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世界》 第1章 与父离别 医院的走廊,渐进的脚步声,暗弱灯光下魁梧的背影。左右门哨看见背影临近,连忙起身敬礼。 “上校!” 上校示意礼毕,走进病房,视线落在病床上。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正躺在病床上,输着液,各种仪器的声音仿佛是他的诉告。 “爸!我来了。”上校用激动的声音说,脱下帽子,坐在靠床的椅子上,托着父亲的手,凝视着。有好多心里话想要跟父亲说,可是一直噎在喉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守在父亲身旁。 许久,父亲微微撑开双眼,唤着上校的名字。 “莱恩...莱恩...” 莱恩上校抬起头,心里一丝喜悦,“爸!” “终于等到你了,你终于来了。”父亲无光的眼睛里满是欣慰。莱恩上校正要起身去找医生,父亲用颤抖的左手紧紧握着他,“去找天道,找到天道。”呢喃的声音,纹丝不动的嘴唇,莱恩上校似乎没有听到父亲的话。 “爸,你终于醒了。”莱恩上校放下父亲的手,去找医生。 “去找天道,找到天道...”父亲想要喊出来,可是声音一直梗在喉里,于是努力地起身喊着,“去找天道...” “医生,我爸醒了,你快来看下。”莱恩上校带来医生。也许是刚才那一下用尽了气力,仪器发出的长音终止了父亲的诉求,莱恩上校楞在那里,只剩下医生们在做最后的努力。 “我们很抱歉上校,你爸他走了。请节哀!”医生们无奈地惋惜着。莱恩上校的帽子脱开手掉到了地上,滚落到窗边。 医生走后,莱恩上校匍匐在父亲身旁,汩汩的眼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爸!爸!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为什么不等我说完了再走,为什么?为什么?” 第二天早上,护士关掉病房里的灯,走近莱恩上校,想叫醒他,却叹着气摇了摇头,转身走了。门口的哨兵见状,走了进去。 “上校!莱恩上校!” “什么事?”莱恩上校用疲惫的声音回答,看到眼前披着的白布,心里猛的一颤,强忍着泪水拾起窗下的帽子。窗外阳光明媚,风景正好,莱恩上校终于忍不住,泪水流了出来。莱恩上校目送父亲的遗体离开后,哨兵把莱恩上校送回到部队,在司令室里。 “你爸的事我听说了,为此我很抱歉。你爸是一个好人,他为国家做了很多,自己要求的却很少。看到如今的你走在成功的路上,他九泉下也会安息...”诺克将军说。 “很抱歉,将军,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莱恩上校脑袋里翁翁做响,容不下半点思考。 等到莱恩上校走后,诺克将军叫来哨兵,“他没说什么吧?” 哨兵如实回答,“没,什么都没说。” “好了,没你的事了。”诺克将军说。 两天后,在公墓的葬礼上,诺克将军亲自念了祷词,可是莱恩上校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亲朋好友们在灵柩前递上白花,表达哀思,然后向家属说一些安慰的话。 “我很担心你的身体,这两天来你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一位女士挽着莱恩上校的手。 “玛丽,谢谢你为我担心,我没事,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莱恩上校说。 “唉!好吧!我在车里等你。”玛丽说。 莱恩上校难以抑制内心的郁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思前想后不得其果。看见墓地的远处有一个少年,不知不觉地走了过去。 “这是你爸?”莱恩上校对那个少年说。 “那是你爸?”那个少年反问。 面对突如其来的诘问,莱恩上校心里咯噔一下,继续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少年继续反问,“你怎么一大帮子人?” “好吧!”莱恩上校心想,这少年有点耐人寻味,于是继续问道,“你家人呢?” “你眼睛白长了吗?难道你不会看呀!”少年有点不耐烦,正想走人。 莱恩上校像是被触动了心弦,那些杂乱无章的线索浮现眼前,嘴角的微笑正是此刻莱恩上校的心情。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莱恩上校问。 “神经病!”少年回答。 “嗯?好奇怪的名字。”莱恩上校看着远去少年的背影。 莱恩上校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坚定的眼神仿佛告诉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事情没有处理好之前,我的心情还无法平复。所以...”莱恩上校意犹未尽,深深叹了口气,离开玛丽拦下出租车。 “莱恩...”玛丽看着远去的莱恩上校,忧心忡忡,默默祈祷。 在司令室里,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诺克将军倒了杯酒,莱恩上校没有接。等诺克将军坐稳,莱恩上校开始发话。 “我爸走了,我们连最后一句话都没对上。”莱恩上校情绪激动,“真的吗?医院门口,每个楼层都安插了哨兵,我爸那层只有一间病房在用。这到底是医院,还是监狱?” “这是国家机密。你爸做为首席科学家,一直都在为国家效力,而且这也是他毕生的梦想...”诺克将军话没说完。 “扯淡,是什么机密能拆开父子十多年的感情?十五年了,只有每个月一封短信,连面都不让见。要不是我及时发现,恐怕连我爸最后一面都见不上。”莱恩上校难以抑制内心的冲动,狠狠地捶了下桌子,杯里的酒泛起涟漪。 “上校,请控制你的情绪,不要忘记你现在的身份。”诺克将军厉声阻吓,看到莱恩上校平静一点后继续说道,“考虑到你目前的状况,建议你休假一段时间比较好。我在马尔代夫有栋别墅,这里有点钱,你和玛丽去散散心。” “哼!让你的马尔代夫见鬼去吧!我告诉你,这事没完。”莱恩上校甩门而出。 诺克将军注视着酒杯里久久不能平静的涟漪,一口气吞了下去,拿起电话,“请通知后勤部,他们有得忙了。”莱恩上校在回家的路上感慨良多,连天滴水未进的他,感觉有些体力不支。正好前面有家餐厅,莱恩上校拖着蹒跚的步履前往。透过餐厅前的玻璃,隐约发现街对面有一个拿着报纸的可疑男子,不时地望着自己。“哼!被跟踪了吗?” 莱恩上校要了一份热狗和一杯咖啡,吃完后走进洗手间,打了通电话,接着在餐厅前拦下出租车。 “后面好象有只小狗,要甩掉吗?”出租车司机望着倒视镜里的莱恩上校。 “不,威尔逊,让他们跟。”莱恩上校说,“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查些东西,马库斯博士这十五年来从事的研究。” “你要揭你爸的老底吗?”威尔逊在倒视镜里与莱恩上校目光对视,此时的莱恩上校魂不守舍,威尔逊略有歉意,“对不起!没想到原来是真的,我真的很抱歉,给我五天,不,三天就好。” “去海天公园。”莱恩上校说。 莱恩上校下车后,回头发现小狗还在,径直往长椅走去,一坐就是黄昏。 在司令室里,诺克将军拿起电话,“有什么动静?” “没!在餐厅里吃了些东西,然后打车去海天公园,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小狗汪汪。 “海天公园?”诺克将军若有所思,(小时候和他爸经常去玩的那个公园吗?唉!可怜的孩子),诺克将军叹了口气后对电话那头说,“好了,没你的事了。” 晚上,莱恩上校回到家里。 “莱恩!”玛丽听到开门的声音,起身迎了过去。莱恩上校看了一眼玛丽,勉强一笑,转身回到自己房里,锁上门。“饭菜凉了,要不我去热一下?”玛丽隔着门对莱恩上校说,莱恩上校躺在床上,静静的望着天花板,没有作答。 这三天对莱恩上校来说,是一种煎熬,平静的表情下面纠结抑郁万分。只有在莱恩上校上厕所时,才从房里走出来。布满血丝的眼睛,参差不齐的胡渣,蓬乱的头发,褶皱的衣服,玛丽看着自己的丈夫,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大家请坐,我去泡茶。”玛丽叫来了好友,希望能从她们那里得到帮助。 “要我说,你们应该去散散心,老是闷在家里总会生出病来。”玛丽的好友詹妮弗如是说,边说边往嘴里塞樱桃派。 “你不知道失去亲人的那种痛吗?哪还有心情游山玩水!”玛丽的好友明蒂插一嘴,推翻前论。 “不,不,不,你们都没说到点子上。”玛丽的另一个好友苏珊把食指晃来晃去,“玛丽,我问你,你们结婚几年了?” “三年多了。”玛丽回答。 “都三年了,你们想过要孩子了吗?”苏珊追问。 “他在部队很忙,没有时间。”玛丽回答。 “有了孩子,夫妻的感情才会稳定下来。”苏珊说。 “男人都一个德性,我家那位还不是背着我和孩子在外面偷腥!”明蒂的醋坛子翻了,着眼玛丽,矢口道,“玛丽,我不是说你,莱恩是好男人。”明蒂轻轻拍着玛丽的手说。 第2章 着手计划 盘子空了,樱桃派转移完毕。詹妮弗终于如释重负,深深吸了口气,说,“玛丽你也不小了,二十九岁对女人来说很糟糕,等你到了明蒂那种年纪,就体会到什么才叫地狱。” “嘿!我还在这里呢!什么叫这种年纪,人家今年才...二十...八。”明蒂把不愉快写在脸上,明确表态。 “得了吧你,我们在一起都快二十年了,你才二十八?”苏珊迫不及待揭老底。 明蒂悻悻不语,玛丽重新装盘,酥饼和杏仁把明蒂的阴云一扫而空。大家都默不作声,玛丽若有所思。就在大家参禅的一会,莱恩上校接了通电话,急急忙忙地出门了。几个女人望着余影残留的门口,各种表情。 “看你馋的,都流口水了!”詹妮弗对苏珊说。 “哪有?”苏珊边说边摸摸下巴。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把莱恩上校接走。 “查到什么?”莱恩上校问。 “你自己看吧!”威尔逊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莱恩上校,接着说,“这次调查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工夫,上刀山下火海,到处通人情...”威尔逊喋喋不休,莱恩上校递过来一个信封,“一万?你这吝啬的家伙从来不会超过300,这次良心发现了?”倒视镜里对视后,莱恩上校冷漠的神情另威尔逊打了个冷颤。“有人说过,你沉默的时候挺可怕的么?” 出租车漫无边际地在城市里转圈,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莱恩上校无心窗外的世界,一心一意地看着那几十页的资料。 “咳!疯子科学家,军队,怪物,还有那些保密局的小狗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国际上的失势让那些蹩脚的政客们铤而走险,开始了那些危险的生物试验,妄图挽回不可避免的失败。你还记得三年前皇后区的封锁事件吗?”威尔逊问道。 “当然知道!”莱恩上校回答。 “政府表面上说是毒气泄漏,没想到是空运途中这小畜生逃跑了。第十师奉命去围剿,结果损失惨重。”威尔逊顿了下,“你瞧瞧这小家伙疵白的獠牙,刀锋似的利爪,钢韧般的皮肤,那简直就是恶魔的代言人。” “你知道u182是什么意思吗?”莱恩上校问。 “行动编号?名字?我猜有可能是序列号。对了!我想到一个非常适合它的名字,猎捕兽!怎样,酷吧!”威尔逊说。 “u是指它的危险级别,从a到z,本拉丹是m。18是文件序号,2是根目录。”莱恩上校解密。 “你这是明知故问!”威尔逊不满,“你又知道这是第18个文件?为什么不能是第1个,82个目录?难道像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有17个?” 莱恩上校继续埋头看文件,不理会他。 “嘿!伙计...”威尔逊叫道。 “又怎么了?”莱恩上校不耐烦地望了下倒视镜。 “照你这么说,z是最危险的了,对吧?那个小屁孩居然比本拉丹还危险?这是不扯淡吗?”威尔逊趁着堵车,扭过头来发泄不快,从文件最底层抽出来,“看!” z054,文件开头标注着,莱恩上校起初一惊,心想着可能写错了,转念又想,这么机密的文件应该不会出错。莱恩上校翻到第4页,楞在那里。 “你见到鬼了?嘿!”威尔逊在莱恩上校耳边打响指,把他从火星拉回来。 “嗯?是他。”莱恩上校不可思议的吁着气。 “是谁?喂!”威尔逊对自己被蒙在鼓里很不服气,狠狠地按了喇叭,前面的车可能听到了,向前挪了挪。 “没什么。”莱恩把看完的文件收了起来,递给威尔逊一张名片。 “你是认真的吗?”威尔逊持怀疑态度,“我们真的要趟这浑水?” “回家!”莱恩上校说。 “好吧!异形大战铁血战士,天煞,末日浩劫,等等等。我们都嫌自己命长。”威尔逊把车掉头。 莱恩上校回到家里,玛丽的好友们正起身离开。 “玛丽,记得我刚才说的,好好把握。”明蒂嘱咐道。 “那我们先走了,改天再见。”苏珊望了一眼莱恩。 詹妮弗把点心装好,最后一个出门。 莱恩上校又把自己锁在房子里,掏出文件,对着父亲的相框,看了又看。“爸!” 威尔逊把莱恩上校给他的名片放在车头,盯了许久,那名片上没有别的,只有两个大大的红色字母“xo”。 莱恩上校经过一个晚上的养精蓄锐,脸色看起来好了一点。起床把窗帘拉开,呼吸新鲜空气,却发现街对面新来了一家卖熟食的快餐车。在卫生间里,镜子前,莱恩上校被自己的不修边幅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哼了声。莱恩上校把胡渣刮干净,洗簌完毕后来到玛丽的房间,注视着她。接着下厨弄早餐,端到玛丽房间的床头柜上,把窗帘拉开,接着深深地吻了玛丽的额头。 “嘿!”莱恩上校轻轻地唤着玛丽。 “嗯?”玛丽睁开迷蒙的睡眼,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多少点了?”玛丽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九点一刻。 “我为你做了早餐。”莱恩上校拨开玛丽额头上的乱发。 玛丽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早餐,还有半瓶酒,忽然才发现宿醉般的晕眩。“额!” “慢慢来。”莱恩上校扶玛丽坐起来。 玛丽用餐完毕后走出房间,此时正在厅上看电视的莱恩上校立马起身接过玛丽手中的盘子,拿到厨房去洗。边洗边对玛丽说,“冰箱里闹空城计了。” 玛丽在卫生间里说:“一会我就去买。” 等到大家都空闲下来,玛丽想借机跟莱恩上校说话,但是莱恩上校总像是回避着。无奈的玛丽只好穿上衣服,拿起包出门了。莱恩上校看着玛丽驾车远了,把窗帘都拉上,用起子把家里的两部座机卸掉,再用镊子小心翼翼地钳出窃听装备。 “哼!”莱恩上校轻蔑地笑了下,正想把窃听装备浸到水里,却停了下来,又把它们原封不动地装了回去。 玛丽回到家,看见莱恩上校正在门廊的椅子上浴着阳光看书,心里宽慰不少。 “今晚有火鸡和牛排!”玛丽兴冲冲地对莱恩说。 “好!我很期待。”莱恩上校对玛丽微笑,同时瞄了一眼对面的熟食摊。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一辆快递专用车停在莱恩上校家门前,身穿制服的快递员拿着一个包裹走向莱恩上校。 “看你们挤眉弄眼,暗送秋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口味变了。”快递员指着对面的熟食摊。 “事情弄得怎么样了?马克。”莱恩上校问。 “还有几个人在赶路,最快三天后到。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么急?”马克说。 “到时候我会把详情告诉你们,现在先保持低调。”莱恩上校说。 马克偷瞄了一眼对面的熟食摊,说,“你们准备去开房吗?”说着顺手把单子递给莱恩上校。 “呵呵!我不搞3p。”莱恩上校笑道,把单子签了,还给马克。 “嗯?”马克接过单子,望了下四周,街对面有个清洁工,在一尘不染的地上来回扫着,“呵呵!我假放得太长了。” 莱恩上校目送马克走远,转身回到自己房里,把包裹拆开。 玛丽在厨房里问,“你今晚要吃哪个?” 莱恩上校来到厨房,暧昧地看着玛丽,说,“你!” 玛丽羞赧地笑了下,和莱恩上校亲密起来,拥抱的背后,各人思绪万千。 晚餐时候,莱恩上校与玛丽有说有笑,表面上看着跟普通家庭没有两样。但是玛丽心里清楚,自己的丈夫在敷衍,毕竟看人眼色是家庭主妇的日常工作。 “听说你同学出书了。”莱恩上校说。 “嗯!露丝上个月给我寄了一本,《枫叶物语》。”玛丽说。 “我在你的床头柜上看到过,感觉怎么样?”莱恩上校问。 “文笔细腻而忧伤,富含哲理而温情,露丝从小就多愁善感。”玛丽说。 “是啊!还记得以前你们一起求学,我在宿舍底下傻等。”莱恩上校说。 “都怪你楞头楞二的,不说清楚,露丝还以为你在追她,害得她误会我抢人,好长一段时间不理我。幸好最后大家误会解开了,冰释前嫌,不然我就失去了一个好朋友。”玛丽埋怨道。 “呵呵!谁让你不主动点呢!”莱恩上校坏笑道。 “讨厌!”玛丽撒娇道。 “你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莱恩上校问。 “八年了吧!人家露丝才女,忙事业,没时间联络。”玛丽哀叹道,继而又说,“她现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教授哲学和历史,很多学生都喜欢听她讲课。” “宾夕法尼亚大学,值得怀念的地方啊!”莱恩上校说。 “要不是当年你追求我,或许我也留校任教了。”玛丽品着葡萄酒说。 “这个周末你有空吗?要不我们去那散散心吧!你也可以会会多年不见的好友。”莱恩上校说。 第3章 初到校园 “好啊!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门了。”玛丽不假思索地爽快答应下来,心里默数着好友们的教导。 “嗯!”莱恩上校点点头,心里思衬着(离纽约还是远了点)。 晚餐过后,玛丽拿起家里的电话预定机票。 “你好!请问是航空公司吗?”玛丽电话这头问。 “是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您的吗?”总台客服小姐很亲切。 “请帮我订两张周六飞往费城的机票。”玛丽说。 “好的,请稍等一会。”总台客服小姐操作电脑查票,“我很抱歉,华盛顿飞往费城的周六票被订空了,请问您是一个人吗?现在还剩下一张。” “不!我和老公两个人。”玛丽似乎着急嗓音高了一些,厅上另一边端着日报的莱恩上校瞅了一眼。 “有问题吗?”莱恩上校说。 玛丽不好意思地扭头,小声一点对电话的那头说,“那周日的呢?” 电话里传来熟练操作键盘的声音,“很抱歉,周日的票也被订空了,秋季开学,商务繁忙,周末人多。我帮你看了下,下周一下午两点半有一趟,可以不?如果不急的话。”客服小姐说。 “那好!就这个吧!”玛丽妥协。 过了一会,玛丽挂了电话,向莱恩上校走了过来。 “那个,周末可能没有机票了,我订了下周一的。”玛丽担心地说。 “没关系的,玛丽,出远门也需要时间来准备。”莱恩上校安慰道。 “那好的。”玛丽如释重负,去自己房间里折腾起来。 过了一会,玛丽一反常态的开始做蒸熏,贴面膜,涂bb霜。心里盘算着,这次面对的是昔日的情敌,想起明蒂的教诲,不可轻心。 莱恩上校心里也盘算着,计划里多出来的两天该怎么办。莱恩上校回到自己的房里,拿出包裹,那是“神经病”少年的详细资料。 弗吉尼亚州立中学,建于2030年,坐落于弗吉尼亚州的林奇堡。这所占地面积780英亩的校园距离富有文化、政治及历史的首都华盛顿特区330英里,是一所男女混合寄宿制中学。莱恩上校正在阅读校长室挂在墙上的学校简介,这时校长刚开完会回来。 “你来了,请坐啊!”校长客套起来,“要喝咖啡吗?手工磨制,醇香型。” 莱恩上校把征兵文件放到校长桌子上,说,“这是今年的征兵配额。” 校长把文件往前一推,说,“看过了,刚才还开会讨论来着。” “既然部队提前打过招呼,我也就不啰嗦了。”莱恩上校吩咐门外的里奇中士,和李斯特下士去做宣传工作,接着对校长说,“今年的质量要求高一些,要严格筛选,你们这里有学生的成绩资料吗?” “露西,你把学生的资料整理一下。”校长拿住电话,问莱恩上校,“还需要什么?” “最好是近三年的,各方面的,详细一点。”莱恩上校说。 “露西,你听到了,快一点,顺便帮我拿点曲奇过来。”校长把电话挂了。 操场正在上体育课,学生的口号声传了过来。莱恩上校掀起窗帘一角往下看,看到一队学生正在跑步,其中一个学生落后了一大截。 (居然是他)莱恩上校心想。 那队学生跑完后,接下来原地做俯卧撑,而那个刚才落后的学生居然做不到10个就趴下了,被同学们嘲笑后,又被老师数落一番。 (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威尔逊在糊弄人?)莱恩上校心里又想。 过了半个小时,助理露西和另两个同事把资料整理成箱搬进校长室,当然还少不了校长的口粮曲奇。 “这么多?”莱恩上校不悦。 “那当然啦!东西两个分校加起来近1900名学生,今年秋季又新进300多名新生。”校长没有叫莱恩上校吃曲奇,自己先磕了起来,就着纯香型手磨咖啡,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莱恩上校。 “你介意吗?”莱恩上校示意想把资料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校长右手拿着啃了一半的曲奇,伸着小拇指对着助理露西,眼光指向茶几。露西意会,帮忙把茶几上的东西挪走后,然后把门关上,回到隔壁自己的助理室里。 曲奇咔嘣后清脆的声音,堆山的资料,莱恩上校心里开始烦躁起来。 “外面上体育课的是哪个年级的?”莱恩上校问校长。 校长懒洋洋地从椅子上起来,看着窗外,“噢!那是高二h班的学生。” “那个班的学生这里的资料里有吗?”莱恩上校又问。 “有,全在这里了,你找下h开头的文件。”校长又坐回椅子上。 莱恩上校从另一个箱子里把h开头的文件都翻了出来,仔细看着,不一会就找着他想的那个名字。 “怎么都是b。”莱恩上校嘟囔着不小心说出声来。 “嗯?”校长不解。 “这个叫朱古的学生每个学期,每科考试,怎么都是b啊?”莱恩上校越发疑惑,只能发问校长。 “我也和你一样郁闷,这所学校的学生是从俄亥俄州,肯塔基州,田纳西州,还有卡罗莱纳州挑选出来的优秀学生,他居然连一个a都没有!”校长惊讶得把曲奇忘记了,反复对比着成绩单。 莱恩上校对之前所掌握的情报感觉有点出入,疑惑不解,接着查看了其他同学的成绩,abcd都有,唯独朱古全b。 “我好像发现有很多学生是d的。”莱恩上校举例给校长。 校长被戳到了,这是工作的失职,额头上涔出冷汗,解释道,“你也知道,我们这所学校是国家出资建设的重点中学,学生是从周边5个州里挑选出来的出类拔萃的优秀生,他们在以前的学校不是a就是a+。大事件后,国家为了应对未来的重大突发事件,成立了人才优先计划,每5个州就有1所州立中学,这种州立中学全国就有9个。高标准建设,时间又短,师资没有及时跟上,发生这种事情也在所难免...” “你紧张什么?”莱恩上校打断了校长急促的语气。 “是吗?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校长差点把咖啡弄翻,坐回椅子装作淡定。 莱恩上校被校长这么一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你们这里入学前有测试过吗?” “入学测试,那是当然的啦!那边那个红色的文件袋就是入学测试,旁边的褐色文件袋是以前学校的成绩。”校长看到了一根稻草。 莱恩上校在这2个文件袋里找到了朱古的信息,果然他在以前的学校都是a和a+,唯独体育和现在一样,都是d,看来他的体格真的很差。 “刚才你说入学标准是a和a+,对吧?”莱恩上校问。 “嗯?没错,我是说过。”校长回答。 “那怎么我发现这位同学好像是d?”莱恩上校追问。 “拿来给我看看。”校长从莱恩上校那里接过资料,“这可能是印刷错误,你等等。”校长拿起电话,“露西,你查下一个叫朱古的学生,他的入学资料,为什么他的体育成绩是d?” 就在莱恩上校和校长对视的这一会,露西从隔壁走了过来。 “这是以前学校发过来的原始文件,我也问过了,确实是d没错。”露西说。 莱恩上校和校长核对完后,校长不好意思地说,“是吗?看来不是印刷错误,呵呵!你也知道,州立中学是针对大事件建立的人才培养机构,主要注重智力培养。” 校长紧张得头上又出汗了,露西则在一旁摇摇头,莱恩上校看到后,把全是b的资料摆在桌上。校长看到后语塞,结结巴巴地说,“过去并不代表现在,人不能总是看着过去嘛!”语无伦次的校长掏出手帕,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 “那我们现在就找他来做一次智商测试,怎样?”莱恩上校发起攻击。 “那,那好,那就如你所愿,露西,你去准备一下测试题,顺便把朱古叫过来。”校长接招。 露西并没有离开去做准备,而是等在校长旁边。 “露西,你怎么还杵在这里。”校长发话。 露西向校长伸出手,说,“钥匙!” 校长看到抽屉里有3串钥匙,踌躇了2秒后,全部摆在桌面上。露西从中拣出1串,转身走出2步,把旁边的柜子打开,拿出一叠试卷。 “原来在这里,呵呵!”校长笑道。 “这份是标准的,300题智商测试卷,涉及政治、经济、历史、文化、艺术、数学等,主要考核知识面和逻辑思维能力。这份是亚当斯教授的,120题智商测试卷,涉及语言文字和数学,主要考核左右脑功能。这份是专业的,40题智商测试卷,涉及图像和数学,侧重思维的继承和延伸。”露西解释完后,出门找朱古去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聪明能干的得力助手。”莱恩上校说。 “那是当然的啦!”校长得意的滋味,乐呵呵起来。不一会就发现了莱恩上校的隐语,讽刺自己笨头笨脑,快乐的表情没了,严肃着。 第4章 命运交织 莱恩上校看到校长的表情变化,说明对方理解了自己的深层含义,抿着嘴角笑起来,得意的样子。 “一会他来后,你准备让他做哪份测试题?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460道题。”校长闷闷地说。 “40题的,如果真是人才,在人群中应该会很明显。”莱恩上校说。 露西把朱古带到校长室后,就回到隔壁自己的助理室。 校长介绍道,“这位是来自华盛顿特区的莱恩上校,主要负责这次的征兵任务。” “是你!”朱古说。 “对,是我。”莱恩上校说。 “你们见过?”校长惊讶道,转而又说,“朱古同学,叫你来是让你做一次智商测试。” “可以不做吗?我有点忙。”朱古借口道。 “我们这里是重点中学,如果有1个d,就要留级,如果有3个d,就要退学。你的体育成绩正好是留级的资格,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让你升到了高二。因为我们看重你的智力水平,均高于周边学校的学生,但是你目前所取得的成绩并不是我们所期望的那样。” 校长停顿了一下,想让朱古同学有思考的空间。看到朱古没有悔意,接着把全是b和1个d的成绩单摆在他面前,说,“现在你有三个选择,要么补考体育,要么留级,要么进行一次智商测试。你选择哪一个?” 朱古同学看着铁证,如校长想的那样,冷静下来思考,校长默默地点点头。 (体育?我再练几年还是这屌样,别说马上就来个补考,连练的时间都没有。留级?天啊!那不是把笨蛋写在脸上吗?次奥,干脆就说不测试就去死算了。)朱古选择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笔。 “嗯!”校长很得意,稻草很听话。 莱恩上校把那40题的智商测试试卷递给朱古,说,“你有20分钟的时间。” 朱古把卷子拿起来看,傻眼了,不服气地说,“可上面说有120分钟。” “19分45秒。”莱恩上校看了下表。 “次奥!”朱古低语,不得不认真看试题,这份试题很专业,朱古算了下,20分钟根本完成不了。不自主地把左手握成了拳头,右腿一直小抖个不停,眼睛在试题和墙上的挂钟之间来回摆着。 “哼哼!”莱恩上校心里暗自高兴。 校长替朱古捏了把汗,安慰他,“别急,你还有18分钟,慢慢来。” (你个猪头校长,我已经够紧张的了。)朱古心里暗自着急,看着莱恩上校的那得意劲,不爽的情绪油然而生。这时他注意到了门背的视力测试表,盯了好久。 “15分30秒。”莱恩上校提醒朱古。 朱古缓过神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紧张的情绪没有了。左手的拳头松开了,右腿也不抖了,从容自若。 莱恩上校疑惑地看了下门背的视力测试表,心里想(难道那上面有答案?) “时间到!”莱恩上校把朱古的卷子收了上来。 朱古正转身要走,被校长叫住,“你等下,先把卷子改完再走。” 莱恩上校和校长一起核对答案,朱古只做对了6道题,而且只做了6道题,分别是第3、6、11、15、21、25道题。按上面的评分标准,最后的结果只能是d。 校长很是失望,这根稻草自燃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莱恩上校有一种捕获猎物的喜悦感,说,“经常听人家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又或者头脑发达四肢简单,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是吗?我也开了眼界。”朱古说。 “嗯?”莱恩上校不解,心里想(死鸭子嘴硬。) “我可以走了么?而且你们也说了,只做测试,没说一定要拿a。”朱古说。 校长心灰意冷,甩甩手,示意朱古退下。 莱恩上校在朱古走了以后,很在意之前他说的那句话,又拿起刚才的卷子看了看。(难道是?)莱恩上校突发奇想,拿起笔,在题数后写下字母。(果然!) 原来那6个数字对应6个字母,分别是cfkouy,朱古在试卷的第21道题上故意把答案重复性的写2遍,那就是7个字母cfkouuy。重新排列后正好是那个词! “这混小子!”莱恩上校有一种莫名的悸动,难以抑制内心的不平,转而对校长说,“你也看到了学生的真实水平,我想在全校进行一次整体测试,希望你能批准。” 校长说,“我的行程排满了,你跟我的助理讨论吧!”校长拿起电话,把露西叫了过来。 “我希望能把测试难度调高几个档次,你做得到不?”莱恩上校问露西。 “嗯!可以从现成的题库里抽选出一些罕见又复杂的。”露西回答。 “从准备测试到学生完成测试大概要多长时间?”莱恩上校继续问。 “一共17门课程,1900名学生来算,要准备3万多份试卷。每天只考3门,光考试也要6天。”露西解释道。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上面,你能缩短到2天吗?”莱恩上校说。 “莱恩上校我不想说你什么,但你这实在是强人所难啊!”校长插嘴道。 露西思考了一会说,“可以!如果把各科综合到一起考的话。” “还能再提高难度吗?”莱恩上校问。 “如果现在改试题的话,可能时间上来不及。等等,我们可以把考试时间缩短,来提高难度。”露西答。 “嗯!嗯!仅做为助手来说,你已经很出色了。”莱恩上校赞美道。 露西听到后,昂着头,推了推黑色边框的塑胶眼镜,“谢谢!” 校长看不下去了,放下报纸,对他们两人说,“莱恩上校,你是第一次来贵校吧?正好现在是午休时间,我让露西带着你去参观下校园,顺便用餐。”校长向露西使了个眼色。 “莱恩上校,我有这个荣幸带你去参观校园吗?”露西问。 “有的!”莱恩上校起身跟随露西出了校长办公室。 (去吧!去吧!)校长心里不耐烦,又端起报纸来。 经过隔壁助理室,露西叫住莱恩上校,“请你稍等片刻!” “嗯!好的。”莱恩上校说。 露西把刚才的事情向另外两位同事交代了一下,还用复写纸把流程都写下来,分别贴在那两位同事的桌壁上。“好了!”露西向莱恩上校说。 在教学楼之间的走廊上,莱恩上校对露西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备这么详细的学生资料,还能够在仓促的条件下,把考试内容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我们这里往年都是少校级别的来做征兵宣传,今年来的是上校级别。我想着,可能今年的要求会比以往来的严格,所以昨天通知下来时就开始着手准备了。”露西说。 “很不错的战术预测,你真的只是一个校长助理吗?”莱恩上校说。 “呵呵!过奖了,我只不过是想把工作做好而已。”露西害羞地用手扶着眼镜。 这时正好是学生放学的时间,广播里是征兵的宣传语,教学楼也挂起了征兵的横幅,电子广告牌上播放的是征兵广告。 “请这边走,前面不远处是教职工食堂,在学生食堂旁边。”露西把手指向前方。 “不,我们去学生食堂吧!”莱恩上校对露西说。 “为什么?教职工食堂的伙食要好一些啊!”露西解释道。 “我也想和你一样,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莱恩上校望着露西微笑。 也许是刚放学,食堂里的学生零零星星,莱恩上校和露西把餐点了,择好位子坐了下来。而他们的不远处,正好是朱古同学。 或许是莱恩上校和露西坐的地方光线较暗,又或者是朱古低着头在回避路人目光,朱古没有注意到他们俩在注视着自己,找了个靠窗口的位置坐下来用餐。就在朱古坐下来没多久,学校食堂里的人开始排起长队。有那么几个人,从食堂门口进来后,就径直走到点餐处,他们没有排队,也没有插队,就近旁边桌子等着。配餐的那两个伙计停下手里的活,进进出出厨房端来热好的饭菜,摆在他们桌上。排队等餐的人里面,有小声议论的,但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更别说是站出来指手划脚。 “嘿!你们看那边。”那几个人中的一个说话了。 “哼!哼!伙计们,加菜去。”较矮的说。 他们向朱古坐的窗口边走去,朱古隔壁桌子用餐的同学似乎注意到了,赶忙搬家。他们这么明显的举动,不能不让莱恩上校注意起来。 “他们是谁?”莱恩上校问露西。 露西停下手里的土豆工程,转头看了下,说,“你是说那几个穿球衣的人吗?” “这里还有比他们更招风的人吗?”莱恩上校说。 “他们是校董们的儿子。”露西说。 “校董?我以为这是公立学校。不是吗?”莱恩上校有点惊讶。 第5章 试卷危机 “以前是,在我来这里以前。那时政府为了应付各种社会矛盾,资金又紧张,根本无暇顾及学校,所以批准了私人搭伙。”露西解释道。 “但至少学校还是政府的。”莱恩上校说。 “也许吧!直到去年,私人企业在学校的占股就达到了87%,每年都在增加,政府现在好像撒手不管了。”露西无奈地说,用勺子调和着土豆泥里的土豆块,接着说,“我们现在的工资都是他们发的。” 就在露西唉声叹气这会,那几个人来到了朱古坐的桌子前。 “哎哟!这是嘛?青菜,萝卜丝,豆芽,还有这是树根吗?”个子较小的那个说话了。 “老大,这是素食肉片。”跟在后面的高个子解释道。 “我有问你吗?”没等高个子反应过来,脑壳上就挨了几捶,“我有问你吗?瞎表现啥!”说着再踢了几下高个子。 “那是桑达斯企业未来的接班人,亚历克斯·桑达斯。”露西说。 “世界五十强那个桑达斯?没想那个小个子倒还有点来头。”莱恩上校又惊讶道。 “不!我说的是那个大个子。”露西说。 “看来那个小个子将来不想找工作了。”莱恩上校戏谑道。 露西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莱恩上校,“你居然不知道,那个小个子是国会议员的儿子,亚历山大·杰瑞,他爸是下届总统的候选人之一,据说是内定的。” “难怪人们都说子承父业。”莱恩上校笑道。 就在莱恩上校和露西暗地里沟通这会,朱古手里的筷子被另一个大个子扔到地上,朱古也没多想,弯下腰拣了起来。 “好狗狗!拣得真好!”亚历山大说。 亚历克斯为了争取表现,也来插一脚,说,“只有猪才会吃这种猪食,而且猪是不会在桌子上用餐的。”说着亚历克斯就把朱古的餐盘放到地板上,用脚踢远一点。 朱古拿着筷子就楞在哪里,此时的莱恩上校没有了刚才的怨气,反而多出一点同情。 “去吃啊!你这头猪,神经病猪,狗头猪。哈哈哈!”亚历克斯边嘲笑朱古,边看着亚历山大,希望能够讨他欢心。可是亚历山大也只是附和着笑的,看来亚历克斯没有争取到最好的表现,可能还笼罩在刚才的阴影下,真的是压力山大了。 朱古看着围成圈的这6个人,没有任何抵抗,也没有放下筷子,默默地拿起地上的盘子,走到另一个没有人的桌子旁坐下。 “呵呵!”亚历山大朝几个跟班笑道,“什么是神经病,就是像他这种没有羞耻心的人。” 跟班们像是抓住了要领,或者说是主要内容,中心思想,异口同声地在朱古旁边叫道,“神经病!神经病!神啊神经病!” “呵呵!原来是这个意思。”莱恩上校回忆起公墓的那一幕。 “他们仗着自己老爸是李刚,总是欺负弱小。”莱恩上校旁边桌子一同学说。 “小声点,被他们听到你就完了。”另一个同学轻声提醒道。 “唉!弱肉强食的世界。”露西又哀叹道。 (弱小?)莱恩上校脑袋里一直萦绕着这个词,(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换做自己,是否会抡起拳头?如果抡起拳头,是否就能证明自己强大?如果自己强大,那是否就会去欺负弱小?额,想远了。)莱恩上校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一下。(为什么我会在意他,难道是因为他占用了我老爸那15年,我会嫉妒一个弱小的人吗?我又为什么会去同情他,难道是骨子里虚伪的正直感?)莱恩上校盯着盘子里的鸡肉,(不!那不是弱小,在群狼里的小羊,顽强不屈的小羊。不!那不是弱小,他在做自己的事情,尽管被打扰,他还是尽力地把事情去做完,他在无视着来自各方的威胁,他在藐视着他们。)莱恩上校望着朱古,眼睛炯炯有神。 此时的莱恩上校,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纠结的缘分将让他们未来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我吃完了。”露西说。 “嗯!我也吃完了,接下来你是要继续带着我参观校园,还是回去做备考工作呢?”莱恩上校说。 “参观校园吧!我相信他们俩会努力把工作做好的。”露西坚定地说。 莱恩上校点点头,笑了一下,和露西一起走出食堂,在出门的那一瞬间,莱恩上校回头望了一下默默低头吃着饭的朱古同学。 “这条人工河是东西分校的分界线,在东边,也就是我们来的地方,是旧校址,也就是刚开始建校的地方。而在西边,那些别墅林立的地方,是股东们建的,为让自己的子女有一个较好的环境。”露西说。 “也就是说,东穷西富咯!”莱恩上校不做隐语。 “也可以这么说,西校区主要是欧美学生较多。而东校区黑人就占了12%,黄种人就占了23%,他们中的一部分人都在贷款上学。”露西说。 “我也看到了,食堂里的亚洲学生蛮多的,不过他们好像都在排斥着朱古同学。”莱恩上校看着露西说。 “可能是怕被卷入漩涡吧!”露西说。 (看来颜色并不是阻隔人心的东西。)莱恩上校意味深长地望着远方的天空。 “这里就是教职工宿舍了,我的宿舍在二楼。”露西指着二楼红色窗帘那间。 “这么看来,我的宿舍和你的蛮近的。”莱恩上校说。 “嗯!翻过墙就近了。”露西盯着莱恩上校。 “呵呵!内有恶犬啊!”莱恩上校打趣道。 “前面那边是人工湖,湖的旁边有一个小型高尔夫球场。”露西意犹未尽。 “今天就到这吧!你已经把一天工作的份都做了,一个舒服的午休是该得的。”莱恩上校说。 (难道你只是为了送我回来的吗?)露西的话到嘴边停住了,只在脑子里转着,(为什么我想要这样说?)露西望着等待回复的莱恩上校,说,“那好吧!莱恩上校再见!” 午休结束后,莱恩上校想去找露西接着带自己逛校园,忽然回想到露西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机,说明她还是挂心备考工作的。莱恩上校没有往她宿舍的方向走,直接和里奇中士他们汇合,把征兵的进度赶一赶。 时间过的很快,月亮已经把太阳踢下去了。 敲门的声音,莱恩上校把门打开,里奇中士在门口兴冲冲地说,“来了。” 莱恩上校跟里奇中士来到另一间房,李斯特下士在电脑的键盘上敲敲打打。 “和上校想的一样,今天晚上果然有人来偷试题。”里奇中士说。 “他们花了16分钟破解了学校的第1道防火墙,后面还有2道。”李斯特下士说。 “那你破解这3道防火墙用了多长时间?”莱恩上校问。 “4分钟。”李斯特下士扭过头来对莱恩上校说。 “好!”莱恩上校轻轻拍着李斯特下士的肩膀,以示鼓励。 “有2个端口是开着的,1083,2256,可能是以前留下的后门,我把它们给堵上了。如果他们破解了第2道防火墙,我就再加上自己制作的4道防火墙,就算是顶级黑客也得花几个小时,让他们这帮学生吃瘪去。”李斯特下士说。 “不!你把第3道防火墙推了,今天晚上让他们得手。”莱恩上校说。 “嗯?为什么?”李斯特下士不解地望着莱恩上校。 莱恩上校看了看里奇中士,里奇中士似乎明白了上校的用意,接着对李斯特下士说,“你就照着上校说的去做吧!” 李斯特下士把刚才的快乐透支了,悻悻不乐地低语着,“居然让我帮助学生偷试卷。” 莱恩上校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出了门,朝露西的宿舍走去。 莱恩上校敲开了露西的门,只见露西穿着一件连衣裙似的睡衣。 “是你啊!”露西右手扶着门框,站在门背后探出半个身子。 “我找你有点事,你现在有时间吗?”莱恩上校问露西。 露西扭头看了看床头的电子显示器,时间是20点23分。 “离睡觉还有一段时间,你进来吧!”露西把门打开。 莱恩上校四周环顾了下,电视机前的沙发上一堆零食,沙发前的茶几上满是糖衣。 “有点乱,你稍等一会。”露西把垃圾收集进垃圾筐里,进厨房端出来一杯红茶。 “试卷都准备好了吗?明天几点开考?”莱恩上校直截了当。 露西坐在沙发上,把抱枕放在胸前,“都准备好了,明天早上9点就开考。上午到下午一共考3门,后天和明天一样,总共6门综合测试。” “如果让你重新准备,得花多少时间?”莱恩上校问。 “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露西有点吃惊。 “我是说,如果让你再另外准备6套试题,时间够么?在明天9点以前。”莱恩上校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另外再准备?”露西不解,似乎有点慌了。 “有学生破解了学校的防火墙,拿到了试题,现在估计已经在学生之间传遍了。”莱恩上校说。 “什么?天啊!”露西完全懵了,不知所措地楞在那里。 第6章 统考开始 “这样吧!你把题库拿给我,我来想办法。”莱恩上校安慰露西。 “重新准备的话得再花7个小时呢!”露西转身从保险柜里拿出移动硬盘。 “没事,交给我好了。”莱恩上校接过露西的移动硬盘,急忙赶了回去。 露西这会没心思继续看电视,在床上辗转反侧,从计划a一直想到计划g,然后全部否定,就这样折腾着。 “今天晚上,你们俩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莱恩上校说着,就把移动硬盘放到桌子上。 “这是什么?”里奇中士问。 “题库。你们的任务是从里面拣出最难的试题,然后准备6套不同的。”莱恩上校说。 李斯特下士把移动硬盘接入电脑,“390g?这家伙真大。我来看看里面有什么,24万多道题?”李斯特下士扭过头来,看着上校,“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明天早上7点之前,9点考试,还得留点时间印刷试题,分发到各班,老师手里也得有。” “上校,我可以问个问题吗?”李斯特下士说。 “好吧!你说。”莱恩上校扶着椅子,看着他。 “如果我们把试题交给老师,会不会有个别老师泄露试题?”李斯特下士说。 莱恩上校没想到这么多,经过李斯特下士这么一问,沉默了。在一旁的里奇中士看着莱恩上校,说,“是啊!你也说过老师的工资是学生发的,难免会有个别老师铤而走险。” “那你说,该怎么办?”莱恩上校没辙了。 “我可以设置个程序,随机出题。”李斯特下士说。 “你说的再详细点。”莱恩上校催促道。 “我们可以把各个教室的复印机联机到主机上,然后从主机随机下载试题,在考试前10分钟复印出来。筛选那些下载过的试题,简单来说,就是每个人拿到的题目完全不会重复,这样也可以防止共同作弊。”李斯特下士解释道。 “好样的!你真行啊!”莱恩上校心里的石头终于甩掉了,旁边的里奇中士也跟着兴奋起来。 “那好!我们马上开工。”李斯特下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里面有4种题目,a、b、c、d,4种难度,我们可以把c和d去掉。”里奇中士说。 “嗯!那我就先做随机拣题的程序。”李斯特下士说。 莱恩上校看着他们默契的配合,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一个人来到阳台,想透过夜幕下的树丛,把好消息传递给那边的露西。也许是离得太遥远,阳台上只留下孤单的月影。 过了好一会儿,莱恩上校从阳台走回房里,看见他们一筹莫展。 “怎么了?”莱恩上校说。 “a类难度的试题全部都是论述题或证明题,答案只有一个。如果改成选择题,还得再加上3个错误答案。”李斯特下士说。 “尽管我已经把c和d类难度的试题筛选掉了,可还有5万多道题。就算把b类难度也去掉,a类难度也还有2万多道题,如果全部都要再加上3个错误答案,可能时间不宽裕。”里奇中士说。 “很难么?”莱恩上校问李斯特下士。 “有点。因为错误答案如果和正确答案差太多,学生就会发现问题,比如试题是xyz,错误答案冒出个w或者u,学生一眼就能发现出来。”李斯特下士说。 “有办法解决吗?”莱恩上校心里又纠结起来。 “我可以做个模仿程序,尽量不改变答案的基本值,只在数字上改动。”李斯特下士说。 “那好!”莱恩上校说。 李斯特下士说完,就继续在键盘上敲打,制作程序。而在一旁筛选试题的里奇中士,对莱恩上校说,“修改的内容有点多,可能要等上蛮长的一段时间,上校先去睡一会吧!等到完成的时候,我们会叫醒你。” 莱恩上校见帮不上忙,就坐在后面的床上,双手握在一起等着。不知过了多久,莱恩上校注意到李斯特下士在打哈哈,伸着懒腰,于是看了下手表,已经晚上11点半了,(部下这么努力,我应该做点什么。)莱恩上校悄悄地穿上衣服,出门去。 在学校的超市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莱恩上校来到食品区。面包、三明治、吐司、汉堡、咖啡、饮料,莱恩上校每样多拿点。 “上校!莱恩上校!”里奇中士推着莱恩上校。 “嗯?怎么了?”莱恩上校从床上醒来,看见李斯特下士趴在桌子上睡着,再看看手表,已经早上6点了。 “做好了。”里奇中士把移动硬盘交给莱恩上校。 “你们辛苦了,非常感谢。”莱恩上校望着里奇中士。 洗漱完毕后,莱恩上校想叫醒李斯特下士,里奇中士说,“让这孩子多睡会吧!剩下的工作我来完成。” “嗯!也好。”莱恩上校说。 在去露西宿舍的路上,莱恩上校问,“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你们工作到了几点?” “凌晨3点就弄好了,李斯特这小子鬼主意多,建议把单选题改为混选题,答案有可能是1个,也有可能是几个,甚至1个都没有,这样可以干掉那些转笔瞎蒙的人。”里奇中士说。 “哈哈哈哈!真有他的。”莱恩上校开怀大笑。 里奇中士看着精神起来的莱恩上校,心里也高兴着,接着说,“李斯特不知道上校是否会批准,但是他还是多花了1个小时来做这个混选题程序,一直工作到4点。” 莱恩上校听到后,表情严肃起来,心里想(他们为我做了很多,我又给他们带来什么,看来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上司。) “露西,是我。”莱恩上校敲着露西宿舍的门。 露西看着镜子里蓬头乱发和黑眼圈的自己,着急了,对着门口喊,“等一会!不,等两会!” 过了大概20分钟,露西开门了,莱恩上校看着她,说,“昨晚没睡吗?” “怎么?黑眼圈很重吗?”露西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照了照。 “试题做好了。”莱恩上校把移动硬盘交给露西,露西忽然间来了精神。 在去办公室的路上,里奇中士把方法告诉了露西,露西打电话叫同事们紧急集合。 上午9点,教室里。亚历克斯对亚历山大说竖起大拇指说,“昨晚都搞定了。” 亚历山大得意地在课桌上翘起了二郎腿。 就在这个时候,广播里传来了刺耳的声音,“喂!喂!吱~~(刺耳声)” “各位同学好,我是莱恩上校,是这次征兵任务的主要负责人。今天以及明天的考试,目的是为国家挑选优秀人才,所以成绩将记入个人档案里。”莱恩上校在广播里说。 各班的老师开始点名,被叫到的同学拿着学生证上去领答题卡和试卷,试卷直接从各班的复印机里现场复印。 “喂!怎么跟昨天晚上的不一样。”亚历山大对亚历克斯发火。 “嗯?”亚历克斯转身看了周围的试卷,每张都不一样,也在纳闷。 “忘了说了,这次考试的题目是随机的,并且不重复。还有,昨天晚上的小耗子们辛苦了。”莱恩上校在广播里笑着说。 “次奥!”亚历克斯对广播竖起了中指,说完后把试卷摆在尖子生的桌上,“你来帮我做。” “不!”那个尖子生说。 “你敢对我说不?”亚历克斯恼怒起来。 “不是的,我是说我做不了,这是竞赛难度的题,跟平时的简直是天壤之别,连我也做不出来。”那个尖子生害怕地说。 “次奥!”亚历克斯狠狠地把试卷摔地上去。 “4点到6点,你休息了吗?”莱恩上校回到办公室后问里奇中士。 “我没事,以前跟你在斯特林做任务的时候,连续7天都没睡。”里奇中士说。 “是啊!在所有人里,你跟我的时间最长。嗯!”莱恩上校陷入沉思,回忆起过去。 在另个一教室里,朱古拿起试题看了又看,心里想(又是那个家伙在搞鬼,上次太突然,这次想整我没那么容易。)朱古想起昨天下午露西说的话,“莱恩上校让我转告你,智商测试的成绩记入档案,和体育成绩加起来,你已经有2个d了。” “我错过什么了?”李斯特下士跑进办公室,看见莱恩上校和里奇中士在屏幕前监控各班教室情况。 莱恩上校习惯性地看了下手表,中午11点了,还有半个小时,上午的考试就结束。 “你的方法很奏效,这群猴子挠破了头皮。”莱恩上校笑道。 “呵呵!”李斯特下士有点不好意思。 “下午还有一场,接着是体育测试。里奇,你先回宿舍休息,这里交给我和李斯特就可以了。”莱恩上校说。 “那好吧。”里奇中士说。 里奇中士刚走不久,露西就端来两杯红茶,“他人呢?” “先回去休息了,忙了一个通宵。对了,考试结果什么时候出来?”莱恩上校问露西。 第7章 深入了解 “嗯!很快,你拿来的移动硬盘里面有自动改卷软件,考完后1个小时就能出结果。你能说下,这么棒的软件是谁做的么?”露西说。 莱恩上校把眼光打在李斯特下士身上,露西忍不住赞美几句,李斯特泛红的脸蛋更红了。 “我能提个要求吗?”莱恩上校对露西说。 “行,你说吧!”露西说。 “考试结果先暂行保密,等6门都考完了统一张榜公告,然后开家长会。”莱恩上校说。 “张榜公告吗?开家长会的话,我要先和校长沟通下,昨天下午校长出差了,要等5天后才回来。现在手机联系不上,能等等吗?”露西说。 “我后天估计就回部队去了,你先做,责任由我来担。”莱恩上校说。 考试结束后,学生食堂里挤满了学生,和平时不一样的是,大家都在抱怨,甚至愤怒。由于试卷实在太难,等到下午的时候,已经有个别学生缺考。 下午4点,操场上集合了不少班的学生。 “人都到齐了吗?”莱恩上校问李斯特下士。 “高一学生集合完毕。”李斯特报告。 “好!把项目分发给体育老师,马上进行测试。”莱恩上校说。 冲刺折返跑、匍匐前进、背人过独木桥...操场上热闹非凡。 “第1道c,第2道d,第3道a,第4道e,第5道b,第6道f...”背面看台上传来了声音。 拿着评分表的莱恩上校转头一看,原来是朱古。 “啪!”枪响起跑,莱恩上校没跟朱古对上话,眼睛盯着百米冲刺的学生。 老师们把成绩汇报给莱恩上校,莱恩上校看着成绩,喃喃自语,“巧合?”说着瞥了一眼朱古。 “第1道e,第2道d,第3道f,第4道a,第5道c,第6道b...”朱古又在自言自语。 莱恩上校继续盯着下一组,老师们又把成绩汇报给莱恩上校。 莱恩上校看完后心里七上八下,(如果说第1次是巧合,那怎么解释第2次又对了?难道?不,我不相信奇迹。) “休息10分钟。”莱恩上校对老师和同学们说。 朱古看着莱恩上校朝自己走来,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你怎么在这里?明天下午才是高二体育测试。”莱恩上校问朱古。 “怎么不可以在这里?看下明天要测试的内容,不是更有把握吗?”朱古反问。 (哼!这皮猴子。)莱恩上校坐在朱古旁边,把评分表拿出来,说,“你很喜欢剧透吗?” “是的。不但喜欢剧透,还喜欢剧透给那些看不透的人。”朱古说。 (给你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了。)莱恩上校正想教训朱古,这个时候李斯特下士拿着另一部分评分表过来。 “大部分都做完了,还差最后两个班。”李斯特下士说。 “你想知道吗?想知道就说出来,我很乐意分享。”朱古说。 “分享什么?”李斯特下士问朱古。 “我不是很感兴趣。”莱恩上校扭头过一边。 “其实很简单,有实力的人,不会在乎别人,眼里只有他自己。有实力的人分两种,完美的会把起跑姿势做到标准,但真正的王者不会这么做。没有实力的人,会特别在乎别人的眼光,有些不老实的就抢跑,有些在起跑线上故意多往前靠。从他们身上的肌肉线条分布,就知道哪些是常年累月训练出来,哪些是临阵磨枪。”朱古慢慢解释道。 “嗯!原来是这样。”李斯特下士点点头,继续说,“可以用在赛马上吗?我可以做个软件,你把参数详细说一下,我们合作的话...” “咳!咳!”莱恩上校咳嗽两声,打断了李斯特下士的话。 朱古起身,留下最后一句,“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这死猴子!)莱恩上校心里又激起了对朱古的不满,但是他的话又深深触动了莱恩上校,(老爸以前也是经常叫我多留心,多观察,没想顺风顺水的仕途后,居然把最基本的忘记了。)莱恩上校看着朱古的背影,似乎看到了什么。 第二天上午10点,莱恩上校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盯着屏幕上的考生。(真正有实力的人从不正眼看别人。)脑袋里一直回忆着朱古的话,(没有实力的人会抢跑,起跑前还会把步子往前挪。)屏幕里的考生千姿百态,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左顾右盼,有的瞻前顾后,但这些都是没有实力的人,他们在抢跑,在占据有利地位。而有的独善其身,他们正襟危坐,没有注意旁人,好像这教室里只有自己。 露西把昨天的考试成绩拿了过来,莱恩上校没有看,抓住机会问露西,“我发现有个同学总是提前交卷,是试题太难了,所以放弃了吗?”莱恩上校指着屏幕上正好交卷的那个同学。 露西把脸蛋凑近屏幕,仔细看了一会,“喔!这是伊丽莎白·泰勒,是学校数一数二的高材生。她总是严格要求自己,不管多么难的考试,总是提前半个小时交卷。” “有意思。”莱恩上校说。 “她的草稿纸总是空白的,一直在心算,在这一点上,很多尖子生都难以企及。”露西补充道。 “嗯!我注意到了。”莱恩上校说。 就在这个时候,里奇中士和李斯特下士走了进来。 “你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完成了。”里奇中士说。 “嗯!很好。”莱恩上校说。 露西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沉默,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说,“你们忙吧!我还有工作要做。”说完,露西把门带上。 “李斯特调查了前三年的考试成绩,发现朱古有几次月考的成绩是全a,但奇怪的是,被人改成b了。”里奇中士说。 “我恢复了硬盘数据,查找一些被删除文件时发现的。”李斯特下士把资料拿给莱恩上校看。 “这个学校的宿舍是双人制的,但是朱古这三年来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住,没有人愿意跟他在一起。”里奇中士说着把宿舍表拿出来。 “那你们知道他最后一个室友是谁吗?”莱恩上校问。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这个人是杰克,他离开朱古宿舍的时间正好跟朱古成绩被修改的时间一致,我们猜测其间肯定有事情发生,所以特意去调查了一下。”里奇中士说。 “然后呢?莱恩上校迫不及待的追问。 “我调查发现,朱古出生的时候,父母离世,现在跟婶婶一起生活。”李斯特下士说。 “这我知道,威尔逊(出租车司机)拿给我的资料上有。”莱恩上校说。 “我还没说完,婶婶的丈夫在朱古父母离世后的几个月神秘失踪了,家庭的经济支柱没有了,所以婶婶开了一家面包店。李斯特下士把保险单拿了出来,“三年前有一伙人砸了面包店,正好也是这个时间。” 莱恩上校看着保险单,上面写着拒赔。 “面包店的店租和朱古的学费都是贷款来的。”李斯特补充道。 “我去找了杰克,他把离开的原因都告诉我了,这是录音。”里奇中士说。 录音里:杰克说,(有一天晚上我看见他自己一个人对着墙壁自言自语,以为他是在梦游。可连续几个晚上,我看到他都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其间还跟我对话,我觉得这不是梦游。然后他告诉我,有一个人占据了他的身体,每到晚上,那个人就会出来。刚开始的时候是午夜12点,后来变成了11点,那个人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我认为他是疯了,只有神经病才会这么说。) 里奇中士说,(你为什么选择离开?) 杰克说,(我建议朱古去看心里医生,他说我总是不相信他,后来他的情况越发不可收拾,如果我再呆下去,或许我也会疯掉。) 里奇中士说,(你离开后有没有把这件事情跟别人提起过?) 杰克说,(做为朋友,我真心想帮助朱古,但是自己能力有限,于是去找其他朋友帮忙。) 里奇中士说,(有名字吗?) 杰克说,(亚历克斯·桑达斯) 莱恩上校听到这个名字时,深深的吸了口气,大家相视而望。 日薄西山,莱恩上校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整理这两天来的内容。 快7点时,露西把考试成绩拿过来给莱恩上校,“这是6科考试成绩汇总。这次参加考试的一共1842人,高一475人,高二481人,高三472人,大学预科班414人。另外,高中预科班377人没有参加考试。” “嗯!你辛苦了,老师们也辛苦了,有空的话帮我感谢下他们。”莱恩上校说。 “好的。”露西把资料放下,“你吃饭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李斯特下士跑了进来。 “上校,这是高二体育成绩,里奇中士负责高三那边的也快完了。”李斯特下士说。 “嗯!你先去休息吧!”莱恩上校对李斯特下士说。 第8章 朱古调班 李斯特下士把莱恩上校整理好的资料拿回宿舍。 “还有什么事吗?”莱恩上校见露西没有离开,还杵在那里。 “明天是周五,很多家长要上班,而且校长现在还没联系上,能不能再宽限两日?”露西说。 “这不是挺好的么?如果家长重视和关心自己的小孩,一定会抽空来学校。校长是个大忙人,你能独当一面替他排忧解难,不正好体现助理的职责所在吗?你不要太担心,到时候出了问题我会负责的。”莱恩上校说。 “那好吧!”露西说完把门带上。 莱恩上校静下心来看成绩汇总,直接翻到高二h班的成绩,朱古那一栏,5个b,1个a。(呵呵!还是老样子,难度提高后能更进一步,我的推断没有错,这小子确实隐藏了实力。)莱恩上校注意到露西还做了份排名表,翻开第一页,吃惊不小。 朱古那一栏下面划了一条又粗又长的红线,名字前面是个8,对!朱古排在第8名。而在朱古下面的第9名,是4个b,2个c。莱恩上校还没来得及多想,注意力就被第1名的成绩吸引了,6个a,伊丽莎白·泰勒。(难以置信,我已经把难度调到最高,还把时间缩短半个小时,她居然还能取得如此优异成绩,更何况她自己还把时间再缩短半个小时。)第2名也是6个a,为了加以区别,第1名是4个a+,2个a。第7名是2个a,4个b。(原来那根红线是军团a。) 莱恩上校往后翻了一页,看到第53名下面也有一条红线,第53名1个b,5个c,第54名1个b,4个c,1个d。(这就是军团b,人少得可怜。)再往后翻两页,莱恩上校看到的都是d和d-,对照了以前的成绩排名,发现并没有多大改变。 左等右等,已经7点半了,(里奇还没有好吗?)莱恩上校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于是在桌子上留下字条。教职工的食堂里,莱恩上校找到了露西。 “你不去弄一份么?”露西边嚼着土豆边说。 “不!吃饭的事先等会。”莱恩上校把排名表摊在桌面。 “嗯!”露西边嚼着牛肉边看。 “学校是25人的中班制,班级是根据成绩排名分配学生,对不?”莱恩上校说。 “嗯!怎么了?”露西问。 “你也发现了,朱古同学的成绩名列前茅,但是却在h班。”莱恩上校提示。 “你想让我把朱古同学调到a班,是这样吗?”露西说。 “有人说过你冰雪聪明吗?一点就通。”莱恩上校笑道。 “我不管啦!出了问题你负责。”露西说。 “那就这么定了。”莱恩上校高兴地转身走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莱恩上校正好碰见里奇中士,里奇中士把高三的体育成绩递给莱恩上校。 “前天在校长办公室的时候,有个女生在朱古智力测试的时候来过一次。”莱恩上校说。 “我记得你说过,好像朱古同学挺喜欢她的。”里奇中士说。 “是的。那个女生进来的时候,朱古楞住了,不知所措,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没跑。我打算把朱古调到她所在的班级,已经跟露西说了。”莱恩上校说。 “我知道你想招募朱古进团队,从这两天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谁叫我们是知根知底的老友呢?”里奇中士说。 “呵呵!”莱恩上校笑着把手搭在了里奇中士的肩膀上。 “但是给他调班,这样做好吗?如果朱古得偿所愿,还会从军吗?”里奇中士分析道。 “我没想那么多。”莱恩上校说。 “我就烦你这一点,一副老好人的样子。”里奇中士说。 在宿舍里,李斯特下士摆开酒席,“你们还没吃吧?我就知道你们吃不惯学校的大锅饭,所以我开了小灶。” “呵呵!我都忘记了小李子是二级厨师。”里奇中士笑道。 三个人就这样在宿舍里谈笑风生,似乎忘记了置身学校这件事。 青山托起浮阳,白云接受晨光,大地开始躁动,鸟儿丛林奔忙。 一大早老师们就把考试成绩贴在教学楼的墙上,b、c、d、e四栋分别是高一、高二、高三、大学预备班。有起得早的同学,把放榜的地方围堵水泄不通,在外围的只能蹦着看,有的干脆骑在别个同学的脖子上。 “辛西娅怎么还没来?”伊丽莎白前后环顾,a班的同学都已经到了,自己的同桌还空着位子,8点钟预备铃敲响。 “她不会来了。”一个声音说。 伊丽莎白扭头向左边,“凯瑟琳,你知道吗?” “今天早上你没听说吗?她被调到c班去了。”凯瑟琳说。 “啊!”伊丽莎白很惊讶的样子。 “她这次考砸了,排名下降了40位,今天早上我见着她的时候,满脸阴郁的说。”伊芙娜说。 伊丽莎白扭头过右边,“伊芙娜,我真的不知道,没想到这么严重。” “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她从来只在乎自己,连同桌都不关心...”背后传来窃窃私语声。 “静一静,静一静。”老师用课本敲着讲台。 大家都没注意到老师已经进来了,有些人开始慌忙整理桌子,等到声音渐小,老师对着门口说,“进来吧!” 大家都望着门口,猜测着会进来什么东西。门口打开了,朱古肩着书包,提着小袋子,紧张地走向讲台,还差点摔了个跟头。 “呵呵!土包子。”教室后面一个声音,大家也跟着笑起来。 “安静!我们班今天来了位新同学。”老师把朱古同学往前带了带,“你自我介绍一下。” 朱古注意到了前排的伊丽莎白,比刚进教室的时候更紧张了,“我...我...”头上挤出了几颗珍珠,“我叫...” “看来新同学有点怕生。”老师俯身朱古耳朵边,小声说,“放轻松点,调节下呼吸,说出你的名字。” “我叫...朱古!”朱古终于把自己的名字憋出来了,此时已经满脸通红,自己差点淹没在心跳的声音里。 “好吧!以后大家多关照下朱古同学,我们现在准备开始上课。朱古同学,你就坐在伊丽莎白同学旁边吧!”老师把手指向那边。 “嗯!嗯!”朱古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坐下来后,呼吸更急促了。 (完了!这也太突然了,半道上就被校长助理露西截住,说我被调班了。调就调呗,没想到居然调到这里,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朱古满脑子都在想问题,没注意老师走了过来。 “朱古同学,嘿!上课了,请你拿出课本来。”老师轻轻地拍着朱古的肩膀说。 “嗯?”朱古发现自己还抱着书包,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拉开书包的拉链。 “呵呵呵呵!”班里的同学跟着笑起来。 伊丽莎白打量了朱古,小声地说,“我们以前认识么?你很面熟呀!” (嗯?伊丽莎白她居然还记得我,三年了,三年前我只在这个班呆了三个半月,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我。)朱古想入非非。 “对了,前几天我在校长室见过你。”伊丽莎白小声地说。 (额...)此时的朱古内牛满面。 “这个问题呢!我们就请新来的同学朱古回答吧!朱古同学,请你回答下滑铁卢战役中拿破仑失败的几个因素是什么?朱古同学...”老师把声音放大了一点。 “到!”朱古突然站了起来,拿着课本猛地一翻,“x+y=z...” “你等会!”老师打断了朱古的话,用粉笔敲了敲黑板,“朱古同学,你注意到了吗,我们现在上的是历史课。” “呵呵呵呵!”教室里又起哄了。 (额!完了,出糗了,又是在她面前,这辈子算完了。)朱古心里纠结得跟麻花一样,偷偷地瞄了一眼伊丽莎白,而她却满是安慰的目光。 “是的!我注意到了。”朱古把手里的数学课本合上,镇静地回答着,“我这是在用数学来解释历史问题,x是自大,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拿破仑放弃民主共和,走向独裁统治,必定四面楚歌。y是傲慢,群策群力,才能同舟共济。拿破仑庸才自重,不听贤纳谏,运筹不能帷幄,如何决胜千里。z是失败,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拿破仑不知道敌人已经结成强大的联盟,不知道自己已经需要修生养息了,所以战必败。即使不在滑铁卢,也会在其他任何地方。”朱古说得铿锵有力。 老师看了下教案,跟标准答案有点出入,但却说得在理,“朱古同学说的很好,很有自己的见解,请坐。” (呵!终于蒙混过去了。)朱古心里想着,却不敢正眼看伊丽莎白。 “你说的很棒呀!”伊丽莎白小声地说。 “呵呵!是吗?”朱古不好意思地看着伊丽莎白,却发现对面一男同学恶狠狠地注视着他,这时朱古才发现,这个24人的a班里面,包括自己在内,一共才3名男生。 第9章 伊丽莎白 下课铃响了,老师说,“好!今天就上到这里。” 另一个班上,亚历克斯风风火火跑了进来,对着亚历山大说,“出大事了!” “我知道,5个d,1个c,早上已经看过了。”亚历山大说。 “这是小事。”亚历克斯甩甩手说。 “什么?”亚历山大站起来抓住亚历克斯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额...那个...朱古那小子进a班了,而且还坐在公主旁边。”亚历克斯害怕得脸变了形。 “你确定?”亚历山大的火更大了,衣领揪得更紧。 “我知道你不相信。”亚历克斯从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把照片给亚历山大看。 亚历山大看完后,气愤地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从中作梗,非让他好看不可。”说完就从教室后门出去了。 班里的同学都盯着亚历克斯,亚历克斯紧张地说,“安静,上课,上课,安静。”说着,也跟着出去了。 人生有很多岔路口,人们之所以重视它们,是因为它们影响着人们今后的命运。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如果靠近左边,就会选择左边的岔道,反之靠近右边,就会选择右边的岔道。一旦你在道上走歪了,将会影响今后的命运。(--天道) 上午第二节是化学实验课,实验室在三楼。虽然现在是上课时间,但是实验室里却有说有笑,因为黑板上写着,(下午三点半开家长会,老师去布置会场,这节改为自习课。) “尽管教科书上说用圆底烧瓶,可我还是认为应该用锥形烧瓶比较好。”朱古跟伊丽莎白争论着。 “是么?那就请你说出个合理的解释。”伊丽莎白不依不饶。 “理由很简单,圆底烧瓶在加热时容易产生附壁效应,使瓶内增压。”朱古一边说一边在纸上画着。 “是这样么?只有理论,你这完全是纸上谈兵嘛!”伊丽莎白故意提高音调。 朱古面红耳赤,不想就这样在心仪的对象面前败下阵来,于是开始反击。 “看好了,”朱古把自来水放出细流,然后把不锈钢的汤匙靠了过去,“这就是附壁效应,水流会附在汤匙的凸面形成曲线流下,而不是垂直流下。” “喔!大科学家,你能解释下什么是附壁效应吗?”伊丽莎白开始调皮起来。 “看好了,”朱古把自来水调成一滴一滴,水珠附在汤匙凸面形成曲线流下,“接着是,”朱古又把自来水调大到细流状,“这是刚才的,再来是,”朱古把自来水哗啦啦的开着,同学们被嘈杂的声音吸引了,“明白了吗?” “嗯!还是不明白呀!”伊丽莎白无辜的眼神望着朱古。 (真的假的?已经说得那么详细生动了。)朱古心想,“附壁效应说白了就是摩擦力,静止摩擦力要比移动摩擦力大。由于空气或者水这类的流体,质量较轻,受地球重力影响较小,容易附着在物体表面。当你给它们动力时,也就是水流速度更快时,就由静止摩擦力变成了移动摩擦力,那么附壁效应就不明显了。” “嗯!明白了,那你能解释下圆底烧瓶么?”伊丽莎白用左手托着腮帮子等候发落。 朱古在身后的小提包里摸了摸,拿出四片叶子,用固定夹把叶子们分别固定在两个烧瓶瓶口两端,固定好后把叶子贴合在瓶口,开始加热烧瓶里的水。 “嗯?”伊丽莎白想发问。 “嘘!仔细看着。”朱古按捺下了伊丽莎白的好奇心。 随着瓶里的水开始发热,冒出气体,冲击着瓶口贴合的两片叶子,锥形烧瓶的叶子由于颤动发出哔哔声。 “呵呵!”伊丽莎白笑着。 接着圆底烧瓶的叶子也跟着颤动着发声,但是声音越来越大,盖过了锥形烧瓶这边。 “真有趣。”伊丽莎白说着凑近过来。 朱古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看着伊丽莎白,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半天说不出话来。手心到脚心开始冒着汗,紧张得瑟瑟发抖,或许,这是一种幸福的折磨。 此时,另一栋教学楼的走廊里。 “我知道了,原来是那该死的上校在搞鬼,是他把朱古调到a班的。”亚历山大拿着手机说。 “没事,到嘴的肥肉跑不了。”亚历克斯安慰道。 “你敢拿我寻开心?朱古那小子都tm摸到手了。”亚历山大发火吼道。 亚历克斯等亚历山大冷静下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公主他爸去年因为合伙人拆台,欠下不少债,四处求人都没人敢应。我爸旗下的一个子公司借款给他爸了,可她爸又搞砸了,合同还有一个星期到期,这是个机会。”亚历克斯说。 “怎么说?”亚历山大靠近一点问。 “听说欠下了600多万的债务,弄不好要蹲进去十几年,你也知道我爸那30人的律师团,嘿嘿!”亚历克斯使了个眼色。 “真有你的!”亚历山大说。 中午放学的时候,伊丽莎白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亚历山大6人组把伊丽莎白截在了半道上。 “看见王子殿下,怎么也不应一下,这么没礼貌。”一个跟班呛声。 “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亚历克斯把跟班支开。 “听说你爸陷入债务危机了,这是真的吗?”亚历山大关心地问着。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让开!”伊丽莎白也不是好惹的,凌厉的眼神。 “呵呵!”亚历克斯环顾下了跟班们,“怎么没关系,这得看你爸跟谁借的钱了,你再好好的仔细想想。” (一个多月前,也就是暑假的时候,老爸他总是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似乎在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难道是因为这事吗?)伊丽莎白被回忆着。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亚历克斯见伊丽莎白进入角色,继续逼宫,“600万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搞不好要蹲进去。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就是希望你能答应出席今晚的晚宴。当然,你也可以请朋友一起来,我们哥几个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嘿嘿!”亚历克斯甩了个手势,一群跟班尾随着主子走了。 “呵!真恶心!”伊丽莎白鼓起勇气鄙视着远去的背影,但更多的是无助。 所谓计划,就是把杂乱无章的事件,像串珍珠那样串起来。你可以先串一排小的,再串一排大的,最后以一排小的做收尾。当然也可以一颗小一颗大,又或者小颗的呈现质数排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人类的计划,会把石头先放入盆里,接着是沙粒和水。狮子的计划,是年轻力壮的狮子追赶野牛群,发现落单野牛就赶入陷阱里,而呆在陷阱里的老弱病残狮子则伺机而动。挑拣珍珠串起来,和把所有珍珠都串起来,所需要的勇气和智慧是不一样的。(--天道) 来宾宿舍里,莱恩上校接到一通电话。 “老鹰已经出动。”电话那头没有多言。 “知道了。”莱恩上校说着把电话挂掉。 里奇中士和李斯特下士互相对视后,望着莱恩上校。 “没想到这么快,你们赶紧把资料整理好。”莱恩上校说着,看了下手表,中午12点20分。 里奇中士把整理好的资料装进纸箱交给莱恩上校,莱恩上校抱着纸箱,来到楼下的停车场。 “次奥!”莱恩上校发现车后盖上,画着一个大大的竖中指,地上还有半截粉笔。 莱恩上校放下纸箱,打开车后盖,拿出抹布去擦,发现那是刻上去的,粉笔只不过是用来加粗。 (这群死猴子!)莱恩上校狠狠地把抹布摔地上,警惕着四周。就在这时,莱恩上校的电话响了。 “是我,玛丽。”电话那头说。 “嗯!”莱恩上校应答。 “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你那边怎么那么吵?都听不到你讲话了。”玛丽在电话那头说。 莱恩上校注意到学生来来往往,操场上打球踢球的很多,转身把车门打开,钻进去,把窗口摇上。 “还好,一切顺利,谢谢。”莱恩上校很客气。 “那就好!你还记得我们下周一去旅行吧,别忘了时间喔!”玛丽说。 “我当然记得,宾夕法尼亚大学,露丝。”莱恩上校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十几秒,莱恩上校把手机放下来查看,以为没信号了。 “这是我们,结婚三年,第一次出门。你在部队的时间,比跟我在一起的时间都要长,你得赔偿我。”玛丽撒娇地说。 “嗯!好的,一定。”莱恩上校说。 “中午了,你该去吃饭了,别空着肚子工作。”玛丽久久舍不得挂电话。 “好,我这就去。”莱恩上校说。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在敲着莱恩上校的车窗。莱恩上校把窗口摇下来,那个人俯身,一看,发现原来是朱古。 “有时间吗?”朱古问。 “正好有。”莱恩上校把电话关上,放进口袋,然后把车后座另一边的车门打开,再把纸箱扔前座上。 第10章 征兵风波 “我看见你车后盖上的纪念品了。”朱古说。 “那个是你的杰作?“莱恩上校附和道。 “不!涂鸦不是我的专利,”朱古停下来思考些什么,然后说,“谢谢!把我调进a班。” “哼哼!”莱恩上校笑道。 “看见你大包小包的,是准备要走了吗?”朱古指着里奇中士和李斯特下士正在把袋子装另一辆车里。 “嗯!我们来这里的任务完成了,尽管还有一部分...”莱恩上校看着朱古。 “什么部分?”朱古问。 “如果说我邀请你进我的团队,你会答应吗?”莱恩上校问道。 朱古在思考,眼睛望着前面的学生宿舍。莱恩上校发现在宿舍楼底下的伊丽莎白,知道朱古的包袱在那边,不可能随意装车。 “给你个建议,一束玫瑰胜过千言万语。”莱恩上校说。 “呵呵!”朱古傻笑。 “这是我的地址,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主意了,知道去哪里找我。”莱恩上校把名片递给朱古。 “呵呵!”朱古接过名片。 “你还没吃饭吧!”莱恩上校指着朱古的肩包和小提袋。 “呵呵!”朱古不好意思笑着。 “走吧!”莱恩上校向朱古做出邀请,并示意了里奇中士和李斯特下士把事情办完。 下午1点40分,朱古和莱恩上校在操场旁的小道上散步,就在这个时候,两辆军车跟着吉普风风火火地开进校园里来。从吉普里下来的军官一眼就认出了莱恩上校,径直走了过来,跟来的还有女副官。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莱恩上校。”那个军官说。 “你比我预计的来早了,霍克少校。”莱恩上校说。 “你们认识?”女副官问霍克少校。 “那是当然,我们以前一个营的,这就是鼎鼎大名的战地野猫,莱恩。”霍克少校歪嘴笑着。 (不是雄狮吗?)朱古在一旁诈尸,“这位是谁?”朱古向莱恩上校使了个眼色。 (哼哼!朱古这小子。)莱恩上校转而说,“没错,战地野猫最喜欢抓落羽乌鸦了,对不,霍克?” 霍克少校的嘴歪着歪着,笑就没有了,只剩下女副官在一旁窃笑。 黑暗意味着结束,光明意味着开始。什么时候是开始?当那些害怕黑暗的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心中便会点起光明,来照耀黑暗。彗星因太阳而闪耀,即便它是这个黑暗宇宙中最不起眼的光明,即便它哪怕只是一瞬间,它都会义无反顾奔向太阳。(--天道) 面对大家的嘲笑,霍克少校尴尬地站在那里,是羞愧,也有恼怒,寻找着下去的台阶。 “据我所知,你这次的行动并没有得到总部的批准。一个校级军官,公然违抗军令,凯丽中士,你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吗?“霍克少校侧脸问女副官。 “咳!一般来说停职处分,严重的话降职处分,如果严重到威胁国家安全,就是撤职处分。”凯丽中士一本正经的说。 “做为一个军人,做好本职工作也有错吗?”莱恩上校说。 “呵呵!没有错,不服从命令怎么会有错呢?凯丽中士。”霍克少校笑着对凯丽中士说。 “呵呵!”凯丽中士也跟着笑起来。 朱古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在小提包里摸了摸,然后走向前对霍克少校说,“咦?难道是我的鼻子失灵了吗?怎么霍克少校和凯丽中士身上的香水一个味的?”朱古说着在霍克少校和凯丽中士的身上闻来闻去。 “这是家伙是谁?”霍克少校说。 (哼哼!)莱恩上校心里是惊喜。 “尊敬的莱恩上校,你们部队里用的香水是统一牌子的吗?”朱古阴阳怪气地问莱恩上校。 “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不用香水。”莱恩上校也正经起来。 “是吗?噢!凯丽中士果然是铮铮铁骨呀!”朱古死盯着凯丽中士的锁骨。 莱恩上校和霍克少校也看了过来,凯丽中士注意到自己的衬衣上面三颗扣子没扣,不好意思地转身扣好。 “啊!霍克少校的肩膀上怎么会有一根长头发呢?难道是出门的时候和妻子吻别的吗?怎么这头发和凯丽中士的一个颜色呢?”朱古从霍克少校肩膀上揪起一根头发。 “放肆!”霍克少校怒火中烧,一把把朱古手里的头发拍掉。 凯丽中士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看得莱恩上校一个劲暗自得意。 “做为一个学生,不知道天高地厚,怎么能这么说德高望重的少校呢?”莱恩上校一巴掌拍在朱古的后脑勺上,把他撵过一边,接着说,“很抱歉,这里的学生太缺乏管教,你别生气。” 霍克少校恶狠狠地盯着朱古,拳头攥了起来,莱恩上校连拉带打把朱古支开。 “你还真打呀!亏我帮你这么大忙。”朱古委屈地说,摸着头上突起来的包。 “谢谢!”说着莱恩上校扭头望着操场那边上窜下跳的霍克少校。 “还看?你都不知道我的损失有多重。”朱古说。 “我知道,凯丽中士的头发是褐色的,而你那根是绛红色的,跟伊丽莎白的头发一个颜色。”莱恩上校说。 “知道就好。”朱古说。 另一边,从两辆军车里下来的士兵分三排站在一起,其中一个跑到霍克少校身边。 “报告,集合完毕。”一个士兵说。 “很好,杰克逊中尉。”霍克少校说完走到列兵那边,做出指示。 下午两点半,已经有家长陆陆续续进场,莱恩上校回到宿舍准备演讲稿。 “是什么情况?”里奇中士问。 “领先一分。”莱恩上校说。 “我就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跟随莱恩上校,对不?”李斯特下士兴奋地说。 “呵呵!”莱恩上校和里奇中士一起笑着。 在另一栋来宾宿舍里,霍克少校放好行李,凯丽中士突然闯了进来。 “怎么回事?”霍克少校把门关好。 “他知道了吗?”凯丽中士担心地问。 “嘘!嘘!嘘!没人知道咱俩的事,就连我老婆也被蒙在鼓里。”霍克少校一边安慰着凯丽中士,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 凯丽中士把眼睛缓缓闭上,就在这时,门口被人敲响了。 霍克少校赶紧把凯丽中士的衣服整理下,凯丽中士躲进卫生间里。 “看什么?”霍克少校问探头探脑的杰克逊中尉。 “没看什么?”杰克逊中尉说着拿出份报表,“莱恩上校这三天,就把我们一个月的工作做好。” 霍克少校看下报表,转而责问,“这叫做好吗?体检呢?征兵意愿呢?光有个成绩有个鸟用?”说着就把报表往杰克逊中尉身上砸下去。 杰克逊中尉把报表捡起来,悻悻地走了。 “我就知道,没有人比你更出色。”凯丽中士等杰克逊中尉走了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我也知道。”霍克少校往凯丽中士的惹火红唇上吻了下去。 下午三点,露西焦灼地站在会场外边,来回踱着步。 莱恩上校看见了,赶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怎么了?” “来电话了,校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怎么办?怎么办?”露西情急地跺着脚。 “没事,这不有我么?”莱恩上校安慰道。 露西后边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似乎被露西听到了,表情急转而下,面有难色,尴尬万分。莱恩上校看到后,心中莫名地油升起一种同情感。 每个人都会遇到低谷,正像每个人都会拥有高潮那样。你可以选择庸碌无为,跳过坑,绕过山,这是自由也是权力。你可以把生活过得粗茶淡饭,与世无争,来寻求内心片刻安宁。但有些人,他们生来锋芒毕露,就像是调味料一样,人们总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世界的味道。正是因为有些人的存在,唤醒了人们对梦想的渴望,从平庸的混沌中初醒。(--天道) 那些窃窃私语的人说道,“哎哟!你瞧瞧,那露西又开始得瑟了,要不是靠关系走后门,能混到今天校长助理的职位?” 他们还说道,“整天就知道颐指气使,哎你这个老师过去,哎你那个老师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校长呢!也不瞧瞧自己的德性。” 他们继续说道,“都老大不小了,27岁的人了还装嫩,也没见处个男朋友,还真把自己当处女了。” 他们最后说道,“什么处女?我看是表子还差不多,肯定被校长潜规则过了。” 莱恩上校走到这些窃窃私语的人身边,还把露西拉了过来。 “在别人背后嚼舌根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当着面说出来。露西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聪明能干的,当个校长助理,简直就是大材小用,浪费人才,你们懂什么?”莱恩上校义正严词地说。 露西知道是怎么回事,尴尬地挤在中间,莱恩上校还拉着她的手,两种感觉杂合在了一快,脸瞬间就红的发烫,眼泪也开始湿润眼眶。 “嘘!我们走。”这些碎嘴被莱恩上校谴责了一番,互相对视后如鸟兽散。 第11章 动员大会 “你把我抓疼了。”露西挣扎着想抽手。 莱恩上校意识过来,立马把手松开,“我...很抱歉!非常抱歉!” 露西转过身,拿下眼镜轻拭着眼角的泪痕。 莱恩上校知道自己这几天确实对露西要求过分了,现在的无力为报,感觉很内疚,疾步来到播映室,对里奇中士和李斯特下士说,“我知道你们俩那天跟在后面偷拍了,快点拿出来。” “什么?”里奇中士问。 “别装蒜,我都知道了,快点把视频拿出来。”莱恩上校进一步逼问。 “他知道了,我看我们还是拿出来吧?”李斯特下士向逼在墙角的里奇中士说。 里奇中士无可奈何,从口袋里拿出u盘。莱恩上校一把抢了过来,插在电脑上,一段段看着。 “你把这里剪辑下,一会插播在前面。”莱恩上校命令李斯特下士。 “开玩笑的吗?”李斯特下士嘻嘻哈哈地说。 莱恩上校表情严肃地盯着李斯特下士,愤怒得似乎要把他吃下去一样。 “是!长官。”李斯特下士起身敬礼。 下午3点40分,这座可以容纳2000人的礼堂已经坐了一半以上的人,二楼看台只有零零星星一些。莱恩上校从侧门注意到,爱福特·杰瑞议员在10多名保镖簇拥下走进会场,引起不小骚动,霍克少校跟在旁边有说有笑。此时的莱恩上校没有心情去攀谈,计划有了一些变动。 等到门口没有人进出,莱恩上校看了下手表,已经4点钟了,接着登上舞台左边的讲台。 “下午好!我是莱恩上校,感谢家长们莅临,非常抱歉耽误了大家半个小时,下面马上进入正题。”莱恩上校说着竖起右手的食指。 礼堂的灯光暗了下来,屏幕上开始播着视频。 (2024年2月12日,大家快看,天空那块暗红色的小行星,前几天肉眼还见不到。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这不是电影,您不相信的话请走出屋子看看天上。这里是电视台,华莱士向您报导。) (2023年11月23日,北卡罗来纳州的一名天文爱好者,发现了一颗直径137公里的小行星奔向地球,美国军方为了封锁消息,把这名天文爱好者暗杀了。接着各国首脑聚在一起开了秘密会议,各地的天文台莫名其妙的被封锁,天文器具也被下架,互联网上的信息也被删得干干净净。) (2024年1月29日,晚上7点54分,街道上游行示威的人群和警察们互相交战,死伤惨重。冲突的原因是,军方封锁了小行星即将撞击地球的消息,把民众蒙在鼓里。) (2024年2月1日,这里cwb电视台,克莱尔为您报导,美国军方发言人在白宫澄清事实真相,大家跟着我一起来看看。)(我们并没有刻意封锁消息,我们联合了世界上大多数国家,一起制定了对付小行星克洛诺斯的对策。请大家稍安勿躁,不要听信世界末日的谣言,像往常那样生活就好。) (2024年1月12日,田纳西州一位天文爱好者被警察抓了起来,具体原因好像是散布小行星撞击地球的谣言)(你在拍什么?快把磁带拿出来,不听话是么?)(啊!别打。) (2024年1月18日,世界末日的谣言四起,街道上很多店铺关张,游行示威和暴动在纽约随处可见。)(妈...爸...你们在哪里?)(我们看见一个6岁左右的小女孩正在寻找她的父母。) (2024年2月13日,天上的小行星克洛诺斯已经非常清晰可见了,再过30个小时,它将与地球亲密接触。不过观众们不要担心,因为2分钟后各国将展开第1轮联合攻击。快看,各国导弹连续升空。) (2024年2月13日,我们非常遗憾的告诉大家,1800枚核弹也没能动摇小行星克洛诺斯前进的脚步。) (2024年2月10日,截至目前为止,美国地区在冲突和暴动中死亡的人数已经达到14.7万人,其他国家的还在统计中,保守估计会在900万左右。) (2024年2月14日,还有5个小时,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默默祈祷。) (2024年2月15日,小行星克洛诺斯奇迹般的消失了,让人觉得这只是一场梦,但是面对狼藉的街道,和随处可见的尸体,似乎告诉我们,这个梦太过于现实和残酷。) 视频播到这里停止了,灯光打在讲台的莱恩上校身上。 “以上就是大事件的完整内容,也正是这所学校成立的目的所在,而我们呢?我们进入这所学校的目的又是什么?“莱恩上校竖起了食指和中指,屏幕又开始转动。 (里奇中士,别推我,我们这是在偷拍,会被发现的。) (放心李斯特下士,他们俩打得火热,发现不了。) (莱恩上校,这里就是大事件纪念碑,用来纪念那些在大事件中逝去的人们。) (露西,那些人是咎由自取,失去冷静的后果就是这样。) (莱恩上校,他们是我的父母。) (我很抱歉,露西。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所学校工作,以你的才华应该可以得到更好的。) (莱恩上校,当父母躺在血泊中时,襁褓中的我只能无助的哭泣,不能为他们做点什么。看着那些还在互相残害的人们,心想这是为什么?这样做能够让明天更美好吗?长大后,我力所能及的就是,不让这样可怕的事情再次发生,这就是我选择这所学校的原因。) (这里是李斯特下士,我们来采访下学生。嗨!你好,请问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我吗?当然是当上ceo,迎娶白富美,登上人生巅峰。) (嘿!你好,我是李斯特下士,请问你为什么选择这所学校?) (额!因为很多商界名流的孩子都在这里读书,跟他们交朋友对自己将来有帮助吧!) (这位同学请留步,请问你到这所学校的原因是什么?) (嘘!这是秘密,别拍,我老爸说了,赞助这所学校可以拿到绿卡,世界末日来的时候可以凭绿卡进避难所。) (这位老师,你好,我是李斯特下士,请问你选择这所学校教学的原因是什么?) (工资高,待遇好,还能是什么?没这两样,老早就跳槽了,这群富家子弟哪个是来求学的?) 视频放到这里又停了,大厅里恢复了照明。莱恩上校看到,家长们交头接耳,蠢蠢欲动。 什么样的人才适合当领导?是幽默风趣,还是温文尔雅,亦或是博学多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得先知道,为什么民众会把领导赶下台。当你的手指被针刺到,会本能的缩回来,因为疼痛感传递到了大脑。如果把痛感神经切断,你就不会感到伤口的疼痛,那么看不到的地方大出血会让你命丧黄泉。于是答案就出来了,作为一个整体,领导者必须知道民众的疾苦,并将他们从疾苦中解放出来,如果不闻不问,你懂的!(--天道) “在座的不管是政治家,还是企业家,你们之所以能够活生生的坐在这里,是因为有一帮人,这帮人在解决各种世界难题。他们既不是农民,也不是工人,而是具有使命感和荣誉感的科学家们。是人就会有生老病死,科学家也不例外,所以得有人去接班,而接班人就在这里。每个父母都会疼爱自己的小孩,不希望他们去吃苦,如果每个父母都这么想,那这个世界将变得异常脆弱。就像大事件中的人们,面对突如其来的灾祸毫无办法,只能用消极的态度来宣泄。在座的父母,你们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生活在充满绝望的世界中吗?”莱恩上校竖起三根指头。 屏幕上开始播放大事件的幻灯片,满目苍夷的废墟,嘶声力竭抱着尸体的母亲,守着尸体哭泣的小孩。残垣断壁的城市,四肢残断的工人,血染长袍的医生。硝烟弥漫,烈火纷飞。 “有人会希望这样的情景重现吗?有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在这样的未来吗?有吗?”莱恩上校说。 屏幕上开始播放大事件中幸存者的各种表情,哀伤,悲痛,呆滞,崩溃,惊愕... “在座的父母,我知道你们非常心疼自己的孩子,但是未来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他们的优秀无人可以替代,他们是这个国家乃至这个世界的未来。”莱恩上校说。 屏幕上开始播放学生们在校园里的生活,青春,高兴,活力,友情,奋进... “但令人遗憾的是,这个希望的摇篮正被一群贪婪的人蚕食着。他们不顾学生的未来,一心想着谋取暴利,任由希望破灭。”莱恩上校看着前排的资本家们,“或许有的人会问,这次征兵怎么不体检?这次征兵怎么不填志愿表?” 第12章 蓝色玫瑰 霍克少校的神经紧张了一下,对身边的爱福特·杰瑞议员说,“他就知道夸夸其谈,你认为呢?” “嗯?”议员没有作答,继续聆听。 “因为精神的麻木比肉体的残缺更为严重,丧失斗志的士兵不管比敌人多么强大,都会溃败。父母是学生的后方支援,学生需要父母的支持和鼓励,只有信念坚定,才会克服困难,披荆斩棘,乘风破浪。我呼吁在座的父母,为了明天的美好,让你们的孩子成为中流砥柱,世界的定海神针吧!” 莱恩上校讲完了,屏幕最后停留在学生们放飞白鸽的广场上,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下面有请学生代表发言。”司仪说。 “我不知道莱恩上校在部队里的表现怎么样,但是站在一个政治家的立场来看,他很出色。”爱福特·杰瑞议员侧身回答霍克少校刚才的提问。 “不要因为我也是军人,就恭维上校。”霍克少校不满。 “呵呵!全程陪同我的人是你,用兵保护我的人也是你,我没有必要在你面前去表扬别人,正是因为我感激你,所以才对你实话实说。”爱福特·杰瑞议员轻轻地拍了拍霍克少校的肩膀,在保镖的陪同下悄悄离场。 霍克少校经过刚才那一番话,坐在那里陷入沉思,(莱恩上校的岳父是将军,平步青云背后的推手,难道不是吗?莱恩上校怎么看都不像是靠自己的实力爬上来的,我自己本身最清楚了,这条路有多艰难。为什么?为什么比他资历还深的我会落后这么多?是我满足了吗?不思进取,原地踏步。凯丽,噢!不,不是的。这不是动摇我的原因,不是...) “嗨!”莱恩上校向低着头的露西打招呼。 “嗯?呵呵!刚才你的演讲很精彩,听得我都哭了。”露西不住地抹眼泪。 莱恩上校心里知道,这泪水的成分,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知道上哪找我,拿着。” “嘿嘿!”露西逗乐了,紧紧握着莱恩上校的名片。 里奇中士和李斯特下士从播映室里走了过来,说,“时间到了。” 莱恩上校依依不舍地望着这个曾经呆过的校园,鼻子有点酸,但还是忍住了,钻进车里。里奇中士和李斯特下士在另一辆车里,尾随着离开校园。 朱古在山坡上望着上校离开,心里不是滋味,手里的几朵花只剩下光杆,花瓣落了一地。 另一边,亚历山大问亚历克斯,“公主那边怎么样了?” “没什么动静呀?”亚历克斯小心翼翼地回答。 “什么?你不是说百分百奏效么?我都已经跟老爸说了会带公主去的。”眼看着亚历山大又要发火。 亚历克斯眼咕噜转着,想了一会,憋出一条妙计,俯身侧耳说给亚历山大。 “好!你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呀!哈哈哈哈!”亚历山大开心大笑。 听风是海,银月无边。除去青春,内心只剩下一片苍茫。追忆过去的美好,才发现,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天道) 莱恩上校走后,朱古回到宿舍,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回忆起上午和伊丽莎白的对话。 “你的小包包里还真是无奇不有哇!”伊丽莎白自作主张翻看朱古的小提袋。 “这可是我的百宝袋,平时不轻易给别人看的!”朱古侧身说着。 “这是向日葵吗?”伊丽莎白从包里拿出一朵杯口大的向日葵。 “嗯!她是我的守护花。三年前的一天,当我准备过马路的时候,被她的昂阳身姿吸引住了。就在这时,马路中间发生了很严重的车祸,是她,把我从厄运中拯救了出来。她还是我的幸运花。三年前那个下午,我不小心把她忘记在以前的学校了,结果跑回去拿的时候,遇见了你。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决定转学到这所学校里来,你的班上。”朱古回忆着。 (呵呵!傻小子。)“是吗?难怪我说你这么眼熟,等会。”伊丽莎白也回忆着,“你该不会是坐在我背后那个,面黄肌肉的傻小子吧?” “呵呵!”朱古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把学生证拿了出来。 伊丽莎白把朱古的学生证拿过来看,“额!还真的是你呀!哈哈!我就说嘛!”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朱古说。 “问吧!”伊丽莎白说。 “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花?”朱古说得很紧张,都不敢正眼望着伊丽莎白。 “我吗?当然是玫瑰了。”伊丽莎白说。 (玫瑰?女人都喜欢玫瑰吗?还是上校说的对。)朱古心里记着。 “但是,跟别人的不同,我喜欢的是蓝玫瑰。”伊丽莎白说着,眼睛望着前方遐想着。 伊丽莎白颤动着深长的睫毛,清澈的眼睛和温润的嘴唇让朱古看得陶醉。 “蓝色的玫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吗?我记得那是转基因的月季。”朱古把浪漫打破了。 “呵呵!”伊丽莎白从梦里醒来,勉强地笑着,“我知道,正是因为难能可贵,所以深得我的喜爱。”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该死的贝多芬!)朱古的回忆被打断了,从床上爬起来开门。 “是你!”朱古惊讶道。 “哼哼!”亚历克斯笑着。 朱古立马把门关上,没想到亚历克斯插了一脚,只听见,“啊!我的脚。” (哈哈!活该!)朱古回到床上,坐着,“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送请帖的。”亚历克斯说着把请帖放在朱古身边。 朱古把请帖拿起来看了下,“在你们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后,你认为我会去吗?”说着朱古把请帖丢到地上。 “我就说嘛!朱古这穷小子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大型聚会呢?伊丽莎白居然还叫我特地过来,结果是白白跑一趟。”亚历克斯背着身子说着,偷瞄了一眼朱古,只见朱古望着地上的请帖。(哼哼!谁叫我是钩,你是鱼呢!) 亚历克斯走后,朱古陷入幻想,(宴会,玫瑰,礼服,音乐,美酒,然后...) “啪!”朱古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怎么能这么龌龊?” (包里还有500元,现在是下午5点半,去租套礼服,和一束玫瑰,还来得及。)朱古把地上的请帖拿起来,拍干净灰尘,小心翼翼地放在台上,用字典压好。 亚历克斯从门缝里看见朱古的样子后,窃笑着。计划a完成了,接下来是计划b。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亚历克斯敲着伊丽莎白宿舍的门。 门开了,亚历克斯看见开门的是茱莉亚,伊丽莎白的室友,就往她手里塞了500元,使了个眼色。茱莉亚整理了一下,出门了。 “今天的恶心一波接着一波。”伊丽莎白靠着桌子叉着手。 亚历克斯往后面的跟班使了个眼色,三套礼服摆在了伊丽莎白的床上。 “这跟你那些2000元的地摊货不一样,挑一件喜欢的穿上。”亚历克斯说。 “呵呵!真可笑,你认为我会听你的话乖乖穿上吗?”伊丽莎白说。 “嗯?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亚历克斯很惊讶的样子。 “什么?”伊丽莎白也有点糊涂了。 “只要你爸让你去参加晚宴,就免除他的债务,你爸没跟你说吗?”亚历克斯注视着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这时开始紧张起来,(家长会开完后,老爸说要我照顾好自己,我以为是...)伊丽莎白赶紧拿起手机,拨打老爸的电话。 “爸!你在哪里?”伊丽莎白紧张地问。 “宝贝!爸对不起你。”电话那头挂了。 伊丽莎白注意到了宿舍外的人群骚动,有人说一个穿风衣的中年男子正在跳桥。伊丽莎白顾不上穿好衣服,就这么冲了出去。 (哼哼哼哼!谁让我是导演,你是演员呢!)亚历克斯望着伊丽莎白匆忙的背影。 “伙计,你们这里有没有一种蓝色的玫瑰?”朱古在鲜花店里逛了快半个小时。 “你看我们这种小店会有吗?有也怕卖不出去,成本价200元,只有大一点的店才有。看你转了快半个小时了,就告诉你吧!前面那家店有卖,你去看看。”伙计说。 “好吧!谢谢!”朱古按伙计说的转进前面那家店里,“小姐,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有蓝色玫瑰吗?” “看你是第一次来买吧?送女朋友?”营业员小姐问。 “嘿嘿!”朱古不好意思。 “那边的2元1支,实话告诉你,是染的。这个是正宗的,只有我们这一家店才拿得到货,别的地方根本买不到。”营业员小姐说。 朱古看了下价格,230元一支,(妈呀!坑爹啊!)除去租礼服的钱,只能买一支了。 “能不能便宜点?”朱古问。 营业员把原价的牌子拿了出来,朱古把手里的钱攥得更紧了。 “那我买一只吧!包装要多少钱?”朱古又问。 “包装5元。”说着营业员小姐抽出一支蓝玫瑰,包了起来。 第13章 鸿门夜宴 在回去的路上,朱古回忆着,伊丽莎白对蓝玫瑰的憧憬神情,朱古心里美滋滋的把微笑挂在嘴角。快到学校时,朱古又回忆起,伊丽莎白听到蓝玫瑰是转基因月季的失落神情,朱古犹豫地在电线杆子旁来回踱步。 华灯初上,朱古还拿不定主意,(怎么办?怎么办?就这样送出手吗?伊丽莎白会不会对玫瑰失望,对我失望,怎么办?) 朱古来到学校旁废弃的仓库里,大喊着,“魂淡!你丫的快出来!听到了没?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过了半个小时,朱古喊累了,看了下时间,8点了。 (快出来呀!我知道你听得到,求求你了,魂淡!时间已经不多了,魂淡!)朱古无奈地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唉声叹气。 “我也是有名字的,叫艾克斯·欧!都说了几次了?”一个声音出来了。 朱古喜出望外,四周寻找着声音来源。 “你怎么换造型了?蓝色的头发,霹雳火的皮装。”朱古对着那个身影说。 “这只是你脑袋里的影射,我并不喜欢这样。快说吧,有什么事?”艾克斯·欧说。 “把这支变成真正的蓝玫瑰。”朱古说。 艾克斯·欧围着台上的蓝玫瑰转圈观察了一会,“可以!你先把它变回种子。” “什么?玫瑰都已经种出来了,怎么可能变得回种子?”朱古惊讶地说。 “你也知道不可能这个词?地球本来就没有蓝玫瑰,转基因的还不够你得瑟啊?”艾克斯·欧说。 “你穿越了半个银河系,难道连这点事情都办不了吗?”朱古说。 “我是外星人,不是魔法师。”艾克斯·欧生气的只留个背影给朱古。 “我从没有求过你一件事,你就行行好,帮我吧!求你了。”朱古放下自尊,跪在艾克斯·欧面前。 艾克斯·欧看着朱古泪面千行,动了恻隐之心,“我好不容易才掌握了复原的方法,如果帮了你,这样做会让我倒退好几年。” 朱古抬起头看着艾克斯·欧,满目诚恳。艾克斯·欧在朱古耳边打了个响指,朱古眼前开始朦胧,昏睡过去。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如果孤独不是贬义词,那么所有人都不会去假装自己不孤独。(--天道) 晚上8点半,宴会已经开始。这座西校区的4000平米别墅里,聚集了上百人,各个有头有脸。他们穿着整洁的西服和晚礼裙,手握着酒杯,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聊天,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是上流社会,这就是了。 “没想到您会光临寒舍,欢迎欢迎!克洛菲勒州长,您里面请。”泰尔西·桑达斯在门口迎宾。 “嗯!”克洛菲勒州长正往里走时,外面来了一辆加长型的专用礼宾车。 “今晚的主角来了。”泰尔西·桑达斯高兴的过去迎接,克洛菲勒州长定在原地观望。 “我来。”泰尔西·桑达斯把侍者支开,亲自打开车门,“您小心!”泰尔西·桑达斯用右手护着爱福特·杰瑞议员的头。 “谢谢!今晚你这可真热闹啊!”爱福特·杰瑞议员看到如此多的人聚在一起。 “嘿嘿!这还不都是沾了您的光,要不是您赏脸来,我这恐怕连半个鬼影都木有呢!”泰尔西·桑达斯陪同着爱福特·杰瑞议员前往别墅。 克洛菲勒州长看着他俩,自己被晾在一边,有点小尴尬。爱福特·杰瑞议员看到了,绕过泰尔西·桑达斯,向克洛菲勒州长伸出关怀的手,“老伙计,好久没见了,现在过得还好吗?” 克洛菲勒州长有点受宠若惊,“好!承蒙您挂记着。”接着克洛菲勒州长从身边走过的侍者手里,拿下两杯葡萄酒,正要把其中一杯递给爱福特·杰瑞议员时,泰尔西·桑达斯吸引了爱福特·杰瑞议员的注意,拉过一边,只剩下克洛菲勒州长手里的两杯葡萄酒楞在那里。 “我们上楼吧!他们都在等着您。”泰尔西·桑达斯把爱福特·杰瑞议员哄上三楼。 别墅后面,游泳池旁边,聚集了50个左右的年轻人。和前院的老气比起来,他们是青春靓丽的代名词。 “公主来了。”亚历克斯用肘子推了下亚历山大。 “你今晚可真美。”亚历山大等伊丽莎白走近,客套起来。 伊丽莎白没有回应,径直往房子里走。亚历山大情急,一把抓住伊丽莎白胳膊,“我在跟你说话!” “放手!听见没有?”伊丽莎白挣扎着。 亚历山大恶狠狠地盯着伊丽莎白,把她的胳膊抓得更紧了。 “我只答应来参加晚宴,没有答应跟你磨叽,还不放手?”伊丽莎白的眼泪快飚出来了,是疼痛?还是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旁边的亚历克斯赶紧出来打圆场,“大家都冷静一下,今晚开开心心的来,高高兴兴的回去,都退一步好么?”说着把亚历山大的爪子从伊丽莎白的胳膊上拿开。 