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尽天极》 黑衣幽灵 伴随着手掌处、前额处、双腿处的阳印缓缓消失,少年的修为也狂跌至三阳真君,他双腿下倾,手掌抵住云面,吃力地说道:”真没想到,他们的最后一击居然会是封印之力,将这股不属于我自己的力量封印在我体内,一旦我动用自身阳力,就会引起排斥,阻塞阳印与身体本源的流通,导致修为严重下降。这应该和爷爷所遭受到的修为禁制是一样的,不过我可还没有达到爷爷的境界,无法打破封印之力,因而实力大大受损。现在看来,凌氏内部可能出现了叛徒,否则的话,爷爷就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了!”看着远方那已经完全关闭上的时间裂痕,少年的头不自觉地痛了起来,他捂住受到剧烈刺激的头,一幕幕场景顿时显现在他面前。在撕裂出一道空间开口时,他就被传送过去,那时的他依旧保持清醒。令他没要想到的是,就在他被送离的瞬间,几道难以察觉的身形也钻入了其中。于是,在少年打算离开此着陆点时,几股异常强大的气势出现在他面前。那是几个全身被黑色风衣包裹着的人,他们的脸全部被黑纱护住,根本看不出真实容貌;而在他们身后,分别漂浮着一只恐怖的幽灵,它们的眼睛泛着幽绿色,形体似是实体,却又像虚体,飘忽不定。少年前冲的势头立即停了下来,他凌空而立,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挡我的去路?”只见在那几个人中,走出来一个体形肥胖,个子不高的黑衣人,从他周身波动的浓郁气息可以看出,他应该是这些人的头领,他阴沉地说:“你既然那么想知道我们是谁,我就一定满足你最后的愿望,因为你马上就要永远地留在这里了。”他的话一说完,另外几个黑衣人立即将少年围了起来。头领缓缓地靠近少年,他把那一层黑色面纱轻轻摘下,一张狰狞的脸庞顿时展露在少年面前,他的脸色苍白,极度恐怖。而当少年的视线移到他身上时,一抹深深地震撼出现在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他端详着黑衣首领阴险而又血腥的笑容,疑惑在他紧皱的眉头滋生。少年愤怒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投靠他们,难道我族亏待了你吗?”一说完,那个头领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他冷冷地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不过,现在我终于可以报仇。兄弟们,快上,一定不能让他逃了!”话刚落下,围着少年的黑衣人立即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他们纷纷使出各自的绝招,相互配合。与少年的阳力不同的是,他们身体表面并未出现印记,而是出现了一道道黑色光柱,顺着经脉流通。于是,天空之上出现了一席宽广的黑色水柱,夹杂着幽灵的怨念,往少年冲来。少年也不甘示弱,他将阳印全部开启,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其体内爆发出来。紧接着,一条条链网从云海向上冲起,将那些攻来的力量尽数挡住,而链网也在黑色水柱的冲击下嗡然破裂。看着黑衣人从容不迫的出招,少年的无尽怒火霎时被牵引了出来,双指触眉,额头上的阳印缓缓显现。他大喝一声“天灵地镜”,顿时,黑衣人的头顶上射来一道强烈的光束。眼看着光束就要穿透他们的身体,突然,他们的身形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光束失去了攻击目标,往云面坠落下去。黑衣人在失去致命威胁后,身形又闪现出来,只不过,他们的脸色显得有些更为苍白,此举也耗费他们不少能量,但他们清楚,那一击所蕴含的冲击力不是他们所能承担的。令他们措手不及的是,下降的光束经云面竖立起来的明镜反射后,能量倍增后再度袭来。黑衣人首领气急败坏地骂道:”混蛋,快出动绝杀。他的实力太强了,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否则一定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巨大威胁。”首领的话落下之后,他们不安地看了其他人一眼,显然是不情愿,但迫于压力,还是咬着牙释放出全部的实力,一股直冲天际的威势猛增,把旁边的空气震得不住颤动。随即,他们不断地将自身能量注入到身旁的幽灵之内,而随着持续的输入,他们的能量几乎殆尽,身体也迅速老化,枯老的手掌顿时从宽大的衣袖中滑了出来。但他们并没有停止,反而加大输出,于是乎,天空中的几个黑衣人身体缓缓与幽灵融合,消失不见。伴随着能量的输入,幽灵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它们的体积变大了几分,身体又再度实化,纹理依稀可见。它们不屑地瞥了一眼向上冲来的光束,一道道怨灵从它们体**出,与光束相互碰撞,迅速消蚀着光束。耀眼的光束慢慢黯淡下去,最终消亡。就在它们打算对付少年的时候,却发现少年的身形早已移动到远处,原来少年发现黑衣人的变化后,就立即远遁,以防不测。就在少年准备继续脱离追踪时,一股不易察觉的力量突然爆射进入他的体内,剧烈的疼痛占据了他的大脑,身形急剧下降,往云面坠落而去。天际之上,空无一物,幽灵也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回忆起发生的一切,少年仍感到一阵后怕,疑惑一个个涌现在他的脑海,“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是他们的头领?我又该何去何从?”时间过去了大半天,少年也终于调整过来了,他不再想那些头疼的问题,稳定住为今的修为。他缓缓地站了起来,随即向外走去……天市境,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自豪地站在大殿之上,其后跟着数量庞大的黑衣人。突然,一道犹如鬼魅般的身影出现,他单膝下跪,畏惧地说道:“主人,驻守在凌氏家族的黑幽小队失去联系,下落不明”…… ; 极欲花海 漫步于生机盎然的美景之中,少年感到心旷神怡,失落的心情逐渐好转。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窜上了他的心头,他喃喃道:“在上境寻求突破八阳真君已经一年了,都没有成功;现在到达下境仅仅几天就成功晋级,这是什么原因呢?”他依稀记得,在他坠落到这个地方时,主魂虽然陷入了沉寂,但身体却还在运转,阳印全部开启,迅速地吸纳着天地间的阳力。猛然间,他明悟晋级原因,一抹欣喜与骄傲从少年嘴角扬起,他笑着说:“原来是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啊”!所谓天人合一,就是天地万物与人相互统一,人即是天,天亦是人,融合为一个整体,置身于天外。而在进入到这种状态后,与自然的和谐度、契合值达到最高,将能得到最高馈赠—天地同哺。周围的一切阳力都将无条件地输入体内,并自身进行过滤、除杂、提纯、凝练,这就是天人合一。享受着往日的辉煌,少年沐浴在浓郁的阳力之中,他周身一振,立即开启身体中仅存的印记,旁边的阳力纷纷进入他的体内,储存在经脉之中。片刻之后,他无奈地叹道:“此处阳气竟比上境浓郁,这真是颠覆我的认识,看来天地万物都是平等的啊!上境受到最高恩惠的是人类,他们可以直接吸收日月星辰所散发出的精纯阴阳力,而无需通过吸收天地之间的阳力提升实力;下境虽然距离日月星辰稍远,但统治领土比上境广阔,天地万物体内蕴含着大量阴阳之力,就连空气中的数量也十分庞大,因而下境之人只需通过吸收天地之间的阴阳之力即可,这就是创世神眼中的万物齐一。上境的阴力和阳力较为精纯,造就的阴阳师实力比下境同层次阴阳师更为强悍,但相对的是,他们也就需要更多的能量填充,看来我的修炼速度也会减慢了!”少年继续吸收着空气和生物体内的阳气,一缕缕浓郁的气体从空气中被牵引过来,缓缓注入到阳印之上,可其却并未完全成形,仅仅只是扩展了几分而已。感受到周身阳气逐渐淡薄之后,少年本打算停手,可就在这时,空气中仅存的阳气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吸引过去,连他体内的阳力此刻也变得极不稳定,似乎随时都有吸扯过去的趋势。他连忙关闭开启着的阳印,控制好体内的阳力波动,随即往阳力牵引方向赶去。在一片充斥着丰沛阳力的地方,生长着无穷无尽的云花,它们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贪婪地吞噬着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阴阳之力,而此处便是少年的探寻地—阳力源头。少年仔细地观察着这片花海,在其中央,一个巨大的阳力漩涡急速转动,将吸收来的阴阳汇合起来,向四周的云花覆压而去,滋润着它们的娇弱身躯。顿时,云花变得更加凝练,色彩夺目。少年缓缓往漩涡处走去,一道异常强大的压迫感铺面而来,阻挡着他的前行。也就在这个时刻,阳力漩涡发生了变化,急速转动逐渐和缓,从其巨大的内部空间中走出来一个美丽的少女,她迈着轻盈的步伐,一朵妖艳的花朵在其头顶绽放着。她的面容犹如冬日霜梅,冷艳孤漠;头发却又像柳枝一般,青翠欲滴。她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乃此的守护者—花灵,你胆敢闯入禁地,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话音刚落,只见无尽的云花纷纷张开花瓣,一缕缕极为精纯的花柱铺天盖地地向少年镇压而来,将少年的四肢束缚住,动弹不得。少年身体表面的阳印全部被花瓣覆盖,无法调用体内阳力,而那漩涡此刻也停止了转动,少女指尖一弹,漩涡表面立即固化,变得犹如明镜一般。少年刚想开口,镜面突然显现出一张熟悉的脸庞,幸福的神情溢于言表,他激动地喊道:“母亲,是您吗?您真的来看我了吗?”镜中的“母亲”板着脸,愤怒地大骂:“不孝子,你忘记了我和你父亲所受的苦难吗?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动手,你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和你那懦弱的爷爷一样,默默忍受,无所作为?”少年惊恐地说:”不是的,我一定会——“不及少年说完,她便以更大分贝的嗓音说道:“你会,你会什么?从小到大,你都是一个无能的人,你的所有事情,都是我替你办好的,你能做什么?在凌家过惯了锦衣玉食的骄逸生活,不要忘记了你姓荣?”一滴滴沉重的泪花沿着少年的脸颊顺势滑下,他用沙哑的声音自嘲道:“无能,废物!原来在他们的眼中,我一直是一个这样的人啊!那我存在又有什么意思呢?”他用失神的眼睛注视着“母亲”,而她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斜视,一抹不甘从他眼神中流露了出来,嘴角处飘红缓缓流出,一滴滴地坠落下来,云面慢慢染红……漩涡之内,少女用阴险的眼神看着这一切,嘀咕道:“这可是你自找的,陷入感情困境中,不能自拔了吧!”一道宛若游龙的身形迅速接近少女,把瘦弱的手掌放在她的肩上,不安地说:“花灵,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少女不以为然地说:“我只是从他的记忆中复制了他母亲的容颜,再加上一些他头脑中最不愿面对的回忆,以及我的强大化形能力,就让他寻死,只能说明他太脆弱了,怪不得我!”那个一脸严肃的青年思考了片刻,郑重地说:”我对这个没兴趣,我只想知道,有没有可能他就是日神所说的拯救者,毕竟他可是第一个闯进这里的人,而且算一算时间,今日恰好是日神陨身的千年之日。”少女的脸色突变,一抹担忧席卷了她的心头,她看了看天空中悬挂着的太阳,记起了那个强大的男人所嘱咐之事。”花灵,我自知寿命快尽,为了维护和平,我交给你一个重大的任务。在我消亡后的第一千年,会有一个人闯进你的领地,那人便是拯救者,你们务必尽心协助他。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出现任何失误,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们可以对他观察一段时间,我的亲卫也会协助你,希望你能不负重托。”青年继续说:”我们只是这里的守护者而已,目的就是为了等待拯救者,将圣物交给他,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一旦拯救者出事,那我们就是罪人,对不起主人的培养啊!要知道,你刚才所使用的化形,那可是只有七阴真君之上才能使用。而你又不愿修炼,要不是主人为你挑选此福地,并将宝物交予你保管,导致浓郁的阴力大部分灌注到你体内,怎会有今日成就?”少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咬了咬牙关,从漩涡中冲了出去…… ; 吾名荣源帝 少年从这片充满奥秘的区域中走了出来,却又惊奇地发现它似乎独立于上境及下境,因为此刻这片空间已然消失不见,踪迹全无,仿佛从未存在过。他疑惑地抹了抹嘴角,并没有任何血迹,但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气急攻心,却又自封经脉,阻挡生命力流通。他扫视了一下体内的经脉,发现此刻它们连接有序,而且拓宽了一些。突然,一段深入骨髓的记忆闪现出来,那是一个优雅的女人,她温柔地说:“孩子,你还好吧!看着你被仇恨折磨,我真的很心酸,也感到很痛,很痛。人生不只有苦难,也有快乐,现在的你活在煎熬之中,根本没有体验过一个正常孩子的生活。放下仇恨,享受人生,不要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作为母亲,我只希望你快乐,仅此而已。从今天开始,放下一切,去过你应该过的生活吧!”母亲的话如同春风一样,滋润着少年孤寂的心,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欣慰地说:“母亲,谢谢您的理解,我懂了!该放下的我一定放下,我一定用崭新的姿态去面对新人生,属于自己的人生。我不为任何人活着,只为自己的本心活着,未来,我荣源帝来了!”……极欲花海之内,一个美丽的少女正在注视着少年,心境也随着他的前行而起伏,她自言自语地说道:“要不是我用阴力护住你的经脉,你早就死了;还有,我清除了你头脑中那一部分另你心碎的画面,作为赔偿,我又在你的脑海中注入了一幕幸福快乐的场景。希望你真的是他眼中的拯救者吧!”……鬼火宫门前不远处,一个心情愉悦,神情舒缓的少年立在那里,而他便是—荣源帝。在其身旁,半跪着一个神色黯淡的中年男人,他正打算向荣源帝报告情况。而这个中年男人,便是荣源帝父亲的护法队队员,经过那件事后,现在他已全权接管这支强大的护法队。荣源帝连忙走上前去,将他扶了起来,并尊敬地说道:“好说歹说您也是我的长辈,怎么能向我屈膝呢?以后记住,无需行此大礼,毕竟您是我父亲身边忠心耿耿之人,哪怕看在我父亲的面上,我也应对您礼让三分啊!”中年男人困惑地盯着荣源帝,仿佛他不是真正的荣源帝,而是冒充的。他努力在头脑中搜寻着以前少主的形象,那时的少主神色严肃,面无表情,下达命令时也只有寥寥数语。护法队员用颤抖的声音问:“您,您真的是我们的少主吗?”荣源帝笑着说:“当然了,只不过我在母亲的教导下已经改变了自己,从前的我已不复存在。说吧,有什么大事?”中年男人压抑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他自责地说:“在您的指令下,我们采取了有序撤退,可是我们只有不到半数的队员成功撤退出来,并且撤退出来的一部分队员还受了重伤,可谓是损失惨重啊!”荣源帝脸上瞬时笼罩上了一层黑云,他不安地问:“那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中年男人再度沉思了片刻,急切地陈述道:“有,那就是此次撤退出来的人普遍实力都是弱小的,而被攻击伤亡的队员又都是实力比较雄厚的。据受伤队员反映,攻击他们的是一群黑衣人,以及一只只凶猛的幽灵!”荣源帝又想起当初他所面对的强大对手,似乎是同一支部队呢!他平静地说:“那你们到达此处之后,又探听到了一些什么信息?”护卫队员不假思索地说:“我在护卫队属于外层成员,详细信息掌握在内层成员手中,他们在距离此处较远的主要城市。不过经过我的多番打探,对这个所谓的鬼火宫倒是了解了一些。鬼火宫是一些鬼火生活的地方,但其中也有部分外邦人,而宫主便是鬼火家族之人,好像是他们的族长,因而称为‘鬼火宫’。鬼火们白天几乎不出动,而到了晚上却是倾巢出动,异常热闹。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少主还有什么吩咐吗?”荣源帝严肃地命令道:“我命令,全体队员养精蓄锐,等待指令,悉心照料受伤队员,队长及骨干成员安抚好其他人的心理,务必做到。同时注意我凌氏家族的人,必要时给予帮助,切记!”说罢,他以迅急的速度往鬼火宫赶去。看着少主饶有兴趣的样子,中年男子无奈地说:“真是难为他了,一个人承担如此重担!还好,现在他终于找回本心了,这才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如果其他队友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开心,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 灵异鬼火宫 荣源帝赶到鬼火宫门前时,时间已接近黄昏,他把速度降了下来,缓缓前行,仔细领略着下境风情。鬼火宫宫门是用一块块黒黝黝的云石累积而成,城墙并不是很高,仅仅只有五米左右。宫门的形状是巨大的拱形,犹如驼背的老人,坚实地镇压着底部的云朵,屹立不倒。在其顶端,挂着一块由黑云凝聚而成的牌匾,其上写着“鬼火宫”三个大字。荣源帝往宫门走近,此刻宫门处的云石不再沉寂,反而散发出一阵阵阴森的气息,每一块云石里面似乎都住着一个怨灵,走得越近,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怨灵缠绕周身,不停地徘徊,并且时不时还会发出阴冷的咆哮声和鬼哭狼号声。荣源帝并没有被这些邪恶的物种吓倒,他以正直的姿势走了进去,因为他坚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宫门前没有一个守卫,所以他很轻松地就进入其中。一阵萧瑟阴冷的凉风袭来,荣源帝顿时吓傻了眼,偌大的集市之内,竟然寥无数人,最重要的是,没有一个鬼火。仅仅有的一些人,还是和他一样的人类,而且没有他们体内没有丝毫阳气,显然是属于普通人范畴。他们之中的一些人,认认真真地清除着云面的杂物,并且用清水缓缓擦拭云面,使其依旧洁白无瑕,可谓是兢兢业业;其他的一些人正在吃力地搬运着沉重的物品,走走停停;而剩下的人则睁着困倦的双眼,无精打采地打理着柜台上的货物,时不时地还要过来胡乱清点!荣源帝轻轻地走到他们身旁,本想询问一些关于这里的情况,可还不及他发问,那些人就用奇怪的眼神扫视他,前前后后共有几十双眼睛在他身上停留,他感到浑身不自在,小声地嘀咕道:“虽然我是闻名于世的美男子,但是不至于连同性也有强大的吸引力吧!那我不是危险了吗?还是快溜,看他们也不怀好意呢!”集市上的人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猛然点头,即刻冲到荣源帝身前,将他回撤的身形拦了下来。他们齐刷刷地跪下,头不住地往云面砸去,嘴里还大声地叫道:“英雄,救救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呀!”云面在他们的磕碰下,发出刺耳的响声,而他们每磕一下,头抬起来时总要大声诉苦一番。荣源帝头脑传来一阵嗡鸣声,他摇晃了一下大脑,随即整理了一下衣物,一本正经地说:“大家都快起来吧!你们有什么冤屈就跟我说,我一定竭尽全力,不负重望。”一听到荣源帝的承诺,他们的脸庞纷纷露出欣喜的表情,迅速起身,卑微地站在他的身边。荣源帝一脸严肃地说:“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一定为你们主持公道,一个个地来,不要混乱。”一个满脸阿谀奉承的年轻人笑着说:“英雄无敌,我们一定能获得应有的权利,我相信您,您就是我们的拯救者,就我们于水火之中。”荣源帝一脸无奈,不满地说:“说重点,不要扯这些没用的。”年轻人听罢,并没有露出丝毫不快,以更低贱的口吻说:“英雄教训的是,那我就言归正状吧!是这样的,我们是其他宫门的子民,出于生计,我们来到了这个鬼火宫,可我们在这里过得那叫什么生活啊!每天天不亮,我们就要起床打扫这里,负责这里的各项杂物,而得到的却微乎其微,这简直就不是人过的生活。”年轻人痛苦地舒缓了口气,而后一个年龄较大的老人不急不缓地补充道:“他说的话虽然有些夸张的成分,但大体上符合事实。还有一点,按照七宫律例,鬼火宫属于我们选择的第一迁徙地,一旦确定居住,就不能离开,否则将会受到严惩。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直到老死,都将住在这里,如果不改善条件的话,叫我们怎么活?”荣源帝赞同道:“没错,可七宫律例是什么?”一个体态端庄的中年妇女用凄凉的声音说:“为了减少地区间的大量经济交流活动所引发的纠纷,以及控制人口的大量外流,七个宫门共同签署和约,即除了出生地外,每个子民只能选择一个栖息地,也就是第一迁徙地。如果哪个宫门的子民胆敢违抗,则任一宫都可自行处理,生死不论。”荣源帝愤怒地说:“竟然有如此不合常理的规定,真是太可恶了!倘若事实真的如此,我一定会公正处理!你们放心吧!”他们欣慰地说:“英雄自古出少年,从您的衣着及年纪来看,一定是出自氏族大家,亦或是名门望族吧!”荣源帝潇洒地往里走去,留下了一句气势雄伟的话语,“我来自正义之师——源清军”。伴随着他们疑惑的目光,荣源帝已经走到了更为深入的地方——内宫,这里不仅面积比外宫更为辽阔,就连忙碌着的人类也比外面多。随着夜幕的降临,天空已经被黑暗笼罩,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个人从家门走了出来,不过,更确切的说,应该是鬼火。他们有人的形体,只是比人更为娇小一些,他们的身体表面,是一层黑色火焰,将他们的身躯尽数包裹着。他们无需行走,身体完全漂浮在空中,只是飞行的高度有所限制,不能随心所欲。