阿敘,我们必须让她滚出傅家。” “让她孤立无援,这样她才会重新听你的话。” 秦敘摸摸她小脸:“放心,很快的。” “这个古曼童你交给我,我来想办法送到秦予晚儿子那边。” “这个东西,离婴儿越近,就越容易吸食他的阳气。”秦敘说到这,唇角笑的更癲狂和狠辣。 秦予晚,既然你要逼死我。 那就別怪我,再次对你儿子下手! 第98章 嘖,果然是她的小娇夫。 凌晨一点。 別墅外,万籟俱寂。 只有偶尔的蝉鸣和沙沙沙的风声窸窸窣窣传入玻璃窗內。 水蓝色的昂贵天鹅丝绸床上,终於彻底餮足的男人才捨得鬆开怀里软绵绵的人。 小心翼翼抱著她重新去浴室洗漱。 洗完,出来的时候。 秦予晚下意识抬起手臂,晃了下后背湿漉漉的长髮。 一瞬,沾著水珠的髮丝落下。 很快把她后背这件黑色吊带蕾丝睡裙又弄湿了。 湿渍在空调里,冷的快。 透过后背鏤空的蕾丝网状布料贴著她白嫩细腻的皮肤。 有点冷。 秦予晚马上抬手往后背的蕾丝布料上摸了说:“完了,头髮把我睡裙弄湿了。” “好冷。” 傅曄礼走在她身后,见状,马上搂著她的腰,把她捞到他半敞开的睡衣怀抱里,男人体温比女人高几倍。 秦予晚冰凉的后背一贴到他胸口。 瞬间像贴了个暖宝宝。 真,热。 不冷了。 “晚晚,去床上躺著,我给你吹头髮,吹乾就不冷了。”说句话的时候,他手臂搂的更紧。 整个人黏人又不受控地她耳尖性感沙哑地喘了下:“乖,等我。” 果然,夫妻间感情甜度飆升还是需要亲密和谐的两性关係。 傅曄礼之前从不喜欢黏著人。 起码,他性格不是爱黏人的那种。 但是今晚几次水乳交融的体验。 让他身心愉悦又沉沦。 他现在看到老婆就想去贴贴,想纵情喘给她听。 秦予晚转过脸看他一眼,红唇柔软一笑:“好呀!” “那你帮我吹头髮。” 小姑娘说著,不忘踮起脚,朝他唇上偷亲一下。 亲完。 她才笑盈盈去床上躺著,把髮丝弄到床沿,让他来吹。 傅曄礼乖乖去拿吹风机给她吹头髮。 不过他没给女孩子吹过头髮。 修长的指尖划过她浓密湿漉的髮丝的时候,还怕手指扯到她的头皮,弄疼她,所以每吹一下,他都会小心翼翼跪在床边,低声说:“晚晚,这个热度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烫?” “有没有扯到你的头皮?” 秦予晚摇摇头,伸出手缠住他手腕,温柔地摩挲他腕骨皮肤的纹理,又开始吹老公吹彩虹屁了:“挺好。” “老公,你真的好棒呀!你这技术可以跟托尼老师比拼一下了,服务態度也是超级温柔。” “头皮感觉很舒服呢!好像专业的按摩师。” “你是除了我爸爸以外,第一个帮我吹头髮的男人。” “服务和专业水平都达到店里总监水平!” 傅曄礼唇角轻轻翘起来:“晚晚,你別哄。” 秦予晚嘟嘟嘴巴,一脸痴汉模样盯著她老公英俊到过於失真俊脸真挚夸讚:“我说真的啦!” “我的老公就是棒棒噠!” “宇宙无敌第一帅,360行都懂。” (*^▽^*),哄老公,真的必须用心。 这样老公才会更爱你。 尤其,她的老公就是很吃这套。 接下来的吹头髮。 他还忍不住炫技了。 吹乾头髮后,还给秦予晚来了一套头皮养生按摩。 从头顶到后颈穴道。 孜孜不倦按了足足十几分钟。 唇角勾著。 一脸特別地享受。 秦予晚看著这么『好骗(不是:))』的纯情老公忍不住想笑。 呜呜呜,她真的好坏。 每次都想捉弄他。 看他这么卖力地按摩。 她都不好意思了。 哎,她要是把他卖了,他是不是还要开心地给她数钱? 不过,她是不会捨得把他卖了。 她只会往死里宠他。 “晚晚,饿不饿?”服务到位了。 傅曄礼低头蹭蹭她软软的耳尖,也不知道她这耳尖怎么长的呀? 好软好软。 就跟软果冻一样。 “有点。”刚才被他吃干抹净七八次。 太累了。 灵魂差点脱壳。 体力耗费太多,肚子確实饿了。 “我给你煮麵?”傅曄礼扶她起来:“我带你下楼。” * 傅曄礼厨艺还不错。 有隱藏的家庭煮夫的潜质。 上一世,他们两人聚少离多,她忙著拍戏,接gg,找秦敘玩,他忙著全球飞,处理公事,在家一起吃饭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当然,每次碰到一起吃饭。 並不需要傅曄礼下厨。 家里的厨师做好了。 “想吃虾仁清汤麵还是西红柿鸡蛋面?”到了后厨的岛台边,傅曄礼问向坐到长桌上的小姑娘:“这两样,我拿手。” 秦予晚有些稀奇:“你真会做饭吗?” 傅曄礼单手优雅撑在大理石岛台上,薄唇轻轻扯扯:“会。” “但也不多。” “我上过一年军校,有段时间去了非洲好望角那边出外勤需要我们自己做饭,学会了。”傅曄礼上军学纯粹也是为了锻炼技能。 身为傅氏集团的继承人,光有哈佛名校履歷怎么行? 所以他用两年时间修完哈佛四年的金融商科专业。 再休学一年申请了西点军校学习一年。 毕竟,国內的国防大学要进去,他要回来重新备考。 他有能力考,但也没必要。 时间不够。 在国外军校就当玩玩,多个见识。 学成再回校申请毕业,回国继承家业。 秦予晚听得有点入迷。 她好像真的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老公,她只觉得他长得好,身材好,脾气好,学歷高,经商牛掰。 却不知道他还上过军校?又或许他还有更多隱藏的身份,她不知道。 如果真有,她也不急。 以后慢慢挖掘。 “老公你真厉害。”这次,秦予晚不逗他了。 真心崇拜。 “那我选西红柿鸡蛋面。” 傅曄礼点头,下一秒,趁著她准备去给自己倒杯柠檬汁。 男人高大的身躯霎那如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修长的手指滑过她浓密的髮丝。 將她拉近自己。 而后亲了下去,唇息热烈像灌浆的蜜,好甜。 她其实一直觉得傅曄礼的薄唇有清冽的雪松香味。 亲起来,又软又清爽。 但是就在刚才。 他主动亲过来的时候。 倒是让她第一次尝到了甜味。 “晚晚,好甜。”傅曄礼目光很深,看著秦予晚被亲得逐渐娇羞的脸,薄唇轻轻笑了笑。 秦予晚眨眨眼看著他那张迷倒眾生的脸。 只觉得心口莫名一跳。 老公,刚才好撩。 差点上了他的道。 竟然学会偷袭了。 “坐一会,很快就好。”傅曄礼收回手,去冰箱找西红柿和麵条。 秦予晚捂著有些热乎乎的脸,心口嘭嘭嘭地看著他高挺的背影。 娇艷艷的唇角不自觉漫出一圈甜甜的涟漪。 嘖,果然是她的小娇夫。 知道主动亲她了。 * 麵条煮的很快。 十几分钟,一碗香喷喷的西红柿鸡蛋面做好了。 傅曄礼把面端到秦予晚面前。 拿筷子轻轻搅拌一下,就夹起一点麵条低头吹吹,等不烫了,再餵她。 真把她当成他崽崽一样餵饭饭了。 不过,秦予晚很受用。 张嘴吃了。 味道还不错。 “怎么样?”傅曄礼眼巴巴求夸。 秦予晚朝他眨眨眼:“不错,不错。” “我的老公果然十八般武艺都会!” 傅曄礼笑了笑:“你喜欢吃就好。” 秦予晚喜欢,喜欢的要命。 她真的每次受到傅曄礼的好。 都会唾弃一分以前的自己。 以前的自己到底为什么不知道珍惜他呢? 傅曄礼这么好的男人。 她那时候在想什么呀? 怎么就那么容易被秦敘蛊惑了,觉得傅曄礼不是个好老公? 只是因为利益才娶她? 他不会爱她,只会让她拼命生孩子。 完完全全把她当代孕工具人。 现在想想,那些对他荒谬的刻板印象实在是太无知和傻缺了。 她没有去好好了解他。 光凭秦敘对她说的那些话,就把他关在黑名单,太蠢。 “喜欢。” 上一世,她到死都没有尝过他煮的饭。 这一世,倒是圆满了。 “老公,下次我给你做饭?”秦予晚饭不会,但是她学过甜品,秦母爱好烹飪,平日没事干就喜欢在家做小饼乾。 耳濡目染。 秦予晚就算再不会,也学了点。 傅曄礼有些小小的期待:“真的?” “饭菜可能做的不好,甜品饼乾可以。”秦予晚:“你会吃吗?” 傅曄礼点头:“会吃。” “你做的,我都会吃。” 秦予晚心里暖暖,他这个男人,对她的要求,除了太过分的。 基本有求必应。 果然,好欺负的厉害。 秦予晚低下头,温柔勾起他小手指,指尖轻轻地摩挲他指腹:“崽崽满月宴的时候,我来做几盒小饼乾,你尝尝。” 从今往后,她要更用力地宠爱他。 不过,比起尝小饼乾,他更喜欢尝甜甜软软的晚晚呀! 等会再一次吧? 看著晚晚,真的忍不住想吃! 第99章 他不会隨便当男小三。 次日一早,天气明媚。 秦予晚睡饱下楼。 傅曄礼已经抱著儿子坐在餐桌那边给他餵奶粉。 男人单手抱著他们软糯糯的儿子,另一只手拿著奶瓶,温柔地轻轻拍著他的小腿腿。 餵他喝奶粉。 远远看著,温馨养眼。 最主要他又恢復了平日的清冽冷傲姿態。 完全看不出昨晚他被她按在身下,亲到浑身红温,滚烫的模样。 多动人。 她的老公真是名品。 这样名品的男人。 光她知道的,现在帝都就有一群她的死对头名媛对他虎视眈眈。 天天求神告佛诅咒她离婚。 这样她们可以上位。 还有,昨晚光顾著崇拜他,忘了问他大学的时候,有没有在国外偷偷谈恋爱啊? 傅曄礼高中的时候,他们是一个学校的。 他在高中部,她在初中部。 一个校区。 她知道他高中三年,追他的女生可以排到巴黎,但他没有早恋,单身狗。 高考结束,他去哈佛大学了,她留在帝都上大学。 彼此隔了一个太平洋。 那时候他们的关係也谈不上多亲近。 她不可能去关注他的私生活。 自然也不知道他大学的时候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啊? 不行,好想知道。 他这么帅,学习又这么好。 肯定会有很多女生喜欢。 秦予晚站在楼梯边不自觉开始吃飞醋了。 果然,占有欲不分男女。 她现在看到他,恨不得把他锁在自己房间,给他打造一个专属金属笼子。 用细细的铁链锁著他的手腕。 关著他。 哪里不让他去。 每天乖乖等她回来临幸好了。 啊——越想越醋。 秦予晚赶紧往下走,几步走到桌边, 刚坐下来,一旁的女佣火速给她端上热腾腾的早餐。 摆好刀叉。 秦予晚这会不太饿,没动刀叉。 就拿起桌上的酸奶慢慢喝起来。 昨晚一点多吃了傅曄礼煮的西红柿面。 到现在胃里还有点胀胀的。 她果然当明星当惯了。 以前晚上八点以后,她是绝对不吃一口东西。 难得吃了一碗麵。 胃就会撑。 “老公,问你个事。”秦予晚喝了几口酸奶,忍不住问向身旁的男人。 傅曄礼看向她,眸色不自觉温柔了几分:“晚晚,什么事?” 秦予晚眨眨眼盯著他:“你大学的时候,有没有谈过女朋友啊?” 傅曄礼:??? “没有。” 秦予晚不太信呀,他各方面都正常。 难道没有需求吗? 不正常吧? 她大学就自己买过小玩具啊! 就算没有谈过。 她也知道满足自己啊! “真的吗?” 傅曄礼嗯:“真的。” 他们的新婚夜是他的第一次。 秦予晚咬著唇,小声说:“那你大学那会,没有需求吗?” 秦予晚这话问的小声。 但还是被旁边的女佣们听到了。 女佣们都羞的脸都红了。 哎呀,少奶奶真是艺高人胆大。 什么话都敢问。 也就大少爷纵容她,她敢问,他就敢答。 “你那时候20岁吧?”秦予晚问的清澈又好奇。 漂亮的脸看起来多么『清纯,无害』又萌萌噠。 傅曄礼耳朵都红了,他忍著羞耻,压低声音说:“晚晚,我会克制。” “总之,我没有谈过。” “我发誓。” 傅曄礼不会说谎。 秦予晚信了,小姑娘心里的飞醋一下没了。 马上笑盈盈说:“知道啦,老公。” “么么噠,爱你。” 傅曄礼:…… “咳咳,今天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过来。” “晚上会应酬,可能晚点回来,晚晚,如果太晚,你別等我。”傅曄礼不好意思当著女佣们的面聊这种隱私,压低声音火速转移话题。 秦予晚嘴上嗷一声,心里才不会答应。 无论多晚。 她都要给他在家里留灯,等他回来。 “对了,周日你空出一天时间,秦敘订婚,咱们必须出场。”秦予晚摸摸他手:“咱俩坐镇,免得他逃婚。” 傅曄礼咳:“嗯。” “秦敘这两天没为难你什么吧?” 秦予晚不担心秦敘:“他暂时没空为难。” “宋浅浅那边盯著他,盯的很紧。” “这周日他们就得订婚,他想在这两天內筹集三个亿给我退婚。” “恐怕是来不及。” “当然,就算筹集到了,我相信宋浅浅的手段,她看上的人,也不会让他跑了。” 傅曄礼沉思一下说:“晚晚,还是小心点。” “张部长跟我说,秦敘手里抓著你们秦氏好几个大单子。” “不过,你別担心,我会帮你处理。” 这些单子都是他被秦予晚降职前谈好的。 他不想给秦予晚。 万一卖给对家公司。 绝对能换到三个亿。 “当然最坏的结果是他把这些单子卖给秦氏的对家——” 秦予晚差点没想到这一层,不过,细想一下,她觉得他不敢。 毕竟他的目標是整个秦氏集团。 如果直接卖给对家。 拖垮了秦氏,对他不利。 他现在的目的是想逼她下台。 他肯定会想办法用別的招数,不至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老公,他不敢。” “他的目標是整个秦家,他不会捨得损伤集团的元气。”否则,她这次强势回归集团,把他降职。 他也只是忍气吞声。 而不是跟她鱼死网破。 就是不捨得对秦氏下死手。 “老公,別担心,他现在有一个宋浅浅缠著,暂时掀不起浪。”秦予晚抱起傅曄礼的胳膊撒娇:“今天早上心情好,別提晦气的人。” 傅曄礼温宠一笑:“好。” 正好,儿子喝饱了奶粉。 开始打奶嗝。 傅曄礼赶紧把奶瓶递给阿姨,他抱起儿子起身,开始给他拍奶嗝。 秦予晚继续喝了点酸奶。 起身,想摸摸儿子的小手。 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早上她家崽崽在婴儿床上自己玩耍的时候,抬手抓到了月嫂掛在他婴儿床枕头边的那只慧蝉大师送的平安香囊的缘故。 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秦予晚碰了他一下。 她就感觉大脑一阵眩晕袭来,整个人差点摔倒。 傅曄礼手快。 一把抓住她,將紧紧她搂住怀里:“晚晚,怎么了?” 秦予晚也不知道怎么了? 等她站稳。 她伸手撑在一旁的桌上,大脑有些晕晕沉沉,她咬著唇想噎口气。 忽然脑袋里就闪过了一段迷雾的片段。 就跟上次她在车上闭目养神的时候,梦到的梦境一样。 有个女人抱著她儿子在雾气里狂跑。 一边跑一边阴森森的笑。 周围的雾气像吹不散的梦境。 没有终点也没有出口。 而她儿子在她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秦予晚受不了自己儿子哭。 她瞬间疼痛地扶著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大脑清明一些。 “晚晚?”傅曄礼见她脸色突然很差。 赶紧把崽崽交给月嫂。 他扶著她肩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说句话好吗?怎么了?別嚇我。” “晚晚?”傅曄礼伸手摸在她额头。 想试试额头温度。 不烫。 应该没突然发热。 “我,我没事。”男人手心很热。 还沾著淡淡的雪松味。 很安神。 秦予晚终於缓过神了,她下意识眼神惊慌地看向月嫂怀里的宝宝,他还在奶呼呼地吮吸著自己的小手指。 哼哼唧唧完全不知道危险。 “老公,你奶妈的女儿刘筱悠最近在哪里?”秦予晚收回视线,瞬间抓紧傅曄礼的手,著急问道。 刘筱悠? 傅曄礼自然不会知道。 她对他来说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怎么可能去关注。 “她怎么了?我不清楚她的行踪,应该在公司上班?”傅曄礼如实说。 秦予晚看著傅曄礼担忧的脸,想说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可是话到嘴边,她觉得说出来好荒诞。 没人会信吧? 她这次重生除了能知道上一世的所有事情,竟然还有了某种预知的能力。 只是这种预知,毕竟没有真实发生。 万一只是她的幻想? 就错怪別人了。 而且还会打草惊蛇。 所以她还是把话噎回去了,只说:“她妈被我送进监狱,我觉得她肯定不会放弃。” “你最好安排个人盯著她看看。” 傅曄礼盯著她慌乱的小脸看著:“好,听你的。” 话落,男人手机响了。 岑砚的电话。 傅曄礼鬆开手,先接了电话。 “阿砚。” 岑砚坐在客厅落地窗边喝咖啡,眼睛恢復了,他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没有那么颓丧。 “傅哥,在忙吗?” 傅曄礼:“没有。” “怎么了?眼睛还好吗?” 岑砚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嗓音清润:“挺好的。” “依旧看得见。” “我打你电话,是想——问问你知道那位素雅医生想要什么?爷爷跟我准备了一套房子送给她。” “除此外,我还想送些小礼物,就是不知道她喜好。” 尤其她应该结婚了吧? 送已婚人士,他得把握一个度。 免得引起对方丈夫的不满。 傅曄礼其实也不知道,因为他和素雅並不熟。 男人抬眸看向自己老婆:“晚晚,阿砚的电话,想问我们素雅的喜好?” “他要送礼。” 秦予晚揉揉眉骨,想了想说:“她確实求过我一件事。” “下周苏富比有一个拍卖会。” “她想要一株千年紫藤根,这株紫藤根我查了拍卖价,只有五十万。” 不贵。 甚至都比不上她一个月的零钱。 傅曄礼嗯一声:“阿砚,听到了吗?” “下周一,苏富比的拍卖会,你来一趟就行。” 岑砚没拒绝:“好,正好当面感谢她。” “傅哥,先掛了。” 电话掛断,傅曄礼把秦予晚搂在怀里,轻轻抚抚她后背:“晚晚,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秦予晚脸蛋贴著他有淡淡香味的衬衫,鼻尖都是他身上浓烈的男人气味。 很安寧。 一点也没有不舒服了。 只有一股暖暖的安全感。 她瞬间心尖热乎乎又软软地跟猫儿一样,双手紧紧缠住他:“老公,没有了。” “好多啦!” 傅曄礼低头蹭蹭她发顶,顺势將她也抱的紧紧的。 * 岑家別墅。 岑砚这边和傅曄礼沟通好了,送给素雅的礼物。 起身时,管家就把昨天洗乾净的那块手绢拿过来了:“大少爷,您交待我们洗乾净的手绢,我让人洗乾净烘乾了。” 岑砚看一眼这块肃静到没有半点复杂纹的手绢。 莫名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抬手拿过手绢。 放在手心,等下周拍卖会的时候。 再把这块手绢还给她。 他確实不该对一个救过自己的人有莫名的感觉。 尤其,她已婚已育了。 他这个人道德边界感很强。 不会隨便当男小三。 同一时间,张歆柔公寓。 秦敘昨晚来的快,走的也快,就怕被秦予晚和宋浅浅盯上。 可惜,他走的再快。 也没用。 张歆柔起床后,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让她开门。 她给她送早餐。 张歆柔掛了电话,心情烦躁地去给她开门。 结果,门开,她的经纪人一脸哭嗶嗶地模样看著她,张嘴只说了一句:“柔柔,对不起。” 话落,张歆柔在震惊中还没开口喊救命,一个黑色的麻袋就凶悍地直接套到了她的脑袋上。 第100章 不会真的气疯了?把我们都拉黑了? 上午,秦氏集团。 秦予晚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翻看傅曄礼一大早就安排人送来的这段时间『刘筱悠』的所有行踪日程表。 果然,老公真是超爱她。 她早上就提了一句。 他到了傅氏就火速安排人送来了。 確实,什么都把她放第一位。 这样的男人,她没办法不爱。 秦予晚看了几行,先给傅曄礼发了个感谢的简讯,隨即指尖在这张整洁的行程表上一行行继续滑下去。 倒是,没什么异常。 工作生活挺规律,三点一线。 上班,吃饭,回家。 没有交际,也不谈男友。 住的房產,离傅氏集团不远。 不过,房子是老太太念著张姐照顾过傅曄礼,赠送给她们母女。 难怪奶妈张姐当初看她抱著儿子出院回来。 会那么囂张。 估计就是觉得老太太和傅曄礼对她好,让她有了想上位的错觉。 秦予晚將行程表翻到第二页。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这一页记录的是她外出购物的时间,时长都是一个小时左右。 买好日用品,她就回去了。 绝对不会在外面逗留。 整个行程表看起来稀疏平常。 没有任何疑点。 但越是这样,秦予晚越是觉得有些哪里不对劲? 可能那两个梦境带给她的震撼,太真实。 尤其梦境里,宝宝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让她心里忍不住发慌。 她不能让宝宝有事。 上一世,她就太信任秦敘。 把儿子交给他了。 结果—— 秦予晚一想到上一世宝宝惨死的模样,她的心臟就抑制不住抽痛起来,仿佛有一把刀在一刀刀划开她的心臟瓣膜。 痛的她呼吸一停。 急忙拿起桌上的水杯,大口喝了起来。 喝到一半。 咚咚咚。 办公室有人敲门。 秦予晚从回忆的窒息里抬头看向门口,指尖发颤地稳住水杯,缓缓开口:“进来。” 咔噠,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刘敏姐笑眯眯走进来:“晚晚,没打扰你吧?” 秦予晚摇头,放下水杯,“没有,有事吗?” 刘敏姐关上门说:“有两件事需要跟你匯报。” “第一件是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安排好了专业的导游陪素雅小姐和小蘑菇小朋友出门逛逛了,咱们帝都的旅游景区,一个不落。” “另一件是你那个弟弟的订婚宴邀请卡我已经发出去了,不出意外,这周日顺利举办。”刘敏姐说著,把邀请卡样本递给秦予晚看。 出於隆重考虑。 她父亲给秦敘做的邀请卡挺奢侈。 卡片做了宫廷风的浮雕面。 翻开卡片,正中间特意镶嵌了一大圈金箔做成的玫瑰。 纯金子做的金箔。 克数不低。 白瞎给他这个白眼狼。 秦予晚拿过邀请卡了看一眼,没什么问题。 就顺手丟在一旁说:“张歆柔那边,你也送一张。” 刘敏姐对著空气打了个响指:“宝贝,我办事,你放心。” “早上,我就已经邮寄给她了。” “不过,有点奇怪,往日我给她家经纪人发东西,米婭都会马上回復我,但是今天发过去后,她一直没有回我?不知道是不是气到了?”刘敏姐琢磨一下,总觉得怪怪的。 张歆柔的那个经纪人米婭在圈里的地位不高。 平日找资源,她还会卑躬屈膝来討好她。 想从她手指缝里漏下点资源给张歆柔。 今天她主动给她邮寄婚宴邀请卡,她不仅不回,连她电话都不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翅膀硬了? 还是张歆柔被气到了? 不让她联繫? “我特意给她打了电话,想叮嘱她参加婚宴的时间,她手机一直占线。”刘敏姐自顾自说著。 秦予晚挑眉看向她:“她经纪人不接电话?” 刘敏姐点头:“嗯。” “或许就是被气到了吧?” 秦予晚琢磨一下,忽然想起来,她马上让刘敏姐给张歆柔打电话了、 刘敏姐拿出手机一边打一边好奇说:“怎么了?晚晚?” “你怎么屈尊给她打?” “她现在都是软雪藏状態,不值一提。” 秦予晚就是想確认自己的猜测:“你先打试试?” 刘敏姐哦一声,马上按通张歆柔的手机號。 结果和她经纪人米婭一样。 都是忙音??? 不接? “好奇怪,她手机也是忙音。” “不会真的气疯了?把我们都拉黑了?” 秦予晚轻轻扯了下唇:“不会。” “別打了。”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刘敏姐都没有搞明白呢,她家晚晚怎么就突然知道了? “晚晚,怎么了?” 秦予晚揉揉眉骨说:“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你就知道了。” 啊??? 毕竟明天就是周日呀! 宋浅浅可不得动手嘛! “晚晚,你这么说,真的让我太好奇了。”刘敏姐想八卦。 秦予晚抬手拍拍她手腕:“別管她。” “死不了。” 顿了顿,秦予晚靠在办公椅上,忽然说:“敏姐,我发现之前让你当我的经纪人,真是有些屈才了。” “你现在在我家集团工作,游刃有余。” “嘿嘿,谁让你给我那么多工资呀,我要是不好好干,多对不起你砸我那么多钱?”刘敏姐可不会像秦敘那样白眼狼。 秦家给了他那么多钱。 他还总是胳膊肘往外拐。 “好吧,那我不好奇了,咦,这是什么?”刘敏姐说著,目光就落在秦予晚桌上的这张行程表上,一脸奇怪说:“刘筱悠是谁啊?” “你在看她的行程是你准备招募的新人吗?” 秦予晚捞起桌上的签字笔,夹在手指间把玩著说:“不是,她是我老公奶妈的女儿。” “奶妈的事,你应该知道,不过她来求过我们一次,让我们出谅解书。” “呵,我是什么好欺负的软包子吗?她怎么有脸让我给她妈出谅解书?她狗仗人势想欺压我,还想害我。” “我要是出具谅解书了,岂不是圣母婊上身了?” “就因为我拒绝了她,我觉得她——不像省心的人。”秦予晚转了下签字笔继续说:“所以我让我老公安排人盯著她。” 刘敏姐终於听懂了:“晚晚,那需要我去盯著吗?” 秦予晚摇头:“不用,我老公安排了人。” “你帮我盯著秦敘就行。”秦予晚眯起眸,看向刘敏姐:“还有,订婚宴那天,记得联繫一下我们圈內的娱记,我要全网直播。” “他这订婚宴,必须得风风光光的。”这次轮到他进入痛苦的深渊。 爬不出来。 只能痛苦挣扎到死。 刘敏姐嘻嘻一笑:“明白了,晚晚。” 果然杀人诛心。 秦敘最爱张歆柔了,现在只能別说和张歆柔在一起。 他还要嫁给全网群嘲的恨嫁女暴脾气宋浅浅。 这辈子算是毁了。 两人聊了会,闺蜜沈雪芙来找她玩了,她最近也忙,接了个设计,今天刚好有空。 经过秦氏集团,就想到晚晚了。 沈雪芙穿著她最喜欢的粉色香奈儿小裙子,拎著一盒晚晚爱吃的豆乳泡芙,轻快地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晚晚,我来了。”沈雪芙从门边,探出她可爱漂亮的小脑袋,开心地秦予晚挥手。 “啊!雪芙宝宝,快进来。”秦予晚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看到她来,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飞快地扑过去,一把抱住香喷喷像草莓奶油酱一样可爱的沈雪芙:“宝宝,你最近好吗?” “那个什么许怀义有没有骚扰你?” 秦予晚最关心这件事。 毕竟上一世,她的好闺蜜就是被张歆柔的这个人面兽心的恶毒表哥骗惨了。 最后把她家榨乾,送去了缅甸当奴隶。 她想起来这件事,就觉得浑身恶寒。 沈雪芙笑:“当然没有啊,我拒绝了。” 就是这个许怀义像狗屎一样。 她拒绝好几次。 他都不放弃。 “对,你必须拒绝,而且要远离他,他不是好人。”秦予晚一脸严肃叮嘱她:“无论对你追求多猛烈,多么言巧语,你一定不要动摇。”按照上一世的时间。 这段日子。 许怀义是追不上她家雪芙的。 转折点就是下个月雪芙爸妈的一次车祸。 许怀义英勇救人,感动了雪芙爸妈。 只要避开那次车祸。 他,许怀义就別想碰雪芙一下。 沈雪芙被晚晚严肃的模样逗笑了,噗嗤一声,软软笑起来:“唔,晚晚,我知道了。” “晚晚,你觉得不好的人,我一定会不接触的。” 从小到大,她最好的朋友就是晚晚。 晚晚不会害她的。 秦予晚放心地轻轻捏捏她q弹的漂亮小脸:“那就好,我儿子满月宴你要来。” “对了,秦敘和宋浅浅的订婚宴,你收到我的邀请卡了吧?” 沈雪芙收到了:“晚晚,你真捨得把他推给宋浅浅啊?她脾气很差,而且——很喜欢用暴力。” 秦予晚勾起唇:“当然,宋浅浅这身价,就凭他孤儿的身份,根本配不上。” “还不是靠著我们秦家的名號?” 沈雪芙只是觉得有点意外,晚晚以前很疼爱秦敘这个弟弟。 宋浅浅那么胖那么凶。 把他推给宋浅浅,他算是毁了。 “晚晚,你现在確实和之前不一样了。”沈雪芙眼睛亮亮地看著秦予晚。 不过,晚晚再怎么样。 她都希望晚晚一辈子幸福开心。 “因为觉得他不怎么样,以前猪油蒙心了。”秦予晚拉著她的手坐到沙发上:“你带了什么?” 沈雪芙晃晃手里的盒子:“豆乳泡芙,我们以前最爱吃的。” “雪芙谢谢,我喜欢。”秦予晚真的好久没吃豆乳泡芙了。 拆开包装盒,准备捏一块尝一下。 柳絮的电话来了。 她想约她中午吃饭,感谢上次方知意的事。 第101章 他这红温不是热出来的! “妈妈?”秦予晚拿著泡芙,赶紧接听。 柳絮已经在秦氏集团楼下,她透过车窗,抬起头看向巍峨的集团建筑,清清嗓子,语调温和说:“晚晚,我在你家公司楼下。” “你中午有空吧?我们一起吃个饭?” 这是秦予晚婚后跟傅家闹僵以来,柳絮第一次主动约她。 算是她们婆媳破冰了。 “我有空的。”秦予晚有点小小的激动,马上回:“妈妈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柳絮不急,“好。” 说起来,秦予晚確实改了不少。 之前接她电话的时候。 她都是很敷衍。 这次听著还有些颤抖? 挺紧张? 掛了电话,柳絮红唇轻轻扯了下,目光柔和靠在迈巴赫车內翻看车內的杂誌,等秦予晚。 大约十五分钟。 秦予晚和沈雪芙一起下来了。 沈雪芙不好意思蹭秦予晚婆婆的午饭。 赶紧找藉口先跑了。 秦予晚朝婆婆的迈巴赫走去:“妈妈。” 柳絮转过脸看向秦予晚,瞬间合上手中的杂誌说:“晚晚,上来坐。” 秦予晚点头,拉开车门坐上去。 车子很快启动。 不过一路,两人都有些拘谨。 不知道该聊什么? 就这么沉默著互相坐著。 直到到快到柳絮订的餐厅,秦予晚才偷偷给傅曄礼发了简讯:【呼叫亲亲老公,今天妈妈请我吃饭。】 傅曄礼这边也有饭局,收到甜心老婆的简讯,唇角不自觉上扬了个好看的弧度:【在哪里吃?】 秦予晚抿著唇,细细的指尖轻轻敲著屏幕的字:【煦风中餐厅。】 【老公,有点紧张,想要老公的亲亲抱抱。】 傅曄礼压住唇角的弧度,单手拿著手机回:【晚晚,不怕。】 【妈愿意邀请你吃饭,就是打算和你好好相处的。】 【不过很巧,我也在煦风中餐厅。】 这么巧? 秦予晚眨大眼睛:【別骗我。】 【那一会吃完饭,等我哦,我要抱抱老公的。】 【想念昨晚老公的红温,想念老公昨晚滚烫体温,还有——昨晚你趴在我耳边喘的时候,好好听。】 【晚上再喘给我听一下?】 【要激烈点的?】 【我好喜欢听的。】 【最好,一边喘一边叫我宝宝,宝宝。】 果然,人紧张的时候。 脑子就不是自己的脑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说。 而且爱干点坏事。 秦予晚又不知道和婆婆聊什么,那么只能尽情调戏自己老公来缓解紧张。 傅曄礼本来都正襟危坐地陪著客户吃饭了。 结果老婆发来这种曖昧十足的调戏短息,尤其她要他晚上再喘给她听。 男人那张冷白皮的俊脸一下就染了红晕,就连喉骨都滚了好几圈。 手指一抖,差点把自己的手机摔了。 幸好旁边的陈清马上接住傅曄礼的手机:“傅总,您怎么了?” “很热吗?” 陈清接住手机,火速把手机递给傅曄礼。 他不敢偷看,只注意到傅曄礼脸色红红的,就跟涂了腮红一样。 最近他家傅总,这脸色时不时『红润』的异常? 傅曄礼假装揉揉眉骨,压住嗓音里的颤抖说:“有点。” 陈清知道了,马上去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低。 而一旁的客户们看到傅曄礼脸色熏红,还真以为他很热,连忙拍马屁说:“傅总,看来你也是怕热的体质啊?” “其实我也是啊,这天一热,就跟喝了50°的烧酒一样,容易上脸。” “对对对,我们也是。” “哎呀,好巧啊,看来我们和傅总都是同道中人啊!” “这鬼天气,真的好热啊!” “小陈,赶紧把空调温度调低一些,別热到了你们家傅总。” 这些客户可劲地拍马屁。 傅曄礼尷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 他都不好意思说,他这红温不是热出来的。 是被老婆撩出来的。 【晚晚,晚上满足你。】傅曄礼压住內心地晃荡,火速回復。 嗯,老婆的话。 必须听的。 她要他喘,他必须喘。 秦予晚笑,一笑,笑出声,旁边的柳絮听到她笑声,终於好奇地先打破了她们婆媳的这份安静:“晚晚,笑什么?” 秦予晚尷尬,连忙按住手机,不让婆婆看到她这么『毫无人性』的调戏她那个外人眼里高冷,禁慾的总裁儿子。 咬著唇转过脸看向柳絮,立刻乖巧回:“妈妈,没什么。” “就是,我刚刚跟曄礼发简讯,他说他也在煦风餐厅应酬。” 柳絮挑眉:“这么巧?” 秦予晚乖乖点头:“嗯。” “那一会,你让他送你。”柳絮温柔说:“你们夫妻也该多培养培养感情。” 柳絮现在都不知道她儿子早就屁顛顛黏上秦予晚了。 还以为他们之间就『相敬如宾』那样处著。 秦予晚听话:“妈妈,我知道的。” “我会和曄礼好好培养感情。” 柳絮难得笑了下:“那就行。” “夫人,到了。”前座的司机张叔停好车了。 柳絮点头,推开车门先下车。 秦予晚在车內轻轻呼口气,赶紧拿著小包包跟她一起下来。 “晚晚,我不知道你爱吃哪些菜,等会你隨意点。”柳絮回头看向她。 秦予晚无所谓的,她不挑食。 “妈妈,我——” 后面的话,秦予晚还没说完。 忽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没等秦予晚反应过来,穿著一套有些脏兮兮t恤和休閒裤的方知意像疯子一样不知道从哪衝过来了。 目標明確。 凶狠地就掐住了柳絮的脖子,一边掐一边凶狠地咒骂起来:“柳絮,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断了我的工作室的资助?” “我们不是一辈子的好姐妹吗?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你不知道我最近因为工作室装修的钱,欠了一屁股的债,我被高利贷追债追的差点断了一条胳膊。”她最近真的过得太惨了。 柳絮断了对她工作室的资助。 也断了她设计圈的单子。 她的设计水平本就是三脚猫。 这么多年,她的工作室能苟活下来。 都是柳絮在背后帮她打点。 现在她们闹掰了。 柳絮自然不会再帮她收拾烂摊子。 所以她卖房卖车还了那些高利贷,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工作室还摇摇欲坠。 这些都是拜她和她那个好儿媳妇秦予晚这个贱人所赐。 既然她不好过。 那么她也不会让她们两个好过。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当初就不该救你,我应该让你死在水里,如果你死了,指不定我就能嫁给傅仪征,傅家主母的位置还能轮到你?” “所以你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包括你的命,我要你给我一笔五千万的买断费。” “如果不给我钱,我就去网上曝光你。” “曝光你是怎么见死不救,忘恩负义。”方知意像疯了一样要掐死柳絮,秦予晚和司机都嚇一跳。 不过秦予晚先反应过来,她抡起自己的包猛地砸向方知意:“你放开我婆婆。” “赶紧放手。”秦予晚一边打一边去拽她的手臂,回头还要让司机报警和通知傅曄礼。 司机回过神,赶紧打电话报警,又去餐厅找傅曄礼。 秦予晚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去拽方知意。 方知意就是不鬆手。 眼看柳絮被她掐的要缺氧窒息。 秦予晚赶紧低头对著方知意的手腕狠狠咬下去。 咬的重。 方知意这才嗤痛地甩开柳絮,隨即过来掐秦予晚,秦予晚可不怕她,她掐她,她就抓她的头髮。 狠狠抓。 直接把方知意的短髮都抓禿嚕了一大把。 “秦予晚你这个小贱人,这是我和傅家的事,轮得到你来参与?” “你不过就是马上要被傅曄礼踢出门的弃妇,別以为生了傅家的孙子,就以为就能坐稳傅家少奶奶的位置。” “你这种货色,早晚被傅曄礼甩。” 方知意癲狂地咒骂,此时的她,早已没有昔日精致的都市丽人模样。 脸色蜡黄,眼皮下的黑色眼线歪歪扭扭。 像拱起的黑色毛线虫。 嘴上的唇膏更是掉色了,东一块西一块。 整张脸看起来像小丑。 “放心,我这辈子都是傅曄礼的老婆,而你,这辈子就別想爬上我公公的床,更別想找我婆婆!” “你这种白眼狼货色,只配待在阴沟里。”秦予晚可不像她婆婆那样柔弱,她冷笑一笑,抬脚狠狠一脚踢向她下-方,踢的重。 能感觉方知意的骨盆盆腔骨裂了。 方知意没想到秦予晚这个死丫头脚这么狠辣。 她盆腔一震。 巨大的痛感袭来。 方知意只觉得眼前一黑,双手鬆开,转而捂著小腹,惨叫一声直接滚在地上,痛的翻滚起来。 “晚晚,妈!”傅曄礼终於从餐厅內跑出来了,看到翻滚在地上的方知意,再看到秦予晚和柳絮脖子上深深的掐痕。 男人眸色一沉。 他不打女人。 但是这种情况,他忍不了。 抬脚就將已经痛得不行的方知意狠狠踢翻。 连续狠狠踢了几脚,让陈清去收拾。 “警方来之前,继续好好招待她。” 丟下这句,他转身走向秦予晚和柳絮,一把握著秦予晚的手说:“我送你们去医院?” 柳絮已经回过神,整个人有些后怕又惊魂未定般地捂著自己的脖子说:“阿曄,妈妈没事。” “多亏了,晚晚。” “晚晚,你有没有事。” 秦予晚揉揉被方知意掐痛的脖子,摇摇头:“我也没事。” 柳絮看向秦予晚又看看一脸担忧的儿子,顿时说:“阿曄,你先带晚晚进去。” “妈妈来处理她,这是我和她的事。” “总要做个了断。” 她不会心软了。 这次就把她送去监狱。 傅曄礼点头,握紧老婆的小手,也不等秦予晚说什么,拦腰就把她公主抱抱起来:“晚晚,没事了,別怕。” “別怕。” 秦予晚咬著唇,漂亮的小脸一红,看他这么著急。 她都不好意思告诉他,她刚才多彪悍! 她一点也不怕。 第102章 姐姐,三个亿的违约金,我拿到了。 煦风餐厅有专门的贵宾休息间。 中式风。 中间会有一道金丝屏风隔开。 傅曄礼抱著人进来,抬脚火速將门关上。 “晚晚,我已经让餐厅经理拿跌打药酒过来了,你忍忍。”傅曄礼生怕她痛。 俊脸紧张的不行。 几步走到窗边棕色沙发上,將人轻轻放下来。 “晚晚,很疼吧?”傅曄礼屈膝半跪著,黑眸染著一层又生气又心疼的情绪。 指尖轻轻抚抚她脖子上的掐痕。 方知意下手確实重。 指甲,手指头一起用力。 秦予晚皮肤娇嫩,稍微用点力,確实会留下一圈狰狞的青紫色掐痕。 看起来很疼。 但实际还好。 刚才掐的时候,疼痛的劲过了。 现在好多了。 “不算疼了。”秦予晚握著傅曄礼的手:“老公,我没事啦!” “怎么没事,这一圈都青紫了。”傅曄礼心疼死了,轻轻嘆口气:“晚晚,我心疼。” 男人说著,微微倾身,在秦予晚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薄唇亲在了那一圈青紫淤痕。 一点点亲。 像安抚又像心疼,用他唇內的热气熨烫她的伤口。 惹得秦予晚心口一阵阵地瑟缩。 呜,老公好好。 她都不好意思说不疼了。 就咬著唇,双手揉著他乌黑的短髮,抬起下巴,享受他滚烫唇息的安抚。 等他潮湿温热地亲了一圈脖颈的伤口。 经理端著跌打药膏敲门进来。 傅曄礼起身,接过经理手里的跌打药。 拧开盖子。 坐在秦予晚身边,细心地帮她一点点擦拭上面的掐痕。 “药膏会有点火辣辣,疼的话,跟我说。”傅曄礼挖了一勺黑色的膏药。 轻轻涂抹著。 確实,这膏药的药性好强。 涂上去,火辣辣的。 秦予晚没吃住,娇气地嘶了一声。 傅曄礼当即低头给她脖子吹吹。 吹的秦予晚脖子处热乎乎的,不火辣辣疼了。 他才继续抹药膏。 抹完,柳絮进来了,她处理了方知意。 她刚才袭击人,柳絮没有留情。 让警方拘留。 顺便她准备起诉之前送她的大额资產。 如果她还不上,大概率得坐几年牢了。 “晚晚,没事了吧?”柳絮关上门,几步走到秦予晚面前,刚才秦予晚奋力救她的画面。 她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儿媳妇確实变好了。 她以后不会再跟她有什么嫌隙。 包括,她之前为了秦敘冷落她的事。 她也不计较了。 “妈妈,我没事了。”秦予晚慌忙看向柳絮,抬手拽拽傅曄礼的手说:“老公,妈妈脖子的掐痕也好重,你快去给妈妈上药。” 秦予晚边说边朝他挤眉弄眼,暗示。 傅曄礼笑一下。 唇角轻轻勾了下,眉骨自带某种宠溺的柔情:“嗯,乖乖坐著。” 说罢,摸了下她小脸蛋。 才起身给柳絮涂药。 柳絮看他们小夫妻相处模式挺融洽。 下意识对著儿子又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等涂好药膏。 柳絮主动朝秦予晚伸手,握著她的手带她去包间吃饭。 傅曄礼本来有饭局,因为她们的事,中途出来了。 见她们都没事了。 他就先回自己的包间。 不过,回去后,傅曄礼问向跟进来的陈清:“方知意的事处理好了吗?” 陈清頷首:“傅总,您交待的事,我肯定处理好。” “她掐少奶奶和夫人的胳膊断了一只。” “现在移交给警方,罪名是殴打他人,外加敲诈勒索巨额钱財。”柳絮之前有给方知意大额度的转帐记录。 法院调查起来。 不难。 加上刚才打架的时候,司机大叔机智,报警时打开了录音功能。 把方知意问柳絮索要巨额钱財的话都录了下来。 “这两项,足够判刑。” 傅曄礼点头,重新坐回位置的时候,指尖摩挲著自己的手机边缘,忽然问:“刘筱悠那边,晚晚叮嘱要盯著,她有没有异向?” 刘筱悠倒是——有点让陈清不解。 她就是个业务部的小员工。 之前进傅氏集团还是老太太举荐的。 平时做事挺安分。 看不出什么问题? 陈清不知道傅总和少奶奶怎么盯上她了? “傅总,刘小姐那边暂时没有异样。”陈清老实回答。 傅曄礼:“继续盯著。” 晚晚觉得有问题。 应该是有什么? 陈清知道了:“是,傅总。” * 一个小时后,荷亭包间。 秦予晚乖巧的跟小兔兔一样陪柳絮吃完这顿还算融洽的婆媳饭。 吃完,两人的关係无形中比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 起码,秦予晚也不会太拘谨。 还主动给柳絮讲了两个冷笑话逗柳絮笑。 从包间出来,柳絮从包里拿出一只很漂亮的山茶珠宝胸针。 山茶胸针的瓣镶嵌了很多碎钻。 造型柔软又精致。 这是柳絮上半年去纽约看香奈儿大秀的时候。 当场拍下的这枚全球独一无二的一枚山茶胸针。 售价三百万。 原本,这枚胸针也是准备送给秦予晚。 虽然她们婆媳关係很差。 但看在她怀孕生了傅家嫡孙的份上。 她还是会准备感谢礼。 “这枚胸针原本我想等咱们凛言满月宴的时候送你,不过,今天我就把它送给你。”柳絮打开胸针的卡扣。 温柔扣在秦予晚裙子领口:“晚晚,希望我们以后相处愉快。” 秦予晚乖乖点点脑袋:“妈妈,我会的。” “以前是我不懂事,秦敘救过我很多次,我一时被蛊惑了。” “你別生气。” 柳絮笑了下,轻轻拍拍她肩膀:“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毕竟,方知意的事让她发现。 她和儿媳妇其实没什么区別。 她们都是被人救过。 因为救命之恩。 总是想去回报那个救自己的人。 结果一步步让自己走入泥潭。 “现在你和阿曄已经有宝宝了,好好过日子。” 秦予晚知道:“嗯。” 她会的。 柳絮聊完这些,没有多待,先回去了。 秦予晚还想等傅曄礼,就没有走。 拎著包坐在餐厅大厅的休息区玩著手机游戏等他。 等待的过程。 正在故宫游玩的素雅倒是给她发来了几张照片。 照片上小蘑菇穿著清宫格格装,站在红黄的城墙边,对著镜头笑得开心。 看来她们母女玩的挺开心。 秦予晚笑著一张张翻看小蘑菇的照片,翻结束,她给素雅发简讯:【素雅,玩的开心吗?】 【有什么需要儘管跟导游小姐姐提,没关係的。】 素雅玩的挺开心,她之前和小蘑菇搬家好几次,一直隱居在人跡稀少的小镇。 很少出来玩。 小蘑菇长这么大,她因为不放心,一次都没有带她出来玩过。 这次蹭了秦予晚的光,小傢伙玩疯了。 看到什么都好奇。 【秦小姐,谢谢你的安排,我和小蘑菇玩的很高兴。】 秦予晚笑:【不客气的,你好好玩。】 【过几天带你去拍卖会。】 提及拍卖会,素雅心里感激地不行:【好,谢谢。】 【秦小姐,这次你帮我拍到千年紫藤根,日后,你遇到任何事,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在所不辞。】 秦予晚:【素雅,我们是朋友。】 【没关係的,这个千年紫藤根,就当我们酬谢你治疗岑砚的礼物。】 素雅倒是不好意思收:【以后我会报答你。】 秦予晚不在意:【没关係啦!你们玩的开心就行。】 发完这句,秦予晚又给素雅转帐了十万,让她给小蘑菇买小玩具。 素雅不收。 秦予晚就直接打到她卡上,顺便多打了三百万。 算是她的心意。 打完钱,秦予晚准备给她家老公发个简讯,问问他还要应酬到几点? 最近安静了不少的秦敘忽然给她来电话了。 秦予晚看著手机上跳跃的名字。 唇角冷冷勾了下,故意让他打了好久,她才懒洋洋地接听:“阿敘,有事?” 秦敘正在公司行政部,脸上带著一抹轻笑:“姐姐,三个亿的违约金。” “我已经筹集到了。” 多亏了,他之前在秦氏集团积累的人脉。 他找到了国外的费德勒家族继承人。 对方和他做过一笔大生意。 知道他需要三亿。 费德勒家族二话不说就借给他了。 “明天的订婚宴你可以取消了。”秦敘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就有些压制不住地某种得意:“姐姐,我知道你最近一直想打压我。” “但是——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而且,就算你打压我,你在我心里依旧是我最爱的姐姐,我不希望你墮落也不希望你受伤害,所以,我劝你早点清醒过来,和傅曄礼离婚。” “他不是你的良配,他就是利用你的子宫,帮他生儿育女。” “等你没了利用价值,他会把你踢掉。” “只有我,才会一直帮你,爱护你,把你当我永远最爱的姐姐。”秦敘说得很动人。 如果是上一世。 他隨便扯这么两句言巧语,她肯定相信了。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好笑。 “谁给你的钱?”秦予晚完全不慌,这个婚,他是逃不了的。 她就有点好奇,他在瑞士的资產。 她都安排人冻结了。 他现在哪里去筹集这么多钱? 秦敘不会告诉她:“姐姐,这个你不用知道。” “反正我没有用秦家一分资產去抵押。” 秦予晚笑了出来:“好,我不管你从哪里拿到的钱。” “我可以答应你和宋浅浅解除婚约。” “不过,阿敘,你真的觉得你能顺利退婚吗?” 秦敘不解:“我已经拿到钱了。” 秦予晚不想多说,她知道宋浅浅会替她出手。 “晚上就知道了。” “我这里还有事,不聊了。” 秦予晚果断先掛了电话。 秦敘站在行政部办公室,脸色阴阴地看著手机发出的忙音。 呵,装神弄鬼。 他都拿出违约金了,他不信秦父还会逼他和宋浅浅这个死女人结婚? 第103章 看完这个视频,你再来跟我硬气地说退婚吧! 秦予晚这边刚刚掛了电话,傅曄礼就出来了。 男人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边的漂亮小妻子。 她拿著手机,手指正在摆弄自己的长髮。 背后看。 娇俏可爱的厉害。 男人原本没有波澜的黑眸一瞬就染上一层深深的柔色。 侧过脸对身后的陈清说:“你先去外面等著。” 陈清也看到少奶奶了,很识趣拎上公文包先出去。 “晚晚。”傅曄礼大步走到休息区的沙发,俯身时,大手一下就抓住她的小手,把她的手霸道又柔情地握在手心:“等很久了吗?” 秦予晚抬头看他,原本在琢磨秦敘婚事的小脸,霎那露出一抹甜如水蜜桃的笑:“还好。” “你应酬好了吗?” 傅曄礼点头,磁感的嗓音有点磨砂似地撩人耳膜:“好了。” “陪你一会再回公司。” 秦予晚笑著起身,整个人像一只小懒猫一样扑到他怀里,踮起脚,小鼻子蹭蹭他喉骨和薄唇,还嗅嗅他唇上的酒香气:“咦?老公你喝酒啦?” 傅曄礼嗯:“一点点。” “没喝很多。” 男人应酬嘛,总会喝点酒。 但他没有酗酒的习惯。 点到为止。 “你不喜欢的话,我下次儘量不喝。” 秦予晚轻轻一笑,撅起小嘴,吧唧用力亲一口:“没有。” “你喝酒也还是为了给我和宝宝赚钱。” “我不会管的很死。” 傅曄礼被她亲的唇上酥酥麻麻的,差点溺毙。 “你车在哪里?”秦予晚蜻蜓点水般地,啄一口,问一句:“我们去你车里玩一会?” 傅曄礼原本也没什么歪心思。 结果她又是亲又是撩的。 他大脑有点空白,冷白色的脸渐渐染上了类似微醺地红晕,眼眸深深地看著她,有些克制:“晚晚现在是大白天——” “会不会不太適合车里做那种事。”当然,他嘴上是这样一本正经地婉拒著。 但眼神骗不了人。 黑黝黝的眸子,一动不动盯著秦予晚。 可期待了。 只是,他说完。 噗嗤一声。 秦予晚没忍住,抿著红唇,笑出声了:“抱歉,老公,我好想笑。” 好吧,好吧。 她老公真的被她调教的也涩涩了。 她根本没有想那种事。 就是单纯想和他去车里玩会,最多亲亲抱抱。 傅曄礼愣一下,脸色绷紧:“晚晚,你不是那个意思?” 秦予晚笑的眼尾弯弯,跟小月牙一样可爱:“当然不是呀?” “老公,你大白天就忍不住了?” 傅曄礼被她说准,脸色更红了,为了不让周围的食客看到他的『窘迫』,他赶紧拉起秦予晚的手先出去。 一路到停车场。 陈清给他们开车门。 傅曄礼搂著秦予晚上车,到了车上。 关上门,男人这才扯扯有些紧绷的领带,声音低低哑哑:“晚晚,你逗我玩?” 秦予晚笑的厉害,单手撑在座椅上,弯著腰继续笑。 “老公,谁让你那么不经撩。” 是,他不经撩。 傅曄礼承认的。 傅曄礼看她一眼,不等秦予晚笑完,大手凶悍地一把捞住她的腰,將她整个按在后座上。 而后,秦予晚就笑不出来了。 她整个嘴,都被亲亲老公凶凶地堵住了。 “晚晚,你不乖,我要惩罚你!” “就按你刚才说的意思办。” *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边。 小蘑菇在故宫逛累了。 她想吃饭。 素雅对这里不熟,就让导游小姐姐安排。 导游小姐姐受秦予晚的嘱託,自然不会隨便应付素雅她们母女。 开车带她们去了帝都比较好的餐厅吃饭。 到了餐厅,导游小姐姐热情带她们母女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问服务员要了菜单。 开始帮她们点菜。 小蘑菇第一次来这种有落地窗的餐厅。 大大眼睛所及之处都是好奇。 趁著素雅和导游小姐姐点菜的时候,她就跑去落地窗边看窗外的街景。 素雅点完菜,回头看到她在看风景。 起身走过来:“小蘑菇,去椅子上坐好,好不好?” “妈妈,我想看下面的小车车。”小蘑菇在小镇没有看过好多小汽车。 看到下面来来往往的小汽车。 特別的好奇。 素雅劝不动,也就没有强迫带她去座位,就站在一旁陪她看。 等菜快上来的时候。 素雅才牵著她的小手去餐厅的卫生间洗手。 洗完手,素雅本能想从裙子口袋找手绢。 一摸口袋。 她才想起来,她的手绢落在医院了。 没有手绢,她只能拿纸巾给小蘑菇擦手。 擦乾净手。 小蘑菇马上甩开素雅的手,蹦蹦跳跳先跑著去找导游小姐姐,素雅无奈地在后面走著。 刚走两步。 迎面就走来了一个英俊高大的身影。 他正和身旁的男人在聊著公事。 视线没有看到她。 素雅看著他的脸愣一下,本能想打个招呼。 不过想起来,他復明的时候。 她不在。 贸然打招呼,他也认不出她。 索性就没打招呼。 收起目光继续往前走。 只是跟岑砚擦身而过的时候,她身上的草药香还是飘到了岑砚鼻下,他瞬间停下脚步,朝身后纤细的背影看了眼。 这个味道。 很像救他的那个女人。 不过,她的背影看起来很年轻。 不像40多岁的样子? 岑砚蹙著眉对著素雅的背影看了两眼,没有继续看,转过脸,继续和身旁的客户聊生意的事。 聊到差不多,岑砚和他一起推开餐厅的门。 换另一个地方继续谈合作。 而这个过程,岑砚都没有看到素雅的正脸。 只看过两眼她的背影。 等他走了。 素雅拿起水杯往窗外看去,他已经坐上司机开过来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车子。 车门利落关上。 男人视线始终没有转向餐厅这边。 素雅安安静静拿著水杯喝完半杯水,唇角轻轻抿了下。 看到他眼睛恢復正常。 她就安心了。 毕竟这是她必须还给秦小姐的恩情。 如果治不好。 她还要內疚。 现在看来,他恢復的挺好。 希望,他这样好看的男人,以后再也不要遇到这样的事。 * 傍晚,天空慢慢染上了一层橘红色霞光。 秦敘拿著违约金的银行卡,一脸自信地回秦家別墅。 到了別墅门口。 秦予晚挽著傅曄礼刚好下车。 看到他们,秦敘眼底忍不住就浮出一层恨意。 大概阴沟的老鼠,每次碰到天上的太阳。 都会忍不住阴暗地想把太阳拉下水。 可惜,老鼠就是老鼠。 这辈子都没办法把太阳拉下来。 “姐姐,姐夫。”秦敘敛起眼底的恨意,瞬间换上一副温柔善良的模样,慢慢朝他们走去:“婚礼的事,你们不用操心了。” “今晚就会取消。” 秦予晚轻轻一笑:“阿敘,你认真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予晚朝傅曄礼看了眼。 她来的路上,已经把今晚要发生的事跟傅曄礼说了。 傅曄礼全程就看戏好了。 秦敘唇角一扯,从西裤口袋拿出那张问费德勒家族借到的三亿银行卡,在秦予晚面前晃了晃:“喏,三亿的违约金。” “我拿来了,姐姐,你说过的,只要我赔偿了宋家的违约金。” “这个婚,我不必结。” 秦予晚点点头,很赞同:“是,我说过的。” “但是,我劝你先別急。” “等浅浅来了,再说。” 秦敘根本不想见到宋浅浅这头母猪,眼底嫌弃:“姐姐,只要我把违约金交给爸爸就行。” “爸爸会和宋家去谈。” 秦予晚忍著看好戏的笑意:“哦,抱歉,阿敘,浅浅已经来了。” 话落,宋浅浅故意夹起来的夹子音就跟鬼魂一样从秦敘身后飘来了,肥嘟嘟手还抓著秦敘的手臂:“阿敘哥哥,你来了呀?” “快进来吧,我们谈谈订婚的事。” 秦敘皱起眉,俊脸看向宋浅浅諂媚的笑脸,他直接抬手一把推开她:“宋浅浅,我已经有三亿的违约金,你休想让我娶你这种女人。” “赶紧滚吧。” 秦敘冷著脸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宋浅浅不走,反而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秦敘一阵毛骨悚然。 就在他琢磨她笑个屁的时候。 宋浅浅不慌不忙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举到秦敘的面前,笑得阴森森:“阿敘哥哥,麻烦你看完这个视频,你再来跟我硬气地说退婚吧!” 第104章 这一亲,足够融化了傅曄礼的心。 此刻,视频上正播放著张歆柔被人剥光了裙子的画面。 刺眼的臥室。 仅剩下內衣內裤的女人,被保鏢用手銬脚链锁在一张暗色的大床上。 缺血的嘴巴里,塞著一团脏兮兮的破布。 叫不了,也挣扎不了。 浑身白皙的皮肤在光的照射下,还泛著一层令人怜惜的冷光。 乌黑的髮丝因为害怕。 被汗水打湿。 凌乱地贴在她娇嫩的后背。 此情此景,更显得她像一朵在风雨里被鞭打的破碎小白。 可怜无助的要死。 床的四周,各站著四个虎视眈眈的光膀子猛汉。 只要宋浅浅一声令下。 张歆柔就会被这四个猛汉凶残地『蹂躪』。 別说贞操了。 能不能从床上下来,还难说。 秦敘这辈子最疼的女人。 就是张歆柔。 早在秦予晚去福利院收养他之前,他的救赎就是还没破產的张家大小姐张歆柔。 那时候他才几岁? 因为性子阴暗。 经常被福利院的大孩子暴打,欺负。 如果没有张歆柔一直偷偷过来看他。 给他能量与爱。 他可能要被福利院那帮畜生欺负死。 所以,无论要他怎么样。 他都不会让张歆柔出半点事。 “阿敘哥哥,好看吗?”宋浅浅勾著唇角笑起来。 她一笑。 下巴的三层肉就跟波浪一样晃荡。 晃的秦敘一阵反胃。 指骨更为用力掐紧手心。 掐的手指骨一阵惨白。 他只是冷笑,而后,目眥欲裂地咬著牙开始骂起来:“宋浅浅,你这个贱人!”“你真是疯子,赶紧给我放人。” “否则別怪我不客气。” 宋浅浅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呀?我疯?” “阿敘哥哥,我宋浅浅的名声在圈里谁不知道呢?” “你现在才知道吗?” “我早就说了,乖乖跟我结婚就行,你非要搞这么多事。”宋浅浅边说边晃晃手里的手机,嘴角笑的要裂开了一样:“现在,给你两条路。” “一,明天乖乖跟我订婚,张歆柔这个贱小三,我会原封不动送回去。” “二,退婚,那她就得承受住你退婚的后果。” 呵呵,横竖都是逼他。 秦敘直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无力和无助。 他抿紧薄唇,眼神冷冷地看著宋浅浅那张笑得得意油腻的肥脸。 他有些控制不住想掐死她。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掐死宋浅浅。 他根基不稳。 秦予晚又偏向傅曄礼了。 他没了最大的庇护港湾,跟宋浅浅硬抗,等待他的就是他的股权会被秦予晚趁机收走。 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吧? 利用宋浅浅套牢,毁掉他的人生。 再趁机逼他吐出股权。 可惜,他偏偏不会如她的愿。 就算要死,他也要拉整个秦家和她这个『好』姐姐当垫背。 “阿敘,我早就提醒过你,別得罪浅浅。”秦予晚適当地开口,语调带著轻笑,这抹轻笑像极了魔鬼。 让秦敘耳膜生刺。 手指差点被自己握紧断裂。 他算明白了,和宋浅浅订婚这个局。 就是她给他设计的陷阱和羞辱。 “姐姐,从你出院开始,你是不是就已经算计好,要把我献祭给宋浅浅?”秦敘忍著怒色,转过脸看向秦予晚时,依旧不忘露出一抹像受欺负的小媳妇一样的可怜模样:“看来,我对你没有用了是吗?” “姐姐,你以前很疼我的。” “为什么,现在要把我往火坑推?” “姐姐,是不是因为姐夫的原因?”秦敘说著,目光怨恨地看向傅曄礼。 仿佛,秦予晚突然变的原因就是因为傅曄礼在挑拨她。 “姐姐——求求你別这样对我可以吗?”秦敘伸手抓秦予晚的手,想打亲情牌,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秦予晚。 傅曄礼已经冷著眸,嫌恶地一把將他推开:“秦敘,对你姐姐放尊重点,別拉拉扯扯。” 秦敘被傅曄礼推开,他眼底的怨毒一下溢出来,咬著牙说:“姐夫,我和姐姐关係变成这样,你心知肚明,何必装什么护使者。” 傅曄礼嗤笑了一声:“我心知肚明什么?” “我对付你,真用不著耍手段。” “因为捏死你,跟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傅曄礼的实力,確实没必要用阴暗手段就能轻轻鬆鬆把他制服。 他没出手。 是因为他手里有秦家的核心机密和股权。 他动他,怕他鱼死网破。 全部抖落出来。 对晚晚家不利。 秦敘笑了,笑的愤怒:“姐夫,看来,你就是容不下我。” 秦予晚不想跟他废话,挡在傅曄礼面前说:“阿敘,別给你姐夫泼脏水。” “你和浅浅订婚有什么不好?” “浅浅这么好的女孩子,配你绰绰有余。” “现在选吧,別浪费时间。” 秦敘抿紧薄唇不吭声了,他已经从秦予晚眼底看出了不耐烦。 这件事,他怎么撒泼打滚或者扮可怜,都改变不了。 因为这个局。 就是她给他设下的。 要让他生不如死。 呵呵,他还在希冀什么? 秦敘像猛然清醒了一样,不再去祈求秦予晚。 倒是宋浅浅开始报数了:“阿敘哥哥,给你十秒钟,我数到十,你要是拒绝——” “那就別怪我咯?” “1、2、3、4——” 宋浅浅报到五。 秦敘扭头恶狠狠又愤怒地打断:“够了,我答应!” “马上放了张歆柔。” 宋浅浅笑了,抬手一把抓著秦敘的手臂:“明天订婚结束,我就放人。” “放心,我不会食言。” 秦敘忍著噁心,目光怨恨地看著宋浅浅的脸:“宋小姐,你最好说话算话。” “如果你食言,我不会放过你。” 宋浅浅冷哼:“放心,老娘说话算数。” “不过,秦敘我警告你,订婚后你就是我的男人。” “你再去找那个小三,我会撕烂她的脸。” 秦敘知道宋浅浅干得出来这种事。 他只能冷白著脸色,一声不吭甩开宋浅浅的手,大步往客厅走。 宋浅浅见状,轻笑一声,踩著她的小高跟鞋,噗噔噗噔追上去。 等他们进去了。 秦予晚这才轻轻笑起来:“老公,这场戏如何?” 傅曄礼唇角性感地勾了下:“还不错。” “不过,你不担心他借著宋浅浅家的势力正式跟秦家作对吗?” 秦予晚不担心:“我倒是希望他正式作对。” “这样我才机会『名正言顺』收走他手里的股权。” “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秦予晚转过脸,漂亮的小脸在夕阳下,明艷夺目,睫毛颤颤,娇媚如托斯卡纳艷阳下的那株最美的甜玫瑰:“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因为我的老公,最厉害了。” 说完,秦予晚踮起脚,温柔亲在傅曄礼薄唇上。 这一亲,足够融化了傅曄礼的心。 老婆说的没错。 只要老婆需要,上天入地。 他都会帮她做。 哪怕要他的命,他也甘心奉献出来。 * 订婚的事,算是板上钉钉。 秦敘改不了。 等大家散场后,他只能一个人气愤地跑到后院,用力踢打后院那株可怜的梧桐树树干。 一边狠狠踢一边狠狠咒骂秦予晚。 “秦予晚,亏我救你几十次,手指还断了两根,你竟然为了傅曄礼这样算计我。” “你以为可以这样打压我?” “我告诉你,这笔帐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既然你不仁义,那就別怪我对你儿子下手?”秦敘恶狠狠地踢了十几下梧桐树的树干。 踢的树干差点断了。 他才发泄完毕停脚。 隨即拿出手机给赵君打电话,让他马上去查张歆柔的位置。 想办法救她。 打完赵君的电话,秦敘站在满是阴影的树干下,清俊的脸死死盯著別墅后院空旷的草地,忽然就阴森森笑起来。 姐姐你要毁了我。 那就我先毁了你儿子! 第105章 强迫洞房!姐姐,这笔帐,我记下了。 订婚宴在次日上午十点,铂驪酒店。 来的宾客挺多,衣香鬢影。 热闹非凡。 不过这些贵客里有一部分是奔著想结交傅曄礼来的,还有一部分则是奔著看秦敘笑话而来。 这个圈子,最喜欢踩高捧低。 之前几年,秦敘仗著秦予晚的宠爱,在圈里可谓风光无限。 要什么给什么。 甚至,还轻鬆拿到了秦家的股权。 就因为有秦予晚给他底气。 秦敘这种小人经常欺压圈子里的弱势群体。 搞名流圈的霸凌。 结果,也就短短几年。 秦予晚不宠他了,他竟然被打发给了圈里恨嫁恶女宋浅浅。 宋浅浅是什么人? 恶女,爱玩,恨嫁,脾气暴躁,还喜欢折磨男人。 圈子里家世不错的男人都知道。 谁都避之不及。 倒贴都没有人要。 结果被强塞给秦敘。 这不是赤裸裸地告诉別人,秦敘这个养子就算做的再好。 也是一个养子。 不是真正的秦氏集团继承人。 所以,在场很多被秦敘欺压过的富二代们忍不住围在聚会的香檳塔边,小声笑话起来:【你们看到秦敘的脸了吗?哎呀,臭的要死。】 【嘖,他有资格摆臭脸吗?这不是他活该吗?】 【听说他惹了秦予晚,秦予晚把他塞给宋浅浅的。】 【活该,他这种小人得志的养子,要不是被秦予晚看上当弟弟,他一个孤儿,能进入我们的名流圈子?结果他还有脸搞什么小团体霸凌,现在好了,被送给宋浅浅这个恶女,有他受的。】 【哈哈哈,我一会看他和宋浅浅接吻,我得回家洗洗眼睛。】 【別说,他这种软饭弟弟配宋家大小姐还是绰绰有余。】 【今晚宋浅浅指不定就把他绑在床上好好折磨一下,哎呀,200斤的宋浅浅可不得把他的小兄弟压断了?哈哈哈。】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嘖嘖,他这是报应啊!】 【不过,秦予晚最近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和自己弟弟反目成仇了?换做以前,她可不会捨得把他送给宋浅浅。】 【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说秦予晚最近倒是回归家庭了,不知道真假?】 【她真的回归家庭了?不会吧?她不是不喜欢傅曄礼?】 【我也是听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打听了,傅曄礼今天也会出席秦敘的订婚宴。】 【他们不是在闹离婚了吗?傅少这种级別的大佬怎么会来订婚宴?】 【就算闹离婚,像他们这种层次的继承人,总不至於在这种场合闹僵?可能是看在老秦董面子,过来出席一下。】 【应该是,秦予晚这一年为了秦敘跟傅少作天作地,我看傅家老宅那边都討厌她。】 【哎呀,別说了,別说了,那个是不是傅少?他竟然真的来了?】 【臥槽,还真是啊!】 这些富二代八卦了会,有眼尖的人看到了穿著正装的傅曄礼牵著穿著金色流苏长裙的秦予晚的手进来了。 两人都是圈里出名的高顏值。 如果不是之前在圈里闹的太僵。 两人隨便站在一起,都像明星出道一样,耀眼。 【臥槽,他们牵著手呢!他们不是在闹离婚吗?】 【就是啊?看起来两人表情没有那么僵硬呀?】 【你们想什么呢?做戏唄。】 【豪门夫妻,有几个会真的在重要场合撕比吵闹?】 【也是,不过傅少真是太能忍了,也够给秦家面子,秦予晚闹成那样,他还能给面子出席这个订婚宴。】 【只能说傅少確实心胸宽阔。】 大家小声议论著,几乎忘了今天的主角是秦敘和宋浅浅。 目光和议论的焦点都在傅曄礼这种大家高攀不上的圈內顶级太子爷身上。 等婚庆司仪开始活跃气氛,大家才把目光看向脸色僵硬和笑容满面的秦敘和宋浅浅身上。 秦予晚站在傅曄礼身边,唇角带笑,细细的手指勾著身旁老公的手指,看著台上隱忍著难堪和屈辱的秦敘。 现在他受的这点委屈算什么? 上一世,她可是被他活活敲碎了双腿。 就因为张歆柔说了一句她曾经在学校抢走了她跳舞的资格。 所以,这点屈辱算什么? 她还没让人去敲碎张歆柔的腿。 不过,温水煮青蛙,才最有意思。 有些痛苦,就需要慢慢的一点点折磨才让人彻骨铭心。 “晚晚,你想要办一场婚礼吗?”陪在她身旁的男人忽然微微倾身低声问向她。 秦予晚还在思忖秦敘的事,冷不丁听到傅曄礼说要办婚礼的事。 她瞬间回过神,有些微微惊讶看著他:“老公,你想要办婚礼?” 上次,她陪宋浅浅试婚纱的时候。 就幻想自己也要办一场婚礼。 没想到她还没跟他说。 他今天倒是突然和她提了。 秦予晚不自觉有些期待起来。 傅曄礼唇角轻轻勾出一抹温柔的弧度:“嗯。” “你嫁给我的时候,我们就领了个证。” “什么都没有办。” 不仅仅是婚礼,包括婚纱照,都没有。 蜜月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 倒不是他不想给她。 是秦予晚不要。 她嫌麻烦。 “现在我们的关係缓和了,我不想委屈你。”傅曄礼温声说:“晚晚,我从来都想给你最好的。” 包括婚姻。 秦予晚默默听著,心口跳的更厉害。 咬一下唇瓣,细软的手指將他的手指勾的更紧:“想。” “好,等我准备。”傅曄礼眼眸深深地看著她:“我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婚礼。” 秦予晚指尖將男人的手指勾的更紧:“嗯。” 婚宴持续到十二点才结束。 一结束,宾客陆续离场。 现场就留下零零散散几个人。 秦敘就忍受不了周围异样的嘲笑目光,准备找藉口离开,宋浅浅一把拽著他的手,“阿敘,现在我们订婚了,可以去洞房了。” 秦敘闻言,脸色僵臭,几乎是忍不住地说:“宋浅浅,別忘了答应我的事。” 宋浅浅勾唇:“放心。” “我已经把她带过来了。” “你什么意思?”秦敘脸色阴阴,恨不得上手掐死她:“你想耍什么招?” 宋浅浅晃晃肥嘟嘟手指上的钻戒说:“跟我洞房。” “我就把她放了。” “你要不放心,可以去看看,她就在酒店。” 呵呵,好算计啊! “但是没有洞房,我是不会放她。”宋浅浅不愧是恶女,她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她就是要睡秦敘。 秦敘脸色沉的不行,可是赵君这个狗腿子办事不力。 没有提前找到张歆柔。 让他一步步被宋浅浅制掣。 “你这个噁心的女人。”秦敘咬著牙淬她:“现在才几点,大白天,我不会碰你。” 话落,周围那些看好戏的富二代都偷偷笑起来。 他们一笑,秦敘的脸色更难看了。 但是今天这个场合,他不能动手打人。 只能憋屈万分地忍著。 “行啊,那我让別人碰你的小心肝。”宋浅浅冷呵一声继续说:“你要试试?” 秦敘握紧手指,眼睛瞪的血红。 宋浅浅看他气急败坏又没辙,笑得更厉害:“顶楼总统套房,別让我久等。” 说完,宋浅浅哈哈哈笑著先上楼了。 留下秦敘一脸灰败和阴鶩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他才抬起眸看向不远处的秦予晚。 她也在看他。 眼神带笑,又是这个笑。 秦敘手指用力掐紧,死死盯著秦予晚。 隨即伸手摸了下西装口袋的一粒药。 这颗药有强晕作用。 一会就餵给宋浅浅,他是不会给她碰的。 秦敘將药丸放在手心,愤怒准备去顶楼的总统套房。 宋浅浅这个不要脸的母猪,一会他会狠狠打死她! 休想夺了他的贞洁。 不过他刚走几步。 秦予晚就过来了,她像预判了他会做点什么? 抬手拦住他的路:“阿敘,手里拿著什么?” 秦敘皱眉,愣一下,一下握紧手指:“姐姐,没什么。” “拿出来看看。”秦予晚还是很了解他的。 他昨晚就偷偷去买药了。 买药的记录传到了她手机上。 她看到了。 秦敘脸色僵硬,不肯拿出来。 还是走过来的傅曄礼,抬手用力一掐他的手腕,掐的力道重。 秦敘嗤痛一声,手指不受控张开。 啪嗒一声。 一粒红色的小药丸就从他手里脱落。 秦予晚弯腰捡起来,捏著手里看一眼,轻轻笑了笑:“阿敘,多吃药对你身体不好。” “你本就身体不好,乱七八糟的药,会有副作用。”秦予晚边说边用指尖把这颗红色药丸碾碎。 等粉末在秦敘面前散落。 秦敘眼眶都赤红了。 他几乎是咬著牙,身体不停地发抖:“姐姐,你就一定要逼我?” 秦予晚抬手轻轻拍拍指缝里的药粉沫,淡淡说:“阿敘,我是为你好。” “上去洞房吧,別让浅浅久等。” “不然你的小柔柔,可要遭殃了。”秦予晚说完,朝旁边的保鏢暗示了眼神。 两个保鏢二话不说,就拽著秦敘去顶楼套房。 秦敘想挣扎都不行。 只能悽厉地大声说:“姐姐,这笔帐,我记下了。” 秦予晚站在原地,冷嗤一声,记下又如何? 上辈子,她就是没有看清他的本质。 才会被他和张歆柔折磨致死,这次就让他们两人好好尝尝痛苦的滋味。 “晚晚,別看了,脏男人,不值得你看。”傅曄礼伸手挡在她眼睛前,低声说。 秦予晚点点头,转过身,握紧他的手:“老公,我们回家?” 秦敘这场戏,秦予晚算是出了口恶气。 起码,从今天开始。 整个京圈都知道秦敘和宋浅浅是夫妻。 张歆柔想上位是不可能。 真是秦敘这身子也要脏了。 她倒是要看看他们两人还能不能走下去? 傅曄礼摸摸小脑袋:“好。” * 从酒店下来。 秦予晚给秦父秦母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別担心秦敘,他在陪宋浅浅。 打完电话。 身后就有一堵温热的身体忽然將软软的她包裹住。 男人第一次在大庭广眾之下,低头,薄唇贴在她软白的耳尖,像邀宠的大狗狗一样,亲一口再呼一口热气:“晚晚,想抱抱你。” 嗯? 秦予晚被他呼吸的热气吹的一个哆嗦。 手里的手机差点摔落。 “老公,你干嘛偷袭我?”秦予晚转过脸,一转过脸,刚好碰上傅曄礼近在咫尺的俊脸,他搂紧她,猝不及防就亲在她红唇上:“比起抱。” “更想亲你一下。” “这里好多人的。”秦予晚被他亲的小脸羞红,瞬间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羞羞说:“怎么突然好粘人。” 傅曄礼也不知道,就是看著她,忍不住就想亲亲贴贴。 “不知道。” “晚晚,就好像——就是没由来的——看到你,就想抱你,想亲你。” 傅曄礼之前算是很克己復礼的男人。 欲望也不强烈。 就算有欲望,也会忍著。 从来不会这么黏糊人。 可是秦予晚跟他敞露心扉后,他一看到她。 就忍不住总是动情。 “乖啦,你这样——是对我生理性喜欢。”秦予晚从他怀里探出小脑袋,脸红红笑著,抬手揉揉他乌黑的短髮:“只有生理性的喜欢。” “才会总是动情。” 就像她自己。 看到他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想脱了他衬衫。 推倒他,狠狠吃一遍。 “嗯。”傅曄礼眯起眸笑,弯腰把她抱起来:“那我確实很迷恋你的身体。” “晚晚,想不想吃我?”傅曄礼低声问。 耳尖不知道何时,又红了。 他真的好招女人稀罕呢! 外表看著冷冰冰又高傲,结果,私下,隨便一撩。 就跟纯情大狗狗。 趴在你怀里,要你亲他,弄他。 秦予晚心口一跳,小脸霎那如熟透的水蜜桃:“老公,你白日宣淫?” 傅曄礼不好意思承认,又不想否认。 只能眼巴巴看著她不吭声。 秦予晚知道了,仰起脸,主动亲在他薄唇:“给你三个小时。” 傅曄礼呼吸一重:!!! “晚晚,懂我!” 话落,男人抱紧怀里的小姑娘准备上车,陈清屁拿著他的手机顛顛过来了:“傅总——少奶奶。” “岑总刚刚给您打电话,约你在dc广场见面,他不確定要给素雅女士买什么礼物。” 陈清也是第一次见岑总这么积极又热切地给別人挑选礼物。 明明上次他已经打来电话问了。 结果还是不放心。 还要求著傅曄礼陪他挑选。 陈清都怀疑岑总是不是看上人家素雅医生了? “他希望你帮忙看看?” 陈清说完看一眼躲在傅曄礼怀里的少奶奶。 见她脸色酡红,连带他家傅总的耳朵也是红红的? 陈清瞬间疑惑了:少奶奶和傅总这是??? 发热了吗? 还是这天很热? 两个人怎么脸色都是红红的? 傅曄礼挑眉:“现在吗?” 陈谦点头:“是的。” 傅曄礼轻轻放下秦予晚,有些无奈地揉揉眉骨:“他倒是有些积极。” 话落,秦予晚笑了下:“积极不好吗?” “说明,岑总对恩人重情重义。” 顿了顿,秦予晚忽然想到什么说:“要不要我约一下素雅过来?” “我其实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第106章 这破碎忧鬱气质,果然是顶级的人夫美貌! “也可以。” 傅曄礼转过身,拿过陈清手里的手机给岑砚先回復过去。 秦予晚勾起傅曄礼的手指,一边上车一边给素雅打电话。 素雅这会在什剎海附近带小蘑菇玩。 秦予晚猫著腰坐到劳斯莱斯舒適的后座,等电话通了,她先笑盈盈开口:“素雅,现在还在外面玩吗?” 素雅牵著小蘑菇的手,正蹲著身子给她餵。 小蘑菇第一次吃甜甜的。 喜欢的要命。 一口气吃了一大半。 吃的小嘴巴都是红红绿绿的精粉。 “秦小姐,我们今天来什剎海这边坐游船。” 哦? 去什剎海了? 这离dc广场有点远。 秦予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让她特意跑一趟城北的dc广场。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秦予晚抬脚,轻轻搁在已经坐进来的男人长腿,由著男人,眼眸温热,指尖轻轻软软捏著她嫩白的脚踝。 “是有点事,不过你在什剎海的话,有点远,算了。” “改日,再约你。” 秦予晚说到这,看一眼傅曄礼说:“对了,岑总还是想给你送礼。” “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我们一会去广场品牌店买。” 誒? 岑总还是要送吗? 素雅记得自己上次已经婉拒了。 “秦小姐,我真的不需要礼物了。” “何况,你已经答应帮我去拍卖那根千年紫藤根,我很知足。” 她不是贪心的人。 加上从小在深山修身养性长大。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失踪的姐姐。 把苗疆家族的基业传扬下去。 自然对珠宝首饰这些礼物没什么欲望。 “没关係,我们已经是朋友啦。”秦予晚还想劝劝她收礼:“朋友之间送礼物是很正常的。” “如果你实在想不出来,那我们到时候帮你挑一件?” 素雅不好意思,连忙想拒绝:“秦小姐,別。” 秦予晚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笑盈盈拍板:“素雅,那就这样决定啦?” “过两天別忘了来参加我家崽崽的满月宴。” 素雅轻轻呼吸一下,清秀的脸瞬间浮出一抹温软的光色:“秦小姐,我一定来。” 到时候,她也要送她家宝宝一份礼物。 “那就先这样,你们好好玩。”秦予晚不打扰她和小蘑菇游玩。 掛了电话,秦予晚马上无奈地趴到傅曄礼怀里:“老公,她在什剎海陪小蘑菇玩,离dc广场有点远。” “不来了,不过他们很快就能见面。” 崽崽的满月宴,她已经邀请素雅母女了。 岑砚也会来。 到时候可以正式介绍他们认识一下。 傅曄礼眉骨温宠,指尖轻轻摩挲了下她耳垂:“没关係,一会我们帮她挑选一下。” 耳垂可是秦予晚的敏感点。 他指腹有些粗糲的。 摩挲在娇嫩的耳垂。 简直要她的小命。 原本压下情动的小姑娘,瞬间噎了下口水。 下一秒,光著脚。 在后座坐起来,勾著红艷艷的唇,顺势往他下巴软软地蹭起来。 唔,还是老公好蹭好摸摸呢! 尤其是她的老公香香的。 呼吸香香的,身上香香的,手指也是香香的。 哪里都是香香的。 又好闻又好蹭。 * dc奢牌广场。 醉人的甜心香氛在热闹的广场飘散,穿著黑色衬衫和西裤的英俊男人,目光沉静又出神地优雅坐在广场底楼一家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人不多。 適合安静地坐著。 岑砚低头轻轻抿一口苦涩微甜的咖啡。 再抬头时,窗外的广场內,来购物的人比刚才多了一些。 放下陶瓷的復古咖啡杯,岑砚低头,扶起黑色袖口处的百万名表,看一眼上面的时间。 又转过脸看向玻璃窗外。 傅曄礼还没到。 岑砚只能继续等。 失明的半年,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肆意悠閒地出来享受生活和安安静静喝一杯咖啡。 那些黑暗的岁月,是他的噩梦。 他每天坐在看不见光亮的房间里,只能靠著声音。 分辨窗外的时间。 如果有鸟叫是清晨了,如果蝉鸣太闹腾,那就是中午。 如果窗外安静了。 是天黑了。 就连最基本的手机,他也用不上,因为看不见。 甚至简单的洗澡,他也需要管家的帮忙。 老爷子怕浴室太滑。 他看不到。 摔了。 他不想当废物,曾经逞强洗澡几次,结果不小心打翻了沐浴乳,沐浴乳的液体溅在大理石上。 他看不见,踩上去,直接摔断了一根肋骨。 之后,老爷子强行让管家隨身照顾他。 他不得不当了废物。 至於公司的公务,也是助理口头一个字一个字汇报。 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比直接让他残废更让他度日如年。 他不是没尝试过坚强,只是当医生宣判他一辈子失明,就算有合適的眼角膜也救不了他。 那一刻,他就想死了。 他不想出来。 也不想见人。 只想一个人在別墅默默腐烂掉。 如果没有素雅。 岑砚可能真的活不下去。 他从小就骄傲又优秀,做什么都是第一。 就是这样优秀的天之骄子,突然失明了。 他变成了京圈所有人口中茶余饭后可以调侃的废物。 这种落差。 对他打击很大。 岑砚压下乌黑的睫羽,清冽的呼吸在薄唇里沉重滚动,无论素雅女士接受与否。 他一定要给她买一份贵重的礼物。 以表他的心意。 是她拯救了他的第二次人生。 岑砚出神地想著素雅的事,浑然不知,他这种顶级美貌的男人坐在那边不言不语,就是一幅让人心动的风景画。 咖啡厅已经有不少女孩子盯著他那张过於优渥的禁慾人夫脸蠢蠢欲动了。 而且,说来很有意思。 明明他们三兄弟里,真正的人夫是傅曄礼。 可是他身上气场比较冷冽。 外人是看不出人夫感。 结果反而是单身的岑砚,因为失明导致浑身气质忧鬱破碎。 加上左边眼尾那一颗红红小小的泪痣。 看起来比傅曄礼这位真正的人夫,更像那种需要人宠爱的美貌可怜人夫。 “姐妹们,那个男人真的好帅,熟男的帅。”有年轻小女孩已经忍不住跟自己的闺蜜摩拳擦掌要来搭訕了:“我去问他要个联繫方式?” 这个小姑娘长得也漂亮。 兴奋地拿著手机准备来搭訕。 傅曄礼牵著秦予晚的手进来咖啡厅了。 俊男美女一进来。 瞬间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果然今天是什么桃运的好日子。 一个帅哥不够,又来一个更帅的。 刚才还准备要联繫方式的小女孩站在原地没动。 眨著眼睛一动不动盯著傅曄礼和傅曄礼看著。 过了好一会,有人小声说:“那个是不是秦予晚啊?” “她最近好像生宝宝退圈了。” “啊啊,真是她,晚晚啊!娱乐圈的大眼萌妹啊!绝绝子,她竟然生完孩子身材还是那么好?果然是美女体质。” “是她啊!挖槽,真是大美女明星。” “姐妹,她不是退圈,她说回家帮家里处理点事,三个月后重新復出。” “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啊?是不是她那个隱婚老公?” “臥槽,臥槽,好帅。” 这些小女生最喜欢八卦了,盯著秦予晚开始嘰嘰喳喳准备偷拍。 幸好傅曄礼的几个保鏢进来了。 不让她们拍照乱传。 她们才收起手机,乖乖坐回位置继续偷看。 不过,不敢偷拍了。 人家保鏢盯著她们呢! “阿砚,最近眼睛如何?”傅曄礼扶著秦予晚的腰坐下来,温声问道。 岑砚唇角轻轻一笑:“很好。” “没有再失明。” 原本他回去后还担心睡一觉起来,眼睛又瞎了。 这几天休养下来。 眼睛恢復的很好。 没有半点不適应。 “所以我想买些礼物送给素雅女士。”岑砚也不知道她其实没结婚。 就本能以为她年龄40多,已婚已育。 所以,没有叫素雅小姐。 改称女士,比较尊重一些。 “嫂子,你和她熟悉,她有说想要什么吗?”岑砚目光落向秦予晚。 秦予晚摇摇头:“她说她什么都不要。” “只要拍卖会那根千年紫藤根就行。” “不过,你这么想送她礼物,我帮你挑选一下?” 岑砚挑了下眉,微微有点失落:“她不需要什么吗?” 这种不求物慾的女孩子。 真的太稀有了。 不过,人家结婚了。 可能年龄也大了。 他在这里想这些干什么? 岑砚瞬间有些无语自己的这些胡思乱想。 第107章 晚晚,別使坏。 “她说不需要。”秦予晚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一口。 刚喝一口。 有点著急,呛到了。 傅曄礼见状,连忙拿纸巾给她擦擦嘴。 又轻轻拍拍她后背:“晚晚,慢一点。” 秦予晚朝他软软吐吐舌尖:“没事。” 傅曄礼看她可爱吐舌尖。 一瞬想到崽崽也是喜欢这样。 没事干,就爱吐吐小舌尖,吹口水泡泡玩。 好萌的。 要不是岑砚还坐在这边。 他真的会忍不住直接咬住晚晚娇软甜腻的舌尖,狠狠嘬一口。 品尝一番。 “那一会去珠宝店选一件首饰。”岑砚看向他们,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家冷冰冰的傅哥。 有这么宠溺的一面。 看来,秦予晚確实如他说的那样。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有在改变。 其实,只要她不闹,不作,不联合秦敘欺负傅哥。 岑砚和段司南都会很尊重她。 岑砚收起目光,避嫌地往窗外看去。 好奇特,他復明后,第一次看到高冷的傅哥也会撒狗粮了。 “可以,到时候我来选一下,我知道女孩子喜欢哪种漂亮珠宝。”秦予晚放下水杯。 朝身旁英俊的老公俏皮眨了眨眼睛。 继续说:“她的气质很乾净。” “我们不用选太艷丽的珠宝。” “她是我见过的最不物质欲的女孩子。”秦予晚一想到她那张过於乾净纯洁的脸,忍不住就讚扬起来:“我很少夸人。” “她確实太乾净太纯粹了,最主要还特別厉害。” 针法,制蛊虫。 解毒,什么都会。 又纯又颯。 秦予晚沉浸在夸讚素雅里,岑砚却微微皱起眉:“女孩子?” “她不是已婚已育40岁了吗?” 秦予晚啊一声?有点奇怪地看向岑砚。 见他一脸好奇。 忽然就抿著唇笑了下。 谁告诉他,素雅40多了? 他又是怎么会觉得人家素雅是已婚已育的40岁女人??? 看来,他復明的时候,素雅没出现。 他脑补了不少。 “岑总,你觉得她40岁了?”秦予晚忍著笑问。 岑砚疑惑:“难道不是吗?” 傅曄礼启唇想说:“不是。” 秦予晚连忙轻轻掐了下自己的老公的手腕,眼睛朝他眨眨让他別说。 傅曄礼收到她眼神暗示。 秒懂。 不说话了。 “你觉得是就是吧。”秦予晚继续忍著笑:“反正,她的气质,適合纯净的珠宝。” 岑砚明白了:“好,一会我让珠宝店把符合她气质的珠宝全部拿出来。” 商量好了,岑砚说:“傅哥,嫂子,我们现在就去珠宝店?” 傅曄礼没意见,牵著秦予晚的手起身。 三人一前一后离开咖啡厅。 等走出来的时候,岑砚接了个电话。 独自去旁边接听。 傅曄礼带秦予晚先去三楼的奢牌珠宝店等他。 上电梯时,傅曄礼轻轻勾了下唇说:“刚才为什么骗他?” 秦予晚捂著小嘴,笑盈盈:“我哪有骗他。” “老公,是你好兄弟自己认为素雅已经40多岁啦!” 傅曄礼笑了下,指尖亲昵地捏捏她下巴:“晚晚,別使坏。” 秦予晚冤枉啊,她真的冤枉。 比竇娥还冤。 岑砚自己说的嘛。 小姑娘马上转过身,握起拳头。 开始撒娇般地捶打男人的胸膛:“老公坏,老公坏。” “怎么可以说我使坏?” “你自己也默认不告诉他的。” 傅曄礼逗她的,单手搂住她,低头狠狠咬一口她的唇:“嗯,我坏。” “晚晚別生气。” 秦予晚不捶他了,眨巴大眼睛,笑著说:“他们很快就能见面。” “到时候让岑总惊喜一下。” “我看岑总对素雅挺积极的。” 傅曄礼挑了下眉:“晚晚,你不会觉得阿砚会对素雅有想法?” 秦予晚没有呀?“没有啊!” “我只是说他对恩人报恩,挺积极。” 秦予晚觉得岑砚这样顶级美貌財阀公子不至於那么容易对救命恩人有想法吧?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应该不可能吧?” 傅曄礼嗯:“嗯。” “他家老爷子最近已经在给他安排相亲了。” “经过这次的事,老爷子觉得他还是早点结婚生子好一点。” “起码以后再遇到变故,他还能有个血脉留下来。” 秦予晚哦一声:“那他之前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她记得上一世,岑砚好像没有结婚? 应该说,他的感情世界比她老公还空白。 起码她老公还找她结婚了。 岑砚一直未婚? 也没有任何边新闻? 也不知道是他藏的好,还是真的没有呢? “应该没有?”傅曄礼篤定道。 他们三个兄弟。 也就他高中就喜欢秦予晚。 段司南名在外,玩的,但片叶不沾身。 岑砚和他性子差不多。 不喜欢沾惹草草。 高中毕业到大学,再出来接手公司。 从没有接触过任何女人。 当然,他真有喜欢的女人,他会跟他聊的。 这是他们三个兄弟心照不宣的事。 他从没说过。 应该是没有。 秦予晚明白了,隨即笑了下:“那他得跟你一样,走联姻这条路了。” 傅曄礼眯起黑眸,呼吸有点灼灼;“晚晚,你是觉得我和你联姻?是没有爱的?” 秦予晚眨巴眨巴眼睛,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是呀,你不就是因为我奶奶和你奶奶是闺蜜,定了娃娃亲才娶我吗?” “不过,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接纳我了。” 秦予晚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可以等你爱上我。” “反正,我现在已经爱上你了。” 傅曄礼终於笑了下,“哦——” 下一秒,他想说点什么。 刚好电梯到了珠宝店的楼层。 秦予晚也不在意他现在爱不爱她。 反正,她有的是法子让他死心塌地。 毕竟他现在对她表现出来的可是生理性的喜欢。 她觉得傅曄礼肯定是喜欢她的。 就是不知道爱不爱呢? “老公到啦。”秦予晚拉著他的手先出来。 傅曄礼看著她纤细柔软的背影,眸色深深,他该找个时间和她说一下。 当初联姻。 不仅仅是因为娃娃亲的缘故。 是他早就喜欢她了。 高中的时候就喜欢。 不过,现在,就当个小秘密藏在心里。 到时候给她惊喜。 “嗯。”傅曄礼收回自己的小心思,迈著长腿跟上她。 到了珠宝店不一会,岑砚也上来了。 三人在珠宝店选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选了一款灵境森系珠光色珠宝项炼。 这款项炼很淡雅清新。 不艷俗。 很適合素雅。 * 与此同时,铂驪酒店总统套房。 张歆柔被宋浅浅的保鏢按在总统套房的走廊。 逼她听他们洞房。 这对张歆柔来说是巨大的侮辱。 她像疯了一样咬著牙尖叫起来:“宋浅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样强取豪夺以为就贏了?” “阿敘永远不会喜欢你。” “我警告你,你別碰他,我要杀了你。” “宋浅浅,你给我出来。” 可惜,直到她喊破喉咙,总统套房的门纹丝不动。 只有时不时传来的秦敘的惨叫。 大约十几分钟。 裹著浴巾的宋浅浅终於开门出来,脸上一脸地气恼和嫌弃:“妈的,小三还这么囂张?” “小心我撕烂你的脸。” 顿了顿,她回头嫌弃地看向床上被他折磨的有些崩溃的秦敘:“还有你,你就是个废物。” “才五分钟,还不如我找的会所男模持久。” “真是白瞎我找你结婚。” “不过看在你的脸是我喜欢的,以后加强锻炼。”宋浅浅冷哼一声,走到发狂的张歆柔面前,抬手一巴掌狠狠打下去:“我告诉你,我已经得到他的人了。” “以后少在我面前鬼叫。” “不然,我撕烂的不仅仅是你的脸!” 宋浅浅警告完毕,就回套房去洗澡。 秦敘躲在床上心口疼的不行。 他没有脸见他的小心肝,可是他不想让她受伤。 火速穿上衣服,忍著屈辱大步走出来,赶紧推开保鏢,让张歆柔走:“柔柔,你先回去,以后我会想办法的。” 张歆柔看著他的脸以及他脖子上的红痕,大脑里一瞬闪过宋浅浅把他蹂躪的画面。 张歆柔第一次没忍住,捂著胃,转过身去吐了。 一边吐一边哭。 哭的时候,还用力打在秦敘身上:“阿敘,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说过为我守身如玉,你说要娶我的。” “为什么你现在娶了宋浅浅?啊啊啊——我想死。” “阿敘,你说为什么?” 秦敘也痛苦,这一切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只能任由张歆柔打他:“柔柔,对不起。” “我会想办法离婚,你別难过。” “我根本不喜欢宋浅浅这个贱女人。” 秦敘痛苦地咬牙低声发誓:“你等我。” 张歆柔有些接受不了,她无法忍受自己最爱的男人,被宋浅浅这头母猪折磨,她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疯狂地摇头:“阿敘,我恨,我恨死宋浅浅了。” “我眼睁睁看著你结婚,我该怎么办?” 秦洵何尝不狠,他握紧手指,抬手拉著她的手臂:“柔柔別哭。” “我今天遭遇的屈辱,我会问我姐姐和宋浅浅討回来的。” “你先回去,宋浅浅这个贱女人发疯起来,是会真的杀人。” 张歆柔心里痛苦的要死,她第一次尝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这一切都是秦予晚给她的。 她知道。 她不会放过她。 她一把推开秦敘的手,捂著脸崩溃哭的跑走了。 秦敘想去追,宋浅浅的保鏢拦住她了,他只能红著眼眶,忍著痛苦眼睁睁看著自己最爱的女人跑走。 柔柔,对不起。 这笔帐,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的贞洁没了。 他要他的好姐姐秦予晚和宋浅浅付出惨痛代价! 第108章 她什么时候欠她一双腿了? 秦敘订婚宴结束这一晚,张歆柔心態崩了。 在自己公寓闹自杀。 割腕——住进医院。 不过她很惜命,自杀也没有捨得对自己下狠手。 就用剃鬚刀的刀片轻轻划破了一层薄薄的皮。 流了点血。 但还是闹了很大动静去医院住院。 一住院,秦敘闻著味就偷偷溜过来看她,结果刚进病房就被宋浅浅看到,拽著他手臂,强行把他带走了。 张歆柔本来就是想借著自己自杀。 让秦敘来看她。 结果只能眼睁睁看著宋浅浅把他拽走。 她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都不敢大声骂宋浅浅。 因为宋浅浅比她更大声。 等他们走了,张歆柔只能气得捂著脸坐在病床上哭了好久。 经纪人米婭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好言好语说了几句。 只能嘆著气低头给她削苹果。 她和小秦总的事牵涉到豪门圈。 她就是一个打工仔。 哪里有资格帮她。 苹果皮削了一圈。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这次来的人是秦予晚。 她已经换掉了订婚宴的金色流苏长裙。 就穿了一套很简约的黑色公主裙。 手里捧著一束瓣小巧玲瓏,粉白紫相交的欧石楠。 她当然不是好心来看望她,而是看她笑话。 顺便带了一束象徵著孤独与绝望中的悽美爱情的欧石楠。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欧石楠在国內很小眾。 但它確是苏格兰的国,秦予晚可是让人特意从苏格兰空运过来的。 就是为了送给张歆柔。 “张小姐,怎么回事?”秦予晚似笑非笑把手里的欧石楠放到她身侧桌边的一只空玻璃瓶內:“我弟弟订婚了,你怎么闹上自杀了?” 张歆柔恶毒又幽怨地瞪著秦予晚这张美丽到张狂的明艷脸蛋。 如果说秦予晚是毒蛇。 那么她是毒蛇里最厉害的火炼蛇。 能毒死人。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张歆柔也不想在她面前装什么好闺蜜了。 现在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 谁都知道,她在打压她和秦敘。 张歆柔不蠢,她大概猜到,她突然发疯这样挤兑和报復她和秦敘。 不过就是她生產的时候,秦敘让她签了那张挖她儿子心头血的协议书。 呵呵,可是她是不是忘了? 这份协议,当初是她自己签的。 没人逼她。 是她自己不珍惜自己的家庭,老公,也不爱自己的儿子。 才会轻鬆签这种协议。 “那你心里好受吗?”秦予晚眸色冷冷,轻笑一声,漂亮的手指捏了下玻璃瓶里的欧石楠说:“这你知道是什么寓意吗?” 张歆柔都不认识欧石楠,哪里知道什么寓意? “秦予晚,你別跟我装疯卖傻了,我知道你是因为阿敘要挖你儿子心头血,你才发疯打压我和秦敘。” “你不用费心,我这种级別的,根本斗不过你。”张歆柔自暴自弃般地说。 可是她嘴上虽然这样说,那双狐狸眼却是恶毒满满。 她真的会放过秦予晚吗? 当然不会。 她这辈子都不会。 如果当年不是秦家在她家背后搞鬼,张家也不会破產,他们也不会从天堂坠落到地狱。 像丧家之犬一样搬去骯脏的贫民区。 她的爸爸也不会死了。 这一切都是秦家害的,凭什么她还能坐拥秦氏集团的宝座,呼风唤雨,当京圈小公主。 而她只能苟延残喘,在底层挣扎。 凭什么? “哦?你也知道啊?”秦予晚指尖狠狠涅灭其中一朵瓣,冷笑出声:“当初你们骗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是,协议是我签的。” “可是我当时是真心想救秦敘。” “结果——”他的病是假的。 就连张歆柔当初佯装身体不舒服,也想要一勺她儿子的心头血。 也是假的。 “张小姐,真心才能换真心,捫心自问,我好像没有亏待过你和阿敘?” “你要资源,我也会儘量给你。” “阿敘要股权,我爸爸也给了。” “可惜啊——人心不足蛇吞象。”秦予晚没多说下去,毕竟多说无益,她点到为止。 反正今天也算正式撕破脸了。 以后碰上后没必要装什么朋友。 张歆柔咬著牙怨恨盯著秦予晚,她从来不去相信自己家破產的真相不是秦予晚家搞鬼的。 她就是认定了秦家是罪魁祸首。 一门心思就是要报復。 “秦小姐,你所谓给我资源,就是打压我吗?”张歆柔笑了:“果然,你们这种大小姐只会欺负我们平民百姓。” “连带秦敘,你也要折磨?” “看到他被宋浅浅这个肥猪折磨,你开心了对吗?” “你別忘了,他是你弟弟,你最爱的弟弟。” 秦予晚不跟她掰扯:“你为什么被打压,心里没数吗?” “不过,你有个事,你说错了。” “他被宋浅浅折磨,我没什么开心,我开心的是——你得不到,发疯。”秦予晚从瓣上抽回手。 明媚一笑:“看你发疯,我才开心。” 杀仇人,一刀毙命有什么意思啊? 慢慢玩,折磨到他们心態崩溃才是报復的极致。 “哦,对了,这个欧石楠的含义。” “我告诉你:传说中,古老的苏格兰王朝有个女人一直深爱著她的白月光,但可惜啊——她的爱坚持很多年,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就跟这欧石楠一样,將会永生永世孤独而无望。” “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秦敘的关係。”秦予晚笑的灿烂,“你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他,可是,只要有我在的一天。” “你永远嫁不了他——” “记住,不是暂时,是永生永世。” 秦予晚说完,拍拍一旁有些震惊的经纪人米婭,准备离开,结果她要走。 张歆柔心態直接被她刺激的发狂。 抓起桌上装有欧石楠的玻璃瓶,狠狠砸向秦予晚:“秦予晚,你去死。” 秦予晚闪的快,玻璃瓶没砸到她。 落空了。 直接连瓶带跌落在地板上。 砰一声。 碎的七零八落。 秦予晚低头扫一眼脚边的玻璃碎片,冷嗤一声,抬手,啪一声狠狠打向张歆柔。 打的重,把她脸都打偏了。 隨即,俯身,一把掐著她脖子,冷著嗓说:“放心,这辈子,我会长命百岁。” “倒是你们,一个都逃不过。” “张歆柔,你欠我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一双腿,我早晚会收回来。” 秦予晚狠狠说完,一把推开张歆柔。 抬手拍拍手心,嫌弃地转身离开。 张歆柔捂著被掐的刺痛的脖子,目眥欲裂般地狠狠盯著秦予晚的背影。 什么一双腿。 她什么时候欠她一双腿了? 简直含血喷人。 不过秦予晚这双腿確实是她嫉妒的。 当年高中的时候,她仰望过她站在大礼堂里跳舞的时刻。 那时候她就嫉妒的想把她的腿砸烂。 她今天不提还好。 提了。 她会记下来。 以后她和阿敘翻身了,她会砸烂她的双腿。 让她当个残废,废物。 * 从医院下来,傅曄礼站在车门边等著她。 夜色浓浓里,医院明亮的光晕浅浅落在他挺拔如青松的身上。 光影混著周围的暗色调。 融合在他优雅高贵的气质里 眩晕的让人心动万分。 秦予晚从台阶往下走,目光一簇簇落在他身上。 心臟的悸动频率。 像极了雨后破土的春笋。 翠绿的嫩尖尖爭先恐后全部冒出来。 秦予晚走到最后一个台阶。 不等她朝他走近。 男人已经朝她这边大步走来。 快走近时,秦予晚瞬间露出一笑,整个人像小兔兔一样跳到他身上,双手缠著他的腰:“老公抱!” “要抱抱。” 傅曄礼低头,唇角宠溺带笑,將她抱紧:“泄愤了?” 虽然他不知道晚晚跟那位张小姐有什么隔阂? 但是知道她和秦敘暗地里的关係。 他也能猜到她惹到晚晚了。 秦予晚偷偷一笑:“嗯,泄愤了。” “还打了一巴掌。” “手都打疼了。”说著,小姑娘举起手,给傅曄礼看。 嫩白的掌心。 確实红彤彤。 傅曄礼皱起眉,心疼地握紧她手指,低头给她吹吹:“你是因为秦敘的事,跟她有仇吗?” 秦予晚点头:“差不多。” “他们是一丘之貉。” “当初宝宝那份协议,她也有份。” 傅曄礼怔一下,而后眼底迅速有些沉:“是吗?” “需要我动手?” “不用,我喜欢慢慢玩。”秦予晚握紧男人的手:“所以这次联姻,把秦敘送给宋浅浅,就是送给她的开胃菜。” 傅曄礼沉思一下,唇角轻轻扯扯:“需要用到我,隨叫隨到。” 秦予晚嗯一声,不想聊晦气的人。 “老公,回家,崽崽见不到我们要哭啦!” 傅曄礼点点头,抬手搂紧秦予晚的肩膀,带她一起回家。 不过,回去的路上。 一贯冷静,克己復礼的男人。 忽然趁著车內昏暗的光线,像邀宠的大狗狗一样贴到秦予晚颈间,哑哑低低说:“晚晚,中午说的三小时,还能作数?” 秦予晚差点忘了这一茬。 藏在阴影里的漂亮小脸倏地红彤彤。 轻轻捏了下男人的喉结,笑了笑:“作数。” 傅曄礼勾唇,唇息温柔贴到她软嫩的脖颈,上下游弋蹭蹭:“晚晚,好宠我。” 唔,哎呀——老公这话说的好勾人。 太勾引她了。 秦予晚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咬著唇,转身就捧起傅曄礼的脸。 在昏暗无比的车內。 主动反扑,咬著他的薄唇和喉结,强吻下去—— 第109章 晚晚,调戏阿砚好玩? 时间一晃过的很快,订婚宴后就是她家崽崽的满月宴了。 这是她家崽崽满月以来。 第一次正式介绍给傅家和秦家家族里所有亲朋好友。 也算是第一次让他们夫妻合体。 打破圈子里传的离婚谣言。 至於秦敘,最近被宋浅浅缠著,成了圈里的笑话。 不敢出来廝混。 倒是安分不少。 不过,他越是安分,秦予晚也不会放鬆警惕。 还是安排人暗里盯著他。 上午九点,家里的佣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在別墅內布置起来。 秦予晚起床后,先去给崽崽换满月宴的新衣服。 不过天热。 他穿不了太多的衣服。 就穿著了一件傅曄礼特意让义大利名匠定製的蚕丝连体衣。 连体衣袖口特意刺绣了他和秦予晚的名字。 这样会让他知道。 他的爸爸和妈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等穿好漂亮的连体衣,秦予晚笑著抱起正在伸懒腰的儿子。 低头温柔亲亲他肉嘟嘟的小脸。 抱他下楼找傅曄礼。 傅曄礼在底楼监工佣人们给宝宝布置满月宴的现场。 两家早就商量妥当了,中午不请太多人。 就在別墅和別墅的大园里请家里的亲戚。 等晚上再去酒店宴请名流贵宾。 “老公。”秦予晚抱著崽崽下楼。 傅曄礼回头看向她,眼底一霎温柔无比:“晚晚。” “你看一下,还满意吗?”傅曄礼朝她伸手。 帮她抱儿子。 秦予晚看向別墅大厅和落地窗外园里布置好的各种彩色气球和此起彼伏顏色绚烂的玫瑰海。 马上愣了下。 这个满月宴怎么感觉都是她的风格呀? 崽崽的童趣呢? “老公,怎么没给崽崽安排个奥特曼之类的玩偶呀?”秦予晚有些好奇:“你这布置的风格,完全就是像给我过生日宴一样?” “一点也不像给宝宝过满月宴。” 傅曄礼摸摸儿子小脑袋:“本就是——想给你和崽崽一起过。” “他的玩偶和各种可爱卡牌我也准备了,佣人还没摆上来。” “他的生日是你的受难日。”虽然今天满月宴也不是崽崽生日。 但说到底。 他能顺利来到这个世界。 都是因为晚晚的功劳。 “晚晚,你最辛苦。” 傅曄礼有些不敢回忆那天的情形:“你剖腹產那天,我在手术室外。” “你哭的厉害。” “我都听到了。” 那天,他就站在手术室门口。 她一边哭一边喊疼地声音,一声声穿透手术室的门传到他耳膜,她大概不知道。 他那天,一直没有闭眼。 整个人慌的不行,手指都是不停地抖著。 后背更是被冷汗侵袭。 衬衫湿了一大片。 哪怕那时候,他已经看到了那份挖心头血的协议。 心里怨她,气她。 可是听到她因为顺不下来,只能拉去剖腹產而疼的撕心裂肺的声音。 他只能握紧手指,动用人脉,让院长出面。 一定要保下大人。 他终究是捨不得她有事。 “老公,你要不要对我这么好?”秦予晚真的会感动的。 她就是个心软的小女孩。 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秦敘捨身救她几十次。 而感动到一塌糊涂,上了他的当。 “小笨蛋,对你好不是应该吗?”傅曄礼抱著儿子,俯身靠近她,温温柔柔说:“晚晚,等崽崽办完满月宴。” “我有个事跟你说。” 秦予晚眨巴眨巴亮晶晶的大眼睛说:“好呀。” “什么事?” 傅曄礼保密:“到时候就知道。” 秦予晚轻轻软软啊一声:“臭老公,你还跟我保密呢?” 傅曄礼勾了下唇:“不保密,怎么让你开心?” 嗯??? 他到底藏著什么秘密要跟她说啊? 还是有什么惊喜? 秦予晚问不出来,只能作罢:“行吧,那你到时候跟我说吧。” “很开心你为我和崽崽准备的这些。” 秦予晚是真的喜欢。 她本来就喜欢玫瑰,他就给她安排了一个硕大的玫瑰海。 “还有枫叶。” 秦予晚呆了下,傅曄礼腾出手对佣人打了个手势。 很快漫天的枫叶就跟飘落的雪一样从客厅上方垂落下来。 “我让人去魁北克採摘回来的。” “我知道你喜欢魁北克的枫叶。” 秦予晚抬头看著如雪一样飘动的枫叶,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你连我去魁北克都知道了?”秦予晚喜欢魁北克的枫叶。 是因为那一年,她看韩剧。 看入迷了。 当年那一部《鬼怪的新娘》很火,男女主在魁北克的枫叶下重遇。 她觉得特別浪漫。 所以就爱上了。 因为只要相爱的人,总会在魁北克相遇。 她一个人飞去魁北克,就是相信自己也能遇到爱情。 可是,那时候,她对他怎么说的? 她说,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去魁北克。 你不爱我。 我也不喜欢你。 我们一起去有什么意义? 现在回想起来,她那时候一定把他伤的很重吧? 傅曄礼嗯:“用心点的话,都会知道。” 秦予晚心臟晃了下,隨后眼底闪闪地,踮起脚对著他的脸吧唧一口甜甜亲了下去。 “老公,这一年的枫节,我们和崽崽一起去好不好?” 她寻到爱了。 所以,她不会甩开他。 她要带著他一起去参加枫节,采枫叶。 傅曄礼黑眸晃了下,慢慢点点头,准备回亲一下秦予晚,老太太和傅父柳絮一起来了。 包括,秦父和秦母也是拎著大包小包的名贵礼物前后脚一起过来看大外甥。 长辈到了,傅曄礼手里的崽崽瞬间成为了所有人手里的团宠。 傅曄礼想抱都抱不到。 老太太先抢著抱。 老太太抱完,傅父抱,再秦父,一圈轮下来。 傅曄礼和秦予晚都被他们挤到沙发边了。 看著被双方长辈团宠爱著的崽崽,傅曄礼牵著秦予晚的手说:“这里给爸妈他们。” “我带你去园看看玫瑰?” 秦予晚乐意:“好啊!” 两人牵著手甜甜蜜蜜一起去园,快到园的时候,秦予晚忽然想起来前几天做的噩梦。 她下意识停了脚步,对傅曄礼说:“老公,那个刘筱悠今天会来吗?” 傅曄礼皱起眉:“你觉得她有问题,我不会让她来。” “而且,张姐的事,我也怕她想不开。” “所以没有邀请。” 还好,没有邀请。 秦予晚舒口气:“那就行。” “她不来就行。” “她妈妈有些极端,我怕她——也极端。”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傅曄礼知道:“放心,別墅安排了几十个保鏢。” “不会有问题。” 秦予晚点点头,放鬆下来,握紧傅曄礼的手先去园,到了园,就看到园丁张叔捧著一大束娇艷的淡杏色玫瑰高兴地跑到秦予晚面前说:“少奶奶,这是大少爷特意安排我们种的朱丽叶玫瑰。” 朱丽叶玫瑰!!! 秦予晚有些惊讶地抱住这捧漂亮又昂贵的玫瑰。 她老公真的好捨得。 这款玫瑰很贵的。 市场价,三百万英镑一株。 最早是奥斯丁玫瑰园50年一见的切品种。 “老公,你买这么贵的玫瑰给我?”秦予晚有些受宠若惊,捧著这束昂贵的玫瑰的时候,都有些怕弄折了这些瓣。 傅曄礼轻轻刮刮她鼻尖:“能钱买到让你快乐的东西,对我来说,都不贵。” “喜欢吗?” 秦予晚狂点脑袋:“喜欢,很喜欢。” “谢谢老公。” 秦予晚开心地低头闻香。 傅曄礼站在一旁,宠爱地替她拂开垂在耳边的长髮丝。 指尖动作温柔,宠溺。 惹得园的园丁都不好意思看,纷纷转过身继续种。 就在园丁们弯著腰开始修剪枝。 段司南和岑砚带著礼物过来了。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边说边笑往他们这边走。 到了园。 看到傅曄礼在给秦予晚整理髮丝,段司南瞬间像吃了一嘴狗粮一般,马上掐著自己的黑色佛珠,气鼓鼓说:“嘶,傅哥,你儿子的满月宴还没开始,就给我们秀狗粮吗?” 傅曄礼听到他声音,回头瞥他一眼,唇角扯了下:“到了?” 段司南晃晃手里的昂贵礼物盒:“到了。” “还送了你儿子礼物。” 傅曄礼笑笑:“人来就行了,不用送礼。” 段司南:“那可不行。” “小崽崽也算我半个儿子。” “我这个乾爹空手而来,多不好意思?” 傅曄礼不跟他嘴贫说:“那就谢了。” 岑砚也將礼物递给秦予晚:“嫂子,凛言的礼物。” 秦予晚抱著岑砚的礼物盒说:“谢谢,岑总。” “你们去园那边的椅子坐一会,我让佣人给你们倒茶。” 岑砚点头,准备抬脚去旁边的椅子处坐会。 忽然想起来,要送素雅女士礼物。 便说:“嫂子,素雅女士今天也会来吗?” “我带了礼物感谢她。” 秦予晚听到他这么客气地喊人家素雅女士,就想笑,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很想看看一会素雅来了。 他眼里40岁的女医生。 实际比他还小两岁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呀? “嗯,她来的。”秦予晚忍著笑说。 一旁的段司南有些云里雾里:“什么女士?” 岑砚侧眸看他;“救我的素雅女士。” 段司南哦一声:“那个女孩啊!” “你確实得好好感谢人家,她是真有本事,把你眼睛治好了。” 女孩? 岑砚皱起眉:“你怎么叫人女孩?” “很没礼貌的。” 段司南黑人问號脸??? “女孩不对吗?” “一会人家过来,別那么没礼貌,记得叫女士。”岑砚一本正经纠正。 段司南以为他是觉得女士这个称呼比较尊重。 就没有多想。 哈地笑一声:“行行行,女士,女士。” “傅哥,崽崽呢?” 傅曄礼指指客厅:“我家老太太抱著。” 段司南笑了下:“我去看看。” 顿了顿,段司南拉了下岑砚的胳膊:“阿砚,去看看你小侄儿。” 岑砚点头:“嗯。” 两人去客厅看崽崽。 秦予晚抱著礼物盒和玫瑰终於忍不住哈哈哈笑起来。 一笑,傅曄礼就轻轻捏了下她下巴,嗓音低低:“晚晚,调戏阿砚好玩?” 秦予晚止住笑:“呜呜呜,老公,这个真的有点好笑嘛。” “不行了,我给素雅打个电话。” “问问她们到了没?” 秦予晚把礼物放到傅曄礼手里,拿出手机给素雅打电话。 傅曄礼抱著礼物盒,有些无奈地看著他家调皮的晚晚。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对阿砚说:“抱歉,阿砚。” 暂时骗你一下。 第110章 不小心撞入一堵坚实带著好闻男性冷香的胸膛。 秦予晚电话打过去15分钟后。 素雅牵著小蘑菇的手,终於到了傅曄礼的別墅。 素雅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豪门的宴会。 带著小蘑菇进来的时候,她有些拘谨。 但她也知道上门做客要有礼数。 没有穿一贯的粗麻长裙。 特意去附近的商店买了一套朵白的真丝连衣裙,裙子领口绣著一圈水纹珍珠,圆领,没有很暴露,反而很恬雅。 加上她长相和气质都是很清纯素静。 看著很美。 乌黑的长髮用珍珠髮夹捲起来。 脸上稍微化了一点淡妆。 说起来,她也不怎么会化妆。 就是怕来做客的时候,被人嘲笑她和小蘑菇像乡下人,很土冒,影响秦小姐的面子。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特意找导游小姐姐帮她化的。 她底子不差。 长相又清纯恬静。 一化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像民国时期的温雅端庄的千金小姐。 果然,苗疆一千多年的大家族文化底蕴遗传。 就算现在的苗疆世家已经落魄。 无人在意。 上千年的贵族血脉一脉一脉传下来。 她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 京圈其他没什么文化底蕴流传的世家小姐。 根本不能比。 母女两人隨著別墅佣人引荐,一路走向玫瑰园去见秦予晚。 到了园。 秦予晚正抱著玫瑰笑盈盈等著她们。 看到她们母女如约而至。 秦予晚很开心,马上从自己老公手里拿走岑砚拿来的礼物盒,朝著素雅挥挥手:“素雅,这。” “秦小姐。”素雅牵著小蘑菇的手,马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提步过来:“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我们没有迟到吧?” 素雅真的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顶级豪门的宴会。 很怕自己做的不好。 连累秦予晚的名声。 秦予晚摇头,笑著先摸摸小蘑菇可爱的小脑袋:“没有迟到,还有很多客人没有来。” “小蘑菇要不要吃巧克力饼乾?” 小蘑菇眨眨大眼睛乖巧点点头:“要吃。” 秦予晚笑:“好,我让阿姨带你去吃。” “前面凉亭里还有好多零食。” 小蘑菇一听零食,馋的开始咽口水,但是她也不好意思真的跑去吃,抬起脑袋问向素雅:“妈妈,我能去吃吗?” 素雅摸摸她脑袋:“可以,但是不能多吃。” 小蘑菇很乖的,她很听素雅的话:“我不多吃。” “秦姐姐,弟弟在哪里?”妈妈跟她说,今天是小弟弟的满月宴。 她想看看秦姐姐家的漂亮小弟弟。 “小弟弟在客厅,你现在想去看吗?” 小蘑菇不好意思:“一会再去。” “秦姐姐,这是妈妈和我一起做的平安吊坠。”小蘑菇乖巧地从口袋里小心翼翼拿出一只蓝色的小盒子。 很热切地打开盒子,递给秦予晚和傅曄礼看:“这个吊坠是我们苗疆的圣物。” 盒子里是一条细细红线绳子编制而成的平安绳。 绳子中间坠著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蓝色吊坠。 吊坠上刻著苗疆的千年图腾。 一般人刻没用。 必须是苗疆圣女,用她的血刻了才有效。 可以辟邪。 和慧蝉大师送的香囊一样。 都是护体的圣物。 只不过香囊太大,只能掛在宝宝的婴儿床。 像这块平安吊坠,宝宝可以隨身佩戴。 “可以辟邪,保佑平安的!” 小蘑菇说著还指指自己的脖子上掛的红色平安绳。 不过,她的吊坠顏色是红色。 “我也有一个。” 秦予晚看到了,喜欢的不行,笑著收下:“谢谢。” “我很喜欢。” “素雅谢谢。”秦予晚把平安吊坠收下来,递给傅曄礼让他一会给宝宝戴上。 素雅还怕自己送这个,有些上不了台面:“秦小姐,你喜欢就好。” “我还怕这个吊坠,你觉得不值钱。” “不过吊坠的料子,我用了最好的玉,天山的血玉,我家的传家宝。” 秦予晚惊讶,血玉她听过,这世间只有独一无二的一块,价值连城,国內外都有富豪想拍卖,但就是不知道在谁的手里,没想到竟然是素雅家的传家宝:“礼轻情意重,再说,你都说了,这是你们苗疆的圣物。” “可以辟邪,这可比金银珠宝更贵重。” 年幼的婴儿最怕招惹邪物。 有这个护体。 她也能安心。 素雅笑了:“嗯。” “阿姨,你带小蘑菇去那边吃零食。”秦予晚招呼一旁的女佣阿姨去带小蘑菇吃零食。 阿姨领命,过来牵著小蘑菇的手去凉亭吃好吃的。 等小蘑菇去凉亭玩,秦予晚才把岑砚送的灵境系列的珠宝礼物递给素雅:“素雅,这是岑总给你的答谢礼物。” “你收著,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素雅微微眨大眼睛,连忙婉拒:“不用的。” “救他,也是因为我想报答你当年救小蘑菇的恩情。” 秦予晚不管,强行把珠宝塞到她手里:“一码归一码。” “这是岑总的心意,收著吧。” “你要不收,我都不好跟他交待。” 素雅还是为难不想要,推拒了几次,秦予晚强行放在她手心,还说不收就不做朋友了。 她只能收下。 “秦小姐,那我先收了,以后你需要帮忙,隨时联繫我。”素雅把礼盒握在手里说。 她怕自己再拒绝。 秦予晚不高兴,不跟她做朋友了。 素雅说到底其实也就23岁左右。 比秦予晚大不了几岁。 年轻的女孩,其实都喜欢交朋友,哪怕她一直隱居,一直不交际。 说到底,她依旧是年轻女孩。 渴望一份『双向奔赴』的美好友情也正常。 她不想失去秦予晚这么好的朋友。 “素雅,我带你去看看宝宝?”秦予晚把玫瑰塞给自己老公,朝一直默不作声陪著她的傅曄礼挤挤眼,俏皮地牵著素雅的手去客厅了。 素雅没意见:“好。” 她还没见过秦小姐的儿子。 不过,秦小姐的儿子应该很漂亮的吧? 她长得美,傅总又帅。 两个人的宝宝绝对不会差。 两人牵著手去客厅,傅曄礼抱著玫瑰纵容又宠溺地看著她们背影,唇角浅浅笑笑,继续监工园的布置情况。 快到客厅的时候,秦予晚提拔的管家小翠从外面跑进来。 她有点慌:“少奶奶,不好了。” “苏小姐在门口摔了。” “您要不要去看看?” 她的雪芙宝宝吗? 秦予晚惊讶,连忙问向小翠:“是雪芙吗?” “严重吗?” 小翠摇摇脑袋:“还好,不算严重,苏小姐下车的时候,不小心崴脚了,然后摔在门口。” “我们扶她坐在车上了。” “您要不要去看看?” 秦予晚鬆口气:“那我去看看。” 顿了顿,秦予晚回头看向素雅说:“素雅,你先去客厅玩。” “我家宝宝就在里面。” “我一会就来,雪芙是我闺蜜,她是个小迷糊蛋。”秦予晚对雪芙都是无奈又宠溺,素雅微笑著点头:“好的。” 秦予晚交待完毕,让小翠陪素雅去客厅。 她交待其他女佣去拿跌打酒。 拿了跌打酒,秦予晚赶紧去別墅门口看小迷糊苏雪芙。 * 素雅则和小翠上台阶去客厅。 客厅里很热闹,都是秦家和傅家的亲戚朋友,除了岑砚和段司南。 素雅一个人都不认识。 刚到客厅,看著热闹非凡的人群。 她就有些拘谨。 小翠本来要把她引荐给傅家老太太,结果后厨的人把她叫走,说要她看看糕点的情况。 小翠都来不及跟素雅说话,就被其他女佣拽走了。 现在好了,偌大又热闹的客厅门边,就剩下素雅一个人,尷尬又不好意地站著。 她抿抿红唇,准备主动去跟傅家老太太打招呼。 刚走两步,还没到沙发边呢! 端著酒杯的侍者从她旁边走来,大概没有注意到。 侍者眼看要撞上她,叫了一声:“小心。” 素雅赶紧往右边连续退了好几步,想避开他。 当然,她退的快,確实避开了。 但后背却不小心撞入一堵坚实带著好闻男性冷香的胸膛。 第111章 岑砚第一次感觉耳朵烧起来。 “小心。” 素雅惊魂未定刚站稳,身后扶著她肩膀的男人,低声开口。 素雅听这声音有点耳熟。 她慌忙抬头看向扶著她的男人。 一看,她的脸本能有些微微泛红。 竟然是岑总。 他还是这么好看。 应该说,眼睛復明后,他比之前躺在病床上多了一层精神气。 俊美的脸也没有那么苍白虚弱。 看来,他確实恢復的挺好。 他这好看的眼睛果然还是有亮光才是好看的。 素雅出神地盯著他眼睛看。 岑砚有些奇怪,以为她是犯痴了,本能地皱起眉,將她轻轻推开:“你没事了。” 岑砚长得好看是圈里公认的人夫感很强的美男。 顏值不亚於傅曄礼和段司南。 自然,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多。 岑砚不认识素雅。 觉得她应该也是痴他顏值的女人吧? 只不过,他刚才不小心扶著她的时候,低头间好像闻到了那股淡淡的他熟悉的草药香味。 不会这么巧吧? 可是素雅女士已经已婚已育,40多岁了。 眼前的女孩,很年轻。 看起来和嫂子差不多大? 不可能是他的救命恩人——岑砚蹙著眉观察她的脸。 素雅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態。 她连忙尷尬地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刚才那个侍者——差点撞到我。” “我——”素雅想解释。 岑砚不在意:“没事。” 说完,他就转身去找段司南。 这个傢伙就跟没头苍蝇一样,抱了会傅哥的儿子,一下就没影了。 他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素雅站在他身后看了眼,也没多想,先鼓起勇气去见傅家老太太,顺便看看秦小姐家漂亮的儿子。 素雅走到沙发边跟老太太她们打招呼。 老太太听到她就是救岑砚的女孩。 马上热情地邀请她来抱抱秦予晚儿子。 素雅伸手小心翼翼接过宝宝。 姿势熟练地將宝宝温柔地横抱在怀里。 老太太见她像熟手,忍不住惊嘆说:“素雅小姐,你这抱娃的姿势,好熟练。”但她看著好年轻。 和晚晚差不多大?难道她也有小孩了? 老太太只了解一点她救岑砚的事。 没有具体打听。 自然也不知道她有小蘑菇了。 素雅笑著回:“嗯,我有一个女儿。” 姐姐当年生下小蘑菇不久就失踪了,她那会才18岁。 什么都不懂。 抱著小蘑菇的时候,磕磕绊绊好久才慢慢熟练。 “哎呀,真的吗?你看著我家差不多大呢!”老太太猜到了,瞬间温柔笑起来:“那你家老公今天来了吗?” 提及老公。 素雅尷尬地脸微微一红:“我没有老公。” 啊? 老太太哎呀一声:“抱歉,抱歉。” “我也不知道你的情况。” 素雅摇头:“没关係的,奶奶。” 她也没想过结婚什么。 振兴苗疆祖业才是她该想的。 老太太点点头,不多问了。 素雅抱了会傅凛言,小傢伙饿了,开始哼哼唧唧哭闹,月嫂见状赶紧过来抱他去喝奶粉。 宝宝一走,其他人也纷纷去看他喝奶粉。 素雅不好意思多待,准备去看看小蘑菇。 她不看著她,她肯定会贪嘴吃很多巧克力。 到时候又要蛀牙。 刚走到別墅的台阶,身后就有人轻轻拍了下她肩膀:“素雅医生?” 素雅回头,就看到一脸痞笑的段司南正对著她笑:“你真的过来了?” 素雅认得他,连忙客气说:“段总,您好。” 段司南眉骨张扬,指尖隨意玩著他那串祖传的佛珠,整个人看著有些像男狐狸般的艷气俊美。 “不用跟我那么客气。” “叫我司南也行。” 段司南说著,往她身后看一眼,没看到她的小屁孩,不由好奇问道:“你家小蘑菇呢?” “没来吗?” 素雅指指不远处园凉亭里正在嗷呜嗷呜吃巧克力饼乾的小蘑菇说:“来了,在凉亭吃饼乾。” 段司南顺著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笑了笑:“嗯。” “正好我们也去那边喝茶。” “一起吧?” 素雅点头:“好的,段总。” 段司南是真心佩服她的医术,毕竟岑砚失明这半年,岑家请了多少世界名医和眼科博士。 都没什么用。 其中一个庸医还信誓旦旦说他家阿砚没救了。 害的阿砚心如死灰。 直接割腕了。 想想,他就来气。 幸好,还有素雅医生。 “素雅女士,真的多谢你。”段司南想起来岑砚交待的,必须尊称她女士,他很认真地改口说。 结果他这么一本正经。 惹得素雅抬手挡著嘴,轻轻笑起来。 段司南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有些奇怪地说:“怎么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 素雅笑著摇摇头:“没有,就是——你不用称我女士。” “叫我素雅就好了。” 哎,这不是,他家阿砚非要他这样叫嘛。 段司南勾唇说:“可以。” “以后叫你素雅。” 毕竟,他也觉得叫素雅女士,有点见外又老气。 人家素雅医生,多年轻。 叫素雅小姐还差不多。 “嗯,可以。”素雅笑著和他边走边聊。 刚走了一段路。 岑砚找过来了,他皱起眉有些奇怪地看著段司南跟狗一样围著那个陌生的女孩,跟人家嘻嘻哈哈调笑著。 他不由地挑了下眉,他好像在圈里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 她到底是谁? 是段司南的朋友吗? 还是? 岑砚打量著他们的背影,沉思著跟著他们往园那边走去。 快到园的时候。 傅曄礼听到段司南放浪形骸地笑声,回过身,就看到他陪著素雅过来了。 而他们身后不远,是他家阿砚。 傅曄礼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见过了? 薄唇轻轻扯了下说:“大家都认识了?” 段司南早认识了,不明白傅曄礼这话的含义说:“傅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一直认识吗?” 傅曄礼微微抬了下下巴,说:“阿砚?” 提到阿砚,段司南猛地回头,就看到慢慢走过来的岑砚。 他马上就朝他招招手:“阿砚,过来。” “素雅到了。” 岑砚皱起眉,愣一下,站在他们身边,左右看了一圈。 没有看到他以为的『40岁』的妇女。 顿时奇怪地说:“她在哪里?” 傅曄礼不说话,就静静看著他。 段司南皱起眉,一脸黑人问號脸看著他:“你?” “没事吧?” 素雅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他面前。 他竟然装不知道? 搞什么啊? 岑砚不明白,俊眉挑了下,说:“我没事啊?” “怎么?” 段司南奇怪了,转过脸看向,唇角掛著一抹笑意的傅曄礼,再迟钝,他也反应了。 隨即他就轻笑一声:“阿砚,你真不知道?” 段司南这么一说。 素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张张嘴想说点什么。 岑砚目光忽然如猎鹰般地看向素雅白净淡雅的小脸,她也在看他。 不过她眼神很清澈。 不像圈里那些女孩子,对他有赤裸裸的贪慾。 她只有礼貌。 岑砚一瞬明白过来了,整个人从意外到微妙地惊喜再到压抑地尷尬,他缓缓开口:“素雅?” 素雅微微眨眨眸,没有察觉岑砚的异样,很平静地打招呼:“你好,岑总。” 呵? 岑砚抿了下薄唇,原本就压抑的尷尬和窘態瞬间从他俊美的脸上蔓延开来。 他第一次感觉耳朵烧起来。 是尷尬的。 他从来没想过,她会这么年轻。 这么——纯净。 他迅速看向一旁勾唇笑著的傅曄礼。 他知道了。 傅哥,耍他呢! “傅哥,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害他还在那边胡思乱想了好几天。 总觉得自己一直在惦记一个已婚已育40岁的女人。 有些过於荒唐和变態。 傅曄礼清清嗓子,咳一声:“反正你们总要见面。” 岑砚:…… “现在认识了,好好和你恩人聊聊。”傅曄礼抬手拍拍他肩膀。 抬眸朝段司南暗示了下眼神。 段司南马上笑了下说:“傅哥,我有个事跟你谈。” “我们去那边聊聊。” 傅曄礼点头:“好。” * 別墅铁门外的豪车上。 穿著漂亮礼服裙的苏雪芙一脸哀嚎地扶著自己的额头,哭唧唧般地说:“晚晚,对不起啦!” “都怪我笨笨的。” “走路没看清楚,崴脚了。” “还麻烦你给我擦跌打酒。” 秦予晚坐在车边边,给她脚踝上药:“你从小就这样,我怪过你吗?” “好啦,还痛不痛?” 苏雪芙捂著脸,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不痛了。” “谢谢你晚晚。” 秦予晚笑:“没关係,小迷糊。” “我们进去看看宝宝?” 苏雪芙被晚晚说的脸红了,不过她確实比较迷迷糊糊的。 晚晚说的没错。 每次她犯错,都是晚晚帮她去善后。 所以从小到大,她对秦予晚都是死心塌地的。 除了后来,她跟张歆柔走的太近,和她关係变冷淡。 不过,现在好了。 晚晚还是最爱的她的晚晚。 她们重归於好。 苏雪芙深吸一口气,拎上给宝宝买的名牌礼物,扶著车门边框,慢慢下来。 秦予晚怕她脚不给力,下车后,她扶著她肩膀,带她进別墅。 不过,就在她们两人进去的时候。 一个女佣打扮的年轻女人,趁著別墅铁门打开间,假装是秦予晚的佣人,拎著小篮子,不紧不慢混在其他女佣身边,一起走入了別墅內。 第112章 你好,你结婚了吗? 別墅园。 傅曄礼和段司南一走,就剩下岑砚和素雅两人。 园內成片的玫瑰隨风阵阵摇曳著。 轻轻一嗅,空气里都是浓郁的玫瑰香味。 “不好意思,过了这么几天才正式认识你。”岑砚落下鸦黑的眸色,嗓音清冽温温。 如果知道她这么年轻。 他这几天也不至於那么纠结。 不过,他又在想什么? 人家只不过是他的救命恩人。 岑砚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確实不对劲。 从復明开始,他好像每天晚上都能闻到那股淡淡的草药香。 哪怕实际他的臥室只有平时惯用的冰极冷香。 没有半点草药味。 但是他只要闭上眼,就能感觉有一双很柔软的手轻轻按摩他眼皮上。 那双手,很软。 指腹带点微凉。 沿著他眼皮轮廓一点点描绘。 从左往右,从上往下。 所到之处,都是令人难以忘记的好闻的草药味。 他觉得自己有些狂魔了。 明明,他最討厌的就是中草药的味道。 可是,那双手覆盖在他眼皮上,残留下来的气味。 却像梦魔一样。 令他难以忘怀。 “没关係,你眼睛恢復就行。”素雅倒是没有在意这些。 她本就是因为要还秦予晚的恩情才来的。 不会挟恩图报。 “最近眼睛有没有那么不舒服吗?”素雅认真看著他那双在烈日下深邃炙黑像窥不见底的星河般地双眸。 岑砚薄唇扯扯:“谢谢,恢復很好。” “没什么问题。” 素雅放心一笑,她一笑,豆蔻粉色的唇微微上扬。 黑漆漆的眼睛弯起来。 整张脸瞬间就有一种夏日暖风的舒適感。 混著园里的香直观地扑面而来。 岑砚本来也不想特意关注她。 但是她这抹笑容实在太过好看。 他几乎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脸上看过这么纯净温暖的笑。 像开春第一个月,冰湖里刚刚碎裂的薄冰。 那些薄冰裂开后,露出的就是泛著金色阳光的暖色水流 他有些不受控地怔了下。 睫毛下的瞳孔轻轻地颤了起来。 抿紧的薄唇內呼吸收紧。 “那就好。”她温和笑著说:“蛊虫的余毒应该全部清除了。” “岑总,您不用担心再度失明。” 毕竟他生的这么好看。 眼睛又这么漂亮。 眼尾还有小泪痣,真真的好看吶! 素雅从小接触的男人不多。 自然也没有见过像岑砚这样帅的男人。 所以,他这么漂亮的男人,不该当一个瞎子。 岑砚没说话,只是像出神般地盯著她的脸。 有些忘我了。 其实她长得不是传统的像秦予晚那种第一眼就能让人挪不开眼的惊艷大美人。 很耐看的,清纯秀气类型。 越看越好看。 只是眉眼间那股子淡淡的气质,有些像雕琢的小白菜。 虽然温润,素净。 但到底不够惊艷。 对於在圈子里见识过各色各样大美人的顶级豪门继承人来说。 完全不够入眼。 可偏偏,她身上有一种其他漂亮女人没有的纯净气质。 看一眼,就能净化人灵魂的气质。 这种气质一旦被入眼了。 就跟嗑药了一样。 会被狠狠地吸引住。 而后,著魔。 素雅见他不说话,还一动不动盯著她的脸,她下意识就摸了下自己的脸,有些尷尬地说:“岑总,怎么了?” “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岑砚回过神,瞬间敛起俊眉,他竟然在她面前失態了? 这真的不像他的风格。 他不太爱关注跟自己无关的女人。 可是看到素雅后。 他的大脑似乎有些不受他的控制。 “没有,我——”他舒开眉宇,扯了下唇说:“只是在想点事。” 哦? 在想事情呀! 素雅知道了,她不打扰他了。 准备走,不过走之前,她想起来,小包里放好的珠宝盒子。 马上拿出来,说:“岑总,谢谢你的礼物。” 岑砚看向她手里的珠宝盒,说:“你喜欢吗?” 素雅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因为她不太喜欢珠宝。 她只爱玩蛊虫。 泡草药研究。 但这是他们的心意,素雅自然不好驳了人家的情谊。 点点头:“喜欢,谢谢。” 岑砚终於温润笑了笑:“喜欢就好。” “我还担心你不喜欢。” 素雅收起珠宝盒子说:“喜欢的。” “岑总,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她要看著小蘑菇。 不然她偷吃那么多巧克力。 绝对要蛀牙! 素雅拿著她的小包,从他身边往凉亭方向走。 岑砚沉默有一些,忽然转过身,看著她纤细的背影,第一次主动约她:“素雅,有空一起吃饭吗?” 顿了顿,他觉得这样直白约她。 有些不合適。 毕竟,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结婚了? “不要紧张,就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邀请你吃饭。” 素雅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岑总,礼物你已经给我了。” “不用请客的。” “我先去看看小蘑菇。” 提到小蘑菇。 岑砚往凉亭看一眼,那个小女孩才四五岁的模样,素雅又这么年轻。 她很早就结婚了吗? “你结婚了?” 这话问出来,岑砚有些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这样冒昧。 很突兀。 就好比,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 都没聊熟呢! 对方突然问你:“你好,你结婚了吗?” 很尷尬也唐突。 尤其像岑砚这种从小就受精英教育的顶层继承者,更不会在面对女士的时候,提这么令人唐突的问题。 可是,今天的他。 確实不像他。 失態又有些控制不住。 “抱歉,我好像不应该问。”岑砚反应过来,连忙先道歉。 素雅倒是一直没有多想。 毕竟她也没打算一直留在帝都。 她陪著小蘑菇玩一个月就得回小镇了。 “没关係,我——单亲。”素雅不避讳自己的婚姻状况。 岑总是秦小姐老公的好朋友。 就算她不说。 秦小姐那边也会跟他聊。 素雅就不藏著掖著。 “岑总,那我先走了。”素雅朝他温和一笑,继续去凉亭。 岑砚站在原地目送她纤细的背影融合在暖风的金色光晕里。 一点点离自己越来越远。 那双过於漂亮的黑眸下意识轻轻弯了起来。 * 园另一侧的草地。 段司南指尖玩味地把玩著自己手腕上这串小叶紫檀佛珠,张扬明艷的桃眼轻佻地看向岑砚方向,唇角痞痞地笑著:“傅哥,你搞什么鬼?” “不会是想凑合素雅和阿砚吧?” “这也不合理啊?他们两个就跟两条平行线,尤其素雅这长相,太素了,不太像阿砚的口味啊?” 段司南虽然没有见过岑砚找女朋友。 但是高中的时候,问他喜欢哪种类型? 他隨意就指了下路边一个明艷大明星的gg牌:“这种吧。” 傅曄礼还真不知道他的口味。 因为他没跟他说过。 “他跟你说过他口味?” 段司南耸耸肩:“高中的时候聊过一次。” “他指了路边一个明艷大明星的gg牌告诉我,他喜欢这种。” “所以,你別撮合他们了,素雅的长相入不了阿砚的眼睛。” “好歹人家是救命恩人,你乱撮合,两边不討好。” 傅曄礼轻笑一声:“你想什么呢?” “我哪里说要撮合他们?” “只是让他单独和他救命恩人聊聊天。” “司南,別整天乱想。”傅曄礼拍拍他肩膀,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己老婆扶著苏雪芙去別墅里。 他赶紧丟下他说:“我去看看晚晚。” “你自己玩。” 段司南:…… 靠,他揣度错了? 傅哥没有给他们牵线呀? 不过,他刚才看著阿砚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啊? 难道他看走眼了? 算了,算了,阿砚这眼光应该是看不上素雅的。 “哎,傅哥,別丟下我。” “我也要去。” 第113章 上楼去偷秦予晚的儿子! 別墅客厅。 秦予晚扶著苏雪芙到沙发边落座,老太太看到她们,马上抱著吃饱喝足的正在打奶嗝的宝宝过来了。 秦予晚看到崽崽打奶嗝了。 赶紧抱过来,將他温柔轻轻抱起来。 轻轻拍拍他的后背。 拍了一会。 崽崽不打嗝了,开始伸出小手手抓秦予晚的头髮玩。 不过他还小。 抓妈咪的头髮没轻没重。 不小心用力了下。 秦予晚嗤痛地嘶了一声,伸手想轻轻拉开儿子的小手,傅曄礼和段司南刚好进来了。 傅曄礼看到秦予晚吃痛的小模样。 赶紧过来,轻轻挪开儿子的小手手,將儿子抱在手里说:“宝宝抓疼你了?” 秦予晚揉揉头皮,笑一声:“没有。” “他也不懂,就抓著玩。” 难怪產后修復师跟她说,以后餵崽崽或者崽崽玩的时候。 要把头髮扎起来。 小孩子就喜欢抓妈妈的头髮。 她今天为了做造型,没有头髮盘起来。 不过儿子小手手抓的。 她不生气。 “下次我来抱著。”傅曄礼不捨得她疼。 秦予晚甜甜一笑:“老公,我没有那么娇气。” 说著,她还宠溺地轻轻捏了下儿子的小手指:“崽崽,下次不要那么用力抓妈咪的头髮啦,知道吗?” “哦,对了,素雅送的那个平安吊坠,老公你给崽崽戴上吧。” 傅曄礼嗯,单手抱著儿子,另一只手拿起盒子里的平安吊坠,掛在儿子的脖子上。 掛好了。 秦予晚捏著吊坠把玩了一下说:“老公,宾客是不是到差不多了?” 傅曄礼看一眼客厅的人:“差不多都到了。” “除了你弟弟没来。” 不过,他应该爬不起来吧。 宋浅浅这两天可是夜夜给他餵药吃。 把他折磨的不行。 提到秦敘,秦父说:“他说要来的。” “他也是崽崽的小舅舅。” “怎么能不来。” 秦父对秦敘这个养子,没有大的戒心,笑哈哈开口。 秦予晚扯扯唇有点嫌弃秦敘来。 不过不等她开口。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穿著西装正装的秦敘和穿著一套粉色长裙的宋浅浅过来了。 不过相比宋浅浅笑的灿烂的脸。 秦敘的脸色很差。 清秀的脸一脸的惨白,有些瘦凹陷的眼窝下面还有浓重的黑眼圈。 看得出,宋浅浅確实挺能『吸乾』秦敘。 “晚晚,我和阿敘来看宝宝了。”宋浅浅拎著礼物,笑盈盈如一只笨重的蝴蝶一样走过来。 秦敘僵著脸色跟在她身后。 说实话,他根本不想来,他和宋浅浅订婚这件事,已经成为圈內的笑话。 现在,他走到哪,都有人捂著嘴对著他指指点点偷笑。 笑话他娶了个肥婆。 笑话他成了自己姐姐的弃子。 不被宠爱了。 呵,这种屈辱,可比一刀捅死他,让他痛苦多了。 因为只有活著才能遭受精神暴力。 死了就死了。 他也不会知道別人如何嘲笑他! 偏偏他还是特別要面子。 就像现在,他进来后,客厅那些亲朋好友忍不住捂著嘴在那么低声笑话他了。 秦敘听到了几句。 都是笑他卖身求荣,娶了宋浅浅这种女人。 男人的脸都不要了。 可是,这不是他心甘情愿的。 这一切都是他的好姐姐秦予晚为了报復他。 才这样算计他。 秦敘忍著周围若有似无地嘲笑眼神,手指忍不住紧紧握著。 早知道,秦予晚开窍了。 他就不该骗她签那份挖心头血的协议。 不然,他也不会被她这样报復。 不仅丟了贞操,还让柔柔伤心。 想到他的心肝柔柔,秦敘眼底的怨恨瞬间如暴雨来临前的乌云。 黑压压一片,全部堆积在瞳孔底部。 恨不得下一秒爆发出来。 他要挺住,他不会让秦予晚好过的。 他还没吞掉秦家。 还没风光回归陆家。 这点打击,他受得住。 秦敘努力压住內心的怨恨和愤怒,脸上扯出一抹討好的笑容,走向秦予晚:“姐姐,我来看看我的小侄儿。” 秦予晚扯唇一笑:“谢谢。” “阿敘,努力点,和浅浅也早点生一个哈!” 秦予晚真会给他捅刀子。 一旁的宋浅浅已经娇羞般地说:“晚晚,放心啦。” “我们每天晚上都很努力的,哦,阿敘哥哥也是很主动。” “相信很快就有。” 宋浅浅这么说,也算维护秦敘的面子了。 毕竟,他这个五分钟的速度。 要不是他这个脸。 她是喜欢的。 她早特么一脚把他踢开了。 中看不中用。 那个死小三张歆柔到底怎么对他死心塌地的? 秦敘那玩意一点都不中用。 竟然还没脸没皮地要当小三。 也可能,他是装的? 跟张歆柔会久一点? 跟她就不行? 呵呵,没关係,她已经在打针了。 过不了几天,她就会瘦下来。 到时候,她一定会让他彻彻底底甩掉张歆柔这个贱小三。 宋浅浅把房事大大方方说出来了,周围的宾客纷纷捂著嘴笑起来。 他们一笑,秦敘脸色涨紫,眼神怨恨盯著宋浅浅,几乎忍著要打她的衝动,从牙缝挤出三个字:“闭嘴吧!” 他怎么可能主动睡她? 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脸和身材。 他都是强迫的。 每天都被她餵药。 宋浅浅冷哼:“我就不。” 秦敘气极,准备再骂,秦父怕他们小两口吵架,关係不和,赶紧劝和起来。 “哎呀,阿敘,浅浅是喜欢你,你让让他。” “你姐姐说的也没错,早点和浅浅要一个孩子,你们关係会更好。” 秦敘不说话了。 他不会让她怀孕的。 他的孩子,只能由柔柔来生。 忍著怨气站在一旁幽怨地生闷气。 生闷气的时候,他视线快速扫向客厅的女佣。 他已经让赵君安排刘筱悠混进来了。 这个女人一心想为自己妈妈报仇。 利用她刚刚好。 秦敘目光冷冷地扫视了一圈,终於在秦予晚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位置上看到了戴著人皮面具的刘筱悠。 这面具仿真度很强,皮肤纹理和真人皮肤一模一样。 就连五官的柔和度。 也是一样。 如果不是秦敘提前看过这张陌生的仿真人皮。 他可能也不会找出哪个是刘筱悠。 看著隱藏在宾客身后,同样怨恨又嫉妒的刘筱悠,秦敘唇角慢慢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等刘筱悠抱走傅曄礼的儿子。 把他送去东南亚卖了,他倒要看看傅曄礼还要不要他的好姐姐了? 他早就告诉她。 別信傅曄礼。 像他这种继位者,娶妻生子都是利益为重。 她还真以为傅曄礼会对她有感情? 太天真了。 等她没了儿子,傅曄礼肯定会觉得她是故意弄丟的,到时候就会把她一脚踢开。 当然,就算这次绑架失败了。 秦敘也不著急。 他可是两手准备了。 还有张歆柔手里的古曼童。 他还没送出去。 一笔笔来。 这次订婚宴受的屈辱,他是不会轻易翻篇的。 秦敘得意又冷笑著慢慢收回视线,就站在一旁,看著秦予晚和傅曄礼抱著他们的儿子准备切满月宴的小蛋糕。 切完蛋糕,大家开始开香檳庆祝。 而崽崽刚刚喝了奶粉。 犯困了。 张著小嘴巴开始打哈欠。 看到他困了。 秦予晚就让月嫂抱他去楼上睡觉。 月嫂点头,小心翼翼抱走金贵的小少爷先去楼上。 等月嫂上楼,刘筱悠目光扫过正被傅曄礼搂住怀里喝果汁的女人,她眼底的嫉妒像喷射的火焰。 嘶嘶嘶地燃烧起来。 她要让她滚蛋,只有她滚蛋了,她才有机会上位。 不就是生儿子? 她的肚子找大师算过了。 一胎可以八宝。 而且个个都是儿子。 她是好孕女。 她可以代替秦予晚的。 对,她必须马上把秦予晚的儿子卖掉,这样她可以上位,这样还能让曄礼哥哥给妈妈签谅解书。 放她出来。 刘筱悠越来越兴奋,仿佛胜利就在眼前,等再怨恨地看了眼被傅曄礼搂住怀里宠溺的秦予晚。 她赶紧趁著客厅乱鬨鬨的人群,偷偷上楼去偷秦予晚的儿子! 东南亚有一个器官村。 最喜欢娇嫩的婴儿。 到时候卖过去,绝对死无踪跡,秦予晚没了儿子傍身,就会彻底失宠了! 第114章 你把我手弄骨折了? 別墅二楼比楼下安静很多。 傅曄礼怕吵到宝宝睡觉,没有让保鏢离婴儿房太近。 他们就守在走廊尽头。 月嫂和另一个阿姨待在房间陪著小少爷午睡。 吃饱喝足的奶糰子,小手捏著一只软胶的小玩具,侧著小脑袋睡的很香很香。 刘筱悠偷摸著上来,先是敲了门。 听到敲门声的阿姨过来开门。 刘筱悠马上露出一抹乖巧笑容:“阿姨,少奶奶让你们下楼。” “楼下香檳塔需要去清扫。” 阿姨没怀疑,马上点头:“好的,我马上去。” 这个阿姨先急匆匆下楼。 刘筱悠朝里面的月嫂阿姨说:“阿姨,你也要去的。” 月嫂有些疑惑:“少奶奶让我也下楼吗?” “可是我下楼了,小少爷怎么办?” 刘筱悠走进来:“我来照看就行。” 月嫂闻言,很奇怪地朝她看一眼。 这个女佣怎么有点面生? 她好像没有在傅家別墅看过她? 她是新来的吗? 月嫂疑惑地打量她,有些怀疑了:“你是新来的吗?” “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我来打电话问问少奶奶。” 月嫂只听秦予晚的话。 她不敢隨便把宝宝交给一个面生的女佣。 毕竟,家里的女佣,她基本都熟。 就眼前这个女佣,看著面生。 她不认识。 万一出事。 她必须请示了少奶奶才行。 月嫂阿姨警惕性太高了,马上拿出手机要给秦予晚打电话,刘筱悠怕耽误时间,见她准备打电话了。 立刻,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蒙汗药。 凶悍地一把捂住了月嫂阿姨的嘴巴。 月嫂阿姨都没有反应过来。 鼻腔內吸入了大量的迷药。 下一秒,咚地一声,重重栽在地板上。 月嫂晕过去了。 刘筱悠赶紧抱起熟睡的傅凛言,將一条小毯子盖在他脑袋上。 飞快走出婴儿房。 一出来,就看到守在走廊尽头的两个保鏢。 幸好保鏢没有往这边看。 她赶紧放轻脚步,朝著中间的直达电梯方向走去。 別墅有两个楼梯,一个是通向底楼客厅的步梯。 还有一个就是需要按指纹的直达电梯。 往常这个直达的电梯因为会有细微的摩擦动静,容易吵到宝宝睡眠。 傅曄礼让人锁了。 今天来喝宝宝满月酒的亲朋好友有些多。 电梯没有设门禁。 对外开放了。 这倒是给了刘筱悠逃脱的机会。 她抱紧怀里的婴儿,脚步擦油一般地小跑著衝进电梯內。 按下电梯按钮。 等待电梯往下降。 等降落到底楼。 电梯门打开,迎面就是別墅內室的玻璃走廊。 这里没什么宾客,就连保鏢也没有。 刘筱悠紧绷著心一下放鬆下来。 赶紧抱紧怀里没有哭闹的婴儿,转身就朝著后院走去。 她从小就跟著自己妈在傅家別墅工作。 傅家的小门,她熟悉的很。 刘筱悠唇角阴沉沉地勾著,抱著怀里的婴儿,有些恶毒地开始低声说:“孽种,你死了,我才能上位。” “你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妈咪不要脸。” “如果她没有靠联姻抢走曄礼哥哥,跟他结婚的人,就是我。” “我不比你妈咪差,我可是欧美名牌大学毕业。” “只有我这样的高材生,才能帮助曄礼哥哥拓展他的事业帝国。” “你妈咪就是个草包瓶。” “一点也配不上他,所以,你乖乖地別吵闹,你的富贵命,也就到这里了。” “下辈子再投胎个好人家吧。” 刘筱悠边走边小声地恶毒诅咒。 快走到小门的时候。 背后忽然传来一道有些温冽的女声:“你站住,你手里抱著什么?” 刘筱悠没想到后门这里还有人来。 她嚇一跳。 但是理智告诉她,她要是害怕了。 被抓到了。 那她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她不能回头了。 刘筱悠不在意身后人的质问,滴滴滴三声,用力按下后门的密码门锁,等门锁弹开。 她抱紧怀里的婴儿,飞快往外走。 门外,就有一辆麵包车等著她。 刘筱悠几步衝到麵包车边,准备把婴儿交给车里的男人。 只是刚伸出手。 刚才质问她的人追出来了。 是素雅。 她让小蘑菇去找秦予晚过来。 她自己跟著刘筱悠跑了出来。 等追上她,素雅用力一把拽著刘筱悠的肩膀:“你抱走了秦小姐的儿子?” “还给我!” 刘筱悠才不会给,她已经成功了。 为什么要把婴儿还回去。 她趁著素雅拽她的间隙,用力把怀里的小婴儿交给车內的男人,並大声喊道:“抱住婴儿。” “我马上上来。” 麵包车內的男人闻言,听话地接住小婴儿,坐到车內等她。 刘筱悠则转过身,一脸不屑地看向抓著她的素雅。 她现在还不知道素雅的本事。 看她长得纤细又瘦瘦的。 一看,就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所以她並不害怕。 反而抬手要打她一巴掌:“滚开。” “你算什么东西?” “別妨碍我。” 素雅皱起眉,眼神一下冷下来,沾著药香的指尖倏地一下用力。 只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 刘筱悠还没反应过来。 她的手腕直接骨折了。 疼的她瞬间尖叫起来:“你这个疯子,你是不是疯了?” “你把我手弄骨折了?” “我要杀了你!” 刘筱悠痛的齜牙咧嘴地开始想抓素雅的脸。 素雅避开了。 她现在一心要把她抓著,找回秦小姐的儿子。 “你把秦小姐的儿子还给我。” “你要是带走了,信不信秦小姐不会放过你?” 刘筱悠嗤笑:“她没了儿子,你看看傅曄礼还要她?” “还有你,你是哪根葱?” “给我滚开。” 刘筱悠忍著痛,又怕她们拉扯太久,耽误拐卖婴儿的事,趁著素雅又要对她下手的间隙。 从衣服口袋火速掏出一小罐子防狼喷雾。 对著素雅的眼睛。 嘶嘶嘶地狂喷起来。 素雅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刺鼻的喷雾洒在眼睛上。 瞬间像被烈火烧灼了一样。 疼的她不得不先闭上眼,手里脱力。 一下就鬆开了手。 刘筱悠见她鬆手,不解气地用没有骨折的手,一把重重將她推倒在地上。 转身上车。 轰一下,麵包车如脱韁的野马飞速驶离傅家別墅后院。 就在麵包车逃了没几分钟。 秦予晚和傅曄礼急匆匆过来了。 他们身后还有岑砚和段司南。 岑砚第一个看到跌坐在地上的素雅。 他皱起眉,不等段司南开口说:素雅,你怎么了?宝宝在哪? 他已经著急跪下来,也不在意地上的泥土弄脏自己身上昂贵的西裤,双手扶著她手腕说:“你没事吧?宝宝在哪里?” 素雅低头擦擦还有些火辣辣的眼睛,因为喷雾太刺激了。 她睁开眼的一瞬间。 眼睛都是一层水漉漉的。 像哭的样子。 岑砚看一眼,赶紧拿出他隨身携带的手绢,替她擦眼泪。 “秦小姐,宝宝被人带走了。” “她给我眼睛喷了东西,我没办法抓到她,对不起。” 秦予晚不会怪她,她忍著著急,赶紧蹲下身,说:“你没事吧?” 素雅摇头:“我没事。” “秦小姐,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他们驾驶的是一辆白色麵包车,车牌我记得,京c238965。”素雅是圣女。 记忆力超过寻常人。 看一眼就能记得。 秦予晚知道了,眼泪一下落下来,赶紧回头对傅曄礼说:“老公,快安排人去追。” “京c238965,麵包车。” 她害怕宝宝有事。 那是她的心头肉。 傅曄礼也著急的不行,马上招呼保鏢去追车。 等吩咐了保鏢,他走到秦予晚身边,把她拉起来,替她擦擦眼泪:“晚晚,別哭我保证把宝宝安全带回来。” “你在这里乖乖等我。” 傅曄礼说完,保鏢已经开著车过来了。 傅曄礼二话不说拉开车门上车。 段司南见状,赶紧跟著:“傅哥,我陪你一起。” 岑砚看向素雅:“我先去帮嫂子找宝宝。” “你让佣人帮你清洗眼睛。” 岑砚叮嘱结束,不等素雅开口,他也跟著段司南一起上车。 第115章 把我儿子还给我,不然別怪我割断你喉咙! “秦小姐,对不起。”素雅缓过眼睛的不適感。 赶紧走到秦予晚身边跟她道歉。 “我没有阻止她。” 秦予晚哪里会怪她,这件事,错的不是她。 “素雅你別自责,跟你没关係。”秦予晚微微抬起头,一边用手指擦眼泪一边拿出手机给刘敏姐打电话。 让她来接她。 她也要去找自己的宝宝。 打完刘敏姐的电话,秦予晚眼眶红彤彤地看著素雅:“素雅,那个人的样子,你记得吗?” 素雅点头:“我记得。” “秦小姐,別伤心,我们一起找。” “宝宝会没事的。” 素雅看著秦予晚哭,她也难过,毕竟宝宝那么小。 如果她当时防备心强一点。 也不会被那个女人喷到眼睛。 所以她会努力帮秦小姐找回宝宝。 “秦小姐,她穿著你们家佣人的衣服,脸很圆,眼睛很小。” “头髮是短髮。”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看起来像37岁左右,可是她声音很年轻。” “不像37岁的人,反而像20多。” 秦予晚抿紧唇,认真听著素雅描述那个抱走她儿子的人的模样,圆脸,短髮,37岁。 这个特徵和刘筱悠不一样。 她是长发。 瓜子脸。 难道她易容了? 秦予晚拿纸巾擦了下眼泪,刚好刘敏姐的车到了,她赶紧拉著素雅的手上车,到了车上,素雅拿起车上的一本素描本。 低头开始把刘筱悠的轮廓描写下来。 描写结束。 她把素描本递给秦予晚。 秦予晚看一眼,这张脸和刘筱悠可以说毫无干係。 但是她百分百肯定这人就是刘筱悠。 她一定易容了。 秦予晚拿出手机把这张素描拍给傅曄礼看。 发完照片。 秦予晚马上给傅曄礼打电话了。 “老公,我怀疑抱走宝宝的人是刘筱悠。” “她易容了。” 傅曄礼皱起眉看著平板上收到的素描图,眸色暗沉如暴雨前的乌云过境,眼底都是隱忍的怒色和著急:“好,晚晚,我知道了。” 如果真是刘筱悠。 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呵,真是一对白眼狼母女。 傅家对她和她妈妈並不薄。 结果她们竟然一而三再而三地来伤害晚晚和他的儿子。 他要让她碎尸万段。 “老公,你一定要找到宝宝。”秦予晚现在一想到宝宝不在自己身边。 他害怕的大哭的模样。 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们的儿子还那么小。” “我好怕——” 她以前不懂这种为母则刚的感觉是如何? 现在她体会到了。 只要能救回儿子,哪怕让她去死。 她也会毫不犹豫去的。 “晚晚,別怕,有我在,我们的宝宝不会有事。”傅曄礼颤抖著嗓音安慰秦予晚:“晚晚,不要哭。” “你哭了,我会难受。” 秦予晚忍著眼泪:“嗯。” “我和刘敏姐开车过来。” “你先跟著。” 傅曄礼本来想说让她別过来,但是显然,她是不会听得。 他就没有说什么。 只说了一句:“好,注意安全。” 他掛断电话,开始安排直升机和无人机去截停这辆麵包车。 顺便通知交通部,切断所有高速路口。 只要是京c238965的麵包车。 一律拦下来。 * 傅家別墅內。 老太太和秦父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一大家子都坐在客厅等著傅曄礼和秦予晚回来。 刚才有个小姑娘把他们喊走了。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家继续谈笑风生。 倒是柳絮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算有事,他们去去就很快回来了? 怎么怎么也不回来? 她起身,问向一旁的女佣:“你们大少爷和少奶奶出去干什么了?” “怎么还不回来?” “家里的宾客都在等著他们。” 女佣也不知道,摇摇头说:“夫人,我们也不知道。” 柳絮蹙了下细眉,拿出手机给秦予晚打电话。 她没接。 她又给傅曄礼打。 傅曄礼也没接。 好奇怪? 他们这是去哪里了? 甚至,他的好兄弟,段司南和岑砚也不在? 柳絮心里的不安莫名就扩大了,她指尖摩挲著手机屏幕,琢磨了下,目光一下落在她很厌恶的秦敘身上。 就是这个养子的存在。 让秦予晚和她儿子的婚姻一度岌岌可危。 现在他们好不容易缓和了。 柳絮是万分不乐意找他聊聊,但是现在晚晚和曄礼都不在。 她心里有点慌。 沉思了几秒,她压住內心对他的嫌恶,还是走向秦敘,很疏离礼貌地说:“秦敘,你知道你姐姐去哪里了吗?” 秦敘正坐在沙发边悠閒地品酒。 听到柳絮的询问。 他抬起头,眼底一下露出某种冷笑,但脸上是乖巧的绿茶模样:“阿姨,我也不知道。” “姐姐怎么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顿了顿,秦敘乖巧的脸,马上露出一抹担忧地模样说:“我给姐姐打电话问问。” 柳絮看他这做作的模样,就有点反胃,淡淡笑笑:“没什么。” “我刚才打了,他们没接。” “可能有事在忙。” 她还是上楼去看看宝宝吧。 柳絮收回目光。 转身上楼。 秦敘拿著酒杯,抬眸嗤笑著看著柳絮的背影。 呵呵,看起来。 计划成功了? 刘筱悠办事挺给力。 真把秦予晚的儿子偷走了。 秦敘勾起唇,拿起酒杯继续喝酒,他就等著一会秦予晚儿子失踪的好消息吧。 * 京圈高速。 刘筱悠靠在座椅上,忍著痛让另一个大汉帮她拿木板固定在被素雅弄骨折的手腕上。 等大汉固定好她的手腕。 她回头看向被另一个大汉抱在怀里还在睡觉的奶糰子。 这孽种长得倒是很漂亮。 白白嫩嫩,胎髮也旺盛。 明明才是小婴儿。 头髮乌黑浓密。 五官也是隨了傅曄礼和秦予晚的优点。 才一个多月。 就已经出落地特別精致漂亮了。 她不敢想这个小孽种以后长大了,得多妖孽? 估计又要迷倒京圈一大票女人。 不,她是不会让秦予晚的儿子长大。 她害了她妈妈。 她就要让她儿子付出代价。 刘筱悠摘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眼神恶狠狠地盯著还在熟睡的奶糰子。 这孽种倒是睡的很安稳? 刘筱悠盯著他的脸看了好一会。 忽然心里就涌出了一抹妒意。 这小孽种越看越像秦予晚。 想到秦予晚。 刘筱悠忍不住摸出一把美工刀,咔嚓一声,將美工刀打开,瞬间亮著寒光的刀片明晃晃暴露在车內。 抱著奶娃的大汉看到她拿刀,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刘小姐,你拿刀做什么?” 刘筱悠冷笑一声,举起刀走到他面前,说:“我要毁了这孽种的脸。” “反正我们是贩卖给东南亚当器官的,他这脸毁了就毁了。” 刘筱悠癲狂地举著刀准备狠狠划开宝宝娇嫩的皮肤。 不过,就在刀片要切到宝宝小小又挺翘的漂亮小鼻樑上的时候。 砰一声。 有车子突然从他们车尾撞上来了。 撞的力度不重。 是刻意压制,免得撞到宝宝。 但就是这么一撞击。 刘筱悠被车子的惯性力顛簸地直接往后一跌。 整个人重重摔在车厢。 而她手里的美工刀啪嗒一声落在车椅下,不见了。 刘筱悠愤恨地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撑著坐起来,扭头对驾驶员吼起来:“你怎么开车的?” 驾驶员无辜,他开的好好。 有人在撞他啊! “妈的,跟我有什么关係。” “后面有人撞我们。” 有人撞他们? 刘筱悠心口一惊,连忙走到后座,往后面的玻璃看过去。 一看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车紧紧跟在他们车后。 这辆车,不像傅曄礼平时开的车。 刘筱悠也不確定他们是不是被傅曄礼追上了。 她赶紧坐回椅子上说:“加速,快点甩掉这辆车。” 驾驶员知道了,踩著油门准备加速。 结果他还没提速呢! 突然,车前传来一阵噪音极大的嗡嗡嗡——声音。 驾驶员震惊间,就看到几万架无人机像杀人机器一样,呈现规则的阵列挡在他们车前。 密密麻麻地把前面的路都堵的严严实实。 就算要撞。 就怕这些无人机是带子弹的。 “完了,完了。”司机惊恐地握紧方向盘,准备踩剎车。 一踩剎车。 车子猛地跌了下。 原本睡著的崽崽,嚇得瞬间哇地一声大声哭了起来。 他一哭。 刘筱悠心里就慌,她慌忙站起身,脸色狰狞说:“你干什么剎车?” “给我开啊!” 司机虽然拿钱办事,但是他也要命啊! 回头狠狠淬她一口:“妈的,你来开!” “前面有几万架无人机。” “我怎么开?” 刘筱悠惊讶地看向车外,果然,整个高速上。 他们的车竟然被无数架无人机包围住了。 这—— “倒车,快倒车。”到了这一步。 刘筱悠终於知道害怕了。 傅曄礼追上来了! 她完蛋了。 她脸色惨白,尖叫著狂喊司机倒车。 司机想倒车啊。 后面有奔驰车挡著,他怎么倒车? 就在司机犹豫间,砰一声。 麵包车的车门被人强行从外面拽开了。 自带冷厉气场的高大男人,眸色冰寒又杀气腾腾一脚就踢向车內的刘筱悠。 把她踢翻后,他一个箭步上车。 气场强大地走向后座的大汉。 在大汉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拿出一把刀,几乎是没有半点停顿。 眸色阴鶩,声音如冰块。 手腕凶狠地握紧刀柄,用力抵在大汉的喉咙:“把我儿子还给我。” “不然,別怪我割喉。” 第116章 宝宝平安,乖乖趴在傅曄礼怀里。 大汉本就是拿钱办事的,不可能让自己丟命。 锋利的刀尖割在他颈部。 傅曄礼用力了。 喉咙下方已经有血丝溢出来。 大汉感觉到脖子的疼痛,咽了下唾沫,不敢乱动。 赶紧巍巍战战地把手里已经哭的小脸蛋通红的婴儿还给他:“我——我没动他。” 大汉还完婴儿,嚇得大舌头了。 还不忘连忙补充这一句。 他们都不是帝都人,外省找来的绑架犯。 不知道京圈傅曄礼名號。 如果知道今日来劫持的婴儿是傅家的嫡长孙,借他们一百个胆子。 他们都不敢啊! 傅曄礼抱到儿子,看一眼哭的小脸红彤彤,眼睛都是泪水的儿子。 虽然没什么伤。 但是他被嚇到了。 他也不会过这些人。 心里的怒火再次升起来。 收起刀的时候,傅曄礼抓著刀柄,狠狠就插到大汉的肩膀处。 101看书 101 看书网超好用,101????????????.??????隨时看 全手打无错站 插的用力。 噗嗤一声,血液溅得大汉身上的白t恤都是腥臭的血。 大汉当场惨叫一声。 砰地倒地痛苦叫唤起来。 傅曄礼抱紧依旧在哭的儿子,不解气地又用力踢了大汉好几脚才將刀丟给身后的保鏢去处理乾净。 他抱著怀里的儿子,快步下来。 一下车,其他保鏢一拥而上,对著车上其余的绑架犯,鞭打,狂揍起来。 瞬间只听到车內传来一阵阵悽厉的惨叫声。 而车上嚇坏的刘筱悠避开保鏢的殴打,捂著脑袋,跪在椅子边哆哆嗦嗦嚎啕哭起来:“曄礼哥,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 “曄礼哥哥。”刘筱悠哭著跌跌撞撞从车里跑下来,几乎是一个踉蹌就跪在了傅曄礼的脚边。 开始给他磕头,嘭嘭嘭。 磕的额头都是血跡,傅曄礼也是冷冷看著她。 “曄礼哥哥,原谅我。” “原谅我可以吗?” 刘筱悠真的害怕了,顾不上额头的血,脸上眼泪鼻涕全涌出来。 糊在她脸上。 继续嘭嘭嘭磕头。 她从小就在傅家长大。 自然知道傅曄礼的手腕。 旁人只觉得他冷冰冰,性格冷傲,是一个脾气生人勿近的霸总而已。 可只有她很明白,他能掌控庞大的傅氏集团。 光靠冷冰冰的性格怎么可能真的把傅氏集团做这么好? 他狠起来是真的狠。 傅曄礼依旧没说话,由著她磕头,磕的地上都是血,他也没有半分怜惜,只是低头先哄儿子。 宝宝大概是趴到了傅曄礼的怀里。 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香味。 终於慢慢地止住了哭声。 就吸著自己的小手指,抽泣著,眼泪汪汪看著自己的爸爸。 看得傅曄礼心里心疼的不行。 他真后悔没有在宝宝房间门口多安排两个保鏢。 他怕保鏢太多,影响宝宝午睡。 就让保鏢守在二楼走廊尽头。 他以为这样可以。 没想到还是—— 但还好,宝宝没事。 晚晚不会担心了。 傅曄礼沉口气,腾出手温柔抚抚儿子哭的红肿的眼睛,低眸时看到依旧在磕头的刘筱悠,他眼神霎那就变得很冷很冷。 像极寒之地的冰。 抬脚,用力將她踢到麵包车边。 刘筱悠没想到他还会继续踢她,她捂著被踢疼的心口,歪歪扭扭倒在车轮边,眼眶通红,泛血,咬著唇说:“曄礼哥,你不疼我了吗?” “我只是犯了个小错误。” “小时候,我住傅家的时候,我被別墅区的其他紈絝公子欺负,你都会帮我的,你现在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一次?” “我都磕头到这样了——” “曄礼哥哥,就算没有他,我也能给你生——” 后面的话,刘筱悠没说完,傅曄礼已经嫌恶地咬著牙冷声打断她了:“住嘴。” “你配给我生儿子吗?” “刘筱悠,我以前是照顾你,那是因为念在你是奶妈女儿的份上,对你照看一些。” “可惜你们母女在我们傅家,得到那么多好处。” “竟然还要得寸进尺?甚至想伤了晚晚和我儿子。” 傅曄礼几乎是忍著极大的愤怒继续说:“我这辈子只认凛言是我儿子。” “至於你,这辈子就別想再出来。” “不—不,不要,我不要坐牢。”刘筱悠没想到傅曄礼这么绝情?她慌了,脸色惨白惨白。 混著她额头滴落的血。 整个人看起来狰狞又可怜。 “曄礼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还年轻,不能坐牢。” 刘筱悠扶著车边,慢慢站起来。 她想要求傅曄礼放过她。 刺啦一声,秦予晚的车到了。 刘敏姐剎住车。 秦予晚都等不及她熄火,直接推开门,有些过於著急地跑下来。 “老公,宝宝没事吧?” “老公!” 傅曄礼回头看向秦予晚,俊脸的怒气一下收敛说:“晚晚,没事了。” 秦予晚跌跌撞撞跑到他身边,看到他怀里正在嘬手指的儿子。 她没忍住哭了。 赶紧抱过儿子,低头贴贴他的小脸,不停地轻轻蹭著他小脸。 宝宝大概感受到妈咪的恐慌。 他哼哼两声。 举起软糯糯的小手,轻轻摸了下秦予晚的脸。 结果他一摸。 秦予晚哭的更厉害了:“宝宝,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那么粗心大意。” “我明明——明明我——梦到你被绑架。” “我还是没有太仔细安排。” “对不起,对不起。” “晚晚,別哭,这件事不怪你。”傅曄礼受不住她哭,抬手將她抱入怀里,不停地安抚她:“不是你的错。” “就算你梦到,那也是噩梦。” “谁也不能保证噩梦就是真的,现在宝宝没事。” “你別自责。” 秦予晚还是哭,她太害怕了。 上一世失去儿子的痛苦让她绝望到恨不得杀了自己。 如今,她有能力护著儿子。 却还是疏忽了。 秦予晚恨自己不够仔细。 傅曄礼抱紧她,问保鏢要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他们身后,段司南和岑砚看向站在麵包车边的刘筱悠说:“傅哥,警察很快过来。” “宝宝现在没事,你先带嫂子和凛言回去。” “这里我们帮你善后。” 傅曄礼点头,他也怕秦予晚太伤心对身体不好。 准备带她和儿子先回別墅。 秦予晚忽然像想到什么,慌忙擦擦眼泪,將儿子先给傅曄礼说:“老公,等一下。” “我还有话问刘筱悠。” 傅曄礼看向靠在车边,满脸是血又哆哆嗦嗦的刘筱悠,有些不放心:“我让保鏢先把她捆起来再说。” “她现在有点疯癲。” “我怕她对你行凶。” 秦予晚点头,等保鏢把刘筱悠绑住。 秦予晚才走过去:“刘筱悠,这次绑架我儿子的事,是你一个人策划的吗?” 刘筱悠抬起头看她,眼底是怨妇般的嫉妒:“是我一个人。” 秦予晚不信的。 就凭她一个傅氏集团市场部的小助理。 能有什么本事策划这么一场绑架案? 她不傻。 她背后绝对有同伙。 “我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你背后的人。”秦予晚步步紧逼:“你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 刘筱悠摇头,下一秒她看向秦予晚身后的男人,他在看著她。 眼神依旧冷寒。 仿佛要把她撕碎。 刘筱悠在这一刻,暗恋的心直接死了。 这个男人,她也是喜欢了好多年啊。 可惜,他真的只是把她当成佣人女儿。 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刘筱悠想到他刚才那么冷厉踢她,她就感觉难受的想死。 反正现在计划失败了。 她知道自己肯定会坐牢。 既然坐牢,她就不会让秦予晚好过。 所以,她想知道背后的人。 她偏偏不告诉她。 刘筱悠深吸一口气,额头裂开的伤口让她疼的开始脑袋犯晕,她不在意了:“没有选择就没有选择,曄礼哥哥终究还是选择你。” “秦予晚,我想不明白,你明明对曄礼哥哥那么差。” “为什么,还是能轻而易举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秦予晚不想跟她废话,一把掐住她脖子:“告诉我。” “是不是秦敘?” 她能想到,那么想让她和她儿子死的人。 只有秦敘。 可是每次她都没有抓到他把柄。 包括上次岑小蝶的事。 也是如此。 只要抓到一次,她可以直接让他吐出秦氏所有股权。 也能顺利把他赶出秦家。 刘筱悠就不告诉她,等她掐的她快窒息的一瞬间。 刘筱悠猛地撞开秦予晚。 而后在眾人惊诧的目光里,直接衝到马路中间。 砰一声。 她整个人就被迎面开来的大货车直接撞飞,狠狠坠落,死在了马路边的绿化带上。 刘筱悠一死,警方的车刚好过来。 傅曄礼拉起秦予晚的手:“晚晚,先回去。” “等警察调查结果。” 秦予晚远远看一眼趴在草地里的刘筱悠,沉下眸点点头。 她背后绝对有人。 不然,她不会那么顺利安排麵包车进入安保严密的別墅区。 也不可能有本事找到外省的绑架犯。 她要查明白,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抓出秦敘的把柄。 让他生不如死。 第117章 这个冷香有点像岑总? 回傅家別墅的路上。 老太太,秦父秦母包括傅父柳絮都给他们在打电话。 傅曄礼抱著儿子,靠在后座,有时间给他们回电话,让他们別担心。 他们没事,宝宝也没事。 傅曄礼不想儿子绑架的事闹上新闻。 让老太太她们保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行。 老太太晓得了,问了几句绑架的事才知道刘筱悠死了,老太太先是震惊而后一阵痛惜又气愤。 这么多年,她待张姐母女不薄。 结果—养出来白眼狼母女。 老太太真的又气又痛惜。 这也算她活该了。 傅曄礼不想老太太生气,气坏身体不合算。 在电话里安慰了一会先掛了。 掛断电话。 傅曄礼收起手机的时候,崽崽趴在他怀里软乎乎地又开始瞌睡起来。 幸好他还小。 没有记忆。 如果大一点,肯定会留下阴影。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看书就上 101 看书网,1?1??????.???超讚 】 傅曄礼轻轻抚抚儿子的小脸,又看向靠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瞬间低声安慰她:“晚晚,別自责。” “如果要说责任,我也有责任。” 秦予晚闻言,瞬间眨著还有些水珠的睫毛,慌忙说:“老公,別这样说。” “你没错。” 错的是她。 是她明明都梦到两次宝宝会有危险。 她还是放鬆了警惕。 “那你也没有错。”傅曄礼真的不想她难过:“晚晚,別把別人的问题放在自己身上。” “不是你的错。” 秦予晚就是典型的第一眼看过去外表娇艷冷贵,以为她很跋扈,不讲理的女孩子。 但实际跟她相处才知道,她特別善良。 不然,老太太总是跟他说,晚晚这个小丫头很心软的。 从小就耳根子软。 別人说几句自己痛,她就心疼的不行。 她现在跟你闹矛盾,只是迷失了自己。 但无论再怎么迷失。 她都是善良的人。 让他別怪她。 只有善良的人,才会把別人的错,怪在自己身上。 明明,绑架不是她的问题。 她就会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宝宝,是自己的问题。 可,实际上。 真正的问题都不是善良的人。 而是那些心怀不轨的歹人! 秦予晚抬起眸,眼睛湿漉漉看著这个耐心安慰她的男人。 她的心臟一抽抽的。 仿佛被什么在用力捏紧。 让她有些呼吸不上来:“老公。” 上一世,她濒死的时候。 傅曄礼也是在她耳边低声安慰她。 她信任疼惜孤儿秦敘。 將他领回家好心养著。 到头来,引狼入室,被他害得这么惨。 他从来也没有觉得她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他一直觉得,她是被人蛊惑了。 所以,他真的好好。 “乖,晚晚,真的不是你的错。”傅曄礼疼惜地摸摸她小脸,指尖摩挲她眼尾的泪珠:“別哭,我会让人去调查绑架的事。” “以刘筱悠一个人的能力和財力是布局不了这么详细的绑架计划。” 秦予晚偏偏脸蛋,有些委屈地蹭蹭男人温厚的手心,果然,傅曄礼是她的知心大哥哥,几句话就把她从自责的怪圈里拯救出来了。 不然,她会陷入崩溃的內耗。 就算宝宝得救了。 她会一直难过一直难过。 最后指不定还会得抑鬱症。 所以,她不能再过度自责。 傅曄礼说的没错。 不是她的错。 她为什么要自责?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抓出真正的凶手。 “老公,我怀疑秦敘搞鬼。”秦予晚不內耗了,认真说:“你一定要好好查查。” “还有我想请你帮我。” 傅曄礼眼眸温柔:“晚晚,你想我帮你什么?” “让秦敘和张歆柔分开是我的计划第一步。” “接下来,我要夺回他手里的股权。”秦予晚眼里有点杀气出来:“我要让他从天堂坠落云端。” 傅曄礼明白了:“晚晚,玩商战,你老公是专业的。” “等著,我会帮你慢慢夺回股权。” 秦予晚点头:“嗯。” 顿了顿,秦予晚想到什么,她手指握紧傅曄礼的手说:“老公,这次宝宝能这么快找到。” “多亏了素雅。” “看来,除了岑砚,我们也要欠素雅一份恩情了。” 傅曄礼嗯:“我会准备一份厚礼。” “她最喜欢的还是拍卖会的千年紫藤根。”秦予晚说:“到时候我拍下来送给她。” 傅曄礼看著她,低头温柔地亲了下她额头:“晚晚,你安排。” 两人聊了会,奔驰车终於到了傅家別墅。 傅曄礼抱著崽崽下车,豪宅客厅的客人依旧在热闹庆祝,没有发现异常。 倒是老太太包括苏雪芙她们的脸色很担忧。 但看到崽崽软糯糯地趴在傅曄礼怀里奶呼呼地睡大觉。 他们悬著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不过有了这么一出。 秦予晚不敢让宝宝单独上楼睡觉。 就算要睡觉。 她也要安排保鏢守在门口。 当然,宝宝平安回来。 有人要不开心了。 秦敘原本在得意秦予晚儿子绑架的事。 结果看到这个孽种竟然安全回来了。 秦敘捏著酒杯的手瞬间狠狠掐紧。 眼神怨恨地看著被傅曄礼抱在怀里的宝宝,不过他视线怨恨没一会,秦予晚忽然走到他面前。 挡住了他的视线。 秦敘一愣,抬头看向秦予晚的时候。 差点没有收住眼底的那抹恨意。 “姐姐,宝宝怎么了?”秦敘看著她,立刻摆出一副温良模样,关心问道:“刚才你婆婆还来问我。” 秦予晚冷冷看著他,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你心情清楚。” 秦敘皱起眉,连忙站起身,“姐姐,怎么了?”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秦予晚知道他会装,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承认。 反而会让他变得警惕。 她收起眼底的冷意,轻轻一笑,抬手拍了拍秦敘的肩膀:“阿敘,没什么。” “就是有点累。” “最近接触了一个中东客户。” 秦予晚点到为止,因为这个客户是傅曄礼介绍的。 为了钓秦敘上鉤。 她知道,她不用说太多。 他都会去打听。 “好了,你多陪陪浅浅。”秦予晚点到为止,转身就走。 秦敘站在原地,眸色深深,什么中东客户? 他姐姐就是个混娱乐圈的明星? 不可能有商业天赋。 这么快就接洽中东的客户。 他记得她最近接手的订单都是他和其他高层遗留下来的。 剩余的时间,不是在奶娃娃,就是在陪傅曄礼。 哪有空去见客户? 就凭她,有屁本事去谈中东的大单子。 秦敘沉著眸,有些不屑又有些隱隱的嫉妒。 如果她真找了中东的单子。 他倒是要好好看看,她行不行? 要是不行,正好可以联合商会,逼她退下来。 又或者,他要抢过来。 * 园,凉亭。 宝宝没事了,素雅就去凉亭找小蘑菇。 小蘑菇很乖,她没有乱跑。 就乖乖坐在凉亭的小椅子上,拿著小饼乾一边吃一边等她。 素雅过来,小蘑菇马上拿出饼乾礼盒,打开礼盒盖子,把里面的小饼乾餵给素雅吃:“妈妈吃,草莓味的。” 素雅咬著饼乾,温柔摸摸她小脑袋:“嗯。” 刚吃下去一口。 秦予晚就噔噔噔找过来了,她手里还拿著一张定製的白色苏富比拍卖会的邀请卡。 “素雅。” 秦予晚气喘吁吁小跑到素雅身边。 素雅回头看到秦予晚,立刻噎下嘴里的小饼乾说:“秦小姐,怎么了?” “今天宝宝的事,谢谢你。”秦予晚站稳,连忙將刚刚拿到手的苏富比拍卖会的邀请卡递给她:“你想要的拍卖会的邀请卡,我拿到了。” “周末,我带你一起去。” 素雅有些惊讶地看著这张邀请卡,愣了下,感激地收下了:“谢谢,秦小姐。” “不,我才该谢谢你。” 秦予晚看著她,眼眶莫名有些红:“要不是你,我家崽崽可能——” “秦小姐,別哭,宝宝已经平安没事。”素雅连忙伸手轻轻抚抚她肩膀:“他以后也会平平安安的。” 秦予晚吸吸鼻子,努力挤出一抹笑:“嗯,我家崽崽,是文曲星呢!” 慧蝉大师帮她儿子算过的。 文曲星下凡。 一定会平平安安长大。 “嗯。”素雅点点头。 “那这个你收著。”秦予晚把邀请卡塞到她手心:“拍卖会的时候,我会额外帮你拍卖一样礼物,当做谢礼。” 素雅摇头:“秦小姐,不用的。” “其实,你能帮我拍下紫藤根,我就很感激了。” “紫藤根是我们苗疆流失好久的圣物。” “我本该找回来的。” 只是,她家族没落了,她没有那么多钱。 秦予晚笑笑:“別客气,我的心意。” “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先在这里玩一会。” “我上楼看看宝宝。” “有什么需要儘管跟佣人说,不用客气。” 秦予晚说完,先回別墅看宝宝。 素雅陪著小蘑菇坐在凉亭喝茶,小蘑菇吃了会饼乾有点坐不住。 她指著前面的园说:“妈妈,我去抓蝴蝶可以吗?” 秦予晚的园是真的漂亮。 满园都是昂贵的玫瑰和各种说不上名字的珍稀朵。 素雅看向飞舞在朵上方的那些色彩各异的蝴蝶,说:“可以,但是你別踩到那些。” “小心点。” 小蘑菇知道的,她会很乖的抓蝴蝶。 素雅摸摸她小脑袋,等她跑出凉亭,她才拿起桌上泡好的果茶,低头喝了起来。 喝了两口。 身后就有轻微的脚步声,她以为是过来这边玩的宾客,没有回头看。 就拿著茶杯坐在那边,继续品茶。 结果,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空气里还慢慢飘来一股淡淡的冷香。 这个冷香有点像岑总? 素雅微微皱起眉,下意识转过脸。 一转过脸,就看到岑砚拿著一小瓶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到的眼睛洗液,站在她身后。 素雅看到真是他,愣了下,下意识想说点什么。 岑砚先开口了:“你的眼睛还好吗?” 询问的时候,男人那双清冷好看的眼眸定定看著她那双温净的眼睛。 就有些莫名地被她吸引了。 岑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刚才忙著去追绑架宝宝的歹徒的时候,心里竟然一直在惦记她眼睛的事。 “有没有疼了?” 第118章 哎哟,他这是逃什么啊? “啊?” “还好,没事。” 素雅有些怔愕,她的眼睛早就不疼了。 那个防狼喷雾的效果是短效的。 不会持续一整天。 现在眼睛已经好多了。 没有火辣辣的疼。 就剩下一点乾涩,睡一觉明天就应该能好。 “谢谢。”素雅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关心她,赶紧露出一个客气的笑:“我的眼睛好多了。” 岑砚却有些不放心,他轻咳了下嗓音,长腿勾了下素雅身旁的椅子,拿著眼睛洗液小瓶坐下来。 “防狼喷雾里面有高浓度辣椒素及刺激性植物提取液。” “处理不好,会对眼角膜构成永久损害。”不愧是藤校高材生。 几句话,就让素雅睁大眼眸,心有余悸地担忧起来。 她的擅长之处是製作蛊虫。 化学类的东西。 不是她擅长的范围。 “真的吗?”素雅抿著肉蔻色的唇,似乎真被他『嚇唬』到了。 岑砚轻轻扯了下薄唇:“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嚇唬你,很没道德。” “素雅小姐,我帮你清洗一下眼睛,比较好。”岑砚晃晃修长指尖夹著的那瓶小型眼睛洗液。 “这是洗液,不刺激。” “可以清洗你眼角膜残留的辣椒素。” 素雅看向他手里的眼睛洗液,沉默一下,摊开手说:“谢谢,岑总。” “我自己来吧。” “没事,你自己来的话,我怕你洒出来。” “再说,就当我报恩。”岑砚说著,低头,將洗液的盖子打开。 倒在专用的洗液盖內。 再抬头看她:“素雅小姐,麻烦你抬起头,眼睛睁开。” 素雅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岑砚,总觉得莫名的尷尬。 她从小就没有接触太多男性。 也没有和任何男性有太亲密的接触。 属实不適应让一个男人帮她清洗眼睛。 “岑总,我自己可以。” 岑砚起身,说:“听我一次?” “抬头吧。” 他说著,已经倾身下来。 看到他这样突然地压迫倾身,素雅耳骨倏地一下红了几分。 心臟处有些奇怪地跳的厉害。 她抿著唇,犹豫一会。 想躲。 岑砚预判了,抬手轻轻按在她肩膀:“別乱动。” “等把洗液盖在眼睛上时候,再抬头。” 素雅皱起眉,依旧很尷尬。 但他的手按在她肩膀,她动不了。 这样僵持了一会。 素雅拗不过他,只能顺从了。 岑砚將洗液盖子轻轻合在眼睛上,隨后让她抬头。 “洗液泡到眼睛里的时候,继续眨眨眼。” 他失明的时候,医生给他开过好几种修复眼角膜的洗液。 让他定期清洗眼睛。 之前他厌恶做这样的事,但是今天帮素雅做。 他忽然觉得之前厌烦的那些事。 好像也不坏。 起码,能帮到她。 素雅按照他说的照做,来来回回眨了一分钟的眼睛。 薄荷般冰凉的水流冲洗过她眼睛。 確实很好缓解了刚才的乾涩感。 “好了,低头吧,换一只。”岑砚开口。 素雅抿抿唇实在不好意思,低头后,准备拿纸巾擦擦眼睛。 岑砚已经比她快,拿了桌上的纸巾帮她擦拭眼周的潮湿。 动作很温柔。 惹得素雅都觉得——他有些过於对她好了。 “岑总,谢谢。”素雅想夺走他手里的纸巾,自己擦。 只是去夺纸巾的时候。 细软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岑砚的手。 他的手指有些微凉。 