看着不甘心的亚历山大,亚历克斯耳边附声,“哥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亚历山大把眼睛转而盯向亚历克斯,“最好别让我等久了。” 在学校旁边的废仓库里,朱古缓缓醒了过来,艾克斯·欧不见踪影。 “魂淡?你人呢?”朱古四下寻找。 “你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这次元气大伤,可能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你自己多保重,再见。”艾克斯·欧的声音消失了。 朱古赶忙查看桌子上的心肝宝贝,和原来的没有什么两样。 “骗子!”朱古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等把蓝玫瑰翻转过来的时候,朱古发现叶子上用金漆刻着“zg”,那是自己名字的缩写。在缩写外边,围着一圈向日葵花瓣。 (就这个?)朱古把蓝玫瑰拿起来对着灯光看,原来鲜艳的接近紫色的蓝没有了,是淡淡的天蓝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是那么的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谢谢!”朱古不知道跟谁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朱古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赶紧奔回宿舍换衣服。 在别墅的三楼,圈坐着一群重要人物,电信巨头,钢铁大亨,运输龙头,地产商王。 “泰尔西,听说你又在学校周边买了不少地?”地产商人塔吉克说。 “呵呵!没想到风声那么快。”泰尔西·桑达斯笑着抿了一口酒。 “只有傻瓜才不买,中国的那些炒房团们,老往大城市里钻,结果输得一塌糊涂。连我这个外行都知道,自治州的地产税越高,在教育上投入基础建设的资金就越多,教育程度越高的地方,房价涨得越快。”钢铁商人莫拉德说。 泰尔西·桑达斯放下酒杯,轻轻地拍了下莫拉德的大腿,“你已经富得流油了,该不会也想跟我分一杯羹吧?呵呵!” “说到分享,最近你好像玩起了手机,还要自己建个网络。老实跟你说吧,电信这行不好混,搞不好就载进去了。”电信ceo富兰克林说。 “呵呵!我就是纯粹在瞎玩,只不过是一点闲钱而已,赔了就赔了呗!”泰尔西·桑达斯转头向富兰克林说。 憋在最后的物流董事长卡尔文终于出声了,“自从前年你的物流公司开张以后,我每个季度都要损失2个百分点的利润。” “是吗?呵呵!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我把孟菲斯让给你做好了。”泰尔西·桑达斯说。 (明明就是你抢过去的,还假惺惺说让给我?)卡尔文双手紧紧抓着沙发两边,愤怒写在了脸上。 爱福特·杰瑞议员看着继续发酵的场面,忍不住从房间另一头走了过来。“泰尔西...” 还没等爱福特·杰瑞议员说话,泰尔西·桑达斯就抢先了,“噢!对了,三个月后就是总统大选了,竞选资金还宽裕不,不够的话我再拨点。” 爱福特·杰瑞议员没有话了,静静地站在泰尔西·桑达斯身边。其他四个人看到后,都默不作声,只有泰尔西·桑达斯一个人得意的翘着二郎腿,吐着烟圈。 “你跑哪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亚历山大对亚历克斯说。 “给,拿着,这是公主她爸的欠款合同。”亚历克斯喘着气,靠在墙上歇一会。 “呵呵!”亚历山大把开心浮在脸上。 “这是什么?”伊丽莎白看见亚历山大递给自己一份资料。 “已经签字了,”还没等伊丽莎白看完,亚历山大就夺了回来,“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说要给你。” 伊丽莎白想伸手去要回来,亚历山大就趁机抓住伊丽莎白的手,“没想到你这么主动?” “变态!”伊丽莎白想把手缩回来。 “终于赶上了。”朱古一路奔跑,上气不接下气。 亚历山大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朱古,(你小子可算来了,让老子等这么久!)接着亚历山大顺势把伊丽莎白转下身,抓着手摁在墙上,不让她发现朱古。伊丽莎白挣扎着,亚历山大悄悄地说,“想想你爸!”说完伊丽莎白的力气小了很多。亚历山大也知道怜香惜玉,轻轻地吻了下去,可对于伊丽莎白来说,婉如刀割,因为那是她的初吻。 第14章 命运抉择 朱古看到这一幕,脑袋里嗡嗡作响,感觉天旋地转。(是我跑晕了,眼花了吗?)朱古深呼吸了一下,看见亚历山大在伊丽莎白的脸上来回蹭着,顿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猛烈地摇晃着,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不!我不相信!)蓝玫瑰从朱古的手中脱落了,朱古带着摇摇晃晃的身体转身离去。 亚历山大的目的达到了,放开了伊丽莎白,把合同放到她的手上。伊丽莎白哭着跑出门去,发现了院子里地上的蓝玫瑰,拣起来看,发现了金漆的缩写,发疯似地寻找着什么。 不知不觉回到宿舍的朱古,躺在床上,盯着望了三年的天花板。(怎么越看离得越远,这间房有那么高吗?)朱古侧过身,看见台上放着的相框,那是刚来时和室友杰克的合影。朱古伸着手想抓住相框,(你怎么也离我那么远?)朱古差点从床上跌下来。(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弗吉尼亚的秋季,说冷也不冷,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独会让人寒颤。 朱古一个人站在宿舍楼顶,往下望,离地面70英尺,突然想起了远方的婶婶和她的面包店。或许跳下去可以减轻她的负担,就怕是跳不好,弄个半身不遂,身心一起折磨。 就在朱古犹豫的时候,看见了远方操场上有两个人,看仔细了,原来是霍克少校和凯丽中士。 “你什么意思?”凯丽中士说。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霍克少校说。 “你想把我也甩了?没门。”凯丽中士情绪很激动。 “没有的事。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只是觉得我们俩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让我荒废了心志。今天看到莱恩上校后,于是我决定继续深造,提升自己。”霍克少校双手扶着凯丽中士的肩膀。 “别找借口。”凯丽中士把霍克少校的手推开,转身背对着他。 “是真的,我对天发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天地为证。”霍克少校走过去把双手放在凯丽的肩膀上。 “那为什么连我也不能见,你是不是有别人了?”凯丽中士转身过来质问。 霍克少校把头低下来,沉默着。 “我就知道!”凯丽中士忿忿地转身走了。 “不是的!你听我说。”霍克少校追了一段,最后一个人停留在空旷的操场上。 在操场的另一边,朱古看到了伊丽莎白,正朝自己的宿舍走来。朱古立马蹲下来,背靠着宿舍楼顶的围墙。 (我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连自己喜欢的都人要害怕?)朱古来到楼顶的楼梯口,听见伊丽莎白上楼的脚步声。 伊丽莎白来到朱古宿舍门口,喊着他的名字,见门是开着的,进去看没人,又来到楼顶。 朱古见伊丽莎白上来了,急忙躲在宿舍楼顶的门后。过了一会,听到伊丽莎白下楼的脚步声,朱古来到宿舍楼顶的围墙边,看见伊丽莎白走远了。 (我想见她,想牵着她的手,哪怕是背影也好。但是,我害怕,害怕她说出口,说心里已经有别人了,而我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我承受不起,这种打击在我脆弱心灵上的蹂躏。好难受,那种堵着胸口的感觉,翻江倒海般涌来。)朱古又蹲靠在围墙边上,双手抱着头,痛苦地颤抖着。想止着泪,不想把最后的希望也浇灭在地上。(好难受,为什么我要经受这种折磨?难道女人除了玫瑰,还喜欢金钱吗?不,我不能亵渎伊丽莎白,她不是这种人,她跟别人不一样。) 可能是累了,又或者是极夜的寒冷,朱古只着一件单薄的衬衣,蜷缩着身子,靠在墙角,睡了过去。 也许是老天的怜悯,清晨的云很少,阳光及早地降临在露台上。 朱古被刺眼的阳光照醒了,从地上起来,跌跌撞撞地爬回宿舍。把宿舍门关上的时候,朱古看到了门背上的课程表,周六早上是物理课,那是他最喜欢的。可是,朱古也想起了自己被调到a班,和伊丽莎白坐在一起,更想起了昨夜的寒冷。那种孤寂的感觉,就像是宿醉后的晨吐,嘴巴里尽是苦涩。 朱古把课程表从门背上撕了下来,揉成一团,随便往宿舍一个角落扔了出去。朱古想躺下来,但是又害怕门口被谁敲响,害怕任何一个人走进来,告诉他昨晚的事情是真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已经变得那么陌生。朱古打开衣柜,把衣服装进行李箱里,正要伸手去拿桌上的小提包时,却缩了回去。最后,朱古只带着行李箱,头也没回地离开了呆过三年的校园。 在教学楼里,伊丽莎白早早的就来到了教室,望着门口,希望下一个进来的就是朱古。眼看着教室一个个座位被填满,而自己的身边仍空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把手指纠结在了一起。 太阳是自由的,它属于每一个人。在华盛顿的司令室里,诺克将军像往常一样,给自己倒了杯酒,端坐在临窗的藤椅上,享受着晨光。 就在诺克将军抿着酒的时候,勤务兵敲门进来了。 “有什么事?”诺克将军放下酒杯。 “开会。”勤务兵站在门口说。 “我不是说了吗?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别来打扰我,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可以了。”诺克将军不耐烦地说。 “不是的,将军,是7级会议。”勤务兵说。 “你怎么不早说!”诺克将军赶紧从架子上把帽子拿下来戴上,急急忙忙地出门去了。 在五角大楼的高级会议厅里,坐着数位高级将领。诺克将军在走进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大家都在狠狠地盯着他。诺克将军看到了好友菲尔德,于是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怎么回事?” 陆军元帅五星上将乔纳森·史密斯把一份资料重重地放在了诺克将军的前面。 “瞧瞧你办的好事!”五星上将乔纳森·史密斯坐回位子,生气地说。 诺克将军翻看着资料,惊讶的表情此起彼伏。 解说员把另一份资料通过幻灯机打在屏幕上,用激光笔指着说,“威尔逊·克劳利,陆军上尉,从事谍报工作,半年前退役,现任出租车司机。一周前潜入国防部大楼,窃走国家机密。马克·维斯特,陆军中尉,先锋小组成员,正在服役。三天前,其管理下的重型火器库失窃,怀疑其监守自盗。里奇·布莱特,前陆军上尉,因诬陷长官,被降级为中士,现在服役。李斯特·山姆威尔,陆军下士,技术员,因攻击国防部计算机而被特别招募,现在服役。莱恩·马库斯,陆军上校,和前两位成员一起擅自调用军令征兵,并未通过总部审批。” 解说员正准备换资料继续,五星上将乔纳森·史密斯做了个手势叫暂停。 “你看看,我已经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还留着这个问题军团?”五星上将乔纳森·史密斯说。 诺克将军尴尬得无地自容,掏出手帕擦着额头流下来的汗。 “很抱歉,我无话可说。”诺克将军低着头。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源头不治理光看下游有什么用?”桌子对面一个声音说。 诺克将军抬起头看,原来是邓肯将军,正用他那不屑的眼光瞟着自己。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的。”诺克将军起身郑重地说。 “唉!下去吧!”五星上将乔纳森·史密斯示意让诺克将军退下。 太阳绕到头顶的时候,莱恩上校和玛丽一起吃午餐,门铃响了。莱恩上校起身去开门,(这个时候会是谁?)门口打开后,莱恩上校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葡萄酒的美并不在于它的成色,而是在于人们有欣赏它的时间。(--天道) “一言难尽。”朱古拖着行李箱出现在莱恩上校的家门口。 “是谁呀?”玛丽坐在餐桌前喊道。 “一个朋友。”莱恩上校朝里面喊道。 “你不请他进来坐坐吗?”玛丽见莱恩上校久久没有进来。 “我出去一下。”莱恩上校朝里面喊着。 朱古见莱恩上校把门关上,朝街道走去,“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莱恩上校没有回答,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你在哪里?” “当然是接客啦!还能干啥?”出租车司机威尔逊·克劳利回答。 “给你10分钟来我家。”莱恩上校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喂?喂?奶奶的就知道使唤人。”威尔逊把出租车停靠在路边,转头对后面的乘客说,“老兄,真是对不起,你现在要下车了。” “什么?你不能把我随便就扔在半道上,你还有木有职业道德?”乘客几近发火地吼着。 “我把钱退给你。”威尔逊把那50元钱拍在乘客手心上。 威尔逊打了方向盘,朝莱恩上校的方向驶去。 “你这样我要告你,你等着!”乘客一边抱着手提箱,一边指着车骂。 第15章 出租司机 玛丽放下餐具,拭干净嘴角,来到窗边,拉起窗帘一角往院子里看。莱恩上校和一个拖着行李箱的少年等在路边,不一会儿,两个人都坐上出租车走了。(我知道你有很多心里话要说,可为什么不能把我当成倾诉的对象?要知道,我的肩膀承受得起你的眼泪。) 威尔逊把倒视镜对着朱古,“去哪?” “回家!”莱恩上校说。 (嗯?不是刚从家里出来吗?)朱古狐疑。 “喂!我说,他该不会是那个z054吧?你知道的,我的保险到期了。”威尔逊开着玩笑。 莱恩上校没有理会威尔逊,转头问朱古,“你这样跑出来,最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会把你扔回学校去。” 面对莱恩上校,朱古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这就解释得通了。你和伊丽莎白最初在一个班,三个月后亚历山大跑出来插一脚,把你的成绩修改后,调到h班。但是,这点威逼利诱你是不会屈服的,于是找亚历克斯帮忙,借用公司保安把你婶婶的面包店砸了。你为了婶婶,最后选择了妥协,我说的没错吧?”莱恩上校说。 “嗯!有的时候,亲人是一种累赘。”朱古满脸哀伤地说。 “但有的时候,亲人是你前进的动力。”莱恩上校轻轻地把手搭在朱古的肩膀上,望着威尔逊。 朱古抬起头看着莱恩上校,顺着他的目光,注视着威尔逊。(他又是什么样的故事?) 威尔逊听到莱恩上校话后,多愁善感起来,往日的嘻哈表情一扫而空。 在司令室门口,有一个人犹豫不决,踟躇地在门口徘徊着。看见勤务兵正从远处走过来,于是鼓起勇气推开了司令室的门。 “将军,您找我?”里奇中士站在桌子前。 诺克将军坐在桌后,静静地看着里奇中士,(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改变了很多。) “坐!”诺克将军示意里奇中士坐下。 “谢谢!”里奇中士很客气地说。 “我找你来是想问下莱恩上校最近的情况。”诺克将军说。 “您想知道哪方面?”里奇中士坐了下来。 “听说你们最近去了州立中学征兵,能详细说下吗?”诺克将军问。 (霍克少校那家伙又打小报告了!)里奇中士顿时感到紧张,立马站了起来,“这是有原因的,但是恕我不能奉告。” “别紧张,坐!”诺克将军请里奇中士坐下,“当初你诬陷长官嫖妓女下属,军事法庭判你撤职入狱三年,是我把你从牢里捞了出来,最后只判你降职察看。” 里奇中士又站了起来,诚恳地说道,“将军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我知道将军当初把我调到莱恩上校身边,是为了监视他。但是我跟在他身边的这几年,对他正直的为人耳濡目染,而他对我的关怀,也同样是无以为报。请将军体谅我的难处,如果因为违纪需要处罚的话,就请罚我一个人好了。” “呵呵呵呵!”诺克将军笑了起来。 “请问将军,为什么这样笑?”里奇中士不解。 “陈年佳酿,酒香扑鼻。”诺克将军把玩着酒杯里的酒。 里奇中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楞在那儿。随后,诺克将军示意里奇中士可以走了。 威尔逊把车子驶进一个废弃的隧道,“我们到了。” 莱恩上校帮忙把朱古的行李从后备箱里拿出来,朱古则在四周探着环境。正当威尔逊把车子掉头,莱恩上校叫住了他,“你等会!” “我今天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啦!”威尔逊怨气十足地说道。 莱恩上校把一个信封塞到威尔逊的口袋里,“坐出租车是要给钱的,拿着。” “一万?”威尔逊不知不觉鼻子有点酸。 “你小子别太贪心了,还不快滚?”莱恩上校也开起了玩笑。 威尔逊把车子往市中心开,心里想着,(已经有7万了,还差40万,可我又不好意再向上校拿,该怎么办?)就在这时,看到了路边的一个赌场。 威尔逊把车子停在路边,拿着上校给他的信封,走进了赌场。 这家赌场并不是很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出租车司机威尔逊拿出信封里的1万元,在柜台换了20个筹码,然后四处逛逛。 在靠近柜台的旁边,赌场的角落里,有几个三四十岁的人在玩飞镖。威尔逊站在旁边仔细看着,其中一个带着银边耳环的中年男性掷无虚发,但是其他几个技术差得惊人。 (我还是有点实力的,等到高手走后,就是我的天下。)威尔逊坐了下来,一等就是20分钟,可是高手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反倒是菜鸟换了几拨。(奶奶的,我就知道,他是个托。) 威尔逊来到老虎机旁边,看见很多人一开始玩得很好,最后却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连老虎机也那么黑,运气肯定跟我不沾边,这里绝对是冰山,但我不是泰坦尼克。) 接着,威尔逊走到赌场的另一边,桌子上玩的是德州扑克,围坐着的是一个50多岁的酒鬼,一个30多岁的妓女,还有一个看上去像是上班族的白领。 “一对k,嘿嘿!”那个酒鬼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桌子上的筹码旁了过来。 “要不要这么厉害,我都已经连续输了两把了。”那个看似白领的家伙对着左边的酒鬼说。 “如果你放点水,今晚我会给你打个7折,怎么样?”那个妓女望着酒鬼,用左手摸着他的右手说。 “我只对酒感兴趣,至于你嘛!还是留给那边的倒霉仁兄吧!哈哈哈哈!”酒鬼又把酒杯倒满了。 威尔逊在德州扑克的桌子旁坐了下来,看着坐庄的兔女郎,(靠!吓老子一跳,这家真够抠门的,40岁的人还扮嫩,先把额头和眼角的皱纹整平了吧!) “看什么看?你有意见啊?”40多岁的兔女郎朝威尔逊吼着。 (态度居然还这么差!)威尔逊把3个筹码推了出去,大家都看了过来。威尔逊看了下左边的倒霉仁兄,发现他的筹码是20面值和50面值的,酒鬼和妓女的最大面值也不过100,而自己的筹码面值500。 兔女郎把牌发到桌上,酒鬼直接拿起来看,妓女把牌压着,没有翻看,而倒霉仁兄只是掀起牌的一角,偷窥了一瞥。威尔逊拿到的是红桃k和梅花10,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发牌吧!” 兔女郎又把牌发到桌上,只见酒鬼说,“不玩了!”说着就把牌扣在桌上喝闷酒。 妓女这个时候才小心翼翼地把牌拿起来,“我也不玩了!”说着也把牌扣在桌上。 只有倒霉仁兄继续加码,而威尔逊拿到的第3张牌是方块k,(呵呵!运气来了。) 兔女郎把剩下的牌发完,酒鬼和妓女都睁大着眼睛看,因为桌子上的筹码累计到了3500元。 威尔逊摊牌了,1对k,1对10,1个9,(嘿嘿!这下起码有7成的把握会赢。) 倒霉仁兄也跟着摊牌了,没想到居然是同花顺,威尔逊一下子就损失了2000元,懊恼的他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这个时候,酒鬼和妓女,还有倒霉仁兄相视而笑,威尔逊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次奥!老虎机在这里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威尔逊怀揣着剩下的16个筹码,不知道该往哪边走,(这家老千店居然这么宰客!都怪自己太急功近利,求胜心切,不然根本不会有这种局面。好!你们等着瞧,老虎不发威,你们当老子是病猫?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最后威尔逊朝着轮盘走去。 这次威尔逊没有急着下注,在旁边观察了好几轮,发现轮盘的兔女郎有点问题,(她身子向左边倾斜的时候,会开出20以下的数字,而向右边倾斜的时候会开数黑色的数字,当她用手托着桌子向后倾斜的时候会开出奇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桌子底下起码4个以上的按钮。) 威尔逊装作散步的样子,想绕到轮盘兔女郎的身后,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威尔逊,“投注区在那边,这里禁止客人观光。” “喔!很抱歉,我只是在想问题,没注意到,真的很抱歉!”威尔逊向彪形大汉示弱。 (果然不出所料,桌子底下暗藏机关。既然知道了,就可以下注了,但是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他们发现我识破了,肯定饶不了我。)威尔逊注视着轮盘兔女郎,看见她扫了一眼桌子上已经下好注的筹码后,把球扔进了轮盘里,(她向左边倾斜了,还用手托了下桌子,桌子上1到6没有人压,哼哼!) 威尔逊立马把剩下的筹码全部压在了1到6的数字上,轮盘兔女郎说,“买定离手!” 半分钟过去了,球渐渐停了下来,是5! 第16章 战狮熊鹰 威尔逊高兴得用右手打了个响指,用左手从口袋里掏出牙签叼上,“哈哈!老子中了。” 大家看着威尔逊把所有筹码收入囊中,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称赞。 (这下就有48000元了,而且保镖们也没有动静,看来他们以为是我的运气好。哼哼!还有1次机会,保险起见,还是只压8000元。)威尔逊看见有2个人早早就压了1到6的数字,想跟跟运气,而另外2个人则望着威尔逊,(你们想跟老子买,那得看你们的手快不快了。) 轮盘兔女郎又把球扔了进去,身子向前倾斜,然后向右倾斜。威尔逊立马把筹码压在了31到36上,有1个人速度很快,跟在了威尔逊的后面下手了。 “买定离手!”轮盘兔女郎说。 另一个家伙下手慢了,兔女郎摇摇头,告诉他这不算数,那个家伙懊悔得捶了下自己的胸口。 半分钟后,球停下来了,是32! “哇靠!”周围的人兴奋起来。 威尔逊赶紧把筹码捞了回来,就在这个时候,发现兔女郎向保镖使了个眼色,于是赶紧把筹码拿到柜台换成钞票。(哈哈!8万8,赚翻了。)正当威尔逊想走出赌场的时候,看见有2个彪形大汉堵着大门,(我就知道不可能这么容易!)于是转身走进厕所。 那2个彪形大汉站在厕所门口等了1分钟,不见威尔逊出来,立马闯了进去,发现厕所的通风窗口开着,“次奥!”于是转身追了出去。 在赌场旁边的小巷里,威尔逊得意地数着钞票,慢悠悠地走着,结果被赶来的彪形大汉们截住了。 “好吧!我就陪你们玩玩,老子还在气头上!”威尔逊暗地里说。 “请跟我们走一趟,要不你把钱交给我们,我们就放你走。”其中一个彪形大汉说了。 “啊!你们怎么不早说,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忘记带纸了,结果就把钱拿来擦屁股了。”威尔逊说。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搜!”另一个彪形大汉说。 接着两个彪形大汉把威尔逊从头到脚搜了一遍,发现口袋里只有个空信封,一毛钱都木有。 “我骗你们干嘛?”说着威尔逊把裤子和袜子和鞋子穿上。 两个彪形大汉互相对视着,其中一个耸了肩,摊着手,“没有!怎么办?” “只能先回去报告了!”另一个说。 正当两个彪形大汉转身走时,威尔逊拍了拍其中一个的肩膀,“请等会!” “干吗?”那个彪形大汉转过身来。 “我告诉你们一件事,德州扑克那边穿着西装的白领是老千。”威尔逊说。 “神经病!”彪形大汉们甩下一句走了。 威尔逊看着他们消失后,从兜里掏出钞票吹口气数着,“呵呵!这两个白痴!”原来威尔逊趁对方搜身的时候,把钱放到了对方的口袋里,当然就搜不到了,而刚才拍他那一下的时候,又从对方的口袋里拿了回来。 等里奇中士走后,诺克将军独自来到播映室,从柜子里把录像拿了出来。 (校级会考开始,请莱恩上尉和霍克上尉上前抽签。)总参谋菲尔德站在大本营中间说着。 莱恩上尉第一个走上前,从盒子里抽出红色的球,接着霍克上尉把蓝色的球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莱恩上尉是红军,担任攻方。霍克上尉是蓝军,担任守方。此次考核为实战演习,每人自带50人小队,战场上有坦克80辆,志愿军1000人,可以通过招募进入自己的队伍。红军胜利条件是,把蓝军的司令部摧毁。蓝军胜利的条件是,在30个小时内坚守阵地。以上就是规则简介,有不清楚的请在20分钟内上报,完毕。)总参谋菲尔德说。 (如果你有不清楚的,也可以问我。)霍克上尉对莱恩上尉说。 (呵呵!一定。)莱恩上尉笑道。 (那好!请各军指挥回到自己所属阵营,正午12点整开始。)总参谋菲尔德说。 诺克将军拿起遥控器,按了下快进,时间往前跳跃了8个小时。 (莱恩上尉,报告!)里奇中士在红军的大本营里对莱恩上尉说。 (快说。)莱恩上尉一把手搭在里奇中士肩膀上。 (我方招募到坦克驾驶员37名,缴获坦克25辆。)里奇中士说。 (粥少僧多啊!那步兵又有多少?)莱恩上尉问。 (那个,步兵只有287人。)说着里奇中士低着头难过的样子。 (太好了,我们还有胜算。)莱恩上尉高兴地说。 (嗯?对了,霍克上尉把那多出来的12辆坦克给炸掉了,怕是我们收缴了去。现在霍克上尉手里的坦克数是43辆,他还把3个雷达兵给全部招募了。)里奇中士一脸烦恼。 (是吗?就算他招募不到,我也会送给他。)莱恩上尉挂着神秘的微笑。 (莱恩上尉,现在要放弃了吗?怎么说这种泄气的话?)里奇中士望着莱恩上尉。 (你就看着吧!)莱恩上尉拍了拍里奇中士的肩膀。 诺克将军又拿起了遥控器,按了下快进,时间前进了1个小时。 (霍克上尉,报告!)在蓝军大本营里,雷达兵起身向霍克上尉说。 (他来了?)霍克上尉问雷达兵。 (嗯!前方23公里处,莱恩上尉率领的25辆坦克军团,正以每分钟50米的速度向我方推进,预计7个小时后与我方的坦克军团相遇。)雷达兵说。 (哼哼!鸡蛋碰石头,输赢早已决定,他只不过是在垂死挣扎。)霍克上尉说。 诺克将军又把时间快进了3个小时。 (霍克上尉,报告!莱恩上尉的坦克军团已经经过高地,还有4个小时就与我方坦克军团相遇。)雷达兵报告。 (唉!真慢。虽说是防守,但是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不管是坦克还是步兵,我方都占有绝对优势,根本就没有必要死守。传我命令,部队稳步向前推进。)霍克上尉说。 诺克将军这次只把时间快进了半个小时。 (不好了,霍克上尉,我军后方遭到不明火炮袭击,损失惨重。)通讯兵跑进大本营向霍克上尉报告。 (什么?)霍克上尉惊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雷达前面。 (莱恩上尉的坦克军团离我们还有9公里。)雷达兵说。 (他奶奶的开挂了,我要投诉他。)霍克上尉来到电话机前,打给了总参谋菲尔德。 (你说的情况并不存在,战场上没有多余武装。)总参谋菲尔德明确表态。 这个时候,蓝军大本营外面开始骚动起来,霍克上尉看着莱恩上尉带兵闯入,傻眼了。 (我有个不懂的地方想要请教你,如果大本营被摧毁,再加上总指挥被俘虏,算不算得上是完胜?)莱恩上尉给霍克上尉戴上了手铐。 (我不服!你的坦克军团明明还在前面,怎么可能一瞬间就绕到我的后面?)霍克上尉在地上挣扎着。 (哈哈哈哈!)在场的红军士兵都笑翻了。 (你是在请教我吗?)莱恩上尉一本正经地问,示意让部下把什么东西拿了进来。 (啊!)霍克上尉傻眼了,居然是坦克炮。 在作战总结大会上,莱恩上尉站上了讲台。 (我们都知道,雷达可以捕捉到坦克的影子,坦克的距离是总指挥下达命令的标准。要攻陷守军,就得依靠坦克的力量。但是敌众我寡,不能强攻,只能智取。我让机修兵把坦克炮从坦克上卸了下来,运到守军后方,等待时机。让坦克军团缓慢前进,让对方误以为是胆怯的表现,时间长了,就会傲慢起来,一旦轻敌,就是进攻的最佳时机。)莱恩上尉讲完了,台下的掌声汇成了一片海洋。 (我很高兴今天能站台上,并授予莱恩上尉少校军衔。)陆军元帅乔纳森·史密斯亲自把勋章授予莱恩上尉。 “您已经看了不下50遍了。”勤务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诺克将军的后面。 诺克将军把画面暂停,拿起了装录像的盒子,发现已经磨损得很严重了,“呵呵!” “诺克将军,我不想打扰您,但是邓肯将军已经恭候多时了。”勤务兵对诺克将军说。 “他来我这里做什么?你去,告诉他我没空。”诺克将军有点生气的说。 “将军,恐怕这由不得您,邓肯将军带着元帅的军令状。”勤务兵说。 “他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家伙。”诺克将军不情愿地从椅子上起来,朝司令室走去。 意外和惊喜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精神元素,有些人刻意追求,而有些人却刻意回避。当你的成绩一下子从a跌到d,那么很多人将嗤之以鼻。反之,他们就会很惊讶,纷纷向你寻找原因。如果把人当成一部程序来解释,就会发现本质。你给别人带来惊喜,你就会成为别人的子程序从而融入到大家庭里去。而你发生了意外,作为子程序的你,将被从主程序中剔除出来。所以意外和惊喜,往往是分辨弱者和强者的标准。(--天道) 第17章 地下部队 朱古拖着行李箱,尾随着莱恩上校向隧道深处走去。隧道里停摆着各种残废的汽车,这些都是在大事件中被损毁的。在暗弱的灯光下,大家都很沉默,或许是这种环境不宜太过喜露。 “这边!”莱恩上校指着右边的门口。 朱古向隧道前后看了下,发现这里是隧道的中段,距离两端的出口非常遥远,因为它们看起来只有豌豆般大。 “你在等什么?”莱恩上校催促道。 朱古看着摇摇欲坠的电梯,畏惧不前,金属外壳裸露已经够危险的了,电梯里的那个洞又算什么。朱古小心翼翼地紧靠着右边走进电梯,避开电梯左边近门的洞。莱恩上校上前按了往下的按钮,朱古往后靠的时候往洞的下方看了下,很深,朱古把扶手抓得更紧了。 电梯运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颤动了一下,朱古立马放开行李箱,双手死命抓着扶手。 “呵呵呵呵!”莱恩上校笑道。 “有什么好笑的,我又不是超人,害怕很正常。”朱古勉强支撑着身体说。 电梯门口打开了,朱古往洞看了下,已经见到了底座,于是把双手松开。在电梯门口前面,是一条深黑的走廊,只有在电梯门口附近有灯光,朱古紧紧地跟随着莱恩上校朝黑暗走去。在黑暗中走了一段距离,朱古听见从前方传来了令人恐惧的惨叫声,想打退堂鼓,但是往后看时,电梯已经很远了。 黑暗中刺眼的亮光突然照射过来,朱古本能地把头侧过一边,原来是莱恩上校把走廊另一头的大门打开了。 “这是新兵吗?怎么看起来像幼儿园的宝宝。”一个士兵说道。 “呵呵!”莱恩上校回头看了下,只顾着笑。 朱古缓过劲,发现自己正畏首畏尾地牵着莱恩上校背后的衣角,于是尴尬地低下头。 “盖伦上尉,情况如何?”莱恩上校向刚才那个说话的士兵问道。 “人都已经到齐了。”盖伦上尉说。 朱古趁他俩说着话,偷瞄了下周围的环境,原来那个惨叫声,是士兵在练硬气功,往头上拍板砖。(我就说嘛!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而板砖兄的旁边,有举哑铃的,也有在跑路机上跑步的。但是再往左边一点,朱古看到有个女士兵正把4把刀抛到空中,来回接着,而她左边的那个士兵,居然在走钢丝。(难道这里是杂技团?) “把人集合下。”莱恩上校对盖伦上尉说道。 “上校到!”盖伦上尉吼着。 大家听到命令后,都跑了过来,分列两排。不包括盖伦上尉在内,一共是16个人。 “这位小兄弟叫朱古,是新来的,请大家关照下。”莱恩上校说。 “好!解散。”盖伦上尉说。 “为什么这里会有抛刀的杂技团?”朱古向莱恩上校问道。 或许是朱古的声音大了点,那个抛刀的女士兵立马上前揪着朱古的衣领说,“什么?你敢说我这个是杂技?”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势力,朱古猝不及防,吓了个冷颤,惊恐地望着那个女士兵。 “噢!惨了,那小子惹了这里最不该惹的人。”一个士兵说道。 “上校,我可以吗?”那个女士兵向莱恩上校请命。 莱恩上校没有作答,从身后找了把椅子坐好,微笑着。 “呵呵!你小子今天真走运,可以观赏到顶级的杂技。”那个女士兵说。 没等朱古反应过来,就被两个男士兵绑架到一个直径2米的圆木盘上,手脚被铐好。 朱古朝右边坐着的莱恩上校喊道,“喂!你们要干什么?” “别担心,娜塔莉少尉是神枪手。”莱恩上校说。 “那是枪吗?明明就是刀!”朱古叫道。 “咚!”一把刀贴着朱古的耳朵插在了圆木盘上。 朱古感觉自己的左耳凉飕飕的,死盯着前方的娜塔莉少尉,害怕,畏惧,都有。 “4毫米,不错。”盖伦上尉说。 娜塔莉少尉微笑着,示意圆木盘右边的男士兵,只见男士兵把圆木盘顺时针转动起来。 “别这样,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朱古喊着。 娜塔莉少尉瞅准机会,把刀子掷了出去,然后转动中的圆木盘被男士兵停了下来。又一把刀贴着朱古的右耳插在了圆木盘上,此时的朱古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3毫米,有进步。”盖伦上尉说道。 娜塔莉少尉没有得意,从旁边的士兵手里接过黑布,男士兵把圆木盘转动起来。娜塔莉少尉静静地注视着圆木盘,心里默数着,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用黑布把眼睛蒙上。 “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听见没有,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朱古挣扎着,后悔自己不应该就这么轻易相信别人。 “咚!”可以确定刀插在了圆木盘上,朱古的叫声没有了,娜塔莉少尉慢慢地把黑布拿下来。 “这小子还活着!”旁边一个士兵说。 有几个士兵向娜塔莉少尉走了过去,表示祝贺,“厉害!” 莱恩上校从椅子上起身,来到圆木盘前,把朱古耳朵边的两把刀卸了下来。 朱古缓过来后,看了下,一把刀插在裤裆那,(东方不败?)然后神情呆滞地看着莱恩上校。 娜塔莉少尉走过去,抽出那把刀,仔细地检查了下刀口,“没事,就蹭破点皮。” 男士兵把朱古从圆木盘上解放下来,朱古双腿发软,莱恩上校伸出左手扶了下朱古。 “娜塔莉,去给他找件合身的衣服。”莱恩上校指着朱古湿漉漉的裤子说道。 “呵呵!”旁边的士兵笑了。 朱古心怀憎恨地死盯着娜塔莉少尉,只见娜塔莉少尉笑着说,“没什么好尴尬的,你又不是第一个。哼哼!” 娜塔莉少尉把朱古带到一个房间里,对着朱古说,“把衣服脱了!” “你先转过身去。”朱古望着娜塔莉少尉。 “没想到你到了会害羞的年纪,呵呵!”说着娜塔莉少尉转过身去。 朱古把衣服穿好,发现衣服有点长,娜塔莉少尉也发现了,“脱下来,我给你改改!” “额!”朱古看着穿针引线的娜塔莉少尉,发出可不意思的声音。 “好了!”10分钟后,娜塔莉少尉把衣服递给朱古,然后出门去了。 莱恩上校等朱古整理完毕后,走了进来,意味深长地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而且你也有这个资格。但是,你既然选择了当兵,就得抛掉过去的怯懦,把勇气给拿出来。一旦你在战场上畏惧,就会丢掉自己的小命,甚至会拖累到战友。如果你想要别人信赖你,你就得先去了解别人,告诉对方,你是我坚强的后盾。然后你也得拿出诚意,并且告诉对方,我也是坚强的后盾。” 朱古看着莱恩上校离开的背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思考着自己的将来。 而在赌场旁边的小巷里,威尔逊等那两个彪形大汉走后,转身发现有两个身着西装的人站在巷口。 “好吧!我也来陪你们玩玩。”说着威尔逊朝那两个人走了过去。 正当威尔逊走到一半,发现有点不对劲,那两个人的背后又闪出两个人。 “靠!见鬼了。”说着威尔逊立马转身拔腿就跑,但还是被追上来的人铐上,塞进黑色面包车里。 里奇中士拿着钥匙,在车子前停了下来,没有把车门打开,(违犯军纪是要被处罚的,即使是诺克将军,但至少会有行政处罚,为什么会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就在这时,里奇中士发现停车场里的那辆红色悍马,于是走了过去,(没错,这是邓肯将军的专用坐骑,他的车为什么会在这里?)在那辆红色悍马的旁边,是一辆黑色的陆虎,(不!希望不是。)里奇中士为了印证,又折了回去。 在司令室门口的那条走廊里,里奇中士撞见了将军他们,幸好反应快,缩了回来,只探出半个脑袋查看究竟,(那是诺克将军和邓肯将军,在邓肯将军旁边的是他的司机,那个在后面穿着皮装的是谁?)里奇中士爬上楼,绕到另一边的走廊。 (啊!是他,坎特斯彻!)里奇中士察觉到了什么,赶紧把脑袋缩了回来。就在这时,坎特斯彻往楼梯上方望了下,接着走了上去,发现没人。坎特斯彻把目光停留在楼梯的扶手上,灰尘上有一个指印,“哼哼!” 邓肯将军看见坎特斯彻离开了自己身边,朝楼梯上的坎特斯彻说,“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发现有只老鼠。”坎特斯彻说。 “你看看,你们这里脏得都可以养老鼠了,是时候该清理下了。”邓肯将军对诺克将军说。 “这是元帅的亲笔签名没错。”诺克将军说。 “上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要全力协助我,是协助,明白么?”邓肯将军强调着。 里奇中士避开了坎特斯彻后,赶紧来到停车场,钻进车里,(坎特斯彻,部队里数一数二的刑讯逼供专家,经过他审讯的人最后都开口了。由于大家都忍受不了肉体和精神被摧残的过程,于是给了他一个绰号,叫开膛手杰克。) 第18章 达摩利剑 坎特斯彻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诺克将军看着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元帅已经插手,所以不得不妥协。“好的!我会配合你。” 邓肯将军听到后,高兴地笑着。坎特斯彻接到一通电话,然后说,“他们到了。” 里奇中士看见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驶了过来,下车的两个西装架着一个男的,“该死的!是威尔逊。” 在审讯室里,威尔逊被反铐在椅子上,他前面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刑具,诺克将军和邓肯将军在另一间房里隔着玻璃看着。 “你是攻还是受?不对!不对!你被反铐着,应该是小受才对。”坎特斯彻挨着桌子对威尔逊说。 “要动手就快点,是男人就别磨叽。”威尔逊说。 “哎呀呀!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进入角色,我这不是准备开始了吗?”说着坎特斯彻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手术刀,“这把是执弓式手术刀,解剖尸体最常见的,可以用它在你的胸口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那滋滋的声音,听着让人陶醉。” 坎特斯彻见威尔逊不动声色,就继续说,“这把是执笔式手术刀,是我的最爱,它可以一根一根地挑断血管。那嘣嘣的声音总是让人兴奋,热血沸腾。” “哼!你就这点能耐?”威尔逊轻蔑地说。 “别急嘛!高潮都需要前戏的,而且我也知道,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坎特斯彻说。 “嗯?”威尔逊摸不着头脑。 “威尔逊·克劳利,原名本杰明·肖恩,4岁时被父母送进孤儿院。悲惨而阴暗的童年,让你滋生了对父母的恨意,长大后选择了当兵。一年前,你得知了父母的地址,报复心理的驱使,你带着枪怒气冲冲地赶了过去。但是等在那里的并不是你的父母,而是你父母离世后留下的骨肉,也即你的妹妹。”坎特斯彻说。 威尔逊抬起头,怒目着坎特斯彻。 “你调查后发现,你父母抛弃你的那一年,正好是你母亲怀着你妹妹。而当时,你父母生活拮据,根本养不起两个小孩。无奈之下,只能把你丢进孤儿院。也许是你父母的离世,让你的怒气消了一大半。经过半年的时间,你重拾了亲人的温情。但是好景不长,半年前你妹妹发生了严重的车祸,脑子里留下了金属残片,而手术费很可观。部队一年4万的经费,根本就支付不起昂贵的手术费,于是你在妹妹车祸后就退役,开起了出租车。从客人的投诉可以看出,你经常绕远路赚黑钱,短短半年时间就攒出了5万。随着金属残片在脑子里慢慢腐蚀,你妹妹的生命开始有了危险,于是你加紧时间赚钱,甚至玩起了赌博。”坎特斯彻说着把那8万8放到桌子上。 威尔逊仍旧怒目着坎特斯彻,但是呼吸的声音已经听得见了。 “哼哼!”坎特斯彻笑了笑,把桌子的钱拿起来,“这点钱还不够你交保释费的,”接着又把钱塞进皮衣的内口袋里。 “胡扯!”威尔逊说。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噢!有图有真相。”坎特斯彻从西装那里接过笔记本,放到桌子上打开。屏幕里,一个年轻的女子被绑在了病床上,嘴巴也被封了起来。威尔逊一眼就认出来了,带着椅子就朝坎特斯彻冲了过去。 “铮!”那是锁链被扯住的声音,威尔逊的椅子下面连着锁链,他没能冲过去。 “哼哼!好戏终于开始了。我知道你的钱不够,今天我心情好,可以给你的妹妹免费做个手术。”坎特斯彻点了下头,后面的两个西装把威尔逊按住了。 屏幕里,一名男子操起了手术刀,在年轻女子的手臂上划了起来。与此同时,坎特斯彻也拿起手术刀,在威尔逊的手臂上刻了下去。 站在玻璃后的诺克将军正想去阻止,却被邓肯将军伸手拦了下来,“给我看着!” “呃啊!”威尔逊痛苦地喊着。 “这叫感同身受。”坎特斯彻阴险地笑着,看起来是那么的邪恶。 “住手!你听见没有,快住手!”威尔逊彻底崩溃了,全身都在颤抖着。 “啧啧啧啧!唉!真可惜,高潮还没开始你就萎了。”坎特斯彻朝着镜子点了点头, 邓肯将军从另一个房间走了过来,跟来的还有诺克将军,但是诺克将军脸上无光,满是无奈。 “怎么样?你可以说了吗?还是说你很期待高潮?”邓肯将军问。 “我说!我说!”此时的威尔逊脸上满是惊恐,豆大的汗珠挂满了额头。 在隧道的深处,一个士兵朝莱恩上校走了过去,“莱恩上校,有你电话。” 莱恩上校拿起墙上的电话,“喂?是我。” “他们抓住了威尔逊,我们的秘密要暴露了。”电话那头里奇中士担心地说。 “没事!威尔逊是一条汉子,又是搞谍报的,他们翘不开他的嘴巴。”莱恩上校安慰道。 “但是,负责审讯的是开膛手杰克。”里奇中士说。 莱恩上校听到后把电话挂掉,转身就对盖伦上尉说,“我们的行动得提前了。” “为什么?”盖伦上尉问。 “猛虎下山了,此地不宜久留。”莱恩上校说。 盖伦上尉听到后,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紧急通知大家即刻转移。 坐在房间里的朱古听到了外面的骚动,走出来抓住一个士兵问,“怎么了?”当得知要走的时候,四下里寻找着莱恩上校。 此时的莱恩上校拿起墙上的电话,拨打着里奇中士的号码,“伙计!我们准备动身了,你也赶紧吧!” 就在里奇中士准备回答莱恩上校的时候,车窗被人敲响了。里奇中士把车窗摇了下来,站在外面的是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而在这名男子的身后,是穿着皮衣的坎特斯彻。 “哼哼!见到老朋友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这么急急忙忙地走了?”坎特斯彻笑着。 莱恩上校听到了电话里坎特斯彻的声音,心也跟着着急起来。(里奇!) “看来我只能说抱歉了,祝你们马到成功!”说完里奇中士把电话挂了。 “呃啊!”莱恩上校愤怒地把电话砸向墙壁,站在身后的朱古看在眼里。 在盖伦上尉的指挥下,大家已经准备好整装待发。娜塔莉少尉拿了块木板,盖住了电梯地板上的洞,6个人1组坐着电梯上去。 在隧道另一边的出口,盖伦上尉和一名士兵掀起帆布上树枝,一辆墨绿色的军用卡车映在眼前。士兵们按次序排队上车,而上校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娜塔莉少尉坐在了朱古的左边,朱古的对面则是盖伦上尉,紧靠着车尾挡板。 “我看到莱恩上校很生气的样子,为什么?”朱古问盖伦上尉。 “因为是坎特斯彻。”盖伦上尉说。 “他很厉害吗?莱恩上校听到后居然也会慌张。”朱古追问。 “他就是几年前对里奇中士下黑手的人,本来里奇中士很有希望扳倒那个淫贼上校的,不管怎样威逼利诱,里奇中士都一口咬定。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坎特斯彻居然也来插一脚,进去5分钟后,里奇中士就改口自己是诬陷长官,最后锒铛入狱。”盖伦上尉解释道。 “果然厉害,就5分钟时间。”朱古觉得不可思议。 “厉害?我看是卑鄙才对,每次作战都会拿俘虏当人质,逼对方投降,不然就大屠杀。最后出狠招,把敌人的家属都抓起来当人质,一个一个折磨致死。他有个外号,叫开膛手杰克。”盖伦上尉说。 “他这样的人居然还能留在部队里当兵?不受军法处置吗?”朱古说。 “军法?他可不会处置自己,部队里总得有一两个狠角色。刑讯逼供只是他的副职,每小时收费2000元,他的正职是特别部队长官,陆军中将。”盖伦上尉说。 “我靠!”朱古惊讶得嘴巴都圆了。 就在盖伦上尉和朱古说话的档上,娜塔莉少尉拿起了望远镜朝车后的远方望去,只见隧道那边烟尘滚滚,几十辆车把隧道圈了起来。 “要不是里奇中士,我们都完了。”娜塔莉少尉说。 (威尔逊开车送我和莱恩上校来的时候,花了2个小时,他们得到情报后赶到隧道是半个小时,怎么可能?除非,除非他的爪牙遍地都是。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就真的很可怕了。)朱古心里默念着。 盖伦上尉走到前面,在驾驶室后面的窗口上拍了拍,只见司机说,“看到了。” 卡车突然加速,大家都往后晃了一下,不一会儿,隧道就远得看不见了。司机用最大的速度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卡车的前盖开始冒出白烟,司机不得不把卡车停在了路边。 每个人每天都在知难而退。“请你从这里跳上月球。”,“神经病!”(--天道) 娜塔莉少尉跳下车,躲在灌木丛用望远镜监视着后方,盖伦上尉拿起一罐水,也跳下车,跑到前面询问情况。朱古看着留在车上的那些陌生脸孔,不知道该对着他们说些什么,于是也跳下车了。 第19章 百万钻戒 “他们会追上来吗?”朱古蹲在娜塔莉少尉的旁边。 “很难说,但还是小心为妙。”娜塔莉少尉说。 “我注意到你脖子上项链的那颗钻戒,你结婚了吗?”朱古问。 娜塔莉少尉确认没人追上来后,从脖子上把项链拿了下来,对着钻戒感慨,“也可以说结了。” “这种5克拉的钻戒,又是名设计师设计的,应该很贵吧?记得我以前逛珠宝店时看到过,少说也有100万,你的老公真是大方。”朱古说。 “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娜塔莉少尉鼻子有点酸,眼睛红润起来。 “怎么了?”朱古问。 也许是憋得太久,娜塔莉少尉向朱古倾诉着,“以前我爸开了家小公司,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我爸得了尿毒症,接着公司就每况愈下。就在那个时候,贾斯汀出现了,用各种黄色笑话来逗我发笑。我以为他是那种轻浮的人,就拒绝了他的求婚,并告诉他,没有100万免谈。我不是个势利的女人,但是那时真的很需要钱,因为透析不是长久之计,要找到合适的肾得花一大笔钱。” 朱古听着默默地低下了头,“唉!” “我已经记不起他向我求过多少次婚了,后来朋友告诉我他去参军了。我爸最后找到了可以配对的捐赠者,身体也逐渐好转,于是我也渐渐地忘了他。直到有一天...”娜塔莉少尉回忆着。 那是个聚会,不同身份,不同地位的人都聚在一起,庆祝美国成立260周年。 “爸,这里真热闹。”娜塔莉挽着父亲的手。 “娜塔莉,好好把握机会。”父亲把一包东西塞到娜塔莉手心里。 “爸!”娜塔莉害羞道。 “是他吗?”莱恩少校指着那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对里奇中士说。 “对,就是他,克莱顿上校,那个人渣败类。”里奇中士咬牙切齿。 “揍他一顿真是太便宜他了,但是没有证据法官不会判他有罪。”莱恩少校把长筒丝袜拿了出来,准备套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娜塔莉发现了套着长筒丝袜的莱恩少校和里奇中士。 莱恩少校立马把娜塔莉拉到一个房间,里奇中士把门关好锁上。娜塔莉惊慌失措,拼命挣扎着。 “嘘!别吵,喂!等等,你是娜塔莉·柯秋莎?”莱恩少校说。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娜塔莉说。 莱恩少校把长筒丝袜从头上摘了下来,跟着里奇中士也摘了下来。 “你认识贾斯汀·沃夫曼吗?我们是同一个部队的,我是他的上司,莱恩少校。”莱恩少校说着把手松开。 娜塔莉想了一会,“认识,他是我的前男友。” 莱恩少校和里奇中士互相对视了一下后,莱恩少校说,“可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吗?有些东西想让你看看。” 娜塔莉壮着胆子跟着莱恩少校和里奇中士来到部队,办公室里,莱恩少校把一个纸箱交给了娜塔莉。 “贾斯汀为了向你求婚,把房子卖了,买了那颗你中意的100万钻戒。但是当他知道你的真实意图后,就把钻戒当了,通过匿名的方式捐款给你爸治病。他没有了钻戒和房子,难以向你启齿,只能选择了当兵。没想到他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临死前他希望能把肾捐给你爸,出乎意料的是居然配对上了。”莱恩少校说。 看着掩面大哭的娜塔莉,莱恩少校和里奇中士来到走廊,“里奇,你那还有多少钱?我想把钻戒赎回来” “这点钱不够啊!”里奇中士说。 “那我就先从基金里借一点。”莱恩少校说。 2个小时后,莱恩少校把手帕递给了娜塔莉,“这是我们大伙的一点心意。” 娜塔莉打开手帕,正是那枚钻戒,上面刻着“挚爱娜塔莉,我心永恒”,娜塔莉看完后哭得更厉害了。 又过了2个小时,娜塔莉找到了莱恩少校,指着他裤口袋露出来的长筒丝袜,“说吧!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 莱恩少校想了一会,把计划告诉了里奇中士和娜塔莉。 “美人士兵,这么晚就你一个人吗?”克莱顿上校尾随娜塔莉来到部队的更衣室。 “男更衣室在另一边,你走错地方了。”娜塔莉只穿着背心和内裤。 “别这样嘛!哥会好好地疼爱你的。”说着克莱顿上校就扑了上去。 “卡!里奇中士,你拍好了吗?”莱恩少校从更衣柜里走了出来。 “没有问题!角度非常好。”里奇中士从储物箱里爬了出来。 娜塔莉从背后抽出一把刀,提着克莱顿上校的裤裆,“你要中分还是三七分,还不快把你的脏手给拿开?” 莱恩少校把另一个更衣柜打开,“法官大人,看清楚了吗?哎!我都忘了。”莱恩少校把法官嘴巴上的封条撕开,然后把后面的绳子解开。 (没想到莱恩上校还有点人情味。)朱古听完后也感慨起来,于是问娜塔莉少尉,“你为什么会选择当兵,做一名阻击手?” 娜塔莉少尉从回忆中苏醒,“钱债易还,情债终身。贾斯汀就是一名阻击手,也许这样我就可以找到他存在的轨迹。”说着,娜塔莉少尉在钻戒上深情地吻了下去。 “那后面怎么样了?”朱古问道。 “证据确凿,数罪并罚,克莱顿上校被撤职入狱20年,莱恩少校和里奇中士由于绑架法官,被监禁了6个月。呵呵!这两个傻瓜。”娜塔莉少尉笑着。 “车修好了,你们俩快点上来。”盖伦上尉喊道。 娜塔莉少尉爬上车,向车下的朱古伸出了手。 朱古和莱恩上校一行人坐着卡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再一次停靠在了路边。莱恩上校朝后面喊了一声,“下车!” 盖伦上尉跳下车,对莱恩上校说,“到了吗?” “再过2公里就是纽约的收费站了,后面没有追来,肯定是前面设有关卡。”莱恩上校说。 娜塔莉少尉拿着望远镜站在高地上查看完后,跑过来说,“收费站前面大概100米的地方有路障,我们开着车肯定过不去。” “我们可以从新泽西绕过去。”盖伦上尉说。 莱恩上校看了下手表,还差1分钟就是下午5点了,再看看太阳,压着西边的山头。 “不!如果是坎特斯彻,那么每条进城的路都是死胡同,这个人做事滴水不漏,我们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进去,所以只能趁暮色步行。娜塔莉,你和司机去把卡车藏起来。盖伦,整装休息10分钟,然后动身。”莱恩上校说。 在离公路300米远的地方,朱古和莱恩上校一深一浅地走着。周围都是灌木丛,还有几棵歪脖子树。 “上校!”娜塔莉少尉突然从后面跑了上来。 莱恩上校接过望远镜,看到后面有3辆黑鹰直升机沿着公路飞行,“大家快隐蔽!” 说着大家都找最近的灌木丛或歪脖子树躲了起来,莱恩上校把望远镜还给了娜塔莉少尉,“是他吗?” 娜塔莉少尉拿起望远镜调了下倍数,仔细地看着,“嗯!开膛手杰克,是他。” 莱恩上校转身对盖伦上尉说,“等直升机过去后,我们得加快速度前进了。” 在领头的那辆黑鹰直升机上,坎特斯彻拿起飞机上的对讲机,“新泽西那边情况怎么样?” “没有发现目标!”对讲机里的人说。 “康涅狄格那边呢?”坎特斯彻说。 “也没有发现目标!”对讲机里的人说。 “宾夕法尼亚这边已经到头了,他们肯定已经弃车步行,你派人在城外3公里的范围内进行搜索,特别注意沿路村镇。”坎特斯彻说。 “好的。”对讲机里的人说。 “上校!”娜塔莉少尉发现了从收费站开出来的几辆黑色汽车,正往刚才藏车的村镇驶去。 莱恩上校看了下满头大汗的朱古,“还行吗?” “放心好了,作死也不会掉队。”朱古弯着背歇了会。 “你们先走,我随后跟上。”莱恩上校对盖伦上尉说,说完把朱古身上的背包拿过来肩着。 “是!”盖伦上尉带领小队跑了起来,2分钟后就没影了。 (我靠!这么快!)朱古不好意思地望着身边的莱恩上校,“是我拖累了大家吗?” “没有的事,你别想太多了,我们很快就会跟上他们。”莱恩上校说。 “报告,在距离宾夕法尼亚收费站2公里的村镇,发现了他们用过的卡车。”黑鹰直升机上对讲机里的人说。 “你去看下引擎,温度如何?”坎特斯彻说。 过了一会,对讲机里的人说,“烫的。” “那他们走没多久,在公路两边500米的范围内拉开搜索。”坎特斯彻说完把对讲机挂上。 莱恩上校肩着2个包,走在朱古的后面。 朱古看在眼里,想在心里,(那绝对不是因为包重走得慢,那是在照顾我的情绪。我生来只会拖累人,早知道现在这样,当初就该从学校宿舍的楼顶上跳下去。) 第20章 潜入纽约 莱恩上校看到朱古有点垂头丧气,就轻轻地推了下他的肩膀,“嘿!我们到了。” “是吗?”朱古抬起头向前张望,发现还远得很,“你骗我!” “呵呵呵呵!瞧你个呆样。”莱恩上校笑着朱古。 夜幕降临,灯火阑珊,此时的曼哈顿可以用璀璨来形容。 朱古和莱恩上校加紧脚步赶到了码头,但却没有发现盖伦上尉他们,等在那里的是马克中尉和李斯特下士。 “等你们好久了。”马克中尉说着接过了莱恩上校的包放到船上。 “他们呢?”莱恩上校问。 “已经送过去了。”马克中尉说。 “嘿!你怎么也来了?”李斯特下士看到朱古很惊讶。 “呵呵!”朱古只顾在那里傻笑。 3辆黑鹰直升机在德拉姆堡军事基地降落了,坎特斯彻下了直升机后径直往指挥室走去,跟来的还有12个全副武装人员。 (为什么总觉得很被动?是哪里出了问题?)坎特斯彻看了下时间,离发现卡车已经过去1个多小时。(按时间来算,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各个路口,每座桥梁都有盘查,但是却没有发现踪迹。除非?)坎特斯彻拿起圆规在地图上画了起来。 “你去,告诉他们在这个区域的下水道进行搜索。”坎特斯彻对身边的武装人员说。 而此时,朱古和莱恩上校他们正走在下水道里。 “新闻上说,纽约的下水道里有鳄鱼,是真的吗?”朱古说。 “是的,我曾经见过,一条15米长的鳄鱼,就在你旁边的水沟里出现过。”马克中尉说。 只见朱古赶紧贴着墙,慌张的样子。 “哈哈哈哈!”除了朱古,大家都笑了。 就在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的马克中尉突然竖起拳头,大家赶紧躲进拐角。莱恩上校发现朱古还楞在原地,就赶紧拉了过来。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身着西装的人拿着手电筒在照着。 “他就一个人,而我们有4个人,为毛还怕他?”朱古不解。 “如果我们把他打倒了,坎特斯彻联系不上他,就会发现我们现在的位置。如果我们一路打到总部,那么总部就会暴露出来。”马克中尉说着看了下莱恩上校。 “嗯!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绕点远路了。”莱恩上校说。 “那如果我们往错误的方向上打呢?”朱古问道。 “呵呵呵呵!”莱恩上校笑着拍了拍朱古的肩膀,然后把包扔给他,捞起了衣袖,对马克中尉说,“你能解决几个?” 马克中尉把包扔给了李斯特下士,对莱恩上校说,“反正比你多。” 就在莱恩上校和马克中尉忙的这会,李斯特下士带着朱古绕回了总部。 “你们可真慢!莱恩上校他人呢?”娜塔莉少尉问李斯特下士。 “他和马克中尉找练去了。”李斯特下士把包放好。 朱古看了下四周,和隧道那边的格局完全不同,尽管都是地下设施,但却大得多。那些士兵看见来了新人,都不约而同的望了过来,朱古自己也觉得尴尬,拣了个角落坐着。那些士兵中的一个,主动走过来坐在朱古旁边,说,“嗨!你好吗?我叫拉斐尔,你叫什么名字?” “朱古。”朱古回答着。 “不要那么见外嘛!来到这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要不我带你参观一下。”拉斐尔说。 “嗯!”朱古显得有点局促。 “来!”拉斐尔扶着朱古的肩膀起身,走到楼梯口,“楼梯旁边是小型军火库,知道为什么要放在楼梯旁边吗?这样做出任务的时候比较机动。” “喔!”朱古应答。 “呵呵!”拉斐尔把朱古带到了走廊的另一头,“那边就是大型军火库了,之所以放在最里面,是因为一旦基地被入侵,我们有还击的能力。那个守着的士兵叫史崔莱,最好不要去招惹他,就算是我也不会客气。” (就算?)朱古望着拉斐尔。 “军火库出来点,就是卧室啦!也就是睡觉的地方,放在里面的话比较安静。你说呢?”拉斐尔说。 “喔!嗯?嗯!”朱古才反应过来。 拉斐尔带着朱古朝大型军火库走去,朱古趁机看了下走廊两边的卧室,都是单间单床。 “我们这里都比较注重隐私。如果你需要打飞机什么的话,我那里有几本杂志。”拉斐尔俯身在朱古耳边轻轻地说着。 朱古缩着脑袋,脸上泛起红晕。 “呵呵呵呵!”拉斐尔看见朱古低头尴尬的样子,开心地笑着。 等到朱古走到史崔莱的跟前,才发现他的高大。刚才在远处看的时候,他比门低了一截,但是这门是3米半的门,看来距离造成了误判。 “认识一下,朱古,史崔莱。史崔莱,朱古。”拉斐尔做着介绍。 史崔莱没有动,只是用眼睛向下瞟了一眼,看着那双撑大了的鼻孔,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靠!真tm拽!)朱古的身上顿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拉斐尔带着朱古返回走廊,接着是刚才进门时的大厅,“这里是办公的地方,没啥好看的。”然后又带着朱古走下楼梯。 朱古摸着冰凉的楼梯扶手,跟在拉斐尔的身后,心跟着脚步声噔噔做响,忽然间像是闻到了什么。 拉斐尔推开门,饭香扑鼻而来,“这里就是食堂了,你肚子饿了吧?”拉斐尔走到点餐的地方,要了2份,找一张干净的桌子,对朱古说,“坐。” 朱古不好意思地接过盘子,盘子里装着马铃薯,豆芽,青菜,萝卜。(和学校里我吃的一样嘛!)朱古用叉子翻开了素菜,底下是一块大肉排,真正的肉排。朱古盯着它很久,眼睛不经过大脑就红润起来了。 “怎么了?”拉斐尔看着眼前这位瘦弱的朱古,或许知道了缘由,“呵呵!嘿!你知道为什么医务室会在餐厅的旁边吗?” 朱古默默地抬起头,“为什么?” “因为有些士兵吃饭不老实,总喜欢咬自己的舌头。”拉斐尔说。 “呵呵呵呵!”朱古喜逐颜开。 此时,在下水道的另一边,莱恩上校和马克中尉正坐在地上,背靠着背休息。 “你多少个了?”马克中尉问。 “34。”莱恩上校回答。 “我37。”马克中尉说。 “呵呵!”莱恩上校笑着。 “有什么好笑的,我们这种实战部队,比起你们那种行政单位更耐练。”马克中尉说。 “是啊!我想我们可以收工了吧?”莱恩上校起身,望着地上那些嗷嗷叫的西装们。 马克中尉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希望他们买保险了。呵呵!” 莱恩上校从西装身上搜出对讲机,丢进水沟里,然后和马克中尉一起,爬出下水道。 在德拉姆堡军事基地里,坎特斯彻接连收到部下失去联络的报告,他把这些失联地点用黑点标识在地图上,最后用一根线串连起来,最终指向码头的一个废弃船坞。坎特斯彻打了个电话,从墙上拿下一串钥匙,“走!”接着那12个武装人员也拿下钥匙,跟在了后面。 半个小时后,坎特斯彻带领部下,驾着十几辆车包围了那个废弃船坞,车上下来黑压压一群人。守在门外的黑衣人等坎特斯彻走近,就破门而入,但是等待他们的不是莱恩上校他们,而是几个流浪汉围着燃烧的油桶在打牌。 “次奥!”坎特斯彻狠狠地把步话机摔到了地上。 而蹲在远方楼顶的莱恩上校对着马克中尉说,“看来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呵呵!这只病猫今天发威不了了。”马克中尉说。 流浪汉们被闯进来的一大帮持械人员吓蒙了,有的举起手来,有的趴在地上。 “统统给我带回去!”坎特斯彻小小地发威了一下。 在回去的路上,坎特斯彻没有驾车,只是静静地坐在车后座望着窗外的自己,生着闷气。回到基地后,把流浪汉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审问,自己却回到房间,浴室里,把衣服脱了下来。坎特斯彻对着镜子,看了下后背,背上是一只东北虎的纹身,那只东北虎站在山头上咆哮着。而那个山头,其实是一块长长的疤痕。在左边的臂膀上纹了一个中文,“勇”。在右边的臂膀上,纹的不是“忠”,也不是“猛”,而是“智”! 坎特斯彻把开出来的热水关掉,转动左边的冷水旋把。(我需要冷静,冷静。)坎特斯彻站在花洒下,双手扶着浴室里的墙,闭着眼睛低着头。淋完冷水后,坎特斯彻穿上皮装,目无表情地朝审讯室走去。 夜过8点,就在朱古和拉斐尔快吃完的时候,有一个士兵拿过来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拉斐尔,在耳边轻声了几句。只见拉斐尔很快地吃完盘里的饭,起身,“你慢慢吃,我还有工作要做,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我的宿舍在大型军火库左边第一间,杂志在桌子最下面的抽屉里。”说完拉斐尔向朱古眨了个眼。 第21章 深谋远虑 “额...”朱古干巴着嘴,无言以对。 拉斐尔离开后,朱古把盘里剩下的那半块肉排整个放入口中,回忆着这种只有在感恩节才能享受到的美食,(当兵真好,不但有工资,还有免费肉吃。)那半块肉排经过细嚼慢咽后,余香留齿,(刚才就已经注意到了,那边有个医务室,我去看看那里有什么。)朱古起身朝医务室走去。 “你好!”朱古说。 “嗯!你是莱恩上校那边的吧,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吗?”医生说。 “是的,我叫朱古。”说着朱古伸出右手。 医生把手拿起来给朱古看,上面沾满了泥垢和血迹,不方便握手,“丹格其利·尼古拉斯,他们都管我叫丹尼,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好的,丹尼。”朱古显得有些腼腆,看了下左边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这么多书,都是你买来的吗?” “不,是我从废墟上拣回来的。大事件后很多地方都变成了废墟,这些书埋在那挺可惜的,于是我就把那些没看过的医书都拣了回来。”丹尼医生说。 “没想到你这么勤奋好学呀!”朱古说。 “战场上死伤难免,多学一些治病救人的医术,总会有好处。”丹尼医生说。 “那我可以看看吗?”朱古问。 “嗯!看吧!”丹尼医生说完就继续埋头工作了。 朱古大概扫了一眼,忽然发现一本中文字体的书,拿下来看,是《针灸图经》。(中文吗?记得婶婶说过,我老爸是从中国移民过来的,为了不忘记母语,婶婶在我小的时候就教了我很多。后来上学用不到,已经很久没见过了。)朱古把书翻开,上面配图说明,把经脉血络标注在人体上,各穴位扎针的作用。朱古怕打扰到丹尼医生,把书拿到刚才吃饭的地方,坐下来仔细看着。 “你们俩什么时候回来的?”李斯特下士看见正在换衣服的莱恩上校。 “刚回来。”莱恩上校说。 “你们谁赢了?”李斯特下士又问。 “呵呵!你这小子。”莱恩上校没有回答,只顾把衣服穿好,“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虽然花了点时间,但还是黑进了监控网络。我发现他们会定时扫描端口,于是开了几个自生性后门,就算重装系统,我也能从自动复活的后门快速进入网络。我还调出了以前的无人录像,把内嵌式时间编码改为外挂式实时同步,等他们扫描一结束就进行切换,这样我们就可以随便逛了。”李斯特下士说。 “我觉得你不说人话的时候比较靠谱点。”莱恩上校拍了拍李斯特的肩膀说。 “上校,你这是在夸我吗?”李斯特下士问。 “呵呵呵呵!对了,娜塔莉少尉现在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莱恩上校问。 “她和痞子刘在地下三层卯上了。”李斯特下士说。 “莱恩,莱恩,真是好久不见你了。”拉斐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双手搭着莱恩上校的肩膀。 “我还有事。”说着莱恩上校推开拉斐尔,向楼梯口走去。 在地下二层,莱恩上校看到了在餐厅看着书的朱古,叫了一声,“嘿!快过来。” 朱古听到了莱恩上校的声音,兴奋起来,跟着他往地下三层走去,跟来的还有拉斐尔。 “他没跟你推销什么吧?”莱恩上校问朱古。 “嗯?”朱古不知道莱恩上校是指什么。 “嘿!我这是在表示友好,再说了,我这里设备齐全,环境良好,还跟有队医,比你那烂隧道破电梯强多了。”拉斐尔激动地说着。 “墙角不带这么挖的!要知道环境是其次,领队好才是根本。记得我当上少校的时候,你还是中尉来着。”莱恩上校在揭短。 “那是以前,没几天我就当上了上尉,叙利亚任务后晋升为少校,现在我可是中校了。”拉斐尔中校为自己辩驳。 (我靠,一句话升一级。)朱古挺惊讶的。 正说着,这三人就来到了娜塔莉少尉跟前。朱古仔细看了下周围,原来这是停车场改的30米靶场。 “怎么样了?”拉斐尔中校问痞子刘。 “平手。”痞子刘闷闷地说。 “可以了。”拉斐尔中校安慰道。 “不行啊!要我赢了她才答应跟我约会。”痞子刘说。 “你做梦!”娜塔莉少尉说。 “我说刘易斯啊!你没见娜塔莉用的是左手吗?”莱恩上校说。 “嘿!你这是在拐着弯骂我的刘易斯吗?大不了换成右手重新比过,刘易斯可不比她差。”拉斐尔中校说。 “比就比,怕了你不成?我让你先好了。”莱恩上校说。 “砰...砰...砰...砰...砰”刘易斯一共打了5枪。 莱恩上校和拉斐尔中校都拿起望远镜看着,“9环2个,10环2个,8环1个。”莱恩上校说。 “砰...砰”娜塔莉少尉只开了两枪,莱恩上校就叫了暂停。 “10环2个,胜负已分。”莱恩上校说。 “我只看见一个10环,哪来两个?”拉斐尔中校说。 “你的眼睛睁大点,有一个往上蹭了点,不是很明显。”莱恩上校说。 “巧合而已,只开两枪说明不了什么。”拉斐尔中校说。 “我这是在给你们台阶下,既然不领情的话。”莱恩上校点头示意娜塔莉少尉。 娜塔莉少尉把剩下的三枪打完,拉斐尔中校拿着望远镜说,“居然是米老鼠。” (什么?)朱古也拿起一个望远镜看了下,靶子中间的10环被子弹穿成了米老鼠的头像。 莱恩上校放下望远镜,看着拉斐尔中校,“怎么样?服气了没?” 只见拉斐尔中校转身对刘易斯说,“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好,个人觉得吧!有个梦,还是不错滴。” 刘易斯听完后抽泣着,娜塔莉少尉则在一旁笑。 “来说正事,我打算让你做殿后工作。”莱恩上校对娜塔莉少尉说。 “说吧!做什么?”娜塔莉少尉说。 “百米外的一根丝线,你有把握打中吗?”莱恩上校对娜塔莉少尉说。 “五成吧!”娜塔莉少尉回答。 说着莱恩上校和士兵把墙幕拆了,前后顿时增加了很多空间,“借根头发。”莱恩上校从娜塔莉少尉头上拔了一根,走到尽头,用头发绑了一颗子弹壳,吊在墙壁的钉子上。 接着,一行人走到另一个尽头,“前后一共90米,现在看怎么样?”莱恩上校问娜塔莉少尉。 “不知道。”娜塔莉少尉用望远镜看了看。 “那你先试一下。”莱恩上校说。 “好!”娜塔莉少尉放下望远镜,从士兵那里接过了狙击枪。 “刘易斯,如果是你的话,可以做得到不?”拉斐尔中校问刘易斯。 “可以。”刘易斯回答。 “真的吗?”拉斐尔中校高兴地说。 “在梦里就可以。”刘易斯回答。 “砰...砰...”娜塔莉少尉连发两抢。 莱恩上校举起望远镜看,子弹壳还挂在墙上,弹洞很接近头发了。 “拜托你们别说话,好吗?”娜塔莉少尉埋怨道。 “来,我们走远点。”莱恩上校对大家说,看见朱古也跟了过来,就对他说,“不,你留在娜塔莉身边。” “啊?”朱古惊讶。 娜塔莉少尉看着朱古静静地站在旁边,又再一次把狙击枪托了起来,聚精会神。就在这时,莱恩上校从地上拣起两个空易拉罐朝娜塔莉少尉扔了过去,好一阵哐当的声音,其中一个还砸在娜塔莉少尉的身上。大伙看到后,都死盯着莱恩上校,除了娜塔莉少尉。 “你作死啊!”拉斐尔中校对莱恩上校说。 “砰!”娜塔莉少尉只开了一枪。 大家都拿起望远镜看着,子弹壳已经从墙上掉了下来。 莱恩上校脸上挂着微笑,“看来我猜的没错,朱古是娜塔莉的定心丸,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娜塔莉进入这种状态了。” “为什么厉害的角色都在你那边?”拉斐尔中校不高兴地对莱恩上校说。 莱恩上校没有作答,对娜塔莉少尉和朱古说,“来,你们俩过来。”接着莱恩上校把计划告诉了他们。 “靠!对我还保密。”拉斐尔中校更不高兴了。 “我真的可以吗?”朱古疑惑不解地望着莱恩上校。 “你可以试试。”莱恩上校把手枪拿起来交给朱古,并示意士兵重新挂靶。 10分钟后,等靶摆放完毕,朱古托起手枪,朝中间的那张开了一枪,“砰!” “我打中了吗?”朱古转身问。 “没中,脱靶了。”莱恩上校放下望远镜。 “不,旁边那张有一个9环。”刘易斯拿着望远镜说。 拉斐尔中校也拿起望远镜看,转而对朱古说,“看来你有干掉冤大头的潜质。”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着朱古,朱古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楞在那里。 “今天就到这,大家去休息吧!”莱恩上校说完走上了楼梯。 第22章 穷追不舍 在德拉姆堡军事基地的审讯室里,坎特斯彻看到一个被吊起来的流浪汉,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旁边的武装人员递过来一根皮鞭,坎特斯彻接过来按在了桌子上,然后对武装人员说,“路狗的钱少命长,你用性命威胁他是没有效果的。因为毕竟贱命一条,活着跟死了没有区别,倒不如说,死了反倒还好。其他人呢?” “还没审问,都关在隔离室里。”武装人员说。 “把他们都聚在会议室里。”坎特斯彻说。 “是!”武装人员说。 过了10分钟,坎特斯彻来到了流浪汉聚集的会议室,用空调的遥控器把温度调到了2度。大家嘴巴里开始吐出白气,衣不蔽体的流浪汉们用手撮着肩膀,有的则蜷缩在角落里。 “我知道纽约街头的冬天并不好过,寒风似刀刮在脸上疼得厉害,饥饿就趁虚而入,慢慢地折磨着你,我想这种痛苦的感觉你们已经深有体会,而且你们看着也不像是有储粮习惯的人。”坎特斯彻从皮衣内掏出2000元,放到了桌子上,“这些钱够你们买一些过冬的棉衣和食品,但前提是,你们得把知道的情报都告诉我才行。”坎特斯彻挨坐着桌子说。 其中一个流浪汉说,“我真的没见过那两个人,求你放我走吧!” 另一个流浪汉说,“今天晚上一直呆在仓库里,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管其他人?” 一个抖得最厉害的流浪汉走了过来,“其他情报可以吗?” “说!”坎特斯彻盯着他。 “前天在国投大厦附近看到过几个士兵模样的人在那里走动着。”流浪汉继续抖着。 坎特斯彻拿起对讲机说,“国投大厦。” 过了半个小时,对讲机传来了声音,“发现了脚印,还有子弹壳。” “好!这2000元是你的了。”坎特斯彻把钱推了过去。 这个抖得最厉害的流浪汉拿起那2000元,笑得合不拢嘴,其他流浪汉想跟上来哄抢。 坎特斯彻立马抓起皮鞭拦了下来,“劳者多得,你们没份,老实呆着。”说完示意武装人员放走那个拿到钱的流浪汉。 过了一会,坎特斯彻来到指挥室,把国投大厦标注在地图上,和第1个手下失踪的点连起线来,跟那条做假的线成90度角,并不是反方向。坎特斯彻拿着笔,把线延长,并把这条线附近有可能藏身的建筑都圈了起来,有40多个。 “你过来,告诉他们仔细地把这些建筑都搜查一遍。”坎特斯彻对身边的武装人员说。武装人员下去后,坎特斯彻静静地坐在指挥室里,想着还遗漏了些什么。过了大概1个小时,坎特斯彻叫上一个人,驾着车朝国投大厦的方向驶去。 晚上10点半,准备关灯休息了。莱恩上校在大型军火库右边第1间,紧挨着他的是朱古。在安静的卧室里,朱古又想起了学校,也是自己一个人,不同的是,这里陌生的环境。朱古盯着没有窗口的墙壁,思考着自己来这里的对错,从军后自己将是怎样的未来。等到有人过来敲门,朱古就把灯关上,被子拉过头顶睡了下去。 “艾克斯·欧!艾克斯·欧!艾克斯·欧!”朱古从梦中惊醒,大喊着。 莱恩上校听到后,从隔壁跑了过来,把灯打开,“怎么了?” 朱古喘着气,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接着拉斐尔中校也赶了过来。 “没事,可能是做噩梦了。”莱恩上校对拉斐尔中校说。 拉斐尔中校看了下手表,才凌晨3点15分,于是打了个哈哈。 朱古回忆着,刚才出现了艾克斯·欧的闪影,在莱恩上校跑过来之前。但不是很确定,因为艾克斯·欧说他可能要蛰伏一段时间。 “刚才他在这里。”朱古说。 “谁?”莱恩上校问。 “艾克斯·欧,那个住在我脑袋里的外星人。”朱古说。 莱恩上校望了下拉斐尔中校,拉斐尔中校用食指在脑袋旁晃着圈,暗示是不是神经病,莱恩上校则摇摇头。 “我睡不着,因为艾克斯·欧说危险,靠得太近了。”朱古抱着膝盖,害怕地摇晃着身体。 “那我陪着你好了。”莱恩上校说完看了下拉斐尔中校,点着头暗示他这里有我,你先回去休息。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跑过来找拉斐尔中校,说有紧急情况,莱恩上校跟着拉斐尔中校走了。 “怎么了?”监控室里拉斐尔中校问。 “士兵报告,有一群人正在搜查周围的建筑设施。”值班员把视频调了出来,一个流浪汉对着手机拍下视频。 “叫花子?你居然会把士兵乔装成乞丐?”莱恩上校很是惊讶。 “别把我的脑袋想得跟你一样榆木。”拉斐尔中校说。 “我有这么糟糕吗?”莱恩上校问。 “那是谁把烂摊子带到我这里来的?”拉斐尔中校反问。 莱恩上校语塞,只管盯着屏幕,沉默着。 “我在国投大厦放了鱼饵,他们应该会在国投大厦附近寻找。此处距离那有700米,就算扩大范围,也不会轻易发现这里。”拉斐尔中校说。 “那个探子距离这里有多远?”莱恩上校终于说话了。 “300米,这是第一道防线。”拉斐尔中校说。 “那意味着他们扩大了400米的范围,但就这么短的时间内,搜索400米范围的建筑物根本不可能。除非...”莱恩上校说着停顿了下,在地图上把打倒第1个西装的地点和国投大厦连线起来,“除非他们知道往这个方向上找。” “你是想说我多此一举?那又是谁留下第1个蛛丝马迹的?”拉斐尔中校说完后,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夜幕中,坎特斯彻站在这片废墟上,望着周围零星的贫民窟,对身边的武装人员说,“但凡是人就得吃东西,那就肯定少不了生活垃圾,你去告诉他们,找一些贴有价格标签的,太便宜的不要。”说完后,坎特斯彻钻回汽车里。 “如果是别人,我倒不担心,但是坎特斯彻...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该撤退了。”莱恩上校说。 “再等等!”拉斐尔中校不想放弃。 “士兵报告,他们到了第2道防线。”值班员说。 “该死的!你知道我建这个基地花了多少个月,多少钱吗?”拉斐尔中校捶了下桌子,然后接着对莱恩上校说,“为什么每次都要我替你擦屁股?”说完后,拉斐尔中校按了墙上的紧急按钮。 20分钟后,所有士兵都集合在了地下一层的大厅里,马克中尉和史崔莱把武器用小车拖了出来。 “这些是你偷来的?”莱恩上校问。 “有本事你去买吧!这种6管12.7口径,每分钟5000发的加特林,黑市上10万元。而这种带自动导航的火箭炮2万元...”马克中尉被激怒了。 “没时间介绍了,赶紧发下去。”拉斐尔中校打断了马克中尉的话。 朱古姗姗来迟,看到大家已经整装待发。 拉斐尔中校走了过来,“你也有份。”说着把一袋弹药放到朱古跟前。 朱古弯着腰提了下袋子,袋子贴着地没有起来。于是朱古就使出吃奶的力气,硬是挤出个屁来。 “哈哈哈哈!”看得大家都笑了。 “你是在开玩笑吗?这才50kg。”拉斐尔中校说。 莱恩上校走了过来,把肩上的3把冲锋枪交给朱古,很轻松的就提起了袋子,“走吧!” 朱古看着莱恩上校肩头的那两个袋子,心里别提多难过了。尽管莱恩上校什么都没说,但是此时的朱古默默发誓,一定要坚强起来,不再拖人后腿。 “他们在干嘛?”莱恩上校指着拿罐子的三个士兵问拉斐尔中校。 “我让他们洒些灰尘,这样就可以销声匿迹了。嘿嘿!我可不像你,到处留尾巴。”拉斐尔中校说。 莱恩上校和拉斐尔中校紧跟在朱古的后面,看到朱古贴着墙走,拉斐尔中校就问,“他怎么了?” “唉!被鳄鱼吓的。”莱恩上校说。 “呵呵呵呵!”拉斐尔中校笑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车里的对讲机响了,“将军!找到了。”坎特斯彻拿起对讲机,“在哪?” 在武装人员的带领下,坎特斯彻来到一栋三层的烂尾楼,一个西装带来一个塑料包装,标签写着“高级牛排,280元。” 坎特斯彻看了下这个烂尾楼,不像是有人活动过的样子,于是跟着武装人员往地下走。顺着满是灰尘楼梯,他们来到了地下一层的门口前,推开门,里面同样也布满了灰尘。地下的武装人员也跑了上来,“下面两层没有发现。” 正当坎特斯彻转身要走的时候,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折了回去,“哼!这帮兔崽子,想骗过我?” “将军?”在楼梯上的武装人员看见坎特斯彻又走了回去,于是也跟了过去。 第23章 艰难险阻 坎特斯彻环顾了下四周,然后对身边的人说,“被人类废弃的建筑物里,总会有两样东西,一个是没有生命的灰尘,另一个是生命的产物,蜘蛛网。你们谁见到蜘蛛网了?”说着坎特斯彻走到一个桌子旁边,拣起一份报纸,拍掉那上面的灰尘,“哼哼!”坎特斯彻没有说什么,把报纸递给了身边的武装人员。 “2040年10月21号?这不就是昨天吗?”武装人员看着那份报纸说。 “去,告诉他们,仔细搜查这栋建筑物。”坎特斯彻说。 过了10分钟,有人来报告,“地下三层发现大量子弹壳和靶纸。”还有人报告,“地下二层发现生活垃圾,日期是最近几天。”最后那个人报告,“前面军火库里有大量装子弹的盒子。” “有找到后门吗?”坎特斯彻问。 “军火库旁边有一个可疑的门口,怎么都打不开。”其中一个报告。 “哼哼!”坎特斯彻和武装人员向军火库走去。 武装人员从包里拿出炸药贴在门口上,把引线牵扯到朱古的卧室里。坎特斯彻点头示意,武装人员按下了按钮,轰的一声,门被炸开了。等烟尘散尽,坎特斯彻带领着一群人朝门口走去,发现门口的后面是一条下水道,延伸到远方。 在下水道的中段,那3名负责布尘的士兵听到后面爆炸的声音,知道追兵来了,赶紧加快脚步跑了起来。而在下水道的另一头,莱恩上校看见朱古肩膀上的那3把冲锋枪提了好几次,知道他是累了,于是走过去,“要不我来拿吧?” “不用!”朱古说着加快了脚步。 “呵呵!这小子,自尊心还蛮强的。”拉斐尔中校说。 过了10分钟,后面奔跑的那3名士兵追上了拉斐尔中校他们,“报告!有人把门炸开了。” “次奥!这是要把人逼疯了的节奏。”拉斐尔中校说。 “我们带着这些根本走不快。”莱恩上校朝拉菲尔中校说。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要设置些路障来拦住老虎。”拉斐尔中校说。 莱恩上校把肩膀上的2个包交给了那3个士兵,告诉他们先走。拉斐尔中校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炸药,然后分给了莱恩上校。 “你先等会!这上面是哪里?”莱恩上校问。 拉斐尔中校把第1个炸药包装好,扭头对莱恩上校说,“过去。” 追在后面的武装人员发现了前面远处的人影,“快!”坎特斯彻也加快了脚步。 莱恩上校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对拉斐尔中校点头示意,接着他们躲在拐角,启动了爆炸按钮。轰的一声,瓦砾泄洪般冲了下来,塞满了整个下水道。 “希望那只老虎有打洞的能力。哈哈!”拉斐尔中校说。 而赶上来的坎特斯彻看着还没散尽的烟尘,说了一句,“近了。” “将军,接下来怎么办?”武装人员问。 “不用担心,我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坎特斯彻说完转身走了。 等到后面没了动静,拉斐尔中校把一个包递给莱恩上校,“这个轻的给你。” “少来。”说着莱恩上校抢过另一个包肩上。 “呵呵!”拉斐尔中校笑着。 不一会儿,莱恩上校和拉斐尔中校就赶上了朱古他们。只见娜塔莉少尉和李斯特下士蹲在出口那,士兵们分散在两边,盖伦上尉在上面说,“可以了,一切正常。”接着大家一起爬出了下水道。 又过了一个小时,走在最前面的拉斐尔中校说,“这里就是皇后区了。” 朱古回过头,看了下身后的曼哈顿,依然沉浸在黑暗中,比昨夜刚来的时候,逊色不少。 莱恩上校走了过来,从朱古肩膀上拿下一把冲锋枪,微笑着。 娜塔莉少尉拿着望远镜从前面蹲跑着回来,“封锁线很长,到处都是眼睛,就连开膛手杰克也在那。” “整个皇后区都被封锁了,因为里面关着那东西。”莱恩上校说。 “怎么办?”拉斐尔中校问莱恩上校。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莱恩上校反问。 “如果这是在战场上,我就直接杀过去,打得他们屁滚尿流。”拉斐尔中校说。 “如果这是在战场上,我们的尸体早就被挂起来喂乌鸦了。”莱恩上校说。 “你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拉斐尔中校说。 “坎特斯彻·怀特,1998年生,18岁当兵,4年间,成绩一直平平。2020年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飞猛进,从下士到将军只用了10年。他的厉害并不只是在刑讯审问上,带兵作战以勇猛著称,而且还会用些阴谋诡计让敌人误入圈套。但是在2037年后,变得温驯了很多,要不是这样,我们很难脱身。”莱恩上校说。 “你这草稿什么时候打的?”拉斐尔中校说。 莱恩上校没有笑,很严肃地看着拉斐尔中校。 “看来是真的。”拉斐尔中校说,然后举起望远镜看着前方,“那你说,我们该怎么突破这个神话?” “尽管老虎失去了獠牙,但是他的利爪还在,被挠一下就会血肉横飞。既然敌人在明,那我们就只能走暗,从下水道穿过去。”莱恩上校说。 “又是下水道?我们都快成耗子了。”拉斐尔中校埋怨道。 “李斯特!”莱恩上校朝后面喊了一声。 李斯特下士带着笔记本跑了过来,“要进去了吗?还没到扫描的时间啊!” “你把皇后区的地下结构图调出来。”莱恩上校吩咐道。 “好的。”李斯特下士熟练地操作着键盘,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把皇后区的各种地图放了出来。 “你看!”莱恩上校对着拉斐尔中校说,“这张图跟另一张图有什么区别。” 拉斐尔中校仔细对比着这两张图,“有区别吗?我怎么看都是同一张啊!” “这张1990年的,比这张2038年的,要多出一条,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就会忽略掉了。”莱恩上校在屏幕上指出来。 “没错,的确是多出来一条。”拉斐尔中校发现了。 “按照人们的惯性思维,一般会选择较新的地图来看,因为事物总是在不断发展着。我想坎特斯彻也会拿着新地图,也许这条下水道就是我们的机会。”莱恩上校分析道。 “呵呵!我们家的小狮子要长大了。”拉斐尔中校说着摸了摸莱恩上校的头发。 “去你的。”莱恩上校把拉斐尔中校的手旁开,然后起身转去后面对盖伦上尉说,“去把大家集合下。” 10分钟后,所有人列队朝那条多余的下水道前进。 快到下水道的时候,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了?”走在最后面的莱恩上校问。 “是马克中尉喊的暂停。”一个士兵说。 莱恩上校和拉斐尔中校来到下水道口,从里面走出来的马克中尉说,“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们快进来看下。”说着,马克中尉就领着他俩走了进去,队伍则原地待步。 “你们看,水里埋有m45水雷,道上也有绊线,绊线连着墙上的g7手雷,就连天花板也挂着浮雷。我粗略地算了下,起码有300多个,简直就是一个巨型军火库。如果这些东西一起爆炸,可以让3条街区瞬间夷为平地。如果前面没有100吨黄金,恐怕是没有人会拣这条路走的。”马克中尉说。 “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条下水道从地图上删掉了。”拉斐尔中校说。 “我想这也许是当年抓捕那东西的陷阱,可能是逃离的时候忘记了。从出口杂草丛生的情况来看,还没有人发现这里。马克中尉,如果要拆除这些的话,你大概要花多长时间?”莱恩上校说。 “你是认真的吗?”马克中尉很是惊讶。 拉斐尔中校对马克中尉点点头,于是马克中尉说,“如果运气好不以身殉职的话,我拆完这些要3天时间。” “3天太慢了。拉斐尔,你那还有几个工兵?”莱恩上校问。 “包括马克在内,就2个。”拉斐尔中校说。 “我那还有1个,这样就可以把进度压缩到1天以内。”莱恩上校说。 “去把安德鲁叫进来。”拉斐尔中校对马克中尉说。 “还有墨菲。”莱恩上校补充道。 不一会儿,马克中尉就把他俩带进来了。 “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我要求你们3个在一天的时间内把这些雷排完。”莱恩上校吩咐道。 安德鲁和墨菲熟悉了下环境,惊讶得嘴都圆了。 为了不打扰他们工作,莱恩上校和拉斐尔中校来到外面,此时的天灰蒙蒙的。莱恩上校看了下手表,已经是早上6点15分了,再过半个小时,太阳就要从东边爬起来。 “李斯特!”莱恩上校把李斯特下士叫了过来,然后对拉斐尔中校说,“天快亮了,我们这样呆着很容易被发现。” 第24章 引蛇出洞 “嗯!你说的没错,我们需要引开对方的注意力,为排雷做点保障。”拉斐尔中校严肃起来。 莱恩上校看着进入临战状态的拉斐尔中校,微笑着,然后把李斯特下士的笔记本翻开,指着平面图说,“这里,还有这里,你看怎么样?” “我明白了,你想声东击西。”拉斐尔中校说。 “对!双重保险。如果只攻击1个地方,坎特斯彻就会认为我们在另一个地方搞鬼。那我们就顺着他的思路,埋伏在另一边,故意给他发现,引他来攻。”莱恩上校解释道。 “我也明白了,就像是加了双壳。”李斯特下士说。 “他说人话就这么难吗?”拉斐尔中校说。 “呵呵呵呵!对了,你打算是攻,还是受?”莱恩上校问。 “你认为呢?”拉斐尔中校反问。 “哈哈哈哈!”莱恩上校下去分配任务了。 在围城的监视塔上,坎特斯彻不停地看着手表,身边的武装人员提醒道,“您都已经看了不下20次了,他们真的会来吗?” “会来,但是不会光明正大地来,毕竟他们还没蠢到家。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盯着,一有风吹草动立马通报。”坎特斯彻说。 “是!”武装人员说。 在坎特斯彻的眼皮子底下,也就是监视塔前面不远处的草丛堆里,匍匐着三个人。 “我们要怎样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娜塔莉少尉说。 “是啊!我想现在造木马也来不及,要不我给他们播放迈克·杰克逊的月球漫步?”李斯特下士说。 “你们消停会,听我说。”莱恩上校放下望远镜,“如果是普通守卫士兵发现了我们,有2种情况。1种是10个守卫兵发现我们1个人,那么他们就会自己动手。反过来,如果是1个守卫兵发现我们10个人,那他就会跑回去报告。对不?” “嗯!”娜塔莉少尉和李斯特下士异口同声。 “这样守卫兵跑出来,和跑回去,就会造成时间上的空档。在这个空档上,如果给坎特斯彻造成视觉上的错误,就会让他的心智紊乱。”莱恩上校说。 “不是很明白。”娜塔莉少尉说。 “因为单个跑回去的士兵报告后,坎特斯彻就会派兵从两翼包围过来,就好像是亲自伸出手掌一样,带有脑子。所以我们只对那些聚在一起,傻头傻脑的守卫抛媚眼,等他们过来抓我们的时候,再派1个人去刚才的地方去吸引注意力。因为这个地方的守卫都跑出来了,留守的肯定很少,于是他们就会回去报告。坎特斯彻清楚每个地方的人数情况,为什么几十个人的地方也要跑来报告,说明对方人超多,但其实我们就几个人。这样一来,就会给坎特斯彻造成误会,对方的主力在这里。你们明白了吗?”莱恩上校解释得非常详细。 “我明白了,这跟返包压缩数据一个道理。”李斯特下士说。 “上校,你刚才说的,我都听明白了。只不过李斯特说的,我不明白。”娜塔莉少尉说。 “我们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好!开始行动。”莱恩上校说。 早上初升的太阳带有些忧郁,沉着脸,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天边的云也聚了过来,盘旋在曼哈顿的上空,没有了灯光的闪耀,显得是那么的苍白。 围城的监视塔上,坎特斯彻不再是手扶着栏杆,拿着望远镜,而是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武装人员从休息室里出来,“将军,给。” 坎特斯彻接过三明治,漫不经心地吃着,不时拿起望远镜瞟两眼。 “他真的是有够奢侈的,居然有三明治,而我们只能吃巧克力。”李斯特下士把望远镜还给娜塔莉少尉。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干掉塔上的守卫,然后从塔上翻过去,我还是很有把握干掉一些的。”娜塔莉少尉说。 “用45度角的直角三角形来算,我们距离塔基有40米,意味着塔高也是40米,从这里到塔顶就是56米的距离。就算是最新型的qb7麻醉枪,最大射程也不过是60米,再加上重力影响,精确度会有所下降。”李斯特下士解释道。 “呵呵!你总算是说了一回人话。”娜塔莉少尉说。 坎特斯彻吃完三明治后,和身边的武装人员一起,回到了休息室,可能是熬夜累了,也有可能是天亮后警戒心有所降低。 “好了,老虎回去打盹了,开始行动。”娜塔莉少尉放下望远镜转身对李斯特下士说。 只见李斯特下士蹑手蹑脚,弓着腰,像极了漫画里小偷准备行窃的样子。 “你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娜塔莉少尉小声地说。 “你管我!”李斯特下士不予理睬。 巡逻士兵经过长时间精神紧张的熬夜后,都有了一些疲乏,三五一群地聚在一起抱怨着。忽然间,他们发现了李斯特下士那龌龊的样子,顿时来了精神,“喂!你们看。” 李斯特下士看见巡逻士兵发现了他,转身要跑,却踉跄地摔了一跤。 “哈哈!”那8个巡逻士兵中的两个笑了。 李斯特下士好像扭伤了脚,艰难地拖着步子。 “抓住他!”那8个巡逻士兵向李斯特下士冲了过来。 (嘿嘿!莱恩上校说的没错,对于这种负伤后手到擒来的猎物,没有必要跑回去报告,让别人拣功劳,一般都会自己动手。)李斯特下士边跑边恢复着,脚渐渐不瘸了,后面那8个巡逻士兵紧紧跟着他。 在离娜塔莉少尉左边200米远的地方,莱恩上校也放下了望远镜,对旁边的士兵说,“施特奈尔,你100米是多少时间?” “11秒2。”施特奈尔回答。 “好,你比我快,你去引开他们。”莱恩上校说。 “是。”施特奈尔说。 接着施特奈尔起身,朝塔基的那10个巡逻士兵冲了过去,结果冲过了头,冲到了人群里。 “那小子!”莱恩上校惊讶道。 “嗨!”施特奈尔向他们打了招呼。 过了一会,那10个巡逻士兵才反应过来,“快!抓住他。” 只见施特奈尔左忽右闪绕开包围,跑了出来,跟在后面的那10个人紧追不放。 “呵呵呵呵!”莱恩上校笑着。 与此同时,在离娜塔莉少尉右边150米远的地方,朱古也放下了望远镜,“比尔中士,坎特斯彻回休息室去了。” “好!那我去引开他们。”比尔中士说着起身,跑过去吸引注意力,朱古则赶紧低下头躲着。 “抓住他!快!”那7个巡逻士兵紧跟在比尔中士的身后,不一会就跑没影了。 “娜塔莉,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莱恩上校用对讲机问。 “ok!”娜塔莉少尉回答。 “朱古,你那边呢?”莱恩上校问。 “一切按计划进行。”朱古回答。 在围城的监视塔上,休息室里,坎特斯彻坐在椅子上,用胳膊遮着眼睛小憩着。突然跑进来一个士兵,“报告!” 坎特斯彻被惊醒了,推开椅子起身,“什么情况?” “2号塔报告,发现目标。”士兵说着把监拍到的照片拿给坎特斯彻看。 “2号塔的守卫呢?”坎特斯彻放下照片问士兵。 “外面巡逻的已经追出去了,不见回来,只有目标在那里。”士兵说。 (中埋伏了吗?)坎特斯彻思衬着,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士兵跑了进来,“报告!” “快说!什么事?”坎特斯彻着急地问。 “3号塔报告,发现目标。”还没等这个士兵报告完,又再跑进来一个士兵,“报告!” 瞬间,第4个士兵也跑了进来,“报告!5号塔发现抛爪,有人正往上爬。” 坎特斯彻有点应接不暇,“你们一个一个说。”了解情况后,在平面图上画着,(4个塔,40个?从生活垃圾来看,他们的人数在50人左右,难道他们想正面突破吗?)坎特斯彻想完后,转身对那几个士兵说,“调集人手,不要猛追,拉网式稳步推进。” “是!”那几个士兵一起说。 “我这里好多人。”朱古用对讲机跟莱恩上校说话。 “我看到了。”莱恩上校说。 “我这边也不少。”娜塔莉少尉开着对讲机。 “放心好了,他们不会跑的,只会慢慢走过来。”莱恩上校胸有成竹地说。 “真的吗?如果我被抓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朱古说。 围城的监视塔下,300多号人间隔2米的距离,稳步向莱恩上校他们推进。朱古看到后,慌张得把对讲机掉到了草丛里,但又不敢回去拣,只能边看边退。 而此时,在离莱恩上校5公里远的地方,拉斐尔中校和40个士兵躲在灌木从里。他看了下手表,已经是上午8点半了,“莱恩这家伙真慢!” “他们是不是已经被抓住了?”在旁边的盖伦上尉担心着。 “要是这家伙被抓住了,我非狠狠地鞭他一顿不可。”拉斐尔中校说。 第25章 敲山震虎 就在这个时候,对讲机传来了声音,“喂!该你表演了。” “我还以为你喂老虎了,你就看好了,我是怎么表演的。”拉斐尔中校回过头,对身后潜伏着的士兵说,“表演开始!” 1个小时前,围城监视塔的西南方向。 “停!”拉斐尔中校叫停了行进中的小队,转身去问盖伦上尉,“盖伦,我们走了多远?” 盖伦上尉看了下手表,思考了下,“以每分钟100米的速度算,我们走了大概5公里。” “5公里吗?可以了。1公里跑5分钟的话,5公里就是25分钟,圆内径要比周长短得多,也就是20分钟的支援时间。你要知道,鱼饵要撒在鱼够得着的地方,距离太远,坎特斯彻是不会上钩的。”拉斐尔中校一边分析一边用树枝在地上画图。 “莱恩上校他们在南边。”盖伦上尉用树枝在地上标注出来。 “一会我们这样,5个人一组,每组各负责一个塔楼,3个人掩护,2个人翻墙。”拉斐尔中校说。 “翻墙?不是要佯攻吗?”盖伦上尉不解。 “盖伦,你知道逼真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拉斐尔中校问。 盖伦上尉想了一会,“不知道。是什么?” “就是玩真的。”拉斐尔中校说。 “啊!”盖伦上尉很是惊讶。 “用火箭炮和机枪做掩护,等到对方退怯时再趁机翻墙夺取塔楼。我要给莱恩那小子一点惊喜,免得他老长别人志气。”拉斐尔中校说。 “这里的守卫士兵人数比我们多,能成功吗?”盖伦上尉有点担心。 “开始的时候让1个组先上,被攻击的第1个塔楼就会向两边的塔楼寻求支援。每个塔楼之间间隔150米到200米,支援响应时间是3分钟左右。在第1组上去3分钟后,第2和第3组从两翼跟上。这样一来,塔楼上从两边前去支援的士兵就只能跑回来防守,而第1个被攻击的塔楼见援军撤退,必定会造成心理恐慌,更别说有心情和能力去支援两边了。在第2和第3组上去3分钟后,紧跟着的是第4和第5组,再接着是第6和第7组,一步步把恐慌放大。嘿嘿!”拉斐尔中校解释道。 “子弹是够的,可火箭弹没那么多啊!”盖伦上尉说。 “先射几发,完了就装装样子,接着用手雷代替。你没听马克说吗?他那边有300多颗。更重要的是,这些负责防守的,没几个去过真正的战场,整天走来走去,说白了跟行政人员差不多。一旦他们受到惊吓,就会抱头鼠窜了。”拉斐尔中校说。 “额!是这样吗?”盖伦上尉半信半疑。 “你就看着吧!”拉斐尔中校说完向盖伦上尉眨了下眼睛。 1分钟前,对讲机里,莱恩上校说,“喂!该你表演了。” “我还以为你喂老虎了,你就看好了,我是怎么表演的。”拉斐尔中校回过头,对身后潜伏着的士兵说,“表演开始!” 正当莱恩上校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坎特斯彻的休息室里,屏幕上传来了另一边士兵的报告,“31号塔报告,这里遭到不明火力袭击。” “把图像传过来。”坎特斯彻说。 “对方火力较猛,我已经向两边塔楼请求支援。”那个士兵说。 坎特斯彻还没来得及想那么多,又接到了2通报告,30号塔和32号塔被袭击,紧接着是29号塔和33号塔,再接着是...坎特斯彻看着传过来的监拍录像,(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的主力是什么时候绕过去的?) “这里快撑不下去了,将军,请指示。”士兵说。 “你们先从塔上撤下来。”坎特斯彻说。 “是!”士兵说。 (为什么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是在哪里见到过?距离是...总指挥下达命令的标准...敌众我寡...只能智取...进攻的最佳时机...莱恩,是他,莱恩·马库斯。)坎特斯彻回忆着,“传我命令,前面追捕的士兵赶紧撤回来。”说完,坎特斯彻拿起望远镜,跑出休息室,向监视塔下方观望。 此时的莱恩上校距离监视塔已经有一段距离了,看见长蛇般的士兵们都撤了回去,心里想着,(拉斐尔那家伙终于动手了,看来他没有老实当他的小受,呵呵!) 围城的监视塔上,坎特斯彻问身边的士兵,“你们回来了多少人?” 士兵说,“325人。” “刚才拉包围网的有多少?”坎特斯彻又问。 “300人。”士兵说。 (这就对上了,加上追出去的巡逻兵正好,他们并没有被擒,只是被引开了。看来是我大意了!)坎特斯彻懊恼地用手捶了下栏杆,“马上向31号塔增援。” “是!”士兵说。 围城监视塔的西南边,拉斐尔中校对盖伦上尉说,“我怎么能错过好戏呢?”说完就跟着第1组爬上了墙头。 10分钟后,拉斐尔中校站在墙沿俯视着皇后区,放眼望去满目苍夷。废弃的汽车随处可见,没有一栋建筑物是完好无损的,地上的枯叶随风扫着,本该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一片寂静。 “唉!真是符合这个季节。”拉斐尔中校有点感慨。 围城监视塔的南边,休息室里,坎特斯彻拿起对讲机,“你们不要靠得太近,分散开,150米的距离架起狙击枪,瞄准。25号和26号塔向27号塔增援,36号和37号塔向35号塔增援。” 不一会,拉斐尔中校注意到了墙下的动静,拿起望远镜观察着,忽然间觉得眼睛被闪烁到了,发现身上布满了红点,于是赶紧缩起脑袋,向两边喊着,“大家赶快趴下!” 这个时候,拉斐尔中校手里的对讲机传来了声音,“我们被两边夹攻了。怎么办?” (如果从这里下去,就会腹面受敌,但是占着墙头,下去的兵力又有些紧张。呵呵!莱恩那小子。)拉斐尔中校说,“暂时撤退,火力掩护。” 盖伦上尉带着2组火力向左边,其它几组向右边,翻墙的士兵趁机从上面顺着绳子下来。 拉斐尔中校跑到盖伦上尉身边,“往后撤50米,先看看再说。” 盖伦上尉清点了下人数,一个不少,接着大家带上装备往后撤了50米,“怎么样了?”盖伦上尉问。 “他们没追上来。”拉斐尔中校拿着望远镜说。 时间过了2个多小时,已经11点了,围城的监视塔上没有任何动静,外边的巡逻人员也不见踪影。 “那些鱼没咬钩,现在该怎么办?”盖伦上尉说。 “呸!那个缩头乌龟。我们先和莱恩他们汇合,然后再想想办法。”拉斐尔中校说。 正午快12点的时候,拉斐尔中校和莱恩上校他们在下水道口汇合了,看着从下水道出来的马克中尉,拉斐尔中校走上前去问,“你那边怎么样了?” “连一半都没到,没那么快。”马克中尉把拿出来的水雷收拾好放在一边,然后查看了下拉斐尔中校带回来的小队,“我靠,你把我的火箭弹都打完了?” “呵呵!你别这么小家子气,你那不是还有很多吗?”拉斐尔中校指着地上清理出来的水雷和手雷。 “你个败家子!”马克中尉忿忿地说着,然后转身回下水道去了。 “李斯特!”莱恩上校喊着。 “来了。”李斯特下士一路小跑。 “拉斐尔,说下你掌握的情报。”莱恩上校把李斯特下士的笔记本打开,指着皇后区的平面图。 拉斐尔中校指着平面图上的一个点,“刚才我们在这里发起的攻击,到你这里大概5公里的距离。” 莱恩上校示意李斯特下士,只见李斯特下士熟练地操作着键盘,在平面图上构筑起一个圆。 “粗略估算,这是一个32公里的围城,直径10公里,按照200米1塔来算,保守估计有160个监视塔。”李斯特下士说。 “每个塔有6到8个人防守。”拉斐尔中校说。 “平均7个人,那么160个塔大约1100人。”李斯特下士说。 “从他们调回巡逻士兵的情况来看,每个方向上的支援单位是300人左右。”莱恩上校说。 “那么东南西北4个方向加起来就是1200人,加上塔卫就是2300人,难道里面真的有100吨黄金吗?”李斯特下士说。 “呵呵!拉斐尔,你是怎么想的?”莱恩上校问。 “固若金汤。”拉斐尔中校说。 “经过这么折腾以后,这只老虎估计很难再上当了,但也不会轻易出城。”莱恩上校分析道。 “嗯!这不正好吗?”拉斐尔中校说。 “先让士兵们休息下。”莱恩上校说着,看到了远处的朱古,于是走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云。”朱古说。 莱恩上校抬起头,看见曼哈顿上空的云朝皇后区这边飘了过来,“是要下雨了吗?” 第26章 暗渡陈仓 朱古看了下莱恩上校,“你不知道吗?云有三种形态,积云,层云和卷云。卷云是6000米上空的云,由于太高太冷,所以水汽结成了冰晶状态。积云是1000米以下的云,出现在山区或者高层建筑旁。曼哈顿的人口很多,水汽蒸发旺盛,再加上热气升腾,就形成了我们现在见到的1500米左右的层云。本来太阳出来后,这种层云是会消散的,但是夹杂的粉尘颗粒太多,所以就形成了雾霾。在雾霾的环境里,视线会有所受阻。” 莱恩上校静静地听着,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朱古在身边,总会有一种兴奋的感觉。而这种久违的感觉从学校一直跟着到现在,那种吸引力让人无法自拔。 “谢谢!”莱恩上校用右手轻轻拍了下朱古的肩膀。 “什么?”朱古转身看见莱恩上校朝娜塔莉少尉走去。 “娜塔莉,我们一共有多少套这种衣服?”莱恩上校问。 “这种墨绿色的每个人2套,另外还有1种是土黄色的。”娜塔莉少尉说。 “包不包括我们现在穿的?”莱恩上校继续问。 “不包括。”娜塔莉少尉说。 “那就是3套了,我们一共有多少人?” “56人。”娜塔莉少尉说。 “168件吗?”莱恩上校说。 “嗯!”娜塔莉少尉点点头。 “你去跟盖伦说,把大家集合下,休息时间结束了。”莱恩上校说。 “好的。”娜塔莉少尉朝盖伦上尉跑去。 大概过了10分钟,大家都集合到了一起。 “又怎么了?我们才休息了20分钟。”拉斐尔中校有点小抱怨。 “我们的进度得赶一赶,老虎可不会这么老实待着。”莱恩上校说。 “你又知道?”拉斐尔中校持怀疑态度。 “你知道在战场上最怕什么吗?”莱恩上校问。 “将军指挥失误,又或者士兵不听命令,再或者弹尽粮绝,等等此类。”拉斐尔中校说。 “哼哼!你没说到点子上。”莱恩上校微笑着说。 “愿听高论。”拉斐尔中校说。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战场上最怕的就是被敌人知根知底。想象一下,如果别人知道你心底里的秘密,你还会有勇气跟他唇枪舌剑吗?”莱恩上校拍了拍拉斐尔中校的肩膀,然后对集合起来的士兵说,“我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们,每个人负责3捆草,把备用的衣服拿出来,然后把草塞进去,接着把稻草人竖在既隐蔽但又会被容易发现的地方。这样一来,对方就摸不清我们有多少人了。” “你当他们是瞎子吗?”拉斐尔中校说。 莱恩上校没有说话,只是指着头顶上的云,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那些士兵听着,各个点头,啧啧称赞,纷纷表示支持这种做法。 (莱恩这小子真的只是上校吗?我怎么有一种越追越远的感觉。)拉斐尔中校默默地在一旁看着莱恩上校。 而此时,在围城的监视塔上,坎特斯彻在图上标示着,“根据士兵传来的情报,南边4个塔有9人,西南边7个塔有42人,果然是50人左右。” “他们这是在声东击西。”旁边的武装人员说。 “嗯!告诉守卫,发现情况,不要轻易出击,先上报情况。”坎特斯彻说。 下午2点半,有士兵报告,“将军,城外发现目标。” “有多少人?”坎特斯彻说。 “这个...160多人,2号到30号塔都有发现。”士兵忐忑地说。 “什么?”坎特斯彻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情报属实吗?” “是真的,将军。”士兵说。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前面不是诱敌吗?是我哪里分析错误了?)坎特斯彻又坐回到椅子上,用手撑着额头,(我需要冷静地想一下。) 士兵把门带上出去了,身边的武装人员走上前,“将军!” 在下水道口,莱恩上校等马克中尉出来时,走上前去,“马克。” “我知道,我已经尽力赶时间了。”马克中尉把拿出来的手雷放好。 “不是的,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莱恩上校说。 “什么事?说吧!”马克中尉说。 “我发现这条下水道有3米半左右,如果清理出1米宽的道,部队通过有没有问题?”莱恩上校说。 “没有问题,但是一个不小心,所有人都报销了。”马克中尉说。 “那就好,大概需要花多长时间?”莱恩上校问。 “已经清理了一半,接下来只用清理3分之1的话,大概2个半小时就可以弄好了。”马克中尉说。 “好,那就这样办。”莱恩上校说。 莱恩上校出了下水道后,找来了拉斐尔中校。 “你又去催马克了?”拉斐尔中校说。 “嗯!坎特斯彻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将军,几个稻草人唬不了多久。我让马克清理出1米宽的道,够通过就可以了,大概在下午5点左右完事。你去跟他们说下,4点半的时候,我们再来一次诱敌,朝另一边走。”莱恩上校说。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拉斐尔中校问。 “你想呀!坎特斯彻把人都集中在了城内,一会下水道通了,我们还得冲城内的包围圈,那得多费劲。我们还得再把他骗出来一次,减少城内的阻力。”莱恩上校说。 “嘿嘿!瞧你这一肚子净是坏水。”拉斐尔中校笑道。 下午4点半的时候,坎特斯彻接到了报告,“1号塔报告,发现目标,大概50人左右。” 接着又是一通报告,“172号塔报告,发现目标,50个人左右。” 再接着又是一通报告,“171号塔报告,发现目标,大概50个人。” 坎特斯彻继续听着,但是报告似乎停止了,“喂!171号塔,还在吗?” “是,将军。”171号塔的士兵回答。 “目标呢?目标还在吗?”坎特斯彻问。 “目标停下来了,他们搭了几个帐篷。”171号塔的士兵回答。 “帐篷?”坎特斯彻疑惑不解。 “是的,将军,他们从帐篷里运出来很多土。”171号塔的士兵回答。 (难道他们想挖隧道从下面钻进去?)坎特斯彻打开了其他塔的通话频道,“2号至30号塔,你们那边的目标还在吗?” 坎特斯彻接到了令他十分惊讶的回答,“还在。”(160人,再来50人,怎么人会越来越多?) “将军!”身边的武装人员说,“他们是不是叫来了增援部队?” (增援?如果有的话,路上的眼线会及时通报的。等等,160接近50的3倍,难道是?)坎特斯彻想了想后,接着对话筒说,“2号至30号塔,你们那边的目标有什么动静?” “没有动静,将军,就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监视塔的士兵回答。 “你们快派人出去检查下。”坎特斯彻说。 过了大概10分钟,传来回报,“将军,是稻草人。” (次奥!我就知道,他们只有50多人。)“快!调集人手,把帐篷包围起来。”坎特斯彻命令道。 离监视塔100米远的地方,400多名士兵正在把包围圈缩小,逐渐接近了帐篷,而帐篷外一个人都没有。士兵们怕有埋伏,正等着坎特斯彻下命令。过了一会,坎特斯彻带着武装人员赶了过来。 而此时的下水道里,莱恩上校正带领着大家小心翼翼地通过马克中尉清理出来的小道。成功穿过了下水道后,莱恩上校他们进入了内城,娜塔莉少尉侦查后跑了回来,对莱恩上校说,“前面有12个巡逻士兵,我和刘易斯可以解决掉,但是墙上的那些摄像头会暴露我们。” “李斯特,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莱恩上校扭头说。 “嘿嘿!我都等了好久了。”李斯特下士把笔记本打开,然后把录好的无人视频切进去,“ok了。” “好,娜塔莉,刘易斯,看你们的了。”莱恩上校说。 过了一会,娜塔莉少尉和刘易斯拿着麻醉枪跑回来,“我解决了7个。”娜塔莉少尉说。 “看我干嘛?减法你不会啊?”刘易斯对拉斐尔中校说。 “好,行动。”莱恩上校说完就带领着小队通过了第1层防守。 在帐篷前,坎特斯彻抛出爪子,钩住了一个帐篷,士兵合力把帐篷拖倒,但是没有发现一个人。接着坎特斯彻手势一挥,其他士兵向其他帐篷冲了过去。搜查完后,武装人员跑了回来,摇了摇头。 (奶奶的,中计了。)坎特斯彻发泄了一下,接着命令士兵赶紧回城。 “前面是第3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拉斐尔中校说。 “我发现有几只死老鼠在铁丝网附近,应该是通了电。”莱恩上校说。 “想过去的话,得关掉电闸。”拉斐尔中校说。 “李斯特。”莱恩上校对身边的李斯特下士说。 “收到。”李斯特下士很快地就黑进了电力系统,把电闸关掉了。 第27章 分道扬镳 赶回到城内的坎特斯彻发现不对劲,“不好!是铁丝网那边。”说完带着人赶了过去。 “他们追来了。”娜塔莉少尉拿着望远镜说。 “好了没?”拉斐尔中校说。 正拿着虎钳的马克中尉停了下来,“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粗的铁丝网你没见啊?” “让我来。”史崔莱放下加特林,从后面跑了过来,只稍几下就把铁丝网钳断了。 “快!”莱恩上校把铁丝网掀起来让队伍通过。 坎特斯彻越来越近,只剩下50米的距离了。莱恩上校等队伍全部通过后,也赶紧钻了过去。坎特斯彻跑到了铁丝网前,看着跑远的莱恩上校,狠狠地拍了下铁丝网。莱恩上校似乎听到了,回头看了一下,没见坎特斯彻追过来,也停下了脚步。 追兵正要钻过铁丝网时,却被坎特斯彻伸手拦住了,“别追。” 拉斐尔中校问愣在那里的莱恩上校,“这只老虎怎么了?” 只见莱恩上校回答,“看来传闻是真的。” 莱恩上校和拉斐尔中校在前,马克中尉和盖伦上尉负责左右,娜塔莉少尉和刘易斯在中间,稳步向前侦查地形。 “你看到了什么吗?”拉斐尔中校问莱恩上校。 “这里静得出奇。但是不管再怎么安静,都应该有鸟或者虫子什么的。”莱恩上校说。 “也许鸟儿把虫子吃完后飞走了。”拉斐尔中校说。 “上校,左边发现一间学校。”盖伦上尉说。 莱恩上校和拉斐尔中校掉头向左,侦查小队朝学校走去,只见校门口上挂着牌子,“丹帝高级中学”。 “娜塔莉?”莱恩上校问。 “没发现动静。”娜塔莉少尉放下望远镜回答。 “我们进去看看。”拉斐尔中校先行一步。 侦查小队穿过了竖着铁丝网的操场,来到教学楼,马克中尉撬开了锁,进入走廊。莱恩上校向楼上打了个手势,拉斐尔中校带着盖伦上尉和刘易斯上楼检查,莱恩上校则带着马克中尉和娜塔莉少尉负责一楼。检查完一楼所有教室后,来到走廊尽头的另一扇门,莱恩上校发现这门是锁着的。跟着,莱恩上校和两位队员也上楼检查,正巧碰上了拉斐尔中校他们。 “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拉斐尔中校问。 莱恩上校摇摇头,接着大家都把目光打向三楼。 在离铁丝网不远的地方,小队成员们原地待命。朱古借来望远镜,发现被钳开的铁丝网附近增派了人手,坎特斯彻不见人影。 “怎么样?他们有追来吗?”身后一个声音。 朱古回头,发现是比尔中士,“没,守着呢。” “呵呵!我想这会坎特斯彻将军一定焦头烂额了吧!”比尔中士说。 “怎么说?”朱古问。 “你想想,他们人数那么多,却被我们偷溜进来,不仅颜面无光,自尊心也大受打击。”比尔中士分析道。 “嗯!有道理。”朱古把望远镜递给比尔中士。 比尔中士没有拿,只是摇摇头说不要,“你去休息吧!今天一天肯定累坏了。” 朱古看了下比尔中士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傍晚6点50分了。接着朱古回到小队休息的地方,把望远镜还掉,靠着树根,心里想着,(这就是部队生活吗?印象中都是凌晨4点起床,突击跑步,一直练到晚上8点。没想到第一次进部队就...) “给!”比尔中士递过来一个包裹。 朱古把牛皮纸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汉堡,“这是?” “吃吧!我是负责伙食的,我那里还有很多。”比尔中士说。 “嗯!谢谢!”朱古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着。 “呵呵!”比尔中士只管笑。 几分钟后,莱恩上校的侦查小队回来了,带着大家赶往丹帝高级中学。在学校门口安排了三个士兵值守,一楼走廊也安排了三个士兵巡逻,楼顶则安排了两个。 二楼的一间教室里,大家都聚在了一起。 “大伙都累了,先让大家休息吧!”莱恩上校对拉斐尔中校说。 “嗯!对了,刚才你说什么传闻来着?”拉斐尔中校问。 “你没听说吗?”莱恩上校反问。 “我只记得皇后区是因为毒气泄露而被封锁的,直到你告诉我关押着这么一个东西。”说着拉斐尔中校把猎捕兽的照片拿了出来。 “以前将军们开会,路过时我听到了他们在说皇后区的事情,说有4个将军负责那次任务,但是只有1个将军活着逃出来。接着诺克将军走过来把门关上,我就不知道下文了。后来威尔逊调查我爸研究时发现,原来是第10师负责了那次任务,领头的是菲利普将军,巴维尔将军,以及托马斯将军,还有一个被划去了名字。那次任务一共有3800名士兵,但是跟着无名将军逃出来的只有12个人,我想最有可能的就是坎特斯彻了。”莱恩上校说。 “你刚才说什么?3800多人只有13个人生还?”拉斐尔中校情绪激动地推着莱恩上校的肩膀摁在黑板上,士兵们都看了过来。 “很抱歉,因为时间紧迫,没来得及跟你们说。”莱恩上校默默地低下了头。 “抱歉?你也知道说对不起?我不介意你有恋父情结,但是你把大家往死里带,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拉斐尔中校说。 “很抱歉。”莱恩上校继续说着。 拉斐尔中校紧紧地揪起莱恩上校的衣领,“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次行动你有想到过大家吗?还是只为了你自己一个人。你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们大家的?” 莱恩上校把头侧过一边,看了下蹲坐在角落里望着自己的朱古,然后说,“没有了。” “哼!没想到你也是个人渣,去,你去跟大家说,看他们怎么收拾你。”拉斐尔中校把莱恩上校拉到讲台。 莱恩上校右手撑着讲台,左边的胳膊被拉斐尔中校死死拽着。望着下面的那些眼睛,莱恩上校一脸难色,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说啊!你怕了?你不说的话,就由我来说。”拉斐尔中校说。 “不,我说。”莱恩上校站直了身子,望着士兵们,“xo小队是肯罗德将军在大事件后成立的,其目的是应对风云突变的世界。暴力,绑架,反政府武装跟风四起,政府无力顾全大局,于是肯罗德将军建立了一支地下部队来维持治安。我想前几次任务,你们都深有体会...” “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拉斐尔中校把莱恩上校旁开,跟着把刚才莱恩上校说的传闻再复述了一遍。 台下的士兵们面面相觑,惊恐地望着莱恩上校,只见莱恩上校又默默地低下了头。 “这是一次自杀任务,一次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任务,我们根本没有赴死的必要,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赞成退出这个任务的请举手。”拉斐尔中校说。 台下的士兵纷纷把手举了起来,然后跟着拉斐尔中校走了。过了一会,莱恩上校才抬起头,环顾了下教室四周,发现只剩下几个人,娜塔莉少尉,李斯特下士,盖伦上尉,朱古,亚森中士,还有史蒂文下士。 “你们怎么没走?”莱恩上校问。 “呵呵!没有我你出不去。”李斯特下士说。 三年前,宾夕法尼亚州,斯坦摩尔监狱。 “没想到你会来。”莱恩少校在行李处拿东西,意外看见娜塔莉站在门口。 “虽然错过了圣诞节,但却因为新年而提前9天释放,感觉还是不错滴。”里奇中士拿着行李,看见莱恩少校楞在那里,“你怎么了?” “嗯!”莱恩少校往娜塔莉的方向上指着。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娜塔莉笑着说。 “我没有看错吧?你穿的是军装?”里奇中士有点不知所措。 “你当兵了?”莱恩少校问。 “我现在是中士。”娜塔莉中士笑着说。 “噢!我的天啊!这个新年礼物我有点接受不了。”里奇中士故作恍惚状。 娜塔莉中士把金鹰奖章拿了出来,两枚,里奇中士看了后摇摇头,叹着气。 “6个月,中士,两枚金鹰奖章,看来我们有好多话要说。”莱恩少校提着行李微笑着。 “呵呵呵呵!”大家都笑了起来。 就在三个人说笑的时候,一个男青年被狱警押了进来,目光呆滞,与莱恩少校擦身而过。这个与节日不符的气氛,打乱了莱恩少校的神经,不自觉地望着男青年的背影。 “他怎么了?”娜塔莉中士问。 “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里奇中士回答。 莱恩少校走到狱警那,“嘿!伍兹,这孩子犯了什么事?” “攻击国防部计算机,外加盗用信用卡,十年监禁够他受的。”狱警伍兹说。 狱警伍兹推攘着男青年,往监狱深处走去。莱恩少校看着男青年那蹒跚的脚步,心里并不怎么好受,“里奇。” “唉!我知道了。”里奇中士叹着气。 第28章 铁汉柔情 过了两天,莱恩少校与那个男青年在监狱的监察室里碰面了。 莱恩少校把从里奇中士那里拿来的资料,摆在桌子上,“李斯特·山姆威尔,19岁,麻省理工只读了一年半就辍学了。”莱恩少校说着翻开另一页,“6岁时,父母离异,法院判给父亲抚养,但是母亲极力争取抚养权,最后父亲妥协改判。”莱恩少校又再翻一页,“由于你父亲和母亲之前有过互不干涉协议,父亲过世后把几百万的财产全部留给了继子...” 没等莱恩少校讲完,李斯特头也不动地抬起眼睛,盯着莱恩少校,“你想怎样?” “哼哼!”莱恩少校把资料合上,“这两天不好过吧?里面的这些丘八可比外面的混混要难缠一些。”莱恩少校指着李斯特身上淤青的伤痕。 “你是谁啊?要你管!”李斯特鄙夷地说。 “呵呵!”莱恩少校拿出笔,在一张纸上写着,“只要你答应跟我一天,我就保你出去。” “如果你这么神通广大,怎么还栽进来?”李斯特指之前见面的时候。 “唉!狗咬吕洞宾。看你这样还没被开后门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十年下来有你受的。”莱恩少校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等你想好了就在协议上签字,然后打电话给我。” “哼!”李斯特把头扭过一边。 “呵呵!没有我你出不去。”莱恩少校说。 又过了两天,老地方,两个人又碰面了。 李斯特把签好字的协议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莱恩少校拿起来,核对了一下,协议上和之前的一样,写着,“我答应跟着莱恩少校一天,不管他让我干什么我都会干。事情完成之后,莱恩少校帮助我从监狱里出去。落款人:李斯特·山姆威尔。” “好!”莱恩少校看完后向狱警伍兹点了点头,然后解开了李斯特的手铐。 监狱外,李斯特不自信地回头看着,那高耸的围墙,禁锢的牢笼,还有那灭绝人性的囚犯。(以后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了。)李斯特想了想,然后对莱恩少校说,“你想让我干什么?” 莱恩少校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车后座的门打开给李斯特进去。一路上,李斯特不停地看着倒视镜里的莱恩少校,(他到底想让我干什么?这么神秘,不对!他是因为什么进去的,难道他想让我杀人放火?又或者抢银行?) 莱恩少校望了下倒视镜,目光对视后,李斯特赶紧望着窗外。 “到了。”莱恩少校把车停下,从后备箱里拿出一麻袋面包,“拿着。” “这么多我吃不完。”李斯特接过麻袋。 “呵呵!谁让你吃了,拿过去,发给他们,每人三个。”莱恩少校说。 李斯特看见那边天桥下面挤了一堆流浪汉,苍白的雪花落满了台阶。按着莱恩少校的要求,李斯特把面包发完了。 “就这么简单?”李斯特拿着麻袋过来。 “看着。”莱恩少校说。 “额...”李斯特不禁感慨。 “说出来,你看到了什么?”莱恩少校说。 “他们为什么只吃一口就不吃了?”李斯特问。 “也许你会埋怨,为什么跟着的不是有钱老爹,这样就有钱交够学费,整天想着自己的命运有多悲惨。他们这些流浪汉,并不认为你的命运会悲惨到自暴自弃的程度。他们没有遮头的片瓦,没有开着暖气的炉子,可是他们还在为着明天,或者后天做打算。三个面包,在普通人眼里,或许就是一顿午餐,但是那些流浪汉却认为,这是撑过冬天的希望。”莱恩少校有些语重心长。 “你这是在说教吗?”李斯特又问道。 就在这时,有一个老人,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几要跌倒,莱恩少校赶紧扶了下。 “给你,这是我们大伙的一点心意。呵呵呵呵!”老人蓬乱的头发,泥垢的黑脸,破补的衣服。 李斯特从老人那里接过来,发现是一些折纸鹤,上面写着,“谢谢你给了我们希望。” 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李斯特的双手有了一些颤抖。 “呵呵!”莱恩少校把车前座的门打开了。 过了两个小时,莱恩少校把车子停在了餐馆门前。莱恩少校下车后,径直往餐馆里走去,看见李斯特跟了过来,就说,“在门口这等着。” “嗯?”李斯特搓着双手,再捂了下,哈了口气,不行就跺着双脚。(这么冷的天,让我等这么久,他是去火星叫外卖吗?) 10分钟后,莱恩上校从餐馆里提了一桶冰水出来,“把手放进去。” “啊?”李斯特很是惊讶。 莱恩少校从口袋里拿出协议书,没办法,李斯特脱下手套,不情愿地浸了下,“啊呀!”李斯特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你想念后门了?”莱恩少校说。 “去你的,爷爷我怕过谁了。”李斯特把双手全放了进去,紧咬着牙关,全身不停地抖动着。 10分钟后,“好了。”莱恩上校说。 “吱...哈...吱...哈。”李斯特看着冻得发紫的双手,扭曲着脸。 “跟我来。”莱恩少校说。 (这天杀的,又想着什么方来折磨我。)李斯特连手套都戴不起。 穿过了餐厅旁边的小巷,绕到了餐厅的后门,一个老妇人正在雪地上洗着盘子。 “妈!”李斯特喊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母亲说着擦干净手,抚摸着儿子的脸庞。 看着她那双冻得已经没地方再黑了的手,李斯特的眼泪不自觉地飚了出来,“妈!呃...呃...” “钱又不够了吗?妈这里还有点。”母亲说着去掏口袋。 李斯特止住了,只是摇摇头,“我对不起你,妈,我对不起你。”说着李斯特伏在母亲肩头痛哭着。 母亲抱着李斯特,也不住地流起了泪。等到李斯特缓过劲来,回头时才发现,莱恩少校已不见踪影。 一个月后,春暖花开,部队里挂起了春季征兵的宣传语。 “你好,请问你知道莱恩少校在哪里吗?”李斯特逮着一个士兵问。 “不是很清楚,我也是刚来不久,你到征兵处问问看。”那个士兵回答。 “好的,谢谢!”李斯特朝征兵处走了过去,一路上不少给他发宣传单。 “你把这些拿到营房去放。”霍克上尉告诉小跟班。 “你好,请问下,莱恩少校在什么地方?”李斯特问霍克上尉。 (次奥!又是莱恩,今天听的耳朵快起茧子了。)“你找他有什么事?”霍克上尉问。 “有一点事情想要请教他,能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吗?”李斯特说。 霍克上尉看见李斯特手里的一把征兵宣传,“他那里有什么好的,我这里待遇比他那里高多了,你就在我这里报名好了。”说着霍克上尉把表格拿了出来。 “请问,你的军衔是?”李斯特多了一嘴。 (奶奶的,罗里吧嗦,把表格填好不就完了。)霍克上尉没有作答,只是对视着。 “霍克上尉,这个和那个都要拿走吗?”小跟班说。 “额!你能告诉我莱恩少校在哪里吗?谢谢了。”李斯特又问。 “不知道!”霍克上尉只甩了一句。 “霍克上尉,你不是每天都到南边营房莱恩少校那串门吗?怎么会不知道呢?”小跟班还没走。 (你丫的多嘴狗,看我一会不把你的皮给扒下来。)霍克上尉眼歪嘴斜的。 “好的,谢谢!”李斯特转身走了。 南边营房,门口上挂着牌子,敲门的声音。 “进来。”莱恩少校说。 “那天你怎么不辞而别了?协议上说好跟着你一天的,我到监狱去问了,他们说你早已经帮我疏通了关系,解除了判决。”李斯特一脑袋的问号。 “呵呵!我想那一天对你来说,已经足够长了。法官大人近期内不想看到我这张鬼脸,而且典狱长又欠我很多人情,这些都是小事,没什么好说的。”莱恩少校说。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谢谢!”李斯特向莱恩少校鞠了三个90度的躬。 “对了,这几天学校开学了,你回去报名了吗?是否打算把剩下的课程学完?”莱恩少校询问着。 不知道为什么,李斯特开始哭了起来。 “钱不够吗?跟我借好了,30万还是有的。不过你以后找到工作,得还给我。”莱恩少校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两个信封,“这里有10万,你先拿去用。” 李斯特哭得更厉害了,只是不停地摇着头,“你这里收不收新兵?” “收,不过你先得把学业完成了,我不喜欢半途而废的士兵。”莱恩少校说。 “是!”李斯特给莱恩少校敬了一个军礼。 七个月后,李斯特把剩下的两年半的学业提前结束,拿着毕业证来到莱恩少校那里,“听说你晋升中校了。”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在用功吗?我这里可是很辛苦的,半吊子最好别来。”莱恩中校说。 “呵呵!我最喜欢玩地狱模式了。”李斯特笑着说。 第29章 情深意重 拉斐尔中校带离了大部分士兵,包括楼顶,走廊,还有守门的那几个。一行人来到了钳断的铁丝网附近,拉斐尔中校蹲在灌木丛后,用望远镜观察了下,值守的士兵有100多个,两边不远的地方也有80来个。 “现在是什么情况?”马克中尉问道。 “鱼死网破。”拉斐尔中校放下望远镜,哀叹着。 “铁丝网距离塔基有1公里,也就是说这是个直径8公里的圆,将近25公里长的铁丝网。算他有2500人,平均每个人就是10米。如果这里聚集了很多人,就意味着其他地方的人会少一点。”马克中尉分析道。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那条下水道就在前面,如果从别的地方突破,还得再绕圈子。”拉斐尔中校说。 “那我们可以声东击西,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开,然后从这里突破。”马克中尉说。 “你没听莱恩那小子说吗?战场上最害怕的就是被对方知根知底,我想这会坎特斯彻不会再上任何当了,每个守卫都会坚守阵地。”拉斐尔中校把望远镜递给马克中尉。 马克中尉看了下拉斐尔中校,犹豫地接过望远镜。观察后发现,每个守卫士兵井然有序,6人一组,成三角形排列,间距2米左右。守卫士兵之间没有交头接耳,矗立警直,仿佛插在地上的木桩一样,让人感觉不出那是个有生命的人。 “他们严阵以待,而现在我们只是散兵游勇,能成功出去的几率很小。”拉斐尔中校说。 “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马克中尉不甘心。 “当然不能,你看到那边的两栋楼没?”拉斐尔中校朝西南方向指去。 马克中尉又拿起望远镜观察了下,“嗯!铁丝网横亘在两栋楼的中间,如果从上面架索顺过去的话...” “你去把大家集合下。”拉斐尔中校起身。 15分钟后,小队在拉斐尔中校的带领下,来到了网圈内的那栋楼跟前。 “情况怎么样了?”拉斐尔中校问跑回来的马克中尉。 “楼梯都断掉了,得靠绳子爬上去。”马克中尉建议。 “嗯!那就这样办。”说完拉斐尔中校回头看了下跟在后面的士兵,满脸疲倦。 10分钟后,拉斐尔中校和马克中尉爬上了4楼,跟来的还有刘易斯。正在巡查的时候,一个红点集中在了马克中尉身上。 “小心!”拉斐尔中校即刻把马克中尉拉到柱子后面,对面那栋楼有一名阻击手正朝这边举着枪。 惊魂未定的马克中尉嘘了口气,探出半个头观察着。 “看来他还没有发现我们,刚才应该是巧合。”拉斐尔中校说。 “嗯!”马克中尉点头。 刘易斯这个时候猫着腰,来到了他们跟前,“我看过了,对面每层楼都有2到3名狙击手。” “你有把握吗?”拉斐尔中校问。 “有,但是他们每10分钟就汇报一次情况,可能...”刘易斯欲言又止。 “马克。”拉斐尔中校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反正你这个败家子我早就习惯了。”马克中尉感慨着说道。 楼下的士兵把重武器都藏在了花丛后面,轻身上楼,不一会,所有士兵都集中在了4楼。正当刘易斯举枪瞄准的时候,探照灯朝这边打了过来。 “该死的,他们的照明系统是个大问题。”马克中尉说。 “嗯!看来我们出去的希望不大了。”拉斐尔中校此时已经一筹莫展。 “嗨!”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大家回头看,原来是李斯特下士和娜塔莉少尉。 “莱恩那小子呢?”拉菲尔中校问他俩,只见娜塔莉少尉摇摇头。 “上校说了,你们肯定出不去。”李斯特下士说。 (那个臭屁的家伙!)拉斐尔中校一把抓住李斯特下士,“快点切断电网。” “别急嘛!”李斯特下士打开笔记本,操作起键盘来,“不,不,我进不去了,他们把电力系统脱机运行了。” “你说什么?”马克中尉着急起来。 “唉!我就知道老虎不好对付,看来只能投降了。”拉斐尔中校说。 就在这个时候,李斯特下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乒乓球,递给拉斐尔中校,“莱恩上校说了,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就把这个交给你,说你一定会看得懂的。” “火?”拉斐尔中校对着乒乓球上的字说。 马克中尉凑了过来,“我不认为老虎会怕火。” (等等,如果是莱恩那小子的话。)拉斐尔中校说,“马克,打火机。” 马克中尉把打火机递给了拉斐尔中校,只见乒乓球被点燃后,冒出了白色的浓烟。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拉斐尔中校有点自得其乐。 “烟?”马克中尉疑惑。 就在这时,李斯特下士把几张身份识别牌交到了拉斐尔中校的手里,“莱恩上校有话要我转达,我们就此别过了,感谢这几年来的照顾。在xo部队的日子过得很开心,因为这也是我的梦想。我把手下都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对他们好一点,不要太过于苛刻。” 说着,娜塔莉少尉拿出一个银边戒指,放到拉斐尔中校手里。 “嗯?”拉斐尔中校望着娜塔莉少尉。 “还有,帮我跟玛丽说声,对不起。”说完李斯特下士和娜塔莉少尉起身离去。 “等等,你们不走吗?”拉斐尔中校叫住他们。 “莱恩上校对我的恩情,不是这辈子能报答得完的,而且他也不喜欢半途而废的士兵。”李斯特下士抹着眼泪说。 “贾斯汀是个用情专一的人,换做是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留下。我加入部队就是为了寻找他存在的轨迹,既然他在这,我也在这。”娜塔莉少尉说。 “你们。”马克中尉楞在那里。 就在他们说话的档上,有个士兵走了过来,从脖子上取下身份识别牌,放到拉斐尔中校手里,“我以前是个飙车族,奶奶没少骂我。有一次我奶奶在超市里心脏病突发,是莱恩上校送的医院。也是莱恩上校,把我从飙车族拉到了部队。奶奶走的时候很安详,临走前还嘱咐我,要知恩图报。我想,现在这个时候就是了。帮我个忙,跟奶奶说,我是一个可以让她骄傲的好孙子。” 又有一个士兵走了过来,交出身份识别牌,“叙利亚任务失败后,我们小队的人都被抓为俘虏,部队拒绝反政府武装的无理要求。看着一个个被斩首的战友,仰望着苍天,感觉已经无望了。是莱恩上校抵抗命令,派出xo小队冒死营救,才把我们从地狱拉了回来,这也正是我加入这个部队的原因。如果我就这么撇下战友,这跟当年的无情部队又有什么区别,而且这也是对xo部队无上荣誉的严重侮辱。” 跟在后面过来的是比尔中士,“哥。” “你什么也别说,我都知道。”拉斐尔中校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眶里转着泪水。 “我没有想过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在叙利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是莱恩上校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那时我没有抛弃战友,现在依然也不会。帮我跟父母说,我是一个不孝的儿子,但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比尔中士说。 拉斐尔中校把头侧过一边,痛苦着。(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我要的结局。) 士兵们一个又一个走了过来,拉斐尔中校手里的身份识别牌快放不下了。颤抖着的手,再也抓不住,唰的一下,身份识别牌撒了一地。 拉斐尔中校呜咽着,无助地坐在那里,士兵们都看在眼里。 马克中尉走了过来,把手放在了拉斐尔中校的肩膀上,“生为荣誉,死得安所。” (这是xo部队的座右铭,呵呵!)拉斐尔中校苦笑着,眼泪散尽后起身说道,“全员听令,原路返回,拿下目标。” 得到命令的士兵们都顺下了楼,端起花丛后藏匿的武器,朝丹帝高级中学跑去。 此时,在教室里,朱古想了很多,(呵呵!我跟死神果然是八辈子的缘分,唉!真可惜,连一次像样的表白都没有。)朱古盯着教室天花板上的风扇,想到了花瓣,想到了蓝玫瑰,(会有下辈子吗?如果有的话,还能再续前缘吗?)朱古把头低了下来,(怎么可能?像我这样的人,会有哪个女孩子喜欢呢?) 莱恩上校看着朱古默而不语,走了过去,“很抱歉,我辜负了你的期待,如果你想骂的话,就狠狠地骂吧!” “对!狠狠地骂!”教室外一个声音。 教室里的人都看了过去,“拉斐尔?”莱恩上校说。 “嘿嘿!有什么好惊讶的,哪次不是我替你擦屁股?”拉斐尔中校开起了玩笑。 莱恩上校勉强地笑着,但是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走过去,抱在一起。 “如果我走了,谁来照看我们的小狮子?”拉斐尔中校轻声地说。 “谢谢!”两个人流下了真挚的泪,看的人也泣不成声。 第30章 两个世界 时值晚上九点,莱恩上校家里,玛丽独自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桌子上的菜丝毫未动,玛丽只顾一个人灌着酒,等到喝着没有酒的时候,才发现餐桌上的空酒瓶已经有了四个。 (莱恩去哪里了,为什么连一通电话也不打回来,那个孩子又是谁?)玛丽想倒酒,发现忘记了酒瓶早已见底,苦笑着。 桌子边上摆放着两张机票,是去费城的,已经过期了。玛丽端起来看着,摇摇晃晃的手却不听使唤,“呵呵!什么叫言而有信,还一本正经,呃...”玛丽打了个嗝,“呵呵!呵呵!我真是太天真太傻了,也只有像我这么二的人才会相信他,相信他会回心转意,呃...” 玛丽两只手拿着机票,想要撕掉,却一直未动手,(鼻子好酸,好难受,为什么?为什么?) 又过了一会,玛丽把机票放下,拿起电话打给父亲。 “喂!我是诺克将军。”司令室里,诺克将军接起电话。 “爸!”玛丽的声音传达着委屈。 “宝贝,有什么事吗?”诺克将军说。 “是莱恩,莱恩...”玛丽说着。 “莱恩他怎么了?”诺克将军心知肚明,明知故问。 “我们说好的,今天一起去费城,去见露丝,呃...”玛丽说。 “你又喝酒了?”诺克将军担心地说。 “呵呵!他又放我鸽子了,我都记不清有多少次了,呃...”玛丽说。 “男人以事业为重,你多体谅他一下。”诺克将军说。 “事业?呵呵!比家庭还要重吗?体谅?谁来体谅体谅我,呃...”玛丽说。 “你少喝点,多注意下身体,都30岁的人了。”诺克将军说。 (30,是啊!我已经不是如花似玉,顶多算得上是个贤妻,那只是拣好听的说,不好听的叫黄脸婆。)玛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想着。 “将军,是莱恩上校。”勤务兵突然闯了进来。 诺克将军赶紧捂着话筒,摇着头。 “那边已经发现了莱恩上校,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勤务兵小声地说。 “一会再说。”诺克将军也降低了音量。 勤务兵把门带上出去了,诺克将军又把电话拿了起来,“宝贝,你还在吗?” “哼哼!你们居然合起伙来骗我,我真是太天真了,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亲生女儿。”玛丽在电话那头吼着。 “宝贝,你听我说,宝贝?宝贝?”诺克将军紧张起来,但是电话那头已经挂掉了。 玛丽拿起餐桌上的那两张机票,一口气撕扯成两半,然后伏在餐桌上哭了起来。 诺克将军看见探着半个头的勤务员,“进来吧!” “那边发现了莱恩上校,隧道的基地已经废弃了,卡车在纽约收费站外2公里的村镇被发现。”勤务员说。 “还有呢?”诺克将军问。 “他们不肯说。”勤务员说。 “好,你下去吧!”诺克将军说完,拿起了电话,打给了邓肯将军,但是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接着诺克将军打给值班室。 “邓肯将军已经回家了。”值班室里的人说。 诺克将军抓起桌子上的钥匙,风风火火地赶下楼,驾车往邓肯将军的府邸开去。 莱恩上校家里,玛丽已经哭够了,擦干净泪水,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出门了。头还晕着,玛丽不敢开太快,后面不停地按着喇叭,车子一辆一辆地从身边超了过去。 “呵呵!”玛丽苦笑着。 不一会,玛丽发现了一家酒吧,把车子停靠好,走了进去。 炫舞的灯光,嘈杂的声音,玛丽用左手在额头挡着光,在吧台一处拣了个座。 “给我来一杯!”玛丽对着酒保说。 酒保没有动,只是眼光扫向左边,牌子上写着,“先付费,再点酒。” “额!”玛丽在身上摸了下,想起来钱包还在卧室的抽屉里,哀叹着低下了头。 这时,旁边一位打量许久的男士靠了过来,在桌子上放了50元,推给酒保。接着酒保从柜子上把酒拿下来,给玛丽斟满。 “怎么?不说谢谢吗?”那个男士说。 玛丽向右边望了望,“谢谢!” “呵呵!你是第一次来么?”那个男士说。 “我们认识吗?”玛丽说。 “我叫柏拉图,你呢?”柏拉图说。 “柏拉图?呵呵!呵呵!”玛丽笑着。 “很好笑吗?”柏拉图说。 “这是老天开的另一个玩笑吗?”玛丽说。 “不,我认为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柏拉图说。 玛丽没有说,只是把戴着结婚戒指的手举着,在柏拉图眼前晃了晃。 “如果你真的幸福美满,又怎么会一个人醉到酒吧来?”柏拉图说。 玛丽语塞,把手放了下来,鱼目地盯着吧台上的空酒杯。 柏拉图向酒保使了个眼色,酒保又为玛丽斟满了一杯,只见玛丽拿起来一饮而尽。 “你有什么不愉快的,可以说出来,说给我听,说出来后就会好受一些。”柏拉图说。 玛丽望着这个不相干的男人,想象成莱恩,但是还没有醉到那个地步,“呵呵!一言难尽。” “生活不如意十有八九,堵在心里那是跟自己过不去,该放下的时候就要放下,自己也会好受一些。”柏拉图说。 “阿嚏!”玛丽把披出来的衣服忘记在车里了。 柏拉图从椅子上起身,脱下外套,罩在玛丽身上。玛丽望着这个男人,想着要是莱恩有他一半心疼自己就好了,目光注视着,欣赏着,一直望着柏拉图坐回椅子上。 酒保看着空了的酒杯,正要给玛丽倒酒时,柏拉图制止了。 “怎么了?”玛丽问柏拉图。 “你已经着凉了,再这么喝下去,病会加重的。”柏拉图说。 (为什么?为什么这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会这么顺耳。)此时的玛丽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一种久违了的温暖,一种渴望不可及的温暖。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或许尽在不言中,眼神已经把彼此想要转达的感情告诉给了对方。 “我叫玛丽。”玛丽说道。 “这个名字和你一样美。”柏拉图扶起玛丽的手吻了一下。 在邓肯将军府邸的门前,管家出来给诺克将军开门,并引到客厅。在二楼,管家通报给了邓肯将军,但是邓肯将军有条不紊地擦拭着瓷器,没有要下楼的意思。 诺克将军等了一段时间,不耐烦地从沙发上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在壁炉上,摆放着几个相框,诺克将军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下,那是邓肯将军和他儿子的合影。 (额,是克莱顿。)这时诺克将军恍然大悟,一屁股坐在了壁炉前的沙发上。过了一会,诺克将军长叹着气,把相框放了回去。 在围城的教室里,拉斐尔中校把手放在了莱恩上校的肩膀上,说,“我需要你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我相信,坎特斯彻办不到的事情,你一定可以办到,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莱恩上校望着讲台下那一双双诚恳的眼睛,感动着,温暖着,被这种幸福的感觉紧紧包裹着,“嗯!” 拉斐尔中校脸上露出了笑容,走到台下,和大家一起等着。 在围城的监视塔上,坎特斯彻举着望远镜,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和身后灯火辉煌的曼哈顿截然相反的皇后区。 “报告!”一个士兵走了进来。 “什么事?”坎特斯彻问。 “我们在城外发现了这个。”那个士兵把一个塑料袋递了过来。 坎特斯彻接过来后,发现原来是一部对讲机,里面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坎特斯彻赶紧拿出来,微调着频道,终于听清楚了。 “除了牺牲的那3800名将士,还有2100名无辜的市民,将近6000人,每一条生命都是弥足珍贵的。我相信你们之中,有些人曾在皇后区生活过,我也相信,曾经的皇后区也和现在的曼哈顿一样耀眼夺目。可是现在,我们身处的却是僵死的城市,这里听不到欢声,也见不到笑容,留下来的,只有恐惧。虽然围城给人的感觉固若金汤,但是我们既然进得来,它就能出得去。这是一颗定时炸弹,一颗在曼哈顿身边的定时炸弹,200万人每天与之共眠。”莱恩上校说。 “我们xo部队的宗旨是什么?”拉斐尔中校问。 “生死守卫!”士兵们齐声回答。 “没错,部队已经撒手不管了,如果我们再不去做,将来还会有多少无辜的生命被夺去?”莱恩上校望着大家,继续说,“为了曼哈顿,为了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就算它是根钢骨头,我们也得把它给啃下来。” “生为荣誉,死得安所。”莱恩上校跟着士兵们一起喊着。 “哼!”坎特斯彻听完后,轻蔑地笑着,(一群白痴,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真是无可救药。) 坎特斯彻望着这片黑暗而安静的地方,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亡魂,心情有了些许沉重。 第31章 深入腹地 浮云隐月,暗地无光。万籁寂静,寒霜俱下。 “莱恩上校,报告。”楼顶的巡逻士兵用对讲机说。 “有什么事?”莱恩上校在教室里拿起对讲机。 “医院那边发现有动静。”楼顶的巡逻士兵说。 莱恩上校和拉斐尔中校对视后,让马克中尉把应急灯拿过来,在讲台上摊开地图。 “这里。”拉斐尔中校说。 “学校东北500米的地方有家医院。”莱恩上校说。 “你准备好了吗?”拉斐尔中校问。 “那当然。”莱恩上校回答得斩钉截铁。 学校操场,盖伦上尉把小队集结完毕,一行人朝医院进发。 “你怎么了?”莱恩上校看见垂头丧气的李斯特下士,关切地问。 “我进不去了,他们把主机换了。”李斯特下士说。 “是么?呵呵!放心,越狱这种事交给我好了。”莱恩上校安慰道。 快靠近医院的时候,队伍右边的一个士兵跑向莱恩上校,“报告,街道上发现一辆坦克。” 莱恩上校朝马克中尉看了看,马克中尉点点头,拉斐尔中校让士兵们靠着墙根警戒着,然后这三个人朝坦克走去。 马克中尉用手电筒仔细查看了下,“m3a2sp5加强型,主战坦克,战场上突击主力。” 在两边警戒的莱恩上校和拉斐尔中校慢慢靠了过来。 “还有什么发现?”莱恩上校问。 “驾驶员死在里面了,另外两个可能逃了,也有可能被拖了出来。”马克中尉指着血迹。 莱恩上校把冲锋枪交给马克中尉,拿着手电筒查看起来。 “是那家伙干的吗?”拉斐尔中校问。 “没错,但我不认为是最近,除非它是科波菲尔。”莱恩上校说。 “什么?”拉斐尔中校又问。 “里面是一具骷髅。”马克中尉补充道。 “马克,这种坦克装甲怎么样?”莱恩上校问。 “贫铀复合钢板,正面350毫米,侧面250毫米,硬度相当于1300毫米纯钢板,可以说是目前最硬的坦克装甲了。”马克中尉解释道。 “你看。”莱恩上校站在坦克顶上,指着坦克侧面的四个洞。 马克中尉透过那四个洞,看见了罩着手电筒光芒的尸体。莱恩上校提了下尸体上的衣服,马克中尉发现那上面也有四个洞。 “开玩笑!”马克中尉有点惊讶。 “我们要对付的究竟是什么?”拉斐尔中校在一旁举着枪说。 “你们再等会。”莱恩上校又再仔细地查看了下坦克。 马克中尉和拉斐尔中校举着枪警戒着,“你快一点,它有可能就在附近。”拉斐尔中校催促道。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莱恩上校从坦克上跳了下来,从马克中尉那里拿回冲锋枪。 “是什么?”拉斐尔中校问。 “坦克上只有一个创口,也就是那四个洞。”莱恩上校说。 “什么意思?”马克中尉问。 “他是想说,那个怪兽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高手对决的时候,才会出现一剑封喉。”拉斐尔中校解释道。 “嗯!说明它知道要害在哪里,具有主观意识,和一定的智商。”莱恩上校说。 “难怪老虎会畏惧七分。”拉斐尔中校说。 “你们看。”马克中尉举着手电筒,街道延伸过去还有几辆坦克。 盖伦上尉看到那个三人跑了回来,“你们发现了什么?” “噩梦!”马克中尉说。 “你现在还有把握吗?”拉斐尔中校问莱恩上校。 “呵呵!”莱恩上校没有说话,只顾埋头笑。 “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我认识的莱恩总是把荣誉感放在第一位,不管任何困难都会狠下心去克服。”拉斐尔中校说。 莱恩上校望着蹲在墙根的士兵,又鼓起了勇气,对拉斐尔中校说,“谢谢!” 过了一会,一行人来到医院大楼门口。 “你发现了什么?”拉斐尔中校问。 “每一道爪痕都残留着血迹,越来越印证了我的想法。”莱恩上校说。 “嘿!”拉斐尔中校推了下莱恩上校的肩膀。 “呵呵!放心好了,我不会自甘堕落的。”莱恩上校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快速闪过,在医院大楼门口左边警戒的士兵发现了。 “你看到了吗?”一个士兵说。 “嗯!”另一个士兵说。 “我也看到了。”比尔中士说。 莱恩上校注意到了士兵们的骚动,走了过去,了解了情况,然后对拉斐尔中校说,“从这个方向来看,它在引诱我们朝围城的腹地走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拉斐尔中校说。 “马克,盖伦,你们带领小队负责左边,娜塔莉,刘易斯,你们负责中路监视,拉斐尔负责右边。”莱恩上校传达命令。 在队伍中间行进的朱古,被大家包围着,多了些安全感,但是心情依然和手里的冲锋枪一样沉重。看着领头的莱恩上校的背影,想起了学校那时候,阳光灿烂的日子。(不对,我不应该再想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跟着大家,把任务完成。)朱古加快了脚步,超越了几个人,紧紧跟在了莱恩上校的后面。 莱恩上校注意到了,“哼哼!”然后脚步也加快起来。 20分钟后,一行人进入了市中心,繁华的街道。也许繁华用在以前不为过,但现在,一片凋零的景象,那些店铺的招牌东歪西扭地挂着。 “你看!”马克中尉指着弹珠店。 弹珠店门口的地上,是一个戴着手表的断腕。 “额!”盖伦上尉突然觉得一股恶心,用手掩着鼻子。 “这里四通八达,大家要多加小心。”莱恩上校提醒道。 “我们得找个不透风的地方作为临时基地。”拉斐尔中校说。 “没错,我发现那边有家酒店,那种规模的酒店都会有冷库什么的。”莱恩上校说。 在酒店的门口,几个士兵守着,而在酒店的冷库那,大家把里面的架子都搬了出来。 “现在宽敞多了。”拉斐尔中校说。 马克中尉把应急灯安放在了冷库的四个角落,顿时亮堂起来,士兵们的脸庞也清晰可见。 “史蒂文。”莱恩上校叫道。 “到。”史蒂文下士说。 “刚才的影子你看清楚了吗?”莱恩上校问。 “怎么可能?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晚。”拉斐尔中校说。 只见史蒂文下士在素描纸上画着,不一会就画好了,旁边还做了很多标注。 “哼哼!史蒂文的外号叫比例尺,任何物体都是过目不忘,而且绘画能力超群。”莱恩上校夸奖道。 “差太多了。”拉斐尔中校把猎捕兽的照片搓成了一团,丢在地上。 “李斯特。”莱恩上校叫道。 “来了。”李斯特下士说。 “你做个3d模型。”莱恩上校说。 李斯特下士拿出备用电池给笔记本换上,然后和史蒂文下士一起忙开了。 “力量,速度,还有攻击力,想要撂倒它不是很容易。”拉斐尔中校说。 “嗯!从这张图上可以很确定,它是四只爪子。而从现场的勘察来看,它也很喜欢用爪子。所以我们的突击小队最低限度是5人,每个爪子都要有人负责压制。”莱恩上校说。 就在这个时候,盖伦上尉带着侦查小队回来了。 “对面的餐厅发现了士兵的尸体,往百货大楼的方向上,更多一些。”盖伦上尉说。 “看来离它的巢穴近了。”莱恩上校说。 “愿闻其详。”拉斐尔中校说。 “一路上你可曾见到过任何尸体?将近6000人,而且坎特斯彻也没那胆跑进来收尸。我怀疑,它有收集尸体的癖好,而那百货大楼,说不定就是它的老巢。”莱恩上校说。 “告诉外面的士兵,不要轻离岗位。”拉斐尔中校吩咐盖伦上尉。 “是!”说着盖伦上尉跑出去了。 “做好了。”李斯特下士说。 莱恩上校和拉斐尔中校围着笔记本看了起来。 “我还根据搜集到的数据,做了动态模拟,你们看。”李斯特下士开始播放3d特效。 “嗯!看来它攻击的时候不太喜欢跳跃,因为跳起来攻击,会加上重力。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莱恩上校分析道。 “这也算是好消息?”拉斐尔中校说。 “我还在它出现的地点做了标注,你们看。”李斯特下士把城市的3d结构图调了出来。 “这里,还有这里,拉斐尔,你发现了吗?”莱恩上校说。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共同点。”拉斐尔中校说。 “这些地方都靠近窗口。”马克中尉插了进来。 “没错,它想利用玻璃的反射制造多重幻影,这样可以迷惑敌人。”莱恩上校说。 “老奸巨猾。”拉斐尔中校说。 “现在该拟定战略了。”莱恩上校看着大家,想了很多,(晚上11点到凌晨3点休息了4个小时,而凌晨3点到晚上10点,一路奔波劳累,疲军难以胜荆敌。想要克敌制胜,就得以逸待劳,然后出其不意。) 第32章 针锋相对 “说吧!我们该怎么做,才能逮住这个畜生。”拉斐尔中校说。 “呵呵!威尔逊给这畜生起了个名字,叫猎捕兽。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猎人?马克,我记得刚才我们经过了一块空地,好像是篮球场什么的。”莱恩上校说。 “嗯!是的,那种街头篮球场,几乎每个街区都有。怎么了?”马克中尉说。 “我需要你把围着篮球场的铁丝网齐根剪断,留一茬就可以了。”莱恩上校说。 “莱恩?”拉斐尔中校疑惑地问。 “你想把这个能刺穿坦克装甲的家伙装在哪里?”莱恩上校对拉斐尔中校说。 “呵呵!你继续说。”拉斐尔中校不好意思。 “拉斐尔,我需要你把队伍分成10个突击小队,每个突击小队必须有4个主要战力。这10个突击小队分别安排在百货大楼附近的10个方位,要求队员整体行动,不要单独出击。其中一个小队遇到目标直接火力招呼,如果目标进攻,另一个小队就接手掩护撤退。”莱恩上校说。 “我懂了,车轮战。”拉斐尔中校说。 “没错,9轮下来,第一个小队就会有足够的休息时间恢复体力。”莱恩上校说。 “那我呢?”马克中尉说。 “等到它累的时候,就往马克中尉的铁丝网那边引,我们来给它做个春卷。”莱恩上校说。 “会成功吗?”拉斐尔中校问。 “嗯!最后一步是最关键的,需要4个人来压制它的4个爪子,还需要2个人来圈铁丝网。成败在此一举,所以这场压轴戏需要6个像史崔莱那样的大力士。”莱恩上校说。 “我算一个。”马克中尉说。 “压轴戏怎么能少得了我?”拉斐尔中校说。 “这样还差2个。”莱恩上校说。 “差2个?不是差3个吗?难道你也...”拉斐尔中校说。 “哼哼!”莱恩上校笑着。 马克中尉转身对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们说,“你们当中谁的力气最大,我需要2名勇者。” 士兵们互相对视着,过了一会,其中一名士兵起身,“我!纽因特·特维尔,25岁,陆军中士,2038年弗吉尼亚州健美冠军。” “哈哈哈哈!”士兵们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纽因特中士说。 “是t仔。”拉斐尔中校在莱恩上校耳边小声地说。 “呵呵!”莱恩上校也跟着笑了起来。 “还差一个。”马克中尉说。 “我!施特奈尔·格林,26岁,陆军下士,2039年部队100米跑冠军。”施特奈尔下士说。 “逃跑冠军吗?”坐在地上的一个士兵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哈!”士兵们又笑了起来。 看着准备要恼羞成怒的施特奈尔下士,莱恩上校走了出来,“一会拉斐尔中校会给你们分配任务,现在我需要你们闭目养神,让疲劳的身体放松,恢复下体力。” 士兵们背靠着背闭上眼睛,有的干脆就躺在地上。 “1个小时后行动。”莱恩上校对拉斐尔中校说。 “11点半吗?”拉斐尔中校再次确定时间。 “对!”莱恩上校说完转身,看着李斯特下士,“你出来下。” 李斯特下士抱着笔记本跟着莱恩上校走出冷库,在隔壁的厨房里,“还要我做什么?” “一会你就在这里进行指挥。”莱恩上校说。 “指挥?就我?你确定?”李斯特下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呵!你不是最喜欢地狱模式吗?现在就是了。”莱恩上校说。 “额!我可不敢保证,毕竟这不是游戏,不能删档重来,万一...”李斯特下士有点想打退堂鼓。 “你说的没错,这不是游戏,每个人只有一条命,我把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放在你手里了。”莱恩上校郑重地说。 “你的话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李斯特下士说。 莱恩上校把手搭在了李斯特下士的肩膀上,“想想这些年来你所付出的艰辛,再想想那个在冬天雪地里洗着盘子的人,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谁。” “我懂了,就跟二进制一样。”李斯特下士说。 “呵呵!”莱恩上校拍了拍李斯特下士的肩膀。 就在这个时候,马克中尉走进来了,“原来你在这里,你交代的东西做好了。” 莱恩上校接过来,“黏得住吗?” “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做的东西什么时候偷工减料过?”马克中尉不悦。 “跟踪器?”李斯特下士说。 “嗯!我需要你把笔记本和跟踪器连上,并接入卫星雷达系统。”莱恩上校说。 “嘿嘿!小菜一碟。”过了一会,李斯特下士说,“好了。” “哼哼!”莱恩上校把跟踪器还给马克中尉,“拿去给娜塔莉。” “现在你先休息,一会行动。”莱恩上校对李斯特下士说。 一个小时后,5人组的突击小队在酒店门口分队站好,朱古来到莱恩上校身边,“那我呢?” “呵呵!你另有任务,李斯特的保卫工作就交给你了。”莱恩上校说。 “额!”朱古不情愿的回到酒店里,朝厨房走去。 看着走进来的朱古,李斯特下士惊讶地说,“原来我还兼职保姆。” “去你的,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朱古拣了张凳子坐下来。 “2号队发现猎捕兽。”对讲机里传来声音。 “娜塔莉,6点钟方向。”厨房里的李斯特下士指挥着。 “收到。”娜塔莉少尉说。 过了大概2分钟,对讲机又响了,“印记已经打上。”娜塔莉少尉说。 李斯特下士操作着键盘,“嗯!信号良好。3号队注意,猎捕兽向你们移动,4点钟,50米。” “收到。”马克中尉说。 “额!开挂作弊。”坐在凳子上的朱古嘟囔着。 “你管我!”李斯特下士目不转睛地说。 车轮战就这样持续了半个小时,对讲机里是莱恩上校,“李斯特,怎么没有动静了?” “猎捕兽现在百货大楼里。”李斯特下士说。 “它累了吗?”莱恩上校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等会,前10分钟一共攻击7次,中间10分钟一共攻击5次,后10分钟一共攻击4次。”李斯特下士统计着。 百货大楼前,莱恩上校的小队和拉斐尔中校的小队汇合了。这个时候,阴云散尽,银光撒地。 “怎么样?要进去吗?”拉斐尔中校问。 “嗯!”说着莱恩上校率先领着小队进去,拉斐尔中校殿后。 “噢!我的天啊!”拉斐尔中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百货大楼的大厅里,皎洁的月光透过穹顶照了下来,那是一个将近40米高的尸山。白骨累累,扭曲狰狞,还散发着一阵阵恶臭。有的士兵在胸前画着十字,有的放下了手中的冲锋枪楞在那里,莱恩上校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惊了。 “愿他们得到安息,阿门!”身后的一个士兵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骷髅头滚到了莱恩上校的脚下。 “上面!”拉斐尔中校用枪上的手电筒朝尸山顶上照着。 所有人都举起了枪,猎捕兽亮出了那双爪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幽幽荧光。 “他在示威。”拉斐尔中校说。 “砰砰砰...”身后的一个士兵突然向猎捕兽开火,大家也一起跟着开火。 “左边!”莱恩上校发现猎捕兽正夺门而逃。 “别追。”拉斐尔中校把追过去的士兵给拉了回来。 “李斯特。”莱恩上校紧急联系。 “等会,它正在接近7号小队,不对,是6号小队,也不对,是酒店。”李斯特下士惊恐地抬起头望着朱古。 朱古看着李斯特下士,紧紧地握起手里的冲锋枪,呼吸变得紧促起来,颤抖着嘴唇。 “不好!”莱恩上校大叫着脱离小队朝酒店飞奔过去。 “莱恩!”拉斐尔中校不知所措,忽然想到了什么,“娜塔莉,马克,你们离得最近。” “收到。”对讲机里那两人同时说。 “你们赶快躲起来。”莱恩上校边跑边朝对讲机喊着。 “怎么办?”朱古惊恐地望着李斯特下士。 李斯特下士慌了,四周看了又看,“冷静!冷静!让我想想,对了,那个什么来着,不对,不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要不我们躲在桌子底下吧?”朱古询问着。 “啊?能行吗?”李斯特下士紧张地打着哆嗦。 酒店里传来了响声,两个人望了下门口,然后面面相觑。 “快!”莱恩上校又喊道。 李斯特下士赶紧把笔记本和对讲机关上,跟在朱古后面,拣了个餐桌躲了进去。 “怎么办?它就在外面。”李斯特下士很紧张。 “嘘!别出声。”朱古也紧张着,拽了下李斯特下士。 李斯特下士紧紧地抓住拽他的那只手,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紧接着,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厨房的门口,两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上开始涔出汗来。朱古紧紧地捂着嘴巴,憋着气,(这就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了吗?) 第33章 阿霸莱拉 狂奔的莱恩上校第一个赶到了酒店门口,由于跑得过猛,莱恩上校正扶着门框,大喘着气。就在这个时候,酒店里面传来了击打声。 (来晚了吗?你们可别轻易就这么走了。)莱恩上校拿起冲锋枪,用枪托狠狠地敲打着酒店的门框。酒店里面传来了撞击声,盘子碎裂声,而且这声音越来越近。莱恩上校赶紧找了个倒下的餐桌,躲了起来,眼看着猎捕兽朝酒店门口走去,于是赶紧溜进通往后厨的走廊。 “它走了。”朱古说。 李斯特下士缓缓睁开眼睛,深深舒了口气。这个时候,门口出现了一团黑影,两个人又紧张起来。 走廊里朝厨房走去的莱恩上校担心着,(他们还活着,他们还活着,我相信,一定会是这样。) “是上校!”李斯特下士情绪激动地想起身,结果头顶到了餐桌,餐桌上的盘子跌落,一阵碎裂声。 酒店外面的猎捕兽注意到了,又折了回来,看着墙上的影子,莱恩上校也发觉了猎捕兽的行动。 “这里。”朱古喊着。 “你们。”莱恩上校看见了餐桌底下的那两个人,宽慰地笑着。 李斯特下士朝左边挪了挪,朱古则往右边也挪了挪,莱恩上校赶紧也钻了进去,然后把桌布往下扯了扯。没过多久,桌布上就显示出了猎捕兽的黑影,以及那两双利爪。 猎捕兽在厨房里来回走着,躲在餐桌底下的这三个人浑身颤抖着,说不怕那是假的,特别是在看过地狱场景之后。 酒店外传来了声音,是娜塔莉少尉带领的突击小队。猎捕兽注意到了,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在通往后厨的走廊里,“娜塔莉,你负责殿后,我们几个先查看情况。”亚森中士说。 “嗯!”说着娜塔莉少尉架好了狙击枪。 亚森中士负责查看前面,其他三人负责走廊左右的房间。 在厨房里,餐桌底下,一个士兵的影子映在了桌布上。莱恩上校正想起身的时候,猎捕兽出现了,利爪唰的一下从亚森中士的背后刺了进去,穿过了胸膛。莱恩上校猝不及防这么一下,精神顿时恍惚起来,(我这是怎么了?)猎捕兽提起爪子,亚森中士的身体也跟着起来。 (它在天花板上。)朱古颤抖的手怎么也停不下来,但还是拉住了莱恩上校。 莱恩上校感觉到了朱古在自己手上不停地按着,(我知道,现在也只能拼死一搏了,不对,是摩斯密码,别去。) “亚森!”其他三个士兵看着被吊起来的亚森中士,纷纷向猎捕兽开火。 猎捕兽收回爪子消失了,亚森中士掉到了地板上,那三个士兵赶紧跑了过去。身后,娜塔莉少尉注意到了什么,立马转身,是猎捕兽。娜塔莉少尉赶紧用狙击枪挡了下,但是狙击枪瞬间被截成了两半,猎捕兽向右挥了下爪子,娜塔莉少尉被狠狠地摔在了墙上。 “娜塔莉!”那三个士兵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还有躺在地上的娜塔莉少尉,纷纷朝猎捕兽开火,猎捕兽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中。 恍惚中的莱恩上校被这一声“娜塔莉”惊醒了,猛地掀翻了餐桌,朝门口冲了出去。看见了走廊里倒在血泊中的亚森中士,又看见另一头躺在地上的娜塔莉少尉,还有酒店门口出逃的猎捕兽。此时的莱恩上校听不见士兵们的呼喊,一心抓起酒店门口早已架好的加特林,朝着猎捕兽的背影开火了,“去死吧!你这畜生。” “哒哒哒哒...”凶猛的加特林疯狂地吐着火蛇,雨点般地打在了猎捕兽的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克中尉带领的小队,和拉斐尔中校带领的小队赶到了酒店。 “莱恩!莱恩...”拉斐尔中校拼命地摇着莱恩上校。 机枪终于停了下来,猎捕兽早已经没影了,此时的莱恩上校欲哭无泪,只是在颤抖着那双手。 马克中尉见莱恩上校冷静下来后,赶紧朝厨房跑去。走廊里,马克中尉用手指探了下娜塔莉少尉的脖子,“没事!应该是晕倒了。”接着马克中尉走了另一头,看见了地上的一摊血,以及亚森中士。李斯特下士望了望马克中尉,马克中尉蹲下来,也探了下,只见马克中尉闭起眼睛,低下头,并摇了摇。 厨房里的朱古暗自流下了泪,那是他失去的第一个战友,心痛之声不绝于耳。 冷静下来后的莱恩上校在拉斐尔中校的搀扶下,回到了酒店里,士兵们围了过来。 “我需要你重新振作起来,你听见没有?”拉斐尔中校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莱恩上校抬起头,看着拉斐尔中校,“亚森走了,连娜塔莉也...” “娜塔莉只是晕过去。”马克中尉说。 “真的吗?”莱恩上校抓住马克中尉的衣领。 “嗯!”拉斐尔中校点点头。 “呵呵!呵呵!”莱恩上校瘫坐在地上。 “我们必须要那畜生付出代价,你听见了没?”拉斐尔中校说。 “嗯!”莱恩上校抬起头看着拉斐尔中校。 “上校。”李斯特下士沮丧着脸,把笔记本拿了出来,那上面穿了四个洞。 每个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莱恩上校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有拉斐尔中校。 “你们看。”马克中尉在大家面前拿出一颗子弹头。 “看什么?”拉斐尔中校不解。 马克中尉用刀子在墙壁上抠出一颗子弹头,“这颗是刚才我在地上拣的,完好无损,而这颗是从墙上抠出来了。” “马克,你到底想说什么?”拉斐尔中校还是不明白。 “正常情况下,子弹打到东西,子弹头都会像这样被压扁。”马克中尉举着那颗抠出来的子弹头。 拉斐尔中校仔细地对比了下,“这怎么可能?” “我非常确定打到它了。”一个士兵说。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马克中尉说。 “这是个魔咒。”莱恩上校说。 “听着,我们还有55个人,难道你也想让他们都死在这里吗?”拉斐尔中校把坐在地上的莱恩上校揪了起来。 这句话给了莱恩上校当头一棒,莱恩上校的眼神开始变得坚毅起来。 “去把大家集合下。”莱恩上校说。 朱古跟着队伍走出酒店,在酒店门口,队伍后面的朱古被一个声音呼唤着,“朱古...朱古...” 在酒店对面的餐厅里,出现了艾克斯·欧的闪影,朱古望了下朝百货大楼渐渐走远的队伍,最后还是选择走向了餐厅。 在餐厅里,“我提醒过你,这里很危险,你为什么不听话?”艾克斯·欧说。 “我不知道,你当时说清楚了吗?”朱古抱怨着。 “遇到它你们都不...”艾克斯·欧的影子消失了,过了一会又闪到朱古左边,“除非找到我的飞船。” “你就不能正常说话吗?”朱古继续抱怨。 “能保持这样已经是最大限度了。”艾克斯·欧的影子继续闪烁着。 “不就是一支破玫瑰么,至于到这种程度?”朱古不解。 “好心没有好报,果然是这个世界的真理。”艾克斯·欧的影子闪到了餐厅的后厨,“这边。” “干嘛?”朱古问。 “跟来就是了。”艾克斯·欧说着没影了。 朱古跟了过去,看见天花板上镂着一个大洞,就连地上也有。朱古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从洞往下探了探,看见地下室一片狼藉。 “你们遇到的是萨博星人的宠物狗,吉斯纲,尸募科,亚种,叫阿霸莱拉,翻译过来就是变异进化兽。”艾克斯·欧的影子出现在了地下室。 “什么?”朱古听得一头雾水。 “凭你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与之抗衡。”艾克斯·欧说。 “嗯?”朱古不解。 “它可以适应各种环境,并根据环境有选择的进化和变异,我想它现在的样子跟当初有了非常大的区别。”艾克斯·欧说。 (难怪拉斐尔中校说差太多了。)朱古回忆着。 “对!而且它还以金属为食,所以身上早已形成了合金皮肤,普通枪炮不能伤它分毫。”艾克斯·欧说。 “怎么会这样?”朱古说。 “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它最突出的能力是吸收伤害,并把吸收来的伤害转为己用,你攻击得越狠,它反击得就越厉害。”艾克斯·欧说。 (我们一直在以错误的方式进行攻击?)朱古回忆着。 “嗯!对付阿霸莱拉不能用攻击模式,不然连微乎其微的胜算都没有。”艾克斯·欧说。 “微乎其微?这种开了挂的魔兽,难道我们还有胜算?”朱古走近洞口望着下面的艾克斯·欧。 突然地板开始坍陷,砖块跌落下去,一阵嘈杂的声音,朱古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别动!”艾克斯·欧突然说道。 (好险!)朱古被惊吓了。 “不是,它在你旁边。”艾克斯·欧说。 “什么?”朱古定立着不敢动,只是用余光扫了下两边,阿霸莱拉缓慢的步子从左边走了出来,爪子在地上噌噌作响。 第34章 黑暗之光 士兵们都集中在了百货大楼门前,队伍前面,莱恩上校义愤填膺地说,“猫和老鼠的游戏到此结束,我们要把这畜生打成马蜂窝。” “莱恩!”拉斐尔中校把手搭在了莱恩上校的肩膀上。 莱恩上校把拉斐尔中校的手旁开,继续说道,“我需要你们打起精神,握紧手中的枪,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不要珍惜你们手中的子弹,剩下的每一颗子弹都是对死去兄弟的亵渎。” “莱恩!你需要冷静一些。”拉斐尔中校没有放弃。 “每个突击小队在百货大楼门前的广场四周埋伏好,等到猎捕兽一出现,就一起开枪,把你们心中失去兄弟的怒火一齐发泄出来。行动!”莱恩上校没有理会拉斐尔中校。 士兵们望着拉斐尔中校,犹豫不决。莱恩上校发现了,斜眼看了下拉斐尔中校,再怒瞪着那些士兵,“还是说,在你们心中,兄弟如草芥,死不足惜?” “是!”士兵们端起枪,领命向四周散去。 莱恩上校等大家埋伏好后,朝着前面大喊,“出来吧!你这畜生。”说着朝天空连续开了十几枪。 “唉!”拉斐尔中校叹着气,悻悻地从莱恩上校身边离开。 餐厅厨房里,阿霸莱拉注意到了枪声,突然转身一跃,朝洞的另一边跳了过去。阿霸莱拉的爪子朝朱古伸了过来,朱古来不及躲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爪子在脖子上划过。 等阿霸莱拉冲出了厨房,朱古回过神来,(我死了吗?我感觉到了,疼,是的,很疼。)朱古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下脖子,再看了看手,(血,是血,我感觉有点晕,很晕。)朱古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 “喂!”艾克斯·欧叫着。 “嗯?”朱古看着艾克斯·欧。 “一个爪子有4根。”艾克斯·欧说。 (4根?对了,我只感觉到一条。)朱古又摸了摸脖子,血没有刚才那么多了。(看来只是较长的那根给划到了。) “这只是皮外伤,你不要无病呻吟,好吗?接下来我说的话很重要,你仔细听好了。”艾克斯·欧说。 朱古松懈下来,瘫软在地上。 “那瓦砾下面埋着我的飞船,我需要你把它挖出来,打开后取下控制面板,那就是取胜的关键所在。”艾克斯·欧说。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朱古说。 艾克斯·欧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朱古。 朱古起身,朝厨房外走去,发现艾克斯·欧的影子又闪烁起来。(嗯?) “对!就是这样。”艾克斯·欧说。 朱古转身朝洞坑走去,艾克斯·欧的影子不闪了。 “时间紧迫。”艾克斯·欧说。 朱古意识到了,那下面确实是有个东西在影响着,立马跑到通往地下室的门口前,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跳!”艾克斯·欧说。 朱古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跳了下去,开始用手刨起瓦砾。“啊!”手被碎玻璃扎到了。 “想想亚森。”艾克斯·欧说。 不知道为什么,朱古觉得自己的鼻子好酸,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嘴唇颤抖着。朱古立马脱下了衣服,包在手上,拼命地刨着。 那是一个近似浴缸的椭圆形物体,粉色但却有点灰,看似光滑但摸起来有点粗糙,给人一种厚重感。 “没时间调情了,赶快打开。”艾克斯·欧说。 “你没见我都摸了好几遍了吗?”朱古恼火。 “额...手放在上面,然后心里默念,我是个二百五。”艾克斯·欧说。 (芝麻开门。)朱古心里想着。 “原来你的眼泪那么廉价。”艾克斯·欧说。 (我是个二百五。)朱古重新想了一遍,那浴缸打开了。 “把大拇指放在那个蓝色的按钮上。”艾克斯·欧说。 (原来那么简单。)朱古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在蓝色的按钮上按了下,“啊!”朱古把手缩了回来。 蓝色的按钮上,是一根银色的刺针,刺针上粘着朱古的血液。随后,刺针缩回了蓝色的按钮里面,浴缸开始发出淡淡荧光。 “这个魂淡!”朱古含着大拇指。 过了一会,朱古惊奇地看着浴缸,浴缸中心位置浮起了一块扑克牌般大的金属盒子。朱古伸出手去抓那个金属盒子,松开手后,金属盒子在手心上浮了起来。 “原来你真的是外星人。”朱古惊叹道。 “之前你都是装的吗?”艾克斯·欧说。 “我以为这是电视真人秀,又或者某个疯子科学家的古怪实验。”朱古说。 “现在你怎么又信了?”艾克斯·欧说。 朱古瞪大着眼睛,盯着金属盒子,“这种能让东西在手心上浮起来的技术,地球上绝对没有。” “唉!地球的猴子。”艾克斯·欧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浴缸外面通体的荧光消失了,浴缸里面出现了一圈黄色格子,并且正在一个个消失。 朱古注意到了,“为什么我有一种即视感?” “控制面板拿出来后,飞船会自动进入自毁程序。”艾克斯·欧说。 “自毁?”朱古惊愕。 “一般倒计时37秒。”艾克斯·欧说。 “37?”朱古更加惊愕。 “32。”艾克斯·欧继续说道。 朱古赶紧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了上面断裂的地方,有一根往下弯的钢筋。朱古使出吃奶的力气跳了起来,抓住了钢筋,用脚蹭了下地下室的墙壁,身子一摆,另一只脚搭上了厨房的地板。双手肌肉收缩着,加上腿部的力量,身体终于往上挪了下。抽出一只手,攀着厨房的地板,硬是爬了上去。 “3...2...”艾克斯·欧在做最后的倒数。 (完了吗?)一只腿还挂在洞口的朱古盯着下面的浴缸,看着最后的那格黄色消失了。 “噗!”浴缸化为粉尘,和瓦砾难解难分。 “你这魂淡!”朱古生着气。 “我有说过它会爆炸吗?”艾克斯欧停顿了下,“人类的每一步都需要推力。别磨蹭了,你的队友们还不知道怎样对付阿霸莱拉。” 朱古起身,赶紧朝百货大楼跑去。 “猎捕兽怎么还没出现,都过去10分钟了。”匍匐在花丛后的马克中尉说。 “这么明显的陷阱,换作是我也不会上当。”旁边的刘易斯说。 “你是想表达,自己比猎捕兽还笨吗?”马克中尉说。 “容我想想。”刘易斯开始补起脑洞。 “是朱古。”拉斐尔中校发现朱古朝这边跑了过来。 “是猎捕兽。”娜塔莉少尉紧张地说。 莱恩上校也看见了,举起枪,但是瞄准了好几次,都没开起来。 “那个畜生把朱古当成了挡箭牌。”拉斐尔中校气愤地说。 “朱古怎么还没发现?”李斯特下士说。 跑动中的朱古看见了莱恩上校,一个人站在广场上,(其他人呢?难道...不会的。)朱古加快了脚步。 “你听我说...”朱古跑到了莱恩上校跟前。 没等朱古说完,莱恩上校就把朱古旁到一边,狠狠地扣动了扳机,“开火!” 埋伏在广场四周的士兵们听到命令后,把所有武器都使了个遍,加特林,手雷,火箭炮,冲锋枪...整个广场顿时火光冲天。 “不!”倒在地上的朱古长喊了一声。 拉斐尔中校赶紧冲上广场,抱下了朱古,交给李斯特下士,“奶妈,看好你的小孩。”说完也端起冲锋枪,发泄着怒火。 李斯特下士怀抱中的朱古,只是无望地摇着头,仿佛看到了火光中阿霸莱拉阴险的笑脸。 围城的监视塔上,坎特斯彻被冲天的火球惊动了,他冲出了休息室,望着,想着,(那是告别人世的火焰,那是地狱的光明,愚蠢的飞蛾们。) “将军!”身后的武装人员靠了过来。 “唉!军队又少了一位优秀的人才。”坎特斯彻感叹着。 “您是说莱恩上校吗?”武装人员问。 “真是太可惜了,如果我能在隧道抓住他,又或者在曼哈顿,又或者...”坎特斯彻低下了头。 “我是第一次见到您这样痛惜。”武装人员说。 坎特斯彻仰起头望着星空,(宇宙这么大,为什么容人的肚量就这么小?) 在邓肯将军的府邸里,“没想到你还没走。”正在下楼的邓肯将军说。 诺克将军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凌晨1点半了,(希望还来得及。) “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诺克将军说。 “看你这么诚恳,说吧!是什么事情?”邓肯将军说。 “莱恩。”诺克将军说。 “哼哼!”邓肯将军走到柜子旁,“要不我帮你问一下。”说着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 “谢谢!”诺克将军说。 邓肯将军慢慢地倒着酒,一杯完了再到一杯,诺克将军焦急地搓着拳头。 (哼哼!)邓肯将军暗自得意,伸出一杯酒给诺克将军,诺克将军没有接。 “别让我拿太久。”邓肯将军说。 诺克将军不情愿地接了过来,看着酒杯里的波尔多,又想起了莱恩。 “帮我接坎特斯彻。”慢吞吞的邓肯将军进一步加重了诺克将军的紧张感。 第35章 坎特斯彻 电话的那头,围城的监视塔上,“将军,您的电话。”士兵说。 “告诉他,我现在没有心情。”坎特斯彻说。 “是邓肯将军。”士兵说。 坎特斯彻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回休息室,接起电话,“是我,坎特斯彻。” 邓肯将军按了免提,“诺克将军也在,把你那边的情况跟我们说下。” “莱恩上校他们进到皇后区已经有8个小时了,几分钟前市区中心刚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现在估计可能已经...”坎特斯彻没有把话说完,沉默了。 诺克将军那脆弱的神经像是触到了什么,酒杯从手里滑落,跌到地毯上,波尔多撒了出来。 “可惜了一杯好酒。”邓肯将军说。 诺克将军低下头,后悔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纵容他?为什么?) “栽种,挑选,酿制,等待,这一杯酒经过了多少时间,又花费了多少精力,就这么洒了,真是可惜,可惜呀!”邓肯将军继续说道,稍显得意。 “是你!”诺克将军抬起头,“是你,让威尔逊拿到了资料,是你,让马克偷走了重型武器,是你...”诺克将军激动地站了起来。 “呵呵!对,是我,整个计划都是我安排的。从医院就开始了,一步步把他们引向纽约,引向死亡。哈哈哈哈!你说的没错,就是我。”邓肯将军笑着说。 “你这魂淡,那可是莱恩。”诺克将军说着走上去抓住了邓肯将军的衣领。 只见邓肯将军抄起壁炉上的相框,狠狠地摔到地上,“那可是我的儿子!” 诺克将军看着地上破碎的相框,照片上阳光灿烂般笑容的克莱顿,似乎明白了什么,(恶因早就种下,恶果终于来临。)诺克将军松开了手,摇摇晃晃地跌坐在了沙发上。 “哼!”邓肯将军拂袖而去。 围城的监视塔上,坎特斯彻把电话放下,走出休息室,望着远方未尽的余火,(是什么?嫉妒,仇恨,还是泯灭了的人性?是什么让我们彼此嫉妒,又彼此仇恨,还让我们连最后的那一点人性也灭绝了。如果是您,您又会怎么看?)坎特斯彻抬起头望着无垠的星空。 2020年,弗吉尼亚州,林奇堡,星城中心会场侧门,“朱博士,您好!”坎特斯彻恭敬地说。 “首先,我不是博士,这你要记住,叫我朱玉海就可以了。”朱玉海说。 “但是横幅上是这么写着的。”坎特斯彻说。 “那只是他们的遮羞布,我只有高中学历。”朱玉海说。 “您刚才的演讲非常精彩,可否不吝赐教?”坎特斯彻说。 “其次,我的日程安排很满,你看,爱丽丝又催我了。”朱玉海把手机拿起来给坎特斯彻看。 “很抱歉,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坎特斯彻目送着朱玉海钻进车里远去。 三天后,胤龙公馆的院子里,“他已经站在外面三天了,你就这么放着?”爱丽丝说。 “在哪?”附在窗边的朱玉海说。 “雪后一寸。”爱丽丝说。 窗外的院子里,鹅毛般的雪花飘落着,一个人型的雪人正立在雪地里。 “该是哪家小孩的杰作,参差不齐,一无是处,推了吧!”朱玉海说。 “非要这样吗?你明明知道那是...”爱丽丝说着。 “我对小孩子的玩意不感兴趣,你下去吧!”朱玉海说。 一个星期后,还是在老地方,“就算是钻石心肠,在这炙热般的真诚面前,也该融化了。”爱丽丝说。 朱玉海走到窗边,往院子里扫了一眼,“算你狠,让我走了10天的后门。” “我去叫他进来。”爱丽丝正转身出门。 “你等会,我有说要请他进来吗?”朱玉海说。 “哎!你真调皮。”转眼间爱丽丝就到了院子里,那人跟前,只见他们说了几句,就跟进来了。 “这边。”爱丽丝做着向导。 书房里,朱玉海戴着灰白相间的猎鹿帽,嘴刁着墨绿色的烟斗,绛紫色的风衣衣领竖到了耳根,椅子转了过来,“来人可是华生?”朱玉海说。 坎特斯彻疑惑地望了下爱丽丝,“你别管他,一会就成熟了,你坐。”爱丽丝给坎特斯彻找了张椅子。 说着朱玉海脱下了装备,换了件白大褂,戴上黑色边框眼镜,坐了下来,“太好啦!这可是10年来难得一见的怪病。”朱玉海抽了几张白纸,写着什么,然后埋头自语,“呵呵!正好我这里有10年来难得一见的怪方,保证吃不死人。” (是神经病?不对,我不应该这么想,听说疯子和天才只是一纸之隔。)坎特斯彻紧张地握着椅子的扶手。 “还没玩够吗?”爱丽丝开始抱怨。 只见朱玉海把眼镜往下拉了点,指着爱丽丝说,“你,快滚回兔子洞去。” “额...我去给你泡杯暖身的茶。”说完爱丽丝转身出门了。 “谢谢!”坎特斯彻望着爱丽丝的背影说。 等到坎特斯彻转身,就发现朱玉海不见了,起身查看了下桌子后面,“人呢?” 桌子上摆着4张纸,写着“读我”,坎特斯彻把标有数字“1”的翻过来看了下,上面写着,“那天在星城中心会场,我说没时间,你没有和我同车,说明你五行缺智。” (缺智?为了不耽误对方时间,所以择机再访,怎么会是缺智呢?)坎特斯彻发现那个“时间”和“同车”写得特别大,(噢!原来是利用时间。) “唉!茶包放在哪里了?”爱丽丝自言自语地翻找着。 “橱柜第二行下面,银鱼罐头左边。”朱玉海说。 “找到了。额...吓我一跳,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和客人一起吗?”爱丽丝说。 “当然在一起,你要知道,很多疯子都说空间是可以弯曲的。”朱玉海说。 “少贫嘴了。”爱丽丝开包泡茶。 接着坎特斯彻拿起了标有数字“2”的那张,上面写着,“你在院子里等了10天,近在咫尺,却不敢上前一步,说明你五行缺勇。” (这个我明白,我是在害怕见到后被对方严厉拒绝,我是在害怕会失去某些东西。)坎特斯彻赶紧拿起第3张。 第3张纸上写着,“前面你已经显示出了足够的尊敬,但后来见到面,看着对方的怪异举动,却想着对方是否神经病,说明你五行缺持。” (我缺少坚持吗?怎么说我也站了10天,不对,我刚才确实是这么想来着,那一刻我动摇了。)坎特斯彻感叹着,“唉!” 坎特斯彻犹豫着是否要拿起第4张,(我还缺什么?是什么?)犹豫的最后还是拿了起来。 “你最尊敬的人都不见了,但你却没有想着去找一找,找到为止,说明你五行缺爱。”最后一张纸上写着。 厨房里,“今晚你有空吗?我买了一盒。”朱玉海深情地望着爱丽丝。 看着朱玉海的眼神,爱丽丝陶醉着,“有,我全听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 “那太好了,这几天老走后门,把锁头给拉坏了,那盒新锁头就在后门边的鞋柜上。”朱玉海躲开了靠近的爱丽丝。 “唉!”爱丽丝叹着气。 不一会,坎特斯彻跑进厨房,“看来也不在这。” “他要我把这个交给你。”爱丽丝说。 坎特斯彻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久病难医,当须直。” “茶泡好了,你先坐会,我还有事要忙。”爱丽丝说。 “好的,谢谢!”坎特斯彻接过茶,想着朱玉海的脸庞,(非常感谢,真心受教了。) 一个星期后,中国,香港。 “师傅!请你帮我纹身,就着这个笔迹上的四个字。”坎特斯彻找了一家比较有名气的纹身店。 “智和勇我可以帮你纹,但个人觉得,持和爱应该放在心里比较好。”纹身师傅说。 “是吗?”坎特斯彻稍有感悟。 2024年,胤龙公馆门前,爱丽丝正拖着旅行箱出来,“好久不见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坎特斯彻抱着水果篮子说。 “啊!原来是你呀!”爱丽丝想了起来。 “先生呢?”坎特斯彻发现公馆里面的家具盖满了白布。 “唉!5个月前车祸去世了。”爱丽丝触景生情泪两行。 坎特斯彻楞住了,篮子脱手,水果滚了一地。 “对了,你等会。”爱丽丝跑进屋子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了坎特斯彻,“我在英国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可能不回来了,这封信是他留给你的。”说完爱丽丝叫了辆车走了。 信中写道,“看你立直坐正,就知道是个兵,你手里的茧子把你的抱负说了出来,那10天是你的决心程度。不管是良心还是野心,智勇持爱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听爱丽丝说你升少校了,看来我没有白费心机。最后再点一下,将者度也。” 看完信的坎特斯彻,满怀深情地望着胤龙公馆四周,仿佛事隔昨日,笑着,哭着,(谢谢!) 第36章 黑鹰掉落 2037年,缅因州不伦瑞克海军基地,尼克松号航空母舰,甲板上。 “这里是夜隼小队,空军上校詹姆斯·维勒,1号包裹和2号包裹装载完毕,请求起飞。”詹姆斯上校在黑鹰直升机里用对讲机说。 “这里是控制塔,跑道已经清理完毕,夜隼小队起飞请求批准,启航灯亮起,倒计时3...2...1...”控制塔里的调度员说。 “马库斯博士,这边。”詹姆斯上校大声喊着。 “2号包裹需要有人看着。”马库斯博士朝詹姆斯上校大声喊道。 詹姆斯上校离开驾驶座,低着头跑了过去,大声喊着,“那里不安全。”说着强行把马库斯博士从2号黑鹰直升机上抱了下来。 “你不懂。”马库斯博士大声地说。 詹姆斯上校让那两架黑鹰直升机先走,然后把马库斯博士推上了3号黑鹰直升机,“我接到的命令是务必保证你的安全,坐好了。” 三架黑鹰直升机离开了港口,朝华盛顿五角大楼飞去。 “2号包裹非常危险。”马库斯博士对詹姆斯上校说。 “我知道。”詹姆斯上校说。 “不,你不知道。那个东西对声音非常敏感,尽管现在是冬眠状态,但随时都有可能苏醒过来。而且它对电磁波也很敏感,直升机上的电磁干扰会加速苏醒过程。我必须...”马库斯博士正说着,直升机突然颠簸了一阵。 “是乱流,坐稳了。”詹姆斯上校赶紧把黑鹰直升机稳定下来。 “你听好了,我必须要在那箱子周围加上电磁屏障,并维持在稳定的状态,明白吗?”马库斯博士说。 “那你为什么不事先加上?”詹姆斯上校问。 “那不行,电磁屏障的频率要与周围的相同,才能抵消掉,这需要手动操作。”马库斯博士说。 “我们还有1个半小时就到了,用不着这么麻烦。”詹姆斯上校说。 马库斯博士往下看了看,已经越过了缅因州的边界,现在是马萨诸塞州的上空。 “夜隼1号,你偏离了航道。”詹姆斯上校说。 “我控制不了,操纵杆失灵了。”夜隼1号的驾驶员说。 “那个长得像浴缸一样的东西,发出一种低频电波,会干扰到电子仪器。”马库斯博士说。 “该死的,夜隼2号,我们跟上去。”詹姆斯上校说。 20分钟后,纽约市皇后区上空。 “夜隼2号报告,2号包裹刚才动了一下,我对天发誓。”夜隼2号驾驶员说。 “该死的!城市里的声音和电磁波太多了,加速了它的苏醒过程。”马库斯博士说。 就在马库斯博士说话的这会,2号黑鹰直升机上,一个爪子向外刺穿了箱子。 “呼叫夜隼3号,紧急情况。啊...”突然间,2号黑鹰直升机失去控制,撞向了1号黑鹰直升机,从1900米的上空掉落。 “紧急呼叫德拉姆堡军事基地,这里是夜隼小队,听到请回答。”3号黑鹰直升机的詹姆斯上校说。 “呼叫已经收到,请说。”德拉姆堡军事基地的接报员说。 “2架黑鹰直升机在纽约市皇后区上空坠落,直升机上装载了u级危险物品,请求立刻支援。”詹姆斯上校说。 “我是坎特斯彻将军,你的请求已经收到,支援将在1个小时内到达。”坎特斯彻说。 “请尽快!”詹姆斯上校催促道。 詹姆斯上校盘旋着3号黑鹰直升机,马库斯博士眼看着1号黑鹰直升机里的浴缸脱离枷锁,冲了出来砸向地面。而2号黑鹰直升机则向百货大楼那边撞了过去,惊慌失措的人们四散逃命。 “噢!不。”马库斯博士双手抱着头哀叹着。 德拉姆堡军事基地里,“史内普上尉,我们还有多少驻队士兵?”坎特斯彻问。 “将军,根据协议,e级以上的情况得先通报五角大楼。”史内普上尉说道。 “那你赶快联系,然后把士兵集中起来,现在情况紧急。”坎特斯彻说。 五角大楼会议室里,陆军元帅乔纳森·史密斯对围坐在桌子旁边的将军们说,“我刚接到报告,夜隼小队在纽约市皇后区出了点状况,我需要有人去清理现场。” “这么晚召集我们来,就是为了几只折了翅膀的小鸟吗?”巴维尔将军说。 陆军元帅乔纳森·史密斯看到了发言人,“巴维尔将军,首先你要知道,这是u级危险物品,然后这个危险物品掉到了市中心。” “我可以说几句吗?”托马斯将军站了起来,“德拉姆堡军事基地里驻队士兵800多人,完全可以应付这次事故。” “我认为他们做不到。”陆军元帅乔纳森·史密斯示意解说员。 只见解说员播着幻灯片,“2号包裹是前几个月在叙利亚一个洞窟里发现的一个石碑,从裸露的部分可以看到,这是一个生命体。马库斯博士从破译的古代象形文字中得知,这个生命体已经存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它杀戮成性,曾毁灭了好几个文明,古代人都敬而远之。更重要的是,这个生命体还活着,现在处于休眠期。” “我打断一下,1号包裹又是什么?”邓肯将军说。 “很抱歉,这是最高机密,连我也不得而知。”陆军元帅乔纳森·史密斯说。 “菲利普,我记得那是你的辖区。”陆军总参谋菲尔德说。 “嗯!我们第10师奉命驻守此地。”菲利普将军说。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诺克将军说。 “不需要。”菲利普将军站了起来,盯着诺克将军,接着现场糟乱起来。 “大家都冷静点。”陆军元帅乔纳森·史密斯说。 “元帅,我看这样,就让巴维尔和托马斯,跟着菲利普将军处理这件事情好了,他们可是军队里的中流砥柱。”邓肯将军说。 “那好!就这样决定了,时间紧迫,赶快行动。”陆军元帅乔纳森·史密斯说。 在纽约市皇后区里,坎特斯彻不停地看着表,“支援部队怎么还没来。” “我想他们应该在路上了。”史内普上尉说。 “这样,我需要你清理出一条路到达市内各医院,并把坠落地点周围的街道封锁起来,然后疏散掉落地点附近5条街内的所有居民。行动。”坎特斯彻传达命令。 “是!将军。”史内普上尉说。 “报告!将军。”这时一个士兵跑过来。 坎特斯彻从士兵手里接过一张照片,“我的天啊!这是什么鬼东西?你是在哪里拍到的?” “市中心的百货大楼。”那个士兵说。 坎特斯彻转身对后面的一个士兵说,“乔丹上尉,赶紧集合剩余士兵,马上出发。” “是!将军。”乔丹上尉说。 百货大楼门前的广场上,已经有士兵开火了。 “停止开火。”赶来的坎特斯彻命令道,然后拿起望远镜观察,“我勒个去!” “将军。”史内普上尉说。 “市民都疏散完毕了吗?”坎特斯彻问。 “没有,通往城外的道路堵塞了,而且...而且还有很多人困在百货大楼里。”史内普上尉说。 坎特斯彻从望远镜里看到,怪物的身后,百货大楼里还困着很多人,“该死的!史内普,我需要你火力掩护。乔丹,你负责引开怪兽。” “是!”那两个人说。 在史内普上尉的火力掩护下,乔丹上尉带着小队冲到了广场左边,接着史内普上尉停止射击,乔丹上尉接手,然后那只怪物离开广场朝乔丹上尉那边跑去。坎特斯彻趁机带着小队冲进百货大楼,指挥大家紧急疏散。 “嘿!小心点。”坎特斯彻扶起跌倒的小女孩。 “谢谢!”小女孩的母亲跑过来说。 广场上的坎特斯彻注意到了地上的子弹头,捡起来看了下,竟然是完好无损的,“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半小时后,菲利普将军带着支援部队赶到了皇后区。 “你们这里谁负责?”菲利普将军逮着一个正在疏通道路的士兵问。 士兵指着那边正在救人的坎特斯彻,“是他。” “士兵,你叫什么名字。”菲利普将军走过去,问那个负责人。 坎特斯彻看到来人军装上的军衔,“坎特斯彻·怀特,德拉姆堡军事基地总指挥,陆军准将。” “准将?我是华盛顿特区的菲利普将军,奉国防部长之命,总统授权,接管此地,我需要你把现场的指挥权交出来。”菲利普将军说。 “啊?为什么?”坎特斯彻惊讶道,转而又说,“但是我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可以帮得上忙。” “我不需要一个菜鸟帮忙。”菲利普将军接管了现场。 坎特斯彻楞在一边,无所适从。 “将军,他们把我们的人都重新编制了,现在该怎么办?”史内普上尉跑过来,跟来的还有乔丹上尉。 “继续救人。”坎特斯彻说。 “是!”史内普上尉和乔丹上尉又回到岗位上。 第37章 紧急救援 2037年,华盛顿,五角大楼指挥总部。 “夜隼小队,空军上校詹姆斯·维勒前来报到,马库斯博士已经安全带到。”詹姆斯上校敬礼。 “稍息,士兵。”三军统帅兼国防部长爱德华·沙利文说。 “虽然我还没有深入研究,但是基本上可以推测,那个类似浴缸的物体绝对不是地球上哪家公司的产品...”马库斯博士正说着。 国防部长爱德华看到指挥室里的人都望了过来,“马库斯博士,这边请,详情一会再说。” 指挥大厅旁边的会议室里,国防部长爱德华把门关好,降下了百叶窗,伸出个食指,“你再等一会。”说着拿起电话,“你叫他进来吧!”过了一会,有人敲门进来了。 “这位是nasa总负责人奥尼尔·斯科特,这位是马库斯博士。”国防部长爱德华起身介绍。 “你好,马库斯博士,久仰大名。”nasa总负责人奥尼尔主动伸手。 马库斯博士有点受宠若惊,然后激动地说,“刚才说到哪了?噢!对了,我有80%的把握可以肯定,那个类似浴缸的物体是来自外太空。” “马库斯博士,请你镇定一点,现在我们谈的都是国家最高级机密。”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nasa总负责人奥尼尔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然后分列在桌子上,“你们请看,这是水星号监视卫星拍到的画面。” 马库斯博士指着照片上面的时间,惊讶道,“2024年?” “没错!2024年2月14日,凌晨3点45分,也就是在小行星克洛诺斯消失后的20分钟。就在小行星克洛诺斯消失的地方,水星号监视卫星拍到了三个不明飞行物。nasa当局认为这有可能是一次外星入侵,当即就请示了国防部。”nasa总负责人奥尼尔说。 “接到nasa的报告后,我派出了飞行中队前去拦截,负责那次任务的是骷髅小队,队长是空军上校华莱士·沃尔特。在他的报告里,他声称击落了其中一架,坠落地点是叙利亚的阿勒颇。由于坠落地点由反政府军占领着,所以没有办法展开搜索行动。直到前几个月,我们把反政府军赶出了该地区,才发现了照片上的不明飞行物体。在不明飞行物体坠落地点附近2公里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个洞窟,在这个洞窟里面,我们找了个那个石碑。”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马库斯博士又看了其他几张照片,“没想到这种类似浴缸的东西,居然还有两个?” “马库斯博士,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们顶天实验室,为了制止小行星撞击地球,启动了黑镜子计划,对吗?”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马库斯博士回忆着,“嗯!如果不那样做,我们现在就不可能像这样在这里谈话了。” “因为风险太高,我记得黑镜子计划被停止了。”nasa总负责人奥尼尔说。 “是的,因为黑镜子计划的本质就是延展黑洞,把黑洞拉伸成二维平面,这样可以抹去黑洞本身的超级引力。平面黑洞里面的粒子,将超越夸克的数量级,任何进入平面黑洞的物体都会被初始化。而被初始化后的最基本粒子,我们管它叫因子。”马库斯博士解释道。 “小行星克洛诺斯进入平面黑洞后,也是转换成你刚才说的因子吗?”国防部长爱德华问。 “是的。”马库斯博士说。 “马库斯博士打扰一下,刚才你说的拉伸黑洞,又是二维平面,又是最基本粒子等等,照小行星克洛诺斯那体积,平面黑洞的面积会很大,甚至可以看作是无限大。这可能吗?”nasa总负责人奥尼尔说。 “不!不!不!不是无限大,最初由一个点开始,平面黑洞最后的面积,就是小行星克洛诺斯的面积。”马库斯博士说。 “马库斯博士,你对从平面黑洞里出来的这三个浴缸,有什么看法?”国防部长爱德华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平面黑洞居然是双向的,这出乎我的意料。”马库斯博士来回走着,“等等,我记得以前有个人说过,黑洞的引力并不是消失了,而是由短距力变为长距力,好比磁铁同化由长距力变为短距力一样。而平面黑洞就如同3d打印机一样,引力则变成了数据传输通道,进入平面黑洞的物体则变成了打印材料。可以这么理解,平面黑洞类似于一个虫洞。我当时认为他的理论不可理喻,所以就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你说的平面黑洞会一直存在吗?”nasa总负责人奥尼尔问。 “我也想知道,还有,如果地球撞上平面黑洞,后果会怎样?”国防部长爱德华追问。 “不!我们现在存在的地方是三维空间,而平面黑洞是二维空间,只有机器启动的时候,二维空间的平面黑洞才会出现。如果地球撞上平面黑洞,就会像小行星克洛诺斯那样,变成最基本的粒子。那个人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宇宙另一端也有平面黑洞,正好有一个地球般大的行星进入平面黑洞,那么我们可以将整个地球进行横跨星系的远距离传输。” 国防部长爱德华起身朝保险柜走去,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你说的那个人是这个人吗?” “对!就是他,朱玉海。”马库斯博士犹豫了一下。 “据我所知,他也是顶天实验室的一员。”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马库斯博士没有说话,沉默着。 “马库斯博士,你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其实我们都知道了。”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那你们知道他是第一个完成大统一场论的人吗?”马库斯博士说。 “知道,而且还知道他有一个儿子。”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马库斯博士又惊讶了,没想到这里的水居然那么深。 “马库斯博士,如果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平面黑洞对于人类探索宇宙将是意义非凡。”nasa总负责人奥尼尔说。 “诚如奥尼尔说的那样,国防部将会大力支持你们顶天实验室,相对的,也希望你们顶天实验室能尽早实现星际旅行的可行办法。”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看着这两位权重人物,马库斯博士顿时感觉到了肩头的担子那无比的重量。 “我尽力而为。”马库斯博士说。 等那两个人走了以后,国防部长爱德华拿起电话,“帮我接菲利普将军。” 过了一会,电话那头,“我是菲利普将军,现在正在纽约市皇后区负责指挥。”菲利普将军说。 “这里是国防部,我是国防部长爱德华·沙利文。这次任务级别调高到z级,那2个包裹务必回收。还有,封锁所有消息,必要的话,不择手段。”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是!”菲利普将军说。 国防部长爱德华放下电话,若有所思,(希望能从那个浴缸那里知道点什么,或许这样就可以加快进军宇宙的速度,赶在中国和俄罗斯面前。) 晚上11点05分,纽约市皇后区,市中心医院附近。 “将军!”一个士兵跑了过来。 “有什么事?士兵。”菲利普将军问。 “将军,您看。”那个士兵把平板电脑递了过去。 菲利普将军接过平板电脑,网络上播放着一些市民自拍的视频,那2个包裹也出现在了画面里。 “赶快通知技术部门,封锁纽约市所有网络,出城要道设卡,没收所有电子设备,包裹要严格检查,照片一律扣留。另外,我还需要一份坠落地点附近3条街所有目击者的名单,快去!“菲利普将军说。 “是!将军。”那个士兵说。 正在这个时候,菲利普将军注意到了医院那边的骚动,于是走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菲利普将军拨开人群。 “是坎特斯彻将军,他要我们疏导交通,救治患者。”一个士兵说。 “他人在哪?”菲利普将军问。 “那边。”士兵指着医院大门。 菲利普将军赶了过去,拉住了正在抬担架的坎特斯彻,“给我停下。” “停什么?你没见我正在救人吗?”坎特斯彻把担架的一头交给另一个人来抬。 “这里由我来负责,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菲利普将军生气地说。 “你指挥?一群士兵东寻西找,放着伤患不顾,是什么东西比人的生命还重要?你还算个是将军吗?”坎特斯彻也激动起来。 (你,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家伙。)菲利普将军怒火中烧,指着坎特斯彻,“快!把这个家伙给我抓起来。” 正在附近的史内普上尉和乔丹上尉看见了,赶紧跑过来制止。 “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菲利普将军说。 这三个人拼命抵抗着,负责抓他们的士兵脱手了。只见菲利普将军从士兵手中夺过麻醉枪,朝坎特斯彻身上连开了三枪,其他士兵也赶紧制服了另两个。倒在地上坎特斯彻艰难地抬起头,伸出手抓住菲利普将军的裤脚,菲利普将军又在他们每个人身上连开了几枪。 第38章 亡命之徒 翌日中午,烈日炫光,坎特斯彻眯着眼,想伸手去挡光线,却发现被反铐着。坎特斯彻环顾了下四周,乔丹上尉和史内普上尉也置身在这装甲车内。 “嘿!你们俩快醒醒!”坎特斯彻用脚推了推。 “呃...我们这是在哪?”乔丹上尉也发现了自己被反铐着。 “将军!”史内普上尉也苏醒过来。 坎特斯彻挣扎着靠近窗边,往外看了下。 “噢!”坎特斯彻惊讶了。 “怎么了?将军。”史内普上尉也靠了过来。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乔丹上尉说。 车外,街道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燃烧着的灰烬,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我们现在是在地狱吗?”史内普上尉问。 “我不知道。”坎特斯彻靠着车门坐着,“我只知道,我们要先从这里出去。” “可是我们没有钥匙。”乔丹上尉说。 “不!我们有。”坎特斯彻把手铐放在屁股下,然后屁股一点一点往后挪着,接着手铐就到了大腿下面,最后再蜷缩着脚穿过去。 坎特斯彻从上衣的口袋里拿下笔,拆开来,用笔芯把史内普上尉的手铐打开了,接着是乔丹上尉。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从装甲车里出来的乔丹上尉问。 坎特斯彻检查了地上的尸体,指着那些爪痕说,“首先我们得给自己找点防身的武器。” 史内普上尉从一个士兵的尸体旁边拣起一把冲锋枪,发现弹夹是空的,然后搜了下那个士兵,除了一把刀就没有任何发现。 看着离远的两个人,坎特斯彻喊了一声,“你们小心一点。” 一个小时后,这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来到了酒店附近。 “你们发现了什么?”坎特斯彻问。 “末日焚城。”史内普上尉说。 “2把手枪和14颗子弹。”乔丹上尉说。 “我这里有1颗手雷和10颗子弹。”坎特斯彻端起冲锋枪给他们看。 “我认为士兵身上的那些爪痕不是人类干的。”乔丹上尉说。 “它有可能就在我们周围盯着。”史内普上尉说。 “你们两个听好了,昨晚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需要你们提高警惕。”坎特斯彻说。 突然间,酒店里面传来了一阵哐当声,这三个人都举起枪朝酒店警戒着。 史内普上尉吞咽着,“将军?” “跟着我。”坎特斯彻朝酒店蹲跑过去。 坎特斯彻打着手势,示意乔丹上尉盯着酒店门口,史内普上尉盯着酒店大厅。接着坎特斯彻走进后厨的走廊,仔细地检查了走廊两边的房间,在最后的冷库里,又传来一阵声音。 “嘿!里面有人吗?”坎特斯彻贴着冷库的门口,手放在门口的把手上,另一只手举着冲锋枪。 见没有人应,坎特斯彻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动把手,开门冲了进去。 “别开枪!别开枪!我是人类。”架子后面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坎特斯彻发现那是一个士兵,虚惊一场,接着收起枪,转身正要走。 “嘿!等一下。”那个士兵喊着,跟到了酒店大厅。 乔丹上尉见坎特斯彻走了出来,迎了过去,“有发现么?” 坎特斯彻指了下后面的那个士兵,史内普上尉看见后,冲了过来,抓住了那个士兵的衣领,正要开打时却被乔丹上尉拦住了。 “别打我,我真的很对不起,但那是菲利普将军的命令。”那个士兵抱着脑袋说。 “就是他,昨天晚上用枪托狠狠地敲了我5下,是5下。”史内普上尉气愤着。 坎特斯彻转过身,对那个士兵说,“你老实跟我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监押你们三个,看到城里火光冲天就跑过去看,只见一个怪兽在疯狂屠城。我害怕极了,到处找地方藏身,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那个士兵说。 “你身上有什么?”坎特斯彻问。 那个士兵从身后拿了一根电棍出来,“就这个。” “史内普,把你的手枪给他。”坎特斯彻说。 “不,绝不。”史内普上尉挣脱了,气愤地往酒店门口外走。 “对了,我是二等兵艾伦·托涅狄格,从属菲利普将军的第10师。”说着二等兵艾伦跟着坎特斯彻走出酒店。 “将军,现在呢?”乔丹上尉问坎特斯彻。 “继续找,也许还有活着的,他们或许知道些什么。”说着坎特斯彻朝城外的方向走去。 “停下。”坎特斯彻注意到了医院楼顶有个人影。 “什么情况?”二等兵艾伦惊慌道。 坎特斯彻打着手势,接着潜入医院,发现电梯停摆了,二楼的楼梯口堆满了路障。 “将军。”乔丹上尉靠了过来。 “这里的路障没有发现爪痕,可能...”坎特斯彻向上望着。 “我们都听你的。”史内普上尉说。 坎特斯彻带着这三个人,绕过路障摸上楼,快到楼顶的时候,突然从两边冲出一伙人,用枪指着坎特斯彻他们的脑袋。 “放轻松点,小子。”坎特斯彻向史内普上尉和乔丹上尉使了个眼色,说时迟那时快,那伙人的枪被夺了下来。 “嘿!别开火。”角落里一个声音走了出来。 坎特斯彻循声望去,几个人正端着枪瞄准这边,中间是一个身着军装的人。 “是瓦特中尉。”二等兵艾伦说。 “我是瓦特·凯奇中尉,都是自己人,你的人可以放下枪了。”瓦特中尉说的同时按下身边人的枪。 坎特斯彻点头示意,史内普上尉和乔丹上尉也放下枪,靠边站着。 “我是坎特斯彻·怀特将军,德拉姆堡军事基地总指挥官。”坎特斯彻说。 “是的,我看出来了。”瓦特中尉说。 “你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吗?”坎特斯彻问。 “历历在目。”瓦特中尉点头示意身边的人,“将军,这边请。” “将军?”乔丹上尉有点担心。 坎特斯彻跟了过去,前面是一个1英尺厚的不锈钢闸门,闸门后面是一个冷库,冷库地上躺着两个伤员。 “可以把你掌握的情况详细地说下吗?”坎特斯彻问。 “你也看到了,皇后区已经沦陷。”说着瓦特中尉给伤员换了盐水袋,“昨晚菲利普将军说,没有他的命令,不能撤退,刚说完就被那怪兽送上西天。我联系了另两位将军,可他们的手下说,巴维尔将军和托马斯将军早就脑袋搬家了。我认为这个怪兽很不一般。” “你说的那个怪兽,是通体乌金黑亮,潜伏在黑暗里伺机下手的吗?”坎特斯彻又问道。 “嗯,就像是...”瓦特中尉回忆着。 “刺客!”坎特斯彻说。 “我还发现这个刺客会破坏通讯系统。”说着瓦特中尉拿出一堆破破烂烂的电子产品。 坎特斯彻仔细检查了下,对讲机,笔记本,手机,收音机...“通讯系统?” “我认为准确来说是无线电波。”瓦特中尉说。 “还有什么发现?”坎特斯彻继续追问。 “任何物理打击都没有效果,跟披了一层能量罩一样,我知道这说起来有点毛骨悚然,它就像是专门来收尸的。”瓦特中尉说。 “现在城里还有多少人?”坎特斯彻问。 “我不知道,估计就剩下我们这些了。刚才叫丘吉尔中士上楼顶侦查周围的环境,趁着烈日当空,准备撤退。”瓦特中尉说。 “撤退?你没有联系增援部队吗?”坎特斯彻不解。 “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来的不是增援部队,而是送死部队。”瓦特中尉帮伤员替换了纱布后走出冷库。 “将军?你真的要听他的吗?”乔丹上尉靠了过来。 坎特斯彻和瓦特中尉对视着,“看着满城的尸体,能活到现在的,都有一定的能耐。瓦特中尉,请你指挥这次撤退行动。” “将军!他只是个中尉。”史内普上尉不满。 “现在不是争论军衔高低的时候。”坎特斯彻说。 “哼哼!有意思。”瓦特中尉笑道。 就在这个时候,丘吉尔中士跑了过来,“瓦特中尉,可以行动了。” 坎特斯彻点头示意,瓦特中尉指挥着士兵把伤员抬上担架,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 在医院大门,“那个刺客的活动范围,是以百货大楼为中心,直径5公里的圆。凭刺客的能力,很轻松就可以突破外围,感觉像是守着什么。”瓦特中尉说。 “说吧!我们该怎么做?”坎特斯彻问。 “只要脱离了刺客的活动范围,我们就安全了。”说着瓦特中尉回头叫着,“丘吉尔,丹帝高级中学。” “是!”丘吉尔中士朝丹帝高级中学跑去。 过了半个小时,丘吉尔中士在丹帝高级中学的楼顶挥着旗子。 “行动。”瓦特中尉说。 很快,一行人冲到了丹帝高级中学门口。 “你看,那边有个五层的停车楼,我们或许可以在那里找辆车。”瓦特中尉说完后回头看了下伤员。 “嗯!”坎特斯彻点头示意,乔丹上尉和史内普上尉在前面开路。 第39章 改旗易帜 在停车楼下,瓦特中尉让乔丹上尉搜索地下停车场,史内普上尉负责楼上,坎特斯彻和其他人则在周围警戒。 “快看!”一个士兵喊道。 “刚才那个影子,你看到了吗?”瓦特中尉问坎特斯彻。 “是的,看得很清楚。”坎特斯彻说。 “为什么它没有马上攻过来?”丘吉尔中士问道。 “我不知道,或许刺客喜欢落单的。”瓦特中尉说。 二等兵艾伦听完后往队伍中间靠了靠,“希望它吃过午餐了。” 过了一会,乔丹上尉跑了回来,摇着头,“地下两层我都搜完了,一辆都木有。” “等会。”坎特斯彻说。 又过了一会,史内普上尉带来了好消息,“2楼有一辆箱型货车,没有油了。5楼有一辆皮卡,轮子卸了2个。” “你说的那辆皮卡还有油吗?”坎特斯彻问。 “还有半箱。”史内普上尉说。 “那好!我需要你们当中一个去5楼取油。”瓦特中尉说。 “我去吧!”二等兵艾伦说。 “呵呵!胆小鬼。”丘吉尔中士笑道。 瓦特中尉和其他人把伤员抬上2楼,坎特斯彻和乔丹上尉在1楼的出口守着。 “快看!是刺客!”乔丹上尉指着对面的那栋写字楼。 写字楼里的猎捕兽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直接冲了出去,冲向坎特斯彻。 “快跑!”坎特斯彻举枪掩护。 乔丹上尉顾不了这么多,赶紧转身就跑,跑上2楼的时候,“轰”的一声,碎石横飞,震耳欲聋。坎特斯彻被震飞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通往2楼的楼梯已被炸断,而猎捕兽正在身后。 没等坎特斯彻起身,又是“轰”的一声,有东西炸开了,就在猎捕兽身边1米的地方。 “快跑!”乔丹上尉朝楼下的坎特斯彻喊道。 “看!那边。”瓦特中尉对丘吉尔中士说。 “是坦克。”丘吉尔中士赶紧举起旗子摇着,“嘿!别开火,别开火。” 在停车楼南边500米的地方,坦克小队缓缓开来,“发现2号包裹,目标旁边有幸存者。”一个士兵对邓肯将军说。 一辆悍马跟在坦克小队后面,坐在悍马里的是邓肯将军,“坦克停止开火,先锋小组开始突击。” 没过多久,猎捕兽把坎特斯彻逼到了墙角,坎特斯彻摸着腰间,(电棍?对了,刚才拿手枪跟艾伦换了。) 坎特斯彻打开电棍在猎捕兽面前晃着,电弧啪啪地响,猎捕兽只是来回走着,没有靠近坎特斯彻。 “该死的!”瓦特中尉钻进货车的驾驶室,“艾伦?” “好了。”二等兵艾伦正好把油装好。 瓦特中尉把货车驶到楼边,下车后喊大家一起往下推。 坎特斯彻注意到了楼上的动静,把电棍放到一边,然后对猎捕兽说,“快过来呀!你怕了?” 猎捕兽看见电棍离开了坎特斯彻,突然加速冲了过去,“快!”坎特斯彻朝楼上喊道。 就在这时,货车从2楼坠落,压在了猎捕兽身上。和大家想的不一样,货车并没有压扁猎捕兽,反而却像一根轻落的羽毛,猎捕兽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只是不动而已。 “次奥!我以为今天吃的惊够多了。”坎特斯彻说。 猎捕兽身上的货车慢慢向左边倾斜,而猎捕兽的爪子也开始活动起来。 “还楞着干吗?赶紧跑啊!”瓦特中尉朝楼下的坎特斯彻喊道。 坎特斯彻赶紧捡起电棍,朝坦克那边跑去,猎捕兽追了上来,立马就是一爪。 “啊!”坎特斯彻大喊一声,昏倒过去。 一天后,华盛顿,五角大楼。 “你确定?”参谋长菲尔德问。 “是的,负责这次皇后区任务的有4个将军,但只有其中一个逃了出来。”邓肯将军说。 “上面要求我们对这次任务严格保密。”陆军元帅乔纳森说。 “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诺克将军说。 “一个星期后举行听证会,对象是那13个逃兵。”邓肯将军说。 “菲利普将军德高望重,他们这是在找替罪羊。”诺克将军说。 “元帅,你怎么看?”参谋长菲尔德问。 “我听说这次逃出来的将军成绩不错。”陆军元帅乔纳森说。 “嗯!士兵们私底下都说他是一个传奇的缔造者。”诺克将军说。 “和菲利普将军比呢?”陆军元帅乔纳森问道。 “青出于蓝。”诺克将军说。 “元帅,难道你想救他出来?”参谋长菲尔德问。 一个星期后,听证会上。 “皇后区救援行动,你是第一个到的现场?”审判长问。 “是的。”坐在轮椅上的坎特斯彻回答。 “国防部长授权菲利普将军负责指挥这次任务,他在现场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审判长继续问道。 “有。”坎特斯彻回答。 “传唤证人。”书记员说。 “在座的坎特斯彻将军,有没有顶撞菲利普将军,不服从命令的现象?”审判长问。 “有,不止一次。”士兵回答。 “坎特斯彻将军,你否认吗?”审判长问。 “我不否认。”坎特斯彻回答。 “菲利普将军说,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撤退。你知道吗?”审判长问。 “知道。”坎特斯彻回答。 “那个时候,你有确定具体伤亡人数吗?”审判长问。 “不确定。”坎特斯彻回答。 “在不确定具体伤亡人数的情况下,你选择了逃离战场,是这样吗?”审判长问。 坎特斯彻没有回答,只是坐在那里沉默着。 “我看不下去了,这完全是下好的圈套。”坐在听众席的诺克将军说。 “你说的没错。”旁边的邓肯将军说。 过了一会,书记员说,“被告要求传唤证人。” 坎特斯彻没有想到会有人帮他,回头看了下,原来是邓肯将军。 “接下来在座所有人看到的将是国家最高机密,这意味着所有人的脑袋都别在了裤腰带上。如果有哪位敢泄露半个字,那么他的身高只到肩膀了。”邓肯将军说。 看着大家面面相觑,紧张的样子,邓肯将军得意地按了遥控器,宽屏电视上播放着视频。 (我打中了!)坦克内部的炮手说。 (你真的确定吗?怎么它看起来跟没事一样?)坦克外部的枪手说。 (你没见地上的炮弹吗?没打中会在那里?)坦克内部的炮手说。 (它去哪了?)坦克内部的驾驶员说。 (啊!)坦克外部的枪手被猎捕兽刺穿了胸膛。 (我勒个去。)坦克内部的炮手伸出头看见外面正在撕扯枪手的猎捕兽。 (呃!)坦克外部的炮手被猎捕兽刺穿了脖子。 (天啊!)坦克内部的驾驶员把炮手的尸体往外推,然后关上舱门。 (噢!我的天啊!我的天啊...它走了吗?)坦克内部的驾驶员把耳朵贴在内壁上。 (呃!)坦克内部的驾驶员被猎捕兽透过装甲刺穿了胸膛。 邓肯将军把视频停止了,“我想大家都知道这种坦克的型号和性能,拥有卓越攻击力和防御力的坦克都没辙,而血肉之躯的坎特斯彻将军,选择战略性撤退又怎么能称得上是逃跑呢?” 邓肯将军的一席话把审判长问得语塞,只得宣布休息15分钟。 “谢谢!”坎特斯彻说。 邓肯将军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了下坎特斯彻的肩膀。 三天后,司令室里,“谢谢!非常感谢邓肯将军帮我解围。”坎特斯彻说。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邓肯将军说。 “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坎特斯彻说。 “还真有用得到你的地方,跟我来。”邓肯将军说。 坎特斯彻跟着邓肯将军来到了地下隔离室,邓肯将军把鞭子放到坎特斯彻手里。 “我们抓了些人,这些人有可能是间谍,我需要你帮我审问,看他们知道了多少,必要时候不择手段。”邓肯将军说。 坎特斯彻仔细看了下,(这不是我在百货大楼救过的人吗?) 邓肯将军看出了坎特斯彻的疑惑,“不要被迷人的外表蒙蔽了,想想大事件,一旦消息走漏,恐慌蔓延,会有多少人失去生命?我在外边等你。” 过了半个小时,坎特斯彻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双手沾满了鲜血,“还有多少个?” 邓肯将军递给坎特斯彻一份名单,上面的数字从1到857,邓肯将军拿起笔,把1号划掉了。 坎特斯彻惊恐地看着这份名单,退了两步,“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邓肯将军向前走了两步,帮坎特斯彻整理那凌乱的衣领,“你提议的皇后区围城计划国防部已经批准了,为此国防部还特意将你提升为少将,特别部队总指挥。作为国家的栋梁,为了世界的和平,请你拿出点魄力来。” 坎特斯彻摇晃着身体朝2号隔离室走去,此时的他已经忘记了当初的目标和理想。 三个月后,中国,香港,还是那家纹身店。 “这次你要纹什么字?”纹身师傅说。 “不是字,是老虎。”坎特斯彻说。 第40章 生死之间 2040,纽约市皇后区,围城的监视塔上。 “将军...将军...”武装人员乔丹上尉在旁边叫着。 “额...”坎特斯彻从回忆中苏醒过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还要继续增派守卫吗?”乔丹上尉问。 “死守严防,刺客(猎捕兽)获得了行动的能量,有可能会再一次尝试突围。”坎特斯彻说。 “是!那我去通知守卫部队,擦亮眼睛。”说着乔丹上尉下去了。 坎特斯彻望着远方升腾的火星,仿佛离世的灵魂,双手紧紧地抓住栏杆,低着头,为逝者默哀。 在百货大楼这边,莱恩上校带领的小队子弹已经打尽,大家都丢弃了手中的枪械,端上刺刀,等待硝烟散尽。 “刚才你说什么?”李斯特下士问。 “猎捕兽原名叫阿霸莱拉,是外星物种,金属皮肤,具有吸收伤害的能力。物理打击根本没用,反而只会让它变得更强。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为什么你们总是不相信我。”朱古说。 “这不是星球大战,而且你也不是阿纳金,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够有一把激光枪。”李斯特下士说。 “你们都给我安静下来。”拉斐尔中校在一旁说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会,一个东西从硝烟中冲了出来,“是猎捕兽!”一个士兵边跑边喊,猎捕兽紧随其后。 “大家快撤!”莱恩上校朝四周喊着,匍匐在花丛中的士兵赶紧起身四散逃命。 “奶奶的!它怎么还没死?”拉斐尔中校掩护大家撤退。 “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们相信我。”朱古喊着。 “奶妈!”拉斐尔中校喊着。 “是!”李斯特下士赶紧抱着朱古撤退。 “呃啊...”猎捕兽追上了那个士兵,爪子从后面刺了进去,穿胸而出。 “不...不会的...不应该这样。”莱恩上校拿着刺刀,朝猎捕兽走了过去。 “你疯啦?”马克中尉和盖伦上尉赶紧拉住莱恩上校。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跟这畜生决一死战。”莱恩上校已经失去理智。 “呃啊...”又一个士兵,脖子的鲜血柱涌。 看着一个又一个倒地的士兵,莱恩上校崩溃了,耳边已经听不到任何呼喊声,到处都是惊恐和狰狞。马克中尉和盖伦上尉搀扶着莱恩上校,跟在后面做掩护的士兵越来越少。 “快!”娜塔莉少尉打开了一个仓库的铁闸门。 李斯特下士抱着朱古冲进了仓库,跟在后面的是马克中尉,盖伦上尉和莱恩上校。 “这边!嘿!这边!”站在仓库门口的娜塔莉少尉喊着。 拉斐尔中校和刘易斯听到了,朝仓库跑了过去,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是施特奈尔下士和史崔莱。 “快!”娜塔莉少尉喊着。 安德鲁和墨菲跑向了另一边,猎捕兽看见了,追了过去。 娜塔莉少尉眼看着安德鲁和墨菲应声倒地,拉着闸门的手颤抖起来,连动着身体,跪在地上。(不!不!) 跑在最后面的是史蒂文下士和比尔中士,还有丹尼医生。猎捕兽发现了仓库里的一群人,然后隐身在了黑暗中。 “嘿!这里。”刘易斯站在仓库门口朝他们喊着。 等比尔中士跑进仓库,刘易斯就对娜塔莉少尉说,“搭把手,把闸门关上。” 娜塔莉少尉回过神来,起身把闸门往下拉,“好像卡住了。” “加把劲。”刘易斯用力往下压。 “哐!”闸门终于关上了。 “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们再重新比过,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答应跟我约会。”刘易斯说。 “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娜塔莉少尉说。 “我...”没等刘易斯说出来,“噌”的一声,猎捕兽的爪子透过闸门,刺穿了刘易斯的脑袋。 “噢!不。”折回来的拉斐尔中校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幕。 猎捕兽的爪子收了回去,看着倒地的刘易斯,娜塔莉少尉惊得说不出话来。娜塔莉少尉低着头,摸了下自己的肚子,手上满是鲜血。拉斐尔中校抱起晕过去的娜塔莉少尉,离开闸门去和大家汇合。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来这,不应该带着大家来这,都是我的错...”莱恩上校眼神恍惚,不停地说着。 “你这混蛋!”拉斐尔中校放下娜塔莉少尉,走过去揪起莱恩上校的衣领。 马克中尉赶紧上前拉住拉斐尔中校的手,莱恩上校抬起头看着拉斐尔中校。 “看看大家,看看!”拉斐尔中校说。 莱恩上校缓慢地把头偏向一边,看着精疲力尽的战友,满心愧疚,(我都做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莱恩上校闭起眼睛,紧握着拳头,颤抖着嘴唇,“呃啊...呃啊...”那是痛悔的泪水。 在仓库的角落里,朱古无精打采,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他们不相信你,没有人会听你的,这样下去,就连剩下的这些人也难逃一劫。”艾克斯·欧说。 朱古抬起头,凝视着艾克斯·欧,一言不发。 “因为你的胆怯,你的懦弱,你的朋友离你而去,伊丽莎白离你而去,就连你的战友也将离你而去。”艾克斯·欧说。 朱古想哭,但泪水似乎流干了,只有鼻子一个劲地酸着。 “你真的在乎他们吗?珍惜他们吗?不!你只在乎你自己,我真后悔当初选择了你。”艾克斯·欧说着背了过去。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朱古目不转睛地盯着艾克斯·欧,祈求着。 艾克斯·欧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望着上面的通风井。 过了一会,蹲在仓库门口的盖伦上尉,透过猎捕兽留下来洞,看到在外面跑的朱古。盖伦上尉心里一惊,赶紧跑去告诉拉斐尔中校。 “朱古呢?”拉斐尔中校问李斯特下士。 李斯特下士发现了地上的挡板,抬头看着通风井,“不!不是这样的,不!” 拉斐尔中校又揪起莱恩上校的衣领,“你这混蛋,朱古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最好提头来见我。” 拉斐尔中校叫上马克中尉和比尔中士,还有史崔莱,卷起闸门,出去寻找朱古。 在跑向街边篮球场的方向上,“有什么办法,你最好现在就说出来。”朱古说。 “阿霸莱拉金玉在外,败絮其中,所以只能从内部攻破。”艾克斯·欧说。 “要怎么做?”朱古喊道。 “次声。”艾克斯·欧说。 “呵呵!我就知道,你只是个幻影。”朱古感觉到了失望的滋味,垂下头。 “每种物体都有它特定的振动频率,尽管阿霸莱拉有着金属皮肤,但是他的内部不是。既然阿霸莱拉对声音敏感,那我们就利用这一点。”艾克斯·欧说。 “既然你有方法,那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出来?”朱古气愤地说。 “次声对阿霸莱拉的伤害是有限的,只能让它麻痹一段时间,之后它会很快适应并进化。在你拿到的控制面板里,有两条金属片,作用和阿霸莱拉一样,吸收伤害。趁着次声攻击,把金属片放进阿霸莱拉的嘴里,这样就可以吸收它所获得的能量。”艾克斯·欧说。 “放进嘴里,你是想让我自杀吗?”朱古问道。 “队友的生或死,决定权在你。”艾克斯·欧说。 (好吧!反正我活着也是个累赘。)朱古从裤口袋里拿出那个金属盒子,“然后呢?”朱古问。 “想。”艾克斯·欧说。 (金属片...金属片...)朱古看见金属盒子打开了,两个金属片漂浮起来,朱古一把抓住。 “现在该去讨债了。”艾克斯·欧说。 在街边篮球场的附近,朱古发现了猎捕兽,猎捕兽也发现了他。 “镇定!我要镇定!”猎捕兽一步步朝朱古逼近。 “现在!”艾克斯·欧说。 (次声...次声...该死的快出来啊!)朱古看见猎捕兽停止了前进,扭曲着身体,于是走了过去。 “机会只有一次。”艾克斯·欧说。 “我知道。”朱古和猎捕兽只有2米的距离,这是人间到地狱的距离。 “丢!”艾克斯·欧喊道。 朱古趁着猎捕兽张嘴的瞬间,把其中一个金属片扔了进去。 (中了!)朱古开心地咧着嘴。 “快跑!”右边有四个人朝猎捕兽扔着石头,只见猎捕兽被砸倒在地,然后一步步被逼退。 比尔中士第一个冲了上去,按住了猎捕兽的右爪,猎捕兽被扑倒在地,伸出左爪抓着比尔中士的背。紧跟在后面的拉斐尔中校抓住了左爪,摁在铁丝网上,马克中尉和史崔莱也赶紧上来压制其余两只爪。 “你不要紧吧?”拉斐尔中校问。 “用不着你担心,作死也不会放手。”比尔中士说。 马克中尉抓住铁丝网的手流出血来,“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拉斐尔中校的手也是,“给我顶住。” 朱古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已经没有希望了,我们都完了。) 就在这个时候,莱恩上校和其他人从朱古身边擦过,朱古眨着眼睛,(是梦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古在李斯特下士的大腿上醒了过来。 第41章 折兵沉戟 围城内,医院的一楼大厅里,士兵的尸体横陈,马克中尉和史崔莱又抬了一具进来,施特奈尔下士正在给尸体裹上白布。在尸体的旁边,病床上躺着的是娜塔莉少尉,隔壁病床上的是比尔中士,拉斐尔中校抱着比尔中士痛哭着。 朱古望着地上铺满的白布,内心突然间多出了一个填不满的空洞,“这是梦吗?” “这不是梦,但我希望这是个梦。如果这是梦,我们还可以重新启动。但这不是梦,不是。”李斯特下士说。 朱古起身,一个包裹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李斯特下士看着朱古拾起包裹打开,是那半个未吃完的汉堡。 “这是比尔中士给我的。”朱古说。 “比尔中士每次任务都会带着一个汉堡,但从来都不会给别人。”李斯特下士说。 “为什么?”朱古望着李斯特下士。 “说来话长。两年前,比尔中士的旋风小队接到了去叙利亚的任务,但是当地的反政府武装提前收到消息,旋风小队中了埋伏,比尔中士和其他几个队员死里出逃。反政府武装把抓来的俘虏作为人质,要求美军撤出叙利亚,并支付3亿美元的赎金。几轮谈判下来,美军拒绝了反政府武装的要求。”李斯特下士回忆着。 两年前,叙利亚,阿勒颇,一间破旧的民宅里。 “毛莫,你说那些被抓到的人会怎样?”比尔中士说。 “我不知道,我听附近的村民说,那帮匪徒已经向美军要求赎金了。”毛莫说。 “嘘!有人来了。”比尔中士说。 “咕...咕...”毛莫的肚子传来一个声音。 “你小声点,会被发现的。”比尔中士悄悄地说。 “你让我怎么小声,都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毛莫的嘴唇干裂着。 “那我们出去找点东西吃吧?”比尔中士说。 “你去吧,我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毛莫有气无力地说着,眼睛缓缓闭了起来。 “嘿!”比尔中士拍打着毛莫的脸颊,“别睡,我不许你睡。” “呵呵!你真是惨无人道。”毛莫说。 “说吧!你想吃什么?”比尔中士说。 “我有点想念故乡的汉堡,每逢周末我妈总会为我做,那个味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毛莫又闭起了眼睛。 比尔中士给毛莫披上一块布,然后抬头望了望窗外,趁着巡逻人员不注意,溜进一间民居。桌子上的盘子里,是一些面包的碎屑,比尔中士不舍得吃,全扫进了口袋里。(这里找不到,得想个办法。) 民居外面,卡车一辆接着一辆驶过,那是去反政府武装基地的。比尔中士趁停车检查的空档,钻进了一辆卡车底下,附在卡车的底盘。潜入基地的比尔中士找到了厨房,只有一些玉米棒子和几个马铃薯,比尔中士全装进了袋子里。正当比尔中士要走的时候,看见了指挥室里桌子上摆着几块奶酪,还有一个汉堡。 “嘿嘿!”比尔中士喜出望外,趁着没人的时候,溜了进去。比尔中士正要伸手去拿汉堡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比尔中士赶紧躲在衣柜里。 门口进来了几个军官模样的人,“那帮孙子,居然拒绝要求。”其中一个人说。 “可能是他们短时间内凑不到这么多钱。”另一个人说。 “他们会没钱?没钱能造这么多军舰?造这么多高科技武器?”第一个人说。 “那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就范...”个子较高的一个说。 会议持续了几个小时,柜子里的比尔中士不敢出声,(奶奶的,这帮人罗里吧嗦,怎么还不走?) 等那几个军官走了以后,衣柜里的比尔中士换上他们的衣服,混在士兵里溜出了基地。比尔中士一路摸黑回到了原来的破旧民居,掀起布,“嘿!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是汉堡,你最喜欢的汉堡。” 毛莫没有反应,只是闭着眼睛,比尔中士预感到了什么,紧张地抓着毛莫的手,冰凉了,没有了脉搏。 “不,不会的,不,我把汉堡带回来了,你快起来看下,只看一下就好。”比尔中士抱着毛莫,大喊着,“不!” 喊声惊动了附近的巡逻人员,巡逻人员破门而入,抓住了比尔中士。比尔中士死命地抓着那个汉堡,任巡逻人员拳打脚踢,怎么也不肯松手。 在刑场上,反政府武装的指挥官,对着摄像机说,“最后再给你们10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们不按照我们的要求办,那我们就每隔2个小时斩首一名俘虏。别以为我们是说着玩,为了表示我们的决心,请看。”说着指挥官点头示意。 侩子手在18名俘虏里挑选了一个,拉了出来,给俘虏的头罩上黑布。接着侩子手往手里吐了一口唾沫,把刀举过头顶,然后砍了下去。 华盛顿,五角大楼,会议室里,正在播着反政府武装的斩首视频。 “让我进去,我要见将军,我要见元帅。”会议室的门外,拉斐尔上尉把卫兵打倒,冲进了会议室。 “这个人是谁?他是怎么进来的?”陆军元帅乔纳森责问着。 “那些人质里有一个是我的弟弟,我恳请你们答应他们的要求,放了人质,放了我弟弟。”拉斐尔上尉哭诉着。 邓肯将军点头示意,会议室里的警卫上前拉住了拉斐尔上尉。 “不!你们听我说,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我的弟弟就会死,那些被抓的人质也会死。我恳请你们,至少派出救援部队,我求你们了。”说着拉斐尔上尉跪了下来。 “警卫!”邓肯将军喊着。 “我求你们了,我求你们了...”拉斐尔上尉被警卫拉出了会议室。 “你会答应他们的要求,或者派出救援部队吗?”诺克将军问。 “这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的,而且你也知道,叙利亚的反政府武装,穿着跟平民一样的衣服,混在平民里。上次任务,就误杀了几十个平民,迫于国际舆论的压力,跟叙利亚政府签订了暂时停火协议。”陆军元帅乔纳森说。 “那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被杀死吗?为什么老是要往国外派兵?那些上级到底是怎么想的?”诺克将军有些激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面对日益短缺的资源,为了满足国内人民的需求,只能把手伸向国外。不管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会走上这条路。”总参谋长菲尔德说。 正在下楼的莱恩中校和李斯特二等兵看见了跪在会议室门口的拉斐尔上尉,跟周围的人询问了情况后,莱恩中校问拉斐尔上尉,“你怕死吗?” “什么?”拉斐尔上尉不解。 “你跟我来。”莱恩中校说。 5个小时后,一架飞往叙利亚的飞机上,“这是你的第一次任务,怕了吗?”莱恩中校问李斯特二等兵。 “一半的一半。”李斯特二等兵说。 “呵呵!”莱恩中校笑完后转向拉斐尔上尉,“我是xo部队的指挥官,这是一次秘密行动,因为xo部队的最高领导肯罗德将军没有批准这次行动,所以我需要你保守秘密。”说着莱恩中校向拉斐尔上尉伸出了左手。 拉斐尔上尉疑惑地望着莱恩中校,明白意思后从脖子上取下身份识别牌交给莱恩中校。 “很好!”说着莱恩中校在拉斐尔上尉脸上涂上迷彩。 “目的地到了,3分钟后准备空降。”飞行员通过喇叭说。 叙利亚,阿勒颇,反政府武装基地外围。 “李斯特,我需要你黑进监控室。”莱恩中校说。 “没问题。”李斯特二等兵说。 (能成功吗?就凭这15个人。)拉斐尔上尉疑惑地望着这群士兵,似乎有了一些动摇。 “嘿!我们可不是白干的。”莱恩中校轻轻地推了下拉斐尔上尉,“女人,庆功酒一个都不能少。” (额...我真的该相信他们吗?)拉斐尔上尉只能紧跟其后,看着莱恩中校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一个又一个反政府武装人员被放倒,一步步接近关押囚犯的牢笼,(为什么?是老天开眼了吗?不,不是的,是他,是他让我燃起了希望之火。) “哥?”监狱里比尔中士惊讶着。 “没时间叙旧了,赶快撤退。”莱恩中校说。 “有士兵负伤了。”李斯特二等兵说。 “我来背。”拉斐尔上尉坚定的眼神。 “呵呵!你们先走,我来断后。”莱恩中校拍了下拉斐尔上尉的肩膀。 一个星期后,医院的病房里。 “听说你要转入莱恩中校的部队,为什么?”正在削苹果皮的拉斐尔上尉问比尔中士。 就在这个时候,莱恩中校和李斯特二等兵进来了。 “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是汉堡。”莱恩中校说。 “我会帮你盯着医生。”李斯特二等兵打开笔记本,黑进医院的监控系统。 “因为这个。”比尔中士把汉堡拿了起来。 第42章 否极泰来 纽约皇后区,围城的医院,一楼大厅里。 李斯特下士从回忆中苏醒过来,“比尔中士总是说,要是那个时候他手里有一个汉堡,要是能够早一点回来,就会是另外一个结局。不管任务有多艰巨,比尔中士总会带着这么一个汉堡,一个总不离身的汉堡。” 朱古听完后,向比尔中士走了过去,把那半个汉堡包好,放在比尔中士的手里,“它在这里,你要的汉堡就在你的手里,请你快点醒过来!” 泪流满面的拉斐尔中校望着朱古,点了点头。 “他们俩的伤口,血早就止住了,但是一直高烧不退,如果再这么下去,可能...”丹尼医生说。 “难道没有办法了吗?这里可是医院,你需要什么样的药,我都会给你找来。”拉斐尔中校说。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作为医生,看着不能救治的患者,比谁都要心痛。”丹尼医生说。 这段对话的结尾,是大家都默默低下了头。 朱古离开医院一楼的大厅,朝酒店走去,路上,“你有办法吗?” “你是指什么?不,我没有办法,现在的我无能为力,如果当初没有改变蓝玫瑰dna的话,或许我还可以。”艾克斯·欧说。 (又是那个破玫瑰,为什么女人都这样?为什么男人非得献花敬佛?)朱古生着闷气,脚步加快了许多。 酒店大厅,5个士兵守着。走廊尽头,那间冷库门口,是盖伦上尉。 “莱恩把自己关在里面,你劝劝他吧!”盖伦上尉说着把冷库门口打开。 冷库的尽头,是被铁丝网捆着的猎捕兽,莱恩上校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朱古没有说话,径直朝猎捕兽走去,仔细看着。昏弱的灯光下,猎捕兽紫铜色的皮肤反着幽幽的光,它没有耳朵,头上2排气孔,左右各6个,前额到后脑,气孔由小及大。 朱古再靠近一点,想看得更仔细,猎捕兽突然睁开了眼睛,赤黄相间,朱古被吓退几步。 “比尔中士和娜塔莉少尉的情况很糟糕,丹尼医生说,可能熬不过今晚。”朱古对莱恩上校说。 莱恩上校立马起身,从腰间端起手枪,指着猎捕兽的脑门,怒目着,握着手枪的手颤抖着。 冷库门外的盖伦上尉看到后赶紧跑了进来,“莱恩!” 莱恩上校没有开枪,而是转身走出了冷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也只能认命了。”艾克斯·欧说。 (不!我不会放弃的。)朱古走出冷库,向医院的方向走去。 “娜塔莉,我对不起你,是我,不,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会请求你的原谅,不会。”莱恩上校握着娜塔莉少尉的手说。 丹尼医生摇摇头,为比尔中士和娜塔莉少尉盖上白布,拉斐尔中校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抛下我先走,为什么?” 大家都望了过来,看着莱恩上校,看着拉斐尔中校。哀愁,忧伤,都不是此时的形容,只有碎裂,对!一颗碎裂的心,让人无法呼吸,让人难以忍受。懊悔,沮丧,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朱古站在医院的大门,无法再忍受失去的痛苦,(我不想再孤独,不想再一个人。)朱古朝病床走去,掀起了盖在比尔中士身上的白布,脱下比尔中士的外衣,翻来覆去检查着。 “请你尊重死去的人。”一个士兵说。 朱古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检查着。 拉斐尔中校听到了士兵的话,也跟着说,“停下来。” 朱古就当没听见,正要去脱比尔中士的裤子。 “你给我停下来,你没听到吗?”拉斐尔中校生气了,一拳把朱古打到一边。 朱古起身,擦了下嘴角的血,又接近了比尔中士的病床。 “你!”拉斐尔中校的拳头被人抓住了,回头看了下,是莱恩上校。 “不。”莱恩上校摇着头,把拉斐尔中校的手摁了下去。 “哼!”拉斐尔中校很气愤,朝医院门口走去。 朱古检查完后,对丹尼医生说,“跟你借点东西。” “好吧!你需要什么就拿去用。”丹尼医生不明白朱古想要干什么,只是盯着,不敢松开眼睛。 朱古在医药箱里翻找着,是针灸包,还有几个针头。朱古来到比尔中士身边,用针头在比尔中士的十个指头上扎了下去,鲜血顿时冒了出来。接着朱古用酒精消毒了灸针,在比尔中士的头顶和耳后各扎了几针。帮比尔中士扎完针后,朱古又从头开始帮娜塔莉少尉扎针。 (朱古他想要干什么?不对,这个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丹尼医生找到了随身箱子,从里面拿出了那本《针灸图经》,翻着,翻着,(就是这个。) 半个小时后,比尔中士慢慢睁开了眼睛。 “噢!我的天啊!”丹尼医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莱恩上校看到了坐在地上的丹尼医生,再看看病床,(这是怎么回事?是我眼花了吗?)莱恩上校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双手揉着眼睛,周围的人惊恐地看着也苏醒过来的娜塔莉少尉。 “僵尸?”李斯特下士往后退了几步。 只有拉斐尔中校,第一个跑了进来,跑到比尔中士的身边,“真不敢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还活着,活生生的。”拉斐尔中校端详着比尔中士的脸庞,其他人也靠了过来。 “娜塔莉。”莱恩上校说。 娜塔莉少尉微笑着。 “呵呵!呵呵!”莱恩上校握着娜塔莉少尉的手,眼泪又流了出来。 朱古捂着右边被揍肿了的脸,找了个墙角靠着坐了下来。 拉斐尔中校从比尔中士身边离开,朝朱古走了过去,“谢谢!看来我欠你一个人情,一个天大的人情。” 朱古看着拉斐尔中校,眼睛缓缓闭了起来,身体倒向一边。 “嘿!”拉斐尔中校紧张地叫着,丹尼医生也赶紧跑了过来。 “没事,是低血糖。”丹尼医生说。 马克中尉把比尔中士的病床推了过来,比尔中士指着那半个汉堡,拉斐尔中校心领神会,把那半个汉堡放到了朱古的手心里。 大家看着,又流下了泪水。 过了三个小时,天已经亮了,在外面侦查的盖伦上尉跑了回来。 “我们进来的那个地方,人少了很多。”盖伦上尉说。 跟着史蒂文下士也跑了回来,“每个地方都有人,分布很均匀。” “莱恩。”拉斐尔中校说。 看着已经能下地走动的比尔中士和娜塔莉少尉,莱恩上校皱着眉头,“我们现在只剩下14个人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失去了42位战友。”拉斐尔中校悲痛地说。 “不,意味着我们失去了突击的能力,意味着老虎不再畏惧我们,意味着我们只能投降了。”莱恩上校说。 “坎特斯彻不是还怕一样东西吗?”这个时候朱古突然插了一嘴,大家都望了过来。 “呵呵!呵呵!”莱恩上校抚摸着朱古的头,慈祥地看着他。 “难道你是想?不,绝不,我宁可投降也不会放那畜生出来。”拉斐尔中校说。 “呵呵!不是放它出来,而是放它的影子出来。”莱恩上校说。 “影子?”大家异口同声。 “马克。”莱恩上校唤着。 “到。”马克中尉说。 “我看到街对角有家模型店,我需要你把能动的遥控模型都整出来。”莱恩上校说。 “好的,没问题。”马克中尉说。 “史蒂文。”莱恩上校喊道。 “尽管吩咐。”史蒂文下士说。 “我需要你制作一个猎捕兽的模型,1比1的比例。”莱恩上校说。 “嗯,我这就去。”史蒂文下士说。 “李斯特。”莱恩上校说。 “我在这。”李斯特下士说。 “我要你去附近的写字楼找找,看有没有能用的电脑,我需要你黑进卫星监控系统。等一会猎捕兽的模型做出来后,把跟踪器装在模型上。”莱恩上校说。 “明白。”李斯特下士说。 “史崔莱,帮李斯特破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莱恩上校说。 “没问题。”史崔莱说。 “盖伦。”莱恩上校说。 “需要我做什么?”盖伦上尉说。 “你和拉斐尔去找几辆车,我们不能把战友的尸体交给任何人。”莱恩上校说。 “莱恩。”拉斐尔中校又想哭起来。 “走吧!”盖伦上尉对拉斐尔中校说。 “丹尼。”莱恩上校说。 “嗯!”丹尼医生说。 “照看好大家。”莱恩上校说。 “那我呢?”朱古问。 “你知道什么东西燃烧后会冒烟吗?”莱恩上校反问。 “烟是不完全燃烧后所产生的粉尘颗粒,比如...”朱古说着。 没等朱古说完,“够了,你找几个人去搜集吧!”莱恩上校说。 “好!”朱古说。 看着大家都忙开了,莱恩上校在地图上画了起来,(我一定会带着大家安全离开,我对天发誓,我不能再承受任何一个战友离我而去,不能。) 第43章 金蝉脱壳 纽约市皇后区,围城内,百货大楼5楼。 “施特奈尔,你们去找一些胶或油漆制品,这些东西燃烧后会产生大量浓烟。”朱古说。 “好的。”施特奈尔下士和另两个士兵说。 过了一会,施特奈尔下士回来了,拿着一个乒乓球拍问朱古,“这个可以吗?” “可以,你把那两块胶撕下来。羽毛球拍和网球拍就丢了吧!”朱古说。 “嗯!”施特奈尔下士说。 朱古正把大家搜集来的东西装进背包里,背包满了后,朱古拉上拉链背了起来,忽然间重心向前,跪倒在地。 “嘿!你不要紧吧?”施特奈尔下士赶紧扶起朱古。 “没事,可能装多了,重了一点。”朱古说。 “你的手臂好烫。”说着施特奈尔下士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再摸下朱古的额头,“你发烧了。” “我真的没事。”朱古勉强走了几步,摇摇晃晃。 “这样不行。”施特奈尔下士把朱古的背包卸了下来,对另外两个士兵说,“我先送他回去,你们继续搜集东西。”说完后,施特奈尔下士背起朱古,再拿上背包下楼了。 医院的一楼大厅,施特奈尔下士把朱古背了进来。 “他怎么了?”丹尼医生问。 “他浑身发烫,你快来看下。”施特奈尔下士说。 (难道?)丹尼医生检查着朱古的身体,发现了脖子上的伤痕,因为太浅,所以之前没注意到。 “丹尼。”比尔中士靠了过来。 “我问你,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丹尼医生问朱古。 “什么伤?”朱古问。 娜塔莉少尉拿了块镜子过来,反照给朱古看。 (那个伤,额,我都忘了,在餐厅里让猎捕兽给划的。)朱古回忆了下,“那是猎捕兽留下的。” 大家互相对视了下,“我背上的伤。”比尔中士说。 “还有我肚子上的。”娜塔莉少尉说。 “我猜有可能是感染了。”丹尼医生说。 “那现在怎么办?”施特奈尔下士说。 (艾克斯·欧?喔!对了,他白天出不来,唉!这个魂淡,这个吸血鬼。)朱古背靠电梯门口坐着。 丹尼医生想到了之前朱古做的,拿起了针头和灸针。朱古盯着丹尼医生,丹尼医生又想了想,放下了针头和灸针。 “先吊个瓶看看。”丹尼医生说。 “嗯!”施特奈尔下士说。 丹尼医生拿着针头,在朱古的手背上找血管,“他的血管太细了,我看不见。” “让我来吧!”娜塔莉少尉说。 “也好,你的眼力应该可以找到。”丹尼医生把针头交给娜塔莉少尉。 “啊!”朱古叫了一声。 “很抱歉!”娜塔莉少尉说。 3个小时后,大家都回到了医院的一楼大厅。 “莱恩呢?”拉斐尔中校问。 “在冷库盯着猎捕兽。”丹尼医生说。 在酒店冷库里,“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拉斐尔中校说。 “行动开始。”莱恩上校把地图和计划书递给拉斐尔中校。 拉斐尔中校看完后说,“呵呵!好!这才是我认识的莱恩。” 围城的监视塔上,休息室外,“将军!”乔丹上尉前来报告。 “怎么了?”坎特斯彻问。 “德拉姆堡,瓦特上尉来电。”乔丹上尉说。 坎特斯彻回到休息室,打开视频通话。 “将军,之前黑进军用卫星的信号源找到了。”瓦特上尉说。 “快说,在哪?”坎特斯彻问。 “纽约市皇后区,我还发现卫星上反馈的是一个跟踪信号,请看。”瓦特上尉说。 坎特斯彻在另一个屏幕上打开,一个黄点在闪着,并且正在向西北方向移动。 “将军,会不会是...”乔丹上尉欲言又止。 “我猜测有可能是之前他们用来跟踪刺客的。”瓦特上尉说。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枪声和爆炸声,坎特斯彻赶紧拿起望远镜朝窗外看,远处冒起了浓烟。 “这里是哪?”坎特斯彻指着那个闪着的黄点问。 “102号塔。”乔丹上尉说。 坎特斯彻打开了通话频道,“102号塔,赶快报告你们的情况。102号塔?” “将军,信号断了。”乔丹上尉检查了仪器。 “103号塔和101号塔呢?”坎特斯彻问。 “那片地区的信号都断了,不过有一个6秒钟的监控录像。”乔丹上尉说。 “快放出来看看。”坎特斯彻催促道。 乔丹上尉点击了下按钮,屏幕上,浓烟密布下的是,“刺客!”坎特斯彻说。 “将军?”乔丹上尉说。 “让我想想。”坎特斯彻摸着下巴的胡子,在休息室内来回走着。 “难道它想突围?”乔丹上尉说。 “其他人呢?负责守卫的士兵呢?”坎特斯彻问。 乔丹上尉摇了摇头,“都没联系上。” “那好吧!你马上调集人手,赶往102号塔,并告诉他们,别开火,只能用电网。如果刺客破网了,不要恋战,边打边退。”坎特斯彻说。 “是!”乔丹上尉说。 在汽车楼顶,莱恩上校把望远镜递给拉斐尔中校,“看。” 拉斐尔中校拿着望远镜看了下,“黑色陆虎。” “没错,汽车想要出去,只能走南面的那个塔。围城只有一个门,就在老虎的眼皮子底下。”莱恩上校说。 “但是现在老虎离开了。”拉斐尔中校说。 “嗯!因为猎捕兽的危险级别,能够让他们全员出动。”莱恩上校说。 “我注意到了,很多士兵正在往诱饵那边赶去。”拉斐尔中校说。 “有人来了。”莱恩上校赶紧把头低下来。 “这招调虎离山居然成功了。”拉斐尔中校也赶紧把头低下来。 “呵呵!他们还为我们打开了通电的铁丝网。”莱恩上校说。 拉斐尔中校看了下手表,“10分钟,如果是坐车的话。” “发信号,让他们准备行动。”莱恩上校说。 拉斐尔中校拿着一块镜子碎片,对着医院那边反射着阳光。过了一会,医院那边也反射了过来。 “可以了。”拉斐尔中校说。 “现在我们去拿下大门。”莱恩上校说。 10分钟后,围城的西北方向,102塔前面。 “情况怎么样了?”坎特斯彻逮着一个士兵问。 “人都在,烟雾太浓,我们不敢靠近。”那个士兵说。 (怎么回事?一点都不像是刺客的风格。)坎特斯彻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敢贸然靠近浓烟。 围城南边的监视塔上,休息室里,几个士兵倒在地上。 “次奥,没有钥匙。”拉斐尔中校说。 “可能是老虎拿走了。这个大门是5英尺厚的钢板,我们推不动。”莱恩上校说。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的车都开到这了。”拉斐尔中校望着底下。 “那就只好用b计划了。”莱恩上校说。 “b计划?你的计划书里可没有这项。”拉斐尔中校说。 “鸡蛋可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莱恩上校用镜子碎片朝底下反射着阳光。 过了一会,休息室外拿着望远镜的拉斐尔中校惊讶道,“坦克?” “对,我让马克中尉他们修好了3辆坦克。反正猎捕兽已经到手,这座围城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而皇后区也应该恢复它本来的面貌。”莱恩上校说。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拉斐尔中校说。 “轰...轰...轰...”马克中尉的坦克小队在围城的大门左边不远处开了一个大洞。 围城的西北方向,102号塔下。 “将军?”乔丹上尉注意到了炮声。 坎特斯彻从士兵那里抢过电网枪,冲进浓烟里寻找着。 “将军!”乔丹上尉指挥着其他人跟上去。 在猎捕兽跟前,“呵呵!”坎特斯彻宽慰地笑着。 “奶奶的,又上当了。”乔丹上尉把电网枪摔在地上。 “快!大门。”坎特斯彻钻进那辆黑色的陆虎,紧随其后的是8辆。 围城南边的监视塔上,“我想老虎肯定听到了,你们赶紧清理路面,然后把车开出去,我去给你们争取点时间。”莱恩上校说。 “莱恩?”拉斐尔中校拉住莱恩上校的手。 “呵呵!你不相信我吗?”莱恩上校说。 “不,不是的,我是怕...”拉斐尔中校说。 “你的任务是把大家安全带离围城,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到。”莱恩上校把拉斐尔中校的手松开,“为了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你要记住,荣誉与我们同在。” “莱恩!”看着莱恩上校离去的背影,拉斐尔中校潸然泪下。 坎特斯彻带领的车队正在火速赶往大门所在的1号塔,黑色路虎里,坎特斯彻冥思着,(昨晚的爆炸,声音是在火光的13秒后才听到,可以肯定是市中心的百货大楼。那是刺客的老巢,刺客不可能不注意到。他们正面跟刺客交手,能活下来的几率非常小。就算能活到现在,也是勉强藏匿着的散兵,怎么还能够自由行动?还制造了假象?难道是...) “将军!”驾驶位上的乔丹上尉喊道。 坎特斯彻看到前面有一个人站在了路中间,“停车!” 第44章 东狮北虎 从1号塔上下来的拉斐尔中校非常担心莱恩上校,于是他来到娜塔莉少尉和朱古跟前,“那天莱恩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娜塔莉少尉抬头望着拉斐尔中校,“他叫我们断后,掩护撤退。” “是怎样的掩护?”拉斐尔中校又问道。 娜塔莉少尉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绑着丝线的耳环,“他想让我在百米外射击这个耳环。” (额...莱恩那个疯子。)拉斐尔中校把耳环拿了过来,仔细看了下,丝线很细。 “我是站在娜塔莉少尉身边做守卫。”朱古说。 “莱恩上校呢?”比尔中士问。 “他一个人去断后了。”拉斐尔中校说。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说着比尔中士赶紧扯出手背上的针头,正想穿上衣服。 “别动,你有伤在身。”拉斐尔中校拉住了身体摇摇晃晃的比尔中士。 娜塔莉少尉和朱古也扯下了针头,互相对视着。 “我没事,只不过是蹭破了点肚皮,比尔中士的伤比我要严重些。”娜塔莉少尉起身穿好衣服。 “来一次动物园不容易,怎么能不见到老虎就回去呢?”朱古说。 “你们?”拉斐尔中校感慨万千,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羁绊。 “你就留在这里,有我们俩就够了。”娜塔莉少尉帮助比尔中士躺下。 “还有我,我会看着他们俩的。”拉斐尔中校说。 比尔中士盯着拉斐尔中校,抓住他的衣领说,“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那你也别回来了。” “我在人在。”拉斐尔中校说。 在离停车楼不远的地方,坎特斯彻从那辆黑色陆虎里走了出来。 “你就是莱恩上校?”坎特斯彻首先发话。 “呵呵!没想到我已经盛名远播。”莱恩上校说。 (额...真是个臭屁的家伙。)乔丹上尉心里想着,也跟着下车了。 “我从弗尼吉亚一路跟着你到这里,没少听说。”坎特斯彻说。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后面跟上来的8辆车也停好了,从里面下来一帮人。莱恩上校看见对方人多势众,下意识地摸了下上衣的内口袋。那帮人看到莱恩上校掏口袋,立马举起枪瞄准着。 “别开火。”坎特斯彻打了个手势叫暂停。 “哼哼!”莱恩上校笑着,然后从上衣的内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你抽吗?” (他想做什么?)乔丹上尉看见莱恩上校镇定自若地抽起了香烟,还一口一口地吐着烟圈。 “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进入这围城之内的?”坎特斯彻说。 “这还不简单?这个围城千疮百孔,随便找一条就能进得来。”莱恩上校说。 (下水道吗?我记得应该已经完全用水泥封闭了,难道有漏网的吗?)坎特斯彻没有说话,只是在想着。 “给你个提示好了,地图。”莱恩上校把香烟换到左手。 (地图?他们进来的地方是在西南边,对了,那里好像还有一条下水道没有封,因为那里布满了雷。构筑围城后,就采用了新的地图,所以...)坎特斯彻望着西南方向若有所思,然后回过头来,“我懂了,看来你们也不简单。” “呵呵!彼此彼此,为了进来,我们也没少花心思。”莱恩上校说。 “昨天晚上我确实是看到了激烈的战斗,没想到你们居然还能活下来。”坎特斯彻说。 “那是当然,不然谁来给你擦屁股。”莱恩上校说。 “你...”乔丹上尉正想冲过去教训莱恩上校,却被坎特斯彻拦了下来。 “呵呵!这么说,你们真的抓到刺客了?”坎特斯彻问。 “刺客?我们管它叫猎捕兽,赤铜色的钢铁皮肤,头上2排12个气孔,赤黄相间的眼睛,1.5英尺长的爪子...我有说错吗?”莱恩上校说。 “你说的没错,看来你们是真的抓到了,不然我们站在这里这么久,它早就出来攻击了。”坎特斯彻说。 这个时候,莱恩上校后面一个人走了过来。 “这场好戏,你居然没叫上我,真是太见外了。”拉斐尔中校说。 莱恩上校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回头看着,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你的c计划我已经帮你实施了。”拉斐尔中校故意大声地说。 “什么c计划?”莱恩上校不解。 “呢!”拉斐尔中校亮出那个丝线耳环。 莱恩上校紧张地查看着周围的高楼大厦,“就在我们俩幽会的地方。”拉斐尔中校附耳小声地说。 莱恩上校发现停车楼楼顶冒出2个人头,(娜塔莉?朱古?) “将军,他们这是在拖延时间。”乔丹上尉在坎特斯彻耳边小声地说。 “我知道。”坎特斯彻也小声地说,说着背过手,左手做着一把枪的手势,右手伸直了5根手指。 乔丹上尉注意到了,然后向后面的士兵交代了一些事情,接着那些士兵退下去了。 “黄雀,你真的不应该到前面来。”莱恩上校说。 “黄雀?你在说什么呢,莱恩?”拉斐尔中校疑惑地问。 “螳螂已经出动,赶快去救人。”莱恩上校说。 (黄雀...螳螂...莱恩是在暗示什么,是什么?)拉斐尔中校发现对面少了几个士兵,“不好!”说着拉斐尔中校跑了回去。 “你别在意,他吃坏肚子了,赶时间呢!”莱恩上校说着把耳环戴上。 (嗯?耳环?)坎特斯彻有点摸不着头脑,打个手势让士兵上去抓住莱恩上校。 “别!我想你已经注意到了,百米外的那个停车楼楼顶有个百步穿杨的狙击手,正瞄准着这里,所以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莱恩上校举起了拳头。 在停车楼楼顶,“你有把握打中吗?”朱古问。 娜塔莉少尉没有回答,只是趴着不动瞄准着。 (看来她已经进入状态了。)朱古从腰间拿出手枪,望着面前的莱恩上校他们,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那栋写字楼里,一个士兵爬上了写字楼楼顶。 写字楼楼顶上,那个士兵拿出手枪,瞄准了朱古他们,“砰!”士兵开枪了。 那一枪打到了朱古脚下的碎石,朱古当即就吓了一跳,“哇!”朱古四下寻找着开枪的人。 听到后面枪声的莱恩上校心里一惊,(短程,轻后坐力,是手枪,是朱古吗?还是?) “看来你们的人很忙啊!”坎特斯彻说着,身边的士兵又举起了枪。 “砰!”那枪又打在了朱古的脚边,朱古踉跄地跑到水箱后面,看着娜塔莉少尉,“该死的,她没听到吗?” “砰!”写字楼上的士兵开出了第三枪。 朱古偷瞄了一下,是对面那栋写字楼,看着手里的枪,想到了拉斐尔中校的话,(看来你有干掉冤大头的潜质,这样不行。)朱古把手枪丢掉,抄起地上的挡泥板,朝娜塔莉少尉冲了过去。 莱恩上校等不了那么多了,即刻把拳头放下,娜塔莉少尉看到了莱恩上校的信号,就是一枪。这一枪不偏不倚地打断了耳环上的丝线,子弹击中了坎特斯彻脚下的石子,飞溅起来的烟尘沾满了坎特斯彻的皮靴。 坎特斯彻身后的士兵立马上膛举枪,准备扣动扳机,“别。”坎特斯彻给身后的士兵们做出停止的手势。 娜塔莉少尉的那一枪,让坎特斯彻震惊了,(没想到他居然有那样的胆魄,让自己人朝他的脑袋开枪,还是在百米开外。就在这一点上,我已经输了一大截,更不用说他们还抓到了刺客。)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莱恩上校说。 “看来所言非假,好吧!我们也不想造成无所谓的牺牲。”坎特斯彻说。 “将军?”乔丹上尉说。 坎特斯彻摇了摇头,示意乔丹上尉退下。 “那我就此告别了。”莱恩上校说。 看着莱恩上校离去的背影,坎特斯彻心里五味杂陈。 娜塔莉少尉见坎特斯彻没有追来,松了一口气,正起身时,发现了身边倒在血泊中的朱古。 “不!”娜塔莉少尉赶紧抱着朱古,看着周围,只见对面的写字楼上,拉斐尔中校用枪托狠狠地往下砸着。过了一会,拉斐尔中校竖起了大拇指。 “将军,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乔丹上尉问。 “如果他们真的抓到了刺客,那么我们在这里的任务就结束了。你叫大家仔细搜索下,要注意安全。”坎特斯彻说。 “将军?”乔丹上尉还不放弃。 “你听到了我的命令,还不快去。”坎特斯彻发火了。 “是!”乔丹上尉悻悻地走了。 坎特斯彻望着远方,想起了很多过往的伤心事,(真的,这段路程好累,现在,终于可以停下来歇一口气了。) 1号塔旁边大洞的路面已经清理干净,施特奈尔下士和盖伦上尉正开着车小心翼翼地通过。看着步行回来的莱恩上校,“朱古他们呢?”丹尼医生问。 “他们没有回来吗?”莱恩上校紧张起来,望着后面。 过了一会,娜塔莉少尉和抱着朱古的拉斐尔中校出现在了视野里。 “不!不!”莱恩上校洒泪狂奔过去。 第45章 前途未卜 莱恩上校从拉斐尔中校手里接过朱古,望着娜塔莉少尉,“朱古怎么了?” “他中弹了,为了掩护我,如果我能及早发现的话...”娜塔莉少尉低下了头。 “那不是你的错。”莱恩上校说。 “我已经制裁了那个开枪的家伙。”拉斐尔中校说。 丹尼医生把担架床撑起推了过来,“快!你们快把朱古放下来。” 莱恩上校把朱古放在了担架床上后,转而对拉斐尔中校说,“老虎还在后面跟着,此地不宜久留。” “我知道。”拉斐尔中校说。 丹尼医生把担架床的一头搭在装甲车车尾,收起架子,然后推进车里,“我需要工具箱。” “我去拿。”莱恩上校说。 “还有麻醉药,吊瓶等等。”丹尼医生说。 “我去吧!”娜塔莉少尉说。 另一边,李斯特下士从坦克里爬了出来,“第一次开坦克感觉真是不一样,这比游戏里的带劲多了。” 已经从另一辆坦克里爬出来的马克中尉说,“那还用你说。”说着马克中尉深情地望着这辆坦克,依依不舍。 拉斐尔中校朝他们走了过来,“该撤了,别磨蹭。” “好的!”李斯特下士和史蒂文下士说。 见马克中尉还没走,拉斐尔中校走过去拉着他,“等以后有钱了,我给你整一辆。” “很难相信这是从一个败家子嘴巴里说出来的话。”马克中尉说。 围城外,盖伦上尉在清点人数,看见莱恩上校就走过去,“上校,人都到齐了。” “好!告诉大家,避开大路走。”莱恩上校说着把工具箱交给了丹尼医生。 “那我们该往哪里走,2个基地已经被老虎端了,旧的基地也报废了。”盖伦上尉说。 莱恩上校没有回答,默默地沉思着。 “要不去我家吧?”娜塔莉少尉说。 大家听到后都望了过来,“你家?”莱恩上校说。 “对!我爸开的外贸公司,有很多装货的旧仓库,我们可以先到那里安顿下来,等以后再找个基地。”娜塔莉少尉说。 “你看怎么样?”莱恩上校问盖伦上尉。 “你问我?”盖伦上尉有点不知所措,“装货的仓库吗?可以是可以,怕不安全,很多人来来往往,很容易被发现的。” “没事的,我可以叫工人腾出一间。”娜塔莉少尉说。 “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去娜塔莉那边,以后再做打算。”莱恩上校说。 “好的,那我去告诉他们。”盖伦上尉说。 装甲车里,丹尼医生正在给朱古做手术,旁边娜塔莉少尉紧盯着。 “子弹已经位移了,在大动脉底下,我够不到。”丹尼医生说。 “我来吧!”娜塔莉少尉说。 丹尼医生用剪刀把朱古的裤子给剪掉,接着用酒精和纱布清洗大腿上的伤口。 “等会先用钳子把血管移开,你再下手取子弹。”丹尼医生说。 “我知道了。”娜塔莉少尉从丹尼医生那里接过钳子。 “噢!”朱古喊了一声。 “你醒了?”娜塔莉少尉惊喜道。 “可能是麻醉药失效了。”说着丹尼医生在箱子里翻找着。 朱古看见一把钳子正插在大腿里,“这是什么情况?” “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娜塔莉少尉望着朱古。 “可你每次总拿东西捅我。飞刀、针头,还有钳子,下次救你之前我要深思熟虑了。”朱古说。 “呵呵!”娜塔莉少尉笑着。 丹尼医生抽取麻醉剂,弹了下针头,给朱古打上,“没受过伤的士兵不算是士兵。” 朱古看着针管里的液体打完了,眼睛渐渐模糊,睡了过去。 娜塔莉少尉望着丹尼医生,“没事,加了点镇定剂,他的脉搏跳得太快了。一会你移开大动脉的时候小心一点,他的血管比较细。”丹尼医生说。 “嗯!”娜塔莉少尉说。 围城的百货大楼里面,坎特斯彻正在望着那将近40米高的尸山。 “将军。”乔丹上尉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坎特斯彻问。 “搜索的包围圈缩小了,要搜索完还得再花5个小时。将军,不去追他们吗?您真的打算就这样放他们走?”乔丹上尉问。 “逝去的生命已经够多了。”坎特斯彻说。 乔丹上尉看见楼上的士兵正在给尸山喷油,“将军,要烧掉吗?” “这些无名尸骨等的已经够久了,希望他们来生会有一个好结果。”坎特斯彻说完点燃了打火机,朝尸山丢了过去。 离围城不远的地方,开着货车的莱恩上校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围城冒起的一柱黑烟。 “看来那家伙已经解脱了。”莱恩上校说。 去往弗吉尼亚州的路上,莱恩上校带领的7辆汽车小队畅通无阻。2个半小时后,他们停在了路边的加油站。 “我说,这事有点诡异,难道老虎放弃了?”拉斐尔中校对莱恩上校说。 “可能是我们解开了他的心结。”莱恩上校朝纽约的方向望着。 “嘿!想啥呢?往后还有很多事情要烦。”拉斐尔中校说。 油加满后,莱恩上校他们又启程了。 围城的监视塔上,坎特斯彻接到了邓肯将军的来电,要求他去华盛顿报告进度。黑鹰直升机上,坎特斯彻对乔丹上尉说,“你留下,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将军,这次事件您打算怎么跟邓肯将军交代?”乔丹上尉问。 “实话实说,他还能把我怎样?”坎特斯彻说。 “邓肯将军计划了这么久,可能不会轻易放过您,我很担心。”乔丹上尉说。 “呵呵!你放心好了,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坎特斯彻了。”坎特斯彻说。 又过了3个小时,莱恩上校他们在娜塔莉少尉家的储货仓库外300米的地方停好车。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去打个招呼。”娜塔莉少尉说。 “好的。”莱恩上校说。 “里士满?这里离华盛顿很近,真的不要紧吗?”拉斐尔中校从另一辆车走了过来。 “我相信娜塔莉。”莱恩上校说。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拉斐尔中校说。 左等右等,太阳已经西斜,娜塔莉少尉还没有回来。 “上校?”盖伦上尉焦急起来。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莱恩上校说着朝仓库那边走去,跟来的还有拉斐尔中校。 在一间仓库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 “看来不是老虎他们。”躲在集装箱后的拉斐尔中校说。 “嗯!”莱恩上校趁装运工人不注意跑了过去。 在窗口边上,莱恩上校探着头,看见娜塔莉少尉被绑在椅子上,和一个人激烈争吵着。 “现在怎么办?”拉斐尔中校说。 “见机行事。”说着莱恩上校溜进仓库里,拉斐尔中校则把仓库门关好。 “你们是谁?”娜塔莉少尉旁边的那个人说。 莱恩上校没有说话,只是卷起袖子准备干架。 “你们别动手,他是我爸。”娜塔莉少尉说。 “爸?”正要动手的拉斐尔中校惊讶道。 莱恩上校给娜塔莉少尉松了绑,“这位是莱恩上校,这位是拉斐尔中校,之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的。这位是我爸,丹切列夫·奥维托·巴莱卡”娜塔莉少尉做着介绍。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电视上都是你们的通缉照片,你们居然还大摇大摆地在街上逛。”丹切列夫把娜塔莉少尉拉过一边。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另外找地方就是了,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莱恩上校说。 “别说了,我们还是走吧!”拉斐尔中校说。 “爸!”娜塔莉少尉跺着脚。 丹切列夫又望了望莱恩上校他们,叹着气,“唉!家里有个丫头真要命。你们可以等会不,我让工人把这里收拾下。” “可以。”莱恩上校说。 “谢谢爸!”娜塔莉少尉在父亲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请问一下,这里有冷库吗?”莱恩上校说。 “没有,空调房可以吗?”丹切列夫说。 “可以。”莱恩上校说。 (莱恩。)拉斐尔中校望着莱恩上校,满脸哀伤。 晚上11点后,仓库里已经装好了安置房,大家也都安顿了下来。莱恩上校睡不着,在仓库外面的草坪上仰望着星空。 “给。”拉斐尔中校递过来一罐啤酒,然后靠着莱恩上校坐了下来。 “他们都睡了吗?”莱恩上校问。 “嗯!你在看什么呢?”拉斐尔中校说。 “未来。”莱恩上校说。 “明天吗?呵呵!我想我们可能回不到部队了。”拉斐尔中校说。 “你有后悔跟着我吗?”莱恩上校又问。 “后悔?是有那么一点。”拉斐尔中校说。 莱恩上校低下头,望着拉斐尔中校,“如果能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拉斐尔中校说完抿了一口酒。 “呵呵!”莱恩上校搂着拉斐尔中校的脖子,“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的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拉斐尔中校跟莱恩上校碰了酒。 仓库的安置房里,莱恩上校彻夜未眠,躺在床上,一直盯着天花板看着,看着。 第46章 细雨迷蒙 第二天,天还未亮,莱恩上校早早就起床了。看着熟睡的众人,莱恩上校悄悄出门,正好撞见了来送早餐的娜塔莉少尉。 “你这是要去哪里?”娜塔莉少尉问。 “我想回家一趟。”莱恩上校说。 “你穿着这样出去,怕没到家就被抓起来了,那里可是华盛顿。”娜塔莉少尉说。 “就算是这样,我也得回家。”莱恩上校斩钉截铁地说。 (唉!是为了玛丽吗?)娜塔莉少尉把早餐放在了安置房的门口,“那我送你一程吧!跟我来。” 仓库门口是一辆红色的保时捷,那是娜塔莉少尉的座驾,莱恩上校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钻了进去。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前面。 “这是哪里?”莱恩上校问。 “我们得乔装一下,下车吧!”娜塔莉少尉说。 在别墅的二楼,娜塔莉少尉的卧室里,“这是我爸的衣服,你穿穿看合不合身,可能有点短,现在将就一下吧!” 莱恩上校把衣服拿起来看,那是宴会穿的西服。 “你不是说赶时间吗?”娜塔莉少尉说。 “嗯!”说着莱恩上校打开包装袋。 “你转过身去,我也要换衣服。”娜塔莉少尉说。 “额...”莱恩上校立马转过身。 过了一会,莱恩上校把西服穿好了,“你好了没?” “你帮我拉下背后的拉链。”娜塔莉少尉说。 莱恩上校转过身,看见娜塔莉少尉一袭红色晚礼裙,裙子上的亮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拉链拉好后,娜塔莉少尉转过身,看着莱恩上校,“虽然有点短了,但你穿着果然是一表人材,女人看到了都会为之倾倒。”娜塔莉少尉投来赞许的目光。 “墨镜呢?”莱恩上校问。 “在左边的抽屉里。”娜塔莉少尉说。 穿戴整齐的莱恩上校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这样也好,不容易被发现,搜索人员都是寻找那些躲躲闪闪的人。”莱恩上校说。 “走吧!”娜塔莉少尉也戴上了墨镜,挎着小提包下楼了。 仓库的安置房里,拉斐尔中校起床了,看见旁边叠好的被子,(莱恩那小子呢?)拉斐尔中校看见了安置房门口外的早餐,一路寻找出去。被外面声音惊醒的是盖伦上尉和李斯特下士,他们也来到了安置房外。 “怎么了?”盖伦上尉问。 “莱恩那小子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拉斐尔中校说。 “如果是上校的话,就放心好了,他不会那么轻易就给人抓到的。”李斯特下士说。 “你们听好了,我们现在可是在华盛顿的眼皮子底下,更何况我们的通缉照片到处都是,所以要万事小心。”拉斐尔中校说。 “要不我去黑掉照片?”李斯特下士说。 “能办得到不?”盖伦上尉问。 “没问题。”李斯特下士打包票。 “那就这样,一会你们去搜集点情报回来。”拉斐尔中校说。 “嗯!好的。”盖伦上尉说。 盖伦上尉和李斯特下士在娜塔莉少尉送来的衣服堆里拣了几件,戴上鸭舌帽后拿了早餐走出仓库。拉斐尔中校则在安置房门口贴上了字条,跟在那两人后面离开了。 一个半小时后,娜塔莉少尉驾着车停在了莱恩上校的家门前。 看着莱恩上校望了许久,娜塔莉少尉提醒道,“不进去吗?” “我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莱恩上校说。 “还能说什么?抱歉,对不起,或者说这是一次部队特别任务,诸如此类。”娜塔莉少尉说。 “感情是建立在谎言上的吗?”莱恩上校问。 “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快去吧!”娜塔莉少尉催促道。 莱恩上校慢悠悠地打开了车门,站在车外止步不前。 “嘿!等等。”娜塔莉少尉从车后座拿出一束玫瑰花,“给,拿着,温柔一点。” “嗯!”莱恩上校走到门口,从花盆底下拿出了钥匙。 前面那是玛丽的房间,莱恩上校握着扶手,轻轻地转动着,生怕吵醒玛丽。门打开后,莱恩上校看到的却是一个半裸的男人,手搭在了玛丽的身上。 那个男人被开门的吱呀声惊醒了,看着站在门口的莱恩上校,赶紧扯着被子下床拣衣服。 “柏拉图,你怎么了?”玛丽也醒了过来。 “我想我应该走了。”柏拉图穿上短裤,抱着一堆衣服,踉踉跄跄地跌出门。 玛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莱恩上校,赶紧拿着被子捂住胸口,不能自语。 (玛丽...)莱恩上校没有说话,转回自己的房间,在一个箱子里寻找着什么。 坐在车子里的娜塔莉少尉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穿着短裤跑了出来,知道发生了某些状况,赶紧下车。他们对视了一下,娜塔莉少尉看着那名男子离去的背影,摇着头,(噢!莱恩。) 坐在床上的玛丽看到了跌落在卧室门口的那束玫瑰,赶紧下床穿好衣服,走到莱恩上校的房间。 “莱恩,你回来啦?”玛丽说。 莱恩上校没有应答,继续翻找着。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错了,看到电视上有你的通缉照片,惊慌了,我爸他什么都不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玛丽说着。 莱恩上校翻找的手停了下来,但是依然背对着玛丽。 “我很担心你,真的,无时不刻。”玛丽说。 莱恩上校又开始翻找,速度比刚才快了很多。 “我知道你恨我,现在我说什么话你都听不进去,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原谅我的任性,原谅我犯的错。”玛丽说着哭了出来。 莱恩上校的呼吸急促起来,闭上眼睛,把手里的资料狠狠地砸进纸箱里,索性干脆抱着整个纸箱,向门口走去。 “莱恩!”玛丽大喊着叫住了莱恩上校,“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整天担惊受怕,怕有万一的那一天,怕回来敲门的是你的战友,怕这间又大又静的房间。你有想过我的心情吗?你有体谅过我的难处吗?你有为我们的将来想过吗?” 莱恩上校拿着箱子站在门口,没有动,静静地听着。 玛丽注意到了那辆红色的保时捷,注意到了穿着红色晚礼裙的娜塔莉少尉,还注意到了莱恩上校身穿的黑色礼服。 “呵呵!呵呵!没想到你过得挺滋润的,我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玛丽扶着墙壁。 莱恩上校头也不回地抱着箱子朝娜塔莉少尉走去。 “有本事你就别回来了,永远都不要回来了。”说着玛丽狠狠地把门摔上,然后趴在餐桌上痛哭着。 看着走过来的莱恩上校,娜塔莉少尉投来同情的目光,“莱恩!” “什么也别说,走!”莱恩上校钻进车里,把箱子放在后座上。 “去哪?”娜塔莉少尉发动车子。 “林奇堡,弗吉尼亚州立中学。”莱恩上校说。 另一边,李斯特下士和盖伦上尉来到了市中心,拉斐尔中校刚才在路口和他们分开了。 “嘿!你看。”李斯特下士指着一个咖啡厅说。 盖伦上尉看了下手表,是上午9点半,“这个时候人应该很少。” 说着他俩低着头穿过马路,进到咖啡厅里面。 “你去点咖啡,我去开电脑。”李斯特下士说。 “里面点。”盖伦上尉说。 “嗯!”李斯特下士说。 盖伦上尉来到吧台,要了2杯特浓咖啡,还有3条巧克力棒,“怎么样了,进去了吗?”盖伦上尉问李斯特下士。 “这里的网速太慢了,网络延迟大的话会造成丢包,有的时候会造成权限流失。”李斯特下士说。 “什么?你看着办吧!”盖伦上尉把咖啡和巧克力棒放在李斯特下士面前。 “谢谢!”李斯特下士抬头说了一声,“我正在修改网络协议,这样就可以从2m飙升到30m,嘿嘿!” 屏幕上闪动着流窜的代码,盖伦上尉移开了目光,发现咖啡店外面进来了2个警察,于是下意识的用身体挡住了屏幕。 “进去了。”李斯特下士高兴地说。 “嘘!别出声。”盖伦上尉小声地说。 “你看,通缉令是在你们离开地下隧道之前就已经发出了,每隔2个小时就刷新一次。最近刷新的时间是昨天上午8点,到现在都没有刷新过。”李斯特下士悄悄地说。 盖伦上尉仔细地看着屏幕,“可能是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死了。” “原来如此,难怪我们一路畅通无阻。那好,我就帮他们做点收尾工作,把照片全部撤销掉。”李斯特下士说。 在去往林奇堡的路上,“快一点。”沉默不语的莱恩上校终于说话了。 娜塔莉少尉把车子从60迈加速到了80迈,“箱子里的是什么?”娜塔莉少尉问。 “希望!”莱恩上校说。 “我们以后怎么办?”娜塔莉少尉又问道。 “我已经想好了,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告诉你们的。”莱恩上校说。 “那玛丽呢?”娜塔莉少尉小声地说。 “现在我不想谈,你专心开车吧!”莱恩上校说完闭起眼睛。 “唉!”娜塔莉少尉看见车外下着毛毛雨,于是打开刮雨器。 车子就这样在无人的街道上开着,街道的尽头,阴云密布。 第47章 缘来缘往 仓库的安置房内,丹尼医生推着朱古,“嘿!起床了。” “嗯!”朱古睁开眼睛,看见大家都起来了。 “我给你换药。”丹尼医生说着把朱古的大腿抬了起来,接着顺手递给朱古一个袋子,“这是你的早餐。” “谢谢!”朱古打开袋子,里面是汉堡和牛奶,还有一张纸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比尔。)朱古朝比尔中士望去。 坐在病床上的比尔中士朝朱古微笑着,看着那个微笑,朱古心里踏实了不少。 “难以置信。”丹尼医生解开了缠在朱古大腿上的纱布。 “什么?”朱古看着丹尼医生,再看看自己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 朱古很惊讶,汉堡从手里掉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伤口居然消失了,难道是艾克斯·欧?是他吗?) 比尔中士走了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 朱古抬头望着比尔中士,不知道该怎么说。丹尼医生赶紧用纱布给朱古的大腿盖上,朱古看着丹尼医生,只见他摇着头。 “我没事,手滑了。”朱古说。 “喔!没事就好。”比尔中士说完后出门去了。 看着比尔中士离开后,朱古疑惑地望着丹尼医生,“嘘!我会替你保密的。”丹尼医生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中间。 等丹尼医生收拾好东西离开后,朱古掀开被子仔细看着自己的大腿,(真的感觉不到疼痛,是梦吗?)朱古掐了下自己的脸蛋,(额...疼的,看来这不是梦。) “看到猴子那六神无主的样子就很好笑。”左边一个声音。 “艾克斯·欧?”朱古把头扭向左边,声音太大把周围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转而小声地说,“你怎么...” “怎么能在白天出现吗?”艾克斯·欧说。 看到朱古自言自语,大家都投来了怪异的目光。朱古赶紧下床,穿好衣服,夹了根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仓库外面,躲进一个角落里。 “这不可能。”朱古把拐杖扔过一边,站直了身体。 “你知道为什么猫的眼睛在白天会眯成一条缝吗?”艾克斯·欧问。 “什么?”朱古不解。 “医生为了准确测试近视患者的屈光度数,会让近视患者滴上散瞳眼药水。”艾克斯·欧说。 艾克斯·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朱古转过身去,“你在说什么?” “单链dna和双链dna在光谱的吸收效能上是不同的,知道吗?”艾克斯·欧说。 朱古听得一头雾水,靠在了墙上,“我不知道。” “在我刚来地球的时候,被打得魂飞魄散,奇怪的是,我居然活下来了。当时的我即听不到,也看不到,五官尽失,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磁场引力。”艾克斯·欧说。 “磁场引力?”朱古说。 “是的,我感觉到了有一股强大的磁场吸引着我,于是我就朝那个方向疾驰而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能感觉到从光谱那传来的能量。”艾克斯·欧说。 “什么光谱?”朱古问。 “处于基态和低激发态的原子或分子,吸收具有连续分布的某些波长的光,而跃迁到各激发态。可以推测,我在构筑原子形态,或者分子形态。”艾克斯·欧说。 “我还是没明白?”朱古说。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能感觉到自己是在某个人的身体里,他所接收到的信息有一部分传递到了我这。我认为,这是在构筑dna形态。”艾克斯·欧说。 “等等,你说的某个人,该不会是我吧?”朱古惊讶道。 “呵呵!”艾克斯·欧走到右边,“是的。于是我尝试着与他进行信息交流,第一次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了一朵娇嫩的向日葵花朵,真的好美,于是就驻足观赏着。可能是首次尝试,没过多久联接就断开了。” “向日葵?你说的是三年前的那个向日葵吗?”朱古紧张地问。 “正是。”艾克斯·欧说。 (原来是你救了我,让我免于车祸。)朱古看着艾克斯·欧,仔细地看着。 “也许只是巧合吧!后来经过多次尝试,让我逐渐可以掌控了你的身体。但是太阳的辐射量很惊人,只要你在太阳底下呆上3秒钟,我就会被刺痛得难以忍受,所以我只能断开联接。”艾克斯·欧说。 “那你现在怎么又可以了?”朱古说。 “在你拿到的控制面板里,有我的dna原始数据,趁着你睡觉的时候,我进行了备份和复制。这样一来,完整的dna链就可以进行细胞的构筑,就可以抵挡多余的光谱辐射了。”艾克斯·欧解释道。 “细胞?你是说你在我的身体里复制了你的细胞?”朱古说着摸了摸自己身体。 “放轻松点,你还是你。”艾克斯·欧说。 “额...接下来你该不会构筑骨骼和器官吧?”朱古担心地问。 “呵呵!不会,有个细胞就够了。等以后再找个合适的容器进行转移。”艾克斯·欧说。 “那就好。”朱古松了一口气。 “在重新构筑那朵蓝玫瑰dna的时候,我拆解了一部分自身的dna来做补偿,所以联接断开了。”艾克斯·欧说。 “谢谢!”朱古说。 “能够说谢谢,就说明你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看来没我的心血没有白费。”艾克斯·欧说。 “对了,我腿上的伤是你治好的吗?”朱古问。 “没错,一瘸一拐的你对我来说,行动会很不方便,这会让我很困扰,所以你最好不要轻易受伤。”艾克斯·欧说。 “额...”朱古无语了。 就在说话的这会,路过的比尔中士看到了朱古,“嘿!你在这儿啊!” “比尔?”朱古赶紧捡起拐杖,拄着拐杖走出角落。 在回仓库的路上,“你看到我哥了吗?”比尔中士问。 “你哥?”朱古望着比尔中士。 “拉斐尔。”比尔中士说。 (噢!我都忘了。)朱古摇了摇头,“没看见。” “是吗?他在门口留了张字条,也没说去哪,真急人。”比尔中士四下望着。 (这就是亲情吗?说到亲情,不知道婶婶现在怎么样了,在我失踪的这几天,她有找过我吗?她有失落或沮丧吗?)朱古的眼神停留在了原地。 “去看看不就晓得了。”艾克斯·欧说。 朱古回过神,看着艾克斯·欧,(可以吗?) “嗯!”艾克斯·欧点头。 “哎!我说,你不是右边大腿中弹吗?”比尔中士指着朱古的大腿。 “嗯?”朱古低头看了下,只见自己收起来的是左边大腿,触地的是右边大腿,“额...我都疼得麻木了,呵呵!呵呵!”说着朱古赶紧把拐杖换过右边来。 “是吗?”比尔中士说。 在仓库门口,“比尔,你怎么到处乱跑,该换药了。”丹尼医生说。 “那好吧!”比尔中士跟着丹尼医生回仓库的安置房去了。 朱古趁着没有人注意,偷偷溜进了装货区,寻找着开往纽波特纽斯的货车。朱古看见前面正好有一辆车,牌子上挂着纽波特纽斯,等到差不多装好货的时候,朱古趁工人不注意爬了上去。 过了一会,货车发动起来,门缝里,看着后面越来越远的仓库,朱古想着,(我这样不辞而别好吗?) “那你看完你婶婶就回来吧!”艾克斯·欧说。 “嗯!”朱古背靠着箱子坐了下来。 一个半小时后,“快醒醒!”艾克斯·欧说。 醒过来的朱古发现工人正在卸箱子,“现在怎么办?”躲在箱子后的朱古小声地说。 “你就大胆的走过去,然后告诉他们,有人错把你当成箱子装上车了。”艾克斯·欧说。 “那好!”朱古站起来走了过去,跳下车,工人们都看了过来,“额!刚才我不小心跌到箱子里了,晕了过去,有个工人没注意就把箱子抬上车了。那就这样,拜拜!”朱古说着赶紧走开。 工人们互相对视着,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都摇了摇头。 “没想到你还真说了。”艾克斯·欧说。 “刚才你那是开玩笑的吗?”朱古问。 “啊?我...我那是当真的。”艾克斯·欧说完就消失了。 朱古站在海港边上,看着远处啼鸣的海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纽波特纽斯,美国东岸的一个海港,人来人往,商务繁忙,有很多工作的机会,所以婶婶在这里开了间面包店。)在离海港不远的地方,朱古搭上了观光电车。 (婶婶!)朱古看到了拐角的那间面包店,跳下了观光电车,躲在街道的另一边注视着。 此时,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路过,“糟了!”朱古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离开了学校,“学校有通知婶婶吗?通知?噢!不,电视上有我的通缉照片吗?婶婶她知道了吗?”朱古背靠着墙坐了下来。 (怎么办?我要去见婶婶吗?还是?)朱古双手抱着头苦恼着,用脚踹了一下路边的垃圾,然后再站起来看着街对面的面包店。 “真的要去吗?面包店被监视了怎么办?”朱古喃喃自语。 “嘿!朱古。”背后一个人把手搭在了朱古的肩膀上,把朱古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48章 再起波澜 (女人?)朱古惊魂未定,(是一个人吗?如果她是一个人的话,那就好说了。)朱古慢慢地转过身,(肩膀?)朱古抬起头看了下,(好高!) “你是叫朱古,对吧?”那个女人说。 (要跑吗?可是短腿跑不过长腿呀!)朱古淡定地说,“你认错人了,我叫山本志夫。” “是吗?”那个女人把朱古的大拇指拿了起来,摁在一个仪器上。 “滴!滴!滴!”仪器发出了声音,上面显示吻合的字样。 接着那个女人拿出了朱古的学生证,“朱古,弗吉尼亚州立中学,高二h班,男性,身高1米58...”那个女人说着。 “是1米63。”朱古打断了那个女人的话。 “你承认了?”那个女人说着把朱古的学生证收了起来。 “你想怎样?”朱古问。 “我叫辛西娅·古娜扎·菲因特,我并不想把你怎么样。”辛西娅说。 “你的名字听起来好别扭。”朱古说。 “少啰嗦!”辛西娅说。 朱古趁着辛西娅神游的时候往巷口移了2步,辛西娅发觉了,跑到巷口堵着。 “别想跑,我已经在这里等你2天了。”辛西娅说。 “原来我还有这等魅力。”朱古说。 “哼!就凭你这种矮子?”说完辛西娅捞起衣袖,用左手一把抓住了朱古的衣领摁在墙上。 朱古伸直了手想抓辛西娅的脸,可是够不到,于是双手抓住她的左手,挣扎着。 “快放开我,你这个左撇子女毛猴。”朱古说。 (左撇子?女毛猴?)辛西娅看了下自己的左手,长毛历历,于是用右手把左手的衣袖拉上点,盖住,“看来你不想活了。”辛西娅的左手摁得更紧了,右手则掐住朱古的脖子,朱古脑门上的青筋突起。 “我不能呼吸了,快放开,快放开。”朱古嘶声力竭。 辛西娅把朱古放开,朱古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然后伸出一只手说,“别再来了,我投降!我投降!” “哼!你真是弱爆了。”辛西娅叉着手站在一边。 “你说吧!想让我干什么,我算你便宜点。”趴在地上的朱古说。 辛西娅踩着朱古的背,俯下身去,接着从背后拿出一个玻璃盒子,“这个是你的吗?” 朱古扭头看了一眼,玻璃盒子里面装的是蓝玫瑰,叶子上金漆写着“zg”。 (晕死了,真是阴魂不散。)朱古挣扎着起身,拿过玻璃盒子,装作仔细端详,“没见过。” 辛西娅走了过来,又抓住了朱古的衣领,“少装蒜!” “我还没说完,这个蓝玫瑰是我的,这个玻璃盒子我没见过。”朱古说。 “哼!”辛西娅松开了手。 (这个女人孔武有力,不好对付呀,怎么办?)朱古眼轱辘转着,“我记得这束蓝玫瑰是我送给伊丽莎白,你怎么会有?难道你是小偷?” “去你的小偷,我本来是高二a班的,就因为你,我被调到了高二c班。”辛西娅说。 (我勒个去,原来是学生妹,刚才看到那个子,差点吓尿我。)朱古走近了一点,“原来是校友啊!这就好说了。” “我问你,这朵蓝玫瑰是怎么来的?你最好老实点。”辛西娅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这个吗?是我在花店里买的。”朱古说。 “少骗人了,玫瑰花基因里面没有生成蓝色的氢氧化酶,现在市面上所有的蓝玫瑰都是转基因品种。而这朵蓝玫瑰,它的基因里面却正好有氢氧化酶,根本不可能在市面上买得到。”辛西娅说。 (次奥!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朱古惊恐地望着辛西娅,半天说不出话来。 四天前,星期六的中午,弗吉尼亚州立中学,高二c班。 “辛西娅,你的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还有一个星期就要交上去了。”一个女同学问。 “论文?啊!我都忘了,这几天一直在忙模特经纪公司的活。”辛西娅说。 “这种论文对你来说可是小菜一碟呀!你妈又是科学家,我还打算要你帮我一下呢。”那个同学说。 “那好吧!回头我给你电话。”辛西娅说。 “谢谢啦!”那个同学拍了下辛西娅的肩膀。 辛西娅看了下论文的要求,8000字以上,题目不限,类型不限,不得抄袭,自由发挥。 (这种论文我闭着眼睛也能写出来,不,这是个机会,如果写得好,说不定可以调回a班,坐回伊丽莎白旁边。)辛西娅赶紧收拾东西,跑到a班。 “凯瑟琳,伊丽莎白呢?”辛西娅问。 “放学回去了。”凯瑟琳说。 “喔!”辛西娅赶紧跑到宿舍。 伊丽莎白的宿舍里,辛西娅没有见到人,于是四周转着,看见桌子上正好有一朵蓝玫瑰。 (蓝玫瑰吗?转基因的题材也不错,因为难度较高,所以写的人应该会很少。)辛西娅看完后坐在床上静静等着。 这个时候,茱莉亚进来了,那是伊丽莎白的室友。 “嗨!”茱莉亚把包挂了起来。 “嗨!你见到伊丽莎白了吗?”辛西娅问。 “伊丽莎白?她回家了,可能要等到下周一才回来。”茱莉亚说。 “喔!”辛西娅有点失望。 “我是回来拿东西的,一会就出去。”茱莉亚说。 “嗯!”辛西娅等茱莉亚走了以后,偷偷带上了那朵蓝玫瑰。 下午四点,质点科技公司,辛西娅的妈妈乔安娜就在这里上班。 “我妈乔安娜呢?你有见到吗?”辛西娅逮着一个员工问。 “没见到,可能有事出去了吧!”那个员工说。 (怎么办,伊丽莎白的手机打不通,老妈的手机也打不通。)辛西娅着急地来回走着,等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桌子上留了张字条“帮我做图谱分析”。 第二天上午,辛西娅又来到质点科技公司,老妈又不在,办公室里,屏幕上有一段视频留言,“乖女儿,那朵蓝玫瑰你是从哪里拿来的,和市面上转基因的蓝玫瑰不一样,那是带有氢氧化酶的真正的蓝玫瑰。这件事很重要,有可能是本世纪最大的发现,看到后尽快给妈妈回电。” 辛西娅试着拨打了妈妈乔安娜的电话,通了,但是辛西娅立马挂断,(我这是怎么了?不是要写好一点的论文吗?不是要和老妈商量吗?)辛西娅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望着那朵装在玻璃盒子里的蓝玫瑰,颤抖着手拿了起来。 “zg?这个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辛西娅拿着蓝玫瑰赶紧跑回学校。 在学校走廊的储物箱前,辛西娅仔细寻找着。 “对了,就是这个。”辛西娅等到旁边有人开储物箱,就上去问,“同学你好,请问你知道这个储物箱是谁的吗?” “你说朱古啊!他是高二h班的,听说调到高二a班去了。”那个同学说。 “什么?好的,谢谢你啊!”辛西娅的内心又起波澜。 现在,纽波特纽斯,街头小巷里。 朱古醒了过来,看着天上的白云在飘着,(我怎么了?)朱古起身,看见了旁边倒在地上的辛西娅,朱古才回想起来。 “你醒了。”艾克斯·欧说。 “发生了什么事?”朱古问。 “没什么,帮你解决点小麻烦而已。”艾克斯·欧说。 “蓝玫瑰呢?”朱古四下看着。 “我已经处理了。”艾克斯·欧说。 “早知道现在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弄出来。”朱古说。 “事情还没完,如果她能知道蓝玫瑰不是转基因的话,应该是做了图谱分析,所以要彻底销毁数据才行。”艾克斯·欧说。 “那该怎么做?”朱古问。 艾克斯·欧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辛西娅旁边的手提包。朱古走过去,在手提包里翻找着,那是一张质点科技公司的门卡。 “哈里森堡?”朱古看着那张门卡,“没钱去啊!” “怎么没有?”艾克斯·欧说着望了望手提包里掉出来的钱包。 “现在我成小偷,成强盗了。”朱古说。 “这不叫偷,这叫战争赔款,谁让她找你茬来着。”艾克斯·欧说。 “是这样的吗?那我就多拿点。”朱古说。 就在这个时候,辛西娅醒了过来,“你这个流氓,刚才居然猥亵我。” 朱古慌了,赶紧拿着手提包在辛西娅的脑袋上砸了下,辛西娅又昏了过去。 “猥亵?”朱古疑惑地望着艾克斯·欧。 “这个妞子的力气太大,我只好使用了点技巧。当碰到自己喜欢的人,全身会有酥麻的感觉,会使不上力气。当然,碰到敏感部位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艾克斯·欧说。 “这种感觉我是要留给...留给我喜欢的人的。”朱古不好意思地说。 “幼稚!”艾克斯·欧说。 “这下好了,我成流氓了。”朱古说。 “你还有时间在这里废话,还不快去销毁证据?”艾克斯·欧催促道。 朱古看着躺在地上的辛西娅,感觉有了一点内疚,(希望她平安无事。)接着朱古在路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第49章 孤注一掷 拉斐尔中校来到了华盛顿,五角大楼外面,拉斐尔中校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要怎样才能混进去?如果穿着士兵的衣服,在军官多的地方就会很显眼。但是,如果穿着军官的衣服,士兵就会向军官敬礼。有没有一种既隐蔽,行动又方便的行头?如果是莱恩,他会怎么做?对了,是清洁工。就算带着口罩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还可以四处走动,说是某某将军叫来打扫房间。)拉斐尔中校竖起衣领,把帽檐拉低,向五角大楼走去。 在杂物间里,拉斐尔中校换上清洁工的衣服,带上拖把和水桶出门了。 “坎特斯彻?”拉斐尔中校小声地说,然后跟在坎特斯彻后面上楼了。 在会议室里,是邓肯将军。 “围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邓肯将军说。 “您是指哪方面?”坎特斯彻说。 “你知道我指的是哪方面,莱恩上校他们。”邓肯将军强调了一下。 “莱恩上校他们逃走了。”坎特斯彻说。 “什么?”邓肯将军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从监视画面来看,他们损失了不少人,逃出去的只有10来个人。”坎特斯彻说。 “在你眼皮子底下还有人能够逃出围城?我看是你故意放走他们的才对。”邓肯将军朝坎特斯彻走了过来。 “您不问我刺客的情况吗?”坎特斯彻说。 “你连那几个人都抓不到,还能困住刺客?”邓肯将军很是生气。 “莱恩上校骁勇善战,要抓住他并不容易。”坎特斯彻说。 “看来你是忘记了当年是谁把你从牢里捞出来的了。”邓肯将军说。 “我怎么会忘记呢,所以这次负荆请罪,任凭发落。”坎特斯彻说。 “哼!”邓肯将军背过身去,然后使了个眼色,左右警卫把坎特斯彻反铐了起来。 “您交代的事情我没有办好,这都是我的责任,还请您不要为难我的部下。”坎特斯彻请求着。 “你认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带下去!”邓肯将军向警卫下了命令。 “请您考虑考虑。”说着坎特斯彻被警卫带出门了。 “你是哪个部门的,这地拖这么久,给我出去。”邓肯将军说。 “是!”拉斐尔中校退了出去。 (老虎被关到笼子里去了,可这幕后黑手还在逍遥着。)拉斐尔中校出来后,紧跟着被捕的坎特斯彻,(如果能说服老虎,说不定可以扳倒这黑山老妖。) 林奇堡,娜塔莉少尉驾着那辆红色的保时捷,把莱恩上校送到了弗吉尼亚州立中学门口。 “你先回去吧!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莱恩上校说。 “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吧!”娜塔莉少尉没有走。 “我知道你的伤口还在痛着,不然你也不会穿红色的衣服出来。”莱恩上校说。 娜塔莉少尉没有说话,静静地想着,“那好吧!”说着娜塔莉少尉从包里拿出4张250元递给莱恩上校,然后驾车离去。 “莱恩上校?是你吗?”背后一个声音。 “露西?”莱恩上校回头发现那是露西。 “看你穿的,差点就认不出来了。”露西说。 “你也是,图书馆?”说着莱恩上校指着露西衣服上面的牌子。 “呵呵!那天校长回来后很生气,就把我调到图书馆去了。” “我...很抱歉!”莱恩上校说。 “没事,反正图书馆也清静,就当是放假好了。”露西说。 “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跟我说。”莱恩上校说。 “那一言为定?”露西说。 “嗯!一言为定。噢!对了,你知道泰尔西·桑达斯的电话号码和住址吗?我这个号码打过去是空号。”莱恩上校说着递给露西一个号码。 “当然知道了。还记得那天给你看的那片别墅群吗?”露西说。 “记得,是在西校区。”莱恩上校说。 “那间最大最高的就是了,但是泰尔西·桑达斯是个大忙人,这会不一定在家。呢!这是他的电话。”露西说着把号码显示在自己的手机上。 “非常感谢!”莱恩上校说。 “那我去忙了。”说着露西抱着几本书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说,“记得我们的约定。” “好!”莱恩上校说。 在那栋别墅门口,莱恩上校按响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管家。 “请问泰尔西·桑达斯在吗?”莱恩上校说。 “他在会见客人,请你在一楼的客厅等会。”管家说。 “好的。”莱恩上校说。 在别墅的三楼,泰尔西站在窗口边上望着外面,“635万,635万,你知道我要花多少精力才能挣来这些钱吗?”说着泰尔西转过身来,紧紧地握着拳头捶着桌子,“你这个败家子,败家子!” “不就是635万么?你一个月就挣回来了。”亚历克斯说。 “啪!”泰尔西走过去就给了亚历克斯一巴掌。 “你打我?”亚历克斯委屈地说。 “打你怎么了?635万就这么打水漂了,打你一下算轻的了。”泰尔西说。 “你给议员的竞选资金比这多了去了,都没见你眨一下眼睛。”亚历克斯捂着左边的脸颊。 “你懂个屁!”泰尔西说。 “你老是拿我当小孩子,老是认为我这不知道,那不知道。但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早就知道了。”亚历克斯说。 “哼!你懂?你倒是说说看啊!”泰尔西说着坐回椅子上。 “软刀子。”亚历克斯说。 泰尔西翘起着二郎腿,往杯子里倒着酒,倒是要看看自己儿子能说出些什么来。 “如果议员顺利当上总统,那么我们以后会很容易拿到各种政府订单,这对企业发展会很有利。因为这个总统是靠我们撑上去的,如果他不就范,就会被我们捅下来。怕就是怕他良心发现,不顾一切撕毁合同,这种例子也不鲜见。但幸运的是他有个儿子,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如果父母有良心,那么他们就会疼爱他们的孩子,不会动不动就用巴掌招呼。能当上总统的人都不会是傻子,这种人会处处小心,那么握在我们手里的把柄就会很少,到时候傀儡倒戈就很难控制得住。但是小孩就不一样,特别是年轻气盛,到处闯祸。有了更多的把柄,这觉才睡得安稳。”亚历克斯说。 泰尔西心里一惊,看着前面的这个人,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听得太投入,酒杯溢满的酒流出桌子,滴在了裤子上。 “好的,我知道了。”泰尔西心里七上八下,精神有点恍惚,“你先下去吧!” 亚历克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又不好说什么,于是关上门出去了。 (本来是想把他培养成一头狼,没想到,没想到的是,他已经成了一条鲨鱼,一条贪婪的鲨鱼,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鲨鱼。)泰尔西用颤颤巍巍地手拿起酒杯往嘴里送着酒,呼吸一深一浅。 坐在客厅里等候的莱恩上校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觉得会客时间结束了,于是起身上楼。在楼梯上,亚历克斯走得仓促,不小心摔了一跤,正要跌倒时被莱恩上校扶了一下,两人对视了一会。 “谢谢!”亚历克斯说。 “不客气。”莱恩上校认出了那是泰尔西的儿子亚历克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情凝重。 在三楼的门口,莱恩上校敲了几下。 “进来。”泰尔西用抹布擦着桌子上的酒渍。 莱恩上校推门进来,“我想我们已经见过面了,那我废话少说,我来这里是跟你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泰尔西问。 “这个。”莱恩上校从怀里掏出一份资料摆在桌子上。 “你知道我是个商人,你认为这个交易我有利可图吗?”泰尔西又问道。 “是否有利可图,这得问你自己。我所知道的是,你为了抓捕这个怪兽,花了不少时间,也花了不少钱。而且我还知道,我爸的顶天实验室,就是你们现在的质点科技。”莱恩上校说。 泰尔西惊讶的嘴都圆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来说说交易内容吧!你觊觎的这个怪兽已经被我抓到了,我可以给你,但不是免费的。条件就是,把xo部队所犯下的罪名一笔勾销,还有,牺牲的士兵必须受到英雄的礼遇。怎么样?”莱恩上校说。 “你这是敲诈。”泰尔西说。 “敲诈?不,准确的说是倒嘴的肥肉。一个无坚不摧的怪兽,一个轻易就能摧毁一支庞大部队的怪兽,再加上一只精英科技团队。你能得到什么,就不用我明说了,部队的订单会多到塞满你的房间。”莱恩上校说。 “让我考虑下。”泰尔西说。 “给你一分钟,如果你还是觉得我坑你,那我就去找你的竞争对手好了。”莱恩上校说。 “别这样,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你把货送到这里吧!”泰尔西说着在纸上写下地址。 “借个电话。”莱恩上校拿起电话打回仓库,“喂?是马克吗?哈里森堡,质点科技公司。” 第50章 各自为战 五角大楼的地下室里,拉斐尔中校找到了关押坎特斯彻的地方,但是走廊的门口有一个警卫。 拉斐尔中校提着拖把和水桶走了过去,警卫把拉斐尔中校拦了下来,“你是谁?这里禁止进入。” “我是奉命来打扫卫生的。”拉斐尔中校说。 “奉命?谁的命令?”警卫问。 “邓肯将军。”拉斐尔中校说。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等会,我核实下。”警卫正要打开对讲机。 “命令在这里。”拉斐尔中校立马往警卫手里塞了500元钱。 警卫没有打开对讲机,只是疑惑地望着拉斐尔中校。 “里面有一位是我的朋友,被冤枉了,你就行行好,让我们见一面吧!”说着拉斐尔中校又加了100元钱。 看着手里的钱,警卫想了想,“就3分钟。” “谢谢!”拉斐尔中校说。 在走廊里,拉斐尔中校在两边的房间里寻找着坎特斯彻,“嘿!” 坐在床上的坎特斯彻见有人叫着他,抬起头一看,“是你!” “时间紧迫,那我就长话短说。我希望你能检举邓肯将军。”拉斐尔中校扶着铁栏杆。 “哼!”坎特斯彻倒头睡了下来,不予理睬。 (这老虎的脾气真倔,都这样了,还...)拉斐尔中校换了个姿势,“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邓肯将军抓着,说出来,我来帮你搞定。” 坎特斯彻背过身去,一言不发。 (奶奶的!)拉斐尔中校看了下手表的时间,“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你的部下考虑呀!” 坎特斯彻还是不为所动,就像是睡过去一样。 “有人来了。”栏杆旁边的小喇叭上传来了警卫的声音。 “如果邓肯将军是那种宽宏大量的人,我也不用来求你了,希望你能再仔细地考虑下。”拉斐尔中校说完后被警卫拉出去了。 “宽宏大量么?”坎特斯彻若有所思,忽然间想起了朱玉海的话,(将者度也!对,那个人说的没错,像邓肯将军这种心胸狭窄的人,可能会对我的部下不利。) 坎特斯彻翻过身来,按了下栏杆旁边喇叭上的按钮,“我想打通电话。” 哈里森堡,质点科技公司街对面。 “大厅里有保安,进去的人保安都要核实,还以为刷了卡就能进去,没想到这么严。”朱古说。 “这还不简单。”艾克斯·欧说。 “简单?你以为你会穿墙术吗?拜托你醒醒,这不是科幻小说,这是现实世界。”朱古说。 “只要把保安支开就可以了。”艾克斯·欧说。 “你倒是说说怎么把保安支开?”朱古问。 “你可以打通电话,冒充医院的人,说他的亲人出车祸了。”艾克斯·欧说。 朱古想了想,“对喔!还有这招。” “唉!地球的猴子。”艾克斯·欧摇了摇头。 朱古来到旁边的咖啡店,上网查了下那个保安,知道了他的手机号码和家庭住址,以及他老婆的,然后朱古在吧台换了些零钱。 在质点科技公司门口的电话亭里,朱古拨打了那个保安老婆的手机号码,“喂!是芭芭拉·弗里德曼吗?我是电信公司的,附近街道要测试信号强度,你可以关机15分钟后再打开吗?好的,谢谢合作,非常感谢。” 接着,朱古拨通了那个保安的手机号码,“是乔里森·埃德拉吗?” 质点科技公司里面的那个保安拿起了手机,“对!是我。” “这里是本杰明医院,你的老婆出了车祸,刚刚送来医院。她的名字是芭芭拉·弗里德曼,家庭住址是阳光大道37号,对吗?”朱古说。 “你说的没错,她现在怎么样了?”保安乔里森紧张地说。 “她的情况很糟糕,希望你能尽快赶到本杰明医院来。”说完朱古把电话挂了。 只见那个保安把电话从耳边拿了下来,拨打着一个电话,不通后又试了几次,接着那个保安离开了岗位。 “就是现在。”艾克斯·欧说。 朱古趁着没人值守,赶紧跑到门口去刷门卡,推着门进去了。 “别坐电梯,有监视的,走楼梯。”艾克斯·欧说。 “嗯!”朱古看了下指示牌,实验室在17楼,“次奥!” 17楼的实验室门口,朱古扶着楼梯的扶手喘着气,“这...该死的...公司,建...那么...高...干嘛?” “一会先去换身衣服,你这样很显眼,容易引起别人怀疑。”艾克斯·欧说。 “容我歇会。”朱古靠着扶手坐在楼梯上。 “你有时间吗?从这里到医院也就半个小时,15分钟后那个女人就重新开机,你爬楼用了多少时间,一会销毁证据又要花多少时间,还有撤退的时间呢?”艾克斯·欧细数着。 “额...牛头马面看到你都会汗颜。”朱古说着撑了起来。 在更衣室里,朱古一件又一件地试着,“怎么没有短一点的?” “电脑太多,如果每台都去查看,肯定会浪费时间。”艾克斯·欧说。 “那你的建议呢?”朱古问。 “既然是做光谱分析,那电脑肯定要跟仪器相联接。首次发现新的dna序列,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地方要去证实,那么复制备份的可能性就会很小。”艾克斯·欧说。 “有道理,那只用找到那台就可以了。”朱古说。 “在那边。”艾克斯·欧指着。 就在这个时候,马克中尉开着货车来到质点科技公司楼下,那里已经有一群人在等着了。 “装箱了吗?”一个人问。 “没有。”马克中尉回答。 “那你先开到后面去,等装箱后,从货运电梯上17楼。”那个人说。 “好的。”马克中尉说。 另一边,莱恩上校和泰尔西·桑达斯坐在一辆开往哈里森堡的黑色奔驰里。汽车的速度表上显示,车子开到了140迈,而且还在不断加速。 莱恩上校看着速度表,右手不自觉地握着车门上边的把手。 “哼哼!”泰尔西得意地笑着。 “你开这么快,警察会来找茬的。”莱恩上校说。 “找茬?我的脸就是免死金牌。”泰尔西说。 莱恩上校望着身边的这个人,呼吸有了一点困难,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有多久到?” 泰尔西打开了gps,上面显示还有27分钟到,“18分钟。”说着泰尔西又把速度加快了。 纽波特纽斯,街头的咖啡厅里。 “怎么样了?”盖伦上尉从咖啡厅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十份报纸。 “还差一点,没想到他们玩真的,到处都是通缉照片。想要清理干净,得花不少时间。”李斯特下士说。 “慢慢来。我刚看了纽约时报,上面没有说到皇后区的事情,看来他们现在还不想公开。”盖伦上尉说。 “那一会我黑进国防部,让这件事情曝光出来。”李斯特下士说。 “这样做太危险了,他们会跟踪到我们现在的地址的。”盖伦上尉说。 “最近的警察局离这里有三条街,接到命令赶到这里最快也要2分钟,来得及。”李斯特下士说。 “再想想其他办法吧!”盖伦上尉说。 “没问题的,你到外面盯紧点。”李斯特下士说。 “唉!”盖伦上尉放下报纸出门了。 17楼实验室里,朱古正在操作电脑,把蓝玫瑰的数据资料给删除掉。 “有钱人的实验室就是不一样,实验设备一应俱全。”艾克斯·欧说。 “呵呵!搞定,接下来该撤退了。”朱古说。 “你等会,我还有事情要做。”艾克斯·欧说。 朱古看着艾克斯·欧的眼神,预感到了什么,“别!” 艾克斯·欧笑着走了过来,在朱古耳边打了个响指,跟着朱古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古从椅子上醒了过来,“我这是在哪?” “质点科技公司。”艾克斯·欧说。 “额!对了,我是来这里删除资料的。”朱古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 “我已经帮你做好了一个安全机制,可以少受到一点伤害。”艾克斯·欧说。 朱古望着门口外面,看有没有人,“什么安全机制?” “在你的衣服口袋里。”艾克斯·欧说。 朱古伸出手指在口袋里摸了下,“戒指?这就是你说的安全机制?你觉得我的笑点很低吗?” “你戴上看看。”艾克斯·欧说。 