集市上工作的人类都已回去睡觉,在这里的只有鬼火们,他们精神亢奋地做着买卖,讨价还价,争吵不断。鬼火宫门前,一个个实力较强的鬼火目不转睛地盯着远方,尽心地守护着墙内人民的安全…… ; 真品菩提瓶 在这片喧闹繁华的集市之中,早已没了人类的踪影,他们已然全部坠入了梦河。由于荣源帝是阴阳师的缘故,他并不需要太多睡眠,坚持一两天还是可以的,再者,他在到达下境时可是休息了数天,现在的他依旧精神充沛。看着天空中浮动着的鬼火们,荣源帝不想过于另类,傻傻地在云面步行,于是也腾空飞行。与鬼火们自然漂浮相比,荣源帝就显地有些拙劣了,他大量调动体内阳力,才勉强达到与他们一致的高度,这还是因为他们飞的并不高的缘故。荣源帝小心翼翼地从鬼火们身边穿过,深怕自己的不小心就会撞到他们,他可不是怕惹祸上身,给自己招来麻烦;而是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鲁莽之举,给他人带来不便。高高在上的鬼火们在天上做着交易,构成了一副别样的画面,作为天上的一员,荣源帝可是尽情享受了一番,不过,他似乎也有些明白为什么外宫人类只能做着辛苦的工作了,仅仅因为他们是普通人。作为其他宫门迁移而来的居民,首先因为七宫律例,他们不能出鬼火宫门,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将毫无外援;其次,他们与当地住户的数量相比,还是少得可怜,因此他们只能依靠鬼火们,获得生计;最后,他们不能像鬼火一样在夜晚出动,也没有凌空飞行的实力,也就不能与他们进行交易,获取生活所需。这也就直接导致——他们只能做些体力活,为夜晚的鬼火们的买卖做好准备,以此养活自己。天空中漂浮的鬼火们,有的在进行买卖物品,有的则在进行以物易物,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荣源帝极速闪过的身形;而有些注意到了的,也只是暗暗佩服,惊异与于他的实力,毕竟难得见到人类,而且还是如此强大的存在。荣源帝本打算直接越过这片区域,直接奔赴鬼火家族领地,为外宫人类寻求解决生存问题的处理方式。可就在他穿过一个稀疏的买卖地时,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迫使他停了下来,他全神灌注地盯着面前的一切。那是一朵别样的云,因为它呈现出净瓶的形状,其上还盛放着一些五彩的水,在夜幕的照耀下散发出柔和的光彩。这个净瓶的主人是一个形体瘦弱的鬼火,他用受宠若惊的语气说道:“此乃我家传承数百年的宝贝,名曰菩提净水,功效巨大。传言可使所受沐浴滋润之人增添强大抵御力,不仅是肉体上的,还有灵魂上的,这可是晋级时必备神器。”荣源帝犹豫了片刻,迟疑地说:“这是真的,还是骗人的?如果是真的话,为什么你的交易地如此摆在如此荒凉偏僻之所,而且人数还这么少,其他交易买卖地可是人满为患啊!”那个鬼火面露尴尬,但还是坚定地说:“我这个绝对是真品,只是其他人没有您这么好的眼光而已。作为我所交易过的第一个人类朋友,我破例给你打个折,半价给你,谢绝还口!”荣源帝踌躇了半天,就是不做决定,最后一次连那个谦卑的鬼火也看不下去了,他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究竟买不买啊?不买就快滚,别挡我做生意。”荣源帝咬了咬牙关,将身份令牌上的钱全部取了出来,恋恋不舍地交给他,还破口大骂:“就一抔净水而已,居然要这么多钱,真是的!最近我要晋级,没它我还真不放心,不过,要是它是假的话,我一定不放过你!”这个鬼火连忙把物品交到荣源帝手中,随即携带着大量金钱远去,边飞还边用异常激动的心情说道:“真没想到,人类的钱原来这么好赚,还以为他们相当高明呢!我只是在那只破净瓶中放入一些各种颜色的云花,再加点水而已,就变成了菩提净水啊!哈哈哈!”目送着那个自鸣得意的鬼火逐渐远去的身形,荣源帝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将净瓶中的五彩神水缓缓倒去,无所谓地说:“我看重的不是这里面无用的净水,而是这个净瓶,这可是——菩提净瓶,还是难得一见的真品!” ; 宙术传息 天地相传,创世神开天辟地之前,自然界生活着数量庞大的族群—异灵,它们实力高强,修为深不可测。数万年前,地部、人部、天部三大远古强大部落发生大混战,异灵们也卷入了这场战火之中。当时,异灵们分化成为三大阵营,一派是由主和的异灵组成,它们心地善良,主张与人类三大部落签署“互不侵犯条约”,维护族群安全;一派是纯粹的武力盟,他们实力异常强大,野心勃勃,渴望通过武力征服三大部落,让他们俯首称臣;最后一派则是中立,他们既不希望求和,也不愿交战,他们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随着战火的蔓延,中立派最终也加入了武力盟。在群灵会上,主战派投票数多于主和派,这也就决定了整个族群的方向,所有异灵必全部投入到战争中去。由于它们的血腥狂暴,曾一度攻进过人类的主要分部,给人类带来巨大伤亡,后来由于三部强者联盟,暂时将它们打退。自此,异灵们不再集团作战,而是各自为战,使人类强者疲于奔命,苦不堪言。这也就造就了,战后创世神的困扰,天、地、人分区,异灵该何去何从?倘若将其全部置于一区,必将造成巨大纠纷。最终,创世神依据战前三派划分,武力盟划归天穹界,以防止它们与地狱界或人域界勾结,威胁和平;主和派属于人域界,希望能引导他们向善;中立派划给地域界,以此牵制他们的扩张。伴随着族群的分离,战争的消耗,异灵的数量越来越少,传承越来越困难。而这火雲宙蛇便是这样,在那场大战之前,它们有数万成员;可那场大战后,它们的数量急剧减少,仅仅只有数百名成员了。而且由于战前它们是武力盟的一员,所以被分配到了天穹界这个不适宜的生存地,弱肉强食,幼体还未成长,就成为了其它强大异灵的食物。这也就导致了族内传承困难,后代血液稀疏淡薄稀,实力下降。荣源帝头脑中出现一幅幅图片,那是火雲宙蛇在大战中的狂暴表现,将一个个实力弱小的人类活活吞食,露出血腥的獠牙,狠狠咀嚼……荣源帝缓缓地对鬼火族族长说道:“你们不能做的,我就替你们做,但希望你们能遵守诺言,给这里的人类应有的权利。”鬼火族族长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即使你没成功,我也会善待他们。”原本对荣源帝充满仇视的鬼火将军突然开口道:“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重情重意的人类,我为刚才对你做出的冲动之举道歉,这次绝对是真心实意的。”荣源帝戏谑道:“那刚才的就是假的了吧!”鬼火将军面露尴尬之色,不好意思地看着荣源帝,简直是无地自容。鬼火族族长注视着他们的玩笑之举,一抹笑意从那张苍老的脸上展露出来,为那无力的身体重新注入一股生机活力,他愉悦地说:“少年,有一件事情我要提醒你,那就是不要小看了冥火。它虽然没有化灵,本体不具有攻击能力,但它的周身必然有其它异灵。因为冥火是天地之中自然元素产物,具有汇聚天地能量的能力,定然会有异灵在其周围,以此来迅速提升实力。这也就意味着,你面临的是两只强大的异灵,你可要小心哦!”话音落下,鬼火将军回复过来,他补充道:“在你打败冥火守护者后,只需将其意识剥离本体即可,切忌不可把它带出来。它一离开原本生活的地方,生命力就会急剧减少,不久便会消融于天地。”荣源帝点了点头,询问道:“我懂了,不过到时我该如何通知你们呢?”鬼火族族长与鬼火将军对视了一眼,不舍地说:“我会把我族的无上秘术—交予你,这可是我鬼火先祖拼命夺来的,出自火雲宙蛇幼体的本命绝技。先祖得到它后,身受重伤,后来又不知所踪,生死未卜。也或许因为这个原因,那只火雲宙蛇非要跟我们作对,碍于我们护宫云墙的厉害,它只能选择以看守冥火的形式,阻挠我们的升华,以此报复我们对它孩子的杀害。”荣源帝疑惑地问:“护宫云墙?”鬼火将军自豪地说:“它是由我鬼火家族每一个快要熄亡的鬼火凝练出来的,每一块云石上面,都灌注了一滴心血,一缕护卫宫门的忠心信念。所以外宫不需要太强的卫士,他们只要维持正常运行即可!”荣源帝豁然开朗,跃跃欲试地说:“那就开始我的修炼吧!”接下来的几天,荣源帝就进行了的修炼。传息一途,分为三种方式,一曰“音传”,即通过音波震动,引起空气的辐射作用,将信息输送过去,此方式唯一不足的是—距离,只能短距离传输,不过随着实力的提升也有增加。二曰“气传”,即通过将信息包裹在阳气之中,需特制解封才能破启,但是容易受外界影响,难以安全传达。三曰“心传”,此法需要实力较为强大的人使用,即双方同时修炼此技,通过心灵传达即可收到,但输送全过程需平心静气,不能有丝毫波动,且时间耗费较长,但保密性最强。而荣源帝选择的,就是第三种“心传”。他将心神完全沉浸,仔细聆听着的经要。—此乃火雲宙蛇的本命绝技,由其舌头与獠牙的碰撞产生,发出的恐怖“咝咝声”演变而来。修炼了此术的两人可相互发出,一人在心头形成语言,转化成为信息,传输到另一个人的心头,就可达到传输信息的目的。修炼者心境需如水般平静,否则极易受到邪恶力量反噬,扰乱心境,走火入魔。作为曾经的蛇类霸主的保命之术,此技还可升级,即通过吸收其它蛇类的音波绝技,提升层次,修炼大成者可堪比地榜音技,杀人于无形之中。 ; 火云宙蛇 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三天,荣源帝便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成功修成宙术传息,虽然只是第一步铸基阶段,但这也算是一项不错的成绩,毕竟宙术也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尤其还是升级技,奠基显得至关重要。而要想掌握术法,就必须要有足够的悟性,悟性越强,修习功法的速度也就越快,也才能接触更为深奥的术法。悟性,说到底就是灵魂,是大脑的三大部位之一。而在人体之中,大脑又是极其重要的中枢神经系统,内部控制相当严密,稍有出错,便会酿成难以弥补的后果。所以,很少人会去开发大脑潜能,他们认为悟性在一出生时就注定了,是不可以通过外来因素改变的。但荣源帝是个例外,他显然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在其精神世界中,主魂充能完毕,一缕缕精纯的能量从那里外溢出去,滋润着脑海;虚魂处,由于被当初的黑衣人禁锢了真实修为,所以现在他几乎不能动用虚魂处存放的术法,尽管其中不乏有更高级的存在;灵魂的强大实力从他修炼宙级术法便可看出,他并没有用三天来修炼,而是仅仅用了一天而已,剩下两天都在努力解除封印,奈何过于精深,并未成功。“源帝小友,成功与否?”一个神采翼翼的老人问道,而他就是鬼火一族的族长。当初荣源帝约定三天之内修成,那可是足实让他大吃一惊,毕竟自己族内最好的成绩都是一个月时间。荣源帝并未答话,旋即一声仰天长啸,一阵阵声波逐渐化为一缕缕信息,钻入族长的脑内,然后重新排列组合,成为一串字符,“成功修成,不负重望。准备就绪,随时出发。”鬼火族族长一阵激动,枯老的手掌不住地拍打着荣源帝的肩膀,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终于成功了!看来,我族在我的这一代,可以升华了,我也能对得起先祖了。我一定竭力所能,将鬼火一族带往更为强大的强者之路。”之后的几天中,荣源帝停止了修炼,尽情地在鬼火宫内闲逛,他的身边跟着许许多多的护卫,就连鬼火将军也暂时充当了他的警卫,毕竟现在的他可是鬼火家族的座上宾,是他们的希望。现在的荣源帝可谓是风光无限,不过好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几天时间已经过去……在一处阴暗幽深的云之底端,立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而他便是荣源帝。他缓缓地向前走去,其后站立着鬼火家族之人,他们庄严地凝视着少年,视线不离分寸,神情紧张。一边走着,荣源帝还嘀咕道:“没想到这个危险的地方居然就在鬼火家族地道的尽头处,这可真刺激啊!要是火雲宙神哪天不爽,跑出来捣一下乱,那可就有好戏看了。”鬼火家族的人当然不知道他们眼中的英雄想的是什么,要不然他们的脸还不变得一阵红,一阵紫哪!走得越近,气氛也就越压抑,云面早已不是洁白无瑕,而是阴暗的黑色,每踩一脚,脚边的云就会散发出滚热的气息。出现在荣源帝面前的是一条黑暗无光的地下通道,他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黑暗的通道并没有多长距离,很快他就走完了全程,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新奇的世界。这里有着盘根错节的柳藤,还会缓缓地滑动;一抹抹昏暗的阳光照射这片区域,给这片区域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古朴气息;一株株云草旺盛生长,足以有一个儿童的身高左右。荣源帝不敢松懈大意,身体表面阳印开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为了安全起见,他还不惜耗费阳力,凌空而立。在粗长的柳藤上,盘踞着一只奇怪的生物,它的眼睛是碧绿色的,身躯十分庞大,足足有数米之长。它缓慢地穿梭于柳藤之间,阴冷地注视着天际的荣源帝,舌头与獠牙剧烈碰撞,不断发出“咝咝”的声音,隐蔽地接近着荣源帝。就在荣源帝转身的一瞬间,一张血盆大口向他袭来,少年并没有惊慌,反而嘴角露出冷笑。荣源帝身形一闪,顺息之间便飞到了它的背后,重重地往它的身体踢去,不料它并未转身,而是用尾巴向少年狂扫而去。一阵疾风传来,荣源帝没有退缩,而是继续踢向它。一条巨大的尾巴与瘦弱的双腿形成鲜明对比,但就在这不成对比的攻势中,蕴含了两人部分实力。在荣源帝的腿接触到蛇身时,它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从他腿上传来,来不及反映,它的身形缓缓坠落下去,携带着重重的身躯,将承接的空气振地发出剧烈的响声。荣源帝笑着说:“虽然我的修为被禁锢住了,但我的肉身可还保持着原来的程度。”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就以少年的胜利结束,而下落的火雲宙蛇也在落到云面后,蠕动着受伤的身体,从云草中爬过,隐匿住了身形。荣源帝依旧保持警惕,因为他知道,火雲宙蛇还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刚刚的攻击仅仅只是个试探而已。不出所以然,片刻之后,一缕缕淡红色的烟雾从底下的云草中飘了上来,袅袅升起,使天空漂浮着一层层血腥的气体,令人厌恶。荣源帝漠然地凝视着这一切,紧紧地攥着拳头,因为他知道,火雲宙蛇的攻击开始了,而且还是紧密相连的招式。果然如此,在云草缓缓爬行的它突然展开一对浓黑的翅膀,向荣源帝飞去。在向他飞去的途中,火雲宙蛇汇聚全身能量,使用了一个夹杂着血腥的火球,往他席卷而去。荣源帝依旧的镇静,他谨慎地面对着天空中缓缓飘来的烟雾,以及巨大的火球,一脸凝重。烟雾如约到达,直接冲入其中,将这一片狭小范围覆盖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火球也迅速到达,爆发出强大的威力,天空中即刻升起一团血腥的气体。火雲宙蛇露出血腥的大嘴,獠牙相互摩擦,传出生硬的声音,仿佛是在庆祝胜利。气团缓缓消散,浓烟逐渐流散而去,火雲宙蛇不大的眼睛猛然睁大,显得极为狰狞,因为它看到了一道瘦削的身形,慢慢地从那里显现出来。这次,它再也没有机会逃遁了,在其身后,一把被金色火焰包裹着的利剑刺透的它的喉颈。来不及吃惊,它的形体便又再次坠落下去,只不过,这次它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了。随着它不甘地下落,荣源帝重重地舒缓了口气,刚才的威势,哪怕他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去面对,一不小心,就有被反杀的危险。他的前,好像逐渐浮现出了鬼火族族长的身形,也想起了他在入口处说的话,“这次行动,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勉强自己,一切以安全为重。还有,你要注意火雲宙蛇的连锁攻击,它会先释放有毒的浓烟,然后它的最强攻击也就到了。你只要运用平息法,暂时屏蔽气息,就可躲避烟雾的侵扰。这把金之锐剑借给你,它可以提高瞬时速度,装配上锐利的剑锋,助你一臂之力。此剑乃我鬼火家族族长亲佩,内涵重大,不过,此剑一旦触血,就会变为废铁,毫无用处,你一定要合理利用。”荣源帝感激地看了一眼手中紧握着的金之锐剑,随即往火雲宙蛇的坠落地飞去,毕竟那可是好东西,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要物尽其用! ; 绝杀守护者 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三天,荣源帝便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成功修成宙术传息,虽然只是第一步铸基阶段,但这也算是一项不错的成绩,毕竟宙术也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尤其还是升级技,奠基显得至关重要。而要想掌握术法,就必须要有足够的悟性,悟性越强,修习功法的速度也就越快,也才能接触更为深奥的术法。悟性,说到底就是灵魂,是大脑的三大部位之一。而在人体之中,大脑又是极其重要的中枢神经系统,内部控制相当严密,稍有出错,便会酿成难以弥补的后果。所以,很少人会去开发大脑潜能,他们认为悟性在一出生时就注定了,是不可以通过外来因素改变的。但荣源帝是个例外,他显然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在其精神世界中,主魂充能完毕,一缕缕精纯的能量从那里外溢出去,滋润着脑海;虚魂处,由于被当初的黑衣人禁锢了真实修为,所以现在他几乎不能动用虚魂处存放的术法,尽管其中不乏有更高级的存在;灵魂的强大实力从他修炼宙级术法便可看出,他并没有用三天来修炼,而是仅仅用了一天而已,剩下两天都在努力解除封印,奈何过于精深,并未成功。“源帝小友,成功与否?”一个神采翼翼的老人问道,而他就是鬼火一族的族长。当初荣源帝约定三天之内修成,那可是足实让他大吃一惊,毕竟自己族内最好的成绩都是一个月时间。荣源帝并未答话,旋即一声仰天长啸,一阵阵声波逐渐化为一缕缕信息,钻入族长的脑内,然后重新排列组合,成为一串字符,“成功修成,不负重望。准备就绪,随时出发。”鬼火族族长一阵激动,枯老的手掌不住地拍打着荣源帝的肩膀,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终于成功了!看来,我族在我的这一代,可以升华了,我也能对得起先祖了。我一定竭力所能,将鬼火一族带往更为强大的强者之路。”之后的几天中,荣源帝停止了修炼,尽情地在鬼火宫内闲逛,他的身边跟着许许多多的护卫,就连鬼火将军也暂时充当了他的警卫,毕竟现在的他可是鬼火家族的座上宾,是他们的希望。现在的荣源帝可谓是风光无限,不过好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几天时间已经过去……在一处阴暗幽深的云之底端,立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而他便是荣源帝。他缓缓地向前走去,其后站立着鬼火家族之人,他们庄严地凝视着少年,视线不离分寸,神情紧张。一边走着,荣源帝还嘀咕道:“没想到这个危险的地方居然就在鬼火家族地道的尽头处,这可真刺激啊!要是火雲宙神哪天不爽,跑出来捣一下乱,那可就有好戏看了。”鬼火家族的人当然不知道他们眼中的英雄想的是什么,要不然他们的脸还不变得一阵红,一阵紫哪!走得越近,气氛也就越压抑,云面早已不是洁白无瑕,而是阴暗的黑色,每踩一脚,脚边的云就会散发出滚热的气息。出现在荣源帝面前的是一条黑暗无光的地下通道,他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黑暗的通道并没有多长距离,很快他就走完了全程,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新奇的世界。这里有着盘根错节的柳藤,还会缓缓地滑动;一抹抹昏暗的阳光照射这片区域,给这片区域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古朴气息;一株株云草旺盛生长,足以有一个儿童的身高左右。荣源帝不敢松懈大意,身体表面阳印开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为了安全起见,他还不惜耗费阳力,凌空而立。在粗长的柳藤上,盘踞着一只奇怪的生物,它的眼睛是碧绿色的,身躯十分庞大,足足有数米之长。它缓慢地穿梭于柳藤之间,阴冷地注视着天际的荣源帝,舌头与獠牙剧烈碰撞,不断发出“咝咝”的声音,隐蔽地接近着荣源帝。就在荣源帝转身的一瞬间,一张血盆大口向他袭来,少年并没有惊慌,反而嘴角露出冷笑。荣源帝身形一闪,顺息之间便飞到了它的背后,重重地往它的身体踢去,不料它并未转身,而是用尾巴向少年狂扫而去。一阵疾风传来,荣源帝没有退缩,而是继续踢向它。一条巨大的尾巴与瘦弱的双腿形成鲜明对比,但就在这不成对比的攻势中,蕴含了两人部分实力。在荣源帝的腿接触到蛇身时,它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从他腿上传来,来不及反映,它的身形缓缓坠落下去,携带着重重的身躯,将承接的空气振地发出剧烈的响声。荣源帝笑着说:“虽然我的修为被禁锢住了,但我的肉身可还保持着原来的程度。”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就以少年的胜利结束,而下落的火雲宙蛇也在落到云面后,蠕动着受伤的身体,从云草中爬过,隐匿住了身形。荣源帝依旧保持警惕,因为他知道,火雲宙蛇还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刚刚的攻击仅仅只是个试探而已。不出所以然,片刻之后,一缕缕淡红色的烟雾从底下的云草中飘了上来,袅袅升起,使天空漂浮着一层层血腥的气体,令人厌恶。荣源帝漠然地凝视着这一切,紧紧地攥着拳头,因为他知道,火雲宙蛇的攻击开始了,而且还是紧密相连的招式。果然如此,在云草缓缓爬行的它突然展开一对浓黑的翅膀,向荣源帝飞去。在向他飞去的途中,火雲宙蛇汇聚全身能量,使用了一个夹杂着血腥的火球,往他席卷而去。