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凉莫欢》 第一章 想你 她是沈薄凉,当年她还小,她问过爸爸,“爸爸,为什么要给我取这样的名字呢?” “因为爸爸希望我的女儿能够快快乐乐,薄凉虽薄情,但想你能牢记不要成为你妈那样薄情寡义的女人。” “妈妈真的是这样吗?”她一直都不愿意承认,她的妈妈,抛弃她和爸爸,她的男人,她的女儿。 她爱着一个男人,翟漠延,一个和她的名字一样冷漠却又正直的男人。 有些东西你希望它在那,它依旧在那,但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他,也不是那个她, 暮然回首,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记回国的第二个月,薄凉接受了一家电视台的采访,这个采访会通过各种渠道播放出去,电视机,网络,收音机等等渠道,她做好准备,迈着步子坐在准备好的椅子上,一切准备就绪,导演喊了一声开始,导播室周围的说话声慢慢消失,只余下薄凉和主持人之间的对话声。 “大家晚上好,又到了凌晨你们期待的‘倾诉’,我是小凡,今天依旧为大家带来不一样的倾诉,今天来到我们广播电台的是从国外回归新人作家薄凉,欢迎你。” “小凡你好,中国的听众你们好。”她吐词清晰干脆,嗓音里带着一丝柔情。... “相信大家都知道薄凉作为新人作家,还是自己创立了一家新闻社,新闻社在纽约也颇有知名度,虽然只发表过一本书籍,但她的书一经面世,迅速在美国风靡,相继成为各大书店,网站,商场的热卖书籍,在这里我想问问你,不知道这本书的内容讲的是什么呢?能否向我们中国的听众说一说呢” “这当然是可以的,这本书主要是讲的是主人公在流落异国他乡的遭遇,最后回国后与失散多年的爱人重逢的故事。” “哦?难道就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吗?我看过外媒对您的小说的评价很高,你的销售量一直稳高不下,国内的鉴定家觉得您的书有种让人投入进去,忘却烦恼的作用,不知道是本怎样神奇的小说呢,我也很想去看看呢。 沉默了几十秒,才听到她的回答 “其实没有什么特殊...”薄凉停顿了片刻又说:“因人而异吧,应该是主人公的处境让他们感触颇深,其实我的书很平淡,只是我把我心中所想把它给写了下来,仅此而已。” “哦?是这样的话,我其实还有个小小的疑问,这只是我自己心里的一个困惑,我想问问你,你在国外发展的这么好,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回国呢?我真的挺想知道的。” “中国毕竟是我的故乡,落叶归根,始终是要回来的。而且我们的团队要打开中国的市场,扩大杂志社的规模。” .................................. 节目还在继续...夜也深了。 车内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色虽黑,但它依旧是像白天那般乌云密布,只是天黑了,你却看不到了。 此时的天气就如翟漠延的心情一样乌云叠绕,散不开。 老王有些按耐不住,自从他遵照少爷打开车载收音机,他就一直在发呆,想必是让他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少爷,需要为您关掉吗?。”老王转头毕恭的询问身后隐在黑暗中的翟漠延。他不语。 只是看着手中的酒杯,静静地看着液体由摇晃碰撞杯壁,他仿佛在思考,修长的双腿交叉着稳稳坐在那,以最优雅的姿势靠在座位上,上层的纽扣被主人解开,白希性感的肌肤一览无遗,透露着些许魅惑,紧抿的薄唇透露他此时的焦躁的心情,深邃的眼眸看着酒杯,忽的闪过一丝期待,随之而来的是冷然。 “开车吧。王叔”不带感情的命令。 “是的,少爷。”老王随即关掉了车内收音。 ###################### 大厅薄凉轻轻的走到灵位前 “今天做了件我自己想了好久的事,我好开心爸爸,我知道我真的很可恶,当初是我要离开,现在又要缠着他抓住他,可是没办法,没有他的日子真的很难熬,我真的还爱他。” 薄凉轻轻擦拭着照片,虽然照片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依旧崭新。 “为了今天,我等了好久。”薄凉环着自己,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凉。 各种名酒散乱在桌上,男人大口喝着酒,优雅的身姿带着一股狼狈,没有人能看得出这是他内心翻涌的征兆。 男人沉沉的叫着,“沈薄凉..” “想着人家,还装什么深沉。” 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夺过翟漠延手里的酒杯喝了起来,胸前的纽扣解开,胸口大开,异常性感。 “滚”翟漠延下着逐客令,不带一丝感情。 “真是绝情啊,好歹我们也是几十年的兄弟,我好伤心。” 唐继随即捂着他的胸口。 “.......”翟漠延拿起酒杯继续喝。 “我彻底服了你,看来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过了几个小时两个男人已经醉倒在地上,酒瓶撒了一地,足以说明两人的酒量,尽管已经醉倒,翟漠低低的说着;“回来,薄凉....” “嘿嘿,薄凉回来咯,哈哈,她要抓回你,哈哈,wow” “这俩个人,唉真是。”女人的声音带着无奈。 “夫人,我扶两位少爷回房。”老王对着女人说到。 “那就拜托你了,老王。” “这是我分内的事。”将两人安顿好之后 “老王,你知道少爷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吗” “夫人,薄小姐回来了。” “唉,这两个人啊.....”翟夫人走向翟漠延的房间,凄凉的睡倒在**上,像个孩子似得叫着薄凉。 看着这样的翟漠延,翟夫人默默的走出房间。 夜晚带着一丝凄凉,两个人就这样默默想着对方。 ################ “薄总,我们已经向创中集团发出邀请,可是一直没有回应。” “继续邀请,如果不行,派人亲自去邀请。” “好的。”等到秘书走后,薄凉用力坐在转椅上,缓解一天带来的疲惫。 过来一会儿,秘书再次走进办公室,秘书将文件递给薄凉“总监,东呈集团拒绝了我们的邀请,刚刚收到他们的回信。” “东呈集团.....”薄凉低下头,静静的看着手中文件。 “总监,我们是否还要继续邀请。” “东呈集团我来解决。”薄凉合上文件,拿起手边的咖啡细细的喝着,看向身旁的相框,看着相框里的男人思考。 “好的,薄总。”秘书走出总裁办公室。 傍晚的时候下起了雨,薄凉走到落地窗前,额头抵在玻璃上静静的看着外面的世界, “翟漠延,你想我了吗。” “我好想你。” 雨依旧下着,薄凉撑着伞走在大街上享受着国内的一切, 走在记忆中的路,薄凉走到了一家抓娃娃机前,投了币薄凉静静的抓着娃娃,眼泪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对着机器默默的说着“翟漠,我想你。”倾注了多年的想念伴随泪水流下。 翟漠,我来道了我们一起抓过的娃娃机,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还是不死心的希望你还能爱我,我只有你了。 往回走的路上,薄凉走进了一家情侣装店。 “小姐,请问你需要怎样的款式。”一家店员热情的走向薄凉。 “我想要.....”薄凉环顾了整家店,忽然走进一套情侣装前,薄凉突然笑出声,低低的说着 “他穿一定好笑。” “小姐的男朋友穿一定好看。”店员说道。 “是啊,他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走出这家店,薄凉撑着伞时不时拿起来看着包装袋,低头傻傻的笑着,走到一家西餐厅前,薄凉忽然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着前面,一个女人正将男人的头拉下, 薄凉僵硬的看着相隔一条街的两人。 翟漠延没有拒绝,默默的接受这个吻。 “漠,别摆着脸嘛,我可是很高兴哦”女人撅着漂亮的双唇向着男人撒娇。翟漠不为所动, “走吧”面无表情走向那辆红色法拉利。 “等等我嘛。” 薄凉默默看着两人,直到车子再也看不清。 “翟漠延......你..& 第二章 晚会1 晚会 一个人这辈子至少都会有个习惯,她也不例外,她习惯了把每天的心情写在日记本上,她想谁也改变不了她的习惯。 看着自己刚刚写下的日记,她有些想笑,她的日记几乎都是在向着一个人说,就像是填补自己这么多年,他不在身边,她依旧在和他说话的空白,她想说,薄凉,你真傻。 薄凉靠在落地窗,额头的碎发遮住她的眼睛,看着白色的窗纱随风摇曳,感受月光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她喜欢安静的坐在这,喜欢月光打在脸上,这让她能冷静的思考。 看着手中的笔记本,自己不禁傻傻的笑了,看着笔记本里男人的照片,看来时间真的不等人,薄凉扯出一丝苦笑说道 自欺欺人在她看来已经驾轻熟路了,毕竟只有这样,她才有勇气再去找他。 东呈集团 总裁办公室 “总裁,今天晚上集团周年庆晚会需要您出席。”徐敏作为翟漠延的文事秘书汇报每天的工作行程是她的工作之一,也因为她在工作方面的优秀,他一直把她留在公司,给予她的待遇也很好,但她也和那些爱慕他的女人一样,他这么优秀她真的很难不去喜欢。尽管他只把她当作下属。 他虽只是坐着,依旧难掩盖住翟漠延的英俊帅气,优雅的看着文件,身边的一切都变得高贵起来。徐敏在一旁汇报今天的工作行程。 待秘书汇报完,他依旧埋头工作,尽管在他身边工作时间长了,她早就知道他不会给出回应,但她始终会看着他认真工作而忘了接下来该做什么。 可能是感觉到身边的人没有退下,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徐敏就这样撞上了他目光冰冷的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她吓到了,被他突然的动作和那个冰冷的眼神,她的眼不敢看向他,只是向他躬首,然后退出这里,但迈出的步伐有些不稳。 他没有多余的词语,漠然的看着她。 徐敏靠在门上,用手拍了拍胸口,深呼吸,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情况中,他的任何一个小动作都是那么令人胆寒,但她就是喜欢他的这种危险的男人。她只是还没有适应而已。 看着徐敏的神情,助理有些讽刺的看着她说:“怎么?被吓坏啦?” 徐敏没有理会他的讽刺,绕过他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处理文件, 但是助理没有放过她,用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弓着腰接着说:“是不是总裁对你的美人计很冷淡,你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想霸王硬上弓,然后被总裁狠狠地推开,对不对” “你有看到过总裁对哪个女人感兴趣吗,要不你去试试。”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她不想和他争论。 ################## 优雅的端起酒杯走向落地窗,修长的身姿在月光下显得高贵梦幻。完美的脸部轮廓带着些凄凉,翟漠闭起双眼,依靠在落地窗上,构成一幅绝伦的画像,一个思考的男人,总是最有魅力的。 静默的几分钟,忽然睁开的双眼透着一股凌厉,带着某种力量。 徐敏走进总裁办公室 “总裁,该下去了。”工作还是要做,她没有理由还要对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 翟漠延拿起西装外套,优雅的穿起,步调沉稳的走出总裁办公室。 这边 薄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长发盘起配上钻石耳坠,多了女人的妩媚和成熟,锥子脸配上精致的妆容,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 “小凉,太漂亮了。”一张娃娃脸的女孩,哦不应该是一个女人,一个有着娃娃脸的女人,高挑的身形穿着抹胸短裙,让人感觉越发俏皮。 “默默,他会喜欢吗。”薄凉转过身子看向默默,带着一种期待, “小凉,你还忘不了他吗,当初。”默默不忍的抓住薄凉的肩膀。 薄凉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默默,“我知道当初是怎么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想和他重新开始。” 默默放开薄凉的肩膀,担心的看着她,“你真的决定了吗,难道今天你这样是为了见他?” “默默,为了见到他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希望最后受伤的不会是你。”默默轻轻抱着薄凉,两个情深意重的姐妹就这样拥抱在一起,一个带着担心,而另一个却带着憧憬。 ################### 薄凉望向高楼,不禁唏嘘,翟漠延如今掌握着的这样一个集团和几千人的命运,她为他感到骄傲,“翟漠延。” 薄凉拖着长裙的裙摆,轻轻放慢步伐,姣好的面容和曼妙的身姿吸引着在场的男人连连侧目,气质更是和这里的奢华相匹配。这种来自男人的青睐,佳人似乎并没放在心上,这里美好奢华的一切都不能吸引她。薄凉正专注着做某些事情,她环顾四周,在寻找些什么。 终于,薄凉四处找寻的目光停止,双手挽着裙摆,视线聚焦到了一处安静的角落,翟漠延慵懒斜靠在沙发上细细品味手中的红酒,偶尔摇晃着酒杯,目光始终落在酒杯上,丝毫不理会身旁女人的问话。这样一个神一样的男人曾经是她的男人,在他身侧坐着的女人,很美,一身紧身连衣裙衬得身材玲珑有致,俊男美女站在一起,让她都不禁觉得很般配。 女人会有的嫉妒,羡慕,她都有,但她只能默默忍受。 薄凉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没有挪动半步,即使是看着他,她也心满意足。 尽管薄凉眼里满满的都是对着别的男人的爱意,但是面对如此美艳的薄凉,身旁对薄凉产生爱慕的男士早已按捺不住,纷纷出手,终于在这些男士的猛烈追求下,薄凉不得不将视线离开翟漠。连连拒绝他们的好意。 角落。 翟漠延的视线从她进入这个会场的那一刻就没有离开过,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手里的酒,从没有看过她这么美,他知道他是美的,一直都知道,从前的自己就是怕这么美的她被别的男人觊觎,从来都是他在她身边宣誓自己的主权,她是他的,看到现在的她这么美,身边的男人络绎不绝的向她献殷勤,他就忍不住心里的愤怒,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看到她身边的男人他就有种想撕了的冲动。 薄凉温和的态度拒绝欲邀请她的男人,面对这么多男人的邀请她并没有忘了自己来到这个会场的目的,再看向那个角落,那里哪里还有他的身影,空留的是未完的红酒。 薄凉开始向四周寻找消失的男人,薄凉扫视整个会场,期盼翟漠延能够出现,在数次寻找无果,薄凉终于认清现实,一个早早离开会场的男人怎么还会在,自己这么苦苦寻找是在干嘛,好傻好傻。 轻扯嘴角,薄凉无奈的苦笑,难道他就这么放弃了么,你真的这么狠的心,一点机会都不给,呵呵,就这么苦笑着拖着早就无力的双腿迈向角落的沙发,现在的她只想坐下来让自己的心休息,好累好累,只想好好休息休息。 薄凉走进沙发的最角落,这里很难让人发现,是最佳的藏匿地点,她现在需要一个人静静,她习惯性的坐下之后双手环绕两条腿之间,将自己埋进去,这是她最喜欢的姿势,这样她就可以将自己的脆弱释放出来,可是不知道怎么了,这个动作不在起作用,今天心里的忧伤苦闷好像越发强大起来,需要另一种东西才能缓解心里的苦闷。 看向不远处的酒瓶,你说过酒不是是个好东西,难喝又伤身,你知道吗,它却能让人忘了心里关于你带给我的苦闷,缓缓伸出双手抓着酒瓶,就着整瓶灌向自己,第一口,薄凉不禁皱起眉头,真的好难喝,你真的没说错,翟漠,这一点也不好喝,我又想你了,好想你现在在我身边对我说不准我喝,怎么突然觉得好难,什么都是难的,第二口,第三口,很快一瓶很快就见底了,头也越来越重,眼前的物体开始重复起来,很用力的拍打自己的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眼前的东西开始越来越模糊。 第三章 晚会2 晚会2 会场顶楼 门外身着一身黑西装年轻的男人轻轻打开门,洛骁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房间,房间里的男人一身庄严的蓝色西装,蓝色西装很衬他优雅出群的气质,一点点摇晃手中的酒杯,眼神黝黑目空迷离,他像是在想些什么,周身的温度似乎冷下三分。 洛骁站在翟漠延的身侧,“总裁,薄小姐已经醉了七分。”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一派公式化的处事风格,翟漠延将视角从窗外风景移开,眉峰微蹙,将酒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剩下的事情你处理好。”他说话的语调低沉似乎又隐藏丝隐忍。 这边的薄凉随着时间逐渐失去失去原来的清醒,也越来越分不清眼前是人是物,人就摇摇晃晃的朝会场大门走,薄凉双颊红润,唇瓣更似鲜艳欲滴的玫瑰引人愈发有采拮的冲动,娇俏的眼神微微眯起来更添媚态,一个原本就美得仙女的女人此时更添成**人的韵味,会场的男士们正正自己的西装,是男人的话就没有理由把持住。 看看这样的女人,是男人的都应该抵制不了**吧,纷纷咽了口水,等待时机下手。 薄凉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尽管意识越来越模糊,她也知道这是那些觊觎她的男人们,她现在只能摇晃双手表示拒绝。 从人群中走出几个保镖,将刚才那些盯着薄凉的人隔开,她的周围一下子变得空了,她依旧摇晃着要向前走,这些情况她根本没在意。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步伐也越发凌乱,而且感觉有随时倒下的可能,薄凉连拒绝都显得越来越不清晰,使劲迈出两步,薄凉只感觉一阵疼痛从头部蔓延开来,接下来腰部一紧,双手托着薄凉的腰霸道的将她揽入怀中。 面对这么突如其来的情况,薄凉的第一反应就是将这个强行占便宜的霸道男人推开,可是无论她如何推开他坚硬的胸膛,他都没有放手的意思,突然感觉额头用力的撞上一块硬硬的的东西,薄凉的头就被压向这个男人的胸膛,力量强硬但是感觉呵护备至。 清澈的眼眸,宛如耀眼的明珠,有着欧美人高蜓的鼻梁衬得五官更加立体,犹如刀削般的轮廓,薄唇微抿能看出他此时隐忍的某些情绪。 此时的女人在他的怀里是娇小的,女人的挣扎在他们看来还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但却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反而给人一种般配的感觉,他的目光虽然平静不起波澜,但是看向他们的时候却带着狠戾,带着警告的意味,同时宣示自己的主权。 “这,这不是..总裁吗”他竟然和神龙不见尾总裁距离这么近。 这一重磅炸弹一出,刚刚还有些颇不服气的众男人都吓得急忙散场,一些富家子弟鉴于听过他的行事作风的人都不敢与他作对。都退开了。很快,刚刚还挺热闹的地方,一下子变得有些空旷了。 助理走到翟默身边,交代“总裁,酒店客房已经准备好了。” 