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裔在天际》 第一章 海尔根 唔,头有些疼痛,我,这是在哪里? 原来我在一辆奔走的马车上,奇怪了,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环顾了一下周围,陌生的景物,在我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蓝色边布盔甲的男人,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破衣破裤的男人,而在我的身旁,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男人被布条封住了嘴。 “嘿,你,你总算醒了。” “你当时正要越过边界,对吧?正好闯进了帝国人的埋伏,和我们一样,还有旁边这个小贼。” 是我对面那个身着蓝色边布盔甲的男人在跟我说话,而他旁边那个男人似乎很气愤,“你们这些该死的风暴斗篷,天际省本来没有你们一切太平,天高皇帝远,不是挺好么。” “要不是他们一直在搜捕你们,我早就可以偷到一匹马去落锤省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走到一半的路了。” 那个破衣破裤被我对面男人唤作偷马贼的男人对着我说道:“喂,你还有我,我们俩就不该在这儿,那些风暴斗篷才是帝国人要抓的。” 我没有说什么,我只是比较想知道我们要去往哪里,还有多久才可以到达,毕竟,被绑住双手坐在颠簸的马车上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我对面的男人对那个偷马贼说:“我们现在是亲兄弟亲姐妹了,小偷。” 驾驭马车的应该就是那个偷马贼和被偷马贼叫做风暴斗篷的男人所说的帝国人,因为他身上的盔甲明显跟我对面那个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是我对面的那个男人的盔甲是碧蓝的天空,那么驾驭马车的那个就是火焰。 那个帝国人明显很不喜欢我对面两个男人的争吵,或者说是聊天更为贴切一点,“给我闭嘴。”他很不友好地说道。 似乎那个帝国人的不悦没有被那个偷马贼察觉到,也许他只是不在意那个帝国人的不悦而已,他看了一眼我身旁的男人,说道:“他是怎么回事?” 我对面的风暴斗篷看样子很不喜欢那个偷马贼对那个男人那样说话,“管好你的嘴巴,你要和乌弗瑞克·风暴斗篷,真正的至高国王说话。” 偷马贼很惊讶,“乌费瑞克?风盔城的领主?你可是叛军的领导人啊。” 随即他又似乎在自言自语,“但要是你也被他们抓住了……老天,他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 我觉得这个偷马贼话似乎有点多,难道他的眼睛有问题吗,那个乌费瑞克的嘴巴被布条封住了,他怎么可能会回答他。 在我对面的风暴斗篷带着有种解脱又有点自豪的语气说道:“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但是松嘉德在召唤我。” 听到他这样说,那个偷马贼明显又开始坐立不安了,他有些急切并不可思议的说道:“不,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那个风暴斗篷所说的召唤他的松嘉德是哪里,但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我们应该会死。 我努力搜索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但是一片空白,我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抓住的,但是我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犯什么罪,至少还达不到死的地步。 我挪动了一下身体,尽量让自己坐的舒服一些,颠簸的马车不是什么好的交通工具呀,阳光蛮舒服的,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宁静。 “喂,你是哪个村的,偷马贼?” 我慢慢睁开眼,偷马贼看向那个风暴斗篷问道:“你为什么关心此事?” “诺德人的遗愿应该是落叶归根。”原来他们都是诺德人。 似乎偷马贼冷静了不少,他慢慢回答着风暴斗篷的问话:“洛里斯泰德,我来自洛里斯泰德。” 似乎是要到了,因为我看到了几个散落的居民模样的人,一个帝国人高声喊道:“图留斯将军阁下,刽子手正等着呢!”果然是要死呢。 得知自己即将要死了,我没有感到什么害怕,相反的很平静,即使在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足以要被处死的罪行。 那个被称为图留斯的人说话了,“很好,我们开始工作吧。” 开始工作了,是准备要处死我们了么,刽子手都准备好了,看样子是要被砍头了,我虽然不是多怕死,但是被砍头,总觉得怪怪的。 那个偷马贼又开始制造聒噪了,“舒尔、玛拉、迪贝拉、吉娜莱丝、阿卡托什,圣灵们啊救救我吧。” 这次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是九圣灵中的几个圣灵,我在考虑是不是也要求求圣灵们保佑我不要死的太难看呢?不,还是算了,圣灵们不会去在意一个罪犯的祈求的。 我对面的风暴斗篷也开始了制造聒噪,我很不解,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呢,至少在死之前让我可以好好享受一下这温暖的阳光。 “看看他,军事总督图留斯将军。” “而且看来梭默人跟他在一起,该死的精灵,他们肯定跟这件事情有关。” “这是海尔根,我以前还泡过这儿的妞,不知道维罗德是不是还在用杜松果子来酿蜜酒呢。” 那个风暴斗篷似乎有点触景生情了,他自己自言自语了一堆,也许他并不是自言自语,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别人说什么都没什么用处,因为我们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马车还在继续奔走着,只是没有那么颠簸了,原来已经进了城了,我四下看了看,陌生的环境,一群不认识的民众。 当马车走到一处哨塔处的时候,那个风暴斗篷又开始了自己的类似怀旧回忆的东西。 “有意思,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帝国的围墙和哨塔让我倍有安全感。” “你得进屋里去,小家伙。” “为什么啊?我想看看士兵呢。” 这是一对父子的对话,应该是父子吧,我忽然想到了自己,我应该也是有父母和亲人的吧,只是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 “把这些犯人从车里带下来,快!”一个女人的声音,看样子应该是个有地位的女人,她的话语里不难听出命令的口吻。 那个偷马贼似乎从他的祷告中回复过来了,“我们停下干嘛?” 风暴斗篷很耐心的回答着他的疑问:“你以为呢?我们到地方了。” “我们走吧,可不能让神灵等着咱们啊。”这话说的好有讽刺的意味,也许是我听错了。 偷马贼一边下车一边不断大声喊叫着:“不!等等!我们不是叛军!” 我有点难以理解他的智商了,为什么他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呢,难道他觉得这样说了,那些人就会放了他吗? 风暴斗篷相对来说很冷静,“死到临头了就有点骨气吧,毛贼。”这句话我很赞同。 “你得去告诉他们!我们不是你一伙的!有人搞错了。” 没人理会他了,我觉得自己很可悲,为什么死之前都要跟这么一个如此聒噪的人一起,难道圣灵们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让这个家伙安静一会儿吗,被他这么一吵,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凡是点到名字的给我都站到断头台那边去,一个一个来。”我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了,一个并不算高挑的女人,皮肤黝黑,不过,她身上的盔甲看起来很华丽。 那个风暴斗篷很不悦得骂道:“帝国他妈的最喜欢列名单了。” 那个女人旁边的男人不就是一直跟在我们马车后面那个吗,原来他不止是押送的,看起来他是点名的呢。 “乌弗瑞克·风暴斗篷,风盔城领主。” 那个一直坐在我旁边的被布条封住嘴巴的男人缓缓走去他们所说的断头台,可惜我看不到,很多人挡住了。 “这是我的荣幸,乌弗瑞克领主。”那个风暴斗篷似乎在说给那个乌弗瑞克听。 “溪木镇的拉罗夫。”这个又是谁呢? 站在我身边的风暴斗篷缓步走去,原来他叫做拉罗夫。 “洛里斯泰德的洛克尔。”啊哈,那个偷马贼叫做洛克尔呀。 “不,我不是叛军,你们不能这么做!”天呐,为什么他还是不明白,既然这群人已经把他列入叛军的名单了,他说再多也于事无补呀。 洛克尔说完就朝着来时的路跑去,我不禁在心里嘲笑着,他以为自己可以跑出去吗,看看这周围,都是帝国人,那边还有两个弓箭手,他的眼睛被阳光照瞎了吗? 那个女人朝着洛克尔喊道:“停下。”我觉得这个女人跟洛克尔是亲戚,智商都存在一定的问题,她觉得一直不断叫嚷着说自己是无辜的洛克尔会听她的话吗,真是可笑极了。 洛克尔有些跑远了,至少是离那个女人远了,“你杀不了我的!”洛克尔死定了,因为我看到了其中一个弓箭手已经开始拉弓了。 “弓箭手!”那个女人继续高声喊道,难道帝国女人的声音都那么高的吗,我的耳朵有些受不了了。 果然,洛克尔死了,就在他刚跑出五步远的时候,一枝利箭射中了他的后背,他就以一种僵硬的姿势倒下了,“还有谁想逃跑吗?”那个女人看了看我们这些囚犯问道。 “等一下,喂,你向前一步走。”终于到我了么。 “你是谁?”这话问的我一头雾水,难道我不在你们的名单里面吗?居然问我是谁。 第二章 死里逃生 “梅拉。”这是我在努力回想为什么被抓时记起来的名字,这也是我仅能记起的东西之一了。 我的名字叫做梅拉,是个布莱顿人,16岁,但是我到底来自于哪里,就不清楚了,我不想回忆了,那样会导致头很痛。 “你是从匕落地区来的吧,布莱顿人?被某人的阴谋诡计陷害而出走的?”我除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种族还有年龄以外,其他一概不记得了,既然他们有我的资料,那么就算是吧。 “队长,我们该怎么办?她不在我们的名单上。”果然如此,这个女人是个队长,果然有着不小的地位呢。 “别管名单了,一样处置。”还是要被处死么,虽然我并不怕死,但是总觉得这样不太符合情理吧。 “谨遵号令,队长。”咂咂,还真是有够听话的。 “对不起,我们保证会把你的尸骨送回高岩的。”那种事情没什么关系吧,只是这个男人的表情好有趣,他居然是面露愧疚的,不,应该是难过,真是善良,居然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感到难过。 “犯人们,跟着队长。”那个为我的死感到难过的男人说道。 我跟在那个女队长身后慢悠悠地走着,没错,我们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望了望那些犯人,他们都穿着跟拉罗夫一样的盔甲,有男有女。 我是最后才站到断头台那边的,一群人正前方是一个断头台,怎么觉得那么诡异呢,这又不是要开什么会议。 “乌弗瑞克·风暴斗篷,海尔根有些人把你称作英雄,但英雄可不会杀死国王篡夺王位。”说话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图留斯将军了,也是个皮肤黝黑的家伙,不算高,等等,什么,那个乌弗瑞克杀死了国王?真是厉害呢。 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从心底里去赞扬一个囚犯,而且还是一个杀死至高国王的罪人,其实,那个倒霉国王我又跟他不是很熟,他的死活真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很欣赏这个人的勇气,乌弗瑞克是么。 乌弗瑞克回应给图留斯的只是低沉的咕哝声,当然了,他没有办法讲话,他的嘴巴被那群人用布条封起来了,我忽然很好奇,为什么他们要封住他的嘴巴,而不封住其他人的。 不过,这似乎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好奇心还是不要有太多的好。 “你发动了这场战争,使天际省陷入一片混乱,而现在帝国将会把你打败,恢复天际省和平。” 其实,我对图留斯所说的帝国没有多大的好感,毕竟知道了我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还要处死我,这真的很难以让人接受。 一声震天的吼叫声响起,那是什么,那震耳的声音,像是某种动物的吼叫,似乎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我们头上过去,是我的错觉么。 那个点名的男人很在意那个声音,“那是什么?” “没什么,继续。”图留斯是这样吩咐的那个女队长。 “是,图留斯将军。”果然是忠诚无比呢,不知道她会不会一直这样忠诚下去,毕竟人心是很难揣测的。 那个女帝国队长转过头对点名男人身边的刽子手说道:“让他们去死吧!” 死吧,死吧,死了也许轻松点,我是没什么牵挂的。 咦,那里还有一个女祭司呀,真是想的周到,不过,她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是不是我太专注于图留斯跟乌弗瑞克的谈话了。 “当我们向艾瑟瑞斯称颂你的灵魂时,向你头上的八圣灵祈祷,因为你是我们挚爱的奈恩的盐和土……” 不是应该是九圣灵的吗?怎么成了八圣灵了?这个女祭司是不是疯了? “敬爱的塔洛斯在上,都给我闭嘴快点动手吧。”这是一个风暴斗篷的男人,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那个女祭司的话让人厌烦呢。 “如你所愿。”哈哈哈,此时我该怎么形容那个女祭司脸上的表情呢,好吧,我没有办法来用词语来形容,不过,那表情,相比她的絮絮叨叨确实很令人愉悦。 那个风暴斗篷男人刚才说话的时候已经在队伍里走出去了,此刻的他已经站好在断头台那里了,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我只是看到他一直盯着断头台前方的一个木头筐子,那是用来装我们的头的。 “拜托,我没时间跟你耗。”我不是诺德人,我不理解他们对于死亡的见解是怎样的,但是我觉得我有足够的理由来敬重他们。 那个女队长踹了那个风暴斗篷男人一脚,他跪在了断头台那,似乎这样并不能使那个女队长满意,她用脚踩在了那个男人身上,就像是踩在一只濒死的动物身上一样。 我有些愤怒了,即使我们是囚犯,即使我们应该去死,但是死之前也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那个女人所有的行为,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人来看待。 “我的祖先正敞开双臂迎接我,帝国人,你有祖先么?”我想她是没有。 刽子手手脚很麻利,霎那间,那个风暴斗篷男人的头颅就离开了他的脖颈,滚落到了那个木头做的筐子里。 “你们这群帝国杂种!”这是风暴斗篷们在怒骂着那些帝国人,是呀,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同胞在自己眼前被如此羞辱致死更令人愤怒的了。 “正义!” “风暴斗篷必须死!”这是那些平民的感慨,我觉得他们很愚昧,或者说很可悲,正义?什么是正义呢,难道让一个勇敢的战士死之前如此被羞辱就是正义?还是不分事实真相乱抓别人并且得知抓错人还要一并杀死别人叫正义? 我从开始到得知自己被抓错这段时间,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但是我看到了那个帝国女人如此羞辱一个战士,我觉得我想杀死那个女人的心理远远的超过了我的理智。 无论他生前做过什么,他毕竟曾经是一个战士,至少也要让他死之前得到应得到的尊严,可是我看的是什么,是那个帝国女人对他的羞辱,难道帝国人都是这个样子? “生前他无所畏惧,死后也一样。”这是拉罗夫对他的同伴做出的评价,我想,拉罗夫说的是对的。 “下一个,布莱顿人!”到我了么,好吧,让我也无所畏惧一次吧。 这时,那种震天的嘶吼声又在天空中响起,我们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天空,什么也没有。 “又来了,你听见了吗?”这次还是那个点名的男人在问,似乎他真的很关心这种声音是什么。 “我说了,把下一个犯人带上来!”似乎那个女队长有些生气,我不知道她是因为那个男人如此关切那个声音导致他失职而生气,还是因为她本身不了解那种声音是什么而气愤。 “上断头台,一切很快就完了。”那个点名的男人是这样对我说的,是的,当然,很快就完了,我看到了。 我慢慢走向断头台,那个男人没有了头颅的尸体还在那里没有被清理掉,我还可以清楚看到他失去头颅的脖颈处那整齐的切口,还有冒着热气的血液。 “不管是谁干的我都会把他揪出来。”那个女队长愤愤地说道。她真的如我猜想的那样,是因为不了解那种声音是什么而生气的。 不过,我觉得自己需要祝她好运,预祝她可以顺利揪出来是谁在作怪吧,因为我也很好奇那是什么。 好吧,我想我要受到跟那个风暴斗篷男人一样的羞辱了,跪在那里还不够,还要被那个女队长踩在脚下。 我觉得我的后背好痛,这个该死的女人,吃什么长大的,那么用力,我觉得被她踩死的可能大过于被砍头。 我跪在地上,头靠在那个简陋的可以称为断头台上,其实,还算舒服,不过后背没有被一个女人踩着的话,我想会更加舒服。 我侧头看着那个刽子手,咂咂,好壮实,他应该去当兵不是么,那么强壮,只是我很好奇,他的头上带着那么一个帽子,不会觉得不舒服吗?好吧,我觉得自己考虑的太多了,有谁是跟我一样,都快死了还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刽子手已经举起了他那沾染血的斧头,上面还有刚才那个风暴斗篷男人的血呢,我要不要告诉他,能不能先擦净上面的血再砍我的头呢,我觉得不太舒服,脖子上再沾上别人的血。 我正等着那锋利的斧头斩断我的脖颈呢,结果那个吼叫声又再一次响起了,这一次似乎那个图留斯将军也听到了,他也变得在意了。 “那到底是什么啊?”他似乎很想知道那是什么,其实我也想知道那是什么,因为单凭声音,就知道是个大家伙,而且应该很少有才对,不然不会大家都不知道。 我的天呐,那是个什么?那么巨大,就像是天边的一块巨大的黑色乌云,不对,乌云不会有翅膀,那到底是什么,我看到了一个怪物,对,是怪物。 在我的视角,我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怪物,乌黑巨大的翅膀,它就在刽子手的上方,难道他们没有注意到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哨兵!你看到什么了?”是那个女队长的声音,为什么你不问问我看到了什么,我看的那么清楚,甚至于那个怪物身上那些不齐的像是撕裂的布一样的形状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怪物还在飞,我觉得它在寻找什么东西,“它在云里!”终于注意到那个怪物了吗。 那个士兵说完这话,那个怪物已经用它那两个巨大的利爪紧紧抓住了碉堡的上方,与其说那是爪子,倒不如说是它的巨大翅膀,就像利爪一样的翅膀,它就那样趴在上面,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我也注视着它那血红的眼睛。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龙!”我真该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什么?我眼前这个巨大的怪物是龙?已经消失了的龙? 刽子手已经逃开了,我还是跪在那里,侧着头跟那头具龙对视着,它也望着我,或许是在望着我。 忽然,它张开了嘴,发出了一声足以震聋耳朵的吼叫,我觉得那不是吼叫,那就像是刀子,随着它的吼叫,我觉得身上就像是被无数细小的刀子不断地切割着,又有点像是火焰的烧灼感。 刽子手发出了一声惨叫,“呃啊。”我的视线里布满了烛火的颜色,周身被惊人的热度包围着。 它停止了吼叫声,我觉得舒服了不少,而那个点名的年轻男子,他却站到了我的斜前方,他不想活了吗?如果那头龙饿了,那么只要它一伸头,他就葬身龙肚子了。 第三章 逃出海尔根 “别傻站着!杀了那个东西!”这是那个图留斯将军对我眼前这个善良的男人说的,说的真轻巧,他自己干嘛不杀,让别人去送死,顿时,我对这个图留斯产生了一股厌恶感。 那头巨龙又开始了嘶吼,这一次,我没有那么幸运了,我被吼出了三步远,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了,我的视线里除了烛火一般的光芒,就只剩下烧灼的疼痛感。 这时,我听到了那个图留斯的喊话:“卫兵,把居民撤到安全的地方去!”看来,他是一个好人,至少他是一位好将军,我是不是应该改变对他的看法呢。 不过,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考虑任何事情,我的视线逐渐好转了,我试着站起身来。 很好,我还可以站起来,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抹蓝色的东西,是拉罗夫,原来他还没有死,似乎他手上的绳索也已经被解除了呢,可是我的还没有。 “布莱顿兄弟们,上吧!各位加油,上天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的!”如果我没有会错意的话,拉罗夫这话是要带着我逃走,趁着那些帝国人在忙着对抗那头巨龙。 周围还在不断的爆炸,而我则紧紧跟随着拉罗夫跑进了一处离我们最近的堡垒里,我努力的使自己保持着清醒,我觉得既然自己可以大难不死,那么就一定要活着逃出去。 终于,进到了堡垒里,我跟拉罗夫刚刚进去,门就被乌弗瑞克关闭了,我站在那里不断喘着粗气,在身体都是难以形容的疼痛感下奔跑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乌弗瑞克领主!那是什么来的?难道说传言是真的?”我不明白拉罗夫后面在问什么,但是他问的问题我也很关心,那个到底是什么来的,一头早已消失的巨龙忽然袭击法场? 乌弗瑞克看起来很平静,我觉得有点不解了,忽然间出现了一头巨龙,他怎么还可以做到如此平静,还是说我年龄太小了,但是拉罗夫相对也是很惊愕的呀。 “传说,可不会把村庄夷为平地。”这是乌弗瑞克的回答,我对眼前这个诺德男子越来越好奇了,面对一头巨龙来袭,他可以临危不惧,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 “现在快走!”乌弗瑞克催促着,我在想他打算怎么走,此时堡垒里除了我以外,就是乌弗瑞克本人,拉罗夫,还有一男一女两个风暴斗篷士兵,那个女人似乎是受伤了的样子。 我转身上了楼梯,还能听到拉罗夫的声音,“冲过高塔,我们上!”我们一起朝上跑着,可是没有路,我忽然怀疑自己跟着拉罗夫真的是对的吗? 正当我还在想跟着拉罗夫进来是不是件正确的事的时候,那头巨龙把堡垒弄坏了一个洞,他还对我吼叫了一下,好疼,该死的东西! 巨大的碎石砸死了一个在挖掘上方碎石的风暴斗篷,我在巨龙弄坏的口朝下望了望,好高,在这个位置还可以清楚看到那些帝国人还在奋力跟巨龙对抗着,原来我们已经到了砍头那个堡垒的对面了呀。 我看了看下面的情况,很好,如果我足够幸运,可以安全跳到下方那所烧坏的房屋里去,可是真的好高。 我咬了咬牙,看准位置就跳了下去,真是万幸,我没事,而且顺利地跳进了房子里,很好,那里有出口,我朝着斜前方的门跑去。 咦?那不是点名的那个男人吗?从开始的情况来看,他心地善良一些,不知道他可不可以帮我弄断手上那该死的绳子,拉罗夫他们根本就没有管我。 我还没走到那个男人身边,就看到在他前方有一个男孩,那个男孩不就是开始被他父亲叫进屋的孩子吗,我的天呐,他身后就是那头巨龙的大嘴。 “哈米恩,快过来这里!”这是那个男人对那个男孩说的话,那个男孩快速朝这边跑过来,我迅速向着那个叫哈米恩的男孩跑过去,能为他挡一挡那头龙的攻击也是不错的,哈米恩快速朝那个男人跑去,原来他迟迟不走的原因是他的父亲,这位父亲周身都是血,他望着男孩离去的身影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我为你感到骄傲,哈米恩。”随后他便死在了龙的火焰中,不远处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托罗尔夫!”而我也迅速起身在那头龙下一次攻击前跑到了那个男人身边,此时哈米恩已经站在了一个老者身边,这时候那个男人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噢,你还没死呀,真是太好了,来,跟着我。”对于这个男人,我是没有任何怀疑的,他可以为一个无辜陌生人的死感到难过,可见不是什么坏人,虽然拉罗夫也不错,但是我似乎是跟他们走散了,眼下只好跟着这个男人了。 男人随后对老者说了照顾好这个孩子,就带着我朝前方跑去,拜托,我的手还被绑着呢。 这一路上我看到了不少居民的尸体,还有帝国士兵的,我很为他们感到难过,真的,如果没有那头巨龙,也许他们应该正安全的看着我们这些囚犯被砍头。 我紧紧跟着这个男人,他也很善解人意,偶尔会慢下来等等我,当我们来到一处墙角时,他忽然对我说:“快,蹲下。”我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但是也只好照做了。 下一秒,我觉得自己听这个男人的话真是太好了,因为那头巨龙不知道怎么了,跑到了这边,如果刚才我没有立马蹲下,那么这一刻我的脑袋一定跟我的脖子道别了。 我们还在继续跑着,终于快到了一处堡垒,又是堡垒,我皱了皱眉头,忽然间,我的视线里多出了一抹蓝色,是拉罗夫,他也看到了我们,他拿着剑,跟带着我的男人说着不友好的话。 “嘿,哈达瓦,我们要逃走了,你不会抓到我们的。”这可以算是挑衅吗?原来这个善良的男人叫做哈达瓦,其实他看起来也大不了我几岁。 哈达瓦愤愤地说道:“拉罗夫,你这个混蛋,你会遭到报应的。”不过,哈达瓦还真是可爱,这个时候似乎不是诅咒拉罗夫的时候吧。 拉罗夫跑进了我们眼前的堡垒里,哈达瓦催促着我,“快,快进去,里面会安全一些。”我很听话的迅速进了堡垒,呼,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真是太累人了。 我还没喘匀气,哈达瓦就说:“看来只有我们逃出来了,那真的是龙吗?末日的使者?”我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回答着:“抱歉,我对那种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龙是末日的使者呢?” “这个以后再跟你解释,我们应该继续前进,到我这来,看看我们能否把这些绳子弄断。”我想哈达瓦是对的,现在确实不是谈话的好时候,我慢慢迈开了步子,好疼,我拖着一身的伤跑了那么多路。 “快点,你得把绑住手的绳子弄掉。”哈达瓦以为我在发呆,其实我也想快点,可是此时此刻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太疼了。 我终于走到了哈达瓦跟前,他用自己的剑帮我把手上的绳子割断了,我揉了揉有些红肿的手腕。 哈达瓦注意到了我受了伤,然后他露出抱歉的眼神,“好了,四下搜搜,这儿的东西随便拿吧,我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治疗烧伤的东西。”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四下打量着这里,虽然是堡垒里面,但是并没有过多的东西可以供我使用,至少可以让我防身的东西。 我发现了墙边有一个木箱子,那里面应该会有我需要的东西吧,我一边拖着一身伤一边朝那边走去,虽然不算太远,但是对于我来说真的很吃力。 好了,我终于到了,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嗯嗯,不错,有一副哈达瓦身上那种的盔甲,还有一把铁质剑,很好,我想我可以很好的运用他们。 “看来你找到了可以用的东西,来,你试试看,对了,这些药水给你,喝下去,看看会不会舒服一点,你先换衣服吧,我去门那边等你。” 我喝下了哈达瓦给我的药水,看来是治疗烧伤的,喝下去之后我的身体舒服了很多,我脱下了身上这身犯人的衣服,然后把它们丢到一边,不错嘛,这身盔甲正合身,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我把铁质剑别在腰间,然后拍了拍哈达瓦的肩膀,哈达瓦回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赞许的点了点头,“很好,很合身,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那样,只是……”哈达瓦顿了顿。 我一边满意打量着这身盔甲,一边问道:“嗯?只是什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没事的。”哈达瓦说:“你似乎看起来太过于瘦弱了,而且皮肤又过于太苍白了,布莱顿人没有这么白的吧。” 听到哈达瓦这么说,我也抬起手臂看了看,是呀,我确实太过于瘦弱了,而且我的肤色也太白了,本身我就比哈达瓦矮半个头多一点,现在看来,我在他面前根本就是瘦弱又矮小,本能告诉我,在这个地方以我现在的样子,我会死得非常快。 死亡我并不害怕,但是我讨厌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死去,似乎是注意到了我拧在一起的眉毛,哈达瓦安慰我说:“其实没什么的,来,你试试那把剑,看看你可不可以将它轻松挥起来,盔甲伱已经试过了。” 我从腰间把铁剑抽出,然后上下挥动了几下,很轻松,没什么难度,看来我的瘦弱还没让我连一把铁剑都舞动不起来。 哈达瓦看到我可以轻松挥动这把剑,然后便伸手拉了墙上的一个铁链,我们前面的铁栅栏门就开启了,“看看这条路通向哪里,我们肯定不是唯一的生还者。”我知道他这话的意思还包括了拉罗夫他们也活着逃出来了。 我们刚刚过了门,就看到两个风暴斗篷士兵,是一男一女,那个女人不就是在堡垒里受伤的那个吗,她坐在石头上似乎是在休息,地上还有一个帝国士兵的尸体,似乎他们看到我们并不友好,哈达瓦拔出他的剑,然后对我说:“给你上一课。” 好吧,的确是很精彩的打斗,正当哈达瓦跟那个女人在激烈打斗时,那个男人要偷袭哈达瓦,我冷笑了一下,你当我是空气吗,我快步走到哈达瓦身后,用剑帮他挡住那斧头,然后我试着砍了男人几剑,都被他用斧头格挡住了,我蓄足力气,然后狠狠砍了下去,很好,男人摇晃了。 我借着他摇晃的空荡,一把抓过他的肩膀,然后一剑刺穿了他的肚子,哈达瓦也解决了那个女人,他望了望地上的尸体,然后又看了看我,连连点头称赞:“哇,你还真是厉害,看来你可以很好的保护好自己。”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地上的尸体,这,真的是我干的吗,为什么我杀了人没有害怕的感觉呢。 哈达瓦以为我在害怕,然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嘿,小姑娘,没事的。”我感受到了肩膀传来的温度,然后抬头看了看他,笑了笑。 我们朝前走了一会儿,忽然,上方有巨大的石块塌陷下来,哈达瓦不禁骂了起来:“妈的,那条龙根本打不败呀。”我皱了皱眉头,那条龙确实很强大,来的路上我看到弓箭手的箭都射进了他的身体,可是他丝毫没有任何事情。 路被堵死了,没有办法,我们只得进了我左手边的门,这里似乎是一个仓库,哈达瓦让我搜索一下这里有没有可以用的药水之类的,我只在墙边的木桶里找到几瓶蓝色的药水和红色的药水。 第四章 审讯室 我喝光了所有的药水,刚才的打斗实在是很耗损我的精力,管他什么药水呢,先喝进肚子里再说。 哈达瓦不解的望着我,我用胳膊擦了擦嘴,然后告诉他:“你看,我没有背包,这些药水实在是不好携带,而且我开始那些伤还没有好彻底不是吗。” 他没有继续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话,我们继续朝前走着,这个仓库还真大呀,终于,前方出现了一点光亮。 我们似乎是来到了审讯室,一阵打斗声使我不能自由打量一下这个审讯室,没办法,只得拔出剑过去帮忙了。 是一男一女的风暴斗篷的人,我还没有走到他们身边,哈达瓦跟两个审讯员就已经把他们解决了,我看着尸体有点恍惚,这是今天见到的多少了。 “你们这些家伙来的正是时候,这些人好像对我有点不爽。”是那个带着兜帽的审讯员对我跟哈达瓦说的。 “你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吗?一条龙在攻击海尔根!”哈达瓦有点激动地说着,我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档四下看了看这个审讯室,不算太大的地方,但是灯火通明,我们刚才来的那条路正对着审讯室里的一个铁笼子一样的房间? 应该算是房间吧,虽然它被一个巨大的铁笼牢牢罩在里面,但是里面有个很大的桌子,这应该是为了防止犯人逃脱袭击才这样建造的吧。 “一条龙?拜托,别扯淡了。”那个头戴兜帽的审讯员似乎是不相信哈达瓦所说的话。 “他说的是真的,是有一条龙正在袭击着这里,呃,这里是叫海尔根对吗?”我觉得自己此时应该是丢人丢大了,我还没弄清楚这里叫什么就插话,这样似乎不是很好。 哈达瓦看了看我,然后点头回答:“对,这里是叫海尔根,你没有弄错。” “要是回头想想的话,我的确听到那里传来过一些奇怪的声音。”什么?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那里,是指海尔根吗?那么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已经不算在海尔根了吗? 我没有再开口询问哈达瓦,我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管这里是哪里,我们都应该先安全逃出去再说。 “跟我们走,我们得离开这儿。”哈达瓦还真是一个老好人呐,不过此时多一个人,我们就多了一份力量,倒也不算坏。 “你没资格管我,孩子。”那个审讯员一边朝着那边的门口走去一边对哈达瓦说着,他最终站定在了三个铁笼边上,刚才只是看了一下那两个风暴斗篷死的地方,我居然没有注意这边还有三个铁笼。 那个审讯员站在那里似乎没有要再次挪动脚步的意思,我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如果你现在不跟着我们离开的话,你可能会死在这儿的。” 他抬起头打量着我,原来在兜帽下面的是一张苍老的脸,是个老人,“孩子,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讲话呢?” 他用锐利的眼光死死地盯着我,我也丝毫没有畏惧回看过去,“我是没有资格对你那样讲话,但是我说的是事实,如果你现在不跟我们走,你真的就会死在这儿,有没有人能发现你的尸体那我就不清楚了。” 我的话音刚落,那个老审讯员哈哈哈大笑起来,“你觉得我会惧怕死亡么,小女孩,我见过的死人可是比你多,死亡什么我早就看开了。”的确,他是对的,他见过的死人自己应该都数不过来了,生死对于他而言可能真的不再那么重要了,哈达瓦似乎有些着急了。 “没听到我说话吗?我说我们的堡垒正受到攻击!”我觉得哈达瓦再怎么说下去也没什么用,从刚才那个老审讯员的眼中我就读到了他是不会走的坚定。 “别想那个老头了,我和你走。”是另一个审讯员,他没有戴着兜帽,可是我比较希望他戴点什么,因为他黑色的头发加上那又高又宽的额头,让人觉得特别不舒服。 老审讯员在三个铁笼前走动着,他走到了第一个铁笼前,又停住了前进的步伐,真是个怪人。 “等等,这笼子里好像有东西。”哈达瓦似乎是在笼子里发现了什么,难道笼子里还有个人不成。 我慢慢朝着中间那个笼子走去,天呐,里面真的有一个人,不过看样子他是死掉了,一动也不动。 “别管那事,钥匙几年前就丢了,那可怜的家伙哀嚎了几星期。”看那个人的装束,应该不是战士吧,似乎是个法师。 哈达瓦递给我一个长型扁扁的东西,我不解地望着他,“来,拿着这个,看你是否能用开锁器把它打开,我们需要利用身边的所有东西。“ “你是说,让我来撬开这个铁笼吗?”我觉得自己做不到,我根本就没有开过锁,至少今天没有,我不确信自己以前是不是会开。 “试一试,你一定可以的,你看,你都可以将这身轻甲跟那把剑自由运用的那么好,开锁你应该也是可以的,试试看。” 哈达瓦不断地鼓励着我,我想我需要试一试,他说的对,第一次接触这身轻甲和这把铁质剑,都可以将它们轻松运用的那么好,一把锁应该难不住我才对。 我蹲下来轻轻地将哈达瓦给我的开锁器放进锁眼里,慢慢上下晃动着,看起来是把很简单的锁,因为我已经找到锁芯并将牢笼门打开了。 “哈,你看,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布莱顿人都是很聪明的。”我虽然对于自己之前的记忆不是多么的了解,但是我想哈达瓦说的是对的。 我走进笼子里,那个穿着法师衣服的男人就那样安详的躺在了那里,在他身边还有一本魔法书,几个金币,两瓶药水。 哈达瓦已经跟另一个准备跟我们一起走的审讯员在门口那边等我了,我为了不让他们等太久,急忙拿起那几个金币还有那本魔法书,当然也没有忘记带上那两瓶药水。 有点窘态,我抱着一堆东西出了牢笼,忽然间我不知道自己可以抱着这堆东西支撑多久,如果前方还有敌人,那么我这样是不行的,帮不上什么忙还反而拖了后腿。 该怎么办呢,咦,在这个笼子前方有个支撑的石柱子,柱子旁边的桌子上依靠着一个背包,背包边上还有一本龙裔之书,太好了,不过我觉得自己应该询问一下那个老审讯员我可不可以拿来用。 “那个,请问,那个背包可以给我吗?”我小声询问着老审讯员。 “当然可以,你随便拿去用好了,这里的任何东西你能拿走的都拿走好了。”得到允许,我立刻把东西全部一股脑塞进背包里,我四处转了转,又回到了那两个风暴斗篷死的地方,我走进那个被铁笼笼罩着的可以称之为房间的地方,在桌子下层还有几把开锁器,一起带走好了。 背着不算太沉重的背包,迈着愉悦的步伐朝哈达瓦他们走去,真是开心,有个背包了,不过早些时候有这个背包的话,就可以不用直接喝掉之前那几瓶药水了,虽然喝了那些药水身体在迅速恢复着,但是并不是全部都可以喝呀。 万一有毒怎么办,想到这个问题,我忽然觉得自己把那些药水一股脑全部喝掉太草率了一些,哈达瓦见到我苦着一张脸背着背包,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哈达瓦,我之前在那个仓库里找的那几瓶药水没有毒吧,一起喝下去没事吧?” “哈哈哈,原来你是为了这事苦着一张脸呐,放心,没事的,那只不过是几瓶治疗的药水还有补充适当魔法能源和让体力充沛的药水而已。” 听到他这样说,我觉得轻松多了,“好了,我们得继续赶路了。” 我们三个沿着一段洞穴样子的地方一直朝下走去,“别担心,我们能出去的,总有办法的。”哈达瓦边走边说着。 我跟那个审讯员默不作声地跟在哈达瓦后面走着,我只是祈祷不要再遇到敌人,至少我不想杀人,不过,很不幸运,我们在一个有浅浅流水的巨大洞穴遇到了三个风暴斗篷的人,看样子是有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了。 其实说真的,我很不愿意跟他们交手,因为我还是很佩服他们的领导者,乌弗瑞克·风暴斗篷的,可是现在没有办法。 我拔出腰间的铁质剑,毫不畏惧的冲上前去,跟一个拿着斧头的家伙打了起来,我们正在打斗着,忽然,那个跟我们一起跑出来的审讯员被一箭射中了心脏,他就那样死掉了,不过还好他死之前干掉了一个风暴斗篷。 我侧了下身,让跟我打斗的家伙扑了个空,很好,发现你的破绽了,跟之前一样,迅速抓住他的肩膀,一剑刺中他的肚子,然后这家伙就倒在了我的脚下。 我抬起头四下搜索着,从刚才被人放冷箭来看,不是有三个人,而是四个,只不过是那一个躲藏了起来罢了,这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洞穴,想藏的很隐匿并不容易,果然,我在对面的平台上看到了那个家伙。 我轻轻躬下身子慢慢朝着对面走去,很好,那家伙只顾着瞄准哈达瓦去了,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蹑手蹑脚上了楼梯,轻声猫到他的身后。 “嘿,兄弟,在干什么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说出话之前就一剑刺穿了他的肚子,望着他那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表情,我打了个寒颤,蛮恶心的这表情。 哈达瓦顺利解决了他的那个,我瞅了瞅,是个女人,“哈达瓦,你好不会怜香惜玉呀,瞧,你把人家的肠子都扯了出来。” “呃,这个不能怪我,没有办法,如果我不杀了她,那么她就会杀了我的。”没错,哈达瓦是对的,在这个时候,如果你对敌人手下留情,那么无疑就是宣判着自己的死亡。 第五章 出口 哈达瓦继续带着我朝前走去,这里还真是够大的,曲曲折折都是路,簇簇簇簇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很想看看是什么,可是被哈达瓦完完全全挡住了视线。 “喂,哈达瓦,你稍微让一下,我看看前方那是什么,听起来可不是太好的东西呢。” 哈达瓦听话的闪出了一个口,我探头望过去,好黑,看不清楚,但是还是可以听到有簇簇簇的声音不断传来,那种声音有点像是什么虫子类的东西。 “好了,我们继续赶路吧,最好快点从这里出去,这里让我觉得好不舒服,冷丝丝的。”说完,我抱住双臂,这里确实有点冷,不知道是有风的缘故还是那阵簇簇簇声音的缘故。 我们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簇簇簇簇簇,急促又令人不安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不禁握紧了腰间的剑。 “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准备好战斗了。”哈达瓦说完便拔出剑朝前跑去,等一下,没有敌人呀,砰,我与脚下的土地来了一个最亲密的拥抱。 “该死的,怎么这里有石头,呕,这地上的是什么东西呀,黏黏的。”我强忍着快要吐出来的冲动,真的是很奇怪,我摔倒的地方不光有硬梆梆的石头,而且地上还有一些白白的,黏黏的东西,我一边不满地抱怨着,一边将手臂上的白色不明物快速用手擦下来。 “小心!”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哈达瓦便将他的剑刺在了地上,我眯起眼睛看了看哈达瓦剑下的东西,是一只不小的蜘蛛,看来那些不安的簇簇簇的声音就是这些家伙制造的了。 那么,在我手臂上的应该就是它的丝了吧,“快,挥动起你的剑,小心它们的毒液!”哈达瓦一边跟蜘蛛打斗着,一边提醒着我。 既然知道敌人是什么了,那么一切便都好解决了,只不过这里比较昏暗,我需要仔细看好那些家伙在哪里。 簇簇簇簇簇,左边,确定好位置之后我立刻将我的剑刺了下去,哈,还不算坏,正中目标,逐渐适应了这里的光线,战斗变得对我们越来越有利了。 很快的,我跟哈达瓦便解决了所有的蜘蛛,我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三只,三只蜘蛛我们就打了这么久,不过也没有办法,谁叫这些家伙会吐毒液。 刚才使我摔倒的并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个人,准确说是一个被蛛丝缠绕的人干。 “我们继续赶路吧。”哈达瓦说着就准备继续走。 “等我一下,还有点事情要做。”我用剑划开了那些蜘蛛的肚子,找到了它们的毒腺,然后快速的割了下来放进背包里,在这些蜘蛛尸体不远处还有几个白色的裂了一道口的东西,我走了过去,从缺口处把手伸了进去,摸出了几枚蜘蛛卵。 很好,一并带走好了,我满意地拍了拍已经鼓鼓的背包,哈达瓦诧异地看着我:“你要那些家伙的卵还有毒腺干什么?”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红色的药水并递给他,这还是在审讯室那个牢笼里找到的。 “给,喝了它,喝完把瓶子给我,我有用。”哈达瓦听话的喝光了那瓶药水,然后将空瓶子递给我,他还是不明白我要干什么,只是用疑惑的目光望着我。 我伸手从背包里拿出那三枚毒腺,真是很幸运,背包没有被这些东西弄得黏兮兮的,我将毒腺对准瓶子口,然后用力一捏,毒液就流进了瓶子里,弄完之后我把瓶子上的木塞用力塞紧,随后将它们丢进背包里。 “好了,走吧,我们不是该继续赶路的吗?”哈达瓦观看完我处理毒腺的方式,点了点头。 “其实,梅拉,你完全可以去学习炼金,只有那些对炼金感兴趣的人才会去收集那些炼金材料。” “你是说,蜘蛛卵跟这些毒液是可以用来炼金的?”我觉得难以置信,毕竟我没有关于炼金的记忆或者知识,我不过只是下意识那样做了而已。 “蜘蛛卵也许可以,但是毒液应该不行,你可以试着将它们涂抹到你的武器上,这样你攻击你的敌人时就会省一些力气了。”哈达瓦很耐心地跟我解释着。 虽然听起来不错,但是我觉得我不会太想那么做,因为有没有用我们还不清楚呢,算了,这种事情等离开了这里再去研究好了。 “接下来是什么,巨蛇吗?”我觉得哈达瓦的笑话并不算有趣。 “我讨厌那些东西,眼睛什么的长得太多了。”哈达瓦说这话时似乎是认真的,但是我却觉得比刚才那句很烂的笑话有趣多了。 我们沿着这些曲曲折折的路继续走着,途中我们还走错了一次路,哈达瓦选择了走左边那条路,可是我却认为应该是走右边,但是我毕竟对这里不熟悉,又是被哈达瓦救下的,所以我选择了沉默,跟着哈达瓦,结果是我是对的,哈达瓦面露窘态的说着:“那边是死路,应该是这边。” 这个男人可真是有趣,像个孩子一样,而且还很贴心,我觉得体力有些支撑不住了,摸了摸背包,里面似乎还有一瓶药水,我将它拿了出来,看都没看就喝掉了,然后还不忘记将瓶子留下来。 “嘿,梅拉,你这样胡乱喝药水,可是会出事的。”哈达瓦好心的提醒着我。 “难道还能有比被无故拉去砍头更糟的事情吗?”似乎我这话是很起作用的,哈达瓦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是不是我的话说的太重了点,这并不是哈达瓦的过错呀,何况,他都已经那么帮我了,我刚要开口跟哈达瓦解释一下。 他却伸手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自己蹲了下来潜行着,“慢慢蹲下来,不要出声,我们尽量不要惊动那个家伙。” 说完,他伸手指了指前方,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只正在睡觉的熊,好大一只,肥胖的可以,如果被那家伙拍一下的话,不死也要重伤吧。 “那么,现在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难道我们要等那个家伙睡饱了肚子饿自己去找食物吗?”我一边轻声蹲下一边询问着。 “给,拿去,如果不能正面交锋,那么我们来阴的吧。”话罢,哈达瓦递给我一把木质的简单弓,还有15支弓箭,我觉得他一定是在开玩笑,我根本就不会使用弓。 见我迟迟没有接,哈达瓦鼓励的对我说道:“梅拉,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你不是都把那把剑跟开锁器都使用的那么好吗,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哈达瓦,你一定是在开玩笑,这个跟剑还有开锁器能相提并论吗?如果我失手了,没有射死那只熊,那么死的就会是我们,它的食物就是我们!”我觉得哈达瓦不是太高看我了就是太小瞧那只熊了。 “放心吧,如果你射不死他,不是还有我吗,我可是帝国士兵。”说完,哈达瓦轻轻地拍了拍腰间的剑。 也许,我确实应该试一试,就算是射不死那头野兽,我们也可以合力宰了它的,想到这里,便多了一份底气,我伸出手接过哈达瓦递来的弓和箭。 将弓箭摆放到相应的位置,我深吸了一口气,能不能活着出去或者不再继续受伤就看我的了,轻轻拉开了弓弦,我将弓箭对准那只熊的头部,在确定已经将弓弦拉到最高之后,我松开了手,弓箭就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朝着熊头呼啸而去,我甚至可以清楚听到弓箭摩擦空气所发出的嗖嗖声。 弓箭顺利地射进了那只熊的头部,不过很不巧,他还没有死,该死的东西,皮糙肉厚那么难杀,哈达瓦已经拔出了他的剑,而那只熊,也以最快的速度朝我们奔来,原来一只熊的速度可以这样快。 从刚才我将弓箭射入他的头部不过有眨眼的功夫而已,我没有立即拔出我的剑,那样跟它硬拼,吃亏的一定是我们,看来我需要赌一把了。 在这只生气的熊离我还有一步之遥时,我再一次拉动了弓弦,它已经站了起来,伸出了两个厚重的巨爪,不过在它将爪子拍到我的脑袋之前,我的箭就已经射中了它的心脏,刚才它的站立给了我很好的机会。 还好它站立起来了,不然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幸运可以杀死它,看着倒在地上的死熊,我不断地喘着粗气,真的是很危险,不过我赌赢了。 “你疯了吗?我真的以为你是疯了,梅拉,你这是在玩命呀,你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生命吗?” “哈达瓦,是你让我用弓箭的还记得吗,怎么到最后责怪起我来了呢,真是不可理喻。“我有一些生气了,叫我使用弓箭的是他,最后埋怨我的也是他,怎么我都成罪人了。 “抱歉,并不是责怪你,只是见你那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有一些激动了,我向你道歉。”哈达瓦满脸歉意说着。 “我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只是赌了一把而已,如果我们直接跟那头熊硬碰硬,吃亏的绝对是我们,更何况我之前那一箭已经将它激怒了,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应该是最恐怖的事情了吧。” 简单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哈达瓦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我抬手抹了一把脸,什么也没有呀。 “梅拉,真是看不出来,你小小的年纪,心思这样缜密,你说的是对的,我之前并未考虑到这些,看来带你出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我抬头,扯了扯嘴角,“我们继续赶路吧,这里的空气让我有一些不舒服。” 望了一眼地上的死熊,我便紧跟哈达瓦的脚步离去了,哈达瓦之前那么激动地指责我不是没有道理,最开始得知我是无辜的,他很内疚,除了说把我的尸体送回高岩,其他的他无法替我做到,当得知我还活着,他是最开心的,随后便带着我逃离海尔根,他只不过是不希望我把生命白白放弃而已,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还好,我们走了那么久的路,总算是得到了回报,找到出口了,哈达瓦很是激动:“好像是出去的路啊!我还以为永远找不到了呢。” 哈达瓦一边朝着光亮处跑去一边对我鼓励:“我想我们马上就出去了,努力!”说的真轻松,我可是负着伤呢。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呀,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我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呢?” “不知道,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在这里除了你之外,我一个人也不认识,而且我对于我的家人根本就没有记忆。” “听着,梅拉,你应该去孤独城,加入帝国军团,我们肯定可以用得上你这样的人。” “你所说的帝国军团就是要砍我头,图留斯所引领的军团吧?” “嗯,是的,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个不合适,毕竟我们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但是我们真的很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不,哈达瓦,那并不是你的过错,你完全不用自责,相反的,我还要好好感谢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不是被那些风暴斗篷宰了就是被那头巨龙烤成了肉干。” 其实这真的不是哈达瓦的过错,他着实帮了我太多了,如果不是他,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去。 我觉得要不要加入帝国军团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一下。 第六章 溪木镇 “我还以为龙很早就灭绝了呢。”我觉得真的难以置信,很早就消失不见的物种又重新出现,而且它距离我是那么的近。 “简单来说,我也曾经那么以为,不过眼下你也看到了,并没有,它们并没有灭绝,怎么说呢,应该只是消失不见。”哈达瓦非常认真的向我讲述他的看法,没错,那些物种自己消失不见,就说明它们再一次回归是有很大的阴谋的,或许可以这样理解吧。 “对了,哈达瓦,那些犯人是谁?”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尽管我知道他们是风暴斗篷,而他们的领头人是一个杀死了国王的人,不过,这些也是我从那个图留斯那里听来的。 “你不知道?那是风暴斗篷乌弗瑞克和他的高阶军官们。”哈达瓦起初对于我的问题感到无比的惊讶,不过他很快就理解了,就如他之前所说的,如果我真的是被人陷害,那么不知道这些很有可能。 “那么那个乌弗瑞克他是叛徒吗?”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我就有种想打自己的冲动,明明显而易见的问题,我居然还能再问出来,希望哈达瓦不会以为我是白痴。 不过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哈达瓦还是继续耐心的回答着我的问题,“是的,风暴斗篷的领袖,他们称自己为了天际的自由而战,但这场战争其实是乌弗瑞克自己想当天际的土皇帝。” 真是奇妙,杀死至高国王的叛徒居然最初就坐在我的身边,一个能轻松杀死至高国王的人一定不是什么无能之辈,他是怎么被抓住的呢?不如直接问问哈达瓦好了。 “哈达瓦,你们是怎么抓住乌弗瑞克的呢?我是说,他不是杀死了至高国王吗?如此厉害的人应该不会轻易被捕才对。” “哈哈,你说那个呀,是图留斯将军的一条妙计!他才接管此地几个月,就把帝国弄得天翻地覆,自从战争爆发后,我们就一直在追捕乌弗瑞克,可他总能巧妙地从我们手中溜走......就像他知道我们会来抓他似的。” 果然,无乌弗瑞克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家伙,真希望还能有机会再次见到他,哈达瓦继续讲述着我的问题,“这一次,将军扭转了战局,乌弗瑞克径直地冲进了我们的包围圈,身边的守卫屈指可数。” 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似乎是没有,我觉得还是不要打断哈达瓦比较好,“他也很配合的投降了,倒是与他一贯宁死不从的作风有些不同,本以为我们要把乌弗瑞克带回赛洛迪尔,不过好像将军改变了主意,接下来你也该明白了。” 是的,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我亲身体验到的了,我们被送去砍头却被一只本该消失的龙袭击,真是有意思。 眼下,我应该跟哈达瓦确认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到底要不要加入帝国军团的事情,我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对要砍你头的人有很好的感觉。 “哈达瓦,你真的认为我可以参加帝国军团吗?要知道,我可是女的呀。”我忽然又想狠狠地痛打自己一顿了,那个队长不就是女人吗。 “当然了,梅拉,我知道今天跟你提军团不太合适,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们另一个机会。” 哈达瓦根本就没有给我考虑的时间,他很快又说道:“军团现在确实很需要你这样的人,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局势下。”的确,现在的局势很不妙,但这并不是足以令我加入帝国的充分理由呀,一个正常人,谁会去帮要砍你脑袋的人呢。 “如果叛军弄到一只巨龙来助阵,那么只有图留斯将军才能阻止他们了。”虽然我很不想打破哈达瓦对图留斯的崇拜,但是眼下的局势真的只是依靠图留斯的话有些困难,是,图留斯是很有头脑,但是一头巨龙可不是一头牛那么简单。 尽管我不想打破眼前这个像个孩子般可爱的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的崇拜,呃,虽然这说起来有点奇怪,但这却是事实,“哈达瓦,你认为图留斯将军会知道龙是从哪里来的吗?”我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不仅是个疑问,这是一个必须要认清的事实。 “不,还不知道,话说回来,毕竟是……龙嘛,之前只从上古的故事和传说里听过,这一次大家都措手不及。”哈达瓦露出一点点窘态的样子更加像是一个孩子一般。 “那么,哈达瓦,我该如何加入帝国军团呢?总不能叫我现在就回去吧?” “哈,当然不会,你的小脑袋里想什么呢,图留斯将军在西北部的孤独城中杜尔城堡设有总部,你可以去跟瑞姬总督谈谈,她负责新人招募事宜,如果我返回孤独城,一定会先去帮你美言几句的,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我相信你。” 哈达瓦说的非常诚恳,我觉得如果自己不加入帝国军团的话,都有些不合适了,不过我还是需要慎重考虑清楚,对于那个乌弗瑞克我充满着好奇。 我忽然想到那头巨龙,我又重新将话题转到最初我们所谈及的部分,“哈达瓦,如果说,我是说如果,龙没有灭绝呢,那么你认为今天我们看到这头会是怎么回事呢?” “起初我也以为龙都灭绝了,如果那些该死的风暴斗篷找到一头,或把它弄醒了……这场战争就恶心了,很想相信只是巧合,在乌弗瑞克准备发动战争的时候一头几世纪都没看到的龙就来袭击了。” 哈达瓦说这话的同时充满着不屑,似乎如果这一切真的跟乌弗瑞克有关系的话,这场战争是多么的令人恶心。 我觉得关于龙的话题应该被终止了,麻利的从石头上起身,我觉得身体舒服多了,至少嗅到新鲜空气之后,“那么,哈达瓦,你觉得我在决定要不要加入帝国军团之前,有没有什么好的去处供我调养一段时间呢?” “瞧我,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溪木镇,我的叔叔在那里是个铁匠,我想他会很乐意给你提供帮助的。” “溪木镇?你确定你的叔叔会欢迎且帮助一个犯人吗?”还是个死刑犯。 “梅拉,你的聪明难道仅限于战斗时候吗?你觉得我们应该四处去宣扬你是一个即将被砍头的犯人吗?”说到这,哈达瓦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没错,哈达瓦说得很对,我们根本没必要四处去宣扬我是一个即将被砍头的死刑犯,尽管我可能并没有犯下任何足以杀死我的罪行。 “嘿,快来吧梅拉,不要站在那里发呆,我们最好是天黑之前赶到溪木镇,你不会想在这里度过一晚的对吧。”难道这家伙是忘记了我现在是个伤员了么? 哈达瓦似乎对于能回去看到亲人很愉悦,愉悦到忘记我还是一个拖着一身大小伤的伤员,“有没有看见那上面的废墟?寒落山峰。我还是小孩的时候,那个地方常常让我们做恶梦。尸鬼在晚上蹑手蹑脚爬下山想爬进我的窗子,那东西的样子很难让人喜欢。” 哈达瓦有些兴奋的跟我讲着在我听来有些不解的事情,尸鬼又是什么东西?我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在自己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去那个寒落山峰看一看? 阳光的刺目使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来仔细打量一下对面山上那所废墟,寒落山峰。 越往前走阳光越是显得刺目,但是很温暖,哈达瓦忽然停了下来,“这些是守护石,天际之中一共分布着十三个,这是其中三个。” 我顺着哈达瓦手指的方向看去,三个奇怪颜色的倒三角石头耸立在阳光下,“来,梅拉,去选择一下看看你的守护是什么。” 当我走到三个守护石中间时,阳光似乎更加刺眼了,好像我的选择能带来光明一样,守护石么,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你的力量吧。 我将手摸向那块刻画着一个拿着锋利匕首,腰间放着鼓鼓的布袋的石头时,哈达瓦带着诧异的口吻对我说:“你是盗贼?好吧,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 那么我选择了一个盗贼来守护我是么,好吧,这种事情没什么,就这样好了,我们又开始继续沿着小路走着。 “听着,我觉得你已经被免罪了。但是在我们从图留斯将军那里得到确认前,尽量避开其他帝国士兵以免陷入麻烦,听到吗?” “是是是,我又不是白痴,好不容易有机会活下来,干嘛没事找死,不过,哈达瓦,风暴斗篷到底是什么人?”我再一次坐在了路边的石头上,表示我需要休息。 “你没听说过天际省的内战?我猜赛洛迪尔的人都在忙着干其他事儿吧。” “我怎么会知道,我的记忆现在处于一片空白状态,还有,赛洛迪尔又是什么?” “好吧,其实很简单,乌弗瑞克几年前建立了名为风暴斗篷的组织,并以此作为私人军队来实现他的野心。他一直在拿帝国禁止人民信仰塔洛斯这件事大做文章,为的就是让大家反抗帝国。可是他的支持者一直都有增无减,于是几个月后,他谋杀了至高国王!这一举动引起了全帝国的注意。” 那么这样看来,这个乌弗瑞克真的是个篡位的小人了么?我觉得事情似乎不单单只是这样简单,不过,我越来越有兴趣想跟这个乌弗瑞克聊聊天了。 “那么,为什么禁止信仰塔洛斯呢?”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那个女祭司为什么说八圣灵的原因了,因为九圣灵中的塔洛斯被禁止信仰了。 “我猜在国家的其他地方并没什么,但是在这儿犯了众怒,毕竟是本地人。我也得承认帝国做得并不怎么样。但是皇帝本身也没得选择,是吧?如果他没有和梭默人签署和平条约,他们可能会毁了整个帝国——哪儿还会有天际?这点乌弗瑞克的支持者就很容易忘掉,除非整个国家齐心,不然梭默人会把我们全部毁灭的。” 没错,哈达瓦是对的,不过那个梭默我觉得我有必要在意一下,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我听名字就很不喜欢他们,我觉得我应该有时间跟哈达瓦好好聊一聊,以便于我了解一下这个陌生的地方,天际。 “梅拉,我很高兴你决定跟着我走。我们马上就要到溪木镇了。”结束掉刚才的问答之后,我们又继续沿着小路朝前走,终于能听到哈达瓦说快到了,我快累死了。 第七章 朋友 似乎能见到家人令哈达瓦很是愉快,他的步伐变得越来越快,我是不是该提醒下他,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伤员。 随着身边的风景看起来变得越来越那么令人愉悦,我知道哈达瓦所说的溪木镇已经不远了,因为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溪木镇的入口。 哈达瓦似乎是有些兴奋过度了,他完全把我丢置在了身后,还没彻底进入了镇子,就听到叮叮当当一阵敲响声,似乎是铁匠在工作的声音,有铁匠的话可真是太好了,我可以尝试换一把新的武器了,这把铁剑我感觉不合手。 进入了镇子,在自家门口工作的铁匠看到了我们,不,准确的说是看到了哈达瓦,“哈达瓦,你在这儿干什么,你休假了?噢不,舒尔在上,你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看起来那样狼狈。” “嘘...叔叔,求你了,小声点儿,我没事,但我们应该进去再说。”原来眼前这个壮实的铁匠就是哈达瓦之前提到的叔叔呀。 “好,发生什么事了,嗯?这是谁?”哈达瓦的叔叔注意到了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看着交谈我,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了么。 “她是我的朋友,甚至救了我一命,来,我会解释清楚,但我们得先进去。” “行,行,那进来,西格里会给你弄些吃的然后你可以告诉我来龙去脉。”感觉有个舒适的地方坐一坐还是不错的,毕竟我现在身上有伤,而且之前的打斗也似乎耗损了我太多的体力了,现在的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 跟随着哈达瓦他们进了屋,虽然不豪华却处处充满着温馨的感觉,可见屋子里的女主人是个很贤惠的女人。 正当我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时,从壁炉旁边不远处的楼梯走上来一个女人,“哈达瓦!我们一直很担心你!来,你们两个肯定饿了,坐下我给你们弄点儿吃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西格里,看样子就是哈达瓦的婶婶了,我很感激她的善解人意,因为我的确是有些饿了。 哈达瓦的叔叔坐在了桌子旁对哈达瓦说:“那么,现在,孩子,有什么大秘密?你在这儿干什么!看起来跟洞里的熊干架输了似的。”我忽然很想说我们的确差点儿因为我的愚蠢变成了熊的食物。 哈达瓦走到了桌子的另一个椅子边坐了下来,叔侄俩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并开始交谈,“我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叔叔,你知道我被派去当图留斯将军的护卫,我们是在海尔根停留的时候被袭击的...被一条龙。” “一条龙?那简直...无稽之谈,你没喝醉吧小伙子?”哈达瓦的叔叔似乎感到难以置信,的确,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会感到不可思议的。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西格里忽然开口了,“老公,让他讲他的故事。” “没有别的说的了,这条龙飞过,毁了整个地方,引起了大混乱,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活着出来,我怀疑如果没有我这位朋友我是否能自己逃出生天,我需要回孤独城,我得让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估摸着你能帮我们,叔叔,我们需要食物,补给和歇息的地方。” “当然了!任何哈达瓦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很高兴尽我所能给予帮助。” 我觉得自己应该表示感谢,毕竟在我困难的时候他们愿意收留并且帮助我,“谢谢您的慷慨帮助。” “别这么说,孩子,我说过了,我很乐意帮忙的,但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都需要你的帮助。” “我?我能做些什么呢?”我觉得哈达瓦的叔叔在这个时候需要我的帮助是个不明确的选择,我不像哈达瓦,是个当兵的,可以在将军面前说到话,在不久前我还只是一个即将要被砍头的死刑犯,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可以帮助到哈达瓦叔叔的地方。 “是的,孩子,领主必须得知道现在有一头龙在外面横冲直撞,而溪木镇根本没人防卫......我们必须马上通知雪漫城的巴尔古夫领主,请他尽可能派士兵过来支援,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我保证会还你这个人情。” “您言重了,您肯在我落魄之时伸出援助之手这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泽了,帮您这个小忙是应该的,要说人情也是我欠您和哈达瓦的,我会去跑一趟的,只是,从这里去雪漫城应该怎么走?” “过河,然后一直朝北走,在过了那个瀑布之后,你就会看到了,当你到了雪漫城之后继续上山,到了山顶,你就到达了龙霄,领主的宫殿。” “那么,叔叔,能不能跟我说说领主的情况。”既然是去做说客,那么了解一下目标的性格会比较好,或者一些习惯也可以,我不想给哈达瓦他们添乱,毕竟他们是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第一个朋友,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我会不会遇到其他的一些朋友,但是现在,哈达瓦一家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这个忙我一定要做到。 “巴尔古夫领主?他是雪漫城的统治者,一个好人,也许有点过于小心谨慎了,但眼下危机重重,这也不算什么,到目前为止他算是成功的避开了战乱,不过恐怕他避不了多久。” 看来这个巴尔古夫领主是个很好的统治者,至少从叔叔的口中是这样,我忽然觉得跟他会面简单了许多,好人的话应该不会很难说话才对,也许我需要一些语言技巧来准确的告知他我们在海尔根所遭遇的状况。 “那么,在战争中他支持哪一边呢?”我不禁很好奇,这个在平民眼中很好的统治者在即将到来的不可避免的战争中,他是站在哪一边的立场呢,是杀死了至高国王的乌弗瑞克,还是帝国的将军图留斯。 “他既不喜欢乌弗瑞克,也不喜欢艾利西弗,这又怎么能怪他?但我丝毫不怀疑他会在最终时刻证明对帝国的忠心,他不是个叛徒。” 看来巴尔古夫的完好统治为他赢得了拥立者,我越来越觉得天际这个地方很有趣了,也许,我可以在这里创造出一段不平凡的经历也说不定。 可是等下,艾利西弗又是什么人,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我有些犹豫,我忽然间很怕会惹哈达瓦家人的讨厌,可是我不问清楚就装作很懂得样子似乎更加讨人厌,嗯,还是问一下吧,多了解一下这个地方。 “那个,叔叔,艾利西弗是什么人?”我的声音小到自己都快听不到了,顿时感觉还不如不问这个问题,只会叫人感觉我的愚蠢罢了。 “啊,我忘记你是第一次来天际省的,我应该说“艾利西弗领主”才行,她是在她丈夫托伊格领主被杀之后才继任领主的,你也知道的,乌弗瑞克杀害了托伊格,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闯进后者在孤独城的宫殿杀了他,外面传说是用“吼声”杀的,那就是这场战争爆发的原因,帝国无法置之不理,一旦领主之间开始互相残杀了,我们就退回到落后的野蛮时代了。” “原来是这样,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叔叔,我可以在这里逗留些日子整顿好自己再去雪漫城吗?” “当然可以,我的孩子,在这里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之类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说出来,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 我对哈达瓦叔叔的这一番话感到很感动,一种温暖的感觉蔓延着我的全身,我想这便是来自于家人的温暖吧。 我觉得应该跟哈达瓦聊一聊,“回到熟悉友好的地方感觉不错吧?听着,梅拉,我得在这儿歇息一阵子,你可以自个儿去孤独城。”还没等我先开口,哈达瓦就开始交代我去孤独城的事宜了,他似乎真的很希望我加入帝国军团,应该是不愿意日后跟我兵刃相见吧。 “孤独城么,我晚点儿会去的,你放心,我也打算在这儿休整一段时间,调养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去雪漫城帮叔叔传话给领主,然后,我想在这个地方四处走走看看,闯一闯。” “不错嘛,梅拉,你真的是令我对你刮目相看了,没有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居然有这种胆识,嗯,我很佩服你,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毕竟在天际这个地方,谁知道下一秒会出现什么奇怪的生物或者其他什么呢。” 哈达瓦的关心真的很令我感激,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他对我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老友一般,或者说是对一个小妹妹的关心也不为过,我想,天际是个很值得我去探索的地方。 第八章 做个男孩子 “嘿,梅拉,到这儿来,你看你全身都脏透了,我给你准备好了洗澡水,你快去洗一洗再换身干净衣服吧。”西格里在楼梯口叫我。 能洗一个热水澡真是舒服呀,一身的疲惫似乎也都消失不见了,望着西格里为我准备好的衣服,我有些失神,如果我还有家人,那么是不是此刻他们也会像哈达瓦家人这般对我,不过,那些事现在不重要,如果他们还活着,那么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相遇。 擦干身上的水渍,拿起西格里为我准备的衣服,呃,居然是裙子,虽然我是个女孩子,可是我至今为止没有穿过裙子,不知道会不会穿上很古怪,好吧,西格里一番好意,还是穿上吧。 等我穿好衣服上楼之后,哈达瓦愣了愣随即便说:“你,是梅拉?舒尔在上,你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嘿,看你,多么迷人。”虽然知道这是哈达瓦真心的赞美,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正巧这时,哈达瓦的叔叔跟西格里从外面买东西回来了,看到我,他们似乎也很震惊,“嘿,孩子,你真是个少有的美人胚子,瞧瞧你,我敢说如果你去雪漫城的酒馆,你绝对会把那里的帅小伙们迷的神魂颠倒的。” “叔叔,您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觉得我还是不习惯穿这个,我想要换个趁手的武器,不知道您可不可以教我锻造?” “梅拉,不要叫他叔叔了,你直接叫他阿尔沃就好了,一样管我直接叫西格里就好了,你叫叔叔太抬举这个老头子了。” “嘿,老婆,你觉得在孩子面前这样说我真的可以吗,我可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呀,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那好哇,面子给你,今天晚饭也给你如何呀。” “呃,我什么都没说。” 忽然觉得西格里和阿尔沃真是可爱的一对儿,而哈达瓦此时也被自己的叔叔婶婶弄得哭笑不得。 “对了,梅拉,你说想要学习锻造?” “嗯,是的,我觉得那样我就可以自己打造出适合自己的武器与盔甲了。” “可以,明天我就教你锻造术,不过那活儿你能不能受得了就不一定了。” 吃过晚饭,西格里为我在楼下铺好了床位,临走前她叫住了收拾背包的我,“梅拉,我得承认,你的确很迷人,但是你不要妄想跟我争夺阿尔沃,他是我的全部。” 我觉得西格里这话不是在开玩笑,但是她或许不知道,我已经把她跟阿尔沃还有哈达瓦当作了家人,再说了,我也不喜欢老头呀,这话我没敢直说,只能以我认为最真诚的语气对她说:“西格里,你想多了,我并没有任何想要跟你争夺阿尔沃的想法,你们对我有恩,我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你放心。” 这话似乎是起到了作用,西格里只是说了句晚安便走了,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还在回忆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该怎么说呢,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我居然跟传说中的龙那么近距离对望着,只是为什么,那头龙给我一种亲切的感觉呢。 第二天一早,哈达瓦他们还没有起床,我悄悄的来到小溪边,当然,手里还拿着阿尔沃放在锻造炉桌边的匕首,望着溪水里浅金色的头发,我还是拿起匕首抓着一把头发就开始切削。 “梅拉,你在做什么,大清早的就在这欣赏自己的美貌吗?”哈达瓦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拿着匕首回过头望着他,他似乎没注意到我刚才拿着匕首,显然也吓了一跳。 “你在干嘛?你拿着匕首是准备做些什么用的?” “哈达瓦你吓了我一跳,我在把头发削短呀。” “削短头发?你这是为什么,你的头发不难看呀,浅金色的阳光一照很温暖随和的样子。” “不是好看难看的问题,哈达瓦,你不觉得我长着头发再配上这张脸还有这瘦弱的身材,非常不适合在天际闯荡吗,昨天那头熊还有那些蜘蛛、风暴斗篷士兵就令我感到很吃力了,就如你说的,天际省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其他的奇怪又可怕的生物,我既然打算四处走走,一个女孩子怎么也不方便,我觉得我以男性的身份比较合适,这样也不会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哈达瓦皱着眉头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我的话有些道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从我手中拿去了匕首并说:“来,后面我帮你,不过梅拉,在天际省男性头发都可以留长发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削短呢?” “我觉得我可以做个长得好看的男孩,这样多少会比女孩方便许多,最起码不会遇到强盗劫色。” 哈达瓦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过了很久他问我,“那么,你打算去哪里呢,有目标吗?” “没有,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里,或许我应该四处走走,说不定会在哪一天遇到我的家人呢,天际对于我而言,是个陌生但是又让我感觉非常值得探索的地方,如果哪一天我也能当个将军什么也说不定,到时候你来给我当队长怎么样?”说完,我朝着哈达瓦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嗯,至少我觉得还算洁白。 哈达瓦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他愣了愣,随后揉了揉我已削短的头发并且微笑着说:“好呀,我等着那一天,梅拉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的。” “了不了得起无所谓,最主要的我希望可以遇到家人,假如他们死了的话,我至少也该知道他们埋葬在哪里,即使找不到我的家人,我也很想多认识一些像你这样的人。” 哈达瓦没有打算说什么的意思,他只是再一次把手放在了我的头顶,像个大哥哥那样揉了揉,我感觉,即使没有找到我的家人,在溪木镇我也是有家人存在的。 “好了,回去吧,叔叔他们应该也快醒了,不过我想象不出如果叔叔他们看到你这个形象,他们会是种什么表情。” 为什么感觉哈达瓦整个脸上都写满了看热闹,不,这一定是我的错觉,很快,残酷的现实就否定了我刚才的想法,西格里看到我的样子时手里的盘子一个不剩的掉落在了地上,而阿尔沃刚准备咬面包的动作就像是被谁定格了一样,有那么严重吗? 而在我身边的哈达瓦,此刻已经憋得脸通红了,我白了他一眼,“想笑就笑出来吧,别把自己憋死了。”随后整个屋子里就充斥着哈达瓦有些夸张的笑声,我突然间很想一剑砍了他,这头发他一定是给我捣鬼了! “哈达瓦,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你是不是帮我削短头发时候做手脚了。” 哈达瓦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捂着肚子说:“不,怎么会,我又不是小孩子,哪会无聊到那种程度,我都说过了,你这突然的变装叔叔他们不一定能接受得了,毕竟你昨天还是个美人,今天直接,哈哈哈哈......” 好在阿尔沃和西格里很快就从他们的惊讶状态调整了过来,“我说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你的头发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我只是觉得这样穿上盔甲能让我在四处闯荡的时候安全性更高一些。” “虽然这样说也没错,但是梅拉,你一个女孩子,真的打算到处闯荡一番吗?不如你留下来,我跟阿尔沃会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对待的。” “西格里,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还是想四处去看一看,就当作是丰富自己的阅历也是好的。” 西格里还想继续再说些什么,却被阿尔沃打断了,“老婆,你就不要再阻拦了,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既然梅拉已经决定好了,就随她去吧,对了梅拉,昨天你说要跟我学习锻造,怎么样,还有没有兴趣?” “当然,聆听您的教导。” “很好,那么我们走吧,锻造可不是吃饭,我们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拜托西格里给我找了身阿尔沃的衣服换上后,我就跟随阿尔沃来到了他的工作间,锻造炉,他没急着叫我做什么,只是让我站在那里,然后就看他熟练的将铁块放入锻造炉里,随后再加入大量的煤,最后在他算好的时间段内拿出了已经热软的铁,一阵敲敲打打,一把细小却不失华丽的匕首就这样诞生了。 “来,这个是给你的,你之前带来的那把铁剑并不适合你,那把剑对于哈达瓦那孩子还是蛮适用的,你使用它时会不会觉得不是那么顺手反而还很累赘的感觉呢?” 认真回想了一下昨天的打斗,的确是这样,那把铁剑虽然看上去很有重量感,但是在和那些风暴斗篷士兵打斗的过程中,用的确实很不顺手。 “可是,那会不会是因为我太过于瘦弱的原因造成的?” “孩子,武器这东西,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最重要的,这跟身体强壮与否没有多大关系,强壮的人只不过使用的武器沉重一些,攻击起来能提高击晕敌人的几率大一些罢了。” 原来在武器这方面还有这么多学问,看来在天际这个地方,我可以学习很多很有用的知识了。 第九章 不友好的裂谷城 在溪木镇跟随阿尔沃学习了很多铸造的知识之后,我的锻造术用阿尔沃的话说:“不愧是布莱顿种族,智慧于你就像是与生俱来那么自然。” 而哈达瓦却总是笑着摸着我的头对阿尔沃说:“嘿,叔叔,幸好这家伙没有打算去当铁匠,不然恐怕你就要失业了。” “这个主意不错嘛哈达瓦,我考虑一下看看,说不准我真的会有那个兴趣。” “我才不会怕你呢,梅拉,老阿尔沃可是打不倒的钢盔战士,不信我们就比比看。” “比什么?是匕首还是盔甲?或者说盾牌?双手剑、单手剑、铁锤、弓箭,阿尔沃,只要是你能想到的,给我提供材料,我都与你比试一下好了,看看我能不能打败你这个钢盔战士。” “小姑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只要提供你无限的材料,你保准把我的材料换成苹果啃了,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了。” 好吧,如意算盘落空的确很不好受,天际这个地方的苹果出奇的美味,我很惊奇,在这么冷的地方居然苹果还能那么好吃,是不是我之前没有吃过水果的缘故呢,不过谁知道呢。 阿尔沃闻到了饭香先行进屋了,而我则拉住了准备进屋的哈达瓦,“哈达瓦,明天我就准备启程了,很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能不能最后麻烦你们一下,给我准备一些吃的还有一个足够大的背包。” “明天就走?你确定吗梅拉,其实你还可以在这里多待一些日子的。” 我看了看眼前这个帝国男人,还是最初遇到时候那身帝国盔甲,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浅棕色的头发削剪的很利索,“不了,哈达瓦,阿尔沃还有事情需要我去做,而我自己也不想总是窝在舒适温暖的房子里,我深知自己需要出去磨练,至少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强壮起来,我不奢望什么都会,但我需要更好的学会如何去在天际保护好自己。” 这不是敷衍,这是我的真心话,我是认真的,在溪木镇这段日子虽然哈达瓦教了我如何更好的使用我的剑,阿尔沃也教会了我锻造术,还有武器与盔甲的分辨,可是我很明确的感觉到不满足,对,我渴望得到更多,更多知识与能力。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么叔叔他们那边我去说,东西我会给你准备好的,当然,不会忘了你的苹果的。” 晚饭还是在西格里和阿尔沃的斗嘴中愉快的进行着,明天就是要说再见的时刻了,我的朋友们,不,我的家人们。 临睡前哈达瓦又来找过我,他说对于我要离开的事情,他打算等我走了之后再告诉阿尔沃他们,东西他会放在锻造炉旁边的桌子上,对于告诉阿尔沃他们我离开消息的时间我没有任何异议,对于我需要的东西,我只能再一次对哈达瓦表示我那没实质用处的感激。 哈达瓦走后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回想起在海尔根那段经历,我觉得自己都可以写本书了,等等,书?我不是在海尔根带回来一本龙裔之书吗,既然睡不着,不如看看那上面写了些什么好了。 这是一本黑色皮面的书,里面也没有写什么特殊的,大概就是说一个古老的卷轴被人们称之为上古卷轴,似乎这个卷轴可以预言一些事情,至少有一些事情都是被预言到了,有一个预言是说最后的龙裔即将出现,而作为预言翻译者的作者则无可奉告了,这算什么,即使是阿卡托什的礼物无法被人所理解,也不能这样吧,最后那几句话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当暴政充斥世界八方,当黄铜塔移步而时间重塑,当三大赐福失效红塔战悚,当龙裔失势而白塔倒塌,当雪塔碎裂,无王存在而血流成河,当世界的吞噬着醒来,时间之轮将转向最后的龙裔。 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最后的龙裔倒是有点儿意思,似乎他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那与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除非我能有幸认识一下这位最后的龙裔。 天还没亮我就起来了,这算是为了避免伤感的分别吗?原来自己还是这么脆弱,那就不要想了,只要自己不死,还是有机会回来看望他们的。 轻手轻脚开了门,哈达瓦所准备的东西的确都在桌子上,其中还包括我之前锻造出来的武器盔甲,这可是能卖个好价钱的东西,挑选了一把最趁手的匕首,其他的就全部卖掉,然后买点儿药水,等下,这是张地图?哈达瓦果然是个很好的兄长。 背着一堆东西,拿着地图,我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了,看了看地图上的裂谷城,不如就先去那里看一看吧,至于阿尔沃交代的事情迟点再做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从地图上来看,裂谷城离这儿可不近,如果走路的话应该也要好久,最近的马车应该是在雪漫城马厩,哈达瓦说过,每个城都会有马车的存在,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坐。 数了数哈达瓦帮我准备的金币,还是走路去吧,就当强健一下体魄了,在天际这么冷的地方,走走也是不错的选择。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做出这个选择的,我对着九圣灵们起誓,绝对不会,这根本就是一个愚蠢到极点的决定,先不说这变化无常的天气状况,身上背着一堆武器盔甲的重量可不是开玩笑的,再然后就是随时随地从路边草丛、小树林蹦出来的熊还有狼都是可以轻易要了我的命,就更不要说拦路抢劫的强盗了。 就在刚才,我还遇到一个蠢的不能再蠢的强盗,“站住,这块儿地段是我的,想要过去的话就乖乖把身上财物交出来,不然我会让你躺着过去。” “嘿,我说兄弟,既然我都躺着了,我还有必要再过去嘛你觉得,跟你打听个事儿,裂谷城还有多远,我现在迫切需要一个温暖的地方补充下体力。” “裂谷城?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前面不远处就是了,不然你怎么会以为我敢在这儿抢劫,嘿,小子,我跟你说的太多了,你是故意要让我分神的吧,既然你不准备交出值钱的东西,那么你就去死吧。”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好吗,我只不过是顺便打听个道然后准备杀了你看看你有没有弄到什么值钱东西罢了,好吧,既然这个蠢强盗已经冲上来了,我还是送他去死亡之地吧。 没有过多的浪费体力,他就死在了我的脚边,来,让我们看看你有什么,啊哈,还不算坏,这个家伙身上有50个金币,这可够供我找个舒适的旅店住一阵子了,我用最快的速度扒光了他的衣服,顺便用他的皮肤擦干净了我的匕首,这身衣服也是可以卖钱的呢。 我并不是贪财,真的,只是需要吃饭而已,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身上能卖的东西,应该可以足够让我撑到在裂谷城找一份工作的了。 顺着强盗尸体所倒下的方向看去,的确,不远处就是城门了,但是现在这家伙的尸体该怎么办,他的皮可不如狼皮熊皮值钱,再者说也不一定会有人打算买,不如就丢在这里好了,谁叫他倒霉,抢劫已经能单独应付他的我呢。 不过我很好奇,他刚才所说的敢在这儿抢劫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裂谷城也跟海尔根一样遭遇了龙的袭击,然后又碰巧守卫们为了保卫这座城而死掉了?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的大脑,无时无刻都在飞速运转着呢。 现实再一次证明了我的大脑运转的速度过快,当我来到城门口,两个守卫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跟雕塑一样,还没等我走近,一个守卫就把我拦住了:“站住!你得支付来访者的税费才能进入裂谷城。” “为什么要交税费?进入一座城需要交钱?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为了购买进入本城的权利,关你什么事?” 我极力控制住自己想砍死这个守卫的冲动,关我什么事,你他妈的认为这关我什么事,我要进入这座城你让我交钱,还跟我说关我什么事,难道守卫都是白痴吗!如果不是守卫这句关我什么事,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脾气原来可以这么暴躁。 “噢拜托,这可真是敲诈呀,你看我一个旅人,背井离乡远道而来,身上的钱财都不足以支持我在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找个睡觉的床铺的。”我尽可能的发挥着自己的演技来说服这个守卫。 “好吧,小声点......别让其他人听见你,我会放你进去,先让我来开门吧。”事情比我预期的还要顺利,就这么简单就可以了? “大门打开了,你随时都可以进入。”总感觉有时候幸运这东西时刻伴随着我的左右,只增不减。 推开城门,嗯?该怎么说呢,裂谷城的环境有种不安全因素在周围徘徊着,看上去还算是祥和的一个城镇,可以就是感觉到一种隐隐的不安全,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强盗说出那样的话了,不是这座城的守卫死掉了,而是这座城的守卫都腐败了,那么是不是在这座城犯了法也会相安无事? 算了,那不是我想在乎的问题,还是先找个旅店比较好,“我不认识你,你是来裂谷城找麻烦的吗?”这么快就有不友好上门而来了吗,如果非要我用一种动物来形容这个不友好的男人的话,那么我只能说是熊,虽然我不想惹事,但是我很讨厌别人自以为是的不友好。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兄弟。” “是吗?好吧,我给你个消息,这儿没什么好看的,黑荆棘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某个旅行者把鼻子伸到他们不该伸的地方。”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一定非要我说明白我只是想找间环境不错的旅店休息吗,还有,黑荆棘又是什么,那跟我又有多少关系,这座城给我的感觉简直就是无趣,到处充斥的一种不安,每个人看你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说,嘿,管好你的手。 第十章 盗贼工会 “那么,兄弟,黑荆棘是谁?” “黑荆棘家族控制着裂谷城,盗贼工会在为他们做事,所以不要去惹他们的麻烦,至于我吗?我是摩尔,我其实就是大街上的小混混,如果你付钱,我就会跟着你干。” 黑荆棘家族?控制着整个裂谷城?盗贼工会为这个家族做事?在我眼里象征着自由自在的盗贼工会居然是在为别人做事,在溪木镇那段日子,哈达瓦为了让我更好的适应天际省,他跟我大概说过关于天际的一些事情,比如各个城的建筑风格,当然还有各个工会。 首先是战友团,那是个集结着各种战斗好手的地方,诺德人会喜欢的地方,而后就是冬堡,一个可以帮你更好地了解和控制魔法的地方,哈达瓦说我很适合去冬堡看看,因为布莱顿人的魔法就像是他们的左右手存在那样的随和。 其次就是盗贼工会和黑暗兄弟会,盗贼工会的位置是在裂谷城,但是很奇怪他们居然可以大摇大摆的在裂谷城相安无事,不知道是不是隐藏的好还是说他们背后有很强大的靠山,至于黑暗兄弟会,那是个暗杀者的家园,相传只要你出钱,他们就会帮你解决掉你想解决的任何人,至于这个工会的位置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是个比盗贼工会还见不得光的组织。 哈达瓦说如果说除去冬堡其他三个工会赚钱的速度来说,还是盗贼工会比较好,毕竟盗贼这东西只要你的技术够好,口才够硬就好,黑暗兄弟会虽然看起来也不错,但那毕竟很少有人真正见过他们的存在,至于战友团,他们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如以前了,接到的任务也都是些报酬低廉的。 我选择来裂谷城就是看中了盗贼工会,现在有人跟我说盗贼工会其实也是在为别人做事,这让我多少有些接受不了,这跟哈达瓦说的可完全不一样,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就当作观光好了,至于盗贼工会么,遇到了再说。 这个叫摩尔的家伙似乎知道很多关于盗贼工会与裂谷城的事情,看看我能不能从他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情况。 “肮脏,是吗?我本身也没那么干净呢。”我说的的确是实情,就在前几日,我还是一个即将被砍头的死刑犯。 在我看来,我这句话多少会起到拉近我跟摩尔的关系,可是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容易,“你比看上去还要蠢,在这里你最好注意你个儿的菊花。”说完这看似是警告的提醒,摩尔就走了,这跟我预想的出入有些大,看来在裂谷城,还是要提高自己的口才为妙。 天已经快黑了,我得尽可能在短时间内找个旅店并了解下这里的情况,过了一个小桥是一间旅店,蜂蜜与诗人,很奇怪的名字,不知道店主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不过比起旅店,在蜂蜜与诗人后面的集市更能吸引我,因为天快要黑了的缘故,集市已经开始收摊了,我多少有些扫兴,要知道在一个热闹的地方你所能得到的情报会是四处打听的双倍。 “嘿,小姑娘,腰包有些瘪了?”一个声音响起,在我的正前方是个高大的身穿蓝布衣服的男人。 看他的样子这是跟我说话没错,但是我不明白,我不是已经把头发削短了么,而且我身上穿着的可是阿尔沃的男装,怎么还是被他看出来了,不过这都不是问题,那么看看他想说些什么好了。 “对不起,你在说什么?” “你的口袋......需要一些钱来填充,我看得出来。” 这都可以看出来?不愧是有盗贼工会的裂谷城,“你怎么会知道那些?” “这就是观察特点的奥秘了,小姑娘,他们走路的姿势,穿衣的喜好,都把自己完全出卖了。”这个男人抱着双臂在跟我解说他的观察特点奥秘,而我居然傻站在这儿听他说,我一定是疯了。 “我的财富与你无关,先生,那是我的问题。” “噢,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姑娘,财富都与我有关,你想不想试试?” 我承认虽然我很不喜欢他一口一个小姑娘,我也很奇怪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女的,但是我更好奇他最后那句话。 “你在想什么?”我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我得承认,这个男人所说的问题很令我感兴趣,也许是本身我的好奇心就过于浓重。 “我有一些任务要去做,但我需要再来个帮手,做我这个行当的,帮手的报酬都不错。” 我对九圣灵再一次起誓,我真的不是听到了报酬不错这四个字而动心的,绝对不是,我是个有原则的布莱顿人,似乎看起来这个男人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嗯,就是这样。 “那么,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我认为有些问题需要开门见山的说,特别是关于报酬与工作的共融性。 似乎这个男人但对于我的爽快有些惊讶,但是很快他就平复了那份惊讶,“很简单......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你从他的看台下面偷走玛德西的银戒指,拿到他之后,我要你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把它放到布兰德·谢的口袋里。” 的确是个很简单的栽赃,不过我觉得自己有必要问问为什么,就算你去杀个人,也要清楚为什么他该死不是么。 “我能知道为什么把戒指放在布兰德·谢身上吗?先生。” “有人想让他永远做不了生意,你只需要知道这么多,只要你需要准备好了告诉我,我们就开始。” 看来是个很简单的同行纠纷问题,但是这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原因,既然这个男人打算接手这件事,那么他自身也是对那个布兰德·谢有意见的吧。 “那么,你为什么要对布兰德·谢那么做?”我是不是应该考虑给自己来一个嘴巴,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会告诉我,我一定是被身上的东西压得神志不清了。 “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提醒布兰德·谢去插手那些不该归他管的事情,不过,既然我们不是黑暗兄弟会,我们也不打算杀他,我们只是想让他在监狱里呆一阵子而已。” 很直接的坦白呀,我想我是遇到了我所期待的盗贼工会成员了,既然报酬不错,那么我就照做就好了。 “不过,我怎么可能都做得到呢?”我也很直接的坦白着自己的不足,但是这似乎没有得到某人的赞赏。 “你想要我也抓住你的手吗?你必须潜入玛德西的铺子,用开锁器把小保险柜打开,然后你就会拿到戒指,你只需要偷偷放在布兰德·谢的口袋里就行。”很显然某人的确表示出了对于我的愚蠢的不满,但某人还是跟我讲清楚了我的任务。 既然是涉及偷盗问题,那么我还是把东西先找个地方放一下吧,背着这么一堆东西是很影响我的潜行水平的,关于自己的潜行问题,我丝毫没有感到担心,在溪木镇的时候哈达瓦顺便帮我训练了一下,用他的话说,在天际多掌握一些技能是不会饿肚子的。 我丝毫不担心东西会被人拿走,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不是个简单的人,至少在盗贼公会里他可能是个人物。 随便把东西往墙角一丢,从背包里找出之前剩下的开锁器,上下晃动着有些酸疼的肩膀,“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很好,等我先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你就尽情发挥吧。”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对自己真的是一点儿信心也没有。 该死的,我似乎是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了,玛德西的铺子是哪一个?这里有那么多铺子,没办法,只有一个个寻找了。 “来往的各位,请往这边看,对,就是这边。” “下面我将为你们推荐一种神奇的药水,有了它就能像剑齿虎那样整夜不休,还可以像巨人那样把你的敌人砸成肉酱!只要20金币这玩意儿就是你的了!” “这个价钱绝对不会贵的,还有什么能让你的夫妻生活更加和睦主要呢,别犹豫了,快买回去跟你的太太一起进行神造吧!” 那个男人很成功的将人群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似乎是在推荐他的什么药,不过那与我关系不大,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玛德西的铺子并得到他的戒指。 好吧,终于还是被我给找到了,说是铺子,不过也就是个有推门的不可移动小车,推门上的锁到时很简单的撬开了,只是小保险柜上的锁有些难,为此我还弄坏了一个开锁器,不过看来幸运一直眷顾着我,第一个开锁器损坏之后我就顺利的打开了玛德西的小保险柜并拿到了戒指。 那么,剩下的只是将戒指偷偷摸摸放在布兰德·谢的口袋里就行了,眼下问题又来了,布兰德·谢是哪一个倒霉的家伙,这里人那么多,哪一个才是我要找的? 这似乎很快就不是问题了,因为那个倒霉蛋儿高声否认那个男人卖的药了,那个男人似乎是叫布林乔夫,至少布兰德·谢是那么喊他的,而布林乔夫似乎是在提醒一样说出布兰德·谢的名字。 今天的幸运绝对是站在我这边儿的,布兰德·谢似乎是站累了,他坐在了一堆箱子上,而那堆箱子正好实在他的铺子旁边,只要我绕到铺子里,那么就可以不被人发现将戒指放进他的口袋了。 事情进展的一切顺利,布林乔夫看到我成功后也终止了自己的买卖,“我想我找对人了,你的报酬,如我之前的许诺一样,这里的事情能够这样发展,我们的计划能够这么顺利的实施,真是莫大的安慰。” 我掂量着布林乔夫给我的钱袋,如果我估算没有错的话,这里面躺着100个圆滚滚、可爱的金币,不过同样令我比较在意的事情就是他所指的安慰,似乎之前他的任务都很不顺利,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 “出什么事了?”我真的不是想再一次得到一份可以来钱这样快的“工作”,真的不是。 “呸,我的组织碰上一连串坏运气,但世事无常啊,不过别在意,小姑娘,你完成了你的任务,而且完成得很出色,更好的是,我们接到的委托更多了......如果你还有余力的话。” 我想我可以理解为这是邀请,邀请我加入盗贼工会,原因就是我出色的完成了布林乔夫跟我说的任务,我虽然没做过盗贼,但是我清楚我没有惹到不必要的麻烦就完成了任务足以证明我是个可用之才。 “没事,我能应付得来。” “那么好吧,我们就把它当作一个测试,我所在组织的大本营在裂谷城底下的鼠道里......一个叫做破碎的大酒壶的酒馆,活着到那去,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 第十一章 盗贼是从收账开始的 既然我已经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些什么了,那么现在我也该进行我的原计划了,找个温暖舒适的旅店或者能住宿的酒馆,无论什么都好,只要别让我继续暴露在这冷空气之下。 拿好我的东西,我又转身回到了蜂蜜与诗人的门口,看名字似乎是不错的地方,推门进去,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干干净净的,而且很温暖。 伙计是个亚龙人小伙,我径直走到柜台,老板娘也是个亚龙人,“老板娘,我想要租个温暖舒适的房间,多少金币可以满足我这个要求?” “10个金币一晚。”亚龙人的嗓音简直就像是熊的爪子在光滑的铁块上不断摩擦。 “很好,我要一间,对了,我在找工作,你有没有好的推荐。” “给你,这是领主发的赏金,只要你足够有能力去完成它。” 说完亚龙人递给我一张纸,赏金二字又大又刺眼,内容很简单,就是说在贝萨尔夫的强盗随时都有可能威胁着这个城市,有胆识和能力的旅行者或者其他什么人只要杀死了那儿的强盗首领便可以得到一比不错的奖金,似乎是个不错的工作。 收好赏金,我起身去往二楼我的房间,这几天我都没有好好睡一觉过,关好门,东西随便往地上一丢,我倒头就睡。 如果不是亚龙人伙计来打扫房间,我想我可能会睡到一周后也说不定,“我说,如果你在野外这么睡法,估计你早就死过多少次了。”亚龙人不管男女嗓音怎么都是这样。 “很可惜,我能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就已经否定了你的那个说法,房间不退,加租一周,喏,这是租金,顺便帮我准备一些吃的,多准备一些。” “当然,让你满意,客人。” 随便拿了把剑我便出门了,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布林乔夫说过鼠道是在裂谷城底下,那么应该只要找到下去的位置就可以了,不得不说,盗贼工会真会隐藏,在我解决了四个男人还有一只雪鼠之后我终于到了破碎的大酒壶门口。 我也似乎明白了布林乔夫为什么说让我活着到这儿来了,这简直就是乱来,如果我死在了半路上,那么都不会有人替我收尸,好吧,我知道此刻关心谁给我收尸不是时候。 该怎么说呢,得承认,我不喜欢破碎的大酒壶这个地方,这简直就是在下水道里一样,到处潮湿又黏兮兮的感觉会令人感到不安的,布林乔夫似乎是在跟别人说着什么,我只能听到很简短的几句,似乎对方在劝布林乔夫放弃什么,而布林乔夫却一直在为着什么打包票,“这个跟以前的不一样。” 当我完好无损的站在布林乔夫面前时,他似乎有些惊讶,“很好,很好......真让我印象深刻,女士,我都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到这来很容易,至少对于我来说很容易。” “那么,可靠又顽强?你还真值这个价钱!既然......我已经向你介绍了一下关于我们市场计划的问题,你帮我料理几个小混混如何?” “当然没问题,那么,告诉我布林乔夫,是怎样的任务呢。” “很简单,他们欠我们组织很多钱而且他们不打算还。” “听起来是比较棘手的问题,欠债不还,他们会怎样?或者说你希望他们会怎样?” “姑娘,我要你去跟他们说明他们做了些什么样的蠢事,仅此而已。” “听起来不错的选择,你现在可以告诉他们是谁了。” “蜂蜜与诗人的基拉瓦,典当小虾店的波西·甜手,哈尔嘉工棚的哈尔嘉,干成之后,我保证你能在我们的组织里永远有一席之地。” “这个简单,你想让我怎么搞定这事?我想你不会只是想拿回那些钱这么简单才对。” “不错,聪明的姑娘,老实说,债务问题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是让他们明白我们不应被忽视,提个醒......我要抓活的,不要坏事儿。”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去做的。” “很好,如果你需要知道一些情况,来这儿找我,现在去吧。” “关于他们几个你有什么情报可以提供给我吗,毕竟你不想把事情闹到守卫那里不是,我需要知道他们的软肋。” “基拉瓦很不好交流,但是她对家人非常心软,你可以和蜂蜜与诗人的塔伦·杰谈谈,看看你能不能套出什么消息,他知道的......东西很多,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哈尔嘉是迪贝拉的忠实信徒,她在住宿屋偷偷保存了一个雕像,拿这个要挟她,她就会老实了,至于波西·甜手,估计你也发现了,他就是一头蠢猪,重点在于他商店里的一只矮人骨灰瓮,把那个东西砸成碎片,他就不敢嚣张了。” “明白了,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很好,姑娘,现在到了你尽情发挥的时刻了,让我们看看你是否值得你的价钱。” 走出鼠道,天已经黑了,我什么时候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很适合去执行我能得到丰厚报酬的工作,首先是哈尔嘉好了,跟守卫打听好了哈尔嘉工棚的位置,我便立即赶了过去,推开门,一片金灿灿的感觉,这里光线还是蛮不错的嘛,看来在柜台里的应该就是哈尔嘉,“嘿,甜心,我这里有布林乔夫的口信要给你。” “他想要什么?我已经对他说过了从稻草里是榨不出油来的,听着,我不可能凭空变出钱来,求你了,讲讲道理吧,我......我下个月付。” “但是小姐,这已经不是钱所能解决的问题了,我们对于你和你的愚蠢行为已经完全失去耐心了。” “我也是,再说付钱有什么意义?你们这帮家伙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给你们钱不就打水漂了吗,别以为装腔作势就可以吓到我,我一个子也不会给你们的。” 看来跟哈尔嘉来软的是不行了,那么就采取硬的好了,让我看看,迪贝拉雕像在哪里呢,啊哈,看到了,趁哈尔嘉没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利索的把迪贝拉雕像拿在了手里,“那么,甜心,我是不是该把这雕像丢到井里去洗个澡?” “难道说?不会是迪贝拉女士吧?不,求你了,我不能失去她!” “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我明白了,给,拿上你的金子,可别噎死你!” “哈哈,放心,甜心,不会的。” 拿着哈尔嘉的100个金币,解决了一个,下一个就是基拉瓦好了。 这个时间里蜂蜜与诗人还没有什么客人,显得冷冷清清的,“嘿,基拉瓦,我想我们得谈谈,对于你欠我们的那笔钱,你打算什么时候归还呢,嗯?” “我已经跟那个小丑说过了我一个子都不会付的!” “亲爱的,我这不是在请你,我想你应该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看看四周吧,我把这个鼠窝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们不害怕战争。”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不会再浪费时间跟你说话了。” “很好,把这条消息带给你的老板去吧,我不会付给你一个金币的,永远都不会......现在,滚出我的旅店!” 看来跟基拉瓦和平交谈失败了,不如去跟塔伦·杰谈谈好了,在一楼没有看到他的影子,那么想必那个家伙是在二楼,果然,塔伦·杰在他的房间里睡觉,不过我在叫醒他之前在他的抽屉上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是一封信,大致内容就是说有人很乐意用亚龙人传统的婚礼方式来为基拉瓦和塔伦·杰主持婚礼,看来布林乔夫没有点破的意思就是在说这个了,很好,既然塔伦·杰在乎基拉瓦,那么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很粗暴的摇醒了塔伦·杰,“我说,你也许可以跟基拉瓦讲讲道理。” “周围到处都是关于你工会的所作所为的传言,她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好说话了,但是,我没那么笨,我并不想和你的人民开战。” “那你倒是帮忙劝劝让她乖乖把我们之间的债务还清呀,那样对大家都好。” “嘿,听着,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在乎她,别把这误解为我已经接受了你的所作所为。” “那么我也告诉你,我能在这儿跟你说这么多也是因为我知道你在乎她,如果你不想帮忙,那么我便用我自己的方式让她还清债务,至于最后的结果那是你的问题了,兄弟。” “基拉瓦在晨风省的一个农场那里有亲戚,如果你提到这一点,她也许会听你说话,求你了,别伤害任何人,我简直不敢想象。” “当然,兄弟,这是个很公平的买卖。” 再一次来到基拉瓦面前,我想这一次我是赢定了,“这次你准备好偿还布林乔夫的债务问题了没有?” “不,而且我永远不会,现在滚出我的旅店!”好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那么让我们来试试看这个。 “或许我应该去拜访一下那个在晨风的农场也说不定。” “你怎么可能知道......” “没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亲爱的,现在是属于你的时刻。” “拜托,我的家人对我意义重大,不要伤害他们。” “那当然没问题了,亲爱的,我们最初的目标只是还钱不是吗,把钱还清楚,那么我便不再追究了。” “很好,给,把这个带给布林乔夫,告诉他我不会再找他麻烦了。” “你看,亲爱的,现在我们很容易就达成了共识不是嘛,那么,再见了,对了,我的房间要打扫干净呦。” 又是100个金币,这沉甸甸的感觉真是令我愉悦,只剩下最后一个了,波西·甜手了。 典当小虾店很好找,就在蜂蜜与诗人的边上,虽然位置完全被蜂蜜与诗人遮挡住了,推门而入,我还没开始我提前设立好的说辞,波西·甜手就先开了口:“哦不!你是布林乔夫派来的,对吗?” “别那么紧张,波西,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不过是给你捎个关于布林乔夫的口信而已。” “哦!没必要,我知道你来干什么的,告诉布林乔夫想都别想,哦!听着,钱我已经准备好了,给你,你看,我已经交钱了,所以下次我希望你是抱着友善的目的来的。” “很好,波西,我们会记住的。” 第十二章 任务就是金钱 全部搞定,该返回破碎的大酒壶向布林乔夫汇报我的工作进展了,绕回破碎的大酒壶,布林乔夫正在吧台上喝酒,还没等我开口,他却先开口:“嗯,任务完成了,钱你也带来了,而且你完成的很利索,我很喜欢。” “看来你的观察特点很实用。” “不,小姑娘,你拿着那么多金币,叮叮当当的声音是绝对不会听错的。” “给,这是他们欠我们的。” “既要弃尸又要让守卫守口如瓶,办起来可不便宜,很好,看来我该报答一下你,拿去吧,我想你会用得上的。” 这次是几瓶药水,从外观上来看,跟之前我在海尔根所捡到的不一样,看来不是便宜货。 “然后呢?不会就这样简单结束吧。” “从你解决这些店主的方式来看,你足以证明你的能力了,我们迫切的需要你这样的人。” “当然,这事儿有羹可分的话,就算我一个。” “这才像话!你的血液里流淌着对偷盗的渴望......这是一名老练盗贼的特征,我觉得你可以去找点事做,而不是在这里游手好闲。” “在我们走之前,我必须得问......” “什么事?” “听说你们状态不是很好,是真的吗?” “我们最近是有一些坎坷,不过没什么好担心的,听着,你帮我们赚钱,我来操心其他问题,可以吗?” “那么好吧,既然你这么说。” “既然你没其他问题了,不如跟我来,我带你看看我们所说的东西。” 跟随着布林乔夫来到了破碎的大酒壶后面的蓄水池,果然如守卫们传言的那样吗,盗贼工会今非昔比了,这是怎样一个地方呀,简直就是华丽一些的大型下水道。 不过四周流下来的水倒是很清澈干净,布林乔夫带我来到一个灰发男子面前,“墨瑟,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人......我们的新成员。” “希望这次不会是白费力气,布林乔夫。” “在我们继续之前,我想说请一件事,如果你按规矩行事,你能赚到一大笔钱,要是你破坏规矩,你一分钱也拿不到,不要和我争......只要按我们说的做,我讲清楚了吗?” “是的,先生,我明白。”这个叫墨瑟的人意思很明显,如果我老老实实听从他们的安排去做事,那么我的好处自然不会少,但是如果我违背了他们的意思,那么我不光一分钱也拿不到,很有可能自己下场会很难看,这家伙一开始就已经表明了自己是公会老大的立场了呢。 “很好,那么现在可以测试一下你的专业能力了。” “等下,你说的不是金色光辉吧,是吗?就算是我们的小威克斯都进不去。” “你说这个新人能胜任我们的工作,那就让她证明给我看。” “金色光辉庄园对我们最大的客户极其重要,但是,屋主突然决定把我们踢掉自己干,得给他点教训,布林乔夫会给你提供细节的。” “墨瑟,你没忘了什么东西吗?” “嗯?噢,对,既然布林乔夫保证你会对我们有用,那你就算入伙了,欢迎来到盗贼工会。”不冷不热说完欢迎辞,这个叫墨瑟的男人就走远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现在看来,盗贼工会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有趣一些。 “欢迎回来,小姐,我还指望你给我们大赚一笔呢,所以别让我失望好吗。” “在这之前我觉得你应该把对我的称呼固定一个怎么样,我叫梅拉。” “好吧,小姑娘,如果你坚持。” 当我什么没说吧,“那么,我得做些什么才能分到我的那杯羹呢?” “很简单,叫你干啥就干啥,别乱砍人,因为杀人是赚不了钱的,我们不是黑暗兄弟会,你可以去和戴尔文·马洛依还有威克斯谈谈,他们对这里比较了解,而且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活儿,噢,然后再跟大酒壶的托尼利娅谈谈,她可以帮你设计一套新护甲。” “那些事情我会去做,现在告诉我一些关于金色光辉庄园的事情怎么样。” “金色光辉庄园是个养蜂场,他们豢养可怜的蜜蜂赚钱,运营这个农场的是一群叫木精灵的丛林精灵,我要你去给他点教训,烧掉三个蜂巢,然后把主房内保险箱里的东西搜刮干净。” “听起来不错,那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注意点就是你不能把整片地方烧的一干二净,如果搞砸了,那墨瑟提到的那位重要客户会非常火大的。” “有道理。” “对,我们最不愿做的事就是丢失客户。” “金色光辉庄园现在的负责人叫什么?我又该怎么处置他” “阿林格斯,玛雯想给阿林格斯留活口,但是如果他阻挠你的话,杀了他,我想你应该不会惧怕杀人才对,工会因为这事闹了不少笑话了,别搞砸了让我丢脸。” “相信我,布林乔夫,我会漂亮完成这事的,毕竟没人跟金币过不去,我该如何摧毁那些蜂巢?” “他们像小型堡垒一样能抵御恶劣天气,但他们也有弱点,火,再说,没什么比一柱擎天而上的浓烟更能向裂谷城的人表示我们对生意的重视了。” “那干嘛不直接摧毁那个庄园。” “我会给你创造一个好理由的,黑荆棘玛雯,烧掉她所有的蜂巢,这样她就被迫从黑荆棘酒坊进口蜂蜜,她的盈利也自然而然的减少了。” “我需要了解关于更多金色光辉的细节,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金色光辉庄园为工会赚得了一大笔金子,算得上是我们最划算的一笔生意了,然后突然有一天,阿林格斯停止付给我们的那份,墨瑟当时......非常生气,所以我们派威克斯查明他雇佣一伙佣兵来守卫那地方。” “雇佣兵?不是裂谷城的士兵?” “赞成,阿林格斯派出的守卫占领了整个岛屿并筑起了防御工事,其实,威克斯成功的从那里逃了出来,你去之前应该和她谈谈。” “那么,玛雯·黑荆棘就是那个举足轻重的客户?” “我们和玛雯之间有安排,我们密切注视金色光辉庄园来确保蜂蜜交易畅通无阻,如果有工人们有异议,我们就修理他们,如果竞争对手要从阿林格斯手里买到蜂蜜,我们就把他们的货物偷来,做为回报,玛雯让我们敲诈阿林格斯,以此填补自己的支出。” “那如果反抗她会有多危险?” “让我这么说吧,裂谷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经过玛雯,只要她一句话,你就可以在牢里度过第四纪元剩下的日子,还有,到了那个岛上之后,你要多加小心,那些雇佣兵一般都不会留活口的。” “当然,我会在他们干掉我之前送他们去死亡之地的。” 如果我想更加完美的完成这个任务,那么我很有必要跟威克斯谈一谈她的逃生之道了。 回到破碎的大酒壶,很容易便找到了威克斯,这次我没有忘记提前问一问布林乔夫威克斯是哪个,走到威克斯跟前,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先给我了两个忠告。 “在我们开始之前,你得先弄清楚两件事,第一,我是盗贼工会在这个鼠洞里最好的潜行者,所以如果你想在这儿把我除掉,你这是自寻死路;第二,你跟随我的领导并且按照我说的去做,别提问,也不要辩解,看来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很好。” “那么女士,你说完了?我想我也应该跟你说明白一件事,或许从前你是这个鼠洞里潜行最好的,但是从今往后我想你就不再是了,因为我,梅拉,将会是这个鼠洞里最好的潜行者与偷窃艺术家。” “嗯?看起来你很自信,而且是不自量力那种愚蠢的自信。” “不,自信是天生的,至于愚蠢那种事,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我只不过是在说一件即将成为现实的事。” “那么就让我们看看吧,到底是现实还是愚蠢。” “当然,随时恭候,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我应该开始我的工作问题。” “说吧,你这个蠢孩子,你有什么愚蠢的问题。” “我们的生意怎么样?” “我不打算巧言欺骗你,说实话我们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谁知道呢,老戴尔文认为那是某种诅咒,而我觉得他疯了,要我说,那只是单纯的走霉运而已。”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呢?” “我们可以离开这儿然后自个儿挣点名气......让他们开始惧怕我们,正如他们以前所做的那样,顺便还能赚点儿小钱,那可不赖,对吧?” “当然,那是盗贼就该享用的生活方式。” 很显然,威克斯非常赞同我这句话,“听说你跟金色光辉有些过节?” “嗯,对,那个木精灵的智慧......他比我想的要聪明得多,你能想象那混蛋把守卫数量增加了3倍以上吗?那里至少有8个人,好像是他在看我们是否敢去抓他。” “有什么可以让我进去的方法吗?” “岛的西北角有往湖里排泄废水的下水道,我当时就是这么潜入的,他们还是太麻痹大意了。” “做额外的工作对工会有什么帮助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自从工会的运气恶化以来,我们名下就再没有什么钱了,当资金消耗殆尽之时,人们就会开始离开工会,我们最好的东西都扔下了......鼠道真是个该死的地方,唯一能让这地方回归它光辉岁月的办法,就是完成这些额外工作,那样财富就会滚滚而来了。” “我很好奇,当年的辉煌是什么样子的?” “大酒壶曾经是另一座城市的地下城,我们曾拥有自己的铁匠、炼金术士......你能想到的都有,要是我们能再次扬名天际省,我敢保证那些商人会回来的,最棒的是,我们能够拥有足够的金钱来挥霍,我们能再次过上奢侈的生活。” 那听上去的确很棒,盗贼工会里的任务就是金钱,而金钱就是挥霍和奢侈的生活。 第十三章 金色光辉庄园糟透了 威克斯说托尼利亚很喜欢坐在破碎的大酒壶那艘在她看来已经糟糕透了的船上,看来威克斯真的很不喜欢现状。 “这么说你是新兵?啊,看来你和我会好好相处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或者说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 “我是这里负责处理赃物的人,你带来的那些其实不属于你的东西,我会付钱买下来,当然要分一小部分收益给公会,我还可以时不时地提供一些有用的补给,换点零钱。” “有什么东西是不用给钱的吗?” “当然有,我叫达志一拳打昏你,再把你扔到臭水沟里去,这是不用钱的,我干这一行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你可以耍硬的,也可以玩阴的......随便你怎么样都行,过了今天你就会明白,我们这里唯一关心的就是你能给我们赚多少钱。” “明白。” “好,那现在就没其他要说的了,这是你的铠甲,一定要好好利用。” 相比这身看起来是给新手的盗贼工会铠甲,我还是喜欢布林乔夫他们身上穿的那种,我看了看身上已经有些破损的男装,有个新的总比没有强,既然是代表工会做出警告,那么穿着工会的衣服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临走前我打算吃点东西再回蜂蜜与诗人拿一些必要的东西,吧台后面的男人想必是负责食物与酒的,“嘿,兄弟,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吗?” “那么,你就是布林乔夫的新门徒,嗯?我看不太像啊。” “当然当然,那种事情我们可以放在日后去讨论,现在我只想吃点东西然后去做我的事,我想你没意见才对,嗯?” “啊哈,布林乔夫,这个的确比以往的有趣很多。” 布林乔夫拉开椅子坐在了我的旁边喝着他的酒,过了一会儿才对我说:“大家都看着你呢,小姑娘,别让我们失望。” “那种事你没必要太过于担心,我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也不会是最差的,没有十足把握的解决方式之前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还有,我叫梅拉。” 吃完手里的面包,我就起身离开了破碎的大酒壶,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现在可不是坐在这里闲聊的时候,回到蜂蜜与诗人,一切照旧,似乎并没有因为之前的那点儿不愉快改变什么,当然了,没谁是跟金币过不去的。 回到我的房间,换上那身工会的衣服,除了有点大,其他都不错,威克斯说过金色光辉庄园有至少8个守卫,从布林乔夫给我的忠告来看,那些守卫是不会轻易让我活着进去或者活着出来的,那么就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战斗了,我记得之前在那个拦路强盗身上搜到一把不错的钢剑来的。 开锁器、武器,再来个背包,嗯,就是这样,天亮就出发,第二天临行前,我拿上我的地图又返回了破碎的大酒壶,我需要让布林乔夫或者威克斯在我的地图上标注好金色光辉庄园的位置。 布林乔夫不在,蓄水池也没有他的身影,那么只好去找威克斯了,“嗨,威克斯。” “噢,你这蠢孩子在这儿干嘛,我以为你该去完成你该做的工作了。” “是的是的,但是现在你得先帮我把金色光辉庄园的位置标注出来好么?不然我要怎么找到那个地方。” “好吧,你这蠢孩子,来,让我帮你标注出来那个地点,下水道我认为就没有那个必要了,你游过去很快就能看到。” “什么?你是说游过去?” “当然了,不然你还打算我们划船大摇大摆送你过去吗?你这蠢孩子。” 虽然我游泳还是可以应付的,但是在天际冰冷刺骨的水里游泳是很要命的,我忽然觉得自己干嘛不是诺德人,至少那样我不用那么怕冷。 金色光辉庄园事实上很好找,就在距离裂谷城不远的一座小岛上,我应该在这次工作完成后跟威克斯好好谈谈了,在我即将冻成冰块之前我终于发现了那个下水道入口,那个女人根本没告诉我入口跟旁边的土地是一个颜色的。 天际的气候真的是不适合我,实在是太冷了,甩了甩身上的水,还是先干正事吧,或许宰了那群碍事的守卫之后我可以在这个庄园里取个暖再走也说不定。 这个下水道跟鼠道好不到哪里去,不过鼠道比这里干净并且干燥一些是真的,不过我又能要求什么呢,毕竟这里是排泄废水的。 解决了一些雪鼠之后我顺利的进入了庄园内,果然还是温暖的房子内部适合我呀,我还在考虑是直接冲进去还是潜行进去搜索的时候,一个非常不友好的声音就帮我做好了决定,“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么好吧,让我们来看看你是不是有那个本事,不得不说,这些守卫不光数量多,而且还喜欢一拥而上,如果一对一我还是有把握的,但是现在一对多,我有些没底了。 不过还好,我带了弓箭来,解决了距离最近的两个大汉之后,我快速换位到四个墙角,那之后只有一地的尸体任由我宰割了。 布林乔夫说我的任务很简单,搜刮干净保险柜,烧毁三个蜂巢,刚才在水里我已经粗略的看了一下金色光辉的四周,总体来说就是庄园在一个独立岛屿上,而四周是几个分立的小岛屿,而我要找的蜂巢就在距离庄园最近的岛屿上。 