荣源帝依旧的镇静,他谨慎地面对着天空中缓缓飘来的烟雾,以及巨大的火球,一脸凝重。烟雾如约到达,直接冲入其中,将这一片狭小范围覆盖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火球也迅速到达,爆发出强大的威力,天空中即刻升起一团血腥的气体。火雲宙蛇露出血腥的大嘴,獠牙相互摩擦,传出生硬的声音,仿佛是在庆祝胜利。气团缓缓消散,浓烟逐渐流散而去,火雲宙蛇不大的眼睛猛然睁大,显得极为狰狞,因为它看到了一道瘦削的身形,慢慢地从那里显现出来。这次,它再也没有机会逃遁了,在其身后,一把被金色火焰包裹着的利剑刺透的它的喉颈。来不及吃惊,它的形体便又再次坠落下去,只不过,这次它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了。随着它不甘地下落,荣源帝重重地舒缓了口气,刚才的威势,哪怕他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去面对,一不小心,就有被反杀的危险。他的前,好像逐渐浮现出了鬼火族族长的身形,也想起了他在入口处说的话,“这次行动,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勉强自己,一切以安全为重。还有,你要注意火雲宙蛇的连锁攻击,它会先释放有毒的浓烟,然后它的最强攻击也就到了。你只要运用平息法,暂时屏蔽气息,就可躲避烟雾的侵扰。这把金之锐剑借给你,它可以提高瞬时速度,装配上锐利的剑锋,助你一臂之力。此剑乃我鬼火家族族长亲佩,内涵重大,不过,此剑一旦触血,就会变为废铁,毫无用处,你一定要合理利用。”荣源帝感激地看了一眼手中紧握着的金之锐剑,随即往火雲宙蛇的坠落地飞去,毕竟那可是好东西,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要物尽其用! ; 世间五火焰 在这片被死气沉沉的黄昏气氛所笼罩的区域,并没有因为火雲宙蛇的陨落做出任何反应,相反它显得异常安静,安静地令人生疑。荣源帝没有退缩,因为忠人之必须兑现,他不仅答应了自己的同类,还承诺了鬼火们,他不能失言,哪怕他知道接下来的守护者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了,但他也会拼尽全力。他在一处开阔平坦之地坐了下来,仔细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惊奇地这里是一个半环形的地势,一览无余,极为安全。他缓缓闭上明眸,调整好自己的心境,随即开启身体表面的阳印,吸收着这片区域中极为浓郁的天地阳力,迅速恢复着刚才战斗所消耗的能量……鬼火宫外宫门,这里站着一些忙碌的人类,此刻他们面色严肃,肃穆地注视着远处的鬼火家族领地。而此刻的鬼火一族又何尝不是呢?他们一脸期待地遐想着未来升华后的自己,充满了激动之色。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被困倦缠身,睡眼惺忪,奈何苦苦坚持,就是不肯离去……突然,一道灵光从一双耀眼的眼睛里射了出来,这片区域都颤动了一下,荣源帝缓缓地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酸麻的肢体,不禁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个地方肯定是个良缘宝地,我这次可是受益匪浅啊!在上境没有做成的事,在那里待了几天就成功了,今天终于应该可以大显身手了吧!”荣源帝疑惑地扫视着整片区域,古藤依旧缠绕,云草仍然卖力地生长,似乎并没有奇怪的地方,可他清楚地知道,冥火正在注意着自己的行踪准备随时给自己致命一击。冥火守护者必然不离其后,蛰伏在某个隐蔽的地方,保护着它。荣源帝心想,与其坐以待避,不如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毕竟不知道它们会从哪里钻出来,威胁自己的生命。荣源帝再度凌空而立,飞到一个距离云面较远之处,认真排查任何冥火可能遣藏之所。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云面突然发生塌陷,云草纷纷下陷,就连古藤也不能控制住盘根错节的庞大躯体,无力地往下掉。一层层厚重的浓烟升了起来,将荣源帝的视线全部遮住,底下的一切仿佛不复存在,空无一物。烟雾缓缓散去,呈现在荣源帝面前的是一幕新奇的场景,四周壁立千仞,极为广阔,而刚才的云草、枯藤都已不见,踪迹全无。在其中央,安放着一潭携带着光彩的清水,耀耀生辉;潭水之上,立着一团奇异的火焰,正在全神灌注地吮吸着潭水,异常享受。它是一团实质的金色火焰,体积不大,一缕缕向上扬起的微弱火焰构成了它的发型,嘴巴奇大,几乎占据了整个身体的一半。看到荣源帝的到来,它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嘴巴扬起,露出轻蔑之色。荣源帝控制好身形,缓缓降落到云面,迅速向冥火走去,准备在守护者出现之前解决它。在荣源帝背后,滑出一个巨大的火球,散发着金色火焰,将荣源帝笼罩进去。荣源帝任其发动攻势,火焰一丝一丝地渗入他的皮肤,但随即湮灭,丝毫不能伤他分毫。金色火焰逐渐减弱,最终化为空气,消失不见。也就在这短暂的片刻,远处发出空气破音之声,是守护者赶来了,荣源帝遗憾地叹了口气,因为刚才的攻击只是为了让他减缓速度而已,并非真实对抗。荣源帝把视线转到身后,惊奇地发现那个赶来的守护者,竟然是一团火焰。缓缓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团闪亮的小火球,能跳得很远,有时会接触云面,但马上又飞了起来,不久便赶到他的面前,挡在冥火的身前。荣源帝见到急速赶来的鬼火后,重重地舒缓了口气,自信地盯着面前气势汹汹的火焰,因为他知道,这场比斗毫无意义,他一定稳赢。天下火焰,共分为五种状态:鬼火、冥火、神火、圣火、灵火。若要按照人类阴阳之力的层次划分,鬼火应该属于1~3层;冥火归于4~6层;神火属于7~9层。而由于天地之间三种极强火焰的奠基作用,达到圣火和灵火之后,实力成数倍增长的趋势,很难将其划分到确定的层次。火焰层次限制了鬼火一族的实力,每到瓶颈阶段,都必须获取更高层次的火焰,进行升华,才能提高实力。但并不是说,一旦获取火焰之力,实力便会增加,而是说有了晋级的基础,最终还是要靠努力和天赋的。因为圣火之下的火焰仅仅只是为日后的极致升华打下坚实的铺垫,所以火焰层次停留在鬼火、冥火、神火阶段的,实力都普遍较为弱小。荣源帝粗略地打量着一下眼前火焰的修为,而要想知道他们的修为,只需判断他们的火焰层次即可。眼前的火焰是冥火的守护者,又没有炼化它的本源,仅仅只是吸收冥火所引发的天地元素之力,应该只是鬼火而已,实力不超过三阳真君。鬼火一族实力弱小,连最强者也只能达到三阳真君巅峰,火焰呈现金色,担任族长一职,当初鬼火家族族长便是如此,和荣源帝的修为相当;位于族长之下的是将军,火焰呈现紫金色;护卫的火焰呈现黑色,比普通鬼火的颜色略微深沉一些。根据刚才那个鬼火发出的金色火焰,他应该是三阳真君无疑,既然如此,那他应该是鬼火一族族长,而且他的火焰极为纯净,从刚才的交手就可管中窥豹了,那他为什么会在此地还护卫着冥火,而不是炼化它,完成升华。而且最令荣源帝奇怪的是,他的火焰之中夹杂了一些略胜鬼火层次的火焰,否则怎可侵入人体?但荣源帝也不是吓大的,他的阳力极为纯净,拥有碾压同层次的强大实力。所以哪怕那个鬼火拥有胜于鬼火层次的实力,他也有办法应付,因为现在的他,也不是还停留在当初的三阳真君层次! ; 魂魄夺舍 巨大的刀刃直接洞穿了鬼火瘦弱的身躯,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流出来,而是表面的那一层护体薄膜瞬间土崩瓦解,纷纷破碎。护体真气尽数被摧毁,鬼火重重地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他以微弱的声音对荣源帝说道:“这位少年,我是鬼火家族首任族长!我消失已经数百年了,你来到这里应该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冥火吧!”荣源帝警惕地说:“没错,我到此处仅仅只是为了冥火而已。”鬼火抹干嘴角的血迹,心情顿时由紧张变得舒缓下来,他激动地说:“现在冥火正在我体内,刚才你的攻击对他造成了严重损失,冥火实际的掌控者—冥火精灵已神形散乱,我也是趁此暂时摆脱了他的控制。此时正是对他产生致命一击的绝佳机会,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时机不复!"荣源帝半信半疑地问:“那我应该怎样做呢?”鬼火急切地说:“他此刻是魂魄最为脆弱的大好时机,你只需要将你的主魂之力灌注到我体内,将他那微弱的意识彻底抹除,火焰本源自然成为无主之物,那时我再将他交予你,如何?”荣源帝眉头紧皱,显得异常为难,因为主魂之力是直接从主魂中调动出来为己所用,是人之根本。阳力修为被废尚可重修,但神魄之力一旦被切断,将会对身体造成重创,甚至于直接死亡。鬼火一脸严肃看着犹豫不决的荣源帝,他知道这个决定很难作出,毕竟没有了主魂之力,将无法链接储存在主魂中的力能量。突然,后者俊逸的脸庞上缓缓流露出自信的微笑,他席地而坐,心神沉浸在脑海中,顿时,一股强大的主魂之力从其体内散发出来,往鬼火身上笼罩而去。在鬼火体内,重伤未愈的冥火精灵脸色愈发阴冷,他狠狠地对自己说道:“实力在锻体阶段的小小人类,竟然想用空虚的主魂之力消除我的意识,简直是痴人说梦,随即他发出狰狞的笑容。只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类一直在持续加大输入,丝毫没有停手之意,这显然与他所应该具有的主魂之力相悖?不久之后,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奇大的嘴巴张大,露出异常惊讶的神情,因为他残存在火焰之中的意识逐渐淡化,再也不能控制住这团火焰了。他痛苦地嘶叫着,可是,主魂之力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灼烧他的灵魂,冥火隐隐地感到阵阵疼痛。不久,冥火之主最后的一缕携带着强烈怨念意识消逝,而冥火也彻底失去原主。仔细感受着脑海中悬浮的安静冥火,鬼火异常激动,一脸震撼,十分惊讶地说:“小小年纪,主魂之力竟然达到如此深厚的地步,难怪刚才竟敢答应我的请求,真乃天纵之骄啊!按照约定,我应该将冥火交予你,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一个人类要冥火做什么?毕竟,人类又不能直接吸收火焰之力,那样只会得不偿失,有被强大的火焰之力灼伤的危险,元神俱灭。而在世间五等火焰中,鬼火虽然档次最低,但是也掌握了着其它火焰所没有的优势—拥有独立意识,而且能够吸收更高层次的火焰,达到升华的目的。其它火焰虽然比我们高等,实力也更为强悍,但他们仅仅只是元素精灵而已,掌控着天地阳力,却无法拥有完整的意识,只能吸纳天地间的能量壮大自己,而不能以吞噬低等火焰的方式提升级别。高等火焰对于我们鬼火一族来说,意义非凡,是我们能否打破层次限制的唯一途径,可他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呢?”荣源帝淡淡地说:“受他人所托,情非得已。”见少年不愿透露原委,鬼火也不强求,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随即将手掌缓缓张开,身体表面浮现出大量金色光芒,缓缓往手掌处汇聚而去。顿时,一团散发出幽暗阴森的火焰从鬼火的手掌处显现出来,他不舍地对荣源帝说:“这就是冥火本源,在他的外部,我专门设置了一个禁制,以防止他逃逸到空气中,难以寻回。”冥火急速飞来,荣源帝连忙把攥紧的手掌打开,火焰丝丝缠绕在他手上,发出“滋滋滋”的诡异响声。看着手掌处蠕动的火焰,荣源帝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终于成功了!一声响彻云霄的鸣声在这片区域中爆发出来,夹杂着着兴奋喜悦,传导到每一个角落。同样的,嘹亮清远之声也传到了鬼火的耳中,他的神情流露出一些莫名的疑惑,这招宙术传息当时是他拼了性命才从火雲宙蛇手中获取,为此还得罪了它,给自己造成了巨大的威胁,可眼前的这个少年居然也掌握了宙术传息,要么是从其他处获取的,要不然就是和我族有莫大联系?随着声音的逐渐平息,远处的低空中传来阵阵浩大的声响,一道道体积小巧的鬼火们纷纷赶来,严整地立在空中。从那一队队鬼火之中,闪现出两道昂扬的身形,旁边的鬼火立即让出一条宽阔的小路,而那两人便是鬼火将军及现任族长。他们的眼神之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欣喜,鬼火族族长苍老的脸上也显现出一丝红润,用激昂的语调说:”源帝小友,你,你真的做到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族贵人,无论是在我鬼火宫,还是在七宫盟鬼火部,你都会享受到最高待遇。还有,外宫人类我也会想办法,尽量改善他们的生活。只要我们能炼化冥火,就能站立在云面而无需漂浮,晚上睡觉而白天工作交易,那是我们和内外宫人类也就大致相似,一切都会变好!”与族长的极度开心相比,鬼火将军则显得有些不安,因为他仔细打量过荣源帝,但却没有冥火的影子,他尴尬地问荣源帝道:“是否可以让我们一睹冥火的尊容”。话刚落下,鬼火族长的脸渐渐发烫,愈发“红润”,因为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荣源帝有没有拿到冥火呢?毕竟,当初的约定是:倘若成功取得冥火,可用传息术通知我们收取;但若面临强敌,难以应付时,亦可用传息术求救,鬼火一族必定倾尽全力!低空中的鬼火的神色也显得有些奇异,遗憾中夹杂着坚定,遗憾是因为可能并没有得到冥火,这也意味着此次升华可能无望;坚定则是对自身实力的确认,无论如何,帮助那个勇敢的人类离开也应该不成问题,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感受着鬼火一族五味杂陈的情绪,荣源帝微微一笑,用自信的语气说道:“希望真如你们所言吧!”随即,他反手一翻,一团蕴含着强大能量的火球滚滚燃烧着,将其周身的空气灼烧殆尽,温度骤然升高,而阴森恐怖的气息也从火焰中释放出来,侵袭着大家的心智…… ; 族长重现 感受着冥火带来的强大威势,鬼火们一阵激动,他们夜思朝想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终于可以向更高层次进发了!就连鬼火将军也是激动不已,严肃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灿烂笑容,此次的成功,不仅仅对自身有利,还对七宫盟鬼火部的地位有很大提升,自此他们将不再位于垫底位置了,鬼火将军双手抱拳,向荣源帝投以感激及歉意。此刻唯一能保持镇定的当属鬼火族长,因为他对荣源帝的实力可是毋庸置疑地相信,毕竟能在三天之内炼成宙术传息,绝对能划入天才之列。为了鬼火一族的未来,族长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将一直汇聚在荣源帝身上的目光缓缓移开,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远处,一道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雄浑伟岸的背影,显得庄严肃穆,他眉头紧皱,仔细回忆着眼前那道熟悉的背影。刚刚才被解脱束缚的鬼火牵引着伤势严重的身体,慢慢地站立起来,之前的那场战斗,虽然是由冥火承担的正面攻击,但自己也是被少年的气刃所伤,他小小翼翼地转动着身体,打算向少年道谢。突然,两道尖叫声发了出来,惊扰了沉浸在喜悦中的鬼火们,他们纷纷调整视线,往声音源头循去,自己一族的族长首先出现在视线之内,直接掠过,看向另一声音的发出者。那是一个比族长还更苍老的存在,而且也是鬼火,其身体表面也闪烁着金色光芒,只不过还有一些幽暗浮游围绕其上,可那不是鬼火一族族长的标准吗?现任鬼火族长砰地一声,单膝下倾,用颤抖的嗓音说:“您,您就是我族失踪已久的鬼火首任族长—不败鬼火,号称最为接近冥火的族中最强者吗?”听着后辈对自己的赞美,不败鬼火露出了得意的神情,认真地说:“没错,就是我,你起来吧!”鬼火族长连忙起来,站到一侧;而其他鬼火则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们仔细对比着宗祠内的塑像,的确一致,可是鬼火一族历经数任族长,延续数百年,鬼火的生命力怎可能如此旺盛?按照常理来说,鬼火的寿命和人类差不多,约莫百岁达到终点,人类可以通过修炼增长寿命,鬼火同样可以,只不过是通过吸收更高层次的火焰,升华本体的方式延年益寿。鬼火们纷纷窃窃私语,因为首任族长的出现也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困惑,那就是他为什么会失踪?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疑惑同样出现在鬼火将军身上,他鼓足勇气,大胆地问:“前辈,您既然还健在,为何不回到我族,而甘居于此?”听罢,不败鬼火得意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惆怅与忧虑,他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当时的我心高气傲,因为我是鬼火一族中的天才,年纪最小,实力却紧逼冥火层次。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族的未来,我倚仗族长职权,打开禁地—冥火区,准备一探究竟。但我也不是一个鲁莽冲动之人,毕竟我还有许许多多的子民,我也应该为他们着想。因此,我在探寻密境之前,还去了一趟火雲宙蛇的领地,那时它虽然位于初期阶段,但是还是令我极为头疼,最后我以极大的代价杀死了它,成功得到宙术传息。我将此传息术心法教授给每一个族人,这样才能在夺取冥火时通知大家;而且由于冥火也不能被携带出来,为了抹除它的意识,我还将七宫盟鬼火部的强者请了回来,以此镇压冥火。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带着所有族人的希望进入了密境,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冥火竟然在晋级。鬼火层次只能吸收更高级火焰升华,而冥火虽然仅仅比我们高了一级,但也不可避免地属于高层次火焰,只能通过吸纳天地之间的能量升华。可是,它竟然拥有—菩提净水这样的升级圣物,倘若我没有出现的话,它一定能成功晋级,这就是菩提净水的强大效力。在它处于关键时刻,马上就要融合菩提净水时,我出现了,我以强大的实力连续攻击它,由于此时的它是最弱的,所以它身受重伤。就在我快成功击败它时,骤变突生,火雲宙蛇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火雲宙蛇的加入,给了冥火希望,它也加入反击我的阵营,我的压力剧增,所有我用传息术向我族强者求援,他们及时赶来,我也得知了我族现状:火雲宙蛇横冲直撞,造成巨大伤亡,但它的目的却在于禁地,所以不久就闯入了禁地。我重重地舒缓了口气,幸好没有造成太大破坏,而且我族强者都已聚齐,大大减轻了我的压力。或许是错误估计敌情的缘故,我们竭尽自身所能,也没能击杀冥火和火雲宙蛇。为了我族能得以延续,我和一些个实力雄厚的族人发动禁制术,掩护七宫盟鬼火部主事人冲出去主持大局,并且让他将禁地关闭,最后还要下达一项命令—只要是我鬼火一族族人,就不允许首先进入禁地,哪怕是族长,也不能违抗!由于我们这些人的誓死拼杀,给火雲宙蛇和冥火造成了威胁,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我鬼火分部主事人成功逃脱。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体力渐渐不支,最后落到了他们手上。不久之后,禁地也关闭了,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禁地关闭,他们也就无法出去,也就不能危及我鬼火族人。感受着他们那阴冷恐怖的眼神,我们抱着必死的决心,果不其然,我族强者接连死在火雲宙蛇的血盆大口,我露出了绝望的神情。那些强者全是七宫盟鬼火部的领头人,他们肩负着鬼火一族在七宫中的地位重任,在此之前,我族在七宫中排在前三,由于他们的离去,我族的地位必将急速滑落。最后一位族人的死去,带给我巨大的羞愧之心,就在我打算解脱之时,火雲宙蛇的血腥大口突然停住,死死地盯着我,仿佛眼中要喷出血来一样。从火雲宙蛇那腥红的眼神中,我终于明白:它原来就是被我杀死的初期火雲宙蛇的配偶,为了报复我,它加入了冥火阵营;后来为了报复我族,它守护在冥火周身,以防我们得到并且升华。后来,我终于明白,高层次火焰固然没有拥有完整意识,不能战斗保护自己;但他却可以通过控制守护者的方式强化自身,这就是—灵魂取舍。因为火雲宙蛇和他只是联盟关系,所以它不能成为控制的对象;而我便理所当然地成为冥火控制的对象。冥火通过灵魂取舍,掌控了我的大部分神志,我也就成为了他的傀儡,任其摆制。直到少年的出现,我才顺利摆脱他的控制,这还得感谢这位英雄呢!”说罢,不败鬼火往荣源帝的方向看去,一脸感激地对他说道:“此次,多谢了!”不过,不败鬼火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问道:“少年,金之锐剑应该在你这里吧!”荣源帝眉头紧皱,露出一丝忧虑之色,因为他从不败鬼火那灿烂的笑容中读出一缕严肃庄重,毕竟金之锐剑是鬼火一族的圣物,对于族长来说意义非凡,现在已经见血,不久将消融于世。虽说当初是现任鬼火族长将金之锐剑交予自己,允许自己使用,可难免不败鬼火也会这样想,从他那犹豫不决的神情中,还隐隐有些危险。荣源帝紧紧握住了拳头,即使一战,他也不会有任何恐惧,上境的天才也不是好欺负的呢! ; 金之锐剑 低空中的鬼火们困惑地盯着那两道身形,同情不忍的神态显现出来,他们只知道那把剑对本族来说很重要,却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会造成如此紧张的形势,难道它会比一个对鬼火一族有恩情的人重要吗?