收起自己太过于凌厉的眼神,因为刚才的挣扎更加无力的薄凉早就熟睡在男人的怀里,低头看向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柔和无奈。 打横抱起薄凉盈盈一握的腰,抱起的瞬间他眉峰微皱,很快抚平自己那丝微妙的情绪,翟默大步迈出会场,助理也加快步伐跟着走出大厅,翟默延很快的走向门口的黑色轿车,等候在车外的司机打开后座的车门,翟默延抱着薄凉一起坐进后座,待坐稳薄凉依旧躺在他的怀里,没有丝毫想放下的意思。 助理见怪不怪,总裁平时没对哪个女人上过心,今天竟然交代自己随时把薄凉小姐的情况汇报给他,能看出来薄凉小姐对总裁非比寻常。平时冷酷的总裁还有如此深情的一面,今天自己竟然有机会领略一番。 助理自然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看着怀里的女人,因为难受而揪起的眉头,嘴里发出痛苦的**, 此时此刻的薄凉展露的是她少有的媚态,翟默不由得下身一紧,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女人对自己造成的影响丝毫没减,反而有愈发增强的趋势,翟默无奈的扯出一丝苦笑。看着车外时而闪射的路灯灯光,薄凉不由的伸出手要遮住。 看着怀里的女人不舒服的哼唧,翟默抓着她试图遮住光线的手十指相扣,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关了。”语速很快,音量大小恰到好处不至于吵醒薄凉,性感的声线说起话来却透着那股成熟,这样的声音充斥整个车厢。 尽管只有两个字,但是对于充当翟默助理许久的助理来说很快就领会了总裁的意思。助理很迅速的按下后座的启动车帘的按钮。很快,驾驶座和车后座就形成了两个密闭的空间。后座的两个人就像连体婴一样靠在一起,翟默伸出手掌轻轻将薄凉的头靠近他的胸膛,不时用纸巾擦拭薄凉额前的汗渍,但是两人的一只手依旧十指紧扣,丝毫没松开的意思。 薄凉感觉到自己在靠着一股热源,不断传导到她身上,耳边充斥的是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就这样在薄凉有些许清醒的头脑中出现,清凉的薄荷味是他特有的味道,靠着的胸膛也越觉得熟悉,薄凉知道她正躺在一个人的身上,而且是一个男人的身上。 顿时期待起来,是他吗,薄凉不自觉的在心里问自己,使劲的想挣开双眼,想看清这个男人是不是他,想知道那么温柔,那么的呵护她的男人,从他抱起她的那一刻,薄凉就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使劲的睁开双眼,薄凉对上的是一个清亮带着深情的眼眸,尽管视线不清晰,但是薄凉一眼就认出了,顿时眼前一片模糊,竟不自禁的流泪了,猛眨自己的双眼,不让眼泪朦胧她的视线。正看着薄凉出神,没有想到薄凉竟然睁开双眼,两人的眼神就这么对上了,男人未收起的深情,女人激动的眼神,就这么展现在对方面前。 翟默延迅速的收起不应该出现的情绪,眼神也恢复冷漠,视线也早已不在薄凉身上。薄凉整个人迅速转移了位置,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就这么迅速恢复冷漠的他,好像之前的深情呵护从来没有出现过,薄凉视线从他放下她为止,都没有离开过翟默,酒好像也全醒了,看着他这么冷淡,薄凉失望的垂下双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拉出长长的阴影,薄凉不知觉的将双脚顶在座位上,把脸埋进双腿间,这是薄凉寻求安全感的姿势,这也是现在她最需要的东西。 终究敌不过内心的斗争,翟默转头看向薄凉,转过头看到的是她深埋进双腿的一幕,那么楚楚可怜,那么让人把持不住的想帮她揽入怀中,放在大腿间双手紧紧的握拳,发出骨头之间摩擦的声响,可想而知力道是有多大。 现在的翟默延只能靠心里那份积攒多年的怨恨控制住自己不去碰她,迅速的拿起身旁的酒瓶,因为翟默对酒的依赖,所以车上会准备好酒,现在这些酒竟然成为掩饰自己的工具。 一杯一杯的喝着手里的威士忌,威士忌的烈正好能抚平他心里澎湃的情绪,很快车里准备好的几瓶威士忌就空了。 薄凉从他开始灌酒的那刻起,视线就在他身上定格了,看着不停送进他嘴边的酒杯,她想阻止,可是她有什么理由什么身份阻止,现在的她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过路人,更甚至是一个仇人。 就这么看着他把所有的酒喝完,薄凉一直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冲动的去阻止他,看到他的眼神逐渐迷离,突然转向自己,薄凉惊的猛的一咬下唇,渗出了血,然后看到的是他缓缓往后倒下,手里的酒杯掉落在脚边,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座位上,仿若熟睡,不似醉酒的姿态,翟默是优雅的,他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到一种极致的优雅,一个神一般的男人总是能征服周遭的一切。 薄凉慢慢挪动身子靠近翟默,在他身边坐定后痴痴的望着他,现在她可以真正的看着他,可以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 看着他薄凉不禁扯出一丝苦笑,是啊,这样这么近距离的也只仅限于此时此刻,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吗,即使有,也只有她主动去见他,而他也许会觉得她有什么资格去见他,又或许绝不能够接受自己这样的接近。 第四章 照顾你 照顾** 黑色轿车缓慢的行驶在道路上,薄凉看到翟漠延不舒服的皱起眉峰,慢慢的伸出自己白净的双手轻轻地托起翟默的后脑勺,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较小的肩膀上。 轻轻地扶着他的头移动到让他舒服些的位置,用指尖轻屡他有些凌乱的黑发,不让一丝凌乱坏了他的优雅英俊。她喜欢看他高高在上,像神一般的令人遐想,哪怕他看不起她,不需要她,她也希望他像如今这样强大。 看着翟漠延健硕有力的腰身,薄凉狠狠的掐了大腿,放在大腿上的小手紧紧地拽在一起,强忍着不去抱他,那个熟悉的怀抱是她曾经每天都会感受的地方,拥抱他这个在从前很自然的动作,在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个过去式..........现在的她没资格这么做。 他们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薄凉微微出神,只是突然感觉到放在大腿间的手倏的一紧,她反应过来后往大腿的方位看去,翟默延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一只手,薄凉感觉到自己的手越来越紧,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更丝毫没有会把她手弄疼的觉悟,现在的的他怎么都更像是害怕,难道是害怕她离开。 她感觉自己更不懂了,他这样的举动真的是出自他的内心吗? 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薄凉没办法不往那方面想,他是不想自己离开,是没有不要她吗,她此刻好想推醒他,问问他是她想的那样吗,还是把她当做别人。她好想问问他。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用食指指尖轻轻点他的鼻尖,带着一丝赌气微撅唇,“是真的不要我了吗。”重重的一点他英挺的鼻梁。 薄凉忍住了要推醒他的想法,她却不能忍住自己心里生起的那份冲动,薄凉激动的开始哽咽,她用一只还自由的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醉酒之后的他表现在她的面前时无辜脆弱的,没有了刚才的疏离,也没有了他对她的那份冷漠,但却依旧保持着他那份男人的优雅与沉稳。这样的男人就是这么有魅力,让她对他着迷,对他的爱是一种深沉。她爱他,薄凉想,这辈子她都爱不了别的男人,有这样一个男人就够了。 车缓缓的停在一家豪华酒店门口,停稳后,助理打开后车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后座里的两人紧挨在一起,原本在总裁怀里的薄凉小姐坐在车座上,总裁的头就这么靠在薄凉的肩头,平时冷漠强势的总裁就这么虚弱的靠在了一个女人的肩膀上,怎么突然觉得总裁变成了..‘小鸟依人’的那个了,怎么眼看剧情就这么神奇的来了个大反转。 一个180以上的男人怎么样都是很难搬动的,所以助理很艰难的将自家总裁搬起来,可是为什么总裁还偏偏拽着薄凉小姐的手就是死活不放开,他现在哭笑不得。 薄凉看着助理吃力的想扶住翟漠延,又时不时看着自己被握着的手,薄凉无奈的笑了笑,她是真的无奈,但是她心里却是开心,她希望他可以一直这么牵着她。 无论他醒来之后是不是后悔自己对她这么做过,她都很满足, 不管他再怎么冷漠,她想挽回他的心是会一直坚定下去。 失败只是一个过程,她希冀一切都会好的。 一只手环上翟漠的腰,薄凉也用上自己的力量搀扶翟漠延,为助理分担了一些重量,三个人缓慢的向酒店前进。 用了30分钟,三个人来到了总统套房,助理将翟漠延放在酒店的大**褥上,他躺好后,薄凉扶着翟默漠的头轻放在枕头上,翟默整个人很快就躺在了**上。 翟漠延的额头渐渐泌出了一层薄汗,薄凉看了看房间的构造,从**头柜抽出一条毛巾,轻轻擦去他额前的汗水,动作很温柔,犹如擦拭珍宝。助理默默的退出房间。 小心翼翼的抽出被他紧拽的一只手,因为被握的时间太长,手心已经微微出汗,起身走向浴室,拿着擦拭过毛巾过了水,拧干后走出浴室,走到**前坐稳后,用毛巾擦拭翟默的额头,顺着他高蜓的鼻梁,来到他性感的薄唇,从前她就发现这个男人的嘴唇是一切女性都想拥有的性感。曾今自己听说过唇薄的男人都薄情,你也是如此吗......看着他的薄唇,薄凉微微出神,一只手不禁摩擦起他的唇瓣。 突然敲门声响了起来,反应过来的薄凉倏地收回了停留在翟默唇上的手,调整了自己刚刚的失态,捋了捋自己稍显凌乱的头发,勉强的露出一丝微笑,起身走向房门,开了门,服务员向薄凉露出微笑 “你好,这是你们需要的蜂蜜水。” “谢谢。” 薄凉点头朝服务员微笑,接过服务员送来的蜂蜜水,轻轻关上房门,取了一只酒杯,将蜂蜜水倒在酒杯里,放到自己嘴边抿了一小口试了试味道,是高级的蜂蜜冲泡的,微微的甜但不腻,薄凉知道他不喜欢甜的食物,尝过之后小心的将酒杯放在到他唇边。喝得不是很顺利,好几次都从嘴角流出来,到最后他竟然很配合的喝完了,薄凉差点以为他已经酒醒了。但是看到他睡得这么安静,丝毫没有已经酒醒的样子,薄凉笑了笑,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总统套房的设施很完全,不仅有普通套房必备的设施,还具备了书房,厨房,娱乐室和室外游泳池。 薄凉走向**边的书柜,翻了翻以后,薄凉发现了一本封面是翟漠一身西装革履优雅的端坐在沙发上,抽出这本商业杂志走到**边的椅子坐下开始翻看手中的杂志。翻开杂志的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的特写,薄凉看得很认真,很认真仔细的看着杂志中关于他被采访的内容。 讲述的内容大多数是关于他年纪轻轻,却能够有如此成就,讲述了他如今遍及全球的产业,也赞叹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将集团发展成如今最大的集团。当薄凉浏览到关于翟漠情感问题上时,稍稍停顿后,又仔细认真的接着看下去。 内容是关于与姜式千金姜馨颜的绯闻。文章写的很隐晦,并看不出这个绯闻写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写出了这个绯闻的起因。接着,薄凉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两个人,看得出是一男一女,男的背影很挺拔,身材比例很完美,薄凉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正是翟漠延,她的脸完全曝光在照片上,衣着性感火辣,即使是穿了很高的高跟鞋也需要踮着脚向他索吻,薄凉想了想,薄凉这才知道那个女人原来是姜式千金姜馨颜。 薄凉的心突然苦涩起来,她知道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自己先放弃他的,他无论怎样都不会为自己守身,她知道自己应该要大方,但是再次看到这样的画面,她还是大方不起来,以前自己很自信的知道他只爱她,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信心,她开始不确定,他这么优秀,喜欢他的女人更多了去了,他就不会有动心的吗? 她还自私的想他只属于她一个,她的想法真的很自私,她怕自己坚持挽回的心会被击碎一地,她真的好怕…………盖上杂志,薄凉带着还未平复的心情转过身起身坐到**边,把头挨向翟漠延的手臂,用脸轻轻摩擦他的手臂,想借此来安慰自己,薄凉想此刻的他还是属于她的,用自己的一只手执起翟漠的一只手十指紧扣,只有这样她才能真切的感受到那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薄凉就这样紧扣翟漠的手,终于敌不过一整夜的劳累,渐渐入睡。黑暗中,一双眼睛缓缓睁开,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看不出丝毫情绪的眼睛转向身边的小女人时多了一丝痛苦的情绪,再看向自己被扣着的手,又多了些怜爱。 看着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突然出现,他真的感觉到什么叫不知所措,他想逃避,却又怕她再一次消失。看着薄凉轻轻呼气熟睡的样子,翟漠用手轻轻摩擦她的脸颊细嫩的肌肤,压着声音说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五章 念 阳光透过纱窗透进房间,阳台的窗纱微微随风摇曳,kingsise的欧式皇家大**此时躺着一个女人,白希的双手柔柔的平放在蚕丝被上,周围安静时,可以听见她轻轻的吐气,整个房间仿佛定格般很宁静,完美的容颜就这么安静的躺着,四周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声。突然间,女人忽的轻轻抬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缓缓睁开自己干净纯粹的眼眸。 薄凉醒来的时候已将近晌午,缓缓直起身轻捶有些疼痛的头。因为昨晚的喝醉酒,所以她的头有些微微的钝痛,看到身旁的**头柜放着一杯清水,她拿起右手边的水杯,丝丝的凉意弥漫在她的口腔直至胃里,应该放置有些时间了,喝过水后,头疼有些缓解。 薄凉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只手掀开被子然后从**上一跃而起,光裸着双脚踩在地上,光着脚踏在房间光滑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踏着每一步慢慢寻找,房间,浴室,阳台她一个都没有放过,可结果是失望的,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她不奢望他在,但她希望哪怕是出现一个佣人。 没有,没有,这也没有,房间里一无所获,薄凉小跑出卧室房门,在房门站定,眼睛扫视整个客厅,还是昨天的摆设,没有动过的痕迹,客厅没有,整个酒店房间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她感觉自己的心变得拔凉,逐渐变得越来越麻木慢慢的垂下双臂,低下头看着自己没穿鞋的双脚,唇角不禁上扬露出一丝苦笑,她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他有什么理由会留下来,她不值得他为了她留下…… 薄凉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翟漠延在没有留下音讯就已经离开中国。 机场二楼男人优雅安静的站立在二楼的落地窗前,助理和秘书双手置于身侧站成一排,恭敬的低着头不出声,这是出于他们对身前背对着他们的男人的尊敬,男人双手插在大腿两侧的口袋,尽管没说话,但是围绕在他周围的冷冽的气场突出他强烈的存在感,不输于专业模特的身材比例,一身阿玛尼西装包裹着他完美没有瑕疵的身材,这样一个完美冷峻的男人无时无刻不显露他高贵的出身。 翟默延看向窗外微微出神,整个身体处在一个昏暗的环境,让人看不清他完美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向以冷峻待人的男人,一直是摸不透,猜不透的,但今天的他却在展露自己的情绪。一个王一般的男人,应该是由他来掌控,而不是现在这样被他人掌控。 助理和秘书都站在翟漠延的身后,很默契的都没有先出声,第一发言权永远属于总裁,不该逾越的,他们自然心中有数,等待总裁的发话。大家都知道自家总裁有心事,所以大家就算有事也不会先说出口。 足足站了有30分钟,翟漠延优雅的转过身,眼眸里还是一贯的冷漠,助理和秘书看着翟漠一贯冷峻的样子,有些吃惊,这样不一样的一面转瞬消逝,刚刚的那一幕仿佛不存在,不禁为总裁的收放自如感叹,总裁的能力,他们都知道,没想到面对这种情况还能收放自如,他们真的佩服。 面对工作是一直保持冷漠态度的总裁,今天竟然表现出了另外的情绪,他们惊讶但是很快就恢复往常,只有薄凉小姐才能影响的了总裁。 “我不在的时间,随时汇报她的情况。”一贯公式化,不带感情的语气,但冷漠中却带着一丝难以会意的滋味,模糊的让人感到一丝在乎的情绪,漫不经心的扣上胸前的衣扣,遮住他性感的锁骨,然后大步迈开步子,优雅却带着强势的走向机场通道。助理和秘书紧随其后,大步跟着翟漠。 一路过来都是女人的尖叫声,翟漠的魅力和财力是所有女性所向往的,他的人气可以比过各种一线大牌明星,他是所有男人真心臣服的男人,一个集样貌和财力于一身的优秀男人。 正因为如此,翟漠所到之处必有人为之每个人驻足,也俨然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酒店 服务员按照规定时间收拾餐具,看着丝毫没有动过的早餐,经理很是无奈,早上的时候就被告知要好好照顾总统套房的那位小姐,而且还是总裁拖助理告知的,自己还有点受**若惊,现在这位小姐根本没吃早餐,这不是为难他嘛。 看着坐在椅子正朝窗外看得出神的薄凉,经理动了动嘴欲言又止。 “小姐,您是不是觉得这个早餐不合胃口,需不需要让厨房换换?”经理拿出多年工作的经验,用自己平时招待顾客的客气语气,尝试着让薄凉换另一种早餐。 没有回应,薄凉没有丝毫回神的迹象,还是看着窗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经理看着没回过神的薄凉,没有因为她的不回应而尴尬,凭借自己多年培养的心理素质,她尝试着去让薄凉回神。 “小姐?” “......”没有回应。 “小姐?”经理逐渐提高自己的音量,但是薄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现实一切都不存在。助理无奈的笑了笑,她在在想到底是什么能让这位小姐如此出神。 