烧毁蜂巢很简单,只要有火就可以了,但是保险柜还没人告诉我在哪里,现在看来只有让这里的负责人阿林格斯亲自告诉我了,一楼已经搜刮干净了,没有发现那个木精灵,那么看来他在二楼。 二楼又是一场累人的战斗,我该怎么形容这些守卫呢,强壮却又没有脑子,虽然他们很喜欢一拥而上并且把你团团围住,但是只要我速度够快,下一秒我的箭就很准确的插入了他们的头部或者咽喉。 这该死的庄园房间可真够多的,不够有很多食物还有酒,把这些带回去,至少工会不会为了采购吃的而浪费金钱了,嗯?又是一个上了锁的门,好吧,让我们看看这次又是什么,番茄还是苹果? 圣灵保佑,我看到了那个木精灵,此时的他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双手抱头的蹲在角落里,嘴里还在不停大喊着什么,不过很可惜我没有听清楚。 “嘿,阿林格斯,告诉我你的保险柜窝在哪个角落里睡觉呢。” 我咬了一口手上的苹果,又脆又甜,“不,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你们想都不要想。” “你认为你嘴硬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嗯?我们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你最好自己乖乖的告诉我,不然我宰了你之后在把这个鬼地方翻个底朝天也是一样的。”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你这个蠢货!” “噢,丛林精灵,我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你最好快点告诉我,不然让我们来看看你的忍耐力是不是和你的嘴巴一样牢固。” “不,你想要做什么,你不能。” “我当然可以,亲爱的丛林精灵,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即使我把你宰了,工会也不会有任何异议的,毕竟那是我们的最坏打算,但是如果你肯乖乖听话,那么事情便会变得不一样了。” 阿林格斯似乎是听进去了我友好的劝告,这是我的实话,布林乔夫交代过,如果这个家伙碍事,那么我可以轻松宰了他,不过我觉得那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保险柜在地下室布满蜘蛛网的房间里,那里还有一个守卫。” “很好,你看,这样我们不就达成了共识,现在,把保险柜的钥匙交给我,我们就可以很愉快的完成这件事了。” “不!你想都不要想!” 看来这家伙是打算去往死亡之地了,还没等他用匕首刺向我,我就已经一箭射穿了他的喉咙,从他还带有温热的尸体上拿到钥匙,我起身走向一楼地下室。 看来那个家伙没有说谎,我潜行来到地下室时,那个守卫正坐在椅子上吃面包,好了,该说再见了,兄弟,可怜他的面包还没有咽下去,他就死在了椅子上。 从海尔根之后,我感觉自己杀人就像是吃饭那样随意自然,咳咳咳咳,那该死的木精灵就不能打扫一下这里吗,好歹这也是放保险柜的地方,看看这里的蜘蛛网还有灰尘,我感觉自己再不快一点解决好我就会被呛死了。 这算什么,里面除了65个金币就只有一张金色光辉抵押卷,这就是阿林格斯拼死也要保护的?算了,这钱归我了,这抵押卷还是带回去给布林乔夫看看比较好,剩下的就只有烧毁蜂巢这一件事了。 出了庄园天已经黑了下来,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这么明目张胆走出房门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我还没有好好呼吸一下天际的新鲜空气,就已经有四个守卫扑了过来,看来真的有必要跟威克斯谈一谈了,这里根本不是至少8个守卫,而是至少12个多。 不过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还是跟这群大汉们拼刀子吧,自认为完美的解决了他们,我抖了抖钢剑上的血,然后将它放回腰间,看着这些蜂巢,嗯,还不赖,至少外形上看他们很坚固,那么,火把在哪里。 啊哈,看到了,我是烧毁左边三个呢还是烧毁右边的,管他呢,那个不重要,快点解决完然后回去交差吧,抱歉了,小蜜蜂们,我会记住你们的,如果我还能记住的话。 点火,走人,以后这种靠水的任务我还是不要接了,钱多那是另外一回事,等我从工会便捷后门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布林乔夫似乎显得有些焦急。 我一边甩着身上的水一边走向他,“师傅,我回来了。” 显然他被我这么一叫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状态,“传说金色光辉被砸了,小姑娘,做得好。” “我说了我叫梅拉,还有,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女的?” “很简单,小姑娘,这就是观察特点的独特之处。” “好了,那个不重要,给你,这是保险柜里面的东西。” “很好,让我瞧瞧你找到了些什么,阿林格斯把金色光辉卖了?那傻冒在想什么?他不清楚当玛雯知道交易终止以后,有多么愤怒,反正到时候他就知道了。” “他不会知道了,而且玛雯也不会看到他了。” “看来他碍事了,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看,只有这张羊皮纸上有买家的名字,其他都是古怪的符号,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不清楚,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何况那家伙嘴硬的很。” “妈的,好吧,我会询问我的线人,然后跟墨瑟谈谈,但是目前,你要去跟玛雯·黑荆棘讲话,这是她点名要求的。” “好的,我是该见见她了。” “别听上去那么急不可耐,这不是礼节性的拜访,这是交易,小姑娘。” “玛雯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 “这是你和玛雯的事,我不愿参与,别担心,玛雯的生意总是能给她手下带来很好的收益。” “说到这个......” “当然......你的工钱,你聪明极了,小姑娘,继续给我们好好干,报酬会更丰厚的。” 拿着还算满的钱袋,我觉得我可以很好的去挥霍一番了。 第十四章 这个门徒太自由 坦白说,最近工会的状况糟透了,每个人都很不高兴,小威克斯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墨瑟也是一样。 总得有什么来改变一下现状,今天裂谷城的天气还算不错,我拿出了那些万能的药水,事实上这些都是些雪水加淤泥做成了,喝下去除了只会让人生病之外一点好处也没有,更不要说保证夫妻快乐了。 一天下来没什么成果,就连最近来看热闹的人也都是些不带钱包的蠢货,这样下去别说是墨瑟,我怕连我自己都快变得暴躁了,在我收摊准备去蜂蜜与诗人物色好猎物的时候,我看到了她。 该怎么形容这个小姑娘呢,头发被她自己削的短的离谱,不合身的男装,身上还背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有些怀疑如此瘦弱的她是怎么抵抗肩上这堆东西的。 她似乎是有些沮丧,看来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小姑娘,我走过去问她是否需要填满她的钱包,看来这姑娘的耳朵有些问题,她用充满着疑惑与防备的灰蓝色眼睛盯着我,似乎我要抢她东西一样。 我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意思,她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这姑娘身上有着这个年龄不会存在的冷静,她问我是怎么知道关于金钱的问题,我很耐心的告诉了她我的观察特点,但是这姑娘又用带着强烈不满似乎还有些警告意味的口吻告诉我那不关我的事情。 这姑娘不清楚,所有跟金钱有关系的事情都跟我们有关,至少眼下跟我有关,我感觉这姑娘是个好材料,从她的着装来看她很缺钱,那么就让我试试看这姑娘是不是真的如我所想那样。 我的提议一说出,这姑娘就立刻同意了,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毕竟不是每个人听到关于偷窃与栽赃都会那么爽快的,不过我很担心这姑娘会不会坏事,因为她看起来一丁点儿经验也没有。 不过很快这姑娘就用她出色的表现征服了我,从开锁到栽赃布兰德·谢,这姑娘都漂亮的完成了,我带过不少门徒,也见过不少盗贼,但是绝对没有一个能像这姑娘一样出色。 我如约付给了这姑娘她应得的报酬,还有我衷心的称赞,她似乎是很兴奋,对着那袋金币,我认为这么出色的人才应该为工会所用,但是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能不能如她栽赃布兰德·谢那样完美的进入鼠道并且活着来到我面前。 提出了让她加入工会的建议,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以为当我强调出要活着出现在破碎的大酒壶的时候她会犹豫或者直接宣告退出,但是当我第二天看到她的时候,我得承认我小看了这个小姑娘。 在这姑娘出现在我面前之前,我还在跟勇士威克尔强调这姑娘的与众不同,当这姑娘真正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仿佛感觉到了工会有了希望,是的,这姑娘简直就是带着希望来的。 她非常自信的告诉我来这里是件多么容易的事情,很好,看来这姑娘对自己很自信,那么就让我来看看是不是她真的能出色的完成任何事情。 我告诉她去帮我料理几个欠工会钱的蠢货,她就像昨天那般痛快的应承了下来,随后这姑娘又跟我详细的问了一下那几个蠢货的弱点,不得不说,这姑娘很聪明,可能是她种族的缘故。 这次这姑娘去了很久,我以为她完成不了而逃跑了,但当她拿着300金币回来的时候,我有些担心是不是她搞出了人命才会如此顺利,因为那三个蠢货不是用语言那么好解决的。 但是后来我从我的线人那得知这姑娘从头到尾就没有拔过她的剑,挥动过一下她的拳头,她只不过是比普通客人要强硬一些,具体是她说过什么那就不清楚了,但是手里的金币告诉我这姑娘绝对是个有用的人才。 这次的报酬是几瓶药水,不过这姑娘看起来很满足,我很坦诚的告诉她我们需要她这样的人才,从她眼里流露出的贪婪之光那刻我就知道,这姑娘是个天生的盗贼。 我提议带她去见见墨瑟,之前我已经跟墨瑟提过这姑娘了,不过墨瑟看上去不怎么感兴趣,毕竟之前我们也有过不少新人,但是结果都不是很愉快。 临走前这姑娘还很担忧的问了问工会的情况,我清楚她担忧什么,谁会愿意整天偷偷摸摸的还赚不到几个子呢,我告诉她这些不是她可以担心的,那是我的问题,这姑娘耸了耸肩膀表示出她的无奈。 从这姑娘见到墨瑟的第一眼开始,我就从她眼中看到了满满的不屑还有厌恶感,的确,墨瑟最近的态度是有些令人不舒服,但是我不认为那能让人产生那么浓厚的厌恶。 墨瑟强调完自己的地位之后就说出了这姑娘入会任务,金色光辉庄园,我觉得他一定是在开玩笑,要知道那地方就连我们潜行最厉害的小威克斯都进不去,这姑娘虽然很出色,但是这个对于她太难了。 我表示出了我的反对态度,但是墨瑟却说这是我举荐的新人,的确,我是说过这姑娘很有潜力,可以出色完成任何任务,但是金色光辉庄园对于她而言真的比较困难。 但是墨瑟的决定已经定好了,那就谁也无法改变了,我只能尽我所能给这姑娘提供情报还有解答她的一些疑问了,不过显然她还没有弄清楚她这次任务的与众不同之处,她只是很随意的询问着关于金色光辉庄园还有玛雯的事情。 除此之外,这姑娘还很在意她的那杯羹问题,真是个贪婪的小家伙,我告诉她如果想多了解工会的事情,可以去大酒壶跟威克斯还有戴尔文谈一谈,至于工会衣服要去找托尼利亚领取。 这姑娘似乎对玛雯很感兴趣,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原因,她肯定是在进入裂谷城的时候被守卫拦到了,至于玛雯的事情,裂谷城也传的家喻户晓了。 满足了这姑娘的求知欲之后,我叮嘱她一定要小心,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门徒,那地方的守卫可不是吃素的,这姑娘再一次用她的自信回复我之后便跑去大酒壶了。 当我来到大酒壶的时候,这姑娘正在跟威克斯谈着什么,具体她们在说些什么我也不清楚,向威克尔要了杯酒,找了个距离她们最近的位置坐下来,我很好奇,这姑娘会怎么应对脾气不好的威克斯。 看来她们谈话是结束了,这姑娘又朝着托尼利亚走去,随后她便抱着工会服跟威克尔要吃的,不过威克尔有意要逗一逗这姑娘,“那么,你就是布林乔夫的新门徒,嗯?我看不太像啊。” 而这姑娘的回答显然让威克尔有些出乎意料,随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啊哈,布林乔夫,这个的确比以往的有趣很多。”我拉开这姑娘旁边的椅子坐下,其实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叮嘱她。 喝了一口酒,我感觉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了,我的叮嘱似乎又被这姑娘的自信打压下去了,的确,在天际有份自信是不错,但是太过于自信可是会丢了性命的。 第二天我有事出去了,当我回去的时候,威克斯告诉我梅拉来找过我,嗯?梅拉?哦对,那姑娘是说过她叫梅拉,我问威克斯是什么事,威克斯说只是来让我在地图上给她标注出金色光辉庄园的位置而已,不过她已经弄完了。 看来那个小姑娘已经动身了,虽然她跟我强调过她叫梅拉,但是我总觉得还是叫她小姑娘比较舒服,天已经完全黑了,就在我们以为这姑娘已经失败了的时候,线人传出消息,金色光辉庄园被人砸了。 我知道那姑娘成功了,回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大家都很兴奋,毕竟那地方不是一般的庄园,这姑娘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所在,她用她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虽然她回来的时候比较狼狈,衣服不断朝下滴着水,上面还沾染了血污,但是从她后背那个鼓鼓的背包还有她手里啃着的苹果来看,金色光辉庄园现在是空宅了。 她把背包丢给威克尔,说最近一段时间工会可以不用采购食材了,后来威克尔告诉我,那里面不光有酒,面包一类的吃的,还有一些生的马哈鱼之类的,总之的确如她所说那样,很长一段时间工会没有采购食材。 当她把保险柜里的抵押卷拿给我的时候,我从她的眼中扫到了失落,看来保险柜里的东西不能令她满足,不过阿林格斯那个蠢货把金色光辉庄园卖了,他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玛雯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 而那姑娘却跟我说玛雯不会再看到阿林格斯了,看来那个木精灵碍事了,而我眼前这个看起来瘦弱不堪的小姑娘解决掉了他以及他的那些守卫。 那之后我问过威克斯那天这个叫做梅拉的小姑娘跟她说过什么,而威克斯露出少有的微笑跟我说:“那姑娘向我挑战了,她说她会是整个公会里潜行最好的,而且她说自己还会是最好的偷窃艺术专家,你真的是收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徒弟。” 我也觉得我应该是得到了一块宝,但是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看法,自从上次跟梅拉说过玛雯要见她已经有一周了,看样子她是没有打算尽快去的意思。 除了每天在蜂蜜与诗人里要一堆吃的坐在那儿看书,就是去裂谷城马厩旁边的虎人商队跟虎人聊天,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去掏一掏守卫的口袋。 但是这姑娘身上总有花不完的钱,偶尔她还会给我一比数目不小的钱说是上交工会的,我知道她那些钱都是从哪里来的,她很喜欢去撬开玛雯家的房门然后把她家洗劫一空,或者就是跑到很远的强盗窝去杀那些强盗。 做这些用她的话来讲就是她喜欢而已,我不止一次提醒过她去见玛雯的事,而她的回答总是:“那种事情晚点再说也可以,如果她真的那么想要见我,既然她选择见我,那就证明我对于她是可用的,既然现在是我的优势在先,那么我干嘛非要去讨好她,放心,师傅,不靠玛雯,我也会让工会好起来的。” 我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眼光了,至少这个徒弟是不是选择错误了? 第十五章 我是个自由的盗贼 我觉得布林乔夫一定是老了,虽然他只有20岁,但是他的唠叨实在让我有些烦躁,每天只要他看到我,就会那么一句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跟玛雯会面,我想她此刻希望你去见她而不是在这里闲逛。” 而我也是不厌其烦的回答着他我的答案:“她要见我那是她的问题,我要不要去见她或者什么时候去见她那就是我的问题了。” 说实话,我还真就不怕玛雯把我送进监狱里去吃吃免费的牢饭,听戴尔文说监狱的门都是高级别的锁,非常适合练练我的开锁技能,当然,我必须藏好我的开锁器。 布林乔夫似乎是已经有些疲倦了,也是,长达一周之多都讨论这个话题,他不累我还会累呢,“那么小姑娘,你这成天在外面闲逛是算怎么回事,我听威克斯和戴尔文说你可从来没去找他们接过活儿干。” “师傅,我们是盗贼,是偷窃的艺术家,不是雇佣兵,既然是盗贼,就是独立的而不是去为谁工作而偷窃,至少我是个自由的盗贼,我为自己的口袋工作。” “大酒壶里的哪个不是为自己的口袋工作,但是小姑娘,眼下我们的名声大不如从前,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来挽救现在的情况,既然你是为了你的口袋,那么完成工作和进行你的偷窃艺术丝毫不会冲突。” “好了,我明白了,工作问题我会去找威克斯他们谈谈的,至于玛雯,我傍晚去找她谈谈就是了,她会在哪里见我?” “蜂蜜与诗人,你进去后随便找个人问问她在哪里等你,小姑娘,好好干。” 目送布林乔夫离开,我深深的松了口气,刚才那情形似乎他是有些生气了的样子,那么现在去找哈由聊聊天好了,哈由是裂谷城马厩旁边一个虎人商队的保护者,跟他聊天很容易使人感到愉悦。 “哈由,今天感觉怎么样。” “是你呀,梅拉,今天的哈由不是很痛快。” “到底是怎么了,前阵子你还好好的,不会是喜欢谁家姑娘被拒绝了吧。” “你也知道的,商队到处行走是很危险的,所以就需要哈由这样的人来保护商队的安全,但是前阵子的强盗太猖狂了。” “那些强盗给你带来麻烦了?” “几天前,我们遭到了伏击,这帮人很容易打发,不过他们的手脚很快,见什么就抢什么,其中一个抢走了我的月亮护身符,是我母亲在我小时候给我的,它是我在这片寒冷的土地上仅存的家乡回忆。” “原来就为这事这么烦恼,我可以帮你找回你的护身符。” “你太有心了,我们相信那帮强盗就盘踞在这里,请小心行事,我失去了护身符,不想你拿性命来交换。” “这个你放心,只要我找到那帮强盗的老窝,我就会把你的护身符给你抢回来的。” 回到城里,就看到沙德苦着一张脸坐在通往蜂蜜与诗人的桥头,“嗨,沙德,你这是怎么了?” 在裂谷城这阵子,我已经把城内除了守卫的所有人的名字都搞清楚了,至少不会弄混了。 “我欠了某人一大笔钱,应该是被骗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告诉我细节,说不准我可以帮上忙。” “我本来从雪漫的马场订购一些马具和钉子的......” “等等,你是说雪漫?” “对,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你继续。”天,如果不是沙德提起雪漫,我都快要把阿尔沃委托我的事情忘干净了,看来我得尽快动身去往雪漫才是。 沙德并没有因为被我这么一打断而生气,他又继续说着他的烦心事,“我问萨菲尔借了点钱付运费,但在到手之前就被抢了,现在萨菲尔要我还钱,不然估计会杀了我。” “我会帮你偿还债务的。” “你会吗?噢,多谢!小心萨菲尔,她打交道的都是些下九流的人。” 沙德还不知道,我也是萨菲尔打交道下九流人群中的一个,萨菲尔是工会里的蓝宝石,只不过为什么她不在工会公开叫她萨菲尔那就不清楚了,她的名字和长相如同她的眼睛一样美丽,不过她总是皱着眉头,不过那也不影响她的美。 现在快要黄昏了,我也该去见见玛雯了,这个时间蓝宝石会在蜂蜜与诗人,正好一起解决,推开门,就可以看到那个美人正抱着手依靠在墙上。 “蓝宝石,我想问你关于沙德债务的事情。” “滚开,这是我的事情,就算是工会的人也不能管。” “给我个面子,免除那笔债务吧。” “我干嘛要那么伤脑筋呢?我都已经在他的货物上捞了不少了,再从他身上榨出来的都算是额外收获了,哦......等一等,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你想掺一腿,不然就去布林乔夫那里打小报告。” “拜托,那种事情我才懒得去做。” “这样吧,如果你不把这事儿捅出去的话,我会马上分点儿利润给你。” 显然不管我是不是真有那个打算,蓝宝石都打算用利润来封我的嘴了,不如就答应她好了,至于沙德那边,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一言为定。” “这才像话,哦,要是你见到沙德,请提醒他还欠我钱呢。” “这个自然不是问题,对了,你知道玛雯在哪里吗?” “她在二楼。” 到了二楼,就看到一个衣着不凡的女人坐在椅子上,这应该就是玛雯了,都快成裂谷城传奇的女人,我还以为会是个长相不错的女人呢,现在看来是我有些高看她了。 “女士,听说你想见我?” “那,就是你了,嗯,你看上去很不起眼。”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女士。” “这正是我说的,布林乔夫又给我送来了个没有骨气和主见的人。” “你不相信公会吗?” “信仰?我谁都不相信,我只关心因果,任务有没有完成、完成的好不好之类的,没有折中可信。” “你跟我合作不会有那种问题存在。” “希望不会,这可是个重要的问题,我有个竞争对手叫做蜂蜜酒地,我想让它倒闭,我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这么快建立并经营起来的。” “我该从哪儿开始?女士。” “去雪漫城的“母马横幅”找莫鲁斯·马修斯,他会告诉你详细内容的。” “谁负责蜂蜜酒地?” “一个叫做撒布乔恩的无所事事的人,最近几年都是我腰上的一根刺。” “看起来撒布乔恩似乎不单单想公平竞争。” “我天天都在后悔纵容撒布乔恩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短短几年,他就把他那叫做蜜酒的玩意儿在市场上推广开来,侵吞了我在那里的利益,我真想不出他从哪里得到的资金,如此迅速的占领了市场。” “那就干掉他,这样他就再也无法构成任何威胁了。” “正是,撒布乔恩入狱的话,他的蜜酒店就得关门了,那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市场,再也不会有竞争了。” “为什么现在行动?” “金色光辉庄园事件无疑打断了蜂蜜的供应,那是我用来酿酒的,撒布乔恩可以利用这次供应中断来获利,占领更多市场份额,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虽然我不喜欢玛雯那不可一世的态度,但是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很佩服她做生意的头脑的,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很在意,黑荆棘家族到底是怎样一个家族呢,不如去找基拉瓦问问看好了,布林乔夫说过,旅店总是可以打听到不少消息的地方。 “基拉瓦,最近生意怎么样呀?” “还是那样,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有些事情想问问你而已,黑荆棘家族是怎样的存在?” “与其你在这儿浪费时间来问我,还不如直接回你的工会去问问你的老板。” “好了好了,那种事我会做的,对了,知道哪里可以了解更多关于魔法的事情吗?” “向北前进至冬堡,在那有一所学院,他们传授魔法,但大多诺德人并不关心他们,另外你可以去拜访领主的巫师,他们可能有能力帮助你。” “那么有什么传闻吗?” “你是否见过阿祖拉祭坛?据说是逃离晨风的黑暗精灵所建,十分壮观。” “还有其他的吗?” “母狮子穆月尔曾经横跨整个天际进行探险,然后才在裂谷城落下脚来,我听说都是因为她把她附魔的断刃丢了。” “那看来她需要帮助呀。” “那种事跟我没关系。” “其他的没有了?看来你的消息也不过如此嘛。” “西比·黑荆棘很生气,因为他的前女友要杀了他,为了找到他,他不惜把整个世界都翻遍。” “哈哈,那得看他的本事有多大了,依我看来,能被自己女友想下杀手的人一定是糟糕透了,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哈,也许是他无法令她得到满足。” “我就是这个意思,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消息或者传闻?” “如果龙真的回来了,那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这就是世界末日么?” “嘿,别那么想,即使是世界末日,也还没明确到来不是,何不趁着这段时间尽情纵乐享受一下。”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 “乐观点,我还期待着你做个漂亮的亚龙人新娘呢。” “那种事你怎么会知道......” “我可是个盗贼,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好了,安心睡一觉,醒来你就会发现一切照旧的,我也差不多该回去准备了,再见。” 龙么,虽然我也不愿意去相信,但是我是亲眼见过那东西的存在以及他的破坏能力的,世界末日又怎样,不是还有龙裔之书上说的那个龙裔嘛,如果真的有龙需要被宰杀,那么便交给那个龙裔好了。 第十六章 启程前的准备 想到阿尔沃委托我的事还没有去做就有些头疼,已经这么久了,不知道溪木镇还好么,不如解决完玛雯的事情还有给雪漫城领主传完话回去看看他们好了。 既然我要从裂谷城动身去雪漫城,那就要准备好充足的食物还有更加趁手的武器来归我使用,当然这次我要做马车去,绝对不会再走着去了,那路程太过于遥远了。 现在先回大酒壶里的蓄水池睡一觉,明天再准备那些事情好了,对了,临走前还要去跟沙德说一下关于他的债务问题,说不准哈由的护符可以在雪漫城附近遇到。 回到大酒壶,布林乔夫还没开口就被我打断了:“师傅,我已经去见过玛雯女士了,她要我动身去雪漫城,明天我就准备启程了,所以拜托你不要再唠叨了。” 说完我就去蓄水池了,谁知道布林乔夫会不会继续喋喋不休交代注意不要杀人之类的问题呢,那种事情我梅拉才不屑去做,至少我对自己的偷窃水平还有开锁水平还是很自信的。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收拾好现有的东西了,之前那堆乱七八糟的早就卖给了波西·甜手了,临走前我觉得应该先去威克尔那里买一些面包以备不时之需。 大酒壶里除了有威克尔,还有布林乔夫,他正坐在吧台喝着酒,还没等我走近他便说:“小姑娘,起的这么早,坐马车很快就会到,怎么不多睡会儿。” “师傅,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我的步子已经很轻了,要知道为了更好的潜行,我可是把步子故意放的很轻的。” “就是因为你的步子所以我才能清楚知道是你,好了先不说这个,来,这边坐。” 说着,布林乔夫离开吧台,起身到餐桌边拉了一张椅子便坐下了,我也丝毫不客气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说吧,什么事,你这一大早专程在这儿等我,绝对不会是跟我谈脚步问题这么简单吧。” “聪明的小姑娘,这次玛雯交给你的任务,你一定要确保出色完成,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还有,关于工会符号你应该分得清楚吧,不要对保护对象下手,自己注意安全。” “师傅,你真的是老了吗?这些我会注意的,你放心,我说不准三五天就回来了。” “师徒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小梅拉,听说你要出趟远门?” “我叫梅拉,没错,去一趟雪漫城,完成玛雯女士交给的任务,怎么了威克尔,是不是需要我给你在雪漫城的小情人捎个口信什么的?” “既然你这么说,确实是有件事需要你走一趟,我有这么个买家,他在文学方面的口味比较奇特,他想找几本书。” “那是些什么书?” “据说都是些胡言乱语......这是一个叫做阿荣迪尔的疯子巫师的特殊嗜好,据说流传于世的一共四卷,非常稀有,我的客户出大价钱买这东西,得来的钱我们俩个可以分成。” “我会把它们带来给你的,我跟钱可向来不会过不去。” “就这么定了,阿荣迪尔在晚年住在鹰维尔德的某个冰窟,他选择隐居,这样才能继续他的...呃...实验。” “你知道关于阿荣迪尔的事吗?” “只听过一些流言,他的家曾经在晨星城,后来被烧掉了,人们说他在做一些关于死而复生的奇怪的实验......那些仪式只有巫师才能主持,他登上鹰维尔德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那你怎么能肯定那些日记还存在呢,说不准它们早就随着阿荣迪尔一并消失了。” “最近,有个女人......浑身赤裸,战栗不已地出现在通往晨星城的路上,守卫从她嘴里只能问出一些奇怪实验的传说和阿荣迪尔写下的日记。” “这事就交给我了,不过什么时候找到那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了。” “当然,小梅拉,只要你得到了它们,等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带回来就是,来,这些吃的我请你。” 装好威克尔给我的食物,我起身离开了大酒壶,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先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给的好了,还没走到集市就能听到马里瑟·阿雷弗在叫卖自己新鲜的蔬果。 “马里瑟,今天有什么新鲜的?” “随便看看吧,总有你满意的。” 我挑了几个看起来非常新鲜的生牛腿准备一会儿拿去蜂蜜与诗人烤一烤带走,“嘿马里瑟,我有个疑问,你是如何让这些食物保持新鲜的?” “我在爱林希尔的一个屠夫那里学到一记绝活,爱林希尔是个小镇,位于落锤省边境上,他教了我如何磨碎寒霜幽魂的牙齿,制作成一种防腐剂,可以用来冷藏物品、保持新鲜,但只有在一定时间内有效,我一直在补充我的补给品,如果你找到5份的话,我很乐意付钱买下来。” “好,我回去找一些来。” “谢谢,我不用担心补给短缺了。” “我该去哪里找寒霜幽魂?” “建议你多加小心,我听说诺德人为了搞什么入教仪式而猎杀它们,但很少有人能成功,上一个卖给我一些这种东西的旅行者说,他是在一个名叫先古山坡的地方找到的,不过要小心,有谣言说那里住着一头龙,寻找那些寒霜幽魂之牙的时候小心点,这些小杂种是很危险的。” 我想起来身上还有几个在强盗窝搜刮到的戒指,干脆就地卖给珠宝商玛德西好了,他一定很乐意买走的,“嘿,玛德西,你看这几个戒指你愿意出多少买走。” “兄弟,我最多给你15个金币,你看这都磨坏了表面,我还要自己修理。” “成交!你自己打造珠宝吗?” “是的,可惜的是,我已经是泰姆瑞尔大陆上为数不多的正宗撒西勒宝石匠了,我们的手艺算是濒危艺术了,唯一困难的就是收集原材料的路途十分危险,前往矿坑和其他城市的沿途全是强盗......真实情况说不定还要糟,你有兴趣帮我收集原材料吗?只要你完成了,我会很乐意给你报酬的。” “没问题,我去把它们带给你。” “谢谢你,兄弟,我一直在寻找这几样东西以完成我的下一个作品:2块无暇的蓝宝石、一根长毛象牙还有一块金石。” 既然我打算去雪漫城,干嘛不多接几个这样的活多赚点小钱花花呢,去问问看鱼场的波利,他的鱼需要往外卖,肯定需要我做些什么的,正好波利有赶早市的习惯。 很明显就能发现他的踪迹,他的帽子实在是显眼,“波利,最近生意怎么样?” “最近生意还不算坏,鱼全部都能卖到各城去,唯一未开发的市场就是马卡斯城,然而,我刚得到消息说银血客栈的克莱珀可能感兴趣,如果你顺路,能否帮我送一份购买协议,我会很感激的,当然你会得到报酬。” “好,我答应你。” “好的,只要你带着信抵达,克莱珀就会付你报酬,信给你。” 去找巴里穆德买把好的弓和剑然后再去蜂蜜与诗人把牛腿烤一烤就出发去雪漫,不知道巴里穆德那里有没有新到的锻造材料呢,我感觉自己锻造的武器更合手。 “巴里穆德,你这有没有新来的锻造材料,钱不是问题,质量我要好的。” “当然有,这里除了有锻造材料,还有保管让你满意的武器与护甲。” “看起来你似乎对自己的工作挺自豪的啊。” “锻造已融入我们家族的血液,我的成功要归功于我的先人和他们生火的秘诀,秘诀在于我的锻造炉,它消耗火盐,一种奇特的矿物,能燃烧产生红山岩浆一般的温度。” “那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当然,可惜,这间锻造炉正在熄灭,而我已经用尽了火盐,如果我再无料可加,它很快就会冷却。” “别说的那么伤感,我想办法给你弄一些来。” “你?太感谢了!十撮火盐就能让我的炼炉重振雄风。” “可是我该上哪儿去找火盐呢?” “火焰元素身上可以搞到,但它们是巫师召唤来的危险生物,当然了,去找炼金术士就容易多了,他们那偶尔也有卖的。” “好,知道了。” 推开蜂蜜与诗人的大门,我大声叫着塔伦·杰的名字,这家伙的听力非常好,在我即将第二次喊他的时候他就出现了,不过随着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他的抱怨:“你就不能小点儿声吗?你的声音都快要把房顶炸开了。” “嘿听着,我不是什么大块头的奇怪生物,我的声音还没到炸开房顶的地步呢,来帮我这几个牛腿烤了,我要赶时间出趟远门。” 塔伦·杰没有再多说什么,这点他还是不错的,话不多活做得好,不然我也不会来这儿烤牛腿,看来这牛腿还要一会儿才能烤好,不如问问这个亚龙人是怎么遇到基拉瓦那样的悍妇的吧。 “你是怎么遇见基拉瓦的?” “前些年我在裂谷城里漫步时遇到了她,从此就迷上了她,事实上,我正在考虑向她求婚。” “那个我知道,你房间抽屉上那封信我看过,那你打算怎么跟她求婚呢?” “在黑沼泽,我们的传统是赠送一枚独特的婚戒给意中人,以此代表我们未来的结合,我已经有了金箍带,但我还需三块无暇的紫水晶来完成装饰。” “我能帮你找到这些。” “我还以为你需要什么回报,我没想过自己有什么资格可以让你帮我这个忙,谢谢你。” “能告诉我关于婚戒的事吗?” “每一个亚龙人的求婚戒指都应该带有三块无暇的紫水晶,两块宝石在外侧,代表着两个人的婚姻......一个代表丈夫,一个代表妻子,中间的那块紫水晶代表希思特神树,亚龙人生命中永恒的圣地。” “原来是这样,我记得第一次来这儿你说你能做什么特别的饮料?” “事实上,三种,都是我自制的特别的配方,我在吉德昂做酒吧侍应时学到的,首先“勒常斯天鹅绒”是黑莓,蜂蜜,香料酒和一些小点龙葵的混合物......很安全,我保证,然后,“白金塔”是一种厚奶油,铺着一层混合蜜酒,薰衣草和龙蛇兰在上面,最后这种,只给最勇敢的人喝的,“悬崖奔跑酒”由火牌葡萄酒。” 第十七章 雪漫城 牛腿很快便烤好了,谢过塔伦·杰之后我就离开了蜂蜜与诗人,好了,现在差不多可以动身去雪漫了,走出城门,我直接走到裂谷城马厩,屋外没有沙德的踪影,那么想必他是在屋内了。 推开房门,他果然坐在椅子上啃着面包,“沙德,我很抱歉,我没法说服萨菲尔改变主意。” “哦,谢谢,至少你尝试过了,那我得想办法去搞点钱回来了。”沙德说完又继续吃着他的面包,他不知道,我已经将一袋金币偷偷放进他衣服口袋里去了,你不用想办法了,兄弟。 今天这是怎么了,都是约好的吗,我走到马车夫跟前的时候他也在啃着面包,看到我又很快放下,“兄弟,去雪漫多少金币。” “20个金币,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们即刻出发。” “不用那么赶,你还是吃完你的东西我们再出发比较好,免得你饿的手软。” 布林乔夫说得对,我不应该起那么早的,还不到下午我就到了雪漫城了,这里的天气似乎都比裂谷城要晴朗许多,裂谷城天气都是阴天或者下雨,在天际下一场雨可是很冷的。 我站在裂谷城马厩四处观赏着风景,嗯?那是什么,看样子是个巨人,谁的农场有麻烦了,拿好我的弓我便一路小跑奔向发现巨人的那个农场,不过似乎不只有我发现了这个家伙。 在巨人身边还有两个女人跟一个男人的身影,看情形他们跟这巨人打斗有一阵子了,从地上的印记不难看出,那么,让我来祝你们一臂之力吧。 看来很久不练习弓箭,有些生疏了,这一箭完全没有射中要害,只是顺着巨人的手臂擦了过去,不过这还是给他们赢得了翻身的机会,那个双手拿着大剑的男人很利索的给了巨人致命一击。 “刚才那一箭是你射的?现在看来事情解决了,但还是没什么可以谢你的。”这是个很漂亮又充满野性的女人,脸上三道墨绿色的战痕丝毫阻挡不住她的美丽,傲人的身材在身上这套我没有见过的盔甲的衬托下是那么让人难以转移视线。 “不过看起来你们好像不需要帮助,小美人。” “当然,一名真正的战士,是懂得享受更高层次的挑战的,这就是我和盾牌兄弟们作战的原因。” “那么能否告诉我,小美人,你所说的盾牌兄弟是什么?” “你不是本地人吗?战友团都没听说过?我们是一群战士的组织,都是为荣誉而战的兄弟姐妹,如果赏金可观,我们会出面解决问题。” “我可以加入你们吗?美人,毕竟像你这样的尤物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 “这我可做不了主,你去月瓦斯卡找克拉科·白鬃,这老家伙看人很准,看看你的眼睛,他就能知道你有没有本事,如果你要去找他的话,那祝你好运吧。” “谢谢你,美人,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我发誓。” 原来他们就是战友团的成员,还真是巧,都不用刻意去打听了,从他们的身手上来看,战友团是个能锻炼人的好地方,至少对于我很有帮助,毕竟我给人感觉太过于瘦弱,显得没有那么可靠。 刚走到城门前,就被守卫拦住了,难不成这里的守卫跟裂谷城的一样腐败吗?阿尔沃不是说巴尔古夫是个好领主的吗,“站住!由于附近有巨龙出没,城门已经关闭,只允许处理官方事务的人进出。” 看来是我想多了,但是巨龙真的来了,关了城门又有什么用,那东西可是会飞的,难不成他们以为巨龙是会乖乖走路进门然后开始破坏的吗,“溪木镇请求领主的援助。” “溪木镇也出现危机了吗?你快进城去,到山顶的龙霄宫去找领主。”雪漫的守卫真是靠得住,这点完全跟裂谷城那帮家伙不一样,进了雪漫城,我还以为我眼睛出现了什么问题,雪漫城一片祥和的景象,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孩子嬉戏打闹,怪不得阿尔沃对这个巴尔古夫领主那么高的评价,这个地方真的是给人感觉很舒服很安心。 那么,不远处那个最高的建筑应该就是领主的龙霄宫了,有身份地位的人的住处总是会跟周围相比显得格格不入的,这还是戴尔文告诉我的,他说有身份地位的人所居住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是不是有钱的主。 虽然龙霄宫看起来离得不远,但是真正要到那里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所幸我这次是坐马车来的,体力还很充足,这位领主还真是会享受呢,在通往龙霄宫的楼梯两侧是清澈的水池,我还看到里面有几条鱼,嗯,等下解决完阿尔沃委托的事情就过来捞几条。 这该死的龙霄宫门怎么这么重,还以为这次的体力不会消耗太多,现在看来是我结论下得太早了点,这厚重的木门才推开一点儿缝隙,我便闪了进去,看来身体瘦弱还是有一点用处的,至少现在就很实用。 龙霄宫里面跟外面一样,不,甚至显得比外面更加富丽堂皇,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地面上铺着一个很大的地毯,而在两边的侧道还有两个佣人正在打扫,我上了一个小楼梯之后才发现上面比下面更显得华丽。 最中间是一个很大的用石头垒成的火坑,里面燃烧着令人温暖的火焰,而在两侧是分别用四个长桌排成的两个大桌子,我还在欣赏这个豪华的龙霄宫,一个暗精女人拔出她的剑朝着我走了过来。 “你是干什么的?巴尔古夫领主是不见外人的。” “我带来了海尔根的消息,是关于巨龙袭击的。” “哦,原来卫兵放你进来就是这个原因,那就来吧,领主肯定想亲自接见你的。”话毕,这个暗精便带我来到了巴尔古夫面前。 “怎么,你去过海尔根?你亲眼见到那条巨龙了吗?”眼前这个衣着华丽但又看起来不是那么难以相处的人便是阿尔沃之前提到的巴尔古夫领主了,他看起来似乎很好说话。 “没错,我侧着脑袋等着砍头的时候视野正好。” “真的吗?你还真是......对你过去的罪行相当不隐晦。” “我认为那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份勇气的,不过帝国人要处决谁也不关我的事儿了,特别是现在,我只是纯粹想知道海尔根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已。” “那头龙把海尔根夷为平地了,我最后一次看到它时,它正朝这边飞来。” “伊斯米尔在上,伊瑞莱斯是对的!你说什么,普罗万图斯?没有了部队,我们靠什么跟一头龙对抗?城墙挡得住吗?” “我的大人,我们应该马上派出部队到溪木镇,如果那头龙潜伏在山里的话,现在就是最危险的时刻......”这个暗精的这番话让我对她的好感倍增。 “佛克瑞斯领主会把它视为一次挑衅!他会认为我们正准备加入无福瑞克的阵营,并对他展开攻击。” “够了!外边有一头龙在焚烧我的领地、屠虐我的子民,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伊瑞莱斯,马上派支分遣队到溪木镇去。” “是,我的领主。” “失陪了,我要回去工作了。” “那最好不过了。” 似乎那个叫普罗万图斯的男人对于领主的决定很不高兴,虽然我承认他的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但是巴尔古夫领主的为人着实让我钦佩,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可以得到一批拥立者了。 “干得好,太出乎我意料了,你竟然是自己一个人做到的,你为雪漫城做出如此大的贡献,我不会忘记你的,这个给你,表示我对你的谢意。” 巴尔古夫递给我一个革甲,摸起来手感不错,我得找个时间换下来,毕竟这身盗贼工会的衣服有些过于显眼了,看起来雪漫城的集市什么很不错,我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去逛一逛。 “你还有一件事可以帮我做,也许对于你这种特别有天分的人,会很合适,来,我们去找我的宫廷巫师法仁加,他现在正研究一些关于巨龙和......龙族谣言的事情。” 既然是领主所托的事情,那我肯定要定当竭力去做好了,跟随着巴尔古夫领主来到他的宫廷巫师工作的地方,宫廷巫师的待遇还真是不错,这么大的地方归自己使用。 “法仁加,我给你找到个人,可以帮你完成你那巨龙计划,去告诉他所有的细节。” “所以领主觉得你能帮我做事?哦是的,他一定是指我对龙的研究,是的,我需要有人帮我取件东西,好啊,我说的“取”,是去考察一处危险的古迹,找一块可能找得到也可能找不到的石碑。” “好吧,你要我去哪儿,取什么东西?” “有话就说,别废话,我喜欢这样,别让我说的太复杂,行吗?我,啊,听说了有一块石板被藏在寒落山峰——一块“龙石”,去寒落山峰,找到这块石板......它肯定是葬在主墓室——然后带回来给我,事情本身很简单。” “能跟我说说关于寒落山峰的事情吗?” “那是一座古墓,由古代诺德人所建,建造时间也许可以追溯到巨龙战争时期,啊,或许你想知道要怎么去那里,它就在溪木镇南方几里远的一个可怜的小村镇附近,你到达那里之后,那些当地人肯定会给你指出正确的方向。” “你怎么知道这石片在寒落山峰的?” “好吧,我们总得保留些职业秘密,对吧?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可靠的消息来源。” “告诉我关于巨龙战争的事情。” “你没听说过也不奇怪,连我以前也只当它是一个神话,但现在不是了,巨龙战争是一个真实事件,虽然我们现在只能模糊地看到整件事的大概,在很久很久以前,神话纪元的时候,龙被当成神灵膜拜,现在各地依然有许多巨大的废墟,那其实都是建来拜祭巨龙的神庙,不知从何时起诺德人开始反抗巨龙,经过很长时间的苦战,诺德人终于推翻了巨龙的统治。” 第十八章 战友团 “那么,所有的龙都在巨龙战争中被杀掉了吗?” “哦,不,确实是有很多被杀了,但也有很多幸存下来,活跃在各个历史时期,啊,其实这个地方就是巴尔古夫的先祖为了羁押一头俘获的巨龙而建的,它也因此而得名,龙霄宫。” “这个是首要任务,我们需要调动一切可用资源来对付这头龙,还要做好面对一群龙的准备,而且动作要快,半点耽误不得。” “当然了,巴尔古夫领主,你给我找了个得力的助手,我敢肯定他非常能干。” “事成之后你会获得奖励,雪漫城将会欠你一个人情。” 寒落山峰我是知道的,那次从海尔根逃出来的路上哈达瓦指给我看过,他还说那里有什么尸鬼还是什么的生物,我倒是没觉得让雪漫城欠我一个人情是有多好,毕竟我很喜欢这个城市,我觉得我需要先做好充足的准备然后再去寒落山峰,那里有什么我不清楚。 离开了龙霄宫,我觉得现在应该去那个美人说的月瓦斯卡看看我够不够资格加入战友团,如果想更好的锻炼自己的战斗技能,那么那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月瓦斯卡并不难找,跟守卫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雪漫城最奇怪的建筑就是月瓦斯卡,不过守卫似乎对战友团很不屑的样子,真是奇怪,我感觉那个美人跟她的盾牌兄弟没什么不妥呀,至少跟裂谷城比起来没什么不妥。 我这次没有像去其他地方那样着急推门而入,月瓦斯卡还真是独特,屋顶就是一个大船倒扣上去的,而在周围则是用许多盾牌固定的,想必这个盾牌兄弟就是由此而来吧,有点意思。 从外观上看月瓦斯卡很大,内部结构也同样很大,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在,哦不,应该说没有战士在,只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打扫卫生的男人坐在餐桌前吃着面包,虽然天际面包是主食,但是甜甜圈什么不能吃吗,怎么每个人都要啃那看起来硬硬的面包。 “兄弟麻烦问下,克拉科·白鬃在哪里?” “他在居民区,你顺着楼梯往下走就是了。” “谢谢。” 到了居民区我开始后悔没让那个男人带着我去找克拉科·白鬃,这下面也是大的可以,算了,再找个人问问看就是了,动动嘴不会太累的,在居民区入口处一个摆放盘子和碗的橱柜旁边正巧站着一个老妇人在扫地。 当老妇人转过身来看到我之后说:“哦,我只是一个仆人,亲爱的,我确定,你想要和一位战友说话。” “是的,夫人,我在找克拉科·白鬃,不知道他此刻在哪里?” “亲爱的,你顺着这条路直走最里面就可以看到他了。” “谢谢您,夫人。” 顺着老妇人指引的方向,我的确在最里面的椅子上看到了克拉科·白鬃,尽管这位老人已经白发苍苍了,但是还是可以从他的身形上看出这是个骁勇善战的老人,至少曾经是? 克拉科·白鬃对面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年轻人,看起来跟我大不了多少,只是感觉他有些眼熟,“陌生人跑到我们大厅来了。” “我想加入战友团。” “是吗?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嗯,不错,一个充满力量的灵魂。” “师傅,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就接纳他?” “我不是谁的师傅,威尔卡斯,我上次检查时,发现在月瓦斯卡还有几张空床可以提供给那些充满热情的人。” “抱歉,也许我失言了,但我真没听说过这人的名头。” “有时候有名望的人会来找我们,有时候是普通男女来找我们寻求名望,反正都没有区别,重要的是他们的内心。” “还有他们的身手。” 我是该继续看着这两个男人继续在这儿忘我的交谈还是该不礼貌的打断他们的谈话呢?“那么你觉得你的身手如何,年轻人?” “那个,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要的就是你那股劲儿,威尔卡斯会在这儿跟你试两手的。” “威尔卡斯,把他带到院子里去,看看他能做什么。” “同意。” 我放下包袱跟着这个叫威尔卡斯的男人来到了月瓦斯卡的院子,怪不得这里看上去那么大,原来在这里还有一个专供练习的院子,在门口的门廊下,我看到了跟那个美人一起的男人,我就说怎么感觉这个威尔卡斯那么眼熟,看起来他们似乎是兄弟。 “老头儿让我看看你的身手,那么我们就来见识一下,打我几下,我好看看你的水平,没事,我扛得住。” “他会做到的。”远处是那个男人的声音,这是在说我吗?好吧,就让我来试试看能不能打败你的兄弟。 我牟足了力气挥动拳头朝着威尔克斯砸了过去,很快他就摇晃不已了,“不赖嘛,下回不会那么简单了,没准你会成功的,但现在,对我们来说,你还是个新来的菜鸟,得按我们说的做,这是我的剑,把它拿给厄伦德去开锋,小心点,它比你值钱多了。” “厄伦德在哪里?” “朝你的上方看。” 上方?我只看到一个巨大的鹰一样的建筑物,难道说那里?除此之外我实在看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了,应该就是那里没错,沿着石子路直通到一个楼梯,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 月瓦斯卡到底是有多大?当我来到所谓的鹰建筑面前时才发现那不是什么建筑,而是一个巨大的熔炉,能在这个地方打造出的武器一定非常棒,我还没从自己的陶醉里出来,一个声音就把我强行拉了出来。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年轻人。” “威尔卡斯让我来送他那比我值钱的武器。” “你是新来的吧??” “威尔卡斯总是让新人跑腿吗?” “噢,别太在意,我们都是从菜鸟过来的,他们只不过不太愿意提起这种旧事,别总按照别人说的做,战友团里人人平等、互不干涉。” “但是总得有个管事的吧?” “嗯,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挺过来的,但他们确实挺过来了,自从斯格拉默之后,他们就一直群龙无首,克拉科是个先驱者,他扮演着整个组织的顾问角色,但每个成员都得自力更生。” “那么你是战友团的吗?” “我其实不算战友团的成员,但他们没有人知道怎么操作熔炉,我也很荣幸为他们服务,我叫厄伦德·灰鬃,我操作天空熔炉,生产的都是全天际省、全泰姆瑞尔之中最好的钢材。” “这个地方就是天空熔炉?” “是的,年轻人,最好的熔炉生产最好的武器。” “我想我得走了。” “我想请你帮个忙。” “这是关于什么?” “我正在为艾拉做一件盾牌,我妻子在戴孝,我需要马上回她那里去,你要是能帮我把这个带给艾拉我会很感激不尽的。” “我很乐意帮你一把。” “干得好。” “艾拉是哪一个?” “脸上有三道战痕的美人。” 原来是她,看来跟她的缘分可以正式拉开了,院子还有月瓦斯卡上层都没有看到过那个小美人艾拉,我直接奔着居民区去了,问清楚了艾拉的房间位置,我就拿着盾牌走了过去,门关着的,我感觉礼貌也很重要。 还没来得及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准备好今晚的打猎了吗?” “我想我们得......更谨慎。”这是那个美人的声音。 “我们做的事并没有错。” “你知道老头子不喜欢我们这样做,但最好还是低调行事。”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在传出说话的声音,我想我应该进去了,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进来。” “啊,很好,我正等着这个呢,等等......我记得你,看来你确实还算挺有心的。” “当然了,美人,为了你我愿意做。” “你认识这人?我见过他在院子里跟威尔卡斯切磋。” 说这话的是个光头男人,他的左眼看起来是看不见的,不过他的身体很壮实,一点儿也不比跟艾拉一起的那个男人差,不过我并未在院子里看到其他什么人或者听到什么声音,也许是我在专心给威尔卡斯那几拳的时候他去看的也说不定。 “啊,对,我听说你给了他不小的打击,虽然有个脑子不太好的兄弟已经算是给他的打击了。” “别让威尔卡斯听到你说这话,艾拉。” “威尔卡斯还有个兄弟?” “当然,那可是他的亲哥哥呢,虽然我认为他们一点也不像,你觉得你能在实战中打败威尔卡斯吗?” “我对自吹自擂可没兴趣,美人儿。” “啊,用行动证明一切的男人,我就知道你身上有种特质让我特别喜欢,过来这儿,法卡斯会告诉你在哪儿休息的。” “那么我们晚点见了,甜心。” 那个光头的男人似乎是有些生气艾拉对我的态度,尽管他什么没说,但是他脸上的阴沉完全出卖了他,不过他又把这种愤怒发泄到了呼叫谁的名字上去了,“法卡斯!。” “刚才你叫我?”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跟艾拉一起杀巨人的那个强壮的男人,我得承认,我对于身体强壮的男人还是比较有多看两眼的习惯的,所以我才可以很清楚的记住他。 “当然是了,呆瓜,不然你还会以为是什么,带这个新人去看看其他小崽子睡觉的地方。” “你是新人?噢,我记得你,过来,跟我来。” 这个强壮的男人看来话不多,从离开艾拉房间他就没有再说话,“法卡斯,威尔卡斯是你的兄弟对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是说你为什么会关心这个?” “只是你们看起来长得有些相似罢了。” “他是我的弟弟,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噢,那真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诺德人从不畏惧谈论生死。” “那还真是不错,至少不用把生死看的太过于重要,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想。” 法卡斯突然停住了脚步,我险些撞到了他结实的后背上,他用浅灰色如月亮般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说实话,被他这样看着我有些心里发毛,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眼神就像是存在野性的狼一样,不只是法卡斯,那个光头男人、艾拉、威尔卡斯给我的感觉都是这样,那种眼神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第十九章 试练为了正直 “法卡斯,你要这样盯着我到什么时候?” 法卡斯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继续用他那种像狼一样的目光盯着我看,我觉得我没说什么冒犯眼前这个大汉的话语吧,法卡斯什么也没说就转过了身去,我感觉自己真的是松了一口气,那眼神太恐怖了。 “有新面孔出现真是好,这里有时候挺无聊的。” “看来你对熟悉的人看久了就会产生无聊感呀。” “我跟他们不算很熟,不是所有人在一起就表示他们关系不错的。” “那我真是替你感到可惜。” “这种生活会很艰苦,我希望你能待得久一点。” “吃苦那种事情我倒是没什么。” “总部就在上面,如果累了就随便找张床躺躺吧。” “该怎么跟你说呢,我对于睡觉那种事情不是很有兴趣,我醒着的时间总是会比睡着的时候要多一些。” “能安心的睡一觉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你应该知足才对。” “也许你是对的,但是我觉得自己很适合夜行动物的王国。” “提尔玛会保持这个地方整洁的,她一向如此。”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可忍受不了一丁点儿的脏乱差。” “你可真不像个男人,天际的男人可不会在意那些细节问题,能活命就不错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既然能保证活命,干嘛不在意一下个人卫生以及生活环境的提高。” “我理解不了你这种思想。” “那没事,我们相处的时间会很长,你会慢慢理解的。” “很好,我们到了,看来其他人很想见见你,想找工作赚点儿小钱的话,来找我或者艾拉,如果你闯出了一点小名声的话,斯科月和威尔卡斯就会把任务交给你了,好运,欢迎来到战友团。” 我感觉眼前这个高大的壮汉虽然看上去不是那么的友好,但是他的本性并不像他的外貌那般,看起来他有着一颗善良的内心,这点让我想起了哈达瓦,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等一下,法卡斯,威尔卡斯我认识,但是你所说的斯科月是哪一个?” “我还以为你已经跟他认识过了,艾拉房间里的那个就是了,不过小心,他脾气,呃,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处理与人相处那种事情,我还是做的比较顺手的。” 我正要背着东西进入其他战友团成员的集体宿舍却被法卡斯一把拉住了肩膀,这家伙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他的力气完全对得起他的外形,我险些摔在地上,不过幸好被法卡斯拦腰接住了。 “小心!抱歉,艾拉跟我说过很多次不要随便跟别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她说没谁受得了我的力气,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你可以先让我起来,我们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难看了。” 法卡斯听话的松开了环住我腰的手,然后我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集体宿舍里的人听到了声音都伸出头来看,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我迅速起身扯住法卡斯那比小树桩还粗壮的胳膊拉着他朝一边走去。 我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向罪魁祸首投去不满的眼神,而法卡斯只是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一只手揉着脑袋一只手不断的抚摸着鼻子,算了,这种事情不值得计较,他也是好心。 “说吧,你忽然扯着我有什么事情?” “呃,我只是想跟你说,如果你想找些事情做的话,我手头上有一个......” “你直接说就是了,我想我可以应付得来。” “我们收到信说有人在雪漫领地需要些劳动力,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我也根本不关心,你只要到外面去,样子凶一点,把那些怂货吓得举手投降就可以了,不过要注意,我不想听到谁又被杀了,知道吗?” “就这件事?很简单,我可以搞定。” “那去吧,为你和战友团去争取荣耀。” 目送法卡斯离开,我就进了集体宿舍,不过可能是因为我目前的装束缘故,里面的两个姑娘看我的眼神并没有比法卡斯的好多少,至于剩下的两个男性,那眼神没让我感觉到不满或者其他什么。 “嗨,姑娘们,不知道可否借个路,我需要把身上这堆东西卸下来。” “当然,当然。” 这个集体宿舍分成了两个部分,分别都是四个床位,克拉科说的没错,姑娘和小伙的部分都各有两个空床位,看来法卡斯他们的身份是比较高的,可以单独住。 我在小伙的部分选了个靠墙的床位便把东西丢在了床上,休息一下,然后去完成法卡斯刚才交给我的任务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至于寒落山峰嘛,等段时间好了,我不能保证以现在的身手可以战胜那里的什么奇怪的生物。 感觉自己休息够了,我便起身离开了这个充满着姑娘爱慕眼神的房间,回到月瓦斯卡上层,法卡斯站在门口不知道想些什么,我走过去踮起脚拍了拍这个大汉的肩膀。 “啊,是你,你的屁股好些没有,需不需要我帮你揉一揉?” “不用,完全没有那个必要,我不习惯跟别人太过于亲密,特别是身体上的接触。” “原来是这样,如果你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我,毕竟这事是我的责任,就算是绑一个治疗祭祀我也会去的。” “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还有你可以不用这么像强盗一样,你可是月瓦斯卡的战士。” “有些人并不认为我很聪明,我会拿拳头招待他们,不过我却很喜欢你。” “对了,关于你所说的任务问题,我认为我们应该详细谈谈。” “任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不,完全没有,我只是需要知道一些详细的资料,比如说我需要去招呼的人是谁。” “阿穆伦,一个红卫。” “哈?就这些?” “对,我只知道这些。” “好了,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就好了。” 法卡斯所提供的资料实在是少得可怜,我仅仅知道对方的名字还有种族,不过既然知道了名字,总比只知道种族要好许多,有时候话太多惹人烦得守卫还是比较实用的,特别是当你跟他们打听一个人的时候。 按照刚才守卫说的,此时的阿穆伦是在雪漫那棵粗壮但是又秃得可怜的大树旁边跟他的老婆在激烈的谈论着什么,我真不知道这些守卫是不是没事做都会去偷听人家夫妻两个的家里话。 不过守卫的消息的确准,那个叫阿穆伦的红卫确实在树边跟一个女人在激烈的争吵着,不过我可没有守卫那种听人家里事的不好习惯,我还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着他们的问题解决完吧。 我才刚坐下,似乎就解决了,不过似乎是以不愉快结束的对话,阿穆伦的表情不是很好看,管你好看不好看,我的任务与报酬还没有得到呢,“你们俩在争论什么呢?” “萨菲尔不想我花这么长时间寻找我父亲的那把老剑,他就是靠这把剑赚钱养活全家人的,我不想让这把剑在某个毛贼的赃物堆里生锈。” “要我帮忙找到这把剑吗?” “我追查找到了附近的一伙强盗,但我不是傻瓜,我需要雪漫城的卫兵,或者雇佣战友团来把它拿过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但如果你在旅行过程中帮我找到它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 “那种事很简单,如果我得到了它,我会把它带给你,但是眼下我们还有件事情需要处理,有人派我来跟你谈谈关于你在雪漫地界雇佣的问题。” “看来你是想打一架了。” “我并没有那种想法,但是如果这能解决问题,我自然没什么抱怨。” 事情在我给阿穆伦最后一拳的时候顺利解决了,“那么你该明白自己应该去做什么了。” “好了,我知道了,拜托,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回到月瓦斯卡,法卡斯还站在门口,他是打算在这里看门吗?“我解决了你之前所说的任务问题。” “我就知道你有两下子,干的不错,拿着,这是你应得的。” 不错嘛,足足有100个金币呢,看来这里来钱还是比较顺利的,“那么,还有什么其他事情要给我做的吗?” “刚才,斯科月在找你。” “他想要什么?” “不知道,他只说他必需要在第一时间找你谈话。” “知道了,我晚点儿或许会过去看看。” “我不想惹他生气,所以我觉得你最好现在就赶去看看。” “那好吧,他现在在哪儿?” “院子里。” 等我来到院子,斯科月已经等在那里了,他双手环抱着胸倚靠在假人旁边的墙上,“听说你想见我?” “是的,你的时代,好像已经来了。” “那种事情我不关心,我只是关心我的报酬问题,那么你指的是什么?” “上周有个学者来找我们,他说他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找到巫斯拉德的一块碎片,在我看来他就是个白痴,但要是他说的是真的,为了战友团的荣耀,我们应该去找一找。” “当然,能够取回它是我的荣幸。” “尊敬和拍马屁有很大差别,新人,但我喜欢你的风格,我们决定这将成为你的试练,好好完成,你就可以加入战友团,在这次冒险中法卡斯会成为你的盾牌同胞,小兽崽,他会回答你心中的所有问题,别让他失望,或者杀掉他。” “最后那句你完全没有必要告诉我,虽然我不是什么名望人士,但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那就让我们期待着好了,小兽崽。” 