鬼火将军和族长却是十分清楚光之锐剑的深层次内涵,它代表的可是鬼火一族的至高荣誉,因而不禁为荣源帝捏了把汗,面露担心忧虑,毕竟这个人类让他们有了向更高层次进发的基础,心存感激而已。感受着四周那焦灼的目光及一触即发的紧张形势,不败鬼火突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彻底打破了之前沉默对峙的僵局。鬼火们更加疑惑了,他们实在是不清楚这笑的含义;就连荣源帝也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又代表着什么。随即,不败鬼火缓缓平息了笑容,用庄重肃穆的口气说道:“我想你们都误会我的用意了,我向你们保证,此事我绝不追究!”鬼火们重重地松了口气,眼前这个结果才是他们真正想看到的,毕竟如果两人真的交手,真的不知道应该帮谁呢?荣源帝紧攥着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他淡淡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的用意何在?”不败鬼火大笑的脸庞瞬间凝固,严肃地说道:“是我亲手所铸,它是我族权力的象征。为了警示后任族长不再犯和我一样的错误,我将内的剑魄分离,将剑气控制在合理范围内,动用一次,剑气就会消耗殆尽,剑身也会逐渐消融。是我毕生结晶,虽然攻防能力有限,但好歹也是我的心血,为了不让它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所以我将把剑魄重新与剑身融合,使之永存。鉴于少年对我族的帮助,我将把它授予你,以此作为答谢。你的脚步必定不会于此止步,假若你今后到了七宫盟鬼火分部,你将受到特殊待遇。”说罢,不败鬼火张开手掌,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从荣源帝身上带了过来,随即手指上一滴鲜血缓缓坠落,平铺在剑面上,组合成他的模样,凝固定形。看着剑面上精神矍烁的自己,不败鬼火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化为一道流光,重新回到荣源帝手中。正当荣源帝将全部精力投注到时,不败鬼火却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狡黠嘴脸,他悻悻地小声嘀咕道:”张部,我的已经准备好了,就看你的了!“……七宫盟张部,一团扭曲地近乎完全变形的水人正在努力地做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变幻着身体动作。旁边一个体积略微大些,周身包裹着层层迷雾的水人严厉地教导道:“继续,不要听下来!我们传承的是先祖的遗志,务必要完成,所以你要加倍努力,不要丢我们分部的脸。”于是乎,那团小小的水人愈发卖力起来,不断变更着身体形态……不败鬼火注视着荣源帝的一举一动,后者依旧在探寻的奥秘所在,全神贯注地钻研着。片刻之后,他将视线转回到本族子弟上,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个身形不稳的鬼火们,他们吃力地飘浮在低空,脸色苍白。不败鬼火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十分不满地对现任鬼火族长吼道:”你这个族长究竟是怎么当的,子民的实力竟然还停留在鬼火层次?鬼火之焰是你们的本源,是与生俱来的能力,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提升。还有你这个族长,也是这么不长进,也没有突破到冥火层次,丢不丢我鬼火一族的脸哪?”鬼火族长的脸微微红了起来,羞愧地说:“现在我们已经拥有冥火,足可以进行火焰升华仪式了,今后我们的实力必将突飞猛进,迅速提升的。”不败鬼火听罢,紧绷着的脸稍微舒缓下来,认真地说道:“那就开始吧!此次火焰升华关系到我族未来,不能有任何闪失,务必小心,而且我将亲自为你们护法。”随着鬼火将军郑重地下达命令,所有鬼火都行动起来了,他们纷纷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块黑色云石,那就是重力石,每一块都可以在其周身附近形成一个微弱的压力网,促使身体下落。而所有的重力石联结起来之后,压力网的辐射范围扩大,能量陡增。霎时,一股强横的压力席卷而下,压迫着鬼火们的身形急速下降,就在他们即将接近云面时,一个个准备就绪的蒲团被拿了出来。圆形状的蒲团散发着温和的光明气息,承载着鬼火们的躯体,缓缓地下落。鬼火们盘腿坐在蒲团上,而蒲团也最终接触到云面,随即慢慢地吸收着云面之下传导过来的能量,反哺于鬼火本体。见状,不败鬼火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看来他们准备得还是相当充分的,不过,低层火焰吸纳高层火焰,风险十分大,光这样的话可是不够的,那我就助他们一臂之力吧!一层层泛着金光的环状网将鬼火们笼罩进去,逐步向外辐散,既将传导而来的能量净化,滋润着成形的内部空间,又将袭来的其它东西尽数挡下,不让它们靠近,俨然成为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另类能量空间。荣源帝的注意力也被这浩大缜密的布局吸引过去,十分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他将手中翻涌的冥火释放出去,小心翼翼地控制住它的运行轨迹。冥火虽然掌控者的意识被抹杀,但身形本能驱使它想逃离控制,惊恐地挣扎着,不料在它表面有一层禁制,不让其脱离控制。冥火悬浮在所有鬼火的头顶,狂暴地倾泻着威势,阴沉恐怖的气息与金辉相互抗衡,一声声摄人心魄的叫声侵袭着每个人的心头,干涉他们的心境。随着时间的推移,冥火的身躯逐渐淡化,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也难以支撑与金辉的对抗,丝毫不能侵入内部空间分毫,反而愈发衰微,节节败退。在场之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正在等待升华的鬼火们,他们一脸期待地凝视着冥火越来越无力的状态,看来冥火快要坚持不住了,机会来了!眼看着冥火即将坠入内部空间与鬼火们相互交融,完成升华,可就在这关键时刻,骤变突生。 ; 潭底密景 冥火表层的禁制纷纷瓦解,身体表面升腾着耀眼的火焰,外部逐渐脱落,体积越来越小。顿时,之前阴森暗淡的火焰渐渐褪去,截然不同的火焰逐渐显现出来,它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与环形护网相得益彰,一股庄严神圣的气息再度覆盖住所有人,夹杂着剧烈的压迫感,处于内部空间的鬼火们尤其感到明显。他们神色极为痛哭,脸色愈发苍白虚脱,这股能量与之前的相比,都不知道强大了几何数倍,他们实在难以承受。位于外部护法的不败鬼火神色紧张,忧虑地看着倍受煎熬的族人,但此时的他也无能为力,因为他必须继续持续输出能量,维持环状网。一旦撤去,鬼火们将面临更为严峻的处境,他们所承受的压力也会剧增。正当他感到异常绝望时,一道温暖的声音把他从悬崖边拉了回来,”需要我帮忙吗?能力所能及的话,我必定全力以赴。”不败鬼火迷茫的双眼渐渐清晰起来,激动地看着荣源帝,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急切地说道:“现在我鬼火一族陷入严重危机,的确需要你的援助,在此我先替我族向你致以深挚的谢意!此次危机的具体情况是这样的,这团火焰并不是我们意想中的冥火,而是比冥火更高层次的火焰——神火。借助我族升华所引发的巨大能量这个契机,它成功由冥火升级为神火。这是我的严重失误,因为我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冥火停留在这个层次已经数百年了,经过多年的积累,令它的的元素本源之力达到极度饱和。刚才它处于冥火之焰与神火之焰的临界点,庞大的能量汇聚则为它的晋级提供所必需条件,它顺利完成向神火的质变!由于我们没有将这个突发因素考虑进去,导致面临困境,虽说它现在只是初级神火,但也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因为我们的极限承受能力是冥火一层。为今之计,只能使用升级圣物——菩提净水,方能解决一切。菩提净水现在就在当初的冥火修炼的那潭清水内,它乃是草木元素所化,可融于天地万物,一旦接触,即刻消融,因此此物要用菩提净瓶呈放才可。当初的冥火耗费多年都未成功解决这个问题,只能利用其外溢出来的精纯能量修炼,否则的话,它定然早已成功渡入神火净。少年,如果有办法的话,你就尝试一下吧!”荣源帝把他说的一字一句记入心头,随即以最快速度赶到水潭边。潭水依旧清澈,散发着光明气息,滋润着容源帝的心肺,异常享受。但他没有过多地感受这份润养,而是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开启屏息法,然后不假思索,立即潜了下去。水潭外,鬼火们的目光全部焦灼得汇聚于此,他们把希望寄托在容源帝身上,倘若成功取到菩提净水,那就有向超越冥火之焰层此——神火境进发的资本;失败的话,那就只能陨身于此了……水潭内部,容源帝缓缓地游动着,尽量保持与潭水流速一致。这倒不是他不想快一些,而是越往下潜,所受到的压力也就越大,他必须达到巅峰状态,以此来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危机。随着不断地深入,水潭内部的情况也显现出来,这里生长着徐许多多的植物,但全部都是曾经在云面上生长的。有艳丽多姿的云草,群聚生长,高大的身体向上生长,将底部尽数遮挡住,露出细长的窈窕身姿;有旁根错节的枯藤,相互缠绕,在水底缓缓交叉划过,溅起一阵涟漪。除此之外,此处还生长着这片区域的云面所没有出现过的物种,一朵朵硕大的黑色云花尽情地摇曳着花瓣,一张一合,展露出无尽虚空的花心。再那不远处,一棵棵低矮萎靡的云柳从潭底向上扩展,围成一个个交替纵横的防御网,而那菩提净水就在它们的守护范围内。很显然,想要拿到菩提净水,首先就要穿越这片危机重重的地界,然后再将云柳干掉,菩提净水自然就得到了。对于身体控制能力,荣源帝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毕竟被禁锢住修为之前的他可是八阳真君,控制能力娴熟,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灵敏的身体,从高大的云草下疾驰而过,在云花张开那巨大的花心前掠过,准确地把握时机从交叉的枯藤中穿过。整个过程仅仅用了数分钟,汗水从他背后重重地流下。此过程虽说有惊无险,分毫未伤,但对他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因为现在的他只是四阳真君,而不是当初的八阳真君。在层层封锁的云柳面前,荣源帝不敢再有丝毫大意,他以雷霆钧势向中央狂奔而去,想要直接夺得菩提净水。一条条细密的柳条纷纷向少年射来,在他的前面,纷繁的柳条爆射出来,将他前行之路彻底挡住。荣源帝的身形顿了下来,他不爽得盯着眼前的障碍物,随即开启身体表面的阳印,三个散发着璀璨阳光的印记缓缓显形,透出一股强烈的气势。荣源帝低喝一声“阳力攻杀链网”,一根根粗大的链条往柳条刺去,在不成对比的粗细程度中,链条势如破竹,将攻击尽数接下。感受到如此强大的震慑能量,柳条节节败退,迅速缩小防御阵地,众多的柳条缩回云柳内,战栗着瘦弱的身躯,显得更加萎靡。荣源帝也缓缓收回链网,他此行的目的只是菩提净水,而不是这里的生物,任何生灵都有其存在的价值,不应该随意剥夺。而且,阳力链网的三层中,极御链网是消耗最小的,而攻杀链网消耗则会大些,他可不想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就在快接近潭水中央时,一阵阵凛冽的狂风袭来,将荣源帝的身形吹后了一些,他惊愕地看着咆哮的暴风,身形逐渐后退。在水底,一般是无法形成风力的,因为水的溶性很强,而且压力十分巨大,对风力具有强大的压迫力,促使它分解。所以,在水底一旦形成飓风,就一定是长年累月的结果,不断汇聚凝练,抵抗力剧增,而风力也比云面上的大了许多。最重要的是,这考验的是一个人的耐性和能力,需要有顽强不屈的精神。荣源帝呆滞的注视着近距离的菩提净水,思考着:是不顾危险继续探查,还是掉头回去,跟他们说实力不够,难以到达呢?瞬息之间,一个隐秘的念头窜上了他的心头,坚定了他原本的想法,而他的最终决定终也于做出,他缓缓地迈出了沉重的一步…… ; 方尖塔灵 大门慢慢地完全敞开,响起沉重的声音,而生门内部空间却无从显现,显然是隔绝了外部视线,也就只能进去才能一探究竟了。荣源帝没有过多的犹豫,在调整身体状态后立即冲了进去,在他进入的那一瞬间,生门缓缓地合上,内部空间也就完全展现出来。第一层内部空间是九层中最大的,一进入其中,看到的首先就是空旷宽敞的场地,其次则是内部偌大空间的布置。整个地域散发出浓郁的天地阳力,而且还不断地从外面世界中吸取过来,维持着尊塔的运转。不得不说,在此处修炼必将事半功倍,因为周身的阳力定然是经过过滤的精纯能量,渐渐地融入体内,对修炼大有俾益。塔的四周雕刻着形形色色的图案,有幽冥荒狐、黑邪荒鼠、狂蛮荒猩等,但都是一些实力弱小的异灵。荣源帝的视线缓缓抬升,这片地域的顶部竟然有一朵淡蓝色的彩云,连续吸引着他周身的能量,而彩云之上,盘立着一个异样的人类。此人脸部十分宽大,异于常人;而头的形状却又不同,呈现出尖锐型。当荣源帝的双眸凝聚在那个异样人类紧闭的双目时,后者狭长的眼眸突然睁开,射出一道犹如实质般的光线。这个人类的眼睛是蓝色的,他瞥了荣源帝一眼,淡淡地说:“我是凌帝尊塔的真正守护者——塔灵,你也可以称我为方尖塔。你应该是由一个威严的男人送进来的吧!”荣源帝微微点头,表示认可。方尖塔面容阴沉下来,生气地怒骂到:“这个可恶的家伙,再三强调不要随意开启,就是不听。真以为这座塔是他家的,白白占据了这座塔第九层的至纯精华,还干这种吃里扒外的缺德事。”看着朝上面怒骂的塔灵,荣源帝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试探性地问道:“难道那个男人不是这座塔的主人吗?”方尖塔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这座塔怎么可能是他的呀!当初他快要神形俱灭之时,是这座塔收容了他,保留了他的一缕神识。这么些年凭借第九层塔中的能量,不断扩展灵魂韧性,得以残存至今。随着他实力的提升,仿佛成为了座塔的真正主人,几十年前说帮我找到了原来的主人,原来只是一个人类,他看重了那人的品行,想要传承于他,所以竟然通过我来进行测试,看是否符合他的心意。于是,他擅自开启了前三层,你也是这样进来的。”荣源帝连忙问:“那你真正的主人呢?他在何处?”方尖塔神色恍惚,呆呆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我依稀记得他委托我看护此塔,他说遇到进入者,无论身份,皆可托付,只要他能顺利通过即可。我在这里守护数千年,仅仅遇见三人,那个男人说他不是托付之人,而另一人则只闯到第三层。依我看来,这座塔应该不完整,缺少了一些关键部位,所以只能到达第三层,这也是那人不能向高层进发的原因,而且我的记忆也封存在那里吧!之前你在那座宫门见到的令牌唤醒了我,导致塔身微微颤动,与之共鸣,所以你一定要得到它,不管有多么艰难。随便问你一句,愿意接受我的传承吗?”荣源帝想了想,仔细地问道:“我能得到什么,又会失去什么?”方尖塔认真地说:“你可以得到很多益处,比如你禁锢的修为解除,当然,这只限于生门;一旦你进入了死门,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失败后便成为这里的一部分,永生永世。你考虑好了吗?”荣源帝没有作答,而是掂着脚尖,慢慢地移动着。只要能通过,就可托付,成为塔灵的主人,看似容易,实则不然。千年三人,一人放弃,另一人只到达第三层,而那人或许是爷爷吧!凭借凌氏第二的实力,止步于第三层,不可谓不险。这倒不是荣源帝胆小怕事,而是他背负着许多使命,父母之仇,家族之危,兄弟之情,她的承诺……荣源帝一步一步地靠近大门,而方尖塔却没有阻拦他,默默地看着,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就在荣源帝的手快触碰到大门时,一柄柄尖锐的利器从大门中伸出,箭头直指他的指尖,彼此隔离不到分毫。荣源帝把头转了过来,警惕地望着塔灵。感受到少年的敌意,方尖塔平静地说:“一入此塔,需修为提升方可离开,这是我身为塔灵应付的责任,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因为这里乃是——生门。生死两隔,入生则生,入死则亡,生亦留死,死亦存生。生门就代表机遇,死门象征危机,这在前三层绝对适用,但到了更高层我就不确定了,毕竟我的统领区域只有前三层。因此,除非你成功晋级,否则别想出去,这既是此塔设定,也是我对你的要求,因为我的记忆能否找回,就全靠你了,做出抉择吧!”实力至尊,在下境,只有实力才能决定一切,无论是同族之人的生死,还是自己的手下的性命,都需要自己来负担。还有,那个不顾一切爱着自己的她,也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膀依靠吧!荣源帝紧紧地攥住拳头,眼神中透出一股勇往直前的气势,他必须提升实力,哪怕为此付出代价,也不能退缩。方尖塔此时的注意力全被荣源帝熊熊燃烧的战火吸引过去,感受着那一股强烈的意念,他看到了希望。于是乎,他行动起来了。淡蓝色的彩云缓缓向荣源帝漂浮而去,而方尖塔也重新回到了塔的下面,也在这个时刻,塔身不住地颤动着,仿佛是在欣喜地欢迎新的入塔者。彩云费力地挤到荣源帝的脚下,将他承载起来,慢慢地升腾着,然后逐渐变幻,一缕缕黑焰从其内部释放出来,瞬间彩云颜色变为黑色。黑云愈发粘稠,近乎液体实质,溅起点点水浪,荣源帝的身体滑落进去,毫无重量,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好像从不曾存在过。随着荣源帝的身体完全进入,黑云也一股脑地涌入原来他消失的地方;与此同时,方尖塔嘴巴轻语,念起一串串连续的话语。第一层的中央,缓缓升起一块巨大的黑色石板,石板之上,赫然正是荣源帝的尊容,肃穆端倪着这四周。眼神所到之处,四周的石板图案似乎纷纷活了过来,散发着强大的威势,蠕动着庞大的身躯,在刻有荣源帝的石板上不住地盘踞着,准备随时将这块石板压碎……封闭在石板之内的荣源帝四肢完全无法伸展开来,毫无活动之力,但大脑却还仍可思考。一个个杂乱的字符联结起来,组合成为一句句完整的句子,活跃在脑海内。“少年,这就是你的试炼。虽说在生门内不是险患迭生,但想不劳而获也是不可能的,你必须承受住无比痛苦,才能走出去。我利用彩云已经查明了你的修为禁锢原因,那是在你体内经脉处残存的封印之力造成的。此股力量不是很强,但由于使出此招之人的竭力控制,把微弱的封印之力紧紧地黏贴在经脉之上,体内存储的阳力运用时便与之融合,阻碍其正常流通,达到禁锢修为之效;而平常不动用阳力时则毫无生息,不过能做到此举者,必定犹如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甚至有可能是生命的代价。封印之力极其顽固,为今之计,就只能通过转换来彻底根除了。等下你将体内的阳力全部向外释放出去,而我则把夹杂封印之力的阳力提纯,借以外界的强大能量,一定可以成功恢复的。开始喽!”话语响彻主魂,体内的阳力不自觉地被调到起来,从开启的阳印中迅速挣脱离体。一丝丝阳力贯通经脉,携带着封印之力,逃离本体,扩散到第一层塔内。方尖塔凝神聚力,把释放出来阳力中的一滴滴幽黑的气体剥离,随即用精纯的阳力再度钻入荣源帝体内,不断与封印之力融合,然后出体,继续剥离,循环反复。经过一次次的伐经刺骨之痛,荣源帝体内的体内的封印之力则全部清除,而他拥有的精纯阳力也因为巨大消耗而枯竭。石板之上的异兽的攻击加剧,慢慢地侵蚀着每一寸石板,而石板也随之微微抖动着。突然,凌帝尊塔的大门开启,一轮耀日划破虚空,直接射向整座塔;塔的周围也有一股股自然元素之力缓缓汇聚而来,从大门处进去,尽数注入石板之内。黏稠的石板不停地吸纳着天地阳力,此刻石板之内的荣源帝的身体表面闪烁着点点耀眼的光芒,相互联结起来,形成一条条贯通的线条,容纳着庞大的能量。石板散发着惊人的威势,荣源帝的身形愈发清晰,闪烁着耀眼的光泽,犹如本体惊现,与之前的黯淡截然形成鲜明对比,盘锯其上的异灵身体颤抖着,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慑。遥远的日光直接把能量射入塔身,凝聚一点,照耀着石板;天地间的能量也疯狂地牵引而来,环绕在石板之上,而后化为一颗颗璀璨的光点,跳跃着进入荣源帝的身体。明亮的石板表层纷纷脱落,显现出一丝黑焰,转瞬融入荣源帝体内,在他额头上缓缓浮现出一粒微小的黑珠,透露出摄人心魄的压力。在失去了黑焰本源的加持,原本颤动的石板愈演愈烈,不住的弹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 ; 议事炎翼族 进入宫门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整齐齐的住房,它们鳞次栉比地排列着,不敢有丝毫越界,秩序井然。越往前走,房屋也就越简陋;越靠近宫门的地方,房屋反而更精致。荣源帝漫无目的地走着,似乎这里的平淡环境没有吸引到他的注意力。继续向前走,一个巨大的疑问却突然闪现,那就是这里竟然没有出现一个人?紧密的外部防御,这里却空无一人,明显有问题。而且从浓郁的空气中,荣源帝觉察出了一丝喜庆味道,与宫门护卫口中的“盛况”好像有点联系,但究竟是什么,只有进入中央地带才能揭晓了。从外宫门到内部中央的一段距离中,荣源帝看到了愈发破旧的房屋,却依旧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不久,荣源帝终于到达中央地带,而此处的建筑与之前的简朴房屋犹如天壤之别,与宫门口的气派却近乎一致。不远处的宫殿高耸,几乎与云之顶端衔接,坚如磐石的宫门是由双色云石构成,质地坚硬。很显然,古井宫的布局极为严密,外宫门前的强大守护,可以打消部分实力弱小的入侵者,是重要的第一道防线;而后接连破旧的房屋则容易给人造成防御不力、战线疏松的错觉,使人放下紧紧悬着的心,为失败埋下隐患;第三条防线则是眼前的绝对防御,依照建筑特征,严阵以待,诱使人进入其中,瓮中捉鳖,可谓是环环相扣,步步使人致死。荣源帝风轻云淡地注视着眼前的宫殿,这里应该是古井宫的中枢机构了吧!