因为说话没能让薄凉回神,经理轻轻地走向薄凉,在薄凉身边站定后,薄凉也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在靠近,经理轻轻拍了拍薄凉的肩膀,薄凉顿时回过神来往身后看,带着激动的期待的情绪都写在了薄凉的小脸上,在看清来人后这种心理上的落差,薄凉勉强扯出一丝微笑,礼貌的对经理说“有什么事吗?” 一直保持微笑看着薄凉,“您需要换早餐吗?” 薄凉看向桌上凉透的早餐,这时的她才知道自己还没吃早餐,原来自己想了他一早上,薄凉无奈的苦笑,她在心里嘲笑自己,嘲笑自己抱着的那些许希望。 薄凉拒绝了换早餐的请求,服务员收拾了早餐,经理也礼貌的向薄凉说有什么需要请吩咐他们之后退出了房间。 送走经理后,薄凉走向落地窗,轻轻地将额头靠在落地窗上,想到今天自己差点以为他真的回来了,她就觉得自己真的很自作多情,但是那一刻自己又是那么高兴,她想她真的中了他的毒,很深很深而且无法自拔。 突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薄凉回头看着手机,却没有去接的动力,但是薄凉还是走向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的默默两个字,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缓缓伸出手拿起手机,接通的那一刻是默默焦急的声音,“你今天都去哪了,去公司找你你不在,回到家也发现你不在,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你到底去哪了,哦不,是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压抑自己的哽咽的声音,她突然庆幸自己有个这么好的朋友,在她最难熬的时间了,是她陪着她一起度过,也是她给她勇气再一次站在翟漠延的面前,她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消失却没有告诉她感到很对不起她,自己不是个很好的好朋友。 没有听到回应,电话那头也急了起来, “喂!喂!小凉,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你在哪,快....快告诉我!” 听到默默急了起来,薄凉带着哭腔噗嗤一笑,听到薄凉的笑声,默默松了口气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你现在到底在哪,你不说我就生气罗!” 薄凉带着哭腔的嗓音说,“默默........还好你还在。” 听到完全不像平时薄凉会对她说的话,默默也隐约感觉到了,能让薄凉情绪失控的恐怕只有翟漠一个人了,默默在心里叹气,这一对是要这么互相折磨到什么时候。 薄凉在向默默确定自己现在很安全,明天会去找她,让她不用来找她了之后挂断了电话。 她还是想等他,尽管只会是一晚。哪怕等来的只是一晚她对他的思念。如果他要让她一直等,她无怨无悔,会一直等下去。 第六章 等 夜越来越深。 薄凉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房间不停的循环着理查德克莱德曼《梦中的婚礼》,薄凉的心境就像这首钢琴曲一样很悲伤,这首钢琴曲的旋律把薄凉带进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他的梦中的婚礼。 静静的听着,远远眺望窗外的世界,看着这些美丽的景色,她的心却不能因为这些美丽而美丽,待在房间已经一天了,她无时无刻不想知道他有没有回到酒店找她,他会不会因为没有看到她而想要忘了她,会不会就这么不要她了。她的脑袋里满满的都是他,她现在真的好乱,好乱。 脑海里浮现前几天的他和别的女人的画面,感觉好累,他总是能轻易的牵动她。 缓缓的将自己的身体靠向落地窗,整个重量都落在了窗面上,脑袋里装的都是他和别的女人的画面,使劲的拍打自己的头借此想阻止,越是想忽略,那个画面就越是清晰,不管她怎么做,画面中的两人的进展始终越来越快,到了最后那一步时,薄凉很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左胸,想缓解心中持续强烈更进一步的疼痛。 薄凉的额头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泌出一层薄汗,手心也泌出了一层汗,用双手艰难的撑起身体,一只手用力的挤压自己的心脏以此来缓解这种剧烈的疼痛,一只手扶着能支撑她的一切物体,从自己的包里掏出药,拿了几粒药就生咽进去,可想她是有多痛。吃完药之后,薄凉缓缓坐在了地毯上,等待疼痛慢慢缓解,薄凉看着这瓶药,突然笑了起来,带着那些积攒多年的苦涩和心酸,薄凉知道自己拖着这样的身体还想和翟漠重新开始,自己是多么自私,但是她真的不能没有他…… “薄凉,你真的好自私…”薄凉喃喃低语,贝齿狠狠的咬着下唇,用力过猛下唇开始渗出些许血丝,薄凉却丝毫不理会,因为心太痛,这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她在想挽回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真的很自私。 东呈集团总部巴黎总部 坐落在巴黎最优越的地理位置,巴黎市中心最昂贵的黄金地段,一幢300层的商业写字楼,因为建筑宏伟,气势磅礴,也成为了当地有名的地标,无人不知。坐拥商界半壁江山的东呈集团,涉及房产,地产,以及各大商业楼领域,富可敌国在业界颇有盛名,不仅在商界占据,政界也颇有地位,作为东呈老爷子的翟晋良在离世前曾是赫赫有名的参谋长,现任的当家人翟默更是仅仅5年就将东呈发展成全球知名企业,翟默更是被称作商界奇才,作为一个有权有势,又有惊人的样貌的黄金单身贵族,令无数女人为他倾心,但也因为本人出了名的冷漠,让无数女人差点以为他是个gay,因此伤透了无数女人的心。 作为掌控东呈命脉的首席ceo,他就犹如一个神话,存在每个人心中。 夜晚是一切罪恶的开始,巴黎有着时尚,高端,浪漫的标签,但埋藏在这个表面下的是上流社会奢侈的生活,夜店,酒吧,酒店他们是常客,纸醉金迷。除此之外这座城市也和其他城市一样人来人往,霓虹交错,车流不息。 无论身边的一切多么活跃,但总有人是例外的。 洛骁一身正装伫立在办公桌前,目光冷冽,但目光始终在面前的人身上,翟默的视线一直在电脑屏幕上,很显然他正在开视讯会议,但是他只是听,不发一言,眼神严峻却带着那容易被忽略的一丝心不在焉,硕长的身形隐于转椅上,配上这背后五彩斑斓的夜景,没有一丝生机,反而更多的冷清,更甚至是凄凉。 黑暗中的洛骁手里的手机亮了起来,看了一眼后,向翟默鞠躬示意,翟默没有说话依旧在目不斜视的开着会,洛骁也没做反应就转身走出办公室。 一会儿,洛骁再一次出现在办公室里,径直走向翟漠延,停在他的身边后,低下头在翟漠延的耳边说着什么,翟漠延在听到什么后微咪双眸,说完后,洛骁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恢复随时待命的状态 洛骁笔直的站在翟漠延的面前,两个人只隔了一个办公桌,洛骁一身黑色的西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给人一种冷然。 翟漠延斜靠在办公椅,硕长的身形隐在办公椅中,两眼微咪直视面前的电脑,墨黑的眼眸带着凌厉和那天生的忧郁,隐在狭长的睫毛下,一种天生的王者风范,不容侵犯,电脑荧屏的人一直在报告工作,翟漠延却一直不发一言,一只手拿着钢笔手肘撑着转椅的手柄,另一只手枕在后脑上仿佛在思考。没有人可以猜透他的内心,也没有人可以想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所以他的行事作风被世人惊奇也会从开始的不解到最后的恍然大悟。 看着面前的人突然站起,洛骁立即看向自家总裁,俊美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已经是待命的状态。 翟漠延并没有走向大门,而是径直走向身后的落地窗,手里握着的手机,屏幕发出明亮的微光,屏幕里的女人笑得明媚。翟漠延双手很自然的插在两侧的口袋,笔挺硕长的身材在月光的投影下倒影出长长的影子,墨黑的眼眸此刻带着一种难以让人捉摸的深情,这一股深**不去深究就难以让人看出,两眼眺望着远方,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让人猜不tou………。 分割线………………. 自从那晚后,薄凉再也没有看到翟漠延,他仿佛人间蒸发就这么销声匿迹,她现在时不时会到他的公司,也只能通过工作得知关于他的消息。 他去了巴黎,没有告知她,这算是不在乎她的表现,他真的可以对她这么漠不关心吗,还是他早已经在他心里不值一提。 这样的想法在他得知他的行踪后,一遍又一遍肆虐着她,将她折磨的体无完肤,她都想找他无论他在哪,他能这么对她,她却不能,她想问问他,他们真的不能回到从前吗。她知道她欠的用尽一生都还不清。,她不能自私的再次一走了之,她要还,还清。失去他,这种痛她再也不要,她,没有他的这几年她就好像失去了依靠,像失去帆的船,找不到岸。 从不看报和杂志的她,破天荒的买了,还不止一期,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知道他的消息,他在干些什么,不例外的他的花边新闻也登在这些杂志的版面,而薄凉不止一次的感觉心被扎的疼痛,她也一次又一次的忽略他的花边新闻,只是不想让自己痛。 ……………………… 从浴室里出来,薄凉用毛巾擦头,一路走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屏幕上赫然出现一个俊美的面庞,原来他已经回来了,却不来找她,他真的可以这么冷漠吗。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硕长的身躯藏在沙发上,一双腿交叉,一只手抵着下巴,带着天生忧郁的的眼眸看着面前提问的主持人,对于主持人的提问从不会超过5个字,主持人也有些尴尬,但是面对这样完美的黄金单身汉,主持人一直保持女人的矜持,生怕破坏了自己的形象。 终于到今天的重头戏,也是很多女性关心的问题,就是关于翟漠延感情生活的问题,当支持人问道: “想必大家,也可以说是大多女性都关心的问题,关于翟总感情生活的近况啊,接下来我想问问翟总,您最近一直花边缠身啊,是否已有女朋友?” 翟漠延却不答,不紧不慢的从主持人身上移开视线,转向正对着他的摄像机,墨黑的眼眸此时带着一丝冷然,看着摄像机好像要将它看透,又像在向摄影机传达着什么,嘴角勾出一丝笑意,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主持人疑惑的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的一举一动,见他迟迟不作答,露出的那股疑惑马上消散,看到编导招手示意后,以她几年的主持人的职业的经验很快就将这个问题跳到下一个问题,化解这个在他们这个领域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看到翟漠延突然的移开视线,整个电视荧幕被他占据,眼睛也顿时撞上薄凉此时处于专注的眼神,薄凉的心脏突地跳了一下,被他这个她熟悉不过的眼神吓到了,她知道他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他对他的猎物才会出现的眼神,难道自己成为他的猎物了吗。 每当想起他,她的脑海里会出现当年所发生的一切,她知道他恨透了她一家,恨透了她父亲。她会想起他那时看她的眼神,充满冰冷和痛恨,每当到这她的心就会像被针扎似的痛。 她不敢往下想,他知道他的另一面,没有人知道的第二面,他要这么对自己了吗,也好,她有罪,在那件事没查清楚之前,她有罪,她是他的仇人,无论他怎么做,她都接受,她不会反抗,爱一个人就要承受被爱的那个人的一切。 薄凉溢出一丝苦笑..... 她想告诉他,她所知道的一切包括她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也想他相信自己。 难道这也算奢望吗? 第七章 酒吧 酒吧事件1 一周后 黑色世爵静静的停在机场外,车身的隔音很好,车内车外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翟漠延坐在车后排,笔记本电脑放在他两条腿上,他的目光始终在电脑屏上,很认真的看着荧屏上跳动的人儿。 “你.你你你,别拍了,别拍了,你再拍我就走了,哦!”荧屏里薄凉插着腰,再吐出’哦”时加重了语气,意在那头拿着摄像机的人,脸上的表情明显是被气坏了。镜头里的她慢慢变大,只见她快跑到镜头前,一把抓过镜头转向后面,荧屏里顿时出现一张端正俊朗的脸庞,此时的他正隐忍着笑意,看着此时正气的跳脚的小女人,眼神充满了爱意。翟漠延伸出长手一把将薄凉捞到自己身边,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肩膀,不让她逃开。 镜头一转,两个人同时出现在荧幕上,但被禁锢的小女人此时一副挣扎的模样,扭动着想挣开他霸道的束缚。可是翟漠延却一点都不把自己的女人眼底的抗拒放在眼里,目光始终不在她的身上,一边目光炯炯的看着镜头,一边享受这怀里的挣扎。 怀里的小女人不时低下头喊着“不拍,不拍,我不要拍。”这种抗议显然对翟漠延无效。 看着荧屏跳出播放完毕的字样,翟漠延才将视线移出,看向车窗外。停驻了几秒,才慢慢将电脑合上,将头靠着座椅闭上眼睛。只几秒,才命令老王回住处。 ………………………………. 从那天看到翟漠延的采访,薄凉每天必做的事就是守着电视,一遍又一遍的浏览每一个电视台,生怕错过了他的一切采访。可是老天偏偏和她作对,就是看不到一个关于他的采访,之后听默默说,他至今为止只接过那个采访,叫她别傻了。可她就是愿意这样,怕默默是错的,怕自己错过。 今天薄凉起得很早,早早来到了a市最大的卖场,为自己在国内的第一个生日。 很早就和默默约好今天一起去为她庆祝,所以她起得早,回国这么久,她都没有好好陪陪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这算是一种弥补,弥补这些年都没有好好陪伴自己的好姐妹。 对于默默这种购物狂来说,逛商场无疑是是她们第一件要做的事,她们很直接的一头扎进了百汇商场,这里有最全面的选择,她们也不会白跑一趟。 看着拼命拉着她一下到那下一会又带着她到另一家品牌店,一边拉着她还不停的问她这个好不好,薄凉只能顺着她,尽量让她不失望。 默默终于不再开启她的暴走模式,停在一件婚纱前。薄凉走到默默身边,看着婚纱,“好美的婚纱,是吗?……..薄凉。” 看着面前一袭粉白色的婚纱,薄凉不禁感叹,是啊,真的好美…..美得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她..求而不得的人。 迟迟等不到回应,默默扭头看向身旁的好姐妹,看到一旁出神的薄凉,默默不解的开口道:“薄凉?嘿!薄凉?”见她没反应,默默用手推了推她,薄凉才反应过来“恩?怎么了?” “哎,薄凉,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咧,你刚才发什么呆啊?”默默一脸不解的看着薄凉。 “没什么,就是在想些事情。”薄凉坦然的回答,没有表露其他的情绪。转身走向门口 默默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时有些小心翼翼“你….不会..是再想翟漠延吧?” 薄凉停下了脚步,转身扯出一抹弧度很大的笑意,看着默默“等会我们去喝酒吧。” ……………………………………………………… 酒吧门口,两个小女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一个坚持,一个迟疑。 默默很肯定的认为,这个坚决要去酒吧的却不会喝酒的女人,一定,一定是为了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要喝酒的原因。 “薄凉,这个额,我们真的要….进去..吗?”两手满满的都是购物袋,有些迟疑的看着酒吧的招牌,alex,像是女人的英文名。 薄凉看着进出酒吧的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女人,这个她从没跨进过的地方,也是某人霸道的不让她接近的地方,薄凉紧了紧身前相握的手掌。 她…其实是害怕的,害怕这个她从未踏足的领域,但是她今天就是要去,或许她需要让自己放纵才能有勇气去找他,或许是知道今天注定没有他,酒也许是可以麻醉今天这种失落的痛苦。 放开相握的手,拉起身旁还在做斗争的默默, “走吧。”拖着好姐妹大步走向酒吧。默默一时没反应,愣愣的被她拖着走了好几步才后知后觉 “啊?真的要去吗!可是我好怕!” 无论前方等着她的是什么,她,都要去。 ……………………… 她们停在入口,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有些惊讶。 酒吧的装修很华丽,和她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有些不同,虽然依旧是播放吵闹的音乐,昏暗的灯光,但是这里的人举止都很优雅,他们有的独自一人醉在吧台上,没有言语的品着她不知道的酒,有的在酒吧的一角一群人热闹的玩着游戏,有的只是一男一女对着酒在**,心想这些人应该都出身名门权贵,她还以为会像她听过的,酒吧是个危险的地方。 她们面前有个长长的过道,末尾是一个华丽的大舞台,舞台上有舞女在跳着**的舞蹈,一侧有一架白色的斯坦威钢琴,世界上最贵的钢琴品牌,懂钢琴的人也许才能知道这架钢琴的价值,这样的东西,她曾经也拥有过….. 吧台在过道的两侧,整个酒吧内部,都洋溢着一种酒的味道,味道很杂,掺杂了不同的味道,不难闻,但对于初次来酒吧的两人绝对不好过、 默默紧紧地拽着薄凉的手臂,说话都不稳了, “薄…凉…..我有点怕怕的耶” “你还好吧?”看着此时已经在颤抖得不行的她,她有些担心,其实她在进来后就感觉到这与其他的网吧不同,相对来说这里算安全的了,所以就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 “一点都不好,我就不明白了,你都没来过这种地方,怎么会..突然想来了?”她真的想不通,以她所了解的沈薄凉,她是坚决不会来这种危险的地方,但是她今天坚持要来,她又不能抛弃自己的好姐妹,自己去这种龙潭虎穴中,谁叫她是她的好闺蜜的,但是她真的要疯了,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一偏,转过头看到一个满身酒味的男人倒在自己的脚边,已经不省人事,不知道从哪来的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扶起地上的人,迈向酒吧门口,不消几分钟就消失了。薄凉感叹自己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就遇到了酒鬼,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拉起默默的手走向吧台。 站定在调酒师身前,“要一间包间!…..我们!”说完后看向身旁的默默,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意思。收到她的眼神示意,很久没看到这么有气势的薄凉,默默突然没了刚才的胆怯,两手叉腰,抬起头看着调酒师,“对!是要一间包间,豪华包间,我们!。” 看着面前带着讥笑,无动于衷的调酒师,默默顿时来气,提高自己的声音朝着面前来气的源头,“怎么?瞧不起我们啊,姐姐有的是钱,怕我们付不起吗!啊?!” 