一冷一热碰撞上。 素雅宛如触电般地连忙收回手。 “抱歉。” 她不是故意的。 岑砚没吭声,只是垂著眸看她,过了一会会才低声说:“没事。” “你別有心理负担。” “就当我—也是报恩你之前照顾我眼睛的事。” 岑砚把已经潮湿的面巾纸揉成团,放在桌上,重新倒了乾净的洗液,帮她清洗另一只眼睛。 素雅真的不好意思他这样帮她,想拒绝。 结果,推搡几次。 两人距离更近了。 近到空气里有些粉色的东西在咕嚕咕嚕冒出来。 素雅从小到大没有接触太多异性。 哪怕她性子温淡。 也招架不住她其实也就20出头的小姑娘。 正是最容易分泌荷尔蒙的时期。 所以她看著这个近在咫尺的英俊男人。 第一次也会有些心跳失衡。 为了不让他觉得自己有异样。 她赶紧偷偷掐了自己的手心。 不跟他爭了。 沉默著不说话,端坐在那边,让他帮忙清洗眼睛。 而他们两人在凉亭互动的时候。 拿著一杯香檳酒出来透气的段司南准备来凉亭找岑砚。 结果他还没走近。 远远就看到他家这个同样不近女色的好兄弟,竟然弯著腰,正温柔地给素雅小姐清洗眼睛。 段司南捏著酒杯站在原地,以为自己看走眼了。 或者说,以为大白天自己出现幻觉了。 他连忙揉了下自己的眼睛。 认真往凉亭方向看过去。 眼前的画面没有消失。 他家阿砚正给素雅小姐清洗眼睛??? 嚯嚯嚯—— 这??? 段司南有些摸不著头脑了,他这是弄得哪一出呢? 知恩图报吗? 但是也不用他一个岑家继承人亲自帮动手吧? 他完全可以让女佣代替他帮忙。 所以? 他这是什么意思? 段司南实在想不明白了。 毕竟,他觉得他的口味是那种美艷风情无比的熟女,而不是素雅这种清淡的小白菜。 就在段司南百思不得其解时,岑砚拿著剩余的空瓶眼睛洗液过来了。 看到站在路中间的段司南。 他愣一下,显然是没想到被他『抓包』了。 不过他也就愣一下,隨后朝他走过来说:“你怎么在这?” 段司南皱起俊眉,轻笑一声:“阿砚,我还问你呢?” “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岑砚唇角扯扯,没什么慌乱地晃晃手里的洗液瓶子说:“你也看到了。” “帮忙她清洗眼睛。” 段司南嘖嘖了:“那也用不著你自己亲自上手啊?” “你这样,很让人误会的。” 岑砚:…… “我们没什么。” “你別乱想,免得—玷污了素雅小姐的名声。” 岑砚说完,就要回客厅。 段司南连忙转身跟上他:“我何时玷污了?” “我还没说什么呢?” 岑砚揉揉太阳穴,不跟他多说,迈著长腿继续往里走。 段司南亦步亦趋跟著:“阿砚,真没什么?” 岑砚抿抿薄唇,似乎迟疑了下,没有果断地否认:“没什么。” 说完,更快步地离开。 步伐太快。 惹得段司南都快追不上了。 嘖嘖,哎哟,他这是逃什么啊? 没什么就没什么啊? 他也不会乱想。 跑这么快,这么怕他问出点什么吗? 第119章 怎么突然有点黄黄色色的? 入夜,热闹的满月宴终於落下帷幕。 原本喧闹的別墅內宾客退尽,宽敞的客厅就剩下秦予晚和傅曄礼。 两个人都有些疲累。 今天除了招待宾客,就是应付宝宝绑架的事。 忙前忙后。 累的要命。 尤其秦予晚为了晚上的满月宴,她穿了足足七八个小时的高跟鞋。 之前她拍戏的时候。 也穿过高跟鞋。 但没有那么久。 生完宝宝开始,今晚是第一次穿了六个小时。 脚麻麻痛痛的。 差点像被人用刀剁掉了一样。 痛的要死。 但是不穿高跟鞋,就显得对这场满月宴不尊重。 原本,傅曄礼给她准备了平底鞋。 她觉得配色不好。 没有穿。 现在好了。 又要漂亮,又要美,脚就遭罪了。 不过,为了宝宝的满月宴不被人笑话。 她还是咬牙坚持了。 毕竟这次满月宴来的宾客都是上流圈子的人。 很多人都不看好她和傅曄礼的婚姻。 这次他们合体一起抱著崽崽出席满月宴。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就算他们还不信他们没分开。 起码,她愿意出席。 就说明,他们关係没有闹的很僵。 这是好的开始。 九点宴会正式结束,回到別墅客厅,脚后跟痛的她都站不稳。 不等傅曄礼扶她,她连忙甩掉高跟鞋,趴到沙发上缓缓。 傅曄礼跟在她身后,捡起她踢掉的银色亮片高跟鞋。 递给女佣放去鞋柜。 再走到沙发边,在她身侧坐下来。 一坐下来,就看到小姑娘脚后跟殷红一片。 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磨破皮,出血了。 血结痂,黏在脚后跟。 晕染一片。 傅曄礼皱起眉,漆黑的眸一瞬心疼地要死,轻轻握起她细白的脚踝说:“脚磨破了,怎么没跟我说?” “痛不痛?” 秦予晚没想矫情喊疼,侧过身看著他说:“一开始疼,后面不怎么疼了。” “怎么会不怎么疼?” “还是有血。”傅曄礼抬眸朝一旁等候待命的女佣说:“去拿药箱。” 女佣点头,马上去底楼储物房拿医药箱。 拿到药箱,傅曄礼接过,放在茶几上。 他挥退女佣,自己开始帮秦予晚清理脚后跟的伤口。 这些伤口大大小小不少。 用酒精清理的时候。 秦予晚明显疼的一个瑟缩,咬著唇嚶嚀出声:“啊,老公,疼。” “刚才不是逞能说不疼?”傅曄礼温柔抚抚她脚踝。 帮她减轻一下疼痛。 秦予晚只是不想矫情嘛。 “就不允许我坚强一下下吗?” 傅曄礼无奈地笑了:“可以。” “但是没必要在面前坚强。”傅曄礼心疼地继续说:“我不捨得你疼。” 就知道他会哄她。 秦予晚心里暖暖地,咬著小嘴巴娇娇滴滴呜呜两声:“那你轻点。” “不要太用力哦。” 这两句话。 有些歧义,容易想歪。 傅曄礼忍不住咳咳两声:“好。” “捨不得对你用力。” 等等,这话怎么越来越往某个方向飈速了? “老公,你別说话了。”秦予晚回头看著他,忍著痛,笑起来:“有点黄黄色色的。” 傅曄礼抬眸,英俊的脸怔一下,下一秒,他忽然俯身,单手撑在她的细软的腰侧,整个人笼罩到她面前。 低头,温柔又情意绵绵地亲在她红唇上。 “不说话,亲可以吗?” 唔——当然可以。 非常可以。 秦予晚眨眨亮晶晶的眸子,趁著傅曄礼准备挪开时,单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到自己面前。 反客为主。 主动咬住他的薄唇,下巴,再到性感地喉结。 轻轻软软地啃咬。 就跟猫尾巴在挠痒痒一样地咬。 直到咬到傅曄礼从唇內发出了一声低低喘喘的破碎声音。 她才染著嫣红的眸,贴到他微微凉的脸上,蹭蹭:“老公,今天宝宝的事。” “多亏你和素雅。” “不然,我真的会难过一辈子。” 傅曄礼不想她再自责,修长的指尖轻轻滑入她浓密的髮丝,来回摩挲,抚摸:“晚晚,別想了。” “我说过,不是你的错。” “別把恶人的错,嫁接到自己身上,知道吗?” 秦予晚咬著唇,乖顺点点头:“嗯。” “听老公的话。” 傅曄礼笑笑,低头温宠地亲一口她的软唇:“我还是喜欢晚晚,主动撩我的样子。” 秦予晚心口一跳,有些怔愣地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 “真的吗?” 傅曄礼哑著磁感的嗓音低声摩挲:“嗯。” “晚晚,別想这些事。” “绑架犯那边,警方已经在审问,有什么线索会告诉我。” 秦予晚乖乖地窝到他颈窝,细细软软的鼻尖嗅著他颈窝散著的清冽男香。 整个人下意识有些酥软放鬆起来。 果然,心情鬱闷的时候。 闻著香香的老公。 心情就好多了。 秦予晚对著傅曄礼颈窝热热呼口气:“老公,好爱你。” “你也要试著爱我好不好啊?” 傅曄礼被她的呼吸烫的喉骨绷紧,手指下意识抚到她腰侧鏤空的裙子边缘。 指尖轻轻探进去。 温宠地揉揉:“好。” 她可能不知道。 他早就爱她了呀? 没关係,她会知道的。 他会告诉她。 “晚晚,躺著。”傅曄礼黏了她一会,鬆开手,不弄她。 先给她处理好后脚跟的伤口:“我帮你清理伤口。” 秦予晚点头:“好。” 傅曄礼將她放平,拿起药继续清理脚跟上的血跡。 清理乾净,傅曄礼找出两块上面有奶油猫图案的创口贴,温柔又小心翼翼贴在她伤口裂皮的地方。 贴好,他才抱起她上楼。 经过宝宝婴儿房门的时候,傅曄礼抱著她进去看看儿子。 还好月嫂始终守在宝宝的床边。 看著儿子熟睡的奶香模样。 秦予晚放心了,低头轻轻在儿子肉嘟嘟的小奶膘脸颊上亲一口。 亲完,摸摸儿子头髮。 这才和傅曄礼回主臥。 到了主臥,傅曄礼看她脚后跟的伤口说:“今晚洗澡,我帮你?” 秦予晚本来想说没事。 她现在真不觉得特別痛了。 但是抬头看到男人殷切的目光,她就不拒绝了。 伸手搂住他的腰说:“那就麻烦老公啦!” 傅曄礼很乐意效劳,抱起她去浴室。 到了明亮的有些刺目的浴室。 傅曄礼单手抱著她坐在浴缸边,另一只手按到浴缸的感应器边,放热水。 等冒著热气的水流从银质的水管落下来。 傅曄礼捞著怀里小姑娘的腰,將她整个人抱到自己长腿,指尖绕到她后背,开始帮她脱后背的拉链。 拉链撕拉一声,到底。 黑色的晚礼服瞬间从肩膀滑落。 她皮肤本就过於奶白。 这下在明亮的光照里,就会显得更白嫩。 像泛著光的珍珠。 白莹动人。 傅曄礼看著她,性感的喉骨慢慢滑动起来。 声音也是不稳地多了几分颤音,不过鑑於今天宝宝绑架的事。 他没想对她怎么样。 怕她心里难过。 “晚晚,等会抱著我就行,我帮你洗。” “放心,我不做什么。” 秦予晚哦一声,转过脸看他的时候。 突然就捧著男人的脸,轻轻亲上去:“真的不想做什么?” 傅曄礼心尖一动。 忍著被她撩起的某种燥热,低声说:“嗯,怕你今天因为宝宝的事心情不好。” “明天缓了缓,再——” 顿了顿,他像下定了很强的决心,抱紧她,低头只是温柔蹭蹭她脸:“晚晚,別怕。” “也別担心,一切还有我。” 秦予晚被他抱的身体一片暖融,心口也是像融化一样,伸手也圈紧他的身体:“嗯。” * 半夜,宋家別墅。 宽大的落地窗边突然传来一道刺眼的闪电。 电光亮起一瞬间。 坐在床边,脸色有些扭曲的男人,拿起一根细细的银针准备戳到还在熟睡中的宋浅浅的脑颅骨上。 现在他每天被逼陪睡宋浅浅,精神和身体已经噁心透了 。 他真的想让她变成植物人,这样也不会让宋家怪罪他,想到这秦敘有点癲狂地想笑 他必须让她变成植物人,这样才能回去找柔柔。 不过银针要扎入宋浅浅脑颅骨的一瞬间。 宋浅浅倏地一下睁开眼睛。 原本扭曲著脸色的秦敘,本能嚇一跳,下一秒,迅速收起手中的银针,看向睁开眼的宋浅浅。 “你怎么醒了?” 宋浅浅转过脸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忽然冷笑一声,噌地一下坐起来:“你在干什么?” 秦敘不著痕跡火速將银针藏到枕头下,按亮床头灯,灯光亮起来,他眼底一股子嫌弃地看著还穿著蕾丝睡裙的宋浅浅,越看越反胃:“没什么。” “宋浅浅,我们谈谈。” 宋浅浅眯起眸看向他,见他手里没有刀,她有些疑惑。 她刚才睁开眼的时候,明明看到有寒光一样的东西闪过。 那个寒光像刀的反光? 难道她错觉了? 秦敘没对她动刀? 宋浅浅双手抱臂,一脸冷呵:“谈什么?” “我们订婚了,你想拴住我,是不是应该拿出点诚意?” 宋浅浅挑眉:“怎么?你想要我家的股权?” 秦敘唇角一扯:“你给吗?” 宋浅浅笑了:“给啊,但是前提,你得捨得把张歆柔嫁掉。” “正好我有一个表弟没结婚。” “只要你捨得把她嫁给我表弟,我就答应给你股权。”这一招是秦予晚今天满月宴结束后找她谈的。 宋浅浅不知道秦予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应该是为了帮她拉拢秦敘的心吧? 反正宋家股份,她也不会都给秦敘。 不怕他反水。 秦敘脸色一搵:“宋浅浅,你这个贱人,你害了我还不够,你还想害柔柔,你做梦。”宋浅浅那个表弟就是个瓢虫。 她真是个毒妇。 她想害死他的柔柔。 宋浅浅摊开手:“那就没你份。” 说完她倒头就睡:“秦敘,我警告你,別想对我动手。” “我死了,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对了,你姐姐可是交代我,你和我家订婚,是入赘。” “你好好考虑我的条件。”宋浅浅说完,闭上眼。 她就不信,秦敘真捨得不要宋家的股份。 毕竟,明眼人都知道,秦予晚要放弃他了。 他手里那点股份,早晚会被她收走。 如果不投靠宋家。 他以后就是穷光蛋。 第120章 傅总,你脸色看起来有点红? 次日一早,傅家园里嫣红的玫瑰迎来清晨第一滴露珠。 別墅主臥真丝绒被內,睡饱的人终於醒来了。 昨晚,傅曄礼抱著她开导,哄了一夜。 她睡的很舒適。 没有做噩梦,也没有再陷入因为自己粗心,导致宝宝被绑架的內耗里。 醒来,自然身心舒爽。 没有半点疲惫。 倒是脚跟破皮的时候,还有一丝丝隱痛。 但问题不大。 眨眨睡眼惺忪的眼皮,看向奢华的重工天板,秦予晚唇角轻轻一笑。 宝宝平安,安全。 今天应该又是美好的一天。 秦予晚对著天板盯了好几秒,懒洋洋地在被窝里舒爽地伸了个懒腰。 准备起来。 结果身体刚刚翻了个身。 身后就有一双大手牢牢把她的腰钉住。 接著,就有一个热源。 热热地贴在她后背。 秦予晚一愣,瞬间回头看向自己身后。 咦?这个时间点? 她的老公竟然没有去公司? 今天也不是假期。 “老公,今天是周一呀?你怎么没去公司?”秦予晚震惊,当然震惊也就几秒,她看著他过於慵懒俊逸的五官。 以及额头微微凌乱的乌黑短髮。 半睡半醒的英气瞳眸,垂下来的鸦黑睫毛。 她心尖像被人用手指用力掐了一把。 倏地,猛烈窒跳起来。 果然,睡美人是不分男女的。 只要人美。 哪怕是男人,也能美的让人一大早就心跳沦陷。 她真的没想到。 看起来冷感系十足的男人。 清晨起来的时候。 这张脸会这么欲,这么诱人。 嘶—这张脸真是上天的恩赐啊! 秦予晚不想痴,都忍不住痴了。 “晚晚,早。”傅曄礼確实睡过头了,昨晚帮她洗完澡,抱她上床后,他就一直抱著她哄。 哄到半夜,他才睡。 手机不小心开机。 没人敢上来吵醒他们。 自然睡过头。 这是他接手傅氏集团以来,第一次会迟到。 “有些睡过头了。”傅曄礼摩挲著她细软又丝滑的腰,哑著嗓音温温地说:“你再睡一会。” “我先起来。” 秦予晚哪里睡得著了? 她看著他这张脸,已经忍不住斯哈斯哈了。 漂亮的大眼睛眨了两下。 她就勾起傅曄礼的脖子,將他拉到自己脸侧,主动亲在他颈窝的冷白皮上,唇息如蜻蜓点水。 亲一口,呼一口热气。 烫的傅曄礼浑身肌肉直接僵硬。 本就没怎么清醒的黑眸一霎震颤起来。 掐著她细腰的手,不受控地用力:“晚晚—” “我要迟到了。” “嗯?”秦予晚继续亲在他皮肤上,“不是已经迟到了吗?” 谁家总裁睡到八点半的? 陈清早就打爆了他的手机。 只是他昨晚不小心关机了,陈助理打了十八个电话。 他都接不到。 最后无奈,陈清来別墅等他了。 “也不差这么一小会呀?” 秦予晚甜甜地勾著他脖子,软唇跟点火的蝴蝶。 一路在他下巴,颈窝游弋。 惹得傅曄礼身体僵的更厉害了,呼吸更是粗重异常:“晚晚,我开机看看。” “不要。” 秦予晚不给他机会,抢走他的手机,放到枕头下。 “老公,难得一次。” “我陪你放纵一下?” 话落,躲在被窝的小姑娘,起身,直接翻身將睡美人老公欺身压在自己身下。 手指灵活地一粒粒解开他的睡衣扣子。 直到冷白色混著雄性荷尔蒙的腹肌露出来。 秦予晚才心满意足笑著,咬上他的喉结,脖子处一阵酥麻袭来。 傅曄礼漆黑的眸再也平静不了。 身体震颤不已。 “今天我主动一次,哦。” “乖乖別动。” 秦予晚说完,傅曄礼没有办法抵御力,双手一下抓著秦予晚的手腕。 將她凶悍地握紧在手里。 眼眸灼灼如燃烧的火焰,唇角轻轻勾起:“晚晚,宠我。” 秦予晚就等他这句话。 甜甜笑起来,指尖揉进男人乌黑的短髮里:“老公,真乖。” * 別墅楼下。 陈清拎著公文包等了半小时都不见他家傅总下楼。 他又不敢打电话了。 因为打了十八个电话。 傅总手机都是关机。 他估计傅总可能真睡过头了。 那就,乖乖等著吧。 等待中,集团的高层来电话了。 他们没有看到傅曄礼来上班。 以为他出什么事了? 纷纷打电话给陈清问问情况。 陈清不敢乱说话,只能替他家傅总说好话:“张部长,傅总今天早上去瑞星科技基地视察了呢!” “早上的会议,暂时延后。” “对对对,他去视察了。” “啊?什么?陈经理你说你刚刚从瑞星科技回来?没有看到傅总吗?” “不可能啊?你在质疑我们傅总撒谎?傅总肯定是去了呀,傅总很低调,故意微服私访呢!你没看到也正常。” “好好,你別等傅总了。” “是,傅总马上回来。” 陈清捏著汗,一一回復这些高层的『关心』,差点穿帮露馅。 不然,被他们知道。 一向兢兢业业从不会迟到的商圈金融才子,睡过头也不来公司。 绝对会背后蛐蛐的。 他得维护他家傅总『工作狂』敬业的形象。 陈清掛断电话,额头的汗都可以用盆装了。 他连忙拿出西裤口袋的手帕。 擦擦额头的薄汗。 擦乾净。 他第一眼手机时间。 已经九点半了。 傅总今天难道真的要睡懒觉吗? 陈清把手帕收起来,准备让別墅的女佣陪他一起上楼去请示一下傅曄礼。 今天要不要去公司? 刚张嘴去喊別墅管家小翠。 旋转楼梯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陈清赶紧闭上嘴巴,朝著楼梯上方看去。 他家傅总总算起床了。 陈清当即迈著长腿,小跑到楼梯边恭迎傅曄礼和秦予晚下楼。 “傅总,少奶奶。”陈清抬起下巴,嘴甜地喊道。 傅曄礼朝他看一眼,脸上的潮红还没褪乾净。 整个人显得特別欲色。 像刚刚被人欺负狠了一样。 “今天公司有什么安排?” 陈清马上回:“上午有一个高层会议。” “我打您电话没有打通。” “先推迟了。” 傅曄礼咳一声:“好,我知道了。” “你去准备一下,我马上去公司。” 陈清頷首,准备去外面备车。 视线落在傅曄礼的脸上。 不由好心地说:“傅总,你脸色看起来有点红?” “是不是不舒服?” 话落,站在傅曄礼身后的秦予晚忍不住有些羞耻地噗嗤一声就娇娇软软笑起来。 害,陈助理果然是小处男。 真是啥也不懂。 “少奶奶,怎么了?”陈清被她笑的有些无措。 难道他说错什么了? 秦予晚瞥一眼『已经一本正经』的男人,忍著笑说:“陈助理,没事。” “你家傅总身体很好,一拳可以打倒十头牛。” 不好,也不会每次都那么久。 “放心吧。” 陈清点点头:“好的,少奶奶。” 陈清不多问了,乖乖去外面备车。 傅曄礼倒是有点无奈,转身时,就把秦予晚轻轻抱起来,声音磁磁又摩挲:“晚晚,又笑话我?” 什么一拳可以打倒十头牛? 他有那么蛮力? 秦予晚哪里笑话他?她是真心夸他。 小姑娘嘟起唇,软糯糯地亲在傅曄礼唇上:“没有笑话。” “真心夸你呢!” “走啦,老公,吃早饭。”秦予晚搂紧他的脖子,央求他抱她去吃早饭。 “吃完早饭,我还要餵崽崽呢!” 傅曄礼知道了,眼眸暗欲地低头反啄一口她的红唇。 抱著她去餐桌吃早饭。 第121章 傅哥,我等这颗卫冕之心整整三年了。 傅氏集团。 傅曄礼第一次十点半以后才赶到公司。 刚坐到办公室,还没开始处理公务。 警方那边就给他来电话了。 昨天绑架宝宝的三个大汉招了。 是有人通过暗网渠道僱佣他们,目前暗网的帐號,国內警方没有权限查询。 所以並不知道发布端是谁? 而且,就算向国际警方申请帐號调查。 暗网註册的帐號也可能是虚擬帐户。 简而言之。 因为国外网站不需要实名制。 真调查,也不能查到背后的真凶。 警方的意思,调查只能在这里中断。 但是可以让三个绑匪坐牢。 傅曄礼当然不想中断。 只是国內警方的权限只能做到这么多,他不可能逼人家把手伸到国际。 所以没有为难警方。 先掛了电话。 掛完电话。 傅曄礼指尖用力掐著金属玳瑁钢笔,眸色沉沉盯著笔记本电脑上的金融数据报表,沉思起来。 暗网的帐號,確实很难查。 但万一真能查到点什么? 傅曄礼思考了一会,拿出手机给自己曾经军校的一个好友打电话。 他在美国。 查暗网ip比他方便。 拜託了好友调查,傅曄礼这才放下心,刚掛了电话。 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打扮地有些过於风流的段司南,像风一样闯进来了,果然风骚的人。 就喜欢风骚的打扮。 今天的西装,是让傅曄礼看了都有些摇头的紫色西装。 傅曄礼挑起眉,有些嫌弃他今天的紫色风格。 毕竟他记得他再怎么风流。 也不会穿这么骚包的顏色。 最多就是蓝色,灰色。 怎么今天突然穿了紫色? “你今天要去当婚礼司仪?”傅曄礼晃晃手中的签字笔,难得像他这种平日高冷款,从不开冷笑话的总裁,竟然会不自觉跟著秦予晚一样,打趣別人了。 这倒是有点——夫妻同化了。 段司南:…… 他这身衣服可以特意算了塔罗牌。 说紫色是他的幸运色。 他才穿的。 毕竟这两天,他有点背。 先是早上起床的时候,脚不小心砸到床脚。 脚趾差点断了。 再是,昨晚喝了傅哥的满月酒回来的路上,被別墅外的一个疯子吐了一身酸水。 臭的他,洗了十遍澡。 差点把自己的皮肤都搓禿嚕皮。 “没办法,这两天,有点背。”段司南抬手揉揉自己眉骨,一脸无奈:“所以算了下塔罗牌。” “塔罗牌告诉我,紫色是我幸运色。” 傅曄礼:…… “你最近很背吗?” 他怎么不知道? 段司南噎了下,没脸说。 尤其昨晚到別墅门口,保鏢都没有拦著那个疯子。 她对著他身上,直接吐了一大滩酸水,呕吐物。 熏的他差点晕厥。 算了,不想说。 晦气。 “嗯,很背。”段司南嘆口气:“不说了,我找你是有事。” 傅曄礼挑眉,看向他:“什么事?” 段司南从西装口袋拿出一张黑金色的卡片。 递到傅曄礼面前。 “傅哥,卫冕之心出现了。”段司南提及卫冕之心,那双桃眼一改往日的风流,瞬间阴沉又狠戾:“这次我必须拿到手。” “傅哥,为了以防万一,你帮我善后。” 他会自己去拿卫冕之心。 但是就怕有人给他设陷阱。 所以他才需要傅曄礼出场,只要他在,他就不会担心任何陷阱。 傅曄礼低头,捏起桌上的这张黑金高级別赛事邀请卡片。 仔细看了一会,说:“你確定,卫冕之心就在这里?” 段司南唇角扯了下:“確定。” “对方已经上传了照片。” “不至於骗我去?” 傅曄礼知道段司南一直想要回这颗卫冕之心。 这么多年。 它一直没什么消息。 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还通过设置一场高级別的赛事? 会不会有诈? “司南,这件事,你先別急。” “我先查查。”傅曄礼说。 段司南摇头,忽然就失笑一声,“傅哥,我等这颗卫冕之心整整三年了。” “无论有没有诈,我都要去看一下。” “你帮我善后就行。” 段司南说完,看一眼腕錶时间:“傅哥,我有个合同需要签,不打扰了。” 段司南放下手,看一眼傅曄礼,不等他再说什么。 他急匆匆先走了。 傅曄礼捏著这张黑金卡,眸色沉的不行。 这个局,看著不像好事! 他必须查一下才放心。 * 別墅。 秦予晚抱著儿子在园凉亭晒晒太阳。 昨晚的事,让她一直心有余悸。 所以今天上午没有去集团。 就让刘敏姐帮她看著。 有事联繫她。 她今天就陪儿子。 不过中午的阳光有些毒辣,哪怕凉亭有遮挡,但还是很热。 秦予晚抱著崽崽在凉亭玩了会。 崽崽的连体裤就湿了一片。 不是漏尿。 出汗了。 秦予晚赶紧脱了他的连体裤,让他光溜溜穿著尿不湿躺在她怀里玩。 小傢伙不穿衣服了。 开心地开始在她怀里哼哼唧唧地蹬腿玩。 一蹬腿,就停不下来。 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秦予晚怕他太热,让小翠和另一个女佣拿著团扇站在她身边给她和崽崽扇风。 就这样抱著崽崽玩了会。 宋浅浅撑著她的洛丽塔风格的粉色遮阳伞,开开心心跑过来了。 “晚晚。”宋浅浅一蹦一跳走到凉亭,连忙收起遮阳伞说:“宝宝在玩呀?” 秦予晚点头,顺势看向她。 一看,她就有点惊讶:“浅浅,你怎么突然变瘦了点?” 才一天时间。 她的身材看起来瘦了起码50斤的样子? 宋浅浅也不瞒著秦予晚:“美国出了一款新的瘦身针。” “比司美格鲁肽更强。” “我昨天让我家的家庭医生给我打了两针,早上起来就掉了这么多。” 宋浅浅嘿嘿一笑,拿起旁边的椅子坐到秦予晚身边说:“晚晚,你昨晚跟我说的那个事。” “这样做,真的可以让阿敘彻底对那个小贱人死心吗?” 秦予晚就知道她熬不住会来刨根问底,宋浅浅本就不是善茬。 她怎么可能容忍秦敘心里装著张歆柔? “当然。” “你不让他死心,他怎么和你生活?” 宋浅浅觉得有道理,“那你不担心,我给他股权——到时候——” 宋浅浅有些狡猾地看著秦予晚。 说实话。 秦敘要是被秦家剔除出来。 他就没有什么价值。 到时候,他拿著宋家的股权。 秦予晚不担心他的打压吗? “到时候什么?”秦予晚假装不知情地样子看向宋浅浅:“你想扶持他,也正常。” “你们是夫妻。” 宋浅浅眼珠子眯眯:“是吗?” “晚晚,如果有一天,我偏向阿敘,你会不会生气?” 秦予晚轻轻笑出来:“当然不会。”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他已经是你的人,你看著办。” 宋浅浅心里有数了,看来,秦予晚真的是不管秦敘死活了。 也是,他不过是她家的养子。 又不是真有血脉。 秦予晚现在有自己儿子,肯定不想把秦氏股权分给秦敘。 “浅浅,我觉得你—首要问题不是扶持秦敘的问题,而是怎么抓住他的心。”秦予晚慢悠悠提醒她:“就是有属於他的孩子。” 宋浅浅震惊,隨后像收到了真諦一样。 唇角轻轻勾起来:“晚晚,我知道了。” “晚晚,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了。” 宋浅浅心里有了计谋。 开心地回去备孕了。 秦予晚目送她离开的背影,唇角一瞬冷冷勾起。 宋浅浅,確实不值得深交。 不过,她確实也是恋爱脑。 对秦敘够死心。 如果,秦敘要是愿意討好她,她应该是愿意给他一点股权。 不过,秦予晚不担心。 宋浅浅可能一直不知道,宋家基业依赖的上游方是她老公的集团。 就算秦敘拿到宋家股权。 来跟她作对,只要傅曄礼断了她家下游供应链。 宋家就是一只死象。 秦予晚拉回思绪,下意识拿出手机,滑到张歆柔的微信號。 这几天,她没工夫搭理她。 她也没閒著。 每天都用她的小號发送各种辱骂的简讯。 看样子,確实被刺激到了。 愤怒,嫉妒。 又无能为力。 还怕自己大號被曝光,在网上被粉丝辱骂。 只能憋屈用小號对著她的手机无能咆哮。 秦予晚看著她十分钟前给她发的简讯,眼神没有半点怜悯:“秦予晚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你以为你逼著阿敘娶了宋浅浅,他心里就会有她了吗?” “我告诉你,我和他是真爱,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会被任何东西干扰。” “你早晚会遭报应。” 呵—她最大的报应就是收养了秦敘,间接跟她成为了闺蜜。 既要又要。 还想谋害她一家。 他们怎么那么没有半点做人的底线? 秦予晚滑到她小號对话框,没半句废话:【宋浅浅怀孕了。】 发完,果然。 小號上面就开始显示正在输入中。 但是也就一直正在输入中。 始终没有回半个字来。 估计气疯了吧? 她就喜欢这种把她这种恶毒之人慢慢逼疯的感觉。 不然,就这么嘎了她。 太便宜她了。 秦予晚扯唇嗤笑一声,把手机退出来。 继续抱著儿子,哄他玩。 与此同时,岑氏集团。 岑砚刚从会议室出来,老爷子拄著拐杖就把他拦在总裁办门口:“阿砚,你的会议结束了吧?” 岑砚拿著笔记本:“嗯。” “爷爷,有事吗?” “怎么来公司了?” 岑砚说著,抬手推开总裁办的门,让老爷子进去:“先进去坐。” 老爷子不著急,笑盈盈拿著手里一本名媛名册,递给他:“行,我们进去慢慢选。” 岑砚皱起眉,看一眼手里类似相册本的东西。 有些疑惑:“爷爷,这是什么?” 老爷子不说,一脸神秘先走进来:“你进来自己翻了看就知道。” 他已经把京圈最好的待嫁名媛们都给他选出来了。 他只要选一个合眼缘的,他就马上给他们办订婚。 哎,人家傅曄礼儿子都生了。 他还是光棍。 老爷子急的很! 第122章 他不介意帮她养小蘑菇。 岑砚拿著名媛册子跟著老爷子到了办公室。 也不著急看。 而是去给岛台,给老爷子亲自泡了一杯西湖龙井。 把龙井茶放到爷爷面前,岑砚才在老爷子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看看吧。”老爷子端起白玉瓷杯內的龙井,笑盈盈吹吹茶水温度,“选中哪个,跟我说。” 选中??? 岑砚一下蹙起眉,指尖翻开刚刚丟在玻璃台上的名媛册子。 “爷爷,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呷一口茶,不紧不慢说:“你自己翻开看看再说。” 岑砚垂眸,看向玻璃台上的名册。 入目,第一页就是西南矿业家的財阀千金张繁星,长得確实很符合名媛的气质。 大气漂亮。 可惜,岑砚没什么感觉。 甚至觉得这种千篇一律的名媛风大小姐。 对他来说有些过於乏味。 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圈子,就是被这些名媛风长相的女孩子围绕著。 耳濡目染20多年。 都是差不多的脸。 早就没什么感触。 他盯著这些財阀小姐的脸,脑中闪过的还是宛如春风细雨般温润人心的素雅的那张清润又温婉的脸。 不是多贵气。 也不是多惊艷。 却有一种像被她下了蛊一般地令人著魔的魔力。 让他一直在惦记著。 以及她那双像点翠了漫天星火的眼眸。 看一眼,世界万籟俱寂。 天地间,就剩下她站在那边对他笑。 “爷爷,我的私事,您不用著急。”岑砚看了第一页,就没有兴趣往后翻。 轻轻合上名媛名册。 他有些无奈地嘆口气:“我知道你担心我身体。” “怕以后再遇到什么意外,我没有给岑家留后。” “但是,爷爷,这样的事,我会儘量避免。” “您別担心。” 老爷子哪里能不担心? 他失明后割腕的事,把他嚇得连续一个月睡不著,吃不下饭。 有时候睡到半夜。 也会被噩梦惊醒,梦里,他家阿砚浑身是血地倒在老宅的门口。 他抱著他,哭的撕心裂肺。 怎么都唤不醒他。 噩梦醒来。 他这一把年纪的老头子,后背都出了一层的汗。 抬手摸摸。 冰凉湿漉,都是噩梦的因果。 岑砚是岑家现在唯一能撑著岑氏百年基业的继承人。 也是老爷子从小就捧在手心手把手教出来的人。 他在他身上倾注了太多的心血。 所以,从这个噩梦和他救醒开始,他就迫不及待给他安排联姻的事了。 他不想再等了。 这次无论他答不答应,他都会安排这些名媛大小姐跟他相亲。 直到他满意为止。 “阿砚,我知道你抗拒联姻,但是你得为我们岑家以及我这个老头子好好考虑一下。”岑老爷子放下茶杯。 语气凝重又透著一股子悲凉。 “我这把岁数,活不了多少年。” “阿砚,我想早点看你结婚生子。” “你就別让我操心了,可以吗?” 岑砚看著爷爷那张布满沧桑的脸,他想拒绝的话,一下狠不下心了。 只是他確实不会和这些千金大小姐结婚。 他要结婚,也是找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才行。 否则,就算结婚了。 他也没办法幸福过下去。 “爷爷,我可以找女朋友结婚。”岑砚指尖轻轻推开桌上的名媛册说:“但是,我找女朋友的前提是——您不能逼我跟这些財阀小姐联姻。” 老爷子皱起眉,有些不明白:“你不选这些,那你想选哪种?” “阿砚,咱们岑家在京圈豪门里,也算数一数二的有头有脸的家族。” “你不能隨便找。” 岑砚垂下眸,沉口气说:“爷爷,难道联姻比我自己的幸福更重要吗?” “你希望我一辈子困在无爱的婚姻里?” 老爷子怔了下,他確实没有考虑那么多。 他只想给他推荐这些家世背景好的女孩子让他尝试交往? 这些女孩子,大多长得很漂亮。 学歷也高。 跟阿砚在一起,也会有共同语言。 他现在说这话的意思? 他是看不上这些名媛大小姐了? “阿砚,你真的看不上这些女孩子?”老爷子敛下心思,看著自己孙儿模样,到底也是从小手把手带大的孩子。 他隨便一个表情。 他就知道他什么心思了。 老爷子瞬间有些无奈地说:“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不会逼你的。” 岑砚沉默一下,脑中又一次闪过素雅的脸。 “嗯,有喜欢的。” “爷爷,让我自己去追求我自己的幸福可以吗?” 果然,真是如此! 难怪他看也不看这些名媛册。 原来是心里有人了。 老爷子不由嘆著气一笑:“好,我不逼你。” “找时间带回来我看看。” 岑砚点头:“嗯。” 爷孙两人谈妥了,老爷子也不多待,怕影响他工作。 起身离开前,老爷子回头看向他说:“你看上的是哪家的女孩子?” 瞒的太好。 他一点也不知道。 岑砚唇角扯扯:“到时候您就知道。” 老爷子哎一声:“行,你就保密吧。” 说完,他朝他拍拍肩膀,拄著拐杖先走。 等老爷子走了,岑砚走到宽大的落地窗边,漆黑的眸看向玻璃窗外高楼林立的大厦,心思有些沉沉浮浮起来。 他不知道素雅会不会留在帝都。 如果她走了呢? 他该怎么办? 岑砚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心慌意乱。 他垂下厚重的眸子。 眼底一片晦暗不明,像藏著不见底的海。 既然喜欢,他应该试试求她留下来。 他不介意帮她养小蘑菇。 他可以做好一个父亲。 想到这,岑砚第一次薄唇轻轻露出一抹温色的笑意。 * 秦氏集团。 秦敘一到公司就忍不住暗戳戳去查秦予晚接手的中东客户了。 果然,还真是有。 而且这个客户带来的合作,价值不菲。 整整五百亿; 只要和他签下来,她就能获得杜拜氢化石油开採权。 到时候他想把她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 那就不太可能了。 所以,查到这个中东客户真的『存在』。 他一个人待在废岗行政部办公室急的不行。 宋浅浅那个肥猪贱货整天蹂躪他,还不给他股权。 还想逼他送出张歆柔。 他是不会上她的当。 他要想办法抢走这个中东客户。 只有抢走了。 他就能有话语权重新回董事会,让股东给秦予晚施压,逼她退出去。 想到这,秦敘唇角轻轻一笑。 秦予晚这个客户。 他一定会抢过来。 秦敘靠在办公椅上,指尖拿著张歆柔给他保存的古曼童,这个邪门玩意,他得想办法送给姐姐儿子。 听说被这种开过光的小鬼缠上了,她儿子的阳寿就会减少。 到时候天天病懨懨。 最后被小鬼吸食够阳气。 他就会慢慢枯萎。 想想就觉得爽。 秦予晚让宋浅浅折磨他,他也要让她尝尝自己儿子被恶鬼缠上的滋味。 秦敘沾沾自喜自己的计谋。 西装口袋里的另一只备用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来了。 秦敘把古曼童藏好,拿起手机看一眼,是张歆柔的。 他慌忙点开接听:“柔柔?” 话音刚落。 张歆柔的尖叫声就传来:“阿敘,你背叛了我是吗?” “你竟然让宋浅浅那个女人怀孕?” 张歆柔癲狂地叫著,秦敘嚇一跳:“我没有。” “我要去杀了她!”张歆柔真的被折磨疯了。 不是身体折磨。 是精神。 她和秦敘忍辱负重埋伏在秦予晚身边,就是为了把他们秦家搞垮,让秦予晚成为她脚下婢女。 结果,现在,秦家还没垮。 她自己已经精神垮了。 第123章 砰!那抹火红色的身影掉入万丈深渊。 “柔柔,你別衝动。”秦敘著急地站起身,往外走,“听我说,你別做傻事。” “你在哪里?” “宋浅浅没有怀孕,谁在造谣?” 秦敘一边快速按电梯按钮一边有些疯狂地解释:“我爱的只有你。” “任何关於我和宋浅浅的事,你都別听。” “我已经在想办法,让宋浅浅变成植物人。” “只要她变成植物人,我就会回来的。” 张歆柔在气头上,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她在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找刀,很快找到一把刀。 她抓著刀就往外走:“我就要杀了宋浅浅。” “阿敘,看著你被她折磨,我就难受。” “柔柔,你別衝动。”秦敘真的要急死了,忍不住大声吼起来:“我他妈的也要疯了。” 一吼,行政部走廊经过的其他员工瞬间惊讶地朝他这边看来? 小秦总这是干什么呢? 在电梯门口大喊大叫?像疯子。 “她真的没有怀孕,我发誓,我也不会让她怀孕。”秦敘咬著牙狠狠发誓:“而且你放心,就算有意外,我也会亲手杀了这个孽种。” “你告诉我,谁跟你说的。” 张歆柔被他的话安抚住了,提著刀站在公寓楼门口说:“你姐姐。” 秦予晚? 呵呵,果然—— 只有她才会报復他,才会这样折磨他和张歆柔。 她真是够费尽心机这样来挑拨他们的关係。 秦敘瞬间握紧拳头,冷笑出来:“我这个好姐姐,真是玩的一手攻心计。” 顿了顿,电梯门叮一声打开了。 秦敘大步走入电梯,眼神一下变得阴鶩又恶狠狠:“柔柔,你別衝动了。” “她故意刺激你的。” “就是想逼疯你,你別上当。” 秦敘咬著牙关,继续愤怒说:“她就是想让咱们两人互相折磨。” “你要是真去杀宋浅浅,不是著了她的道?” “宋浅浅身边都是保鏢,你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反而会被他们打一顿。” “我姐姐就是要这样折磨你。” “秦予晚,这个贱人!她果然就是容不下我,阿敘你看到了吧?秦予晚家当年害我家破產,现在又想逼死我,她心思太恶毒了,你要为我做主,我现在只有你了。”张歆柔冷静下来,手里的刀咣当一声落地。 她刚才確实差点衝动去砍杀宋浅浅。 秦予晚真是够贱。 这样算计她。 好好好,她敢这样算计她,那就別怪她对她儿子也心狠手辣。 “她最近应该是被傅曄礼策反了,所以处处针对我们。”秦敘听她冷静了,瞬间鬆口气说:“宝贝,別生气了。” “你请回来的小鬼,我这几天就安排人偷偷放到她儿子房间。” “我要把她欺负在我们身上的恶,全部反噬到她儿子身上。” 张歆柔顺口气,马上不生气了。 而是握著手机,也是阴森森笑起来:“阿敘,我要你儘快把小鬼送给她儿子。” “这是她欠我们的。” 秦敘嗯:“放心,交给我。” “她就是秋后蚂蚱,蹦躂不了几天。” “到时候儿子死了,傅曄礼绝对不要她。” 张歆柔终於眉开眼笑又得意起来:“阿敘,我期待这一天。” “对了,如果她被傅曄礼离婚赶走,你一定要准备一口油锅。” “我要把她油炸了才能解气。” 秦敘眸色笑笑:“都听你的宝贝。” “现在不生气了吧?” 张歆柔不生气了,但还是有些难过:“阿敘,你赶紧想办法让宋浅浅变成植物人。” “我忍不了你被她睡。” 秦敘唇角恶毒地勾起:“放心,我今晚再试试。” “她警惕性太高了。” “每次想下手,她都会醒来。” “我今晚给她下安眠药。” “等我好消息。” 张歆柔被哄好了,马上就跟秦敘腻歪起来:“阿敘,你来见见我吧?” “想你了。” 秦敘也想她,但是宋浅浅盯著他,他有些迟疑。 怕宋浅浅发疯伤害张歆柔。 秦敘忍著说:“乖,等几天。” “秦予晚要去陪傅曄礼参加城北那块地的奠基仪式。” “宋家和公司的高层基本都会去,到时候我藉口身体不舒服再来找你。” 张歆柔乖乖应下:“阿敘,那我等你。” 秦敘安抚好她,瞬间鬆口气。 但下一秒,眼神又阴森森起来。 看来,宋浅浅真的不能多留。 他是不会让这头母猪怀上他的种。 她不配! * 傅家別墅。 秦予晚哄了儿子睡午觉,就给刘敏姐打电话了。 “敏姐,秦敘那边有什么动静?” 刘敏姐正想给她匯报呢:“晚晚,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故意把中东客户的事,透露给他了。” “他看著挺蠢蠢欲动。” 秦予晚笑:“这才像他,等著吧,鱼儿上鉤了。” 刘敏姐嗯哼一声:“啊,对了,我刚才听行政部的人说他刚才接了个电话,发疯般地往外走,还在走廊大喊大叫。” “不知道谁的电话。” 秦予晚沉思一下:“可能是张歆柔。” 毕竟她故意使坏发了宋浅浅怀孕的事。 但是,刘敏姐不是在他手机装了窃听装置? 她怎么没收到秦敘那边手机通话的语音? 难道他有两部手机? 也不是不可能。 “敏姐,你下次注意一下他的手机。”秦予晚叮嘱道:“我怀疑,他有其他手机。” “最近他和公司其他人的电话包括宋浅浅的电话,我看了下,没什么异常。” “但这不是他的风格。” 秦敘在她身边忍耐五年,兢兢业业装舔狗,装孙子。 尤其最近她把他打压的差点狗急跳墙。 他都没有动静。 这不符合他的风格。 刘敏姐晓得了:“好的,晚晚,我会想办法查查他另外的手机。” “別让他发现。”秦予晚提醒说:“没其他的事,我先掛了。” 收起手机,秦予晚下楼的时候,客厅的宽屏数位电视上正在播放消失三年的卫冕之心突然出现了。 秦予晚听到『卫冕之心』,下意识停住脚步。 返身走到沙发边。 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把电视机的音量按大。 新闻主播微笑著在介绍这颗价值连城的卫冕之心。 据说,这颗卫冕之心是段家的传家宝。 更是段司南生母当年亲手设计的呕心之作。 耗时十年。 可以说这是段夫人费了所有心血製作的宝石。 说是纪念亡夫。 所以宝石里面镶嵌了段父的骨灰。 后来这颗无价之宝因为一场商斗,突然消失了。 段司南生母因此一病不起。 这两年才稍微好一些。 现在一直住疗养院休养身体。 秦予晚盯著电视机上女主播聊这个宝石的深情典故,细细的眉宇下意识皱起来。 一般人,谁会抢走装有其他人骨灰的项炼? 哪怕项炼上的宝石价值连城。 不会怕亡人的纠缠吗? 这里面是发生了什么? 秦予晚有些想不起来,她垂著眸,目光紧紧电视屏幕上那颗闪耀的卫冕之心。 大脑里乱糟糟的。 有些回忆不起上一世关於段司的变故。 大概她上一世確实不怎么关心傅曄礼的兄弟,从岑砚开始到段司南。 他们身上发生的事。 她从来不关心。 但是——有了岑砚的事,秦予晚莫名害怕段司南的事,也是秦敘所为。 如果是这样。 她绝对不允许段司南也出事。 她老公就这么几个好兄弟。 秦敘想拔掉她老公身边的这些羽翼。 她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就在秦予晚皱著眉盯著那颗卫冕之心出神间,她的大脑里轰地闪过一个可怕的片段。 漆黑的盘山公路。 一道火红色的身影骑在將近180码的机车上。 下一秒,风驰电掣间。 那抹火红色的身影砰一声掉入了前面断裂的万丈深渊里—— 第124章 老公委屈:晚晚,不想我吗? 秦予晚都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个火红色的身影是谁? 深渊里就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爆炸声。 火光衝出来。 点燃了半个盘山公路的夜空。 秦予晚眼睁睁看著那些火光像吞噬的巨蛇灼灼地撕裂整片公路断崖。 她只觉得呼吸一停。 盘踞在心口的一股气。 差点没有上来。 慌忙捂住了自己心口位置,低头大口喘气。 这个片段过於残忍和血腥。 比岑砚的更可怕。 她有些被嚇到了,脸色霎那惨白。 等回过神,后背一阵阵发寒。 她有些记不清上一世段司南的遭遇。 不知道这个火红色的身影是不是他? 但是远远看著,確实有些像? 自从重生后,虽然前世的一些事,她没有参与。 但她好像莫名就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 很多前世她不知道的事。 都会像电影片段一样,在她特別关注某件事的时候,就闪现在她大脑里。 秦予晚努力镇定下来。 急忙將电视机关掉。 转身去餐厅岛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拿起水杯大口大口喝起来。 喝到心里不那么慌了,她才拿出手机给傅曄礼发简讯:【老公,在忙吗?】 傅曄礼这会不太忙:【不算很忙,晚晚有事?】 秦予晚琢磨一下自己的措辞,回:【嗯,有点小事情。】 【刚才又做了个噩梦。】 【关於段司南的。】 段司南? 傅曄礼蹙了下眉宇,一开始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男人绷紧薄唇:【晚晚,你做梦,没有梦到我?反而梦到我兄弟?】 不仅没有梦到。 连噩梦里都没有他这个正宫老公的份? 傅曄礼有点吃味。 他一向不是很容易吃醋的男人。 可是自从和秦予晚和好以来。 他就发现自己內心根深蒂固的那抹强烈占有欲。 强的可怕。 秦予晚差点被他逗笑,幽幽摸了下自己的额头:…… 她家纯情总裁老公这么『小气』。 这个醋,他都吃嘛? 她也没做好的梦。 噩梦有什么好的? 【老公,这个醋你都吃?】秦予晚笑著无奈地敲字回覆:【乖啦,我不是故意梦到,就像宝宝的事一样,老公—我发现我最近总能梦到这种类似预知的事。】 【我担心你好兄弟段司南出事。】 傅曄礼皱起眉,不吃醋了,有些认真地揣摩起自己老婆的话。 说实话,晚晚最近做的噩梦確实挺准。 或许,这也是她的一种能力? 傅曄礼倒是不会怀疑什么了。 【晚晚,你梦到司南做什么了?】 秦予晚嘆口气:【梦里看不清楚,就梦到他好像去盘算公路飆车了。】 【老公,段司南是不是玩过机车?】 傅曄礼挑眉,这次,他终於微微惊讶了。 【嗯,高中就玩。】 果然,那个火红色的身影不会真是他吧? 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去盘山公路? 而且,那边的路,有一个断崖。 他还掉下去了。 断崖有十几米,他摔下去,机车爆炸。 绝对死无全尸。 不行,想想就后怕。 她可不能让她老公的好兄弟出事。 傅曄礼沉眸思考片刻:【晚晚,不瞒你说,司南收到了卫冕之心的邀请卡。】【我怀疑这是一个局,你今天就梦到了这个事,我心里有数了。】 【晚晚,谢谢。】 傅曄礼真心感谢他的晚晚老婆。 就算噩梦不一定是准的。 他也会提前布局,以防止段司南出事。 秦予晚鬆口气,她就知道,傅曄礼从来都是无条件信任。 他不会隨便怀疑她或者质疑她这种噩梦的真实性。 反而还会感谢她。 唔,这大概就是夫妻间最宝贝的『信任』吧? 秦予晚心里有些暖色升起:【老公,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希望你身边所有亲朋好友都平安顺遂。】 傅曄礼薄唇温柔扬起一个弧度:【嗯。】 【对啦,老公你说那个邀请卡是什么意思啊?】秦予晚好奇宝宝上线了。 她有点想知道。 傅曄礼不瞒她:【卫冕之心是段家的宝物,三年前京海商战风波,这颗卫冕之心丟失了,司南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 【但最近突然出现了,对方是神秘邀请人,给他送了一张邀请卡,让他参加卫冕之心的爭夺赛。】 【就是这样的情况。】 卫冕之心爭夺赛? 不会就是那个盘山公路飆车的事吧? 秦予晚咬了下红唇:【老公,他比赛的时候,叫我一起。】 【我也去看看。】 傅曄礼犹豫一下,没有马上答应:【晚晚,那边或许有危险,我不太放心带你去。】 秦予晚不怕:【老公,放心,我不会惹事的,而且你保鏢,可以保护我。】 【老公,带我去看看嘛?】 秦予晚在简讯上撒娇起来。 顺便疯狂给傅曄礼在聊天框弹出红彤彤的小爱心。 惹得傅曄礼根本拒绝不了她半分。 只能无奈答应:【晚晚,我答应带你去。】 【但是你乖乖的,別乱走。】 秦予晚笑:【放心,我不会乱走。】 秦予晚不打扰他工作,准备放下手机:【老公,晚上见。】 傅曄礼抚抚俊逸的眉骨,深邃的眸看著手机信息框,全屏都是老婆在聊好兄弟。 聊完好兄弟了。 怎么一点也没想起来他呢? 傅曄礼微微嘆口气,倒是有点委屈:【晚晚,你就只关心司南的事吗?】 秦予晚没反应过来他在委屈,想跟她邀宠。 毕竟他是那种內敛,含蓄。 不太爱直观表达自己情绪和感情的男人。 偶尔放肆表达的时候。 也是床上或者被她撩到不能自持的时刻。 平日,他就恢復了一贯的克己復礼又冷傲的矜贵霸道总裁风。 【怎么啦,亲亲老公?】 傅曄礼指尖揉在太阳穴,手指滑动屏幕上,终於是忍不住丟下自己高冷的外衣,卑微求宠:【晚晚,不想我吗?】 哪怕一点。 也行。 他会高兴一整天的。 秦予晚还以为什么事? 原来是纯情老公要抱抱亲亲了? 秦予晚唇角顿时一笑。 不著急回復他。 而是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裙子领口,举起相机给自己拍了一张漂亮明媚的照片。 准备发给他。 结果,傅曄礼等不到她的回覆。 以为她不想他。 有些失落:【晚晚,你不想我也没事。】 【我想你就够了。】 噗,秦予晚笑了。 老公要不要这么委屈? 她真的受不住这样委屈的霸总老公。 秦予晚赶紧把自己刚刚自拍的漂亮照片发给他:【谁说不想?】 【喏,发给亲亲老公的私房照。】 【我不能陪你上班,老公看著我照片上班吧?】 傅曄礼收到她照片,原本失落的心,一下被哄好了。 黑色的眸定定看著照片上笑得漂亮又明媚的小姑娘。 傅曄礼只觉得心臟处砰砰砰乱跳起来。 【晚晚,好美。】 秦予晚笑:【老公,也超级帅。】 【老公,回头再拍个更私密的私房照给你看哦!】 这话无疑是深水炸弹。 傅曄礼耳朵倏地红了,大脑里已经忍不住幻想出秦予晚穿著蕾丝透明薄纱坐在床上拍照的模样。 肤白貌美,唇红齿白。 长发凌乱缠绕在她手臂,眼眸亮晶晶。 太诱人。 像小妖精。 傅曄礼呼吸不自觉粗重起来,手指捏著手机,下意识拽紧。 果然,能用一句话就把他撩到心火躁动的女人。 也就晚晚了! 第125章 很期待接下来,跟你的游戏。 城市另一边,云顶咖啡厅。 段司南拿著卫冕之心的照片坐在靠窗位置的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看著照片上的宝石。 他对面坐著一个穿著灰色格子衫的中年男人。 男人是他特意找来的鑑定照片上珠宝真假的专业人士。 帝都最有名的珠宝行的一把手,陈风。 也是他母亲当年购买卫冕之心的卖方。 “陈总,最近卫冕之心出现了。”段司南把手里的照片递给他看:“当年我母亲从您手里拍卖下这颗无价之宝。” “您应该是最了解这颗宝石真假性的人了,对吧?” 段司南不觉得这次的邀请夺宝比赛会造假。 毕竟,背后的神秘人既然敢全国放出这个信息,还上了电视台。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1???.???】 他倒是相信卫冕之心是真的。 但,为了以防万一。 还是邀请了陈风帮他鑑定一下。 陈风拿过段司南手里的照片,拿出专业的珠宝鑑定放大镜,对著照片上的照片仔细对比,甄別起来。 “陈总,这照片是对方放出来的,应该不会造假吧?”段司南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晃晃杯沿。 低头喝一口,缓缓说。 陈风低头继续甄別这颗珠宝。 “段总,我先好好看看。”毕竟照片上判断珠宝的真实性比拿到手的珠宝鑑別会难一点。 而且也不能百分百保证是真的。 段司南不催他,抬手让他继续。 他端著咖啡眸色沉凝地靠在沙发上看著他鑑定。 半小时后。 陈风摘下珠宝鑑定的放大镜,將照片还给段司南:“段总,从照片上看,卫冕之心是真的。” “不是假的。” “但是,这个照片的真实性,我希望您保留一点——”陈风小心翼翼如实提醒段家这位继承人。 段司南揉揉眉骨,放下咖啡杯,重新拿起照片,凝著黑眸一改往日风流倜儻的姿態,眼神特別沉重地看一眼后照片上的珠宝。 又把照片递给身后的保鏢收好。 “陈总,今日多谢。” 照片真假,他会再定夺。 但他寧愿相信卫冕之心真的出现了。 里面有他父亲的骨灰。 他不允许这颗卫冕之心掉入任何人的手里。 他必须拿回来。 无论,到时候会让他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拿回来! 这是他母亲的心血。 更是父亲最后的东西。 “段总,客气了,有需要,隨时使唤我就行。”陈风连忙討好说:“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帮。” 在京圈,谁不知道傅家段家和岑家一直是把持著帝都庞大的財阀帝国经济。 他这种珠宝行的老板,在他们这些顶级继承人面前。 就是小巫见大巫。 段司南点头:“多谢。” “不打扰陈总了。” 陈风识趣,马上站起身,恭敬地朝段司南弯腰鞠躬,拎上自己的公文包先走。 陈风一走,段司南就微微闭上眼。 大脑一瞬陷入三年前那一场財阀爭夺大战。 当年顶层豪门廝杀一些狼子野心小豪门的经济大战。 闹的沸沸扬扬。 段家差点伤了元气。 幸好傅曄礼及时出手,帮他稳住了。 不然段家可能会被底下那一帮狼子野心的傢伙活活廝吞了。 当然,也是那一场豪门廝杀战。 段家的卫冕之心被人盗走。 而后消失三年。 今年突然出现了。 段司南查了三年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可见这个盗走他家宝物的神秘人,身份应该挺强。 段司南靠在沙发沉思了一会。 咖啡厅玻璃门口,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女人穿著一套黑色紧身皮裙,五官野性,烈焰红唇。 尤其那一头挑染的紫色长髮,衬得她有一种野猫的顽劣性。 一进门,就惹得咖啡厅很多男士的注目。 不过她没在意。 指尖晃著黑色小包,目光像隨意般地朝著咖啡厅扫去。 扫视一圈。 最终定格在靠窗位置穿著和她发色同色系的段司南身上。 看到他。 黎嘉唇角浅浅勾了下。 隨后大大方方朝他这边走来。 一步步到他身边的时候,因为有保鏢把守。 她没能走太近。 就从他身旁慢慢往前走。 直到走到他隔壁一桌空位。 她才坐下来。 將手里的包往旁边一丟。 招呼服务员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就拿出手机玩起来。 只是,玩的时候。 她开了照相功能,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识,拍照的时候,闪光亮了起来。 闪光灯一亮。 段司南的保鏢就发现异常了。 保鏢马上大步走过来,一把抓著她的手,眼神杀气:“手机拿出来。” “谁允许你偷拍我们段总?” 黎嘉眨起涂了黑色眼线的漂亮眼睛看向保鏢:“啊?” “不允许拍吗?” “我看他帅呀!” “这都不行吗?你也太凶了吧?”黎嘉故作委屈般地挣扎起来:“还有,你別碰我哦,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保鏢一听她这话,马上收回手,但眼神还是杀气腾腾:“不能拍照。” “照片刪了。” 黎嘉轻轻一笑:“不要。” “我觉得你说的这个段总,很帅。” “让我痴一下也行。” 黎嘉说话间,那张脸真是艷丽动人。 要不是保鏢受过专业训练。 可能会跟大部分色男人一样。 被她吸引了。 “我警告你,別来抢手机啊!”黎嘉故意喊的大声。 咖啡厅很多人都朝著他们这边看来。 包括正在思考卫冕之心的段司南。 他挑起眉朝著自己保鏢那边看去,一看就看到化著艷丽妆容的女人正在和他保鏢掰扯什么? 掰扯的动静很大。 咖啡厅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段司南的身份不允许被人过多关注。 他当即起身,迈著长腿朝著自己保鏢那边走去:“怎么了?” 保鏢看到他过来,马上恭敬地低头回:“段总,她偷拍您。” “我让她刪除,她不愿意。” 段司南皱起眉看向正对他笑的勾人的女人。 如果是平时,他对这种美女投怀送抱的暗示,还能假意应付一下。 但卫冕之心出现了。 他没心情。 “为什么偷拍我?” 黎嘉笑著大大方方说:“看你帅呀!” “不能偷拍吗?” “帅哥,我也没干別的呀!” 段司南唇角一扯,看著她故意地拋媚眼,很冷淡说:“刪了。” “谁知道你想干什么?” “现在人脸识別系统那么发达,万一拿我的脸干点什么呢?” 黎嘉也不恼,继续笑盈盈:“行。” “我刪了。” 她当著他的面拿出手机。 把拍的三张照片刪除。 段司南看著她刪乾净,才带著保鏢离开。 他一走。 黎嘉將手机放下,目光玩味地看著他高挺低背影离开咖啡厅,指尖轻轻摩挲著桌上的咖啡杯。 段少,很期待接下来,跟你的游戏。 * 湖心小筑,茶苑。 秦予晚下午没事就约了素雅和小蘑菇到秦氏集团旗下的湖心小筑喝茶。 她家的湖心小筑临湖而建。 坐在竹苑雅座,推开窗就能看到外面碧绿的潺潺流水以及沿湖一簇簇鲜艷的朵。 小蘑菇难得来这种高雅的地方。 一到湖心小筑就去外面的草地上玩耍了。 秦予晚怕她一个人玩不安全。 特意叫了保鏢陪她。 她则邀请素雅去雅座內坐著。 “素雅,尝一下这个黄金龙井嫩芽,很香。”秦予晚拿起茶几上的紫砂壶亲自给素雅泡茶,泡好茶,把茶杯递给她:“这次邀请你过来,是特意感谢你上次帮我儿子的事。” 如果不是素雅及时发现刘筱悠。 她家儿子可能真的会有意外。 素雅不好意思地拿起茶杯说:“秦小姐,客气了。” “我正好在外面,凑巧看到了。” “宝宝没事就好。” 秦予晚坐回位子,又从包里拿出一盒特意让珠宝师用上等的宝石雕刻的苗疆图形的绿色珠玉手串递给素雅:“我让珠宝师傅做的手串。” “希望你喜欢。” 素雅不想要,连忙婉拒:“秦小姐,你太客气了。” “你安排我和小蘑菇在这里玩一个月,我已经很感激了。” “礼物不用了。” 秦予晚非要塞给她:“不收的话,就不是朋友啦?” 素雅为难,犹豫一下,只能不好意思地收下:“谢谢,秦小姐。” 秦予晚见她收了,很开心:“不客气。” “快戴一下看看?” 素雅笑著点点头,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的手串竟然刻了苗疆图案。 素雅当即愣了下,隨后眼眶都有点感动地红了。 “秦小姐,你费心了,我很喜欢。” 秦予晚喝一口茶:“你喜欢就好。” 素雅摩挲著这串绿色珠玉手串,小心翼翼戴在自己手腕上。 翠绿的顏色。 搭在她白皙纤细的手腕。 確实很漂亮。 秦予晚看著,忍不住准备夸讚一下,刚开口,素雅的手机响了。 她手机很少有人打。 突兀的铃声响起来。 素雅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前两天刚刚加了联繫方式的岑总的电话。 这个时间段,他会找她有事吗? 素雅皱起眉,疑惑地沉思一下。 先接听了。 电话一接通,男人有些紧张的清冽嗓音徐徐传来:“素雅小姐,晚上有空吗?” “我想请你吃饭。” 第126章 满足他,拍私房照。 “今晚吗?”素雅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请她吃饭? 有些疑惑。 “是有什么事吗?” 岑砚压下不稳的呼吸,看一眼窗外的风景,说:“感谢你治疗眼睛的事。” “可以吗?” 其实,素雅觉得他已经给她够多了。 上次给她一盒珠宝了。 虽然她不太懂珠宝的价值。 但特意上网查了一下。 很贵。 几百万。 不是小数目。 这样昂贵的东西,她收了,就代表已经心领了他的感谢。 不用再额外继续感谢她。 “岑总,你上次已经给我一盒珠宝首饰了。”素雅不太好意思再接受更多奖励。 “您不用特意再邀请我吃饭了。” 岑砚没想到她会拒绝? 大概,他从小到大被女孩子追捧习惯了。 平日,不用他邀请。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就有很多女孩子倒贴过来找他吃饭。 结果他第一次主动邀请人家吃饭。 还被婉拒了。 这种极端的反差,让男人清俊的脸微微凝固了一秒。 不过,他也算混跡商海好几年。 很快回过神。 只留有些涌动的心臟在跳跃著。 “珠宝是一份心意,但是我爷爷的意思,还有额外的礼物需要送你。”岑砚指尖滑到透明的玻璃上。 温热的掌心贴著有些凉度的玻璃。 很快印下一个淡淡的手掌印。 “不然,我没办法跟爷爷交待。” 他真是失败。 活了20多年。 追女孩子,还要搬出老爷子才行。 “素雅小姐,请你別拒绝。”岑砚说的很诚恳。 素雅咬著唇,有些犹豫了。 她確实不太想接纳岑家继续给予的馈赠礼物。 因为他们已经给的太多。 她不贪心。 要了珠宝就够了。 只是——岑总那么客气,她又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绝。 沉默著思考了好一会。 她才抿著唇,说:“那好。” “您把晚上餐厅的地址发我。” “我打车过来。” 岑砚听到她终於同意,唇內瞬间轻鬆一笑:“不用,我来酒店接你和小蘑菇,如何?” “那就这么说定了?” 岑砚几乎不给素雅拒绝的机会。 先敲定。 敲定结束,他就掛了电话。 素雅拿著已经掛断的手机,一脸地无奈。 再抬头时,对面的秦予晚正若有所思看著她在笑。 她的笑有点过於甜。 惹得素雅不好意思地脸红了:“秦小姐,怎么了?” 秦予晚晃著手中的茶杯,红唇笑著更甜了:“没什么。” “岑总请你吃饭吗?” 秦予晚没有听到太多。 但是也算听得七七八八。 岑砚在约她吃饭。 没想到,京圈清冷系男神般的男人竟然还会主动约女孩子吃饭? 秦予晚需要对之前自己判定他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的想法打上一个『问號』了。 或许,万一,有可能呢? 毕竟,岑砚看著也不像一个会閒著没事约素雅吃饭的男人。 一来他已经给她送了几百万的礼物。 二来,又会赠予她一套几千万的房子,还要陪素雅出席拍卖会。 这样面面俱到的报恩行为。 换做给谁,都足够了。 不需要再额外请素雅吃饭。 但是他还是邀请了。 很意外。 秦予晚不得不怀疑,岑砚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不过,素雅看著也不像会长久留在帝都的样子,如果她走了呢? “嗯,岑总约我吃饭,说是岑老爷子的意思。”素雅如实说。 她对岑砚最直观的感觉就是长得好看。 除此外,她从来没有多想什么。 毕竟她也不算很笨的人。 他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 多想无益。 嗯?还是老爷子的意思? 秦予晚低头喝一口茶,忽然就反应过来。 轻轻笑起来:“挺好的。” 她一会得给老公打『岑总』的小报告了。 她从来没想过岑砚约女孩子吃饭。 还要打上老爷子的名號。 毕竟,真以老爷子的名义请客。 就不会让他来通知了。 而是老爷子那边的管家亲自上门送庚帖。 豪门宴客的操作。 秦予晚很熟。 所以,岑砚『说谎』了。 秦予晚放下茶杯,继续说:“说明,岑家很感谢你。” 素雅倒是有点苦恼地摇摇头:“哎,岑总对我够好了。” “那个珠宝几百万了,很贵。” “我本来不应该要的。” “现在收下了,我就不该再接受他其余的馈赠和吃饭邀请。” 素雅不想被人说,她救人是贪钱。 “素雅,这是人情,你不用觉得为难。”秦予晚温柔开导她:“多个朋友多条路,对吧?” “说不定你以后就会在帝都落户呢?” 秦予晚说著,意有所指地看向正在外面草地上玩耍的小蘑菇说:“小蘑菇看起来很喜欢这里。” “你有没有考虑带她来这里生活?” “我知道你在小镇开中药馆,你的手艺很好。” “如果搬来这边,日常生活开销完全没有问题的。” 素雅怔了下,视线瞬间看向窗外草地上正欢快玩耍的小蘑菇。 以前总是苦哈哈的小脸。 现在笑的像一朵。 她突然发现,小蘑菇来帝都后。 確实比在那个封闭落后的小镇快乐很多了。 小镇的人思想滯后。 每次遇到她们,还会在她们背后嚼舌根。 骂小蘑菇是野种。 素雅之前没有在意过,她觉得自己开导小蘑菇就好了。 但是小蘑菇可能还是敏感了。 她不让她多操心,就自己憋在心里。 所以在小镇的院落里总是闷闷不乐。 她没有朋友。 也没有同学,每天跟著她在药铺或者抱著家里的小黄狗玩。 素雅思及往事,心里的愧疚就如潮水涌出来。 她確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可是当年,她也就18岁。 她自己还是个孩子。 姐姐失踪后。 她不得不担起妈妈得到角色。 素雅垂下眸,心里有些搅动起来。 “素雅,为了小蘑菇,你確实可以考虑一下?”秦予晚真心建议:“你的中医手艺很厉害。” “来帝都开个中药馆,一定可以养活你和小蘑菇。” 素雅之前没有考虑太多。 她一心留在偏远小镇就是想避世。 可是她忽略了小蘑菇只是个孩子,她做不了下一任圣女。 不像她可以隱居。 她还小。 她需要上学,交朋友。 素雅想明白后,对著秦予晚点点头:“秦小姐,我会考虑的。” 秦予晚笑:“你想明白就行。” “而且留在这里,你可以通过我们的人脉,帮你找你想找的人。” 比如,她突然失踪姐姐。 秦予晚暗示到这里了。 素雅不会听不懂。 她瞬间睁大眼睛看著秦予晚。 过了好一会,她才握紧手中的茶杯,点点头:“好。” 秦予晚见她愿意考虑。 不多劝她了。 端起茶杯喝茶。 喝到下午三点半,秦予晚要回家餵宝宝,就先告辞。 等她回家餵了宝宝。 天色慢慢瀰漫出一层耀眼的橘色。 原来,不知不觉傍晚了。 秦予晚抱起正奶呼呼嗦手指的儿子,有些无奈地把他胖乎乎的小手指从他小嘴巴拔出来。 “宝宝,你怎么又嗦小手手?” “再嗦小手手,妈咪要打你咯?” 秦予晚作势故意嚇唬他。 不过崽崽实在太小了。 他根本听不懂。 只是眨著圆溜溜如葡萄般漂亮的大眼睛衝著秦予晚萌萌地笑。 笑的时候。 还不忘用小手手抓抓秦予晚的头髮。 这次倒是没有用力揪。 而是抓了一下。 又鬆开。 秦予晚握著他小小的手,放到唇边温柔亲一口:“唔,宝宝你这才乖。” “妈咪会一辈子爱你的。” 崽崽听到妈咪的温柔宠溺,开心地哼哼唧唧笑起来。 一笑,肉嘟嘟的脸蛋上还有一个小酒窝。 真可爱。 秦予晚宠爱地抱著崽崽坐在客厅玩了好一会,月嫂怕秦予晚累,过来抱著崽崽在偌大的別墅內转悠。 秦予晚有了空,拿出手机看一眼上面的时间。 她家老公还有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想到今天他吃醋的简讯。 秦予晚不自觉笑了下,起身去园剪几支玫瑰做成束,等会送给老公。 顺便,宠宠他。 给老公一点甜头。 满足他,拍私密照。 第127章 他家傅总果然很享受当奶爸? 傅氏集团。 傅曄礼结束一场高层会议回办公室后,陈清就捧著平板进来:“傅总,今晚有一场酒局,您参加吗?” 傅曄礼放下手里的合同文件,抬头看向陈清:“什么酒局。” “商会那边的。”陈清回。 又是商会那几个老傢伙要攀交情。 傅曄礼俊脸有些嫌弃:“找个藉口推了。” “我得回去带儿子。” 陈清(*⊙_⊙)噎了下,他家傅总果然很享受当奶爸? “是,傅总。” “去备车,送我回別墅。”傅曄礼拿起椅背上的银灰色西装,大步走出办公室。 陈清见状,赶紧跟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电梯边,傅曄礼看一眼电梯金属按钮。 忽然想起来什么,顿时回头对陈清说:“下周的拍卖会,让拍卖行留下那颗皇室粉钻。” 下个月12號,是他和秦予晚结婚一周年。 他打算重新跟她求婚。 顺便跟她告白。 免得,她一直不知道他早就爱著她的事。 陈清记下了:“是,傅总。” 傅曄礼交待结束,电梯门刚好打开。 男人顿时快步走进去。 似乎有些等不及想回家抱抱香香软软的儿子。 当然,更想抱的还是香甜的晚晚。 想到秦予晚。 傅曄礼那张俊美的脸一霎有些掩盖不了的喜悦和开心。 侧过脸看一眼电梯的镜面。 反光的镜面里,男人脸上的笑容。 怎么都落不下去。 傅曄礼看了一会,唇角轻轻弯起。 从西裤口袋,拿出手机。 给秦予晚打电话。 秦予晚正敷著精华液,在浴室专心致志泡玫瑰浴,手机突兀响起来,她嚇一跳。 撕掉脸上精华液面膜,趴到浴缸边。 看一眼真正不停响的手机。 是傅曄礼的电话。 秦予晚瞬间不嚇了。 眉骨软软,火速按下手机免提:“老公?” 傅曄礼听到她清甜得嗓音,指尖不自觉扯了下领口黑色的领带,声音低低浅浅:“晚晚,在家吗?” 秦予晚张嘴,想说在。 只是话到舌尖了。 她想到什么。 马上就笑著说:“不在。” “还在外面购物,一会回来。” “怎么了呀?老公?” “你是想我了吗?” 傅曄礼唇角勾勾,瞥一眼站的毕恭毕敬的陈清,不想被他偷听。 故意压低声音:“嗯。” “你在哪里购物?需要我来接你?” 秦予晚笑:“不要啦。” “我马上就回家。” “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哦!” 傅曄礼还是很想接她:“真的不用我接你吗?” “我已经下班。” 秦予晚忍著笑:“哦,真的不用呀!” “我马上就走。” 傅曄礼抿抿薄唇,沉默一下:“晚晚,你確定?” 他都暗示到这个份上。 他想接她。 想抱抱她。 她都不给他机会? 秦予晚嗯哼一声,指尖玩起身边的粉色泡沫说:“確定呀。” “老公,我去刷卡结帐,好啦,不跟你说了。” “拜拜,爱你哦!” 秦予晚说完,先掛了电话。 傅曄礼还想说点什么,电话已经掐断。 他只能无奈地按了下酸涩又心伤的太阳穴,先回家等她。 * 从电梯出来,上劳斯莱斯。 陈清刚將车门关上。 傅曄礼揉著眉骨靠在后座准备闭目养神,刚闭了会眸,车子启动间,傅曄礼忽然想到什么,缓缓睁开眸。 问向前面开车的陈清:“给晚晚安排的中东客户,你处理好了吗?” 陈清握著方向盘赶紧回:“傅总,您放心,我都安排妥了。” “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內。” “我也跟张部长说好了。” 傅曄礼指尖玩著手里的手机,黑色的眸沉沉看著玻璃窗外过於火红的晚霞:“告诉张部长,让他在集团內好好协助晚晚。” “別出差错。”晚晚想要回秦敘手里的股权。 这次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否则,要再想逼秦敘吐出他手里的股权就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 秦敘虽然现在被晚晚暂时边缘化了。 但他手里死死攥著秦氏的股权和秦氏的核心机密。 真跟他硬碰硬。 得不偿失。 陈清明白:“是,傅总。” 聊完这件事,傅曄礼看著车窗外沉思起来。 快到別墅区的时候。 男人看到路边正在卖梅糕。 他想起来,秦予晚高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最喜欢吃这种路边的软糯梅糕。 顿时让陈清停车,他去买梅糕给秦予晚吃。 买了一盒。 傅曄礼拿在手里,唇角不自觉又翘起。 也不嫌弃梅糕盒子上的甜腻蹭到他昂贵的衬衫上。 双手捧著梅糕的盒子。 满心满眼期待一会回去,晚晚看到梅糕的时候很开心的样子。 * 20分钟,车子终於到了別墅区。 陈清停下车。 傅曄礼开门,交待了陈清两句明天工作的事。 他就捧著梅糕的盒子,快步朝別墅內走去。 也不知道这个时间。 晚晚有没有购物结束回来了? 傅曄礼走到客厅,看一圈客厅,没有晚晚的身影。 只有月嫂抱著他儿子在玩。 傅曄礼把梅糕放到茶几上,俯身拿了纸巾擦了下手指,才去抱儿子。 抱到儿子。 傅曄礼就父爱泛滥地低头不停地亲儿子的小肉脸。 亲的儿子开心地哼哼唧唧起来。 “阿姨,晚晚回来了吗?” 月嫂刚才被秦予晚交待了。 不能告诉他,她在家。 所以,月嫂阿姨很懂事地说:“大少爷,少奶奶还没回来。” 傅曄礼知道了,抱著儿子在客厅逗他玩。 逗了好一会。 儿子尿尿要换尿不湿。 他才抱著儿子去沙发上换。 换好,他低头亲了下儿子,捧著他买的那一盒『爱意满满』的梅糕先上楼洗澡换家居服。 到了臥室,推开门。 傅曄礼就看到蓝色丝绒床上放著一捧新鲜的玫瑰。 玫瑰上面还插著一张白色的卡片。 傅曄礼拿著梅糕慢慢走到床边,弯腰拿起卡片准备看一下。 还没看清卡片上的字跡。 身后就有一团绵软带著甜橘香味的热源贴到他高挺的后背。 这个柔软的热源。 故意地慢慢蹭紧他 傅曄礼身体本能像触电一样,僵了一秒。 下一秒。 他转过身的时候。 抱著他的人,已经踮起脚,主动亲在他薄唇上:“老公。” “想你啦!” 甜甜的撒娇,软软的唇。 对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撒娇。 傅曄礼握著梅糕盒子的手抖了下,差点没拿稳盒子。 “晚晚,你骗我?”傅曄礼气息不稳地看向她。 结果一看。 他俊脸都怔了。 正趴在他怀里亲他的小女人,竟然穿了透明的黑色薄纱。 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长长卷卷的浓密秀髮缠绕在她莹白的手臂上。 一黑一白。 视线衝击强烈。 美的像刚出水的水妖。 “晚晚你?” 傅曄礼眸色微颤,呼吸急喘,眼底克制不住的都是欲色汹涌。 “喜欢吗?”秦予晚笑盈盈,踮起脚,踩在他鞋面。 脚尖微微用力。 故意踩。 傅曄礼被她踩的闷哼一声,大手一把搂住她:“喜欢。” “我给你带了梅糕。” 秦予晚看到他手里的梅糕了。 不过她现在可不想吃梅糕。 因为有更好的。 拿过他手里的糕点,放到一旁说:“你不是想拍我的私房照吗?” “今天陪你拍?” 傅曄礼脸色噌一下泛红,眼底都是汹涌的欲,薄唇轻轻扯了下,大手反握紧她细软的手指,用力將她按到柔软的床上:“晚晚,你要怎么拍?” 秦予晚仰起脸,亲在他下巴:“隨你怎么拍。” “床上,衣帽间,浴室,都行噠!” 话落。 傅曄礼只觉得呼吸都是热的,血液更是在燃烧。 晚晚,要他的命! 傅曄礼再也忍不住,急躁地一把扯开领带,缠在手腕,再握紧秦予晚的手,將她的手用领带绑住。 低头就亲上柔软如水的老婆。 比起拍照。 他更想先吃一口甜甜的晚晚。 不过,亲到浓时,傅曄礼手机突然就弹出了两条信息。 一条是隔房的小叔傅罗山要回国了。 他回国可不会是好事。 国外的分公司要破產了。 不然他不太可能会回来。 另一条是关於卫冕之心爭夺赛的调查信息。 傅曄礼有些恼火地看一眼信息,垂眸扫过时暂时没心情去管小叔傅罗山的事,不过看到段司南那个卫冕之心爭夺赛的调查信息。 他还是不得不停了动作。 皱著眉看了起来。 看的时候,秦予晚也起身,趴在他身边,拿著他手机看起来。 一看,她就睁大眼睛。 比赛地点,竟然真的在有断崖的盘山公路上! 她做的预知噩梦,没有错。 那么,那个火红色的背影,难道真是段司南? 如果真是他。 那就还有挽救的余地。 她和傅曄礼都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第128章 老公,我们来打个赌? “老公,这次邀请段司南去参加竞赛的地方真的是断崖盘山公路!”秦予晚把下巴抵在傅曄礼肩膀处,手指覆到他修长的手指上,温柔地握紧。 “看来我上次的噩梦確实准的。” “你不用担心了,对方的安排和我预知的一样。” “我们可以提前做准备。” 傅曄礼凝著眸看著手机上的竞赛信息。 沉思几秒,转过脸看向趴在自己肩膀处的人。 他眼神不自觉柔软又感激:“晚晚,確实要感谢你这个预知的噩梦。” “地点是对,如果按照你梦里会发生的事。” “那么司南就会坠崖对吗?” 秦予晚点头:“嗯,噩梦里是这样。” “他车速很快。” “我猜测到时候有人会在他机车上动手脚。” 秦予晚揣摩了下忽然想到什么,她当即眼睛眨眨很期待地看著傅曄礼这张人神共愤的俊脸:“老公,我帮他参赛如何?” “你?”傅曄礼震惊,很快他转过身,一把用力又深情地掐住身下小女人的细腰,將她控制在自己怀里,俊脸满满的『警告』:“不准。” “赛车是很危险的事,晚晚,我不准你胡来!” “你別忘了,你刚刚生完宝宝,我不希望你出事。” 她要是有点什么磕磕碰碰。 他会难受死的。 秦予晚没有胡来,她话还没说完呢! “哎呀,老公,你別紧张。”秦予晚看著他故意『凶凶』的俊脸,噗嗤一声笑起来:“我话还没说完。” “我帮他参赛的意思——我帮他接应。” “我以前也玩过机车。” 秦予晚不怕被傅曄礼知道。 她大学的时候,除了拍戏,剩下的时间发展各种兴趣爱好。 这些爱好里就有机车这一项。 当然,幸好她大学那四年因为拍戏时间不紧张,自由时间多。 所以那些时光没有白费。 学了不少技能。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机车,f1方程赛,骑射,击剑,马术等等。 一一玩过。 机车更是玩了四年,还代表过机车队参加过土耳其机车赛。 得了金奖。 不过,傅曄礼不在国內。 应该不知道。 反正,她不是新手小白。 “你也知道,卫冕之心对他很重要吧?你劝他不去,那是不可能的。”秦予晚大大方方迎上男人深邃的黑眸,认真说:“我帮他接应,他会平安。” “老公,我说过,我现在悔过,就是想弥补你和你的亲朋。” 那些曾经因为上一世的她和秦敘直接或间接被伤害的朋友们。 她重生回来。 都要一一弥补。 这是的她跪在普陀山佛祖面前发的誓言。 她要护著他和宝宝,以及所有亲朋一生平安喜乐。 “晚晚,我会安排人接应他。”傅曄礼不捨得她帮忙,低头,鼻樑蹭上她鼻尖,温宠又柔软:“卫冕之心造价昂贵,又能拿捏段家,很多人会去疯抢,这些人,都是疯子,晚晚,我不捨得你磕磕碰碰。” 她现在好不容易回头和他好好过日子。 他怎么捨得她受伤? “乖,別去掺和。”傅曄礼低头亲了下她娇艷的软唇:“你有想帮他的心意,我心领了。” “別忘了,你还有我。” 有了她预知的事,他肯定会安排好一切。 秦予晚撅起小嘴巴,很不乐意:“老公,你就不信我吗?” “让我试试?” “你放心,我技术很好。” 秦予晚搂著他脖子撒娇起来,反正她的亲亲老公最吃这套了:“我真的就是纯帮他接应一下。” “不会跟任何人硬碰硬。” “我会乖乖的比赛。” 秦予晚对自己的赛车水平很有自信:“对了,你可以帮我匿名报名。” “这样別人也不知道我参加,就不会特意针对我。” “亲亲老公,让我去吧?” “呜呜呜,亲亲老公,好老公,最帅的老公。” “求求你啦!” “呜呜呜,亲亲帅帅老公。”秦予晚搂著傅曄礼的脖子,狂亲。 亲的傅曄礼根本没有半点拒绝的能力。 只能捧著秦予晚的小脸,败下阵,一脸地无奈:“好。” “帮你匿名报名。” “记住,別逞强。”傅曄礼严肃叮嘱:“我会安排保鏢在你后面挡著。” 秦予晚就知道他会答应。 马上开心地乖乖点点脑袋:“遵命,亲亲老公。” (*^▽^*),她家老公真的很吃她这一套。 她隨便撒个娇。 他就不敢拒绝了。 “晚晚,其实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傅曄礼摸摸她小脸,小姑娘的脸很嫩,像宝宝的皮肤。 傅曄礼之前不敢摸。 但是自从他们慢慢打破隔阂。 重归於好后,他就肆无忌惮了。 看著她的时候。 总是忍不住想亲亲抱抱,摸摸捏捏香香软软的老婆。 “有我在,我不会让他有事。” 秦予晚也不能直白地说,她想赎罪。 岑砚的事。 让她知道,秦敘五年来一直在布局折断傅曄礼左膀右臂的计划。 就是想把京圈一把手拉下神坛。 让他被他踩在脚下。 所以,岑砚失明,段司南坠崖。 她担心也是秦敘的布局。 当然,就算不是他布局。 上一世,她对自己老公的朋友们漠不关心,她也觉得愧疚。 所以这一生,她想赎罪。 帮他,帮他的朋友。 也算能还清佛祖让她重生一次的恩情。 “就当,我想帮你。”秦予晚眨眨明亮的眼睛:“老公,我说过的。” “我不会让你再为任何人伤神。” 傅曄礼明白了,心里某处一瞬柔软的不行。 所以,晚晚真的很爱他。 傅曄礼薄唇轻轻扯了,低头就亲上她。 一边亲一边温柔地吮吸上面的甜蜜。 “晚晚,你真好。” 真的好。 “觉得我好,那就亲用力点呀,老公。”秦予晚笑著回应他这个柔情的吻:“像这样——” 她咬著他薄唇。 如小猫在咬猫薄荷一样。 又酥麻,又微微刺痛。 傅曄礼本就不经撩,耳朵一瞬又红,呼吸重重,搂著她的腰,瞬间就把她深埋在已经凹陷的水蓝色丝绒被上。 * 一响贪欢,落地窗外的晚霞已经变黑。 天黑了。 秦予晚冲完澡出来,傅曄礼已经拿著毛巾坐在床边准备给她擦湿发。 秦予晚也不忸怩,欢快坐到他腿上。 让他帮忙擦头髮。 “老公,今天下午我还遇到一个有趣的事。” “想不想听?” 傅曄礼单手拿著毛巾温柔搓揉在她髮丝上,唇角掛著温宠的笑:“什么有趣的事?” 秦予晚晃起自己漂亮的手指,说:“岑总今晚约了素雅吃饭。” 擦拭在小姑娘发顶的手顿时停了下。 “他请客了?” 傅曄礼似乎有点意外。 他记得他已经送过礼物了。 怎么还特意单独约饭? 秦予晚笑:“嗯。” “你说—这像他的风格吗?酬谢恩人,私下偷偷约。” “你应该比我了解他吧。” 傅曄礼眯起黑眸,看著秦予晚笑的亮晶晶像明月的眼睛,忽然轻轻笑了声:“晚晚,你觉得他对素雅小姐有意思?” “这不太可能。” 秦予晚知道她老公不信。 不过也理解。 素雅和他们京圈太子爷们不是一个圈子。 加上,岑砚起点高。 他不信也正常。 “行吧,老公,我们来打个赌?” 傅曄礼饶有兴致看著她:“赌什么?” 秦予晚唇角一勾:“赌,岑砚对素雅有意思?” “我要是输了,隨便老公对我干嘛。” “但我要贏了,我要老公陪我去游乐场玩一天。” 重生后,她本就打算让他好好体验谈恋爱的甜蜜。 去游乐园就是她的恋爱计划之一。 傅曄礼笑了:“晚晚,这个赌,无论输贏,我好像都不亏。” 秦予晚不管:“赌不赌呀?老公。” 傅曄礼继续揉揉她髮丝:“赌。” 反正,晚晚输了。 她承诺,他可以隨便对她干嘛的。 第129章 借慧蝉大师的手送给他姐姐。 吹乾头髮。 傅曄礼带秦予晚下楼吃饭。 佣人已经给他们布好了晚餐。 秦予晚坐下来,傅曄礼马上给她盛了一碗乳鸽汤,小心放到她面前:“汤有点烫。” “你等会再喝。” 秦予晚拿起勺子,在汤碗搅拌起来。 傅曄礼给她拿筷子。 筷子刚落下。 傅曄礼伸手握住她正在搅拌汤汁的小手,浓的滴墨的眸子,深情看著她:“我来。” “別烫到手。” 勺子被男人抢走。 秦予晚手中一空,顿时看向正低头给她轻轻搅拌汤汁的男人。 心尖不自觉涌出一抹暖流。 她上一世到底瞎的多离谱。 怎么就贪信了秦敘那些救她的小伎俩。 明明对她更好的男人就在她身边。 她却从来不知道珍惜。 秦予晚咬著唇懊悔起来。 “怎么?”傅曄礼拿著勺子,抬头看到她表情有点委屈的样子,以为她哪里不舒服,顿时腾出手,轻轻贴到她额头:“哪里不舒服吗?” 秦予晚抓下他的手,將他的手心贴到她的脸侧。 温柔地蹭蹭:“没有不舒服。” “就是觉得你对我真好。” “我以前一点都不珍惜。” “老公,我们这一年的婚姻是不是很糟?哎,其实我不用问你,我也知道,我是个坏女人!” 这话把傅曄礼问沉默了。 他们过去一年的婚姻。 確实很糟糕。 甚至充斥著尖锐的稜角和爭吵。 他几度想离开。 可又捨不得年少时就喜欢的女孩。 强逼著自己忍耐著。 但,她就算在外人眼里很坏,很无理取闹。 在他心里他还是保留了那份对她的希冀。 他知道她从来不是坏女孩。 她很好。 只是迷失了。 “没有,你很好。”傅曄礼舀起一勺汤,说:“晚晚,张嘴,喝汤。” 秦予晚又咬了下唇。 乖乖张开嘴,喝汤。 “你骗我。” “我就是很坏。” 鲜美的汤喝下了。 秦予晚又嘆气起来:“你就是哄我的。” 傅曄礼无奈地笑了:“晚晚,你真的不坏。” “你只是暂时迷失了。” “人的一生都会有一个阶段处在迷茫和犯错中。” “没有人不会犯错。” “包括我。”傅曄礼拿纸巾擦掉她唇角的汤汁,动作温宠,就跟他照顾崽崽一样。 把她当小宝宝宠了。 秦予晚眨眨眼:“真的吗?” “你真的不觉得我是坏女人?” 傅曄礼咳咳:“真的,我发誓。” “就算我和你闹很僵,准备离婚。” “我也没有觉得你是坏女人。” “晚晚,別多想,我们往前看好不好?” 傅曄礼果然是知心大哥哥。 秦予晚心里舒服多了,不然她总是胡思乱想。 伸手抱住男人的腰,整个人像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老公,爱你。” “你早点爱上我好不好?” 其实,她知道傅曄礼对她好。 也可能生理性喜欢她。 毕竟,要是不生理性喜欢。 他也不会跟她上床。 更不会见到她就忍不住亲亲抱抱。 但是,她想要更多。 她现在好贪心。 不仅仅要傅曄礼的生理性喜欢,更想要他的爱。 傅曄礼摸摸她小脑袋,心口滚烫,舌尖那句:“晚晚,其实我也爱你。” “爱你好多年,比你喜欢我更久。” 差点衝破嗓子。 说出来。 不过,他克制住了。 跟晚晚告白。 他已经准备在结婚纪念日那天,再郑重地告白。 这样才有诚意。 “好,我会的。”傅曄礼忍住衝动,先哄她。 秦予晚开心一笑:“老公,最好啦!” 幸好秦予晚现在不知道傅曄礼『骗她』呢! 要是知道他故意钓著她。 她肯定要捶他了! “老公继续抱抱。” 傅曄礼低头亲到耳边:“晚晚,先喝汤,上楼继续抱。” “你还没吃东西,会饿的。” 秦予晚被他亲的耳骨发烫,手指都软了。 忍不住在他满是好闻的男人冷香怀里钻钻蹭蹭几下才鬆开手。 继续喝乳鸽汤。 喝掉一大半的汤。 傅曄礼拿出手机跟陈清打电话,让他去布局断崖盘山公路的事。 跟陈清说完,秦予晚说:“老公,你知道这次竞赛幕后之人是谁吗?” 她很想知道,是不是又和秦敘有关? 傅曄礼放下手机,一边给段司南发简讯,提醒他断崖的事。 一边回:“查不到。” “这次幕后的人藏的很深。” “国內没有他任何信息。” 傅曄礼皱起眉:“不过我会继续查一下。” 秦予晚点点头,起身问阿姨要了一支笔和纸,她打算把噩梦里断崖出事的地形图標记出来。 这样方便傅曄礼布局。 这一世,她要护著他好兄弟平平安安。 * 城市另一边,夜幕中的义大利餐厅。 岑砚不確定素雅的口味,就选了这家比较幽静的外国餐厅。 路上。 两人一路其实都没有怎么聊,倒是小蘑菇有些好奇。 一直在后座问这个问那个。 素雅几次小声叮嘱她安静一些。 这样没礼貌,会吵到別人。 小蘑菇晓得了,赶紧捂嘴,靠在素雅身边不说话了。 特意坐前面的岑砚,听到素雅这样说。 反而回头宽慰小蘑菇。 让她別拘谨。 他不觉得吵。 素雅对上他视线,都不好意思了,只能牵著小蘑菇的手点点头。 之后就是一路沉默。 两人没怎么聊什么。 终於到了义大利餐厅。 素雅这才牵著小蘑菇的手拘束地缓口气,跟著岑砚一起进入餐厅。 到了餐厅。 岑砚带她们去了提前订好的靠窗雅座。 三人入座。 服务员马上热情地过来帮他们点菜。 岑砚拿过菜单没看,直接递给素雅:“素雅,你和小蘑菇喜欢什么隨意点。” 素雅点点头,客气地接过,低头翻看起来。 岑砚靠在椅子上,拿著水杯慢慢喝水。 不知道为什么? 他竟然有些紧张。 握著水杯的手心都冒出一点汗了。 喝了几口,抬眸看向对面正低头点菜的女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很清爽的蓝色连衣裙。 裙子什么点缀都没有。 就素色。 但却不知道很衬她的气质。 有些像夏日池塘內,摇曳在风中的那一朵蓝色水莲。 很美。 很清新。 岑砚一瞬有些看呆,凝著眸一动不动看著她。 只是这样过於专注的视线终究太炙热。 素雅有些察觉。 抬头时,就撞上了岑砚直白的眼神。 她愣一下,下意识,心跳漏了半拍。 “岑总?我脸上有什么?”素雅以为他是觉得她脸上是不是有脏污? 岑砚皱起眉,连忙摇摇头,有些尷尬笑笑:“没有。” “点好了?” 素雅嗯,把菜单给他:“嗯,点好了。” “好,就让他们上菜。”岑砚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让服务员准备上菜。 他拿起桌上的柠檬水玻璃瓶,亲自给她和小蘑菇倒了一杯柠檬水。 素雅接过,谢谢他。 岑砚握著水瓶,唇角扯了下:“不用谢。” “其实,你不用那么拘谨,就当是——朋友?” 朋友吗? 素雅抬眸看向他,刚好,玻璃窗外霓虹灯闪到他脸上。 五彩斑斕的光影里。 他的脸比平时多了一份清魅。 素雅一直觉得岑砚长得很好看。 现在光晕恰到好处落在他脸侧。 竟然让她毫无波澜的心口不自觉有些晃。 好奇怪。 她怎么有点不对劲? 素雅慌忙挪开视线,笑笑说:“好。” 做朋友,也不错。 秦小姐跟她说过,如果真的要留在帝都,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更何况。 她想找回失踪的姐姐。 小蘑菇毕竟是她的女儿。 她想让她回来见见长大的小蘑菇。 接下来,两人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 但氛围比刚才好一些。 没有那么拘谨。 岑砚也不著急。 他知道秦予晚留她在帝都一个月。 这一个月。 他会试试追她。 * 宋家別墅。 宋浅浅这两天住到私立医院打减肥特效针了。 没有回来。 秦敘一个人乐得清閒。 不用应付她。 不过他也没閒著。 趁著宋浅浅不在,他拿出备用手机联繫了赵君,让他去把古曼童拿出来,涂上寺庙专用的金粉假顏料。 再贴上慧蝉大师的名號,以慧蝉大师的名义送到秦予晚那边。 就说是给她儿子的满月礼物。 秦敘知道她前阵子去普陀山拜佛,还见了慧蝉大师。 从他那边拿了个香囊。 所以,借慧蝉大师的手送给他姐姐。 她一定会收,还会小心供奉给她儿子。 秦敘安排好,看一眼黑漆漆的窗外,说:“段司南那边的事安排好了吗?” 赵君:“小秦总您放心,安排好了。” “幕后的人他们查不到您。” 秦敘很满意,先掛了电话。 隨即对著落地窗外的月色,冷笑起来。 岑砚的事,算秦予晚走运,帮到他了。 段司南,那就没有那个运气了。 盘算公路的断崖。 就是个死亡公路,只要绕到那边,没人会平安回来。 他现在这么惨。 怎么也得让傅曄礼的左臂右膀付出点代价。 第130章 我觉得宝宝还小,供奉佛童不合適。 次日一早。 秦予晚和傅曄礼还在別墅餐厅用餐。 老太太拎著小包包一脸高兴地迈著小步伐过来了。 她的小包包內还放著一大早从『普陀山』那边快递过来的一只造型『吉祥』,巴掌大小的佛童娃娃。 老太太当时拆开包裹。 看著慧蝉大师送来的这个虽然看著有点丑,但寓意吉祥的『佛童娃娃』开心的不得了。 马上小心翼翼放到自己包里。 让管家去备车。 她要送给崽崽,保佑平安的。 快到傅曄礼別墅的时候,管家看著老太太包包內露出的佛童娃娃的脑袋。 总觉得有点莫名的瘮人。 这娃娃的脑袋过於大。 看著不太像弥勒佛童子? 不过管家也不是修佛之人,不太懂这些佛门的娃娃分类。 或许,真的有这种大脑门,眼睛睁大的佛童娃娃呢? 说起来,他家老太太和慧蝉大师交情深。 认识20年了。 每年也会有礼物邮寄互送的事。 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管家看了两眼。 没有多嘴。 收回视线,陪著老太太去別墅客厅。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101 看书网超好用,101???????????.??????隨时享 】 很快,两人到了客厅。 正好,月嫂抱著小崽崽在客厅转悠。 自从满月宴结束。 他已经躺不住床上了。 只要不是睡觉。 醒来的时候,就会闹脾气,要月嫂或者秦予晚抱著在客厅转悠。 他不喜欢躺著。 要趴著才开心。 一边趴著,还要一边眨大眼睛努力分辨家里的光线。 老太太一进来看到趴在月嫂肩膀处正在吐舌尖玩的奶糰子崽崽,当即被萌得把小包递给管家。 她几步走到月嫂身边,笑盈盈抱过奶呼呼的崽崽。 笑著说:“宝宝,老太太来看你咯。” “开不开心啊?” 崽崽月份小,现在还没到认人的阶段。 他都是靠著气味和怀抱的熟悉感辨认。 老太太不常来抱他。 但自家人温暖的怀抱。 崽崽还是能感觉得出来,他没有认生般地哭闹挣扎。 而是眨著圆溜溜的大眼睛努力看著老太太的脸。 虽然他其实也看的不清楚。 只能看到10-20厘米范围,视野45度左右。 看了会,他就眨眨眼,伸出小肉手抓著老太太衬衫的一粒盘扣,扯著玩。 老太太纵容他玩盘扣。 一边笑一边抱著他朝餐厅走去。 “晚晚,阿曄。”老太太抱著崽崽过来。 秦予晚正在喝牛奶,冷不丁听到奶奶声音。 她当即端著牛奶杯回头,有些惊喜:“奶奶,您怎么来了?” 老太太摸摸崽崽胎髮说:“有东西给崽崽,我就过来了。” “你继续吃饭。” “別饿著。” 傅曄礼侧过脸看向老太太:“奶奶,你带什么东西过来了?” 老太太也不说,就朝管家暗示了个眼色说:“管家,把我的小包拿来。” 老管家听命。 拎著老太太的包大步走过来,顺带小心翼翼拉开包包,递给傅曄礼和秦予晚看。 “大少爷,少奶奶,这是老太太给小少爷送来的佛童娃娃。” “能保佑平安。” 佛童娃娃? 这是什么??? 秦予晚皱起眉,她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秦予晚放下牛奶杯,很是好奇地微微倾身拿出管家递过来的包內的涂著金粉的『佛童娃娃』。 一拿出来。 秦予晚嚇一跳,这佛童娃娃长得是不是有点过於狰狞可怕了? 这適合给宝宝吗? 秦予晚有些疑惑。 “奶奶,这是哪里的佛童?” 老太太笑盈盈:“慧蝉大师邮寄来的。” “你別看这娃娃长得有点脑袋大。” “它可是佛祖的转世弥勒童子。”老太太其实也不懂,就是看了慧蝉大师送来的小卡片上这样写的。 秦予晚似信非信点点头:“这样啊!” “多谢慧蝉大师了。” 傅曄礼皱著眉看著这个娃娃,“奶奶,这真的是慧蝉大师送来的?” 老太太嗯:“当然。” “这能作假?” “哎呀,你们不懂这些佛家的童子佛像。” “晚晚,让月嫂阿姨把它放在咱们崽崽床边就行。” 傅曄礼总觉得这个娃娃有点渗人。 “奶奶,这娃娃还是別放崽崽床边,就算是佛童,它的模样,有点嚇人,会嚇到他。” “放落地窗边就行。” 窗边有个小架子。 把娃娃放在上面,离宝宝的小床有点远。 宝宝视野范围看不到那么远,也不会嚇到。 老太太觉得放崽崽床边才安心。 不过阿曄有自己的主张。 老太太就不好多说什么。 回头让月嫂把佛童娃娃放到二楼婴儿房的落地窗边。 “奶奶,您吃早饭了吗?”秦予晚这时开口问道。 老太太嗯一声:“吃了。” “我过来的时候,就吃过了。” “晚晚,你自己吃。” 秦予晚乖乖点头,继续低头吃早餐。 吃完早餐,秦予晚想抱抱儿子,傅曄礼拉住她的手。 抽了一张面巾纸,温柔擦擦她红唇边的一点三明治碎屑。 擦乾净了。 本来想亲她一口才放她走。 奈何今天老太太在,他不能亲。 只能鬆开手。 让她起身。 秦予晚站起来,就去抱浑身像一团雪白奶油丝绒蛋糕一样香喷喷又软糯糯的崽崽。 抱到崽崽,亲亲贴贴。 逗的奶糰子开心地哼哼唧唧又开始蹬他的小短腿。 妈妈的气味。 崽崽最熟悉。 所以每次秦予晚抱他的时候。 崽崽是最开心的。 其次是爸爸。 爸爸抱他,他也特別开心。 秦予晚依依不捨抱了好一会,才把崽崽交给老太太,她今天要去秦氏集团了。 不然,秦敘又要坐不住。 给她搞事。 从別墅出来,走到车边,傅曄礼跟著过来。 秦予晚正好想问问他中东客户的事。 转身,刚张嘴说:“老公——”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 她的身体就被男人霸道又强势地一把轻轻温柔圈在车门一侧,低头,在清晨的柔风里。 也不在意司机偷看。 温情肆意地吻下来。 缠绵的吻。 混著清晨空气里的草香。 融化在秦予晚甜橘味道的口腔。 也把男人清冽的心。 融化的像初雪。 一片片落下。 “晚晚。”吻到动情。 傅曄礼低声轻喘了一下才依依不捨鬆开她:“路上注意安全。” 秦予晚脸红地看著他。 唇上一片酥麻。 “偷袭我?” 傅曄礼垂眸,不否认,指尖摩挲她羞红的脸:“想亲你。” “晚晚,没生气吧?” 秦予晚摇头:“没有。” “感觉挺不赖。” “下次,隨时偷袭。”反正,她自己也也喜欢隨时偷袭他。 秦予晚笑著,踮起脚主动反亲一下他的薄唇。 亲的男人耳尖冒出一点红。 她才放下脚尖,说:“老公,言归正传。” “你给我安排的中东客户。” “今天来是吗?” 傅曄礼嗯:“上午十点。” “合同都帮你製作好了。” “就等他上鉤。” 秦予晚知道了,又一次踮起脚在他脸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准备上车的时候。 秦予晚忽然想起来老太太刚刚送来的那个佛童娃娃。 她总觉得有点渗人。 但慧蝉大师的礼物。 她也不好驳回,犹豫一下,坐到车上的时候,她降下车窗对著车外英俊挺拔的男人说:“老公,慧蝉大师送来的那个佛童娃娃,我们要不要放一周,就送回去?” “我觉得宝宝还小,供奉佛童不合適。” 傅曄礼也是这样想:“下一周,我让保鏢把佛童娃娃送回慧蝉大师那边。” “顺便给他写封信感谢他好意。” 慧蝉大师没有手机。 倒不是寺庙给他用。 而是他自己觉得修佛之人,就要杜绝任何现代的烟尘气。 所以,这么多年,他都是和傅家书信,邮寄东西来往。 “老公,那我去公司啦,晚上我要继续深入抱著你哦!”秦予晚趴在车窗,朝他眨眨眼:“记住,深入的。” 这话,娇滴滴又暗示性撒娇的厉害。 傅曄礼俊脸没控制住,被她撩的红了点。 轻轻点点头。 第131章 这个婴儿阳气真旺盛。 秦予晚回公司片刻,老太太抱著崽崽在客厅玩了一个小时。 崽崽累了,张著小嘴巴奶呼呼地不停地打哈欠。 要睡觉。 而且眼皮也重下来。 开始皱著小眉头,哼哼唧唧要去睡觉。 月嫂赶紧抱起小少爷,一边哄一边带他上楼去睡觉。 老太太中午还有个老闺蜜茶话会。 就没多留。 拎著包先走了。 月嫂则抱著已经困的不行的小少爷回二楼的婴儿房。 一到婴儿房,月嫂赶紧把崽崽放到他的小床。 盖上薄薄的小被子。 她坐在一旁,轻轻摇著他的小床,哄他入睡。 不一会,崽崽就捏著他枕头边秦予晚给他买的一只软胶小鹿玩具,香呼呼入睡了。 月嫂见他睡著了,也不敢走。 就坐在他的小摇床边,拿著鉤针给小少爷鉤一顶小绒帽。 她之前在月嫂培训班学过鉤针的手艺。 现在倒是派上用处了。 自从,上次绑架的事发生后。 秦予晚就交代她,必须24小时守著崽崽。 月嫂现在被秦予晚高薪留下来,要她当崽崽的奶妈。 月嫂当然愿意留在这里工作。 工资高,环境好,吃得好住得也好。 少奶奶和大少爷对她也好。 她心甘情愿留在这里陪著小少爷长大。 所以,她会一步不离守在小少爷身边不走。 月嫂低头专注地鉤著手里的这顶雪白色小绒帽,摆在架子上的涂著金粉顏料的古曼童盯著摇篮里阳气充足,文曲星下凡的婴儿。 在空中发出了一阵平常人听不到的阴森森的笑声。 “这个婴儿阳气真旺盛。” “大补。”巴掌大小的古曼童邪体肆意地透过空间看著婴儿床上的小婴儿。 眼底的贪婪越来越浓。 古曼童可以吸食婴儿的阳气。 让自己的阴气越来越强大。 进而代替他的灵魂。 俗称还阳。 只要吸食够七七四十九天。 这个小少爷的富贵命就是它的。 当然,这期间因为吸食了本体灵魂,年幼的婴儿会出现不间断的高烧和惊厥。 如果没熬住,濒死的一瞬间。 它就能进入他的身体。 以后,他就能用这具身体为所欲为。 不过,现在烈日太强。 它爬不出来。 只能等落日时分,才爬出来,去吸食宝宝的阳气。 它就慢慢养精蓄锐等著。 * 秦氏集团。 秦予晚到了公司,刚到办公室,她的左眼皮就跳了下。 连带心臟位置有点隱隱的像被针刺了一样。 有些窒息? 她这是怎么了? 秦予晚觉得自己身体状况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怎么会突然有点说不上来的『窒息』感和难受? 秦予晚揉著心口位置,努力压下这股子不安,坐在办公椅上翻看这两天堆积的文件。 幸好她家老公安排过来的职业经理人团队帮她处理著公务。 她看著已经分门归类,整理完整,只需要签字的合同。 轻鬆不少。 继续揉了下心臟位置。 她按下內线电话,让刘敏姐给她倒一杯温水。 吩咐结束。 她拿起签字笔先签合同。 签了两份合同。 刘敏姐端著水杯进来了。 “晚晚,喝水。”刘敏姐笑眯眯把水杯放到她桌上说:“晚晚,中东客户还有半小时过来。” “我一会带他们去会议室。” 秦予晚接过水杯,喝了几口说:“你在秦氏集团的工作群里群发这件事。” “务必让秦敘知道。” “哦,对了,你交待行政部,安排人过来伺候端茶倒水。” “我要点名他来。” 刘敏姐明白:“晚晚,你真是杀人诛心。” “他之前可是秦氏集团的小秦总。” “现在给你们端茶倒水,估计要气得不行。” 秦予晚一点也不怜悯他:“他活该。” “谁让他算计到我儿子头上。” 要挖他心头血。 还整天装什么怪病? “啊?小秦总对小少爷做什么了?”心头血协议这件事,只有傅曄礼和当时主刀的医生知道。 其他人,谁也不知道。 秦予晚也不想说。 怕传出去,惹麻烦。 傅曄礼也刻意把这件事抹平了,就是为了保护她。 如果老宅那边知道她生產的时候有这份协议。 绝对又要对她不满了。 秦予晚眼底冷冷,扯扯唇:“没什么,总之,我现在看清楚他,不是个东西。” “你先去安排吧。” 刘敏姐点点脑袋:“好。” 先出去迎接中东客户。 秦予晚低头继续签字,签好所有合同。 她丟下签字笔,心口的那股子不安又浮上来了。 怎么回事? 她怎么总觉得心里很不安呢? 可是她也不知道这股子不安来自哪里? 难道是秦敘的事? 不应该呀? 秦敘现在被他斩断了所有退路,又逼著跟他小情人分开。 只要用这个中东客户钓他上鉤。 就能逼他彻底退出秦氏集团。 他那边,她不应该不安的。 秦予晚皱著眉,抬手按住心口位置,回头看向落地窗外繁华的街景,她到底在不安什么呢? 难道是宝宝吗? 想到宝宝,秦予晚顿时拿出手机给月嫂打电话。 月嫂阿姨依旧坐在宝宝摇床边鉤小帽子。 手机静音震动来电。 月嫂看一眼正在震动的手机,她赶紧放下鉤针的小帽子,拿起手机走到婴儿房外的走廊给秦予晚回电话。 “少奶奶,您有事吗?” 秦予晚拿著手机起身,站在办公桌边说:“阿姨,宝宝还好吗?” 月嫂往门缝隙內看一眼,婴儿床上的小少爷糯嘰嘰的小手拿著小鹿软胶玩具,睡的可香呼呼了。 “少奶奶,小少爷现在在睡觉呢!” “而且睡的很香。” 秦予晚还是有些不放心:“阿姨,我有点心里堵的慌。” “可能母子连心吧。” “你帮我多多照看好宝宝。” 月嫂知道的:“少奶奶,您別担心,我会寸步不离守著小少爷。” 秦予晚按了下自己的心口:“好。” 掛断电话,秦予晚对著偌大的办公室呼口气。 拿上桌上的文件,去会议室见中东客户。 * 此时,过於明亮的会议室內。 穿著阿拉伯传统服饰的中东客户曼苏尔先生带著他的助理和保鏢坐在会议桌那边等著秦予晚。 曼苏尔是傅曄礼的客户。 他们在中东有石油井合作权,双方合作三年多了。 关係较好。 所以傅曄礼这次邀请他过来『演戏』帮忙。 曼苏尔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带著自己的团队飞过来帮傅曄礼了。 他也想过过戏癮。 就在曼苏尔等待间。 已经被贬职到行政部的秦敘厚著脸,笑盈盈主动端著茶水进来了。 原本行政部通知他去会议室端茶倒水。 他还不乐意。 他当惯了被眾星捧月的小秦总。 现在变成行政部打杂人员。 哪里受得了? 一口就拒绝了行政部的要求。 不过行政部把刘敏姐发群里的通知拿给他看了。 等秦敘看到通知上说要接待中东客户。 他马上就放下自尊心,不要脸地过来端茶倒水了。 到了会议室。 看到穿著豪气,戴著大金炼子的曼苏尔,秦敘马上就热情把茶水递到他面前,开始自我介绍:“曼苏尔先生,你好,我是秦敘。” “我姐姐是秦氏集团的董事长。” 曼苏尔知道他,毕竟他是这场戏的『男主角』。 曼苏尔笑盈盈跟他握手:“你好,秦先生。” 秦敘见他跟他握手了,马上使出自己平日拉客户的三寸之舌开始拉拢曼苏尔先生:“曼苏尔,我姐姐刚刚接手这个集团。” “她一个女流之辈,之前还在娱乐圈当明星,其实不太懂商业上的东西。” “您看,是不是需要和我合作?” “我管理秦氏集团好几年了。” “比她有优势。” 曼苏尔似笑非笑,没有马上说答应,也没有著急婉拒,只是说:“秦先生,我和你姐姐已经谈好了。” “这次石油开採权,我们赛尔斯公司转让给她。” “她出资十五亿。” “秦先生,你能出得起十五亿吗?” 秦敘皱起眉,十五亿。 刚好是他手里握著的秦氏集团的股权。 如果他变卖股权。 可以套现十五亿。 但是——他有些不捨得。 “曼苏尔先生,容我考虑一下。”秦敘果然还是不捨得马上吐出那些股权。 就在秦敘犹豫间,会议室的玻璃门推开了。 秦予晚拿著文件进来了。 她一进来,秦敘马上就站在一旁,眸色带著一丝丝装出来的恭敬和討好:“姐姐。” 秦予晚朝他看一眼,见他蠢蠢欲动的模样。 就知道他上鉤了。 唇角瞬间扯了下,没说话。 而是走曼苏尔现在那边跟他交谈合作的事。 秦敘站在一旁,竖著耳朵听。 直到曼苏尔先生说合作不急,可以给秦予晚时间准备。 秦敘这才鬆口气,隨即他眸色幽怨看著秦予晚。 这次他必须把这个中东客户抢回来。 不然,他就彻底没有机会把她从董事长的位置拉下来了。 * 傅家別墅这边。 落地窗外阳光太烈,滚烫的热浪洒进来,烫得窗边架子上的古曼童抖了下。 咣当一声。 古曼童娃娃从架子上跌了下。 跌落的动静有点大。 直接把还在熟睡的崽崽嚇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古曼童在。 房间里变得有点冷。 崽崽小手抓紧他手里的软胶小鹿玩具,扯著嗓子哇了一声就大声哭了出来。 一哭,把正在鉤帽子的月嫂嚇一跳。 她赶紧丟下手里的小帽子,把崽崽抱起来,不停地安抚她:“哎呀,宝宝怎么了?” “怎么哭了呢?” “是不是做噩梦了呀?” 第132章 小少爷,你真是嚇死我了。 宝宝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自顾自惊嚇地继续放声哭,他不能说话。 只管哭。 他確实做噩梦了。 梦里有一个浑身漆黑的小人盘旋在他头顶。 他嚇坏了。 只能大声哭。 月嫂把他抱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宝宝依旧哭。 哭的眼眶和小脸都红彤彤。 小手的手心全是薄薄的汗。 月嫂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真的做噩梦被嚇到了? 只能先腾出手拿柔巾给他擦擦眼泪。 擦掉眼泪,又赶紧拿纸巾擦乾净他黏糊糊的小手。 可是梦里那个浑身漆黑的小人,还在宝宝脑海里。 他害怕,只能哭著趴在月嫂怀里,两只小手手无意识地握紧起来。 就好像在害怕什么? 月嫂摸摸他小脑袋,在婴儿房哄了十几分钟,哄不下来。 她自己都害怕起来。 担心宝宝是不是不舒服? 赶紧把他抱出房间,准备带他下楼转转。 要是下楼转转,他还是继续哭。 她只能给少奶奶打电话了。 从婴儿房出来,走廊的空气明显比婴儿房顺畅和清新一点。 崽崽感觉到温暖的气流,没有刚才冰寒的温度,他不哭了。 握成小拳头的小手一下就鬆开了,哭的红彤彤的小脸也不再皱巴。 只是小嘴巴因为哭的太厉害。 一直在低声抽泣。 “小少爷,你真是嚇死我了。”月嫂看他总算不哭了,顿时大大缓口气温柔拍拍宝宝的身体。 “我带你下楼转转?” “我们宝宝最乖了对吧?咱们不哭哭。” 崽崽眨著眼睛委屈地盯著月嫂,糯糯地哼唧了一声。 月嫂被他这委屈模样弄得心疼的不行。 赶紧抱他下楼。 到了楼下客厅,月嫂怕宝宝確实是哪里不舒服? 就请小翠去拿了耳温枪。 给宝宝测试一下体温。 小翠拿著耳温枪过来,弯著腰给宝宝测量耳温。 36.5。 正常的,没有发烧。 那刚才在婴儿房突然大哭大闹应该不是发烧闹腾导致? “月嫂姐姐,小少爷怎么了?”小翠收起耳温枪,问道。 她看著小少爷的眼睛红红的。 眼尾还有水珠。 小嘴巴也是乾乾的正在抽泣著。 很不对劲。 “哎呀,小少爷眼睛好红,嘴巴又干。” “我去拿点温水给他嘴巴润润。”小翠说完,先去倒温水。 倒了一杯温水,她拿乾净的柔巾,沾水,涂在宝宝嘴巴上。 有温水滋润。 宝宝马上吐出小舌头开始舔水。 “我也不知道,刚才一直在午睡,睡的好好呢!突然就大哭起来。”月嫂摸著崽崽的小脑袋,心疼地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都嚇坏了。” “赶紧把他抱下来。” 小翠皱起眉:“这——小少爷是不是被什么嚇到了?” 小翠年龄和秦予晚差不多。 虽然没结过婚,也没生过宝宝。 但她职高学的就是护理。 看到小少爷这副样子,她觉得是不是他被什么嚇到了? 月嫂摇头,她刚才著急抱著小少爷下楼,没有注意到摔下来的佛童娃娃:“没有吧?” “婴儿房间也没什么东西能嚇宝宝的。” 除了今天早上老太太送来的那个佛童娃娃。 但是佛童娃娃是佛祖保佑宝宝的。 也没放在宝宝婴儿床上。 不至於嚇到宝宝? “那可能做噩梦了。”小翠继续给小少爷嘴巴沾水。 等小少爷的小嘴巴终於不那么乾燥了。 她才去给小少爷泡奶粉。 小翠去泡奶粉。 月嫂抱著崽崽继续哄。 哄了会,崽崽终於缓过气了,小嘴巴不抽泣了。 趴在月嫂怀里,哼哼唧唧起来。 哼唧的时候小手手开始抓他掛在脖子上的那个苗疆吊坠玩耍。 很快,小翠拿了奶粉瓶过来。 月嫂把奶粉瓶晃了下,用手背试试温度。 確认不是很烫。 才餵给崽崽。 崽崽喝到香甜的奶粉,马上使劲嗦起来。 等喝饱,月嫂抱起他拍拍奶嗝,又在底楼大厅转悠了好几圈。 见他又开始犯困。 小手握著脖子那个苗疆小吊坠。 张著小嘴巴不停地打哈欠。 估计刚才没睡够,闹腾了一番又喝了奶粉。 现在肯定困的不行。 月嫂赶紧抱著开始昏昏欲睡的崽崽重新上楼回婴儿房。 到了婴儿房,月嫂把崽崽轻轻放到柔软的婴儿小床上,小心翼翼给他盖上小被子。 盖好被子,她的余光才瞥到落地窗边坠落的那个金色的佛童娃娃。 月嫂疑惑地看一眼这个有点『瘮人』的佛童娃娃。 赶紧走过来,將它捡起来。 重新放到架子上。 虽说这是普陀山慧蝉大师送的吉祥物。 可是这佛童娃娃的模样。 真的让人不舒服。 月嫂摆正佛童娃娃继续坐到宝宝的婴儿床边,轻轻摇著小床,哄他进入梦乡。 这回倒是不闹腾,能安心睡了。 不过月嫂也不敢走开。 就坐在一旁,摇著小床陪他。 * 秦氏集团楼下咖啡厅。 秦予晚带刘敏姐下来喝咖啡解解乏。 她要餵宝宝,不能喝咖啡。 到了自家集团的咖啡厅,秦予晚只能点柠檬水。 刘敏姐则端著甜甜的咖啡坐到秦予晚面前说:“晚晚,我看秦敘已经开始动作了。” “刚才和曼苏尔谈合同的时候,他眼睛都放光了。”刘敏姐一脸嫌弃地说:“他真的太想把你拉下董事长这个位置了。” 秦予晚指尖晃著手中的柠檬水杯,一脸不屑:“他的胃口不是我们秦氏集团。” 刘敏姐啊?嘴里的咖啡差点噎住:“他的目標难道不是只要吞了你家吗?” “难道他还想去肖想傅总的集团?” “他配吗?呸呸呸。” 碰瓷傅总,他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鹅肉? 当然,吞她家晚晚家的集团已经算他这个癩蛤蟆想吃天鹅肉。 更別提傅总的商业帝国。 傅曄礼的帝国是秦氏集团的几百倍强。 他的產业不仅仅在国內。 更多的是覆盖全球。 秦敘想吞掉秦氏集团已经很难了。 更別提去碰瓷月亮一般高高在上的傅氏帝国財团。 秦予晚轻笑一声:“他的目標確实很大。” 不仅仅秦氏,他想要。 就连宋浅浅家,他应该也想要。 当然,他最想要的还是光宗耀祖,抹掉自己私生子的身份。 用秦氏集团作为礼物,一方面给心爱的女人报仇,一方面正大光明回归陆氏集团。 这才是他最终的目標。 等拿捏了陆氏集团,他的打击对象就是她家老公。 不然他也不会蛰伏在秦氏集团。 用了那么多资源。 布局几年。 设计岑砚失明,还有段司南爭夺卫冕之心的事。 他的野心和本事,上一世被他藏在他那抹绿茶无害的偽装皮囊下。 所有人都觉得他可怜,觉得他柔弱又舔狗。 是个温柔善良的好男人。 实际,他確实恶毒又聪明。 也懂得算计。 只是,她一直没有发觉。 现在一桩桩的事牵连出来。 她才意识到,上一世,秦敘在秦氏集团的那几年。 利用秦氏的资源。 精心布局了太多事。 不过,幸好这一世,她不会让他如愿。 起码,她不会让他如愿『认祖归宗』回到他这辈子都想进去的陆家高门。 秦予晚拉回思绪,低头喝一口柠檬水说:“其实,他想碰瓷我老公的商业帝国也不是不可能。” 秦予晚没有把秦敘是陆家私生子的事告诉刘敏姐。 这个事。 等他吐出了股权,她再去办。 她一定要让他在陆家面前,当个丧家犬。 “哎呀,他哪里来的脸?”刘敏姐嫌弃的不行。 直接对著一旁的空气,假装呕吐一声。 “真是让人作呕的绿茶精,恶毒男。” 秦予晚嗤笑一声:“確实。” “你继续帮我盯著他就行。” “这个中东客户,他眼馋的很,一定会下狠心,套现他手里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就是准备孤注一掷,想重新贏得董事会的信任,觉得他能给集团拉来几百亿的合同。” “到时候再联合集团对我施压,逼我退位。” 她太了解他了。 刘敏姐晓得:“晚晚,放心。” “我会牢牢盯紧他。” 秦予晚点头,她就等著他入坑。 两人继续聊了会,咖啡厅的门被人推开了。 有人踩著高跟鞋缓缓朝著她这边走来。 不过,不等张歆柔走近。 守在秦予晚位置左侧的一个高壮保鏢直接把她挡在离秦予晚一米左右的位置。 “秦予晚,故意刺激我,你很得意是吗?”张歆柔握紧手指,眸色怨恨地盯著她:“宋浅浅根本没有怀孕。” 第133章 老婆来查岗,再忙也要说不忙。 秦予晚优雅地握著柠檬水杯看向突然找上门的张歆柔。 眼神里都是满满的讽刺和冷色。 “张小姐很閒吗?” 顿了顿,秦予晚不忘扎她的心。 “也是,你最近被软藏了,復出遥遥无期,確实是像废物一样,閒的发慌。” 秦予晚笑著继续往下说:“另外,宋浅浅可是我弟弟的合法未婚妻。” “马上就要领证结婚。” “她怀孕也正常呀?难道张小姐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张歆柔知道,但是她不允许他们领证。 “秦予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怨恨我们?” “但是我告诉你,阿敘他不会和宋浅浅领证。”张歆柔咬著唇,尖锐的指甲用力掐在手心:“你別再逼他了。” “他已经为你和秦氏集团付出太多太多了。” “你就算怨恨,也该有个度吧?” “你別再欺负他了,行吗?”张歆柔一向是骄傲的小白性格,这次她倒是突然又想低头了。 竟然跟秦予晚请求起来? 自从家里破產开始。 她一直觉得家里这么惨,她这么惨都是秦予晚家害的。 所以她怨恨了她十年。 这十年,这颗仇恨的心早就变得偏执和扭曲。 无论谁解释秦家不是罪魁祸首。 她都不会听。 她就是纯恨秦予晚。 恨她比她耀眼,恨她比她跳舞好,恨比她获得更多的资源。 更恨她,比她更容易嫁入豪门。 这种怨恨,经年累月。 早就变態了。 哪怕蛰伏在她身边当个假闺蜜,她都是骄傲的。 从来不会跟秦予晚低头。 但是这次,她第一次低头了。 因为她忍不了自己最爱的男人现在被其他女人折磨,欺辱。 也受不了,他们会这么分开。 秦予晚笑了一声:“我把他介绍给世家大小姐,怎么是欺负他?” “浅浅虽然人有点胖,但是她可是正儿八经地嫡出大小姐。” “宋家的財富和背景,不比我们秦家差。” “你说,我哪里对他不好?” 顿了顿,秦予晚忽然想到什么,似笑非笑看著她一脸怨妇般的脸:“难道,我应该让他娶你这种无权无势,一穷二白的女人?” “你配吗?” 秦予晚是最懂怎么扎她的心。 张歆柔那张柔弱无骨的小白莲般的脸一下煞白,贝齿死死咬著唇。 差点咬出血。 “秦予晚,你羞辱我?” “你明知道我们是相爱的?” “你就是故意拆散我们?” 秦予晚砰一声放下手里的水杯,起身时,眼底一片地冷色:“是,我就是要拆散你们。” “你们註定永远不能在一起。” “你死了想攀附他的心吧。” 张歆柔没想到秦予晚会直白的承认,她脸色比刚才更白了。 但是眼底的怨恨却一点不减。 “秦予晚,你真的太狠了。” 秦予晚呵呵一声,狠? 她哪里狠? 最狠的还是他们这对狗男女。 別说知恩图报了,他们最后是要她的命。 她就是农夫与蛇里那个可怜又无辜的农夫! “阿敘是爱我的,真爱是永远不会被你拆散。”张歆柔气愤地要据理力爭。 秦予晚笑了起来,甚至给她鼓掌。 “你真觉得真爱?如果是真爱,他会放弃你?选择宋浅浅?” “张歆柔认清现实吧,他可不会为了你放弃豪门的身份。”秦予晚故意刺激著她。 看著她发疯又爱而不得。 被迫吃瘪的模样。 她才会觉得血液是流畅的。 上一世被他们这对狗男人敲碎双腿的痛。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拆散他们,算什么? 接下来,她还要让她更痛苦。 “不,他爱我的。”张歆柔声嘶力竭吼起来。 结果,她吼的那么用力。 反而显得她心虚。 毕竟秦予晚说的没错,秦敘没有选择她。 明明他那么爱她,还为了她。 蛰伏在秦予晚身边做低伏小,当舔狗。 为她报仇。 他是爱她的。 他现在这样,不过是为了復仇。 张歆柔在心里安慰自己,隨后她又抬起下巴,一脸自信又高傲地说:“秦予晚,你不用刺激我。” “阿敘最后还是选择我。” 秦予晚不想跟她废话:“那你慢慢等吧。” “不过我告诉你,秦敘就算再回头,他也是脏了呀?” “你真的忍受得了被宋浅浅玩过的男人?” 张歆柔怔了下,脸色又白了下来。 她握紧手指。 “我不嫌弃。” 秦予晚噗嗤一声笑了:“行,我等著。” “不过,我最后说一句,宋浅浅怀孕,是早晚的事。” “你这辈子,別想嫁入豪门,也別想跟他在一起。” “保鏢,送客。”秦予晚不想跟她废话。 嫌晦气。 张歆柔却不愿意走,她拽著保鏢的手,眼眶怨毒地看著秦予晚:“秦予晚,你別不信,我早晚会嫁给阿敘。” “我会当豪门少奶奶。” “而你,以后就是下堂妇。” “你以为,傅总真爱你啊?人家就是要一个联姻的生育工具。”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 张歆柔无能狂叫。 秦予晚脸色一沉,低头扫向桌上的时候,一把抓起那杯柠檬水。 转身,几步走到张歆柔面前。 对著她的脸,噗一声,全部泼过去。 “滚。” “张歆柔,我和傅曄礼这辈子都会在一起。” “我爱他,他也会爱我,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和他离婚。”秦予晚冷著嗓说完,让保鏢带她滚。 保鏢听令,不客气地抓著张歆柔的手臂將她用力拽出去。 张歆柔不甘心,一边被拽一边叫:“秦予晚,你一定会被傅总离婚!” “只要你儿子出事,他就一定赶你走!” “你別不信!” 说到最后,张歆柔哈哈哈大笑起来。 毕竟,只要她儿子废了。 傅曄礼绝对跟她离婚! 她就等著看她笑话! * “噁心的疯子。”秦予晚晦气地丟下手里的玻璃杯。 回到座位的时候。 刘敏姐赶紧拿纸巾给她擦擦手指的水珠:“张歆柔真是疯了。” “秦敘又不是香餑餑至於这么极端?” “毕竟,秦敘是她这种落魄大小姐能抓到手的最高层次了,离开秦敘,她只能去陪中年富商,所以,你说,她为什么要发癲?她和秦敘是一丘之貉,都是想復兴自己豪门梦,两人臭味相投,加上她小时候去福利院救赎过秦敘,他们两人算是真爱了,自然不捨得放弃彼此。”秦予晚擦乾手指的水珠说:“不过,他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玩意,以后下场绝对很惨,而我儿子会平平安安一辈子。” 她休想诅咒他。 “她这段时间被公司雪藏了,估计憋的慌。”刘敏姐气愤道:“自己惹事,还朝你撒气,毛病的。” “要不是她当初借著秦敘的手,抢你公司艺人的资源,也不会被雪藏。” “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秦予晚倒不觉得她会在意这件事。 她就是纯恨她。 恨她的一切。 以及她拆散了她和秦敘。 “不管她。”秦予晚现在的精力还是集中在对付秦敘上面。 “她依附秦敘生活,秦敘倒了,她也就彻底消停了。” 顿了顿,秦予晚忽然按了下心臟位置。 今天早上那股针刺的不安感觉又来了? 怎么回事? 秦予晚皱起眉,沉思一下,拿出手机给月嫂阿姨发简讯:【阿姨,宝宝还好吗?】 月嫂收到回覆:【少奶奶,宝宝在睡觉,目前挺好的。】 【不过,他之前可能做噩梦了,哭了一会。】 做噩梦了? 秦予晚有些担心:【现在呢?没事吧?】 月嫂:【没事了。】 那就好。 秦予晚鬆口气:【嗯,你帮我好好照顾崽崽。】 月嫂:【少奶奶,放心。】 她会好好照顾。 確认儿子没事,秦予晚心臟的不安消退了,她看一眼窗外的街景说:“我一会去找我老公商量段总的事。” 卫冕之心竞赛的事,迫在眉睫。 她不能让段司南出事。 “公司你帮我继续盯著。” 下午没什么事。 秦予晚也不想赖在公司。 这里,还有她老公安排来的张部长帮她处理。 她不用操心太多。 刘敏姐晓得:“嗯,晚晚你放心。” * 秦予晚从咖啡厅离开就去了傅氏集团找老公。 不过,她之前很少来。 前台小姐姐新入职的,不认识她。 看到她,还愣了下,有些没认出她是谁? 张嘴想问她找谁? 秦予晚刚要说找你们傅总。 陈清刚好在底楼送文件。 看到她,马上就飞奔过来:“少奶奶。” 听到少奶奶三个字。 前台小姐姐眼睛都瞪大了。 这就是傅总藏在家里的老婆呀? 好漂亮。 等等,少夫人长得好像圈里那个大明星秦予晚? 前台小姐姐是追星族。 盯著秦予晚的脸看了一会,终於確认她就是之前因为生娃要暂停演艺事业的大明星秦予晚。 她差点尖叫起来。 还好,陈清已经带秦予晚走了。 从vip电梯上顶层。 到了顶楼。 陈清屁顛顛给她去敲门。 傅曄礼还不知道秦予晚今天突袭他的办公室。 他正在办公室埋头处理文件。 陈清敲门进来。 他头都没抬。 自顾自翻看桌上的文件。 直到一阵轻微的高跟鞋声音以及那股他熟悉的甜橘香味飘来。 他微微皱了下眉。 瞬间抬头时,秦予晚已经大大方方走到他面前,不等他说话,她径直绕到他桌边。 在他长腿上坐下来,双手搂著他,漂亮的眼睛弯弯的,笑盈盈说:“老公,有没有打扰你?” 傅曄礼薄唇一笑:“没有。” 老婆来查岗,再忙也要说不忙。 话落,秦予晚要亲亲老公,手机突然响了,是月嫂的电话。 宝宝睡醒后又突然大哭大闹起来,她都哄不好。 第134章 宝宝,妈咪来了。 “少奶奶,你还在忙吗?” 这会別墅內所有佣人都急成一团了。 月嫂一边抱著怀里哭闹不止的小少爷,一边站在客厅的沙发急哭般地给秦予晚打电话。 小少爷本来睡的好好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又突然地惊醒后大声哭闹起来。 这次,哭的比之前更厉害。 额头都是汗。 脸也滚烫髮红。 她抱著他下楼,怎么哄都不行。 而且,明显感觉他手心,颈窝,烫得嚇人。 仿佛滚烫的岩浆。 月嫂摸著他小脖子处的温度,烫手的厉害,赶紧让小翠来测了宝宝的体温。 这次体温突然就飆升了。 已经38.5°了。 发高烧了。 这么小的婴儿发烧,很容易烧成肺炎。 月嫂就怕崽崽这么小,弄出肺炎。 对身体会有很大损伤。 所以,她得赶紧让少奶奶回来一趟看看。 “我不忙了,阿姨怎么了?”秦予晚靠在傅曄礼怀里听著月嫂的电话,隱隱还听到电话那端吵闹的动静。 以及儿子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 都说母子连心。 崽崽一哭,秦予晚心臟就抽的疼。 她家儿子怎么在哭? 怎么回事? 秦予晚扶著心口位置从傅曄礼怀里坐起来,著急说:“我怎么听到宝宝哭了?” “怎么了?” 月嫂低头看著哭的撕心裂肺的宝宝,心疼的都哭了:“宝宝突然发烧了。” 她在別墅待了快一年了。 从秦予晚怀孕中期就在別墅。 一直到崽崽出生,她每天24小时守著崽崽。 对崽崽的感情不比秦予晚少。 崽崽生病。 她也会心疼的要命。 “38°5,少奶奶您快回来看看?” “好,我知道了。”秦予晚不跟月嫂多说什么,果断掛了电话,赶紧从傅曄礼怀里站起来,脸色慌乱又著急地看著他说:“老公,宝宝突然发高烧了。” “我们赶紧回家一趟。” “你顺便让家庭医生先去別墅看看?” “好好的怎么发烧了?这个天气也不会容易感染病毒?” “他们也不会出去。” “怎么发烧了?” 秦予晚越说越难过,她真的太怕儿子生病了。 他才那么小。 三个月都没有满。 这么小就发烧。 很容易出事的。 “老公,老公,怎么办?”秦予晚捂著心口,眼泪不自觉掉下来,水漉漉看著傅曄礼。 宝宝生病了,傅曄礼也心疼。 赶紧搂著她的肩膀,帮她擦眼泪:“晚晚,別哭。” “我们先回去看看。” “嗯,我们赶紧回去。”秦予晚忍著眼泪,拉著傅曄礼的手往外走。 傅曄礼扶著她肩膀:“別担心。” “我让陈医生先过去。” 傅曄礼说著,拿出手机先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让他过去给宝宝检查一下。 打完陈医生的电话。 傅曄礼这才和秦予晚一起快步走出办公室。 从办公室出来,陈清刚好捧著文件过来找傅曄礼:“傅总,有文件需要您签字。” 傅曄礼看也没看,牵著秦予晚的手径直去坐电梯:“文件的事,晚点发我邮件。” “安排车子,送我们回別墅。” 陈清怔了下,见少奶奶在哭,他家傅总脸色紧绷又担忧。 他马上反应过来。 是不是小少爷又出事了? 陈清猜测完毕,赶紧收起文件夹,跟著他们一起下楼。 到了地下车库。 陈清马上去把劳斯莱斯开出来。 傅曄礼牵著秦予晚的手上车,上车后,陈医生那边来电话了。 他已经到別墅了。 在给小少爷做检查。 初步诊断是受凉了才会引发高烧。 但如果担心,可以去傅氏旗下的私立医院验血检测一下有没有病毒感染。 如果排除了病毒感染。 只需要物理降温就行,等宝宝退烧了。 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医生说完,傅曄礼心里有数了,让他先给宝宝物理降温,他和秦予晚很快回来。 陈医生明白,掛断电话。 就让月嫂阿姨去拿36-38c左右的温水。 用温水浸湿毛巾,小心翼翼擦拭小少爷的浑身发烫的身体,给他降温。 * 20分钟,劳斯莱斯终於到了別墅。 不等劳斯莱斯停稳。 秦予晚几乎是跳车般地从车上跳了下来,跳车下来的时候,因为穿著高跟鞋,直接摔了一跤。 膝盖的皮都蹭破出血了。 惨不忍睹。 她都不在意。 满眼满脑都是儿子。 傅曄礼在她身后把她捞起来,心疼地看著她膝盖的破皮,眼底一片地疼惜:“晚晚,別这样。” “宝宝会没事的。” 儿子发烧,他比她更著急。 但是他知道,著急是没用的。 有陈医生在,先给宝宝物理降温再说。 “你膝盖摔破皮了,別跑了。”傅曄礼说什么也不让她著急往里跑。 弯著腰把她抱起来。 抱著她急匆匆去客厅。 到了客厅,放她下来的一瞬间。 傅曄礼赶紧让小翠去拿药箱,他再陪她去看宝宝。 宝宝这会躺在沙发上。 两只小手紧紧攥著,张著小嘴巴不停地大哭著。 红彤彤的身上的薄款连衣裤已经被医生解开,在散温。 月嫂跪在沙发边和陈医生一起拿温水不停地给宝宝身上擦拭,帮他降温。 秦予晚几步走过来,抱起还在哭闹的宝宝。 心疼地不停地贴贴他滚烫的小脸:“宝宝,妈咪来了。” “没事了,没事了。” “我们不哭,好不好?” 崽崽本来在大声哭闹,秦予晚一抱,他就不哭了。 握紧小拳头的小手手也是瞬间鬆开。 再摸索著,抓住秦予晚轻轻抚在他身上的手指。 一抓到,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著。 仿佛只有这样抓著,他才有安全感。 而哭的红彤彤的小脸,终於不再皱成一团,软软又委屈地舒展开来。 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看著秦予晚的脸。 抿著哭的乾巴巴的小嘴,开始抽泣。 秦予晚看著他这副委屈可怜的小模样,心疼的要命。 一旁的月嫂拿著毛巾站起来说:“少奶奶还是要你回来。” “宝宝最想要的还是妈妈呢!” 秦予晚点点头,温柔亲亲儿子还在发烫的小脸,说:“宝宝不哭,妈咪带你去医院看看。”秦予晚怕儿子发烧严重。 她想去医院看了才放心。 医院的检测设备多。 陈医生这边没有检测设备。 只是简单检查说是受凉发烧,她不放心。 傅曄礼拉住她胳膊,將她按到沙发上坐著:“宝宝不哭了。” “你先上药。” “上好药,我们再去医院。” 秦予晚被他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刚才下车太慌张,摔了。 膝盖的皮磕破一圈。 上面都是殷红的淤血。 按理很痛。 但她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疼。 大概满心都是儿子。 这点痛,她根本没在意。 “老公,我没事。”秦予晚吸口气,缓缓说。 傅曄礼看她一眼,黑眸满是无奈:“晚晚,这哪里没事?” “皮都破了。” “忍一下。”傅曄礼单膝跪在她腿边,拿著药箱里的药和消毒水亲自给她消毒止血。 果然,消毒水碰到破开的皮肤。 就跟血水上淋上一层辣椒油。 火辣辣的疼。 秦予晚没吃住,疼得吃痛叫一声:“老公,疼。” “嗯,我轻一点。”傅曄礼放轻手里的动作,低头认真给她膝盖破皮的地方消毒。 站在一旁的陈医生说:“傅总,宝宝的体温刚才降了一些。” “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医院验血看看。” 傅曄礼嗯:“辛苦你了,陈医生。” “你先回去吧。” 陈医生恭敬頷首:“是,傅总。” 陈医生拎著药箱先离开。 傅曄礼给秦予晚处理好膝盖伤口,贴上止血绷带,扶著她起来的时候,从她怀里抱走儿子:“晚晚,我来抱宝宝。” “你跟著我就行。” 秦予晚本来想逞能要抱自己儿子,结果刚走一步。 膝盖破皮后的疼痛开始隱隱作祟起来了。 她差点没吃住,身体摇晃了下,要摔下去。 幸好傅曄礼眼疾手快,单手扶住她的腰:“晚晚,別逞强。” 反正,崽崽在他怀里也没哭闹。 还很依赖。 他抱著也没事。 “好,我放弃。” “你来抱宝宝吧。”秦予晚稳住身形,不逞能了,搂著傅曄礼的手臂,跟他一起去医院。 现在崽崽的身体第一位。 第135章 傅曄礼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蹺? 车上。 傅曄礼单手抱著已经安静下来,正嗦自己手指的儿子。 看著他的眼尾红红的。 男人也是心疼的要命,拿纸巾轻轻给他擦擦眼睛。 擦拭结束。 秦予晚俯身过来看儿子:“宝宝,別怕。” “爸爸和妈咪带你去医院。” 崽崽能真切感觉到爸爸和妈咪围绕在他身边。 他一点也不害怕。 就嗦著自己嫩嫩的小手指,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傅曄礼和秦予晚。 然后时不时糯嘰嘰哼唧一声来表达对他们担心的回应。 “宝宝,不要吃小手手。”秦予晚看他表情不是那么难受,顿时软下心,又无奈又宠爱地轻轻拽开他塞在嘴巴里的小手。 “老公,下次给他买个安抚的嘴胶吧?” “不然,他总是要咬小手手。” 傅曄礼:“他现在还小。” “不要太早给他买安抚的。” “等三个月后再看看。” 安抚的东西,容易上癮,而且也会引发口腔问题。 他不太想给儿子用。 秦予晚听他的,毕竟,孕期的时候,他学完了整个新生儿护理的课程。 他比她更懂怎么照顾宝宝。 “哦,听你的。”秦予晚摸摸儿子额头,终於不是很烫了。 她有些放下心。 傅曄礼倒是有些疑惑,宝宝身体挺健康,而且被他们保护在別墅。 就算受凉,也不至於突然发高烧? 到底是怎么受凉才会引发的? 傅曄礼想查一查。 想到这,男人漆黑的眸就看向副驾驶陪著他们一起去医院的月嫂:“阿姨,宝宝为什么会受凉?” “我记得別墅是恆温系统。” “就算炎热的夏天,系统设定的冷度也是適合宝宝身体的气流风。” “不至於让他著凉?” 月嫂阿姨是他去家政公司,精心挑选回来的。 各方面乾乾净净。 也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事。 他不想怀疑阿姨。 但也不想就把这件事囫圇过去。 副驾驶的月嫂听到傅曄礼的质问,嚇得要哭了。 她知道傅总在怀疑,但是她清清白白的。 她怎么捨得伤害这么漂亮的小少爷? 她真的不知道小少爷怎么受凉了? 婴儿房的恆温空调,都是傅曄礼安排人调试好的。 如果需要调试,还要去请示大少爷。 何况,上面的標籤是英文。 她看不懂。 都不敢去乱动。 自然也不会隨便调低恆温系统的冷度。 “傅总,我也不知道宝宝为什么受凉,我就让他睡在婴儿小床上。” 月嫂转过脸,著急的跟后座的傅曄礼解释:“我什么也没动。” “就坐在他小床边帮他鉤小帽子。” “傅总我——” 月嫂怕傅曄礼不信,急得要继续解释下去。 秦予晚看著她说:“阿姨,別哭。” “我老公不是怪你的意思。” “他就是担心宝宝。” “我们相信你的人品。”上次宝宝绑架的事。 她调取了婴儿房的监控。 看到了月嫂坚守在宝宝身边的画面。 她不会伤害宝宝。 月嫂抽泣著点点头:“谢谢少奶奶。”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还怕他著凉,特意给他小肚肚上盖了薄被。” “我知道宝宝房间有监控的。” “您和大少爷可以查看。” 秦予晚点头:“我现在看看怎么回事?” “阿姨,我们知道你对傅家忠心耿耿。” 顿了顿,秦予晚用胳膊戳戳傅曄礼,让他说话別那么像在公司那样凶凶地质问下属。 温柔一点。 傅曄礼无奈,他刚才確实严肃了点。 因为实在是心疼儿子。 才会如此。 “阿姨,你再想想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傅曄礼听老婆的话,缓下嗓音说。 月嫂其实也不会怪大少爷。 毕竟出了这个事。 他作为僱主著急质问也正常。 “大少爷,好像是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月嫂阿姨努力回想了一下。 除了佛童娃娃突然倒下来。 不过这个娃娃是慧蝉大师送的。 应该没关係。 月嫂也就没说。 傅曄礼不多问了,看向身旁的人,秦予晚已经低下头正在看手机监控。 画面上婴儿房內確实没什么问题。 她家崽崽软糯糯地躺在小床上睡觉,月嫂坐在她儿子摇摇床边,认真鉤小帽子。 整个房间安安静静。 没有异常。 她也没有起来去调节恆温系统。 所以,宝宝可能是踢了薄被才著凉了吗? 秦予晚看完了监控,找不出任何异常。 退出视频后,她说:“老公,可能就是宝宝踢被子了?” 视频有一段时间,宝宝抬脚踢开了自己的小被被。 阿姨低头鉤帽子没有察觉。 “阿姨,下次你注意一下就行。”秦予晚说完,看向月嫂。 月嫂心里愧疚:“对不起,少奶奶。” “我以为房间温度刚刚好,小少爷踢被子也没事。” “因为他之前也踢过,我以为他嫌热,就没有给他盖。” 加上,他睡觉的时候,会穿连体的短袖裤。 这种裤子也会有点保暖。 就算踢被子了。 因为在恆温里,也不会著凉。 结果这次就栽了。 “对不起大少爷,少奶奶,下次我会注意的。” 秦予晚不怪她,“没事。” “先去医院再说。” 月嫂阿姨依旧愧疚地点点头。 * 很快到了医院。 傅曄礼抱著儿子和秦予晚先下车给他去验血。 月嫂阿姨拿著水杯和奶瓶跟在他们身后。 陈清锁好车门,才快步追过来。 一套验血结束,陈清去拿小少爷的验血单。 秦予晚和傅曄礼坐在等候区抱著儿子。 这一路到医院。 哪怕抽血。 他也没怎么哭了。 这让秦予晚心里稍微放心了点。 等陈清拿到宝宝的验血单。 傅曄礼先看了一遍。 血象上各种数据指標倒是没问题。 白细胞,超敏c蛋白的数据都正常。 没有偏高。 也就说宝宝发烧可能单纯就是著凉,没有细菌病毒感染,也没有肺炎。 这让傅曄礼和秦予晚瞬间放下心了。 而且刚才抽完血,护士小姐姐过来给他量了体温。 已经降温了。 没有继续升温。 医生嘱咐他们回去观察,不用吃药。 如果还烧起来,就物理降温。 谢过医生,傅曄礼和秦予晚抱著儿子回车上。 闹腾了这么久。 崽崽饿了。 要喝奶了。 月嫂马上把提前带来的奶瓶递给秦予晚:“少奶奶,奶粉我已经泡好了。” 秦予晚看一眼阿姨手里的奶粉瓶说:“算了,我餵他吧。” 阿姨明白,收回奶瓶。 傅曄礼则快速拉下挡板,秦予晚从他怀里抱过饿的开始哼哼唧唧地儿子,先给他餵。 傅曄礼虽然看过一次老婆餵宝宝。 但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看著。 所以很绅士地转过脸看向车外的风景。 等秦予晚餵饱了儿子。 傅曄礼才接过崽崽,给他拍拍奶嗝。 “晚晚,现在不用担心了。”傅曄礼一边哄儿子,一边还要哄身边的人。 秦予晚抽泣一声:“还是要担心的。” “医生说可能会反覆烧。” “要是晚上不烧起来,那才是没事了。” 傅曄礼腾出手,温柔拂过她湿漉漉的眼尾:“乖,不哭了。” “今晚,我来照顾宝宝。”顺便他想看看宝宝到底为什么会在恆温的环境里。 还能受凉发烧。 傅曄礼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蹺? 秦予晚摇头,甩掉鞋子,趴到傅曄礼怀里,和宝宝一起黏著他:“我也要一起。” 傅曄礼被她黏的无奈,搂著她手:“嗯。” * 与此同时,老宅。 老太太喝下一口甘菊茶,总觉得心口也是不安。 这股子不安,她也不知道来自哪里? 就心里慌慌的。 放下茶杯,准备喊儿媳妇柳絮过来,帮她按一下这个心包经。 刚张嘴。 门口就传来一声如夜鶯般欢快的声音:“奶奶,我回来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老太太顿时回头,就看到一直在国外的小侄女傅心蓝竟然回来了? 老太太愣了下:“心蓝?” “你怎么回国了?” 这小丫头不是在国外上大学吗? 傅心蓝是傅家老爷子堂兄的孙女。 不过老爷子堂兄早死十几年。 现在他们那一房就剩傅罗山和他女儿傅心蓝把持著衰落的家族。 而且这几年,傅曄礼掌控整个傅氏帝国。 没有让傅罗山进驻董事会。 所以他一气之下出国创业,跟他们往来不密切。 甚至关係很冷薄。 平日几乎没什么往来。 “奶奶,我毕业了呀,当然得回来。”傅心蓝笑盈盈拎著礼品到老太太身边,故作亲密地说:“奶奶,你不欢迎我吗?” 老太太尷尬笑笑:“没有,坐吧。” 虽然他们两家有点血缘关係。 但关係实在太冷薄。 平日都怎么见面。 如果不是她突然回来,老太太都快忘了她这个隔房的小侄女。 “心蓝你这回国太突然了,我们都没有准备。”老太太继续尷尬笑笑:“你別介意。” 傅心蓝哪里敢介意,她这次回国,就是爸爸公司破產了。 她想进入傅氏集团。 为什么要介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奶奶,您客气了。” “我来看您就行,您不用准备什么。”傅心蓝把买的礼品放到桌上,笑眯眯说:“奶奶,这是给您的补品。” 老太太笑呵呵看一眼:“谢谢了。” 傅心蓝乖巧笑著:“堂哥在公司吗?” 老太太点头:“在呢!” “那堂嫂呢?” 老太太也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皱起眉说:“她应该也在公司。” “怎么了,心蓝。” 傅心蓝唇角轻蔑一笑:“奶奶,我这次回国,是听说堂嫂生了傅家的嫡长曾孙。” “我觉得堂哥不应该被骗。” “所以我回国,是想帮堂哥的。” 老太太不明所以:“心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傅心蓝左右看看老宅的客厅,见没什么人,她做出一副做低伏小的乖巧模样,凑到老太太耳边说:“奶奶,堂嫂的儿子,不是堂哥的。” “我有证据。” 第136章 秦予晚『出轨』,绿了她堂哥! “心蓝,你在胡说什么!”老太太一向是偏心秦予晚的。 听到傅心蓝这阴阳怪气魍魎般的『话语』,脸色一下就搵怒起来。 戴著湖水绿玉鐲的手重重拍在身侧的沙发垫子上。 手指攥紧。 眼神气愤,语调冷冽:“你嫂子和你哥关係刚刚缓和,你別给我挑拨离间。” “另外,晚晚的人品,我一直信任。” “你刚回国,就安分点。” “大家都是亲戚,別一回国就挑事。”傅家不喜欢这隔房的小叔一家也是有原因。 確实是很会挑事。 有前科。 再说了,秦予晚还是萌嘟嘟的小奶娃的时候。 她就喜欢她。 那时候,哪怕只有五六岁,每次跟著她奶奶来老宅的玩耍的时候。 她都知道把自己衣兜里的大白兔奶分给她吃。 她笑眯眯不要吃,她还哭著说:“奶奶吃,奶奶不吃,晚晚哭。” 虽然成年后的晚晚有一段时间严重偏心她那个没有血缘的弟弟,但她从来不会乱来。 更不会做出对不起傅家的事。 老太太偏心她20多年了。 不想隨便听信別人的话,就去怀疑晚晚的清白。 傅心蓝没想到老太太这么护犊秦予晚一个外人? 还是一个和她堂哥婚姻关係很差的外人? 她那张在国外被美式文化同化的过於算计的精明abc脸,一霎就露出一抹惊愕和憋屈。 “奶奶,我没有说谎!”傅心蓝火速站起身,有些不甘地说:“我真的有证据。” 傅心蓝低头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 小心翼翼递给老太太:“奶奶,照片的时间是嫂子婚后第一个月在美国拍戏被人拍到的私人照。” “算算时间,堂哥的儿子,就是那时候怀上的吧?” “而且,我听家里人说,他们婚后关係很差。” “嫂子都不愿意跟大哥同房,都不同房了,这孩子哪里来的啊?”傅心蓝越说越激动,仿佛她真的是气愤秦予晚『出轨』,绿了她堂哥。 实际呢? 她在算计什么? 只有她心里知道。 她这次回国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拿秦予晚这些『出轨』照片当『投名状』,向傅家示好。 希望老太太安排她进傅氏集团。 只有进了集团,她才能有机会帮扶她爸爸那个破產的公司。 当然,她本身也不喜欢秦予晚。 秦予晚比她大一届。 是她学姐。 而她是张歆柔的朋友。 张歆柔更是救过她一次。 当年学校举办校庆活动,原本学校选了张歆柔当白天鹅跳天鹅湖,她也在天鹅湖演员里。 排练的时候,舞台的架子砸下来。 张歆柔帮她挡了。 也因为这件事。 她们成为了闺蜜。 不过,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 原本张歆柔的白天鹅角色就被秦予晚抢走了。 这件事,她和张歆柔都记著。 这么喜欢抢別人东西的大小姐。 下场註定很惨。 她这次回国。 就会帮张歆柔把属於她的东西,一样一样抢回来。 包括她哥。 她也不会把堂哥这么优秀的男人,留给她。 “胡扯!”老太太眼眸沉怒地看著傅心蓝递过来的那些『照片』,气得脸色都变了:“晚晚,不是这样的女孩子!” 傅心蓝在心里冷笑:“奶奶,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这一年干了什么,傅家人都有目共睹。” “她就算想和好,指不定是外面那个出轨男人不要她罢了。” 傅心蓝恶意地编排秦予晚。 老太太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一把拽紧这些照片,脸色更加难看地说:“行了,別说了,光凭几张照片,我没那么老糊涂。” “还有,你是没见过我家崽崽,那张小脸和阿曄小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傅心蓝確实没见过傅凛言。 傅家没有公开他的满月照。 网上自然查不到。 满月宴,她和她爸都在国外。 没有回来。 自然是瞧不见和傅曄礼长得『复製黏贴』般的傅凛言。 甚至,傅凛言的眼睛和秦予晚是一模一样。 大大的又水汪汪。 “你回来就回来,別去你堂哥面前挑事。”老太太把照片收起来,不想让家里其他人瞧见。 “我会先查清楚的。” 到现在,看到这些照片。 老太太还是要偏袒秦予晚? 傅心蓝不自觉在心里冷嗤秦予晚好本事,把老太太哄的这么忠心耿耿。 不过没关係。 这些照片都是真的。 她倒是要看看老太太在铁证面前,要怎么保一个出轨的孙媳妇? 她不要脸,傅家整个大家族还要脸呢! “好,奶奶,我知道了,我只是太著急,怕堂哥被骗,被一直戴绿帽子。”傅心蓝沉口气,假装听话地乖顺点头:“奶奶,您別生气。” “而且这照片是真的,您儘管查。” “最后,您放心,我不会去堂哥那边乱说。” 傅心蓝信誓旦旦地表现出温顺绵羊模样。 老太太张嘴想说点什么。 最终看一眼她的脸,什么也没说。 抬手让她先回去。 她需要冷静冷静。 傅心蓝目的达成,也不多待,拎著包先回自己家。 * 傅家別墅。 傅曄礼和秦予晚一起抱著儿子回客厅,崽崽已经趴在爸爸宽厚满是安全感的怀里奶呼呼地睡著了。 傅曄礼抱著他去沙发边坐下来。 月嫂怕他累。 想帮他抱小少爷。 傅曄礼不捨得惊动儿子,他刚刚退烧又闹腾了那么久。 肯定很累。 抱来抱去,肯定会惊醒他。 所以傅曄礼没让月嫂阿姨过来抱他。 他自己坐在那边温柔抱著。 秦予晚坐到傅曄礼身旁,伸手轻轻抚了下男人的手臂,小声说:“老公,你抱了一个多小时了。” “胳膊很酸吧?我来抱一会?” 傅曄礼不觉得累,摇摇头,低声对秦予晚说:“没事。” “你看崽崽睡的多香。” “別惊动他。” 秦予晚就是心疼他抱了好久。 很累的。 她平日抱儿子,抱半小时,手臂都像被人拿石头重重砸过一遍。 很酸痛。 更別提抱了一个多小时。 “我心疼你。”秦予晚抿著唇,趴在他身边说:“怕你累。” 傅曄礼抬眸看著她温柔的小脸,薄唇轻轻笑笑:“我不累。” “抱著他,一点也不觉得累。” “晚晚,我没关係。” 傅曄礼坚持要自己抱儿子,秦予晚不执拗了,靠在他身边陪著他一起看崽崽睡觉。 “老公,果然有你在,崽崽睡的很香。” 秦予晚低头看著奶呼呼躺在傅曄礼怀里,睡的都流口水的宝宝。 忍不住轻轻笑了笑,指尖温柔摸了下他额头的温度。 不烫了。 应该是退烧了。 摸完额头,又拿他的口水巾,给他擦擦唇角的口水。 擦乾净了。 宝宝忽然软糯糯地哼唧了下,开始伸展他的小胳膊小腿肚,看样子,要醒了。 果然,她家崽崽小手小脚动了几下。 他就慢悠悠地舔著自己的小嘴巴,慢慢睁开眼睛了。 “老公,崽崽醒了。”秦予晚看著他开始张嘴打哈哈,就知道睡醒了。 顿时笑著伸手摸了下他小手。 “宝宝,爸爸妈咪都在。”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呀?”虽然知道宝宝听不懂也没办法表达。 秦予晚还是想问。 毕竟母子连心。 就在秦予晚问完话,原本在老宅发誓不会舞到傅曄礼面前的傅心蓝。 拎著她的香奈儿小包。 兴致很高昂地『不请自来』到別墅了。 一进客厅。 就看到她心目中一贯高冷不近人情的堂哥竟然眉眼温柔地抱著怀里的小奶娃在逗他笑。 而他身边,秦予晚这个贱人死死贴著他。 仿佛黏人精上身一样。 看得傅心蓝眼神暗暗的又有些不齿。 明明她都不喜欢她堂哥。 这一年的婚姻,她也是作天作地的。 这会竟然想和好了? 难不成在搞什么诡计? 不过,不管她搞什么诡计。 她这次回国,是帮张歆柔出气的! 她倒是要看看傅家知道她之前出轨,给堂哥戴绿帽子。 她还能这样厚脸皮地黏著她堂哥吗? 第137章 从娃娃身体钻出来后,沿著架子开始往下爬。 “堂哥,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傅心蓝在別墅客厅玄关站了会,眼神不屑地睨了眼秦予晚。 很快摆出一副乖巧模样跟傅曄礼打招呼。 “我回国了。” 话落。 正在享受亲子天伦之乐的傅曄礼和秦予晚瞬间回头看向门口这个『不速之客』。 等看清楚来者是谁? 秦予晚先唇角冷嗤了一下。 哦? 她的小冤家回国了。 秦予晚和傅心蓝关係不怎么样。 没几个人知道。 毕竟傅心蓝太会面子工程了。 就算討厌秦予晚,她也不会大肆宣扬。 “傅心蓝,你回国了?”傅曄礼眯起黑眸,俊脸没什么惊讶。 只有淡淡的冷色。 看著,並不欢迎她的样子。 前两天,他就收到手下助理髮给他的信息。 傅罗山和傅心蓝要回国。 傅罗山的公司破產了。 父女两人没钱在国外混著,只能回国。 他们回国,必然是想要办法进入傅氏集团。 傅曄礼心里知道他们的算盘。 但他偏偏不会录用她。 小叔和他们家早就因为当年进董事会的事闹掰了,他不可能看著那点菲薄的亲情把一个定时炸弹留在身边。 傅心蓝不知道傅曄礼早就看穿她的心思,马上露出一抹故作可爱又乖顺的笑容,欢快跑到傅曄礼面前,將手里的礼品盒递给他:“堂哥,见面礼。” 傅曄礼瞥一眼没接:“不用了,谢谢。” 傅心蓝不放弃:“堂哥,你嫌弃吗?” 傅曄礼很冷淡地笑一声:“没有。” “只给我准备了?” 傅心蓝知道他什么意思。 她应该给秦予晚再准备一份。 可惜她偏不。 她为什么要给她那样的女人准备礼物? 她钱多烧的吗? 何况,很快,她就不是她堂嫂了。 她不想浪费钱。 所以根本没准备。 “堂哥,抱歉,嫂子的礼物被我不小心掉在机场了。”傅心蓝假装委屈地说:“真的抱歉。” 顿了顿,她还看向秦予晚,故作討好地说:“嫂子,不会怪我吧?” 秦予晚在心里切一声,她这点装模作样的演技。 真是烂。 明明没买,还故意说掉在机场。 如果真想送。 就算掉了。 也会马上补买一个。 结果什么都没有? 还不是跟她有仇?看不惯她? 可惜,上一世,她死的太突然,没来得及跟她这个和张歆柔同战线的极品堂妹斗。 这一世,她就好好陪她玩玩咯。 也不知道傅曄礼会不会信? 反正她不信。 “当然不会怪你呀?毕竟你和我们关係没那么亲近呀?一个十八线以外的亲戚,我都不记得你这號人了。”秦予晚笑盈盈,伸手缠紧傅曄礼的手臂,往他身上撒娇地说:“反正她是无关紧要的十八线亲戚,老公,我不生气噠。” “这礼物,我也不要啦!”哼,损人,谁不会? 她秦予晚可不是吃素的。 傅曄礼唇角扯了下:“晚晚,你都没有份。” “那我不收了。” “心蓝,你的心意我领了,礼物带走。” 傅曄礼居然帮腔秦予晚??? 他难道忘了这一年他自己过的多憋屈? 真是恋爱脑。 没救了。 傅心蓝有些怒其不爭般地看著她堂哥,看来这个傅氏集团,她必须进去。 否则,堂哥这种顶级恋爱脑。 一定会毁了傅氏集团几百年的基业。 “堂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傅心蓝忍著憋屈,慌忙给自己找补。 傅曄礼抬手打住:“別说了。” “礼物带走吧。” 傅心蓝知道他脾气,说一不二。 张嘴一瞬间,还是闭上了。 只是闭上嘴后,傅心蓝有些幽怨地瞪了眼秦予晚。 秦予晚也在看她。 唇角笑的跟朵一样。 哼,贱人就是矫情又嘚瑟! 看她到时候联合老宅那边的人一起揭穿她出轨,她还能笑得出来,算她贏了。 “堂哥,好的。”傅心蓝忍下怨气,挤出灿烂的笑容,大大方方走到傅曄礼一侧,低头想去看傅凛言是不是长得和那个出轨的男人一样? 结果一看。 傅心蓝怔了下。 她这个小侄儿的轮廓怎么长得和她堂哥一模一样。 还有这眼睛,这鼻子。 和秦予晚很像。 这么像,都不要亲子鑑定。 拉个人过来看一眼。 都会觉得是傅曄礼亲生的崽。 但是她不会搞错的。 秦予晚新婚一个月就飞去美国拍戏了。 在美国的时候,她確实和一个男人同吃同住。 照片拍的清清楚楚。 或许就是巧合。 只是恰好长得像她堂哥罢了。 但基因应该是骗不了人。 “堂哥,宝宝真可爱呀!”傅心蓝拉回思绪,笑著夸讚起来:“就是——” “就是——” 她故意地没有说下去。 秦予晚就知道她要作妖。 她可不会如她的愿:“傅小姐,就是什么呀?” “你想说什么就说,別故意卖关子。” 傅心蓝抬眸对上秦予晚似笑非笑的眼睛,在心里冷嗤一下,但面上还是笑眯眯:“没什么。” “就是觉得宝宝可爱,有点和你不太像。” “不过孩子还小,张开就好了。” 傅心蓝说完,意有所指把特意看向傅曄礼:“堂哥,你觉得呢?” 傅曄礼冷笑一声:“不觉得。” “宝宝和晚晚很像,和我也很像。” 傅心蓝:…… 没救了,没救了。 一个万亿財团的继承人,被自己老婆不重视,各种欺负,还能如此维护她? 恋爱脑成这样? 这傅氏集团註定要灭亡了。 “傅小姐,有些话可以说,有些不可以。”秦予晚冷著眸看她:“小心祸从口出。” 她知道她在暗示她儿子不是她老公的。 真是傻缺。 傅凛言活脱脱她老公的翻版。 眼瞎才会觉得不像。 “堂哥,抱歉,我就是外来者目光发表意见,你和嫂子別生气。”傅心蓝睨一眼秦予晚。 心里冷嗤一声。 不多说了,转而说正事;“堂哥,我这次回国,其实是想——” 后面的话,她还没说完,秦予晚故作难受地哎呀一声,倒在傅曄礼身边,指尖揉揉太阳穴说:“傅小姐,你好吵。” “老公,我头疼吶!” “呜呜呜,脑袋里面好痛痛的。” “仿佛有苍蝇在乱叫!” 贱人,矫情! 傅心蓝气愤看著她扭捏做作,张嘴想反驳什么。 傅曄礼竟然单手抱著儿子,顺势把她搂住怀里,声音滴水般地安抚:“晚晚,我抱抱你。” 边抱边回头对守在一旁的佣人说:“少奶奶头疼了,还不送客。” 女佣们闻言,赶紧拉著傅心蓝往外走。 傅心蓝卡在嗓子眼的话都没有说完。 气得她直跺脚。 又不敢继续造次。 因为这里不是她家。 她只能忍著怨气拎著包扭头大步离开。 秦予晚你这个贱人,来日方长! * 闹人的苍蝇终於走了。 秦予晚不装了,赶紧趴在傅曄礼身边说:“老公,我装的。” “你没生气吧?” “我討厌她。”她不確定她家老公会不会心疼自己的堂妹? 反正,她就是看不惯傅心蓝。 傅曄礼又不傻,早看出来了:“知道你在装。” “不过,刚好我也討厌她。” “谢谢你帮我赶走。” 秦予晚啊一声,她刚才就是本能想懟她。 懟完就有点后悔,怕老公生气呢! “我听说过你和你小叔那一族关係不好。” “没想到,传闻是真的。” 傅曄礼笑了笑,低头旁若无人般地,宠溺地亲一口秦予晚的脸:“是真的。” “她这次回国是家里破產了。” “我小叔家底都赔在国外,现在他们父女身无分文,肯定想进傅氏集团捞油水。” “集团是我们傅家的,我怎么会允许当年在董事会跟我爸爸大打出手的小叔一族任何亲人进来?” 傅曄礼之前没有跟秦予晚说过几年前傅罗山在董事会拿菸灰缸砸傅仪征额头的事。 当年,衝突发生的时候。 傅仪征没有反应过来。 额头被他这个堂弟弟下死手砸破了,流了很多血。 当场送医院。 缝了几十针。 这笔恩怨,他至今记得。 怎么可能让他们父女进来集团? 傅曄礼说到这,看向怀里的老婆说:“晚晚你和心蓝有什么仇?” 秦予晚唇角笑笑:“谈不上什么仇。” “她是张歆柔的姐妹。” “和我在学校的时候是死对头,她瞒的好,没跟你们说过。” 傅曄礼明白了,薄唇再度印上秦予晚的唇:“没事,有我在。” “你隨便报復。” 傅罗山那一族,本就垂死挣扎中。 他不会管。 秦予晚点点头,她其实也没想特意去报復她,不过她要是敢惹她,那就別怪她不客气。 * 傅心蓝的事,秦予晚没放心上。 她不是她的对手。 当年在学校,她和张歆柔就是她手下败將。 她和傅曄礼今晚的重心还是在照顾儿子身上。 烧是退了。 傅曄礼还是不放心,所以洗完澡,让月嫂下楼去客房。 他留在婴儿房陪著儿子。 陪了一会,秦予晚过来了。 她也不放心儿子。 关上门,秦予晚慢慢走到傅曄礼身边,顺势坐到他腿上,双手抱著他,一起看著摇摇床上已经熟睡的儿子。 “老公,你要守一夜吗?”秦予晚轻声问。 傅曄礼嗯:“晚晚,这里有我,你不用陪著。” “一会回房间睡吧?” 秦予晚搂著他脖子,不乐意:“不要,我们一起吧。” 傅曄礼抱著她:“陪一夜很累的。” 他还想劝她。 秦予晚根本不听,捂著耳朵不说话。 傅曄礼无奈,只能隨她了。 两人就这么抱著坐在儿子的摇摇床边看著儿子睡觉。 墙壁上的掛钟,一分一秒开始流逝。 很快到了十二点的时候。 秦予晚確实犯困了,她趴在傅曄礼怀里打瞌睡。 只是这样睡到底睡不舒服。 来来回回在他怀里蹭了几次,睡意没了。 秦予晚按了下自己眼皮,看向低头查看手机邮件的男人。 今天下午,他回来的著急。 很多公务堆积在那边。 这会全部发到他手机邮箱了。 秦予晚看他专注看著邮件,没打扰他,慢慢起身,看一眼睡的很安寧的儿子,转身去落地窗边看看月色。 不过,刚走到落地窗边,冷不丁就有一股阴风从那尊『佛童娃娃』身上传来。 直接穿透秦予晚的身体,朝著她儿子的婴儿床飘去。 秦予晚皱起眉,抬手想捂著心臟。 结果手抬起来的一瞬间。 指尖碰到那尊佛童娃娃。 一股如极寒冰川般的冷意直钻入她指尖。 冻得她一个寒颤。 慌忙收起手指的时候,大脑一阵眩晕起来,她摇摇晃晃抬手撑在旁边的玻璃上。 而后,等她缓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金色的佛童娃娃身体上。 竟然慢悠悠爬出了一个黑漆漆有血色瞳孔的小人! 他爬行的很慢。 从娃娃身体钻出来后,沿著架子开始往下爬。 第138章 它好像能看到她了! 万籟俱寂的深夜別墅內。 常人肉眼根本看不见的这个浑身乌漆嘛黑的小黑人,此刻就在秦予晚眼皮底下用他细细长长的手脚,慢慢爬行在倒映著淡淡银色月光的地板上。 一边爬一边露出诡异又贪婪的笑。 模样阴寒到瘮人。 在寂静的深夜,窒息万分。 秦予晚睁大眼睛看著脚边这个正在一步步朝著她家崽崽睡的摇摇床的怪物。 她以为是幻觉。 直到闭上眼,再猛地睁开的一瞬间。 眼前的这个诡异小黑人並没有消失,还在慢慢爬行。 目標明確。 就是她儿子。 这个时候,秦予晚忽然反应过来。 佛祖让她重生的时候,绝对是赋予了这种预知和能看见不可见事物的能力。 否则,她怎么能看到这么诡异的画面? 所以,这个黑漆漆的东西目標是她儿子吗? 想到今天下午崽崽两次哭闹,最后一次还发高烧了。 医生说著凉。 但是別墅內的温度都是调好的恆温系统。 根本不会很冷。 而现在,她手指贴在玻璃窗上,竟然觉得如贴在冰川上一样寒冷刺骨。 她终於意识到崽崽生病可能是跟这种看不见摸不著的邪门东西有关。 想到这,秦予晚忍著恶寒,抬脚要去踢它。 一踢,砰一声。 原本在爬行的小黑人瞬间被她踢飞到一旁的墙边角落。 黑呜呜的身子顿时蜷缩起来。 嘴角发出一阵恶狠又疼痛般地噎呜声。 她竟然能踢到它。 秦予晚看一眼自己的脚,又看一眼已经从墙边角落慢慢爬起来的小黑人。 它好像能看到她了。 睁大血色的瞳眸,不可思议地瞪著秦予晚。 一边瞪一边张嘴露出两颗泛著寒光的犬牙。 凶狠异常。 秦予晚咬著唇,死死盯著它,见它嘴里噎呜著,掉头快速朝她儿子的摇摇床那边爬去。 秦予晚瞬间衝到儿子床边。 在它爬上来的一瞬间,把熟睡中的儿子赶紧抱起来。 因为抱的快,小黑人没抓到她儿子,而且床上掛著慧蝉大师给的辟邪香囊。 小黑人刚刚爬到摇摇床的栏杆。 就被香囊上的佛字威慑到。 咕嚕嚕掉了下来。 见它掉地,秦予晚又抬脚狠狠把它踢开。 踢开一瞬间。 坐在崽崽摇摇床边的男人惊讶地挑起俊眉看著抱著儿子,突然对著空气踢脚的老婆,一脸地疑惑:“晚晚,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他顾不上手机邮件,火速起身,一把抓著她手臂,又看向被她抱在怀里没有被惊醒的崽崽,担忧起来:“晚晚,你別嚇我。” 他看不见这些空灵的东西。 自然也不知道秦予晚刚才踢了什么? “老公,这里不能待著,我们赶紧出来。”秦予晚不知道该怎么跟傅曄礼解释,总之,她觉得婴儿房待不了。 “怎么了?”傅曄礼不解。 秦予晚怕那个邪物又追上来,一边抱著儿子,一边回头,腾出手抓起掛在摇摇床上的香囊,快步往外走:“老公,你先跟我出来。” 傅曄礼见她神色紧绷,没多说什么,乖乖听话地迈开长腿快步跟著她一起出来。 到了门外走廊,摔倒在角落的小黑人露出阴森牙齿开始重新爬起来,一站起来,就齜牙咧嘴要加速衝过来。 秦予晚见状赶紧关上门。 將手里的香囊飞快掛在门上。 刚才,她看到这个小黑人碰到摇摇床上的香囊了。 一碰,它就疼的咕嚕嚕摔下来。 看来慧蝉大师的香囊確实有用的。 掛好香囊,秦予晚抱紧儿子,退到走廊墙边,身体贴在墙上,眼睛一动不动盯著房门口。 不一会,房门內就传来咕嚕嚕滚翻的跌落声音。 看起来,它確实碰了香囊就出不来了。 太邪门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它会从佛童娃娃的身体里跑出来? 佛童不应该是满身佛光? 保佑她崽崽的吗? 为什么它看著那么阴森诡异? 秦予晚一时想不明白。 “晚晚,到底怎么了?”傅曄礼眉宇紧皱,目光从房门门把手上掛著的香囊挪到秦予晚惊惶未定的脸上,抬手紧紧握著她搭在宝宝身上的手。 一握,才发现,她手指凉的不行。 完全不像夏天该有的体温。 “晚晚?” 傅曄礼这下意识到问题了:“手怎么这么冰?” “哪里不舒服吗?” “把宝宝给我,我来抱。” 傅曄礼搓揉了下她冰凉的手,给她取暖一会,伸手要抱熟睡的儿子。 秦予晚终於从刚才的可怕画面里缓过神。 抬头看向一脸担忧的傅曄礼。 她赶紧抱著儿子扑到他怀里:“老公,刚才好可怕。” “我看到了一些——可能是不乾净的东西。” “我们先回房间,宝宝的房间不能进去。” 秦予晚忍著后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被嚇破胆,不然怎么保护宝宝? “不乾净的东西?”傅曄礼眼神沉沉看著她有些微白的小脸,就问了这么一句,他忽然又瞥了眼门把手上的那个晃动起来的香囊。 虽然他看不见不乾净的东西。 但是走廊没有风。 香囊却在晃动? 看著像有什么东西在撞门导致门把手晃动。 所以宝宝房间真有不乾净的东西? “我们先回房间。”傅曄礼凝起眸,一把揽住她肩膀,带她和崽崽一起先回他们臥室。 到了臥室。 傅曄礼关上门。 秦予晚看著开了橘色灯光的臥室,再低头看看睡的很香的儿子。 崽崽没有惊醒。 也没哭闹。 她终於放下心,先把儿子放到床上。 盖上薄被子。 盖好被子,傅曄礼过来,把她搂住怀里:“晚晚,別怕。” “明天我找大师过来看看?” 秦予晚点点脑袋,瞬间抱住他,心有余悸地看著他的俊脸:“老公,你相信我?” 一般人都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看到这种『不乾净』的东西。 会觉得是迷信。 是幻觉。 可是,他每次都是无条件地相信她。 这种包容,真的会让她特別心软又感动。 “我害怕你觉得我『装神弄鬼』。”秦予晚回想著宝宝房间那个小黑人阴森的模样,后背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可是我刚才真的看到有个黑色的小人从佛童娃娃身体里跑出来。” “它朝著咱们宝宝那边爬过去,我就——把它踢开了。” “而且,它怕慧蝉大师的香囊。” 秦予晚把自己刚才看到的如数告诉傅曄礼:“老公,我没有骗你。” “宝宝著凉,我感觉也是因为它。” “我刚才碰了下佛童娃娃,上面像冰块。” 傅曄礼认真听著,温柔摸著她头髮:“我相信你。” “別去想,会做噩梦。” “如果不是恆温系统的问题,你说的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晚晚最近变了很多。 她还能预知。 每次都能精准预知一些会发生的事。 虽然很神奇和不可思议。 但確实真实发生了。 傅曄礼觉得她能看到不乾净的东西,也是真的。 “你先陪宝宝睡觉,我守著你们。”傅曄礼把她抱上床,让她和宝宝睡一起:“明天我找人来看看这个佛童娃娃。” 秦予晚点头,指尖紧紧抓著傅曄礼的手,鬆口气。 有那个香囊守著房门。 佛童娃娃应该爬不出来。 这么想著,秦予晚也就没多想,躺在儿子身边,陪他一起睡。 第139章 请大师,宝宝平安。 次日,柔软又温暖的晨光从白色的飘窗落进来。 金色的微光在空气里飞舞。 傅曄礼坐在床边地板,单手撑著额头,闭目小憩。 这一晚,因为秦予晚说看到了不乾净的东西,他怕她再被惊醒,一夜没睡。 强撑到五点才睡。 但也没上床吵醒秦予晚和儿子,就坐在床边,小憩守著。 终於到八点左右。 秦予晚抱著儿子一夜好眠,慢慢从生物钟里醒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 也没吵,更没有闹。 就安安静静靠在秦予晚怀里,小手手抓著脖子那个苗疆吊坠,自顾自玩著。 秦予晚睡醒,起身,看一眼正在自己玩的儿子。 第一时间伸手摸了下他额头。 不烫。 没有发烧了。 秦予晚鬆口气,果然,那个佛童娃娃应该是有问题? 不然崽崽也不会无缘无故在恆温环境里著凉? 秦予晚回想了昨晚看到的恐怖画面。 那黑漆漆的小人,阴森血腥的瞳孔。 越看越让她心里打寒战。 如果她儿子看到这个玩意,肯定会嚇到再次高烧的。 想到儿子,秦予晚准备抱他起来,刚弯腰,就看到坐在地板上闭目小憩的男人。 秦予晚愣一下,顾不上抱儿子,赶紧下床,轻轻碰碰傅曄礼的手腕。 “老公,你起来睡?” “地板凉。” “老公?”秦予晚蹲在他身边,轻声摇摇他身体:“老公,你別睡地上。” 傅曄礼从瞌睡里睁开眼,眼尾有些熬夜的血丝。 “晚晚。” “我在。”秦予晚看到他眼尾的血丝了。 心疼死了。 瞬间抱住他:“你怎么不上床睡啊?” “地板很凉的。” 傅曄礼无所谓,扶著她站起来说:“昨晚没做噩梦吧?” 秦予晚摇头,眼底委屈又心疼:“没有。” “你守著我和崽崽,我一个噩梦都没有做。” “倒是你,干嘛坐地板上。” “你想心疼死我吗?” 傅曄礼被训了,没有生气,反而心里软的不行,“怕吵醒你们。” “我没事。” “晚晚,昨晚——”傅曄礼揉揉她要哭出来的眼尾,说:“你看到的东西真的是从佛童里面爬出来的吗?” 秦予晚嗯:“是。” “我看著它从佛童娃娃里面爬出来,浑身漆黑的小人。” “其实,我也不想怀疑佛祖,但是,我真的看到了。” 秦予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是佛门净地的宝物。 怎么会那么邪恶。 “或许这里有什么问题?”傅曄礼沉思一下,看一眼正在床上乖乖自己玩的儿子:“我让陈清查一下。” “慧蝉大师的人品,我倒是不会怀疑。” 他和傅家十几年的交情。 品性纯良。 不可能做这样阴损的事。 这里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或者有人冒充慧蝉大师把这个邪门玩意送到了老太太那边? 想借著慧蝉大师的手来残害他儿子。 如果真是这样。 那这个人確实布局厉害。 “我一会联繫这边的一个大师过来看看这个佛童娃娃。” “如果查出点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背后算计崽崽的人。” 傅曄礼说完,低头看一眼时间:“晚晚,你先洗漱。” 秦予晚乖乖点头,搂著他的腰,踮起脚温柔蹭蹭男人的下巴,蹭满足了,她才先去浴室洗漱。 傅曄礼则抱起儿子,哄哄他。 等她洗完,傅曄礼才去浴室洗漱。 * 底楼客厅。 傅曄礼抱著崽崽下楼,月嫂已经等在那边,一脸关切:“大少爷,少奶奶,崽崽昨晚还好吗?” “有没有发烧?” 秦予晚知道月嫂很担心崽崽,马上温柔笑著说:“没有。” “没事了。” 月嫂闻言,瞬间拍了下自己胸口,放下心说:“那就好,那就好。” 如果崽崽半夜又发烧。 她会自责的。 哪怕这件事跟她无关。 但,崽崽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她亲手照顾。 崽崽有点什么事,她真的会担心。 “大少爷,我来抱吧?小少爷的奶粉泡好了。”月嫂接过傅曄礼怀里的崽崽,先带他去喝奶粉。 傅曄礼牵著秦予晚的手去餐厅吃早饭。 吃饭的时候,傅曄礼让小翠上楼把那个佛童娃娃拿下来。 別放在崽崽臥室了。 小翠听命,麻溜地上楼去拿佛童娃娃。 拿到娃娃下来,小翠也不知道这娃娃要放哪里? 火速走到秦予晚身边说:“少奶奶,娃娃拿下来了。” “现在把它放在哪里?” 秦予晚看一眼这个有些瘮人的佛童娃娃。 大脑不自觉就冒出那个阴森寒气的血瞳黑娃娃。 她后背忍不住一个哆嗦。 抓起这个娃娃准备砸了,刚举起手。 傅曄礼起身按住她的手腕:“晚晚,別砸。” 秦予晚不解:“老公,这个东西,太邪门了。” “为什么不能砸了?” 留著也是瘮人。 傅曄礼从她手里拿走这个佛童娃娃放到桌上说:“不是不能砸。” “有些邪门的东西,砸了也没用。” “我们不是专业驱邪的人士,对付这种玩意,还是请大师过来。” 傅曄礼解释完毕。 秦予晚明白了,她刚才太衝动了。 差点坏事。 “那等大师过来处理吧。” 秦予晚拿起牛奶杯,看向放在桌上的这尊佛童娃娃,喝一口牛奶,再看一眼。 越看越觉得阴森。 准备让小翠把这个东西拿到门外走廊。 刚张嘴,视线不经意落在佛童娃娃的手臂的一块金粉上。 这块金粉顏色怎么有点脱落了? 秦予晚皱起眉定定看著它手臂。 越看越不对劲。 下一秒,她就让小翠去拿一杯滚烫的热水,拿到热水,对著佛童娃娃手臂淋下去。 哗啦一声。 滚烫的水淋在佛童身上。 原本涂在娃娃身上的金粉瞬间融化。 一瞬,金色的手臂。 直接变成黑漆漆宛如枯木般的手臂。 这一幕,让秦予晚和傅曄礼都惊住了。 所以晚晚昨晚看到的黑漆漆小人是真的! “老公,你看,真的是我昨晚看到的那个黑漆漆的小人!”秦予晚有些激动地指著已经褪色的佛童娃娃,看向一旁的傅曄礼,语气很气愤:“看来真的有人偽造了佛童要害我们宝宝。” “就是不知道这个黑漆漆的东西是什么?” 傅曄礼皱起眉一动不动眼前这尊黑漆漆的小人娃娃。 他好像见过这种东西。 “晚晚,我知道这是什么。” “是什么?”秦予晚没接触过古曼童。 一时想不起来。 傅曄礼眸色冷厉:“古曼童。” “泰国的邪物,可以换命。” “看来真的有人要对付我们的宝宝。” 现在知道了这个邪物是什么。 那就好办了。 傅曄礼让陈清马上请专门应对古曼童的大师过来处理。 秦予晚坐在椅子上,沉思几秒。 有些不放心地给素雅打电话了。 素雅精通蛊毒和邪物。 秦予晚怕傅曄礼找的大师,不一定能彻底处理乾净这个东西。 请素雅过来。 还能双重保障。 联繫好素雅,秦予晚放下心,起身去看宝宝。 傅曄礼坐在餐桌边继续联络人调查古曼童的事,联络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秦予晚身上,眼神不自觉深了几分。 如果不是晚晚昨夜看到了『不乾净』的东西。 崽崽肯定会出事。 傅曄礼出神看著她背影,心里某个隱秘的地方更加柔软起来。 果然,他离不开晚晚。 收回视线,傅曄礼掛断电话,起身朝秦予晚和儿子那边走去。 刚走几步。 老太太拎著包上门了。 傅心蓝昨天给她的照片,她带来了。 她不相信晚晚会出轨。 第140章 诈秦敘,秦予晚钓鱼报警! “奶奶,过来看宝宝吗?”看到老太太突然出现在门口。 傅曄礼顿时朝她那边看去,先开口。 他们婚后,老太太为了给他和秦予晚绝对的新婚自由。 不怎么会过来打扰他们。 秦予晚生了宝宝以后,老太太倒是来的很勤快。 每次来,自然也是为了看宝宝和晚晚。 他这个孙子倒是其次了。 老太太今日不止是来看宝宝的。 还有照片的事。 不过傅曄礼这么说了,老太太自然顺著他的话应下来:“对,我来看看我的乖乖金孙。” “奶奶。”秦予晚抱著崽崽站在客厅沙发处,马上乖巧笑著朝她走去:“您有没有吃早饭?” 老太太吃了过来的。 “晚晚,我吃过了。”顿了顿,老太太满眼慈爱地看向晚晚和被她抱在怀里,正嘟起小嘴巴,『咯-咯-咯』打奶嗝的萌萌小金孙。 她家这胖乎乎的大金孙子,无论是五官和这肉嘟嘟的长相和阿曄小时候一模一样。 还有这双大大又水汪汪的眼睛。 简直晚晚翻版。 晚晚的眼睛在圈里是独树一帜。 又大又明亮。 看著人的时候,水汪汪的。 像盛著一湾闪闪发光的星河。 特別的漂亮。 哎,傅心蓝这死丫头到底从哪里搞来这些乱七八糟的照片? 她真的不信。 所以因为不信,她也不想因为这些照片免得被有心人利用了。 搅乱了她家阿曄和晚晚好不容易缓和的婚姻关係。 老太太眸色慈爱地看了会正萌嘟嘟打奶嗝的大金孙子。 张嘴要说点什么。 陈清拎著公文包急匆匆从门外进来了:“傅总,您需要的大师,已经在路上了。” “马上过来了。” “另外,我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保鏢去普陀山找慧蝉大师。” 傅曄礼点头:“上次给老太太送的快递员找到了吗?” 陈清点头:“找到了。” “不过,他说这个快递是普陀山物流区中转过来的。” “他这边確实不知情。” 傅曄礼皱起眉:“等保鏢去普陀山查一下。” 陈清明白:“我已经吩咐好了。” 话落,老太太连忙打住了要问晚晚那些在纽约拍摄的照片的事,脸色惊讶地看向傅曄礼:“阿曄,什么大师要过来?” “还有你安排人去普陀山找慧蝉大师做什么?” “上次的快递怎么了?” 老太太听得是一头雾水。 好好的家里怎么要请大师过来? 傅曄礼本来是不想让老太太担忧的,这个古曼童是她送过来的。 如果她知道这个所谓的佛童娃娃会引起崽崽生命安全。 老太太肯定內疚。 但,真瞒著她,也没用。 她今天过来了。 肯定会知道。 “奶奶,你上次送来的佛童娃娃是泰国的邪物。”傅曄礼沉著嗓说:“有人借著慧蝉大师的名义,想害了宝宝。” “什么?”老太太震惊,下一秒,她赶紧看向还在萌嘟嘟打奶嗝的宝宝,眼睛一下就红了:“哎呀,这——我也不知道。” “我家宝宝没事吧?” “哎呀,都怪我,我看著是慧蝉大师送来的宝物,都没怎么仔细检查。” “就要紧送来了。” “我——”老太太果真愧疚上了,秦予晚见状赶紧安抚老太太:“奶奶,不怪您。” “这是別人算计的,我们都不是先知,能预料一切未知发生的事。” “你看,宝宝很安全,他没事,您別自责。” “现在最主要是让大师和素雅过来一起把这个邪物毁灭,请出別墅。” 老太太拿手绢擦擦眼眶的泪水点点头:“好,好。” “幸好你们及时发现,真有什么事,我这个老太婆,都没有脸面对你们。”老太太说著,又难过地红了眼眶。 秦予晚怕老太太太自责,心里有压力,连忙將宝宝温柔放到老太太怀里:“奶奶,快看崽崽在看您呢!” “我们崽崽不会怪奶奶的对吧?”秦予晚笑著哄。 “奶奶,您看,崽崽对您吐吐小舌头,他没有怪你。” 老太太抱著怀里正萌嘟嘟对自己吐舌尖的大金孙。 心里憋闷的內疚慢慢缓解了。 赶紧抱著大金孙子去沙发上坐著逗他。 “阿曄,大师你找的哪一家?”老太太逗了会宝宝,心里不放心:“要不要我找慧蝉大师过来?” 傅曄礼不想劳驾慧蝉大师大老远过来:“奶奶,不用那么麻烦。” “我找的这个大师就是专门处理泰国小鬼的专业人士。” “何况,晚晚还请了素雅小姐过来。” “您也知道她是苗疆传人,有他们在,应该能解决。” 听到素雅也会过来。 老太太瞬间放下心,不多问了。 专心抱著崽崽哄起来。 秦予晚趁著老太太抱崽崽玩的间隙,走到傅曄礼身边说:“老公,那个快递真的是从普陀山那边过来的吗?” 傅曄礼嗯:“陈清调查到的就是如此。” “应该是提前布局好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背后之人是谁? “晚晚,我会找出背后之人。”傅曄礼垂下眸,眼底有些阴沉。 如果查到是谁,他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毕竟,崽崽和晚晚现在是他的底线。 秦予晚咬著唇,琢磨起来:“老公,我怀疑是秦敘。” “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他在秦家五年多了。 又在秦氏集团工作三四年。 手里资源和人脉绝对是可以布局这么多事。 只是,他確实狡猾。 做任何事,都留不下证据。 从岑小蝶开始到刘筱悠。 没有一个人愿意指证他,太可恶了。 如果这件事真是他。 她更不会放过他。 傅曄礼沉眸,漆黑的眸色一下凌厉起来:“如果真是他,以他在秦氏集团盘踞那么久的势力,想销毁证据確实很轻鬆,现在快递那边的线索还没到。” “我先查一下古曼童的购买方。” 秦敘依靠秦氏集团把手伸的再长。 也控制不了泰国那边。 秦予晚点头。 傅曄礼拿出手机给自己另一个助手打去电话。 “许秘书,去查下古曼童的来源,购买人是谁?” “如果寺庙不给购买记录,必要的时候,动用一下军方的力量。” 傅曄礼在东南亚有自己的军方朋友圈。 让军方的人跟寺庙交涉。 他们一定会给出购买人的名单。 许秘书听命,傅曄礼吩咐结束,先掛了电话。 秦予晚看著自己老公,琢磨一下说:“我来诈诈他。” “不怕打草惊蛇吗?”傅曄礼问。 秦予晚勾唇:“我这次就是要打草惊蛇。” “不然,怎么露出马脚?” “老公,你等著看。” 她要试试。 看看秦敘会不会露出马脚。 秦予晚没多说什么,拿著手机开始在家族群发信息:【爸妈,阿敘,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崽崽被人算计了。】 【有人给崽崽送了个邪物古曼童,想害崽崽的命,幸好我们发现了,傅曄礼也查到购买人了。】 【一会我们就会报警。】 秦予晚在家族群发完这三条信息。 原本只会发发草草,转发各种老年人防诈骗微信连结的家族群,马上沸腾起来。 【秦父:晚晚,这是真的吗?我的宝贝外孙没事吧?爸爸马上来你这边。】 【秦母:晚晚,谁啊?这么恶毒,想谋害我们的外孙?我的宝贝疙瘩,现在还好吗?晚晚给妈妈拍个视频,我要看看我家宝贝外孙的情况。】 【七大姑八姨:哎呀,晚晚,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晚晚,怎么还有人敢送这个邪物给你们?谁这么大胆,不知道傅总家的实力?不要命了,咱们宝贝的傅家小继承人没事吧?】 【大姑:要说呀,肯定是有人嫉妒你嫁入傅家豪门,嫉妒了唄。】 【晚晚,我早就劝过你別混娱乐圈,你不听,现在出事了吧?】 【明明嫁给豪门了,还非要出来拋头露面,嘖嘖,小心你婆家把你赶出来。】大姑真是一如既往地爱损她。 要说嫉妒,她是第一个。 毕竟她那个大龄女儿之前还暗恋傅曄礼,现在28岁了,还找不到如意郎君。 【小姨:喂,秦婉容,你少说屁话,现在是有人算计晚晚的宝宝,跟她混娱乐圈有什么关係?我看你是嫉妒她嫁豪门,嘖嘖,现在不应该多关心一下宝宝情况吗?】 【小姨父:晚晚,必须报警,你们查到是谁了吗?】 【真是该死,哪个畜生竟然做这样的事?】 果然,老年人的战斗力很强。 家族群差点被刷屏。 而作为秦家一份子的秦敘这会倒是安静的很。 等七大姑八大姨们说完了,他才假装著急地上线:【姐姐,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有人这么恶毒?姐姐,宝宝没事吧?】 【姐姐,需要帮助的话,跟我说一声,虽然我现在被你贬职到行政部,我还是会全心全意帮你。】 嘖,装关心还要顺便给她卖惨一波。 呕了—— 秦予晚冷笑:【各位,宝宝没事,反正,人我们已经查到了,就等警察过来,好啦,我们还请了大师过来。】 秦予晚退出家族群,马上给刘敏姐打电话。 让她去行政部留意秦敘。 他这个时候,应该会很著急。 因为她和傅曄礼真的报警了,不是开玩笑。 第141章 傅总,我来认罪! 秦氏集团,行政部。 秦敘盯著家族群的信息,那双阴鶩的眸子像淬了黑色的毒药,翻滚的厉害。 指尖用力攥著手机外壳。 差点因为指骨的力度。 把自己的手机壳弄碎了。 他真是没想到他这个姐姐最近越来越聪明了。 再也不是没生娃之前的蠢货模样。 不过,她想查到他? 还是太嫩了。 秦敘阴森著黑漆漆的眸子,指尖鬆开手机壳。 马上从抽屉拿出另一只备用手机给张歆柔发简讯,让她暂时別去惹他姐姐。 她查到古曼童的事。 张歆柔看著秦敘发来的简讯,脸色明显慌了几分,不过很快她就镇定了。 【阿敘,她查到多少了?】 秦敘不確定:【她报警了,傅曄礼的关係网很强,他应该能拿到泰国那边的购买记录。】 【不过你也別担心,我已经帮你抹掉了购买记录。】 他早就预防了这件事如果败露,他和张歆柔该怎么应对。 所以他提前两天就把那边的购买记录换成了假的买家。 反正张歆柔当时让她经纪人找的当地人购买。 当地人也不认识她们。 造假很容易。 现在要担心的——普陀山那边的快递。 因为那边的快递是他让赵君去搞定的。 也不知道赵君会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张歆柔咬著唇,有些愤愤不平:【阿敘,没让她儿子去死,真的便宜她了。】 【阿敘,我们到底还要这样偷偷摸摸多久啊?】 【秦予晚要让你和宋浅浅领证了,你不会真的去领证吧?】 【你別忘了,你对我的誓言,你说这辈子,你只爱我,只会和我结婚。】 秦敘这会头有点大,他想先处理古曼童的事。 结婚? 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放心,我不会和宋浅浅这个猪女人结婚。】 【最近她去减肥医院封闭手术了,我找不到机会对她动手。】 【等她回来,我会下手,放心,我一定不会娶她。】 他根本看不上宋浅浅。 订婚是因为宋浅浅绑架了柔柔,他迫不得已。 至於结婚,他不会让这种意外发生了。 秦敘有自信:【宝贝,我先去处理古曼童的事。】 张歆柔心里还有委屈,她不甘心。 但是眼下確实是古曼童的事最重要。 她没有闹了:【嗯,我等你早日娶我。】 秦敘:【好,爱你宝贝。】 安抚好张歆柔,秦敘拿上备用机去办公室角落给赵君打电话。 刚和赵君聊上几句。 刘敏姐就跟鬼魂一样,突然站在他身后。 “小秦总,在忙吗?”刘敏姐似笑非笑:“这是商务部给你们行政部的材料,下班前整理出来。” 秦敘听到刘敏姐的声音,嚇一跳。 回头时,看到她笑眯眯的脸。 他脸色僵硬的不行:“我知道了。” 说完,一把拿走刘敏姐手里的文件,拿著手机快速走出去,去外面打电话。 刘敏姐看著他出去。 赶紧在他办公桌前晃悠一圈,趁著周围没什么人往她这边看。 把一粒录音按钮贴在他办公桌下。 备用机在他手里,刘敏姐没办法下手。 只能贴在他办公桌里。 不过也好。 能录到点什么,也行。 刘敏姐搞定后,赶紧先回自己办公室。 * 走廊尽头。 秦敘压低声音对著电话那端的赵君说道:“傅曄礼和秦予晚在查普陀山快递的事。” “你赶紧安排人去抹掉那边的线索,记住,小心点,傅曄礼肯定安排了人去那边。” 赵君对秦敘还是很死心塌地:“小秦总,放心,我会去安排。” “我誓死效忠您。” 秦敘很满意,他轻笑一声,下一秒,咔噠一声,用力掐断身旁一盆绿萝盆栽的枝椏。 姐姐,你想跟我斗? 那就试试。 “另外,警方那边——”秦敘还没说完。 只听到电话那端赵君忽然惨叫一声,傅曄礼的保鏢破门而入,把他抓住了。 秦敘听著这个动静,脸色一白。 张嘴想说点什么。 又怕暴露。 慌忙按灭通话。 原本还得意的脸,一瞬紧绷又僵硬起来。 秦予晚和傅曄礼竟然让人查到赵君了? 赵君身上知道他太多秘密了。 秦敘很怕他把他供出来。 不过,他现在也不能轻举妄动去捞他。 否则,更容易暴露自己。 秦敘握紧手中的绿萝残根,气愤地狠狠磨了磨牙齿。 他不能慌! 赵君在他身边好几年了。 应该不会反水。 但也怕万一—— 秦敘怨恨著沉著眸,快速拿起手机给手机上一个號码拨打过去。 * 傅家別墅。 做法的大师过来的时候,保鏢把赵君如拎著小鸡仔一般地押著过来了。 泰国那边的购买记录被秦敘提前抹乾净了。 许秘书没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不过,普陀山的快递记录,秦敘还没来及得让赵君抹平。 保鏢从物流中心查到了赵君去安排人去普陀山邮寄快递的证据。 现在,人证,物证,监控都有了。 赵君没办法狡辩。 “大小姐,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赵君还想垂死挣扎。 啪一声。 秦予晚气愤地直接甩了他一巴掌,居高临下看著跪在地板上瑟瑟发抖的赵君:“別装了,我都查到了古曼童的事,赵助理,你是我弟弟的得力干將,为什么陷害我儿子?” “这事是你的意思,还是我弟弟的意思?”秦予晚冷著声缓缓说:“我给你机会。” “你要承认是我弟弟指使的,我可以让你服刑少一点?” “要是不承认,你可以考虑一辈子在监狱待著?” 赵君不敢承认,他跟著秦敘很多年了。 秦敘拿捏著他不少秘密。 虽然他也拿捏了他的。 但是万一,把小秦总供出来,他安排人弄死他的家人呢? 赵君不敢赌。 就在他犹豫间。 傅曄礼走到他面前,抬脚狠狠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板上。 別看傅曄礼在秦予晚面前很纯情。 像大白兔奶。 办正事的时候,他可是比谁都狠戾冷酷。 一点都不会手软。 一脚下去。 赵君捂著心口对著旁边吐了一口血。 老太太瞧见,有些血腥,赶紧抱著崽崽先去別的地方待著。 “傅总我——我真的不知道。”赵君捂著被踢的疼痛万分的心口,还想垂死挣扎一番。 傅曄礼没耐心耗著,抬手拿起一旁的一根高尔夫球桿,在手心晃晃:“警方一会就过来。” “赵助理,还想为秦敘卖命吗?” “不如,听晚晚的话,跟我们合作?” 赵君看著傅曄礼手里闪著如尖刀寒光的高尔夫球桿,下意识有些瑟瑟发抖。 张著满是血水的嘴巴,本能地噎了下。 犹豫著要不要反水。 秦敘急匆匆过来了,他倒是不怕暴露,脸色没有般慌张,只有对宝宝的担忧:“姐姐,宝宝没事吧?” “我看到家族群的信息了,马上过来了。” “爸爸说他也会过来,怎么会有古曼童出现?”秦敘一脸『著急担忧』,眼神下意识瞥到倒在旁边吐血的赵君身上,眼底瞬间闪过一抹狠戾。 “姐姐,这是我的助理?”秦敘回头看向倒在那边的赵君,故意惊讶地说:“他怎么了?” 话落。 啪一声。 秦予晚噁心地直接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秦敘没吃住。 整个人被秦予晚打的跌跌撞撞跪在地上:“姐姐!” “装,你再给我装!”秦予晚握紧手指:“我把你助理抓来,你心里没点数吗?” 秦敘捂著脸,一脸无辜模样:“姐姐,我真的不知道。” “难道是赵助理买了古曼童来算计宝宝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会护短,姐姐你儘管让警方调查。”秦敘一脸大义凛然隨即,扭头对赵君愤怒说道:“宝宝是我家人,赵君,如果这件事真是你乾的。” “就算姐姐不动手,我也会动手!” 秦敘说完,傅曄礼皱起眉。 拿起手里的高尔夫球桿直接狠狠打在赵君身上:“赵助理,还不老实说?” “有我在,小秦总不敢拿你怎么样。” 赵君惨叫一声,惶恐地看著冷厉的傅曄礼又瞥一眼秦敘阴森森的脸。 他本能哆嗦了下,张嘴想说点什么。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陌生地男人声音:“傅总,我来认罪!” “是我指使赵助理这么干的!” 第142章 我只是觉得我的老婆好厉害。 男人一脸『慷慨赴义』的火急火燎模样,急急拨开保鏢的阻拦,大步闯进来。 一进客厅,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在秦予晚面前。 “傅总,大小姐,对不起。” “要杀要剐,或者抓我坐牢,我都没有怨言。” 秦予晚皱起眉,看著衝进来的男人。 先是一愣,隨后愤怒地看著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太阳穴忍不住突突突地跳。 这人竟然是她们秦家的工作三四年的司机,孙聪。 孤儿一枚。 应聘到秦家后一直跟著老司机张叔干活。 这三四年,一直对秦家忠心耿耿。 见到她都是恭恭敬敬。 她也没为难过他。 秦予晚是不信他能干出这样的事。 “孙聪,怎么是你?” “你为什么这样做?” “是不是有人让你来背锅?” 孙聪耿直地摇头,一副油盐不进的认罪样子:“没有,是我乾的。” “大小姐,对不起,我犯错了。” “我愿意坐牢。” 孙聪说完,闭紧嘴巴,一动不动跪在秦予晚面前。 秦予晚有些气到了,差一点就能把秦敘的罪行逼出来。 没想到半路出来一个拦路虎。 “孙聪,你的动机是什么?”秦予晚忍著怒气问:“我记得我在秦家的时候,对你不薄吧?” “为什么要针对我儿子?” “你没有理由这样做。” 孙聪眼睛直直地,有一种隨时赴死的坚定感:“大小姐,我嫉妒小少爷。” “嫉妒他的人生。” 荒谬。 这理由太荒谬了。 他跟她家崽崽根本没有见过。 崽崽生下来两个多月了。 她並没有抱著崽崽回过娘家,他见都没有见过崽崽,就平白无故嫉妒一个小婴儿? 太荒诞。 “孙聪別怕,有我在,你老实交代就行,我会保你。”秦予晚微微弯腰看著他:“別因为有些人的恶行,毁了自己的人生。” 孙聪不敢看秦予晚,因为他是真愧疚她。 倒不是宝宝的事。 秦予晚说的没错。 她在秦家的时候,对他很照顾。 他不该如此。 可是,他更欠著秦敘的恩情。 他是孤儿。 死了就死了吧。 本来他这辈子活著也没什么意义。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孤零零地来这个世界,未来,也是孤零零地回归尘土。 他不想欠著別人的恩情。 “大小姐,没人指使我,对不起。”孙聪说完,双手撑在地板上,开始给秦予晚嘭嘭嘭用力磕头:“大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磕得额头都是浓浓的血。 警方终於过来了。 因为他认罪,赵君那边又及时配合孙聪,承认是孙聪用刀威胁著指使他。 他不得不听话安排了快递。 最终,秦予晚要诈秦敘。 被抓的却是孙聪。 赵君被威胁干这个事,不是本意,就算被抓,也就关一个月。 绕来绕去。 她费心思搞这一出钓鱼行动。 还是被秦敘这个人渣躲过去了。 秦予晚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 这么多年,借著秦氏集团,扩张了这么多暗藏的势力。 难怪上一世,她那么容易就被他弄死。 確实是有些本事。 “姐姐,你看,这件事跟我无关。”秦敘瞥一眼被抓走的孙聪,努力挤出一抹討好的笑容,站起身,看向秦予晚:“姐姐,我真的很爱护宝宝。” “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 秦予晚揉揉眉骨,冷笑一声:“你坏不坏,你心里清楚。” “阿敘,宝宝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的。”秦予晚看著他,咬著字,一字一顿:“就算孙聪出来替罪,幕后真凶,我和我老公一定会找出来,哦,对了,赵君是你的人,他参与了。” “你去外面跪著吧,就当替赵君赎罪。” 秦敘愣一下,脚没动。 “不乐意?”秦予晚见他不走。 秦敘忍忍,笑笑:“没有,姐姐说的对,赵君是我的人。” “我该替他受罚。” 秦敘说完,乖乖走出去,隨后在烈日下,直挺挺跪下来。 秦予晚站在客厅內,看著他顶著38°的高温,跪著。 眼底都是冷意。 “晚晚,被他侥倖躲过了。”傅曄礼走到秦予晚身后,看著跪在暴晒烈日里的秦敘,黑眸里都是沉沉的杀气:“不过,这件事,我会继续查。” “看来你这个弟弟,这几年被你餵养的太好,培养了太多你和我都不知道的势力。”傅曄礼之前是从来不会把秦敘放在眼里。 毕竟,他依附秦氏集团。 根基薄。 但是经过岑砚,岑小蝶的事。 包括这次古曼童的事。 傅曄礼要重新审视秦敘了。 秦予晚有些后悔地自嘲一笑:“是,我之前就真的把他当亲弟弟培养。” “他对我们秦家忠心耿耿又救过我几十次,为了我,手指都断了,为此放弃了他天赋的音乐事业,没有去伯克利。” “我没道理不好好培养他。” “结果到底是我太善良。” 傅曄礼摸摸她髮丝:“现在认清也不晚。” 秦予晚抿了下唇,她都不好意思跟傅曄礼说,她已经晚了一次。 要不是他在佛祖面前,为她和宝宝磕了999个台阶。 换来了她和宝宝的重生。 她和宝宝还有他,都会成为秦敘手刃下的冤魂。 “老公,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生完孩子,不想跟他走太近了吧?”秦予晚深吸一口气转过脸看向傅曄礼:“我是农夫,他是蛇。” 傅曄礼之前確实没有想明白她怎么就突然放弃秦敘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生宝宝的时候?” 秦予晚嗯:“差不多。” 当然,上一世的事。 秦予晚不敢告诉他。 怕嚇到他。 “没关係,以后我来收拾他。”傅曄礼握紧秦予晚的手:“你不用操心。” 秦予晚笑了下:“老公,他是我眼瞎救下的蛇。” “那么,这条毒蛇,也该我来处理。” “有始有终。” “需要你的时候,我找你帮忙就行。”这笔仇,她需要亲自报。 傅曄礼手指抚摸著她细细的指尖,眸色深深,沉吟几秒没拒绝:“好。” “其实今天也不是没有收穫,我诈了他一下,虽然没能把他抓走。” “但是赵君对他来说应该是留不得了。” “他这么谨慎的人,一定会在赵君出狱后弄死他。” “老公,你帮我安排人想办法保释赵君,务必出狱前截住他,带走,赵君在我们手里,总能逼他供出秦敘的事。”秦予晚聊起打击秦敘的计划,眉骨生艷,有些过於灵动活泼。 傅曄礼定定看著她,都有些被她吸引住。 他之前总觉得晚晚是那种不爱谋划的女孩子。 现在看来。 他小瞧她了。 她比他想的更聪明。 “老公?”秦予晚说完,见傅曄礼只是看著她,没说话。 还以为他觉得她这个计划是不是幼稚? 顿时红了下脸,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觉得我的计划很幼稚?” 她对商战没经验。 不像她家老公,驰骋商海好多年了。 经验丰富。 “那个,你別笑话我哦!”秦予晚清清嗓子补充一句。 话落,傅曄礼温磁一笑,指尖温柔点了下她娇俏的鼻尖:“没有笑话。” “我只是觉得我的老婆好厉害。” 秦予晚被夸了,臭美地眨眨眼:“真的吗?” 傅曄礼点头:“真的。” “好厉害。” 秦予晚满足了:“谢谢老公。” 傅曄礼摸摸她小脑袋:“先让大师处理古曼童。” 秦予晚嗯一声,两人牵著手去客厅找大师。 刚和大师聊了会,素雅也过来了。 有她和大师在。 古曼童处理起来,就没有什么后患了。 第143章 奶奶,什么照片? 做法,销毁古曼童,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做完法事。 素雅把古曼童连带里面的恶灵一起放在生盐里用火炙烤融化。 很快漆黑的古曼童小人被浸泡生盐的火烧至灰烬,一粒粒飘在空中。 至此,困在里面的恶灵这才彻彻底底地消失乾净。 看到飘在半空的灰烬。 傅曄礼和秦予晚这才放心。 等收回视线的时候,秦予晚看向依旧跪在烈日下暴晒的秦敘身上。 他已经跪了半天。 原本白皙的脸晒的通红,乾巴。 整张脸都是暴汗。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身上的衬衫像水里捞起来。 就连嘴上都开始脱皮。 再晒下去,他绝对要热辐射暴毙。 秦予晚还不想这么快脏了自己的手,跟傅曄礼说了两句,走下台阶朝秦敘那边走去。 到了已经被晒的摇摇欲坠,脑袋晕沉沉。 浑身滚烫,眼皮都撑不开的秦敘面前。 “被罚的滋味不好受吧?”秦予晚很冷淡地看著他晒的如烧焦了一样的脸,眼底没有半分怜惜:“阿敘,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慢慢等著吧。” 秦予晚一字一句说完,转身时,就吩咐看守他的保鏢说:“让他滚。” “別死在我老公家。” “我嫌晦气。”秦予晚很少这样恶狠狠地羞辱秦敘。 秦敘被她一直捧的太高。 猛地听到她这样说,秦敘眼神直接怔了一下。 心里像被刺了下。 有些不適应。 大概秦予晚之前真的太宠他了。 从来不会说这样的重话。 突然这样,他有些不平衡。 但这抹异常的怔意很快被他隱去。 她现在这样对他。 等他夺走秦氏集团。 他一定要狠狠把她踩在脚下。 秦敘暗暗发誓,握紧手指,眼神不自觉怨恨地盯著她。 “对了,阿敘,古曼童的事,我和我老公都会继续查。” “还有,赵君是你的人,出了这种事,我会和爸爸说一声,冻结你名下所有房產和资產,算是警告你管人不利。”今天確实也不算没收穫,她有理由冻结他所有资產。 一旦冻结,他肯定会加速卖掉股权。 “你等著吧。”秦予晚看到他眼底的恨意了,朝保鏢抬抬手。 保鏢点头,一把抓起被晒的没有半分力气的秦敘,准备把他丟出別墅。 秦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手想抓秦予晚的手,还想继续pua秦予晚:“姐姐,你还是不信我?” “这件事真的跟我无关?” “我求求你別被傅曄礼洗脑了,他不爱你,他就是在利用你对付我,对付我们秦氏集团。” “你只有投靠我,才是正確的。” 秦予晚避开他的脏手,眼底依旧冷冷:“你別臆想了。” “傅氏集团的產业版图是秦氏的几百倍。” “他看不上秦氏。” 自然也不存在他想利用她吞了秦氏集团的野心。 从来有野心都是他。 “阿敘,其实我们早就站在对立面了。” “你很清楚。” 秦敘眼底一沉,伸在半空的手一下落空,握紧,不过他依旧没有放弃,挤出一抹笑意:“姐姐,那我拭目以待。” 看看,她跟他作对。 到底谁下场惨? 她还真的天真地以为傅曄礼喜欢她呢? 不过就是联姻的棋子罢了。 “好啊!现在滚出去。”秦予晚冷笑一声,扭头大步回客厅。 她都懒得跟他废话。 反正,他现在已经上鉤她和傅曄礼给他下的陷阱。 跌下来是很快的事。 * 回客厅,傅曄礼已经去抱宝宝了。 没了古曼童阴气缠绕的客厅,果然明媚又温暖。 宝宝没有再哭闹不止。 正欢乐地趴在傅曄礼怀里,握著小手手,对著傅曄礼咯咯咯笑。 老太太坐在沙发那边一边看宝宝一边琢磨著要不要把包里的照片给晚晚看。 不过,不等老太太拿照片。 秦予晚已经拉著素雅的手去一边谈这周末苏富比拍卖的事。 这是她和岑砚答应她的事。 “素雅,今天宝宝的事,多谢你。”秦予晚真的感谢。 无论是岑砚还是宝宝被绑架的事。 到今天古曼童的事。 素雅总能帮她很多。 素雅倒是觉得没什么,处理邪物也算她顺手的事。 “秦小姐,你客气了。” “你对我和小蘑菇照顾那么多,帮你也是应该的。” 秦予晚笑:“不一样。” “一码归一码呀!” “啊,对了,小蘑菇呢?她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还是在酒店里玩?” 素雅:“在酒店,我让导游小姐姐陪著她。” 秦予晚嗯:“下次带她一起来玩。” 素雅点头应下:“好。” “秦小姐,那个——”素雅算了下时间,拍卖就在这周。 她怕秦予晚忘了。 “拍卖会的事,你会带我去吧?” 秦予晚记得牢牢的,不会忘记。 “放心,我都安排好啦!”秦予晚笑盈盈拉起她的手:“救命恩人的一点小请求,我要是都不重视,那也太忘恩负义啦!” “我可不是白眼狼哦!” 秦予晚说的俏皮可爱。 把素雅第一次逗的低头温柔羞涩笑起来:“秦小姐,谢谢。” “不客气,我们朋友呀!”秦予晚认真的。 最近发生那么多事。 她早把素雅当成好朋友了。 素雅抬起头,很开心地点点头:“嗯。” “秦小姐,认识你真的很开心。” 秦予晚也是,两人在那边聊了会,崽崽闹腾起来,要喝奶。 秦予晚要去餵她。 素雅也不多待,她还要回去照看小蘑菇。 不过临走的时候,秦予晚想起来岑砚请她吃饭的事。 顿时好奇八卦了一下:“素雅,你和岑总最近是不是经常约饭?” 啊? 这个事,秦小姐怎么知道? 不过,转念想想,她们都是一个圈子的。 肯定会聊到。 素雅纯净的小脸下意识浮出一层薄薄的羞红:“嗯,我婉拒过岑总好几次。” “他还是坚持约了我好几次。” “我们吃过两次饭了。” 素雅也不知道岑总怎么那么热情? 每天都在约她吃饭。 约饭的理由都是老爷子说要感谢她。 她不好意思吃白食了。 就出来和他吃了两次。 之后他再约,她都拒绝了。 秦予晚其实也没问他们的事,就隨口一说,结果还真是被她猜准了? 岑砚喜欢素雅这款? 不然他何必经常约她吃饭? 报恩都结束了。 “这样啊?”秦予晚知道了,笑了下:“他人很好。” 素雅点头:“嗯,岑总是挺好。” “秦小姐,我不多待了,先走了。” 秦予晚看著她:“路上注意安全。” “周末我来接你参加拍卖。” 素雅感激地连忙说:“秦小姐,谢谢。” 她其实什么也不要。 只要这个千年紫藤根。 * 送走素雅,秦予晚走到沙发边来抱崽崽餵母乳。 傅曄礼带陈清去书房谈公事。 偌大的客厅一下就剩下老太太和秦予晚还有正糯嘰嘰喝奶的崽崽。 崽崽今天好像很开心。 因为妈咪和爸爸一上午都陪著他。 他趴在秦予晚怀里的时候,还不忘紧紧握著她的手指。 这黏人模样。 倒是和傅曄礼小时候一样。 傅曄礼婴儿时期也喜欢黏人,不过到了一岁,他就开始不黏人了。 喜欢自个玩。 老太太目光宠爱地看著秦予晚和崽崽。 心里柔软的不行。 崽崽这小模样,和阿曄一模一样。 傅心蓝这个死丫头绝对在瞎说。 不过为了不必要的误会。 老太太打算问问晚晚才放心。 反正,她是相信她的。 “晚晚。”老太太沉口气,打开自己的小包,从包里把傅心蓝给她的照片拿出来:“心蓝给我了一沓你的照片。” “我相信你的为人,所以我把照片拿过来了。” 秦予晚本来还沉浸在逗正喝奶的儿子的氛围里,冷不丁听到老太太说照片的事? 她愣一下,有些疑惑:“奶奶,什么照片?” “这个。”老太太把手里的各种曖昧照递给秦予晚看。 秦予晚低头看一眼,只看一眼。 她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奶奶,傅心蓝跟你说什么了?” 老太太嘆著气有些愤慨:“说你出轨。” “崽崽不是阿曄的儿子。” “我不相信她的鬼话,晚晚,奶奶相信你。” 嘖—— 她就知道这死丫头回国就是要给她使绊子。 不过,她很佩服她。 竟然被她找到这一年前她和周渡野的照片。 第144章 曖昧照片澄清,老公,下次不逗你啦! “晚晚,这照片上的男孩子是谁啊?”老太太虽然相信晚晚,但也担心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看著好小的样子,还经常回你的公寓。” 老太太指指照片上看起来像只有19岁模样的周渡野忧心道:“是不是有人故意ps?” 这帅气的小男孩看起来真的好小。 像大学生。 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 照片上,周渡野像一只闪亮亮的大哈士奇狗一样撒娇黏在秦予晚身边,两人有说有笑一起拎著购物袋回她买在纽约的公寓楼內。 “这个事,我还没和阿曄说。”老太太捂著嘴巴,低声说道:“我怕他怀疑。” “咱们可以先聊聊。” “无论怎么样,奶奶会站在你这边。” 老太太可不想孙子和孙媳妇好不容易修缮的婚姻关係,再次破裂。 “奶奶,您不用担心,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出轨,崽崽也是傅曄礼的。”秦予晚从照片上收回视线,看向老太太:“另外,这照片上的人是我——” 后面的话,秦予晚还没说完,傅曄礼和陈清聊结束了,刚好走到沙发边。 低头时就看到老太太手里的照片。 照片上穿著卫衣的朝气蓬勃的帅气男大正跟狗狗一样黏著自己老婆。 英俊的男人脸色直接绷起来,漆黑的眸一下就溢出了一抹重重的醋意和忍色。 “奶奶,这是哪里来的照片?” 听到傅曄礼清雋却透著一股子怨气的声音,老太太和秦予晚都嚇一跳。 两人瞬间回头看向不知道何时站在她们身后的男人。 “哎呀,阿曄你和陈助理聊完了?”老太太瞧他脸色。 怕他误会,赶紧笑一声,飞速想收起照片。 傅曄礼手快,抽走一张黑著眸看。 越看,捏著照片的手指骨下意识用力。 攥紧,发白。 照片眼看要被他揉碎。 “阿曄,这是ps的。”老太太顿时站起身,笑哈哈哄著他,拍拍他肩膀说:“你別信。” “晚晚不是胡来的女孩子。” “咱们要相信她。” 傅曄礼知道秦予晚不会胡乱。 她以前在圈里最大的偏爱就是宠她那个白眼狼弟弟。 男女问题,她没有。 可即便如此。 看著照片上这个奶狗男大跟他老婆拉拉扯扯。 他真的醋得想衝进照片里,把这个男人揍一顿。 傅曄礼忍著心口的疯狂嫉妒,脸色忍耐看向秦予晚:“晚晚,照片是ps的吗?” “不是呀,你觉得他是谁?”秦予晚本来准备老实交代了。 但是难得看到纯情老公脸上控制不住的嫉妒和吃醋表情。 她就想逗逗他。 哎,她承认,她是坏女孩。 傅曄礼怔一下,眼底一闪而过的疯色。 好想掐死照片上的男人。 不过不能表现出来。 会嚇到老婆。 傅曄礼努力压制內心的醋意,强迫自己冷静,缓缓垂下眸:“算了,我不在意这些。” 男人一把揉紧这张『曖昧』照片。 直接丟在地板上。 回头让女佣过来打扫乾净。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傅曄礼弯腰,抱起儿子说:“晚晚,你以后会一心一意跟我生活吧?” 秦予晚忍著又想笑出来的衝动,点点头:“会呀!” “可是,老公,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秦予晚眨眨眼睛故意问。 傅曄礼不想知道了,他怕自己嫉妒疯:“晚晚,我说了,我只要我们的现在和未来。” “咳咳。”老太太瞧著她这宝贝孙子真是太宠晚晚了。 也不想追究了。 反正这都是以前的事了吧? 以前的事,就让它翻篇。 晚晚刚刚也跟她保证了,她没有出轨。 这就足够了。 谁还没点过去呢? 老太太又不是封建社会过来的。 非要晚晚在婚前一点恋爱都不谈。 “行,你们商量好,我回去骂骂傅心蓝这个小丫头,要她来捣乱。”老太太也不想追根究底了。 她只要確认晚晚没有出轨就行。 其他的,就像阿曄说的那样。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老太太拎上小包,准备走。 秦予晚不逗她家隱忍的纯情老公了。 免得他不懂说出来。 只会一个人偷偷跑去书房舔伤口。 “奶奶,这个人是亲表弟,有血缘关係的。”秦予晚笑了起来:“不然,我怎么会允许不认识的男人隨便搂著我?” “还住我的公寓。” “他叫周渡野,今年20岁,纽约艺术系大四生,现在在韩国当练习生,我小姨把他生在美国,因为上学原因,他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待在美国,很少回国。” “国內知道他的很少。” “一年前我在国外拍戏的时候,他来找我玩,顺便在我公寓住了一段时间,我总不能把我亲表弟赶出去吧?” “现在,你们知道真相了吗?” 秦予晚解释完毕,抱著儿子的男人肉眼可见地俊脸微微露出一抹轻鬆,而一旁的老太太则乐哈哈地笑起来:“哎呀,我就说晚晚不会乱来。” “行啦,这件事,解释清楚了。”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老太太说罢,拎著小包先回去。 等老太太走了,秦予晚顿时双手趴在沙发边,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笑起来:“老公,刚才是不是吃醋疯了?” 傅曄礼咳一声,想承认又觉得小家子气。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就忽然,低下头,凶悍又浓烈地亲在秦予晚唇上:“晚晚,別逗我。” 他很不经逗。 更不经撩。 亲完,傅曄礼低喘著气,故意舔了下她柔软水润润的唇。 舔的秦予晚唇上一个瑟缩,甜的如化开的水。 差点把她融化。 “唔,那行吧,老公,下次不逗你啦!” (_(:3”∠)_骗骗他,下次还要逗。) 傅曄礼继续啄一口才抱著儿子坐到她身边说:“照片是傅心蓝拿过来的?” 秦予晚嗯:“我来处理她。” “她上学的时候,就是我手下败將。” “这次想用这种照片来离间我们夫妻感情,她也不怕得罪你。” 傅曄礼眸色冷冷:“已经得罪了。” “她这辈子就別想进傅氏集团,我会安排人去警告她。” “另外,我已经让陈清去警方那边办理保释手续了。” “免得夜长梦多。” 秦予晚眼睛一亮:“老公你动作好快,幸好我刚才及时冻结了秦敘名下的资產。” “他想保释,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钱。” 傅曄礼嗯:“接下来是不是要逼他卖股权了?” 秦予晚:“老公真聪明。” “其实今天诈他这个局,我现在仔细想想算是因祸得福了。” “他隨便找了我们秦家一个司机来顶罪以为就完事了。” “刚好我可以剥夺他的资產。” “现在中东客户那边催的急,他肯定想翻身,想要在我爸爸面前表现一番,重新拿回那些冻结的资產。” “老公,你等著看,他这三天绝对会扛不住要卖股权了。” 傅曄礼眸色深情地看著她,眼底都是贪恋和欣赏:“回收股权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安排其他人去收购。” “免得逼他狗急跳墙,倒卖你们集团的核心机密。” 秦予晚点头:“好。” 顿了顿,秦予晚忽然想到什么,瞬间勾著唇,抱住傅曄礼:“等他卖了股权。” “我就联繫陆家那边。” “陆家人可不会允许一个私生子来跟他们爭权。” 到时候,不用她出手。 陆家那个长子都会出手来搞事秦敘。 “我们坐等看戏。” 傅曄礼笑笑,低头又亲上秦予晚,动情地夸她:“晚晚,真厉害。” “那我这么厉害,你会爱我吗?”秦予晚眨著眼睛问。 她现在好想要这个男人真心爱她。 傅曄礼不说,也学著她钓著她:“哦,我会试试看。” 说的这么勉强? 秦予晚有点酸涩了:“老公,要是不乐意,你別勉强。” “我等得起。” 反正还有一辈子跟他耗著呢! “没有勉强,我会试试。”傅曄礼清清嗓子,继续钓著她。 秦予晚知道了,她会等著。 “好,那我等你。” 她就不信,她这么美这么聪明又这么可爱。 他会不爱上她? 没道理的。 他一定会爱上的。 第145章 鱼儿上鉤了,我要现在宠你。 次日一早,秦予晚刚睡醒,就接到了秦父的电话。 “晚晚,起床了吗?” 秦予晚揉了下眼睛,下意识看向身侧,傅曄礼没在:“嗯,准备起来。” “爸爸,有事吗?” 秦父嘆口气:“昨天你和我商量的事,真要做这样绝?” “他到底在咱们家养了五六年了,现在要把他手里所有东西都拿回去—这件事传出去,对我们秦氏的脸面也不好。” “別人会说我们虐待养子。” 秦父考虑的比较多。 当年,她们秦氏集团收养秦敘的时候,弄得全城皆知。 所有人都知道秦家收养了孤儿当秦予晚第二位继承人培养。 现在,突然要把人家赶出去。 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外界绝对会对他们秦家指指点点。 甚至还会影响集团的股票。 “晚晚,你必须告诉我一个明確的理由才行。” “爸爸,他来找你求饶了?”秦予晚听著老父亲心软的语气,就猜到秦敘肯定去秦家跪她爸爸了。 毕竟,他最爱的就是跪下来求饶。 秦父被她猜到了,尷尬地咳了一嗓子:“嗯,他来了。” “在客厅那边跪著呢!” “行,那我告诉你一个让你对他死心的理由,宝宝这次被古曼童嚇到发烧的事,是他干的,他找了替死鬼。”秦予晚踢开被子下床,慢慢走向浴室,拧开盥洗台的水龙头开始洗漱:“他早就跟我们秦家离心了。” “有些事,我不想让你知道,是怕你和妈妈知道了难过。” “但是你要知道,我和宝宝身上流的血,才是属於秦家的。” 秦父皱起眉,看一眼有些颓靡跪在沙发边的秦敘,有些惊讶:“古曼童的事,真的是他做的吗?” 秦予晚嗯:“是,我会儘快拿到证据。” 秦父明白了,脸色慢慢就阴沉起来。 虽然他平时確实有点对秦敘宠爱又『傻白甜』。 但他到底也是在商海混了几十年的商人。 靠自己廝杀撑大了整个秦氏集团。 在大是大非面前,不会真的那么傻白甜和优柔寡断。 胳膊肘往外拐。 尤其这件事涉及到了他的宝贝大外孙。 他不会瞎偏袒秦敘。 “晚晚,爸爸知道了。”秦父生气地盯著秦敘,眼底一片沉凝:“就算我再和他有些感情,古曼童这件事,已经触及咱们的底线,我不会再维护他。” “晚晚,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以后秦氏集团,还有咱们大外孙继承。” 他真是瞎眼了。 怎么养了秦敘这么个白眼狼儿子。 明明他之前对晚晚那么好,甚至为了她,差点丟了好几次性命。 在家的时候,他也是对他和秦母孝顺又乖巧。 没想到他竟然想谋害他的大外甥。 这样的养子。 如果继续留著,就是祸害。 秦父很快从之前的怜惜里冷静下来继续说:“不过,现在他手里有集团的股权,我又退下来了。” “逼他拿出股权,他肯定不会同意。” 秦予晚知道,她不担心他不还:“这件事,我和傅曄礼会一起处理。” “爸爸,別担心。” “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他是钢铁世家陆家的私生子。” “这件事你別透露出去。”秦予晚看向浴室的镜子:“所以你应该明白,他不会忠心耿耿留在秦家。” “你早点断离舍,知道吗?” 陆家的私生子??? 秦父还真不知道这事,他眼睛一下睁大,过了好几秒才缓过劲说:“真的吗?” “爸爸,我是你亲闺女,怎么会骗你玩?”秦予晚无奈地说:“我也是最近查了些事才知道这个秘密,而且,当年,他是故意设计让我们领养,也是为了准备把咱们秦氏集团当礼物送给陆家,好让陆家接纳他。” 顺便,还要给他心上人报仇。 把秦家弄倒。 秦父心口一阵抽气,难怪,他在秦家的时候,对晚晚这么做低伏小。 原来是下这么一场棋。 幸好,晚晚及时发现了。 不然秦氏集团就要被他送给陆家了。 “他真是好算计。”秦父回过神,牙齿瞬间咬的咯咯作响。 他真是后悔死了。 怎么养了这么个白眼狼畜生。 “爸爸,別动怒,你把他打发走就行。”秦予晚叮嘱他:“別露馅。” “后续的事,我来处理。” 秦父磨著牙,越想越气,眼睛瞪著不远处跪著的秦敘:“好,爸爸知道了。” 秦父掛断电话,隱忍下怒气,大步走向秦敘。 没有再跟之前一样心疼他。 反而让他先回他老丈人家。 这次古曼童的事,就按晚晚的意思办。 说完,不等秦敘求饶,秦父甩手快步回书房了。 秦敘跪在原地,眼睁睁看著秦父丟下自己,他又气又恼,又不敢发作。 只能忍著火气,握紧拳头,在原地继续跪了一会才愤愤起身回宋家。 既然,秦家已经容不下他。 他必须殊死一搏。 儘快出售手里的股权去换石油合作。 只要他抢走秦予晚手里这个中东客户几百亿的单子,秦氏集团还是会回到他手里。 想到这,秦敘也没有再逗留。 转身大步离开。 * 傅家別墅。 秦予晚和秦父聊完下楼,傅曄礼在客厅抱宝宝餵奶。 果然,这个男人真的好爱他的儿子。 比她都宠溺儿子。 她都怕他以后会不会把儿子宠上天。 想到这,秦予晚唇角一笑,快步下楼走到餐桌边坐下来:“老公。” 傅曄礼拿著奶瓶,抬头看她,唇角温柔:“睡饱了?” 秦予晚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一口:“嗯,睡饱了。” 傅曄礼把宝宝喝光的奶瓶放到桌上。 竖抱起来。 抱著他拍拍奶嗝:“陈清去局里保释了。” “中午,赵君应该能出来。” “中东客户那边,我也叮嘱他,加速进度。”傅曄礼不想让他家晚晚费心在秦敘这件事上。 秦予晚睁大眼睛,有些震惊她老公的办事能力:“老公,你这么神速的吗?” 她还以为保释赵君的事。 需要一两天。 傅曄礼勾起唇:“你的事,我总要上心一点。” 之前,秦予晚不让他参与她处理秦氏集团的事。 他就没管秦敘的事。 但古曼童的事。 涉及他儿子了。 他当然要下手了。 “正好处理好这件事,晚上去盘山公路。”傅曄礼:“段司南的事,也得处理一下。” 提及段司南,秦予晚差点忘了还有他这茬。 她赶紧轻轻拍了下脑门。 “真的差点忘了段司南了。” “他最近没什么事吧?” 傅曄礼轻轻拍拍萌嘟嘟的儿子,说:“没有,只是一门心思在琢磨怎么拿回卫冕之心。” 秦予晚笑:“那没事了。” 这颗卫冕之心,她会帮他拿到。 正说著,崽崽忽然嗝一声,喝太撑,吐了一口奶。 直接吐在了傅曄礼高定的黑色衬衫上。 瞬间一股淡淡奶腥味传来。 崽崽自己也闻到了,马上扭开小脑袋,哼唧唧地蹭在傅曄礼的脸上。 反正爸爸的脸,可以蹭蹭。 不过他嘴上还有吐奶的奶渣,胡乱蹭在傅曄礼那张白皙的俊脸上。 瞬间把他脸颊和薄唇上都蹭出了一层奶渍。 傅曄礼这种洁癖狂,愣是一句不悦都没有。 反而还宠溺地把他抱在怀里,拿口水巾擦他嘴上的奶渍。 秦予晚在一旁看著,心里有点暖融融的。 她真的觉得他比她这个亲妈都疼儿子。 都说男人会爱女儿。 对儿子就是隨便散养。 但是傅曄礼看起来就不是如此。 他真的好宠溺她家崽崽。 秦予晚看了会,起身,去拿纸巾给他擦:“老公,別动,我帮你擦乾净。” “没事。”傅曄礼把吐了奶,还在对他们萌嘟嘟咿咿呀呀哼唧的儿子先抱给月嫂。 他抓著秦予晚的手说:“晚晚,会有点脏,我来。” 他宠崽崽。 但更宠秦予晚。 因为爱她,所以他才会爱他们的儿子。 “我不嫌弃呀!崽崽的奶。”秦予晚不理他,低头认真帮他擦乾净肩膀上的奶。 擦掉后,秦予晚把纸巾丟到一旁,俯身时,就温柔亲在他唇上,手指更是不顾周围女佣的目光,沿著衬衫第三粒纽扣空隙,伸出去,轻柔地抚摸了起来:“老公,去换一件衬衫吧?” “我帮你换。” 小姑娘柔软的指尖游弋在他坚实的肌肉上。 宛如羽毛掠过。 酥麻,泛烫。 傅曄礼俊美的脸瞬间微微有些笑意露出来,狎昵著一股欲气。 什么也没说起身跟著她一起上楼。 到了二楼,手机响了。 陈清的电话。 他在局里了,赶在秦敘过来之前,已经办好了手续。 把赵君领出来了。 傅曄礼知道了:“带回集团的科研所。” “安排人看牢。” 陈清明白:“是,傅总。” “你今天不用去集团,就在科研所盯著他,让他吐出秦敘的事。”傅曄礼继续交待。 陈清领命。 掛断电话,秦予晚手机也响了。 秦予晚看一眼,是中东客户的简讯:【秦小姐,小秦总约我下午二点谈合作,他要买我的合作权。】 秦予晚看完,唇角瞬间露出笑意。 趁著傅曄礼整理衬衫时,把手机信息递给傅曄礼看。 傅曄礼瞥了下,准备说点什么。 秦予晚开心,直接踮起脚亲上他的唇,开始迫不及待解他的衬衫。 “老公,鱼儿上鉤了,我要现在宠你。” 第146章 专门咬你,挠你的猫。 黑色的衬衫落地。 男人健硕又美好的肌肉直喇喇地暴露在秦予晚面前。 看得小姑娘耳朵一烫。 抱住他腰的手直接一抖,圆润的指尖,哆嗦著就掐入了男人劲瘦的后腰皮肤。 傅曄礼感觉到。 不痛。 反而有一种难言的酥麻。 他抑制住身体被她亲和抓出来的情动。 “晚晚,属猫的?”傅曄礼低头咬住她薄薄软软的耳尖。 喘著气说。 秦予晚小脸红润润,抬起下巴,反客为主,咬住他的唇:“对啊,专门咬你,挠你的猫。” “不喜欢吗?” 喜欢。 很喜欢。 傅曄礼被她咬的唇上一个激灵,下一秒,他没控制住,拦腰把她腾空抱起来,一边狠狠亲一边抱著她去衣帽间。 * 秦氏集团。 秦予晚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有被滋润的一抹娇俏红晕。 看起来如沐春风。 刘敏姐抱著一沓文件屁顛顛衝到她面前献宝般地匯报她收集的小情报:“晚晚,秦敘要行动了。” “他早上打电话约了几个高管,要把他手里的股权出售。” “那几个高管之前一直跟著他,现在被贬在集团边缘部门,估计他要是卖给他们,他们到时候还是会把股权还给他的。” 秦予晚猜到了,“让他卖。” “我老公安排了人去融资他们手里的股权。” “这些股权最后还是会还给我。” 秦予晚还愁他不敢卖。 看来把他名下资產冻结,他確实狗急跳墙了。 熬不住,这么快就上鉤。 秦予晚唇角笑盈盈:“我们看好戏就行。” 刘敏姐点头,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还染著娇羞红晕的脸。 晚晚这红晕。 看起来很不对劲啊? 怎么耳朵骨还有一点咬过的痕跡? 不会是早上和傅总??? 想到这,刘敏姐顿时觉得自己的脸也火辣辣。 嘿嘿,晚晚和傅总到底年轻。 玩的开。 “晚晚,早上是不是被傅总疼爱过了?” “脸上都是红晕呢!”刘敏姐是她自己人。 聊这种隱私,秦予晚不会生气。 “看来,你和傅总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秦予晚揉了下自己还有点酥麻的耳骨,笑著说:“嗯。” “不过,他对我现在也就生理性喜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我呢!” 啊? 刘敏姐有些疑惑,还没爱上? 可是,她怎么觉得傅总他超爱啊? 哪里只是生理性喜欢? “傅总不是很爱你吗?” 秦予晚幽幽嘆口气:“没有。” “他没有说过。” “每次都说先试试。” 刘敏姐皱起眉,有些被她绕晕了。 她明明记得傅总真的超爱啊? 算了,反正,晚晚的魅力。 傅总要沦陷是早晚的事。 “没事,晚晚你这么美,傅总早晚爱你爱的要死,对了,你最近这两个多月一直待在集团,你微博那些粉丝天天给你留言,要你赶紧回来,她们想看你拍戏,录节目。” 刘敏姐眼巴巴看著秦予晚:“虽然我也挺適应这个集团的工作。” “但是我也想你早点回去。” “毕竟那是你的爱好。” 提到拍戏,秦予晚手痒了,她確实有些想回去拍拍戏了,但想想崽崽还小,秦敘这边还没收尾:“不著急。” “处理好秦敘的事,我再回去拍戏。” 以后集团交给她老公安排的职业经理人打理,她不用操心。 刘敏姐不催她:“行,等处理好你那个狗渣弟弟。” “你想回就回。” 秦予晚唇角一笑:“好。” “现在你去准备一下,下午,我要亲自看著他抢我的『客户』。” 刘敏姐遵命:“好的,晚晚。” * 傅氏集团科研所。 赵君被陈清保释出来后,连一口气都没来得及喘上,就被陈清安排的保鏢五大绑扔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保姆车。 扔的时候,保鏢也没有手软。 直接把赵君撞的脑袋磕出一个大大的包块。 痛的他又想叫又不敢。 怕陈助理安排人揍他一顿。 只能忍著疼,蜷缩在保姆车角落的椅子上,害怕地瑟瑟发抖:“陈助理,你要把我带哪里去?” “我好像和你们没有仇吧?” “至於傅小少爷——那个古曼童的事,我真的是被逼的。” “是,是孙聪指使我的。” 赵君还在狡辩。 他不敢轻易出卖秦敘。 怕秦敘事后报復他。 “警方已经查清楚了——”赵君张著嘴,哆哆嗦嗦解释。 坐在前排的陈清回头冷眼瞪他一眼:“赵助理,你真的以为我们傅总很好糊弄是吗?” “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 赵君睁大眼睛,慌忙摇头:“陈助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真的是冤枉的。” “你也知道,傅小少爷是我们大小姐的儿子,我怎么可能去伤害大小姐的儿子?” 赵君说的诚恳又委屈。 看起来真的像被冤枉了一样。 陈清不跟他废话,让保鏢加速去科研所。 半小时,奔驰保姆车终於抵达了傅氏集团旗下的科研所。 到了科研所入口。 车子停稳。 赵君看到眼前装备森严的科研所大门,两条腿直接软了,身体撑在椅子上,根本不敢下车。 他知道这里应该是傅曄礼旗下做实验的基地。 里面有专门做活体解剖的医生。 如果自己被活体解剖了—— 肯定痛死。 赵君越想越害怕,想跑,但腿软的不行。 就跟打了瘫痪针一样。 根本跑不了。 瞳孔睁大盯著下车要过来抓他的保鏢,他脑子一个激灵慌忙想拿出手机给秦敘打电话。 但手一动,手腕处就传来了一阵被麻绳勒紧的疼痛。 他现在被绑著。 根本打不了电话。 这下,赵君脸色惨白,双腿抖的更厉害。 眼睛死死盯著陈清,张嘴要求饶:“陈助理,小少爷的事,真的不是我乾的啊!”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真的是冤枉的。” “陈助理,麻烦您跟傅总说说,我是无辜的。” 陈清不跟他废话,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將他从车上拽下来。 让保鏢拎著他去科研所內。 到了科研所的审讯室。 赵君的腿已经使唤,整个直接瘫软地缩在乳白色的地板上。 “陈助理,我真的没有伤害小少爷。” “我真的是无辜的。” “求求您放过我。” “陈助理——”赵君站不起来,双手又被绑住,他只能坐在地板上,一脸惊恐又恐惧地不停地跟陈清求饶。 陈清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打开房门。 房门一开。 穿著正装的傅曄礼就进来了。 果然,只要他出手。 这件事就解决的就快。 之前,秦予晚不让他帮忙,他一直没有插手。 但是这次,触及他底线了。 就算秦予晚想自己解决。 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赵助理,只要你指认幕后凶手是秦敘,我会考虑放你一马。”傅曄礼踩著薄底黑色定製皮鞋慢慢走到赵君面前。 眸色冷凝,居高临下看著他:“机会只有一次。” “赵助理要把握吗?” 顿了顿,傅曄礼继续说:“如果你非要保他。” “后果你得自己承担,得罪我的后果,你认为自己承担的起吗?” 傅曄礼声音不大,但字字句句流露出来的威严和冷寒足够赵君嚇得瑟瑟发抖起来。 他抬起脸,都不敢正视傅曄礼的眼睛。 只敢瞳孔散大般地盯著傅曄礼下巴。 “傅总,我——我真的不知道。” 傅曄礼轻笑一声,俊脸有些不耐,薄底的皮鞋一脚踩上赵君的手。 用力踩下去。 只听到咔嚓一声。 赵君的手指骨直接被傅曄礼踩的粉碎性骨折了。 瞬间,如杀猪般的惨叫在审讯室扩散开来。 “啊——” “傅总,饶命,我真的不知道。”都这样了。 还要对秦敘忠心耿耿。 秦敘不愧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能让这么多人为他死心塌地办事。 傅曄礼唇角扯了下,更用力踩下去。 踩的赵君的手直接变成肉泥:“赵助理,我耐心有限。” “秦敘已经是秋后蚂蚱,你没必要为了他,付出你自己的命。” 赵君这会痛的眼泪鼻涕直流。 脸上血色褪尽。 只剩下如纸片白的惨色。 “只要你指证秦敘,我就会放你。” “另外,跟我说说,他还有什么坏点子要来对付晚晚?”傅曄礼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赵君,你现在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第147章 夫妻齐心,一起演一场好戏。 赵君这会痛的后背都是冷汗,牙齿不停地在打颤。 就在他做自己剧烈的思想斗爭的时候。 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两个穿著医生服装的科研所人员,手里拿著一套审讯工具走到傅曄礼身后,“傅总,审问工具带来了。” 话落,本就瘫倒在地板上的赵君看到了医生手里类似电击的电极片和手术刀之类的工具。 嚇得当场尿了。 瞬间一股恶臭传来。 傅曄礼皱起眉,嫌恶地往后退开几步。 “赵助理,招不招?” 赵君到底也是惜命的。 连忙点点头,不硬扛了。 “傅总,我说,我说。” “古曼童这件事是——” 后面的话,赵君没说话,忽然,他喉头一痛,一口黑血直接从他喉头涌出来。 下一秒,赵君就倒在地板上浑身抽搐起来。 抽搐了也就几秒。 他就七窍流血而死。 这惨状,像提前服毒了。 但他明明已经答应供出秦敘。 怎么会服毒。 就在傅曄礼冷著眸看著已经死了的赵君沉思间,一条黑色的虫子从赵君嘴里爬出来了。 傅曄礼看到,愣一下,陈清已经过来拉他了:“傅总,小心。” “这好像是蛊虫。” 陈清上次去调查岑砚中蛊虫的时候。 跟著素雅学了两天蛊虫的分类。 所以,他看到这条黑虫。 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苗疆的黑鰻蛊虫。 这种蛊虫是驯服忠诚的人。 如果对方一旦背叛主人。 蛊虫就会发作。 让宿主暴毙而亡。 真是恶毒。 难怪他今早来保释赵君的时候,秦敘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应该是猜到他们会来抓他。 他不担心赵君会泄密。 因为他只要敢泄密,就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可惜了赵君这个狗腿子。 之前对秦敘那么忠心耿耿。 现在到死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被秦敘下了听话蛊虫。 “看来,赵助理应该也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蛊虫。”陈清继续说。 傅曄礼沉著黑眸看著已经死了的赵君。 眸色暗的不行。 “他本事確实挺大。” 陈清:“傅总,现在怎么办?” “唯一的证人没了。” 傅曄礼沉默想了想说:“没关係。” “不是还有陆家吗?” “他今天就要把股权卖出去,一旦股权脱手。” “他就进不了秦氏集团,没了秦氏给他庇护,陆家长子那边要是知道他存在不会放过他。”至於宋家。 宋浅浅就是贪財好色之人。 不一定会真捨得把宋家的基业送给秦敘东山再起。 既然法律没办法让他绳之以法。 那就让陆家人来收拾他。 他也不想晚晚手上沾染杀了他的血。 * 从科研所出来。 傅曄礼上车前给晚晚打了电话,把赵君的事告诉了她。 秦予晚顿时有些气愤:“老公,又被他躲过去了。” 傅曄礼扯唇:“晚晚,他现在躲得了吗?” “法律这边,把他抓走是早晚的事,毕竟这几年,他培养了那么多人,不可能只有赵君为他服务。” “你不是更想让他付出代价吗?” “直接关进去,岂不是便宜他了?” 对哦,一语点醒。 秦予晚本来就是要慢慢折磨秦敘,就这么让他关进去。 確实太便宜了。 “是,我不想那么便宜他。” “等你把他赶出秦氏集团,我会通知陆家那边。”傅曄礼说:“陆家嫡长子可是出名的阴狠玩意。” 以前,有人想算计陆长青,被陆长青直接反杀,做了房地產的地桩。 而且是让这个人吊著半口气活生生把他混在水泥里。 打入地基。 他可是比秦敘更狠辣的玩意。 不过,也从侧面说明。 陆家的血脉都不是好东西。 如果被他知道,有私生子要威胁他的地位。 就算秦予晚不去折磨他。 陆长青也会出手。 * 下午两点,鷺岛咖啡厅。 秦敘拿著变卖掉股权换取的几亿现金支票,急匆匆来到鷺岛咖啡厅见曼苏尔先生。 曼苏尔早就坐在靠窗的沙发处等著他上鉤。 而在咖啡厅不远处的沙发处。 秦予晚端著柠檬水悠哉悠哉靠在柔软的沙发靠枕边,看著秦敘一脸自信豪迈地走入咖啡厅。 大概因为太自傲,又觉得胜券在握。 他进来的时候。 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沙发上的秦予晚和刘敏姐。 就这么兴奋地拎著公文包快步走到曼苏尔身边,有些急切地要跟他签合同。 “曼苏尔先生,谢谢你愿意选择我。” “我跟您保证,和我合作,绝对比跟我姐姐合作更有优势。” “这里是我准备的资金,很充裕。”秦敘把支票和合同都放在曼苏尔面前。 这是他孤注一掷的结果。 如果这次输了。 他就彻底爬不起来。 所以,他必须紧紧抓牢曼苏尔这笔订单。 这样他才能有机会重新进董事会。 曼苏尔拿起桌上的合同看一眼,就让隨行的翻译帮他检查。 秦敘保持微笑坐在那边等著。 翻译假装认真看过一遍。 確认没什么问题。 就凑到曼苏尔耳边说了句:“秦小姐,示意您可以签约。” 曼苏尔明白,笑盈盈拿出签字笔,用英语说道:“小秦总,你的诚意和办事效率我看到了。” “確实比秦小姐更果断,我决定现在就和你签约。” “你看如何?” 秦敘当然愿意,哪怕现在这个签约场合不是很正式。 他也要抢先把他签下来:“曼苏尔先生,没问题。” “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曼苏尔抬抬下巴,暗示他说下去:“请说。” 秦敘唇角一扬:“我想明天正式邀请您在集团重新签约一次。” 明天刚好是傅氏集团奠基城北那块土地开工的日子。 他要在这个日子,给傅曄礼和秦予晚重重一击。 尤其得让他那个蠢货姐姐知道,她应该投靠的是谁! “您看如何?” 曼苏尔知道他打什么算盘。 他想在股东和秦父面前,展现他的实力。 好让秦父收回冻结资產的命令。 “没问题,我也觉得需要在正式场合再次签约。” 曼苏尔笑著说:“不过,小秦总,我们现在签了合同,合同就是生效的。” “你这笔钱,现在就该交给我们財务。” 秦敘没多疑,甚至都忘了正规签约的流程里。 財务报帐,不是这么隨意。 他现在被逼急了。 根本想不了那么多。 果断把支票递给曼苏尔身后的財务人员。 “曼苏尔先生,预祝我们合作愉快。”秦敘朝曼苏尔先生握手。 曼苏尔起身,和他回握。 握手的时候,他把石油开採的使用权合同递给他:“小秦总,这是杜拜的石油开採权使用凭证。” “明天正式签约后,您可以安排秦氏集团的员工去杜拜分公司入驻。” 秦敘点点头,有些激动地拿著这份价值几百亿的石油开採的合同。 原本自信的眸色更加得意起来。 明天,他会让董事会当眾罢免秦予晚这个贱人废物。 连这种单子都抢不过他。 怎么有脸坐在董事长的位置? 秦敘拿著合同在心里得意了会就和曼苏尔先生分道扬鑣了。 秦敘从咖啡厅出来,马上给秦父打电话了。 邀请他明天回董事会。 他给秦氏集团签约了几百亿的合同。 可以重新回总经理的职位了。 秦父已经知道他小算计,语气隱忍著,答应了。 秦敘掛了电话,拿著合同,唇角冷笑著大步上车去找张歆柔报喜,秦予晚,看你明天怎么和他斗? * 咖啡厅內。 曼苏尔拿著支票走向在他们座位后面几排的卡座。 恭敬把手里的支票和合同递给秦予晚:“秦小姐,支票和合同都在这里。” “明天需要我出面吗?” 秦予晚拿著这张半个秦氏集团资金流的支票,笑盈盈说:“曼苏尔先生,谢谢您帮忙。” “明天麻烦您再出席一下,我们一起演一场好戏。” 曼苏尔笑盈盈:“好。” 明天,她就要把秦敘这个偽善弟弟,彻彻底底赶出秦氏集团了。 现在大事搞定。 秦予晚放下柠檬水杯,看一眼窗外的街景。 今晚还有段司南的事,她需要解决。 秦予晚把支票放回包內,对坐在一旁的刘敏姐说:“刘敏姐,送我去城北机车行。” 她的宝贝在那边待了好几年。 该拿出来遛遛了。 第148章 她这双腿,我恨不得敲烂。 城北机车行。 秦予晚和刘敏姐到这边的时候,机车行老板仰哥嘴里叼著烟,正蹲在一辆改装的蓝色机车边,拿著扳手捣鼓这辆机车的排气管螺丝。 拧的起劲间,车行的小弟看到了秦予晚。 眼睛一亮,差点以为出现幻觉。 定定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 才兴奋地跳著脚拉著仰哥手臂大声喊起来:“仰哥,仰哥,晚晚姐来了。” 晚晚??? 仰哥愣一下,下一秒,他赶紧转过脸看向正从一辆炫酷跑车上下来的秦予晚。 这个28岁的机车老板马上一口吐掉嘴里的菸蒂。 激动地站起身:“臥槽,晚晚。”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还有,你—生完宝宝了吗?” “哎呀,瞧我这脑子,你都生完两个多月了。” “抱歉,抱歉——年纪大了,记忆容易混淆。”仰哥边说边著急地道歉。 秦予晚唇角一笑没介意:“嗯生了,儿子。” “上次办满月宴,我让人给你送请帖了。” “不过你徒弟说你去日本参加机车比赛了。” 仰哥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昨天才回国,请帖在桌上,我还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怕打扰你。”秦予晚现在可是傅氏集团的少奶奶。 虽然之前,她是秦家大小姐的时候。 也找他们玩机车。 她很好。 从来不会嫌弃他们是底层小人物。 但傅氏集团到底不一样。 在京圈地位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他们这种小嘍囉不敢高攀。 仰哥怕人家傅总介意。 “抱歉。” “不过我准备好了礼物,在店里。”仰哥擦擦手心的油污,赶紧抬脚踢踢一旁的小弟,让他去店里的柜子里拿礼物。 小徒弟晓得,赶紧回屋里拿礼物。 秦予晚:“仰哥,你客气了。” “哎呀,咱们的交情,礼物要的。”仰哥笑著先去洗手,洗完手说:“怎么说,我都算是你大哥。” “你儿子,是我小侄儿。” 说话间,小徒弟已经把仰哥特意买好的昂贵玩具礼物递给秦予晚。 “晚晚,別嫌弃。” “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希望小侄儿喜欢。”他知道他们这种底层和秦予晚和傅曄礼不是一个档次。 不过仰哥在心里早把秦予晚当成了自家妹妹一样看待。 “仰哥,你跟我谁跟谁呀?”秦予晚没拒绝,让刘敏姐大方收下了:“以后我儿子长大了,我还要送他来你这边玩机车呢!” 秦予晚三句话把仰哥逗笑了。 “哎呀,不敢不敢。” “小侄儿金贵的很,我怕你家傅总嫌弃我这小店破。” 秦予晚摆摆手:“仰哥,你谦虚了。” “你这庙小,但实力不小。” “对了,我今天找你,是有事。” 仰哥洗耳恭听:“晚晚,你说,有什么事?” 秦予晚朝店內看一圈说:“我的爱车还在吗?” 秦予晚大一的时候玩机车的认识了仰哥。 因为仰哥,她才进入机车圈。 也因此参加了国际比赛。 “在。”仰哥可不敢隨便丟了她的宝贝:“你的宝贝,我替你好好收著。” “它现在也是我这店的镇店之宝。” “帮我贏过国际比赛。” 顿了顿,仰哥说:“晚晚,你这是要准备参加比赛吗?” 秦予晚那辆机车是他精心帮她改装的。 市面上独一无二。 车速极快。 性能也是一等一。 她回归家庭后,一年都没来玩这机车了? 今天这是?准备参加什么比赛吗? “算是。”秦予晚也不瞒著他:“今晚盘山公路有一场比赛。” “你帮我调试一下车子。” 盘山公路的比赛? 仰哥怎么不知道盘山公路会有比赛? “晚晚,我看机车圈子没有发盘山公路的比赛,这是谁主办的?” 秦予晚也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 大概应该也是跟秦敘有关。 他早就想斩断她老公的左臂右膀了。 所以才会在这五年內,精心布局这么多。 “听过卫冕之心吗?” 仰哥摇头,卫冕之心只存在上流圈子。 他们这种底层肯定没听过。 “晚晚,这是什么东西?” “段家传家宝,算了一句话说不清楚,你晚上来盘山公路帮我就行。”秦予晚想了想,还是不说了。 免得被有心人传出去。 对她晚上比赛不利。 仰哥知道了:“行,我帮你。” 秦予晚点头:“带我去看看我的宝贝。” 仰哥赶紧侧过身领著秦予晚去修车店的储藏室,看她的那辆红色的野色机车。 * 张歆柔公寓。 秦敘拿到了杜拜石油开採权,几乎是马不停蹄就来张歆柔的公寓跟她报喜了。 张歆柔这段时间怕古曼童的事查到她。 她一直缩在公寓没出来。 秦敘过来。 她先是惊喜隨即又紧张兮兮说:“阿敘,古曼童的事解决了吗?” “秦予晚这个贱货会不会查到我?” 张歆柔关上门,几乎跟鰻鱼一样黏在秦敘身边。 “阿敘,我们最近被秦予晚这个贱人害的好惨,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解决她?”张歆柔真的等不及了。 她现在被圈里软雪藏。 根本接不到戏。 只能每天窝在家里等通知。 秦敘呢,又被秦予晚逼著跟宋浅浅这个母猪结婚。 她真的快忍受不了了。 她现在每天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杀了秦予晚。 “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我受不了这样躲躲藏藏,我也受不了你每天去陪宋浅浅。”张歆柔说到最后,情绪有些崩溃和失控:“阿敘,我们快点杀了秦予晚好不好?” “我真的忍不了了。” 秦敘哪里受得了心爱的女人这么难过,他连忙抱住她,不停地安抚她:“宝贝,別哭。” “放心,我已经拿到一笔几百亿的合同订单。” “明天我就能重新恢復总经理的职位。” “到时候,我可以有权利架空我姐姐的职位,到时候,让她滚蛋很快的。” 秦敘边说边拿出合同给张歆柔看:“柔柔,我们的幸福未来就在眼前。” “只要我回归总经理的职位,她就没办法再打压我。” “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让傅曄礼逼她离婚。” “等她下堂了,你想怎么报復她都行。” 张歆柔看著秦敘手里价值几百亿的石油开採合同,眼底一瞬露出一抹精锐的笑意:“阿敘,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阿敘,等你上位,你马上和宋家解除婚约知道吗?” 秦敘冷笑一声:“当然,宋浅浅这头猪,欺辱我这么久。” “我也不会放过她。” “不过,现在想要对付我姐姐。” “宝贝,等她被傅家赶走,你想怎么报復她?” 听到报復两字。 张歆柔马上笑起来:“我要敲碎她的腿。” “我高中的时候,就被她抢走了首席舞者的位置。” “她这双腿,我恨不得敲烂。” 秦敘哈哈笑:“宝贝,听你的。” “最好在她腿上撒上辣椒粉和各种蛆虫。” 让她痛不欲生。 “哎呀,阿敘,你好坏。”果然两个臭虫。 算计人起来。 都是臭味相投。 “不过这些都不够,阿敘,等你上位,我们把她丟去非洲吧?那边都是伊波拉,听说感染了这个病毒,全身都会溃烂哦,身体没有一块好皮。” “她一直在圈里自詡大眼美女,我要让她变成丑八怪。” 秦敘眼底露出一抹阴毒笑意:“宝贝,都听你的。” 秦敘抱紧她:“你放心,我会让你成为堂堂正正的陆家少奶奶。” 秦氏集团只是他的第一步。 接下来就是他大哥陆长青的陆氏集团。 他也要抢回来。 等他抢到了陆氏集团。 傅曄礼算什么? 还不是要被他踩在脚底? 想到未来,他回归陆家时把傅曄礼打压的画面,他就忍不住得意忘形般地哈哈笑起来。 以后,別说傅曄礼了。 整个京圈都是他秦敘的! 看谁还瞧不起他? 还在背后骂他是舔狗,孤儿! 第149章 老公,这就是我的宝贝,野色。 秦敘搂著张歆柔做美梦。 接下来顺理成章就是接吻。 刚亲了一会会。 秦敘西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有些不悦地鬆开被他亲的脸色潮红的张歆柔,搂著她先去接电话。 电话不是別人,是在减肥医院的宋浅浅。 她最近可是下了血本。 想要减肥备孕。 她之前是爱玩,还性格暴躁。 但是和秦敘订婚后。 宋浅浅还是有认真想过减肥备孕,生个孩子。 所以她这次一个人去医院住院做手术,抽脂,打针。 现在在恢復期。 还不能出院。 但是宋浅浅希望秦敘来看看她。 毕竟她可是他正儿八经的未婚妻,马上就要领证的。 “秦敘,你这个王八蛋在哪里?”宋浅浅坐在病床上,忍著抽脂的疼痛,气愤大声吼起来:“老娘在医院待了这么几天。” “你一次没有来?小心我告到你姐姐那边!” 秦敘本来就嫌弃宋浅浅,怎么可能去看她? 就算她减肥,抽脂。 都跟他无关。 他只爱张歆柔。 “你去告,宋浅浅,我告诉你,明天过后,秦氏集团就要变天了。”秦敘冷冷说,丝毫也不想捧著她这个暴躁肥猪大小姐的臭脚:“你还想跟我姐姐告状?” “我劝你別犯蠢。” “另外,明天过后,我就要和你解除婚约,你休想再玷污我的纯洁!”秦敘愤怒骂完,不等宋浅浅再说点什么。 直接掛断,拉黑。 之前为了稳住秦父,他得忍受宋浅浅。 明天过后,他就不用再看秦父的脸色。 至於宋浅浅,哪里来的就滚哪里去。 他不会再陪她一秒钟! “宝贝,我们继续。”秦敘搂著心肝张歆柔继续接吻,今晚他还有一场戏要带著张歆柔一起去盘山公路欣赏。 欣赏他是如何断了傅曄礼最好兄弟的命! * 秦敘这边自顾自沉浸在张歆柔温柔乡。 宋浅浅扶著缠著厚厚纱布的腰,一脸怒气坐在医院病床上,气得狠狠摔碎了手机。 手机屏幕溅起。 差点划破宋浅浅的脚踝。 不过她也不在意。 她现在气的能手撕一头牛。 秦敘啊,秦敘啊,你可真是好的很! 她好心好意想减肥了,备孕,给他生个孩子。 他不来看望她也就算了。 她知道,他心里装著那个贱货小三。 她不急。 她宋浅浅有钱有势,总能让他回心转意。 结果这个贱男,竟然还想悔婚? 真把她宋浅浅当成什么阿猫阿狗,可以隨意打发? 宋浅浅冷下眸色,她倒是要看看他这个养子现在还能怎么和他姐姐斗。 又怎么让秦氏集团变天? 反正,她不会帮他。 除非他跪下来求她,或者把他的小三张歆柔送去嫁给紈絝子弟。 那她可以考虑。 否则,別想她帮他一分一毫! 宋浅浅在床上暴怒了一会,让陪护的女佣给她拿了新的手机。 拿到新手机。 她马上给秦予晚打电话。 秦予晚这会还在机车行试机车。 火红色的机车如烈日下敏捷的红色猎豹,速度快的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接到宋浅浅电话,停下机车,说:“浅浅?” 宋浅浅压下心里的怒气,挤出笑容:“晚晚,你在忙吗?” 秦予晚摘下头盔,甩甩鬆散的飘逸长发说:“不忙,你有事吗?” 宋浅浅笑笑:“有啊。” “阿敘刚才跟我打电话说,明天秦氏集团要变天了?怎么回事啊?” “他竟然还想跟我退婚呢!” 宋浅浅一股脑把秦敘的话都告诉了秦予晚。 秦予晚像猜到秦敘会跟宋浅浅说这些。 完全没有半点惊讶,唇角嗪著一抹漂亮的笑意:“哦,他最近失心疯有点严重。” “你別当真。” 宋浅浅就知道如此,就凭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养子? 怎么跟人家秦予晚这种嫡系大小姐斗? 真是痴人说梦。 “行吧,我知道了。” “晚晚,那我掛了,我在住院呢!” 秦予晚挑眉:“你怎么了?” 宋浅浅看一眼自己瘦下来的手臂,很满意地说:“减肥呢!” “再住几天就能出院啦。” “晚晚,我要备孕。” 秦予晚眯起眸,沉默了下,笑笑说:“浅浅,你对我家阿敘是真爱啊?” 她之前还以为宋浅浅就是玩玩秦敘。 没想到为了秦敘这种渣男。 去减肥抽脂,做手术了。 可惜秦敘心里只有利益和张歆柔。 宋浅浅笑一声,没否认:“目前是。” 目前来说,她確实对秦敘还没玩腻。 哪怕他只有五分钟。 奈何她宋浅浅就是顏狗。 就吃秦敘这张脸。 只要他安分守己点。 说不定她能陪他一辈子。 如果不安分,她不介意把他阉割了。 毕竟,她宋浅浅的老公。 就算自己不要。 她也不会让给张歆柔这个贱人用! 秦予晚心里有数了:“嗯,浅浅,抽空我来看看你。” 宋浅浅:“谢谢晚晚。” 掛了电话,秦予晚转了下手机,琢磨起宋浅浅的话来。 看来,宋浅浅確实隨时会为了秦敘跟她反水。 不过,宋家那点实力。 就算给了秦敘。 她也不担心能翻出浪。 * 傍晚来的很快。 傅曄礼知道段司南要去盘算公路参加爭夺赛。 特意喊了他一起先回他那边吃饭。 吃了饭再商量对策。 段司南想要卫冕之心想的发狂。 整个人焦躁的不行。 傅曄礼让他过来,他都是心神不定,不过傅曄礼的话,他还是会听的。 从段家別墅出来之前。 特意又拿卡罗牌算了下,他今日的运势。 运势上提示他穿红色的衣服会顺利。 段司南看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色套装,赶紧回二楼衣帽间找红色的骑行服,换上秦予晚预知看见的那抹火红色的机车骑行服。 风风火火下楼先去傅氏集团等傅曄礼。 傅曄礼下来。 一眼就看到他一身红。 顿时挑了下俊眉说:“你怎么穿这么红?” 段司南盘了下手腕的佛珠,嘆口气:“出门算了下卡罗牌。” “牌面上提示我必须穿红色才行。” 傅曄礼服气他的,这个关头还不忘算一下卡罗牌。 “別担心。” “我和晚晚都会去盘山公路。”傅曄礼说:“先去我那边。” 段司南揉了下眉骨:“嫂子也去?” “那边不安全。” 段司南不想秦予晚出事,不然他家傅哥要急疯了。 傅曄礼无奈地说:“我也不想她去。” “她说参加过机车赛。” “想帮你一把。” 段司南愣一下,有些微微的感动:“多谢嫂子了。” “不过,你还是劝劝嫂子,別上场,那边都是厉害的人物。” 这次爭夺赛,吸引了不少机车大神。 很多机车大佬其实本意不是来爭夺卫冕之心。 而是背后是各大家族的势力。 他们高薪挖了这些机车大神来参赛。 就是想要抢走卫冕之心。 只要谁拿到卫冕之心,就能拿捏段家。 这种事,大家族何乐不为? “嫂子的水平不够。”段司南倒不是瞧不上秦予晚。 而是担心比赛的时候,那些人为了贏,丧心病狂。 到时候撞伤秦予晚呢? 他会愧疚。 傅曄礼知道他担忧:“別担心,我会看著她。” “另外,我也安排了一个专业的赛车手去帮你。” 段司南点头:“谢谢,傅哥。” 傅曄礼嗯一声,没多说什么,先带他回傅家別墅。 到了別墅区,劳斯莱斯刚停稳。 傅曄礼带段司南下车。 两个身高將近190的男人一前一后站在车边,正要说话。 忽然,一道机车轰鸣声从別墅铁门外传来。 声音轰隆隆。 惹得傅曄礼和段司南瞬间回头。 一回头。 两个男人就看到夕阳下,一个穿著紫色紧身机车服,戴著同色系紫色头盔的女孩骑著一辆顏色红艷的机车从门外飆车进来。 隨即,一个炫酷到极致的压弯车技。 倏地下,就稳稳停在他们两人面前。 傅曄礼挑起眉看向正低头摘头盔的女孩,等紫色的头盔摘下来,就露出秦予晚那张娇艷欲滴的漂亮小脸。 以及如瀑布般鬆散柔顺的棕色捲髮。 “老公!”秦予晚把头盔夹在腰间,笑盈盈看著他和段司南:“段总。” 傅曄礼目光灼灼看著她,眼底都是藏不住的惊艷之色。 他好像从来没有看过晚晚穿这么炫酷的机车服。 果然,又是被老婆美貌折服的一天。 “晚晚,你从哪里回来?”傅曄礼回神,压低声音,眸色翻滚地看著她那张被吸引映照的美艷夺目的小脸。 “下午去了一趟机车行。”秦予晚如实说:“老公,这就是我的宝贝,野色。” 帮她在国外拿过金奖的。 傅曄礼嗯一声,眸色温浓:“晚晚,晚上比赛,儘量跟著我们就行。” 秦予晚知道,从机车上下来,走到傅曄礼面前:“你要相信你老婆的实力哦!” 话落,一旁的段司南说:“嫂子,我知道你想帮我。”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但是今晚的比赛很危险,你没必要为我犯险。” “我会处理好。” 秦予晚看向段司南,笑盈盈:“段总,相信我一次。”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段司南还是不太相信她实力,当然最主要还是担心她的安全。 张嘴想劝她。 段司南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是他助理有些慌张的声音:“段总,不好了,城东张家邀请了赛车界远古大神金狐大神出山来参加这次的比赛。” “只要他出场,我们的胜算就小了。” 第150章 年仅19岁的秦予晚,贏过金狐大神! 金狐,机车圈最出名的大神。 26岁拿下过机车赛事九连冠。 成名战是在德国月牙山一举击败了世界级机车赛冠军左拉,成为当年当之无愧的瞩目新星。 之后,金狐又出席了全球各路赛事。 无一例外。 都是第一,直到两年前,土耳其热气球环球站。 他准备拿下人生最后的十连冠。 结果,遇到了最强劲的对手——秦予晚。 秦予晚那时候初出茅庐。 年轻,热烈。 无惧无畏,用一腔热血代表仰哥的机车行参赛。 可是谁也没想到。 在大神云集的热气球站,年仅19岁的秦予晚。 一举击败了金狐大神,成为了当年的机车圈的神话。 不过那会,秦父叮嘱她以后要联姻,不能拋头露面。 所以她上台领奖的时候戴了一只萌兔子的面具。 所有人都没有看过她的真面目。 包括失败的金狐大神,大家只知道这次击败金狐的是个19岁的女大学生。 不知道她是国內鼎鼎有名的秦氏大小姐。 也因为土耳其这一战,金狐没拿到十连冠,一怒之下退役了。 心高气傲的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被一个19岁的女孩子打败。 101看书 101 看书网超顺畅,??????????????????.??????任你读 全手打无错站 从此销声匿跡了两年多。 没想到这次竟然为了抢夺卫冕之心又重出江湖了。 秦予晚这次重新听到他的名字,都有些恍惚。 原来上一世的自己其实可以很厉害。 结果被秦敘一步步害死。 “慌什么?”段司南听说过金狐大神的名號,知道他厉害,可再厉害又如何?卫冕之心是他们段家的传家宝。 他就算拼了命也要抢回来。 “金狐出席就出席,难不成因为他来了,我就要退场?” 段司南有些不满地对著助理怒斥起来:“你他妈,少给我泄气。” “先这样,別来扰乱我心思。” 助理知道他生气了,不敢多嘴了,赶紧压低声音:“对不起,段总。” “我会安排好。” 段司南冷嗤嗯一声,先掐了电话。 掛断手机。 傅曄礼看向他:“金狐是谁?” 傅曄礼不混机车圈。 自然没怎么了解过金狐。 段司南揉揉厚重的眉骨,有些凝重:“机车圈比较厉害的远古大神。” “拿过国际赛事,九连冠。” “实力很强。” 傅曄礼皱起眉,沉思一下,抬手轻轻拍拍段司南的肩膀:“別担心。” “有我们在,我会让你拿回卫冕之心。” 哪怕最后被城东江家贏了。 他也有法子想办法帮司南抢回来。 段司南点点头,有些感激地看著傅曄礼:“傅哥,有你在,我会安心一些。” 傅曄礼就是他们兄弟三人里的主心骨。 有他在。 他也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糟糟。 “先进去吃饭。”傅曄礼收回手时,侧眸看向站在他身侧的老婆,修长的手指主动握住她的指尖。 揉在手心:“晚晚,也该饿了。” 段司南其实根本不饿。 应该说就算饿,他也没心思吃饭。 不过今晚要比赛。 不吃饱,没力气应付。 他便先往客厅內走。 傅曄礼牵著秦予晚的手跟在他身后。 远处,金色的夕阳余暉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 等段司南去餐厅,傅曄礼才搂著身旁的老婆,声音温柔说:“晚晚,今晚的机车赛,你別逞强,知道吗?” 秦予晚笑:“知道。” 不过,她不打算告诉他,金狐大神是她的手下败將。 一会赛场见真章。 “放心,我有数的呀!” “不会让你担心。”小姑娘说话间,如猫儿般黏人地贴贴傅曄礼怀里,朝著搂著她的男人亮晶晶眨著眼,调侃他:“老公,你最近对我越来越主动了?” 动不动亲她。 动不动搂著她。 以前,他可是很克己復礼。 很规矩。 不敢乱碰她。 怕她凶他。 傅曄礼愣一下,冷白色的耳尖不受控地微微泛红,马上清清嗓子说:“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吗?”他之前对她绅士。 那是因为她不允许他碰。 现在不一样。 他们互相喜欢。 他是正常男人,看到甜甜软软如冰淇淋一样好吃的老婆。 怎么可能控制得住再继续保持克己復礼? 秦予晚甜甜笑著,搂住他:“不不不,我喜欢。” “老公,我超喜欢你这样。” 傅曄礼唇角轻轻笑笑,搂著她的肩膀:“先吃饭?” 秦予晚乖乖点头:“好。” “老公,今晚別担心哦!” “我们一定会贏。” 傅曄礼唇角再度笑笑,摸了下她发顶没多说什么。 希望能贏。 如果不能贏,他也会想办法帮段司南拿回卫冕之心。 * 7点半,浓黑的夜幕降临在灯影暗涌的盘山公路。 原本一直很寂寥没什么人来的盘山公路。 这会因为卫冕之心的爭夺赛。 热闹非凡。 就连平日不开的路灯也因为今夜的赛事,全部点上。 一时暗漆漆的公路两侧,明亮如白昼。 而参加竞赛的各路名流大佬以及机车界的大神们纷纷骑著他们的爱车到达参赛点。 傅曄礼和段司南过来的时候。 参赛场的山脚已经聚集了將近一百辆的各色豪车。 这里面不乏傅曄礼很熟悉的几个京牌定製號。 看来,段家真是京圈这帮財狼眼里的香餑餑。 谁都想拿到卫冕之心,来要挟段氏集团。 傅曄礼眸色沉沉扫视了现场一圈,侧过脸就先和段司南商量一会比赛的细节。 秦予晚不想打扰她家宝贝老公谈事。 自顾自靠在她的宝贝野色机车边,跟仰哥打电话。 不一会,开著一辆小吉普的仰哥带著他的徒弟一起过来了。 两人拎著工具箱,飞快走到秦予晚身边。 也没多废话。 就开始帮她检查机车性能。 秦予晚拿著头盔站在一旁等著。 等的时候,江家继承人江永年就过来挑衅段司南了:“段司南,一会要是输了,可得愿赌服输哦!” 江永年长得就是一脸地痞流氓相,说话眼睛贼眉鼠眼。 看起来,噁心的要命。 段司南被他一挑衅,本来他就烦躁卫冕之心的事。 结果还有人不知死活凑上来。 段司南回头时,眸色一冷,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拳。 用力砸在江永年脸上。 砸的重。 江永年当场惨叫一声,哇一下,吐出一口浊血。 “段司南你打我?”江永年捂著脸忍著痛,狗急跳墙般地指著段司南叫嚷起来,当然,他也只敢跟狗叫一样叫嚷。 不敢还手打段司南。 江家势力虽然也大,但依旧大不过京圈三巨头之一的段家。 平日碰瓷一下段家,都要磕头赔礼道歉。 今晚,他是借著金狐,壮胆了。 “你给我等著,这次爭夺赛,我们江家贏定了。” “到时候,卫冕之心在我手里,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硬气!” 段司南嫌弃地晃晃打过他的手指,冷嗤说:“就凭你?” “滚回去做梦吧。” “狗杂种也配在我面前叫唤。” 江永年闻言,气得脸都涨紫了,配上被段司南打肿的脸。 看起来很狰狞。 马上就急躁地拉上自己的狐朋狗友一起来来围攻段司南:“段少急了。” “你们都来看看——他急了。” “我告诉你段司南,这次我们江家就是贏定了。” “金狐大神听过吧?他代表我们江家比赛,只要他出场,今晚没人能贏得过他,包括你。”江永年提到金狐大神一脸得意,仿佛真的贏定了一样。 得意的不行。 连带他的那帮狐朋狗友都嘚瑟地开始假心假意劝段司南:“段少,你还是退赛,免得受辱。” “就是,等江少拿到卫冕之心,你们段家可要遭殃了。” “段少,你要不赶紧给江少赔礼道歉?这样到时候,江少贏了,也不会特意为难你。” 这些狗崽子们你一句我一言地挖苦段司南。 段司南脸色沉的如墨,眼神要杀人。 就在段司南准备抬脚踢其中一个紈絝子弟的时候,秦予晚抱著头盔忽然走到段司南面前,不等段司南出手,秦予晚抬手狠狠一巴掌就把罪魁祸首江永年狠狠扇下去。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挖苦段总?” “现在都没有开始比赛,怎么就知道我们不能贏?” 秦予晚冷冷看著他们:“哦,对了,你们是不是忘了?” “金狐大神两年前可是在土耳其站输给了一个19岁的女大学生。” “一个连女大学生都比不过的机车大佬,也就你们捧著当宝。” “最后,今晚我们贏了,你们几个都要跪著给段总磕头,听到了没?” 秦予晚几句话,杀伤力很强。 江永年脸色都变了。 张嘴想回嘴。 秦予晚瞪他一眼,他马上怂包不敢回。 他身后几个紈絝被她骂的也都不敢吱声了。 加上傅曄礼过来了。 看到傅曄礼的脸,他们马上跟老鼠一样,火速跑路。 在京圈,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傅曄礼。 第151章 果然,老婆藏的好深。 紈絝们跑路,江永年也想跑。 他刚才其实就借著金狐的胆子来挑衅段司南。 但现在被秦予晚一巴掌扇清醒了。 他不敢嘚瑟了。 准备回自己的车边。 不过段司南不给他机会,一把揪著他衣领,冷笑说:“江少,记住我嫂子刚才的话。” “输了,就得给我磕一百个头,知道吗?” “一百个,少一个都不行。” 江永年脸色僵硬,眼睛胆颤地看著江斯年,抿著嘴巴,小声嘴硬说:“段少,比赛还没开始呢!” “谁贏都不一定。” 段司南不跟他废话,一脚把他踢开:“那就看看。” “到底谁会贏。” 段司南踢开江永年,转过身就对秦予晚感谢道谢:“嫂子,刚才谢谢你。” “其实对付他这种垃圾,真的不用脏了你的手。” 江家在段家面前真的不够看。 今晚,要不是他们挖到金狐大神来撑腰。 就江永年这种小瘪三,怎么敢舞到段司南面前? 无非就是觉得他们江家贏定了。 到时候拿到卫冕之心,就能逼段家交出他们手里的各种商业版图。 真是做的一手好梦。 秦予晚笑笑:“举手之劳。” “就是看不惯他们嘚瑟的模样。” 段司南无奈地笑笑:“大概是金狐大神给他们底气了。” 秦予晚无所谓地嘖嘖两声:“金狐又不是战无不胜。” 话落,傅曄礼走过来,抬手搂著秦予晚:“晚晚,金狐比赛输过的事,你知道?” 秦予晚转过脸看向被强光灯笼罩的异样英俊的男人,唇角不自觉甜甜勾起:“知道啊!” “当年他比赛输了的事上过新闻呀!” “不过,金狐幕后老板怕对他影响不好,新闻很快被撤下了。” 所以,国內知道他比赛输了的事很少。 大家只以为他累了,才会退役。 实际不是。 是他自己被打击了。 傅曄礼看著靠在自己怀里笑的很甜的小姑娘,抬手帮她整理髮丝,垂眸间,声音温温的:“晚晚,你不会就是打败他的那个女大学生?” 秦予晚愣一下,而后假装震惊说:“老公,我怎么可能是呢?” “我就是三脚猫功夫哦!” “但是即便我只有三脚猫功夫,我也会努力帮段总的。” 秦予晚现在还不想承认自己就是打败金狐的女大学生,她怕她家老公担心她跟金狐去比拼。 弄伤自己。 她太了解他了。 他总是把她的一切都放在第一位。 傅曄礼似信非信,指尖揉揉地抚摸她的发顶:“晚晚,別骗我。” 秦予晚心虚地眨了下眼睛,蠕动唇瓣要说点什么。 盘山公路一侧投屏上出现了一个戴著金色面具的蒙面人,他开始宣读比赛的规矩。 听到比赛要开始。 傅曄礼终究没有多追问下去,而是安排去查投屏上的蒙面人。 秦予晚赶紧戴上头盔和段司南一起骑上机车去比赛场地。 傅曄礼叮嘱好下属,看一眼骑在红色机车上的老婆。 眼底顿时就闪过一片浓浓的担忧,他怎么觉得,晚晚刚才心虚了? 其实他没有想责怪她的意思。 他就是担心她。 怕她比赛的时候为了帮段司南太拼命,弄伤自己。 不过,现在他想帮她绑回来是不可能的。 他家老婆看著就是蠢蠢欲动要比赛的模样。 就算他强行把她绑回来。 她都会回去的。 想到这,傅曄礼只能让保鏢骑上机车跟著秦予晚。 他也快速换上机车服和头盔,跟在秦予晚身后。 傅曄礼不怎么玩机车。 但对於他这种贵族公子哥来说。 从小十八般技艺都会学。 机车自然也在其中。 很快,所有人整装待发,停在起跑线。 就等待比赛开始的倒计时五分钟。 隱匿两年的金狐大神终於过来了,一套黑色的机车服,金色的头盔,连带他的战车都是发著金子般耀眼光芒的黄金机车。 一出场,在场很多人欢呼起来。 “金狐大神,金狐大神来了!” “挖槽,竟然真的是退隱江湖的金狐大神。” “看来江家这次绝对贏了。” “江家可是一直对段家虎视眈眈呢!这次要是被江家贏了,段家就要被江家拿捏在手里了。” “不可能吧,段家再怎么说都是京圈顶层豪门,就算输了,傅总那边肯定会帮他的。” “哎呀,这个卫冕之心对段家很重要,段家绝对要被拿捏了。” “金狐大神出战,这次没人可以贏了。” “等等,你们看那个红色机车,怎么有点眼熟啊?那个红色机车的女孩子,你们认识吗?” “那是谁啊?不认识。” “我两年前参加过土耳其热气球站的比赛,我记得土耳其站的时候,就有一个骑红色机车的女孩子打败了金狐大神。” “那个女孩子不会就是当年那个萌兔女神吧?” “萌兔女神是谁?” “不知道,她藏的太深了,谁也挖不到她的料,只知道她当时才19岁!获奖的时候戴了萌兔面具,其他信息一样查不到,所以机车圈的人都喊她萌兔女神。” “你確定那个女孩就是萌兔女神?” “不確定,就是她那个机车和萌兔女神的机车一样。” “可是那个红色机车的女主人是傅氏集团总裁的老婆,秦予晚啊!秦家大小姐!” “她不是个草包吗?怎么可能是萌兔女神?” “就是啊,她除了拍戏还能干什么?不过她最近回秦氏集团,把她弟弟搞下台了。” “不知道她是闹哪一出?” 果然,秦予晚在圈里的风评真是不咋地。 这真的要对亏她弟弟秦敘。 帮他宣传。 让她在圈里一直是被人嘲笑的对象。 就在这些人对著秦予晚议论纷纷,骑在金色机车上的金狐大神也看到了那辆让他一辈子忘不了的红色机车。 以及那个其他人不熟,但是他熟悉到骨子里的纤细背影。 是她,萌兔! 金狐大神隔著头盔,眼神一下怨恨又冷冷看著秦予晚的背影,两年前,她出其不意把他打败。 让他沦为机车圈的笑柄。 这次,他一定要夺回自己的名声。 好好把她踩在地上! 金狐大神视线在秦予晚身上停留了几秒,恨恨地收回,推著机车故意走到秦予晚身边。 和她並排竞赛。 “萌兔,好久不见!”金狐打开头盔上面的护目镜,冷冷看向秦予晚。 秦予晚没打开头盔,但头盔內,她看著他,没有震惊。 倒是像预料他会发现她一眼。 轻轻一笑:“金狐大神,好久不见。” 金狐冷笑一声:“这次,我会打败你。” 秦予晚无所谓地耸耸肩:“哦,拭目以待。” 话落,离她不远处的傅曄礼和段司南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两个男人都是一怔。 秦予晚竟然真是机车圈那个神话般存在的萌兔女神! 尤其傅曄礼漆黑的眸一瞬沉沉担忧起来。 果然,老婆藏的好深。 真是那个打败了金狐的女大学生! “晚晚。”傅曄礼抿著薄唇开口。 秦予晚听到他声音,回头看向他,知道他听到了,她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老公,相信我。” “別担心。” 说完,砰一声。 发號施令的枪响起来。 秦予晚瞥一眼身旁的金狐,转动手柄,下一秒,轰一声,红色的机车就如夜空里一抹燃烧的红狐,飞速衝进前面蜿蜒的盘山公路上。 而不远处看台上,带著张歆柔过来观战的秦敘看到那抹红色的机车身影。 他唇角瞬间轻笑起来。 嘖,他的好姐姐真是自寻死路。 这么上赶著送死呢? 他就好好欣赏她一会的死样! 第152章 金狐要撞上少奶奶,保鏢们著急了。 看台下方的几辆豪车前。 被打得脸颊浮肿如猪头一样的江永年江大少拿著冰敷袋,一边敷著胀痛的脸一边怨恨地看著已经起步段司南等人。 嘖,段司南和秦予晚对他下手真重。 他牙齿都要掉了。 江永年眼睛幽怨地瞪了盘山公路上疾驰的机车,不忘招呼他的狐朋狗友们去提醒周围的贵宾们来下註:“现在比赛开始了。” “咱们可以让今晚的宾客们下注了。” 江永年揉揉肿胀的脸颊,看著被灯光映照的宛如白昼的公路上,戴著金色头盔已经暂时遥遥领先的金狐,心里不自觉有些嘚瑟起来。 一嘚瑟,他也不觉得脸痛了。 忍不住叉著腰哈哈哈笑起来:“今晚,我倒要看看段少要怎么拿回这颗卫冕之心。” “江少,段少肯定拿不到。”周围的狗腿子们纷纷又围拢过来恭维。 谁不知道,为了这次的爭夺赛。 江家可是下了血本。 直接八千万邀请金狐大神出山。 只要金狐大神在。 谁敢爭锋? 所以呢?哪怕段司南在圈子里再牛逼又如何? 他能干得过机车界的大神? 別做梦了。 “这还用猜,咱们江大少百分百会贏。” “江少,我以为让他们去下注了。” “我看大部分人都是下的金狐大神。” “只有一部分下注了段司南。” 听到还有人下注段司南,江永年马上就不屑地嗤笑一声:“这些下注段司南的人,脑子是不是有泡啊?” “就他那点水平,怎么可能比得过金狐大神?” “不过,好言难劝好死鬼,他们愿意把钱打水漂,就让他们下注段司南吧。” “到时候我们金狐大神贏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要不要哭出来。”江永年说完,心里更嘚瑟了。 恨不得下一秒,金狐大神马上贏。 这样他可以用卫冕之心拿捏段司南了。 想到以后,可以隨便吆喝段司南这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 江永年心里就乐的不行。 大手捂著冰敷袋,笑的宛如一只开屏的公鸡,浑身上下咯咯咯地乱缠。 “就是,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呢?”狐朋狗友们也一同笑著附和。 笑完,忽然有人拿著望远镜看向比赛场地。 脸色倏地不好了。 “臥槽,那个穿著紫色皮衣,骑著红色机车是谁啊?” “怎么超过金狐大神了?” “谁?谁超过了?” 有人好奇地抢过望远镜朝盘山公路上看去。 一看,差点跳起来:“臥槽,臥槽,这不是那个——秦予晚吗?” “她竟然超过了金狐大神?不可能啊?她会个屁啊?” 秦予晚? 江永年听到她的名字,想到被她甩了一巴掌。 他的脸色就有些如便秘一样。 不好看。 气鼓鼓一把夺走那个正在惊嘆叫嚷的紈絝公子哥手里的高倍镜望远镜,“让我来看看。” 一看,望远镜里,那辆如红色狐狸一样狂奔在明亮公路上的机车,真的把金狐大神的机车甩在了后面。 这——这怎么可能? 江永年看得心惊肉跳,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该死的,她怎么会这么厉害?” “竟然超过了金狐大神?” “怎么会这样?” “她是不是作弊了?” 江永年气愤地咬著牙一边看一边诅咒起来:“她怎么会贏,她那点三脚猫功夫,只有找死的份。” “她的车子是不是作弊了?” “可恶,要不是看在傅总的面子,刚才我早把她一巴掌打过去,让她没资格上场。” 江永年嘴里喷粪,不饶人。 可真的让他去扇秦予晚一巴掌。 他肯定不敢。 “我刚才听陈家小公子说,秦予晚是机车圈的萌兔女神。”有个狐朋狗友小心翼翼凑到江永年身边,小声说:“江哥,咱们是不是要输了?” 话落,砰一声。 江永年抬脚狠狠就把他踢开:“滚。” “老子了八千万找的金狐,怎么可能输给秦予晚这个草包?” “还有,什么萌兔女神?” “我听都没有听过。” 江永年气急败坏地骂完,一点也不信秦予晚真的会贏了九连冠的金狐大神。 “我告诉你们,別灭了自己的气焰,助他人威风。” 被他踢开的紈絝揉著踢疼的胸口,一脸委屈:“江哥,我说的真的啊!” “萌兔女神,就是当年打败金狐大神的那个女大学生。” 江永年不混机车圈。 跟他说了,也是白说。 他是不相信金狐会输给秦予晚。 “闭嘴吧,盼著你江哥我好一点。” “別再帮秦予晚说好话,她就是个大小姐,会什么啊?不过是暂时超车而已?” “现在谁也没有到断崖终点,別再嗶嗶废话。” “到时候,肯定是我们金狐大神贏。”江永年不满地骂完那个紈絝公子,拿著望远镜朝著盘山公路上看去。 “哼,暂时领先算什么。” “我们一定会贏。” * 灯影刺目的盘山公路。 秦予晚俯低身姿,双手握著机车手柄,迎著风,一路疾驰遥遥领先了金狐。 很快到了弯路。 秦予晚从后视镜瞥一眼紧紧跟在她身后的金狐。 她唇角轻轻弯了下。 指尖用力往下。 嗖地一声。 火红色的机车瞬间如一道弯鉤一样从弯曲的路面,以一个漂亮的压弯极限转过去。 把金狐甩出了一百米的距离。 现在,后视镜里已经没有金狐的机车。 秦予晚也没放鬆警惕。 她知道金狐绝对不会甘心这次的復出赛,又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打败。 所以,她依旧保持著高度的精神。 果然,不一会。 闪著寒光的金色机车忽然就跟闪电一样疾驰追上来。 速度很快。 看起来,他是故意把速度加到了最大。 想超车。 秦予晚不会给他超车的机会。 卫冕之心。 她势在必得。 她必须为段司南拿下来。 也算为上一世,秦敘借著秦家的势力布局伤害他们的罪孽,进行弥补。 秦予晚挡在金狐前面,不让他超车。 这有些逼急金狐了。 男人阴鶩著脸色,眼神怨恨地看著她红色的机车尾。 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前面就是断崖了。 只要到了断崖终点,谁就贏。 所以,他的机会只有一次。 今晚这一战,他也必须贏。 无关卫冕之心。 而是为了復出。 如果输了,他就再也不能復出。 他背后的老板也会把他彻底雪藏。 萌兔女神,別怪他。 他不能输。 金狐眯起黑眸,一脚油门准备去撞秦予晚的机车了。 只要把她的机车撞到断崖下面。 这场比赛,他就是贏家。 至於萌兔,是死是活跟他无关。 机车圈的比赛规则。 比赛中出现任何事故和后果,都不需要对方负责。 全部由自己承担。 所以,別怪他。 金狐加速去撞秦予晚,而之前傅曄礼安排要保护秦予晚的保鏢,水平根本比不上她。 原本,保鏢还信誓旦旦能保护少奶奶。 现在? 他们都被少奶奶甩在后面。 根本追不上。 眼看金狐要撞上少奶奶,保鏢们著急了。 不过不等他们匯报给傅曄礼。 原本在后面,穿著黑色机车服的男人看到金狐的小动作,瞬间如利剑一样快速朝金狐身后衝过去。 第153章 惊险,终於贏回卫冕之心! 电光火石间。 三辆机车差不多一前一后,相互靠近。 金狐想撞秦予晚,傅曄礼想撞金狐。 不过金狐到底狡黠,知道后面有人紧紧贴著自己。 他没有马上动手。 而是等快到前面断崖的时候,傅曄礼一个没留神。 唇角冷笑,用力加速,一个箭步狠狠就撞上前面的秦予晚。 霎那只听到砰一声。 红色的机车和金色的机车瞬间撞击在一起。 金狐急急踩住剎车想剎车。 秦予晚知道金狐想撞她,但是她没想到金狐会在到终点前一分钟直接撞她。 她已经防著他。 甩尾的时候,努力避开他了。 但是他到底是九连冠的大神,在她身后虚晃一枪。 又突然地调转车头,猛地就朝著她机车侧面狠狠一撞。 砰一声。 两辆车火速撞击在一起。 瞬间在空荡的山体间发出刺耳的迴荡声。 秦予晚来不及剎车了,整个机车就像她在预知的梦境里一样。 原本是由段司南坠落山崖。 现在变成了她。 秦予晚还不想死,她还有崽崽要餵养。 还没有等到老公说一声:“爱她”。 她不能死。 她侧过身,用力剎住失控往断崖处滑动的机车。 而跟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傅曄礼目睹这一切。 差点疯了。 隔著头盔咬著牙吼出来:“晚晚!” 秦予晚听到傅曄礼的声音,下意识要回头。 砰一声。 金狐的机车竟然被傅曄礼直接撞飞出去,而后叮叮噹噹全部砸在旁边的断崖山体。 连带他的人也被重重砸到石块上。 一瞬晕死过去。 秦予晚的机车则开始在断崖边打转滑动。 眼看要掉入后面的万丈深渊。 她咬著唇,直接从机车上滚下来。 不过滚的太快。 身体不受控,在路面一路摩擦翻滚著,直直就朝著旁边没有任何防护栏的断崖下面跌落下去。 眼看身体要掉下去。 傅曄礼眼眶一红,几乎是疯狂般地从机车上跳下来。 顾不上摔倒。 一把扔掉头盔,狂奔般地衝到断崖处一把趴倒在地面,抬手紧紧拉住已经滚落下去的秦予晚。 “晚晚,拉紧我!” 秦予晚有些嚇到了,双手发抖的厉害。 后背濡湿。 耳边都是呼呼呼的夜风。 像地狱的催命符。 刚才她已经把最坏的打算都算上了。 比如,她真的掉下去。 会不会死了? 当然,如果运气好,被树枝掛住。 然后高位截瘫? 又或者断胳膊断腿? 差的,坏的。 她都想过了,唯独没想过,傅曄礼会衝过来拉住她。 仰起脸,逆著公路上方刺眼的灯,她定定看著瞳孔里倒映出来的男人著急到疯的那张脸。 呼吸,像被一团堵住。 而后又被很快抽走。 呼吸终於一顺。 晃荡的瞳孔清明。 她抬起另一只手紧紧抓著傅曄礼的手:“老公,救我。” “晚晚,別怕,我救你的。”傅曄礼死死抓著她手臂,一点点把她拉上来。 他们身后,赶过来的段司南顾不上去拿卫冕之心。 几步衝过来,弯腰一把抓著秦予晚另一只手,跟傅曄礼一起合力把她拉上来。 等她脱离空荡荡的断崖。 傅曄礼火速帮她摘了闷气的头盔。 丟在一旁。 用力將她死死搂在怀里,眼尾红的嚇人:“晚晚,没事了,没事了。” “有我在,有我在。” 没人知道。 他的嗓子抖的厉害,眼尾有些濡湿。 真的差一点要疯掉。 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看到秦予晚受伤。 “晚晚,有没有哪里受伤?” 秦予晚摇摇头:“没有。” 话落,她想抬手,结果就发现手臂处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刚才滚落的时候。 手臂摩擦到路面,破皮了。 “嘶——”秦予晚痛得下意识轻呼出声。 傅曄礼低头看向她手臂。 这才发现手臂內侧有一道破皮的血痕。 血痕上面还混著碎石。 看著就很痛。 “別动,擦伤了。”傅曄礼赶紧轻轻握著她手臂,让她別乱动。 “我带你去医院。” “还有哪里痛吗?”傅曄礼眸色蕴著急色一边问,一边马上开始检查:“我来看看。” 秦予晚趴在他怀里。 一动不动。 刚才跌下去,她魂都嚇掉一大半。 这会魂刚刚回来。 没力气。 就由著傅曄礼检查。 一番检查后下来,另一只手臂没事。 腿上也没事。 不过傅曄礼还不放心,“还是去医院好好检查。” 秦予晚终於笑了下,是被自己老公感动笑的:“老公,我没事。” 一点点擦破皮。 她还能扛得住。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不会那么矫情。 最主要现在在外面,她想矫情也不好意思。 “哪里没事?刚才差一点。”傅曄礼说到一半,抿紧薄唇不说了:“晚晚,下不为例。” 她刚才掉下去的一秒。 他的心臟差点骤停。 秦予晚不想让他担心:“老公,我知道了。” “卫冕之心到手,我不会再参加这种比赛的。” “嫂子。”段司南半跪在他们身侧,俊脸染著一层厚厚的愧疚:“傅哥,对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事,嫂子也不会差点——” 掉入山崖。 真的就差一点。 秦予晚就掉下去了。 如果她出事。 段司南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傅曄礼不想怪他,来比赛是他们自己自愿的。 “不怪你。” “你先去拿卫冕之心。” 傅曄礼提醒他:“晚晚是第一个到终点的。” 段司南知道:“好,谢谢嫂子。” “那个金狐,我会帮你们处理。” “他撞了嫂子,我不会那么算了。” 傅曄礼点头,既然卫冕之心拿到手了,他不担心他那边的事。 眼下他要带晚晚去做个全身检查。 以防万一。 “我带晚晚去医院。” 段司南嗯一声,起身去拿卫冕之心。 傅曄礼抱起秦予晚下山,一路,保鏢们拎著医药箱急匆匆过来。 傅曄礼让保鏢先拿了消毒药。 他帮她清理伤口。 清理乾净。 抱起她继续下山。 到了山下,江永年那帮人脸色一个个都又惊又惨白。 他们可没想到金狐大神还真的输给了秦予晚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秦予晚? 甚至,为了贏。 最后关头还耍了阴招。 结果还是没用。 江永年气得不行,他家八千万不仅打水漂了还要被圈子里笑话。 他都没脸去看秦予晚。 准备灰溜溜带著他那帮狐朋狗友赶紧溜走。 秦予晚瞥到,赶紧让保鏢把他们拦下来。 “江少,答应我们的事。” “別忘了,跪下来给段司南磕头。”秦予晚朝他们竖起中指:“江少,愿赌服输哦!” 傅曄礼抱著她,无奈地看著她:“晚晚,我们先去医院。” 秦予晚还想看他们下跪。 “可是我想看他们跪下来求饶。” 傅曄礼:“我让保鏢拍下来就行。” “乖乖听话,先跟我去医院。” 秦予晚张张小嘴想要继续留下来,但是看著男人焦急的俊脸,她不执拗了。 “行吧,我们去医院。” 傅曄礼朝保鏢使了个眼色,保鏢们明白。 马上齐刷刷抓著江永年等人,踢著他们膝盖骨。 让他们跪下来磕头。 傅曄礼则抱著秦予晚先上车离开。 不过离开之前,傅曄礼看了眼被阴影遮挡的看台处,上面站著两个人影,看身形有点眼熟? 傅曄礼顿时沉起眸色,侧过脸让陈清去看台看看。 陈清收到,带人快速去看台。 第154章 老公,我要吃糖。 公路看台。 秦敘看到秦予晚竟然安全下来了,他原本肆意笑著的脸一下气的扭曲变形。 手指紧紧抓著酒杯,恼怒地狠狠摔在地板上。 “该死,真是小看我这个姐姐了。” “我还真不知道她竟然能躲开金狐这样的大神。” 原本,今天这一场卫冕之心的爭夺赛是他三年前就给段司南布局的。 结果,段司南没死。 金狐倒是被傅曄礼撞的半身不遂。 连带秦予晚也安然无恙。 真是命大。 “阿敘,秦予晚这个贱人运气真好。” “这样都没有掉下山崖。” 趴在秦敘怀里的张歆柔,眼神也是怨恨地盯著不远处被傅曄礼抱上车的秦予晚。 “她这次没事,不代表下次没事。”秦敘知道她最恨秦予晚。 恨她抢走她家的一切。 他会帮她夺回来的。 “柔柔,不用急,她今晚走狗屎运罢了。” “明天董事会,可不一定。”秦敘敛下眼底的怒气,唇角扯了下:“我赌上了全部家当。” “明天一定要让爸爸重新扶持我上位。” 张歆柔就等他再次夺权的一天。 这样她不仅能再次復出。 还能拿走秦予晚的家產。 “阿敘,明天你一定要成功。”张歆柔眼巴巴看著他:“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如果输了,我们就再也没办法翻身。” 秦敘摸摸她脑袋:“放心,明天我一定贏。” “我们先走。”既然秦予晚没事。 傅曄礼绝对会来查。 这里不能久待。 “傅曄礼应该安排人过来了。”秦敘黑眸朝著远处那辆傅曄礼专属的京牌劳斯莱斯。 不屑地冷嗤一声。 他为傅曄礼准备的可不止这些。 他的终极目標就是將他那样的京圈贵子拉下地狱。 秦敘慢悠悠收回视线,一把抓著张歆柔的手转身从看台另一个台阶快速下去。 看台下方有一辆无牌的黑色奔驰。 秦敘带张歆柔上车后,车子快速启动,很快消失在盘山公路隱秘的小路深处。 陈清带著保鏢上来的时候,看台处早就没了任何人影。 只有残留在地板上的两只碎玻璃渣。 和一滩洒落的酒水。 陈清在看台里左右找了一圈。 没有看到任何影子。 只能给傅曄礼回电话:“傅总,看台的人跑了,这里没有监控。” “查不到谁在上面。” 看台是临时搭建。 施工队早就走了。 “先撤回来。”傅曄礼低头看著趴在他怀里的女孩:“继续查。” 陈清明白:“是,傅总。” 掛断电话,傅曄礼修长的指尖用力揉了下弓起来的眉骨。 身体往椅背靠了下。 整个人一瞬就被车內暗沉沉的阴影笼罩著,令人看不清此刻他俊脸上藏著什么情绪。 只隱隱看清他薄唇是绷紧。 像隱忍又像生闷气。 不过,也不怪他会生闷气。 秦予晚差一点掉下去。 他现在回想起在断崖的画面。 只觉得心臟像被什么东西捏紧。 很痛,很窒息。 还有心有余悸地后怕和难过。 他第一次感觉死亡的恐惧。 不是因为自己。 而是晚晚。 可能,秦予晚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手心还是潮湿的。 嚇出来的冷汗。 “老公,陈助理怎么说?看台那边有谁在?”秦予晚还不知道她家老公在难过,在生气。 听完他和陈清的电话,自顾自说起来:“估计又是我那个好弟弟。” “他那点聪明如果用在正途上,倒是能给我们秦氏集团起飞添砖添瓦。” “可惜——非要恶事。” 秦予晚鼓起腮帮子愤愤地说著,傅曄礼愣是垂著眸,薄唇死死抿著,一声没吭。 逼仄,满是冷檀香的后座。 气氛有些沉闷起来。 秦予晚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老公不对劲。 顿时眨著漂亮的大眼睛,仰起下巴,贴贴他的脸:“老公,怎么了?” “干嘛不说话啊?” “嗯?你在想什么呢?” “老公???” “怎么不回我?”秦予晚像小猫一样示好地蹭蹭他:“再不跟我说话,我生气啦?” 话落,一直沉默憋著气的男人终於开口了。 只是一开口,声音抖的厉害。 “晚晚,下次真的別这样了。” “你无法想像我抓著你的时候,我差点想陪你一起掉下去。” 没人知道。 在满是呼啸夜风的断崖边。 他双手抓著她的手,一眼望下去的时候。 他脑子里想的全是,如果没有拉住晚晚,那么他一定会陪著她一起掉下去。 哪怕粉身碎骨。 他也要陪著她。 山底那么冷,那么暗。 她会害怕的。 “晚晚,別再这样。”不要再参加这样的比赛。 傅曄礼说到这,声音哽咽了。 他一个冷傲了26多年的男人,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害怕。 难过。 他要的不多。 只要晚晚一辈子平安无事就行。 “老公,对不起。”秦予晚没想到傅曄礼会这么心疼和后怕她刚才差点坠崖的事。 她心口哽了下。 原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就染上一层薄薄的红色。 低下脑袋紧紧黏在他怀里,“老公,下次不会这样了。” “你別难过。” “我没事。” “你看,我真的没事。” “我好好陪在你身边呢!” 傅曄礼压抑住內心的难受和疼惜,將她抱紧,声音满满的低唉:“你乖乖的。” “好不好。” “我们还有宝宝。”他还那么小。 不能没有妈咪。 也不能没有爸爸。 秦予晚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真的太疼惜她了。 就怕她出事。 回想上一世,她感染致命病毒。 浑身溃烂。 皮肤没有一块好肉。 他都没有嫌弃半分。 始终陪在她身边。 秦予晚想,那时候的傅曄礼应该也是喜欢她的。 不然不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想起上一世。 他那么英俊的脸也被病毒感染地出现一块块脓血,腐肉。 她的心臟忍不住一抽,疼的差点落泪:“好。” “老公,我乖,我乖的。” * 医院,消毒水飘来的时候。 秦予晚已经被傅曄礼抱著坐在了vip病房的床上。 三个主治医生带著药箱站在床边帮她检查,处理手臂破皮伤口。 大概伤口后劲过了。 消毒水抹上来后,秦予晚又痛的嘶了好几声。 而后,眼巴巴瞧著站在一旁心疼守著她的男人:“老公,疼。” 这里都是自己人。 秦予晚想要傅曄礼给她呼呼和哄哄了。 “要老公呼呼。” 秦予晚一说,正给她处理伤口的医生都不好意地赶紧加快手速处理伤口。 处理好了。 其中一个医生拿止血绷带想帮秦予晚绑上。 傅曄礼伸手截住:“你们先出去。” “这里我来。” 医生们哪敢多待? 他一开口,他们跑的比兔子都快。 生怕慢一秒。 打扰到傅总和少奶奶恩爱。 现在宽敞又奢华的vip病房就剩下他们两人。 傅曄礼拿著止血绷带坐到她身边说:“我帮你弄。” 秦予晚看著他,眨眨眼撒娇:“老公,先呼呼?” 她怕傅曄礼还因为今晚的事在生气。 准备好好哄哄他。 “嗯。”傅曄礼放下绷带,轻轻抓起她的手臂。 低头开始给她伤口呼呼。 “很痛吗?” 秦予晚先是摇摇头,马上想到什么,赶紧点点头:“痛呀!” “老公,我要吃。” “吃才不会痛。” 秦予晚还是很懂怎么哄傅曄礼。 適当的撒娇黏人。 他最吃了。 傅曄礼嗯,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让他去医院超市买奶。 打完电话,他继续低头给她热热地呼呼。 呼了一会。 秦予晚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笑著就朝著他薄唇亲上去:“老公,不生气了,好吗?” 第155章 还咬我——嗯? “老公生气就不帅了。” “亲亲老公?” 秦予晚嘴甜又故意亲咬傅曄礼的唇。 傅曄礼就算心里憋著难受和气,也招架不住她这样火热的『哄大狗狗』般地攻势。 没几下就服软下来。 不气了。 就坐在床边,享受著秦予晚亲他。 亲到动情,男人这才抬手,指尖揉入她浓密的髮丝,低头,反客为主。 顺势把人紧紧搂著。 “晚晚,以后別做傻事。”傅曄礼唇息滚烫摩擦著她的呼吸,孜孜不倦地叮嘱她:“不然我真的害怕。” 秦予晚乖乖点头:“嗯。” “老公,我不会有事。” 这一世,那么长。 她还没来得及听到傅曄礼说一声:爱她。 她怎么会捨得让自己有事? 不过今晚確实是意外。 她没有预判到金狐的耍诈行为。 “嗯。”傅曄礼喘著气,眼神黏黏的看著她,倾身准备吻更深。 病房外传来敲门声。 助理买好了一罐子甜甜的奶。 傅曄礼依依不捨鬆开她。 起身去拿奶。 拿到奶罐子,撕开盖子薄膜。 取出里面的奶,剥开纸。 把白色的奶餵到秦予晚嘴里:“不过,今晚的事。” “晚晚,还是要多谢你。” 如果没有她,他和段司南那点水平,確实不能贏金狐。 秦予晚咬著奶,果的甜味融化。 落在男人修长的手指上。 傅曄礼倒是没有嫌弃,轻轻碾了下,缠著他,眸色漆黑暗浓:“现在吃了,应该不疼了吧?” 秦予晚没回答,抓著他好看的手指贴在自己脸上,温柔地蹭蹭,故意地说:“伤口不是很疼了,但是今天的事,老公,你要怎么谢谢我?” 傅曄礼被她手心握著,心跳一窒。 睫毛颤了一下。 声音很不稳:“晚晚,你想要什么?” “礼物还是珠宝?” 秦予晚笑盈盈:“你说呢?” “你说的这些,家里都有,我不稀罕。” “你得给我稀罕点的?” 傅曄礼目光温灼如烈火地看著她娇俏漂亮的脸,唇角轻轻扯了:“是吗?” 秦予晚笑:“嗯,所以,你应该知道到时候要送我什么吧?” “老公。” 她要的谢谢很简单。 只要傅曄礼。 傅曄礼睫毛压的更低,往她脸上靠近几分,嗓音温颤的不行:“晚晚想要的是我吗?” 秦予晚甜甜笑的更肆意:“嗯。” “老公,算你聪明。” “不过,今晚你受伤,別乱动。”傅曄礼知道了,揉揉她发顶。 “免得感染。” 秦予晚嗯:“那——等手臂伤好了,把你送给我。” 傅曄礼抿抿薄唇,没拒绝:“嗯。” “那现在——老公你是不是一点也不生气了?” 傅曄礼嘆口气:“事到如今。” “生气也没用。” “而且你是功臣。” 秦予晚笑起来,顺势爬到他怀里,跟小猫儿一样软糯糯地抱著他的腰,不知道为什么。 傅曄礼身上真的好好闻。 香香的。 不是浓香。 而是很清冽的男人味又混著一点点雪松。 难怪他在京圈那么受欢迎。 就算没有边。 也会惹的好多女孩子总是有意无意来撩拨他。 上一世,她没怎么在意过他。 所以就没有替他挡过那些衝上来的桃。 这一世。 她可要好好帮他挡著。 不然她也会吃醋。 秦予晚鼻尖嗅著他怀里好闻的气息,说:“只要段少如愿就行。” “卫冕之心对他和段氏集团很重要。” 卫冕之心回归段家。 她也算还了上辈子因为秦敘,伤害他兄弟的遗憾。 傅曄礼轻轻嗯一声:“我先帮你绑上止血绷带。” 秦予晚没拒绝,乖乖举起受伤的手臂给他绑绷带。 绑好了。 她马上又扑到他怀里:“老公,今晚你要这样抱著才行。” 傅曄礼乖乖点头。 顿了顿,男人似乎想到什么。 修长的指尖轻轻戳了下秦予晚嫩嫩的脸蛋:“晚晚,你是萌兔女神?” “不告诉我?” 秦予晚害羞脸红:“圈子里给我瞎评的。” “也不是什么多厉害的头衔。” “所以没告诉你。” 这哪里算不厉害? 傅曄礼目光浓烈带著暗涌般的崇拜:“不,你很厉害了。” 起码,比他厉害。 “老公別夸,越夸,我会尾巴翘上天。”秦予晚捂捂红彤彤的脸:“伦家是害羞的小女孩。” 话落,傅曄礼笑了一声。 “晚晚,谁家女孩子害羞会给我买手銬,把我拷起来???” “还咬我——嗯?” 啊??? 秦予晚本来就是逗他玩。 结果傅曄礼竟然反將她一军。 既然如此。 她就不装了。 “老公,討厌,別说了。”秦予晚眨眨眼,嘟起红唇:“再说下去,罚你继续被我『惩罚。』” 傅曄礼咳一声,俊脸泛出一丝丝红晕:『嗯。』 他还是挺喜欢被晚晚『又软又撩地欺负』。 “不过,现在我抱你去洗澡。” “你手臂受伤,不能沾水。” “今晚,也別回去了,在这里睡一晚,看看情况。” 傅曄礼怕她跌落下来的时候,会有內伤。 所以住院一晚观察情况。 秦予晚没意见,正好她也想儘快养好身体,明天回集团处理秦敘的事:“听老公的。” * 盘山公路。 段司南留下来拿卫冕之心。 拿到卫冕之心,他马上让隨行的鑑定专家鑑定真假。 还好,幕后的人没有调包。 这次的卫冕之心货真价实,就是段家当年丟失的真品。 鑑定成功。 段司南就把卫冕之心掛在自己脖子上。 免得再丟了。 从现场离开前,经过跪在路边的江家一党。 江永年这会可不敢囂张了。 耷拉著脑袋,不停地跪在那边磕头。 “段少,对不起。”江永年之前狂归狂,但也知道没了卫冕之心。 他在京圈三巨头面前。 连条狗都不如。 要是继续挑衅段司南。 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不敢叫囂,赶紧认错才能保命。 段司南没工夫跟他废话。 走到他面前。 抬脚就是用力一脚踢过去,將他踢的跟圆鼓鼓的球一样。 往后仰了一个大跟头。 “以后再敢来挑衅,就不是这么一脚的事。” “另外,金狐是你挖来的,他现在残了。” “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江永年忍著痛,连忙爬起来说:“知道,知道,我来处理,绝对不会牵累你和傅总他们。” “段少,对不起,我之前太嘚瑟了。” “真对不起。” “以后我不敢了。” 段司南冷哼一声,带著人先走。 回自己车上,段司南指尖摩挲著这块失而復得的卫冕之心。 原本提著的心这才慢慢放下来。 对著开车的司机说:“去疗养院。” 他要把这块卫冕之心还给段母。 司机恭敬地点头,发动车子衝破黑色的夜幕朝著城东段氏集团旗下的疗养院急速而去。 不过,就在他们车子转入高架桥。 一辆蓝色的机车从侧面追了过来。 机车上,穿著黑色机车服的黎嘉隔著头盔朝这辆迈巴赫车窗看了眼。 红艷艷的唇不屑地勾了下。 段大少,咱们的游戏开始了。 黎嘉笑盈盈收回视线,漂亮的手指用力转动机车手柄。 轰地一声,俯身,如一道黑色闪电直接超过段司南的迈巴赫,融进前面明晃晃的路灯光影里。 消失不见。 第156章 老公,我以为你是开窍了。 卫冕之心的事顺利告一段落。 因为是上流社会的爭夺战。 这次比赛,保密度很高。 没有直播出去,也没有被媒体拍到。 等盘山公路上明亮如昼的灯光嘭嘭嘭一盏盏熄灭的时候。 这里又恢復了往日的沉寂和漆黑。 仿佛刚才激烈的比赛和爭夺没有存在过。 但看似平静的深夜,深藏在暗夜里的那股躁动的看不见摸不著的汹涌却怎么都不会消弭下去。 如猎豹般的黑色迈巴赫很快到了城东的高端疗养院。 褐色的铁门打开。 车子流畅驶入。 熄火,停稳车。 段司南拿著装有段父骨灰的卫冕之心快速下来。 段母坐在疗养院最好的房间等著他。 段司南上楼,推门进来。 看到坐在靠窗沙发边等他的段母。 段母在年轻的时候也是风华绝代的美人。 当年和柳絮在京圈並称上京三美人。 可惜段父过世后。 段母因为思念亡夫,常年心力交瘁。 整个人衰败的很快。 原本才47岁的人,如今看著苍老的不行。 就连曾经最漂亮的那双杏仁眼。 也丧失了光芒。 远远看著,死气沉沉。 没有半点精神气。 段司南看著母亲如此,心里也是难过的很。 不过段母会如此。 也是因为卫冕之心丟失导致。 现在卫冕之心找到了。 段母就能慢慢好起来。 段司南敛下有些漆暗的眸,几步走到窗边,赶紧把卫冕之心小心翼翼戴在段母身上。 “妈,卫冕之心我拿回来了。” “以后,您不用担心爸爸的魂回不来。” 段母低头摩挲著这块卫冕之心项炼,指尖碰触到卫冕之心宝石上的光泽,眼眶一热。 终究没忍住抱著段司南抽泣哭起来。 是啊,卫冕之心回来了。 段父的灵魂也会一起回来。 * 次日一早,医院飘窗外传来有些吵闹的早市声音。 秦予晚从睏倦里迷迷糊糊醒来。 抬头时,鼻尖就蹭到了贴在她身边的男人的白色衬衫。 上面白色的玳瑁纽扣。 有点凉。 秦予晚顿时皱了下小鼻子。 睁开眼时,傅曄礼已经低头下来,眼神温柔:“晚晚,醒了?” 秦予晚看著他倾身靠近下来,无限放大。 五官俊美到令人窒息的俊脸。 细软的喉骨顿时馋的噎了下口水。 果然,老公真的得找帅的。 这样一睁开眼,就是一副养眼的美男容顏。 “醒了。” “你早醒了吗?”秦予晚看著他已经穿戴整齐的衬衫和西裤。 看著就像早就起来的模样? 毕竟昨晚她闹著要他抱著她一起挤在病床上。 他就去浴室换了睡衣。 上床搂著她在病床凑合了一晚。 傅曄礼点头,修长的指尖轻轻揉过她额头的碎发,帮她整理:“饿不饿?” “我让陈助理送点清粥过来?” 顿了顿,男人似乎想到什么,他又一次俯身,动作轻轻地抓起她昨晚受伤的手臂。 拆开止血绷带查看一眼。 止血绷带效果挺好。 一晚上过去。 破皮的伤口已经结痂。 “还好伤口恢復了。”傅曄礼检查完毕,放心了些,只是看著秦予晚漂亮的脸,想到她以后要回娱乐圈。 她这么爱美的一个人。 哪里能容忍身上留疤? 不由小心翼翼帮她解开止血绷带说:“晚晚,別担心,我已经让安排人去买了瑞士祛疤膏。” “你这里不会留疤。” 秦予晚见他这么贴心,心里很暖。 起身时,就主动对著他脸侧,亲了一口。 “谢谢老公。” “还是老公疼我呢!” 小姑娘又开始夸夸。 “果然,只有我家老公又帅又细心。” “我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嫁给你呢?” 傅曄礼真的很吃秦予晚这套『彩虹屁』哄人。 俊美的脸顿时浮起一抹笑意,清清嗓子说:“疼你不是应该吗?” “既然醒了,我抱你洗漱?”傅曄礼单手撑在床沿,说。 秦予晚没意见,张开手臂,就跟小奶猫一样,一边衝著他撒娇笑一边要抱抱。 “去刷牙前,要老公温暖的抱抱。” “还要老公甜甜的吻。” 傅曄礼唇角嗪笑,低头,温柔亲在她唇角。 亲完,將她抱起来。 带她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 卫生间。 秦予晚刚被傅曄礼抱著坐在白色的大理石上。 她还没拿牙刷呢! 傅曄礼就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身毫不顾忌,忽然很主动亲她。 亲的秦予晚心臟一跳。 眼尾颤了下。 双手连忙贴在男人白色衬衫的胸前。 “老公,干嘛呢?” “我还没刷牙。” 傅曄礼没说话,只是垂著眸,不管不顾地亲著。 那双甚是好看的眼底,都是秦予晚看不见的暗色潮流。 直到亲到秦予晚都不好意思了。 脸红,心口火辣辣。 他才鬆开。 低头给她挤牙膏,轻轻捏著她下巴,帮她刷牙。 整个动作。 特別的温柔又贴心主动。 秦予晚咬著薄荷味的牙膏沫,一动不动看著他惊艷俊美的脸,有点好奇:“老公,你怎么了?” “今天早上,这么主动?” 傅曄礼看她一眼,薄唇轻轻笑了笑:“晚晚,不是希望我主动一点吗?” 哦,她是希望的。 但是今天早上,他过於宠溺了。 视线都能冒出粉红泡泡。 惹得她都不好意思。 “希望呀!”秦予晚含糊著薄荷泡沫说。 “先漱口。”傅曄礼拿起漱口水,餵给她。 秦予晚嗯一声,乖乖喝下漱口水。 再吐掉。 等嘴巴里变得清清凉凉。 像含著一块薄荷的时候,傅曄礼放下水杯后,又突然地搂著她后脑,倾身亲上来。 这次的吻比刚才更炽烈。 惹得秦予晚差点以为她老公是不是被什么夺舍了? 毕竟他前阵子就算主动。 也会矜持一点。 她隨便逗逗他,他还会脸红不好意思。 现在倒是搞起『霸总』那一套。 挺意外。 秦予晚胡乱想著,傅曄礼终於亲够了。 心满意足鬆开她,鬆开的时候。 还不忘用指腹揉揉她红艷艷的唇角。 这场景。 够旖旎,撩人心。 秦予晚心口一跳,差点想反攻他。 “老公,你——” 傅曄礼收回手,笑著看她:“怎么?” “没什么。”秦予晚张张嘴,忽然,伸出手指反调戏他,指尖勾勾他下巴说:“孺子可教。” “以后就按这种霸总模式来亲我。” 傅曄礼笑了:“嗯。” 他乐意的。 “晚晚,其实今天早上主动——” 傅曄礼看著她如水晶般的眼睛,眼底都是藏不住的柔情:“是我真的想谢谢你帮忙司南。” “还有岑砚的事。” 秦予晚挑眉:“等等,你是因为他们的事才这样对我吗?” 秦予晚顿时故意不高兴了:“老公,我以为你是开窍了。” “那我生气了。” 傅曄礼:!!! 他不是这个意思。 感谢是一方面。 但更多的是死心塌地。 不会再跟她有任何的嫌隙。 也不会怀疑她什么。 “晚晚,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曄礼嘴笨。 不太会说情话。 “对不起晚晚,我是真心想亲你。” “你別生气。” “司南的事,確实也想特別感谢你——”后面的话,傅曄礼还没解释结束。 秦予晚噗嗤一声笑了,而后,小姑娘主动搂住男人的肩膀。 仰起脸,用力亲上去。 “逗你玩的。” “我很喜欢你主动亲我。” “好啦,不欺负你了。”秦予晚亲完,笑盈盈抱著他:“今天我还要去对付秦敘。” “不能迟到。” 提及秦敘,傅曄礼顿时揉了下秦予晚的头髮:“一起去。” “我也想看看他的下场。” 秦予晚点点头:“好。” 第157章 死路,他被他的好姐姐做局了! 秦氏集团。 秦敘一早就穿戴整齐来集团会议室等著秦予晚过来。 今天这一战,他必须贏回之前的所有损失。 让秦父看看这个集团,不能没有他。 等待的过程。 秦父先过来了,看到秦敘,秦父当即顿了下脚步,难免有些不一样的感触从他心口滋生出来。 他17岁来秦家。 当时他整个人瘦瘦弱弱的。 虽然拘谨,但很乖很懂事。 很討他和他老婆的欢心。 他也好心好意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培养。 他以为他品性善良又聪明。 结果? 他们確是在养著一头狼。 其实,秦敘其实只要不走弯路。 凭藉他的聪明劲。 未来十年內,確实能在商海占得一席之地。 可惜——他心思不纯。 还是陆家的私生子。 人在秦氏,心却不在。 甚至还妄想吞併了秦氏集团。 秦父看著他,心里忍不住有一股『白白养育狼心狗肺东西』的怨气涌上来。 恨不得让他马上滚。 不过今天是晚晚的局。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101 看书网藏书广,101????????????.??????任你读 】 他不想坏了女儿的计划,只能忍著那股子怨气,略过他,去主位坐著。 到了会议桌的主位坐下。 董事会的那些高管们看到他,马上毕恭毕敬。 全部过来寒暄,拍马屁。 秦敘坐在会议桌不远处看著秦父,思忖一下,还是乖顺起身,慢慢走到秦父面前说:“爸爸,感谢您今日出席我主场的这次投资会议。” “昨天我在电话里已经跟您沟通过来了。” “这次,我用我自己的股权抵押,拿到了中东几百亿的石油订单。” “您看,是不是可以恢復我的职位?” 秦父抬头看他一眼,语气不冷不淡:“阿敘,人都没有到齐。” “我也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个中东大客户。” “你那么著急做什么?” 秦敘当然著急,他现在一无所有了,这次的合同算是他拼上了所有身家。 只能成功。 不能失败。 他自然迫切想要重新上位。 不过,秦父说的也没错。 客户没来。 他那个好姐姐也没到。 他確实不该那么著急。 “爸爸,对不起,是想心急了。”秦敘很懂察言观色,马上就露出一抹温顺乖巧的小绵羊模样说:“我其实就是想把秦氏做的更好。” “也想给姐姐分担一些压力。” “毕竟,姐姐爱好的还是拍戏。” “以后,她总归要回到娱乐圈,如果她走了,秦氏集团没有一个人撑著怎么行?” 秦敘字字肺腑,看起来为秦氏集团著想。 实际还是想撵走秦予晚。 秦父之前不知道他的歪心思,每次他这样说。 他都会觉得他很懂事。 知道心疼他家晚晚。 现在知道他那肚子坏水,再听听他这些话。 秦父脸色难免有点不好看,他皱起眉说:“阿敘,你姐姐就算去娱乐圈。” “公司也不会没人支撑。” “阿敘,你做好你本分的工作就行。” 以后,晚晚去拍戏,换谁来支撑公司。 都不会轮到他秦敘了。 秦敘愣一下,有些疑惑秦父这句话的意思。 他这是想培养谁来顶替秦予晚? 目前来说,除了他这个养子,秦父手头根本没有合適的男丁来秦氏集团支撑。 难不成指望秦予晚还在喝奶的儿子? 可能吗? 等他长大,秦父早就一脚西去了。 秦敘琢磨一下,马上赔笑说:“爸,您別误会。” “我没有想跟姐姐抢的意思。” “我都是为了集团发展考虑,我是你儿子,我肯定想帮您和姐姐一起分担。” 秦敘贴心地哄著秦父。 如果是以前。 秦父早就笑眯眯夸他孝顺。 现在他知道真相。 他內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怨恨他。 怨恨他竟然用古曼童害他宝贝的大外孙。 “行了,別说了。” 秦父不想听他拍马屁:“再说,你身体不是有怪病吗?” “不用那么著急。” 话落,秦敘脸色就不好了。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用怪病来骗秦予晚儿子的心头血。 现在,他这个理由倒是被秦父詬病了。 秦敘垂下眸,准备说点什么。 他身后那些高管开始为他说话了:“老董事长,小秦总也是为了咱们集团的未来著想,才会提出帮大小姐分担。” “是的呀,你看他这病,肯定是因为熬夜操心导致。” “不过我看他最近精神好很多了,应该是治癒了?” “对,小秦总这病没什么大事。” “就是,就是,再说,小秦总这次可是咱们集团的大功臣,如果没有他,我们也拿不到中东几百亿的订单。” “大小姐虽然也在处理公务,可她毕竟不会一直待在集团,要不趁著小秦总立功的机会,让小秦总復职吧?” 这些高层都是瞧不起女性把权。 都指望秦敘重新上位。 这样他们才能跟著他好好干。 “老董事长,小秦总能力很强,这几年,你也是有目共睹的对吧?” 秦敘的骨子里到底也是流著陆家的血。 陆家有经商才能。 他倒是完美继承了。 所以从高中开始到大学。 他就一直跟在秦父身边学著管理集团。 这几年的本事,大家都看在眼里。 没什么漏洞。 “是啊,这次的订单够我们秦氏集团吃几年的。” “老董事长,您一会就恢復小秦总的职位吧?” “大小姐有小秦总帮忙,咱们集团才能更好的发展。”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帮腔秦敘。 秦敘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 果然,他在集团这几年拉拢人心,没白费。 他姐姐就算霸占董事长的位置又有什么用? 最后还不是得乖乖下来? 把位置让给他。 秦父被他们吵的头疼,有些不悦地拍拍桌子说:“行了。” “等阿敘的客户到了再说。” 话落,秦予晚和傅曄礼进来了。 为了配合今天这场高端会议。 秦予晚特意穿了很正式的黑色修身职业裙。 手里拿著同色系高定公文包,推门进来。 她进场,傅曄礼也跟著一起进来。 看到傅曄礼。 那些高层脸色都变了。 一个个又惊讶又激动。 要知道,傅曄礼在商界是传奇般的人物。 平日,他们这些小人物哪里够格见到他? 没想到今天大小姐倒是把她带来了。 这是不是说明,大小姐和他的婚姻关係也没外界传的那么不好? 就在大家目光激动盯著傅曄礼时。 秦予晚扫视一圈会议室,视线直接落在脸色如便秘般僵硬的秦敘身上,而后,轻轻一笑:“既然大家都到了。” “那就开始吧。” 说完,秦予晚带著傅曄礼一起坐到秦父身旁。 其余高层见状,马上规矩地回自己座位。 只有秦敘皱著眉盯著傅曄礼。 他这尊大佛怎么来秦氏集团? 难道是给秦予晚撑腰? 呵,应该不至於吧? 他和秦予晚不过是联姻关係。 再说今天是他的主场。 他到底来干什么? 秦敘琢磨不出。 只能冷著脸色走回会议桌尾巴位置。 等落座。 秦予晚就拿出公文包內曼苏尔给她的是有开採权的合同说:“秦敘,你这次召集我们开会是因为拿到了中东石油大客户的订单吗?” 秦敘唇角一扯,同样一份石油开採权的合同说:“是。” “我为秦氏集团拿到了几百亿的订单。” “姐姐,爸爸,这次合同的利润,我不求拿多少分成。” “只希望能让我重新回总经理的岗位就行。”秦敘自信说完,眼神不忘挑衅地看向傅曄礼。 傅曄礼姿態矜贵靠在办公椅,看著他,唇角淡淡笑笑。 无视他的挑衅。 “哦?”秦予晚指尖拿起合同,笑了下:“你確定你拿到的合同有效?” “那个中东客户来了吗?” 秦敘早就有准备,拿出手机给曼苏尔打电话。 打完电话。 一分钟不到。 会议室的玻璃门打开了。 穿著中东白袍的曼苏尔带著自己的助手鱼贯而入。 看到他们进来。 秦敘脸上的笑意一下扩大。 只是他没有笑多久。 他就看著自己了血本签下来的大客户,竟然恭恭敬敬跑去傅曄礼身边。 毕恭毕敬地弯著腰跟他打招呼:“傅总,您好。” 话落。 整个会议室一片惊讶。 这个客户不是小秦总的人吗? 他怎么去傅曄礼那边了? 而原本等著復位的秦敘眼神淬毒地看著傅曄礼的位置。 聪明如他。 不会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俊脸惨白,手指一下就握紧。 该死,他被他的好姐姐做局了! 第158章 秦氏集团正式和秦敘解除亲人关係! “曼苏尔先生!”秦敘怨毒地收回视线,噌地一下,嗓子带刺,明显是控制不住地发慌:“您怎么去我姐夫那边?” “您可是我的客户。” 哪怕已经猜到自己被做局。 秦敘还想垂死挣扎一番。 曼苏尔瞧他一眼,似笑非笑一下,没回应。 这陌生的状態。 让秦敘本就惨白的脸更白了几分。 他努力强迫自己冷静。 不能输了气势,目光看向坐在主位的秦父:“爸爸,这就是我最近要合作的曼苏尔先生。” “中东最大的石油供应商。” “也是我这次谈到的几百亿订单的客户。” 秦父挑起眉,不动声色看向曼苏尔:“是吗?” 秦敘点头,手指握紧又鬆开。 他低头扫向桌上的合同。 飞快抓起来,挪开椅子,朝著秦父那边走去:“爸爸,你看,这是我们的合同。” 说话间,他目光看向曼苏尔,挤出一抹强装镇定的笑:“曼苏尔先生,您请先入座,我们继续聊一下后续合作的事。” 说实话,秦敘这次之所以能这么快上鉤。 就是因为他暗地里调查过曼苏尔在中东的背景。 调查结果显示,他確实是中东货真价值最大的石油供应商——曼苏家族继承人。 背景不假。 可惜,他没有调查到曼苏尔曾经和傅曄礼是隱秘的稳定合作伙伴。 两人已经合作了五年。 如果能调查到这些,他怎么可能上鉤。 把股权全部吐出来。 现在好了—— 他只能垂死挣扎一番,希望曼苏尔和傅曄礼只是简单的点头之交罢了。 “抱歉,合作取消吧。”曼苏尔淡淡说:“我觉得你的资质不够。” 取消??? 秦敘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 他有些失控:“曼苏尔,我们商人谈生意不应该讲究诚信吗?” “凭什么取消?” “我已经把合作金都给你了。” “你——” 后面的话,秦敘没来得及控诉结束,秦予晚啪一声,抬手重重拍在她面前的会议桌上。 眸色凌厉再也没有昔日对他这个弟弟的半分怜惜:“够了。” “秦敘,你好歹跟著我爸爸在秦氏混了好几年,应该很清楚,商海本就如此千变万化。” “曼苏尔先生觉得你不合格,要取消,不是正常吗?” 正常? 哪里正常? 他可是吐出了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换来的合作。 如果取消,曼苏尔能退回来吗? 想必,有他好姐姐在,肯定不会。 因为秦予晚最终的目的就要他拱手让出秦氏集团的股权。 现在,她目的达到了。 她怎么会允许曼苏尔先生吐出那笔用股权换来的资金流? 秦敘这时候算是彻彻底底知道自己被秦予晚做局了。 再看看纹丝不动的秦父。 以及一脸鄙夷,眼神自带傲气的傅曄礼。 他终於笑了,惨笑连连:“姐姐,你给我做局?” “从你回归集团开始逼我让出总经理实权,到设计宋浅浅控制我,再到——曼苏尔的事。” “都是你一步步给我设计的陷阱,对吗?” 秦敘顾不上会议室其他高层疑惑和惊诧的目光,继续说下去:“曼苏尔现在反悔,你也不会让他吐出我的股权了对吗?”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顿了顿,秦敘看向依旧纹丝不动没什么表情的秦父。 他扑通一声跪在秦父面前:“爸爸,这么多年,我一直孝顺您,你头疼脑热,哪次不是我照顾您?” “还有姐姐,她每次出事,不都是我挺身而出救她?” “看,为了救她,我手指都断了。”秦敘语气激昂地举起左手,一下摘掉戴在手指上的假肢。 露出空荡荡的断指。 “我为你们秦家做牛做马,你们就是这样算计我?” “如果姐姐真的要我手里的股权,您说一声就行,何必这样算计?” 秦敘控诉地字字呕血,会议室的高层们听得都心疼了。 纷纷开始劝起来:“老董事长,小秦总这几年在公司確实兢兢业业。” “为咱们秦氏拉来不少单子,功劳苦劳都有。” “大小姐您別这样逼他。” “小秦总真的很努力。” 秦予晚嗤笑,果然她这个弟弟真的很会拉拢人心。 秦父皱起眉,看向帮腔的高层们,他都不想说秦敘乾的那些恶毒事。 只能脸色不悦地大声打断:“够了。” “这件事,怎么怪到晚晚头上了?”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晚晚给秦敘设计的圈套?” “商场如战场,兵不厌诈,你们也跟著我干了十几年了,什么风浪没见过?订单签了合同,如果发现问题,毁约也不是没有。” “只要在法律合理的范围进行谈判,赔偿,不就好了?” “別忘了,晚晚才是秦氏集团的大小姐!是我的亲女儿!” “我看你们是不是也不想干了?” 秦父中气十足骂完,会议室那些高层瞬间噤声。 谁也不敢出头帮腔。 秦父隨后瞥向秦敘:“阿敘,你干了什么惹到你姐姐和我。” “你心里清楚,我不会在集团上说你那些事,就当给你留了一点我们父子最后的一丝丝情分。” “以后,我们父子恩断义绝!” 秦父说完,秦敘直接惊愕。 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 僵直木訥。 秦父要跟他断绝父子关係? 凭什么? 明明今天这件事是秦予晚给他设计的圈套。 “爸爸!”秦敘顾不上卖惨,伸手一把抓住秦父的手:“爸爸,我不知道哪里惹你了?” “你为什么你要和我断绝父子关係?” 呵? 为什么? 秦父嫌恶地一把抽回手,俯身凑到他耳边,磨著牙气愤说:“就凭你想害我最宝贝的大孙子,就没机会再当我儿子,凛言现在是晚晚和我女婿,也是我们整个秦家的底线。” “阿敘,五年父子情分,如果你老实本分守著我们秦家,我会让你一直拿著秦氏集团一半的股权,一辈子荣华富贵。” “可你偏偏心思太恶,那我们父子缘分就到今日为止。” “以后,你和我们没有半点关係。” 秦父说完,直起身,看向会议室所有人:“中东合同的事,秦敘没有做好市场调研,导致对方公司觉得交给他资质不够,今日他们过来是解约,而且,合同已经写明,因为乙方资质问题解约,耽误甲方合作时间,需要我们秦氏集团承担几百亿的赔偿金。” “这么大的损失,总要有人出来负责,对吗?所以从今天开始,秦敘正式被秦氏集团解僱。” “至於解约的损失,因为我女婿和曼苏尔先生认识,他会帮我秦氏集团处理好,不会让我们秦氏赔偿。” “就这样,散会。” 秦父不想多待,他怕自己一想到宝宝被他送的古曼童嚇到高烧的事,忍不住当眾暴揍一顿这个白眼狼。 所以眼不见为净,他先走。 晚晚告诉过他,不能对秦敘动手。 他会拿捏把柄。 被他反咬一口,送去警局,就不合算了。 今日能把他股权,职位以及他拥有的一切都剥夺了。 也算解恨了。 老秦总离场,会议室那些高层纷纷面面相覷一番,眼神复杂又嫌弃地看一眼秦敘,原本他们以为秦敘这次是为公司带来几百亿的订单。 结果? 还要秦氏集团倒赔几百亿? 疯了吧! 幸好,还有傅氏集团的傅总挡著,不然这几百亿拿出去。 秦氏集团直接倒闭。 他们也就別想拿到年终分红。 所以,人就是这样自私。 一旦涉及自己最切身的利益,之前再怎么拥护秦敘也没用。 他们不会为了秦敘,丟了自己的钱。 很快,会议室的高层们一个个离场。 偌大的会议室就剩下他们几人。 直到现在,秦敘看向坐在会议桌后对他笑盈盈的秦予晚。 他终於意识到。 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 可是即便如此。 他也不会服输! “姐姐,你果然和之前不一样了,一步步算计套走我股权,就是为了今天吧?”秦敘慢慢站起来,慢慢戴上假肢,活动一下手指抓起桌上的玻璃杯。 阴狠间就要砸向秦予晚。 傅曄礼瞥到,抬手用一旁的文件夹挡住了。 玻璃杯没砸到秦予晚。 咣当一声落在地板。 发出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音。 秦予晚看一眼脚边掉落的玻璃杯,起身,几步走到秦敘面前,抬手重重就打了他一巴掌。 打的他脸瞬间偏向一边。 “你以为现在是结束吗?” 秦予晚笑:“阿敘,现在才刚开始。” “你现在一无所有,就是丧家之犬。” “以后,只能和你的柔柔一起活在阴沟。” 秦敘捂著被打疼的脸,眼神阴阴瞪著秦予晚:“为什么?” “我为你做那么多,救了你几十次,你就这么忍心把我丟走?” 秦予晚唇角扯扯:“別以为我不知道,你救我那么多次。” “都是你安排的。” “你看,你为了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可真的捨得对自己的手下狠手。” 当年,秦敘为了救她,被人活生生砍断了两根手指。 她为此自责愧疚了好几年。 常常半夜被那个砍手的画面嚇醒。 为此还去看了心理医生。 直到死后才知道——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 什么舔狗,什么救命恩人,什么孝顺弟弟。 都是假的。 “阿敘,接下来,欢迎你从天堂回归地狱!”秦予晚说完,抬手对身后的保鏢打了响指:“把他带下去,打开集团直播號,拍摄他被赶出秦氏集团的画面。” “另外通知公关部,发一条申明,秦氏集团正式和秦敘解除亲人关係!” 第159章 我怕他脏了你的眼睛。 “对了,在集团面前竖一个牌子,以后狗和秦敘不得入內。” 秦予晚每说一句,秦敘的脸色就白几分。 眼底的怨恨也肉眼可见的叠加起来。 “姐姐,你要逼死我?” 秦予晚笑了笑:“这才到哪里?” “秦敘,你对我和宝宝做的事,別以为我不知道。” “之前不动你,不过是因为你手里有股权。” “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 “你猜我会不会踩死你?” 话落,秦予晚朝保鏢使了个眼色,保鏢收到,马上抡起拳头。 对著秦敘还在震惊的脸上狠狠砸下去。 砰一声。 拳头到肉。 秦敘吃痛,整个人直接跌落在地上。 他一倒下,保鏢们一拥而上,在会议室对著他更用力地拳打脚踢。 不一会,会议室里就传来秦敘的惨叫声。 “姐姐—姐姐——” “你不怕我把秦氏的机密卖出去?” “別打了,別打了。” 死到临头,他还想威胁她? 秦予晚可不会在意,“集团已经发出我们和你的断亲公告。” “你手里那点机密就算抖落出去,別人也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另外,就算你真倒卖出去,你猜我老公会不会帮我摆平?” “你还是想想接下来,你私生子的身份被陆家人知道后,他们会不会放过你?” 秦予晚可不会让自己手上沾血。 她要通过別人的手。 让他彻彻底底折磨到残废。 秦敘捂著被打得都是血的脸,一脸惊恐地看著秦予晚:“秦予晚!” 终於不装了。 也不叫了姐姐。 “你查到什么了?”秦敘嘴里含著血水,目眥欲裂还想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私生子。” “我是孤儿。” “我家人早就死了。” 秦予晚笑盈盈看著他狼狈如狗的模样,“你別否认,我该查的都查到了。” “包括你最爱的张歆柔,哦,说起她——下一个收拾的就是她。”秦予晚指尖转了下自己的长髮,髮丝从她细白的手指落下。 像细密的针尖戳入秦敘的眼球。 他咬著牙愤恨吼出来:“別碰她。” “你说了不算。”秦予晚饶有兴致看著他满脸血污的模样,这惨样,真的不够上一世。 她被他和张歆柔折磨的模样。 “她没有伤害你,姐姐求求你別动她。”秦敘到底还是爱张歆柔的。 自己都变成这副惨样了。 还不忘护著自己的小心肝。 “你已经剥夺了我身上的一切,包括秦氏的一切,” “求求你放过她吧。”秦敘说著,爬著身体,想用沾著血水的手抓秦予晚:“姐姐,我不怪你剥夺我的一切。” “但是你是不是被姐夫蛊惑了?” “你別相信他的话。” “他——”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 砰一声。 傅曄礼从椅子上起身,几步走到秦敘面前,抬脚,一脚將他踢到墙角。 “秦敘,少在晚晚面前嚼舌根。”傅曄礼俊脸沉沉,声音阴鶩:“否则,我让人割掉你舌头。” 说完,傅曄礼搂著秦予晚肩膀。 “晚晚,这么血腥,別看了。” 秦予晚转过脸看向自己老公,摇摇小脑袋说:“他欠我的。” “老公,我今天要一次性折磨够。”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手上沾上人命。” 她只会折磨他们。 傅曄礼无奈:“我怕他脏了你的眼睛。” 秦予晚笑了下:“早脏了。” “以前我眼瞎。” “等我折磨够了,我会让人把他丟下去。” 傅曄礼:“接下来想怎么折磨?” “我想给咱们宝宝报仇。” 毕竟,他也想狠狠打一顿秦敘。 古曼童的事,虽然被他抹掉了证据。 但他们心里都清楚。 这件事就是秦敘乾的。 “把他和张歆柔吊在大楼外墙暴晒到陆家的人过来。”秦予晚是知道陆长青折磨人的手段。 他这种嫡长子一旦知道陆家还有私生子存在? 怎么可能容许他回陆家跟他分家產? 秦敘落在他手里。 绝对会被他一刀刀凌迟折磨到不成人样。 秦予晚说完,还在大喘气的秦敘终於控制不住咬牙切齿吼起来:“秦予晚,你这个贱人!你別动柔柔!” “有什么冲我来?” “你敢动她,我不会放过你。” 秦予晚笑了:“你先过了你大哥那一关再来挑衅我。” 话落,会议室门外有人敲门。 刘敏姐和保鏢去张歆柔家把她逮过来了。 张歆柔还不知道秦敘被做局了。 一直以为今天过后,秦敘就能重新掌控秦氏集团。 她也可以重新和他一起吞掉秦予晚的家族。 结果,她被刘敏姐扭著胳膊送进来的时候。 就看到被打的浑身是血的秦敘趴在墙角挣扎著。 张歆柔那张清纯的脸一下没了血色。 整个人惊恐又心疼:“阿敘!你怎么会这样?” “谁打你了?”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秦予晚看向她:“哦,对了,跟你说一句,你的阿敘被我们秦家赶出去了。” “以后,他就是丧家犬,帮你復兴不了豪门梦。” “也——报復不了我们秦家。” 秦予晚说完。 张歆柔瞳孔直接震裂。 她有些不敢相信。 过了好一会,她反应过来,几乎没有什么犹豫,衝到秦予晚面前,就要打她一巴掌。 “贱人,你是贱人。” “都是你,不仅害了我家,还要害阿敘。” “你去死。”真没见过,死到临头还这么囂张的人! 秦予晚皱起眉,没工夫跟她废话,抬脚將她踢开。 “把他们两人吊到天台外墙暴晒。” “不晒掉一层皮,不允许放下来。” “还有,別忘了让公司直播把秦敘这条丧家犬赶出集团的视频。”秦予晚交待保鏢:“他最要面子。” “这个视频传出去,以后他没脸在上流圈混了。” 保鏢点头,一一记下。 “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们?秦予晚你这个贱人,这是犯法!”张歆柔摔倒在地上还不忘张牙舞爪,秦予晚懒得说话,朝保鏢招招手。 保鏢马上拿了麻绳把他们这对野鸳鸯捆在一起。 捆绑好。 秦敘挣扎不了,只能眼底一片阴沉沉看著秦予晚:“姐姐,只要我活著一口气。” “我不会放过你。” 秦予晚双手抱臂看著他:“那我等著。” 顿了顿,秦予晚看向张歆柔那双白皙的美腿。 她忍不住就想起上一世,她怂恿秦敘拿铁棍敲烂了她的腿。 她猛地深吸一口寒气。 侧过脸对刘敏姐说:“去拿蚂蟥和蝎子过来。” “放到张小姐的腿上。” “每条腿都放满。” 刘敏姐嘶嘶两声,赶紧说:“好嘞。” 这么毒物放在腿上,不会致命。 但会让双腿留下后遗症。 “秦予晚你这个贱人,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张歆柔听到她要拿蚂蟥和毒蝎子,嚇得脸色惨白,疯狂摇著脑袋尖叫起来:“贱人,贱人。” “阿敘,救我啊,我的腿——” 秦敘当然想救她,可是他现在也自身难保,他只能不停地安慰她:“柔柔,別害怕,我会想办法的。” “不要,不要,我不要——”张歆柔不信,整个人崩溃万分:“秦予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秦予晚目光冷清,走到她面前,俯身,视线像一把刀落在她瞳孔:“因为,你早就想把我的腿敲烂是吧?” “不过,这次你没机会了。” “倒是我会让你尝尝,双腿残疾的滋味。” 张歆柔一怔,眼睛瞪大:“你怎么知道——” 她確实从高中开始。 就想弄烂的秦予晚的腿了。 秦予晚笑笑:“我就是知道。” 话落,秦予晚抬脚用力踩了下她的腿,踩是张歆柔惨叫一声,直接哭出来。 当然,她现在哭没用。 很快刘敏姐拿了蚂蟥,毒蝎子,拿著镊子把十几条蚂蟥和毒蝎子全部叮在张歆柔的腿上。 弄好,张歆柔直接嚇得晕死过去。 秦敘则在一旁不停地咒骂秦予晚,秦予晚不恼,慢悠悠欣赏他崩溃狰狞的脸。 等他骂的嗓子咳出血。 秦予晚才让保鏢把他们两人送到天台。 吊在一百米高的顶楼玻璃上,暴晒。 收拾好他们两人,秦予晚这才心满意足拉著傅曄礼的手下楼。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总算在保住了秦氏集团的情况下,狠狠虐了他们这对渣男贱女。 不过,这也就才开始。 等陆家大公子,陆长青过来。 秦敘这辈子算是到头了。 * 从天台下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傅曄礼伸手抓起秦予晚的手,有些心疼:“晚晚,手上还是沾血了。” “先洗洗。” 秦予晚嗯:“老公,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对他下手这么狠?” 傅曄礼握著她的手先去办公室里面的小房间洗手。 “是之前他想骗你挖宝宝心头血的事吗?” 秦予晚摇摇头:“不止。” “他算计我太多了。” “晚晚,秦敘的事,別操心了。”傅曄礼拧开水龙头,指尖缠著她手指,耐心地打上洗手液,一点点擦掉指缝沾染的血:“陆长青会收拾他。” “我不想你手上沾血。” 秦予晚笑:“好。” 他现在已经废了。 等送到陆长青手里。 估计只能半死不活。 “不过,等陆长青把他们收拾了,我想送他们这对野鸳鸯去非洲。” 也算报了上一世被他们送去非洲折磨的仇。 傅曄礼挑眉,有些好奇:“为什么送非洲?” “自然是让他们好好受苦。”秦予晚不好说是因为上一世的事。 傅曄礼不多问了,握著她细软的手指,继续帮她清洗血跡。 而烈日灼烫的大楼上空。 秦敘和张歆柔被吊在半空暴晒的奄奄一息。 直到晒的晕过去时。 大楼下方一辆掛著陆家京牌的黑色宾利缓缓驶入,紧跟著宾利车不远是一辆红色的跑车。 跑车內戴著墨镜的女人抬头看向一百层玻璃外被暴晒的两个人。 已经瘦了三圈的脸瞬间有些情绪不明地皱成一团。 第160章 我要报警!我要告她! 中午,被暴晒的奄奄一息的秦敘和张歆柔被丟到了秦予晚办公室。 两人脸色晒的黝红。 浑身上下都是乾燥的脱皮。 气息羸弱如丧家犬一样趴在那边。 不过,秦敘到底是男人。 体格比张歆柔好很多。 只是虚弱地晕著。 张歆柔惨烈一些,娇嫩的皮肤在冷气里一层层地脱皮,那双白皙的美腿早就被蚂蟥和毒蝎子叮咬的血肉模糊。 整个人看起来如一摊烂泥。 办公室中间,黑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的陆长青冷冰冰看著晕倒在地板上的秦敘。 那双狭长的凤眸盯著秦敘的脸看了很久,隨后闪过一丝丝冷寒的光。 上流社会。 有私生子不是什么惊奇的事。 最多就是送走或者处理掉。 毕竟,大房的子女永远也不会喜欢私生子回归来跟他们抢家產。 尤其像陆长青这种自私自利,喜欢独权的男人。 怎么会容忍一个私生子弟弟出现? “秦小姐,多谢你告知。”陆长青冷冷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办公椅上慢悠悠喝著温水的秦予晚。 秦予晚晃晃水杯:“小意思。” “我们秦家一直不知道他是陆家人。” “最近知道了,自然要物归还主。” 陆长青不知道秦予晚打的什么主意,圈里关於她和秦敘的事。 他之前听闻过不少。 宠弟弟狂魔,为了秦敘这个养子连傅曄礼都敢无视和算计。 现在突然把秦敘交给他? 陆长青留了些心眼,薄唇淡淡扯扯:“秦小姐,以前不是很宠我这个弟弟?” “怎么又突然把他交出来?” 秦予晚放下水杯,看他一眼,所以说陆长青是狠人。 做什么都小心翼翼,满腹算计又不容易信任人。 他怀疑她的目的。 她理解。 “其实很简单,他算计我儿子。”秦予晚找了个最没有破绽的理由。 谁不知道崽崽现在是团宠。 秦家,傅家手心里的宝贝。 陆长青唇角不著痕跡淡淡又扯了下:“是这样吗?” 秦予晚浅笑盈盈:“是。” “陆总,我没必要跟你结仇。” 秦氏和陆家的產业方向不同,不存在竞爭关係。 除非秦氏有心在吞併陆家。 不过,有陆长青在,秦氏要吞下来,很难。 陆长青似乎相信了,眉骨平冽地挑了下,目光看向站在秦予晚身旁,身姿矜贵的男人:“傅总,也是这样想?” 傅曄礼目光扫过陆长青,不温不冷:“嗯。” “陆总,秦氏真想算计陆家,没必要通过秦敘这个废物。” “靠我就行。” 傅曄礼有狷狂的资本,陆家在傅家面前一直矮了半截。 陆长青可以抗衡秦氏。 但不敢抗衡傅氏。 所以,傅曄礼说完这句话,陆长青就不多疑,抬手让一旁的保鏢把秦敘带下去。 他跟傅曄礼继续聊了几句,先走了。 等他们一走。 秦予晚看向倒在地板上晕迷的张歆柔,再看看满是血跡的双腿,让刘敏姐通知她经纪人把她带走送医院。 她不会要了她的命。 她只会让她活著,一直受折磨。 不过,张歆柔双腿失血过多。 就算去医院动手术,大概率也只能保一条。 等手术结束。 她的腿,就剩下一条。 她是明星,以后还要復出。 少了一条腿,她要看她怎么混下去? * 现在这对野鸳鸯被各自送走。 秦予晚把水杯放下来的时候,起身就主动搂住了一直站在她身边陪著她的傅曄礼。 脸贴在他昂贵的衬衫上。 轻轻柔柔的蹭蹭。 “老公,你——不想再问问什么吗?”比如她为什么做这么绝情? 明明之前她还是很疼爱秦敘。 恨不得把秦家所有好东西都给他。 现在——恨不得让他生不如死。 傅曄礼不想追问,大手温柔摩挲在她脸上:“晚晚,秦敘的事,別再纠结。” “我也不想问。”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身边。” 瞧,这个男人多好呀! 总是这么无条件包容她。 她上一世真的好眼瞎。 总是错过他的好。 “嗯,老公说的对,不说晦气的人,现在股权回到我手里,我不担心他再敢搞事。” “他们两个都是活该,白眼狼。”秦予晚抬起脸,眼睛亮晶晶,踮起脚,主动亲在傅曄礼下巴:“以后,我只对我亲亲帅帅的老公好。” “一辈子的好。” 傅曄礼心口一动,差点被她哄到眼红了。 怎么办。 嘴甜的老婆,真的超级让他心动。 垂下暗涌的黑眸,双手贴在她腰上,將怀里的人搂的更紧。 恨不得揉碎。 “晚晚——” “老公,我在。”秦予晚甜甜笑著,一边亲他的下巴,一边不安分地把手伸进男人扣的一丝不苟的衬衫里。 她好像真的很喜欢捏捏傅曄礼的肌肉。 好舒服的。 “晚晚,別乱动。”傅曄礼被她小手捏的腹肌一阵阵地酥麻。 连忙抱著她坐到办公椅上,单手擒住她的手腕,低头亲上她的唇:“再动,后果自负,嗯?” 秦予晚本来就是因为解决了秦敘,心情好。 逗逗他。 谁知道他总是这么不经撩。 想著一会她还要去见素雅,赶紧求饶:“老公,我错了。” “不乱动了。” 秦予晚脸红红,抽回手说:“我下午约了素雅。” 傅曄礼听到素雅的名字,停了下动作:“喝下午茶吗?” “你忘了?今晚还有拍卖会的事。”最近因为忙著应付秦敘。 拍卖会那边延期了。 素雅著急想要那个紫藤根。 刚才给她发简讯了。 她怕拍卖会不举行。 “我们得感谢她。”秦予晚低头帮他扣上衬衫扣子:“所以下午约了她聊聊拍卖会的事。” “嗯。”傅曄礼不弄她了。 怕给她身上留印记:“一会我送你去。” 秦予晚点头,“好。” “晚上一起,岑总也来。” 提到岑砚,傅曄礼黑眸停了两秒,忽然就轻轻扯了下薄唇:“晚晚,上次的赌约,还记得?” 秦予晚揉一下眉尖尖:“记得呀!” “到时候你得愿赌服输。” 傅曄礼笑笑:“就算输了,我都不吃亏。” 是是是,毕竟他是男人。 输了得把他自己送给她,换著样。 所以,怎么都是他占了大便宜。 两人继续在办公室腻歪了会就先下楼了。 不过,就在他们离开秦氏集团的十分钟,环城高速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陆家的宾利车被人追尾了。 陆家长公子陆长青在车祸里陷入昏迷。 * 与此同时,医院。 张歆柔从手术室出来后不久,她的经纪人米婭看著她被截肢的一条腿,嚇得当场扑在她病床前嚎啕大哭起来。 “柔柔,你这以后该怎么在圈里混啊?” “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今天上午秦氏集团发生的事。 秦氏封锁了一半。 外人是不知道秦敘和张歆柔遭遇了什么。 只知道秦敘因为重大失误被秦氏集团赶出来了。 连带秦氏和他断了关係。 至於张歆柔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米婭到底陪著她在圈里混了三年多了,有感情。 不捨得就这么拋弃她。 在她床边哭了好一会,张歆柔醒来了。 醒来第一秒,她就意识到什么? 连忙拉开被子。 低头看向床上。 结果一看,看到左边一条裤管空荡荡了。 她当场崩溃地大叫起来:“我的腿呢?” “我的腿怎么没了?” “是秦予晚乾的吗?她这个贱人,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和阿敘?”张歆柔情绪激动地边哭边咒骂。 米婭嚇得赶紧捂著她的嘴:“柔柔別骂了。” “秦小姐,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 张歆柔不管,她一把推开米婭,哭著指著自己的腿:“我的腿就是被她害的。” “她就是恶毒小人,这辈子不得好死!” “我要报警!” “我要告她!” 第161章 小少爷很快就有新的弟弟或者妹妹了? “你要怎么告啊?张小姐!” “有证据吗?” 吵闹的咒骂声里,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是秦予晚。 她身后还站著两个高壮的黑衣保鏢。 秦予晚原本和傅曄礼约好了吃午饭。 路过医院的时候。 她就想来看看她的『笑话』。 所以上来了。 还好,张歆柔的笑话確实很好看。 秦予晚拎著包,慢慢走到床边,唇角轻轻一笑:“截肢了?” 话落,张歆柔想伸手打她一巴掌。 手举起来的一瞬间。 秦予晚比她下手快。 啪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落在张歆柔娇嫩清纯的脸上。 白皙的脸蛋。 霎那浮出一抹红艷艷的手指印。 张歆柔惊愕间,慌忙捂著被打疼的脸,眼神没有半点怯弱,反而更加怨恨秦予晚。 “秦予晚,你这算京市的黑势力吗?” “可以对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小市民这样折磨打压?” “我告诉你,黑势力都是要被打掉的。” “你永远不可能一手遮天。” 秦予晚只觉得听到了笑话。 要说黑势力。 她可比不上她和秦敘这对狗男女下手狠。 她从来没有想过折磨他们。 如果,不是他们两个算计谋害她和家人。 她怎么会下手? 上一世,秦敘就对她设计了几十次『英雄救美』的各类事故,就算这些事故里,她没有受严重的伤。 但是每一次,她受到伤害。 她的心理都会被惊嚇一次。 比如,17岁的时候,刚刚回秦家的秦敘就趁著她去地下室的冷藏室拿葡萄酒。 故意调低冷藏室的问题。 直接把冷藏温降低到零下30°。 她手指差点在这里冻坏。 最后关头,秦敘衝进来,护著她离开。 她平安。 可当时她在零下30°的冷藏室冻的浑身僵硬,害怕的要命。 这些难道不是伤害? 再比如,20岁的时候,她邀请秦敘和她一起参加射击比赛。 张歆柔故意擦枪走火。 那颗子弹直直擦过她耳边。 差点射中她的大脑。 危急关头,秦敘又出来,扑倒她,最后子弹弹回来,射在他手臂上。 她当时嚇傻了。 也没发现开枪的人是张歆柔。 现在回想起来。 她这几年,每次都是在他们两个人合伙安排好的一次次事故里,惊险万分地从生死边缘捡回一条命。 所以,到底谁才是十恶不赦的黑势力? “那我等著你怎么翻身干掉我。”秦予晚笑盈盈:“我很拭目以待,你都截肢了,以后怎么跟我斗?” 秦予晚不说截肢还好,一说,张歆柔瞬间暴跳起来。 她眼神阴毒,腾出双手要去掐秦予晚:“秦予晚,我要掐死你!” 秦予晚轻巧地避开。 扑通一声。 张歆柔没有另一条腿的支撑,整个人如大葱倒地一样。 直挺挺摔倒在地上。 她的经纪人米婭见状,下意识要去扶她。 秦予晚一个眼神扫过来。 米婭嚇得不敢动。 只能低著脑袋不去看她。 “嘖嘖,瞧瞧你,像个废人一样。”秦予晚居高临下看著她的惨样,慢悠悠笑起来:“怎么跟我斗啊?” “你——”张歆柔眼睛通红,怨恨无比地瞪向秦予晚:“你別得意。” “阿敘——阿敘会——” 秦予晚嘘一声:“打住。” “你的阿敘被陆家带走了。” “现在指不定被他大哥关在哪个地下室,一辈子出不来,更不会再管你。” “你慢慢享受未来残废的人生。” 秦予晚说完,半个眼神也没再给她,带著保鏢大步离开。 等他们一走。 张歆柔这才抬起手狠狠敲向被截肢的那条腿,尖叫著大声哭起来:“秦予晚,我不会放过你!” “我的阿敘,一定会回来的。” “他不会不管我!” * 另一边,环城公路的那起事故就跟没有发生一样。 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 一晃到傍晚。 秦予晚抱著儿子坐在沙发上逗他玩。 睡了一下午的崽崽闻到妈妈身上香香的味道。 开心的不行。 一直在张著小嘴巴咿咿呀呀哼唧著。 哼唧的时候。 嘴巴的口水窸窸窣窣落下来。 全部沾在秦予晚手上。 惹得秦予晚顿时笑著轻轻捏了下儿子嫩嫩的小脸:“我家崽崽真是口水大王。” “你看,吐的妈咪手上都是。” 崽崽似乎能听懂妈咪的话。 马上配合地咯咯笑起来。 笑的可爱。 秦予晚心都融化了。 拿口水巾给他擦擦小嘴巴。 一旁的月嫂阿姨则拿湿巾纸给秦予晚清理手上的口水残留。 清理完毕。 傅曄礼处理好公务,带著陈清回来,到了別墅,傅曄礼看一眼坐在沙发上抱著儿子玩的小姑娘。 男人清俊的眉骨顿时柔软如。 侧眸对陈清说:“把礼服袋子给我。” “先去外面等著。” 陈清点头,恭恭敬敬把手里昂贵的定製裙袋子递给傅曄礼。 傅曄礼拿到袋子,这才快步走向沙发处。 “晚晚。” 秦予晚听到他声音,抱著儿子回头:“老公。” “裙子拿回来了。” “要不要试试?”傅曄礼把礼服袋子放到沙发上,眼神有些期待的看向秦予晚。 谁知道,他拿到礼服裙回来的时候。 就期待了一路。 想看老婆穿他亲自挑选的漂亮裙子。 秦予晚抱著崽崽看向沙发上的袋子,没有察觉这个男人的小心思。 还特別认真说:“老公现在穿会不会有点早呀?” “拍卖会不是要七点半才开始吗?” “晚晚,可以先试试。”傅曄礼弯腰,大手温柔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看看合不合身。” 说实话,今天晚晚果断处理了她弟弟。 他心里是有些开心的。 这几年,包括结婚一年多,他们两人之间始终横插著一个秦敘。 甚至在外人眼里。 他这个正宫老公,还比不上秦敘这个没血缘的弟弟重要。 而他又不敢惹晚晚不高兴。 就算憋屈。 只能自己忍著。 “如果不合適,可以更换。” 秦予晚知道了,將还在咯咯笑的崽崽抱给月嫂,拿起礼服袋说:“行,那我去试试。” “晚晚,我帮你。”傅曄礼跟上她,大手不自觉就搂住秦予晚的腰。 將她搂在自己身边。 这股子黏人劲,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倒是抱著崽崽的月嫂在他们身后看著,不由笑了起来。 傅总和少奶奶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真好。 说不定,可爱的小少爷很快就有新的弟弟或者妹妹了? 两人搂著上二楼衣帽间。 秦予晚刚推开门,傅曄礼就挤进来,將她按在一旁的玻璃台边,低头凶狠地先攻池掠地亲吻一番。 亲到动情。 秦予晚手机响了。 她连忙红著脸,推开亲到窒息的男人,划开屏幕接听。 是素雅的电话。 下午的时候,她就跟她约好了,一会她会和傅曄礼一起来接她去拍卖行。 “素雅?”秦予晚努力顺下呼吸,手指轻轻掐一下正亲在她脸侧的男人的手臂,让他別捣乱。 “晚晚,不好意思,岑总来接我了。”素雅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秦予晚愣一下:“岑砚在你那边?” 素雅为难地看向堵在她酒店套房门口的高大男人。 “嗯。” “好,没关係,让岑总送你吧?”秦予晚回的快:“你本来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素雅抿著唇,尷尬挪开身,让岑砚先进来:“嗯。” “秦小姐,那一会见。” 秦予晚:“好。” 掛断电话。 还在她颈间亲吻的男人忽然轻轻咬了她一口。 咬的不重。 但还是惹的秦予晚一个瑟缩。 “老公!你敢咬我?” 傅曄礼抬头,笑笑:“喜欢吗?” 秦予晚想白他一眼,她当然——喜欢。 不过,她不会说。 钓钓他胃口。 “不说。” “刚才素雅的电话,你听到了吧?”秦予晚晃晃手机:“老公,上次的打赌,你要输了。” 傅曄礼指尖揉揉她唇角,说:“他倒是比我想的行动快。” 秦予晚噗嗤一声笑了:“追老婆啊!” “不积极的话,人家就要走了。” “素雅可是只在帝都待一个月。” 岑砚要是再不主动些。 人家就会带著小蘑菇回深山小镇去了。 第162章 你—最近怎么一直躲著我? 铂驪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素雅结束和秦予晚的电话,关上套房的门的时候。 转过身,看向站在套房中间正蹲下身逗小蘑菇玩的英俊男人。 套房落地窗外,暖橘色的霞光刚好沿著玻璃纹路。 洒落进来。 斑斕的光晕落在他稜角分明又五官深邃的侧脸。 轮廓交叠间。 他的脸上似镀了一层金粉。 耀眼,浓烈。 像极了小时候,家族里照顾她的姆妈给她看过的一本童话故事图片集里的踏著金灿灿晨光走来的王子。 英俊,迷人。 她不是很容易动情的人。 可是此时此刻,在傍晚过於柔软温热的夕阳余暉里。 她的心臟好像如关押在圈地里的野马。 突然,枷锁脱落。 禁錮已久的野马,爭前恐后从禁闭的心室,全部跑出来。 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是苗疆最后的圣女。 就算要结婚。 也不可能找外族人。 这是大忌。 素雅抿著细软的唇,一霎回神。 她知道自己不该对他这样美好的男人动心。 不光光是他们不是一个族类。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更多的是,他过於耀眼,她很平凡,配不上他。 “素雅,怎么了?”大概她在门边呆呆站的有些久,岑砚终於起身,侧过脸看向她。 素雅马上露出一抹得体温婉笑容:“没事。” “岑总谢谢你来接我。” “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的。” “秦小姐和傅总之前答应过带我去。” 岑砚薄唇扯扯:“跟我不用客气。” 说话间,跟著他一起进来的助理孙鈺很有眼色地拿出一包色彩艷丽的进口昂贵果盒,递给小蘑菇,“小蘑菇小姐,这是我们岑总买的。” 小蘑菇爱吃。 看到漂亮的果,眼睛都亮晶晶了。 但她不敢擅自拿。 妈妈会说她。 眨巴眨巴大眼睛顿时看向素雅:“妈妈,我可以吃吗?” “就吃一颗。” 小小的人儿,轻声轻气地询问著。 生怕素雅不同意。 素雅確实不想同意,怕她吃了蛀牙。 只是孙鈺已经把果盒子递到了小蘑菇面前。 她要是拒绝。 小蘑菇肯定难过。 加上这是岑总的心意。 素雅沉默一下,就没有拒绝:“嗯,少一点。” “小蘑菇,要谢谢岑叔叔。” 小蘑菇得到吃的同意,顿时和小兔子一样开心地蹦跳起来。 一边跳一边接过孙鈺手里的果盒子。 “岑叔叔,谢谢。” 岑砚笑著揉揉她小脑袋:“不客气。” “孙助理先带小蘑菇去玩一下。” “我还有事跟素雅小姐谈谈。” 孙鈺明白,牵著小蘑菇的手去套房另一边的露台园玩。 这个顶层的总统套房,落地窗是可以打开。 窗子打开,外面就是漂亮的大园。 等他们两人出去。 岑砚才慢慢走向素雅,那双被她治癒的漂亮眸子如暗夜里蛰伏狩猎的黑豹,深情又浓烈地看著她温婉的小脸:“你——最近怎么一直躲著我?” “我约你好几次,你都不出来。”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素雅小姐?”岑砚在她面前站定,语气温温的,透著浓浓的无奈和委屈。 素雅確实在躲他。 因为她觉得以他们之间的恩情,没有必要这样频繁见面。 岑家该给她的礼物和馈赠。 一样不少。 她都接受了。 所以,岑砚再约她吃饭或者出来一起喝咖啡之类。 她觉得没必要。 “没有,岑总我——我只是需要陪小蘑菇。”素雅不好意思说真话。 怕伤了他。 只能用小蘑菇找藉口。 岑砚不信:“约吃饭,小蘑菇也能一起来的。” “你真的在躲我吗?”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他问的直白。 语调又带著一点点温柔。 很容易让人误解他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起码,素雅有一秒是这样认为。 她心惊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高大英俊的京城贵公子。 心臟圈养的『野马』。 又开始爭先恐后要涌出来了。 但岑砚这样的男人。 应该不可能看上她。 一定是她想多了。 “没有,不是。”素雅咬了下自己的唇,赶紧挤出一抹得体的笑容回道:“我確实需要陪她。” “而且,也怕麻烦你。” 岑砚:“不麻烦。”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素雅,你不用躲著我,我真的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只是想请你吃饭。” 顿了顿,他看著她那双过於纯净的眼睛,忽然低下头,声音很低:“別动,这里有东西。” 素雅一愣,下意识伸手想摸一下自己的眼睛,岑砚比她手快,俯身时,就抬手轻轻揉了下她眉骨上一点碎屑。 这动作很快。 素雅都来不及阻挡。 男人的手指已经柔软地抚在她皮肤上。 耐心帮她揉掉那个碎屑。 揉掉的时候,他低下眸看著她的眼睛。 素雅的眼睛其实很漂亮。 像天山池內温净又清澈的水流。 每次看著她眼睛,岑砚都觉得自己像被夺舍了一样。 不自觉陷进去。 “岑总?”大概第一次有男人这么靠近她。 素雅心跳失衡了,尤其两人靠的太近。 彼此唇內温热的呼吸像纠缠的线。 悄无声息地就绕在一起。 “是什么?”素雅不適这样的靠近。 一贯冷静的脸,终究泛出了一层薄薄如晚霞一样的红晕。 连忙挪开视线,想推开他。 岑砚没想趁机吃她豆腐。 很绅士地抽回手说:“一点碎屑,弄乾净了。” 哦,碎屑。 那估计是刚才给小蘑菇餵饼乾的时候。 不小心蹭到了。 “谢谢。”素雅低下头,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 “你进来这么久,我给你倒杯水。”素雅怕自己脸上的红晕被岑砚瞧见。 很尷尬。 转过身去茶水台,拿玻璃杯给他倒水。 岑砚目光追隨著她纤细的背影,眼底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温水很快倒好。 素雅脸上的红晕被她强行压下去。 她拿著水杯递给他:“岑总,喝水。” 岑砚不客气地接过,只是拿到水杯的一瞬间,他抬眸看著她:“素雅,以后可以叫我岑砚。” “不用那么生疏。” 素雅咳咳:“叫习惯了。” “我们也算朋友了对吧?”岑砚循循善诱。 他和傅曄礼一样。 从小就被很多女孩追著跑。 但他们两人从来没有主动追过谁。 傅曄礼倒还好,他高中就暗恋还在上初中的秦予晚。 只是一直藏著掖著。 从来没有表白过。 岑砚是完完全全没有暗恋过谁。 圈子里很多人都以为他眼高於顶,看不上圈子的女孩。 实际上。 他確实眼高於顶。 没有感觉的女人,他看一眼都嫌烦。 素雅不知道他在『引诱』她,想想,和他做朋友也不是不行。 总归,他不可能看上她这样的『村姑』。 “好。” 听到她答应。 男人好看的唇角瞬间溢出一抹好看的笑意。 “以后叫我岑砚就行。” 素雅愣一下,张嘴时,还是有些叫不出来。 停顿了好一会。 她才清清嗓子,很不好意思地软软说:“好,岑砚。” 岑砚笑了。 笑的一贯清冷的眉目都生艷了。 让素雅看的心口忍不住漏掉半拍。 她连忙挪开脸说:“岑砚,我们几点走?” 岑砚低头看一下腕錶:“过半小时吧?” “我给你带了礼服。” “拍卖会的场合可能需要正式一点?” “你不会介意吧?” 素雅摇头:“不会。” 她只想要回那根千年紫藤根。 再说了,上流圈子的聚会確实不能隨便。 如果还是穿著简单的麻长裙去那边,肯定会给秦小姐他们和岑砚丟脸吧? “那就好。”岑砚说罢,放下水杯,去门口,让门外拿著礼服裙的秘书和化妆师进来。 等他们进来。 素雅看一眼这些人手里拿著的满是碎钻闪闪发光的昂贵礼服。 都愣住了。 不过赶时间。 她也没有拒绝,接过秘书手里的礼服先去卫生间换。 第163章 你堂哥是妻奴哦! 卫生间的门再次打开的时候。 素雅出来了。 原本素顏的脸,化妆师帮她上好了很清丽的妆容。 不浓。 只是略微扫了下黛眉,涂了薄薄的粉唇。 长发挽起。 用一支八颗珍珠做的髮夹,夹著固定。 身上,银色的碎钻长裙柔顺贴著她柔软的肌肤。 远远看著,像芙蓉池內刚刚出尘的清冷仙子。 確实很衬她的气质。 不会太艷丽。 也不会太俗气。 反而清冷感十足的银色长裙会把她过於清透的美貌衬托出来。 他就知道,自己第一眼心动的人。 其实长得很好看。 不是像秦予晚那样第一眼就如娇艷夺目玫瑰般的惊艷美貌。 反而像深藏在窄巷子里的女儿红醇酒。 初品没有太多波动。 但只要尝下去,就会沉醉。 “岑总——谢谢。”素雅低头看了眼身上昂贵闪光的裙子,很侷促,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修身漂亮的礼服裙。 总觉得不適合她。 “素雅,叫我岑砚。”岑砚目光灼灼看著她:“还有,不用谢我。” “这是我应该做的。” “另外,你穿这件裙子,很美。”岑砚真心地夸讚。 她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其实很好看。 素雅被他夸的不好意思:“谢谢。” “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岑砚嗯一声,漆黑的眸就跟猎豹一样紧紧锁在她脸上,惹得素雅忍不住脸红了一分。 连忙避开他的目光。 尷尬,她真的有些『痴』了? 不过也不能怪她。 岑总长得太好看。 岑砚见她脸红,好看的眸浅浅弯起:“素雅,车子在酒店的停车场。” “小蘑菇,我会让孙助理和一个女服务员陪她一起玩。” 岑砚很贴心。 不会单独让成年男人陪著年幼的小蘑菇。 哪怕这个成年男人是他信任的助理。 他也会顾忌。 所以另外安排了一个女服务员一起陪著。 “谢谢。”素雅说著,朝落地窗外的园阳台看去。 孙助理確实挺负责任。 一直在陪小蘑菇玩躲猫猫的游戏。 也难为他一个单身狗,扮演大孩子陪著小孩子玩。 素雅笑一下,收回视线时,撞上岑砚一动不动盯著她看的灼灼目光。 心跳差点跌落。 素雅抿著唇,连忙转过身,先往外走。 岑砚看著她背影,眼神第一次有些男女之情的汹涌了。 晚上,流光溢彩的云鼎会所,拍卖会。 这次组局是苏富比。 傅曄礼和其他几个大股东在幕后持股。 所以,不担心素雅想要的千年紫藤根会被其他人拍卖走。 黑色的劳斯莱斯到了云鼎会所门口。 陈清下车开车门。 傅曄礼牵著秦予晚下来。 今晚的秦予晚为了给傅曄礼撑面子。 很隆重的打扮了。 甚至还画了她很少画的走红毯才画的精致夜雾妆。 细细金粉眼线,清透的腮红。 嫣红色的玫瑰唇妆。 如海藻般的长髮特意散开,垂顺在纤细的后背。 只用两支粉宝石钻石髮夹,別在耳边的碎发上。 搭配傅曄礼专门给她买的粉雾玫瑰色,绸缎面下摆点缀垂坠同色系蕾丝的礼服裙。 宛如摇曳在夜色里的一朵娇艷粉玫瑰。 漂亮到令人挪不开眼。 不过下车的时候,秦予晚有些心急。 高跟鞋一落地,她急忙站起来的时候,长裙下摆层层叠叠的轻薄蕾丝边被高跟鞋踩到。 差点摔了。 傅曄礼见状,伸手搂住她的腰,完全不在意周围宾客的目光,半跪下身,小心翼翼替秦予晚打理缠在她那只银色的碎钻高跟鞋上的蕾丝。 薄薄的蕾丝边从鞋跟一侧解开。 很快垂坠在她漂亮的脚踝上。 傅曄礼这才起身牵著她的手往会所內走。 他们两人一进去,刚才目睹傅曄礼这种高冷总裁如僕人一样半跪下来帮秦予晚整理裙子的宾客们终於忍不住开始议论起来。 【你们刚刚看到傅曄礼竟然跪下来给秦予晚整理裙子没?他们关係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看到了,傅曄礼和秦予晚不是说关係不和要离婚吗?】 【哎呀,你们消息是不是一点也不更新呀?他们不离婚了,而且今天秦氏集团发了公告,要跟秦敘断绝关係!】 【啊?到底怎么回事啊?秦大小姐一向不是最宠她那个小白脸弟弟吗?】 【据说是她弟弟亏了集团几百亿,秦家容不下他。】 【嘖嘖,就算秦予晚和她弟弟断绝关係,傅曄礼怎么会和秦予晚如此亲密?】 【秦予晚可是一直看不上咱们傅总的呢!】 【这谁知道?会不会是做戏?】 【大概率是做戏,咱们这个圈子的豪门夫妇,哪个不是戏精?就算家里不和,在外装也要装恩爱。】 【也是哦,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婚?】 【估计快了吧?我看傅总忍她一年了吧?】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 因为故意挑拨离间被傅曄礼狠狠教训了一顿,又禁止她回傅氏集团的傅心蓝竟然也出现在了拍卖会。 不过,她家落魄了,傅心蓝穿不起当季的高定裙子。 特意问自己另一个闺蜜借了一套高定裙。 拎著同样借来的名牌小包包,急匆匆进拍卖会。 她今天倒不是找跟秦予晚的茬。 她不算笨,上次出轨的事,让她反应过来秦予晚给她堂哥生了个儿子,在傅家地位有点稳固。 跟她硬碰硬很不行。 所以她会忍耐。 准备找新的靠山。 这次,她把目標盯上了岑砚。 岑砚是她学长。 也是她暗恋的男人。 她这次回国除了想进傅氏集团,还有另一个原因,准备追岑砚。 只有嫁到岑家。 做了岑家少奶奶。 她才有资本对付秦予晚这个死对头。 * 傅心蓝很快拿著邀请卡进入拍卖会现场。 到了现场,一眼就看到被她堂哥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秦予晚。 会所天板,过於耀眼的水晶灯光。 徐徐落在她身上。 倒是把她衬托的像来出席盛会的女王。 反观她自己,穿著闺蜜的过期高定裙,手里的包也是过季包。 整个人寒酸如阴沟老鼠。 气人,果然,秦予晚真是从小到大都让她们討厌的存在。 初中私立高中选美比赛。 她比她多一百票,贏了校头衔。 高中,她又抢走她篮球拉拉队长的位置。 大学,跳舞比赛。 她也是力压眾人,夺走了她和张歆柔的荣誉。 傅心蓝幽怨又嫉妒地死死瞪著秦予晚。 瞪了会。 她想起来,下午的时候去医院看张歆柔的画面。 原本星途坦荡的大明星。 被秦予晚这个恶魔逼得雪藏又丟了一条腿。 甚至还失去了爱情。 她真的该死。 不行,她必须给柔柔报仇。 她不能看著自己的好姐妹被秦予晚欺负了,她什么都不做。 但她现在人微力薄,根本不是秦予晚的对手。 真要把她赶出傅家。 还是需要一点助力。 这个助力,只能是岑砚。 想到岑砚这个清冷出尘的英俊男人,傅心蓝整个人就斗志高昂起来。 无论如何。 就算给岑砚下药。 她也要把岑砚勾搭到手才行。 傅心蓝暗暗在一边发誓,却不知道秦予晚看到她了,跟傅曄礼说了几句。 她就踩著高跟鞋朝她这边走来。 到了傅心蓝面前,秦予晚扫了她一眼,不客气地直戳她痛处:“傅大小姐,你现在还有钱来拍卖珠宝吗?” “不是破產了吗?” “可別告诉我?你是来钓凯子?” 秦予晚简直太了解她了。 不愧是她学生时代的死对头。 她一个小动作。 她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傅心蓝皱起眉,眼神怨毒地盯著秦予晚:“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过,秦予晚你也別得意。” “傅家少奶奶的位置,你坐不稳。” 秦予晚轻轻笑了起来:“是吗?” “不好意思,得让你失望了,傅家少奶奶的位置,我会坐到死。” “至於你,上次污衊我出轨,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这辈子別想进傅氏集团。” 傅心蓝闻言,脸色一怒,恨不得要咬死秦予晚:“你说了不算。” “不,我说了算。”秦予晚笑盈盈:“你堂哥是妻奴哦!” “超爱我的。” “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秦予晚真是太懂怎么气死她了。 傅心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她握紧手指,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真的去打秦予晚。 “少放屁,我堂哥可不爱你。”傅心蓝磨著牙,恶狠狠回懟:“他不过看在你给他生了个儿子的份上,对你和顏悦色罢了。”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秦予晚不恼:“行呀,那你好好看著吧。” “到时候別哭著逃回美国。” “不过,你今天该不会真的是来钓凯子的吧?”秦予晚凑到她面前:“你看上谁了?” 傅心蓝这个家底,早就没钱了。 傅曄礼不可能支援她家。 所以她一个没钱的落魄大小姐来拍卖会。 肯定不是为了拍卖珠宝。 唯一的目的,就是来钓凯子。 毕竟进拍卖会的人,都是京圈一等一的富家子弟。 傅心蓝是不会告诉她的,脸色搵怒说:“我不是。” 秦予晚笑了一声:“看来,確实是。” 傅心蓝真的太想撕碎秦予晚这个贱人的脸。 她得意什么? 不都是靠她堂哥。 没了傅曄礼,她屁都不是。 傅心蓝怨恨地瞪一眼秦予晚,不打算藏著掖著,反正她有自信让岑砚喜欢她。 “对,你说的对,我是来找男人。” “岑砚,就是我的目標。” “你看著吧,过不了多久,我就是岑家少奶奶,到时候,谁哭著离开豪门圈还不一定?”傅心蓝说著,抬手撩了下自己的长髮,很自信:“我长得不差。” “秦予晚,我以后未必会输给你。” 话落,岑砚带著素雅进来了。 他们一进来,秦予晚余光瞥到,她马上就浅浅勾起唇说:“傅大小姐,你要不回头看看后面的两个人,再跟我放狠话?” 第164章 老公,岑总陷入爱河了。 “哼?谁?”傅心蓝满不在乎扭头朝后面看去。 一看。 眼珠子直接睁大,整个人石化般地僵硬在原地。 手里捏著的过季名包。 差点摔落。 拍卖会入场处,一身剪裁矜贵的清冷系英俊男人此刻目光温柔看著身旁的女人,眉骨柔和地贴心给她讲解入场的一些细节。 岑砚,岑氏继承人。 圈里清冷系佛子的代表。 从他高中开始到接手整个岑氏集团开始,他身边从来没有过异性。 哪怕一只母蚊子。 都没有。 清冷自持的可怕。 可明明他那张有泪痣的俊脸,比傅曄礼这个出名的高冷系克己復礼大佬更具有人夫味道。 但他確实一个女人都没有。 甚至连緋闻对象都没有。 如果再看不到他身边有女人,圈子里的人都要合理怀疑他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虽然这个社会。 男性追求男性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放在需要有继承人血脉延续,品性良好的百年顶级豪门內。 还是会被人在背后小声蛐蛐。 不过,今日,他性取向的怀疑要被打破了。 因为一向不苟言笑对女人冷淡的男人,此刻眉骨极尽生艷地看著身旁的女人。 那双从来都波澜无痕的冷眸。 在水晶灯璀璨的光芒里。 终於有了属於男人遇到心仪女人该有的狩猎和悸动。 而不是一潭死水。 “傅大小姐,你还觉得你会贏?嗯?”秦予晚笑盈盈凑到她耳边,嗤笑一声:“癩蛤蟆就別想吃天鹅肉了。” 秦予晚真懂怎么拿捏她的气性。 三句话。 就把傅心蓝心底的怒气就挑了出来,她握紧手指,拉回视线时狠狠瞪向秦予晚:“秦予晚,你得意什么?” “他带个女人进来,你觉得我没有胜算了?” “你等著,岑氏少奶奶的位置,我坐定了。” 秦予晚笑:“好呀,我拭目以待。” “不过,我觉得你胜算不大,岑总可是从来没看过你一眼呢!” “哦,不对,半眼都没有。” 说完,秦予晚不等傅心蓝发飆,转身回傅曄礼那边。 留下傅心蓝像一只被惹毛的母狮子。 差点当场炸毛。 可惜,今日来拍卖会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一个落魄户小姐。 已经没有张牙舞爪的资本。 发飆反而会被內场的保安赶出去。 只能捏著皱巴巴的过季包带,怒色腾腾盯著秦予晚的背后,在心里骂她一百遍。 等骂够了。 傅心蓝这才重新看向已经走入內场的岑砚。 他依旧温柔呵护身边的女人。 整个人看起来完全不像之前那么生人勿近。 一看就是对身边的女人不同。 不,不行。 她不能输给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很面生。 看气质也不像京圈本地人。 傅心蓝之前一直在国外,不知道岑砚这半年眼睛失明也不知道有人帮他治好失明的事。 眼睛死死盯著素雅这个情敌的时候。 又酸又嫉妒。 刚才只顾跟秦予晚斗嘴。 都忘了问她一下,这个女人是谁? 不过,就算问了。 秦予晚这个嘚瑟贱人肯定也不会告诉她的。 她们是死对头。 她看著她失败,她才会更开心吧? 想到这,傅心蓝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下,顺手就抓过旁边一个世家小姐向她打听情况:“陈小姐,好久不见。” “哎哟,蓝蓝,你回国了?”陈小姐算认得她。 她们这个圈子。 高中就上那么几个顶级的私立高中。 能不认识吗? 傅心蓝挤出一抹虚偽的笑:“是的呢,我爸爸准备把事业转回来。” 傅罗山破產的事。 京圈这边知道的人不多。 她想怎么撒谎,都不怕露馅。 陈小姐客套地笑眯眯:“挺好的。” “你堂哥现在是京圈商界一把手。” “以后我们还要多多联络哦!” 傅心蓝尷尬地噎了下,她不敢说,上次污衊秦予晚出轨的事,让她和堂哥傅曄礼都已经撕破脸了。 “好的,好的。” 顿了顿,傅心蓝赶紧想打听正事:“陈小姐,你知道岑少身边的女人是谁啊?” 陈小姐顺著她视线看向內场不远处的岑砚。 以及他身边那个陌生却挺有气质的小美人。 陈小姐都愣了下。 隨后想了想才说:“我听说是他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不是女朋友? 傅心蓝原本嫉妒的心一下掉下来:“哦?救命恩人啊,我还以为岑少找女朋友了。” 陈小姐其实知道的也不多。 “应该不是吧?” “没听说。” 傅心蓝鬆口气,原本因为嫉妒显得僵硬的脸一瞬又嘚瑟起来:“这样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她怎么救了岑少?” 陈小姐晃晃指尖的香檳酒:“岑少半年前失明了。” “找了不少人治疗都没用,后来找苗疆的医师,就好了。” “那个女人听说是苗疆的。” 苗疆医师? 难怪岑砚对她態度这么温柔。 换作她,如果遇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会这么呵护体贴吧? 这么想了,傅心蓝彻底放下戒心,笑哈哈跟陈小姐虚与委蛇一番,打算找机会跟岑砚攀谈一下。 她不会输给秦予晚。 * 流光溢彩的香檳塔边。 傅曄礼指尖贵气地捏著一杯冒著气泡的香檳酒。 浅黄色的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內隨著他指骨用力,轻微晃动著。 等酒液气泡一颗颗在空气里崩开。 秦予晚唇角带笑回到他身边了。 “聊结束了?”傅曄礼看向她掛著甜美笑容的红唇,她唇上色彩不浓。 却有些莹润。 脸上娇俏可爱,香香软软。 就跟掐在手心的一朵沾满水珠,瓣轻颤的嫣粉玫瑰。 娇嫩,粉糯。 令人想忍不住弄碎它。 男人喉骨不自觉滚了几下。 低头时,他鼻尖呼出的热气落在她脸上,混著好闻的忍冬香和酒香。 很微醺的。 秦予晚眨眨眼,忍不住趁著周围没人,踮起高跟鞋脚尖。 像偷袭一样。 吧唧一口。 亲在他薄唇上。 亲完,意犹未尽舔了下红唇:“有点酒味。” “可是够诱人。” 他刚才喝了点香檳。 香檳的酒精度不浓。 但再不浓。 唇內还有薄薄的酒气氤氳著,没散开。 只是这点酒味。 混著他清冽的气息。 很有性引诱力。 秦予晚笑盈盈贴他身边:“聊完了。” “她没欺负你吧?”得了老婆恩宠亲吻的男人,眼底都有一把火在烧。 躁动的厉害。 “她现在无权无势,欺负不了。”秦予晚往他好闻的衬衫上软软地蹭了一番说:“岑总和素雅来了。” “挺般配,你要不要看看?” 傅曄礼看到了,目光朝正往他们这边走来的两人,薄唇轻轻一扯:“晚晚,你確实贏了。”