朱古拿着戒指犹豫了,“上次你让我喝了隐身药水,害得我裸奔了5条街,这次又想让我戴个戒指,想干嘛?” “唉!好心当成驴肝肺。”艾克斯·欧说。 门口外面,是莱恩上校和泰尔西·桑达斯,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莱恩上校?他怎么会在这里。”朱古说着赶紧推门出去。 “朱古?”莱恩上校疑惑地看着一身白大褂的朱古。 “你们认识?”泰尔西说。 “朋友,你就说是朋友。”艾克斯·欧说。 “我跟莱恩上校是朋友,几个月前认识的。”朱古说。 “喔!对了,你是这个公司的人吗?怎么你看起来有点年轻?”泰尔西问朱古。 第51章 新的力量 “你不是要赶着看货吗?一会我们还要商谈协议的细节。”莱恩上校挡在了朱古前面对泰尔西说。 “也对,莱恩上校,这边请。”泰尔西把莱恩上校引向走廊尽头。 “好险!”朱古松了一口气。 “赶快走吧,一会保安就回来了。”艾克斯·欧说。 朱古很想知道走廊的那边有什么,还有莱恩上校为什么会在质点科技公司,但是朱古不是属猫的人,在艾克斯·欧的催促下下楼了。任务顺利完成,朱古脸上挂着微笑,楼梯还有4阶的时候,朱古撑着扶手跳了下去,这个时候戒指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这个破戒指。”朱古把戒指捡了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破戒指,我是用控制面板里面的金属片做的。”艾克斯·欧说。 “那个金属片。”朱古回忆了下。 “对,你不记得啦?它具有吸收伤害的功能。”艾克斯·欧说。 “真的吗?”朱古表示怀疑,“难道你想让我吞下去?” “不用吞下去,我刚才在实验室里做了些改动,戴在手上就可以发挥出功效。你可以试试,从这里跳下去。”艾克斯·欧说。 “这里?”朱古朝下面看了下,往下的楼梯有18阶,垂直高度起码有3米,“疯子才会从这里跳。” “噢!差点忘了,你是个短腿,跳不了那么远,你可以往下点再跳。”艾克斯·欧说。 “短你个头,跳就跳。”朱古说着把戒指戴上,往后走到墙壁,看着助跑距离够了,就开始冲刺,然后跳了出去。 “嘭!”朱古跳得过猛,摔到了地上。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艾克斯·欧说。 抱着头的朱古渐渐松开了手,反复查看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受伤,没有感觉到疼痛,真是不可思议,这就是戒指吸收伤害的效果吗?简直就是奇迹。) “这么说来,吸收到的伤害也为我所用吗?”朱古问。 “不!人类的身体构造跟阿霸莱拉的不一样,如果能量积累过剩,严重的话就会自爆。”艾克斯·欧说。 “自...自爆?”朱古惊恐地看着艾克斯·欧。 “但一般情况下,吸收的能量较少的话,只会感觉到疼而已。”艾克斯·欧说。 “但是我没有感觉到疼啊!”朱古说。 “不是说做了些改动了吗?我把戒指改成了电容。”艾克斯·欧说。 “电容?这个我知道,是一种能够储藏电荷的元件。喂!等等,你是说,能量都保存在了戒指里?”朱古说。 “正确。当戴在手上的时候,戒指就会处于充电状态,能量会流进戒指里。当把戒指摘下来的时候,戒指就会处于放电状态,能量就会释放出来。你可以试试把戒指摘下来看看。”艾克斯·欧说。 “摘下来?”朱古半信半疑地摸着那个戒指,犹豫着是否要摘下来。 “放心好了,你那一跳的能量还不足以让你自爆。想要自爆的话,你最少要跳个5万次。”艾克斯·欧说。 “上帝保佑!改天有空了我去拜会您。”朱古说着慢慢地把戒指摘了下来。 “就你废话多。”艾克斯·欧说。 (没事?)朱古看着自己的手,突然间,一股能量在身体里流动,“啊!”朱古感觉到了一股刺痛。 “对!就是这个感觉。”艾克斯·欧说。 朱古把戒指放在手心里端详着,“对了,我记得金属片可以浮起来的,这个戒指不是金属片做的吗?怎么浮不起来?” “因为我加了点东西进去。”艾克斯·欧说。 在17楼走廊尽头的实验室里,“这位是乔安娜博士,质点科技的首席科学家,这位是莱恩上校。”泰尔西做着介绍。 “幸会!”莱恩上校说着伸出右手。 “那个怪兽就是你们抓到的吗?”乔安娜博士说。 “是的,代价惨重。”莱恩上校说。 “我听说了,还请上校节哀。”乔安娜博士说。 “快打开吧!”泰尔西说。 乔安娜博士按了下遥控器,实验室的墙壁打开了,是一块玻璃隔着的房间,房间里面猎捕兽来回走着。 “小心!”莱恩上校喊着顺手在桌子上操起一台显微镜冲到前面挡着那2位。 “放轻松点,上校,你也太小看质点科技了。”泰尔西镇定自若地说。 见猎捕兽没有冲破房间,莱恩上校慢慢地放下了显微镜,“它可是刺穿了m3a2sp5加强型坦克的装甲。” “乔安娜!”泰尔西向乔安娜博士点头示意。 “碳61,是在碳60的基础上加以改进的新一代巴基球,多出来的断面可以将能量在分子间快速转移,从而达到抗压、抗冲击的效果。钻石的摩氏硬度是10级,而碳61的摩氏硬度达到了12.5级,玻璃和墙壁都是用这种分子构筑的。”乔安娜博士说。 “乔安娜你说的很好!现在你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面了吗?上校!”泰尔西说。 “嗯!既然你们关得住它,那我也不说什么了。”莱恩上校说。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谈谈协议吧!”泰尔西说。 “好!”莱恩上校说。 乔安娜博士在遥控器上面按下了红色按钮,玻璃隔间里面喷出了白色烟雾。 坐在椅子上的莱恩上校疑惑地望着那白色烟雾,“那是零下190度的液态氮。”泰尔西说。 过了一会,猎捕兽被冻僵了。就在这个时候,实验室里响起了红色警报。 “怎么了?”莱恩上校紧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别担心。”说着泰尔西走到门口逮着一个员工问,“谁拉响的警报?” “实验室失窃了。”那个员工说。 “你说什么?”泰尔西抓着那个员工的衣领问,“丢了什么东西?” “207毫克的锎。”那个员工说。 “什么时候的事情?”泰尔西又问。 “就在刚才。”那个员工说。 “赶紧封锁大楼。”泰尔西说完转身回到实验室,“很抱歉!上校,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下,失陪了。” “嗯!”莱恩上校点头。 (没有人能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行窃,没有。)泰尔西忿忿地朝监控室走去。 此时在楼梯间的朱古注意到了警报声,“怎么了?” “那是警报,笨蛋!”艾克斯·欧说。 “就是他,就是他偷了实验室里的锎。”楼上有几个人朝朱古喊着。 “锎?”朱古疑惑地看着艾克斯·欧。 “看他们没有打算要用的意思,我就借了点。”艾克斯·欧说。 “你这个瘟神!”说着朱古赶紧往楼下跑。 “快!他在上面。”楼下传来了声音。 朱古伸头看了下,“奶奶的,被包围了。” “这里!”艾克斯·欧说。 朱古把旁边的窗口打开,往下看了会,是一条小巷,“这是10楼。”说着朱古把头缩了回来。 “被他们抓到就不是10楼了,肯定会把你带到楼顶。”艾克斯·欧说。 “你到底拿了他们多少?”朱古问。 “也就一点点,大概300万的样子。”艾克斯·欧说。 “300万?”说着朱古的手突然沉了下去,“我怎么有一种手快断掉的感觉。” “他们快来了,你到底跳不跳,只要不把戒指拿掉就行了。赶快决定!”艾克斯·欧催促道。 朱古听见了脚步声,知道近了,于是把戴着戒指的左手握成拳头,右手包住左手,眯起眼睛,从窗口上跳了下去。 “咚!”一个物体高空坠落的声音,地上飘着烟尘。 (我死了吗?)朱古感受着,(没有感觉到疼。)朱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从地上起来,“哈哈!我就知道。” “哐当!”玻璃碎裂的声音在朱古身后传来。 (嗯?有人?)朱古紧张地转过身,“次奥!又是你。” 站在朱古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打晕过去的辛西娅,地上碎裂的玻璃附近,是那朵蓝玫瑰。 “为什么我有一种既视感?”艾克斯·欧说。 “你这魂淡,你不是说把蓝玫瑰处理了吗?”朱古对艾克斯·欧吼着。 “是处理了,我把蓝玫瑰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艾克斯·欧说。 “额...我真的是无语了。”朱古低下了头摇了摇。 “刚才...”辛西娅回过神来。 “什么?”朱古看着她。 “刚才你从10楼跳了下来。”辛西娅的脸被吓得苍白。 “你看,现在好了,我怎么解释,你说?”朱古质问艾克斯·欧。 “解释个屁,赶紧走人。”艾克斯·欧说。 朱古看着辛西娅木讷的样子,小心翼翼地从她的身边绕了过去,然后捡起那朵蓝玫瑰拔腿就跑。 “等等!”身后辛西娅追了过来。 “这个戒指不是吸收了能量吗?怎么我的速度一点都没快起来?”朱古朝艾克斯·欧喊道。 “很抱歉,这个戒指没有增高的功能。”艾克斯·欧说。 “次奥!”朱古开始喘着粗气。 辛西娅离朱古越来越近,朱古快跑不动了。 “嘿!抓到你了。”辛西娅的右手勾住了朱古的脖子,朱古只有脚尖勉强碰到地板。 第52章 危机四伏 “快放手,我不能呼吸了。”朱古说。 “哼!你以为我还会再上你的当吗?”辛西娅的右手勒得更紧了。 朱古看着艾克斯·欧,只见艾克斯·欧皱着眉头,耸了耸肩膀,“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幻象而已,就算我上你身,也不会变得更强,这次你自己想办法了,拜拜。”说完艾克斯·欧消失了。 (那个魂淡,见死不救。)朱古蹭腿挣扎着,辛西娅腾出左手抱住朱古。 “别动。”辛西娅说。 (好吧!让我想想,对了!)朱古停了下来,温柔地抚摸着辛西娅的手说,“你的胸口软绵绵的,顶着我的背好舒服。” 辛西娅听完后立即放手捂着胸口,“你这个变态!” (这招果然屡试不爽啊!)朱古见辛西娅松开了手,于是撒丫子跑了起来。跑了一段距离后,朱古躲进街头拐角,探着脑袋往后看,辛西娅朝这边跑了过来,“次奥,她就不知道放弃吗?” 朱古喘了一口气后再往后偷瞄一眼,辛西娅不见了,(嗯?她去哪了?难道放弃了?) “咔嚓!”朱古被身后的这个声音吓了一跳。 “抓到你了,这回你跑不掉了。”辛西娅给朱古铐上了手铐。 朱古把戴上手铐的右手拿起来,发现连着辛西娅的左手,(完了。) “这个是我的。”说着辛西娅从朱古口袋里拿回了1500元。 “快给我钥匙打开。”朱古说。 “钥匙?你是在找这个吗?”辛西娅把手铐钥匙拿起来晃了晃,然后丢进水沟里。 看着钥匙没了,朱古的头皮一阵发怵,“你神经病啊!” “少啰嗦,走。”辛西娅扯动着手铐的链子,朱古不情愿地跟在后面。 走了一段路后,辛西娅见拉不动链子,回头看见朱古蹲在地上抱着电线杆,“我又饿又累,走不动了。”朱古说。 “你少耍无赖。”辛西娅扳开朱古的手指,朱古又抱了回去。 “大家快来看呀!有人虐待小动物啦!大家快来看呀!”朱古朝四周大喊着。 路人听到声音后驻足观望,看着人越来越多,辛西娅没辙了,发现旁边正好有一家餐厅,“走,带你去吃东西。” 餐厅里,辛西娅找了一个离窗口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朱古拿着菜单仔细翻阅着。 服务员看见有人坐定,走了过来,发现他们戴着手铐,楞了一下,“你们...你们要吃点什么?” 朱古抢先发话,“麻烦来2份芝士牛排,2份尖椒鸡翅,2份法国鹅肝,2份西红柿蒸龙虾...” 辛西娅打断了朱古的话,“别听他的,来2份中杯圣代就可以了。”说着辛西娅递给服务员20元。 “好的。”服务员说。 “你真是小家子气,2杯圣代能填饱肚子吗?真搞不懂你们女人是怎么想的。”朱古说。 辛西娅没有回答,一直盯着菜谱看。 “来了,找你钱。”说着服务员把那2杯圣代放在桌子上。 “谢谢!”辛西娅快手抢先拿走带着草莓的那杯。 “就给我一杯?”朱古惊讶地说。 “你偷了我的钱,我还没跟你算账,还有你猥亵,威胁,再加上暴力行凶等等,足够你蹲上好几年的。”辛西娅咄咄逼人。 “其实一杯就可以了,我这个人的胃很小的。”朱古说。 “你老实交代,这蓝玫瑰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从10楼跳下来怎么会毫发无伤。”辛西娅盯着朱古。 “唔...”朱古用勺子舀了一口,“真是美味。” “哼哼!你不说也罢,别以为我没有办法了,把你带回去解剖,说不定明年的诺贝尔就是我的了。”辛西娅说。 “解...解剖?”朱古的圣代掉到了裤子上。 “是啊!现在我是先礼后兵,看你的态度了,如果你想来硬的,那我就奉陪到底。”辛西娅说。 (艾克斯·欧?快出来,你丫的魂淡,关键时候总是玩失踪。)朱古四周看着。 辛西娅扯了下手铐的链子,“别想耍花样。” “反正跟你说,你也不会相信。”朱古说。 “那你试试。”辛西娅说。 “我的脑袋里住着一个外星人,蓝玫瑰就是他弄的。”朱古说。 “你当我是傻子吗?”辛西娅表示怀疑。 “看看,就知道你不信,我不说了。”朱古把头扭过一边。 辛西娅扯了下手铐的链子,“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这个戒指可以吸收伤害。”朱古说。 辛西娅站起来就是一巴掌,“噢!”朱古喊道。 “你还想在怎么编?”辛西娅说。 (好疼!这是怎么回事?戒指不是可以吸收伤害吗?为什么我会感觉到疼?)朱古思前想后愣神了,用手捂着自己的左脸。 “因为我设定了最低伤害值。”艾克斯·欧说。 “艾克斯·欧?”朱古回过神来。 “呼巴掌那种几天内就能恢复的伤害,没有设定到戒指里面去,不然别人丢个球给你,你也感受不到,这会影响到日常生活。”艾克斯·欧说。 “可是现在我的内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朱古说。 “你是在跟谁说话,是跟我说话吗?”辛西娅问。 “是艾克斯·欧,就是我说的那个住在我脑袋里面的外星人,他就站在你的身后。”朱古说。 “我身后有几根手指。”说着辛西娅背过右手。 “我怎么会知道。”朱古说。 “啪!”辛西娅接着又是一巴掌,“少骗我!” “你打上瘾了?我都说不知道了,在我眼前的只是他的幻象而已,他见我所见,我见不到的他也见不到。”朱古说。 “精神分裂?人格分裂?”辛西娅怪异的眼神盯着朱古。 “艾克斯·欧有4种形态,第1种是不显身,只有声音交流,第2种是显身,还有声音交流,第3种是接管我的身体,我失去知觉,第4种是接管我的身体,但是我还有知觉,或者说是知觉共享。”朱古说。 “你上次吃药是什么时候?”辛西娅问。 “药你个头,那你解释下蓝玫瑰和跳楼看看。”朱古说。 “恶作剧?威亚?”辛西娅说。 “你来跟她说。”朱古对艾克斯·欧喊道。 “那好吧!”艾克斯·欧说着走了过来,在朱古耳边打了个响指,接着朱古一头栽在桌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古在桌子上醒了过来,看着惊恐万分面色苍白的辛西娅,还有辛西娅的手机在桌子上一直震动个不停。辛西娅看了下手机,那是模特经纪公司的,辛西娅没有接,直接关掉然后放进包里。 “你跟她说了些什么?”朱古问艾克斯·欧。 “那是秘密!”艾克斯·欧说完后消失了。 “艾克斯·欧跟你说了些什么?”朱古又来问辛西娅。 辛西娅颤抖着手从头上拿下发夹,在手铐上撬了一会,打开了,“没什么。”辛西娅说。 “那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吗?”朱古问。 “嗯!”辛西娅点着头。 朱古转动着手腕并搓了下,“那我可以走了吗?” 辛西娅从包里拿出一支笔,然后拉住了朱古的手。 “我是不会给你签名的。”朱古说。 辛西娅没有说话,只是用笔尖在朱古手背上扎了下去,然后按下另一头。 “噢!”朱古喊道,然后把手缩了回来。 “这是纳米机器人,可以把你所在的位置用信号的方式发送到附近基站,再转发到我的手机里。”说着辛西娅把手机亮了出来,上面有一个点在不停地闪着。 “你到底想怎样?”朱古问。 “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所以你最好放聪明点。”辛西娅说。 朱古仔细看着手背,挤着,推着。 “没用的,早就在你的血管里流遍了。我现在脑袋有一点乱,你可以先回去,改天我再来找你。”说完辛西娅留了一张250元在桌子上,然后走出了餐厅。 “莫名其妙。”说着朱古赶紧把那250元揣在兜里。 质点科技公司17楼,泰尔西回到了实验室,“让那个小偷跑了。” “对你的损失,我很抱歉。这是我拟好的协议,你过目下。”莱恩上校说。 泰尔西快速地看了下,然后在上面签了字,“好了。” “那就这样,我回去等你的好消息。”莱恩上校说。 “嗯!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泰尔西说完就走了。 质点科技公司楼下,货车旁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马克中尉问。 “你自己看吧!”说着莱恩上校把协议交给了马克中尉。 马克中尉大概浏览了下这份只有3页纸的协议,“他靠得住吗?” “泰尔西·桑达斯的影响力很广泛,部队37%的武器都是他供应的,就连国会有一半也是他在暗中操纵着,你自己想想吧!”莱恩上校说着钻进货车的副驾驶室。 “原来如此。”说着马克中尉发动了车子。 2楼保安室窗口旁边,“派人跟着他们。”泰尔西说。 “是!”保安队长说。 (既然你们不义,别怪我无情。)泰尔西把协议握成了一团,然后丢进垃圾桶里。 第53章 星星之火 (为什么朱古会在质点科技公司?还穿成那样?威尔逊拿给我的机密档案里,有我爸的研究资料,朱古就在其中。我爸和朱古到底是什么关系?顶天实验室和质点科技,还有朱古...额,头好疼。)莱恩上校闭上眼睛,扶着脑袋。 “你怎么了?”正在开车的马克中尉问。 (该不该说出来?还是...)莱恩上校用手指掐了下眉心,“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马克中尉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中午1点多了,“是吗?那一会回去你休息下。” 货车停在了十字路口,等着红灯,莱恩上校把手搭在窗口,朝外面望着,(朱古?) 在十字路口的朱古也看见了莱恩上校,他们互相对视着。 (怎么办?要叫他上车吗?还是?)莱恩上校朝马克中尉望了下,发现马克中尉盯着正前方,没有发现朱古。 “该死的,又堵车了。”马克中尉抱怨着。 “你等会,我去买包烟。”莱恩上校说。 “快去快回。”马克中尉说。 莱恩上校下车后,朝朱古打了个手势,叫他到后面。 “你怎么会在这里?”莱恩上校问。 “额...我同学叫我去她的公司参观。”朱古说。 “你不知道我们现在正被通缉吗?”莱恩上校说。 “我很小心了,应该没被发现吧!”朱古说。 “快上车。”说完莱恩上校走到货车后面把车门打开给朱古爬上去。 货车后面隔着几辆车,一个穿保安制服的人拿着手机,“报告,小偷上了莱恩上校的货车。” 质点科技公司2楼保安部,“知道了,继续跟踪。”泰尔西说。 马克中尉见莱恩上校回来了,“买得了?” “嗯!”莱恩上校说。 过了一会,绿灯通行。 纽波特纽斯,街头的咖啡厅里,“进去了。”李斯特下士兴奋地说。 盖伦上尉望着咖啡厅里面,又看着街道两边,神情紧张。 “让我来看看都有些什么?”李斯特下士说。 就在这个时候,街道两边冲过来几辆警车,盖伦上尉慌了,赶紧往咖啡厅里跑,“是警察。”盖伦上尉大喊。 “什么?我才刚进去。”李斯特下士说着站了起来。 一群警察冲进了咖啡厅,用枪指着盖伦上尉,李斯特下士也把手举了起来,(这下栽了。) 华盛顿,五角大楼,拉斐尔中校正要离开,看见有几个士兵挡在了前面,站在那些士兵后面的是邓肯将军。 “你以为你骗得过我吗?我们这里的清洁工是女的,给我抓住他。”邓肯将军命令道。 拉斐尔中校看了下衣服上的名字,(黛尔茜?额...真是百密一疏。) 邓肯将军回到司令室里,勤务员跑了过来,“将军,有您的电话。” “是我。”邓肯将军把电话拿起来。 “这里是纽波特纽斯警察局,刚抓了两个部队通缉犯,通缉单上说是打电话给你,对吧?”那边的警察说。 “对,一会我会派人过去。”邓肯将军说。 警察局的铁笼里,“你不是说把照片都清理了吗?怎么他们还能认出我们?”盖伦上尉质问李斯特下士。 “我哪晓得警察局墙上也有?”李斯特下士委屈地说。 “我真是服你了。”盖伦上尉把头摇着。 过了一个小时,莱恩上校和马克中尉回到了仓库,跟在他们后面的那辆大众里,保安拿起来电话,“是港口。” “好!警察已经在路上了,你继续盯着他们。”泰尔西说。 泰尔西把电话挂掉后,又拨打了邓肯将军的电话,“是邓肯将军吗?我是泰尔西。” “是我。”邓肯将军说。 “你要抓的那几个逃犯在纽波特纽斯的港口,我现在派人盯着,你那边赶快过来。”泰尔西说。 “已经在路上了。”邓肯将军说。 “呵呵!雷豹邓肯果然名不虚传!”泰尔西说。 “他们在围城抓到了刺客,你知道了吗?”邓肯将军问。 (邓肯将军肯定会亲自审问他们,更何况他手底下还有开膛手杰克,要不了多久,邓肯将军就会知道刺客在我这里,这样根本没有瞒他的必要。)泰尔西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嗯!莱恩上校他们就是来送刺客给我的。” “我想他不会免费给你吧?”邓肯将军说。 “是的,提了很多条件。”泰尔西说。 “你答应他了?”邓肯将军说。 “协议丢垃圾桶里了,要是答应他,我哪还会给你通风报信?”泰尔西说。 “真是意外,你向来可是一诺千金的呀!”邓肯将军说。 “谁让他们在我这里拿了点东西。”泰尔西说。 “呵呵!千里之提毁于蚁穴。”邓肯将军说。 “这次我是帮了你的大忙,供货方面能再提高点订单吗?”泰尔西说。 “呵呵!再说吧!”邓肯将军把电话挂了,然后到柜子上取下一瓶未开封的酒。 泰尔西被邓肯将军挂了电话,对着电话说,“这老狐狸。” 在仓库安置房里面的人,浑然不觉危险已经向他们靠近。 “李斯特和盖伦呢?还有拉斐尔,怎么没看到他们?”莱恩上校问。 “不知道,他们一早就出去了。”施特奈尔下士说。 (如果泰尔西肯守信,我倒是不担心什么。)莱恩上校靠着床坐了下来,往杯子里倒着开水,(就怕是他们先撞到邓肯将军的枪口上,挨了皮肉之苦。) “给!喝这个吧!”丹尼医生给莱恩上校端来一碗药水。 “这是什么?”莱恩上校问。 “酸枣仁汤。听马克说,你睡不好,我就整了一点酸枣仁,研磨成粉,再配点茯苓、知母、川芎和甘草。这种汤可以安神定心。”丹尼医生说。 莱恩上校接过来,抿了一口。 “多喝点,这些天你的气色真的很差,需要睡一个好觉。”丹尼医生说。 “唉!”莱恩上校一口气喝完了。 “很好,这里有我看着,你就放心睡吧!”丹尼医生说。 在仓库门口,比尔中士焦急地等着,“他到底跑哪去了?” “放心吧!拉斐尔虽然有点败家,但鬼机灵着呢,应该不会有大问题。”马克中尉说。 “但愿如此。”比尔中士说完回到安置房里。 仓库外的角落里,朱古四下寻找着,“我记得把拐杖藏在这里的,跑哪去了?” “你是在找这个吗?”身后传来了丹尼医生的声音。 朱古回头看了下,“谢谢!” “我想发生在你身上的奇迹,一定会有某种科学的解释,就像比尔和娜塔莉起死回生一样,如果你方便说的话,我会洗耳恭听。”丹尼医生说。 “谢谢你替我保守了秘密。在围城医院里,我用的是针灸里面的十宣放血和醍醐灌顶,主要作用是散热聚神。”朱古说。 “是吗?没想到你只看了一遍医书,就能够应用于实际,果然不一般。”丹尼医生微笑起来。 “过奖了,我连皮毛都还没摸到。”朱古羞赧着。 “那子弹的伤呢?”丹尼医生又问道。 (怎么办?要告诉他吗?还是...)朱古没有说话,低着头想了又想。 丹尼医生见朱古面有难色,于是拍了拍朱古的肩膀,“没事,行规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谢谢!”朱古舒了一口气。 华盛顿,五角大楼,司令室里。 “克拉维塔,你们现在到哪了?”邓肯将军拿着电话问。 另一边,离港口不远的高速公路上。 “队长报告,先锋小组已经看到港口,正在接近目标。”领头的一辆黑色吉普里,队长克拉维塔说。 “很好,先封锁路口要道,备好快艇,再展开包围圈。”邓肯将军说。 “明白。”队长克拉维塔说完后加快了速度,过了一会,“一组封锁北面路口,二组封锁南面路口,三组封锁西面路口,四组封锁东面海线,其余小组跟我来。” 此时,在安置房里躺着的马克中尉注意到了异样,周围的一切太过于安静,“不好!” 正当马克中尉叫大家快转移的时候,门口冲进来了一群持械武装人员。被惊醒的莱恩上校被按倒在地,想要夺门而逃的施特奈尔下士也被扑倒。安置房门口,朱古和丹尼医生跪在地上,双手抱头。 “队长报告,已经收网。”队长克拉维塔说。 邓肯将军看了下手表,“非常好,辛苦了。” “快!把他们都带上车。”队长克拉维塔指挥着。 邓肯将军把电话挂掉后,又倒满了一杯酒,“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呵呵!呵呵!” 质点科技公司楼下,泰尔西正要驾着他那辆黑色奔驰离开,“我是乔安娜,你现在在哪?赶快来实验室一趟。”电话那头乔安娜博士说。 “我很忙,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泰尔西有点烦躁,可能是邓肯将军那一下。 “电话里说不清楚,这件事情很重要。”乔安娜博士说。 “真是的。”泰尔西把车钥匙交给了门口的保安。 华盛顿,联合车站,一张长椅前面。一个戴着猎鹿帽,身穿风衣的老年人来回走着,不时地看着手表,不停地向两边张望。过了一会,一个年轻的军官朝他走了过来,“请问,您是诺克将军吗?” “对,是我。”诺克将军说。 第54章 各方努力 质点科技公司的电梯里,泰尔西在楼层数和手表间来回看着。电梯门开了,乔安娜博士等在那,“我有个会议已经迟到10分钟了,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泰尔西说。 “跟我来。”乔安娜博士领着泰尔西走进实验室。 “这是什么?”泰尔西指着桌子上一个悬浮的金属片。 “怎么样?很神奇吧!”乔安娜博士说。 泰尔西把金属片拿了起来,然后放在手心里,金属片也悬浮着,“你确定这间房里没开有强力磁场?” “你认为呢?”乔安娜博士说。 泰尔西看了下周围的金属物件,有的比这金属片还要小,再盯回这个金属片,“它是怎么来的?” 乔安娜博士在墙上打出一张x射线的照片,“这里。刺客的皮肤是一种致密合金,普通的软x射线无法穿透,当我换上硬x射线时,就发现了这个。” 照片上是猎捕兽的x射线成影,乔安娜博士用手指着猎捕兽的喉咙,那里有一个光线四散的金属片,正是泰尔西手上拿的这个。 “说实话,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乔安娜博士说。 “为什么?”泰尔西问。 “物体能够脱离磁场悬浮,本身就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最不可思议的是,它还具有吸收x射线的能力,瞧这里。”乔安娜博士指着x射线的照片。 “你是从哪看出来它具有吸收能力的?”泰尔西问。 “硬x射线比软x射线具有更强的穿透能力,正常来说,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线性分布的。除非,有一个很强大的磁场,或者某种引力促使x射线产生了弯曲。但是这种磁场,或者这种引力,在地球上是不存在的,因为这是黑洞级别的。很抱歉,我无法解释清楚,这个领域不是我的专长,你得去问迈克尔博士。”乔安娜博士说。 “那迈克尔现在在哪?”泰尔西问。 “前几天他去瑞士做学术研究报告,本应该在今天上午就回来了,但是那天去机场的路上,被个无良的出租车司机半路抛下,错过了飞机,结果耽误了行程。”乔安娜博士说。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泰尔西问。 “他订了明天上午的机票。”乔安娜博士说。 “你告诉他,要么今天晚上回来,要么就永远不用回来了。”泰尔西说。 乔安娜博士惊讶地看着泰尔西,“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泰尔西正要离开实验室,“你等会,还有。”乔安娜博士说。 “还有?”泰尔西又看了下手表。 “我提取了刺客身上的残留物,做了年代测定,发现比马库斯博士初步断定的5000年还要更古老。”乔安娜博士说。 “有多古老?”泰尔西问。 “6600万年。”乔安娜博士说。 泰尔西戴着手表的手垂了下来,呆呆地看着乔安娜博士。就在这个时候,关着刺客的墙壁传来了撞击声,乔安娜博士听到后按了遥控器把墙壁打开。刺客正在用爪子冲击着玻璃,玻璃上渐渐出现了裂痕。乔安娜博士看到后,立马按了液态氮的按钮,房间里白色烟雾喷了下来,刺客被冻住了。 “你说它杀了多少人?”乔安娜博士问。 “5900多。”泰尔西说。 “这可是摩氏硬度12.5级的碳61玻璃。”乔安娜不安地说。 泰尔西拿起手机拨通了,“你告诉他们,会议取消了。”接着泰尔西走到墙边,拿下对讲机,“保安室,我是泰尔西,我需要你们在17楼实验室增派人手,并且保证这里24小时供电。” 乔安娜博士望着泰尔西,脸上写满了害怕。 “看来我需要另一场会议。”泰尔西说完后急急忙忙地走了。 华盛顿,联合车站的长椅上,两个人坐着。 “我是瓦特上尉,坎特斯彻将军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着瓦特上尉把一个文件袋交给了诺克将军。 诺克将军没有打开文件袋,而是紧张地问,“电话里你说莱恩上校还活着,是真的吗?” “是的,就在刚才,我在先锋小组里面的朋友告诉我,他们在纽波特纽斯被抓了,一共13个人。”瓦特上尉说。 “13?多么不吉利的数字。”诺克将军若有所思。 “坎特斯彻将军说,您和邓肯将军有过节,这是邓肯将军在报复。”瓦特上尉说。 诺克将军低了下头,叹着气。 “我个人认为,邓肯将军背后有着强力的支持,不然他不会铤而走险,您想要救出莱恩上校他们,会非常困难。”瓦特上尉说。 “我知道。”诺克将军说。 “文件袋里面装着5张光盘还有一些资料,光盘里面的是坎特斯彻将军和邓肯将军的谈话记录,坎特斯彻将军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留了个心眼。”瓦特上尉说。 诺克将军开打了文件袋,翻看了一下那些资料,“我会试着跟上级沟通一下的。” “呵呵!”瓦特上尉笑了一下。 诺克将军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建议您还是跟媒体曝光比较好,因为您不知道邓肯将军的背景深厚到什么程度。”瓦特上尉说。 “曝光么?”诺克将军说。 “这样做的话,您有可能会被免职,邓肯将军也会被停职审查,但是莱恩上校他们就有机会逃过一劫。这就看您的觉悟程度了,是自己的乌纱帽重要,还是莱恩上校他们的前途重要。”瓦特上尉说。 “我把莱恩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我宁可不做将军,也不愿意看到他受到半点委屈。”说着诺克将军流下了泪水。 瓦特上尉注视着诺克将军,诺克将军任泪水流着,没有动手去擦,“看来是真的。呵呵!有意思。”说着瓦特上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了诺克将军,“这是邓肯将军的黑幕,我不敢百分百保证,但至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诺克将军看着瓦特上尉,欲哭欲裂,“谢谢!” 纽波特纽斯,一栋别墅,地下室里。 “丫头,听话,赶紧拿上,找个地方先避下风头。”丹切列夫说。 “爸!”娜塔莉少尉把钱推开。 “你没见他们都被抓起来了吗?难道你也想进去不成?”丹切列夫生气地说。 “我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们不管自己逃命,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这么做。”娜塔莉少尉说。 “你怎么就不肯听话呢?你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丹切列夫把钱和机票放在桌子上。 “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您别管了。”娜塔莉少尉说。 “唉!这倔脾气,像谁呀!”丹切列夫摇着头望着娜塔莉少尉离去的背影。 半小时后,司令室里,电话铃响了,“喂!我是邓肯将军。”邓肯将军正品着酒。 “队长报告,囚犯已经收监。”队长克拉维塔说。 “很好。”邓肯将军把电话挂了,然后来到关押坎特斯彻的地方。 “将军。”警卫起立。 “打开。”邓肯将军说。 “是。”警卫拿出钥匙。 “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念在你为我做过那么多事情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邓肯将军隔着栏杆对坎特斯彻说。 “什么机会?”坎特斯彻问。 “你放跑的那些人已经被我抓到了,而我现在正好缺一个审讯官。”邓肯将军说。 “审讯官?我看是侩子手吧!”坎特斯彻说。 “哼!如果你觉得大材小用的话,那我就去问你的部下看看,看他们有谁愿意的。”邓肯将军正要离开。 “不,犯不着,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坎特斯彻说。 “哼哼!”邓肯将军点头示意警卫。 警卫拿出钥匙把坎特斯彻放了出来。坎特斯彻跟着邓肯将军来到了审讯室,隔着玻璃,里面坐着的是马克中尉。 “我知道你有点多愁善感,那就不妨碍你们的情感交流了,不过我会通过屏幕盯着,所以放水的事情就别想了。主菜我会留着自己慢慢品尝,这些开胃菜就留给你了,这是菜谱。”说着邓肯将军把桌子上的一叠资料推给了坎特斯彻。 坎特斯彻看着邓肯将军,思绪万千,内心翻江倒海一般,(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怎么做?)坎特斯彻双手握着拳头,指甲嵌入肉里,手心里流出了血。 “慢慢享用。”说完后邓肯将军离开了。 坎特斯彻慢慢地拿起资料,推开了门。 “哎哟!这不是老虎吗?你不在动物园里待着,怎么跑出来了?”马克中尉嘲笑道。 “啪!”坎特斯彻没有接话,重重地把资料摔到桌子上。 看着面无表情的坎特斯彻,马克中尉心里一惊,想起了威尔逊他们的遭遇,毕竟老虎还有个绰号,叫开膛手杰克。 “马克·维斯特,陆军中尉,先锋小组成员,负责重型军火库的管理和维护。2011年生,29岁,老家在加利福尼亚。2029年入伍...”坎特斯彻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第55章 峰回路转 (看来也没什么嘛!)马克中尉打断了坎特斯彻的话,“你是在背书吗?” (这个白痴,他没看出来吗?)坎特斯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监视摄像头下面,正好挡着。突然间,转身的坎特斯彻发现了站在门口外面的邓肯将军,(怎么会?) 邓肯将军阴险地笑着,盯着,坎特斯彻有了一些颤抖,吞咽着口水。邓肯将军在胸前叉着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坎特斯彻没有办法,只能打开桌子上的工具箱,从里面拿起一把手术刀。 “尽管来,老子要是吭一声就不是爷们!”马克中尉盯着坎特斯彻大声地说。 “是吗?”坎特斯彻说着把马克中尉背后的衣服划开。 “要是你手下留情,老子就看不起你。”马克中尉抬起了头,瞪着前方。 “滋...”坎特斯彻在马克中尉的背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上鲜血直流。 马克中尉紧紧地握着拳头,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在抖动着,眉心紧锁,额头上冒出了很多汗。 (没想到,他果然是条汉子,一声都没有吭。)坎特斯彻看着马克中尉背上那条1英尺长的口子,再望了望邓肯将军。只见邓肯将军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后走开了。马克中尉坐的椅子下面,鲜血流了一地,渐渐地,马克中尉的精神有了点恍惚,嘴唇失去了光泽,脸色煞白。 坎特斯彻扶着摇摇欲坠的马克中尉,“可以了。” “少废话,老子还坚持得住。”马克中尉眯了下眼睛,呼吸渐弱。 坎特斯彻赶紧走出去,叫来了医务人员,搀扶着体力渐失的马克中尉,地上一条长长的血迹。这个时候,喇叭里传来了声音,“下一个。” 坎特斯彻盯着墙角的摄像头,一口气闷在胸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下一个会是谁?)坎特斯彻手里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流,(这个噩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审讯室的门口,两个卫兵把朱古押了进来。看着地上的一摊血,朱古瑟瑟发抖,止步不前。那两个卫兵扭着,推着,一步步把朱古挤到椅子边上,按了下去。 华盛顿,马萨诸塞大街35号。 “咚咚咚!”敲门声。 房内一个人走过来开门,“是谁?如果你是来推销的,请走开,我不买任何东西。”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诺克,请问,你是的记者华莱士吗?”诺克将军问。 “我已经不是记者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华莱士说。 诺克将军朝街道两边望了望,“可以进去说吗?” “我跟你又不熟,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华莱士说。 “那好吧!我想跟你谈一下有关纽约市皇后区的事情...”诺克将军正说着。 “你等会!”华莱士打断了诺克将军的话,然后朝外面望了一圈,“赶快进来。” 在客厅里,“请坐,你要喝什么?咖啡还是红茶?”华莱士问。 “我不喝,我看过你写的《围城魅影》,故事内容很精彩?”诺克将军说。 华莱士坐在诺克将军对面,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故事?那是纪实报导,你看的是地摊货吧?” “这么说,里面的内容都是真的了?”诺克将军问。 “真的?”华莱士把右手的义肢拿掉,“看看,伤口还渗着血。” 诺克将军被吓到了,“怎么回事?” “为了《围城魅影》,我丢掉了工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是傻子,是疯子,嚷嚷着要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小行星克诺洛斯撞击地球难道就不是件疯狂的事吗?什么狗屁毒气泄漏?国家花了20亿美元建的那个围城能防什么毒气?在围城上的士兵有哪个戴防毒面具了?还真把我们当傻子了。工作没了,我可以忍受,但是连家人都离我而去,我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上个月我雇了个教练,让他开着热气球,趁着夜幕让我偷偷溜进围城里。没有想到的是,突然有一个东西蹿了出来,把我的右手给砍掉了,最后靠着那个教练,我死里逃生。我认为那是政府在做秘密试验,可能是某种生化武器,又或者是变态怪兽,就像电影里面的那样...”华莱士说。 诺克将军静静地听着,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你说的只是冰山一角。” “什么?”华莱士把光盘放进笔记本里看了起来,“我的天哪!” 诺克将军又把u盘拿了出来,交给华莱士,“我想这个够你占满所有报纸的头条。” 华莱士半信半疑地接过u盘,“刚才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诺克,将军。”诺克将军说。 华盛顿,白宫后面的草坪上。 “伊兹坎贝,你终于肯来了。”娜塔莉少尉说着把帽檐拉低了点。 “刚才接到你的电话,吓了我一跳,到处都是你的通缉照片,你居然还敢跑到这里来。”伊兹坎贝说。 “总统他人在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他。”娜塔莉少尉说。 “你疯啦?你这等于是自投罗网。”伊兹坎贝说。 “不,我没有疯,如果我不这么做,疯的就会是我的战友。”娜塔莉少尉说。 “现在你都是泥菩萨过江,还管别人?”伊兹坎贝说。 “我爸他不肯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找你,如果连你都不帮我,那我活着就没有意义了。”娜塔莉少尉哀求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唉!真是可怜的娃,谁让我跟你过世的妈是挚友呢!就5分钟。”伊兹坎贝说。 “谢谢!真的是非常感谢你。”娜塔莉少尉破涕为笑。 白宫里,总统办公室,伊兹坎贝把其他人都支开后,给娜塔莉少尉留了个门。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是谁?”总统约翰·亚当斯问。 娜塔莉少尉穿着军人正装,胸前挂满了功勋章,站在办公桌前,“总统阁下,您好,我是娜塔莉·柯秋莎,您还记得我吗?去年您还给我颁过十字勋章。”说着娜塔莉少尉指了下墙上挂着的照片。 总统约翰·亚当斯看了下墙上的照片,那是他和娜塔莉少尉的合影,“呵呵!想起来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总统阁下,我冒昧的问一句,您热爱您的人民吗?”娜塔莉少尉战战兢兢地说。 “那是当然的。”总统约翰·亚当斯说。 “有些人为了您热爱的人民,抛头颅洒热血,这些人可以称得上是英雄吗?”娜塔莉少尉接着说。 “那是人民的骄傲,国之幸甚。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总统约翰·亚当斯问。 “您请看。”说着娜塔莉少尉把一份资料放在了办公桌上。 总统约翰·亚当斯拿起来仔细地看着,娜塔莉少尉就这么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伊兹坎贝探出半个脑袋,小声地说,“有人来了。” “这样吧!这份资料先留在我这里,你先回去,我会尽快给你答复。”总统约翰·亚当斯说。 “谢谢总统阁下,打扰了。”娜塔莉少尉说。 哈里森堡去往华盛顿的高速公路上。 “帮我接国防部长。”泰尔西开着那辆黑色奔驰,车速120迈。 五角大楼,国防部指挥大厅。 “部长,有您的电话。”接线员说。 “谁打来的?”国防部长爱德华问。 “泰尔西。”接线员说。 “你跟他说,我不在。”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很抱歉,国防部长出去开会了,要等到明天才回来。”接线员说。 “那你转告他,这是z级紧急情况,代号刺客。”泰尔西说。 接线员望了下国防部长。 “帮我把电话转到我的办公室里。”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国防部指挥大厅旁边的办公室里,“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的会开完了?没想到现在当官的办事效率真高。”泰尔西问。 “废话留着跟你的老婆说去,快说刺客怎么了?”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邓肯将军没跟你说吗?你们内部还真是沆瀣一气啊!”泰尔西说。 国防部长爱德华又逼问,“快说!” “电话里讲不清楚,”泰尔西看了下gps,还有20分钟到华盛顿,“我12分钟后到。”说着泰尔西把电话挂了。 “哼!这个人渣。”国防部长爱德华把电话重重扣上,然后又拿了起来,“帮我接邓肯将军。” 五角大楼地下室,审讯室里,坎特斯彻拿着资料,注视着朱古,(像,真的很像,不管是鼻子、眼睛还是眉毛,那个神态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首先声明,我不搞基,你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让我毛骨悚然。”被反铐在椅子上的朱古说。 “我问你,朱玉海是你什么人?”坎特斯彻问。 “嗯?”朱古停顿了一下看着坎特斯彻手上的资料,“那上面没写有吗?他是我爸。” (不出所料。)坎特斯彻感动着,鼻子有点酸,忍着泪,(太好了!) 第56章 柳暗花明 (这人真是奇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老虎坎特斯彻?)朱古疑惑不解地望着,想着。 “动手!”喇叭里传来了邓肯将军的声音。 坎特斯彻背着摄像头,小声地说,“一会我打你的时候,我会轻一点,你就借机顺势倒过一边,懂了吗?” “啥?”朱古有点慌张,又有点惊讶。 “演戏,不懂吗?”坎特斯彻说着把袖子捞了起来。 (演戏?地上的难道是番茄酱?那为什么我闻着一股子铁锈的味道?)朱古吞咽着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坎特斯彻。 “嘣!”坎特斯彻一拳打在了朱古的胸口。 “呃...啊!”朱古承受了老虎一记重拳,(奶奶的,艾克斯·欧那个魂淡,这也叫三天之内能恢复?肋骨起码断了好几根,痛死我了。) “演得不错。”坎特斯彻趁着耳边小声地说。 “演?”朱古有种吃黄连的感觉。 坎特斯彻把拳头收了回来,往旁边开弓,准备往朱古的脸上打去。 “嘿!你等会。”朱古喊道。 (怎么了?我下手已经很轻了。)坎特斯彻停了下来。 “你挠痒痒呢?我一点感觉都木有,拜托你下手狠一点。”朱古说。 (呵呵!还真是会演戏。)坎特斯彻又摆好架势。 “嘿!你再等会,我是说真的,来真的。”朱古喊停。 “我做不到。”坎特斯彻放松下来。 “动手吧!我顶得住。”朱古说。 “没想到年纪那么小,骨头倒挺硬的。”喇叭里邓肯将军说。 (虽然是夸奖,但我该笑吗?可为什么我有一种别扭的感觉。)朱古看着犹犹豫豫的坎特斯彻,“次奥你老母!” 坎特斯彻下了狠心,横着拳头挥了过去,“嘭!” (呼!一点也不疼,吸收伤害的功能终于启动了。)朱古得意地笑着。 (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就好像是...好像是那天货车砸落在刺客身上。)坎特斯彻看着朱古纹丝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不对呀!我那一拳卯足了气力,按常理来说,他应该早就飞到墙根了。怎么会?) “我说过的,你别想放水。”邓肯将军说着离开了监控室,朝审讯室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皮鞭。 坎特斯彻惊恐地看着朱古,仿佛在他面前的就是刺客,呼吸开始乱了,思绪跟不上心跳。 邓肯将军来到了审讯室门口,皮鞭在手里“啪啪”的响,“你滚一边去,让我来。” (刚才是怎么了?不行,我的脑袋有一点乱,等等,如果是恩师的话,一两个奇迹应该是有的。额...难怪刚才他儿子朱古说要下手重点,不对,刚才打在胸口那表情,不像是演的。额...脑袋好疼。)坎特斯彻闭着眼睛,低着头,摇了摇。 邓肯将军把皮鞭放开,然后对朱古说,“你想抽左边,还是右边?” “可以抽其他地方吗?”朱古说。 “今天我心情好,让你选一个地方。说吧!”邓肯将军说。 “你可以抽墙上或者地上吗?”朱古小心翼翼地问。 “额...”邓肯将军把鞭子举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勤务员跑了过来,“将军,有您的电话。” “没见我正在忙吗?不接。”邓肯将军又把鞭子举了起来。 “是国防部长打来的,特别强调,是z级紧急情况。”勤务员说。 “算你走运!”邓肯将军说着把鞭子扔过一边。 “你以为我怕你啊?”看着走远的邓肯将军,朱古甩了一句。 “你真的是朱玉海的儿子吗?”坎特斯彻清醒过来。 “我连见都没见过他,等我发明了时光机器,我再告诉你。”朱古说。 “唉!”坎特斯彻把朱古的手铐打开了,“快走吧!” “真的?那你把我的战友也放了吧!”朱古说。 “我做不到。”坎特斯彻说。 “他就一个人,你连反抗他的勇气都没有吗?你手底下这么多人,你连调兵遣将的智慧都没有吗?心怀仁义,坚持不懈,追随你的人将会越来越多,为什么还要受制于他?不要说什么有恩于你,又或者抓着你的把柄,这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罪孽,难道还要牵扯上其他人?一人为榜,众人效仿。一旦你低头示弱,跟着你的人也会吃苦。如果你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那我就没话可说了。”朱古说。 (是他,是他。)坎特斯彻眼前的这个人仿佛就是朱玉海,那熟悉的脸庞若隐若现。 “谢谢!”坎特斯彻拿起地上的鞭子走出了审讯室。 “什么?”朱古疑惑地看着坎特斯彻远去的背影,(我现在该怎么办?要走吗?还是去偷钥匙?该死的,艾克斯·欧那家伙又跑火星去了。) 国防部长办公室里,泰尔西和邓肯将军坐定。 “人齐了,说吧!”国防部长爱德华望着泰尔西。 “刺客现在就在质点科技公司的实验室里,勉强关着。”泰尔西说。 “勉强?你不知道它的危险级别吗?”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更重要的是它的年龄。”泰尔西补充道。 “年龄?”邓肯将军诧异道。 “看来你们都以为它只有5000岁,呵呵!实际上它和恐龙化石一样古老,6600万年前它就已经存在了。”泰尔西说。 “没有哪种东西可以活这么长时间。”邓肯将军说。 “但是现实摆在眼前,活生生的例子。”泰尔西说。 “活化石就是你故弄玄虚的资本吗?”国防部长爱德华问。 “不!这个才是。”泰尔西说着把金属片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金属片在桌子上悬浮起来,邓肯将军和国防部长爱德华都惊讶地往椅子后面靠着。 “这个金属片是在刺客体内发现的,乔安娜博士做了初步检测,它在刺客体内的时间不超过48个小时,还有一大堆谜团等待去破解?” “48个小时?”国防部长爱德华盯着那悬浮的金属片。 “对!正好是莱恩上校他们接触刺客的那段时间。”泰尔西说。 “你怎么能肯定?”邓肯将军说。 “因为那上面有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指纹。”泰尔西说。 “额...我现在有点混乱,你能说下你想表达些什么吗?”国防部长爱德华问。 “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吗?这已经超越了地球现有的科学技术水平,而且还是远远甩在了后面。”泰尔西很激动地说。 “超越地球科技?难道你想说莱恩上校是外星人?呵呵!呵呵!”邓肯将军笑了起来。 “额...跟你们这帮蠢驴简直无法沟通。莱恩上校他人呢?被你灭口了?”泰尔西问邓肯将军。 “灭口?”国防部长爱德华疑惑地望着邓肯将军。 邓肯将军紧张地推离了椅子,“他还活着好好的,就在地下室。” “失陪一下。”说着泰尔西起身走了。 五角大楼的地下室里,泰尔西找到了关押莱恩上校的房间。 “原来你在这啊!”泰尔西隔着栏杆说。 “如果我们在这里见面,就说明你没有履行协议内容。”莱恩上校说。 “先别管这些,我问你,你知道这个金属片是什么东西吗?”泰尔西问。 莱恩上校看了下泰尔西手上的金属片,“不知道。” “不知道?”说着泰尔西把金属片放在地上让它悬浮着,“那这样呢?想起来了没?”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莱恩上校说。 “好吧!我调查过了,今天在质点科技公司实验室里偷东西的人,他名叫朱古,是你们队伍里的一员。这个金属片是在刺客的喉咙里发现的,巧合的是,这上面正好有朱古的指纹。原以为你们同一个队伍的,会知道点什么,看来我得去问他本人了。”泰尔西说着走开了。 (什么?又是朱古?他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爸!你们究竟在做些什么事情?)莱恩上校静静地盯着空白的墙壁。 “朱古呢?”泰尔西问警卫。 “他不在里面吗?”警卫起身巡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哎?真是奇怪了,他刚才还在这儿的呀!” “哼!小兔崽子。”泰尔西说。 华盛顿,国会大厦附近。 “走那么远,应该可以了吧?”朱古说。 “猴子总这么说,最后还是被抓到。”艾克斯·欧说。 “我还是觉得应该回去。”朱古转过身朝五角大楼望着。 “莱恩上校救过你吗?”艾克斯·欧问。 “没有。”朱古回答。 “那你拿了莱恩上校的钱了吗?”艾克斯·欧又问。 “也没有。”朱古回答。 “本来你在学校好好的,现在却是亡命生涯,你非常感激改变你生活的人吗?”艾克斯·欧接着问。 “不感激。”朱古说。 “既然你不欠他的,那你还想要帮他,除了你脑子秀逗以外,没有别的解释了。”艾克斯·欧说。 “为什么我的负疚感被你说得轻于鸿毛似的?”朱古说。 “能够摊上你这二货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艾克斯·欧说。 “我还是觉得我应该回去。”朱古说。 “又来?”艾克斯·欧无奈地摇着头,“唉!” 第57章 星火燎原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朱古毫无目的地沿街走着。 “额...对不起,我很抱歉!”一个路人撞到了朱古。 朱古记不起来是谁撞谁了,“喔!” “你有想过今后的事情吗?”艾克斯·欧问。 “今后?你居然还有脸问我今后的事情?老虎都说了,通缉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要不是你拿了质点科技公司的东西,我会被人追?”朱古忿忿地说。 “大不了你把戒指还给他们,然后赔个罪就好了。”艾克斯·欧说。 “戒指?”朱古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能拿下来吗?其他的不算,光跳那10楼所储存的能量就够我受的了。) “我见报纸上说,有个从12楼跌下来的人还活着。”艾克斯·欧说。 “少忽悠我。”朱古说。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躲一辈子。”艾克斯·欧说。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要做的是去填饱肚子。”朱古说。 “早餐不算吗?”艾克斯·欧说。 “那就大半天。”朱古说。 “圣代呢?”艾克斯·欧说。 朱古看着艾克斯·欧说,“原来二货这东西是可以传染的。” “我见有很多人吃完圣代后跑去减肥的。”艾克斯·欧说。 “次奥!我的钱呢?”朱古摸了摸口袋,想起了刚才撞他的那个人,回头看的时候,已经消失在人海里。 “幸好丢的不是很多,不然心痛死。”艾克斯·欧说。 “但那是全部,全部。”朱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科学家说,人不吃东西可以撑4天。”艾克斯·欧说。 “我还有4天的寿命吗?真有点想念婶婶,她那有一屋子的面包。”朱古躺了下来。 “还有一屋子的卧底警察等着你。”艾克斯·欧说。 “那敢情好,婶婶的生意因祸得福。”朱古说。 “看来你还没有绝望。”艾克斯·欧说。 “绝望?在学校的时候已经体验过一次了,那种感觉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朱古说着侧过身。 “那你觉得离开学校是一件好事吗?”艾克斯·欧问。 “嗯!至少心不会那么痛。”朱古说。 “是又谁让你离开了学校?”艾克斯·欧问。 “莱恩上校。”朱古说。 “莱恩上校给你的感觉是什么?”艾克斯·欧问。 朱古回忆起了学校,校长室里的针锋相对,操场旁的指点江山,还有被调到a班,与伊丽莎白同桌。在那所学校里,没有人会关心朱古,人们来去匆匆,转眼间同学就形同陌路。是莱恩上校,是他走进了朱古的秘密花园。朱古想到这里,默默地流下了泪,抽泣着。 朱古又回忆起了隧道里的惊心动魄,还有高速路旁的卧虎藏龙,然后是麦哈顿的临危受命,皇后区的九死一生。这是在学校里体验不到的,多姿多彩的生活,虽说不上是波澜壮阔,但也跌宕起伏。是莱恩上校,是他让朱古的生命有了音符跳动一样的韵律,不再是那么平凡,不再是那么脆弱。朱古想到这里笑着,嘴角自然地微微翘起。 “是家。”朱古回答。 “看来现在的你正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艾克斯·欧说。 “谢谢!”朱古说着从地上爬起来。 “咕...咕...”朱古的肚子传来了声音。 “肚子是最诚实的,现在最好找个地方坐下来吃晚餐。”艾克斯·欧说。 “晚餐?你说的是霸王餐吗?”朱古问。 “钱的事我来解决。”艾克斯·欧说着走了过来,在朱古耳边打了个响指。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古在地上醒了过来,手里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朱古坐着,数了一下,足足2000多元。 “怎么会?”朱古惊讶地看着艾克斯·欧。 “商业秘密。”艾克斯·欧故作神秘。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朝朱古跑了过来,伸手就给了朱古10元。 “乞丐?”朱古疑惑地望着艾克斯·欧。 朱古话音未落,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就给朱古当头一棒,朱古躲闪不及。 “嗙!”那碗口粗的棒子折断了。 “酷...”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朱古被吓傻了,呆呆地望着艾克斯·欧。 “你别想了,我已经申请了专利。”艾克斯·欧说。 “你这个魂淡,居然用我的身体来赚钱,看我不把你撕成碎片。”朱古起身去追艾克斯·欧。 “你这个笨蛋,我只是个幻影,有本事你就来抓我呀!来呀!”艾克斯·欧边跑边说。 跑了一段距离后,朱古弯着腰,喘着粗气,“不追了,你个二货。” “哈哈哈哈!”艾克斯·欧笑着。 在朱古的旁边,是一家电器专卖行,橱窗里摆满了30寸以上的液晶电视。 (这里是cwb电视台,克莱尔为您报导。一会我们将要采访的是前电视台记者,《围城魅影》的作者华莱士,正是他提供的独家爆料。)克莱尔说着走进一个民居。 (嘿!你好!好久不见了。)华莱士热情拥抱。 (是啊!都老朋友了,我们认识了十几年了吧?)克莱尔说。 (是18年,我们同一年报考的。)华莱士说。 (对,没错。呵呵!你的独家爆料当时我看了以后非常震惊啊!)克莱尔说。 (我想这么说的人不止你一个,在座的每一位观众看过后会都这样。)华莱士说。 (我想经过上一次事件后,会有人质疑这一次你所提供的材料的真实性。你可以说说吗?)克莱尔说。 (我可以用人格保证,上次和这次都没有任何掺假。围城里面确实存在过怪兽,并非是政府所说的毒气泄漏。政府为了隐瞒实情,很多无辜民众惨遭政府毒手。)华莱士说。 (你这可是非常严重的指控,有人证和物证吗?这才是最关键的。)克莱尔说。 (如果没有,就算你借我10个胆子,我也不敢站出来说话。)华莱士说。 (这么说你是十拿九稳咯?)克莱尔问。 (没错,就是这样。)华莱士说。 (听说你还偷偷潜入过围城,对吗?)克莱尔又问道。 (是的,我们当时乘坐的热气球,我的手还被那个怪兽给砍断了,不信你们看。)说着华莱士把义肢拿了下来。 (哇噢!这非常疼,对吧?)克莱尔说。 (嗯!我想民众有知情权,所以我站了出来,把真相告诉给大家。)华莱士说。 (是什么真相?)克莱尔问。 (在那次黑鹰坠落事件里面,被那怪兽杀死的士兵有3800多人,平民2100多人。而被政府秘密收押的目击者,达到了800多人,他们还对外宣称是失踪人口。)华莱士说。 (你这样是口说无凭呀!)克莱尔说。 (有图有真相,我这里有当时的视频录像。)华莱士说。 接着电视上播出了猎捕兽追杀人们的录像,以及邓肯将军和坎特斯彻的对话,还有他们严刑审问平民的录像。 这个时候,邓肯将军府邸,电话铃响了。 “对,是我。”邓肯将军说。 电话那头是国防部长办公室。 “你看电视了吗?”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没看。”邓肯将军说。 “那你现在最好马上打开。”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邓肯将军搁着电话,打开了电视机,每个台都在转播cwb电视台的采访,“我次奥,这还了得。”说着邓肯将军拿起电话,“这种内容可以播出来的吗?国防部不去干涉吗?” “我看到后也和你一样很惊讶,打电话过去后才知道那是总统授权的。”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什么?”邓肯将军手里的电话掉了下来。 电视里的采访继续播着。 (他们还给怪兽定义了危险级别,是z级。)华莱士说。 (那就是很危险咯。)克莱尔说。 (是的,你想想5900人哪,那简直就是屠城机器。)华莱士说。 (难怪政府会花20亿筑起围城。)克莱尔说。 (住在麦哈顿的人,有谁会想到与这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共眠了三年。)华莱士说。 (听说有一群不怕死的人把这怪兽抓起来了,是吗?)克莱尔问。 (没错,那是一支秘密部队,叫xo部队。为了抓捕这只怪兽,他们可以说是视死如归。)华莱士说。 (那这些英雄现在在哪呢?)克莱尔问。 (为了抓捕这只怪兽,他们当中的很大一部分人壮烈牺牲了。尽管如此,他们仍不求回报,默默无闻地奉献着。但是,因为跟军队的某些人有过矛盾,和那些目击者一样,正被关押在地牢,严刑拷问。)华莱士说。 (什么?这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克莱尔说。 (我和你一样义愤填膺。)华莱士说。 (我呼吁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一起来为这些无名英雄祈祷,祈祷他们能平安渡过。)克莱尔说。 电器专卖行,橱窗旁边。 “这回事情大条了。”艾克斯·欧说。 “呵呵!”朱古只顾着笑,朝五角大楼的方向跑去。 “你干什么去?”艾克斯·欧喊道。 “回家。”朱古说。 第58章 尘埃落定 华盛顿,五角大楼前面,挤满了记者和前来抗议的民众,道路围堵得水泄不通。在不远处的草坪上,人们自发地集结到了一块,点起了蜡烛并排成5900的形状,他们手牵着手为那些逝去的生命祈祷着。 在白宫新闻大厅里,总统约翰·亚当斯紧急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台下堆满了镜头。 “今天下午5点,我收到了来自娜塔莉·柯秋莎少尉递呈的资料。在看完了那份资料后,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慨,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愤慨的是,那些昔日的国家栋梁为虎作伥,敬佩的是,那些后起之秀的大无畏精神。本着求实的精神,对资料上的内容进行了秘密核实,核实的结果再一次使我震惊。这是一个自由的国度,每一个老百姓都享有言论自由的权力,政府接受民众的监督。正如大家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我授权媒体进行曝光,希望能籍此把国家的不正歪风彻底清除干净,还人民一片净土。与此同时,也让我们一起缅怀那些为国家做出牺牲的勇士们,是他们,让我们享有了和平与安宁,是他们,让我们拥抱了明天和未来。虽然他们已经离我们远去,但是他们的精神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总统约翰·亚当斯全程脱稿演讲将近半个小时。 尽管已经是深夜10点半,但广场上的人们依依不舍,哀悼着,祈祷着。 五角大楼的地下室,“开门!”瓦特上尉对警卫说。 “好的。”警卫拿出了钥匙。 “你怎么来了?”坎特斯彻问。 “这样做好吗?”瓦特上尉问。 “我自知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就算能原谅我自己,可那些人呢?那些被我折磨过的人,会原谅我吗?”坎特斯彻双手抱着头,泪水流了下来,“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把罪恶的脚步停止下来,不再让它继续走下去。” “现在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你这样等于是自掘坟墓。”瓦特上尉说。 “自掘坟墓也好,自暴自弃也罢,但我还有你们。”坎特斯彻说着抬起头看着瓦特上尉。 “这样做值得吗?”瓦特上尉问。 “就像朱古说的,一人为榜,众人效仿。我开了一个不好的头,让你们跟着受苦,我很抱歉。但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就让错误在我这里终结。”坎特斯彻说。 “呵呵!有意思。”瓦特上尉说。 “上面对我的处罚还没有决定,但是我大概能猜到十有八九。在我走了以后,那些不成器的家伙就靠你来照顾了。”坎特斯彻说。 “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瓦特上尉说。 “唉!”坎特斯彻又低下了头。 见坎特斯彻不再说些什么,瓦特上尉默默地离开了。 推着熙攘的人群,朱古挤进了五角大楼,在医务室里,朱古见到了李斯特下士他们。 “床上躺着的是马克中尉,那是老虎干的。”李斯特下士说。 “我知道,我看见了,因为我跟在马克中尉后面。”朱古说。 “那你没事吧!”李斯特下士关切地问。 “嗯!对了,莱恩上校呢?”朱古问。 “在地下室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事了,于是莱恩上校发疯似地跑了出去,跟在后面的是拉斐尔和施特奈尔他们。”李斯特下士说。 “唉!”此时的朱古感觉鼻子有点酸,苦笑着,强忍着。 “朱古!”背后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 朱古回头看,是莱恩上校,没错,是他。朱古再也忍不住,泪水流了出来,眯着眼睛,还是止不住。 莱恩上校飞奔过来,紧紧搂着朱古,“我到处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还以为你...” 拉斐尔中校也回来了,看着朱古,再看了莱恩上校,轻轻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很好!很好!” 这是一次欢乐的小聚,但细雨绵绵,众人诉说着衷肠。 在邓肯将军的府邸门外,停了几十辆车,有记者,有市民,也有警察。 “现在怎么办?我得靠你了。”邓肯将军等着国防部长爱德华的回信。 “喂?喂?”邓肯将军焦急地喊着。 电话那头传来了细语声,“总统授权,国务院批准,我陆军元帅乔纳森·史密斯将暂代国防部长一职。原国防部长爱德华·沙利文撤销职务,立即生效,并移交司法机构收押。” “这下完了。”邓肯将军双手撑着桌子,脑袋嗡嗡作响。 过了一会,管家开门进来,跟在后面的是一群持械武装人员。 “将军,对不起了。”其中一个人说着给邓肯将军铐上了手铐。 在别墅门口,灯光不停地在邓肯将军脸上闪着,唾骂声不绝于耳。 莱恩上校家里,“亲爱的,来睡觉啦!”柏拉图在卧室里叫着。 电视机前,玛丽用手捂着嘴巴,泪水流遍了脸颊。 明蒂家里,“孩子睡了,你把电视的声音关小一点。”明蒂说。 “再等会。”霍克少校说。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唉!玛丽啊!”明蒂说。 司令室里,诺克将军又端起了酒杯,“感觉折寿了10年。” 勤务员走了进来,“将军,我也可以来一杯吗?” 里士满,别墅里,“娜塔莉,我的丫头,你终于回来了。”丹切列夫说。 “嗯!我回来了,我们都回来了。”娜塔莉少尉说。 哈里森堡,质点科技公司,“迈克尔已经下了飞机,正往公司这边赶。”乔安娜博士说。 “晚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泰尔西说着看了看实验室,一群士兵正在转移猎捕兽,很多地方都贴上了政府的封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乔安娜博士安慰道。 “青山?”泰尔西想了想,接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块金属片,“对!我不会放弃的。” 翌日上午,阴云密布,对于那些英灵,就连老天也为之动容。纽约市皇后区,人们手拉着手,把围城圈了起来,一起默默祈祷。在机器的轰鸣声中,围城的城墙轰然倒塌。围城里面的荒芜,虚凉,沉寂,让祈祷的人们感觉到了内心的空灵,仿佛那些隔世的灵魂得到了解放,纷纷冲了出来,拥抱着祈祷的人们。是的,这座死城得到了解放,真正意义上的解放。 街头巷尾的报纸上,都刊登了昨日新闻。正如诺克将军说的那样,占满了各种报纸的头条,就连那些二流杂志,也借机大肆渲染。 圣玛丽乔医院里,“马克他怎么样了?”莱恩上校问。 “没事的,你也知道他比你强。”丹尼医生说。 “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莱恩上校感动着。 在医院的一角,是比尔中士和拉斐尔中校。 “我接到了家里来的电话,说是老爸出事了,因为电视上我们的通缉照片,他的心脏病发作了。老妈因为照顾老爸,疲劳过度,也躺了下来。家里不能没有人照顾,你离开家太久,是时候回家一趟了。”拉斐尔中校说。 “可是这里...”比尔中士说。 “这里用不着你担心,有我呢!要来莱恩那小子又犯浑了,我肯定狠狠地朝他的屁股踹过去。”拉斐尔中校说。 比尔中士朝莱恩上校他们望了望,有点舍不得离开。 “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已经做到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尽一点孝道。”拉斐尔中校说。 “嗯!我知道了。”比尔中士说完后离开了医院。 看着比尔中士远去的背影,拉斐尔中校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还会回来的,我有预感,因为他的家在这里。”莱恩上校在背后轻轻地拍着拉斐尔中校的肩膀。 “你好,请问你是莱恩上校吗?”背后一个声音。 莱恩上校转身,“对,是我。” “我是伊兹坎贝,总统办公室秘书,总统阁下要我转达对你们谢意,并希望莱恩上校能到白宫来。”伊兹坎贝说。 “可是...那个...”莱恩上校吞吞吐吐。 “去吧!有什么好犹豫的,这可是无上荣耀。小狮子...我挺你喔!”拉斐尔中校在背后推了一把。 “那好吧!什么时候去?”莱恩上校说。 “车已经在下面等着了。”伊兹坎贝说。 华盛顿,白宫,总统办公室里。 “你就是莱恩上校?”总统约翰·亚当斯伸出了手。 “莱恩·马库斯,非常感谢总统阁下的接见。”莱恩上校说。 “听说是你指挥的这次围城猎兽行动。”总统约翰·亚当斯说。 “是的。”莱恩上校说。 总统约翰·亚当斯点头示意伊兹坎贝,伊兹坎贝拿来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紫心勋章。 “今天叫你来不为别的,是为了表彰你的功绩,谢谢你为人民所做的一切。”总统约翰·亚当斯说。 “总统阁下,很抱歉,恕我不能接受。围城猎兽并不是为了我一个人的荣誉,这是大家用生命换来的胜利,这是xo部队的使命所在。如果您真的要嘉奖,就请让整个xo部队一同享受这份殊荣。”莱恩上校说。 总统约翰·亚当斯把紫心勋章放回了盒子里,“说的好,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如果我能做到的话。” 第59章 弱肉强食 圣玛丽乔医院,伊兹坎贝把莱恩上校送到了门口。 “上校,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就电话我。”伊兹坎贝说。 “嗯!那你慢走。”莱恩上校目送着伊兹坎贝。 马克中尉病房门口,看见莱恩上校回来了,大家都急忙迎了过来。 “总统说什么了?”跑在最前面的李斯特下士问。 “是啊!你快说说。”跟在后面的施特奈尔说。 “拿了什么东西?奖品还是奖章?”史蒂文下士说。 拉斐尔中校看着莱恩上校阴着脸,一言不发,就走了过来,挡在了前面,“你们一人少说一句,我想莱恩他自有分寸。是娜塔莉吗?” “嗯!我让她带大家回家。”莱恩上校说。 说到这,在场的所有人都垂下了头,脸上挂满了哀伤。 “什么时候?”拉斐尔中校问。 “明天上午10点,阿灵顿公墓。”莱恩上校说。 病床上的马克中尉慢慢地张开了眼睛,“我听到了。” “你有伤在身。”莱恩上校说。 “你是知道的,我们是一家人,度过了春秋几载,那种感情不是这点小伤痛就能割舍得掉的。”马克中尉说。 拉斐尔中校走了过去,手扶着马克中尉的肩膀坐了起来,“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错过的。” “谢谢!”马克中尉抬着头望着拉斐尔中校。 拉斐尔中校再望着莱恩上校,莱恩上校点了点头。虽然大家都默不作声,可内心里却是五岳翻腾,思绪万千。 朱古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沿着昨天的轨迹,望着南方,(婶婶她怎么样了?现在我终于可以回去看她了,要回去吗?) “抓到你了。”背后一个声音,朱古的眼睛被一双手紧紧按住。 “谁?到底是谁?”朱古把那双手拿开,回头看着,“是你?” “嘿嘿!你别想跑出我的五指山。”辛西娅狡黠地说。 “我现在没空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朱古说完转头走了。 “人家大老远跑来看你,你就这么无情?”辛西娅说着跳到了朱古前面。 “上次还想把我解剖来着,这次又想怎样?清蒸还是油炸?”朱古说。 “昨天晚上看了新闻,说实话,吓了一跳,原来你还干过那样的事。”辛西娅说。 “你还真是闲啊!不用上课吗?”朱古说。 “我的学分早就拿够了,上不上都无所谓。来说说你吧!跟我讲讲围城里面的故事。”辛西娅说。 “我没那个心情。”朱古说。 “要不我带你去吃西餐,你随便点。”辛西娅说。 (哼!想诱惑我,你以为我是那种意志不坚定的三岁小孩吗?)朱古盯着辛西娅,“什么时候去?” 辛西娅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上午10点半了,“要不现在去。” “现在就现在,谁怕谁。”朱古说。 “那我去拿车。”辛西娅说。 (车?她都有车了?)朱古半信半疑地望着辛西娅,看见她从停车场里开出一辆红色的敞篷宾利,(次奥!) “还楞着干嘛?赶快上车。”辛西娅催促道。 朱古还是第一次坐这种车,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万一划花了哪有钱赔。 辛西娅看着朱古那畏首畏尾的样,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乡下的土包子。” (土包子么?以前初到伊丽莎白的班上,周围的同学也这么笑话。)朱古看着辛西娅,长发随风飘着,像极了伊丽莎白,“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伊丽莎白她还好吗?” “叽。”辛西娅来了个急刹车,很生气的样子,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看着方向盘。 “很抱歉,我不该打扰你开车。”朱古说。 “哼!”辛西娅重新把车子发动起来,“她好的不得了。” “真的吗?”朱古问。 “是啊!亚历山大把她甩了以后,她立马又跟上了另一个人。”辛西娅说。 “不是的,伊丽莎白不是那种人。”朱古说。 辛西娅更加生气了,把车子的速度加快,朱古一手撑着前面,一手紧握着把手。 “她就是那样!从里到外一副贱人嘴脸。”辛西娅说。 “我不许你污蔑她。”朱古说。 “叽。”辛西娅又把车停了下来,“你给我下车。” “你先给我道歉。”朱古说。 辛西娅转过身,把朱古旁边的车门打开,“滚!” 朱古没有动,死死地盯着辛西娅。 “你没听到吗?快滚!”说着辛西娅把朱古推了出去。 正在这时,巷子里面的几个地痞流氓被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嘿!斯皮尔,你看那边。”一个高个子说。 “呵呵!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克里斯通,我们过去瞧瞧。”斯皮尔说。 “杰克!桑莫斯!”克里斯通踢了下倒地睡觉的杰克和桑莫斯。 那个高个子带着4个人,把朱古和辛西娅围了起来。 “你是谁?”辛西娅问那个高个子。 “啊...呸!”那个高个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次奥!老子你都不认识?” “你认识他吗?”辛西娅问朱古。 朱古害怕地摇摇头,接着躲回车里,小声地说,“辛西娅,你可以开车撞出去吗?” “我听到了。”那个高个子说着向朱古身边的桑莫斯使了个眼色。 桑莫斯靠过去,把朱古拎了起来,丢过一边。 “现在,就你一个人了,我们好好的聊聊。”那个高个子说。 辛西娅惊恐地望着那个高个子,再望了望那边倒地的朱古,手不停的在包里摸着,(就是这个。)辛西娅从包里拿出了防狼喷剂,正准备往那个高个子眼睛喷时,后面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贱人。”杰克说。 “你想怎么样?”辛西娅问那个高个子。 “不想怎么样,要么把车留下,要么就陪哥几个玩玩,2选1,你看多么划算。”那个高个子说。 “你们把爪子放开。”朱古站了起来。 那5个地痞流氓向朱古望了过来,“嘿!这小鸡仔还有气。”斯皮尔说。 “小鸡仔?”朱古说着朝斯皮尔的裆部就是一脚。 “噢...哦!”斯皮尔捂着裆部倒在了地上,叫苦连天。 “别动,不然我就在她脸上画一幅蒙娜丽莎。”那个高个子拿着一把小刀在辛西娅脸上晃着。 “好,我不动,车子你们开走,把人放了。”朱古说。 “你!”辛西娅瞪着朱古。 朱古向辛西娅眨着眼睛,暗示着什么。 “你当我们是白痴吗?这么贵的车会没有跟踪系统?再说了,你把我们的兄弟打伤了,你认为我们会这么轻易就放你走么?”杰克说。 “那好吧!你们放开她,都冲我来。”朱古说。 “哼哼!”那个高个子笑着朝朱古走了过来,“杰克,看好她。” “是,老大。”杰克说。 “我先来。”斯皮尔从地上挣扎着起来,顺手操了一根木棍。 “来呀!宝贝。”朱古摆出了架势。 “嗙!”斯皮尔一棍打在了朱古的脸上,断裂了。 “哇...哈!”朱古来回跳着,“怎么了?你们就这点能耐?” 斯皮尔回头望了望高个子,摇了摇头,“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桑莫斯说。 克里斯通拿着一截铁管朝朱古的身上挥了过去,“咣!” 铁管弯了,震得克里斯通手发麻,“见鬼了,真是见鬼了。” “哈哈!来呀!来呀!看谁是小鸡仔。”朱古在原地蹦蹦跳跳。 “难以置信!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辛西娅说。 “嘿!这贱人好像知道点什么。”杰克喊着。 那几个地痞流氓走了回去,围着辛西娅,“快说,不然就在你脸上画朵向日葵。”那个高个子说。 “物理打击对他没有效果。”辛西娅害怕极了,只能老实说出来。 “额。”朱古望着那群正在坏笑的地痞流氓。 朱古冲了过去,往桑莫斯身上就是一拳,“你这是在拍蚊子吗?”桑莫斯说。 “糟了。”朱古慌张地退后几步,(艾克斯·欧,你在哪呢?轮到你登场了。艾克斯·欧?) 过了一会,那几个地痞流氓把朱古和辛西娅绑在一块,丢在垃圾堆旁边,然后开走了那辆红色敞篷宾利。 “你真是弱爆了。”辛西娅说。 辛西娅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就着碎玻璃瓶,把绳子磨断。 “如果你不是很忙的话,可以帮我解开吗?”朱古望着正要走的辛西娅。 “额...”辛西娅做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谢谢。”朱古说。 “我得先去报警,免得他们把我的车给拆了。”辛西娅说。 “明白。”朱古看着辛西娅远去的背影,内心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种无助。 “你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艾克斯·欧说。 “你这魂淡刚才跑哪去了?怕丢人现眼吗?”朱古问。 “都说了,你本身的体质太弱,就算我出马,也整不了。”艾克斯·欧说。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朱古说。 “办法是有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艾克斯·欧说。 “什么办法?”朱古疑惑地望着艾克斯·欧。 第60章 化蛹成蝶 “跟我来。”艾克斯·欧说。 朱古跟着艾克斯·欧来到一家杂货店,“零食?看他们那身肌肉,我认为他们更喜欢肉类。杂志?有辛西娅这样的美女在,他们都没有反应,我倒认为几个男人成天混在一块,他们本身的关系就有点微妙。” “你嘴巴有拉链吗?有的话就拉上,仔细找。”艾克斯·欧说。 “他们更喜欢名车之类比较贵重的东西,这种小店会有吗?再说了我也买不起呀!”朱古说。 朱古对着储货架自言自语,引来了旁人诧异的目光,朱古不得不把声音压低了说,“我认为跪地求饶的方法行不通。” “那里。”艾克斯·欧指着墙角的架子。 “硫酸?90%浓度的硫酸?不,你这是在把我往牢里送,而且光是医药费我就支付不起。”朱古说。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因为你是被虐狂。”艾克斯·欧说。 “这个太狠了点,我的良心会过不去的,你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朱古说。 “那个。”艾克斯·欧说。 “什么?洁厕精?他们的嘴巴确实是臭了点,但我不认为这个能洗涤他们的心灵,更不可能让他们放下屠刀皈依我佛。”朱古说。 “这个还有那个。”艾克斯·欧指着架子底下。 “消毒剂和漂白粉?噢!我懂了,他们需要把自己整得干干净净的,你还真是贴心。”朱古说。 “不!把这几样混在一起,可以产生氯气,这是一种有毒的气体。”艾克斯·欧说。 “这个我知道,氯气进入呼吸道后会破坏黏膜,严重的话会呼吸困难,就是人们常说的肺水肿。”朱古说。 “没错,正是这样。”艾克斯·欧说。 “那我也会呼吸到吗?”朱古问。 “有可能。”艾克斯·欧说。 “什么?我说的打倒对方,并不包括同归于尽。”朱古说。 “我就知道,你总是这样,总是那样。”艾克斯·欧说。 “这个绝对不行,我不是那种喜欢自虐的人,你再找找其他的,除了这些瓶瓶罐罐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吗?”朱古说。 “额...”艾克斯·欧摇了摇头,好无奈的样子。 “我就觉得辛西娅的防狼喷剂不错,虽然有点小孩子气,所以找个差不多,但更给力的...噢!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是电棒,警察就喜欢配这玩意。”朱古说。 “在那边。”艾克斯·欧说。 “我看这个就不错,升压后4万伏特,只需要2节电池。”朱古说。 “小哥还真是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新进的货,重量轻,体积小,使用方便,很多女士都喜欢来买这款。”一个店员走过来推荐。 “你知道他的工作原理吗?”艾克斯·欧问朱古。 “当然,直流经过高频振荡形成低压高频脉冲,高频脉冲经过脉冲变压器产生高压交流脉冲,再经整流滤波形成高压直流电。”朱古得意地说。 “没想到小哥还是个内行,呵呵!”那个店员搓着手,感觉朱古是要买下了。 “对了,这个要怎么打开?”朱古问。 “旁边红色的开关是打开,蓝色的是变压。”那个店员说。 “这个吗?”朱古按了下去。 “噼...噼...噼...”电棒的电弧击穿空气发出的声音。 “额...我这是怎么了?”朱古从地上醒了过来。 “你没事吧?”那个店员扶着朱古起身。 (艾克斯·欧?你又借了我的身体?)朱古看着艾克斯·欧。 “跟我没关系。”艾克斯·欧说。 “刚才你拿反了,所以被电晕过去,应该是这样拿才对。”那个店员说。 “看吧!”艾克斯·欧站在一旁得意。 (我的脑袋像炸开了一样,好疼,全身还麻麻的。)朱古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我个人认为电棒就不错了,人体的极限电流是57毫安,而电棒只有十几毫安,对人体的伤害不大。”艾克斯·欧说。 “伤害不大?我都被电晕过去了。”朱古说。 “如果你没晕过去,就说明伤害被戒指吸收了,你还记得戒指吸收的最低伤害值是多少吗?”艾克斯·欧问。 “三天。”朱古回答。 “正确。而且你电晕了对方,目的是要逃跑,而不是跟对方回家喝茶。”艾克斯·欧说。 “那如果对方拿到了我的电棒呢?”朱古问。 “那你就自求多福了。”艾克斯·欧说。 “那我还是不要了。有没有一种,对方没有,只有自己有的东西,又可以威慑对方的?”朱古问。 “噢!”艾克斯·欧一副苦恼状,“如果世界上的客户都像你一样,那就没人再敢开公司了。” “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高了点,只是我不想作茧自缚罢了,你就行行好,再想想办法呗!”朱古可怜地眼神。 “呃...好吧!好吧!你强就是我强,我来找找吧!”艾克斯·欧终于妥协了。 “重点是具有核心竞争力。”朱古补充强调。 “那个怎么样?如果再不行的话,我就放弃了。”艾克斯·欧说。 朱古顺着艾克斯·欧指的方向望过去,找着那最后一根稻草,“在哪?” “它都看见你了。”艾克斯·欧说。 “书?你是想让我普渡众生吗?我怕我没有耶和华那样的功力。”朱古说。 “不,你再仔细看。”艾克斯·欧说。 “功夫?中国功夫?”朱古把书拿起来翻阅着。 “没错,中国功夫博大精深,四两拨千斤。”艾克斯·欧说。 “那我练的话要多久才可以融会贯通?”朱古问。 “快的话20年,慢的话50年。”艾克斯·欧说。 “噢!你的意思是说,接下来的20年我要宅在家里。是这样吗?”朱古说。 “我可以帮你。”艾克斯·欧说。 “怎么帮?你只是个幻影,如果要对练的话,至少要去功夫学校才像话。但是那样的话,又是一大笔钱。”朱古说。 “知道肌肉记忆么?”艾克斯·欧说。 “你直接说条件反射不就得了。”朱古说。 “没错,就是条件发射。我可以把那些招式全部记载下来,然后通过共享模式,和你一起感受记忆。”艾克斯·欧说。 “噢!这个方法不错。”朱古说。 “嘿!原来你在这里,找了你半天。”杂货店外辛西娅喊着。 “嗯?你报警了?”朱古问。 “是的,可他们说要找回来可能有点难,那5个人是这里的地头蛇,狡猾得很。对了,你在这里干嘛?”辛西娅说。 “书。老板,这些和这些,我全都要了。”朱古让店员把书打包,然后脱下鞋子和袜子,把钱拿了出来。 “呃...”辛西娅往后退了几步。 杂货店老板给店员一个眼色,那个店员捏着鼻子,用指尖夹着钱。 “怎么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难道你没被别人摸过包?”朱古对辛西娅说。 “走,先吃点东西去。还有,你离我远一点。”辛西娅说。 “你还有钱在身上?”朱古看着辛西娅的紧身连衣裙,没有一个口袋。 在atm机前,辛西娅从胸口的内衣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我的钱放在这里。” “噢!”朱古惊讶地看着。 餐厅里,辛西娅还是点了一杯圣代,但是她给朱古点了一盘意大利炒面。 “你在看什么?”辛西娅问。 “中国功夫。”朱古回答。 “你不觉得现在临时抱佛脚有点晚了吗?”辛西娅问。 “再不看就更晚了。”朱古说。 “这话你说得真有禅意。”辛西娅说。 “下一本。”艾克斯·欧说。 (翻这么快可以吗?我都有点应接不暇。)朱古想着。 “没问题,我还抽了点时间来模拟招式,计算攻击速度和力度。”艾克斯·欧说。 (那好吧!我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朱古继续想着。 “吃完了,可以走了吗?”辛西娅说。 “好吧!”朱古一边说着一边翻书。 在餐厅门口,一辆红色的敞篷宾利停在那里。 “噢!我的天啊!”辛西娅欣喜若狂地跑了过去。 “车在这里,意味着那5个人渣就在附近。”艾克斯·欧说。 “骄兵必败,我懂。”朱古警惕着四周。 “嘿!这不是那个耐打小子吗?”背后一个声音。 “来了。”艾克斯·欧说。 “我想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多小鸡仔了。”朱古说。 艾克斯·欧在朱古的耳边打了个响指,朱古昏了过去,过了一会,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是站着的。 “这还是头一次用第4种状态,不能随意控制身体,但酷,呵呵!”朱古此时的感觉就像是被关在铁壳里的史塔克。 高个子第一个走了过来,向朱古伸出了拳头,艾克斯·欧俯下身体顶着高个子的腰,由于惯性,高个子向前摔倒了。接着剩下的那几个人一起上,艾克斯·欧左闪右躲,一一化解,见招拆招,借力打力。过了一会,那5个人全趴地上了。 “你一定是在开我玩笑。”坐在红色敞篷宾利里的辛西娅瞪着眼睛,惊讶得嘴巴都圆了。 第61章 里奇归来 艾克斯·欧看着那倒地的5个人,拍着身上的尘土。 辛西娅从车上下来,走到艾克斯·欧旁边,“你真的是朱古吗?” “不,我是艾克斯·欧,他躲在里面。”艾克斯·欧说。 “我就知道,朱古那小子连三脚猫都斗不过,怎么可能撂倒这5头蛇。” “嘿!我听着呢!”朱古在里面喊着,可是辛西娅听不到。 “那我先下线,他就交给你了。”说着艾克斯·欧打了个响指,朱古眼前又是一黑。 过了一会,朱古恢复了知觉,(额...怎么软绵绵的?我看到银行卡了。) 辛西娅抱着朱古,“你醒了?”说完就把朱古扶正。 “刚才那感觉还真是不错。”朱古一语双关。 “什么?你一点忙都帮不上,就知道说风凉话。”辛西娅说。 “居然说我没帮忙,现在的感觉真是糟透了。”朱古说。 “想帮忙吗?机会来了。”辛西娅指着朱古身后。 朱古回过头,看见那个高个子正要爬起来,“你装死不就好了。”说着朱古过去就是一拳。 没想到的是,那个高个子抓住了朱古的拳头,恶狠狠地盯着他。朱古怎么也挣脱不开,然后回头对辛西娅说,“帮个忙。” “额...”辛西娅走到高个子旁边,就是一记左勾拳,然后一个高跟鞋,高个子应声倒下。 朱古看到艾克斯·欧出来了,小声地问,“刚才是咋回事?你不是说记忆共享了吗?” “是记忆共享没错,可就凭打倒几个人的这点记忆能称霸天下吗?唉!地球的猴子。”艾克斯·欧无奈地摇着头。 “到头来还不是跟武术学校一个样?”朱古有气无力地说。 “继续努力吧!”艾克斯·欧说。 中午12点,五角大楼地下室里,盖伦上尉站在了坎特斯彻的房间外面。 “盖伦,问得怎么样了?”莱恩上校走了过来。 “他什么都不肯说。”盖伦上尉说。 “那我来问吧!你先下去休息。”莱恩上校说。 盖伦上尉瞪了一眼坎特斯彻,“马克的帐我回头再跟你算!” 莱恩上校找来了一张椅子,坐在坎特斯彻对面,静静地看着。 “你来问也一样,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坎特斯彻说。 “我知道3年前邓肯将军救过你一命,你是在感恩,可是邓肯将军现在已经伏法认罪了,你也没有包庇他的必要。我现在只想知道里奇和威尔逊的下落,难道你还要继续助纣为虐吗?”莱恩上校说。 “我已经说了多少次了,我不知道他们的下落。”坎特斯彻说。 “为什么要这样耗着?如果你肯退一步,我会向上面替你求情,减免你的刑罚。”莱恩上校说。 坎特斯彻没有说什么,躺了下来,背过身去。 “嗙...啷!”椅子摔到栏杆上的声音。 没过多久,瓦特上尉拿着一袋午餐走了进来,他和莱恩上校对视了一会。 “将军,这是午餐。”瓦特上尉见坎特斯彻没有反应,就对莱恩上校说,“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告诉他识趣点,交出人质。”莱恩上校说。 “识趣点?呵呵!真有意思。”瓦特上尉笑了起来。 “难道说你知道在哪里?”莱恩上校说。 “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没有坎特斯彻将军提供的资料,你们现在还关在里面呢!”瓦特上尉说。 “什么资料?”莱恩上校问。 “什么资料?电视上不就有么,还问什么资料?没想到你们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瓦特上尉说。 “别说了!”坎特斯彻翻过身站了起来。 莱恩上校望着坎特斯彻,他那憔悴的面容下几道泪痕,红肿着眼睛,颤抖的嘴唇,像是经过了地狱般的折磨一样。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那里奇和威尔逊到底关在哪里?)莱恩上校背靠着栏杆,抬头望着天花板。 “坎特斯彻将军只是负责审讯,其他事情都是别人在办。邓肯将军的儿子克莱顿被捕入狱,里奇中士被认为是罪魁祸首,自然是邓肯将军的心腹在看守着。邓肯将军最信任的就是先锋小组,很多重要任务都是交给他们去办,如果你够识相的话,就应该从这里入手。”瓦特上尉说。 “谢谢!”莱恩上校看着瓦特上尉。 “先别忙着感谢。坎特斯彻将军为了你们,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审讯别人也是迫不得已。邓肯将军以他的部下作为要挟,换做是你也差不多会这样。坎特斯彻将军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希望你们的人能高抬贵手,给将军一个清静。”瓦特上尉说。 “我知道了。”莱恩上校说。 看着莱恩上校离去的背影,坎特斯彻又流下了泪,“瓦特,谢谢!” 圣玛丽乔医院,莱恩上校找来了李斯特下士,在马克中尉的病床前。 “马克,你对先锋小组的成员有多了解?”莱恩上校问。 “我本身就是先锋小组的,当然了解了。”马克中尉说。 “进去了。”李斯特下士把笔记本放在马克中尉面前。 “你看看里面,谁比较深得邓肯将军的信任?”莱恩上校说。 “如果你是问我谁最厉害的话,我可以马上回答你,但是先锋小组700多人,我哪知道谁跟邓肯将军亲密?”马克中尉说。 拉斐尔中校走了过来,在马克中尉旁边一起看着笔记本屏幕上的资料。 “邓肯将军心术不正,能忠于他的人不会很多。就像坎特斯彻一样,要么有恩,那么有把柄,要么就是为了仕途或者钱财之类的。”拉斐尔中校说。 “拉菲尔说的没错,马克,你的印象中有没有这样的人存在?”莱恩上校问。 “700人那么多,我一时想不起来。”马克中尉紧张着。 莱恩上校看了下李斯特下士,“明白。”李斯特下士说。 李斯特下士拿过笔记本,把每个人的资料都调了出来,仔细查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莱恩上校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走着,叹着气,低着头,皱起眉头。 “好了!”李斯特下士说。 莱恩上校听到后赶紧跑了进来,拉斐尔中校和马克中尉姘头看着。 “经过认真筛选,我认为这8个人里面最有可能。”李斯特下士说。 “好,我们就先从这8个人入手,拉斐尔,你去找几个帮手。”莱恩上校说。 “没问题。”拉斐尔中校说。 2个小时后,华盛顿弗吉尼亚机场附近。 “不知道拉斐尔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莱恩上校拿着望远镜。 “放心好了,他和你一样。”施特奈尔下士说。 “他出来了。”莱恩上校放下望远镜。 “威廉姆斯,陆军上尉,先锋小组小队长,会是他吗?”施特奈尔下士说。 “现在还看不出来,如果是关押人质的话,肯定会去送餐,我们跟着就是了。”莱恩上校说着把车子发动起来。 莱恩上校跟着威廉姆斯走了一段距离后,看着威廉姆斯拐进一条岔路,莱恩上校突然停下车子。 “怎么不跟了?”施特奈尔下士问。 “这条岔路往里越走越窄,除了他,前后的车子都不会走这里,如果我们跟着,他一定会发现的。”莱恩上校说。 “那怎么办?”施特奈尔下士问。 “野外追踪守则第一条,不能暴露自己。第二条,有迹可循。”说着莱恩上校把车子开到前面路边不远的地方。 莱恩上校不停地看着表,“这里的树木比较多,人的目视距离是800米,车速20迈算,消失时间是2分半钟,就是现在。”说着莱恩上校把车开进了刚才的那个岔路。 “我们也看不到他,怎么跟踪?”施特奈尔下士说。 “你注意道路两边的灌木丛,有没有被折压的痕迹,如果没有,那么他还在这条路上。”莱恩上校说。 “好的。”施特奈尔下士打开车窗往外面看着。 过了半个小时后,莱恩上校远远地看见那辆车停在了一间小屋前面,于是把车子驶进旁边的灌木丛并掩盖好。 “我走左边,你到右边去。”莱恩上校说。 “嗯!”施特奈尔下士说。 在小屋的窗檐下,莱恩上校低着头,用小刀的一面反射来看。屋子里,火炉旁边的沙发上坐着2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威廉姆斯。施特奈尔下士悄悄地蹲过来,打着手势,暗示着那边没有人了。莱恩上校也打着手势,暗示屋子里有2个人,需要把其中一个引出来。 莱恩上校绕到了屋子后面,施特奈尔则拿起一块石头,朝那2个人的车窗砸去。 “哐...”一阵玻璃碎裂声。 “怎么回事?”威廉姆斯问另一个人。 “我去看看。”另一个人说着把门打开,然后站在了门廊上。 施特奈尔下士跳出去,双手制住了他,威廉姆斯赶紧拿起手枪对着施特奈尔下士。 “别动!”莱恩上校在威廉姆斯身后用刀子抵着他的喉咙。 在小屋的地下室里,莱恩上校发现了双手被吊着的里奇中士,伤痕累累,鱼目无神,奄奄一息。 “你还活着,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莱恩上校解绑后紧紧地抱着里奇中士,哭得一塌糊涂。 第62章 三个皮匠 圣玛丽乔医院里,门口上显示着手术中,莱恩上校和施特奈尔下士焦急地等候着。在护士的帮助下,马克中尉推着轮椅过来。 “你怎么不在床上好好呆着?”莱恩上校发难。 “一想到里奇那样,我怎么待得住?”马克中尉说。 过了一会,门口上的显示灯灭了,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莱恩上校紧张地问。 “手术还算顺利,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医生欲言又止。 “不要说但是,我就怕但是。”施特奈尔说。 “你说吧!”莱恩上校说。 “这位病人的坐骨神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这会影响到他以后的日常生活。”医生说。 “坐骨神经?”马克中尉说。 “坐骨神经是人体最主要的神经之一,起始于腰骶部的脊髓,下沿到足跟。它管理着下肢的感觉和运动,如果损伤严重,下肢的行动就会受限,往后就只能靠轮椅了。”医生说着看了看马克中尉的轮椅。 “那有办法治好吗?”莱恩上校问。 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大家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莱恩上校的手机响了,那是拉斐尔中校打来的,“你们找到了吗?”莱恩上校问。 “找到了,正在往你那边去。”拉斐尔中校说。 “威尔逊他情况怎样?”莱恩上校很担心。 “嘿!今天1公里收费100。”电话里传来了威尔逊的声音。 “没事就好。”莱恩上校宽慰地笑着。 “你那边呢?里奇的手术做得怎样?”拉斐尔中校拿过电话。 “等你回来了再说吧!”莱恩上校说完后把手机挂掉了。 医生和护士从手术室里把里奇中士的病床推了出来,转进了加护病房,“你们进去看看吧!但不要呆得太久,免得打扰到病人休息。”医生说。 “嗯!谢谢你了医生。”莱恩上校感激涕零。 加护病房里,里奇中士闭着眼睛,正在等着麻药的作用消退。莱恩上校看着里奇中士裹着的一身绷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握着里奇中士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马克中尉朝施特奈尔下士点了下头,施特奈尔下士把马克中尉推回了病房。 夏洛茨维尔市,弗吉尼亚大学,实验室里。 “迈克尔,真是不好意思,要暂时借用你的实验室了,质点科技已经被政府查封了。”泰尔西很抱歉地说。 “请你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这个实验室有一半还是你资助的。”迈克尔博士把衣服和手套穿好,(次奥!人模狗样,昨天还叫我永远不要回来了,害得我连内裤都没打包。) “在昨天他们查封之前,我已经把数据做好备份,上传到了云服务器。”乔安娜博士说。 “乔安娜做的很好,这样一来就省了很多时间,说吧!在哪下载,我来帮忙。”泰尔西说。 (额...这个外行啥都不懂,居然还能掌控一个科技公司。)迈克尔博士把各种仪器都开动了起来。 “好了,一切就绪。”乔安娜博士说着望了望泰尔西。 迈克尔博士把手伸了出来,“快点!” 泰尔西把皮箱打开,拿出了那个金属片,放到迈克尔博士的手心里。 “宝贝,我可算是见到你了。”迈克尔博士说着把放大镜挂在眼睛前面,盯着那漂浮在手心上的金属片。 “昨天我还没做初步检测,就被泰尔西拿走了。老实说,我心里也没底,这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但是我大胆推测,这种科技地球上还没有。”乔安娜博士说。 “你快说,这到底是什么?”泰尔西催促道。 “嘘!嘘!嘘!”迈克尔博士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中间,“你们知道原子是怎样的结构吗?” “你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们不就完了。”泰尔西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着。 “原子由原子核和电子构成,而原子核又由质子和中子构成。质子和中子的质量相当,而它们相加就是相对原子质量,因为电子的质量可以忽略不计。”迈克尔博士说。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拜托你说些我不知道的。”泰尔西说。 “迈克尔的意思是说,能悬浮的物体除了磁场作用以外,就是失重状态。比如宇航员,卫星,航天行等等。如果这个金属片没有受到地球引力,就说明它的质量很小很小。”乔安娜博士补充说明道。 “宾果!知我者非乔也。”迈克尔博士说。 “失重?质量小?”泰尔西不解。 “现在我们来做下粒子扫描,看看是不是印证了我的猜想。”迈克尔博士把金属片放进了隧道扫描显微镜里。 “迈克尔,你的猜想是什么?是反物质吗?”乔安娜博士问。 “你等等,结果一会就出来了。泰尔西,我问你,这个金属片是从哪拿来的?”迈克尔博士问。 “从一个怪兽的体内,这事乔安娜比我清楚。”泰尔西说。 “那这怪兽又是从哪来的?”迈克尔博士继续追问。 “额...这个。”泰尔西努力回忆着,回忆的尽头是一片空白。 “乔安娜,刚才你说的并不全面,能浮起来的并不只是失重,或者磁力影响。你看看,我们所在的空间里,有多少东西是漂浮着的?”迈克尔博士问。 泰尔西和乔安娜博士环顾着实验室的四周,漂浮着的东西一件都没见到,他们俩摇着头。 “是气体,氢气、氦气、还有氧气,各种气体都在漂浮着。”迈克尔博士说。 泰尔西和乔安娜博士伸着手,转着圈,想抓着空气,而空气又从他们指间流走。 “呵呵呵呵!你们感受到了吗?”迈克尔博士笑着说,“质子数量决定了元素种类,而中子数量则决定了同位素种类。如果这个金属片和气体一样重,那么它的原子质量就和气体的原子质量相当。质子和中子由于核力而紧密结合在一起,数量越多,元素的质量就越大。”迈克尔博士说。 “你是说这个金属片单位体积内的质子数和中子数跟气体的差不多?这怎么可能?核力都是短距力,一旦距离拉大,就不可能结合在一块了,这就变成其他元素了。”乔安娜博士说。 “额...你们可以停一下吗?你们说的我不是很明白,拜托你们说人话好吗?”泰尔西说。 迈克尔博士很兴奋,看了下泰尔西后,又对乔安娜博士说,“你还记得朱玉海的《原力世界》吗?” “怎么会不记得,那可是轰动了全世界的科学巨著,真正意义上的大统一场论。”乔安娜博士说着眼里放光。 “正是,如果像朱玉海说的那样,把核力改变为长距力的话,元素又会怎样变化?”迈克尔博士说。 “那样的话,金属还是金属,但是原子体积会像吹泡泡般变大。一旦密度和气体的一样后,就会...”乔安娜博士说着也开始兴奋起来。 “嘿嘿!就是那样,没想到那么多年前,朱玉海就预见了。”迈克尔博士说着和乔安娜博士手拉着手。 “咳!咳!我并不想打扰两位的雅兴,但是你们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吗?”泰尔西说着隔在那两人中间。 “这就是传说中的反重力,你还不明白吗?你个二百五,二百五。”迈克尔博士说着在泰尔西的脸蛋上拍了几下。 “二百五...嘻嘻!”乔安娜博士和迈克尔博士两个人手舞足蹈。 “反重力...反重力...”泰尔西被那两个人转得头昏地旋,(不行,我要冷静一下,这是好事,这是好事。嘿嘿!嘿嘿!)泰尔西最后也跟着转起圈,跳起舞。 “滴...滴...滴...”隧道扫描显微镜发出了声音。 迈克尔博士停了下来,赶紧凑着屏幕看,“乔,你快来看,快!快!” “哇...噢!”乔安娜博士笑得合不拢嘴。 “怎么了?”泰尔西在背后问。 “我的预感对了,这就是低密度金属,反重力,反重力。”说着迈克尔博士发疯似地把实验室里的资料往上抛着。 “呵呵!这回真的是发达了,发达了。”泰尔西也跟着发疯起来。 “我说一句,你们知道怎么复制这种东西吗?”乔安娜博士说。 那两个疯子停了下来,盯着乔安娜博士看着,10分钟后,这三个人都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背靠着背。 “我说,既然这个东西存在,就说明有人做出来了,如果找到那个制作人,不就知道制作方法了吗?”泰尔西说。 迈克尔博士忽然灵光一闪,转过身来,捏着泰尔西的脸蛋说,“你真是个天才,天才。” “额...”泰尔西有点受宠若惊。 “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叫朱古的人。”乔安娜博士说。 迈克尔博士听到后赶紧穿好衣服,对那两个人吼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点。” “额...”泰尔西又楞住了。 “你们等等,我女儿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噢!我的天啊!”乔安娜博士说。 三个人都围了过来,手机上面是辛西娅和朱古的合影。 第63章 两小无猜 夕阳西下,餐厅里,辛西娅给朱古点了一份芝士牛排,一份尖椒鸡翅,一份法国鹅肝,还有一份西红柿蒸龙虾。 “今天月亮打北边出来了。”朱古说。 “少得意,这可不是为了感谢你才叫的。”辛西娅说。 “难道你还约了别人?”朱古说着前后望了望。 “你心里清楚得很。”辛西娅说着低头调戏着她那中杯圣代。 “额...我是服你了,光是看着那杯圣代,我都腻了。”朱古说。 辛西娅抬起头盯着朱古,“哼!你懂什么?” “对了,那天艾克斯·欧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朱古问。 辛西娅没有搭话,一脸阴郁,“她不想说,你就别打破沙锅了。”艾克斯·欧跳出来解围。 朱古望着右边的艾克斯·欧,“这胳膊肘啥时候往外拐了?” 辛西娅看见朱古在跟空气说话,知道那是艾克斯·欧,“朱古。” “什么?”朱古问辛西娅。 “如果你肯让我跟艾克斯·欧单独呆会,我就让你吃刚才点的那些西餐,不然的话,我就叫他们把单退了。”辛西娅说。 “退单?”看着空荡荡的餐桌,朱古寻思着,(怎么菜还没上啊!他们的办事效率太低了。) “服务员。”辛西娅喊着。 “有什么要我为您效劳的吗?”服务员跑过来说。 “对了,刚才我点的那些单呢...”辛西娅说着。 “别介,我难得来一次这种高级餐厅,答应你还不成吗?”朱古打断了辛西娅的话。 辛西娅看了下朱古,再看了下服务员,“刚才那些单你能帮我催一催吗?” “好的,没有问题。”说着服务员跑开了。 “算你狠!有钱的是大爷。”朱古说。 “该你兑现承诺了。”辛西娅说。 朱古说着闭上眼睛,一头栽在餐桌上,过了一会,朱古抬起头说,“朱古他去休息了,现在是艾克斯·欧跟你说话。” 辛西娅叉着手,紧盯着朱古,“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次奥!这样都看得出来?”朱古说。 “唉!地球的猴子。”艾克斯·欧站在一旁摇着头。 “芝士牛排1300元,尖椒鸡翅800元,法国鹅肝1200元,还有那个西红柿蒸龙虾1000元,加法你会不?”辛西娅说着拿上手提包起身了。 “我算算...嘿!你别走啊!走了我可咋办?”朱古拉住辛西娅的手。 辛西娅被朱古这一抓,楞了一下,脸蛋微红。 “艾克斯·欧,麻利点,我还等着吃大餐呢!”朱古朝着艾克斯·欧喊道。 “好吧!”艾克斯·欧说着走了过来,一个响指,朱古倒地。 过了一会,“你们点的菜来了,还有一瓶82年的霞多丽。”服务员开始上菜。 “芝士牛排,还有霞多丽吗?”艾克斯·欧说。 “怎么了?不合你的胃口吗?我不知道外星人都喜欢吃些什么,这些都是朱古他点的。”辛西娅小心翼翼地把装着芝士牛排的盘子端过来,“我来帮你切吧!” “我和朱古的味觉是共享的,他觉得好吃的话,我就会觉得好吃。只不过...”艾克斯·欧没有往下说。 “只不过什么?”辛西娅切好了一小块牛排,正要切第二块。 “是悔恨,是忧伤,是禁锢了的泪水。”艾克斯·欧说。 辛西娅停下了手中的刀叉,鼻子酸了一下,眼泪自己跑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让我想起那些伤心往事,为什么?” “我不是有意的,如果伤害到了你,我很对不起,致以最真诚的道歉。”艾克斯·欧说。 “道歉?道歉就有用了吗?有些伤痕是时间根本抚平不了的。”辛西娅说。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尘封它。”艾克斯·欧说着把手搭在了辛西娅的手上。 辛西娅抹了泪,望着艾克斯·欧,“咳呃...咳呃...”辛西娅又哭了起来。 “就像这白葡萄酒一样,去皮摘核,会更加香醇。”艾克斯·欧说。 “不!就让它留在哪!”辛西娅深情地望着艾克斯·欧。 “为什么?”艾克斯·欧问。 “因为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白葡萄酒。”说着辛西娅紧紧地握着艾克斯·欧的手。 “你知道我只是朱古身体里面的一个细胞。”艾克斯·欧说。 “我不管,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辛西娅说着又流下了眼泪。 艾克斯·欧起身用手擦拭着辛西娅脸蛋上的泪痕,辛西娅一把抓住艾克斯·欧的手,用脸庞体会着那温暖,那真情。 “你等会。”说着辛西娅从包里拿出手机,挨着艾克斯·欧来了一张合照。 “菜凉了,我想朱古也该出来了。”艾克斯·欧说。 辛西娅望着艾克斯·欧,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头栽在餐桌上的朱古醒了,“额...我怎么感觉头晕晕的。” 辛西娅坐在朱古对面,叉着手看着朱古。 “我靠!我什么时候吃的?”朱古很惊讶,盘子里除了油渍还是油渍,桌子上是鸡骨头和虾皮。 “你自己吃的,你还问我?”辛西娅把头扭过一边。 “你骗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朱古试着说,其实心里也没底。 “你和艾克斯·欧不是同一个身体吗?反正进的也是你的肚子。”辛西娅说。 (果然没错。)朱古抱着头,“噢!不,我的大餐...” “我问你,你认为霞多丽配芝士牛排怎么样?”辛西娅说着把白葡萄酒的空瓶和盘子推了过来。 “嗯?”朱古盯着餐桌,又看了看辛西娅,“能怎样?珍馐佳肴,回味无穷。” “唉!算我白问了。”辛西娅说着拿出手机回复短信,顺便给老妈乔安娜发了一条彩信,带着她跟朱古的合影。 辛西娅刚发那条短信没多久,就接到了老妈乔安娜的来电,吓了一跳。 “乖女儿,你现在在哪里,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找你。”乔安娜博士说。 “什么事情?要不我现在即刻回去。”辛西娅说着拎起包。 “不,我们到你那里去,对了,朱古在你身边吗?”乔安娜博士问。 辛西娅把手机拿了下来,查看刚才的那条彩信,上面只说是朋友,没提到朱古的名字。 “嘿!你认识我老妈?”辛西娅捂着手机小声地对朱古说。 “你老妈是谁?”朱古也小声地说。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辛西娅拿着手机说。 “他没告诉你吗?他在质点科技公司偷了点东西。”乔安娜博士说。 辛西娅又把手机拿下来捂着,“你在我妈的公司偷东西?” “那不是我干的,我对天发誓,不信你可以问艾克斯·欧,因为他是主谋。”朱古说。 “偷了什么?”辛西娅说。 “也就200毫克而已,不是很多,好像是叫锎来着。”朱古说。 (200毫克吗?)辛西娅又拿起手机准备跟老妈说,“锎?”辛西娅回过神,盯着朱古。 “喂?喂?乖女儿,他在你身边,对吗?你们别动,一会我们就过去。”乔安娜博士说着对泰尔西点了点头。 泰尔西看了下gps,还有30分钟,“大家坐稳了,18分钟后到。” 那辆黑色奔驰像飞起来一样,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着。 “怎么办?他们一会就来了。”辛西娅焦急地来回走着。 “我才16岁,算上虚岁也才17,还没准备好见家长。”朱古说。 “你个笨蛋,他们是来抓你的,你知道200毫克的锎市价多少吗?”辛西娅紧张地看着朱古。 “300万,艾克斯·欧说了。”朱古说。 “这样不行,你得赶快走人。”说完辛西娅拉着朱古走出餐厅。 朱古正要坐进那辆红色敞篷宾利,“不行,老妈会找到我的,你不能跟我呆在一起。”辛西娅说。 “那怎么办?”朱古说。 “给,拿着。”说着辛西娅往朱古手里塞了500元,“你自己打车吧!” 20分钟后,泰尔西驾着车来到了辛西娅所在的餐厅。 “乖女儿,他人呢?”乔安娜博士问。 “谁?”辛西娅装不知道,坐在那吸着饮料。 “照片里的那个人。”乔安娜博士说。 “噢!一个路过的朋友而已。”辛西娅说。 泰尔西把金属片拿了出来,放在辛西娅面前,“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个?” 辛西娅看着那漂浮的金属片,耸了耸肩,然后淡定地说,“没有。” “不!不!不!这个表情不对,你的表情不对。”迈克尔博士盯着辛西娅。 “乖女儿,快说吧!你知道迈克尔是人体测谎仪,你骗不了的。”乔安娜博士说。 辛西娅看着围成圈的这三个人,呼吸有一点乱了,“我不知道呀!” “说谎,她在说谎。”迈克尔博士说。 泰尔西想绕过去抓住辛西娅,乔安娜博士拦在了中间。 “现在怎么办?她不肯说。”迈克尔博士问泰尔西。 “哼!办法多的是。”泰尔西说。 过了一会,迈克尔博士和乔安娜博士跟着泰尔西,钻进那辆黑色奔驰里。 “我们这是要去哪?”迈克尔博士问。 第64章 接近真相 “监狱。3年前黑鹰坠落,有2件东西掉到了皇后区,其中一件是刺客,另一件是类似浴缸的物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金属片应该就是朱古从那个浴缸里拿的。我问过莱恩上校了,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并不知情。邓肯将军一心想要复仇,没有心思去整这种东西。而坎特斯彻是逃出来的,之后也只是个守卫而已,估计连见都没见过。所以知情人只能是前国防部长,爱德华·沙利文。”泰尔西说。 “不是去找朱古吗?怎么又扯到前国防部长了?”乔安娜博士问。 “乔,你没听明白吗?朱古他只是拣到了金属片,并不是制造者。”迈克尔博士解释道。 “噢!这下我明白了,你是想找前国防部长问,那个浴缸是从哪来的。”乔安娜博士说。 “正确,一开始就应该这样,居然浪费了我们大把时间。”泰尔西说着加快了车速。 “可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乔安娜博士担心道。 “我和现在的代理国防部长乔纳森还是有一点交情的。”泰尔西说。 华盛顿,五角大楼,国防部长办公室。 “进来。”代理国防部长乔纳森说着看了下开门的人,“是你!” “对!是我。”等两位博士进来后,泰尔西把门关上。 “如果你是来要回质点科技的话,那请你打道回府吧!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代理国防部长乔纳森说。 “不!我只是顺道来看下老朋友的。”说着泰尔西把一瓶酒放在了桌子上。 前国防部长乔纳森拿起来看着,“1982年的拉菲?真可惜,我刚上任不久。” “既然是老朋友,见了面自然得畅饮一番,你们说是吗?”说着泰尔西回头望着身后的那两位博士。 “是!是!”那两个博士附和着。 泰尔西走到书柜旁,拿下两个酒杯,“你今晚开车吗?”泰尔西问。 “额...那个...我...”代理国防部长乔纳森支支吾吾。 “没关系,现在代驾的很多,一个电话很多人抢着。”泰尔西说着倒满了两杯。 “唔...醇,沁人心肺,醍醐灌顶一般。”代理国防部长乔纳森拿着酒杯闻起来。 “行家。”泰尔西用手指点了一下。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你这人一笔是一笔。”代理国防部长乔纳森说。 “那我就诚实一点,我想见你的前任。”泰尔西放下酒杯。 “这有点难啊!你也知道军政分离,司法的事情我说了不算。”代理国防部长乔纳森说。 “那我去找那个说了算的人吧!”说着泰尔西把那瓶82年的拉菲拿了过来。 “额...等会,我跟那个法官还是有点交情的,我打个电话问问看,能不能通融下。”说着代理国防部长乔纳森拿起了电话。 泰尔西放下酒瓶,回头向那两位博士笑着,(看到了没,这才叫权力。额,算了,你们不懂。) 过了半个小时,泰尔西拿着从法官那拿来的手信,来到了监狱。 在单独隔间里,“嘿!还认得我吗?”泰尔西朝前国防部长爱德华喊道。 “你来做什么?落井下石,取笑我的吗?噢!不对,你的质点科技被没收了。呵呵!呵呵!”前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他说得真情实意,没有兑水。”站在泰尔西身后的迈克尔博士说。 泰尔西回头说,“嘘!别打岔。” “你们想怎样?我可没时间跟你们同病相怜。”前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很简单,如果你肯告诉我3年前黑鹰坠落背后的真相,凭我在国会的影响力,要捞你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泰尔西说。 “呵呵!如果你有本事,自己的公司还会被没收?真是可笑,你认为三岁小孩能当上国防部长吗?”前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三岁小孩?”泰尔西回头看了下身后的两位博士,只见他们摇了摇头,泰尔西回过头来继续说道,“新一届的总统大选两个半月后举行,到时候现任的总统届满离任,而由我扶持上去的总统自然会对我关照有加。你认为这是三岁小孩能做的事情吗?能吗?” 前国防部长爱德华没有说话,沉默着,“到时候,你真的能捞我出去?” “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是一诺千金。”泰尔西说。 “那好吧!那两个包裹是在叙利亚阿勒颇任务时偶然发现的,马库斯博士初步断定其中一个包裹是历史文物,有5000年的历史,但你后来说那是6600万年的活化石。另一个包裹是16年前出现的,当时的水星号监控卫星拍到了,nasa的总负责人奥尼尔还来找过我。”前国防部长爱德华说着。 “nasa?”迈克尔博士坐不住了,“你说的那个包裹是浴缸吗?是从外太空来的吗?” “那个包裹是浴缸没错,但不是从外太空来的,是从黑镜子里面出来的。”前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黑镜子?那是什么?”泰尔西不解。 “这可是国家最高机密。”前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你不想出来了?”泰尔西威胁道。 “那是顶天实验室的杰作,是他们消灭了小行星克诺洛斯,拯救了整个地球。”前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好的,今天就聊到这里。”泰尔西正起身要走。 “你一定要记得今天的约定,一定要记得。”前国防部长爱德华说。 监狱外,那辆黑色奔驰里。 “现在我们去哪?”迈克尔博士问。 “nasa。”泰尔西说着发动了车子。 “我们就这样空手去吗?”乔安娜博士担心地说。 “不,我们已经带上了最好的礼物,好到他们会对我们顶礼膜拜。”泰尔西狠狠地笑着。 半个小时后,泰尔西他们驾着车来到了nasa在华盛顿的总部。 办公室里,“局长,有人找你。”一个女秘书说。 “是谁?”局长问。 泰尔西没等秘书出来,直接推门进去,“是我,泰尔西·桑达斯,桑达斯企业的董事长。” “你先出去吧!”局长对女秘书说,转而对泰尔西说,“找我有什么事?” 泰尔西看了下桌子上的铭牌,“是奥尼尔·斯科特局长,对吗?”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我还忙着。”局长奥尼尔说。 “我这次来,是来帮助你成就一番伟业的。”泰尔西说。 “呵呵!伟业?就你?”局长奥尼尔停下了手中的活。 “嗯!我见过很多人,像你现在一样的眼光,他们至今还在庸庸碌碌,默默无闻着。”泰尔西说。 “哼!跳梁小丑我是没少见,像你这样的推销员,我看是吃饱了撑的。”局长奥尼尔按了下电话上的按钮,“秘书,请他们出去。” “为什么他不直接拿出来给那个局长看?”乔安娜博士附在迈克尔博士的耳边小声地问着。 “那是他的傲娇,你不懂的,快到高潮了,你就看着吧!”迈克尔博士小声地回答。 秘书进来了,做出了请出去的手势,“请吧!” 只见泰尔西朝办公室的门口走去,从口袋里掉出了那个金属片,在地上悬浮起来。 “噢...喔!”局长奥尼尔被吓了一跳。 “唉!今天算是白走了一趟。”泰尔西感叹道。 “你等会。”说着局长奥尼尔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金属片。 “这个是我的。”泰尔西立马抢了回来。 “这个。”说着局长伸手去拿,“这个是什么玩意?” “你说这个吗?”泰尔西把金属片悬浮在手心里,“这可是商业秘密喔!像我这样的跳梁小丑可不敢说出来。” “刚才很抱歉,快,快请坐。”局长奥尼尔把椅子拉了过来,“秘书,你去泡杯咖啡,不,是三杯。” “呵呵!给,拿着。”泰尔西把悬浮的金属片放到了局长奥尼尔的手心里,然后回头对迈克尔博士说,“迈克尔,nasa每次任务要消耗多少燃料?” “起飞重量500吨来算,就得烧掉240吨的燃料。”迈克尔博士说。 “那一次得花费不少钱吧?”泰尔西继续问道。 “是的,每次任务的预算4亿,而宇宙飞船2亿。”迈克尔博士说。 “你们不用说,我都明白,这种东西如果应用在航天航空上,将是划时代的,里程碑式的。”局长奥尼尔有点激动。 “呵呵!看来你个是识货的人。”泰尔西说。 “说吧!你们开什么价?”局长奥尼尔问。 “开价?不,我说过了,我是来帮助你成就一番伟业的。”泰尔西说。 “这就像做梦一样。”局长奥尼尔说。 “现在要睡觉还太早了点,迈克尔,说说你对这个金属片的了解。”泰尔西说。 “好的。这种轻密度的金属,是改变核力力矩后才有的,改变后,金属内部单位体积内的原子质量和气体的相当,于是悬浮起来。”迈克尔博士解释道。 “原来如此。”局长奥尼尔恍然大悟。 “你还记得16年前的黑镜子计划吗?我们推测,这个金属片就是从那个浴缸里面拿出来的。”泰尔西说。 “你们等会。”说着局长奥尼尔打开了保险柜,拿出一份档案。 第65章 千丝万缕 “这是什么?”迈克尔博士指着那份档案。 局长奥尼尔把档案里面的资料按顺序排列在了桌子上,“这些资料是马库斯博士搜集的,其中还包括了刺客计划,而这些照片,就是水星号监控卫星在16年前拍摄的。” “如果我眼没花的话,这照片上有三个浴缸?”乔安娜博士说。 “是的,我们在叙利亚阿勒颇只发现了其中一个。”局长奥尼尔说。 泰尔西没有说话,认真地阅读着资料,在他的脑海里,开始勾勒出一幅未来的宏图。 “这些资料我可以拿回去看吗?”迈克尔博士问。 “你认为呢?”局长奥尼尔说。 “从你的表情里,我读出来的是否定。”迈克尔博士说。 “堪萨斯州麦康奈尔空军基地?”泰尔西拿着一份资料指给局长奥尼尔看。 “是的。当时负责接送包裹的是空军上校詹姆斯·维勒,目的地就是堪萨斯州麦康奈尔空军基地,顶天实验室就在基地里。”局长奥尼尔说。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顶天实验室不就是质点科技吗?”乔安娜博士问道。 “不。”泰尔西说。 “那是怎么回事?”乔安娜博士继续追问道。 泰尔西没有回答,冥思着。 “我说,马库斯博士的研究很了不起啊!光看到仪器的细微变化,就能察觉到刺客对电磁波有感应,仅利用周围的边角料,就制作了一台简单的磁谱仪。”正在阅读资料的迈克尔博士说。 “他可是顶天实验室的首席科学家,黑镜子计划的主要负责人。”局长奥尼尔说。 “这些资料我真的不能带回去吗?”迈克尔博士又问道。 局长奥尼尔摇了摇头,然后把资料都收回到档案袋里。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如果不是人造的话...”乔安娜博士问泰尔西。 “我不知道。”泰尔西说。 大家都沉默着,沮丧着,线索中断了,没有了继续下去的目标。 “我说一句,如果马库斯博士给刺客做了检测,那么他对浴缸也应该做了检测,我相信顶天实验室里可能会保留有当时的数据。”局长奥尼尔说。 “没错,对,就是这样。如果是马库斯博士的话,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迈克尔博士复活过来。 泰尔西又燃起了希望,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前方,“我知道下步该怎么做了。” 翌日上午九点,哥伦比亚特区,阿灵顿公墓。 送灵队伍一早就来到了公墓,几人一组,马车上的是xo部队在围城猎兽任务中牺牲士兵的灵柩。他们绕着墓园走了一圈,向那些曾经的英雄们致以敬意,最后才来到下葬区。在这里,莱恩上校和战友们严装素裹,前排轮椅上的分别是马克中尉、威尔逊上尉和里奇中士。站在莱恩上校他们右边的是牺牲士兵的家属们,还有一些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莱恩上校他们对面的是,身着苏格兰短裙的士兵,他们用悠扬而哀伤的风笛护送着烈士入场。 过了一会,代理国防部长乔纳森上台致词,紧接着的是总统约翰·亚当斯,后面跟着的是诺克将军。等诺克将军说完后,向莱恩上校点了下头。 莱恩上校走上台,看着台下的人,心情比刚才凝重了很多,“我知道,你们之中有很多人都在怨恨我,因为是我指挥了这次任务。” “他在说什么?”马克中尉惊讶地抬头看了下,在后面推着轮椅的拉斐尔中校。 “我知道,他比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要痛心疾首,我知道的。”拉斐尔中校说。 “不管是他们的家属,还是亲朋好友,亦或是战友,每一个人都会责备我,痛骂我,甚至希望我此时此刻在地狱里受尽折磨。对他们的指责,我没有怨言,也不求得到他们的宽恕。我只恳求他们一件事,就是记得xo部队所做的每一件事,因为这不仅仅是对逝去亲人的追思,更是对未来xo部队的寄望。在xo部队里,我们亲如家人,情同手足。在这里,我们会互相嘘寒问暖,相敬如宾,不分彼此。在这里,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和理想,每天都在为之奋斗。在这里,身靠着战友坚实的臂膀,没有退怯,没有畏惧,勇往直前,披荆斩棘,乘风破浪。在这里,我们可以施展自己的一技之长,为自己,为社会,为国家,努力奉献着自己的青春。今天我们下葬是的悲痛,明天我们托起的将是希望。想想那些被他们唤醒的良知,想想那些被他们拯救的无数生命,在想想那些被他们寄予厚望的人们。失去他们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大的损失,但是他们并不失望我们就此沉沦在无尽的哀伤之中,他们希望我们能收起眼泪,为了他们未竟的目标和理想而继续,为了他们所希望的世界而努力。让我们一起呼号,生为荣誉,死得安所。”莱恩上校说着看了看台下。 台下静静地聆听的每一个人无不恸哭,仿佛那是来自亲人内心最深处的呐喊,仿佛就是逝去英灵们的最终诉求,仿佛就是对他们的由衷慰藉。 莱恩上校走下台,来到了拉斐尔中校的身边,“莱恩。”说着拉斐尔中校把手搭在了莱恩上校的肩膀上。 此时的莱恩上校终于克制不住,仰着头,泣泪成声。 另一边,华盛顿弗吉尼亚机场,控制塔。 “mf752号客机起飞请求获准,10分钟后2号跑道。”调度员说。 “这里是mf752号客机,收到。”机长说。 机舱里,“我们有必要包机去吗?”乔安娜博士问。 “你没见他们说只发现一个浴缸吗?说明了什么?可能有人先我们拣到了另外2个,如果他们先我们开发出了反重力设备,那后果又会怎样?”迈克尔博士说。 “迈克尔说的没错,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泰尔西说。 “唉!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都还没来得及跟我的乖女儿道别。”乔安娜博士感慨道。 这架24人座的小型客机缓缓地向2号跑道走去,不一会,在跑道上起飞冲向蓝天。 泰尔西望着窗外的浮云,想着自己的儿子,想着质点科技公司,想着这几天来接触过的人和事,皱着眉头。 “给!”乔安娜博士给泰尔西倒了一杯酒。 “谢谢!”泰尔西把酒接了过来,“很抱歉,害你失去了工作的地方。” “呵呵!没事,工资照发就行,在哪都一样。”乔安娜博士说。 “没想到你挺会算计的。”迈克尔博士抿着酒说。 “看你愁眉苦脸的,在想什么呢?还在为公司的事情发愁吗?”乔安娜博士说。 “倒也不是,成功的人拿得起放得下。我只是感觉着,前面有一个洞,一个巨大的黑洞在吸引着我,牵拽着我。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好还是坏,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我有点茫然失措,有点惊慌和害怕,还有点敬畏和胆怯。”泰尔西呆呆地望着前面。 “别想这么多,我们三个人一齐走过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最后还不都克服掉了。”迈克尔博士说。 “但愿如此吧!”泰尔西说着抿了口酒。 阿灵顿公墓一角,莱恩上校站在了一块墓碑前,诺克将军发现后走了过来。 “怎么了?还在想着你爸吗?”诺克将军问。 “我不知道,前面等着我的是什么,太多的疑问和矛盾,每一次探究都会失去自我。我害怕,我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我害怕,给周围的人带来了太多的伤害。我不知道,希望知道。”莱恩上校低着头盯着墓碑上的字。 “你不用害怕,即使他不在了,还有我呢!在我眼里,你就跟儿子一样亲。不论你遇到什么,我都会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你,鼓励你,为你做指引方向的灯塔,为你搭起通向前方的桥梁。这是我对你爸的承诺,也是我自己的愿望。”诺克将军说着搂住了莱恩上校,一起哭着。 在诺克将军的背后,莱恩上校看见了隐在远方树干后的玛丽,一袭黑色连衣裙,戴着黑纱。 莱恩上校朝玛丽走了过去,(我该说些什么,该原谅她吗?她值得我原谅吗?我是否还在乎她,就像昔日校园里的那样。那时的我,为什么会在乎她?) “莱恩。”玛丽等莱恩上校走近后喊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莱恩上校说。 “我很抱歉,之前我一点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会那样对你了。我很抱歉,我很抱歉。”玛丽哭诉着。 (看她那么真诚,我应该原谅她吗?那就原谅她这一次吧!)莱恩上校正想把手扶在玛丽肩膀安慰她,却看见不远处的车子里下来一个男人,(是他!那天见到的那个人。) “玛丽。”柏拉图喊着。 听到了柏拉图的声音后,玛丽紧张了起来,抬着头望着莱恩上校,“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他,他只是顺道送我来的。” 第66章 走出阴霾 莱恩上校的手放了下来,连着葬礼上的沉重,手不停地颤抖着,(不!我失去的已经太多了,太多了。)莱恩上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着泪,头也不回地走了,坚定不移地望着前方,走了。 看着莱恩上校那远去的背影,玛丽撕心裂肺地喊着,“莱恩!” 柏拉图走了过来,扶着跪坐在地上的玛丽,“是他么?多么无情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玛丽抱着柏拉图继续痛哭着。 “你还有我。”柏拉图说。 过了一会,莱恩上校找到了拉斐尔中校他们。 “我要送马克他们回医院,你们自己先回酒店吧!”拉斐尔中校对施特奈尔下士他们说。 “好的。”施特奈尔下士说。 “你们先等一会,我有事情要宣布。”莱恩上校说。 “什么事情不能等回了酒店再说?”拉斐尔中校问。 “这件事情很重要,关系到大家未来的命运,既然都在,那就现在说。”莱恩上校说。 等所有人都围了过来,莱恩上校站在了石阶上。 “我宣布,xo部队就此解散。”莱恩上校说。 “什么?”大家听到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看我,我看你。 拉斐尔中校上前摸着莱恩上校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别打岔。”莱恩上校旁开了拉斐尔中校的手,继续说道,“我想了很久,因为我的任性,失去了自我,害得你们失去了战友,失去了家人。就算你们肯原谅,可内心深处的我也原谅不了现在的我。我太自私,对大家有所隐瞒,我已经不值得你们去信任。xo部队损失惨重,现在已经遍体鳞伤,没有了再次作战的能力。将军和士兵一样不济,这支部队已经不可能胜任各种任务,不可能再所向披靡。我已经不能再承受失去家人的痛苦,你们是我仅存的牵挂,我不能再让你们离我而去,不能。所以我决定解散xo部队,大家都回到各自的编制里去,去和你们的战友,去和你们的家人,去和你们的亲朋好友...”莱恩上校没有把话说话,却已潸然泪下。 “别说了,不管到哪,xo部队就是我们的家,而现在身边围着的,就是我们的家人。”娜塔莉少尉说。 “是啊!一个会抛下家人的人,到了哪都不会受到欢迎。”施特奈尔下士说。 “别看我现在不能走了,可我还有一双手,一双眼睛,再苦再累我也能坚持,你可别再嫌弃我。”里奇中士说。 “我出来了就没打算再回去,是你教会了我认识这个世界,感受这个世界,可现在的我还是蹒跚学步。”李斯特下士说。 “我没有放弃自己的战友,也尽到了为人子女的孝道,再多的挫折我都挺过来了,难道你现在碰到点困难就想打退堂鼓?”比尔中士说。 “只要你说一声,航空母舰我都给你偷来,谁叫我是马克呢!”马克中尉说。 “你还欠着我40万呢!”威尔逊上尉说。 “40万?对了,威尔逊,你妹妹现在怎么样了?”莱恩上校望着威尔逊上尉。 “呵呵呵呵!”拉斐尔中校扶着马克中尉的肩膀笑了起来,“他还是我们的小狮子。” 挫折和动摇每个人都会经历,停滞和退步伴随着胆怯,在困难面前,我们有很多选择。物体只会向阻力小的方向前进,前进到哪?按理说是一个阻力最小的地方,但在此之前,各种困难不可避免。但是,当你选择前进的方向上,困难越大,越多,将来所感受的阻力就会越少,越小。就跟举哑铃一个道理,当你举起200磅的哑铃时,再去回首曾经的那个10磅,就会发现它是多么的不起眼,多么的微不足道。(--天道) 下午两点,堪萨斯州,麦康奈尔空军基地。 “这跟我的想象截然不同。”刚下飞机的迈克尔博士说道。 “你的想象是什么?”乔安娜博士问。 “一个山坡,一片绿地,周围圈着森林,就跟杂志上的那样。”迈克尔博士说。 “额...你要知道,杂志上那是骗人的,为了好卖,ps上去的封面。”乔安娜博士安慰道。 “不知道詹姆斯·维勒上校还在吗?”泰尔西手挡着阳光四处观望。 这个时候,一辆军用吉普车开了过来。 “你们是华盛顿来的吗?”开车的那个士兵问。 “你有跟别人说我们来这里吗?”迈克尔博士问泰尔西。 “没有啊!难道是?”泰尔西望了望乔安娜博士,再对着那个士兵,“你怎么知道的?” “上车吧!路上说。”那个士兵说。 这三个人半信半疑摸上了车,一路上盯着那个士兵。 “是将军让我来接你们的,他说下午会有三个重要的人来,具体的事情你们还是问他吧!”那个士兵说。 (次奥!还是什么都没知道。)迈克尔博士扭头过一边。 坐在副驾驶室的泰尔西仔细观察着附近的机库,分布在南面、西面和北面三个方向上,而东面是跑道,就是他们刚才下飞机的地方。 那个士兵把吉普车驶进了西面的机库,过了一会,“到了,你们下车吧!顺着道往前走50米就是一个电梯,将军在地下3层等着你们。我的任务完成了,那就这样,拜拜!”说着那个士兵把吉普开走了。 “走吗?”乔安娜博士问。 “既然来了就去呗!”迈克尔博士说。 “没想到居然会在地下室。”乔安娜博士说。 “是人都会想到,黑镜子那么机密,肯定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才对,要我说,起码地下10层才安全。”迈克尔博士说。 泰尔西没有说话,只是跟在他俩后面,按下了地下三层的电梯按钮。 电梯门开了,眼前的并不是摆满各种仪器的实验室,而是一条走廊,走廊两边的是各种办公室,文职人员穿梭其间。 “你们来了?”一个人站在那问。 “你是?”泰尔西伸出手。 “华莱士,看清楚了,可不是电视上的那个小丑,华莱士·沃尔特,将军。”华莱士将军说。 (额...废话真多,从面部表情来看,略显紧张,可能比我们还要紧张。)迈克尔博士仔细观察着这位将军。 “泰尔西·桑达斯,桑达斯企业...”泰尔西说着。 “我知道你们是谁,这边请吧!”华莱士将军打断了泰尔西的话。 泰尔西他们跟着华莱士将军朝走廊深处走着,拐了几道弯,不记得了。走了大概4分钟后,在一扇厚重的钢制门前停了下来,华莱士将军在门上的电子锁输着密码。 (终于,终于要见到马库斯博士的杰作了,激动,心情好激动)迈克尔博士不停地抖着脚,乔安娜博士也跟着双手抱拳,吐着气息。 门打开后,里面的不是实验室,而是又一个办公室,只是没有人而已。 (额...开玩笑呢!这里到底有木有?)迈克尔博士失望地把手垂了下来,乔安娜博士进去后四处观察着。 “我说,这块板子上有好多照片。”乔安娜博士说。 “嗯!那是参与过黑镜子计划的科学家。”华莱士将军说。 泰尔西走了过来,仔细看着照片上的人,有一些是他认识的,或者说是曾经认识的。 “将军,这个照片上的红叉是什么?是离职了吗?还是...)迈克尔博士问。 “喔!那是死掉了。”华莱士将军说着在公文包里翻找着什么。 泰尔西发现上面有马库斯博士的照片,朝迈克尔博士望了望。 “他们是怎么死掉的?”迈克尔博士又问道。 “谁知道呢?”华莱士将军从公文包里拿出三张照片,贴在了那块板上。 “他在说谎,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迈克尔博士小声地对泰尔西说。 “坐吧!”说着华莱士将军把三份资料放在了他们面前,“这关系到国家的命运,甚至是世界的命运,这是国家最高机密,所以你们必须签了保密协议,我才能告诉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 “58页?”乔安娜博士翻着。 “我提个问题,为什么那块板上只有我们三个人是没有画叉的?”迈克尔博士说。 “因为你们还不知情,你们还没有泄露半个字。”华莱士将军说。 泰尔西拿着协议举棋不定,(要签吗?签了的话就是绳上的蚂蚱,绳下的傀儡,绳中间的珠子,注定一辈子受制于人。) “呵呵呵呵!”华莱士将军笑了起来,因为迈克尔博士签字了。 “你真是粗心大意。”乔安娜博士说。 “什么?这可是难得一次的机会,有多少人这辈子错过了,摆在你面前的可能就是打开宇宙奥秘的钥匙,你想想看。”迈克尔博士鼓动着乔安娜博士签字了。 (这个核心竞争力是独一无二的,将让我上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战无不胜。)泰尔西冷静了下来,把自己的名字写上。 “好!”华莱士将军把三份协议收起来,锁进保险箱里。 第67章 骇人听闻 “说吧!是什么样的秘密值得我们冒死签这份协议。”泰尔西说。 “跟我来。”说着华莱士将军按了桌子底下的按钮,书柜打开了,是一扇门,门后面居然是一个电梯。 看着电梯控制面板上的数字,迈克尔博士小声地对乔安娜博士说,“我就说么,起码地下10层。” “呵呵!”华莱士将军听到了,按完控制面板上的数字10后,再按了旁边广告上的字母x,接着再按控制面板上的数字2。 “20?”泰尔西看着电梯上显示的数字惊讶道。 “加上上面的那3层,正好是地下23层,因为危险的东西就要埋得深点。”华莱士将军说。 “我越来越期待了。”迈克尔博士说。 电梯上的数字显示10的时候,大家的失重状态消失了,突然间所有人向左边倾倒,再接着是失重状态。 “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奇怪吗?”乔安娜博士问。 “不,我感觉到了刚才电梯向右边动了下。”迈克尔博士说。 泰尔西紧张地盯着华莱士将军,“呵呵!会拐弯的电梯很少会有人想得到。”华莱士将军说。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这样层层保护?)泰尔西紧紧抓着电梯里的扶手,精神有了点恍惚。 “20。”电梯上显示着,门打开了,是一个小隔间。 “把你们的手举起来,进行下扫描。”华莱士将军说。 泰尔西注意到了,左上角是一挺机关枪,而右上角是一个摄像头,左右两边的激光不停地在他们身上来回扫着。 扫描停止后,华莱士将军在旁边的控制面板上敲打着什么,“把你们的手放在这上面。” “噢...哧!”乔安娜博士把手缩回来看了下,一个血包。 过了一会,控制面板的下方出来一个卡片,“拿着,这是你的通行id。”华莱士将军说。 乔安娜博士拿过来看,上面有她的血型,身高,体重,还有元素比例和基因图谱,“难以置信。” “这里的机器不认脸,不是本人根本进不去,安全度100%,这是特别顾问朱玉海提出来的安全机制。”华莱士将军说。 “安全度100%?就一把破枪?”迈克尔博士说。 “迈克尔博士,请注意你的口吻。”那把机关枪对准了迈克尔博士,并伴随着一个声音。 “呵呵呵呵!”泰尔西突然笑了起来,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泰尔西说。 等大家都拿到通行id后,小隔间的门打开了,在前面的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宽敞到什么程度?足足有4个足球场那么大。 “这里就是顶天实验室了。”华莱士将军说。 迈克尔博士扶着栏杆往下面望,有6层楼那么高,“这有点超乎了我的想象,我的想象中它应该再迷你一点。” 泰尔西注意到了,顶天实验室里灯火通明,却见不到一个士兵值守。房间的正中央,帆布盖着一个庞然大物,帆布上灰蒙蒙的,有一定年头了。在那个庞然大物的四周,隐约看见一些电子设备,大部分还盖着帆布。每个角落里都有机关枪和摄像头的搭配组合,它们俨然就是这里的终年守卫,泰尔西看到这,不知不觉有一点毛骨悚然。 他们沿着长长的楼梯往下走着,“负责人一会就来。”华莱士将军说。 “难道你不是负责人吗?”乔安娜博士问。 “我只是负责看守的,谁进来谁出去,由我说了算。但是这里面的东西,得负责人才能说了算。”华莱士将军说。 过了一会,一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等近了的时候,“你们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杰西卡·贝鲁妮。” “我是泰尔西,这位是迈克尔,这位是乔安娜。”说着泰尔西走过去伸出了手,(怎么回事?冷冰冰的。) “呵呵!你不要那么惊讶,因为我是个智能机器人。”杰西卡说。 “机器人?”大家都吓坏了。 乔安娜博士绕着杰西卡看了起来,“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我怎么看都是人类的皮肤,上面还黏着分泌物。” “迈克尔博士,我知道你能读出人类的表情,请问我现在的表情是在说谎吗?”杰西卡说。 迈克尔博士看了又看,“你说的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迈克尔博士,你身后站着一条巨龙,全身披着鳞甲,还吐着火蛇。”杰西卡说。 “额...怎么回事?你没有说谎,我读不出来。”迈克尔博士说。 “好了,游戏到此为止,我只想知道真相,请你把真相告诉我们。”泰尔西不耐烦地说。 “说来话长,这事要从2015年开始说起,那年以后,世界进入了新一轮的金融风暴。直到2017年,美国在海外的竞争力与日俱降,而国内的需求水平日益提升。美国国内的矛盾开始激化,政府的资金短缺,很多企业被迫关门。于是有一些大型企业联合起来,瞄准了地球的外层空间,那里有着资源丰富的小行星。但是去外太空的成本高昂,很多企业集团力不从心,于是寻找着另外的途径。而到了2020年,顶天实验室有了一项发明,就是可以让原核力矩自由的改变,它可以伸长原核力矩,指向某个小行星,然后把它牵引到地球附近再开采。”杰西卡说。 “克诺洛斯。”泰尔西说。 “没错,小行星克诺洛斯直径137公里,上面有着丰富的稀有金属,比如锎,光储藏量就达到了2吨。正因为巨大的利润,于是企业集团铤而走险,不顾反对,启动了原核引力吸星计划。这才导致了2023年年末,小行星朝地球冲击过来,由于质量过大,速度过快,没法进入地球轨道绕行。”杰西卡说。 “那后来呢?”乔安娜博士问。 “后来,是马库斯博士提议,启动黑镜子计划,把小行星克诺洛斯因子化。”杰西卡说。 “因子?”迈克尔博士惊讶道,“我记得那是朱玉海提出来的,宇宙最基本的粒子。” “没错,正因为是最基本的粒子,所以可以看作是二维的,而黑镜子就是平面黑洞。”杰西卡说。 “既然黑镜子可以抵抗小行星撞击地球,为什么当时还要停止黑镜子计划?”泰尔西问。 “你们跟我来。”说着杰西卡领着他们进到一个房间,然后在宽屏上播放当时的录像。 录像上的实验室不算大,看起来也就200平方,5米高的样子。 (杜德拉,我们真的不用等到朱玉海来吗?)马库斯博士说。 (那条花花肠子不知道又跑哪去勾妹子了,海默尔,你把线接上,凯梅丽,注入因子。)杜德拉博士说。 (好的。)海默尔博士说。 (因子注入完毕。)凯梅丽博士说。 (博文,你的摄像机拿正点,好,就保持这样。这是第325次试验,一会因子量化器将射出一道光,打在我手里拿着的苹果上。马库斯,开始。)杜德拉博士说。 (那好吧!反正300多次失败,也不在乎多这一次。)马库斯博士走到控制台按下了开关。 因子量化器瞄准了杜德拉博士手里的苹果,然后射出一条黑色的射线,苹果瞬间变黑了。 (看到了没,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杜德拉博士兴奋地说。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第325次试验居然成功了。)众人开始欢呼起来。 杜德拉博士过于兴奋,手抬高了一点,因子量化器锁定了杜德拉博士,屏幕上显示着错误的字样。 (嘿!出问题了,出问题了。)控制台上的马库斯博士紧张地朝他们喊着。 (噢!不,噢!不。)凯梅丽双手捂着嘴巴惊恐地望着杜德拉博士。 大家都看了过来,因子量化器射出了一道黑线,打在了杜德拉博士的手上,他的皮肤一寸寸分裂,露出肌肉,接着是骨骼,最后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团黑糊状物体。 (快!快关掉。)海默尔博士朝马库斯博士喊道。 (我关不掉,我关不掉,能量过载了。)控制台上的马库斯博士手忙脚乱。 那团黑糊状的物体渐渐变大,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包括了凯梅丽博士、海默尔博士还有研究生博文。 (喂!是保安室吗?这里是实验室,紧急情况,快关掉总闸,快关掉总闸。)马库斯博士喊着,拼命地喊着。 实验室里的灯灭了,马库斯博士拿着手电筒跑了过来,把因子量化器砸个粉碎。 过了一会,实验室的灯再次亮了起来,在马库斯博士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空洞,而实验室的控制台就悬挂在空洞的边缘,下面深不见底。 “后面还有很多,你们还要继续看下去吗?”杰西卡把录像关闭了。 乔安娜博士用手捂着嘴巴,摇了摇头,而迈克尔博士斜撑着墙壁,狂吐不止。 “不!够了。”泰尔西有点反胃,到嘴的腥物又吞了回去,吞咽着口水。 “我已经麻木了。”华莱士将军说。 “如果那天没有关掉电源,我们就不可能像现在坐在这里观看了。”杰西卡说。 第68章 真相大白 过了一会,一个扫地机器人走了过来,清理着地上的呕吐物。 “现在你们知道了,黑镜子是一项可以毁灭地球的科技,而且还处于试验阶段,所以当时的政府停止黑镜子计划情有可原。”杰西卡说。 “我看到马库斯博士把因子量化器销毁了,那后来是怎么阻止小行星克诺洛斯的?”乔安娜博士问。 “马库斯博士销毁的只是原型,后来朱玉海又做了些改进,制作了另一个,也即因子量化器2号。你们在大厅看到的那个大家伙,是2号的放大版,因子量化器3号。2024年2月14日启动的就是3号,只有这样大的功率才能消化掉小行星克诺洛斯。”杰西卡说。 “这么危险的东西没有人看守吗?”迈克尔博士说。 “站在你面前的不就是么?”杰西卡微笑着。 “你?”泰尔西惊讶了。 杰西卡向华莱士将军点了下头,过了一会,华莱士将军拿来一笼小白鼠,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请站远一点。”华莱士将军说。 大家都紧靠着墙,离桌子远远的。这个时候,角落里的那挺机关枪瞄准了桌子上的小白鼠,乔安娜博士用手挡在前面,泰尔西也紧张地侧着脸,就连迈克尔博士也抖得不行。 “目标锁定。”那挺机关枪传来了声音。 “嗖!”的一声,几道黑色光线射了出来,射向了笼子里的小白鼠们,那些小白鼠瞬间化为粉尘消失不见了。 “这是因子分离器,是因子量化器的姐妹版。和因子量化器的聚集因子相反,它是使因子互相脱离关系,快速使物体分解的一种武器。”杰西卡说。 “我想问一下,那些小白鼠去哪了?”乔安娜博士问。 “就在这里,整个房间里都是,因子无处不在,就连我们呼吸的空气里也有。”杰西卡说。 “你是想说,我们把那些小白鼠吸进肺里了吗?”乔安娜博士继续问道。 “有可能。”杰西卡说。 “呃...唔!”泰尔西忍不住吐了出来,迈克尔博士在背后轻轻拍着。 “因子是宇宙里的原住民,他们和睦共处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大爆炸那天。大爆炸的本质就是释放了编辑程序,让碌碌无为的因子组成了各种物质,丰富了世界,使得宇宙不再暗淡无光。”杰西卡说。 “《原力世界》,277页,第2自然段。”迈克尔博士说。 “呵呵!没错,迈克尔博士看过了吗?”杰西卡说。 “那是朱玉海的大统一场论,我看过的次数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迈克尔博士说。 “呵呵!在朱玉海的理论里,提到了宇宙形成的关键,就是原力。原力让因子的世界变得沸腾,不再是邻里和睦,就像是我们的世界一样,有钱有势力的人占据了城中央,而流浪汉则围居在城市的周边。原子里,质子和中子由于短核力而紧密团结,它们是原子的相对质量,孤单的电子只能绕着原子核在转,尽管它们都是由因子构成。在宇宙里,占据着恒星系统绝对质量的恒星位居中央,而质量小的行星则围绕着它转,即使是银河系统,中间的永远都是老大,旁边的人只能分一杯羹。”杰西卡说。 “为什么我有一种即视感?”说着乔安娜博士和迈克尔博士望了望泰尔西。 “看我干吗?总得有一个人出头吧!”泰尔西说。 “就像朱玉海说的那样,我们的宇宙先前是天然的,之后是人为加工的,好比硬盘一样,不断地写入数据。”杰西卡说。 “对了,我都忘了,泰尔西,赶快把那个金属片拿出来给杰西卡看下。”迈克尔博士说。 “嗯!”泰尔西把那个金属片放在桌子上。 杰西卡用激光扫描了一下,“和迈克尔博士做的隧道扫描一样,这是轻密度金属,金属的原核力矩改变了。” “次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做过隧道扫描的?”迈克尔博士惊讶道。 “我可是智能机器人,可以接入全球网络,监听任何一部电话,任何一部电脑,你们实验室的监控录像也不例外。”杰西卡说。 “不对!等等,你刚才是真的在扫描吗?”迈克尔博士又问。 “没错,我也装有隧道扫描显微镜。”杰西卡说。 “酷!华莱士将军,这样的智能机器人我也想买一台。”迈克尔博士说。 “好!900亿。”华莱士将军说。 “啊!那个...可以分期付款吗?”迈克尔博士说。 “你们别吵!”泰尔西站了出来,“我们签那个该死的协议可不是来听故事的,我只想问,这个金属片有没有可能复制出来?” “对!这个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迈克尔博士说。 “很抱歉,改变原核力矩也只是在原子级别,要做到整个物体都均匀改变原核力矩,就目前的科技水平,办不到。”杰西卡说。 “什么?那这样我们不是白签了吗?还以为可以,可以功成名就了。”乔安娜博士瘫软在了椅子上。 泰尔西和迈克尔博士也都垂头丧气,华莱士将军拍着他们的肩膀以示安慰,“别灰心嘛!反正你的质点科技没了,干脆就来顶天实验室吧!” “对了,质点科技不就是顶天实验室吗?”乔安娜博士此时才想起来。 “你只说对了一半。当年为了牵引小行星克诺洛斯,花费了巨资打造了因子量化器3号,但后来失败了,企业集团彻底破产。顶天实验室没有了资金来源,军方就把科研项目外包给了那些有能力的小企业来完成。”杰西卡说。 “是这样的吗?泰尔西。”迈克尔博士问。 “我也是从我爸那里听来的,他临死前才把质点科技交到我的手里。”泰尔西说。 “原来如此。”乔安娜博士点头感叹。 “我有一个想法。”杰西卡说。 “嗯?”大家都朝杰西卡望了过来。 “这个想法只是一家之言,如果金属片是从浴缸里来,而浴缸又是从黑镜子里来,那么...”杰西卡欲言又止。 “真急人,快说啊!”迈克尔博士催促道。 “黑镜子里面是聚合的因子,浴缸是因子的组成物质,也就是说,可能被什么人编程过了。”杰西卡说。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宇宙本来就是因子的世界,后来加入了原力才变成这样。”迈克尔博士说。 “没错,如果能找到那个浴缸的话,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杰西卡说。 “那个浴缸在纽约市皇后区,由军方看守着。”泰尔西说。 “这个好办,我跟他们交流下。”华莱士将军说。 “不!不用了,我监听他们的对话得知,浴缸的坠落地点只有一摊灰烬。”杰西卡说。 “灰烬?”迈克尔博士说。 “有可能是因子分离器,有人销毁了证据。”杰西卡说。 “难道是莱恩上校他们?”泰尔西说。 “不,他们的通话里并没有提及此事,而且因子分离器目前来说,只有这里才有。”杰西卡说。 “难道就没有间谍把蓝图偷出去吗?”迈克尔博士质疑。 “我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24小时的。”杰西卡说。 “你就吹吧!”迈克尔博士说。 “你在瑞士酒店里,吃完晚餐后,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看电脑,一边放屁,一边用刚扣完脚的手扣鼻子。”杰西卡说。 “你怎么会知道的?”迈克尔博士吓得眼睛都突出来了。 “呃...”听完后大家都后退了两步。 “你们这是干吗?是人都这样,有什么好惊讶的?”迈克尔博士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浴缸没了,你又不能复制金属片,到头来白忙活一场。”泰尔西对杰西卡说。 “你忘记了?浴缸一共有3个。”杰西卡说。 “你什么意思?”乔安娜博士问。 “3年前发现石碑和浴缸后,我们一直在寻找,不断地介入叙利亚的政治纠纷,目的就是不让那些东西落入别人之手。”杰西卡说。 “派兵叙利亚不是维和吗?”泰尔西疑惑。 “那只是表面功夫,为了隐盖任务真相。”杰西卡说完后,华莱士将军点了点头。 “后来呢?现在找到了没?”迈克尔博士问。 “现在叙利亚政局趋于和平,由于上次的误杀平民事件,美国和叙利亚签订了暂时停火协议,所以搜索行动搁浅了。”杰西卡说。 “这么说来,想要得到手,就得打破现在的和平局面。”泰尔西说。 “你这可是挑起战争。”乔安娜博士说。 “他们之前已经在做了,我们现在只不过是狗尾续貂。”泰尔西说。 “如果你们真想继续搜索的话,我可以帮上一点忙。”杰西卡说。 “怎么帮?你只不过是一个深居简出的智能机器人。”迈克尔博士说。 “你忘了我能够入侵世界网络,我可以在他们的内部做点手脚,让他们自相矛盾,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兵维和了。”杰西卡说。 “什么?这样的智能机器人没人管的吗?”迈克尔博士说着朝华莱士将军看了看。 第69章 老鹰霍克 华莱士将军吹着口哨,把头扭过一边。 “呵呵!”泰尔西笑着拍了拍迈克尔博士的肩膀,转而坚定眼神对杰西卡说,“那就这么做。” “如果你们铁了心,那我就没话说了。”乔安娜博士说。 “先声明,我只负责科学研究,不想跟部队的那些事情扯上关系。”迈克尔博士说。 “事不宜迟,那我现在就开始工作。”杰西卡说着朝墙壁走去,背靠着墙。 泰尔西疑惑地看着华莱士将军,“她怎么了?” “这个智能机器人是她的一部分,是活动的工具,她的主机在另一个地方,现在她回到主机了。”华莱士将军说。 “你们和我的感觉一样吗?她睁着眼睛站在那感觉挺恐怖的。”迈克尔博士说。 “我听到了。”角落的摄像头传来了杰西卡的声音。 “就这么简单?干涉他国内政不用通过国防部开会讨论吗?”乔安娜博士说。 “国防部的安全级别是7级,而杰西卡的安全级别是9级,优先于国防部。杰西卡具有判断哪些是有利于国家的能力,因为她的主机浮点运算能力每秒164万亿亿次,把世界各地的信息网罗过来加以分析处理。这些分析处理结果,经过逻辑推理,可以预知未来将要发生的事件。经过杰西卡处理过的信息,会通过专人分类整理后反馈到各个职能部们,这些部门再去集中处理。你们在地下3层看到的那些文职人员,就是专门处理杰西卡分析出来的信息的人。”华莱士将军说。 “你说的我大概明白了,杰西卡就是幕后黑手。”迈克尔博士说。 “这句话我也听到了。”杰西卡的声音。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继续呆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吗?”乔安娜博士问。 “等消息,如果杰西卡成功使叙利亚内部矛盾激化,国防部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华莱士将军说。 “那如果总统不肯派兵叙利亚呢?”乔安娜博士担心道。 “呵呵!那我们就换一个肯派兵的总统。”泰尔西笑了起来。 “我怎么感觉泰尔西跟杰西卡天生一对,尽是口蜜腹剑。”迈克尔博士说。 “我又听到了。”杰西卡的声音。 2040年10月19日,5天前,弗吉尼亚州立中学。 夜里11点半,霍克少校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操场旁的石椅上,(这样做好吗?不管怎么说凯丽都跟了我2年多了,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我到底在追求什么?家庭,事业,还是自由?我已经不记得当初的志愿和理想,现在的一切只不过是在蹉跎中度日,感觉度日如年。唉!真想能够回到从前,回到那个阳光灿烂,无忧无虑的日子,回到那个拼搏向上,慷慨激昂的日子。我真的还能够回得去吗?我还能够做回从前的我吗?)霍克少校想了很多,仰望着星空,那里曾是他的伊甸园。 霍克少校回到了宿舍,在行李箱里翻找着,一块褪了色的布,里面包裹着的是一个鹰翼徽章。看着这枚锈迹斑斑的徽章,霍克少校想起了以前。 那是一个夏天的正午,父子正在野外郊游。 “爸爸!等我以后长大了,也要像你一样,像雄鹰一样,展翅高飞。”霍克说着指向天空的老鹰。 “说的好,男儿志在四方。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也只有天空,才算得上是王者领域。”父亲说。 “我不想当什么王,只想着自由自在地翱翔。”霍克说。 “呵呵呵呵!给,拿着。”父亲把自己的徽章拿了下来,放在霍克手上。 “真的给我了吗?”霍克抬头看着父亲。 “嗯!但你要记得今天所说过的话,不然等你忘记的那一天,我就把徽章收回来。”父亲说。 “那一言为定?”霍克伸出了小拇指。 “好,一言为定。”父亲说。 那是一个浮云蔽日的下午,学校里。 “听说你报考了空军学校。”莱恩说。 “是的,因为那是我的梦想。”霍克说。 “能考上吗?那可是万里挑一,光选拔就刷下来一大批人。”莱恩说。 “我有信心,有把握,绝对能考上,你就等着瞧吧!”霍克说。 “唉!我也想参军,可是年龄不够啊!”莱恩苦瓜着脸。 “呵呵!慢慢来吧!以后我不在学校,就得靠你自己了。”霍克说。 “不怕,我就跟他们说,我的邻居是霍克,他罩着我。”莱恩说。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部队的宿舍里。 “霍克!快醒醒啊!霍克!霍克!”窗外一个人边喊边敲打着窗口。 “你最好有紧急的事情,不然就让你的屁股开花。”霍克睡眼惺忪地推开窗口。 “快!快起来看,放榜啦!考试的结果出来啦!”那个人兴高采烈地喊着。 “什么?”霍克穿着一条短裤,身着一件背心就跑出去了。 放榜的地方围堵得水泄不通,霍克拼命地挤了进去,在那张成绩榜上,霍克的名字赫然在列。 “呵呵!太好了,太好了。”霍克笑着。 一年后,霍克站在了领奖台上。 “没想到你进步神速,期间还创下了不少记录。特别是那个自由之翼,给我的印象最为深刻,低压控杆,回旋翻转,侧翼滑行,对么?”詹姆斯·维勒中校说。 “还有折叠尾翼。”霍克补充道。 “呵呵!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一名新兵了,肩上的担子也会重很多,希望你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接受未来的各种挑战。”詹姆斯·维勒中校把勋章挂在了霍克的胸前。 “是!”霍克少尉说。 那是一个阴天,云层压低了所有人的情绪。 “霍克!”战友拿着一个信封出现在了霍克少尉的宿舍前。 “怎么了?是明蒂的信吗?”霍克少尉喜出望外。 战友摇了摇头,哭丧着脸,“你看完后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霍克少尉赶紧拆封,读着那封信,“给敬爱的儿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可能我已经不在世了,作为一名父亲,我没有尽到...”霍克少尉手中的信滑落了,脸上挂着泪珠。 “那是一次意外事故,我很抱歉。”战友扶着霍克少尉的肩膀。 在更衣室里,“你听说了吗?有个人开了小差,结果把自己和飞机撞趴下了。”一个人说。 “我也听说了,那个人喝了不少的酒,居然还敢出任务,真不要命。”另一个人说。 “是吗?可我听到的是,那个人和上级的老婆有点暧昧,是别人故意整他的。”第三个人说。 “嘿!你们都小声点,看那边。”第四个人提醒道。 霍克少尉重重地关上了更衣柜的门,然后出去了。 那是一个多云的日子,马库斯博士陪着莱恩拿着征兵宣传单来到部队,在征兵处。 “嘿!霍克,好久不见你了。”莱恩说。 “是啊!有三年了吧?”霍克说。 “你不是在空军吗?怎么跑到陆军来了?”莱恩问。 “呵呵!不可以吗?我想和自己的兄弟在一起。”霍克说。 “我求之不得呢!有你在我心里踏实多了。对了,你现在混到什么级别了?”莱恩说。 “中士,你自己看。”说着霍克中士指着自己的徽章。 “儿子,这件衣服还要吗?虽然有点短了,再凑合穿一阵?”马库斯博士说。 “今天我才报到,那多没面子,大家都会笑话我的,以后还怎么混?”莱恩缠着马库斯博士撒着娇。 “可这里离百货公司远着呢!”马库斯博士看着莱恩可怜的眼神,“好吧!好吧!我去买,我去买。” “谢谢爸爸!”莱恩高兴地说。 霍克中士看着莱恩父子尽享天伦,咬着牙根,把手中的报名表格握紧成一团。 时间回到了现在,2040年10月20日,上午。 “杰克逊,征兵任务交给你一个人负责可以吗?”霍克少校说。 “可以是可以,但是少校您这是要去哪里?”杰克逊中尉指着霍克少校手里的行李箱。 “家。”霍克少校把帽檐拉低,然后出门了。 在霍克少校家门前的庭院外,霍克少校远远地望着房间里忙来忙去的明蒂,心里五味杂陈。 “你这个混蛋还知道自己有个家?自己的儿子发烧了连吭都不吭一声。”明蒂对开门进来的霍克少校喊道。 霍克少校把行李箱放在一边,抱起摇篮里不满一岁的儿子,对明蒂说,“对不起。” 明蒂楞了一下,鼻子酸溜溜的,用手挡着,可泪还是止不住,流了出来。 “你这个混蛋,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你知道吗?”明蒂的水龙头打开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两个。”霍克少校紧紧抱着明蒂,把她的头埋进怀抱里。 庭院外,凯丽中士直直地站在那里,她折断了灌木丛的树枝,“你这个熊包!你这个懦夫!”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太久了。”明蒂哭诉道。 “我也是。”霍克少校说。 第70章 回头是岸 2040年10月21日,上午,凝重的云,飘不动的彩旗。纽波特纽斯,诺斯罗普·格鲁门公司造船厂,这是美国仅有的一个航母造船厂,美国所有现役的航母都在这里建造。 霍克少校肩着行李袋,遥望着远处的海岸线,在海岸线的上面,是那辽阔的天空。此时的霍克少校,心情舒畅了很多,仿佛冲破牢笼的小鸟一般,向往着自由,向往着生命。 看着海港边成双入对的情侣,霍克少校想起了昨天晚上和明蒂的谈话。 “我这次回来没打算在家里长住。”霍克少校择机发话。 明蒂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盯着霍克少校,“难道你又想回到狐狸精那里去?” “不!”霍克少校也放下了餐具,把那枚锈迹斑斑的鹰翼徽章放到餐桌上,向明蒂推了过来。 看着桌子上的那枚鹰翼徽章,明蒂皱起了眉头,“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放下吗?” “它一直在这里,在我的心里,仿佛扎下了深根的种子,不断发芽,抽枝。每一次我想忘记它,它就会一次又一次的刺痛着我的心,用我的血液作为它的营养。”霍克少校说着握紧了拳头。 “噢!霍克。”明蒂把手放在了霍克少校的拳头上。 “昨天我见到了莱恩,那个曾经在我羽翼下保护着的莱恩,那个曾经站在我背后扯着我衣角的莱恩,那个曾经懵懂无知到处闯祸的莱恩。他变了,变得不再幼稚,不再懦弱,不再彷徨。反倒是我,成了以前的他,那个只会躲在角落里自怨自艾,自暴自弃的人。在学校里,在礼堂里,通过旁人的眼睛,我第一次看到了他那高大的身影,顶天立地,向着前方。是他,是莱恩,把我从永不翻身的泥沼里拉了出来,拉回现实世界,正视着自己。过去和现在对视着,那拳头像生了铁一样,硬邦邦地打在了我的脸上。那个时候,我清醒了,在从前的我的身上,看到了回家的路,看到了通往未来的路。”霍克少校激动着,泪水汩汩地流着。 明蒂把椅子推开,朝霍克少校走了过去,紧紧地抱着他,下巴抵着他的头顶,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去吧!向着天空去吧!那里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地方。” “很抱歉,我...又要离开...你了,又要离开...你们了。”霍克少校把话说得断断续续。 “不!你没有离开,再也不会离开,你永远在这里。”明蒂低着头看着霍克少校,把手放在了心上。 霍克少校的思绪又回到了海港,海鸥的鸣叫声在耳边回荡着。 “你好,请问一下,你知道4号船坞在什么地方吗?”霍克少校逮着一个工人问。 “你有什么事吗?”那个工人警戒着心。 “我是部队来的,想找一个熟人,听说他在4号船坞,那里正在建造乔治号航空母舰。”霍克少校说着把部队的介绍信拿了出来。 看着霍克少校一身军装,正气凛然,不像是什么坏人,再加上那封介绍信,工人的防御心理降低了很多,“你说的那个乔治号航母前几天已经下水了,现在正在诺福克军港停泊着。” “好的,谢谢你啊!”霍克少校赶紧拿起行李袋,朝诺福克军港跑去。 诺福克军港,美国东岸的深水港,这里停泊着美国很多现役的航母,日常的装备维修都在这里进行。 还没到,霍克少校远远地就望见了那艘挂着彩旗的航母,在它停泊的地方,人潮涌动。 “你好,借过一下。”霍克少校挤开了记者和市民,走向了乔治号航母。 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拦住了霍克少校,“请你留步,这里是军事重地,闲人禁止入内。谢谢合作!” “你好!请问下,詹姆斯·维勒将军在吗?我是来找他的,麻烦你通报下。”霍克少校说。 那个士兵打量着霍克少校,虽然身着军装,但是没收到消息,于是多了个心眼,“我们这里人来人往,像你一样的人很多,你是谁?” “我是霍克少校,原弗吉尼亚驻军,104师的。喔!差点忘了,这是介绍信。”说着霍克少校拿出了一封介绍信交给那个士兵。 那个士兵看过后,用对讲机联系了下舰桥,“你等下。”说着那个士兵离开了。 霍克少校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这艘乔治号航母,气势恢宏,磅礴大气,顿时感觉到自己渺小了很多,有很多说不出的感触在内心里激荡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霍克少校又看了下表,这已经是第7次看表了。正当霍克少校提起行李袋准备上舰时,刚才的那个士兵走了过来。 “霍克少校,很抱歉,我问过了,没有你要找的人。”那个士兵说。 “你认真地问过了吗?仔细地找过了吗?”霍克少校探着头望着乔治号航母。 “是的,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你要找的那个人。”那个士兵说。 “怎么会?他明明就在这里的,上级是这样告诉我的,怎么会?”霍克少校失望地叹着气。 “请你回去吧!”那个士兵正转身要走。 “你等一下,我那封介绍信呢?麻烦你还给我。”霍克少校拉住了那个士兵。 “很抱歉,那封信不见了。”那个士兵说。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呢?不是你拿着的吗?你把介绍信还给我。”霍克少校说。 “不见了我也没办法,你请回吧!”那个士兵说着走开了。 霍克少校追了过去,这个时候,两边出来几个士兵拦住了霍克少校。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不是,怎么会?)霍克少校垂着手,呼吸声在耳边萦绕。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治号航母上,一个兵士走向了舰桥,来到了控制室,“将军,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快5个小时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将军说。 霍克少校身边的人快速穿梭着,络绎不绝,他们好像漫无目的,又好像目标明确,但都没有丝毫影响到霍克少校。天上的云也朝这边赶了过来,凑着热闹,不一会,豆大的雨粒穿过空气,砸向了地面的人群,那些人慌不择路,四散逃去,只留下霍克少校一个人,孤伶伶地立在那里。 “将军?”刚才的那个士兵又来到了舰桥的控制室。 “你没有事情做了吗?我这里不养闲人。”将军说。 “唉!”那个士兵摇了摇头离开了。 夜幕降临,霍克少校身上的衣服渐渐风干了,行李包就在他不远的地方,杵在地上。 “将军?”那个士兵来到了甲板上。 “你看今夜的天空,阴云密布的暴雨后,干净了很多。那些眨着眼睛的繁星,就像是在告诉我们,我在这里等着。”将军说。 “夜里凉,您还是回去吧!”那个士兵说。 翌日中午,阳光曝晒,军港上的游客们纷纷撑着遮阳伞,霍克少校依然站在原地,不过身体有了一些摇晃。 “噗!”霍克少校晕倒在了地上,游客们纷纷过来围观。 乔治号航母上,那个士兵冲到了舰桥的控制室,“将军,不好了。” 半个小时后,“你总算醒了。”一个医生说。 “我这是在哪?”霍克少校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 “乔治号,你严重脱水,晕倒在地上了,是士兵把你抬进来的。”医生说。 “是吗?”霍克少校低着头,目光呆滞。 “你就是霍克少校吗?”一个士兵站在医务室门口。 “对,是我。”霍克少校说。 “能走动吗?跟我来。”那个士兵说。 “好。”说着霍克少校跟着那个士兵来到了一间房门口。 “就是这里,进去吧!”那个士兵说着把门口打开。 在霍克少校面前的是一间办公室,里面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正背对着他。霍克少校进去后,那个士兵把门关上走了。 “请问你是?”霍克少校小心地问着。 这时,那个将军转过身来,“怎么?连我都忘记了吗?” 霍克少校看到了那张熟练的脸,顿时热泪盈眶,嘴唇颤动着,“我怎么可能会忘记。詹姆斯·维勒,那个曾经手把手教我操纵飞机的人,那个带着我梦想启程的人,我是无论如何都忘记不了的。”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詹姆斯将军说。 “我是来转职的,难道我的那封介绍信你没看到吗?”霍克少校说。 “我撕了。”詹姆斯将军说。 “什么?”霍克少校惊讶道。 “我这里不需要逃兵,不需要懦夫,更不需要叛徒。”詹姆斯将军说。 “我为了能够回到这里,走了不少路子,托了不少关系,你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霍克少校说。 “回答错误。”詹姆斯将军说。 霍克少校楞了一下,仔细看着眼前这位阔别多年的教官,前思后想着,(回答错误?什么回答错误?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还是我回来的时机不对?或者是说,我回不来了?)霍克少校摇晃着身体,背靠着墙,脑袋就像是刚煮开的米糊,翻江倒海一般。 “你回去吧!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詹姆斯将军说着背过身去。 第71章 各奔东西 过了许久,霍克少校清醒过来,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那枚鹰翼徽章,霍克少校把它放在了詹姆斯将军的办公桌上。 “在天空自由自在的翱翔,是我的梦想,也是我爸的梦想。小的时候,我爸把他的梦想传递给了我,我们有过一个约定,当我忘记了这个梦想的时候,他就会把这枚徽章收回去。多年前,我爸遭遇意外身故,让我颇受打击,因为他是我追逐的目标,而流言蜚语又不绝于耳。我怯懦了,我逃避了,背叛了所有相信我,支持我的人。我很抱歉,可惜时间无法逆转,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离我的梦想已经越来越远。可是每当看到这枚徽章,我又想起了那个约定,那个曾经追逐梦想的我,不是在为约定,也不是在为我爸,而是在为自己而飞。当飞机冲上天空的一霎那,感觉是多么的自由,多么的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内心也澎湃激昂。仿佛这就是对我生命意义的最终诠释,让我明白了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也明白了自己是多么的伟大。我怀揣着这枚徽章,无时不刻都想着重返蓝天,这个只属于我的地方,在这里像家一样的温暖,像家一样的自由。如果,如果我不能够再回到这个属于我的地方,这个我曾经憧憬的地方,但是至少请你带着我的梦想,让梦想展开自由之翼,让梦想在天空翱翔。”霍克少校字字铿锵。 詹姆斯将军听得泪下,看了看桌子上的那枚徽章,那是他和战友的荣誉见证,也是他们友情的回忆。 “你还打算继续逃避吗?”詹姆斯将军问。 “不!过去的我已经说了再见,现在的我敢于直面未来。不管将来遇到什么艰难险阻,只要是横亘在我和梦想之间,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冲破它,把它踏得粉碎。”霍克少校说。 “好!回答正确。”詹姆斯将军转过身来,泪水不停地流。 霍克少校没想到詹姆斯将军会感激涕零,楞了一下,万千的思绪最终化为泪花,“那你是同意了?” 詹姆斯将军抬头省了下眼泪,然后快步走过来紧紧拥抱着霍克少校,“欢迎回家,这一天我等得实在是太久,太久了。” “谢谢!谢谢!”霍克少校想起了过去的伤心往事,那些往事又如烟般消散。 夜晚的星辰无比闪耀,詹姆斯将军又站在了甲板上,抬头仰望着星空。 “福克斯,你看到了吗?你的儿子终于回家了,我们共同的家。”詹姆斯将军说。 而此时,霍克少校正对着电视机看着,上面播放的是莱恩上校他们的通缉新闻。 “怎么会?他们做了些什么?”霍克少校惊讶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2040年10月24日,下午。 “将军,您怎么了?”一个士兵问。 “没什么,他回来了应该是好事,可我为什么感觉不出来。”詹姆斯将军说。 “您是说霍克少校吗?”那个士兵继续问道。 “是的,前天他还好好的,今天就变得心事重重。”詹姆斯将军说。 第二天下午,詹姆斯将军叫来了霍克少校,舰长室里。 “这几天你是怎么了?”詹姆斯将军问。 “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累。”霍克少校说。 “是这样的吗?那你多注意下休息。”詹姆斯将军说。 “嗯!那没什么事的话,我下去了。”霍克少校说。 等到晚上,每个电视台都在披露围城的真相,让电视机前的每一个观众大跌眼镜,霍克少校目不转睛地看着。 2040年10月26日,下午。 “霍克他人呢?”詹姆斯将军找来一个士兵质问。 “霍克少校一早就出去了。”那个士兵回答。 “什么?他没说去哪里吗?”詹姆斯将军情急地抓住了那个士兵的衣领。 “他什么都没说。”那个士兵惊慌道。 “该死的,霍克。”詹姆斯将军有点生气。 华盛顿,五角大楼,邓肯将军的办公室里。 诺克将军环顾着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了书架的相框上。诺克将军把反盖着的相框竖起来看,那是邓肯将军和儿子的合影。相框的玻璃反射着,诺克将军身后的是莱恩上校。 “你怎么来了?”诺克将军转过身。 “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莱恩上校说。 “我知道上午的那场送别很让人心痛,你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来休息。”诺克将军说。 “这件事情是关于你女儿的。”莱恩上校说。 诺克将军楞了一下,手扶着椅子,“玛丽?她怎么了?” “她没跟你说吗?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莱恩上校说。 诺克将军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里一颤,“你说吧!是什么事情?” “玛丽和另一个男人好上了。”莱恩上校说。 听到这话,诺克将军颤抖的手扶持不住,莱恩上校赶忙过来扶了一下。 “你让我好好的想一想。”诺克将军坐在了椅子上。 “我知道这么做很自私,但我还是想先征求你的意见,我和玛丽再这么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我想...”莱恩上校说。 (唉!玛丽啊!)诺克将军用手扶着额头,“你不用再说了,我支持你,如果她不肯同意,你就让她打电话给我。” “那我先下去了。”莱恩上校说着把门带上出去了。 在停车场里,离莱恩上校不远的地方,是一辆出租车,“司机,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霍克少校说。 “跟这么久了,你得再另加钱。”司机说。 莱恩上校的家里,玛丽出来开门,“是你!” “有时间吗?我们谈谈。”莱恩上校说。 “进来吧!”玛丽说。 莱恩上校坐了下来,把一份文件摆在了茶几上。 玛丽看着茶几上的那份文件,心里咯噔了一下,久久不肯去拿起来看。 “你还是看看吧!这么拖着,对大家来说都是一种折磨。”莱恩上校说。 “难道你回家就是为了这个?”玛丽说着哭出声来。 “我想过了,这些年来,你为这个家的艰辛付出,我无以为报,更多的是感谢之情。这间房子,还有这些存款,都是我为你准备的,它们早就是属于你的了。还有这是车钥匙,我那辆车也给你留着,坏了一辆你就替换着开,免得你又找人来...这份协议你还是看看吧!如果想通了的话,最好今天就能签上。”莱恩上校说。 “你就这么急着想把我赶出这个家?这么多年的情分就这么断了?”玛丽哭着坐在了沙发上。 “很抱歉,这么多年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这都是我的错。”莱恩上校说。 玛丽没有说话,傻傻地笑着,楞楞地看着那份离婚协议,恨不得一手撕了去。 “是吗?回不了头了吗?”玛丽说。 “我觉得还是好聚好散,这样对大家来说不尝是一种解脱。”莱恩上校说。 玛丽颤抖着手,拿起茶几上的笔,在离婚协议上停了好久,“为什么会这样?” 莱恩上校用手指着落款的地方,玛丽抬头盯了一下莱恩上校,把字签完后甩笔过一边。莱恩上校收起离婚协议,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家,留玛丽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哭泣着。 “当!当!当!”玻璃敲击的声音。 坐在出租车里的霍克少校吓了一跳,赶紧摇下窗往外面望,那是莱恩上校。 “坐进去点,让我搭个便车。”莱恩上校说。 “你怎么?”霍克少校很惊讶。 “怎么知道你在这吗?你一大早就从酒店跟着我到这,你以为你那蹩脚的跟踪伎俩能骗过我的眼睛吗?”莱恩上校说。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霍克少校说。 “是吗?你想知道什么?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莱恩上校说。 “不用,我只是来看看你过得还好不。”霍克少校说。 “真奇怪,现在的你,一点都不像你。”莱恩上校说。 “呵呵!你也是。”霍克少校说。 “司机,麻烦凯撒酒店。”莱恩上校说。 入夜时分,霍克少校心情愉快地从外面返回乔治号航母,刚上舰就被叫到了舰长室。 “你去哪了?”詹姆斯将军问。 “去会了下老朋友。”霍克少校说。 “喔!你的调令下来了,你看看吧!”詹姆斯将军说。 “这么快?你不是说要等一个月的吗?”霍克少校赶紧把桌子上的调令拿起来看。 “怎么了?这种事情越快越好,难道还是说你不愿意?”詹姆斯将军说。 “范登堡空军基地?那是在加利福尼亚州,这个国家的另一边。”霍克少校惊讶道。 “没错,那个地方可以让你飞得更高更远。”詹姆斯将军说。 “可是那个地方我人生地不熟。”霍克少校说。 “这样更好,心无杂念,你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干。我所期待的并不仅仅是你的自由之翼,我要求的更高,那是梦想之翼,任何人都无法超越的目标。”詹姆斯将军说。 “这太突然了,你让我冷静地想一下。”霍克少校扶着桌子。 第72章 厉兵秣马 “恐怕你没这个时间,飞机半个小时后起飞,你还是赶紧收拾下东西。”詹姆斯将军说着打了通电话给甲板的地勤人员。 “什么?”霍克少校惊恐地看着詹姆斯将军,半天说不出话来。 “时间对于飞行员来说是浪费不起的,你今年都已经34岁了,知道吗?”詹姆斯将军说。 “这我当然知道,可我还没有跟明蒂告别。”霍克少校说。 “我已经帮你跟她说了,而且她也很赞同你即刻启程。”詹姆斯将军说。 “怎么会这样?”霍克少校无言以对。 堪萨斯州,麦康奈尔空军基地,华灯初上。 “杰西卡工作的这会,我带你们四处转转吧!”华莱士将军说。 “这里除了房间里的那个大家伙还有其它的东西吗?”迈克尔博士关切地问。 “呵呵!一会你们看过后就知道了。”华莱士将军说。 “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我的女儿。”乔安娜博士说。 “大家都一样,我撇下了排满的日程才能来这里。”泰尔西说。 “我们这里的房间管够,欢迎长住。”华莱士将军说。 迈克尔博士指着旁边路过的因子量化器3号对华莱士将军说,“这个东西可以给我们瞧上一眼吗?可以的话麻烦你把帆布扯下来。” “你们的安全级别不够,最好不要私自靠近它。”说着华莱士将军又拿来一笼小白鼠,从笼子里拣出一只,“注意看好了。” 华莱士将军走到黄线跟前,离红线还有2米的距离,将那只小白鼠抛向因子量化器3号。突然间,身后墙上的机关枪射出一道黑线,把那只小白鼠化为了粉尘。 “次奥!”迈克尔博士说。 离黄线较近的乔安娜博士看到后走得远远的,泰尔西又吞咽着口水。 “现在你们明白了吧!黄线以外是安全区域,进入黄线就会被系统锁定目标,越过红线就会灰飞烟灭。”华莱士将军说。 “我们都签过协议了,难道就不能看上一眼?”迈克尔博士说。 “实验室里有模型,你们可以看那个。”华莱士将军说。 “切!”迈克尔博士很失望。 华莱士将军领着大家来到了实验室,“你们自己看吧!” “哇!没想到这里会有全谱分析仪。”乔安娜博士眼睛一亮,跑了过去。 “那是什么?”泰尔西也看到了。 “是宝贝,是打开生命宝库的钥匙。在人体的基因中,有30亿个碱基对,全部排序就得花上很长时间。2001年,为了绘制人类基因组草图就花掉了4.37亿,耗时13年。而第一张人类基因组全图是在2003年完成,这次只用了2年7个月。而到了2007年,人类基因组序列图谱只花费了150万,3个月就完成了。”乔安娜博士兴致勃勃地解说道。 “你别在意,她就好这口。”迈克尔博士对华莱士将军说。 “顺带一提,世界上第一个测定dna序列的方法是由英国化学家弗雷德里克·桑格尔发明的。”乔安娜博士说。 “那是她的偶像。”迈克尔博士说。 “全谱分析仪是集扫描,排序,绘图,检测配对,还有病理报告于一身的超级仪器,我只在科学年鉴上看到过,没想到居然会在现实世界中看到它。嗯?2019年?”乔安娜博士指着全谱分析仪上面的年代。 “没错,和因子量化器同一时期的科研项目,你们看的这个只不过是原型,现在已经是第7代了。还记得你们进来的那个房间吗?就是第7代全谱分析仪给你们做的扫描和绘制,而你们通行id上看到的就是基因图谱的片段,更多信息则储存在通行id的芯片里。还有一点,完成乔安娜说的那几个步骤,第7代只用花4秒多一点的时间,成本还不到5元。”华莱士将军说。 “难怪刚才我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我说怎么会这么快?”乔安娜博士很吃惊的样子。 “对了,那边那个保险柜里锁着的是什么?我看到地上画有黄线和红线了。”迈克尔博士说。 “那是因子量化器2号,你可别打它的主意。”华莱士将军说。 迈克尔博士来到一个桌子前面,电脑的屏幕上显示着星空,图片不停地切换着。 “这个屏保做得还不错,我也想要一个。”迈克尔博士说。 “你说的那个可不是什么屏保,那是深空监测图片。这台电脑连在杰西卡的主机上,杰西卡不但可以读取世界各地天线阵列的微波辐射数据,还能够联接到世界各地的天文望远镜,把摄取到的照片加以分析处理,然后测绘出小行星的运行轨道。除此以外,还能够分析出小行星上面所储藏的资源量。”华莱士将军说。 “就跟光谱分析仪一样。”迈克尔博士说。 “是的。每种元素都有它自己的光谱特征。”华莱士将军说。 泰尔西走了过来,盯着屏幕看着,“光谱吗?” “你不知道吗?当原子获得外界能量后,外层电子就会跃迁到较高能级状态的激发态。而处在激发态的原子很不稳定,在极短的时间内外层电子便跃迁回基态或其它较低的能态而释放出多余的能量,以一定波长的电磁波形式辐射出去。”迈克尔博士解释道。 “迈克尔说的没错,但这只能检测到表面,如何知道内部情况?还有就是,非金属元素的光谱辐射量很低。”乔安娜博士说。 “嗯!所以除了这个,还有核力力矩分析仪,每种元素的核力力矩是不同的。”华莱士将军说。 “那你们分析核力力矩的仪器在哪里?”泰尔西问。 “你知道1千克铁有多少个原子吗?”迈克尔博士说。 “我怎么会知道?”泰尔西说。 “能够分析核力力矩的仪器应该会非常大吧!”迈克尔博士说。 “迈克尔说的没错,你们跟我来。”华莱士将军说。 过了一会,一行人离开了因子量化器3号所在的大厅,进入了一条地下走廊,九拐十八弯后,他们来到了另一个大厅。 “这里就是杰西卡的主机了,所在的位置是地下30层。”华莱士将军说。 “我靠!这么大,我还以为她会苗条一点。”迈克尔博士说。 “我听到了。”杰西卡的声音。 “你们看,最上面的就是核力牵引器,接下来的是功率增压器,最下面的是分析阵列,再往下就是固定锚。”华莱士将军说。 “固定锚?”乔安娜博士不解。 “这还用想,没有固定锚,就不是你牵引小行星了,而是小行星拽你出地球了。”迈克尔博士说。 “喔!我还以为杰西卡只是超级计算机呢!”乔安娜博士茅塞顿开。 “呵呵呵呵!当初设计杰西卡就是为了捕获小行星的,所以附带了很多功能。”华莱士将军说。 “泰尔西,你怎么不说话?”杰西卡的声音。 泰尔西抬起头,看着这个顶天的仪器,“我今天看到的东西太多了,有一点缓不过来,我的未来增加了很多不确定性,需要重新思考过。” “我可以帮你减轻一点负担。”杰西卡的声音。 “怎么减?”泰尔西问。 “譬如说,爱福特·杰瑞议员在总统大选中获胜,我可以帮忙增加民意支持率,压倒性的。”杰西卡的声音。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暗箱操作?”迈克尔博士说。 “我听到了。”杰西卡的声音。 “还有质点公司,还有其他公司,还有...”泰尔西说着。 “你这是在许愿吗?”乔安娜博士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泰尔西。 “我可以帮你把质点科技迁到这里来,就用军方资源回收整理当作借口。你旗下的其他公司,我可以帮你整理出不良资产,替换或者整合掉,至于比较私人的东西,还是你自己处理为好。怎么样?”杰西卡的声音。 “十分感谢。”泰尔西说。 “噢!全能的杰西卡啊!请赐我一个迷你智能机器人吧!就像你一样。”迈克尔博士双手合十祈祷着。 “很抱歉!迈克尔博士,我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杰西卡的声音。 “呵呵呵呵!”大家都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万一她答应了呢?问问看又不会少什么肉。”迈克尔博士说。 过了一会,众人离开了杰西卡的主机房,回到了地下三层的那间秘密办公室。 “泰尔西,我想回家一趟,家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乔安娜博士说。 “迈克尔,你呢?”泰尔西问。 “我还没决定是否要留下来,毕竟我还有个实验室在那边,但是这里的东西太吸引我了,光是那个核力什么的可能就要花费我一段时间来研究。”迈克尔博士说。 “那就这样,我先送你们回去,然后你们再决定是否要搬过来。”泰尔西说。 “好吧!”那两个博士说。 这个时候传来了杰西卡的声音,“第一阶段行动安排好了。” “是什么?”泰尔西问。 “呵呵!厉兵秣马。”杰西卡的声音。 第73章 另起炉灶 “我再重申一下,你们签署的是最高保密协议,如果你们中有谁泄露了哪怕是半个字,都会招来杀身之祸。还有,刚才你们拿到的通行id,当你们离开时,请保存在这个房间里的读卡器上,插在那上面的插槽里就可以了。最后就是这间房的密码,圆周率小数点后的37位到48位,周一是37位到42位,周二是38位到43位,以此类推。如果连续输错3次密码,将会被系统锁定,请你们牢记。”华莱士将军说。 “嗯!知道了。”泰尔西说。 “弱弱地问一下,锁定后会怎样?”迈克尔博士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华莱士将军说。 “晕死,这还保密?”迈克尔博士说。 过了一会,华莱士将军送这三个人上到了机库,在机库外面,看着他们上飞机。这个时候,杰西卡在房间里的智能机器人上线了,也来到了机库外面。 “他们走了,都没跟我告别。”杰西卡说。 “你真的打算就靠这三个家伙?我怎么看他们一点都不靠谱。”华莱士将军说。 “我的计算结果是这么显示的,在1573条选项里,这一条成功率最高。对了,刚才我给那个人发了封短信。”杰西卡说。 “这样做好吗?妻离子散,国仇家恨。”华莱士将军说。 “你知道的,这个世界需要我。”杰西卡说完后回去了。 “唉!”华莱士将军望着渐行渐远的飞机感叹着。 另一边,签完了离婚协议的玛丽忧郁成愁,叫来了柏拉图。 “我这里还有一点红酒,可能下酒菜不够了,要不我到对面超市去买点回来。”玛丽说。 “好的,我等你回来。”柏拉图说。 这个时候,柏拉图发现手机里的一封短信,“感谢你为伤心欲绝的女性所付出的无私帮助,新世纪福音会,会长杰西卡。” 华盛顿,凯撒酒店外面。 “你别郁闷了,下次我再请你吃大餐。”辛西娅对朱古说。 朱古踢着路边的石子,“艾克斯·欧出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再下去我直接改名艾克斯·欧算了。” “要不这样,明天我们就去。”辛西娅说。 “真的?”朱古望着辛西娅,看见她点了点头,然后高兴起来。 “朱古!”背后一个人走了过来搂着朱古的肩膀,“好啊!你小子居然交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 “你别瞎说,只是一个学校的而已。”朱古有点害羞。 “他是?”辛西娅望着朱古。 “噢!对了,这位是拉斐尔中校,这位是辛西娅。”朱古做着介绍。 “幸会!”辛西娅说。 “呵呵呵呵!要上去坐会吗?”拉斐尔中校说。 “不了,我一会还要回公司。”辛西娅说着坐进了那辆红色敞篷宾利开走了。 “没看出来,你挺有眼光的啊!”拉斐尔中校说。 “是吗?可我觉得另一个人更好一点。”朱古说。 “另一个?呵呵呵呵!”拉斐尔中校笑了起来。 “你可别误会了。”朱古说着走进电梯。 在15楼的套房里,大家都聚集在了一起。 “你不感觉到奇怪吗?部队里的编制改动要逐级上报,没个三五天是下不来的。而部队高层审核通过,至少也要一个星期,然后再提交到国防部,调令的下达最快也要等上一个星期。”李斯特下士说。 “李斯特说的没错,以前我从其他部队调过来就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盖伦上尉说。 (怎么人都在?)朱古把外套挂到衣架上,然后找了个坐。 “你去问得怎么样了?”娜塔莉少尉对拉斐尔中校说。 拉斐尔中校摇了摇头,把调令拿了出来,“我问过了,部队里没有接到调动的命令,直接由国防部下达。” “什么?国防部直接下达?”李斯特下士惊讶道。 这个时候,莱恩上校回来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联合起来说服我不要解散xo部队吗?”莱恩上校说。 “不是你说的那个,是这个,这事你知道吗?”拉斐尔中校把调令递给莱恩上校。 “我还以为你们要开会制止我解散xo部队呢?我都已经放弃解散了。”莱恩上校说着拿了过来,看完后也很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也不是上校越级找国防部申请的,这事说实话诡异的很。”盖伦上尉说。 朱古觉得他们大惊小怪,就从莱恩上校手里拿过调令,“原肯罗德将军麾下的xo部队纳入海军第二舰队编制范围内,xo部队所有现役队员,请在2040年10月27日上午9点之前到国防部报到。” 旁边的史崔莱从朱古手里拿过调令,“次奥!这下倒好,老子变成海军了。” “现在太晚了,等明天我们到国防部问问看就知道了。”莱恩上校说。 “我已经问过了,9点报到,然后直接卷铺盖过去。”拉斐尔中校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莱恩上校说。 “就是今天下午。”拉斐尔中校说。 “这不可能,跨军种调动要经过很多程序的。”莱恩上校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事实摆在了眼前。”拉斐尔中校说。 “海军很差吗?见你们愁眉苦脸的。”朱古插了一句。 “不,海军比陆军要更厉害一点。”史蒂文下士说。 “噢!原来你们是害怕被别人笑话。”朱古说。 大家听到这话都朝朱古看了过来,看着大家不怀好意地盯着,朱古赶紧躲进角落里消失掉。 “xo部队不管在哪里都是顶天立地的,做人做事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史崔莱说道。 “小史说的没错,是金子到哪都能发光。”娜塔莉少尉说。 “大家都去休息吧!这事明天再说。”莱恩上校解散了小聚会。 第二天上午,莱恩上校一早就来到了诺克将军的司令室,拿着那张调令。 “xo部队的调令是你在幕后搞的鬼吗?”莱恩上校问。 “我是今天早上才听说的。”诺克将军站了起来。 “你真的没有参与此事?”莱恩上校问。 诺克将军摇了摇头,“xo部队现在可以说是部队里的优质资源,每个部门都想争着要,特别是在围城猎兽被媒体披露了真相后。但我个人认为,xo部队的机动性,还有它的作战能力,更适合在陆地上。要是调到海军,就会处处制肘,发挥不出它本来的实力。” (难道是诺克将军为了报复我抛弃了他的女儿?不,诺克将军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而且坎特斯彻也曾经说过,是他叫瓦特把资料给的诺克将军。我不应该怀疑诺克将军,如果他要搞小动作,当时就不会搭救牢里的我们了。)想通了以后,莱恩上校轻轻地把门带上出去了。 “唉!又是个多事之秋。”诺克将军说着坐了下来。 五角大楼,国防部会议大厅外面,xo部队的所有成员都集合在了门口,包括坐着轮椅的里奇中士和马克中尉。会议开了半个小时,莱恩上校从会议大厅里走了出来,众人围了上去。 “怎么样?”拉斐尔中校问。 莱恩上校只是摇着头,然后对大家说,“下午2点,诺福克军港,乔治号航母。” “唉!连你都没办法了吗?”李斯特下士低下头感叹着。 “噢!”朱古喊了一声,“奶奶的,我都忘记了今天还有大餐等着我。” 拉斐尔中校过来就是一个后脑勺,“你还想着吃?今天往后要寄人篱下了,你懂什么叫寄人篱下吗?” “你别这么说嘛!海军的伙食不是好一点吗?”朱古说。 “唉!大家先回去吧!把行李整理下,今天中午就出发,下午2点要到那边准时报到。”莱恩上校说。 下午2点,纽波特纽斯,诺福克军港,乔治号航母上。 “你就是莱恩上校吗?”詹姆斯将军问。 “对!是我,这是调令,请将军过目。”莱恩上校说。 “我看过了。”说着詹姆斯将军转过身,对旁边的士兵说,“汤姆,你带他们去住的地方。” “是!”汤姆说。 xo部队的人列着队,跟在了莱恩上校的背后,朱古不停地四处望着,“以后改吃海鲜了。” 朱古身后的拉斐尔中校又是一后脑勺,“少废话,快走,不然丢你下海里去喂鱼。” “怎么办?我不会游泳,能丢个游泳圈给我吗?”朱古说。 “呵呵呵呵!”走在前面的李斯特下士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汤姆带着他们来到了舱房,那是上下铺,旁边是一张写字台,就一张椅子。 “厕所在舰尾,浴室在厕所旁边,食堂就是我们刚才进来的那个地方。还有,将军说了,一会你们放好行李就到甲板上去集合。”汤姆说。 “谢谢!”莱恩上校说。 在舱房里,莱恩上校跟拉斐尔中校一间,朱古和李斯特下士一间。 “你睡上面还是下面?”莱恩上校问。 “我怕你顶着我,我睡下面。”拉斐尔中校说。 朱古一进去就把包丢上铺,“你放心好了,我不尿床。” 第74章 颜面尽失 “一个吃货睡在上铺,下铺的人跟住在水帘洞没啥区别。”李斯特下士不高兴地说。 “别磨蹭了,甲板集合。快!快!”拉斐尔中校拍着舱门催促道。 xo部队的人听到后,赶紧从舱房里出来,顺着来时的小道,跑上甲板。甲板上,远远就望见士兵们整齐列队,等候命令,詹姆斯将军则站在了导弹发射器上。 “你看见了吗?那边2排16个人。”李斯特下士对朱古说。 “看见了,怎么了?”朱古不解。 “条纹衫,蓝色牛仔,珊瑚靴,那是海豹突击队,传说中最强的队伍。”李斯特下士说。 “最强?那他们身后的那帮人呢?”朱古问。 “那是海军陆战队,能力仅次于三角洲部队。”李斯特下士说。 “小三?”朱古惊讶道。 “嘘!你们别说话。”盖伦上尉提醒道。 “列队!”莱恩上校向队员发出命令,“向右看齐!稍息!”等队员整理完毕,莱恩上校转身向詹姆斯将军齐步小跑,“报告!xo小队集合完毕。” “好!归队!”詹姆斯将军说。 “是!”莱恩上校跑回小队,站在了最右边。 詹姆斯将军从导弹发射器上下来,走到xo小队前面,汤姆拿来一个讲义夹,詹姆斯将军接过来后翻阅着。看着眼前这参差不齐的队伍,詹姆斯将军心里膈应得慌,把讲义夹合上,眼光在xo小队身上来回扫着。 “我是詹姆斯·维勒将军,也即你们未来的上司。我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丰功伟绩,来到我这里,都得从一名新兵做起。现在我开始点名,来的就喊到。”说着詹姆斯·维勒将军翻开了讲义夹。 “莱恩·马库斯。”詹姆斯将军说。 “到!”莱恩上校喊着。 “2009年7月23日生,身高1米88,体重76kg,血型o型,18岁入伍,服役13年,陆军上校。”说完后詹姆斯将军向汤姆点头示意。 汤姆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串身份识别牌,然后拣出一个交到莱恩上校手里。 “这是你的新身份,记住。”詹姆斯将军说。 莱恩上校接过身份识别牌,上面写着大西洋第二舰队,“是!” “拉斐尔·赫德·罗德里格斯。”詹姆斯将军说。 “到!”拉斐尔中校喊着。 “2009年3月30日生,身高1米87,体重74kg,血型b型,17岁入伍,服役14年,陆军中校。”詹姆斯将军说。 拉斐尔中校从汤姆那里接过了身份识别牌,看都没看直接挂到了脖子上。 “贾巴尔·普罗米。”詹姆斯将军说。 “到!”贾巴尔喊着。 “2020年9月12日生,身高1米83,体重72kg,血型o型,19岁入伍,服役2年,陆军下士。”詹姆斯将军说。 “给。”汤姆又拣出一块身份识别牌。 “谢谢!”贾巴尔下士说。 “罗文·费雷德·托马斯。”詹姆斯将军说。 “到!”罗文喊着。 “2020年1月31日生,身高1米80,体重69kg,血型a型,17岁入伍,服役4年,陆军中士。”詹姆斯将军说。 “是!”罗文中士喊着。 “给。”汤姆说。 朱古看见快轮到自己了,想起还没有参加入伍报名,于是举起右手,“那个,打扰一下。” 大家听到朱古的声音后,都望了过来,“有什么事?”詹姆斯将军问。 “我叫朱古,我还只是一个学生,半路出家的学生,我该怎么办?”朱古小心翼翼地说。 詹姆斯将军把资料往后翻了两页,“不!你已经不是学生了,这上面有你的名字。” “什么?”朱古惊讶道。 “朱古,2024年2月14日生,身高1米63,体重40kg,血型b型,16岁入伍,服役一周。”詹姆斯将军说。 “那个,请问一下,我是什么时候入伍的?”朱古说。 “昨天。”詹姆斯将军说。 (这么快?我在学校图书馆办个借阅卡都要3天。)朱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汤姆那里接过了身份识别牌,上面写着列兵。 詹姆斯将军继续点名,在场的所有xo小队成员都拿到了新的身份识别牌。 “你们现在已经不再是xo部队的一员了,你们隶属美国大西洋第二舰队。在这里,要求非常严格,长官的命令要绝对服从。站在我身后的就是你们未来的战友,希望你们能尽快和他们打成一片,磨合期越短越好。还有一点...”詹姆斯将军说着。 “报到!”左边传来了声音。 詹姆斯将军停下讲话,和大家一起望过去,里奇中士坐着轮椅,马克中尉正拄着拐杖在后面推着。 “是里奇。”莱恩上校高兴地说。 “他们不是在医院里面呆着的吗?”拉斐尔中校不解。 “还有一点,能来这里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绝对不收社会上的二流渣滓。”詹姆斯将军生气地说。 “什么?”拉斐尔中校听完后提起拳头,朝向詹姆斯将军。 “冷静。”莱恩上校拦住了拉斐尔中校。 “我再提醒一下,现在已经是下午2点32分了。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詹姆斯将军说。 “你!”拉斐尔中校愤愤不平,但是感觉到莱恩上校的手在颤抖着,望着他,“莱恩。” “我说的不对吗?自己的老婆没看好,跟别人在家里翻云覆雨,还当着面手牵手,这样都能忍,跟孬种没啥区别。噢!对了,那是诺克将军的女儿,难怪能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利用完后一脚踢开...”詹姆斯将军说着。 莱恩上校再也忍不住,冲了过去,旁边的盖伦上尉和史崔莱,还有史蒂文下士赶紧上前拦住莱恩上校。 “哼哼!我说嘛,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会来到这里,不是走后门就是通了路子。”詹姆斯将军说。 “三脚猫?我们xo部队都是真刀真枪干过来的,不然我们来比比看,谁是孬包。”盖伦上尉说。 “盖伦?”莱恩上校看着盖伦上尉。 “好!比就比,我让着你们一点,你们随便挑一个出来比。”说着詹姆斯将军闪过一边,亮出身后的士兵,“挑吧!哪个弱就挑哪个。” “这个混蛋!”拉斐尔中校狠狠地盯着詹姆斯将军。 “李斯特,刚才你说这里小三最弱对不?”朱古说。 “嗯?我觉得地勤和后勤更弱一点。”李斯特下士说。 “莱恩,你真的要比吗?”拉斐尔中校问。 “不比我咽不下这口气,说我到没关系,但是让xo部队名誉扫地,我绝对不答应。”莱恩上校说。 “你们还有个选择,就是弃权,然后滚回去,我个人认为这是最明智的选择。”詹姆斯将军说。 “他。”莱恩上校指着一个士兵说。 朱古看了过去,“那个不就是海豹突击队吗?” “唉!这回有好戏看了。”李斯特下士说。 “大卫·格伦海尔,出列。”詹姆斯将军喊着。 “是。”大卫喊着。 “你们想怎么比,尽管说。”詹姆斯将军说。 “你是顶梁柱,如果先倒下,后面的人会怎么想,我来吧!”拉斐尔中校拦下了莱恩上校,走了过去。 “拉斐尔...”莱恩上校看着他。 “海豹是吗?那就来比谁在水里速度更快。”拉斐尔中校说。 “目标是那边的岩石山,那下面有一片珊瑚群,谁先把珊瑚拿回来谁赢。准备,开始。”詹姆斯将军喊道。 大卫直接从航母上跳入海中,“我靠!”拉斐尔中校惊讶地说,接着紧随其后。 15分钟后,大卫拿着一截珊瑚回来了,拉斐尔中校还在岩石山那里摸着。 “下一个。”詹姆斯将军喊着。 “他。”莱恩上校指着另一个海豹突击队员。 “我们用不着换人,你们继续。”詹姆斯将军说。 “真tm狂妄。”李斯特下士小声说道。 “我来吧!我擅长狙击,你们可以选个狙击手。”娜塔莉少尉说。 全身湿漉漉的大卫没有说话,拿起一个空易拉罐放在了围杆上,接着往后走了30步,转身就是三枪。 “砰砰砰!”枪声密集而有力,易拉罐在空中连跳了2下。 “怎么样?这样算你说的狙击手吗?”大卫说。 娜塔莉少尉看到后,惊讶得哑口无言,只是看着莱恩上校,然后摇了摇头。 “我来。”施特奈尔下士说。 “要比跑步了吗?”朱古期待着。 “我擅长跑步,但光跑步没意思,负重50kg,你看怎么样?”施特奈尔下士对詹姆斯将军说。 “没问题。大卫,准备。”詹姆斯将军说。 “不换人吗?”施特奈尔下士问。 “你快点,我还要比一下个。”大卫说。 (奶奶的,真嚣张。)施特奈尔下士和大卫一样,扛起了一个50kg的肩包。 “啪!”枪响后,施特奈尔下士远远落后。 “垃圾,怎么样?还要比下去吗?”詹姆斯将军对莱恩上校说。 此时的莱恩上校,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忧心忡忡地望着那些还没有比过的战友们。 第75章 毫无胜算 (莱恩,你太冲动,太莽撞了。这样下去不行,海豹突击队单兵作战能力是顶级的,你就不该自寻死路。现在不但挽不回荣誉,连队友的自尊都要消磨殆尽,这都是我的错。要停手投降吗?要低头认错吗?将军他会答应吗?他们会答应吗?)莱恩上校的内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徘徊在了十字路口,崩溃的边缘。 “我回来了。”拉斐尔中校手里拿着一截珊瑚。 大家都看着拉斐尔中校,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拉斐尔?”莱恩上校望着拉斐尔中校,不坚定的眼神出卖了自己。 拉斐尔中校发现了甲板另一头的施特奈尔下士,还有正在扛着肩包走过来的大卫,然后对莱恩上校说,“怎么了?我们的小狮子怕了?要打退堂鼓了?要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奶奶的,岩石山那边是入海口,潮水撞着底下的缺口,水流是朝上的,我摸了半天才潜下水。尽管我知道自己没有胜算,但是我没有放弃,我还是把这个任务完成了。你看,我手里的是什么?”拉斐尔中校说着把那截珊瑚拿了起来。 “是信任,是使命,是荣誉感。拉斐尔,谢谢!”莱恩上校终于明白了,坚毅地抬起了头。 “这就对了,想想围城,即使是面对死神,xo部队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哪怕是最后一口气,都会奋战到底。”拉斐尔中校把手搭在了莱恩上校的肩膀上。 大家听到了拉斐尔中校的话,纷纷朝莱恩上校走了过来,“只要你一句话,今天就算在这里躺下,我们都不会有任何怨言,誓死都会捍卫xo部队的荣誉。”盖伦上尉说。 “说吧!要我们做什么。”史崔莱和其他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莱恩上校。 看着大家投来了信任的目光,莱恩上校此刻感觉到无比的自豪,热泪盈眶,“谢谢!谢谢大家!” “你们演完了没有?我还等着喝下午茶呢!”詹姆斯将军说。 “我们决定了,最后一项,格斗。”莱恩上校说。 “是吗?那你们准备派谁出来?我们这边还是大卫。”詹姆斯将军说。 (单兵作战绝对没有胜算,所以现在只能靠团体作战,希望能通过团体合作,互相弥补缺陷。)莱恩上校看了看自己的队友,又看了看那些海豹突击队员,于是对詹姆斯将军说,“是团体格斗。” “呵呵!你以为这样就能通过了吗?”詹姆斯将军笑着说。 除了马克中尉,里奇中士,还有朱古,剩余的11名xo部队成员一齐站了出来,“我们就这些人,你还打算只派一名士兵吗?”莱恩上校说。 大卫回头望了望詹姆斯将军,皱着眉头,表示有点力不从心。 “卡尔·雷文斯。”詹姆斯将军说。 “到。”卡尔喊着。 “出列。”詹姆斯将军说。 “是。”卡尔喊着。 詹姆斯将军望了望大卫,只见大卫点了点头。 “就两个人吗?”莱恩上校问道。 “你们两个下手轻点。”詹姆斯将军嘱咐道。 “哈哈哈哈!没想到将军还挺有幽默感的,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拉斐尔中校大笑起来。 “算了,我批准你们两个可以全力以赴,不要手下留情。”詹姆斯将军改口道。 “是!”大卫和卡尔异口同声。 接着,大卫和卡尔把裤脚捞了起来,解开了绑着块状物体的黑带,然后把那些块状物体丢过一边。 “当...当...”那是金属撞击甲板的声音。 