进入其中,必定强者如云,不过,他对自己的实力十分有信心,况且一旦出现变故,还准备了后手呢!迈着豪放大气的步子,荣源帝缓缓向正对面的入口走去,靠得更近了,才发现入口处站着两个模糊的身形,若隐若现。这赫然是体外化形,实力达到化形阶段的标志,修为至少在七阳真君层次。化形阶段共分为三种状态,分别是体外化形、体内化形、内外化形,对应的修为则属于七、八、九阳真君。入口处微烁着的人形光芒,就是体外化形的召像,与三阳真君具有的聚气成刃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仰仗自身实力。七阳真君比之三阳真君,实力更强,气态阳力也更凝实,完全可以通过释放身体阳力,在体外汇聚成一个模糊的虚体。虽说只是初具雏形,仅仅与本体有部分相似特征,且不可相距太远,否则即刻消融;但虚体可在本体受到极强攻击后,牵引及消散外界攻击,为本体承担大部分扩射的能量。所凝练的虚体消亡后,不会对本体造成伤害,只是会耗费大量阳力而已,一旦实力恢复,完全可以再度化形。眼前的虚体明显是七阳真君体外化形的标志,而本体必定在其附近。在高大的建筑之下,荣源帝的身形则显得有些单薄渺小,然而他嘴角掀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瞟了入口处那扇大门一眼。荣源帝的手掌微微颤动,显然是受到了共鸣,他对着大门张开了紧攥着的手掌。大门缓缓打开,发出压抑的鸣声,而依附于手掌上的血红令牌也一瞬而逝,归于正常。片刻之后,几道周身散发着雄浑气息的身影飞速地掠到入口处,平静地看了正在慢慢前行的荣源帝一眼,而后又退回到原来隐匿的地方。从跨入大门的那一刻,荣源帝便察觉到了与刚才凄凉空旷截然不同的感觉,这里犹如一个独立的异空间,将人们与外界隔离开来。整体建筑呈现同心圆模式,分为内外两圈。内圈居于场地中央,拥有着一道道粗大的柱子,高于云之底端数米左右,而且紧紧环绕的柱子中间还有三根顶端笼罩着巨大光团;外圈,则是面积巨大的环形建筑,有着四扇宏伟的大门。荣源帝就是从北门进入的,而每一扇门左右两边都有一片辽阔的场地,泾渭分明,云面各自用不同的颜色注明,其上写着”鬼火宫议事厅”、”炎翼宫议事厅”、“张伸宫议事厅”等。在南门,有两片气派豪华的场地,那就是“古井宫统议会”,在众多年久失修的破烂宫门场地中独树一帜,华丽无比。在内圈稍前的位置,有九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静坐着,围成一圈,用看透沧桑的双眼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在围成的圈内,坐着一个双目紧闭的中年男子,他平心静气地盘坐修炼,丝毫不受外界影响。外圈面积虽然比内圈大了数十倍,可此时却仍很拥挤,嗓嗓嚷嚷的人群涌动,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荣源帝一进入其中,便看到此处浩大的人群涌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行走其间,慢慢地往“鬼火议事厅”走去。每个偌大的领地中,都有着为数不多的座席,都是一些散发着温和阳力的石凳。虽说席位总体相差不大,但从质量上看相差还是有些区别的,前排的席位蕴含着更加浓郁的气息,而且质地愈发绵软。座席安排却与荣源帝想象中的截然相反,以往的座席都是高度依次递减,后排的高度最高,以便查看;可在这里,情况却有些出人意料,座席高度竟然逐渐增高,前排达到最高。整个座席区为此还分成三等,座席数量更不相同,首排只有一个座席,第二等座席略微多些,后排则是前两等座席和的数倍。很显然,这里有着明显的等级差别,越前的地理位置必然是最好的,相应的等级也是最高的。荣源帝面对着这样的座席安排,看了看手中的”上流”字符,毅然而然地坐上了首位,一宫之主难道配不上此等尊位吗?在他之后,坐着数量巨大的人,起码有数百人,而且都是一代青年,岁数不超过30岁。在场之人,尽皆人族,因为古井宫座席有限,只能分摊在其他场地内。在荣源帝身后,一道愤怒的喝声传来,“下流就算了,还把我安排到这鬼位置,岂不是让我瞻仰前排的背影吗?”,最后排的其他人纷纷应和。这一句怒骂还是被内圈前的老人们发现了,一个脾气暴躁的老人骂道:“给你坐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再吵就给我滚出去!”。此言一出,周围立即安静了下来,而内圈之前的老人纷纷闭上了双眼,中央的中年男子却在此时猛然睁开双眼,犹如鹰蛇之眼,犀利地扫视着周身。一道道阴险的目光肆虐地扫向座席上的年轻人,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荣源帝一人,因为他的双眼自从坐下后便紧闭着。那道目光停留在荣源帝身上许久,最后也只能放弃,而中年男子也露出了一缕疑惑的神情,坐上首席的只有两人,一个是眼前之人,另一个则是古井宫席位之上的人。疑惑一扫而过,他自豪地看着整片区域,感受着四周炽热的眼神,用雄浑的嗓音说道:”今天,是我人族盛况,在这里将宣布三件大事。我就是古井宫宫主——时康,也是这次会议的主持者,希望你们能配合我,否则就清场。首先,就是外族人的入侵问题。”此言一经传出,便引得轩然大波,”我族在七宫盟的实力居前,怎会有人敢闯呢?”,一个畏畏缩缩的少年小声地说。“依我看哪,这家伙肯定是不要命了,胆敢入侵,来找死的吧!”,一个面露凶狠之色的青年说道。时康默默地观察着这些年轻人,随即用嘹亮的吼声说道:“安静!古井卫,给我把人犯带上来!”紧闭的南门缓缓打开,三道身影也显现出来,两个全身包裹着厚重地盔甲的卫士押解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走了进来。卫士迈着坚挺的步伐,拖着气息奄奄的青年,一步一步地从座席上的年轻人的注视下走向内圈。接近内圈的中央后,一个巨大的光球张开,他们把青年扔了起去,巨柱上的光球又重新闭合。座席上又发出争议,“这人应该不是入侵者吧!他也是人族的呀!”,“谁知道呢?万一他是伪装的呢?”时康大声地说:“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他不是我人族一员,而是我们的仇敌——炎翼一族”。场下瞬间安静了下来,因为炎翼一族乃火炎族与人族的结合体,他们与人的形体相似,却因出生卑劣而遭抛弃,因为火炎族是下层贱民。于是他们养成了邪恶的性格,毕竟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何况是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下生存呢?只不过,炎翼族由于长年的戾气累极,使他们在一个方面不同于人,那就是有翼翅,所以,判断是否为炎翼族,只需验证是否拥有翅膀便可。但翼翅可以收敛,化为手臂,这也就难以辨别了,导致炎翼族冒充人族行恶也就是常有的事。两方交恶,成为仇敌。看着眼前迷茫而不确定的眼神,时康冷哼一声,响指一打。顿时,石柱上的光球开启,原本伤痕累累的人居然被完全修复好了,身上没有丝毫伤痕,显然是复原术的功效,不过只限于皮外伤。他看了看完好的躯体,连忙解释道:“我也是人族一员,这次也是为了……”话未说完,他脚下的石柱迅速升了起来,把他带到一个极高的半空中,随即极速下落,一个不稳,他从石柱上脱节了。眼看着高空中的人即将面临死亡,场下的年轻人都为他抹了把汗。就在此时,空中的人手臂处长出一对黑色翼翅,他控制好身形,想要往远处飞去。 ; 殷天齐出手 肉眼可见的破碎感从巨大的剑身上传了出来,金剑未能支持住强大的攻击,纷纷消融解体。不过,在一把把巨剑破裂的同时,又有一把把金剑凝结锻炼而成,尽数抵挡住攻击。重甲军团的第一波攻击结束,紧接着第二波、第三波攻击又先后发动,数个汇聚了大量能量的绿色光团与摇曳着的金色巨剑碰撞,泛起道道闪亮的涟漪。强盛的攻击一次次地被化解,巨剑消融了一把又一把,凌玄御师就又得重新凝练,维持着阵法的正常运行。随着时间的推移,凌玄御师渐渐有些难以支撑,身体的消耗越来越大,毕竟重甲军团的人数是他们的数倍之多,寡不敌众啊!再说了,这招长期磨合的招数——沧海宙鲸可是重甲军团的杀戮代号,他们通过族阵的联结效应,把所有人的能量汇聚在一个人身上,而这个人再把传输过来的能量放大化,减少阳力的耗费;然后凭借人数的优势,等对手的能量消耗殆尽,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时,给对方以致命攻击,这就是他们能在战场拼杀中获胜的完美战术——拖死对手。正因如此,他们才能无视整体实力不强的弱点,仗着合体之力,横行霸道,死在这招下的人可是不计其数。为此,这种毫无瑕眦的战术无论放在哪一支敌人队伍上,似乎都没有失效的可能,可是,他们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他们的对手乃是凌玄御师。上境凌氏屈指可数的强大护卫——凌玄御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便败北呢?眼见自己这一方重新面临劣势,凌玄御师众人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畏惧,反而愈战愈勇,这就是一支真正的部队应该拥有的素质:只为战斗而生,敌人越强才能激发自身隐藏的血性与潜力。他们纷纷静静地立着,没有任何动作,心神沉浸,仿佛完全脱离这个地界。一缕缕精纯的能量自然而然地向外释放着,没有刻意掌控,而是任其四溢,艰难地支撑着阵法。凌玄御师成员们心境达到一个相当的程度,他们已经通过火雲宇蛇传息术在心里交流过了,制定了正确的作战方式,这还是荣源帝安排的绝招呢!族阵,拥有着三种状态,而每种状态所能提升的能力又有所差距,这也就导致了族阵施展者会想方设法地掌控高级别的状态。初级阶段名为”联阵”,就是把所有人的力量联结在一起,从而爆发出强烈的威势;不过,这种状态下只是把众人的部分力量汇集起来,并没有调动到他们的全部实力。中级状态叫做“心阵”,必须心神融合一体,万物齐归本源方可做到,一旦进入此种状态,就可以调动大部分施展者的聚合功力;可是,心阵状态可遇不可求,极难拥有。高级状态是“魔阵”,即阵意衍魔,完全掌控所有人的全部能量,然后进行交融,便可召唤出阵灵守护,它的实力可谓是集阵法力量、施展者力量于一体的强大存在,是族阵的巅峰状态。凌玄御师此刻的状态类似进入了“心阵”状态,实则不然,他们只是通过传息术进行沟通,以此避免做出的机密行动被敌人提前知晓。可在殷天齐和时康看来,他们之间的交流竟然可以绕过言语手段,直接用心做出指令,根本就是“心阵”状态的表现。为此,时康有些慌了,他连忙命令重甲军团全力进攻,因为凌玄御师现在还未从“心阵”状态中苏醒过来,族阵没有他们的掌控运行,极为脆弱;可一旦他们醒来,战力就会呈现巨大的增幅。如果凌玄御师真的处于“心阵”状态,那他们可就危险了;可事实是,他们对外界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所以在重甲军团全力以赴进攻时,他们也出动了极强的手段。只见他们配合默契地拿出一块黑呦呦的晶石,其上泛着黑色光华,不停地往外释放着纯度高于此处的阳力,犹如王者之威,压制震慑住其他阳力。这就是从上境带来的黑暗晶石,储存着不算浓郁,却是精纯无比的能量。他们纷纷运足力量,把晶石升高到头顶的位置,然后所有属性相同的晶石相互吸引,高速地旋转起来,向外释放着强盛的气息。重甲军团的最强攻击转瞬即至,冲撞着不算凝实的巨剑,眼看金剑即刻消融,阵法解体的关键时刻,凌玄御师众人重重地冷哼道:“攻击叠加,二重阵法;双剑齐出,护封加持”。阵法之中,先前一把金剑瞬间分离开来,形成两把,一柄通体黝黑,散发着黑暗气势;另一柄则是炫目璀璨的金剑,氤氲着些许神圣气息。两柄剑齐出,气势陡然攀升,不仅将攻击全部挡下,隐隐有镇压的倾向。这一次,时康没有过多的惊讶,而是充斥着惊慌,他太了解自己手下的实力了,能让他们底牌尽出却不落下风的,至今为止还是第一次,可见实力之强。无奈,他只能把希望放在殷天齐身上,要是殷天齐和自己合作,两方同时对凌玄御师出手的话,胜利者应该就会再度易手,重新回到自己手上,到时候再把这个愚蠢的家伙送去地狱,与凌玄御师一同上路,那所有的一切,不仍属于自己吗?怀着这个阴险的念头,时康摆出一副严肃威严的样子,郑重地对殷天齐说道:“观望的朋友,是该做出你的决定了!倘若你选择我这一方,在打败对手之后,我可以把越盟路人选和那个女子送给你,作为对你的回报,毕竟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这一切,哪怕我儿子也不能。还有,你可是那人的手下败将,不想找回面子吗?”时康微微停顿了一下,脸色一变,充斥着凶狠之色,然后紧接着说道:“另外,假如你投靠了他一方,而最后的获胜者又是我,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吧!”殷天齐厌恶地看了时康一眼,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下达了攻击凌玄御师的命令。见状,时康面露喜色,以为殷天齐抗拒不了**,迫于自己的威胁才勉强答应出手。殊不知,殷天齐乃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选择,根本就不是畏惧时康,毕竟他也不是等闲之辈。上境时,殷氏与凌氏两大族乃是世代敌对,两族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每次一见面就是厮杀,死在他手里的凌氏弟子虽说不多,但仇恨还是结下了,只有在时康的配合下,才有一丝机会铲除强敌。殷天齐坚定指令一经发出,位于其后的卫士没有任何拖泥带水,连忙遵从命令,迅速发动对凌玄御师的进攻。随着他们加入重甲军团阵营,凌玄御师的压力剧增,仅仅维持数息上风优势的局面瞬息瓦解,又陷入了两方强烈攻击的危险境地。一进入攻击状态,殷天齐的卫士便改变了许多,苍老的面容下隐藏的是内心的勃勃生机,他们疯狂地使用着最强手段,狂野地与巨剑碰撞在一起。每出手一次,他们的瞳孔中就会增加一丝血色,显得愈发狰狞。这伙人的杀伐之心与重甲军团相比竟然不遑多让,可见是心狠手辣之辈,鲜血没有打消他们的攻击意念,反而不断刺激着他们的战斗意志。当他们的血性激发到一定程度时,他们也在第一时间使出最强杀招,打算迅速解决曾经使自己畏惧的强大敌人。他们紧紧地围在一起,凝聚最强战力,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独特领域——荒古苍树。在他们的狭小范围内,出现了六棵枝繁叶茂的云树,它们之间相互伸展,彼此配合,构成一片危险绝境。每棵树下都站着数人,他们吃力地维持着虚体灵树的生长,使之焕发旺盛生机。庞大的灵树内部,隐隐地有些晶莹的亮光射出,随即隐匿起来。与此同时,时康和殷天齐也纷纷出手,加入对凌玄御师的攻击之中,然后有条不紊地领导着手下,把他们的战力发挥到极致。反观凌玄御师这一方,他们的能量已经催动到极限,凭借着族阵的增幅及“护封光剑”的阻挡,短时间内没有出现防御上的漏洞,始终位于不败地位。不过,随着战斗的持续升级,他们也显得愈发无力,战斗的胜利已经难以掌控了,而且体内充沛的阳力居然感到了一阵枯竭征兆,眼看是坚持不了不久了。凭借着强大的修为及浓郁的阳力,使他们面对重甲军团时几乎没有多少压力,称得上是游刃有余;不过,殷天齐加入时康的攻击序列后,这一稳定局面又被打破,毕竟强悍如他们也无法同时稳压两支部队,何况殷天齐的手下在上境也算一号强大的存在!危急形势一发不可收拾,凌玄御师的防御也逐渐衰弱,不时有细微能量从外溢进来,消蚀着内部的阵法威力。在经历一连串的猛烈攻击后,“护封光剑”终于不堪重负,接连消融破碎,六芒星阵瞬间闪烁着刺目的光芒,随即消失不见。顿时,凌玄御师嘴角流出一丝殷红的鲜血,显然是遭到反噬的结果。他们不屑地捈去血迹,眼神肃然,面前已空无一物,阵法被破,再也没什么能阻挡敌人的攻击了。他们可谓是完全暴露在进攻区域之内,随时有可能受到致命威胁,局势愈发危急,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当口,也许下一刻就会面临全军覆灭的地步…… ; 战火终平息 蕴含着泯灭之力的金色羽箭齐刷刷地从天际落下,犹如“仙女散花”般漫天金雨,所到之处尽皆势如破竹,不可阻挡地划过心脏,却未掀起点滴血雾。而伴随着最后一只利箭攻击的顺利完成,一道背负着奇怪装备的身影也心有不甘地倒下,彻底泯灭了意识。两大势力首领——时康陨身,殷天齐逃亡,狼狈至极。而经过此役之后,殷天齐手下也尽数被斩杀,重甲军团全军覆灭,古井宫此次可谓是元气大伤。荣源帝虽说表面上淡漠地看着一条条逝去的生命,其实心底里还是流露出一丝不忍,不过,这就是战斗,有战斗的地方就避免不了死亡。战场法则曰:不是敌人死,就是我自己陨落,为了自己及爱着的人,就必须竭尽全力,不留情意。随即,他带着孤傲离开了这片没有鲜血沾染的地域,只给其他人留下一道寂寞的身影。负责打扫战场的凌玄钦佩地看着荣源帝的离去,无不充满了震撼,曾经的“废物少爷”华丽转身,成为一个名副其实上的“帝子统领”。在他们的心中,已经完全认可了这位强大的少爷,如果之前算是服从于他的地位的话,那现在就可以说是彻底臣服。他们深信不疑地认为,荣源帝一定可以把凌玄御师带到一个新的高度,不再是小辈中的王牌卫队,更是可以凌驾于老一辈的精锐战队。石柱顶端,慕容清雪那颗紧绷着的心弦也随着荣源帝的完胜放松了下来,她在荣源帝带领着凌玄御师浴血战作前,就结束了修炼状态。见到荣源帝浑身散发着皇者之气的那一幕,她的心已被彻底征服,但她对现在的荣源帝又有些排斥,似乎他变了许多,也不再是认识的那个荣源帝了!她的心隐隐地作痛,她怕再次失去荣源帝,所以在她见到荣源帝带着落寞离去时,整个人几乎像失去了灵魂一样,怔怔失神。晶莹的泪水滑落吹弹可破的脸庞,带着强烈的焦急,向着荣源帝离去的方向狂奔而去。站在她身后的女子朝殷天齐消失的方向深情地看了一眼,露出了忧虑的神情,随即脚尖一点,迈着轻盈的步子也追了上去……古井宫城墙之上,伫立着一座辉煌大气的殿堂,它建筑在整座古井宫的最高处,视野极为开阔,对宫外及宫内的情况一览无遗。此时荣源帝正坐在殿堂的首位,原本属于时康这个宫主的位置上,正襟危坐;首位之下的两个位置,一个坐着的是慕容清雪,她百无聊赖地支起纤细的手臂,目不转睛地盯着荣源帝,显然对这种会议是没什么兴趣,她的位置本来是时麟的地盘。剩下的一个位置坐的则是凌玄御师的首领,他毕恭毕敬地望着荣源帝,对其他人则显得不屑一顾。三个较前位置之下,则安放着八个略微靠后的位置,它们彼此分成两列,形成泾渭分明的等级秩序。在右边的四张座位上,坐着四个头发鬓白的老人,他们正是之前坐镇古井宫议事厅九人中较为强大的存在。左边坐着的则是四个古井不波的女子,她们全身上下透着冰冷阴险的气息,给人一种不安的异样感觉,俨然是古井宫的象征。这些人在知晓时康的死讯时,不仅没有丝毫的伤心与难过,反而还有些兴奋与激动,显然时康在之前任宫主之职时不得人心,导致目前众叛亲离的局面。这场会议,与其说是荣源帝主导召开,不如说是被“黄袍加身”,他们一致决定要让荣源帝担任古井宫宫主,所以也就有了这次古井宫的高层云集。或许是对荣源帝当时所展示出来的强大实力折服,毕竟年轻一辈的最强者、打败前任宫主的战绩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哪怕与自己这些人比拼也不遑多让,完全配得上宫主一职。亦或是他们别有用心,不怀好意。总之,这些曾经的古井宫元老,对时康父子之死不闻不问,没有追究责任,只关心现在宫主的继承问题,显得有些异常平静安宁了。对此,荣源帝深有体会,之前他在战斗结束后漫无目的地走在古井宫的地盘,按理来说,应该会有突袭攻击的,可是,这些住民毫无动静,任其“逍遥法外”,仿佛与他们没有关系一样。而且,三方势力的激战声音嘈杂喧闹,宫门外驻守的士兵肯定听到了,可从始至终都没来救援,就有些不合常情了!荣源帝随意地扫了座位上不动声色的八位元老一眼,对这些人,他实在难以信任。于是,他把头别过去,礼貌地对凌玄御师首领说:“此次战役我们的人伤亡如何?”首领一脸惊愕,目瞪口呆地盯着荣源帝,好像不认识似的。在上境他所认识的荣源帝为人冷酷无比,只知道利用他人,对自己人也是相当的冷漠无情,不顾他们的死活,只为满足自己的利益。原来的荣源帝与现在的他可谓是天壤之别,这也是凌玄御师首领会震惊的原因,他连忙控制住波动的心情,紧张地说:“在少爷您的领导有方下,我们并没有太大伤亡”。荣源帝松了口气,谦虚地说道:“这全都是大家的功劳,我是一个奖赏分明的人。这次你们的功劳很大,作为奖励,以后我也会慢慢把凌氏更高级的法门、阵法传授给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哦!”首领瞬间石化,单膝跪在荣源帝的跟前,惊恐地说:“不——不敢,我们不能害您,一旦违背族规,您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还是请您收回成命吧!”荣源帝脸上略过一丝不快,郑重地说:“虽说这种事情需要族长亲自授命,可现在是特殊时期,我的安全掌握在你们手里,你也不想让我有危险吧!”首领额头上不住地流着汗水,仿佛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他艰难地答复道:“我等一定不负所托,冲锋陷阵,誓死保卫您的安全。”荣源帝满意地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把首领扶了起来。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好意思地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只认识凌玄御师的核心力量,你们这些外围长老还真没见过”。首领受宠若惊,名字而不是冰冷代号意味着能力和地位的直线上升,在凌玄御师中仅仅只有数人拥有名字,那些都是整个凌氏中的佼佼者。他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叫凌安”。荣源帝笑了一笑,拍着他的肩头,示意他坐下。“对了,凌安,你们凌玄御师成员应该把宙术传息修炼到大成了吧!”荣源帝不经意地问道。凌安激动地说:“全体成员都已掌握,说实话,这项技能相当好用。它可以让我们暂时进入心阵状态,短时间内提升实力”。荣源帝惊讶地说道:“没想到这普通的传息术竟有如此功效,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既然如此,我就把升级后的宇术传息交予你们,务必善用”。看着荣源帝与部下嘻笑畅谈,另一旁坐着的慕容清雪感到万分震惊,这完全颠覆了她对荣源帝的认识,她甚至以为眼前的他根本就是另一个人,截然不同却又根本看不透的人。