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看过他眼底有过那样的神色。” 秦予晚也看到了,那双清冷的眸,此刻像点燃著的火色。 没有平日的冷静自持。 也没有一贯的疏离。 满满的流光。 爱意,太明显了。 藏都藏不住。 旁人看一眼,就知道不对劲。 大概,岑砚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刻的模样多像陷入爱情的小伙子。 目光热烈,唇角带笑。 “老公,岑总陷入爱河了。”秦予晚趴在他怀里调侃。 傅曄礼没否认,只是单手搂著她,指骨收紧,何止他陷入爱河。 他也是。 陷入晚晚的爱河。 第165章 跟老子玩美人计? “阿砚。” 岑砚和素雅过来。 傅曄礼朝他举了下手里的酒杯,又看向素雅,微微頷首:“素雅小姐。” 岑砚点头:“傅哥,嫂子。” 素雅跟著他朝傅曄礼打招呼:“傅总,秦小姐。” “素雅,你今天真漂亮。”秦予晚看向她,刚才没怎么仔细看,现在仔细看了下,岑砚出手帮她打扮。 確实很惊艷。 她平日素麵朝天惯了。 又不喜欢打扮。 每次出面都是一件很普通的淡色系麻长裙。 长发隨意散著或者扎一个马尾。 所以外人看著她总觉得她这长相很寡淡。 就跟温水的莲。 色很纯,却过於素气,不够漂亮。 现在一看。 哪里是不漂亮。 只是她的漂亮没那么艷丽。 是和秦予晚截然不同的清纯婉约。 本书首发 追书就上 101 看书网,101???????????.??????超讚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只需稍微给她打扮贵气一些。 她自身散发的气质就能把京圈从小养尊处优惯的大小姐们比下去。 难怪,岑砚这样眼高於顶的男人会对她著迷。 她和那些娇娇滴滴的京圈大小姐不一样。 遗世独立又医术高超。 还玩的一手蛊毒。 又不怕事。 很有魅力。 “秦小姐,谢谢。”素雅不好意思了:“这要多亏了岑总送的礼服。” 贵的衣服,確实有贵的道理。 质感到底不一样。 穿起来也会让人明亮不少。 岑砚看她,黑眸温柔的不像话:“礼服只是衬托。” “最主要你確实很好看。” 岑砚很少主动夸一个女孩子好看不好看。 他们这个圈子。 看过太多美丽皮囊,早就免疫。 现在就缺能吸引他们的,有独特魅力的人。 岑砚不吝嗇夸讚,秦予晚笑著用手轻轻戳了傅曄礼的手臂,暗示他,岑砚夸人了。 傅曄礼知道。 唇角笑笑,配合一句:“確实。” 顿了顿,聊正事:“素雅,千年紫藤根的事,我已经交代拍卖官了。” “到时候一定会帮你拍下来。” 素雅感激地点点头:“谢谢,傅总。” 傅曄礼客气:“应该的。” “不仅仅阿砚的事,还有我家宝宝上次差点被绑架的事。” “其实,都是举手之劳。”素雅没想邀功。 甚至还觉得他们一直给她太多。 贵重的礼物,舒適的旅游安排。 面面俱到。 甚至秦小姐还要帮忙找她姐姐。 所以,她很愿意帮他们。 “再说,当年秦小姐救过小蘑菇。”就当还恩情。 秦予晚笑:“一码归一码。” “素雅,我陪你吃点小点心,一会拍卖就要开始了。” “拍卖时间差不多两个小时。” “垫垫肚子。” 秦予晚伸手牵著她手去前面的点心桌。 等她们走了,傅曄礼拿起香檳塔边上的一杯香檳递给他:“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岑砚接过香檳,好看的唇角顿时无奈一笑:“傅哥,看出来了?” 傅曄礼:“有眼力见的,都看得出。” 岑砚尷尬:…… 那双漂亮的眸一霎隱了几分。 “有这么明显?” 傅曄礼晃一下酒杯,慢吞吞说:“很明显。” “眼神一路带笑,藏不住。” 岑砚扶额:“……” 还好,素雅没看出来吧? 不过,她看出来,也挺好。 他总要追她的。 “嗯,我承认。”岑砚从没想过要隱瞒傅曄礼,说话间,目光落下不远处正拿著一块小蛋糕品尝的素雅身上,“傅哥,说来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心动。” “就是失明治疗的那几天,她手指放在我眼睛上,我闻到了她手指上的药香,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安寧。” “那种內心深处,回归田园的安寧。” “后来,我见到她,我第一次明確感觉自己心臟会跳的厉害。” “別人觉得她没什么惊艷的,可她在我眼里,就是好看的要命。” “就是让我心动。” 傅曄礼听著:“喜欢就追吧。” “趁她还在帝都。” 如果她回去。 追她就很难,不仅仅是距离的问题。 还有时间和精力。 岑砚敛回眸:“我知道。” 两人聊了几句,段司南过来了。 卫冕之心的事处理好了。 段母也回段家老宅休养。 段司南心情自然不错。 拎著一只品牌珠宝袋子就从外面大步进来,看到傅曄礼和岑砚,他马上走过来,准备把礼品袋送给秦予晚。 算是表示感谢。 不过,段司南走的太急,没注意有人从他身边走过。 两人一时就撞在一起。 砰一声。 不算严重。 但还是让段司南高大的身形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等他站稳准备皱眉训斥是哪个走路不长眼? 抬头间,就看到穿著一袭宝蓝色修身连衣裙的女人看到他后,马上露出一抹『惊艷』又抱歉的神色,先道歉:“段少,抱歉。” “我没注意到,有没有撞疼你?” 边说,边走到他身边。 很不客气地大大方方伸手就要摸段司南的胸肌。 不过段司南手快,一把扣住她细细的手腕,目光凌厉地盯著这个『意图不轨』的漂亮女人:“干什么?” “想碰瓷啊?” 他虽然比傅曄礼和岑砚爱玩。 喜欢去夜店。 也喜欢和美女打交道。 但那些美女,都是他们圈子的。 熟人。 大家出来玩最多是喝喝酒,开开玩笑,不会真的发生什么。 他还是知道要为未来老婆守身如玉。 眼前这个女人,他不认识。 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碰瓷』他? 听到他冷声说『碰瓷』,黎嘉噗嗤一声娇娇滴滴滴笑了:“段少,贵人多忘事哦?” “不记得我啦?” “上次在咖啡店,我拍你照片的?” “看你帅,结果——被你保鏢命令刪除了。” 段司南眉骨皱的更深了,目光在黎嘉这张漂亮娇媚的脸上扫视了几秒,以及她一头挑染的紫色长髮。 终於想起来眼前这只看起来很像笑里藏刀的野猫是谁了! 但—想起来又怎么样? 他们还是不认识。 她不过是个痴吧? 但是这个痴倒是有点本事。 竟然能摸进这么高端的拍卖会现场。 “是吗?” 黎嘉眨眨她那双特別勾人的猫眼:“对啊,我觉得你很帅呀。” “段少,怎么还不允许我爱慕你?” 段司南可是玩咖。 什么段位的女人没接触过。 眼前这女人,装腔作势摆出一副爱慕他的模样。 谁知道背后是不是想算计他。 段司南不蠢。 “呵呵,爱慕我?连我名字都调查好了?”段司南嗤笑一声,第一次没有怜香惜玉將她推开:“不会是对家的间谍吧?” “跟老子玩美人计?” “嘖嘖—”段司南似笑非笑凑到黎嘉面前:“小妹妹,你还嫩一点,一边玩去。” 黎嘉被他揭穿,也不恼羞成怒。 反而双手抱臂,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段少,玩不起啊?” “我爱慕你,当然得调查一下咯。” “再说,这个圈子就这么大,你和傅总他们那么出名,稍微问一下,就知道了。” “段少,太紧张了吧?” 段司南整理一下自己的衬衫,不跟她废话。 他不討厌倒贴上的女人。 但是不喜欢这么算计的。 “不是紧张。”段司南冷眸看著她:“你玩不起。” “另外,收收你脸上的算计。” “太明显了。” 说完,他绕开她往前走。 黎嘉玩味地拨动了下自己耳边千万级品的粉钻耳坠,那双特有的猫眼,有些兴奋地盯著段司南这个猎物。 有意思。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港城黎家大小姐玩不起的男人。 她玩定了。 * 时间拨动很快,七点半很快到了。 秦予晚挽著傅曄礼准备入座他们的vip拍卖区。 刚和傅曄礼走向vip区。 一抹纤细的明黄色身影就从她前面缓缓走来。 因为她这段时间没出来。 现在又像脱胎换骨了。 周围很多认识她的名流没认出她。 只有秦予晚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顿时眯起眸,有些揣摩地看向朝她走来的纤细人影。 等她快走近的时候。 秦予晚终於露出一抹笑:“浅浅,好久不见呀!” “怎么瘦了这么多呀?” 200斤的宋浅浅,瘦了整整一百多斤。 难怪周围的人没有马上认出来。 第166章 很適合送给晚晚,向她表白。 宋浅浅確实有一两个礼拜没有出来了。 这段时间,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门心思为了减肥塑形。 耐心住在封闭式的医院做抽脂手术,吃各种快速减脂的药。 效果確实很快。 她长得本就不差,娃娃脸。 短短这么多天魔鬼式的减肥,一瘦下来。 娃娃脸都尖了。 长发剪了,现在就留著利落的齐肩短髮,但整个人看著很清丽。 也没秦敘嫌弃的油腻味。 怎么看,怎么都配得上秦敘。 也不对。 现在的秦敘,可配不上她。 宋浅浅拿著流苏璽金色的d家手拿包,皮笑肉不笑『热情』跟秦予晚打招呼:“晚晚,好久不见。” “我都想死你了。” 宋浅浅主动伸手抱住秦予晚。 抱的有些过於热情。 秦予晚眉骨轻轻皱了下,一旁的傅曄礼皱起眉看向抱著他老婆的宋浅浅。 男人冷漠地扫视了一圈她瘦下来的模样。 除了一点点打量,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秦予晚伸手拍拍她肩膀:“浅浅,你去哪里了?” 宋浅浅故作娇俏和激动:“哎呀,晚晚我去减肥了。” “你看,这个减肥效果是不是很好?” “我瘦了足足一百多斤呢!” 秦予晚目光从她脸上落到她细腰,笑笑:“確实。” “很瘦,我差点没有认出来。” “浅浅,你真的脱胎换骨了。” “现在的你很美。” 宋浅浅眼睛狡黠地看著秦予晚的脸,红唇继续做作娇羞一笑,终於刻意把话题引到了她最想说的话题上:“晚晚,我昨天回家后,发现阿敘不见了。” “他是不是回秦家了?” “我打他电话,也不通。” “晚晚,你说他是不是准备逃婚呢?本来我和他说好的,等我减肥成功,就和他领证。” “他不会又去找张歆柔那个小三了吧?”宋浅浅霹雳巴拉一顿输出。 神情担忧又气愤。 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叫谁看了,都看不出什么破绽。 “浅浅,抱歉了,最近我们秦家发生了点事,阿敘离开我们秦家了。”秦予晚看著她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网上还有公告,他是陆家的私生子,陆长青是他大哥。” “结婚的事,可能需要你们去陆家提。” 宋浅浅闻言,脸色顿时摆出一抹惨白,抬手连忙按住自己的心臟。 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宛如张歆柔那样娇弱不堪。 仿佛一阵风吹来。 她就能倒下。 果然,这几天没出来。 她这演技都增加不少。 要不是秦予晚一直对她留著心眼,可能会被她这破碎的模样惹得心疼。 可惜,宋浅浅这个人,从来不是什么大善人。 不否认,她確实喜欢秦敘。 可,这份喜欢。 秦予晚从不信她会坚持很久。 “晚晚,这是真的吗?他是陆家的人?” “他回陆家了?”宋浅浅捂著心臟,看起来真的超爱秦敘:“晚晚,我知道了。” “多谢你告诉我,我会去找陆家谈谈。” “如果他们不答应,那就算了。” 说完,宋浅浅垂眸抽泣一声,捏著她的璽金包包转身往前走。 很快消失在拍卖会场主位。 秦予晚看著她消失的背影,细细的眉骨微微皱起,琢磨起来。 “晚晚,人都走了,想什么呢?”傅曄礼握紧她的手,带她去vip拍卖区。 秦予晚回过神,唇角温柔扯了下:“我在想,她今天找到我。” “是真的不知道秦敘的事呢?” “还是故意在试探我?” “不过,看她刚才的模样,我倒是明白了一件事—她从来不是我这个阵营的。” 不过也不怪她。 这个圈子,表面风平浪静,实际这份平静下面的每个人都在为各自的利益博弈。 她的利益是对付上一世折磨死她的秦敘和张歆柔。 而她的利益是秦敘这个烂*黄瓜。 傅曄礼眯起黑眸:“你的意思,她在试探你?” 秦予晚握紧身侧男人好看的手指,幽幽吐口气:“不確定。” “或许有吧,试探我有没有放弃秦敘。” 顿了顿,秦予晚唇角似无奈地扯扯:“其实当初我想折磨秦敘的计划里,宋浅浅不是我第一人选。” “虽然她在圈里確实名声不好,没结婚前爱找男模玩,脾气暴躁,长得也胖,人还特別虚偽。” 和秦敘这样同样虚偽的人渣。 倒是一对。 “不过,她確实是真喜欢秦敘,起码现阶段是喜欢,过后就不知道;所以我当时算好的给秦敘的联姻对象是城南刘家的大小姐,她不喜欢秦敘,而且身体有重病,当年我对她有恩,她能帮我拖累住秦敘。” “后来,宋家找上我,宋浅浅要截胡秦敘,顺便给了我们秦家一大笔合同。” “我思考了一番,就把他给她了。” “现在看来,宋浅浅確实是我埋的一个雷。” 秦予晚说完,傅曄礼沉默一下说:“晚晚,別多想了。” “宋浅浅不可能有机会问陆家要人。” “陆长青不会给她。” 秦予晚想想也是:“嗯。” “不想了,反正,我已经知道她和我不是一路的。” “以后她如果真的帮了秦敘,那我也不会留面子。” 傅曄礼摸摸她小脑袋,深邃的目光看向拍卖台位置,今晚拍卖会上有一颗16世纪波西黎大帝王冠上镶嵌的稀有粉钻。 售价3个亿。 很適合送给晚晚,向她表白。 “宋家翻不起多大的浪。”傅曄礼拉回视线,继续说。 “別忘了,你背后还有我。” “现在,还是看看自己喜欢什么?” “我给你拍下来。” 秦予晚就知道他懂怎么让她安心。 算了。 不想了。 小姑娘搂著男人的腰,瞬间笑著往男人怀里蹭了下。 * 拍卖很快开始。 偌大奢华的主会场上空,刺目的水晶吊灯依次吧嗒吧嗒一声声关闭。 原本明亮如昼的地方。 霎那陷入一片暗色,只留主拍台前点著白色的照明灯。 离傅曄礼秦予晚不远处的另一个vip区。 岑砚带素雅入座。 两人坐下来。 岑砚顺势拿起座椅一侧的矿泉水瓶。 贴心地帮素雅拧开瓶盖。 再把水递给她。 素雅本来不渴,但有些凉度的水瓶落在她手心。 再看一眼身旁的男人。 她到底没有拒绝。 握著瓶身,轻声说:“岑砚,谢谢。” 岑砚薄唇微勾:“你今晚已经跟我说了好几次谢谢。” “素雅,我们是朋友了,不用那么客气。” 素雅抿了下唇:“就算是朋友,也要谢谢的。” 岑砚转过脸看她,昏暗的光线里,她姣好的侧脸在那片影影绰绰的阴影里像一道被暗色遮盖的柔软山峦。 不动声色间,就把他视线全部掠夺走。 “如果真想谢谢——”他盯著她的脸:“明天请我吃饭?” “如何?” 话落一秒。 素雅的手抖了下,掌心的矿泉水没有拿稳。 差点掉落。 岑砚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握住她手心的矿泉水,但握的快。 连带握住的,还有她柔软细腻的手。 大手包裹小手。 细密的酥麻瞬间透过岑砚手心的皮肤窜到他皮肤下方的血管里。 一瞬,两人呼吸都停了。 互相惊讶地看著对方。 这样僵持的状態,直到拍卖台上开始播放今晚第一件藏品。 岑砚这才收回手说:“抱歉。” 素雅知道他不是故意,没想追究什么:“没事。” 只是真的没事吗? 不,刚才两人手指贴在彼此肌肤的那抹温热颤慄的触感。 谁都忘不了。 第167章 岑砚,太贵了。 拍卖台,巨大的幕布上已经播放到第8號藏品。 来自千年苗疆的镇族之宝——千年紫藤根。 起拍价30万。 看到自己家族的宝物,素雅情绪有些激动,她握著手里的牌子,准备举牌,身旁的岑砚比她快。 他怕她第一口价格不高。 这样容易拖延时间。 被其他人抬价。 “100万。”岑砚举起拍卖牌子。 毫不犹豫就报价。 听到岑砚报价一百万。 素雅都有点傻眼:“岑砚,100万是不是有点贵?” 她原本预算的拍卖价是50万。 50万差不多应该能拿下来。 毕竟这个紫藤根,一般人拍卖回去也没用。 就是一根年代久远的枯树藤。 不能观赏,也不能泡茶。 更不可能吃。 紫藤根的藤脉有微量毒素。 除非入药,可惜一般人不懂怎么入药。 所以,普通人拍在手里。 纯粹是浪费。 “送给你的礼物,怎么算贵?”他眉骨温柔,就连平日不近女色的清冽嗓音都染著一层藏不住的宠溺感。 “別担心,这个我会帮你拍下来。” 素雅倒不是担心有人会抢。 普通人没兴趣。 她就怕他和傅总他们多给她冤枉钱。 “我是觉得这个价格有些高於紫藤根本身的价值。” 岑砚不觉得:“你跟我说过,这是你们族里的宝物。” “有一千年了吧?” “既然有千年的家族宝物,一百万根本不值一提。” 岑砚说的倒是没错。 千年的物件。 就算普通人拿回去再觉得没问。 这也是千年的宝贝。 一百万已经算低价了。 素雅被他劝说的,没话讲。 只能默默点头。 不吭声。 由著他帮她举牌。 第一次,没人跟他抢,第二次也没有人抢,第三次,拍卖师要落锤。 昏暗又安静的拍卖场后排。 突然有一道沉稳的陌生男人声音突兀地举牌了:“150万。” “好,有先生出到一百五十万了。”拍卖师举著拍卖锤,对著藏在后排的那个戴著黑色礼帽的男人说:“一百五十万一次——” “一百五十万两次——” “三百万!”岑砚沉起眸,举牌。 他一举牌。 素雅都惊呆了。 慌忙伸手轻轻拽了下岑砚的衬衫袖口一角:“岑砚,太贵了。” “三百万太贵了。” 岑砚朝她看一眼,眼眸安抚:“不贵。” “给你的,就算一个亿,我也要拍。” 一个亿,对他们这种平日流水都是上万亿的大佬来说。 真的没什么。 可对於素雅这样没什么钱的普通人来说。 却是天价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从来没有遇到会有人这么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帮她拿下她要的东西。 “岑砚——”素雅唇瓣囁喏一声。 岑砚再度举牌:“五百万。” 话落,全场一阵譁然。 这是谁啊? 竟然这么多钱买一根植物??? 脑子坏了吗? 在座的名流没看清举牌的男人是京圈三太子之一的岑砚。 纷纷捂著嘴在那边窸窸窣窣笑话:【你们说,到底是哪个冤大头会拍这个玩意啊?】 【五百万,买一根草回家?我都要笑的。】 【这玩意是紫藤根,据说是苗疆遗失多年的圣物,咱们用不到,苗疆人用得到。】 【哎呀,什么苗疆?都2025年了,怎么还有人封建迷信啊?你们的道德思想课白上了?】 【来跟我念一遍,富强民主文明!】 【哈哈哈——真是绝世冤大头,拍珠宝不好吗?还能珍藏,没事干,五百万拍个树根,真是笑死人了。】 这帮富家子们因为不知道是岑砚拍的。 一个个坐在位置上交头接耳地放肆嘲笑起来。 笑的大声。 係数落入前排vip区的岑砚和素雅的耳朵內。 素雅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她其实也知道。 紫藤根在大眾眼里很不值钱。 就是个树根。 但是再怎么样,这也是他们苗疆的圣物。 她们苗疆也不是迷信。 是真的存在。 歷史课本上都有记载他们的族人。 就在素雅皱著眉沉默气愤间。 一直没说话的话,忽然起身,一脚就踢开身边的椅子,椅子咣当一声翻落。 动静很大。 而拍卖会场上方的吊灯一瞬也点亮。 那一束光,刺眼地就落在岑砚阴鶩的俊脸上。 原本还在嘻嘻哈哈嘲笑冤大头买树根的那几个富二代。 看到他们嘴里的『五百万』大冤种是岑砚。 一个个都嚇傻了。 甚至嬉笑的嘴直接僵在原地。 根本收不拢。 “岑—岑总!!!” 终於有人战战兢兢起身跟他打招呼。 岑砚依旧没说话,只是几步走到那几个嚼舌根的富二代面前。 沉著眸,抬脚。 一人一脚。 狠狠把他们全部踢翻。 踢的重。 这几个富家子全部人仰马翻倒在地上。 “全部给我跪到前面,给素雅小姐道歉。”岑砚很少发火。 他在外人眼里从来都是清冷系代表。 但他一旦发火。 真的会弄死人。 这几个富二代怕死了,一个个全部爬起来,跑去他的vip座位处,跪在素雅面前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嘴贱。” 富二代们一边道歉一边求饶。 岑砚走过来,朝不远处的保鏢招招手:“让他们滚,別污染了拍卖会。” 保鏢们听命,也不管这些富二代身价都不差。 一人一抓一个。 轻轻鬆鬆把他们扔出去。 现场终於恢復安静了。 这下没人敢嘲笑是谁五百万拍了个树根回去。 因为这是岑砚拍的。 等富二代们被扔出去,吊灯关闭,现场又恢復安静,倒是坐在角落的傅心蓝完全坐不住了。 她眼神怨恨地盯著素雅的方向。 长长的手指甲差点把问朋友借的过季包给掐烂了。 这个贱女人,真的是岑砚的救命恩人吗? 为什么岑砚对她这么好? 竟然还为了她动怒? 该死,她不能输! 岑砚是她看中的男人。 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 傅心蓝在角落如阴暗的老鼠咬著唇,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岑砚抢回来。 而刚才坐在后排,戴著黑色礼帽下的年轻男人,目光扫过脸色竟然慢慢緋红的素雅,薄唇时玩味般地扯了下。 过於温白的手指揣摩著捏了下手里的举牌。 男人终究压下了再度举牌的衝动。 因为他知道。 就算被他们暂时拍走了。 到时候,素雅还是会把这件苗疆圣物乖乖交给他。 他喜欢玩刺激一点的游戏。 如果这么快抢走素家家族的东西。 那就不好玩了。 “500万一次,500万两次,500万三次。”拍卖师笑著一锤定音。 “千年紫藤根由岑先生拍得。” 紫藤根顺利交到素雅手里。 坐在不远处观看的秦予晚,不由笑著,趴到傅曄礼怀里说:“老公,你好兄弟刚才真的man呢!” 傅曄礼唇角扯扯,指尖轻轻捏著秦予晚的下巴。 將她的脸掰过来。 不让她再看岑砚他们。 “晚晚,看我。”男人低头,语气低低嘆嘆的。 晚晚是他老婆。 他不允许她多看他们。 “別看他们了。” 秦予晚笑了:“吃醋了?” “我是欣慰岑总知道护妻。” 傅曄礼:“那也不要再看了。” “看我就行。” “我比阿砚帅。” 哼,果然是吃醋了。 连自己好兄弟的醋都吃。 真是一个大醋缸。 秦予晚咬著红唇,笑盈盈仰起脸,软绵绵亲在他下巴:“知道了,醋缸老公。” “这样够了吗?” 傅曄礼终於勾起唇:“差不多。” “但不够。” “好啦,拍卖结束,晚上陪你。”秦予晚哄著他。 傅曄礼乖乖点点头:“嗯。” 两人黏糊间,终於轮到傅曄礼想要的16世纪波西黎大帝王冠上镶嵌的稀有粉钻藏品上场了。 他要送给晚晚。 “晚晚,今晚我也有礼物给你。” 他知道她一直在等他的爱意。 他不准备藏著掖著。 今晚就全心全意连人带心都给她。 第168章 岑砚出击:诱拐素雅当他女朋友。 “接下来,这颗稀有粉钻藏品是16世纪波西黎大帝命工人去南非凯茨矿场挖掘出来的唯一一颗高纯度粉色钻石。” “流传几百年,世界唯一一颗。” “起拍价三亿。”拍卖师拿著装著巨大粉色钻石的玻璃小盒子,小心翼翼向座位上的所有名流人士展示。 “欢迎各位竞拍。” 玻璃盒內,这颗鸽子蛋大小的粉钻在灯光下。 闪著耀眼的火彩。 傅曄礼拿起拍卖牌开始喊价:“三亿五千万!” 三亿五千万!!! 不是小数目。 虽然傅曄礼不差钱。 但也很贵吶! 秦予晚一脸惊讶看著她家老公俊美的侧脸,他怎么没有告诉她要拍这颗粉钻? “老公,这个粉钻很贵!” 傅曄礼举著拍卖牌侧过脸,唇角带笑:“我看你一直没有举牌。” “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这颗粉钻,送你,怎么样?” 秦予晚眨眨眼,她確实一直没有看到喜欢的藏品。 就没有举牌。 “有点贵。” 傅曄礼抬手揉了下她髮丝:“你喜欢吗?” 秦予晚嗯:“喜欢,这颗粉钻很漂亮。” 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这么漂亮这么闪耀的粉钻。 还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品色。 再挖都挖不到这么纯色的高纯度原石钻。 “喜欢就够了。”傅曄礼不在意钱:“晚晚,你的喜欢是无价的。” 一句话。 直接暖了秦予晚的心。 她完全没办法再拒绝什么。 红唇软软糯糯笑起来,隨即仰起脸,主动亲了下他侧脸。 亲完,拍卖台上,拍卖师举著拍卖锤开始落拍。 三亿五千万一次。 三亿五千万两次。 三亿五千万三次。 嘭! 拍卖锤落地。 “三亿五千万,成交。” 果然,太贵的东西。 別人也不敢跟价。 而且,举牌人是傅曄礼。 其他富商想跟拍。 也不敢了,很默契地把粉钻留给傅曄礼。 天价粉钻顺利拍卖下来。 拍卖行的工作人员马上万分小心地把这颗巨大又昂贵的粉钻细致包装起来。 安排专人一会送到傅曄礼手里。 接下来的藏品,傅曄礼也会问秦予晚的意见。 如果她喜欢,他就帮她拍。 等拍卖结束。 傅曄礼已经给她拍了三样宝贝。 钻石,明朝古画,还有一只漂亮的宋代仕女簪图汝窑瓷瓶。 耗资十个亿。 果然,真是把她往死里宠了。 拿到藏品,从拍卖会现场出来,刚才还热闹的內场。 已经人跡寂寥了。 只剩零星几个人在攀谈。 傅曄礼牵著秦予晚的手走在会所走廊。 长长安静的走廊上,从玻璃门穿堂进来的夜风杂糅著空调的冷气肆意笼在秦予晚光裸的肩膀。 有些凉。 傅曄礼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秦予晚身上。 “晚晚,一会跟我去个地方。” 秦予晚拽著他的西装,好奇:“去哪里?” “可是现在很晚了,不回家吗?” “我怕崽崽闹腾。” 傅曄礼垂下黑眸,故意不说,卖关子:“很快的。” “先跟我来。” 秦予晚问不到,只能哦一声。 抓紧他的手,跟他出去。 到了会所门外的停车场。 段司南和岑砚还没走。 两人在车边聊什么。 素雅拎著装有千年紫藤根的礼盒,文静地等在岑砚身旁。 段司南到现在都没有发觉岑砚和素雅的『不对劲』,只觉得他刚才在拍卖会场突然暴揍那些富二代有点异常,太衝动:“你刚才怎么那么衝动打架了?” 段司南印象里,岑砚已经两年多没有打架。 他一向是遇到需要动手的事。 都不会亲自上。 而是让保鏢上。 这次为了那点口舌之爭。 竟然自己衝上去大打出手。 “不像你的风格,对付那几个渣滓,你让保鏢上就行了。” 没必要自己亲自动手。 可,偏偏。 他亲自动手了。 岑砚不想多说什么,怕素雅察觉他的心思,跑路。 “素雅是我的恩人。” “恩人受嘲笑,我动手不是很正常吗?” 段司南没品出他这话外之音。 琢磨一下,倒也没怀疑什么。 薄唇扯扯:“行吧。” “知道你重义气。” “有些晚了,你早点回去。”岑砚叮嘱他。 段司南看一眼腕錶时间:“还有一个酒局。” 话落,傅曄礼和秦予晚过来。 段司南回头看到傅曄礼,马上招呼傅曄礼来聊聊。 傅曄礼没空跟他多聊,他还要跟晚晚告白呢! “你那点事,改天跟我说。”傅曄礼朝他看一眼:“我和晚晚还有点事。” 段司南挑眉,顿了下,隨即就痞笑一声:“行。” “不打扰我们傅哥和嫂子的美好夜晚。” “你自己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傅曄礼拍拍他肩膀。 段司南转了下手腕的紫檀佛珠,说:“我知道。” “我也不多待了,我还要赶下一场。” 段司南说完,朝他们挥挥手,转身上了自己那辆骚包的蓝色跑车。 跑车轰鸣响起。 轰地一下就消失在暗暗的夜色里。 “傅哥,要回去了吗?”岑砚单手插在西裤兜,问向傅曄礼。 傅曄礼点头:“嗯,不过回去前,得带晚晚去个地方。” 岑砚:“这么晚?还要去哪里?” 傅曄礼唇角扯扯:“私事。” 这话说出来。 岑砚就懂了。 清雋一笑:“嗯,不打扰你们。” “我先送素雅回酒店。” 傅曄礼点头,拉著秦予晚回自己的车內。 很快,黑色的劳斯莱斯也消失在浓浓的夜雾里。 偌大空旷的停车场就剩下岑砚和素雅。 两人站在车边。 似乎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说话。 尤其岑砚,他看著她在夜色里过於清澈纯美的脸,他只觉得天地万物在眼前都是失色的。 而素雅自己也不知道开口说点什么? 只是抿著唇,琢磨著要不要提一下感谢的话? 两人无声地站在原地。 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 素雅实在是被他过於炙热的眼神看心臟有些晃动起来。 她赶紧先开口:“岑砚,今天谢谢你。” “帮我拿到了紫藤根。” “以后—你和岑老爷子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儘管提。” 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嘛。 他倒是有。 就怕她不乐意。 “真的吗?”岑砚终於开口。 素雅点头:“当然是真的。” “你帮我那么大的忙。” 岑砚轻轻扯扯好看的唇:“嗯,我这里確实有一个忙需要你帮我。” 老爷子最近一直在催他结婚。 催他找女朋友。 他看不上圈里那些世家大小姐。 所以—— 如果素雅愿意帮他这个忙。 暂时当他女朋友。 他会很感激。 素雅:“什么忙?” “你儘管提。” 只要她能帮上的,她一定会帮。 “爷爷最近在催婚——”岑砚缓缓开口。 只是他的话没有说完。 他们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甜腻又做作的声音:“岑少,你真的在这边呀!” 第169章 表白:老婆,你儘管惩罚。 听到这突兀又恼人烦的做作声音。 岑砚清雋的脸明显不悦了。 转过脸看向身后的时候,那双清透的眸子一瞬就涌出一股瘮人的寒光。 像刀片。 直接刮过正准备討好的傅心蓝脸上。 嚇得傅心蓝掛在嘴角的笑,顿时冻住,结冰。 素雅不认识傅心蓝,只是好奇地朝她那边看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岑砚皱起眉,一脸嫌弃又不耐烦:“如果没事的话,我们要走了。” 两句话,语调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傅心蓝脸色更难看了。 她本来是討好岑砚的。 结果,还没討好上。 就被岑砚嫌弃的不行。 要说心里不憋屈是假的,她好歹也是千金大小姐。 只是家里落魄罢了。 可是再落魄,她的血脉都比素雅这种乡下人强很多。 她不信岑砚眼光那么差。 竟然会看上素雅这样的货色! “其实也没有大事。”傅心蓝忍著憋屈,努力挤出甜甜的笑容:“岑少,我听说你之前眼睛受伤了?” “现在好了吗?” 岑砚冷淡回:“好了。”傅心蓝是傅罗山的女儿。 跟他家傅哥已经决裂。 他没必要她客气。 “谢谢,傅小姐。” 傅心蓝哦一声,眼神幽怨地瞪一眼无辜地素雅,看到岑砚和她站在一起,他的身体明显倾向她。 傅心蓝一瞬嫉妒的不行。 都说素雅是岑砚的救命恩人。 他对她好是应该的。 可是再好也不会为她打架。 今晚他为了她发疯一样揍人。 大家都看到了。 傅心蓝不蠢,他对素雅这个村姑,绝对不是救命恩人这么简单。 不过,她不会甘心的。 岑砚是她的。 傅心蓝忍著怨气和嫉妒,继续討好:“好了的话,那就好。” “岑少,你看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呀?” “我们一起喝杯咖啡?” 岑砚皱起眉,低头看一眼腕錶时间:“抱歉,没空。” 说完,也不给傅心蓝面子。 侧过脸一改刚才的嫌恶,很温柔地对素雅说:“素雅,我们上车。” “我送你回酒店。” 素雅抱著千年紫藤根的礼盒,点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上车。 完全没有在意眼巴巴看著他的傅心蓝。 直到车子启动,从傅心蓝身边擦身而过,傅心蓝討好的脸色霎那卸下来,抬脚踩著高跟鞋,重重踢在水泥地。 双手握紧,咬著牙,气愤无比地盯著岑砚的豪车尾灯。 凭什么! 凭什么她一个村姑能得到岑砚的呵护。 她就不行? 哪怕是救命恩人又如何? 她不会比她差。 岑砚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 * 车子顺利从拍卖会所驶离。 黑色的车身隨著周边明亮的路灯光,一路忽明忽灭。 眼看,快到酒店。 素雅忍不住开口:“刚才那位小姐是?” 看起来,像他的追求者? 岑砚转过脸看她:“无关紧要的人。” “都是圈子里的。” 素雅笑笑:“嗯。” 她还以为那个女孩子和岑砚是有什么关係? 因为那个女孩子看岑砚的眼神。 很赤裸裸。 不清白。 不过,她在想什么呢? 就算他们有关係。 跟她有什么关係? 素雅意识到这点,瞬间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她不该乱想。 还好,马上到酒店了。 再过一个礼拜,她就得带著小蘑菇回小镇了。 “你別多想,她不是我什么人。”岑砚下意识解释了一句。 素雅愣一下,耳尖忍不住在车內暗色的阴影里。 有些泛红。 “我没有多想。” 岑砚抬手鬆了下领口:“那就好。” “我没有女朋友。” “也没有任何緋闻对象。” 这解释,好像——有点超过他们之间的朋友关係了。 素雅再次愣了下。 轻轻蹙了下眉,偏过脸看向他。 一看。 岑砚也刚好转过脸看她。 两人的视线在幽暗的车內碰撞。 暗涌的情愫。 悄无声息就蔓延上来了。 素雅慌忙挪开视线,尷尬一笑:“岑砚,你不用解释的。” “我们只是朋友。” 是,他们目前是朋友。 可他不想要当普通朋友了呢? “如果我说,我不想和你当普通朋友呢?”岑砚压低嗓音,忽然地就轻轻靠近素雅。 但他很绅士。 没有刻意贴到她身上。 只是靠近。 两人之间留著一点男性对女性的绝对尊重的安全距离。 只是这么突然地靠近。 他身上清冽又好闻的男性冷香扑面而来。 不浓。 却足够在这个逼仄又昏暗的车厢內。 令人不可控地心臟猛烈跳动起来。 “岑砚?”素雅怔愕间,双手一下抓在身侧的坐垫上。 岑砚眸光如火,嗓音温倦:“素雅,我可以追你吗?” “做我女朋友?” “別害怕,我认真的。” “我喜欢你。”岑砚低声告白:“如果你——没准备好。” “可以等考虑好,再跟我说。” “我等得起你。” 素雅抿著唇,目光惊愕看著他,耳边其实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只剩下嗡嗡嗡地那句:“我喜欢你。” 幸好,车子到了酒店门口。 剎车声响起。 素雅抱起礼盒,一声不吭快步下车,跑回了酒店內。 她从小就被家族的人严苛规训过。 从6岁开始就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会大悲大喜。 也不会慌乱无措。 温婉,冷静是她作为苗疆圣女的標籤。 可是,她到底只有20多岁。 还是小姑娘。 再冷静都没有办法在一头过於漂亮又迷人的猎豹对她展开攻势的时候,还能冷静自持。 * 与此同时,被黑色笼罩的京城最好的私立高中门前。 奢华的劳斯莱斯在校门前刚刚停稳。 傅曄礼就先下车,伸手拉著秦予晚的手:“晚晚,到了。” 秦予晚挑起眉看向他带她来的地方,看著熟悉的校门。 小姑娘脸上直接露出一抹惊讶地笑容:“老公,这是我们的高中!” “啊?你今晚要带来我的地方是高中?” 为什么? “你不会是想跟我重温校园生活?” 傅曄礼唇角勾勾,不说。 只是拉著她的手带她进入校园。 因为是夜晚。 学生都回去了,学校內黑漆漆又安静异常。 “老公,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秦予晚跟著他步子,一路走向他们高中的体育馆。 到了体育馆门口。 傅曄礼这才停下脚步,不等秦予晚再问什么。 他弯下腰就把她单手抱起来,霸道又温柔地把她轻轻按在身后的墙上。 低头开始亲她。 一边亲一边把粉钻放到她手心:“晚晚,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爱上你?” “今晚我就告诉你,我早就爱上你了。” “我一直爱你,晚晚。”傅曄礼是个闷葫芦。 不太会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这也是他们一年的婚姻,他总是被秦予晚欺负的原因。 他只会默默忍耐。 可是今晚,他不会克己復礼了。 他要把自己深藏了將近十年的秘密告诉她。 “晚晚,你初中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傅曄礼嗓音低喘,薄唇內呼吸灼热又烫人。 用力落在秦予晚柔软的唇上。 惹得秦予晚浑身颤慄,眼尾红红的,像染红的胭脂:“老公你—竟然一直骗我。” “你是大骗子。” 她还以为他只是对她生理性喜欢。 没有深爱。 原来,他是骗子。 他早就爱著她。 呜呜呜,太可恶了。 “晚晚,別生气,我爱你。”傅曄礼深深用力地亲:“我只爱你。” “你永远不要离开我知道吗?” 秦予晚被他亲的意乱情迷,加上他主动表白了。 她哪里会真的生气。 抬手搂紧他:“老公,你太坏。” “我要惩罚你。” 傅曄礼眼眸水水:“嗯,老婆,你儘管惩罚。” 就是这样,纯纯的傅曄礼。 才是她最喜欢的欺负的模样。 秦予晚笑著,低头准备咬他一口,张嘴咬下去的一瞬间,她的余光里瞥到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像猫一样躲的快。 从体育馆旁边的树影后一闪而过。 秦予晚瞬间抬起眸,看向那片只有微弱光芒的树影。 刚才那个人? 怎么像宋浅浅? 她在跟踪她? 第170章 晚晚?亲亲我。 “晚晚?看什么?这么不专心?”香甜的热度挪开了。 傅曄礼看向分心的秦予晚。 她正越过他肩头看向了他身后位置。 细细的眉头还皱起来了。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学校晚上都没人。 她还能看什么? 应该说,此时此刻,能有什么比他这个秀色可餐的老公更好看的吗? 傅曄礼很委屈。 “晚晚?亲亲我。”傅曄礼低头埋进她有些香甜的颈窝。 颇有点撒娇地意味。 烫烫的唇息故意蹭在她皮肤上。 很痒痒的。 秦予晚的魂都被他亲的丟了七分。 收回视线后,顿时娇慎般地掐了一把男人健硕的胸肌:“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影。” “好像宋浅浅。” 宋浅浅? 傅曄礼抬起头,瞬间回头看向身后的树影。 那边根本没什么人。 也谈不上会有宋浅浅的影子。 “她在哪里?”傅曄礼拉回视线,低头问向秦予晚:“那边没什么人。” 秦予晚嘟起粉嫣嫣的唇,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嗯,好像是看到了。” 顿了顿,又皱了下细眉,摇摇头。 “或许是看走眼了。” 那个黄色的身影闪的太快。 仔细看又没有。 或许是她眼。 宋浅浅就算跟她不在一个阵营。 也不至於跟踪她? 秦敘不在她这里,她早就告诉她了。 “你担心她想问你要秦敘?”傅曄礼抱著她的腰,指尖宠溺地捏了下她的下巴:“你不是已经告诉她,秦敘在陆家。” 秦予晚歪了下脑袋,笑笑:“万一她不信呢?” “不信,那也没办法,难不成她还想找你茬?晚晚,她要挑衅你,应该明白你背后的靠山是我,宋浅浅要对付你,也要掂量掂量她家那点家底够不够!”傅曄礼不想她再去关注秦敘的事,呼吸灼灼地蹭在她软唇上:“晚晚,不要想你那个垃圾弟弟的事。” “今晚,你是我的,知道吗?” “从你生完崽崽开始,你已经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在对付他身上。” 傅曄礼缓口气,语调低低哑哑透著一抹委屈:“多看看我?我今晚还跟你表白了。” 唔,没错。 他这种高冷闷葫芦第一次主动表白。 告诉她,他爱她好久。 她確实不该分心其他的事。 那就不多想了。 双手捧起男人的俊脸,低头亲上去:“好啦,我知道了。” “今晚,我是你的。” “我会好好宠你,老公。” 这还差不多。 香甜如绵密蛋糕的吻印在男人清冽的薄唇上。 不过辗转几番,就让抱紧她的男人情动不已,大手搂紧怀里老婆的细腰。 凶悍地反客为主。 一步步深入其中。 * 学校围墙的阴影里。 宋浅浅半蹲在一片灌木丛后,目光情绪不明地看著不远处搂抱在一起,紧紧纠缠在体育馆墙边接吻的两人。 呵,看不出。 秦予晚確实很厉害。 宋浅浅之前一直觉得她聪明,但也聪明不过男人。 现在看来,她倒是小看她。 她生完孩子回归集团。 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包括她。 就是为了把她弟弟赶出集团。 想到秦敘。 宋浅浅眯起眸,趁著周围没人发觉她,她才火速起身从学校另一条小路快步离开。 她今晚冒险跟踪她,就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和陆家那边有联络。 现在看来。 应该是没有。 还好,陆家的车祸,被陆家人第一时间抹平了。 现在谁也不知道,包括秦予晚。 而且,陆长青车祸太严重,已经被陆家连夜送送去美国最好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治疗。 至於秦敘—— 宋浅浅唇角勾勾,她的男人,就算死也得死在她手里才行。 从校门出来,宋浅浅的手机响了。 是张歆柔的电话。 上次跟张歆柔打架的时候,她特意存了她的號码。 宋浅浅盯著手机屏幕看了几秒。 这才慢悠悠接起来。 一接听,张歆柔趾高气扬的声音就透过手机屏幕传到宋浅浅耳朵:“宋浅浅,你把阿敘藏起来了吗?” “我打他电话打不通。” “我告诉你,你別以为把他藏起来,他就会喜欢你,你这头肥猪,这辈子都別想让阿敘喜欢你。” “识相的就放了阿敘。”张歆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就这么理直气壮地大声威胁宋浅浅。 宋浅浅就算再不济,也是宋家大小姐。 她呢? 一个破產了好多年的落魄户。 怎么有胆量去挑衅宋浅浅? 宋浅浅真是有些想捏死她了,红唇恶劣地扯了下,冷笑说:“张歆柔,你现在就是个缺了一条腿的残废。”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嚷?” “我告诉你,我不会告诉你阿敘的下落。” “你死了这条心吧!” 张歆柔咬著牙:“宋浅浅,你应该知道他现在的身世,你已经高攀不上了。” “我劝你识相点,把他送出来。”张歆柔这两天有些崩溃。 她给秦敘打了无数的电话。 一直打不通。 又托人打听秦敘的下落。 有人说他被陆家接走了。 有人说他不在陆家,目前下落不明。 她很慌不敢去找陆家。 也不敢去招惹秦予晚。 免得被她羞辱一顿。 就病急乱投医,潜意识认为宋浅浅会知道秦敘的下落。 “否则,陆家不会放过你。” 张歆柔说完,宋浅浅直接哈哈哈笑起来:“你真的很蠢。” “阿敘怎么会喜欢你这样又坏又蠢的小白?” “你太不要脸了。” “你应该知道,他现在被秦予晚打压到如此的地步,有一半是你的责任。”宋浅浅冷声说:“你才是最恶毒的女人。” “哦,对了,你真以为陆家找到他,他还有命活?” “省省吧,至於他现在在哪里?你別想知道。”宋浅浅不等张歆柔继续咆哮质问。 果断掛了电话。 哼,她是傻缺吗? 就算知道秦敘在哪里? 她也不会告诉她这个小三! 她可不是什么圣母婊。 她得不到的男人,就算烂在她手里,张歆柔这个贱小三也別想得到。 宋浅浅將手机放回手拿包里,弯腰钻入自己的红色帕加尼跑车內。 启动车子,踩下油门,轰地一声消失在学校外的马路上。 * 体育馆门边。 亲的难捨难分的两人终於依依不捨结束。 傅曄礼心满意足把亲得脸红耳赤的晚晚从怀里放下来。 等小姑娘脚一落地。 傅曄礼看著她莹润的唇。 像夏夜微风里闪著光的果冻。 好看又甜甜的。 男人视线紧紧锁在她唇上,喉结滚了几下。 忍住心底蠢蠢欲动。 拉著她的手去体育馆。 今晚夜色那么美,晚晚又那么甜。 他想和她重温当年他打球的青春光影。 第171章 她不介意岑叔叔当她的新爸爸! 体育馆內。 明亮的吊灯啪嗒一声亮起。 原本宽敞明亮的球场上,不知何时摆满了秦予晚最爱的各种粉色玫瑰。 一簇簇娇艷欲滴的玫瑰束像海一样。 塞满了木色的地板。 地板中央则摆放著两只篮球。 一只棕色,一只粉色。 棕色是傅曄礼高中时获得国家级比赛,教育部奖励的独一无二的冠冕篮球。 粉色那只,是秦予晚当校队啦啦队的时候。 校队送给她的礼物。 上面还有秦予晚的签名。 当时秦予晚没有带走,就放在校队的办公室。 没想到,这么多年。 这两样东西。 还能完整地保留展现在她面前。 “老公,你竟然偷偷藏著我的粉色篮球?”秦予晚看著满室玫瑰以及那只她在啦啦队时,球队奖励的粉色篮球。 心潮一下涌起。 记忆里,少女在球场明媚热烈为球队加油鼓励的跳舞画面。 就跟放电影一样。 一帧帧出现在秦予晚眼前。 “你的东西,我都会收藏。”傅曄礼走到秦予晚身后,抬手温柔覆盖在她发顶,宠溺地揉揉又倾身將她圈在自己带著清冽冷香的怀里。 低头,下巴蹭在她脸颊,睫毛垂下时,傅曄礼再度深情告白:“晚晚,你是我藏在心里抹不掉的骨血。” “我最爱的人。” “我这辈子只为你一个人拼命。” 嗯,好动听的情话。 饶是秦予晚这种经歷过死亡的人也禁不住自己纯情又霸道的总裁老公如此黏人又深情的告白。 心臟扑通,扑通,就跟不要命地一样,疯狂跳动起来。 “老公。” 秦予晚转过身,直接扑到他怀里,眼尾红红的:“我泪点低。” “你別哄我。” 傅曄礼笑著,亲上她红红的眼尾:“没有哄。” “晚晚,我好爱你。” 真的好爱。 没有晚晚的傅曄礼,就跟没有星星的夜晚。 整个人生都是黯然无光的。 “老公,我也爱你。”秦予晚抬起下巴,亲上他的唇,亲了好几下,傅曄礼才弯腰捡起独属於她的公主粉篮球:“晚晚,打不打篮球?” “你知道吗?每次看你在中场给我们球队跳舞的时候。” “看著你细细软软的腰晃在我眼前的时候。” “我都会暗暗吃醋。” “然后,我就想,总有一天,我要抱著你,扶著你的腰,让你灌篮。” 这种奇奇怪怪的性癖。 傅曄礼一直惦记著。 现在终於得偿所愿。 秦予晚眨巴著眼睛听他说高中的小心思。 还没反应过来,灌篮是什么意思? 男人已经俯身,撩起昂贵的衬衫袖口。 擼到臂弯。 露出线条流畅又漂亮的手肘肌肉。 而后,在秦予晚惊讶的目光里,弯腰,扶著她的细腰,把她举起来,抱在肩头:“晚晚,投篮。” 秦予晚抱著粉色篮球有些容失色地坐在他肩膀上。 嚇得脸色温烫:“老公,晃!!!” “啊,会不会掉下来?” 傅曄礼笑著扶稳她:“相信我。” “我扶著你,不会让你掉下来。” 他手臂,臂力很惊人。 常年锻炼。 扶著她一个纤细的女孩,绰绰有余。 “行,你別鬆手啊!”秦予晚抱著篮球,朝著篮球一鼓作气咣一声,投入。 “投进去了。” 看著粉色的篮球咣当弹落。 在空旷的球场发出一阵阵迴响。 秦予晚倒是不怕了,扶著傅曄礼的肩膀,笑起来:“老公,再来一次。” 傅曄礼:“好。” 话落,先把她放下来。 再去捡球。 捡到球,傅曄礼凑到她耳边:“晚晚,一会回家,让老公灌一次篮?” 呃??? 秦予晚没想到傅曄礼这种纯情又高冷的总裁。 还学会涩涩暗示了。 小脸猛地一红,不过她也不会拒绝。 香香软软的老公。 谁不喜欢呀! 今晚,必须让老公『暴汗』! * 与此同时,深夜的酒店。 素雅心跳不稳地跑回顶楼套房,刷卡进门。 小蘑菇已经在服务员姐姐的帮助下,洗完澡,正穿著儿童睡衣,坐在床边玩芭比娃娃。 听到门口动静。 小蘑菇马上从床上跳下来开心地跑到素雅面前:“妈妈,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都等的很著急了。” “抱歉,小蘑菇。”素雅关上门,马上蹲下身抱抱她:“我有点事耽误了。” “你吃过晚饭了吗?” 小蘑菇点点脑袋:“吃过了。” “酒店服务员姐姐和孙叔叔给我买了晚饭。” 刚说完,一直陪在小蘑菇身边的女服务员很识趣地先走了。 “服务员姐姐还给我洗澡了。” 小蘑菇指指身上的睡衣。 “嗯,那我抱你上床睡觉?”素雅將她抱起来,温柔放到臥室床铺。 拉开被子,让她躺进去。 “妈妈,我不会怪你很晚回来。”小蘑菇靠在枕头上,小手拉著素雅的手:“妈妈你也有你的事要忙。” 果然,单亲家庭的小孩,就是早熟。 她应该快点找到姐姐才行。 还有姐夫。 只有让小蘑菇有家的感觉,她才不会这么早熟又懂事。 懂事的小孩,童年都是很心酸的。 可惜,她至今都不知道姐夫是谁? 当年姐姐出去一趟回来,就生下了小蘑菇。 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小蘑菇对不起,以后我会早点回来。”素雅俯身,温柔亲在小蘑菇额头:“抱歉。” 小蘑菇笑著看向素雅:“妈妈,你今天很漂亮。” “和岑叔叔站在一起,超级好看。” 小蘑菇虽然小,但她也懂得谁好看,谁不好看。 岑叔叔真的好看。 又高又帅帅的。 要是当妈妈的男朋友就好了。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小蘑菇马上就拉著素雅的手,很童真地说:“妈妈,你喜欢岑叔叔吗?” 素雅不知道小蘑菇竟然会问她这个问题。 原本今晚岑砚跟她突然表白,已经让她心慌意乱了。 没想到小蘑菇还会问。 素雅愣了下,轻轻抿了下唇,下意识否认了:“没有。” 啊?不喜欢岑叔叔吗? 小蘑菇有点丧气。 岑叔叔很帅的呀! 她不介意岑叔叔当她的新爸爸! “我很喜欢岑叔叔。”小蘑菇有些失落地说。 素雅看著她委屈的表情,张嘴想安慰,话到嘴边,手机响了一下。 有简讯进来。 素雅拿出手机看一眼。 脸颊不自觉温热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 岑砚给她发简讯了。 【素雅,今晚的事,別有心理负担,我不会强迫你。】 素雅知道他是正人君子。 不会做无理的事。 所以看著他这条很绅士的简讯,反而让素雅有点心里燥动的厉害。 就好像有一股无名地情愫在心臟里盘旋。 她有些迷茫了。 她好像不排斥岑砚的表白。 甚至还会心跳加快。 可是,他们不是一个族人。 素雅咬著唇,沉思了好一会才回:【嗯,我知道了。】 回完简讯,素雅准备继续哄小蘑菇。 结果小傢伙已经秒睡了。 抱著她的芭比娃娃,靠在枕头上睡的香呼呼。 素雅看一眼小蘑菇,温柔摸摸她小脸。 起身准备去浴室洗澡。 刚走到浴室门边。 套房外响起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这么晚? 还有谁来? 素雅皱起眉,有些警惕地走向门边。 按下门把手的时候,她特意拿出了防身的银针。 再把门打开。 门一开,一阵冷风吹来。 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 只有一张照片安安静静躺在门缝隙。 素雅收起银针,蹲下身捡起照片看一眼。 只看一眼。 她脸色就变了。 是姐姐! 她竟然在帝都!!! 第172章 秦敘没死,被藏起来了。 宋家別墅。 宋浅浅从私立高中回来后,没有马上回二楼臥室。 而是拿著跑车的车钥匙,踩著高跟鞋去了別墅后面的一间种满了各种植物的玻璃房。 推开玻璃房门。 里面有一个电梯。 电梯下行,玻璃房下面是宋家之前用来囤物资的地下室。 空间很大。 足足一百二十平。 原本,里面堆放的都是粮食和各种乾燥罐头。 现在被宋浅浅改造成了医疗室。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宋浅浅从电梯內走出来。 正站在白色病床前观察床上男人体徵的一个医学博士听到身后的高跟鞋声音。抱著记录本,马上回头:“宋小姐。” 宋浅浅朝他摆摆手,手指勾著跑车的钥匙,慢慢走到已经昏迷了两天的秦敘面前。 低头扫视他一眼说:“陈博士,他什么时候醒的?” 陈博士回:“一个小时前。” “不过他身体在车祸里软组织挫伤严重,需要静养一个月才行。” 软组织挫伤,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只要別像张歆柔那样缺胳膊断腿。 “嗯,好好治疗。”宋浅浅吩咐。 陈博士明白的。 他是宋家医疗公司的人。 当然会为宋浅浅卖命。 “阿敘,你醒了,恭喜。”宋浅浅微微弯腰看著他那张过於苍白瘦削的脸,眉骨轻轻漾出一抹笑意:“看到你醒来,我真的很高兴。” 秦敘皱起眉看著她这张又瘦又『很熟悉』的脸。 脑子浑浑噩噩的。 一时没有认出她就是他厌恶的肥猪宋浅浅。 眼神很警惕地盯著她:“你是谁?”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被我大哥——”后面的话,秦敘没说完,就被他自己及时压回去了。 他是陆家私生子的事。 外面还不知道。 陆家那边也不会公布。 他们不屑让他回归陆家。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尤其,眼前这个有些眼熟的女人,他也不知道她是谁? “你到底是谁?” “我现在在哪里?我警告你,最好如实交代,否则——”秦敘抿著乾燥的薄唇,哪怕身体很虚弱。 自己也是丧家犬了。 气势上还是一股子他当小秦总时的咄咄逼人。 “哈?否则什么?”宋浅浅真是笑了,这狗男人还分不清形势?甚至都没有认出她。 真是让宋浅浅寒心。 要不是她还喜欢他。 他这么不懂感恩的烂样子,她真的控制不住想一巴掌拍死他。 “阿敘,你觉得你现在这副死样子,还能掀起什么浪?” “甚至,你都没有认出我。” 宋浅浅说完,秦敘愣一下,他凝起眸开始认真端详宋浅浅的脸。 端详了好一会。 他脸色一僵,薄唇死死绷紧:“你是宋浅浅?” 宋浅浅嗤笑出声:“总算认出来了?” “阿敘,你现在一无所有,你只能依靠我。” “懂我的意思吗?” 秦敘瞪向宋浅浅的脸,虽然她现在瘦了,也变漂亮了。 但是他不会屈服的。 他只爱柔柔一个人。 “宋浅浅,你真是死性不改,你明明知道我只爱柔柔。”秦敘还想著为张歆柔守著贞操,一脸地英勇就义模样:“我不会喜欢你,死也不会。” 宋浅浅不跟他废话,一巴掌就甩在他苍白清俊的脸上:“秦敘,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反抗?” “我现在还喜欢你,你应该感恩戴德,否则,你就死在陆家人手里了。” “至於你那个什么好柔柔,她已经变成废人了,腿断了一条。” “你一个丧家犬和她一个残废,你觉得你们俩能找秦予晚报仇?別逗了。”宋浅浅收起巴掌。 晃晃手腕:“你现在只有一条路,跟我结婚,我说不定能助力你回陆家。” “別等我对你丧失了兴趣,你求著我帮你,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她现在是为了他。 算是抵上了宋家的命脉。 正式和秦予晚决裂。 不会再站在秦予晚的阵营。 秦敘震惊,脸色肉眼可见的慌乱和痛苦:“你说什么?” “柔柔的腿断了?” 宋浅浅双手抱臂:“当然,秦予晚乾的。” “阿敘,她是废人了,你別再惦记她,知道吗?” 秦敘笑起来,笑的眼睛通红,手指狠狠握紧:“秦予晚,我的好姐姐。” “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 “你家已经害过一次柔柔家了,现在还要害她。” “我要报仇,我要让她的腿也断了。” 秦敘恶狠狠地诅咒完,眼神蓄火地看向宋浅浅:“宋浅浅,陆长青的车祸,是你乾的吗?”那天中午的车祸来得离奇。 秦敘当时晕晕沉沉地躺在后座。 后面的车子撞上的时候。 他明显感觉不对劲。 因为那辆车不是普通的追尾。 是故意超速狠狠撞的。 “你这样搞了,陆家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宋浅浅哼一声:“放心,有替死鬼。” “我们宋家是圈子虽然比不上傅曄礼他们,但也不差。” “阿敘,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跟我结婚,放弃张歆柔,把她嫁给我表弟,我帮她物色好了,不会亏待她哦!” “而我可以帮你回陆家,毕竟,到时候你是我宋家的女婿,陆家人不会隨便动你,你还能报仇。” 有陆家的地位和財富助力,他想找秦予晚报仇容易一点。 “当然,你拒绝也可以,我会把你直接交给陆家。”宋浅浅看向他:“你自己考虑一下。” “三天內给我答覆。” “哦,对了,我家陈博士最近研发出了一款可以让心臟麻痹的毒素,会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心臟病发后猝死。” “你想要这种毒素,就跟我结婚。” 宋浅浅说完,踩著高奢小羊皮细高跟扭头离开。 留下秦敘一脸愤怒又无能地躺在病床上,只能咬著牙,咆哮起来。 “宋浅浅,你这个疯子,你就是想逼我,逼我的柔柔!” 宋浅浅那个表弟就是个无赖。 五毒俱全。 柔柔嫁给他,一辈子毁了。 他怎么忍心! 可是,现在確实只有她可以帮他。 还有,她手里有那个心臟麻痹的毒素。 秦敘可耻地心动了。 * 次日,暖色的光从白色飘窗漏进来。 一片片,杂糅著细微的灰尘小颗粒。 在乾净的地板上形成了一片朦朧的丁达尔效应。 秦予晚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准备伸个懒腰,颈窝处就突然压来一抹炙热又清冽的热度。 伴隨这抹袭来的热度,还有男人薄唇的热吻。 沿著她白皙的肌肤,一寸寸地落下。 甜腻又黏人。 “晚晚,老婆。”傅曄礼很少说老婆。 忽然听到他这么一声甜腻又纯纯地撩人声音。 秦予晚身体不自觉瑟缩了下。 扭过脸,就看到本应该去集团上班的男人。 竟然没有走。 而是搂著她的腰,像一只邀宠的大狗狗蹭在她颈窝撒娇:“老婆。” “老婆,抱抱我。” “老婆,抱一下。”傅曄礼边撒娇边亲她的耳垂。 亲的秦予晚小脸瞬间一红。 连忙抬手捂著他毛茸茸的脑袋说:“你怎么一大早就跟我撒娇?” “不喜欢吗?”傅曄礼抬起眸,眼睛漆黑明亮。 薄唇却是温柔地弯起。 “喜欢。”秦予晚揉揉他睡的杂乱的短髮。 笑一声:“你今天不去公司?” 傅曄礼嗯:“今天陪你和崽崽,如何?” “真的?”秦予晚眨眨眼,有点开心:“你今天陪我和崽崽?” 傅曄礼她奶香的颈窝继续蹭蹭:“嗯。” “崽崽快三个月了,我安排了摄影师帮他拍照片。” “晚晚,我们拍一些全家福,好不好?” 他和秦予晚结婚的时候。 就简单领了一张证。 结婚宴,婚纱照都没有拍。 现在,他们和好了。 他想拍照。 无论是婚纱照,满月照还是全家福。 他都想拍。 秦予晚差点忘了给崽崽拍照的事。 本来上次满月宴的时候,她就该想到给崽崽拍满月照的。 因为要处理秦敘的事。 耽误了。 “好,老公,我们一起拍全家福。”秦予晚拉回思绪,抱住傅曄礼,整个人如鱼儿一样贴在他坚实的胸膛。 “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第173章 嫂子,我想请你帮我一下。 商量好了拍全家福。 秦予晚已经开始幻想一会拍照她要穿什么漂亮裙子。 一想到漂亮裙子。 秦予晚不赖床了,抱著傅曄礼在床上黏糊了几分钟,就扯著手臂要他抱著她起来去洗漱。 傅曄礼还没抱够香香甜甜的老婆。 圈著秦予晚腰的手,怎么都不鬆开。 “老公,你还要赖床吗?”秦予晚挣脱不了。 只能气鼓鼓揉著他短髮,给他头髮抓乱。 傅曄礼平时髮型都会打理的比较正式。 很少乱糟糟。 但此刻被秦予晚抓弄的一片乱糟糟。 不丑。 反而更把他的美貌凸显出来了。 甚至有了一种凌乱的清纯少年感。 难怪,京圈美男排行榜。 傅曄礼总能拿第一。 他这张脸。 真是365°无死角。 就算顶著鸡窝头,也能帅到让人腿软。 秦予晚看著他杂乱的短髮,下意识被美色诱惑了一下。 不过,她不能被老公再诱惑到了。 昨晚已经被他欺负了好几次。 很累。 所以,她早上要戒色。 舔舔红唇,说:“老公,快点起来。” “我还要去抱崽崽。” 傅曄礼埋在她香软的颈窝,不鬆手:“晚晚,再抱抱。” “好不好?” “老公想抱抱你。” 傅曄礼边说边用力圈紧她。 男人力量本来就悬殊。 他故意地抱紧她。 她完全动不了。 只能像木乃伊一样,由著他继续抱。 一直蹭蹭抱抱到月嫂抱著正喝奶瓶的崽崽来敲门,说崽崽要找妈咪。 傅曄礼这才万分不舍地鬆开怀里的老婆。 眼尾楚楚可怜地低头不忘还要亲一口秦予晚,这才磨磨蹭蹭抱著她起床先去浴室洗漱。 傅曄礼则穿上睡衣,去开门。 门开,果然抓著奶瓶喝奶粉的儿子看到爸爸。 奶粉都不喝了。 咿咿呀呀伸手要他抱。 傅曄礼看著奶呼呼的儿子,瞬间宠溺著把他抱起来,继续拿著奶瓶餵奶。 秦予晚在浴室刷牙洗脸。 洗完,她出来的时候,崽崽已经喝完一瓶奶粉了。 正打著奶嗝,趴在傅曄礼怀里玩。 傅曄礼拍著后背帮他顺奶嗝。 “老公,你去洗漱吧。”秦予晚走到他们父子身边,伸手抱走崽崽,傅曄礼鬆开手,对著她的脸温柔又亲了一下。 这才去浴室。 秦予晚抱著吃饱喝足的儿子下楼等他。 * 和月嫂一起下楼到客厅。 陈清拎著公文包带著三个摄影师和化妆师站在客厅那边,恭恭敬敬等著。 看到秦予晚,陈清赶紧屁顛顛过来:“少奶奶,早上好。” “傅总安排的摄影师都过来了。” 秦予晚朝他身后看一眼。 “等我们吃完早饭再拍。” 陈清明白:“我先让他们去准备。” 秦予晚朝他认可的一笑,低头帮崽崽整理他身上的兜衣:“嗯,辛苦陈助理了。” 哎,这点事。 一点也不辛苦。 只要他家傅总幸福就好。 “少奶奶,没事,这些都是我份內的事。”陈清被秦予晚感谢的不好意思了。 连忙挠了下自己的头髮。 嘿嘿傻笑起来:“傅总待我很好。” 刚提到傅曄礼。 已经换好正装的英俊男人已经从楼梯处走下来了。 看到傅曄礼,陈清赶紧朝他看去:“傅总。” 傅曄礼单手插在裤兜,朝他頷首一下:“嗯。” 秦予晚回头看一眼自己的老公,抱著奶呼呼的崽崽准备去餐厅吃早餐。 刚走一步。 忽然想起什么,秦予晚说:“陈助理,你有没有陆家那边的消息?” 陈清啊一声,脸上有点慌。 他没有去调查。 他以为秦敘现在一无所有,又被陆家带走了。 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傅总也没有让他继续调查。 他就没有去和陆家那边沟通。 “少奶奶,抱歉,我最近没有去调查。” “我以为秦敘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傅曄礼走过来,抬手搂著秦予晚说:“晚晚,还在担心秦敘的事吗?” 秦予晚点头:“有点不放心。” “我得知道陆长青有没有处理秦敘。” 或许是她重生了一次。 她现在对任何事都谨慎和警惕。 陆长青把秦敘带回陆家。 就算要囚禁他。 陆家那边应该也会漏出一点风声给她。 可是现在,陆家那边杳无音讯。 陆长青没有联繫她。 陆家也没有。 她心里不踏实。 “老公,你让陈助理去查一下吧?这样我才会放心。” “秦敘这个人,太狡猾。” 傅曄礼垂眸看她:“嗯。” “我来安排。” “晚晚,別为这些事再操心。”傅曄礼轻轻嘆口气:“我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无忧无虑。” 秦敘分走她太多的关注点。 他真的会吃醋。 “好吧,我知道了。”秦予晚不提了:“陈助理先查了再说。” 傅曄礼点点头,搂著她先去餐厅吃早饭。 * 今天的早餐,阿姨给秦予晚煮了她最喜欢的南瓜小米粥。 香糯又甜丝丝。 入口细腻。 秦予晚拿起勺子慢慢喝起来。 喝了一半。 傅曄礼拿纸巾给她擦擦唇角。 “晚晚,慢点喝。” “没人跟你抢。” 秦予晚笑:“是没人跟我抢。” “但是阿姨今天煮的南瓜小米粥真的很好喝。” “老公,你尝一口?”秦予晚拿起勺子,给傅曄礼舀了一勺。 餵给他。 傅曄礼完全忘了他有洁癖。 张嘴,直接含著秦予晚吃过的勺子。 吃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傅曄礼嗯:“很好吃。” 最主要是晚晚餵的。 就特別好吃。 傅曄礼將软糯的粥噎下去,准备说点什么。 秦予晚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 这么早给她打电话的。 秦予晚以为是刘敏姐。 结果往屏幕一看。 竟然是岑砚? 他怎么会一大早给她打电话? “岑总?”秦予晚划开屏幕,点了免提。 一旁的傅曄礼听到岑砚的声音,拿著咖啡杯的手停顿了下,瞬间往秦予晚手机看去。 为什么,他的兄弟一大早给他老婆打电话? 而不是给他打? 傅曄礼忍不住想吃醋。 “阿砚?你找晚晚什么事?” 岑砚本来是想跟秦予晚请教一下素雅的喜好。 没想到傅哥就在旁边。 岑砚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说:“傅哥,我找嫂子有事。” 傅曄礼挑眉:“什么事?”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岑砚:…… “呃,傅哥,我是想问问素雅的事。” 话落,秦予晚轻轻笑了,抬手掐了下一脸醋意的傅曄礼的手腕,让他闭嘴。 別乱吃飞醋。 “岑总,你想问素雅什么事啊?”秦予晚一边喝粥一边问。 岑砚沉口气,目光有些犹豫地看向自家餐桌:“也没什么事。” “只是想请教嫂子——” 岑砚似乎有些难言之隱,不好意思直说。 握著手机,沉默了好几秒。 直到秦予晚再度开口:“岑总,你想问什么?” 岑砚这才下定决心继续说:“昨晚,我跟素雅表白了。” “嫂子,我想请你帮我一下。” “你能告诉我,素雅的一些喜好吗?” 岑砚坦白的快。 电话那端的两人却是被他的话震惊到了。 岑砚,竟然跟素雅表白了? “啊—这个—”秦予晚回过神,有些为难地说:“我和素雅其实——” 她想说,她们不熟。 她其实也不是很了解素雅。 就在秦予晚琢磨著措辞怎么回答岑砚。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素雅一大早带著小蘑菇以及她姐姐那张照片,一脸著急地跑来傅家別墅。 找秦予晚帮忙了。 她对帝都不熟。 要想在这里找人。 只能拜託秦予晚了! 第174章 她有点期待吃到岑砚和素雅的喜糖了。 “秦小姐,傅总。”素雅牵著小蘑菇的手。 很快走到餐桌前,脸上是藏不住的焦急和失態。 她的性格,一贯温和。 就算遇到危险。 也是很冷静。 但现在,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冷静:“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们。” “我找你有急事。” 素雅颤著嗓音说完。 电话那端的岑砚听到了。 他比秦予晚先开口:“素雅?”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手机外放出来的岑砚的声音,素雅愣一下,瞬间看向秦予晚手边的手机。 “哦,岑总早上找我有事。”秦予晚看她在看她手机。 连忙解释一下。 解释完毕,秦予晚拿起手机,犹豫著要不要先掛了岑砚的电话:“岑总,你的问题,我们改天再聊?” 岑砚:“嫂子,等会吧。” “我想知道素雅发生什么事了?” 他都准备追人家了。 现在她有事。 他怎么还能袖手旁观? “也行。”秦予晚重新放下手机,清清音色,抬头看向素雅时,马上微笑著安抚她:“素雅,你別著急,先坐。” “还有,岑总也想关心关心你的事。” “你不介意我手机开免提吧?” 素雅这会心情有些乱,岑砚想听,那就听吧:“没事。” “秦小姐,可以麻烦你让阿姨带一下小蘑菇吗?”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我姐姐的事—我没有准备好告诉她。” 姐姐的事,素雅一直都没有跟小蘑菇提过。 怕小蘑菇一下子接受不了,她的妈妈其实是別人。 “我理解。”秦予晚朝女佣阿姨打了个手势。 阿姨很有眼力劲地马上牵著小蘑菇的手带她去外面的园玩。 “素雅,你今天找我,是跟你姐姐有关吗?”客厅没有其他閒杂人员。 秦予晚拿起桌上的一杯新鲜果汁杯递给素雅:“別著急,跟我说说?” 素雅现在吃不进任何东西。 拿著果汁杯,摩挲在手心,眼尾有些红红地从身上背著的一只布包口袋內拿出了一张照片。 “秦小姐,我姐姐有下落了。” “就在帝都,但是拍摄的背景,我不认识。”其实如果不是照片背面写了帝都两字。 她也不会確定姐姐竟然就在帝都。 这个地方她不熟。 “我希望你帮我一下。” 秦予晚和傅曄礼闻言,同时看向她递过来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和素雅长相有七八像的女孩,穿著蓝色长裙,眼神涣散,髮丝凌乱半跪在一间掛著富春山居图的房间。 被人刻意摆在裙子上的两只手腕上刻了四个字母:【苗疆】、【奴隶】。 她身后的房间装修风格偏唐朝风格。 除了正中间掛著的富春山居图,屋子四周的柱子都雕刻著明代的小字。 只是拍摄的视野范围很小。 完全看不出房间整体的布局。 也就让人难以猜出这个地方是私人宅邸还是某个唐朝风格会所? “这个地方,我不认识。”秦予晚皱起眉认真看著照片上的房间,又转过脸看向一旁的傅曄礼:“老公,你认识这个地方吗?” 傅曄礼对这种唐代风格的房间布局倒是不陌生:“这个风格的宅邸,帝都有十几处。” “都是集中在春居苑。” “不过,也不能百分百確定,她就在春居苑。” “素雅,我可以安排人查一下。”傅曄礼微微思忖一番,很快就想起来一件事:“我记得,拍下过富春山居图的人是港城黎家。” “黎家祖屋就在春居苑。” 秦予晚对黎家只听过,没有详细了解过。 “老公,哪个黎家?”果然,她重生前,心思都在秦敘这个渣弟弟身上。 根本不去关注其他人。 现在让她回想以前的事。 她得费劲想,才能想起来。 “做运输业的。”傅曄礼说:“晚晚,你其实也认识她家。” “不过她七岁的时候,搬走了。” 秦予晚愣一下,大脑飞速回想小时候的玩伴。 小时候別墅区跟她玩的比较好的就是雪芙。 等等,好像,还有一个人。 尷尬,她真是忘性大。 她竟然不记得那时候,確实还有一个小女孩总是喜欢跟著她和雪芙玩。 她比她们小两岁。 总喜欢跟在她们身后甜甜地喊她和雪芙:“晚晚姐姐,雪芙姐姐。” “我们一起玩呀!” “我爸爸从瑞士带了好多甜甜的巧克力呀!我分给你们吃。” 那个小女孩特別漂亮可爱。 好像叫!嘉嘉! 她喜欢喊她:“嘉嘉妹妹!” “她是不是叫黎嘉!”秦予晚终於想起来。 傅曄礼唇角轻轻扬扬:“嗯。” “你和她认识,可以问问她,这间屋子,她认不认识?” 他是男人。 得为老婆守男德。 还是避嫌一下。 秦予晚点头:“好。” 两人聊著,一旁的素雅开口:“秦小姐,是不是能查到我姐姐的下落?” 秦予晚不敢保证:“素雅,我先帮你查。” “你別著急,既然你拜託我了,我肯定会尽心找你姐姐。” “谢谢。”素雅確实有些过於著急了。 姐姐失踪五六年了。 小蘑菇也这么大了。 “没事。”秦予晚伸手握了下素雅的手,一直拿著手机听她们谈话的岑砚终於开口了:“素雅,你姐姐的事,我也可以帮忙。” “啊,对,岑总的人脉也广。”秦予晚差点忘了还开著免提的手机,连忙帮岑砚搭线。 她有点期待吃到岑砚和素雅的喜了。 素雅看一眼她的手机,抿著唇,点点头:“谢谢,岑砚。” 岑砚声音温柔:“別担心。” 素雅嗯。 “岑总,那我先掛了?”秦予晚插话。 再给他这么听下去。 她手机都要没电了。 岑砚看看时间,也不打扰她了:“好,麻烦嫂子了。” 电话掐断。 素雅起身说:“秦小姐,那我不打扰你。” 秦予晚拍拍她肩膀,温柔笑著:“没事。” “素雅,我们是朋友。” “对了,我觉得,你其实可以留在帝都。” “我看小蘑菇好像很喜欢这里?” “这里的教育资源也不错,她不该困在小镇。” 素雅看一眼客厅落地窗外的园,奼紫嫣红的园里,小蘑菇和女佣阿姨正在草地上狂跑著追蝴蝶。 因为跑的快。 小脸红彤彤,都是汗。 但她嘴上却是一直咯咯咯笑。 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素雅定定看著她在阳光下开心奔跑的小脸。 心里高筑起的那道『隱居』的城墙轰然倒下。 她好像確实有些太自私。 因为自己是苗疆最后的圣女,自己想隱居,制蛊。 就把小蘑菇捆绑在自己身边。 让她也藏在孤独的深山里。 可是,她忘了,小蘑菇是姐姐的孩子。 她应该拥有完整快乐的童年。 苗疆的大业,不该把她牵累进来。 或许,她该试著在这里定居。 “另外,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想恪守你们苗疆的规则,隱匿在尘世间。”秦予晚继续说:“但是现在的时代不一样了。” “素雅,你有没有想过,外人对你们苗疆是有很多偏见和误会的。” “他们只觉得你们是巫术,是毒物。” “我觉得,你作为苗疆人,其实可以换一个思路,何不留下来,把你们苗疆事业搬到网络。” “让大眾正確的了解你们的故事,你们的族人。” “这何尝不是一种光復苗疆的事业?” 一语点醒梦中人。 素雅从来没有想过让別人来了解苗疆。 秦予晚真的是她的红顏知己了。 她很懂怎么开导她。 素雅看向秦予晚的时候,眼底第一次露出一抹恍然大悟又崇拜的光亮。 “秦小姐,我知道了。” 制蛊,恢復苗疆事业。 也不一定非要在隱居在深山。 她確实思想狭隘了。 现在的时代不一样了。 她的族人已经所剩无几。 她没必要再恪守老祖宗的规则,一直藏在深山。 第175章 目光炙热的像小娇夫。 送走素雅母女,傅曄礼走到秦予晚身后。 单手將人圈入怀里。 低头,下巴温软地蹭在她脸颊:“素雅的事,交给岑砚。” “他很乐意借献佛。” 话落,秦予晚笑了一声:“你这是准备帮你兄弟追老婆?” 傅曄礼揉揉怀里小姑娘的下巴:“也不算。” “多个人帮忙调查,会快一些。” “素雅姐姐看起来,状態很不好。” 秦予晚回想照片上她姐姐状態昏昏沉沉的样子,確实不好,而且有人给她手腕刻上了什么『苗疆,奴隶』? 也不知道谁干的? “她手腕被人刻了那些字,太可恶了。”秦予晚有些心疼,难怪素雅一大早就过来找她,从来没有失態过的她。 也第一次在她面前,红了眼眶。 “我一会给刘敏姐打电话。” “让她帮忙找一下黎嘉的联繫方式。” “也不知道她是在港城还是在帝都?” 说到这,秦予晚也不耽误,拿出手机给刘敏姐打电话了。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刘敏接到她指示,火速帮她去找黎嘉的联繫方式。 “晚晚,別忘了,我们还要和崽崽一起拍全家福?”傅曄礼摸摸她小脑袋,让她別炸毛:“素雅的事,下午再谈?” “我们这么多人脉关係帮她,一定会找到她姐姐。” 秦予晚点点头:“嗯。” “那我们去拍照。” 傅曄礼拉著她的手回客厅。 摄影师和化妆师已经在沙发边等著了。 大家看到他们过来,马上热情开口:“傅总,全家福的主题需要换衣服,您看,哪里方便换衣服?” 傅曄礼看一眼身旁的人:“二楼的衣帽间。” “算了,还要去二楼,太麻烦了,客厅旁边有一个空的画室,可以换衣服。”秦予晚不想上楼了,起身说:“老公,你等我一下。” 傅曄礼隨她,摸了下她头髮:“嗯。” 秦予晚和化妆师去底楼的画室换裙子。 这次拍全家福。 化妆师拿来的裙子都不是过於暴露和夸张的款式。 偏温婉大方。 秦予晚弯腰在这些高定的礼服裙里挑挑选选,最终选了一件鹅黄色薄纱修身v领长裙。 “就这件。”秦予晚拎起裙子去更换。 换好裙子。 化妆师帮她上妆。 “少奶奶,您真漂亮。”化妆师盯著秦予晚这张过於漂亮明艷的脸。 心里忍不住地激动和惊艷。 果然,能当明星的人,脸蛋真的一绝。 肌肤娇嫩,没有半点瑕疵。 哪怕生过宝宝了。 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明艷动人。 灵动的像刚刚走出校门的女大学生。 好美。 难怪,傅总那么宠她。 换做她,她也会忍不住宠溺这朵娇滴滴的小玫瑰。 “谢谢。”秦予晚坐在椅子上,看著化妆镜中的自己。 明眸皓齿,唇红娇艷。 这个化妆师的技术確实不错。 “少奶奶,这是我份內工作,主要还是你漂亮。” “你之前当明星的时候,我就追过你的剧。” “你每一部剧里面都好美,好美。” “我是你的粉丝。”化妆师热情地夸讚秦予晚。 哄的秦予晚很开心。 直接给她打赏了三千块红包。 化妆师收到红包,眼睛都瞪大了。 臥槽,这真是金主妈妈。 她一定要把秦小姐画的更漂亮。 化妆师有了红包,给秦予晚化妆的时候更卖力了。 化完妆,秦予晚对著镜子左右看了一遍。 很满意。 放下小镜子,起身去客厅。 到了客厅,傅曄礼正抱著他们儿子在沙发等著她。 看到她出来。 男人漆黑的眸直接被惊艷了一下。 抱著儿子,目光呆呆看著她,有些入神。 秦予晚走过来,俯身,笑盈盈,拍拍男人的肩膀:“老公看什么呢?” “看你。”傅曄礼回过神。 目光炙热的像小娇夫。 秦予晚一笑:“被我迷住了?” 傅曄礼倒是没否认,抬起下巴,眼神灼灼地看著她:“嗯。” “我的老婆,很美的。” 果然,告白后。 傅曄礼的嘴变甜了。 竟然时不时夸她一句。 秦予晚勾起唇,也不怕周围还有陈助理,摄影师等人。 俯身,就亲在傅曄礼的唇上。 “行,既然老公这么嘴甜,那我宠你一下。”秦予晚亲完,搂著他手臂:“走吧,我们去拍全家福。” 傅曄礼很享用她的吻,唇角很满意地勾勾,抱著儿子和她一起去园拍外景全家福。 * 下午。 秦予晚这边刚拍完全家福,刘敏姐就给她来电话了。 黎嘉的电话查到了。 她给她发过来。 秦予晚收到刘敏姐发来的號码。 琢磨一下措辞,给黎嘉打去电话了。 说实话,她们那时候很小。 后来,黎嘉一家搬走去了港城发展。 这么多年。 她们再也没有联繫过。 秦予晚觉得黎嘉可能早就不记得她了吧? 算了,不记得也没事。 就当她请求她帮忙一下? 电话接通很快。 虽然是陌生號码,黎嘉还是接的很快:“喂,你好?” “哪位?” 秦予晚咳咳两声:“黎嘉,你好,我是秦予晚。” “你还记得我吗?” 秦予晚! 黎嘉静默了一会,下一秒,她就笑了起来:“记得。” “晚晚姐姐。” 嗯? 她竟然真的记得她? 秦予晚心口一跳。 “黎嘉,谢谢你记得我。” 黎嘉笑笑:“晚晚姐姐找我有什么事?” 秦予晚嗯:“想问你一件事。” “富春山居图,是不是你家拍卖的?” 黎嘉沉思一下:“是。” 是黎家的? 那素雅姐姐事跟她家有关係吗? 秦予晚皱起眉,心里有些复杂起来,她很怕黎嘉和素雅姐姐的事扯上关係:“那我要拜託你找一个人,可以吗?” 黎嘉:“晚晚姐姐,见一面聊?” 秦予晚:“好。” * 酒店这边。 素雅抱著小蘑菇回来后,心里一直藏著事。 心情很低落。 做什么都没有心情。 小蘑菇心思敏感,看自己妈妈心情不好。 她拉拉她的手说:“妈妈,怎么了?”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让你不高兴?” 素雅低头看向小蘑菇,马上挤出一抹笑:“不是。” “小蘑菇,妈妈是有心事。” “但是跟你没关係的。” “你要不要喝果汁?我帮你拿一杯?” 小蘑菇摇头:“妈妈,我不要喝。” “妈妈,你真的没事吗?” 素雅摸摸她小脸,“没事,我真的没事。” “你別担心。” 话落,酒店套房的门铃响起来。 素雅牵著小蘑菇的手去开门。 门开,是岑砚。 他下午推掉了应酬,就是过来找素雅。 “素雅。” 素雅看到他,有些惊讶:“岑砚,你怎么来了?” 岑砚看她一眼又看看小蘑菇:“你早上的事,我都知道了。” “找人不是那么快。” “你一直住酒店也不方便。” “我接你和小蘑菇去公寓住吧?” “爷爷上次说过,要给你一套房子。”正好,那个公寓对门,是他的房子。 他可以照看她们母女。 第176章 素雅,你忍心我被爷爷打? “岑叔叔,你们要找谁?” 岑砚说完,素雅还没想好怎么回绝,小蘑菇倒是想抢著问了。 素雅怕岑砚说姐姐的事。 连忙挤出一抹笑说:“小蘑菇,我们在商量找一个朋友。” 小蘑菇也不懂这些,点点小脑袋说:“妈妈,我先去玩了。” 小蘑菇鬆开素雅的手,扭头回套房內找她的芭比娃娃玩具玩起来。 “岑砚,房子太贵重了,你们已经送我很多东西,我没办法再要你的房子。”素雅侧过身请他进来:“你先进来坐。” 岑砚点头,跟著她先进来。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套房的客厅。 素雅从玻璃柜找出乾净的杯子,先给岑砚倒水。 “岑砚,喝水。” 岑砚看著她,抬手接过,透明的玻璃杯被他轻轻摩挲:“素雅,房子不是我要送你的。” “是爷爷的意思。” “你也知道,我爷爷的性格比较强势,他既然开口了,肯定很难收回去。” “你也不想我回去挨骂吧?”岑砚说的特別诚恳。 仿佛这件事他要是办不成功。 就真的会被老爷子责骂。 素雅为难地看著他,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说收下吧,她心里会不安。 这段时间,无论是岑家还是秦予晚和傅曄礼真的给她太多太多东西。 她没办法再要他们的馈赠。 说不收吧。 岑砚回去要被挨骂。 她有些不忍心。 所以,左右为难。 “素雅,別有心理负担。”岑砚看她紧皱的小眉头,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她皱起眉头犹豫的模样。 真的有一种可爱的娇俏感。 很击中他的心坎。 岑砚定定看著她的脸,好看的薄唇不著痕跡温柔笑了下:“反正你还要继续找你——” 说到这,岑砚很聪明地停顿一下,看向在连通的臥室大床边玩耍的小蘑菇。 確保她没有在听他们说话。 他才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你还要找你姐姐。” “一直住酒店话,我们联络你,很不方便。” “住公寓,会方便一些。” 素雅还在犹豫不决,过了好一会,岑砚又轻轻笑了起来:“別犹豫了。” “就这么说定了?” “不然,你真的想让我回家被我家老爷子责骂?” “偷偷告诉你,我老爷子骂人起来很凶。” “而且还会动手。” “用他的手杖,打我。” 这话,岑砚骗她的。 在岑家,老爷子最宠的就是他了。 毕竟,他可是外人眼里“优秀的別人家的小孩”。 岑家上下,只有他这么一个独苗苗,嫡系长孙。 哪里捨得拿手杖打他呀! “你忍心我被打?”最后一句。 岑砚语调像委屈。 素雅哪里抵挡得住他这种『示弱』攻势? 咬了下唇。 点头答应了:“那我和小蘑菇先搬过去住。” “你爷爷应该不会骂你了吧?” 岑砚笑,他这种清冷系长相的男人,平日很少笑。 但他笑起来却是很动人。 有一种清冷系男美人的错觉。 尤其唇角那抹浅浅的笑,晃的素雅心臟差点跌半拍。 “不会。”岑砚继续说:“只要你收下,我家老爷不会打我。” “也不会说我办事不力。” 素雅到底老实人:“那就好。” “嗯。”岑砚笑:“我帮你收拾行李?” 素雅愣一下,这么快? “这么快就收拾吗?” 这算什么快? 他其实应该早一点把她和小蘑菇一起接回公寓。 “不快,我来帮你收拾。”岑砚说著,自顾自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 將衬衫袖口挽起来。 露出一双漂亮又经脉曲度完美的精瘦手腕。 素雅看一眼,下意识脸红了下。 慌忙挪开视线说:“谢谢。” “我和小蘑菇的行李不多。” “不用麻烦的。” 岑砚:“不麻烦。” “你和小蘑菇的私人衣服和物品,我不碰。” “其他一些零碎的东西,我帮你收拾。” 岑砚到底是受过京圈精英文化的男人。 处处细节。 处处尊重女孩子。 素雅还是第一次遇到他这种懂得边界感又尊重人的男人。 而且很帅,做人处事又细致体贴。 要说心里没触动是假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犯痴的时候。 她强压下心臟处的那抹晃悠,说:“嗯,谢谢。” 岑砚侧过脸看她,眼底都是藏不住的对心仪女孩狩猎和非要不可的光色:“不客气。” * 同一时间,市中心一家咖啡厅。 秦予晚按照黎嘉的约定,带著保鏢过来赴约。 香醇咖啡味飘动的咖啡厅內。 穿著一套紫色休閒服的黎嘉端著咖啡杯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等著秦予晚进来。 今天咖啡厅的人不多。 黎嘉低头喝了一口味道浓郁的摩卡咖啡,有些苦涩的咖啡液刚刚在味蕾回味。 前厅玻璃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了。 黎嘉瞬间抬头看向玻璃门口。 穿著一件明黄色长裙的秦予晚拎著包进来了。 她没带傅曄礼。 就带了两个保鏢。 从正门进来后,一眼就看到比小时候出落的更漂亮明媚的黎嘉。 幸好,她来的路上。 特意搜了黎嘉的ins。 上面有她很多照片。 如果不看那些照片,秦予晚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毕竟,她们十几年没有见了。 小时候圆润润的可爱五官,早就变成精致的巴掌脸。 “晚晚姐姐!”黎嘉看向她,笑著,主动朝她挥手:“好久不见。” “嘉嘉,好久不见。”秦予晚几步走到她面前。 微笑著,握住她的手:“你什么时候回帝都了?” “最近。”黎嘉回握她的手。 如实回道。 “这样啊,抱歉,我也不知道你回来。”秦予晚鬆开手,坐到她对面。 黎嘉耸耸肩:“没关係,我们十几年没联繫了。” “我搬走的时候,只有7岁,手机都没有。” “后来去港城,我爸爸又把送去英国了,没办法跟你们联繫。” 秦予晚点头,拿起桌边的菜单,给自己点了一杯果汁。 “嘉嘉,我这次找你,是有事想跟你了解。” 黎嘉指尖摩挲著瓷白的咖啡厅,微微一笑:“晚晚姐姐,你想了解我家那幅富春山居图吗?” 秦予晚看著她,点点头。 说实话,她总觉得隔了十几年的时间。 她和黎嘉再也不回到儿时,互相叫姐姐妹妹的日子。 “嗯,你看过这张照片吗?”秦予晚拿出手机,翻出相册,把刚才问素雅要的照片递给黎嘉看:“嘉嘉,这是你家吗?” “照片上这个女孩子,你认识吗?” “她现在——还在你那边吗?” 第177章 我答应她的条件,我愿意和她结婚。 黎嘉低头看向秦予晚手机屏幕。 手机屏幕上確实是她家旧居的房间布局。 但是她並不认识照片上的人。 黎嘉蹙了眉说:“晚晚姐姐,我不认识照片上的人。”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她待的地方是我家。” “只是我祖居上半年的时候,被我爸爸借给一个朋友住了一段时间。” “我可以帮你联繫一下我爸爸,问问那个朋友?” 果然,有人脉就是好。 这么快就有线索。 秦予晚收起手机,很感激地说:“嘉嘉,谢谢你。” 黎嘉摆摆手:“晚晚姐姐,不用谢谢。” “能帮到你,我也很高兴。” “而且,正好这个地方是我家祖居。” 祖居的別墅,黎家没有卖。 就放在那边。 不过黎家人回来后,也不会住那边去了。 而是搬到新的別墅区。 秦予晚笑:“还是要谢谢的。” “另外,我还要拜託你一件事。”秦予晚想了想说:“我们在找照片上的人,你和黎叔叔联繫的时候,麻烦別透露这些?” “就说有事想问问那个朋友?” 黎嘉细眉挑起,唇角上扬:“好。” “晚晚姐姐,我知道怎么做。” 秦予晚鬆口气,捧起桌上的果汁杯,低头喝一口,喝完,她总觉得和黎嘉谈这件事有些过於顺利了。 尤其黎嘉的模样完全不像她们好久不见的那种紧张。 反而有一种游刃有余。 甚至,秦予晚都感觉自己像她的鱼饵? “嘉嘉,今天的事,我会买礼物感谢你。”秦予晚放下果汁杯,揣摩著说。 黎嘉根本不需要秦予晚的礼物。 她帮她。 也是为了自己的目標段司南。 “晚晚姐姐,不用客气。” “我乐意帮你。”黎嘉温温和和笑起来。 眉眼明亮,人畜无害。 秦予晚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但她又觉得黎嘉应该不会害她吧? “没事,我们好多年没有见了。”秦予晚说:“你刚回来不久,我就找你帮忙。” “於情於理,我都觉得不好意思麻烦你。” “嘉嘉,如果你需要我帮忙,你可以找我。”秦予晚补充一句。 如果,黎嘉不用礼物。 其他地方,需要她帮忙,她能帮到的,一定会帮。 黎嘉就等秦予晚这句话。 “晚晚姐姐,我確实有需要你帮忙的。” “所以,我帮你,你也帮我。” 秦予晚抬眸,微微怔了下:“哦?什么忙?” 黎嘉不著急,端起咖啡杯,红唇可爱一笑:“晚晚姐姐不著急。” “等我帮你找到你照片上的女孩子,我再找你帮忙也不迟。” 段司南不至於还能这么快就跑了。 秦予晚沉默一下,挤出一抹笑:“好!” 【段司南:_(:3”∠)_嫂子,你就这么水漉漉要把我卖了吗?】 * 银泊顶级公寓。 岑砚一只手拎著素雅的行李箱,一只手牵著小蘑菇。 带她们母女来银泊公寓入住。 这个银泊公寓离秦予晚的別墅区不远。 她如果需要找秦予晚,只要走过一条街区就行。 而且,最主要。 这个豪华公寓是岑家旗下產业。 安保物业一流。 不担心有什么安全问题。 “素雅,这个公寓的门禁卡。”岑砚放下行李箱,將一张银色质感高级的门禁卡递给素雅。 素雅接过,连忙感谢道:“岑砚,谢谢。” “不用跟我客气。”岑砚用另一张卡刷开公寓的门。 先带小蘑菇进去。 等到了宽敞明亮的公寓內。 第一次住大平层的小蘑菇直接被眼前的奢华装修惊呆了。 她之前一直住小镇乡下小院。 虽然小院也温馨。 可是很孤独。 甚至,玩乐的地方也没有。 不像这里,从落地窗看下去,还能看到下面的一个古堡般的游乐园。 她可以经常下楼去游乐园了。 对了,她还可以让妈妈把小院的小黄狗带过来。 小蘑菇趴在透明的落地窗边开心地看著窗外的风景,开始兴奋地嘰嘰喳喳说起来:“妈妈,我喜欢这里。” “我们以后就住这里了吗?” “我可以去楼下玩游乐园了。” “妈妈,我们可以回去把小黄狗也带过来吗?” 小蘑菇说完,回头眼巴巴看向素雅:“妈妈,可以吗?” 素雅很为难,她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养狗。 “小蘑菇,这里是大城市。” “而且这个房子,不会是我们的。” “是岑叔叔给我们暂住的,我们不能隨便养狗。” 呜,好吧。 她还想把小黄狗带过来。 她和妈妈这次出来,走的很急。 家里的小黄狗她交给隔壁邻居养了。 也不知道邻居大婶会不会好好养著它。 “小蘑菇,你想养的话,可以带过来。”岑砚適时开口:“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 “你可以做主。” 啊?这么漂亮的大房子。 是她和妈妈的新家吗? 小蘑菇眼睛直接亮起来,她都不敢想自己和妈妈拥有这样的房子,好大好漂亮:“岑叔叔,我真的可以在家里养狗狗吗?” 岑砚温柔摸摸她小脑袋:“可以。” “只要不散养就行。” 大城市养狗比较麻烦点。 需要遵守一些规则。 小蘑菇马上举起小手发誓:“岑叔叔,我会乖乖养狗。” 岑砚笑:“嗯。” 一旁的素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岑砚,你別这样惯著她。” 岑砚转过脸看向她:“小孩子就是应该宠著。” 还有,心爱的人。 也该放在手心宠著。 “这样会宠坏她的。”素雅无奈。 岑砚清清嗓子:“只是养狗,不至於宠坏。” 素雅其实是怕一直麻烦他。 给他添乱。 所以才不想让小蘑菇养狗。 “真正的宠坏是无限制纵容,养狗是小朋友的乐趣,不算坏事。”岑砚说的有理有据。 素雅都不好意思反驳。 只能说:“那我先去收拾一下。” 说完,素雅转身拎著行李箱要去臥室。 岑砚怕她拎不动。 快步追上去。 抬手从她手里抢走行李箱:“別动,很重的。” “我来帮你拎。” 话落,岑砚的手就不小心抓到了素雅的手。 两人的手交叠。 气氛一下就变味了。 尤其素雅,她只觉得被岑砚盖著的手背滚烫一片。 连带耳朵处也开始温热如火烧。 “不好意思。”岑砚看著她,很绅士地挪开手。 素雅別开脸:“没事。” “我帮你先拎进去。”岑砚怕尷尬,单手提起四十公斤的行李箱,就往臥室走去。 素雅看著他高挺地背影。 脸颊不自觉泛出了滚烫,连带心口也是跳的厉害。 不过,现在找姐姐最重要。 她不该胡思乱想。 * 与此同时。 宋家別墅地下室。 休养了几天的秦敘终於缓过劲了。 现在,没了秦氏的助力。 他一个人光溜溜地回陆家,什么钱,股权都没有,陆家绝对不会留著他这个私生子的。 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该死的宋浅浅。 非要这样逼他吗? 秦敘握紧手指,眼睛死死盯著泛白的天板。 大脑里不停闪过的是张歆柔的脸。 不行,他还有柔柔。 她的腿废了。 她肯定活不下去。 他必须坚强起来,跟秦予晚和傅曄礼报仇。 还要为她做假肢。 想到这,秦敘终於沉下心,对守在医疗室的陈博士说:“陈博士,帮我联繫宋浅浅,我答应她的条件,我愿意和她结婚。” 他先忍辱负重。 等回归陆家,他就想办法弄死宋浅浅。 再找秦予晚报仇。 这样他还能和柔柔在一起。 第178章 你竟然为了攀附宋浅浅,要把我卖了? 陈博士看一眼秦敘,没多说什么。 飞速从白大褂兜里拿出手机给宋浅浅打电话。 十几分钟,宋浅浅就从地下室的电梯门內走过来了。 “秦敘,你想通了?”宋浅浅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捨得把自己的小心肝推出来。 宋浅浅看著靠在病床上的秦敘,眼底不免浮出一抹讥讽:“我还以为你会捨不得你那个捧在手心的小宝贝张歆柔?” “结果,还是很快就把她推出来了,嘖,果然在你心里,权势的地位还是高於你的白月光。” 宋浅浅讥讽地说完。 砰一声。 坐在病床上的秦敘直接气愤地抓起旁边桌上的水杯。 用力砸在宋浅浅脚边:“宋浅浅,你这个毒妇,给我闭嘴。” “我现在被你逼的做出选择,你有什么脸讥笑我?” “你要跟我结婚就结婚,非要扯上张歆柔!” “你就这么容不下她一个无辜的人。” 哈哈,无辜的人。 这是宋浅浅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 宋浅浅用翠绿色的高跟鞋一脚踢开脚边的玻璃碎片,几步走到秦敘身边。 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看看,你到现在还帮著她。” “可惜,你现在就是个废物。” “也就我还贪图你的脸,不然以你那点床上水平,烂的要命,老娘早就把你踹了。” “而且,你真觉得她无辜?她要无辜,她会被秦予晚废掉一条腿?” “这些都是她作出来的。”宋浅浅收回手,冷嗤著瞪向秦敘:“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她。” “提一次,我打你一次。” 秦敘握紧手指,眼神凶狠瞪向宋浅浅:“宋浅浅你!” “我什么?你別忘了,你现在就是个废物,想翻身,只能靠著我。”宋浅浅不客气地双手抱臂,回瞪他。 秦敘咬著牙,张嘴想继续骂她。 只是骂人的话到嘴边。 他又顾忌她的背景。 只能把脏话噎回去。 “好,我不提。” “另外,我答应跟你结婚。”秦敘梗著脖子,眼睛恶狠狠盯著宋浅浅:“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別逼张歆柔结婚,我把她送出国,永远不去见她就行。” “我只要这个条件。” “如果你不答应,我自己想办法。” 大不了,他不依靠她,再想办法报仇。 “宋浅浅,你要么就答应,要么就算了。”秦敘继续说:“否则,你別管我了,把我扔出去吧。” 宋浅浅冷呵一声,琢磨了一会,说:“行,我答应你。” “你今天就给她打电话,让她出国。” “出国的地点,就选在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离我们最远。” 那边的直线到国內19300公里,相当於地球直径的一半多。 这么远的距离。 就算飞回来,也要好久。 而且很麻烦。 “秦敘,捨得吗?” 秦敘当然不捨得,她现在断了一条腿,又要去人生地不熟的阿根廷。 她肯定会痛苦死的。 可是去国外,总比让她嫁给宋浅浅表哥那个人渣吧? 秦敘沉默了好一会说:“好,我答应。” “今天让我去见她。” 宋浅浅满意地点点头:“可以。” “我马上安排。” * 一个小时后,市中心某医院。 戴著黑色棒球帽,一身黑色运动装打扮的秦敘跟在宋浅浅身后,假装是她家保鏢。 和她一前一后进入了张歆柔的病房。 张歆柔这段时间因为断腿的事,精神恍惚。 吃不下饭,睡不著觉。 自己的演艺生涯也算彻底断了。 只有她经纪人米婭还算有点良心没有丟下她不管。 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 还耐心劝她,以后可以装个假肢,大不了走残疾明星赛道。 反正,脸在,江山在。 再说现在的网友对身体有缺陷的人,都会有包容性。 她不用焦虑也不用彻底放弃。 等身体恢復好了。 就定製个假肢。 再回娱乐圈。 可惜米婭的好心,张歆柔根本不领情。 她就是接受不了自己断腿的事。 整天躺在床上一边哭一边咒骂秦予晚。 加上,她联繫不上秦敘。 这让她精神状態越来越差。 好几次,差点想自残。 不过最后都被米婭发现,避免了悲剧。 “柔柔!”就在宋浅浅和秦敘进来后。 秦敘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身体暴瘦的张歆柔。 他心疼的眼泪差一点涌出来。 顾不上宋浅浅还在旁边,直接衝到她床边,一把握起她的手,说:“柔柔,我来看你了。” “阿敘?”张歆柔侧过脸看向抓著她手的男人。 眼神恍惚了一下。 没动。 她以为是幻觉。 直到宋浅浅过来,眼神凶恶地一把打掉秦敘握著张歆柔的手:“说事就说事,当著我的面拉拉扯扯,你当我死了?” “赶紧说!” 张歆柔皱起眉,盯著宋浅浅的看了好一会。 终於认出了,减肥成功的宋浅浅。 她顿时气愤地大声叫起来:“你是宋浅浅?” “你怎么又缠上阿敘了?” “你给我滚!” “不好意思,现在要滚也是你滚。”宋浅浅冷嗤一声,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看著虚弱的张歆柔:“我和秦敘要结婚了。” “你以后滚去阿根廷吧,今天秦敘过来,就是给你送行的。” 他们要结婚? 阿敘还要送去阿根廷??? 不,这不是真的。 张歆柔连忙摇摇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看宋浅浅又看向秦敘:“阿敘,你说,她说的是真的吗?” “你要把我送走?” “我去阿根廷干什么?那边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你让我自生自灭吗?” “而且你没看到我的腿断了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秦敘忍著內心的痛苦说:“柔柔,我是为了你好。” “如果你不出国——” “你就得嫁给浅浅表哥。” 嫁给宋浅浅这个贱人的表哥? 凭什么? 他们凭什么给她做主? 还有,阿敘不是最疼她吗? 为什么,他现在这么残忍? “阿敘,你疯了吗?你凭什么听她的话,帮我做主。” “我告诉你,我不会出国也不会嫁给宋浅浅表哥。” 顿了顿,张歆柔看著一旁眼底带著嘲讽的宋浅浅,她一下反应过来,瞬间失控地对著秦敘尖叫起来:“阿敘,你竟然为了攀附宋浅浅,要把我卖了?” “你疯了吗?” “你不是最爱我吗?” “我告诉你,我不答应!” 秦敘沉默下来,手指握紧,整个人都在隱忍:“柔柔,听话。” 张歆柔眼眶一下红彤彤:“我不听。” “你真的疯了,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我不去阿根廷。” “你到底为什么要攀附宋浅浅这个贱人?” 秦敘抿紧薄唇:“柔柔,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走投无路了。” “秦予晚把我的退路都堵死了,我没办法。” “你听话,要么出国,要么嫁给她表哥。” “这样,宋浅浅才能帮我回陆家。” 呵呵—— 所以说到底,他说一直会爱她。 都是假的。 利益面前。 他对她的爱,其实也没有那么刻入骨髓。 “阿敘,我考虑一下。” 张歆柔在心里失笑。 她终於明白,利益面前,自己爱著的这个男人。 真的要把自己拋弃了。 第179章 傅曄礼浑身一颤,差点著火:!!! “嗯,你考虑一下。”秦敘轻轻嘆口气:“我会给你一笔钱。” 他现在股权和不动產都被秦予晚收回和冻结了。 但是还好这几年在秦家。 他私藏了一个小金库。 里面有一千万。 足够她在阿根廷生活。 张歆柔不说话,只是眼神再也没有当初对他那般地炙热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走?” 秦敘看一眼宋浅浅:“今天吧?” “你之前的护照还能用,我让你经纪人去办理出院。” “另外,你的腿,我会找人做一个假肢,到时候託运给你。” 秦敘仔细地叮嘱著。 听起来真是为她打点的周到。 可是,她凭什么要成为他上位的棋子? 明明当初他发誓这辈子只爱她。 也不会跟宋浅浅结婚。 结果现在? 他为了回陆家,不仅要和宋浅浅结婚,还要把她送走? 她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这股子不甘心让张歆柔心里一瞬陷入某种癲狂。 她最近枕头边都会藏一把刀。 原本是留给自己的。 现在,她想拉一个垫背了。 “阿敘,你真的爱我吗?”张歆柔从床上慢慢坐起来,眼神如死寂了一样紧紧盯著他:“你爱我吗?” “你以前可是为了我,可以把你姐姐秦予晚耍的团团转。” “现在呢?” “你竟然为了宋浅浅要把我送走?” “阿敘,你忘了当年我在孤儿院是怎么安排人多加照顾你的?” “要不是我让院长照看你,你早被你们孤儿院那个大胖子打废了。” “你就是这么忘恩负义?” 秦敘脸色一僵,目光复杂地看著张歆柔。 他当然没有忘记。 他现在嫁给宋浅浅,也是为了忍辱负重。 他只是想借著宋家的权势回到陆家。 到时候,他才有实力甩了宋浅浅。 重新和她在一起。 不过,现在宋浅浅在他身边。 他没办法说出自己的想法,只能垂著眸说:“柔柔,你別多想。” “我现在需要宋浅浅的帮忙。” “你好好在国外休养身体。” 秦敘说完,不想再多说什么,他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 会心软。 先打发了她的经纪人米婭去给她办出院。 他转身去沙发那边找她的行李袋:“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宋浅浅站在病床边低头刷手机。 张歆柔盯著宋浅浅的脸,瘦下来的宋浅浅確实不丑。 她真是小瞧了她对阿敘的占有欲。 可是,阿敘是她的。 哪怕现在他要拋弃她。 她心里也不甘心。 张歆柔握紧手指,下一秒,趁著宋浅浅靠在病床边的时候,摸出枕头下的一把匕首。 一个起身,像疯了一样,拖著自己的断腿。 准备將匕首狠狠扎入宋浅浅的心臟位置。 “宋浅浅,你这个贱人,我杀死你。” “阿敘是我的呀,你凭什么抢?” “谁要抢,我就杀谁。” 宋浅浅没想到她会藏著刀,还会想杀她! 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拿著手机惊愕间,忘了躲开。 就那么直喇喇看著她扑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 原本在沙发边收拾行李的秦敘。 眼疾手快,飞速衝过来。 抬手挡住了张歆柔的这把刀,瞬间只听到噗嗤一声。 尖锐的刀尖。 剖开秦敘的手心。 深深刺进去,贯穿整个手掌。 刀尖穿堂。 殷红的血就跟雪地里大片洇染开的梅一样。 大片渗透出来。 很快就把秦敘整只手染红了一大片。 “阿敘?”血大股大股落下来。 腥味瀰漫间,秦敘的手直接被血染红。 张歆柔嚇一跳,她没想到他会来挡刀。 “阿敘,你给宋浅浅挡刀?” “凭什么!” “你爱上她了?” 秦敘握在满是血的手,忍著痛说:“你別发疯。” “杀人要坐牢。”他才不是为了宋浅浅挡刀。 如果张歆柔今天把宋浅浅杀了。 宋浅浅绝对会让她死的很惨。 他寧愿自己受伤。 也要保护她。 “你今天精神状態不好,改天再送你走。”秦敘说著,准备离开。 只是手心被刀刺穿。 血流的太多。 他没走几步。 砰一声,就因为失血过多晕倒过去。 宋浅浅看向晕倒的秦敘,回头瞪向罪魁祸首张歆柔,她抬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张歆柔,这个国內你別待了!” “我马上安排人送你滚蛋。” 宋浅浅丟下狠话,赶紧通知自己的保鏢进来把秦敘带走。 送到陈博士那边治疗。 等他们走了。 张歆柔才从惊魂中缓过劲。 看著地板上残留的血液。 她咬著唇,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断腿。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阿敘都不管她了。 他还为了宋浅浅挡刀。 不,她不允许他嫁给宋浅浅。 她要去找秦予晚! 哪怕她现在也恨死秦予晚。 可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宋浅浅背叛了秦予晚,秦予晚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得不到的男人。 宋浅浅別想要! * 傅家別墅。 秦予晚刚从咖啡厅回来,就看到她家老公抱著儿子坐在沙发上逗他玩。 他可真是说到做到。 今天推了公务。 就特意留在家陪她和崽崽。 秦予晚从门口快步进来,几乎是小跑著走到沙发边,从傅曄礼身后將他搂住,低头温柔亲一口:“老公。” “今天你真乖,就乖乖在家抱儿子?” 傅曄礼回头看她:“不是说好今天陪你吗?” 反正拍完全家福时间也不早。 他再去公司已经没意义。 还不如留在家里一边等著她一边陪宝宝。 “所以,说你乖啊!”秦予晚搂著他脖子,笑著低头故意咬一口他耳尖,咬的不重。 惹得男人还是很欲地瑟缩了一下。 嗓子瞬间绷紧。 喉骨涌动。 “晚晚,又撩我?”傅曄礼嗓音低低,压著被她撩起来的喘气声,说道。 秦予晚一笑:“喜欢你,才撩你。” “谁让我的老公,又帅又诱人。” “每天看著你,就想咬一口。” 傅曄礼脸红了,还好,怀里的宝宝还小。 根本听不懂他妈咪的虎狼之词。 “今天素雅姐姐的事,打听到了吗?”傅曄礼怕被她在客厅撩出火,伸手拉著她的手,让她坐到他身边问。 秦予晚正想和他聊这个事。 “问到了,黎嘉愿意帮我。” “照片上的房子,是她家的祖居,不过半年前她爸爸租给一个朋友。” “她帮我先去打听一下。” 傅曄礼点头,唇角扯扯,要说点什么。 秦予晚凑过来,又肆无忌惮,咬一口他的薄唇:“怎么办,又想亲你。” 傅曄礼浑身一颤,差点著火:!!! “晚晚——” “要不要去楼上?”秦予晚继续逗他。 下午没事干。 就撩撩老公咯! 傅曄礼吸口气,垂著眸看著她:“现在吗?” 秦予晚点头:“嗯。” 话落,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秦予晚皱起眉,有些不高兴地拿出手机看一眼。 咦?真稀奇。 竟然是张歆柔的电话? 这个女人怎么敢给她打电话? 不怕再被她搞废另一条腿? 秦予晚看著手机屏幕的电话號码,有些嫌弃,但犹豫一下,还是接了:“张歆柔?” “秦予晚,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宋浅浅背叛你了,你赶紧去把她弄死吧。”电话那端,张歆柔几乎是有些控制不住地癲狂般地说道。 第180章 我以后死了,变成鬼也会来找你。 “张歆柔?你发什么疯?”秦予晚皱起眉,“有事说事,让我去杀人犯法,你也配?” “宋浅浅做什么了?” 张歆柔笑起来,隔著手机笑的眼泪差点出来:“你不是很有手段吗?” “去查查就知道她为什么背叛你。” “我怕你到时候被人家背刺了也不知道。” 秦予晚嗤一声:“所以你不愿意直接告诉我,是怕到时候宋浅浅找上你?” “行,那我告诉你,你不说,我是不会去查的。” 张歆柔仰起头,逼自己眼眶的眼泪退回去。 既然阿敘要背叛她了。 她就算死了。 也要拉著阿敘一起下地狱,做一辈子的情侣。 “好,我告诉你。” “宋浅浅把阿敘藏起来了。” “现在,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她了吧?” “我能给你传的话,就这些。”张歆柔准备掛了电话:“掛了。” 秦予晚闻言,忽然笑了一声:“等等,让我猜猜,你为什么告诉我?” “秦敘不要你了?” “你们这对爱的要死要活的情侣,闹掰了?” 她是不会相信张歆柔这么好心。 嫉恨了她这么多年。 突然转性。 跟她示好,告状。 这么看来,秦敘確实也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爱张歆柔。 不然,在张歆柔和权利面前。 他何必选择宋浅浅? “秦予晚你——!”被秦予晚猜对,张歆柔瞬间掐了一把床上的被褥。 掐的用力。 差点把自己的手指甲都给弄断。 “被我猜对了?”秦予晚笑起来:“张歆柔,看起来,你们的爱情真的经不起一点利益的试探。” “我和阿敘的事,不需要你多嘴。”张歆柔咬著唇,气愤说:“你別忘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导致的。” “是你逼他去嫁给宋浅浅。” “是你——是你一直在逼我们。” 秦予晚笑的更厉害:“贼喊捉贼啊!” “到底是谁从五年前就开始算计我了?” “张歆柔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秦敘的事,我会看著办。”秦予晚不跟她废话:“当然,看在你跟我报信的份上。” “我会跟他提一嘴,是你的意思。” 张歆柔无所谓了,她现在生不如死。 活著比死了还难受。 她平时最爱美了。 腿断了一只。 就算装假肢,也不行。 她接受不了。 所以她想死之前,拉阿敘一起:“你去说。” “秦予晚,你以为我现在怕吗?” “我已经被你弄成了这副残废模样,我早就不想活了。” “但是我不想放弃阿敘。” “凭什么,他允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现在却要背叛我?” “秦予晚,还有你,我以后死了,变成鬼也会来找你。”张歆柔越说越疯癲。 秦予晚听得心烦,不等她继续放狠话。 果断掛了电话。 张歆柔现在是秋后蚂蚱。 蹦躂不了几天。 她得先处理了秦敘。 看来,陆家那边应该是出了点事。 不然,秦敘怎么会去宋浅浅那边? 而且宋家和陆家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 尤其性格残暴的陆长青,他怎么会容忍秦敘跑出来? 这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 陈助理还没给她回信。 不知道他调查的如何? “晚晚,想什么呢?”傅曄礼把崽崽递给月嫂,他抬手搂住她肩膀,將她带入怀里,低声问:“刚才电话里,是张歆柔吗?” 秦予晚回过神,伸手圈住傅曄礼的身体,点头:“嗯,是她。” “她竟然跟我告密秦敘的下落。” “好稀奇,他们两个可是爱的死去活来,没想到,秦敘没了我们秦家的权势傍身,他们的爱情真的脆弱的像一盘散沙。” “一个宋浅浅就能吹走。” 傅曄礼蹙眉:“秦敘不是在陆家吗?” “怎么跑去宋浅浅那边?” 秦予晚也奇怪:“不知道。”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我不是让陈清去查了吗?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我呢!” 秦予晚说到这,猛地拿起手机:“我来问问宋浅浅。” 虽然早就知道宋浅浅不会跟她一个阵营。 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傅曄礼看她一眼,节骨分明的手指瞬间按住她的手:“晚晚,你现在去问,不是打草惊蛇吗?” “宋浅浅怎么可能会告诉你秦敘的下落?” “我让人去查一下就行。”傅曄礼说著就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秦予晚听他的,不给宋浅浅打电话了。 等傅曄礼打完电话。 秦予晚继续说:“老公,你还记得上次陪素雅去拍卖会的事吗?” 傅曄礼嗯:“记得,怎么了?” 秦予晚嘖一声:“那天,宋浅浅也来了。” “你想起来了吗?” “我就说她那天怎么怪怪的?一见到我就过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打招呼。” “她那个时候应该就在试探我了。” 傅曄礼眯起黑眸,“看不出来,她挺有心机。” “可不是吗?”秦予晚揉揉眉骨:“算了,等你的助理查到了再说。” “就算宋浅浅想托举他,我也会把她托举的翅膀,一根根折断。” 傅曄礼摸摸怀里老婆的头髮,“我帮你托底。” 秦予晚仰起脸看他,笑了下,凑到他唇边,用力亲一口:“还是老公最好。” “爱你,么么。” 傅曄礼被她鬨笑了,低头反咬她唇瓣一口:“我也爱你,晚晚。” 无条件溺爱的爱。 * 宋家地下室。 秦敘被宋家保鏢带回来后,宋浅浅赶紧让陈博士给他止血,做手部手术。 等待手术结束的过程。 宋浅浅一直站在地下室,没走。 哪怕地下室血腥味很浓,她都没有走。 说实话,刚才秦敘不顾一切为她挡刀的画面,她现在都心有余悸。 如果他不来挡刀,她可能就死了。 不过,她也知道,秦敘为什么要挡刀。 不是为了她,而是张歆柔这个小三。 想想就生气。 明明应该感动,但又心知肚明他救她的意图。 这让宋浅浅心里又难过又愤怒。 忍不住想去把张歆柔弄死算了。 不,她一定要让张歆柔付出代价才行。 就在宋浅浅琢磨著怎么报復张歆柔。 陈博士摘下口罩,从里面的小型手术室走出来了。 “宋小姐,秦先生脱离危险了,手掌的创伤面我也缝合好了,三个月內手能全部癒合。” “还有,他现在醒了,你可以去看看他。” 宋浅浅点头,踩著高跟鞋快步走向手术室。 第181章 他还没尝过老婆的手艺。 一到手术室,宋浅浅还没说话。 秦敘已经坐起来,脸色苍白却是著急为张歆柔辩护:“宋浅浅,我救你一命。” “这件事,就別追究张歆柔的责任了。” “她是因为接受不了去阿根廷才会——受刺激。” 宋浅浅本来是准备关心他两句,结果这个死男人醒来第一句话不是关心她刚才被张歆柔持刀有没有嚇到她。 反而去关心一个杀人犯? 也是,他心里从来没有她,只有她还惦记著他这张脸。 气死了。 宋浅浅越想越气,暴脾气上来,直接对著秦敘的病床就是一脚,踢的重。 差点把病床给踢得晃荡。 秦敘本来刚刚做完手部手术,身体麻药还没退乾净。 宋浅浅这一脚上来。 差点让他从病床上滚下来。 “宋浅浅你疯了?”秦敘一把抓紧病床的床杆,脸色搵怒地盯著宋浅浅。 “是,我疯了,我真后悔把你从陆长青手里救出来,你知道我为了救你,了多少力气?如果被陆家追查起来,宋家就得被连累,所以,秦敘,你怎么有脸说这句话?再说了,这次的事,我差点没命,你竟然还护著她?”宋浅浅气的不行,磨著牙狠狠地咒骂起来:“老娘真是给你脸了。” “我告诉你秦敘,张歆柔杀我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绝对要报復回去,你別想拦著我。”宋浅浅说完,不跟他废话:“你给我老实待在这里。” “还有,你想回陆家,你就得好好討好我。” “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回陆家的计划。” 秦敘绷紧脸:“什么计划?” 宋浅浅闻言看向他:“不替你的柔柔担心了?” 秦敘不想说这件事。 说实话,他肯定是偏向张歆柔的。 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宋浅浅面前暴露。 “宋浅浅,你別逼我。” “我已经答应和你结婚,你就別去碰张歆柔。” “我可以保证,不会再见她,真的,我发誓,宋浅浅,你就放过她一次吧?” “你现在先跟我说一下,你有什么计划?” 宋浅浅冷笑:“张歆柔的事,我有自己的想法。” “你管不了。” “至於计划——你只需要知道陆长青现在昏迷不清,大概率会变成植物人。” “所以,陆家现在群龙无首,只是陆家为了集团利益,不能把他出车祸的事曝光,否则,股价暴跌。” “但是如果你以自己是陆家血脉逼宫曝光你大哥车祸不醒的事,你觉得陆家人会不接受你吗?” 说完,她瞪了眼秦敘,扭头快步走出手术室。 呵,不让她碰张歆柔? 她可是眥眥必报的主。 张歆柔敢杀她,她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而且,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 只要张歆柔存在一天。 秦敘就不会安分在她身边。 她早就该想明白。 她最该除掉的人,是张歆柔! 而且,她要下手,就选在秦敘回陆家那天。 让秦敘彻底死心。 * 傍晚,傅家別墅。 秦予晚带傅曄礼在园摘玫瑰,刚摘了几支,陈清带著调查结果过来了。 一口气跑到园。 陈清立刻从公文包拿出一份入院治疗的报告单,赶紧递给傅曄礼:“傅总,少奶奶,你们让我调查的事,调查到了。” “陆长青最近出车祸了,这是他在美国圣玛丽医院的住院治疗。” “我让黑客入侵后拿到的。” 住院??? 陆长青怎么住院了? “他现在在美国?”傅曄礼拿著调查报告,低头快速看了一眼,越看眉头越是紧紧皱起来:“他怎么会突然出车祸。” “老公,谁出车祸了?”秦予晚抱著玫瑰好奇地凑过来看,一看,眼睛就睁大了。 陆长青竟然在圣玛丽医院的icu病房? “陆长青出车祸了,谁撞的他?”秦予晚看完,赶紧问向一旁的陈清。 陈清回:“撞车的人在那场车祸中死了。” “是一个中年男士。” “陆家人怕陆长青出车祸变成植物人的消息传出去,所以那天车祸发生后的半小时,他们直接封锁了消息。” 原来如此。 秦予晚明白了,难怪这段时间陆家一点风声都没有。 因为陆长青昏迷不醒。 他的事要是曝光。 陆家肯定先內乱。 “撞他的那个人,有去调查过吗?”傅曄礼將报告放下,问道。 陈清点头:“调查了。” “没什么污点,就是普通人。” “他家里因为他出车祸去世,搬回老家了。” “目前来说,没什么大问题。” 秦予晚忽然笑了下:“陈助理,越是表面乾乾净净的,越是有问题。” “对吧,老公。”秦予晚说完,又看向傅曄礼。 傅曄礼看向老婆,百分百服从认同:“嗯。” 陈清愣一下,后知后觉赶紧说:“少奶奶您的意思是?他是替死鬼?” 秦予晚嗯:“大概率是。” “撞谁不好,去撞陆长青的车。” “而且还是他带走秦敘的那天。” 陈清明白了,立刻垂头:“少奶奶,对不起,我办事不力。” “我这就去重新调查。” 傅曄礼拦住他:“不用了。” “我让张助理去查了。” 话落,说曹操,曹操就到。 张助理来电话了。 傅曄礼接起电话,张助理秒开口:“傅总。” “您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 “陆氏集团总裁出车祸的那天,他们车子后面还有一辆跑车。”张助理缓口气,往下说:“车里的人是宋家大小姐,宋浅浅。” 傅曄礼知道了:“嗯,我知道了。” 掛断电话。 傅曄礼指尖捻了下秦予晚怀里的玫瑰瓣:“晚晚,你猜对了。” “宋浅浅把秦敘带走了。” “车祸应该也是她做的。” 果然真是她! 她对她那个废物弟弟可真是真爱啊! 秦敘都废成那样了。 她还是不离不弃。 秦予晚红唇扯扯:“宋浅浅真是爱我家这个弟弟。” 傅曄礼侧眸看她:“晚晚,需要我出手?” 秦予晚摇头,唇角温柔:“老公,这点小事,就不用劳驾你操心。” “宋浅浅帮秦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她肯定想帮他回陆家。” “这次车祸,陆家特意封锁消息,就是怕外泄,影响集团。”秦予晚继续往下说:“所以这对秦敘是个好机会。” “老公,我们先收集宋浅浅安排人撞车的证据,这几天按兵不动,等著看大戏吧。”秦予晚说完,拉起傅曄礼的手:“先回別墅。” “今晚,我给你煮蘑菇松茸汤,怎么样?” “我最近新学的菜谱。” 傅曄礼眸色惊讶:“晚晚,你会熬汤?” “別小看人家啊!”秦予晚笑:“不会,可以学的。” “我真的学会了。” “你等著尝尝看?” 傅曄礼点头,他还没尝过老婆的手艺。 今晚尝尝。 第182章 亲一口,餵一口? 別墅厨房。 秦予晚牵著傅曄礼的手到了厨房的岛台。 把手里的玫瑰插到玻璃瓶。 她就踮起脚,按住身后男人的肩膀,让他坐到岛台边的一张椅子上。 “等著,傅先生的专属秦大厨即將上线。”秦予晚拍拍傅曄礼肩膀,对他笑得明媚:“老公,乖乖等著哈,一会我这个秦大厨给你投餵。” 傅曄礼看著她,薄唇轻轻笑笑:“嗯。” “那?晚晚你要怎么投餵我呀?” 他可是很期待,晚晚那种宠爱他的投餵。 秦予晚指尖故意点点他高挺的鼻尖:“你想我怎么投餵?” “亲一口,餵一口?”傅曄礼抬手抓著她漂亮的手指,放到唇边亲起来:“怎么样?” 他真是很懂怎么拿捏女孩子的某种小性癖。 比如亲手指。 真的很有那种欲的感觉。 秦予晚心臟都被他亲的差点跳出来。 耳朵一下红温。 漂亮的大眼瞬间睁大,有些呼吸绵软地看著他,肆意地亲她的手指。 “不过,还是晚晚好吃呢!” “香香软软的。” “哪里都香香,还软软的。” “好吃不腻。”特別解馋。 傅曄礼不吝嗇地撩她。 秦予晚大脑差点宕机,我去,她家老公最近是不是开窍了呢? 还知道撩上她了? 秦予晚被他撩到心坎坎,红唇忍不住一笑,低头就一口咬上他薄唇:“老公,好撩。” “一会满足你。” 秦予晚重重咬了两下,没深入。 怕一会在岛台这边,起火。 那她的松茸汤就做不成了。 “嗯,我等著。”傅曄礼乖乖鬆手。 让她去准备食材。 等秦予晚从冰箱拿出她提前让阿姨准备好的鸡胸肉,松茸,黄油,帕玛森芝士粉等食材。 刚拿了一把切肉的刀。 傅曄礼起身了,几步走到秦予晚身后,单手握住自己老婆的手。 从她手里把切肉的刀拿走:“要切鸡胸肉吗?” “我来吧。” “你的手不要碰刀。” 他担心她会不小心切到手指。 他会心疼的。 秦予晚转过身看他:“啊?老公,我没有那么娇气,我可以的。” 不就是切鸡胸肉嘛。 又不是杀人。 他怎么还那么担心她? “別,我说不准,就不准,乖,听话,你去洗松茸片就行。”傅曄礼把刀放到案板上,还不忘低头亲了下她的脸蛋:“去吧。” 秦予晚想叉腰。 哎,她还想自己切肉肉。 行吧,老公不给她切。 她去洗松茸片。 夫妻俩分工合作。 等把食材切好,清洗乾净。 秦予晚开始煮汤了。 不过煮汤之前,得用橄欖油炒洋葱和松茸菇,秦予晚打开灶火。 在锅里倒上油。 很快油滋滋滋冒出来。 秦予晚赶紧倒入洋葱和松茸菇翻炒,结果油温太高。 有零星油火溅到她手指上。 烫的她一个齜牙。 一旁看著的傅曄礼,瞬间將她拉开,先关火。 再抓著她的手指泡冷水,一边给她搓揉烫伤的地方,一边著急地上火:“疼不疼?” “还好没有烫出水泡。”傅曄礼心疼地看著她手指上的红痕:“晚晚,別煮了,我来吧。” 秦予晚不乐意:“不行。” “我根本没事,你別小瞧我。” “我不觉得这点烫伤有什么。” “哪里没事?都红了。”傅曄礼关了冷水,要让阿姨去拿烫伤膏。 秦予晚真的觉得她家老公有点『过於紧张』她了。 当然老公紧张她是好事。 “哎呀,我没事。”秦予晚笑了一声:“你看,其实就是手指皮肤上有一点点红,都没有烫出水泡。” “老公,你让我继续煮汤吧。” “说好了,第一次给你下厨煮汤的,不能半途而废。” 秦予晚从他掌心挣脱开来,又去炒洋葱和松茸片。 还好这次,她注意了。 没有再被油溅到。 傅曄礼不放心她,全程站在她身边看著。 直到她完整煮出了一锅香浓肆意又清甜的松茸汤。 傅曄礼这才放下心。 重新坐到岛台边。 “老公,新鲜出炉的松茸汤来了。”秦予晚戴著防烫手套,捧著一碗奶香四溢的松茸汤放到傅曄礼面前:“尝尝看?” “嗯,谢谢老婆。”傅曄礼帮她摘了防烫的手套。 拿著勺子准备尝一口。 秦予晚按住他的手:“老公,你忘了刚才你提的要求?” 傅曄礼停顿一下,隨即想起来什么,乖乖放下勺子,黑眸深邃地看著她:“那?老婆餵我?” 秦予晚唇角一笑,转过身,直接坐在他腿上,一只手搂著他肩膀。 一只手拿勺子餵他:“老公,张嘴。” 傅曄礼扶著怀里老婆的腰,低头,配合她动作,张嘴咬著勺子慢慢喝汤。 “怎么样?味道如何?” “没有很难喝吧?”看著傅曄喝进去了一口。 秦予晚特別期待他的反馈:“当然,要是觉得不好喝,你也別勉强。” 傅曄礼噎下去:“挺好喝。” “老婆手艺不错。” 秦予晚一听他这话,眼睛都亮了:“啊?老公,真的不错吗?” “老公,你別哄我哦!” “要真实评价。” 傅曄礼宠溺地点了下秦予晚的脸颊:“当然是真实评价。” “確实好喝。” 秦予晚笑了:“那就行。” “我第一次煮这个汤,我爸妈都没有喝过我煮的东西。” “你是第一个。” 傅曄礼唇角笑:“那我岂不是在你心里地位很重?” 秦予晚凑近他,两人五官靠近,呼吸慢慢热浪起来:“当然。” “老公,你是和我爸妈一样重要的亲人,爱人。” 这话,真的很好哄一个男人。 爱他,就是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亲人。 “晚晚,谢谢你爱我。”傅曄礼抱紧她,低头啄了下她红唇:“我会好好待你。” 秦予晚点头,仰起下巴,回亲上他的薄唇。 “我也一样。” “老公,继续喝汤。” “我餵你呀!” 亲了几下,秦予晚鬆开他的肩膀,继续投餵自己老公。 * 与此同时。 岑家旗下的高端公寓。 素雅和小蘑菇搬过来的第二天才知道岑砚竟然就住她们对门。 所以,她们搬来后。 她做晚饭的时候,为了感谢他。 会邀请他一起吃饭。 不过,她也知道他上班忙,每次做好晚餐,会发简讯问一声,就像今天,她也主动问了一声,没別的意思。 单纯就是感谢他提供住的地方。 【岑砚,今晚你会早下班吗?我做好了晚餐,如果你早下班的话,可以过来吃,如果忙的话,没关係。】 第183章 岑总追妻:整个人是微微包裹她。 岑氏集团。 岑砚收到素雅这条简讯的时候,他的助理孙鈺正在给他报备今晚的行程安排。 “岑总,今晚,您要和海风集团的人吃饭。” “我现在要预约餐厅吗?” 岑砚看完素雅发来的简讯,他抬起眸看向孙鈺:“孙助理,今晚我有其他的安排。” “你先推掉和海风集团吃饭的应酬。” “改在明天。” 孙鈺捧著平板,有点惊讶:“岑总,突然改应酬会不会——不太好?” 海风集团虽然比不上岑氏集团。 但也算是个大集团。 这突然地爽约? 孙鈺怕海风集团那边的董事长不高兴。 “怎么?”岑砚转一下手指间的黑色签字笔,冷笑一声:“我还不能决定这个应酬去不去了?” 孙鈺吸口气,连忙摇头:“岑总,对不起,我多嘴了。” “我这就去跟海风集团沟通一下。” 岑砚揉一下眉心,嗓音淡淡:“海风集团现在是有求於我们,这顿饭,本来就可吃可不吃。” “我去,是给他们董事长面子,懂吗?” “把日期定在明天。” 孙鈺明白了,他刚才確实白担心了。 没想多考虑海风集团的现状。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101 看书网体验棒,??????????????????.??????超讚 】 “岑总,我知道怎么做了。” 岑砚朝他抬抬手,让他先出去。 等孙助理出去了,岑砚这才起身,拿上西装,给素雅回简讯:【素雅,今天我没有应酬。】 【马上回来。】 发完这条简讯,岑砚快步朝外走。 到了电梯边,按下金色的电梯按钮。 岑砚唇角不自觉勾起,拿著手机又给素雅发简讯:【今晚做了什么菜?】 素雅收到他简讯。 马上对著餐桌上的四菜一汤拍了个照,再发给他看:【红烧小排骨,清蒸鱼,小青菜,素炒扁豆,还有一份冬瓜大骨汤。】 【请別嫌弃,都是家常菜。】 她觉得像他这种豪门出身的男人,平日肯定吃惯了山珍海味。 这种素色的家常菜。 不一定能入得了他的眼。 不过这也是她的心意。 感谢这几天,他对她和小蘑菇的照顾。 岑砚看著手机图片的菜色,唇角的笑意不自觉浓了很多:【不嫌弃,你的手艺很好。】 昨天,他已经尝过了。 比他家大厨做的都美味。 他很喜欢。 素雅:【那就行,我和小蘑菇等你回来。】 岑砚勾唇:【好。】 放下手机,电梯门刚好打开。 岑砚抬脚走进去,转身时,眼底的那抹『归心似箭』的情绪,怎么都藏不住了。 他现在好像有些体会到傅哥为什么要英年早婚的乐趣了。 家里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等著。 真的很不错。 * 半小时后。 岑砚到公寓,素雅给他开门。 其实,岑砚有她公寓的门禁卡,不过他一直没用。 来找她的时候。 他都是敲门,等她开门。 “有没有让你们等很久?”岑砚进来。 素雅很贴心去鞋架给他拿了一双新买的男士拖鞋。 这两天他来吃饭。 都是穿著他自己的皮鞋。 素雅看他穿著皮鞋在客厅很不方便。 今天中午她带著小蘑菇去附近的商场买了一双男士的拖鞋。 “你给我买了拖鞋?”岑砚看著素雅把拖鞋放到他脚边。 漆黑的眸一下就变得有些潮汐涌动。 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击中他的心臟。 让他心里有一种说出来的情愫在疯狂地跳跃。 “嗯,你这几天过来吃饭,没有拖鞋,我怕你觉得穿皮鞋不舒服。”素雅起身,说:“如果你觉得不合適——” 岑砚笑一笑:“很合適,谢谢。” 说著,他单手撑著旁边的墙壁,开始换拖鞋。 尺码合適。 看来,她有心了。 “合適就好,你洗洗手,可以吃饭了。”素雅再度开口。 说完,她带著小蘑菇去餐桌边等他。 岑砚在玄关处站了会,眼底微微浮出一层柔光,原来,这就是家的感觉。 * 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 素雅已经给他摆好了碗筷,岑砚走到餐桌边,坐下来时,小蘑菇马上就开心地对他笑:“岑叔叔,你以后能不能天天来我家吃饭啊?” “我喜欢你陪著我和妈妈一起吃饭。” 小孩子果然都是心思单纯。 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 完全不会在意成年人之间的弯弯绕绕。 素雅马上捂著她的嘴说:“小蘑菇,岑叔叔很忙的。” “有空才能来。” “而且,我们邀请他,也是因为要感谢他的帮忙。” “你不能这样。” 小蘑菇有点泄气,马上嘟起嘴:“妈妈,我知道了。” 她就是特別喜欢帅帅的岑叔叔呀! 才会想让他每天都来吃饭。 “岑砚,不好意思,你別管她。”素雅怕岑砚为难,转过脸跟他道歉。 岑砚却是盯著她,目光灼灼的,像揉著一把火:“没事。” “我有空就来。” 顿了顿,他继续说:“就是,怕你不会欢迎我?” 这话说的曖昧。 素雅脸皮薄,心臟一紧,连忙抿了下唇。 过了会才说:“不会。” 岑砚笑:“那就行。” “那,小蘑菇,我以后有空就来陪你吃饭,怎么样?”岑砚看向小蘑菇。 小蘑菇乐意的,马上笑著说:“好,我最喜欢岑叔叔了。” “先吃饭吧。”素雅怕他们两人聊下去。 话题会聊偏。 因为岑砚上次跟她告白过。 她还没心理准备。 一直逃避著。 好在,岑砚没有再说什么,拿起筷子,陪著她们一起慢慢吃饭。 吃完饭。 素雅去厨房洗碗,小蘑菇坐在客厅看动画片。 岑砚撩起白色的衬衫袖口跟著一起进厨房。 “我帮你一起。”岑砚走到素雅身后。 素雅回头看他,厨房白炽灯的刚好落在他清俊的眉骨。 给他深邃的五官瞬间镀上一层光。 素雅心口一跳,手里的碗没小心,直接滑落。 眼看要掉下来。 岑砚手快,快速握住。 连带握住的还有她的手:“小心。” 一瞬,空气里的气氛就有点变味了。 尤其岑砚人高,又站在她身后。 单手握著她手心的时候。 整个人是微微包裹她。 而且两人距离太近了。 近到能听到彼此都有些紊乱的呼吸。 素雅本就心乱,现在心跳更是乱的毫无章法。 垂眸间,想挣脱他的手。 结果,刚一抽动。 本就离她很近的男人竟然突然俯身下来。 朝她慢慢逼近。 瞬间英俊的五官在她面前放大起来。 就差一点,要亲上来。 素雅脸色一红,下意识开口:“岑—岑砚!” 第184章 他竟然还吃上癮了? “嗯?別动,这里有一点泡沫。”岑砚指尖轻轻从她脸颊上滑过。 將一滴不知道何时溅上去的洗洁精的白色泡沫抹开。 “啊?”素雅愣一下。 原本有些红温的脸,倏地浮出一抹尷尬。 原来是帮她擦泡沫。 “不然?你以为——”岑砚挪开手指,眉骨冷艷地看著她有些微红的脸,唇角温柔一笑:“我想对你做什么?” “没,没有。”素雅尷尬地慌忙从他另一只手心挣脱开,抿著唇,瞬间背过身,將拿稳的碗,重新放入洗手池。 隨即,低下头。 差点就露馅。 明明他只是好心帮她擦掉脸上的脏污。 结果,她竟然脸红,心跳加快,误以为他要亲她? 真的,有些尷尬。 素雅没谈过恋爱,从小到大也没怎么接触过男人。 能接触的都是家族的长老和一些剩余的男性族人。 族人都比她大。 和她同龄的很少。 不过长老他们现在隱居在长白山一带。 不打算再出来。 而她带著小蘑菇出来找姐姐,也是隱居状態。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根本没有机会接触那些长得像岑砚这样好看又年轻的男人。 难怪自己也会定力差。 面对这么好看的男人,她好像也容易犯痴。 素雅抿紧唇,努力赶走脑中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 开始洗碗。 “岑砚,你先去外面坐吧,这些碗筷,我来洗。” 岑砚不走,他眼神温情看著她还有些薄薄红晕的耳尖,在灯下像染了一点桃色。 莫名的好看。 “没关係,我这几天都在你这边蹭饭。” “什么都没有买。” “也要出点力才行。”岑砚从她耳尖处挪开视线,自顾自走到她身边,在她身旁跟她並排而战。 开始洗碗。 说实话,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岑家娇养的金贵大少爷。 別说洗碗。 从来就没有去过別墅的后厨。 不过洗碗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如果被他家老爷子看到,他最宝贝的孙子竟然站在水池边,把常年握著昂贵签字笔的手指泡在油腻的洗洁精水里洗碗。 老爷子一定会惊掉了下巴。 “其实没关係。”素雅朝他看一眼说:“你帮我很多了。” “这怎么算帮?別忘了,我的眼睛是你治好的。”岑砚嗓音温柔:“素雅,上次跟你说的事。” “你可以考虑吗?” 上次的事——不就是他表白她的事吗? 素雅心尖一跳,差点,手里的碗又要掉下来。 还好,她握著碗,泡在水池內。 掉了也没事。 “我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 “岑砚,我想找我姐姐。” 岑砚点头:“我知道。” “找到你姐姐,你可以考虑一下吗?” “素雅,我认真的。”岑砚呼吸微微低重,朝她靠近压近几分,黑色的眸在周围温柔的灯影里,像点缀著一抹星火:“我是认真地想追你。” “因为我喜欢你。” “而且,你还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 如果素雅答应,那么她就是他的初恋了。 素雅愣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他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从来没有找过女朋友? “当然,你別有负担。” “慢慢考虑,我不著急。”岑砚继续低声温柔说:“目前,我先帮你找到姐姐。” 素雅抿抿唇瓣,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想说的话,到了嘴边。 就变成了一片空白。 最后,索性什么也不说。 “嗯。” “那就行。”岑砚见她没有完全拒绝他,心情一下有些好,唇角马上露出一抹笑:“先洗碗。” “洗完碗,我陪小蘑菇玩一会?” 素雅咳一声:“会不会打扰你?” “你晚上不会有事吗?” 岑砚拧开水龙头,冲洗手中的碗:“不会。” “我今晚没事。” “哦,对了,明天我不能回家吃饭了。” “因为有应酬,你和小蘑菇不用等我,后天,应该有空,可以回来吃饭。”岑砚报备结束。 素雅惊了下,岑砚怎么还给她报备他的行程了? 而且,他竟然还吃上癮了? 后天还要来? “怎么了?”岑砚见她不说话,继续说:“不欢迎我再来你这边吃饭吗?” 素雅连忙摇头:“没有,欢迎的。” 岑砚笑:“那就好。” * 傅家別墅。 秦予晚这边投餵完自己的老公,手机就响了。 黎嘉给她来电话了。 秦予晚看到她的號码,马上就按住傅曄礼要凑到她嘴上亲的动作,先接电话。 “嘉嘉。”秦予晚按下免提,把手机放到岛台。 电话那端,黎嘉端著波多黎红酒靠在落地窗边,一边品酒一边说:“晚晚姐姐,不好意思打扰你。” “你拜託我的事,我帮你问到了。” 听到这话,秦予晚眼睛都亮了:“嘉嘉,真的吗?” “你爸爸那边怎么说?” “那个朋友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黎嘉晃了下手中的红酒杯说:“我爸爸说,上半年租我们家祖居別墅的朋友是他生意上的一个朋友,之前在新加坡开公司,去年回国定居。” “因为没找到合適的別墅,就暂时住我爸爸的祖居。” “住了半年吧,我爸爸问过门卫,他们都没有看过照片上的女人,也没有看过我爸爸朋友带这个女人回来。” “晚晚姐姐,会不会是有人趁著我爸爸这个朋友出去,带她偷偷进来拍照?” “我们这片祖居年代很久远,住的人也少,有些死角,监控並不能拍到什么。” 黎嘉能帮她问到的信息,就是这么多。 没有半分隱瞒。 也没有刻意夸大。 秦予晚听著,沉思了一下说:“嘉嘉,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你爸爸这个朋友的资料发我看看?” 虽然黎嘉说这个男人没有带素雅姐姐去祖居別墅。 但是那个祖居確实年代久远。 有些死角,监控拍不到。 万一他带了呢? 人家只是没看到? 她还是想自己再查查。 黎嘉端起酒杯,喝一口红酒:“嗯,没问题。” “我一会发你手机邮箱。” 秦予晚嗯:“谢谢你,嘉嘉。” 黎嘉对著落地窗的倒影,莞尔一笑:“晚晚姐姐,不客气。” “我下次还要找你帮忙呢!” 秦予晚抚了下自己的鼻尖说:“嘉嘉,你想我帮你什么?” 黎嘉漂亮的眸轻俏一弯:“不急。” “晚晚姐,你先忙好你的事。” “我这边手头还有点工作,等我处理好,我会找你帮忙。” 秦予晚嗯:“好。” 掛断电话。 傅曄礼把人搂入怀里,指尖旖旎地捏捏她耳垂:“你信得过她的话吗?” 秦予晚抬起头看向傅曄礼:“信得过。” “她没必要骗我。” “再说了,她还有求於我。” “不会给我假情报。” 傅曄礼唇角勾勾,直接在自己老婆娇嫩的耳垂上轻柔地继续捏捏:“再看看吧。” “小心点为好。” “你和黎嘉很多年没有见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 秦予晚笑了下,软绵绵凑到他唇边,吧唧一口:“好,知道了,老公。” 第185章 还好,没来骚扰我。 时间一晃,周末。 陈清终於把宋浅浅安排人撞陆家长子的车祸证据送过来了。 秦予晚拿到宋浅浅撞人的证据后。 快速翻阅起来。 果然,人不可貌相。 秦予晚越看越觉得宋浅浅对她这个恶毒弟弟是『真爱』了。 毕竟,她之前风评並不好。 但是跟秦敘订婚后。 又是戒掉了包养男模的爱好,还努力去减肥,做抽脂手术。 她还以为她一开始就是玩玩秦敘。 没想到当真了。 还为了他做了这么多。 “宋浅浅为了留住我弟弟这个废物真是豁出去了。”秦予晚把证据看完后,递给傅曄礼看:“老公,你看一下。” 傅曄礼接过证据文书,翻了一页扫了一眼说:“陆长青是陆家的嫡长子,她確实胆子大,敢安排人去撞。” “这是准备把整个宋家的命运都牵涉进去了。” “而且秦敘野心那么大,就算她扶他上青云梯,最后他成功了,他肯定第一个把她甩了。” 秦予晚捧起桌上的牛奶杯,低头喝一口说:“確实。” “不过,宋浅浅是我介绍给秦敘,虽然一开始是宋浅浅主动找我,说喜欢秦敘,但到底是我牵线搭桥了。” “老公,我还是想提醒她一句。” 希望她能迷途知返。 傅曄礼放下手里的证据说:“晚晚,心软了?” 秦予晚嘆口气:“有点。” “虽然她和我不是一个阵营。” “但我也不想她为了秦敘这种人渣搭上自己的后半生。” 傅曄礼抬手摸了下秦予晚的脑袋:“晚晚,没必要这么心软。” “她和秦敘相处这段时间,早该看清楚他的为人。” “你也提醒过她,她不听,那也没办法。” 101看书 追书神器 101 看书网,??????????????????.??????超流畅 全手打无错站 傅曄礼觉得宋浅浅本质就是和秦敘是一类人。 晚晚只是一个中间人。 就算当初没有她来牵线。 只要宋浅浅看上,绝对也会想办法找上秦敘。 秦予晚放下牛奶杯,揉揉太阳穴:“不行,我还是提醒她一下。” “如果她不听,那就算了。” “我仁至义尽。” 傅曄礼可能在商海廝杀惯了,对待这种事,他从来没有任何妇人之心。 宋浅浅走到这一步。 並不是晚晚的错。 是她自己。 “晚晚,你要怎么提醒她?如果把证据的事告诉她,那我们就没办法让秦敘一招致命了。” 秦予晚转过脸看向身旁英俊的男人:“当然不可能告诉她,我找到证据了。” “我就是提醒她,不要为了秦敘,执迷不悟下去。” “这样,就算最后坐牢,整个宋家也不至於下场很惨。” 但是她非要为了秦敘这个私生子回秦家,继续做坏事 。 整个宋家就完蛋了。 傅曄礼继续摸摸老婆的小脸:“还是老婆心软。” “没办法,当初我的计划,只是想让宋浅浅拆散他和张歆柔。” “我以为宋浅浅玩心很大,对秦敘只是三分钟热情。” “过不了多久就会把他踢走。” 结果,她还是低估了宋浅浅对秦敘的感情。 她是真爱他啊!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她不该放弃另一个好友的帮忙,毕竟那个好友是真的不喜欢秦敘。 但是会帮她对付秦敘。 结果,宋浅浅找上她,她就答应了宋浅浅和秦敘的联姻请求。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老公,我来给她打电话。”秦予晚收回思绪,拿起手机给宋浅浅电话。 电话通的很快。 宋浅浅正在宋家別墅吃早餐。 秦敘则还在她家別墅地下室养伤。 接到秦予晚的电话,宋浅浅放下刀叉,拿著手机走出別墅,去外面接听了:“晚晚姐?” “稀客呀,有事吗?” 秦予晚听著她故作惊讶地语气,有些无奈地抓起傅曄礼的手指,一边玩著,一边说:“没事。” “就是突然想起来,我有一个朋友昨天跟我说,她好像看到秦敘在你那边?” “浅浅,不会是真的吧?” 宋浅浅脸色一怔,秦予晚不会查到她了吧? 呵,就算查到。 她也不怕。 她现在要扶持秦敘。 等秦敘回了陆家。 她又不会怕秦予晚了,甚至她还能把秦予晚这个京圈小公主踩下去。 “晚晚姐,哪个眼瞎的朋友这样乱说话呀?我都不知道秦敘去哪里了。”宋浅浅故意地唉声嘆气难过道:“你不知道,我最近一直在找他。” “他可是我的未婚夫,我们订过婚的。” “对了,晚晚姐,其实,我应该问你才是,我家阿敘去哪里了?” 秦予晚唇角扯扯:“不知道,最近他突然消失了一样。” “既然不在你那边,那我们一起找找吧?” 顿了顿,秦予晚说:“浅浅,我弟弟这人野心很大。” “你还是三思而后行。” 这句话,才是重点。 秦予晚知道宋浅浅会听得懂。 果然,宋浅浅听完,突然就在电话那端咯咯咯笑起来:“哎呀,晚晚姐姐,我当然知道阿敘野心大。” “可是男人野心大是好事,不然当初我也不会找上你,让你牵线搭桥了呀!” “晚晚姐,不过还是很感谢你的关心。” “我们先去找找他再说。” 宋浅浅说完,先掛了电话。 秦予晚看著发出嘟嘟嘟忙音的手机。 瞬间无奈地看向一旁的傅曄礼:“老公,你说的对。” “她不是执迷不悟,她就是和秦敘一类人。” “算了,我不管了。” “我已经好心提醒了。” 她不听,她也没办法。 总不能把她绑架走吧? 傅曄礼摸摸她小脑袋:“嗯,既然劝过没用,那就別心软。” 秦予晚点头。 * 提醒宋浅浅无果,秦予晚就重点准备对付秦敘的事了。 下午的时候,秦予晚坐在客厅沙发处抱儿子玩。 好久没来找她玩的闺蜜沈雪芙拎著一大包礼品终於上门了。 她最近接了超模大赛的设计单子。 陪著超模去米兰做设计。 昨天才回国。 当然,一回国,就要来看她最好的闺蜜晚晚和她家可爱的小崽崽。 “晚晚,我来了。”沈雪芙一进客厅,就跟枝头跳跃唱歌的小喜鹊一样欢乐地跑到秦予晚面前:“呜呜,好想你呀!晚晚。” 秦予晚抱著儿子回头看她,脸上一喜:“啊,雪芙宝宝,你回国了?” 上次秦予晚给她打电话问她近况。 才知道她去米兰做设计了。 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想到今天回来了? “嗯,昨晚的飞机,睡了一觉就马上来看你了。”沈雪芙边说边把一大包礼品放到秦予晚身边:“喏,给你和崽崽买了好多东西。” 秦予晚抱著儿子看向那些礼品,瞬间笑著说:“谢谢,雪芙。” “不客气的晚晚。”沈雪芙坐下来,伸手开始逗趴在秦予晚怀里玩耍的崽崽:“哎呀,差不多半个月没有见到崽崽了。” “没想到崽崽又长胖了不少呀!” “好肉嘟嘟的呀!真可爱。”沈雪芙可喜欢晚晚家的这个小崽崽。 又漂亮又胖嘟嘟。 特別的奶萌。 “晚晚,你把崽崽养的真好。”沈雪芙握著崽崽的小手,夸讚道。 秦予晚笑:“那当然,毕竟是我儿子嘛。” “对了,雪芙,最近许怀义有没有骚扰你呀?” 提到许怀义,沈雪芙马上有些作呕:“哎,別提了。” “前阵子是一直骚扰我,最近他那个表妹张歆柔不是断腿了吗?” “他去照顾她了。” “还好,没来骚扰我。” 秦予晚嘖了一声:“你千万別动摇。” 这个许怀义可不是好东西。 说起来,距离上一世,他要算计雪芙家也快了。 没几天。 她得想办法保护一下雪芙的爸妈。 第186章 要死,大家一起死! “雪芙,过几天,你爸妈是不是要去福利院做慈善活动?”秦予晚问向正逗她儿子的沈雪芙。 沈雪芙摸著崽崽胖乎乎的小手,点头:“是呀,怎么了?晚晚?” 沈家每年都要去一趟做慈善的。 今年也是雷打不动,会去。 秦予晚若有所思地说:“那我可以陪你和叔叔阿姨一起去吗?” 沈雪芙眨眨大眼睛:“啊?晚晚,你要来吗?” 秦予晚揉揉儿子小手臂说:“嗯,来的。” “就当给我家崽崽积福好了。” “可以吗?” 这当然可以啊! 而且是一百个可以。 沈雪芙有些激动,连忙双手捂著脸,开心看著秦予晚:“呜呜,晚晚,当然可以啊!” “我正愁没有人陪我一起。” “晚晚,我们一起。” 秦予晚唇角一笑:“好。” “那就说定啦?” 沈雪芙嗯嗯:“必须说定。” 话落,秦予晚手机响了。 她以为是傅曄礼的电话,结果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小姨儿子周渡野的电话。 这小子最近在韩国当练习生。 一直封闭式训练。 跟她半年都没有联繫过了。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想起来她这个表姐。 “周渡野?”秦予晚將手机贴到耳边,先开口:“还在韩国吗?” 周渡野懒洋洋又青春洋溢地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表姐,在呢!” “不过练习结束了。” “我要回国发展了,签了你的经纪公司,姐,以后带带弟弟呀!” 秦予晚嘶一声:“我最近忙著养崽崽,暂停娱乐圈的工作了。” “我帮你介绍好一点的经纪人带带你。” 周渡野慵懒地抓了下一把自己蓝灰色的短髮说:“也行。” “那就先这样,我跟我队友出去吃饭了。” 周渡野说完,先掛了电话。 秦予晚把手机丟回沙发,沈雪芙就开口了:“你表弟周渡野要回国了?” “他不是从小就在国外吗?” “现在回国还能適应?” 沈雪芙小时候见过一次周渡野。 那时候周渡野脸蛋还没张开,可爱的娃娃脸,肉嘟嘟,个头比她矮。 小屁孩一个。 那会,他在秦予晚家玩,看到她后,马上就跟在她身后,拿著棒棒追著她喊:姐姐,姐姐,跟我玩好不好? 姐姐,姐姐,吃。 她不理他,他还会哭。 也不知道这十来年没见过。 他现在长什么样了? 会不会和小时候一样,不理他,就要哭鼻子,跟秦予晚去告状。 秦予晚笑:“应该不会吧?” “他適应力还是蛮强的。” “等他回国,我叫你一起吃饭?” “他小时候最喜欢你了,老喜欢喊你姐姐,比我这个表姐都喊的亲。” 沈雪芙尷尬,漂亮的小脸一红:“哎呀,晚晚,那是小孩子逗著玩呢!” “再说了,那时候,他比我们小嘛,喜欢找比他大的人玩,很正常。” “现在肯定不会喜欢找姐姐类型啦!” 秦予晚继续笑:“不知道他。” “那他回国,我叫上你。” 沈雪芙本来想说不要了,不过晚晚热情邀请,她也不好意思回绝。 只能点点脑袋,答应:“行。” * 医院。 许怀义拎著鸡汤到病房看望自己的表姐张歆柔。 这段时间,张歆柔因为断腿又因为秦敘选择宋浅浅这棵大树,把她丟在病房不管不问。 她直接暴瘦了十几斤。 现在看看,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 哪里还有之前漂亮小白明星的模样。 就连气色也是憔悴又蜡黄。 “表妹,最近秦敘没有来吗?”许怀义把鸡汤放在桌上,给她倒出一碗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你別担心,我会帮你报仇。” 许怀义將鸡汤端到她面前:“喝点汤才能有力气继续跟秦予晚斗爭。” 张歆柔吃不下鸡汤。 “表哥,我没有胃口。” 许怀义拍拍她肩膀:“打起精神。” 张歆柔想说点什么,但是看著许怀义关心的眼神。 她没说下去。 乖乖点头,端起鸡汤喝起来。 喝了两口,她才说:“表哥,沈雪芙那边怎么样了?” 提及沈雪芙。 许怀义那张还算清秀的脸,瞬间浮出一抹阴色,“这个死丫头一直躲著我。” “我怎么跟她示好都没有用。” “看来,我得跟秦敘学点招数,过几天她爸妈要去福利院做慈善。” “到时候我製造点事故,再英雄救美,不信她不会感动。” 许怀义说完,眼底就溢出了一抹精锐的光。 说实话,他帮自己表妹对付秦予晚身边的亲朋好友,不单纯是为了帮她。 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考虑。 他想嫁入沈家豪门。 这样可以躋身上流社会。 他不想一辈子都窝在沈氏集团当一个部门主管。 太没有前途了。 “表哥,沈雪芙比秦予晚好骗点。”张歆柔放下鸡汤碗,忽然就有些愤恨:“你对付沈雪芙的事,不急。” “我现在只想报復秦予晚和宋浅浅。” “可惜我腿断了一条,秦敘又去捧宋浅浅的臭脚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怀义皱起眉:“秦敘这个混蛋,真的背叛你了?” 张歆柔点头,双手忍不住用力握紧起来:“所以,我现在必须让秦予晚对宋浅浅下手才行。” “让她们自相残杀。” “我不好过,她们两个也別想好过。” “至於秦敘,我也必须让他付出背叛我的代价。” 只要让秦予晚对付宋浅浅。 宋浅浅就没办法托举他回陆家。 他没资格回去。 就永远爬不起来。 这是他背叛自己的下场。 张歆柔从来就不是什么单纯小白,反而是最阴坏的那种。 “表哥,你帮我吧。” 许怀义揉了下眉头,想了想说:“行,我帮你。” 张歆柔点点脑袋:“表哥,秦敘现在藏在宋浅浅家里。” “你想办法拍到他们的照片或者视频。” “匿名发给秦予晚。” “我就不信,秦予晚看到他们在一起的照片,她还会无动於衷。” “她可是了大力气才把秦敘从秦氏集团赶出来。” 一定不会让他有机会回陆家东山再起! “好,表妹,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办。”许怀义说完,在病房陪了她一会,就先走了。 张歆柔抬起手用力拽下手腕一条细细的玫瑰金手炼,將它狠狠扔在地板上。 这条手炼是秦敘送她的定情信物。 以前,她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分开。 现在她才明白。 秦敘真的可以为了荣华富贵,把她送去阿根廷。 那就別怪她! 要死,大家一起死! 第187章 晚晚,別半路跑走? 晚上。 傅曄礼带著一束娇艷欲滴的晚香玫瑰回来了。 刚进客厅,就看到柔和灯光下。 穿著淡粉色长裙的晚晚,正低头认真翻阅手里的一本时尚杂誌。 客厅没什么人。 就秦予晚一个坐在那边。 浓密的长髮被她隨意用一根淡蓝色的髮带绑起来。 指尖捏著一页薄薄的杂誌页面。 睫毛垂落。 看得认真。 甚至都没听到门口皮鞋的动静。 直到傅曄礼抱著玫瑰,慢慢走到她身后。 晚香玫瑰有些浓烈的香从后面袭来。 秦予晚这才后知后觉知道老公回家了! 啪一声,合上手中的杂誌。 小姑娘顿时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果然,傅曄礼抱著她最爱的玫瑰站在那边,对著她温柔的笑。 “老公,你怎么回来也不出声?”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101 看书网超顺畅,1?1??????.???隨时读 】 傅曄礼弯腰,单手撑在沙发边缘,眸光柔情:“出声了,只是你看杂誌看得太投入了。” “没有听到我的皮鞋声。” “崽崽呢?”傅曄礼低头,边问,边主动亲上她的唇。 晚晚的唇真的好亲。 软软甜甜的。 每次亲,都像在品尝美味的小蛋糕。 傅曄礼亲著亲著,竟然有些沉迷,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拂过她的脸颊,用力揉过她髮丝。 “晚晚。” 秦予晚被他这个吻亲的有点上头。 呼吸娇喘,身体不自觉绵软下去,双手也是忍不住勾住他脖子,紧紧攀缠:“唔——” “老公,崽崽在楼上婴儿房睡觉。” 崽崽刚才喝了一瓶奶粉,就被月嫂抱去二楼婴儿房睡觉了。 “嗯。”傅曄礼知道了,指尖摩挲著她浓密的髮丝,更用力地勾缠娇软甜妻的唇舌。 勾的秦予晚浑身火辣辣。 “你今天怎么——” “那么撩心?” 傅曄礼依依不捨鬆开她的唇,嗓音磁磁:“因为想你。” “还有,这是下班的时候,经过店,特意给你买的。” “晚香玫瑰,喜欢吗?” 秦予晚看向他另一只手里拿著的玫瑰,顿时笑起来:“喜欢。” “很喜欢。” “谢谢,老公。” 一声娇娇滴滴的老公。 太挠傅曄礼心窝了。 傅曄礼薄唇直接被老婆这一声『老公』钓成翘嘴。 “晚晚,谢谢我的话,今晚好好疼我?”傅曄礼凑到她耳边,张嘴,轻轻咬了下她耳尖。 咬的秦予晚脸上一阵阵地泛红。 刚想准备回一句:“可以。” 有人过来了。 听到门口的皮鞋声。 傅曄礼马上鬆开怀里的老婆,扭头看向这个『坏事者』!准备训斥一句。 结果回头时,看到是刘敏姐。 他家晚晚的经纪人。 傅曄礼的生气一下憋回去了。 老婆的人,他不敢隨便乱骂。 “刘敏姐,怎么来了?” 刘敏姐扭著脸,耳朵涨红都不敢看傅曄礼。 刚才急匆匆跑进来的时候。 正好撞上傅曄礼在亲她家晚晚。 画面过於热烈,曖昧。 一看就是知道小两口要『办事』了。 她差点想扭头回去。 不过,来不及了。 她已经到客厅了,根本没办法回头。 只能硬著头皮,很不好意思地说:“傅总,不好意思,打扰你和晚晚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来打扰的。” 秦予晚从沙发起身,將她老公拉到一边,免得他那副高冷冰山样子,嚇到她家敏姐:“刘敏姐,什么事?” “晚晚,有人给我投递了一份匿名信,签收是你。”刘敏姐咳咳两声,赶紧把手里的一份牛皮纸装的信封袋递给秦予晚:“我还没拆开。” “我怕是你的私人物品。” 匿名信封? 谁给她的? 秦予晚皱起眉,准备拆开牛皮纸。 傅曄礼伸手拿走:“晚晚,小心有诈。” “我帮你先看。” 秦予晚笑了下:“那你不怕有诈?” “我是男人,没关係。”傅曄礼边说边快速拆开牛皮信封袋子。 一拆开。 就发现里面都是照片。 而照片上拍的都是宋浅浅和秦敘站在宋家后园谈事的画面。 看起来,秦敘这段时间休养好了。 可以出来搞事了。 “是宋浅浅和秦敘的照片。”傅曄礼抽出两张递给秦予晚:“晚晚,看来,有人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他们两人。” 秦予晚拿过照片看一眼,直接说:“不用猜了老公。” “这么著急想让我除掉宋浅浅的人。” “只有张歆柔。” “看来,她和秦敘这对真爱现在变成怨偶了。” 傅曄礼侧眸看向身旁的老婆:“难为她这么有心思,断了一条腿都不安分。” 秦予晚轻轻一笑:“无所谓了。” “她翻不起什么浪。” “就算没有她,我也得处理秦敘。” “老公,別管了。” 秦予晚说完,把照片塞回牛皮信封:“明天我们一起去一趟陆家。” “陆家人应该很乐意配合我们一起把撞了陆家长公子的凶手,当场处理!” 傅曄礼点头:“嗯。” “刘敏姐,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联繫你。”秦予晚看向刘敏姐。 刘敏姐明白,她正准备走。 不然,她要是继续站在这边当电灯泡,傅总估计要生气啦! “行,晚晚,傅总,那我先走了。”刘敏姐拿著自己的包,麻溜地离开。 等她一走。 傅曄礼弯腰就把站在他身前的人,一把抱起来,边走边亲:“晚晚,虐渣的事,留给明天。” “今晚,必须把时间给我,知道吗?” 秦予晚勾著他脖子,迎合著男人的吻,笑著说:“老公,你今天怎么那么急?” 平时,他就算再想要。 还是挺克制。 不至於刚下班就想要她。 而是等吃完晚饭,洗完澡,再进行晚间夫妻活动。 结果今天,他热情急切的有些——不正常。 “今天干嘛了呀?怎么会那么急?” 傅曄礼抱紧她:“想你,可以吗?” “哪里不正常?” 秦予晚歪歪脑袋:“平时,我就没有见你,一下班就抱我上去。” 傅曄礼:“因为今天特別想你。” “这个理由如何?” 还行。 秦予晚不追问了,主动凑到他唇边,咬一口:“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洗澡了。” “一会去洗澡?” 这个提议很诱人。 傅曄礼眸色一下变深,喉结滚滚,嗓音都有点干哑起来:“嗯。” “晚晚,別半路跑走?” 半路跑走??? 那是不可能的! 这么诱人的老公,她怎么会走? 傻了吧? “放心,绝对不跑。”秦予晚猝不及防舔上男人性感的喉结,呼吸热热:“我一会还要看老公的美男出浴图。” 说完,秦予晚更用力地咬住他的喉结。 没错,今晚她可不会跑,她要好好疼老公。 明天才有精神狠狠揍秦敘! 第188章 可能植物人风险程度达到97%。 同一时间,宋家別墅。 宋家父母一起出差了,宋浅浅就把秦敘从地下室放出来。 带他回了別墅。 到了別墅客厅,家里的女佣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一套乾净的洗漱用品和睡衣:“姑爷,这些都是大小姐为你准备的。” 秦敘看一眼女佣手里沉甸甸的洗漱用品和黑色的睡衣。 內心没有半点波澜和感动。 也是,像他这么心狠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他能狠下心把自己的白月光小心肝张歆柔送出国。 自然也不会真的对瘦下来,变漂亮的宋浅浅有什么感情。 “宋浅浅,我没心情。”秦敘皱了下眉,抬手不耐烦地拿走女佣手里的黑色睡衣,扭头对身后的宋浅浅说道。 宋浅浅让女佣准备这些东西的用意是什么? 秦敘心里明白。 无非就是让他晚上陪她。 可惜,他这段时间半点男女欲望都没有。 他只想报仇。 只想回陆家,重新走上名流位置。 宋浅浅双手抱臂,冷笑地睨他一眼:“怎么?还想为你的白月光守身如玉?” “秦敘,你现在就是丧家之犬。” “秦予晚和傅曄礼联手让你在帝都混不下去,你不应该好好巴结我吗?” “怎么还跟我甩起脸子了?” “你配吗?” 秦敘脸色沉沉,忽然嗤笑一声:“是,我不配。” “宋浅浅,我们现在是合作关係。” “你帮我,不也是为了以后利用陆家的权势帮你们宋家吗?” “你別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宋家最近日子不好过。” “你们家被我姐姐和姐夫切断了供应链对吧?” 秦敘之前还不知道,后来听到陈博士和宋浅浅聊宋家最近的生意状况的时候才知道,宋家这几天被傅家卡住了『大动脉』。 上游的供应链,不给他们供货了。 原来,自始至终,宋家上游最大的供应商boss就是傅氏集团。 宋浅浅得罪秦予晚了。 傅曄礼自然不会干看著,不帮忙。 所以,傅氏集团切断了宋家所有合作权和供应链。 宋家现在也算吊在悬崖边的蚂蚱。 隨便一阵细微的风,吹过来。 他们家就能坠落下来。 就跟当年的柔柔家一样。 破產,全家从云端坠落,所有人不得不搬去贫民窟。 从此落魄又苦不堪言。 宋浅浅没想到他竟然偷听了她和陈博士的对话? 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手指握紧,眼睛死死盯著秦敘这张毫无感情的脸,抬手要打他一个耳光。 结果秦敘一把截住她的手。 將她用力推到一旁的沙发上,冷声嘲讽:“宋浅浅,你再敢打我试试?” “別以为我真的没有脾气。” “我告诉你,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跟你结婚,再利用陆家的资源帮你们宋家,但是你別再干涉我的事。” “包括张歆柔。” “否则,我们一起死,就像你说的,我已经被我的好姐姐和好姐夫联合逼到悬崖,我贱命一条。” “但是你堂堂宋家大小姐,应该也不想眼睁睁看著宋家被我姐姐和姐夫,还有陆家联合打压到死吧?” 秦敘说完,也不管宋浅浅搵怒腾腾的脸色,拿著睡衣先上楼去洗澡。 留下宋浅浅跌坐在沙发边,指尖死死掐著自己掌心皮肉。 掐到掌心差点出血。 她才鬆开手指,用力砸在自家的沙发上。 果然,养条狗都比养著他强。 不过,宋浅浅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从她当初脑子一热,把秦敘从陆长青手里救出来开始。 她就没有任何回头路。 只能一条黑走到底。 不过,她宋浅浅不会善罢甘休。 她要的东西。 就必须得到。 反正,她手里有他密谋夺回陆家家產的证据,到时候秦敘陆敢踢掉她去找张歆柔。 或者对她不利。 她就直接公布给媒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次日一早,陈清过来接傅曄礼去集团的时候。 顺便带来了陆长青在纽约圣玛丽医院的情况。 “傅总,少奶奶,早。”陈清拎著公文包恭敬地走到餐桌边,一边说一边飞速从公文包里拿出三张纸。 小心翼翼放到秦予晚和傅曄礼面前。 “傅总,少奶奶,这是陆长青昨天的治疗情况。” “好像还是没有起色。” 甚至不算乐观。 傅曄礼拿起其中一张治疗单看了起来。 秦予晚端著牛奶杯,凑到傅曄礼身侧,陪著他一起看。 “老公,陆公子看著情况確实有点糟。”秦予晚看到上面一行诊断:判断病人可能植物人风险程度达到97%,心里一阵咂舌,忍不住有些担忧。 这么高的概率。 要让陆长青醒来的概率太低了。 除非有奇蹟出现。 “如果他一直不醒,秦敘去逼宫上位,陆家有可能会接纳他,毕竟陆家也没有其他流落在外的血脉。”秦予晚皱起眉头,“老公,如果我们今天去和陆家谈。” “陆家会不会不一定听我们的?” 傅曄礼放下陆长青的治疗单说:“你担忧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宋浅浅撞了陆长青,但考虑集团长远利益,陆家就算心里有怨恨,也会忍下来,短期內应该是不会对秦敘动手。” 秦予晚嘖一声:“不行,我得想办法救救陆长青。” “好不容易把秦敘逼到这个地步,总不能前功尽弃了。” 傅曄礼揉揉身旁小姑娘的脑袋:“別著急。” “我安排我这边的医疗团队去美国。” “我这支团队有针对植物人治疗的成功案例。” 秦予晚点头,双手抱著牛奶杯,顿时对傅曄礼甜甜一笑:“还是我家老公厉害。” “我还真不知道我老公藏著这么厉害的医疗团队。” “果然,人不可貌相,老公,你每次都是我宝藏后盾,让我做什么都不用怕。” “那就这样办。” 秦予晚真是太会哄他,傅曄礼唇角一勾,心里不自觉暗爽,又一个摸头杀袭来,温柔地摸摸老婆的头髮,摸著的时候,眼神柔情地能滴出水。 惹得一旁的陈清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最近他家傅总和少奶奶的感情简直是火山熔岩一般。 整天都在燃烧。 他们看著都觉得浑身火辣辣。 “先吃早饭。”傅曄礼摸够了老婆的头髮,说:“吃完再去陆家谈判。” 秦予晚乖甜嗯一声,继续喝牛奶。 第189章 他就是个畜生,我不会认的。 陆家別墅。 自从陆长青去了美国治疗,陆振山宛如天塌了一样,整日鬱鬱寡欢提不起精神,身体一下子像垮了一样。 前几天还需要每晚吸氧才能入睡。 家里的家庭医生建议他好好休养,可现在陆家少了主心骨。 他怎么去休养。 公司一大堆的事要处理。 所以他再怎么难过和愤怒,也没办法。 只能逼自己强顏欢笑。 每天不仅要强打起精神去公司处理事务,同时还要对著公司所有高层保密儿子出事的事。 免得这些高层有什么异心。 短短几天,陆振山就苍老了一大圈。 就连脸色都是形容枯槁的蜡黄。 远远看著,就像陷入了死灰一样。 只是这样一直瞒著也不是办法,老爷子那边已经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问陆长青怎么不回来看他。 陆振山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先骗老爷子说他去国外出差了。 这个藉口倒是暂时把老爷子糊弄过去。 但这周末,老爷子有点坐不住了,他想念自己的孙儿,所以给陆长青打了电话。 结果,孙子的手机一直是忙音。 打不通。 这让老爷子起了疑心。 马上就给儿子陆振山打电话问问陆长青的情况。 陆振山这会还在別墅,准备去公司。 站在別墅玄关听著电话那端老爷子语气著急地质问,他眉骨直接了皱成了一片山川:“爸,长青现在还在美国。” “跟咱们国內有时差,你打他电话,当然打不通了。” “等他处理好美国的公务,他会回来看您。” 老爷子又不是傻的,就算有时差,听到电话铃声,也应该起来看一眼啊? 怎么能一直不接电话? 再说了,他是昨天打的。 这都过了一夜。 他还没给他回电话。 不是很奇怪吗? “我也不是一直给他打电话,就昨天晚上打了一个,但是他不接,到现在都没有回我电话。”老爷子说到这,语气不自觉沉重起来:“振山,你老实跟我说,长青是不是出事了?” “不然怎么不给我回电话?” 陆振山有些心力交瘁,用手按了下眉骨说:“爸,真没事。” “他在美国忙吧。” “等他回来,我让他来老宅。” “我这边还有点事,先不跟您聊了。” 陆振山说完,先掛了电话。 免得老爷子再追问下去,他怕自己说多了,露馅。 掛完电话,陆振山准备带著秘书出发去公司。 刚走到別墅台阶,管家匆匆过来匯报:“先生,傅总和他太太来拜访您。” 陆振山蹙眉:“哪个傅总?” 管家:“傅氏集团的傅总。” 傅曄礼? 他怎么会来他这个小庙? 陆振山揣摩几秒赶紧说:“请他们进来。” 陆振山扭头把公文包递给身旁的秘书,让他先去车上等他。 他快步返回別墅,让佣人去端茶。 等上好的龙井茶端到茶几上的时候,傅曄礼和秦予晚刚好到別墅的客厅。 夫妻两人一进来。 陆振山马上客气地迎接:“傅总,傅太太,怎么突然来我们陆家了?” “快请坐。” 傅曄礼牵著秦予晚的手到沙发边坐下来。 “陆董,我们这次登门確实是有事。”傅曄礼也不跟陆振山卖关子,开门见山:“我们手里有一份东西,你应该很感兴趣。” 傅曄礼说完,站在沙发不远处的陈清,马上从公文包拿出宋浅浅安排人撞陆长青车子的证据。 放在陆振山面前。 陆振山疑惑地拿起这份证据认真看起来。 看了几行。 陆振山的脸色越来越差。 原本捏著纸张的手指瞬间用力碾压起来。 “这——宋家的小丫头怎么会对我家长青下手?” “她疯了吗?”陆振山气愤地捏紧手里的证据纸,脸色搵怒地看向傅曄礼:“傅总,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要撞我儿子?” “不行,我现在就报警,我要抓她,我还要找宋家算帐,他们养出来的好女儿,竟然敢这样对我儿子?我不会放过他们的。”陆振山咬牙切齿,就要拿出手机报警。 秦予晚不急不缓开口:“陆董,报警的事,不急。” “鱼都没到齐,光抓一个怎么行?” “何不一网打尽。” 陆振山停下拨號的动作,皱紧眉头看向秦予晚。 “傅太太,你这话的意思是——这次的车祸,罪魁祸首还有人?” 秦予晚点头:“是。” “他们可能今天就会来见您。” 顿了顿,秦予晚看一眼自己老公,继续说:“陆董,我们知道陆公子现在在美国治疗。” “只是治疗效果不理想。” “但是呢,我老公这边有一个专门的医疗团队,可以帮忙。” 陆振山听到这句话,原本搵怒的脸色直接变成了惊讶。 说实话,现在再大的仇恨都比不上能让自己儿子马上醒来更让他在意。 “傅太太,你们愿意帮我?”陆振山神色激动,下一秒,跌跌撞撞起身,扑通一声,重重跪在了傅曄礼面前:“傅总,如果您能出手帮我儿子,陆家以后愿意听您吩咐。” 傅曄礼看向陆振山:“陆董,起来。” “我可以帮你。” “这次我们来找你,也是为了帮陆长青。” 陆振山点点头,扶著一旁的茶几,赶紧站起来:“傅总,你愿意帮我,是希望我做什么呢?” 陆振山也不是傻子。 大家都是在商场混的,没人会白白帮你。 尤其是像傅曄礼这种顶级豪门掌控者,更不会隨隨便便来陆家提出帮忙。 “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会满足你们。” “哪怕要我们陆家一半的家產,我也愿意。” 傅曄礼抬手摆摆,他真看不上陆家这点家產:“陆董,我和晚晚確实需要你的合作。” “但不是要你的家產。” “而是——其他方面,比如,你知道自己还有另一个儿子的事吗?” 他另一个儿子? 陆振山愣了下,脸色有些僵硬:“嗯,我知道。” “不过,我不会认的。” “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秦敘对於陆振山来说是耻辱。 是当时一个夜店的陪酒女给他下药,算计他。 还想藉此嫁入陆家。 被他赶出去了。 之后她带著秦敘不知所踪。 “那就行。”傅曄礼只需要他这句话:“陆董,陆长青这次的车祸,跟你那个私生子有关。” “我希望他来找你谈判的时候,你別动摇。” 陆振山皱了下眉,“我不会。” “傅总,我现在只要长青能醒来。” “放心,我的团队今天就会过去。”傅曄礼说完,秦予晚突然说:“陆董,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私生子叫什么?” 陆振山沉默一下说:“叫什么?” “秦敘,我们秦氏集团领养了。” “不过,他养不熟,被我们赶出来。”秦予晚看著陆振山眼神里的一抹诧异继续说:“他现在想回来认祖归宗,到时候,可以报復我们秦氏。” “陆董,你现在心里有数了吗?” 陆振山停顿了好几秒才点点头:“傅太太,我明白了。” “这个孽种,为了回来,竟然干出杀死自己大哥的事。” “他就是个畜生,我不会认的。” 陆振山愤慨骂完,管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先生,宋家大小姐带著秦家那个少爷过来了!” 第190章 父子对峙,杀气腾腾。 宋浅浅和秦敘来了! 来的真及时。 秦予晚唇角轻勾一下,细白的手指捏起桌上的一杯汝窑瓷龙井茶,低头浅抿一口,茶香入喉。 傅曄礼宠溺地搂著她的腰,低头贴到她耳边:“晚晚,看戏了。” 秦予晚嗯哼一声,转过脸看向別墅门口。 门口,已经养好伤,穿著一套黑色正装的秦敘和穿著一袭香奈儿连衣裙的宋浅浅一同进来了。 两人似乎对这次来陆家的目的,胜券在握。 起码,在没有想过秦予晚和傅曄礼也会在陆家的前一刻。 他们两人脸上都是自信。 等进来后,看到沙发上坐著的两人。 原本唇角掛著笑的两人,瞬间都僵硬在原地。 “hi,浅浅。”秦予晚看向他们,先举起手,像招呼小猫咪一样,打招呼:“还有我的好弟弟,最近藏哪里了?” 秦敘抿紧薄唇,目光沉沉看著笑眯眯的秦予晚。 垂在西裤边的手指,一瞬握紧。 该死的秦予晚。 她怎么也会在陆家? 不对,她本来就和陆长青有联繫。 上次,她把他弄出秦氏集团的时候,就和陆长青合作要弄死他了。 可惜,上天眷顾他。 没让他轻易的死。 “怎么了?看到我们也在陆家,你们很意外吗?”秦予晚笑盈盈继续说。 秦敘指尖更用力掐紧。 掐到指骨泛白。 他才开口,努力挤出一抹虚偽的笑:“姐姐,姐夫。” “是有点意外,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 “快进来呀,怎么还僵持在原地?”秦予晚朝宋浅浅瞥一眼,抬手招呼:“浅浅,过来坐吧。” 宋浅浅眉骨一挑,也是僵硬地挤出一抹笑:“晚晚姐,好巧呀!” “你和傅总都在呢!” 秦予晚指尖玩起茶几上的茶杯说:“嗯,確实巧。” “浅浅,前两天你不是还说没找到我弟弟。” “今天找到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宋浅浅抿紧红唇,踩著高跟鞋慢慢朝著沙发这边走来:“我也是今天早上才联繫到他。” “他说最近身体不好,去外省散心了。” 呵,这拙劣的藉口。 秦予晚听了都想笑。 不过,她也懒得拆穿他们。 毕竟一会,好戏就要开场了。 “这样啊——那行——”秦予晚不多问了,故意指指他们对面的沙发:“你们快过来坐吧。” “刚好,陆董事长泡了上好的西湖龙井。” “很香醇,你们一起来尝尝吧。” 宋浅浅故作轻鬆地点点头,隨即看一眼身旁的秦敘。 两人眼神暗暗交流一番。 前后落座。 刚坐下来。 陆振山眼底怨恨地盯著他们两人,磨著牙,忍著怒气说:“宋小姐,秦少,你们两个今天来我这是有什么事?” “陆董,我和秦敘过来您这边,是有点私事。” “不过,现在有外人,不太方便说。” “您看,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宋浅浅捏著她的粉色小包,得体地开口。 陆振山根本不想和他们单独聊。 尤其他的目光落在秦敘脸上的时候,他眼底就腾起了一股止不住地怒气。 就是这个孽子,为了家產,把他大哥撞成了植物人。 这口怨气。 陆振山怎么都噎不下去。 其实,如果,陆长青把秦敘带回来,就算长青要折磨他,陆振山也会劝说他別动手。 毕竟是血脉。 他可以不认他,但念在他是他的血脉份上,会给他一笔钱,安排人把他送出国。 永远不回来。 也不能参加陆家的集团事务。 这样,也算仁至义尽了。 可惜,他竟然这么狼子野心。 非要对自己大哥下手。 陆振山现在只想把他送去坐牢。 “宋小姐,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行,傅总和傅太太对我来说,都不是外人。”陆振山朝宋浅浅抬抬手:“如果你不想在这里说。” “那就別说了。” 宋浅浅皱起眉,面色有些为难。 她没想到陆振山这个老东西这么难搞。 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非要在秦予晚他们面前谈事。 难道,秦予晚知道点什么了吗? 应该不会。 宋浅浅不信秦予晚这么快查到什么。 就在宋浅浅琢磨著该怎么劝服陆振山的时候,一旁的秦敘有些迫不及待:“陆董,我们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谈。” “你可以给我几分钟吗?” “就几分钟,我们单独谈谈。” 陆振山嫌恶地盯著他,喉咙像塞了一把火,刺刺地烧得他口腔都是一阵地疼痛:“你们到底要跟我谈什么?” “这里不能谈吗?” 陆振山脾气有些上来了,嗓门很冲。 秦敘愣一下,脸色霎那僵的不行。 “是,这里不能谈。” “是关於我们之间的事。” “还是別让傅总他们知道。” 这回,他倒是不叫姐夫了。 改叫傅总了。 真懂得进退。 傅曄礼散漫地揉了下自己的眉骨,嗓音淡淡说:“秦敘,你想和陆董聊的事,是自己的身世?” 傅曄礼说完,整个客厅,宛如平地惊雷。 直接把宋浅浅和秦敘打的『措手不及』。 两人脸色都慌了一下。 “看来,还真是了。”傅曄礼继续说:“既然是身世,也不是什么不好讲的事。” “就在这里谈谈。” 陆振山点头,配合著傅曄礼:“对,有什么事在这里谈。” 秦敘看一眼端著茶杯喝茶的秦予晚又看看傅曄礼。 明知道,他们可能是有什么心眼。 但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反正,秦予晚早就知道他是陆振山的私生子。 他现在藏著掖著也没意义。 只要,他们没有查到车祸的事就行。 “好,我说。”秦敘沉口气,不打算浪费时间,他倏地一下站起身,眼神坚毅看向陆振山:“爸,我其实是你儿子。” “这里有一份我和你的亲子鑑定书,我是你儿子。” 秦敘说完,宋浅浅就从她的包里拿出了那份亲子鑑定书。 递给陆振山:“陆董,不好意思,上个月邀请您参加酒会的时候,我留了你的酒杯。” “就是因为我看我未婚夫秦敘和您长得有点像,我就留了。” “您別介意。” 宋浅浅说的得体。 陆振山內心毫无波澜,只有无比的愤怒和怨恨。 因为他们把他最宠爱最有出息的长子撞成了植物人! 这口恶气,他忍不了。 陆振山冷笑一声,拿过亲子鑑定的一瞬间,忽然,毫无徵兆地,啪一声,直接用力甩在了秦敘的脸上。 “我知道你是我儿子。” “但是我不会认你!” “你就是个畜生!” 第191章 秦敘下线:你为了一个噩梦,把我弄成这样? “爸——我——”秦敘捂著被陆振山甩疼的脸,有些惊愕和无措地看著他:“我真是你儿子。”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陆振山刚才一直压抑的怒气早就憋不住了。 这会全部发泄出来。 几乎是咆哮地吼了秦敘:“你给我滚。” “不,你今天滚不了!” “我要报警。” 陆振山去拿手机。 一旁的宋浅浅坐不住了,她噌地一下站起来,几步走到陆振山面前,有些护犊般地挡在秦敘面前:“陆叔叔,你怎么能这样对你亲儿子?” “秦敘怎么说也是你儿子。” “你不知道他之前流落在外的时候,在外面过的有多苦吗?” 陆振山不想听,他这个私生子能过的多苦? 之前在福利院的时候,可能確实有点苦。 但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被秦家领养走了。 秦家在帝都也是豪门。 秦父一直待他视如己出,样样都给他最好的。 他吃什么苦了? 是他自己不珍惜,这怪谁? “够了,宋小姐,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倒是跳上来了。”陆振山抬手指著宋浅浅的鼻子:“你跑不掉。” 宋浅浅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已经知道她安排人撞陆长青的事了,依旧一脸无辜地模样说:“陆叔叔,你说什么呢?” “我跑什么?” 陆振山冷笑:“宋浅浅,你也算我看著长大,没想到你们宋家把你养得如此恶劣。” “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跟你和你们宋家不会完。” 宋浅浅皱起眉,脸色不善地说:“陆叔叔,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就算不想认秦敘,你也要考虑陆家和陆氏集团对吗?” “我听说陆公子出车祸了。” “如果这件事被媒体知道了,你觉得会不会对陆家和陆氏股票有影响吗?” “要我说,你就认了秦敘,他在秦氏集团有丰富的经营经验,让他接手,你也不用担心陆氏集团爆雷。” 宋浅浅说完,还不忘给秦敘挤弄一个眼色。 秦敘收到她眼色,准备给陆振山打亲情牌,结果他还没开始他的表演。 坐在沙发上看戏的秦予晚终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她一笑,秦敘脸色就阴沉地扭头看向她:“姐姐,你笑什么?” 秦予晚笑盈盈看著他:“笑你蠢呀!” “阿敘,你难道真觉得你们做的那些事会天衣无缝?”秦予晚说著,缓缓起身,走到陆振山身侧,拿起桌上那份证据复印件,直接甩到秦敘的脸上。 “看看吧。” 秦敘皱著眉,抓著脸上滑落的证据,低头快速看起来。 一看,他整张脸直接惨白如石灰。 甚至捏著纸张的手指都在发抖。 “你怎么会——” 秦予晚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和宋浅浅確实可以凑一对。” “不会的,这是假的。”秦敘捏紧手里的纸,张嘴要跟陆振山解释,啪一声,陆振山已经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用力打在他脸上。