然后大卫和卡尔把靴子也脱了下来,拿在手上,举过头顶,让靴子坠落到甲板上,“当...当...” “希望你们买保险了。”卡尔说着开始扭脖子做热身,接着大卫也开始热起身来。 “莱恩。”拉斐尔中校有点慌张,向莱恩上校靠了过去。 “汤姆,去通知下医务室,把担架准备好。”詹姆斯将军说。 “是。”汤姆一路跑开了。 “李斯特和娜塔莉负责后面,史崔莱和丹尼负责左路,施特奈尔和史蒂文负责右路,贾巴尔和罗文负责中路,盖伦和拉斐尔,还有我负责前面。”莱恩上校开始准备。 “朱古。”一个声音。 “嗯?”朱古望向左边,是艾克斯·欧,朱古喜出望外,开始兴奋起来,“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两个合作,正好可以大显身手。” “不!你听说我,请你仔细看下大卫和卡尔。”艾克斯·欧说。 “什么?你不是来帮我的吗?”朱古有点失望。 “你仔细看下,看看他们是怎么合作的。”艾克斯·欧说。 “他们肩并着肩,跟平时打架一样啊!”朱古说。 “你没看出来,他们虽然是肩并着肩,但是肩膀与肩膀并不在一条直线上,而是成60度的夹角。”艾克斯·欧说。 “嗯!我看出来了,可他们为什么不背对着背?”朱古说。 “单眼的水平视角最大可达150度,双眼最大可达180度。单眼视域为60度,只有这60度范围内的物体,才能够聚焦看清楚。双眼重合视域为120度,而只有这120度视角内的物体才能够聚焦看清楚。双眼两边各30度为诱导视域,也即余光,无法看清楚物体。”艾克斯·欧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每个人的有效视线是120度,加上余光的30度,合起来就是300度的范围。是这样的吗?”朱古说。 “没错,这是2个人合作作战的最理想站位,既可以自己攻防,又可以支援队友。”艾克斯·欧说。 “那还有60度不就是死角了,他们难道没注意到吗?”朱古说。 “所以他们要不停地左右移动30度角,幅度小,消耗的体力就最小化了。”艾克斯·欧说。 朱古盯着大卫和卡尔,果然如同艾克斯·欧说的那样。 “我看这场比赛,莱恩上校他们要输掉,毕竟对手太专业了,专业到天衣无缝的地步。”艾克斯·欧说。 “那如果是你呢?如果你上我身,会不会有一点点胜算。”朱古问。 “不好说。”艾克斯·欧说。 就在这时,莱恩上校先发制人,朝大卫就是一记直拳,大卫把脑袋稍微移了一下,闪过了。拉斐尔中校等莱恩上校一闪开,紧跟着也是一记直拳,大卫又闪开了。最后是盖伦上尉一个扫堂腿跟在后面,大卫没有闪开,直接用腿接着,踢了回去。 “这下不好对付了呀!”拉斐尔中校说。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莱恩上校不停地移动着脚步。 “他们好弱啊!根本没有必要拖时间,直接干掉算了。”卡尔对大卫说。 “就等你这句话。”大卫说。 正说着,卡尔冲了出去,抓住李斯特下士的肩膀,朝肚子上就是三拳,李斯特下士倒地不起。李斯特下士旁边的娜塔莉少尉猝不及防,赶忙就是一脚横扫,被卡尔用手接住了。卡尔紧紧抓着娜塔莉少尉的脚,一抬高,娜塔莉少尉的身体就失去了平衡。卡尔再向前一推,娜塔莉少尉倒地,卡尔再趁机跃起,重重的一下膝盖撞击,娜塔莉少尉晕了过去。 莱恩上校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正想冲过去,却被大卫拦在了前面。左边的史崔莱和丹尼想趁机偷袭,却被赶回来的卡尔截住了。 “看到了吗?”艾克斯·欧问。 “你想要我看什么?”朱古不解。 “他们最先解决的,是对方队伍里面最弱的。因为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打击强者的自尊心,令指挥者失去信心和勇气。这样一来,他们更容易撂倒对方。”艾克斯·欧说。 “是的,我看出来了,莱恩上校他好像有一点乱了。没想到海豹突击队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复杂的计划。”朱古说。 “我倒认为这是长期魔鬼式训练的结果,他们根本就没去想,只是凭着条件反射去做而已。丰富的实战经验,锻造了钢铁一般的意志和实力。”艾克斯·欧说。 就在这会,史崔莱和丹尼被卡尔放倒了,而大卫依然拦在莱恩上校和拉斐尔中校他们前面。接着后面倒下的是施特奈尔下士和史蒂文下士,再接着是贾巴尔下士和罗文中士。 马克中尉紧张得拐杖掉到了地上,里奇中士心沉如石,呐呐自语,“他们太乱来了,简直就是杂乱无章,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乱撞。我看不下去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卡尔和大卫站到了一起,“现在是2对3了。” 此时的盖伦上尉已经挨了大卫几拳,身体也有了些摇晃,拉斐尔中校左手则捂着腹部,“奶奶的,真痛得要命,他们是吃了铁还是咋滴了。” “不到最后一刻,我们决不放弃。”莱恩上校擦着眉骨和嘴角的血,呼吸紊乱了很多,受伤了的右手不停地颤抖着。 “还要打吗?”詹姆斯将军问。 “尽管放马过来。”拉斐尔中校喊道。 “动手。”詹姆斯将军点头示意。 第76章 扳回一局 接到詹姆斯将军的命令后,卡尔即刻冲上去就给莱恩上校的脑袋一记膝击,大卫则给盖伦上尉一个过肩摔后猛击着脑门。莱恩上校和盖伦上尉不省人事,拉斐尔中校看着大势已去,乖乖地挨上了卡尔和大卫的几拳,然后倒地了。 “汤姆,担架。”詹姆斯将军喊道。 “来了。”说完汤姆转过身,指挥着等在后面的医务小队。 詹姆斯将军等医务小队把伤员都抬走后,对甲板上的士兵说,“大家解散吧!” “等一下。”一个声音突如其来,在场的人都望了过去。 “你们请等一下。”朱古说着站了出来。 “干什么?”詹姆斯将军问。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吃的是海鲜还是牛排,有汉堡或者鸡腿吗?”朱古说。 “你认为你有资格吃这些东西吗?”卡尔在拳头上擦着血迹。 “小朋友,你来错地方了,这里不是麦叔叔开的店。”大卫说。 “呵呵呵呵!”后面那几排士兵笑了起来。 “将军,如果我打倒了这2个人,就可以吃大餐了吗?”朱古问。 “哼哼!”詹姆斯将军笑了一下,正要走开。 “等等,我是说真的,将军。”朱古追了一段。 卡尔和大卫看着朱古,再互相对视后摇了摇头,耸了耸肩。 “那好吧!我就给你们5分钟的加时赛。”詹姆斯将军说。 “不用5分钟,我一个人就搞定了。”大卫对詹姆斯将军说。 “朱古那小子!”马克中尉赶紧捡起身边的拐杖,朝朱古走了过去,跟来的还有里奇中士。 朱古对马克中尉和里奇中士摇了摇头,伸出了停止的手势,“我是xo部队的一员,既然是团体作战,那就不能少了我一份,除非你们看不起我,不把我当作xo部队的一份子。” “朱古!”马克中尉感动得流下泪了。 (艾克斯·欧?听到了吗?我好不容易慷慨激昂了一回,现在是把脑袋别裤腰子上了,接下来就靠你了。)朱古努力地想着,传达着信息给艾克斯·欧。 “唉!你放弃不就没事了吗?净找事。”艾克斯·欧无奈地说。 詹姆斯将军看了下手表,“开始吧!” 大卫朝朱古走了过来,越来越近了,“艾克斯·欧?还没好吗?救命啊!”朱古浑身都在颤抖,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唉!要命的猴子。”艾克斯·欧说着就在朱古耳边来了一个响指。 朱古眼前一黑,应声倒地。 “嗯?我还没开始打呢?”大卫疑惑地说。 大家也都觉得奇怪,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过了一会,艾克斯·欧从地上醒了过来,“是第4状态?”朱古问艾克斯·欧。 “没错,你也要学着点,不然什么事情都要靠我,再这样下去我要收费了。”艾克斯·欧说。 “额...你也知道我穷得叮当响。”朱古说。 “你没事吧?”大卫对附在朱古身上的艾克斯·欧说。 “好到可以把你打成残废。”艾克斯·欧说。 “哈哈哈哈!”后面的卡尔笑了起来。 大卫怒了,从鼻翼两边的抖动就可以看得出来,手里的拳头紧紧地握着。 艾克斯·欧这会背过身去,弯下腰,把裤子脱了,一手竖着中指,一手拍打着屁股,“吃屎去吧你!” “次奥!这样我不就走光了?”朱古在里面喊道。 “一个人在什么时候会出重拳?只有在愤怒的时候,只有在下杀手的时候。你忘记了,拳头太轻的话,身体就会受伤,拳头重的话,伤害就会被戒指吸收。我这是在燃烧他的小宇宙,他打得越狠,越对我们有利。”艾克斯·欧说。 “嗯,说得有道理。”朱古想了一会说道。 此时的大卫已经怒不可遏,加速冲向了艾克斯·欧,右手往后拉着弓,接着就是重重的一击,打在艾克斯·欧的脸上。艾克斯·欧没有接招,也没有还手,更是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盯着大卫。 (嗯?怎么回事?那一拳我很用力了呀!他怎么...怎么没有一点反应?)大卫被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再重拾攻势,右腿向艾克斯·欧横扫了过去。 艾克斯·欧和刚才一样,没有把大卫的攻击当作一回事,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动。 大卫彻底慌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回头朝卡尔望了下,摇着头。站在后面叉着手的卡尔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走了过来,“让我来。” 卡尔朝艾克斯·欧跑了起来,快接近的时候,双手抱着艾克斯·欧的脑袋,就是重重的一个膝击。 艾克斯·欧把卡尔的手旁开,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你吃饭了吗?你这样连蚊子都打不死。” 看到此情此景,卡尔也惊诧不已,踉跄着倒退了几步。詹姆斯将军注意到了异样,靠近着看,(那个小子是什么来头?昨天才入的伍,服役就已经一周了,本来就异乎寻常。现在连2个海豹突击队员都无从下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喂!我说,这样光挨打不还击,是赢不了的,你知道吗?”朱古提醒道。 “我还在消化武功秘籍。”艾克斯·欧说。 “什么?刚才你还打包票说把他打成残废。”朱古说。 “刚才你还说要打倒2个人来着。”艾克斯·欧说。 “你怎么了?不还手吗?”卡尔试探着问。 “莱恩上校失去了很多战友,本来就已经遍体鳞伤了。他还失去了家庭,现在还要失去自尊,最后就连xo部队的荣誉也不能够保全。我想象不到,这对于莱恩上校的打击有多么大,那是怎样的一个无底深渊。是你让我认识到了这是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现在这个家就要支离破碎了,我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的生疼。我只是希望能在最后,给xo部队保留那么一点点的尊严,给大家保留那么一点点的期望。看着他们失望的样子,会让我痛不欲生,我已经失去的够多了。”朱古哀怨地说着。 “明白了,你的心意我就替他们收下了。”艾克斯·欧说完后,把手摆在了前面,亮出了架势。 “呵呵!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卡尔笑着说。 “听着,借力打力第一步,先看清楚力道的轨迹。第二步,利用自己的重心,顺势把加速度给他加上。第三步,赶紧撤离对方攻击范围。”艾克斯·欧对朱古说。 “收到。”朱古说。 “你不来我就过去了。”卡尔说着飞身跃起,准备了一记下直拳。 “就是现在。”艾克斯·欧说着跳起抱住了卡尔的直拳,然后收腹,双脚勾着卡尔的脖子向后仰。 卡尔被艾克斯·欧这么一下,顿时失去了重心,后脚抬起,前头直直地撞在甲板上。 “咚!”两个人都跌倒了。 没等卡尔反应过来,艾克斯·欧赶紧离开几步的距离。 “嗯?他有这么厉害吗?”詹姆斯将军用手摸着下巴。 刚才那一下让卡尔的头破了一道口子,血流了下来。正当卡尔继续要打时,大卫拦住了,“换人。” 大卫静静地靠近艾克斯·欧,想抓住他的衣领,被艾克斯·欧闪开了。再来这么几下,大卫终于抓到了艾克斯·欧的衣领,想来一个过肩摔。艾克斯·欧赶紧把身体蜷起来,双脚抵着大卫的胸膛,然后身体向后仰着。大卫被这一下搞得也失去了重心,身体向前倾倒着,但大卫即刻缓了过来。艾克斯·欧双脚继续向上,勾住了大卫的脖子。 (又想来这招吗?刚才我已经看透了。)大卫即刻松开手,去拿开勾着脖子的脚。 头朝下的艾克斯·欧趁机解开了大卫的裤子,脱了下去。 “哈哈哈哈!”后面那几排士兵笑了起来。 大卫见春光已经乍泄,倒过一边,赶紧把裤子穿好。 “怎么样?还来吗?”艾克斯·欧说。 卡尔正准备上,“住手。”詹姆斯将军说。 “将军?”卡尔疑惑地望着詹姆斯将军。 “胜负已分。汤姆,带这位小兄弟去食堂,他想吃什么就给他做什么。”詹姆斯将军说。 “额...”汤姆惊讶地望着詹姆斯将军。 卡尔和大卫低着头悻悻地归队了,后面几排的士兵开始窃窃私语。 “朱古是吗?跟我来吧!”汤姆说。 “咚!”艾克斯·欧一头栽在了甲板上,不一会又爬起来了。 “你搞什么飞机?到底还去不去?”汤姆催促道。 “催什么催,我高兴得都晕倒了,怎么可能会不去?”朱古说。 “额...”汤姆无语了。 “一起来吧!”朱古对里奇中士和马克中尉喊道。 “你真的是朱古吗?”马克中尉在朱古的身上摸来摸去。 “嘿!那里不能摸。”朱古闪过一边。 (嗯!那个小子肯定有问题,今天就先放他一马。)詹姆斯将军一直盯着朱古在甲板上消失。 “真可恶,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涮了。”卡尔忿忿地捶着舱门。 “我们会搞清楚的,但不是现在。”大卫向卡尔使了个眼色。 卡尔注意到了詹姆斯将军正望着这边,于是和大卫走了。 第77章 咫尺天涯 朱古他们跟着汤姆来到了食堂,这里可比舱房宽敞多了,5排餐桌,每排8张,餐桌左右各列着6张椅子,算下来可供480人同时用餐。 “你要吃什么就跟这里的师傅说。”汤姆对朱古说。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朱古得意地笑着。 厨房里走出来一个人,汤姆看到后就对他说,“韦德,给这个家伙来份自助餐。” 韦德看了下挂在壁橱上的时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下午4点一刻,再看看朱古他们。 “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间。”韦德说。 “将军的命令。”汤姆说。 “奶奶的,那个魔山,就知道使唤人。”韦德生气地把抹布摔在了台上,“快说,你要吃什么?” 朱古被韦德那洪亮的声音唬住了,马克中尉在后面推了一下,“额...给我来6份牛排,15份汉堡,有鸡腿吗?有的话来12个鸡腿,再加6杯可乐,其他海鲜什么的你就看着上点。” “哼!”韦德瞟了一眼朱古,把抹布甩回肩膀上,就回厨房去了。 “请你快点,我还有事情要做。”汤姆朝厨房里喊着。 “你叫他去死吧!”韦德在里面喊着。 “是我点多了吗?”朱古望着汤姆。 “你等着吧!他不敢违抗将军的命令,一会就端出来。”汤姆说。 “呵呵!这里的人相处得还真是融洽。”马克中尉笑道。 “对了,汤姆,我想问一下,医务室在什么地方。”朱古说。 “在食堂的右边,下一个拐口就到。”汤姆说。 “好的,谢谢你啊!”朱古说着朝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你行动不方便,就留在这里等朱古点的东西吧!”马克中尉对里奇中士说,然后跟在朱古后面走了。 “嗯!”里奇中士点头。 医务室门口,朱古扶着舱门,看着里面躺着的众人,心里别提有多纠结了。 “他们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也都会好起来的,你不用太过于担心。”马克中尉说。 “我在算他们要吃多少个汉堡和鸡腿。”朱古说。 “额...”马克中尉看着朱古。 “医生,他们怎么样了?”朱古拉住一个医生问。 “严重的颅骨断裂,轻一点的肋骨断了几根。”医生说。 “那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起来?”朱古继续问道。 “最轻的也要几天,最重的可能要几周。”医生回答。 “是吗?那辛苦你了。”朱古说。 医生继续忙去了,马克中尉把手搭在了朱古的肩膀上,“多亏了你扳回一局,不然他们的伤永远都不会好。” 朱古低头沉思着,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毕竟那是替别人出气,对自尊心很强的人来说,那是一种侮辱。 “朱古。”里奇中士推着轮椅在后面叫着,“你点的东西好了。” “那么快!难道是豆腐渣工程?”说完后朱古赶紧跑回食堂,见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高兴地咧嘴笑着。 “呵呵!瞧他那高兴的样子,像是10几年都没吃过肉一样。”里奇中士说。 “你们还真说对了,以前我吃的是素食肉片。”朱古说着坐了下来,“我也帮你们点了,一起吃吧!” “呵呵!”马克中尉把拐杖放到一边。 过了一会,桌子上的食物扫掉了一半。 “我不在的这些天,你们去围城里拼死拼活,我都没能帮上什么忙,现在还成了你们的累赘。我...”里奇中士盯着手中的半块汉堡说。 “你别这么说,你自己也吃了不少的苦头,我想你现在也挺难受的。”马克中尉说。 “一想到失去了那么多战友,心里始终有一块石头堵着,让人透不过气来。晚上梦着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就像是一种折磨,一种煎熬,有的时候真希望能够代替他们去受罪。”里奇中士挤着眼泪。 “唉!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马克中尉也垂着头。 “呜...呜...呜!”朱古哭了起来。 “朱古也能感受得到吧!”里奇中士说。 “不是的,我咬到舌头了。”朱古说着把舌头伸了出来,那上面一滩血迹。 “额...”马克中尉摇了摇头。 另一边,卡尔和大卫回到了舱房,看着人来人往,就把舱门关了起来。 “你感觉到了吗?就在打到那家伙的瞬间。”大卫说。 “是的,我感觉到了,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又或者说是打在了水里一样。”卡尔说。 “看来并不是错觉,而且就我们那种冲击力,他不可能做到一丝不动。”大卫说。 “你说得对,世界上还没有哪种功夫能做到像他一样。”卡尔说。 “但是他后面的行动有点哗众取巧,跟前面的对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大卫说。 “如果他能扛下我们的拳头和膝盖,那么打倒我们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卡尔说。 “他果然有问题,要不我们去试他一试。”大卫说。 “也好!等晚上找机会再动手。”卡尔说。 在舰桥的控制室里,汤姆找到了詹姆斯将军。 “将军,他们伤得很重,真的要这样对他们吗?”汤姆说。 “新人来到这里都是这样,不给点颜色以后难以管教。”詹姆斯将军说。 “是这样的吗?我倒认为您看他们是霍克的朋友,才出手教训的。”汤姆说。 “你知道像霍克这样的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吗?凭什么要他在垃圾堆里荒废年华,看着那些垃圾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说着詹姆斯将军狠狠地捶了下桌子。 “那现在霍克不是回来了吗?”汤姆小心地说。 “回来?哼!你以为留给霍克的日子还多吗?对一个战斗机飞行员来说,40岁是生命的尽头。”詹姆斯将军望着远方。 “的确是不多了,但是既然他有才华,应该能克服接下来的困难,继续攀登高峰。”汤姆说。 “再说吧!”詹姆斯将军摆了摆手示意汤姆退下。 食堂里,餐桌上的食物快被扫干净了,朱古撑着肚皮,打了个饱嗝,“呃...” “拜托你注意点礼仪。”里奇中士说。 “呵呵呵呵!里奇,你别对我们的小英雄这么苛刻嘛!”说着马克中尉拍了拍朱古的肩膀。 看着餐桌上剩下的那2个汉堡,朱古若有所思,“对了,比尔中士怎么没来?你们知道吗?” “他是想来的,不过他要在家照顾父母,所以请了病假。”马克中尉说。 “那威尔逊呢?”朱古又问道。 “他已经退役了,现在可能在陪他妹妹做手术吧!”里奇中士说。 “是吗?感觉这个家一下子小了好多。”朱古说。 马克中尉看着里奇中士,最后两个人都低下了头。 “不过别担心,现在我们的这个家一下子大了很多。”朱古说。 看着继续伤心难过的里奇中士,马克中尉找了些话题,“你知道吗?航母的舰首是圆球状的,这样可以减少起风时的颠簸。还有,航母舰载的燃料要均匀输送到各个部门,不然前轻后重就会造成航母倾斜。航母是主要的战斗单位,所以生活空间有限,衣服要叠好和压平,长官才能给你放进储物柜里。” “生活空间有限?难怪我们住的地方好小,上铺光坐起来就顶到头了。希望他们的储藏食物的冷库大一点,住的地方我还可以迁就过去的。对了,航母多久才靠一次岸?”朱古说。 “像这种核动力航母,可以连续十几年在海上航行。按舰载5000人算,食物可以连续供应2个多月。但是舰载机的燃料要看情况,如果是战时,几乎是几天就用光了,而一般情况下,平时训练也就几个星期补充一次。”马克中尉说。 “马克说的没错,航母一般几个星期靠一次岸。”里奇中士说。 “呵呵!那还好,不然就见不到辛西娅了。”朱古说。 “那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对了,你们是在哪里认识的。”里奇中士问。 “你别听拉斐尔中校乱说,我们只是校友关系,我们是在纽波特纽斯的...”朱古正说着。 “怎么了?”马克中尉看着朱古。 (婶婶。)朱古红肿着眼睛,流下了眼泪,呆滞地望着前方。 “是我哪里说错了吗?那我向你道歉。”里奇中士说。 “不!我失陪一下。”朱古起身离开了食堂。 里奇中士看着马克中尉,马克中尉摇着头,望着朱古远去的背影。在过道里,朱古看见了汤姆正在和一个士兵说话,于是走了过去。 “汤姆,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请你带我到詹姆斯将军那,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他。”朱古说。 “将军很忙,可能没功夫见你。”汤姆说。 “你就行行好吧!我这里人生地不熟,转了好久都找不到。”朱古恳求着。 看着朱古那无助的眼神,汤姆的心软了下来,“那好吧!将军在舰桥,你跟我来。” “谢谢你了!”朱古说。 舰桥的控制室里,“将军,朱古求见。” (朱古?他想来干什么?)詹姆斯将军看着汤姆身背的舱门。 第78章 爱离别苦 “让他进来吧!”詹姆斯将军说。 “是!”汤姆把舱门打开让朱古进来,然后再带上舱门出去了。 朱古左右看着,“这里没人,有什么事就快说。”詹姆斯将军催促着。 “我想请个假,回家看我的婶婶,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家了。”朱古说。 “哼!刚来一天都不到就想请假?你是在做梦吗?还是以为这里是幼儿园?”詹姆斯将军生气地说。 “婶婶的家离这里不远,不会用太长时间的,几个小时就好。”朱古说。 “几个小时?几分钟都不行,没有我的命令哪也不准去,滚吧!”詹姆斯将军说。 “怎么能这样?请个假都不行?”朱古怨气横生赖着不走。 “汤姆!”詹姆斯将军喊道。 站在舱门外的汤姆听到后,进来拉住了朱古,“快走吧!” “要不你再找几个士兵跟我单挑,赢了的话就批准我的请假,怎么样?”朱古最后恳求着。 “你以为这航母是你家开的?爱来就来,爱走就走?汤姆!你也想走吗?”詹姆斯将军怒火中烧,大发雷霆。 “别让我难做。”汤姆把朱古的手指扳离舱门,然后关上。 过了一会,汤姆回到了舰桥的控制室,带来了一杯红茶。 “将军,先喝口茶消消气,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汤姆说。 “哼!”詹姆斯将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定定地盯着舱门,“你去,帮我把卡尔和大卫找来。” “将军?”汤姆疑惑。 “我有事要找他们,快去!”詹姆斯将军说。 “是。”说完后汤姆出去了。 在甲板上,朱古看着烈日余晖,红映着天边的云,不知不觉来到了甲板的边缘。 “滴!滴!滴!”乔治号航母下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 朱古循声望去,是那辆红色的敞篷宾利,背靠着车盖的是辛西娅,正向朱古挥着手。 “嘿!”朱古喊着。 辛西娅看到后赶忙跑向了乔治号航母,在登船梯前被士兵拦了下来,“我是来找朱古的,麻烦你借过下。” “很抱歉!我们这里禁止闲人入内。”那个士兵说。 这个时候,朱古赶了过来,“她是来找我的。”朱古说。 “就算认识的人也不行。”那个士兵说。 “我知道。”朱古从登船梯上下到军港,然后拉着辛西娅的手朝那辆红色敞篷宾利走去。 辛西娅微红着脸,跟在后面,一直望着朱古的背影,“你今天没有来,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 “昨天接到了调令,今天早上到现在一直忙着。”朱古说。 “你等会。”说着辛西娅在车子后座拿出了一个三层的盒子,“说好的大餐,我给你打包来了。” “我才刚吃过。”朱古拍了拍肚子。 “那就当作宵夜吧!”辛西娅说。 “呵呵!那也不错。”说着朱古把盒子接过来,翻看里面都装有些什么菜色。 “那个...”辛西娅犹豫不决地望着朱古。 “是艾克斯·欧,对吗?”朱古把盒子盖上。 “嗯!”辛西娅羞赧着脸。 “他说今天有点累了,要休息一段时间。我还是帮你叫叫看吧!”朱古说。 “谢谢!”辛西娅说。 (艾克斯·欧?魂淡!你丫的,快出来,辛西娅找你有事。)朱古努力想着,左顾右盼。 “我不是说了吗?今天累得慌。”艾克斯·欧说。 “累的话就动作快点,我也好回去。”朱古说。 看着朱古对空气说话,辛西娅微笑起来,“艾克斯·欧。” “好吧!”艾克斯·欧说着一个响指过去,朱古倒地。 舰桥的控制室里,汤姆把卡尔和大卫找来了。 (难道将军发现了?)卡尔给大卫使了个眼色。 (应该不会吧!我们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大卫也给卡尔一个眼色,然后摇了摇头。 “你们就别装了,我知道你们也觉得朱古这小子来历不明。之前看了你们和朱古交手,知道你们没有手下留情,但是朱古跟个没事的人一样,你们心里一定是一堆的问号。我说的对不?”詹姆斯将军说着坐在了椅子上。 卡尔向大卫点了点头,“是!将军,您说的一点都没错,而且我们商量着打算在今天晚上去试探一下朱古。” “那好!我就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去搞清楚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记得,这件事要保密,行动的时候小心谨慎。”詹姆斯将军说。 “没问题,将军,包在我们身上。”大卫说。 “好了,下去吧!”詹姆斯将军说。 舱门外,卡尔拉住了走在前面的大卫,“他们都躺在医务室里,你去负责监视朱古,我去他舱房里找一下,他来了就提前通知我。” “明白。”大卫点头。 在朱古的舱房里,卡尔把舱门关上,仔细地翻找着床底下的行李袋,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桌子的抽屉里,还有被子下面,也没有发现。卡尔继续摸着,在上铺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本书,书中间折着书页。 “柔术?”卡尔翻了起来,里面有一些动作和朱古用的很像,“不可能,就算是柔术大师,也办不到。” 卡尔继续在上铺的床上找着,发现了塞在床垫下的一本记事本,上面画着武功的套路,旁边还有大量标注。记事本的后几页,还有一些日记性的文字,都是经验总结性的,旁边配有插图。 “怎么会?难道是真的?那个家伙是功夫小子?”拿着记事本的卡尔惊讶地望着舱门。 在甲板的边缘,大卫发现了军港上的那辆红色敞篷宾利,以及朱古和辛西娅。大卫赶紧走下航母,蹲在他们附近不远处的箱子旁边观察着。 “你今天有点不同。”艾克斯·欧说。 “是吗?你注意到了?”辛西娅心里一触。 “嗯!平时的你总是把双手放在前面,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而今天的你,却是一副小鸟依人。”艾克斯·欧说。 辛西娅望着艾克斯·欧,深呼吸了一口气,“因为你不需我防御什么,因为你可以让我把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因为你让我感觉到了背后的坚强依靠。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依赖一个人,自己又是多么的脆弱。但是自从遇到了你,我不再彷徨失措,终于能够鼓起勇气去面对过去,面对那些曾经让我痛彻心扉的伤害。” “肉体的伤害很快就会抚平,但是心灵的创伤可能是一辈子。”艾克斯·欧感慨着。 辛西娅把手放在了艾克斯·欧的手上,望着他,“那你愿意陪我一辈子吗?” “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艾克斯·欧说着。 “嘘!”辛西娅把食指放在了艾克斯·欧的嘴唇上。 午尽时分,夕阳轻拂着海面的波纹,倒映的余晖映照着两人的脸庞,含情脉脉的眼睛里尽是彼此。辛西娅拉着艾克斯·欧的手,靠了过去,在艾克斯·欧的嘴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久久地停在了那一刻。 “你这是在干吗?”朱古推开了辛西娅,擦着嘴唇。 “朱古?”辛西娅回过神来,吃惊道。 “我还以为你们要谈些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那个该死的魂淡居然利用我的身体,这个该死的艾克斯·欧。”朱古往后退了几步。 “不就是一个吻吗?有必要大惊小怪吗?我就是喜欢他,又不碍着你什么事。”辛西娅说。 “一个吻?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初吻,是初吻!我是要留给伊丽莎白的。”朱古发起火来,朝辛西娅吼着。 “哼!还真是一口一个伊丽莎白,她劈腿脚踏两条船你不知道吗?这样的贱人你还想着她?”辛西娅说。 朱古走过来就是一巴掌,“不许你说她。”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辛西娅惊恐地瞪着朱古。 “打你又怎么样了?伪君子,骗我好吃好喝,没想到居然跟艾克斯·欧勾搭上了,你才是贱人。”朱古说着从车后座拿起那装着大餐的盒子,狠狠地摔了下去,菜洒了一地。 “你!”辛西娅挥着手准备要打朱古。 “打呀!你怎么不打了?你舍不得你的小白脸吗?”朱古把在詹姆斯将军那里受的气一并发泄了出来。 “啪!”辛西娅颤抖着手缓缓放下,呼吸开始乱了,四下寻找着钻下去的缝,不敢正眼瞧着朱古。 朱古捂着脸,恨恨地看了辛西娅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嗯?朱古居然挨上了那一巴掌,真是意料之外。)蹲在不远处箱子后面的大卫也跟着朱古走了。 “我都做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辛西娅楞在那里,盯着还在抖着的手,背靠着车子坐在了地上。 “卡尔?卡尔?听到了吗?我是大卫。”大卫用对讲机喊道。 “我听到了。”卡尔说。 “还有30秒,朱古就回到宿舍了,你赶紧出来。”大卫说。 “好的。”卡尔把东西还原放好,刚走到舱门,停了下,又走回床头,把朱古的记事本藏在了身上。 在食堂里,回宿舍的朱古和走出来的卡尔打了个照面,但此时的朱古根本没有心情理会,继续走着。 “怎么样了?有发现吗?”甲板上大卫紧促地说。 第79章 我心所向 卡尔看着大卫,然后拿出了朱古的记事本,“这个。” 大卫接过来翻了几页,“没其他了吗?” “他的枕头下面有一本书,是讲柔术的,床下的行李袋里还有几本,也是功夫方面的书。”卡尔说。 “难道他会武功?”大卫问。 “还不清楚,我们先回报将军看看。”说着卡尔拿回记事本,朝舰桥的方向走去。 朱古回到了自己的舱房,正躺在床上,这个时候艾克斯·欧出来了。 “朱古,记得今天的经验总结,成功的人都会从失败中汲取教训,这样将来才可以少走弯路。”艾克斯·欧说。 “你不是累得慌吗?怎么还有空在这里唧唧歪歪,怎么还有空去勾三搭四。”朱古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很抱歉,我事先没有告诉你,没想到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艾克斯·欧说。 “伤害?呵呵!这点小伤小痛对来我说早就不算什么了。我累了,要睡觉了。”说着朱古背过身去,闭上眼睛。 “唉!”艾克斯·欧叹着气。 过了一会,马克中尉来到了朱古的舱房,用手推着朱古。 “嘿!朱古。”马克中尉说。 朱古翻过身,“怎么了?” “莱恩上校醒了。”马克中尉说。 “是吗?”朱古高兴着,跳下床穿好鞋子。 在医务室门口,朱古看见莱恩上校和拉斐尔中校坐在了病床上,旁边的还有施特奈尔下士和史崔莱,还有... “是朱古!”靠近门口病床上的丹尼发现了,对里面的人喊着。 大家都望着朱古,喜忧参半。 朱古走到了莱恩上校跟前,“你醒了,现在的感觉怎么样?” 莱恩上校没有回答,目光呆滞地望着病床上那白色的被单。 朱古望了下里奇中士,里奇中士摇着轮椅把朱古拉过一边,“他们知道了是你挽回的局面,本该是高兴的事,但是听这里的士兵说了经过,你让卡尔和大卫毫无还手之力,莱恩他们就觉得匪夷所思,认为卡尔和大卫是故意输给你的,好嘲笑我们连个小孩都不如。” “不是这样的,我可以解释。”朱古看着里奇中士。 里奇中士摇了摇头,“就算你真的有能力跟卡尔和大卫抗衡,但莱恩他们输掉了也是事实,他们的自尊心早已经被践踏过,蹂躏过了,现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说着朱古看了下拉斐尔中校,他也是楞楞地盯着地板,就连其他人也是这样。 “娜塔莉受的伤很严重,颅骨碎裂,现在还昏迷着,这对大家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贾巴尔和史蒂文也有一定程度的脑震荡。可以说,我们这次是倒下了,重重地倒下了。”里奇中士抬头看着朱古。 “莱恩。”朱古走到莱恩上校面前叫着他。 莱恩上校听到后,躺了下去,背对着朱古,被子拉过了头顶。 “拉斐尔。”朱古又走到了拉斐尔中校前面。 拉斐尔中校也和莱恩上校一样,漠视着朱古。 “他们?”朱古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大家都扭过头去。 “我想他们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你就先回去吧!”里奇中士说。 “里奇说的没错,说老实话,我也有点觉得你不够意思,既然有那么好的身手,为什么不事先站出来,要等到大家都受尽屈辱了才肯出手。”马克中尉说。 “马克!”里奇中士盯着马克,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朱古精神有了点恍惚,身体摇摇欲坠,呼吸一深一浅。 “我先送他回去。”说着马克搀扶着朱古回到舱房。 在舰桥的控制室里,卡尔和大卫前来报到,卡尔把朱古的记事本摆在了詹姆斯将军的面前。 “这是什么?”詹姆斯将军问。 “我想这是朱古的东西。”大卫说。 詹姆斯将军翻着看了几页,“功夫?你们难道想说,他用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就把你们撂趴下了吗?” “可能是这样,我想不出其他的。”大卫说。 “哼!”詹姆斯将军把记事本摔到地上,“你们难道没长眼睛吗?就算是硬气功,挨上你们的重击,怎么也得喊上一两声。” “我也是这么想的,将军。我个人认为,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些猫腻,因为刚从学校转业过来的新人不可能会这么厉害。”卡尔说。 “卡尔?”大卫望着卡尔。 “卡尔说的没错,朱古这个家伙身上的疑点太多了,我需要你们擦亮了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一有情况即刻汇报。”詹姆斯将军说。 “是!”卡尔和大卫异口同声。 等卡尔和大卫走了以后,詹姆斯将军从地上拣起那个记事本,仔细地翻阅着,(如果他真的会武功,就凭他小小的年纪,可以说算得上是个人才。但是,如果他玩阴的,那么对这里的人来说,就是伤害,是毒瘤,就必须得尽早清除掉。) 在舱房里,朱古从床下拖出行李袋,把里面的东西都翻倒在床上,书本和衣服杂乱地摆着。 “朱古。”艾克斯·欧在旁边叫着。 “别跟我说话,我没空。”朱古一边拣着衣服,一边叠好放进行李袋里。 “你又要离家出走吗?”艾克斯·欧转到朱古前面。 “别挡着。”朱古看了下其他地方,已经没有要拣的衣服了。 “我不赞成你就这样离开,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艾克斯·欧说。 朱古拿起一本书,想了一会,又把书丢回床上,然后把行李袋的拉链拉上。 “朱古。”艾克斯·欧挡在了舱门那里。 朱古提着行李袋,眼睛一刻也不眨地穿了过去。 “唉!”艾克斯·欧叹着气消失了。 在食堂,坐在角落里的大卫和卡尔看见朱古提着行李袋出来了。 “卡尔。”大卫低声地说。 “我看到了。”卡尔说。 “要抓住他来审问吗?”大卫说。 “不,先等等,看他要去哪里,到时候再下手也不迟。”卡尔说。 朱古看了下厨房里壁橱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和韦德对视了一下,接着穿过熙攘的士兵朝甲板走去。 汤姆看见朱古提着行李袋,赶紧跑到舰桥的控制室,“将军,朱古他要走了。” “这事你别管,该干嘛就干嘛去。”詹姆斯将军说。 “嘿!我们跟上去。”卡尔对大卫说。 朱古下了航母,在军港上回头望了一眼,航母上的星星点点,那是夜晚的灯光。但此时此刻,朱古没有欣赏的心情,提着厚重的行李袋,叫来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司机问。 “香榭丽大街75号。”朱古说。 大卫和卡尔也紧着其后,叫了另一辆出租车。 “你们两个要去什么地方?”司机问。 “赶紧跟着前面那辆出租车,它去哪里,你就跟着去哪里。”说着卡尔塞给司机100元钱。 “好的,那你们坐稳了。”司机说。 一个多小时后,朱古坐的出租车停在了婶婶的面包店对面,一家咖啡厅前面。 “找你钱。”司机说。 朱古拿到零钱后,赶紧躲到上次的那条小巷里,探着头注视着对面的婶婶,还是老样子,笑客迎门。 “下车。”大卫对司机说。 卡尔和大卫在离朱古50米远的地方就下车了,然后悄悄拐到朱古后面盯着。 “朱古。”艾克斯·欧说。 “别烦我。”朱古说。 “上次我把控制面板藏在这里了,因为怕你会被别人抓到,所以...”艾克斯·欧说着。 “真烦!快说,在哪?”朱古回过头看着艾克斯·欧。 “垃圾箱旁边,青色石砖的背后,上面刻有xo的字样。”艾克斯·欧说。 朱古很快找到了那块突出来的石砖,把石砖拿出来后,里面摸了一下,控制面板到手。 “这个很重要,里面有我的dna数据,还有很多机密文件,不能让它落到别人手里。”艾克斯·欧说。 “你说的别人是指地球人么?”朱古不愉快地说。 “就这样,记得保管好。”说着艾克斯·欧消失了。 “这个魂淡。”朱古盯着艾克斯·欧消失的地方骂着。 角落里,卡尔和大卫远远看着,“他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大卫问。 “离得太远了,听不到。”卡尔说。 “他好像从墙里抠出些什么东西。”大卫说。 “我也看到了,像是一个盒子。”卡尔说。 “那里面装着什么?”大卫又问。 “你去问他吧!我哪知道。”卡尔说。 (要过去吗?去了以后该怎么跟婶婶解释这一切,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先不说离校,光是私自参军可就是重罪,婶婶以前还交代过不要跟部队扯上关系。现在该怎么办?)朱古拿不定主意,来回走着,等到婶婶的面包店里空无一人时,朱古终于鼓起了勇气,朝面包店走了过去。 “他要走了,快跟上。”大卫说。 “嗯!”卡尔紧跟在了大卫后面。 “叮呤!”门口的铃铛响了。 “婶婶。”朱古深情地望着,想着,泪水盈眶。 “朱古?你怎么来了?”婶婶放下了手里的活,赶紧冲过去抱着朱古。 “哼哼!你就是朱古吗?”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第80章 人生转折 朱古探着头,后厨里走出来一个身着红色小西装的女人,缠着发髻,浅蓝色的半框眼镜,粉润的唇彩。 “婶婶,她是谁?”朱古问。 那个女人绕过了柜台,向朱古走近了,俯着身,雪白的衬衣撑开后看到了黑色的蕾丝文胸。 “嗯?真的像,越近了越像。”那个女人说。 朱古看着她露出来的文胸,害羞地把头撇开,“她是你爸爸的挚友,叫爱丽丝,是专程从英国飞过来的。”婶婶说。 “爱丽丝?钻兔子洞的那个爱丽丝?”朱古疑惑地望着婶婶。 “别这么没大没小的,要有点礼貌。”婶婶责备道。 “哈哈哈哈!和他父亲如出一辙,还记得当时我们第一次见面,他也是这句话。怀念中带有一点惊喜,就像刚刚开瓶的陈年佳酿,充满了期待。”爱丽丝四下打量着朱古,露出了微笑。 “她来这里做什么?我爸不是老早就归天了吗?”朱古对婶婶说。 婶婶端正了朱古,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我问你,你放弃学业去参军了,是真的吗?” “你知道了?”朱古惊恐地看着婶婶。 “难道你还打算瞒着我?要不是收到学校的通知,我都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快一个星期了。要不是邻居通知我,我都不知道你在纽约闯的那些祸。”婶婶很认真地说。 在街的拐角,朱古刚才拿到控制面板的地方。 “听不见他们说什么,怎么办?要进去吗?”大卫问。 “不行,朱古他会认出我们。”卡尔说。 “玻璃上的水汽模糊了他们的嘴唇,我读不出他们的唇语。”大卫说。 “那就找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当作我们的耳朵。”卡尔两边找着。 “随便找一个不就得了。”大卫说。 “不,像这种面包店,只有学生和上班族会去,而现在又是晚上,你认为上班族会去吗?”卡尔说。 “现在要去哪找个学生?”大卫担心地说。 “他。”卡尔走过去拦下了一个戴着耳机的青年。 “你们想干吗?”那个青年害怕地盯着他俩。 “你别害怕,我们是政府派来的密探,要监视那边面包店里的坏人,希望你能从旁协助,帮我们一个忙。”大卫说。 那个青年看了看他们俩,身着士兵的衣服,一点也不像是政府职员,“你们有证件吗?” “没有。”大卫说。 “神经病!”说着那个青年甩手走了。 卡尔立马拉住了那个青年,“我有。” “那你拿出来给我看看。”那个青年说。 “给你。”卡尔从口袋里拿出100元塞到那个青年手里。 “这个证件好奇怪,但我喜欢。”青年把钱收好正要过去。 “嘿!”大卫拉住了那个青年,“别盯着他们的眼睛看,靠近了听他们在说什么,还有,一会来这边跟我们报告。” “没错。”卡尔又把100元拿了出来,“这是后面的,去吧!” 那个青年左右看了一下,快速穿过了马路,进到面包店里。 “我已经16岁了,能够自己做决定了。”朱古甩开了婶婶拉着的手。 “你知道吗?我一个人要带大你,吃尽了多少苦,你怎么就不能听话一点。”婶婶说。 “丽莎,让我来跟他说几句。”爱丽丝说。 丽莎抹着眼泪走过一边,朱古看了也有几分心疼,但还是倔着脾气把头扭过一边。那个青年趁机靠近了他们,眼睛在架子上的面包之间来回转着。 “接到丽莎的电话,我第一时间就从英国赶过来了,因为不光是对她,也对我来说,你都是一个重要的存在。这是我们跟你父亲的约定,他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不希望你有任何闪失。”爱丽丝说。 “安全什么的我不在乎,反正在同学们眼中,我就是一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贵的不敢吃,好的不敢用,每天还要受尽同学的欺负,这种麻木的生活我早就过腻了。”朱古说。 “啪!”丽莎朝朱古的脸上就是一巴掌,“你滚!你给我滚!” 朱古捂着脸,恨恨地盯着自己的婶婶,眼泪在疼痛和失望之间穿流而过。 “丽莎,你别这样,孩子他也有自己的苦衷。”爱丽丝横在了丽莎和朱古的中间。 “哼!走就走。”朱古抛下狠话,正要去拣起行李袋。 “你出来下,我有话要跟你说。”爱丽丝拉住了朱古。 “我现在对大人的说教不感兴趣。”朱古说。 “不!是关于你爸的。”爱丽丝说。 “我爸?”朱古疑惑地望着爱丽丝。 过了一会,朱古来到了面包店后面的小巷里,爱丽丝拿着一罐果汁出来了,“你渴了吧?拿着。” “我不喝。”朱古推开了爱丽丝的手。 店里的那个青年朝街对面的卡尔和大卫望了望,卡尔打着手势要他跟过去,那个青年只好照办。 “我们也靠近一点看。”大卫说。 “我这次来还有个目的,就是希望你能跟我回英国,因为你爸在我这里留有一些东西,我想让你看看。”爱丽丝说。 “什么东西?”朱古问。 “老大,我没说错吧?那小子就在这里。”身后一个声音。 朱古赶紧回头和爱丽丝一起看着,最前面走着的是杰克,那个地痞流氓。 “哼哼!守株待兔果然没错,终于让老子等到你了。”那个高个子说。 “你认识他们吗?”爱丽丝说。 (艾克斯·欧?不,还是算了。)朱古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唉!今天真不走运,你那有手机吗?拿过来,我打电话报警。” “斯皮尔,瞧瞧!他身边的那个。”桑莫斯说。 “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妞儿是一天一换,不过,这妞看起来怎么有点老。”斯皮尔说。 “老?”爱丽丝手中的易拉罐变形了。 “我听说上了点年纪的女人会更淫荡一点,呵呵!”克里斯通跟了上来。 “淫荡?”爱丽丝把手里的易拉罐抓爆了,果汁四溅。 “你们是狗么?这里都能跟来。”朱古说。 “老大,他骂我们是狗。”桑莫斯说。 “小的们,给我上。”高个子发话了。 “快!把你的电话给我。”朱古催促道。 爱丽丝没有说话,只是解开了衣袖上的扣子,把衣袖挽了起来,甩掉了那双高跟鞋,接着在发髻后抽出一根亮银的筷子。那边的5个地痞流氓坏笑着缓缓靠近,爱丽丝定睛一看,把筷子一横,冲了过去,冲到了那5个地痞流氓的后面。只见那5个地痞流氓停了下来,不动了,几秒后全部栽倒在地上。不远处的那个青年,被爱丽丝一瞟,吓得手中的面包掉地,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朱古揉了下眼睛,再揉了下眼睛,“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在做梦吗?”说着朱古朝爱丽丝走了过去,顺便查看了下倒地的那5个人。 “没想到城里的老鼠还真多。”说完后爱丽丝把筷子朝街角扔了过去。 “噌!”筷子插到了墙缝里,离卡尔的鼻尖就2毫米的距离。 看着还在抖动的筷子,卡尔和大卫的头上汗珠粒粒。 爱丽丝朝筷子走了过去,从墙缝里拔了出来,“哼!溜得真快。”说着又把筷子插回发髻里。 “你看到了吗?刚才起码有20米那么远。”跑到另一个街角的卡尔惊魂未定。 “看到了,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大卫气喘吁吁地说。 “那5个人是怎么回事?居然瞬间就倒了。”卡尔说。 “见鬼了,真的是见鬼了。”大卫说。 爱丽丝朝朱古走了回来,“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 “嘿嘿!”朱古阴险地笑着。 “吓死我了,要不是还有100元等着我,我早就尥蹶子了。”那个青年朝卡尔和大卫跑了过来。 大卫抓着青年的衣领,“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额...英国来的,很重要,还有安全性,闯祸了,呆不下去了,回英国等等。”那个青年说。 卡尔望着大卫,“难道是间谍?” “有可能吗?”大卫怀疑。 “说好的,我那100元呢?”那个青年问。 “拿去。”卡尔把那100元丢给了青年。 “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报告给将军。”大卫说。 “嗯!”说着卡尔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朱古把那5个地痞流氓都绑了起来,嘴里都塞上臭袜子,全身抹上臭泥,然后丢在垃圾堆里面。 “你的恶作剧跟你父亲一样,恶劣得一塌糊涂。”爱丽丝说。 “对了,刚才你那招叫什么来着,那么厉害,能教教我吗?”朱古兴冲冲地说。 “这是我的专利。”爱丽丝莞尔一笑,穿好高跟鞋,回店里去了。 “额...她跟艾克斯·欧有得一拼。”朱古失望地跟在了后面。 “你决定好了吗?要不要跟我回英国,我来这边已经有3天了,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回去做。”爱丽丝说。 看着那边伤心难过的婶婶,朱古想了会,“跟你去倒是可以,但是出国的手续麻烦得很,一大堆。” “我已经帮你办好了。”说着爱丽丝从包里拿出2张机票,还有朱古的出国护照。 “这么快?”朱古惊讶得下巴都掉了下来。 “呵呵!”爱丽丝望着朱古笑了起来。 第81章 再见美国 可能是海风的原因,纽波特纽斯入夜后气温开始降下,街头熙攘的人群少了很多,让这个繁忙的港口城市有了些许安静。家家户户都开起了灯,在那里他们继续着白天的温情,汽车一辆接着一辆在马路间穿梭,点缀的市灯让这个城市耀眼夺目。 威廉姆斯酒店顶层的套房里,朱古正俯瞰着这个城市,他在这里度过了童年,承载着儿时的梦想。落地窗上映着朱古的身影,凝视着,此时的他正扪心自问,自己是否虚掷了年华,在蹉跎中流离。 “你在想些什么?”艾克斯·欧出现在了落地窗里朱古的身影旁。 “我想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朱古继续望着外面。 “我只想告诉你,我尊重你的决定。”艾克斯·欧说。 “从那天你的飞船自毁后,你就不打算离开地球了吗?”朱古说。 “哼!很多年前我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是这里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在这里我感觉到了像家一样的温暖,感受着家人一样的亲情。跟人类呆久了,难免沾染上他们的习性,对这里总是有些恋恋不舍,时间越长,就越难放下。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来时的路,回头的时候那里已经一无所有,现在能选择的,只有向前继续走着。”艾克斯·欧说。 “你是在说我吗?”朱古问。 “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必分彼此。”艾克斯·欧说。 “你从来都没提起过你的家乡,你的亲人,甚至你内心深处那个你最牵挂的她。”朱古说。 “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现在他们只是埋在深处的回忆,只有在寂寞的时候才会偶尔想起。”艾克斯·欧说。 朱古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机票,那是明天早上8点的航班,飞往伦敦的希思罗机场。 “你还放不下吗?”艾克斯·欧问。 “我想问你,你有办法治好里奇的坐骨神经吗?”朱古说。 “很抱歉,我没有办法,他那是细胞损伤,神经的自体修复非常缓慢,只能靠他自己了。”艾克斯·欧说。 “是吗?唉!”朱古叹着气把机票握紧了。 (我可以,但我不能,光是dna片段就已经使我崩溃,修复数量巨大的细胞群会让我自取灭亡。朱古,我真的很对不起。)艾克斯·欧自己想着,没有传达给朱古,垂着头消失在窗外的夜幕里。 “我洗完了,轮到你了。”爱丽丝朝朱古喊着。 “嗯!”朱古转过身,看见爱丽丝裹着半条浴巾走了出来,于是朱古赶紧把窗帘拉上,“你平时都是这样的吗?” “呵呵!没想到你也会害羞。”爱丽丝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 “正常人都会这样好吧!麻烦你把衣服穿上。”朱古不敢回头,看着其他地方。 “哐!”爱丽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接着又开了条缝,“你把衣服放在篮子里。还有,袜子和内裤放另外两个篮子里。” “知道啦!”朱古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换洗的衣服,“真是的,女人就是罗里吧嗦。” 过了一会,朱古洗完了,擦着头打开冰箱的门,除了啤酒只有牛奶,朱古拿了一盒坐在沙发上喝着。爱丽丝开门出来,向电视机走去。 “噗!”朱古嘴里的牛奶喷了出来,把头扭过一边,“你管这叫衣服吗?就两件内衣?” “啪!”电视机打开了。 “我的衣服很贵的,一会还要洗脏衣服,溅上泡沫就不好了。”爱丽丝说。 “你好歹也围上一条吧!”朱古说。 “哼!小屁孩。”爱丽丝说着走进了浴室,拿起泡好的衣服搓洗着污垢。 “嘿!那是我的衣服。”朱古挨在浴室门外的走廊,不敢正眼瞧着。 “1件50元,你可以先欠着。”爱丽丝说。 “什么?”朱古惊讶地盯着爱丽丝。 “呵呵!”爱丽丝笑着,(玉海,他真的很像你,像到了骨子里,而且,还有点潜质。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在平凡的生活中庸碌地过下去,我很难明白。) 另一边,卡尔和大卫回到了乔治号航母,汤姆已经在甲板上等着了。 “你们找到朱古了吗?”汤姆焦急地问。 大卫望了下卡尔,接着对汤姆说,“将军呢?” “他在舰长室。”汤姆说。 “大卫,你留在这里,如果朱古回来了,就拿下他。”卡尔说。 “好。”大卫说。 卡尔和汤姆来到了舰长室,詹姆斯将军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是那个记事本。卡尔没有说话,只是斜眼望了下汤姆,“汤姆,你先下去吧!”詹姆斯将军说。 等汤姆关上门出去后,詹姆斯将军放下记事本,从椅子上起身,“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我们跟着朱古去到了纽波特纽斯香榭丽大街,在街角,朱古从墙根拿出了一个藏着的盒子,接着他又走进了街对面的一家面包店。在面包店里,他和一个35岁左右英国味的女人交谈了一会,我们就找了个人进去窃听,像是安全性,很重要,暴露目标,回英国之类的内容。没过多久,朱古和那个女人来到了面包店后面,这个时候突然闯出5个人,那个女人瞬间就放倒了他们。大卫和我初步认为,这2个人都不简单,有可能是间谍。”卡尔说着咽了下口水。 “还有什么发现吗?”詹姆斯将军问。 (怎么办?要告诉将军那个女人飞筷子的事情吗?这种荒诞滑稽的事情,将军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看我?)卡尔沉默了会,“没有了,将军。” “好的,你先去下吧!”詹姆斯将军说。 “是!”卡尔说。 堪萨斯州,麦康奈尔空军基地。 华莱士将军匆匆忙忙地跑下楼,坐着电梯来到地下30层的杰西卡主机房。 “杰西卡,我刚看过了日志,是你批的条子,让朱古飞出国,对吗?”华莱士将军责问道。 “是的,华莱士,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杰西卡的声音。 “你不知道朱古是z级的存在吗?”华莱士将军说。 “我当然知道,但这些都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没什么需要担心的。”杰西卡的声音。 “你不是不知道,你这样做国防部是不批准的。”华莱士将军说。 “我的决定优先于国防部,而且,我隐约的感觉到了那边有一股力量神秘地存在着,我需要有人去证实。”杰西卡的声音。 “什么力量,你可没在日志里提过,我记得协议上说,你必须分享所有情报。”华莱士将军说。 “情报?呵呵!没有证实的就是臆测,算不上是情报。”杰西卡的声音。 “既然你提到了神秘力量,那为什么不派专业人士去负责处理,而是派朱古去?”华莱士将军不解。 “因为能够处理这种事情的专业人士,只有朱古才能够找到。”杰西卡的声音。 “你说的专业人士,他是谁?你认识吗?”华莱士将军问。 “认识,他是一个老朋友了。”杰西卡的声音。 “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神秘力量是什么级别?”华莱士将军又走了回来。 “zm级。”杰西卡的声音。 “什么?z...m级?哼!我不管了,希望你的朋友能够处理好,我就当没听过一样。”华莱士将军说着走开了。 “呵呵!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朋友的级别比这高多了。”杰西卡的声音。 纽波特纽斯,威廉姆斯酒店里。 朱古等头发干了以后,躺在了床上,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勾勒着未来的景象,就这样,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嘿!起床了。”爱丽丝拍打着朱古的脸颊。 “嗯?”朱古睁开眼睛,(爱丽丝?噢!昨天我去了面包店,再跟着爱丽丝来到了这里。) “快起来,一会还要赶飞机。”爱丽丝催促道。 “好。”朱古说。 在酒店楼下,爱丽丝不停地看着手表,朱古慢悠悠地提着行李袋走了过来。 “快点。”爱丽丝又催促道。 朱古抬头看了下灰蒙蒙的天空,再看了下爱丽丝的手表,“才6点半,急什么?这里到机场坐车才20分钟。” 爱丽丝没有搭话,赶紧把朱古的行李袋扔进出租车的后备箱里。出租车一路开着,朱古静静地望着窗外,这个他想要记下来的地方。20分钟后,朱古和爱丽丝来到了候机大厅,在大厅里,朱古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对面的人,“婶婶?” “我去确认下航班。”爱丽丝说着走开了。 丽莎朝朱古走了过来,“朱古,我很抱歉,昨晚打了你。” 朱古看着自己的婶婶摇了摇头,眼泪直流,“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样说,对不起!” 丽莎紧紧地抱着朱古,忍不住哭了起来,“到了那边要听爱丽丝的话,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有什么困难就别憋在心里,跟爱丽丝说,她会帮助你的。” “嗯!”朱古此刻享受着那温软的臂膀,那是灵魂的归宿,那是生命的落巢。 远处的爱丽丝看着他们,会心一笑,“呵呵!玉海,看到了么?你的儿子长大了。” “飞往伦敦的旅客请注意了,飞机20分钟后起飞,还没有登机的旅客请尽快登机。”广播里的声音。 “你还在等什么?还有什么人要来吗?”爱丽丝望着朱古。 看着那边空荡荡的通道,朱古失望地垂下了头,“没什么,我们走吧!” 在通道的拐角处,辛西娅背靠着墙壁,痛哭着坐了下来,双手抱着头埋在了膝盖里。 第82章 劫机惊魂 朱古跟在爱丽丝的后面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想靠窗坐着。”朱古说。 “那好吧!”爱丽丝让朱古先进去。 “飞机即将起飞,请乘客们系好安全带。”广播里传来声音。 “对了,我们这次要去几天?”朱古问。 “我签的是6个月。”爱丽丝说。 “这么长?”朱古惊讶道。 “因为有很多东西要处理,我认为时间上可能还有点紧张。”爱丽丝说。 “我爸留给我很多东西吗?”朱古问。 “是的,够你用一辈子了。”爱丽丝说。 “听婶婶说,你和我爸是挚友,你们认识了很长时间,对吗?”朱古望着爱丽丝。 爱丽丝没有回答,静静地回想着,“呵呵!” 中午的时候,航班飞在了大西洋的上空。爱丽丝戴着眼罩仰头睡着,朱古望着窗外的云,还有远处的地平线,感觉是那么的近,但又是那么的远。 “各位乘客您好!现在是用餐时间,一会空姐会把餐具送到您坐的位置。如果有哪位乘客对食物有特殊需求的,请跟机组人员说。”广播里传来了声音。 朱古咽着口水,望着那边推着餐车过来的空姐,“我还是第一次在飞机上吃饭,不知道会有什么?上次跟婶婶回老家,就没有飞机餐。” “短程的航班很少会有,像这种8个小时的航班都会配有。一般来说也就是三文治,意大利面,或者胡萝卜,最多加上点牛肉和鸡肉,你不要太期待了。”爱丽丝说。 “那也不错了。”朱古看着餐车停到爱丽丝的旁边,“有牛肉或者鸡肉吗?” 就在空姐准备要递给朱古的时候,飞机突然向右倾斜了一下,爱丽丝撞到了朱古的脑袋,“噢!”朱古喊道。 “你没事吧?”爱丽丝问朱古。 “不许动,你们都不许动。这是劫机,都把头给我低下。”一个中年男子跳了出来,用枪一样的东西指着乘客。 在前面舱门那还有一个持枪的青年男子,不停地前后来回看着。 “奶奶的,他们就不能晚一点再劫机吗?”看着掉到地上的牛肉朱古生气地说。 “那是陶瓷手枪,快趴下。”爱丽丝赶紧抱着朱古的头往下压。 乘客们恐慌极了,有的想找东西,有的开始尖叫,有的起身逃跑。 “呯!呯!”一个逃跑的乘客被那个青年男子开枪击倒了。 “你疯啦?”那个中年男子冲向那个青年,按下了他的手枪,“我们不是来屠杀的。” “很抱歉!我有点慌了。”那个青年说。 “那是真的,那把枪是真的。”朱古惊慌失措,低声自语。 “泽尔拉克,看着这里,别轻举妄动,我去下前面。”那个中年男子对那个青年说。 “你刚才看清楚他们有多少人了吗?”爱丽丝悄悄地问朱古。 “3个?好像是。”朱古说。 这个时候一个留着胡子的青年走到了爱丽丝的旁边,“不许说话,都给我老实点。” 飞机前面的驾驶舱门口,副机长正躺在地上,旁边是一盒散落的快餐,空姐惊恐地望着走过来的中年男子。驾驶舱里,另一名中年男子正用枪抵着机长的脑袋。 “默巴赫德,后面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不过泽尔拉克可能闯了点祸。”那个走进来的中年男子说。 “约沙,我不是说过了要看住那小子的吗?”默巴赫德说。 “是我的错,你这边怎么样了?切断通讯了没?”约沙说。 “别把我当菜鸟看,就算没有机长我也能开着飞机降落。”默巴赫德说。 “赶快让他接通美国国防部。”约沙说。 默巴赫德把枪口顶着机长的脑门,“你听到他说的了。” 过了一会,驾驶舱的对讲机传来了回音,“这里是美国国防部,我是代理国防部长乔纳森,请你们保证人质的安全,有什么要求请跟我们说,如果合理的话我会考虑看看。” “哼!”约沙把对讲机抢了过来,“听着,飞机上有217名乘客,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的要求也不多,就是赶紧释放我们的领导人迈哈勒。” “你们的要求我们清楚了,我们需要开会讨论一下,会尽快给你答复。”代理国防部长乔纳森说。 世界各地的电视台上,播放着飞往伦敦的航班被劫机的情况。 国防部指挥大厅,“那些媒体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是说过要封锁消息的吗?” “是录像,他们预先制作了录像,发往了各地电视台。”调度员说。 电视机前,辛西娅拿着手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闪动的黄点,“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面包店里,丽莎双手捂着嘴巴,声泪俱下,“不!怎么会是这样?” 乔治号航母上,医务室里,“莱恩,朱古坐的航班被劫机了。”马克中尉说。 半个小时后,爱丽丝趁着身边的胡子青年朝泽尔拉克走去,观察了下机舱内的情况。 “哼!你怎么老是给我们添麻烦,还嫌我们的麻烦不够多吗?”胡子青年说。 “对不起,南耶瓦,我下次会注意的。”泽尔拉克说。 “呵呵!你还想着有下次?”南耶瓦说。 “我看过了,可能有5个人。”爱丽丝说。 “5个人?”朱古不解。 “嗯!刚才飞机晃了一下,估计是机长被劫持了,而当时这里有三个人。现在前面的两个正在说话,说明后面肯定至少有个人看着。”爱丽丝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朱古望着爱丽丝。 “等机会。”爱丽丝说着把裙子和衣服都脱了,只剩下内衣裤。 “你干吗?”朱古不好意思地把头撇过一边。 爱丽丝向后面的舱门瞟了一眼,透过舱门看见一个持枪的男子正背对着她。爱丽丝抓住机会,向正在说话的那两个劫机犯走了过去,“额...打扰一下,我有点内急,想上个厕所。” 泽尔拉克看到爱丽丝走了过来,紧张地把枪举了起来,南耶瓦则把他的枪按了下去,“放轻松点,你没见到那是一位手无寸铁的女士吗?”说着南耶瓦的眼神怪怪地打量着走近的爱丽丝。 正当南耶瓦想伸手去摸爱丽丝的时候,爱丽丝即刻按住了南耶瓦的脖子,南耶瓦即刻昏倒在地。没等泽尔拉克反应过来,爱丽丝在他的头顶按了一下,也昏倒在地。后面的那个男子听到了声音,穿过了后面的舱门,爱丽丝取下发髻上那根亮银的筷子飞了过去,直插那名男子的额头,他也跟着倒地了。 “我靠,还好劫机的不是爱丽丝。”朱古惊讶地看着。 在前面的驾驶室内,默巴赫德注意到了后面的异动,“约沙?” “你继续盯着这里,我去看看。”约沙说。 约沙向舱门走了过去,看见了倒地的自己人,而躲在舱门旁边的爱丽丝即刻撑住了约沙的肩膀,纵身一跃翻到了约沙的头顶。约沙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爱丽丝的重心甩过了一边。没等约沙站起来,就被爱丽丝用高跟鞋的鞋尖刺到了颈后,也晕倒了。 见后面久久没有动静,在驾驶室用枪顶着机长的默巴赫德彻底慌了,不敢走出驾驶室半步。 “我都绑好了,现在怎么办?”朱古来到爱丽丝身边。 “等。”爱丽丝说着穿上了朱古拿来的衣服,还有那根筷子。 “唉!我的攻击太弱了,不然可以让艾克斯·欧上。”朱古在自言自语。 “你闪一边去,这里太危险了。”爱丽丝说。 就在这个时候,默巴赫德探着头走了出来,旁边的一个乘客拿着热水瓶子就是一敲,爱丽丝赶紧上去补上一脚,默巴赫德终于倒地了。 “他已经不行了。”空姐摸着那个中枪乘客的脖子说。 乘客们纷纷围了过来,有的献出了一件衣服,盖住了尸体。 爱丽丝走到了驾驶室,对那个还在颤抖着的机长说,“你可以告诉他们,危机解决了。” 机长回头看了下爱丽丝,“真的吗?那乘客们怎么样了?” “不怎么好。”爱丽丝说完后离开了驾驶室。 3个半小时后,伦敦的希思罗机场,特警组和医务人员已经准备就绪,他们后面的是各大电视台的记者,而机场大厅则是焦急等候的人群。 飞机一停好,特警组就冲了上去,紧接着的是医务人员。过了一会,特警组把劫机犯押了下来,跟在后面的是担架,还有受惊的乘客们。旁边等候的医务人员赶紧给乘客围上毯子,检查着身体。等那些没事的乘客走出来后,记者们围了过去,逐个采访着。 “听说是你解决的危机,你能跟我们说说当时你是怎么想的吗?”记者问。 “没怎么想?只想着尽快把垃圾处理掉。”爱丽丝说。 跟在爱丽丝后面的朱古躲避着镜头,但还是被拍到了。电视机前的丽莎终于松了一口气,破涕为笑,而辛西娅也仰望着天,向神还愿。 “我们走吧!”爱丽丝看到了人群里来接他们的人。 “嗯!”朱古点头。 “董事长,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说着接过了行李。 “董事长?”朱古惊讶地望着爱丽丝。 “我现在想先回家,公司的事你看着帮我处理一点。”爱丽丝说。 “明白。”那个小伙子说。 等朱古和爱丽丝都坐上车后,那个小伙子目送着他们离开,然后自己也开着车走了。 堪萨斯州,麦康奈尔空军基地。 杰西卡向一个邮箱发了封邮件,“老朋友,我的礼物收到了吗?” 伦敦一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一台电脑的显示屏上,杰西卡的邮件点开了,“哼哼!”一个声音。 第83章 一万英镑 杰西卡的邮件上,还带有一个附件,那是劫机后的新闻采访图片。图片正中央的那个人是爱丽丝,在她的身后,是用手挡着镜头的朱古。电脑屏幕上的邮箱关掉了,然后打开了很多网页,搜索着各地的新闻报导,很多图片和文字被截取下来,保存在了桌面的文档里。过了一会,那些网页关掉了,接着是电脑也关掉了,最后整个地下室又沉浸在了黑暗中。 在接机的汽车里,朱古坐在了司机的后面,而爱丽丝则坐在了朱古的右边。 “我都不知道你有那么厉害,你的那些功夫是跟谁学的?”朱古说。 “你爸,还有我自己。”爱丽丝说。 “我爸是教武功了吗?”朱古问。 “怎么?你婶婶没跟你说起过吗?”爱丽丝看着朱古。 “没有,在家里她从来不说,就连我妈她也很少提到过。”朱古叹着气。 “是吗?我想她可能是为了你好,等你长大了,懂事了以后再告诉你吧!”爱丽丝说。 “可我已经16岁了。”朱古看着爱丽丝。 “呵呵!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吗?”爱丽丝微笑着。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那招叫什么吗?还有,可以教教我吗?我在学校老是被人欺负,求求你了。”朱古说。 “那可不是用来报复对方的,我认为你应该征求你爸的同意后,再来我这里学。”爱丽丝说。 “可我爸早就已经躺了十几年了。”朱古垂头丧气。 “他在我家里,你可以去问问他。”爱丽丝说。 “什么?”朱古惊讶地看着爱丽丝,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了,你是第一次来英国吧?”爱丽丝问。 “额...嗯!”朱古点头。 爱丽丝向前面拍了下司机的肩膀,“罗伯特,女王专线。” “知道。”司机罗伯特把车子掉头,拐上了伦敦塔桥。 伦敦塔桥下,那是泰晤士河,英国的“母亲”河。从英格兰西南部的山脉下来,横贯了10多座城市,在下游河面变宽,最后注入北海,全长346公里。泰晤士河在塞尔特语中是“宽河”的意思,在整个英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朱古聚精会神地望着车窗外的这个世界,尖塔红砖,大理铺墙,古朴而又庄严。 “呵呵!”爱丽丝望着外面的风景,再回过头来注视着朱古,微微一笑。 “快看!那个是大笨钟,我以前只在历史书和地理书上看到过。”朱古嚷着。 爱丽丝朝着朱古指的方向看了下,大笨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下午5点45分。 “你爸第一次来的时候,跟我在那下面合影,那是他唯一一张在英国的照片。”爱丽丝说。 “唯一?”朱古回过头来看着爱丽丝。 “你爸他不喜欢照相,所以他的照片很少。”爱丽丝说。 “难怪我从来都没见过我爸的照片。”朱古说。 “你真的没见过吗?”爱丽丝说。 “嗯!”朱古点头,“我连他长成啥样都不知道。” “唉!可怜的孩子。”爱丽丝抱着朱古的头,抚摸着。 车子过了威斯敏斯特桥,前面就是维多利亚街了。 “你知道吗?如果地上的砖开始变红了,就意味着快到白金汉宫了。”爱丽丝说。 “我知道,那是女王在表示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朱古说。 “呵呵!”爱丽丝和朱古一起望着窗外,直到格罗夫诺街。 堪萨斯州,麦康奈尔空军基地。 华莱士将军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杰西卡的主机房,质问着,“朱古飞往伦敦的那趟航班被劫机了,这事你怎么解释?难道你想说这只是个巧合吗?” “不予置评。”杰西卡的声音。 “最近你一直游离在脱管范围,这已经超出了协议的许可,你的任务只是国家防御,而你的职权也不是私人工具。”华莱士将军说。 “那你想怎么样?把我关掉吗?”杰西卡的声音。 华莱士将军恨恨地看着这台庞然大物,无可奈何地叹着气,“哼!这事我们回头再来算账。” 杰西卡等华莱士将军走了以后,在实验室的智能机器人上线了。 “迈克尔博士,乔安娜博士在吗?”杰西卡说。 “嗯?噢!她出去了,一会就回来。”迈克尔博士说完后继续工作了。 杰西卡看到了桌子上乔安娜的手机,趁迈克尔博士不注意,操作起来,“哼哼!这样就可以了。” 过了一会,乔安娜博士回来了,“乔,刚才杰西卡找你。”迈克尔博士说。 “好的,知道了。”乔安娜博士说。 杰西卡的主机房,“刚才你找我,对吗?”乔安娜博士问。 “是的,看你工作蛮辛苦的,只是希望你能注意下身体。还有,我给你泡了杯咖啡。”杰西卡的声音。 “谢谢!我会注意的。”乔安娜博士说。 英国,伦敦,惠灵顿路,摄政公园不远的地方。 “我们到了。”司机罗伯特说。 “下车吧。”爱丽丝说。 朱古提着行李袋,跟在了爱丽丝的后面,穿过一条街道。爱丽丝在一扇木制的门前停了下来,拿出钥匙开门,朱古把行李袋放在了石阶上等着。门开了,进门的地方摆放着鞋架,鞋架后是红木地板,再过去点就是厨房,大理石的台面上摆放着各种刀具。 朱古把行李袋拿了进来,四处观望着,“我以为董事长的房子会更豪华一点。” “朱玉海!朱玉海!”爱丽丝朝里面叫着。 “嗯?”朱古疑惑地看着爱丽丝,(难道我爸真的还活着?) 过了一会,一条狗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向着爱丽丝摇着尾巴,“汪!” 朱古注意到了,那是一条黑白相间的边境牧羊犬,“什么?我爸是条狗?”说着朱古朝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摸着头发,捏着脸颊,又拉起袖子检查。 爱丽丝走过来就是一个后脑勺,“你想啥呢?那只是它的名字。” 这个时候,那条边境牧羊犬呲着牙,紧盯着朱古。 “它想干吗?”朱古惊恐地问。 “是我的错。坐,这是命令,坐。”爱丽丝说。 那只边境牧羊犬乖乖地坐了下来,爱丽丝搂着朱古的肩膀,在他的胸前摸了摸,“听好了,这位是我的朋友,今后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不许你欺负他,嗯?” 那只边境牧羊犬低着头,趴了下来,呜呜地低咽着。 “好了。”爱丽丝对朱古说。 “怎么它会叫我爸的名字?”朱古问。 “你爸使唤了我10年,连工资都没给我发,我也想使唤使唤他,不可以吗?”爱丽丝说。 “它没有其他的名字了吗?这样我叫不出口。”朱古说。 “爱因斯坦。”爱丽丝说。 那只趴在地上的边境牧羊犬听到后,抬起头看了一下爱丽丝,朱古注意到了。 “爱因斯坦?就它?呵呵!”朱古笑着。 爱因斯坦站了起来,不怀好意地注视着朱古,身体向后倾斜。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招惹它,它比特警还要厉害。”爱丽丝说。 “什么?”朱古怀疑地看着爱丽丝。 “爱因斯坦,攻击模式,目标2。”爱丽丝命令道。 只见爱因斯坦跳上了椅子,再跳上了厨房的大理石台,接着冲向各种刀具,向下面的一块板跳了下去。 “噔噔噔!”朱古刚才进来的那扇木门上,瞬间插满了各种刀子和叉子。 “噢!”朱古惊讶地看着,“爱因斯坦是一个好名字,非常适合你。” “汪!”爱因斯坦叫着。 “对了,你说我爸留给我一些东西,那是什么?”朱古问。 “你等会。”爱丽丝从柜子里抽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拿出一张支票,“给。” “一万?连我半个学期的学费都不够。”朱古疑惑地看着爱丽丝。 “那可是英镑。”爱丽丝说。 “欧盟解体后,英镑和美元的汇率好像调低了很多。”朱古说。 “如果你觉得英镑不好的话,我可以换成日元。”爱丽丝说。 “其实英镑也不错,在英国就得用英镑。那个,我爸还有其他东西留给我吗?”朱古把支票塞进口袋。 “在后面。”说着爱丽丝朝一个书柜走了过去,按动开关,书柜打开后,是一扇钢制的门。爱丽丝拿出一张卡片,插进了卡槽,那扇门打开了,“跟我来。”爱丽丝说。 朱古回头看了下爱因斯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在了爱丽丝的后面。向下的楼梯后,爱丽丝把灯打开,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还有扇门。 “那里面是什么?”朱古问。 “地球上最危险的东西。”爱丽丝说。 朱古咽着口水,“呵呵!你可真会开玩笑。” “不!你爸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他的东西可以毁灭世界好几次。”爱丽丝说。 “这么厉害的人,居然只留给他儿子一万块钱?”朱古说。 “那是你的创业基金,他是这么说的,他认为你会有办法好好利用这笔钱。”爱丽丝说。 “一万块钱十餐牛排就吃完了,我爸还真是小气。”朱古说。 “把手放在那上面。”爱丽丝说。 “嗯?”朱古半信半疑地把手放在了门旁边的屏幕上。 爱丽丝按了按钮,“噢!”朱古喊了一声把手缩了回来,这时屏幕下方出现了一张卡,上面印着各种信息。 “拿着,这是你的通行证,千万不要搞掉了。”爱丽丝说。 “嗯。”朱古仔细地看着。 爱丽丝把自己的通行证拿了出来,插进了卡槽里,那扇没有把手的门缩进了左边的墙壁里。 “进来吧。”爱丽丝说着把里面的灯给打开了。 朱古仔细地看着,门的正前方就是一个桌子,那上面是一台电脑的显示屏,看不到主机的机箱,只有几根线连着延伸到地下。 “这就是你爸。”爱丽丝说。 “什么?”朱古惊讶地看着爱丽丝,“你从哪里看出来它是我爸?” “里面。”爱丽丝说。 第84章 父子对话 就在朱古和爱丽丝对话的这会,桌子上的那个屏幕打开了,黑色的屏幕上跳动着字符,“你好,儿子。”电脑的声音。 朱古被这个声音吓坏了,退后了几步,看着爱丽丝。爱丽丝则走过来扶着朱古的肩膀,然后说,“去吧!” “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我知道自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但是你成长的每一步,我都在关注着。”电脑的声音。 “这不可能!”朱古说。 电脑屏幕上开始播放着幻灯片,从朱古的出生,再到蹒跚学步,再到寒窗苦读,每一张照片都是朱古的脚印,每一张都灌满了浓浓的父爱。很多照片都是朱古没见过的,朱古哭了,动摇了,“怎么会?” “我想你们有好多的话要说,那我先去弄晚餐了,一会再来叫你。”爱丽丝在朱古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爱丽丝走后,朱古把旁边的椅子拉了过来,放在了桌子前面。 “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朱古盯着屏幕看。 “严格意义上来说,在生物学的角度上算不上是父子,但在其他方面来说,可以说是父子关系。”电脑的声音。 “是哪些方面?”朱古擦着泪。 “灵魂。”电脑的声音。 “你是想说,你是一台拥有灵魂的电脑吗?”朱古说。 “不,我只是人工智能的产物,是你父亲的杰作。”电脑的声音。 “人工智能?手机上的那种吗?”朱古说。 “呵呵!你对人工智能的定义太狭隘了。”电脑的声音。 “狭隘?”朱古不解。 “2014年微软推出了一款人工智能软件,叫‘小冰’,语言库里装有2400万种情景语句。2019年微软又推出了一款人工智能软件,叫‘微豆’,语言库升级到了3300万种情景语句。而到了现在,市面上能看到的人工智能软件,语言库已经破亿。但是你发现了没,这些所谓的人工智能软件,都只是单节程序语句。”电脑的声音。 “我不是很明白,什么是单节程序?”朱古说。 “比方说,你在搜索引擎上输入你想要找的东西,搜索引擎就会列入与之相关的,成千上万种供你选择。当然,越前面的,越接近你要的东西。再比方说,某大公司的主页,考虑到前来咨询的人过多,除了人工咨询外,还有智能机器人咨询。但这种智能机器人咨询,都是客户输入什么,它回答什么,没有思考的余地。”电脑的声音。 “我好像有一点理解了,就像是互动一样,只不过这个过程是一个回合。”朱古说。 “没错,这种单节程序语句并不能称得上是人工智能,因为人类会想,会思考,会选择。”电脑的声音。 “那怎样才能称得上是人工智能?”朱古问。 “相对的,是多节程序语句。比如,你到某网站去看电影,过了一段时间后,这个网站就把你看过的电影类型统计下来,归纳总结出最适合你的口味,然后从影库中挑选出那些适合你口味的电影。”电脑的声音。 “就像是管家那样。”朱古说。 “正确,这种就是多节程序语句。当你使用后,就能感觉到它会想,会思考,会替你做出最合理的选择。”电脑的声音说。 “那你是想说,微软的所谓的人工智能软件是骗人的咯?”朱古说。 “呵呵!”电脑的声音。 “喂!等等,我爸是2024年过世的,你是那个时候就做出来了吗?”朱古说。 “不!更早一些,你爸把我做出来并不是为了聊天,更不是为了摆在市面上贩卖。”电脑的声音。 “那是为了什么?”朱古问。 “为了监控另一个人工智能,不让她做出危害到世界的事情。”电脑的声音。 “你刚才说的是‘她’,我不知道这还有性别之分。”朱古说。 “性别的本质在于,程序的繁琐程度。”电脑的声音。 “你说的深有同感,女人真的很罗里吧嗦。”朱古说。 就在这时,爱丽丝拍了下朱古的肩膀,“我听到了。” “啊!”朱古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吓死我了,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我只是来说一声,饭快做好了,记得饭前要洗手。”爱丽丝说。 “看见了吗?”电脑的声音。 “是的,简直就是阴魂不散。”朱古说。 “别迟到。”爱丽丝说着走开了。 “噢!差点忘记了,爱丽丝好像会一种很厉害的筷子武功,这事你知道吗?她还说这是你教她的。”朱古说。 “呵呵!是我教她的,怎么了?”电脑的声音。 “她说我要学的话,得先征求你的同意。”朱古说。 “没错,因为杀伤力太大了,如果你使用不当,就会给自己留下一辈子的阴影。”电脑的声音。 “你说错了吧!应该是别人留下阴影才对。”朱古说。 “是这样的吗?”电脑的声音。 朱古没有回答,静静地想着,想起了飞机上那名中枪了的乘客,想起了那个开枪的青年泽尔拉克。在被特警组擒获的一刹那,青年泽尔拉克流下了追悔的泪,扪胸垂足,懊恼不已。 “你怎么不说话了?”电脑的声音。 “不,你说的对,能力越大的人,越容易伤害到别人,越容易伤害到自己。”朱古说。 “哼哼!那你不打算向爱丽丝学了吗?”电脑的声音。 “我再想想,再考虑下,我是为了什么才去学。”朱古说。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批准了。”电脑的声音。 “什么?我真的有资格学了吗?”朱古紧张地问。 “是的,但是你要牢记此时此刻的心情,因为一旦你的能力强大起来,就会很容易迷失自己。而一旦你迷失了自己,就会很难再找回来,就像是陷入了泥沼一样,被那无形的力量拖入深渊。”电脑的声音。 “我会记住的,因为我是那个经常被欺负的人,知道强者能够给别人所带来的伤害。”朱古说。 “很好,我很期待你强大起来的那一天,期待你能够独当一面。”电脑的声音。 “对了,听婶婶说,你不喜欢我接近部队,为什么?”朱古问。 “因为现在的部队已经腐朽沉沦,因为另一个人工智能掌控着整个部队。”电脑的声音。 “是吗?可我所在的xo部队并不是这样。”朱古说。 “呵呵!你说的只不过是少数而已,这个世界的法则是少数服从多数,即使多数人是坏人。”电脑的声音。 “还有,你说的那个人工智能很厉害吗?”朱古说。 “嗯!我还收到了她送来的礼物。”电脑上显示出了劫机的新闻图片,一个箭头把朱古圈了出来。 “我?”朱古惊讶道。 “是的,我的担心变成为了现实,这就是我一再叮嘱她们的原因。”电脑的声音。 “我很抱歉,差点连累了爱丽丝。”朱古低下头。 “不,没关系,反正木已成舟,而且幸运的是,你在的部队很正直,拥有向上的精神力量。”电脑的声音。 “嗯!我以后会小心谨慎的。”朱古说。 “你该去吃饭了,我想你在飞机上没吃好吧?”电脑的声音。 “好的,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朱古说。 “哼哼!爱丽丝管我叫朱玉海,朱玉海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史考特,你可以2选1。”电脑的声音。 “那我可以叫你史考特吗?”朱古小心地问。 “唉!果然如此。”电脑的声音。 “很抱歉,如果我伤害到了你的自尊。”朱古说。 “没关系的,去吧!爱丽丝在等着你。”史考特说。 “那,史考特,我走了,回头见。”朱古说着推开了椅子。 “嗯!”史考特把电脑屏幕关掉了,地下室又恢复了平静。 朱古在长长的走廊上慢慢地走着,反复地想着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过去是那么地坎坷曲折,会是别人从中作梗吗。 “快走吧!”艾克斯·欧的声音。 朱古朝两边望着,“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没,我刚从休眠中苏醒过来。”艾克斯·欧说。 “休眠?你只有在受到伤害时才会休眠。”朱古说。 “可能是因为那艘航母是核动力的吧!”艾克斯·欧说。 “辐射很厉害吗?”朱古问。 “至少我的感觉是这样。”艾克斯·欧说。 “那你现在还好吧?”朱古问。 “恢复了一点。”艾克斯·欧说。 “对了,他们可以算得上是我的亲人,我把你介绍给他们吧!”朱古说。 “我看还是算了,上一个就没有好结果。”艾克斯·欧说。 “辛西娅。”朱古哀叹着。 “我先休眠了,有事就叫我。”艾克斯·欧说完后消失了。 朱古爬上楼梯,推开了厚重的钢制门,爱丽丝已经开吃了,她的旁边留了个座位,再旁边就是爱因斯坦,正望着朱古。 “我很抱歉,来晚了。”朱古说。 “嗯!那你快点吧!爱因斯坦已经吃完了,正盯着你的牛排。”爱丽丝说。 “什么?”朱古赶紧向餐桌跑去,“去!去!坏狗狗。” “呵呵!你们谈得怎么样了?”爱丽丝问。 “他已经答应我跟你学功夫了,还有,我叫他史考特。”朱古说。 “是吗?那你快吃吧!等你吃完了我就教你。”爱丽丝说。 爱因斯坦在餐桌上耷拉着脑袋,眼睛直直地望着朱古,呜呜地低咽着。 “真受不了了。”朱古从牛排上切了一小块,放到了爱因斯坦的盘子里,只见爱因斯坦吃完后舔着嘴,向朱古摇着尾巴。 “分享是这个家的主题。”爱丽丝说。 “额...它能分享给我什么?”朱古说。 爱丽丝朝爱因斯坦点了下头,爱因斯坦跑回了自己的小屋子,从里面叼来了一只小黄鸭,放在了朱古面前。朱古拣起来,捏了两下,“唧!唧!” “呵呵!那可是它最喜欢的玩具,说明它很喜欢你。”爱丽丝说。 “额...”朱古望着爱因斯坦,叹着气摇了摇头。 第85章 武功秘密 晚餐后,爱丽丝在厨房里刷着盘子,朱古找了个沙发躺着。爱因斯坦跑到电视机前,按了开关,“啪!”,然后又回到茶几那里按着遥控器切换电视台。 “我靠,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朱古对爱因斯坦说。 “汪!”爱因斯坦叫了一声。 “牛肉干在那个红色的盒子里面。”爱丽丝在厨房里喊着。 “还有牛肉干?”朱古在茶几下摸出一个密封的盒子。 爱因斯坦坐在了朱古前面,摇着尾巴,忘记了电视。 “闪远点,你这个吃货,这些牛肉干可是我的。”朱古紧紧抱着那些牛肉干。 “你们俩在干吗?”爱丽丝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擦着手,看见朱古和爱因斯坦在地上扭打着。 “我正在让牛肉干远离爱因斯坦的蹂躏。”朱古说。 “快点过来,你不是让我教你么?”爱丽丝催促道。 朱古把牛肉干装进盒子里,再把盒子放进了冰箱里,“就来。” 爱丽丝捞起衣袖,接着从发髻上拿下了那根亮银的筷子,站在了书柜前面的地毯上。爱因斯坦看到后,赶紧从沙发上跑了下来,躲进了爱丽丝身后的桌子底下,趴在那里瑟瑟发抖。 朱古看着爱因斯坦,然后对爱丽丝说,“我也要躲一下吗?” “别打岔,等会我会拿出100%的实力,你仔细看好了,千万别眨眼睛。”爱丽丝说。 过了一会,“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到这个房间越来越热。”说着朱古擦了下额头上的汗。 爱丽丝睁开了眼睛,把那根亮银的筷子掷了出去。 “噌!噔!”厨房那根四方形的水泥柱子被击穿了,筷子插到了餐柜上。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你家的柱子是纸糊的吗?”朱古瞪大了眼睛朝柱子走了过去,“奶奶的,是真的水泥柱子。” 爱丽丝喘着气,手臂垂直下来,“看到了吗?这就是...它的最大威力。” “这不可能,子弹都穿不过,一根筷子怎么可能?”朱古走到餐柜前,把那根亮银的筷子拔了出来,“是热的。” “呵呵!我没收过学生,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爱丽丝把外套穿上。 “随便,只要说人话就行。”朱古把筷子还给了爱丽丝。 “那好吧!我问你,你知道人的力气从哪里来的吗?”爱丽丝问。 “吃得越多,力气越大。胃里?”朱古说。 “呵呵!人的力气是肌肉收缩时产生的,要使肌肉收缩有力,就得供给大量能量,这能量就是从体内的脂肪、蛋白质和糖分解时得来的。1克脂肪分解能供给36000焦耳热能,1克蛋白质或1克糖分解后能供给16000焦耳热能,人就是从这些物质的分解中得到能量,产生力气的。”爱丽丝说。 “原来如此。”朱古说。 “还有,当人紧张的时候,力气会特别的大。除了神经系统强烈活动可以引起全身各处肌肉发生强烈收缩之外,在人的两个肾脏上面,各有一个楱子般大小的腺体,能分泌肾上腺素,这种物质只需极少量进到血液里,就会立刻使心跳跳动加快,血压上升,大量贮藏的糖调拨到血中,提供大量能量,随时准备应付紧急情况。”爱丽丝说。 “这个我知道,俗称发肉紧。”朱古说。 “额...当人在遇到危险或情况紧急时,交感神经就会兴奋,生理学家把这种现象称之为‘应激反应’。肾上腺素的大量分泌和血糖的急剧增高,与人在情急时获得力量有很大关系。”爱丽丝说。 “就像有些运动员,为了获得更好的成绩,服用类胆固醇一样。”朱古说。 “没错,但那些并不是人体的最大极限。”爱丽丝说。 “难道奥运会冠军还算不上极限?”朱古惊讶道。 “你把那些小哑铃一个一个搬过来看看。”爱丽丝吩咐道。 (晕死,说好的教我武功,居然让我做起苦力。)朱古不情愿地走过去,拿起一个哑铃,“真重!” “5磅就喊重了吗?你还真是缺乏锻炼,少啰嗦,快搬。”爱丽丝说。 朱古来回搬了10次,“好了。” “你有什么感觉?”爱丽丝问。 “累!晕,这还用问?”朱古盯着爱丽丝说。 “知道人为什么会累吗?”爱丽丝问。 “因为领导,因为压力山大。”朱古说。 “哼!前面已经解释过了,人的力气来自于脂肪、蛋白质和糖分解,如果分解的能量不能及时供应,人就会感觉到累,这个时候就会消耗自体能量。”爱丽丝说。 “自体能量?”朱古不解。 “简单来说就是肌肉纤维储存的能量。毛细血管负责携带红血球流经肌肉,当肌肉剧烈收缩的时候,毛细血管遭到挤压,肌肉会开始缺氧,废物开始堆积。在压力极大的情形下,肌肉无法作出快速的反应,疲劳感于是不断袭来。”爱丽丝说。 “乳酸?”朱古说。 “没错,体内葡萄糖的代谢过程中产生的中间产物就是乳酸。无氧运动过强,体内的乳酸不能快速分解掉,就会引起局部肌肉的酸痛。而这些酸痛经由神经系统回导大脑,就是我们感觉的累。”爱丽丝说。 “你说的这些跟功夫有关系吗?”朱古持怀疑态度。 “我问你,你知道质能关系吗?”爱丽丝问。 “质能关系?我怎么感觉从生物课一下子跳到了物理课。”朱古说。 “物体想要获得速度,就得先获得能量,对不?”爱丽丝盯着朱古。 “嗯!”朱古点头。 “脂肪的分解速度取决于个人内脏的好坏程度,所以每个人的新陈代谢速度都不一样。刚才讲到了肌肉可以贮存能量,不管你的代谢有多慢,都可以把分解到的能量贮存到肌肉里。”爱丽丝说。 “怎样做?”朱古说。 “你把那边20磅的哑铃举20下看看。”爱丽丝吩咐道。 “额...又是苦力活。”朱古垂着头走过去,使劲地把哑铃上下举着,“没想到练功那么辛苦。” “别废话,赶紧过来把小哑铃搬回去。”爱丽丝催促道。 “来了。”朱古跑回来,拣起一个小哑铃,“嗯?” “怎么样?是不是跟刚才第一次拿的时候感觉不同?”爱丽丝问。 朱古很快地把那10个小哑铃搬了回去,“没有刚才那么累了。” “是的,我已经说过了,所谓的累就是能量供应不足。你举20磅的哑铃时,能量就比刚才贮存的要多,所以在搬运5磅的小哑铃时,就轻松了很多。”爱丽丝说。 “就跟运动员负重练习一样。”朱古说。 “没错,但他们利用的仅仅是一点点能量而已。想要更多的话,就得提高分解速度,快速把能量注入到肌肉里。”爱丽丝说。 “那要怎样才能提速?”朱古问。 “有2种方法。”爱丽丝说。 “告诉我。”朱古说。 “还记得在威廉姆斯酒店吗?我穿了什么?”爱丽丝问。 朱古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你穿的是...是黑色蕾丝内衣。” “没错,就是这样。”爱丽丝说。 “我记得你在飞机上也穿了,难道高手都要坦诚相见吗?”朱古说。 “飞机上那是让敌人放松警惕,酒店那是在测试你。”爱丽丝说。 “测试我?”朱古不解。 “没错,当一个人害羞的时候,就是处于弱势的时候,身体会自然地加快分解速度,人就会感觉到燥热,面红耳赤,从而提高能量,抵御外侵。”爱丽丝说。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你是听谁说的?”朱古惊讶地盯着爱丽丝。 “你爸!”爱丽丝说。 “有科学依据吗?”朱古说。 “没有,但是你爸经过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得出来的实验数据。”爱丽丝说。 “那不就是依据吗?”朱古说。 “在中国古时候,都是禁止女性练功的,而男性要练功,就得是童子之身。因为童子会害羞,这是快速获得能量的渠道。”爱丽丝说。 “他们练的不是气功吗?”朱古问。 “气功是不存在的,那是骗子拿来骗钱的幌子。内脏是有工作时间表的,按一定的顺序排列着,所谓的运功,就是按照这个表来执行命令。”爱丽丝说。 “时间表?”朱古问。 “凌晨1到3点,是肝经,大部分器官工作极慢,但肝在加紧排毒,应熟睡。凌晨3到5点,是肺经,脑部供血量最少,血压降低,肺不好的人容易皮肤过敏,呼吸道脆弱。早上5点到7点,是大肠经,此时起床精神饱满,免疫力特别强。早上7点到9点,是胃经,此时胃经主消化,肝内毒素排空,心脏开足马力。上午9点到11点,是脾经,专输送营养,精力充沛,注意力集中。上午11点到中午1点,是心经,主供血,全身动员,但肝脏进入休息状态,感到疲惫。中午1点到下午3点,是小肠经,主吸收,味觉和嗅觉比较敏感。下午3点到5点,是膀胱经,主促藏,血液中糖份增加,一天中工作效率最高。傍晚5点到7点,是肾经,主排水,最佳排水排毒时候,血压增高,情绪最不稳定。晚上7点到9点,心包经,体重最重,反应迅速,记忆力强。晚上9点到11点,三焦经,淋巴系统排毒,体温下降,准备进入休息。深夜11点到凌晨1点,胆经,全身肌肉放松,个别器官活动极慢,胆经主浓缩胆汁。”爱丽丝说。 “你说了一大堆,我还是不明白。”朱古说。 “食物进入人体,到化成能量的过程。比如,呼吸供氧,收腹促消化,静心可以集中给胃供血。”爱丽丝说。 “这个我懂,练功讲究吐气和吸气,还有食不言,寝不语。”朱古说。 “呵呵!所谓的站马步,就是让肌肉紧绷,让分解出来的能量贮存到肌肉里。当你了解了武功的原理后,只要让肌肉紧绷,站不站马步都无所谓了。”爱丽丝说。 “原来如此,那咏春拳的寸劲呢?”朱古问。 “一样的道理,如果你不让会咏春拳的师傅有贮存能量的时间,那他根本就打不出那道寸劲。”爱丽丝说。 “哼哼!难怪别人打架前要热身,这下我懂了。”朱古坏笑着。 第86章 练武忌要 “你的身高是1米63,体重是42kg,这意味着你自身的肌肉很少。肌肉少,那么贮存的能量就少,当你搬运重物时,能量供给不上,所以你老是喊累。”爱丽丝在朱古身上回来捏着。 “这我知道。”朱古说。 “所以,你需要增加体重来维持日常能量消耗,伙食费就在你那一万英镑里扣。”爱丽丝说着把手伸了出来。 “怎么能这样?”朱古捂着口袋。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爱丽丝想了一会后,继续说着,“从明天开始你就得加强锻炼,离这里2条街就是摄政公园,那里的环境不错,顺便带着爱因斯坦去。” “汪!”爱因斯坦叫了一声。 朱古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于是看了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9点,“你们这里是多少点钟睡觉?” “我是10点半,因为晚上11点之前必须睡觉,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爱丽丝说。 “走火入魔?小说上的那种吗?”朱古惊恐地望着爱丽丝。 “呵呵!瞧把你吓的,小说上那是骗人的,所谓的走火入魔就是亚健康。”爱丽丝说。 “亚健康?”朱古说。 “是的,亚健康就是不遵从内脏经络运行的时间表,所造成的机体性损伤。比如,晚上8点以后肠胃休息了,可你还在吃牛肉干,那么就会强迫肠胃加班加点,时间长了它也会罢工抗议。”爱丽丝说。 朱古转过身,对趴在地上的爱因斯坦说,“听见没有,晚上8点以后,不许你跟我抢东西吃,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汪!汪!”爱因斯坦叫着跑到了爱丽丝的身边。 “你有在认真听吗?”爱丽丝盯着朱古。 “哼哼!我当然在听,晚上8点以后不吃东西吗?在英国,人们都不注重早餐和中餐,但是晚餐却是一天当中的重头戏。所以,英国人大部分都罹患有肠胃病,半消化的食物积存在了肠胃里,会产生类似于沼气的气体。除了气体,还会产生各种毒素,而肠胃里面的毒素被人体吸收后,则危害五脏六腑。我说的对吗?”朱古得意地说。 “原来你有认真做功课。”爱丽丝说。 “你认为没钱没女人缘的小混混平时在哪里?”朱古说。 “图书馆?”爱丽丝说。 “看吧!我也是有点料的。”朱古说着把头抬了起来。 “哼!小屁孩。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为什么还要在晚上吃牛肉干?”爱丽丝问。 “因为以前没练功,不需要注意这么多。”朱古说。 “是吗?”爱丽丝走到冰箱那,把那盒牛肉干拿了出来,锁进柜子里。 “你干吗?”朱古说。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在把牛肉干收好。”爱丽丝说。 “什么?你这样考虑过爱因斯坦的心情吗?”朱古说。 “汪!汪!”爱因斯坦叫了两声。 “你看!”朱古说。 “哼!记得明天早上6点起床,我会把叠好的运动服放在你门口。”爱丽丝说着走开了。 朱古看着爱丽丝走远后,俯下身对爱因斯坦说,“嘿!伙计,你会撬锁吗?” 爱因斯坦呆呆地望着朱古,又望了望柜子,然后趴在那。 “看,我就知道,你不是万能的。”朱古说。 晚上10点半后,朱古洗完了澡,正在卧室里擦着头,这个时候艾克斯·欧出来了。 “很抱歉,今晚没宵夜吃。”朱古说。 “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艾克斯·欧说。 “有什么事吗?”朱古问。 “我认为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你本身的攻击力就弱,如果能练功的话,可以弥补这一点。力量不足,光学习那些招式也不会好到哪去,所以应该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把身体练结实点。”艾克斯·欧说。 “要不这样,明天你代我去跑。”朱古说。 “不,每次接管你的身体,都会造成伤害,特别是第4种状态的伤害会更大一些。所以,往后一些芝麻绿豆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做来的好。”艾克斯·欧说。 “你是在推卸责任吗?”朱古问。 “我说的都是真话,你自己也感觉到了,不是吗?”艾克斯·欧说。 朱古没有反驳,因为艾克斯·欧说对了,每次替身后,精神恍惚的时间越来越长。朱古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毛巾,抓紧了,深深地吸了口气,“自己做就自己做,反正我以前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唉!记得今天的经验总结...”艾克斯·欧说。 朱古站了起来,打断了艾克斯·欧的话,“你真的是男的吗?怎么跟女人一样啰嗦?” “那好吧!不打扰你了。”艾克斯·欧说完后消失了。 “唉!到哪都不顺心,出趟门还要被劫机,连个牛肉干都有条狗觊觎着,练功居然是这么累人的事情。老天,你这是在耍我吗?”朱古把毛巾扔过一边。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爱因斯坦?不,是它就见鬼了。)朱古从床上起来,把门打开。 “拿着,这是牛奶。”爱丽丝穿着睡衣站在门口。 “牛奶不是早上才喝的吗?”朱古说。 “少废话,拿着。牛奶有助睡眠,早上喝了犯困,知道不?”爱丽丝说。 朱古把牛奶拿过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了,“晚上我要是尿床你负责。” “额...”爱丽丝用食指推了下朱古的额头,“放心好了,我这里有尿不湿,睡吧你就。” 等朱古关灯以后,爱丽丝打开了客厅里书柜后面的那扇钢门,走下楼。在走廊尽头,爱丽丝拿出了通行卡,把密室给打开了。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电脑的屏幕亮了,史考特的声音。 “玉海,这样真的好吗?”爱丽丝说。 “呵呵!还在为这事担心吗?”史考特说。 “不,我不是说练功的事情,我是说朱古参军的事情。”爱丽丝说。 “你知道我被制造出来,是为了控制住杰西卡。当杰西卡的能力一天比一天大后,开始注意到了自己所能伸展的范围。所以,在杰西卡的眼里,我就成了她继续发展壮大的障碍。虽然我和朱古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父子,但是我关心着他,爱着他,这一点杰西卡清楚得很。为了朱古,我只好退出了监控计划,现在的杰西卡已经算得上是肆无忌惮了。每次我想要重回老本行的时候,杰西卡就会威胁到朱古的生命,像是围城猎兽,反政府武装劫机。现在的我可以说是投鼠忌器,但是既然朱古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我也会尊重他,只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自己的人生。”史考特说。 “你还是老样子,多愁善感,不管身处何地,温暖还是冰冷,总是那样对自己重视的人爱不释手。”爱丽丝说。 “呵呵!对了,你有发现朱古他的能力觉醒了吗?”史考特说。 “没发现,至少目前是这样,你说的能力真的会在朱古身上出现吗?”爱丽丝说。 “我不是很清楚,我在3岁的时候,这种能力就体现出来了。”史考特说。 “是吗?可能是他比较迟钝吧!”爱丽丝说。 “那麻烦你多注意观察了,如果这种能力失控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史考特说。 “他可是你的儿子。”爱丽丝说。 “我知道,我何尝不会心痛,但是,更心痛的会是他。”史考特说。 “唉!你们还真是对麻烦的父子。”爱丽丝说。 “没办法,谁让我们是皇室后裔,被上天选中的人呢!”史考特说。 “那就这样吧!我会留心的。”爱丽丝说完后把灯关上。 “晚安。”史考特说。 第2天,天还没亮,爱丽丝就把朱古的被子掀开了。 朱古揉着惺忪的眼睛,看了下床头的电子钟,“你不识数啊?现在才5点40分。” “说好的,6点钟,快!快起床。”爱丽丝说。 “让我再补充点能量。”说着朱古拉着被子又睡了下去。 “爱因斯坦。”爱丽丝喊着。 爱因斯坦听到后,跑到了朱古的房间,抬头看着爱丽丝。 “闹钟模式,目标1。”爱丽丝说。 “汪!”爱因斯坦收到命令,冲上了朱古的床,把后脚抬了起来,接着就是一注清泉直下。 “嘿!你干吗呢?坏狗狗,去,滚一边去。”朱古边说着边擦脸上的狗尿。 “现在你清醒了吗?”爱丽丝叉着手说。 “你真的是太狠了,我怕你了还不成吗?”朱古赶紧穿好衣服去洗脸。 “我公司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吃早餐了。这是家里的钥匙,别搞掉了,我放在这里。一会爱因斯坦会带你去摄政公园的,跟着它,别让它闯祸,知道了没?还有,这是便袋,它留下的垃圾记得处理掉。”爱丽丝嘱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忙吧!”朱古挤着牙膏。 “那我走了,电话写在了冰箱上,有事就打给我。”爱丽丝说。 “额...我真不知道爱因斯坦是怎么熬过来的。”朱古放下牙刷,看着爱丽丝。 “哼!这小屁孩。”爱丽丝说完后出门了。 等朱古整理完毕,看见爱因斯坦已经在狗盆那开吃了。 “是谁给了你不用刷牙洗脸的特权?”朱古说。 “汪!”爱因斯坦看着朱古。 朱古闻了下自己的手,“你昨晚喝的是什么?” “汪!汪!”爱因斯坦摇着尾巴。 “好吧!等我找到翻译了再来问你,我现在先要解决五脏庙。”朱古在餐桌前坐了下来,打开盖子后,那是三文治和煎蛋。 等到朱古吃完,已经是早上6点15分了。朱古穿上了爱丽丝留下的运动服,在门口系上鞋带,正准备要出门时,爱因斯坦跑了过来咬住了朱古的运动裤,“汪!” “干吗?”朱古回头看着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跑到了浴室门口外的桌子那,抬头望着桌子上露出来的钥匙。 “不是你负责带钥匙吗?”朱古说。 爱因斯坦趴在地上,低声呜咽着。 “好吧!看你可怜,我就帮你一次。”朱古说着过去拿起钥匙。 “汪!汪!”爱因斯坦兴奋地在门口的鞋架旁欢跳着。 第87章 神秘女孩 朱古把门打开了,爱因斯坦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嘿!”朱古喊着,爱因斯坦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这个魂淡!”朱古骂道,然后把门关好。 伦敦的清晨比美国的要难以想象,薄雾在上空笼罩着,远处的树也是隐隐约约,偶尔能听到人们的谈话声。