法卡斯终于不站在门口了,他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我的归来,“我希望你做好准备了。” “你会成为我的盾牌兄弟?” “这就是我听到的,看看你是否会感动。” “天际的男人也需要感动的像个女人那样?” “那倒没有那个必要。” “斯科月为什么将其称为我的试练?” “为了保证你的行为正直,我要监视你。” 啊哈,还真是有够坦诚,“如果你正直而且够强,我就愿意把你当作我的兄弟。” “那个神秘的学者是什么人?” “一个智者出现并告诉了我们一块刀刃碎片的事情,斯科月认为它可能会被你发现,因此我就是来看着你的。” “这么说你是这次冒险中的监视者?” “可以这么说。” “巫斯拉德是什么?” “斯格拉默是创立战友团的英雄,巫斯拉德是他的武器,他从先祖的家园来,杀掉了所有的精灵,但并没有赶尽杀绝,因此现在他们还是延续下来了。” “那我们应该去哪里寻找那块碎片?” “达斯特曼的石冢。” “好,我会在达斯特曼的石冢跟你会和。” “别耽误了,盾牌兄弟。” 我真的应该跟法卡斯一起去达斯特曼的石冢的,等我问清楚达斯特曼的位置并赶到那里已经是晚上了,虽然我睡觉的时间不多,但是我也不愿意拿它来在夜晚的天际赶路,所幸这个地方距离雪漫城不远,而且一路上我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物种,法卡斯还没有到,我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无聊的等着他。 第二十章 圆环的裁决 法卡斯还真是动作够慢,不过在我的耐心快要耗光的时候他终于赶来了,“我说法卡斯,你还真是够磨蹭的,你是打算等到明天再进去里面吗?” “路上处理了几只剑齿虎,所以来得比较慢,你准备好要进去了吗?” “当然,如果你再不来,我就打算自己先进去了,不过那样你就不能监视我了。” “那么让我们走吧,看看你能不能得到它。” 来到天际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来到野外的遗迹,跟法卡斯下了木质的镶嵌在石壁上的楼梯,就是一个古老而有些破旧的大门,乌黑发亮却又雕绘着不难看的花纹图样。 推开门进去,我有些后悔了,这里面看起来很多年没有人打扫过,厚重的灰尘,随处可见的蜘蛛网,还有破损的石块以及瓦罐,好乱,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不会再来这种地方第二次。 “看来最近有人挖掘过这里了。” 的确,这里似乎搜刮的很干净,至少给我留点儿什么值钱的东西吧,“法卡斯,那是什么?”我指着在墙边一个看起来似乎是棺材的黑色容器边上的一个干尸问。 “那是尸鬼,不过没必要担心,那家伙已经死掉了。” 原来这个看起来一点儿也让人产生不了好感的东西就是尸鬼,似乎就是干尸罢了,真不晓得哈达瓦为什么童年会被这东西吓到,我们继续沿着门朝下走去,途中除了一些烧毁的书籍便只有零星几瓶药水还有一些叫做裹尸布还有防腐工具的东西。 越朝下走去,越是觉得冷,我抱了抱肩膀继续朝前走,”这里不知道还有什么,小心点。”继续朝下走,尸鬼的陈列走廊就越多,虽然在前面的路上已经见过了,但还是有些不适应,他们躺的太整齐了,有的甚至还被用裹尸布包裹着。 不过这些东西的身上有着为数不多的金币,一趟下来我已经搜刮到了100个了,“小心这些墓碑,我可不想把你扛去月瓦斯卡。”法卡斯继续好心的提醒着我手上动作。 “法卡斯,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啰嗦,小心!。” 我一箭射穿了法卡斯身后尸鬼的脑袋,“看吧,多亏了我,你才可以活着,不然你早就被这家伙劈中脑袋了。”而法卡斯没有理我,只是蹲下来在那个东西身上东摸摸西摸摸,那样子怎么跟我一样。 “你在干嘛?难不成你看上这东西了,虽然她看起来有胸部是个女尸鬼。” “这个,给你。” 是几个金币,在烛光下闪闪发光,“你刚才就是在找这个?” “嗯,看你很喜欢,还有,谢谢你。” “啊哈,那种小事不用在意,既然你没事,那我们继续赶路吧,这里的环境我可不喜欢。” 在我们再一次杀了几个尸鬼之后便来到了一个大厅,这里似乎以前是住着什么身份高贵的人,从那个看起来很华丽的座椅便可以看出来,但是这里只有一个门而且还被铁栅栏拦住了,看来我们得自己寻找开门的法子了。 在铁栅栏拦住的门边有一个独立的小房间,说不准那里有开门的机关,果然,有一个拉杆,那么让我们来看看你能带来什么,的确是门的拉杆,但是是把我自己困在这里面的拉杆。 法卡斯不急不慢的走了过来,“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别担心,找个地方坐好,我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那么你最好快一点,我很不喜欢现在的处境。” “等等,那是什么?” 隔着栅栏的缝隙,我只能看到几个穿着跟强盗没什么区别的奇怪家伙,“这是你的错,战友。” “那家伙是谁?” “管他呢,他身上穿着这件衣服错不了。” “杀了你就可以搞出一个精彩的故事来。” 这群家伙说着我不懂的话语不断的靠近法卡斯并将他围在了我的栅栏前,虽然法卡斯看起来很强壮,但是这么多人他绝对不会有什么便宜可赚,我有些开始痛恨自己了。 “妈的,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有本事放我出去,我会把你们全部砍光。” 并没有人理睬我,“你们一个个都要命丧于此。”法卡斯似乎很有自信可以解决这群人,但是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这个白痴。 法卡斯将他的剑背回身后,然后我看到了他的变化,不断拉伸的脊背与手脚,随后在我前面的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法卡斯,而是一个浑身黑色毛发的尖耳朵生物。 不管这是什么,但是不是人类是肯定的,“那是什么?”其中一个家伙说着,但是回答他的是眼前这个奇怪生物的利爪,很快那群人就被这个奇怪生物解决了。 随后那东西有些笨拙的朝着那群人过来的门走去,在它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张狼脸,随即我的门开了,而回来的是法卡斯,并不是那个奇怪生物。 “我希望我没吓到你。” “这么说刚才那个就是你?那是什么?” “这是对我们中少部分人的祝福,我们可以像野兽那样,令人恐惧。” “那么那是狼人?你想让我变成一个狼人?” “哦,不是,只有“圆环”才有野兽之血,要想成为战友团的一员就证明你的忠诚吧,看着猎物,而不是地平线,我们得继续前进了,小心尸鬼。“ 法卡斯并没有给我过多的解释他变成狼人的原因,不过我也不打算追问下去,我不喜欢窥探别人的秘密,我们一言不发的继续超前走着,这比刚进来的时候还要糟糕。 “那群人是谁?” “银手,不喜欢狼人的坏人,所以他们也不喜欢我们。” 这个回答真是太可爱了,“那没关系,他们不喜欢,我喜欢就可以了,战友团里全部都是狼人吗?” “不是全团,但圆环里的都是,这是一个不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那现在我知道了,是不是我的下场得跟那些银手一样?” “我想你会是个例外,毕竟你现在是我的盾牌兄弟了,如果找到那块碎片,我想你就是个特殊的例外了。” 终于在我快要累的躺下的时候我们到了最里面的内室,这是个很大的内室,两侧已经快被尸鬼的“睡床”布满了,不过所幸我们没有白来,我在最靠里面的石桌上看到了那个碎片。 不过我刚走到桌边,耳边想起了奇怪的呼唤声,是桌子后面的墙壁,那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文,我把碎片收进背包里,然后走到石壁边上,当我离石壁越来越近的时候,石壁上的一段符文慢慢呈现淡蓝色的光芒。 那瞬间我感觉有某种力量进入了我的体内,那感觉很舒适,“你还好吧?”等我回过神来,法卡斯正用关切的目光盯着我。 “我没事,只是刚才你看到了吗?” “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看到你像是被谁催眠了一样走向那块石壁,然后某种奇怪的东西进入了你的体内,随后你就一动不动了,我不喜欢这里,我们快离开吧。” “嗯,碎片既然已经拿到了,我们快回去,告诉斯科月这里发生的事情。” 砰,砰,砰,砰,坏了,那碎片还是石壁上的符文似乎是这里的某种机关,本身紧紧关闭的尸鬼棺材现在已经打开了,从里面陆陆续续走出来几个尸鬼。 我和法卡斯背靠着背以便得到更好的防御,“看来有人不希望我们安然无恙的离开呢,法卡斯,不如来比比看谁的速度更快如何?” “可以。” 这些尸鬼的战斗力还真是惊人,不过由于年岁太久了,行动难免都是漏洞,我这边已经全部解决了,再看看法卡斯那边,他还是在继续用那个跟他体长差不多的双手大剑在那儿砍来砍去,我看着都吃力。 从后背拿出弓箭,一箭射穿即将砍向法卡斯后背的尸鬼,“看来我又救了你一命,快点解决这里,我有些疲倦了。” 砰,桌子正对的这个棺材也开了,如果只是棺材开了跑出来尸鬼我是没什么,但是现在我很不爽,因为我正坐在这上面,这家伙一出来就摔我,看来你是活不长了。 在这个尸鬼还未站起来,我一脚踩着棺材边缘,弓箭对准了这家伙的脑袋,“再见了。”随后它又重新躺了回去,不过这次估计是他永久的睡下了。 法卡斯也解决了他那边的问题,这里只有一个楼梯通向上面的几个棺材,不过刚才尸鬼全体苏醒,那里有个棺材开了,似乎是条路,看来尸鬼起来也是好的。 我们沿着楼梯走上去,果然是个秘密的捷径,当我拉下石壁上的拉杆,前面的石门开了,我们很节省时间的回到了入口处,出了石冢门,天已经大亮了,我们居然在里面耗费了一晚上的功夫。 “我们得回月瓦斯卡去了。” “那是当然,难道你还想我们继续在这里度过一夜么。” 回到看起来安全的雪漫城真好,眼看就要到月瓦斯卡了,我被一个陌生人拦住了去路,“我一直在找你,我替人带东西给你——而且必须亲自交予你手,就是这个......啊,领主寄来的一封信!局势越来越好了,不是吗?信也送到了,我也该继续赶路了。” 这么说这是个信差?领主会给我寄信?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事,至少不会很轻松解决,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回月瓦斯卡把碎片交给斯科月,等我们赶回去,被告知克拉科在院子里等着。 奇怪,放下从石冢搜刮来的东西,我便跟着法卡斯赶到院子,看起来他们似乎是等很久了,威尔卡斯、斯科月、艾拉、克拉科都在,而且他们形成了一个半圆的形状站立着,而我身后的法卡斯也默默地走到了克拉科身边的空位站好。 “圆环的兄弟姐妹们,今天,让我们欢迎一个新的灵魂加入我们的组织,这个男人忍耐过,也被挑战过,最终证明了他的英勇,谁来代表他讲话?” “在这里,我见证了一个勇敢的灵魂。”是法卡斯,没想到他居然愿意代表我讲话,虽然我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我是顺利被接受了。 “你愿意为他举起盾牌吗?” “我会永远站在他身后,让这世界永远没机会偷袭我们。” “你愿意为他的荣耀挥剑吗。” “它时刻准备着饮下他敌人的血。” “你愿意为他举杯吗?” “我要让凯旋之歌像蜂蜜酒一样在他的故事里令人着迷。” “那么圆环的裁决结束了,很久以前联合了战友团的愤怒与勇敢和他的心脏一同跳动了,敲响我们的战鼓吧,群山的回响会让敌人颤抖的。” “愿意。”是所有人的声音。 第二十一章 狂欢不总是愉快 “好吧,孩子,你是我们的一员了,我相信你不会辜负我们的。” “我很荣幸你对我充满了信任,先生,那么,战友团里真的全是狼人吗?” “我知道你早就有权利接触到一些秘密了,好吧,这是真的,不过不全是狼人,只有圆环的成员都有野兽的血统,有些人更喜欢那样。” “那么你呢?” “嘛,我老了,我一心向往着地平线的方向,向往着松嘉德,我担心舒尔不会把荣耀赐予一个动物,而对真正的诺德战士置之不理,像野兽般的生活让我们的灵魂更加接近魔神海尔辛,有些人希望能在战斗中获得永生,但我更加渴望在松嘉德获得友情。” “你想抚平创伤吗?” “对,但是没有什么事是简单的,但你没必要为一个老兵忧心,这该是你为自己的勇敢欢呼的日子!想要比这个破烂更好的武器的话就去跟厄伦德谈谈。” 很显然老克拉科有些话想要跟我说,但是此刻又不是时候,既然他不愿意现在说,那么我先去找厄伦德谈谈我的新武器好了,的确,这把剑虽然不错,但是总觉得在实战中缺少些力量。 “厄伦德,我该跟你谈谈我的武器问题。” “当然,小子,你跟你的同伴谈论时我听到了,我可以打造你想要的任何武器,天际省最好的铁匠铺就在你前面。” “我想要把剑,一把可以撕裂开敌人肚子的剑。” “一把刀峰!这会和法利亚的舌头一样锋利!” 厄伦德递给我一把崭新的剑,从外形上看跟威尔卡斯那天递给我的很相像,只不过没有他的那么大罢了,我试着上下挥动着,还不错,力量足够也不会阻碍我在战斗中的攻击速度。 谢过了厄伦德,我便回到了月瓦斯卡,艾拉他们正在举行狂欢,似乎诺德人很喜欢狂欢,至少我在这里感受到的就是如此,大家似乎都很开心,我也不愿扫了兴致,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便坐了下来。 我对天际的温度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太冷了,我不像诺德人,从小在这里长大,因此对这里的气候适应的很好,记得哈达瓦说过,我的家乡是在高岩,那里应该不会像这里这样冷才是。 “嘿,想什么呢?” “是你呀,法卡斯,没什么,只是感觉我适应不来天际的温度,白天还好,但是到了夜晚实在是很冷。” “这便是你夜晚不睡觉的原因吗?” “不算是,至少不算是全部的,可能是我这个人比较挑剔,对睡觉的地方也是。” “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吗?” “为什么这样说,当然不是,我只是不记得自己的家人罢了。” “看你的年龄跟威尔差不多大,怎么会自己出来。” “那说来有点话长,我也记不清太多,我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的年龄还有种族以及姓名,至于其他的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至于来战友团之前的日子,我想有机会我会说给你听也说不定。” “我很期待你的探险历程,来,喝口这个,你会暖和起来的。” 接过法卡斯递给我的瓶子,这是个颜色像温暖的炉火一般的瓶子,我没有迟疑的喝了一大口里面的液体,那感觉甜甜的,但是后期又有些辣辣的感觉,不过不赖,我觉得自己浑身变得热起来了。 记不清是喝了几瓶那种奇怪的液体了,我只知道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是在法卡斯的房间,“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唔,我的头有些疼,我怎么会在这儿的?” “你不记得了吗?昨晚你喝多了。” “喝多了,那么你昨晚给我的是酒?” “嗯,那是诺德人喜欢的诺德蜜酒,抱歉,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滴酒未沾过的那种孩子,要知道威尔跟你这般大的时候,他可以连喝三瓶的。” “那种事不重要,告诉我,我有没有酒后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 法卡斯显得有些迟疑,似乎是在极力隐瞒着什么,我有些不耐烦了,我对于耐心这种东西向来是不付出任何一点时间的。 “快点告诉我!” “那个,你喝多了之后跳到了桌子上,然后踢翻了所有的盘子以及里面的食物,随后你又很快的跳了下来,骑在扫把上高喊着你的最棒的,那之后你把月瓦斯卡里所有的姑娘的胸都摸了个遍,其中还包括艾拉的。” 当法卡斯慢条细理的叙述完我昨晚酒后的罪状后,我已经恨不得现在拔出剑自杀了,这真的是我吗?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踢翻所有的盘子以及食物,骑着扫把高喊,这些都不算多大的问题,可是我居然把月瓦斯卡里的姑娘们的胸部摸了个遍,其中居然还有那个美人艾拉。 “那么,斯科月没有当场想要杀了我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问,但是斯科月的脸色的确很不好看,如果不是威尔拦着他,我想他会把你打的下不来床也说不定。” “那么后来呢?我是怎么到你房间的?” “你摸完姑娘们之后就倒地不醒了,艾拉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脸红的像个红苹果,石拳和里亚就更不用说了,脸都红红的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威尔让其他人拦住了快抓狂的斯科月摸了摸你的鼻子说你还有呼吸,随后他就让我把你抱到我的房间来,本来是要抱去他的房间里安顿的,他那儿是双人床,不过我的床上有兽皮,我想你会觉得暖和,所以就把你带到这儿来了。” “那么你呢?你一夜没有睡?” “是的,体内流淌着充满野性的狼人血,是无法得到安稳的睡眠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你还记得我讨厌寒冷,月瓦斯卡有没有什么后门?” “后门?如果你去后院可以直接绕到雪漫城,而不用再走正门,你问这个干嘛?” “别管那么多,对了,别跟任何人说我离开的事情,如果有人问起,特别是斯科月问起,就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其他的不用多说。” 不等法卡斯再说什么,我抓起厄伦德新给我的剑便立刻穿上鞋子起身下了床,如果是在平时这个时间我是不会这么迅速起床的,但是现在时间很紧迫,我必须快点儿在其他人醒来之前就离开这里。 很好,一切很顺利,大家似乎都因为昨晚的狂欢还在熟睡,就是现在,去寒落山峰找那块石板,然后找个其他什么地方呆一阵子再回来了,想到斯科月那张阴沉的脸我就很想这辈子都不回雪漫。 事情似乎没有我预期的那样顺利,在我以为自己很完美的来到院子之后,身后响起了一个让我足够有理由颤栗的声音,“你打算去哪里,小兽崽。” 我以一种很僵硬的姿势回过头去,然后又扯出一个无比僵硬的笑容。“呃,哪儿也不去,四处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找点儿事做。” “如果想找事情做就去找法卡斯或者艾拉,当然,如果你认为自己足够有能力,来找我跟威尔卡斯也是可以的。” “我所说的事不是你所说的事,我要找的是乐子,而你说的是工作。” “昨晚乐子还没找够吗?” 斯科月果然是轻易不可以招惹的家伙,怪不得法卡斯怕他生气,我现在倒是很希望他生气或者直接揍我一顿,那样我还会觉得好过一些,至少总比现在,这种家伙越是不生气越是问题大了。 “晚上来找我,给你个礼物。” 斯科月没给我一个拒绝的机会就走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直接跑?算了,如果现在跑被抓回来下场说不定会更惨,毕竟月瓦斯卡有五只狼人在,现在天还早,还是回去拿地图再去寒落山峰吧。 既然要去寒落山峰,不如回一趟溪木镇好了,顺便问一问关于寒落山峰的问题,溪木镇距离寒落山峰还是我比较熟悉的镇子,那里的人还算好说话。 刚到溪木镇,阿尔沃家的小女儿朵西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噢,梅拉,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怎么会,小美人,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怎么今天没有跟你的小男朋友弗洛德纳一起去玩。” 小朵西脸红的样子很是可爱,我揉了揉她的头发便去跟阿尔沃聊天,“看起来巴尔古夫领主是收到了我们的请求。” “当然,我出马绝对没问题,不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那么是什么风把你吹了回来。” “哈达瓦呢,我还以为他会很高兴见到我的。” “如果他在的话他是会很高兴,不过很可惜他现在不在,你走后没多久他就去孤独城的路上了,他说他要提早去帮你说话,以免你到了孤独城碰钉子。” “哈,他总是这样帮着我,对了,阿尔沃,去寒落山峰有没有什么近路?” “你去那儿干什么?那里又冷而且很少有人烟。” “巴尔古夫领主给我的一个任务而已,那里很冷?那我可得多准备些衣服才是,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听听。” “杂货店的路坎·瓦勒瑞斯似乎出了一些状况,听说他的店铺被人偷了,不过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丢失。” 第二十二章 寒落山峰太冷 “那种事情与我们无关,他自己丢了东西肯定自己要有点措施的,又不是我们的东西丢了,管那么多干嘛。”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大家一起住着又离得那么近,装作什么不知道总是不好的。” “哈,阿尔沃,我可算是知道哈达瓦怎么那么心善了,完全是跟你一样,你是担心他会怀疑你吗?” “不,当然不是,大家一起在溪木镇住了那么久,彼此都是了解的。” “那不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放心,既然没有丢什么其他的东西,估计就是一般的熟人作案,而且目标肯定也是对方知道的某些东西,不会殃及到其他人的。” “梅拉,你好像对偷窃这种事情很在行的样子,来,说说看,你离开这段时间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 “有趣的事情也算是有不少,不过现在我没时间在这儿聊天,巴尔古夫领主还等着我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呢。” “你看我这脑子,既然是领主所托那你还是抓紧时间去吧,总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那是自然,我梅拉从来不会让任何人感到一丁点儿的失望感的,你刚才说去寒落山峰有近路,近路在哪儿?” “就在溪木镇对面那条山路。” “你的意思是说我需要游过去?在天际冰冷的溪水中?” “不然没别的办法了,如果绕过去的话最少需要三天左右,而你又是个急性子。” “那就这样吧,帮我找点儿暖和的衣服,还有,我不是急性子,我不过是喜欢节省时间而已。” “是是是,你总是有一堆道理,来,拿好,有空的话记得回来看看我们,这里永远都欢迎着你,不论你是什么身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阿尔沃,你还真是老了。” 阿尔沃说的近路的确是很方便,当然,如果排除在天际冰冷的溪水中游泳就更好了,天际的天气总是让我爱不起来,真是搞不懂法卡斯那种诺德人是怎么适应这里的。 有些时候早一些知道你所要去往之地的环境是极为重要的,顺着阿尔沃所说的山路,越是朝上风雪就越大,在我快要被风雪冻住之前我终于到了我的目的地,寒落山峰。 不过显然这里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而且沦为强盗的领地了,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清理一些不必要的污点,看来风雪天大大的阻碍了我的弓箭伤害能力,最后那个强盗我可是准备射穿他的脑壳的,可惜只是从左眼射穿了他的脑袋。 看着他还散发出热气的血液很快被天际的温度冻成一滩红色的冰,我不禁又要开始佩服诺德人的适应能力了,不同种族果然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可聊,至少在种族自身能力上来说。 这种遗迹是不是都喜欢用同样的门,或者说同样的花纹装饰,寒落山峰的大门跟上次在达斯特曼的石冢除了大小完全一样,真是搞不懂,相同的事物看多了不会产生厌烦吗? 推开这个看似冰冷无比的大门,里面相对于外面来说还是很温暖的,至少那伙强盗在这驻扎就会生火,才进门,就听到不远处一男一女两个强盗在说些什么,我压低着身子潜行过去,虽然离他们不远,但听不懂跟听不清可不是一回事。 大概内容似乎就是在谈论他们前段时间得到了一个可以发现这里大宝藏的黄金龙爪,但是他们又很不幸的出了个叛徒,还是个暗精,黄金龙爪被那个暗精拿走并让他跑了,我很同情这种遭遇,但是我对那笔大宝藏还有那个黄金龙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谁会对无尽的财富没有兴致呢,至少我不会,“嗨,两位,你们刚才说的龙爪还有宝藏不知道可不可以分我杯羹呢,嗯?” “你是怎么到这来的,你迷路的可真不是时候。” “嘿,那种事情没那么重要好么,你们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不告诉我宝藏的问题,我兴许会考虑不让你们这么早死,要不就顽抗到底,我大发慈悲送你们去往死亡之地。” “小子,我会在你说出下一句话之前就送你去松嘉德的。” “很不幸,我估计我去不了松嘉德了。” 真是不知道珍惜生命,都说了告诉我宝藏问题就可以活命了,死咬着自己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呢,愚蠢的家伙,这里还真大,在我第三次走错路并且杀了几个强盗之后我总算是来到了一处没有尸体的地方,至少是没有我杀得。 是个机关门,跟在达斯特曼的石冢里那个一样,有个拉杆,不过这个拉杆过于显眼了些,同样的错误我可不会犯第二次,更何况这次是我自己来的,万一真把自己困住了,不是饿死也是要冷死了。 既然拉杆摆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肯定会有些其他的机关控制着,比如左边的三个倒三角形的石柱,上面还雕刻着一些动物呢,不知道可不可以旋转看看,其实有时候手比大脑快一步总是好的。 这三个倒三角形的石柱的确可以旋转,而且三面都雕刻的同样的动物,但是如果这个是开门的关键,肯定不是三个动物一样那么简单,一定会有某些提示才对,我就不信建造这个地方的人记性都很好。 好在个头不高又有挠头思考问题的习惯还是不错的,就在铁栅门的正上方就有关于这个石柱的提示存在,第一个是蛇,第二个,等等,第二个是空的,是因为常年无人居住这个遗迹太伤心所以开始掉落了吗,那么大的石块不可能说消失就消失,一定还在附近,啊哈,果然石头的存在时间是要长久一些,第二个还是蛇? 那么最后一个总不可能还是一个蛇吧,不是呀,是个鱼,那么就来看看我的发现是对还是错好了,按照提示旋转过三个石柱上的图案后,我走过去拉开了拉杆,门开了,我发誓我从来没这样热爱过自己的种族。 继续朝里的路途没有了强盗的踪影,从刚才的机关门看起来,那伙强盗并没有朝里深入过,因为这里一堆尸鬼还有雪鼠都没人清理,虽然之前跟这些东西都打过交道了,但是要一个人处理一堆还真不容易。 不过还好这里有一些奇怪的油还有吊在高处的装有点燃蜡烛的瓦罐,这完全就是轻而易举的火焰魔法,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拉开我的弓放出我的箭并且瞄准瓦罐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看着尸鬼在火焰中活蹦乱跳直至死亡。 又没路了,算起来这是进来第五次找不到路了,果然天际不适合我生存,那是什么,似乎是个洞,原来这里不是没有路了,而是有一处藏得比较好的路在这里,从远处看这只是一个大洞,走近了才能发现在洞的石壁上有很多木制的楼梯。 看来梅拉又一次解决了寻路问题,寒落山峰还真是奇妙,居然还有一处地下城,这里居然还有雪,是怕我不够冷吗,这一路除了尸鬼就是几只雪鼠,总是看着那几张差不多的脸我都有些烦躁了,又来一个,你以为你有胸部就是女的了吗,嗯? 终于度过了那段在我看来漫长的不行的雪路,这又是什么,一堆蜘蛛网,我真后悔答应巴尔古夫领主来这里给他找什么破石板,杀蜘蛛是没问题,但是要想轻松躲过蜘蛛的毒液又能准确给它们致命一击可是很难的。 抱怨总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还是尽快找到那块石板然后回雪漫吧,拔出剑砍掉那些碍事的蜘蛛网,我应该去买本魔法书学习一下火焰魔法才对,哈达瓦说过一些商店都会有魔法书卖,魔法书上的简单魔法可以在最初的旅途中帮忙,至于想学高深的魔法就要去冬堡学院了。 “嘿,有人吗?谁能来救救我。” 我是不是冻太久出现了幻觉,我怎么听到有人呼救的声音呢,“嘿,那边那个小子,对,就是你,快来救救我。” “你叫我?” 天际旅行常识之一,在未确定你的周围是否安全之前不要大声吵闹,我的声音给我带来个一个很不错的礼物,嗯,一只蜘蛛的祖宗,它吐着丝慢悠悠地从屋顶滑下来,那个头可以是平时蜘蛛的几倍。 “哦不,快别让它靠近我,让它远离我。” 其实说实话,我都没有看到说话的人在哪个位置,只能不停地听到他喋喋不休的聒噪,不管了,能说话就表示他还活着,只要声音不停,就不会死,我也不用担心打斗误伤到他。 大蜘蛛行动缓慢的朝我走来,我可没有你那么悠闲,我快速转换位置不断用弓箭射向它,终于在它最后一只眼瞎掉之前解决了它的生命,“快,快过来救我。” 我顺着声音走过去,终于看清了呼救者,是一个被困在层层蜘蛛丝里的暗精,看来他就是强盗口中的那个叛徒了,“你做到了,你杀了它,趁着还没有什么别的出现,快把我放下来。” “那是当然了,但是我认为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都给你。” “痛快,黄金龙爪在哪儿?” “是的,龙爪,我知道怎么用,龙爪、标记、故事大厅里的门,我知道怎么把它们组合起来,帮帮我,我会展示给你看的,你不会相信诺德人藏在这里的力量。” “好吧,让我看看我能不能把它们弄下来。” “来自阿凯的甜甜的气息,谢谢你。” 这些蜘蛛丝又黏又恶心,我才不会选择用手去弄,还是用剑比较快,“哦不,小心你的锋刃,不要弄伤到我。” 这个暗精还真是有够聒噪的,他的逃跑速度跟他的聒噪完全不能比较,我才刚把他身上那堆蜘蛛丝砍完,这家伙就像只天际的兔子一样跑了。 “你以为我傻吗,我为什么要和别人分享宝物?” 如果有人问我在天际我最讨厌什么,那么我会很痛快的告诉那个人是欺骗,不管是熟人还是陌生人,只要夹杂着谎言那都让我感到恶心,我快速跟着暗精跑去,这家伙还真是体力旺盛,不过很快他的速度就让他命丧与此了。 第二十三章 尸鬼会吼叫 虽然这家伙腿脚够快,但是还是很不幸的踩到了很显眼的陷阱,我望着那扇还在晃悠的布满钉子类东西的铁栅栏小门,可怜的家伙,不过乐于助人的他临死前他还不忘记帮我引起几个尸鬼的注意,真是有够麻烦的,尸鬼虽然好杀但是很喜欢一起上。 不过我可不是一个弱者,至少跟尸鬼比不是,解决了那几只尸鬼,我走到这个暗精的身边,终于在他身上摸到了那个黄金龙爪,金灿灿的颜色跟金币有的一拼,很好看,只是在龙爪的手柄处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动物图案,越来越搞不懂诺德人的思想了。 不过会不会有可能是因为有这些图案,这个龙爪会更值钱一些呢,算了,看看这家伙身上还有什么有趣的东西,除了几个金币就只有一本他的日记了,上面也没过多说些什么,只不过是嫌弃溪木镇路坎·瓦勒瑞斯不懂得黄金龙爪的价值所在,真是有意思的家伙,偷了别人的东西还评头论足别人。 这家伙的日记中倒是提到了关于龙爪手柄处的图案似乎就是开门的关键所在,既然这里有宝藏,那么现在看来不论是什么,那都是我的了,谁叫那伙人头脑还有实力都不够。 继续朝深处走去,我来到了一处形状是拱形的通道,而尽头就是一个厚重的黑色大门,通道距离门很近的墙壁之上有机关,从出口的大小来看是一些小型的弓箭,看来这里面还真是设计的够有趣的,诺德人是不是很喜欢黑色的大门? 大门没什么奇特的,要说特别的,也就有三个不同大小的圆环,上面雕刻着一些动物,而在最小的那个圆环中间,则是一个看起来能嵌入什么动物爪子的凹槽,看来这就是放入黄金龙爪的地方了。 只是这圆环上的动物图案会是什么意思呢?是要三个相同还是要不同,我忽然想到刚才在龙爪上看到的图案,这个暗精的日记中也说过,开门的关键在龙爪上,那么如果龙爪上的图案就是开门的答案,只要按照上面的动物图案来规划这些圆环就好了。 说干就干,第一个是一只熊,第二个是只蝴蝶?第三个是猫头鹰,很好,我越来越欣赏自己的聪明了,门开了,里面没有我想的那样成堆的金币山或者大大小小的宝箱,里面虽然巨大,却也空阔,看来宝藏什么都是谣言罢了,当然还有一些不令人喜欢的蝙蝠。 真是可惜,还以为可以发一笔呢,算了,把龙爪收好,回头还回去好了,留着也没用,估计能买得起这东西的人也不多,等下,那是?是上次跟法卡斯一起时遇到的奇怪石壁,石壁正对面就是一个尸鬼的棺材,这些家伙还真是哪里都有。 走近石壁,一块地方又和上次一样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而我的耳边也充斥着一种召唤,和上次一样,在我完全靠近石壁之后,那种奇异的力量又一次在我体内不断流淌着,我倒是不急着寻求那是什么,只要我能适应,那就表示那是无害的,至少对于我是无害的。 我四下搜索着那块石板的踪迹,没有,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在这个棺材里,算了,还是等某些尸鬼自己出来好了,他们很喜欢那样做的,没有耗费我多少时间,这个尸鬼就迫不及待的踢开了自己的庇护,这个怎么跟其他的不太一样。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干掉他再看看有没有我要的东西好了,很快我就摔倒在地上,并不是这个尸鬼有多厉害,而是他居然会一种奇怪的吼叫,那种吼叫跟当初在海尔根时那头龙的很相像,不同的是这个家伙的吼声只是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把人击远,而海尔根那头龙则是带着火焰一样的攻击。 我站起身猛烈的摇晃着自己的头,耳边不断回响起嗡嗡的声音,那感觉实在是糟透了,如果不尽快把这家伙解决掉,恐怕今天这里也会是我的葬身之地了,但是这家伙的吼叫声这么厉害,有什么办法呢。 很快我就发现这家伙的吼叫声虽然厉害,但是似乎是需要时间来回复的,并不是不断涌出的力量,那这样就简单了,只要找准机会在他下一次吼叫之前射穿他的脑袋,事情就圆满结束了。 我一边闪躲着这家伙的手里的剑一边算着他回复那种吼声的时间,我感觉自己的体力有些支撑不住了,走了那么远的路,再加上各种战斗,我还什么都没有吃,从腰间的小背包里各拿出一瓶红色和绿色药水,没有犹豫的就喝了下去,呼,感觉好多了。 从刚才那声吼叫到现在,他都没有再吼一次,那么现在就是我的表演时间了,圣灵保佑吧,希望我的估算不会出现偏差,我可不一定能再次受住那种吼叫。 重重地砍了这家伙一剑,被他格挡住了,没关系,这不是我的目的所在,趁着他还没有快速回复战斗状态,我快步走到棺材后蹲下,迅速装箭准备,起身将弓箭拉到底,瞄准好他的嘴巴我便松了手。 很好,虽然没有直接射穿他的头,但是他的嘴巴不便张开了,再一次,只要再来一次他就会永远消失了,收起我的弓箭,我拔出了我的剑,说再见吧,烦人的家伙,一剑砍碎了他的头,好恶心。 在他身上摸了半天才找到我今天来的目的,虽然看起来不大的石板,但是这真的有些沉,我将石板小心收好放进背包,搞定,启程回龙啸宫,有了上一次下遗迹的经验,这一次我很轻松的找到了出口,这次的出口直接通向野外,原来这里还有一处后门。 又一次天黑了,为什么每一次下遗迹出来总是一夜,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要做,不过既然忘了就表示那不重要,想起来再说好了,这里到溪木镇不算太远,还是先去阿尔沃家睡一觉再去还龙爪顺便卖下这堆破烂好了。 等我背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到溪木镇,天都亮了,我真是受够了,天际的时间过的这么快还能不能让我适应一下了,这个时间还不是商店开门的时间,坐在阿尔沃的锻造炉旁边啃了会儿苹果,就看到溪木镇上的人都陆陆续续起来了。 阿尔沃刚一打开门,小朵西像只天际的小兔子一样冲了出来,这孩子眼尖的看到了我,再一次把自己整个摔进了我的怀里,“梅拉,听爸爸说你去寒落山峰了,我好担心,哈达瓦说过那里有尸鬼,你见到了吗?” “那是当然,我不光见到了,我甚至还把他们都杀死了呢。” “那你好厉害,虽然我已经决定做一个锻造大师了,但是当个冒险家似乎也不赖。” “小美人,你还是打消冒险家念头吧,乖乖做个锻造大师好了,那些守卫曾经也是个冒险家呢,可惜膝盖中了一箭便做了守卫,你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膝盖了吗。” “你怎么会知道那些的?” 小朵西惊讶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三个雪浆果了,“嘿嘿,那当然是守卫跟我讲过的了,好了,自己去玩吧,我要去忙了,有时间回来再看望你们。” 轻轻松开小朵西柔软的身体,我背起背包走进了路坎·瓦勒瑞斯的杂货店,推开门进去,一股暖意袭来,那感觉真舒服,不过某些人似乎并不享受此刻的温暖,路坎·瓦勒瑞斯正在和他的姐妹争执着什么,我轻咳了一声,“噢,有客人在,不好意思让你看了笑话。” “那种事不必介意,出什么事了吗?我看到你们争执的很厉害。” “是的,我们是发生了起小的......失窃案,但我们还是有很多东西卖的,盗贼只想要一个东西。” “黄金龙爪。” “你怎么会知道的!” “那不重要,我想你现在应该急切需要它。” 我从背包里翻出黄金龙爪并将它小心放在桌子上,说真的,这东西肯定很值钱,如果谁能买得起我绝对不会还回来,这东西放在桌子上都快赶上桌子的边缘部分大了。 “你找到了?哈哈哈,这,奇怪......它比我记忆中的小,有趣的东西,不是吗?我要把它放回原处,我永远也忘不了你为我和我姐妹所做的一切。” 这家伙一定是在开玩笑,这东西哪里小,当我看到他把龙爪放在自己正对面的桌子位置上时,真是活该被偷,明目张胆摆放在桌面上还不上锁。 把背包里的破铜烂铁卖了之后,我又买了几本魔法书,这里的魔法书种类不算多,还是回龙霄宫去法仁加那里买一些好了,临出门前,路坎·瓦勒瑞斯的姐妹凯米拉·瓦勒瑞斯对我致谢,“龙爪得以回归对我们意义重大,谢谢你!” “那种小事不必在意,美人。” 回到龙霄宫已经下午了,我径直去了法仁加所在的房间,不过他似乎是有客人,不过没关系,我一向比较守礼,法仁加有些手舞足蹈的跟这个奇怪的女客人说着他的研究。 “你看到了吗?这些术语明显是第一纪元甚至更高期的,我确信这是一份某个更古老文献的副本,也可以追溯到巨龙战争结束后,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用这个来对名字和其他后期的文献进行前后对照一下。” “好,很高兴你取得了进展,我的雇主很想看到一些实质性的成果。” “哦,不用害怕,领主终于感兴趣了,因此我现在可以把大部分时间投入到这项研究中去了。” “别忘了时间宝贵,法仁加,这已经不是搞学术性那么简单的了,巨龙已经回归了。” “是的,是的,别担心,不过近距离跟一头活龙接触是个很有价值的良机......” 法仁加这家伙的脑子一定是长时间搞研究导致受损严重了,估计天际没谁愿意近距离跟一头龙接触,这家伙却想那样,他是打算把自己当点心送去的吗? 第二十四章 屠龙可是玩命的 那个奇怪的客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有人拜访你了。” “现在,我给你看一下我找到的其他东西......很有意思的......你的老板一定会感兴趣的......” 法仁加的大脑一定是长时间搞他的研究然后被研究腐蚀了,他现在满脑子除了研究似乎就装不下其他什么东西了,如果不是那个客人跟他提醒我的到来,估计他会一直这样对他的研究喋喋不休下去。 “嗯?啊,是的,领主的门徒!从寒落山峰回来了?看来你还活得好好的嘛。” “看你这意思是很不希望我活着出现在你面前了?你是不是不打算要那个东西了,那我考虑扔了或者卖给别人好了。” “啊!寒落山峰的龙石!看来你不像是领主之前派给我的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喏,这是你要的东西,既然我已经拿到了龙石,下一步要做什么?” “你的部分完了,轮到我来接手了,我的部分是脑力劳动,可惜在天际省很不值钱,我这里的......同伴看到你的手艺后肯定会很高兴的,之前她发现了它的位置,不知道怎么的她一直不肯与我分享。” “看来你的情报是正确的,要感谢这位朋友帮我们找回了它。” “你跑到了寒落山峰拿到了这东西?干得好。” 我可以很肯定在这位法仁加同伴的话语以及眼神中我没有看到或者感受到一丝一毫的赞许,反而我听、看到了不屑还有嘲讽,我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好感顿时陷入了底谷,我不明白她干嘛那么自以为是。 “法仁加!”这个声音是之前那个暗精,我记得领主叫她伊瑞莱斯,好像是这个名字。 “法仁加,你得马上过来,附近发现了一头龙。” “一头龙!太令人激动了!它在什么地方?它在干什么?” 一头龙?是海尔根那头吗?它来到雪漫了?不过现在法仁加的激动态度似乎比龙更能让人感到惊恐,这家伙一定是着魔了,他是太想跟一头活着的龙近距离接触吗。 “我建议你认真对待此事,如果一头龙要来袭击雪漫城,我们都不知道能否抵挡得住。” 不得不说好的领导者总是有一群好的部下,伊瑞莱斯作为守卫队长,她真的很尽责任的去保护雪漫城的安危,而她对于巴尔古夫也是忠心耿耿没话说,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 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允许,我擅自跟着伊瑞莱斯和法仁加一起去了二楼,巴尔古夫就站在不远处,不过从他的表情上不难看出担忧,走近我才注意到,原来这里还站着一个守卫,他看起来累坏了,有些气喘吁吁甚至还有些害怕。 “说起来,伊瑞莱斯告诉我说你是从西边哨塔过来的。” “是的,大人。” “把你告诉我的有关巨龙的事情都跟领主大人说一下。” “呃......没错,我们看见它从南方出现,速度很快......比我以前见过的任何物种还要快。” “它做了什么?是不是正在袭击哨塔?” 巴尔古夫有些急切的询问着那个西边的哨塔,那应该算是主要防线的部分,或者他是在担心有没有人受到伤害或者已经被巨龙吞进了肚子。 “不,大人,我走的时候它就在我头顶盘旋,我以前从没跑这么快过......我原本以为它肯定就要追上我了。” 似乎对于巨龙的回忆还是让这个守卫感到无比的恐慌,也对,面对那样一头传说里的巨兽,谁都会感到不安,至少我之前就近距离的跟那样一个传说面对面过。 “干得好,小伙子,我们接手了,我令你直奔兵营,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这是给你的奖励,伊瑞莱斯,你最好集结一些卫士,然后下去看看。” “我已经下令让我的人在主城门附近集中了。” “好的,别让我失望。” 如果这次能顺利解决那头龙,我一定要请伊瑞莱斯去喝一杯,她真的很令人喜欢,虽然我接触的人还不是很多,但是伊瑞莱斯绝对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有责任感的家伙,而巴尔古夫也是,他对于他的子民的关怀就像是虎人的绒毛那般让人感到愉快。 “啊,你回来了,很高兴你安然无恙,不过我的朋友,现在可没有时间在那儿傻站着了,我的朋友,看来我们又需要你的帮助了,我想要你跟伊瑞莱斯一起,帮助她去对付这条龙,你在海尔根活了下来,所以你比我们其他人都有更多对付龙的经验,但我还没有忘记你帮我给法仁加取回龙石的善举,为表达对你的尊敬,我向阿德里安下了指示,允许你在这城市里购买财产了,还有请你接受这从我私人宝库里选出的赠予你的礼物。” 话毕,巴尔古夫递给我一面盾牌,从材质上看那是皮质的,手感真的很好,一摸就是上等货,看起来这还是个附过魔的,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出高价买下这个美人。 “我得一起去,我很想见识一下这头龙。” “不,我不能让你们俩去冒险,你留在这里协助保护城市,抵抗巨龙。” “谨遵号令。” 法仁加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沮丧,是呀,他做梦估计都想要跟一头巨龙近距离接触以供他完善他的研究,现在有个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了他的面前,可是他却不能,真是有够可怜,如果可以,我觉得带回一块龙的骨头或者皮肤给他好了,至少那应该能让他高兴一些。 “还有一件事,伊瑞莱斯,这不是什么值得光荣牺牲的任务,我只要摸一摸我们对手的底。” “别担心,大人,我是个谨慎的人。” “领主大人,我认为弓箭可以给这个飞天巨兽有利的伤害,之前在海尔根我就见到过弓箭手用他们的弓箭朝着这个巨兽攻击,等到它感到烦躁就会飞下来用它嘴巴进行撕咬,那时候拔出剑去砍它应该可以战胜它。” “好主意,那么就由你来权衡怎么跟这头巨兽进行限制性的沟通,我需要让它明白,这里不是可以供它胡闹的。” “我尽力尝试。” 这不是个简单的任务,这难度不是一般的低,我所要对抗的是一头龙,一头消失并且后期存在于传说里的大家伙,我得考虑清楚该怎么在最短时间内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就这样我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心不在焉地跟着伊瑞莱斯朝着西边的哨塔走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当我回过神来,我们已经在哨塔附近了,伊瑞莱斯的确是个很谨慎的人。 她先是用手势阻止了士兵们前进的道路,然后又找了块足够让我们隐蔽的大石头,“现在没有龙的踪迹了,但看上去它绝对来过,看看这个地方。” 如果不是残留的雕塑证明这之前是个哨塔,很难以想象一般人看到眼前的景象会把这里跟什么归为一类,燃烧着的火焰,破损的碎屑,就连石头做的看起来坚固无比的哨塔也没能保全自己的完整。 对于龙的破坏能力我是知道的,海尔根那次就是,那头巨龙轻而易举地就将看起来坚固无比的石块垒成的塔身弄了个大洞,将龙归为毁灭者倒是不算委屈它们,瞧瞧这个地方就知道了。 “伊瑞莱斯,你认为我们还需要过去一趟吗?我是说你觉得还有没有可能会有幸存者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这看上去很糟,但我们必须搞清楚出什么事了,是否那条龙仍在附近游荡,分头去寻找幸存者,我们得了解一下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威胁。” 伊瑞莱斯用行动回答了我,她拔出腰间的剑,朝着哨塔废墟快步跑去,看来我也需要去找找有没有活着的幸运儿,至少跟我一样在龙的到来下活着的。 大火还在继续不断的燃烧着,似乎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浓烟让我有些呼吸不过来,如果在晚上这会是个很好的取暖地点,可是眼下这不是,而是一个惨烈的事实存在的证据。 我眯起眼睛寻找着幸存者,一具又一具散发着肉香的尸体,不过似乎没有那么糟糕,我在通往哨塔里部的连接桥上发现了一个活着的男人,不过他似乎是吓坏了,嘴里不停地说着我听不懂得话。 “不!回来!它还在附近!若基和图尔刚刚在逃跑的时候被它抓住了!” “兄弟,保持冷静,我们需要你的帮助,现在放松你的心情,会没事的,相信我,我们是来支援的。” 我努力尝试平复他受惊的心情,不过似乎有些作用了,好在这不是个女兵,不然真的不好安慰,天际省的男人多少是心理素质不错的,我还没有来得及去告诉伊瑞莱斯这里有一个幸存者,那头龙就盘旋着在哨塔上方飞动了。 我很想确定这头是不是海尔根那头,我努力迎合着刺眼的阳光看着,不过不是,那头龙浑身就像是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那样黑,而这头身上的颜色不是黑色。 装填好我的弓箭,我跟着那些带有弓箭的士兵一起朝着这头巨兽射着我们对它的不满以及恐慌,是的,有时候你攻击你的敌人并不是因为你的勇敢,而更多是因为你恐慌死亡,所以才会那么拼尽全力想要赢得胜利。 那头龙非常灵敏,它不断更改着自己飞行的高度,稍微高一些的地方弓箭根本触不到它的一丝一毫,我有些急切了,长时间这样耗下去我们的弓箭很快就会用完,而那时候我们只有任凭这个大家伙攻击了。 我将攻击的方向换到了它的翅膀,其他人似乎是看到这有些效果,也全部射向它的翅膀,没一会儿,这个大家伙就从天上落了下来,虽然我看到有些弓箭已经射穿了它的翅膀,可是它一点血也没有流。 我们拔出自己的剑开始朝他挥砍下去,不过那不起作用,这头巨兽用他的爪子趴在地上,不断地用它布满尖利牙齿的嘴巴撕咬着临近的守卫,就在我的眼前,它咬住一个守卫并且猛力地甩着那个可怜的家伙,然后它仰起脖子就把那个家伙吞进了肚子。 第二个守卫被它甩到了天上然后重重地落地死了,整个人都完全摔扁了,我甚至可以清楚看到那白色的脑浆,还有一些肠子,实在是太恶心了。 我趁它没有注意悄声绕到了它的身后,我顺着它的尾巴爬上了它的后背,我又一次的用自己的冲动试图牺牲自己的生命了,如果哈达瓦在的话估计会狠狠地骂我一顿,不过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它觉察到了后背上的异动,开始猛烈地摇晃着自己的身子,甚至还用尾巴来企图抽打我,有几次尾尖差点戳到我的眼睛,我用力抓住它的一些鳞片并不断朝头部爬去,终于我到了,不过这也换来了它更剧烈的摇晃。 我险些掉了下去,抓住它头顶的角,我探出头看了眼下方,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将头伸了回去,从它的头到地面那段距离很高,就算我掉下去摔不死也会残疾的。 从袖口里拔出我的匕首,我很喜欢将匕首藏在这里,那会方便我处理一些想要暗算我的家伙,瞄准眼睛,我狠狠地刺了下去,很好,它的血喷到了我的脸上,我也被它摔了下去,重重地掉落到地面上的疼痛还没有消退,我又滚到了边处一块大石头上,后背结实的撞在了石壁上,好疼。 我甚至已经有些产生晕眩了,不过现在不是晕倒的时候,我用剑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猛烈的摇晃着头保持清醒,那头龙已经开始抓狂了,就是现在了,“各位,现在拔出你们的剑,开始反击。”我努力高喊着。 似乎我的话和勇举激励了他们,大家挥动着自己的剑朝着巨龙砍去,我在给它最后一击的时候,巨龙用它的另外一只眼睛看到了我并且对我说:“都瓦克因,不!”然后它便重重地倒了下去。 我是不是刚才摔下来把脑子摔坏了,我是不是听到了这头龙在说话,而且它似乎是对着我说的,都瓦克因是什么?不过我不打算深究那个,我走近巨龙的尸体打算割下一小块皮肤带回去送给法仁加。 当我距离那头龙不到三步距离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巨龙的尸体开始逐渐消失,不,准确说是它的皮肤以及肉在不断消失并且开始燃烧成一团金色的火焰,而那些火焰像是被谁注入了生命一般朝着我的体内奔去,然后我就被一团金色的光芒包裹着,而等到光芒消失,在我面前的巨龙只剩下它巨大的骨头以及先前吃进去的守卫的消化物。 第二十五章 龙裔不是传说 那些光芒进入我的体内之后,我感觉自己的伤没有那么疼了,尝试着活动了下全身的骨节,还不错,刚才那一摔没有让我落下残疾,我还在为自己做着舒展运动,旁边的守卫不可思议的盯着我。 “我真不敢相信!你就是......龙裔......”他有些哆嗦地说着那足以让我洗刷一次耳朵的话。 “什么?龙裔?你什么意思?” “在很古老的传说中,那时龙类依然生存在天际,龙裔能将龙杀死并夺取它们的力量,你就是那样做的是么?吸取龙的力量?” “听着,老兄,虽然你说的听起来不错,但是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有一个办法可以查明,试着发出龙吼......就知道了,根据古老传说,只有龙裔能天生就发出龙吼,像真正的龙那样。” 虽然我不太想相信这个男人说的,但是看他认真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关于龙裔我倒是知道一点儿,之前看到的那本龙裔之书上就提到了龙裔这两个字,似乎他还是什么英雄类别的人物。 我对于做英雄没什么兴趣,只有闪亮的金币才能博得我的欢心,传说里的龙都再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内了,那么我是那个叫做龙裔的也可以说得过去,不然刚才那奇怪的现象该怎么解释呢。 对准天空,我尝试着凝聚自己的力量,随后我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咆哮声,那是跟寒落山峰那个尸鬼差不多的声音,我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耳膜在隐隐作痛,真是奇妙,刚才的咆哮除了开始的耳朵不适应,我并没有感到其他不适感,似乎这不会耗费我的多少精力。 “看,你就是龙裔没错,你发出了那种声音,就像只真正的龙一样。” “得了,兄弟,你真的认为这家伙就是什么龙裔吗,我可没那么觉得。” “龙裔是真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到过关于龙裔的故事,那一定是真的没错。” “伊瑞莱斯,你怎么看待我们这位龙裔朋友呢。” “你们这群蠢货,居然有闲心在这儿八卦,龙裔不龙裔我可不关心,只要是能帮我们杀龙的人,我都会重用。” 那个士兵还在极力的解释着龙裔是真的存在的,至少是存在过,可是他的努力又一次的换来了一阵阵的笑声,好了,既然这里的事情圆满解决了,我也该回去跟巴尔古夫汇报一下工作进展了,剩下的我相信伊瑞莱斯可以处理好的,对了,把那些小一些的骨头带回去,看起来很坚硬的材料,说不准可以做把武器什么的。 刚推开雪漫城的大门,天空中就传来一声像雷鸣般的声音:“都瓦克因。”这声音的感觉很熟悉,似乎跟那个叫做龙吼的感觉差不多,只不过比龙吼还要宏亮又显得温和一些。 都瓦克因,刚才那头龙临死前也是这么说的,我不懂古诺德文化,但是这一定是个人名之类的,不过我现在没心情考虑那么多,小桥前面传来的吵闹声似乎有意思多了。 “听着,你已经被警告不准来这儿了,照你来的路滚回去。”雪漫的守卫听上去已经快要把自己最后的耐心用尽了,这两个红卫男人是触犯了某种法律了吗,直接被禁止入城有些过分了吧,我觉得有必要听听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 “我们不想惹麻烦,我们只想找找她。” “我不管你们做什么,发生了这一切后,你应该为我没有把你扔进监狱而感到幸运,立刻滚开。” 看起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呢,有点儿意思,不过不知道面对这么没有礼貌的家伙,那两个红卫会以怎样的态度去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呢。 “我们会回来的,这事没完。” 嗯?只有这样?看来红卫不想把事情闹大,也可能是他不想把自己卷入牢狱内,不过那不是我该关心的,我应该继续走我的路,不过似乎事情并没有我期许的那样顺利,我还没有走出一步,就被领头的那个光头红卫男人叫住了。 “你,过来,我们在雪漫找一个人,愿意支付钱来换取情报。” “那听起来不错,你在找什么人?” “一个女人——一个外地女人,红卫,就和我们一样,她用的可能不是真名,谁能告诉我们她藏在哪儿我们就给他钱,我们在雪漫并不受欢迎,所以我们会留在洛里斯泰德,你可以去那里找我们。” “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找这个人吗?” “与你无关,你只要知道给我们消息不是没报酬的就行了,如果你没兴趣,那就走吧。” “怎么会呢,我对于钱可是非常有兴趣,不过你看,既然我打算接手这件事情,我总得知道一些原因吧,不然我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接手一件麻烦的事情。” “既然你这么说,好吧,告诉你也没什么,我们在找一个来自落锤省的流亡者,一个红卫女人,她应该就在这座城市里。” “知道了,一旦我有了任何关于这个女人的消息,我会给你们报信的,到时候务必准备好我的报酬,我可不喜欢在金钱方面纠缠不清。” 那两个红卫男人刚走,我就又被一个高大的兽人拦住了去路,我看上去很像是能接手任何问题的可靠家伙吗?“喂,吸血鬼的威胁越来越严重了,黎明守卫正在招募所有愿意对抗它们的人,你想不想加入?看起来你还算靠得住。” 吸血鬼么,虽然我还没有遇到过那种东西,不过听名字我就不喜欢它们,跟狼人不同的家伙,没有让我有一丝好感度,不过我应该确认一下我所要加入的是什么才是。 “黎明守卫是什么?” “我们是吸血鬼猎手,我们四处搜索,杀死那些吸血的渣滓。” “就是说去杀吸血鬼?算我一个。” “哈,伊斯拉恩会喜欢你的,去黎明守卫堡垒和他谈谈,裂谷城的东南方,他会决定你是不是当黎明守卫的料儿。” 裂谷城附近呀,那还不错,等下,我好像这次来雪漫一个是为了解决阿尔沃的问题还有一个就是解决玛雯的竞争对手问题吧,该死,我怎么忘得一干二净了,而且已经在这儿逗留了这么久,不过说起来,想到玛雯那张不可一世的脸我就忽然不想那么快给她解决问题了,还是先做我喜欢的好了,至于玛雯那儿,就让她多等几天好了。 想到能让玛雯那个家伙多一些不爽,我的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迈着轻松的步伐我朝着龙霄宫走去,不过走到雪漫那棵大树跟前的时候,就看到雪漫城吉娜莱丝的祭祀丹尼卡·洁春一脸苦闷的坐在大树周围的椅子上叹气,对于这个祭祀的认识还是之前跟法卡斯出任务回来的途中他告诉我的,他说如果受了伤可以去吉娜莱丝神庙去找丹尼卡,她的治愈术还算不错。 “嗨,丹尼卡,怎么坐在这儿愁眉不展的,能否告诉我一些关于你身后这棵树的事情呢?它似乎不应该是这样光秃秃的才对。” “这是金树,孩子,它是在雪漫城早年时期种下的幼小树苗成长而来的,吉娜莱丝的信徒能从它身上感受到某种神圣的力量,他们远道而来聆听它枝叶之间的女神之风,他们还建造了神庙,当然,最近来这里的朝圣者不多了。” “那么为什么没有朝圣者到来了?” “你想想,谁会对着一棵死掉的大树求风求雨?吉娜莱丝赋予生命,我们需要一棵活树来作为她的象征。” “听你的意思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复活这棵大树?” “我曾经考虑过这一点......这些树从来没真正死过,它们只是沉睡了,我想如果能找到它们母树的汁液,就可以唤醒它们,不过即使你到了古老闪光,也没有办法用一般的金属割开它。” “哪种武器才有效?” “古老闪光比金属更老,先于人类和精灵,你要用古老的魔法才能影响到它,你将要面对乌鸦鬼婆,我听说它们用一种武器来献祭树精,它叫做“草木灾星”,我被那些女巫吓到了,不然我会亲自去找它了。” “别灰心,我会帮你找到草木灾星的,不过不是现在。” “你身上充满了热情,愿吉娜莱丝的清风为你带来指引,它在一个叫做孤儿岩的乌鸦鬼婆巢穴之中,请注意安全。” “如果我途经那里,我会去做的。” 我需要一个本子来记一下至今为止所接手的事情了,不然以我这种记忆能力会耽误很多赚取闪闪发光金币的机会的,先去跟巴尔古夫汇报一下哨塔那边的情况,然后再回战友团找纸笔好了,说起战友团,似乎斯科月还要我去找他的,而且他说有礼物给我,不会是打算吃掉我吧。 想到斯科月那张阴沉无比的脸,我的步子又变得沉重了许多,推开龙霄宫那个大木门,顺着之前走过的台阶上去,巴尔古夫就坐在他的王座之上,那姿态无比慵懒,当老大的感觉也就这样了吧。 “你回来了,我们的小朋友,那么哨塔那儿发生了什么事?有龙来过这里么?” “很抱歉,哨塔没了,但是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杀掉了那条龙。” “我就知道我能靠得住伊瑞莱斯,但是肯定还远远不够,我当然没有忘记你,我的小朋友。” “不过那条龙死的时候,我从它身上吸收了某种能量。” “那就是真的了,灰胡子真的在召唤你。” “灰胡子?” “吼声之道的大师,他们与世隔绝,住在世界之喉的最高处。” “那么这些灰胡子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据说龙裔在声音方面有独特的天赋——一种将自身精气灌注到吐目或龙吼中的能力,如果你真的是龙裔,他们就会教你怎么运用你的天赋。” 看来龙裔的问题真如那个守卫所说的那样,不单单是个传说而已,但是我又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传奇性质的人物,要知道目前为止我不过还是个盗贼公会里的小盗贼。 第二十六章 野性的祝福 “那是灰胡子的声音,他们要召唤你去霍斯加高峰,几百年......都没有过了,还是往少说的,自从泰伯·赛普丁被召唤时算起,那时他还被称作阿特莫拉的塔洛斯。” 跟我说话的这个光头男人我记得刚来龙霄宫的时候他是坐在大桌子上吃着食物的,似乎他地位还算可以,从他激动的态度上不难看出,很久之前的确是有过龙裔被召唤的事情发生,但是后来是怎样了我可不清楚,我也不太想弄清楚,毕竟要弄清楚历史不是一下就可以的。 “冷静,霍隆格纳,这些诺德人的废话和咱们的朋友有什么关系吗?虽然他可能很有能力,但我没看出他哪里像那什么,“龙裔”之类的。” 普罗万图斯很诚实的说出了他的看法,我也很赞同他的意思,的确,我可能看似完美的解决了一些问题,但是我也没有感觉自己哪里像那个龙裔,在我的认知里,那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而我之前可是个即将砍头的罪犯。 “诺德人的废话?!你怎么自我膨胀得这么无知......这是我们自第一世纪起就代代相传的神圣传统。” 这即将演变成一场争吵了,我看向领主,他也正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眼神望着我,我只好对他耸耸肩表示我更没有办法,“霍隆格纳,别为难阿文西了。” 领主终于开口制止这场还没太过分的争吵了,我呼了口气,真不明白是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去跟那种飞天巨兽打斗的原因,我感觉我都快要累散架了,而他们似乎还有很多精力与心情去争吵。 “当然,我绝无不敬之意,只不过......这些灰胡子想要他做什么?”没错没错,我也想知道。 “那是灰胡子的事,不是我们的,阿文西。”看来灰胡子想要什么,巴尔古夫也猜不透,或许是他不打算猜。 “不管你杀掉龙以后发生了什么,它肯定揭示了你身上的一些事情,而这被灰胡子听见了,如果他们认为你是龙裔,我们还跟谁去争辩呢?你最好马上动身去霍斯加高峰,没人能拒绝灰胡子的召见,这可是了不起的殊荣。” “也是你是对的,但是我没感觉到有什么殊荣感,要知道,你所说的那个地点我没有去过,而我的感觉告诉我,我又要翻山越岭了。” “没错,小朋友,我嫉妒你,明白吗,又要爬7000阶台阶......我朝拜时做过一次,知道吗?霍斯加高峰是个和平宁静的地方,非常......与世隔绝,我不认为灰胡子注意到了下面发生的事,他们似乎从来没关心过,没关系,去霍斯加高峰吧,掌握灰胡子教你的一切。” 巴尔古夫这一些话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说的那样亲切又郑重,眼前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当初哈达瓦他们给我的那样,虽然他的身份是领主,一城之主,可是他的亲切待人令我感到温暖。 “你真的认为我就是那个龙裔吗?可是我感觉自己撑不起这样的名号。” “龙裔,你帮了我和我的城市一个天大的忙,以我领主的权利,授予你雪漫城男爵之名,这是我的权利所能授予的最高荣誉,我任命莱迪亚为你私人侍卫,同时将这把从我的武器库中取出的武器赠予你,作为你的身份象征。” 巴尔古夫把一把斧子递于我,上面清楚的刻着雪漫城之斧的字样,就是说,我现在是雪漫城男爵?而且我可以在这里买一处房产然后安家落户?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吧。 我还没让自己分清这是否真实,巴尔古夫又继续说道:“我也会把你的新头衔告知我的守卫,我们不想让他们以为你是普通的下层民众,你说对吗?有你成为我们的男爵,我们很荣幸,龙裔。” 对于我是否真正是那个龙裔,我已经没所谓了,巴尔古夫用他的信任解答了我的疑问,看来真正能解答我是否真实就是龙裔的人只有霍斯加高峰上的灰胡子了,7000阶台阶可不是开玩笑的。 “言归正传,普罗万图斯,我们还得守护城市呢。” “是的,大人。” 离开龙霄宫,天已经彻底黑了,我想到斯科月还要我去找他,就动身去了月瓦斯卡,夜晚的天际就是冷,推开月瓦斯卡的大门,一阵暖流袭来,温暖的炉火之光呀。 