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我要报警抓你。”陆振山收回手,就让管家去报警了。 站在旁边扶著秦敘的宋浅浅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赶紧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证据纸。 低头匆匆看一眼。 看完,她的脸色也是蜡白。 “秦予晚,你——你竟然查我?”宋浅浅捏紧这些证据纸,眼神一瞬变得幽怨和愤怒。 连带嗓音也是尖锐和刺耳:“为什么?” “秦敘到底哪里惹你了?” “你非要这样整死他?” 秦予晚冷静地看著他们两个人:“因为他確实该死,另外,你们也不用操心陆长青的病情,我老公已经安排人去美国治疗他了。” “陆长青是有望康復。” 他们竟然连陆长青的病都安排好了? 秦敘怔愕一秒,下一秒直接愤怒又崩溃地笑出声,眼睛通红,他知道自己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他其实应该早点警觉的。 从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坐在那边。 他就该走了。 可是他不信邪,非要搏一搏。 结果—— 他这次,要彻底完蛋了:“姐姐,我哪里得罪你了?” “从你生完孩子开始,你就一步步算计我。” “我忘了我当初救了你35次啊!”秦敘举起自己的左手,一把拽下断指的假肢,放到秦予晚面前看:“你看,我这只手,为了你断了两根手指。” “这还不够吗?” “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非要这样逼死我?”秦敘晃著自己的手指,神情逐渐开始疯癲起来,“姐姐,为什么?” “我舔了你五年,整个帝都的人都把我当笑话,我都没有在意,我——” 后面的话,秦敘没说完,秦予晚不耐烦地打断了:“你舔狗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你是真把我当姐姐,还是为了我们秦家的家產?” “秦敘,如果你是真心想当我弟弟,当我家人,我们之间的关係,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一切都是因为你太贪了。” 呵呵——他贪吗? 他只是想要多一点而已啊! 这也不行? 秦敘忍不住癲狂般地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是,我贪心。” “姐姐,都是你逼我的。” “今天,你把我彻底逼死了,那就別怪我,要死,我们一起死。”秦敘说完,一把就掐住秦予晚的脖子。 想把她掐死。 傅曄礼眼疾手快,一脚就把秦敘用力踢开。 隨即一把將秦予晚抱在怀里,冷声呵斥起来:“秦敘,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 “你真的没救了。” 秦敘摔在地上。 傅曄礼身后的保鏢,全部围过来,將他按住,秦敘动不了,只能捂著被傅曄礼踢痛的心口,眼神如裂开般地看著秦予晚。 他谋划这么久,结果,还是不行。 “姐姐,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突然对我这样?” 秦予晚看向他,眼底没有任何的怜悯:“阿敘,我生完孩子那天,做了个噩梦。” “梦里,你把我的腿砸烂了,还弄死了我儿子。” “梦里太真实了。” 梦? 秦敘失笑,笑的喉咙一阵地嘶哑:“姐姐,那是梦。” “你为了一个噩梦,把我弄成这样?” “秦予晚,你才是舔不熟的白眼狼姐姐。” 秦予晚冷冷看著他:“是吗?” “如果,我告诉你,一切都是真的呢?” 秦予晚说完,搂著她的傅曄礼顿时蹙起眉,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晚晚,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予晚抬头看向傅曄礼:“老公,以后再跟你说。” “现在先处理了秦敘。” 傅曄礼嗯:“好。” “晚晚姐,你真的要这样对我们?”宋浅浅不知道何时跪在她面前开始求她:“你放过我们吧?” “我们是一时糊涂。” 秦予晚懒得看她,她给过她机会。 是她自己不珍惜。 那就怪不了她。 “宋浅浅,我给过你机会的。” “你自己不要。” 话落,別墅外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宋浅浅和秦敘听到这个声音,两人脸色直接霎白,双双惊恐地瘫坐在地板上。 傅曄礼牵著秦予晚的手,带她先走:“晚晚,走吧。” “有警察在,他们跑不了。” 顿了顿,傅曄礼又对保鏢说了一句:“好好打一顿再给警察。“ 秦予晚看了眼被暴揍的秦敘,收回视线朝傅曄礼笑起来:“老公,我们回家。” 傅曄礼嗯:“晚晚,我们回家。” 第192章 甜,就多亲亲。 秦敘的事处理的乾净。 至於张歆柔,秦予晚已经安排人去『关照』她了。 现在的她缺条腿,混不了娱乐圈。 日子肯定不好过。 过不了多久,还会被她送进去。 古曼童的事,她和傅曄礼一直没有放弃,还是在查幕后真凶。 她跑不了。 现在上辈子害她最深的两个人,都差不多解决乾净了。 秦予晚心里的鬱结终於落地。 晚上,等傅曄礼回来的时候。 特意在臥室点了一盏有些果甜的薰香。 不浓的甜香慢慢腾起。 秦予晚换上了她的『战袍』—黑色蕾丝高劈叉的长裙,裙边缀著碎钻和薄纱。 薄纱拂过纤细长腿上的肌肤。 若隱若现。 秦予晚很满意她的战袍,指尖勾了下长裙的带子,光脚走入衣帽间。 关上门,站到一人高的镜子前。 明亮光线的映照下,镜子里的秦予晚肌肤如雪,五官明艷夺目,浓密的长髮被她用一根髮簪隨意挽著。 只留脸侧几缕碎发。 整个人在灯影下美的不可方物。 难怪当年她一入行,就在娱乐圈掀起一阵热潮。 顶级美人,谁不爱? 秦予晚看著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对著镜面反覆转了三个圈。 她才拿出手机给傅曄礼发简讯:【老公,几点到家?】 傅曄礼坐在车內,看一眼车外的夜色:【还有十分钟。】 十分钟哦? 那很快了。 秦予晚笑一声:【好,我等你呀!】 【老公,好久没有和你玩成年人的游戏了。】 【快回来,哦,不行,还是注意安全。】 傅曄礼本来只看到她第一句话,心里甜丝丝的,结果看到第二句的时候,他的喉结都绷紧了。 连带下顎线也是绷的紧紧的。 大脑里不自觉就闪过晚晚诱惑他的画面。 傅曄礼果然不经撩的主。 隨便幻想了一点秦予晚亲他的片段。 他就感觉呼吸有点急促。 唇角抿了下,清冽的唇腔內一瞬乾燥的慌。 就好像有一把火忽然烧起来。 烧的他口乾舌燥。 他难耐地扯了下自己的黑色领带,略带薄茧的指尖下意识摩挲著手机外壳,目光从车外挪回的时候,他对前面开车的陈清开口了:“陈清,开快点。” 陈清从后视镜看一眼靠在阴影里的傅曄礼,没察觉他脸上那些细微的『迫不及待』,马上踩下油门说:“是,傅总。” 很快,十几分的路程。 硬是被陈清缩短到了八分钟。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別墅前,不等澄清下来开车门。 傅曄礼自己推开车门下来。 准备往里走。 似乎想到什么。 他又往后退了一步,对陈清说:“今晚不用跟我总结公司的事,你先回去。” “早上再来接我。” 陈清坐在驾驶位愣一下:“啊?傅总,好的。” 傅曄礼朝他打了个手势,让他赶紧『走』。 他扯著黑色的领带,快步回別墅內。 陈清从车窗探出半个脑袋看著他家傅总这么急切的背影。 忍不住感嘆一句:“看来,今晚少奶奶又要宠幸傅总了。” 也难怪他走那么快。 今晚的工作总结都不要他做了。 嘿嘿,他家傅总真是越来越有小娇夫的潜力了。 * 二楼臥室。 傅曄礼先去了婴儿房看了眼儿子,他在睡觉。 他就没有抱他,怕弄醒他。 半蹲下身,低头亲了下他一下,才轻轻离开房间,回自己臥室。 推开欧式的臥室门,里面淡淡甜甜的薰香就扑面而来。 傅曄礼闻著这熟悉的香味,心口忍不住一跳。 是晚晚的香味。 关上门,傅曄礼朝臥室扫视一圈。 房间没人。 但床头灯开了一盏。 橘黄色。 幽幽散著暖光。 把偌大的臥室衬得有些温暖。 傅曄礼收回视线,拿出手机给秦予晚打电话。 电话是通的。 但是她故意没有接。 就拿著手机,靠在衣帽间的玻璃柜边等著他。 傅曄礼打不通,疑惑地放下手机,去听手机铃声。 在臥室。 傅曄礼继续打过去,顺著铃声,他拉开衣帽间的门,灰色的门打开一瞬间。 一个温软香甜的吻就袭来。 吻里,还混著小姑娘特意含著的橘子。 甜的傅曄礼差点没站稳。 双手一把搂住扑在他怀里的人,紧紧抱著:“晚晚。” “嗯?老公?”秦予晚眨巴眨巴眼睛,凑在他唇上用力亲著。 她一直守在门口边,守株待兔。 傅曄礼进来,她就扑到他怀里,勾著他脖子,踮起脚,热烈地亲上去。 “甜不甜?” 傅曄礼呼吸重喘:“嗯,甜。” 甜到他心臟。 像要融化了他。 “甜,就多亲亲。”秦予晚咬他一口。 傅曄礼眸色变深:“晚晚,等我一下。” 秦予晚呼一口软气:“怎么?要跑路?” 傅曄礼眉骨浸染欲色,笑了一声,修长的指尖像揉弄玩具一样,轻轻捏玩著秦予晚的下巴,嗓音低磁又撩人:“怎么可能。” “晚晚,我不跑。” “那等什么?”秦予晚歪著脑袋看他:“都这样了,你还要等?” 傅曄礼捧起她的脸,重新亲了一口,抬手开始松自己衬衫的领口,等领口的扣子解开两粒,露出里面性感的锁骨。 他才扶著秦予晚的腰,低头亲的更肆意起来。 “不跑。” “晚晚,今晚穿这么漂亮。” “我怎么会跑?” 秦予晚笑,指尖顺势撩起他衬衫边,慢慢抚上衬衫內的腹肌:“今晚,在这里试试?” “老公——” 一声软的滴水般的『老公』,直接叫穿了傅曄礼的耳膜。 傅曄礼耳尖滋滋冒火,连带冒火的还有两人吻的难捨难分地唇息。 * 今夜,雾气起盈,夜幕生寒,唯有橘色的光在臥室里摇曳落了暖色。 相比秦予晚这边的旖旎温存。 岑砚那边有些忙的焦头烂额,最近公司接洽了一笔欧洲的大单,岑砚一方面要处理公务一方面还要安排人调查素雅姐姐的事。 这两天,忙到他都没机会回来吃饭。 甚至每天凌晨一两点才回来。 回来太晚,他不可能去打扰素雅,就站在公寓门口,静默地待上十分钟左右。 再揉著疲乏的眉骨,回自己房间洗漱休息。 今晚也不例外。 十二点左右,岑砚从公司回来了。 坐电梯到公寓楼层。 他没有马上回自己的房间。 依旧和昨天一样,默默走到素雅的公寓门前,靠在墙边,安静地看著她的公寓门。 视线深邃,身体隱在半片壁灯阴影里。 安安静静看著前方。 不过,这两天他太累。 没注意身体。 靠在冰凉的墙边的时候,岑砚明显感觉头有点晕沉沉,浑身开始发烫。 像泡在熔岩里。 这种滚烫的体温,他没在意,只觉得可能太累了。 抬手按了下额头。 准备回去。 刚转身,眼前突然一黑,而后,嘭一声,他整个人就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第193章 趁发烧,岑砚变破碎小狗,求抱素雅。 岑家旗下的这座高级公寓,隔音效果很好。 岑砚晕倒在走廊地板。 很难被人发现。 如果不是素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睁开眼的时候,总觉得心臟位置莫名其妙有点说不上来的慌。 想出来走廊里透口气。 她也不会发现因为发烧晕倒在走廊的岑砚。 “岑砚?”门打开,岑砚就倒在冰凉的走廊地板。 他上来的时候,没让保鏢跟著。 所以,就那么孤零零一个人躺在那边。 “你怎么了?”素雅慌忙蹲下身,伸手摸了下他鼻息,有气息。 只是很烫。 不仅鼻息很烫。 她犹豫了一两秒,伸手摸了下岑砚的额头。 一摸,就烫的她瞬间想缩回手。 “你发烧了?”素雅扶著他,有些著急地开口,奈何岑砚这两天太劳累又突然高烧,晕沉沉的,根本没办法回答素雅的提问。 素雅小声问了两句,见他双眸紧闭,並没有清醒的样子。 她就不问了,努力扶著他,將他一点点扶著回她的房间。 不过,岑砚少说也有189的个子。 素雅才165左右,力气太小。 扶他进来,几乎耗费了她这辈子所有力气。 好不容易扶进来,素雅已经累的满头大汗,连带身上的轻薄睡衣裙都湿透了。 不过她也没管。 关上门,就去找小药箱。 苗疆有特效的退烧药丸。 她隨身携带了。 从包里找出特效的退烧药,她赶紧返回客厅沙发处,俯身摸了下岑砚滚烫的额头。 依旧很烫。 看来,烧的厉害。 素雅起身,去倒了一杯冷水。 倒了水,端著水杯重新到沙发处,蹲下身,轻轻捏开他的唇瓣,將药丸放入他的唇內。 再餵给他冷水。 不过他睡迷糊了,药丸黏在舌尖,就是吞不下去。 哪怕灌水了。 那些水只会从他唇角溢出来。 而不是被他自己喝下去。 素雅看著他唇角溢出的冷水,都把衬衫领口弄湿了。 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苗疆的退烧药效果很好的。 小蘑菇发高烧的时候,她餵一颗,过一个小时,就能退下去。 她要不要打120? 不过,发个烧,就打120会不会浪费医疗资源? 她也没有他保鏢和助理的联繫方式。 打给秦小姐吗? 这个点。 秦小姐和傅总应该睡觉了吧? 素雅蹲在沙发边,犹豫了好一会,最后看一眼岑砚烧的滚烫的脸,她横下心,反正岑砚现在晕过去了。 应该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吧? 她就算给他强行餵药。 他也不会知道。 这么想了,素雅胆子大了点,深吸一口气,捏开岑砚的薄唇,低头,亲上去,再用舌尖把里面的药丸给他推下去。 一路推到喉骨。 素雅这才鬆开他的唇,拿起冷水杯喝了一口水。 继续刚才的操作。 口对口给他餵水。 餵完一口,退烧药的药丸终於被他噎进去了,素雅鬆口气,准备挪开唇,结果嘴刚挪开一厘米。 原本昏迷的男人忽然就睁开了他那双过於好看的漆黑眼眸。 一动不动看著正『亲』他的女人。 素雅也不知道他会突然醒。 嚇得脸都红了,慌乱间要躲开起身。 岑砚抬手一把抓著她手臂,按著她,不让她乱动。 “我不是在——做梦吧?”岑砚嗓音有点干哑,发烧烧到声带了。 声音听起来有些粗哑,但即便声带粗哑,但他眸底是藏不住地某种高兴:“你刚才在亲我吗?” 素雅脸有点烧,她不想承认。 “我,我没有。” “你发烧了,岑砚。” 岑砚皱起眉,定定看著素雅泛红的脸,这个脸很真实,不是梦境。 “我发烧了吗?” 素雅点头:“嗯,我给你餵了退烧药。” “岑砚,你休息一会。” 素雅省去了如何口对口餵药的过程。 反正,他应该不会记得吧? “我去给你再倒杯水。” 素雅有些想落荒而逃,忙不叠起身。 结果,岑砚手指抓著她手臂,就是不鬆开。 “刚才,你亲我了吗?”岑砚虽然晕迷了,但他感觉还在。 他很清晰感觉到刚才有人用舌尖在他唇腔內搅动。 虽然是餵药。 但也算接吻了吧? 素雅不想回答:“没有。” “你可能出现幻觉了?” 岑砚唇角动了下:“没有。” “我记得很清楚。” 素雅:…… 完了,她以为他晕迷了,什么都不会知道。 怎么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她要怎么不承认呢? “我——” “素雅,这是我的初吻。”岑砚嗓音低低哑哑说:“你——你不会不负责吧?” 素雅震惊。 她也是初吻呀! 啊,不对。 她不是在接吻。 她是为了餵药。 “岑砚,我不是,我——你別误会,我没有和你接吻。” “我是给你餵药,你晕迷了,退烧药餵不进去,我就想了这个办法。” “这不是接吻。” 素雅脸红地慌慌地解释。 岑砚忽然就轻轻笑了笑:“可是,也是接吻了。” “素雅,你会负责吧?” 果然,男人都是喜欢趁生病开始得寸进尺。 哪怕是像岑砚这种高高在上的京圈贵公子也是一样。 素雅根本没想那么多。 她脸色烧红,连忙挣脱岑砚的手:“你还在发烧。” “好好休息。” 说完,她起身慌忙逃离般地去厨房给他倒水。 倒了一杯水,迟迟不敢再过来。 就捧著水杯,站在岛台那边出神。 还是岑砚摇摇晃晃主动走过来,素雅才回过神,看著他这个高烧患者,竟然起来了? 她赶紧放下水杯,快步走到他面前说:“你怎么起来了?” “你的烧还没退。” “先去休息?” 岑砚没听,就靠在厨房一侧的墙边,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关心我?” 素雅愣一下,红唇轻轻抿紧:“你在生病。” “我怎么会见死不救。” 岑砚抬手扶著还在隱隱昨天的额头:“可是,也是关心对吗?” “如果,换做其他男人生病,你会这样给他餵药吗?” 其他男人? 素雅没想过。 她皱起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岑砚见状,嘆口气:“难道你会?” “那我可要吃醋,生气了。” 素雅抬头看他,他眼尾红红的,不是哭的,是发烧,烧红的,但莫名地给他的清冷气息增添一抹令人垂怜的破碎感。 “我——不会。” 岑砚笑了,他知道了。 他应该是她心里很特別的一个吧? 不然,也不会嘴对嘴餵药。 “好。”他低声说。 “先去躺著?”素雅催他。 岑砚乖乖点头,却不走,反而伸手,眼神可怜:“素雅,我有点头晕,可以扶我吗?” 这禁慾系清冷感男神突然变成破碎小狗模样。 真的都很难让人拒绝! 素雅呆呆看他一眼,大脑都有点宕机,下一秒,她深吸一口气,不受控地去扶他。 结果一扶。 她就被他趁机搂入怀里,紧紧抱著。 第194章 我借你这边的客臥洗漱一下? 男人体温很高,因为发烧的原因。 连带下巴处都像点著一把火。 很烫很烫。 摩擦在她额头皮肤。 素雅只觉得自己像陷入一片灼烧的熔炉里。 周围都是溅起的岩浆。 滚烫,没有边际。 找不到逃生的出路。 只有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慄,叫囂。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而且,他们也不该这样抱著。 很不好,很不好。 素雅很怕自己藏在心里的那点『小心思』被他勾出来。 慌忙抬起脸想推开他。 只是抬眸,看到他被高烧薰染的红彤彤的眼尾,他眼底的暗色很浓。 但光影倒映间。 她还是能看清楚他眼底的那抹属於她的影子,这一霎那。 素雅大脑一片空白。 唇瓣喏喏只吐出他的名字:“岑砚——” “你——” 岑砚垂下眸,睫毛遮盖眼底的掠夺,嗓音比刚才更干哑了几分:“对不起,我有些控制不住。” “別害怕,我不做什么。” “我只是想抱抱你。” “这样就好。” 低声的哀求,任谁都不忍心拒绝。 素雅咬了下唇,挣扎了一下,到底没有再动,“你先去躺好,可以吗?” “你还没退烧。” 岑砚摇摇头,好不容易借著生病才敢这样抱著她。 他哪里捨得鬆手? 谁鬆手,谁是傻瓜。 要是第二天病好了,他就不敢隨便抱她了。 “就抱一会。” “很快的。” “可以吗?”说话间,他低下头,唇息落在她耳边,像炎炎夏日燃烧到40°的热风吹进来。 烫的素雅心尖一颤。 差点失声。 好吧,她就容许他抱一会。 谁让他是病人? 素雅这样劝说自己。 她不想承认自己对岑砚也是心动的。 “嗯,就一会。” 岑砚笑了,红红的眼尾在灯影下,更是生艷,比女人都好看。 难怪他比傅曄礼人夫感更足。 眼尾一红,会耍小心机,谁能抵御这朵清冷系又好看的娇夫? * 次日一早,晨光从落地窗的缝隙里漏进来。 柔色的光交叠在客厅。 在灰色的大理石地板上落下一片暖色的光晕。 小蘑菇揉著眼睛从儿童房睡醒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的妈妈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双手趴在岑叔叔手臂,熟睡著。 而岑叔叔一只手握著她妈妈的手,一只手搂著她肩膀,侧臥著躺在沙发上? 咦? 这是回事啊? 岑叔叔怎么突然睡在她家的沙发上啊? 还有妈妈,怎么会坐在地板上?还趴在岑叔叔怀里? 当然,幸好素雅昨晚没有被岑砚哄骗。 一直坚持就陪在他身边就行。 没有跟岑砚挤一个沙发。 不然,小蘑菇一大早醒来看到的就是『少儿不宜』而不是今天早上这么温馨和谐的画面。 “妈妈!”小蘑菇揉著困困的眼皮,看著沙发上的两个,赶紧走过来,去拉拉素雅的手臂:“妈妈,你怎么坐在地板上?” 素雅被小蘑菇吵醒,一下从睡梦里惊醒,一醒来,就看到岑砚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握著她的右手。 她惊羞地一下抽回手,赶紧尷尬地跟小蘑菇解释:“小蘑菇,你醒了?” 小蘑菇点点小脑袋:“嗯,睡醒了。” “妈妈,岑叔叔怎么在我们家?” 素雅看一眼还在睡觉的岑砚说:“岑叔叔昨晚发烧了。” “我帮忙照顾他。” 啊?原来岑叔叔生病了。 小蘑菇明白了,也没多想什么。 赶紧,蹲下身,学著素雅平日的模样,摸摸岑砚的额头,“妈妈,岑叔叔额头不烫了。” “我来看看。”素雅腾出手,摸了下岑砚的额头。 一摸,確实不烫了。 她准备收回手。 岑砚醒了,黑眸睁开,看到素雅在他身边没走。 男人眼底一瞬就溢出一抹柔软。 也没注意到小蘑菇还在旁边看著他。 他顺手就把素雅的手握在手心,低声说:“素雅,昨晚谢谢你照顾我。” 话落,素雅脸色一惊,慌忙想抽回手。 岑砚不给她鬆手的机会。 死死握著。 惹得素雅脸色又惊羞又红:“岑砚,小蘑菇在呢!” 听到小蘑菇,岑砚这才愣一下,赶紧鬆开手。 而后起身,看向身后。 果然,小姑娘正可可爱爱看著他呢! “小蘑菇,早。”岑砚尷尬地朝她打招呼。 还好小蘑菇一直生活在大山附近,没有那么早熟。 岑砚刚才握著素雅的手,她也没有多想什么。 满眼满心都是岑叔叔:“岑叔叔,早。” “妈妈说你生病了,你现在好一点了吗?” 岑砚揉了下有些困钝的太阳穴,笑著说:“好多了。” “多谢你妈妈昨晚照顾我。” “小蘑菇你先去刷牙洗脸?妈妈给你们熬粥。”素雅怕小蘑菇和岑砚聊太多『不对劲』的话题。 先把她哄去卫生间洗漱。 等哄走她。 她才对岑砚说:“岑砚,我这边没有你的洗漱用品。” “你—看你要不要回你那边洗漱?” 岑砚点头,没拒绝:“嗯。” “我先去洗漱。” 说著,男人起身,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烧刚刚退,还是他故意装的? 刚站起来,他就摇摇晃晃地倒在沙发上。 这一倒,把素雅嚇坏了。 她慌忙去扶他,“岑砚,你没事吧?” “是不是发烧还没好?” 岑砚扶了下自己的额头,难得在女人面前矫情了一次:“嗯,应该是。” “起来的时候,头很晕。” “素雅,抱歉,又要麻烦你了,我好像没有恢復好。” “真的对不起,这样麻烦你。”岑砚抓著她的手腕,声音脆弱般地道歉。 谁听了都心疼。 更別提素雅这种单纯的人。 岑砚几句话,就把素雅骗到了,她还真的信他没有恢復好。 马上担忧地说:“那怎么办?” “昨晚我给你餵的那个退烧药,效果很好的。” “不至於——还会这样?” 不过,素雅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她们苗疆的退烧药確实是百分百的有效。 “要不要给你助理打电话?让他接你去医院看看?” 岑砚摇摇头:“不用,可能需要休息?” 素雅明白:“好,那你躺在这边,我帮你去熬粥。” 岑砚眼神深深:“谢谢。” “素雅,麻烦你了。” 素雅摆手:“不麻烦。” “你没事就好。” 说起来,他这段时间对她和小蘑菇照顾的很好。 她照顾他一下,也是应该的。 “你躺著,我去熬粥。”素雅起身。 岑砚看向她,声音故意地虚弱:“素雅,还有件事,需要麻烦你。” 岑砚说著,从西裤口袋拿出自己公寓的房卡。 “可以帮我去拿一下洗漱用品?” “我借你这边的客臥洗漱一下?” 第195章 素雅的温柔乡实在太让他贪恋了。 素雅没多想,拿著他的卡去隔壁套房帮他拿洗漱用品。 素雅出去帮他拿东西,小蘑菇洗漱结束蹦蹦跳跳过来找岑砚玩。 “岑叔叔,你真的好了吗?” 岑砚笑著揉揉她小脑袋:“嗯,好多了,但是没有彻底恢復。” 小蘑菇似懂非懂:“那你多休息。” “我想岑叔叔你陪我一起出去玩,可以吗?” 岑砚嗯:“可以。” “你喜欢岑叔叔陪你玩吗?” 小蘑菇眨眨明亮的大眼睛,马上开心地点头如小鸡啄米:“喜欢,特別喜欢。” “岑叔叔你长得很帅,我喜欢你陪我玩。” 小蘑菇孩童心性,內心想什么,就说什么。 不会跟她妈妈那样,就算喜欢,也会藏起来。 “好,我这周末放假,带你和妈妈一起出去玩,怎么样?”岑砚说。 小蘑菇一听可以出去玩,直接扑到岑砚怀里撒娇:“岑叔叔,你太好了。” “岑叔叔你要是当我爸爸就好了。” 嗯? 当她爸爸? 也不是不可以呀! 他本来就想当她爸爸。 岑砚轻轻咳一声,眸色温柔看著可爱的小蘑菇说:“小蘑菇,你想我当你爸爸吗?” 小蘑菇点点脑袋,两只小手牵著岑砚的手指:“想,非常想!” “岑叔叔,你会当我爸爸吗?” 小蘑菇说完,期待著看著岑砚,说实话,小孩子都喜欢慕强。 如果一个又高又帅的男人当自己爸爸。 小蘑菇会觉得虚荣心特別满足。 岑砚温柔笑了下:“会。” “不过,你妈妈还没同意。” 小蘑菇眨眨眼,一脸信誓旦旦:“岑叔叔,你別担心,我会帮你劝我妈妈的。” “我妈妈一定会答应你。” 岑砚被她可爱的话术逗笑了。 “谢谢,小蘑菇。” 两人继续聊了几句,素雅抱著他的洗漱用品回来了。 到了客厅,看到小蘑菇黏在岑砚身边。 她马上走过来说:“小蘑菇,你別黏著岑叔叔了。” “他还在发烧,得让他休息。” 小蘑菇还没和岑砚聊够呢! 但是她也不会忤逆自己妈妈,撅起嘴,很依依不捨地说:“那好吧。” “等岑叔叔病好了,我再找他玩。” 素雅无奈地摸摸她小脑袋:“你先去落地窗那边玩一会玩具。” “我熬好粥,你来吃饭。” 小蘑菇点点脑袋,很听话地抱著她的芭比娃娃去落地窗那边一个人玩起来。 “岑砚,你看看这些都够了吗?”素雅把手里的洗漱用品递给他。 她其实也不知道他的洗漱用品放哪里? 找了一圈才找到。 包括贴身的换洗衣服,她也是在衣帽间找了一大圈。 才找到。 “如果不够,我再去拿。” 岑砚看一眼手里的瓶瓶罐罐和换洗的衣服,说:“够了。” “谢谢你。” “没事。”素雅把东西放下来:“你一个人洗漱可以吗?” 岑砚咳一声:“不可以的话,你会帮我吗?” 啊? 素雅愣一下,小脸霎地红了几分,说话都差点大舌头:“我我—可以帮你,但是感觉不方便。” 男女授受不亲。 “逗你的。”岑砚扶著沙发慢慢起身:“我好一些了。” “我自己来吧。” 素雅点点头:“那你洗漱的时候,小心点。” “如果需要,隨时喊我。” 岑砚嗯一声,抱著那些洗漱用品先去客臥的浴室洗漱。 昨晚发烧,衬衫都汗湿了。 他都有些后悔刚才继续装病,没洗澡,素雅会不会嫌弃他呢? 岑砚低头闻了下自己的衬衫,还好不是很难闻。 就有点汗味。 他快速脱下来,去浴室洗澡。 * 素雅去厨房熬粥。 岑砚洗完澡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就看到素雅繫著围裙站在灶台边熬粥。 南瓜小米粥。 很香糯。 岑砚站在厨房门边,目光柔情地看著她忙碌的背影,有些失神。 这样看了好一会。 他才走过来说:“我来帮忙。” 素雅回头看他,举著小勺子,连忙婉拒:“別,你还没好呢!” “去沙发那边休息吧?” “粥,快熬好了。” 岑砚还想坚持一下,“我可以帮你。” “你不是还头晕吗?”素雅盯著他的脸看著:“我怕你再晕倒。” 岑砚:…… “对,是有点。” “那我去沙发那边等你。” 他不爱骗人。 但是,素雅的温柔乡实在太让他贪恋了。 而且,他发现了,只要自己生病,素雅就会事事亲为地照顾他。 所以,善意的装病。 她不会生气吧? 岑砚返身回了落地窗边,去陪小蘑菇玩玩具。 陪玩了一会,孙助理来电话了。 问他什么时候出发去公司? 岑砚起身,走到窗子另一边说:“今天上午我不过来了。” “有什么事发我邮箱,我会处理。” 孙助理在电话那端有些疑惑:“岑总,您早上有什么安排吗?” 岑砚皱起眉:“怎么?我一个总裁还要跟你一个小助理匯报行程?” 孙鈺连忙收住多嘴的话:“不是,不是,岑总,对不起。” “我就是关心。” “下午一点半过后来公寓接我。”岑砚说完,不等孙鈺疑惑他怎么在公寓? 先把电话掛了。 之后,继续陪小蘑菇玩玩具。 * 傅家別墅。 秦予晚吃完早餐约了黎嘉去见见那个租她家房子的叔叔。 原本,秦予晚还不想打草惊蛇。 就暗地调查一番。 但是昨晚,黎嘉给她发来了这个租房男人的信息。 秦予晚仔细看了好几遍又给傅曄礼看过。 確认他没什么问题。 她才打算跟他见面聊聊。 素雅姐姐的事,她还是想儘快帮素雅查清楚。 免得素雅姐姐遭遇什么不测。 “晚晚,別那么著急。”傅曄礼走到她身后,抬手帮她整理一下她裙子的蝴蝶结带子:“那个男人,看著没什么问题。” 秦予晚回头看向自己的老公:“希望是没问题。” “但是很奇怪,为什么,有人会避开黎嘉祖居的摄像头,把素雅姐姐带进去拍那些照片?” “还特意邮寄给素雅看?” 傅曄礼捏著她领口的蝴蝶结,说:“想必是要引出素雅。” “我会另外安排人去保护素雅。” 秦予晚也是这样认为:“这个绑著素雅姐姐的男人到底是谁?” “怎么一点也查不到呢?” “不是查不到,而是需要时间。”傅曄礼摸摸老婆的小脸:“晚晚,別那么著急。” “好,知道了,老公。”秦予晚软软嘆口气:“谁让我这么义气呢?” “既然答应素雅了,我一定会帮她。” 第196章 他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左岸咖啡厅。 香浓的蓝山豆咖啡沿著玻璃门缝隙飘出来的时候,秦予晚拎著包如约而至。 推开门,浓郁的咖啡香就冲入她鼻尖。 哎,她为了崽崽。 已经戒断咖啡一年多了。 秦予晚揉了下鼻尖,克制想喝咖啡的衝动,先去里面找黎嘉。 黎嘉每次比她来的早。 也够准时。 就端著一杯耶加雪菲红樱桃咖啡豆手磨製作的咖啡,慢慢品尝。 这家咖啡厅是黎嘉最喜欢的咖啡厅了。 里面的咖啡豆单品来自衣索比亚,选用的是阿勒特兰农场的全红果日晒处理,品级g1。 味道混著果香,甜而不腻。 又冲淡了咖啡的苦涩。 本书首发 閒时看书选 101 看书网,101???????????.??????超愜意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她从港城回来后,几乎三天就得来一趟这家店喝咖啡。 “嘉嘉。”秦予晚看到她了。 今天的黎嘉穿著一套红丝绒连衣裙。 修身款。 v领,脖子戴一颗绿色的宝石。 贵气又娇甜。 挑染的紫色长髮隨意绑起来。 看著比她更野性。 果然,黎嘉和小时候可爱的嘉嘉妹妹不一样了。 秦予晚在她身边坐下来:“来很久了吗?” 黎嘉放下手里的瓷杯说:“没有。” “就来了五分钟。” “晚晚姐,要喝点什么?” 秦予晚嘆口气,揉揉自己的眉骨:“我什么都不能喝。” “就喝点果汁吧。” 黎嘉笑:“为了崽崽吗?” 秦予晚嗯:“下次,邀请你来我家,看看崽崽?” 黎嘉乐意的:“好呀,我还没看过你家崽崽呢!” “一定特別可爱漂亮吧?” 毕竟,秦予晚长得那么美,儿子不会差。 “嗯,很可爱。”提及儿子,秦予晚忍不住一脸慈母笑,“没事干的时候,还会吐奶泡。” “啊?是吗?”黎嘉笑起来:“那我有点迫不及待要见崽崽了。” 秦予晚看向她:“择日不如撞日,周末你来我家吃饭如何?” 黎嘉点头:“可以。” “嗯。”秦予晚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先喝一口说:“嘉嘉,你约的那个叔叔到了吗?”黎嘉低头看一眼腕錶时间:“马上过来了。” 秦予晚放下水杯:“好。” “这次的事,多谢你。” 黎嘉其实也没帮上什么,纯粹提供了一点信息资料。 “晚晚姐,別客气。” “不过,你照片的人,我们好像確实没有见过。” 秦予晚单手撑著下巴,思忖一下说:“没关係,等会问问你那个叔叔。” 黎嘉点头,低头喝一口醇香的咖啡。 喝完一口。 玻璃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了。 一个穿著正装的中年男人拎著公文包迈步走进来。 一路走到秦予晚和黎嘉面前。 男人赶紧朝她们两人客气地打招呼:“黎小姐,秦小姐。” “方叔叔,请坐。”黎嘉看向他,立刻起身邀请他入座。 方庆林笑意融融又有点侷促地马上入座。 方庆林和黎嘉父亲是好友。 但论资產和实力,他自然是比不上黎家半分。 尤其,他最近才回帝都发展。 很多地方还需要黎家帮忙,方庆林自然要好好巴结黎嘉这位大小姐。 只要她需要帮忙的事,方庆林绝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方叔叔,这次请你出来,想必你也知道是什么事了吧?” 方庆林晓得:“嘉嘉,你说的这个事,我这两天也在好好回想。” “我確实不认识你给我看的照片上的这个女孩子。” “但是,我有段时间出去出差,因为家里养了一缸金鱼,我拜託过养鱼的朋友上门照顾。”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我和他其实也不算熟,就是因为养金鱼认识。” “平时也没怎么交集。” 方庆林把自己知道的事一股脑全部抖落出来。 虽然不知道这个信息有没有用。 只要能帮上黎小姐就行。 “养鱼的朋友?”秦予晚开口:“他长什么样?” 方庆林回想一下:“很年轻,这年头这么年轻养金鱼的小伙子很少。” “他大概27左右吧?” “长得很白,就是有点阴气,眉宇间像染著一层忧鬱。” “我们聊的不多,也就半年前联繫过。” “秦小姐,我和他说起来確实不算熟,只是那会,我刚好养鱼,不太懂,就让他上门照看了两天。” 方庆林说完,黎嘉忽然挑起眉说:“方叔叔,你这心也太大了吧?” “我爸爸那个祖居虽说很旧了,但是里面的东西很值钱。” “你怎么能隨便让人上门?” 方庆林心里咯噔了下,他当时確实大意了,他以为好友这个老別墅不值钱,就心大地放他进来了。 “黎小姐,对不起,我当时確实——有点心大,我想別墅有监控。” “后来,我回来检查了一下,没有少了东西。” “包括你家掛在墙上的字画,也没动。” “哦,还有,他看著挺有钱的,所以我也没有多想。” 黎嘉好奇了:“多有钱?” 幸好,她家祖居別墅除了那幅富春山居图没有被她爸爸带走。 其他值钱的字画,古董都带回港城了。 不然,爸爸也不会这么放心真把祖居借给好友住一段时间。 方庆林:“他过来帮我餵鱼的时候,开的300万的大g。” “穿著也不菲。” 黎嘉若有所思看向秦予晚:“晚晚姐姐,会不会就是这个人?” 秦予晚:“有可能。” “方叔叔,有他的照片吗?” 方庆林摇头:“没有,但是我们有一个v號。” 方庆林说著马上拿出手机,调出自己的v號,找到那个男人的號,递给秦予晚看。 “他上面没有更新什么內容,只在半年前更新了一条金鱼。” “朱顶紫罗袍,金鱼界的贵族。” 秦予晚拿过方庆林的手机,低头翻开这个男人的v號。 確实什么內容也没有。 头像是漆黑一片,唯一更新的一则內容就是那条稀有名贵的朱顶紫罗袍金鱼。 这金鱼是暗示什么吗? 秦予晚反覆看了下这个男人的v號。 包括他的v號名字:既白。? 真是藏的很好。 什么有用信息都没有? 秦予晚看完,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下即白的v號。 把手机还给王庆林:“王叔叔,能麻烦你约他出来吗?” “我想看看他是谁?” 王庆林点头:“可以的。” “不过我试试看?我们已经半年没怎么联繫了?” 秦予晚点头:“现在,你就试试?” 她可等不了太久。 王庆林愣一下,隨后乖乖照做,开始联络即白。 不过即白没有留电话。 王庆林只能在v號上联繫他。 等待他回復的过程。 黎嘉端著咖啡杯说:“晚晚姐,这个人既然藏这么深?为什么又要突然曝光一张照片让你们去查?” “不是很矛盾吗?” 秦予晚其实也想不明白,顿了顿,她忽然说:“或许,他可能想让素雅去找他?” “又或者,他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让他们一步步走入他的陷阱。 第197章 继续哄素雅,不是:哄老婆! 无论哪一种?这种能拍下素雅姐姐不堪照片的男人,都不是个东西。 “我是担心他是想对素雅不利。” 秦予晚指尖慢慢摸索了下玻璃杯说。 不然,说不通。 把素雅姐姐藏了那么多年。 突然又要曝光出来? “这个男人会不会是变態?上一个目標是素雅的姐姐,现在这个目標是她?”黎嘉不吝嗇地给这个即白標上了个禽兽的標籤。 虽然她不认识素雅。 但是同为女性。 黎嘉很不喜欢这种变態男人。 “晚晚姐,这种人,你们还是小心点。”黎嘉继续说。 秦予晚拉回思绪说:“嘉嘉,谢谢,你倒是提醒我了。” “其实——” 后面的话,秦予晚没说完,王庆林开口了:“秦小姐,他不回我。” “我要不要给他发个视频邀请?” 秦予晚点头:“也可以。” 王庆林办事很积极,不愧是黎嘉爸爸的好友。 受恩於黎家。 知道要积极帮她们办事。 只是,视频通话打过去,对方一直没有接。 101看书 海量小说在 101 看书网,101????????????.??????等你寻 全手打无错站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什么? 还是真有事,没接。 王庆林打了三个视频通话,对方都没有接。 “秦小姐,不好意思,打不通。”王庆林掛了视频通话,很抱歉地说。 秦予晚摆摆手:“算了,王叔叔不是你的问题,你今天再跟他联络一下。” “要是不接,就算了。” “如果接了,就试著把他约出来。” 王庆林明白:“好。” “王叔叔,谢谢你帮忙。”黎嘉开口。 王庆林不好意思地笑笑:“黎小姐,这个事,我也有责任。” “我让他进来帮忙餵金鱼了。” “不怪你。”黎嘉没想怪他:“谁知道这个男人心思这么变態。” 王庆林点头,“黎小姐,秦小姐,那我不打扰你们。” 王庆林也不好意思凑在她们这两个大小姐身边。 拎上公文包先走。 等王庆林走了,秦予晚把刚才拍下来的即白v號发给傅曄礼。 让他去查查。 黎嘉端著咖啡杯优雅喝一口咖啡说:“晚晚姐,別著急,说不定很快就有这个人的下落。” 秦予晚放下手机看向她,温柔一笑:“嘉嘉,上次你说要我帮你一个忙?” “你想我帮什么?” 黎嘉正喝咖啡,被她突然转移话题。 呛了下。 喉咙瞬间灌满一点涩苦醇香,黎嘉赶紧放下咖啡杯,抽出一张纸巾擦擦自己的唇瓣:“我的事不著急。” 秦予晚盯著她的表情:“你確定?” “不想现在让我帮你?” 黎嘉:“嗯,等你处理好你朋友的事吧?” 段司南的事,不著急。 秦予晚挖不到她心里藏著的事,只能作罢:“那好。” “素雅的事,解决了,你再找我。” 黎嘉莞尔一笑:“没问题。” * 从咖啡厅出来,街上热浪潺潺。 被烈日烧灼的地面,远远看著还冒著一层热气。 烫得人皮鞋都像要融化了。 秦予晚朝停车场走去,身旁的保鏢,很贴心给她撑开伞,快到车边,秦予晚拿出手机给素雅发了个简讯,顺便把这个即白的v號发给她了:【素雅,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我今天查到他可能跟你姐姐的事有关。】 发完,秦予晚上车。 而公寓內的素雅看著手机上的这个v號截图,大脑里没有半点印象。 她不认识有叫即白的男人。 族里好像也没有吧? 只是他这个名字不知道是网名还是真名? 网名倒是常见。 真名就有点——特殊了。 百家姓里也没有这个姓,不过,素雅记得他们族里是有一脉有人姓即。 不过他们早就被逐出苗疆了。 难道是他们这一脉的人在作祟? 想到这,素雅心里有些沉色:【秦小姐,图片上的男人,我不认识,但是这个姓,如果不是网名,倒是我们苗疆十几年前被驱逐的一脉族人。】 【大祭司后代。】 嗯? 大祭司? 秦予晚看著素雅发来的字,有点惊诧,没想到苗疆还真有这种祭祀之类的人? 【素雅,我让我老公去查,他人脉广。】秦予晚回。 素雅:【谢谢,秦小姐。】 【他们当初被我们族里赶出去,就销声匿跡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秦予晚:【客气啦,我们是朋友。】 【现在最主要是儘快找到你姐姐。】 素雅:【嗯。】 退出聊天界面,素雅拿著手机对著窗外发呆起来,岑砚这会烧彻底退了。 整个人精神状態好了很多。 看她站在窗边发呆,他慢慢走过来,说:“怎么了?” “有什么事吗?” 素雅转过身看他,眼底第一次不受控地有点氤红,“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眼睛红了?”岑砚皱起眉,伸手就抓著她手臂:“告诉我,怎么了?” “你这样,我很担心。” 大概,真是爱上了。 所以见不得她受委屈。 哪怕一点,也不行。 素雅抬手擦了下眼尾说:“我姐姐的事。” “虽然秦小姐在帮我调查,但是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废物,明知道姐姐在受苦,却什么都做不了。” “岑砚,我很怕我姐姐有事。” “我——” 后面的话,岑砚没让她说下去,抓著她的手臂,直接將她抱入怀里,低声安慰她:“別怕!你姐姐不会有事。” “我们所有人都在帮你调查。” “还有,你不是废物,你很好。” “你姐姐的事,也不是你造成的。” “別再自责了,好吗?”岑砚低头,温柔摸摸她头髮。 素雅缩在他怀里,下意识想躲。 不过终究没有躲。 她知道,他们不应该这样抱著。 可是一个人伤心难受的时候,確实是需要有人安慰。 所以,她没有推开他。 就趴在他怀里,低声抽泣。 “不要难过担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姐姐。”岑砚继续温柔安慰她,素雅低头擦擦眼泪,擦了眼泪。 岑砚的手机响了。 他还没去公司。 孙助理在公寓楼下等的很心焦。 因为公司还有一堆事,需要他家岑总去处理。 听到手机铃声,岑砚很不耐烦地从西裤兜里摸出来,看一眼是自己助理的电话,他皱起眉,不悦地接听:“孙助理,有事吗?” 孙助理小心翼翼说:“岑总,已经一点半了。” “您什么时候下楼?” 岑砚看一眼怀里伤心难受的人,什么工作,什么集团? 哪里有哄老婆重要? “今天不去了,我发烧了,需要休息,公司有事发我邮箱,至於需要签的合同,送到公寓就行,我会处理。”岑砚说完,不等孙助理说点什么。 他就急匆匆掛了电话。 继续哄素雅,不是:哄老婆! 第198章 秦予晚后背不自觉激出一层薄汗。 即白的资料,比秦予晚预想的难查。 傅曄礼安排的人通过人口大资料库比对,查了半天也没查到即白的真实资料。 或许这个『即白』的v號名字就是个网名罢了。 甚至他这个註册的v號是特级號。 註册平台不是国內。 在荷兰。 绕这么一大圈从国外註册国內的v號。 確实很小心谨慎了。 但如果国內查不到这个即白的人口资料,那国外呢? 就他那个註册地? 有了这个想法,秦予晚就让傅曄礼帮她去黑入荷兰的人口系统。 查一下有没有叫即白的华裔? 放下手机,秦予晚低头看看时间还早,下午三点左右,她家崽崽正在睡午觉。 她就不回去打扰他睡觉觉。 揉揉眉骨,让司机掉头去素雅的公寓。 自从素雅和小蘑菇搬去新公寓。 她还没去过。 也不知道她住的如何? 听说这个公寓还是岑总给的。 看出来了,岑砚追老婆还是很上道。 不错,不错。 秦予晚觉得素雅姐姐这事结束,她该收到岑砚的结婚喜帖了。 * 到素雅公寓,秦予晚下车的时候,一个同城快递小哥跟她一起进来。 人家手里拎著一份浅灰色的牛皮纸袋。 正在保安那边登记签字。 小哥一边签字一边討好地说:“大哥,我这个是急件,对方给我加了一万块呢!” “说我务必要上楼,让你们业主签字才行。” “否则,他会投诉我的,你们体谅一下。” 高级公寓的安保措施挺严苛。 一般快递,物流都上不去。 任何东西都留在前厅智能锁柜里。 “我们也是討生活,好不容易能赚一万块。” “你们通融通融。” 小哥麻溜地把自己身份证都拿出来,抵押在物业面前:“喏,我的身份证。” “我现在能上去送东西了吗?” “不行。”物业不想坏了公寓的规矩。 这栋楼的投资商可是岑氏集团。 这隨便放人上去。 万一出点事。 影响到集团,他们物业可是会被岑氏起诉的。 他们不能鬆口:“你別说了,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你把这个文件放在这里,我们替你送上去,可以吧?” 快递小哥一心惦记拿一万块。 “不行啊,对方要我让你们业主签字才行。” “求求你们,行行好吧?” “我也不干啥,就去送个文件而已。” “你看,我都把身份证压在这边了。” 小哥试图跟物业打感情牌:“大哥,我下个月要交房租,最近没有跑几单,房租都租不上去。” “我真的很需要这一万块。” 物业也是难做,他们又不是故意刁难他,这是上头的规定啊! 他们要是放他上去。 被业主举报了。 他们就得丟饭碗。 “抱歉了,我们也是没办法,你体谅体谅我们,我们就是按规矩办事。”物业说著,让他留下文件袋:“你把文件放在这,我现在替你送上去,可以吧?” “到时候,签字什么,我给你拍下来?” 小哥还想据理力爭,两人推搡间,小哥手里的文件袋不小心被物业大叔甩飞了,不偏不倚,就掉在秦予晚脚边。 牛皮纸上赫然写著一行黑色小篆体的素雅名字。 秦予晚愣一下,想蹲下身把这个牛皮纸袋拿起来。 保鏢手快,已经帮她拿起来。 递给她之前,小心翼翼擦掉上面的灰尘,不让上面的灰尘脏了少奶奶的乾净细白的手指。 “少奶奶,给您。” 秦予晚点头,拿到文件快步走到还在和物业据理力爭的小哥身边:“这个文件,是谁给你的?” “我给你二万,文件袋我帮你拿上去,我正好要找牛皮纸上的签收人。” 话落,大厅一阵惊呼。 臥槽,今天这是什么日子? 这小哥走狗屎运了吧? 有人一万请他送文件,文件还没送到业主手里,又有人给他二万块帮他去送? 要不要这么走运? 这气运,可以出门去买彩票了。 “你好,你是?”小哥也震惊这句『给他二万块』,马上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看向拿著牛皮袋的漂亮女人。 一看,差点呆住。 秦予晚很漂亮,哪怕现在暂时没有去娱乐圈。 线下,她依旧是绝色美女。 精致美貌如建模一样的脸,慵懒轻佻的浓密髮丝,修身掐腰的昂贵漂亮裙子。 隨便站在那里。 就是一道不容忽视的风景线。 难怪小哥也被她的美貌惊艷到了痴呆了几分。 都忘了跟物业大叔爭执。 愣愣地看著她,大脑一片空白。 这么直喇喇地看著秦予晚,物业大叔都看不下去,连忙拍拍他肩膀说:“傻愣著干什么?这是秦小姐。” “人家问你话呢!” 物业大叔是人精,自然认得赫赫有名的秦氏集团的大小姐,秦予晚。 他们大少爷好友的老婆。 上流贵族大小姐。 “哦,哦,对不起。”小哥没见识过什么名流大小姐,赶紧尷尬地道歉:“你真的给我二万块吗?” 秦予晚点头,侧过脸对自己保鏢暗示个眼神:“当然。” 保鏢马上举起手机要给小哥扫码支付。 小哥这下真信自己走狗屎运了,马上激动说:“谢谢秦小姐,这个文件是一个背有些佝僂的老头让我来送的。” “老头?有照片吗?”秦予晚蹙起眉,连忙追问。 快递摇头顿了顿又飞速点头:“有,但是在我们快递公司,而且这个是隱私,我们老板——” 后面的话,秦予晚让他打住:“这个你不用管。” “来送这个文件的只有那个老头吗?” 快递想了想:“他上了一辆黑色的大g。” “不过那个车停在马路对面,我看不清楚里面的人。” 秦予晚知道了:“谢谢。” “二万,我会让保鏢转给你,这个文件我帮你带上去。” 秦予晚说完,拿著文件往电梯那边走去。 物业见状,赶紧拿出公寓铂金磁卡给她刷楼层。 等秦予晚进去电梯,她马上拿著牛皮纸晃了晃,听起来,里面又像是照片??? 秦予晚瞬间嗤了一声。 这个神秘男人真是稀奇? 怎么一直像在钓鱼一样? 一点点给她们透露信息? 该不会真是玩猫捉老鼠? 喜欢慢慢钓著素雅?又或者,想引诱她去找她姐姐? 她姐姐那副样子,看起来不太好。 这个男人不会要把素雅当下一个目標吧? 想到有这个可能。 秦予晚后背不自觉激出一层薄汗。 细细的眉宇用力皱起,快速牛皮纸袋,没有拆开,这个文件是给素雅的。 一会让素雅亲自拆开就行。 第199章 姐姐被关在一座金色的笼子里。 电梯很快上行到素雅住的楼层。 秦予晚拿著牛皮纸出来,径直去敲门。 门铃响了三声。 很快有人来开门,秦予晚以为是素雅,没等看清楚是谁,她就先喊了:“素雅!” “我来了。” 刚说完,岑砚笔挺地站在她面前,有些尷尬:“嫂子?” “你怎么来了?” 素雅没有跟他说吗? 也是,她没有跟她说要来。 算是突袭? 岑砚自然也不知道。 “岑总,这个点,你怎么没去公司?”秦予晚上下打量他一眼,他还穿著睡衣呢! 没有换正装。 这模样,秦予晚差点要误会他和素雅是不是进展有点快了? 岑砚咳咳两声,有点不好意思:“昨晚发烧了。” “素雅照顾了我。” “哦,那你现在好点了吗?”秦予晚瞭然了,不过他发烧,怎么睡素雅这里? 进展是不是有点快? 秦予晚想问,又觉得自己有点八卦了。 先忍住了。 岑砚揉了下自己有些凌乱的短髮:“好多了。” “嫂子,进来吧。” 秦予晚笑笑:“好。” 一进来,素雅从客厅那边走过来,看到她,很惊喜:“秦小姐。” “你怎么突然来了?” 秦予晚晃一下手里的牛皮纸:“你搬家好几天了,我都没时间来看看。” “今天刚好有空,就过来看看。” “顺便给你带了一份快递,又是那个人的。” 顿了顿,秦予晚看向身后走来的岑砚说:“岑总,一直在这里吗?” 素雅看一眼岑砚,耳尖有点红: “没有。” “他昨晚发烧了,我照顾他一下。” “秦小姐,这个信封给我看看。”素雅不好意思聊岑砚,她怕秦予晚发现他们两人的小曖昧。 那点已经在燃烧的爱意小火苗。 很不適宜地出现在她满心满眼只想找姐姐行踪的节点。 真的很不凑巧。 “嗯。”秦予晚把牛皮纸递给她:“我让我老公查了即白,国內没有他的资料。” “现在我让他帮我去查查荷兰的人口资料,他的v號註册地在荷兰。” “我怀疑他早就移民了。” 素雅认真听著,快速打开牛皮纸。 一打开,里面確实有几张照片,连带还有一条红色铃鐺。 看到这个铃鐺,素雅眼睛猛地红了。 这是她姐姐的东西。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姐姐? “素雅,里面是什么?”秦予晚看她情绪不对,连忙低声问道:“你別担心,我们都在帮你查。” 素雅咬著唇,努力压制內心的难受:“这是我姐姐的手炼。” “我姐姐如果不出事,她会是我们苗疆最后一代的继承人。” 素雅是圣女传人。 她姐姐做不了圣女,但是可以做继承人。 可惜,她生完小蘑菇就失踪了。 家族仅有的长老,姆妈和几个族人也隨之散了。 如今就剩她和小蘑菇两人。 “素雅。”岑砚走过来,帮她拿著照片。 照片上,素雅的姐姐被关在一座金色的笼子里。 她冷白色没有半点血气的皮肤和冷冰冰的金色铁笼,形成了刺目的对比。 这是个变態。 一定是变態,不然正常人怎么会这样囚禁一个人? “这是个疯子。”岑砚看了一眼照片,眼底都是冷色和愤怒。 他这会只恨自己没有马上查到这个混蛋来帮素雅。 素雅压抑著痛苦,拿过姐姐的照片。 照片上没有写什么。 但是照片內有一串特殊的字体。 这个字体很小,秦予晚和岑砚都没有看出来。 只有素雅看见了。 因为这是她们苗疆的文字。 “这个人——可能真的是我们苗疆人。”素雅盯著姐姐的照片痛苦地看著:“他给我留了暗號。” 素雅没有藏著掖著,抬眸看向岑砚和秦予晚:“他要我带著那根拍卖回来的千年紫藤根去见他。” “地点就在月明山。” 秦予晚挑眉,惊讶:“他约你了?” “什么时候?” 素雅:“周六,晚上七点。” “秦小姐,即白的即这个姓,应该是我们苗疆的大祭司家族的姓。” “几十年前,大祭司因为和我父亲理念不合,被我父亲赶出去了。” “至今杳无音讯。” 而她家族,也在后来的岁月里,慢慢颓倒,亲人去世的去世的,离开的离开。 最后就剩她们姐妹。 “或许,他们真是要报復我们姐妹。”素雅握紧姐姐的手炼。 “我周六去见见他。” 岑砚皱起眉:“素雅,我陪你。” 素雅摇头:“没关係,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他应该是要我手里的东西。” 就是难为他,费劲心思搞这么一出。 不过,素雅觉得这个人可能是大祭司后代,为了大祭司报仇。 才那样对她姐姐。 这笔家族內訌的债,她该自己去解决。 “那也不行,我担心的。”岑砚不允许她单独去:“素雅,我一定要陪你。” “你放心,我们不会莽撞,听你指挥,远远守著你,如何?”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素雅本来是想拒绝他们的好意。 怕到时候出事连累他们。 只是想到小蘑菇。 她又心软了。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她还有小蘑菇。 小蘑菇都没有和姐姐相认,她不能倒下。 “嗯。” 见她答应,岑砚俊脸肉眼可见地放鬆下来:“素雅,有我们在,你姐姐一定没事。” “对了,小蘑菇呢?”秦予晚觉得此时的自己像一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 夹在岑砚和素雅中间。 想说话,又怕抢了岑砚的台词。 就站在一旁看著。 她有些体会到陈助理每次来找她老公匯报工作的时候。 看到她搂著她老公撒娇,那种感觉了。 唔,真的好尷尬。 下次陈助理来匯报工作,她不粘著老公了。 难为陈助理这个忠心耿耿的助理。 “她在午睡。”素雅回。 秦予晚咳一声:“行,那我先回去。” “岑总,素雅就拜託你了。” 等等,岑砚刚刚退完烧。 她这样使唤人家。 也不行吧? “你身体能行吗?”秦予晚又补充一句。 结果,这句话有点让岑砚歧义了,他脸色第一次有点红:“嫂子,我没事。” 秦予晚笑笑:“ok,那我先走。” 秦予晚要走,素雅难道见她过来,伸手拉住她:“秦小姐,你难得来,留下来吃晚饭?” “叫傅总也一起来?” “我一会去买菜。” “顺便商量一下,周六去月明山的事?” 秦予晚想婉拒,她不要当电灯泡呀! 素雅执意要留她。 秦予晚不好拒绝,只能硬著头皮留下来了:“好吧,我通知一下我老公。” “对了,要不要叫上段司南,他孤家寡人一个。” “叫他吃点好的。” 素雅点头:“可以的。” “那我去准备。” 岑砚跟上她:“我帮你。” 嘖,这还没正式谈呢? 岑总真是急切的要命。 这么快就赖上了。 秦予晚在沙发处朝他们两人背影看一眼,唇角轻轻扬了个弧度,不过还好,这个变態男人终於出击了。 只要见到他,她老公和岑砚应该是有法子应对他的。 第200章 混不痞,假佛子,浪荡爱玩。 素雅手艺是真不错。 她这双手大概真是上天的杰作。 能制蛊,能做中药,还能下厨房。 很难想像出,她从小也是苗疆大家族小小姐出身。 自幼就有姆妈的贴心伺候。 只是,昔日文弱的金贵小小姐因为家道中落,为了养姐姐的女儿,这双只能碰草药,蛊虫的手指。 也学会了接触各种烟火气。 客厅灰色墙壁上悬掛的英国拍卖回来的昂贵掛钟显示晚上五点半。 岑砚陪著素雅在厨房做饭。 小蘑菇待在秦予晚身边和她一起玩游戏。 大概五点40分,傅曄礼和段司南过来了。 秦予晚过来开门。 段司南拎著两盒名贵的酒先挤进来,热情打招呼:“嫂子。” “段少。”秦予晚朝他笑著猫猫招手般地打招呼:“进来吧。” 傅曄礼最后进来。 关上门,抬脚跨入玄关,男人一把就搂过自己娇艷可爱的老婆,说:“晚晚,今天怎么突然要喊我们来素雅这里吃饭?” “是素雅姐姐的事吗?” 秦予晚用胳膊肘轻轻推了他一下,用下巴朝厨房方向抬抬,让他自己看。 “一半一半。” “找你们来,確实是因为素雅姐姐的事有眉目了。” “还有,就是你们自己看。” 秦予晚笑盈盈暗示。 傅曄礼抬眸看向开放式地岛台厨房。 有些烟火味的岛台后。 一高一娇小,两个般配的身影在不停地忙碌著。 傅曄礼盯著岑砚身上那套黑色的睡衣。 俊美的脸一下就露出一抹小小的诧异:“他们?进展这么快?” “他这是搬过来了?” 秦予晚噗嗤一声轻轻笑出来:“別误会。” “岑砚昨天发烧了,就待在素雅这边,让她照顾。” “不过,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他穿著睡衣在素雅家里,我也以为他们同居了。” 傅曄礼瞭然,唇角扯了下:“他倒是比我想的挺会。” 这么著急地往一个单身女性家里凑。 还一直穿著睡衣。 谁看了,都会对他们的关係浮想联翩。 “確实挺会,我以为他比你都不会追女生。”秦予晚隨口感嘆。 结果这句话有点戳中她家老公的胜负欲了。 男人俊美的脸上一下就有些雄性间攀比的『爭夺』感冒出来:“晚晚,我哪里比不上阿砚?” “你要不要好好回想一下,我对你的好。” 秦予晚就是隨口一说嘛。 她家老公这么好胜心? “我比他会。”外强內纯的霸总继续爭强好胜。 非要让自己老婆夸自己才行。 秦予晚被他弄笑了,怕他一直在玄关这边跟她委屈较劲,赶紧踮起脚,亲了一口他的下巴,哄道:“对,对,我的老公也挺会呀!” “很多方面比岑总厉害呢!” “而且你长得最帅,比段少和岑总都帅。” “晚晚,真的吗?在你的眼里,我比他们都帅吗?”傅曄礼满意了,唇角浅浅翘起来。 秦予晚笑著撒娇般地捏捏他满是肌肉感的手臂,娇哼:“对呀,我老公真的超级无敌宇宙的帅。” “行了吧?” 傅曄礼压住唇角被哄的要翘起来的笑意:“晚晚,別哄我。” “我就一般帅。” 说完,男人心情好的不行,握紧秦予晚的手往客厅走。 秦予晚还是很懂拿捏他的小情绪。 她老公就喜欢她天乱坠般地夸他。 “不行,你最帅,帅帅帅。”秦予晚笑著,黏在他身边,边走边继续给他吹彩虹屁。 吹的傅曄礼心情就跟放烟一样。 霹雳巴拉一簇簇地在炸开。 秦予晚继续哄他,傅曄礼钓起的唇角一直没下去,直到段司南一脸『见鬼』的表情抱著两瓶酒走过来说:“哎哟我去,傅哥,嫂子,你们看到了吗?” “阿砚怎么还会下厨了?” “你看他,竟然穿著睡衣就在人家素雅家里乱晃?正常吗?” “这正常吗?” 虽然,他已经知道他家这个眼高於顶的好兄弟要追素雅。 但是他以为的追就是那种送送和珠宝这种比较时髦范的追求方式。 结果??? 他竟然穿著睡衣在人家家里,给人家女孩子,洗菜,切肉??? 这样子像话? 还是他印象里矜贵无比的总裁吗?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家庭煮夫啊!!! 太让他『害怕』了。 他家阿砚,真是坠入爱河了。 “段少,这很正常啊!”秦予晚回:“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 “不光光能陪她看遍日落山川,还会甘心情愿为她洗手作羹汤。” “甚至,往后余生,只想陪著她一个人。” “段少,你以后遇到真爱的时候,就知道了。” “爱一个人,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陪在她身边,就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秦予晚几句话,宛如醍醐灌顶,落在进段司南的大脑。 他愣了一下,隨后訕訕一笑,似乎有些自嘲般地说:“嫂子,你说的对。” “不过,像我这样的人,这辈子大概是遇不到真爱了。” 他在圈里名声不好。 混不痞,假佛子,浪荡爱玩。 就算喜欢他的女人前仆后继,就跟韭菜一样,一茬一茬地冒出来。 但他知道,她们都不会真心爱他。 她们只看中他的钱,他的皮囊。 看不见他的灵魂。 算了,真爱很麻烦。 他不需要。 人生这么短暂,他也不会困在厨房给女人做一碗汤。 他適合万丛中过。 傅曄礼皱皱眉睨他一眼:“少胡说。” “你才多大?” “怎么就遇不到真爱了?少出去鬼混就行。” 段司南嘆口气:“傅哥,我没事,我很坚强。” “只要你们遇到真爱就行。” “我以后就算一辈子当孤寡老人都没关係。” 他会坚强的!真的! 背后,修狗偷偷倒地_(:3”∠)_!!! 傅曄礼才不信他这些鬼话。 越是嘴上说不在意。 心里超在意。 他还是了解自己的好兄弟:“我让晚晚找找,有没有適合你的名媛女孩子?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你也不小了,阿砚都有自己想追的女孩子。” “你別玩了,该安定下来。” 段司南噎了下,果然了解他的还是他家傅哥呢! 不过他不会把自己的脆弱表现出来的。 “哎呀,傅哥,我没事,我结婚还早呢!” “男人35岁都是香餑餑,更何况我才26岁,不急。” 话落,傅曄礼嗤笑一声:“我家晚晚说,男人超过25岁也是老黄瓜了。” “不值钱。” 秦予晚震惊:???? 她没说。 “老公你!!!”秦予晚仰起脸盯向傅曄礼。 傅曄礼看向她,心虚地別开眼说:“咳咳,当然,我也是这个意思。” 段司南:……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让晚晚帮你参谋参谋。”傅曄礼拍拍他肩膀,拉著秦予晚先去沙发那边坐著。 段司南有一阵凌乱。 超过25岁真是老黄瓜了? 可是,他这还是处男啊!!! “司南,愣著干什么?过来坐,我们商量一下素雅姐姐的事。”傅曄礼靠在沙发上,朝他瞥了个眼神说。 段司南吸口气,抱著两瓶酒屁顛顛过来:“来了,傅哥!” 第201章 我为什么要杀你?初初。 “这个即白,是不是素雅说的那个被赶出去的大祭司的后代啊?”秦予晚一坐下来,就迫不及待问傅曄礼。 傅曄礼从西裤口袋拿出一张纸,放到桌上。 “確实是,荷兰华裔。” “果然,国內是查不到他这號人。” 秦予晚低头看向她老公查到的资料,资料上贴了一张一寸照。 照片上的即白长得很斯文—败类。 乌黑的短髮利落。 皮肤很白,比她老公的冷白皮都白。 有一种常年藏在阴暗角落不见阳光后导致的没有血色的病態白。 五官稜角分明不失俊气。 看著还是挺帅。 可惜是个变態吧? 把素雅姐姐那样折磨关起来? “他这周六晚上约了素雅去月明山见面。”秦予晚一边看一边说:“老公,你觉得他是想干什么?” “只是单纯要那根千年紫藤吗?” “还是为了抓走素雅?” 毕竟按照素雅的意思,几十年前,大祭司被素雅父亲逐出去族谱。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仇恨。 傅曄礼没查那么仔细,只查到这个人。 “或许吧。” “等周六见到他才能知道他的目的。” “哎呀,我让那个王叔叔约他出来见面的事,会不会打草惊蛇了?”秦予晚放下资料,忽然想起来今天去找黎嘉那个王叔叔的事。 “人家答应见那个王叔叔了吗?”傅曄礼揉揉她小脑袋:“就算他察觉了什么,他还是约素雅。” “应该是做好了跟我们对峙的准备。” “等周六去见了再说。” 秦予晚点头,目前只能如此。 两人继续聊了会,段司南插不上嘴,就在一旁听著。 不一会,岑砚洗乾净手从厨房出来跟他们打招呼。 傅曄礼看向他,把桌上的资料递给他看:“挟持素雅姐姐的这个人,我查到了。” “周六的时候,做好准备吧。” “他下一个目標应该是素雅。” 岑砚低头扫视一眼,嗯一声:“好。” * 周六一晃而来。 隱於月明山的一幢白色的別墅內,穿著黑色绸衫的阴气重重的俊逸男人,指尖把玩著一条通体泛红的蛊虫,目光暗漆漆盯著落地窗外的景色。 这条红色蛊虫最喜欢年轻主人的安抚。 扭著软糯糯的虫体,游弋在男人修长戾白色的手指间。 像邀宠的小猫。 昂起通红的脑袋使劲蹭在男人冷寒的皮肤上。 別墅昏暗的灯影下,指尖上,一红一白的对应。 醒目又令人畏寒。 这片別墅区,很古老。 比黎嘉祖居的別墅区更古老,所以月明山上的每一栋別墅都相隔了几十米远。 隱蔽性很高。 属於绝佳的作案场所。 素雅姐姐素初就被即白关在这里。 整整五年,她隨著他一起藏匿在这座城市深处,常年出不来,只能成为他的禁臠。 素白对素雅姐妹確实是仇恨的。 当年素雅父亲独断把他们家族的人赶出去族里。 离开前,他爷爷病重。 素雅父亲都没有放过他,让人给他下蛊了。 他说他们是叛徒。 不配待在族里。 可是他没有证据。 当时年幼的他只能眼睁睁看著生病的爷爷被蛊虫发作后折磨的奄奄一息,爷爷最疼爱的就是他。 结果,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著爷爷死在自己眼前。 如果,当年,他们没有出事。 他就是族里最后的大祭司。 可惜,他们一家被驱逐后,素家也倒台了。 素雅父亲被自己的蛊虫反噬,死在了搬迁去深山时路过的一处乱葬岗附近。 之后,素家,走的走,散的散。 就剩下她们姐妹俩。 可是这还不够,他最尊敬最爱的爷爷被素家害死了。 他不能放过她们。 所以,他在五年前抓走了去药铺买中药的素初。 中途她逃跑回去了一阵子。 带著素雅隱居躲著他。 她以为他找不到他。 时隔一年,他还是抓到她了。 原本他会把素雅也抓走。 素初跪下来求他了。 她愿意被他下最折磨的情蛊,此生不渝,只做他的奴隶。 一辈子待在他身边赎罪。 他才答应放过19岁的素雅。 原本,他折磨她一个人就足够了。 直到素雅来帝都了。 她抢走了他想要的千年紫藤。 他就开始出手了。 要引诱素雅过来,把千年紫藤亲手给他,毁了。 男人盯著窗外看了良久。 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伴隨脚步声而来,还有女人脚上被缠上的一道泛著冷光的银色铃鐺。 她走的快。 脚踝上缠著的银铃,隨著她脚尖动作。 发出清脆的叮叮噹噹的动静。 很快叮噹的声音在他身后戛然而止。 男人没有回头,反而身后穿著红色纱裙的女人,忽然扑通一声跪下来,抬起头看向他:“即白,別伤害我妹妹。” “你要的东西,我可以问她要。” “求你了。” 素初长得和素雅很像。 但相较於素雅的清纯淡顏,她眉骨多了一份艷丽。 所以哀求的时候。 艷丽的人,会比清纯的人,其实更多了一层绝望的破碎。 可惜,即白不会心软。 “你知道,我引她来这里的目的,你们姐妹该好好见见。” 素初惶恐,她不敢见自己妹妹。 不想被她看到她被即白下了情蛊,一辈子脱离不了这个男人的悲惨模样。 她眼眶一下涌出一抹清泪。 “你已经困住我五年了。” “別再这样羞辱我了。” “要不,你杀了我吧?” “反正,情蛊发作,我也会生不如死。” 没人知道,苗疆最令人折磨的情蛊,一旦发作,她这个家族里从小就娇养的端庄,温婉的苗疆女继承人会以如何放荡地模样跪在即白面前。 像一条发情的狗一样,对著他摇尾乞怜,求欢。 这些,她都不希望妹妹看到。 她一个人受折磨就行。 “我为什么要杀你?初初。”即白冷笑一声:“我要和你一起折磨下去。” “毕竟,当年,你也在场啊!” “你可是眼睁睁看著你父亲给我年迈的爷爷下最毒的毒蛊。” “当时你在干什么呢?我想想——” “哦,我想起来。”即白微微弯腰,看著素初哭泣的脸:“你在笑。” “你和你爸爸一样,是恶魔,竟然还想当苗疆的继承人?” 素初摇头:“我没有。” 她当时是笑了。 但不是因为他爷爷被下蛊才笑。 “是因为—我脚上爬了一只毛毛虫,我不是故意笑的。” 她那时候多大? 五六岁。 能有多大的自控力呢? “你放过我妹妹,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我替我爸爸赎罪,可以吗?即白?”素初知道他的执念。 爷爷的死,对他影响很大。 那是他最敬重的人。 可是,他忘了,大祭司爷爷也是她们族里最德高望重的长辈。 她至今都不懂爸爸当年为什么要伤害大祭司长老爷爷。 她真的不懂。 所以被他困住欺负的这五年。 她是甘甘情愿替爸爸给大祭司爷爷赎罪。 “即白,你要的东西,我问她拿。”素初恳求:“別让她看到我这样?” 即白继续嗤笑一声:“你就不想见见她?” 素初沉默了,她想啊。 还想见女儿。 可是,不敢见。 太难堪了。 第202章 你这个疯子,把姐姐还给我。 如鉤的月色攀爬上来的时候,素雅带著千年紫藤从岑砚的车上下来。 为了確保她的安全。 下车后,岑砚想给她一把枪自保。 素雅拒绝了:“岑砚,我不用枪。” 苗疆的人,能用的暗器比枪靠谱。 再说,这次要见的就是大祭司的后代。 能做大祭司的,他们后代的本事,不比她和姐姐差。 她带枪,人家如果发现了。 牵累她姐姐怎么办? “不行,你空手去,我很担心。”岑砚的担心不是假的,被清冷月色掩埋的眸子蓄著一层沉色:“拿著吧。” 岑砚將一把小型枪塞到素雅手里。 素雅真不需要,把枪还给他:“別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你看,我有这个。” 素雅说话间,岑砚都没有发觉,抬眸时,一根细细的银针不知何时就逼近他脖子了。 针尖顶部,闪著寒光。 就差几厘米。 就能刺入他喉管。 果然,他担心確实是多余的:“素雅——” “所以別担心。”素雅收起银针。 温柔对他一笑:“岑砚,我会平安回来。” “还有我姐姐。” 岑砚垂下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垂著眸,眼底深深沉沉的,不见底。 片刻,枝椏上传来清脆的鸦叫声。 岑砚才似融了嗓音一般低声说:“嗯,小心点。” “我和傅哥会在別墅外面接应你。” 素雅继续温柔笑:“好。” 素雅拿上千年紫藤转身往月明山內那栋过於隱秘的白色別墅缓步走去。 秦予晚和傅曄礼走到岑砚身侧,傅曄礼看一眼远处那抹轻薄的身影,抬手拍拍岑砚的肩膀说,“別担心,素雅身上装了定位器,我的人也安插在別墅周围。” “有什么问题,我们会第一时间闯进去。” 岑砚转过脸看向傅曄礼,没说话。 只是手指紧张地握紧。 黑眸死死盯著不远处那栋白色的別墅,身体紧绷蓄力,像隨时要衝进去一般。 这样盯了一会会,岑砚终於开口:“傅哥,我还是放心不下她。” “我先进去。” 岑砚说完,趁著夜色的掩盖,避开別墅的监控,慢慢走向別墅侧面的一间半开的窗户。 轻鬆翻进去。 秦予晚和傅曄礼看到后,不放心,两人只能带上段司南一起也跟著他一起翻墙进去。 进去后,他们才发现这个別墅根本没有什么严密的安保。 但是整个別墅空间很阴冷,像倒灌了一层冷气。 秦予晚穿的单薄。 被里面的阴冷冻的下意识摸了下胳膊。 傅曄礼看到,马上脱下自己的西装,盖在自己老婆肩膀上。 段司南走前面,看一眼空荡荡的走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停下脚步,小声说:“傅哥,嫂子,你们不觉得这个別墅太安静了?” “阿砚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人。” 段司南边说边观察著眼前这条长长又安静的走廊,准备继续说点什么。 忽然黑暗的走廊深处传来了类似蛇吐信子的沙沙沙声响。 听声音。 不止一条。 “臥槽,好像有蛇。”段司南也听到了,瞬间紧张地看向走廊的暗处。 “嫂子,你还是先出去吧,这蛇,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万一有毒,来不及注射血清的。”段司南自己倒是无所谓。 但是秦予晚是他家傅哥的老婆。 他还是不希望她有事。 秦予晚倒是不怕这些玩意,有她老公在身边。 她什么都不会怕。 “即白是苗疆人,他也会制蛊自然也会驯蛇。” “难怪他这个別墅不用人工安保。” “光用毒蛇做安保,比人工强多了。”秦予晚小声吐槽。 傅曄礼皱起眉,看著暗处游弋出来的数百条毒蛇,瞬间拉紧老婆的手:“晚晚,先去旁边房间避一下。” “这么多毒蛇,真要硬对硬,不合算,还会惊扰到素雅那边。” 秦予晚点头:“好。” 很快,毒蛇们游弋著要逼近,傅曄礼一把推开旁边一间没有锁的门,带他们进去。 关上门。 傅曄礼和段司南堵住门的缝隙。 防止毒蛇趁机挤进来。 秦予晚则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连接上素雅身上的定位器针孔摄像头。 连接上,手机屏幕就弹出了一间有些刺眼的地下室的画面。 地下室墙壁雪白。 正中间装著一个金色笼子。 看起来,素雅姐姐被关的笼子,就是这里。 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姐妹? 秦予晚皱起眉先看起来。 视频里,素雅已经准备去找她姐姐了。 画面一晃,素雅姐姐素初倒是没有看到,反而一个穿著一套黑色绸衫的年轻男人出现在素雅面前。 “千年紫藤带来了?”男人冷白色的指尖不知何时又缠了一条黑色的蛊虫。 黑色的蠕虫缠在男人指骨。 有种诡异的变態感。 素雅点头:“带来了,我要见我姐姐。” 男人轻轻冷笑:“我倒是想让你们姐妹团聚。” “可是初初不想见你。” 素雅皱起眉,指尖慢慢收紧,努力压住自己想扇他一巴掌的衝动,一字一句说:“我要见我姐姐。” “你说她不见,就不见吗?” “你这样没有诚意,我怎么把千年紫藤给你?” 即白又笑了一声:“我没有骗你。” “她说自己太难堪,不配见你。” 难堪? 这个混蛋是什么意思? 姐姐最宠爱她了,怎么可能不愿意见她? “你这个疯子,把姐姐还给我。”素雅一直克制的冷静终於有些失控,抬手衝动地想把银针刺入即白的脖子。 料到她会来这一招。 即白躲开了。 只是第一根银针没有刺中他。 第二根就在他没有意料中,直接刺进他肩胛位置。 银针一般有毒,可惜,他们体质都是从小泡过苗疆毒药的。 不会中毒,但会短暂地很痛很麻。 即白那只手差点直接麻木,不能动。 这让他很不悦地浓眉,单手撑著已经麻掉的手臂,嗤痛地一把甩开肩胛上的银针说:“这就是你跟我交易的诚意?” 素雅握紧手指:“那你的诚意呢?” “我都把千年紫藤带来了。” “你根本不想让我见姐姐对吗?”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 即白扶著麻木的胳膊冷笑:“好,我让你见她。” “素雅,不是我不让你见,是她不愿意。” 素雅不信,她有些情绪激动:“我不信你。” “我要带走我姐姐,千年紫藤给你。” 没了祖传的东西,没关係。 她只要姐姐平安回来就行。 第203章 一边折磨一边如此亲昵? 即白揉揉逐渐恢復的知觉的胳膊,等右边胳膊能活动了。 他抬起手对门口方向打了个响指。 守在门口的保鏢,听令,快步打开厚重的铁门。 咣当一声,铁门打开。 地下室门口的另一个保鏢直接抓著赤著脚的素初进来了。 素初显然是不乐意进来见自己妹妹。 她从小到大在妹妹心里都是温柔善良又温婉的大姐姐形象。 哪里像现在这么『不堪』又放荡。 过於色情味浓郁的红色薄衫,遮不住身上昨晚被他凌虐的曖昧痕跡,甚至脚上绑著即白给她定製的铃鐺。 手腕刻著,即白亲自给她刺青的奴隶两字。 不敢反抗,不敢逃跑。 本书首发 101 看书网超贴心,101????????????.??????等你读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即白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没有灵魂。 完全像即白的一条母狗一样。 是了,在即白身边这五年,他圈子的人就觉得她是母狗。 哪怕她是苗疆高贵的继承人。 也没用。 因为她的家族没了。 落败了。 长老们也都散的散,避世的避世。 如今,家族最纯的血脉,就剩她们姐妹两人。 还有小蘑菇。 三个女人,一个还是未成年的女儿。 根本振兴不了家族。 “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见雅雅。”素初摇著头,还在抗拒进来。 保鏢不管,强行带她进来了。 一进来。 脚上刺耳的铃鐺声因为她的踉蹌,在安静的房间发出了刺耳的叮叮噹噹声响。 素雅听到声音回头,看到姐姐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她没有注意到她脖子和胸口的咬痕。 只满脑子都是姐姐还活著。 姐姐还在。 她一激动,眼睛都红了,哭著要去抱姐姐:“姐姐,终於见到你了。” “我——” 素雅快步走到素初面前,想抱她。 素初看到妹妹的一霎那,不是激动。 而是羞愧。 是那种高贵之人被人拉下神坛当成男人玩物,原本想小心翼翼隱藏。 却不小心被一直把她当成如雪莲一样纯洁的亲妹妹看到后的绝望又羞耻,她心態崩了,整个人像被凌迟了一样。 极度难堪,落荒而逃了。 几乎是低头,捂著自己的薄纱,跌跌撞撞往外跑。 保鏢手快。 一把关上门。 素初跑不了,她只能往后退,一步步退到角落,素雅不知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看起来很怕自己? “姐姐,你怎么了?” “我是你妹妹——雅雅啊!” “你为什么不让我抱你?” 素雅忍住想哭的衝动,这时候她才仔细打量姐姐的模样,她皮肤比离开家之前苍白了很多。 雪白的脖子和露出的胸口位置,都是一个个青紫和殷红的咬痕。 还有一圈圈深深浅浅的牙印。 像故意发泄咬她后留下的印记。 素雅虽然没有经歷男女之事,但她再单纯也知道她胸口的牙印是什么? 她一下愤怒肆起,转身,拿出银针又要去刺即白:“即白,你混蛋,你欺负我姐姐?” 即白没躲,就冷眸看著她拿著银针刺过。 就在素雅的银针要刺入他眼睛。 素初伸手拽住她了:“雅雅,不要。” “不要。” 素雅银针差点要刺到即白了,结果被她姐姐拽住了,她眼睛红润润的,朝她拼命摇头:“不能伤了他。” “为什么?姐姐你怎么了?”素雅拽紧手里的银针,很不解:“他是不是给你下蛊了?让你这样听他摆布,他就是个混蛋,变態。” “姐姐,別怕,有我在,我帮你解开蛊毒。” “我可以解开。”素雅收起银针,一把握著姐姐细细的手腕:“姐姐,你知道,我们都在等你。” 还有你女儿,小蘑菇。 素初摇摇头:“不要了。” “我得赎罪。” 给她们的爸爸赎罪。 这样大祭司爷爷在下面也能瞑目。 素雅不知道当年的事,因为大祭司爷爷被下毒蛊那天,她因为年龄太小,连路都不会走,被姆妈抱走了。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素雅不想看她这样像傀儡:“姐姐,我们走?” “我把千年紫藤给他。” “我带你走。” 素雅说著,就从包里拿出千年紫藤,泄愤般地丟在即白的脸上:“我们的交易,我带走姐姐,你不能阻拦。” “否则,別怪我下手。” 素雅护犊一样挡在自己姐姐面前。 即白薄唇轻轻勾起,弯腰捡起这根千年紫藤,放在手心把玩一番说:“我不会阻拦。” “但是你觉得你姐姐愿意跟你走?”即白搞这么一出,慢慢引诱素雅来找他和她姐姐。 其实目的很简单。 不是要弄死她报仇。 杀人诛心。 才是上上策。 她要看著她心里最圣洁的姐姐,在他脚下墮落。 成为他驯服的一条狗。 素雅皱眉,回头看向自己姐姐:“姐姐,我们走。” 素初看一眼即白,眼底情绪复杂。 想走,又羞愧於走。 但留下,她其实也不愿意。 只是没办法。 她要赎罪。 两家的仇恨,总要有人推出来做垫背。 爸爸已经死了,妹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即白已经毁了她,她不会让他再来毁了自己的妹妹。 所以,她不会走了。 “雅雅,你回去吧,他不会杀我的。”素初声音孱弱,有一种薄纸被人用力撕揉的縹緲感。 素雅不答应,她这次来就是为了带姐姐走:“姐姐,我都把千年紫藤给他了。” “你没必要待在这里。” “我们回去吧,其实我们没有欠他们家族对吧?爸爸不过把他们赶出去了——”后面的话,素雅没说完,即白在她们身后,嗤一声冷笑出来:“只是赶出来?” “难道不是?”素雅不知道这里面的內情。 只以为他们怨恨她们家。 是爸爸把他们赶走了? “雅雅,別说了。”素初打断她。 素雅看向姐姐,“你怎么帮他?” “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雅雅,爸爸那辈的事,你不用知道,我来扛著。”素初咬著唇,抬手把她的手推开:“还有,我不会走的。” “对不起,雅雅。” “姐姐!”素雅震惊,她一向情绪也很稳定。 难得会像现在这样,失控。 “我知道了,你被他下蛊了对吧?” 素雅说著,走过来,抓起素初的手腕,帮她诊断,一摸到她手腕脉搏的蛊虫的那条脉动,她眼睛一下睁大,瞬间眼神怨恨定向即白:“你给我姐姐下情蛊?” “你疯了吗?” “你爱我姐姐吗?” “你知道情蛊是要什么样的人才能下?” “苗疆情蛊,一生一世一双人,听起来很浪漫,可是只要被下蛊的人离开下蛊的人,她就要暴毙而亡。” 当然下蛊的人也不会好受。 这辈子將绝情绝爱,每日受蛊虫反噬啃咬。 他真是对自己够狠。 为了折磨她姐姐,连自己都算计进去了。 “即白,你非要折磨我姐姐吗?” 即白无所谓地冷眸看著她们姐妹:“初初,我答应你的,不抓你妹妹。” 初初? 他到底是什么心態这样叫她姐姐? 一边折磨一边如此亲昵? 素雅实在不理解:“即白,你到底为什么捆住我姐姐?” 即白不跟她废话,漆黑的眸冷峻地盯著素初:“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別让我没耐心。”说完,即白带著保鏢往外走。 素初看一眼即白的背影,又看看素雅,眼泪一下落下来:“雅雅,你走吧。” “好好照顾小蘑菇,別让他知道小蘑菇的存在。” 她已经废了。 不想再让女儿捲入这场家族仇恨里。 素初鬆开手,转身跟上即白。 素雅震惊又愤怒,同时又心酸委屈:“姐姐!” 素初听到她喊声,停顿了一下。 没回头。 而是跟上即白的步子朝外走。 素雅握紧手,看著姐姐纤细单薄的背影,眼睛红的不像话,沉默站了会,大步追过去。 她必须带走姐姐。 不过她追过来的时候。 岑砚终於找过来了。 跟即白碰面的一瞬间,男人什么话也没说,避开他的保鏢,抡起拳头就朝即白脸上砸去。 即白眼快,抬手一把握紧岑砚的拳头,声音没什么波澜,但听著有点冷:“素雅,你带了人过来?” 第204章 五年,还不够吗? “跟她没关係,我自己找来的。”岑砚眼神阴沉沉,不逊即白半点:“千年紫藤你也拿到了吧?” “放了她们姐妹。” 即白低笑起来,一笑阴雋的眉骨就透著一股冷度:“我有说不放吗?” “你问问素雅!” 即白鬆开手。 岑砚皱起眉,距离男人俊脸几公分的拳头终究收回,目光一瞬转向追上来的素雅:“素雅,他说的是真的吗?” 素雅抿紧唇,眼眶湿漉漉:“嗯。” “可是,姐姐被他下蛊了。” “姐姐她——” 后面的话,素初打断了,她隱忍著內心的委屈和痛苦说:“雅雅,我自愿的。” “我说了,我要弥补。” “这件事,你別管了。” “求求你,走吧,好吗?”素初伸手抓起素雅的手,將她拉著往外走。 岑砚朝她们姐妹看一眼,又阴沉沉盯一眼即白。 快步跟上素雅。 即白站在他们身后眸色晦暗不明地看了一会,才迈开步子往外走。 很快,所有人陆陆续续从地下室出来。 一路走到宽敞透气的客厅。 素雅赶紧说:“姐姐,你別怕,我什么蛊毒都能解。” “我带你走,你別怕。” 中了情蛊的人会暴毙,没关係。 她可以解百蛊。 可以救姐姐。 “姐姐,你別忘了,家里还有人等你。”这句话,素雅刻意把声音压的很低。 就怕即白偷听到。 会对小蘑菇造成危险。 她现在还不知道姐姐和即白之间有什么羈绊。 所以,很怕把小蘑菇牵连进来。 想到女儿,素初神情明显动容了,只是目光触及不远处站著的,浑身冷冰冰的即白。 她一下就清醒过来。 连忙摇头:“不用了。” “雅雅,你帮我照顾好她。” “你快走吧。”素初把她朝著门口方向推:“別管我了。” 素雅真的要哭了:“为什么?” “我们父辈到底和他们家有什么解不开的仇?” “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被他欺负?” “你明知道他是报復你。” 素初隱忍著眼眶的泪意,声音嘶哑如割裂的玻璃片:“我知道,我都知道。” “但是我心甘情愿留下来的。” “你们快走吧。” 素初不想让她捲入这场父辈的仇恨旋涡里。 她想,她可以用自己这辈子来终结这场仇恨。 “姐姐!”素雅咬著唇,眼泪一颗颗直掉。 岑砚见不得她哭,应该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伤心失控。 在他眼里。 她就像微风里的一株百合,即便风吹浪打,都从容不迫。 可现在她—— “素雅,我们先回去?”岑砚虽然不知道她们姐妹和即白有什么过节。 但看样子,她姐姐是不想跟她回去了。 如果强行带走,两方打起来。 素雅,素初都会受伤。 不合算。 先回去,再谋划。 “我们回去再想办法。”岑砚从西裤口袋拿出一块乾净的丝绢手帕,轻轻帮她擦掉眼泪。 素雅摇头,“我不回去。” “姐姐,你留在这里,那我也留下来。”素雅说著,看向岑砚,“岑砚,家里帮我照顾一下。” 岑砚眸色紧了:“素雅。” 素雅坚持就要在这里,岑砚没辙,即白低头看看时间:“初初,我们得走了。” 这套別墅,不是他们常住的。 月明山,寒气太重。 不適合素初调理身体。 即白虽然恨她们姐妹,但也不会真让素初就这么轻易生病,死了。 起码,这辈子,他怎么都要和她折磨下去。 不死不休。 “即白,你恶不噁心?”素雅转过脸,气愤盯著那个清冷无比的男人:“初初?你以什么身份这样喊我姐姐?” “你给她下情蛊,给她手腕刻上奴隶,还拍下她被你禁臠的照片取乐,你折磨她,却又亲密地喊她。” “你到底是以什么心思这样羞辱我姐姐?” “我说过,我爸爸只是把你们赶走而已,我们也没有对你怎么样。” 即白唇角冷冷扯了下:“初初,告诉你妹妹,我为什么这样对你。” 素初一惊,本就苍白的脸,完全如失了血色,她几乎是快步走到即白面前,一把抓著他的手,绝望又无助:“不,不要。” 爸爸在妹妹心里份量很重。 小时候,她们姐妹心里最敬重的除了大祭司爷爷就是爸爸了。 他是她们姐妹心里的大山。 是她们崇敬又仰望的人。 不是那种卑鄙小人。 她不想把爸爸做过事的让素雅知道。 “即白,我们走吧。”素初一秒都不想待下去,她害怕面对妹妹。 害怕妹妹知道真相,接受不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素初手指几乎是压抑著,不受控地用力掐入了即白的手腕皮肤。 掐的即白手腕皮肤马上出现了青紫色的掐痕。 不过他倒是没有推开她。 只是微微蹙了眉骨,说:“你確定了?” 素初点头:“嗯,確定的。” “我们走吧。” 即白没说什么了,反手钳制住她细细的手腕,拽著她往外走。 素雅想追上来。 素初看向她,忽然挣脱开即白的手,扑通一声跪在素雅面前:“雅雅,求你,別跟著我。” “也別担心我,他不会杀我的。” “好好照顾你自己和——” 小蘑菇。 “姐姐!”素雅震惊,她没想过姐姐会真的愿意跟在即白这个恶魔身边。 他就是变態啊! 他囚禁她。 欺辱她。 就算当年爸爸赶走他们,他们心里有怨恨。 可是姐姐被他欺负五年了。 五年,还不够吗? “听话。”素初起身,转身走向即白。 即白重新拽上她的手腕,带她出去。 素雅满眼泪痕地看著他们离开。 想追,发现脚下如灌铅。 竟然追不了一步。 直到他们下台阶了,素雅才回过神,快步追出去:“即白,你可以带姐姐走。” “但是起码,让我联繫姐姐啊!” “姐姐,你有手机吗?” 话落,秦予晚他们也陆续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了。 走廊的毒蛇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人到了客厅。 刚好看到素雅追出去。 便也跟著一起出来。 刚走到別墅门廊下, 即白回头看一眼追上来的素雅和秦予晚他们,漆黑的眸在月色下已经没什么波澜了,他还以为她就带了一个男人过来。 没想到还有三个。 即白目光在傅曄礼他们脸上游弋一番,最后落在秦予晚脸上说:“我记得秦小姐好像查到了我的v號对吗?” 秦予晚被点名,愣了下,隨后点点头。 “那个养金鱼的男人,真是你?” 即白没承认也没有否认,带上素初直接上了停在院子的大g上。 很快,大g启动。 刺目的远光灯亮起,车轮碾压地面刺一声,掉头从白色的別墅飞速离开。 第205章 初初,今晚你做的很好。 大g从月明山路上下来的时候。 素初看著车外飞速掠过的错综缠绕的树影,神色落寞又难过地开始发呆。 她想女儿了。 可是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和她小时候一样喜欢偷吃,不知道——太多太多。 素初心口忍不住泛起一阵涩感。 苦的不行。 五年前,她被即白抓走的那天。 她刚刚生下小蘑菇两个月,都没有断奶。 就被他抓走了。 幸好,那会他家里有事处理。 没有碰过她。 她的母乳因为没有女儿在身边,没几天就回奶了。 没了。 也就没被他发现异常。 可是,她真的很想女儿。 但又不敢真的跟素雅回去,怕女儿被即白带走。 他们家族的人恨死她爸爸了。 绝对不会善待她女儿的。 “想什么呢?初初姐?”素初出神想女儿,即白忽然俯身凑过来,薄唇故意贴到她耳边,声音有些凉意,甚至刻意喊她一声姐姐,这是他不悦的表现。 “没什么。”素初回过神,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五年的驯服和赎罪,她早就没了尖锐的稜角。 甚至怕惹他发怒,她垂下头,手指紧紧掐著自己身上的薄纱,不愿过多聊素雅她们。 就沉默。 “初初,今晚你做的很好。”即白看著她垂眸温顺的模样,那么纯净那么乖巧。 难怪他真的每天都想把她弄碎了。 可是,他又不允许自己动情心软。 只是人就是这么奇怪。 明明那么恨,那么想折磨她。 却又只想和她一个人抵死缠绵到死。 所以,时间久了。 他內心早就畸形,不正常了。 即白从小就对比自己大一岁的素初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占有欲。 明明自己那会还是小孩子。 但是每次看到素初,他就会紧张,会脸红。 他不喜欢她和族里其他男孩子玩。 他只想她陪著他一起玩。 这种隱秘的占有欲,对几岁的男孩来说,很羞耻。 他以为这辈子只能这样隱秘地窥探高高在上的她。 直到爷爷的死,他们之间仇恨的开始。 他內心禁錮的那道秘密爱恋彻底阴霾生长。 “为什么让她要联繫我?”素初无动於衷地他的『夸讚』,她现在只觉得很后怕,浑身在打寒颤,明明之前,他故意把她藏起来。 不让她联繫自己家人。 现在呢? 他竟然特意给他们留下他的联繫方式。 暗示他们可以联繫。 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抓她一个还不够? 还想抓雅雅? “你们家族已经拿到千年紫藤了。” “也折磨我了,放过素雅好吗?她那时候是一个小婴儿,根本不知道我爸爸的事。” “求求你,別打她主意,可以吗?” 素初抬起头,对上即白那双藏匿在车內昏色阴影里的眸子,声音抖的不行:“只要你別碰我妹妹。” “我什么都愿意做。” 即白看著她,声音淡淡的:“放心,我对你妹妹没兴趣。” “那你为什么要特意留联繫方式?”素初不太信任他。 应该说,她从来不会信任他。 他就是单纯要报復她家。 “初初——”即白往她面前凑近几分,修长的指尖凉薄地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將她贴向自己:“看在你这么乖,待在我身边五年,我又拿到了我要的东西。” “你们姐妹联络一下感情,不是坏事,对吗?” 素初微微蹙起细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即白,没这么好心。 “即白,你报復我一个人就够了,別动我妹妹。” 即白笑了一声,下一秒,要亲她的唇。 素初本能躲开了。 她一躲开。 即白冷呵了一声,指尖鬆开,声音比刚才冷了不少:“是,我不会动她。” “但是,我需要你妹妹,帮我制一个百毒蛊。” 这个蛊,只有苗疆圣女能做。 “做完这个蛊虫,我带你回荷兰。” 即白家族当年被素初爸爸赶出来后,即白爸爸就脱下大祭司的衣袍,从商了。 不得不说他们家族的人確实聪明。 利用祖辈当大祭司时候积累的百年財富和知识。 直接把產业做到全球前二十。 之后,为了即白妈妈养病需求,全家移民风景宜人的荷兰定居。 “初初,劝劝你妹妹做这个蛊,好吗?”即白指尖又掐上来。 这次比刚才用力。 指骨都掐泛白了。 掐的素初嗤痛一声,有些苍白的唇色因为疼痛刚好张开。 一张开。 正好上了这个男人的道。 即白没什么犹豫,低头就凶狠地亲上她的唇。 恨不得把她吃了一样。 所以,就这样吧。 素家欠他爷爷一条命。 就拿她换。 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 白色別墅。 素初离开后没多久,素雅就蹲在別墅台阶上抱著手臂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她一向坚强,冷静。 遇事不慌。 但是今晚看到姐姐的样子,她感觉自己很失败。 原来这几年她和小蘑菇安生的日子,都是用姐姐的自尊换来的。 这让她很痛苦。 她想救姐姐。 可是姐姐拒绝了。 她甚至一点也不想她来救。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啊? 她明明可以帮她和即白解开那个情蛊。 这样她能远离他。 她竟然拒绝了。 素雅想不明白,只能低头哭。 岑砚心疼她,眼尾垂著,半跪下来,扶著她肩膀,说:“素雅,別哭了。” “我们先回去想办法?” 素雅摇头:“我想不明白。” “当年我爸爸只是把他们赶走了而已。” “他怎么会那么恨我们?还要这样欺负我姐姐?” 秦予晚刚才在手机监控里围观了全程。 作为旁观者来说。 她姐姐是在保护她。 她应该很清楚离开即白,会带来怎么样的灾难。 而且,她说要赎罪。 那么当年的事,应该不是他们家族被赶出去那么简单了。 这里面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 “素雅,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多少?”秦予晚蹲下来,拿出纸巾给她擦擦眼泪:“我刚才在监控里看了,你姐姐看起来,並不像被强迫的。” “她是想为家里赎罪。” 素雅接过秦予晚的纸巾,有一瞬的怔愕:“秦小姐,你的意思——当年的事,有別的隱情?” 秦予晚也是猜测,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素雅,我只是旁观者猜测。” “刚才即白让你姐姐告诉你真相,你姐姐不肯说,我觉得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隱情,起码你姐姐不想让你知道。” 素雅咬了唇,瞬间沉默下来。 过了会她才说:“大祭司一家被我爸爸赶出去那天,我还小。” “也不记得事。” “所有过程都是照顾我的姆妈跟我说的。” “可是,姆妈去世了。” 秦予晚想了想:“素雅,別难过。” “先联繫你们家族其他人,问问当年的事。” 素雅像是听进去了,拿纸巾擦掉眼泪,点点头:“好。” 她明天就去联繫长老。 问问当年爸爸和大祭司一家的事。 第206章 她是不是被他PUA了? 今晚这一遭,素雅即便回家后,人都是失魂落魄和难过。 岑砚陪她进来,关上门的时候,素雅就蹲下身抱著自己的手臂靠在玄关的墙壁,闷声抽泣起来。 岑砚知道她难过,也不多说什么。 默默蹲下身,拿出纸巾帮她擦眼泪,只是擦了几遍。 已经红肿的眼眶內的泪水,怎么都擦不乾净。 他一擦乾净。 冰凉的泪珠就马上涌出来。 岑砚怕她想不开,虽然这种概率很低,他知道她很坚强,但现在这种情况。 他也不会丟下她不管。 “今晚,我陪著你?” “素雅,別难过了。”岑砚低声劝慰她:“等明天了解你家族的事,我们再想办法?” 素雅抬起眸,睫毛因为刚才哭的太凶。 上面全是水珠。 氤氳一片。 “我觉得自己没用,救不了姐姐。” 岑砚垂下眸:“没有,不是你的问题。” “要错,也是即白的问题。” 素雅揉揉泛红的鼻尖:“岑砚谢谢。” “我没事。” “你这样怎么算没事?”岑砚看著她哭红的眼睛和鼻子:“先起来,去洗个热水澡。” “我给你煮杯安神茶。” “岑家独家秘方,我家老爷子给我的方子。”岑砚伸手扶起她:“先去洗澡。” “我给你煮茶。” “喝了安神茶,今晚好好睡。” 岑砚很绅士,扶她起来后,没有继续碰她,就先去厨房那边给她煮茶。 素雅站在柔光的玄关边,朝他背影看了眼,而后收回视线,先去臥室洗澡。 小蘑菇这会已经睡了,岑砚安排了阿姨照顾她。 阿姨陪她睡著儿童房。 两人睡的很熟。 完全不知道客厅的情况。 素雅一个人在浴室洗完澡,换上家居服出来的时候。 岑砚已经煮好了一杯他们岑家独家秘方——清香浓郁的安神茶。 “喝完这个,好好睡一觉。”岑砚把安神茶递给她。 素雅接过,低头喝了一口。 不烫。 他应该在厨房帮她凉了一会。 入口適合。 素雅低头连续喝了好几口,抬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第一次,她从骨子里觉得他確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岑砚,谢谢你。” “跟我不用说谢谢。”岑砚声音低低:“你姐姐的事,我们没帮上什么忙。” “挺愧疚的。” 素雅摇头:“没有,你们已经帮我很多了。” “真的谢谢。” 岑砚薄唇一扯,目光柔和下来:“真要谢谢我。” “喝完茶,就去睡觉,好吗?” 素雅其实睡不著,姐姐的事,让她心里藏著事。 没有丝毫睡意。 不过,岑砚煮的这杯安神茶,效果確实好。 喝了半杯。 她就感觉眼皮睏倦了。 “嗯。” “那你——也早点回去休息。”素雅不想让他守夜。 岑砚不急:“你先去睡。” “我在客厅沙发上待一会。” 素雅看一眼客厅的沙发,这套沙发都不够他把腿伸长的:“我没事。” “你不用守夜。” “你今天陪我去月明山那边——应该也很累了。” “別在意我,你先去睡吧。”岑砚把她手里的茶杯拿走,轻轻推著她去臥室:“別多想,好好睡觉。” “有什么事,睡饱了,明天起来,我们一起解决?” 素雅站在臥室门口,张嘴想说点什么,话到喉咙,看到他漆黑关切的眸,瞬间就把想拒绝的话,噎回去了。 点点头,听他的话。 先养精蓄锐,才能救姐姐! 素雅转身回臥室,刚准备关上房门,她想到什么,停顿一下,去臥室的衣帽间找出乾净全新的没用过的浴巾。 递给门外的岑砚:“我不確定你要待多久。” “你可以去客臥洗澡。” 岑砚给她住的这套大平层,四室两厅。 两个主臥,两个客臥。 “別睡沙发,客臥还空著两个,你隨便住。” “这房子本来也还是你的。” 岑砚拿著毛巾愣一下,隨后乖乖点点头:“谢谢。” “那就——晚安。” “嗯,晚安。”素雅朝他看一眼,轻轻把门关上。 * 傅时別墅。 傅曄礼带秦予晚回到客厅,秦予晚马上累的甩掉自己脚上的高跟鞋。 刚才在別墅站了好几个小时。 脚后跟都被皮鞋磨出一圈红红印记。 好疼。 她就是失策。 每次出门为了美美的。 都要穿高跟鞋。 哪怕去干『危险任务』,也不忘穿著高跟鞋。 结果,惨了的是自己。 “晚晚?脚疼吗?”傅曄礼从她身后走过来,低眸扫一眼她的脚后跟。 小姑娘后脚白皙的皮肤上这会红彤彤的。 一看就是被皮肤剐蹭磨出来的。 “嗯,疼。”秦予晚也不矫情,马上搂住自己老公的肩膀:“你给我揉揉。” “揉了更疼。”傅曄礼把她放到沙发上:“我去拿药膏。” “你乖乖躺著,擦了药会好一点。” 秦予晚哦一声,单手撑著下巴,趴到沙发上,听话地等他去拿药膏。 片刻,傅曄礼手里多了一支祛肿痛的白色膏药。 “药膏里面的化学成分会有点刺激,你忍忍。”傅曄礼坐到她身边,抓起她的脚踝,开始帮她涂药膏。 不说刺激还行。 一说,秦予晚真被刺激地嗤了一声:“啊,真疼。” 话落,傅曄礼突然就俯身过来,薄唇一下亲住她抱怨的小嘴巴。 “疼的话,老公亲亲你。” 秦予晚愣一下,下一秒,唇上甜蜜溢出。 酥得秦予晚真忘了脚后跟的痛感。 漂亮的脸颊緋红地享受老公的『宠吻』。 “这样,是不是好一点了?”傅曄礼反覆亲了十几分钟,秦予晚唇上水灵灵的,他才鬆开,眸色深邃地柔声问。 秦予晚眨巴眨巴眼睛:“哦,好一点了。” 傅曄礼勾唇笑。 “下次,就按照这个方式帮你止疼。” 哟??? 不是吧? 突然这么会? 秦予晚想笑了:“老公,你可真会。” 傅曄礼挑挑俊眉:“再不会,怕你嫌我无趣。” “说不定,腻了我呢!” 秦予晚忍著笑:“不会的。” “放心啦,你这么帅,这么有钱,甩了你,我上哪找你这样的?” “你可是在我心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傅曄礼被哄到了,唇角笑起来,眼眸深邃漂亮:“晚晚,你也是我的独一无二。” 果然,有一个好哄的老公,隨便给点情绪价值。 他就对你死心塌地。 真*超好哄! “对了,老公,今晚的事,你觉得那个即白是什么心思啊?”脚后跟擦了药,不怎么疼了。 秦予晚从沙发上爬起来,顺势坐到傅曄礼怀里说:“我看素雅的姐姐,好像一点也不怨恨他?” “她是不是被他pua了?虽然我知道她在保护素雅。” 傅曄礼倒不觉得是pua:“真pua,可不会一直想护著素雅,只会无脑跟著即白,你觉得她那样像无脑跟著他?” “她姐姐很清醒。” 就是太清醒了,知道自己脱离不了这仇恨的旋涡。 所以,她选择放弃自己,以身侍主。 以换取妹妹和女儿的安全。 第207章 马上30了,突然想要个小孩。 “老公,你是这样觉得吗?”秦予晚倒是没有揣摩那么深。 果然,薑还是老的辣。 尤其她老公是商场廝杀了七八年。 做人,看人,確实会比她毒辣一点。 她就是占了个重生的先机罢了。 “如果我没有看走眼的话?”傅曄礼也不能说百分百就確定素初是这样的。 只是他凭感觉推测。 “晚晚,真的被强迫,被囚禁的人,看到亲妹妹,只会疯狂地求助。”傅曄礼低头看向怀里的老婆,温声说:“但是素初看到素雅第一时间是逃避。” “她应该是不想让妹妹发现她的难堪。” “一个人,只有在极度的困窘境地,才会不想面对自己最爱的人。” 秦予晚愣一下,大脑瞬间闪过手机监控上看到的画面。 素雅满心欢喜扑向自己姐姐。 素初却看到她后,只想落荒而逃。 这確实不像被囚禁要获救该有的样子。 正常有人来救。 一定会马上跟著亲人走。 她没有。 確实很反常。 秦予晚一瞬理通了这里面的思绪,她马上捏捏老公的下巴:“老公,你分析都挺对。” “这么说,她不是因为胁迫才留下?” 傅曄礼顺势摸摸她小脑袋,温柔说:“晚晚,明天等素雅问了她们长老,我们应该就知道,素初为什么这样做了。” “现在时间太晚了,先休息?” “我抱你上楼洗澡。” 傅曄礼边说边把人轻轻抱起,带她上楼。 * 次日一早,別墅外的粉雾玫瑰抖出晨间第一滴朝露。 秦予晚睡饱下来。 刚到从楼梯下来,就听到傅曄礼正站在客厅和人打电话。 秦予晚朝他背影看一眼。 没去闹腾他,先去餐桌吃早饭。 餐桌边,月嫂阿姨抱著崽崽正在餵他奶粉。 秦予晚走过来,弯腰就亲在儿子脸上。 亲完,她才温柔摸摸儿子的小手,问向月嫂:“阿姨,崽崽晚上有没有闹腾?” 月嫂扶著奶瓶笑盈盈说:“少奶奶,小少爷很乖的。” “最近晚上八点餵了奶粉,他都能一觉到天亮了。” 是吗? 她家乖崽崽这么棒了? 秦予晚心里软软地看著儿子粉嘟嘟的小脸,唇角慢慢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宝贝,你真棒哦,妈咪夸你一下。” 崽崽在喝奶粉,听到妈咪夸他。 虽然还听不懂。 但看著妈咪对他笑。 他就开心。 咬著奶瓶,咕嘰咕嘰喝的更大声了。 这可爱模样,惹得月嫂都笑了:“少奶奶,小少爷以后绝对是贴心人,你看,你一笑,他就很懂回应你呢!” 虽然还小。 却也是妈咪的小背心啦! 秦予晚笑:“没办法,基因好。” 爸爸的基因很重要。 崽崽这么奶乖,高情商,要多亏了傅曄礼的好基因。 啊,当然,她的基因也不错哦! 又漂亮又可爱。 美美噠。 所以,她儿子才会这么漂亮。 秦予晚陪了会儿子,就去餐桌边吃早饭。 傅曄礼那边谈完事了,掛了电话,慢慢走过来。 到了月嫂身边,傅曄礼弯腰摸了下儿子的小手,再坐到秦予晚身边,主动给老婆报备电话:“刚刚是岑砚给我的电话。” 秦予晚端起牛奶杯,有点好奇:“岑总这么早打你电话?” “素雅家的事,有眉目了?” 傅曄礼放下手机,拿起刀叉优雅给老婆切培根卷。 “素雅七点就给家族隱居的长老打电话问这个事了。”傅曄礼慢条斯理把培根卷放到阿姨现烤的麵包片內,再递给老婆:“长老说,当年素雅爸爸不是单纯把大祭司一家全部赶出去。” 秦予晚捏著奶香的培根卷烤麵包,洗耳恭听:“怎么?” “有什么隱情吗?” 傅曄礼看向自己老婆:“嗯。” “大祭司爷爷,也就是即白爷爷被素雅爸爸害死了。” 话落,秦予晚嘴里的麵包直接被惊讶到掉到桌上。 她连忙拿纸巾擦一下:“这???” “长老没说谎吧?” 傅曄礼耸耸肩:“应该不会说谎。” “阿砚说,这件事,长老们不打算告诉素雅的。” “毕竟,即白家已经销声匿跡了。” “他们觉得这种父辈的恩怨,没必要再让小辈知道。” 谁知道,素雅会来问。 “老公,所以,素初为什么不愿意走,她很早就知道自己爸爸害死了人家亲爷爷?” 傅曄礼嗯:“大概如此。” “不然她怎么会死心塌地被一个男人羞辱?” 她確实是很清醒的人。 清醒知道,血海深仇不是一笔就能勾销。 如果不付出点什么。 那么她们家族后代世世代代就要和即白家族纠缠。 就算最后她们贏了。 良心也是难安。 没人会希望自己后代的手一直要沾血。 不如,就在她这一代,彻底切断。 所以,她把自己的所有,包括尊严,精神,身体都奉献给即白。 想给她爸爸抵债。 秦予晚明白了,难怪她昨晚会是那样的表情。 惶恐,难堪又彻底的放弃。 一瞬,秦予晚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素初真是一个好姐姐。 * 京南,隱秘的高端別墅。 素初昨晚一夜没睡,睡不著。 睡在床上的时候,翻来覆去都是妹妹和不知道长什么样的女儿。 最后失眠到后半夜。 眼眶都是泪水。 湿了枕头。 只是等她早上起来的时候。 昨晚被她弄湿的枕头不知道被谁拿走了?换成了乾净的白色枕头。 就连眼睛上都被人贴了冰敷贴。 只是贴的时间久。 冰敷贴热化了。 扯下来,已经没什么冰度。 素初把冰敷贴丟到一旁的垃圾桶,下床去浴室洗漱。 即白昨晚没跟她睡。 带她回来后,他就去书房了。 之后也没有回来。 也不知道谁给她贴了冰敷贴,可能是家里的佣人。 可能是保鏢,或者谁? 素初没心思想。 如果说,这五年,她在即白身边,从一开始的反抗到知道真相的绝望和放弃。 她早就习惯了自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待在他身边。 如果不是昨晚看到妹妹。 她大概可能要一辈子当没有灵魂的木偶。 直到即白鬆口,仇恨一笔勾销。 她才会离开。 但昨晚看到妹妹后,她內心终究是没办法平静。 她想见女儿。 又害怕连累她们。 只是这种思念的情绪一旦冒出来,她就没办法平静下来。 洗漱结束,她隨便找了一件平日穿的白色连衣裙换上,慢慢下楼。 只要即白不要求她穿暴露的,平常她有穿衣自由 刚到楼下,就看到穿著黑色衬衫的男人,手里拿著一部新手机站在客厅等她。 见她下楼。 他抬手,招招:“过来。” 素初看他一眼,乖乖听话,走向他。 “手机,方便联繫你妹妹。”即白盯著她还有些红肿的眼睛看一眼,冰敷贴挺有效。 昨晚半夜看她眼睛红肿的不行。 现在好多了。 慢慢收回视线,没什么情绪地將手里的手机塞到她手心:“她的號码,我已经存好了。” “初初,看我对你多好,是吧?”即白微微俯身,他人高。 一俯身就把她包裹住。 明明比她小一岁。 气场早就在五岁的时候,因为他爷爷死了。 直接黑化到现在。 越来越戾气重。 素初拧著眉,握紧手机,抿了下唇说:“我知道了。” “我会让她做百毒蛊。” 即白点头,没说话,只是盯著她看。 素初不想看他,垂眸避开:“你要吃饭吗?” “我去拿。” 素初要去厨房。 即白一把掐住她手臂,將她按到自己怀里:“初初姐,你其实很恨我吧?” “我毁了你,你却不敢反抗。” 素初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只说:“我应得的。” 即白笑了,只是笑意不达胸腔。 很浅薄的笑。 渗著一股子凉意。 仿佛她这句话,让他觉得讽刺。 又觉得让他心里很不爽,很闷。 像乌云压境。 闷的人喘不了气。 “初初,我觉得我们马上30了,突然想要个小孩。”这句话即白说出来的时候。 从来都是温吞像木偶的人。 终於在他怀里抖了一下。 即白笑了:“怕了?” “初初姐,你果然,装的真好。” 即白说完,抬手捏捏素初的下巴,而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留下素初手指都蜷缩了几度。 曾经族里那个最好看最乖,喜欢追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喊她一声『姐姐』的小孩,因为仇恨真的黑化的不像个人了。 第208章 岑总,您已经旷工两天了啊! 岑砚公寓。 跟长老打听到爸爸和即白家族的事后,素雅就陷入了一种类似灵魂被抽空的落寞和痛苦了。 整个人呆呆坐在沙发上出神。 岑砚去厨房帮忙熬粥。 小蘑菇不知道自己妈妈怎么了? 还特意拿著保姆早上洗乾净的两颗香甜草莓,蹦蹦躂躂走到素雅面前:“妈妈,吃草莓。” “阿姨早上洗乾净了。” “妈妈?”小蘑菇握著草莓在素雅面前晃来晃去。 “你怎么了呀?怎么不说话?”小蘑菇扑到素雅怀里:“你別嚇我。” 小小的人,黏在素雅怀里。 小手还拽著素雅的衣袖。 不停地晃晃。 “妈妈?” 素雅回过神,低头看向怀里担心自己的小蘑菇,她赶紧收起脸上的那抹难过,硬挤出笑容说:“小蘑菇,我没事。” “这个草莓是给我的吗?” 小蘑菇点头,很懂事地把手里的草莓餵给素雅。 素雅张嘴吃了起来。 草莓很甜。 岑砚早上吩咐阿姨去买的。 都是进口货。 一咬口腔都是甜甜的草莓汁。 只是此刻,嘴里再甜,素雅都觉得苦涩异常。 “妈妈,好吃吗?是不是很甜?”小蘑菇不知道大人之间的恩怨。 很开心地晃晃手里另一个草莓,圆溜溜明亮如小鹿的大眼眨巴的厉害:“我刚刚吃了两个。” “超级好吃。” “甜甜的。” 素雅低头看向她的脸,小蘑菇这张可爱的小脸上肉嘟嘟的,弧度柔软的五官还没脱下太多婴儿肥。 所以,她漂亮的五官没有凸显出来。 加上,为了安全考虑。 在偏远乡镇,孤儿寡母很容易被当地的老男人们盯上。 无论是她,还是小女孩。 都不安全。 所以她从来没有给小蘑菇留长髮。 她从一岁开始到现在,永远都是类似男孩子的蘑菇头短髮造型。 远远看著,就是个男小子,也不像即白。 这段时间留在帝都。 她没给她剪髮,小蘑菇头髮长长了不少。 已经到肩膀。 现在仔细看看,她的眼睛,鼻子和下巴,和即白是一模一样的。 说实话,她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姐姐的女儿可能是即白的。 但是昨晚看姐姐待在即白身边的样子。 再看看小蘑菇的五官。 活脱脱就是即白的影子。 所以—— 当年姐姐离开她一段时间是在即白身边,难怪她突然回来就怀孕了,生完孩子不多久又失踪了。 姐姐一直在用她自己的微薄的能力努力不让即白家族对她和小蘑菇下手。 可是,姐姐自己—— 素雅一想到姐姐委屈自己为她和小蘑菇求安全。 她心里就难过的要命。 原本就泛红的眼睛,一下就湿漉了。 可是,她不能哭。 小蘑菇在怀里。 她不想让她捲入这一场父辈的仇恨里。 她想,姐姐昨晚不走的目的,也是如此吧? “素雅,粥好了,你已经在沙发这边坐了两个小时,吃点东西吧?”岑砚摘下防烫手套,走过来。 小蘑菇抬头看的岑砚,马上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岑叔叔,你以后是不是和我们一起住呀?” 岑砚愣一下,垂眸看一眼『心情糟糕』但还要摆出笑意的素雅,马上温柔说:“小蘑菇,我们先吃饭?” “至於,我要不要和你们住,还需要你妈妈的同意。” “叔叔,不敢隨便来。” 小蘑菇咬著手里的草莓,从素雅怀里跑出来,跟小鹿一样欢快地围在岑砚长腿边:“岑叔叔,我喜欢你过来和我们住。” 因为她还要岑叔叔当她爸爸呢! “你放心,我会劝妈妈接纳你的。” 果然,童言无忌。 素雅都尷尬了,连忙说:“小蘑菇,不要乱说。” 小蘑菇没有乱说,她是真想岑叔叔搬过来一起住。 这样她可以有爸爸了。 “妈妈,我想要一个爸爸。” 小蘑菇搂著岑砚的长腿,眼巴巴说:“我真的想要。” “隔壁的丫丫,她也给她妈妈找了个新爸爸。” “她还给我塞了好几颗喜。” 小蘑菇是真的渴望有父爱。 她也想跟丫丫一样,让她新爸爸带她去超市买果和烤香肠。 素雅愣了下,喉咙顿时哽住。 现在知道姐姐在帝都。 她都不知道该不该让小蘑菇认亲? “小蘑菇,找新爸爸的事,我们晚点聊,好不好?”岑砚怕素雅为难,连忙抱起小蘑菇带她去餐桌:“我们先吃早饭。” 小蘑菇还没得到答案呢!有些不情不愿地坐在餐桌椅上,嘟起嘴巴,拿小勺子慢慢喝粥。 “岑叔叔,我真的想要你当我爸爸。” 岑砚笑著,温柔摸摸她小脑袋:“小蘑菇,岑叔叔会追你妈妈的。” “放心吧。” 小蘑菇听到这句话,亮晶晶的大眼睛马上露出一抹欣喜:“岑叔叔,不许骗我。” 岑砚跟她拉鉤:“不骗你,骗你的话,岑叔叔一辈子当狗。” “汪汪汪——” 这几声狗叫幸好没有被他家老爷子和他的助理听到。 否则两人都要惊掉下巴。 毕竟,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清冷系总裁,只有別人在他面前当狗的份。 没人敢让他学狗叫。 小蘑菇有了他的保证,开心了。 马上乖乖坐在椅子上喝粥。 岑砚回客厅,伸手轻轻拍拍素雅的肩膀:“素雅,別难过。” “先吃早饭?” 素雅回头看向他,表情难过的厉害:“我吃不进。” 话落,她的视线就落在他修长的手指。 上面不知道何时烫红了一圈。 她顿一下,马上就起身,伸手抓著他的手指检查:“你手指怎么烫伤了?” “抱歉,我第一次熬粥,手笨。”岑砚咳一声,目光漆黑浓郁看著正关心的人。 本来,烫伤这点小事,他不该矫情。 可是难得看到素雅竟然这么紧张和担心他。 他根本不想抽回手。 就乖乖让她捏在手心检查。 “你不笨。”素雅仔细检查了他的手指。 还好,指尖没有烫出水泡。 只是烫的很红。 “你坐著,我去拿烫伤膏。”素雅要去拿烫伤膏。 岑砚忽然伸手握紧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边:“素雅,別去了。” “先吃饭好吗?” “我知道,你家的事,对你来说有些接受不了。”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回不到过去,去改变,那么就想办法好好解决你姐姐和即白他们家族的事,可以吗?” 素雅抬眸看他,沉默起来。 过了会,她才点头:“我去吃。” 岑砚俊脸终於一抹笑:“我陪你。” 话落,他手机响了。 孙助理又在公寓楼下催他了:“岑总,您今天应该要去公司上班了吧?” 您已经旷工两天了啊! 再旷工下去。 老爷子都要知道了! 岑砚现在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乐不思蜀,完全不想去公司。 “我下午再去,你下午来接我。” 孙助理想哭:“岑总,您別骗我哦?” 上次,他也说下午再来接,结果溜了他。 岑砚沉口气:“闭嘴,別来烦我,我还有事。” “下午一点半接我。” 说完,岑砚就掛了电话。 第209章 你確定要带著小蘑菇去见你姐姐? “岑砚,你別陪我了,我没事。”素雅听到他电话的內容了。 有些愧疚:“这两天,太耽误你了。” 岑砚收起手机,带她去餐桌:“公司离开一两天,不会有事。” “你安心吃饭。” “我下午去公司,有事及时打我电话。” 顿了顿,岑砚又怕素雅情绪不稳定:“我一会给嫂子打电话,让她过来看看你?” 素雅摇头:“不要了,秦小姐也忙的。” 岑砚:“我问问看。” 素雅想拒绝,岑砚不给她机会,先给傅曄礼打电话。 再让他家傅哥问问嫂子的意愿。 素雅只能坐在餐桌喝粥。 喝了几口。 岑砚坐到她身边:“嫂子答应一会过来看看你。” 素雅:“其实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我不想麻烦秦小姐。” 岑砚给她夹了一块荷包蛋:“嫂子也想帮你。” “毕竟,你帮过我们。” 素雅眸色一动,其实最早是秦小姐救了小蘑菇。 要说恩情。 他们早就还了。 她根本受不起。 “別多想。”岑砚继续说:“我会继续帮你查查你爸爸当年的事。” “素雅,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岑砚不太会讲肉麻的情话。 他只会做有诚意的事。 素雅捏著筷子看向他,原本温静的眼眸慢慢浮出了一层柔色的光。 * 秦予晚是中午餵完崽崽才过来的。 她过来的时候,岑砚已经去公司了。 等她敲门进来,素雅坐在客厅接电话。 小蘑菇抱著一堆可爱的芭比娃娃和岑砚安排的保姆阿姨蹲在地毯上玩耍。 “素雅。”秦予晚关上门进来。 素雅听到她声音,连忙和电话那端的素初掛了电话。 “秦小姐。” 秦予晚把手里抱著的一束新鲜玫瑰放到茶几上,顺便又把一盒甜品小蛋糕递给保姆阿姨,让她一会餵给小蘑菇吃。 “你好一点了吗?”秦予晚走到素雅面前:“岑总早上跟我老公说了你家的事。” 素雅点头:“好一点了。” “刚才我姐姐打电话给我,约我见面。” 素初打电话了? 即白能允许她联繫她们?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是已经拿到千年紫藤了? 他还想干什么? “你姐姐找你是?”秦予晚好奇问。 素雅不打算瞒著秦予晚:“她想约我见面。” “让我帮即白做百毒蛊。” “不知道他拿著这个蛊毒要做什么?” 素雅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她继续说:“我一会就跟我姐姐见面。” “秦小姐,你陪我一起吧?” 秦予晚没意见:“好,正好我带著保鏢。” “有事,还能帮你一下。” 素雅难得笑了下:“谢谢,秦小姐。” “那我先去准备一下。” 素雅去臥室换裙子。 秦予晚走到小蘑菇身边,蹲下身陪她玩:“小蘑菇,周末要不要来我家玩?” “看看我家小弟弟?”昨晚之前,她没有看过即白的脸。 也就不知道,小蘑菇的五官其实还是像爸爸——。 只是素雅家族的事,有些过於复杂。 希望到时候別连累了无辜的小孩。 小蘑菇喜欢秦予晚,毫不犹豫就答应:“晚晚姐姐,我要来看小弟弟。” “小弟弟好奶呼呼的。” “像个白色的小泡芙。” 这比喻好可爱。 不过她儿子確实很白,很奶呼呼。 像白色的小泡芙。 “到时候你喊你妈妈一起来。”秦予晚邀请道。 小蘑菇抱起芭比娃娃,很开心点头:“好。” “秦小姐,我好了。”素雅换好裙子从臥室出来了。 秦予晚回头:“嗯,我们出发。” “妈妈,晚晚姐姐,你们要去哪?”小蘑菇听到她们要出门。 抱著娃娃就站起来,大眼睛巴巴地看著素雅:“妈妈,我可以一起去吗?” 她最近一直在家里。 很闷的。 “我在家里好无聊。”小蘑菇小跑著走到素雅身边,小手勾勾素雅的手指,和小绵羊一样撒娇起来:“妈妈,我好想出去。” “妈妈——” “妈妈——” 素雅最不吃女儿撒娇。 心里一下软的不行,说起来,姐姐生下她不久就被即白带走了。 她应该从来没有看到小蘑菇的模样吧? 刚才姐姐打电话约她见一面。 也不敢说要见见小蘑菇。 素雅不確定姐姐那个手机是不是在即白手里。 就没有把小蘑菇的照片发过去。 现在看著小蘑菇期盼的眼神,素雅脑子一乱,她伸手牵住小蘑菇的手说:“好,我带你一起去。” 站在她们身后的秦予晚有点疑惑:“素雅,你確定要带著小蘑菇去见你姐姐?” 万一即白也在场呢? 那个男人会不会怀疑什么? “万一——” 素雅:“姐姐说,她单独见我。” “应该没事?” “我只是想让姐姐看看她。” 秦予晚不多说什么了。 毕竟这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 她是外人。 能做的就是儘量保护她们。 “素雅,你姐姐是很好的人,大义,善良。”秦予晚从来没有遇到像她姐姐那样为家族甘愿牺牲一切的人。 包括自尊和尊严。 素雅闻言,身子明显抖了几分,侧过脸,努力压制喉咙的哽咽:“我和小蘑菇的平安,包括族里其他隱居长老们和族人的安生日子。” “是姐姐用她的自由换来的。” 素雅之前不理解姐姐为什么非要待在即白这个男人身边。 明明她知道她可以解百蛊。 包括他们两人的情蛊。 她直接拒绝了。 她昨天一直想不明白,还生气她是不是被即白囚禁的犯上『斯德哥尔摩』了? 直到早上的电话,让她豁然开朗了。 难怪从小爸爸就跟她说,你姐姐是族里最善良也是最聪明的娃娃。 血海深仇从来都是附骨之疽。 这种紧贴骨骼生长的毒疮,就算敲断了骨头,也会继续生长。 是,她可以藉助傅曄礼和岑砚的手腕。 除掉即白。 除掉以后呢? 血仇就没了吗? 不,还会存在。 没了即白,即白家族其他人会出来报仇。 到时候,素家和长老他们后代。 包括小蘑菇后代。 生生世世就会陷入这种无止境的仇恨怪圈,没有尽头。 所以,姐姐想的长远。 她用自己一个人买断这种仇恨。 现在,即白家族,是即白在当家。 她知道,只要他折磨够了。 或许,这份仇就能终结在她这一代。 所以,她跟著即白,是赎罪,也是心甘情愿。 那些屈辱,尊严,哪里比得上自己后代要陷在这种生生世世无止境廝杀,报仇的痛苦来得重要? * 素初约定见面的地方是京南的一座古风茶座。 茶座风格很雅致。 即白的保鏢把素初送来后,就站在茶座外等著。 素初坐在雅间的蒲团垫上,握著手里的一杯龙井茶杯,紧张地等著。 大概是怕妹妹看到她手腕那两个不好的刺青,她特意缠了腕带遮住。 虽然有点掩耳盗铃。 但也不想被妹妹一直盯著看。 这样等了大约十几分钟。 雅间的移门被人推开了。 素雅带著小蘑菇还有秦予晚一起进来了。 原本坐在蒲团垫上的素初看到倚靠在素雅身边,长得可爱灵动的小不点,她浑身颤抖,手里的茶杯直接『咣当』一声。 摔裂在地板上。 有些温烫的茶叶溅出来,把她手指烫出一层红印。 “雅雅——” “你,你不能带她来。”手指被茶水烫的厉害,素初顾不上,惊慌般地低声开口。 即白虽然不在茶座,但他就在附近呀! 他从来都不会让她单独在外面待著的。 第210章 我把我的自由,甚至灵魂都给你! “姐姐,你別怕,我没看到他。”素雅鬆开小蘑菇的手,连忙拿起桌上的湿巾纸包,抽出一张湿巾。 给姐姐擦拭手指的烫红。 “他在附近。”素初嗓音有些抖,目光越过素雅,始终落在站在秦予晚身边的小女孩。 这就是她的女儿吗? 她走的时候,她只有两个多月吧? 皱巴巴又瘦弱的小奶团。 现在长大了。 很可爱。 素初一动不动盯著小蘑菇看,眼眶湿漉漉,连带喉咙哽塞,淤堵的呼吸都难受了。 她想跟女儿打招呼又不敢。 怕嚇到女儿。 也怕给她们招惹麻烦。 秦予晚牵著小蘑菇的手走过来:“素初小姐。” 素初回神,连忙对素雅说:“你先让她走吧?” “即白会发现的,雅雅,我现在看到她的模样了。” “满足了。” 素雅不舍,但是姐姐的话,她会听的。 她鬆开手指,回头恳求地对秦予晚说:“秦小姐,可以麻烦你帮我——带小蘑菇去別的地方玩一会吗?” 秦予晚没意见,“可以。” “正好这个茶座附近有一个甜品店,我带她在那边等你。” 素雅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秦小姐。” 秦予晚微笑:“不客气。” “那我们先走。” 秦予晚抱起小蘑菇先出去。 等她们走了。 素初依旧紧张地不行,她朝著玻璃窗外看一眼。 即白的保鏢没有异样。 应该没那么快发现小蘑菇吧? “姐姐,我知道你的苦衷了。”素雅弯腰捡起地上碎裂的茶杯渣,声音哽咽:“我也知道爸爸做的事了。” “姐姐,爸爸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不是那种隨意杀人的恶魔。 素初也不知道,但爸爸確实杀了大祭司爷爷。 而且还是当著族人的面。 “我也不知道——雅雅,即便知道原因,爸爸確实杀了大祭司爷爷。” “这份罪,总要有人赎。”素初將素雅拉起来,“別弄了,小心弄伤手。” 素雅把茶杯碎片丟到垃圾桶,努力压抑哭声,终於一把抱住了朝思暮想的姐姐:“姐姐。” “为什么,你就不能自私点?跟我们走?” 素初拍拍她后背;“我们走不了的。” “雅雅,大祭司爷爷死了。” “没人能一笔勾销。” “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我愿意承担,你別难过,你和——好好一起生活。” 素雅难过,脑袋埋在姐姐怀里,哭起来。 素初抱著她,就像小时候那样,她哭,她就轻轻拍著她后背哄。 哭够了,就好了。 “姐姐,百毒蛊的事,你知道即白想干什么吗?”素雅终於哭够了。 素初拿纸巾给她擦擦眼睛。 握著她的手坐在茶座蒲团垫上,给她倒茶水。 “会不会他想把这个蛊毒放在你身上?”素雅担心这个:“他已经给种了情蛊了。” “要是再下这个——” 素初听著,温润的脸上没有半点害怕的情绪:“如果是给我。” “我也没办法。” 素雅心口一刺:“那我不做。” “我不想让他害你了。” 素初挤出一抹笑:“跟你开玩笑的。” “他不会对我下百毒蛊。” “他真想杀我,这五年有很多机会。” “比起这么快杀了我,他更喜欢折磨我。” “折磨,才能抵消他的恨意。” 素雅垂下头,她不知道姐姐到底是以什么心態这样从容面对这样的欺辱,总之,她无法接受。 “姐姐——” 素初將一杯清茶递给素雅,垂下眸,语调晦涩:“雅雅,对不起,让你看到姐姐最难堪的一面。” “不,姐姐你別这样想,你很好,你非常好。”素雅知道姐姐的心思。 怕她嫌弃她这副样子丟人。 怕她嫌弃她去给即白当禁臠。 不,她不会嫌弃的。 她只会心疼和尊敬这样的姐姐。 她放弃自由,只为了保卫她和小蘑菇,还有族人后代生生世世的安寧。 姐姐哪里不好? 她最好了。 也最乾净了。 素初没想到妹妹会这样想她,她眼眶又是一热。 抬头看她的时候。 鼻尖都红了:“雅雅。” 昨晚,月明山別墅重逢,她確实心態很崩。 没人会喜欢把自己最受辱的一面展现给自己亲人。 “姐姐,我只恨我自己没有什么办法救你。”素雅握紧姐姐的手:“姐姐,你可以让我见见即白吗?” 素初不知道她想什么?“你要见做什么?” 素雅目光坚毅:“姐姐,我要他亲口承诺,百毒蛊不是用在你的身上。” “这样,我就答应帮他做这个蛊毒。” “否则,我不做。” 虽然,她知道这样的威胁,对即白来说。 没什么意义。 她要是不做,他有的是法子逼姐姐吧? 她还是想试试。 给自己姐姐一点保障。 素初沉默一下,点点头:“我联繫他。” 素初拿出手机给即白打电话。 这部手机。 他就给她存了两个號码。 一个是素雅,就是他自己。 * 即白確实是在附近,不过没有盯著素初。 在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和一个客户谈生意。 也不知道是素初在他身边待太久了。 他竟然有些放纵她自由。 没有像第一年那样,几乎是24小时贴身带在身边,哪怕和客户谈生意,也要带著她。 就怕一不小心,她就跑了。 还好,她很聪明。 知道自己家欠著他们家族一笔血债。 一开始,她也会想办法跑。 后来,有一次,她跑的时候,他把她抓回来的时候,没有直接带回家。 而是去了京南一处高端私人墓地。 那里有一座维护的很好的坟墓。 坟墓中间,厚重的潭青色墓碑上,贴著一张即白爷爷的照片。 即白让她跪下来。 她愣了下,然后跪了。 眼睛一动不动看著墓碑上那个笑容和蔼的大祭司爷爷,耳边听著即白说:“初初姐,我爷爷在你小时候,救过你。” “她记不记得你五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你爸爸,族里长老都束手无策。” “大家以为你要死了。” “是我爷爷,爬了最难爬的天界山,给你找了治癒你的草药。” “你的命是爷爷救的,可是你爸爸为什么非要弄死他?” “爷爷犯什么错了?” “他年纪那么大了——最后连个安生晚年都来不及享受到,就被你爸爸餵了毒蛊,浑身被蛊虫啃噬而死。” “初初姐,我恨你爸爸,我真的恨,你知道吗?” 可是我再恨,我也没捨得让你死。 他真不孝啊! 素初默默听完,大脑里空白一片,最后她抬起头看向冷色阴鶩的男人。 突然就哭了。 “即白,我不走了。” “我一辈子都不走了,我就在你身边,给爷爷赎罪,给我爸爸赎罪。” “我把我的自由,甚至灵魂都给你!” “你放过其他人。” 那天,即白眼底没什么神色。 只有舌尖溢出了一抹血丝。 第211章 不会发现小蘑菇是他女儿了吧? 素初的电话打来,即白看一眼手机上跳跃的名字。 没什么犹豫地拿起来接听:“谈好了?” “谈好了,就出来吧,保鏢会把你送到我这边。” 他真是一秒都不多给她独自在外的机会。 “雅雅想见你,她答应做百毒蛊,但是希望你答应她一个条件。”素初继续说。 即白挑眉:“她想谈什么条件?” “不会想要把你带走?” “初初,你忘了自己的诺言?” 素初皱眉:“没有。” “她希望你保证——这个百毒蛊不是用在我身上。” 即白沉默了下,忽然嗤笑一声:“你担心我会这么做吗?” 素初倒是无所谓:“我隨意。” 好一个隨意。 她的身体,命,都归他。 她没什么怨言。 “十五分钟后,我过来。”即白像猜到她会这样说,没什么表情地说完,先掛了电话。 电话掛断,即白英俊的脸上明显多了一份薄薄的阴色。 起身要走。 对面的客户和他稍微有点交情。 但也没太深厚。 误以为素初给他脸色了。 自以为是地给即白出谋划策:“即总,家里那位闹脾气了吗?” “我看你上次谈生意就带著她过来,今天你没带来,她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关係的,女人,买点礼物哄哄就行。” “要是哄不好,床上——” 后面的话,这位老总还没,砰一声,站起来的男人,已经搵怒地抓起桌上的一只玻璃杯,狠狠砸在老总的脸上:“滚。” “她的事,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张总,以后我们没必要合作了。” 即白说完,甩掉手指沾的水珠,带著助理大步离开咖啡厅。 留下被砸的额头青紫的张总,齜牙咧嘴痛的在那边叫唤。 他怎么惹他了? 他没说错什么吧? 张总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即白的一个保鏢之前收过张总给的大红包,好心给他留了一句话:“我们既总对素初小姐的感情复杂,他可以对素初说任何话,但是不允许外人说她一句。” 什么床上不床上的。 外人是不配说她半句。 * 从咖啡厅出来,即白脸上的怒色还没退。 红底皮鞋用力碾在马路上,一步步朝著茶座方向走去。 只是去茶座的路上,会经过秦予晚陪小蘑菇吃蛋糕的甜品店。 偌大的透明玻璃窗边。 秦予晚正拿著一盒栗子戚风蛋糕,放到一个挺可爱的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手里捧著一杯甜甜的果汁。 正咬著吸管,喝的欢快。 从即白的角度,能清清楚楚看到小姑娘的脸。 很纯真又有点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即白忍不住放慢脚步。 原本搵怒的眼神慢慢放缓下来。 朝著甜品店方向走去。 终於到了玻璃窗边。 他站了会。 一站。 正在店內玻璃窗边拿小勺子餵小蘑菇吃蛋糕的秦予晚像感觉到被人『盯著』的视线。 瞬间拿著蛋糕小勺子转过脸看向窗外。 一看,她差点抖落自己手里的勺子。 我去。 嚇她一跳。 她要给老公打电话求安慰了。 即白是什么时候站在玻璃窗外的? 他为什么站在那边? 不会发现小蘑菇是他女儿了吧? 应该不可能吧? 他都不知道小蘑菇的存在。 而且,她现在也没去茶座。 他不可能怀疑。 呼,淡定,淡定。 秦予晚慌忙中,假装挤出一抹笑,主动跟窗外的男人打招呼:“hi,好巧!” 呜呜,好尷尬。 这死手,怎么还跟变態打招呼了? 如果老公在,就好了。 她现在这样跟素雅的『仇家』傻兮兮的打招呼,真的很像『傻缺』。 不过真要跟他撕破脸。 对素初不利。 秦予晚赶紧收回手,继续职业假笑般地浅笑盈盈看著即白。 即白倒是对她有点客气,大概也查过她的资料。 京圈秦家大小姐,傅曄礼老婆。 背景很强。 他没必要跟她作对。 所以她打招呼,他没什么表情地頷首了一下,隨后视线就落向正歪著脑袋好奇看著他的小蘑菇身上。 她不认识他。 也不知道他是她爸爸。 就捧著果汁杯,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他。 即白也在看她,两人对视了几秒,身后的助理跟他说了几句,他就走了。 看到他走了。 秦予晚赶紧揉揉自己眉骨,果然,自己嚇自己也会,嚇死人! “晚晚姐姐,刚刚那个帅叔叔是谁呀?”小蘑菇一边喝果汁,一边好奇问。 长得和岑叔叔一样帅。 就是不如岑叔叔看起来,好相处。 她还是喜欢岑叔叔。 秦予晚看向她,顿时放鬆下来说:“没谁。” “不认识。”秦予晚不想多嘴。 免得小蘑菇被即白髮现。 小蘑菇眨眨小鹿眼:“啊?不认识的话,他为什么要看著我们?” 秦予晚笑笑:“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我的粉丝吧?” 小蘑菇似懂非懂,粉丝的什么呀? “晚晚姐姐,粉丝是什么呀?” 秦予晚:“就是,你追动画片,里面有你最喜欢的一个角色,你特別喜欢,那么你就是这个角色的粉丝。” 这个比喻,小蘑菇明白了。 马上就开心说:“我喜欢芭比公主。” “我是她的粉丝。” 秦予晚笑了,伸手揉揉她小脑袋:“我们继续吃蛋糕?” * 茶座。 即白推门进来,素初正在给素雅编头髮。 就像小时候那样。 素雅坐在小板凳上,素初站在她身后给她编麻辫。 脸上是这五年,他从来没有看过的温柔笑意。 也是,他们两人有血海深仇。 他欺辱她。 她又每天在他身边装顺服。 像他摆弄的工具人。 没灵魂。 怎么可能对他温柔笑? 就算笑,也是假笑。 即白在门口,目光晦涩不明看著,终究是眼底染了某种嫉妒之色,声音也是他自己不受控地冷冰冰:“我过来了。” 素初看到他,马上收起唇角那抹温柔笑容,快速给素雅头髮系好头绳,有些紧绷地看著他:“要喝茶吗?” “我帮你倒茶?” 即白没理会:“不是叫我来谈判吗?” “我那么閒吗?看你们团聚?” 素雅起身,看向他,眼神不善又护犊:“凶什么?別这样对我姐。” “她不欠你。” 即白扯唇笑了下:“是,我爷爷死了活该。” 这话一说,素雅脸色就僵硬了。 张嘴想说什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素初將素雅按到蒲团垫上。 她再走向即白,伸手拉了下他的手指:“你坐下来谈。” 素初勾了他下小手指。 这是她小时候经常这么干的动作。 当年没什么特別的意义。 就是嫌即白这个小屁孩老是黏在她身后,黏的烦人。 她就勾他小手指说:“行啦,以后我勾勾你手指。” “你就听话,行吗?” 没想到,这招挺有用。 她试探著,用这一招勾他手指。 他就不凶了。 甩开她的手,径直坐到素雅对面:“谈吧。” 第212章 你別轻信他,好吗? 素雅皱著眉一脸不可思议又怨恨地瞪一眼即白。 她有些搞不懂这个男人的行为。 之前还表现地对她姐姐很『欺辱』,结果现在姐姐一句话,他就听话地坐下来。 素雅不理解。 不过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她要確保姐姐的安全。 “即白,我答应你做百毒蛊,但是我做这个蛊毒的前提是你不能把这个蛊毒用在我姐姐身上。” 即白抬抬薄薄的眼皮,有些不屑:“我想弄死你姐姐,五年前就下手了。” “没必要再多给她种一个毒蛊。” “你姐姐心里明白,我为什么要留著她。” 被点名的素初抬头看向素雅,轻轻抿了下唇说:“雅雅,他不会弄死我的。” “你別担心。” 即白要的就是让她清楚的认识到素家犯下的罪恶。 只有活著,才能每天都记著是她爸爸亲手杀死『救过她命』的爷爷。 死了,就一了百了。 不痛不痒。 良心上没有半点的折磨。 她都知道。 其实,从他带她去大祭司爷爷墓碑前下跪的那天起,她就忽然释然自己和他的纠缠和折磨。 心甘情愿接受他的惩罚。 没有半点怨言。 这样,她自己良心上也会减轻对大祭司爷爷的愧疚。 “姐姐,你別轻信他,好吗?”素雅不会信他的。 从茶座的抽屉里找出崭新的a4纸和黑色水笔。 飞速在纸张上写下关於製作百毒蛊的保证书。 写完,素雅把纸丟到即白面前,目光沉沉的,最近姐姐的事,让她状態很差,脾气也没办法控制了:“签字吧,你要敢毁约,伤了我姐姐。” “我不会放过你。” “即白,你知道我的,我比我姐姐更会制蛊毒。” 即白瞧她一眼,薄唇扯了下,拿起笔快速在纸张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可以了吗?” 即白丟下笔,把纸张递给素雅。 素雅拿著纸认认真真看了两遍,又不放心:“姐姐,我问服务员去拿一个印泥。” “你让他等一下。” 素初点头:“好。” 素雅拿著纸,推门出去找服务员要印泥。 等她一走,即白拿起桌上的一杯刚刚泡好的茶说:“她小时候就不喜欢我。” 素初细眉皱了下,下意识怕即白针对她,顿时说:“你別针对她。” “她是心疼我才这样。” 即白指尖摩挲著瓷白的茶杯,侧过脸看向一脸紧张的素初说:“初初,只要你乖,我不会动你妹妹,包括苗疆的族人。” “初初,我的仇恨心只能大度到这边,你懂吗?” 素初懂:“我知道。” “我不走。” 即白又扫了她一眼,收回视线,低头喝茶。 只是喝茶的时候,他大脑下意识闪过刚才在甜品店外面看到的一个小孩子。 有点熟悉感。 也不知道那个小孩子和秦予晚是什么关係? 即白思忖小蘑菇的事。 素初低头摩挲手腕上绑著的腕带,脑中也在想自己女儿。 两人心照不宣想著同一人。 一时谁也没有开口。 原本安寧的茶座雅间,氛围过於静悄悄。 即白拢回思绪,余光扫过素初,见她正低头摩挲手腕的腕带,腕带內藏著他当时生气刻下的刺青。 这个刺青是她被她抓回来第一天。 他气的不行。 拿著刺青的针尖亲自帮她刻上去的两个字:【奴隶】。 他太气了。 他要初初姐做他一辈子的奴隶。 没什么不妥。 初初姐欠著他家的血仇呢! 他刺个青有什么? 爷爷死的时候,他还吐了一夜的血。 这些痛苦谁能知道? “还在耿耿於怀我帮你刺了字?”即白將茶杯放到桌上,音调不冷不温。 素初回神,一瞬看向他的脸,摇摇头:“没有。” “我已经释怀了。” “是真的释怀还是从来不在意我爷爷的事?”即白忽然靠近她,眼神里的晦涩让人逼仄。 素初迎上他漆黑的眸,声音温温,情绪的稳定:“我从来没有忘记大祭司爷爷的事。” “否则,我也不会待在你身边。” “即白,我知道我爸爸有罪,我也有罪。” “所以,我释怀的不是忘记愧疚感,而是,我释怀你的所作所为。” 即白和她其实现在都是站在一条上。 都有心结和无法放下来的痛苦。 即白没说话,只是眼神內情绪复杂地看著他的初初姐。 他们两人確实手上都没有沾过血。 但无形的血。 早就把他们两人羈绊在一起。 “姐姐,我拿到印泥了。”素雅回来了。 推开门,即白马上收回身体,回头看向素雅:“按了手印,我们就走了。” “几天能把百毒蛊给我?” 素雅把印泥给即白,即白拿过印泥,没什么犹豫,按下自己的拇指印。 “两周吧,百毒蛊的药材需要时间收集,製作起来也耗时。”素雅回。 即白点头,起身时,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下拇指上的红色印泥。 回头对素初说:“走吧。” 素初有些不舍,看一眼素雅,没怎么动。 即白皱起眉,一把抓过她的手,强行把她带走了。 等他们两人出来。 素雅追著出来说:“姐姐,他要是再欺辱你,告诉我。” “他给你下蛊,我也会下。” 素初朝她摇摇头,“我没事。” 说完,她就被即白搂著腰,一把推进车內。 黑色的大g绝尘而去。 素雅拿著那张保证书,目光复杂地盯著汽车尾灯消失的方向。 当年,爸爸到底为什么要杀了大祭司爷爷? 她要查清楚,让姐姐早点脱离即白的魔窟。 素雅幽怨地在原地站了会,想起来小蘑菇还在秦予晚那边。 她连忙收起自己不好的情绪。 转身去甜品店找秦予晚。 * 甜品店內。 素雅拿著保证书回来的时候,小蘑菇拿著栗子蛋糕吃的欢乐。 果然,成年人的世界血雨腥风。 小孩子世界,安寧快乐。 素雅推开门,不想被小蘑菇发现她情绪不佳,努力挤出微笑:“小蘑菇,吃什么呢?” “嘴巴都是黄色的奶油。” 小蘑菇听到妈妈的声音,马上回头举起手里咬了一半的栗子蛋糕说:“妈妈,我在吃晚晚姐姐给我买的小蛋糕呢!” “好好吃。” “妈妈,我给你留了一块。”小蘑菇说完,顶著一嘴的奶油,拿起桌上没有动过的小蛋糕,屁顛顛送给素雅:“妈妈,你吃。” 素雅拿过她的小蛋糕,笑著说:“谢谢,小蘑菇。” “素雅,都谈好了吗?”秦予晚適时开口。 素雅点头:“谈好了。” “我让他签字保证了。” 秦予晚嗯:“他倒是乐意签。” 素雅抿一下唇,目光落在还在欢快吃蛋糕的小蘑菇身上:“他好像真的不想我姐姐死。” “只是想把她绑在他身边,折磨。” 秦予晚明白了:“素雅,別多想。” “岑砚和我老公都重新帮你去调查你家族当年的事。” “如果真相大白。” “我想你姐姐会回来的。” 素雅有些不確定了,她了解姐姐的性格。 她要是真想回来。 早就想办法回来了。 但她没有,她好像真的想把自己一辈子的自由献给即白控制。 给爸爸赎罪。 第213章 即白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小蘑菇脸上。 入夜,傅家別墅。 秦予晚抱著儿子在客厅转圈圈。 她家崽崽最近手劲可大了。 抓著她手指,差点给她手指拽的脱节。 这大概是遗传他爸爸? 霸总的钳制??? 不过,还好,他拽了会自己鬆开,然后又开始舔自己的小手指吃。 可可爱爱的。 逗的秦予晚母爱泛滥。 抱著他在客厅不停地转圈圈。 转到第10圈的时候。 头有点晕。 准备抱著崽崽去沙发坐一会,身后忽然就搂来一个有力的手臂。 直接把她和崽崽一起抱入一个满是好闻冷香的怀里。 “老公,你回来了?”秦予晚回头看向抱著她和崽崽的男人。 这冷香味,也就她老公有。 “你刚才都没有发出声音?”秦予晚娇嗔他:“討厌,嚇我一跳。” “晚晚,嚇什么呢?”傅曄礼有些委屈,低头就亲在她唇上:“我的別墅,还有谁能进来?” “还是不希望是我?” 大白兔奶老公,委屈了。 秦予晚被他黏糊的脸红了,周围还有月嫂她们看著呢! 连忙推开他:“啊,別亲啦!” “阿姨们看著呢!” 傅曄礼不满足地鬆开薄唇,清清嗓子说:“又没关係。” 秦予晚瞪他一眼:“你喜欢被人围观?” 傅曄礼:…… 那倒没有。 “崽崽,我来抱。”傅曄礼伸手抱崽崽。 崽崽一趴到爸爸宽阔的怀里,竟然咯咯咯笑起来。 果然,儿子真的喜欢爸爸。 秦予晚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吃醋了:“哎,看起来,崽崽更喜欢你哦!” 傅曄礼笑:“没关係,晚晚,反正儿子和我都是你的。” 无论如何。 他们父子都会最爱她。 “哼,算你会哄人。”秦予晚满意了,凑到傅曄礼脸上,温柔亲一口:“老公,我们今天和即白见面了。” “差点被他发现小蘑菇。” “啊,不对,他看到了,但幸好,我们没有在茶座。” “我带她在甜品店吃蛋糕。” “即白应该不会怀疑什么。” 秦予晚一股脑说完,傅曄礼挑眉:“他看到了?” 秦予晚哦一声:“看到应该也没事吧?” “小蘑菇跟我在一起呢!” “他不至於这么快起疑心。” 傅曄礼抱著崽崽,沉思说:“他这个人,心眼多。” 心眼不多的男人,也不会八百个心眼子地想方设法留著素初。 直接处理就行了。 “你提醒素雅小心点,最近別带小蘑菇出去。” 秦予晚回想一下即白那张冷冰冰的脸,顿时打了个寒颤:“行,听老公安排。” * 接下来几天,京南那边风平浪静。 即白没怎么出现。 岑砚和傅曄礼一起继续查素雅家族的事。 素雅专心做百毒蛊。 素初怕即白注意到小蘑菇,一直克制没有联繫素雅。 这安寧的氛围,维持到周末。 小蘑菇憋不住了。 她天天待在家里,也不能出去玩。 有些难过。 央求著素雅陪她出去玩。 素雅要做百毒蛊,没有时间。 而且,她也不想让她出去。 起码,做完这个百毒蛊之前,她是不会让小蘑菇出去。 可是才刚刚五岁的小孩子。 怎么可能每天被关在房间,不出去呢? 之前隱居的时候。 她还能每天去村里找丫丫玩。 结果到了大城市。 妈妈不让她出门了。 她天天摆弄芭比娃娃,越来越觉得枯燥。 她想去游乐园。 想吃冰淇淋。 所以周末的时候,她哭著跟素雅央求要下楼。 素雅不想她出去。 狠狠心,拒绝了,这下小蘑菇哭的更大声了:“妈妈,你不爱我了吗?” “妈妈,我每天都很乖,听你的话,不出门。” “我想今天下午玩十分钟。” “就十分钟。” 小蘑菇哭的可伤心了,素雅差点心软,就当她准备再次拒绝,岑砚过来了。 看到小蘑菇在哭。 他几步走过来抱起她:“怎么了?” “谁惹我们小公主哭了?” 小蘑菇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小公主,她在乡下都是被村里大妈叫野丫头。 这下,她心里的委屈更大了。 趴在岑砚肩头哭的更伤心。 “我想出去玩,妈妈不让。” 原来是这样? 岑砚赶紧拿纸巾给她擦擦眼泪说:“我带你去玩一会?” 话落,素雅著急了:“岑砚,不行。” “我怕即白髮现。” 岑砚:“不会那么巧吧?” “再说,就算碰到他,我抱著小蘑菇呢!他还能怀疑什么?” “素雅,小蘑菇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你不能天天把她关在家里。” 五岁的小孩子,最多刚刚上中班。 把她天天关起来。 对她身心发展也不利。 “我带她去附近玩一会?”岑砚说:“不会走很远。” 小蘑菇听到岑砚要带她出去,她马上擦擦眼泪说:“岑叔叔,谢谢你。” “我就玩十几分钟就回家,不让妈妈生气。” 素雅闻言,都不忍心拒绝了。 抬手按了下太阳穴说:“那好吧。” “岑砚,麻烦你了。” “我还要做蛊。”素雅拿著几味中草药,感激地看著他:“別去太远。” 岑砚朝她温柔一笑:“放心,就在附近。” 顿了顿,他看著素雅的眼睛说:“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素雅一愣,下一秒,耳尖就不受控地微微红了:“谢谢。” 岑砚薄唇轻扬:“別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素雅知道他想说什么。 抿了下唇:“嗯。” “那我和小蘑菇先走了。”岑砚不打扰她做蛊毒,抱著小蘑菇下楼。 * 他们这栋公寓楼下面有一个游乐场。 確实不算走远。 很近。 就在公寓旁边。 岑砚抱著小蘑菇去这个游乐场玩。 玩了半小时,小蘑菇口渴。 岑砚就抱著她去游乐场內的商场买水。 不过,很不巧。 岑砚牵著小蘑菇买水的时候,碰到了傅心蓝。 傅心蓝看到他,眼睛都冒出粉色泡泡了。 最近,她一直在找机会见他。 奈何,岑砚这个人生人勿近。 除非他允许,不然谁也不能靠近他半分。 傅心蓝尝试好多方法都没有机会靠近他,没想到今天这么巧。 能在这个商场碰到他! 傅心蓝马上整理一下自己的妆容,拎著包就激动地衝过去:“岑砚!” “岑砚,是我!” 岑砚拿著矿泉水瓶回头看向声音来源。 看到是傅心蓝。 男人俊逸的眉骨直接皱起眉,二话不说朝身后的保鏢暗示了个眼神。 隨即抱起小蘑菇往外走。 保鏢则返身去把傅心蓝拦住。 “岑砚,我有事找你!”被拦住的傅心蓝著急地继续喊起来。 “岑砚,我真的有事找你!你能不能让我和你说说话?” 岑砚抱著小蘑菇头也不回往外走。 她谁啊? 谁会跟她有事谈? 岑砚嫌弃。 小蘑菇趴在岑砚肩膀处,看著还在那边鬼叫的傅心蓝,好奇说:“岑叔叔,她是谁?” 岑砚朝她温柔一笑:“没谁,不认识。” 小蘑菇疑惑地歪歪小脑袋:“可是她好像认识你。” 岑砚:“认识我,不代表我认识她。” “小蘑菇,我心里只有你妈妈一个人。” 小蘑菇晓得了,马上笑著说:“岑叔叔,你要抓紧追我妈妈呀!” 岑砚点头:“好。” 说完,准备往前走。 砰一声,他光顾著跟小蘑菇说话,没注意前面。 和进来的人肩膀撞了下。 两个男人相撞。 岑砚马上护住怀里的小蘑菇,长腿果断往后退了一步,稳住身形。 等稳住,他才开口对前面的男人道歉:“抱歉。” “不好意思撞到——” 后面的话岑砚没说下去,因为他撞的人,是即白。 他大概是来这个商场挑选东西。 手里已经拎著一盒珠宝。 撞到后,两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之后视线对撞。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即白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小蘑菇脸上。 第214章 別啊,姐姐,我受不起。 真是『冤家路窄』! 岑砚对即白印象不好,爱屋及乌,老婆不喜欢的男人,他也不喜欢。 岑砚抱著小蘑菇一脸冷色看著即白。 同理,即白也是如此。 他也不喜欢这个差点揍他一拳的男人。 两个男人对视不过两秒。 很默契地各自冷嗤一眼,挪开视线,什么也不说,各走各的。 不过擦肩而过的时候。 即白目光还是下意识看向了趴在岑砚肩膀处的小蘑菇。 他记得上次是秦予晚带著这个小女孩。 怎么今天换岑氏集团的继承人来带? 她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即白目光有些审视地看著小蘑菇。 大概这个视线有些过於令人无法忽视,小蘑菇忍不住小声喊了他一声:“叔叔,你看我干什么?” 小姑娘声音不大。 轻声轻气。 尾音还带著稚气未脱的奶音。 即白本能怔了下。 俊脸绷紧说:“没看。” 小蘑菇皱皱小眉头:“不信。” “你就在看我。” 即白沉默:“抱歉。” 稀奇。 一个以折磨素初为乐的恶魔,竟然会对小蘑菇道歉? 岑砚稀奇了,不过为了不让小蘑菇跟他过多接触。 他抱紧小蘑菇说:“小蘑菇,小孩子不能隨便和陌生人说话。” “万一是人贩子。” 小蘑菇主打一个很听劝。 马上把小脑袋缩到岑砚怀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偷偷瞄一眼因为听到『人贩子』三个字,脸色不悦的男人。 这个叔叔好像生气了呢! “岑总,好像对我有意见?”终於,即白冷声开口。 岑砚笑笑:“即总,心知肚明。” 说完,他抱著小蘑菇大步往外走。 只是走两步,岑砚想到什么,还是停下脚步,回头对准备去商场內的男人说:“即总,你有没有好好去查一下当年你们父辈的仇?” “或许,这里有什么误会?” 即白抬起薄薄的眼皮,眼底暗沉沉看向岑砚:“岑总,好像对我们家族的事很感兴趣?” 岑砚:“不感兴趣,只是觉得仇恨只会让人陷入无限的痛苦。” “何不找出解决办法?” 说罢,岑砚抱著小蘑菇大步离开。 即白站在原地,指骨拎著手里的一盒高端珠宝,眸色比刚才更加黯色嶙峋。 “即总,要不要去教训一下他?”即白身侧的保鏢低声询问。 即白抬手:“不用惹麻烦。” “他背后还有傅曄礼,段司南。” 他的根据地不在国內。 没必要跟京市这三巨头对抗。 保鏢听命:“是。” 即白转身往前走,保鏢跟上来,走了几步,有些欲言又止:“即总,刚才那个小女孩。” 即白没回头,只说:“怎么?” 保鏢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是他一个外人看著那个小女孩,有点像他家即总。 “岑总手里抱著的女孩子,有点像您。”保鏢吸口气,察言观色般地盯著他的脸,小心翼翼说:“即总,我就是觉得有点像,您別生气。” 即白皱起眉,脚步停顿了下,回头看一眼战战兢兢的保鏢。 似乎像在揣摩他的话。 又像在回忆小蘑菇的脸。 停顿了一小会。 他才舒开眉宇说:“既然觉得有点像。” “那就去查一下。” 丟下这句话,冷冰冰的男人拎著珠宝的袋子大步继续往里走。 * 同一时间,傅家別墅。 秦予晚餵了儿子奶粉,哄他睡觉后,她就打电话给经纪人刘敏姐。 问问集团的近况。 秦敘被抓后,秦氏集团就走上正轨了,秦予晚放心把集团业务交给了职业经理人和傅曄礼的商务团队打理。 他们比她这种半路出来的人专业。 秦予晚不用再操心什么。 反正,股权都在她手里。 职业经理人只是给她打工,没机会闹腾。 不过,不去集团,她还是会打电话问问情况。 刘敏姐现在已经很適应集团的业务。 每天忙得屁顛顛。 开心的不行。 完全忘了她是娱乐圈经纪人的本职。 “敏姐,今天集团有什么事吗?”秦予晚坐到沙发处,一边喝果茶,一边问。 刘敏姐笑嘻嘻回:“宝贝,有我在这里帮你看著,没什么大事。” “没事就行,敏姐辛苦啦,季度奖金给你加二十万。”秦予晚一向对忠心自己的人很大方。 刘敏姐一听季度奖要多加她二十万。 她差点跪下来给秦予晚磕头:“臥槽,我的財神奶奶啊!” “你是我再生父母。”刘敏姐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秦予晚笑了:“別啊,姐姐,我受不起。” “这些奖金是你应得的。” “好好干就行。” 刘敏姐吸溜一口气:“好嘞,宝贝,我就是你一辈子的牛马。” 秦予晚端著果茶笑盈盈品著:“我今天打你电话,是有事找你办。” “宝贝,什么事?”刘敏姐竖起耳朵,马上认真道:“是公司的事还是你要回娱乐圈了?” 秦予晚放下茶杯:“娱乐圈过段时间再去。” “这段时间我要陪我老公和儿子。” “我说让你帮的事,这周五我要陪我家闺蜜去做慈善。” “有人会对我闺蜜一家动手脚,我帮你去提前布置一下。” 什么? 还有人对沈雪芙家动手脚吗? 谁啊? 沈家財力也不差。 是沈家死对头吗? “晚晚,谁要对沈小姐动手?”刘敏姐好奇了。 秦予晚不想让她牵涉进来:“你別打听了。” “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办吧。” 刘敏姐机灵地乖乖嗯一声,不多问:“行。” 在秦予晚身边待久了。 刘敏姐是知道要怎么跟著晚晚办事。 “晚晚,你说吧,要我去做什么?” 秦予晚眸色微微凝起,唇角浅浅一勾:“你现在就抽空去一趟沈家——去见我家雪芙,然后——” 刘敏姐一字一句认真记著。 等秦予晚把计划告诉她后,她赶紧应下:“晚晚,我保证完成任务。” 秦予晚相信她的忠诚和办事能力。 “好,刘敏姐那就拜託你了。” 和刘敏姐聊完计划,秦予晚又给沈雪芙打了电话。 打完电话,她要瓮中捉鱉许怀义的计划,基本形成! 这次,她倒要看看,上一世许怀义使用的手段失灵了,他还能如愿进入沈家当赘婿吗? 当然不能。 她绝对不会让他这种人渣凤凰男来伤害沈雪芙一家。 第215章 我体质难孕,不可能怀孕的。 公寓楼。 岑砚抱著小蘑菇回来后,素雅正坐在落地窗边的工作桌边,用小棒槌研磨十几味草药的草药沫。 研磨的认真,都没有听到开门的动静。 还是小蘑菇拿著一支蹦蹦跳跳跑到她身边,她才从草药堆里抬起头看向小蘑菇说:“回来了?” “玩的如何?” 小蘑菇笑著点头:“妈妈,我玩的很开心。” “妈妈,这是岑叔叔给我买的。” “你尝一口。” 小蘑菇举起手里的兔子造型的递到素雅面前。 素雅笑著咬一口:“很甜。” “有没有谢谢岑叔叔?” 小蘑菇嗯呀一声:“谢过啦。” “岑叔叔说不用我谢谢。” “他说,只要妈妈答应他的追求,他天天给我买呢!” 果然,小孩子心里是藏不住秘密的。 大人说了什么,马上就要说出来。 素雅温静的脸上瞬间浮出一抹羞涩的红:“小蘑菇,別乱说话。” 小蘑菇摇摇头:“妈妈,我没有乱说。” 她实话实说。 岑叔叔就是这样跟她说的。 只要追到妈妈,他天天买给她吃。 “你可以快点答应岑叔叔吗?” “我想要岑叔叔天天我家里玩。” 小蘑菇真是最佳助攻手。 素雅满脸羞耻尷尬,岑砚却是笑盈盈很满意。 素雅看他一眼,连忙让家里的阿姨先带小蘑菇去客厅玩。 她放下手里的小棒槌,一脸晕红地说:“岑砚,你——下次別在她面前,乱说。”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岑砚哪里是乱说。 他真心实意的。 “素雅,我没有乱说。”岑砚拉过一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来:“我认真的。” “不过,我知道你最近在为你姐姐的事,烦恼。” “我不会一直催你。”岑砚温柔说:“等你姐姐的事解决了,再考虑我。” 素雅其实心里有些偏向他了。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是不会喜欢上任何男人。 但是岑砚还是成功闯进她的心里了。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岑砚眉骨如娇狐狸一挑,笑盈盈逼近素雅:“看我看的入迷?” 素雅一愣,脸色有些燥热,连忙挪开视线,拿起桌上的草药准备放入研磨碗:“没有。” “咳咳,今天多谢你帮我带小蘑菇玩。” 岑砚帮她一起弄草药:“没事。” 素雅不想劳烦他帮忙:“岑砚,你不用帮我的。” “我自己来,这里有些草药有毒性。”素雅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草药。 却不想被他握住了手。 他唇角笑著说:“那你教我分辨一下。” 素雅愣一下,手指被他掌心包裹。 很热。 甚至有些烫。 心口不受控地在这一霎那差点跳出来。 “岑砚——” 岑砚很认真:“我认真学。” 素雅愣愣看著他几秒,终究点头:“嗯,你先鬆手。” “好。”岑砚乖乖听话,鬆开手。 让她教。 “对了,今天带小蘑菇去商场买水,不小心碰到即白了。”岑砚把手里的草药放回桌上。 素雅皱起眉,瞬间惊诧地看向岑砚:“你们碰到了?” 岑砚嗯:“不小心撞到。” “竟然那么巧。” “他没有怀疑什么吧?”素雅神情紧张起来,指尖用力掐著桌上的陶瓷碗:“要是被他发现小蘑菇。” 岑砚停顿一下:“应该不会。” “他没有逗留很久。” “素雅,別担心。” 素雅揉揉眉骨:“希望吧。” 如果即白知道小蘑菇是他女儿,他绝对会过来抢走。 然后送去国外。 他们家族的大本营。 到时候,谁知道他家族的人会不会对小蘑菇下手呢? * 与此同时,京南別墅。 即白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素初没在楼上。 她在別墅的后面的玻璃房,整理房內的那些多肉。 即白关著她的这五年。 她基本走不出他买的这套別墅。 除非他愿意带她出去。 否则,她自己是不能单独出去的。 他防著她跑就跟防贼一样。 恨不得在她身上拴根铁链子。 素初其实想告诉他。 她根本不会走。 除非他到时候把她赶走。 不然,她会乖乖留下来赎罪。 可是,他不会听。 他像著魔了一样。 將她看的紧紧。 走哪带哪,不带,就把她关在別墅。 要不是素初心理愧疚,普通人早就窒息想自杀了。 素初在玻璃房的架边蹲了会,抬头看向玻璃板,午后骄阳,有些炽烈地从玻璃窗外落进来。 很刺眼也滚烫。 但这么刺眼的光晕里,她竟然看到了女儿的模样。 素初后知后觉,心惊地连忙收回视线,准备起身,玻璃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即白回来了。 男人看到她蹲在架边,二话不说,走过来,弯腰把她拽起来:“跟我来。” 素雅不动声色抿了下唇,跟上他步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即白不说话。 自顾自握著她的手腕往別墅內走。 一直到別墅二楼的臥室。 他才鬆开她的手腕,转身將臥室的门关上。 素雅见状,以为他大白天就要做。 很习惯地说:“我去洗澡。” 他爱乾净。 上床,必须洗乾净才行。 即白没让她走,就站在她面前,眼神复杂地说:“初初姐,把裙子脱了。” 素初怔了下,不过她也没做什么挣扎。 更没有多想他今天的奇怪举动。 顺从地脱下身上的长裙。 等白色的裙子落地。 素初等著他进一步指示,要不要脱贴心的內衣內裤。 结果,他没让她再脱了。 而是走近她。 目光从她脸上,直接游弋到了腹部位置。 修长的手指,直接拽著她贴身內裤的边沿,往下拽了一公分。 素初愣住,本能按住他的手。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別动。”即白抓开她的手,目光盯著她小腹位置。 上面光滑,没有任何刀口。 她跟著他五年。 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方面的事。 今天要不是保鏢提醒他。 他也不会著急回来,想看看她小腹有没有隱藏的剖腹產刀疤。 “你想干什么?”素初挪开眼,忍著说。 即白鬆开手,捡起地上的裙子盖在她身上:“没什么。” “今天在路上碰到一个小女孩。” “周围的人,都觉得她长得像我。” “所以,我回来检查一下,看看你有没有剖腹產过?现在看来没有刀疤,但也不知道会不会顺產呢?”即白目光深邃不明地盯著素初的脸:“初初姐,你说,你会不会给我生了个女儿?” “然后把她藏起来了?” 素初的身体明显抖了下。 双手抓著身上的白色裙子。 脸色肉眼可见的紧绷,不安:“怎么会?” “我生没生,你最了解。” 即白闻言,轻轻笑了起来:“那不一定。” “五年前的床事,我不可能每天都记得清清楚楚,何况,初初姐,你当年跑走一年呢!” “真没有。”素初矢口否认,“我体质难孕,不可能怀孕的。” 即白像观摩她表演一样,唇角扯著冷度的笑意,抬手给她穿上白色的裙子:“別紧张。” “我也觉得不可能。” “我给你买了珠宝,奖励初初姐最近很乖的礼物。” “过两天有个宴会,我带你去。”即白握紧她突然变得有些冷的手指,带她下楼。 看来,她瞒了他一件大事。 第216章 当年真相查出来了。 次日一早。 秦予晚还在睡梦里,就感觉有人在她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亲蹭蹭。 薄唇混著炙热又颤乱的呼吸。 过於黏人地游弋在她脸上。 就跟有只小奶猫,在她脸上来来回回舔舔她。 很潮湿也痒痒。 秦予晚终究受不了这么黏湿的亲舔。 本能咬著唇,嚶嚀一声,慢慢睁开睡眼惺忪双眸,一睁开眼,就对上傅曄礼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醒了?”傅曄礼勾起唇,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目光像夏日的漩涡热风,灼烫的令人瑟缩。 “嗯,醒了,被你舔醒了。”秦予晚困困地吐槽。 傅曄礼笑了,特別黏人地又亲在她的小脸:“老婆,我的错。” “谁让我的老婆,香香软软的,看著你,就忍不住想亲亲。” 完全控制不了半点。 “你一大早就討好我?”秦予晚被他亲的发酥,连忙抬手撑住他又要俯身下来的胸口,不困了,睁大眼睛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干了对不起我的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傅曄礼挑眉,有些无辜;“怎么会?” “你觉得我会像做对不起你的事的人?” “晚晚,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 傅曄礼真的无奈地扶额,轻轻嘆口气:“老婆,我真的就是单纯,对你生理性喜欢。” 他真的就是早起后,坐在老婆身边,看到睡的像乖宝宝一样可爱的香香软软小香包一样糯嘰嘰的老婆。 忍不住就亲起来。 生理性喜欢?这个理由不错。 秦予晚笑了:“哎呀,真的吗?” 傅曄礼举起手:“发誓可以吗?” 发誓就算了。 不至於。 秦予晚连忙拽下他的手,放到自己唇边,吧唧一口,用力亲下去:“乖。” “相信你了,不用发誓。” “那,晚晚亲我一下?”傅曄礼低头要秦予晚亲他。 秦予晚准备撅起嘴,忽然想到自己都没有洗漱。 赶紧捂著嘴:“我没漱口。” “等我漱完口,我再亲。” 傅曄礼不管,他不会嫌弃自己最爱的女人,一把温柔拽开秦予晚的手,低头就温柔亲上她柔软的唇。 亲了好几下,满足了,才抱起她,带她去浴室洗漱。 清洗结束。 秦予晚坐在盥洗台的大理石面上,晃著纤细的小腿,一把勾住正给她拿润肤乳的男人,將男人笔直的长腿缠住,整个人如小狐狸一样趴到他怀里,抬头间,手指就撩起他下巴。 张嘴,轻轻咬住男人薄薄的下唇,像擦拭玻璃唇膏一样,来回擦过一遍。 “谢谢老公早上的『伺候』。” “赏你的。” 傅曄礼单手撑在大理石上,薄唇被她亲咬的异常酥麻。 冷白色的耳尖直接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老婆太撩了。 有点把持不住。 “晚晚,你再咬下去。” “我会把持不住。”傅曄礼垂著眸,嗓音暗柔的要滴水了。 他一贯冷静自持,那是对外人。 对上秦予晚。 他简直跟三岁小孩一样。 隨便给一根棒棒,就能被她骗回家。 秦予晚笑了一下,低头亲到他锁骨:“那就別把持了。” “今天难得氛围这么好,老公我们试试早上在这里?” 话落,傅曄礼耳尖直接烧起来。 呼吸急促。 下一秒。 不等秦予晚反应,就搂著她的腰,凶狠反客为主,亲起来。 亲到上头。 傅曄礼已经解开皮带,手机响了。 陈清查到素雅家族当年的事了。 傅曄礼看著响动的手机,差点想把手机摔了。 他马上就能吃到亲亲老婆了。 结果—— 傅曄礼真的会谢。 * 楼下客厅。 陈助理呆萌认真地一遍遍执著地拨打傅曄礼的电话。 毕竟他查到了素雅家族的事。 这可是大事哦! 他必须马上告诉傅总哈! 这样才能体现他的专业性以及高效率性。 他家傅总也会更加地认可他的能力。 想想就开心。 一会傅总肯定会重重表扬他。 说不定还会给他发一个傅氏集团最佳年度优秀员工。 嘿嘿嘿—— 果然,他是牛马界最优质最上进的牛马。 他一定会把牛马精神发挥的更强更厉害! 陈清心里激动又期待地等著傅曄礼接通电话。 第一通,没接。 第二通,终於接了。 只是陈清还没开口,傅曄礼先开口了,声音阴沉沉地,像陈清欠了八百万一样,弄得陈清嚇一跳。 “这么早打我电话做什么?” “有什么事,不能去公司说吗?” 啊?这—— 陈清鬱闷了,他平时也是有重大的事,都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 这是傅总自己要求的嘛。 陈清不知道傅总今早怎么了? 突然这么凶? 他有点害怕呢! “傅总,怎么了?”陈清不敢高兴了,赶紧小心翼翼问。 傅曄礼不想说,自己的好事被他打断了。 只是没好气说:“起床气。” 陈清震惊然后嚇破胆。 臥槽。 “对不起,傅总。” “我在楼下等您。”陈清不敢说话了,连忙掛断电话。 今天什么日子? 傅总竟然睡懒觉了? 陈清缩著脑袋在楼下等,但心里还是在期待一会傅曄礼表扬他。 果然,他真是牛马。 * 二楼臥室。 秦予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还不忘教育傅曄礼:“老公,能不能別凶陈助理。” “人家陈助理对你忠心耿耿,打你电话肯定是急事。” “等会下去,別再骂他了,知道吗?” 傅曄礼无奈:“他打扰我的好事。” “我还不能凶自己员工了?” 秦予晚回头看他,连忙用手揉揉他俊脸:“好啦,好啦,別生气了。” “晚上再补偿你。” “陈助理这么急打你电话,应该有什么事。” “听话哦?只有听话的老公,才是乖乖宝宝老公,老婆才会爱。” 这话,真是好哄像傅曄礼这种大白兔奶霸总。 他马上不生气了。 目光灼灼:“那?晚晚,別食言?” 秦予晚笑:“必须的。” “走吧。” 傅曄礼嗯,握紧老婆的手,一起下楼。 到了楼下客厅,陈清脑袋都不敢抬。 委屈地站在那边等著。 秦予晚看到,马上就笑著说:“陈助理,过来。” “別害怕。” 听到秦予晚的声音,陈清偷瞄一下他家傅总。 见他脸色不黑著。 赶紧屁顛顛走过来,立刻期待地看著秦予晚:“少奶奶,我找傅总是因为我查到素雅家族的事。” “啊?真的吗?”秦予晚一下就惊奇了,瞬间还拉了下傅曄礼的手:“老公,你助理查到了。” “表扬一下。” 傅*妻奴*曄礼:…… 顿了顿,沉口气看一眼陈清:“陈助理工作积极性不错。” “继续说。” 得到傅曄礼的肯定,陈清马上专注匯报起来:“傅总,二十几年前,素雅爸爸和大祭司家族確实存在矛盾,大祭司他们想带领苗疆不再隱居,素雅爸爸不同意,他想一直隱居,不想被外人干扰,然后双方因为这点分歧矛盾越来越大,不过当年他们之间的矛盾就算再大,素雅爸爸也没想下手,但最后下手是因为大祭司家族有人供出了苗疆家族隱居的根据地,还把制蛊的药卖给外商,就因为这件事,素雅爸爸动怒了,直接对大祭司爷爷动手了。” 陈清说完,语调不自觉变得很沉重:“傅总,他们家族的仇恨,没办法化解。” “双方都不无辜,但大祭司爷爷罪不至死,他还救过素雅姐姐一条命,只能说素雅爸爸衝动了。” 第217章 如果是我女儿,我要带走她。 “所以?是大祭司家族底下的人卖药。”秦予晚捕捉到了重点:“大祭司爷爷不知情,是吗?” “那这样,难怪即白要疯。” 大祭司爷爷这么善良的人,被素初爸爸亲手餵了蛊毒弄死了。 陈清点头:“少奶奶,是这样的意思。” 傅曄礼开口:“这个情报准吗?” 陈清信誓旦旦说:“傅总,百分百准,我用我的命发誓。” “而且,我找到了当年倒卖苗疆蛊毒的人。” “他现在躲在外省。” “我查了好几天才逮到他。” 傅曄礼挑眉,眼底终於有了欣赏之色:“陈助理,做的不错。” “这个人在哪里?” 找到这个人,起码能让即白和素雅姐妹的关係稍微缓和一点。 终於,他家傅总夸他了耶! 陈清脸上马上露出开心的表情:“我带来了。” “保鏢在別墅外面看著他。” 傅曄礼嗯:“帮我约一下即白。” “我和他谈谈。” 本书首发 追书认准 101 看书网,101????????????.??????超方便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陈清晓得,拿出手机去联繫即白的人。 秦予晚站在傅曄礼身边:“要不要通知岑总和素雅?” “他们应该更想知道真相。” 傅曄礼没意见:“我来通知。” 秦予晚继续说:“那一会,我陪你一起去看?” “我想看看这件事最后怎么解决。” 傅曄礼揉揉老婆的脸,唇角宠溺:“晚晚,你还真是热心市民呢?” 秦予晚冲他眨眨眼:“老公,你最近越来越幽默了。” “素雅的事,我能帮忙当然要帮忙一下啦?” “谁让她救过咱们崽崽呀?” 要不是素雅,她家崽崽指不定就被刘筱悠卖去东南亚了。 她会哭死的。 “所以,我得去看看。” 傅曄礼拿她是没辙的:“好。” “我先给阿砚打电话。” 傅曄礼拿出手机给岑砚打电话,秦予晚去抱崽崽餵奶。 * 京南別墅。 即白坐在餐桌边的时候,助手就拿著手机走过来了:“即总,傅曄礼助理的电话,有要事转达您,想约您见面。” 即白抬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温水,漫不经心喝一口:“他想转达我什么?” 助理弯腰,看一眼坐在餐桌对面安静吃东西的素初。 小声说:“关於当年您家族和素初小姐家族的事。” 助理说的够小声。 素初还是听到了,她一下就停了手里喝粥的动作,抬起眸看向即白:“我可以听吗?” 即白看著她:“可以。” 有了即白的同意,助理马上放大声量说:“傅总那边的人说查到当年素初小姐和您的恩怨真相。” “往下说。”即白放下水杯,看一眼素初,示意助理继续说。 助理点头:“当年,您家族里有人倒卖蛊毒的药给外商。” “被素小姐爸爸发现,按照族规这是明令禁止的事。” “就算倒卖蛊毒药不是老爷子也不是您家人,素小姐爸爸觉得是你们授意的。” “所以,就——” 后面的话,助理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其实这个真相。 无异於还是让素初更清清楚楚知道爸爸犯错了。 她脸色下意识一寸寸变白。 指尖握紧汤勺,有些心乱如麻起来。 “傅总那边的助理说,这里是误会。”助理小心翼翼又补充一句。 即白目光没什么温度看向餐桌对面的人,缓缓开口:“初初姐,你觉得这个真相让你感觉如何?” 素初抿紧唇,胸口一阵阵搅烂如泥:“我爸爸的错。” 就算误会,事实是她爸爸真的杀人了。 杀了大祭司爷爷。 即白垂眸,忽然有些苍凉:“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句话,像在问素初。 又像在问自己。 其实,他早就知道真相了。 事实是,素初爸爸確实杀人了。 哪怕这里有误会。 他的的確確杀了他爷爷。 素初双唇抿的更紧:“你要是觉得难受,我可以替我爸爸赔上这条命。” 即白不说话了,他抬起黑色的眸,像望不见底的深渊。 一寸寸凌迟素初的灵魂。 直到目光里的深色忽然黯然下去,他才嚼著字说:“你赔不起。” “我要你活著。” “初初姐,看来,我们这辈子只能如此纠缠了。” “我解不开心里的那个死结。” 无人能將他从仇恨的淤泥拉起来。 除非,他自己爬出这摊腐烂不堪的淤泥,想明白了才行。 “初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百毒蛊吗?”他起身,看向素初。 素初摇头。 “我爷爷就是被这个毒弄死的。” “我想试试看,他死的时候,多痛。”即白说完,要出去。 素初愣一下,下一秒,她终於不再是傀儡面孔了。 直接站起身。 一把抓著即白的脸,脸色很白很惊:“你不要这样。” “求你了。” 即白看著她终於不再是工具人面孔,没温度地笑一声:“怎么?初初姐终於心疼我了?” 素初愣一下,抿紧唇,不想承认。 “你別这样折磨自己。” “折磨我就够了。” 她该受的。 可是,她真的该受吗? 她不过就是在为父偿债罢了。 她是无辜的。 “初初姐,我在爷爷死的那一年,就生病了。”即白推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 直到他快走到门口。 素初才握紧手指,终於大声吼出来:“即白,你要死了,就別怪我跑了。” “你死了,我第一个解开情蛊。” “我永远也不会留下来陪你!你以后死了,烂了,我不会多看你一眼。” 因为本能的著急,吼的语无伦次。 但也足够了。 即白身体明显抖了下。 不过他也没回头,只是抿紧薄唇,大步往外走。 原本在餐桌等著的助理拿著手机马上追上去。 “即总,要见傅总吗?” 即白走下台阶,没回答。 直到到了车前,他才冷著嗓:“滚远点。” 助理被他嚇的一个噤步,不敢上前。 也不多问了。 不过即白上车后,过了几秒说:“安排一下,我会见他。” 助理听到,马上点头:“是。” 即白靠在车后,闭上眸。 前排的保鏢开车。 等车子离开別墅。 保鏢这才缓缓开口:“即总,您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 “那个叫小蘑菇的女孩子,现在跟素雅住一起,她叫她妈妈。” “但是我查了一下,她未婚未育,更不可能19岁就怀孕。” “所以这个孩子,大概率是素初小姐的。” “也是您的女儿,不过我没有拿到小小姐的头髮,不能百分百確定。”保鏢真是人精。 说到最后,都不自觉改口了。 连小小姐都喊上了。 保鏢说完,原本心烦意乱的男人猛地睁开黑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自己的指骨:“她现在在哪里?” “带我去见她,如果是我女儿,我要带走她。” 第218章 如果你真的心疼我,不想我死。 “小小姐现在住银泊顶级公寓,这是岑氏旗下的高端住宅区。”保鏢如实说:“那个岑总对素雅小姐很不错。” “貌似在追求中。” 如果未来素雅小姐嫁给那个岑总。 那么他家即总和这位岑总就是连襟。 一个姐夫,一个妹夫。 保鏢像个吃瓜一线群眾一样,聊到这个都忘了他家即总和岑砚现在可是『互相看不顺眼』的。 嘰嘰咕咕开始聊这个:“岑总几乎每天都会去素雅小姐的公寓蹭饭。” “还会帮忙她带小小姐。” “他们两人对小小姐很好,不过小小姐已经到了法定上幼儿园的年龄,素雅小姐並没有让她去幼儿园。” 即白挑眉,俊脸微微沉凝:“你在夸那位岑总?” 保鏢愣一下,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简直在他家总裁雷区蹦迪。 嚇得一个哆嗦。 差点打歪了方向盘。 “没有,没有,即总,我没有夸。” “您才是我的主人,我不会乱夸其他人。” 保鏢著急表忠心,语速极快,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对不起,即总。” 即白没往下训他,只是面色没什么波澜地说:“先去银泊公寓。” 保鏢明白,乖乖开车去银泊公寓。 车子很快没入滚滚车流,即白靠在后座,黑色的眸越过厚重的玻璃车窗,看向完美的风景。 车外,飞速倒转的树影,路灯。 像被人用刷子隔著玻璃刷过一遍一样。 模糊成团。 即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手机壳。 眼前闪过今早素初失控吼他的样子,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生气的样子。 就跟小时候凶他一样。 他有一次调皮,不小心拽了下她的辫子。 拽的用力了点。 素初嗤痛,回头就气鼓鼓,叉著腰,骂他了:“即白,你明明是最乖的,为什么要不学好啊?跟谁学的拽女生的辫子?” “是不是找打?” “再扯我辫子,我要揍你。” 然后他嚇的,眼睛都红了,低下头,跟她道歉。 男人薄唇浅浅扯了下。 五年了。 她终於给他一点脸色了。 而不是没有灵魂的傀儡。 即白身体往后仰靠,闭上眼。 初初姐,如果你真的心疼我,不想我死。 那我不会死的。 * 即白这边车子掉头往银泊公寓,素初在別墅,第一次心口闷窒像被人堵了一块石头。 呼吸道很重,很闷。 她拿著手机坐在椅子上,目光呆呆看著桌上冷掉的半碗喝剩下的白粥。 回想早上即白说要拿百毒蛊种在自己身上。 她没由来地就心臟难受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 不该心疼这个混球。 可是,她很清楚,即白是无辜的。 他被仇恨扭曲了心理。 侵蚀了痛苦。 他也可怜。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从那个大祭司爷爷失去的那个被血液沾染的盛夏泥潭里爬出来。 就像她自己一样。 这么多年,她也没办法忘记爸爸亲手给大祭司爷爷餵下毒蛊的画面。 爷爷嘴里一口黑血溅出来,溅到她脸上。 很冰很冷。 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她嚇哭了。 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大祭司抱著她和族里小孩们讲故事的画面。 爷爷真的很好。 他会变戏法,他会做好吃的梨膏。 还会教她们做蛊毒。 更会在每天午后,带著族里所有小孩一起去隱居地的榕树下,讲各种形形色色的故事。 大祭司爷爷真的是好人。 不然也不会那么大年纪爬天界山找草药救她。 可她爸爸——也不是真的坏人。 但他確实杀人了。 素初不会否认。 那个盛夏夜,即白病倒了,她同样生病了。 半夜发了高烧。 高烧三天三夜,浑身滚烫,身体脱水,反反覆覆如陷在茫茫无垠的戈壁沙漠。 找不到任何出口。 后来,烧退,她就短暂忘了小时候这段痛苦又血腥的记忆。 直到成年后遇上即白。 被刻意遗忘的画面,清晰从大脑皮层破土而出。 她再也不能装不记得。 所以,何止,他需要救赎。 她也要。 他们都是被困在那个血腥夜的无辜小孩。 拉回出神,素初点开手机屏幕上素雅的电话,给她打过去。 电话通了没多久。 素雅那边火速接了,她一直在等姐姐的电话。 她不敢隨便给她打电话。 怕即白知道了,不高兴,到时候又要欺负她姐姐。 所以她一直等著姐姐打来。 终於,姐姐来电话了。 “姐姐。”素雅握著手机,有些开心地站在落地窗边:“是不是他让你见我?” 素初抿了下唇:“没有。” “他没有让我见你。” “雅雅,你的百毒蛊做好了吗?” 素雅有点失落,她想见姐姐啊!很想。 “还没,大概下周二差不多了。”素雅回:“姐姐,我想你。” 素初闻言,心软了几分:“我也是,还有——” 女儿。 素雅吸口气:“没关係,我们总能再见的。” “姐姐,这个百毒蛊,做好后,你可以留下来吗?” “我们就在帝都,我不回隱居的地方了,我就在这里陪著你。” 素初也想留下来,可是她说了不算。 即白要回荷兰的。 “雅雅,我——没办法跟你保证一直在帝都京南。”素初声音开始哽咽:“抱歉。” 素雅才不要姐姐的抱歉,姐姐最伟大了。 “姐姐,別內疚,没办法留下来也没关係,我打算在这边定居。” “到时候,方便联繫。” 回偏远小镇,她和小蘑菇可能再也联繫不上姐姐。 在大城市,交通什么的都便利。 素初嗯一声:“雅雅,我今天打你电话,是我请你帮我一个忙。” 素雅听著:“姐姐,你说。” 素初沉默一下:“百毒蛊有解药吗?” “有。”每一个蛊毒都有解药。 百毒蛊也不例外。 当然,要解药。 只能她来做。 “我可以解。” 素初放心了:“那就好,雅雅,到时候拜託你了。” 素雅皱起眉,有些不解:“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即白这个混蛋,真的是给你下这个蛊毒?” “他明明给我签保证书了。” “这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他。” 