可能是听到了她的话,吧台上的人都看向这里,情况顿时变得窘迫起来,薄凉把还在向调酒师做着各种自己有钱的证明拉过来,小声的在她的耳边说:“别这样,周围的人都在看着。” 默默看向四周,看着周围人的嘲笑,她感觉到自己的怒火有燃烧起来了,一手叉腰,一只手指着看着她们的人说:“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薄凉无奈的看着此时正在气头上的默默,一把拉下正在指人的手,可能是这里的骚动愈演愈烈,不知何时,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到她们跟前。 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一头及耳的中短的金黄的短发,有些过长的刘海斜到一侧,狭长的丹凤眼,衬着这个男人无比妖媚,白透的皮肤,比她的还要白,给她的感觉只有一种,那就是这个男人,好美。薄薄的嘴唇,此时扯出一抹模糊的带着戏谑的笑意,这个男人有些非比寻常,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可能会让人怦然心动,但她是谁,她是沈薄凉,这个世界上她只对一个人心动。 很快的她看向身边的默默,此时的默默已经到了一种神魂颠倒的地步,刚刚的事顿时烟消云散了,就差没扑上去了,她了解默默,默默是外貌协会的人,对长得好看的,一律不放过。 她能理解,但是她也不能看到好看的男人,就忘了今天来着的事,用肩膀撞了撞默默,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上官默!你是不是该醒醒了,啊!”薄凉对她的这种神游有些咬牙切齿。 她刚想开口,面前的男人就先她一步开口了,他的脸上没有了刚刚那种带着戏谑的笑,此时一脸温和,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让这位小姐如此愤怒?”看向默默。 默默一下子从自己花痴的神游跳向现实,此时一脸谄媚的看着他,说:“没什么~我刚刚只是在赞美这的设计。”薄凉真的佩服她怎么可以一下子从那个状态转到现在这个状态来的。 “哦?刚刚您的赞美的声音…好像过于强烈.。不知道你们找我的调酒师,是有事吗?”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又不戳破,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不简单。 第八章 酒吧2 酒吧事件2 没有给默默回答的机会,她率先开口了:“这位先生,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我们各做各的事情,我们有权利不回答你的问题。””态度很坚决强硬,来到这种地方,还是少和陌生人扯上关系的好。 “沈薄凉!什么各做各的啊!你这样,对得起我吗。”默默显然是不能答应的,先是看着薄凉,然后又是满脸笑意的对着他说:“刚刚我朋友态度不好,你别介意啊。” 很快的和他说明了今天的来意,他也饶有兴致的听她说完。 薄凉就这样沉默的看着两人的交流,说完后,她们知道了这个男人是这家酒吧主人,然后亲自带着她们来到了一间包间前,门上标着’prisident’的英文单词,很显然这是总统包间,侍从推开门,看着面前这个豪华大包厢,她真的是惊到了,包间很大,设备齐全,让她最惊讶的是这里竟然有张大**,她想,这也太齐全了点,服务也太好了,价钱也不便宜。 他引着她们进入内部,对服务员吩咐着什么,服务员之后就走开了,默默早就走到包间四周摸索开来,她和那个男人就这样单独在一旁,她有些别扭,想走到那个大大的落地窗那,刚迈出步子,就听到他开口:“现在我应该自我介绍,我叫..李南秦。”听到他的自报姓名,她也应该礼貌的给些回应,刚要转过头,他又说了一句,薄凉转过头的动作一僵,吐出的话很平常,但她却感到了他言语中的冷意,说:“沈.薄.凉,的确挺让人印象深刻的名字。”末了还发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我…们.””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世界上认识她就只有他身边的人吧,不禁握紧双手回过头看他“见过吗?” 李南秦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眼睛,身体却在微颤,他觉得好笑,她演的还真…好。 他却对她笑了,很轻蔑的笑,微咪着自己妖媚的眼睛看着她。 ////////////……………………………………………………………. 总统包间内,两个女人,一个呢是兴奋得一刻不停的说话,一个呢是沉默的在喝酒,仿佛两个是互不相干的人,默默一直在说可是一直得不到回应,终于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开口“薄凉,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了吗,你怎么都不说话?” 听着默默有些担心的话,薄凉对她笑了笑,一抹勉强扯出的笑,之后没在说话,刚才的笑让她别担心。然后又倒满一杯酒,默默很快的拦下了她,有些焦急的看着她说:“到底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刚刚那个男的说了什么,是不是又是翟漠延。” “……”见她没说话,她就知道又是那男人惹出的事, “我就说你刚才怎么和他两个人嘀咕什么,原来那个男的和姓翟的认识,他一定是说了你的坏话,嚯,刚刚我还差点被他的没事**了,原来他原来是这种小人,我竟然被他给骗了?。哼哼哼哼!!”说实话,她真的被他给气到了,下次别让他遇到我上官默,她饶不了他,她在心里愤愤的想。 再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又像被针扎了的刺痛,已经醉了的薄凉才开始袒露自己的心声“是!是他又怎样!嗝,他就是这样能轻易..让我心痛又怎样,嗝,我承认,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嗝,他恨我…我知道,就算我慢慢接近他又能怎样,还是被他一次次推开,这种感觉好累,心也好痛,好痛啊,呵呵,我不能没有他又怎样,我爱他又怎样,他再也不爱我了,呵呵…呵呵…”到现在的她也许只能这么笑吧,心里的苦楚他怎么会知道,她无奈又痛苦,他也不会知道。 默默看着这样痛苦的她,她很心疼,那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对她呢,两个人这么爱着对方,这又是何苦呢。 她轻轻的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慰,“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你还有我。”这样的安慰已经无数次了。 薄凉突然挣开她的怀抱,拿起酒瓶,“来,嗝,我们一起、喝!”递到默默手上。 默默觉得她要喝,那她陪她喝 “还有,还有祝你26岁生日快乐!来、然后、不醉不归!cheers” 两个女人就这么醉倒在了沙发上。 夜深…….人醉….. ………………………………… 同样一间总统包间内 两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一个男人身边坐着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此时,女人无一不使劲浑身解数的向身边的男人献媚,男人们显然都很享受,但惟独最黑暗角落里的男人,只是品酒。 这时包间里被经理带来了几个穿着更暴露的女人,经理毕恭毕敬的对坐在正中长相妖魅的男人说:“李总,这几个是新来的几个里最漂亮的,今天她们来服侍您们。”被唤作“李总”的一脸妖魅的男人正是李南秦,见自家老板不说话,怕怠慢了,忙催促这几个女人“快,快,去服侍几位爷。”” 刚不说话的李南秦终于开口:“不用了,你们都去陪陪我们此时寂寞的翟大总裁。”说话的语气还带有明显的调侃。 见老板发话,忙开口说:“去去,去服侍翟总。快!” 主角此时好像每给自己兄弟面子,依旧面不改色的喝酒。 两个女郎很快就坐在了他的身边,看到这个如此英俊的男人,她们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把原本已经很暴露的部分扯得更暴露,衣不蔽体用在她们身上在合适不过了,见他没什么反应,其中一个女人拿起一杯酒,慢慢倒进自己深深地汝沟里,翟漠延依旧喝着酒,他的视线依旧不在那个女人身上。 李南秦见到此情此景,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这样的女人都吸引不了你,漠延,你的定力还是这么强,不过…”话断,对黑暗中的男人一笑,突然将手里的酒倒进身旁的女人身上。 “今天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不过我说完之后,恐怕….,,你可能..无定力一说了。”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翟漠延看着酒杯里赤红的红酒,“是吗….”似在回答又不似回答。 李南秦瞬间回到面无表情看着他,“知道我今天遇到谁了吗?” 继而又说:“一个叫上官默的女人在我的酒吧和我的调酒师一连串的有趣的故事。哦,对了!旁边好像还有一个女人…” 终于不再看着酒杯,抬眼看着李南秦, 他就知道唯一能牵动他的只有那个女人,“她叫,沈薄凉。” …………………………………………………………………… 薄凉捶了捶有些犯疼的头,起身坐在沙发上,看着倒在沙发上的默默,她回想着之前的事,有些头疼。他想起了那个男人的话,看着面前七倒八歪的酒瓶,拿起另一个酒杯,开始给自己倒酒, 她的脑海里挥散不去的是那个男人的话。 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无力,只要是关于他的任何事,她都是这么懦弱,她小心的不去触碰过去,那个让她肝肠寸断的过去,撕心裂肺的过去,她想如果有人问她,你想回到你和他过去的日子吗,她会毫不犹豫的说拒绝,她只想回到没有那件事的过去,过去并不都是美好的,或许有一段美好过。 她面对他是脆弱的,在听到一个早已尘埃落定的事实后,她的心无一幸免的又一次痛了起来,他听到那个男人说…..“他恨你,你知道吗?”,她知道,他怎么可能不恨她呢,如果她是他,她也会恨他吧,与他来说,是欠债的人,于她来说,他是她深爱的人。 如果有来生,她希望他不要遇见她,因为她或许会再一次让他经历,她不想他活得痛苦,她情愿他与她行同陌路。 第九章 酒后 她想她这是在酗酒,脑子也一片混乱,她怎么觉得眼前的东西又在变化,摇晃。 不过,她肯定是醉了,要不然她怎么会看到他,而且、他又怎么会在这,呵呵,她一定是疯了想他想疯了。现在的她、真想疯。 薄凉用力的甩了甩头,想把眼前的他给甩掉,可是怎么甩他就是在,而且变成了好几个他。她是疯了。,,,她现在好想一不做二不休的扑上去。 胃里好像翻滚起来,脑子也跟着迷迷糊糊的了,思绪也混乱了,她只觉得脑袋嗡嗡的想,她周围的一切怎么都这么不真实了,房子在转,椅子再转,怎么默默也一起在转。薄凉狠狠地甩头,这一甩怎么嘴里也莫名有上涌出的恶心感,她“唔”了一声,捂着嘴就跑向厕所。 薄凉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马桶上开始吐,吐完之后一股酸酸的感觉回荡在她的喉咙和口腔,吐了的唯一好处就是人好像有些清醒了,但是眼前的东西怎么还是不清晰。 她吐玩之后,虚脱的背靠在马桶上,低垂着头。迷迷糊糊死亡她还想睡,但是就是有什么不放过她,让她想睡睡不成,“唔”,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道穿梭在她的两臂和大腿间,整个人悬在空中。 “喝完了就跟我走。” 听到有人这么说,薄凉迷糊的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出现的的是一张侧脸,她看不清,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你这...叫我..走,厄,那.我就要.走.吗!你..额是谁啊,放我下来。我不走!”翟漠延将她不满而扭动的厉害的身体紧紧地揽进怀里,力道很大,她可能是觉得挣扎无用,越来越安分。 薄凉有些迷蒙的抬眼看他,看着他的下巴,她觉得他的下巴很好看,她看到他的下巴不见了,恍惚的看到了一张俊脸,诶,他怎么长着一张她这么熟悉的脸。 脑子越来越混乱,到底撑不过,薄凉无力的垂下眼睛,在那人的怀里沉沉的睡下了。 ……………………………… 总统包间内 李南秦正和几个女人&打&得火热,一双丹凤眼的视线一直落在冷落热情如火的女人的自家兄弟身上,虽然自顾自的喝着酒却能看得出他若有所思。一口饮完杯里的酒,优雅自若的起身。 看到他起身,他身旁的两个女人有些疑惑,但是转而又十足腻死人的娇嗔,譬如“这是要去哪别走啊”之类的,性感的女人无疑是男人的死穴,是个男人把持不住在正常不过。 他显然不关心,走到李南秦面前,撑在圆桌上冷漠的看着他,“没有下一次” “啧啧,看来你是撑不了啊,看来、你对那个女人...没多少、耐心。” 回以一个魅惑的笑,显然没被翟漠延的威胁放在眼里。 沉默的看着李南秦,然后转身不发一言的走出包间。 在他转身的同时,身后的李南秦站起身,“对了...你可别忘了,她是谁。”语调一反常态的严肃,眼神也变得格外认真,板着一张脸,但维持没多久,脸上的表情略带轻佻,随后转换了毫不在乎态度,接着说,“不过...反正女人不是我的,这件事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毕竟我不参与在里面,也不该多说什么。” “但是,我还是劝你一句,什么时候都要审时度势。” 翟漠延没有说话,用力的捶向李南秦的胸口,这是男人对待男人的方式。 “你、也太狠了点。你这要我晚上如何度过我的春天啊,都被你重度伤害” 李南秦吃痛的抚了抚胸口,他也打得太痛了吧,真是手下不留情啊,不愧是他处理的方式,啧,还真是,野蛮。 啧啧,到底还是被**打败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定力在对那个女人根本不值一提。看来他这个兄弟都比不上一个这样的女人啊。 ………………………………… 白色的窗帘,随风摇曳,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这个阴暗的房间,为房间增添了一丝光亮和些许暖意。 此时已日上三竿,黑色的**单衬得此时闭眼沉睡的女人更加白希动人。 咔嚓,从浴室里传来开门的声音,一个围着浴袍的男人从里走出来,头发还在滴着水,沿着脸慢慢滑落,俨然一副美男出浴图。他用毛巾擦着湿的头发,踱步走向大**,然后站定在**边,也停下手里的动作,沉默的注视着**上安静睡着的女人。 周围的实物都若静止般,男人一动不动很认真的看着她,不知不觉扬起了嘴角。将手里的毛巾扔下一旁,轻轻的掀开被子进入,一只手慢慢的穿过她的颈后方,手掌一收,轻轻的将刚刚侧过的身子揽到怀里,慢慢收紧,两个人身子就这样紧紧的贴着,不留一丝缝隙。 薄凉醒来的唯一感觉只有头疼,而且还挺疼,她想自己一定是酗酒过度,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的难受。 醒来就只关心头疼,等她不那么疼了,她才意识到,她,这是在哪? 她怎么觉得这这么陌生呢,这怎么看来看去也不像那个她昨晚喝酒的地方呢,薄凉环顾四周,看着这里的装修摆设,她怎么觉得这更像是一个卧室,而她正躺着此卧室的大**上,她记得那个包间也有一张**,可是这张**不是包间里那张啊。 她不会因为醉了,就随便拉着个男人就去酒店oand了吧?!那默默去哪了?她们不是应该一起的吗, 可是她昨晚好像貌似看到了他,难道是在梦里?要不然就是她的幻觉,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明明现在在巴黎,可是这个感觉却很真实,。是他的话,他又怎么会把她带回来,那如果那个人不是他,那该怎么办,如果是这样她该怎么去见他,以什么姿态。 不不不,她要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一定是默默把她给带回来了,她在心里给自己暗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要不然就是他,不要是别的男人就好。 薄凉用力拍了怕额头,她要保持理智,不应该在这里猜来猜去,她应该去看看。 一边进行心理暗示,一边开始寻找答案。 掀开被子,光着脚丫走在地板上,环视四周,她发现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下楼后发现一楼有客厅和厨房,却没人。这个房子应该不是酒店,而且房子布置得很温馨,家具一应俱全。应该是长期居住。房子很干净,想必是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薄凉走到玄关,玄关的桌子上有钥匙和盆栽,顺着往下看,她竟然发现鞋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类男士鞋,她早就猜到会是个男人,但她还是抱着一丝丝是女人把她带回来的,看来她的那一丝丝幻想破灭了,带她回来的是个男人,尽管是个男人,此时此刻她最希望这个男人是他,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和别的男人有纠缠。 推开门,她一眼望过去是是一片绿色,前方不远处是一扇大铁门,踏出门,她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有湖,面积不大,但是满池的荷花开得灿烂,很美的湖。走在鹅卵石筑成的小道,周围的景色很美,她几乎忘了她的目的。 一路走来都没看到有人,她有些纳闷,这么大的地方怎么会没人? 她沿着小路一直走,开到了一个开阔的区域,薄凉迈出的脚步一顿,因为她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个泳池,而且泳池里有个人在游泳,因为角度问题,她看不清是男是女,所以她慢慢挪动脚步去接近泳池。 走到一半,她正好被面前的大树遮住,等她绕过树,她发现泳池里的人停止游泳,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泳池,正在走上到泳池边拿起浴袍,薄凉确定是个男人,此时他背对着她。 看到他准备侧过身来,下一秒就要发现她,她马上后退闪身躲到了大树后,幸好这颗树足够大,要不然他早迟早就要发现她。 靠在树干上深吸了几口气,她一点点的探出头。 赫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白色的浴袍和在它之下有些湿润的肌肤。薄凉被吓的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她突然感觉到腰间一紧,整个人都被带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有些惊魂未定的抬头,她看清了那个人,“你…”,怎么会在这?她知道他这几天都不在国内,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把她从酒吧带了出来。 此时的她是既高兴,又充满疑惑。他恨她,不应该带着她回来。,为什么会把她带回来。 