看到慕容清雪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荣源帝一本正经地说:”我就是我,难道还有假吗?再说了,你在我眼中的形象不也改观了吗?”慕容清雪的心思被看透,脸上蒙上了一层红晕,害羞地说:”在上境我们的行为都受到严格的限制,很难有自由选择人生道路的权利,这或许就是身在世家大族的悲哀吧!失去了家族的约束,我们都变了,变得与以前不同了。不过,我很喜欢现在的样子”。荣源帝赞许地说道:“不过,我也很喜欢现在的状态”。随即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喃喃道:”自从来了下境后,我的心境都改变了,不再一昧地追求复仇之道,而是自在地享受生活赠礼,这才是我的未来之路”。慕容清雪遥望着远方,担心地念叨:”我们都朝好的方向发展,也不知道其他族人如何?他们会被下境的浮华**吗?”挂念忧虑的神情自她的眉宇展露,荣源帝连忙关切地问:“对了,你现在的修为如何,恢复了吗?”慕容清雪心中感受到一阵暖意,暂时忘却了悲伤,含蓄地说道:“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修为也恢复到了巅峰状态,这一切还是要谢谢你啊!”荣源帝大方地说道:“咱俩谁跟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慕容清雪的脸愈发红润,她看着眼前的荣源帝,发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而且是心的距离。 ; 欧阳长老 看着荣源帝与身边的人谈笑风生,对资历年长的元老级长辈却又不闻不问,坐在最末位的一个老头实在忍受不了,他麻利地跳了起来,同时重重地拍了一下坐着的古朴座椅。座椅一击之下灰飞烟灭,这激发了他体内冰冷的血液,于是他气势汹汹地对荣源帝骂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无视我们的存在,小心我把这件事上报给七宫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正在兴头的凌安嗖地一声冲到他的身前,毫不费力地把他提了起来,冷哼道:“你这老小子,为老不尊,竟敢对少爷无礼,不想活了哈!”见状,坐在他前面的老人纷纷蹿地站起来,横眉倒立,把凌安围了起来。其中一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人轻轻地推了凌安一把,震退他之后,连忙护在被胁制老人身前。看似只是轻轻的一推,可蕴含的能量却极其强大,凌安好不容易才把这股力量卸掉。荣源帝淡淡地看着这一幕,并未有阻挠的意思。凌安刚刚接受莫大的恩惠,现在却当着少爷的面出丑,觉得有些愧对栽培,一时有些冲动,不顾后果地冲了上去,欲与他们好好较量一番。凌安与四个苍老的老人对峙着,剑拔弩张,但谁也不想先出手,生怕承担先挑起事端的责任。眼见无法出手,他们只能开启阳印,想要用实力威慑住对方,占据主动。两股同样磅礴的能量爆发出来,凌安可谓是竭尽全力,但依旧不能撼动四人的合力,战局一时僵持下来。就在这时,一道雄浑的气息迸发出来,瞬间席卷了两方的抗衡,把他们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凶兽般的威压一瞬即逝,在场之人一脸震惊地看着荣源帝,充满了惊异。凌安和慕容清雪还好,毕竟他们都见识过荣源帝的强悍能力,可其他人就显得有些失态了。之前无论是古井宫的人,还是几位老人,都没有亲眼见到那一幕惊心动魄的死战。九位老人在昏迷后就被带离了议事厅,而古井宫的元老则是在驻守宫门,只能隐隐感觉到战斗的激烈。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把胜利归结到凌玄御师身上,却忽略了“纨绔少爷”荣源帝,可此时此刻,他们才能真正感受到他的力量,一股凶猛无比的能量。荣源帝淡淡地说道:“够了,凌安回来!其他人回到原位,至于那个自毁座椅的家伙,就好好地站着吧!”听着年龄不过二十的青年称呼自己为家伙,他刚想发作,准备好好的教训他一番。这时,旁边的老人平静地斥责道:“还嫌不够丢脸吗?就凭你的实力,还想对付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给我站着认真地反省一下”。坐在四张座位最前面的老人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微笑,他的内心早已如翻江倒海般震撼,这种难遇的天才竟然出现在古井宫这种偏僻的附属地,叫他如何不激动。他慢慢地平定着起伏的情绪,黯淡的眼眸中涌现出兴奋之色,鼓励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这个小家伙真不简单哪?”荣源帝凝视着这个看好他的老人,他正是之前与凌安交锋的老人,他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显然是这群人的头目。荣源帝对他也有一丝好感,毕竟他与凌安没有直接出手,还是很有大局意识的。于是,荣源帝言归正传,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就不再说那些没用的废话,还是直接转入正题吧!首先,你们为什么会对时康之死漠不关心;其次,为什么我会是宫主人选,而不是从你们中选出;最后,我又为什么要答应,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老人笑着地说道:“后生可畏啊!青年人就是雷厉风行,老头子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连续回答你这么多的问题,身体吃不消啊!”荣源帝眼神黯淡下来,体贴地说:“既然如此,那就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与古井宫的人截然不同,那你们究竟来自哪里?”老人庄严郑重地回答道:“我和其他八位长老来自七宫盟,但不隶属于任何宫门。我等直接听命于盟主大人,完全独立于七宫势力之外,是受盟主大人委派,负责监督古井宫。你可以叫我欧阳大长老,剩下的都是我兄弟,称呼不变,只是辈分上比我低一点”。欧阳大长老说完,瞥了荣源帝一眼,后者明显意犹未尽,随即他舒缓了口气,无奈地叹气道:“年轻就是好,自从来这里后,我就感觉生命力在不断地流逝,所以我已经很久没跟人谈地如此畅快了。你我有缘,而且我一看你就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也罢,还是全盘托出吧!首先,我们不是对时康的死没有感触,相反,他的死又一次验证了这个世界的不变法则——弱肉强食。其次,之所以选择你,就是看重了你的实力,前任宫主死在你手里,就证明了你的能力。再加上你的强大卫队,完全可以担此重则。最后,成为宫主对你极其有利,位高权重,你会获得整座宫门的统治权,以及对应的高深法门、技能等。同时,你是古井宫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宫主,所以还享有凌驾他人之上的特权,比如指定越盟路人选。越盟路,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而且还是史无前例的三个名额,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荣源帝不假思索地说:“我不可能当宫主,因为我也打算追求更高的境界,越盟路是最好方式,何况我已通过考核”。欧阳大长老语重心长地说:“当时我们没有在现场亲自试炼,就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通关。得不到我们九位长老的支持,越盟路就不会开启,你还是当这个宫主吧!古井宫需要你来振兴,人族亦需要你来正名!”荣源帝思索了片刻,坚定地答道:“我背负着沉重的使命,不能在此止步,所以我不能答应你们的请求,抱歉”。一直站着的欧阳四长老粗鲁地斥责道:“好小子,有魄力。我大哥苦苦央求,你竟敢拒绝,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大哥,别跟他废话,你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给他的部下三个名额,这是莫大恩赐。我们还是以盟主之令发布召集令,重新挑选宫主吧!”欧阳大长老生气地对四长老说:“你在年轻一辈中能找到比他更优秀的吗?如果你在这样无礼取闹,小心我上奏盟主,治你个犯上重罪”。双方会谈并不融洽,荣源帝不想当宫主,而欧阳大长老看重他的才能,非要让他担任。凌安这时也插话说:“我们少爷有他的自由,他想怎样做就怎么做,不需要你们的干涉。说实话,凭我的凌玄御师,再加上少爷相助,我还真不把你们放在眼里,这里我们想走就走”。此言一出,就连剩下两位长老也看不下去了,一个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们强大不错,但我们也不是软柿子捏的,想出去的话,就从我们身上踏过去。我们死了,就等着七宫盟的无限期追杀吧!以你们的实力,恐怕难以和七座宫门相抗衡吧!”而另一位长老则温和地说:“你们这些人在此处商谈了一些莫名的事情,我们也未加以干涉,而是等你们说完才谈大事,已经给足面子,可你们却一点都不留情面,良心上过意地去吗?”场上弥漫着一股火药的味道,荣源帝也着实过意不去,自觉理亏,毕竟人家诚心诚意地邀请自己。慕容清雪察觉到两方紧张的形势,连忙和解道:“其实这件事并不矛盾,只要有一个人能代替荣源帝,担任宫主,而且这个人的实力还不弱,不就皆大欢喜吗?”。“没错,就这么办!”一道激亢的声音传了出来。 ; 远古密卷 从首位传来荣源帝的声音,他仿佛灵光一现,指着凌安说道:“宫主人选,凌安再合适不过了。他掌控着凌玄御师,又深得我凌氏真传,实力高强,足以带领古井宫走向新的辉煌”。立在荣源帝左右的凌安听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丧地说道:“少爷,我誓死追随您”。荣源帝严肃地说:“你起来,以后不要行此大礼,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让你担任宫主,主要是基于以下几方面考虑。一方面我是一定要向更高层次进发的,而越盟路名额有限,你们不能全部追随于我,势必大部分人要停留在此处,而当古井宫的宫主正是最好决定,这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个暂居地。另一方面,你们驻守此处,也还是我荣源帝的一大隐藏势力,你们未来是我在下境的助力,要好好发展,将来有一朝我要用你们的时候,自会召集你们。最后,你也不想让我为难,是吧!”凌安缓缓地站了起来,拍着胸脯保证道:“谨遵少爷指令,不过您的安全怎么办?虽说您的实力强大,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打算派遣一个小分队暗中保护您,如何?”荣源帝会意地说道:“可以,不过人数不能太多,否则容易暴露行踪,最好都是精英”。凌安会意地点了点头,连忙退了出去,他要为荣源帝准备最强战士,这可不能大意,需仔细挑选。看着荣源帝再度与凌安独自交谈,完全忽略自己的存在,四张座位上的老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欧阳四长老低声嘀咕道:“居然自己做出决定,也太放肆了,根本没有把我等放在眼里。他还没有加冕宫主,他的见解也就形成不了命令,我绝对不会同意的,哼!”荣源帝眉头紧锁,虽说他的意见可以实行,但这些高层长老不同意的话,也就毫无意义。尤其是欧阳四长老,他可谓是怨气十足,先被凌安威胁,后让荣源帝斥责,此时他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否决这个方案。决议实行一票否决制,荣源帝也不能不考虑一番。他一脸抱歉地对四长老说道:“刚才我着实心急了一些,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在这里向你致以深深的歉意。作为道歉,我决定把珍藏已久的宝物——送给你们研究”。顿时,欧阳四长老一阵兴奋激动,连忙笑着回复道:“只要你把它给我,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我无条件听从你的命令,你的主张我也同意”。欧阳大长老也不平静,他对荣源帝说:“你不要介意啊!老四这个人就是这样,他外表粗鲁莽撞,心却很细。我们待着这里数年了,闲的无聊,你送他这么珍贵的礼物,他不高兴才怪”。荣源帝淡淡地点点头,其实他也不想把送出去,毕竟内含大量机密法门,蕴含着神秘宝藏。奈何荣源帝仔细钻研许久也不能得出结论,似乎并不属于上境。这个小插曲,使四位长老心里也得到些许安慰,他们随即也大声地商量起来,“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我们人族已经很久没有为七宫盟输送人才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在七宫盟古井分部就连一席之位都没有。”欧阳大长老说道。二长老接着说:“没错,上次推荐的人的人才还是在十年前,好像叫什么孙士伯,现在应该占据了重要职位。如果我们再向七宫盟输送一个人才,至少我们人族的地位就保持了下来,这对古井宫也有很大帮助”。“可是这样不合规矩啊!打败时康的是荣源帝,按理应由他担任,我们可不能违背盟主大人的懿旨啊!”三长老抢着说道。暴躁的四长老经过一系列打击,再加上的强烈**下,也老实下来,他弱弱地说:“距离越盟路开启还有一段时间,就先让荣源帝当几天宫主,等离开时再退位于那个盛气凌人的家伙,不就行了吗?”见到己方三人均已同意,欧阳大长老松了口气,要是不同意的话可就麻烦了!他用肃穆的嗓音对荣源帝说道:“我们已经决定,同意你的意见,但在你离开古井宫之前,必须暂时担任宫主一职,因为现在这个混乱局面,必须要有人能镇得住,这需要强大实力作保证,而你正是最合适的人选。等日后你想离开时,我们必定不会阻拦,况且这也有利于巩固凌安的地位,你对此应该没问题吧!”荣源帝转过头去,看了看古井宫的高层代表,想要征询一下他们的意见,毕竟他们也算是古井宫的元老,以后自会有用得着的地方。欧阳大长老似笑非笑地说道:“他们这些古井宫的人你就不用考虑了,在古井宫条条框框的约束下,早已成为只知道听命服从的机器,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主见”。于是荣源帝用坚定的口吻答到:“你们对我也算礼让三分,我同意”。欧阳大长老嘴角露出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认真地说:“那好!三天后为你加冕!”……古井宫中央部位,此刻聚集了浩浩荡荡的人群,不仅包括了宫门前驻守的军队,更是连普通修炼者都加入了他们的观望队列。这次加冕大会可谓是极度盛极,远超过了当初议事会的规模,绝对算的上是盛事。荣源帝在九位长老的簇拥下迈入会场,周身更是聚集了大量的凌玄御师,把他紧紧地围住。在他从这些观望者的身边经过时,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越往核心地带的人越是强大的人。他们普遍都是军人,实力全都在炼体境左右,其中不少他都见过,正是日前进入古井宫时盘查的士兵。而在边缘地带的尽是些实力弱小的人,他们大多在三阳真君修为,应该位于古井宫最底层。士兵身着军队配发的军衣,虽说不是锦衣之类的上等服饰,但绝对是相当实用的战衣,甚至有少数人穿着战铠。而边缘地带的平民衣着就显得有些简陋了,他们的衣服显得有些漂白,肯定是不经常换的结果,而且衣物的抵御攻击能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当荣源帝到达中央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纷纷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其中位置稍前的军人表现得有些桀骜,他们时不时抬起头颅偷窥一下新宫主;而边缘地带平民的腰则完全弯下,极为谦卑。欧阳大长老用包裹着阳力的声音喊道:“今天,是我们古井宫第二十任宫主的加冕大会,宫主便是我身边的这位年轻少年——荣源帝。在仪式开始前,依据古井宫的惯例,你们可以向他发出挑战,如果胜利,那你就是新任宫主”。微微弯着腰的军人一听,心情激荡起来,似乎有些跃跃欲试的念头,而那些蛰伏许久的高手则特为尤甚。荣源帝笑意盎然地看着那些摩拳擦掌的士兵,自信地说:“只要你们能在我的威压下站起来,宫主之位让给你们。倘若失败的话,你们也可以在仪式完结后参加我凌玄御师的招生试炼,只要你有实力通过,那你就是凌玄御师中的一部分。就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吧!”。少数人斗志昂扬地直起身子,竟全是在八阳真君修为层次,显然是经过多年隐藏,如今想要爆发出来,一鸣惊人罢了!荣源帝仅仅开启七处阳印,实力控制在七阳真君层次,然后毫无保留地把威势散发出来,有针对性往直立起来的人身上镇压而去。一股股强烈震撼的威压无情地朝他们镇压开来,他们努力地发挥出全部实力,试图以最强手段减轻压力,慢慢站起来。可一切都无济于事,他们的腰越弯越下,直到到达身体极限,在威压的刺激下完全趴在云面,嘴角还流着丝丝鲜血。从这时起,他们才真正明白荣源帝的能力,后者并非浪得虚名,他绝对能胜任宫主一职。所有士兵以完全臣服的姿势卑躬屈膝,他们的心已然被荣源帝征服,这就是军人的心理,尊重是靠拳头得到的;一直弯着腰的平民脸色则有些难看,他们实在没想到新宫主竟然比前任宫主更强,他们虽说表面上显得恭敬,其实心里却完全不服,毕竟他们的悲苦现状是宫主一手造成的。欧阳大长老连忙宣布道:“比试结束,无人挑战成功,荣源帝正式成为宫主。接下来进行加冕仪式,所有人都给我闭上眼睛,包括凌玄御师,你们的修为普遍不够,接下来的仪式可能会伤害你们的双眼。当然,修为在九阳真君巅峰状态的可以全过程观看仪式”。说完,他还往荣源帝的方向看了看,示意他放宽心,一切正常。这一次,除了见识过荣源帝九阳真君修为的以外,其他人都惊讶万分,宫主竟然达到九阳真君,还是在如此年纪,自己奋斗半辈子,都只能瞻仰的境界。他们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恐怕这就是天才吧!不过他们随即还是无奈地闭上了双眸,他们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只能听之任之,接受服从了! ; 加冕宫主 当所有人的瞳孔悄然合上时,仪式正式开始,由于荣源帝的修为足够,所以他可以一直观看仪式的进程。只见九位长老分散在各处,分别占据一个位置,彼此间严格遵照一定的距离。他们纷纷使用出全部能量,重重地灌注到云面,而云面则贪婪地吮吸着这份精华。顿时,荣源帝的瞳孔瞬间放大,露出极为震惊的脸色。此次加冕仪式在古井宫的核心地带举行,其实就是在宫门与议事厅的中央部位,纯粹是平民区的领地。荣源帝不止一次从这里经过,可他一直以为此处没有什么特别,单纯的破旧寒酸。可现在他才发现,这里绝对是一个重要的地方,甚至是整个古井宫的福源宝地,相当隐秘安全。九位长老竭尽全力的输出没有白费,云面突然冒出一座圆形的高台,它直径有十米左右,占地面积较大。高台之上,烙印着一条条古朴的刻印,它们深入石台数寸,相互分离开来。“借你一滴血一用”欧阳大长老焦急地对荣源帝说道。荣源帝二话不说,直接从指尖弹出一滴殷红的鲜血,在阳力的包裹下透着些许的金色光华,九位长老心一惊,但还是把各自的鲜血与荣源帝的交融在一起。在飞往高台中央时,荣源帝的鲜血居然与其他长老的鲜血隔离开来,显现出一股高贵气质,充斥着排它性。滴滴鲜血滴落在高台核心部位,高台顿时发出嗡鸣声,极为活跃不稳定。从高台底部直冲出股股阳力,赫然是之前长老们灌输的阳力。伴随着阳力与血液的交融,丝丝阳力流进石台的刻印中,呈现出异样的色彩。阳力与血液完全融为一体时,高台上的刻印出已形成涓涓细流,它们相互贯通连接,肆无忌惮地纵横在刻印处。越来越多的刻印被联结起来,而流淌的液态阳力也出两股细流,一股衰微极尽消亡却又强盛无比;另一股虽然雄浑,却又失去了灼灼生机。两股阳力洪流泾渭分明,一股呈现出金色,另一股则是银色,金银两色的液态阳力急速地在刻印上狂奔,相继涌入高台核心处。整座石台铺满了诡异的金银色彩,散发着浓郁的气息,霎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响声,使得所有人陷入昏天黑地之中。一道绚丽璀璨的光柱直冲天际,使天际蒙上了一层亮丽;夹杂着金银双色的光柱瞬间给白云染上别样色彩,显得极为壮观。高台附近,闪过一抹炫目的光彩,耀眼的光芒刺得眼睛阵阵发痛。荣源帝因为是九阳真君层次,达到化形阶段,所以他的瞳孔防护能力已经远超一般修炼者,自然能相安无事,而且光芒似乎直接避开了他。欧阳大长老不足为奇地说:“这道光线竟然对你有了免疫能力,由此可见,古井宫已经完全认可了你,你果然不同寻常”。刺目的光线转瞬即逝,紧接着一缕缕灰白气体四散而出,形成一层灰蒙蒙的防护罩,把所有人包裹进去。当他们的眼睛睁开时,看到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领地,这里伫立着无尽的铜像。它们个个栩栩如生,手执重盾,怒目直视,共同捍卫着此处的安全。一排排、一列列的铜像整整齐齐,井然有序,一派恢弘大气的样子。无论是士兵,还是平民,都被这一幕景象吓到了,手执金戈铜像似是他们的敌人,金戈直指咽喉处。士兵们咽了口口水,平民们大气都不敢出,这处奇怪的地方他们从未来过,莫非此处不是举行仪式之所?四位长老迅速平息内心的震动,欧阳大长老率先说:“大家不要害怕,这里无疑是加冕仪式地点。但仪式出现了一点小问题,宫主的血液能力过于强盛,所以我们位于召引出来的宫门大殿”。士兵和平民先后平静下来,充满了期待之色。以新任宫主之血,召引古井宫原始殿宇,依据实力及天赋,原始古井宫相应做出变化。或开启法门技能阁,或出现丹药古鼎处,亦或到达金钱古币所。时康继任宫主之位时,原始古井宫授予他阵法场,他的“沧海宙鲸”由此得来。宫门大殿,号称古井宫最为珍贵之处,千百年来只有几人召引过。“宫主,快到高台核心地带接受原始古井宫接引”,四位长老急忙传音提醒。荣源帝慢慢地向前走去,之前的高台依旧在那,他踏了上去。