素初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说:“不是,雅雅,他从来没有想把百毒蛊下在我身上。” “他是要下在自己身上。” “雅雅,如果他给自己下蛊,你可以帮他解开吗?” 即白给自己下蛊? 他这是玩什么套路? 素雅不理解但有些高兴:“姐,真的吗?他想给自己下?那你就让他下。” “你管他死活呢?” “他中毒死了,最好,这样你就能离开他。” “我不会救他的。” 这种混球,死了最好。 这样姐姐就不用待在他身边。 素雅求之不得他自己给自己下蛊。 多好的事! 素初却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行,你要救他。” “算我求你。” 素雅咬著唇,真的不懂姐姐怎么想的?“姐姐,为什么?” “就算爸爸害了大祭司爷爷,可是爸爸去世了啊!” “你是无辜的。” 素初垂眸:“我不无辜。” “爷爷救过我,可是我没办法救他,只能眼睁睁让他死在我面前。” “雅雅,即白也是无辜的。” “你可能要嘲笑我心疼他,但是他——真的也是无辜的。” 父辈这件恩怨,牵涉太多。 素雅那时候小,並不懂。 “雅雅,算我求你。” 素雅沉默了,握紧手指,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说:“姐姐,我知道了。” 话落,公寓门传来了门铃声。 有人在敲门。 第219章 那就做亲子鑑定吧! 素雅接著电话回头看向门口,她以为是岑砚。 就招手让阿姨去开门。 阿姨也没多想。 拉著还在吃甜甜圈的小蘑菇的小手就去开门。 高端木门咣当一声打开。 门口站著的不是岑砚。 而是穿著白色衬衫和西装裤,一脸冷峻的即白和他的保鏢。 保姆阿姨没有见过即白。 看著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英俊男人,阿姨以为是素雅的朋友,还友好地问了一句:“你好,你是?” 即白没说话,目光直接落在正在吃原味甜甜圈的小蘑菇脸上。 果然,之前没注意,总觉得有点眼熟,只是眼熟罢了。 现在仔细一看。 她的小鼻子,大眼睛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难怪保鏢会觉得她像他。 旁人比自己看得清楚。 “即总,您看,我没说错吧,小小姐长得很像您。”保鏢適时如鬼魅般地小心翼翼凑到即白耳边,小声说:“和您一个模子出来的。” 说完,缩回脑袋。 保持站立。 即白回头睨他一眼,让他別多嘴。 拉回视线继续看著小蘑菇。 小蘑菇咬著甜甜圈,也眨巴著大眼睛盯著即白看。 很快,小蘑菇就恍然大悟地指著即白说:“你是——商场那个偷看我的人贩子叔叔!” 岑叔叔说,喜欢盯著小孩子的陌生男人。 都是人贩子! 即白:??? 他虽然不苟言笑,平日也比较冷淡。 但他这长相也不至於是人贩子吧? 谁教她的? 如果被他知道,谁这样乱教他女儿。 他一定会揍他一顿。 “我不是人贩子,我是你爸爸。”即白都不用做亲子鑑定。 他已经认定小蘑菇就是他女儿。 伸手要带她走:“跟我走吧?” 什么? 爸爸? 怎么可能呀? 小蘑菇震惊,一旁的阿姨也是惊讶,这——谁啊? 怎么乱认小孩子? 而且,她印象里,小蘑菇未来的爸爸,可是岑总呀! “这位先生,您別乱认亲戚,我们小蘑菇有爸爸。” 即白皱起眉:“她爸爸是谁?” 阿姨认真回:“岑总,您听说过没?岑氏集团的总裁,很牛的。” “我劝你,走吧。” 阿姨想嚇走即白。 结果即白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他教我女儿,说我坏话?” “真有意思。” “刘元,带小小姐走。”即白不跟阿姨废话,吩咐保鏢刘元抱走小蘑菇。 刘元晓得,马上过来抱起小蘑菇。 小蘑菇嚇得马上抬手啪一声,重重打在刘元脸上。 打的刘元措手不及。 嚇一跳。 但也不敢吱声。 因为这一巴掌是小小姐打的。 老奴得受著。 不过,小蘑菇也不是真要打他,慌乱惊嚇中隨意打的。 打完,她就呜地一声哭了,然后喊素雅:“妈妈,妈妈——” “有人贩子。” 小蘑菇一喊,阿姨回过神开始抢小蘑菇。 门口顿时乱成一团。 在里面和姐姐聊电话的素雅赶紧出来看看情况,看到即白的保鏢抱走小蘑菇。 素雅顿时著急地喊道:“即白,你干什么?” “你抢我女儿干什么?” “信不信我报警?” “別忘了,这是皇城,可不是你的荷兰。” 即白带著保鏢往前走,快到电梯门的时候,他才停下脚步说:“素雅,她是我女儿对吗?” “你姐姐给我生的。”即白特意著重『给他』生两字。 素雅脸色一怔,一时忘了辩驳,就这么呆呆看著他。 过了两秒。 手机传来素初的声音:“即白,你在干什么?” “你去找素雅了?” 即白听到听筒的声音,眸色暗了暗说:“初初姐,你骗我。” 说完,带著保鏢强行抱走了小蘑菇。 素雅赶紧跟上去,一把推开电梯门,挤进来:“即白,这是我女儿。” “你没资格带走她。” 即白让另一个保鏢按下电梯楼层。 电梯门关上。 素雅眼神幽怨盯著即白:“你不能带走她。” 即白低头看一眼腕錶说:“那就做亲子鑑定。” “看看小蘑菇到底是谁的女儿?” 素雅愣了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据理力爭。 手机那端,素初很著急:“雅雅,你把手机给即白。” “我来跟他说。” 素雅嗯一声,將手机递给即白:“我姐姐要跟你说话。” 即白看一眼她的手机,接过来。 “即白,你要把小蘑菇带去哪里?”素初已经走出別墅了,她站在车库前,让別墅的司机送她:“你们在哪里?我来找你,可以吗?” “你跟司机张叔说一下,让他送我?” 即白为了控制她,不让她逃跑。 他没有给她使唤家里司机的权利。 想让张叔送她。 需要他的批准。 即白看向等著他如炸毛小狮子的素雅说:“好。” “正好,这件事,你是需要出面。” “把手机给张叔,我跟他说。” 素初闻言赶紧把手机递给张叔。 张叔接过手机恭敬听著:“大少爷。” “张叔,送初初来京南私立医院。” 张叔晓得了:“好的,大少爷。” 把手机还给素初,素初马上上车说:“即白,你別伤害小蘑菇。” 即白轻笑出声:“她是我女儿。” “我怎么可能伤了她,倒是你,初初姐,你说你怎么可以在我眼皮地下偷偷摸摸做这样的大事?” “骗我整整五年。” “体质难孕?不易怀孕?也就我一直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从小就这样。 也难怪小时候,她整蛊他的时候。 骗他去吃狗尾巴草。 他二话不说就去吃了。 她说吃了,就答应让他一直当她唯一的乖乖小弟弟。 他那时候多乖,初初姐说什么。 他就奉为圣旨。 真的马上就趴草堆去找狗尾巴草吃。 狗尾巴草很难吃的。 他边吃边吐。 但是想到自己可以成为像天上月亮一样耀眼的初初姐身后唯一的小奶狗弟弟。 他硬是吃了一大把。 吃完还吐了一地。 不过,他不在意,他很期待。 结果初初姐过来的时候,就笑他傻。 她逗他的。 她才不要他做她唯一的小奶狗。 她要全族的小弟弟做她的奶狗们。 那天,即白气的回家哭了。 初初姐最坏了。 他一颗真心被她糟蹋。 族里的小男孩哪个有他这样听话? 有他只喜欢她一个人啊! “初初姐,从小就是骗子,骗子要受到惩罚,知道吗?”即白继续说,素雅脸色白了好几寸,她指尖用力掐紧手心肉,呼吸衰竭:“对不起。” “你罚我吧,打我也行!” “只要別伤害小蘑菇。” “她还是个小孩子。” 即白又笑了:“初初,我说了,她是我女儿。” “我们即家的人,我怎么会伤她。” “她以后可是要继承我家业的。” “医院见。” 即白说完,先掛了电话。 隨即把手机丟给素雅。 素雅接过手机,脸色不善地看著他,看了一会会,就看向在哭闹的小蘑菇:“你让你的人,鬆手。” “她嚇坏了。” “我来抱,我不走。” 事情到这个地步了,再逃跑藏起来。 不现实。 即白看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到底是有血缘影响,他心软了,抬眸示意保鏢刘元鬆手。 刘元照做,赶紧把哭的厉害的小小姐还给素雅。 素雅抱住小蘑菇,马上蹲下身抱著她开始哄她:“小蘑菇,別哭,別哭,没事,没事。” 小蘑菇抽泣著,眼泪汪汪:“妈妈,他说他是我爸爸。” “我不明白。” 素雅抿抿唇,抬手擦掉她眼泪:“乖,到了医院,妈妈再给你解释。” 小蘑菇吸吸鼻子,很听话地趴在素雅怀里点头。 哄好小蘑菇,电梯直达公寓停车场。 一行人出来。 素雅抱著小蘑菇跟上即白的步伐。 快到车上前,素雅还是决定给秦予晚发简讯求助。 她在帝都没什么背景和人脉。 唯一能压制即白的也就秦小姐了。 她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即白。 如果有秦小姐在身边,她会有点底气。 素雅快速给秦予晚发完简讯,这才抱紧小蘑菇坐上即白的车子去医院做亲子鑑定。 其实,这份亲子鑑定根本不用做。 小蘑菇就是他女儿。 可是,素雅就是不甘心。 她不知道一会到了医院,该怎么办? 如果即白真把小蘑菇带走,会把她送去荷兰的即家吗? 她不敢想。 不行,她不能让即白把小蘑菇送出国。 她还小,一个人去荷兰会害怕的。 第220章 他真的快要疯了。 京南私人医院。 即白一行人到了医院,就直接去了亲子鑑定科进行鑑定。 等待鑑定的过程。 小蘑菇一直躲在素雅怀里,不敢下来。 倒是即白有意想跟女儿拉拢关係,主动走过来,难得没有平日那股子冷冰冰的模样,声音也是温和了很多:“別怕,我不是坏人,也不是人贩子。” “我是你爸爸。” 小蘑菇眨著大眼睛疑惑又胆怯地看著他。 “可是,妈妈是说爸爸已经死了。” “我有新爸爸,他是岑叔叔。” 小蘑菇还想让岑砚当她新爸爸。 即白闻言,目光暗了几分,顿时看向素雅,素雅不客气地回瞪他一眼。 “你说我死了?” 素雅抿抿唇:“没办法。” “我也不知道她就是你的——” 当然幸好说了死了。 反正他这样的爸爸,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到一半,素雅摸摸小蘑菇的头髮说:“你別嚇她,等我姐姐来了再说。” 即白没想嚇自己女儿:“我不会嚇她。” “她有名字吗?还是就叫小蘑菇。” “有啊!”素雅冷淡回:“小蘑菇是她小名,因为姐姐生下她不久,我们住的地方,冒出了好多蘑菇。” 就取了这样的乳名。 “姐姐当时给她留了一个名字,素诗夏。” 刚好夏天,蘑菇冒出来的季节。 诗夏? 即白点头,目光落在小蘑菇胆怯的小脸,伸手摸了下她的小脑袋:“要不要吃?” “爸爸给你买?” 小蘑菇眨眨大眼睛摇摇头,不想吃。 “別害怕,我真的是你爸爸。”即白垂下眸,语气更软了下来。 他第一次当爸爸,而且女儿已经这么大。 他有些不太懂怎么和小小孩交流。 很怕自己说错话。 女儿害怕他。 素雅打断他:“亲子鑑定书还没出来。” “你不用那么著急认亲。” 即白看向素雅,並不想跟她爭论:“事实是,她就我女儿对吗?” “你姐姐给我生的。” 什么叫姐姐给他生的? 姐姐要不是被他关在身边。 她能怀孕吗? 真给自己脸上贴金。 搞得好像她姐姐很愿意给他生一样? 素雅不想说什么了,抱著小蘑菇等著姐姐和秦予晚过来。 她现在孤立无援。 需要有人帮她。 即白见她不想搭理他,为了不让小蘑菇害怕自己,即白忍著,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转身吩咐保鏢去买过来。 保鏢应声下楼。 刚走到底楼,秦予晚就和素初一起过来了。 两人在停车场碰上了。 秦予晚看到她一个人过来,都有点惊讶。 毕竟,素雅说,即白把她姐姐看的很牢固。 哪里也不让她出来。 除非他自己带著才行。 没想到,这次,他倒是鬆口了。 允许她单独出来。 两人一起,很快到了亲子鑑定科的楼层。 从电梯出来,就看到坐在走廊长椅的素雅和小蘑菇,以及站在她们对面的即白和他的保鏢。 素初看一眼被妹妹抱在怀里的女儿,几乎没有停留快步就小跑了过来。 秦予晚穿著高跟鞋,走的慢。 等到她们面前,秦予晚看向素雅说:“素雅,亲子鑑定出来了吗?” 素雅摇头:“秦小姐,还没有。” “不过,其实也不用做。” “谢谢你过来帮我。”她真的很怕一个人应付不来即白。 即白的势力虽然比不上傅曄礼他们。 但也不容小覷。 素雅小声说完,素初已经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要抱小蘑菇。 不过,小蘑菇对素初有点陌生。 不让她抱。 就坐在素雅腿上,不下来。 素初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有些难受:“小蘑菇。” “让我抱抱,可以吗?” 她已经五年没有抱过自己女儿了。 小蘑菇不认识她,不敢让她抱。 就眨著大眼睛小心翼翼打量快要哭的素初,她长得和妈妈很像。 只是眉眼间比妈妈成熟。 为什么,她会和妈妈长得那么像? “姐姐,別难过,我还没跟她说过这件事。”素雅不捨得姐姐难过,她一个人待在即白身边,受了五年的罪:“我先和小蘑菇聊聊?” 即白突然找上门,她有点猝不及防。 完全没有准备。 自然也没有提前跟小蘑菇聊过她的身世。 素初收回手,低头擦了下眼泪点点头:“嗯。” “姐,这里人多,我怕小蘑菇害怕,我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和她谈谈。”素雅抱起小蘑菇去隔壁空的休息室。 小蘑菇其实很懂事的。 素雅耐心跟她解释一下。 她应该能听懂。 就是接受自己真实身份会需要一点时间。 “素雅,我陪你一起。” “我还带了小蘑菇爱吃的小熊饼乾。”秦予晚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即白,男人的冷色没有前段时间遇到的那么冷冰冰。 看起来,他倒是挺积极想要认自己女儿。 就是不知道这次认亲了,他会不会好好对待素初和小蘑菇? 秦予晚盯著即白看了两眼,转身跟上素雅的脚步。 不过陪著素雅去休息室哄小蘑菇的时候。 秦予晚还是把今天陪素雅姐妹来做亲子鑑定的事跟傅曄礼说了。 以防万一。 万一,即白直接抢走小蘑菇。 她还能让老公来挡一挡。 * 亲子鑑定科外走廊上现在就剩下他们几人。 即白看向坐在长椅上的素初,开口:“小蘑菇就是我们的女儿对吗?” 这次,他没有只说『我』。 而是下意识说了『我们』。 素初抬起头看他,眼眶有些湿漉,这次,她没有隱瞒:“嗯。” 都来亲子鑑定了。 再骗他没什么意义。 “即白。”素初站起身,下一秒,就在他面前跪下来,双手抓著他的手哀求起来,她很了解他,他眥眥必报。 她很怕他对小蘑菇动手,毕竟这个孩子,是她自己偷偷生下来的:“求你別伤害她。” “可以吗?” “你有怨恨,你对我发泄就好了。” “她还小,她什么都不知道。” “当年,我也不是故意瞒著你的,我试过打掉的,可是她很顽强,我——”后面的话,素初没说完,即白忽然皱起眉,一把將她抓起来:“你说什么?” “你怎么打胎的?” 素初:“我故意掉水里,想滑胎。” 她不敢去诊所打胎。 怕被即白查到。 就用了最原始的方法滑胎。 这句话,成功惹到即白的逆鳞了,他脸色一下阴沉起来,抓著素初手臂的手指不受控地用力起来:“你怎么敢?” “幸好,她没事,如果当时真被你弄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素初愣了,她以为他不会那么想要小蘑菇。 为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 即白嗤笑:“你告诉我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要?” “反正,你从来也不会对我——” 上心。 也从来没喜欢过他。 “你想说什么?”素初看著他。 即白不想说了,说出来,只会让他很痛苦。 这么多年了。 他其实一直很痛苦。 一边是自己最敬爱的爷爷,一边是从小到大就病態喜欢的初初姐。 天平没办法彻底偏向哪一方。 他真的快要疯了。 折磨她,从来不是他本意。 但是他控制不住,一边怨恨,一边又疯狂地想要她陪著自己一起在泥潭里垂死挣扎。 不想一个人变成孤魂野鬼。 他知道自己心理早就出问题了。 可是没办法,他真的控制不住。 他身下这片泥潭已经腐烂20年了,无人能救他走出这片痛苦深渊。 第221章 你是不是从小就把我当狗玩? “没什么。”即白不想说太多。 他从小就被她驯狗一样,耍过好几次了。 怕说出来。 她会厌恶,本来她留在他身边。 就没什么感情。 说了,指不定对他更厌恶。 “我不会伤害她,你放心。” 素初得到他承诺,忽然就红了眼眶,低声说:“谢谢。” “即白,百毒蛊的事,你別衝动。” 即白挑眉,他不过是嚇唬她一下。 没想到她一会记著? “你关心我吗?” 素初怔了下,本能想点头了。 但理智告诉她。 不能。 她摇了摇头。 “不关心,你提这个干什么?”即白看到她否认,冷嗤道:“初初,我死了,你不是最开心吗?” 说完,刚好买的保鏢从电梯出来。 看到他们。 保鏢刘元拎著一大包果匆匆跑过来:“即总,果买好了。” “我不知道小小姐爱吃什么口味。” “所以就每一款都拿了几份。”刘元献宝般地把一大袋子五顏六色的各种口味的果恭敬地递到即白面前。 即白拿过:“去看看亲子鑑定书出来了没有。” 刘元点头:“是,即总。” 刘元去找鑑定科主任。 即白拿著果站在原地,低头开始拆开果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只葡萄味道的水果,忽然就毫无徵兆地递到素初手里。 素初拿著,愣了下。 “我记得你小时候也爱吃。” “还骗我去给你偷姆妈藏在罐子里的梨膏。” “其实,你骗了全族小朋友都给你偷,他们都没有我听话,不敢去偷姆妈藏的梨膏,只有我愿意,因为只有我跟条狗一样听你的话,结果我帮你偷了,被姆妈抓到,拿藤条抽了我一百下,那天,我虽然痛,但是我给你偷到了。” “初初姐——你是不是从小就把我当狗玩?”即白自嘲地冷冷说。 小时候的初初姐是他心里高攀不起的月亮。 她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从来,他都是她脚下的一条狗。 素初皱起眉,默默听著他这些他从来没有跟她聊过的话题。 心臟处隱隱如针扎般地刺痛起来。 小时候,她確实没怎么在意过他。 只觉得他最听话,最乖。 使唤他,很方便。 “没有。”素初否认。 但她的否认很苍白。 “是你自己——” 愿意当她的狗。 后面的话,素初不敢说。 怕惹他生气。 “即白,百毒蛊的事,你真的別衝动可以吗?”素初確实担心他,情绪是最骗不了人的东西。 哪怕隱藏再好。 也会有破绽。 就像现在。 她好像真的很怕他死了。 “你死了,小蘑菇怎么办?当然,就像你说的,你死了,我最开心,然后我带著小蘑菇找新的爸爸。”素初好像真的知道怎么拿捏他。 隨便两句话。 即白的脸色就不好了。 “你什么意思?” 素初盯著他的眼睛:“你听懂了。” 即白笑了,笑的有点气:“你心里其实就这么盼著我这样对吗?” “早点死了,你好找下一家。” 素初没想这种,但是如果他生气,能放弃以身试毒,她倒是愿意刺激他一下。 毕竟,他小时候就是这样不经她的刺激。 她隨便说一句,你没有族里的姜木乖。 他就马上跟她著急了。 回头还把胖嘟嘟的无辜的姜木打了一拳。 弄得她对姜木都愧疚了。 “你自己说的要试百毒蛊。”素初温声说。 即白沉口气:“不试了。” “不能让你如愿。” 素初抿唇,直接鬆口气,她好像也不是很想让他死,应该说,她真不想让他死。 意识到这点。 素初心口一惊,顿时有些乱。 她好像对即白的感情,有点—— “嗯。” 两人聊完,保鏢刘元兴致冲冲从鑑定科出来了,手里拿著亲子鑑定报告单:“即总,小小姐真的是您女儿。” 即白听到这句话,冷峻的脸一下就柔下来。 他有女儿了。 “即白,你会把小蘑菇带回你家里吗?”素初很怕这点。 即白家族的人对大祭司爷爷的事也是耿耿於怀的。 怎么会允许仇人生的孙女回他们家族? 即白拿著报告单抬头看她:“会,她是我们即家的血脉。” 素初挑眉:“可是,你们家族对我——” 即白:“我会让他们接纳。” 素初握紧手指,下一秒鬆开手指时,忽然就主动地握住了即白的手:“即白,把她留在国內可以吗?” “她还小,不要那么快把她送出国。” 她很少逾矩碰他。 知道他怨恨她。 她从来不会主动碰他。 但是为了女儿,她只能硬著头皮试试看。 显然,她这招挺有用。 应该说,即白对她的主动,从来没有抵抗力。 她主动握著他手指的时候。 即白脸色都变了。 他浑身僵硬看著她:“你的意思是?” 素初抬起眸看他,身体也是主动往他怀里贴了贴,一贴,即白身体更僵了,果然,他只会主动欺负她。 反过来,素初主动碰他一下。 他就僵硬了。 “她现在还没认我们,马上带走她,她会害怕你的。” “我们让她待在国內可以吗?” “待一段时间?”素初刻意软下嗓音,求起来:“求你可以吗?” “我五年没有抱过她了,她一点都不认识我。” “求求你,即白。” 哀求的时候。 素初小心翼翼勾了下他手指。 一勾。 即白俊脸直接绷紧,心臟跳的厉害,下一秒,伸手推开她几分:“我会考虑。” * 休息室。 素雅耐心跟小蘑菇讲了半小时,小蘑菇从一开始的不接受到后面难过地点点头,最后眼睛红红闷声坐在椅子上吃秦予晚带来的小熊饼乾。 “秦小姐,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小蘑菇,我去找姐姐。”素雅蹲下身,摸摸小蘑菇的脸又对秦予晚说。 秦予晚点头:“好。” 素雅感激:“谢谢秦小姐。” 起身,素雅又摸摸小蘑菇的脸:“小蘑菇,不要害怕。” “就算你回到他们身边,我也会经常来看你。” “因为你妈妈是我姐姐。” “我们是一家人。” 小蘑菇难过,她没有办法马上接受自己身世的转变。 而且,她已经接受岑叔叔当她新爸爸了。 现在爸爸变成其他人。 她真的很难过。 “我以后还能叫你妈妈吗?”小蘑菇看著素雅,抽泣著问。 素雅心疼:“你以后叫我小姨。” “乖,就算叫小姨,我们也是家人呀,小蘑菇,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不能叫妈妈了。 小蘑菇更难过了,但是她知道,她该回自己亲生妈妈身边。 “我知道了。”小蘑菇拿著小熊饼乾低下头,不说话了。 素雅看她一眼,狠下心先出去找姐姐。 等她走了,秦予晚才坐到小蘑菇身边,把她抱起来:“小蘑菇,別难过。” “你小姨还是会陪著你和你妈妈。” “她们都会陪在你身边。” 小蘑菇揉揉哭过的眼皮,乖乖点点脑袋。 哄了会,素雅带著素初进来了。 秦予晚看到她们姐妹,马上放下小蘑菇给素初和女儿相处的空间。 她先出去。 不过走到走廊,手机就响了。 傅曄礼怕她那边有事,特意打电话来问问情况。 秦予晚看一眼安静站在走廊座椅等著的即白,划开屏幕接听老公电话:“老公。” “晚晚,你那边没事吧?”傅曄礼温柔问:“需要我过来吗?” 秦予晚:“不用。” “我看那个即白好像挺享受当爸爸的。” “甚至,我觉得他应该是喜欢素初。” “可惜他们有父辈的仇。” 傅曄礼:“晚晚,这种仇恨要化解很难。” 確实难。 可也不是不能化解。 毕竟是父辈的。 秦予晚揉揉眉骨:“他们两个其实都是无辜的。” “哎,我又想帮忙了。” 傅曄礼无奈笑了一声:“晚晚,別掺和。” “即白这种仇,外人解不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不过有了女儿,他应该会慢慢想明白。” 秦予晚呶呶红唇;“那行吧。” “老公,那就这样,我在这里陪一会素雅她们。” 傅曄礼:“好。” 第222章 她怎么可以把他一个人丟下? 亲子鑑定结果出来后,素雅没办法再留著小蘑菇了。 只能由著即白带走小蘑菇。 不过小蘑菇怕生。 回即白那边的时候,趴在后座哭的厉害。 素初哄了好一会都没用。 她只能求即白让素雅搬过来住一段时间,陪陪小蘑菇。 即白这个人边界感很强。 他不喜欢自己的別墅有多余的人出现,哪怕这个人是素雅也不行。 但看著女儿哭的那么难过,他到底没有像之前那么冷冰冰。 沉默几秒答应了。 有了他的同意,素初马上联繫素雅搬过来。 素雅本来就想来陪姐姐。 姐姐让她搬家,她没有犹豫,飞速拉著秦予晚一起回公寓去收拾行李。 到了公寓。 素雅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让阿姨给秦予晚切水果倒茶水。 秦予晚倒是不渴。 放下手里的小包包,走到臥室帮素雅一起整理行李袋。 素雅不好意思麻烦她,“秦小姐,你去外面坐著喝茶,我马上好了。” “今天谢谢你陪我。” “不然我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应对即白。” 秦予晚温柔一笑:“没事,小意思。” “咱们可是朋友啦。” “別跟我客气的。” 素雅摇头:“真的要谢谢。” “你帮我很多。” 秦予晚咳咳:“没有,没有。” “对了,你现在就搬走,有没有告诉岑砚?” 提及岑砚,素雅耳朵一热,有些靦腆:“还没。” “等我收拾好行李,我会告诉他的。” “这段时间,也麻烦他了。” 秦予晚笑,打趣道:“不麻烦,我看他很乐意被你麻烦。” 她可是听她老公说了,他现在每天下班回来都是来素雅这边吃饭。 什么五星级主厨的菜品。 他看也不想看。 满心满眼只要吃素雅做的菜。 她老公前两天约他出来吃饭聚聚。 他都不想出来。 只想回来陪著素雅。 “他对你很认真。” 素雅心里知道:“嗯,我知道。” “他在追我。” “只是我一直忙著姐姐的事——” 没有答应他。 “我跟他说过,要等姐姐的事处理好才考虑。”说到这,素雅都有点觉得亏欠岑砚。 他一直在照顾她和小蘑菇。 公寓,陪伴,照顾,还有时不时带回来给她们的礼物,一应俱全。 而她没有馈赠他半点东西。 確实,亏欠的。 秦予晚点头:“没关係。” “真爱是永远不会迟到的。” 晚点就晚点。 酒香不怕巷子深。 “我希望你们在一起。”秦予晚笑盈盈说。 素雅被她说的有点脸红:“嗯。” “还有,你姐姐的事,別多烦恼,会慢慢变好。”秦予晚帮她把行李袋的拉链拉上说:“即白应该是喜欢你姐姐的。” 素雅愣一下,隨后失笑一声:“他喜欢我姐姐?” 这怎么可能? 真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 “可是,他要是喜欢我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囚禁,关著,限制她自由。” “爱一个人不应该这样。”素雅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 她可能被保护的太好。 小时候被爸爸和长老们保护,长大一点被姐姐保护。 確实没有太多歪歪心思。 秦予晚知道,正常的恋爱关係確实不可能这样。 但是他们两个就不是正常的恋爱关係。 中间隔著父辈的血仇。 怎么像正常人那样甜甜蜜蜜相处呢? “素雅,他们两人不可能像正常情侣那样相处。”秦予晚嘆口气:“其实我也是猜测。” “即白对你姐姐的態度和相处模式。” “我感觉他是喜欢的。” “只是爷爷的死让他陷入了某种仇恨的畸形心態里。” “他用的方式不对,虽然他的做法確实也不行,但你姐姐应该是纵容他了——” 素初说过,她是心甘情愿留下来陪即白的。 或许一开始挣扎过。 后来知道真相。 素初就纵容了。 她心里也想赎罪吧。 哎,他们之间羈绊太深。 牵涉的也复杂。 常人真的很难去化解。 只能靠他们自己。 素雅沉默听著,心臟有些密密麻麻的酸涩,她最近一直在怨恨即白。 確实没想过他和姐姐都是被仇恨折磨著。 她没有亲眼看过爸爸杀人。 所以,確实没办法代入即白的视角去可怜他。 她作为正常人。 只会觉得他是变態,恶魔。 仇恨不是伤害人的理由。 却忽视了,四五岁的即白,眼睁睁看著爷爷痛苦扭曲吐血而亡的画面。 尤其,中蛊毒的血。 一汩汩飈出来。 溅在他脸上,身上。 对他小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创伤和应激。 “素雅,別多想了,目前先让小蘑菇和你姐姐熟悉才是最重要的事。”秦予晚温柔拍拍她肩膀。 素雅点头:“嗯。” 两人继续低头收拾,等收拾的差不多,岑砚赶回来了。 公寓的阿姨给他打电话了。 素雅要搬走。 去京南,即白的別墅。 他不捨得,他不想放她走。 刷卡进门。 素雅正拎著行李袋站在客厅和秦予晚说著什么。 听到门口的动静。 聊天的两人顿时回头。 看到是因为跑上来,原本一丝不苟的髮丝都凌乱的岑砚,素雅愣了下,秦予晚倒是见怪不怪。 马上举起手,微笑著朝岑砚挥挥手:“岑总。” 岑砚几步走过来,看一眼秦予晚:“嫂子。” “既然,你来了,一会就麻烦你送素雅去京南別墅。”秦予晚不当电灯泡,拿起自己的包,和素雅眨眨眼,先走。 岑砚客气送秦予晚出门。 送她到电梯,他才折返回来说:“怎么那么突然要搬走?” “小蘑菇呢?” 阿姨在电话里也没说太明白。 就一直在说素雅要搬走。 小蘑菇被人带走了。 “是不是有人过来了?” 素雅点头:“即白过来了。” “他知道小蘑菇是他女儿。” 岑砚微微惊讶而后愤怒:“他在哪里?我去找他。” “他有什么资格带走小蘑菇?” 素雅摇头:“他和姐姐先回京南別墅了。” “小蘑菇也在那边。” 岑砚皱起眉,黑眸一霎有些隱忍的著急浮出来:“所以,你是要搬过去和他们一起?” 那他怎么办? 她怎么可以把他一个人丟下? “那我——” 后面的话,岑砚意识到不合適。 马上噎回去了。 “小蘑菇没事吧?即白这个混蛋,我一定要去找他算帐。” 岑砚说著拿起素雅的行李袋,转身要出去。 素雅看向他高大的背影。 下一秒,忽然跟上他脚步,伸手主动握住了岑砚的手:“岑砚,別生气,你送我。” 柔软的手指滑入他指缝。 扣紧。 岑砚身体直接一僵。 转身看她时,俊脸都是不可思议。 “怎么?不送吗?”素雅目光柔柔的。 像一湾柔软的春水。 纳入岑砚的眸底。 他心臟一跳,马上勾起唇:“送。” 素雅点点头,往他身边主动靠了靠:“路上,我跟你说今天发生的事。” 岑砚感受到她主动的靠近,心臟跳的毫无章法,瞬间用力握她手指:“好。” 第223章 果然,你真是到现在都拿我当狗! 京南別墅。 素初牵著小蘑菇的手到別墅后。 別墅的佣人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纷纷好奇地打量起来。 小蘑菇被她们打量的更害怕了。 马上躲到素初身后。 “我要回家。”小蘑菇两只手拽著素初的手,小声说。 “害怕。” 素初握著她的小手,回头蹲下身说:“小蘑菇,別怕。” “妈妈会陪著你。” “还有你小姨,她也会马上来。” 听到素雅要过来。 小蘑菇这才放鬆下来,眼睛期待看著素初:“她会来吗?” 素初温柔点头:“会,我们答应你的。” “她会来。” “小蘑菇別害怕我们,好吗?” 即白在一旁看著,原本冷清的眸无意识变得有些柔软,他收回视线,对站在客厅的那些女佣:“她叫素诗夏,乳名小蘑菇,是我亲女儿。” 即白特意强调亲生的。 佣人都暗暗吃惊。 这,难道素初小姐之前偷偷给大少爷生了个女儿? 现在被找回来了? “以后好好照顾她,听到了吗?” 女佣们听到了,纷纷恭恭敬敬应道:“是,大少爷。” 交待结束,即白走到小蘑菇身边,將手里一大包果递给她:“想吃吗?” 小蘑菇看著即白手里五顏六色的果。 有点心动。 但没动。 即白从包装袋內拿出几颗果温柔塞到小蘑菇手里:“没关係,以后你想吃什么?可以跟我说?” “我是你爸爸,我都会买给你。” 果然男人只要有孩子。 都能一秒从少年进入父亲的角色。 即白也不例外。 甚至,他看著女儿可爱的脸,他好像也淡化內心积淤已久的仇恨。 小蘑菇握著手心的果,眼睛眨眨看著即白。 没答应但也没摇头拒绝。 就那么眨著眼睛盯著即白看。 她有爸爸了。 但不是岑叔叔。 虽然这个爸爸也帅帅的。 小蘑菇心里还是有点没办法马上接受。 尤其,她连妈妈都变了。 “別害怕,以后我们会对你好的。”即白放柔声音,把手里的果袋子递给女佣:“你们带小小姐去楼上洗个热水澡。” “她刚才哭了很久,身上都出了黏黏的汗。” 女佣们遵命,弯腰抱起小蘑菇带她去楼上洗澡。 等她们上楼。 素初站起身,看向即白,说:“谢谢。” 即白垂眸盯著她的脸:“谢我什么?” 明知故问。 素初抿一下唇:“谢谢你,没有因为报仇,欺负我的女儿。” 即白笑了,嗤笑:“她不是我女儿吗?” “是你一个人的吗?” “初初你真觉得我特別坏是不是?” 素初愣一下,下一秒摇头:“没有。” “即白,现在小蘑菇在我们身边,可以麻烦你——收敛一下对我——”说到后面,素初有点难以启齿,声音也压低了。 即白对她有近乎病態的索求。 有时候臥室,有时候书房。 有时候楼下的画室。 反正,只要他想要,她就要伺候。 以前没办法,她要赎罪。 现在不一样。 女儿在身边。 她不想让她自己那么不堪。 即白皱起眉,看著她,没说话。 素初以为他不答应,沉默一下,伸手主动握住他的手指,握的时候,她示好地轻轻在他手心挠挠:“可以吗?” 一握,一挠。 即白身体又僵了下。 他好像真的只会故意主动对她索求。 素初主动一下,他就回到了小时候,无措又僵硬。 “我没说不答应。”即白抿紧薄唇,一把甩开她的手。 但甩开一秒。 他又憎恶自己怎么那么没骨气。 初初姐主动摸了他一下。 他就无措了。 “谢谢,即白。”素初看著他绷紧的脸,回想女儿的小脸,她忽然不想再让自己变成行尸走肉。 这五年,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任由他欺辱。 外人看来,她应该恨即白的。 不,其实五年前跪在大祭司爷爷墓碑前开始,她就没有再恨过他。 她欠著他。 欠著他爷爷恩情。 还不清,她没资格恨。 如果这次没有遇到女儿,她可能就想一辈子就这样到死好了。 可是女儿回来了。 她不想再这样了。 她想活下来。 也想要即白活下来。 即白盯著她的脸,没说话,过了会说:“我还有事。” 说完,他要走。 转身一瞬间,原本从来不会主动抱他,也不会主动跟他亲近的人,忽然就从他背后抱住了他。 “即白,有什么办法结束我们纠葛吗?” “我不想这样了。” “真的不想这样。”素初低下头,把脸埋在他后背。 双手圈住他的身体。 紧紧抱著,睫毛下,湿漉的泪珠,瞬间染湿了即白的衬衫。 热热,又温凉。 “即白,我知道我欠著你爷爷,可是女儿回来了。” “我不想再这样了。” “即白——” 素初抱著他,贴在他后背抽泣。 即白第一次被她这样抱著哭,身体再度僵硬绷紧。 一向骄傲的初初姐,也会这样抱著他哭。 即白这个人,从小就是吃软不吃硬。 尤其不吃素初的软。 但凡这五年,她懂得討好他。 他可能前两年就该开始解开他们两人的心结。 偏偏她没有。 还一直让自己变成他身边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两人之间又很少交流。 更不会袒露各自的想法。 就这么因为仇恨绑在一起。 这道纠缠。 自然越缠越深。 谁也解不开。 现在,素初想主动解开了。 即白倒是心乱如麻了。 他紧紧拧著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素初又喊了他一声:“即白——” “你要不要弄断我一只手,就当报仇了?” 即白回过神,黑色的瞳孔像拍著巨浪的海底:“你在想什么?” “我没那么暴力。”他对她做过最怨恨的事,也就第一年,她逃跑。 他给她刺青了奴隶! 素初抬起脸,声音哽咽:“那你要如何解决?” “要不,给我下蛊毒?” 即白抿紧薄唇,忽然转过身,一把抓著素初的肩膀,有些生气:“初初姐,你什么意思?” “让我伤害你?然后就当还债,这样就能心安理得带我女儿跑路?对吗?” “呵,我告诉你,你想的美。” 素初摇头,定定看著他:“如果我说,我不跑呢?” “即白,我和女儿在你身边。” “可以吗?” 即白愣了下,眼底有些异样的暗色一闪而过:“別骗我,初初。” “从小,我被你骗了99次。” “你总拿我当狗耍。” 再信她的话。 他就是白痴。 是啊,小时候她是族里最尊贵的苗疆女王继承人。 她有资格把他当耍。 可是,现在她不想耍他了。 素初没说话。 即白冷笑:“果然,你真是到现在都拿我当狗!” “你没有——”人性! 最后两个怨恨的字,即白咬牙切齿没来得及说完。 素初踮起脚,忽然就贴到他薄唇:“即白,对不起。” 无论小时候恶作剧还是现在爸爸的伤害,她都要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第224章 我想和你和解。 “对不起。” 素初抱紧他,踮著脚继续亲了一下。 亲的即白大脑一片空白。 原本淤积在胸腔的怒气一瞬如被猎风吹散的蒲公英。 飘的七零八落。 没有半点残留。 他们之前相处模式確实没有这么柔软过。 素初一开始留下来,替爸爸赎罪也是抱著『英勇就义』,无欲无求,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弥补方式。 不会主动找即白袒露心声,也不会想过跟他用温柔亲密的方式求谅解。 即白又是拧巴的男人。 他摸不透素初的心思,所以也不会表露自己的想法。 怕得不到她的回应。 更怕她因此嘲笑他的天真。 明明都有血海深仇了。 怎么还有脸跟她说:他喜欢她? 没自尊。 所以就这么强势地不走心只一味地占有,报復。 两人確实像一根藤蔓上缠绕在一起,分不开的一个死结。 可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 包括女儿也在帝都。 素初第一次,不想再让自己活的这么没有血肉。 她想过正常的人生。 也想即白过正常的人生。 他不该陷在这样的仇恨里跟她牵涉一辈子。 “初初你——”即白绷紧唇线,皱著眉看著她凑上来亲,温热的唇,沾著淡淡的柔软草药香。 这是苗疆独有的香味。 之前他强吻她的时候,从来没有尝到过这股淡香。 没想到,她主动亲他了。 他竟然第一次品尝到了小时候那个盛夏天午后偷亲素初的味道。 那天,午后,窗外阳光充足。 她闭著眼,趴在在靠窗的软榻上小憩,他被姆妈喊过来给初初姐姐扇扇子。 那天,真热。 他出了好多汗。 可是他不想他的初初姐姐热。 他举著小扇子,扇得可起劲啦! 后面,薄薄的纱窗外如金丝篓的光越来越强烈,他盯著初初姐好看的脸看著,脑子一热,想到她骗她好多次,骗他吃狗尾巴草,还夸了根本不如他乖的胖墩墩姜木。 不夸他。 他生气,然后竟然有了胆子,趁著初初姐没有醒来。 他低下头,跟做贼一样。 吧唧一口。 亲在她嘴巴上。 亲完,他第一次尝到了那股淡淡的草药味道。 不是苦的。 是甜的。 像爷爷在族里后院种的小番茄一样,甜。 当然,那时候他还小,又怕素初,偷亲了一下,心虚害怕的要命。 丟下扇子就跑了。 所以,记忆里。 初初姐唇上的香气,应该就是如此。 即白压抑著呼吸,空白的大脑终於又了一丝丝清明:“你现在这样討好我,跟我道歉是为了女儿吗?” 一半一半。 一半確实是为了女儿。 但另一半是为了他。 这五年的纠缠,她其实有好多次想过和他和解。 只是每次看著他冷冰冰的眼神。 她就退怯了。 说到底,成年后,爸爸,长老们相继离世,离开。 曾经繁荣的苗疆大家族,如倒塌的高楼大厦。 隱溺於尘埃。 消散在这个世界。 连带倒塌的还有他们大世家家族上千年一代代留下来的阶层森严的贵族制度。 她不再是什么苗疆尊贵的继承人,没了身份,没了权利。 她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怎么敢要求反而如日中天的即白来和解这份血仇? 所以,她沉默了。 “是因为女儿,但——”素初收回身体,目光很清澈很沉静:“也是因为你。” “即白,我和我家里本来欠你家一个道歉。” “对不起。” 素初又一次道歉:“我想和你和解。” “我不在意你之前欺负我,也不生气你给我刺青奴隶。”素初举起手腕给他看:“这些根本比不上爷爷的痛苦,我从来没有怨言。” “所以,即白,你告诉我,你要如何才能真正泄愤?和我们和解?” 素初愿意承受。 即白不吭声了,只是目光漆黑沉沉看著她的脸。 下一秒,他抬手抓起她的手腕。 把她的手放下来。 刺青以后会洗掉。 他只是没想过她会这么快跟他服软。 “初初姐,其实我也不知道。”即白没说谎,他確实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和她和解。 他好怕自己和解了。 爷爷在地下知道了,会不会骂他是不孝孙子? 明明小时候他最宠他。 爸妈忙,要去帮素初爸爸做蛊毒,所以他从会跌跌撞撞站立开始就是爷爷一手带大的。 “我有时候很痛苦。”即白压下嗓音。 声音干哑的厉害。 “即白,別痛苦。”素初反手握著他的手,她之前也不敢碰他一下,现在主动握著他的手,才发现,他手指是温热的。 不是冷冰冰。 记忆里那个奶乖爱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叫她『姐姐』的小屁孩,其实一直很乖,很好。 她之前觉得他扭曲黑化的不像人。 实际,这不是他的错。 他从来都是无辜的。 不好的是她,是她爸爸。 “我不会离开你。” “小蘑菇也不走。” “我们都陪著你,好不好?”素初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紧紧握著他的手:“即白,抱歉,这五年来,我从来没有真正去关心你,了解你。” 即白怔了下,目光漆漆黑黑像有些不可思议般地看著对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素初。 仿佛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初初,你想了解我?” 看吧,本性最乖的小孩。 就是容易满足。 姐姐一句话,他就动摇了。 “嗯。”素初点头:“即白,你对我——” 对她是什么想法呢? 她突然也想知道。 不过她的话还没问完,即白的手机响了。 公司的事。 很急。 即白接起来,听了几句,掛断手机他看向素初:“初初,晚上我们谈谈。” 素初:“好。” 即白收起手机,再度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忍住,晚上再和初初聊。 他现在心里也有点乱糟糟。 转身先离开客厅。 不过从別墅內出来的时候,岑砚送素雅过来了。 三人在別墅门前的车库边碰上。 岑砚看到他,马上走过来:“即总,小蘑菇在哪里?” 即白还没找他算帐呢,他倒是上赶著来:“岑总,你以什么身份来管我女儿的事?” “之前教我女儿说人贩子的事,我还没找您算帐。” 岑砚:…… 他差点忘了,他和小蘑菇相认了。 他是小蘑菇生物学上的亲生父亲。 他这个外人,確实没资格管。 “我只是关心她,即总,抱歉。”关於人贩子这件事。 岑砚確实有错。 他倒也没矫情不承认。 即白:“我女儿,我会宠著。” “麻烦,岑总別掺和。” 丟下这句,即白上车先离开。 第225章 即白,这次,换我来朝你走过去。 “岑砚,別动怒,我们先进去看姐姐。”素雅怕岑砚被即白懟了,心里不舒服。 赶紧伸手拽了下他衬衫袖子,带他去客厅。 “没事,我没有生气。”岑砚回头,目光瞬间柔和下来:“本来,不知道他就是小蘑菇生父。” “骂他人贩子我倒是没什么愧疚,现在知道了,確实不对。” 素雅轻轻笑笑:“嗯。” “走吧。”岑砚反手握住她的手,带她一起去別墅客厅。 別墅客厅,素初坐在沙发上,目光出神看著手里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蘑菇还在楼上被女佣们耐心地洗香香。 素雅和岑砚进来,看到她。 素雅马上走过来,坐到素初身边:“姐姐。” “你还好吧?” “小蘑菇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即白是不是要把她送走?” 素初回神,马上摇摇头:“我们刚才商量好了,暂时不会把小蘑菇送走。” “小蘑菇在楼上洗澡。” 素雅放心了,小蘑菇才五岁左右。 去荷兰生活太小了。 尤其,荷兰那边都是即白家族的人。 她们家现在和即白家族的仇恨还没彻底消弭,小蘑菇是姐姐生的。 素雅很怕他们会欺负虐待小蘑菇。 “那就好,我就怕他直接把小蘑菇送过去。”素雅嘆口气:“我们家和他们家的仇——还没消除。” “他们应该不会真的接受小蘑菇的。” 素初也是这样认为,所以她会努力爭取把小蘑菇留在国內。 “我知道,我会劝他的。” 素雅点头,忽然就握紧了素初的手:“姐姐,我这段时间住这里陪你和小蘑菇。” “我们姐妹已经五年没有见了。” “我真的很想你。” 素初难得笑了下:“我也想你。” “对了,你和他?” 素初视线落在站在素雅身后的男人,素初和岑砚见的不多。 也就之前在月明山別墅见过一次。 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对她妹妹不一样。 听到姐姐提岑砚,素雅马上回头看向岑砚,岑砚也在看她,眼神很期待,似乎就等她官宣给自己姐姐。 素雅看透他眼底的暗示,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下,不过,这次她没有否认。 岑砚这段时间帮她那么多。 她如果再拒绝他。 或者不承认他,那就太对不起他的真心了。 再说,她也喜欢他的。 对他有很大的好感。 “姐姐,他叫岑砚,是我男朋友。”素雅收回视线,终於承认了岑砚。 话落,岑砚先是一愣,下一秒,就很上道的唇角带笑,客气又尊敬地朝素初伸出手:“素初姐,你好,我是岑氏集团的岑砚。” “请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素雅。” 素初朝他伸手,很认可地回握了一下:“你好。” 真好,妹妹也有了属於她的幸福。 她不用每天担心她。 “岑砚,我妹妹比较爱研究一些蛊虫,希望你多多包涵。”素初不確定岑砚能不能接纳她们这种苗疆的女孩。 尤其妹妹,她最爱研究各种蛊虫。 岑砚:“素初姐,我不会干涉她的爱好。” “而且,我早就知道她爱研究蛊虫之类。” “这些都是我不会的东西,我觉得她很厉害,我只会崇拜她。” 恋爱关係里,不止女生会慕强男人。 如果女生很优秀很厉害。 男人也会慕强的。 岑砚就是如此。 素雅在他眼里就是非常厉害的天选老婆。 会针灸,会做蛊毒,还能做治病的中草药。 甚至,她还会治疗失眠症。 这样厉害的老婆。 他只会崇拜和仰慕。 素初放心了,“谢谢你包容。” 岑砚摇头:“因为喜欢,她的一切,我都会喜欢。” “素初姐,我先帮她收拾行李。” 岑砚不打扰她们姐妹相聚,先去客臥帮她整理行李。 等岑砚去底楼的客臥,素雅才脸红红地说:“姐姐,他是很好的人。” 素初看得出,岑砚是个教养很好的男人:“雅雅,看到你遇到很好的人,姐姐就放心了。” 素雅:“姐姐,你也会遇到很好的人。” “如果以后即白让你离开——” 素雅觉得即白不可能真会困著姐姐一辈子吧? 说不定等姐姐年纪上去了。 他可能就不要她了吧? “雅雅,我不会离开他。”素初打断她:“我想陪著他。” 素雅愣了下:“为什么?” “他不是伤害你吗?” 素初摇头:“这些伤害比起他爷爷和他自己承受的痛苦並不算什么。” “何况,我本就欠著他爷爷的恩情。” “我的命是大祭司爷爷救回来的。” 有些恩情要还。 有些仇也要受著。 人性是复杂的,她从来没想过真的去怨即白。 素雅沉默了:“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素初怔了,然后,没说话。 这下,素雅明白了。 她其实早就该猜到的。 姐姐那么执著地要留下来陪他。 除了愧疚,赎罪,保护她们和族人。 其实还有一层隱秘的原因。 姐姐应该是喜欢即白。 “雅雅,对不起,我在眼里肯定很下贱吧?”素初抿著唇,有些愧疚和羞耻:“我不该这样,可是我今天才彻底明白我的心。” “而且,即白的痛苦並不比我少。” “甚至,他的痛苦已经长达20年。” “而我后面生病发高烧,短暂地遗忘了这段血腥。” “这段偷来的心安理得,真的需要还的。” 素雅默默听著,连忙抱住素初:“姐姐,你別这样说自己。” “你不下贱。” “我也不骂即白了。” “姐姐,百毒蛊,我做好了。”素雅鬆开手,从包里拿出百毒蛊和一颗解药,她知道,姐姐肯定需要。 “这是解药。”素雅把黑色的小药丸递给素初:“如果,他想给自己种百毒蛊。” “我会帮他解开。” “姐姐,只要你好好陪著小蘑菇长大,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不骂即白。 也不会见死不救他。 素初拿著解药和百毒蛊,点点头:“好。” * 傍晚,原本还有霞光的暮色忽然被远处的乌云慢慢遮挡住。 看起来要下暴雨了。 素雅陪著小蘑菇坐在客厅看动画片。 素初给小蘑菇切了一盘西瓜,餵了她吃了几片。 手机就收到了即白的电话:“初初,我晚点回来。” 素初站起身,看向外面雷声滚滚的天:“要下雨了,即白。” “初初,关心我?”即白看一眼头顶的乌云,声音温温淡淡的。 听不出情绪。 素初沉默一秒,很快承认:“嗯。” “你在公司?” 她知道京南有即白家族的分公司。 即白没说:“晚点回来,我再找你谈谈。” 即白要掛电话。 素初挑起眉,刚好听到他电话那端保鏢刘元的声音:“即总,祭奠的菊拿过来了。” 而后,手机那边直接掛了。 素初拿著发出嘟嘟嘟忙音的手机,站在客厅边沉默了下,转身对素雅说:“雅雅,你带一下小蘑菇。” “我出去一趟。” 素雅不解:“姐姐,外面马上要下雨了。” “你要去哪?” “去找即白,別担心。”素初拿上百毒蛊和解药,再问女佣要了一把伞,就走了出去。 她想起来,从小时候开始。 她骗了即白99次。 其实那99次,是他朝她主动又小心翼翼走过来的每一步。 现在就差一步了。 即白,这次,换我来朝你走过去。 第226章 她在他身边,一直很安静。 傍晚乌云掩盖下的京南公墓。 今天其实不是大祭司爷爷的忌日,但是即白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烦闷和窒息。 尤其今天下午初初跟他道歉,还说要一直陪著他。 她想他好好活下来。 还想和他和解。 他忽然就迷茫了。 就像一具20年来一直飘荡在没有出口的白茫茫空间內的躯壳,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走出这个空间。 甚至,会一辈子把灵魂囚禁在这里。 直到,今天,这个没有出口的空间。 竟然漏出了一丝丝光亮。 即白知道这束光源是什么—— 可是,他又不敢走出来。 怕爷爷怪他。 怕自己对不起自己的承诺。 这种矛盾和痛苦,让他一整个下午都是心事重重。 草草处理好公务。 他就让刘元送他来爷爷这边了。 老爷子的墓地,有专门的人打理。 所以这片的私人墓地上,就属老爷子的墓最乾净。 包括每天都会更换的两份果盘。 上面摆放的贡品都是新鲜摘下来的果桃和小番茄。 爷爷喜欢种小番茄。 他死之前,还特意摘了一大串红艷艷的小番茄要送给素初姐妹吃。 结果,小番茄没有送出去。 他就被素初爸爸处死了。 即白痛苦地闭闭眼,从车上下来后,他始终一言不吭,就那么沉默地走到 老爷子墓碑前。 弯腰,轻轻扫掉墓碑上掉落的一片绿色叶子。 叶片落下来。 他才给素初打电话,告诉她,他要晚点才能回来。 然后快掛断之前。 刘元拿著一捧新鲜的白色菊走过来。 即白果断切断通话,伸手接过刘元手里的菊,小心翼翼放在爷爷的墓碑果盘前。 “刘元,我一个人待一会。” 即白转过脸,让刘元先下去。 刘元看一眼远处黑沉沉的乌云,这天,看样子要下暴雨了。 他不太放心他家即总。 “即总,看起来要下雨了。” “我守著你吧?” 即白摆手:“不用,一时半会下不了雨。” “真要下雨,我会过来。” “走吧。” 刘元再想说点什么,看著即白的脸色,他又不敢忤逆。 乖乖垂头頷首,转身先下去,等在车边。 * 从老爷子的墓碑处往下走,有一条十几层的台阶。 刘元慢慢走下来的时候,还在寻思要不要去车里拿一把伞出来给即总。 结果刚走到台阶最后一层。 一双素净,鞋子侧面刺绣一圈淡粉色鸟图的白色的板鞋就出现在他眼底。 这双鞋,是定製款。 市面上不流通。 只有即家手工艺人专门製作。 外人可能认不出。 刘元这种常年跟著即白的保鏢绝对是有眼力见认出白色板鞋的主人。 素初小姐? 她怎么来墓地了? 刘元从小白鞋的鞋面上瞬间挪上来,有些惊讶地看著拿著一把黑伞,安静如风一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素初。 “素?素初小姐?” “您怎么来了?”刘元惊诧间,慌忙恭敬地询问:“即总,不允许你隨便外出。” 素初抬头,细细的指尖抓紧手心的伞柄,嗓音温温的:“打车过来的,我不乱走。” “我就是来找即白。” “他在上面对吗?” 刘元点点脑袋:“是,即总在上面祭拜老爷子。” “不过,今天也不是老爷子的忌日,不知道即总怎么突然想来了。” 刘元说完,意识到自己有点话多。 人家想祭拜老爷子,隨时都可以。 他这嘴。 就是爱多话。 也不知道素初小姐会不会和即总告状? 刘元尷尬地垂下脑袋说:“抱歉,素初小姐,我多嘴。” “您別告诉即总。” 素初温温道:“我不告状的。” “刘元,我上去看看他。” 素初拿著伞,准备上台阶,刘元连忙给她让路说:“素初小姐,马上要下雨了。” “要不我上去跟即总说一声,您来了。” “万一下雨,您淋湿了,即总会生气的。” 而且,是会生很大的脾气。 没人知道,即总对素初有多在意! 虽然,恨是恨的。 但爱也是爱的不行。 她生病,他就著急的不行。 去年,素初感染了病毒性感冒,烧成了肺炎,晕睡间,即白看著她烧的难受,带著一脸怒色下楼,在客厅发了很大的火。 责骂家里的佣人都是废物。 连她的身体都照顾不好。 让她烧成了肺炎。 骂完,不解气。 直接解僱了。 又换了一批佣人。 刘元跟他那么久,自然察言观色对他们之间的关係和相处状態了如指掌。 “我带伞了。”素初晃晃手里的伞。 刘元哦一声,有些担忧地看著她说:“素初小姐,即总应该是心里难受才来的。” “您找他聊的时候,別——” 素初似乎猜到他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怕她上去找即白爭执之类? 这次,不会。 而且,这五年,她很少和他爭执什么。 她在他身边,一直很安静。 不吵不闹的。 “我不跟他爭吵。”素初说:“刘元,谢谢你提醒,以后我都不会让他感到难受。” “我先上去。” 素初说罢,踩著台阶一步步往上走。 留下刘元站在最后一层台阶,有些懵和微微的脑子打结。 刚才,素初小姐说什么? 她说,以后不会让即总感到难受? 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想主动和他家即总好好相处吗? 但是他们之间隔著仇恨? 要怎么化解? 不过,今天好像是素初小姐第一次主动来找他家即总? 以往她从来不会主动找他的? 对,她竟然主动来找即总??? 刘元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眼睛一下睁大看著已经往上走的人。 心里一阵有些激动的捣腾! 素初小姐是不是愿意主动和即总化开心结了吗? * 台阶走到最上一层。 远处有密集的闷雷传来,很低的轰隆隆声。 確实是要下暴雨了。 素初在台阶上站了几秒,视线就落在老爷子墓碑前的那抹白色背影上。 他就坐在墓碑前,手里拿著一颗红色小番茄。 目光黯色地看著墓碑上老爷子的照片。 声音低低的,不知道在跟老爷子说什么? 素初看著他,没想惊动他。 踩著草地,慢慢走到他身后。 而后,她就听清楚他到底在跟老爷子说什么了! “爷爷,对不起,我好像没有办法真的去对素初报仇。” “我感觉自己被困住了,很难受。” 第227章 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爷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时候,你最疼我和初初姐,你还总是告诉我,要听初初姐的话,她以后是继承人,是要管我们的,可是,我没办法控制心里的怨,所以我把初初姐绑在身边,一直欺负她。” “这样是不是很坏?我知道很坏,所以我很难受。” 也很痛苦。 爱和恨是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维度的。 一旦出现了。 人的心理就会崩盘。 就会被折磨。 只有极端的恨,不掺杂爱意,才不会痛苦。 即白是做不到的。 “爷爷,初初姐今天说要跟我和解,她还主动抱了我,你的孙子很没出息,她对我主动一次,我心里一下软了。” “你肯定要怪我了吧?明明应该恨她们家的,可是却始终对她们下不了手。” “不过,爷爷,我要告诉你一件开心的事。” “我有女儿了。” “她叫小蘑菇——很可爱。” “初初姐和我的,所以,爷爷,你说我该怎么办?”即白像呢喃一般低声跟墓碑上的老爷子倾诉。 周围,树影摇晃,空气里的风细碎又夹杂暴雨来临前的潮湿,一阵阵扑打在他们两人身上。 无声的,却早就湿透了两个的心。 素初握紧手里的伞,一动不动听著他倾诉。 心臟密密麻麻的揪紧。 像被什么在掐著。 很窒息。 头顶,最后一个滚雷传来。 轰隆一声。 豆大的雨滴在潮湿的风里如松针一般砸下来。 一滴滴,到一阵阵。 很快就把即白的黑髮打湿,髮丝滴水。 凌乱不堪。 透明的水滴沿著他眉骨往下。 很快又浸湿了领口的衬衫。 但他似乎没有想站起来的意思。 依旧坐在那边,看著墓碑出神,淋雨。 直到,身后传来轻微的伞柄按钮按开的『嘭』声。 黑色的伞撑到他头顶。 “即白。”素初终於开口了,身体蹲下来,和他平视线,声音很低很湿漉。 就跟周围密集的雨水一样。 洇得嗓子疼。 “下雨了,別淋湿。” 即白皱起眉,似乎有些怔愕她会突然来,“你怎么来了?” 话落,他想起来什么。 伸手拽著她的手腕:“下雨,你还出来?” “忘了去年得肺炎的事了?” “怎么?还真想让自己病了?好离开我?” 真是三句不离她要走。 明明那么在意。 每次都是要毒舌她一番才甘心。 “我生病了,你会心疼吗?”素初没动,只是垂著眸,指尖滑过他沾著雨水的手心:“即白,如果,我尝试大祭司爷爷中的蛊毒,你是不是心里的那个结就能解开?” 即白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只是皱著眉说:“你在说什么?” 素初露出一抹笑,这五年,她很少对他笑。 “即白,其实我真的不会走。” “你不要担心。” 即白单手撑在被雨打湿的草地,快速起身一把將素初拎起来,声音逼仄:“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尝试我爷爷中的蛊毒。” “初初,你想干什么?” 素初抬起头看著他渐渐搵怒的脸:“即白,我不想你痛苦。” “我也不想我自己痛苦。” “抱歉,大祭司爷爷去世不多久,我因为生病,身体出於保护机制,特意忘了那一段血腥的画面。” “我渡过了一段没有创伤的童年,可是后来我想起来了。” “即白,我也痛苦,我痛苦我当时太小,没有机会救爷爷。” “还有,你说我笑,我没有笑。” “因为有毛毛虫趴在我脚背,我没控制住痒痒的。” 素初缓慢地把心里所有话都抖落出来:“即白,我和你从来都是一样的人。” “我们的灵魂都痛苦。” “只是,我后悔没有早点开窍,没有早点意识到这份痛苦应该摆出来和你一起面对。” “所以,我一直让自己做一个没有灵魂只供你玩耍的玩偶。” “我想只有这样,我才能让你心里好受点。” “可是,现在我才发现,这五年,我们错的离谱。” 压抑到极致的隱秘感情,身心折磨的创伤痛苦。 没有交流的相处。 每一样都是痛苦的。 “即白,我来终结这一切好吗?你別再痛苦了好不好?”素初握紧他的手:“还有,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所以,我不会离开你。” 即白惊愕,眸色沉沉地看著素雅:“初初,你想干什么?” 素初没说话,只是忽然拿出素雅给她的百毒蛊。 以最快地速度吞了下去。 “即白,爷爷遭遇的痛苦,我尝试一遍。” “可以原谅我们吗?” “可以不要再让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渊了吗?” 素初咬著蛊毒残留的毒素,唇角慢慢溢出一抹黑色的血跡。 即白看著她唇角的血。 瞬间反应过来她干了什么? 他像疯了一样,一把抱起她,几乎是狂奔一般抱著她往下跑:“初初,你敢死试试看。” “我不允许你死,听到没。” “这个蛊毒有解药的对吗?”即白一边跑一边问向怀里吐血的人:“你妹妹肯定有解药。” “我马上带你回家。” 素初躺在他怀里,蛊毒开始发作,真的很痛。 痛的要命。 她终於体会到大祭司爷爷的痛苦了。 “即白,可以原谅我们了吗?” “原来爷爷那时候真的很痛,即白——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 “初初,別说话了。”即白眼睛都红了,他没了之前的冷静自持。 身体发抖,双手紧紧抱著怀里的人。 头顶的暴雨如注,一遍遍淋在他们身上,那些潮湿混著素初吐出来的血。 很快把两人身上湿透的衣服都染红了。 一路狂跑到车边,守在车边的刘元看到他们两人的模样,嚇得差点摔倒。 慌忙打开车子:“即总,发生什么事了?” 即白没空跟他耽误时间:“快开车,回別墅。” “然后联繫素雅,告诉她,她姐姐中了百毒蛊。” 百毒蛊? 刘元反应过来了,震惊之余赶紧上车,发动车子急速离开公墓。 路上,刘元给素雅打电话。 即白抱著素初,不停给她擦拭唇角血跡。 “初初,別死。” “你死了,我怎么办?” “只要你不死,初初,我原谅你们,我不追究了,好不好?”即白第一次哭了,眼泪从眼底落下来。 一滴滴砸在素雅的眼眶。 温热的。 素初忍著疼痛,艰难往他怀里贴著:“我不会死的,即白。” 话落,素初想说她带解药。 只是蛊毒发作太快。 她张嘴想说点什么,下一瞬,剧痛袭来。 她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 城市另一端,傅家別墅。 落地窗外暴雨滚滚,窗內,暖融融。 秦予晚坐在沙发边,让女佣和刘敏姐帮她清点明天要去福利院送的物资。 偌大的客厅地板上,堆著小朋友最喜欢的书包文具盒,还有漂亮的新衣服新鞋子。 清点完毕,秦予晚拿著物资单重新看一遍,就交给了刘敏姐:“敏姐,我上次交代你办的事,办好了吧?” “不会出差错吧?” 刘敏姐拍拍胸膛:“宝贝,放心,我办事,很牢靠的。” “不过,你为什么要安排假的机器人坐在那辆车里?”刘敏姐虽然帮她搞定了车辆,机器人。 但是依旧不知道她家晚晚明天要干什么? 而且不是去福利院做慈善吗? 怎么还要弄个机器人司机之类? 她很不懂。 “明天有好戏上演,你陪我一起去就知道了。”秦予晚不跟她透露太多,抬手拍拍她肩膀:“这些东西,你让人放到车上,明天我们带过去。” 刘敏姐明白:“好。” “那我明天看看是啥好戏。” 秦予晚笑,正欲夸夸她懂事。 手机响了。 素初中蛊毒住院了。 第228章 还好,老婆没有不理他。 京南医院,特护vip 病房。 秦予晚带著刘敏姐冒雨开车过来的时候,素雅和即白正在病房守著还晕睡的素初。 秦予晚敲门进来。 素雅回头看到她,眼睛红了,径直扑到秦予晚怀里抱著她:“秦小姐。” “別哭,別哭,你姐姐还好吗?”秦予晚赶紧抱抱她,视线看向躺在病床上睡著的人。 不知道这个蛊毒有没有彻底清除了? 晕睡的素初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苍白,虚弱。 浓墨般地长发凌乱散在脸侧。 唇上还有一点点黑色的淤血痕跡。 “没事了,蛊毒全部清理出来了,就是需要休息。”素雅哽咽说:“我不知道她会这样做。” 难怪傍晚的时候,眼看马上下雨,她还是那么著急出门。 如果知道她要自己服毒,她说什么都会阻止姐姐。 “你姐姐怎么会中蛊毒?不会是即白给她下的吧?”素雅给她打电话说素初进医院的事。 没说太详细。 就说中了蛊毒,她现在很慌神,所以想让她来看看。 秦予晚看一眼站在病床边,衬衫半湿半乾的男人,他的髮丝因为被雨淋过,没来得及弄乾。 乱糟糟搭在前额。 身上的衬衫也是皱巴巴,还渗著雨水的痕跡,跟之前在她们面前呈现的精致总裁形象一点也不像。 整个人看起来落魄又狼狈。 素雅摇摇头:“不是他。” “是姐姐自己餵自己蛊毒,她想还债,和即白家族和解。” “即白跟我说了,他不会追究了,愿意和解。” “以后也不会再关著姐姐。” 秦予晚惊住,素初做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能和解也好。 他们两个人纠缠这么多年。 因为父辈的血仇。 互相痛苦互相折磨。 精神状態早晚会崩溃的。 难怪即白这会看起来这么狼狈和落魄。 心疼坏了吧? “没事了,素雅。”秦予晚回过神,赶紧让刘敏姐拿纸巾给她擦擦。 素雅擦了眼泪时雨说:“秦小姐,谢谢,我每次无助的时候,总要麻烦你。” 她在帝都没什么朋友。 除了姐姐。 唯一认识的好朋友就是秦予晚了。 秦予晚摸摸她后背安慰道:“不用跟我客气。” “我们是朋友,你姐姐遇到这样的事,我確实也要过来看看。” “你们有没有吃晚餐?” “我来安排?”这个时间点,刚好是晚餐的饭点。 也不知道素雅和即白有没有吃饭? 素雅摇头:“没有,不过我也不饿。” “我想等姐姐醒来再说。” 秦予晚:“你姐姐刚刚抢救完,一时半会不会马上醒来。” “我帮你们安排晚餐?” 秦予晚说著就让刘敏姐去安排晚餐。 安排的时候,她朝即白那边看一眼,清清嗓子说:“那个,即总,要吃晚餐吗?” 即白抬头看秦予晚一眼,唇色很乾枯:“谢谢,不用。” 秦予晚好心提议:“人是铁饭是钢,你要再病倒了,谁来照顾初初姐?” “我还是帮你们一起安排。” 即白没说话,只是目光一动不动盯著素初。 秦予晚回头交待刘敏姐,即白的保鏢刘元拎著乾净的衬衫外套进来:“即总,您淋湿了,这是乾净的衣服。” 即白拿过衣服袋子,没说话,先去病房里面的卫生间换衣服。 换了衣服出来。 素初刚好慢慢醒过来了。 她一醒来,素雅马上就走到她床边,担心又激动:“姐姐,你终於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素初摇摇头,声音有些嘶哑,蛊毒刚刚清除不久,她除了很乏累,倒是没有其他疼痛。 “你嚇死我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自己要用这个蛊毒?” “幸好我提前准备了解药。”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素初抬手摸摸素雅的脸:“我没事,別担心。” “要不要喝水?”素雅忍著心里的酸涩问。 素初点点头,她嘴巴確实有点乾乾的。 “我给你倒水。” 素雅要去倒水。 即白走过来:“我来吧。” “素雅,你先回去照顾一下小蘑菇。” “这里有我就行。” “小蘑菇在別墅,会害怕的。”尤其现在外面还在下雨。 素雅不太想走,“可是姐姐才刚刚醒。” 即白拿著水杯,看她:“我会照顾好她。” “素雅,我想单独和你姐姐谈谈。” 素雅张张嘴看一眼病床上的姐姐,倒也没强硬非要留下来,“好。” “即白,別再伤害我姐姐了。” 即白嗯:“我知道。” “我不会伤害她。” 素雅不多说什么,重新看向自己姐姐:“姐姐,好好休息。” “我先回去帮你照看小蘑菇。” 素初点点头,伸手抓了下素雅的手:“雅雅,以后別对即白生气了。” 她知道她看不惯即白。 素雅心里酸涩,努力笑了下:“姐,只要他不欺负你。” “我不会生气了。” “我知道咱们家欠了大祭司爷爷。” “我们都是受害者。” 不仅仅即白,她们姐妹,还有其他族人。 都是被这笔血仇牵累的无辜者。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当年倒卖苗疆蛊虫给外国人的那个叛徒。 素初也笑了下:“嗯。” “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素雅乖乖点头:“好。” “姐姐,好好休息,我明天带小蘑菇来看你。” 素初嗯。 素雅先走,秦予晚和素初打了个招呼,陪著素雅出去。 不过她订的晚餐就留在病房。 病房的人总要吃。 * 从病房出来,秦予晚陪著素雅回了京南別墅。 在別墅和小蘑菇玩了一会。 她才和刘敏姐打道回府。 路上,刘敏姐开车,秦予晚靠在后座给傅曄礼回简讯,她家老公已经回家了。 看到她不在家。 急的不行。 一直在给她发简讯:【晚晚,你去哪里了?】 【外面下雨,我打你电话了,怎么不接呢?】 【晚晚,是不理老公了吗?】 【晚晚,回我一个电话吧?】 【老婆,你再不理我,我要安排人找你了。】 【老婆,老婆,老婆?】 秦予晚看著他一连串的简讯轰炸,以及她没来得及看的七八个未接电话。 顿时忍不住笑了,果然变粘人精了。 秦予晚笑著马上回电话,並把素初和即白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他们和好了。 仇恨应该也能慢慢化解。 不用再这样一直剑拔弩张。 说到这里秦予晚顺道还夸了一句傅曄礼。 他预判的挺准。 即白这傢伙確实很喜欢素初。 傅曄礼听著她嘰嘰咕咕聊素初即白的事,其实一句话都没有仔细听,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还好,老婆没有不理他。 第229章 你也给我刺一个『小狗』? 与此同时,病房內。 秦予晚她们一走,即白就扶著素初坐起来喝水。 “初初,还有哪里疼吗?”即白弯著腰,低著头看她,漆黑的眼眸很暗浓,像凝固已久化不开的墨汁。 “要是疼,就告诉我。”他说著,不知不自觉嗓音颤抖起来。 “初初——” 素初低头喝著温水,没有马上回答他,等喝了好几口。 她才抬起眸直视他因为紧张害怕她出事而苍白的脸:“我不疼。” “即白,我这条命还给爷爷了——” “你以后別那么痛苦了好不好?”素初抬手,轻轻抚过他光滑有稜角的脸:“我以前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很痛苦。” “对不起,即白。” 即白摇摇头,他把水杯放到一旁,倾身在素初身边坐下来,“初初,以后別这样了。” “我愿意放下,我不会再关著你。” 她根本不知道,他抱著浑身是血的她的时候,差点一点发疯。 他从来不捨得她出事。 她生病的时候,他都会无意识担心的要死。 真的让她出事。 他也会死的。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痛苦了好吗?”素初认真看著他,“即白,我想你以后开心点。” 即白垂下眸,眼底有什么东西在狠狠搅动。 过了会,他抬起眸,乖乖点点头:“初初,我听你的话。” 他从小就是族里最乖的好孩子。 也是初初姐最乖的小跟班。 她说什么,他就听。 未来,他更是初初姐唯一最忠诚的男人。 “那你呢?初初,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不是骗我的?”即白握紧她的手,低声说:“初初姐,我害怕你骗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即白很怕她是为了哄他才这样说。 素初没说话,只是趁著即白在等待她答案的时候,主动搂住他肩膀,温柔亲上他的薄唇:“即白,这样,你还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即白挑眉,心臟像被什么暖了一下。 很热很温。 薄薄的唇角轻轻抿成一条线,而后,反客为主。 抱著素初,温柔又有些动情地亲她的唇。 不过,素初刚刚甦醒。 身体还没恢復好。 不適合这么激烈的接吻。 即白亲了几下,素初脸就红了,呼吸也有点上不来,她慌忙推推即白的胸膛:“別亲,我刚刚去了蛊毒,呼吸有点喘不了气。” “而且嘴巴里面很苦。” 蛊毒的毒素刚刚清除。 但嘴里会残留一点苦苦的药味。 即白早就尝到她嘴巴內的苦药味,他不嫌弃,不过他確实该克制。 她刚刚甦醒。 身体很弱。 需要好好休息。 “对不起,初初。”即白听话地马上鬆开手,隨即从桌上拿了湿巾纸给她擦擦唇角遗留的一点黑色的血跡。 擦乾净了说:“饿不饿?” “刚才素雅和秦小姐来过了。” “订了晚餐,你看看要不要吃?不喜欢的话,我另外安排?” 素初还不饿:“不饿。” “喝点汤?”即白说著就拿出手机让刘元去附近的餐厅订一份鸡汤。 交待完毕,素初准备重新躺下,即白见状马上抱著她说:“我来。” “你刚刚醒,別乱动。” 如果没有之前的仇恨横在他们中间。 他確实是一个很好很懂照顾人的男人。 只是20多年的仇恨把他毁了。 但还好。 他们还来得及。 剩下的生命,不该被这种仇恨和痛苦折磨了。 “即白,以后,也別丟下我和小蘑菇,可以吗?”素初躺下来后,手指一下抓著即白的指尖。 即白还是第一次被她这么需要,那份深藏在心底被腐烂泥沼掩盖的伤口和疼痛。 终於开始如春雪消融一样。 一点点从他斑驳痛苦的心臟上慢慢消散,剥离。 剩下的是温热和对她的爱意。 “初初,我不会丟下你们。”即白摸摸她的脸,下一秒,脱了鞋,弯腰侧身躺在她身边,单手紧紧抱著她:“初初,初初。” “初初,你也不要丟下我。” 即白低声呢喃著,整个人像受伤的困兽把脑袋抵在素初怀里。 就跟小时候无数遍幻想的那样。 高高在上的初初姐姐,会在每一个月夜星海的夜晚,抱著他一起相拥而眠。 “即白,我不会丟下你。” “即白,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其实和你早就分不开了。” 他们都是陷在泥沼的困兽。 他被血仇的泥潭困在沼泽里,爬不起来。 她何尝不是呢? 她被那份良心的愧疚也困在痛苦的深渊,找不到救赎的方向。 “即白,我想吃小番茄。”素初低头,下巴温柔蹭蹭男人的发顶。 抱著她的男人轻轻点点头:“我以后在別墅的玻璃房种很多小番茄给你,好不好?” “好。” “即白。”素初继续摸摸他乌黑的短髮:“爷爷不会怪你的。” “错的不是你。” 即白嗯:“对不起,初初。” 即白伸手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你手腕的刺青,我帮你洗掉。” “那时候你跑了,我很气愤,所以给你刺青了。” “或者,你也给我刺一个『小狗』?” 素初笑了下:“不要。” “你很好啊,即白,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这个。”虽然刺上奴隶很羞辱。 可是比起他的痛苦。 这些皮肉上的文字算什么? 皮肉的文字可以清洗掉。 可是人死了,没办法救回来。 “即白,你是小蘑菇的爸爸,是我以后人生最重要的人。” 即白眼尾不自觉有点红红:“初初姐。” “以后我会是一个好爸爸。” 还会是初初姐的老公。 素初低头,顺势把他也抱的很紧很紧。 病房窗外,密集的暴雨还在霹雳巴啦不停地砸在玻璃上。 窗內,曾经一起被困在那片黑暗泥沼里的两个人。 终於选择一起握著手,从那个困住他们20多年的泥潭深渊里爬了出来。 * 傅家別墅。 秦予晚回来的时候,傅曄礼抱著儿子跟望妻石一样站在客厅一边哄儿子,一边著急地等著她。 秦予晚走进来,女佣连忙帮她来拎包。 “晚晚,总算回来了。”傅曄礼看到她,马上抱著儿子过来:“差点要报警找你。” 秦予晚被他逗笑了:“抱歉了,老公。” “我去病房探病,手机设置了静音。” “放心啦,我不会消失的。” 秦予晚说完,主动亲了男人一口。 傅曄礼被亲到,很满意。 把儿子给月嫂带著。 他抱著香香软软的老婆,低头忍不住亲了好几口,顺势又摸摸她头髮,还好,头髮没有弄湿:“有没有淋到雨?” 秦予晚在他怀里摇摇脑袋:“没有。” “没淋雨。” 傅曄礼继续摸摸老婆:“那就好。” “素初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秦予晚点头:“应该没了。” “老公,你说的对,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们两人的事,只能他们自己解决才行。” 傅曄礼唇角勾勾:“嗯,饿不饿?” “阿姨给你做了松茸鸡汤。” “饿,要老公餵。”秦予晚圈著他腰,撒娇起来。 傅曄礼满足她,拦腰把她公主抱抱起来:“等著,老公餵你。” “不过,晚晚吃饱了。” “晚上要餵老公,知道吗?” 哼,果然,餵饭是有条件的。 秦予晚小脸一红,伸手轻轻掐了他一把:“老公,色狼。” “不过,看在你今天这么著急找我。” “满足你。” 听到老婆答应,傅曄礼唇角勾的更上扬:“谢谢,晚晚宠爱。” “不过,你別折腾太久,明天我还要陪雪芙爸妈去做慈善。” “不能迟到。”秦予晚知道他体力。 晚上不折腾到半夜。 他是不罢手的。 傅曄礼挑眉:“你要和沈家一起做慈善吗?” 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秦予晚哦一声:“嗯。” “顺便干一件大事。” “一会床上慢慢跟你聊。”秦予晚说著,凑到他耳边,咬一口。 傅曄礼被她突袭咬了一口。 浑身颤慄的不行。 眸色深深地抱紧怀里香软的老婆:“嗯,好。” 第230章 打贱渣男巴掌,很爽的。 果然,夫妻间聊小秘密得在床上说才有意思。 只是这有意思的代价就是秦予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差点睡过头。 扶著腰酸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 沈雪芙的电话就来了。 他们准备好了。 问她什么时候来? 秦予晚大概说了一句半小时后,赶紧掛了电话衝进浴室洗漱。 傅曄礼在浴室等她。 看她莽莽撞撞地衝进来,大手一捞,就把她抱到大理石台上:“晚晚,別这么著急。” “不是还早吗?” 哪里早? 一点都不早了。 沈家父母已经在別墅整装待发了。 “討厌,就不应该听你的话,跟你玩到半夜。”秦予晚又焦急又气恼地伸手捶捶傅曄礼的胸口:“怪你,怪你。” “好好,怪我。”傅曄礼握著她小手:“我帮你洗漱。” “一会我送你过去。” 秦予晚点头:“行,那你快点。” 傅曄礼温宠地捏捏她小脸,又搂著她的腰,廝磨般地咬一口她软唇:“放心,我办事,你放心。” “不过今天——你要对付那个许怀义,小心些。” 秦予晚舔舔被他咬过的地方,酥酥的,有点想要继续亲,不过不行,她今天还要干大事,真搂著老公亲。 绝对又要耽误时间。 她只能忍忍:“我知道他的计划。” “早就安排好了。” 傅曄礼点头,指尖捏著她下巴,先给她刷牙。 刷牙的间隙,秦予晚通知刘敏姐先去福利院那边接应。 * 沈家別墅。 沈家父母拿著捐赠的名单准备上车,沈雪芙拉著他们的手臂:“爸妈,等一下。” “你们先去坐后面的车。” “这辆车,不用坐。” 沈父好奇,下意识朝自己这辆迈巴赫看去,车子玻璃贴的防偷窥的车膜,所以他看不清车內坐著两个假人:“宝贝,怎么了?这车为什么不能坐?” “今天不能坐,你们听我的。”沈雪芙也不好多说,怕泄露了晚晚的计划,打草惊蛇。 “爸爸,你就听你家宝贝闺女的话可以吗?”沈雪芙撒娇起来,“可以吗?” “这车咱们就用来开道。” 沈父最吃不住宝贝闺女的撒娇,只能无奈地笑著说:“行,行,我和你妈妈坐后面的车。” 沈父和沈母挽著手一起去坐后面的奔驰车。 等他们上车了。 沈雪芙看一眼前面的车,这才大大舒口气。 希望一会一切顺利。 【晚晚,我们准备出发了,你到了吗?】沈雪芙在车边站了会,拿出手机给秦予晚发简讯。 秦予晚在路上了:【马上到,还有五分钟。】 沈雪芙看到她说的时间,顿时露出一抹笑:【好嘞,等你。】 收起手机,沈雪芙在自己那辆粉色的库里南车边等著。 五分钟,不多不少。 傅曄礼的劳斯莱斯出现在沈家別墅门口。 秦予晚拎著包从车上飞速下来,临走前,想起来什么,赶紧回头,拽过傅曄礼的领带,低头狠狠亲一口。 亲完,看著傅曄礼微微泛红的俊脸。 她才心满意足朝著沈雪芙那边飞快走去。 “晚晚。” “雪芙。”秦予晚几步跑过来,一把搂住沈雪芙:“上车。” 沈雪芙顺势亲昵地歪头朝她脸上贴贴:“ok。” 到了车上。 秦予晚系好安全带就说:“你爸妈没坐前面那辆车吧?” 沈雪芙扶著方向盘:“没有。” “听你的安排,坐后面的车了。” 秦予晚点头,拿出手机查看去福利院的路线图,上一世,许怀义就是在福利院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小路口,安排了一辆小货车来撞沈雪芙爸妈的迈巴赫。 车子撞翻。 许怀义及时出现,不顾车子起火灼烧的疼痛,冒著风险,把浑身是血的沈家父母救出来了。 再忙前忙后地报警,打120。 还要安抚受惊的沈雪芙。 体贴入微的令人没有半点防备。 才让沈家和沈雪芙对他刮目相看,然后一步步引狼入室。 最后落得被卖去缅甸的悽惨下场。 这次,她自然不会让闺蜜重蹈上一世悲惨的覆辙。 “那就行。” “许怀义可是学了秦敘的精髓。” “想跟他一样,通过製造意外,他再挺身而出救你们,来挟恩图报。” “到时候一旦涉及生命,你爸妈和你绝对会感动。” 沈雪芙现在对许怀义已经有些生理性的反胃,这还要多谢秦予晚一直在她耳边说他生活和工作上的种种劣跡。 比如和表妹张歆柔不清不楚,比如喜欢小偷小摸。 高中的时候,还偷拍过女生裙底。 被学校记过,差点开除。 是他爸妈在校长室下跪才保住了他高考的资格,等等劣跡。 总之,上一世她不知道他的劣跡,確实对他死缠烂打后有了一点『吊桥效应』般地好感。 实际她其实对他没有太多的喜欢。 这一世,有晚晚在她耳边吹闺蜜风。 加上他追求她时的方式,確实油腻,爱说土味情话,死缠烂打。 又喜欢动手动脚。 很下头。 沈雪芙真的对他没有半分好感,只有反胃感。 “晚晚,別担心,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沈雪芙一边开车一边嫌弃地吐槽:“我现在看到他的脸就想吐。” “更別说,你告诉我,他今天准备埋伏,设计陷害我爸妈,想通过製造交通事故来感动我家里人,太恶劣了。” “我恨不得想手撕了他。” 秦予晚笑了:“不急,一会等他入了圈套,咱们左右开弓。” “一人打十巴掌?” 沈雪芙满意:“ok,就按你的意思办。” “嘿嘿,晚晚,我还没打过人巴掌呢!” 秦予晚唇角勾勾:“那你一会试试?” “打贱渣男巴掌,很爽的。” 沈雪芙確实乖乖宝宝,从小到大没打过人。 但是这次涉及她爸妈的生命安全了。 她不会客气。 她今天要做一回【泰国九珠,国內分珠】! 两人继续聊著接下来的计划,沈雪芙的手机响了,嚯,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许怀义这个贱胚子,贼兮兮发简讯了:【雪芙,你今天是不是要陪你爸妈去福利院?】 沈雪芙拿起手机看一眼,马上递给秦予晚:【晚晚,许怀义发我简讯,他应该是看到我们沈氏集团发的官方做慈善通告,来打探消息了,你帮我回一下,我开车。】 秦予晚笑笑:“好。” 【是呀,许先生,我们很忙,別发我信息了。】 秦予晚发完,许怀义马上回:【雪芙,我是关心你。】 【求你別不理我,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欢你。】 嘖,秦予晚想吐。 晦气的捞男,贱人。 到底是喜欢雪芙的人还是她家的钱呀? 秦予晚不回了,反正,回不回,他都会来。 到时候直接瓮中捉鱉就行! 第231章 愿不愿当他女朋友? 沈家常年做慈善的那家福利院在津北路靠南。 不在市中心,地段比较偏但胜在幽静。 来往车辆不多。 监控自然也不会多。 上一世,许怀义选在这里作案,最大的原因就是这条小路没有监控。 而车子撞击过来,迈巴赫的行车记录直接在烧毁在车子里。 只要货车司机抵罪。 谁也不会怀疑到许怀义头上。 许怀义也是算准了这样,才会安排自己亲爸开这辆货车来撞沈家父母的车。 毕竟,只有亲爸不会坑自己儿子。 还会一鼓作气帮他进入豪门。 秦予晚坐在车內,看向窗外飞速往后倒退的树影,再看一眼前面出现的那条水泥小路。 本能地,她也有点紧张起来。 她怕有误差。 今天要是抓不到许怀义的把柄,送他坐牢。 那么下次,她不一定能提前布局。 就在秦予晚担心许怀义会不会不来? 沈雪芙也开始紧张了:“晚晚,是不是就在前面那条路?” 秦予晚回过思绪,拿出手机和刘敏姐通个信,再回道:“是,就是在那边。” “不知道会不会有变?” “如果,他没来,或者改变主意了,那就麻烦了。” 秦予晚皱著眉,正琢磨著如果许怀义不来,她要怎么解决? 忽然小路侧面传来了一辆小货车的轰轰轰行驶过来的噪音动静。 听到这个令人精神紧绷的噪音。 再看向小路侧面那辆灰扑扑的小货车,秦予晚一下就亢奋起来。 “来了,来了。” “就是这辆车。” 上一世,沈家这起车祸被媒体报导过。 这辆事故货车也被记者发到了网络,秦予晚看过。 所以记忆深刻。 “雪芙,准备看好戏吧。”秦予晚红唇一勾,目光如猎鹰般地盯著离她们车队越来越的货车。 果不其然,就在迈巴赫驶入小路的一瞬间。 砰一声。 那辆匀速行驶的货车就跟剎车失灵了一样,直挺挺撞过来。 瞬间,她们前面的迈巴赫因为货车的撞击。 轰然翻车。 车头损坏严重,引擎盖开始起火。 货车司机捂著出血的脸,慌慌张张下来,上一世事故的调查报告就是货车剎车失灵。 因为许怀义救了沈家父母,没有人员伤亡。 许怀义爸爸没坐牢。 只让保险公司赔偿就行。 当然,这一世,她可不会让他打的算盘灵验。 “救命啊!”许怀义爸爸装模作样站在车边大叫起来。 沈雪芙和秦予晚坐在车上没动。 “晚晚,许怀义真的会来吗?”沈雪芙盯著翻倒在路边开始起火的迈巴赫,好奇问道。 秦予晚唇角勾勾:“当然,他安排的演员都到位了。” “他不来,这戏没法演下去。” “宝贝,咱们该下车了,配合一下,演戏。” 沈雪芙点点脑袋:“好嘞。” 还好,她刚才通知后面奔驰车的保鏢,让他们照顾好爸妈。 暂时別下车。 不然这齣戏,没法演。 * 这会,迈巴赫车边。 许怀义爸爸故意喊叫著,就在他喊了几声,许怀义终於出现了。 而且他看到了从后面过来,脸色『著急』的沈雪芙。 他都忘了秦予晚也在旁边。 赶紧表现起来:“雪芙,別靠近这里,车子会爆炸。” “你別害怕,我马上救你爸妈出来。” 许怀义边说边英勇地迎著车子的火势,开始奋力砸车门,沈雪芙和秦予晚站在一旁,互相看一眼,忍著笑看他继续表演。 “沈董,沈夫人,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我许怀义来救你们。”许怀义一边大声喊著一边继续砸门。 等车门终於被他砸开。 他顾不上车上火舌对他手臂的灼烫。 弯著腰,急忙去拽里面的『沈父沈母』。 结果一拽。 就拽下来两个仿真机器人玩偶??? 就连前面的司机都是设定好程序的开车机器人? 许怀义傻眼了。 目光惊愕地看著被他拽下来,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机器人。 脸色瞬间比吃了苍蝇屎还难看。 “雪芙,这是?”许怀义皱起眉,慌忙看向一旁的沈雪芙。 沈雪芙现在可討厌他了。 哦,对,晚晚让她打巴掌! 不能错过。 沈雪芙鼓起腮帮子,努力让自己变得很凶。 几步走到许怀义身边。 抬起手,啪啪啪,不带停地直接甩了许怀义三个大嘴巴子。 打的许怀义嘴巴都出血了。 整个人震惊又懵。 “沈雪芙你为什么打我?” 许怀义捂著脸,简直不敢相信像沈雪芙这种乖乖女竟然会打人? 她这是被谁夺舍了啊? “你说为什么?”沈雪芙瞪著眼看他。 秦予晚走过来,也不废话,抬手狠狠也打了他三巴掌。 这三巴掌是为上一世的沈雪芙打的。 打他这个恶毒捞男踩著富家女上位,结果吃干抹净不说,还把人卖去缅甸。 “许怀义,你玩秦敘的招数前有没有想过,我会知道?”秦予晚冷冷看著他被打的红肿的脸,冷嗤开口。 一旁的许父顾不上脑袋流血想来护犊。 秦予晚打了个响指。 刘敏姐安排在这边的保鏢马上从路边埋伏点窜出来。 拽著许父,就把他按在地上。 “秦大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怀义心虚了。 他捂著脸,眼睛滴溜溜地转,准备开始狡辩。 秦予晚哼一声:“安排撞车事故,想博取雪芙父母的好感。” “然后上位,对吗?” “真恶毒。” “可惜,你计划不会成功了。” 许怀义惊愕地看著她:“你——你——” “我没有,你別污衊我。” “我只是知道沈董事长来这边做慈善,我刚巧经过。” 秦予晚笑了:“许怀义,你是不是觉得这里没监控?就不知道你提前布局的事了?” “不好意思啊,前天我就让我家刘敏姐在这里安装了摄像头。” “喏,就在那棵树上。”秦予晚指指路边一棵白杨树的树干。 上面確实绑著一个摄像头??? “所以,你昨晚和你爸鬼鬼祟祟在这边踩点,布局的画面,拍的一清二楚,以及你们父子商量怎么撞车的计划,摄像头都拍到了。” 这下,许怀义的脸直接变成死灰。 双腿更是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沈雪芙面前:“雪芙,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我不是故意的,你看你爸妈也不在车上,你饶过我吧。” 沈雪芙嫌弃地抬脚,一脚踢开他:“滚吶,脏货。” “你还有脸说他们不在车上?幸好晚晚提前布局,如果我们不布局,我爸妈就真的被你算计受伤了。” “许怀义,我已经让人报警了。” “你涉嫌杀人,好好在坐牢过你的后半生。”沈雪芙说完,不想看他一眼,回头让自家保鏢把他揍一顿再交给警方处理。 交待完毕,她才拉著秦予晚的手上车:“晚晚,走。” “我们去给福利院的小朋友发新书包。” 秦予晚看著她,红唇一笑:“好。” 终於不晚。 她救了雪芙。 不会让她重蹈上一世的悲惨结局。 * 京南別墅。 素初还在医院休养,素雅早起把小蘑菇送到姐姐病房,就先回来给她熬汤了。 医院有即白守著,她在那边,也是个明晃晃的大灯泡。 索性就回来给姐姐熬点营养补身体的汤。 刚到別墅。 她的手机就响了。 素雅从布袋內拿出来看一眼。 是岑砚。 上次,她主动了一次,他们两人的窗户纸差不多就捅破了。 现在就等素雅一句话。 岑砚能马上跪下来跟她求婚。 “素雅,你姐姐没事了吧?”岑砚问。 素雅嗯:“没事了,在医院休养几天,就能回来。” 岑砚放心了:“那就好。” “晚上,可以来之前的公寓吗?” “我做了饭菜,想让你尝尝?” 他第一次做饭呢! “你不会拒绝吧?” 素雅知道他什么意思,抿著唇笑了下:“不会,我来。” 岑砚鬆口气:“嗯,我等你。” 今晚,他想问问她心意。 愿不愿当他女朋友? 掛断电话,岑砚唇角不自觉勾起,拿著手机准备去开会。 刚从总裁办出来,老爷子竟然来了。 他身后还带著他討厌的『傅心蓝』? 这女人怎么像橡皮虫一样跟著他老爷子来集团了? 第232章 抓紧娶回家,我还等著抱曾孙子! “阿砚,要去忙吗?”老爷子一脸慈爱地走过来,顺手还不忘介绍一下屁顛顛跟在他身后的傅心蓝:“对了,这是傅心蓝。” “你应该认识?阿曄小叔的女儿,最近刚刚回国。” 老爷子热情的介绍,身后的傅心蓝乖巧的不行。 岑砚俊眉却皱的老高。 看样子,老爷子是被人骗了吧? 也是,老爷子现在不在圈里混,一心在老宅养养鱼,种种。 根本不会知道傅罗山父女早就和傅曄礼断交的事。 也不会知道,傅罗山父女在国外混不下去。 欠了一大笔钱,不得已逃回国避难。 他还以为傅心蓝和傅曄礼关係很好,所以想把她介绍给他认识认识。 真是难为傅心蓝在他这边碰壁,还不死心,非要死皮赖脸地去找他爷爷。 老爷子也是催婚催上头了。 什么人都给他塞。 “爷爷,我和她不熟,另外,爷爷你下次別什么阿猫阿狗来找你,你都带过来,小心被骗。”岑砚声色很淡,但目光落在傅心蓝身上像刀子:“我要去开会。” “傅小姐少费心思,我对你不感兴趣。” 岑砚真是边界感太强的男人。 对不喜欢的女人。 一秒的机会都不给,也不会给她半分遐想的空间。 “以后,再这么哄骗老人带你过来,別怪我报警处理。” 傅心蓝再怎么厚脸皮,被岑砚这样直白又冷冰冰地拒绝,甚至还搬出报警? 她的脸色瞬间如便秘了一样皱巴的厉害。 但为了攀高枝。 她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尤其今天好不容易哄骗了老爷子陪她一起来。 她不能丟了机会,赶紧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故意往上凑:“岑总,我是求著爷爷带我来了,但是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好歹也是傅家的人,不是阿猫阿狗;而且,你都没有和我接触,怎么就这么武断觉得对我没兴趣?万一,我们相处了,你喜欢我呢?” 岑砚对她头疼又厌恶地不行:“喜欢你?別做梦了。” 岑砚真不想毒舌一个女孩子。 实在是傅心蓝太厚脸皮了而且对他造成了性骚扰。 尤其,她说话的时候,故意要倒在他怀里,岑砚瞬间如碰到瘟疫一样,赶紧躲开:“傅心蓝,再敢靠近一步,你试试看?” 岑砚声音陡然地变得冷硬。 眼神也凌厉地要杀人。 傅心蓝已经准备伸出的咸猪手,嚇得一个瑟缩。 只能乖乖收回。 “岑砚,我只是想追求你。” “这也有错?” 岑砚嗤一声:“抱歉,我已经有女朋友。” “你现在这种追求对我来说是性骚扰。” “傅小姐明白吗?” 女朋友?他有女朋友了? 谁? 傅心蓝脸色微微一僵,有些不可思议地盯著岑砚俊美无比的脸。 到底是哪个贱蹄子追到他了? 不,她都没有看过他晒女友的照片? 是不是骗她的? 傅心蓝不相信,准备问问。 一旁的老爷子忍不住开口了:“阿砚,你什么时候谈女朋友了?” “哪家的女孩啊?” “你要早说你有女朋友,我也不会带傅小姐过来了。” 老爷子刚才听著他们两人的对话,只觉得一阵地尷尬。 他还以为傅家这个小丫头好歹是傅曄礼的堂妹,阿砚会和她见见聊聊? 怎么看起来,他们之前就见过。 阿砚现在对她深恶痛绝? 很不喜欢? “哎呀,真是抱歉,我也不知道你有女朋友。”老爷子说完,又补充一句。 岑砚:“晚点跟您说。” “爷爷让她回去吧。” 老爷子知道了,赶紧回头就对憋著气的傅心蓝说:“傅小姐,你和我家阿砚无缘。” “先回去吧。” 傅心蓝不甘心啊,咬著唇,不动。 岑砚看看腕錶时间,也不跟她废话,抬手让助理孙鈺安排保卫科的人把她带走。 等傅心蓝被保安强行拽下去。 岑砚才说:“爷爷,傅心蓝和傅哥早就因为傅罗山贪心不足,打了傅董事长断交了。” “您別再被她忽悠。” “另外,他们父女这次回国,是因为国外的资產破產,回国找接盘侠。” 老爷子震惊,这些事,他真不知道。 他就以为傅心蓝是傅曄礼亲戚,人品家境不会太差。 结果? 她家不仅是破產的老赖还打过傅曄礼父亲。 那人品也太差了。 他果然年纪大了,脱离圈子太久。 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差点好心办坏事。 “行,我心里有数了。”老爷子愧疚地说:“早知道她家是这样的情况,我应该先问问你。” “现在知道也不迟,反正我有女朋友了。”提及自己女朋友,岑砚唇角勾了下:“爷爷,我先去开会。” “您去我办公室等会,我会告诉你,我女朋友的事。” 老爷子点点头:“好。” * 岑砚的会议持续不久,1个小时左右。 老爷子在他办公室等到差点打瞌睡。 岑砚终於结束了会议回来了。 推门进来,老爷子瞌睡也不打了,一下来精神了,赶紧从沙发上起身,笑盈盈说:“会议结束了?” 岑砚把文件丟给身后的孙鈺说:“嗯,结束了。” “爷爷,等急了吗?”岑砚真是明知故问。 老爷子睨他一眼,拿起手杖,轻轻轻轻敲敲大理石说:“涉及你的终身大事,你说我能不急?” “快跟我说说,是哪家的姑娘?” 岑砚唇角压住笑意说:“你认识。” “不过她不是帝都人。” 不是帝都人? 那是哪个地方的? 老爷子好奇的紧,他什么时候和外省的人谈恋爱了? “你们公司的人吗?还是客户?” 岑砚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说:“都不是。” “素雅。” 话落,老爷子怔了下。 这个名字,让他大脑有点空白。 过了三秒,他终於反应过来。 “素雅小姐?你是怎么和她?”老爷子完全想不到他们两人会谈上。 毕竟素雅给他感觉不是很惊艷。 就温雅的小美女。 不至於入得了他家阿砚的眼? 岑砚目光认真:“爷爷,爱情就是这样的。” “我对她一见钟情。” “没什么特別的理由,我就喜欢她温柔恬静的模样,只要待在她身边,我就觉得心臟里满满的,是她让我有家的感觉。” 就这么简单。 做他的老婆,不是非要皮囊多美艷才能匹配他。 再说,素雅也不差。 她在他眼里就是大美女。 特別温柔漂亮。 老爷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家这个高冷又眼高於顶的孙子,会这么声情並茂地跟他描述他喜欢的女孩子。 仿佛一个痴汉一样? 真是沦陷的死死的。 “爷爷,我知道你讲究门第,可是她真的特別好,医术也厉害,还会治病,做中药,她对我来说,就是宝藏。” “而且,她祖上是苗疆贵族,如果论阶层,咱们这些百年豪门在她家这种千年大世家贵族面前,真的一文不值。” “她这样的,在古代,我们都要跪下来喊她一声『公主』。” 岑砚自顾自解释。 老爷子被他逗笑了:“行了,你说那么多,不就怕我不同意吗?” “那你同意吗?”岑砚问。 老爷子睨他:“你觉得呢?” “你都这么喜欢了?我要是阻止,我可不想晚年了,咱们岑家还鸡飞狗跳的,不安寧。” “既然喜欢,抓紧娶回家,我还等著抱曾孙子!” 岑砚笑了:“好。” “我会努力。” “不过,爷爷,我真没夸大,素雅家,確实是贵族后代。” 老爷子真是拿他没辙,护媳妇护的这么积极。 恋爱脑没跑了。 “我知道了。” “既然你的事定了,抓紧啊,我现在回去就找朋友给你们去看看黄道吉日。”老爷子笑眯眯说完,先走了。 岑砚送老爷子到电梯,隨即唇角带笑,拿出手机给素雅发简讯。 想老婆了! 第233章 他真的想亲一下,就好。 傍晚来的快。 温柔的晚风伴隨空气里白日喧噪的热浪从远处徐徐吹来。 很舒服。 素雅去医院陪了会姐姐,就准备打车去岑砚公寓。 走出病房前,素初看她一直在看手机,还红著耳朵,她就笑著说:“雅雅,怎么一直在看手机?” “是不是和那个岑总,有约会?” 素雅被姐姐抓包,脸倏地红了几分:“没有。” “我没有约会呀!” 顿了顿,她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上次岑砚来別墅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算是承认和岑砚谈恋爱了。 姐姐还是见证人。 她现在装没有。 太对不起岑砚对她的好了。 所以还是大方承认吧:“嗯,他约我今天去他那边吃饭。” “姐姐,晚上我就不陪你了。” 素初温柔笑了笑:“没关係,我身体已经才彻底好了。” “你不用陪我的。” “再说,即白一会从公司下班会带著小蘑菇一起来我这边,这里还有护工照顾我,別担心。” “你快去约会吧,雅雅,以后要为自己而活。” “不要再背负小蘑菇的事。” 小蘑菇的事,拖累她好多年了。 她是应该过属於自己的人生。 素雅没觉得照顾小蘑菇是负担:“姐姐,小蘑菇是我亲人,照顾她,我很乐意的,那姐姐,我先走了。” 素初温柔点点头,又看一眼她身上的麻裙子:“雅雅,去约会,打扮好看一点才行。” 素雅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 觉得还行。 “姐姐,没关係。” “他不会介意,我先走了。” 素初拿她没辙,家里变故太多。 她自己又被即白控制,没法回来照顾她。 她19岁就要早早独立。 没有人教她怎么打扮。 素初想想就愧疚。 等她身体好了,她让即白帮她弄一支化妆团队。 给妹妹好好打扮。 * 素雅从病房出来坐到电梯。 等电梯门合上,素雅余光瞥到电梯镜面內的自己。 素顏,没化妆。 身上的裙子也是普通的简约风灰色麻长裙。 整体状態是灰扑扑的。 確实不太好看? 姐姐说的也没错。 约会应该打扮好一点? 素雅没遇到岑砚之前,她是从来不会打扮自己。 她觉得打扮是浪费时间。 现在不一样了。 今晚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单独约会。 她不能再这么潦草地去见他。 素雅收回目光,等电梯门打开,趁著现在时间还早,她赶紧出来先回別墅去打扮一下。 * 7点,窗外夜幕落下了。 素雅换上了平时打死都不会穿的粉色连衣裙,然后稍微化了个淡妆就跑来岑砚的公寓。 公寓的物业认识她,也不用她开口。 物业工作人员已经屁顛顛去给她刷电梯的楼层。 等到了岑砚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 素雅有些紧张地走到防盗门前,伸手敲了敲。 不过也就敲了两下。 连第三下都没有。 咣一声。 防盗门就被人从里面著急打开了。 繫著粉色围裙,穿著黑色衬衫和西裤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把炒菜勺,眉骨惊喜地看著站在门口的人:“你来了?” “还有一个菜,没有好,先进来。” 他第一次下厨。 手忙脚乱。 厨房岛台这边,已经乱得像战场。 甚至因为不熟练,手指都烫红了,他还是高兴地继续按照菜谱做菜。 “你——”素雅看著他身上的围裙刚想夸他一句,挺厉害。 视线不经意落在他手指上的红肿,她马上就抓起他的手指:“你的手怎么了?” “烫到了?” 岑砚本来不想矫情,他是男人。 一点烫伤算什么? 可是谁让她在关心他? 他只能適当示弱了。 “嗯,有点疼。” “啊?那你处理了吗?”素雅抓著他的手反覆检查,食指和拇指烫的最多。 红的厉害。 “没有,怕你过来菜都没有做好,不想你挨饿。”岑砚低声说,目光温柔又深邃地凝固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和身上这件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穿的粉色裙子上。 男人深邃的眸一瞬有了一层浓浓的惊艷之色。 他就知道他喜欢的老婆最漂亮了。 之前没有打扮的时候。 就已经吸引到他。 现在稍微打扮一下,他的魂都要被她勾走了。 “我现在不饿。”素雅没注意他在看她,一脸担忧继续检查他的手指:“你家里有药箱吗?” “我帮你处理一下?” 岑砚:“有,沙发的茶几柜子里。” 素雅点头:“那我们去沙发?” 岑砚求之不得,乖乖由著素雅牵著手一起去沙发边。 两人坐下来。 岑砚把炒菜地勺子放到桌上。 素雅去找小药箱。 找到药箱。 她赶紧找出里面的烫伤膏给岑砚的手指抹上。 涂抹的时候,她才感觉身侧的男人,呼吸似乎越来越粗重? 好像不对劲? 素雅下意识抬起头就对上了岑砚的眼睛。 他一动不动看著她。 灯影下,黑眸像蓄著深情的水。 令人眩晕。 “岑砚你?”素雅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脸倏地有点红:“怎么了?” 岑砚薄唇温柔扯扯:“你今天是为了我才化妆的吗?” 素雅嗯:“是,我不太会化。” “会不会不好看?” 岑砚笑了笑:“没有,很漂亮。” 比他看过的女明星都漂亮。 “那就好。”她还怕自己拙劣的化妆技术,惹他笑话。 “岑砚,药擦好了。”素雅继续说。 岑砚嗯一声,呼吸確实更沉了:“那天,在你姐姐家说我们恋爱的事。” “你没反悔吧?” “是作数的吧?” 素雅眨眨眼:“嗯。” “作数。” 岑砚:“那以后是我女朋友,对吗?” 素雅被他盯的脸颊火热,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能盲目地点头:“嗯,是。” 岑砚轻轻笑了,下一秒,他就低头,靠近她几分,高挺低鼻尖差点摩擦到她鼻尖上,但如果不去测量。 远远看去。 两人的鼻尖確实就像碰在一起。 一瞬,彼此唇內温热的气息混著男人粗重的呼吸,著魔般地纠缠起来。 素雅没遇到这种情况。 心臟不受控地猛烈跳起来。 张嘴想说点什么。 岑砚先开口了:“素雅,我可以亲你吗?” 虽然,很突兀。 但是他真的想亲她很久了。 认识这么久。 小心翼翼追求和呵护这么久。 他真的想亲一下,一下,就好。 “就一下。” 这句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徵询,真的太像委屈修狗。 素雅愣了下,看著他俊美的脸,终究还是没拒绝。 轻轻点点头。 有了她的同意。 岑砚这才捧起她的脸,温柔亲了下来。 * 城市另一边,傅家別墅。 秦予晚正在浴室泡澡。 手机有简讯进来,是黎嘉的:【晚晚姐姐,我忙好了。】 【明天有空见一面吗?你答应我的——会帮我?】 第234章 他?佛子的反面教材:浪子。 黎嘉终於来约她了。 秦予晚拿浴巾擦了下手上的潮湿,捞起浴缸边的手机,划开屏幕回覆:【可以,你几点有空?】 黎嘉拿著一杯甜柚气泡水,坐在60层高楼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指尖点在屏幕上,这次没用打字。 而是用了语音:【晚晚姐姐,下午一点半如何?】 一点半? 她下午確实空著。 秦予晚没什么犹豫:【没问题,那就下午一点半,地点还是上次的咖啡厅吗?】 黎嘉红唇轻轻勾了下,继续语音:【不了,晚晚姐姐,玩不玩马术?我约你骑马,怎么样啊?】 【我爸爸在这边投资了个马术俱乐部,你来玩玩。】 秦予晚停顿一下,骑马? 【可以。】 黎嘉轻轻笑了:【晚晚姐,那就一点半不见不散。】 【哦,对了,你让我查的那个即白的事,怎么样了?我那个叔叔约到了吗?】 秦予晚:【搞定了,你叔叔那边没约得出来,他主动约我们了。】 【不过,总体来说,嘉嘉还是要感谢你。】 黎嘉:【嗯,搞定就好。】 【晚晚姐,明天见。】 秦予晚:【好。】 发完简讯,秦予晚看著手机屏幕上的语音。 心里总有点隱隱的异样。 她们虽然从小认识,但她很早搬去港城,跟她很多年不联繫。 关係已经浅薄了。 这次,她主动约她帮忙。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总觉得有点——哪里不对劲? 但是哪里不对劲呢? 她又想不出来。 就在秦予晚抱著手机泡在浴缸发呆的时候。 浴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下班的傅曄礼进来了,男人看著雾气氤氳的浴室,又看一眼泡在浴缸,拿著手机发呆的漂亮老婆,顿时眯起黑眸朝她这边走来。 到了浴缸边,傅曄礼见她依旧在出神。 甚至都没有听到他进来的声音? 傅曄礼顿时皱了下眉,俯身朝她靠近,声音低低哑哑:“晚晚,跟谁聊天呢?” “抱著手机这么出神?” 出神到,他进来,她都没有听到。 也太『过分』了! “老公?”冷不丁听到傅曄礼低磁磨砂般地嗓音,秦予晚终於回过神,抬起头看向正弯腰看她的英俊男人。 雾气落在他英挺的眉宇,衬托的他很是迷人。 秦予晚瞬间软下语调:“嚇我一跳。” 嗯?傅曄礼挑眉,俊脸一瞬染上一抹淡淡的醋意:“晚晚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和谁聊天?我突然出现,嚇到你了?” 醋醋小狗上线。 傅曄礼有点著急和委屈。 “別吃醋,是女孩。”秦予晚见他俊脸绷紧,怕他真吃醋,赶紧举起手机给他开:“喏,黎嘉。” “你也认识。” 傅曄礼垂眸扫一眼,確实是黎嘉的简讯。 “她约你?” 聊天界面下面是黎嘉的语音。 秦予晚没有点开。 他自然听不到她们明天约在哪里见面。 “嗯,明天约我去她家投资的马术俱乐部骑马。”秦予晚如实说:“哎,老公,黎嘉想请我帮忙。” “但是她至今都没有跟我说,她要我帮什么?” “我心里有点没底。” 傅曄礼不醋了,蹲下身,撩起衬衫的袖口,开始给老婆洗澡澡:“你怕什么?” “我之前查过黎家港城的情况。” “目前在港城排名前三甲的富庶人家。” “找你,应该不是钱的事。” 秦予晚知道应该不是钱的事,就是因为不是钱,她猜不到她想要什么? “她不要借钱,那找我能做什么?” “不会是?”秦予晚说到后面,忽然盯著傅曄礼的脸:“她——想打你主意???” 傅曄礼:? “宝宝,想什么呢?”傅曄礼笑了:“她应该不是找我。” “真要找我,不会特意找你。” 秦予晚眨眨眼:“万一呢?” 傅曄礼揉揉她娇俏的小鼻尖:“万一,也不可能。” “明天见了她,你就知道了。” “別想那么多。” “再说,我对你这么忠诚,谁能把我勾走?”傅曄礼目光深深,低头就亲一口她的软唇:“我是晚晚的,谁也抢不走。” 秦予晚笑了:“嗯,你就是我的。” “谁也不能抢走。” “那,接下来老公你陪我洗澡呀?”秦予晚反客为主,抬手一把抓住他深灰色的高级领带。 將人用力扯到自己身边。 一扯,温热的浴水就从浴缸溢出。 直接泼湿了傅曄礼身上禁慾色的白色衬衫。 瞬间湿气混著黏腻的水珠。 將男人衬衫下爆棚的健硕肌肤暴露无遗。 真是性感。 她老公,好仙品。 “要不要呀?老公?”秦予晚主动咬了下他薄唇。 她唇色本就柔软又甜。 傅曄礼被她反撩的耳朵直接红透,俊脸在雾气里绽放出了好看的昳丽,眼底的欲望呼之欲出,连带嗓音逐渐粗哑到不稳:“要,晚晚,我要。” 秦予晚很满意,倾身,亲手开始解他的衬衫。 领带,皮带—— * 与此同时,cbd高级公寓。 发完简讯的黎嘉拿起手中的甜柚气泡水一饮而尽。 隨即莹白的指尖勾起桌上的一把机车钥匙。 握在手心。 起身,去化妆间,画上一个明艷烟燻妆,再穿上黑色吊带和黑色紧身皮裤,很潮酷地套上一双同色系的马丁靴。 看一眼手机屏幕时间。 开门下楼。 5分钟,一辆紫色的机车从高端楼层地下停车场如箭一般驶离。 一路疾驰到了段司南的最爱的夜店—ferry。 停车好。 黎嘉拿著机车钥匙,大步走入ferry。 一进去,就看到ferry最奢华的vip卡座里,那个俊美又耀眼的男人正笑盈盈端著酒杯,浑身散著招风浪蝶般气息地坐在那边喝酒。 他的手腕依旧戴著他不离手的紫檀佛珠。 和他那股子痞气,真的很不配。 毕竟,外人眼里的京圈佛子。 都是高冷又禁慾。 他? 跟高冷,禁慾没有半点擦边,有关。 反而是佛子的反面教材:浪子。 又帅又痞。 难怪能引得场內那么多漂亮妹妹的青睞和搭訕。 他是有这个资本的。 可惜,他就是太会玩。 所以,才是情场老油条。 对於扑上来的女人。 包括她。 他都是一眼看透。 不上鉤。 哎,难搞。 不过,再难搞,他,她也要把他搞下来。 黎嘉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眯眸浅浅看了会,去吧檯问酒保要了一杯烈酒,慢慢走向段司南的卡座。 快到卡座前,黎嘉还没靠近。 就有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保鏢把她拦住了:“別靠近。” “这是段少的位置,没有他的邀请,谁也不能进来。” 第235章 他不介意先『玩死』她! “我认识你们段少呀?不信你问。”黎嘉长得本就是甜妹掛。 今天画了烟燻妆。 把她的甜美锐减了。 反而显得她在暗色迷离的灯影下特別的娇俏明艷。 对著保鏢一笑的时候。 很有美的攻击性。 可惜,这些保鏢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又在夜店见过太多扑向他们家段少的美女了。 什么燕瘦环肥,螓首蛾眉,各色美人。 他们都免疫了。 再美的美女对他们笑。 他们都没有感觉。 只会冷冰冰说:“你看著是生面孔?你確定认识我们段少?” 黎嘉噗嗤一声笑:“不信啊?” “你问问你们段少呀?我叫黎嘉,小名嘉嘉。” “对了,盘山公路机车赛,我也在。” 盘算公路比赛的事,知道的人没几个。 甚至这场比赛,为了出事。 特意封锁了消息。 所以她真的认识他们段少吗? 保鏢们在她脸上扫了两圈,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个保鏢选择去卡座那边跟段司南匯报。 黎嘉拿著酒杯站在卡座外等著。 她不確定他会不会出来。 谁知道呢? 反正,什么手段,她都要试试呀! 不过,这次,她倒是赌贏了。 段司南听到盘山公路机车赛这几个关键字,在真皮座椅上坐了一分钟不到,他就起身,走了出来。 而后站在卡座的台阶,居高临下看向昏暗灯影里,冲他巧笑嫣然的女人,这女人?? 好像,有点印象? 但是不多。 貌似,上次拍卖会,她也在?还碰瓷他? 呵? 拍卖会被他揭穿她故意接近。 还不死心。 又追到这边了? “黎小姐?盘山公路的事,你真去了?”段司南一脸警惕看著她。 都说他这个男人玩的。 不似他的两个好兄弟。 都是不爱泡夜店的正经男人。 他一个礼拜,五天晚上都是在夜店度过。 可是,真正了解他的才知道。 他来玩,就是纯粹打发晚上的时间或者谈生意。 而不是为了玩女人。 他就是享受这种夜晚里酒精迷醉身体的感觉。 可以让他不觉得空虚寂寞。 是了,外界这个看似最风流浪荡的男人,骨子里空虚寂寞冷的要死。 “哦,去了呀!”黎嘉笑眯眯:“挺精彩。” “可惜我没有本事帮你拿回那个项链。” “真的抱歉,我挺想帮你的。” 黎嘉语调温软,听著没有半分算计。 可惜,她目的性太强了。 反而让段司南觉得她不是好人。 指不定是对家公司,派来的美女间谍。 毕竟,他最近在跟恒生公司抢过环球港的项目。 对方可是死死盯著他。 他也不敢鬆懈。 就怕这个肥肉被恒生叼走。 所以,眼前这个三番两次试图勾搭他的女人,他有理由怀疑是恒生集团安排过来迷惑他的美女间谍! “呵?帮我?黎小姐,我们很熟吗?”段司南嗤笑一声,目光有点幽冷地盯著她脸上:“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另外的人?” 黎嘉不知道他把她当成美女间谍了。 还以为他这是拒绝的藉口。 也不恼。 反而轻轻笑了起来:“是不熟。” “但是段少,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哈哈哈—— 段司南想笑,然后他真的笑出声:“信一见钟情还是信我是吕布转世?” 黎嘉:??? 哟,这浪子,还挺幽默? 难怪有本事勾的女人神魂顛倒。 “你当我纯情少男吗?黎小姐。” “別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对你不感兴趣。”段司南冷酷地拒绝,丝毫不给她面子。 黎嘉到底是財阀大小姐,漂亮的脸闪过一丝丝的气恼。 要不是为了—— 算了,追她的男人可以从港城排到法国。 他以为她真稀罕他? 没关係,冷静,冷静。 她不能先生气。 不然,自己倒贴这么久,太吃亏。 黎嘉努力深呼吸一口,终於压下生气,挤出一抹笑:“没关係。” “我一直对你感兴趣。” “段少,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生气的时候,確实很像吕布呢!” “毕竟,吕布又勇猛又帅帅噠。”嘉边说,边故意他身边靠了一下。 黎嘉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甜腻果香香水。 不浓。 很甜美。 甚至挺好闻。 段司南被她突然靠近,没防备,也没推开。 就那么近距离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段司南第一次愣了下。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马上在心里骂了一声自己:“草,差点被她碰瓷。” “不行,这女人,绝对是间谍。” “想色诱他?没门。” “呵呵,赶走吧。”段司南敛回神色,对保鏢吩咐。 吩咐完,他就转身回了卡座。 黎嘉拿著烈酒站在原地,唇角勾勾,没动。 反而,很有挑衅般地对著已经坐下来的英俊男人,举起手里的酒杯晃晃。 再一饮而尽。 喝完,她转身离开。 黎嘉一走,段司南坐在卡座上,黑眸沉沉地看著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舞动的人群里。 他若有所思般地侧过脸对守在一旁的保鏢低声说:“查一下这个黎嘉是什么来头?” 如果真是恒生集团安排过来搞他的美女间谍。 他不介意先『玩死』她! * 次日午后,烈阳滚滚飘在半空。 热浪吞袭。 一层层落在黎家投资的马术俱乐部內。 秦予晚按照黎嘉发来的定位。 让司机送过来。 到了俱乐部,黎嘉已经穿著一套很漂亮又清新的淡蓝色马术装,单手牵著一匹世界上最纯种的白色冰岛马。 亭亭玉立站在马匹边。 “晚晚姐姐。”黎嘉看到她了,马上举起手朝她挥手:“这边。” 秦予晚朝她看一眼,快步走过来:“嘉嘉。” “晚晚姐,这是冰岛纯种马,喜欢吗?”黎嘉牵著手里的韁绳看向秦予晚:“品种稀有,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求来的一匹。” “很不错呀!”秦予晚伸手摸了下这匹纯种马。 冰岛的马是世界上最纯粹的马了。 不混种。 也禁止出口。 所以才稀有。 “那我送你。”黎嘉弯起眉眼,笑著说:“我这边的驯马师已经把它驯服了。” “它很温顺,不会暴躁。” 秦予晚挑眉:“送我?” “嘉嘉,无功不受禄。” “说吧,你找我到底是想我帮你什么?” 秦予晚也不跟她绕弯,直接问了。 不然,这个疑问憋在她心里。 她昨晚都没怎么睡好。 黎嘉不著急,抬手温柔摸摸白马的鬢毛说:“其实,我请晚晚姐帮忙的事,很简单。” “你说。”秦予晚看著她。 黎嘉:“晚晚姐,我知道你和段少关係不错。” “可以帮我牵线一下?” “我想追段少。” 段司南??? 她竟然会看上段司南??? 有点意外。 “嘉嘉,你为什么会看上他?”秦予晚压住吃惊,有些好奇地问。 黎嘉指尖揉揉马儿的脑袋,漂亮的眸笑盈盈,但仔细看,她眼睛的笑意是假的,根本不达眼底:“看上了呀!” “晚晚姐,帮我一下?他好难追呀!” 秦予晚咳一声:“你確定要追的话?” “我帮你联繫一下?” 段司南很尊重她家老公和她,应该会给点面子。 就是好稀奇呀! 黎嘉这样看起来挺乖顺的女孩竟然会看上段司南这个狂蜂浪蝶! 第236章 嫂子救过他的命,不会把他卖了吧? “谢谢,晚晚姐姐。”黎嘉知道只要秦予晚出面。 段司南绝对会给她面子。 她將手里的黑色马韁绳递给秦予晚:“晚晚姐,骑著玩一会?” 秦予晚不客气地拿过马韁绳,“好。” 自从重生和生完崽崽开始。 她已经很久没有玩过马术了。 抓著韁绳,翻身上马的时候,黎嘉则上了另一匹混血宝马,“晚晚姐,我在前面等你?” 黎嘉英姿颯爽地夹了下马肚子,很帅气地牵著韁绳,先骑马往前跑。 秦予晚坐在马背,朝她的背影看一眼。 不急不缓先给傅曄礼拍了一张自己美美的自拍照:【老公,已在马场。】 【你猜嘉嘉请我帮什么忙?猜猜看?】 傅曄礼收到她照片,低头宠溺看了好几遍回:【老婆好美,骑马的时候慢一点,注意安全。】 秦予晚笑:【重点,重点。】 【我让你回答我的问题呢!】 傅曄礼故意逗她:【啊?老婆,她不会真是因为我?】 秦予晚真想捶他:【想的美。】 傅曄礼没这么自恋,纯粹逗老婆:【那老婆快点告诉我,她找你什么事?】 秦予晚:【人家看上段司南了。】 【让我当红娘。】 段司南? 傅曄礼皱了下眉,这么夸张? 他们好像没有怎么见过吧? 【一见钟情?】 秦予晚也不清楚:【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一见钟情。】 虽然段司南是个爱玩的夜店咖。 但人家好歹是京圈太子爷之一,长得帅,身材也好。 对他一见钟情很正常。 就是没想过是黎嘉这样的女孩,会喜欢他? 【好啦,我先骑马,黎嘉条件不错,我帮忙一下。】 傅曄礼:【嗯,老婆玩的开心。】 聊完简讯,秦予晚將手机塞回骑马裤的裤兜,伸手拽著马的韁绳,朝著黎嘉那个肆意追过去。 午后暖风裹著热气,一阵阵吹在秦予晚和黎嘉身上。 有些热。 不过秦予晚难得来玩,就算热,她也要玩的尽兴。 在宽阔的马场跑了十几圈。 后背的短袖已经黏湿,秦予晚这才停下来。 翻身下马。 黎嘉见她不玩了,也跟著一起下马。 “晚晚姐,怎么不玩了?”黎嘉笑意温柔走过来:“刚才玩的还行吧?” “这家俱乐部,我爸爸刚刚投资建成,没几个人来玩。” “所以比较乾净。” 马术俱乐部玩的人越多,就不会特別乾净。 人多,马多。 气味杂糅。 “还行,挺开心。”秦予晚抬手抚了下额头的薄汗:“主要太热了,休息一会。” “嗯,我带你去冲澡。”黎嘉热情地给她引路:“晚晚姐,冲完澡,我安排了spa,你一会享受一下?” “哦,对了,我让经理准备了鲜榨果汁。” “去暑气。” 照顾真周到。 秦予晚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恨不得马上帮她牵线给段司南。 “嘉嘉,谢谢。” 黎嘉莞尔一笑:“不客气。” “晚晚姐,拋开我请你帮忙这件事,我们本来就认识对吧?” “小时候,我还经常跟在你雪芙姐姐身后一起玩。” 秦予晚侧眸看她一眼:“嗯。” “不过,后来你搬走了。” “有点可惜。” 黎嘉似乎也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童年,有些许的游神:“我们小时候確实很好美好。” “嘉嘉,你后来去港城也交了不少朋友吧?”秦予晚问。 黎嘉闻言,愣一下,脸色忽然有点不受控地僵硬,不过这抹僵硬消失的很快。 秦予晚没察觉到。 “嗯,交了一个挺好的闺蜜。” “她在港城吗?”秦予晚隨意聊著。 黎嘉似乎有点牴触聊这个话题,她神色有点僵僵:“嗯。” “晚晚姐,到了,你先去冲澡。”幸好她们进了俱乐部会所。 黎嘉马上安排女经理来带秦予晚去冲澡。 她去安排spa和果汁。 等黎嘉走了。 秦予晚下意识回头看向黎嘉离开的方向,细细的眉不自觉皱了下。 不知道为什么? 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或许是黎嘉太热情了。 或许是她目的性太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这抹不对劲,秦予晚又没有证据。 只能收回视线,先去冲澡。 * 会所的私人冲澡浴室隱秘性很高。 秦予晚在里面冲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裹著浴巾出来的时候。 会所的经理很热情地给她准备好了一套质感高级的丝绸休閒服。 秦予晚换上休閒服跟她去做spa。 大概真是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软,秦予晚享受了spa,就不好意思不帮忙了。 等按摩结束的时候。 她就联繫段司南了:“段少,在忙吗?” 段司南接到秦予晚电话,都有点受宠若惊,毕竟是他嫂子。 又救了他的命,还帮他拿回了那条很重要的项链。 秦予晚只要开口,他啥都愿意帮她办。 “嫂子,不忙,有事吗?”段司南从办公桌前起身,长腿笔直站在落地窗前,客客气气问道。 秦予晚咳咳两声,第一次当红娘,她有点『不好意思』。 “段少,晚上有空吗?” “一起吃个饭?” “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 段司南:“今晚吗?” 秦予晚:“嗯,你有事吗?” 今晚確实有个应酬。 不过不去也没事。 “没有,没有,我过来。”段司南笑笑:“傅哥也来吗?” 秦予晚揉了下鼻尖:“来。” “好,嫂子安排。”段司南都不问她要介绍谁? 爽快答应。 反正,嫂子救过他的命。 应该不会把他卖了吧? “晚点见。”段司南答应晚上吃饭,秦予晚笑盈盈掛断,电话一掛断,她马上给傅曄礼发简讯,让他晚上陪她一起当『红娘』。 她一个人『扛不住』。 傅曄礼在简讯那边看到她的信息,笑了起来。 不过,老婆吩咐,他不敢不听。 【收到,晚晚。】 * 安排妥当,秦予晚这才放下心去找黎嘉约饭。 和她约好,秦予晚看看时间。 她家崽崽应该要午睡醒了,她得回家餵他。 就没有多待。 拎上包,打道回府。 不过,回傅家別墅的路上,秦予晚碰上了拦在她家別墅铁门前的傅心蓝。 这女人真是脸皮厚。 造她黄谣,教训还没吃够。 现在还有脸来傅家別墅堵她? 秦予晚都不想下车见她,直接让司机绕开她,开进去。 只是她確实低估了傅心蓝现在穷途末路的厚脸皮。 秦予晚的车往前开。 傅心蓝直接伸开双臂,死死挡在车前:“秦予晚,下车,我找你有事!” 第237章 哼,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呵?神经病啊!” 秦予晚听到她理直气壮让她下车的话,直接在车里吐槽起来。 “张叔绕开她,走。” 张叔点头,准备打个方向盘绕开。 傅心蓝似乎预判了,张叔方向往哪別,她就火速窜到车子前面,看起来,不见到她,不死心。 张叔也不敢真撞死她。 只能踩著剎车,回头对秦予晚说:“少奶奶,怎么办?” “她一直这样挡著,我们开不进去。” “要不要通知保鏢过来拽走?” 秦予晚本来想点头同意,转念一下,一时把她拽走倒是可以,万一她像神经病天天来蹲点呢? “暂时不用。” “我来跟她说。”秦予晚降下车窗,看向车外的傅心蓝:“傅小姐,找我还有什么事?” “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 “是不是真觉得我们不敢对你下手?” 傅心蓝听著,眼睛一下就蕴了一层怒气,牙齿咬的紧梆梆:“秦予晚,你別得意。” “你现在不就是靠著我哥给你撑腰?” “在我面前装什么?” 秦予晚挖挖耳朵,笑了:“你哥?你看傅曄礼认你这个堂妹吗?” “別给自己脸上贴金啦,傅小姐。” “你今天拦著我的车,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否则,下次,我不会这么好说话。” 傅心蓝恶狠狠瞪过来,眼底的愤恨像喷涌的火山。 差点要烧了秦予晚。 不过,她今天是来问她事情的。 不能生气。 傅心蓝很快调整好心態,挤出一抹討好的笑:“秦予晚,我找你是想问你打听一件事,岑砚是不是真有女朋友了?他女朋友是谁?” “你告诉我就行。” 秦予晚还以为她这么大阵仗拦她的车要干什么? 原来是打听岑砚和素雅? 可惜,她连人家素雅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 还妄想岑砚? “傅心蓝,劝你別做美梦,我不会告诉你!”顿了顿,秦予晚看她一眼说:“下次再拦车,別怪我动手?” “不然,我会邀请你们在美国的债主亲自过来找你要钱。” 说完,秦予晚不管傅心蓝惊恐又气愤的脸,火速关上车窗,让张叔一脚油门衝进去。 等进入別墅,秦予晚才通知保鏢去门口赶人。 傅心蓝確实脸皮厚又难缠。 她还是通知岑砚和素雅一声,让他们小心提防她。 发完通知简讯,秦予晚上楼去给崽崽餵奶。 * 马术俱乐部这边。 黎嘉盘腿坐在俱乐部会所顶楼的套房的落地窗边,目光放空地看著远处茂盛又绿意盎然的农场。 指尖下意识摩挲了下掛在脖子上的一条红豆项链。 摩挲了几遍。 手机响了。 黎嘉看一眼上面的越洋號码,没什么犹豫火速接起来:“玛丽女士,是我。” “嗯,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忙和照顾……” 黎嘉和玛丽女士聊完,她眼神明显沉了下去。 落地窗外,烈日反光的厉害。 烧的黎嘉睫毛有点烫。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先回家化妆,今晚她得穿一条让段司南留下很深印象的漂亮裙子。 * 段氏集团。 段司南坐在办公桌处理合同,助理夏森抱著一沓文件敲门进来。 “段总,这是您今天需要签署的合同。”夏森规规矩矩把合同放到段司南桌上,顺便还放了一张黎嘉的调查表。 “您让我们查的这位黎小姐,我们查到了。” “她的资料和家庭信息都在上面。” 段司南拂开摊在桌上的文件,直接拿起黎嘉的调查信息资料。 皱著俊眉飞速扫过一眼。 黎嘉竟然是港城那个黎家的独生女? 身价千亿的大小姐。 跟他这段氏集团的財力不相上下。 这財力,不至於去做恒生集团的间谍。 甚至,黎氏和恒生还有点过节。 这就pass掉了她是间谍的可能性? 但是,这样一个千亿大小姐主动追他? 为什么? 段司南很少自恋。 虽然他有自恋的本事。 但对於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他一向很谨慎。 所以,左看右看。 他还是篤定她接近他,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哼,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接近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段司南盯著黎嘉的调查资料自顾自揣摩著。 夏森小心翼翼开口:“段总,这个黎小姐看起来应该不像对家公司的人?” 段司南嗤一声:“你能百分百保证她就不是吗?” “兵不厌诈。” “谁知道她接近我是不是想搞垮我的集团?”幸好,段司南很有自知之明。 他在京圈名声在外。 是个浪子佛子。 爱玩,爱泡夜店。 接近他的女人,没有几个是真心的。 无非就是觉得他是玩咖。 不配真心。 “我不会上当。” 段司南一脸不屑和冷酷坚定,一旁的夏森明白了,赶紧附和说:“是,段总。” “我怀疑她是美人计。” 段司南唇角扯扯:“百分百。” 想勾引他,破坏他的集团。 做梦。 就算千亿大小姐也不行。 * 入夜,璽金餐厅。 秦予晚和傅曄礼先到餐厅坐镇,两人为了不抢风头,专心做『红娘』,傅曄礼甚至都没有特意打理头髮。 短髮隨意散在额头。 平日西装衬衫马甲三件套也不穿了。 就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和同色系休閒裤。 整个人看起来不像霸总,像男大。 秦予晚同样也是没怎么打扮,长发隨意扎个马尾,身上是一件圆领的素色连衣裙。 淡妆,粉唇。 不抢眼。 看起来素甜了不少。 不过她长得漂亮,再素的妆容,也是美。 两人『心照不宣』乖巧坐在靠窗位置,等著今晚两个主人公。 很快,窗外霓虹灯亮起时。 段司南过来了。 为了体现嫂子邀请他吃饭的尊重。 他倒是梳了一丝不苟的背头,白色的衬衫,黑色西裤。 一看就是精英霸总。 到了餐桌边坐下来,抬头看向对面的两人,段司南愣了下,傅哥和嫂子今晚穿的这么隨意? 他倒是精致到头髮丝了。 会不会太突兀了? “傅哥,你这——也没说今天吃饭这么隨意,我还特意弄了造型。”段司南尷尬开口:“就怕不尊重你们俩。” 傅曄礼淡淡一笑:“今晚本来就是你的主场,你这样挺不错。” 段司南皱眉,听著有点奇怪:“怎么是我的主场?” 傅曄礼笑而不语,秦予晚倒是落落大方说:“段少,今晚確实是你的主场。” “一会我的朋友就来了。” 段司南:“什么朋友?” 下午秦予晚打他电话的时候,他果然左耳进右耳出了。 只记得她和傅曄礼邀请他吃饭。 不记得还有朋友。 秦予晚挑眉:“你忘了?” “我说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一下?” 话落,刚好黎嘉推门进来了。 秦予晚看到,马上笑盈盈朝她招手:“喏,我的朋友来了。” “段少,一会赏个脸,认识一下?” 第238章 黎小姐手段还需要修炼修炼。 段司南好奇回头,一回头。 就看到那个迎著璀璨水晶灯影摇曳生姿般走来的女人。 个性鲜明的紫色挑染长发隨意绑在后脑。 酒红的珍珠圆领连衣裙。 掐腰设计。 把她婀娜的水蛇腰身段凸显的淋漓尽致。 脸上没有化太浓的妆容。 只化了一个典雅精致又不会太淡的明媚名媛妆。 远远看著確实比平日见她的时候,美很多。 段司南皱起眉愣愣看著她巧笑吟吟走过来,像夏日一阵暖风轰地袭击进他的脑子里。 让他一下没回过神,眼神定定瞧著她。 直到黎嘉笑著走到他身边,眼波流转给他放电:“段少,晚上好。” 段司南这才回过神,马上敛起眼底的那抹小小的波澜,面无表情只是很客气疏离:“黎小姐,晚上好。” “那我坐你这边,可以吗?”黎嘉嘴上是请示,手已经拉开他身旁的椅子。 径直坐下来。 段司南张嘴想说『不』。 来不及了。 人家已经优雅坐下来。 而且离的近。 段司南这种对香水敏锐的男人第一时间就闻到了她身上散著的淡淡波多黎柑橘的清甜味。 波多黎柑橘,他爱好的小眾香水。 没想到她也有? “嘉嘉,你们之前应该见过了吧?”秦予晚热情朝她介绍:“这位是段司南,段氏集团的继承人。” 黎嘉笑:“见过,拍卖会就见过。” 段司南找珠宝鑑定师那天的咖啡厅就见过,盘山公路上也见过。 甚至,最早之前,刚从港城回来的时候。 她故意扮丑。 吐了他一身呕吐物,也见过。 还有更早——2年前从她闺蜜手机vlog里看过。 秦予晚想起来拍卖千年紫藤根那晚。 黎嘉確实也来参加了。 所以,她是那时候对段司南一见钟情? “那真是缘分呀?”秦予晚打趣起来。 段司南唇角扯著,目光审视般地看向身旁『在秦予晚面前装乖』的女人,刚才闻著她身上的香水味,差点上当。 现在冷静下来。 他脑子清醒了。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 竟然认识他嫂子,还搬出嫂子和傅哥来帮她牵线搭桥? 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的,我也觉得缘分。”黎嘉乖巧地笑著,目光软甜地看向秦予晚和傅曄礼:“对了,晚晚姐,这是姐夫吧?” “姐夫,你好,今天算是正式认识你,请多多指教。” 傅曄礼拿著菜单,抬眸看向黎嘉,客气点头:“黎小姐,客气了。” “嘉嘉,要吃点什么?”秦予晚用胳膊推推身旁的老公:“老公,你是不是该把菜单给人家段少?” 傅曄礼还不想给,因为他想给老婆先点餐:“晚晚,我还没给你点,桌上还有另一张菜单。” “司南,黎小姐今天第一次我们吃饭,你帮忙招待一下。” 傅曄礼看向段司南。 段司南:…… “好。” 他算是反应过来了。 傅哥和嫂子今晚是把他卖了。 他们就不怕黎嘉这女人是美女蛇? 会把他嘎了? 不过,餐桌礼仪,段司南还是会遵守。 哪怕心里对她警惕万分。 该给的面子,他会给。 在心里嘆口气,优雅拿起桌上另一份菜单,客气看向一旁的黎嘉:“黎小姐,想吃点什么?” 黎嘉双手叠加搁在下巴处,歪著脑袋,眉骨娇艷著看他,“段少,我不挑食。” “你看著帮我点,就好了。” “说不定,咱俩口味一样?” 段司南皱著眉扫她一眼,薄唇扯了下:“那我点了?” 黎嘉乖顺嗯:“好。” 段司南低头开始点餐,点一道,问一声黎嘉。 得到她认可。 他继续点,点了六七样菜,差不多了。 段司南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准备找傅曄礼聊聊生意的事。 他可不想跟这个女人说话。 结果,他一张嘴。 话都没吐出来呢! 黎嘉把桌前的空玻璃杯递到他面前,声音软糯糯娇娇滴滴:“段少,可以麻烦你给我倒一杯红酒吗?” “这点小要求,你不会也要拒绝吧?”黎嘉笑眯眯地说。 她知道他不会拒绝。 今晚晚餐,她无论提什么要求。 他都不敢拒绝。 毕竟有秦予晚和傅曄礼坐镇。 “没问题。”果然,前一晚还对她轻嗤不屑的男人,这会挤出一抹客气的笑容,礼貌和煦给她倒酒。 “这样可以吗?” 黎嘉点头:“谢谢,段少。” “段少,你真好。” 段司南唇角抽抽,在心里傲娇地哼一声,给爷装。 他好不好,她哪里知道? “黎小姐挺不错,知道曲线救国。”段司南皮笑肉不笑。 黎嘉拿起红酒杯晃了下杯脚,噗嗤一声娇娇笑起来:“什么?” “段少,你在说什么呢?” “我听不懂。” 段司南哼。 “不过——”段司南看著她娇艷的笑,忽然有些恶作剧,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地凑到她耳边,呼吸温热缓缓灌入她耳膜:“黎小姐手段还需要修炼修炼。” “搬救兵,有点儿低级。” 说完,他没有停留。 收回身体,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红酒。 倒是黎嘉被他突然这么一撩拨。 確实有点怔了下。 耳尖不受控地又酥又红。 手指捏紧红酒杯,眼睛顿时一动不动盯著正在悠哉悠哉喝酒的男人。 他姿態优雅,修长的指尖捏著玻璃杯,薄唇贴在杯子边缘。 慢慢品酒。 艷丽的红酒液沿著他唇腔一路往下。 黎嘉能清晰看到他滚动的喉结。 那凸起的一小节。 在灯影反射下。 镀著一层薄薄的冷光。 很性感。 呵,骚男。 黎嘉指尖更用力掐了掐玻璃杯杯酒,不行,她可不能被他勾到。 “司南,多照顾一下黎小姐。”傅曄礼適当开口。 段司南无奈放下酒杯:“放心,这点绅士风度,我还是有的。” 秦予晚单手撑著下巴看他们:“段少,一会吃完饭麻烦就麻烦你送一下嘉嘉?” “我和你傅哥要去看电影。” 段司南:…… “嫂子,我知道了。” 秦予晚笑笑,不多说了。 反正,她就帮到这里。 后续两人怎么发展,就看他们自己造化。 * 很快,菜品上来。 服务员上菜,段司南终於有机会跟傅曄礼聊一些生意的事。 黎嘉和秦予晚则聊她们自己的事业。 黎嘉看似像『不务正业』,实际她是获得过普利兹克奖的优秀设计师,自己和师姐合伙开了一家建筑事务所。 专做政府项目。 比如之前的疏纽港大桥,就是她隶属的公司参与投建。 大概聊的投入。 一旁的段司南听到了,目光有点异样,不是鄙夷,是惊艷。 因为他以为她是那种没什么学识的草包名媛。 没想到有点厉害,而且,他大学在英国选修过建筑。 算是半个同门。 不过,她再厉害。 她这样故意接近他。 段司南还是有点警惕。 “嘉嘉,你说巧不巧?你知道段少在英国的时候,念的是什么吗?”秦予晚终於又拐到段司南身上了。 黎嘉知道,她早就调查过了。 “伦敦大学学院ucl,选修建筑和金融。”黎嘉歪头看向段司南,目光很直白,就是要拿下他:“段少,我们是一个大学毕业的。” “我该叫你一声师兄。” 第239章 段少:冷脸洗內裤。 所以,好男怕烈女缠。 尤其这个烈女,又美又有钱,还能精准拿捏对方的智性恋癖好。 段司南这个人表面风流,他骨子里很慕强的。 “是吗?好巧。”段司南克制心里某种轻微的鬼祟,俊脸风平浪静回答。 “是呀!”黎嘉笑起来。 漂亮的眼睛在灯影下,闪亮亮的。 像淬著夜空的碎星。 亮的段司南都觉得不正常了。 他瞬间挪开视线,淡淡说:“嗯。” “不好意思,我们约的电影要开始了,不能多陪你们了。”秦予晚吃了半饱,抬脚在桌下踢踢身旁男人的小腿。 傅曄礼收到老婆的讯號,乖巧拿纸巾擦擦唇角,牵著老婆的小手起身:“黎小姐,司南你们慢用。” “我们先走。” “改日,有机会再聚。”傅曄礼说完,牵老婆的小手手先走一步。 留下段司南一脸无语。 等两人火速离开餐厅,到了停车场。 秦予晚马上就撒娇地搂住傅曄礼的腰:“老公,今晚表现不错。” “奖励一个吻。” 傅曄礼指尖揉揉她娇艷的唇,唇角勾勾:“就一个?” “那就好几个。”秦予晚踮起脚,吧唧一口。 亲上来。 亲了好几下,亲的傅曄礼唇上水漉漉。 他才满意地舔了下。 把老婆的甜美吃乾净。 秦予晚站在他面前,看著他涩情般地舔掉唇角的水光。 脸都红了。 幸好这边没什么人。 不然被人看到,很尷尬。 “晚晚,一会真去看电影吗?”傅曄礼低头,目光温柔看著娇羞的老婆。 刚才在餐桌说看电影,自然是藉口。 不过,傅曄礼倒是真想和秦予晚一起看看。 他好像还没有和她一起看过电影?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看过电影。” 秦予晚捂捂泛红的脸,“也可以。” 傅曄礼搂著她:“我来安排。” 傅曄礼给陈清打电话,让他去包场电影院。 吩咐完陈清。 他才搂著秦予晚上车。 “噯,对了,老公你说咱们今晚这个红娘当的如何?他们能成吗?”到了车上,秦予晚坐到傅曄礼腿上,问道。 傅曄礼揉揉她鼻尖:“不知道。” “司南这个人,看著心野,喜欢玩乐,但是不瞒你说,他初吻都在。”傅曄礼笑著说。 初吻? 秦予晚瞪大眼睛。 不可能吧? 他玩的那么,天天钻在夜店,各种玩乐场所。 夜夜笙歌。 竟然初吻都在? 不要命了? 他这是走的什么风格? 处男夜店风? “不会吧?他天天在美女堆里玩,竟然还有初吻?”秦予晚真不信。 傅曄礼唇角一笑:“你觉得呢?” “和我玩的兄弟,没有差的,包括我自己,我乾乾净净。”果然,夸兄弟的目的,是为了凸显自己。 秦予晚笑了。 “晚晚,人不可貌相,就像——很多事,我们不能光看表面,知道吗?” 秦予晚眨眨眼:“知道了。” “那也不错,这样我撮合他们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我还怕段少这么爱玩,配不上嘉嘉。” 虽然,是嘉嘉非要求她介绍。 她要追他。 她也不想真把她推到火坑。 * 餐厅。 没了秦予晚和傅曄礼镇压。 段司南也不装乖了。 丟下手里的刀叉,嗓音淡淡说:“黎小姐,绕这么一大圈,找上我嫂子,到底想干什么?” 黎嘉红唇勾勾,指尖优雅地拿著酒杯,自顾自指挥段司南:“段少,我要吃那个烟燻鱘鱼肉。” “盘子有点远,帮我夹一块?” “可以吗?师兄?” 段司南冷笑:“你觉得我会帮你夹?” “你当我是谁?” 黎嘉朝他眨眨眼:“想吃。” “想吃。” 段司南继续冷嗤,手却不听使唤地开始『冷脸洗內裤』般地用公筷给她夹烟燻鱘鱼肉:“给你。” “就这一次,別指望我再给你夹。” “说吧,到底什么目的?” 黎嘉心满意足拿筷子开始夹鱘鱼肉品尝:“谢谢,师兄。” “叫我段总,或者段少。”段司南指尖敲敲桌面:“黎小姐,我还有事。” “我让司机送你?” 段司南要走。 黎嘉直接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秦予晚的电话:“这样啊?” “那我还是让晚晚姐姐来接我吧?” 段司南:!!! 行,你够狠! 冷脸男人伸手按住她手机:“嫂子和傅哥在看电影,別打扰了。” “我送你。” 黎嘉忍著笑:“这样会不会耽误段少你的时间呀?” 段司南冷笑,不理她,自顾自喝酒。 黎嘉继续忍著笑,品尝美味鱘鱼肉。 “这个鱘鱼肉让我想起来在英国吃白人饭的日子,那边的鱘鱼肉真难吃,还是咱们国內的好吃?”黎嘉边说边品味著鲜美的鱼肉。 “就是有点怀念常吃的苏特恩白葡萄甜酒做的蛋糕。” “留子的日子其实真不好过。”黎嘉慢慢倾诉著。 这让段司南有点稀奇了。 她一个千亿大小姐,竟然还要吃留子的苦? 不应该直接带国內的厨子过去吗? “不过,还是最喜欢学校图书馆,安静又舒適,就是专业课很麻烦,教授总是要我们做模块项目课题,要跑去很远的地標建筑勘察数据。”黎嘉像陷入回忆一样,娓娓道来,惹得段司南脸上的冰度慢慢消弭了不少。 “师兄,你还记得frosso pimenides教授吗?他认识你,他把你的作业在我们小组传阅过,所以,我们是同门。” 黎嘉放下筷子,然后眼底像闪著崇拜地光一样看著段司南:“师兄,你说我为什么对你一见钟情?” 果然在英国修过一年戏剧课。 表演挺炉火纯青。 真看不出一点表演痕跡。 起码段司南信以为真了。 “因为你真的很优秀啊!我毕业作品,就是看到你做的建筑模型,有了灵感。” “所以,可以追你吗?” 段司南怔了,目光沉沉看著正眼巴巴跟他告白的女人。 心臟莫名跳的厉害。 草,差点要动摇了。 “黎小姐,真的对我有那么喜欢?” 黎嘉点头,绵软的身体適度朝段司南身边靠近几分,一瞬她身上甜甜的柑橘香味钻入段司南鼻腔,他抿紧了薄唇。 “师兄,给个机会呀?”黎嘉笑盈盈。 谁看了,都觉得她好痴心。 段司南没吭声,只是低头看著她明媚如火的脸,心口躁动的慌。 他不至於这么快沦陷吧? 这不像他的风格。 段司南皱起眉,眸色黑漆漆看著她的脸。 “你喝醉了吧?” “等酒醒了再说吧。” 黎嘉闻言,噗嗤一声笑了:“才一杯,怎么会喝醉?” “你考虑考虑。” 段司南揉揉眉骨:“吃饱了吗?” “我送你回去。” 黎嘉还想说点什么,不过今晚看起来收穫不错。 她明显能感觉到他没有冷刺。 不那么排斥她。 所以不急。 乖乖点头:“好呀!” “那就麻烦段少了。” “哦,不,师兄。” 段司南:…… “別瞎攀亲戚。” 黎嘉不管,拎著包起身:“我们本来就是同门呀!” 段司南不跟她嘴贫,带她出去。 到了餐厅外,段司南打电话给保鏢开车过来。 黎嘉站在他身边,这会夜风旖旎。 空气里余温徐徐。 吹的人心口荡荡的。 黎嘉抬手拂开被风吹乱的长髮,转身,要跟段司南说点什么。 脚突然没力。 转身一瞬间,她高跟鞋崴了。 整个人就那么软绵绵跌在了段司南满是冷冽男香的怀里。 段司南手里还拿著手机。 下意识想推开她。 结果神不知鬼不觉地,他没有推开。 反而搂住了她的腰。 第240章 心急钓不到他。 这样的搂抱。 气氛一下就上来了,还是混著波多黎柑橘甜香的气氛。 融在周围灯影闪烁的夜色里。 別有一种微妙的鬼魅般地曖昧情调。 尤其黎嘉將计就计,双手如水蛇一般缠上段司南的脖颈,整个人像抽掉了软骨一样。 软绵绵地掛在男人身上。 “段少,不好意思,脚崴了。” “很痛,没力气站起来,你不会介意吧?” 他当然——介意。 “真的崴脚了?”段司南扶著她的腰,故意冷淡问。 黎嘉点点头:“嗯,骗你是小狗。” “你看,真崴了。” 黎嘉晃了下左脚上那只和红色连衣裙配套的红色高跟鞋。 上面確实有崴脚时蹭在地面划出的两道灰尘。 “一会,要麻烦段少扶著我上车。”黎嘉软下嗓,低声说:“真的抱歉,麻烦你了。” “本来第一次跟你吃饭,要给你留好印象的。” “结果,搞成这样,脚崴了。” 黎嘉自顾自『抱歉』。 弄得段司南都不好意思凶她。 只是冷著脸说:“没关係,我想黎小姐应该也不是故意。” 咳,她还真是故意。 “段少,如果我是故意,你会把我踢开吗?”黎嘉抬起脸,眼睛眨眨地看著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英俊男人。 餐厅外墙面镶嵌著的几十盏淡蓝色的装饰灯散出的幽色光芒。 匯叠在他脸侧。 给他雕塑般地脸增添更多的立体感。 像她在大学上模型雕塑课程时,捏得立体图。 高挺如山峦的鼻樑。 形状完美又欲感十足的清冽薄唇。 凸起有稜角的喉结。 每一处,都似女媧造人般地巧夺天工。 哪怕她对他心有算计。 但不得不承认,段司南这个男人,確实是人间仙品。 比她在英国留学的时候,碰到的各路混血,华裔,当地纯血种英国人帅多了。 可惜—— 不是个好的。 黎嘉眨著纤长的睫毛盯著段司南的脸端详。 段司南虽然游歷夜店这个世界,但到底骨子里也是个纯男。 被黎嘉这种级別的大美人盯著。 他也会觉得紧绷。 连忙故作不悦地皱起眉说:“当然。” “別在我面前耍招。” 黎嘉笑了:“哦,段少好凶。” “不过,你越这样,我越要追你。” 段司南嗤:“黎大小姐,现在没什么人。” “我嫂子和傅哥都不在,你不用装。” “跟我说,接近我,是什么目的?”段司南不跟她『曖昧』,低头时,黑眸沉沉地满是戒备:“我从来不信像你这种身价的大小姐,会干出倒贴我的事。” “毕竟,我的名在外。” “黎小姐应该早就调查过我?我挺好奇,你也不像是只看皮囊的女人?” “所以,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段司南確实聪明。 智商情商都不差。 不然也混不到伦敦ucl的双学位。 更不可能在段父去世后,他一个人独立掌控撑起段家那么大的家业。 “师兄,別那么敏感。”黎嘉扬唇浅笑:“我怎么就不能是肤浅的女人?” “谁规定,千亿大小姐就不爱看脸?” “师兄你確实长得很帅,而且当年你在ucl可是传奇一般的存在,我毕业的时候,都听学院的学姐聊你当年在ucl多受欢迎,而且你是ucl被欧美富二代霸占的学生会里唯一一个华人副会长。” “你说,我爱慕你,不应该吗?” 段司南眯眸看著她『真诚』爱慕的模样,没有动摇几分,大概这几年,沉醉在夜店,他看多了太多想算计他的女人。 对这种主动追求的。 他都不信是真爱他。 “这话,黎小姐自己能信吗?”反正他不会轻易信。 段司南说完,保鏢开著他的库里南过来了。 车子停稳。 保鏢下来开车门。 段司南恢復正色说:“脚能站稳?” “不能。”黎嘉摇头。 “师兄,扶我。”黎嘉才不管他的拒绝。 他不信是他的事。 她要拿下他,是她势在必得以及必须做的事。 段司南沉默一秒,本来不想扶,不过看她故意惨兮兮地看著他的模样,他倒是不忍心一把推开她了。 只能扶著她上车。 到了车上,段司南故意坐到边上,离开黎家一米远。 黎嘉没再故意蹭他。 她知道心急钓不到他。 他要保持距离。 那就保持好了。 她总有法子拿下她。 库里南很快从餐厅门口行驶离开。 一路,两人没有说什么。 段司南低头查看手机邮件,黎嘉弯著腰揉自己的脚踝。 就在她一边揉脚踝一边琢磨等会下车的时候,怎么约他见面? 冷不丁,她面前出现了一支云南白药喷剂。 “喷这个,消肿效果不错。”段司南將手里的喷剂丟到她腿上:“別多想。” “纯粹是举手之劳。” 黎嘉拿著他扔过来的白药喷剂,愣了下,才拿起来,温柔一笑:“谢谢,师兄。” 段司南已经收回视线:“我说了,举手之劳。” “另外,別再来找我。” 他不信任她。 黎嘉唇角一扯:“那抱歉了,师兄。” “办不到哦!” “这次晚晚姐请客,改日我会邀请你们一起来我的马场庄园吃饭。” “段少,我听说你一直想找一匹汗血宝马?” “我那边的马术俱乐部,珍贵马匹很多。” “有兴趣可以来看看?” 段司南挑眉,她確实把他调查的彻彻底底。 连他最近想找一匹汗血宝马的事也知道。 “谢谢。” “不劳烦黎小姐。” 黎嘉拿起喷剂往脚踝处喷了几下:“不客气,我是真心邀请你来。” 段司南不说话了,俊脸转到车窗外,看著外面的夜色沉思起来。 黎嘉低头继续喷药。 很快,云南白药的药草味道就充斥在后座狭窄的空气里。 段司南转过脸,目光扫了一眼还在那边捣鼓喷剂的女人。 她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喷? 喷的乱七八糟? 段司南知道自己不该多关注她。 但是潜意识有些不受控。 在黎嘉继续喷了一下,段司南终於忍不了。 伸手拿走她手里的喷剂说:“別喷太多。” “涂抹均匀就行。” 黎嘉確实第一次用这个。 她之前在港城跌伤摔疼了,家里都有医院直接给她敷药。 没喷过这个。 刚才拿过来的时候,也没仔细看说明书。 她以为要喷掉一瓶就能去肿。 是她浅薄了。 “谢谢啊,师兄。”黎嘉看著他示范对准伤口中心喷一圈,马上露出一抹笑。 “別多想。”段司南收起喷剂,淡淡说。 他可不会真的被她追到手! 黎嘉没多想,顿了顿,忽然有点品出他话里的深层含义。 她马上挑眉又笑了笑。 第241章 大少爷,她还说是您女朋友。 黎嘉住的公寓离段司南住的別墅不算远。 就隔开两条街。 將人安全送到公寓楼下。 黎嘉下车,脚上的扭伤好多了。 她没藉此继续纠缠段司南,而是站在车外,弯腰对车窗內的男人说:“师兄,下次见。” “我会继续追你。” 段司南黑眸沉凝看她一眼,没多说什么,按上车窗,让保鏢开车离开。 等车子的红色尾灯消失在街尾。 黎嘉唇角掛著的笑容在夜色里终於慢慢收起。 她抬手按住自己有些虚胀的额头。 另一只手轻轻摩挲脖子上的那条红豆项链。 红豆可以是相思,也可以是友情。 她戴了两年了。 从伦敦回国到现在。 它会保佑她一定成功。 * 段司南这边送走黎嘉刚回到別墅,他回想车內女人身上散发的清甜波多黎柑橘味道,他就莫名有点口乾。 真是见鬼。 这种目的性很强的財阀大小姐突然猛烈追求他。 正常人都会受宠若惊。 段司南到底不是普通男人。 他见多了这个繁华世界里男女们逢场作戏的惺惺作態模样。 除了傅哥,阿砚他们算是找到真爱。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101 看书网超便捷,?????????s??.???隨时看 】 他周围那些人,都是在逢场作戏,没几个是真心。 所以,寧愿相信她是有目的性,也不相信她是真喜欢他。 段司南呼口气,扯开衬衫领带,大步走入別墅岛台。 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等冰凉的水滚入喉咙,他才冷静下来。 准备上楼洗澡。 手机响了。 段司南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號码。 但是是黎嘉的。 她问秦予晚要到了他的电话。 【师兄,平安到家了吗?我已经到了,今天谢谢你送我,我真诚邀请你来马场玩。】 段司南看完她的简讯,本来是刪除。 指尖触碰在屏幕。 迟疑了几秒。 他还是留下了这条简讯。 將手机丟在裤兜,上楼洗澡。 * 电影院。 秦予晚和傅曄礼到了影院楼层,就有影院经理恭恭敬敬守在门口迎接他们两人。 “傅总,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包场的影厅。” 傅曄礼朝他打了个手势,经理明白,马上屁顛顛往前给他们带路。 终於到了包场的vip影厅。 经理推开门让他们进去:“傅总,少奶奶,里面准备好了各种饮料和爆米。” “如果还有需要,隨时吩咐。” 傅曄礼倒是不爱吃饮料和零食,转过脸问向身旁的秦予晚:“晚晚,还要吃什么?” “我记得你喜欢小蛋糕?” “要不要让人送一盒草莓奶油蛋糕?” “不要了,晚上不能多吃。”秦予晚婉拒。 “你又不胖。”傅曄礼温宠地揉揉她小脸:“最近在家带崽崽,我看你都瘦了。” 秦予晚偷偷一笑:“真的吗?” “你真觉得我瘦了?” 傅曄礼拉著她的手往里走:“嗯,有点瘦了。” 秦予晚有点开心:“看来减肥效果有效。” 傅曄礼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看著还在偷笑的老婆:“晚晚,你为什么减肥?” “你一点也不胖,不许减肥知道吗?” “忘了跟你说。”秦予晚咳咳两声,主动扑到傅曄礼怀里撒娇一番,免得他生气:“我在准备回归娱乐圈的事。” “你也知道,秦氏集团我已经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不需要我费心。” “我现在可以去追逐我的梦想了。” 她確实一开始就是在娱乐圈。 要不是为了打压秦敘。 她也不会暂时离开娱乐圈。 现在该回去拍戏了。 “你不会生气吧?”秦予晚仰起脸,开始亲亲男人下巴:“老公,老公。” 一边亲,一边继续撒娇。 反正,傅曄礼最吃这套『撒娇组合拳』。 傅曄礼被她撒娇蹭的身上有点著火,大手一把凶凶地掐著她的细腰,狠狠一揉,揉的秦予晚一个瑟缩。 脸红地差点叫出声。 “老公你——” 傅曄礼才不管,低头,继续揉捏她软腰的肉肉:“晚晚,谁让你减肥?” “我就是心疼你瘦。” “你別减肥,身体健康最重要。” 秦予晚实在招架不住他这股子揉捏,连忙咬著唇,低声求饶:“別別別捏了,我就偷偷减了五斤而已。” “不减,不减了,可以吗?” 傅曄礼满意了,低头亲她一口:“嗯,可以。” “下次再被我知道你偷偷减肥,我要教训你。” 秦予晚眨巴眨巴大眼睛:“老公,倒反天罡了,你竟然敢教训我了呀?” 傅曄礼脸皮还是有点薄,哪怕被秦予晚调教了好几个月,涉及床上的事,他总归会有点脸红:“晚晚,你知道我只敢『那样』教训你。” 秦予晚噗嗤一声笑了:“行。” “走吧,看电影。” 傅曄礼嗯,拉著她的手一起在沙发座椅上坐下来。 一坐下来,他手机响了。 两条简讯同时进来。 一条是段司南的,一条是陈清发给他的。 段司南的:【傅哥,你今晚是不是真把我卖了?】 陈清的:【傅总,傅罗山最近在拉拢一些集团之前的老部下谋划著名什么。】 傅曄礼先回了段司南:【怎么算卖?黎小姐家世优渥,又是晚晚小时候的玩伴,人家主动追你,不是好事吗?】 【你看,阿砚都和素雅谈恋爱了,你是不是该抓紧了?】 段司南:…… 【她什么目的,你们知道吗?】 傅曄礼划开他的信息,又切到陈清:【盯著,他应该不会甘心就此破產。】 【別让他接触到集团核心项目。】 陈清:【是,傅总。】 “老公,谁的简讯呀?”秦予晚拿著饮料杯,凑过来看。 傅曄礼把手机给她看:“段司南和陈助理的。” “段少怎么了?和嘉嘉怎么样了?”秦予晚低头粗略扫了一眼问。 傅曄礼笑笑:“嫌我们把他卖了。” 我先回他一句:【我不知道,你觉得她有目的?】 回完,秦予晚单手支著下巴说:“別说,老公,其实也觉得嘉嘉有点怪怪的。”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第六感?虽然我找不出问题。”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傅曄礼看向她:“晚晚,你觉得哪里不对劲?” 秦予晚嘆口气:“说不清。” “虽然我分析她是对段少一见钟情,但是总觉得有点——” “她看著不太像会主动追求人的样子。” “不会真有什么目的吧?” 傅曄礼琢磨一下说:“司南也是这样认为。” “算了,別多想了,他会处理。” 秦予晚闻言一笑:“嗯。” “大不了,我找人去问问黎嘉之前的情况。” 傅曄礼隨她,抓起她的小手握在手心。 今晚,他可不想去想其他的人。 他只想陪著老婆看电影。 * 次日一早,段司南还在睡梦里。 管家就来敲门了:“大少爷,您起来了吗?” 段司南有点起床气,他揉揉睡的鸡窝头的短髮,有些暴躁:“张叔,现在几点?我还在睡觉。” 管家张叔隔著臥室门大气不敢出:“大少爷,对不起。” “我也不是故意要喊您起来。” “楼下来了一位黎小姐。” “她——” 段司南大脑还有点起床的滯后雾气,没听明白黎小姐三个字,就很烦躁地下床说:“谁啊?” “她干嘛?” 张叔小心翼翼道:“这位黎小姐一大早捧著一束玫瑰还拎著一盒粥。” “说要送给您。” “大少爷,她还说是您女朋友。” 段司南:??? “张叔,老子没有女朋友!” 第242章 一大早就钓我呢? “大少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那我要下去把她赶走吗?”张叔老实人。 要不是看黎嘉长得漂亮又可爱。 看起来礼貌又懂事。 最主要她长得特別和他家大少爷相配。 还一口一个叔叔你好。 『我是段少的女朋友』。 张叔也不会给她开门。 “赶走吧。”段司南没好气地下床。 早上的美觉没了。 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戾气重。 张叔隔著门赶紧应道:“好的,大少爷,我这就下楼赶走她。” 张叔扭头就要下楼赶人。 臥室內,正准备去洗漱的男人忽然想到什么:“算了。” “你先下去,让她等著。” 张叔顿住脚步:“啊?是,大少爷。” 段司南烦躁地继续揉了把自己睡的乱糟糟的头髮丝,先去洗漱。 * 別墅楼下客厅。 穿著一套淡紫色长裙的黎嘉,单手抱著一捧暗夜火玫瑰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著段司南下楼。 因为今天有工作,她化了职业妆。 很明媚。 长发也就用一根紫色髮带绑起来。 昨晚脚扭了。 她没穿高跟鞋。 就穿了一双小羊皮的平底皮鞋。 整个人看起来没有昨日那么火辣,反而多了一份温婉美丽,难怪张叔看到她,听她胡诌自己是段司南女朋友,他都没有怀疑。 毕竟,她看著真的好贵气。 和他家大少爷般配的很! “黎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大少爷刚刚醒,您等一下。”张叔先从二楼下来。 快步走到沙发边,客气说。 黎嘉抬起眸看向和蔼的张叔,马上温柔又甜甜地说:“好的,张叔叔。” “那我在这里继续等。” 张叔点头,下意识挤出一抹有点尷尬的笑容:“黎小姐,您不是我们大少爷的女朋友啊?” 他刚才上去匯报的时候。 被骂了一顿呢! 黎嘉看向张叔,漂亮的脸上没有半分被揭穿的窘態,只有从容自信:“嗯。” “现在不是。” 张叔哦一声,刚哦完。 黎嘉补上:“不过,未来是。” “因为我在追你家大少爷哦!” 张叔嘶一口气,哎呀,现在的年轻人直白。 不过,他蛮欣赏这个女孩子。 不做作。 喜欢就追。 也好。 他家大少爷26岁了,还没女朋友。 是该找个漂亮女孩子谈谈对象。 “张叔,可以偷偷告诉我,你们大少爷喜欢什么吗?”黎嘉眨眨眼,可爱请教。 张叔哪里吃得住小女孩示好討教。 加上,他也希望自家大少爷脱单。 忍不住,就偷偷告诉黎嘉了:“黎小姐,趁著我家大少爷没下楼。” “我偷偷告诉你哦,你別跟大少爷说。” 黎嘉乖巧点头:“放心,我嘴巴很严实。” 张叔咳咳嗓子,压低声音开始娓娓道来段司南的一些爱好比如:“我家大少爷喜欢极限运动,赛车,帆船,攀岩,都玩。” “还有高空跳伞。” “平日喜欢吃海鲜口味的食物,最討厌香菜和折耳根。” “对了,他喜欢睡前喝一杯青柠红酒。” “还有吗?”黎嘉认真记在心里,期待地继续问道。 张叔笑盈盈准备往下说。 楼梯传来了脚步声以及男人有些不悦声音:“张叔,你现在很閒吗?没事干?” “在客厅晃悠什么?” “啊?大少爷您下来了,对不起。”张叔闻声,回头看到已经走下楼梯的大少爷,见他脸色冷冷的,忍不住嚇一跳。 瞬间闭嘴,不敢乱说话了。 “大少爷,我想起来仓库还有一批收藏品没有帮您清点,我这就去。”张叔说完,不等段司南训他,脚底抹油。 跑的飞快。 张叔走了,黎嘉回头看向走过来的英俊男人。 下意识被他的美貌小小的震撼了几秒。 清晰俊冽的五官。 锋利的眸色。 宝蓝色的衬衫,衬衫袖口搭配两粒靛紫色宝石袖口,腰间是黑色的鱷鱼皮皮带,长腿裹著笔挺的黑色西裤。 手腕缠著紫檀佛珠。 乌黑短髮,精致梳起来。 整个人看起来贵气十足又不失一股子坏男人的欲调。 难怪能在英国迷倒那么多女孩子。 也能肆意地玩弄女孩。 黎嘉看著他那张迷倒眾生的脸,心情有点复杂。 她在干什么? 怎么可以觉得他帅? 黎嘉收起內心的一点点波澜。 抱著玫瑰起身:“师兄,早上好。” “我给你带了小米粥,我自己熬的。” 小米粥就放在玻璃茶几上。 她早上六点起来慢慢熬煮的。 养生,养胃。 听说做生意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有点胃病。 熬小米粥准没错。 当然,她会做的饭也就这些。 白米饭,粥。 再高级点的菜品,就不会了。 “黎小姐,费心了。”段司南迈著长腿慢慢走到她面前:“不过,我早上不喝粥。” “没关係,我的心意,你知道就行。”黎嘉大概也猜到他会拒绝。 没有恼火。 红唇瀲灩,温柔笑著:“喏,这是我早上去店买的,最新鲜的玫瑰。” “师兄,送你。” 黎嘉把玫瑰递到他面前。 段司南看著这一捧火艷艷的玫瑰。 明显眉骨挑了挑。 有点莫名的情愫在眼底晃了下。 大概,追他的女人很多。 但是一大早送他玫瑰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你这攻势挺强。”又送粥,又送。 全是男人追女人的伎俩。 她倒是活学活用。 全用在他身上了。 黎嘉歪歪头,笑的明媚自然,顺带把玫瑰塞到他怀里:“追你当然要认真啊!” “不然师兄怎么看得上我?” “既然,师兄不爱喝小米粥,我换別的早餐如何?”黎嘉自顾自继续说:“现在时间不早,我就不打扰师兄。” “还有,我隨时欢迎师兄来我家马场玩。” “你要的汗血宝马,我已经让驯马师准备好了。” “那我不打扰师兄。” 黎嘉一口一个师兄地套近乎。 谁听了,耳根子都会软。 而且她很懂进退有度。 做完这些事。 她拿起小包转身就真的要走。 段司南皱起眉,抱著怀里那束玫瑰,目光审视般地看著她背影,只几秒,他就把玫瑰丟在沙发上。 抬手一把抓著她手腕,將她拉住:“黎小姐。” “你对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玩算计。” 黎嘉被他拽著,动不了。 身体被迫靠向他。 她就將计就计。 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伸手搂著男人劲瘦的腰,唇角带笑,指尖有意无意地在他腰上轻轻画圈。 这高段位的撩拨。 让段司南身体直接绷紧。 甚至,趁著他分神,她踮起脚,软软的唇故意擦过男人的下巴。 柔软香甜。 段司南耳朵都红了。 草,手段了得啊! 真会。 段司南脸色秒变,单手鬆开,倏地將她推开,唇角冷冷似笑非笑:“黎小姐,玩的挺溜?” “一大早就钓我呢?” “那你上鉤了吗?”黎嘉红唇一扬,拎著自己的小包,无所畏惧。 段司南:“那我是你鱼塘的鱼吗?” 黎嘉摇头:“当然不是。” “我只有小小的鱼缸。” “小的只能容下师兄这一尾漂亮金鱼。” 嘖嘖—— 段司南甘拜下风了。 真会撩。 段司南沉口气,“黎小姐,看在你是我学妹的份上。” “適可而止。” 黎嘉摇头:“不。” “喜欢你还有错了?” “凭什么適可而止?我就追你。” “师兄,晚点给你看你要的汗血宝马哈,我先走了。” 说完,优雅转身,先走了。 段司南看著她纤细的背影渐渐离开视线。 他下意识沉下黑眸,指尖摸下刚才被她亲到的下巴。 软软的。 第243章 这三张让男人基因亢奋的照片。 城市另一边,沈氏集团。 自从许怀义被抓起来坐牢开始,沈雪芙就回自己公司工作了。 免得再在外面公司碰到其他许怀义2號。 快到中午的时候。 沈雪芙坐在办公室绞尽脑汁跟著她爸安排的女助理学习商业管理的事。 学的她脑子都要炸了。 差点歇菜。 果然,做生意不是人人都能做。 这一行也是需要天赋的。 她好想也学晚晚那样,以后接手公司了。 就找个职业经理团队来打理。 她就坐镇董事会就行。 哎,不然让她一个人亲力亲为。 她真的要死翘翘。 “陈姐姐,可以休息一会吗?”沈雪芙咬著签字笔,痛苦哀嚎:“好累,这些数据报表,比我高三考数学都难。” 陈助理笑道:“大小姐,你刚刚接手肯定会不適应,等多学习就能慢慢適应了。” 她想说,她真的不想学。 可是没办法。 谁让她是独生女? 就跟晚晚一样。 想到秦予晚,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沈雪芙痛苦哀嚎的时候,秦予晚拎著小蛋糕来看她了。 “雪芙宝贝,还在学习吗?”秦予晚一手拎著小蛋糕一手撑在她办公室的门框边,笑盈盈。 沈雪芙听到秦予晚的声音,瞬间如小鵪鶉见到妈妈一样。 duang地一下就站起身,看著站在门口的人。 差点落泪:“晚晚,你来了啊!” “快进来。” “陈助理去帮我家晚晚泡一杯果汁。” 陈助理点头,放下手里的文件,先去一旁的岛台倒果汁。 秦予晚走进来,目光扫向桌上凌乱堆放的文件,忍不住笑了:“沈叔叔让你学管理,你这学的像在打仗。” 沈雪芙扶额,痛苦嗷叫:“呜呜呜,宝,別说了。” “我就是在打仗。” “你知道吗?这些数据图,季度利润单,还有市场调研反馈合同,我看一个,眼睛一抹黑。” “太他娘的难学了。” 沈雪芙这种乖巧宝贝被逼的都说脏话了。 秦予晚被她逗笑了。 把小蛋糕放到她桌上:“吃点甜品,顺顺气。” 沈雪芙嘆口气,拆开蛋糕包装盒,不客气地拿出一块蛋糕,啊呜啊呜吃起来:“果然,吃点甜的,心情就好了。” “你现在刚接触,慢慢来吧。”秦予晚揉揉她头髮:“不著急。” “我刚回去接手秦氏集团的时候,也是眼前一抹黑。” “啥也不会,后面慢慢理清了思路,问了专业人士,就懂了。” 沈雪芙咬著蛋糕爆浆汁水说:“希望吧。” “我爸妈就我一个宝贝儿,我得扛起来这个胆子。” 说到这,沈雪芙连忙咽下蛋糕说:“晚晚,许怀义的事,我还没正式感谢你!” “我爸妈他们打算办一个小晚宴,邀请你和你家老公一起来玩。” “他们会当面感谢你。” 秦予晚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过沈叔叔这么客气。 她当然不会拒绝。 “好啊,我会和我老公说的。” 沈雪芙笑了:“那就说定了。” 秦予晚嗯:“知道了。” “对了,你怎么突然想到来看我?”沈雪芙擦擦手指上的蛋糕屑问道。 她知道她家晚晚最近忙著復出娱乐圈的事。 白天一直做健身运动,还有选剧本。 挺忙的。 “当然是想你才来的。”秦予晚说:“顺便,要不要去黎嘉家的那个马场玩?上次去玩了一趟,挺好玩的。” “你下午没事的话,我们一起去?” “顺便想问你点事。” 沈雪芙挑眉:“黎嘉?” “嘉嘉吗?” 秦予晚看她:“你知道?” “你们联繫了吗?” 沈雪芙摇头:“没有呢,她不是在港城吗?” “最近回帝都了。”秦予晚说:“看来,她就联繫了我一个人。” 沈雪芙扯扯唇角:“正常,她和我们十几年没有联繫。” “肯定不会记得我们这两个小时候的儿伴。” “再说,人家在英国的时候有一个很好的闺蜜,不一定非要记得咱们这两个小时候的玩伴。” 很好的闺蜜? 秦予晚本来没兴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兴趣了:“你知道啊?” 沈雪芙哦:“我之前不是在英国读书吗?” “不过和她不是一个城市,也不是一个大学,就有一年过圣诞节的时候在伦敦眼下面碰到过她,她带了她的好朋友一起出来玩。” “就那次见过,后面没联繫了。” 秦予晚若有所思嗯:“她闺蜜是英国人吗?” 沈雪芙摇头:“中国人。” “长得小家碧玉,挺乖巧的。” “我那时候有点事,没怎么和她聊多久就走,不过,她那个闺蜜是她姑妈的女儿。”沈雪芙补充道:“晚晚,你怎么打听这个事?” 秦予晚:“好奇问问。” “你要想玩,我跟她联繫?” 沈雪芙当然想玩,她不想再跟陈姐姐学合同处理的事了。 “好,正好见见她。” 秦予晚点头,拿出手机跟黎嘉发简讯,约下午二点以后来她的马场玩。 黎嘉那边爽快答应。 收起手机后,秦予晚看一眼落地窗外的景色,有点若有所思起来。 * 建筑事务所。 黎嘉放下手机,看一眼桌上的建筑设计稿。 没动。 重新拿起手机给段司南发去简讯:【师兄,下午一点来马场玩吗?】 配图,是她让驯马师发来的三张汗血宝马在马场肆意奔跑的照片。 每一张拍摄的角度都能精准捕捉到马儿腿部健硕的肌肉和它奔跑的颯爽。 这些对於爱马的男人来说。 都是致命的吸引人。 段司南就算对她抱有怀疑態度。 看到这三张让男人基因亢奋的照片。 也会蠢蠢欲动了。 【师兄,来不来?我等你?】 段司南那边真的被她快钓到了,天知道,他收到她故意发来的汗血宝马的照片。 他已经坐不住了。 只是理智让他没有那么衝动。 拿著手机坐在办公椅上对著手机屏幕,定定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黎嘉那边快放弃。 因为谁家好人,半小时都不回復? 说不定就是婉拒了? 不过黎嘉是不会放弃的。 今天中午约不到,那就晚上再约吧? 她本来下午也要去马场。 秦予晚要带沈雪芙来玩。 她得招待好她们。 就在黎嘉拎著包走出自己的事务所准备去马场。 叮一声,手机来简讯了。 段司南这条漂亮金鱼终於按耐不住上鉤了:【一点到。】 黎嘉看到这条回復,唇角终於轻轻笑了笑:【师兄,等你哦!】 第244章 这样亲密的唇瓣碰触,也足够了。 段司南上鉤来得比黎嘉预想的快。 午后的马场。 人不多,但热浪足够。 驯马的木厩內,金黄色的草垛被屋顶漏光的太阳晒的一片滚烫。 空气里隱隱还有草料的乾燥气味。 黎嘉站在她专门准备的汗血宝马边,侧过脸正和驯马师聊著什么,身后,有皮靴踩著乾草料吱嘎的动静传来。 黎嘉回头,是换了深棕色骑马装的段司南。 果然,人帅,穿什么都让人瞩目。 “师兄,来得好早。”现在还不到一点。 12点40分。 比他自己说的一点,提前了20分钟。 “不欢迎吗?不是约我来看汗血宝马?”段司南目光在她脸上逗留几秒,就挪向了她身旁的那匹汗血宝马。 这匹马確实是他中意的宝贝。 肌肉矫健,鬃毛油亮浓密。 就连眼睛都是透亮如镶嵌了水晶宝石一样。 是纯血统。 “没有,我欢迎的。”黎嘉牵著宝马的韁绳,笑著说:“师兄,要试试吗?” “我这里的马儿都已经驯服好了。” “性情都很温顺。” 段司南没客气,接过她手里的马韁绳,“我试试看。” 黎嘉点头:“嗯。” “师兄,介不介意,比比?” 段司南挑眉看她,黎嘉也在看他,只是相比他的冷淡,疏离,她脸上始终流露著一层对他的炙热追逐笑容。 还有炙热的视线。 “可以吗?师兄?” “我想和你比试一下?”她软软地撒娇,说话间,不知不觉又靠近了他几分。 两人距离很近。 她抬起头,热烈的目光故意地纠缠上他的视线。 一寸寸地缠著。 逼的他无处可逃。 段司南定力还算强,但也忍不住被她明媚的眼神勾的颤了一下。 薄唇抿出一个直线。 下一秒,他抬手轻轻推开她:“说话就说话,別靠那么近。” 男人牵著韁绳背过身,开始往外走。 黎嘉眉色上扬:“师兄,靠近也是因为我喜欢你。” “师兄內心不动摇,怕什么?” “还是说,师兄你上鉤了?” 段司南在前面低呵了一声:“不是要比吗?” “怎么还在说这些『有的没的』?” 黎嘉笑:“来了。” “师兄,等我。” 黎嘉笑盈盈追上他背影。 从马厩出来。 马场的经理恭敬地牵来一匹贵族枣红马,將韁绳递给黎嘉。 黎嘉踩著马鐙,一个颯爽的翻身上马。 坐到马背。 段司南侧过脸看她,似乎有点怕她一会骑马太快出事:“真要比?” “別逞强。” “赛马挺危险。” 段司南拿过马术比赛奖项。 黎嘉指尖缠紧掌心的黑色韁绳:“比呀!” “不比,怎么俘获师兄你呢?” 顿了顿,黎嘉像突然捕捉到他话里的的关心意味了,顿时期待地看著他:“师兄,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吗?” 段司南不理她:“没有。” “只是告知你,赛马挺危险。” 黎嘉瞭然:“我知道。” “师兄,谢谢你关心。” 段司南:…… “我没有关心。” 黎嘉不听不听:“我就是觉得你关心我。” “不管。” 段司南:…… 果然,老话说的挺有道理:千万別和女孩子讲道理。 因为,她们不会跟你讲道理。 “开始吧。”段司南不想承认自己確实关心她。 连忙转移话题。 黎嘉点头:“好。” 两人骑马到农场一望无垠的赛马场。 俱乐部经理拿起哨子,尖锐响亮的??哨声响起来。 在烈日下並排而站的两人,互相看一眼,瞬间拉紧韁绳开始狂奔起来。 黎嘉没有告诉过段司南。 她曾经代表英国马术国家队参赛过。 以外籍的身份参赛。 所以,就在段司南以为她就是小儿科玩玩的时候。 人家已经飞速超过他了。 等她骑马越过马场草地一条小沟渠。 段司南已经被她甩在后面。 男人坐在马背,目光幽深看著她英姿颯爽的背影,第一次燃起了某种『欣赏』。 十五分钟,到达马场终点。 黎嘉贏了。 她坐在马背看向紧隨而来的男人,沾著一点薄汗的小脸,娇俏笑起来:“师兄,你输了。” “愿赌服输吗?” 段司南稳住马匹,唇角一扯:“嗯,愿赌服输。” “你马术技能不错。” 黎嘉笑盈盈:“那你有没有喜欢我一点?” 段司南:…… “没有。” 哦? 她这么炫酷,他都没有感觉? 果然难搞。 “一点都没有?”黎嘉不死心,继续追问:“我那么喜欢你。” “师兄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喜欢我?” 段司南避开她过於热烈的视线,一本正经冷拒:“不喜欢。” 黎嘉微微有点颓然,段司南已经翻身下马。 “不过谢谢你的汗血宝马。” “多少钱,我买了。” 段司南要买她的宝马。 黎嘉抬眸看他,指尖下意识用力拽紧了手里的韁绳,她要赌一把了。 不能就这么浪费时间下去。 黎嘉沉口气,指尖鬆开韁绳间,她故意挠了一把棕红马的后背。 她家这匹马儿。 耳背是它的痒痒处。 每次饲养员一挠它,它就会开始顛簸一顿。 果不其然。 黎嘉手指在它耳背不轻不重挠了一顿。 原本温顺的枣红马突然就发狂开始顛簸起来。 一顛马背。 黎嘉自然坐不稳。 整个人在马背摇摇欲坠,故意惊叫起来:“师兄——师兄——救命。” “啊——师兄。” 黎嘉鬆手,身体瞬间如一片羽毛一样从马背直接坠下来。 她要赌一把。 赌段司南不会袖手旁观。 果然,她掉下来的一瞬间。 原本要牵著马往回走的男人,眼神一下就露出了惊惧,下一秒,在黎嘉身体落地前,他几乎没什么犹豫。 几步衝过来,死死抱住她。 不过黎嘉坠落的缓衝力有点大。 他抱到她后,两人因为衝击力的惯性,纷纷都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接下来,就像所有偶像剧情节那样。 应该说。 本来是没有偶像剧情节的。 摔下来,滚在草地就完事了。 黎嘉故意地抱紧他,趁著摔落在草地的间隙。 一个很有心机的翻身。 直接骑在了段司南的身上,然后趴下来。 搂住他身体。 低头故意营造出『不小心』地亲到他薄唇下方。 黎嘉不想亲他。 所以选择亲在唇瓣下方。 不过,这样亲密的唇瓣碰触,也足够了。 第245章 她咬了段司南的唇角。 就在黎嘉想『擦边』继续蹭蹭他下巴,勾引他。 也不知道是天太热。 还是黎嘉身上甜腻的少女香过於诱惑人。 就在她抬起头要亲他下巴的时候。 段司南明显呼吸变重了。 男人浓厚又粗哑的熟男呼吸烫烫的扑在她脸上,有一种夏日热水兜头淋下的错觉。 烫得黎嘉一瞬的晃神。 大脑一时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漂亮的大眼睛直白又迷濛地看著身下英俊的男人。 就连想擦边蹭蹭他下巴的红唇也无意识地往上挪。 一挪。 刚好碰上他薄薄的唇。 柔软和浑厚贴合。 滚烫的呼吸氤在彼此的唇齿间。 有一种致命的曖昧,像不小心戳破的气球。 砰一声。 碎裂的彩色气球皮,直接如五彩绸缎在空气里散开。 黎嘉到底比段司南小几岁。 意识到自己心跳不正常,脸也红了。 她慌了。 但更多的是愧疚和难过。 她不该在他这种男人身上丟了理智。 就在她准备挪开唇。 段司南忽然就抬手扶著她后脑,用力反亲在她唇上。 他和她一样。 这一刻,大脑都是空白的。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只知道,周围太热了。 耳朵是热的。 浑身上下所有地方都热。 唯有她无意识蹭上来的软唇是水源。 足够让他散热。 黏腻的吻,来势汹汹。 黎嘉这种假把式根本没有谈过男朋友,哪里知道接吻这么让人沉迷? 尤其段司南真的很会。 谁看了,都无法相信他也是纯处男。 就连这个吻。 也是初吻。 但人家就是有本事。 这种事,男人向来无师自通。 就在段司南投入地探入她柔软唇腔,黎嘉像反应过来什么,牙齿用力一咬。 一瞬,有血腥味瀰漫在口腔。 她咬了段司南的唇角。 出血了。 有了血腥味。 段司南也清醒了,他一瞬鬆开她,起身时,抬手擦了下出血的唇角。 转过脸看向身旁坐起来的女人:“不是喜欢我吗?” “怎么还咬我?” 黎嘉捂了下被亲的水漉漉的唇,有一种莫名的羞耻像针尖戳上来,弄得她想踩死眼前的男人。 “没有啊,我就是——有点惊喜过头。”黎嘉马上临场应变,“师兄,刚才主动亲我,是不是代表喜欢我了?” 段司南擦乾净唇角的血跡,目光黑漆漆看著眼巴巴看著他的女人:“你觉得呢?” 黎嘉当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要师兄亲口说。” “喜欢我吗?” 段司南笑了:“那你呢?” “真喜欢我?” “还是带我目的?”段司南说著,忽然靠近她,“小师妹,真喜欢一个人还是装的,我还是能分辨出来。” “接吻都能抗拒的咬我。” “怎么算真喜欢呢?” 黎嘉:!!! 別激她! 黎嘉握紧手指。 努力让自己镇定。 算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段司南是情场浪子,对这种事肯定很了解。 她不该抗拒这种事,刚才他都怀疑了。 只要最后的底线没破就行。 亲亲抱抱摸摸,没什么。 “是吗?可是师兄不妨告诉你,我是第一次,初吻。”黎嘉重新换上勾人的表情:“倒是师兄,占便宜还卖乖呀?” “不想负责就说唄。” “我会一直追你,但是刚才分明是你主动亲我的。” 段司南:…… “到底是谁先蹭上来的?” 黎嘉不管:“是你。” 段司南:…… “我不是故意的的。” “刚才抱歉——”段司南要道歉。 黎嘉可不会听,趁著段司南道歉的时候,她直接扑到他怀里,生扑一般,搂著他脖子,心一横。 仰起脸。 用力主动亲上他。 “这次,看看我会不会咬你?” 段司南被她主动反扑,弄的嚇一跳:!!! “黎嘉!” 黎嘉轻轻舔了下他受伤的唇角:“师兄,跟我谈恋爱吧?” “做我男朋友?” “我真喜欢你,没有目的。” “可以吗?” 段司南还没被哪个女人吃这么多豆腐。 他俊脸绷紧,手指用力要把她扒拉开。 黎嘉不鬆手。 死死搂著他脖子,贴在他身上。 今天本来就热。 他们又在室外草地,刚才还赛马了,彼此后背早就被汗水濡湿。 这会顶著天空毒辣的烈日。 两人身上都湿透了。 汗水浸染薄薄的骑马短袖。 荷尔蒙和女性甜香在空气里一阵阵地发酵。 段司南呼吸又粗重了。 “黎嘉,鬆手。” 黎嘉不松,故意抱紧他:“再抱一下?” 段司南被她黏的受不了了。 他到底是正常男人。 她这么软绵绵乱抱乱蹭。 他也会著火的好不好! “黎嘉——”段司南再次凶她。 黎嘉抬起头,眼睛水水的:“別凶我。” “我只是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不然也不会丟下女人的矜持这样追你。” “师兄,你就不能喜欢我一下下吗?” 段司南沉口气,不吭声了。 黎嘉却忽然鬆开手,双手撑在柔软的草地说:“师兄,没关係,我等你。” “我真的等你,顺便一直追你。” 