她不敢抱他,想再次抬头问他,他的头发还在滴水,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她鼓起勇气准备开口,可她还没开口,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他抵在了树干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低下头,两唇相贴的触感,她睁大眼睛,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很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不敢乱动。可是他没有了动作,只是贴着她。 她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她现在在他怀里,做着亲密的事情。她不敢相信,他怎么会吻她。也许是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她感觉到他的强势进攻,他的舌头正抵在她的牙关,撬开她的牙口探了进去。他的舌挑着她的,薄唇吮吻着她的唇,没有放开的迹象, “唔…..唔..”她快呼吸不上来了。薄凉的手抵在他的胸前,一点点的用力推他。可是他却忽略她的挣扎,更猛烈的吻她,他的手探进她的衬衣里,从下到上的抚摸着她,游移到她的浑圆细细的摩擦。她只感觉一股热浪冲击她的理智,她的意识开始恍惚。原本放在他腰间的手上移到他的颈间,默默承受他的动作。 她感觉到他的动作一停,突然被他打横抱起,她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揽紧他,感觉自己悬在空中,人快速的向房子的方向移动。 她的恍惚也逐渐清醒,抬起头,看着他坚毅的下巴,他们这是要做了吗,事情为什么会发展的这么快,她不禁有些难以置信,他难道只是动情了,自己也和别的女人一样是他泄yu的工具,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想推开他,他曾经的绝情是让她这么痛,如今他不抗拒她的靠近她,她怎么会让这样的机会被她毁掉,她宁愿给自己错觉,也不想推开他。 第十章 回国缘由 回国原因 她没有想到快五年没见的叔叔会再找上她,自从爸爸被判刑为杀人犯,他就再也没有联系她,而他却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许是因为爸爸的原因,他才没有见她,但他们之间的血缘就像一架桥梁,他找了她,不管是因为什么事,她都应该高兴。 但她在知道他回来找她的原因是这个的时候,她真的犹豫了。无论怎样她都没有资格在去见他。可是.. 他找到她的那一天,她正下班回来,她在家门口看到了自己的叔叔正站在那望着她,毕竟五年没见,她有点陌生,对他笑了笑。 沈家掣对她露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她感觉心里暖暖的。亲情她已经很久没有了,她再次回以笑容,对着她这个多年不见的亲人。 她不知道他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当他提出要接她一起去他家的时候,她很有拒绝。他把她带到了纽约的他的家,薄凉在这里看见了曾经对她关爱有加的婶婶和自己很疼爱的小地弟。当时他还只有一岁,如今已经上了小学。 来到这个家,她以为只是因为多年没见,他想和她聚聚。但她显然是错的一直都很感激他们。她的杂志社也因为有了他们的支持才能如此成功。 这些天她放下了工作,和他们一起旅游,她玩得很开心。他们照了很多种照片,她觉得这都应该珍藏起来,她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机会。 回到家的那晚,她知道了原因,她早就想到了他把她接回家不是那么单纯。 车子在院子挺好,她第一个下车,到后车厢去拿行李,沈家掣也一起去拿行李,梅阿姨站在一旁拿着夫人的包包,而婶婶抱着睡着了的弟弟先进家门。 沈家掣边埋头把行李拿出后车厢,薄凉听到他说:“等会你到我书房,我有事要和你说。” “哦好。”她没多想就答应下来了。 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完后,薄凉来到书房外敲了敲门,沈家掣早就在书房了,听到敲门声,他叫她进来。 走进书房,沈家掣正背对着她,薄凉听到了他正在打电话,有些踌躇她应该做些什么,她不能让叔叔因为她而挂了对方的电话,毕竟公事比较重要。她站在书桌前静静的等沈家掣处理完事情。 沈家掣也许是因为薄凉已经在等,所以匆匆说完就挂了电话,转过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说:“坐吧”。 她看了一眼,很快的走到那坐了下来。 在他们刚开始的时候,他和她说的事情都是些最近的事情,关于她的杂志社和问问她这几年的情况。期间他接到了很多电话,她听得出来是他公司的事情。 薄凉看着他这么忙,她抿了抿嘴表示无所谓,终于在他挂掉了一个电话后,他才关了机。 “薄凉啊,没让你久等吧?叔叔最近要处理的事比较多,耽误了你的时间。”沈家掣有些抱歉的说。 “没关系的,我时间很多,杂志社那没有什么要处理的。”她本来就没有事,等等也妹关系。 “其实叔叔有个不情之请,本来想早点说的,但是…”沈家掣没有说下去,她觉得应该是一些叔叔难以启齿的事情。 “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答应您。您说吧。” “可是这.唉.作为你的叔叔,我真的太没用了,这种事情本就不该让你出面。”他真的是没办法啊,如果不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死都不会让自己唯一的侄女出面的。 薄凉看出了叔叔的犹豫和无力。她觉得只要是她能办到的,她绝不会推辞。 “叔叔,您说吧,作为你的亲侄女,我很愿意帮你,只要我能办到。” “唉…你都这么说了,那..叔叔我就明说了。”听到薄凉的话,沈家掣终于放下心里的犹豫,看着她。 薄凉点了点头,表示继续说下去。 “你一直都不知道我公司的事,,你应该清楚我们主要支撑的就是房地产的产业,公司最近这几年我们都是在硬撑啊。”薄凉看着沈家掣边说边表露出力不从心的样子,她理解他现在的处境,但她不知道关于他的公司,她能做些什么。薄凉听他说的每一句话,她很认真的点点头。 他说完这些,薄凉并没有开口,因为她想听他说完,她知道他还没有说到重点。 薄凉看见叔叔的视线移到了茶几上,他突然有些不敢看她,她觉得叔叔是在回避什么,然后她听到他接着说。“公司最近几年遭到同一家集团的挤压,我们的市场几乎被这家外国集团占据,这几年还好有些老客户愿意支持我们,要不然前几年早就破产了。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的婶婶,我怕她会因为这个高血压又犯了,所以一直瞒着她。但是…现在已经在..唉,我这是再也撑不下去了呀。要不然我也不会要你帮我啊。” 说完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看着他靠向沙发一只手压着额头,随后又开始叹气。她觉得他真的陷入了窘迫的境地,以她对叔叔的了解,他这种自信骄傲的人来说有求于人的态度应该不多见,他这种人大多都是别人有求于他,还不到他去求别人。 “叔叔,您公司上的事,我真的可以帮上忙吗,可是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新闻社,这些好像对你的公司帮不了什么。如果您需要我们新闻社为你的公司宣传的话,这是可以的,我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她的杂志社只是一个小小的杂志社,没什么知名度和实力,有的只是制造与论和宣传的作用。 “不不不,不需要你们新闻社出面,这件事情,只有你一个人才可以做到。”沈家掣突然直起身来直视薄凉,两只眼睛很坚定地望着她,他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可就这件事他确实没可能办到, 薄凉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似乎对她很有信心,也可以看得出这件事情好像他认为只有她能办到,她真的很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只有她才能办到,毕竟她并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人。 “叔叔,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只有我才能办到的吗,我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没什么特长。”她耸耸肩看着沈家掣露出一个略带自嘲的笑意。 “不…..你是特殊的,对于某个人来说,你是很特殊的。” 某个人?是谁?特殊的?难道是他?叔叔口里对她来说是特殊的,除了他,再没别人了。 “叔叔,我能对哪个人是特殊的,我的交际圈很小,并没有多少朋友,而且说不定我对于那个人来说…可能…早就,不特殊了。”“如果是特殊的话,那..只有仇人这个了把。”她和他只有这种关系的联系,很可笑吧,她都觉得可笑又可悲。 “你还在对那件事耿耿于怀,是啊,怎么能忘得了呢。但是你要相信叔叔,叔叔能找你就证明你还在他的心里,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查关于大哥的这件事情,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人,查到了一些线索。”说完拿起他身旁的公文包。“这是公司助理刚才拿给我的,我想你看看。”抽出一些纸质材料,递给薄凉。 薄凉接过后有些激动的看着,抬头看着沈家掣,“这是真的吗,我爸爸真的不是杀人凶手。”“这只是一些线索,但是放到警察局并不能成为证实是不是凶手,但是只要证据充分,就一定可以洗脱罪名。” 她有些颤抖的翻开这些资料,她很仔细地看完,资料上写的是当时的死亡鉴定书和一份纸质伪造鉴定书,伪造鉴定书上写的是字迹有伪造的痕迹,但盖的章是真章,死亡鉴定书上写的是死者死于棍棒猛烈敲击的脑死亡。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父亲被认定为嫌疑犯,是根据棍棒上父亲的指纹,当时也是因为找不到他而定罪的。至始至终都没有找到他。她希望他出现来澄清这个误会,但又怕他出现是来承认是他犯下的。但她只希望他好好的,她有想过父亲是不是因为造人陷害而被人绑架了,或许他还活着,有活着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他不出现,那他的罪就会一直在,如今出现线索了,她都要还他们一个真相,大声的告诉他,他爸爸不是杀人凶手。 “叔叔其实想请你去和翟漠延谈谈,请求放过我们公司,我们公司已经被他们集团逼上绝路了。他一定是在报复我们沈家,我觉得这不公平。所以薄凉,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他要让她去求他?恐怕她即使想见他,也不见得他愿意见她吧。 “您说的那个集团,就是他的集团吗?恐怕他不会想见我吧。”她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她真的没有信心。 “我知道这件事情很为难你,原本我就不打算和你说,可是..唉..我是再也没有能力了,公司很快就会宣布破产,我底下的员工都是靠着我们公司的工作养活家里人的,可是如今我们陷入这种境况,唉。” 她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她认为他不应该做成这样,如果要报复,冲她一个人就好,不用关系到其他人,现在爸爸的案子有些眉目了,她都觉得他有必要知道。 “好,我去求他。” “唉,薄凉啊,叔叔是真的无能为力了,你要理解叔叔啊。”沈家掣拍了拍薄凉的肩膀,她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出了书房。 沈家掣目送薄凉出了房门,靠在沙发上深思。 作为沈家的一员,当年那件事情是沈家的大事,尽管当时不在现场,他也知道了整件事情,但是他始终不相信自己唯一的大哥会是个杀人犯,大哥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长辈,他尊敬他,他也很清楚它的人品,他是百姓眼里的好市长,也是他的号大哥,所以他绝对不会是犯下那种罪行的人。 两家是很要好的关系,自己的侄女和那家的儿子在恋爱,他看得出他们很爱对方,但是因为这件事情牵连到了两家,他们家在当时被议论压得透不过气,沈家也最终落寞,他当时只想带着自己的亲人远离这种硝烟,自从那件事后,他也很明白他们两个人不会有结果,但他很尊重她,只是问她愿意吗,他希望她能处理好两人的关系。 有一天他看着她哭着跑回来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哭了一整晚,第二天告诉他,她要去美国,他也清楚她做出这个决定有多难,毕竟两个人是青梅竹马,感情很深。过了几天,他们都走了,到了美国,因为他的公司在洛杉矶,他回了洛杉矶,但她选择自己一个人留在纽约,他劝过她,但她执意要留在纽约,所以他们之后很少联系,但他一直都有寄生活费过去。 第十一章 悬崖 悬崖 一路走来,他没作任何停留的跨着步子,沿着房子所在的方向,期间她一直望着他,她一直都有个认知,觉得躺在他的怀里她真的很舒服,也只有这个男人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月光透过纱帘打在**铺上,若隐若现,房间里的空气里满满弥漫着浓浓的**的味道,**无限。 天刚微微亮,薄凉就醒了,看着透进来的阳光,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人,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第一个先醒,翟漠延平躺着,她轻轻地侧着身子细细的看他好看的侧脸,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她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睡觉是可以这么沉稳#已屏蔽#,呼吸也浅浅的。看着他的睡颜,她有些发呆,她想到了叔叔,想到了那件事情,她想这件事应该怎么和他说,以怎样的方式说才好,怎样他才能够相信她。 还有,她还在想,他的梦里有什么,此时的他真的好安静好安稳,她觉得他的梦应该是个好梦,只是不知道梦里有没有她。 薄凉觉得她应该起来了,但是她不敢有太大的动静,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怕吵醒他,探出她白嫩的玉足轻轻落地,然后慢慢的站起身,#已屏蔽#这让她有些不舒服,坐在**边缓了缓,之后轻手轻脚的下**,脚踏在毛绒的地毯上,光着却感觉不到冰凉,柔软的地毯是很好的屏障,隔去了地板的冰凉。 #已屏蔽# 薄凉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另一个房间,这个房子的布局结构她已经弄清楚了,这个房间是他的更衣间,里面的衣物和其他的物品琳琅满目,衣柜是两排式的,一排是正式的西服,一排是休闲的衣服,很显然这里男人的衣柜,俨然没有女人的衣服,她挑了一件休闲的男t桖和一条运动裤,站在穿衣镜前#已屏蔽#想到他,她认为,他昨天还真是蛮狠的,看来这件t桖是不行了,换了件冬季的束领毛衣,但衣服实在是很宽松,她提了提垂到大腿的衣摆,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薄凉抿了抿唇想了想,然后将这些长出了的衣摆收到裤子里,最后把过长的裤腿别了几层不至于碍到走路。#已屏蔽# 薄凉无奈将地上的衣服一一捡起,走向洗衣机,然后扔进洗衣机里。处理完后,薄凉走回卧室,她看到他还在睡,但是已经换了姿势,薄凉笑了笑。 薄凉把一切都做好了,衣服洗好了,早餐也准备好了,有句话说得好,什么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个“东风“迟迟不来,翟漠延迟迟不下来,她在想他是不是太累了,还要睡一会儿。既然等了这么久他还没睡够,那她只能继续等啦,她不会离开,最起码此时此刻不会,她还有太多的事要对他说,爸爸的事也是,还有她的事也是。 卧室里的平躺在**上的男人正在慢慢转醒,可能是阳光太刺眼,他的眼睛刚睁开一条小缝,他就立马用手去掩着眼睛的方式去遮挡阳光,随后皱着眉头慢慢起身,起身的同时,真丝被也随着滑落,露出古铜色光裸的上身,完美的肌肉线条,一看就是需要常年锻炼出来的,健硕有型的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翟漠延看着身边空了的地方,扫视整个房间,某个人不在这个房间,可能是认识到这一点,他很快的下**,光裸着全身走向浴室,快速的洗漱后,头发还在滴水,下身围着浴袍走进更衣间套上一身休闲的服装就下楼了。 薄凉漫步在花园的小道上,她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是在郊外,空气很清新,没有城市的喧嚣,很容易让人平静的想去思考。 薄凉没想到这会有个悬崖,她只是沿着花园的小道一直走一直走,她就看到了这个悬崖,她发现了一个她一直没发现这样一个美的地方,对面是宽阔的大海,海风一阵一阵的将海水打到岸上,海浪的力量很强,打到岩壁上飞溅得很高,这样一幅壮阔的景象真的很让人心境开阔,让人不禁想到一句话,“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是多么美的意境,她突然有些感慨自己竟然可以亲身体验,有些骄傲,有些自豪,即使是一点点。 悬崖已经被护栏隔开,所以很安全,这样的地方可以让她想很多事情,还可以思考一些问题的解决方法。他住在这个地方,有这样一个悬崖,他…应该思考了很多吧。不过,像他这种做事沉稳的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需要他亲自解决吧。 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了腰间的护栏上,双手打开迎着海风,薄凉在感受它打在脸上的微痛感,这种感觉很能让人清醒。 薄凉享受这里的一切,突然间就感觉有道目光在注视她,迟疑的转过身,她冷不丁的愣在了原地, 她看到了他目光如炬,在她转身的那瞬间,似乎看到了他眼里的痴迷。 翟漠延沿着小道,从不远处就看到了她,当他走进,他没想到他竟然可以看到这么美的画面,美人美景。 他没有走近,他知道她没发现他的存在,就这样看着她,他不禁着迷了,看着她穿着他的衣服,他心里顿时被强烈的专属感填满。 看到她转过身看他,他没有走过去,只是两只手插在裤袋里站在原地。 薄凉看到他依旧一副冷酷的姿态并没有走过来的意思,既然他不过了,那、只好她过去了,她先妥协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第一个妥协的那一方,从前是她愿意,如今,,,是她处于主动,她想,现在的他应该不可能向她妥协,因为,,没必要,也不需要,所以她只能主动一点,双方始终要有一个人踏出那一步,他不会,那就只有她了。 薄凉踱步,在他面前站定,“你…起**啦。”