我还没从炉火中找回自我,斯科月的声音就将我拉了回来,“你来的有些迟,小兽崽。” “呃,处理了一些事情,你不是想要见我吗?” “你看起来可真是狼狈极了,是的,小兽崽,我这次的计划稍稍有些不同,但这东西不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一会儿和我到地下熔炉碰头,我们再详细讨论。” 我狼狈吗?看了看身上有些破烂的衣服,好吧,的确有些狼狈,之前在阿尔沃那里换了一些厚的衣服,我就直接去了寒落山峰,在那里杀了一群尸鬼之后我又立马赶回了龙霄宫,随后又去帮忙杀龙,而我的衣服早就在龙背上摔下来时弄得破损不堪了,这不怪我,我可是很爱惜我的东西的,看来等下去换身法卡斯的那种钢甲好了,顺便拜托提尔玛帮我缝制一个厚的斗篷。 “对了,地下熔炉在哪?” “我忘了你从没见过,在天空熔炉的地下,厄伦德工作的地方,门是隐藏的,但是我会给你指路。” “好,我稍后就去院子里找你。” 换好衣服,又跟提尔玛交代好我的斗篷大小长数,我披了件先前从死尸上扒下来的有些血污的斗篷就去了院子,斯科月已经拿着火把等在那里了,看到我,他还是一贯冷冷的态度。 “艾拉一会儿就加入我们,她一进去,我们就跟进去。” 原来艾拉也会加入,但是斯科月是要让我做什么?关于他说的礼物又是什么呢,斯科月引领我来到了通往天空熔炉台阶下面的石壁处,这里就是隐藏的门? “你准备好了吗?小兽崽。” “嗯,是的,我已经准备好应付下次的考验了。” “这不是考验,新人,这是份礼物,进来。” 斯科月在石壁一处摸索了一番,一个石门就开了,哈,这挺方便的,跟着他进到里面,这就是个简单的石洞,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和石头有关的,我不是很喜欢石头,那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 “我很高兴你能来,我们的队伍中很久没有你这样的人了,那门厅后的可怜仪式不适合我们这样的战士,这种觥筹交错之地不是你建功立业的舞台,我希望就算在这种形态下,你也能认出艾拉。” 斯科月闪出了一个位置,我终于能没有任何遮挡来观察这个地方了,我们在一处石头做的火盆边上停了下来,而在火盆旁边还有一处没有凿好的半圆形石台,斯科月所说的艾拉现在是以狼人形态站在对面。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狼人,放大的狼头,尖宽的嘴巴,尖利的牙齿仿佛可以撕碎任何东西,异常发达的手脚,不,应该说是爪子,宽大的爪掌长着细长而又尖利的爪指,似乎是头太大的缘故,狼人的后背是弓着的,但是艾拉的胸部去哪里了?难道说变成狼人没有胸部吗? “我们低调行事是因为克拉科正忙于处理我们获得的这件伟大礼物,他觉得我们被诅咒了,但其实我们得到了庇佑,蕴含如此强大威力之物怎么会是诅咒呢?” “也许你应该跟他好好谈谈。” “那没用,小兽崽,既然他打算走不同的道路,那么我们便自行其是,要想真正融入战友团,你必须和我们一起分享狼血。” 变成一个狼人么,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在石冢那次,法卡斯变身为狼人将那些银手杀死,如果那是力量,那么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 “你准备好加入野兽的世界没?朋友。” “我准备好了。” “非常好。” 斯科月走到狼人艾拉身边,提起她的一只手臂,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她的手臂划了个口,鲜血顺着艾拉粗壮的手臂流入了那个石头做的火盆,火盆很快便满了,我清楚的看到艾拉手臂上的伤口正在快速的愈合着,那速度惊人。 此刻的艾拉还有斯科月就站在那里看着我,我的鼻腔中充满了血腥味,那么,喝下这个应该就可以了,用手当碗舀了一口艾拉的狼血,刺鼻的腥味更加肆意地奔走于我的鼻腔附近。 喝下那黏稠的血液,我感觉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了,我的心脏正在不断膨胀,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而我的脊椎正在快速地拉伸着,全身有种被撕裂的疼痛感,我能清楚感觉到我的手脚正在拉伸并且发生一些变化,我的头在剧烈的向外膨胀着,我痛苦地嚎叫着,而我听到的是狼的嚎叫,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随后我便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我居然是站在院子里,我尝试着走动了几步,还不错,看来我已经适应了这种状态了,我得赶快回到地下熔炉里去,现在这个形态如果被人撞见了,那可不是个有趣的事情,至于我是怎么从地下熔炉来到院子的,还是先找到艾拉他们再说好了。 我学着斯科月的样子摸了摸石壁,门开了,看来这个门是对狼人血有感应的,奇怪,艾拉他们不在这里,我的头又开始疼了,我清楚的看到手臂还有我的双腿逐渐变回了原先的人类状态,脊背因为之前的拉伸还是有些疼痛存在,不过好了很多,变狼人的过程痛苦,而且回复人类形态会是裸体,不过也不能算是裸体,至少内衣还在。 在角落找到了我的武器还有盔甲,换好衣服,我发现就在放衣物不远处是个洞口,顺着洞口我居然出了雪漫城,而在黑夜中我很快便看到了艾拉,看来变成狼人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艾拉也发现了我,她快步朝着我走来,脚踩在积雪上发出不好的格叽格叽的声音,“你醒了,我开始认为你可能不会回来了,你的转化过程并不轻松,但你活了下来,祝贺你,我们还替你准备了一个庆典,有一群狼人猎手在附近扎营,就在绞架岩那边,银手,我想你已经见过他们了。” “没错,一群自以为是的笨蛋。” “我们去把他们全杀光,继续往前走,斯科月已经在前面探路了,你天生就是我们一群的,兄弟。” “我的转化过程发生了什么事?” “我几乎要嫉妒你了,第一次的感觉通常都是非常......强烈的,你给我们带来的麻烦比法卡斯第一次时要多,当然,那个呆瓜与你还是有一些不同。” “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一个狼人了?” “你体内已经有了狼人之血,不过你得足够强大了以后才能再次唤醒它,看着点地方施展你的能力,在这儿有些懦夫见不得这种荣耀。” “那么成为一个狼人意味着什么,克拉科似乎不喜欢这种能力,他认为那是诅咒。” “没事,除非你选择去使用它,你会变得更强壮、更敏捷,但这不会持续很久,如果你饿了,敌人的鲜血可以满足你。” “那听起来不是很有诱惑力,有些恶心了。” “起初我也是这样认为,但是我们血吸得越多,就会变得越英勇,这样一来,也许我们能发掘更多海尔辛对我们的恩赐。” 第二十七章 愤怒亦是支撑 “那么那算是药剂一类的东西?” “药剂?哈,你的语气像那个老人,我......不该说那句话的,我爱克拉科,我尊重并跟随他,但他这次错了,这不是什么诅咒,我们变成了这片土地上最伟大的猎人,如果他为在松嘉德饮酒作乐的来世而整天心神不宁的话,他可以去追求它,我会欣然接受在这儿狩猎的荣耀。” “看来你和斯科月一样很享受并且愿意主宰那份特殊的荣耀。” “是的,兄弟,那并没有什么不妥,等你真正学会享受那份荣耀的时候你就会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了。” “也许如你所说,现在我还不是时候去学会享受,那么就让我们不要继续耽误时间,来办正事吧,我们要去哪儿?” “银手已经掌握了绞架岩的古堡,他们还真喜欢恃强凌弱啊,绞架岩的古堡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明白了么?” “当然了,我们走吧,不要让斯科月等急了才好,那家伙脾气不是很好。” “其实你跟他相处久了你会发现他人还不错,是个可靠的家伙。” “看来艾拉美人对斯科月是有很大的欣赏的呢。” “可以这么说。” 对于艾拉的坦诚,我很佩服,这也是她特有的魅力所在,在我的眼里,艾拉是个美丽又直爽的诺德美女,她可以像个典型的诺德战士那样做到毫无畏惧地去战斗,从第一次遇到他们跟巨人战斗就不难看出,关于天际的非人类物种,我从哈达瓦那里听说了不少,也得知了它们身上都可以取得不错的炼金材料。 不过我倒是很期待独自遇到一个巨人或者剑齿虎之类的,它们的脚趾还有眼睛可是不错的炼金材料呢,在裂谷城里的时候,我曾去跟着卖药水还有炼金材料的老家伙学习过一段时间炼金术,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炼金其实就是你可以不怕死的去吃任何你得到的东西,而再好一些的就是把一堆炼金材料放在容器里搅拌,看看它们是否会融合在一起,融合成功了那就表示你发现了新的药水。 不过那老家伙的名字我不记得了,只是在他那里见到过玛雯的女儿,她也是学徒,而且很喜欢炼金术,我倒是很不明白,玛雯那样子的家伙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女儿。 “对了,艾拉,你刚才说我的转化过程带来的麻烦比法卡斯要多,法卡斯也给你们制造过不容易解决的麻烦吗?” “你对那个呆瓜怎么会那么上心,不会是看上他了吧?虽然在天际同性婚姻是合法的,但是梅拉,你这样的脸蛋还有胆识在天际可是不会缺乏小姑娘的青睐的。” “你想太多了,我只不过是好奇问问,要知道,能找到一个差不多共同的人可是不太容易的。” “这话我倒是很赞同,跟你相比,那个呆瓜所带来的麻烦远远不算麻烦,他的转化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儿小意外,似乎他受不了那段时间,他一爪子扑向了斯科月的脸,你也看到了,斯科月的眼睛就是拜那家伙所赐,后来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那家伙制止住,不过他的力气真的很大,我们以为他会成为失败品,但是那家伙还算不错,没有暴走。” “这么说斯科月现在的眼睛是被法卡斯弄伤的?暴走的狼人会是怎样的?” “我们会处理掉那些已经暴走的兄弟姐妹,相信我,我们处理的狼人绝对不会比那些银手要少。” “真是一个不好的故事,那么我是怎样的,为什么等我有意识的时候会在地下熔炉外面?” “哈,你将那些沾染着同类血污的历史称之为故事,你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不过你的问题跟你的有趣相比,我还是比较喜欢后者,你饮下我的血之后身体就发生了剧烈变化,这你自己清楚,不过你跟法卡斯那个呆瓜当初的情况差不多,身体非常不适应,而且你制造的最大的麻烦就是在雪漫城中发出了狼叫,那会带来什么你应该明白,斯科月想要拦住你的,但是你的力气惊人的大,你将他推开并且让他撞到了墙上,随后他就晕了过去,而我情况也不会比他好多少,我是直接被你拍晕的,等我们醒来你就不见了,斯科月甚至认为你是个失败品,但是我跟他意见相反,我整理好你的东西并为你指了路,后来我就不需要跟你说了。” 经过原来是这样,那么看来我出现在地下熔炉外面并非他们本意和意料之内了,不过幸好我的意志力比较强大,不然变成艾拉口中所说的暴走的兄弟姐妹可就惨了,我还并不想与艾拉他们为敌。 在你走路的过程中聊天是最好的消遣了,艾拉用手势让我停止了前进的步伐,看来我们是到了,不过同样我们也被猎物发现了,在古堡的大门平台上,一个用弓的卑劣家伙朝着我们所站位置放冷箭,梅拉可是最讨厌使用卑劣手段达到目的的家伙了呢,当然,自己除外。 我刚准备从背后拿出我的弓,艾拉已经一箭射穿了那个卑劣小人的脑袋,看来我找到了一位可以指导我箭术的老师了,我还没从艾拉高超的箭术中拉回自己,一个不友好的家伙拿着他的剑就像我砍来,而艾拉似乎没有继续想要帮忙的意思,看来现在是我的时间了。 拔出我的剑,用力挡下那家伙的攻击,还真是用力,不过很可惜,这似乎已经耗费了你很多的力气,尽量提快自己的速度,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肩膀,从他的咽喉将我的剑穿到了他的后脖颈,好吧,我承认,那些血很暖。 看来银手的防卫工作不是很好,他们如果把主力多放在外面一些,那么我想就不会有我们这样的不速之客了,我跟艾拉很轻松的进入了古堡内部,也很顺利的解决了一些喜欢碍事的家伙,很远我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顺着气味走去,是一处机关门,而气味的源头是被穿在尖利铁刺之上的狼人头颅,那些家伙还真是恶心,从铁刺上猩红的血迹来看,这不是第一个狼人头颅了。 “看看这个,斯科月冲进去后懦夫们一定把这个地方锁上了,你能感受到里面的恐惧。” “里面我倒是没感觉到多少,但是现在眼下的血腥味我倒是感受到了很多。” “你会习惯的。” 拉开墙上的拉环,门开了,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那股味道让我产生了一些不安,这里跟古诺德遗迹区别最大的地方就是这里有人类的气息,时不时还有一些温暖的火,床铺以及一些个人用品的存在,当然,还有一些被剥下来的完整狼皮。 天际的野外建筑都很喜欢设计的像迷宫那样,我带着艾拉边杀边绕,终于在我们第三次迷路以及艾拉第五次抱怨中走到了最里端,在这里我不光看到了狼皮,我甚至看到了一个帝国女人的尸体,闻了闻她的味道,这是个人类,那些白痴杀红了眼睛了么。 “我们快到了,小心,他们的首领是个诡计多端的人,他们称他为“剥皮者”,我不认为我需要告诉你为什么。” “你是怎么肯定我们快到了?” “是嗅觉,即使是在人类形态,一些能力还是可以运用的。” “那看来刚才我运用到了嗅觉这项强大的能力,是不是我们还有在夜晚更好看清的能力?” “那当然,你完全可以像头真正的狼那样运用你的天赋。”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这不对劲,从开始到现在,不光没有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甚至是连斯科月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听到,如果说我们之前是在外面所以听不到,那么现在我们距离斯科月的位置只有一门之隔,可是我还是没有听到他的任何声响,或者说他被他们囚禁起来了? 我对艾拉做着轻声的动作,压低身子保持在潜行状态,然后就轻手轻脚撬开了面前这扇门,里面的人应该是有四个或者五个状态,他们都在专心做着手头上的工作,给剥下来的皮子去毛糙。 继续巡视着这间屋子里的情况,我看到了不愿意看到的一幕,斯科月平静的躺在最上方的小平台上,是的,他死了,莫名地感到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烧,我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虽然斯科月对我一直不友好,但是此刻看到他的尸体,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从腰间拔出我那把沾满银手血液的剑,我像疯子一般朝着那群家伙跑去,在他们还未做出反映之前我割开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他的血就像是小溪中的水那样流淌开来。 我的全身也被沾染上了血污,剩下的家伙拔出武器朝着我挥来,都被我灵巧躲开,如果不是亲身体验,我还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之中灵巧度是这样的好。 拉过一条手臂我张口便咬了下去,我想我是疯了,不过我这一咬也让他的武器掉落了下去,在房间之中发出了清脆的落地声,一脚踢中他的肚子,趁他弯腰之际我将剑从他的后背直接穿过他的肚子,耳边响起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剩下的家伙是被艾拉在不远处用弓箭射死的,拔出我的剑,我走向他们的首领,那个剥皮者,看看你能否有幸剥下我的皮并将我的头颅挂在铁刺之上。 那家伙显然被我之前的举动吓住了,等我走近他时,他才反映过来,清楚地看到他的剑朝我刺来,我并没有闪躲,这一剑从我的腰部直接刺穿,我冷笑一下顺势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我的剑上。 我的血在不断沿着剑锋滴落到地上,扔下这个家伙,拔出他的剑扔到地上,看了看我的,还是扔了吧,这种污秽的东西我不想要了,艾拉跪在斯科月的尸体边,用双手抱起他的头部枕在自己的腿上,我清楚的看到眼泪沿着她美丽的脸庞低落到了斯科月脸上。 就这样时间不断游走着,伤口已经自己痊愈了,虽然那过程是疼痛的很真切,但是至少结果是我想要的,我没有开口,就那样任凭着这个美丽的姑娘发泄自己的悲伤。 第二十八章 路程充满障碍 艾拉还是没有从她的悲伤之中走出来,给她时间,现在我应该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霍斯加高峰找灰胡子认证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是否真的是龙裔,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很希望自己的就是龙裔。 我迫切想让自己的变得更强大,没有跟艾拉打过任何招呼,我撬开了平台边上的门,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门会很快指引我离开这里,我并不是傻瓜,当然会明白在这种捷径处会有遗漏的敌人,整个过程我都是潜行着挪动自己的,不过也很幸运的用我的弓杀了我的敌人。 推开堡垒大门,冷风不断吹打着我的脸,我紧了紧斗篷,虽然上面已经都是血污了,但是至少还算保暖,希望艾拉能早一些从斯科月离开的打击中走出来吧。 所幸这个地方距离雪漫不算太远,天刚亮我就已经走到了雪漫附近,站在高大的石头上看着那个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的城市,还真的美好,看来我有幸赶上了日出,温暖的太阳呀。 从地图上看如果要去霍斯加高峰,那么只有伊瓦斯泰德是最近的,让我看看,如果从现在的位置去伊瓦斯泰德,跑步前进的话差不多天黑就可以到,那太好了,我最喜欢省时间了。 果然如我所预料那样,等我赶到伊瓦斯泰德,天已经全部黑了下来,不过这里的居民显然不喜欢很早入睡,跟一个暗精打听了一下去往霍斯加高峰的道路,他只是懒洋洋地给我指了指旅店前方的石桥。 道过谢我便朝着石桥走去,在桥头,一个光头男人在跟一个暗精男聊天,大致内容似乎是这个光头要爬7000阶台阶去给灰胡子送什么东西,看起来我大概是有个伴儿了。 “你好,先生,原谅我的无礼,不过我听到你打算去霍斯加高峰对么?” “的确是那样没错,我需要去送些东西,但是似乎现实不是很允许我那样做。” “那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霍斯加高峰的事吗?” “当然可以,我去过隐修院很多次了,但我从来看都没有看到那些灰胡子一眼,我才不管那么多,他们都精通吐目之术,人们都说他们只要蹦一个字儿就能把你杀掉了,啧,他们才不会这样,他们看来都是很爱好和平的,而我也不愿去惹怒他们呢。” “原来是这样,那么,先生,你要送去霍斯加高峰的是什么?” “大部分是食物,比如鱼干和腌肉,就是那种可以长期保存的东西,灰胡子不怎么出来见人,你懂得,呃,这算是我们之间的某种默契,我的意思是,送给他们一点备用食物就收钱的话,总感觉不大好,问题是,我的腿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再爬7000阶台阶后就废了。” “那么我可以帮你。” “真的?你真是太好了,拿着这袋补给品,在台阶顶上有一个捐赠箱,把东西放进去就行了。” “那听起来很简单,只不过是过程问题,在攀爬的过程中我需要注意什么?” “呃,偶尔会有野狼出现,不过我都能应付,更不用说你了,除此之外,注意脚下,在这种冬天,台阶会打滑。” “谢谢你的提醒。” 开始还算一切顺利,也没有过多感觉到有多累人,但是到了后面我就无法保持良好的心态了,不是说好偶尔有野狼么,这只正快速向我爬过来的寒霜蜘蛛是怎么回事,离家出走的幼儿? 不管了,小心翼翼又时刻提速转移到旁边的大石头后方,装好我的弓箭,从它的眼睛位置直接射穿了它的肚子,哈,我的箭术似乎又长进了不少,翻出一个空瓶子,我像最初得到这些东西那样将毒腺里的毒液挤进了瓶子里又收好。 现在可以继续赶路了,随着不断朝上,温度越来越低了,我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这种地方我就是不喜欢,在距离山崖一处空地上,我发现了火光,这里居然还有人,实在是太好了,能遇到一个活着的人类真是不错。 当我走近火光处,一个男人站在一个碑文面前虔诚地闭着双眼,踩在积雪上的声音显然已经惊动了他,“啊,吓了我一跳。” “抱歉,我只是在赶路,看到这里有光亮所以就走了过来。” “如果你朝霍斯加高峰走的话,注意狼群,它们可不是能轻易放弃到嘴肉的机会。” “谢谢你的忠告,你在做什么?” “我喜欢在这里度过我的时光,数着朝圣之步,冥想着圣符,在路上玩一玩自己的小游戏也未尝不可。” “那你听见灰胡子召唤“都瓦克因”了吗?” “是的,僧侣会这样做确实很奇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么你会去拜访灰胡子吗?” “他们不太喜欢招待客人,但其实我从没有在那条路上走到海拔那么高的地方过,有些来朝圣的人会给他们留下食物或者其他必需品,但不和他们谈话。” “来,给,喝一杯,我请你的,在这样冷的天气,喝点酒会让自己暖和许多的,看你穿的这样少。” 我递出那瓶之前法卡斯给我喝过的诺德蜜酒,这是在银手那里搜刮到的,还没有处理,“这真是份很好的礼物,朋友,愿你前进的道路不会充满坎坷。” 告别了这个友善的男人,我又继续朝上爬去,冰冷的积雪,冰冷的石头,就连脚下的土地也变得冷冰冰的,不过不算糟的是现在还没有刮起风雪,不然在这样高耸的山路上可是无法继续前进的。 前面一团白色的东西正在飞快地朝着我奔来,等我看清楚来者何物,居然是一只雪剑齿虎! 看看这家伙一身似雪的毛皮,不过这个不友好的小东西可没有给我继续打量它的机会了,它一爪子就拍在了我的头上,有些晕眩,不过不耽误我猎杀它,既然你这么不客气,那么我也无需跟你客气了。 现在的我可是狼人血统,伤口愈合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所以我可以尽情运用这种能力了,拿出我的匕首,对准这个大家伙的下巴就是一脚,不过只是让它朝后退了一步,机会来了,翻身骑上它温暖的后背,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来自它身体内的热量,揪住它其中一只耳朵就用力割了下来,啊哈,散发着热气的血液喷洒在了我脸上,我感觉温暖多了。 这一下给这个家伙带来不小的疼痛感,它用力的蹦跳着,可我只需要用力夹紧我的双腿就好了,跟你的另外一只耳朵说再见吧,又一股温暖的血液带给了我温暖,那感觉真是棒极了,我需要更多,更多这样的鲜红的液体。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闻到血腥味的时候总是会夹杂着兴奋与渴望,这是狼人血的原因还是我自身就是个嗜血的怪物呢,不过现在我只想要更多的液体以及目标的死亡来宽慰自己。 摸了摸那沾染了粘稠血液的毛,我微笑着用我的匕首割开了它的喉咙,很快,周围的雪化了,爬了那么久,又经历了这个还算耗损体力的打斗,我感觉喉咙有些干涸。 看了一眼地上沾染血的积雪,好想饮下那美妙的液体呀,那样的红色的液体,伸出手,抓了一把干净的积雪,我还没有低弱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我用干净的积雪清理了一下脸上的血污,好冰,整理好自己,我继续赶我的路,脚下的台阶变得越来越难走了,我尽量让自己不会因为滑倒而滚到下方去,爬上这个高度可是很不容易的。 有些台阶已经被积雪覆盖,看不到了,只露出一点边给我,蹲下身子,一边用手在积雪中解救这些台阶,一边前进着,手已经快要冻麻木了,就在我还在专心抠弄那些台阶的时候,背后一阵刺痛,回过头,是一只冰狼呀。 不过这次的打斗很轻松的避免了,因为我只不过是瞪了它一眼,那家伙就嚎叫着夹着尾巴跑掉了,是因为狼人之血的缘故吗?那以后遇到狼就不用拔出我的武器了,真好,省了一些时间。 感觉到后背的伤口已经愈合好了,我又继续抠弄着台阶朝上赶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上面的台阶虽然不用抠弄,但是刮起了很大的风雪,而且我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路了。 这样的风雪天就算动用狼人的嗅觉能力也是没用的,关键问题就是我也不知道霍斯加高峰的味道是怎样的,而且狼对于血腥味才会比较敏感吧,风雪越来越大了,眼前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色的蛛网。 不过还好这种风雪只是一会儿的时间,我必须尽快赶路了,谁知道下一次风雪来临的时候会有多大又会维持到什么时候呢,我是不是看到了那边有个人坐在积雪上? 是的,没错,在一棵松树下面,有一处不算太显眼的碑文,而正对碑文的位置的确是坐着一个人,从背影来看应该是个体形纤瘦的女人,我有些脚步不稳朝着那边奔去。 尽管我已经尽力保持自己平稳,但是即将来到女人身边我还是摔了一跤,而我这一摔也把她惊扰到了,“抱歉,抱歉,在这里能看到人实在是太好了,我有些激动了。” “你看起来很疲倦,旅人。” “这样说也没错,7000阶台阶可不是那么容易爬的,途中你还要处理一些其他的问题。” “事情永远都是有解决方法的,只要你肯去寻找。” “能有个人说说话真是好,你有听到灰胡子召唤“都瓦克因”吗?” “是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在伊瓦斯泰德,那是个激动人心的时刻,这样的事情好几个世纪都没有发生过了。” “这么说你是本地人,关于那种事情我多少也听说过一些,这么说你也是个朝圣者?” “那的确没错,旅人,徒步朝圣,冥想那神符,我每过几年就要做一次这样的旅行,当然,除此之外,我还是喜欢静静冥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那是当然,但是在此之前我想我应该弄清楚继续的路。” “石头会指引你前进的道路。” 第二十九章 灰胡子的确认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啊哈,原来石头是这个意思,如果认为她口中的石头是普通的石头那可就错了,那是用不同大小的石头堆垒成的小石头堆,而在最接近顶端的石块下面压着一块迎风飘动又破损严重的布。 紧了紧斗篷边缘,我迎着已经开始的暴风雪,前方还会遇到什么这个我无法知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脚下的路是越来越艰难了,顺着石头指引我的路,如果那还能算是路得话。 偶尔才会显现出的一两块阶梯边缘被厚实的积雪埋藏的结结实实,每走一步都要非常小心,轻松点儿就是摔下去几步需要重新再上,严重点儿则是被滑下山崖摔死。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迎着这该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一次停歇的暴风雪不断朝上走去,我曾抓紧山崖边上的松树朝下望去,除了无止尽的晕眩以外还有一片高耸。 该死,我居然怕高,如果这次可以完好的见到灰胡子并得到我想得到的答案,那么我想我会去旅店里跟那些游吟诗人学习一下唱歌的技巧,因为自己一个人赶路时实在是太无聊了。 每次快要迷路的时候都会有这些奇怪的石头为我指引前进的方向,偶尔也会遇到几个碑文,从上面的文字意思来看,讲述的是很久以前人们抗争龙族的事情,这是故事?不过从碑文的完好度来看,这种石材很结实。 至少它们经起了暴风雪的考验,那么看看我是否也能经受住这些暴风雪好了,山路越来越不好走了,起初两边的山壁接连处还算是宽敞,越是朝上,距离越是狭窄了,虽然有石头指路,可是被积雪完全覆盖住的台阶丝毫没有打算显现出自己的意思。 在下方的时候偶尔还会出现几只可爱的山羊,现在是连只狼也没有了,圣灵呀,我多么希望此刻出现一只狼或者其他什么都好,只要是个活的生物。 看来圣灵们很眷顾我,我的祈祷被他们接受了,但是他们赐给我的不是一只狼,而是一只雪巨魔,用哈达瓦的话来讲,那是一种三眼白猩猩,虽然我也没有见过猩猩,但是看雪巨魔应该就能知道了。 起初这个大家伙在靠里的突出山壁上左右不断走动着,似乎是找不到路下来,也可能是因为很久不见活物太激动了,但是很快这个家伙就发现直接蹦下来比较干脆,并且还不会受伤。 当然了,积雪那么厚,不过这家伙看起来很笨重,但是它的灵巧度一点也不像它的外表,在我还没有装备好我的弓箭,这家伙就一爪子拍在了我的头上,好多星星呀,一颗两颗。 等等,我在干什么,现在不是数星星的时候,猛烈摇动着我的头保持着清醒,又是一巴掌拍了上来,你当我是傻瓜吗,站在这里任由你拍打,这一次我侧身躲开了,但是这家伙似乎并不满足,又是一爪。 这次虽然也被我躲开了,但是躲得不是很好,我的脸被它抓出了一道血痕,鲜血很快的流淌开来,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腥甜的液体,还不错,自己的血味道很甜美。 看准时机,在它又一爪子扑过来的时候,我手快地用力抓住了它的爪臂,张开嘴就咬了下去,我的牙齿也算是尖利,接受我的礼物吧,这家伙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直接来这招,它不断上下晃动着自己的大爪臂,但是那只会让我更好的手脚并用趴在上面。 更加用力的咬下去,腥甜的味道充斥着我的整个口腔,大脑完全不受控制了,被这腥甜的味道刺激着,我不断的吸允着,不断地摄取着那甜美的味道,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直到后背传来一阵刺痛,我才从那种迷失的状态之中找回自我,原来这家伙受不了我的咬,一口咬住了我的后背,我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它尖利的牙齿已经刺穿了我的脊椎,这家伙的咬合力真好。 那么看看我们谁更加具备咬合能力好了,我也没有松开口,顺着这个咬口,我更加用力合住上下牙齿,这家伙也在用力咬着我的后背,终于在我快要被它咬死之前我成功咬掉了它的一块肉。 这个大家伙因为疼痛松开了口,我趁此机会快速从它爪臂上跳了下来,险些因为体力不支摔倒在地上,鲜血顺着我的手臂不断朝下流淌着,该死的东西,后背的伤口虽然在愈合,但是显然速度不够快了,那么试试这个。 那口肉我还没有吐出去,强忍着恶心感咀嚼着,这些毛真是让我感到不悦,好吧,其他的还不错,就是这些毛发咽下去的过程中有些刮喉咙,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我看向这头雪巨魔。 它似乎因为刚才的可以称之为打斗的过程损耗体力太多,现在正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而我在它的眼中看到了恐惧,没错,那是恐惧,那是对于死亡的恐惧。 我很喜欢自己的敌人那种临近死亡时所散发出的畏惧之色,那令我得到无比的满足,从一开始在海尔根我就应该发掘,自己体内隐藏着强大的嗜血能力。 目前看来这头雪巨魔没有想要趁着现在弄死我的打算,那么既然你没有,可是我有,拿出我的匕首,我快步朝它扑了过去,在它反抗之前将左手整个伸进了它巨大的嘴里,抓住它的舌头便一把揪了出来。 而我又举起右手的匕首,将它的舌头割了下来,它发出一种难听的哀嚎声,不过我可没有兴趣听下去,用尽全力将身子整个压住它防止它继续乱动,右手的匕首快速地划破了它的咽喉。 它还没有发出下一次的哀嚎就断了气了,顺着它咽喉不断流淌下来的血液还散发着热气,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好吧,浪费可是不应该的表现,收起我的匕首,我趴在那一小股源泉的尽头不断吸食。 也许是因为体内有野兽之血的缘故,我感觉自己对于鲜血的渴望正在不断增长着,呃,我的手里还攥着这家伙的舌头呢,我说怎么从刚才就觉得软滑的很。 从背包里翻出盐,均匀地散在雪巨魔的舌头上,嗯嗯,味道还不错,就是有些腥,不过还好,可以接受得了,我记得我还有带的面包,让我放在哪里去了。 就这样我解决了一顿饭,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我记得这家伙身上的脂肪是可以炼金的,用匕首剖开它的肚子,很明显就看到了那堆脂肪,真是厚重,但是我该怎么解决拿的问题呢。 风雪吹在我的脸上让我有了一个想法,将切割好的巨魔脂肪随便找了块干净的雪地放好,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没过一会儿就冻的结结实实的了,这样放在背包里也不会弄得整个背包都黏兮兮的。 拿好该拿的,我继续朝上走去,后背的伤口已经愈合好了,还好里面穿的是钢甲,不然又要浪费一身衣服了,上面的路跟之前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没有路得时候会有石头为我指引,偶尔还可以看一看遇到的碑文,也许是刚才吃饱了的缘故,这次我没有感到过多的寒冷,虽然上方的暴风雪比下面的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不过好在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终于看到了建筑物,此刻灰胡子的居住所在我眼里显得无比的神圣了,因为那是个可以遮挡暴风雪的地方呀,我手脚并用的加快着自己的赶路速度。 楼梯在接近门的地方分出了两小股小一些的台阶,分别连接着两扇看起来不是很大的门,而在分界处是一个看起来是摆放处的地方,那里放着一些口袋,还有野花之类的。 看来这些就是之前来拜访的人所送的东西了,虽然看起来不是很贵重,但是多少代表着心意的,心意这东西我觉得跟金币一样重要,我找到了之前那个男人所说的箱子,并将东西放了进去。 盖好箱子,我便挑选了靠右边的小台阶推门而入,里面跟外面一样,大块的石头堆垒而成,但是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里面反而还很温暖,“有人在吗?” 没人回应,我是不是该考虑这个时候灰胡子们还没有起床,虽然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终于有脚步声传来,陆续从里间出来四个老头。 好吧,恕我不尊敬,应该是四位身穿连身斗篷的老者,而在衣摆两侧都绣有龙鳞痕样的图案,那很好看,看起来也很温暖厚实,“于是......在时代更迭的这一刻,龙裔降临。” “你叫我龙裔?那是什么意思?” “首先,让我们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龙裔,让我们听听你的吼声。” “你是说对着你们发出那种吼叫声?” “别害怕,你的龙吼不会伤害到我们的。” 好吧,既然他这么坚持,对着跟我说话的老者,我发出了那种吼叫声,不过似乎他的状态很好,显然他没有说谎,我的吼叫不会伤害到他们丝毫,他除了后退了几步,其他看来都没事。 “龙裔,是你啊,欢迎来到霍斯加高峰,我是艾恩盖尔大师,我代表灰胡子,现在告诉我,龙裔,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在回应您的召唤,大师。” “我们很荣幸的欢迎一位龙裔来霍斯加高峰,我们会尽全力教导你如何运用你的天赋来实现你的命运。” 第三十章 龙裔的能力 “我的命运是什么?” “你要自己寻找,我们可以给你指引,但不能告诉你终点。” “像是一个游戏,我喜欢游戏,不过我想找到身为龙裔的意义。” “我们就是来给予你引导的,正如灰胡子一直寻找机会引导那些你之前的龙裔一样。” “等等,你是说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龙裔?” “你不是最早的一个,自从阿卡托什给予凡人这一恩赐以后就出现过很多龙裔,至于你是不是这时代唯一一个龙裔...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你是唯一一个被人所知的,我能说的就这些。” “谢谢您,我准备好学习了。” “你证明了你是龙裔,你有与生俱来的恩赐,但是你是否有相应的训练和性情来沿着为你的命运之路前进?这要以后才知道了。” 沿着我的命运之路前进?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来这位艾恩盖尔大师很喜欢猜谜,尽管灰胡子的话语充满了很多问题,但是我还是愿意沿着他们所指引的道路去寻找自己的那条路,似乎他们与生俱来就带着一种指引能力。 “无需训练,你就已经掌握了将吼声转化为吐目的第一步,龙吼,现在让我们看看你有没有求知的欲望和能力,当你吼叫时,你发出的就是龙语,不过,你的龙族血脉给予了你学习力量符文的先天能力。” “是的,大师,我可以感觉得到那股力量在选择我,能不能麻烦您为我讲解一下那些符文?” “所有的龙吼都是由三个力量符文组成,当你精通了每一个符文,你的龙吼的威力就会逐渐变得越来越强大,爱纳斯大师现在要教你“洛”,不卸之力的第二个符文。” “这么说之前我所学会的是不卸之力的第一个符文力量?” “没错,龙裔,洛其实是龙语里“平衡”的意思,把它和伏斯——“威力”——结合在一起,会使你的吐目更为精准。” 爱纳斯大师在一个角落处向我走来,呃,我能说灰胡子长得没什么多大区别么,可能是因为他们衣着问题吧,爱纳斯大师对着我鞠了一躬,我还不太习惯这种礼仪。 “洛......”随着爱纳斯大师的吐目,石头的地面上出现了第二个龙语符文,那就像是用火焰在钢铁上烧灼的痕迹一样,那么清晰明显,就像之前那样,这股力量就像是被谁注入了生命一样找上了我。 随着我学会了那些力量,地面上的文字消失了,那感觉就像是我把它们全部吸收了一样,“你学会了一个新的符文,就像大师一样......你真有天赋,但,学会一个力量符文只是第一步......你必须通过不断地练习才能逐步解开它的真正意义,如此你才能将它运用到龙吼之上。” “那么,你们就是这样学习力量符文并将它们运用到龙吼上的么?” “嗯,我们其他人就是这样学会龙吼的,作为龙裔,你能够直接吸收一条被屠戮的龙的生命之力以及所有学识,作为你入门的一部分,爱纳斯大师会分享给你他对于“洛”的认知。” 爱纳斯大师走到我的对面,再一次对我鞠了一躬,呃,这真的是很别扭,但是大师似乎自己没有那种感觉,反而他做起来很自然,好吧,既然是这样我想我得习惯一下了,爱纳斯大师什么都没有对我说,但是从他身体里流窜出的金色火焰般的光芒我就知道,那就是我应该得到的认知。 那些光芒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之前在哨塔杀掉的那头龙一样,光芒已经被我全部吸入体内,而爱纳斯大师也重新站回属于他的位置,“很好,龙裔,现在让我们看看你能多快学会新的吐目吧,我们会为你带来一些“朋友”,他们出现的时候使用你的不卸之力打击那些目标。” “洛...萨!”这是一位大师发出的另外一个龙吼,随着他的龙吼发出,在我的眼前逐渐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幽灵一样的家伙,看来这就是艾恩盖尔大师所说的目标了。 那么就让我试试看能不能用新掌握的吐目来打击这个家伙吧,静下我的内心,我聆听着源自于体内的声音:“fusro!”那个淡蓝色的幽灵被我准确击中并消失了。 “干得好,再来。”随后我的面前又重新出现了一个幽灵,我也又一次使用我的吐目使他消失,不过艾恩盖尔大师没有想要给我休息的机会,“你学的很快,再来。” 再一次那个幽灵又出现了,我甚至怀疑从开始到现在我攻击的是不是都是同一个幽灵了,不过不管他是不是同一个,我都用相同的方式送走了他,“令人印象深刻,你的吐目很精确,你很有前途,龙裔,我们将在庭院里进行你的下一场试练,跟着博瑞大师。” 我尝试跟那个博瑞大师说话,但是他除了停止脚下的步伐以外,并没有跟我交谈,“其他人不会说话的,他们的声音太强大了以至于对你来说无法承受。” “看来太过于强大的代价很有可能会让你丧失与别人社交的能力,太强大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很独特的见解,龙裔,但是往往人们对于力量的追求超越了理性的思考能力。” 艾恩盖尔大师的话总是可以让我思索很久,随着灰胡子们来到了庭院,这里没有暴风雪,原来我爬7000阶台阶居然用了一夜呀,不过今天的天气真好,阳光很充足,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这是一个很大的庭院,雪白的积雪上零星生长着一些枯枝,那像是雪浆果丛干枯以后的样子,在我们所站的位置周围有几个小石柱,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而在不远处有一处很高大的铁门,就像是蛛网的铁门。 “现在我们看看你如何学会一个完全不同的龙吼,博瑞大师将教会你“勿”,也就是“旋风”。” 博瑞大师走到我的对面,就像是先前爱纳斯大师那样,博瑞大师先是对着我鞠了一躬,随后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勿”,在那之后覆有积雪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小段龙语。 起先那小段龙语还只是淡淡地显现出来自己,随后那小段龙语变成了明显的烧红的铁块颜色,我可以感受得到那其中的力量所在,我想这也是龙裔的好处所在,龙语虽然看不懂却可以感受得到并吸收其中的力量并且转化为自己的武器或者防御。 “你必须先听到你内心深处的符文,然后再以吐目的形式释放出去,前去拜访博瑞大师,他会给予你“勿”的知识。” 跟先前爱纳斯大师传授时一样,先是鞠躬,然后我吸收了来自博瑞大师的知识,总是感觉那样来学习知识怪怪的,“现在让我们瞧瞧你多快能掌握一个新的龙吼,沃夫加大师将展示旋风精力,然后就轮到你了。” 随着灰胡子的步伐,我们来到临近那扇大铁门附近的两处小石柱旁边,我只听到沃夫加大师发出了一声“勿”,随后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在铁门外侧了,那只有一个眨眼的时间,看来旋风精力是速度,这似乎有点儿意思。 沃夫加大师没有打算回来的意思,“现在轮到你了,站在我旁边来,博瑞大师会把门打开,利用旋风精力在门关上之前走出去。” 深深吸了口气,我尝试发出那声龙吼,但是很可惜,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我失败了,“再试试,注意呼吸,集中精神。” 好吧,集中我的精神,这次一定可以的,平复好内心,我再一次张口:“wuld!” 随着两边的风景在快速后退,我知道我成功了,的确,如果我再不止住自己的速度,再往前一步我就会掉下山崖然后摔成肉浆的,有些哆嗦的收回自己的脚步,我回到了艾恩盖尔大师身边。 “你掌握一门新吐目的速度真是......惊人,我听说过关于龙裔才能的故事,但亲眼见到就......” “谢谢您的称赞,但是我还需要好好控制旋风精力的速度,不然那就是自杀,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 “你准备好接受最后一个试炼吧,取回约根·唤风者号角,他是我们的创始人,号角存放在乌斯滕格拉寺庙葬他的古墓里,使用吼声之道时要虔诚,那样你就会得到回应。” “那听起来不难,但是我希望您能给我时间来让我整理好自己并能为我解答我的疑惑。” “那是自然,龙裔。” “为什么龙会回来?这与我有关吗?” “毋庸置疑,龙裔在此刻出现绝非偶然,你的命运和龙的回归紧紧相连,你应该好好磨练你的龙吼,很快你眼前的路就会清晰了。” “谢谢您,大师,我将继续我的训练的。” “好的,那么你将准备好应对任何会发生的事。” “我会不断努力,那么身为一名“龙裔”意味着什么?” “看来你还在迷茫自己的身份问题,龙拥有学习与投射吼声的天赋,也有从死去同胞身上汲取能量的能力,一些凡人也有类似的天赋——几个世纪以来人们都在争论这究竟是馈赠还是诅咒,就算我们之中最聪明的人也得花数年才能学会你数天内掌握的东西,有人认为龙裔是紧要关头诸神派遣下凡之人,当你真正准备好以后,我们再来谈这个。” “为何吼声用的是龙语?不是所有人都能懂不是么?” “龙一向有吼叫的本领,语言是他们的本质,龙争论与搏斗时发声方法并无二致,对于龙来说,吼声跟呼吸讲话一样平常,在神话时代,人类的紧要关头,吉娜莱丝女神许以我们说龙语的能力,对大多数人来说,就算要发出最简单的吼声也需常年训练,但就你而言,你的能力与生俱来,学习它不费吹灰之力。” 第三十一章 消息来源是守卫 “这里只有你们四个居住?” “五个,我们的首领,帕图纳克斯,独自居住在世界之喉的山峰上,当你的吼声可以打开那里的道路,你就准备好与他对话了。” “那么,我何时才能见你们的首领,帕图纳克斯?” “我说过,当你的吼声能打开通往他的道路时,你就能见他了。” “看来你们这位首领不是很喜欢与人交往,跟我说说灰胡子吧。” “我们遵循我们的创始人约根·唤风者的教导学习吼声之道,只有少数人可以在霍斯加高峰同我们一起学习,但对于你,龙裔,引领你精通吼声是个荣幸。” “很荣幸被您这样说,但是为什么其他人不说话?” “他们的吼声对那些没有学过吼声之道的人来说太过强大了,即便是低语也能要你的命。” “什么是“吼声之道”?” “吼声是先古时期吉娜莱丝女神的馈赠,她给予了凡人像龙一样说话的能力,虽然这一能力经常被滥用,但是它唯一真正的用途是朝拜和荣耀神,只有你内外兼修才能发挥吼声的真正实力,我们努力在注视天空,也就是吉娜莱丝的领域,并与吼声训练之间取得平衡。” 说完这话,艾恩盖尔大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那神态中有说不出的落寞感,也许是我会错了意,但是此刻的灰胡子的确显得有些落寞了,未免过于伤感了。 “我会尝试遵从吼声之道的,大师。” 听到我这么说,艾恩盖尔大师收回目光,他非常认真地望着我,很久之后才说:“这是值得赞赏的,但是记住,龙血自身就是阿卡托什的恩赐,不要尝试否认那种恩赐,你的命运要求你使用你的吼声——除此之外阿卡托什还会有什么原因将这种力量赐给你?如果你能在使用吼声时记住这是服务于阿卡托什的意图的,那么你将保持在这条道路上的虔诚。” “我会遵从于阿卡托什的赐予的,我很好奇,约根·唤风者是什么人?” “他曾是古诺德人的一个伟大的战争领导者,是吼声和龙语的大师,在红山的灾难,诺德军队被歼灭之后,他花了许多年反思那场可怕失败的意义,他最终意识到众神已经因为对吼声的傲慢和亵渎惩罚了诺德人,他是第一位明白吼声只应该在对众神的荣耀和崇拜时被使用,而不是对人的时候,约根·唤风者对吼声的掌握最终克服了所有阻碍,因此吼声之道诞生了。” “很了不起的人物,再一次感谢您的慷慨解答,我现在想要去找个休息的地方来让自己从疲惫中解脱出来,迟些时候我会去取回号角的。” 下山似乎比上山还要困难许多,不过好在现在是白天而且还没有那么多危险生物,如果不是我的意志力够强大,恐怕我早就选择滚着下山了,这下去的路实在是让我想要发脾气。 好在有些地方滑倒了也就能多下去一些,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就是浑身疼痛,不过幸运的是我现在拥有狼人的血,愈合能力要比一般人好太多,再一次觉得狼人血很有用。 终于让我算是安全下来了,虽然一身疼痛感,但是天际的太阳很是安慰我,那闪亮的光头,是之前委托我送补给品的男人,出于礼貌问题,我想还是告诉他一下事情解决了比较好。 快步赶上他的步伐,冲到他的前面挡住他的去路,起初他并未认清我是谁,在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几下之后,终于认出了我:“啊,很高兴见到你!东西送到了吗?” “是的,我把补给品送到霍斯加高峰了。” “这一趟爬得够呛吧?不管怎么说,非常感谢,这是你的酬劳。” 话毕,这个男人给了我一袋金子,从份量上看应该有700多个,这可跟我们说的不太一样,之前他可是只字未提报酬的事情的,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光头男人爽朗地笑了笑并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困惑了,年轻人,这是你为你的善良应得,现在去找个地方好好使用你的酬劳吧,再次感谢你帮我跑腿啊。”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我手中的钱袋,嗯,不错,天际的钱太好赚了,现在我应该去租一个房间然后好好放松自己一番,推开旅店的门,一股温暖的风扑面而来,真是舒服。 “老板,我需要支付多少金币才能让我享受到一个舒适温暖的夜晚还有一顿美味的食物?” “噢,一个客人,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离城镇东边的墓穴远点......据说那里闹鬼。” “这有点偏离主题,不过我被你提起了兴趣,跟我说说那个地方的详细情况。” “噢,一个房间10金币,没啥好说的......就是闹鬼而已,你最好不要踏足那个地方。” “我愿意用5个金币买个我想知道的消息,另外,这是房间钱。” 望着桌子上闪亮的15个金币,老板明显迟疑了,我知道现在我只需要动嘴说服他就行了,“如果这些不够,我这儿还有,你看,我只是一个四处探险的旅人,如果我死在哪些地方,不会有人知道我们今天的交谈,你觉得怎么样?” 我又拿出了一个金币,6个金币买一个消息,这是最豪华的买卖了,这家伙赚大了,要知道在守卫那里要个消息才只要3金币,有时候你的口才够好,一个金币都不需要。 “那是当然,你实在是拥有一张甜嘴,听着,我亲眼见过其中一个鬼魂,当它的双眼盯着我的时候,我发誓这种感觉就像全身的灵魂都在灼烧一样。” “奇怪的比喻,不过我喜欢,那些鬼魂经常骚扰你们小镇?” “好在他们只会在遮炉山峰一带出没,我认为他们是在守护那座山峰,当然这对于我的生意没好处,谁会在一个闹鬼的山峰附近租房子呢,你说对吧?” “这是60个金币,我要租住一周,另外,那件事我会帮你调查一下,当然,这得在我有空闲的时候。” “如果你认为可以帮忙,请自便。” “有人探索过遮炉山峰吗?” “一、两年前,有个名为韦德留斯的人来过,说他是什么宝藏猎人,我警告他不要去遮炉山峰,就跟我警告你一样,第二天晚上我们听见山峰传来尖叫声,就这样了,之后我们再也没见过他。” “带我去我的房间吧,我现在感到疲倦了,明天早饭的时候叫我就可以了,平时不要乱进我的房间,毕竟我是长租客,你肯定不想惹恼一个给你钱的客人吧。” “那是当然,跟我来,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右边第一个门,两张床,距离我的吧台很近,有事你可以直接找我,祝你愉快。” 望着关上的房门,我轻揉着我的脑袋,如果真像老板说的那样,遮炉山峰有鬼魂守护着什么,那东西肯定很值钱,看来我要在这里迎接一场大买卖了,不知道艾拉有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抽空还是回去看看好了。 既然我打算去遮炉山峰,就需要一个可靠的帮手才行,那里有什么我还是不清楚的,既然是这样,我需要一个盾,嗯,一个可靠的厚实的盾,不是有个家伙说他会是我的盾牌兄弟么,那就找他好了。 遮炉山峰的事情还是迟一些再做打算好了,现在我需要好好睡上一觉来补充一下自己的体力,在我还在梦中挣扎的时候有人推醒了我,原来是店老板叫我吃饭,还真是对得起我那几个金币。 咬了一口天际传统特色食物,面包,干巴巴的,“老板,你这儿没有苹果派吗?” “那个有是有,只不过不在提供的伙食之内......” “知道了,给我来两个,顺便再来几个苹果,还有一些其他的食物肉类,我要出门。” 吃过我的早饭,心情好了很多,刚才干面包带来的不爽统统一扫而光了,还是苹果好呀,温暖我的身心,现在四处看看好了,当时来的时候匆忙就上山了,还没有好好看过这里呢。 今天的阳光还是很好,伸了下懒腰,走下旅店的楼梯,总感觉那些守卫还有其他的居住民在对我指指点点的,“喂,你听说没有,那个人据说就是龙裔呢。” “啊,真的假的,看起来可跟传说中不太一样呀,不会是你胡说的吧。” “怎么可能,听说是灰胡子亲自确认的,不过似乎灰胡子没有打算对外声张,还有什么需要最终确定。”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不会是你瞎编的吧。” “我表哥是守卫,你知道的,守卫消息最灵通了。” 真是白痴,这么大声议论别人就不怕被人听到吗,不过那些守卫消息的确灵通,难道他们是为了八卦别人的生活而存在的吗?还有信差,他们也算是奇怪的存在了,我有时候都在想,如果我在世界之喉最高的山峰处,那些信差还会不会找到我并给我信件? 哪天有时间试一试好了,对于捉弄人我还是蛮有兴趣的,不过也不能说是捉弄,只不过是试一试那些家伙的能力罢了,拉了拉我的斗篷边缘,我沿着之前指引我上山的石子路走去,天际最不缺少大大小小的溪流了,有溪流就一定有鱼,去桥上看鱼去。 太阳暖烘烘地晒在身上,真是舒服,咦?桥对面居然还有处房子,不过已经残破不堪了,去看看好了,万一有之前主人遗漏的值钱东西也说不定。 第三十二章 脆弱女人心 这房子真是破旧的难以形容了,屋顶都没有了,但是我怎么看到了有锅炉的存在?而且这个锅炉并不是呈废弃的状态,难道这里还住着人?会住在这种地方的不是傻瓜也会是疯子吧。 我听到了有人的说话声,这里真的有人存在,我想我应该跟对方打个招呼才是,毕竟没有经过允许就闯进了这里,虽然这里已经算是废弃的状态了。 艾拉说的很对,即便是在人类的状态下我也能很好的运用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嗅觉,听觉以及夜视能力,虽然那需要大量的血液来提供能量,但是我不在乎,只要能给我力量,我才不在乎代价是什么,不然当初我就不会轻易选择饮下那来自自然的诅咒还是祝福了。 在听觉的帮助下,我很快的找到了声音的源头,是个乞丐?但是他又比一般的乞丐要壮实许多,“老兄,你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你住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我,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了自言自语:“哦瑞达!瑞达!我永远也见不到你了,我的瑞达!” 瑞达?快速扫了下这里的状况,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两个人居住的地方,也许瑞达是他养的宠物也说不定,溪木镇拉罗夫姐姐家的孩子弗洛德纳就养了一只狗来当宠物。 不过不管这家伙口中的瑞达是什么,我都得先问清楚,如果能帮他找回他的瑞达,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往霍斯加高峰运送物资可就让我赚了一比不小的财富。 “你还好吗?保持冷静跟我说说怎么样?” 似乎他没有听进去我的劝说,还是自己在那儿一味的自言自语,“你在哪里,瑞达!我找不到你!你躲到哪去了!你总是躲啊,躲啊,躲啊,躲啊!你不知道我这样有多伤心吗!” 你继续这样我才伤心好吗,没办法了,如果想要他冷静下来跟我好好说说经过,那么就得用我的解决方式来让他冷静了,伸出手,给了他一巴掌,嗯,很好,他似乎是冷静下来了,现在让我们回归问题原点。 “你还好吗?你丢了什么东西或者生物?” “瑞达以前在我身边的,后来她走了,去采草药就没有再回来......不要,不要,大家都在找她,却找不到,威尔海姆说她会回来的......叫纳菲不要伤心......瑞达会回来的。” “找回瑞达你想怎样?” “爸爸妈妈走之时我跟他们告别了,瑞达走了,我却没有跟她告别,纳菲非常非常伤心,纳菲要跟瑞达告别。” 说完这些,这个叫纳菲的家伙就不再理睬我了,他自顾自转过去身又开始了自己的自言自语,呃,看来这是个没有报酬的问题,而且这个家伙脑子似乎有问题,是个疯子。 虽然我对于没有报酬的事情没什么热情,但是这家伙话语里不难听出他很思念那个瑞达,而且瑞达是个人,还不是他的宠物,应该是唯一的亲人了吧,只有至关重要的人消失才能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还是帮帮他好了,不过该从哪里开始呢,他说威尔海姆跟他说瑞达会回来,等等,威尔海姆是谁?从纳菲的口中能得到的消息少的可怜,这不经让我想起当初法卡斯给我任务时候的情形,想必这个威尔海姆是本地人,不然纳菲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看来还需要跟当地人打听一下这个威尔海姆的住址,天际小常识之一,如果你想找什么人,只需要知道姓名就可以了,守卫说威尔海姆是当地唯一旅店的老板。 这样事情就简单了,回到旅店,走到老板的吧台前,威尔海姆似乎是在吧台下面忙着整理什么,我敲了敲吧台来引起他的注意,“欢迎光临,尊贵的客人......啊,是我们有钱的客人回来了,外面的阳光还算舒服吧。” “还好,威尔海姆,我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 “我们尊贵的客人已经知晓了我的名字,看来你去过纳菲那里了吧。” “的确是这样,纳菲是个什么情况?” “他是个无名小辈,自从他姐姐瑞达一年多以前失踪后,他就一直这个样子了,他一直呆在小河过去那边他父母留下的农场,很少与外人来往。” “你告诉纳菲说他姐姐要回来了?” “我这么说是为了让那可怜的家伙好过一点,我很肯定他姐姐已经死了,瑞达之前经常去东部河流中的小岛上采集药材,突然有一天,她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我去找过她,但一无所获。” “东边那座小岛屿有什么危险吗?” “我在那里看到了什么什么洞穴的入口,当地人管那里叫格尔蒙德大厅,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暂时还是不要去那里的好......瑞达的下场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 “你看起来很肯定瑞达已经死了,难道是你做的?” “这话可不要乱讲,我跟她又没有仇恨,干嘛要杀她。” “既然你笃定瑞达就是在格尔蒙德大厅出的事,那么我便去看看好了,就算瑞达真的已经死了,那也要给纳菲一个很肯定的交代才行。” “随你的兴趣了,对了,如果你哪天到了遮炉山峰,一定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嗯,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威尔海姆很奇怪,他怎么就那么笃定瑞达已经死了,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么这家伙也有直接联系,但是他的解释又不是没有道理,纳菲也说过,大家都帮着找过瑞达,如果威尔海姆没有撒谎,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找到过瑞达的尸体,为了不让可怜的纳菲伤心,他把尸体处理了然后编造了瑞达会回来的谎言来哄骗纳菲。 嗯,既然是要找尸体嘛,那肯定是需要狼人的嗅觉来解决问题了,空气中有股淡淡地纳菲的气味,奇怪,威尔海姆不是说他很少与外人来往吗? 我可真是笨,那并不表示纳菲不出门找食物呀,顺着气味我来到了进入镇子的桥边,气味在一块大石头附近断了,看了看水流过急的小河,我才不要下去,很冷的。 还是简单收拾一下回一趟战友团好了,我现在急切需要一个盾,回到旅店交代好我的房间不要动,加了一些租金之后我让威尔海姆交出了房间的钥匙,做完一切之后我动身前往雪漫。 由于我这次提快了自己的速度,到达雪漫的时候才是黄昏,还不错,节省了不必要浪费的时间,梅拉可是最喜欢省时间来处理事情了,推开月瓦斯卡的大门,正是狼人们的晚餐时间,法卡斯,威尔卡斯无比沉默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艾拉不在,看来这姑娘还是没有从失去斯科月的悲痛中走出来。 法卡斯他们见到我很惊奇,没等他们开口,我便直径前往了居民区,看来有位美人需要一个很好的开导师了,才来到居民区就被提尔玛拦住了去路,啊,原来是上次委托她缝制的斗篷好了,真是位贴心的夫人,这件黑色的斗篷长度刚好到我的脚,斗篷里面用兽皮做了内衬,外面又缝上了一层布料。 提尔玛微笑地望着我试穿着斗篷原地晃动,“夫人,很感谢,但是我还需要一些这样的,如果需要酬劳我会照常支付的。” “亲爱的,不要这样说,提尔玛很小时候就在为战友团工作,能为你做一些事情是我的荣幸,毕竟你在这里年龄最小。” “如果是这样,真是感激不尽,如果缝制好了请您收好,等我回来自己去取。” 告别了提尔玛,我来到艾拉房门前,也是难为她不愿意出门了,她的房间正对面就是斯科月的房间,敲门没人应答,好吧,来试试月瓦斯卡的门是否坚硬无比。 “法卡斯!威尔卡斯!” “你叫我们干什么?” “你们把门撞开。” “你确定?艾拉可是会杀人的。” “有事我担着,废话那么多。” 看来月瓦斯卡的房门还是没有我们的狼人兄弟肩膀厚实,“非常感谢,你们可以走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了。” “你确定你可以安然无恙的活着来见我们?” “当然了,你哥哥没跟你说过我的英勇吗?” “威尔,我们还是听梅拉的吧,毕竟事情只有他最清楚,来,去我房间喝一杯。” 威尔卡斯有些不情不愿地被法卡斯拉走了,谁说法卡斯呆,我看他一点儿也不呆,不然怎么会那么快读懂我的眼色,目送消失在视线之内的二人,我吸了口气进入了艾拉的房间。 此时的艾拉全然没有了当初见到她的风采,凌乱的头发,哭的乱七八糟的脸,杂乱无比的房间,啧啧,真是有够能折腾的,小心翼翼走到床前,拍了拍失神中的艾拉。 没反应,那么就试试这个好了,清脆的巴掌声充斥着整个房间,艾拉眼中逐渐有了些光彩,“听我说,艾拉,你现在这样你觉得很好看吗?斯科月如果还在,你认为他是希望看到你这样继续折磨自己,还是希望那个迷人的野性美人艾拉回到我们身边,斯科月不在了,但是你还有我们,你还有整个战友团的兄弟姐妹,你的后背永远有坚实的盾来保护着,就算是为了以后能替斯科月好好报仇,所以请你恢复回原来的艾拉吧。” 说真的,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愿意用这些话来劝艾拉,我只是不想看到她继续这样下去,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那样光采迷人,谈及到野兽之血又是那样的自信与向往。 斯科月已经不在了,圆环成员如果再一次少了艾拉,那么战友团就真的全完了,银手是一群什么样的家伙我是知道的,如果他们得到消息来攻打战友团,答案显而易见,城中的守卫对战友团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们不会出手,而在外人眼中战友团全部都是英勇无比的诺德人。 艾拉似乎是听进去了一些,她抬起头望了望我,随即死死抱住我便大声哭了起来,我想整个雪漫城都能听到这令人心碎的哭声吧,这样也好,艾拉需要一个释放点。 时间就如同斯科月死的那天那样一点一点过去着,摸了摸艾拉凌乱不堪的头发,她似乎是有些感觉,身体随即轻轻动了动,即使在睡梦中,艾拉也是不安的。 轻轻把她放回床上,又替她收拾好房间,刚想随手关上她的房门,呃,什么也没有,好吧,我忘记了,房间门已经被法卡斯和威尔卡斯撞坏了,我想现在那两个诺德大汉一定非常想知道那天的事情。 第三十三章 延迟的葬礼 来到法卡斯房门前,就能听到那兄弟两人的碰杯声,敲了敲门以表示我的礼貌,没等里面人同意我便推开了房门,还真是能喝,望着地上的三四瓶诺德蜜酒的空瓶,我表示很佩服诺德人的酒量。 “原来是我们可爱的新成员来了,来来来,快跟哥哥讲讲那天的事情。” “威尔卡斯,你是谁的哥哥,我可没有你这么一个哥哥,你看你现在的表情写满了我很八卦。” “你这孩子说话可真是够冲的,怪不得能跟艾拉说到一起去,性格都那么相像,真怀疑你是不是她的弟弟。” “法卡斯,我能一刀砍下你弟弟的头颅吗?” “你如果有那个本事的话那就试试看好了。” “试试就试试,我在院子里等你,我们来看看到底是谁的拳头更硬,别到时候不敢来。” 不顾法卡斯的阻拦,我大跨步来到院子里,威尔卡斯也紧跟在我后面,解开我的新斗篷放在椅子上,站在假人边上活动着我的手脚,天际的夜晚真的是很冷。 “说吧,你想怎么玩,我奉陪到底。” “既然是比拳头硬,那我们就比比格斗能力好了,谁先倒地就算输。” “我怕你撑不过我三拳头。” “废话少说,快开始吧。” 为了防止太过于赖皮,我跟威尔卡斯脱掉了身上的盔甲,只穿着里面的单衣,这下可是更冷了,我要尽快在三拳之内把威尔卡斯打趴下才行,不然这种天气即使不被威尔卡斯打死我也会活活冻死的。 握紧我的拳头,朝着威尔卡斯的头部就是一拳重击,但是很不巧被他躲过去了,还没完呢,在威尔卡斯还没有缓过来那一躲之际,我又朝着他的右脸就是一拳,这次他可是没那么幸运了。 