顿时,一道光柱向上冲起,荣源帝被覆盖进去,上冲的气流稳稳地托住他的躯体,使他不至于掉落下去。光柱下方,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朴老井,携带着强烈的阴暗气息。光柱上方,一件金银双色的铠甲散发着神圣气息,而且金色明显为主导,霸气绝伦,光辉四射。盔甲缓缓下落,丝毫不差地下降到荣源帝头顶处,然后分解开来,依次穿在荣源帝身上。一身金银两色铠甲在身,荣源帝犹如战神下凡,充斥着蛮横的气息,高贵的气质使人可望不可即。欧阳大长老首先跪下叩首道:“宫主已得到最高认可,从即日起继任宫主。尊敬的宫主,请下达诏令。此刻下达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一律无条件执行”。荣源帝悬浮在光柱上,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宣布道:“今日我暂时担任宫主,在越盟路开启后由凌安继任,希望诸位能通力合作,协助凌安,共同致力于古井宫的发展。接下来我颁布几条强制性命令,所有人不得违背,尽力去做,千万不要让我失望。第一,古井宫自即日起对外敞开大门,积极与其它六宫友好往来,建立良性关系,打破之前与世隔绝、封闭保守的状态。第二,废除七宫律例在本宫的效用,我宫可接纳任何异族人员,包括同族人士;同时你们必须公平对待他们,尊重他们,不可以安排他们做一些杂役,他们享有和你们一样的权利。第三,我古井宫不再追寻弱肉强食定律,而是团结同胞,保护族人;你们曾经的孩子可以认领,以后的孩子也无需通过测试,直接留下,好生抚养,为我古井宫壮兴人丁。第四,大力修建平民区,改善他们的生活,因为此处乃宫门与议事厅的连接处,必须好好保护;古井宫内军民平等,军人享有的特权平民也要有,军人都是从平民晋升上来的,切记不要忘本”。“宫主万岁”,“宫主万岁”,一道道悲怆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他们举着有力的拳头回应着荣源帝。眼泪不住地流下,浸湿了整张历经沧桑的脸庞,他们忍受古井宫无理条件数年之久,现在突然解除,让他们欣喜若狂。军人为可以与他宫交流感到兴奋,这样他们才能得以提升。但更激动的是,可以与自己孩子认亲,他们昔日抛弃子女,竭力苦修,到头来却一无所有,现在终于有机会享受天伦之乐。平民则为自己地位的提高感到快乐,他们也拥有与军人一样被尊崇的待遇。而且也可以得到修炼高层次技能的权利,毕竟这个世界仍以强者为荣。默默注视着古井宫的人员,荣源帝发现他们心中的壁垒似乎松懈了一些,坚冰也在慢慢融化,他们也在逐渐接纳其他人,第一次有了团体意识。或许,不久以后,他们也就拥有了正常人的情感,不再冷淡难以接近了吧!而随着笼罩着荣源帝的光柱淡去,充满着天地阳力、阴力也四处散去,整片区域充盈着能量。“大家快进入修炼状态,此刻正是能量最为旺盛之时,尽量寻求突破吧!”荣源帝吩咐道。于是,一道道人影坐下入定,不断吸收着空气中的能量分子。身体上阳印全部开启,一缕缕能量被牵引入体,慢慢传来充实饱满之感,接连不断地有人突破至一个全新的境界。 ; 突遇敌袭 古井宫高耸的城墙上,荣源帝负手而立,身上的金银双色战铠尽显其英姿。在他的身旁,慕容清雪保持着冰雪美女的风范,名贵锦衣下包裹着的是玲珑剔透的娇躯,与荣源帝并排站在一起相得益彰,展现出一幅英雄美人的靓丽景色。他们两人后面的不远处,凌安和欧阳大长老恭恭敬敬地站着,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凌安会意地先向前几步。“报告少爷,我凌玄御师的招生试炼已经开始,他们将接受最严酷的淘汰,为的就是能在未来的战斗中崭露头角。我的打算是把这些原古井宫成员凝聚起来,训练成为第二个重甲军团,而且是远胜当初的重甲军团,您有什么意见吗?”荣源帝把视线转到古井宫内一片荒凉的地方,那里现在被开发成为临时测试地。数十名修为高深的凌玄御师成员正在紧张的忙碌中,他们有的负责记录,有的负责对抗演练,有的则负责紧急救援。测试地旁边,数千凌玄御师聚集于此,之所以会有如此这么庞大的数量,是因为这些人是七宫凌玄御师总和,在收到荣源帝的召集令后昼夜兼程赶来的。他们有条不紊地修炼着,偶尔还修炼一些法门、族阵等,实在是羡煞古井宫众人。于是,古井宫成员拼尽全力,想要加入凌玄御师,不为别的,哪怕是试穿一下那用异灵皮编织而成的甲胄,也心满意足了。古井宫成员大量涌入测试地,纷纷报名,不断有对抗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惊喜或失望。荣源帝赞许道:“凌安,你做的不错,你用凌玄御师调动古井宫成员的积极性,有长足进步了!我希望日后见到的是全新的重甲军团,他们完全可以用原来的套路训练,但最重要的是,他们必须忠心耿耿,如同当初我所看好的重甲军团,以血书写丹心志向”。报告完毕,凌安后退几步,欧阳大长老则上前数步。他半开玩笑地说:“你是我见过最有心计的宫主”,荣源帝“哦的”一声,感兴趣地问道:“从何可见?”欧阳大长老爽朗地说:“首先,你以恩威并施的方式稳定住凌玄御师,让他们对你死心塌地;其次,用远古密卷收买我们这些长老的心,为你命令的实行奠定基础;最后,对士兵及平民的生活加以改善,组建忠于你的死士——重甲军团。不过,最后一步极为关键,这时安身立命的根本;当初时康就是凭重甲军团坐上宫主的位置的,而且最后只有重甲军团未背叛他,誓死效忠”。荣源帝鼓了鼓掌,满意地说道:“没错,我需要组建自己的势力,这只是一个开始。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很欣慰,你的心计也不低,姜不愧是老的辣啊!”欧阳大长老得意地说:“我好歹也活了几十年,这点阅历经验还是有的。我看人绝对不会错,你乃天纵之骄,人中之龙,未来成就不可限量”。慕容清雪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你们两人还真是惺惺相惜,互相吹捧啊!”说完,她的双眸往远处探去,似是在回避什么,一抹开心快乐从她灵动的眼睛中散射出来。两人相对而视,痛快地笑了起来。见状,凌安只能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他不想破坏少爷的兴致,只不过黯淡的神色还是暴露了他此刻担心的心理。荣源帝看着凌安欲言又止的难受心态,关心地问:“你还有什么要禀告的吗?有什么想说的就说,不要放在心里”。凌安顿了顿,大胆地问:“少爷,你真的没事吗?”荣源帝兴奋的心情淡化了几分,忧虑地说:“我没事,只是阳力暂时无法调动”。欧阳大长老插嘴道:“其实你们不用担心,每一任新宫主在加冕仪式结束后都无法动用实力,相当于修为被禁锢,这是新任宫主必须经历的阶段。你身上的铠甲隔绝了阳印与外界的连通,导致封闭了阳印,自然就无法调动身体能量了。你开启的是原始古井宫大殿,收获之多可谓是数不胜数,有功法秘籍、奇珍异宝、兵器丹药。但大殿最贵重的是实名至归的——银盾护铠,在你与它的熔炼中加入了你的独特血液,异变升华成金银极盾护铠。之所以说它变强了,是因为它融合了你的血脉精华,拥有了一个特殊性能。绝对防御就是它赋予你的技能,它可以抵挡住七阳真君以下的攻击,七阳真君以上则可卸去绝大部分力量,剩下的就靠你的身体防御了”。荣源帝自信地说:“我对自己的体魄还是很放心的,我只是不懂为什么要有这项测验,毕竟我之前已经尝试过修为被禁锢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欧阳大长老捋了捋斑白的胡须,高兴地感叹道:“孺子可教也,这的确是一项测试,验证你们的应变处理能力,但也是为了你们今后的成就。只是,没有多少人明白这个道理,随机应变是任何一个人应该努力学习的道理,夯实基础才是正道。你应该知道,九阳真君以上,便是骨成境、丹凝境、体结境,分别对应的是曾经的炼体、化形、聚气。之后的修炼把对应聚气的体结放在最难修炼的地方,就在于天地之气的灵活掌控,暂时禁锢你的修为就是为你突破体结境提供捷径,毕竟你是最强者,最有机会向高层次修炼进发。只是没想到你已经经历过,但多试试还是好的,以后再难有机遇。要知道,七宫盟中也没有几个达到体结境的,好好把握吧!照理现在我应该召集入手为你护法,可此时还有一件关乎古井宫存亡的大事亟待解决”。说罢,欧阳大长老认真地对凌安说道:“凌安,你准备好了吗?”凌安疑惑地问道:“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我安排的人就在宫门后。可这是何缘故,莫非有强敌来袭?”欧阳大长老紧攥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正是如此,先前加冕仪式太过恢弘壮阔,气势强盛无比,其它六宫肯定察觉到了。六宫之中,唯有炎翼宫与我们有仇,他们一定会趁我古井宫改朝换代的大好时机发动进攻,甚至有可能孤注一掷,纠集全宫之力,发动奇袭重创我宫。再者,此时也是我宫最为虚弱之时,因为我和八位长老在加冕仪式上消耗过大,短期无法战斗;而最强的宫主修为无法运用,所以炎翼族一定会发动进攻。故此我叫你严阵以待,防备突袭”。话音刚落,只见远方的天际被一层黑压压的乌云遮盖,一道道若隐若现的身影急速地飞了过来。再看云面,尘土飞扬,不计其数的人影迅速狂奔,配合着半空中的身影,浩浩荡荡地赶来。 ; 大军压境 铺天盖地的人群洪流拼命地向古井宫进发,与此同时,他们配合默契地同时拉弓搭箭,一片箭雨应声而至。幸好古井宫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否则如此多的利箭必定造成大量伤亡,后果不堪设想。一枚通体血红色的令牌从宫墙处缓缓上升,到达宫墙顶端时,完美地与墙上的缺口合了上去,契合度百分之百。令牌一吸附上去后,便立即把整个古井宫覆盖进去,一条条吐着引信的游蛇相互缠绕着,发布着极度危险的信号。利箭想从丝丝银色电流中穿过,无奈强大的电网将利箭牵引住,把它困地不能移动分毫。正在迅速接近的敌人冷哼了一声,随即被挡住的利箭颤抖了一下,接连爆裂开来。箭杆、箭羽,箭头分离开来,箭杆和箭羽在“滋滋”电流中被撕碎。而箭头则蕴含了强大的土属性能量,暂时克制住了电网,挣脱了出去。刃薄而锋利的箭头穿透了电网的防御,横冲直撞地朝宫门内的人射去。眼见着即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血雾飘零的画面,不远处的来袭者露出诡异的笑容,嗜血本性展露无疑。他们舔了舔嘴唇,瞳孔中泛着血腥色彩,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一下人血的滋味。突然,禁闭的宫门快速地敞开,潜藏在宫门后的人立即现身,他们的脸色平和,心若止水,明显属于曾经的古井宫一员。他们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列,后一人抵住前一人的后背,一缕缕精纯的能量向前传送而去。站在前面的是四个年龄稍大的男子,赫然正是不日前与荣源帝会谈的四位古井宫长老,他们按照修为高低严格排列,最前面的已经达到八阳真君层次。古井宫众人小声地念着咒语,似是在召唤着什么。伴随而来的是,古井宫中央的核心地带发出轻微的响声,破土而出的声音若隐若现。随着声音的完全消失,一口历经沧桑的古井从一座高台窜了出来,快如闪电地冲向宫门。在古井宫成员的牵引下,古井听话般横立在最前面长老的双掌上,开口直对着锐利的箭头。一股股雄浑的能量由最后者传送至最前方,再由接触古井的长老迸发出来,全部由井底灌注进入古井,轰隆隆的响声自井壁响起。一道磅礴的凝实阴阳液态能量水柱冲天而起,与前来的箭头碰撞在一起,粗大的能量水柱蕴含着充沛的阴阳之力,转眼间便吞噬了所有的箭头。宫墙上方,荣源帝拍着有节奏的掌声,向欧阳大长老询问道:“好,很不错。这是什么宝物?不出所料的话,它应该与加冕仪式地点的那口井有关吧!”欧阳大长老自豪地说:“此乃我古井宫镇宫之宝——古井骇浪,常年深埋于核心地带。与那里的守护铜像一样,它也需要用强大的力量才能召唤出来,同时也要有古井宫的承认,古井骇浪才会听从召引。但是,两者都有一个限制,那就是只能在古井宫范围内使用,其它地方则完全失效”。荣源帝遗憾地说:“真是可惜了,竟然会有如此制约条件,看来守护铜像对我而言没有多大价值了”。正当荣源帝感叹完,突袭失败的来袭者继续向宫门前进发,他们并未因为出师不利而放弃此处行动。相反,他们在没有指挥的情况下继续集结,肯定是抱定决心一战。靠的近了,荣源帝才把敌人辨别出来,他们分成数量不均的两部分。一部分是由所谓的人类组成,他们的外貌与人几乎一致,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但若仔细看的话,还是会发现些许不同之处,他们与人族相比形似神不似,背后的黑色翼翅扇着劲风,把空气震得呼啦啦响。他们全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再加上人数的优势,甚是可怕。他们之中有的人透着一股邪气,凛冽的邪意势不可挡;有的人身上沾满着殷红的鲜血,嗜血的眼神更添血腥色彩;而有的人则充斥着怨戾之气,埋藏于心底的暴戾随时可能爆发出来。他们之中有些人急不可待;有些人怒气冲冲;而有些人则哀怨悲伤,包含了丰富多彩的负面情绪。另一部分则是由火球覆盖的石头人,它们纯粹是异灵一脉,散发着炽热的火石组成一个完整的石头怪物。他们的体积大致是人的三倍,身材巨大,与人相比较而言,只是头颅所占的比例太小,显得与体型不相适应。来势汹汹的敌人不断汇合在一起,大量的人出现在古井宫四周,把宫门围了个水泄不通。正在测试的古井宫成员及修炼中的凌玄御师听到宫门处的动静后,连忙放下手中的事,往宫门处赶了过去。一道道身影急速升空,警惕地盯着敌人。石头怪物们的最前方,一尊最为庞大的石怪狠狠地对天上的炎翼宫咒骂道:“可恶,竟然敢骗我,说什么现在是古井宫最虚弱的时候,应该把握好最佳时机。可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就是在等我们落网,反将一军。你炎翼宫把我害惨了,要是我带领的这些人全部陨身于此,我火炎族一定不会放过你”。”据情报分析,古井宫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部队,而且竟敢凌空而立,必定由所依仗。但这个情况我也是现在才知晓的,何况我炎翼宫精锐也尽数集结此地,我们也承担不了全军覆灭的损失”,躲在部队后方坐镇指挥的炎翼宫宫主解释道,他也着实吃了一惊,因为经常与古井宫交手,所以自然知道古井宫的人员配备,可现在暴增的人从何而来?自以为战术完美的突袭计划被识破,以失败告终;倾尽炎翼宫全宫之力,外加火炎族的协助,原本绝对的人数优势也因为古井宫人数增加荡然无存。炎翼宫宫主和火炎族领头都有些不安与忧虑,但既然对古井宫发动了奇袭,这笔仇就被古井宫记下了,为了预防日后猛烈的报复,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四股泾渭分明的势力——火炎族、凌玄御师、古井宫、炎翼宫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在电网的隔离作用下,火炎族、炎翼宫暂时无法攻进来,只能默默地凝聚能量,等待即将爆发的大战。 ; 死士傀儡 作为七宫盟安排驻守在古井宫的首席长老,同时又被盟主大人寄予厚望,欧阳大长老不得不在这个危急的情况下挺身而出。他毫不留情地质疑道:“炎风,你带领炎翼宫众人来此有何贵干?火陨洪石,你率领火炎一族对我人族领地——古井宫发动进攻,难道你想挑起异灵与人族的战争吗?还有,你们两方刚才无缘无故的攻击,又是何意?”一连串的发问使两人一阵头痛,炎风率先清醒过来,他猖狂地说:“你这简直是明知故问,我是何居心你还会不明白吗?真是愚蠢至极,无药可救了”。欧阳大长老刚要发作的时候,火陨洪石连忙凑了上来,他摇着与身材不成正比的脑袋,弱弱地说:“我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来帮助你们两宫调和矛盾,解决对抗冲突的”。说完,他低下了头,眼神不敢直视欧阳大长老,因为它说的话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对人族领地发动进攻,这是异灵们三令五申禁止的,毕竟人族近年来势力愈发强盛,弱小的异灵们还不敢跟人类发生正面冲突。而且,火陨洪石虽身为火炎族统领,对军队具有掌控权;但他并未得到族长的授权,完全是个人的行为。一旦人族与火炎族撕破脸,火炎族实力有限,无法应付强大的人族,到时火陨洪石就成了替罪羊,承担两方的罪责。这个责任他担不下来,也就只能百般掩饰自己的动机,并且尽量在不得罪炎翼宫的同时与古井宫交好。火陨洪石陷入两难境地,顾忌重重,可并不代表炎翼族也如此,他反而是充斥着挑衅的意味,大声地喊道:“废话无需多说,我就是成心与你们作对,以此来报复你们的,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哼,想当初,你们残忍地把我们抛弃,可谓是赶尽杀绝,我们记得清清楚楚。我们要用你们的鲜血泄恨,让你们匍匐在我们的身前。不过,哪怕我们再想屠杀你古井宫众人,也不能出师无名。因为七宫律例中明确规定,宫与宫之间不能开战,除非有血债,方可用鲜血清还。所以我为你们下了个套,还记得古井宫前任宫主时康召开的议事吧!那次议事我炎翼宫也派出了人参加,可他到现在都未回来,是不是被你们斩杀了啊!”随即炎风阴险地笑了起来,**裸的狼子野心表现无疑,显然一起都是他安排好的,先派遣炎翼宫的人假装参加议事会,然后再故意刁难古井宫,最后被杀。由此引发两宫的矛盾,也为炎翼宫的出征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着实是一个为古井宫而设的陷阱。当然,此计成功的关键是战端发生在古井宫内部,而且派出的人的确是死在古井宫手中,如此方能生效。面对残酷的现实,欧阳大长老冷笑一声,脸色一变,郑重地凌安说道:“是时候了,把他给我押解上来”。凌安会意,迅速地朝宫内飞奔而去。不一会儿,凌安回来了,手中还提着一个伸展着翼翅的奇怪人类,后者正是当初潜逃未果,在众多人亲眼目睹下不甘地死在“光明圣箭”之下的炎翼宫人。而今他竟然没死,虽说状态并不好,但的的确确是活着的。凌安手中拎着这个“本已死亡”的家伙,不紧不慢地走至墙的边缘,然后重重地把他从高高的宫墙上扔了下去。炎翼宫人狼狈地落地,在云面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染在云面,异常悲壮。炎风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专门布置的人,他竟然没死,这实在让他难以理解,毕竟先前的计划可不是这样。以一人之牺牲,换取炎翼宫名正言顺的攻伐,可谓是上上之策。可实际情况是,两宫开战的关键竟然毫发无损,意味着一旦己方出手,便会遭到其它宫的反对,以及盟主的责罚。炎风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不可能,他怎么还会安然无恙地活着,他早就应该带着我宫的悲愤离开这个世界。你,你们是不是做了手脚?”欧阳大长老揶揄地对炎风说道:“你们炎翼宫的阴谋诡计早就被我古井宫宫主识破,还好意思沾沾自喜吗?”随即他把殷切的目光转移到荣源帝身上,等待着荣源帝的回答。因为这一切针对炎翼宫入侵者的举动,都出自他的手笔,也全属于他的功劳。荣源帝面对着许多人疑惑目光的投射,他不可置否地陈述道:“那日在古井宫议事厅商议炎翼宫闯入者时,我就发现了端倪。首先,你炎翼宫派出的死士有问题。或许所有人那时都只关注死士的言行举止,亦或是他们对古井宫的实力及自身修为过分自信,导致没有人注意死士在石柱顶端时是以幻体形式出现。死士的躯体表面跳跃着能量分子,这是由一层阳力结晶铺设在身体表面而成的,产生的阳力威压强大,使人误以为他实力符合炎翼宫的标准。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掩饰,只需要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死士的威压一瞬即逝,而且他的身体全由能量构成,与本体的特征截然相反。本体能量内敛,丝毫不外露,只会在调动时展露出,但死士全过程都在释放着能量,纯粹是受到牵引控制。倘若不出我意料的话,死士必定掌握着操纵傀儡的能力,而且傀儡的内部结构似乎是由活人的灵魂组成,这赋予了幻体死士部分生机,难以辨别幻体的真伪”。炎风脱口说道:“没错,他在我炎翼宫属于摄魂一类,拥有着控制活人灵魂傀儡的秘密能力,能错乱人的感觉器官,再通过幻术迷惑其他人,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只不过,实力极其强大的人可以通过修为看清本体”。荣源帝继续说道:“其次,作为能与古井宫分庭抗礼的一大势力,炎翼宫的底蕴必然不会太低,身上拥有宝物是必不可少的。还有,你们派出的死士绝对是极其精锐强大的,可他在遇到致命威胁时,惊慌失措,没有及时做出应对措施,导致他还未出手便被抹杀,这明显不符合你们炎翼宫的作风。综上所述,这个所谓的死士并非本体,而是幻体”。此言一出,顿时引发一阵喧哗骚动,无论是古井宫众人,还是凌玄御师都面露不满,明显是对炎风狼子野心的计划表示强烈的愤怒。甚至于炎翼宫的人也对己方宫主的卑鄙举动感到鄙夷,纷纷流露出厌恶之感。炎风不住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自知理亏的他还是壮着胆狡辩道:“那,那只是你的推断而已,并,并不能代表什么”。荣源帝淡淡地说道:“你的反驳果然是意料之中,被我猜对了吧!你不承认,那我最后问你一句,仅仅派出一人,难道是想以一人之力撼动我宫吗?或许是什么阴谋才正确吧!在死士伴随着人流撤离议事厅时,就被我盯上了。事实证明,你炎翼宫果然有专门对付我宫的手段”。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炎翼宫的出师名头失效,意味着此次突袭行动以失败告终。炎翼宫众人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而古井宫则一片欢呼,毕竟还是他们成功地化解了一场危机啊! ; 火能山领地 眼见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落空,炎风气急败坏,几欲出手。奈何缺少生死对决的借口,他也就只能紧攥拳头,眼神阴翳地看着古井宫的人。炎风虽说已经罢手,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急于离开。火炎族首领实在等不下去,他先向古井宫的宫主——荣源帝抱拳以对,一脸无害地陪笑道:“古井宫的朋友们,此次我的举动虽说是好心,但着实有些鲁莽冲撞了。