她小心翼翼的对他说,如今这个时候她怕她哪个不小心他就转身走了,所以她只能如此,她怕她离开。 “恩。”翟漠延很简短的回答。薄凉听不出他其他的感觉。 “哦,那..你看到我放在餐桌上的早餐了吗,那个..厄,是给你准备的。”薄凉不敢看他,有些犹豫的开口,她盯着他衣服上g字母。 “没有。”淡淡的感觉充斥着他的答案。 “诶,那、我明明放在那了啊,怎么会没有呢?”薄凉小声嘀咕,音量小得只有她自己听得到,怎么可能没有了呢? 那该不会是佣人回来了,把她做的早餐当垃圾、扔了吧? “那…我在做….”薄凉抬头看他,她真的不知道,她会看到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出现在他身上对她的这种情绪,她竟然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冷漠,此时他和她两眼相视,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情绪是对她才有的,她却没想到会这么冷不丁的和他冷漠的眼神撞个正着,她真的楞住了,薄凉不禁想到了这种情绪她领会过,但是发生在那件事情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因为她的父亲的事恨她,她的父亲让他的家庭破碎,让他从此失去父亲,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家, 但她又想他的眼神和她刚刚的呈现在他身上的痴迷就好像远在天边。 可为什么他刚才的那股痴迷这么快就变了,她想到了“难以捉摸”这个成语,他在她的世界里,这样的感觉他从来都表现出来过,他一直都是给人都是冷峻沉稳的感觉,更是个没有秘密的人。 “那、我再做一份给你。”不等他的回应,她匆匆的小跑起来,朝着房子的方向。 她怕他眼神的冷漠,她不要,所以她选择片刻的远离,现在他和她还是应该保持距离。 小跑回来,薄凉有些累到了,很多年没跑过了,微微的喘气,过了几分钟恢复好了,她才想到,她是不是急得有些明显,那他不会看出自己心里的这些小秘密吧,那他会怎么想她,薄凉顿时被这些想法占领了。 转念一想,唉,不管了,懦弱也好,自讨无趣也罢,她反正怎么样,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走进一看,那稳稳当当摆在桌子上的东西,不就是她为他做好的早餐吗,她明明看是到了她做好的早餐啊,薄凉纳闷他怎么会没看到呢? 现在好了,为了避开他,她刚刚急着跑开,现在难道又要去找他?这、她怎么可能还有那个脸面去呢。 薄凉捏一捏自己的手指,她还在为是去找或者不找在餐桌旁作着心里斗争,去、还是不去呢。 薄凉真的不敢去直面这种她接受不了的情绪,尤其是他对她的。 薄凉做了这个打算后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好,眼神也时不时往门口瞄一瞄,她就这样重复自己的眼睛的视线在电视机和门口之间循环,等得久了,薄凉不禁想,等了这么久, 他怎么、还不回来? 他该不会已经离开这了,薄凉越想越坐立不安,她突然站起来,有些焦急的走向门外。 他怎么可以走、难道又像上次那样抛下她走了吗,她怎么能像那次那样释然的接受… 她怎么可能还会有勇气再去找他,在他再一次这样的无声的“拒绝”之后。 第十二章 薄凉在玄关有些烦躁,徘徊不前,想着她该何去何从, 回头或者不管不顾,可是她却是那么不想他真的就这么走了,突然轰隆一声的雷声响起,这天气怎么变化无常,她刚刚才明明看到阳光明媚,风轻云净的好天气,可这怎么说变就变,看来这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天气原来这么莫测。 她不禁想到了这句诗“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这多能形容她的倒霉。 薄凉看着屋外乌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雨,可他人怎么还不回来,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那翟漠延怎么还不回来,他该不会是真的如她所想,真的走了,那他此时应该有地方挡雨,不至于淋湿,。但他如果真的无声无息的走了,那她是该庆幸呢,还是…该伤心。 即使有这么想过,但薄凉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和期待,也许他知道下雨了,就会自觉的回来躲雨,而此时他在哪她都不清楚。 薄凉有些按耐不住想去找他的冲动,但她克制住了。 现在她需要冷静的思考,她想,有时候她真的不懂他,他的行踪总是让她觉得他是不想看见她,是故意躲着她,如果当初她不主动去找他,他们也许就再也没有遇到的可能,她的一厢情愿,让她自己都觉得可悲,如果是因为她,那她就真的很没有自知之明,没有那种自觉。 此时此刻那件事一直深埋在他们的心里,一触碰就会疼,他时而的温柔,时而的冷漠,让她自己都觉得那件事所有的证据都仿佛都是假的,现在想想,如果他也想弄清楚当初的事情,那以他的实力就绝对不会不知道其中的疑点,他或许知道的比她更多,而她所不知道的那些会不会就是她所不能接受的那些。 当初知道那些蹊跷后,她就想过他也许早就知道了,这些这么微不足道,他知道的是甚至更多。但是即使她知道了这些之后,那种压抑的情绪瞬间涌出了,她想见他,如今她有理由去见他了。 她没有想到她不知道的那些有多重的分量,她只一心想向他证明父亲的清白,这样,他也许对她的、恨会少,哪怕只有一点点,但她只想到了她自己,她没想过他怎么想,或者他是否愿意。 如今想想她对自己如今的行径有多可笑,她想到了他那抹带着冷意的眼神,她的心不禁有些疼起来。 但是她始终想不明白昨天的种种,昨晚在她意识模糊时说的那些情话和温柔**的吻,都是他对她的,难道一晚的温存真的只是逢场作戏,或者真如她所想,只是欲。 如果真如她所想,薄凉想起自己今早心里生起的满满的幸福感,觉得既无奈又可笑。 总而言之,她真的被他对她的那种令人难以接受的冷漠吓到了,自从薄凉回国,他和她的见面屈指可数,她甚至还没认真仔细的看看他这几年的变化,她甚至没有和他面对面的说上几句话,这样直面他这种情感,她真的感受到了寒冷。这么多年来令她最心痛的情感,她如果不逃,那她一定会被伤的体无完肤,只有他,才能够让她这么痛苦,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现在她真的不得不承认,她…很敏感。 翟漠延没有料到,他回来看到这样一个她,她似乎是在想事情而出神,他看着她应该是想到了什么难受的事,轻轻的咬唇来抑制自己的情绪,她却是这么楚楚可怜。 她真的是深深的沉浸在了自己的的思绪里,连他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面前,她都未察觉,她的警惕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 薄凉看着面前不足一尺的翟漠延,显然是被他的出现吓到。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还以为只是她的错觉,但他真的就在她面前,不远处。 薄凉从一时的怔楞中反应过来,她竟然呆呆的看了他这么久不说话,他也没和她说过话。薄凉首先打破这个沉默,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然后开口说 “既然回来了,那就.去吃饭吧。”她想到了他们为数不多的对话,很平常,不涉及其他情感,是这么无趣。好像每次都是她主动开口,他从来没有,至少是在她回国后。 “不用了。”薄凉听到这样直接的拒绝,即使没有感觉到冷漠,但却更让她感到深深地无力。 “好。”一个字也可以是挫败的,薄凉觉得心里又涌起了那苦涩的滋味。 薄凉想到了那些叔叔交给她的证明当初那件事的蹊跷的证据,即使他也许早就知道,但她还是抱着那一丝侥幸,勉强扯出微微的笑容,她想她的这个不由衷的笑应该很假吧,但她依旧要撑着说出她的目的,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不会打扰你太多时间,我说完就会走,浪费不了你太多时间。”薄凉抬头与他面对面,这样的对话,最起码她不会表现的那么怯懦。 “走?”翟漠延微微皱起眉,显然不满意她的话。 听到翟漠延这么问,薄凉有些怔楞,他说出的话的重点根本不在她话的原意上,听到他说的话和看到他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她还是不懂他,现在的看不懂他,似乎已经成为他在她心中的一种“懂”,一种对他新的认知。 他偶尔的流露的情意似乎在他冷漠的外表下被掩埋,破土而出后又被他刻意的埋葬。 哪个才是他真正对她的感情,她迷茫不知,她每次要确认这就是他的情感,却在下一秒被他迷惑,如今她是真的看不懂,无论是他的行为或是他的心。 “对,说完我就走。” “我还有事。” “只要给我几分钟就可以,不会耽误你的。” “我想…”薄凉以为他是同意她的请求,可是翟漠延却停了下来不说完,这让薄凉的心一紧,他这样欲说还迎,到底要做些什么。可是她却被他接下来的话一愣, “我们都是成年人,应该不用对昨晚的事情太过在意。”他怎么会曲解她的意思呢,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我…这…,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事情.是.那个,这…。”薄凉重重的一咬唇,终于要说出口,她突然没了勇气,她怕她真的说了,他或许会否定她所说的一切,他或许知道真相,谁是真正的凶手,她怕那个背后是她不能接受的那些,他们也许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即使他不介意,她也不可能原谅自己。 薄凉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压制住心里隐隐的退缩,默默的把它们都送往心底深处,既然她和他已经近在咫尺,那这次机会她不会让它就这样消失的。 她迎上他墨黑的眼眸,薄凉的目光牢牢锁住他的,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也许没想到她会如此,翟漠延有些微微眯起眼眸,似乎已探知她将要说的话。 “我要说的…..或许你会不想听,也许我说出口后你会转身就走,但是我不想再这样,觉得没资格再见你,或许我真的很自私,没想过你的感受….我真的再也不要这样压抑。” 那件事发生的是那么突然,在她没任何防备下,将她击的体无完肤,她也一直怀着他们不可能的想法,一直压抑自己的最真实的情感,身边的人总是问她,难道你就真的放弃你和他的爱情了吗,她总是假装释然的笑容,说,是啊。那时她在想,不是她放弃了他们之间的爱情,是爱情放弃了她,让她怎么也不可能再拥有这么纯洁的东西。她一直是这么想的,可是当她知道那些也许不是真的时,她拿着那些也许能还她父亲清白的几张白纸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迫切的想见他,而她的思念原来是如此的深。 薄凉说出这些一直在注视着他,可说完这些,他却无言,他锁着她的眼,他的眼里波澜不惊的淡然,很容易给人丝毫不在意的错觉。 见他如此淡漠,薄凉的心底微微凉意,但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必须接着说完。 “我父亲和你父亲….当年那件事情有些误会,我必须要告诉你。” 翟漠延移开视线,越过薄凉朝房内走去,就这样和她擦肩而过,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和她擦肩那瞬风细微触感,薄凉就这样僵硬的立在那里移不开一步,她有些木讷的回过头去看他,他的回避她能感觉到,但她真的有些不适应他冷淡的态度,难道那件事就要一直是阻隔他和她的禁区吗,不越过,他们就真的再也没有可能。可如今是他不愿,她还怎么能奢求。 她看着他上楼,又看到他下楼,不同的是,一身笔挺的西装早就不是那身休闲服,这意味着,他…要走了。 薄凉还是那个姿势,那个位置。 翟漠延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身上的意思,有的只是匆匆的一瞥,随即便是仿佛刻意的忽视,她却一直看着他,他的眼里还是带着一丝冷又掺杂着些许淡淡,还是那仿佛一切都不在他眼里,这个世界都与他无关的态度,那些他不关心的一切。 看着他越来越靠近,薄凉的心不由一缩, 即使是这样,她不能放弃,她怎么能放弃,即使其他人不相信,她却只希冀他能够相信。 “那些伪造鉴定书,我放在了家里,我可以明….” “不用了,没有那个必要。” “为什么?”薄凉勉强的轻扯出一抹充满颓然的苦笑,她也许只能回以这个苍白的问句,她不敢相信,这些在他心里是没有必要。 他停下来脚步,他们有几分钟的相望无言,他终于开了口,“当年你我都清楚,没什么所谓的误会。”说完后迈开长腿,就在他们即将再次擦肩,见听到薄凉冷冷的开口,她却不看他。 “为什么你就这么认定是我父亲的错,就算我拿出证据来,你还是这么肯定,难道你就要这样逼得我没有退路吗。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难到你还不清楚吗?” 他却仿佛没听到她充满冷意的话,就这么不顾她的感受,与她渐行渐远, 也许她此时她应该再问他,问他一句,他还爱她吗? 可她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么苍白的问题,她很怕,怕他的答案不是她所要的,她是真的突然不想知道这个答案。 看着他越来越不清晰的背影,这个时刻她仿佛有了失去了一切的感觉, 她为什么感受不到自己内心的感觉,不疼,没有撕心裂肺,没有疼入骨髓,没有,什么都没有,是麻木了吗?她自己都分辨不来。 第十三章 出远门 第十三章出远门 新闻社一如既往的忙碌,没有一丝休息的空闲,最近杂志社接到一封秘密邮件,信中的内容交代了一项秘密进行的行动,因为这项行动的隐藏的危险很大,没有任何一家新闻社愿意出面跟踪报道,但是这项行动所能带来的影响却很大,给世人的冲击也会很大,信的内容大致是我们的国民在菲律宾遭到恐怖分子劫持,到目前为止已有超过大概20人的中国人质在劫匪手里,而且随时有被撕票的可能,中国也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拟定救援方案,迅速派出特种兵前去营救,因为危险系数太高,不能保证自身安全, 所以这关系到国人性命和恐怖分子狠毒的行径却无人敢报导,许多新闻社都收到消息,但都纷纷退缩,用一种回避的态度来回应,都只是作这样一篇被绑架的新闻,却没有深入。 这样一封email是薄凉在其他新闻社的好友发来,也许是清楚薄凉的为人,认为薄凉有这个能力去完成这样一个艰巨的事情。 新闻社的人一接收这样的邮件就立刻向薄凉报告了,丝毫不敢怠慢。 自从那天过后,她一直用工作麻痹自己,这样她就不用去想那天,没有时间想那些伤心的事情,去想他。 很多事情都是她亲力亲为,所以在知道了这项行动的情况下,她就安排好了去报导的人选,她是其中之一,如今认真工作成为了她重心,她觉得这段时间她需要去沉淀一些东西,但她不会忘了还父亲一个清白,即使是他认定了。 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找到他,她不能因为自己而不兑现对叔叔的承诺。 她还会在找他,但不是现在,她现在的状态需要冷静的一点点的慢慢沉淀。 这趟出行,不仅是她想要亲自去完成这次的采访报导,或许,她承认是还掺杂那一点点的私心,也许换个环境之后,她可以更好的去沉淀之前发生的种种。 薄凉看了一眼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然后扫视房间一圈,想了想应该没有落下什么,转身走出卧室,走了几步打开书房的门,她还需要准备一些采访需要的资料,这次的采访任务和以往的不同,隐藏的危险不知道下一秒就会发生,所以她必须仔细地准备,无论如何她都要确保这次的采访能顺利进行到收尾。 想到这,薄凉的视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有些呆滞,她比谁都清楚这次采访的危险性,她会遇到许多她从没应对过的状况,然后一一解决,但这些或许都不值得一提,意外会一直伴她左右,也许有一天哪个不小心就会发生在她身上,击得她措手不及。 那她,怎么办, 他是会一直一直恨她,还是会就着那一丝的情意而怜悯她,悼念她,会吗?。 无论他如何对她,她都不希望她会真的一去不返。薄凉都希冀老天真的能够怜悯她,真相或许,只有它知道了。 出发的这一天薄凉起得很早,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早上又一次的将该准备的东西检查了一遍,该准备的都备齐了,她就开车去了机场,薄凉安排了新闻社里有能力的记者们随她一起去采访,她安排了五个人,因为来得比较早,所以到了机场的只有她。 拖着行李箱来到大厅的候机室,找了一个有些角落,凑巧靠窗的位置坐下,刚好这里有好几个座位,可以坐下他们六个人。 薄凉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还早,将行李办好托运,就在机场的餐厅打包几份早餐带到那个挑好的地方,把早餐放置在玻璃圆桌上,一切都弄妥后,转身走到窗前,她喜欢透着窗户欣赏,人也好,景也好,隔着窗户这层隔膜,她可以看清他们的喜怒哀乐,看着不同的人表达情绪的不同,她开始学习一些她认为对的方式,模仿它,将它们融入进她身体里,其实人面对人,就像是面对一面镜子,是可以看清镜子里的自己。 过了有十分钟左右,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薄凉转过身去就看到了同事小白,她是新闻社里的实习生,因为成绩优秀,所以就得到了机会来到新闻社实习,实习期很快就结束了,薄凉特别安排了小白参与这次的采访,她有两个原因,一是想给她一个锻炼的机会,二是不想白白埋没了一个人才,此次交给她的职务就是语言编辑,主要是翻译各国语言在纸上,报导给多个国家,她的工作内容虽然简单,但是工作量相当大,对她的翻译能力的一个挑战。 “主编来得这么早啊?”对于新闻社里最大的头,因为深知薄凉的品性,他们并没有那么的阿谀奉承,过多的是对待朋友般的那种态度,但薄凉毕竟是领导,他们也没有像很好的朋友那般的亲密,他们都把握着那个度,不逾越,也没有停滞不前。 薄凉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昨晚睡得好吗?” “昨晚我啊激动得一晚上没睡,一直琢磨着带什么好,而且总觉得什么都带不够,、主编你看我的行李箱都塞得满满的,被我的东西撑得鼓鼓的。”小白很激动的握着自己的手露出很开心的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 薄凉也很配合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她的行李箱很大,估计尺寸是32寸,的确如她所说很鼓,被撑得也有些变形了。 薄凉想到了自己的行李箱除了必须带上的衣物,资料和一些救急的药物之类的这些东西,她想不到还需要带上什么了,所以她的行李箱里的东西并不多。 薄凉和小白聊了一会后就让她尝一尝她刚刚买来的食物,小白因为没吃早餐所以吃得津津有味,还一直夸薄凉买的好吃,薄凉只是笑着看着她吃不语。 时间也一点一点的流逝,她安排的人也陆续来了,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情绪高涨,一点都不像是即将到达危险四伏的地方去工作的记者,更像是要去享受一段美妙的旅程。