这一下又为我赢取了下一拳的出拳时间,朝着他的小腹我又挥过去一记重拳,威尔卡斯有些踉跄了,但是很显然这一拳还是没有达到我要的效果,我停止了攻击稍做休息。 威尔卡斯自然不会让我好好休息一下,他整理好自己朝着我的肩膀就是一拳,不愧是战友团的战士,先攻击敌人的肩膀可以很好的断了下一步对方的攻击。 不过我也不是笨蛋,侧过身这一拳就算是被我躲开了,但是威尔卡斯下一拳很迅速的朝着我的脸颊砸来,原来刚才那一拳只是他弄出的虚假套路,这一拳才是他打算主攻的位置,虽然狼人血液可以保证我迅速愈合,但是脸颊处那火辣辣的疼痛感久久没有散去。 看准了时机,朝着威尔卡斯的脸直接一拳,但是被他用双臂挡住了,上当了,我加快自己的攻击速度,迅速改变了攻击部位,这一拳我选择了威尔卡斯的腰部,很好,他躬下身子了,我用尽全力用手肘给了他背部重重一击。 威尔卡斯终于倒下了,“那么,我赢了,我的战友兄弟,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你这家伙,还,真是有些本事,这几下可比你刚来到战友团时要好太多了,咳咳,不过梅拉,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那么用力,我的骨头快要被你拆了。” “那没事的,兄弟,要知道狼人的愈合能力与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呢,不要想要把你的没用都赖到我身上好么,嗯?” 威尔卡斯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被法卡斯打断了,法卡斯将我的斗篷披在我的身上后又弯腰扶起了威尔卡斯,“你们可以小点儿声音或者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在雪漫讨论狼人的愈合能力问题吗?难道你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吗,威尔,看来你这次是遇到对手了,很久没有见到能把你轻松打倒的新人了。” “法卡斯,你确定你一定要这样说你唯一的弟弟吗?我可是你亲弟弟,这家伙只不过是个新来的而已。” “至少我是个新来的能轻松打倒你的家伙,别摆出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这话可是你亲爱的哥哥说的,没什么事我可先回去了,对了,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的就来法卡斯房间吧。” 紧了紧斗篷,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回月瓦斯卡,啊,温暖的火炉之光包裹着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暖和之后我起身离开火炉边回到法卡斯房间,被威尔卡斯那一拳打过的地方还是火辣辣地疼着,真是奇怪了,这次的愈合似乎没有刀剑伤快。 坐在椅子上一边揉着疼痛的脸颊,一边四下打量着法卡斯这个诺德大汉的房间,上一次匆忙就走了还没有好好看过这家伙的房间呢,跟艾拉差不多大的房间,只不过这家伙这里多了个旅店里的吧台,这家伙房间很离奇地没有一瓶诺德蜜酒,反而麦芽酒颇多,还有几瓶葡萄酒以及阿尔托酒。 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喜欢酒呀,既然这样,下次有机会带他去蜂蜜与诗人喝一杯好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个家伙怎么动作这么慢,正当我打算出房间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回来了。 “你们是之前喝多了吗!怎么那么慢!” “威尔之前喝了些酒,然后被你那一拳打吐了,所以来得有些迟,抱歉了。” “算了,有什么想要问的你们就问吧。” “呃,我不太会说话,从艾拉的不对劲上我们猜到了关于斯科月的死亡,但是有一点我们不明白,斯科月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个我也不知道,那天你说斯科月找我,后来我被送上了这份跟你们一样的礼物,我醒来的时候艾拉就告诉我去给银手添乱一番,斯科月早一步先去了,从进入绞架岩古堡开始,我就有一些不太好的感觉,随着我跟艾拉逐渐深入古堡内部,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等我们进入最里面的房间,看到的就是斯科月的尸体了。” “妈的,那群讨人厌的家伙真是该死!” “威尔,保持冷静,那么梅拉,也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那些家伙是怎么将斯科月杀死的吗?” “没错,怎么了,放心,斯科月死的时候还是完整的样子,没有被剥皮,也没有被砍下头颅挂在那儿。” 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静之中,不行,这次回来我还有事呢,可不能就这样坐在这里跟他们耽误时间,“法卡斯,今晚你去威尔卡斯房间睡吧,我睡在你这儿,还有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明早跟我出去一趟。” “我说梅拉,不要以为你现在跟我们一样就可以随意把我们当随从,要知道你现在还只是个新人而已。” “一个当得起你对手的新人而已,法卡斯虽然是你的兄弟,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意愿,我们听听他的意见好了,法卡斯,你自己说。” “呃,威尔,我想我还是跟梅拉一起外出好了。” “你可真是,算了,我不管你了,今天我累了先去睡了。”说罢,威尔卡斯像一阵风一样走了,我缩了缩肩,还真冷,法卡斯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我然后也退出了房间,还不忘记帮我顺手关上房门。 这一天可真是热闹,就当我准备睡觉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这个时候了会是谁来了呢,“是谁?” “是我,你睡了没有,如果没有睡就开门。” 这个法卡斯到底在干些什么,这个时间还不去睡觉来找我干嘛,打开门,只见法卡斯端着一碗雪,手里还拿着一块布站在门口,“我看到威尔一拳打在了你的脸上,如果不敷一下很容易淤青的,威尔心情不好,斯科月死了,我们谁的心情都不太好,再加上又喝了些酒,所以你别介意。” “啊哈,诺德大汉居然还有这么女人的一面,放心好了,兄弟之间打一架也是一种交流,你的好意我谢过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希望明早能看到你的身影。” “噢,瞧我,好了,东西给你,你自己解决一下,祝你有个好梦,呃,我是说但愿如此。” 关上房门,望着手里的东西,我有些嫉妒威尔卡斯了,亲人就在身边时刻围绕那是种什么感觉呢,嘶,还真疼,威尔卡斯这一拳还真用力,不过好在冰冷的雪已经覆盖了疼痛感,处理好这一切,困意袭来,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这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又拿了几瓶法卡斯的酒,这才迈开步子来到月瓦斯卡上层,法卡斯显然已经等了很久了,不过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到因为我的不守时而产生的气愤。 “你醒了,昨晚睡的好吗,脸上的伤怎么样?” “睡的舒服极了,脸已经不疼了,谢谢你的好意,如果你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我们走吧。” “我没什么可准备的,拿好我的剑就好了,你不用吃点儿东西吗?” “那种问题可以拿了路上解决。” 顺手抢过威尔卡斯手里的面包,我便出了门,法卡斯跟在我的身后,不过我似乎看到他还在桌子上拿了其他什么东西,估计又是酒,这家伙还真是个酒鬼。 今天的天气还是不错,雪漫地界的天气就是不错,阳光总是那么充足,一路上法卡斯都没怎么说话,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跟他交流的,干脆就都不说话就一直赶路,在我们路过一个农场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这家伙的衣着怎么看怎么滑稽,一身红色的小丑装,腰间还别着一把匕首,真是奇怪的家伙。 还没走近他就听到他奇怪的自言自语,“啊!我心烦意乱!卡这儿了!卡住了!我的母亲,我可怜的母亲,一动也不动,安睡着,但也太死气沉沉了!” 这感觉怎么跟纳菲那么像,管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呢,还是先问问看他遇到了什么麻烦比较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嘿,我说,你遇到什么问题了?” “可怜的西塞罗被困住了,你看不见吗?我正在送我亲爱的母亲,嗯,不是她,是她的尸体!她死了,我正把母亲送往新家,一座新墓,但是......啊!车轮!该死的车轮!它竟然坏了!你没看见吗?” 看来这家伙是个很有孝心的人,看了看他的马车,他说的没错,马车的轮子极度变形并且脱离了它原先的位置,而马儿正在很无辜地望着我,车上放着一个很大的木条箱,这应该是用来保护他母亲棺材的,摸了摸马儿的头以示安抚,我又重新回到那个自称叫西塞罗的家伙身边。 “我们能帮些什么吗?” “噢,没错!友好的陌生人和他的随从当然能帮上忙!去农场——罗瑞尤斯农场,就在那,路旁边,跟罗瑞尤斯谈谈,他有工具!他能帮我!但他不帮!他拒绝!去说服罗瑞尤斯修我的轮子!你若这么做,可怜的西塞罗会酬谢你,给你钱!闪闪发光的金币啊!” 第三十四章 反方向行走 “那听起来不错,放心吧小丑,为了你答应付出的闪闪发亮的金币,我们也会尽力帮你说服罗瑞尤斯的。” “噢,那听起来真是太好了,不过西塞罗在这里可以提醒一下友好的陌生人,西塞罗有名字,不是叫什么小丑。” “好了好了,那种事情等晚些时候我们再讨论。” 沿着西塞罗说的小路,很快就到了农场,呃,大白天锁住门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防止那个家伙开锁进去?我感觉那家伙是随时会挥动匕首解决问题的,他可不像是会拿起开锁器的那种人。 嗯,让我看看这锁的结构能不能帮我提高一下自己的开锁水平,算了,这种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锁根本无法帮助我继续提高自己的开锁能力了,我的开锁器放哪里了,我记得我带出来了的,奇怪了。 就在我还在努力寻找那可爱的开锁器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了,“我说梅拉,你真的打算帮那个奇怪的小丑吗?” “嘘,法卡斯,你小点儿声音,如果这笔买卖被你的声音搞砸了,我不知道我会损失多少金币呢,等下跟我进去不要说话,看我眼色行事,实在不行我们来硬的。” 法卡斯还想继续来劝阻我,不过可惜我已经在他开口之前找到了我的开锁器并且将门打开了,随便他想说什么,不过眼下他都只有老老实实跟我一起“犯罪”了。 真是佩服了天际农场主的惰性,这个时间了居然还在睡觉,难不成除了睡觉他们夫妻二人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去做了么,不过眼下床上的二人睡得很死,一个念头忽然生出,如果现在有人把他们宰了,估计他们也不会知道了吧。 不过可惜我不是杀手,也没有人给我报酬来让我做这件事,我的雇佣者只是让我来说服这个有工具的农场主,我让法卡斯关好房门并站在那边以此来断了他们的后路,随手来到床边轻摇起了那个男主人。 “我说兄弟,醒醒,天际的太阳晒到了你懒惰的屁股了。” “噢诸神在上,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记得我已经锁好门了的” “你认为那么一把破锁可以阻挡住盗贼工会发财的脚步?不过这不是重点,你看,眼下我们有个可怜的小朋友需要你的帮助。” “那个叫什么西塞罗的?” “嗯,也许那个小家伙的确需要你的帮助,或许你该考虑一下他的车轮真的坏了?” “呃,干嘛不能说些我不知道的事情,那个白痴已经问了我五次,似乎他对我的答案不满意,他怎么就不能让我们清静点?” “那么有何问题?我敢肯定他会付你报酬的。” “付钱给我?你以为这是钱的问题?你看到那个人了吗?他完全疯了!一个小丑?这儿,在天际?难道不是这里数百年来最丢丑的人吗?眼下他在运送某个巨大的箱子,他称之为棺材,用来埋葬他的母亲,算了吧,他可能在里面装任何东西,用来走私军火、武器、斯库玛,我可不会卷入这是非。” “可是他是个需要帮助的陌生人,拜托了,行行好。” “不管怎么说,借玛拉之名的人是你,对吗?我为什么?要帮一个......笨蛋。” “我想你没去看过他的状况,他的车子的确是坏掉了,车轮严重变形而且已经脱离了原本位置,要知道天际的道路可不是那么平整的,而且你觉得你怀疑一个人的孝心那会让玛拉多伤心,你应该帮助他的。” 现在这种情况如实就是需要一个明白人来照实诉说状况问题,我感觉那个叫西塞罗的小丑只是一味地让罗瑞尤斯给他修马车,丝毫没有把马车现在的情况跟他讲清楚,从罗瑞尤斯的眼中我看到了犹豫,很好,现在只需要给他一点时间就可以了。 “你是对的,你是对的,他可能有点神经病,也可能没有,但毕竟他需要帮助啊,而我却拒绝了他,我这样做算什么呢,嗯?听着,唔......谢谢,同时为不友善的反应道歉,如果你还回去找西塞罗,一定要告诉他,我很快会过来帮忙。” “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我替西塞罗向你致谢。” 事情解决了,现在只要离开这里回到西塞罗身边告诉他罗瑞尤斯已经同意帮助他并得到我应得的就可以了,扯了扯法卡斯的胳膊示意他离开,回到西塞罗身边的路上法卡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时不时看看我又低头看脚下的路,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管他呢,现在金币对我最重要。 才走近西塞罗身边,就听到他在那儿自言自语:“可怜的母亲......她的新家似乎遥不可及......” “我说,别这么沮丧了,我已经跟罗瑞尤斯谈过了,他同意帮你修货车轮子。” “你......你做到了?他怎么了?噢,陌生人!你让西塞罗如此开心!如此地心花怒放心醉神迷!不仅如此!我的母亲也会感谢你!这儿,这儿,有劳你了!这闪闪发光的金子!好心有好报!感谢你!再次感谢你,西塞罗会在这里一直等,直到罗瑞尤斯来给西塞罗修马车轮子的。” 告别了西塞罗,我跟法卡斯又继续朝目的地走去,一边走一边扔着这袋金币的感觉真是太爽了,足足有100多个呢,看不出那家伙还真有钱。 法卡斯还是没有跟我说话,不过那没什么,反正跟他交谈每次都会再一次陷入漫长的沉默,不过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停下脚步仔细听,该死的,要不要现在就让我遇到,嗯? 现在我可没有趁手的短剑,也许现在不动就不会被看到,一个巨大黑影快速飞过,还是被发现了吗?好吧,既然已经来了,那就打吧,“法卡斯,准备好战斗!” 显然法卡斯还没搞清楚是要跟什么战斗,但是他还是听话地拔下了后背的大剑,巨大黑影再一次快速飞过,并不断在空中徘徊,似乎是在确认对手位置,我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那头龙自己飞到了不远处一个巨人营地跟巨人打了起来,虽然我很想看看这难得一见的战斗,但是眼下只有拉着法卡斯快跑了。 抓过法卡斯手腕,我努力拉着他开始狂奔,不过很可惜我们一直处于原地不动的状态,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法卡斯,他终于配合着一起跑了,本能告诉我现在不要回头,快跑就对了,我拉着法卡斯不停奔跑以此来躲避那头龙的攻击。 “小心!”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法卡斯搂住并扑倒在地了,“法卡斯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摔死我了,你没事发什么神经?” “那头龙,在向你攻击,嘶......”法卡斯吃痛地挪开了胳膊。 看了一眼法卡斯胳膊上的烧伤,看起来很严重,不过以他现在的状态是临时不能挥动他的剑了,那么现在看来那头龙跟巨人玩够了,又盯上我们了,只有弄死它了,虽然我极度不情愿在没有趁手武器的时候跟一头传说中的生物战斗。 它还在天上飞,这样下去我可没法杀了你,试试看这个好了,对准那头龙我发出了一个火焰魔法,不过可惜没打中,再来一次好了,好耶,打中了,它下来了,巨大的翅膀作支撑趴在地上并对我开始吐火。 还好我躲闪的够快,不然就变成烤人干了,拿出我的匕首,我开始对着这头龙进行着没什么大作用的攻击,不过显然刚才跟巨人的战斗已经让它耗费了不少体力,它的撕咬也显得力不从心了。 趁着它伸头撕咬我的空隙,我翻身骑上了它的脖子,它疯狂地摇晃着脑袋企图将我摔下去,不过上来了我可是不会轻易下去的,一边保持着自己的平稳一边对着法卡斯大喊:“法卡斯,把你的剑扔给我!” 好在法卡斯的伤势没有影响到他的力气,接过法卡斯的剑,还真沉,差点儿把我拽下去,双手抓稳剑柄用力朝着它的脑袋刺了下去,龙血喷了我一脸,热热的,它大吼一声并且将我甩了下去,我在路边滚了几圈之后便停了下来,诸神保佑,这次没有大石头。 再看那头龙,它周身已经开始燃烧了,跟之前的那头龙一样,很快那些龙魂便向我找来,这场可以称之为仪式的仪式时程很短暂,但是让我身心舒畅不少,我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力量。 从龙头骨上拔下法卡斯的剑,又捡了几块能顺利带走的龙骨,我起身来到法卡斯身边,这家伙真老实,刚才什么姿势,现在还是什么姿势,他就那样躺在路边无比吃惊地望着我。 “喂,一头龙就把你吓傻了?喏,这是你的剑,那么沉,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挥动起来的,来,别动,让我仔细看看你的伤势,可别耽误了我们赶路才好。” “刚才,那是什么?” “龙呀,传说里的生物,还真是严重,不过幸好你是狼人,你看,这周围已经开始愈合了。” “我是说,你刚才对那头龙是怎么做到的?你吸食了它的灵魂?” “瞧瞧这愈合速度,有些慢了,噢,你说那个呀,可以那么理解,慢慢我会告诉你我的事情的,现在先把你的伤势治好。” 法卡斯没有继续说话,只是低头看着一边的石子,真是个奇怪的家伙,虽然狼人血可以提供快速的治愈,但是法卡斯的速度太慢了,只不过是比寻常人快那么一点,这样下去会耽误我们的进程速度的,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才行,我忽然想到前几次的战斗我都是靠着鲜血来提升愈合速度的,但是眼下上哪里去给法卡斯找新鲜的血液呢? 看来只有靠我了,用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将手靠近法卡斯嘴边,“来,喝下去,会让你愈合的更快的。” “你疯了吗?我不会喝得!” “如果你耽误了我的事情,我不能保证把你剁成什么样子,你是想让我扛着你赶路吗?” 法卡斯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吸允着我的血液,随着他不断摄入鲜血,他的伤势已经开始快速愈合了,一转眼便长好了新的皮肤,我舔了舔自己愈合前的血液,味道不错,既然事情解决了,那么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法卡斯,拿好你的剑,我们该继续上路了,天黑之前必须要赶到。” 继续赶路,法卡斯还是一句话不说,真是搞不懂这家伙跟威尔卡斯那家伙居然会是兄弟,一个可以三天一两句话,一个八卦的跟个女人一样,行程中我们还遇到了两只狼,不过都在法卡斯准备拔出剑之前我就瞪走了它们。 奇怪了,法卡斯干嘛拔剑,两只狼还需要那么麻烦吗?“我说法卡斯,你干嘛拔剑?” “杀狼。” “对付狼需要动用武器?” “嗯,不然你要跟它对咬吗?” “可是为什么我只要瞪一眼它们就会吓走它们?” 法卡斯看我的眼神有些异常,但是又很快埋下头慢慢地说道:“不清楚,我们都是要动用武器的,也许你跟其他人不太一样,或许你会是更适合海尔辛的猎物或者猎人。” “海尔辛是什么?” “狩猎魔神,迪德拉王子之一,十五魔神其中的一员,也是他赋予了狼人的力量。” “那还真是有趣,怎么还没到呢,上次我都没用这么久。” “你要去哪里?” “伊瓦斯泰德。” “你走错方向了......我们不应该上山,这是上山的路......” “你去过伊瓦斯泰德?” “去过几次。” “那么由你带路好了。” 第三十五章 疯是执着 果然在法卡斯正确的带领下我们天黑没多久就到了伊瓦斯泰德了,我这方向感是在刚才的打斗中出现了什么毛病吗?不过不管它,到了就行,好在法卡斯的性格不像他的兄弟那般八卦。 “好了,现在我们应该找个住宿的地方,而不是站在这个桥上吹风。” “那种事情不用急,我已经在旅店包了一个专属于我的房间,现在我们还有件事情需要做,来,法卡斯,脱衣服。” 法卡斯没有料到我会叫他脱衣服,他非常不解地看着我,那眼神如果能说话,估计早就问我,嘿,你没有问题吧,不过现在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跟他解释原因。 “别傻站着,脱衣服!” 我就非常喜欢法卡斯的性格和处理方式,虽然非常不理解你要做什么,但是还是会乖乖听从你的指示,这点跟他的兄弟比起来可是非常令人满意的,至少不会有人像个啰嗦的老女人一样追着你问一些繁琐的问题。 “呃,现在应该做什么?” “从这里,跳下去。” “你确定?难道你是想吃鱼了吗?呃,我抓鱼不如威尔的。” “哪来那么多话,叫你跳你就痛快跳下去就是了,怎么变得跟威尔卡斯一样那么啰嗦了,从这个位置下去,潜水到底,如果看到里面有什么就想办法捞上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个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那如果什么没有呢?” “什么没有我们就走,这个还需要问?” “好吧,来,这是我的剑,还有盔甲,不要弄丢了,你帮我拿好。” “知道了,没谁愿意在天际偷这么一堆破烂的。” 还没人告诉我诺德人的水性也很好,也对,天际大大小小水流急速的溪流,河流不少,会游泳也是应该的,很长时间过去了,法卡斯还是没有上来,在我打算卖掉他的这些东西顺便再找人帮他打捞尸体的时候,他终于从水底游了上来。 “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有东西,不过是具尸体,已经死了有些时间了,都被鱼儿吃干净了,只剩下骷髅了。” 看来我的嗅觉没有欺骗我,“骷髅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有一个小背包,里面只有一个项链,上面刻着字,好像还是一个名字,我已经拿来了,不过尸体实在是没有办法打捞,即使打捞上来也是散架的,那样对于死者不太尊敬。” 法卡斯一边朝岸边走来,一边伸出手递给我一根项链,这家伙身材真是不错,瞧瞧那结实的肌肉,呃,现在不是看法卡斯身材的时候,我仔细打量着这根项链,是用银子打造的,链坠上清晰的刻着瑞达。 “好了,谢谢你了,法卡斯,现在我们去旅店休息一下吧,我看你也需要在温暖的火炉边烤一烤。” 既然瑞达是死在伊瓦斯泰德附近,那为什么威尔海姆却那么笃定瑞达是在格尔蒙德大厅死的呢,而且为什么我嗅到的会是纳菲的味道而不是威尔海姆的,是哪个地方出现了什么偏差吗?奇怪了。 我还在专心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我的肩膀左侧伸到了前方,“法卡斯,你干嘛?” “你想事情太专注了,快撞上了。” 啊哈,原来是我太过于专注瑞达死亡问题,都已经到了旅店门口居然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法卡斯,估计明天我的额头就会多一个大包,有时候这家伙还是蛮不错的嘛,至少很贴心。 似乎是怕我再一次因为不专注而伤害到自己,法卡斯又一次展现了自己的贴心,帮我推开了旅店的门并且就站在那里等我进去,忽然间很想收回刚才对他的欣赏,特别的想,这家伙真是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存在。 算了算了,现在我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思考法卡斯这个人,还是想想瑞达的事情好了,这件事情现在不仅是要给可怜的纳菲一个交代了,现在我也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了,瑞达到底是怎么死的,威尔海姆怎么就那么笃定瑞达的死亡地点是在格尔蒙德大厅而不是伊瓦斯泰德本地呢? “你在想什么,从刚才就一直分神,来,这个给你。” 嗯?法卡斯递给我一个苹果,难道临出门前他拿的就是这个?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嗯,我是不会吃的,说不准有毒呢,好甜的苹果呀,没想到味道居然这么好。 “我之前看你拿了什么,不会就是这个苹果吧?” “嗯,没错,感觉你应该会喜欢吃才对,你不能喝酒,吃这个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要把我当怪物对待好吗?虽然这个苹果很好吃,但是这不代表我就是你所说的不能喝酒的废物了!” “我没有那种意思,只是感觉你跟威尔不同,威尔比你还小的时候可是每天都围着我转呢,一会儿让我教他喝酒,一会儿让我教他格斗的。” “喂,你跟威尔卡斯感情很好?” “嗯,我们只有彼此了,威尔有时候不说,但是他也是个很脆弱的孩子,所以有时候即使得罪了你,也请你不要怪罪他,那孩子就是表面装作很强硬的样子,实际上他很善良的。” “你这家伙还真是女人,不过还真有些羡慕威尔卡斯那家伙了,能有亲人在身边的感觉一定不错,等等,刚才说你跟威尔卡斯只有彼此了?” “嗯,对,怎么了?” “如果你烤好了,现在拿好你的剑,跟我走!” 我怎么开始没有想到,只有彼此的存在了,原来事情是这样,那么所有的问题就都变得简单了,多亏了法卡斯,我带着法卡斯一路小跑来到纳菲的破旧房子前,那家伙正在挖矿石。 纳菲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到来,他还在一下接一下的用鸭嘴锄敲打着山壁,我现在是该考虑告诉他实情还是应该继续瞒着他瑞达的死亡,不,应该说是让他再一次接受并且认清瑞达的死亡。 “纳菲,纳菲,别敲了,来,看看这个,我找到了瑞达的项链。” “瑞达!你见过瑞达了?有没有告诉她纳菲很孤单?有没有告诉她纳菲没有机会像爸妈那样跟她告别?” “对不起,纳菲,她已经死了,我没有机会替你转达你的思念。” “哦不!不不不,纳菲还没有见他最后一面呢!现在纳菲再没有亲人在这世上了,至少纳菲得到了瑞达的项链......这样可以让纳菲随时想起他的姐姐,谢谢你把这个交给纳菲。” 接过瑞达的项链,纳菲非常伤心的走进了属于他的破旧房子内,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看纳菲自己了,“你居然认识这个家伙?” “不算认识,只是之前来的时候答应了他帮忙寻找他失踪的姐姐,怎么,你似乎是认识他?” “也不能说是认识,只不过之前跟艾拉还有威尔来这边出任务,遇到过他疯疯癫癫地到处喊着一个名字,时间有些久了,记不清楚他喊得是什么了,只是看他样子似乎很着急,不过那不归我们管,所以就没有跟他交谈过,不过听旅店老板说他的姐姐失踪之后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了。” “瑞达,那是他的姐姐,是他在这个世上仅有的亲人了,不过可惜,现在能供他思念和陪伴的只有那条项链了。” “那就是你之前不说原因带我来这里还让我下水的原因,甚至差点撞到自己的头?”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 “那你为什么自己不下水?” “太冷了。” “差点忘了,你很怕冷,但是你怎么那么肯定水里的就是瑞达?如果有人随便找了具骷髅然后把项链放在背包里的呢?” “虽然那有可能,但是至少气味不会欺骗我,从询问完旅店老板之后我就用艾拉说过的嗅觉来找过了,在桥边有很淡的威尔海姆的气味,但是在石头后面有更浓重的纳菲的味道,而且你下水的时候我去看过了,在水边的污泥里有一块衣服碎片,威尔海姆的气味就是这个留下的,上次离开前纳菲的味道还很淡,但是这一次我却闻到了浓重的气味,说明我离开的时间里纳菲去过桥边,纳菲无缘无故去那里总不会是看鱼吧,而且威尔海姆非常笃定瑞达是在其他地方出的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瑞达是被威尔海姆杀死并且将尸体扔在水里的,而纳菲正巧看到了事情,所以才变得疯疯癫癫地,不过也不能保证他是装疯来保护自己不被杀害。” “如果尸体是从其他地方飘回来的呢?” “你说过,尸体上有背包,如果是从其他地方飘来的,背包估计早就被水里的石头之类的东西划坏了,怎么可能会是完整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选择把项链还给纳菲,继续用谎言帮他不好吗?如果装疯是他自己的意愿。” “有时候谎言不一定就真的会是解决的方式,法卡斯,你也有弟弟,威尔卡斯是你的亲人,瑞达也是纳菲的亲人,对于亲人的重要性你应该最明白,就算纳菲是装疯,他也需要一个瑞达的东西来填补他的思念,这样也不用总去桥边了。” 法卡斯没有继续说话,他又一次低头只走自己的路,我现在也不太想回旅店,即使那里很暖和,忽然想去霍斯加高峰随便找个地方吹吹风了,“法卡斯,你可以任意在狼人与人类形态之间变换的对吧?” “没错,你想干嘛?” “有没有去过霍斯加高峰?” “没有去过。” “那我们一起去吹风吧,全当散散心了,怎么样?” “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不是怕冷吗?” “我有斗篷呢,等我实在冷得不行的时候我们可以下来。” “好主意,那我们走吧。” “变狼人!” “什么?” “变成狼人,我趴你背上,你驮着我上去。” “好吧,我们不能在这里。” “当然,我们可以先爬一段时间。” 果然法卡斯这家伙比一般人要听话,这一次我的上山之路没有那么艰难了,有法卡斯在前面挡住风雪,再大的暴风雪我都不会害怕了,等我们差不多脱离了有人的地方,法卡斯变成了狼人。 这是我第二次这么近距离看一个狼人,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谁,我想我也是会害怕这样一个怪物的,虽然自己也是这样的怪物,甚至比怪物还要怪物,但是看别人就是跟看自己不太一样。 法卡斯的速度很快,似乎这些风雪根本无法阻挡住他前进的脚步,怪不得那些银手喜欢做剥皮商,狼人的皮毛确实比一般的狼皮要舒服一些,真暖和呀。 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法卡斯的声音再一次不合时宜响起了:“你还要趴多久?”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人形,怎么也不告诉我一下。” “这不能怪我,你都快要睡着了,不过梅拉,你身体内有狼人血,但是为什么你还能睡着?” “那很困难吗?困了就睡了,难不成你们不睡?” “我们无法安心睡眠,因为会在睡眠过程中被野兽之血控制,变成暴走的兄弟姐妹。” “那还真是不幸。” “所以你应该算是很特别的存在,至少对于克拉科来说会是的。” “也许会是,也许不会是,你跟我都完全不能决定一些事情的发展。” “你是对的,我们能做的只是保持好自我,不会变成之前那个自称西塞罗的小丑还有纳菲那样的疯子。” “不,法卡斯,你错了,有时候疯不代表放弃,疯也许是太执着一些事情。” 第三十六章 新来的战友 艾拉总是喜欢以我来取笑一下威尔,而威尔总是会容易跟艾拉打起来,结果总是被艾拉打到胳膊脱臼或者整个下巴歪曲,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是狼人,恢复能力比一般人要好,所以每次威尔总是体验一把那种疼痛罢了。 我也跟威尔谈过,“你也知道艾拉没有恶意,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认识了,你又干嘛每次都那么认真呢。” 威尔非常气恼地跟我吼着:“我就是很不喜欢别人那么说你,法卡斯,你也是这么大块儿的家伙了,为什么你就不生气那些人那么说你?” 威尔有些过激了,我笑了笑跟他解释着我的个人看法,“我不生气并不代表我就是承认了别人的看法,因为这种小事情就跟别人打一架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我还不如找个地方去喝一杯呢,走,我们去喝一杯。” “喝一杯!喝一杯!法卡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是亲兄弟!我居然都不明白自己的兄弟在想什么!” 显然威尔是真的生气了,从小时候开始他就经常这样了,因为一些没有必要去在意的事情而去生气,想到这里我就笑了起来,那时候还真是很幸福呢,小小的威尔围绕在身边,威尔还是那么生气的瞪着我,我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他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但是我停住了抬在半空的手,威尔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经是天际合法的成年人了。 似乎威尔有些期待着,但是又别扭的转身离去了,他就是这样,从来不愿意坦白自己的感情,总是用一种很高傲的态度把别人隔离开他的世界,望着他的背影我只能感到抱歉,我这个哥哥不能永远把他当小时候那样疼爱了。 那一夜之后我想了很久威尔的话,也许我改变一下别人对我的取笑态度威尔就不会那么生气了,但是似乎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当我把一个取笑我粗笨的家伙打倒在地之后,迎接我的是老克拉科还有斯科月审判一般的目光,会议结束以后我感到有些窒息感,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 艾拉倚靠着墙用她那充满不可思议的眼神不停望着我,但是却没有走过来跟我交谈的意思,威尔神情有些紧张地快步朝我走来,“怎么样?老头子他们怎么说?” “呃,我被禁止随意跟人斗殴,而且老爷子的意思是以后战友团不论是新人还是老人都不能随意在公开场合与人打架了,当然了,任务性质可以排除在外。” “你这白痴怎么会忽然跟别人打起来?平时你不这样的。” “是我自己觉得不应该总是被人取笑了。” 艾拉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看了看威尔,当天晚上餐桌上不见了威尔还有艾拉的踪迹,斯科月对此没有表示出惊讶,他非常冷静地啃着自己的面包,既然斯科月态度都这样了,那我表示出太紧张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毕竟威尔也是大孩子了,不需要我时刻为他担心了。 月瓦斯卡的大门砰地一声被人用力推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乌青,胳膊脱臼,腿还有些瘸的威尔,他什么话也没说就去了居民区,随后进来的还有一脸轻松的艾拉,她似乎心情不错。 那晚的事情威尔没有说,我也没有追问,从小就是这样,如果威尔愿意跟我讲,不用我太刻意追问他就会自己都跟我说,如果他不愿意跟我说什么,怎么都不会告诉我的。 从那之后威尔很少跟我一起执行任务,那样也好,威尔也要适应没有我的日子了,说不准哪天我就死了,和艾拉她们一起执行任务没什么难度,我只需要用我的剑砍好该砍的地方就可以了。 也是因为跟艾拉一起,我才遇到了梅拉,那天的情形我没有太注意,因为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个巨人身上了,一支箭划过了巨人的手臂,虽然没有给他直接的致命一击,但是很好的为我们赢得了翻身的机会,再继续跟他耗下去,我估计我支撑不了多久了,艾拉的箭袋也不是需要就会产出箭。 我以为那一箭是艾拉射出去的,因为从力度还有方向感来说只有艾拉才能做到那么完美的操纵,但是当我回过身才发现那并不是艾拉的功劳,而是一个孩子,准确说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孩子,他太瘦弱了,以至于身上的衣服非常不合身,一脸坏笑地跟艾拉交谈着,我听到他用很流氓的语气跟艾拉说话,但是艾拉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在和艾拉擦肩而过的时候这个男孩轻微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与艾拉继续交谈,我听到几句,这孩子在打听战友团,似乎他有意加入我们,如果他知道真正的战友团支撑力量还会想要加入进来吗? 不过那不归我管,我们朝着雪漫城走的途中再一次与这个孩子相遇了,应该说是他背着一个比他还要高的背包跟在我们后面才对,看来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但是他很聪明,知道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手得到准确的消息来帮助自己。 途经城外虎人商队的时候,这个男孩就像看望自家人那样随意,一屁股坐在了商队头的对面,我没有去偷听别人交谈的习惯,索性就继续走我的路,这个任务终于解决了,我现在只想回去好好喝一杯。 我以为不会再见到这个孩子了,毕竟战友团现在不如过去那样辉煌了,很多人慕名而来却又狼狈而逃,也有很多人打听过,却又最终消失在了天际某个地方,这很普遍,怪不了那个孩子什么。 不过我似乎看轻了那个男孩,再一次见到他是在他要通过威尔的力量测试,我见过那孩子射出去的箭,他的力气一定可以超越他的身形,威尔显然有些轻敌,不过那孩子很顺利的得到了威尔的剑并能去天空熔炉观看。 目送这个轻快的身影消失我就回了房间,我得去把上次跟威尔借的垫桌子用的书还给他,他似乎等着看,当我再一次见到这个男孩的时候是在艾拉的房间,从斯科月喊我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很生气,但是他的气点又在哪里呢,是这个男孩的缘故吗? 看来这个孩子是真的打算留在这里了,至少暂时是留在这里,艾拉总是不止一次警告我不要与他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但是我真的只是想要叫住这个走路像幽灵一样无声息的男孩,我真的没有想要摔他的意愿。 他似乎有些生气,但是又很快平复了那种心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这样快速回复好自己的心情的,这孩子真有趣,我给了他一个算是我的试练任务,但是我没有告诉他会有一比可观的收入。 这孩子很痛快地接受了我的任务,又很完美的完成了我的那个任务,当我把装着金币的钱袋交到他的手上时,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里散发出了一股不寻常的光亮。 我以为他会得到一比可观收入之后离开,但是我又一次看轻了他,他通过了圆环的试练并且成功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至少名义上来说是我们的一员,毕竟他还是没有去接受那种不寻常的洗礼。 当我后来得知他完完全全跟圆环成员一样的时候,我的心情有些复杂,我不明白一个孩子亲眼见到了某种不寻常的野兽时又会去选择接受那种变化以及代价,是因为他太过于年幼而不知道这其中的麻烦吗? 他比威尔小一些,但又比威尔那么大的时候更加惹人疼爱,我曾对这个新人的疑惑去找过老克拉科,他只是平淡地看着我一字一字说完自己的想法,起初我以为他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准备离开,却被他拉住了手臂,至今我还记得他的那些话:“法卡斯,孩子,你总是那么的善良,善良到无法去让人想要伤害你,这很好,但是孩子,有些时候事情不一定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糟糕,但又不会那样美好,转机总是会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跟那个孩子是种缘分,他不惧怕甚至不会抗拒那种力量,但是这也是我担心的一点,他跟威尔不同,那个孩子太有自己的主张,我担心有一天他会变成失败品,所以我希望那时候是由你来主持他的死亡宴会的。” 我不明白老克拉科的意思,但是我认为他是给我指点,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关于那个孩子我是真的很想要去保护,他和天际其他人不太一样但是我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只是在他身边我会有一种很熟悉的亲切围绕。 他对于我就像是一个弟弟那样的存在,只要是他开口的,我想我都会毫不犹豫去做的,从他的转变之后战友团少了三个人,梅拉,艾拉还有斯科月,那晚不光我和威尔听到了清晰的狼叫,包括整个雪漫我想都听到了,那就像是要把月亮撕破一样的嚎叫声穿透了我的耳朵直击我的心脏处。 那叫声不同于其他同类,那种叫声很悲切,似乎是迷失了自己的路一样,事后很久艾拉一个人浑浑噩噩地回来了,其他人不在,从我认识艾拉到现在,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狼狈,艾拉什么也没有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自此一直把自己锁在里面。 老克拉科只是不停地叹气,我们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艾拉不吃不喝并且不停地摔打着自己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我们以为斯科月和梅拉都离开了,直到梅拉推开月瓦斯卡的大门。 从他简单的话语里我们得知了所有该知道的,但是梅拉最后谈及到斯科月还没有被砍下头颅以及还是人类形态时眼中闪烁了一种奇怪的光芒,那和他看到金币时的不太一样,这家伙又在想什么了? 这次的回来,他很成功地让艾拉恢复了元气,虽然不及以往那样,但至少艾拉走出了自己的房门并且又开始融入大家了,这些是威尔给我的信中提到了,他不停在信中询问着我跟梅拉在伊瓦斯泰德干什么,我该怎么回信呢,是该告诉他梅拉头发已经很长了但是他懒得去整理,还是该告诉他我们每天就在温暖舒适的旅店里看书烤火偶尔还炼金呢,或者说应该跟威尔说梅拉用魔法点火然后烤了当地人的鸡还热情邀请鸡的主人来一起享用最后被发现拉着我朝着镇外跑晚上再回来交罚款呢? 看了看换了个舒服姿势窝在椅子上看书吃苹果的梅拉,我还是告诉威尔我们可能要在外面还要呆上一段日子,战友团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让信差以最快的速度送来,反正梅拉付得起额外的小钱,另外梅拉让我问候所有成员。 信被邮差带走了,应该很快就能送到威尔手中,回到屋内,梅拉还是同样的姿势窝在椅子上,不过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书和啃完的苹果一同掉在了地上,我弯腰抱起这个沉睡在梦乡里的孩子,将他轻轻放到床上之后我用我这辈子以来估计是最轻的动作关上了房门。 坐在刚才梅拉坐过的椅子上,望着面前不断燃烧的烈焰,我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我不会是对一个男人动了感情吧?应该不会才对,我很喜欢孤独城旅店的姑娘,她的歌声很好听,至于梅拉那边,估计我是照顾威尔太久了,用艾拉以前说我的话来讲就是我把自己全然代入进了一个好哥哥的境界了,有时候都好过头了,应该是这样才对。 第三十七章 疯狂的狩猎 昨天什么时候居然睡着了,不过看了看关闭好的房门,我知道这次又是法卡斯把我送回来的,这一觉睡的不算太舒服,居然做梦了,梦里的环境是一片灰黑色的土地以及周围血色的眼睛,这难道就是法卡斯他们惧怕睡觉的原因吗? 不过不管了,去看看法卡斯起来没有,去周围的山头打猎好了,最近一段日子很少走出伊瓦斯泰德的地界,太过于安稳的生活不太适合我,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应一些打打杀杀的日子呢。 让我看看,书就不拿了,太重了,弓箭还有吃的,嗯,就这些好了,现在去看看大块头法卡斯起来了没有,想必他也憋坏了,我记得有很多次他都用一种说不出的眼光望着远处的风景。 敲了敲法卡斯的房门,没人应答,这家伙大清早会去哪里,出门找找看好了,他应该不会走太远才对,推开旅店的门,我就撞到了一面墙,应该是一面墙,又硬又结实的墙,好想宰了威尔海姆,这是什么时候放在门口的东西。 抬起头看了看我撞上的那面墙,没有丝毫犹豫,我抬手给了法卡斯一拳,“你这家伙那么壮实就要多看看路明白吗,嗯?还好你撞到了我,不然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被你撞死。” “呃,我看路了,是你不知道在想什么,直接就撞了上来,怎么能说是我的过错,你这是准备出门去了吗?出远门?” “你不要那么兴奋好不好,今天我们去打猎好了,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准晚饭可以吃烤鹿肉。” 呃,我是不是看错了,我怎么看到法卡斯眼睛里散发出了一种野兽看到了猎物的贪婪之光,看来这阵子他的确是在这儿憋坏了,既然是这样,那今天就痛痛快快去玩一下好了。 我们找到一个远离伊瓦斯泰德的山下,法卡斯很识趣地变成了狼人形态,虽然在白天变成狼人是很危险的事情,但是就算被人看到,我想对方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才对,顶多就是一阵黑色的怪风吹过。 爬上狼人形态下的法卡斯后背,轻轻抓住他脖颈处的毛发以防奔跑过程中摔下去,一切准备就绪,就差来个猎物给我们了,别说是鹿了,就是连只兔子也没有看到,真是奇怪了。 似乎是没有猎物让我身下的这头大狼有些沮丧,法卡斯的耳朵有些失落地垂了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大头以示安慰,看样子今天是不能痛快的去玩了,正当我准备提醒法卡斯该回去的时候,法卡斯原本垂下去的耳朵立刻耸立了起来。 他警觉地四下张望起来,似乎是太过于兴奋了,险些把我从他的背上摔了下去,看样子法卡斯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突然,法卡斯望着左边的小树丛不动了,看来什么东西就在这里面了。 屏住气息,向着那个小树丛发出了一个火球术,火焰瞬间吞噬了树枝与树叶,还未烧尽的时候一个影子从里面闪现出来,看到了,那是头体型肥硕的鹿,如果抓到它今晚就可以美餐一顿了。 不过看情况保持冷静的似乎只有我,不知道法卡斯是不是脑袋坏掉了,那头肥硕的鹿一跑出来,法卡斯就像疯了一样追着那头鹿并开始狂奔起来,完全忘记了他的背上还有一个我。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追着那头鹿开始在山上横冲直撞,我的脸已经被树枝划破多处了,但是那头鹿没有停止的意思,法卡斯自然也没有那个打算,我是不是应该采取一些措施才行。 摸了摸护腕上的匕首,还是算了,也许肆意的血腥味会更加刺激身下的这头野兽,但是现在的情况如果没人去制止只会朝着更加糟糕的方向去发展,因为我已经清楚看到了山崖的一边了,那头鹿似乎是打算跟我们一起死去。 我可不会甘心就这样死去,松开法卡斯脖颈出的毛发,我用力拉扯着他尖利的耳朵,没什么作用,法卡斯还在不停地狂奔着,那么这是你逼我的,虽然我很不愿意这样做。 张开嘴,咬住法卡斯一只耳朵,我用尽全力去咬着,山崖边已经越来越近了,看来我梅拉就要在这个地方死去了,想到这里,我就有些生气,都是法卡斯这个笨蛋害的,嘴里的力气便又多了几分。 就在距离山崖边还有一步距离的时候,法卡斯终于停止了自己的狂奔,但是那头鹿似乎是跳了下去,真是个没劲的家伙,就这样下去摔死还不如被我烤来当晚餐呢。 法卡斯就像是刚刚从睡梦之中醒过来一样,他摇了摇自己的大脑袋,然后对着晴朗的天空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吼叫,在他准备发出第二声吼叫的时候,我非常友好地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放下你打算带着我一起跳山崖不说,你大白天的叫什么,你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存在吗,嗯?” 法卡斯什么也没有说,都差点忘了,狼人形态下是不能说话的,我从法卡斯背上下来,紧抓着他的毛发顺着那头鹿消失的地方望去,真是高,从这里掉下去想必会摔得很碎吧,不知道还能不能找个完整的尸体回去烤一烤了。 没有理会法卡斯,我准备自己摸索着下山去找找那头鹿的死尸,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我连自己的所在地点是什么方位都不清楚,该怎么准确的找到下山的路呢。 法卡斯恢复了人类的样子,似乎是在为刚才自己的冲动感到害羞,他只是站在山崖边低着头不说话,“你打算站在那里到什么时候,你的方向感好,这个山崖下去的方向你能找到吧?” “能,但是需要一些时间,这里我也没有来过。” “天黑之前我们总该能到达那个地方吧?” “应该可以。” “那还等什么,我冲动的狼人战友。” 法卡斯在前面用他的大剑砍着那些让我受伤的树枝,我在后面在地图上不断地标记着,奇怪了,这个地方就在伊瓦斯泰德不远处,但是怎么会一个生物都没有呢,看来这地方有些古怪,下次带足药水再来看看好了。 砰,法卡斯停了下来,好疼,我的鼻子,“法卡斯,你是不是找打,别以为你个头大我就不敢打你。” “嘘,那边有什么声音。” 我侧耳听着,的确,在法卡斯左手边的树边有着什么动物的声音,法卡斯举着他的剑轻手轻脚的靠近着声音的源头,这家伙是在逗我发笑吗,这动物就像是一头熊被泥蟹夹住了脚。 我没忍住大声笑了起来,而树边也跑出两只小狼崽,原来是两只在玩耍的小狼崽,显然法卡斯有些精神紧张了,两只小狼崽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人类,居然没有立刻逃走,它们很小心地试探着朝我们走来但又因为胆怯而缩了回去,就这样持续不断靠近我们又缩回去。 真是可爱的小家伙,翻了翻我的背包,真幸运,我带了块生的鹿肉,用匕首将鹿肉切成小块,我先丢给它们一块,起初它们不敢靠近那块肉,但是似乎食物战胜了它们的理智,看起来比较大个头的小狼最先走到肉块的旁边,它低下头嗅了嗅,然后两三口就将那块肉吞下肚去。 那只小个头的很显然不甘心,它朝着它的兄弟或者是姐妹身边跑去,用爪子不停地扒着另外一只的嘴,那样子很急切又很滑稽,不过这小家伙很快意识到我这里有很多的食物,它慢慢朝着我走来,然后做出了一个很可爱的举动,它居然对着我站立了起来,就像只小狗那样等待着。 “哈哈,你还真是可爱,来,这个给你。” 小家伙们显然是饿坏了,它们放下了最初的戒备,不停地用爪子在我和法卡斯的鞋上摩擦着,“呃,很抱歉,我没有食物给你们吃。” “喏,你也喂喂看。” 法卡斯有些犹豫接过我递给他的鹿肉,显然地上的小家伙对于食物的迫切要比法卡斯的犹豫猛烈,它显得非常兴奋,望着法卡斯,不过最终它得到了自己的食物。 我一边抚摸着那只小一些的狼问着法卡斯:“你是第一次给它们投喂食物吧?” “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小狼崽,它们真柔软。” 法卡斯手下的那只非常淘气,它将法卡斯的手当作了磨牙的玩具,不停地撕咬着,法卡斯的脸上露出了很温柔的微笑,阳光刚好照到了法卡斯的侧脸,从我这边看,这家伙脸上度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看起来那么不真实。 两个小东西吃饱了很快就打起了哈欠,它们跑回到刚才的树边,然后不见了,我走过去掀起了旁边的小灌木丛,可怜的小东西们,狼妈妈已经死去多日了,两个小家伙在妈妈的白骨边相互依偎在一起取暖并睡着了,母狼其中一个后爪的白骨上有非常明显的捕猎工具伤痕。 看来狼妈妈去寻找食物不幸被捕兽夹控制住了,但是显然捕兽夹有些毛病,狼妈妈逃脱了回来,伤痕累累的它无法继续哺育两个孩子,时间不久她便死去了,临死之前它一定是让两只小狼把它吃掉了。 我抱起两只小家伙,摸了摸它们的小耳朵,真可怜,这样小就成了小孤儿了,法卡斯没有说话,他只是用自己的剑挖了一个坑,然后将母狼的尸骨掩埋了。 “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 “这两只小狼崽,你不会打算就这样抱着吧?” “那不然呢?我们带它们回战友团怎么样?将它们抚养长大,说不准以后它们会成为很好的帮手呢。” “这个我说了不算,战友团最开始是老克拉科还有斯科月来决定一些事情的,现在斯科月死去了,只有老克拉科能决定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回去跟那个老人请求一下。” “你是在开玩笑吗?战友团似乎没有先例以野生狼来当成员。” “不算野生,它们现在是孤儿,我们带它们回去饲养,就像养狗一样,很简单不是吗?” “但是它们是狼!” “我知道,战友团有很多狼,眼下也不多这两个不是吗?既然没有过先例,那么就让我来开创这个先例好了,好了,你快变回狼人,我们回旅店收拾一下,今天就回雪漫!” 法卡斯没有继续说什么,他变回了狼人形态,我尽量保持轻柔的爬上了他的后背并用我的斗篷将两个小东西盖好,这样它们应该就不会赶到寒冷了,狼人形态下的法卡斯很快便冲到了山下,当然,我的脸又被下山的树枝弄伤了多处。 在接近伊瓦斯泰德的时候,法卡斯又恢复回了人类的形态,但是似乎他有些疲惫,险些摔倒在地上,我快速走到他身边让他扶住我以做为支撑,“喂,你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是哪里受伤了?怎么脸色这样难看,虽然你的脸不太好看穿脸色” “没什么,只是力量使用过度了,不太舒服,也许我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 “力量使用过度?难道狼人的力量不是源源不断的?” “不是,每天我们最多可以任意在人类与狼人之间变换一次,一旦选择从狼人变回人类再强制变回狼人,会有不好的事情,但是我以前从未过度使用过这份力量,我也不清楚会怎样。” “那这样看来,这份力量也不是很好。” “也不能这样说,至少狼人体质能让你的恢复能力强过平常人,而且即使是在天际寒冷的天气下,你也不会生病感冒。” 第三十八章 突变 “你这么一说我也察觉到了,自从接受了那份特殊的礼物之后,天际寒冷的温度的确没有让我感到太多不适过,看来这份礼物有好有坏。” “虽然这份力量可以让你变得比一般人要强壮许多,但是有些问题你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这些小家伙可真是柔软,身上居然没有野生动物那种难闻的气味,似乎还有一些淡淡地奶香味,不会是才断奶不久的幼崽吧,法卡斯是不是跟我说了什么? “嗯?法卡斯,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你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些小东西身上了,我是说,虽然狼人的力量可以让你变得比一般人强壮又勇猛,但是也是有害处的。”说完,法卡斯伸出手摸了摸小狼崽的头,那动作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弟弟一样。 “那会带来什么?死亡?还是残疾?” “那可能会比这些更糟,你应该也知道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艾拉或许跟你说过一些。” “那的确是说过,只不过是失败品的死亡历程而已,还有一些就是关于狼人目前能带来的优势,至于你说过的害处,艾拉的确是没有说过,也许是她说过而被我忘记了,不过那种事情没什么重要的,先顾好现在的不就可以了吗?” “或许你想的是对的,但是我认为你这样下去不是很好,以后的事情你多少应该考虑一下,毕竟狼人背后存在的危害我们都不清楚。” “法卡斯,狼人是不是可以比寻常人活的长久一些?” “没有那么神奇,狼人不同于吸血鬼,我们只有不停在人类与狼人之间变换才可以保持着比人类长远一些的生命,但是永生换取的远比我们所想的要严重许多。” “那会是什么?” “永久的追逐战。” “那会是什么?奔跑到死?” “不,会比那更糟,如果只是简单地奔跑到死亡那还算是幸运了,但是实际上我们可能会面对的就是为了生存下去而不停逃亡。” “那听起来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我还以为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严重后果呢,简单点说,法卡斯,我梅拉做事喜欢简单干脆的结束,如果那是逃亡,那么我想我会首要解决掉自己的威胁。” “呃,好吧,希望你能永远坚守自己现在的想法,不过我还是诚恳地认为你应该慎重考虑一下,毕竟永久地奔走与生与死之间是会很疲惫的。” “好了好了,你不要像个老女人那样说个不停了,真是有些同情威尔卡斯了,这么多年以来居然会毫发无损成长至今,换做是别人估计早就变得跟那个西塞罗一样了,不过现在看来,狼人倒是不如吸血鬼划算一些了,永生还是比较直接能诱惑人的。” “你总是想法超出一些其他人,你的父母亲应该会以你为傲才对,你真的一丁点儿关于故乡的记忆没有了吗?” “没有,法卡斯,我们还是去山里待一会儿吧,晚些时候再回雪漫也不迟。” “为什么?我们尽快赶回雪漫去多好,我很想和威尔痛痛快快地喝一杯。” “是,我也很想回雪漫去,但是你的脸似乎有些不太好。” “怎么了,你怎么有些吞吞吐吐的,我的脸哪里出问题了吗?” “简单点说就是你的脸现在已经是狼脸了,如果我们现在进入伊瓦斯泰德一定会被那里的居民追赶的,不过你这样还不赖,本身你的脸也蛮狰狞的。”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是说我的脸已经变成了狼脸?就像是变身那样?” 法卡斯对我的回答充满了质疑,他伸出已经开始变成爪子的手在那张巨大的狼脸上不停上下抚摸着,最后又将目光定格在已经不能叫手的爪子上,此时此刻的法卡斯似乎是完全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来接受自己现在的模样,他居然晕倒了,众神在上,他就那样将他粗壮的身体摔在了坚硬的土地上。 众神呐,这难道是你们为我设下的一个考验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不可以选择一头巨龙呢?相比较之下,巨龙可比现在的法卡斯好解决多了,那至少弄死它就可以了,我真是后悔当初在裂谷城没有买一匹马。 等我藏好法卡斯并回旅店拿一些东西再半拖半拽着像头死牛一样的法卡斯赶回雪漫时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了,这家伙是故意的吗,已经昏迷这么久了,难道说他已经死掉了吗,那可真该死,如果真是那样,不知道威尔卡斯会不会用他的爪子撕扯开我的脖子,想想都觉得好麻烦,先将法卡斯放在地下熔炉里,剩下的去找那个有趣的老人谈谈好了,众神保佑我,可别遇到威尔卡斯那个难缠的家伙比较好。 “嗨,小弟弟,你在这儿偷偷摸摸地干嘛?” 哦不,该死的,众神,那你们没必要这么耍我吧,冷静冷静,可别被那个家伙看出端倪才好,他可比他那个笨头笨脑的兄弟难对付多了,挤出一个我自认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转身看着威尔卡斯:“嘿,我说,你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是背着你哥哥偷藏了好酒吗?” “你,你这个白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只是出来消化一下刚才的肉而已,知道吗,真是受不了你了,我回去了。” 就这样解决了?哈,这也有些太容易了,不管了,趁机抓紧时间开溜,拿出我开启玛雯家门锁的轻盈轻轻推开月瓦斯卡的大门,没有人在,好机会,真是幸运,居民区居然也没有人在,不会都出去聚会了吧?月瓦斯卡这样安静可不正常。 来到老克拉科房门前礼貌地敲了敲门,在得到应允之后我轻盈推门而入,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先驱的住所观看呢,啧啧,真是有够不错的,这一间顶得上法卡斯他们的两间了,无论是床铺还是床头边的柜子都显得要比其他房间的好一些,居然还有脸盆,这可是在其他人房间没有的东西呢。 “我的孩子,我想你这个时间敲响一个老人的房门不会只是为了观赏一下房间布局那样简单吧。” “老实说,先生,您的房间布局的确是很吸引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这样一个不错的居住场所呢,当然了,您的智慧超出了我的意料,我找您的确是有一些难题需要得到一位智慧长者的帮助了。” “那么说吧,孩子,在这里你尽可以畅所欲言,能解答你的疑惑是我的荣幸。” “首先,先生,斯科月的事情我感到很遗憾,您不用急切安慰我那不是我的过错,事情间接发生在我的身上,那就与我有关,没有谁有这个权利将自己脱离出去。” “我的孩子,你的思想超出了你的年龄,但是把凡事都积压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斯科月的问题不一定只是结束,那很有可能是个新开始,而这个开始何时才能被引发,那就要看众神的意思了,似乎你这次为我们带来了新朋友。” 是什么暴露了这两个小家伙?气味还是什么,它们从昨天开始就熟睡至今,一直没有保持什么大的动作,看来这个老者比我预想的要有点儿本事了。 “既然您已经发现了,我想再继续隐瞒下去就不太好了,它们是两个孤儿,我跟法卡斯打猎时无意捡到的,幼崽,很适合为我们工作。” “能将它们给我看一看吗?” “当然。” 老克拉科一手环抱着一只小狼,不停上下打量着它们,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令他满意的地方,他笑着眯起了双眼,“的确是不错,不过我很感兴趣的是,你是从何处看出它们适合为我们工作的呢,你知道我们不缺狼。” “尽管我们有着它们的速度,嗅觉与猎杀能力,但是您不认为我们缺少它们的团结与感情吗?” “那是怎样的思想呢。” “威尔卡斯和艾拉他们会因为法卡斯而引发争执,而艾拉与斯科月又单方面认为狼人的力量可以被更好的加以利用,法卡斯与威尔卡斯是兄弟,我想他们之间的想法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昨天与法卡斯的交谈之中我感到他很担忧现在我们的状况,他担心这份力量终有一天会失控,至于他所描述的后果我不是很懂,在真正的狼的族群中,它们的团结是我们所缺少的,而艾拉和斯科月之间的感情您应该很清楚,但是他们之间隔着一层挑不开的布料,我们应该在这两个小家伙身上看到我们真正应该面对的东西,而不是一味地去肆意使用那份奇特的力量。” “告诉我,孩子,你对这份力量的认识是怎样的?” “我没有什么太多大的认识,先生,我只是感觉法卡斯所描述的那些在你们身上会出现的症状而我不会有,这有些让我不解,至于这份力量,我想是我们太过于重视它的存在了,其他的我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觉了。” “既然你认为这两个小家伙可以为现在的战友团增添一些有趣的事情,那么它们就由你来负责,来为它们取个名字吧。” “法卡兹,威尔卡兹。” “那听起来不错,我的孩子,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下了。” “先生,还有一件看起来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得到您的指引,法卡斯似乎是遇到了一些令他无法接受的事情,然后他就晕倒了,从昨天开始一直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当然了,他的外形也产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他在没有变身的情况下出现了变身后的状况,但是又没有变身完全。” “看来,那孩子出现了一些不太好的状态,我的孩子,法卡斯现在的状态是什么样子的。” “狼脸,狼爪,其他的没有注意过,不过他一直处于昏迷阶段,也不能排除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的孩子,你是不是给他吃过什么东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现在那孩子应该是全狼人形态才对,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暂时抵制了变形速度。” “只有我的血。” “看来我的孩子,现在唯一能拯救他的只有你了,你的血液一定存在着某种特别的地方,不然是不会抵制那股力量的速度的。” “感谢您。” 