曖昧点到为止,適可而止。 她懂的。 逼太急了,段司南这样的男人,反而不一定会上鉤。 说完这些话,她拍拍手心的草灰起身。 然后从骑马裤兜內拿出一块粉色的手帕递给段司南:“师兄,不好意思。” “刚才咬你了,这个你擦擦嘴。” “抱歉。” 黎嘉把粉色手帕放到他腿上。 她牵著已经温顺下来的枣红马先回俱乐部。 秦予晚和沈雪芙两点过来。 她还要去接待她们。 黎嘉骑马先走。 段司南坐在草地上,目光凝沉看著她跑远的背影,收回视线后,他低头看向腿上的粉色手帕。 莫名的,心臟有些不规律的跳动起来。 他很不想承认。 像黎嘉这样优秀漂亮的女孩子,確实会吸引到他。 * 俱乐部。 黎嘉回来后先上楼洗了个澡,再换了一件清爽的连衣裙下来。 一下来,就看到秦予晚带著沈雪芙坐在那边等著她。 黎嘉收拾一下情绪走过来:“晚晚姐姐,雪芙姐姐。” 秦予晚和沈雪芙回头,看到她,马上热情回应:“嘉嘉。” “雪芙姐姐好久没见。”黎嘉拿上柜檯边的果汁,分別放到秦予晚和沈雪芙面前:“其实我该早点联繫你们的,只是我回来的时候有点忙,刚好要成立事务所。” 沈雪芙不客气地拿起她递来的果汁笑哈哈:“嘉嘉,你客气了。” “你那么忙,我们也不会非要你马上找我们玩。” 黎嘉甜美一笑:“嗯。” “以后可以多联繫。” 沈雪芙点头,顿了顿,她忽然想到什么,下意识问道:“嘉嘉,你那个闺蜜,没有和你一起回国吗?” 冷不丁提到嘉嘉的闺蜜。 黎嘉的脸色一瞬愣了下,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异样,不过她到底心理素质好,很快恢復原样,“她还在英国。” 在英国治病。 这几年,都没办法回来了。 第246章 不听话,我就凶他。 “啊,她还在英国呀?”沈雪芙没察觉黎嘉脸色上闪过的那抹『异样』。 倒是秦予晚敏锐的捕捉到了。 她拿著果汁杯,慢慢喝著,下意识就把这个事记在心里了。 “我还以为你们会一起回来呢!”沈雪芙自顾自继续说:“那你一个人回国再创业,很辛苦。” “以后重心都在帝都了吗?” 黎嘉抬手撩了下垂落在脸侧的髮丝:“嗯。” “暂时是做好这边的事务所。” “挺好的,加油呀,嘉嘉。”沈雪芙笑起来。 黎嘉报以一笑:“嗯,谢谢雪芙姐姐。” “你们现在就去骑马吗?我让驯马师准备一下?” 沈雪芙呷一口玻璃杯清甜的果汁,转过脸问下一旁的秦予晚:“晚晚,我们现在就去吗?” “还是坐会?” 秦予晚无所谓:“你想现在去吗?” 沈雪芙瞧一眼外面如火烧一般的日头,有点发怵。 今天下午貌似有点太热。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外面看著好热,我怕变成晒乳猪。” “等会再去?” 秦予晚噗嗤一声笑了:“可以。” “嘉嘉,一起坐。”秦予晚看向黎嘉,招呼她过来坐。 黎嘉乖乖坐到秦予晚身边。 “最近进展如何?”秦予晚问:“段少没为难你吧?” 黎嘉摇头:“没有为难。” “就是——”黎嘉微微一嘆气:“很难追。” 秦予晚挑眉:“是吗?” “你这么漂亮又和他一个学校毕业,按理很快就能有点小火。” 黎嘉嗯:“大概,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再说,我是倒追,肯定会难一点。” “不过我也不急,慢慢来。” 黎嘉表情自然,语调却是让人听著有点怜惜。 谁听了都会觉得段司南这货眼瞎。 这么漂亮的千亿大小姐倒追,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太不懂风情了。 秦予晚看一眼她的脸,若有所思起来,就在她思忖间,沈雪芙捧著果汁杯一惊一乍起来:“晚晚,你们在说什么?” “嘉嘉在追段司南?” “我没听错吧?”沈雪芙真的一万个震惊加不理解。 段司南这货就是个浪子。 每天混跡各种丛。 嘉嘉这么漂亮这么有钱,竟然看上他了? 她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们还有这个插曲? “嘉嘉,你喜欢段司南?”沈雪芙像个吃瓜群眾对著她们两人连番发问起来:“你们两个看起来八竿子打不著呀!” 黎嘉无辜笑笑:“雪芙姐姐,我確实在追段司南。”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夸张的事。” “他长得帅,说话拽拽的很个性,家境背景和我差不多,算是门当户对。” “我追他没什么问题。” 沈雪芙还是像被强塞了一个奇奇怪怪cp的粉丝,皱著眉,完全不理解黎嘉的审美。 “可是,你不知道他很爱玩吗?” 秦予晚咳咳两声打断沈雪芙:“雪芙,段司南其实也没外界说的那么不堪。” “他是爱玩,不过没有真的传的那么乱七八糟。” “偷偷告诉你们,我老公跟我说的,他初吻还在哦!” 臥槽! 他这种浪子竟然还有初吻??? 沈雪芙惊呆了,(?`?Д?′)!!,脸上甚至惊出了一个大大的表情包。 “不会吧?” 秦予晚:“真的,我老公可不会骗我。” 话落,一旁的黎嘉耳朵不著痕跡微微冒出一层薄薄的樱桃红。 晚晚姐姐说的没错。 段司南確实还有初吻。 不过刚才被她夺走了。 当然,她的初吻一样没了。 被他抢走了。 “嘖嘖,这没想到,玩的这么浪的男人,骨子里还是个处男。”沈雪芙要笑死了。 “宝贝,你別说出去啊!免得影响我老公和他的兄弟情。”秦予晚捂著脸眨巴眨巴看著沈雪芙。 沈雪芙拍拍胸膛:“放心,我有数。” “不过,我还是有点震惊嘉嘉你竟然喜欢段司南这样的。” 黎嘉笑笑:“世界之大,凡事皆有可能。” 沈雪芙明白了,对嘉嘉比了个大拇指:“確实。” “哎呀,聊这么久了,晚晚,我们去骑马。”沈雪芙看一眼俱乐部外的太阳,不如刚才那么毒辣了。 有厚厚的白色云层覆盖过来。 遮挡了一部分的热度。 秦予晚放下果汁杯,起身:“走吧。” “嘉嘉一起吗?” 黎嘉倒是想,刚才跟段司南比了一场,有点累:“晚晚姐,我的事务所还有点事,不能陪你们玩了。” “我让经理过来陪你们?” 秦予晚摆摆手:“没事,我们自己玩。” “谢谢你招待。” 黎嘉起身,温柔一笑:“应该的。” “晚晚姐,雪芙姐,玩得愉快?” 秦予晚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先和沈雪芙一起去外面骑马。 黎嘉目送她们骑马跑远。 她才先离开回事务所。 * 马场草地上。 秦予晚和沈雪芙在宽敞的场地骑马狂跑了几圈才拉著韁绳慢慢停下来。 马儿一停下,沈雪芙马上吐吐舌头,大口大口喘气:“好累,好久不骑马,今天跑了几圈,手臂都麻木了。” 秦予晚笑著伸手揉揉她手臂:“那下次多来几次就可以了。” 沈雪芙脑袋摇成拨浪鼓:“累,还是算了吧。” “我就適合当个安静的宅女。” “你当宅女,你家公司不管了?”秦予晚说。 沈雪芙一听到公司的事,浑身颤慄,马上仰天哀嚎一声:“苍天,谁救我。” “晚晚,你救我。” 秦予晚唇角一勾:“你先学。” “学的差不多,我给你介绍我老公的管理团队,让他们帮你管理。” 沈雪芙就等她这句话。 “成,这样我就能放鬆放鬆了。” “晚晚,你说嘉嘉怎么会喜欢上段少啊?”聊完公司,沈雪芙又开始回味黎嘉的事:“哎,真的意想不到的cp。” 秦予晚指尖温柔摸摸身下白马的鬃毛:“感情这个东西,难说。” “对了,雪芙,你还记得嘉嘉那个闺蜜叫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 她好像发现黎嘉每次提到她那个闺蜜。 她表情都会僵硬。 好像,有什么事? 秦予晚有点好奇。 她想去了解一下。 沈雪芙歪歪脑袋看她:“我想想啊!” 顿了顿,沈雪芙努力回想那天见到黎嘉和她闺蜜的画面。 然后,她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想起来了。” “她叫阮姳泱!” “黎嘉的闺蜜兼她的表妹。” “晚晚,你怎么突然打听她闺蜜的事了?” 秦予晚眯起眸:“隨便打听打听。” “继续玩吗?” 沈雪芙求饶:“晚晚你玩吧。” “我要休息一会。” 秦予晚点头:“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再骑几圈,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沈雪芙嗯:“晚上咱们约会,你家老公会不会不高兴?” 秦予晚笑了:“他不高兴也没办法。” “不听话,我就凶他。” “他就不敢了。” 我去,驯狗这块,还是得看她家晚晚! 沈雪芙简直被强行塞了一把狗粮! 第247章 要不要承认对我动心了? 入夜,原本白日好天气,临近七点,城市就被一层湿气笼罩。 不多会,隨著夜色的帷幕拉开。 细密的雨丝就在昏色的路灯光里张牙舞爪地落下来。 秦予晚和沈雪芙吃完饭,傅曄礼守在餐厅门外,一直等著她。 等她们出来,沈雪芙坐上自己司机的车。 傅曄礼这才推开车门,撑伞下来,快步走的自己老婆身边,马上眼巴巴地举著伞撑在秦予晚头顶:“晚晚,吃饱了吗?” 秦予晚点头,顺手,將自己软白的小手伸入男人笔挺的西裤口袋內,捂手:“吃饱了。” “你吃了吗?” “在公司吃了。”傅曄礼低头看著老婆的脸,握著的伞下意识压低,遮住他们两人。 隨即,低头亲上她的唇。 薄唇碾压柔软的红唇。 甜度反覆翻滚在彼此味蕾上。 迷乱的气息差点让傅曄礼呼吸变重。 “晚晚,吃什么都不如你好吃。”傅曄礼哑著嗓音,薄唇故意亲亲秦予晚的唇瓣,示好意味十足:“晚晚,真好,你现在是一直陪著我。”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 看不到他的存在。 还一直討厌他。 “傻瓜又在瞎想什么呢?我以后会陪著你一辈子。”秦予晚抽出手,笑盈盈捏了下男人的下巴:“听过一句话吗?” “落雪满头,就能白首到老。” “以后每年冬天,我陪你一起落雪满头,就能相守到老。” 傅曄礼点点头,感动的不行。 低头直接埋到她温软的脖颈,撒娇起来:“晚晚,好爱你。” “真的爱你。” 秦予晚被他这粘人的表白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里不是家里。 这是大庭广眾之下。 他也是够著急。 “別说,別说啦,周围都是人。”秦予晚就算脸皮厚也耐不住大庭广眾之下被老公这样曖昧表演。 抱抱亲亲,还是回家。 盖上被窝就行。 “先回家。” 傅曄礼不肯,黏著她,在她热热的颈窝亲了好一会才举起伞,带她回家。 路上,秦予晚顺带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傅曄礼。 傅曄礼本来对別的女人不感兴趣。 但是秦予晚一提阮姳泱。 傅曄礼皱起眉停顿了一下,隨后说:“晚晚,阮姳泱现在被关在英国勃肯郡精神病院。” 秦予晚震惊:“她——得了精神病???” 傅曄礼不清楚:“我和阮家有过几次生意来往。” “只听说了这么一个事。” “具体没问,你也知道,精神病这种事,是个人隱私,而且在上流社会很难以启齿。” 秦予晚静默下来:“原来如此。” 难怪每次提她闺蜜。 她表情都不对劲。 “怎么?”傅曄礼揉揉她头髮。 秦予晚:“就是好奇。” “晚晚,你现在不如好奇我,好吗?”傅曄礼凑过来,求亲:“晚晚,老婆,要亲亲。” 秦予晚被他黏死了。 脸红红捧著他的脸亲起来。 * 与此同时,段家別墅。 细密的夏雨像要,要不到的小孩,一个劲吼著嗓子,哭得稀里哗啦。 那些浓稠的雨从蓝色的伞上滴落。 如针线砸在黎嘉高跟鞋脚边。 一滴滴泛起的涟漪。 把她漆皮面的皮鞋洇湿一片。 她抱著食盒,安安静静等在別墅的门口。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脚都站麻了。 段司南还没回来。 倒是管家张叔听別墅安保人员匯报,铁门边站著上次来过,自称大少爷女朋友的黎小姐。 张叔听到她名字,马上就撑著伞走出来:“黎小姐,你来了?” “我们大少爷还没回来呢!” “你看这下雨天,要不你先回家?” 张叔还是挺喜欢黎嘉,人家一看就出身富贵人家。 追他家大少爷。 他是一百个乐意。 可惜,他家少爷真的不懂怜惜人。 人家女孩子主动追了,他还是不给好脸色。 他一个外人看著都替黎小姐感到委屈。 “张叔,没关係,我等等他。”黎嘉转过身,礼貌跟张叔打招呼:“张叔,外面下雨,您先进去吧?” 张叔低头看看时间:“那你呢?” “你真要在这里等我们大少爷吗?” “我也不知道我家少爷几点回来?” 段司南晚上应酬不少,有些的商务工作需要,有些是纯粹朋友聚会,放鬆心情。 总之,他没有晚上七点回家的时候。 除非他生病了。 出不去。 “万一,他凌晨回来,你这要等到凌晨吗?”张叔好心说。 黎嘉就是要等到凌晨。 她必须继续赌一把。 “没关係,追求你家大少爷需要真诚对吧?” “没点真诚怎么让他喜欢?”黎嘉温温柔柔说。 张叔心里一阵地感动。 黎小姐真是好姑娘。 这年头这么不怕吃苦又执著追爱,不计较太多的小姑娘太少了。 “张叔,你不用管我,我在外面等著就好。”黎嘉温柔说。 张叔张张嘴,想邀请她进屋:“可是,外面下这么大雨。” “我怕你淋湿感冒。” “要不你进来坐一会?一会,大少爷骂起来,我来扛著。” 黎嘉摇头:“张叔,別为难。” “我没事,您进去。” 张叔嘆口气,“黎小姐那您站里面点,別淋雨。” 黎嘉点头:“谢谢,张叔。” 张叔心疼她,和蔼笑笑,先去別墅里面忙自己的事。 不过,张叔还是挺想撮合他们。 回別墅后,给段司南打了电话,告诉他,黎小姐在门口等他。 段司南皱起眉听著,说了一句知道了。 就先掛了电话。 別墅门口,黎嘉撑著伞继续站在铁门一侧,抱著食盒继续等著。 等啊,等啊,等到夜幕里的雨丝越下越大。 高跟鞋两侧全部浸湿。 脚又疼又麻。 黎嘉终於有点撑不住,举著伞,抱著食盒,蹲下身,就那么如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一样守在段司南家门口。 今晚,等不到段司南,她是不会走的。 她要坚持。 黎嘉咬著牙,坚持著。 就在她手脚都等麻了,远处终於传来了汽车行驶过来的动静。 还有由远及近的大灯。 灯光骤亮,穿透浓密的雨丝,直接落在黎嘉身上。 她的头髮已经淋湿一半,白色的丝绸裙也湿漉漉,冷冰冰黏在身上。 只有被她护在怀里的食盒乾乾净净。 依旧温热。 没有半点淋湿。 段司南坐在车內,黑眸暗浓无比地看著蹲在铁门前如丟弃的小猫一样的女人。 第一次,他明显感觉自己心口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像被爪子一下下抓著。 “黎嘉!”车子很快在她身边停下来。 男人撑伞走下来,黑眸依旧暗浓无边:“我其实不值得你这样。” 他名声在外。 不是个传统好男人! 黎嘉抬起头,忽然就温柔一笑:“师兄,你哪里不值得?” “你很好,很好啊!” “师兄,腿麻!”黎嘉咬著唇,小小地撒娇了一下。 软软糯糯又可怜兮兮。 段司南唇角扯了下,下一秒,无奈地嘆口气,弯腰,將她捞起来:“腿麻,还等我?” “不怕我根本不吃这套吗?” “到头来,白费劲。” 黎嘉被他扶著,顺势趴在他清冽香气的怀里:“师兄,如果你不吃。” “就不会扶我了,对吗?” “要不要承认对我动心了?” 段司南皱起眉看著她恃宠而骄地质问,第一次,他没有反驳。 只是沉默了好一会,他才低头,目光沉暗:“黎嘉,你最好,也是真的对我动心。” 第248章 你小子,真是闷声干大事! 黎嘉和段司南確认关係的消息来得很快。 就像一场热烈空旷的龙捲风。 来势汹汹,给人毫无防备的准备。 传到秦予晚耳朵的时候,已经他们官宣的第二天。 是,就那一天的雨夜。 段司南心动了。 他很少对一个女人有过热烈的感情回应。 留恋夜店太久,看过太多形形色色的虚假情感。 他对爱情有天然的免疫。 哪怕在好兄弟傅曄礼和岑砚身上耳濡目染『爱情』,他还是不信自己会遇到爱情。 他天性爱自由,爱旷野的风。 不会停歇追逐纸醉金迷的生活。 可是黎嘉的突然出现却像一道柔软细腻的晚风,在盛夏的安静湖面,静静吹拂过来。 带起他心底一圈圈抑制不住的涟漪。 101看书 找好书上 101 看书网,101????????????.?????超方便 全手打无错站 他终於也体会到爱情的滋味。 官宣第二天,黎嘉特意拍了一张他们十指交缠的照片发在各自的朋友圈。 原本段司南是不屑搞这种秀恩爱的事。 大抵是自己骄傲惯。 还没適应要放低姿態。 不过,他一向情商高,学得快,適应也快。 黎嘉撒娇一下,他心甘情愿和她十指紧扣拍照。 毕竟,官宣这事,他心里也是甜的。 当然,官宣照发出来不到一分钟。 段司南朋友圈下面就炸了:【傅曄礼:恭喜,终於有人收服你了。】 【秦予晚:这么快?恭喜哦!】 【岑砚:司南,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这么快吗?我都不知道。】 【其他公子哥:臥槽,谁把我们南哥折下了?牛啊,牛啊!】 【震惊一万年,南哥你竟然偷摸著谈恋爱了?对方是谁啊?】 【南哥,你这是要收心了吗?】 【南哥,小嫂子是谁啊?露个脸,给兄弟们看看?下次路上碰到,也能打招呼?】 【哇,恭喜我南哥抱得美人归。】 【祝南哥幸福999!】 【南哥,以后是不是约不到你出来喝一杯了?】 【牛啊,恭喜南哥脱单。】 评论很快超过99+。 段司南没耐心往下看,就回復了傅曄礼他们:【谢谢傅哥,嫂子。】 【阿砚,也不快,下次我带她出来跟你们见面。】 岑砚@段司南:【弟妹是哪里人?】 他最近和素雅一直在谈恋爱。 哪里有多余的心思来关心段司南的事。 所以根本不知道黎嘉追他。 段司南:【黎嘉,港城回来的。】 过了十秒,段司南直接拍了一张黎嘉乖巧趴在他怀里,捏他下巴的正面照。 这下,朋友圈更炸了。 全都是:【南哥,666,嫂子好美。】 【嫂子真漂亮!和南哥郎才女貌。】 【我去,我认识她,港城千亿大小姐黎嘉,牛啊,南哥要么不谈,一谈就谈了星辰级別的顶级千金!】 【好般配,养眼!!!】 岑砚@段司南:【你小子,真是闷声干大事!】 顿了顿,岑砚又不忘@傅曄礼:【傅哥,你说是不是?他藏得真好,咱们都不知道。】 傅曄礼微微尷尬地@岑砚:【阿砚,我们一直知道。】 岑砚:??? 小丑是他自己? 他们都知道,就他不知道? 【你们——算了,看到司南找到爱情,我也替他高兴。】 大家在评论区积极发言。 秦予晚却点开段司南抱著黎嘉合照的『秀恩爱』照片。 照片上段司南明显是看著心动和陷进去的开心柔情模样。 倒是黎嘉,表面是在笑。 但是眼神里 却有点波澜无痕,看起来没有『爱人』的亮光。 哎,是不是她多心了呢? 秦予晚盯著他们的恩爱合照反覆看了好几遍。 还是没有在黎嘉眼底看到那种炙热的爱意。 参考她自己和傅曄礼拍照的时候,眼神里会显出浓烈的亮光。 黎嘉和段司南没有。 她看著很冷静。 明明一开始是她狂热追段司南。 结果,她眼底怎么那么平静呢? “老婆,看什么?”傅曄礼过来,俯身看向她手里的手机屏幕,见她一瞬不瞬盯著屏幕上的照片发呆,顿时揉揉她小脑袋:“看司南照片做什么?” “老公比他帅。” 秦予晚回过神,“老公,我在看他们的官宣照。”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傅曄礼在她身边坐下来,拿过她手机看一眼:“看不出。” 他是直男。 他眼里只有秦予晚一个人。 看其他人,他一般没什么大的感触。 秦予晚头大:…… “真的看不出什么?” 傅曄礼挑眉:“嗯,看不出。” “不是看起来很甜吗?” 哎,直男审美。 看什么都是甜的。 秦予晚不问他了,扭头招呼正抱著她家崽崽玩的月嫂:“阿姨,你过来一下。” 阿姨抱著崽崽过来:“少奶奶,有事吗?” 秦予晚举起手机给阿姨看:“阿姨你觉得这个官宣照如何?” 阿姨认得段司南。 马上笑著说:“哎呀,这是段少吗?” “他谈恋爱了呀?” 秦予晚点头。 “看起来很甜呀!”月嫂阿姨认真欣赏这张官宣合照,笑著夸讚:“是段少追的这位小姐吗?” 秦予晚摇头:“不是。” 月嫂呀一声:“我还以为段少追的。” “照片看起来,段少可喜欢这个小姐了。” 秦予晚一听这话,就知道,女人对感情的分析绝对比男人敏锐:“阿姨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女孩子眼里没有那么热烈的光?” 月嫂点点头:“有点。” 顿了顿,月嫂意识到自己不该隨意点评这种豪门大小姐少爷们的恋爱。 赶紧道歉:“少奶奶,我乱说的。” “他们挺般配的。” 秦予晚瞭然:“阿姨別紧张。” “我隨意问问。” “你先抱崽崽去玩。” 月嫂:“好的,少奶奶。” “晚晚,你不会是觉得黎嘉有问题?”月嫂抱著崽崽去旁边逗他玩耍,傅曄礼再怎么直男迟钝,他也听出自己老婆在暗示什么? 秦予晚摊手:“就是女人第六感吧。” “虽然一开始我也是积极撮合他们。” “不过,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老公,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不是多心了?” 秦予晚揉揉自己鼻尖:“哎——” “我知道自己不该去怀疑他们这种刚刚热恋的情侣。” “说不定是我多心。” 傅曄礼抱住她:“晚晚,永远不要对自己內耗。” “如果觉得有问题,找机会问问黎嘉。” “正好过几天阮家有一个小型商业晚宴,司南他们应该也会出席,我们一起去?”傅曄礼低头亲亲怀里宝贝的老婆:“晚宴的时候,你可以跟黎嘉聊聊。” 秦予晚摇头:“算了,算了,人家刚刚谈上,我就去疑神疑鬼,別人还以为我对段少多关注呢!” 实际,她就是重生回来后。 对任何事都忍不住警惕。 “別人怎么说,没关係,我百分百信任你。”傅曄礼是知道怎么哄她的。 秦予晚抬头一笑,主动亲上自己老公的薄唇。 “老公,我最爱你。” 傅曄礼唇角一勾,心满意足。 第249章 脑子不正常了,在英国自残三十次。 官宣第五天。 段司南確实栽进去了,这几天乖的不行,收心不去夜店了。 除了必要的应酬。 每天从公司下班就会买一束玫瑰去黎嘉的建筑事务所接她下班带她吃饭。 今天也不例外。 他抱著一束热烈的玫瑰,薄唇带笑,飞速走向事务所。 事务所的师姐看到他,端著咖啡杯直接笑著打趣身边的黎嘉:“师妹,还是你有本事,把我们伦敦大学最风云的段学长追到手了。” 黎嘉拿著建筑图纸,抬头瞥向玻璃窗外英俊的男人。 圆润的黑眸似乎隱了下,她才笑著回师姐:“还好。” “他其实没有外界传的那么难追。” “不,看人。”师姐继续说:“你漂亮呀!不然,你让我去追,你看学长鸟不鸟我?” 黎嘉噗嗤一声笑了:“师姐,你也漂亮。” “不一样。”师姐笑著说:“你俩磁场一看就很合。” “我跟你说,人的一生,遇到一个磁场很合的伴侣很难的。” 一个人產生爱情很快,但爱情本质只是大脑皮层求偶分泌的激情化学物,大脑皮层不可能一直永动力般地不停分泌这种物质。 所以一旦激情褪去,没有三观和价值观和兴趣爱好的契合,就剩下空洞。 这种很容易一拍两散。 唯有各方面契合的磁场才是维持伴侣关係最持久的秘籍。 师姐看人很准。 她第一次见到段司南和黎嘉站在一起。 她就知道他们两个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男帅女美。 又有著相似的求学经歷,相似的豪门背景,就连知识面和爱好兴趣都大致相同。 这样的两人,就算做不了情侣。 在灵魂上也会共振。 黎嘉愣一下,她还是第一次听师姐说:她和段司南磁场相合。 “有吗?” 师姐勾唇:“有啊,你自己没发现吗?” “不过,你们已经谈了,磁场早就在你们互相吸引中相融了。”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师姐自顾自说著:“嘉嘉,好好谈。” “段学长这样的男神,別看他喜欢玩夜店,但实际他这种人应该最容易沦陷,错过就很难遇到。”师姐也在伦敦大学学过。 那时候她因为小组建模赛接触过段司南几个月。 那几个月,她就发现他並不像外界传的那么公子。 其实他心思挺单纯。 对她们建模赛的一帮人很照顾也很大方。 当然,他也不乱搞男女关係。 小组里好几个师妹喜欢他,偷偷告白或者追他,他都划清界限拒绝了。 黎嘉皱了下眉,总觉得师姐口中段司南和英国那个十恶不赦的段司南有点差距。 师姐是不是没有看过他真面目? 不过无所谓了。 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了。 “嗯,师姐,我知道了。” “那我先去忙,你去约会吧。”师姐姨母笑地拍拍她肩膀,捧著咖啡杯先去忙了。 等她一走,段司南抱著进来。 “还在忙?”男人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把玫瑰放到她面前:“晚上想吃什么?” “我来订。” 黎嘉看一眼桌上的玫瑰,伸手摸了上面娇嫩的瓣,抬头看向他:“你订。” 段司南笑了一声:“这事,你做主,我得听你的。” 这话,曖昧到极致。 惹得黎嘉心口晃了下,她慌忙拿起手机开始刷美食:“那我找找。” 段司南点头,等她找餐厅的时候,他忽然走到她身边,低头陪她一起看:“这家如何?” “上次和供应商吃过,味道不错。” 他说话的时候靠她很近,身上好闻的男香就那么钻到她鼻腔。 这种男香市面上没有。 是特製的。 所以香味很特別,也蛊惑女孩子。 她其实一直不想承认段司南很有魅力,但身体比她诚实,已经先背叛她。 他一靠近她,她就忍不住耳朵红。 “那就试试这家吧。”黎嘉强行压下心口那抹不合適的悸动,转过脸想对段司南笑,结果一笑,段司南盯著她的脸出神几秒。 下一秒,低头亲了上来。 吻,不强烈。 就是温柔的吻:“女朋友,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想什么呢?” 黎嘉被他亲的脸发烫:“没有!” “哪里心不在焉?” 段司南笑笑:“那我看你兴致不高?” “今天遇到一个难缠的甲方。”黎嘉连忙搂住他,主动贴贴他:“你哄哄我。” 段司南嗯:“哄你。” “那我抱你出去?” 黎嘉? “啊?別——” 来不及了,段司南直接將她抱起来:“別什么別?” “不是让我哄你?” 黎嘉羞死了,不是这样哄。 他不知道办公室外面很多员工看著吗? 尷尬死了。 黎嘉红著脸,不敢直视周围。 不过,她可能真的没有发觉,师姐说的很对,她和段司南在灵魂共振上確实是最贴合和共振的。 * 时间过的很快。 秦予晚这边已经让敏姐帮她接剧本了。 她打算下个月就开一个直播,復出。 敏姐人脉广,加上又在秦氏集团混了大半年,现在办事可利落了。 秦予晚要接戏。 刘敏姐马上就联繫之前圈里的人脉给秦予晚搞来了十几个很不错的剧本,让她选。 秦予晚很满意她的效率,选剧本到时候,忽然想起来还在住院的张歆柔。 她截肢那么久。 应该也要出院了。 不过,她出院也翻不起浪。 秦敘在坐牢,她表哥许怀义也去坐牢了。 “敏姐,最近张歆柔是不是出院了?”秦予晚好奇问道。 刘敏差点忘了这號跳樑小丑了:“你不说她,我都要忘记了。” “已经出院了。” “准备復出。” 秦予晚挑眉:“她怎么復出?” “她腿都废了。” 刘敏姐:“走身残志坚人设。” 秦予晚嗤笑:“懂了,隨她。” “我倒要看看她没了秦敘给她做背景,能蹦躂多高。” “主要她太糊咖了,找不到她犯罪的证据,咱们也不能犯法去弄她。”刘敏姐说:“包括上次你说的古曼童,都被秦敘抹掉了证据。” 秦予晚揉揉眉骨:“她要復出,绝对不会安分,到时候就有把柄了。” “等著吧。” 刘敏姐点头:“嗯。” “哦,对了,差点忘了个正事。”刘敏姐拍拍脑门,火速从自己的公文包內拿出一份调查表递给秦予晚:“你让我查的那个阮姳泱。” “她好惨,被人骗感情骗身体,脑子不正常了,在英国自残三十次。” “最后被阮家强制送去了精神病院治疗。” 秦予晚接过调查表,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住院记录,不自觉皱起眉。 原来这个阮姳泱是被人骗了才精神不正常? 这个骗她的男人是谁啊? 这么畜生! 第250章 別害怕,纯看电影。 翡路街112號火焰餐厅。 段司南最终选了这家情调氛围感不错的餐厅。 適合情侣打卡。 餐品也不错。 尤其里面有黎嘉喜欢吃的奶油烩牡蠣汤。 段司南这个人投入感情很认真。 起码,他觉得黎嘉很值得付出。 所以他会下意识去了解她的喜好和品位。 奶油烩牡蠣汤就是她喜欢的餐品之一,至於之前说的苏特恩白葡萄甜酒做的蛋糕,这里没有做。 只有英国才有。 当然,如果她想吃,段司南打算忙好手头的工作。 就带她飞一趟伦敦吃她心心念念的白葡萄蛋糕。 “这里环境,还满意吗?”两人入座。 段司南主动给她桌前的空杯倒上一杯芭乐气泡水。 “开胃饮。”粉色的芭乐气泡水,还在咕嚕嚕冒著气泡。 白色的泡泡掛在透明玻璃杯。 就跟此刻黎嘉有些隱晦的慌乱心情一样。 一颗颗噗噗噗炸开的快。 乱人心境。 “谢谢。”黎嘉拿著芭乐气泡,品了一口。 不甜腻,很清爽,气泡也足。 只是洇在她舌尖。 有些酸涩。 明明芭乐已经调製好了甜味。 哪里来的酸涩味道? 可是她还是品尝到了。 本书首发 101 看书网体验棒,101????????????.??????超讚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跟我谢什么?”段司南拿起菜单,垂眸开始点单:“这里有你喜欢的奶油烩牡蠣汤。”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黎嘉咽下嘴里的芭乐气泡,有些惊奇地看向身旁男人。 段司南轻轻一笑:“我这个人,投入感情的时候,会比谁都认真。” “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我自然也会认真地想要了解你的一切。” “就跟当初你追我到时候,也查了我不少爱好,对吗?” 黎嘉点头,不过莫名地她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僵笑。 明明她现在目的成功一大半了。 这个男人钓上鉤了。 她可以开始拿捏他。 为什么,心里却有点说不上来的难受? 而且堵堵的。 不,她不能这样。 不能被他表象迷惑。 黎嘉努力压住內心这抹不该有的堵塞。 主动挽上他的手臂,跟小奶猫一样贴著他:“对哦,你对我真好。” “师兄,你现在是真的喜欢我了?” 段司南嗯哼一声:“喜欢。” 承认喜欢也没什么大不了。 虽然一开始他確实嫌弃她倒追。 可是她缠得那么紧。 还追的那么热烈。 又和他有很多方面的共同爱好。 他一头栽进去了。 “我也喜欢你。”黎嘉笑笑,主动示好,仰起脸,亲到他脸侧。 “你再看看喜欢吃什么?”被喜欢的人亲,这种感觉真的很满足,段司南现在也体会到他家傅哥和阿砚那『酸甜』的恋爱了。 他终於不用被他们两人虐狗。 “好,我看看。”黎嘉低头看向菜单。 “这个燉排骨看著不错。” 段司南帮她记上。 两人点好,黎嘉依旧挽著他的手臂贴著他。 段司南抬手抓起她柔软的小手,放在手心,十指紧扣。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握著她的手。 他掌心也热。 皮肤相贴。 热度直接穿透她的手心。 有一种要把她手心烫破的错觉。 尤其他还唇角带笑,对她笑。 笑的那么蛊惑人心。 黎嘉又一次晃神了,心臟不知不觉中乱了节奏。 果然这个男人真的像魅魔。 容易让人墮落:“师兄,你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 段司南咳咳:“你觉得呢?” 黎嘉笑笑:“我哪里知道?” “我才刚回这里。” “你快老实交代,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 “或者在英国的时候,你有没有谈过?” 段司南:“你想听实话?” 黎嘉点头:“当然呀,我想知道,第一个追上你的女孩是谁呀?” “我怕自己被她比下去?” “师兄,你不能隱瞒我,知道吗?” 段司南不隱瞒:“如果我说,是你呢?” 黎嘉怔了下:“我?” 怎么可能? 他是不是不想承认她表妹的事? 也是,事情发生快一年了。 他应该忘记泱泱。 想到泱泱,黎嘉心里又马上气愤起来。 恨不得挠一把段司南。 “你在骗我吗?师兄。” 段司南挑眉:“我为什么骗你?” “嘉嘉,你是觉得我是浪子,就一定要交女朋友吗?” “还是你不信任我?” 段司南说到这句,整个人看起来很严肃:“我承认,没有遇到你之前,我確实喜欢泡夜店。” “但我只是享受人潮鼎沸的喧闹。” “我不想一个人回家。” “但我去夜店,只是喝点酒,听听音乐,我从来没有在夜店找过女人。” 黎嘉皱起眉,看他这认真又信誓旦旦的模样。 好像不是假的? 那泱泱呢? 他去英国的时候,確实骗了泱泱。 还害得泱泱得病了。 会不会是哄她?跟她演戏? “好吧,我相信你。”黎嘉不多问,怕他怀疑。 她自己继续查。 “你要信不过,可以问问我嫂子,她了解我。”段司南知道她和秦予晚关係还行。 秦予晚在京圈的地位。 不至於为他造假。 “嘉嘉,你这样是吃醋吗?”段司南俯身下来,眸色深深看著她:“我真的没有谈过其他女人。” “你是第一个。” 黎嘉抬起眸,点点头。 “等会吃完饭,要不要看电影?”段司南继续问。 黎嘉还没想好接下来的安排。 “去电影院吗?” 段司南:“电影院太嘈杂了。” “我那边有私人影院。” “要不要来看?” 黎嘉想了想,没拒绝:“你家里吗?” “嗯。”段司南怕她不好意思:“別害怕,纯看电影。” “不是把你骗回家。” 黎嘉咳咳,笑了笑:“嗯,那一会去你那边?” 正好,她想找找泱泱的裸照。 泱泱发病前跟她哭著说,她被拍了很多裸照和床照。 都在那个男人手里。 她从小就是乖乖女,上大学之前,都不敢跟男生讲话。 结果去英国留学遇到了『段司南』这个渣渣。 被玩的血肉都不剩。 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拍下很多裸照。 泱泱说他有收集这种照片爱好。 她害怕自己裸照被传播,到时候她会被全国人民观赏,她脸皮薄,不想丟人。 所以那天开始,她知道自己被拍了裸照,学也不去上了。 整个人像受到极大的惊嚇一样,缩在公寓不敢出门,每天都想死。 所以,她不能被这个男人蛊惑。 否则,自己也会走上泱泱的老路。 第251章 现在正式在一起了,还害羞呢?」 晚餐结束,段司南带黎嘉回了別墅。 他没撒谎。 別墅地下室確实有一个很大的多功能私人影院。 他们回来之前,他已经给张叔打电话了。 让他准备好酒水,零食还有小蛋糕。 所以等黎嘉跟他到地下室的时候。 沙发边的小桌上整整齐齐放满了各种小零食,蛋糕,红酒。 甚至还有一盘洗好的水晶葡萄。 “想看什么类型?恐怖,悬疑还是文艺爱情?”段司南拿起小桌上的屏幕控制器,问向身边的人。 黎嘉隨手摘了一颗水晶葡萄。 踮起脚,餵到段司南嘴里:“悬疑吧?” 段司南咬著她投餵的葡萄,唇舌故意轻轻滑过她指尖。 很撩。 原本黎嘉餵葡萄也不过是怕他怀疑。 结果,他舌尖滑过。 带起的那抹温热,黏湿。 就跟夏夜停电的夜晚,闷在小房间,浑身被汗水浸透的那一霎那,心闷。 而后,后背濡湿。 “可以,我也喜欢。” “你別舔,好烫。”黎嘉心跳又失常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 明明回来这里的时候。 她明確告诉自己。 就是逢场作戏。 为什么他隨便一个撩拨动作。 就能让她心里乱了方寸? 她不该这样。 她需要冷静。 黎嘉佯装娇慎怪,脸却慌了。 段司南见她『害羞』,笑盈盈:“你之前勾我那股子劲呢?” “现在正式在一起了,还害羞呢?” “別说。”黎嘉扭过脸:“我就害羞了。” “不准笑我。” 段司南笑笑,低头温柔亲在她脸侧:“不笑。” “只亲你。” 亲完,他就低头拿著遥控器开始选片。 徒留黎嘉一颗心再也平静不了。 她努力握紧手指,强迫自己笑著说:“那你选一部,我想上厕所。” “认识路吗?”段司南没察觉她有些不自在的表情,自顾自继续选片。 黎嘉:“不认识,我可以问你別墅的佣人。” 段司南:“好。” 黎嘉转身往上走。 从地下室出来一瞬间,那颗不受控狂乱跳动的心臟还在砰砰砰乱跳。 黎嘉瞬间低头,双手扶著脸,心里难过又复杂地靠著冰凉的墙边,久久的。 直到时间差不多。 她才绕到二楼去了段司南的书房找阮姳泱的裸照。 * 段司南的书房和他浪子人设不符。 好像,他真的和外界传的有点不一样。 黎嘉推开他书房才发现,他书架堆满了各种晦涩难懂的歷史文籍,以及很多小眾作家的悬疑推理小说。 包括阿加莎·克里斯蒂,还有日本推理之父江户川乱步。 更让黎嘉不可思议的是,他是真的有在读书。 而不是买了摆设。 因为他的书桌上还放著一本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旁边放著一本黑色笔记本。 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他对金阁寺的感悟。 甚至,他还在扉页给自己一段勉励:人生来都是孤独的,不必非要强迫自己喧闹,到了终点也是一个人,所以既然结果都是孤独,那就从现在开始,每天都做好向孤独低头的准备! 这样的男人,到底为什么会在一年前那样伤害泱泱? 黎嘉心里有些惶恐和难言的空洞。 不过这种惶恐和空洞没有持续很久。 她想起来自己来书房的重点。 她开始在书房角角落落找段司南可能藏匿照片的地方。 可是找了一圈。 什么都没有发现。 反而当她拿起书架一本看起来好像夹著照片的书籍时,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找什么呢?” 黎嘉一嚇,手里的书籍砰一声掉在地板。 里面確实夹了照片。 好几张。 但不是女生的裸照。 而是段司南和傅曄礼他们高中的合照。 照片上的少年意气风发,明明才17岁却已经俊逸傲然,风骨绝佳。 “抱歉,我上厕所,想来找本书看看。”黎嘉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她只能赶紧低头认错,一边认错一边蹲下身把照片捡起来,塞到书籍內页:“师兄,抱歉,我不该隨便进你的书房。” 段司南笑笑,没有怪她的意思:“你是我女朋友,不用抱歉,以后隨便进。” “找了什么书?” 段司南其实也就刚上来。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否则,他也不会这样说。 黎嘉举起手里的书籍:“这本。” “巧了,我刚看完。” “那借给我看?”黎嘉轻轻咳咳两声:“对了,这里的照片,我拿出来。” 黎嘉把照片重新拿出来,放到桌上。 “我高中帅吧?”段司南却拿起他的合照,有些骄傲:“不过,最帅的还是我家傅哥。” “我们三个,他收到情书最多。” 黎嘉见他没怀疑她,渐渐放鬆下来,凑到他身边看他的照片:“確实帅。” “我倒是觉得你最帅。”黎嘉真心说。 这次,没有掺杂目的。 照片上三个男人。 她確实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傅曄礼身边,笑的张扬肆意的段司南。 少年穿著白色t恤,黑色的校服裤。 单手插兜,一股拽拽的样子。 很夺她眼球。 有点奇怪,明明如他所说,傅曄礼確实是长得最英俊。 可是她眼里只有他。 这种认知让黎嘉心慌的不行。 段司南笑:“真的吗?” 黎嘉收回视线,怕自己情绪不对劲被他看到,马上抱住他,把自己埋在他怀里:“嗯,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呀!” “拋开男朋友滤镜呢?”果然,男人真容易在这点小事上较劲。 跟小学鸡一样。 非要比个高低才开心。 黎嘉哄他:“那还是你最帅。” 段司南满意,牵著她的手:“走吧,影片选好了。” 黎嘉鬆口气:“嗯。” 只是松玩气不一会,她又心里堵堵的了。 * 时间一晃翻篇很快。 终於到了阮家举办商业聚会的日子。 段司南也在邀请之列。 只不过,听说阮家夫人不同意。 阮父为了生意,还是邀请了。 这惹得阮夫人很生气,称病不出席。 当然这个听说,没传到段司南那边,不然,他这样级別的大佬没必要屈尊来阮家看脸色。 出发前,秦予晚这边主动给黎嘉打了电话:“嘉嘉,今晚阮家举办商业聚会,你也去吗?” 黎嘉应的很快:“晚晚姐,我去的。” 秦予晚对著试衣镜拨弄了下自己的长髮继续说:“和段少一起吗?” 提及段司南,黎嘉那边明显沉默了下,过了会才说:“嗯,我们一起去。” 秦予晚笑笑:“最近交往如何呀?” 黎嘉:“晚晚姐,我挺好的。” 顿了顿,黎嘉抿著红唇,似乎在做心理斗爭:“晚晚姐姐。” “我想问你一件事。” 秦予晚嗯?“你说。” “黎嘉看一眼窗外不远处正过来接她的段司南:“段少在我之前,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秦予晚:“没有。” “我老公说他没谈过。” 黎嘉又沉默了:“好,我知道了。” “晚晚姐,一会聚会见。” 秦予晚:“嗯,一会见。” 掛断电话,秦予晚有点好奇。 黎嘉怎么突然问起段司南恋爱史? 她追他之前。 没查过吗? 按理她的背景查段司南很容易。 再说,就算他谈了,也没关係吧,这年头,谈过恋爱很正常。 当然,段司南確实没谈过。 他光会在夜店喝酒。 连个母蚊子都没有交过。 第252章 泱泱的事,还要把你搭进去。 晚上七点半,碧月山庄。 觥筹交错的灯影在宴会的人群闪动。 今晚,阮家邀请了帝都不少名流富豪参加这次的商务聚会。 原本以阮家的財力是没资格邀请这些名流。 不过阮父最近搭上了商会主席的『船』,现在算是跟在商会主席身后干事。 商会主席是傅曄礼名义上的三叔。 以他的名义办这场聚会。 自然能邀请到段司南他们这些顶级继承人。 离聚会开场还有二十分钟。 秦予晚和傅曄礼的车子过来了。 今晚精心打扮的如娇艷玫瑰的秦予晚挽著傅曄礼的手从车上下来,站在门口迎接的阮父见到他,马上弯著腰毕恭毕敬地热情过来接待:“傅总,傅太太,欢迎欢迎。” “你们能过来真是让我这小地方蓬蓽生辉,快请进。” 阮父笑著邀请他们入內。 脸上丝毫看不出一点因为女儿被关在精神病院的难过。 也是,像这种富豪家。 不会只有一个孩子。 阮家还有两个子女,阮姳泱只是不怎么受宠的老二。 “客气了,阮董。”傅曄礼客套回应一句。 身后有车过来。 是段司南最近新购入的价值九千万的莱肯。 过於炫酷的银色跑车停在傅曄礼车后。 穿著黑色衬衫的段司南下车,跟著他一起下车的是副驾驶穿著水粉色亮片晚礼服的黎嘉。 两人一下车。 原本脸上掛著笑容的阮父看到段司南脸色明显僵了一下。 甚至眼底都浮出了一抹幽怨。 不过他是商人。 私人感情的事,再怎么愤怒他都会忍。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允许跟段家硬碰硬。 所以,眼底那抹幽怨很快消散,换上一脸客气的笑容:“段总欢迎。” 顿了顿,阮父看到了他身边的黎嘉。 阮父是知道黎嘉的心思。 他目光微微沉凝了几秒很快挪开,依旧笑呵呵欢迎他们。 不过他刚才脸上一闪而过的那些细微表情。 秦予晚都看到了。 有点奇怪。 他怎么会对段少看起来有些『怨恨』? “傅哥,嫂子。”段司南朝阮父頷首点头一下,就绕过他去和傅曄礼攀谈。 黎嘉跟在他身边,没怎么去看她姑父。 直到走的傅曄礼和秦予晚面前。 黎嘉才跟著段司南一起跟他们打招呼:“傅总,晚晚姐姐。” 秦予晚笑:“嘉嘉。” “今晚你看起来很漂亮。” 黎嘉脸色微微泛红:“谢谢,晚晚姐。” “不谢,今晚你確实很好看。”秦予晚说。 段司南插话道:“嫂子,我听说你们小时候是玩伴?” “说起来,算不算缘分?” 秦予晚笑笑:“算啊,嘉嘉没有搬去港岛之前,她经常来別墅区找我和雪芙玩。” “不过,后来她搬走后,联繫就少了。” 黎嘉看向秦予晚:“晚晚姐姐,我现在工作重心都在帝都。” “以后每天都能联繫。” “是呀,以后可以经常联络。”秦予晚有意无意看著黎嘉的表情,笑著说:“对了,我听说阮家是你姑父家?” 黎嘉没否认:“是。” “这是你姑父家?”段司南倒是不知道,有点惊奇:“你怎么没跟我说?” “那我岂不是第一次见你姑父?” “我都没有带什么东西过来。” 黎嘉咳咳:“没关係,我姑父没那么讲究。” “而且,有机会下次——我带你回家见我爸妈?” 段司南笑了,眉骨肆意:“真的吗?” “別哄我?” “真带我见家长?” 黎嘉就是那么一说,『场面话』罢了,但是段司南似乎是当真了。 应该说,他还真的挺想以结婚为目的跟黎嘉交往下去。 所以,见家长肯定是有必要的。 她看著他灼灼渴望的眼神,心虚地脸色发烫:“哦,当然带的。” 段司南满意了,勾唇痞痞地笑:“嗯,我等著。” “你真那么想见家长?”黎嘉看著他,声音温温软软。 段司南点头,抬手替她整理一下脸侧被风吹乱的一缕髮丝:“我说过,我认真的。” 这话,让黎嘉心臟缩了下。 她没说话了,只是挤出一抹笑,点点头。 “哎呀,不吃你们的狗粮了。”秦予晚在一旁打趣:“老公,我们要不要进去了?” 傅曄礼搂著怀里香甜的老婆:“嗯,进去吧,外面夜风大,別吹著感冒。” 秦予晚笑,侧过脸看向站在段司南身旁的黎嘉:“嘉嘉,一会我有事找你。” 黎嘉闻言,立刻抬眸看向秦予晚,门口灯影摇曳里,她看起来似乎像有些恍惚,仿佛刚才在游神? 但很快,她就恢復俏皮的模样,乖巧清甜地说:“晚晚姐,好的。” 四人一前一后进入山庄。 到了满是衣香鬢影的明亮客厅。 岑砚和素雅终於姍姍来迟。 素雅这几天和岑砚谈的不错,脸上都有了某种幸福的红润。 整个人看起来比第一次在高铁站接她的时候,漂亮了几倍。 果然,爱人如养。 越是滋养的好,人就越是年轻漂亮。 岑砚把她养的很好。 “司南,恭喜。”岑砚这段时间都没有时间找他,今天终於有空跟他家好兄弟正式恭喜一句。 “阿砚。”段司南朝他走过来:“傅哥也在,一起聊聊。” 岑砚点头,转过脸看向身旁的素雅:“要不要一起?” “还是找嫂子?” 素雅看向秦予晚:“我去找秦小姐。” 岑砚温柔摸摸她的头髮:“嗯,一会再来找我。” 素雅笑他粘人:“知道了。” “我又不会走很久。” 岑砚不行,他现在就想24小时黏著她。 “你不在我身边,我没有安全感。” 素雅被他的话弄得脸红了,赶紧鬆开手:“別说了,很羞。” “我先去找秦小姐。” 素雅逃一样地去找秦予晚。 秦予晚正在和黎嘉聊天,素雅过来,三人打了招呼。 素雅看到前面有小蛋糕,就跟秦予晚说帮她们拿小蛋糕。 秦予晚点点头,重新看向黎嘉,黎嘉先开口:“晚晚姐,你刚才想和我聊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才知道阮家是你姑姑家,有点惊讶。”秦予晚说:“你表妹是不是叫阮姳泱?” “雪芙在伦敦见过的就是她吧。” 突然提及阮姳泱。 黎嘉漂亮的小脸肉眼可见地僵硬了,甚至有一丝丝慌和说不清的情绪。 “嗯,是。” 秦予晚假装好奇:“她还在英国上学吗?” “上次你说她一直留在英国?” 黎嘉强行挤出一抹笑:“嗯,她还有学业没完成。” “晚晚姐,我过来的时候喝了水,先去上厕所。” 黎嘉说完,不等秦予晚开口,转身就往客厅里面走,等她背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秦予晚这才眯起眸琢磨起来。 * 黎嘉这边心情沉闷地一路走向山庄底楼的卫生间。 刚要进去。 阮父就走过来:“嘉嘉,你和段司南的事,你家里知道吗?” 黎嘉转过身看向阮父:“姑父,我爸还不知道。” “不过,你別担心,我会为泱泱报仇。” 阮父嘆口气,眼底又愤怒又无无力:“对不起。” “泱泱的事,还要把你搭进去。” “万一,他对你下手,我怎么跟你爸爸交代?” 黎嘉摇头:“姑父,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顿了顿,她想起来前几天在段司南书房看到的那个读书笔记。 那样心思细腻又孤独的男人。 真的是伤害泱泱的凶手吗? 可是泱泱就是指认了他,还说他就叫段司南。 她拍的恋爱vlog里也是段司南的脸。 她现在真的很矛盾。 越是跟段司南交往,就像陷在一片毒癮里。 越深入越上癮。 “姑父,我现在有点心情乱,我不知道段司南到底是不是——” 第253章 你要牺牲她? “嘉嘉?你不会也陷进去了?”阮父连忙提醒她:“你別忘了,他是怎么折磨你表妹。” “哎,段司南这个人,长得確实好,女孩子都喜欢,我担心你——” “而且段司南势力很强,十个阮家都不够他玩的。” “你还是早点跟他划清界限,免得把你们黎家也拖下水,当然,姑父知道你对泱泱一片心意,只是——对方太强,我们得罪不起。”阮父不是不想帮女儿报仇。 只是他没有这个实力。 阮家不是只有泱泱一个女儿。 他还有两个子女要抚养。 这件事只能慢慢蛰伏。 如果有天阮家足够强大,他会亲自为女儿报仇。 黎嘉握紧手指:“姑父,我没事。” “我没有那么容易沦陷。” 可是真的没有吗? 其实如果是单纯的那种情爱沦陷简单,最怕的是像她这种清醒的沉沦。 眼睁睁看著自己也被拉扯进感情旋涡。 最后,被绞成碎片。 “泱泱不该就这样被拋弃在英国,姑父,等我这边稳定好,你把她交给我吧?我来负责她的治疗,可以吗?”黎嘉想起阮姳泱被关在英国精神病院每天接受电击治疗,她就想哭。 明明她那么怕疼的一个小姑娘。 平时不小心被刀片划出一个小口子。 就会疼哭的小女孩。 怎么能忍受那么强度的电击治疗。 可是不治疗,她只要醒著,就要自残。 她手腕到手臂都是几十道刀割的疤痕。 每一刀割的都很深。 她是往死里割开自己的皮肉。 只为看到骨头。 然后她就大声笑,笑自己的皮肉终於乾净了。 不脏了。 因为骨头,他没有碰。 就是这么极端。 阮父沉默了,“嘉嘉,泱泱的病会影响阮家。” 黎嘉咬著唇,眼睛剎那红了:“所以你要牺牲她?” “我没有,我只是——”阮父心里矛盾。 他只是没实力跟段司南硬碰硬。 “姑父,我知道你好面子,家里出这样的事,你现在又搭上了商会的人,以后阮家確实会步步高升,如果泱泱的事爆出来。” “会让你和阮家成为全城的笑话。” “也会影响阮家的名声,对吗?”黎嘉不想和自己姑父彻底撕破脸。 商人,利益是高於亲情。 她很明白。 她不想撕破脸,就是为了问他要走泱泱。 “我理解,我都理解,但是姑父,你不该把她一个人丟在英国。” 黎嘉说到这,眼泪还是掉了。 幸好她安排了在英国有点人脉的玛丽女士在泱泱身边照顾她。 不然,就这么把泱泱丟在英国。 谁知道精神病院里面的人会对她做什么? “嘉嘉,家族的事,很复杂,我没有放弃泱泱。”阮父嘆口气。 “我知道你没有放弃,所以姑父,可以把泱泱交给我吗?”黎嘉擦掉眼泪,恳求道:“我负责她的治疗和生活开销。” 黎家这样的家底,养得起她一辈子。 阮父欲言又止。 黎嘉是铁了心要接阮姳泱回国的:“姑父,我会保密泱泱的事。” “而且,你不是也得仰仗我们黎家吗?” 確实,黎家这几年一直在扶持阮家。 否则阮家的日子不会这么舒心富裕。 阮父就算搭上商会也需要十年才能慢慢壮大。 所以,孰轻孰重。 他心里明白。 “嘉嘉,按你的意思办。”阮父终於鬆口了:“不过,姑父还是希望你早点抽身。” “泱泱的事,以后我们强大了总有机会。” 黎嘉不会抽身:“姑父,我心里有数。” 阮父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回客厅。 等他走了。 黎嘉才推开卫生间的门进行洗脸。 洗完脸,脸上的妆也淡了。 眼眶也是红红的。 一看就是哭过了。 她拿纸巾快速擦乾脸上水渍,先补妆。 补完妆出来,刚好碰上来找她的段司南。 段司南脸色看起来有点著急:“你没事吧?” “嫂子说你去厕所,我在原地等你好一会,你都没有回来。” “眼睛怎么红了?” “哭了?”段司南抬手,温柔摸摸她眼尾:“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黎嘉摇头,侧过脸想避开他指尖温柔的擦拭。 只是段司南很固执。 另一只手扶著她的脸颊,將她的脸固定住。 他耐心地擦拭她眼尾。 “我没事。”脸动不了,黎嘉放弃挣扎,由著他擦拭。 他的指尖很热。 抚过眼尾的每一寸。 都烫的黎嘉睫毛和心尖紧紧颤著,缩著。 “没事,眼睛怎么红了?”段司南不信:“说吧,发生什么了?” “你知道的,我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而且,我是你男朋友。” 黎嘉定定看著他担忧的脸,心里又涌出了一抹难受。 姑父好像说的没错。 他確实长得好,有个人魅力。 很容易吸引女人沦陷。 虽然,很多不了解他的人,只会觉得他肤浅,玩乐,是个公子。 真跟他接触了。 才发现他是高智的男人。 眼界,知识和內心世界比谁都强大。 “真没事。”黎嘉回过神,忽然笑了一下:“我姑父找我聊点事,聊到家里的事,就哭了。” “就这样?”段司南皱起眉。 黎嘉点头:“嗯,就是这样。” “你不信我吗?” 段司南嘆口气:“不是不信。” “是不想你哭。” “我最怕女人的眼泪。” “黎嘉,我妈从小就教育我,不能让女人哭,让女人哭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他一直践行著段母的教导。 从不隨便欺负女孩子。 也不会故意玩弄女孩子的感情。 “真的吗?”黎嘉眨著眼看他。 段司南笑了:“保真。” “不信——你看——” 黎嘉疑惑,正想问看什么? 张嘴一瞬间,男人低头亲下来。 温柔的一个安抚吻。 直接烫的黎嘉耳朵都红了。 “黎嘉,以后我会好好疼惜你,你是第一个走入我內心的人,我会珍惜的。”段司南亲完,將她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抱著珍宝一样紧紧抱著。 只是,他这句话。 让黎嘉心里直接慌了。 她整个人僵在他怀里,低头时,刚好碰到他胸口,耳朵不小心贴到他衬衫。 然后,她听到了他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 这一刻,黎嘉终於慌了。 * 庄园客厅。 秦予晚盯著不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人,拿著葡萄汁慢慢喝了几口,傅曄礼过来,“晚晚,在看什么?” 秦予晚抬抬下巴:“看段少秀恩爱。” 傅曄礼顺著自己老婆的视线看过去,瞬间低声说:“晚晚,你想要抱抱了?” “你过来,我们去旁边,老公抱你。” 秦予晚:…… 啊?她不是这个意思。 “走吧,晚晚,老公抱你。”傅曄礼目光灼灼,拉著她的手要带她去角落抱抱。 秦予晚直接脸红了下说:“不是。” “老公,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让你看看他们。” 傅曄礼笑了:“那也別看——” 说著正要带她去角落,突然,有一个贵妇一般的中年女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直直走向段司南,眼眶殷红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是你!你怎么敢来!” 第254章 秦予晚反应过来,黎嘉是故意接近她的! 阮母这一巴掌打的极快。 段司南都没有防备。 他被打的整个人后退一步,原本还温润的眼神,一下阴鶩起来。 他,段司南。 段家大少爷,千亿集团继承人。 从小到大,除了老爷子和段父拿藤条抽过他后背。 没人敢打他的脸。 毕竟,男人的脸,就是男人的面子。 尤其这个女人,段司南都不认识。 她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一巴掌。 段司南冷下脸,准备质问这个女人,黎嘉看了眼要发火的段司南,慌忙握紧他的手,挡在他面前对失了理智的阮母努力使了一个眼色:“姑姑,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是段少,段氏集团的总裁。” “你这样认错人打了段少,姑父以后怎么面对段氏集团?” “姑姑赶紧道歉,他是姑父邀请的贵客。”黎嘉提醒到这了,阮母一下回过神。 脸色僵硬又带点情绪不明地连忙收回手。 “我——”阮母这一年確实因为阮姳泱的事,脑子时常精神恍惚。 原本她是可以忍著不出来。 但是忍不住。 听著前厅觥筹交错的动静。 她就想到在精神病院的可怜女儿。 所以,一时没有忍住。 跑了出来。 现在看著脸色搵怒的段司南,她终究清醒了几分,红著眼低头道歉:“段总,对不起,我刚才认错了人。” “我以为你是女儿谈的渣男。” “真的对不起。” 段司南皱起眉:“渣男?” “我表妹交往了一个渣男,惹的我姑姑很生气,我姑姑眼神不太好,估计看走眼了。”黎嘉握紧段司南的手安抚他:“师兄,別生气,我替我姑姑道歉,对不起。” “我一会帮你冰敷一下。” 女朋友哄他了,段司南自然不会不给台阶。 “阮夫人,这次我不计较,因为你是嘉嘉的姑姑,下次,希望你眼睛擦亮点。” 段司南不是没脾气的男人。 只是对方是黎嘉的亲戚。 他忍了。 不然,要是不相干的人这样打他一巴掌,他早就发怒了。 “对不起,对不起。”阮母垂著头,忍著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不停道歉,而听到动静的秦予晚和傅曄礼都过来了:“司南,发生什么了?” “傅哥,没事,是误会。”段司南不想计较。 傅曄礼看一眼还在道歉的阮夫人,说:“没事就好。” “姑姑,你情绪不好,先回去休息。”黎嘉提醒她。 阮母知道自己衝动,只是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她替自己的女儿委屈。 “段总,真的对不起。”阮母道完歉,阮父听到动静也过来了,赶紧也跟段司南道歉,然后拽著阮母先离开这里。 还好,他们刚才在卫生间这条走廊。 没多少人看到段司南被打。 否则,他面子真没了。 “师兄,我带你去冰敷一下?”黎嘉拉著段司南的手带他走。 傅曄礼和秦予晚站在一旁看著,没有跟上去。 直到他们两人走了。 秦予晚还在看著。 傅曄礼伸手拽了下身旁老婆的手指:“晚晚,还看?” “你最近对司南的事,比对我上心。” 傅大总裁又要委屈了。 想要老婆多关注他。 “你可以看看我。” 秦予晚回头,对上傅曄礼漆黑又纯情的眼睛,不由地一笑:“哎呀,老公,你又醋醋啦?” “我是对段少的事上心。” “是因为我觉得不对劲。”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黎嘉说的话?” 傅曄礼沉思一下:“阮姳泱谈的渣男?” 秦予晚点头,马上比了个bingo的手势:“对,就是这句。” “这句的问题在哪里?”傅曄礼没有特意去查段司南和黎嘉的事。 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 “我上次查过了,阮姳泱现在被关在英国的精神病院。” “她得精神病的原因,就是遇到了渣男。” “结合刚才阮母说的话,她把那个渣男当成了段司南!”秦予晚真得多谢自己重回一次。 大脑开窍的666。 这里面弯弯绕绕的关键点问题一下就分析出来了。 傅曄礼挑眉,忽然低头凑近自己的老婆:“晚晚你別告诉我?你连他们恋爱的事,都在查?” 秦予晚没否认,顿了顿,看著她家老公这张人神共愤又极度容易吃醋的脸,她连忙笑著说:“老公,你別误会,我对段少没有啥想法啊!” 傅曄礼唇角勾勾:“我知道。” “有我这样好的老公,你看得上他?” 秦予晚:…… omg,老公这都要比? 算了,爱吃醋的老公说明超在意你。 秦予晚抬手揉揉他乌黑的短髮,笑著说:“是是是,我家老公最帅最厉害。” “我超爱的。” “现在说正事,我之所以查,是因为我觉得黎嘉一开始找上我,就有点怪怪的。”秦予晚其实之前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是最近冷静下来。 回想了很多黎嘉主动找她的细节。 再看到阮母打段司南一巴掌的事,她突然就有点想到什么—— 黎嘉突然从港城回帝都是故意接近她的! 为的就是接近段司南。 段司南这个人,別看爱玩,他有极强的边界感。 不熟的女人,別想靠近他半分。 黎嘉钓了很多次,没成功。 她只能找上她。 然后成功了。 “我怀疑,嘉嘉找段司南是另有目的。”秦予晚沉口气:“老公,你等我一下,我去找她一下。” 秦予晚说完就要去找黎嘉和段司南。 傅曄礼伸手拉住她的手:“你的意思?她找司南恋爱是为了某种目的?” “这种目的是什么?” 秦予晚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可能和阮姳泱有关,阮母觉得段司南长得像伤了她女儿的渣男,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去探探她口风。” 傅曄礼懂了:“你现在去?不怕打草惊蛇?” 秦予晚笑:“这种情况,根本不担心打草惊蛇。” “反而能让我证实我的某种想法。” “走吧,老公,就问一句。” “问完,我们先回家。”后续的事,她再去查查就大概知道到底什么目的了。 傅曄礼拿她没辙:“嗯,陪你。” * 庄园休息室。 黎嘉带段司南进来后,她就让佣人拿了冰块来给段司南消肿。 段司南坐在沙发上,气早就消了。 主要,黎嘉哄他了。 还给他冰敷。 他这个人,別看表面放荡不羈,实际很好哄的。 就像现在,黎嘉拿冰块坐他身边,给他温柔地揉揉按按再吹吹。 他特別受用。 一点气都没有了。 “还疼吗?”黎嘉问道:“对不起啊!我姑妈这一年精神状態不好。” 段司南摇头:“你都哄我了,我不生气了。” “再说,应该是误会,我不会计较。” 黎嘉拿著冰块,眼神定定看著面前的男人:“你认识我表妹吗?” 段司南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很直接否认:“不认识。” “我为什么要认识她?” 黎嘉愣了下,段司南说这句话的时候坦诚的不行。 完全看不出半点骗人的意思。 也没有心虚。 难道是他心理素质好? “你真的不认识泱泱?” 段司南挑眉,笑了:“怎么了?我真不认识。” “没事,问问。”黎嘉放下冰块,摸了下他光滑的脸,红痕消退了。 第255章 真相揭露前夕! “我真不认识。”段司南握起她的手。 黎嘉点头,不多问了。 大概她潜意识中都开始动摇了。 “师兄,问你一个事。”黎嘉趴到他怀里,指尖轻轻拽著他的领带:“你喜欢拍视频吗?” 视频? 什么视频? “或者,拍些照片也行?” “喜欢吗?” 段司南低头看向她:“你想拍啊?” 黎嘉当然不想,只是试探:“对啊!” “你要和我拍点视频吗?” 段司南不喜欢拍:“我不太爱露脸。” “不过你想拍情侣照,我可以陪你。” 黎嘉摇头:“不是情侣照。” “师兄。”黎嘉仰起脸,凑到他耳边:“要不要拍点刺激的隱私照片?” 刺激隱私照?段司南惊了下,虽然他爱玩。 但他没有那种癖好啊! 难道黎嘉喜欢? “嘉嘉?你——”段司南有点微微脸红:“我觉得刺激或者露骨的隱私照片,对女孩子不友好。” “还是別拍了,知道吗?”段司南是真喜欢她了。 所以不会捨得拍这种下流的隱私照。 谁知道,万一电脑坏了。 或者被人入侵。 最后受害的不都是女生吗? 毕竟,男人都不会真的露脸。 就算露了。 大眾批判的也是女生。 “乖,別拍,这种东西一旦拍出来,就算加密了,也不行,哪天就会被无意识泄露,不安全。”段司南捏捏她下巴:“而且,我可不捨得我女朋友的身体照片放在云盘。 ” 黎嘉愣了,他不是最喜欢拍女孩子裸照吗? 为什么又觉得不行? 黎嘉看不懂他了。 “真的吗?” 段司南嗯:“嗯。” “我不会拍这种,你也不能拍,知道吗?” 黎嘉抿了下唇,浅浅点点头。 “好,听你的。” 为什么,他有点不一样。 就在黎嘉陷入这种疑惑中的时候,休息室外有人敲门。 是秦予晚。 “嘉嘉,我找你有点事。” “可以出来一下吗?” 黎嘉转过脸看向门口:“晚晚姐,我马上出来。” “师兄,是晚晚姐,我先出去。” 段司南摸摸她发顶:“嗯。” 黎嘉起身,不过起身前,总觉得姑姑打了段司南一巴掌,她忍不住有些想弥补他。 所以有了这个想法。 她就趴到他身边,主动亲了他一口。 亲得段司南脸都红了下。 她才起身去门外找秦予晚。 傅曄礼则推门进来看看被『打了一巴掌』的段司南。 等休息室的门关上。 黎嘉才说:“晚晚姐,怎么了?” 秦予晚看著她,也没说话,只是温柔一笑:“嘉嘉。” “你老实告诉我,你最初回来这里就找上我,就是为了段司南吗?” 黎嘉一愣,她不知道秦予晚这是什么意思? “晚晚姐,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確实有私心想找段司南,因为我对他一见钟情。” 秦予晚继续笑,她看到她眼神里的闪躲:“嗯。” “嘉嘉,你最好不是骗我。” 话落,黎嘉脸色明显僵了,然后眼睛一下睁大看著秦予晚。 “晚晚姐。” 秦予晚没继续说什么,拍拍她肩膀,就敲门让自己老公回家。 等秦予晚和傅曄礼一走。 黎嘉整个人依旧僵在原地没动。 * 阮家山庄聚会结束几天后,帝都迎来了一场暴雨。 狂风作浪的雨水像瀑布。 疯狂肆虐著城市。 秦予晚从山庄回来后,就让刘敏姐特意飞去伦敦亲自帮她查阮姳泱的事。 等待调查结果的日子。 黎嘉给她打来了一个电话,听声音,她嗓子好像有点干哑。 “晚晚姐。” 秦予晚靠著沙发,抱著儿子听著外面的雨声,回她的电话:“嘉嘉,嗓子怎么了?” 黎嘉抬手插入自己的长髮,整个人很颓然,她现在有些像陷入旋涡的一叶舟。 根本找不到停靠点。 而且心里没由来的慌。 她知道自己要给泱泱报仇,要让段司南尝尝被人玩弄的滋味。 可是段司南对她太好了。 好到,她每一次陪他做戏,却被他捧在手心呵护疼爱,她开始心口疼。 还有秦予晚那天突然质问她的话,都让她每夜每夜的失眠。 原来,她也是有负罪感。 尤其,她深入了解了段司南,她就发现他比自己想的更好。 根本不是十恶不赦的渣男。 可是为什么他在英国的时候,会那样呢? “晚晚姐,我没事,嗓子上火。” “晚晚姐,对不起。” 黎嘉说完这句,先掛了电话。 掛断电话。 她整个人就抱著自己的手臂趴在办公桌上陷入某种巨大的恐慌里。 耳边,办公室落地窗外雨声越来越大。 桌上的手机,都是段司南给她发来的简讯:【嘉嘉,下雨了,我来接你。】 【外面有点冷,等会出来的时候,穿一件外套。】 【我在京北这条路,看到你平时爱吃的黄油年糕,给你买一盒。】 【別太想我,我马上到。】 【还有十分钟。】 消息叮叮咚咚的声音此起彼伏。 黎嘉终於缓过气,拿起手机翻阅,隨后起身,拎上自己的包快步走出办公室。 等走到事务所大厅门口。 黎嘉看一眼玻璃门外,那辆炫酷的跑车。 她抿紧唇一动不动看著他从车上下来,撑著宝蓝色的伞,大步朝她走来。 再过几天,在他最依恋她的时候,她跟他求婚。 再提分手。 到时候,他会很奔溃吧?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也会被人耍了,甩了。 就跟他在英国耍弄泱泱那样。 她的目的达到了。 但——好像也没完全达到。 她没有找到泱泱的裸照。 也没有让他坐牢。 而且,她为什么没有一点报復的快感呢? 而是会觉得窒息? 为什么? 黎嘉呆呆站著原地没动也没说话,直到段司南放下伞,走过来大手一笑握紧她有些冰凉的手指:“手怎么那么冰?” “很冷吗?” “我说了吧,別爱美,冷到了?”男人边说边脱下自己的西装盖在她露出的肩膀上。 其实现在只是九月份。 不算很冷。 只是下了暴雨。 气温骤降。 才会显得有点冷。 “我不冷。”肩膀热热的,还有他西装上淡淡的冷香,黎嘉回过神立刻挤出一抹笑:“你给我买黄油年糕了?” 段司南宠溺地颳了下她鼻尖:“你爱吃,当然要给你买。” 黎嘉愣愣:“我就提了一句。” “一句也该记得,谁让你是我女朋友,要是不记得,以后你生气,我怎么哄?”段司南俯身看著她:“嘉嘉,我说过,我投入感情很认真的。” 因为认真,所以愿意付出。 愿意对她掏心掏肺。 黎嘉笑了,只是笑的酸涩:“嗯。” “走吧,带你吃好吃的 。”段司南牵著她的手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 他的手机响了,段司南拿出来看一眼,是ip在巴西的国外號。 这个號码,一周前给他发过简讯。 告诉他这是他的新號码。 段司南早就不跟他联繫了,所以,看到这个號码,他没存,现在他又打来? 他眼神一下就有点不耐烦和嫌弃,但是思考片刻,他还是接了,只是语气很不好:“找我干什么?” 电话那端是和他声音极像的男人声音,他在哆嗦地抽泣:“救我,我要被打死了!” 第255章 原本看著漂亮的脸,只剩下一股子惨样。 “段申,你就算被打死,段家也不会再出钱救你。”段司南不跟他废话。 说完这句话,直接掐了这通越洋电话。 黎嘉见他掛了电话还生气,问道:“师兄,是谁的电话?” “一个没用的废物。”段司南不想说一个已经被段家除名的废物堂弟。 会让他窝火。 “別因为他影响我们约会的心情。”段司南收起手机,撑开雨伞,带著黎嘉上车吃晚餐。 吃完晚餐,城市的暴雨慢慢停歇。 段司南拉著她的手回別墅:“要不要再看一部电影?” “这次找了东方快车谋杀案。” “要看?” 黎嘉侧过脸看他,別墅外墙,幽绿色的壁灯隱隱绰绰落在他脸侧。 朦朧,温柔。 如果拋开他在英国对表妹做的事。 他真的是她心中的crush。 其实,黎嘉有一件事没有说错。 段司南在伦敦大学是她们建筑系最出名的华人男神。 英俊迷人,家境优渥,学习好,聪明。 还会做模型。 黎嘉在入学第一年,在学校的知名校友名誉墙上看到过段司南的名字和照片。 照片上的他,眉骨俊美,清冽。 身上是一件左胸口刺绣著伦敦大学校徽的白色衬衫,唇角掛著標准的那种睥睨万物的傲气笑容。 只一眼。 黎嘉就知道自己心动的crush该是怎么样的? 就是段司南。 只是——后来碰上泱泱的事。 她才狠下心,放弃对他的仰慕。 可是现在,和他在一起了。 她发现自己陷得有些深。 黎嘉下意识深深吸一口气,她想给他一个机会:“师兄。” “我最后问你一次。” 段司南挑眉:“什么?” “神神秘秘的?”男人说著,还不忘宠溺地颳了下她的鼻尖。 黎嘉:“你真的不认识我表妹阮姳泱吗?” 段司南皱起眉:“当然不认识。” “嘉嘉,怎么了?” “为什么你一直在问这个问题?” 黎嘉没说话,只是摇摇头:“没事了。” “师兄,陪我喝杯酒?” 段司南嗯:“好,走吧。” 又是之前的那间地下室私人影院。 张叔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一瓶红酒,一些果盘和小零食。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 段司南给她倒了杯酒:“別喝多,会头疼。” 黎嘉拿过酒杯,低头抿一口:“可是我有点喝醉。” 段司南看向她:“你有心事吗?” 黎嘉又是摇摇头但很快她又点点头:“有点。” “心里难受。” 黎嘉指指自己心口:“师兄,我好像在做一件非常不好的事。” 黎嘉自顾自说起来,边说边一口气把酒杯內的红酒一饮而尽。 喝的太急。 红酒呛到她喉咙。 火辣辣的烧灼。 刺激的她剧烈咳嗽起来。 段司南见状,一把夺过她的酒杯,拍拍她后背:“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难怪看你今天没什么心情?” “吃饭的时候,也只吃了几口。” 段司南拿纸巾给他擦掉唇边的酒渍,眼眸深深似藏著一片柔情的海:“跟我说说?” “说不定我能帮你。” 黎嘉摇头,转而趴到他怀里抱紧他:“没什么。” “工作上的事。” “明天就好了。” 她不愿意说,段司南不逼她,摸摸她脑袋將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头说:“这周末跟我去一趟老宅?” “我妈想见见你?” 这周末? 黎嘉大脑打结了下,有些迟钝地嗯了一声:“好。” “师兄,我也有惊喜给你。” 段司南闻言,有点期待:“嘉嘉,要给我什么惊喜?” 黎嘉圈住他脖子,眼底闪闪的:“保密。” 顿了顿,黎嘉盯著他那张过於张扬肆意漂亮的脸有些恍惚。 她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为什么心里不对劲了。 因为,她一直喜欢的就是段司南。 19岁进入伦敦大学,看到校友墙上他的照片。 她就沦陷了。 “师兄,亲我。”分手前。 她想拋开泱泱的事。 全心全意投入一次。 段司南点点头,俯身抱紧她,指尖温宠地插入她髮丝间,旖旎地辗转她唇內的美味。 * 巴西首都,巴西利亚。 旧城,犯罪高发东街113区。 段申被两个光膀子的当地裔巴西人狠狠踩在脚下,其中一个人手里拿著一条黑色的鞭子,正用力抽打段申。 抽得段申嚎叫连连。 连带那张俊脸都扭曲变形了。 原本看著漂亮的脸,只剩下一股子惨样。 “別,別打了,我好歹也是段家二公子。” “段家有钱。” “你们打死我了就真的一点也没有钱了。” “真的,求求你们別打了。” 段申那张和段司南有百分之八十相似的脸此刻因为疼痛扭曲的不行。 从英国跑来巴西。 他本来是过来寻欢作乐,找下一个作案目標骗钱骗色。 结果,钱没有骗到。 他碰上了铁板。 这次钓的女人是当地黑道华人的情妇。 在巴西上大学的国內小姑娘。 现在被人家正主抓到,要他赔300万,他们才放人。 如果不放。 要么砍掉一只手,要么一只脚。 二选一。 段申本就贪生怕死之人,他怎么捨得让自己断手或者断脚? 对著那个老大连连求饶:“让我再试试?” “我哥他这个人比较——难说话,我会求他给我打钱的。” “求求你们。” 坐在房间沙发上的华人中年男人,抬脚用力踢在他下面:“草,別想耍老子。” “我告诉你,你玩了我女人。” “三百万,一分不能少,少一分,你的手或者脚就別想要。” 段申被踢到致命处,疼的脸色煞白。 整个人蜷缩起来。 捂著脆弱处,不停嚎叫。 “我给,我给,我一定给。”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站起身:“一个礼拜。” “钱到帐,不到帐,后果自负。” 说罢,中年男人嫌弃地抬脚又踢了他一脚:“没用的软饭男,还想白玩,骗钱?” “晦气。” 中年男人泄愤后,骂骂咧咧带著他的人先走了。 留下还躺在地上惨叫的段申跟杀猪了一样不停翻滚。 翻滚足足二十分钟。 段申才缓过劲。 慌忙拿起手机重新给段司南打电话。 结果,电话打过去。 段司南把他號码拉黑了。 段申气的要命,咬著牙恶狠狠啐一口,“大哥,你不管我,算你狠。” “等我这次的事搞定,我一定要回国!” 他要家產。 他也是段家一份子。 凭什么,他就不小心犯了点错,老爷子就把他彻底逐出家门了。 段申握紧手机,盯著被拉黑的手机看了一会,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现在要想办法先把钱给那个男人。 段司南这边绝对不会给他钱了。 他该怎么办? 家里人也放弃他了,他爸妈早就在培养弟弟。 根本不会管他。 段申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他来英国的时候,借著堂哥段司南的名號骗过的一个女孩子。 阮姳泱! 阮家二小姐。 他庆幸自己当时拍了她不少裸照,段申想到这,也不著急了。 有这些照片。 阮家还不乖乖给他送钱? 第256章 黎小姐如你所愿,今天我们就分手! 一夜喝酒宿醉,醉的厉害。 喝到后面,电影看完,她的脚都软了,脑袋晕的厉害。 没办法,只能在別墅住下来了。 但段司南很绅士,没碰她。 把她安顿在客臥。 等醒来,窗外阳光热烈。 黎嘉揉揉眼皮,大脑还有宿醉的疼痛。 不过好多了。 她下床,先去浴室洗了一遍澡,洗完穿著乾净的浴袍出来。 有女佣敲门进来。 她手里拿了一整套的女士衣服,內衣。 都是新的。 “黎小姐,早上好,这是我家大少爷安排人送来的。” “您昨晚的衣服,我们拿去乾洗了。”女佣热情客气地详细交代:“还有,昨晚您身上的衣服,都是我们帮您弄的。” “大少爷怕您误会,让我们跟您交代一下。” 黎嘉揉揉半湿的头髮,看一眼她手里的衣服袋子。 “谢谢。” “放在那边。” 女佣笑著点点头:“好的,黎小姐。” “黎小姐,谢谢你和我们家大少爷谈对象。”女佣放好衣服,不忘给段司南吹吹彩虹屁。 黎嘉拿著毛巾擦头髮,不解:“为什么谢我?” “因为我们大少爷一个人其实很孤单的,有你在,我们少爷不用每天孤孤单单一个人。”女佣小声说:“而且你来了以后,大少爷每天都不出去了。” “乖乖在家研究食谱呢!” “他要给你做饭。” 黎嘉安静听著,心口有点刺刺的难过,努力深吸一口气说:“他人呢?” 女佣回:“去公司了。” 黎嘉点头:“昨晚多谢你们。” “我先换衣服。” 女佣摆摆手:“黎小姐,不用谢。” “早餐已经做好了,黎小姐您换好衣服下楼可以吃了。” 女佣说完,先下楼。 黎嘉坐到床边,看一眼床上崭新的高定大牌裙子套装,手指下意识摸上了颈间的红豆项链。 为什么,这个人是段司南—— * 建筑事务所。 师姐从工地查完项目回来找黎嘉谈事,推门进来,就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发呆。 手上的签字笔就那么搭在她虎口。 笔尖下面的空白纸上,不知不觉被晕染了一圈黑色水性墨汁。 “嘉嘉?”师姐抱著项目书走过来,俯身看著她:“在想什么?” “不会是和师兄闹彆扭了?” 师姐打趣说道。 黎嘉回过神,眼神都没有焦点,她最近真的越来越失常了。 “师姐,我没有。” 师姐又不傻,她都发呆成这样了,还没有啊? “我跟你共事这么久,你什么情况,我还能不知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 师姐盯著她的脸:“不会真闹彆扭了?” “但是我看昨晚师兄来接你下班,他很开心。” 黎嘉揉揉太阳穴,有些颓靡:“没有。” “师姐,我没事。” “行吧,嘉嘉,你性格活泼,最近和师兄谈恋爱了,反而总是心事重重。”师姐像一针见血般地说:“我觉得,你现在和师兄谈,如果真有什么心事就坦白跟他说说。” “別憋在心里。” “我先去忙了。”师姐拍拍她肩膀,回自己的办公室。 黎嘉看著师姐的背影,她下意识从抽屉里拿出一面小镜子,举起来对著自己脸照了一下。 镜子里的她。 很美。 但眼神很空洞。 仿佛丧失了灵魂。 师姐说的没错,自从和段司南確认恋爱关係。 她越来越不开心。 越来越难过。 因为,她是真的喜欢段司南。 黎嘉颓然地放下手里的镜子,她有些迷茫自己这次復仇,到底有没有意义? 用自己入套。 结果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 反而让自己陷入情绪的旋涡。 黎嘉咬著唇,放下镜子的一瞬间,她拿出手机给秦予晚打电话了。 “晚晚姐,现在有空吗?我们见一面,我有话跟你说。”她想放弃了。 甚至,她不敢面对段司南。 她卑劣。 或许,她现在就该提分手。 如果段司南真的是伤害泱泱的凶手。 她该用其他方式。 而不是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百八的方式。 想通了,她打算先给秦予晚道歉。 再跟段司南提分手。 “有空,那就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咖啡厅见。”秦予晚回。 黎嘉:“好,晚晚姐,不见不散。” 秦予晚嗯。 两人掛了电话,秦予晚看一眼时间,先把怀里的崽崽抱给月嫂,她上楼去换衣服。 换了衣服下楼。 段司南电话来了,他有点紧张,这周末要带嘉嘉见段母,他不知道要不要准备什么? 所以向已经结婚的秦予晚请教。 秦予晚没想到他们进展这么快?都要见家长了? 下意识说了一句恭喜。 然后把傅曄礼当初第一次带她回老宅做了什么,买了什么,又替女方买了什么礼物之类,教授给他。 段司南记得很认真。 看得出他確实是想稳定下来。 以结婚为目的交往。 就是黎嘉那边——是不是真心如此? 秦予晚都不忍心告诉他,让他要不要別那么投入那么认真。 “段少,嘉嘉刚刚约我见面。”秦予晚嘆口气,提醒了他一句。 段司南没多想,还笑呵呵说:“挺好。” “以后你们可以经常聚会。” “嫂子,你多带带她,我怕她不好意思。” 秦予晚嗯:“可以。” “那就先这样,我得去赴约。” 段司南:“好。” 收起手机,段司南回头看向落地窗外的街景。 他唇角忽然一笑。 拿上西装。 下楼,亲自去店买玫瑰。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去找嫂子討教去老宅的事? 不管什么事,他一会给她个惊喜? * 街角咖啡厅。 秦予晚先过来了,刚坐下来,黎嘉就来了。 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没之前那么活泼明媚动人。 看起来,心事重重。 果然,她找段司南確实是有问题。 不然,也不会谈个恋爱变成这样? “嘉嘉。”秦予晚朝她挥挥手:“这里。” 黎嘉看到她,马上挤出一抹笑:“晚晚姐。” “坐,我给你了一杯薄荷咖啡。”秦予晚把点好的咖啡地给她。 黎嘉捧著咖啡杯没什么胃口,只是拿著小勺子不停地在里面搅拌。 “怎么?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秦予晚看著她问。 黎嘉停下搅拌勺子的动作,抿了下唇说:“晚晚姐,对不起。” “你那天问我的事——” “我確实骗了你。” 秦予晚挑眉,她知道她在骗她。 但是没想到她会承认。 还会主动找她坦白? “所以,你是故意找我,让我帮你去牵线段少?”秦予晚开门见山。 黎嘉没否认:“嗯。” “对不起。” “我看起来很有心计吧?” 秦予晚摇头:“真有心计也不会找我道歉了。” “嘉嘉,你为什么找段司南?” “我——”黎嘉垂下头,眼底一瞬涌出一层湿漉。 “是因为你表妹阮姳泱的事吗?”秦予晚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她。 黎嘉接过她的纸巾擦了下眼睛:“嗯,是因为她。” “段司南玩弄了我表妹,我想给她报仇。” “所以我从港城搬到帝都,找上他。” “一步步勾引他,让他沦陷,就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黎嘉说到这,眼泪掉了:“然后在他最喜欢我的时候,把他甩了。” “让他尝尝也被人玩弄的滋味。” “我今天找你,也是因为要跟你道歉。” “还有跟他分手!” 黎嘉边哭边说,秦予晚准备拿纸巾给她继续擦擦眼泪,刚拿出纸巾,余光就瞥到了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他就那么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宛如雕塑一般站著。 秦予晚瞥到这个身影后,猛地就抬起头看向她们身后,是段司南。 他脸色沉沉地看著她们。 拿著玫瑰的右手,因为用力,指骨都被他攥的发白。 “段少?”秦予晚预感不妙,连忙站起身:“你什么时候来的?” 完了,完了。 段司南没回答秦予晚,只是眸色冷冷看著已经回头看他的黎嘉,他笑了,只是笑的很惨很冷:“原来真是钓我啊?玩我感情!好,很好。” “黎小姐,手段真高。” “如你所愿,今天我们就分手!”段司南说完,把手里的玫瑰狠狠砸在黎嘉脚边。 转身大步就往外离开。 第257章 师兄不会要我了,再也不会要我了。 “段司南!”黎嘉没想到他会来。 慌慌张张站起来的时候。 手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薄荷咖啡。 混合蓝的咖啡液洒出来。 將她的裙子晕染出一片污渍。 黎嘉来不及管,弯腰捡起脚边的玫瑰,下意识就往外追。 可走到外面的时候,段司南已经不见了。 连带他的车都没有。 可见他应该很生气,直接飆车走了。 “嘉嘉。”秦予晚跟著走出来。 黎嘉抱著有些摔烂的玫瑰捂著脸开始哭。 “对不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了。” “晚晚姐,我也对不起你,一开始找你,我就是带著目的——我利用了你们。” “对不起,对不起——” 黎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难受的要命,她也不是真坏心。 只是表妹和她一起长大。 她现在变成疯疯癲癲。 一直关在精神病院。 她实在没办法——她看不下去。 姑父虽然嘴上说会帮表妹,可是姑父是商人,他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儿跟別人斗爭,也不会因为一个疯疯癲癲的女儿让阮家蒙上羞耻。 所以,能真正帮表妹的人,只有她了。 “黎嘉。”秦予晚拿出纸巾递给她:“我一直跟你说过,段司南没有谈过任何恋爱。” “他和我老公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老公不会隨便和人品不好的人当20多年的好兄弟。” “至於你表妹的事,你確定那个真的是段司南吗?” 黎嘉拿著纸巾胡乱擦了下眼泪,眼睛红的不像样子:“我表妹跟我聊过。” “那时候她还没发病,她把所有事都跟我说了,还给我看了他们一起拍的爱情vlog。” “里面很多他们在一起的画面。” “那个人长得和师兄一模一样。” “声音也一样。” 黎嘉说到这,又掉眼泪了。 “晚晚姐,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我当时从港城回来这里——满脑子都是给泱泱报仇。” 秦予晚抿抿唇:“可以给我看看那个vlog吗?” 黎嘉点头,拿出手机找到阮姳泱发给她的vlog视频递给秦予晚。 “都在这里。” 秦予晚嗯,拿过她的手机看起来。 视频上確实是『段司南』,他笑容洋溢地搂著阮姳泱,一边亲一边说著油腻的情话。 “什么小宝贝儿,我会爱你一辈子。” 这种话,不太像段司南能说出来。 太油腻。 他爱玩归爱玩,但他不油。 这个人虽然脸和段司南差距不大,但明显气质和状態不太像段司南。 不过秦予晚也理解黎嘉。 她之前一直在英国,只看过段司南几年前的校友照片,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段司南。 这次从港城回来,仓促来认识,凭著视频这个男人的模样,確实会以假乱真,让人难以分辨。 “如果我没和段少经常接触,光看视频,我確实也会认为是他,但这个视频上的男人,並不是段少。”秦予晚嘆口气:“不能全怪你。” “但是嘉嘉,你回来报仇的时候,就这么武断就认定是段司南吗?” “没有做过调查吗?” 黎嘉停下抽泣,看向秦予晚:“我查过一点,也打听了表妹当时和他交往的一些事。” “那个人一直以段少自居,甚至出入和签字都是用的段司南的名字。” “我就以为——是他。” 顿了顿,黎嘉拿过手机说:“晚晚姐,所以,我真的认错人了?” “视频上的男人不是段司南?” 秦予晚点头:“不是。” “而且这段时间你和他接触下来,没觉得不对劲吗?” 她觉得了。 就是觉得才会越来越彷徨,越来越纠结。 “觉得,所以我才动摇了,才会来找你道歉。”黎嘉低下头,第一次感觉到了巨大的窒息和绝望。 她毁了师兄的爱情。 师兄现在肯定恨死她了。 “我对不起他。” 秦予晚:“你把视频发我,我问问我老公。” “我对段家那边的亲戚不太熟,我老公估计能认识这个人是谁?” 黎嘉没意见,把视频转给了秦予晚。 转发后,黎嘉抬手擦了眼泪说:“晚晚姐,我先走了。” 秦予晚收起手机看向她:“嘉嘉,那接下来你怎么做?” “我会跟师兄去道歉。”黎嘉咬著唇:“我重新去查。” “我不求师兄原谅我——” “晚晚姐,我先走了。”黎嘉待不下去了。 她怕继续待在这里,她又会哭出来。 抱著那束烂掉的玫瑰转身回自己车上。 秦予晚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车子离开,她才有些沉凝地拿著手机给段司南打电话。 电话通的。 只是过了很久才接。 但还算是接了。 毕竟她是他敬重的嫂子。 救过他的命,还帮他拿到了那条珍贵的项链。 段司南这会再怎么在气头上也不会迁怒到秦予晚身上。 何况,秦予晚也是无辜的。 他知道。 整件事,只能怪他沦陷太快。 “嫂子。”段司南坐在车內,脸色压抑著,温声开口。 秦予晚捏著手机,有些担心他:“段少,对不起。” “我一开始不知道她接近你是为了她表妹的事——抱歉。” “你还好吗?” 段司南牵强一笑:“没事,嫂子。” “你別自责,不关你的事。” “是我自己定力不好,上了她的道。” 秦予晚还是有点自责:“她以为你是害她表妹出事的渣男。” “我把视频发给你。” “段少,真的抱歉。” 段司南:“嫂子,没事。” “先掛了。” 秦予晚嗯一声,掛了电话就把黎嘉发来的视频转发给了段司南。 转完,她还是有些自责。 看一眼时间。 这个点,她家老公应该不算很忙吧? 她得去一趟傅氏集团。 让老公晚上去陪陪段司南。 免得他难过。 * 建筑事务所。 黎嘉抱著烂掉的玫瑰失魂落魄回来后,师姐端著一杯奶香咖啡从休息区出来。 迎面看到她那副丟了魂又脸色极差的模样,师姐嚇了一跳。 “嘉嘉?你这怎么了?” “脸色这么差?发生什么事了?” 师姐咖啡都不喝了,將杯子放到一旁的桌上。 连忙走过来拽著她的手臂关心道:“你这玫瑰怎么回事?” “怎么七零八落的?” “谁送的?” 黎嘉看一眼热心肠的师姐,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只是拿出手机自顾自给段司南打电话。 她想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可,號码打过去。 那边直接掐灭。 她打了三遍,段司南把她拉黑了。 是,他真的拉黑了。 不是闹脾气。 是真的被气到了。 看著手机传来机械的忙音。 黎嘉再也克制不住,也不管周围还有员工在看著她。 直接蹲下神,抱著自己就痛哭起来。 旁边的师姐更嚇了,慌忙蹲下身,扶著她:“嘉嘉,你怎么了?” “好好的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黎嘉只顾哭,哭到浑身颤抖,她才抬起脸说:“师姐,我骗了师兄。” “师兄不会要我了。” “再也不会要我了。” 第258章 要一千万,他给他发了泱泱的私密照。 傅氏集团。 秦予晚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傅曄礼还在会议室和高层开会。 秦予晚不敢打扰他。 先去他的办公室等他。 等了好一会,傅曄礼才结束会议回来。 推门进来,就看到他家晚晚焦虑地坐在办公椅上,拿著他的黑色签字笔不停地在一张空白纸上画圈圈。 画乱七八糟的线条。 “晚晚?你怎么来了?”傅曄礼还不知道段司南发生的事,看到老婆亲自过来。 开心的不行。 马上挥退身后的陈清他们。 关上门。 快步走到老婆身边,不等秦予晚说什么,单手撑在办公桌上,弯下腰,低头温柔亲在她红唇上:“晚晚?你是想我了吗?” “才过来看我的吗?” “不过,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呢?” 傅曄礼其实每天都会暗搓搓期待老婆来『查岗』。 这样会有种被晚晚重视的感觉。 “一半一半。”秦予晚哎一声:“老公我要找你倾诉一下。” 傅曄礼鬆开唇,看著她『唉声嘆气』的小脸,立刻蹲下身,双手握著她的手关心道:“晚晚,发生什么事了?” “谁欺负你了?” “我来处理。” 秦予晚继续重重嘆口气:“没人欺负我。” “倒是我帮倒忙,害了段少。” 司南? 傅曄礼皱起眉:“怎么?还是黎嘉的事?” 秦予晚:“嗯。” “黎嘉今天找我坦白了,她故意接近我,让给她牵线追段司南。” “她不是为了真喜欢段司南才回来追他,而是因为她表妹的事。” “她以为在英国的时候,玩弄她表妹的男人是段司南。” “现在,她跟段司南相处了一段时间,她发现——自己良心不安。” “她偏不下去。” “然后,坦白的时候,段少来了,也怪我,我在电话里暗示了他一句,其实我是想让他要不要问问黎嘉的事,结果他偷偷来了?” 傅曄礼听明白了:“所以,他看到了?” “闹掰了?” 秦予晚嗯:“是。” “他很生气。” “老公,你晚上別陪我了,你去安慰一下段少吧?” “我看他这次是真的投入这段感情,结果弄成这样,我怕他崩溃。” 傅曄礼知道了,起身时,將秦予晚抱到自己腿上,一起坐到办公椅上:“別自责了,你也不知道她那点『心思』。” “所以,那个男人,是怎么冒充司南?让黎嘉这么確认。” 秦予晚正要说这个事。 赶紧拿出黎嘉发的视频:“喏,这个。” “如果我不认识段司南,確实会一眼就觉得是他,很像很像。” 傅曄礼垂眸看向手机视频的vlog视频。 视频上的男人一顰一举確实都在『模仿』段司南。 而且长相也差不多。 要不是特別熟悉他的人,確实很难第一眼分辨出来。 “他在英国用的名號就是『段家大少爷—段司南』,所以难怪黎嘉会认定是他。”秦予晚继续说:“不过,我是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不是他。” “老公,你认识他吗?” 说完,秦予晚手机响了。 她差点忘了还在伦敦的刘敏姐。 “晚晚,我查到了!!!”刘敏姐不愧是专业的狗仔出身的经纪人。 查人確实是她的专项。 安排她做事。 很稳妥。 “是谁?”秦予晚问。 “段申,段家三年前被整个家族驱逐出去的败类。”刘敏姐回道:“他在英国逗留了差不多三年,一直偷偷用段少的名號在外面拈惹草。” “骗財骗色,当然他那个脸確实在华人圈很吃香。” “阮姳泱不是第一个受骗者,都是留学来的大小姐们,但阮姳泱是被骗的最惨的一个,精神出了问题。” 刘敏姐说完,秦予晚吸口气:“好,我知道了。” “你回国吧。” 刘敏姐:“收到,我收拾一下,今晚的航班。” 秦予晚嗯:“辛苦了,敏姐。” 掛了电话,秦予晚看向抱著她的男人:“老公,你听到了吧?” “这个男人,你认识吧?” 她重生前不怎么关注傅曄礼的朋友圈。 所以才会不太了解他朋友圈家族那些人。 傅曄礼点头:“段申。” “段家小叔的儿子,是个废物。” “早年在帝都的时候,吃喝嫖赌样样来,最后因为肇事逃逸加上偷了老宅一千万的財物,被老爷子强制除名,赶到英国自生自灭。” “不过他虽然和司南长得有些像,但没有视频上这么像,看来,他真是挺烂,自己烂还要拉上司南给他惹一身腥。” 秦予晚没理解:“你是说,他在国內的时候,和段少不算很像?” 傅曄礼:“他应该去英国整容了。” 堂兄弟本就是有血缘和相似轮廓。 只要稍微加工一下。 那就能像百分之八九十了。 “我这里有他三年前的照片。”傅曄礼翻出手机相册,找出唯一的一张。 因为是和段司南合拍的。 他没刪。 秦予晚低头看一眼,她直呼了一声:好傢伙! 还真是整容了。 这脸一开始確实和段少差距很远。 虽然也算得上帅哥。 但只是清秀。 根本不如段少那种精致亮眼。 “死烂男人,被赶出去,还不安分,害死段少了,对了,他还拍了女孩子的裸照之类。”秦予晚气死了:“他在国外就这么造作段少的名声,竟然没有传到国內?” 傅曄礼想了想说:“只能说他精准拿捏了女人的心理。” “被人骗財骗色说出去都不是好听的事。” “尤其是女性受害者,没人愿意自揭伤疤,所以他拿捏了这点,专门找家里有点钱的大小姐,骗到她们,她们也会碍於家族的顏面,忍气吞声。” 原来如此。 秦予晚真的想撕了这个烂人。 “我把视频发给段少了,他应该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傅曄礼沉思一会:“这件事,我一会问问司南怎么解决。” “不过既然知道他在外面用他的名字干坏事。” “司南是不会放过他的。” 秦予晚点头:“那你晚上去陪陪他。” 傅曄礼拉著她的小手:“一起。” 秦予晚有点不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面对段少了。” “黎嘉的事——” “没关係,你也不知情。”傅曄礼摸摸她的头髮:“別多想。” 秦予晚还是自责,趴在傅曄礼怀里又忍不住嘆一口气。 * 晚些时候。 段司南接到傅曄礼的电话,让他来他的酒庄喝酒。 段司南知道他要安慰他。 本来想拒绝。 傅曄礼邀请了三次,他只能答应。 回別墅换了一套休閒装,开车去傅家的葡萄酒酒庄。 不过车子刚开出铁门。 一道纤细的人影就挡在他的车前。 大概一整个下午,她精神都不好。 下班后,赶到別墅的时候。 她都没来得及打理自己的头髮。 这会站在夜色里。 髮丝凌乱地搭在她肩膀处,脸上还有泪痕。 整个人看起来像一片枯叶,摇摇欲坠。 和之前热情活泼的漂亮黎嘉大相逕庭。 段司南隔著车玻璃看著她,眼底没了往日的温柔,只有冷色。 指尖握著方向盘,和她对视了足足几分钟。 他才熄火,下车说:“黎小姐,又想了什么招数找我?” 黎嘉知道他不会再信任她,没关係。 她就是来道歉。 “师兄,对不起。” “我没有调查清楚——” 段司南不想听,他抬手打住:“黎小姐,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 “这段时间,多谢你陪我演了一段深情戏码。” “以后別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其实不是那么好脾气的男人。” “下次你再来,我不一定会有什么好脸色。”段司南说完,不等黎嘉说什么,转身上车,黎嘉见状,咬著唇,几步追到他身边。 伸手想拉他的手:“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骗我?没有逢场作戏?你的对不起,没什么用。”段司南不想听,抬手甩开她的手:“最后,黎小姐,我说过了,我这人脾气不好,別让我再看到你。”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耍他。 早被他整的半死。 黎嘉的手被他甩在半空,看著他冷到骨子的眼神。 她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 张嘴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能眼睁睁看著他上车,离开。 她一个人站在铁门前,眼睛湿湿的:“段司南——” “我现在是真喜欢你!没有演戏!” 可是这句话,他就算听到了,也不会信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样在铁门前站了不知道多久,她的手机响了,姑父来电话了,『段司南』狮子大开口,问他要一千万,他给他发了泱泱的裸照。 第259章 她只有19岁,19岁啊——! 阮家別墅。 黎嘉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阮父已经把一千万的钱打入了段申在巴西的帐户。 他坚持不能报警。 当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巴西帐户背后的人不是『段司南』而是被逐出家门的段申。 所以,他考虑段司南的势力。 最终忍痛钱想买走女儿的所有裸照。 “姑父,有没有报警?”黎嘉顾不上自己有些狼狈的形象,几步走到阮父面前,著急问道:“照片呢?他给你们了吗?” “还有你有没有给他打钱?” 阮父看到她,马上就气愤说:“嘉嘉,你不是说用你的方法能对付段司南吗?” “他明明那么有钱,身价那么高,怎么还要坑我这一千万?” “至於照片,他是发给我了,但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留底片。” “嘉嘉,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交出底片?” 阮父怕『段司南』拿了钱,不给底片。 “也不知道他这个京圈前三名的富贵公子哥怎么那么齷齪,这点小钱都要贪!”阮父也只敢在家里怨恨地吐槽段司南。 真让段司南过来跟他对峙,他就跟缩头乌龟一样。 一个屁都不敢放。 “所以,你们就不该拦著我,我当时就该狠狠打他几个巴掌。”阮母拿著国外寄过来的那些裸照,哭得捶胸顿足:“这个天杀的人渣,他怎么还有脸在帝都混下去?” “我要去曝光他。” “我一定要曝光他,我还要报警。”阮母哭哭啼啼真要打电话。 阮父抬手一巴掌就把阮母的手机打在地上。 手机一瞬碎裂。 阮母本就憋屈的精神状態一下就发疯了,她直接抓著阮父的衣服,开始打他:“阮富鑫,你是不是人?你为了你的面子,你的生意。” “你让我们忍气吞声这么久,你还把女儿关在英国的精神病院,不让她回来。” “你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嫌她疯了,给你阮富鑫的脸上抹黑,你不让我接她回来。” “你只想把她扔在英国自生自灭对吧?” “甚至,你都不敢去找段司南这个人渣算帐?” “你不是人,你不配当泱泱的父亲。”阮母边打边哭的撕心裂肺。 黎嘉急忙过来拉架。 拉不过,反而被阮母推得撞到一旁的桌子上。 疼的她差点眼前一黑。 “姑父,姑母,別打了,我会帮你们解决。”黎嘉忍痛直起身体说。 阮父也是恼火了,他將发疯的阮母按在沙发上说:“你说我不是人,你以为我不想找段司南吗?可是找了呢?” “有用吗?我们阮家算什么东西?能对付得了他?” “你別忘了家里还有程程和鱼鱼,程程已经跟我去公司做生意了,我真要去找段司南硬碰硬,他以后怎么办?” “阮家怎么办?” 是,他是怂,没胆量找段司南。 可是他也在努力想办法救泱泱。 “你都是藉口!”阮母不会信他。 大部分男人都是这样。 在亲情和权势面前,他们会放弃亲情,选择利益至上。 毕竟孩子不是从他肚子里生出来。 他只有抚养的血缘,没有体会过十月怀胎的艰辛和生產的阵痛。 “你就是怂包,不配当泱泱父亲!”阮母尖叫起来。 黎嘉抬手按了下额头,直接大声吼了出来:“都別吵了。” “我们都弄错了,真正欺负表妹的那个畜生不是段司南。” “不是他,是他的堂弟,段申。” 听到黎嘉的话,还在沙发上扭打的阮父和阮母纷纷停下撕扯,全都转过脸看向黎嘉:“嘉嘉,你说什么?” “什么弄错了?” 黎嘉吸口气,忍著落泪,说:“我说,我们都弄错了。” “段司南不是欺负表妹的人。” “真正的畜生是段申,他在巴西,所以他让姑父你给他转钱到巴西的帐户。” “真的吗?”段父一下站起身,眼睛睁得大大:“你没有骗我们?”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黎嘉抹了下湿漉漉的眼睛:“我自己都犯错了。” “用了这么愚蠢的方式——对付段司南。” “姑父这件事,我有一半的责任,我弄错了人。”黎嘉继续说:“我会去巴西找段申。” “把他带回来,绳之以法。” 当初她回来选择对付段司南。 並不是没有想过用法律途径,但是想著报警处理,太便宜他了。 所以才会想了这样的招数来对付他。 结果——弄成这样。 她只觉得自己像跳樑小丑。 不仅仅没办成事,还伤害了无辜的段司南。 她该死。 “你一个人去吗?”姑父终於冷静下来,连忙说:“嘉嘉,你这身份一个人去不安全。” “要有点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爸爸交代?” 黎嘉摆摆手:“我会带几个保鏢去那边抓人。” “姑父,这件事交给我。” “另外,你答应我的事,別反悔,我会把泱泱接回来。” “她不能一个人待在英国,她需要的是家人。” 黎嘉说完这句话,沙发上的阮母顿时哭出来了:“嘉嘉,你帮帮我们泱泱。” “她从小就听你的话,她今年才20岁,人生刚刚开始,不能就这么没有盼头,那个畜生追她的时候,她只有19岁,19岁啊——我的泱泱还是个孩子,他是个杀千刀的。”阮母现在真的特別后悔,不应该高一就把她送去英国读高中。 如果晚一点送过去。 她可以陪著她过去。 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姑母,我知道的,我会负责泱泱一辈子。”黎嘉擦掉眼泪:“你们別吵了。” “姑父你也別再联繫段申,免得打草惊蛇,我现在回去准备一下。”黎嘉说完,转身大步走出阮家別墅,纤细单薄的身影片刻后就融入了浓浓的夜色里。 最后消失不见。 * 城市北端高端私人会所。 段司南过来后,傅曄礼亲自给他倒酒,伺候他吃水果。 热情的过头。 惹得段司南连忙拒绝:“傅哥,我没事。” “別餵我了。” “吃不下。” 傅曄礼放下手里的葡萄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第一次这么认真。” “抱歉,怪我们当初——没了解清楚,就撮合你们。” 段司南无奈扯扯薄唇:“和你们无关。” “只怪我太过沦陷的快。” “这几天要不要去散心?”傅曄礼拍拍他肩膀:“我带你出去散心。” 段司南:“不用了。” “我没那么脆弱。” 正说著,秦予晚进来,手里还拿著一盒栗子蛋糕:“段少,尝尝这个。” “吃了会心情好一点。” 第260章 火葬场开启:麻烦別再演戏了! “谢谢嫂子。”秦予晚的面子比傅曄礼大。 段司南接过了。 拿勺子挖了一勺,尝一口。 確实甜。 只是他心底还是空。 那种气愤过后剩下的四肢百骸的空洞。 这种感觉就像一座精美的房子,突然生了密密麻麻的白蚁。 一点点开始將这幢房子从里到外,啃食殆尽。 最后只剩下一片荒凉的骨架。 “段少,真的抱歉。”秦予晚在傅曄礼身边坐下来,很愧疚地道歉。 段司南摇摇头:“我没事。” “嫂子,我是男人。” “不会那么矫情。” 话是如此。 男人也是人呀! 感情受伤的世界,不单单只是女人的权利。 好男人被伤了,也是很难过的。 “那——”秦予晚还想安慰几句,傅曄礼伸手握了她的小手,朝她眼神暗示一下:“晚晚,聊点別的。” 秦予晚哦一声:“行,不说这个。” “老公,你陪陪段少。” 秦予晚乖乖坐在一旁刷手机。 傅曄礼拿起酒杯喝一点葡萄酒说:“黎嘉手里那个vlog视频你看了吗?” 提及这个让他遭殃的vlog视频,段司南眼底就闪过一层戾气:“嗯,看了。” “是段申这个渣滓。” “前两天他还给我打电话,问我要钱,我没当回事。” 傅曄礼指尖捏著玻璃杯边缘说:“我让人查了一下他的在国外的流水。” “销奢靡,还了一千万整容,整容成你的模样,难怪你家老爷子之前给他留的几千万,他三年就光了。” 原本,老爷子也没彻彻底底狠下心就这么丟弃他。 给了他几千万当作他这辈子的买断金。 以后不再吃段家的福利。 结果,他跑到英国三年,更没人管。 销奢靡。 三年直接败光了那几千万。 英国消费高。 他手头没钱,自然待不下去,又不敢回国。 自然就去了消费低的巴西。 顺便又想在那边钓留学圈的华人千金小姐,没想到这次踢到钢板。 钓了一个有黑道背景大佬的情妇大学生。 也算,恶人遇到恶人磨。 “现在在巴西,估计也不好混。”傅曄礼继续说:“要把他抓回来吗?” “他顶著你的名號在外面招摇撞骗,败坏的不仅仅是你的名声,还有你们段家的。” “抓?当然要抓。”段司南眸色沉沉:“傅哥,我明天就飞巴西找他。” 傅曄礼嗯:“正好,陪你。” 段司南愣一下:“不用了,这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 “没办法,这件事我和晚晚都有责任。” “陪你去抓人,也算我们想出力。” 段司南嘆口气,没拒绝:“好。” 谈好了去巴西的事。 傅曄礼又陪了他一个小时,家里月嫂来电话,崽崽闹脾气,要爸爸妈咪。 她哄不好了。 傅曄礼只能放下酒杯,带秦予晚先回家。 段司南现在又变成孤家寡人了。 等傅曄礼和秦予晚一走。 他身体一松,无力地卸下所有坚强偽装,后背重重躺靠在沙发上,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整个人像陷入无尽的孤独深渊放空起来—— 却在不知不觉间,有冰凉的液体从盖在眼睛上的指缝溢出。 原来,心里的巨大空洞真的会让他痛死。 活了26年,第一次那么认真投入这一场爱情,他甚至都已经想好和她谈著稳定了。 可以见家长,早点求婚。 他们各方面都那么契合。 爱好相同,品位也是相同。 甚至灵魂上也是共振的。 以后肯定会很幸福。 结果——到头来,他以为的甜蜜爱恋,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报復性欺骗。 他,真蠢! 怎么可以陷那么快。 * 確定好去巴西抓人,两大总裁很默契先在上午把工作都处理好。 飞机定在晚上七点起飞。 下午的时候,三人回去收拾行李。 段司南一点左右到別墅,刚到別墅,就接到了段母的电话,想问问他周末是不是真的带女朋友回来?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 段司南愣一下,眼底慢慢染上一层暗色:“妈,她不来。” 段母不解:“怎么不来了?” “有事耽误吗?” 段司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他们分手了。 她未来儿媳妇是故意接近他。 不是真心跟他过日子。 他怕段母失望。 “嗯,晚点再说,我要出国一趟。” 段母哦一声,也不多问了:“司南,既然谈女朋友了,要好好对女朋友知道吗?” 段司南嗯:“好。” 掛断电话,段司南指尖用力掐著自己的手机外壳。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回別墅內收拾行李。 收拾妥当,他下楼准备喝杯水,再联繫他家傅哥,问问他那边安排的如何? 刚走到底楼。 张叔就笑盈盈跑过来说:“大少爷,黎小姐来了。” 张叔还不知道他们分手了。 闹掰了。 昨晚,黎嘉在门外拦车,张叔不在场。 他还在那边兴奋地匯报:“黎小姐,还带了你爱喝的海鲜粥。” “大少爷,黎小姐对你是真好。” 如果是之前,段司南嘴角都要吊起来。 喜欢的女朋友,亲自熬粥给他喝。 哪怕现在不是吃饭点。 他也会开心的不行。 可是—— 现在再听到这句话,他只觉得自己像笑话。 黎嘉从一开始就给他设下了温柔陷阱圈套,等著他一头栽进去。 “让她走,我不喝。” 段司南脸色冷淡自顾自去沙发边,拿水喝喝。 张叔愣了下,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大少爷平时听到黎小姐来,可开心了。 怎么今天这么冷淡? 该不会吵架了吧? “大少爷,黎小姐已经在门口了。”张叔担忧地说。 段司南拿起水杯喝水:“那就请她回去。” “这里不欢迎她。” “张叔,以后,別让她进来了。” 张叔震惊,这——怎么回事啊? 这不让进来,问题就严重了。 张叔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黎嘉自顾自进来了,她厚著脸皮来的。 其实她来別墅前已经去过段氏集团了。 知道他下午回来。 她就又开车过来了。 “段司南,我给你带了粥。”黎嘉慢慢走到他身边,把粥盒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对不起。”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黎嘉哽咽著看著他的脸:“我只想请你別生气。” 段司南冷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让我不生气?” “黎小姐,这里不欢迎你。” “请你离开。”顿了顿,段司南拿起粥盒递给她:“这个拿走,我不喜欢吃。” 说完,段司南转身要走。 黎嘉伸手去抓他的手:“师兄,对不起,我错了。” 段司南不想听她任何话。 他现在都分不清她到底有几分真心在他身上。 “你应该知道自己报復错人了,麻烦別再演戏了。” “我没有!”黎嘉哭了:“我真的没有。” 段司南忍耐著,他其实很捨不得她哭,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该再犯蠢,他抬手用力甩开她的手:“可你之前骗我了,跟我演了那么久!” “张叔,送客。” 黎嘉不愿意走,想追但是被沙发椅子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跌了下去。 手里滚烫的粥盒洒出来。 直接把她的手烫红了。 段司南回头看到,脚步停了下,手指握紧,不过也就看了几秒。 他忍著,重新上楼。 等他走了。 黎嘉捂著烫红的手起身,眼睛红红地看向楼梯方向。 最后转身离开时,等到了別墅门外。 她才蹲下来,抱著自己的手,痛哭起来。 第261章 巴西之行:要是再碰到,连朋友都不是。 黎嘉回建筑事务的时候,天有点黑了。 这个时间,段司南和傅曄礼夫妻正在私人湾流机场坐私人飞机一起飞巴西。 事务所白色墙壁上的石英掛钟发出噹噹当的报时。 黎嘉打起精神回事务所收拾东西。 师姐还在公司加班。 这几天,她精神状態不好。 多亏了师姐帮她顶著。 她很有愧。 从正门进来,黎嘉看一眼墙壁上的石英掛钟,抬手擦了下眼尾的泪痕先去师姐办公室找她。 安静的办公室內,师姐正和她的小助理在研究新接单的一幢金融地標图纸方案。 黎嘉进来,师姐拿著黑色签字笔抬头看她。 看到她脸色又是那么差。 以及,红彤彤像烫伤的左手。 她嚇一跳,赶紧丟下笔,让自己的小助理先出去。 “嘉嘉,你怎么了?”师姐慌忙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检查:“你这——烫伤了吗?” “有没有去处理?” “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烫伤了?” “你和师兄到底怎么了?”上次她回来的时候,哭著说和段司南分手了。 具体原因,她也不说。 她也不好强逼著她回答。 只能先不问。 谁知道,今天竟然把自己弄成这样。 她还是她心中那个娇俏明媚的千亿大小姐吗? 现在完全像丧失了精神气的行尸走肉。 “嘉嘉,你別嚇我。” “你和师兄有什么问题,慢慢解决,別这样——”师姐心疼地將她带到沙发处,“我这里还好有药箱。” “你等会。” 师姐返身去找柜子边找药箱。 黎嘉抬手整理了下散在耳边的碎发说:“师姐,对不起,这几天让你操心了。” “我明天要飞巴西处理点私事。” “事务所,就多麻烦你了。” 师姐拿到药箱,回头看向她,有点惊讶:“嘉嘉,你要去巴西?” “怎么那么突然?” “嗯,亲戚那边出了点事。”黎嘉慢慢冷静下来:“我和师兄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 “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师姐嗯:“那你一个人去吗?” “巴西那边挺乱的。” “不是一个人,我带了几个保鏢。”黎嘉有钱,不担心安全。 她现在最难过是伤了段司南的心。 “那就好。”师姐走到她身边,打开药箱,找出烫伤膏给她涂抹:“还好,没有烫破皮,不然这手就要结疤了。” 黎嘉不在意了,哪怕她之前多爱美。 现在她已经没心思管这种留疤不留疤。 她先处理好泱泱的事。 再去找师兄。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 所以她会努力弥补。 “我没关係。” “谢谢师姐。” 师姐嘆口气:“你啊——” “別再把自己弄成这样,感情的事,只要不触及底线,都可以慢慢解决。” 可是,她就是触及段司南的底线了啊! 她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他的原谅。 黎嘉很怕这样。 可是怎么办,这都是她自己造成。 * 帝都直飞巴西首都全程19308公里,时长24小时多。 途经哈萨克斯坦、亚塞拜然、、罗马尼亚、葡萄牙一共15个国家。 行程远,就算私人飞机包机能睡觉。 秦予晚也第一次觉得累。 几乎要一天一夜待在飞机上。 不过就算累,这次她也得帮段司南抓到段申。 不然她和傅曄礼心里都过意不去。 飞行8个小时左右,黎嘉带著五六个保鏢也从帝都机场出发了。 她也问自己爸爸要了一架私人飞机。 上飞机前,黎嘉给段司南发了一条简讯:【师兄,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发完,她关机上飞机。 之后,两架私人飞机,一前一后在太平洋上空绕行一万九公里朝著巴西利亚直飞。 歷时24小时飞行。 秦予晚他们先降落巴西首都机场。 下飞机时,已经是巴西的深夜。 时间太晚。 又连续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秦予晚困的不行,段司南也不想他们再熬夜在大晚上找人。 就联繫了巴西的一个商人朋友,先入住商人朋友提供的別墅。 等休息好了,养足精神,明天再出发找段申。 很快几人到了商人的豪华別墅。 段司南开机。 手机一下就弹出几十条信息,有工作有朋友,最下面还有一条是黎嘉。 段司南冷著脸划开她的信息。 看一眼。 他没什么动容。 也没想回復。 以后,他们就这样吧,要是再碰到,连朋友都不是。 就当一个陌生人。 这样就好。 段司南敛起暗色的眸光,指尖点到刪除按钮,直接刪除。 刪掉后,他收起手机上楼洗澡休息。 巴西是热带草原气候。 全年高温。 比国內高温更乾燥。 所以秦予晚洗完澡出来,依旧热的不行,她开了冷空调,坐在冷空调下面使劲吹冷风。 吹的浑身冰冰凉凉。 傅曄礼裹著一条薄薄的浴巾出来。 走到她身后。 將她拉走:“晚晚,脑袋不能对著空调,吹冷风。” “会头疼。” 秦予晚摆摆手:“热。” “心静自然凉。”傅曄礼搂著她,一起坐到床上:“现在还累不累?” “老公给你按摩一下?” 秦予晚躺倒在床上,软软翻个身说:“累。” “老公,那你给我按摩一下?” “遵命,老婆。”傅曄礼笑著,坐到她身侧,开始给她后背和肩膀按摩:“怎么样?力度不重吧?” 秦予晚舒服地嚶嚶起来:“不错,不错,就这个力度。” “谢谢老公。” 傅曄礼唇角勾勾:“下次这么累,不要再跟著了。” “你不心疼,我都心疼。” 秦予晚摇头:“不行。” “段少这件事,本质是我引起的。” “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晚上做梦我都要捶醒我自己。” “哎,以后再也不当媒人。” 傅曄礼笑笑,低头亲了下她后背,亲的秦予晚一个瑟缩:“哎呀,痒。” “这件事,你不要一直自责。”傅曄礼摸摸她脑袋:“如果能预知她是故意接近司南,你也不会牵线。” 哎——e=(′o`*)))唉。 確实。 她重生后,能预知的都是一些危险的事件。 黎嘉是例外。 她没办法预知出来。 而且,黎嘉其实本质也不坏。 只是报仇,报错了。 “老公,那个段申还在这里吗?”秦予晚侧过身,搂住傅曄礼。 傅曄礼不確定:“之前调查的结果是在这里。” “不知道他会不会挪窝。” “明天等最新调查资料过来,我们再商量对策。” 秦予晚打个哈欠:“你安排。” “困了,老公,早点休息。” 傅曄礼单手抱起她,纳入自己坚实的怀里,又温柔亲了亲自己老婆才抱著她一起入眠。 第262章 人头攒动中,这次,她终於没有混淆。 次日一早,巴西燥热的烈阳从飘窗的落地窗漏进去。 乾燥齁鼻。 秦予晚睡饱醒来,抬手摸了下身侧,空的。 没人了。 她老公起来这么早? 不会他要丟下她和段司南去抓段申? 秦予晚怕傅曄礼真要这么干。 睡意一下全无。 慌忙踢开被子,匆匆下床,跑出臥室,准备去找傅曄礼。 刚走几步,就撞上端著一杯冰爽杏仁奶茶和巧克力曲奇饼乾的巴西裔阿姨,她笑盈盈用英语跟她打招呼,问候早安。 秦予晚站定,赶紧问阿姨,她老公有没有走? 阿姨指指楼下:“他们都在楼下谈事。” 没走。 秦予晚鬆口气,对阿姨用英语说了一声:“谢谢。” 先回臥室洗漱。 阿姨跟著她一起进来,把冰爽杏仁奶茶和巧克力曲奇饼乾放到床头柜,先下楼。 秦予晚洗漱结束出来的时候,本来想穿裙子。 想想一会抓人。 她还是换上了棕色休閒裤和白色短袖。 穿好,看到床头柜的杏仁奶茶和巧克力曲奇饼。 她拿起奶茶杯和几块曲奇饼,边喝边下楼。 到了楼下。 傅曄礼確实坐在沙发和段司南一起商量著什么? 两人见她下楼。 段司南立刻收起桌上的几把枪。 怕嚇到秦予晚。 “嫂子。” 傅曄礼起身:“睡饱了?” 秦予晚晃晃手里的杏仁奶茶:“嗯,睡饱了。” “怎么样?查到他在哪里了?” 傅曄礼:“我们来晚一步,他昨天就跑去里约热內卢了。” “我们现在就得出发去里约热內卢。” “我也去。”秦予晚放下奶茶杯,视线落在段司南藏在沙发后的几把枪:“段少,给我一把枪。” 段司南挑眉,有点惊讶:“嫂子,你玩过枪?” “这个不是假的,很危险。” 秦予晚嗯:“玩过。” “19岁的时候,我爸带我去过非洲狩猎。” “开过真的猎枪。” 傅曄礼倒是不知道这个事;“你去非洲狩猎过?” 秦予晚点头:“对啊,那时候你又不在国內。” “你应该也不知道我去非洲玩的事。” 那会,她还带了18岁的秦敘。 秦予晚走到段司南身边,弯腰挑了一把轻便的伯莱塔92sf手枪,放在手心把玩一番,隨即拉著傅曄礼的手到別墅外的园。 咔噠,子弹上膛。 秦予晚举起手里的枪,毫不犹豫对著园那棵椰子树上面的一颗椰子打去。 砰一声。 灰色的椰子球被精准打中,啪嗒一声落地。 摔在椰树边。 碎成四分五裂。 “怎么样?”秦予晚晃晃手里的枪。 傅曄礼眸色深深,抬手按下她的手:“嗯,厉害。” “但是里约那边鱼龙混杂,还是乖乖待在我身边。” 秦予晚笑笑:“知道,我不添乱。” “走吧,出发。” 傅曄礼摸摸她头髮,牵著她的手和段司南上车去里约。 一路,三人就坐在奔驰保姆车內商量抓人的对策。 段申这次问黎嘉姑父要到了一千万。 还了那个黑帮大佬的钱。 肯定会去瀟洒。 要抓他,就得去里约那些著名的夜店抓人。 商量好,秦予晚拿著图纸看起来。 傅曄礼坐到段司南身边:“现在心情还好吗?” 段司南无奈笑笑:“傅哥,我没事。” “等处理好段申的事,我让阿砚再陪陪你。”傅曄礼拍拍他肩膀。 段司南知道傅曄礼的好心,怕难过:“不用,我没事。” “一段情伤而已,我不会那么脆弱。” 傅曄礼嗯,没再多说什么。 车子继续在空旷的高速疾驰。 与此同时,黎嘉的飞机终於到了巴西,她提前查到段申已经跑去里约,所以她没有在首都停留,直接飞里约。 到了里约,她下了飞机就让保鏢联繫当地的人脉找段申。 有人脉查人很快。 晚上7点左右。 对方就告诉她,段申在耶穌山附近的一家夜店。 他拿了阮家给的钱,马上就去夜店找女人玩。 他皮囊整成了段司南,一进去夜店就很受欢迎。 不用他出钱,就有不少外国美女主动来找他搭訕。 段申很受用这种被追捧的感觉。 从小到大,他一直活在段司南的光环下。 就像他的对照组。 他永远是別人口中那个天之骄子,而他是阴沟的老鼠。 成绩差,爱打架,长得也不如他好看。 逢年过节,长辈聚集。 所有人都会把他去对比段司南。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 只是成绩差,就一定要被钉在耻辱柱?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他就怨恨了自己的堂哥。 他想总有一天。 也要让他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然后机会来了。 他被段家逐出家门。 放逐到英国自生自灭,在这里,他偶然去了堂哥念的大学,在校园人物墙上看到了他意气风发的大学照片。 那一刻,嫉妒就跟丑陋的蛆把他咬的面目全非。 他看著照片上堂哥的脸。 一个放纵又阴暗的想法就冒出来了。 既然段家放弃他了,他也可以无所畏惧,顶著堂哥的脸在国外干尽坏事,败坏他的名声。 这种快感真的很爽。 而且很成功。 他在英国骗了十几个女留学生。 她们无一例外都迷恋堂哥这张脸。 不过,倒霉的是,遇到一个太纯的,分手了还闹自杀,像神经病一样控诉他。 惹得段申都没心情待在英国。 飞来巴西继续钓有钱大小姐。 还好,巴西真是热情的国度,除了不小心碰了黑道大佬的情妇。 其他时候,还是很有滋有味。 就在段申嘚瑟地跟周围漂亮的外国美女搭訕调侃。 黎嘉带著人找到夜店了。 她让保鏢去找他。 保鏢应声点头,开始密集的人群找段申。 黎嘉自己也不閒著,挤开熙熙攘攘在舞池扭动的人群去找段申。 不过,她长得很漂亮。 又是中国面孔。 很快就引起舞池里两个外国人的覬覦。 这两个外国人喜欢拐卖东亚女人去做红灯区生意。 看到黎嘉的外貌。 两人顿时蠢蠢欲动,马上挤过来要拽黎嘉。 黎嘉感觉到身侧有人要拉她的手。 她马上躲开,朝著前面用力走去。 终於挤开人群的时候,她瞥到了不远处角落正和一个外国美女接吻的段申。 果然,现场看,真的和段司南长得差不多。 难怪她在视频里看到他的脸,没有半点怀疑。 太像了。 黎嘉看到他,想到自己表妹还在精神病受苦,她马上拿出手机通知在夜店搜索的保鏢让他们来东南角角落集合。 打完电话。 她抓起旁边桌上的一瓶酒。 准备去砸段申。 刚走几步,一直盯著她的那两个男人就黏上来,抬手就抓著她手臂开始哄骗她:“小姐,你长得这么漂亮,有没有兴趣跟我们聊聊?” “我们是这里的电影公司导演。” “你想当明星吗?” 黎嘉在国外混过,知道这种话术,抬手就举起手里的酒瓶朝他们脑袋上砸去:“滚!” 砸完,两人都惨叫一声。 黎嘉赶紧趁乱朝段申那边跑去。 而正和美女接吻的段申看到冲他这边走来的黎嘉和两个中国面孔保鏢,他认识黎嘉,阮姳泱表姐。 他暗骂一声糟了。 慌忙丟下怀里的美女,转身就往人群里跑去。 黎嘉见状,握紧手里破碎的酒瓶,快步追上去。 眼看快追到。 刚好段司南他们也找到这里。 傅曄礼牵著秦予晚的手和他分头行动。 段司南挤入人群搜寻。 走了几步,余光就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皱起眉,顿时转过身。 一转身,黎嘉刚好走到他面前,看到他,黎嘉第一反应就是段申,举起手里破碎的酒瓶就要朝他脸上砸去,只是手落下一瞬间。 她又停住了,这次,她终於没有混淆。 她认出独属於段司南的明亮漆黑的眸。 不是段申有的眸色。 是段司南专属。 而后,她手指松下来,眼睛一红又震惊又憋屈:“师兄!” 第263章 晚晚姐,求求你。 “你怎么在这里?”段司南显然也愣了下,但他很快收敛情绪,眼神冷淡看著她。 黎嘉指尖握著残破的酒瓶,哽咽说:“找段申。” “他手里有我表妹的裸照。” 段司南皱起眉,段申这么下作?拍了阮姳泱的裸照? 顿了顿,段司南看著黎嘉的脸,忽然反应过来,难怪她有一次趴在他怀里,问他喜不喜欢拍私密照? 他那时候根本想过她问这句话的意思是试探。 现在想来,她那时候就篤定他是『段申』,不是段司南。 觉得他是人品低劣的男人? 想到这,段司南心里一阵冷却。 所以从始至终,直到她发现他不是段申,她才真正信任他。 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根本没相信过他的人品。 意识到这个结果。 段司南眼底只剩一片无尽的嘲讽。 “你一个人不安全,段申是我们段家的人,我会抓他回去。”段司南声音冷淡说:“至於你表妹的裸照,我会问他要。” 说罢,段司南转身要继续要去找段申。 黎嘉见状赶紧跟上他。 “他往前面的通道跑了。” “我看到了。” 段司南没回头,只是听了她的话,拿出手机给傅曄礼发简讯告诉段申跑路的方向。 发完简讯。 刚才被黎嘉敲破脑袋的外国人凶残地挤过来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场子遇到这么彪悍的中国女人。 这次,他们是非要把她抓走不可。 101看书 101 看书网超好用,101????????????.??????隨时看 全手打无错站 “bitch!”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外国人一巴掌就抓著黎嘉的肩膀。 男女力量自古是悬殊的。 更何况外国人那个彪悍的体格。 刚才拿酒瓶敲脑袋,也是因为这两人没反应过来。 现在两人凶形毕露,开始蛮横地抓黎嘉。 黎嘉尖叫著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 她的保鏢都去追段申了。 只有一个留著夜店。 还在找她。 段司南不理她,已经往前走了。 眼看黎嘉要被这两个拉皮条的外国人抓走。 段司南终究还是回头了。 不过不是因为心软。 就算其他女孩子被抓,他也会出手。 几步挤到这两人面前,抬手一人一拳揍过去。 揍得这两个外国人嗷叫连连。 想还手的时候,段司南又抬脚狠狠踢过去。 每人一脚,脆弱部位。 踢的这两个直接捂著双腿,整个人扭曲倒在旁边的沙发上惨叫。 “愣著干什么?快走。” 段司南看向被惊嚇到的黎嘉,伸手一把抓著她的手腕往外走。 一路挤开拥挤的狂舞人群。 终於跑到了段申刚才跑路的通道门外。 这里有保鏢守著,很安全。 段司南鬆开她的手,拿著手机开始联繫保鏢和傅曄礼。 黎嘉捂著手腕,看向他:“段司南,谢谢。” “我——我会帮你一起抓段申。” 段司南没理她,自顾自打电话。 打完电话,他带上门口的保鏢往前走。 丝毫没有再理会黎嘉半分。 黎嘉看著他绝情的模样,心口宛如被人狠狠用钢筋插进去,搅烂,很疼很碎裂。 “师兄,我可以帮你吗?”黎嘉在原地站了会,顾不上自己多狼狈,总归这次的事,她有责任。 就算被笑话厚脸皮,她也不会在意。 “对不起,我想帮你,也想亲手抓到他。” 黎嘉追到段司南身边,压低声音哀求道:“求求你。” “我不会影响你。” “我也带了保鏢。” 段司南依旧没说话,全程冷著脸往前走。 一直到走到前面的开叉路口。 傅曄礼和秦予晚等在那边。 他们身边还有好几个黑衣保鏢。 两人正在低头说著什么,听到脚步声,他们抬起头,看过来。 一看,就看到黎嘉。 秦予晚先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老公,那是——嘉嘉?” “不是幻觉吧?” 应该不是,她就跟在段司南身后。 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里约? 还能知道他们都来了这个夜店? 怎么回事? “晚晚,不是幻觉。”傅曄礼到底久经商海,见多识广,看到黎嘉出现,他也没什么大的惊讶。 说到底,黎嘉港城首富的女儿。 有钱有人脉。 现在知道视频里的人是段申。 肯定也调查到段申在里约。 “看来,她应该也查到了段申的行踪,过来了。” 秦予晚揉揉眉骨:“那可,真巧。” “段少。”两人很快到他们面前,秦予晚开口:“嘉嘉,你也来了?” 黎嘉现在不好意思面对秦予晚,看到她,马上抿著唇,垂下头,“晚晚姐姐。” “你也是来找段申?” 黎嘉嗯:“嗯,我姑父给他转了一千万,我过来找他要底片。” 秦予晚挑眉:“什么底片。” 黎嘉抬起头看她:“泱泱的—裸照底片。” “他手里拍了不少泱泱的裸照和视频,昨天他给我姑父寄去了不少裸照。” “要挟他支付了一千万。” 秦予晚反应过来,刘敏姐给她看过调查资料,段申拍了不少阮姳泱的隱私照:“这个人渣,真是该千刀万剐。” 黎嘉眼红了一些:“嗯。” “先找他吧。”秦予晚缓口气说:“我们也是来抓他的。” “他是不是跑了?”黎嘉问。 秦予晚嗯:“是,跑的太快。” “溜进耶穌山了。” 现在是晚上,耶穌山上照明不够。 他要是藏起来。 不一定能马上找到。 “司南,你这边的朋友有猎犬吧?”傅曄礼开口。 段司南嗯:“有,我这就联繫他。” “让他送三条猎犬过来。” 傅曄礼点头:“我们先上车。” “去耶穌山那边集合。” 秦予晚哦一声,转过脸看向嘉嘉,犹豫了一下,说:“嘉嘉你一个人来的吗?” 黎嘉摇头:“我带了保鏢。” “他们应该去追段申了。” “晚晚姐姐,我知道我对不起师兄,所以我想弥补,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秦予晚沉默了,看看身旁的老公,又看看正在打电话联繫当地朋友的段司南,秦予晚为难了,就在她又犹豫间,黎嘉忽然跪了下来:“晚晚姐,求求你。” “我只想帮忙。” “也想弥补。” 秦予晚可受不起这样跪她,赶紧扶她起来:“算了,你跟著我们吧。” 黎嘉点头:“谢谢,晚晚姐。” 商量好,段司南掛断电话,朝黎嘉看一眼,什么也没说,整个人冷冷地绕过她,去车上。 黎嘉知道他现在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和她在一起。 心里难过的要命,不过,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只能忍著。 第264章 我段司南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深夜的耶穌山空旷却嘈杂。 大概这里是旅游胜地的缘故,哪怕是深夜,也有不少人过来游玩,欣赏夜景,慢走和夜跑。 段申要藏起来,肯定不会往耶穌山人多的地方跑。 人多眼杂。 万一被认出来他肯定跑不掉。 黎嘉坐上傅曄礼他们的车,一路大家都是诡异的安静。 直到到了山脚。 段司南的朋友已经等在那边。 对方是巴西商人,人高马大,身后跟著三个保鏢。 保鏢手里各自牵著一条猎犬。 段司南走过去和他寒暄几句,这个巴西商人很乐意帮他们一起抓人。 现在好了,人多力量大。 不担心抓不到他。 就在大家准备分工搜寻,黎嘉的手机响了,她的保鏢跟上段申了。 段申就在西北方向树林里。 他们正在追。 不过这傢伙太会跑了。 一直在往里面钻。 保鏢都有点怕了。 毕竟这里可不是国內,谁知道树林里有什么? 黎嘉让他们別慌,打开视频,发定位给她。 她马上来。 保鏢收到,立刻將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发了过来了。 有了定位就可以找人。 在场所有人都开始朝著西北方向进行搜索。 半小时。 段申被逼到了一处悬崖断壁处。 他没退路了。 如果想跑,除非从上面跳下去。 当然跳下去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他这么贪生怕死的人肯定不会捨得跳崖。 所以在悬崖边僵持了也就十分钟,他扑通一声就当著黎嘉保鏢的面滑跪下来,双手举起:“你们別追了,別追了。” “好好好,老子认输,我不跑了。”只要求饶。 到时候下山,他还能趁机跑路。 现在要是被他们逼急了跳下去。 他一辈子都没了。 段申可不傻。 “你们是不是阮姳泱表姐安排来抓我的?” 两个保鏢一左一右盯著他:“是。” “大小姐,要你交出阮小姐的所有照片。” 段申死到临头还想装傻:“什么照片?”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保鏢皱起眉,不跟他废话:“別嘴硬,我们大小姐他们马上到。” “他们?”段申挑眉,他是没有发现段司南也来了。 一脸疑惑地说:“除了阮姳泱表姐,还有谁来抓我?” 不至於是他那个日理万机很忙的总裁堂哥吧? 他现在重心在国內。 应该没空来管他在国外的事? 保鏢低头看向手机信息,黎嘉刚刚回了他,他们还有三分钟就到。 “段总,傅总和秦小姐。”保鏢如实回。 段总??? 不会是他堂哥段司南? 他如果来的话,他就完蛋了。 段申忽然脸色一白,整个人像抽了麻药一样,摇摇晃晃:“我堂哥?” 话落,几声猎犬的狗叫就从不远处传来。 紧接著,就是段司南的人。 段申看著自己堂哥。 嚇得慌忙爬起来想跑。 奈何后面的断崖。 他跑不了。 准备往前跑的时候,反而被保鏢一把抓住,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狠狠就把他摔在地上。 摔的段申张著嘴惨叫的时候还不忘討好段司南:“哥,哥——” “你怎么来了——” “我没犯事——我真的没有犯事。” 段司南走过来,居高临下看著趴在地上的段申,这张脸真的是照著他的模样去整容了。 简直90%的復刻。 要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分辨。 “畜生,你借著我名头在外面乱搞,还弄出事了,你以为你跑到巴西,就没人管你了?”段司南冷下眸,抬脚狠狠踩在他身上。 然后,一脚一脚地用力踩下去。 “把阮姳泱的照片全部拿出来。” 段申这人虽然嫉恨段司南,但从小到大他还是最怕他。 段司南这么狠揍他。 他一边口吐鲜血一边狗爬一样地抓著段司南的裤脚哭喊起来:“哥,哥,別打了。” “要被你打死了。” “我错了,我错了,照片都在我手机里。” “我马上销毁。” 段司南停下脚,从他西裤口袋摸出他的手机,解锁,没有特意去翻看相册內露骨的裸照,隨手丟给一旁的黎嘉:“照片都在这,你刪除吧。” 他不看。 黎嘉接过手机,低头翻出表妹的相册。 点开,一键刪除。 刪除完毕,她又看到下面十几个相册,都是其他女孩子的裸照。 黎嘉没手软。 全部一键清除。 清除了,她还给段司南:“师兄,好了。” “要把他带回去吗?” “我打算报警。”黎嘉目光小心翼翼看著段司南冷冰冰的脸,低声说:“你不会——阻扰吧?” 段司南:“不会。” “我这次抓他回去,也是送他去坐牢。” 黎嘉点头:“谢谢。” “哥,我是你弟弟,你真把我送去坐牢?”要坐牢,段申开始急了。 原本他以为被他哥顶多揍一顿就好。 反正家族已经放弃他。 隨便他在国外怎么混都行。 现在,堂哥揍也揍了。 应该就没事了。 结果这个贱人要他回国坐牢? 他过惯了逍遥日子,怎么可能回国蹲大牢? 所以,下一秒,还在装狗求饶的男人,那双被凌乱碎发遮住的眼睛像吃人一样瞪著黎嘉,开始满嘴喷粪:“贱货,这是我们段家的私事。” “轮得到你来管?” “是不是你蛊惑了我哥,让他来抓我?你这个贱人!” “你不得好死。”段申突然像疯狗一样挣扎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从口袋摸出一把摺叠刀,对著黎嘉就要刺过去:“我告诉你,你那个表妹真的是个木头,玩玩的,非要让我负责?” “我不过甩了她,她就闹自杀,还闹去精神病院,想捆绑我一辈子?” “做梦。” “你还想替她报仇?我先杀了你!”段申疯言疯语握著摺叠刀就要刺黎嘉。 黎嘉惊嚇地往后退开始躲。 旁边的保鏢来抓段申。 段申躲开了。 顺便举著刀把保鏢手臂都划伤。 接下来,目標明確直直去刺黎嘉。 眼看快要刺向黎嘉,段司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要把他往后摔倒。 段申杀疯眼了。 奋力挣扎间,尖锐的刀划破了段司南的手背。 鲜血流出来。 段司南吃痛准备踢他,段申杀红眼,举著刀要砍段司南,眼看情势不可控。 砰一声,一颗子弹精准飞速射到他手腕。 咣当。 摺叠刀落地。 段申捂著中枪的手腕疼的直接倒在地上。 秦予晚心有余悸,拿著冒著余烟的枪站著傅曄礼旁边,就差一点。 这疯子就要杀人了。 不过还好。 最后关头,她开枪了。 “快,把他按住。”秦予晚大声命令那些保鏢,保鏢们回过神,顾不上手臂伤口,合力將发疯的段申按住。 而跌倒在一旁的黎嘉看向受伤的段司南,慌忙站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师兄,你流血了。” “我帮你包扎一下。” 黎嘉低头找找包扎的东西。 找一圈。 没有。 她只能用力撕下自己t恤边,扯下一段布料要给段司南包扎。 段司南冷眼看著她,后退一步:“不用了。” “现在人抓到了,可以回国了。” 段司南说完捂著流血的手背,转身往开始下山。 黎嘉捏著那块布料站在原地,过了会,她什么也没管,就朝著他追过去:“段司南。” “我错了,你別这样可以吗?” “我不做什么,我只是想给你包扎。”黎嘉边跑边追,中途摔倒下来。 膝盖手臂都擦伤出血。 她都没有在意。 爬起来继续追,直到追上段司南,她伸手抓著他的手臂:“求求你,別这样可以吗?” “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 “求求你,让我帮你包扎好不好?” 黎嘉抓紧他的手,段司南冷著眸,抬手將她用力推开:“黎嘉,我说过了,我们结束了。” “段申的事结束,我们就別再碰面。” 黎嘉摇头,眼泪不爭气落下来:“不要。” “师兄,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段司南看著她,眼底暗的无边:“黎嘉,你之前试探我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次,是对我信任的?” “就一次有没有?” “没有吧,一次都没有。” “你从来都不信我。” “对吧?” “所以你何必再缠上我?我不会上当了。”段司南冷冷丟下这句话,转身要走。 黎嘉慌了,紧紧抓著他的手不鬆开。 “不要,不要走。” “求求你了。” “我先给你包扎。” 黎嘉拿出布条给他手背流血的地方缠上,刚缠了一圈,段司南就一把狠狠扯掉,丟在她脚边:“黎嘉,听不懂吗?” “我段司南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非要受你这样纠缠?” “以后別再找我!” 大抵这几句太伤人了,黎嘉脸色一寸寸惨白下去。 手指都抖了起来。 段司南看著她,指尖握紧,抿著唇线,大步往下走。 黎嘉呆呆站在原地,目送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暗色的树林间。 眼泪不停。 心口一阵阵地绞痛。 这种绞痛,让她呼吸不上来。 额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疼痛袭来。 下一秒,在秦予晚走过来之前。 她整个人因为急火攻心晕倒在满是尘土的小道上。 第265章 別这样了,折腾自己受伤的只有自己。 黎嘉住院了。 急性休克。 抢救的时候,秦予晚考虑了一下给段司南打了电话。 告知了一声。 掛断电话,秦予晚和傅曄礼站在抢救室门口等著。 十五分钟,段司南终於还是过来了。 “段少。”秦予晚回头看向他,医院走廊的白炽灯很亮,把他脸色照的有一层薄薄的冷光。 段司南慢慢走到手术室门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嫂子。” “別担心,她不会有事。”秦予晚说。 段司南看一眼手术室门口,没回话,只是忽然自嘲般地说:“嫂子,你怎么会觉得我还会担心她?” 担心她这种骗子。 “我——”秦予晚確实没多想,就顺口:“抱歉。” 他们现在这种关係。 確实也谈不上非要在意或者担心。 秦予晚顿了下,赶紧换话题:“你的手伤处理了吗?” 段司南抬起手背,上面已经包扎了乾净的白色止血纱布:“处理了。” 傅曄礼走过来:“段申关起来了吗?” 段司南嗯:“在別墅,我让人锁著。” “今晚就带他一起回国。” “其实不用这么赶,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晚?”傅曄礼说:“现在,时间太晚。” “明天一早再回去?” 段司南沉默,过了会说:“听你的。” “明早再走。” 傅曄礼点头,这时候,抢救室的门打开了。 医生出来了,对方用英语交代了黎嘉的抢救情况,她是突发性神经源性休克,现在血氧饱和已经平稳,肺功能恢復正常,不过需要静养。 听到她没事。 秦予晚鬆口气,一旁的段司南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越过医生看向躺在抢救床上的人。 她还在晕睡,医生说过一会就能醒来。 段司南看了几眼,收回目光说:“嫂子,傅哥,你们先回去吧。” 秦予晚回头看他:“你留下来照顾吗?” 段司南:“我会安排人。” “顺便,我和她聊最后一次。” 秦予晚嗯:“也好。” “她带了保鏢,让他们守在她病房外,这样放心些。” 这里毕竟是巴西,不是国內。 医院人多眼杂。 他们都回去的话,留她一个人住院,总归是让人担心。 “晚晚,我们先回去。”傅曄礼挽起秦予晚的手,带她走:“司南会安排好一切。” 秦予晚转过脸朝黎嘉那边看了看,点头:“好,我们先走。” “段少,那就麻烦你了。” 段司南点头,拿出手机联繫朋友安排佣人过来医院照顾黎嘉。 大概,他能为她做的极限。 就是如此了。 回国后,处理了段申的事。 他和她就再无任何交集。 * 秦予晚这边从医院出来,傅曄礼顺手就把她藏在包包的那把手枪拿走了。 “晚晚,这枪,我没收了。” “放在你那边,我不放心。” 秦予晚看到被他夺走的枪,顿时娇娇地跺了下脚:“我还没摸热,你就拿走?” “你没看到我枪法很准吗?” 傅曄礼不听不听,將手枪丟给身后的保鏢保管。 他宠溺地捏捏她娇美的下巴:“就是看你玩手枪玩的这么溜,才不能给你。” “万一擦枪走火,伤到自己呢?” “我上哪哭去?” 他还没享受够和老婆恩爱的日子。 这万一玩枪,弄伤了她自己。 他会恨死自己的。 秦予晚被他的话逗笑了:“你就是不相信我的水平?” “我18岁在非洲狩猎区,猎杀过一头成年犀牛。”【ps:非法盗猎是犯法的,有合法的养殖狩猎区才行,但小说是情节需要,现这种猎杀游戏的,並不值得宣扬哈。】 “晚晚,就是知道我的老婆很厉害,才不想你有一点点受伤。”傅曄礼低头,也不顾忌周围还有保鏢,搂著秦予晚,低头就温柔亲一口:“谁让你现在是我的心肝。” 咦??? 突然这么肉麻。 真的让人受不住的。 秦予晚被他撩得耳朵红了,连忙抱住老公:“別说啦,这里可是医院,肉麻的很!” “先回別墅。” 傅曄礼不管,低头又亲了一口才满意地搂著她一起去车上。 到了车內。 秦予晚有点累地甩掉脚上的运动鞋,傅曄礼见状,很有『眼力见』地抓起她的脚,放到自己的腿上给她揉揉按摩:“今天累坏了吧?” 秦予晚舒服地靠在真皮座椅上,点点头:“嗯,爬那个耶穌山就累坏了。” “不过也没白来,起码抓到段申了。” “就是——” “老公,你说段少还会原谅嘉嘉吗?”看著黎嘉这样,秦予晚有些触景生情。 她想到了她上一世。 虽然她不是因为男女之情伤害傅曄礼。 但伤害的的確確是存在。 多亏,傅曄礼是恋爱脑。 一直深爱她。 否则,她可能会像黎嘉一样,难过到窒息休克。 “不知道。”傅曄礼无法揣摩他的心思:“不过短时间,他们两人应该也没办法像朋友那样——相处。” 秦予晚垂眸:“如果不是段申的事。” “他们两人確实看著很般配。” 傅曄礼揉揉她头髮:“別多想。” “感情的事,最忌讳第三者参与。” “他会处理好。” 无论最后复合还是不复合。 他都会尊重他。 秦予晚贴贴他的手心:“知道了。” “明天回国前,我再去医院看看她。” 傅曄礼没意见:“嗯。” * 医院。 黎嘉从抢救室出来后就被转入了医院私人病房。 段司南站在窗边等著她甦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半小时后,黎嘉终於慢慢醒来了。 一睁开眼,她先是呆呆注视著天板一言不发,直到段司南的声音传来,她才恍若隔世般地一瞬清醒,慌忙撑著床垫坐起来。 “醒了。” 黎嘉坐直身体,怔怔地看著他:“你—你怎么来了?” “你晕倒了。”段司南看著她,语调淡淡的。 听不出关切。 只有像陌生人那般的疏离冷淡。 仿佛他们两人就是刚刚偶遇的陌生人一样。 “你送我来的?”黎嘉看著他。 “嫂子送你过来的。”段司南回:“黎嘉,我之所以留下来,是想告诉你。” “以后別这样了,折腾自己受伤的只有自己。” “我们已经没必要纠缠。” “好好休息。” 这是他最后的体面和关心。 “真的一点挽回的机会都不给我了吗?”黎嘉不死心:“师兄,我承认之前是演戏。” “可是我跟你相处后,我才发现我每天都在更爱你一点。” “还有我说你是大学的男神,我没有说谎,当年我入学的时候,看到知名校友墙上贴著你的照片,我其实就一见钟情了。” “对不起。”黎嘉说到后面,指尖用力拽著白色的床单:“真的对不起。” 段司南抿紧唇线,黑眸沉凝地看著她,没说话。 过了一会,他才缓缓开口:“黎嘉,迟了。” 被欺骗后,他不太敢再轻易交付全部。 “保重。” 收回视线,段司南没多停留,大步离开病房。 等他一走,黎嘉呆呆坐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她才想起来什么。 慌忙下床,顾不上穿鞋。 光著脚就去追。 拉开病房的门,段司南已经走远。 黎嘉顾不上什么,光脚要去追,守在门口的保鏢拦住她了:“大小姐,你刚刚甦醒,需要静养。” “您不能出院。” 黎嘉摇头:“我没事。” “我不去追的话,他就真的不要我了。” 保鏢虽然不太知道大小姐和段总的事。 他们的职责的守护大小姐的健康和安全:“大小姐,您养好病才有力气追。” “现在这样,很容易再病倒。” “到时候,病了,段总也不一定心疼你。” 心疼的次数被她耗光了。 继续消耗。 只会惹来厌烦。 “你说的对,我要养好病,我要回国找他。”黎嘉像清醒了一般,终於不闹腾了:“他不要我,我要他——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要追回他。” 第266章 他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答应相亲了? 医院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门后。 黎嘉回病房休息,原本应该决绝离开的男人,此刻却颓然地靠著冰凉昏暗的墙边,指尖无意识地攥紧左手手腕的那一串佛珠。 寂静空荡荡的通道楼梯间,只听到佛珠摩挲的吱嘎声。 最后,他抬起眸,目光冷清又透著让人琢磨不透的暗色,薄唇无声扯了下。 拽起佛珠,转身缓步走下一节节灰色的楼梯台阶。 次日八点半,回国前一个小时。 段司南和傅曄礼留在別墅处理段申。 秦予晚拎著一盒粥来医院看望黎嘉顺便告別。 他们今早就走。 不能留下来照顾她。 推开病房门,黎嘉已经坐在床上,精神状態比昨天的苍白脆弱看起来好一些了。 她身旁,照顾她的巴西裔阿姨拿著温热的毛巾替她擦手指。 阿姨是段司南朋友那边安排过来的。 不会欺负黎嘉。 很尽职尽责。 听到门口动静,黎嘉抬头,看到是拎著食盒的秦予晚。 她赶紧说:“晚晚姐。”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秦予晚笑了笑,把粥盒放到她桌上,嘆口气:“虽然我確实生气你之前故意瞒著我,害我都快里外不是人了。” “不过你认错態度还可以,主动找我坦白了。” “这件事,我也不想深究。” “今天来看你,是告诉你,我们九点半左右的飞机。”秦予晚说:“嘉嘉,以后多保重。” 黎嘉愣了下,马上垂下头:“昨晚,段司南找我谈的时候。” “他走之前,也让我保重。” “晚晚姐,我是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秦予晚不知道:“嘉嘉,我——不知道。” 傅曄礼让她別插手。 她吃了一次教训。 自然也不敢再管他们的事。 黎嘉吸吸鼻子,眼底又有点潮湿:“晚晚姐,对不起。” “你那么热情招待我,我却因为执意的报復以及没有好好调查,冤枉错了人,辜负了我们的友情。” “也辜负了他的真心。” “別人都说,辜负真心的人会吞一万根银针。” “我其实不介意吞。” “只要他给我一次机会。”黎嘉自顾自说著,鼻子酸涩的不行:“可是,他好像不给我机会了。” 秦予晚默默看著她,张嘴想说点什么。 可是发现她竟然確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嘉嘉,你身体刚刚恢復,不能再情绪激动。”秦予晚伸手拍拍她肩膀。 黎嘉知道,她捂了下潮湿的眼睛:“对不起。” “我控制不住。” 肆意富裕了那么多年的大小姐,从小没有吃过一点苦。 最多吃的苦也就不加的冰美式。 可是现在,她却尝到了感情最痛的苦。 “晚晚姐,我会好好静养,回国后——我会找他。”黎嘉放下手:“我不想放弃。” “我喜欢他。” 秦予晚看著她这副可怜模样,心情有些说不上来的酸涩。 * 上午九点半,傅家私人飞机准点从里约起飞回国。 黎嘉抱著胳膊坐在医院靠窗的沙发上,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湛蓝的天空。 上面有飞机轰鸣声。 她不確定哪一架是他们的。 但没关係。 她起码知道,他们平安起飞。 段司南,一定要一路平安顺风。 “黎小姐,吃药时间到了。”她的身后,巴西护士小姐姐端著药盒进来。 黎嘉从沙发上起来,接过小姐姐手里的药一口喝下去。 不管苦不苦。 她只想快点好,她要回国找他。 * 回国行程依旧是24小时。 到国內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半。 三人一下飞机,段司南就抓著段申去警局了,傅曄礼没陪著去,他带秦予晚回家补觉。 次日一早,一则热搜就引爆了整个网络。 段家被逐出的段二少因在英国冒名顶替段氏集团总裁段司南进行非法诈骗,拍摄淫秽涩情视频以及敲诈勒索金额巨大被正式立案调查。 这个热搜是段司南特意授权集团法务部和公关部一起做的。 就是为了清洗自己的污名。 以免再遇到黎嘉的事。 毕竟,段申在英国骗的女孩子不止阮姳泱一个。 其他的大小姐没出来吱声,不代表人家不会有机会找他对峙。 所以,为了杜绝再有人往他身上泼脏水。 他发了这个澄清和批捕的热搜文案。 现在真正的恶魔被抓了。 段司南考虑阮姳泱是因为段申造成的精神异常。 他將段申卡里所有资產全部捐给了阮姳泱作为她的治疗费。 並且还安排了精神疾病方面的权威专家赴英国帮助阮姳泱治疗。 做到这个地步。 段司南自问问心无愧了。 也——算彻彻底底告诉黎嘉,他和她从此没有半点牵涉,再无可能。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段司南就跟变了一个人。 戒掉了所有夜店。 戒掉了菸酒。 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这样日復一日的过著,直到周末,在巴西的黎嘉休养好了,她回国了。 而段母打电话让段司南回老宅吃饭。 她好久没有见到他。 老爷子也想他。 段司南自然不会拒绝母亲的邀请。 晚上提早下班,开车回老宅。 到了老宅,老爷子后院弄他的草草,还没过来。 倒是段母见他回来,马上拉著他的手让他坐到沙发,一脸心疼地看著自己儿子有些瘦下来的脸:“司南,你最近瘦了。” “怎么了?工作压力很大吗?” “这才一个多礼拜没有看到你,你这瘦了好多。” 段司南笑笑:“最近工作忙。” “不是压力的问题。” “忙也要多吃饭,你这比之前瘦了呀!”段母心疼地拍拍他手背,一拍才发现他手背有一道浅浅的刚刚结痂的刀疤:“司南,你这手背怎么了?” “怎么受伤了?是跟小申那小子有关吗?” 段申被抓的新闻,段母也知道。 真是家门丑闻。 幸好老爷子当初明智,提前把他赶出去了。 不然他还要顶著司南的脸继续去祸害那些无辜女孩子。 “没有,是我不小心割伤了。”段司南不想段母担心:“你別操心。” “一点小伤。” 段母嘆口气:“你啊——” “对了,你那个女朋友——怎么突然不来老宅了?” “是不是闹彆扭了?你是男人,女孩子生气,你多哄哄。”段母还盼著他早点结婚抱孙子。 结果,说好了,这周末带女朋友回来。 又不来了。 段司南沉默:“嗯,我们闹掰了。” 这? 段母愣一下,隨后有些惋惜:“这怎么就闹掰了?是不是你又去夜店玩?我都说了,別去喝酒了,你该定下来了。” “女孩子没有谁喜欢自己男朋友去夜店。”段母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闹掰。 但她觉得就算闹掰。 也是自己儿子的问题。 “你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女孩子,也第一次要带回家——” “如果不是什么大矛盾,你是男人,大度点,別到时候错过了,就后悔了。” 段司南抿唇:“妈,我们没办法和好。” 不能和好? 段母顿时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儿子有些差的脸色,到底不捨得再说教他了。 “真分手了?” 段司南嗯:“分了。” 段母嘆口气:“没挽回的余地?” 段司南:“没有。” 段母知道了:“那真是可惜,我都没有见过她,你就把她弄丟了。” 段司南皱起眉,他想说,不是他把她弄丟。 是她把他弄丟的。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爷爷在后院吗?我去看看他。”段司南起身。 段母嗯:“在后院弄草。” “司南,你爷爷年纪大了,他盼著你结婚。” “你別怪妈妈催你,你这次分手了,可以听我一次?我给你安排相亲?” 如果是之前听到段母或者老爷子给他安排相亲。 他会毫不犹豫拒绝。 可是经歷了黎嘉,他好像丧失了重新投入爱情的能力。 或许,他这样的人,就不配拥有爱情。 那就豪门联姻吧。 没有感情,但相敬如宾他会做到的。 “妈,你安排吧,我没意见。”段司南说完,先去后院找老爷子。 段母坐在沙发上看著他背影,倒是有些惊奇。 他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答应相亲了? 那个女孩子到底是怎么样的?把他变成这样? 段母有些好奇了。 第267章 断髮,和之前愚蠢的自己一刀两断。 市中心某高端公寓。 黎嘉刚刚下飞机到家,洗完澡出来,手机就接到了英国来的电话。 照顾泱泱的玛丽女士来电。 电话里,玛丽女士情绪有点激动:“嘉嘉,泱泱的病有救了。” “那个——段先生安排了最好的精神科专家过来给泱泱治病。” “他还给泱泱建立了一千万的治疗帐户。” 玛丽女士絮絮叨叨情绪激昂地聊著段司南为阮姳泱做的事。 电话这端,拿著毛巾擦湿头髮的黎嘉一边听著一边沉默著,直到玛丽女士没有听到她回復,顿时不说下去了,转而关切道:“嘉嘉,你在听吗?” “怎么了?” “玛丽女士,我没事。”黎嘉回过神,將湿毛巾放到沙发上:“泱泱现在状况还好吗?” 玛丽看一眼正坐在床上玩抱枕的女孩,回:“挺好的。” “刚刚吃了段先生安排的精神科专家开的药,情绪很稳定。” 黎嘉嗯:“那就好。” “专家说她的治疗周期是多久?” 玛丽:“大概两周一个周期。” “如果疗效好,可以带回国深入治疗。” 黎嘉知道了:“好,两周后我来英国接她。”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玛丽笑笑:“没事,正好我学这个专业,又能帮到你们。” “我的荣幸,泱泱是个非常坚强又可爱的中国女孩,我希望她早日康復,以后平安健康快乐。” 黎嘉嗯:“谢谢。” 掛了电话,黎嘉坐到沙发上,目光有些游离般地看向落地窗外斑驳刺眼的城市霓虹灯光影。 她以为段司南不会管阮姳泱。 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跟他没有任何关係。 没想到,他最后还是替段申出面照顾阮姳泱。 甚至安排了顶级专家去英国给泱泱治病。 她好像更欠他了。 不过,他这样做的目的——黎嘉大概能猜到,他是要跟她一刀切。 以后互不相欠。 想到会有这样的原因。 黎嘉又觉得头疼了。 她抬手按住太阳穴,用力揉了好一下,等太阳穴两侧的皮肤被她搓揉发红。 她才放下手,侧躺到沙发上。 整个人像陷在一片没有目的地汪洋之地,蜷缩起来。 * 次日一早,黎嘉早早起来,稍微化了点淡妆,她就拿上包下楼。 到了底楼停车场,她先给师姐打了一个电话。 她要晚点到事务所。 打完电话,她才上车,发动车,一路飞驰先去了市中区一家髮型店。 到了店內,她看一眼镜子內自己挑染的时髦紫色长髮。 毫不犹豫交代髮型师。 帮她染回黑色。 头髮剪短到肩膀。 髮型看她脸型,觉得染回来,有些可惜。 因为挑染紫色很漂亮。 很衬托她的气色。 不过客户要改发色,他们哪里会拒绝。 带她去vip剪髮区,开始帮她剪髮,染黑。 三个小时后。 原本浓密的长髮,变成了清爽的齐肩黑长直。 黎嘉看向镜子里素净不少的模样。 没什么感触。 只剩下心口浓浓的空落感。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剪髮。 大概就是嫌弃之前『愚蠢』的自己。 想和之前愚蠢的自己一刀两断。 可是头髮真的剪了。 看著齐肩的黑髮,她好像也没多开心。 做这些,不过是自欺欺人。 段司南不会原谅她。 也不会要她。 可是,她还是想挽回。 不想失去他。 起身,刷卡付钱回事务所。 一进办公区,事务所的下属看到她新髮型纷纷都探出脑袋好奇地看著她。 下属都是知道她是千亿身家的大小姐。 行事作风很时髦。 之前她挑染紫色长髮的时候,就张扬又个性,很符合娇俏明丽港风大小姐人设。 没想到,大小姐被甩了以后。 整个人气场都变了。 之前那么明艷动人的一个人。 现在整个人像被笼罩著一层颓靡柔弱的雾气。 看著让人怜爱。 果然,再有钱的千金大小姐也逃不过要吃爱情的苦。 “嘉嘉,你回来了?”师姐听到外头的动静,火速从自己办公室出来,刚想跟她打招呼,结果看到她剪短和染回黑色的头髮。 她傻眼了。 这去了一趟巴西回来。 她整个人都变了? “你——你换髮型了?”师姐惊讶地上下打量她一番:“你还好吗?” “这次去巴西该不会和师兄一起的?” 师姐看到段家发的法律通告了。 段家继承人去巴西把段家叛徒抓回来了。 “嗯,我还好。”黎嘉挤出一抹笑:“我先去工作。” “这几天麻烦你帮我顶著,师姐,你要不休息几天?” 师姐摇头:“我还好,不用休息。” “倒是你——要不要再休息休息?” 黎嘉摇头:“不用了。” “我休息够了。” 黎嘉说著往自己办公室走,师姐不放心跟上她:“你真没事?” “师兄那边——” 提到段司南,黎嘉心里就跟缺了一块肉,漏风,嘶嘶嘶地空荡难受。 “我们確实一起去巴西了。” “不过,不是同一架飞机。”黎嘉说:“他还是不要我。” “没关係,我活该。” 师姐惊讶:“嘉嘉——” “师姐,我先忙了。”黎嘉进办公室,把门关上。 师姐站在门口想进去又怕影响她心情。 最后她只能站在门口嘆气一声,转身离开。 * 办公室內。 黎嘉坐到办公桌后,低头开始处理堆积的图纸。 处理到中午。 她拿出手机看一眼,点开订餐界面。 给段司南那边订了一份营养午餐,不管他吃不吃。 她都要订。 她的赔罪。 订好午餐,黎嘉又给自己爸爸打去了电话:“爸爸,在忙吗?” 黎父这会正和投资友人在聊天,接到宝贝女儿的电话,黎父马上宠溺地说:“宝贝儿,爸爸不忙。” “吃饭了吗?” “这周要不要回来吃饭啊?你妈惦记你,你搬回来后,都不回来吃饭,一点良心都没有。” 黎父小小抱怨。 黎嘉揉揉眼尾,强顏欢笑了下:“爸爸,我回来吃饭的。” “我找你,是有事求你。” 黎父稀奇了:“哎哟,我家宝贝儿什么时候找我办事,还用求了?” “说吧,是不是零钱不够了?” “爸爸再给你一张黑卡?” “你啊,別太拼,家里那么多钱,不完,累了就別干了,放鬆放鬆,带上朋友去北极看看极光。” “或者去西班牙看看斗牛比赛,你不是上次还说要去西班牙玩吗?” “我一会给你转一千万,你拿去旅游。” 黎嘉听著,眼睛酸酸的:“嗯。” “爸爸,我不缺钱。” “我找你,是你上次提过段家有一个智能领域的合作找过你,你当时没有同意,觉得段家的技术不成熟,对吗?” 黎父:“是呀,怎么了?” “爸爸,和他们合作吧。”黎嘉吸吸鼻子说:“段家集团没问题的。” “可以吗爸爸?” “我就求你这个事。” 黎父愣了下:“嘉嘉,你一向不关心家里的生意,怎么突然要我和段氏合作?” 黎嘉不想说太多:“爸爸,你答应我吧。” “可以吗?” 黎父沉思一下,“行,我一会让秘书重新起草合作方案。” 黎嘉放下心:“谢谢爸爸。” “你啊——”黎父宠溺笑笑:“该不会看上人家段氏那个总裁?” 所以,知女莫如父,黎父大概猜到她家宝贝是不是看上段氏集团那个年轻的总裁了? 第268章 修罗场,相亲撞上。 “爸爸我——”黎嘉在电话那端沉默了。 黎父:“真看上了?” “需要爸爸帮你一把?” “別,爸爸,我和他之间有点事——你別掺和了好吗?”黎嘉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出这道爱情题。 更別提一无所知的黎父。 他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他女儿伤了人家段氏总裁。 黎父挑眉:“你们早认识了?” “算是,所以爸爸你別掺和好吗?那个合作的事,你也別多嘴,求求你可以吗?”黎嘉扶著额头央求起来:“我怕他生气。” 黎父知道了:“行,我知道怎么做。” “你这和他到底在不在谈啊?” 黎嘉:“没有。” 黎父震惊:“没追上?” 黎嘉不想说了:“爸爸,別问了,好吗?” “我这几天心情不好。” 黎父宠她,不强迫多问了:“行行行,我不问。” “嗯,爸爸先这样。”黎嘉要掛电话。 黎父看著一旁的投资好友,忽然想到什么,赶紧说:“对了,你徐伯伯的儿子这周回国。” “你们年轻人话题多,你帮我安顿一下,可以吗?” “小时候你还一直跟在他身后喊他哥哥哥哥的,这件事就交给你。” 徐鹤年? 黎嘉好久没有想起他了。 徐鹤年是港城徐家的小儿子,比她大三岁。 算是和她家是世交。 她搬去港城定居后,確实经常会在他身后叫一声哥哥。 但一直把他当亲哥哥看待。 她去英国后,徐鹤年就一直在欧洲游学。 学艺术。 算起来,他们確实有好久没有联繫过了。 “哦,我知道了。”黎嘉囫圇应下:“我会安排。” 黎父:“好,先这样。” 和黎父掛断电话,黎嘉放下手机,有些疲累和倦色地转过椅子看向窗外的午阳。 窗外,九月的烈阳依旧如火一样在灼烧。 这绵延的夏日该结束了。 黎嘉沉默地盯著刺眼的阳光看了好一会,起身出门。 * 段氏集团。 段司南处理好手头的公务,准备去餐厅吃饭。 刚起身,他的助理夏森就拿著一份热乎的刚送来的精美和风餐厅食盒进来:“段总,有人给您送了午餐。” “和风餐厅的。” 段司南看向夏森手里的精美餐盒:“谁送的?” 夏森低头看一眼上面的名片:“是黎小姐。” 黎嘉? 段司南英俊的眉骨一下皱起来,深邃的桃眼扫过夏森手里的食盒说:“你自己吃吧。” 说完,男人自顾自往外走。 夏森拿著这昂贵的食盒都不敢动:“段总,还有个事。” “黎氏集团刚刚送来一份人工智慧领域的合作意向书。”夏森跟上段司南:“三个月前,黎氏集团拒绝了我们的合作邀请,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答应了。” 夏森继续往下说:“而且,他们开的条件特別优厚。” “几乎是全技术支持外加一个亿的资金参投。” 段司南停下脚步,沉思一下:“合同先收下。” “交给投资部研究一下,如果没问题再给我看。” 黎氏集团,段司南知道是黎嘉家族的。 不过,他不会感情用事。 合作是合作。 夏森明白:“是,段总。” 段司南目光又扫过夏森手里的食盒,停留几秒说:“下次,这样的快递,不用交上来。” 夏森点头:“是,段总。” * 傅家別墅。 秦予晚正在看剧本,刘敏姐帮她接了一个综艺,嘿好傢伙,还是和好多年下奶萌男团弟弟合作。 要不是她已经有了老公。 这不是在动摇她的『军心』吗? 而刘敏姐也顺利从英国回来了。 屁顛顛坐在她身边帮她逗崽崽。 这段时间,小傢伙长得飞快,小胳膊小腿肉乎乎又开始长长,可爱的要命。 “晚晚,怎么样,这个【和弟弟们一起搬砖吧!】的综艺很不错吧?”刘敏姐一脸痴汉笑:“你不知道这个男团刚刚出来,粉丝就积累了五百万。” “里面的弟弟各个漂亮,奶萌,帅气,我看了照片一整个斯哈斯哈。”刘敏姐说著说著,差点流口水。 秦予晚被她痴汉样逗笑了:“你跟我这个已婚已育少女说没用啊!” “我已经我的老公了啊!” “你可別来动摇我军心。” 刘敏姐嘿嘿:“这个当然,男团弟弟再香喷喷,也不如你家傅总这个极品男神香呀!这些弟弟留给我自己斯哈斯哈!” 秦予晚笑得不行,翻开综艺本子附加的男团照片和名字,仔细看一眼,咦?嘖嘖——確实质量不错哈! 个个187左右。 肤白貌美的很。 等等,这里怎么有一个她眼熟的? 秦予晚瞪大眼睛看向这张男团照片正c位的傢伙。 下一秒,她直接飆了个国粹:臥槽。 “这——” 刘敏姐还是第一次听到晚晚说国粹,嚇一跳,慌忙捂著崽崽耳朵:“哎呀,宝贝不能听你妈咪说国粹啊!” “晚晚,怎么了?” “有熟人?” 可不吗? 秦予晚嘶一下:“c位这位帅哥,是我表弟,周渡野,20岁。” “这傢伙这么快回国当男团了?” 上次还打电话回来要她照顾他一下? 现在偷偷回来? 也不联繫她? “我去。”刘敏姐也要飆国粹了:“周渡野是你表弟啊?我竟然不知道!” “妈耶,晚晚你家基因顶顶好,他是这个男团里最受欢迎的成员。” “团队五百万粉丝都靠他。” 秦予晚笑了:“那当然,我家基因都是漂亮的。” 以后她儿子更漂亮。 估计要迷倒一片小姑娘了。 “嘿嘿,那我可要努力等你儿子长大,万一长成风华绝代的大帅哥,我得签他。”刘敏姐抱著崽崽意想起来,秦予晚拍拍她肩膀:“那你慢慢等。” “那这个综艺你接吗?”刘敏姐问。 秦予晚拍拍综艺剧本封皮:“接!” 话落,家里的管家就拿著一个华丽的礼盒急匆匆走进来:“少奶奶,黎小姐给您送来了礼物。” “说是道歉的礼物。” 秦予晚起身:“她人呢?” 管家回:“黎小姐说不好意思打扰,先走了。” 秦予晚挑眉,她现在这么退缩了吗? 其实,这件事她虽然不对,但她也没真的想怨恨她。 “给我吧。”秦予晚拿过礼盒。 打开一看,然后嚇她一跳。 里面竟然是一套拍卖行拍卖下来的珊瑚绿翡翠。 价值三千万。 她这赔礼道歉的诚意有点贵。 秦予晚拿著翡翠,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寻思一下,她拿出手机给黎嘉发了简讯,约她晚上见面吃个饭,顺便问问她身体恢復情况。 * 晚上来得快。 秦予晚这边约了黎嘉去餐厅吃饭,段司南这边也接受了段母的安排,跟西蒙电子集团大小姐千艺浓相亲。 千艺浓长得很漂亮,栗色捲髮优雅落在后肩,一身米色『好嫁风』荷叶边连衣裙。 明眸皓齿,算得上是美人。 两人约到餐厅,一起往餐厅內走。 段司南大概是真的被伤到了,整个人从骨子里透著一股让人心疼的绝情绝爱可怜感。 即便遇到千艺浓这样的名媛美女,他眼神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就跟一潭死水一样。 不过出於对女性的尊重,他还是保持了得体温和的笑容。 和她一起往餐厅內部走去的时候。 很不巧,就看到了正拿著一杯葡萄酒酒杯坐在餐桌边喝酒的黎嘉。 两人视线碰到。 段司南愣了下,黎嘉也是。 她手指紧紧握著玻璃杯,眼睛怔怔看著他又看向他身边的女孩子。 下意识张嘴想说点什么。 只是不等她开口,段司南已经收回视线,带千艺浓去旁边靠窗位置落座。 第269章 段少,认识那个女孩? “嘉嘉,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秦予晚姍姍来迟。 错过了段司南带千艺浓偶遇黎嘉的桥段。 等她微笑抱歉落座,余光里捕捉到熟悉的身影。 秦予晚这才惊讶地回头看向跟她们隔开两张桌子距离之远的段司南。 他正低头翻著菜单,他的对面坐著一个长相温婉漂亮的女孩。 秦予晚愣了下,段司南这么快有新人了吗? 他这是走出来了? 还是? 不等秦予晚思考多久,黎嘉开口了,声音柔柔的,只是脸上肉眼可见的苦涩和难过,她確实不会压抑自己的 情绪。 眼神酸酸涩涩的看著她,像在极力让自己压抑:“晚晚姐,没关係,我也才刚到一会。” “我先喝了点酒,你不介意吧?”黎嘉捏紧手里的酒杯,说完,仰起头把酒杯內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自顾自给倒满一杯。 秦予晚皱起眉,抬手按住她的手腕:“別喝太多。” “伤胃。” “菜点了吗?” 黎嘉放下酒杯,摇摇头:“没有,等你来点单。” “晚晚姐,你想吃什么?” 秦予晚隨意:“招牌菜就行。” 顿了顿,她视线落在黎嘉剪短的长髮和染回黑色的发色,微微有点惊诧:“你剪髮了?” 黎嘉拿起菜单,慢慢翻阅著:“嗯。” “以前太蠢,想切断——” “不过,感觉有点自欺欺人。” 秦予晚明白:“你別难过。” “晚晚姐,你不用安慰我,这件事我活该。”黎嘉抬起眸,眼底破碎可见:“没关係的。” “我不值得同情。” “我只是——很难过我错过了那么好的人。” 黎嘉说著,慌忙拿起桌上的纸巾按住泛湿的眼尾:“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请记住 看书就上 101 看书网,1?1??????.???超讚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晚晚姐,谢谢你还愿意请我吃饭。” 秦予晚嘆口气:“其实,换位思考,虽然你做法不好,伤了段少,但——你本心不是故意。” “一切都是段申的问题。” 如果是『无缘无故』玩弄段司南。 她是不会再理她半分。 “晚晚姐谢谢。”黎嘉放下濡湿的纸巾,哽咽道,说完,她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他正和对面的女孩聊著什么。 眼神一点都没有再落到她这边。 黎嘉这一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心臟被灼烧』的剧烈疼痛。 “晚晚姐,你看一下菜单。”黎嘉收回视线,把菜单递给秦予晚,秦予晚看她一眼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 也不知道段司南对面坐著的女孩子和他什么关係呢? 秦予晚若有所思地拿著菜单先点菜。 黎嘉呆坐在椅子上,拿起红酒杯一口接著一口喝起来。 秦予晚点完,她一杯已经喝完。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秦予晚赶紧劝道:“嘉嘉,空腹喝酒伤胃。” “不要这样。” “我知道你——很难过。” 哎,有些话,她现在也不能再说。 比如再试试。 傅曄礼不准她掺和。 她只能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术。 “嗯。”黎嘉点头,倒也没继续喝,但看起来已经毫无食慾的模样。 秦予晚回头朝段司南那边看一眼,拿出手机给傅曄礼发简讯:【老公,我碰到段少了,他和一个美女在吃饭。】 【你知道他的情况吗?】 傅曄礼:【相亲。】 【他早上和我聊了两句。】 【晚晚,你们这么巧?和他碰上了?】 秦予晚揉揉鼻尖:【可不是嘛!就这么巧合!】 【和他选了同一家餐厅。】 傅曄礼:【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老婆你別多管,一会我来接你。】 秦予晚没想插手:【好。】 收起手机,秦予晚忍著没把段司南相亲的事跟黎嘉说。 一来,说了也没意义。 二来,黎嘉现在这种状態,知道他已经开始相亲,绝对会更难过。 算了算了。 她还是乖乖吃饭就行。 “咳咳,嘉嘉,这家餐厅的法棍奶嚼配炒米很好吃,你一会尝尝?”秦予晚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別喝酒了。” 黎嘉嗯一声,只是那杯水,她一口没喝。 秦予晚只能隨便开始找话题聊。 工作,她的专业,英国的一些事。 总之努力让她別去想段司南就行。 黎嘉还算听她的话,努力配合著回答她的问题。 直到秦予晚无意中聊到伦敦眼,黎嘉眼里有点闪光,只是很快熄灭。 她勉强笑了下说:“晚晚姐,我在ucl念书的时候,我的导师就是伦敦眼建造者的同门,她在谈到她师姐的时候,总是告诉我们,爱情转瞬即逝,可是真爱是永恆的。” “伦敦眼是她师姐和她丈夫一起建造,是真爱的典范。” “我那时候对爱情挺懵懂的,但还是特別期待,总觉得我以后也会遇到这样美好的爱情伴侣。” “事实是我遇到了,可是被我毁掉了。” “晚晚姐,我想过弥补,想过追回,可是他都不理我。” 黎嘉垂下眸,指尖深深掐入自己的掌心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只会一味纠缠他。” “却没有方向——” “我真的很难过。”黎嘉说到后面,低头抽泣起来:“我导师说的对,践踏爱情的人是得不到真爱的。” 秦予晚默默听著,终究心软了,拿出纸巾递给她:“嘉嘉,他在相亲。” 黎嘉拿著纸巾擦了下眼睛,整个人怔了下,不过很快垮下来:“我猜到了。” 然后,她就不再说话。 低著头,一口接著一口喝酒。 秦予晚想劝都劝不听,只能在一旁守著。 与她们隔开两桌的段司南拿起水杯,浅抿一口温水,礼貌问道:“千小姐,还需要点什么?” 千艺浓笑著说:“够了。” “段少,你点的挺多,不用再点了。” 段司南点头,放下水杯的时候,视线掠过周围的人,瞥向了正坐在椅子上不停喝酒的人,看著她眼睛红红,只顾灌酒。 他下意识皱起了眉。 他一皱眉,千艺浓就察觉到什么,回头朝黎嘉那边的方向看去。 哦?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有点眼熟? 千艺浓好像在哪里看过她的脸? 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千艺浓在黎嘉脸上徘徊了一会,收回视线,忽然就笑了下说:“段少,认识那个女孩?” 第270章 嘉嘉,要不要放弃他? “不认识。”段司南冷淡地否认。 千艺浓却不信:“段少,其实你不用瞒著我。” “我知道你也是被家里安排才相亲。” “我也是。” 段司南听懂了,笑了笑:“千小姐,很坦诚。” 不过,豪门相亲,还求什么爱情。 大部分是家族互惠互利的一桩买卖。 千艺浓嘆口气,漂亮的指尖拿起桌上的玻璃水杯,轻轻晃晃:“咱们这种家庭,其实没有多少能力能摆脱相亲的魔咒。” “不过,我有些好奇,以段少你这样的实力,其实不应该会屈服相亲?” “被感情伤到了?就放弃爱情,选择合適的联姻对象?” “没关係,我不瞒你说,我也一样。”千艺浓很坦诚:“我之前有男朋友,不过我家里看不上他。” “觉得他家境一般,哪怕他是上了哈佛,他们也不乐意,非要找门当户对的。” “我只能说他们鼠目寸光。” “他未来的潜力很大,我不赞同他们说我没苦硬吃,往下兼容之类。” “不过,我翅膀不硬,没办法违抗他们。” 段司南继续客套笑笑,“所以你们没分吗?” 千艺浓摇摇头:“分了,分了三个月,不被祝福的爱情,怎么可能还能强求在一起。” “段少,对不起啊,我刚刚失恋。” “不过,其实你也是一样对吗?” “我陪你进来后,你整个人看起来一点不积极也没热情,你眼里没有光。”千艺浓直白地说:“你像被爱情磨灭了精气。” “是那位小姐伤了你吗?” 段司南没承认也没否认:“千小姐,既然你那么坦诚,等会相亲结束,我会跟你父亲说,是我的问题。” “你不用担心家里说教你。” 千艺浓摆摆手:“没关係,不著急。” “反正我也失恋了,咱们可以先做朋友?”千艺浓最近相亲了几个豪门子弟。 那些豪门子弟要么学歷是水货,要么紈絝没本事,甚至还有妈宝男。 她看一个心情就糟糕一次。 不过,段司南比她想像的优秀。 无论顏值身高还是学歷背景。 各方面完美无缺。 比她分手的初恋也更优秀。 千艺浓突然想和段司南这样的男人试试豪门联姻。 其实也不是坏事。 “段少,可以多嘴问一句,你和她怎么了?” 段司南视线落到黎嘉那边:“没什么。” “吃饭吧,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千艺浓吃不到瓜,只能作罢。 拿起筷子慢慢品尝菜点。 不过大概他们两人都说开了,原本没有话题的相亲氛围,倒是比刚才放鬆了很多。 只是段司南明显有点心不在焉,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正在喝闷酒的黎嘉身上,眉头也是皱得紧紧的。 她这是何必? 喝多了,糟蹋的是自己的身体。 段司南沉沉看著她,有衝动想起身去把她手里的酒杯夺走,摔碎。 不过,这种衝动冒出来的一瞬间。 他就嗤笑自己的犯贱。 她一喝酒,他就犯贱生气。 段司南努力忍著心里的那股子气,继续吃饭。 吃到快收尾的时候。 秦予晚实在看不下黎嘉喝那么多酒,提前结帐,扶著她往外走。 经过段司南那桌的时候,秦予晚朝他看一眼,挤出一抹笑:“段少。” “嫂子。”段司南看向她又看一眼靠在秦予晚怀里,喝多了脸蛋酡红眼睛湿漉漉垂著的黎嘉,眼底有些晦暗不明:“要走了吗?” 秦予晚嗯:“是啊,她喝多了。” “你们慢慢吃。” 秦予晚不多说,扶著黎嘉往外走。 到了餐厅门外,晚风一阵阵吹来,吹的喝醉的黎嘉有点难受,她捂著嘴,跌跌撞撞跑到马路边的垃圾桶开始吐。 秦予晚怕她晕倒,马上追过来,扶著她,给她拍背:“我送你回家。” “家里有醒酒的药吗?” 黎嘉醉的晕晕沉沉,下意识摇头。 秦予晚无奈,腾出手拿手机给傅曄礼打电话,让他过来接。 顺便去药店买醒酒药。 嘱咐结束。 她才扶著吐完的黎嘉走回餐厅门口的等车区。 “嘉嘉,要不要放弃他?”秦予晚觉得她这样下去,会精神状態越来越差。 