薄凉的心情也因为他们的乐观而感染,她逐渐放下了紧张,只要是她知道的,她都会参与进他们谈论的内容,她自知自己并不是一个严肃的领导,薄凉也从没摆过领导的架子,所以她很快的就融入进去了。 飞机并不是直达,经过转机和5个小时的飞行,到达菲律宾已经是深夜,菲律宾时值雨季,雨势大但持续时间不长,因为下雨的原因,天气不是很炎热。 因为事先订好了酒店,他们并不用在花时间去找酒店,虽然当地人不会中文,但是英语都是想通的,所以交流不是问题。 入住的酒店并不是特别高档的酒店,虽然普通但是很舒适,他们也不需要太高级,只需要符合舒适这一个要求,他们是很愿意接受的。 薄凉和小白同住一个房间,小白不似今早那般精力充沛,经过长时间的飞行,她早已筋疲力尽没有力气在说话,此时呈大字睡倒在**上,行李箱很悲惨的被主人抛弃,斜倒在毛绒地毯上,薄凉无奈的笑了笑,帮她将行李箱放好。 薄凉也觉得有些累,洗了澡后也在**上躺好,写日记这个习惯她一直都保持着,将日记本放在大腿上写了自己这一天的经历。写好后,薄凉将唯一开着的**头灯关了,尽管有些累,但是她却没有躺好就睡,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工作还是在应酬,或者是,在某个女人的怀里,知不知道她此时身在何处。 怀揣这些想法,薄凉渐渐的熟睡了,在迷离之际,她想,他会不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她真的有些想他了。 中国 洛骁拿着几份急需处理的文件走进总裁办公室,这几天翟漠延几乎没离开过办公室,几乎一切外出的应酬一概交给他,只有一些必须由他出面的事情,他才会出面,休息的时间都是在办公室里的休息室里短暂的休憩片刻,之后就又投入工作当中。 “翟总这是今天需要您出面的文件。” 翟漠延抬眼看了一眼,接过洛骁手里的文件放在一边,又接着处理刚才的文件。 洛骁退了出去。 洛骁正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时,就见翟漠延手跨着外套走出办公室,脸上没有表情,即使连续工作,但俊脸上没有丝毫的疲态,步履稳健的迈着步子。 “总裁?”洛骁疑惑翟漠延是要去哪,最近这段时间没有特殊情况,翟漠延不会迈出这间办公室,今天已经没有必须要翟漠延出面的事情,他是要去? “准备最近飞菲律宾的机票。”,翟漠延经过洛骁的身边停下脚步说道,磁性的声音丝毫没有透露出他的情绪,还是平常的语调,似乎只是去办公事般平常,但是洛骁知道这个时刻去菲律宾实属不正常,因为企业在菲律宾并没有设立分公司。这个时候去菲律宾只有一个原因,也只有这个原因才会让翟漠延这种理智的男人不按常理出牌。 洛骁也心领神会,很迅速的就定好了机票。 第十四章 第二天清早,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被派遣特种兵在菲律宾驻扎的军营,军营地处偏僻的荒郊野岭,附近没有居民,这里的空气清新,景色也很美,偶尔还会听见细微的鸟鸣,纵使美景当前,他们也没有欣赏的闲情雅致,也不会顺遂古代诗人那般回归田园,远离官场的悠闲情意,他们不会忘了这个社会是残忍的,你不努力,不是你淘汰社会,而是被这个社会给抛弃,他们只能将全身精力完全注入进工作中,争分夺秒的为自己创造财富,为社会做出奉献。 来这里的第一天,她出面与这批特种兵中的几位执行长官交涉,迈出营帐时,刺眼的光线突兀的闪进眼膜,,薄凉下意识的伸手遮住光线,又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环境,一瞬的光亮让她的脑子一刹那黑暗,她有些重心不稳。 在她摇晃的那一瞬间,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撑住了她欲坠的身躯,他高挑的身材也顺势遮蔽了浓烈的光线,抬起头看向逆着光的扶她一把的人,“谢谢徐团。”对面这个男人叫徐毅是此次任务的长官,她对他印象很深刻,深刻的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凭借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薄凉虽不是“外貌协会”但真的是很难让人忽视这张比女人还美的脸,她自恃自己并不算很美,但她面对这样的脸甚至都有些微微的羡慕,一个男人竟然可以生得如此美感, 以她对常年野外训练的军队的了解,暴晒在阳光下是不可避免的,皮肤被吓黑更是在寻常不过,可是这个徐毅的皮肤丝毫不见黝黑,白净得更趋于透明,唯一符合军人标准的应该只有他挺拔健壮的身躯,肌肉的训练让他更显壮实。除了这些更让她对他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神,一双丹凤眼却不见妖媚,眼神里仿佛藏了东西,让人不经意的撞进去,尤其是他看着她时,她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看她的眼神太深沉,不像是会对着一个陌生人,她每次的一撇在想,他….是不是认识她,或者是和她有联系的某个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不简单,给她的感觉最多的更接近“表里不一”。 她对一个陌生人天生的警惕还是有的,除了工作之外,她不想和任何异性陌生人有过多的牵连,所以她选择敬而远之。 “如果有什么事情,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谢谢。”薄凉用官腔的话来回避他的好意,纵使不想有过多的交涉,但重要的工作和基本的礼貌她还是要在意的。 “会的。”低沉的嗓音还是挺不符合他的外表。 “谢谢徐团,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嗯。” 徐毅站在那,看着薄凉上车然后离开,他的视线没有从她身上移开直至车子原来越渺小到消失不见,在薄凉转身的一霎,他微微眯起双眸,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悠长,随之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在回程途中,薄凉翻看手中的文件,她不禁想到交谈时徐毅那有意无意的瞟向她的眼神,她不经意的抬头或多或少他正看她,谈话也基本是他掌握话语权,谈话的内容几乎都是关于此次的任务,如何在行动过程中保障新闻社能够采访顺利,但徐毅与她交谈时说了一些旁人有些莫名摸不着头脑的内容,此时细想她能感觉到他话里所指的是另一个人,薄凉疑惑,徐毅和翟漠延难道有交集? 回到酒店,他临时聚集大家开了一个小会,今天的采访并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他们计划下次采访采取实地跟踪摄像,这样更加直观,商量着还需要在找上徐毅来配合他们下次的采访。 原本计划好周二一早出发,可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等到雨势有所减弱,她和小白驾车前往军营,雨水将本没有铺上水泥的路弄得泥泞不堪,再加上坑坑洼洼,她们一路过来很是艰难。 终于经过摇摇晃晃四个小时的跋涉,她们终于来到了军营,到这时已是五点,雨势也减小很多。 薄凉来时并没有通知,所以此时并没有人出来接她们,靠着原先的记忆,辗转来到了前天交涉的营帐前,刚好这时有位特种兵经过这,他也一下子认出了薄凉,“沈总监?你怎么来了?” 薄凉对他笑了笑“事先没通知就过来了,不知道你们徐团在吗?我这有些事要和他商量。” “哦徐团啊,他在开会,已经开了几个小时了,厄….”他伸手看了一眼手表,“等会应该就结束了,那你先进棚里坐会。”他体贴的让她进帐篷里去等,薄凉也欣然接受她的好意,“谢谢。”向他道谢转过身去呼喊正在缓缓而来的小白。 待小白过来,她们随他走进帐篷,小白还在抱怨这的土路,这位特种兵跟她说,这样的环境他们早就适应了,很绅士的对她们说她们不适应很正常。 等了30分钟左右,就看见徐毅走进帐篷,身后还有一行人,“徐团这样的作战策略应该就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是啊是啊,的确是布置得很精密。” “….” 薄凉见他面对这样的赞美也不为所动,只是径直向前走。薄凉走过去“徐团,今天我们有事想和你们相商。” 也许是震惊她突然的出现,薄凉从他眼里看到了怔楞,很快他收起了震惊,“哦….沈总监这样不事先通知就来找徐某,我倒想知道是什么急事与我相商。” 薄凉向他们提出下一次真正实行救援任务时,由新闻社派出记者和摄像师实地跟踪采访,最后与他们达成一致,军营距离挟持人质窝藏的地点不远也不算近,但是个最佳驻扎地点,经过包括徐毅在内的几位执行长官的协商,在出任务的过程中,薄凉一行人要无条件服从他们,他们也会保障薄凉一行人的生命安全,让薄凉能够顺利完成采访和拍摄记录。 协商之后,夜色已深,有些特种兵见夜深了就建议薄凉和小白留一晚,此时是最紧急的时段,他们因为不便外出所以并不能将她们送回去,所以他们好心的让她们留一晚。 薄凉婉拒他们的好意,可突然的大雨就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她的回程被这场大雨打乱了,看着远处没有光亮的路途,菲律宾的犯罪率并不小,这样贸然回去如果真发生事情,她怎么能对得起小白和她的家人。 他们见雨势大了“你们就不要推辞了,我们都是军人,坚决不会做出格的事儿。” 这样的状况,薄凉和小白商量了会儿,小白的意思是留下就留下吧,她无所谓。 既然如此,薄凉也接受了他们的好意,这些特种兵为她们腾出了一顶帐篷,里面被收拾的很干净,一些男士衣服和用品还在这,都摆放得很整齐,不愧是军人。 被褥是新换的,还留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是临时搭起的简易**铺,薄凉敲敲**,还是结实的,大小也可以睡下两人,小白第一次睡男人睡过的地方,她兴奋的久久不能平静,在帐篷里绕来绕去,嘴里还不忘向薄凉说出自己的心情,顺便也吐槽一些她难以接受的东西,譬如遗落在这的男士衣服。 不久就听见帐篷外有人在向她们说话,说是让她们去吃饭,薄凉应了一声好的,简单的收拾好就准备去吃饭,来到这看到这么多男人围坐在这,薄凉还是有些不自然,毕竟从没有和这么多异性一起吃过饭,他们并没有因为有女人在旁有所收敛,他们依旧是大口喝酒,大口吃饭,有位特种兵帮她和小白盛好米饭放在桌上,薄凉礼貌的道谢,即使还是像他们平时的方式,但终归是客人,他们似普通的家宴和她们唠起了家常, 薄凉也不能说完全放下,只是少了些许不自然,这样的待客她还是挺乐意的,小白更是和他们打成一片,小白的性格本就很讨人喜欢,薄凉大多数时间都看着小白和他们聊天。 正在他们因为某件令人发笑的事情大笑时,就见徐毅姗姗来迟,他的迟到当然是不允许的,他虽然是领导,但这些特种兵却丝毫没在乎他的身份,徐毅更像是朋友而不是长官,也许是他的为人处世让人信任,罚酒是必不可少的的惩罚,他们倒满酒递到他面前,徐毅含笑接过酒杯闷头就喝,他的干脆让这些人连连称好,然后一杯接一杯的倒给他,喝满十杯算惩罚结束,他们也停止了倒酒。 薄凉的话不多,静静地聆听才是她的作风,许是看不惯,她身旁的一个特种兵操着一股京味的口音对她说,“沈总监既然来了我们这,你啊就不要拘谨,那些个女人说的矜持啊,到了这就都不作数,该喝喝的该吃吃的不用介意,我们这些兵啊,不懂温柔也不懂什么收敛不收敛的,我们就是个爷们儿,只会用爷们儿的方式,如果你觉得不雅观,还希望你不用太介意啊。” 薄凉看着这张脱离稚气很成熟的脸,眼角也出现了鱼尾纹,岁月的痕迹就藏在他的眼角,她的记忆不差,所以她记得他在他们刚来的第一天就对他们很照顾,也许是心疼他们这些年轻人的辛苦工作,还有敬佩他们敢于身处危险为国家贡献,他对他们特别照顾。 第十五章 薄凉知道他是这个团里年纪最长的,但不算是老,他为人亲和,很有大哥风范,其他人都管他叫“刑大哥”,听说他是军校的教授,是总队特别请来作为此次任务的参谋,有学识待人接物也让人亲近,所以这的人都很尊敬他。 薄凉失笑,她真的让他误会了,他的性格就是如此,而且她并没有介意这些,她认为这些出现在他们身上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薄凉赶紧解释,“邢大哥,你说笑了,我不介意这些,纵使是有些出格但在你们这就实属正常,我并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 “不介意那就好,你不要只是吃饭,要多和我们说说话,要不然我们会以为你介意我们这些个男人们啊。” “我的性格不似小白那般开朗,这几年安静做事已经习惯了,所以….”薄凉顿了顿,“一下子我还不能。” “好吧,虽然如你所说,那喝下这杯酒应该还是可以的吧。”说着倒了一杯酒挪到薄凉面前,“我还是希望用爷们儿惯用的方式让你快点融入进来了,这杯酒,你不会推辞吧?。” “当然。”既然来到这,她还是懂的什么叫入乡随俗,所以这杯酒她是万般也不能推辞。 身旁的几个特种兵也从小白那热闹的聊天中转到薄凉这,看见薄凉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钦佩的声音此起彼伏“沈总监一看就是女中豪杰,这一喝更是巾帼英雄。” 小白也加入进来,话锋一转不示弱的说“我们喝一杯,你们难道不喝十杯来陪。”小白的话瞬间激起了他们不服输的斗志,纷纷说好,“来!白小姐都这么说了,作为男人,咱们都必须要奉陪到底,来!喝!” 薄凉不经意的环顾四周,才知道徐毅一直在看着她,徐毅坐在她对面大概70度的位置,自从他入座后她一直都没有在意那边的情况,这样撞上他的眼睛,她有些尴尬的对他笑了笑,然后僵硬的转过头,薄凉想,他难道一直都在关注她? 无论是不是如她所想,她都不希望和他有除了工作之外的接触。 酒过三巡,小白已经喝得不省人事,脸蛋通红得让人不忍直视,薄凉只是喝了几杯,并没有到喝醉的境地,晚宴结束,薄凉搀扶着摇晃得站都站不稳的小白艰难的走回帐篷,将她扶回**上,安置好小白,薄凉简单的洗漱后薄凉枕着自己的一直手平躺在**上,她想起了晚宴时徐毅的作为,他这样有意无意的行为让她有些确定了,他…知道她,甚至了解她,他也知道翟漠延,知道一些他和她之间的过往。 夜渐渐深了,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薄凉缓缓入睡。 一早就被帐篷外的口号声给吵醒,薄凉的睡眠一向很浅,这样的声响让她没了睡意,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白,也是被外面的声音所打扰,但她并没有醒,而是挪动了一下身子,之后又再次睡着了,薄凉无奈的摇了摇头。 下了**,出了帐篷,薄凉伸了伸懒腰,山里的清晨还带着湿意,雾气笼罩着这片区域,充满凉意的微风打在脸上让人很舒服,残存的睡意也随之散去,慢慢消弭。 不远处就见徐毅带着一群特种兵在山里的小道上跑步,队列整齐有力,声音洪亮,喊出了男人本该具备的气势,薄凉不禁感叹,真不愧是军人。 感受完山里的清晨,薄凉走回帐篷,看着依旧在睡得小白,就算于心不忍叫她起来,但是她们真的该走了,坐在**边,推了推小白,但她丝毫不受影响还是继续睡,“小白,醒醒,我们该走了。”薄凉俯下身子在小白的耳边轻轻呼唤。 这时小白的眼睛才眯着一条缝,眼神空洞的看着薄凉,待看清来人,小白才消除了一丝睡意“总监?” “恩,醒醒。” 小白直起身拍了拍脑门,用略带可怜的语气对薄凉说“总监~头好疼…” 薄凉被她给逗乐了,含笑看着她可怜的模样,用“你活该”的表情又带着怜爱的语气说“喝这么多酒,你就应该做好头疼的准备,谁让你要喝这么多,头疼活该,下次别喝这么多了,知道吗?” “那人家高兴嘛,所以就多喝了几杯了啦。” “….” “我下次不敢了啦”小白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收拾好之后,小白很热情的和他们说再见,**的相处,小白似乎对他们产生了感情,下次在到这的时间并不确定,再次到这来也许就是真正行动的那天,那天也是决定一切的一天。 薄凉临上车,自从早晨见到了徐毅就再也没有在遇到他,临走时没有人送行,她认为这样挺好,她反而觉得轻松。 在等通知的这几天,薄凉本来只想待在酒店准备一切该需要的物品,检查摄影机,备份采访记录这些她都亲自把关,也许是真的有些老了,她早就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朝气,工作已经成为她的一部分,开心放松的事情她已经很久没做过了,她不是不想,只是发现她的精力只够用在工作的部分,回国之后她将工作搁置,想尽办法去接近他,那段时间她真的忘了工作,无暇顾及其他的人和事。 今天小白带着其他人来找她,提议干脆一起来个一日游,薄凉一开始是婉拒的,说是他们去就可以了,她就可以不用了。 原本情绪高昂的心情在听到这句话后,几个人泄气的“啊~”了一声 最后薄凉还是在他们软磨硬泡之下答应了,她无奈的说了他们期待的那两个字“好吧。” 薄凉的确需要放松放松,连续几天的工作,她也觉得有些吃不消,趁着这次可以让自己遗忘哪怕一些些纷扰也好。 天气也像是有预知般放晴,万里无云,蓝色的天空很美,他们选择了去海边野营,薄凉静静的站在海滩上,天空和海水仿佛相连般秀美壮阔,海水一阵一阵的涌上来打在鞋侧,清凉的海风轻轻吹拂薄凉秀丽的长发,发丝微微上扬飘动。 小白转过身看着就是这样一副如画般的景象,不由有些呆住,她在心里感叹沈总监美得像幅画。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来形容足以。 她拍了身旁的刘成肩膀,“哎刘成,你看沈总监是不是特美。”食指指向那边的薄凉, 刘成正在整理搭帐篷的工具,被她这么一问还有些懵,疑惑的看向她手指的方向,用一副‘你现在才知道’的表情不屑回答她的问题转过头继续整理。 “哎,你怎么不说话,你竟然无视我” “……”看来刘成就是要将无视进行到底。 “我怎么你了吗,你怎么能这样。” 继续无视。 “你、你…” 小白脆弱的自尊心被狠狠的打击了,别过头去生闷气,薄凉走回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她含笑的摇摇头,这对小冤家,看来是我们团队最核心的开心果了。 一看薄凉出现小白人立马就贴上去对她撒娇,“总监你看他,他不讲理,你要为我主持公道。” 薄凉含笑,“那你想我怎么为你主持公道。” “嗯,嗯…你让他搭完所有的帐篷,他不许找人帮忙。” 刘成听到她这样荒唐的话不服气,“总监,你别理她,她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那你还不是为了她跑来这吗,对不对?” 薄凉突然的话锋一转,让他有些意外,但是瞬间脸变得潮红,分明是说中了。 “刘成….你..”小白显然是很意外,整个人变得安静起来。 刘成故装镇定的看着小白,又恢复成他假装尖酸刻薄的嘴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他的表情。 “诶~没有的事,你别听总监乱说,我是真的有参与的想法才来的好吗。”刘成看向薄凉,“再说,总监不是你亲自安排我来这的嘛,怎么可能是我要求的,是不是。”不给她们说话的空闲他立刻又说, “欸不说了,我听见程令喊我,我就过去了。” “程令哪叫你了,说清楚,你再走一步试试。”刘成装作没听见快步走到程令那。 “你听没听见啊,你又无视我。”小白撅着小嘴闷闷的说道,她的心情很复杂,听见这句话她竟然是开心的,可是他的行为总是让她觉得他讨厌她,突如其来的惊喜她还需要一个来自他的亲口确定,没确实之前一切都是假的,她就是很急切的想要知道。 