月瓦斯卡还是一个人也没有,奇怪了,大家都去哪里了,今晚的月亮可真好,又大又圆的,老克拉科那是什么意思,我该怎么去拯救法卡斯,难道需要打他一顿? 打开地下熔炉的石门,没有法卡斯的身影,坏了,那家伙什么时候醒了,在我准备出去寻找不见踪影的法卡斯的时候,我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啊哈,你这个家伙躲在这里了。 第三十九章 本性 追寻着法卡斯遗留下来的一点气味,我来到了上次跟艾拉见面的地方,借着月光没有发现法卡斯的踪影,奇怪了,明明气味没有消散的,怎么会不见他的影子呢。 没有血腥的味道,那么就不用担心那家伙被人攻击或者是攻击了别人,但是目前的情况就是我必须得找到那个家伙然后找出可以让他恢复原样的方法才行,谁能知道接下来他会不会成为失败品。 说老实话,我情愿多杀几个讨厌的银手也不愿意杀死一个狼人,哪怕那是个失败品,至少他们之前都是人类,种族这个可以不去计较,不过回到问题的起点,法卡斯那个家伙到底去哪里了,这个地方应该没有可以供他躲藏的地方才是。 一个亮光向我直面扑来,那是一根箭,准确点说是准备杀死我的箭, 以最快的速度向左边躲去,但还是因为躲闪不及被擦伤了胳膊,就连我的斗篷都被划坏了,该死的,是哪个不想活的家伙用这样的方式来找死。 不远处闪现出一个人影,原来是她,“嘿,我说艾拉,你是打算杀了我吗?” “原来是你呀,年轻的小兄弟,看来你遇到了一些状况不是吗。” “不要装傻,这不正是拜你所赐吗,你是打算杀了我炖汤来喝的?如果不是我闪的够快,我想我现在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美人。” “能受伤那就表示你的躲闪还是不够灵巧,放心,那一箭不会要了你的小命的,我有分寸,如何用什么样的攻击对付什么样的猎物我还是很清楚的。” “啊哈,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了?这个我们晚点再来讨论,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呃,奇怪的生物。” “你是说一个狼头狼爪的半狼人吧,有看到,而且已经成功杀死他了。” “嗯是的是的,等等,你是说狼头,难道已经变成了狼头?再等等,你是说你杀了他?你没有开玩笑?” “你觉得我很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吗?” 这下可真的糟了,法卡斯死了,如果被威尔卡斯知道事情真相的话,估计我会被他撕成碎块,这简直是太糟了,我居然成为了一个罪人,一个让自己的盾牌兄弟丧命的罪人! “呃,那既然是这样,能不能让我看一看那个半狼人呢,你知道,有过一些交际总归是要临行道个别的。” “看起来你似乎跟那个失败品关系很熟?难道他是你的男伴?别告诉我你口味这样独特,梅拉。” 我的天呐,我快要疯了,现在总不能让我全盘托出那个半狼人就是被我使唤过度的法卡斯吧,威尔卡斯知道了事情真相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只要想想这些事情我就感觉头整个快被撕裂一般。 “听着,美人,我真的没有那么多剩余的时间来跟你解释一些问题了,现在快带我去看一看那个半狼人,真希望你们没有把那家伙分食了,我想,狼人不会那么恶心才对?” 艾拉没有即刻回答我,也同样没有做出拒绝或是接受的态度,她只是背对着月光站在石头上望着我,那眼神似乎是要将我刺穿一样,狼人的好处的确很多,就比如说如果有人说你坏话或者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你,都可以轻而易举被你所查获。 我感觉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着,圣灵保佑,真希望艾拉他们没有把法卡斯吃了,不然我想威尔卡斯会一辈子怨恨自己和我的,当然我不在乎别人的怨恨,但是直觉告诉我跟战友团过不去,绝对没有我的好日子可以过了,艾拉就像一尊雕像那样定定地一动不动,即使是在背对月光的情况下,她的眼睛也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这让我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终于在我快要把自己逼疯的那短暂而又显得漫长的时刻中艾拉开口了,“跟我来,我想你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告诉我们。”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我需要告诉他们什么问题?我的狼人,好多问题将我团团包围,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而又熟悉的味道,我一边尝试控制自己异常的身体,一边跟着艾拉不急不慢的脚步。 头有种撕扯的疼痛感,那样强烈又清晰,我可以清楚感受得到自己的呼吸已经完全不能很好的自我控制了,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我的感受跟当初饮下艾拉狼人血变身那刻没有多大区别了。 “法卡斯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看情形是力量使用过度,但是力量使用过度也不应该造成那样大的状态,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太明白你说什么,我的头有些不太舒服。” “那个半狼人是法卡斯,狼人对同伴的气味是再熟悉不过得了,你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隐瞒一切了吗,真是个傻孩子,现在趁着我们还未到,威尔卡斯还没有把你撕成碎片之前告诉我事情的原委,这很重要,至少对法卡斯很重要。” 艾拉停住了脚步,并用她那不算太大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快点告诉我,梅拉,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法卡斯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我们真的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任何人!” 她在说这话的同时声音在不住颤抖着,我抬起头和艾拉对视着,并且很希望从她的双眼中探索到一丝坚强,但是我似乎是要求的太过分了,艾拉的眼中是有一些坚强,但是更多的是悲伤,斯科月的死对于她来说打击的确有些严重了。 此时此刻,我不得不该重新思考一下我加入战友团并决定成为狼人到底是什么想法,我又能不能接受得了朋友的离去,这些我都需要重新考虑清楚并且给自己一个很好的交代,这里是随时都会奔赴死亡的天际。 当初斯科月死的那刻,我就已经坠入了疯狂的泥潭,艾拉的悲伤让我在这个夜里更加清醒地提醒着自己要考虑清楚一些事情,如果我选择了继续冒险,那么就要随时随地准备好接受熟悉的人们的离去,当然我也可以选择忘记这一切,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平稳的度过余生。 “法卡斯应该是力量使用过度,他在昏迷之前是这样跟我说的,当然他也不确定,小美人,你放心好了,老克拉科说我可以救他,我的血液似乎是起到了延缓作用,从老克拉科的话里不难听出以现在法卡斯的速度应该都是全狼人形态了,但是我曾给法卡斯喂食过我的血液,所以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老克拉科的意思了。” 艾拉什么也没有说,随后放开了我又继续在前面带路,这还是她振作起来后我第一次跟她这样交谈,这一路虽然有些过于沉闷了,但至少我认为我们的心的距离拉近了许多,终于,我们在距离上次斯科月死的那个堡垒不远处进了一个山洞。 最开始我的眼睛无法适应这份黑暗,要知道即使是不算太明亮的洞外都要比这里明亮许多,一路小心摸索着,不过还好越是朝深处走去,就逐渐有了一些光亮,原来是荧光蘑菇,可爱的野外提灯。 相比之下,艾拉的步伐要轻盈又迅速的多,看来她是已经习惯了这样在黑暗的地方行走了,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开口询问一下还有多远,但是威尔卡斯带有怒气的声音告诉我这样做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了,我可以清晰听到他带有浓厚怒气的声音在追问谁,不用猜那个倒霉的家伙肯定就是法卡斯。 在接近威尔卡斯他们所在的分洞时艾拉有意停下了,她似乎是想要进行偷听,这样做可真是糟糕透了,但是我的身体还是不听使唤的跟着艾拉一起做着潜行的动作,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抱着窃取人家兄弟二人悄悄话的心理,绝对不是! “法卡斯,你这个笨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明明知道那样做对你的危害有多大,我真是不明白了,你怎么就,那么纵容那个新来的家伙,当初斯科月决定拉他入伙我就认为这个是糟糕透顶的决定,你看看你自己,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威尔,我想我这样说你可能会认为我疯了,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跟你说清楚,尽管你是我的兄弟,但是你的思想似乎无法跟我达到一个位置,那个孩子是个非常棒的人才,他有着天际少有的天赋,他将弓箭以及他的武器使用到非常完美的地步,即使他非常有天赋,但同样他也是个孩子,他在这里无亲无故,每一次靠近他,我都有种熟悉的温暖,我将他的位置看的跟你一样重要,威尔。” 虽然离得不是很近,但是凭借着狼人的好听力,我还是一字不漏的将这对兄弟目前的对话听完整了,法卡斯的声音就像是被扯断了喉管一样,我看了看艾拉,她也正抱着双臂依靠在山壁上看着我,看来她是不打算进去了。 那就这样吧,剩下的我自己去面对好了,威尔卡斯他们看到我的到来显得非常吃惊,我冲法卡斯耸了耸肩之后又准备开始迎接威尔卡斯的一顿毒打或者是割喉,甚至是剥皮抽筋,但是威尔卡斯只是用他那不友好的目光死死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看出一个洞。 法卡斯扯出一个难看无比的笑容冲着我招了招手,我快步走上前去,目前还不算情况太坏,狼人的形态似乎没有继续蔓延的样子,但是法卡斯的气息明显粗重了,我可以清楚感受到那股夹杂着腥臭味的热气喷在了我的脸上。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里只有圆环成员才知道的。” “是艾拉带我来的,老克拉科说我可以救你。” “我就知道是她干的好事,你救他?别引我发笑了可以吗?他这样不都是被你害的,现在,小子,你就看着他的生命在你面前一点一滴耗尽吧!” 面对威尔卡斯这样的指责,我没有生气,我根本就没有权利去生气,他是对的,这一切都是我害的,但是现在总得有人做点什么才行,我拿出我的匕首并在脖子上割了一个不算太大的小口,“法卡斯,快点,吸食我的血液,我的血液可以延缓你的状况。” “你是疯了吗?梅拉,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让我原谅你了吗?你凭什么说你的血液可以抑制变化过程,难道就是因为那个老人几句话就要让我的哥哥像恶心的吸血鬼一样去吸食你的血液吗。” “有没有用试过了才知道,威尔,我不想跟你争吵,现在法卡斯的处境非常糟糕,如果我们连这个方法也放弃了,那么就真的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快点,法卡斯,别浪费了。” 这次的法卡斯没有拒绝,他顺从的开始吸食我的血液,如果将我此时的感受明确的用语言描述出来,那肯定就是我非常清晰的感受到随着法卡斯的吸允,我体内的血液正在飞速朝着一个方向奔走着。 “疯了,你们都疯了。”威尔卡斯一边咒骂着一边朝着艾拉所在的的位置走去,法卡斯的吸允逐渐变得狂热起来,新鲜血液的味道似乎严重刺激到了法卡斯的神志,这是狼人本能对于血液的渴望吗? 第四十章 接纳 随着法卡斯狂热的吸允,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一滴耗尽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法卡斯会停止,但是也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停止,也有可能是吸干我的每一滴血液就会停止也说不定,此时此刻我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了,看来梅拉在天际的旅程要永久的成为一场遗憾了。 当我再一次看到日出时已经是三天后了,而唤醒我的是那两只小孤儿湿热的舌头以及它们的口水,很显然此刻我根本不需要去回忆什么,只要我离开法卡斯的房间去月瓦斯卡上层,就会有很多人用奇特的追问方式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在天际有时候八卦也是你获取重要信息的来源之一。 尝试着站起身子动了动,看来还可以轻松活动,这证明法卡斯还没有将我吸食太透彻,不过我应该去上层得到应得的信息了,还算妥善的收拾干净自己,我抬脚离开了居民区,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简单多了。 根本就没有人来找我八卦一下,或者说从昨天开始这里就没有战友团其他成员?从昨晚回来到离开我都没有见过石拳他们,那些家伙跑哪儿去了,战友团是准备解散了吗? 肚子的饥饿声让我想起似乎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现在不管那些了,填饱肚子再说好了,不过很显然有人根本不想我好好吃一些东西,看着用匕首钉在桌子上的字条内容就让我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算了,满足一下好奇永远比满足肚子要划算的多了,抓起一个面包我就准备赶往字条上的地点,不过我应该先要去打造或者直接找一把适合我的单手剑才对,匕首虽然好用但是在实战中可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简单打理好一切我就出门了,昨晚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呢,看来昨晚我是昏过去了,不然不会一点记忆都没有的,看来就是这里,我已经嗅到了他们的气息了,又是山洞,真是受不了,天际省的山洞就那么吸引天际居民吗? 早知道今天还要进山洞我就带几个火把了,我可不想自己因为黑暗摔跤,看来我似乎是多虑了,这次的山洞从洞口到洞里都明亮的多,气息越来越重,但是始终没有见到他们的人影,洞里安静的吓人,我有些不安地握住了剑柄,如果有人胆敢偷袭我,我会让他死的很有价值的。 已经没有了继续的路了,看来我将这个山洞探索完成了,谁的恶作剧吗,被人玩弄的烦躁也影响到了我的听力,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对我放冷箭,恐怕我也没有办法很好的预防自己不受伤,不过似乎有人小看我了,随着金属清脆的响声,那根箭落地了,没有伤及任何人,没错,我就是没有受伤并且用剑挡了回去。 “出来吧,见不得光的小人,你有胆让我来却没有胆现身吗?” 看来今天是不会有任何收获了,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划过了我的耳膜:“作为一个战士,你的耐心非常不好。” “哦不,艾拉,你要这样一直玩弄我下去吗?我可是从昨天开始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的。” “会让你吃饱肚子的,孩子,不过首先,你得接受一些东西才行,好了,我就说他是个好家伙,现在你没有什么异议了吧,威尔?” “是的是的,美丽的女士,你赢了,你们都赢了,我一定是疯了,才跟你这样来赌注,我应该了解你跟他比较熟,他是多少知道你的弓箭的。” “如果你认为不公平,那么你可以跟他比试一下拳头硬度的,威尔,不过我很不希望看到你被艾拉之外的人打的全身是伤。” “嘿,伙计们,告诉我这一切是什么?恶作剧欢迎会吗?看来我成为了某些娱乐活动的消遣,你们真的不打算在我生气前跟我说说什么吗?嗯?” “呃,梅拉,首先我代表我自己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估计我已经是被放弃的兄弟之一了,不过我倒是很希望下一次你在处理问题时不要用那么,呃,太吓人的方式了。” “不要以为我愿意那么做,虽然我没什么昨晚的记忆,但是我感觉我差点连命都搭给你了,如果有其他方法,你以为我真的愿意那么去做吗?那很恶心的,把别人当吸血生物来供养,而自己却是可悲的饲主。” 说实话,那样把熟人或者不熟悉的陌生人当作怪异的生物来供养的确令我感到恶心,不过如果是救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眼下不是来考虑慈悲的时刻,我得找个可以正常沟通的人来告诉我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眼下这个想法要推迟了,威尔卡斯在跟法卡斯商量着什么,而艾拉的眼睛虽然是望着法卡斯他们的,但是她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她这是从什么时候产生了失神的?是斯科月死了之后产生的吗? 好吧,今天是不会得到想得到的答案了,真是浪费时间,这个时间还不如去完成灰胡子交给我的任务呢,差点就忘了,我这里似乎还有很多没有去完成的任务,似乎盗贼工会那边也有什么事情被我遗忘了?我这样下去可不行,这样可是会跟很多金币告别的,回头还是找些纸记一下重要的钱多的任务吧。 “我说伙计们,你们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我们就快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解决呢,金钱可是不会在那儿等我的。”说完我就转身准备离开,这种山洞我是能少待一下就少待的,太冷了,而且感觉也潮湿许多,说真的,我想不通为什么在天际这样的山洞从来都不会缺少,不够里面有足够多的财宝的话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等一下,梅拉,威尔有些话要跟你说,快呀,威尔,你不是已经见证过了这孩子的英勇与忠诚了吗。” 威尔卡斯会有什么要跟我说的?虽然不是很期待那家伙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但我还是将身子转了回来,最起码交谈的礼仪还是要有的,我可不是鲁莽无礼之辈,威尔卡斯自从我加入战友团就没给我过好脸色看,不过那也不妨碍我什么,毕竟我的任务从不找他去接,虽然他跟法卡斯是亲兄弟,但是兄弟两个人的差别也太大了,在我看来威尔卡斯就是个很厉害的笨蛋。 他用自己特殊的方式时刻保护着那个傻乎乎的哥哥,虽然他不是真的傻,亲人呀,那是种像冬天里的太阳一样的温暖般的存在吧,总有那么一天,我也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家人的,哪怕他们已经,死去了。 “那个,小子,之前对于你的加入我承认自己是抱着非常怀疑的态度的,你知道的,在当下这个时刻,很多像你一样的毛头小子都会以这样那样的一时兴起理由来加入战友团,在有些人眼里那是出傻力,但是有些人将那视为荣耀,第一次见到你我非常不屑的,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每一次他们都没能经受得住我的拳头就跑了,但是你的确是个非常棒的例外,你的力量,你眼中的坚定,以及你的英勇等等,都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战士所具备的,艾拉那种很少夸奖别人的女人都能开口赞赏你,那证明你的确很有能力,昨晚之前我对你的所作所为非常气愤,你知道的,那是我的兄弟,我在这里唯一的至亲了,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恐怕我承受不住,在这个战乱的时代,我们已经都失去太多东西了,但是你,让我看到了一线光亮,你居然愿意牺牲自己来拯救法卡斯,那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现在,我向你真诚发出邀请,你,是最好的盾牌兄弟!” 呃,这跟我想象当中的不太一样,我本以为威尔卡斯即使是道谢,也会是那种非常让我想把拳头放在他脸上的致谢,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真诚与坦白,这就是诺德人吗?直爽?这些来的太突然了,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在我还愣在原地的时候,艾拉好听的声音替我解了这份难堪。 “好了,既然知心话说完了,那么我们也该准备回去了,今天差不多是石拳他们回来的日子了,我们应该准备在晚上好好喝一杯庆祝什么的,对了,梅拉,回去之后你来我房间一下,我事情要跟你说。” 艾拉说完这些,便自顾自地离开了,而威尔卡斯似乎也想起来什么,边快步朝前追赶边叫喊着艾拉,不过艾拉似乎打算装作没有听到,望着那两个人远去的背影,我也迈步准备离开,这个地方真的很冷。 法卡斯不紧不慢跟随着我的脚步,艾拉他们已经看不见了,走的真快呀,看样子他们是吃饱了,我还饿着肚子呢,想到月瓦斯卡餐桌上的烤肉,我就直咽口水,可能是吞咽口水时声音太大了,法卡斯居然像个傻子一样在那儿笑了起来,这让我感到非常丢人,真的。 “我说,你能不能憋住,这对别人很不礼貌的,如果去见领主,估计你会被记恨的。” “抱歉,但是你真的太有意思了,看来你是真的很饿,不然口水都能吃的那么开心。” “法卡斯!如果你胆敢继续再多说一个字,我会保证我的剑会非常准确的刺穿你的心脏处的,我以我的名字发誓,绝对会。” 这句话果然管用,法卡斯憋住了他那像熊叫一样的恐怖大笑,不过看着他那憋得发红的脸,我居然感到有些愧疚,本身这种事就是他自己该决定的,我没权利阻止他的,就像之前,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那么惨。 “法卡斯,后来是怎样的?” “什么?” “我是问昨晚,后来怎么了我。” “你说那个呀,你让我吸食你的血液,我当时被一股欲望控制了思绪,随着我的进食,我发现那种欲望越来越大,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最后一丝利智的时候,一股暖流令我恢复了大部分利智,而你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后来我的情况好了许多,我们决定把你带回月瓦斯卡,而在回去的路上,我的变化过程就开始倒退了,你的血还真的奇特,你这个人都很奇特。” 望着法卡斯那一脸孩子气的崇拜,我居然有些骄傲了,虽然我知道这没什么可骄傲的,我所做的不过是弥补自己的错事,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我忍不住伸了个懒腰,这样好的天气一定会发生好事的,至少让我大赚一笔吧。 第四十一章 银手的礼物 “你们再聊下去我们就别想在日落之前回到月瓦斯卡了,我说梅拉,你还真愿意跟那个笨蛋一起交谈呀。” 艾拉自顾自着说着自己的话,完全不顾威尔卡斯那股要杀死人的目光,我觉得他们之间一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愉快故事,找个机会一定要从法卡斯那里打探出来才可以,生活怎么可以少了一些愉快的调剂呢。 当我们一行人推开月瓦斯卡的大门时,石拳那些家伙已经不知从什么地方回来了,不过看起来无论他们这次接到的是什么样子的任务,都被他们自己轻松解决了,不然我们看到的会是浑身是伤或者干脆有谁回不来的情景了,那种状况我真的不太愿意看到,我才喜欢上这里没多久而已。 艾拉从回来之后就去了自己房间,晚饭都没有出来吃,这虽然有些不正常,但是至少她没有跟之前我回来看到的那样糟,最起码她的弓箭还是那样具有穿透力,在我收拾好法卡斯的床铺准备舒舒服服睡觉时,这个美人敲响了我的房门,好吧,至少她没有继续把自己困在房间里。 “什么事,美丽的女士,如果你是感到饥饿,你应该自己上去找食物,而不是来我的房间,我可是你的同类不是吗,就算你要吃,也应该去吃石拳他们。” 艾拉显然不想听我这种不好笑的伪笑话,她有些不耐烦打断了我,“这里不是你小子的房间,这是法卡斯那个笨蛋的房间,真是稀奇他居然除了威尔卡斯之外会把房间让给你居住,你不是在新手房有床位吗,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的原因,来训练场,我有事找你。” 看来今天早早进入梦乡的计划是要完蛋了,不过有美人相伴还不算太坏,艾拉的动作总是那么迅捷,真是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等我赶到训练场时艾拉正在看着火把发呆,可怜的姑娘,看来似乎她还是没有从那个悲痛的事件之中走出来。 轻咳了一下表示我的存在,艾拉从失神中恢复了过来,“你来了,动作还是以往的一样慢,真不知道是不是跟法卡斯呆久了被他传染。” “他可不慢,你不知道我要追赶他的脚步要耗损多少气力。” “知道吗,我至今无法相信那帮杂种......他们竟然杀了斯科月,他是我们之中最强壮的人之一,但双拳难敌四手,他应该和一名盾牌兄弟一道出去的,那天你离开之后,我确保了一下自己之前已经把他们赶尽杀绝了,然后又尝试从他们的尸体上寻找了一下有用的情报,但是现在,你和我还有事做,要确保那些银手看见我们会吓得发抖。” “我赞成,那么我们的首要目标是什么?” “你能这么积极很好,我收到风声说有一名银手的干部在雪漫附近四处探寻,要是你能潜入他们的营地并偷到他的计划,我们就有优势在手了。” “很简单的任务,我会在明天日落之前给你那个东西的,所以现在我需要去睡觉了,而你也需要好好想办法使自己安睡,你的脸色看起来特别不好。” “说真的,梅拉,我们之中几乎就没人能像你这样做到安睡到天亮的,我们其实都很惧怕在睡梦中被那股力量吞噬,法卡斯跟我们说了很多你的奇特之处,我想斯科月一定是感觉到了你的那股奇特吧,不然他也不会想要让你加入进来。” “我想也许吧,只是我希望那股奇特能给我带来一些好运,而不是无止尽的悲伤。” 这一夜我没有很快入睡,在这份宁静之下,我思考着以后我的道路该如何去行走,霍斯加高峰上的灰胡子认为我是那个传说中的龙裔,而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一种屠龙者的存在,龙这种生物给人带来的难道真的只有恐惧吗,可是那些灰胡子对龙的态度似乎没有那么糟糕,也许我该尽快证明自己以便得到想要的答案才是,不知不觉中,我陷入了沉睡,梦境中,出现了一片祥和的湖边,我还没有好好享受一下这份安宁,却从湖对面飞来一只红眼巨龙,他口中的吐息破坏了周围的景致,我认识他,那是在海尔根的那头巨龙。 在我准备想要拔剑与他战斗的时候,一股力量将我从梦境之中拉了回来,睁开眼,居然是法卡斯,他有些担忧的望着我,似乎我刚刚跟谁战斗过快要死掉一样,那种眼神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 “嘿,你在干嘛?谁准许你私自进来了,虽然这里是你的房间,但是现在可是由我居住,所以你也应该尊重下我吧。” “抱歉,但是我听到你的房间有很大的响动,等我赶来时就发现你在床下,表情似乎还很痛苦,你是做了什么噩梦了吗?” 法卡斯担忧的眼神有些刺眼了,我觉得自己态度有些过分了,“谢谢你,法卡斯,我没有做你所担心的那种梦,而且我也绝对不会弱小到被那种未知的力量所操控,这个你不用担心,对了,如果你今天没有任务,那就麻烦你去一趟龙霄宫,把这几块骨头给法仁加,我想他会很开心。” “我的确没有什么任务,老克拉科准许我休息几日,我也很乐意帮你这个忙,但是我不太愿意去龙霄宫。” “为什么呢?难道你害怕那个水池?不对吧,你游泳技能很好的。” “那些守卫总是说我去遛狗玩了,他们说我身上的味道跟落水狗一样,我也不想的,但是这是在所难免的,每次他们这样说,我就很想把他们的甜甜圈偷了吃,可是艾拉不允许我吃那东西。” 法卡斯像个受冤枉的孩子一样叙述出自己的烦恼,他刚才说什么,身上有落水狗一样的味道?“嘿,法卡斯,是不是因为你不爱洗澡而造成的,你看看你自己的脸,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这是天际男人的标志,只有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小白脸才会有时间把自己弄得像天际的雪一样白净,倒是你的脸,连战痕都没有,也就是你没有胸部吧,不然一定会被那些流氓当成小姑娘的。” 在我控制住自己不会一刀砍死法卡斯之前成功将他和龙骨推了出去,这家伙意思是说我的胸小吗,该死的家伙,还有我干嘛在意这个,我现在应该出门找人打听一下那些银手的位置才对。 收拾妥当自己之后我便出了门准备找几个守卫来打探一些消息,他们那里得到的消息总是新鲜而又准确的,不过在那之前我应该找那个看起来是卖零碎物件的美人买根可以捆绑一下头发的发带才可以,这些头发如果不收拾妥当是会在战斗中拖累我的。 “嘿,美丽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做伊索尔达,在天际像你这样英俊又知礼的先生可真是少见。” “感谢你的夸奖,我不过是个四处游历的探险家罢了,看起来你似乎是个商人,又或者说你想做个商人?” “是的,先生,我爸妈在世时,我就跟他们说,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成为全天际最伟大的商人,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商队老板,名叫马德兰,他说如果我能给他搞来一只猛犸象的长牙,就带我上路,他说得倒轻巧。” “如果你不介意,也许我可以帮到你,你知道的,四处探险的时候总会遇到一些避免不了的打斗,如果遇到强盗窝之类说不定会有一比不错的买卖。” “真的?如果你愿意帮忙,我可以教你一两招生意场上的伎俩,将来也能帮你捞到些好处。”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我对于买卖东西的确不太精通,不过首先美丽的伊索尔达,我需要一根可以捆绑头发的发带,不知道你有没有呢?” “的确,你的头发有些杂乱,我这里碰巧有一些,送给你了,如果需要日后可以来找我。” 真是个好心的姑娘,看来这似乎是个没有油水的买卖,但我就是想要帮助这些有困难的人,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太过于悠闲的原因吧,从守卫那里我得知,最近有一批银手刚刚在距离雪漫城附近不远的一处洞穴里居住了下来,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在躲藏什么,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如此小心翼翼的,肯定是艾拉提到的那个计划了。 让守卫给我在地图上标注好那处洞穴,我就即刻动身前往了,现在还不到中午,如果事情进展的顺利的话,我还可以赶上午饭,银手就是喜欢躲藏在这些在我看来破烂不堪的洞穴或者废弃的旧城堡里,他们不是号称是猎手吗,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肮脏的杂种罢了。 这里的守卫比之前和艾拉去的要松懈许多,看来他们认为这种破烂的地方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是似乎他们没有人知道凡事都是有个例外的,遇到我梅拉可就是他们的不幸了。 轻松潜入了洞穴里面,这里的家伙看起来不过十个人,周围的摆设看起来是不会有什么油水供我搜刮一番了,轻松用弓箭解决掉外部的银手之后我又悄悄潜入了内部的生活区,看起来他们的伙食不错,看看这些吃的东西,真是会犒劳自己。 内部生活区不过才四个人,而他们的干部显而易见,那家伙就像个刚刚学会偷窃的毛贼一样,贼头贼脑的不停观望着周围的环境,还时不时用手摸一下上衣某一处,我想也只有瞎子和傻瓜看不出他有很重要的东西。 我是打算先将他不远处那几个碍事的家伙干掉再来处理他的,但是事情又比我想的复杂了,我的第一箭射死了其中一人之后,其他人马上陷入了警觉状态,这个位置是没法再继续射第二箭了,我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响将自己挪到另外一个地方。 这是个存放木桶的地方,虽然在火把明亮的照射下,但是周围叠在一起的木桶是个很有利的躲藏之处,我迅速放出了第二箭和第三箭,此时此刻我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而且我又必须得保持自己的准头,不过还好我空闲之余有在练这些武器的顺手程度。 另外两个银手也完蛋了,那个干部显然有些崩溃了,我想也是,敌人在暗处的滋味特别容易使人感到煎熬,他不停地狂吼着给自己壮胆,真是愚蠢,这种时候如果他迅速找个躲藏之处说不准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可是现在没有了。 我将弓箭瞄准了他的小腿,我先要确保他不会逃出我的控制范围之内才行,第二箭我射向了他的右手臂,在他武器掉落的那一刻起我的胜利之乐就奏响了。 我从木桶之中走了出来,看到我他似乎特别惊讶,因为他似乎还不能相信我一个人干掉了他们所有人,不过那也是因为他们的自大与愚蠢导致的结果,我微笑着砍下了他的头颅,并从他的上衣里找到了那个沾染了鲜血的计划书,任务完成,这真是一份不错的礼物,一份来自银手的礼物。 第四十二章 杂乱的任务单 看了看地上还散发着热度的尸体,我觉得心情无比舒畅,这些家伙不是一般的让我感到厌恶,至少现在我内心舒服了不少,现在应该赶回去跟艾拉汇报一下这次的工作进展了。 这次回去之后我得买匹马来加快自己的速度,我可不喜欢白天出发夜晚归,那样可是会耽误我赚取金币的时间的,金钱宝贵,时间也一样宝贵,不过还好,这次回去的速度足够快。 月瓦斯卡里不见艾拉的踪影,看来这个美人应该是在训练场,果然,此时此刻她正双手抱胸倚靠在墙边,今天的月瓦斯卡也冷清了很多,估计大伙都去解决自己的任务去了,从守卫的语气了不难听出战友团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嗨,艾拉,你的日子可过得真舒服呀,大家都去参加任务了,你却在这里偷闲。” “那不是你该过问的,兄弟,看起来你把你那头发绑起来了,这样也不错,至少不会像法卡斯那个白痴一样邋遢,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计划进展的怎么样了,我很希望这次你的归来是带着什么有用的消息的。” “那是当然,还没有梅拉搞不定的事情,如你所希望的那样,我拿到了计划。” 我将那份沾着血的计划递给艾拉,她没有避讳那些鲜血,就有些急切的翻看着,“很好,希望咱们能从中知道他们的下一步行动,然后我们就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艾拉说这些的时候语气特别激动,很显然她对帮斯科月复仇很执着也很有信心,我当然不能扫了她的兴致,“那么我们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你不在的时候我听到一些银手最近动向的流言,他们有部分人藏在雪漫里,跑快点儿,朋友,别让他们太失望我们的招待。” 又是一个没有线索的线索,按照这些家伙平时的据点来看,他们是不会公然出现在城镇中的,那无疑会对狼人兄弟姐妹暴露他们的存在罢了,既然这次还是在雪漫里,恐怕又会是在某个废弃要塞或者山洞里躲着了。 看来这次还得去找守卫打探一下消息才行,不过在那之前,我应该去解决一下不久之前接到的一些可以解决的任务,在往背包里存放银手计划书的时候我看到了我之前空闲时候做的任务本,那是专门用来记录我所接到的大大小小的任务的,以及它们的完成情况,我发现玛雯的那个被我一直存放在了记忆的遥远边境,还有那些红卫所要寻找的那个女人的问题,还有关于雪漫城金树的存活问题,至少在雪漫可以完成的我都应该先做好才可以。 首先我应该去找一个叫做莫鲁斯·马修斯的家伙,希望这是一个说好客气的家伙,不然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一刀砍过去的冲动,像玛雯那种家伙应该不会出现太多才是,守卫告诉我莫鲁斯·马修斯最近心情比以往好太多,似乎是遇到了什么转运的好事,他晚上空闲之余会在母马横幅喝几杯。 看来这次可以从旅店打探一些八卦之类的小道消息听一听了,在我赶去母马横幅的路上被一个看似是喝醉了的乞丐撞到了,他有些摇摇晃晃的迈着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的步伐准备继续朝前走,不过我可不是傻瓜。 “嘿,我说布瑞纽恩,你总是这么醉醺醺的吗?” “听着,小白脸,我想什么时候喝醉就什么时候喝醉,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但是我又不想知道那种事情了,嘿,听着,在母马横幅那里,有一瓶亚龙人麦芽酒,那是好东西,帮我把它拿来吧,他们不会发现的,拜托......” 虽然这听起来对我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但是我也很久没有让自己的偷窃才能好好展露一下了,“我会把那麦芽酒带给你,老头。” “是亚龙人麦芽酒!我已经流口水了!” 酒鬼的眼里果然只有酒的存在,说到酒,法卡斯也很喜欢喝酒,不光是他,甚至整个战友团似乎都很喜欢喝酒,真希望母马横幅有很多那种亚龙人麦芽酒的存活,我可不希望他们只有一瓶那种不错的东西。 天已经开始黑了,看来今天的买马计划是要落空了,不过这不是问题,我可以等到明天白天营业时间再去,希望他们的马匹不会太贵,推开母马横幅的大门,里面舒适的温度令人感到愉悦,这里跟蜂蜜与诗人不同,如果说蜂蜜与诗人充满了居心叵测的不良家伙,那这里肯定就是一个不错的小圣地了,至少客人看起来是正常的,他们不会时不时盯着你的钱包来观看。 我看到一个帅气的小伙站在火炉对面,他看起来不像是来住宿的,不过那不妨碍我打探一些需要的信息,“兄弟,你在这里做什么?呃,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不像是奔走于白天与黑夜之间的商人。” “我是名游吟诗人,曾在孤独城的游吟诗人学院学习,你这样的漫游者应该考虑去申请一下。” 孤独城?我是不是答应过哈达瓦要去孤独城加入帝国军团,好吧,这件事我居然忘记写在任务单里了,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一定得去那个地方看看。 “呃,抱歉,刚才你说你在哪里学习演奏的?” “孤独城有座学院,专门教艺术,声乐啊,鲁特琴啊,作诗啊,我是在那儿学的,不过后来半途退学了,因为和女校长起了点误会,呃,确切说是和她丈夫。” 这真是个让人产生无限想象的故事,这个帅气的小伙子看起来礼数很好,至少我的分神以及没有认真听他之前的叙述没有令他感到不悦,看来孤独城来的都很懂得礼节的重要性吗,“既然你会声乐,那我可以点歌来听对吗?” “那是当然,不知道你打算点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是名四处闯荡的漫游者,对于那些高雅的声乐我实在不精通,不如你来点儿自己拿手的东西让在座的各位看看吧。” 我坐在长椅上听着他的歌声,那听起来似乎是一个比较悲伤的故事,但是又极度讽刺的用比较欢快的方式来演唱,正当我正投入进这歌声的时候,一个女人走到我跟前。 “你需要些什么吗?” 我还真的有些饿了,点了一些吃的,我便跟这个女人随意交谈着,这种时候有个人说说话是不错的选择“你知道有一群阿里克尔战士在找一个红卫女人吗?” “你确定?哦不!他们找到我了?我需要你的帮助!求求你,跟我来,我需要在一个更隐秘的地方找你谈谈。” 哈,这真是走运,那些阿里克尔战士苦苦寻找的女人就在我的眼前出现了,而且还是自动送上门的,不过眼下我需要跟着她,看看她能告诉我些什么,那群红卫嘴巴封的很严实。 我迅速吃完我的食物然后跟着这个女人一直朝旅店厨房走去,她顺着厨房最里面的楼梯上了楼,在我准备跟着她一起上去的时候我看到了玛雯要我接头的那个家伙,守卫说过他会在母马横幅比较隐蔽的地方一个人喝闷酒。 我想应该先跟他交谈一下,至少我该弄清楚玛雯需要我来这里做些什么,“玛雯说你要见我。” “考虑到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就长话短说吧,蜂蜜酒的所有者,撒布乔恩,准备为雪漫的卫兵队长举行一次品酒会,而我们准备在那蜜酒里投毒。” “这么说你那有毒药?” “不,不,那才是整个计划的重点,我们要让撒布乔恩自己交出来。” “这简直是说梦话,撒布乔恩怎么可能会把他所持有的毒药自己交出来,除非他疯了。” “别打岔,兄弟,玛雯真应该找一个哑巴来干这事,整个城市都知道这酿酒厂被严重的虫灾所困扰,虫毒和蜂蜜调在一起可不大好,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完全明白,那么我的那份是什么?” “你将恰巧路过并向可怜的老撒布乔恩施以援手,他会给你杀虫的毒药,但你得把这东西倒进酿造桶里。” “真是聪明的主意。” “玛雯和我花了数周时间来计划,我们只需要找一个你这样的人进去那里,搞定它,在撒布乔恩想起来请人处理这些脏活之前赶快行动吧。” “那是必然的,但是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做这一切?” “我误向撒布乔恩借了钱,他允许我干活报答他,但却把我折磨的要死!他像奴隶一样对我......我得做所有酒地里的脏活累活。” “我想那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债务问题,对吧?你完全可以偷偷一走了之。” “你说的对,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不仅能还清我的债务,还让我下半生衣食无忧,玛雯和我做了点交易,如果撒布乔恩去坐牢的话,她就会接手她的酒厂,猜猜谁负责雪漫城的黑荆棘酿酒厂?就是在下咯。” “那听起来是不错,但是为什么要替撒布乔恩给巢穴下毒?” “一旦清楚撒布乔恩,玛雯就能在此地实现她的计划,不管怎么说,我们不想再让那些害虫回来了,考虑到这是个脏活,我只负责把它们引进去,而现在由你来清除它们。” “打扫这种事情难不住我,但是我怎么能接近酿造桶?” “对于干这行你的问题还真是多,两座建筑都与侵染酒地的害虫建造的隧道相连,在仓库地窖的储藏间里有一个用木板盖住的入口,我已经把木板移开了,这样酒地就会被侵染,你应该从那里开始。” “偷偷溜进酿造厂怎么样?” “撒布乔恩一直严密地封锁着那儿,如果你能过去,就去试试看吧,记住,撒布乔恩会需要帮助的,办的漂亮点。” 这听起来就是一次栽赃罢了,不过那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跟我的报酬讲情义,那个撒布乔恩跟我非亲非故的,他怎样跟我没关系,不过玛雯不是个善主就对了,那种妨碍她就会被当成绊脚石一样处理掉的恶毒女人我还是不要轻易招惹比较好,毕竟我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跟她对抗的权利在手。 第四十三章 对与错 关于那个玛雯以及盗贼工会对她的意义所在,我觉得我已经从上次的金色光辉庄园就感觉到了,工会对于她只是一个能够供她所用的活动群体,事实上不止是工会,黑荆棘家族的势力肯定不会只是单纯的生意人,不过我没有必要在意那些问题,谁能给我提供可观的报酬,我就可以为谁工作,管他是偷窃还是杀人,只要价格可观,我想我都不会拒绝。 之前那个红卫女人应该等急了,可不能让别人等待太久,这可不是一种好行为,即使对方是敌人也应该不能让他等死等的太久才可以,在母马横幅这样的小店里很容易便可以找到一个人,来到二楼便可以很清晰看到那个红卫女人正站在一个开了门的房间。 从房间的陈涉来看她没有过多的行礼,看起来是匆忙逃出来而没有携带太多行礼了,不过似乎这个女人没有忘记带着武器,我很欣赏她的明智,但是我讨厌她用武器对着我并充满威胁的望着我,如果不是为了搞清楚这些红卫在搞什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将我的剑割向她的咽喉。 “嘿,冷静一些,你看,我们干嘛不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一下现在的处境呢,保持冷静,我不想伤害谁,我只是找个人。” 我强压着怒火劝慰着这个愚蠢的红卫女人,她的确有几分姿色,可那并不代表着她可以为所欲为的无视别人的感受,很显然我的劝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女人左手紧紧握着拳头,右手的匕首还在对着我,那样子似乎只要我乱动一下或者将手移向腰间并拔出我的剑,她就会要刺穿我一样。 “那么,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以为能打得过我吗?要是你敢碰我一根毫毛,我就把你的手指头砍下来。” “你的笑话还真是不够好笑,听着宝贝,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让你不用来思考的脑袋和你细长的脖子分开。” “我是认真的!我要......我要把你劈成两半。” “嘿,嘿,嘿,我也是,我想如果你再不保持冷静的话,我保证,我会把你剁成肉泥然后拿去喂野兽的。” “那么阿里克尔人知道我在哪里了?他们给什么许诺?金子?他们来了多少人?” “现在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不会主动攻击,我保证你能毫发无损的,当然了,如果你想打架或者是别的,我一定会让你死的舒舒服服的,我是来帮忙的,现在,放松。” “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已经不能相信城里的任何人了。” “也许吧,你想要什么?” “雪漫人不了解我的真实身份,我的真名是伊曼,我是落锤省的苏达家族的一个贵族。” “哇哦,那还真是让人意外,我是说你继续。” “那些正在寻找我的人,也就是阿里克尔人,他们是先祖神洲雇佣的刺客,他们想要拿我的命去换钱,我需要你去在他们抓住我并且把我带回落锤省处决之前,把他们全部解决掉或者从这里赶走。” “这听起来很容易,但是我该怎么赶走他们?” “他们只是雇佣兵,只是为钱来的,他们的头儿是个叫凯马图的人,干掉他,其他的人就会树倒猢狲散了,我不敢露脸,生怕他们认出我,你得想办法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关于怎么找到他们你有任何建议吗?” “我听说他们中的一个在试图潜入城里的时候被逮捕了,如果他被关到监狱里去了,也许你能从他身上拿到它,求你,我知道我正在要求你做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甚至可能是危险的事,我只是不知道除了你还能相信谁。” “那些都是小问题,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还没有找守卫求助?他们能帮到你不是吗。” “你觉得如果这事儿找守卫就有用的话我还要藏着干什么?这些人很凶残,狡猾且诡计多端......他们会贿赂任何人,我在雪漫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守卫和领主都是可以被收买的,阿里克尔人近在咫尺,我没有时间了,所以我选择相信你。” “非常感谢你的信任,那些阿里克尔人为什么要追捕你?你犯了什么严重的罪?” “我不清楚,我在公开场合说了反对先祖神洲的话,我猜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人被雇来逮捕我的原因吧。” 现在外面还是黑色的,不过我已经打算踏着晨光去洛里斯泰德了,对于这个自称是落锤苏达家族贵族的女人,我没有打算帮助她,至少没有哪个贵族家小姐会用武器并带着威胁的口吻去央求别人。 至少我对于她拿着武器指向我非常不爽,如果真的如她所说,雪漫的守卫那样不堪,那么当初那些阿里克尔人就不会被守卫阻拦禁止入城了,那些阿里克尔人完全可以用钱解决任何问题,根本不用这样大费周折得去在一座城池中去寻找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嘴里的话语有几分是真的又有几分是假的呢,这一切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只要我的速度够快,我感觉那个女人如果在一定期限之内等不到我的消息,一定会跑路的,最多两天,她就会再次消失在雪漫城里了。 不过如果我想赶路,就得找个脚步快的伙伴陪我一起,这个最佳人选我想我知道找谁了,法卡斯在极度不解的情况下被我从床上拽了下来,而威尔卡斯也用不理解的目光望着我,不过我没有那个时间来过多解释,我只是跟威尔卡斯说了句借他兄弟用用,便拉着法卡斯离开了,走远了还能听到威尔卡斯用愉快的声音跟他的兄弟说玩的开心些,这个家伙在想什么?算了,那不是问题的关键。 “梅拉,你这是要干嘛?你很着急去哪里吗,嘿,等等我,别走的那样快。” “法卡斯,你知道去洛里斯泰德的路该怎么走吗?最好快的那种。” “我知道,那个地方本身就距离雪漫不算太远,至少比其他一些城镇要近得多,你去那里是打算帮助哪个疯子吗?” “别废话了,我们快走吧,时间可是不等人的。” “嘿,不是这边,是左边,算了,你还是爬到我的背上来吧。” “干嘛?你疯了?你不知道那会带来什么吗?” “放轻松,小兄弟,自从饮下你的血液之后,我感觉体内的那份力量不是那么难以驾驭了,至少我能自由控制变身的不适了,如果你想赶时间就快点上来吧,记着要抓稳。” 法卡斯是认真的,我没有继续推脱下去,法卡斯是不会撒谎的,既然他说我的血液为他带来了帮助那就肯定是带来了帮助,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愿意相信这个看起来不是很聪明但是却很善良的大家伙所说的每一句话,至少说那些时认真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天际特有的冷风在我耳边不停吹过,除了紧好身上的斗篷我无法做其他的,将头趴在狼人法卡斯的背部可以很清晰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不知道这颗心脏是在经历过死亡与战乱之后才跳动的这样紧促还是从来都是呢,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我可不想在一个大家伙背上睡着并且还睡得很熟。 法卡斯的好处就是话不多,不会像个缠人的女人或者孩子一样跟着你问东问西,这个地方显得有些荒凉了,不过至少还有旅店,那就是我的目的地所在,那些红卫一定就在这家旅店住宿。 果不其然,当我推开旅店大门时一眼就看到之前那个领头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喝着酒,看起来我索要报酬无需跟他们客气什么,这些家伙绝对有钱,我甚至可以嗅到他们钱袋里金币的味道。 “我说兄弟,我想我看见了你要找的那个女人了。” “真的?在哪?马上告诉我!” “那是当然,不过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我可不能白忙一场吧,毕竟我完成了你们完成不了的事情。” “钱,如果你喜欢的话,告诉我她在哪!” “痛快,我开始喜欢你们的种族了,她在母马横幅那里,她知道你会来这儿。” “我们不能跟踪她,一定会被察觉的,你必须把她带来给我们,带她去雪漫城,到城外的马厩,我们在那里等你。” “小事一桩,不过你得告诉你们的头儿凯马图,我的报酬得翻倍。” “你的贪心真是让我感到吃惊,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那个女人完全是个危险人物,不过如果你们出不起高价,那么我想我们的交易就需要取消了,当然了,我可不在乎那个女人接下来会去哪里以及自己会追随她又去哪里漂泊而不能回到故乡。” “该死的,我会去跟凯马图说,但是你得保证她完好无损交到我们手里,不然你一个子儿也别想得到,甚至会付出你自己的生命。” “我完成任务还没有失误过的时候,不要觉得亏,我可是能帮你们解决一个大麻烦呢,就这样,我会将她带到城外马厩给你们,但是也请你们迎接她的同时准备好我的那一份,这件事搞砸了对我们双方可都不好,我可是认真的。” 我很高兴法卡斯从我们进去到我们离开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像个守卫一样安静站在旁边,如果不是带着法卡斯我不会开这么高的价格,一旦打起来,我自己会吃亏也说不定,看看那些家伙腰间的弯刀就知道他们很善于战斗,至于那个女人的价值,我认为绝对不止我所开的价格,从他们急切想寻找那个女人的踪迹就不难看出,虽然法卡斯没有说话,但是此刻他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得到答案,“想问什么就问吧,别憋着了,看在我们之前的交情上,能告诉你的我一定会都跟你说。” “那些红卫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那群人搅在一起的?你们在讨论什么交易?” “哈,你的问题还真是比我预期的要多呢,他们是来雪漫城寻找一个红卫女人的,那个女人你应该见过,她在母马横幅做工,至于他们为什么找那个女人,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能肯定,那个女人不论是什么来历,都不简单,至少对于我来说不是个友好的盟友。” “你说的应该是萨蒂亚,她的确是不久前才来雪漫的,从她来雪漫不久那些红卫的确企图进城搜索过,但是被守卫阻拦了下来,不过梅拉,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跟那群家伙走的太近比较好,他们可不是什么友善的种族,至少雇佣兵不是。” “放心,只要拿到我的那份,我跟他们不会有什么来往了,他们自身肯定也不会想过多与人有来往的。” 第四十四章 背叛还是欺骗 法卡斯又开始陷入了他的沉默,我就是不太明白,他怎么会性格这样别扭,就像是个女人一样,他有时候有些懦弱的性格还真不像是一个诺德人,至少身为女人的艾拉也只有在斯科月这件事情上才会流露出小女人的一面,而法卡斯给我的感觉无时无刻都在流露出一个小女人姿态。 “那么梅拉,你会怎样对待萨蒂亚呢,我的意思是你会用什么样子的方式去把她带给那群红卫呢?” “伊曼,她说她叫伊曼,而且还是个贵族,对于她,你似乎很担心嘛,你们是不是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呢?” “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而已,我偶尔去母马横幅喝一杯就会跟她聊一聊,她真的很健谈。” “她的健谈是建立在拿着武器对着你吗?法卡斯,你不知道那个白痴女人做了一件多么令我恼火的事情,她居然拿着一把小破匕首并且用要挟的口吻来央求我,这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了不是吗,嗯?” “那么你告诉那些红卫她的位置只是为了报复吗?你可是个男人呀,怎么会这样小气。” “别把我想的那么肮脏,如果平时,我会把那个冒犯我的白痴狠狠揍一顿的,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是任务,而任务是什么你明白吗?任务就是金钱,那个伊曼,或者叫她萨蒂亚也可以,她那涂了蜂蜜的嘴唇里是不会有一句实话的,即使那些红卫说谎,那么那个女人也不会是她自己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一个贵族。”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那是一种欺骗,欺骗一个人是一种特别不好的行为,不论对方是谁。” “很高兴,我们的观点一致,但是我认为背叛之后的欺骗更加不可原谅,所以我们应该尽快解决掉这件事情,那样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的观点对了,敢不敢赌一把,如果你赢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但是如果我赢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可以,如果我赢了,你请我喝一杯就好了,我不会太为难你的。” “嘿,别把自己说的胜算很高一样,谁赢还不一定呢,好了,现在我们得尽快赶回雪漫了,不然那个萨蒂亚可就跑路了。” 法卡斯就像个忠诚的犬一样驮着我在天际冰冷的土地上狂奔着,天逐渐亮了起来,我也可以很好的观看着两边的风景,其实这个地方还是很美的,不过我还是由衷的希望可以有机会去更多的地方闯荡一番,说起来,不知道哈达瓦现在过的好不好,等我这边一些能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也该去孤独城看望他一下。 “你很容易分神,但是这可不是一个好表现,如果是在战斗中,你估计早就被敌人穿透了肚子并且露出了你的肠子了,哈哈。” “你的笑话还真是和天际的天气一样寒冷,我可不只是被敌人的剑穿透肚子并露出肠子那么简单,有时候在能力范围之内还是要搏一搏的。” “看起来你很喜欢挑战,我也是。” “那还真是走运,我们居然会这样相似,到了,你需要回避一下吗?或者干脆先去马厩那里帮我选一匹好马?” “你可真是有钱,天际的马可是很贵的,我宁愿自己走也不会去买那种食物。” “法卡斯,有时候我真想用我的剑割穿你的咽喉,喏,这是1000金币,如果超过这个价位就等我过去。” 望着法卡斯逐渐走远的身影,我觉得我也该考虑一下该怎么去说服那个萨蒂亚了,那个女人看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听信别人的话的,不过也不难,既然她怕那些红卫来找她,那就用这个来当突破口好了。 该死的,这个点还不是店铺开门的时间,这还不到8点,让我去哪里等他们开门,我可不愿意去城外等着,还是用老办法好了,大不了花几个钱交罚款。 母马横幅的锁看起来就是一般的锁,根本不用浪费多少时间,布林乔夫说过,当一个合格的窃贼得有非常好的听力,至少你该听出来什么时候是开锁的最佳时机,那样才可以将开锁器的耗损降到最低。 我小心翼翼地扭动着手里看起来坚硬实际上却脆弱无比的开锁器,左边三圈,声音不对,当你的开锁器真正接近锁眼的时候,那种声音是很大很脆的,那么试试右边三圈,很好,开了,我果然是个合格的盗贼。 对了,布瑞纽恩还在等着他的亚龙人麦芽酒呢,正好一起拿走好了,如果这东西真有那么好的话,一定要找机会多弄到一些,那种东西就算不好喝,也会有像布瑞纽恩那样的怪口味的家伙会愿意掏钱来买的。 那瓶酒应该时会被放在一个看起来还算可靠的地方才对,天际的旅店不需要地窖,那么可以妥善存放这些东西的地方除了厨房就不会有其他位置了吧,看来这东西也不是很珍贵的那类酒,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放在了厨房柜子上等着别人来偷吗?不过似乎除了我不会有谁有那个无聊的心思来这里偷一瓶酒了,而且还不是那么值钱的货色。 将这瓶酒放好,我就顺着楼梯来到了之前那个红卫女人带我进去的那个房间,很好,她已经起来了并且开始吃早餐了,不过这差不多是她吃的还算安稳的最好的一餐了,那些红卫到底会怎样对她我是没什么的,我能顺利拿到我的那一部分就好了,何况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就不是省事的家伙。 看到我的到来她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吃惊,至少也没有为我是怎么在开门前出现在这里感到吃惊,“你回来了,看来你能活着归来证明了事情简单解决了,你比我想象的要可靠多了。” 瞧,这个女人的嘴脸多恶毒,如果不是我答应过那些红卫会将她完好无损的交给他们,我一定会只给他们一个头颅来交代的,但是眼下我得努力克制自己拔剑的冲动,我用早就酝酿好的惊慌失措的情绪开了完美的口,“喔,我不可能对付他们所有的人,他们要来找你了。” “什么?怎么会?我以为他们无法进入城市的!” “他们总会想办法进来的,现在我们得把你从这儿带走。” “但我能去哪儿?我总不能一直逃亡!” “在马厩那儿有匹马等着呢,我会确保你的安全的。”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还要收拾东西再次离开?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我相信你,我们即刻行动吧。” 看起来这个女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她就把自己带上了,我还以为她会有什么值钱的大包小包的让我帮忙背着呢,那样我倒是很乐意,我感觉她越来越没有自己所说的贵族气息了,因为我嗅不到金币的味道,但是我又闻到了一种叫做欺骗的味道,是我太敏感了吗。 我几乎是跟着萨蒂亚欢快的脚步来到的马厩,说实话,我开始怀疑我们之间哪一个是要准备逃亡的了,将我们终于来到马厩的时候,从房子阴影中走出来一个红卫男人,看起来他就是这群家伙的头,那个叫凯马图的家伙。 “我们终于见面了,我可爱的女士。” “这算什么?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做了我的良知告诉我的该做的,可爱的小姐,你自己不是也厌倦了这种逃亡的日子了吗,不如就在这里停止吧。” “哦,拜托,你不会想着自己能一直操纵别人,是吧?你总会有背运的时候。” 萨蒂亚看出来事态不妙,在她准备转身逃走的时候,那个红卫男人对着她释放出了一种绿色的光芒,随后萨蒂亚便像僵硬的尸体一样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看起来她不会逃走了,这种魔法看起来很实用嘛,能学到手就好了,至少独自去面对多个敌人的时候不会麻烦了。 既然问题解决了,我也该去和这个红卫老大谈一谈我们之间的交易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追捕萨蒂亚?” “看来我欠你一个答案,她向先祖神州出卖了我们的城市,如果不是她叛变,谭思城不会在战争中陷落,另一个贵族势力发现了她的叛变于是她逃跑了,他们想找人把她活捉回来反抗神州的风潮在落锤省如火如荼地蔓延,他们追求正义。” “看起来她的确是在说谎,不过我又能信任你多少呢?” “我只管把人带回去,而你则是为了你需要的在忙碌,我们各取所需,你不必计较什么,现在,我们要把朋友送回落锤省,等到了那儿她就能为她的背叛付出代价了。” “她不会有事吧?毕竟是我将她引入这个陷阱之中。” “安慰自己的良心吗?你还真有趣,只要她上了归途就安全了,不过她一旦到了那里,就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了,我欠你一份报酬,是不?我已经听我的手下说过了你的要求了,你的确有两下子,我可不希望与你成为敌人。” “我也是,你们红卫种族的弯刀看起来可不是吃素的。” “好了,拿去吧,好好花,我想说......别傻兮兮的见了张漂亮脸蛋就被骗了,你看起来挺聪明的啊。” “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愚蠢,那么就不会站在这里与你交谈我们之间的生意了,祝你们旅途愉快,愿你前进的道路是温暖的沙地。” 