黎嘉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我——” 想说什么呢? 也不知道了。 她脑子太晕了,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胃里还难受,像烧起来。 秦予晚不说了,和喝醉的人讲道理,无异於对牛弹琴。 还是等她酒醒了,下次再说。 “现在还难受吗?”秦予晚低头问她。 黎嘉掛在秦予晚身上,摇摇头,但嘴里说著:“难受。” 秦予晚无奈嘆气,抬手拂开她脸上被夜风吹乱的髮丝,准备扶她找个地方坐著等傅曄礼过来。 段司南和千艺浓吃完晚餐了。 两人一前一后从明晃晃的餐厅內走出来。 一出来,自然看到站在等候区搀扶的两个人。 段司南看一眼,回头对千艺浓说:“千小姐,我去看看?” “跟我嫂子打个招呼,我再送你回家。” 千艺浓得体微笑:“没关係,我陪你一起。” 段司南没拒绝,和千艺浓一起过来:“嫂子,没开车吗?” 秦予晚回头,看向走过来的段司南和他身边漂亮温婉的千艺浓,立刻说:“嗯,没开车,司机送来的。” “一会,傅曄礼会来接我们。” 段司南目光暗暗地看向倒在秦予晚怀里的黎嘉:“她和你顺路吗?” 秦予晚摇头:“不顺路,不过没关係,我们会送她的。” 秦予晚觉得他们都闹成这样。 他也不想再见她。 段司南不至於还想送她吧? 段司南果然沉默了,只是沉默了一会说:“我顺路。” “我送她回去。” 秦予晚怔了下,下意识看向他身边的女孩子:“这样不太好吧?” “你身边还有人。” 段司南:“她是朋友。” 千艺浓很上道,微笑说:“秦小姐,你好,我叫千艺浓。” “今晚开始是段少的朋友。” 秦予晚有点摸不清他们的关係了,不是相亲吗? 怎么变成『普通朋友关係』了? 这是没看上? 也不是不可能。 “你確定?”秦予晚问向段司南:“你不是都不想见她。” 段司南:“顺路。” “没別的意思。” 秦予晚不多问了:“好,那就麻烦你了。” 段司南点头,接过醉醺醺的黎嘉扶她去他车上。 千艺浓坐副驾驶,段司南先送她回家。 到了千家別墅,段司南说:“晚安,千小姐。” 千艺浓下车,看一眼车后座躺著的黎嘉,说:“段少,那个——下次再见。” 说完,她关上车门。 等段司南的车子拐弯离开,千艺浓站在夜色里,有些微微懊恼起来,早知道他这么完美。 她提议做普通朋友干什么? 还不如说处处看? 还有,那个女孩,他是不是分手了还放不下? 千艺浓心里莫名有点烦躁和复杂,她感觉自己好像不排斥他,下次再约他吧? 反正他们都是失恋的倒霉蛋。 豪门联姻最合適了。 到时候,结婚了,他应该就能彻底放下那个女孩子了吧? 第271章 昨晚,她还咬他了? 黎嘉住市中心的豪华公寓。 段司南没来过,但她提过,之前两人恩爱期,黎嘉请他来做客。 他还想著买点礼物送上门。 结果,礼物买了,他们闹掰了。 他至今再也没去过她的公寓。 今天,也不知道他脑子抽什么风,明明应该不管她,甚至应该无视她所有糟践自己的行为,可是真的从餐厅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她醉醺醺倒在秦予晚怀里,闭著眼难受的模样。 那一刻,段司南只觉得脑子不听使唤了。 果然,男人都是会犯贱的。 他现在就是如此。 沉口气,抬眸从后视镜朝后座看一眼。 她还躺在座椅上,乌黑的髮丝凌乱落在她脸侧,湿漉漉的眼睛闭著,眼尾红红的,看起来醉的厉害。 而且,之前那头张扬肆意的挑染紫发不见了。 捲髮变短,发色也染黑。 段司南沉默地看了两眼,收回视线,单手转过方向盘,掉头先去附近的药店给她买醒酒药。 买到醒酒药,段司南又去买了一瓶矿泉水。 买到这两样东西,段司南拉开后座的车门,扶她起来:“黎嘉,先吃醒酒药。” 黎嘉醉意上头,晕沉的厉害。 有些没有意识。 段司南叫不醒她,轻轻捏了下她下巴,一捏,闭著眼睛的人终於有些幽幽转醒,只是醒来,她就没动,睫毛湿漉漉看著他,像定格一样。 “你是——段司南?”黎嘉含糊不清地低声开口:“是吗?” “不要,不要骗我。” “还是我在做梦呢?”黎嘉揉揉脑袋,忽然就哭了:“哎,一定是假的——” “都出现幻觉了。” “他现在看到我——就生气。” “他不喜欢我了。” 段司南没接她的话,只是把醒酒药倒出来,餵给她:“先吃药。” “不然送你回去,你会吐的厉害。” 黎嘉晕晕沉沉摇摇脑袋,含著苦苦的两片醒酒药,已经想吐,段司南像预判她会吐出来,趁机给她餵水,然后单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闭上。 可惜,她现在喝醉了,根本不会听他的。 他捏著下巴,一鬆开。 哗啦一声,嘴里的两片药就著矿泉水全部落在他西装裤上。 很快洇湿一片。 段司南皱起眉,张嘴想说点什么,但看著她在哭,他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拿了纸巾默默擦掉裤腿上融化的药片和水渍。 擦乾净了,他嘆口气,扶她坐直。 黎嘉不坐直,她以为在梦里。 双手紧紧缠著他腰,整个人贴到他怀里,哭的止不住,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发泄內心的难过:“师兄,你不要我了——” “你不要我了——” “你可不可以別不要我——我知道我做错了——” “我在里约那几天,每天都睡不著——我还吃了安眠药——” “我想你,我每天都想你——可是你就是不要我了。” “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做什么才能——找回你。” “我现在已经越来越討厌我自己——师兄——对不起——” “对不起——” “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我可以改——我什么都给你——” “你別不要我,我害怕。”黎嘉哭的稀里哗啦,眼泪全部洇在段司南的衬衫上,將他浸泡的湿漉漉,他沉著眸色,坐在昏暗的车內,一动不动听她哭。 等她哭够了闹腾够了,他才推开她说:“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 “如果你当时信任我一些——” 后面的话,段司南没说完。 黎嘉突然就抱住他,仰起头,亲到了他唇上。 像委屈了很久的小孩终於要到了果。 紧紧咬著他唇,反覆碾压。 “別不要我。” “我错了。” 黎嘉眼睛红红又迷濛看著『梦里』的段司南,她脑子其实早就混沌了,完全不知道现在是真实。 而不是虚幻。 她可以这样强吻段司南。 段司南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强吻,大脑一瞬怔愕,忘了掛在他身上的黎嘉。 整个人有些放空,任由她亲著。 直到唇上传来一阵黏湿的血腥味。 她脑子浑浑噩噩,不清醒,牙齿没轻没重,咬破了他唇上的皮肤。 尝到血腥味,段司南这才垂下黑眸,將她拉开,指尖揉揉出血的薄唇,生平第一次,他所有好脾气都给了这个伤了他的女人。 没有恼怒,也没有发火,还要『冷脸』拿纸巾给她擦掉嘴角的血跡和脸上的泪痕。 收拾乾净了拿矿泉水餵给她喝水。 喝水的时候,终於得偿所愿餵了她两片醒酒药。 这次药片没再吐出来。 而吃了药的黎嘉不闹腾了。 捂著醉醺醺的脸,一边抽泣一边又趴在座椅上昏睡起来。 段司南拧好矿泉水瓶盖子,看她一眼,眉间隱隱地聚起一片晦暗不明的阴影,顿了顿,他无声嘆息一声,起身下车去前面开车。 他今天和千艺浓出来相亲。 没有让司机开车。 所以,他还得自己开车继续送她回公寓。 20分钟,车子到了黎嘉的公寓。 黎嘉吃了醒酒药没有醒。 一直在昏睡。 段司南朝她看一眼,没弄醒她,弯腰將她从后座抱出来,一路抱到她家门口。 用她的手指一个个试过去开指纹锁。 试到中指。 门开了。 段司南踢开防盗门,抱她进臥室。 帮她脱了高跟鞋,盖上被子。 临走前,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 隨后关门离开。 一夜昏沉。 第二天醒来,黎嘉脑袋有些发胀,但好在昨晚吃了两片醒酒药,让她一觉到天亮,中间没有爬起来呕吐。 只是大脑还是有些晕晕沉沉。 胀痛。 昨晚零零碎碎的醉酒片段也开始从她脑子里跳出来。 她好像抱著段司南在车里哭? 还咬他? 黎嘉越想越惊,片段里,她確实这样做了。 可是段司南现在连见都不想见她。 怎么会让她亲? 一定是喝醉了做梦吧? 黎嘉揉揉睡的杂乱的脑袋,下床先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毕,脑子终於在冷水的冲洗下彻底清醒了。 黎嘉看一眼窗外的阳光。 莫名又觉得昨晚的片段很真实。 而且,昨晚是谁送她回来的呢? 是晚晚姐姐还是他? 想到这,黎嘉拿出手机给秦予晚发简讯了:【晚晚姐姐,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秦予晚刚睡醒,趴在床上给她回:【不是我。】 【是段少。】 【黎嘉,你还好吧?】 黎嘉看著手机回復界面的『段少』两字,她脸色剎那没了血色。 昨晚,是他送她? 她还咬他了? 怎么办?他会更討厌她吧? 第272章 我希望结婚后,您还是別出现了。 意识到这点,黎嘉觉得自己要疯了。 本来泱泱的事,她在他心里就是骗子,不理她。 昨晚咬他,他会更厌恶吧? 黎嘉越想越心慌。 完全不敢给段司南发简讯,说一声道歉。 慌慌乱乱从臥室走出来,走的快,拖鞋掉了,然后脑子乱糟糟,左脚穿了右脚的拖鞋。 差点绊倒。 等换回正確的拖鞋,她扶著额头,心情低沉地去衣帽间隨便找了一套职业裙穿上,连早餐都没有胃口再吃,拎著包浑浑噩噩下楼去事务所。 到了事务所,回自己的办公室。 一坐下来,她就双手捂著脸,懊恼又难过。 缓了好一会。 师姐过来看她,她才慌忙恢復有些惨白的脸色说:“师姐。” “嘉嘉,今天好一点没?”师姐拎著早餐包,放到她桌上:“吃过早餐了吗?我今天去店里买的时候,多买了一份。” “给你尝尝。” 黎嘉伸手接过:“谢谢师姐。” “好一点了。” 其实没有,更差劲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追不上段司南了。 昨晚,秦予晚在她耳边说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她看她每天这么难过痛苦,不如放弃。 可是,她不想放弃。 她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啊! “那就好。”师姐温柔清清嗓子说:“其实,感情起起伏伏很正常。” “你別太难过,起码,你和师兄这样的男神谈过了,对吧?” “这辈子也不会有遗憾?” 黎嘉摇摇头:“我们之间,以后回忆起来,可能並不美好。” 他们的感情,他投入认真,而她清醒的诈骗。 这是一段彻头彻尾可耻的欺骗情感。 她怎么有脸回忆。 她只会难过,痛不欲生和懊悔伤害了这么好的男人。 师姐啊一声,她没太了解他们的事:“你们之前谈的时候,不是很甜蜜吗?” 黎嘉苦笑一下:“师姐,有些事,不能看表面。” “师兄確实是最好的男人,而我——很烂很差。” “配不上他那么纯粹热烈的爱。” 师姐听不懂了:“嘉嘉,你別这样说自己。” “你很好啊!” 有钱有顏,身材好,脾气也好。 家境更好。 最主要,她这么有钱,一点千金大小姐的架子都没有。 和她们这些平民经常打成一团。 黎嘉再度摇摇头,不想说了:“师姐,我想一个人静静。” 师姐明白:“好吧。” “那你记得吃早餐包,別饿肚子,对胃不好。” 黎嘉点头:“好。” 师姐离开办公室。 黎嘉拿起早餐包吃了两口,胃里难受的厉害,想吐。 可是又吐不出来。 她拿出手机,握在手心,反覆点开段司南的號码,想发道歉简讯。 指尖碰到他的號码一瞬间。 又退缩了。 她害怕他更冷地对她。 这样反反覆覆点了十几次,黎嘉准备放弃。 指尖却不小心点到了拨打键。 电话正在拨打中。 黎嘉看著拨打通的手机,愣神间,想点掉。 慢一拍。 段司南接了。 “餵?” 黎嘉听到他的声音,脸色慌慌,咬著唇没敢吱声。 曾经那么自信活泼的大小姐现在活成了战战兢兢的小老鼠。 甚至连听段司南的电话,都不敢了。 “黎嘉?”段司南没听到她回应,压低嗓音再度开口。 黎嘉回过神,拿起电话贴到耳边,“师兄——” “有事吗?”他又问。 语调淡淡,听不出生气。 黎嘉垂下眸,指尖掐著手里的早餐包,沉口气说:“昨晚,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可以赔偿。” “我——我——我很蠢,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那样——我赔偿你,我会给你打钱。”后面,黎嘉已经语无伦次,大脑空白一片。 她在害怕。 害怕段司南彻彻底底拉黑她。 “求你,別拉黑我。” “求求你——”最后一句,黎嘉卑微地要哭了。 而后,怕他真的拉黑她。 她先掛了。 然后趴在桌上闷声哭起来。 哭了一会,她才想起来要赔偿,咬伤的医药费。 慌忙拿纸巾擦掉眼泪,拿出手机给他手机转帐两百万。 她知道他不缺钱。 这是她真诚的道歉诚意。 钱打过去,段司南没收,黎嘉也不管,就放在那边。 她放下手机,起身去小房间又洗了下脸,才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 不然走出去,员工看到她,会觉得惨兮兮。 收拾好了,她回办公桌坐著开始工作。 中午十一点半,手机响了是徐鹤年的简讯:【嘉嘉,好久不见,我是徐鹤年,你还记得吗?】 【我准备回国,现在在新加坡转机,大概六点左右到。】 【这次回国要麻烦你了。】 黎嘉看向简讯,先是一愣,她差点忘了爸爸的嘱咐。 这才回道:【好的,鹤年哥,你到了,我来接你。】 徐鹤年:【谢谢,嘉嘉。】 黎嘉:【不客气。】 两人客套一番,徐鹤年要准备安检,就先不聊了。 黎嘉放下手机,想起来黎父让她回家吃饭。 她就驱车回了黎父黎母回来定居的新別墅吃饭。 只是因为段司南的事,心情差。 她这段时间已经很久没好好吃饭。 加上去巴西病了一周。 整个人不知不觉间瘦了不少。 黎父黎母看到她清瘦了差不多七八斤的模样,嚇一跳。 她本来就不胖。 97斤,瘦了7斤。 只有90斤。 脸都比之前瘦削了一圈。 下巴更是尖了不少。 两人都心疼死了,还以为她是工作太忙瘦成这样。 都想让她別去工作了。 黎嘉没想说段司南的事,找藉口说忙好了,就会养胖自己。 黎父黎母才没继续让她放弃事务所。 吃完午饭,黎嘉在別墅院子帮黎父浇,黎父走过来:“嘉嘉,你最近瘦太多,別太累了。” 黎嘉回头看到爸爸,点点头:“嗯。” 黎父看她一眼:“有心事吗?” “看起来不高兴?” 黎嘉努力笑笑:“没有。” “爸爸,你別担心我。” 黎父无奈拍拍她肩膀:“你上次非要我和段氏集团合作,真看上人家了?” 黎嘉闻言,握著水壶的手一顿,马上说:“没有。” “爸,你別乱猜。” “我只是欠他一个人情。” 黎父不信:“別骗我。” 黎嘉:“没有骗你。” “爸,你继续和他合作,知道吗?” “我欠他很多。” 黎父挑眉,笑了:“你这,还不是看上人家?” “都要准备掏空你爸的钱,给人家集团送钱去。” 黎嘉垂眸:“没有。” “总之,你帮不帮?” 黎父:“当然帮,我家宝贝开口求我的事,我能不做?” “反正咱家的钱以后都是你一个人的。” “你说给谁,爸爸就给谁!”谁让他是爱宝爸! 女儿要真喜欢人家段氏集团总裁。 他可以把大半个黎氏集团当嫁妆送给那位段总! 剩下的给女儿当靠山。 “谢谢爸爸。”黎嘉说。 黎父拍拍她肩膀:“谢啥,早点带个女婿回来就行。” 她倒是想带。 人家已经放弃她了。 黎嘉抿抿唇说:“爸,鹤年哥发我简讯了,他已经到新加坡,正在转机。” “我傍晚去接他。” 黎父点头:“好。” “他爸妈都在国外,国內没有什么亲友,咱们要多多照顾他一些。” 黎嘉嗯:“我知道了。” * 晚些时候,黎嘉去机场前,思来想去,虽然怕他生气。 她还是想真诚的道歉一次。 所以,买了一盒止疼药和口腔破皮喷剂,顺带买了一捧玫瑰,去段氏集团见段司南。 不过,到集团大堂,前台小姐姐要她出示预约信息才放她上楼。 黎嘉没有预约信息,一时僵持在那边。 就在黎嘉犹豫著要不要给段司南发简讯,告诉他,她来送药。 有人过来前台这边了。 黎嘉转过脸,竟然是段司南昨晚的相亲对象千艺浓。 她看向她,愣了下。 千艺浓也看她,朝她笑了下:“好巧,你好。” 黎嘉点点头,张嘴要说点什么。 千艺浓继续跟前台小姐姐温柔说:“你好,我是你们段总的相亲对象,我可以上楼吧?” “你们段总的母亲要我过来接他一起去老宅吃饭。”说著,千艺浓还出示了和段母的聊天记录。 前台小姐姐看到,马上笑著说:“好的,您上楼。” 千艺浓点头,拎著包准备去总裁办。 绕过黎嘉身边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说:“你叫黎嘉对吗?” 黎嘉嗯一声。 千艺浓温柔笑笑:“我知道你和段少谈过。” “没关係,谁都有一段过往。” “我不介意,但婚后就不行。” 黎嘉皱起眉:“你想说什么?” 千艺浓:“我和段少不出意外会联姻。” “我希望我和段少如果结婚后,您还是別出现了。” 黎嘉愣住,然后抿著唇沉默了一会才说:“我知道了。” 千艺浓再度得体微笑著上楼。 黎嘉抱著玫瑰,目光怔怔看著千艺浓上楼的背影,瞬间更觉得自己像阴沟的老鼠。 只配躲在暗处痛苦懺悔。 难道她一点求他原谅的 机会都没有了吗? 黎嘉忍著鼻尖酸涩,把玫瑰和药交给前台小姐姐,麻烦她送给段司南。 她不想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恩爱的样子。 第273章 对不起,你適合更好的! 黎嘉离开不到十五分钟,段司南和千艺浓从顶楼总裁办下来了。 两人从总裁办专属电梯出来。 千艺浓那张名媛风的漂亮脸上还掛著柔柔如阳春三月般明媚的笑容。 倒是段司南神情始终是客套礼貌,谈话间也是保持著绅士的风度距离感。 没有半点和她曖昧和调情的姿態。 只有疏离的教养。 不过俊男美女组合,走哪都是惹人注目。 尤其刚才千艺浓毫不避讳在前台宣扬自己可能的未来的段家少奶奶。 所以她和段司南並肩而走的时候。 大堂的工作人员纷纷有些八卦地偷偷看过来。 “千小姐,其实我昨晚该和你说明白,我没有想进一步的打算,抱歉了。”走了几步,段司南忽然看到了摆放在前台桌上的那一捧有些惹眼的玫瑰。 其实玫瑰很常见。 但是黎嘉送的很有特点。 她每次给他送玫瑰都会用粉色包装纸包在玫瑰外面。 最后还要给包装纸打上一个蓝色的蝴蝶结。 这种粉蓝色配色的包装。 界独一份。 也就让人一眼捕捉到,段司南目光定定看著那捧娇艷欲滴的玫瑰,下意识开口:“你不用特意討好我。” 如果昨晚黎嘉没有咬他,没有跟他哭的那么绝望难过。 他可能真的想心死,隨便找一个相亲对象凑合著联姻结婚。 然后传宗接代。 完成任务。 但昨晚抱著她的时候,她哭的破碎无助。 温热的眼泪一片片洇湿他的衬衫。 潮湿,黏糊。 他突然就心软了。 果然,爱情里先爱的人那个最容易犯贱。 他就是如此。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明明之前被她那样践踏感情。 可是她一哭,他就发现自己做不到隨便找一个人將就。 將就无爱的婚姻。 “对不起。”段司南收回视线,嗓音温哑,转过脸看向还在朝他討好微笑的千艺浓:“你適合更好的。” 突然地被发好人卡。 千艺浓微笑著的红唇瞬间凝固住,漂亮的小脸剎那有些失色。 她好不容易觉得段司南不错,各方面权衡下来,甚至她是高攀了。 想试试。 结果人家根本对她没意思,也不想试试。 千艺浓这种还算骄傲的大小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刚才碰到那个黎嘉了。 不可否认,那个黎嘉长得很漂亮。 有一种独有的如野风般地兰铃草气质。 可是,她也不差啊! 无论是外貌,学歷,家世背景,在京圈一溜大小姐里面算很拿得出手的。 结果,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主动来追一下。 还被发好人卡。 千艺浓有些不甘心如此落败。 她捏紧了下手中的包带,强硬挤出一抹笑:“段少,都没有和我试试就判我死刑?” “这对我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段司南凝起眸:“抱歉。” “今天这顿饭,算我请你。” 千艺浓又不是真为了吃他这顿饭才来的。 再说了,段母挺喜欢她。 才会让她来接段司南一起去老宅吃饭呀! 如果段母不喜欢她。 她也不会觉得有多大的机会和胜算。 “段少,忘不了旧人,没关係,公平竞爭好了。”千艺浓抬起明亮的眸:“我觉得自己並不差。” 段司南没想到她会这样想? 昨晚吃饭的时候,她那么坦然自若,跟他坦白有一个爱而不得分手的藤校毕业的优秀前任。 还大方说不介意他也失恋。 可以做普通朋友? 怎么突然又反悔了? 段司南沉口气:“千小姐,真抱歉,我不太喜欢和女生纠缠。” “今晚去老宅吃完这顿饭,就算了。” “你父母那边,我会解释是我的问题。” 千艺浓皱起眉,脸色有点掛不住。 段司南確实是第一个这么不给她面子的男人。 不过,也不怪他。 他有这个资本。 “这样啊——”千艺浓强顏欢笑了一下:“可是我还挺对你有好感。” “我相亲了好多了。” “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有想联姻衝动的男人。” “段少,我知道你忘不了前任,我不会介意,我只是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让你试选。” 段司南没有兴致选妃:“千小姐。” “我不喜欢这样。” “如果你执意要如此,今晚我母亲那边的邀请,就算了。” 段司南说完,自顾自朝著前台这边走过来。 千艺浓看著他高挺俊逸的背影,心口有些微微刺刺的,她好像真的不想就这么算了。 她已经相亲相的麻木了。 好不容易遇到段司南这样的高层次优质男人。 她为什么要放手? 千艺浓吸一口气,他拒绝没关係。 她可以追。 听说那个黎嘉小姐之前也是疯狂倒追才追上段司南这样的人间极品。 她不信自己会比她差? 女追男,总归隔层纱,很容易追到。 千艺浓很快追上他:“好,我知道了。” 段司南回头看她,淡淡嗯一声。 千艺浓抬头看他,没打算说自己不会放弃。 目光从他俊脸游弋一遍,视线不自觉被他唇上破皮结痂的地方吸引了。 刚才去楼上找他的时候,她都没有仔细看他的唇。 现在冷静下来,看到了。 她顿时蹙了下眉,他怎么会嘴唇破皮了? 自己咬的吗? 还是被——? 想到昨晚他送黎嘉回家,千艺浓脸色又不好了,她赶紧挤出一抹笑说:“段少,你的嘴唇怎么受伤了?” “需要我去买点药吗?” 段司南:“不用,没事。” 果然,故意不回答她想问的。 避重就轻。 千艺浓心里一阵跌宕。 看来,是黎嘉咬的吧? 千艺浓一霎有些酸涩和嫉妒。 正当她咬著唇琢磨著该说点什么? 段司南已经走到前台,伸手拿起桌上的这捧玫瑰,问道:“这个玫瑰是谁的?” 前台小姐姐突兀地被自家总裁点名询问。 嚇一跳。 眼睛惊嚇般地看著段司南的脸,过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说:“是,是一个小姐送的。” “对,她还给您送了两盒药。” “药在这里。”小姐姐不敢藏私,火速从桌子一侧找到隨意丟在一本访客登记表上的药盒袋子,战战兢兢递给段司南。 原本段司南不来问。 她可能都忘了这茬。 段司南没避讳,接过药品袋子,低头扫一眼,没说什么,拿著玫瑰和药品塑胶袋转身往外走。 千艺浓见状,心里已经彻底明白过来。 他真的没有放下前任。 不过,没关係。 好男人,不流通於婚姻市场。 所以遇到了,就得必须马上想办法撬过来。 第274章 和好前夜:別不要我,段司南,別不要我! 帝都国际机场。 黎嘉有些失魂落魄地开车到了接机区,下车,神色游离地望著候机厅的出口方向。 这个点徐鹤年已经下飞机了。 正在拿自己的行李箱。 黎嘉在等候区等了十几分钟,他还没出来。 黎嘉也不著急,只是等的时候,她总忍不住拿出手机想给段司南发简讯。 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联姻结婚? 如果这样。 她继续纠缠確实没有意义。 可心里又憋屈和难过。 这样拿著手机反反覆覆点开,息屏。 把手机折腾了十几遍。 她才沉下心,点开他的简讯对话框,鼓起勇气发简讯:【段司南,你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 编辑完毕。 发送。 她开始忐忑不安地等他回復。 可惜,他没有马上回復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千小姐在约会? 还是忙著做別的事。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但大概率是陪著那个女孩子。 想到他的温柔以后要分给其他女孩子,黎嘉更难过了,鼻子一酸,眼睛疼的不行,抬手捂了下眼睛。 徐鹤年推著行李箱出来了。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黎嘉。 虽然他们好久没有见面了,黎嘉也比两年前清瘦了不少,但无论她怎么变。 她的模样依旧像胶捲一样深深刻在他大脑里。 徐鹤年远远看著她,唇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推著行李箱的车子快步朝她这边走来:“黎嘉,等很久了吗?” “抱歉,我行李有点多,找行李箱耗费了一会。” 黎嘉听到徐鹤年的声音,恍惚间猛地抬头看向他,慌忙放下手看向他。 徐鹤年还是记忆里那个邻家温润大哥哥的清爽模样。 不过,两年没见。 他皮肤有些晒黑了,变成欧美最喜欢的小麦色。 乌黑的短髮没怎么做造型。 就那么隨意又慵懒地搭在他前额。 眼窝比以前深邃了几分。 身上的艺术家偏爱的简约风,灰白色t恤搭配一条浅灰色的休閒裤,脚上是棕色马丁靴。 肩上还背著画板。 这两年在欧洲採风果然是有效果,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颓废美感的艺术气息。 “鹤年哥,好久不见,我没等很久。”黎嘉不等段司南的回覆了,慌忙收起手机去帮他拿行李:“我帮你。” 徐鹤年看向她:“不用,我可以搞定。” “你比前两年瘦了很多。” “我怕你搬不动。”徐鹤年打趣一句。 黎嘉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確实瘦削下来的脸,勉强一笑:“有吗?” “可能最近工作太忙。” “嘉嘉,注意身体,別太累。”徐鹤年放下行李箱说:“先麻烦你打开后备箱。” “我来搬行李。” 黎嘉点头,拿出车钥匙解锁后备箱的门。 等后备箱打开,徐鹤年绕到她车后將行李箱一件件搬上去。 搬完行李,两人上车。 黎嘉说:“你的公寓,叔叔已经让我帮你安排好了。” “我带你过去。” 徐鹤年笑了:“谢谢。” “我这次回国,可能要多多麻烦你了。” 黎嘉笑笑:“没事,以咱们的情分,我会帮你。” 谁让小时候,他总是挡在她身前,帮她抵挡各种麻烦? 徐鹤年看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其实他这次回国是想安定下来。 不想再全球跑。 稳定的前提,自然是想结婚了。 黎嘉和他一起长大,算是知根知底。 如果和她结婚。 他可以安心创作,也能放心家里。 “嗯。”徐鹤年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脸,眸色温柔:“我打算在这里开一家画廊。” “是吗?不错。”黎嘉捧场地说:“开业的时候,我带上我所有员工和朋友给你捧场。” 徐鹤年笑了笑:“行,我一定给你安排vip位置。” 黎嘉点头:“好。” 两人继续聊了一些国外国內的事,最后到了徐鹤年的公寓。 就在黎嘉的公寓內,一个小区。 不是一栋楼。 黎嘉在a单元,徐鹤年在c单元。 黎嘉將他送到公寓楼层门口,停下车。 两人下车,黎嘉帮他背画板。 徐鹤年推行李箱。 分工合作。 整个过程,黎嘉都忘了看手机,直到到了他公寓內,黎嘉才想起来段司南,她將画板放下来,从包里找出手机,划开屏幕。 段司南的回覆直接弹了出来。 看到他的名字。 黎嘉心口一跳,手指不自觉抖了起来,差点摔了手机。 等稳住手腕,她才小心翼翼点开他的回覆:【如果我要结婚了,你要放弃吗?】 所以,他是真的要结婚了吗? 黎嘉心口一疼,握紧手机颓然地回:【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 这句话回过去。 段司南那边回的很快,似乎在不知不自觉间,他已经先低头在慢慢给她台阶了,只是黎嘉还没察觉:【你觉得呢?】 她觉得——他不会那么轻易原谅她。 【你不会原谅我。】黎嘉垂著头,继续敲字,只是没敲一个字,心臟疼一分:【你真的要结婚了吗?】 段司南:【黎嘉,我只是谈了一段被欺骗的感情,不至於因此一辈子当和尚对吗?】 黎嘉想哭,但哭不出来,这是她自作自受:【对不起。】 段司南:【所以,要放弃了吗?】 黎嘉不知道,她不想放弃。 她想要他。 只是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没资格了。 握著手机在原地游神了足足十几分钟也没回段司南。 还是已经整理好行李的徐鹤年出来喊她,她才回过神,咬著唇,回:【我不想你结婚。】 【不要结婚,好不好?】 编辑完毕,发送。 段司南那边收到了,但是他故意没有回。 放下手机,段母在他对面说:“司南,给千小姐盛一碗鸡汤,她是客人,你怎么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 “光在那边玩手机。” 段司南嗯一声,起身去盛鸡汤。 千艺浓看他一眼,马上帮腔说:“段阿姨,段少工作忙,我没关係的。” 段母还是很喜欢千艺浓这样端庄温柔的女孩子。 “那也不能在饭桌上处理。” “没关係。”千艺浓笑盈盈。 段母愧疚地嘆口气:“不能惯著他。” “男人,越惯著越野。” 段司南闻言说:“妈,我和千小姐只是朋友。” 段母啊一声,还不知道他根本没看上千艺浓,“司南,你什么意思?” 段司南:“我和她只是朋友。” 这话,没说的太直白。 但谁听了都明白。 千艺浓脸色有些难堪,但她识大体,能忍:“阿姨,我尊重段少。” “不过,嫁娶自由,追求也是自由。” “段少没看上我,我倒是看上了。” 千艺浓大方说完,段司南微微皱起眉,有点不悦。 不过她是客人。 他倒也没冷声说什么。 接下来大家各怀心事,这顿饭吃得有点虚假。 吃完,千艺浓和段母去园散步聊了半小时,字里行间自然是她不会放弃。 段母挺喜欢她,没多说什么,只是鼓励道:“喜欢就追。” “我家司南上一个女朋友就是,她追的,本来谈的好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掰了。” “可惜啊——” “算了,不说也罢了。” 千艺浓知道:“阿姨,我知道该怎么做。” 段母点点头,和她继续逛园。 逛到天色昏暗,段司南送她回千家,路上两人默契没说话,等千艺浓下车,她才说:“段少,原谅我自作主张,实在是我不想错过你。” “你可以拒绝,但你没有权利控制我做什么吧?” “晚安,路上注意安全。”千艺浓说完,朝他微笑挥手,先回家。 段司南看她一眼,眼底冷淡,转动方向盘迴他的別墅。 一路跑车风驰电掣。 快到別墅铁门。 忽然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门边跑出来,伸手拦住了他的车。 段司南看到车前的人。 愣一下。 猛地踩了剎车。 隨后抬眸,看著车前的黎嘉。 她手里拎著今天傍晚送到公司前台的药。 应该是觉得他不会要,又去买了一份。 “你知道这样拦车很危险吗?不要命了是吗?”段司南熄火下车,没由来,一股怒气往上冒,重重甩上车门。 如果没有及时剎车。 她就出事了。 黎嘉抿著唇没说话,直到他走过来,她忽然伸手抓著他的手,眼睛湿漉漉:“可以不要结婚吗?” “不要和她结婚。” 段司南垂下眸,看著她:“不和她结婚。” “难道,和你结婚吗?” 黎嘉一愣,她没敢回答,呆呆看著他漆黑的双眸。 下一秒。 她垂下眸,落泪一瞬间。 直接扑到他怀里,紧紧抱著他,哭得浑身颤抖:“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別不要我,段司南,別不要我!” 第275章 突然这么悄咪咪的?你在搞什么? “昨天的事,我也想起来了。” “对不起。” 黎嘉哭到嗓子哑了,才抬起头看他,不过这会的她看起来確实惨兮兮,眼睛又红又肿,眼尾还掛著潮湿,“我帮你擦药。” 黎嘉鬆开手,低下头,从装药的袋子里找出喷剂,拧开盖子要给段司南嘴边上药。 刚举起手。 段司南就握住了她手腕,阻止她擦药,等放下她的手,才说:“不用了,已经结痂了。” “现在喷也没用。” “下次別这样拦车,知道吗?” 黎嘉没说话,过了会闷闷地点点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 “你告诉我,可以吗?” “我什么都愿意做。” 段司南没说话,只是看著她。 黎嘉继续说:“你別和她结婚。” “可以吗?我不愿意——” 段司南眸色晦暗不明看著她:“为什么不愿意。” “因为,因为我爱你。”黎嘉指尖握紧手里的药袋子,“你或许已经不信我。” “但我真的喜欢你,爱你。” “你问我,为什么和你相处的时候,没有信任过一次,是,我一开始確实没有。”黎嘉垂下头,喉咙苦涩,像含著一片苦胆:“我当时被仇恨蒙蔽,即便和你相处,察觉到你確实很好,很不一样。” “我还是犹豫彷徨了。” “原本,我的计划是追到你,然后玩玩,让你尝尝泱泱的痛苦。” “可是,后来,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最痛苦是我自己。” “我清醒地看著我自己每一天都在你的爱意里沉沦,那滋味痛苦不堪,所以我放弃了最后的报復,找了晚晚姐姐坦白。” 说到这,黎嘉眼底又湿漉漉了:“坦白后,我还打算跟你分手。” “不想再这样——结果你突然来了。” “你听到了那些话,对不起,是我蠢,是我识人不清。”黎嘉又哭了,这段时间,她明明那么明媚活泼的千金大小姐。 却硬生生变成了苦瓜小白菜。 除了工作,回来就是哭,失眠。 可是哭是解决不了问题。 她知道。 “师兄,你別结婚好吗?我,我愿意弥补。”黎嘉伸手想握段司南的手,又怕他拒绝,举在半空的手愣了好一会,才敢勇敢一次,主动握紧他的手:“我不想你结婚。” 有些微凉的手指缠上来。 细细软软地握紧了他的指尖。 仿佛像耗尽了所有力气。 生怕一鬆手。 他就抽走。 段司南看著她,终於没有推开她的手,只说:“我还能信你吗?黎嘉?” 黎嘉点点头,声音乾乾又卑微:“师兄,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就一次。” “我不会再隨便怀疑你。” 段司南沉口气,黑眸暗暗地看著她哭得泪水涟涟的脸,抽回自己的手说:“怎么过来的?” 黎嘉愣一下,老实回道:“开车。” 段司南淡淡嗯一声,抬手朝铁门边守著的保鏢招了下手:“送她回去。” 黎嘉还不想走:“你要赶我走吗?” 段司南:“我一会有一个跨国视频会议。” 说著,他往自己车上走。 黎嘉站在他身后,张嘴要说点什么。 段司南打开车门,上车前,他回头看向她:“你上次熬的海鲜粥还可以。” 说完,上车,先將车开进去。 黎嘉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给她台阶了。 这一秒,黎嘉脸上有了一点点委屈的笑,慌忙抬手擦了下眼泪,对已经驶入铁门內的车说:“我明天给你送来。” * 与此同时,城区一文艺街某公寓。 秦予晚拎著一大盒打包好的余记餐厅的精美餐盒,带著抱著她家崽崽的刘敏姐一起来文艺街公寓看她表弟。 表弟是她小姨的宝贝疙瘩。 昨天,小姨已经给她打电话了。 她和小姨夫这段时间在南非矿场视察自家的钻石矿区,两个月都回不来。 就拜託她这个表姐多多照看一下她儿子。 周渡野小时候身体不太好。 饮食不规律。 要是没人盯著,胃病又要犯。 所以在小姨和小姨夫回国前,她还得负责起他这个表弟。 两人很快到了公寓楼下,秦予晚拿出手机给周渡野打电话,周渡野接的很快:“姐。” “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秦予晚想翻他一个白眼:“你说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上次不是说回国找我吗?” “怎么突然这么悄咪咪的?你在搞什么?” 周渡野不好意思地咳咳两声:“我也才没回来多久,想安顿好才找你。” “行啦,是不是翅膀硬了?” “不想被人管?” 嘖,果然知弟莫如姐! 周渡野心虚地哈哈一笑:“怎么会?” “我很少回国,国內不熟,还要靠姐姐帮忙。” “別贫了,我已经到你公寓落下了,给我刷卡开门。”秦予晚说。 周渡野嘶了下:“这么快?” “行,姐姐你等著,我马上下来。” 周渡野掛了电话,秦予晚和刘敏姐抱著崽崽在楼梯口等著。 崽崽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 可以出来看看世界。 前三个月,秦予晚和傅曄礼都不会让他出来。 就怕他抵抗力差。 在外面感染病毒,生病。 “晚晚,我有点激动了。”抱著崽崽的刘敏姐开始脸红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娱乐圈的新鲜血液了。” 秦予晚侧过脸看她,笑了:“都是自己人。” “一会给你机会,好好看看。” 刘敏姐嘿嘿一笑:“臥槽,还是晚晚你大方啊。” “没事,他做爱豆反正都是给人看的。”秦予晚说著还不忘逗逗她家帅气软糯的崽崽。 逗得崽崽咿咿呀呀笑个不停。 这时,电梯门终於打开了,周渡野亲自下来接。 到底是新出道的男团门面。 帅的有点过分了哈! 刘敏姐看著他的脸,差点斯哈斯哈流口水。 时髦的蓝灰色微醺羊毛卷,精致漂亮的五官,水雾雾的桃眼,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唇,淡蓝色的马卡龙色系v领宽鬆t恤。 搭配浅蓝色牛仔裤。 又青春男大又妖孽甜菜。 妈耶,太帅了。 之前看海报和视频已经觉得他很帅了。 线下真人,更帅。 刘敏姐看呆了,嘴边张成了哇偶的o型。 “姐。”周渡野先打招呼,漂亮的桃眼一下就落在刘敏姐怀里的小奶团:“这是我小外甥?” 秦予晚嗯:“知道你回国,特意抱来给你看看。” “真可爱。”周渡野喜欢,伸手要抱抱,秦予晚说:“你会抱吗?” “会啊,我朋友家也有一个小婴儿,我抱过了。”周渡野抱住奶呼呼的崽崽,低头亲了下他发顶,说:“姐,上楼坐。” 秦予晚笑:“好。” 两人进电梯,倒是刘敏姐犯痴站在原地发呆。 还是秦予晚伸手拉了她一把,她才赶紧进来。 三人上楼。 周渡野住22楼。 到了楼层,进门,秦予晚看一眼这空荡荡只有一张沙发的客厅,顿时皱起眉:“你这怎么什么家具都没有?” “嫌麻烦,有一个沙发就够了。”本来,就是他一个人住。 他又不会和队员一起住。 要那么家具做什么? 而且他要练舞,作曲。 家里东西太多,碍事。 “姐,你別嫌弃,沙发是新的。”周渡野抱著崽崽走到沙发边说:“要喝点什么吗?” “冰箱有饮料。” 秦予晚摆手:“不喝了。” “喏,给你带了晚餐,小姨叮嘱我,这段时间我得看著你。” 周渡野尷尬:!!! “姐,我不是小孩了。” “我可以照顾我自己。” 秦予晚笑一声:“真能照顾好自己?小姨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了。” “你家里不是有佣人吗?怎么没让她们过来。” 小姨家的別墅就在城南富人区。 这傢伙,有別墅不住,非要跑来住公寓。 第276章 嘉嘉,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打扫卫生的时候会来,平时我不让她们过来。”周渡野现在確实很想享受单独的私人空间。 可能从小到大因为身体的原因。 家里对他保护太好。 限制了他太多。 导致,他现在特別想独立出来。 “姐,其实我会照顾好自己。”周渡野摸摸怀里奶乖的崽崽说:“我已经成年了。” 都是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了。 他可不想当姐宝。 秦予晚瞥他一眼,没多说什么了:“行。” “先过来吃饭。” “我不饿,你放在餐桌上吧。”周渡野回。 秦予晚嗯:“对了,你是不是接了一档综艺节目。” 周渡野:“是。” 秦予晚放下餐盒,转身笑了下:“哦,跟你说一声,这档综艺,我也参加。” 周渡野:??? 我去,不要啊! 他不要跟姐姐一起参加。 他好怕姐姐把他当狗逗。 因为他本质就是听话大狗狗。 会破坏在他圈里的经纪人给他打造的酷酷魅惑男爱豆形象。 “姐,你別逗我?” 秦予晚继续笑:“真没逗你哈。” “你逃不出我『魔爪』!” 周渡野:…… “真的啊?” 秦予晚嗯哼:“嘖,这么抗拒?” “之前不是很喜欢黏著我玩?” 周渡野咳咳:“那是小时候。” “我现在成年了。” “想找姐夫了。” “哈哈,找他没用,你姐夫妻管严。”秦予晚走过来,拍拍他肩膀,故意逗他玩:“没办法,弟弟,你甩不掉姐姐了。” 周渡野:!!! Σ(⊙▽⊙”a! 害,行吧。 “姐,到时候你別欺负我哈!” “我经纪人给我立了『魅惑』酷爱豆人设。” “不能崩坏我的人设。” 『魅惑』酷爱豆人设? 秦予晚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行行,知道了。” “这个菜,等会趁热吃。” 周渡野没辙,乖乖嗯:“好。” 正说完,秦予晚手机响了,秦予晚还以为傅曄礼催她回家。 结果拿出来一看是雪芙。 也不知道这么晚她打她电话是有什么事? “晚晚宝贝,在忙吗?”沈雪芙这会在一家会所和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相亲,趁著藉口上厕所,赶紧求助宝贝晚晚:“你过五分钟给我打电话。” “我在相亲,我不喜欢,你赶紧把我叫我。” 秦予晚啊一声:“你怎么也要相亲了?” “你跟谁相亲,不会是段少吧?” 最近搞相亲的也就受情伤的段司南了。 沈雪芙嚇一跳:“晚晚你別逗我。” “我怎么可能和段少相亲,段少这档次还相亲啊?我这是和我爸一个生意伙伴铝业集团的小儿子相亲呢,哎,一言难尽,他好油腻啊,一整个大庆油田。” “一开口就咕嚕嚕冒油,什么每个月要去一趟拉菲山庄,吃饭要吃特供五常大米,不吃添加剂,喝水只喝巴黎气泡水,呕了,搞得本小姐像没钱一样,听他在在那边吹牛。”沈雪芙不喜欢太装的,尤其这个小公子又油腻又装逼。 “行,我五分钟后给你打电话。”秦予晚说:“那你现在怎么有空打电话?” 沈雪芙:“我在厕所呢!” “宝贝,先不说了,我出去了。” 秦予晚嗯:“好。” 掛了电话,秦予晚准备等五分钟打了电话再走。 旁边听著她聊天的周渡野突然开口了:“姐,是雪芙姐姐的电话吗?” 秦予晚哦:“是呀,你小时候老喜欢抱她了。”明明个子比她小,每次见面,都要去抱抱奶呼呼像雪媚娘一样粉嘟嘟的雪芙。 “她都嫌弃死你。” “要不是看你是我弟弟,她都不想理你。” 周渡野尷尬地脸红了:“我——” “一会,需要我帮忙吗?” 秦予晚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用了。” “我给她打电话就行。” 秦予晚说著,低头看看时间。 差不多了。 就回拨过去解救她家雪芙宝贝。 周渡野在一旁听著,明显地眼神变了。 * 次日一早,黎嘉公寓。 黎嘉特意六点半就起来,稍微洗漱打扮一番,亲自开车去海鲜市场买新鲜的海鲜给段司南煮粥。 买了食材回公寓,刚要开门,徐鹤年来了。 他也习惯早起。 手里拎著一盒黎嘉喜欢的车厘子,有些惊讶地看著提著海腥味浓重的海鲜袋子:“嘉嘉,你自己去买菜了?” 他的印象里,黎嘉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別说去菜市场了。 他都没有见过她做饭。 但是今天早上看到她买海鲜回来。 他有些玄幻。 总觉得不真实。 黎嘉倒也没想瞒著他:“嗯,买了海鲜。” “我一会熬海鲜粥,鹤年哥,我给你留一碗。” 留一碗? 那么其他的粥呢? 徐鹤年不傻,一句话就分析出里面的重点了:“哦,谢谢,我都不知道你会自己去买菜熬粥?” “对了,你这个粥是煮给自己的吗?” 黎嘉打开门:“不是。” “送人。” “你进来坐。” 黎嘉让他进门,徐鹤年不客气地走进来,將手里的车厘子盒子给她:“给你买的。” 黎嘉看一眼没拿:“谢谢。” “你放在桌上吧。” “我得去熬粥,不然来不及。” 段司南八点半要去公司。 徐鹤年皱起眉,不等他问什么,黎嘉已经急匆匆去厨房捣鼓海鲜了。 徐鹤年站在她身后看著,沉默一会,走过来帮忙:“嘉嘉,你好像变了很多。” 黎嘉只顾清晰手里的梭子蟹,没怎么听明白他的话:“怎么了?” 徐鹤年温润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变化很大。” “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可以洗手作羹汤。” 黎嘉顿了下,眼底有苦涩闪过:“我心甘情愿的。” “嘉嘉,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徐鹤年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黎嘉猛地抬头看他,过了会说:“有。” “但是把他弄丟了。” “我要哄回来。” 徐鹤年震惊了,她真的有。 而且听她的话,他们好像闹掰了? 黎嘉还要倒贴去追?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洒脱的黎嘉吗? 徐鹤年皱起眉,一瞬有些心疼:“嘉嘉,你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卑微。” “你的条件,要什么样优秀的男人没有呢?” 比如他。 他不会让她这么卑微。 他会把她宠成公主。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怎么可以如此作贱黎嘉? 他心疼的不行。 黎嘉摇摇头,不想多说。 她卑微是活该。 是她自己造成的。 “我心甘情愿的。” 徐鹤年张嘴,想说点什么,又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垂下眸,眼神暗暗地 默不作声帮她先处理梭子蟹。 他不能让她这么卑微。 他会想办法让她明白。 这个世界,男人多的很,没必要如此委屈自己。 比如选他。 他会呵护她的。 * 七点多,黎嘉熬好了香浓的海鲜粥。 她给徐鹤年留了一碗,什么也没多说,著急忙慌拎著保温盒急匆匆去段司南的別墅。 徐鹤年不放心她,最主要他想看看那个『作贱她』的男人是谁! 所以等黎嘉下楼,他就悄悄开车跟上了她。 第277章 抱紧她,反客为主亲上她。 黎嘉的车一路直奔京北最有钱的富人区。 徐鹤年很多年没有回来,自然对这片地段不熟,只是看著眼前越来越豪华的復古別墅区,徐鹤年还是在心里有些焦躁起来。 难道黎嘉的这个男朋友就住这里? 看別墅条件,应该很有钱? 徐家虽然也有些钱,但不够太豪门。 早年因为和黎家有点生意往来,又因为他父亲和黎父有很多共同爱好才会发展成很要好的世交关係。 连带他和黎嘉也成为了很好的青梅竹马关係。 但按財力。 他家其实是没资格高攀黎家。 徐鹤年这几年没有心思往生意上发展,一心醉心艺术。 手头自然也没太多存款。 所以当他看到眼前这么復古豪华的別墅区,他心里一下就有些没底和自卑。 不过,转念想想,一个男人再有钱,也不能如此轻贱一个女孩子。 尤其让黎嘉这样身价千亿的豪门大小姐,一大早去海鲜市场给他买什么海鲜。 做海鲜粥? 这是人干的事吗? 徐鹤年就算追不上黎嘉,他也不想黎嘉当『王宝釧』,给男人挖野菜,做低伏小。 反正,如果黎嘉当他女朋友,他是绝对不会让黎嘉吃苦。 徐鹤年沉思一番,又有点信心去『挽救』黎嘉了。 很快跑车和一辆黑色的路虎一前一后进入京北这片的別墅区。 徐鹤年慢慢跟在黎嘉车后。 直到她的车子拐入其中一栋別墅门前。 他进不去。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只能停下车,熄火下车,然后走到別墅门口查看。 门口守著的保鏢看到他,立刻警觉地盯著他:“这里是私人区域,您找谁?” 徐鹤年:“我朋友刚刚进去了。” “请问这里住的是谁?” 保鏢上下打量他一番,没说:“无可奉告,请离开。” 徐鹤年问不到,又不好继续纠缠,免得闹起来,让黎嘉知道,只能作罢,转身回了自己车上。 等上车后,徐鹤年琢磨一下,没有走。 他要等黎嘉出来,问问清楚。 免得她真的执迷不悟。 * 此时,段家別墅內。 黎嘉拎著保温的海鲜粥跟著张叔往客厅走。 到了客厅,张叔笑容和蔼地说:“黎小姐,大少爷马上下来。” 黎嘉不著急,拎著保温杯站在沙发边等著。 张叔看向她,忍不住感嘆一声:“黎小姐,你最近不来,大少爷每天回来脸色都阴沉沉的。” “我们都不敢大声出气。” “还好,你们现在这是和好了吗?” 和好,她倒是想。 也不知道段司南能不能给她机会。 “还没,但是我会努力。”黎嘉温声说。 张叔明白了:“黎小姐,那你加油。” “我家大少爷吃软不吃硬的。” 黎嘉知道,感激地朝张叔点点头:“谢谢张叔提醒。” 张叔笑眯眯:“家和万事兴。” “我也希望我家少爷每天开开心心的。” “您先坐,我去后厨忙一会。” 张叔絮叨结束,先去后厨了。 偌大的客厅瞬间就剩黎嘉一个人。 黎嘉抱著保温杯安安静静站在原地,等了会,段司南还没下楼。 也不知道他要多久下楼? 黎嘉盯著空荡荡的楼梯口沉默地看了下,深吸一口气,拎著保温杯走向楼梯去二楼。 很快到了静悄悄的別墅二楼。 黎嘉没来过他臥室,只去过他书房,所以也不知道他臥室在哪一间? 只能一间间找。 直到走到最里面朝南方向的臥室门前。 她准备伸手敲门。 黑色桃木臥室门倒是突然从里面打开,段司南出来了。 两人在门口碰上。 段司南愣一下。 但看到她手里拎著的保温杯,他就瞭然了。 没什么意外地问:“怎么上来了?” 黎嘉看著他的脸,有点片刻的失神,他们好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这样说话,“怕你不下来。” 段司南唇角扯了下:“那倒不会。” “还要去公司。” 黎嘉举起手里的保温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有些小心翼翼,没了往日明媚主动的精神气:“我给你熬了海鲜粥。” “要吃吗?” 段司南看著她手中的粉色保温杯:“嗯。” “那我去给你准备。”黎嘉说著要下楼。 段司南视线敏锐地看到了她拇指上的一道细微的伤口。 看著像梭子蟹的蟹夹,夹破皮了。 男人俊眉微微一皱,在她转身要下楼前,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抚过她拇指上的那道细微的破皮伤口说:“做海鲜弄伤的吗?” “处理过了没?” 黎嘉摇头:“忘了。” “也没什么事。” 段司南低头查看一眼,伤口不深,但海鲜弄伤容易感染:“跟我过来。” 他说著,没有鬆开手,抓著她的手腕带她去楼下找药箱。 说实话,他现在好像真的没什么火气了。 所以,感情世界,谁先爱的深的那个,总是最容易受伤也是最容易先低头的那个。 他就是如此。 哪怕这段时间心里憋屈的窝火折磨的他每天焦躁,气愤。 恨不得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她。 但每次午夜梦回,梦到她蹲在他面前哭。 他心里积载的那些怨气。 慢慢就自己消耗掉了。 “去哪?”黎嘉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跟著他往下走。 段司南回头看她:“处理伤口。” 黎嘉愣了下,然后忽然眼睛就红了一点,“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段司南不说话,自顾自带她下楼。 两人一路到沙发边,段司南让她坐下来,他去拿药箱。 等拿到药箱,段司南打开箱子。 找出消毒药水和签。 半蹲到黎嘉面前,抓起她的拇指,耐心地拿著消毒的签一点点给她伤口进行清创消毒。 只是消毒水落在破皮的地方。 到底有些疼。 黎嘉吃痛地嘶了一声,段司南顿时放轻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疼?” 是疼。 可是她能忍著。 “有一点。” 段司南嗯:“快好了,忍一下。” 黎嘉不说话了,只是安安静静看著他低头给她消毒处理伤口。 然后,悄无声息地一滴眼泪,就落在了段司南手指上。 眼泪微凉。 段司南瞬间抬头看向她,黎嘉眼睛红红地也在看他。 “怎么哭——”后面的话,段司南没说完。 黎嘉低头,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委屈,扑到段司南怀里,紧紧抱著他,抬起脸,亲上他的唇:“你原谅我了吗?” “我以后只想跟你在一起。”黎嘉边亲边哭。 段司南没动,直到她的眼泪落到他唇上,咸湿的。 段司南才闭上眼,抱紧她,反客为主亲上她。 如果,不原谅。 他怎么会纵容她来送粥?还给她处理伤口? 第278章 我和段少结婚,你坐主桌。 一个吻结束,段司南心里的窝火彻底消了。 他是活该要犯贱的。 黎嘉是他人生路上的劫难。 起身,將她抱在怀里,拿了纸巾给她擦擦眼泪:“別哭了。” “我原谅了。” 黎嘉小声抽泣:“真的吗?” 段司南將她眼眶四周的眼泪擦的乾乾净净说:“不然?” “亲都亲了。” 黎嘉终於不哭了,只是搂紧他,像搂著失而復得的珍宝:“师兄,真的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 “那你还能和我——和好吗?” 段司南薄唇扯了下,修长的指尖捏捏她下巴:“看你表现。” “你骗我那么厉害。” “我怎么都要点补偿,是不是?” 黎嘉点头:“我乐意的。” “你给我机会,我会补偿。” “上次给你转了二百万,你都没有收。” 段司南抚了下她脸侧的髮丝:“你觉得我缺钱吗?” “我缺什么,你心里明白。” 她知道,她都知道。 他缺她真诚的心。 往后,她都会认真对他的。 “晚上,我来找你?”黎嘉说。 段司南:“今晚不行,有一个客户过来谈事。” “那我等你。”黎嘉不想错过追他的每一分每一秒:“就在你別墅的地下室,我选好电影等你?” “可以吗?” 段司南嗯:“好。” “你过来吧。” 黎嘉得到他应允,顿时抱紧他,她好久没有闻到他身上的冷香。 这段时间痛苦的失眠,把她折磨的睡也睡不著。 果然,她也是依恋他的体温和气息。 “师兄,以后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骗你。” 段司南垂下眸,看著她:“黎嘉。” “我只给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 黎嘉心里酸酸涩涩,经过这次的事。 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欺骗他:“我知道。” 说完,她抬起头,双手搂著他的肩膀,又亲上来,亲了好几下,她说:“喝粥吗?” “我给你倒出来。” 段司南:“嗯。” 黎嘉起身去餐厅那边拿碗筷。 拿到碗筷,她倒出还热乎乎的海鲜粥。 用勺子搅拌了几下,端起碗说:“我餵你?” “不用的。”段司南还没被人投餵过。 不太好意思让女生餵饭。 黎嘉不给他,握著碗,就要餵:“让我餵吧?” “你给我机会了,我总要有点诚意对吗?” “这次的事,我也吃到教训了,我以后不会再这么愚蠢了。”黎嘉搅搅勺子,眼里委屈又愧疚:“我不想失去你。” “所以,让我餵你吧?” 段司南坐在沙发上,目光深沉地看著她,这次倒没有拒绝。 由著她给他餵粥。 等餵了大半碗,段司南接到助理的电话,接他去公司。 段司南起身说:“要送你吗?” 黎嘉摇头,放下碗筷的时候,她马上站起身,又抱了他,她知道他吃软不吃硬。 以后她会多黏著他:“你忙吧,我自己开车来的。” “晚上我来这里等你就行。” 段司南嗯一声,两人鬆开时,黎嘉陪他一起走出別墅。 段司南上车前,回头看著她瘦下来的脸颊,心里嘆口气终究心疼的不行:“多吃点饭。” “这段时间瘦了。” 黎嘉嗯:“我会乖乖吃饭。” 段司南点点头上车,等到了车上,他才对助理开口:“去买点补品送到黎嘉的事务所。” 助理收到:“好的,段总。” * 段司南先走,黎嘉回客厅收拾自己的保温杯。 收拾好,她才回自己车上,准备去事务所。 车子刚行驶出別墅门口。 坐在马路边等她的徐鹤年瞬间从车上下来:“黎嘉!” 坐在跑车內的黎嘉看到他,愣了下,隨即皱起眉剎车,熄火,她下车:“鹤年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顿了顿,她忽然反应过来:“你不会?跟踪我吧?” 徐鹤年很坦诚:“是,我跟著你来的。” “因为我觉得你不该这样。” 黎嘉没听明白:“我怎么了?” 徐鹤年嘆口气,以知心大哥哥的口吻说:“你这样的条件,没必要委屈自己。” “你是公主,不是別人的女僕。” “我见不得叔叔阿姨把你养的这么好,你却非要给人来洗碗做羹汤。” 徐鹤年义愤填膺般地教导结束。 黎嘉脸色就差了:“这件事,是我自愿的。” “而且是我伤了他,我做这些有什么?” “他值得我这样对他。” 徐鹤年怔愕:“嘉嘉,你什么意思?” “你被他灌迷魂汤了?就算你伤了他又怎么样?他是男人,不能大度点吗?” 黎嘉不想多说什么:“鹤年哥,我和他的事挺复杂。” “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他值得我这样对他。” “我先去事务所,你下次別跟著我了。” 黎嘉说完,转身上车,先离开別墅区。 徐鹤年站在原地,心里瞬间浮起一抹不甘的憋屈。 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 凭什么让嘉嘉做这些事? 她一定是被他洗脑了? 徐鹤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想办法去找找这个男人,让他別这样作贱嘉嘉! 否则,他一定会把嘉嘉抢过来。 * 建筑事务所。 黎嘉过来的时候,段司南安排人送的补品已经到了前台。 前台小姐姐马上把这些补品盒子送到她办公室。 送完出来,师姐就进来了。 “嘉嘉,这是师兄送的吗?”师姐也是有点懵了。 他们两人不是已经闹掰了。 师兄怎么又突然送东西过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呀?” 黎嘉把自己的包放到桌上,看著沙发上几大盒昂贵的补品,终於心情不再阴霾,脸上也有点笑容了:“师兄原谅我了。” “我准备重新追回他。” 师姐愣了,脑子有点没跟上。 毕竟前两天,嘉嘉每天都在公司哭。 不过感情世界就是这样的。 吵吵闹闹,哭哭啼啼。 又纠纠缠缠,分分合合。 一潭死水的感情,根本不叫感情。 “原来如此,那我不担心你了。”师姐回过神,鬆口气,笑了:“我就说,你们不会分。” “感情分分合合很正常。” “经过这次的事,珍惜彼此就行。” 黎嘉嗯:“我会的。” 与此同时,千家別墅。 千艺浓起床后,她的闺蜜就把黎嘉和段司南的那点事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一大早把资料传给她了:【宝贝,追段少这种极品豪门男神,你胜算很大,那个黎嘉是骗子。】 【她接近段少是为了报仇,他们现在闹掰了,不过黎嘉这个女人不死心,还在纠缠,这件事外面和段家家里都不知道。】 【我可是独家告诉你。】 千艺浓收到闺蜜的资料,唇角瞬间露出一抹笑:【谢谢。】 【我和段少结婚,你坐主桌。】 第279章 眼眶红红:姐姐,不喜欢我吗? 另一边,傅家別墅。 傅曄礼早起抱著儿子在餐桌边给他餵奶粉。 秦予晚睡饱下楼,傅曄礼放在崽崽嘴里喝空的奶瓶,回头看向自己老婆:“晚晚,睡饱了?” “嗯,睡饱了。”秦予晚揉揉自己的长髮,走到他和儿子身边,弯腰摸摸儿子浓密的头髮:“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公司有点事,早起去处理。”傅曄礼说:“我小叔最近可不安分。” 哦?傅家那个破產回国不甘心一败涂地的小叔傅罗山? “他是不是想搞事?”秦予晚问。 傅曄礼嗯:“一直在东山再起。” “我不会给他机会。” 秦予晚笑笑:“说起来,傅心蓝有段时间没有过来蹦躂了。” “也不知道他们父女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 傅曄礼抱起儿子说:“她不敢来骚扰你。” “晚晚,你先吃早饭,我去公司了。”傅曄礼把儿子交给月嫂。 他要出发了。 秦予晚哦一声,伸手抱了他:“老公,现在就走?” “让我抱抱。” 傅曄礼笑,摸摸她脑袋,低头又旁若无人地亲了她一口:“晚上我早点回来陪你。” 这还差不多。 秦予晚回吻了两口,心满意足鬆开手臂。 顺手又帮他整理了下领带。 整理妥当,送他出门。 刚到別墅台阶,周渡野来了,开著他炫酷的银色跑车,拉风地停在傅曄礼身边。 “姐夫。”周渡野下车,嘴很甜地笑盈盈跟傅曄礼打招呼。 傅曄礼朝他笑笑:“回国了?” 周渡野嗯:“嗯,回了,最近回的。” “我还有事,你去陪晚晚吧。”傅曄礼说。 周渡野乖乖点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傅曄礼这个成熟款姐夫面前,他有点怵。 “晚晚,我走了。”傅曄礼回头朝秦予晚,眸色含情看了两眼才依依不捨上车。 等傅曄礼离开,秦予晚双手抱臂,唇角带著『关爱』弧度看向周渡野:“你一大早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吗?” “吃早饭了吗?” 周渡野揉了一把自己的羊毛卷:“吃了。” “咳咳,我过来,肯定是找你有事。” 秦予晚:“什么事?” “是不是需要gg投资?”她知道他刚回国签了公司,需要拉赞助的。 周渡野:“那倒不用,我家有资源。” “我来是给你送票。” “什么票?”秦予晚挑眉,有些稀奇:“电影票吗?” 周渡野从口袋拿出好几张演唱会的票:“不是,我们团演出。” “在风潮体育馆,姐,你带点你朋友来看。”周渡野眼神期待地说。 秦予晚哦一声,接过他手里那一沓票:“行,我到时候约朋友来看。” 周渡野笑了:“那个,雪芙姐姐也来吗?” 秦予晚皱起眉:“应该吧,我得问问她有没有时间。” “怎么,你很希望她来?”秦予晚也就隨口一说。 周渡野耳朵霎地红了,说话都结结巴巴了:“哪有,我这不是票多。” “你闺蜜也就那么几个,我肯定要问问了。” 秦予晚打量他『异常』的表情,这傢伙怎么提到雪芙就怪怪的? 秦予晚虽然怀疑但也没多想。 毕竟他之前一直在国外。 跟雪芙有很多年没有碰到了。 不至於隔开十年喜欢她家雪芙吧? “行,我问问。”秦予晚收起思索,拿著票说:“要进来玩一会吗?” 周渡野没时间了:“不来了,我得去团里练习。” “姐,到时候一定要来,知道吗?” 他可是很期待的。 秦予晚笑了笑:“放心,我把你姐夫都带上。” 周渡野也笑了:“行。” “走了,姐。” 周渡野达成心愿,开心地回车上离开。 秦予晚看著手里的票,马上拿出手机拍了照片发给雪芙:【宝贝,我家弟弟回国当爱豆了,这周末有他的演唱会,来吗?】 【票,免费,还是vip座。】 沈雪芙最近一直忙著学习家族生意,忙的和陀螺一样累。 收到秦予晚的简讯,沈雪芙秒回:【来,来,来,正好我想放鬆放鬆!最近累死我了。】 秦予晚:【ok,到时候一起。】 【怎么?这么累?】 沈雪芙想哭,顺手发了个哭哭的表情包:【呜呜呜,每天都在做牛马,累的想学孙悟空七十二变,变出一百个我来帮我干活。】 秦予晚被她的话逗笑了:【我今天没事,我一会来你集团帮你?】 沈雪芙乐意的,马上开心笑起来:【嘿嘿,还是晚晚疼我,我等你。】 秦予晚唇角勾勾:【好。】 和沈雪芙聊完,秦予晚回客厅抱崽崽。 * 十点左右,秦予晚就真的来沈氏集团帮沈雪芙『干活』。 推开沈氏总裁办的门。 坐在办公椅上的沈雪芙简直把她当成从天而降的『救星』,瞬间弹跳起来,小跑著去抱秦予晚:“晚晚宝宝,你终於来了。” “可累死我了。”现在的她每天都要学一堆金融知识。 还要参加各种会议。 下午还要去视察。 果然,总裁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累死。 秦予晚摸摸她脑袋:“乖乖,慢慢来嘛!” “等你上手了,就能交给职业经理人了。” 不然她要是什么都不懂,直接交给职业经理人也不行。 万一有人做手脚呢? 沈雪芙点点脑袋:“晚晚,我给你准备了小蛋糕。” “还有奶茶和零食。” “快坐。”沈雪芙拉著她的手去沙发边坐下来。 秦予晚把包丟在一旁,拿出周渡野演唱会的票递给她:“诺,我弟弟的票。” “他还特意问你了。” 周渡野吗? 沈雪芙已经十年没有见过他了。 完全对他没印象。 唯一的印象是小时候,瘦不拉几又病殃殃的模样! 是了,小时候的周渡野身体不好。 是个十足的病美人。 皮肤苍白,眼眶总是红红的。 像个惹人怜爱的垂耳兔。 而且,从小在国外长大,偶尔才回国。 但只要他回国。 就特別地粘人。 不是黏他亲表姐,而是黏她这个没有血缘的闺蜜姐姐。 她也是费解。 她每次去找秦予晚玩,周渡野看到她就马上跑过来,伸手要抱抱她,不抱,他眼睛就红红地看著她,双手捏著自己的衣角,小声委屈说:“姐姐,不喜欢我吗?” 这话,这姿態,仿佛她欺负了他一样。 惹得她都没辙。 只能给他抱抱。 也不知道十年不见,他是不是还是病殃殃的模样呢? “他现在怎么当男团了?”沈雪芙把票收下来,便问道。 秦予晚拿起桌上的奶茶杯喝一口说:“他身体不好。” “我小姨就把他送去国外学音乐和舞蹈,想让他增强体能。” “一学就变成了爱好了。” “然后当了练习生,进圈了。” 沈雪芙瞭然:“这样啊,那估计很帅了!” 秦予晚笑:“当然,我家基因不会差的。” 沈雪芙嘿嘿一笑:“確实。” “那我到时候去看看。” 秦予晚:“我这里有他照片,要看吗?” 沈雪芙想想算了:“不用了,到时候看现场。” 秦予晚:“也行。” 话落,她的手机响了。 秦予晚拿出来一看,是黎嘉的,她特意告诉她,段少已经原谅她,她想谢谢她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 第280章 我一个朋友想跟我一起来你家。 【你们和好了?】秦予晚有亿点点震惊,她还以为段司南不会想和她和好! 就算后面真的原谅。 怎么著都要半年吧? 这么看来,段司南比她想的更心软。 难怪她老公不要她掺和。 人家这不很快就『原谅』了。 【还没,我在努力。】黎嘉老实回:【他现在只是原谅我。】 【晚晚姐,这段时间真的抱歉了,我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这次和段司南的事。 让她成熟不少。 她大概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再这么武断地去怀疑和利用一个人。 【我不会再隨便利用人。】黎嘉发到这边,又觉得很愧疚:【晚晚姐,我帮你在我家马场那边办了终身会员,你和雪芙姐姐有空可以去那边玩。】 秦予晚:【嘉嘉,你客气了。】 【不过还是祝福你和段少。】 黎嘉:【嗯,我会努力的。】 放下手机,黎嘉看一眼时间,把做好的设计图交给助理,她拿上自己的包去商城买点礼物,晚上送给段司南。 算是弥补和赔罪。 到了附近的奢品商城,黎嘉直奔六楼的男士品牌专柜。 先去了一家售卖名表的店。 买了一只价值六百万的理察时陀飞轮jean todt限量款男士腕錶,打包装盒。 买好,盒子上面要打一个绸缎结。 黎嘉觉得柜姐打的结不够好看。 她拆开绸缎。 自己重新打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打包好了,她准备离开店里。 刚出来,就碰上来商城逛街的千艺浓。 有点巧合! 千艺浓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段司南的前任,她愣了下,目光一瞬落在她手里的那个名表礼盒上,这家店是专卖男士手錶。 她不可能是买给自己用。 难道是送给段司南? 想到这,千艺浓有点危机感了:“好巧啊,黎小姐。” 千艺浓拉回视线,目光一贯的名媛风温柔地看著她,主动打招呼:“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 “你来买男士手錶吗?” 黎嘉和她不熟,而且莫名地她不是很喜欢她。 大概大家心里都清楚,互为情敌。 谁和情敌做朋友? “嗯,好巧。”黎嘉客套一句准备走了:“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千艺浓倒是不拦著她,只是眼神有点看好戏的表情:“嗯,黎小姐再见。” 黎嘉点头,拎著包装盒要走。 千艺浓忽然想到什么,对著她背影说:“哎,对了,黎小姐你是准备追回段少吗?” 这话成功让要走的黎嘉停下脚步。 她回头看向千艺浓,大方承认:“嗯。” 千艺浓笑了,果然如此。 段少这么优秀的男人。 多少女人抢著要。 这个前任自然也不会真捨得放弃吧? “这样啊——那没事了,我们公平竞爭。”千艺浓声音温柔:“不过我觉得,你的胜算不是很大。” “倒不如,別爭。” “免得以后难堪。” 黎嘉皱起眉,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千艺浓笑笑,不会说,她是骗子这件事,告诉段母比告诉她来得效果好:“没什么。” “黎小姐,再见。” 黎嘉皱起眉看著她转身的背影,沉思了一下,没想把她当回事。 她现在追回段司南才是最重要的。 * 傍晚时分,黎嘉在公司吃了饭就先回了自己公寓。 打算洗完澡,换上漂亮一点的裙子去段司南的別墅等他。 结果,她洗完澡,换上好久没穿的明艷款的鹅黄色吊带真丝连衣裙开门出来的时候。 徐鹤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家公寓走廊上,像在等著她? 看到他,黎嘉愣一下:“你怎么在这?” 徐鹤年嘆口气:“嘉嘉,你说我为什么在这?” “明显是等你。” “你吃饭了吗?”徐鹤年目光从她妆容精致的脸和性感的打扮上游弋一番,俊逸的眉骨直接皱起来,但嘴上还是保持了温柔:“今晚你打扮的很漂亮。” “是有应酬吗?” 黎嘉摇头:“不是,我有约会。” “我去我男朋友家。” 男朋友? 徐鹤年脸上血色有点僵:“你早上还说只是在追回他。” “现在变成男朋友?” “嘉嘉,他是在玩弄你,你別太恋爱脑。” 黎嘉嘆口气,知道他是担忧她,不过段司南没有玩弄她。 反而是她当时不做人。 辜负了他的信任和爱意。 “没有,他没有玩弄我。”黎嘉说:“我现在就是在追回他。” “鹤年哥,我先走了。” “你画廊开业,我会来的。” 黎嘉说完,拎著那只理察米勒手錶礼盒往电梯走去。 徐鹤年不放心,他现在已经篤定段司南是那种公子,专门玩弄小女孩。 所以他必须拯救黎嘉。 他不能让她陷在这种不健康的恋爱关係里。 “嘉嘉,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上头了,无法正常思考。”徐鹤年紧跟著她一起进入电梯:“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没资格管你。” “但我们十几年的情分,我不能眼睁睁看著你误入歧途。” 黎嘉头疼:“鹤年哥,我要说多少次,他不是你说的那样。” “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在弥补。” 徐鹤年不会信的:“嘉嘉,你別骗我。” “我不会信的。” 黎嘉咬唇:“鹤年哥,我真的没事。” “我男朋友是很好的人。” 徐鹤年不会信的,他就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 甚至到了黄河,除非他跳下去。 他才可能信。 现在黎嘉说什么,他都会觉得她被段司南洗脑了。 “嘉嘉,別说了,你爸爸嘱託过我,让我照顾你。”徐鹤年说:“我不希望你有事。” “你如果去找他,那我也去看看。” 黎嘉皱起眉:“你真的非要这样?” “我是为你好。”徐鹤年说。 黎嘉有些想和他撕破脸,只是碍於十几年的竹马情分,她到底没忍心:“好,你想看?我带你去看。” “希望你看过他,就別掺和我和他的事,可以吗?” 徐鹤年抿紧唇,过了会说:“好。” 黎嘉不说话了,只是拿出手机跟段司南说一声:【我一个朋友想跟我一起来你家。】 【他不放心我追你,想看看你,可以吗?】 段司南那边回的很快:【哪种朋友?】 黎嘉老老实实交代:【认识十几年的竹马类型,平时喊他一声哥,住我家隔壁。】 【他最近刚刚回国。】 段司南知道了:【嗯,让他来。】 黎嘉:【好。】 【你別生气,我就是怕你误会,才——跟你说。】 段司南:【我知道,没事。】 黎嘉鬆口气:【嗯,那我等你。】 段司南:【好。】 第281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带竹马一起去男朋友家拜访,其实还是有点『奇特』。 起码张叔看到他们进来,都愣住了。 视线在徐鹤年那张表情看起来不太开心的脸上来来回回打量,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几分和黎嘉的相似处。 比如他是她亲哥之类? 但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 张叔迷糊了,所以黎嘉小姐和这位先生是什么关係? 朋友吗? 来见他家大少爷吗? 就在张叔疑惑间,黎嘉主动开口了:“张叔,他是我朋友。” “师兄同意他来的。” 张叔晓得了,笑笑:“好的。” “你们坐,要喝点什么吗?” 黎嘉摇头:“不用麻烦了。” 张叔却还是坚持:“哎呀,你们来做客,就这么让你们干坐著,不合规矩。” “你们坐,我去给你们泡茶。” 张叔语气和蔼地说完,就招呼女佣去泡上好的茶水。 等张叔他们去后厨,徐鹤年这才抬眸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奢华的別墅。 別墅很大,装修风格也是奢华无比。 確实有钱。 甚至,墙上掛的都是拍卖行拍卖回来的名画。 角落柜子上摆放的则是几百万一盆的盆栽。 徐鹤年看了一圈,瞬间有些自卑。 不过,就算他不如这个男人有钱,但是他自认为自己人品比他好。 他可不会这样使唤嘉嘉。 也不会让嘉嘉这样洗手作羹汤,当个佣人。 太不尊重人。 所以,这么一对比,徐鹤年又觉得自己很有胜算。 起码,他不会让嘉嘉做饭。 他自己会主动给她熬粥喝。 “嘉嘉,他真的有那么好吗?值得你如此?”徐鹤年沉口气,低声劝道:“其实,以你的条件,不用这样卑微。” 黎嘉知道他误会了,原本她和段司南的事,她没有必要告诉他。 但是为了避免他这样一直误解段司南。 黎嘉思索一番,还是说:“鹤年哥,我说了,你不了解我和他的事,所以觉得我卑微。” “实际是我伤害了他的感情,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弥补。” “甚至,我觉得做这些,其实根本比不上伤了他严重。” 嘉嘉伤害这个男人的感情? 怎么可能? 嘉嘉这么好的女孩子。 怎么可能会伤害? 一定是那个男人的错。 “嘉嘉,你不用给他解释,你那么好,我不信你会伤害人。”徐鹤年嘆口气:“我知道,我们好几年没见,你不会听我的意见。” “但我还是想像小时候那样保护你。” 黎嘉抿唇:“鹤年哥,我確实伤害了他。” “因为泱泱的事,我把他当成伤害泱泱的男人,回来报復他——勾引他,让他坠落。” “我本来不想再聊这件事,因为一旦说一遍,都是在血淋淋告诉我,我当时多愚蠢。” “可是,我不想你误会他。” “他真的很好的人。” 徐鹤年沉默了,脸色微微变了几分,可是他心里还是不信,不信他喜欢的小女孩要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他这次回国也是找她的。 “嘉嘉——” 徐鹤年噎著嗓音,手指都蜷缩起来:“所以,你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 黎嘉嗯:“很喜欢。” “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对他照片一见钟情了。” 所以,他真的没机会了? 徐鹤年心臟一紧,脸色悠然地有点惨白。 他陡然地垂下眸,整个人看起来丧得不行。 为什么会这样? 他才晚回来几年而已。 怎么嘉嘉就喜欢上別人了。 “嘉嘉,那我是不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黎嘉没听明白他的意思:“鹤年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问完,张叔和女佣把泡好的茶水端上来。 徐鹤年看著冒烟的茶水,喉咙一阵苦涩:“你说呢?” “我回国就找你,你说我是为什么?” 黎嘉挑起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鹤年哥,你是为了我回国?” 徐鹤年惨然一笑:“是。” “结果,你喜欢上別人了。” “嘉嘉,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黎嘉抿抿红唇,毫不犹豫点头:“嗯。” “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看待。”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对徐鹤年產生过那种男女之情。 纯粹就是大哥哥的亲情。 徐鹤年脸色更惨了,眼神一瞬空荡荡,还真是这样。 她只是把他当哥哥。 可是,他不想把她当妹妹啊! “鹤年哥,其实你没必要跟我来这里。”黎嘉嘆口气:“我现在和他的关係还没彻底修復。” “没关係,我只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会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徐鹤年摇摇头:“嘉嘉,我想看看。” 徐鹤年这么执拗。 黎嘉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就这么陷入一阵沉默。 直到別墅外传来车子的声音。 张叔欣喜道:“黎小姐,少爷回来了。” 段司南回来了? 他不是说今晚有应酬,要很晚才能回来吗? 怎么那么早就回来? 黎嘉闻言,愣了下,瞬间抱著手里的昂贵礼物袋子起身去门口接他。 徐鹤年见状,下意识也站起身。 不过不等他们走出来。 段司南已经进来了,男人穿著高定的白色衬衫,熨烫一丝不苟的西裤,浓黑的髮丝往后梳,露出那张令人心颤的俊美脸庞。 难怪,嘉嘉这么对他死心塌地。 愿意亲自去菜场买海鲜,给他熬粥。 这个男人在外形上確实是有这样的魅力和资本。 长得比很多男人好看几百倍。 堪比明星。 徐鹤年站在黎嘉身后一动不动打量他的脸和气质,越看越让自己在他这样剑眉星眸的男人显得自惭形秽! 徐鹤年默默握紧了手指。 可是,男人的自尊心,又让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不想就这么输了。 “师兄,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黎嘉有些开心地朝他走过来,“我给你带了礼物。” “希望你喜欢。” 说著,她把礼物袋子递给他。 段司南看一眼她手里的礼物,接了:“谢谢。” “你不是说有竹马的朋友来家里。” “我作为男主人,当然要早点回来。” 这话说的平平淡淡,感觉听不出在吃醋。 但徐鹤年品出来了。 男人之间的微妙『较劲』,不就是如此? 女朋友带男人来自己家。 他要是不早点回来,岂不是要被偷家? 黎嘉是听出另一层意思,她以为段司南觉得她带男人来,不尊重他。 顿时有些抱歉:“对不起。” “他刚回国,想知道我在追的男朋友是谁。” “所以过来了。” 段司南:“没事。” “吃饭了吗?” 黎嘉嗯:“在公司吃了。” “那你的竹马朋友呢?”段司南又问。 徐鹤年:“我吃了。” 顿了顿,他看到男人眼底的某种挑衅视线,他抿抿薄唇说:“嘉嘉,我看过你这位朋友了。” 徐鹤年故意不说男朋友。 也算是想挑衅一下段司南。 “接下来不打扰你们。” “我先回去了。”顿了顿,徐鹤年似想到什么,温柔叮嘱:“嘉嘉,女孩子在外面別玩太晚,要保护好自己。” 黎嘉脸色一僵,这话有点严重。 段司南现在还没彻底和她复合,她想留下来都不可能。 “早点回家。” 说完,他就径直往外走。 段司南回头看他一眼,对黎嘉说:“在这里等我。” “我出去一下。” 黎嘉点头:“好。” 第282章 终於和好:捧起他的脸,主动亲上去。 別墅门口,台阶下。 段司南走出来,徐鹤年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是他,唇角不自觉扯了下:“怎么了?” “忘了跟你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段司南。”段司南走到他面前,大大方方伸出手:“你呢?” 徐鹤年看他一眼,伸手回握:“徐鹤年,嘉嘉的朋友。” 段司南眼神挑了下:“嗯,我知道。” “段先生。”徐鹤年鬆开手:“嘉嘉跟我说你们的渊源。” “虽然,她之前是伤害了你。” “但是她是女孩子,也道歉过了,我觉得你要是真心喜欢她的话,真不会这样作贱她,对吧?” 段司南:“我怎么作贱了?” 徐鹤年冷笑:“知道她身份,还要享受她为你洗手作羹汤的快感。” “你觉得你这样是真心的吗?” 段司南笑了笑:“那你呢?” “你喜欢嘉嘉是吗?” 徐鹤年没想到段司南会这么直接挑穿他的心思,脸色僵了几分:“是,我喜欢。” 他喜欢也不是什么齷齪的事。 承认就承认了。 “所以,我和她的事,请你不要插手。”段司南说:“我不管你什么心思。” “我和她的事,你没资格管。” 段司南说完,转身往里走。 徐鹤年站在原地,脸色僵僵地看著段司南离开的背影。 指尖握的更紧了。 他怎么没资格? 他认识嘉嘉十几年了。 没人能超越他们之间这份情谊。 徐鹤年收回视线,他不信这个男人会真心和嘉嘉在一起。 * 客厅。 段司南进来,黎嘉回头看他:“你是出去找鹤年哥了吗?” 段司南没否认:“刚才你都没有向我介绍他。” “所以,主动跟他认识了一下。” 黎嘉確实忘了介绍的事:“抱歉,忘了。” “没事,我还没吃饭。”段司南说:“要不要陪我一起吃点?” 黎嘉点头,顺势走到他面前:“那个手錶,喜欢吗?” “还没拆。”段司南把礼盒袋给她:“你帮我戴?” 这么大的台阶,他主动给了。 黎嘉要是不接,她就是傻了。 而且,她有些开心,拿著袋子的时候,手指著急忙慌拆开,说:“你是不是彻底不生气了?” “你说呢?”段司南没直接说,把手腕露出来。 看著他的手。 以及上面还没有彻底消融的刀疤。 黎嘉心里一软,快速解开錶带,把手錶戴在他手腕上:“要是生气也没事,我愿意哄你。” 顿了顿,她伸手轻轻摸了他手背上的刀疤。 “这里还疼吗?” 段司南垂眸,嗓音不自觉柔和了起来:“不疼。” 本来就是小伤。 哪里需要那么矫情。 “但当时肯定疼,你都不让我包扎。”黎嘉想起来之前在巴西跟他一起面对段申的画面,心里不自觉酸酸的,低头,对著他手背的刀疤吹了吹:“帮你吹吹。” “那时候,我还在生气,对你凶了。”段司南看著她,心里莫名软了:“你是不是也不好过?” 黎嘉抬头,眼睛水水的:“嗯。” “难过的要命,在医院的时候,每天都睡不著。” “害怕你一辈子不理我。” “抱歉。”段司南嘆口气,抬手將她抱在怀里,下巴温柔蹭在她发顶:“以后別再骗我了知道吗?” “不敢了。”就骗了一次。 她就付出了半条命的代价,差点再也找不回他。 她不敢了。 “以后再也不会骗你。”黎嘉把脑袋埋在他怀里,鼻子酸酸的,又想哭。 不过想到他都没有吃饭,就忍著了:“你还没吃饭,我陪你吃饭?” 段司南嗯,牵著她的手去餐厅,到了餐厅,段司南坐下来。 黎嘉没坐,而是帮他去拿碗筷。 不过她刚要去,段司南伸手一把拽著她手腕:“黎嘉,我不生气了。” “让佣人去拿吧。” 黎嘉:“我想为你做点事。” 段司南笑笑:“你想哄我,可以用其他方法。” “不用非要做饭,拿碗筷之类。” 这话,成功让黎嘉愣了下,然后脸红了。 “知道了。”她没去拿碗筷了。 其他佣人去拿了。 段司南拉著她的手,將她直接搂著坐到他腿上,她今天特意打扮了。 身上的裙子很漂亮。 脖子还喷了一点粉玫瑰香水。 味道很清甜。 好闻。 段司南抱著她的时候,低头蹭蹭她髮丝时,就闻到了她身上散著的这股淡淡的清甜粉玫瑰香水味。 很好闻。 “喷香水了?” 黎嘉没想到他问这个,脸有点红:“嗯,喷了。” “好闻吗?” 段司南点头:“好闻。” “很甜。” 这话不是哄她,是真的很甜。 黎嘉终於笑了,只是笑著的时候,眼睛忍不住红红地,真的憋不住要哭。 然后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 窸窸窣窣落下来。 “怎么了?”段司南看她哭了,嚇得连忙给她擦擦眼泪:“夸你香水好闻,还哭了?” 黎嘉扑到他怀里,咬著唇说:“就是你夸了,我才哭。” “你很久没有这样哄我了。” 冷战分手的这段时间。 他都是冷冰冰的。 段司南明白了,心疼地摸摸她头髮:“我知道了。” “以后我也不会这样。” “我们和好,可以吗?” 黎嘉抬起脸,眼睛红的更厉害:“真的吗?” “不要骗我。” 段司南笑了:“只有你骗我的份。”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別哭了。” 黎嘉抿抿红唇,开始恃宠而骄了:“那你给我擦眼泪?” 段司南乖乖听话,拿纸巾给她擦眼泪:“这边哭的都有点红了。” “那你给我吹吹?”黎嘉得寸进尺:“给我吹吹?” 段司南抱著她点头,开始给她眼尾吹吹。 吹的很温柔。 惹得周围的女佣和张叔都不好意思看。 赶紧把饭菜端上来。 他们撤走。 “吃饭吧?”吹的不红了,黎嘉说:“不然饭菜要凉了。” “一会,我们还要看电影。” “这次不看悬疑了,看罗马假日好嘛?” 段司南唇角勾勾:“电影一会再看,现在使唤我?就这么结束了?” 黎嘉:“我没有使唤你。” 段司南指尖捏捏她下巴:“嘉嘉,礼尚往来的。” 黎嘉愣一下,没懂,但看著他深邃的黑眸。 她就反应过来了。 捧起他的脸,主动亲上去。 “这样可以吗?” 段司南终於笑了一下:“可以。” 第283章 不会让她未婚先孕。 和好来得快,就像龙捲风。 傅曄礼知道他和黎嘉和好的事,已经是第三天,兄弟三人约了一起去咖啡厅聚会。 秦予晚去娱乐公司谈综艺復出的事,崽崽交给他带。 现在崽崽已经抱著能坐在他腿上了。 而不是需要一直横著抱。 傅曄礼自然要抱著儿子出来炫炫,尤其给他们两个还没结婚的男人炫一下他漂亮又奶萌地儿子。 不过,岑砚这段时间一直黏著素雅。 自然也是最后一个知道,他分手又复合的事。 等三人入座,岑砚看向傅曄礼怀里正咬著奶嘴的崽崽,不自觉笑了下说:“傅哥,我可以抱一下崽崽吗?” “提前实习一下?” 傅曄礼没意见,小心翼翼把儿子交给岑砚:“会抱吗?” 岑砚咳一声,双手抱住奶呼呼的崽崽说:“最近一直在看视频学这方面的知识。” 学这方面的事? 傅曄礼瞬间敏锐地捕捉到他这话里的重点了。 “素雅怀孕了?” 岑砚:!!! “没有,我不会隨便乱来。” “怀孕,也要结婚后再考虑,不会让她未婚先孕。” 他还是很有责任心的。 傅曄礼笑了:“还以为你喜事快了。” “不过確实也快了。”岑砚揉揉崽崽蓬鬆浓密的小捲髮说:“我打算跟她求婚。” 傅曄礼:“那我和晚晚要准备好一份大礼了。” 话落,段司南指尖摸索手中的咖啡杯说:“我倒是早就准备好了。” “阿砚结婚,我就送。” 岑砚转过脸看他:“司南,最近你那边如何?” “上次听傅哥你和黎小姐闹掰了?” 段司南嗯:“和好了。” 和好? 傅曄礼挑眉:“这么快?” “你这一点苦都没捨得让她吃?” 段司南嘆口气:“没办法,看到她为我瘦了那么多,我就心软了。” “傅哥,你也別笑话我。” “当初,嫂子追你,你不也很快就服软?” “咱俩半斤八两。” 傅曄礼:…… 无奈笑一声:“那不一样,我一直爱晚晚。” 段司南:“你要这么说,我也爱呀!” 傅曄礼咳咳:“行。” “和好就行。” “黎嘉这件事,虽然做的不地道,不过罪魁祸首还是你那边堂弟。” 段司南嗯:“我知道。” “过几天带她回老宅,我妈和爷爷一直催我。” 傅曄礼揉揉太阳穴,笑盈盈:“这么看来,我和晚晚得准备双份礼物。” “你和阿砚好事都会很快。” 段司南笑笑:“那就多谢傅哥了。” 两人刚聊完,抱著崽崽的岑砚忽然慌张起来:“傅哥,崽崽怎么了?” “怎么一直在挺直身体?” “是不是我抱著不舒服?” 岑砚没经验,不知道崽崽在尿尿,他一尿尿就喜欢挺直身体。 不喜欢坐下来。 岑砚手忙脚乱抱著,根本抱不住要『鲤鱼打挺』一般的崽崽,毕竟小傢伙现在力气很大。 小手小脚踢过去,很痛。 “可能尿尿了。”傅曄礼起身,旁边的保鏢马上从隨身携带的母婴包內拿出一份乾净的尿不湿,递给傅曄礼:“傅总,小少爷的尿不湿。” 傅曄礼接过,走到岑砚这边:“把崽崽放到沙发上吧。” 岑砚照做,赶紧小心翼翼把还在乱蹬的崽崽放到沙发上。 一放下来,岑砚立刻呼口气:“果然,我还是新手村。” “完全不懂。” 傅曄礼走到儿子面前,蹲下身,开始解他的尿不湿:“没关係。” “我也是在晚晚怀孕的时候,学了大半年。” “之后加上实践,就摸清规律了。” 傅曄礼將解开的尿不湿交给保鏢,让他去扔掉。 他再拿柔肤湿巾给崽崽擦擦小屁屁。 擦乾净了。 再给他换上乾净的尿不湿。 段司南和岑砚在一旁协助他,顺便帮忙。 整个过程三人浑身都散发著一股满满的人夫味道。 惹得咖啡厅周围的女孩子频频看过来。 他们三人的顏值实在都太高。 而且,谁能抵御,这种又帅又有型的英俊熟男给小baby换尿不湿。 太男妈妈了! 稀罕的! 傅曄礼这边和段司南他们伺候著崽崽换尿不湿。 千艺浓没死心,说实话,一开始相亲的时候,她確实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段司南这样优质的男人。 按照之前相亲的那些歪瓜裂枣富二代的质量。 她觉得这次家里也不会安排多好的? 所以她当时抱著就是打发时间的想法。 隨便相一下,然后各回各家。 结果没想到相到了男神界的段司南。 这个豪门顶层的男人。 那天晚上,看著灯影下他那张神祇般英俊的脸以及眼神里淡然的某种冷淡感,她可耻地有点心动了。 反正她不可能和前男友复合,家里只是逼她联姻。 既然联姻,她肯定要选好看又优质的男人。 所以,她不想放手。 只是他心里还有那个骗子前女友。 千艺浓心里有点芥蒂。 但还好,段母喜欢她。 这是她的王牌。 千艺浓下午的时候,特意去商场买了一块上好的金丝翡翠玉佩,就当送给段母的礼物。 买好礼物,她给段母打电话了。 邀请她来她投资的养生会所做按摩。 段母没拒绝。 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去了千艺浓的养生会所。 到了会所,千艺浓马上热情过来接待她:“段阿姨,欢迎,欢迎。” “艺浓,你客气了。”段母笑盈盈。 千艺浓主动挽上她的胳膊:“阿姨,不客气的。” “我和您投缘,所以我这家养生会所新进了一款高端养生项目,我就想让你试试。”千艺浓说著,就领著段母会所vip贵宾包间。 到了包间,她鬆开手,从柜子上拿出那块价值二百五的翡翠玉佩,送给段母:“阿姨,这是送您的见面礼。” “您別嫌弃。” 段母看向她手里的翡翠盒子,这个牌子她经常买,知道很贵,顿时说:“艺浓,你请我来做养生就好了。” “其他不用破费的。” “快收起来。” 千艺浓把盒子拿出来说:“阿姨,没关係,只是我的一片心意。” 段母知道她心思,笑笑,还是没收:“艺浓,我知道你喜欢我家司南。” “你想请我帮忙,我不会推脱的。” “但是这个礼物有些贵重,如果你们两个真成了,我再收也不迟。” “现在收,显得我们段家有点太贪財。” “所以,你收起来吧。”段母將盒子塞回千艺浓手里:“说吧,你想找我帮什么忙?” 段母真聪明。 千艺浓微微脸红地收起盒子,说:“嗯,阿姨,我確实找你有事。” “不过不是段少。” “是他前女友,黎嘉小姐!” 第284章 恋爱阻途:两个告状精! “他前女友怎么了?”段母在老宅待著,两耳不闻窗外事。 段司南也没跟她说过太多关於黎嘉的事。 只知道他们分手了。 分手原因,她不知情。 段母自然不知道他们又会有什么事? “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千艺浓点点头,隨即又摆出一副委屈又难过的模样,指尖还擦了下眼尾一点湿气:“嗯。” “是分了。” “但是那个黎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纠缠上来了。” “明明之前那么伤害段少,怎么还有脸再来追求?我不知道她安的心思,我怕——”千艺浓说到这,眼泪说掉就掉:“我怕段少又上当吃亏。” “我其实蛮喜欢段少的,我也不会欺骗段少,可是——感觉都没有那位黎小姐有手段。” “阿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千艺浓越说越委屈,眼泪掉的不行。 段阿姨见状,一下心疼了,赶紧拿出手绢给她擦擦眼泪:“哎呀,艺浓別哭啊!你一哭,我也会心疼。” “你赶紧跟我说说,那个黎小姐怎么骗我家司南了?” “我一点也不知道他们的事?我之前还高兴他终於谈恋爱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分手了。” 千艺浓止住眼泪说:“那个黎小姐和段申本质是一伙的。” “她找段少就是为了报仇,因为她妹妹和段神交往过,然后她找上段少,玩弄了他的感情。” “她找他,根本不是真心谈恋爱。” “就是玩弄他感情。”千艺浓一口气把调查到的资料全部告诉段母。 段母脸色都变了。 她最討厌的就是欺骗。 没想到他自己第一次谈的女朋友,竟然是这种人? “现在,她又捲土重来,又想和段少复合,这次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怕她会不会偷了段少的机密文件?”千艺浓继续说:“我知道她和段少有感情,她来横插一脚,我根本没有机会找段少。” “阿姨,我真的很想当你的儿媳妇。” 段母心梗了,她抬手拍拍自己的胸口说:“艺浓,你別急。” “这事,我来做主。” “他怎么突然这么糊涂了?竟然和骗子谈恋爱?” “而且,吃一次亏还不够,还要再吃一次?” “真是气死我了。”段母最不喜欢的就是欺骗,这会都没有心情做养生项目了,拿出手机就给段司南打电话。 段司南这会已经从咖啡厅离开,准备去建筑事务所接黎嘉出来吃饭。 一路上心情很不错。 就连蓝牙播放的歌曲都是选的黎嘉最喜欢的sweetbox组合的《everystep》甜歌。 要不是段母生气的电话打来。 一切都会是甜蜜的。 “妈,怎么这个点打我电话?”段司南按下蓝牙接听,单手扶著方向盘问。 段母脸色不好:“你说呢?” “司南,我一直觉得你比你爸爸更理智。” “没想到你也会犯糊涂。” 不然也不会在段父去世后,他一个人扛起整个段氏集团,並把段氏集团做到了前三甲。 “妈,你想说什么?”段司南皱起眉,没明白段母的指责。 “我怎么糊涂了?” 段母坐到包间的沙发上,嘆著气:“从小到大,你感情的事,我一向不会干涉。” “因为我知道你能处理好。” “可是这次,你为什么拎不清?你的前女友是不是又找你了?” “她都能在答应来老宅又失约,又怎么会真心把你放在心里?” “你別吃了一次亏,又吃一次。” 段司南皱起眉:“谁去那边嚼舌根了?” 段母不会出卖千艺浓:“没人来嚼舌根。” “我自己不能查吗?” “司南,那个黎小姐,不是正派人。” “你別跟她纠缠,当然你要纠缠,我也不会同意。” 段司南俊眉皱的更深了:“妈,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 “我和她是闹了点纠纷,但我已经处理好了。” “她也跟我道歉了。” “我们和好了。” 和好? 段母惊讶:“你疯了吗?” “她是骗子。” “你还要再被骗一次才甘心?” 段司南不喜欢任何人说黎嘉是骗子,包括他母亲也不行:“妈,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尊重我吗?” “为什么这次不行?” “我和她之间的事,罪魁祸首是段申,我们也解决好了。” “你別为难她,另外,我只喜欢她。” “你先冷静一下,过几天,我带她回来吃饭。” 段司南说完,不等段母说点什么,先掛了。 掛断电话,他眸色沉沉看向车外,他母亲从疗养院回来后,就在老宅修身养性,一般不怎么关心外面的事。 所以黎嘉的事。 是谁告诉她的? 他一定会查出来。 * 与此同时,城內某中式会所。 和千艺浓一样,徐鹤年也来找黎嘉爸爸告状了。 这个时间点,黎父正在会所茶室和客户喝茶聊天。 徐鹤年找上来。 黎父的助理马上过来匯报。 黎父听后,和客户打了一句招呼,推开茶室的中式移门,从里面走出来。 “鹤年,怎么突然找到这里?”黎父还是很喜欢徐鹤年。 毕竟也算从小看著长大的孩子。 “这几天在国內住的还习惯吗?画廊的事,有没有问题?”黎父边说边走过来:『有什么困难儘管跟我开口,我会帮你解决。』 徐鹤年看向黎父,赶紧点头致谢:“谢谢黎叔叔,我住的挺好。” “也慢慢习惯了这边的节奏,至於画廊,我已经找到了合適的场馆,下周就能开工。” 黎父笑眯眯:“那就行,你啊,好久没有回来,国內现在发展並不比外面差。” “以后你和嘉嘉在这里还能有个照应。” 提到黎嘉,徐鹤年马上就切入正题,他本来就是为了黎嘉来的:“黎叔叔,你知道嘉嘉谈恋爱的事吗?” 黎父还不知道,但他知道女儿最近在追那个段氏集团的总裁?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追上? “我没问,她谈了?是段氏集团那个总裁吗?”黎父好奇:“这么快?我还以为她追不上。” 徐鹤年怔了下:“叔叔,你知道她在追段司南?” 黎父点头:“知道。” “不过,我问她,她都不承认,结果还问我要项目给人家段氏集团做。” 徐鹤年脸色一下灰败无比,原来,黎叔叔都知道了。 他真是小丑。 他还以为黎叔叔不知道。 “黎叔叔,你赞成他们吗?”徐鹤年不死心:“嘉嘉现在为了他,没有一点自我和尊严。” “我不信你会捨得让她这样吃苦?” 黎父不清楚:“怎么吃苦了?” “嘉嘉怎么了?” 徐鹤年闻言,瞬间失笑了下:“看来,她没告诉你。” “她为了那个男人,早上五点起来,去菜市场买菜做饭,做好饭还给他送过去。” “嘉嘉怎么说都是从小被大家捧在手心的。” “她怎么能如此倒贴?” “这样倒贴的爱情,叔叔,你说真的会幸福吗?那个男人真的好好对她吗?” 黎父还真不知道这样,愣了下,想说点什么,手机响了。 黎嘉来电话了。 黎父先接起来:“嘉嘉。” 黎嘉那边挺开心:“爸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谈恋爱了,今晚我带他回家吃饭,怎么样? 第285章 今晚见老丈人! “啊?嘉嘉你谈对象了?”黎父惊讶:“是那个——段氏集团的总裁吗?” 黎嘉嗯:“对。” “跟你说过的,正好带他回家,你们聊聊上次的合作方案。” “爸爸,你答应我的,要跟他合作,知道吗?” 黎父答应的,他没反悔。 甚至合作意向书都已经送到段氏集团了。 就等段氏那边確认好了,再次面谈。 “宝贝,爸爸答应你的事,肯定会办好。”黎父回过神,赶紧说:“倒是你,你真的和那个段氏集团的总裁在一起了?” 黎嘉唇角带笑:“嗯,在一起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 哄? 黎父皱起眉:“宝贝,你这谈个恋爱,別委屈自己。” “你是爸爸和妈妈手心的宝贝。” “没必要硬吃苦。” 黎嘉还不知道徐鹤年找她爸爸去告状了,一脸匪夷所思说:“我没有吃苦。” “爸爸,你在说什么呢?我和他很好。” 要说吃苦,那也是她之前活该。 她从来没有抱怨过。 “我的意思——我听说你为了追你这个男朋友,每天五点起来,去菜场买菜给他做饭?”黎父看向一旁的徐鹤年继续说道:“嘉嘉,你从小到大哪里做过饭?”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好?” “但是,婚姻里,你一味的付出,对方只会看轻你。” “真正喜欢你的男人,都会主动的。” 黎嘉挑眉:“爸爸,他很好。” “我做饭的事,谁告诉你的?而且我也不是每天都做。” 黎父不会出卖徐鹤年,赶紧说:“我就是知道了。” “晚上你带他回来再说吧。” “爸爸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清楚,別把自己在感情世界放太低。” 黎嘉:“我知道了。” 掛断电话,黎嘉皱起眉琢磨起黎父的话,目前知道她给段司南做饭这件事的也就徐鹤年了吧? 难道是他跟她爸爸说了? 黎嘉瞬间抿紧唇,拿起手机给徐鹤年发简讯:【鹤年哥,你跟我爸爸说了我给段司南做饭的事?】 徐鹤年那边回的很快,而且他没有隱瞒:【是,我不想你吃苦。】 黎嘉嘆口气:【我没有。】 【鹤年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过的不好,但是我告诉你,我真的没有吃苦。】 【希望你別找我爸爸了,可以吗?】 徐鹤年脸色微微僵硬:【嘉嘉,希望你別后悔。】 黎嘉:【我不会。】 不会?真的不会吗? 徐鹤年不信。 他有些钻牛角尖了。 不相信段司南会真的爱黎嘉。 否则,怎么捨得她五点起来熬海鲜粥? 如果是他,他不会捨得让她那么早起来去菜市场。 他只会自己起来给她熬粥。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別吧? 所以,教他如何放手? 他不甘心。 * 黎嘉这边『告诫』了徐鹤年不要插手,就没多在意。 拿著设计图继续校对。 就在她校对好一张广场设计的初稿。 师姐来敲门了,推开门,师姐脸上笑的像朵:“嘉嘉,师兄来了哦!” 黎嘉从图纸上抬头,一脸欣喜:“他人呢?” 师姐朝外看一眼:“在办公区,马上过来。” 说曹操,曹操就闪现了。 段司南过来了,手里抱著一捧鲜艷的玫瑰。 前阵子都是黎嘉买玫瑰送他。 这回轮到他了。 师姐看到段司南,立刻笑著说:“师兄,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段司南朝她頷首打招呼:“嘉嘉在里面吗?” 师姐比了个ok的手势:“在,在的。” “你进去吧,要喝点什么?我让助理给你们安排?” 段司南抱著玫瑰走到门口:“不用了。” 师姐还是很热情:“哎呀,別客气。” “师兄你好久没来了,是贵客,我给你们泡咖啡。” 师姐说完,笑哈哈地去招呼小助理给他们泡咖啡。 段司南抱著玫瑰进来,黎嘉看到他,马上就从办公桌前起身,几乎是小跑著扑到他怀里,双手主动缠著他的腰,仰起脸,撒娇起来:“怎么突然来我这了?” “都没有给我打电话?” 段司南捏捏她下巴:“给你个惊喜,不好吗?” “这个,送你的。” 段司南把玫瑰递给她:“喜欢吗?” 喜欢呀! 现在他送什么,她都喜欢。 黎嘉抱住玫瑰,趁著段司南对她笑的间隙,她踮起脚,主动亲在他唇上:“谢谢。” “很喜欢。” 亲完,段司南觉得有点少。 “嘉嘉,就一个吻就打发我了?”段司南嗓音温软,笑著看她。 “那再补几个?”黎嘉被他看得小脸微微泛红,自从和好以来,他们互相打开心结,感情比没分手之前更黏人,起码段司南还是很喜欢黏她。 段司南点头,黎嘉马上乖乖送上香吻。 一个,两个,三个——等五六个的时候。 段司南扣著她的腰,低头反客为主,深吻下去。 吻的热烈。 黎嘉耳朵泛烫,心口也是烫烫的。 要不是肖助理端著咖啡杯过来敲门,段司南可能搂著她还要持续吻下去。 “嘉嘉姐,咖啡。”小助理敲门进来。 黎嘉慌忙推开段司南,抱著玫瑰说:“端进来。” 小助理没瞧见里面的『旖旎』,笑盈盈端著冲泡好的咖啡放到办公桌上。 “谢谢,这里没事了,你先出去吧。”黎嘉把玫瑰放到桌侧,先让小助理出去,她才端起咖啡杯递给段司南:“喝咖啡?” 段司南握著她的手,低头亲了下她手指,亲的黎嘉脸红的不像话。 “师兄你——” 段司南笑笑:“你餵我。” “怎么了?不愿意?” 黎嘉摇头:“没有。” “之前那么大胆撩我,现在跟鵪鶉一样?”段司南揉揉她下巴。 黎嘉:“可能最近经歷了一些事。” 段司南摸摸她脑袋:“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不要想了,我原谅你,就不会再去追究以前。” “我希望你也是,我想要之前那个爱跟我撒娇,黏人的嘉嘉。” 黎嘉心里一动,她確实有些困在过去。 总是怕段司南会拿以前的事拿捏她。 现在他这样说了。 黎嘉困顿住的心结一下散开了:“师兄,我確实还有点——战战兢兢。” “不过,今天开始不会了。” “我会好好跟你交往。” 段司南点点头:“嗯。” “现在,你张嘴。”黎嘉说:『我餵你。』 段司南听话,弯腰,配合她,张嘴,黎嘉笑著把咖啡餵到他嘴边。 等男人喝了两口。 黎嘉才说:“晚上去我家吃饭吧?” “我已经跟我爸爸说好了。” “顺便,你们可以谈谈那个人工智慧的项目。” 段司南挑眉,愣了下:“今晚吗?” 黎嘉放下咖啡杯说:“对啊,怎么?你不想见未来老丈人啊?” 段司南笑了:“没有,就是第一次跟你回家,有点紧张。” “我爸爸人很好,你不要紧张。”黎嘉重新抱住他,最近和好后,她真的好贪恋他的怀抱和身上的香味。 很安神。 “好。”段司南点头:“那我们现在去商场买点礼物?第一次去你家,还是要隆重点。” 黎嘉:“没关係,隨便买点好了。” “我爸爸不会介意。”她爸现在只要她带男朋友回来就行。 礼物什么的,是次要的。 段司南摸摸她小脑袋:“那也不行。” “隨便买点,岂不是不尊重你爸爸。” “走吧,陪我去买礼物?” 黎嘉拗不过他,收拾下自己的包,和他一起先下班去买礼物。 第286章 別走,今晚留下来,陪我。 原本,黎嘉以为段司南买隆重的礼物,只是买几样。 结果,他竟然林林总总买了十几样。 每一样礼物都价值不菲。 更別说,他知道她爸爸喜欢收集古玩。 特意买了一件一百万的清朝烟壶工艺品,送给她爸爸。 所以这些礼物加起来,差不多了一千多万。 確实对她爸爸很尊重了。 等他们到黎家的別墅。 司机和助理下来过来帮忙搬礼物,动静很大,黎父和黎母都出来了。 看到一件件昂贵的礼物摆在客厅大厅。 黎父脸上都露出一抹惊讶。 没等黎父问问这是什么情况? 黎嘉带著段司南进来了:“爸爸,妈妈,我们回来了。” “这是段司南,我男朋友。 黎父和黎母这才恍然大悟,这些礼物是嘉嘉男朋友送的! 倒是很懂礼仪。 就是有点隆重了。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没必要这么破费。 “段总,幸会幸会!”黎父回过神,看向女儿笑盈盈的脸,到底很给女儿的面子,热情地伸手和段司南握手。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叔叔,你好,我是段司南。”段司南回握住黎父的手,又跟一旁的黎母打了招呼。 黎父笑著让他去沙发坐。 黎母则赶紧招呼佣人来沏茶。 “第一次拜访,不知道叔叔喜欢什么?所以就挑了一些长辈会喜欢的礼物买了,希望叔叔別嫌弃。”段司南情商確实很高。 很会哄长辈开心的。 “而且之前在商会的时候,已经听闻过黎董的名號,一直想拜访。” “今天算是託了嘉嘉的福,可以见到叔叔。” “叔叔果然比我想像中的更英气神武。” “哎呀,段总,客气了,你能来吃饭就行。”黎父笑著打量他,长得不错,谈吐也好,难怪女儿那么喜欢,但是想到女儿早起给他熬粥。 黎父心里有点结。 “叔叔,你叫我司南就好了。”段司南说。 黎父点头。 “爸爸,你別太为难我男朋友。”黎嘉怕她爸爸说些为难的话,赶紧插话护犊子了:“人家第一次来。” “我们就聊聊轻鬆话题就好了。” 黎父瞧向自己宝贝女儿,顿时无奈地笑笑:“哎呀,你这还没嫁出去呢!” “就先护上了?” 黎嘉脸红:“没办法,我喜欢他。” 黎父真是拿她没辙,不过想起徐鹤年说的事,黎父还是忍不住说:“司南,我家就嘉嘉一个宝贝女儿,你们交往我没意见。” “但是,嘉嘉是我们从小娇宠长大的,没吃过苦。” “我希望你以后对她好一点。” 段司南:“我知道。” “叔叔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 黎父笑笑:“那就行。” 黎嘉咳咳:“爸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说了,那是我和他的事,是我欠他的。” “你別道听途说。” “熬粥也是我弥补他。” “不存在我吃苦。” 黎父愣了下:“嘉嘉——” 段司南皱起眉:“嘉嘉,什么熬粥?” 黎嘉嘆口气:“有人跟我爸爸说我五点起来给你熬粥。” “说我是王宝釧,倒贴你。” “我爸爸觉得你不重视我,刚才敲打你呢!但是我不想我爸爸误会你,所以我必须事说清楚。” “爸爸,你还记得段申和泱泱的事吗?当初我从英国回来找段司南,就是因为报仇,我把他当成了段申进行报復,伤了他,你说你女儿是不是要赔偿人家?” “不过是熬碗粥,人家没有打击报復你女儿已经仁慈了。” 黎嘉说完,黎父这才明白过来,脸色都有点尷尬了:“哎呀,原来是这样?” “嘉嘉,你这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不和家里说说?” “你好好的去报復人家段总干什么?” 黎嘉也不想,只能怪她当初愚蠢:“所以你女儿受到惩罚了呀!” “所以,熬个粥算得了什么?” 黎父知道了,赶紧赔著笑对段司南说:“司南,我女儿的事,真的抱歉了。” 段司南已经不追究了:“叔叔,没事了。” “哎呀,现在误会都解除了,司南来,跟叔叔去书房我们聊聊合作的事。”黎父赶紧起身,恨不得要给女儿弥补段司南了。 段司南笑笑:“好。” 黎嘉不跟著去了,让他们女婿老丈人先培养培养感情。 等聊完,天黑了。 黎母喊著开饭。 黎嘉去书房叫他们,等吃完晚饭,两人回家。 段司南送她回公寓。 这是他第二次来。 上次送她回来,她喝醉了。 他帮她倒了杯温水就走了。 这次,他们都没有喝醉,黎嘉带他进来后,看著身后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她忽然就握著他的手,亲在他下巴处:“师兄,今晚留下来可以吗?” “在这里过夜?” 段司南说实话,没想过婚前碰她,甚至之前交往的那段日子,情到浓时,他都会克制,只是亲亲抱抱。 不会过火。 但现在,她在引诱他。 段司南脑中理智的弦一下有些崩断。 他低头,声音颤抖:“嘉嘉,別衝动。” 黎嘉没有衝动,她是真的想留他过夜,“我没有衝动。” “师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而且我喜欢你。”黎嘉抬手圈住他脖颈,踮起脚吻上去:“別走可以吗?” “今晚留下来,陪我。” “我想你陪我。” “而且,你是我男朋友,我想要你——” 段司南被她亲的呼吸紊乱,耳边都是她软软的请求声,再怎么自控的男人,都没办法拒绝女朋友这样的撒娇和请求。 段司南深深呼吸一声,漂亮深邃的眼眸一下如点燃的烟火,完全失控了。 “好。” * 一夜旖旎,不过让黎嘉很意外,段司南真是第一次,没有骗她。 他比她这个第一次,更忙手忙脚。 不过,男人在这件事上都是无师自通。 第一次尷尬地结束后。 第二次就顺利,绵长多了。 第三的时候,黎嘉就婉拒他了。 但他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两人缠绵到快天亮才睡著。 当然,这一觉醒来,两人都迟到了。 段司南手机被助理打爆了。 黎嘉那边是师姐和助理的电话。 两人匆匆起床,有些尷尬地互相看一眼,先下床去洗澡,洗完澡,段司南就把她抱起来,低头亲了下说:“昨晚去了你家,今晚就去我家?” “公平。” 黎嘉被他亲的脸红了下:“我上次没有去你家,你妈妈会不会生气?” 段司南:“我一会先回家跟她聊聊。” “別担心。” 黎嘉点头:“嗯。” 她本来也想找机会去拜访段母,顺便跟她道歉。 道歉上次放鸽子来老宅的事。 谈妥,两人下楼各自回各自的公司,不过黎嘉这边刚到事务所,就发现秦予晚在事务所等她,她要復出,准备选在她的马场拍一个復出vlog。 而第二个不速之客是千艺浓。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竟然找上门了。 第287章 你要纠缠,你就是小三。 “晚晚姐姐?你怎么来了?” 果然,昨晚段司南给她的春宵一夜很滋润。 黎嘉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掉下去。 就连唇角都带著女孩子藏不住甜蜜的那抹甜丝丝弧度。 秦予晚端著奶茶杯朝她看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出她脸上带著某种被宠过的春色。 这? 看样子,段少和黎嘉进展有些过快啊! “嘉嘉,找你有事。”秦予晚晃晃手里的奶茶杯笑著说:“哎,你今天脸色不错呀!” “和段少进展很不错吧?” 提到段司南,黎嘉漂亮的小脸马上就泛出一抹羞涩的红晕:“嗯,还好。” “昨晚,带他回家见我爸爸了。” 还留他过夜了。 这个黎嘉没好意思说。 就红著脸看向秦予晚,“晚晚姐,你找我是什么事?” 秦予晚瞧她这副甜蜜羞涩的模样,心里瞭然:“我准备復出,復出第一天,打算先拍个生活向的vlog,场地选你家马场,你看如何?” 这事呀? 小事。 黎嘉马上说:“没问题。” “晚晚姐,你要用马场,我帮你安排。” “什么时候需要拍摄?” 秦予晚放下奶茶杯:“最近这几天吧。” “具体的时间我再跟你联络。” 黎嘉点头:“好。” “晚晚姐,你到我办公室坐会?” “我办公室有云南那边送来的上好玫瑰茶,我送给你。” “本来我也想邀请你和雪芙姐姐一起来喝茶,不知道雪芙姐姐什么时候忙好。” “今天先请晚晚姐姐你尝尝?”黎嘉很客气地说。 秦予晚蛮喜欢喝茶,没跟她客气:“好啊,我尝尝?” 黎嘉嗯一声,准备带秦予晚回办公室。 小助理跑过来了:“嘉嘉姐,外面有一个千小姐说找你?” “你要不要见?” 千小姐? 不会是千艺浓吧? 黎嘉对她印象不好,大概情敌身份,哪怕千艺浓看起来人畜无害,黎嘉也不喜欢她。 尤其她还威胁过她。 黎嘉更对她没什么好印象。 “是不是叫千艺浓?她找我做什么?”黎嘉问向小助理。 小助理点头:“是是,她是叫千艺浓。” “嘉嘉姐,你要见吗?” 黎嘉皱起眉:“她有说找我做什么?” 小助理问了,人家没说,而且表现的特別骄傲,也不知道她在傲气什么?“她没说。” “算了,让她进来吧。”黎嘉思索一番,还是打算见见。 小助理知道了,马上去邀请千艺浓进来。 “嘉嘉,千艺浓来见你?”秦予晚站在她身边,有些好奇:“她不是和段少相亲结束了吗?” 黎嘉撇撇唇:“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和她上次碰过一次。” “她还威胁我了,说我胜算不大。” 这么自信? 嘉嘉要是胜算不大。 她更没有了吧? 段司南对黎嘉生气,纯粹就是他爱上黎嘉才会如此。 要是没有爱。 哪里来的气愤和怨气? 秦予晚有点震惊,这个千艺浓不是说只是和段少是朋友关係了? 不会再和他继续发展下去。 怎么还跑去威胁嘉嘉了? 好奇怪啊! 难不成她看上段司南了?段司南没看上她,她以退为进? 也不是不可能。 秦予晚分析一下,顿时有些兴趣了:“她是不是没放弃段少?” 黎嘉:“好像是。” 果然! 秦予晚猜对了。 “不过,她没放弃,跟你有什么关係?她难道不知道,你和段少复合了?”秦予晚说完,千艺浓进来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 浓密的捲髮隨意散在肩膀处。 脸上画著偽素顏的精致妆容,整个人看起来肤白貌美又温婉淑女。 確实很符合上流社会选联姻对象的审美。 『好嫁风!』 可惜,段司南没看上她。 “千小姐?”黎嘉看向她:“你一大早找我有事?” 千艺浓抬眸看向她,眼底亮晶晶又充斥自信:“也没什么大事。” “只是想给黎小姐一点忠告。” 黎嘉洗耳恭听:“什么忠告?” 千艺浓浅笑盈盈:“希望你作为一个合格的前任,不要再纠缠段少了。” “我的前任,我也没去纠缠过。” “哪怕对方再好,分手就是分手了。” “我希望,段少能有新的生活,而不是被你纠缠。” 这话,太挑衅人了。 黎嘉脸色瞬间不好了:“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这样做?” “而且,我和段少的关係,轮不到你来指点吧?” 千艺浓看她不死心,噗嗤一声笑了:“是,我目前是没资格。” “可是,很快就有了。” “我爸爸已经和段少母亲谈了联姻的事。” “我相信,很快我就是他的正牌女友。” “所以,你觉得我有资格了吗?” 这样啊? 只是父母去说媒罢了。 又不是真的確定了联姻? 再说了,段司南都和她在一起了。 她怎么还有自信来警告她这个现女友? “有没有资格也不是你说了算。”黎嘉到底第一次谈对象。 没有经验对付这种上门挑衅的绿茶。 只会跟她讲道理。 不知道精准呛她。 战斗力太弱了。 秦予晚在一旁看著著急,不等黎嘉继续说下去,她开口了:“千小姐,你上门挑衅正主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做过背调?” 千艺浓皱眉:“什么背调?” 秦予晚笑了:“我说了,挑衅正主!” “正主两个字没听懂吗?” 千艺浓脸色一僵:“她不是前女友吗?” “什么时候成为正主了?” 秦予晚双手抱臂:“很简单,人家就是和好了唄。” “你信息差这么滯后,看来,你连进入段少朋友圈的资格都没有?” “不然,你也不会不知道他们早就复合了。” “至於你说的联姻,你觉得段少这样的条件和实力会被家族强迫了去联姻?” 秦予晚几句话把千艺浓脸色说的越来越白。 她手指握紧,眼睛睁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短短几天而已,他们竟然复合了? 而她一点也不知道。 不过,秦予晚有一点说的没错。 她確实连段司南的朋友圈都没有进入过。 她现在能联繫到的就是段母。 可惜段母似乎並不知情? 不然,她应该要告诉她的。 “千小姐,之前我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我听段少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怎么你想上位了?”秦予晚继续说。 千艺浓手指更加掐紧,仿佛秦予晚每说一句,都是在她自尊心上狠狠踩一脚。 她抿著唇,有些难堪。 但骄傲如她。 是不会轻易服输:“秦小姐,我觉得,没有结婚,一切皆有可能。” “没可能。”秦予晚生冷打断:“你要纠缠,你就是小三。” “千小姐你看著各方麵条件都不错,没必要吊在段少这棵树上。” “被人嗤笑是小三,那就不好听了。” 千艺浓抿紧唇,瞬间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感觉到了浓浓的羞辱。 所以等秦予晚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拎包跑了。 “瞧,跑了。”秦予晚看著千艺浓跑远的背影,哼了一声:“嘉嘉,下次她挑衅你,你拿出正宫的姿態才行。” 黎嘉领教了,果然还是得晚晚姐出马:“谢谢,晚晚姐姐。” 秦予晚笑笑:“没事。” “走吧,我们去喝茶。” 第288章 睡衣派对照:她这样的女孩子,我们段家供不起! 不过,秦予晚还是低估了千艺浓想嫁段司南的心思。 她確实被相亲折磨的有些精疲力竭。 好不容易相亲到段司南这样顶级的男神。 她怎么会那么容易鬆手? 在秦予晚这边吃瘪后,她马上联繫了自己的闺蜜要黎嘉在英国的黑料。 而她闺蜜確实不负所望。 託了英国朋友的关係。 拿到了黎嘉参加大学学生会组织的睡衣派对。 对,就是欧美圈。 最喜欢的睡衣派对。 可以穿的很清凉,也可以穿的很保守。 黎嘉当时和同学 一起参加的。 穿的是一条吊带蕾丝黑色睡裙,看起来性感又暴露。 实际上,她当时参加这种派对。 也是好玩。 而且吊带睡裙在欧美没什么奇怪的。 她很多同学还只贴了个ru贴就来参加睡衣派对了。 但国內不一样。 国內保守。 没有高校会举办这种过於暴露的派对。 所以,这就算是抓到了她在国外『淫乐』的证据了。 千艺浓拿到她的这些睡衣派对照片。 马不停蹄就去段家老宅见段母了。 段母这会正在园剪。 段司南说晚上带他女朋友回来。 就是骗了他的前女友。 段母不太乐意但儿子喜欢,她也没办法。 只能先见见再说。 拿剪刀剪完一大捧芍药,段母把剪刀交给身后的女佣,她抱著芍药回老宅內。 刚走到老宅客厅台阶。 千艺浓开车过来了。 看到她,段母瞬间露出一抹笑容:“艺浓,怎么今天想到过来了?” 千艺浓下车,手里拎著討好段母的糕点,脸上带笑,唇角微微上扬,丝毫看不出早上被秦予晚懟到脸红僵硬的窘迫模样。 “阿姨,我工作结束,路过这边,顺便买了你爱吃的龙鬚酥给您尝尝。”千艺浓拎著小盒子,笑容明媚又討好。 “哎呀,艺浓你真的客气了,过来玩就行,不用买什么。”段母笑盈盈招呼她进来:“快进来坐。” “正好,今天司南要回来吃饭。” 听到段司南会回老宅吃饭,千艺浓眼睛都亮了:“阿姨,段少今天真的回来吃饭吗?” 段母拍拍手里的芍药:“当然,喏,这也是为了他摘的。” “他非要让我摘点园的,摆出来。” “说是女朋友喜欢。” 女朋友? 千艺浓脸上的笑容瞬间融化,看来,秦予晚说的是真的。 段司南和黎嘉真复合了? 可是她怎么办? 她爸爸昨天还来找段母聊联姻的事。 “阿姨,他们复合了吗?”千艺浓回过神,脸色一瞬很难看:“那我爸爸昨天还找您聊联姻的事。” 段母知道,连忙拉著她的手说:“艺浓,別难过。” “先进来再说。” “我和你爸爸昨天是谈过了,我也认可你当我儿媳妇。” “但是司南那边,他自己做主和前女友复合。” “我会劝他的。” 千艺浓跟著段母进屋:“阿姨,真的吗?” 段母嘆口气,怜爱地看著她:“当然。” “比起女骗子,我还是更喜欢你。” “那个什么嘉嘉的,骗了司南,司南还要吃回头草,只能说他脑子拎不清楚,早晚要会后悔。” 顿了顿,段母继续说:“所以趁著今晚他带他那个女朋友回来。” “我正好和他摊牌,我是不会接受他那个骗子女朋友的。” 段母说的信誓旦旦,千艺浓心里瞬间好受了很多。 有段母撑腰。 黎嘉就算是正宫也没用啊! 段家不接受她。 想到这,千艺浓脸上又绽放出了一抹笑容:“阿姨,谢谢你一直支持我。” “主要你討喜啊!”段母慈爱地看著她:“你也没骗过我家司南。” “各方面又不错,我自然是偏向你。” 千艺浓被夸得脸红了:“阿姨,如果我和段少结婚。” “我一定会把你当亲妈妈一样孝敬。” 段母点点头:“所以別难过了。” “我给你撑腰的。” “来,先坐会,喝点茶。” 千艺浓点头,挽著段母的手臂一起去沙发那边落座。 等坐下来,千艺浓马上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黎嘉在英国参加睡衣派对的照片。 递给段母看:“阿姨,我朋友在英国学习。” “刚好认识她。” “没想到,这位黎小姐不仅是骗子,生活作风更是如此不堪。”千艺浓边说边把照片放到桌上:“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派对。” “我参加的派对,都是正规的,没有这么露骨,穿睡衣去。” “而且,我听说,欧美那边玩这种派对都是和毒有关,又吸又乱交,也不知道她参加这种派对,晚上的时候喝嗨了会不会和十几个外国男人一起乱玩!”千艺浓说著还不忘茶茶地说:“阿姨,我觉得您一会要叮嘱段少別婚前和她同居。” “谁知道她会不会带传染病?” “外国人,爱滋泛滥的。” 段母本来就不喜欢黎嘉,现在看到她拍的过於暴露的睡衣照片以及她还单手搂著一个外国同学对镜头比剪刀手的样子。 段母脸色都黑了。 她连骗子都不能接纳,更別提这种乱玩的。 太过分了。 她必须让他们分手。 “这是真的吗?”段母气愤地拿著照片问。 千艺浓点头:“真的,我那个英国的朋友参加过他们的这期睡衣派对。” “千真万確。” 段母脸色更臭了:“好,我知道了。” “阿姨,既然今晚是段少带女朋友回来吃饭的日子,那我这个外人不合適留在这里。”千艺浓作势要走:“阿姨,明天我再买好吃的给您送来。” 段母见状,急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艺浓,不用走。” “一会留下来吃饭。” “这里还是我说了算的。” 千艺浓装出委屈:“可是我现在和段少没什么名分。” “会不会碍他们的眼?” 段母:“怎么会?” “他要敢给你脸色?那就连我一起赶走吧。” 千艺浓达到目的了,马上乖乖坐到段母身边:“阿姨別生气,我不走,我陪你。” 段母点点头,目光沉沉看著手中的那些暴露的睡衣派对照片。 她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女孩子嫁到段家。 两人正聊著,段司南带黎嘉过来了。 黎嘉第一次来老宅。 也学著段司南那样,买了很多昂贵的礼物。 两人进来的时候,手里拎著不少礼盒。 “妈,我带嘉嘉回来了。”段司南走进来,先开口。 黎嘉跟在他身边,很紧张地跟坐在沙发上的段母打招呼:“段阿姨,我是黎嘉——” 后面的话,黎嘉没说完,她就看到坐在段母身边的千艺浓。 她马上皱起眉:“千艺浓?” 千艺浓朝她骄傲一笑:“你好啊,黎小姐。” “你怎么在这里?”段司南也看到她了,男人脸色一瞬阴阴的。 千艺浓软软道:“段少,我来看阿姨。” “你不欢迎我的话,我先走了。” 千艺浓起身要走,段母脸色冷冷盯了眼黎嘉,伸手拉著千艺浓:“艺浓,坐,有我在,没人可以赶你走。” “妈,今天是我第一次带嘉嘉回来,我中午到时候不是跟你打电话聊了这件事?”段司南皱起眉看向段母。 为了不让段母对黎嘉有想法。 他中午的时候跟她解释了嘉嘉的事。 是因为段申,他们误解了。 就算如此。 段母心里也有芥蒂。 “为什么留一个外人?”段司南继续说。 段母气到了,千艺浓要是外人,黎嘉更是。 段母抓起桌上的那些睡衣照直接甩到黎嘉和段司南面前:“她是外人,你找的又是什么人?” “你给我看看清楚!” “她这样的女孩子,我们段家供不起!” 第289章 解决:跟我女朋友道歉! “这些照片是哪里来的?”段司南先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只是扫了一眼,他的眼神就阴翳地扫向坐在段母身边的千艺浓脸上,“千小姐,是你拿过来的吗?” 说实话,一开始跟她相亲到时候。 她坦诚,不做作的个性確实是挺让人觉得她修养不错。 虽然,他对她没有感觉。 也不会深入交往。 但起码能和平坐下来吃顿饭,不会厌恶。 但是此时此刻,联想之前段母质问他黎嘉是不是骗子的事。 让他明晃晃对她產生了强烈的噁心。 表面装的坦荡荡,背后却在那边使坏。 段司南冷笑出声:“千小姐,上次相亲是不是没有听明白?” “我和你没有发展的必要。” 千艺浓看向段司南冷冰冰的脸,以及捕捉到他眼神里的憎恶,她心里一慌,精致的脸慢慢有些裂缝炸开,指尖收紧:“段少,是我拿过来的。” “我只是不想你被骗。” “我知道你没有看上我,我认了,但我也不想阿姨以后为你的事操心。”千艺浓很聪明的把事情引到自己身上。 这样可以让段母心疼她。 而她確实做到了。 段母確实心疼了,马上就呵斥段司南:“你別冲她发火,要发火,你就冲我来。” “这件事,我是知情的。” “再说,艺浓有说错什么吗?” “参加这样的派对,搂著外国男人笑嘻嘻拍这种照片,是好人家的女儿吗?”段母说到这,眼神凌厉地扫向站在段司南身边的黎嘉:“黎小姐,你这样作风的女孩子,我们段家確实供不起。” “阿姨,这个照片是我大三时候拍的。”黎嘉没想到自己偶尔参加的校园睡衣派对照会在今天变成段母嫌弃她的罪证,但实际上,那天她只和同学勾肩搭背拍了个照,仅此而已,参加完派对,她就和女同学一起回寢室了。 並没有留在派对现场。 “当时我班里好多女同学都参加了,我们没有乱来,就是喝喝酒,聊聊天,做做游戏。”黎嘉小心翼翼地解释:“还有照片上这个和我搂著的男同学,他叫杰克斯,他是gay。” “他不喜欢女生。” “派对结束后,我们就回寢室了,没有乱玩什么。”黎嘉解释完毕。 段母根本不信:“光凭你这样说,我怎么信你在国外有没有乱玩?” “妈,够了,我信她。”段司南抓起黎嘉的手:“她是乾乾净净的。” 没人比他更清楚。 毕竟他们的那一晚,她很生涩。 他是知道的。 “再说了,我喜欢她,我不会追究她大学的生活。”段司南眉骨挑起,一脸真诚:“何况,我的名声,妈您也知道。” “没稳定下来之前,我是圈里出名的玩咖。” “我自己都经常泡夜店,嘉嘉清清白白跟我,我有什么资格去追究她大学的生活?”段司南护犊地说完,黎嘉原本紧绷的心一下就落下来:“师兄。” “別怕,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段司南安抚地摸摸她手背:“至於,挑拨离间的千小姐,你可以哄我母亲开心,但哄不了我。” “请你识趣点,下次別凑过来。” 段司南丝毫不给她面子地跟她撕破脸,千艺浓到底是女孩子,脸皮薄,一时脸色惨白,粉色的美甲紧紧攥入手心,不一会,就留下一个深深的肉印。 可她心里依旧不甘。 咬著唇死死盯著黎嘉。 整个人看起来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的那种温婉,反而多了一层嫉妒的戾气。 “至於妈,您別听风就是雨。”段司南说完千艺浓又看向自己的母亲:“我从小就没让您和爸爸操心。” “现在找老婆了,你真觉得我没有脑子吗?” “她好不好,我自己不知道吗?” 段母可是第一次被自己儿子说教,脸皮绷紧,张嘴想说点什么。 但看著自己儿子坚毅的目光。 最后愣是一句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就在大家僵持间,还是从后院回来的老爷子打破了僵局:“司南难得回来,別为难小辈了。” “快让他们坐,一会就吃饭了。” 老爷子看向段司南身旁的黎嘉,微微眯起眼打量了下,越看越觉得眼熟,下一秒,老爷子就笑了一声,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你是?黎原山的孙女是不是?” “像,真像啊!” 黎嘉本来还在惴惴不安段母不接纳她这件事,听到老爷子提她的爷爷,她顿时愣了下说:“爷爷,您认识我爷爷?” 老爷子笑的更高兴 了:“你爷爷真的是黎原山?” 黎嘉乖巧点头:“嗯,我爷爷是叫黎原山。” “那就对了,我认识。”段老爷子確认了,眼神比刚才更和蔼可亲:“我和你爷爷是战友。” “一起过去越南战场。” 难怪啊! 爷爷说过他之前去越南打过仗。 所以他小腿不太灵活。 就是在战场被弹片击中了,留了下病根。 “真是缘分,当年我和你爷爷是一个排,你爷爷还总拉著我说,以后他有了娃,要跟我家的订娃娃亲,我说好,结果后来回来后,你爷爷就搬去港城了。” 忆及往事,老爷子眼神明亮起来:“也不知道你爷爷现在身体如何?” 黎嘉摇头:“爷爷五年前就去世了。” “肺部毛病。” 老爷子愣了下,隨后嘆口气:“哎,我还想有机会找他喝杯老家做的高粱酒。” “看来没机会了。” 顿了顿,老爷子又说:“不过还好,起码,你爷爷跟我说的娃娃亲,算是落实了。” “这也是缘分。” “爷爷,你怎么以前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段司南惊奇地看向老爷子:“不然,我也能少走这么多弯路。” “早点和嘉嘉认识。” 老爷子笑笑:“这不是他搬走了,我也联繫不到。” “不过,兜兜转转,他家宝贝孙女还是和我家孙儿认识了。” “这就是冥冥中註定的缘分,老天都拆不散。”老爷子一语双关,说给段母听。 段母坐在沙发上听完,脸色青红交接。 尷尬的不行。 如果说,不知道黎嘉的底细,她还能怀疑她人品。 但现在知道她是保家卫国老爷子的后代。 她都不好意思再去怀疑人家的人品。 “妈,你现在还要怀疑她吗?”段司南趁热打铁说。 段母脸色僵僵,看向黎嘉,终於挤出一个抱歉的脸色:“黎小姐,对不起。” “阿姨,没关係,解释清楚就好了。”黎嘉回。 段母嘆口气点点头。 她真的差点污衊了人家。 现在,最大的笑话落在了千艺浓身上。 她再不甘心,这会都没脸留下来了。 咬著唇,脸色白白地站起身说:“阿姨,爷爷,抱歉,我先走了。” 千艺浓心有不甘地委屈看一眼段司南,拎著包要走。 段司南看向她:“千小姐,你搞出这些事,想一走了之?” 千艺浓睁大眼睛:“段少?” “道歉。”段司南不依不饶:“跟我女朋友道歉。” 千艺浓眼睛一红,內心地屈辱让她想哭,沉默地看了眼段司南,终究还是低下头跟黎嘉道歉:“黎小姐,对不起。” “这件事我做错了。” 黎嘉:“下次別来找事了。” “我不会让出段司南的。” 千艺浓抿紧唇,不吭声,段司南继续说:“千小姐,以后別再来了。” “这里,不欢迎你。” “至於照片的事,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我好好会转告你父亲,希望他『认真』教育你。” “最后,希望你找到属於你的良人。” 段司南说完,没给她半分眼神,搂著嘉嘉坐到沙发上。 千艺浓脸色难堪地看著他们,心里难过的要死,这一场单方面的主动让她声名狼藉,还沦为笑话。 千艺浓终究没忍住,落著眼泪,落荒而逃地跑了。 第290章 这药,可以让对方乖乖变成她的狗。 千艺浓狼狈落败跑了,黎嘉怕段母不是真心相信她。 所以拿出了手机里保存的大三那天晚上的睡衣派对视频,递给段母看。 视频上,她除了被那个gay同学搂著拍照。 全程都是和寢室的外国小姐姐拿著抱枕在游戏区玩枕头大赛。 是,她那天穿了黑色的吊带蕾丝睡裙。 但是睡裙长度到膝盖的。 而且吊带也没走光。 她周围和她搂搂抱抱的都是女生。 没有乱七八糟的外国人。 段母看完这些视频,脸上又羞又臊,连忙又道歉,赶紧还拿出了传家宝手鐲送给黎嘉。 至於她骗段司南的事。 段司南当著段母的面重新解释了一遍。 段母清清楚楚了解了整个事的过程,不再多说什么了。 算是接纳了。 现在误会彻底解除了,在老宅吃完饭,段司南拉著黎嘉去了老宅二楼他之前住的臥室,带她参观,黎嘉知道他的小心思。 他带她参观他高中住过的臥室。 就是想让她晚上留下来过夜。 她又不会拒绝。 何必绕弯。 当然,她不会戳穿他。 跟著他一起到了他的臥室,黎嘉就先参观起来,等走到一排玻璃柜前,她停下了脚步,玻璃柜內放著十几个奖盃。 都是青少年组奥数竞赛的奖盃。 看不出,段司南高中时期是清北的苗子? 奥数比赛,年年得前三。 金奖,银奖都拿过。 很厉害。 黎嘉看著这些奖盃,不自觉对这个男人有了更多的仰慕。 “这些都是我高中参赛的奖盃。”段司南不知道何时走到她身后,双手圈住她的腰,將她搂入怀里,低头黏人地蹭蹭她的脸:“是不是觉得你的男朋友特別棒?” 黎嘉被他蹭的小脸痒痒的,唇角轻轻笑了起来:“嗯,特別厉害。” “就是太厉害了,有点害怕。” 黎嘉故意说。 段司南垂眸看她:“哪里害怕?” 黎嘉眨眨眼,故意摆出一副自卑模样逗他:“我的男朋友样样都比我强。” “好怕,他觉得我很差,不喜欢我了。” 段司南笑一声,抬手怀里的人,霸道又温柔地按在玻璃柜一侧的墙边,低头就吻上来,他气息很热,混著冷香。 荷尔蒙粘稠。 像点燃的火星。 在两人心口霹雳吧啦炸开。 黏在一起的唇齿交融,舌尖搅动,甜腻的要命:“既然觉得我很强。” “嘉嘉,那你还不赶紧把我变成你的?” 黎嘉被他亲的呼吸紊乱,小手撑在他健硕的胸肌上,喘著气说:“你不是跟我谈了吗?” 段司南可不是这个意思,他继续用唇廝磨她柔软的唇瓣,笔直的长腿更是强势挤入她双腿间,差点把她架起来。 “嘉嘉,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说的是另一种。” 黎嘉脸烫烫地看著他廝磨自己的沉溺模样,继续明知故问:“嗯?真不知道哦!” “不知道?”段司南不行了,眸色一暗,单手掐著她的细腰,把她腾空抱起来,一边亲一边抱著到床边,而后,整个人欺身而上,单手拂开她散乱在脸侧的髮丝。 低头,咬上她柔软的耳尖,轻轻地咬,咬的黎嘉大脑一下放空,浑身软绵绵:“宝贝,我要做你的老公。” “好不好?” “好不好?要不要我做你老公?”段司南在磨她。 唇息烫人,磨得黎嘉脸蛋充血。 手脚都软了。 可是这样还不行,他就是要她答应。 最后黎嘉被亲的太酥麻了,眼尾都有生理性眼泪了,才反咬一口他的下巴说:“別亲了,別亲了。” “我答应了。” 段司南笑了:“那,嘉嘉叫一声老公听听?” 黎嘉脸红红,鬆开牙齿:“老公。” 段司南很满意,低头直接以吻封缄,亲的更重更用力。 果然,老公两个字。 还是要喜欢的女孩亲口说给他听才满足。 * 周末,天气大好,阳光明媚。 秦予晚特意早起,打扮一番就带著刘敏姐来黎嘉的马场拍復出的短视频。 黎嘉因为有个工程要交接,没时间过来陪她。 特意安排了一个经理陪著秦予晚。 经理知道她是她家大小姐的贵客,秦予晚进来后,他就跟狗腿子一样,端茶倒水,剥水果送擦手巾,前前后后照顾的殷勤万分。 连刘敏姐看了都自愧不如。 果然狗腿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她甘拜下风。 等到了外面的马场。 秦予晚看一眼宽敞空旷的马场,说:“刘敏姐,拍摄的工作人员都到了吗?” 刘敏姐抱著短视频剧本说:“还有五分钟。” “他们过来有点堵车。” 秦予晚不急:“嗯,等等吧。” “我先去挑马匹。” 刘敏姐点头,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晚晚,昨天综艺片导演给我打电话了。” “《搬砖》第一期录製,是去一家咖啡店当店员。” “地点在古镇的一家网红咖啡店。” “你可以吧?咱们得去那边拍三天。” 刘敏姐怕她飞古镇三天,傅总不捨得。 她也不捨得崽崽。 秦予晚:“当然可以。” “崽崽已经断母乳了,我不用抽空回家哺乳。” “我意思,傅总捨得放你走三天?”刘敏姐嘿嘿一笑:“我怕傅总骂我把你拐走。” 谁不知道傅曄礼黏妻狂魔。 晚晚离开一天,他都著急。 这次可是要离开帝都三天,就怕傅曄礼捨不得。 秦予晚噗嗤一声笑了:“没这么夸张。” “再说,我是为了工作。” “离开他三天,也不是三个月,没事的。” 三天而已。 她相信她家老公在家带崽崽,会熬得住。 刘敏姐点点脑袋,“行,那我帮你订票啦。” 秦予晚挥挥手,让她去订票,她去马厩牵马出来。 牵到马匹,秦予晚抬腿坐上去。 准备先去场地溜一圈。 忽然,前面不远处一道瘦削的蓝色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秦予晚皱起眉朝那抹身影看过去。 呵?这么巧? 竟然在这里碰到傅心蓝? 她好久没有出来蹦躂了,秦予晚还以为她识趣躲起来。 毕竟她爸傅罗山一直在为还债绞尽脑汁拉投资。 身边又树敌太多。 她这个破產大小姐这个时候,更应该夹起尾巴藏起来。 只是,傅心蓝从来不是安分的主。 秦予晚坐在马背上看了会,拉著马韁绳下马,隨后快步朝著傅心蓝方向走去。 傅心蓝没注意到秦予晚也在马场。 她是来找自己高中的闺蜜谈事。 闺蜜是黎嘉这个马场俱乐部的高级会员。 每周都会来这里骑马。 傅心蓝费了好大的心机才进来,然后找机会跟这个闺蜜討好:“媛媛,这次请你帮帮忙?” “我现在和我堂哥暂时闹了点矛盾,进不去那个晚宴。” “能不能求你带我进去。” “只要你带我进去,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沈媛撩拨了自己的长髮往洗手间方向走去,傅心蓝紧紧跟著,小心翼翼討好著:“拜託,拜託,只要你帮我,以后你隨便使唤我?” 沈媛进卫生间,洗手:“傅心蓝,你確定什么都听我的?” 傅心蓝点头:“真的,你帮我一次。” 这次晚宴是岑家举办的。 只邀请了上流人士。 而她自然不在受邀行列,但她想进去找岑砚。 她不想输给那个苗疆乡下女人。 所以只能求沈媛了。 沈媛甩甩手上的水珠:“好,我帮你一次。” “你跟我一起去晚宴,记住,別搞事。” 傅心蓝闻言,马上露出一抹笑:“放心,我不搞事。” 就算搞事,她也会偷偷搞。 她问一个朋友拿到一个新药。 致幻的。 喷了,可以让对方乖乖变成她的狗。 由著她为所欲为。 第291章 还在做梦?想当岑少的老婆呢? 傅心蓝和沈媛在卫生间聊完,两人出来。 迎面就撞上站在一旁双手抱臂,像看戏一样的秦予晚。 看到秦予晚,沈媛脸色马上就露出一抹嫉妒和怨恨,而傅心蓝则单纯地憎恶秦予晚这个堂嫂。 两人像沆瀣一气了一般。 老鼠抱团。 分外的一致对她。 秦予晚慢悠悠扫向盯著她看的沈媛,几年没见,高中时期长相非主流的沈媛如今在整形的修復下,那张脸已经逼近真人芭比娃娃。 虽然精致漂亮,很吸引人。 但是脸部塑胶感太强,鼻樑垫高。 很假。 让人看了没有任何欲望。 幸好,她眼睛没整,还是当年那双比较鲜明的扇形眼睛。 不然,她也不会看一眼。 就想起来她是谁? 她老公高中的学妹。 也算是她的学姐。 傅曄礼高三,她高一。 据说当年在私立高中,她为了追傅曄礼。 闹出不少轰动的事。 就连她这个初中部的小学妹都知道了。 给傅曄礼写了一千封情书。 每天塞好几肉麻的信封。 烦不胜烦。 甚至为了追她老公,还在广播站,当著全校师生的面,当眾跟他表白。 傅曄礼对她噁心的不行。 他可不喜欢她。 她这种行为,理论上算是骚扰了。 因为他明確拒绝了。 不过,高中的沈媛脸皮厚。 她喜欢看韩剧,韩剧里女追男隔层纱。 很容易把喜欢的高冷欧巴追到手。 她相信自己也可以。 可惜,傅曄礼不是韩国欧巴。 他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就是真厌恶的。 不可能给人任何机会。 后来,傅曄礼让保鏢把情书都清理了,还禁止了沈媛的靠近。 沈媛这才没继续疯狂的追逐。 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碰上她。 秦予晚在沈媛身上扫过一遍,唇角似笑非笑回敬她一个『较劲』的眼神。 这个较劲的眼神。 沈媛懂。 不就是嘲笑她是小丑? 当年没有追上傅曄礼,反而让她这个初中小学妹捡漏了。 真是可恶。 沈媛脸色都气变形了。 “秦予晚,你怎么在这?你不会跟踪我吧?”傅心蓝没察觉她们两人之间瀰漫的无形火药味。 立刻开始嚷嚷起来。 果然,她真是教训没吃够。 上次傅曄礼已经狠狠敲打她一番了。 她要是再敢惹秦予晚。 他会让她永远滚出帝都。 她还是不进脑子。 大概,她还觉得自己是傅家大小姐,她爸拉到投资,她依旧可以翻身成为京圈光彩照人的千金大小姐。 甚至还能和岑砚结婚。 所以,就因为有这个自信。 她再次看到秦予晚,依旧没有半分脑子和忌惮,挺起胸膛,抬高下巴,一脸地张狂:“你別以为你现在跟我堂哥在一起,就能为所欲为。” “指不定哪天,我堂哥腻了你,就不要你了。” 说完,傅心蓝还贱兮兮地笑起来。 她一笑。 秦予晚就手痒了。 哎,有些人就是喜欢找打。 二话不说,抬手『啪』一声,直接就狠狠甩了傅心蓝一巴掌。 巴掌用力了。 傅心蓝脸上直接被扇得红肿起来。 她瞬间瞪大眼睛,捂著脸,一脸震惊愤怒又不可思议,当场如尖叫鸡一般,尖叫起来:“秦予晚,你敢打我?” “你凭什么打我?我不会放过你。” 秦予晚好笑地笑一声:“你说,我为什么打你?嘴贱不会好好说话了吗?” “张口闭口,就是我老公把我甩了?换做谁,听了不要打你啊?” “另外,你敢打我试试?” “我!”傅心蓝举起手作势要打,但看到秦予晚身后跟过来的两个高壮的保鏢,她马上就怂包了,倏地一下收回手手:“你別囂张。” “等我成为岑——”傅心蓝说一半不想说。 免得被秦予晚搅局。 “总之,等我也成为集团少奶奶,你跪著给我求饶吧!” 秦予晚鼓掌:“呀?还在做梦?想当岑少的老婆呢?” “別天真了,人家都有未婚妻了。” 岑砚早就在上一周就通过岑氏集团的官微发布了自己有未婚妻的信息。 虽然信息上没有贴上素雅的照片。 但也足够让所有人知道,他现在名草有主。 不是单身。 想必傅心蓝也看过了。 所以,她才著急了。 不惜丟下自己的脸面来求沈媛。 沈家最近做高科技產业,集团市值翻滚的厉害。 已经跃上名媛榜的前十。 所以,岑氏集团才会邀请沈氏来参加晚宴。 “有未婚妻又怎么样?”傅心蓝嘴硬地瞪向秦予晚:“还没结婚,一切皆有可能。” 秦予晚笑笑:“那就试试。” “不过,傅心蓝,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作妖。” “傅家不会念著血缘,你可能这辈子都別想待在国內了。” 秦予晚说完这句,转身回自己的拍摄剧组。 等她走远。 傅心蓝气愤地抬脚狠狠跺跺脚:“该死的秦予晚,我要是翻身了,第一个把你拽下马。” “狠狠踩在脚下。” 傅心蓝说完,一旁一直没作声的沈媛,忽然开口了:“蓝蓝,你说的对。” “秦予晚这种女人怎么配站在傅曄礼那样高贵的男人身边?” “她太张狂。” “根本不配,你想把她拉下马,我也想。” 沈媛说到这,伸出手:“傅心蓝,合作吧。” “你刚才答应我的,什么都听我的。” 有她这样一个棋子给她办事。 她很乐意。 傅心蓝愣了,她瞬间握著沈媛的手,沈媛喜欢她堂哥,她是知道的。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她以为她早就放弃了,但是现在看来。 她蛰伏在国外那么多年。 现在回来,应该也是不甘心吧? 当年她追傅曄礼闹得全校都知道,而且还上了京圈热搜榜。 可谓是轰轰烈烈的明恋。 可惜,落有意流水无情。 傅曄礼不喜欢她。 “媛媛,合作愉快。”傅心蓝马上笑著说。 沈媛勾起唇:“嗯,合作愉快。” * 秦予晚回自己剧组这边,刘敏姐正和赶过来的剧组人员沟通一会拍摄的细节。 秦予晚看她一眼,拿出手机给傅曄礼发简讯了:【老公,岑少这周为素雅举办的晚宴,你给他提个醒,傅心蓝会溜进来搞事,让他警惕些。】 傅曄礼收到:【晚晚,保真?】 秦予晚:【当然,我什么时候骗你?】 傅曄礼:【我会跟阿砚说一声,到时候不让她进来。】 秦予晚:【好,那我先拍视频了。】 【拍完,发你看看。】 傅曄礼笑:【好。】 两人聊完,傅曄礼就给岑砚打去电话。 让他注意点傅心蓝。 岑砚知道了。 岑砚这边交代好了,傅曄礼看一下腕錶时间,起身去马场找老婆。 比起看晚晚拍的动態视频。 他更喜欢亲自到场去看。 第292章 我们要看小小宝,糯米宝。 傅曄礼是半小时之后到黎嘉家的马场。 他的车进来的时候,沈媛和傅心蓝刚刚离开。 算是完美避开了。 等男人从车上上来。 秦予晚刚好换好了一件蓝绿色的泡泡袖薄纱长裙,漂亮的捲髮做了个侧面的麻辫。 麻辫上绑上一些绿绿的小朵。 脸上略施粉黛。 手里拎著一只竹编的小篮子,另一只手牵著身旁的一匹白马。 整个人看起来像林中仙女。 傅曄礼过来后,看到这样的老婆,眼睛都直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老婆长得美。 但是从来不知道老婆还能更美更仙。 对,像仙女。 傅曄礼呆呆站在马场的围栏边,目光灼热痴迷,像迷弟一样看著正光脚牵著马走在柔软草地上的老婆,原本就著迷的眼神越来越沉迷。 哎,老婆太美了。 好想把老婆藏起来。 可惜,老婆爱她的事业。 傅曄礼再有私心想把自己老婆藏起来,自己一个人偷偷看都不行。 他不会强迫秦予晚放弃她的事业和爱好。 这样她会不开心的。 傅曄礼这边沉浸在老婆的美貌里无法自拔,秦予晚已经看到他了,看到他一瞬间,她眼睛都亮了。 不过现在直播。 她没有停顿,继续牵著马在草地上边走边和直播的弹幕互动。 【啊,我家晚晚终於復出了,我等的黄菜都凉了啊!宝贝,你今天这个造型太美太美了,谁懂,白马,小篮,还有漂亮的长裙,简直林中仙女啊!】 【楼上,我懂,我懂,我们最美萌妹终於回归娱乐圈了,呜呜呜,顏值粉有福了,而且晚晚產后恢復好厉害,和之前毫无差別,反而更美了。】 【啊啊啊,几个月不见,晚晚越来越漂亮了,而且还有一种生完宝宝的母性光辉。】 【我愿意称晚晚为:少女妈咪。】 【救命,晚晚这套蓝绿色的薄纱裙子好美好仙女,求求连结,我也要买。】 【一生要连结的中国女人!我愿为晚晚发声!!!(#^.^#)。】 【晚宝越来越米了,不过我更想看晚晚生的小小宝,一定很帅很帅啊!】 【我也想看,强烈建议晚宝把漂亮的小小宝带上来,我要成为小小宝的第一个妈粉。】 【晚晚生的宝宝绝对漂亮帅气,因为她老公是京圈顏值第一的男神,强强组合的宝贝,不敢想像以后要迷倒多少人。】 【嘿嘿,我也要看小小宝,糯米宝。】 果然,她的復出最大话题就是她儿子。 弹幕的粉丝都想看她儿子。 不过,崽崽现在还小。 她暂时不想曝光。 所以她和弹幕粉丝聊崽崽,说等崽崽大一点或者以后上亲子活动就让他跟粉丝见面。 粉丝听到她愿意带小小宝跟她们见面。 可兴奋了。 哪怕还要等。 她们也兴奋,她们都想成为小小宝的第一批妈粉。 秦予晚和粉丝继续聊了一会,整个直播视频拍摄就结束了。 虽然很累,但预热效果很不赖。 她的微博因为她这套蓝绿色的薄纱长裙造型,狠狠涨粉了三百万。 不亏! 赚麻了。 结束直播拍摄,秦予晚把摆造型用的小篮子还给刘敏姐,她提上小皮鞋准备去找傅曄礼。 傅曄礼先过来了。 看到她手里拎著小羊皮鞋。 马上从她手里拿过皮鞋,蹲下身,用手帕帮她清理脚脚上的草屑,清理乾净了,帮她穿鞋。 整个过程贴心温柔。 完全看不出他是个身价几万亿的霸总。 只觉得他是秦予晚的忠犬大狗狗老公。 “老公,你怎么突然来了?”小羊皮鞋穿好,秦予晚开心地问道。 傅曄礼揉揉她发顶:“不想看视频,想看你。” “就过来了。” 秦予晚笑了:“黏人。” 是,他是黏人。 他只黏她呀! “晚晚,接下来没有拍摄了吗?”傅曄礼唇角带笑,温柔握紧她的小手:“我带你去吃饭。” 秦予晚嗯:“今天的拍摄任务完成了。” “对了,我刚才给发的信息,你告诉岑少了吗?” 傅曄礼:“跟他提过了。” “別担心,她敢再作妖,这次我可不会手软。” 上次傅心蓝蹦躂,没闹出什么么蛾子。 只是嘴巴乱喷。 傅曄礼警告了她,没下死手。 如果这次,她还是死性不改,那就別怪他不念血缘了。 * 与此同时,建筑事务所。 黎嘉刚画好一张图纸。 小助理又急匆匆敲门进来:“嘉嘉姐,那个千小姐又来了。” 千艺浓? 她上次不是老宅那边受辱了?怎么还敢来找她? 黎嘉有点烦她了。 她一向不喜欢雌竞,很无趣的。 何况,她觉得千艺浓各方面都不算很差。 知道段司南这边走不通。 应该早点放弃。 怎么还要来纠缠? 黎嘉放下图纸,有点反感地说:“你告诉她,如果又是来找茬,我不会见她。” “让她走吧。” 小助理知道了,先出去找千艺浓。 片刻,小助理又急急忙忙进来了:“嘉嘉姐,她说不是来找茬,是来求情?” “你要见吗?” 求情? 为什么跟她求情? 黎嘉奇怪地挑起眉琢磨一下说:“让她进来吧。” 肖助理点头,飞速跑出去去邀请千艺浓进来。 不多会。 穿著一件灰色长裙的千艺浓进来了。 只是这次的她,和之前精致温婉的模样看起来大相逕庭。 那张还算漂亮的脸上未施粉黛,眼眶还是红红的。 长发隨意散在肩膀。 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又没有精神气。 像被什么磋磨了骨子的傲气。 又像被人训斥过的可怜。 黎嘉放下手中的笔说:“千小姐,你想找我求情什么?” “我记得我们好像没有什么交情?” “我也没有特意找过你。” 千艺浓抬头看向她,抿著唇,眼眶更红了:“黎嘉,我承认我输了。” “我不会再自作多情去找段少。” “所以,可以请你別让段少针对我家了吗?” “我不会再来骚扰你们。” 千艺浓昨晚就被千父狠狠教育了一顿,骂了两个小时。 她一向骄傲。 就算之前和平民交往,爸爸骂她,也没骂那么久那么凶。 但是这次不一样。 她去段家搞事了,段司南给她爸爸施压了。 还截停了她家公司两个项目。 她爸爸气的差点拿皮带抽她。 所以,到现在为止,她算是彻底明白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段司南不可能让她爬到黎嘉头上作威作福还找她的黑料,老宅那天,她虽然道歉了,段司南其实觉得不够的。 所以他找她父亲施压了。 现在好了。 她彻底死心了。 不敢再来惹他们。 “段司南对付你家了?”黎嘉听明白了,有些惊讶。 她以为老宅那天,他让千艺浓跟她道歉,就算了事了。 结果,他竟然为了她。 还去对付千家? 千艺浓抬手擦了下眼泪:“嗯,不过只是小项目,算警告。” “没下死手。” “但是我知道,是因为我的逾矩和自私,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我承担这样的后果,以后我不会再来骚扰你和段少。” “我——”千艺浓说到这,忽然站起身,走到黎嘉面前,再次道歉:“再次跟你说一声抱歉。” “照片的事,是我因为嫉妒你,才会去调查的。”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所以你跟段少说一声,別打压我家。” 千艺浓说完,黎嘉沉默了下说:“好,我知道了。” “千小姐,我接受你的道歉,希望你说到做到。” 千艺浓倒是想不做到呀,她不敢了。 而且她知道自己没机会嫁入段家。 所以今天开始彻底放手。 “好,我会的。”千艺浓相信黎嘉的承诺。 她垂下眸,“黎小姐,我很羡慕你,遇到了像段少那样美好的男人,他虽然在外人眼里爱玩,但其实,接触他后知道,他很有边界,不是真的乱玩的男人。” “希望你们幸福。” 千艺浓说完,拎上自己的包先走。 黎嘉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离开的背影,轻轻摩挲了下手机屏幕上段司南的照片。 段司南,確实是很美好的男人。 她会好好珍惜。 第293章 傅总的年龄焦虑,不想输给青春男大。 送走千艺浓,黎嘉看向关上的桃木门。 心里有些异样的情绪涌上来。 大概就是,她没想过段司南会这么维护她? 不动声色就在背后帮她出气。 能这么维护她的,这个世界上只有她爸爸。 而他是第二个。 黎嘉盯著自己桌上的图纸看了好一会,拿出手机给段司南打电话。 段司南这会在签文件。 接到她电话。 他第一时间就放下合同,起身接电话:“嘉嘉?” 黎嘉清清嗓子,眸色柔软:“在忙吗?” 段司南单手插兜,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还好。” “不算很忙。” 这是实话,签署合同只需要他最后一步確认签字就行。 確实不算特別忙。 “怎么?想我了吗?”男人唇角勾勾,声音好听又磁性。 真磨耳朵。 黎嘉脸红了几分:“嗯,想你了呀!” “那你想我没啊?” 段司南笑了笑:“当然,下班我来接你,我带你去吃饭?” 黎嘉揉揉鼻尖说:“晚上別出去吃了,来我家吃?” “我给你做饭。” 段司南倒是想,就怕那个谁徐鹤年又跟她爸爸告状:“嘉嘉,算了,我不敢让你做饭了。” “我怕叔叔知道了,生气。” 黎嘉笑了:“我爸不会知道。” “而且,我就是做个饭,又不是天天给你煮饭。” 给喜欢的男人,做一顿美味的晚餐。 也是一种幸福。 段司南:“那我们一起做?” “我现在不捨得让你下厨房了。” 顿了顿,段司南忽然想起来上个月,他去岑砚公寓吃饭。 岑砚穿著粉色的围裙,拿著锅铲在厨房帮素雅做饭。 那时候,他看著他这副家庭煮夫的模样,怎么说来著? 他说他是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和喜欢的人一起做饭。 现在好了。 迴旋鏢扎回来了。 他现在可要步阿砚的后尘。 所以人真的不能隨便立flag! 否则,会被狠狠扎疼。 “可以啊!”黎嘉继续说:“今天千艺浓来找我了。” 千艺浓? 段司南挑眉,脸色一下紧张起来:“嘉嘉,她没有找你麻烦吧?” 黎嘉:“没有。” “反而是来跟我求情和道歉。” “司南,你为我做的事,我都知道了,谢谢。” 段司南放鬆下来:“应该的。” “只要你別圣母心就行。” “欺负你的人,不用心软,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这道理,一套一套的。 果然是20岁就开始接手家族企业的继承人。 做事是比她雷厉风行。 “嗯,知道了。”黎嘉笑笑:“那我先掛了。” “晚上来接我。” 段司南嗯:“好。” 手机掛断,段司南重新回办公桌那边继续签合同。 * 傍晚时分。 秦予晚原本在家里陪傅曄礼和崽崽,周渡野来电话了。 他要开始排练演唱会。 问她愿不愿来看看? 顺便可以喊她闺蜜一起来看。 秦予晚听著,有点怪怪的,喊她就好了,怎么非要拉上她闺蜜呀? 秦予晚琢磨一下,下意识问道:“周渡野,你小子是不是想见雪芙啊?” 话落,电话那端明显有什么东西撞到了。 接著她就听到他的抽气声:“嘶——” “姐,你瞎说什么呢?” “我只是好心!我刚回国,邀请你和你朋友提前看看而已!” 秦予晚似信非信:“真的吗?” 周渡野揉揉刚才失態撞到的膝盖骨:“当然。” “你不带你闺蜜也没事啊!” 大不了,演唱会的时候,让她来看好了。 秦予晚笑了一下:“行呀,我一会来看看你。” “想喝点什么?我给你们团队的队友买饮料?” “毕竟马上要和你们一起拍综艺了,先认识认识。” 周渡野:“功能型运动饮料就ok!” “谢谢,姐!” 秦予晚:“不客气。” 掛了电话,抱著崽崽正在逗他玩的男人瞬间转过脸看向身旁的老婆:“晚晚,要出门?” 秦予晚晃晃手机:“嗯,阿野在工作室排练舞蹈,让我去看看。” “他团队的队员也在,我给他们买点喝的,顺便熟悉一下。” 傅曄礼微微挑起眉:“队员?” “那些21岁的小男孩?” 秦予晚嗯哼:“对啊,他们平均年龄21,最小的好像才19岁。” 傅曄礼眸色突然深了:“这么小?” “嗯,都是可爱的男孩子。”秦予晚没什么想法,直白地夸讚。 抱著儿子的男人却忽然有些危机感了。 毕竟他现在虽然拥有了財富和权力,可惜年龄比晚晚大啊! 男人也有年龄焦虑的。 谁也不想输给青春男大。 就连傅曄礼这样的霸总也不想。 “咳,晚晚,我可以陪你一起看看吗?”傅曄礼抱著儿子起身:“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丟在家里带崽崽。” “要去,咱们得一起去?” “对了,我带著崽崽一起去,如何?”他必须带儿子去宣誓主权。 他家晚晚可是有老公有儿子的有夫之妇。 秦予晚:“这么晚带宝宝出去,宝宝会不会不適应?” 傅曄礼摸摸儿子奶膘的小脸,铁了心要跟著秦予晚走:“没事,他现在能出门遛弯。” “晚晚,带我们去吧?” 傅曄礼走到秦予晚面前,一脸软怨模样,眼睛还水水的:“不能拋夫弃子。” 拋夫弃子? 这就严重了哈! 秦予晚看向怨夫脸的老公,不由笑了:“又吃醋了?” 傅曄礼吸口气,大方承认,顺便还低头小声央求:“嗯,晚晚,別丟下我和儿子。” “晚晚,晚晚——老婆!” 秦予晚扛不住他的示软,拉起他的手:“好吧,那一起去。” 不过出门前,秦予晚还是给沈雪芙打电话了。 问问她现在有没有空。 有空就来她弟弟的工作室看排舞。 沈雪芙这会正和她爸一起参加一个饭局,饭局都是些酒蒙子,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咕嚕嚕喝酒起来,她又不喝酒,沈父也不让她插嘴。 她干坐在那边听他们一群大佬吹牛。 实在扛不住。 正愁没机会跑出来。 秦予晚这个电话来得太及时。 她赶紧跟沈父说了一声,拎包跑路。 之后一脚油门,开车飆去秦予晚给她的周渡野团队的工作室。 倒是离她这边的酒店很近。 20分钟就到了。 等沈雪芙停好车,秦予晚和傅曄礼的车也到了。 三人在停车场碰上。。 沈雪芙一眼就看到被傅曄礼抱在怀里的奶糰子,马上开心地跑过来要抱抱崽崽:“晚晚,傅总。” “呀,一段时间没有来看崽崽,崽崽又胖乎乎了几斤。” “我都要抱不动了。” 第294章 这抹红蔓延到了他白皙的脖颈处。 “这不得不夸一下我老公了。”秦予晚適当地给傅曄礼脸上添金:“他养得好。” “崽崽现在快20斤了。” 沈雪芙眨大眼睛:“那確实很壮实了。” 不过晚晚家的儿子本来就比同龄的婴儿个头高。 所以也显得壮实。 “以后一看就是188以上的超级大帅哥。”沈雪芙夸道。 趴在沈雪芙怀里的小傢伙听到漂亮姨姨地夸讚,似乎是听懂了。 特別开心地对著沈雪芙咯咯咯笑起来。 一笑,奶膘小脸肉嘟嘟的。 可爱的要命。 秦予晚忍不住都伸手揉揉儿子的小脸蛋:“宝贝,听到漂亮姨姨夸你,是不是开心了啊?” 崽崽看向妈咪,继续咯咯咯笑。 看来是很认同了。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阿野。”秦予晚搂著沈雪芙的肩膀,和她一起抱著崽崽去工作室看排练。 傅曄礼跟在她们身后跟著。 很快到了工作室內,一进去,就看到四个年轻洋溢的年轻漂亮男孩,正在巨大的一面跳舞镜前排练舞蹈。 她家周渡野倒是没在。 舞蹈室光线很亮。 把这些漂亮男孩子的脸映照的帅气洋溢。 难怪傅曄礼要吃醋和危机感了。 青春男大! 身上暴走的汗都是青春的味道。 沈雪芙往里面看一眼,差点看得呆了。 不错,不错,今晚来得很值得了,真是好多帅哥。 有可爱的,有俊美的,还有痞痞的。 每一张脸都不一样的帅,要来不及看了。 沈雪芙也是顏狗。 上一世,要不是许怀义那个人渣长得还不错,沈雪芙也不会被他纠缠到手。 当然,现在看过细糠了。 肯定再也吃不下猪食。 秦予晚侧过脸看向正一脸惊呆痴的沈雪芙,马上笑著用手臂轻轻戳戳她:“这些小弟弟帅吧?” 沈雪芙连忙点点头:“帅,帅,帅麻了。” 话落,她们身后的傅曄礼不服气了,声音幽幽地飘来:“晚晚,老婆,我不帅吗?” 哎呀,差点忘了她带了个老公。 果然,看帅哥不能带老公。 哪怕老公比他们这些小鲜肉都帅。 也不行。 秦予晚连忙回头,挽著他手臂哄道:“老公,当然你最帅了啊!” “我这是说给雪芙听的。” “你別吃醋哦!” 傅曄礼不乐意,垂下黑眸,一脸怨夫委屈脸:“晚晚,心里难过,你晚上补偿我。” 秦予晚:!!! 哎呀,公共场合,他怎么可以说这样直白! 秦予晚脸都红了,赶紧捂著他的嘴:“老公,別说了。” “晚上补给你。” 傅曄礼一把搂著她,像非要跟小男孩们较劲一样,把她搂在怀里:“这样才行。” 秦予晚真是服气他了。 他財富权势地位都有,顏值身材更是顶级。 还用得著跟小男孩吃醋? 沈雪芙不好意思听他们夫妻情话,小脸红红赶紧转移话题:“晚晚,你家阿野在哪里?” “这里面哪一个?” 她现在已经不认识周渡野了。 也不知道这四个男孩里面,哪一个是周渡野? 秦予晚:“他不在。” “不知道他去哪里?” 秦予晚说著拿出手机,顺便让他老公安排保鏢把饮料发给这些弟弟。 “我打电话问问。” 秦予晚刚要拨號。 周渡野来了。 他大概没有想过沈雪芙真来了,毕竟秦予晚没答应她一定来。 所以他隨意揉著自己散乱的蓝灰色羊毛卷。 从他们身后走进来打招呼:“姐,姐夫。” “你们来了!” 周渡野打完招呼,还是没看到站在门一侧抱著崽崽的沈雪芙,他自顾自说:“你们去里面坐。” “我们还有两个舞没有排完。” 秦予晚双手抱臂看著他,笑笑:“好,我买了饮料,已经分给你队友了。” “对了,我还带了崽崽来。” “还有——” 闺蜜两字没说完,周渡野回头要去找崽崽:“崽崽呢?” 结果,他一回头就看到抱著崽崽站在门边一侧的沈雪芙。 沈雪芙也在看他,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艷和惊喜。 確实,谁能想到小时候瘦瘦弱弱,跟垂耳兔一样的病弱美人小男孩,如今长得这么英俊,个子也高。 和傅总差不多了。 手臂还有肌肉线条。 確实,惊艷。 但拋开惊艷和惊喜,沈雪芙没有多想什么。 就纯粹是看到小时候瘦弱的小弟弟长成了美男的惊艷而已。 但周渡野可不这样想。 他看到漂亮可爱的雪芙姐姐,整个人傻掉了。 眼睛一动不动看著她。 记忆里奶呼呼像雪媚娘一样可爱漂亮的雪芙姐姐现在更漂亮了。 像明亮亮又甜丝丝的奶霜冰淇淋。 果然小时候就惦记的雪媚娘一样奶呼呼的小姐姐。 长大了看到了,依旧一见钟情。 更心动了。 周渡野看著她,连招呼都忘了打,跟傻子一样看著沈雪芙。 还是秦予晚疑惑地拍拍他后背说:“阿野,这就是你雪芙姐姐。” “怎么傻了?叫人!” 周渡野回过神,脸颊和耳朵一瞬爬上一抹娇俏的红晕,结结巴巴打招呼:“雪芙姐姐。” 沈雪芙朝他笑:“阿野,好久不见啊!” “你现在越来越帅啦,恭喜你成为男团偶像!” 周渡野吸口气,差点被雪芙姐姐的笑闪到眼,他一颗心跳的更厉害:“姐姐,谢谢。” 沈雪芙:“不客气。” “加油啊!” 周渡野点头:“我先去——排练。” 说完,他转身回队內。 只是回队的时候。 手和脚竟然同手同脚了??? 秦予晚看到,一脸地惊讶,他在搞什么? 这么紧张? * 接下来的排练,周渡野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 跳错了好几个节拍。 当然,像秦予晚她们这些外行没看出来。 但是他们队友看出来了。 在休息空档,纷纷围到他身边小声询问起来:“队长,你刚才怎么跳错拍子了?” “发生什么了?” 周渡野拿起水杯,喝一口水,目光穿过队友看向坐在舞蹈室椅子上和秦予晚聊天的沈雪芙,心臟砰砰砰跳的厉害:“没什么。” “可能是我姐来看我排练,有点紧张。” “我没事。” 他说没事,大家就没追问。 散开去继续排练。 就在周渡野起身一瞬间,沈雪芙那边忽然站起来,叫了一声。 周渡野看到,想也没想,几乎是百米衝刺地速度走到沈雪芙身边,一脸紧张地说:“雪芙姐姐,怎么了?” 他这闪现的太快。 沈雪芙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惊讶地后退了一下说:“没——没事。” “就是刚才感觉有个毛毛虫爬我脚上,我甩掉了。” “谢谢。” 周渡野看向她脚边,確实有一个小虫子,赶紧一脚踩住:“哦,我以为有什么事。” 沈雪芙笑笑:“没有。” 隨后,沈雪芙一笑,周渡野脸又红了。 甚至这抹红蔓延到了他白皙的脖颈处。 红艷艷的。 很夺目。 坐在一旁看著的秦予晚盯著她表弟这张诡异泛红的脸。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o⊙)…?不会吧,不会吧。 她家阿野喜欢雪芙啊? 第295章 我怎么可能覬覦你闺蜜? 排练结束差不多到九点左右。 傅曄礼怀里的崽崽已经困得趴在他怀里奶呼呼睡著了。 周渡野送他们从工作室出来。 到停车场,沈雪芙挽著秦予晚的手臂说:“晚晚,那我先回家了。” “你和傅总路上注意安全。” 秦予晚点头:“你也注意安全。” “別飆车。” 沈雪芙甜甜一笑:“哎呀,年纪大了,早不玩这种心跳玩意啦!” 沈雪芙看著奶萌可爱,大学的时候和秦予晚一起疯过。 只要有空,就约著她一起去玩极限运动。 什么衝浪帆船,登高山,越野,甚至还玩过翼装飞行。 什么刺激玩什么。 包括飆车。 现在她接手家族企业,就没那么大的玩心去玩这些极限运动。 “放心吧。” 101看书 追书神器 101 看书网,??????????????????.??????超流畅 全手打无错站 沈雪芙说完,一旁的周渡野清清嗓子说:“雪芙姐姐,你一点也不年纪大。” 沈雪芙回头看向藏在昏黄灯影里的漂亮垂耳兔男孩,不自觉朝他夸讚地笑了下:“哎呀,阿野你嘴巴现在好甜啊!” “还知道哄姐姐开心啦!” 周渡野看著她明晃晃的笑容,心臟又像被击中了一样。 呼吸都停滯了几秒。 隨即他笑笑:“我说的实话呀!” “你本就只比我大一岁,不大。” 周渡野说话的时候,桃眼亮晶晶的,像闪著钻石的光,太耀眼。 一看就是在对著姐姐示好,开屏。 “谢谢啦!”沈雪芙继续笑笑,朝他挥挥手:“我先走了。” “你的演唱会我会来的。” 周渡野眼神亮了下:“好,雪芙姐姐,再见。” 沈雪芙点头,鬆开手,先上车离开。 秦予晚目送沈雪芙离开,顿时对身旁抱著儿子的傅曄礼说:“老公,你先和宝宝去车上等我。” “我和阿野聊几句,就来。” 傅曄礼嗯一声,抱著儿子先上车。 劳斯莱斯的车门关上,秦予晚站在路灯光影边缘,双手叉著腰,一脸笑意看著『心神不定』注视著沈雪芙车子远离的方向的周渡野。 “阿野,还看呢?人家车子都没影了。” 周渡野回神,尷尬道:“姐,我没看什么。” 秦予晚不信的,她是过来人。 还不知道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的眼神吗? 藏不住。 “跟我就別装了,老实说,是不是喜欢我闺蜜?”秦予晚直接挑明,周渡野嚇一跳,漂亮桃眼一瞬睁大:“姐,你瞎说什么呢?” “我是那种人吗?” “我怎么可能覬覦你闺蜜?” “我不是那样的人,別给我泼脏水,我正人君子。” 周渡野一慌,词句都表达不顺畅了。 秦予晚听著直接哈哈哈笑起来,笑的周渡野脸红的不行,急忙找补:“姐,你別笑了。” “你笑什么呀?” “哎呀,我真的没有,你赶紧和姐夫回家吧,崽崽都睡觉了。” “好了,我不送你们,我回工作室了。” 周渡野到底年轻,害羞小奶狗,没什么恋爱经验,被亲姐戳破自己的尷尬之处,只想赶紧逃离。 秦予晚抬手一把拽住他t恤领子,將他拉过来:“跑什么?” “喜欢就喜欢唄,我还能阻止你?” 周渡野:!!! “姐,我——” 秦予晚:“老实承认。” 周渡野垂死挣扎几秒,然后脸红耳赤:“好,我承认。” 承认过后,周渡野马上就抓著秦予晚的手臂开始疯狂撒娇:“姐,好姐姐,你,你別乱说啊!” “我喜欢她,是我的事,我自己处理,可以吗?” “你別给我去宣传,我怕社死。” 其实周渡野当爱豆,脸皮应该是厚的。 但是他现在没底。 怕沈雪芙不喜欢他。 他姐要是去圈里大肆宣扬,他会社死。 秦予晚拍拍他脑门:“行了,我知道了。” “我不说。” “你鬆手,小心你姐夫吃醋。” 周渡野噎了下:“姐夫这么小心眼?我的醋都吃?” 秦予晚笑:“他连公蚂蚁的醋都能吃。” “更何况你。” 周渡野赶紧鬆手:“那说好了?你別跟雪芙姐姐说?” 秦予晚嗯:“我发誓,我不乱嚼舌根。” “不过,我很好奇,你又不经常回国,小时候去了国外,难得回来一次两次,有时候还碰不到她,怎么就喜欢雪芙了?” 周渡野揉揉自己的羊毛卷,眼睛亮闪闪:“不知道,就是喜欢。” “小时候就喜欢,哪怕出国那么多年,这次回来看到她第一眼,还是喜欢。” “其实她去英国念书的时候,我碰到过她好几次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今天和她碰面也不算第一次。”周渡野回想英国时见到的沈雪芙。 那时候雪芙姐姐才18岁。 他17岁。 刚过完生日,飞伦敦找阿黛拉的音乐导师学习。 然后在街角的时候,碰到捧著一束小雏菊的沈雪芙。 她和一个英国女孩有说有笑从她斜对面走过。 他不远不近看著她。 差点撞上旁边的公共自行车。 后来,他飞英国学音乐的次数多了,也能经常碰到她,当然每次也是远远看著。 秦予晚了解了:“挺好,我家雪芙不错。” “你要能追上,算你小子有福气。” 周渡野脸红:“咳咳,姐,我会努力。” “我先走了。”秦予晚看看时间不早了:“放心,我保密。” 周渡野感激地看著她姐:“姐姐,谢谢。” 秦予晚点点头,上车。 车子启动离开,傅曄礼抱著熟睡的崽崽看向坐在车內隱隱『姨母笑』的晚晚,忍不住好奇:“晚晚,你和周渡野聊什么了?” “那么开心?” 秦予晚转转手里的手机,说:“好事。” “什么好事?”傅曄礼继续问。 秦予晚弯弯唇角:“阿野喜欢雪芙。” “这事,你別说出去啊,我就告诉你一个人。” 傅曄礼:??? “这样啊!” “没看出来。” 秦予晚:“我之前也没发现,现在知道了。” “放心,他的事,我不乱说。”傅曄礼的圈子和周渡野不是一个圈层。 自然不可能把他的八卦传到自己这个圈子。 而且,他没有去嚼舌根的习惯。 “晚晚,別顾著关心別人,关心一下你老公!”傅曄礼深深看向身旁的人:“你答应我的。” 秦予晚咳咳,她没忘呢! 趁著崽崽睡著。 秦予晚赶紧倾身搂著傅曄礼亲了一口:“说好晚上陪你的。” “不会食言哦!” 傅曄礼满意了,眼神浓烈:“晚晚,还要亲。” 秦予晚捏捏他下巴,又凑过来亲了两口:“留著一会到家亲个够。” 傅曄礼呼吸急促了:“晚晚,你真好。” 嗯哼,她当然好。 上一世,不过是被蒙蔽了心智。 这一世,她会付出一切去弥补的。 第296章 那个,还要继续吗? 城市另一边,灯火通明的岑家別墅。 素雅和岑砚谈了一段时间,岑砚就央求她搬过来住。 正好,他要办个聚会正式把她介绍给所有亲朋好友和圈子的人认识。 素雅没反对。 昨天拎著行李箱就搬过来入住了。 但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不是都保守还是谁都不好意思开口同居。 虽然住一个別墅。 但分房睡。 並没有住一个臥室。 这进展比段司南都慢。 就像今晚,別墅氛围很好,佣人们都自觉回了客臥休息。 楼下客厅就留给他们两人。 素雅洗完澡就抱著一堆租房和开中药馆的註册流程书坐在客厅柔软的毛绒地毯上,低头认真翻看。 岑砚从楼上下来,看到她在看资料。 很自觉地岛台那边给她泡了一杯咖啡提神。 浓香的咖啡端到素雅面前,岑砚在她身旁坐下来。 大概是两人都刚洗完澡的缘故。 又用了同一款沐浴乳。 两人身上都散著淡淡的柑橘香味。 气味不浓,馨香类,很好闻。 岑砚不自觉就朝她靠近了几分,视线先从她安静柔美的脸上再到她手里准备开中药馆的资料说:“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素雅点头,她確实不太懂大城市开中药馆的流程。 “我確实有不懂的。”素雅也不客气:“我不知道该选在哪里开这个中药馆比较合適?” “你帮我参考一下?” 岑砚笑,抬手摸摸她有点半湿的头髮:“没问题。” “这种小事,我来搞定。” 顿了顿,他看著她光洁纯净的小脸,指尖又轻轻抚了下她没怎么吹乾的长髮说:“怎么没吹乾头髮?” “这样容易感冒。” “你坐著,我去拿吹风机吹一下。” 素雅被他提醒了,这才小脸尷尬地红了下说:“啊,真忘了。” 她刚才洗完澡,就拿吸乾毛巾隨便擦了下湿发就下来弄这些资料。 “岑砚,我自己来吧。” 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让他帮忙。 岑砚已经起身,“別动,这是男友的职责。” “你坐著就好。” 素雅张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人家已经去拿吹风机了。 素雅只能作罢,端起茶几上泡好的咖啡,喝了一口,等岑砚。 很快拿著吹风机的男人过来了。 几步走到地毯边,插上电源。 坐下来,开始给她吹头髮。 动作很温柔也小心翼翼怕扯疼了她的长髮。 “这个温度还好吧?不会很烫。”岑砚边吹边问。 素雅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俊美的脸,声音柔软:“还行,不烫。” 老天好像对她挺眷顾的。 家族倾覆,她和姐姐分离,尝尽各种心酸。 最终能遇到像神明一样温暖她的男人。 这怎么不算老天对她的眷顾呢? 素雅深吸一口气,呆呆看著正温柔坐在自己身侧给自己仔细吹头髮的男人。 等头髮吹乾得差不多。 岑砚关了电源,刚放下吹风机,素雅忽然抿了下红唇,趁著岑砚没防备,忽然就倾身扑到他温热的怀里,双手缠上他的腰。 仰起脸,第一次在这种情形下。 亲上男人好看的薄唇。 她其实不太会亲吻。 哪怕之前和岑砚亲过几次了。 还是很青涩。 但正是这种恰到好处的青涩,就像掛在葡萄架上刚刚成熟的葡萄。 甜度甘醇。 不齁甜,黏糊嗓子。 所以她红著脸亲了几下,就被岑砚反客为主,单手插入她浓密的髮丝,將她拉近自己,很繾綣猛烈地吻进去。 “雅雅——” “嗯,岑砚,我在。” 有了她的回应,岑砚將她抱的更紧,吻也是急促猛烈。 直到素雅被亲的喘不上气。 岑砚身体有些异样。 两人才依依不捨又面红耳赤地分开。 “那个,还要继续吗?”岑砚低头看著被他亲的脸蛋如滚烫熔岩的素雅。 素雅想亲,但她害羞。 而且,很奇怪,她现在身体也是猛烈地有反应。 咬著唇,眼眸水水地看著正看著她的男人。 她深深压抑了一口软气说:“嗯,继续。” “那去楼上?”岑砚握紧她的手,有些紧张:“可以吗?” 这明晃晃的暗示。 素雅再单纯也会懂了。 “嗯。” 有了她的同意,岑砚这才將她抱起来,上楼。 * 这一夜,岑家別墅二楼臥室註定旖旎又温情。 等次日天亮。 岑砚已经早起让公司的人送来了几个合適的店铺地址放在床头柜让素雅自己挑选,顺便还给她留了一张黑金卡让她买礼服。 其实,岑砚之前就给过她黑卡。 素雅没要。 岑砚给了几次,她还了几次。 不过现在,他可以有理由给她 ,因为她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自己女人不自己男人的钱,说不过去。 等素雅醒来,已经是十点半。 岑砚自然不在臥室。 她揉揉睏倦的额头起身,第一眼就看到床头柜的资料和黑金卡。 还有一张便签纸。 上面是岑砚给她的留言。 素雅拿过来看一眼,回想昨晚的旖旎,她小脸不自觉红了几分,飞速看完他留的信息,这次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把这些资料和黑金卡先收起来去洗漱。 洗漱结束。 素雅就迫不及待翻看岑砚送给她的这几个商铺。 地段都很好。 在闹市区,人流量很足。 不用她交租金。 因为都是岑家旗下的產业。 只是素雅对这些地方不熟,她一份份商铺资料翻过去,实在拿不定主意,又想到过两天要参加岑家举办的晚宴。 索性给秦予晚打电话了。 正好,她还想邀请她入股。 算是报恩。 秦予晚这边接到她电话,听了她想法,倒是没有直接拒绝。 先开车来岑家別墅接她一起去吃午餐。 到了別墅。 素雅拎著一只素色的小包站在別墅台阶等著她:“晚晚。” 秦予晚停好车,降下车窗,朝她挥挥手:“素雅,上车。” 素雅笑著快步过来:“晚晚,麻烦你了。” 秦予晚:“不麻烦。” “本来我这几天也没什么事。” “我们先去吃午饭。” 素雅系好安全带,把手里店铺的资料递给秦予晚看:“晚晚,那你一会帮我参考一下,选哪一个店铺合適?” “我实在拿不定主意,又不想再去麻烦岑砚了。” “他现在在公司,肯定很忙。” 秦予晚拿著她手里的店铺资料翻看了一会说:“都是黄金地段。” “確实难选。”秦予晚放下资料说:“不过不急,我们一边吃饭一边研究。” “我也算土生土长皇城脚下的人,保证到时候给你选个旺址。” 素雅拿著资料,感激地说:“晚晚,谢谢。” “那你考虑我说的,入股吗?” “就当我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和我姐姐的帮忙。” 秦予晚想了想说:“其实我也没帮你们什么。” “你让我拿股份,有点不好意思。” 素雅:“晚晚你客气了。” “没有你牵线帮忙,我都认识不了岑砚。” 这倒是。 秦予晚思考一番说:“行,我入股。” 素雅的绝活和苗疆本事。 在整个帝都应该无人能及。 她开的中药馆,肯定稳赚不赔的。 “现在出发吃饭。” 素雅点头:“好。” 路上,秦予晚忽然想起来傅心蓝的事,便说:“素雅,岑家宴会那天,你小心傅心蓝。” “我怕她找事。” 素雅好久没听到这女人的名字。 没想到她对岑砚还不死心? “晚晚,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傅心蓝应该还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