小白急急的迈着小碎步跑到刘成那,开始了她的追问模式。 薄凉失笑,她只能帮到这了,剩下的也就只能靠他们自己。 搭好帐篷,男生负责在沙滩上堆起火堆,他们围坐在火堆旁,地上摆满食物喝啤酒,程令拿出他的宝贝吉他,一首首都是薄凉大学期间经常听的歌曲,不禁勾起她怀念大学生活,那时候很天真,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残酷,一切都是美好纯洁的,那时候他和她只是一对普普通通的情侣,过着和普通情侣会过的生活,他也不似现在这般冷漠,她也从没有想过这一切都会变质。 不是说过时间是良药,那为什么在她身上却不起作用,她那么在意,难道是时间冲淡了么,他却像是那么不在乎。 薄凉双手捧着啤酒一点点的饮,酒此时只是消遣的必需品,并不是借酒来消愁,他们5个人静静的聆听他弹奏的曲子,沉浸在其中,一首一首都是那么熟悉,尽管多年没听,但这些歌仿佛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当旋律起,自然而然的就会不自觉的低声哼唱。 小白想必是成功的套出刘成的心思,所以此时搂着刘成的肩膀,脑袋乖巧的倚在他的肩膀上,一脸甜蜜,小鸟依人的样子真的是羡煞旁人。 弹唱歌曲的环节结束了,小白提议大家来玩真心话大冒险,一群人都赞同,薄凉笑着委婉的拒绝了参与这个游戏,他们也没有勉强她,然后他们商量怎么个玩法。 薄凉安静的看着他们逐渐玩开,大冒险也显得有些拘谨,没有太过头,但还是会让人有些胆怯。 她虽没有参与,作为旁观也是看得津津有味,戳中笑点她会咧嘴笑,全程她都很认真,这样放松她似乎很久都没有,此时也是享受。 罚酒的大冒险让酒很快要消耗完了,刘成自荐去买酒,小白不同意说是这样,少一个人就没多大意思了,薄凉主动请缨,他们也不反对。 第十六章 薄凉缓缓站起身,捋了捋裙摆,程令有些不放心地看着薄凉说“不用买得太多,如果提不动就打个电话给我,我去提。” “恩,好。”薄凉点头。 身体感受着时不时吹过来的海风,海风带来了丝丝凉意,随后用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从海滩到这的超市并不远,位于海滩边的公路上,大概有100米左右,超市不算大,她需要走上去,不几分钟,薄凉来到超市,便径直走向酒水区,挑选着不同品种的啤酒,薄凉自知自己是有选择恐惧症的人,面对同种东西不同种类会犯难,这是她的死穴,原来只需要几分钟就解决的事情,她需要花上别人多几倍的时间,对于这种没效率的事情在工作上是大忌,所以她一直很想克服这个选择难题。 她本想挑他们刚才酒的种类,可是偏偏她没记清是酒的名称,这就是所谓的“雪上加霜。” “这可怎么办?”薄凉轻咬着下唇,喃喃低语。 薄凉拿出手机,手机跳出电量过低的字眼,薄凉懊恼,自己怎么会忘了给手机充电,迅速找出程林的号码,拨出去的瞬间,手机一闪,黑屏,无法联系他们,她也不好空手回去,不能打给程林问问,想着可以借用柜台的电话打个电话,可是她貌似不记得小白的电话,其他人也是,薄凉想着是不是要回去问问,做好这个打算,她退出了酒水区,随后绕着走出超市。在距离收银台不到5米的地方,薄凉停下了脚步,她怔愣在原地,挪不动半步,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和俊郎的侧脸,她内心从刚开始的震惊转为满满的疑问,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衬衣的扣子解了几颗衣扣,露出白希的肌肤,袖口也被解开被卷到手肘,西装随意的搭在手臂上,他的随意说明他并不是来工作的。 翟漠延似乎并没有发现薄凉,只是淡然的递过要买的东西,掏钱。 可是薄凉的视线却定格在了他手里的物品,一股强大的委屈和伤心汇流成河不断的在重重冲击她的伤痕累累的心,她的眼底微微反酸,不知不觉已经湿润,他没发现她,买好东西,收银员礼貌的说了声欢迎下次光临,他撇过脸转身走向超市出口。 翟漠延结完账后,将买好的**装进西装口袋,然后默然走出超市。 薄凉的身体似千斤重压身,脚沉重的迈不开脚步,她真的没有勇气走上前,又自问她有要以何种理由去过问他,她不能以一个普通朋友的姿态去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又为什么买要这个?她怕他会冷冷的看她&这和你没关系。& 克制自己翻涌的情绪,薄凉快步走出超市,她驻足没有追上去,看着他上了一辆黑色的车。 翟漠延发动的车子,正好从她面前经过,他的车和她只相距不到10米,这个距离足以让他发现不到她,薄凉知道自己只有很少的的时间,她急迫迅速的一览车内的环境,待看清车里没有女人,她的心才呼了口气,还好,没有女人。可转念,她又想到或许那个女人早在某家酒店等着他,她知道她不可以这么想,可是女人就是这样在面对自己深爱的男人时,会变得疑神疑鬼,会一反常态,这样子想法一直回荡在她的思绪里,薄凉的心似被针扎般又刺痛开来,她知道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需要女人,可是她还是不能接受,不能接受除了她之外还有女人霸占他。 薄凉在心里克制自己呼之欲出的**,她不停的对自己说,你不能追过去,怎么都不行。 他们见薄凉这么久还没回来,有些不放心她,小白打声招呼就只身去超市找人,走没多久,她远远就望见薄凉的身影,小白也明显加快脚步,边走边摇动双手,可是无论她是喊还是招手,怎么努力吸引她的注意力,薄凉却丝毫没有听见,没有对她的行为有所反应。 “嘿!”小白开心的想下薄凉一跳,面对她的开朗,薄凉勉强撑起一抹笑意,“怎么来了?” “放心不下你,所以过来看看你这怎么样了,你刚刚是怎么了?怎么喊你你都没听见。” 想起刚刚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了,根本没有在乎身边的环境,她略带歉意“喊了很久吧?我刚刚在想些事情。” “总监你不会在想工作的事吧,我知道这次的任务重,压力大,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今天不能想工作的事吗?” “没有,只是想些私事。”她的事情真的不方便对她说。 “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我不方便问,但是我希望总监开开心心的,不要为一些事情烦恼,有时候有些事情不要憋在心里等它发酵,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把你当亲姐姐一样的。”小白伸过手轻轻握住薄凉有些冰凉的手,这样来尽她所能的给予她慰藉。 “嗯。”薄凉欣慰的看着小白,并没有多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她并不想多说她的私事,小白也理解,也很迅速的恢复了活泼开朗的性格,见薄凉并没有买好啤酒,意气风发的走进超市还很大姐范的说“这件事我包了。” 薄凉似乎被她逗乐,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小白很果断的挑选了另一种啤酒种类,但似乎并不是之前喝的品种,她依稀记得酒罐的颜色,是黄色,小白挑的是蓝色的酒罐,薄凉站在一旁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疑惑,觉得或许换换口味还是不错的。 小白很有效率,因为多买了几瓶,她们提不动,小白打通刘成的电话,让他立刻马上过来,并没有告诉他是要让他来帮忙,语气也是急匆匆的,,难怪刘成这么着急,刘成是跑着过来的,一脸焦急的查看小白有没有伤到了,小白一脸得意的看着他,“我没事。”表情很是满意。 薄凉含笑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为小白能够找到这样的男人高兴。想到她和翟漠延,薄凉默默垂下眼睛,眼神慢慢黯淡下来。 刘成接到电话之后,匆忙离开,程林以为小白和沈总监出了什么事,继刘成后面追了过来,看到小白和薄凉安然无恙,也放下心,随后刘成和程林将啤酒带了回去,但是刘成却和小白闹起了别扭,知道小白耍了他,狠狠地骂了小白,小白欲哭无泪,自己不就是想测试测试他嘛,他用得着发那么大脾气吗?被骂的小白很委屈,决定不要和他再说一句话,所以薄凉顺其自然成为她哭诉的对象,“叫你骂我,不要理他了,” “真的不理他?”她也知道小白只是气话,但薄凉还是试探性的问她。 “当然!”薄凉知道她是在赌气, “真的?”尾音刻意细细的拉长,用质疑的语调道,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总监~你也知道,我就只是想试一试他是不是真的关心我嘛,看到他为我着急的样子,我真的很开心啊,可是他凭什么骂我!我又没做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啊,我们现在都是男女朋友,他怎么还能像以前一样骂我,是不是?。” 薄凉只是笑,不语。 “总监~~是不是?你说是不是嘛?”面对薄凉的但笑不语,小白开始认为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错了,可是她真的觉得刘成太过分了,所以她迫切的需要薄凉的认可。 小白的追问,薄凉不是不想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旁人无论怎么说,如果自己不自知,她也多说无益,她没有一语点破他们的问题的能力,她已经习惯用时间去解决问题。 “小白,我能看出来…刘成真的很爱你,你难道看不出他在气你什么吗,况且你们之间并不存在问题,只要一个人主动一些,你们还是能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作为你们的长辈,经历过很多事情,在我看来,你真的不必介意刘成这样的做法,他这么做也还是因为爱你,懂吗?” “可是….可是我就是不能接受他生气的做法嘛,主动的话我肯定不会,我才不想又被他骂,还贴上去求他的原谅,该道歉的是他,他就不能骂我。”看着小白还在生气,薄凉觉得他们真的需要些时间去想想,想想问题的根源。 结束一切之后,薄凉没有回到帐篷里休息,夜有些凉了,她多穿了一件,顺着海边的的小道散步,这里虽然已近深夜,但周围的商品依然是灯火通红,海风也在肆意的吹,月光柔柔打在脸上,给人更贴一缕梦幻。 时间虽是好东西,但却不能消退她的情意,她依旧爱着那个人,从未有丝毫改变,时光淡化的只是往事的模样和回忆往事,有好的回忆,坏的回忆,纵使淡了过往的回忆,但庆幸的是他和她,都还在。 模样会变,或许改变不了什么,心境变了,那所有的东西存在都会不同。 第十七章 一个安静的环境总是会伴随着思考,薄凉抵着扶栏,隔着扶栏望着海水那方的黑暗,沉思。 今天见到他是个意外,第一眼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确实的出现在那,此时此刻她真的禁不住胡思乱想,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想他是不是为她而来。 薄凉轻扯嘴角,现在的她真的想知道他来这的目的,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他住在哪家酒店,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是否还在菲律宾,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办法,唯一她能做的通过默默去联系洛骁。 “嘟…嘟…,”长时间没有回应薄凉正准备放弃按下挂断,然她拨出的电话在下一秒被接起,“喂….”薄凉万万没想到她等来的是男人慵懒的嗓音传进薄凉的左耳,恢复片刻的怔楞,默默的声音在之后响起,“小凉,怎么这么早打给我…”这时的薄凉才反应自己犯了个小错误,她不应该这个时候打给默默,不仅破坏了他们的好事,自己也免不了尴尬。 “其实没什么,只是想找你说说话,”想到默默现在的身处的境况,这突然的打扰,她知道自己碍了事,也尽量平静,对于男女之事她还是难以启齿的,尽管她也不再是纯情的女子,但她始终没有成年人该有的坦荡,“默默…这样既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那我也不好打扰你们的良宵了,挂了。”面对自己多年情谊的朋友,朋友之间的打趣她也很自然的对着默默实行,将手机从耳边拿下,听筒里传来默默的声音“不是…你,哎…”薄凉果断的掐断通话,挡住了一波波的粉红。 没能从默默那得到想知道的消息,纵美景在前,也注定不会好眠。 遇到翟漠延之后的这几天薄莨一直都在忙着整理新闻素材,准备稿子,薄莨也就没有太多时间去想他的事情,只是没有太多时间去想,但是只要有了一些空余的时间,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大概是她早就习惯了的,从多年前开始,想他似乎成了她的必修课。 距离回国还有几天,这则新闻也早就在完成的那天,实时传回国内,上线的那天傍晚,国民反应强烈,这样的国际新闻第二天也顺势占据各大新闻头版,成为国民在这一时期最关心话题,后续的营救也让大家最为牵肠挂肚。 那之后营救任务完成的很出色,薄莨的团队完成了最后的拍摄收尾,而她却不能参与这最后的收尾,因为很不幸的在一次上山途中她崴了脚,伤得很严重,脚踝不到几分钟就肿得很高,稍微一碰就可以感到一股剧烈的刺痛,再继续上山只会拖累整个队伍,薄莨只好返程去医院,小白坚持要陪着她,因为她的工作对这次收尾拍摄很重要,薄莨将她留下来完成工作,如果不是这脚伤比以往伤得严重,连走路都困难,她是不会影响团队完成工作的进度的,思虑再三,她只好安排小方脱离队伍,将她送到医院之后再跟上队伍。 可是她想不到这场医院之行,那个她想了好久的人,会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的医院和她住的酒店在一条街道,她被小方搀扶着下车,脚下忍着触地的痛苦一瘸一拐的往门诊去,看着主编痛苦的样子,小方有些不放心,“主编,你都这样了,就别逞能了,我还是抱你进去吧。” “你把我搀到那。”薄莨指了指那的空座位。 “可是。”从刚下车的时候他就想着主编都伤得这么重了,自己又是男孩子,心想着可以把主编抱进门诊,谁想,主编说不用,他是左右为难,心里知道主编不愿做的,他也不好坚持,只好安安静静当个拐杖。可是看着咬牙坚持的主编,他还是觉得要发挥自己大男人的优势,主编说送到这,那就送到这吧,他就是想不明白。小方挠了挠头,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最后还是妥协了,“那我先走了,如果真的坚持不了,一定要打电话给我,不论有多大的事情我都毫不犹豫放下,立马飞奔过来。” 薄莨无奈的看着他“走之前去挂个急诊。” “呀!我怎么忘了还要挂急诊。”小方拍了一下自己的手,一脸懊恼。然后就从她身边跑开了,看着他奔跑的背影,薄莨不禁感慨。 是啊…他22岁,本就是精力充沛的年纪,可她不过才26,为什么就这般心如止水呢。 小方挂号用的时间不长,甚至可以说是极短,因为她不过是看着他进了电梯,第二趟电梯就出现了他的身影,薄莨不禁抬手看了看表,前后不过5分钟,按理说这家医院地处繁华地段,来往看病的人应该很多,就算是挂急诊,挂号的时间更是比其他医院时间更长,可是小方就利用这短短的几分钟就挂好急诊,说到底,她还是不信的,想必是忘了带东西才赶过来拿东西。 待小方走进,他说的那句话,她才明白他挂急诊如此快速的背后,“主编,也不知道谁帮咱们挂的门诊,说来奇怪,帮咱们挂门诊那人竟然有你身份证,你看这是挂好的单子。” 拿过小方递过来的单子,的确,上面是她的真实姓名,boliangshen,当看到那一排数字时,薄莨还是有些吃惊,她的身份证号一字不差的列在急诊单上,此时此刻她想到的是她的身份证何时遗失过,而且是这第一次踏足的,看着小方手里她的身份证,她的肩膀不禁感到一丝凉意,下意识往四周看去。 “怎么了?主编。” “没事。”薄莨沉默看着手心的单子,捏了捏边角,在她的记忆里,唯一丢过身份证的时间是在7年钱,那时候她刚刚新办了身份证,她并不是毛躁的人,也很少丢东西,丢身份证的那天,她和往常一样和他约会,一起吃饭,看电影。回到家,她才发现钱包不见了,里面只有几张零钱和刚刚办好的身份证,她很慌,怕别人用她的身份证去干坏事,她第一个告诉的是他,他让她不要慌,那之后他陪着她到那天他们去过的地方找了一遍,可是什么也没找到。 她总是和他说,如果坏人用她的身份证件干坏事怎么办,还有些小小的生气,总觉得他一点也不关心她身份证不见的事,他总是用宠溺的语气去哄她,一脸温和,她也总是在他这样的攻势下败下阵来。 在那之后,她补办了身份证,那件丢失事件也就慢慢忘记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遗失的身份证就是那个单号用的身份证,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呢?除非… 可是这怎么可能,距离她出事不过几个小时,而且他又怎么知道她的事情,就算知道,她从来不让自己有这个认知,他关心她,这在她心里已经成为可望不可及的了。 “你先回去,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好吧…那我就真走了。” “嗯。”薄莨低下头看着这个急诊单,不禁出神。当有人走到她身边用英文问她是不是叫boliangshen,她才意识到自己出神地严重。 然后那名护士搀着和她说,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刚才叫了她好几次都没人。 她只好回答,耳朵不太好,没听清。 被护士搀扶着到了门口,门有些虚掩着,薄莨看不到房间内的医生,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难道里面还有病人? 待护士打开虚掩的门,薄莨的背一僵,被护士搀扶着的她木讷的看着房间内和医生交谈的人,他和那个外国医生站在窗台处,她的到来似乎打断了医生的款款而谈,那名外国医生转过头看着他,他似乎心情不错,嘴角带笑的看着她,他那意味不明的笑,她只把她当成是医生对于患者的礼貌,而她所不知道的是那的确是对她的,但绝非简单的医患之间的礼貌。 那个外国医生笑意盈盈的走过了,热情的和她打招呼“你好,我叫john”,薄莨有些吃惊,他说的竟然是中文,发音标准,看出她有些吃惊的表情,“以前在中国留学,学会一些中文。”听着他标准大的发音,她还以为他是他国籍,但在中国长大,她也不深究还是礼貌的回应他。 他作势想要搀扶她,她推辞,下意识的往窗台的方向看去,注意到薄莨蔓延到别处的视线,john别有深意的望向站在窗台,此时正看着窗外的男人。 在整个检查过程中,薄莨总是会时不时望向他,然后被痛感拉回视线,而他始终没有看向她,薄莨有些失望。 检查结果不容乐观,伤到了骨头,要进行手术打石膏,她想不明白区区一个崴脚就可以伤到骨头,那之后的几天她就只能呆在医院,这对于一个将工作看得很重的她来说,无疑是个坏消息。 带着一丝侥幸,“那我能不住院吗?” “术后几天内都需要留院观察,如果你坚持出院的话,我自然尊重,不过之后造成的后遗症,医院是不负责的,你可想好咯。” “嗯。” 从签完字到出门诊室的门,他就没有看过她,在这遇到他,她肯定了是他挂的号,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是一副冷漠,疏远的样子,刚才在门诊室里,他就好像把她当成一个来看病的陌生人,迟迟不离开,也就只像是等待一个好友忙完事情。 仿佛感觉到那丝丝凉意不断灌注进心房,否则她为何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