所以说,有时候你要有个聪明的头脑,至少得有个会算计的心思,瞧瞧这沉甸甸的钱袋,我敢打赌,这绝对比我当初找凯马图手下谈妥的那部分还要多出一些份额,这场生意还是很划算的,不过法卡斯去哪里了,我不是给他钱让他帮我买马吗,这家伙该不会是拿了我的金币去找姑娘喝酒了吧。 如果他敢这样做,我一定不会手软的,“法卡斯,法卡斯,你如果没死就出个声音。” “小兄弟,你是在找一个粗壮的犹如黑熊一样的诺德男子吗?如果是的话,他估计得晚一会儿才会回来,他早上还不到开门时间就敲开了我们的房门说要给自己的兄弟买马,而且要最好的那种,那力度简直是要拆房子,他还说如果有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过来,就告诉他,马匹买好了,他出去试马去了,那个男子虽然像个强盗,但是他还真是爱护自己的兄弟呢,啧啧。” 不理会这个啰嗦的男人的絮叨,我找了块干净的石头便做了下来,法卡斯这家伙,脑袋是冻坏掉了吗,就不能等开门营业时间再来?不过话说回来,他应该是不想看到萨蒂亚被那群人带回去吧,毕竟他们也认识了,真是个白痴。 第四十五章 卖力的战斗 法卡斯不会是把我的马给压死了吧,这非常有可能,毕竟他那样的块头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的,这距离我们分开已经有两个小时了,我已经等了他一个小时了,这家伙是真的把我的马给压死了吗。 不行,我得问问刚才那个说话就絮叨起来没完没了的男人,法卡斯到底是用多少金币买的那匹马,如果他真的把我的马给压死了,我就算让他索赔也应该知道准确数额,我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那种感觉太不爽。 看来不跟我这边絮叨,然而买马的基本就没人,那个男人显然非常无聊,他居然就站在马厩旁边发起呆来了,雪漫城的人都是这样无所事事吗,为什么我看到裂谷城的人们总是忙忙碌碌,看来城里太过于安稳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呢,大家都懒懒洋洋的,也不会去每天因为防备别人而把自己搞的忙碌。 雪漫城的人喜欢喝一杯来交朋友,如果我想用最快的速度让这个男人信任我,那我首先得有一瓶看起来不错的酒,至少喝起来得口感不错,除了刚才顺手拿出来的酒,我这里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不过味道如何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也不喝,都是用来卖钱的。 “嘿,兄弟,别站着了,给,喝一杯。” “啊,你真是太客气了,虽然这个时间不是喝酒的时候,不过我的确想要喝一杯,非常感谢你的好意。” “我跟你打听个事,你刚才说的那个跟熊一样粗壮的男人花了多少钱跟你们买的马匹,我的意思是你看,你们这里的马匹看起来都是很不错的好马,价格一定不会太过于低廉吧,不然多耽误你们辛苦养育这些马匹的精力呀。” “嗝,你太过于抬举我们了,不过我们的马的确是可以,价格也不是很贵,只要1000个金币,包马鞍,唯一能卖的那匹母马就是很不错的,不过已经被那个男人买走了,嗝。” 这个男人看起来是喝好了,从他毫不避讳的酒嗝中就听得出来,怪不得法卡斯说宁愿走路也不愿意花钱去买那种食物呢,天际的马匹的确很贵,而且好不好我真的无法确定,对于那种1000个金币吃一次的食物,法卡斯的确不愿意买,如果不是为了方便赶路我一定也不会买的,就算是工会里,情况不错的时候也就那么几个金币,最近巧合的任务奖励富裕才致使我的腰包鼓了起来,工会再这样下去很难继续维持了呀。 在我还在为工会的发展而担忧的时候,马蹄声传入了我的耳朵,好的听觉就是能时刻告诉你第一消息,这应该是法卡斯试马回来了,看来我的钱没有白花,瞧瞧这匹马的状态吧,多棒! 法卡斯拉了拉缰绳让马停下来供我观赏,马儿也非常听话地停在了原地,啧啧,真是匹不错的好马,这颜色,这耳朵,还有这有神的眼睛,强壮的马蹄一看就可以跑很远的路程,有神的眼睛里折射出了乖顺的脾气。 我从路边揪了一把花草给它,被它毫不避讳的吃进了嘴里,这样就算是接受了吧,我伸出手尝试抚摸了一下马脸,没有难度的被再一次接受了,它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抚摸,从鼻子里不断的喷出气体打在我的脸上,偶尔还会伸出舌头像只狗一样舔一下我的手。 “它很不错吧,我第一眼看到它就觉得你一定会喜欢,所以就用你给我的金币把它买了下来,它的速度也很不错,而且它居然认识走过两次的路,这样以后你无论去哪里都可以轻松了,差点忘了,如果你不打算雇佣个帮手一起去野外对付喜欢群体出动的麻烦家伙,可以带着它一起,这家伙攻击能力也非常不错。” “行了,你这家伙是不是收了这些人的好处,嘴跟抹了蜂蜜一样。” “呃,我只是表达一下事实,事情都解决了?” “嗯,不过眼下我们需要去一个地方,但是我不清楚那里具体怎么走,等路上我再跟你详细说下那件事的大概原委。” “好的,来,我拉你上来。” 在离开雪漫马厩这一段路上我就已经将那些红卫之间的问题跟法卡斯简单的说完了,法卡斯一直都没有插话或者是中途询问什么,而当他听完这一切之后也只是一贯的保持了沉默,我只是以为他心疼那个红卫女人漂亮的脸蛋,便没有搭理他,这种时候还是给他时间好了。 在我以为法卡斯沉溺在被欺骗的悲伤情绪中时,这家伙忽然大吼一声:“叛徒真是该死,这样的人活该会受到这种待遇,如果眼下给她太舒适的刑法就太不公平了。” 我是不是小看了身后这个诺德男人了?这种正义的气息是从这个看起来强壮实际上却爱护弟弟如命的汉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吗?不过算了,既然法卡斯没有被那个女人涂了蜜的嘴唇所说出的话感染,那就问问他孤儿岩具体路线好了。 “法卡斯,孤儿岩的路该怎么去?” “你去那里做什么,你又接受了什么奇怪的任务了吗?那个地方现在是乌鸦鬼婆的巢穴,听说还有女巫在那里。” “别废话了,直接说怎么走就行了,或者你来控制多莉。” “多莉是什么?” “我的马,这是我为她取得名字,我想它一定会喜欢的。” “这的确是个好名字,但是梅拉,你可以可以换一下,因为我打算为自己以后的女儿取名为多莉的。” “你这种家伙能不能娶到妻子都是个问题,现在考虑女儿名字太早了,还是先做好眼下的事情吧,快,我们向孤儿岩出发!” 有匹马就是好呀,连完成任务的时间都可以省略好多,在我们即将到达孤儿岩地界的时候,法卡斯让我下马,然后将多莉骑到了远处的一棵树下并将多莉拴在了树干上,随后还摸了摸多莉的头,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缓慢地向我走来。 “乌鸦鬼婆和女巫都是非常危险的,多莉虽然打斗能力不错,但是还不具备对付那些能使用魔法的生物。” 多么贴心的汉子呀,这分明是在替我省钱呀,如果多莉在战斗中死了,我想我会非常心疼我那1000个金币的,而且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买到这样一匹温顺的好马的。 法卡斯解释完这些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这样也好,省的我们都因为聊天而分了神,但是似乎有人的眼睛非常好,完全都可以将我们这两只狼人的高视力比下去了,看看打在地上的火球就知道了,如果这个东西打在我们任何一个的身上,一定非常疼,火焰的烧灼我还是有些害怕的。 “保持警惕,梅拉。” 法卡斯拔出他的双手剑开始朝着前方的岩石跑去,那么敌人就在那里了,这种时刻可不是站在原地等着挨打的时候,我也拔出我的剑朝着法卡斯的方向跑去,法卡斯这边已经开始了,不过那三个女人也真是欺负人,三对一吗,算我一个吧。 趁着她们还在跟法卡斯周旋的空隙,我抓过一个女人的肩膀就将我的剑刺进了她的肚子,腥甜的血腥味充斥了我的整个鼻腔,真是好闻,我的举动惊动了另外两个女人,她们瞬间拉开了与我们的距离,然后对着我们释放奇怪颜色的魔法,虽然我不懂这些魔法的原理,但是我知道被打中一定不会有好事,我一边努力躲着这些魔法,一边寻找着机会接近她们以便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跟法师战斗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我与那两个女人的距离就没有拉近过,反而正在不断疏远着,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呀,我们的处境已经非常被动了,想要解除被动就得学着拼搏了,“法卡斯,你掩护我。” 一边奔走着躲避那些魔法,一边装卸好我的箭,现在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了,我翻滚着身体朝左边那块大石头后面躲着,然后尽量用最快的速度掩护好自己并且瞄准好其中一个女人的脑袋,随后我松开了手,一个问题解决了,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了,很显然我低估了敌人的智商。 那个女人看到同伴已经中箭身亡,她对着我这边发出了一个魔法便闪身躲进了身旁对应的石头后,这下可真是不好解决了,如果这样耗下去,天黑了我们的胜算就更加低了,她们还有多少同伴我们不清楚,而且这里的地势我们不了解,这对于我们也很不利。 那个女人很聪明,她放弃了攻击法卡斯,而是开始全力对着我这边释放她的魔法,而我只能窝在石头后面以此来躲避着她的攻击,而法卡斯的处境也不是很好,他只要尝试动一下就会被那个女人疯狂攻击,眼下他正被困在一棵勉强可以供他躲避的大树后面。 我觉得有些沮丧了,总不能这次任务以失败或者我们的死亡告终吧,不行,这可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总会有什么办法来解决我们现在的处境的,到底该怎么去做呢,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我依靠在石头上望着天空,太阳的光线照射在我的脸上,如果平时,我一定会美美的睡上一觉,但是现在不行,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而且现在的阳光也太刺眼了,等等,刺眼?我想我有主意了。 那个女人似乎也累了,而我们也没有动,在她松懈的时候我悄悄向她爬了过去,我必须尽可能接近她,不然这个办法也丝毫不起作用,但是她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好,很快我便暴露了自己,她开始疯狂地对着我发射出她的魔法,而我只好不停翻滚着身体以此来躲避着她的攻击,但是这样下去我会累,“法卡斯,拔出你的剑朝这边奔跑!” 法卡斯没有任何迟疑,他双手举着自己的剑朝着我们的方向奔跑过来,而那个女人也顺利将攻击的目标换成了法卡斯,很好,现在胜利的天平逐渐向我这边倾斜了,我拔出我的剑将阳光折射在她的脸上,准确的说是她的眼睛上,这个时候正好是中午,阳光的刺眼程度不是一般的好,希望她们这些女巫学会了什么可以抵御太阳照射的魔法。 第四十六章 乌鸦鬼婆 那个女人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我们摆一道,刺目的阳光刚刚好照射在她的右眼,似乎是因为太过于刺眼的阳光照射的眼睛有些疼痛,她停止了对任何人的攻击,然后开始用双手捂住双眼。 简单点说这个动作有些夸张了,我只是用剑将阳光反射到她的右眼,根本不需要动用双手来遮挡,是因为她见不得光的缘故吗,这种反映实在是太让人无话可说了,但是现在正好是我的机会,那个疯女人还在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双眼,我则趁着机会快步走上前,用我的剑从她的后脖颈穿了过去,我甚至可以听到一种类似乎骨头碎裂的声响。 那是一种美妙的声响,那是我的胜利之歌,解决掉这个麻烦之后,我几乎是瘫软在她的尸体旁,法卡斯似乎也消耗了不少体力,他以双手剑作为支撑然后半蹲在地上喘着粗气,我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感觉自己的呼吸也非常厚重,这可真是麻烦的一战。 不过显然有谁并不想给我们喘息的机会,“法卡斯,快闪开。”如果法卡斯在慢一步,他就会被这个火球狠狠地砸到了,虽然我们是狼人,有着超乎常人的愈合能力,但是如果在战斗中受伤那是会致命的,何况烧伤的疼痛感可是比武器带来的硬伤还要难以忍受的,至少对于我而言,还是武器所带来的硬伤好受一些。 “法卡斯,你先找一处地方把自己隐蔽起来,我去看看这个暗地里伤人的小人藏匿在哪个老鼠洞里。” “你疯了吗?自己去当活的诱饵,你知道你将面临的是什么吗?比刚才那几个女巫还要难对付的乌鸦鬼婆,那种生物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使我们是狼人,有着很多优势,但是即便如此,人类形态下的我们还是无法单独与那种生物对抗多久的。” “你还真是话多呀,法卡斯,我只不过是想要确认一下那个家伙的具体位置而已,你是从哪里理解到我要去单独去跟那种东西对抗呀?如果我打算自己单打独斗,我就不会选择带你来了,明白吗?我的盾牌兄弟。” 法卡斯乖顺的闭上了嘴,然后在旁边找了处足以将自己隐藏起来的大石头并躲在了后面,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不忘记叮嘱我要小心,真是拿他没办法,自己都快顾及不上了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人。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有把握,那个乌鸦鬼婆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如果那家伙转换了攻击的位置或者方式,我们无疑会吃亏,不过从刚才和那些女巫打斗的情况下来看,这个乌鸦鬼婆很聪明,从开始就没有暴露自己,而是等我们跟那几个女巫打到筋疲力尽时再开始对我们发动攻击,这对于她自己的确是很有胜算。 我觉得自己此时此刻也应该先找个隐蔽点来仔细考虑一下该怎么跟这种有智慧的生物对抗,不怕没有脑子的猛兽就怕有智慧的怪物呀,这句话我一定要有机会告诉其他四处闯荡的家伙才可以,如果我打算用自己去当这个活体诱饵,首先就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不要受伤,不然是会降低战斗能力的。 其次就是找到那家伙的藏身之处后得快速的狂奔过去,这点就需要狼人形态下的法卡斯了,但是有个问题,那种生物到底应该怎么去解决呢,这种地方如果使用龙吼,很有可能会把龙给吸引来,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对付一个乌鸦鬼婆已经很为难了,再来头龙的话,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而且还是累死的。 那个乌鸦鬼婆会使用魔法,但是魔法这东西是需要一定时间来调息好自己的精力的,就像我的龙吼一样,不能一定时间内多次使用,那非常损伤自己的精力,如果可以躲避好那家伙发射来的火球术,那么就可以跟她近身搏斗了,如果是使用武器,那么我们的胜算就大了很多。 好,就这样去做吧,我离开我的隐藏地点,开始试探的沿着地上还能勉强看清楚的小路朝前面的山坡走去,一个火球从右边的山坡向我打来,我立马闪身去躲,但是还是没有躲过去,虽然火球没有打在我的其他部位,但是却结结实实打在了我的左臂上,我感觉烧灼的刺痛在整个手臂上逐渐蔓延,嘶,真的好疼呀。 既然已经找清了她的藏身之处,那么现在就是速度的时刻了,“法卡斯,你现在快点变身为狼人,我们需要快速狂奔到右前方的山坡去。” 很久没有得到法卡斯的回答,我以为那家伙是不愿意跟我一起过去面对那种有智慧的生物,不过那也不怪他,他已经帮我足够多了,在我转身继续沿着小路朝上走去的时候,一个黑影迅速从路边蹿出来并挡住了我的去路,“我还以为你胆怯了呢,准备好了没,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 法卡斯驮着我一路狂奔朝着右方山坡跑去,随着他的颠簸,手臂上的疼痛感越来越严重了,我为自己施展着小额度的治愈术以此来缓解这份疼痛感,这还是之前在买来的魔法书上学的呢,似乎是好了一些,疼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我动了动,还不错,勉强可以支撑起来战斗。 随着我们更加接近于那处山坡,火球术的攻击也更加频繁起来,看来是找对地方了,啧啧啧,看看这东西,这是什么?看起来很像某种仪式,在连接左右两边山坡的粗大树杆桥头,插着两根树枝,而在树枝上分别挂着两颗头颅,在右边那颗头颅的旁边是一个火盆,里面还燃烧着熊熊烈火,那似乎不是人类,而像是某种奇怪的似人类的生物。 该怎么来形容这东西呢,有着人的脸庞,但是头上又有着类似于树枝的角,但是看起来很漂亮呀,至少活着的时候一定很好看,我走上前摸了摸其中一个,那触感就像是在摸一棵树一样,看来这就是之前丹尼卡提到的用来献祭的树精了,真是可怜,不过现在我同情别人似乎不是个好时刻,就在我专注于这两个树精脑袋的时候,一个火球术向我砸来,如果不是法卡斯扑过来将我扑倒,估计我现在已经被击中了。 法卡斯因为救我而被击中了背部,虽然没有明显烧灼痕迹,但还是可以清楚看到背部有些地方的狼毛被烧掉了,“嘿,法卡斯,虽然我很感激你,但是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你真的好重。” 这附近也没有可以隐蔽的地方,不然我也可以给法卡斯简单处理一下后背的伤势问题,如果是因为救我而让他受到什么不得了的伤势,估计威尔卡斯知道了会杀了我的,虽然我不是很害怕他,但至少我的心里会过不去。 “法卡斯,你还好吗?如果你无法战斗了,那你就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去吧,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不过很显然有人看不起我的能力,那好吧,既然他坚持,那我也就不继续客气了,因为真靠我自己的话,我还真不一定能搞定,毕竟这东西我没有接触过,而且她又会使用魔法,从刚才那些攻击来看,她的火球术似乎比我用来烤鸡的要厉害一些,这次事情解决之后,我一定要抽时间去冬堡好好学习一下魔法。 火球术一般是发射两个为基础,然后就会停滞一段时间,我跟法卡斯在停滞的这段时间内走过了那个树杆桥,就在我的脚刚刚踩稳土地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攻击了我的后背,如果早知道回过头去是这样的一副场景,我一定不会回头的。 我觉得无法用正常的审视点来看待这个所谓的乌鸦鬼婆了,光洁而又高凸的额头,还有不算多的头发披散在脑后,身上的衣服好像就是她自己的毛,不过样式蛮性感的,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尖利而细长的爪子以及和鸟类一样的脚,只不过比一般鸟类的要大上许多也粗壮许多,至于她的五官真的是可怕了,明明是个老妇人的脸,却配上了凶狠的目光,就像普通的鸟类那样,她的眼睛是纯黑色的,就像是很好看的黑色珍珠,如果不是那怪异的脚和爪子,她的外形和一个普通老妇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很显然这位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不正常女士很不喜欢别人打量她,她一爪子抓在了我的脸上,我就感觉火烧一样的疼痛正在脸上蔓延着,还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以及一点点恶臭,这东西还真是狠毒,难道她知道自己不好看所以要毁了比她好看的任何人的脸? 这家伙不仅长的难看而且还不会说话呀,这一爪子没有让她满意,她更加疯狂的开始用双爪来攻击我,一边攻击还一边发出刺耳的叫声,怪物始终是怪物,哪怕再有智慧,再怎么像人,我一边用剑配合闪退来躲闪着她的攻击,一边跟法卡斯使着颜色,希望他能聪明点明白我的意思。 似乎是因为经常跟我一起打斗的缘故,法卡斯跟我的默契越来越好了,至少对于我的眼色他是越来越懂了,这是很好的悟性呀,至少在战斗中我们可以省去说话的时间来专心对付敌人,我觉得对付这种会使用魔法,攻击性又高,而且还很有脑子的生物,就要给她来个前后夹击,至少挤也要挤死她。 乌鸦鬼婆很专心的在攻击着我这个看起来很容易就能弄死的猎物,实际上她还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在一个同样是野兽的生物之下了,不过法卡斯的速度有些慢哎,我的体力有些支撑不住了,而且左臂上的烧伤也因为太激烈的活动而开始了肆意妄为的疼痛感,真是不省事呀。 还好在我即将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地的瞬间,法卡斯终于出现了,这家伙看起来是给了自己一个很大的助跑以便于猛烈的扑击这个乌鸦鬼婆呀,接下来就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只能看到一只狼人还有一只乌鸦鬼婆在抱团撕咬着,不对,应该是一个撕咬,一个扑抓,还有一系列的尖利的叫声。 这场景就像是谁家的小狗和其他宠物打起来了,就按照他们这个方法打下去,天黑都不一定能分出胜负出来,还是让我来解决掉这个麻烦的问题吧,我瞅准两个脑袋,然后利落的将剑插入了乌鸦鬼婆的头里,那红色的血混合着白色的脑浆一齐溅落在了法卡斯那颗毛茸茸的大头上。 我忍着手臂上的疼痛蹲下身在这个乌鸦鬼婆的身上摸索着,总算是摸到了那把草木灾星,这是一把看起来薄而锋利的尖头刀,外形什么都很好看,如果丹尼卡使用完了,我得问问她能不能给我收藏,这把刀真的很好看。 搜刮完这里能拿的东西,我便和恢复人形的法卡斯朝着下坡路走去,从刚才看到的炼金台来看,这些乌鸦鬼婆是有着一定的智慧的,而且她们似乎对于炼金和魔法很在行,只可惜她们的脾气不太好,下坡的路比上坡要难走许多,也对,上坡时我是有坐骑的,是因为路不好走的原因吗,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力气了,好想睡一觉啊。 第四十七章 这个战友疯狂 我从来就对那些慕名而来的新人产生不了什么好感的,那些家伙只是一群喜欢享受名利所带来光辉的白痴而已,这样的人我已经见过太多了,我不止一次跟老头说我们不需要再收那些目光短浅的废物了,可是老头总是用他宽怀的样子来迎接那些白痴,这点一直令我不满。 但是比起法卡斯,老头的举动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对于我们身上的这种力量不是非常满意的,他向往的是松嘉德的歌声与美酒,而不是永无止境的追逐躲藏,法卡斯与我又何尝不是这种想法,我们是诺德人,松嘉德才是我们最终的去处。 至于法卡斯那个笨蛋,他总是学不会好好保护自己,当然,我说的保护并不是运用他的双手剑,而是不要总是被那些看起来不堪一击的人而取笑,每一次我出去,都可以很巧合的看到法卡斯被守卫取笑身上的味道。 的确,那种味道不是我们依靠洗澡就可以去掉的,那种长期食用尸体而产生的腐烂味道,只要我们还拥有那种血液,这种味道就会伴随我们多一天,如果真的只是味道我倒还是可以忍受的,但是那仿佛无止境的不能安眠却是无法忍受的。 那种只要一闭眼就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梦里那双血红色眼睛吞噬的窒息感,在法卡斯又一次被别人取笑粗笨的时候,我出手将那个家伙打了个半死,当然这件事情老头他们不知道,想要瞒着他们就要动用一些金钱和人力。 但是法卡斯显然不知道这个办法,至少他以前没有这样出手解决事情过,我不知道他是忽然怎么了,以前怎么说他,他都是乐呵呵的看着我傻笑,他从来没有这样去公众殴打别人,而且那人的伤势还比较严重,这件事当然被老头和斯科月知道了,他们把他叫去审判了,而我也在得知法卡斯平安无事之后被艾拉叫出去好好修理了一顿,没错,我打不过那个女人。 而我也在被修理之后得知了法卡斯忽然转变的所有理由,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谁狠狠地抓住了并且使劲一捏,法卡斯都是为了我,艾拉说每次只要和他一起去出任何任务,他都是拼命保全自己的性命甚至是不让自己受一丁点儿伤,艾拉说后来法卡斯告诉她,他这么拼命保全自己就是为了能够好好照顾我,他唯一的弟弟,也是他放心不下的弟弟,笨蛋法卡斯。 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是得知那一切之后我居然在艾拉面前泣不成声,我的哥哥从小就照顾着我,而我也一直享受并且认为他的照顾是一种理所应当的行为,无论我提出怎样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从来都是,那一次他打破了一贯的好性格,就为了我的一句埋怨,其实他不知道,我一直很期待他的抚摸,就像以前那样。 从那之后我尽量保持不与他一起任务的机会,我得让自己和他都适应没有彼此的日子,我得让他放心,他的弟弟威尔卡斯已经是一个可以能很好照顾自己和守护他的诺德男人了,那之后一直都算是相安无事,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分批出去做那些枯燥无味的所谓任务。 如果非要说打破这份安宁的话,那就是那个自称为梅拉的家伙的到来了,那一天战友团迎来了一个慕名而来的家伙,该怎么去形容这个访客呢,杂乱的头发,但是颜色却很好看,温暖的浅金色,如果是长在面容好的女人头上再配上合适的长度,一定非常美丽,灰蓝色的眼睛透出了他内心的坚韧,但是在这个地方单单只凭着内心的坚韧是远远不够的,从他不能完美的将衣服撑起来的瘦弱身材来看我就知道他不行。 但是老头不知道是不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什么,他非常坚持,我没有办法,只能和这个看起来不堪一拳的小家伙斗一斗了,法卡斯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对,他居然会为这个小家伙加油打气,这些人真是疯了,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如果不是亲眼见证过他的实力,法卡斯是不会轻易去为谁鼓舞的。 而我的失败也是为这个新来的打开了一扇去天空熔炉的大路,只要是亲自去看过,就不会有谁对那种壮观感概的,再次一段时间我没有直接去找法卡斯确认什么,我们之间有兄弟之间才会有的心意相通,从斯科月和艾拉忙碌的身影里不难看出,似乎有谁成为了他们想要改造的对象,石拳他们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似乎没有入斯科月他们的眼,那么这一次一定会是那个新人了。 想到石拳我就有些头疼,那个姑娘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虽然她也是个不错的女孩,但是我真的无法对她提起什么兴趣,果然就如我猜想的那般,那个梅拉成为了我们的成员,他通过了试练成为了狼人的一员,我是该同情他的愚蠢还是该取笑他的愚蠢呢,不过似乎他的到来令我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没错,就是法卡斯,那个叫做梅拉的家伙,居然可以轻而易举的随意使唤着法卡斯,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什么吸引力,先是斯科月和艾拉对他的称赞和改造,然后就是老头对他的欣赏以及现在法卡斯对他的言听计从,只要是他说的,法卡斯都会去,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些该去珍惜的东西。 不过也是托了这家伙的福,我和法卡斯终于都互相找到了可以去找对方的理由,这说起来很可笑,我不喜欢那个新来的梅拉,但是却又用他当作理由来与自己的亲哥哥来交流,我知道法卡斯也在期待我会主动与他敞开心门去交谈,哪怕是去殴打他一顿,但是我就是无法拉下自己那看似尊贵的脸面,这真的是很可笑,我不止一次去取笑自己的要强。 法卡斯告诉我,那天梅拉看到他的样子,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反而还带有浓厚的兴奋,他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我从法卡斯欣赏梅拉的语气中读到了失去,我爱我的哥哥,但是我也希望他得到幸福,但是他的幸福绝对不能是一个男人带来的,虽然在这个大陆上同性婚姻合法也同样被赋予祝福,但是我无法接受一个男人来做自己的嫂子?!这简直比让我娶石拳还令我难受。 我总是认为梅拉能带来不幸,至少是带来比现状更糟糕的情况,比如比慢慢失去法卡斯更为严重的,斯科月的死亡,那天的情况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了,从来是野性十足的艾拉,在那一天失去了她所有的光彩,她就像是个失魂落魄找不到归乡路的旅人,杂乱的脚步致使她在平时闭着眼睛都可以完美找到路的月瓦斯卡连摔了好几个跟头,从来没有什么可以让这个坚强的女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和法卡斯四目相对却也无法找清头绪,但是望着久久没有开启的大门以及老克拉科沉重的叹息,我们知道了一个消息,战友团失去了两个兄弟,而艾拉失去了她的爱人,我们在那之后一直没有停止过聆听艾拉所带来的奇妙的声乐,她似乎没有停止过摔打自己房间任何东西,我和法卡斯曾中途进去帮她把掀翻的床以及其他东西收拾一下,至少让她有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虽然艾拉经常让我挨揍,以及斯科月那永远伴随着严厉的目光让我每次都会想要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但是我们一行人的感情并不是像表面那样的,我还可以清楚记得小时候他们对我的所有照顾,那虽然夹杂着严厉,但是确是真挚的关怀,至于梅拉那家伙,虽然我不喜欢他总是让我的哥哥对他称赞,但是仔细想想,我并不是真的很讨厌他,我很喜欢他可以像个孩子那样轻易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我们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那段时间战友团都被悲伤所包围着,那些银手总是这样,与我们为敌,让我们为难,不过好在我们在城里,他们才不会敢有所作为,我们并没有伤害过别人,那些愿意成为兄弟姐妹的都是自愿的,我们为了补充战斗时消耗的体力,食用的都是死尸身上的肉,有时候死尸不多我们都是实用腐肉的。 我们是怪物,但我们同样也是人们眼中可怜的怪物,之所以有怪物,只是因为我们与其他人不一样罢了,如果大家都是这样的,那就没有谁是怪物了,这是斯科月告诉我的,我现在觉得他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梅拉是个矛盾的家伙,他上次还被我认为是带来不幸的家伙,这次却又是带着幸运归来,他心情永远似乎都是那样好,哪怕斯科月死了,而且就死在他的面前,想到这里,我总是有那么一刻想要一拳打死他,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很多事情需要得到证实,也同样有很多疑问需要有个人来解答,而这个人就是梅拉,梅拉没有想要跟我们解释或者解答什么的举动,他直接去了艾拉的房里,至少是在我们的帮助下进去的。 在艾拉痛苦的哭喊声中,我们知道了现在眼下的问题解决了,艾拉走出了自己的世界,开始融入我们,但是她还是多了一份冷漠,没有事情的时候她总是容易走神,这不怪她,只能怪那些卑鄙的银手,而我和梅拉的矛盾,也在那一天的打斗中释怀了,这家伙真的是个好家伙。 但是这家伙真的是个危险的存在,至少他自己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还要拉上别人一起,法卡斯说上次暴露出自己的样子就是因为梅拉手贱去拉动机关,而这次他所做的是将我的哥哥陷入了困境,说是死亡也不过分,我就不应该同意法卡斯和梅拉那天一起出去,当后来我和艾拉在地下熔炉看到基本快要变成狼人而且昏迷不醒的法卡斯时,我就决定如果这次没事,就一定要让梅拉远离我的哥哥。 我们的变身是一次解决的,无论是从狼人变成人类还是从人类变成狼人,那都是一次的,但是法卡斯眼下的情形非常不妙,从艾拉紧皱的眉头就不难看出这是个非常糟糕的情形,我们得在法卡斯失去自我控制能力之前找出解决的方法,不然只能由我亲自解决掉这个麻烦了。 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必须亲手杀死自己的哥哥,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不在这里。 我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血腥味刺激着我的鼻腔,我一定要让那个制造麻烦的家伙付出代价才行,艾拉帮我将法卡斯带到秘密汇合点之后就离开了,随后她的归来带着那个麻烦精,但是这个麻烦精又解决了所有他闯下的祸端。 他的血液的确很有帮助,法卡斯又回来了,同样我也该如法卡斯所说的那样尝试去接受这个新成员了,法卡斯说我和他对于他自己同样很重要,我并没有失去什么,至于梅拉,我并不是真的很讨厌他,我只是不喜欢他身上那种自然的孩子气,那是我无法重新找回的。 第四十八章 朝圣的魅力 这一觉睡的实在是很舒服,不过当我醒来的时候,居然身边围着一堆人,而且他们都带着非常担忧的样子,看到我醒来,都像是观看奇异物种一样,如果说法卡斯喜欢这样大惊小怪很正常,怎么艾拉和威尔卡斯也这样了,难道是跟法卡斯待久了传染吗。 “你这小子,真是吓坏我们了,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整整三天了,我们还以为你都要死在自己的美梦里了,快跟我说说,你梦到了什么,让你如此不愿意醒来?” 威尔卡斯真的是非常像个女人,至少对于熟人他是这样的,我还没见过他这样八卦石拳他们呢,不过想起来,我似乎是在和法卡斯回来的路上睡着的吧,那时候我只记得自己很困,非常想要睡一觉,然后怎样了我就不清楚了。 法卡斯止住了威尔卡斯的八卦,然后带着他那一脸关切的样子望着我不断询问着:“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虽然丹尼卡说了你只是因为非常疲惫所以才睡过去,但是你睡得时间有些多了,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要给我解答一下我的疑问吗?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还是我来说吧,这对兄弟显然对他们的盾牌兄弟太过于担忧了,我就说你不是那么容易就死去的家伙才对,这还得从上一次你带着法卡斯离开说起了,你们走后才没几天,法卡斯就背着睡的像猪一样的你回来了,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平时你非常活跃,但是这次却睡的有些怪异了,虽然你的特殊体质可以让你安然入睡,但是沉溺在睡梦中可不是好事,我听说200年前发生过一位法师迷失在自己梦中的事情,老克拉科看不出你是怎么了,我们只好把丹尼卡找来,法卡斯很担心你是不是被乌鸦鬼婆弄成这样的,所以他坚持找治愈术好的人来,但是丹尼卡只是说你太疲乏了,这种情况她也没有见过,所以我们没办法,只好看你能不能自己醒来了,好在我们可以省去一个葬礼了。” 艾拉眼睛从我醒来就没有离开过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喜欢这样盯着我看,那种有些让人害怕的眼神看得我后背发冷,还是说她看谁都这样了?现在那与我无关,我得先把草木灾星给丹尼卡送去才可以,看看她还需要我做些什么,我还蛮期待看到那棵树原样的。 “我现在得出门一趟,法卡斯,如果你没有事情又休息好了的话我们就出发吧。” “你疯了吗小子,才刚醒来就要出门?我听法卡斯说了关于你从丹尼卡那里领取了那个金树的任务,你确信你能搞定它?吉娜莱丝信徒都搞不定的问题你能搞定?说起来丹尼卡那家伙,她居然还好意思说出等你醒来请你第一时间赶去找她之类的话,要不是看她治愈术比较好的份上,我说不准当时就把她砍了。” 看着威尔卡斯气愤的表情,我还真想笑,但是我又怕笑出声来会被他揍一顿,我可不想再跟这个家伙打一架了,那简直是一种折磨,我努力忍着笑意并用眼神求助着法卡斯,好在这家伙跟我产生了一定的默契。 他一只手趴在了威尔卡斯的肩头上以示安抚,等威尔卡斯扭过头来狐疑的看着他时才开口,“好了,威尔,你的脾气也该改一改了,不然哪个姑娘敢嫁给你呀,你放心好了,我会照看好你的小弟弟的,那么,艾拉,我们走了,麻烦你多照看下威尔了。” 很好,我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放在了法卡斯桌子上了,在我收拾东西的空当里,法卡斯把他快要抓狂的弟弟半拉半拖的拉出了房间,而艾拉也从她快要倚靠热的墙上离开并向我走来,“怎么了美人,从你跟我解说完我的睡觉过程之后你就一句话也没有说,哪怕法卡斯委托你,你都只是点头,现在是准备跟我说些什么吗?” 我没有看艾拉,只是埋头收拾着东西,而艾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带着有些沙哑的嗓音,“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保全好自己,圆环成员只剩下我们几个了。” 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抬头看她,我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斯科月的离开给她的内心布上了一层阴霾,我也是,我几乎是快要疯狂的,但是又能怎样呢,我们无法去改变现状,即使我可能真的是那个能够拯救世界的龙裔,可那又能怎样呢,眼下我却拯救不了身边的这些朋友们。 “放心吧艾拉,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也该改掉发呆的坏习惯了,这可不像是一个合格的狼人该有的习惯呀。” 我扯出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笑容望着她,而艾拉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回应她的请求,她楞了一下随后也扯出一个看起来正常许多的微笑,从她的眼神中我读到了一些安心,这里的一切都挺好的,我也非常适应,我不喜欢我已经逐渐适应的存在被谁扭曲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法卡斯显然已经安抚好他的弟弟很久了,从他无聊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看来你已经安抚好你的宝贝弟弟了,嗯?不过你说谁是他的小弟弟,疯子才要给他做弟弟。” “别那么说,我们都是真心把你当作自己的兄弟的,你不是想要家人吗,你完全可以把战友团当作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呀。” 我打掉了法卡斯持续蹂躏我头发的大手,“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我有什么问题,一定会找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 法卡斯似乎非常受用这话,哪怕是我带有威胁成分的语气,他笑眯眯的望着我,然后又打算伸出他厚重的大手来蹂躏我的头发,被我蹲下来躲过去了,我觉得他如果以后再有这种举动,我得考虑以后不带他出去了,但是他的身手又很不错,至少脾气好。 法卡斯并没有因为我的闪躲而不愉快,他依旧笑眯眯的问我打算去哪里,这还真是个问题,首先我觉得应该先把草木灾星给丹尼卡送去,然后看看如果还有时间就去完成玛雯给我的那个栽赃任务,不知道这次任务能捞到多少油水,如果不满意,我一定会再一次光顾玛雯的家的。 “我们先去把辛苦得来的草木灾星给丹尼卡送去吧,她说这个能拯救那棵金树,对了,我记得你在孤儿岩时受伤了,怎么样,还好吧?” “我的伤势不算严重,主要是你,左臂被火球术击中了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呢,而且还坚持到最后,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有狼人的血液,你的左臂早就残废了,所以说你这孩子让人放心不下,你总是再用自己的生命去尝试送死。” 法卡斯就像训斥自己的兄弟一样训斥着我,而我只是像个疯子一样对着他傻笑,他被我笑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而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看看你,一点接受能力都没有,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不语吧。” “哈,你可真是......”他伸出拳头朝我肩膀挥了过来,我没有闪躲,只是笔直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而我受到的只是轻柔的碰撞,以及他那句略带温柔的,“有趣的家伙啊。”我就知道他不会真的朝我挥动拳头,不论是诺德人特有的打招呼方式,这家伙把我当作他的亲人看待,而且是很疼爱的弟弟,怪不得有些人之前会看不惯我。 在法卡斯的带领下我还是第一次来到吉娜莱丝神庙,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推门进去,正前方的应该称之为长椅上躺着一个受了伤的男人,看起来他伤的不轻,从他嘴里不断呻吟出的声音就不难听出,丹尼卡似乎有些忙碌,但是眼下我应该能带给她缓解忙碌的好消息。 我们没有直接打扰丹尼卡为伤员施展治愈术,我坐在空闲的长椅上看着丹尼卡将双手靠近伤员的患处,然后施展着高级别的治愈术,那看起来真的非常棒,我应该早些解决完手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前往冬堡学院看看了,在那里我应该可以学习到更多更强大的魔法。 终于,丹尼卡可以在忙碌之中抽出身来了,而且很显然她一眼就看到坐在长椅上的我们,她抬起缓慢却又略带急促的步子朝这边走来,直到走到我们之间只能容得下两拳的距离才停下,“嗨,丹尼卡,我履行承诺为你带来了草木灾星。” “啊,你平安归来了,我......说实话真的没指望你能回来,但当然了,你回来我真高兴!那个......我实在不想再碰那玩意儿了,你自己能搞定下一步吗?” 还有下一步?也许是我考虑不够周全,的确,指望这把看起来不错的匕首是不能解决眼下金树的问题的,还是看看丹尼卡所指的下一步是什么吧,“那么,需要我做什么?” “古老闪光的神圣树林就在这里的东边,你可以使用草木灾星收集一些它的树液。” 只是这样?就这么简单?我有些不可思议,最开始拿到这把草木灾星那么艰难,后面的步骤就这样简单明了?我一定是接触危险的任务习惯了,嗯,一定是这样的,我看了一眼旁边一脸担忧望着伤员的法卡斯说:“走吧,我的盾牌兄弟,想必你也听到了吧,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去这个古老闪光收集一些金树的树液。” “是古老闪光圣所,那里我知道该怎么去,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希望这次可以平安到达并平安完成你的任务,你总是喜欢接触一些看起来危险无比的任务。” 虽然是这么抱怨的,但是法卡斯还是走在了前面指引,并且还贴心的把我的背包背了过去,我是不是该以后都带着他了?就在我们准备离开这里时,一个瘦弱的人影在最前方的柱子里闪现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在有守卫的城里,我一定会条件反射一弓箭射过去的。 “打扰一下,我是不是听见你说要去古老闪光的小树林?” 看来丹尼卡极度想要隐秘的话题被人听到了,“那么,你刚才一直在偷听我们谈话?告诉我,你都偷听到了多少?” “别误会,我是个旅行者,一个朝圣者,我追随吉娜莱丝的声音,无论它从何方传来,多年以来我一直梦想亲眼见到古老闪光,我可以与你同行吗?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第四十九章 解决问题的途径 这个男人说的一脸真诚,而我又不是很擅长去拒绝别人诚恳的请求,我看了看法卡斯,而他只是耸了耸肩膀表示出自己的无所谓,那么这就完美解决问题了。 “当然,欢迎你加入我们。” “感谢你的善良。” 这个古老闪光圣所所在的位置就是与雪漫城差不多正对的山峰后面,好在我们有马匹,不然就要走上最多两天的路程才可以到,而且带着个外来者又不能随意让法卡斯使用狼人能力。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共同坐在了多莉背上,我努力身长了脖子向法卡斯后面的那个瘦弱男人询问着一些在我看来不会有违他信仰的问题,比如说他的名字以及这些年来的信仰之路。 这个看起来无比瘦弱的男人叫做毛里斯·钱德利,我得承认,当时他说完这个名字,我无比愉悦的笑出了声音,这真的不能怪我,这个名字的确很有意思,法卡斯显得就沉稳多了,他没有表示出过多的情绪波动,而似乎毛里斯也用一种比较欣赏的目光望着法卡斯,这家伙不会是看上法卡斯了吧。 在我第三觉睡醒的时候终于到了目的地了,似乎毛里斯特别激动,而法卡斯似乎对周围环境不太满意,从到了地方开始他的眉头就皱的像一张被揉搓过多次的纸,很少见他这样过,看来我也得对这个地方提高警惕才行了,但是我又没有嗅到什么奇怪的气息。 法卡斯将多莉牵到一边并找了个看起来不错的地方并将多莉拴了起来,然后才慢吞吞的朝我们这边走来,为了安全起见,我负责最前方的开路任务,法卡斯在最后当盾牌,而这个看起来瘦弱不堪的毛里斯先生只要老实待在中间就好了,至少如果有什么陷阱之类的他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天际的山洞似乎就一个特色,看起来无比潮湿,然后还有一些可爱的荧光蘑菇为你照明一些脚下道路,这里简直出乎了我的意料,本来我还以为这个地方会有一些破烂不堪的神庙之类的,结果没想到却是一个地下花园一样的存在。 流淌湍急的水源形成了一个水流迅速的小河,瞧瞧这些植物,还有长势惊人的树木,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了,我们还未通过这个架立在水流迅速的小河之上的木板桥,就出现了人类与我们友好交谈了,这个地方居然会有人类,而且看起来还如此友好,这真是太好了。 这是个看起来悠闲的男人,他坐在河边石头上,双脚朝下放在水流之上,就像个孩子在玩水一样快乐,“你们好啊,朋友,你们也是和我一样,来感受这圣地炫丽动人的光与影吗?真是不可思议,对吧?” 说完,这个男人起身就要离开了,我急忙跑过去想要跟他索取任何一切他知道的关于这里的情况,但是似乎他没有想要继续交谈的意思,他只是非常礼貌说了句:“欢迎来到古老闪光圣所,我的朋友,如果你有任何问题,请和阿斯塔说。” 好吧,既然人家已经表示出这里的负责人和自己的想要终止和外来人会话的意思了,我又怎么好拒绝这个礼貌的请求呢,过了木板桥,就可以看到朝上行走的小路了,这个地方虽然壮丽,但是却不大,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阿斯塔,只是我没想到会是个年轻女人,她的蓝布裙子在这些植物中有些显眼了。 阿斯塔所在的地方就像是个独立岛屿一样,下去的陡坡有一些长条木头做成的类似于阶梯的东西,一看到我们,阿斯塔毫不掩饰自己的赞叹,“真令人惊奇,这么美的东西居然矗立在这荒芜之地。” 我想她所说的东西应该就是抬起头就可以看见的那棵漂亮的大树,的确是个美丽的东西,似乎还带着神圣的光辉,“那的确很美,女士,可以告诉我这是哪吗?” “你在古老闪光圣所-吉娜莱丝提供给这世界的惊鸿一瞥,多么神奇的地方,不是吗?” “那棵树?是古老闪光吗?” “是的,我的朋友,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人能靠近她。” “为什么不行?” “如你所见,古老闪光的树根粗大而且延伸到很远的地方,甚至阻断了前去树干的路,信不信由你,有传言说有这样一把武器,甚至古老闪光都会避让之的武器,更多出于恐惧而非敬意。” 我能确信阿斯塔口中的那把武器一定就是我手中所持有的草木灾星,看来这东西是植物克星?这样也好,省事一些,我也怕一把火把这里烧没了,那些粗大的树根不是一般的难应付的。 我从法卡斯那里拿出草木灾星给阿斯塔看:“你是说这个武器?” 阿斯塔似乎显得有些过于吃惊了,她用有些绝望的语言努力拼凑出自己的恳求:“谣言是真的......我恳求你,不要伤害那棵树!不然不会有好结果的。” “对不起,亲爱的,我想我做不到,眼下的情况不是我可以做出其他选择的,如果这东西真的有用,那么我只能依靠这东西来为我开路的,你放心,我不会过于在计划之外伤害这棵树的,毕竟它是那么的美丽。” 我清楚的从阿斯塔眼中看到了怨毒的光,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受人之托而已,装作看不到那怨毒的目光我带着法卡斯他们开始朝上走,远处看这些树根就很麻烦了,没想到走近来看更吓人,它们的粗壮可以顶得上两个叠加在一起的我了。 颠了颠手上看似不起眼的草木灾星,我开始有些怀疑了,这个还没有这些树根一小小半粗的小匕首真的可以解决掉这堆庞然大物吗,还是试试看好了,我拿起草木灾星朝着最接近我的树根就砍了下去,真是有趣,那些树根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朝着两边散去,很快一条路就通畅了。 前面的几个继续以这样的方式被我解决掉了,我已经看到了那棵树距离我们是越来越近了,我不禁有些激动起来,不过丹尼卡是不是没有跟我说过该怎样取得那些汁液?或者说该从哪些部位下手? “法卡斯,你知道该从哪里取得那些汁液吗?或者说我该从哪个部位下刀子?” “这个我不知道,不是你自己接的任务吗,不要告诉我都到了这一地步你还不知道该怎样去完成你任务的最后部分,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该有的。” 我彻底无话可说了,法卡斯是对的,丹尼卡只是让我的后续任务来取一些这棵树的汁液,可是她没有告诉我该从哪个部位下刀子,这下可难办了,不过眼下又出现了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了,我们的毛里斯信徒先生开始了他的暴怒行为,“我以前不知道你是这么暴力的男人,你在这儿到底有什么图谋?” 毛里斯双手握拳进行着一种随时都会攻击的状态然后还不忘记质问我,对于天际居民的眼睛,我只能说是瞎了,而且是处于瞎透了的那种状态,如果说以前我的头发短被当作男人这还有情可原,但是现在我的头发都比法卡斯的还要长,而且被绑成了辫子,还是说在天际男人的头发长过女人都是正常的,就像是同性婚姻一样普遍。 我还不想把这个瘦弱的男人打成残疾,还是多少说下原因比较好,毕竟他是吉娜莱丝的信徒,“我需要树汁去恢复金树,我的朋友。” “你愿意亵渎这吉娜莱丝壮丽的奇迹,去恢复雪漫那杂种树墩子?不仅仅是讨厌,简直是野蛮,我不想跟这沾上关系,你怎么不早把你的计划告诉我?” “闭嘴,趁着我还没有生气之前,你最好把你那张喋喋不休又令人讨厌的嘴给我闭紧,看在我们相识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去做任何评价,任何!万一你亵渎了你口中吉娜莱丝壮丽奇迹之一可是会惹吉娜莱丝不高兴的,还有,是你自己听说我们要赴往这里无比恳求我们带你来的,我的计划不需要任何人来肯定,懂吗?白痴,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好的主意吗?” 我认为如果法卡斯不拉着我的话,我搞不好会扯断毛里斯这家伙的脖子,并用手掏开他的肚子扯出他的肠子然后挂在他的脖子上,这些家伙除了会一本正经的说教别人以外其他什么都不会做,面对我的暴怒毛里斯显然有些缺少底气了。 “嗯......是的,确实有什么,这不能让神殿里的树复原,但我们可以给他们一株新的。” “我觉得这家伙是不是疯子?我认为他就差在原地手舞足蹈了。” 法卡斯在我耳边悄悄说着他的看法,我没告诉他,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是我又得确认一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疯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跟我来,我可以说服那棵树帮助我们。” 就这样,我们之间的队形又更改了,法卡斯为了防止我随时暴走扯断了毛里斯的脖子,他走在了毛里斯后面,而我只能跟在队伍最后从这个最高处观看着周围的景色,真的是壮丽,到了顶端目的地,毛里斯就像个超级信徒那样跪在地上双手合掌对着这棵树说着什么,或者他在祈祷?又或者他在诅咒我们什么,祈求吉娜莱丝召唤什么丛林生物来解决掉我们这些冒犯者? “嘿,梅拉,我觉得这家伙就像是个神棍,而不是一个吉娜莱丝信徒,你看看他那样子,简直就是斯库玛嗑多了一样。” “我说兄弟,这样背后说别人可不好,虽然我也认为你说的很对,但是我们可以继续看看他能为我的任务带来什么,如果他毫无用处,我希望你不要阻拦我拧断他的脖子。” “你要杀人但是也得选择对象,我们不能随便在城里公开杀人,虽然你是我的兄弟,但是如果你真的犯罪了,我就不得不将你抓捕入狱了,如果你拒捕,我也只能将你临时处决了,虽然我非常不想那样。” “我的天呐,法卡斯你居然还有守卫级别的正义职责?看来你之前看我撬锁一定非常难受,嘿,瞧,那家伙就像着魔了。” 毛里斯闭着眼继续虔诚的念念有词说着什么,但是后来的情况简直是让我和法卡斯大开眼界了,那真的特别神奇,如果不是我亲自站在这里,我都会怀疑毛里斯是不是请了一群帮手来帮助他完成这场闹剧。 第五十章 新的起点 就在我与法卡斯低声交换我们之间不多得的一致意见时,在毛里斯正前方出现了一盆花,应该说是这棵树的缩小版比较合适,虽然这里的光线并不是像下面那样明亮一些,但是我还是可以清楚看到这棵树苗的样子,那真是美极了。 看了看法卡斯,他的表情和我一样吃惊,不知道是为毛里斯虔诚的神奇感到吃惊,还是对这棵树以及它的树苗那份美丽而吃惊,在天际这样不算温暖的地区,这样颜色艳丽的树我是没见过,至少暂时没有见过比这还美的植物,看看那些粉嫩粉嫩的花朵吧,在这寒冷的时节,我都觉得没有那么冷了。 毛里斯没有给我们太多吃惊的机会,他用有些傲慢但却不令人讨厌的语气对我说:“你应该把它带到雪漫城去,让丹尼卡见识一下,大自然真正的祝福在于重生与创造,而不是一味的保持。” 我觉得这话对极了,很有道理呀真是,法卡斯似乎也在这句话中懂得了什么了不起的道理一样站在那里点着头,“啊,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的帮助才行,说实话,我并不想真正伤害那棵树,不管你信不信,我内心深处并不想用那把刀对那棵漂亮的树做些什么。” “这是我的荣幸,朋友,从某种程度上说,你如此幸存地得到了吉娜莱丝的眷顾,我很羡慕,祝你的旅途一路顺风,愿吉娜莱丝保佑你。” 很明显,我们后期结交的队友不打算离开这个圣地了,这样也好,在这里他可以继续自己的信奉,将树苗小心收好并交给法卡斯,我就拉着法卡斯准备离开了,这个地方很美完全与外面的慌乱不同,但是我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我,这里还不是我最终的停歇处,我的脚步还不能至此不前。 毛里斯激动的声调还在背后响起,“真不敢相信我在这里做到了。” 祝福你吧,朋友,真心的祝福你,法卡斯怀抱着那个珍贵的树苗满脸不解的望着我久而不语,一般他这样就是有问题想要问我,“别那样望着我,有什么话你就说好了,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不违反我的原则前提下。” “毛里斯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看你的样子,你似乎是懂了,我怎么就想不通。” “哈?那么清楚的意思你居然不明白?” 法卡斯真诚的摇了摇头,“他的意思就是表明了这家伙之前信心满满的说帮我们只是一个赌注而已。” “嘿,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法卡斯毫不客气揭穿了我,好吧,虽然我也只是猜测着毛里斯最后的意思,但是我觉得如果不告诉眼前这个大汉的话,我一定回不去了,他一定会将我一个人和一匹马甚至是包括那棵树苗丢在这里,虽然我感觉那家伙做不出来这种事,但是谁又能保证这家伙饮下过多我的血之后会不会变得怪异呢,怎么感觉这样想法卡斯就像在骂自己一样呢?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但是我认为,应该就是说他之前并没有十足把握能说服那棵树吧,毕竟不是人人都能获得那个殊荣而被吉娜莱丝看中的,谁叫她信徒那么多,他的尝试得到了实现应该是因为接了这个任务的我,或许是因为吉娜莱丝看出了我不会对这棵树做些什么吧,她认为我是个好人也说不定,毛里斯说服的成功就像是得到了这棵树甚至是吉娜莱丝的一种肯定吧,不然我们不会轻易得到这棵树苗,瞧瞧,它可真是漂亮。” 我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真的准确,但是这样想应该也没有什么不妥,至少眼前的树苗就是最好的证据,不管怎么说,这个任务算是圆满的结束了,回去之后我得好好休息休息然后去把玛雯那个任务搞定,真希望不要太费周折了。 我觉得临走之前应该和阿斯塔与那个男人告个别,虽然之前有些不愉快,但是后来阿斯塔他们的态度告诉我,这个不愉快是注定要一辈子了,我们下了坡路之后就看到阿斯塔正坐在水边,我才走近她还没能开口,就开始被她赶了起来:“你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假如你伤到了那棵树会有麻烦的,请离开这里,这里不再欢迎你了。” 呃,这个态度真是没办法了,阿斯塔这边就算了吧,还是去那个男人那边看看他是什么态度吧,看来我真是低估了这些信徒对吉娜莱丝赋予的忠诚,那个男人的态度虽然比阿斯塔好一些,但是也是语气中充满了不友善,“别再靠近了,我不想让吉娜莱丝觉得我跟你是一边的。” 他们的态度跟毛里斯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完全矛盾了,我不想管了,我感觉这些信徒有时候就像是着魔一样。 法卡斯似乎对这些不友好的态度很在意,他的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真是受不了,这种不痛不痒的语言攻击又能怎么样呢,不能把我的肠子扯出来也不能让我立刻就死在这里,我不清楚我的过去是怎样的人,但是现在我丝毫不介意无关紧要的态度问题,如果是需要长期合作对象的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轻拍了拍法卡斯的肩膀表示一下安抚,我认为跟诺德这种豪爽的性格交朋友不需要太多沾了蜜的话语,有时候一个动作甚至是一杯酒都可以很好的得到效果,谁让诺德人就是这样的性格呢,有时候我在想,如果贿赂他们是不是也可以用一杯好酒就能解决呢。 “我说梅拉,你居然就任由让他们那样对待你吗?” “我才刚刚认为已经安抚好你了,我干嘛要对别人的态度做出什么回应呢,那些人的态度不能决定我的权利,也不能赋予我高昂的金钱,我的时间才不需要浪费在那种无聊的事情上去,他们怎样评说和挤兑我,都无法去篡改我当下所拥有的一切不是吗,好了,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去好好睡一觉。” “但是我不认为你做错了什么。” “那不就解决了,既然你不认为我有什么过错,那为什么还要去在意外来人的眼光以及看法呢,信任我的继续信任我就足够了,法卡斯,有时候别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也别太难为自己了。” 法卡斯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止住了,没办法,谁叫我有一张巧嘴呢,接过法卡斯递过来的树苗,我加倍小心抱住,这东西可真是来之不易,想到最开始和那种半人半怪的乌鸦鬼婆玩命再到现在弄到这棵树苗,这段经历我可得记好并找机会写进本子里出一本书,名字就叫梅拉历程。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法卡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有些目光呆滞看着前方,而我也没有闲着,一路观看着沿途的景色,现在天还没有黑,最近几次完成任务所用的时间真是大大节省了很多,这样就可以在一天之内完成两个或者三个甚至更多的任务了,之前就听公会里说过各城都有房屋出售,甚至于只要完成了各领主所布下的任务就可以得到男爵的封号,不过房屋购买的前提就是男爵封号,我得攒钱在各城把自己的定所选购好,买一次都不用次次付费,多省钱。 看起来似乎还有一段路程,天际有些灰暗的景色我目前是观看够了,听说各个种族的故乡景色都不一样,很可惜我记不得自己的故乡高岩了,不知道那里是否还有什么值得我去保护的人,不过说不准他们都死了,不然我怎么会沦落至此,我并非在抱怨什么,甚至还有些庆幸这一切的发生。 实在是太无聊了,意志坚强的我还是没有抵挡住困意的袭击,等我醒来的时候不是在雪漫城门口也不是在多莉背上,而是在法卡斯房间,这次特别的安静,真好,最近战友团有些过分热闹了,至少是在我睡醒之后,听提尔玛说艾拉他们是去母马横幅庆祝石拳他们这次任务的圆满完成去了,好像还是一票大活,看起来战友团真的有些落魄了,至少从这次庆祝就可以看出大活很久没有出现了。 我准备也去凑凑热闹然后吃些东西,但是还未走出居民区大门就被提尔玛拦住了去路:“上次你带回来的那两个小家伙目前被饲养在斯科月的房间,这是艾拉的意思,可怜那姑娘有些哽咽地说那里需要一些生机,我不想你下次想要看望它们的时候找不到它们。” 真是贴心的老妇人,真的,如果月瓦斯卡没有提尔玛准是一团糟,就凭那几个诺德狼人的喝酒法就不难看出,谢过提尔玛我就转身去了斯科月的房间,如果不是她的提醒,我都快忘了那两个可爱的小东西了,看来我的记性真的是很糟糕,不过这会不会是与我的失忆有一定的关系呢。 轻轻推开房门,这里的一切都变了样子,完全看不出之前是个人居住的房间,反而更像是专门饲养动物所用的,之前斯科月所有的东西都被清理一空,留下的只有房门了,两个小东西正趴在看起来温暖无比的草窝里熟睡,看不出来艾拉还是很有当母亲的潜力的,至少目前不是人类的母亲。 它们被饲养的非常好,从碗里的牛奶和鹿肉就可以看出来艾拉是有多用心对待它们,牛奶可不是随便就能买到的,就算旅店有,也是很少的量,这样也好,可以帮助艾拉分一部分神出去,我可不想因为失去斯科月的关系而间接失去艾拉,战友团需要有谁来做主力精神支撑。 等我走出月瓦斯卡的大门才发现,原来已经天黑了,今天晚上的冷气没有那么浓重,还真是不错呢,我非常讨厌天际的冷空气,还没等走近母马横幅,就可以听到里面吵闹的声音,看来那些家伙已经玩疯了,我还是赶紧吃完东西就离开吧,我可不想被喝醉的谁强行灌进去那些诺德蜜酒,没错,我就是害怕喝醉后又做出什么傻事。 推门而入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我有些想吐,算了,还是走吧,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好吃的,闻闻看这些酒气就知道了,我没有丝毫犹豫就转身离开了,呼,还是这样的空气比较好,虽然有一点冷,但是比以往好多了,而且还不用闻那些刺鼻的酒味,“你怎么不进去?” “我不想去,酒的味道太重了,我都快吐了,本来我就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倒是你,怎么不进去继续跟他们畅饮,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喝一杯的吗?” “今天喝的有一些多了,来,坐下,难得这样的晚上不用出任务,我们聊一聊。” “少来了,你倒是吃饱了,就算没吃饱也喝饱了,我还什么都没有吃呢。” 虽然嘴上是这样抱怨着,但是我的屁股还是不听指挥地坐在了母马横幅门口的石阶上,有些凉但是不影响什么,至少我还有提尔玛帮我做的斗篷,而法卡斯什么都没有,想到这里,我心里一下子平衡了,就连没有吃东西都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