我不应该干涉你们两宫之间的决斗,在这里我向你们致以深深的歉意,日后有时间定当亲自上门赔罪”。随即他脸色一变,悻悻地对炎风说:“炎风,既然你们两方之间的矛盾调停完毕,我也就不方便再待在这里了,我还是先离开,日后有机会再聚吧!”说完,火炎族统领扭了扭与身体比例极不协调的头颅,脚向后一踏,同时向自己的手下招了招手,示意撤退。就在他打算全力远离古井宫时,一道略带些愤怒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你可不要忘记了我们之间订立的约定,如果你违背了此约,后果你应该知晓吧!想弃我而去,简直是痴人说梦,哈哈哈!”炎风尖锐的嘲笑声响起,**裸的威胁之意不含而喻。火炎族统领眉头紧锁,露出为难的神情,他可是擅自领兵出战,一旦事情败露,族长的惩罚可不轻啊!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谨慎起来,毕竟炎风允诺的十座火能山统治权非同小可,万万不可小觑。火能山,炎翼宫统辖下的能源重地,内部孕育了大量的火晶石,而火晶石中则蕴含了丰沛的能量。虽说火炎族领地内也有不少火能山,但与炎翼宫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而能源又是一个强大族群延续的根本,只要拥有着丰富的能源供应,后辈的修炼不成问题;扩张势力范围也信手拈来;甚至于举族迁至七宫盟驻地也未尝不可。所以哪怕此次战斗以失败告终,可只要得到火能山的能源开采权,获益也绝对足以弥补损失。到那时,或许不仅不会受到严厉的责罚,而且还会得到族长的亲自褒奖。为了能够免除罪责,火炎族统领不得不重新考虑一番,他酌情比较了一下与古井宫开战、损失炎翼宫酬劳孰优孰劣,最终确定下替炎翼宫办事的方向。只要能保住在火炎族的地位,他豁出去了,这也就顾不上古井宫的温柔胁迫了!火炎族统领一改之前对炎风恶劣的态度,用谦卑的口气对炎风说道:“炎风老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以赴”。站在宫门之上的荣源帝依旧面不改色,丝毫不为对手的结盟而忧虑,只是平静地呢喃了下:“真是易变的墙头草啊!”火炎族统领用那对微小的双眸注视着荣源帝合上的嘴唇,也不知道是否听清,只见他大义凛然地对荣源帝喝到:“黄毛小子,以如此年纪就坐上宫主之位,不会是浪得虚名吧!今天我火炎族和炎翼宫强势来袭,你还是带领古井宫一干人等投降,依附于我们,否则你古井宫百年底蕴将付之东流,毁于你手”。炎风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他自然早已看清火炎族统领的真实面目,这个人只要有利益就可以违背一切诺言,典型的见利忘义。只不过,火炎族族长把部队交付给他,也并非无的放矢,首先是看重他的强大实力,这是一个首领必须具备的首要条件;其次他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所以他不可能,也不敢把火炎族置之于不利地位;最后他还相当谨慎保守,做事严密,可谓是狡兔三窟,经常会给自己预备后路。这就是他能坐上首领之位的原因,对此炎风也不可奈何,只能通过巨大利益的**,使他配合自己的行动。荣源帝对火炎族首领朝令夕改之事平静处之,见不得凌安也会如此,他一点也不留情面,大骂火炎族首领。见状,炎风义愤填膺地为站在同一战线的队友辩解道:“自古以来,宫主重位便是有能者居之,我炎翼宫如此,你古井宫照样如此。你古井宫没能力挽留住火炎族,只能怪你们无能,得不到他们的支持,而不能把责任归咎于他们身上”。双方一轮轮唇枪舌剑,纷纷指责对手,互不相让,场面好不热闹。古井宫和炎翼宫争论的焦点都聚集在火炎族身上,火炎族首领面子上也挂不住了,他急冲冲地对炎风喊道:“炎风兄弟啊!不要再跟他们古井宫争口舌之分了,还是直接出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吧!”此话一出,哄乱的场面立刻被镇压下来,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片刻过后,炎风突然狂笑不止,忽而沉默不语,显得反复无常,十分诡异。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炎风的身上,显然是不明白他此举有何用意,就连与之亲近的下属也稀里糊涂,不懂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难道是癫狂了,显然不可能。与此同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被黑压压的人影所覆盖,足足有数千人之多。这些人背后长着一双黑色翼翅,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阴沉沉的灰暗气息,让人感到极其不舒服。在到达炎风身边后,他们没有停留,而是立即朝着云面缓缓地下降。居于最前方的是三个沾染着血腥味道的老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能量波动。三位老人后面则站着许许多多的低阶修炼者,他们眼神空洞迷离,脸色一片苍白,周身的气息明显不如在半空中的炎翼宫成员。实力普遍在六阳、六阴真君之下,这也正是他们不敢在半空中长时间停留的原因,毕竟微弱的修为还不足以支撑他们凌空而立所需要的能量消耗。三位带头老人向宫主炎风微微颔首,然后做了个待定的姿势,剩下的人则知趣地卑躬屈膝,极为恭敬虔诚。炎风等炎翼宫高层凌空而立,底下还有大量本宫队伍,炎翼宫总体人数急剧增加,在人员配置上顿时远胜古井宫。炎风自满地对火炎族统领说道:“你这家伙还不出手,不要藏着掖着的了,还是把你的底牌掀开吧!”火炎族首领憨憨一笑,心领神会地说:“还是你了解我啊!既然你都出动了后手,那我也不介意掀开隐藏的底牌”。伴随着远处轰隆隆的嘈杂响声响起,这片领地就又变得沸腾起来了。只见一道道庞大的石头巨怪迈着粗犷的步子向前走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不紧不慢地朝首领的位置聚集而去。战场风云变幻莫测,刚才在人数上还占据有利地位的古井宫优势荡然无存。由于荣源帝宫主修为被限,九位长老能量耗尽,暂时无法出击;反观炎翼宫与火炎族,实力极强者安然无恙,手下兵强马壮。此消彼长之下,古井宫岌岌可危,有可能沦为炎翼宫附属的威险,情势异常危急。就在古井宫众人感觉胜利无望,欲屈服于炎翼宫之际,战局再度发生转机。古井宫宫门远处忽然出现数点微弱的光,颤颤悠悠、忽左忽右地闪烁着金色光芒。它一会儿向上腾跃而起,一会儿又接触到云面,蹦蹦跳跳地赶来。那是一团团闪亮的小火球,而火球中包裹的是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小人儿,它们非常灵活,浑身是劲,跳的相当快!在最前面的火球手中擎着一面带有火焰的旗帜,旗帜上仅仅有一团怪异的火焰状物质,透着栩栩如生之感,仿佛正在剧烈地燃烧着。 ; 援军展身手 数十个金色光点逐渐放大,人们瞳孔中的影像也愈发清晰,慢慢抵达的小分队迈着轻盈的步伐,终于出现在大家的视线范围内。这是一队浑身上下充斥着金色辉芒的小人儿,他们的身体是由金色液体浇筑而成,透着耀眼的光泽,散发着强烈的能量气势。他们的体型娇小,却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威势,躯体还被熊熊燃烧的金色烈焰所覆盖,一股凌驾于普通修炼者之上的神圣光明气息扩散开来。在他们的额头上,一团跳跃的金色烈焰携带着高贵的气质,将他们衬托地犹如王者,尤其是领头的小人儿,更是如此。随着领头的火焰人一步踏出,站到整支队伍的正前方,露出兴奋的神情时,他也就处于风口浪尖上了。古井宫原来的成员心彻底拔凉,之前的期待一扫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失落感。强敌的到来已是难以应付,现在又来了一些不知是敌是友的火人,原本紧张的局势可谓是雪上加霜啊!宫门之上,凌安、欧阳大长老等人眉头紧锁,愈发显得局促不安。而荣源帝在见到这些渗透出明晃晃焰火的鬼火们,反倒是极为欣喜,一种如见故人的熟悉感萌生出来。没错,这些身体上缠绕着火焰的小人儿正是鬼火一族,他们身上的金焰充分说明他们已经跨越冥火层次,直逼神火境。假以时日他们必能达到掌控神火的巅峰状态,那对应的可是九阳真君层次,甚至远超九阳真君,因为他们拥有天地间五等火焰中的第三等——神火,凭借这个优势,足以确保同层次无敌的地位。要知道,阳力修为每一层都是有巨大的差距,犹如不可跨过的鸿沟,即使处于同一层次,想要稳稳地胜过对手也是极为困难。所以,就连荣源帝也是为鬼火们发自内心的高兴,毕竟他们成功晋级为神火境,也有自己出的一份力,这同时也是对自己昔日的壮举感到骄傲与自豪。因为各宫之间相互没有联系,而古井宫又未与鬼火宫打过交道,所以古井宫众人并不熟络鬼火们。在见到全身火焰的鬼火们后,古井宫众人十分迷惘,甚至炎翼宫众人也不清楚对方究竟是敌是友,于是纷纷保持沉默,场面一片寂静。不速之客的鬼火们不做表态,他们静静地站在后面,对最前方的鬼火显得异常恭敬。一道嘹亮的声音打破这个危机四伏的紧张局面,正是位于最前方的鬼火,“源帝小友,不,现在应该叫你古井宫宫主了吧!你可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几天不见,你都当上一宫之主了”,气势最为强盛的鬼火说道,他赫然是鬼火宫的将军。荣源帝一脸郑重地对鬼火将军说:“你也不简单呐!那日我离开时你还处于低阶修炼者层次,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现在都跨入七阳真君的门槛了,进步相当大啊!”鬼火将军自豪地说:“身为除族长之外最强大的存在,我也有自己的能力和手段,踏入这个境界实在是不值一提。再者说了,和深不可测的你相比,我的实力就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荣源帝嘿嘿地笑了起来,对鬼火将军的话表示十分赞同。鬼火将军突然脸一沉,委屈地说:“不过,我可是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你让我们老是站在外面,实在不是待客之道”。说罢,鬼火将军先向炎翼宫宫主炎风抱拳以对,后者极为轻描淡写地还了礼。然后鬼火们在鬼火将军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朝古井宫驻地赶去。古井宫宫门前,令牌所散发出来的银色电流依旧持之以恒地连接贯通着,堪称无死角的完美防御。就在鬼火们即将接触到电网控制的范围时,旁边的炎翼宫成员也行动起来,虎视眈眈地注视着鬼火们下一步的计划。原本应该立即关闭的电网,出于炎翼宫的威胁考虑而没有迅速解除,停留了片刻。就在这一刹那,鬼火将军连同部下丝毫没有暂停的意思,他们的身体表面萦绕着丝丝璀璨夺目的金焰,把躯体尽数包裹其中,不露出一寸肌肤。雷霆电网与金色火焰剧烈交锋,鬼火们割断本已贯通的电丝,宛若无实质的虚体般,麻溜地从缝隙处钻了进去。电网再度释放猛烈的电力,一缕缕狂暴的电流串联起来,似乎是在抗诉着鬼火的冲撞。追至电网前的炎翼宫众人被硬生生阻挡下来,吃够了苦头的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老实地等待宫主的下一步命令。鬼火将军一进入古井宫的防御内部,就立即朝着宫墙顶端飞去,边飞还边抱怨道:“这个烂电网,还想困住我等,实在是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也不好好想想,我鬼火宫现已成功获取神火,具有防御一切外在释放能量体,实力暴增”。荣源帝仔细打量了一下鬼火们的状态,发现他们进入电网内部时也并非说的那般容易,电流还是对他们的身体起了不小的灼烧作用,只不过碍于面子未直说罢了!荣源帝也不好揭穿鬼火们的真实状况,毕竟他们之前一直处于七宫中最底层的位置,现如今实力已经可以搬上台面了,好歹也应该留些面子给他们吧!由鬼火组成的小分队迅速向上攀升,转瞬间便到达宫墙顶端。他们与古井宫众人隔出一段距离,悉数围在鬼火将军左右,同时暗暗地调息伤处。鬼火将军不动声色地昂首挺立着,显现出一副大将之风。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火炎神情黯淡了下来,他对鬼火宫的援助感到奇怪,七宫之间关系异常复杂,彼此间并不融洽,甚至于是敌对势力,就如古井宫和炎翼宫一样。不过,最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这些鬼火们的实力竟然急剧上升至如此层次,仅仅是先锋部队实力就达到了七阳真君,殊不知大部队的力量又会是多强。如此一来,炎风也不敢轻举妄动,要是与鬼火宫结怨的话,即使消灭了古井宫的敌对势力,也会再增加一个潜力无限的对手。倘若鬼火宫以数年前的七宫垫底实力,也就是宫主还停留在三阳真君层次,炎风绝对会对他们的救援行为嗤之以鼻的,搞不好顺带着解决了他们,可如今鬼火们修为剧增,在七宫盟中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不得不酌情考虑啊!炎风重重地叹了口气,以极不情愿的口气对着鬼火将军说道:“鬼火宫的朋友们,虽说我不清楚你们与古井宫的渊源,但现在是我炎翼宫与他们的争锋相对,还望鬼火宫不要出手,以免破坏两宫之间的友好关系”。宫墙顶端的鬼火将军嘻嘻一笑,随即认真地说道:“当初我鬼火宫势单力薄时,你炎翼宫可不是这样的,你们毫不留情地打压我们。那时候你考虑到了我们之间的友好关系吗?”炎风脸色愈发阴沉,他转而直接恶狠狠地威胁道:“你鬼火宫终究还是初出茅庐,与我炎翼宫百年基业相比,底蕴远远不够,要是为了古井宫而将有生力量尽数折在这里,再想恢复元气就比登天还难了!”鬼火将军冷哼一声,用夹杂着讥讽的语气说道:“这你就小看我鬼火宫的实力了,我宫传承自天地间蕴含着毁天灭地能量的火焰一族,绵延数百年。同时还积聚了大量修炼资源,培育了大批精锐,我宫蛰伏许久,就是在等这一个机会”。听着鬼火将军大气磅礴的谈论,炎风轻蔑地笑了起来,充斥着不屑之色,显然是鬼火将军的陈述没有丝毫说服力。对此,鬼火将军也不再吱声反驳,也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瞥了炎风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拿出一面令旗,旗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饰,中间则是一团类似火焰的物质,赫然是一面传信的旗帜。鬼火将军二话不说,立即将体内的金焰抽离出一小部分,牵引着它们注入旗内。伴随着神火的交融,令旗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精纯的火焰包裹着,变得清晰透彻。炎风在见到旗帜上的画面时,顿时睁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因为眼前出现的一幕竟令他感到无比惊愕。 ; 迷雾重重 体型庞大的火炎族族人跨着整齐协调的步子,甩动着粗壮的臂膀,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古井宫宫门进发。原本立于半空中的炎翼宫士兵也缓缓下降高度,直至与云面齐平,这就是他们的云面战略,即由空战转向云面战场。毕竟宫门之上有大量古井宫的守卫人员,可谓戒备森严。所以他们只能避其锋芒,寻找易于突破的地点——宫门处,因为这里防御已经解除,危险程度大大降低。也就在他们的脚尖轻触到云面的刹那,挥动的黑色翼翅也重新缩回身体,表面上看来与常人无异。但若仔细探查,还是会觉察到他们身上透露出来的阴邪之气,不过,在稍后的疯狂厮杀中,这种细微的差别还是会被忽略不计的。敌我双方混杂难分,势必会引发一场猛烈的大战,而战争正是炎翼宫最好的滋养品,不仅会淘汰一批弱小的士兵,还会涌现出一些强悍的黑马,给强者云集之所注入新鲜血液。这也是炎风不惜代价开战的目的所在,优胜劣汰,在折损部分微不足道的力量后,尽可能地优化最强战力。火炎族统领于宫门前停了下来,随即迅速调转身形,把头颅转向了炎风,显然是要他做出最终的决定。后者不假思索,气势磅礴地指示道:“今天不是古井宫灭,就是我炎翼宫亡,就让这些古井宫的人渣好好地感受一下我们的怒火吧!”此言一出,火炎族统领一步踏出,其他族人则紧随其后,形成浩浩荡荡的阵势。古井宫墙之上,荣源帝瞥了来势汹汹的火炎族族人一眼,然后对着传令兵微微点头颔首。传令兵会意,徐徐退下,井然有序地把指令传达下去。眼看着离宫门只有咫尺之遥的距离,可就在这时,敞开的宫门突然关闭,把内部的情况完全隔离开来。见状,火炎族统领不屑地冷哼道:“实在是多此一举,既然我们远征来到此处,那又岂会轻易善罢甘休?利刃既已出鞘,没有沾染上鲜血又岂会收手?”只见他的步伐并未减慢,拳头处汇聚了磅礴的能量,如同高速旋转的疾风中心点,直接轰向宫门。看似坚固的宫门瞬间就被震得四分五裂,化为大量碎屑,迅速地飘散开来。随即,一道道浑身上下携带着极强怨戾的身影,从破口处鱼贯而入,正是炎翼宫所属。而火炎族首领则脚步略微滞缓些,用以调整紊乱的气息,毕竟之前的攻击看似简单狂暴,实则夹杂了火炎族不传之秘术,才勉强达到如此威力。否则由双色云石墙守护、残存的强者精神意念坐镇而成,号称古井宫内防御力最强,坚硬无比的宫门岂会如此脆弱,一击即碎呢?这招乃是火炎族在长期血战中磨练出来的技巧,对身体的完美掌控。就是在战斗时肌肉收缩,身体紧绷起来,以减少体积,从而加快体内能量的贯通·,而且还可通过受力面积的减少,以加大攻击力度,达到最大输出。不过,此招也是害人害己的,在施展后肌肉舒张开来后会有酸涩之感,血脉流通暂时凝滞,无法动用体内能量。但是,古井宫宫门已破,他们的任务就已经完成大半,剩下的就要看炎翼宫的行动了。等到炎翼宫所属全部从破口处进入,里面的情况也就完全暴露出来。循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只见正前方是一条宽阔的大道,连通远方;左右两边则分布着雄伟气派的住所,此刻是门户紧闭,透着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炎翼宫所属仔细查探着周围的情况,小心翼翼地进入屋内,周身缠绕着雄浑气息,不敢有丝毫大意。片刻之后,他们面色苍白地走了出来,原来只是虚惊一场,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怎么会没人呢?”,四处响起质疑声,场面极其混乱。看着大家警惕而疑惑的神情,三大长老也是面面相觑,彼此间相互对视,同样充满了困惑。但他们好歹也统兵数十载,个个都是详熟兵法,战场经验丰富之辈,所以他们立即平息住自己的疑惑。战争就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有欲擒故纵,引君入瓮,就一定有故弄玄虚,摆空城计。所以为了镇压乱哄哄的局面,大长老当即下令:向古井宫纵深处进发。此令一出,炎翼宫士兵的战斗素养马上显现出来,所有人整装待发,队伍合拢起来,浩浩汤汤地朝正前方前进。而火炎族由于体形庞大,不易移动,再加上统领滞缓脚步以恢复能力,导致两支队伍严重脱节。在炎翼宫扫荡完,早已鸿飞冥冥时,他们才刚刚调整过来,聚集在空室附近。一双双不知所措的眼睛盯着统领,他略作沉思,当即打算紧随炎翼宫部队,以此相互支援和预防不测。一尊尊敦实的身影向前进发,为了加快速度,他们还上下挥动着臂膀,配合其模样,显得异常滑稽......炎翼宫士兵有条不紊地往核心地带赶去,可越向前进发。他们的疑惑也就愈发浓郁。这里两侧的住房与宫门位置的格格不入,那里的高大严密,气势恢宏;这里却是低矮稀疏,破旧不堪。这也实在是太诡异了吧!底蕴强大的古井宫怎么可能外紧内松,不,不可能,这一定是陷阱。莫名的恐惧顿时压抑在每个人的心头,饶是以三大长老身经百战的心性,也不禁有些悸动。就在此时,情况似乎又有所变化,更前方的屋舍条件逐渐改观,慢慢恢复了大气磅礴的派头。很显然,这里应该是中央地带,格局与宫门处相协调,起着承前启后的效果。所有人心中的恐惧终于放下,在知晓古井宫的整体布局后,他们也就不那么担心了,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而现在已经掀开了它的神秘面纱。但他们所不知的是,古井宫的丰厚底蕴,仅仅展露出冰山一角。大长老大致地看了下身边的环境,此地位于中央位置,面积广阔,还起着连通内外的突出作用,经过快速思索后,他打算抽调一部分人占领住夺来的阵地,引导后续部队。忽然,一层层灰蒙蒙的的气体从云底冒了出来,笼罩住了低空,将他们覆盖进去。在察觉到异样后,众人不知失措,手忙脚乱。也不知道谁说了句“是毒雾”,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慌忙掩住口鼻,运气屏息,把吸入的气体排出去,同时在身体表面构筑防线以抵挡气体侵袭。片刻之后,气体扩散的速度趋缓下来,而所谓的毒雾在遇到身体时,便会自动溃散。少数心志不稳者面色惨白,神色紧张,似有违背命令逃离此地的想法,局面一度变得混乱起来。大长老自觉不能坐以待毙,于是率先解除身体防线,用手拂去周围气体,虽说没有什么异样,可就是无法驱散干净。见状,越来越多的人解除护体防线,二长老不由得没好气道:“这烟雾对我们毫无影响,究竟是谁一惊一乍,扰乱军心?”。话音刚落,大部分人都低下了头,之前他们在听到此消息后,第一时间就释放防护,却没有查验正确与否,导致风声鹤唳,其他人也追随他们的错误举动,这才引发了现在的危机。他们双拳紧握,眼角闪烁着凶光,局面渐渐失控,要是大敌未至,内讧先起,接下来的就离失败不远了。得人心者得天下,大长老急忙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事已至此,还追究什么责任?大家都是为了保存战力,以应对接下来的战斗,所以这件事就算了吧!当务之急是要知道这里是什么鬼地方,然后安全地闯出。”场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思考,想出破解的方法。“这里应该是古井宫的祭祀场所”,声音一字一顿传来,正是一直沉默的三长老。其他人一脸惊愕,不知祭祀场所供奉的是什么,而大长老则一脸凝重,对于三长老的见识他还是信得过的,但倘若真是祭祀场所的话,那他们的处境就岌岌可危,即将面临的会是生死之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