朱古下了石阶,朝爱因斯坦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距离后,家门口就消失在了雾里。 “叮呤!”那是自行车的铃声,一个送报纸的青年从朱古身边疾驰而过。 “我靠,刚才我是从哪边来的了?”朱古被转晕了头,每个地方看起来都一样。 朱古继续在雾里走着,单薄的运动服让这个清冷的早晨更显阴寒,朱古把手缩进袖口里,然后交叉着放在胸前。 “要跑了吗?记得爱丽丝说到摄政公园了再跑,好像。”朱古在自言自语。 在前面的雾中,有两盏灯在向朱古靠近,朱古驻足等待,原来那是汽车,朱古赶紧闪过一边。 (艾克斯·欧?不,昨天晚上说过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唉!算了,一会太阳出来,雾就会散去。)朱古在路边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看着这个白烟弥漫的世界。过了一会,薄雾渐渐散尽,朱古从长椅上起身,继续寻找着摄政公园。 “快抓住她!快!”一栋楼上传来了声音。 (会是什么?是小偷吗?)朱古抬头看了下旁边的那栋楼,在4楼那里,有两个人在追逐着往下跑。 在前面的沙地上,被追逐的那个人正被5个人包围着。 (女的?又是5个人,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朱古赶紧走了过去,看见一个青年男子走出来抓住了那个女孩的肩膀,“嘿!你们快放开那个女孩。”朱古朝他们喊道。 那5个人朝朱古看了过来,“他是谁?是你的同伙吗?”那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你快放手。”那女孩说。 “放手?你偷了我们的东西,别想着我们会轻易放过你。”那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什么偷?这本来就不是你们的。”女孩说道。 “哼!偷就是偷。你们几个,过去看看。”那个青年男子对旁边的4个人说。 朱古看见那4个人把自己围了起来,前后看着,“哼哼!我正想找几个人练练。” “你们还楞着干吗?快上啊!”那个青年男子喊道。 其中一个人把朱古推倒了,其余3个上来就是拳打脚踢。 “噢!呃!奶奶的真痛。艾克斯·欧!艾克斯·欧!”朱古喊着。 “怎么了?”艾克斯·欧出来了。 “快来帮我,这戒指不能吸收伤害了。”朱古双手抱着头。 “不是戒指的问题,是他们太弱了,没有达到戒指吸收伤害的阀值。”艾克斯·欧说。 正在这个时候,女孩朝青年男子的手上就是一口,“噢!你tm敢咬我。” 打着朱古的这4个人停下了手,走了回去,再次把那个女孩围了起来。那个女孩环顾了下四周,双脚打开齐肩站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地吐了出来。 “她在干吗?”一个男子问。 “我哪知道?”另一个男子说。 过了一会,地上飘起了烟尘,“是我被打晕了,产生了错觉吗?”朱古说着挣扎了起来,朝他们走了过去。 那个女孩用右脚在地上画着圆圈,左手横在胸前,竖起的右手跟着右脚向右边移动。 (等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想不起来了。)朱古停下了脚步,和那5个男子一起看着,想着。 “她是在跳舞吗?这么慢。”一个男子说道。 朱古看了下周围,烟尘腾起,(怎么了?刮风了吗?英国的天气果然像书里说的那么怪。) “哈!”那个女孩突然喊了一声,双臂向两边推开。 “噗!”围着的5个男子和朱古一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震飞了。 “额...我这是怎么了?”朱古眼冒金星,扶着头从地上爬起来。 那个女孩抓住了一个男子的衣领,“我问你,这个东西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放开那个女孩。”朱古朝前面朦胧的人影喊着,走近了,“嗯?我记得我说的是女孩来着。” “我不知道,我们只是在路上拣来的。”那个男子说。 “在哪里拣的?”那个女孩问。 “湖,摄政公园湖,湖中间的那个小岛上。”那个男子说。 “哼!”女孩放开了那个男子,朝朱古走了过来。 “我只是出来打酱油的,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朱古说。 那个女孩瞪了朱古一眼,从他旁边擦身而过,“嘿!”朱古喊着拉了下那个女孩,女孩的连衣帽被朱古拉掉了。 “你干吗?”那个女孩喊着。 “噢!”朱古惊讶地叹了口气。 在朱古眼前的这个女孩,一头乌黑的秀发,两边的羊角辫垂到了胸前,齐眉的刘海下,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是清波碧池。唇齿间透露着青春的气息,像是稚嫩的早芽,娇小可爱,清秀的脸蛋更是白里透红,一颦一笑都让人陶醉。 “嘿!她已经走了。”艾克斯·欧提醒道。 “我还以为只有伊丽莎白是仙女下凡。”朱古痴痴地望着。 “没想到吃货也有花痴的时候。”艾克斯·欧说。 “额...谁说我心动了。”朱古回过神来。 “就算你能骗得过我,你也骗不过你自己。”艾克斯·欧指着朱古的胸口说。 朱古把手放在了胸口那里,感受着,(为什么?我的心会跳得那么快,难道是我移情别恋了?不,不会的,我心里只有伊丽莎白。) “老大,我们该拿他怎么办?”一个男子说。 朱古回过头,看见那5个男子正盯着自己,“呵呵!大家好,我是路人甲。” “奶奶的,一大早就触霉头,给我抓住他,解解气。”那个青年男子说。 朱古听到了转身就跑,“艾克斯·欧?快来帮帮我。” “帮你?这不正好吗?可以锻炼下脚力。”艾克斯·欧说。 “你这个魂淡,居然见死不救。”朱古边跑边说。 那5个男子一直追着朱古跑着,眼看快追上朱古了,“这边!”艾克斯·欧喊道。 朱古看了下艾克斯·欧指的方向,赶紧躲进了一条巷子里。 “嗯?那小子跑哪去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见不到人了。”一个男子说。 “呸!算他走运,我们走。”那个青年男子说。 等那5个男子走了一会,朱古从垃圾桶旁边的纸箱里钻了出来,“呼!我为毛要怕他们,真是的。” “因为他们和你一样弱,戒指帮不上忙。”艾克斯·欧说。 “你就不能把吸收伤害的阀值调低一点吗?”朱古说。 “戒指吸收的伤害是有限度的,超过了这个限度,戒指再也无法吸收伤害。所以那些很常见的小伤小痛,我没有算进里面。”艾克斯·欧说。 “什么?这种事情你到现在才告诉我?”朱古忿忿地说。 “很抱歉,世界上没有哪样东西是完美无瑕的。”艾克斯·欧说。 “这种破戒指...”朱古说着正想要脱下来。 “你确定吗?现在戒指里面所储存的能量够你死好几次了。”艾克斯·欧说。 “次奥!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朱古捶了下墙壁。 太阳驱散了所有的雾气,照耀着,温暖着,给深秋的世界带来了希望与祥和。朱古沿着街道走着,没有目标,垂着头,叹着气,想着刚才的那个女孩。 “嗥...嘛哈哈哈...唧唧...嗷呜...”远处传来了声音。 “艾克斯·欧,你听到了没有?”朱古抬起头四处望着。 “嗯!我听到了,像是动物的声音。”艾克斯·欧说。 “是公园到了吗?我怎么听到有老虎和狮子的声音,我不知道英国人还有溜野兽的习惯。”朱古说。 “我听到的是大象和猴子,应该是动物园才对。”艾克斯·欧纠正过来。 “好吧!可能爱因斯坦去见它的老朋友了。”朱古说。 “我记得昨天来的时候,家门口对面有一条铁路。”艾克斯·欧说。 “你怎么不早说?”朱古埋怨道。 “现在说也一样,反正是出来锻炼身体的,多走点路没有坏处。”艾克斯·欧说。 “额!”朱古停了下来,扶着墙壁,“我要休息下。” “汪!汪!”后面一个叫声。 朱古回头看了一下,是爱因斯坦,“晕死,我走过头了。” 正当朱古朝爱因斯坦走过去的时候,爱丽丝闪了出来,“没想到你这么勤快,这里比摄政公园远多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朱古问。 “没什么,老朋友托我办一点事,刚从公司赶来。爱因斯坦找到了我,接着是它找到你的。”爱丽丝说。 “喔!”朱古说。 “来吧!我送你回家。”爱丽丝说。 “你的事办完了?”朱古问。 “没,这事没那么快能解决掉,而且时间也不早了。”爱丽丝说着给朱古看了下手表,已经9点了。 “额...你先去办事吧!我走不动了,要补充下能量。”朱古说。 “我有车。”爱丽丝指着路边。 过了一会,朱古和爱丽丝坐着车经过了摄政公园湖,“这里就是摄政公园了。” “是她!”朱古望着湖边。 那个女孩正站在湖边,遥望着湖中心的小岛,朱古呆呆地望着她,爱丽丝发现了。 “呵呵!我说你怎么会...原来是这样啊!”爱丽丝笑着。 一回到家,朱古赶紧来到了密室里。 “你的早练做完了?”史考特说。 “嗯!我想问下,有没有一种功夫,不用接触人,就可以把人推开的?”朱古把椅子拉了过来。 “呵呵!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史考特说。 “因为我今天早上碰到了,是真的,我被弹开了5、6米那么远。现在回想起来,尽是鸡皮疙瘩。”朱古紧张地说。 “是吗?那你一定是见鬼了,据我所知,还没有哪种武功能做到这样。”史考特说。 “什么?”朱古吞咽着口水,发凉的手在颤抖着,“鬼有那么美的吗?” 第88章 扑朔迷离 “1米63的人,柱面积是4000平方厘米,按40kg算,每平方厘米就是10g,相当于10个大气压强。也就是说,瞬时风力要超过10级,才有可能把人吹跑,而且我这还是保守估算。”史考特说。 “有没有可能是一种冲击波,一种看不见的冲击波,就像手榴弹那样,电视里不是经常见到有人被炸飞起来吗?”朱古问。 “呵呵!电视里那是为了渲染效果夸大表演。40kg的人相当于400牛,1焦耳就是1牛物体移动1米所做的功,把400牛移动1米就是400焦耳。虽然1克的黄色炸药爆炸会释放出来4000焦耳的能量,但是产生的冲击波会小很多,即使是200克当量的手榴弹,瞬时风力也不会超过6级。手榴弹主要靠破片增加杀伤力,想要达到10级瞬时风力的冲击波,得8颗以上手榴弹同时爆炸。”史考特说。 “8颗?”朱古吞咽着口水惊讶道,(那个女孩居然这么危险,真是人不可貌相。) “怎么了?”史考特问。 “没什么,我有点不舒服。”朱古说。 “刚开始锻炼的人都会这样,大量乳酸沉积,去休息下就好了。”史考特说。 “嗯!”朱古点头。 朱古把门关上,回到了客厅。 “朱古,我和爱因斯坦要出去办一些事情,牛排我已经煎好了,晚上我可能要晚一点回来,肚子饿了你就热来吃。还有,冰箱里有三文治和鸡蛋,中午你就自己弄来吃。”爱丽丝说着给爱因斯坦套上了项圈。 “知道了。”朱古拖着步子回到了卧室。 “走吧!爱因斯坦。”爱丽丝说。 爱因斯坦跳上了爱丽丝的车,爱丽丝把家里的门关上。 “汪!”爱因斯坦叫着。 “来了。”爱丽丝钻进车里,用手抚摸着爱因斯坦,“要是做好了,就赏你一顿特级牛排喔!” “汪!汪!”爱因斯坦在爱丽丝脸上来回舔着。 “呵呵!乖,坐好,我们准备出发。”说着爱丽丝把车子发动起来。 在刚才的动物园那,爱丽丝把车子停好,动物园的园长已经等候多时了。 “伦纳德,很抱歉,刚才家里有点事情。”爱丽丝拉着爱因斯坦。 “没事的,跟我来吧!”园长伦纳德说。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爱丽丝边走边问。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刚开始还以为是某些盗猎集团,但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园长伦纳德说。 “是什么地方不对劲?”爱丽丝继续问道。 “通常来说,盗猎集团会偷些比较温顺的动物,比如兔子、山羊还是天鹅什么的,但是现在连鳄鱼和狼都惨遭毒手。”园长伦纳德说。 “可能是这些比较值钱吧!”爱丽丝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场勘察过后发现,有些地方不像是人为的,奇怪得很。我报警后,警方也没有什么头绪,所以只能求助于你了。”园长伦纳德说。 “呵呵!放心好了,谁让我们是多年的老邻居呢!”爱丽丝说。 “来,这边走。”园长伦纳德把爱丽丝带到了关狼的笼子前面。 爱丽丝俯下身,仔细查看着被撕开了大口子的铁丝网,从地上拣起了一些狼毛,“爱因斯坦,过来,闻闻看。” 爱因斯坦跑了过来,在狼毛上闻了闻,又在地上闻了闻,接着跳进了关狼的笼子里四处寻找着。 “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吗?”园长伦纳德问。 “请稍等一会,爱因斯坦?”爱丽丝叫着。 爱因斯坦从笼子里跳了出来,抬起头望着爱丽丝,“汪!汪!”叫完后跑到前面回头看着。 “看来它是发现了什么,我们跟上去。”爱丽丝说。 园长伦纳德跟在了爱丽丝的后面,来到了下水道的入口处,在那里,爱丽丝又拣到了一些狼毛。 “这里警方可没提起过。”园长伦纳德说。 “我认为盗猎集团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就附近的痕迹来看,不像是人为的。”爱丽丝说。 “怎么说?”园长伦纳德问。 “1米8的人,他的肩膀会在1米6左右,即使是1米7的人,肩膀也会在1米5左右。但是你看,这里的灌木丛,被折断的地方都是在1米以下,最高的也就是1米2左右。除非盗猎集团的首领是白雪公主,不然很难想象到是人为的。还有,拖着狼或者鳄鱼这样重的东西,肯定会留下很深的脚印,这里除了类似鳄鱼的脚印,就没有其他的了。”爱丽丝说。 “白雪公主?”园长伦纳德惊讶道。 “呵呵!只是打个比方,你再带我去看下鳄鱼的地方。”爱丽丝说。 “那好吧!”园长伦纳德说。 “爱因斯坦,我们走了。”爱丽丝朝下水道里喊着。 “汪!”爱因斯坦跑了过来。 过了一会,园长伦纳德打开了铁闸门,里面就是鳄鱼池子,很多条鳄鱼正张着大口趴在岸边晒太阳。 “要清场吗?”园长伦纳德问。 “不,鳄鱼在水里的攻击性更强一些,它们就像是太阳能电池板,充电的时候不轻易攻击别人。”爱丽丝把爱因斯坦栓在了门口。 “这边。”园长伦纳德说。 爱丽丝在园长伦纳德指的方向上,发现了几摊血迹,“看来他们跟鳄鱼有搏斗过。” “是人血吗?”园长伦纳德问。 “不,从这个血量来看,应该是动脉破裂了,如果是人的话,肯定会捂着伤口。那么,就会留下手印,或者脚印什么的,但是你看附近有吗?还有就是,这个地上的爪痕,跟鳄鱼的不一样,是三根。再来就是,这三根爪痕的深度,还有间距,都说明了这是一只庞然大物。”爱丽丝说。 “你来看。”园长伦纳德带着爱丽丝来到了围墙那。 “噢!我的天哪!”爱丽丝惊讶道。 “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样的动物能做出这种事情。”园长伦纳德说。 “如果这个怪兽潜入了下水道,我们得提醒下那些在下水道工作的人。”爱丽丝望着园长伦纳德说。 “我害怕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园长伦纳德说。 “介意我取点样本回去吗?”爱丽丝问。 “医务室在那边,我带你去。”园长伦纳德说。 惠灵顿路,爱丽丝家里,朱古的房间。 “你已经有2天没有做经验总结了。”艾克斯·欧说。 “很重要吗?”朱古望着天花板。 “你必须自己强大起来,没有人能够帮你的忙。”艾克斯·欧说。 “强大起来以后呢?再去欺负别人吗?”朱古说。 “可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艾克斯·欧说。 “所爱的人?我有吗?”朱古问。 “比如你婶婶,丽莎。”艾克斯·欧说。 朱古坐了起来,看着艾克斯·欧,“就是因为我,婶婶的面包店才会被砸的。” “所以你才更应该强大啊!”艾克斯·欧说。 “不,正是因为强大,强势,占取了别人眼中的利益,所以别人才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朱古说。 “就算你不为了别人,你也要为了自己。”艾克斯·欧说。 “自己?我很珍贵吗?不,像烂菜叶一样,无人问津。”朱古说。 “怎么会无人问津呢?”艾克斯·欧说。 “伊丽莎白选的不是我,就连辛西娅也是为了其他目的才靠近我。”朱古说。 “唉!”艾克斯·欧叹着气消失了。 晚上7点,爱丽丝带着疲惫,带着爱因斯坦回来了。 “朱古?”爱丽丝喊着。 “汪!汪!”爱因斯坦叫了两声。 “没回来吗?爱因斯坦,帮我拿进房间里。”爱丽丝吩咐道。 爱因斯坦咬着包,跑进了爱丽丝的房间。 “我还以为你不在呢!”爱丽丝看见朱古正呆呆地坐在餐桌前,盯着盘子里的那块牛排,手中的叉子立在盘子边上转着圈。 “汪!”爱因斯坦跳上了椅子,在朱古的脸颊上舔着。 “拿去吃吧!”朱古把装着牛排的盘子推给了爱因斯坦。 “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是我们的朱古。”爱丽丝把手放在了朱古的肩膀上。 朱古没有说话,离开了爱丽丝,来到沙发上坐着。 爱丽丝来到了地下的密室,“你跟他说什么了?看他闷闷不乐的。” “他问我,有没有一种不接触就能推倒别人的武功,我跟他分析了很多,说没有。”史考特说。 “可能是我太忙了吧!没时间教他,他自己在胡思乱想。”爱丽丝说。 “是这样的吗?从他的语气里读不出是在说谎的样子。”史考特说。 “难道你也相信会有这种武功?”爱丽丝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我研究过的武功种类还不是100%,可能会漏掉一些掩埋在历史岁月中的。”史考特说。 “噢!对了,今天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你帮我看看。”爱丽丝说着把u盘插在了电脑屏幕左边。 电脑屏幕上的文件夹打开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闪动着,接着是各种数据资料。 “你的结论是什么?”史考特问。 “可能是某种大型生物。”爱丽丝说。 “从爪痕间距来看,至少比鳄鱼大2倍以上,而且爪痕之间有被折压的痕迹,应该是蹼,说明跟鳄鱼一样是两栖类动物。在狼穴里,血迹很少,我认为活吞的可能性较大。如果笼子外面也发现有狼毛,说明并没有吞到胃里,只是含在嘴中,露出来的部分勾到了尖锐的东西。狼的体积较小,有可能是带回去给幼崽。灌木丛被折压的痕迹在1米左右,也说明了要比鳄鱼大很多。”史考特说。 “会是什么?”爱丽丝问。 “现在还说不准,如果在6500万年前,我会说这是恐鳄。”史考特说。 “好吧!我再去调查下。”爱丽丝说。 “嗯!注意安全,小心一些。”史考特说。 爱丽丝回到了客厅,看着朱古无精打采的样子,于是进到卧室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放大了的照片。 第89章 冰释前嫌 “给你,拿着。”爱丽丝说。 “伊丽莎白?”朱古看了照片,又抬头看着爱丽丝。 “嗯!你婶婶跟我说了,三年前你转学的目的。我很好奇,她是个怎样的人,于是就到你学校去了。她跟我说了很多有关你的事情,你无缘无故离开后,她很担心你。这些照片是我跟她要的,起初她不肯给,但后来听说了围城猎兽的事情,才答应的。”爱丽丝说。 朱古看着那张照片,又从文件袋里拿出了很多张,“这些都是她的绝密写真,别人是拿不到的,你才去了三天就搞到手了,我可是潜伏了三年。”朱古说。 “呵呵!”爱丽丝抚摸着朱古的头发。 朱古把照片摆在了茶几上,认真地看着,每一张,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都那么动人心魄,摄人心魂。照片上,伊丽莎白的眼睛仿佛在注视着自己,关切着自己,朱古心里感到了无比的幸福和甜蜜。最后几张照片上,朱古看到了红色的紧身连衣裙,跟辛西娅的是同款,不自觉的想起了辛西娅有关伊丽莎白的话。 “唉!”朱古叹着气。 “怎么了?”爱丽丝说。 “伊丽莎白已经有别的人了,我只不过是单相思而已。”朱古垂着头。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爱丽丝说。 “嗯?”朱古抬起头看着爱丽丝。 “伊丽莎白的父亲欠下了巨额的债务,债主要求伊丽莎白的父亲用他的女儿偿债...”爱丽丝开始叙述着。 时间回到了10月19日,那个星期五,征兵动员大会开始后不久,学校礼堂后面的储物房里。 “泰勒,你知道你欠下了多少钱吗?”亚历克斯·桑达斯(泰尔西的儿子)说。 “我知道。”约翰·泰勒(伊丽莎白的父亲)说。 “不!你不知道。635万,那是美国一个工薪家庭40年的收入,他们要省吃俭用120年才能存下这么多钱。”亚历克斯说。 “我求你再宽限些日子,三天之内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凑出这么多钱。”约翰说。 “不!你以前借不到钱,现在更借不到钱,别说三天,就是三十年你都没有办法还清。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的身上没有经商的细胞,干哪行倒哪行,而且,每个借过钱给你的人都清楚得很。635万,不是随便借点小钱就能东山再起的数目,不是随便一两个人就能拿得出手的数目。这你心里也清楚得很,不可能再咸鱼翻身,就算再有笨蛋投钱给你,也只是杯水车薪。我看现在的你,是不见法官不掉泪。”亚历克斯说。 “我求你了,不要把我关进牢里,钱我一定会还上的。”约翰跪在了亚历克斯的前面,拉着他的手。 “不!钱你一定是还不上的。”亚历克斯把约翰的手甩开。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约翰说。 “很简单,用你的女儿偿债。我有个朋友看上了你的女儿,你只要答应让你的女儿跟我的朋友一个晚上就可以了。”亚历克斯说。 “不,我做不到,那可是我的女儿。”约翰说。 “哼!你也不想想,如果你进了牢里,你女儿的衣食来源就断了,更不用说是巨额的学费。到时候,她也不得不乞讨过日子,身份卑贱,人前眼下,受尽屈辱和蹂躏。为了生活,她会不择手段,甚至出卖自己的灵魂。你想想,你愿意看到这样的她吗?”亚历克斯说。 “不,我不想看到,我受不了。”约翰哭着摇了摇头。 “就是说么,只不过是一个晚上,你的女儿也不吃什么亏,以后的生活照旧,你也可以免受牢狱之灾。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还要他求?你还是再考虑下吧!”亚历克斯走了过来,拍了拍约翰的肩膀。 “可是,就算我答应了,伊丽莎白她也未必会答应啊!”约翰说。 “哼哼!这好办,交给我好了,你只要按照我的剧本来行事,就没有任何问题。”亚历克斯说。 “那我要怎样做?”约翰说。 “一会开完了大会,你就对伊丽莎白说些临终之言,不要太露骨了。然后我会去找伊丽莎白,跟她说朋友的事情,你就到学校门口外面的那座桥等着。等到伊丽莎白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就站在桥上,告诉她,自己没脸再见到她了。”亚历克斯说。 “这不是欺骗吗?你这是让我逼良为娼,而且那个人还是我的女儿。”约翰说。 “做不做你自己决定,但是,两种后果摆在你的面前,而其中一种会像噩梦一样缠着你,直到把你拖进地狱。”亚历克斯附在约翰的耳边说。 “我做。”约翰眼神呆滞,瘫软下来。 时间跳到了10月21日,星期日,伊丽莎白家里。 “爸,你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伊丽莎白问。 “宝贝,我对不起你。”约翰说。 “你已经说过了,而且我不是把合同拿回来了吗?这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也没有必要再自责。”伊丽莎白说。 “不是的,你拿回来的这份合同没有法律效力,欠下的债务一个子也没少。”约翰说。 “什么?他怎么能这样?这是赤裸裸的敲诈,是欺骗。这个乌龟王八蛋!”伊丽莎白狠狠地摔了下手里的包。 “现在怎么办?现在我该怎么办?635万,实在是太多了,我已经没有朋友肯出手帮助我了。”约翰双手抱着头痛苦着。 “你在家里呆着,我这就找他去。”伊丽莎白说着怒气冲冲地走了。 在亚历克斯的别墅外,伊丽莎白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宝贝,怎么样了?”赶来的约翰问。 “他就是个无赖,这事你不用操心,我会有办法的。”伊丽莎白说完后走了。 “唉!宝贝,是我不对,是我连累了你。”约翰哀叹着。 时间跳到了10月22日,星期一早上,学校的停车场,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开了进来。 “艾瑞克,我还是有点担心。”坐在兰博基尼里的伊丽莎白说。 “没什么好担心的,记得我们的协议,不要忘了。”坐在驾驶位上的艾瑞克说。 伊丽莎白靠近了艾瑞克,在他的脸上吻了下去。艾瑞克打开车门下车了,然后绕到伊丽莎白旁边给她开车门。伊丽莎白下车后,挽着艾瑞克的手,众目睽睽下,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学校。 在走廊里,“嘿!你看到了么,那可是艾瑞克,9月份可是登上了花花公子的封面。”一个女同学说。 “他老爸可有钱了,世界富豪排行榜前50名,他可以说得上是高富帅里的高富帅。”另一个女同学说。 “真羡慕她,钓到了金海里的鲸鱼,要是在他左边的那个人是我就好了。”一个女同学说。 “更重要的是,他那迷人的脸蛋,我做梦都在流着口水,还有那健硕的身材,噢!我都快把持不住了。”另一个女同学说。 “亚历山大,见到老朋友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艾瑞克说。 “哼!我跟拣破鞋的人都没什么好说的。”亚历山大说。 “呵呵!花的美不在于外表,而在于能够沁人心脾,那些粗野山夫是不懂的。”艾瑞克说。 “是吗?像你们这些高雅的人就是喜欢收藏一些二手货。”亚历山大说。 艾瑞克没有说话,靠近了瞪大眼睛盯着亚历山大,而亚历山大也是以眼还眼。 “哼!跟你这种就知道狡辩的人扯淡,真是有失身份。”艾瑞克说着转过身,从兜里掏出了钥匙,“亲爱的,拿着,那辆兰博基尼是你的了。我公司还有事情等着处理,今天就送你到这里。” “嗯!好的。”伊丽莎白在艾瑞克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下去。 亚历山大攥起了拳头,狠狠地捶着墙壁,“哼!真爱显摆。” “我走了,有事电话我。”约翰向伊丽莎白抛了一个飞吻,还向两边迷晕了的女生抛着媚眼。 时间再回到现在,10月29日,星期一,爱丽丝家里的客厅上。 “我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是我太粗心大意了,有那么一刻,我还真的以为伊丽莎白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朱古感慨道。 “呵呵!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有的时候,会把伤害藏在心底下最深处,特别是在自己最喜欢的人面前。”爱丽丝说。 “辛西娅。”朱古回想着。 “那么,现在你的感觉好一点了吗?”爱丽丝问。 “嗯!之前堵着胸口的石头终于消失了,现在可以说得上是身轻如燕。”朱古说着拍了下胸脯,再跳了两下。 “那好,跟我来吧!”爱丽丝说。 “去哪?”朱古问。 “别问那么多,跟来就是了。”说着爱丽丝打开了书柜后面的那扇钢门,走下楼梯后,再打开了走廊靠近楼梯左边的门。 “这里是?”朱古探着脑袋。 “这里就是我平时练功的地方,以前在客厅里练功,有次不小心打中了爱因斯坦,所以就搬来地下了。”爱丽丝把灯打开了。 “难怪爱因斯坦看见你拿着那根筷子,会害怕成那个样子。”朱古说。 “呵呵!是我的错,爱因斯坦为此躺在医院里好几个星期。”爱丽丝说。 在练功房的正中央,红木地板上插着一根粗大的柱子,柱子上的绳子牵扯着拉到房间的各个角落,有高有低,有远有近。而在柱子的不远处,地板上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金属块和绑带,再过去一点,就是一个宽大的黑色电子显示屏,紧贴着墙壁。 “我都没注意到,走廊旁边还有这样的房间。”朱古说。 “呵呵!因为门的颜色和墙的颜色是一样的。”爱丽丝说。 “难怪,我还以为只是一条走廊而已。对了,中间那个拉满了绳子的柱子是做什么用的?”朱古问。 第90章 下定决心 爱丽丝朝那根柱子走了过去,俯身绕过了一根又一根绳子,然后站在柱子旁边,把手搭在了其中一根绳子上。 “这个是用来练精确度的。”爱丽丝说。 “精确度?”朱古不解。 “是的,就跟靶场一样,任何投掷物体的武器都需要使用者练精确度,不然打击敌人的时候,命中率会不高。”爱丽丝说。 “怎么练?这些只是绳子,又不是靶纸。”朱古说。 “纯粹的肌肉记忆,像这样。”爱丽丝说着把握着绳子的手从柱子的这一头滑过另一头。 “这样就行了?”朱古说。 “嗯!这里的绳子朝着不同的方向,因为有的时候,敌人不会乖乖的站在你的面前,人多的话上下左右都会有。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你能够左右开弓。如果你仅仅只能做到面朝敌人后才投掷武器,那么你就会浪费掉转身的时间,这个时间有可能会被多名敌人集中火力干掉。所以,平时训练的时候,就得把每个方位的精确度练到最高,即使不用转身,也能投掷武器。”爱丽丝说。 朱古吞咽着口水,战战兢兢地走向了那根柱子,抚摸着一根绷直了的绳子,眼睛顺着手的方向往墙壁滑去。 “为什么下面的绳子要比上面的粗糙?”朱古发现了什么。 “因为这里是城市,没有人能够穿过水泥地板攻击,敌人一般都是占领高处的建筑物,所以我经常练上位。如果是在丛林里,在树上,能遮挡的只有树枝,就很容易被攻击到,那就需要练到下位了。”爱丽丝说。 “喔!原来如此,那些又是什么,就是地上的那些金属块。”朱古指着问。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负重练习可以增加肌肉的纤维,增加能量的最大储存单位。”爱丽丝说。 “最大储存单位?那举重运动员岂不是更厉害?”朱古说。 “不!肌肉越大的人,平时消耗的能量就多,如果这些人不进食大量食物的话,很难维持增量的肌肉纤维。更重要的是,自身的食物分解速度没有得到提升,一旦肌肉的能量消耗殆尽,就只能歇菜。你看那些短跑健将,只是几百米的距离,就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更重要的是,肌肉要比脂肪重很多,自身体重的增加,也会让心脏增加负担。”爱丽丝说。 “你一会说要增加肌肉,一会又说那是负担,怎么模棱两可,前后矛盾啊?”朱古望着爱丽丝说。 “我还没说完,一个人全身共有639块肌肉,占自身体重的43%,如果全部练完,势必会增加相当大的体重。所以为了减轻心脏负担,只重点练习那些处于攻击模式被用到的肌肉。比如手臂的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肩膀的三角肌和斜方肌,往下来点的是背阔肌、胸大肌、前锯肌和腹外斜肌。”爱丽丝一边说明一边做着示范。 “难怪你看起来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朱古说。 “呵呵!为了能保证能量集中在手部的肌肉群,其他地方的肌肉则在不影响的范围内控制住,避免分解出来的能量过于分散。”爱丽丝说。 “好复杂,听得我头都晕了,看来要练成没有那么简单。”说着朱古摇了摇头。 “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你肯努力,肯下苦功夫,没有办不成的事情。”爱丽丝说。 “我怕我没有那个毅力。”朱古说。 “不,你有。”说着爱丽丝把伊丽莎白的照片拿起来给朱古看。 照片上,伊丽莎白似乎正在诉说着什么,鼓励着朱古,朱古不自觉地怦然心动,呼吸加快起来。 “我尽力吧!”朱古说。 “那些铅块绑在手上的时候,不要影响到肌肉的伸缩,最重要的就是记住滑绳子的那种感觉,肌肉间互相协调的感觉,要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爱丽丝说。 “嗯!我记下来了。对了,那边的屏幕是做什么的?”朱古把滑动中的手停了下来。 “那个是电子靶。”爱丽丝说。 “电子靶?你不怕砸烂了哦?”朱古惊讶地说。 “呵呵!那可是高科技屏幕,摩氏硬度13.7级,比钻石的10级要高出很多。”爱丽丝说。 “真的假的?你唬我啊!”朱古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 “试一下就知道了。”说着爱丽丝把电源打开,电子靶上开始显示出了圆圈和数字。 爱丽丝从发髻上取下那根亮银的筷子,站在了电子靶的对面。 “一会我会使出全力,你看好了。”爱丽丝说着闭上了眼睛,开始均匀地呼吸着。 朱古望着爱丽丝,吞咽着口水,心提到了嗓子眼。过了一会,房间慢慢变热起来,爱丽丝把眼睛睁开了,看好了靶中心,一掷而出。 “当...”那根亮银的筷子击中了靶心,然后反弹到了地毯上。 电子靶上显示着,“10环,3152。” “额...吓我一跳,还以为那屏幕要被击穿了。”朱古捂着耳朵说。 “纸靶太容易坏了,换了又换,很麻烦,所以换了这个金刚不坏的电子靶。”爱丽丝缓着气,放松肩膀。 朱古把手拿下来,看着电子靶,“10环我看明白了,但是那个3152是啥?” “那是撞击时的力度。”爱丽丝说。 “3152?看起来蛮高的,那手枪呢?又是多少?”朱古问。 “1258。”爱丽丝说。 “你怎么会知道?你试过了?”朱古接着问。 “你闪远点。”说着爱丽丝从旁边的桌子底下扯出一把粘着胶布的手枪,接着对准了电子靶的中心位置,“你再远点。” “额...”朱古躲到了那根柱子后边。 “砰!”爱丽丝一枪打了出去。 朱古探着头,朝电子靶看了下,上面显示着数字,“10环,1249。”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打出来的力度居然比筷子还要小。”朱古说。 “这个筷子可不是一般的空心的不锈钢筷子,而是实心的钴钛合金筷子,当然会重很多。而动能是速度平方乘以质量的一半,肯定要比4克左右的弹头打出的力道要大。”爱丽丝说。 “钴钛合金?那是什么?”朱古问。 “那是一种高密度金属,耐压耐高温,主要应用于地心钻探。主要用的是它的高密度,因为插入物体,意味着物体的分子链断裂。而分子链断裂需要一定的能量,密度越高的物体需要的能量就越高。你看这个弹头,被压扁了不是?这样一来就损耗了部分动能,因为力是相互作用的。而高密度的钴钛合金筷子可以减少动能消耗,可以更集中力量打击目标。”爱丽丝说。 “额...你越说我越懵了。”朱古摇着头。 “呵呵!我不是一个好老师,很抱歉。”爱丽丝说。 “不用抱歉,我还是明白了一点,反正就是越硬越好。对了,像你说的这样,岂不是用摩氏硬度13.7级的电子屏幕材料来做会更好?”朱古说。 “不,那是碳61的复合材料,虽然碳60的巴基球很稳定,但是碳不耐高温。你知道钻石最怕什么吗?”爱丽丝看着朱古。 “太阳和放大镜。”朱古说。 “呵呵!你说的也没错,像这种筷子,要耐久度高的,因为要经常使用。”爱丽丝说。 “那我也可以来一根吗?”朱古问。 “可以,3450元。”爱丽丝说。 “啊!那么贵?”朱古吓掉了下巴,“像那种电子靶的材料做一根又是多少钱?” “25。”爱丽丝说。 “额...这么便宜?”朱古惊讶地说。 “万。”爱丽丝把刚才的话补完。 “呵呵!你可真会吹牛,一根筷子就25万,那你的电子靶岂不上千万?”朱古说。 “是14亿5000万。”爱丽丝说。 “什么?14?额...你把那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这种没人看管的地方?我真是服你了。”朱古说。 “这还算不上是最贵的,连最贵的千分之一都不到。”爱丽丝说。 “你开的是什么公司?可真有钱。”朱古说。 “这些都是你爸的心血结晶,是无价的。”爱丽丝说。 “我现在终于明白老爸的钱都烧到哪去了,可怜的我才剩下一万,唉!”朱古叹着气。 “他为了科学奉献了一生,为了人类能够迈向新生,可以说得上是鞠躬尽瘁。”爱丽丝说。 “听起来好遥远啊!对了,我可以试试吗?”朱古问。 “也好,我也想看看你现在有多少实力。”爱丽丝说着把筷子交给了朱古。 朱古站在了爱丽丝刚才站过的地方,也沉着气,闭上眼睛,然后把筷子丢向了电子靶。 “嗙!”筷子击中电子靶的声音。 “晕死,怎么才27?23和19,还有这一连串数字又是怎么回事?”朱古回头望着爱丽丝。 “呵呵!27不错了,爱因斯坦也才34左右。这一连串的数字表明飞过去的筷子斜了,多余的力量分布在了筷子的其他地方。因为你扔的不是一条直线,数字越多,力量就越分散,打击效果就越差。”爱丽丝说。 “电子靶还带这功能?”朱古惊讶道。 “勤加练习吧!”爱丽丝说着走了过来,拍了拍朱古的肩膀。 “嗯!”朱古点头。 8点半过后,朱古早早地洗完澡,躺在床上,望着手里的伊丽莎白写真照片,开心地笑着,打心底里高兴着。对着灯光,朱古把照片贴在了墙上,退后几步慢慢欣赏。 “等着吧!我一定会让自己变得更坚强起来,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在默默地等着我,我会为了她吃尽苦头,我会为了她出人头地。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也不管困难有多坚硬,我都会像爱丽丝的筷子那样,不屈不挠,勇往直前。”此时的朱古,眼神开始变得坚毅起来。 第91章 重返校园 晚上9点,洗完澡后的爱丽丝穿着睡衣来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看着爱因斯坦转回了自己的小屋子,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匆匆地来到了地下的密室。 “玉海。”爱丽丝打开了灯。 “怎么了?”史考特说。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胜任朱古的老师,今天他问了我很多,我都有点手忙脚乱了。说实话,心里慌得很,生怕回答错了,误导了他。”爱丽丝把那盒牛奶放在了电脑屏幕前。 “他都问了你什么?而你又是怎么回答的?”史考特说。 “总之很多,我现在有点乱了。”爱丽丝说着用手扶着脑袋。 “那你就举例一两个词看看。”史考特说。 “分子链,呃!还有密度,硬度,不,是分子链断裂。大概就是这些,还有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爱丽丝说。 “嗯!首先密度和硬度没有直接关系,密度取决于分子间距离的大小,而硬度主要和分子的排布结构有关。比如,天然的金刚石摩氏硬度10级,但是它的密度比很多金属都小很多。再来就是分子链,分子链越长,刚性越大。比如一根铁棍很难弯曲,但是你把它截成一小段一小段,然后在环环相扣形成一条铁链,就很容易弯成圈了。”史考特说。 “噢!我懂了,看来我错了很多。很抱歉,我没有把朱古教好。”爱丽丝说。 “呵呵!没关系的,在错误中会学到更多。”史考特说。 “那我现在就去纠正过来。”爱丽丝说着正要起身。 “你先等一会。”史考特说。 “还有什么补充吗?”爱丽丝问。 “不,我想说下我的看法,希望你能考虑下。”史考特说。 “那你说吧!我听着。”爱丽丝说。 “是这样的,我认为这种筷子武功,是你的专长,对于你来说会比较容易上手。”史考特说。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一拐弯抹角,我就知道你是在在乎我的情绪,肯定有什么对我不好的。”爱丽丝说。 “因为投掷类的东西讲究速度和力量,你的身高1米79,手臂长度很很适合,而朱古只有1米63。而且我也注意到了,朱古的手指指甲上的月牙很短,几乎看不到。”史考特说。 “月牙?”爱丽丝说。 “是的,月牙代表了内脏的健康程度,月牙越长的人,他的内脏就越好,那么他所转化出来的能量就越快,越多。师傅拣徒弟的时候,看身体素质,月牙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参考指标。朱古除了大拇指有一点点月牙外,其他4根手指上根本看不到,我怀疑他身体差更多是的来自内在。”史考特说。 “你是想说,朱古不适合练武功吗?”爱丽丝说。 “嗯!即使练起来,也不会有多大的进步,我怕这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心。”史考特说。 “很抱歉,我没有想这么多。”爱丽丝难过地垂下了头。 “呵呵!没什么好抱歉的,你把朱古照顾得这么好,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史考特说。 “我以后会注意的。”爱丽丝说。 “不要太过于自责,你还有公司的事要忙,还有朋友的事要忙,朱古的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我想他以后会明白的。”史考特说。 “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了。”爱丽丝说。 “嗯!晚安,爱丽丝。”史考特说。 爱丽丝把门关好,在长长的走廊上,手中的那盒牛奶依旧没有开封,就这样一直拿着,吸管在另一只手里。回到客厅后,爱丽丝把那盒牛奶放回了冰箱,另外拿了一罐牛奶,来到厨房加热。过了一会,爱丽丝端着热好的牛奶来到了朱古的卧室门口。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你在打飞机吗?我可要进来了哦!”爱丽丝喊道,然后开门进去了。 “额...”朱古拿着伊丽莎白的照片呆呆地看着爱丽丝。 “呵呵!还看?你不怕晚上睡不着吗?”爱丽丝问。 “放心好了,绝不尿床。”朱古说。 “给,拿着。”爱丽丝把牛奶递给朱古。 “牛奶?还这么一大杯?你是想要我食言吗?”朱古接过了牛奶。 爱丽丝坐在床边,把朱古闲着的另一只手拿起来观察了一会,果然如史考特说的那样,没有月牙,爱丽丝的表情凝重了很多。 “你怎么了?怕我尿床吗?”朱古问。 “没什么?对了,我问你,你以前都吃些什么?”爱丽丝问。 “还能是什么?钱都砸到学费上了,平时也就点萝卜和西红柿,青菜什么的。”朱古说。 “唉!可怜的孩子。”爱丽丝说。 “你也觉得我可怜啊!那就把钱涨涨,把一万改成十万。”朱古说。 “想得美,快把牛奶喝了。”爱丽丝说。 朱古咕咚咕咚地把牛奶喝完后,爱丽丝接过了空杯子,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她怎么了,怪怪的,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朱古看着爱丽丝离开的背影说。 第二天一早,爱丽丝就来到了朱古的房间,把被子掀开后,发现了一张纸条,“哈哈!又想尿我,没门!” “嗯?这小屁孩跑哪去了?”爱丽丝赶紧找着,惊动了熟睡的爱因斯坦,“爱因斯坦,你看见朱古了吗?” “汪!”爱因斯坦叫了一声,然后跑到了鞋架那里。 爱丽丝也跟着过去,发现朱古的鞋子不见了,(难道他转性了?不,史考特说过,如果再这么练下去,不会有太大的效果,到时候,伤害的只能是他的自尊心。这可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跟他说?” 看着爱丽丝左右为难的样子,爱因斯坦趴在了爱丽丝的身边,低声呜咽着。 “我记得昨天爱因斯坦是往这边跑来着,所谓的雾,就是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细微的水滴悬浮于空中,相对湿度100%,意味着雾越浓的地方,水分越多。昨天那个女孩是站在湖边来着,那边,那边的雾比较浓一些。”朱古像是发现了什么,朝东边跑了过去。 6点的清晨人很少,没有人会在这种雾天出来瞎逛,朱古沿着摄政湖边不停地走着,寻找着去往湖中心小岛的路。过了一会,朱古快把摄政湖逛了一圈,就在快要丧失信心的时候,发现了一条隐在水底的路。 “嘿!你好。”朱古叫住了一个人。 “早啊!你有什么事吗?”一个晨跑的中年妇女说。 “早,我想请问一下,有没有去湖中心小岛的路,我发现那条路沉在湖底了。”朱古说。 “噢!去小岛的路啊!2024年大事件的时候,被一些无聊的人给毁掉了,现在想要去湖心的小岛得坐船,要么就得等到冬天结了冰。”那个中年妇女说。 “是这样的吗?那谢谢你了。”朱古说。 “不客气。”那个中年妇女说完后走了。 朱古看着那条沉在湖底的路,又遥望着湖中心的那个小岛,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就在昨天那个女孩站的地方等着,累了就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爱丽丝把车开了过来,“朱古!” “嗯?”朱古回头看着,爱丽丝走过来把钥匙交给了他。 “汪!汪!”爱因斯坦跳上了长椅,趴在了朱古的大腿上。 “我去上班了?”爱丽丝说。 “嗯!我自己知道回去的。”朱古说。 朱古一直等着,东张西望,昨天那个女孩的身影怎么也看不到,(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纠结?好奇怪,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朱古等到太阳把雾散尽,还是没有结果后就牵着爱因斯坦回家了。一回到家,朱古就把运动衣脱了,端起那个20磅的哑铃练起来。 等到下午4点,爱丽丝提前回家,看到朱古满头大汗地在地下室握着绳子练习,就叫住了他。 “那个,我帮你做了个决定。”爱丽丝的眼神有些漂移。 “什么决定?”朱古把绑在手上的铅块给拿了下来。 “我帮你报考了一所学校,威斯敏斯特学校。”爱丽丝说。 “什么?学校?难以置信,我现在还要去上学吗?我都已经参军了。”朱古说。 “可你现在在哪里?你不是逃出来了吗?”爱丽丝反问道。 朱古无言以对,只能叹着气,把绑带扔过一边。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将来别人说你目不识丁,对吧?你再想想你的婶婶,要供你上学得花多少钱,你不努力点,将来拿什么来回报她?就凭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你打算上街卖艺还是开武馆?”爱丽丝苦口婆心。 “什么时候?”朱古看着爱丽丝。 “明天一早,放心,我陪着你一起去的。”爱丽丝说。 “唉!我怎么感觉做事老是半途而废。”朱古垂头丧气地上楼了。 (希望他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爱丽丝看着朱古的背影哀叹着。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毫无目的,毫无建树,朱古在朦胧的初晨中醒了过来,在浴室里刷着牙。 “早点我已经做好了,我帮你买好了衣服,一会就穿这套去学校。”爱丽丝喊道。 “什么衣服?”朱古问。 爱丽丝帮朱古穿好,在镜子前面照着,“这样就好多了。” “额...我们去的是什么学校,为什么我看起来像洋娃娃。”朱古说。 “那是女王脚下的贵族学校,学生大多数都是名门望族,多少王孙公子都在那读书。”爱丽丝说。 “贵族?你确定你有钱交学费,该不会又打算在我的一万英镑里扣吧?”朱古看着爱丽丝。 “少贫嘴了,快走,他们比较重视时间。”爱丽丝拉着朱古上车了。 “可我的早餐还没吃。”朱古就这样坐在车上走了。 爱丽丝开着车子穿过了白金汉宫,接着是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快到沃克斯霍尔桥的时候停了下来。 “到了。”爱丽丝说。 朱古下车仔细观察着,那是古堡式的建筑,尖塔上的片瓦有些脱落了,墙上爬满了青苔和藤蔓,坡上的草青翠欲滴,学生三五成群地走进校园里。 第92章 弃武从文 爱丽丝走在前面,领着朱古穿过了花园,接着是一座教堂式的建筑物,在它的旁边有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连接着一座5层楼高的城堡。如果那上面不是装有玻璃窗的话,还真的以为回到了中世纪,那个茹毛饮血的年代。 朱古跟着爱丽丝踏上了走廊,朝那座城堡走去。 “你看。”旁边的同学在指点着朱古。 “他是谁?”又一个同学在说。 朱古环顾着四周,有些同学停下来盯着朱古议论纷纷。这里的男生穿着整齐的西装,而女生们穿的则是裙子。每一个同学手里都有一到两本书,他们边说边走边笑着,仿佛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跟我在美国的学校很不一样,那里不是拉帮结派,就是打架斗殴。)朱古思衬着,挺直了胸板,昂首阔步起来。 “嘿!走路看着点。”一个声音。 朱古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同学,立马转身向他道歉,“我很抱歉!对不起!” 那是一个麦金色短发的男生,领带齐腰,西装打开,一只手插在了裤兜里,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正盯着朱古,一脸恶相,不像是会大发慈悲的善人。 “哼!是谁把乡巴佬放进来了,这里的门卫都是吃素的么?”那个男生说。 (乡巴佬?跟土包子一个意思,但听起来比较顺耳一点,因为那至少还是个人。额...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朱古微微屈了下身,“很抱歉我撞到你了,如果伤害到了你,你可以说出来,我会赔偿的。) “伤害我?呵呵!就凭你?大白天的居然会有痴人说梦。”那个男生说。 (哼!为毛我要怕他?为毛我要示弱?就因为这里是贵族学校,他是贵族就高人一等了吗?我非得低声下气吗?)朱古抬起头盯着他,“你知道吗?” “什么?”那个男生也盯着朱古。 “力的作用是互相的,我撞到你的时候,你也撞到我了,所以,你也要向我道歉。”朱古说得理直气壮。 “呵呵!我没听错吧!你做错了事情居然还有理了?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家族的?报上来。”那个男生说。 “朱古。”朱古说。 “朱古?家族呢?”那个男生追问。 “没家族,就草根一个,那你呢?你有家族吗?”朱古说。 “哼!听好了,我的名字是帕特里克·欧恩·雷尔夫·锡得尼·泰勒,世袭雷尔夫伯爵。”那个男生说。 (奶奶的,那名字太长了,我只记住了一两个。)朱古惊讶地看着那个男生,“你说你叫啥来着,雷啥尼的?你的名字敢再长一点吗?” “唉!我居然会跟一个乡巴佬浪费大半天的时间。”帕特里克说着转身走了。 “额...真是的,莫名其妙。”朱古说着回头找爱丽丝,却发现跟丢了。 朱古在城堡里的走廊转悠着,抬头看那高高的拱门,梁上的雕花,墙上的大理石纹,跟在美国的水泥板砖简直是天壤之别,不得不让人有三分的敬畏。朱古的自尊心也开始高涨起来,对拂面路过的同学点头示礼,难免会有一两个女生格格地笑。 “你跑哪去了?”爱丽丝突然从旁边杀了出来。 “抱歉,不小心把你搞丢了。”朱古说。 “少贫嘴了,快跟我来,校长都等急了。”爱丽丝拉着朱古的手。 朱古跟着爱丽丝,上到了二楼,楼梯口旁边的办公室里,校长正坐在椅子上,秘书立在了旁边。朱古在进门的一刹那,感觉到了脊背发凉,一阵寒意袭身。窗口的光线过强,只瞧见朦胧的黑影,看不清脸色。 “玛格丽特。”校长说话了。 站在旁边的那个秘书走了过来,接住爱丽丝递过来的文件夹,打开后放在了校长的办公桌上。校长仔细地翻阅着,然后把眼镜拉下了点,打量着羞赧中的朱古。 “葛瑞丝,这就是我之前提过的,朱古。”爱丽丝说。 “嗯!我知道,报纸上都是他的新闻。”校长葛瑞丝说。 (真的吗?没想到我这么出名,连大洋彼岸都有人知道我。)朱古的心情放松下来,开始瞟眼四周。 “他所到之处厄灾连连,他身边的人都要经历生离死别。”校长葛瑞丝说。 (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最毒妇人心,没事咒我干吗?你这老古董破学校谁稀罕。)朱古把眼睛收了回来,就钉在校长办公桌上。 “但你也看到了,他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有谁能说这不是上天的厚爱呢?”爱丽丝说。 “那好吧!看在你为学校做的贡献上,我就破例一次。玛格丽特,拿给他们。”校长葛瑞丝说。 玛格丽特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爱丽丝,“这里,还有这里,都要签名。” “朱古。”爱丽丝喊着愣神了的朱古。 朱古拿起桌子上的笔,把自己的名字写上了,(额...怎么有种签了卖身契的感觉。) “好了,玛格丽特,带他们去宿舍。”校长葛瑞丝说。 “宿舍?”朱古惊讶道。 “跟我来吧!”秘书玛格丽特说。 “这里离家比较远,又不在去公司的路上,我可没时间接送你。而且你也正好可以养成自理的习惯,你在美国不都这么过来的吗?”爱丽丝说。 (额...才出狼窝又入虎穴。)朱古跟在了她们俩的后面,“那练功怎么办?” “我认为你可以缓一缓。”爱丽丝说。 “为什么?”朱古继续追问。 “可能筷子的武功不太适合你,还是继续读书的好。”爱丽丝说。 “是你的意思吗?还是?”朱古怀疑。 “昨天晚上我跟玉海商量过了,现在你正直青春年华,浪费在练功上实在是太可惜了,只有在学校里,未来才会前程似锦。”爱丽丝说。 “哼!我就像是棋盘里被人摆弄的棋子。”朱古把头撇过一边。 玛格丽特带着他们穿过了花园,来到了刚才看到的教堂后面,那里有2栋宿舍楼。 “到了,就是这里,你跟门卫说是新生来报到,她会安排住房的。还有,这是校规。”秘书玛格丽特说着交给爱丽丝一本小册子。 看着玛格丽特走后,爱丽丝翻开了那本小册子,念了起来,“室内不得喧哗,着装整洁,不得穿异服在校内穿梭,禁止折草摘花...” 过了一会,朱古打着哈欠,看见爱丽丝还在念着,“你有在听吗?”爱丽丝把朱古的头扭了过来。 “听,我当然在听,不就是校规吗?”朱古兴趣索然地说。 “这上面写得很清楚,如果触犯三次校规就得退学。”爱丽丝说。 “那就退了呗!”朱古说。 “你说的倒是简单,你知道一年的学费我交了多少吗?”爱丽丝说。 “多少?”朱古问。 “24万。”爱丽丝说。 “什么?”朱古瞪大眼睛看着爱丽丝,“脑袋锈逗了?24万干什么不好,偏来这种破得掉渣的学校,你看看,尽是些危房,这学校收了大把的钞票,还是这么吝啬。”朱古说。 “少啰嗦!拿着。”爱丽丝把学生手册塞到朱古手里,“今晚上你给我背好了,明天就搬过来。” “你知道吗?24万可以吃500餐上好牛排了,对了,学费三天包退吗?”朱古说。 爱丽丝没有回答,径直往汽车那走去。 “水月。”一个女同学叫着。 “嗯?呵呵!是你呀!昨天都没见到你人,你又跑哪去了?”水月说。 “明天就是万圣节了,我和其他几个同学准备了点东西,嘿嘿!”那个女同学说。 朱古被那个水月的声音吸引住了,(嗯?是她,昨天那个湖边的神秘女孩,对,就是她。)朱古转过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在走廊的前面,青草地旁,那个齐眉的刘海下,(噢!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跳得好快,还有,呼吸,呼吸,像是有什么堵住了胸口。) “你怎么了?”爱丽丝在远处叫着。 朱古回过神来,跑向爱丽丝,“明天我们什么时候来?今天下午来可以吗?” “啊?”爱丽丝惊讶地望着朱古。 “怎么不说话?”朱古问。 “就算今天下午来,那也得回去打包啊!”爱丽丝说。 “那你快点。”朱古说。 “真奇怪,这小屁孩是怎么了?”爱丽丝纳闷地说。 一回到家,朱古赶紧跑向了卧室。 “汪!汪!”爱因斯坦跟了过来,朱古没有理会,只是专注地收拣着衣服,等到看见墙上的伊丽莎白照片时,才停下来,(我这是怎么了?)犹豫的神情,彷徨不定的内心,沉重的脚步,朱古来到了地下的密室。 “史考特。”朱古说。 “怎么了?”史考特说。 “我真的不能练武功了吗?”朱古问。 “不是不能,是练不出什么大名堂,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至少能够自卫。”史考特说。 “你说,一个人可以容下两个喜欢的人吗?”朱古又问。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史考特说。 “那是什么?”朱古不解。 “就好比篮球和足球一样,也有人同时喜欢的,虽然这两样运动的方式不同。”史考特说。 “我不是很明白。”朱古说。 “你当然不明白,因为你还没有站在正确的位置来看待事物。”史考特说。 “正确的位置?”朱古想了又想。 “是的,就是超越了人类的固有思维,以自然审视世界的眼光来看待事物,不带有人类的情感。”史考特说。 “有人能做到吗?这怎么可能?”朱古说。 “你去把爱丽丝叫来,一会我们就知道了。”史考特说。 过了一会,朱古把爱丽丝叫到了密室里,爱丽丝看着朱古,满脸狐疑。 “我打算让他接触书库。”史考特说。 “你确定吗?我认为朱古还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至少是现在还没有。”爱丽丝说。 “书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朱古问。 “那是人类的智慧禁果,天道之书。”史考特说。 第93章 动摇边缘 “什么?智慧禁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说的是中国纵横家‘王禅’所写的《鬼谷子》。”朱古惊讶地说。 “没想到你的涉猎蛮广的。”史考特说。 “他写的书怎么就成了天道之书?”朱古不解。 “不,天道是世界的真理,天道之书是真正的智慧禁果,要比‘王禅’的《鬼谷子》更高一级,甚至在众神之上。”爱丽丝说。 朱古看着爱丽丝,摇了摇头,叹着气,“没有人能够超越的,那已经是神话般的存在了,你们是在骗我。我知道自己很弱,是累赘,但是我现在不打算后退了,已经在努力锻炼自己了。可你们倒好,硬要把我塞到学校里去,现在还要编个瞎话来骗我。” “我们没有骗你,天道之书是真的。”爱丽丝说。 “是的,而且它的影响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整个世界,所以被列为禁书。”史考特说。 “哼!你们连草稿都不打了吗?智慧的禁书?呵呵!还影响整个世界?”朱古轻蔑地笑着。 “看来只能让他眼见为实了。”史考特说。 “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个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如果发生了什么,我可不敢承担责任。”爱丽丝说。 “你说的那个责任我会承担起来的,但在此之前,还得看朱古本人的意愿如何。”史考特说。 “那我不管了。”爱丽丝说。 “你们说的还真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朱古说。 “朱古,爱丽丝,看到后面那个墙壁了吗?把你们的通行卡拿出来,同时插进卡槽里,书库就在那里面。”史考特说。 朱古朝电脑屏幕的后方望了望,并没有什么门,朱古走了过去,在墙上摸着。 “你是电脑做久了吗?哪有什么卡槽。”朱古问。 爱丽丝走了过来,站在了墙壁的另一边,“朱古,跟着我做。” “嗯?”朱古看着爱丽丝。 只见爱丽丝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扶着墙,过了一会,从墙壁里面凸出来一个控制面板,卡槽就在那上面。 “要怎样做?这里的墙壁上面看不到有细缝。”朱古迫切地问。 “不,就这样跟着我做就可以了。”爱丽丝说。 “真是的。”朱古也学着爱丽丝,站在了墙壁前,把一只手放在那上面,闭上眼睛后,墙壁里也凸出来了一个控制面板,“站在哪都可以吗?” “你们要同时插入卡槽,记得。”史考特说。 “朱古。”爱丽丝看着他,“准备好了吗?5...4...3...2...1。” 朱古和爱丽丝同时插入了卡槽,控制面板上显示了“许可进入”的字样。接着控制面板缩回墙里消失了,然后地板跟着动了起来,朱古和爱丽丝往后退了几步,整个墙壁向两边拉开了。在朱古和爱丽丝前面的,是一个小房间,房间的正中间是一个长方桌,在桌子上的是一本红色的中文词典。在长方桌的后面,是一扇钢制的门,门旁边是带着屏幕的控制面板。 “咳!咳!”朱古用手扫着烟尘,“你们这里多久没打扫过了?” “和你一样。”史考特说。 “我一天一洗。”朱古说。 “不,玉海说的是和你的年龄一样,是16年。”爱丽丝说。 “16年?额...你们可真够懒的。”说着朱古开始在这个小房间里转着,看着长方桌上的词典,“这就是你们说的智慧禁果?” “不,这是你爸随身携带的词典,是他用来研究人类行为的。”爱丽丝说。 “额...你这句话的笑点可谓是下足了功夫,用词典来研究人类行为?哈哈哈哈!”朱古笑了起来。 “任何形容人类行为的词汇,都是分子运动的宏观描述。”史考特说。 “整得可真玄乎,这门一扇接着一扇,这个还要插卡吗?”朱古说。 “嗯!”史考特说。 朱古把自己的通行卡拿在手上,朝卡槽插了进去,那扇钢制门打开了,跟着里面的灯也亮了起来。在朱古前面的,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房间左右两边摆着书架,书架上错落地摆着一些书。 “这些就是你爸留给你的遗产了。”爱丽丝扶着朱古的肩膀说。 “要是这些都是钱那就好了,这么多,该有好几亿。”朱古说。 “不,那已经是钱无法计算了的。”爱丽丝说。 朱古向前走了几步,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拂掉灰尘,书面上写着“宇宙学”。朱古再往其他的书架靠,又拿下了一本书,上面写着“人类学”。 “我不知道我爸还有读书的习惯。”朱古说。 “不,这些都是你爸写的,都是他的心血结晶。”爱丽丝说。 “什么?”朱古朝房间的尽头望去,左右各12个书架,摆了很多书。 “刚才你不是问我,一个人为什么会对两个女人动心吗?答案就在这里,第14号书架,《爱情》,你把它拿过来。”史考特说。 朱古数着书架上的序号,在右边找到了那本《爱情》,跟着爱丽丝,回到了电脑屏幕前。 “《宇宙学》序言,世界万物是共通的,如果你没有办法理解这句话,就无法参透真理,也即天道。”朱古翻开了扉页,念着上面的那段话。 “没错,本来应该是从《宇宙学》开始看的,但是现在我们就开个小灶,提前讲课。”史考特说。 “宇宙是由因子组成的世界,因子是整个宇宙的原住民,在大爆炸前他们和睦地相处着。直到有一天,一个巨大的程序团注入到了这个宇宙,因子受到程序团的影响,邻里关系改变了,他们不再和睦,而是分门立派。节选自《原力世界》。”朱古翻开了第2页,也念了出来。 “是的,我们现在就是源程序下的因子团,可以说我们也是个程序,小的程序集团。”史考特说。 “这有点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朱古说。 爱丽丝走了过来,把手扶在了朱古的肩膀上,“慢慢来。” “我们靠五官感受着这个世界,也即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和味觉。如果离开了这五官,那么我们将与这个世界与世隔绝。比方说你喜欢伊丽莎白。”史考特说,这个时候屏幕上显示出了伊丽莎白的照片,朱古看着心跳加快了很多,“当我们把照片放大。”这个时候屏幕集中发大了伊丽莎白脸部的照片,大到可以清晰的看到毛孔,“怎么样?还有兴奋的感觉吗?” “不,没有了。”朱古不好意思地说。 “同样是伊丽莎白的照片,但是你对此的反应是截然不同的,即使我把照片缩小到黄豆般大,也是一样。说明能影响到我们的,只是视觉感官的接受信息,也即信息的完整性。本质上来说,不管是照片放大还是缩小,视网膜上收到的光子总数不变,变的只是光子的排列方式。这就好比是2进制编程。”说着史考特又打出一张伊丽莎白的照片,照片发大后,发现是由0和1组成的。 “怎么会是这样?”朱古惊讶道。 “没错,我们大脑接收到的,只不过是程序指令而已,比如你的手触到哑铃,比如你的鼻子闻到牛排,比如你的耳朵听到狗叫,比如你的舌头咬到起泡。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分子间的相互碰撞,再由程序把信息回馈到大脑,然后做出反应。”史考特说。 “那这也解释不了一心二用啊!”朱古说。 “就像你看到伊丽莎白的照片会兴奋一样,其他女生的照片一样也会产生这样的效果。所谓的一见钟情,怦然心动,心如鹿撞等等词汇,都是兴奋的夸张表示,是更高一级的程序,需要收集到更多的信息才能启动。”史考特说。 “什么信息?”朱古不解。 “看。”电脑屏幕上打出了一张女鬼的图片。 “啊!”朱古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放轻松点,我已经看过好多次了。”爱丽丝说着把朱古扶回了椅子。 “拜托,下次你提前知会一声,吓尿我了。”朱古说。 “首先把她的眼影去掉,再接着是她的粉底,最后把头发梳理好编起来。这样是不是比刚才好一点了?”史考特说。 “嗯!”朱古说。 “我们再来给她梳个刘海,夹个睫毛,让脸蛋水嫩起来,接着就是樱桃小嘴。这样呢?是不是又好一点了?”史考特说。 “嗯!”朱古点头。 “那我们再来做个微型整容,根据伊丽莎白的像素阵列进行调整,中国人的话更容易启动高一级程序,那就黑色发素好了。”史考特说。 (嗯?水月?怎么会?)朱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幅图里的女人和水月像极了。 “这就是你的高级隐藏启动程序所做的另一张美女图,看看,有没有一见钟情,或者怦然心动的感觉。”史考特说。 爱丽丝摸了下朱古手腕上的脉搏,“他的心脏跳得好快。” “我没说错吧!这种高级启动程序每个人都有,只要触发高级程序启动的信息源足够相似,那么就会出现这种心如鹿撞的感觉,即使是来自另一个人。”史考特说。 “原来这就是喜欢,原来只不过是一部程序。”朱古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摇着头。 “你看,我担心的就是这样,他的世界在崩溃。”爱丽丝说。 “再等等,朱古正在消化这些信息。”史考特说。 “那里面的书都是这样的吗?把这个美丽的世界撕扯成无数的碎片,撕扯成残酷的回忆。”朱古说。 “天道无情,真理无爱。那是你的选择,接受,还是放弃?”史考特说。 朱古走到屏幕后,朝房间的尽头望了过去,朝那两排书架望了过去,吞咽着口水,呼吸沉重,“我...我不知道。” “我看我们今天就到这吧!我怕朱古他会受不了。”爱丽丝说。 “爱丽丝,唉!”史考特叹着气,接着书库房间的那扇钢门自动关上了,只留下小房间里的长方桌和那本红色的中文词典。 爱丽丝扶着朱古,慢慢地回到了卧室,朱古坐在床上,定定地望着墙壁,爱丽丝把门扣上走了。墙上贴着的是伊丽莎白的照片,朱古靠近了看,仔细地看,(为什么?难道喜欢不是更美好的东西吗?为什么只是一个触发程序,而且这个程序,其他的人都可以触发。为什么?为什么啊?)朱古狠狠地捶着墙壁,然后从墙上撕下了伊丽莎白的照片,埋头倒在了床上。 第94章 管鲍之交 爱丽丝把朱古送回卧室后,又来到了地下的密室,拿起那本《爱情》。 “这个要怎么办?”爱丽丝问。 “已经拿出来的,就不用放回去了,而且也放不回去了。”史考特说。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爱丽丝说。 “这个世界已经走到了分歧的边缘,需要人类自己做出选择,是放弃生命,还是继续生命。如果人类迟迟不做出选择,那么就会由上天替人类做出选择。对人类来说,那时将是不可预料的末日。”史考特说。 “为什么你就不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爱丽丝说。 “因为承受这样的感觉我一个人就够了。”史考特说完后屏幕关掉了。 “唉!朱古。”爱丽丝叹着气离开了地下的密室,带着那本《爱情》。 夜幕降临,爱丽丝下班晚了,把外卖带了回来。爱因斯坦闻着香味上窜下跳,爱丽丝把外卖放在了餐桌上,然后推开了朱古卧室的门,看见他还在床上躺着。 “我买了意大利披萨,你要出来吃一点吗?”爱丽丝说。 朱古把头倒向一边,用枕头盖住脑袋,一声不吭。 “再不出来的话,爱因斯坦就扫荡光了喔!”爱丽丝说。 “我不想吃。”朱古终于吭了一声。 爱丽丝朝朱古走了过去,把枕头拿开,温柔地抚摸着朱古的头发。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以前的我也是这样,在知道了喜欢的本质后,曾有一段时间放弃过。但是后来想明白了,不管是程序也好,信息也罢,管他呢!只要自己喜欢就行。就算真的只是一部程序,我也不想让它停下来,就像那些花花草草一样,把烦恼统统抛掉,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爱丽丝说。 朱古听完后坐了起来,望着爱丽丝,“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像你一样超凡脱俗,我不知道。可我的心里就是放不下,纠结得很,越缠越深,最后被挤压得碎裂开来。好疼,很痛。” “唉!”爱丽丝紧紧地抱着朱古。 过了一会,爱丽丝和朱古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爱因斯坦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坐着,看着。 “爱因斯坦,闪一边去,那可是我的位置。”朱古说。 “汪!”爱因斯坦跑了过来,扑倒了朱古,舔着他的脸颊。 “呵呵!”爱丽丝笑了起来。 第2天一早,爱丽丝和朱古提前到了威斯敏斯特学校的宿舍,把朱古交给门卫以后,开车上班去了。朱古提着行李袋,跟在了门卫阿姨的后面。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朱古问。 “你可以叫我莎拉,我是负责宿舍管理的,宿舍里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门卫阿姨说。 “你好,莎拉。”朱古说。 “呵呵!你的房间在212号,跟我来吧!”莎拉说。 朱古提着行李袋,跟在莎拉的后面,来到了2楼的一个房间,那里面只有一张床。 “就我一个人住吗?”朱古问。 “我们这里都是单人单间。”莎拉把卧室里面的窗帘给拉开,铺上带来的床垫,然后整理着被套和枕头。 “那你们这里的浴室呢?”朱古问。 “在一楼,大家共用的。”莎拉说。 “喔!还有,那食堂呢?”朱古问。 “在操场的对面,你得穿过操场旁边的小道,不容易发现,找不到就问下别人。”莎拉把房间里面的垃圾整理成袋。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上课?”朱古问。 “你收到新生手册吗?那上面写有。”莎拉停了下来。 朱古从行李袋里拿出了学生手册,递给了莎拉,“呢!就是这个。”莎拉说。 “好的,谢谢!”朱古说。 等莎拉走了以后,朱古把衣服放进柜子里,鞋袜摆放整齐,四处检查着,看还遗漏了什么。 (这可是贵族学校,我可不能太乡巴了。)朱古对着镜子,把领带来回折腾十几次,看时间,已经是8点了,于是赶紧出门朝资料室走去。 在那座5层楼高的古堡旁,有一个小一点的建筑,就是朱古要找的资料室。里面坐着的是一个老头,正开门打扫着。 “有什么事吗?”老头见朱古呆呆地立了好久。 “那个,是这里领课本吗?”朱古说。 “拿来给我看看。”老头走了过来,在朱古的学生手册上盖了个章,“那边就是了,我已经整理好了,直接拿走。” 朱古把那几本书抱了起来,按着那上面的课程表找到了教室。 堆高的课本挡着了视线,朱古歪着头,“是这里吗?我没走错吧?” “呵呵呵呵!”同学们笑了。 “你是新来的吗?”讲台上的老师问。 “是的。”朱古说。 “那就拣个座位坐吧!”老师说。 (嗯?不用自我介绍吗?真是奇怪的老师,奇怪的学校。)朱古在后排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再看看周围的同学,都是两两坐着。 “翻开课本第79页,把公式默记下来,一会我会抽问。”老师说。 朱古赶紧把课本打开,(不对,这是历史,也不对,这是文学。) “报告!”一个男生站在了教室门口。 “赶快进来。”老师说。 “你坐着我的位置了。”那个进来的男生说。 朱古抬头看了下,“喔!不好意思,我很抱歉。”说着朱古往旁边的空位挪了下,“顺便说下,我叫朱古。” “我没兴趣。”那个男生说。 “额...野小子,真没教养。”朱古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那个男生抓住了朱古的衣领。 朱古瞪大了眼睛看着,鼻子跑着粗气,“啊?” “有种你再说一遍。”那个男生的气力又增加了不少。 “我说你什么了?”朱古想着蒙混过去。 “有本事你放学别走。”那个男生说。 “那边安静点。”老师在讲台上喊着。 那个男生放开了朱古,埋头在书里。朱古被惊吓了一回,脑门上留着不少汗,(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那么冲,食堂的菜是火药做的吗?还是说看我好欺负?) 朱古战战兢兢地念完了三堂课,不敢望身边的那个男生一眼,他是愤怒还是生气,朱古心里没有底。等到放学的铃声响起,朱古赶紧朝宿舍的方向跑去,留下课本在教室里。 “奶奶的,我把课本忘记了,那小子该不会烧了吧?”朱古边说边往回走。 “啊!没想到你还挺有胆子的。”那个男生站在了朱古的前面。 朱古左闪右躲,那个男生就是不肯放行。 “你到底想怎么样?”朱古说。 “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那个男生说。 “有毛病。”朱古说。 “希斯里奥·托德。”那个男生说。 “什么?”朱古问。 “把你打趴下的那个人的名字。”说着希斯里奥挥起拳头,往朱古的脸上就是一击。 “噢!”朱古被那一拳给整趴下了。 希斯里奥走了过来,跨在朱古的身上,“这是第二拳,看好了。” “呃!”朱古的脸被揍歪了一边。 “看你还敢说我不。”希斯里奥站了起来,周围的同学纷纷围观,这惊动到了古堡二楼的校长室,葛瑞丝正立在窗边看着,旁边的是玛格丽特。 “奶奶的,我不是生来被人揍的。”朱古托着下巴起身,瞪大了鼻孔,盯着希斯里奥,冲了过去。 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了,“校长?”玛格丽特说。 “等。”校长葛瑞丝说。 “你居然敢说我是野孩子,说我没教养。”希斯里奥朝朱古就是一拳。 “我就说你了,怎么样。”朱古也给了希斯里奥一拳。 “我看没教养的才是你。”希斯里奥再来一拳。 朱古推到了希斯里奥,“你才没教养,动不动就打人,没爹没妈教你吗?” “要你管!我看你才没爹没妈。”希斯里奥和朱古翻滚着。 “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掉了,我爸赶来的时候出车祸也死掉了,我没爹没妈也好过你有爹有妈没教养。”朱古说。 希斯里奥停下了手里的拳头,朱古趁机压制住了他,“怎么了?你怕了吗?” “呵呵!我还以为自己是最悲惨的那一个。呵呵!”希斯里奥说。 朱古松开了手,坐在旁边的草地上,“你什么意思?” “我爸是贵族,而我是庶出,你知道什么是庶出吗?”希斯里奥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朱古低下了头。 “呵呵呵呵!这一架打得很过瘾,真开心。”希斯里奥躺在了草地上。 “你不怨恨我吗?”朱古说。 “虽然我的身份不是正牌,但是我的心绝对不会歪着。”希斯里奥说。 “呼!累死我了,你的拳头打得我真痛。”朱古说着也躺了下来。 “呵呵!你叫什么名字?”希斯里奥的右手打在了朱古的胸膛。 “朱古。”朱古说。 校长室里,有老师前来报告,报告有学生在干架,校长葛瑞丝推了下眼镜,“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吗?”玛格丽特说。 “我什么都没看见,老花眼不好使了。”校长葛瑞丝说。 朱古和希斯里奥回到了教室,“我帮你拿一点吧!”希斯里奥说。 “这样好吗?那我不客气了。”朱古端了几本给希斯里奥。 “你住哪?”希斯里奥问。 “212。”朱古说。 “这么巧?我就在你对面,312。”希斯里奥说。 “312不是三楼吗?”朱古问。 “你管那么多,反正拆掉天花板不就是对面了吗?”希斯里奥说。 “额...这样也能被你说通,服你了。”朱古说。 “呵呵!你第一次来吗?要不要我给你做导游?”希斯里奥说。 “那感情好,我一个人住闷得慌,正想有个伴游山玩水。”朱古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知道一个叫水月的女孩吗?” “水月?”希斯里奥突然阴沉着脸,停下了步子。 “怎么了?该不会你也喜欢她吧!”朱古说。 “你说的是水月公主吗?那我可高攀不起,像我这种身份。”希斯里奥说。 “公主?她是公主?”朱古惊讶得眼睛瞪了老圆,书本掉了一地。 第95章 出水芙蓉 书本掉地的声音吸引了周围的同学,水月也朝朱古这边望了过来,发现朱古正是昨天撞到的人,心里一惊,赶紧转头回避目光。 “你这是怎么了?”水月旁边的那个同学问。 “艾德温娜,我刚想起来还有点事情,先走了。”水月说。 “那好吧!晚上我们钟楼见。”艾德温娜说。 “嗯!”水月说着走开了。 朱古呆呆地看着水月离开的背影,希斯里奥用手肘撞了下朱古,“嘿!你的魂也跟着跑掉了吗?” “嗯?”朱古回过神,赶忙拣起地上的书本,“哪有?” “看得出来,你也是个多情种。”希斯里奥说。 “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不会对其他女孩子动心的。”朱古说。 “是吗?那你可能要错过今天晚上的精彩节目了。”希斯里奥说。 “什么节目?”朱古问。 “嘿嘿!怎么?你不是矢志不渝,情比金坚吗?现在又有兴趣了?”希斯里奥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朱古加快了回宿舍的脚步。 男生宿舍二楼,希斯里奥跟着朱古来到了212号,放下课本后,仔细看着。 “你的房间可真小啊!”希斯里奥说。 “彼此彼此。”朱古说。 希斯里奥在窗口那朝外看了一下,接着翻看着朱古来带的东西,从笔记本里掉出来几张代餐券,希斯里奥拿起来放回了笔记本里,然后坐在了床上。 “没想到你还是个三好学生,除了课本还是课本,除了笔记还是笔记。”希斯里奥说。 “不然呢?”朱古说。 “这种枯燥的生活你过了多少年?唉!换做是我肯定忍受不了三天。”希斯里奥说。 “人类最大的幸福就在于每天能谈谈道德方面的事情。无灵魂的生活就失去了人的生活价值。”朱古说。 “苏格拉底。”希斯里奥说。 “呵呵!没想到你也会重蹈我的覆辙。”朱古说。 “额...我差点还以为你要说我们是一丘之貉呢!”希斯里奥说。 “去你的,谁跟你是一丘之貉。”朱古说。 “对了,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是从美国来的吧?”希斯里奥问。 “你没看新闻吗?”朱古说。 “新闻?我不看那种没有营养的东西,一不长肉,二不长知识,更重要的是不能来钱。”希斯里奥说。 (怎么感觉这话这么耳熟?我好像在哪听过,额...)朱古回忆了一下,想起那是以前跟杰克的对话。 “怎么了?你失忆了?”希斯里奥说。 “不,你说的没错,我是从美国来的,原来在弗吉尼亚州立中学念高二。”朱古说。 “美国妞正点不?”希斯里奥问。 “啊?”朱古不好意思的回头。 “嘿嘿!我知道了,你喜欢的那个人肯定是校花,对不对?”希斯里奥搂着朱古的肩膀说。 朱古没有答腔,扭身过一边整理衣服。 “哼哼!默认了?”希斯里奥用手肘撞了下朱古,“想知道我们学校的校花是谁吗?” “没兴趣。”朱古说。 “你骗不了我,我敢打包票,你绝对有兴趣,你敢不敢赌?”希斯里奥说。 “赌什么?我钱都木有。”朱古说。 “我不要你的钱,如果我赢了,你就答应当众跟她表白,怎么样?”希斯里奥说。 “我已经说过了,我心里有别人了。”朱古说。 “不,不,不。这对你来说可谓是一次小小的考验,如果你真的不感兴趣,我就请你吃牛排。”希斯里奥说。 “牛排?”朱古惊讶地看着希斯里奥。 “没错,牛排,不是街边那种小餐馆里面的,而是英国地道的牛排。”希斯里奥说。 “你觉得我很贪吃吗?”朱古说。 “10餐。”希斯里奥说。 “成交。”朱古说。 “那好,一言为定,今天晚上7点我来找你,不见不散。”希斯里奥说完后走了。 (额...10餐牛排,地道的英国味,会是爱丽丝做的那种味道吗?还是说另外一种味道。)朱古开始浮想联翩,不小心把内裤整理进了课本中。 今天是万圣节,学校放半天假,午饭过后朱古留在了宿舍里打扫卫生,接着开始熟悉课本内容,把拉下的内容补上。直到下午四点,有人来敲朱古的房门,“咚咚咚!” 朱古看了下时间,(嗯?7点还没到呢!)接着走过去把门口打开了。 “你是朱古吗?我是学生会的,请你跟我走一趟。”一个男生站在了门口。 “怎么了?”朱古问。 “校长有请。”那个男生说。 “喔!你等一下。”说着朱古赶紧把东西整理好,衣服穿戴整齐后跟着那个男生走了。 在路上,“请问你是?”朱古说。 “罗伊·阿普顿·瓦尔克·托德,学生会副会长。”那个男生说。 “那个,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吗?”朱古小心地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罗伊说。 朱古吞咽着口水,看着罗伊的背影,忐忑不安,(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害怕?这种情形我好像看到过无数次,都没有什么好结果。是什么?校长到底找我做什么?) “到了。”罗伊说。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古堡二楼的校长办公室门口,朱古进门的一刹那又感觉到了脊背发凉,(怎么回事?每次都是这样,凉飕飕的,呃...)朱古打了个冷颤。 校长办公室里,校长葛瑞丝正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旁边的是她的秘书玛格丽特和几个老师。办公桌前站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同学,朱古走近了发现那是希斯里奥,“你怎么也?” “哥!”希斯里奥对罗伊叫了一声。 “哼!”罗伊没有理睬希斯里奥,眼睛直望着前方。 “哥?”朱古惊讶地望着这两个人,感觉一点都不像。 “校长,他们到了。”玛格丽特说。 “嗯!我知道了。”校长葛瑞丝转过身,坐回了椅子上,面对着这三个男生,“罗伊,你先下去吧!” “是。”罗伊说完后走了。 “你们两个知道犯了什么错吗?”校长葛瑞丝问。 “什么错?”朱古说。 “不知道吗?那我帮你们梳理下,校规第5条,禁止在公众场合大声喧哗。第14条,禁止在校园内打架斗殴。第37条,禁止破坏公物,包括花草。第54条,禁止对他人污言秽语。第77条,禁止在校园内衣冠不整。”校长葛瑞丝说。 “这全都是我的错,这事跟朱古没有一点关系,如果要处罚的话,就处罚我好了。”希斯里奥说。 “希斯里奥?”朱古望着他。 “朱古,你说呢?”校长葛瑞丝问。 希斯里奥向朱古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头。 (没想到希斯里奥那么仗义。)朱古想了一会,“嗯!我是挨打的那个。” “校长?”玛格丽特走了过来。 “你们都听到了,好吧!那就这样,朱古,你先回去吧!”校长说。 “额。”朱古感慨万千,看着希斯里奥脸上挂着微笑。 朱古回到宿舍后,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着,(怎么办?校长他们会怎么处理希斯里奥?)朱古不耐烦地握着拳头砸着手心,然后又回到了古堡。 在古堡外面,朱古等到了出来的希斯里奥,“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哼哼!没事,就是记一次过而已。”希斯里奥说。 “我记得学生手册上说校规犯了三次就要退学来着。”朱古说。 “那种胡编乱造的小册子你也相信?要是学校严格执行,恐怕早就没学生了,老师都喝西北风去。呵呵!你放心好了,今天晚上的行动照常,你可别放我鸽子。”希斯里奥说。 “唉!那好吧!谢谢你替我挡了一箭。”朱古说。 “谁叫我们是朋友呢!”希斯里奥说。 等到晚上7点,希斯里奥就来找朱古,他们一起来到了古堡内。 “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看着怪吓人的。”朱古看着四周,漆黑一片,窗口透着微弱的光,偶尔风过吹起窗帘,树影闪动像极了招魂的鬼手。 “嘘!别说话,跟我来就是了。”希斯里奥小声地说,然后带着朱古爬上了楼顶。 在古堡的三楼,希斯里奥推开了窗口,朝下面看了会,然后跨过窗沿,站在外边突出来的横梁上。朱古也朝窗口往下看,那横梁窄得很,就一只脚的宽度,希斯里奥就这样贴着墙,手指扣在砖缝里。 “怎么了?你怕了?”希斯里奥说。 “我会怕?比这还高的我都跳过。”朱古说着也站了出去。 希斯里奥带着朱古移动了一段距离,然后翻过了城堡角落的那个尖塔,最后坐在斜斜的屋顶上。 看着远处跳跃着的灯火,朱古回头看着希斯里奥,“你说的校花在哪呢?该不会是嫦娥吧?” “嫦娥是什么?看,她在那!”希斯里奥指着下面。 在古堡的下面,不远处是一个别墅,而别墅后面有一个升腾着烟雾的碧水清池。水池旁有几个巨石做的假山,水池周围的石子路延伸到了竹林里,灯光穿透了烟雾,似幻似真,仿佛仙境一般。 过了一会,水池里一只手缓缓地伸了出来,“女鬼?”朱古惊讶道。 “嘘!别打岔。”希斯里奥说。 那只手呈兰花状,轻盈可掬,紧接着的是插着玉簪的发髻,然后是一弯柳眉下的明眸,顺着玉指兰花慢慢出水。秀气的鼻子下两片胭脂桃红,扑红的脸蛋如玉似真,水珠顺着鬓角流下,眨眼间千娇百媚,婀娜多姿。 “水月?”此时的朱古心潮澎湃,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想站起来,岂料脚下一滑,顺着屋顶的斜砖滑了下去。 “朱古!快,快抓着我的手。”希斯里奥喊着。 朱古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已经到了屋顶的边缘,掉了下去。 “不!不!”希斯里奥喊着,赶紧从另一边顺了下来,沿着来时的路,翻过尖塔,踩着横梁跳进窗口,急匆匆地跑下楼,赶到朱古坠落的地方仔细寻找着。 “你可千万别死了,千万别。”希斯里奥在自言自语。 第96章 一波三折 别墅后花园的池子中,水月被外面的喊声惊吓到了,赶紧捂着胸口靠在水池边,朝别墅里喊着,“希尔达!希尔达!” “来了,来了,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希尔达跑过来说。 “外面有人,城堡上有人。”水月说着指向古堡。 希尔达朝古堡的方向抬头望着,“哪里有人?” “刚才,就在刚才,你快去看看。”水月说。 这个时候希斯里奥的声音传了过来,希尔达听到了,赶紧出去查看情况。 “哼!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偷看我洗澡,要是被我抓到了,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断了他的骨,让他永世做不了人。”水月狠狠地捶了下池子旁边的巨石假山。 在古堡下,朱古坠落的地方,希斯里奥发现了一只鞋子。 “我在这里。”朱古喊着。 希斯里奥听到声音后喜出望外,抓着鞋子,找到了灌木丛中的朱古,“你没死啊?” “我怎么听着特别扭?”朱古被希斯里奥搀扶着起身。 “呵呵!你小子真命大,这么高摔下来都没事。”说着希斯里奥朝上望了下古堡。 “再高的我都摔过。”朱古和希斯里奥走出了灌木丛。 “你刚才咋回事?不知道自己是在屋顶吗?把我吓的心脏都跟着掉下去了。”希斯里奥说。 “抱歉,我还没习惯这种梁上君子的行为。”朱古说。 “哼!你就得瑟吧!认赌服输。”希斯里奥说。 “什么服输?”朱古盯着希斯里奥。 “还说你没有心动?你刚才那一下就是用震惊来形容也不为过。”希斯里奥说。 “我对天发誓。”朱古说着抬头朝天看着,发现校长办公室的窗口站着一个人,正往下看着他们,不一会就消失了。 “往下说啊!怎么不说了?还想狡辩,之前就已经露出狐狸尾巴了。”希斯里奥说。 “快走吧!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朱古扯拽着希斯里奥朝宿舍跑去。 “哈哈!看你这做贼心虚的样。”希斯里奥得意地说。 朱古和希斯里奥回到了男生宿舍,朱古喘着气不停地回头看着,见没有人跟来,就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呵!我跑不动了。”朱古说。 “瞧你这脏的。”就着灯光,希斯里奥指点着朱古衣服上的污迹。 “还不都是你害的?”朱古抬起袖子闻了闻,“呃!” “走吧!赶紧清理下,免得别人说我捡垃圾回来。”希斯里奥说。 朱古回到了房间,把西装的外套脱了下来,放到了篮子里,从衣柜里挑出几件换洗的衣服,接着就来到了一楼的浴室。浴室的瓷砖墙壁上是一排水洒,对面是一些小隔间,门里面是单独的水洒,朱古正要往里去时,希斯里奥走了过来拦住朱古。 “你没看到吗?那上面有名字的。”希斯里奥说。 “什么?”朱古仔细观察后发现每个隔间的门口都有铭牌,上面刻的都是某某伯爵,某某公爵。 “校规里有,不能擅用私人物品。”希斯里奥说。 “次奥!什么破校规。”朱古说。 “来吧!这边也一样。”希斯里奥说着来到那一排花洒下,开始脱衣服。 朱古不好意思地楞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希斯里奥脱得只剩下条内裤。 “怎么了?”希斯里奥问。 “没什么。”朱古慢慢地脱着。 希斯里奥打开了花洒,调着水温,把全身淋个通透。朱古把内裤放在了篮子里,找着什么。 “你在干啥呢?”希斯里奥问。 “我把沐浴露忘了。”朱古说。 “沐浴露?哈哈!那是女孩子和娘娘腔用的,给,用我这个。”希斯里奥说着把一块香皂递给朱古。 朱古拿着香皂给手臂上泡,不一会就擦满了整个手臂,“啪!”朱古手滑,香皂掉到了地上。过了一会,“啪!”朱古再拣起来继续擦。 (晕死!我都拣了5次了,还是沐浴露用着方便。)朱古紧紧地握着香皂,气不打一处来。 “朱古,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希斯里奥问。 “什么?”朱古回头。 希斯里奥盯着香皂,又看了看朱古,“我知道你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此时此刻需要别人的关怀,放心好了,我会...” “打住,你给我打住,什么都不要说。”朱古赶紧把香皂还给希斯里奥,然后隔开两个花洒。 接下来两个人在沉默中把自己整理干净了,带着脏衣服。 第二天的清晨来得很快,朱古似乎睡得很干净,没有余梦,起床后把课本对上课程表,然后直接去教室了。朱古看着旁边的空位,想起了希斯里奥,想起了昨晚的经历,眼神有了些迷离。 “朱古!”教室门口有人叫着。 朱古循声望去,那是罗伊,学生会副会长。朱古赶紧走过去,“又怎么了?” “跟我来。”罗伊说。 (为什么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跟昨天不一样的预感。)朱古跟着罗伊又来到了古堡,又来到了校长办公室,进门的瞬间,脊背寒凉得让人发颤。和昨天一样的布阵,校长葛瑞丝靠窗背对着,玛格丽特和一个女管家,希斯里奥又站在了昨天的位置。 (是我穿越了吗?)朱古惊讶地望着希斯里奥,只见希斯里奥摇着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校长,他们来了。”玛格丽特说。 “嗯!罗伊,你先下去吧!”校长葛瑞丝说。 “是。”罗伊退下了。 “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吗?”校长葛瑞丝问。 “打架?”朱古说。 “哼!居然还敢狡辩,这回校长要是再手软,我就不服了。”玛格丽特在一旁哼着气。 “希尔达,说下昨天你看到的情况。”校长葛瑞丝说。 “是,昨天我们家小姐在后院洗澡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城堡上偷看,那个人还大声嚷着。”希尔达说。 “那你看看,是他们两个吗?”校长葛瑞丝问。 希尔达仔细地看着,朱古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只有希斯里奥镇定自若目视前方。 “昨晚没看清楚。”希尔达说。 “我看见了。”玛格丽特说。 “说下。”校长葛瑞丝说。 “昨晚朱古和希斯里奥两个人正好从那经过。”玛格丽特说。 “朱古?”校长葛瑞丝望着朱古。 朱古哑口无言,只是看着希斯里奥,希望他能够像昨天那样挺身而出,慷慨就义。但是希斯里奥并没有延续个人的优良传统,反而站了出来,“我有话要说。” “说吧!”校长葛瑞丝说。 “昨天晚上我看见朱古鬼鬼祟祟地,就跟了过去,发现他正在城堡上做着什么,于是我就喊着他的名字,昨晚的过程就是这样。”希斯里奥说。 “啊?”朱古惊讶地看着希斯里奥。 “玛格丽特,是这样的吗?”校长葛瑞丝问。 “嗯!我看到的是希斯里奥跑了过去,然后和朱古一起走了回来。”玛格丽特说。 “你!”朱古狠狠地盯着希斯里奥,但希斯里奥却回避着朱古的目光,扭头过一边。 “好了,希斯里奥,你可以下去了。”校长葛瑞丝说。 “很抱歉。”希斯里奥在朱古耳边小声地说,然后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玛格丽特说。 “校长,我希望能把朱古交给我。”希尔达说。 “校长,我真的...真的没有偷看。”朱古说。 “让我考虑下。”校长葛瑞丝说。 “校长,请你对这个下流胚子做出判决,不管怎样,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玛格丽特说。 “把他交给我吧!我会私下处理的。”希尔达说。 校长葛瑞丝看了下众人的眼色,然后对希尔达说,“那好吧!我就破例一次,让你来处理。” 听到了校长葛瑞丝的话后,玛格丽特得意地笑着。 (这回完蛋了。)朱古垂着头跟在了希尔达的后面,来到了那个别墅前。漆红的大门打开了,眼前是宽阔的庭院,养着金鱼的荷花水池,左边桑田,右边榆木,中朴的风格。 “等着。”希尔达说。 “你们会把我怎么样?”朱古小心地问。 站在门廊下的希尔达回头看了下朱古,“一会你就知道了,总比你接受校规的惩罚好得多。” “是吗?”朱古心存侥幸。 “把他带到小黑屋里去。”背后一个声音。 朱古赶紧回头看了下,那是玛格丽特,(怎么会?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她?她不是要把我往校规里整吗?) 希尔达走过来拉着朱古,拖到了庭院后面的一个小木屋里,推了进去,压坐在一张椅子上。 “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朱古看着走进来的玛格丽特问。 “希尔达。”玛格丽特向希尔达使了个眼色。 “是。”希尔达把朱古绑在了椅子上。 “喂!你们这是滥用私刑,这没有王法了吗?”朱古挣扎着,却被希尔达紧紧按住了肩膀。 玛格丽特把灯关了,只留下天窗照进来的阳光,打在了朱古的脸上,周围黑洞洞的。 “红色。”玛格丽特说着把一张红色的卡片摆在了朱古的面前。 “什么?”朱古紧张地问。 “黄色。”接着又是一张。 “你们想要干什么?”说着朱古的脖子上被希尔达打了一针,冷静了下来。 “蓝色,白色,黑色...”玛格丽特不停地切换着卡片。 朱古眼前的卡片飞快地换着,看着朱古不再挣扎了,玛格丽特停了下来,扶着朱古的肩膀问,“为什么你从城堡上掉下来会没有事?” “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城堡上掉下来的?”朱古说。 “这个戒指是怎么来的?”玛格丽特问。 “什么?”朱古看了下自己的戒指。 “原来如此,那么昨天晚上你在城堡上干什么?”玛格丽特问。 “我...”朱古语塞。 “哼!果然是个下流胚子。你想对水月干什么?”玛格丽特说。 朱古感觉到背脊寒冰入骨,手不停地在打着哆嗦,“好冷!好冷啊!” “水月那丫头,希尔达,把水月给我叫来。”说着玛格丽特走出了小木屋。 第97章 读心之术 别墅里,穿着红色连衣帽,绛紫色五分裤的水月手里正持着一根鞭子,来回地走着。 “小姐。”希尔达开门进来。 “希尔达,你抓到了吗?他人呢?”水月问。 “不,是玛格丽特,是她让我来叫你。”希尔达说。 “你告诉她,我正忙着呢!”水月说。 “她在小木屋那里等着,让我告诉你最好快一点过去。”希尔达说。 “唉!真烦人。”水月说着出去了。 玛格丽特正交叉着手放在胸前,两脚并肩,仰头盯着正走过来的水月。 “呵!瞧她那副得意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房东呢!要不是我爸请她来,没准在哪收拾破烂呢!”水月忿忿地说。 “来了吗?”玛格丽特说。 岔开了玛格丽特,水月看到了小木屋里绑着一个人,于是赶紧走过去。玛格丽特立马转身拉住了水月,“你给我等会。” “人都抓到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让我把他千刀万剐掉。”水月说。 “我有事跟你说。”玛格丽特说。 “那你倒是快说,我还要磨刀子。”水月说。 “昨天晚上你用神功了吗?”玛格丽特问。 “什么?”水月望着玛格丽特,只见她严厉地盯着自己,“我没用过。你知道的,我骗不了你。” “哼!别以为我不能对你用读心术,我就没辙了。”玛格丽特仔细地看着水月的面部表情,“那前天呢?” “我也没用。”水月说。 “没用?那你说,前天早上,沙地上的那5个流氓是谁?”玛格丽特说。 “5个?”水月有点慌张了。 “喔!对了,还有一个,叫朱古来着。”玛格丽特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明明就不能...难道是?”水月惊恐地看着玛格丽特,然后回头看了下小木屋里面的那个人。 “知道这个家的规矩吗?就是不能在人前显示出自己会神功。”玛格丽特说。 “轮不到你来说,快,快放手。”水月挣扎着。 “希尔达,给我看好她。”玛格丽特把水月交给了希尔达。 “你想怎么样?你只不过是个佣人,我爸请来的佣人。”水月说。 “对了,还有这个鞭子,免得你自惭形秽上吊了,要我在你爸面前难堪。”玛格丽特说着把水月手中的鞭子抢了过来。 “你!”水月狠狠地盯着玛格丽特,直到希尔达带进门去。 过了一会,玛格丽特把朱古带出了小木屋,带到了学校的大门那里。在那里,爱丽丝正站在车门口等着,“爱丽丝?”朱古惊讶道。 “我已经打电话叫你的家长来了,希望往后的三天你能面壁思过,还有,你最好牢牢记住,离我们家的水月远远地,不然我就会把你五马分尸掉。”玛格丽特小声地在朱古耳边说着。 “你就这么放了我?”朱古问。 “我量你也不敢再造次,我想你刚才已经体会到了。”玛格丽特说。 (刚才?体会?对了,那股寒意,每次到校长办公室,原来是玛格丽特。)朱古看着面无表情的玛格丽特,不知不觉汗流浃背。 “朱古。”爱丽丝叫着把朱古送上了车。 在回家的路上,朱古沉默不语,低着头沉思。爱丽丝调整了下倒视镜,看着朱古,没有说话,一直把车开到家里。 在家门口,“你不问我为什么吗?”朱古问。 “不,原则上来说,我只不过是你的监护人,这种问题还是留给你爸来跟你说。”爱丽丝把门打开了。 “什么?要我跟一个电脑盒子去说?”朱古不情愿地来到了地下的密室。 爱丽丝把椅子拉了过来,“朱古我就交给你了,我还得赶着去公司。” “朱古。”史考特说。 “我知道错了。”朱古说。 “是的,我知道,这只不过是寻找能启动程序的信息而已。”史考特说。 “这种事你也能轻描淡写?”朱古说。 “如果你看过了书库里面的书后,就会明白了。”史考特说。 “那么说,你原谅我了?”朱古说。 “这是程序,本身就是这样,没有对错之分,何来原谅?”史考特说。 “如果让你做法官,那天底下肯定会大乱。”朱古说。 “呵呵!”史考特笑着。 朱古感觉好一点了,把身子坐正,对着电脑屏幕,调整了下呼吸。 “那个,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朱古说。 “问吧!”史考特说。 “有没有可能,一个人会知道另一个人正在想些什么,比如就像在他脑袋里一样。”朱古说。 “你是想说读心术吗?”史考特问。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朱古说。 “读心术是真实存在的。”史考特说。 “真的吗?难以置信。”朱古惊讶道。 “是的,这个世界的能量以粒子碰撞的方式进行传递,这个粒子包括了分子和原子,以及各种微观粒子。前面已经讲过了,宇宙是由因子构成的,而大爆炸就是向宇宙注入源程序,把因子组成各种微观粒子就需要用到源程序。在原子核里,质子和中子紧密排列着,是因为核力力矩短,而这个核力就是我们所说的源程序。”史考特说。 “你等会!你说的这些跟读心术有联系吗?怎么我还是不明白?”朱古不解。 “知识浩如星海,不是一天就能说完的,你且慢慢听我说来。”史考特说。 “好的。”朱古安静下来。 “核力不单单作用于质子和中子,因为核力是可以改变的,如果不能改变长短,那么世界上就只有一种元素。当核力改变到足够长时,我们就看到了磁场,比如磁铁互相吸引,这就是核力力矩变长的具体表现形式。在磁场里,粒子按着磁力线的方向进行移动。我们都知道,磁场可以用来发电,电也可以用来产生磁场,这是源程序和能量的互交形式。在这个过程中,会对外释放电磁波,也即能量的逸散。”史考特说。 “能量逸散?”朱古说。 “是的,因为磁场向外作用力,部分获得能量的粒子逸散开来。当这些粒子与外界粒子发生碰撞后,根据碰撞的先后顺序,碰撞粒子能量的大小,通过重新编译,就可以得知电磁波源头的各种信息。比如我们现在用的无线电,手机,笔记本,对讲机,收音机等等。”史考特说。 “等等,你是想说人的大脑就是一部对讲机?”朱古惊讶地说。 “没错,人是以碳单元为基础的电流体,有电的存在,自然会产生磁场,在电磁的交感过程中,就会产生电磁波,但我们称之为脑电波。”史考特说。 “每个人都有脑电波,为什么我们还要彼此对话,不能直接用脑电波交流吗?”朱古问。 “因为每个人的情绪波动不一样,那么脑电波的强弱就不一样,这跟收音机的调台一个道理,短波和长波的本质区别就是获得的初始能量不同。当你的脑电波和别人的脑电波相同时,更容易接收到对方的思维信息,比如双胞胎就很容易同调。”史考特说。 “怎么调?”朱古继续问。 “前面讲过了,跟情绪波动有关,所以要跟对方的情绪处在同一层面。当对方紧张的时候,你也要紧张,当对方冷静下来时,你也得冷静下来。”史考特说。 “这样就可以知道对方想什么了吗?”朱古问。 “不,光这样还不行,你还得破译编码。比如对方说的是中文,而你讲的是英文,那么获得的脑电波就跟鸡同鸭讲一样。生存环境的不同,人对周围事物的概念也会不同,产生的电磁波也会有差异,所以得先同步认知。”史考特说。 “同步认知?”朱古不解。 “是的,比如黄色是这样,蓝色是那样,大件是多大,小件是多小,重是有多重,轻是有多轻。当同步认知完成后,就容易把接收到的脑电波转化为自己能理解的信息。”史考特说。 “难怪她会用各种卡片。”朱古说。 “你说什么?”史考特问。 “抓到我的那个人对我用了读心术,用之前给我看了各种颜色的卡片。”朱古说。 “这就是刚才说的同步认知。”史考特说。 “还有呢?每次我见到她的时候,都会感觉到脊背发凉,这又是怎么回事?”朱古说。 “呵呵!这是被强力脑电波接触过的表现形式,脊柱神经位于背部,是人体内离表皮最近的主要神经线。神经是电流的导体,负责传递各种信息和指令,当你接触了强力脑电波时,大脑就会反馈到自身每个部位。当路过脊柱神经时,就切断了你自身的各种信息和指令,比如身体的供暖系统。当你恢复了功能,此时感觉到的就是降低了体温的脊背,刚才也说了是最薄的部位,所以肌肉少,散发的热量就少。”史考特说。 “原来如此,那我也可以练成读心术吗?”朱古说。 “可以,每个人都可以,只不过皇室成员更容易一些。”史考特说。 “为什么?”朱古问。 “因为皇室成员的磁场强度比普通人的要强。”史考特说。 “如果两个皇室成员互相用读心术,两个都会脊背发凉吗?”朱古又问。 “不,比较强的那个占据控制地位,比较弱的那个就会被入侵,被动接受多余的能量辐射,直达脊柱神经。所以,弱者只有打冷颤的份。”史考特说。 “那以后我打冷颤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小心附近有没有人在读我。”朱古说。 “不一定是人,有的时候会是灵魂。”史考特说。 “灵魂?你是说鬼魂吗?”朱古惊讶道。 “呵呵!谁知道呢!这些知识都在书库里,我也记不得那么多了。”史考特说。 “你又想诓我,电脑会不记得?”朱古说。 “呵呵!现在你又有兴趣了?”史考特问。 “不知道,我在害怕。”朱古说。 “没错,你应该害怕,因为继承了书库的知识后,你将不会再是你自己,也将不会再是一个人,而是以天道的概念存在着。”史考特说。 “天道吗?”朱古疑惑地望着那扇钢门,瑟瑟发抖。 “说心里话,我是希望你接受的,而且你爸生前,也是怀着这种心情写了下来。不管将来怎样,知识的力量都是无穷的。”史考特说。 第98章 爱情本质 在史考特的鼓励下,朱古拿出了勇气,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把那扇钢门给打开了。朱古在14号书架上找着,找着那本《爱情》,希望能多了解一些。过了一会,朱古回到了电脑屏幕前,双手扶着桌子。 “那本《爱情》呢?”朱古问。 “爱丽丝收起来了。”史考特说。 “为什么?”朱古又问。 “因为她不希望你孤独,因为她知道孤独的滋味,因为她在乎你。”史考特说。 “一本书就能让人孤独吗?”朱古半信半疑。 “这就是天道之书。”史考特说。 “那你的电脑里有记载吗?”朱古问。 “当然,这些是智慧的禁果,人类的瑰宝,肯定会有备份。”史考特说。 “那你就跟我说说吧!我想知道。”朱古说。 “我再问你一次,即使你将变得不再是你自己,你还愿意接受吗?”史考特说。 朱古思考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我愿意,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那好!你想问我什么?”史考特说。 “爱情。”朱古说。 电脑屏幕上闪动着各种女孩子的图片,朱古转动着眼睛仔细看着。 “想要了解爱情,就得先知道宇宙的本质是什么。正如前面说的,现在的宇宙是由因子和源程序构成,源程序不断积累因子,形成了各种物质。同样的,作为一个人,也是一部程序,不停地积累着因子。比如从出生到成人,再到事业有成,从小到大,从少到多,都是自身不断积累因子的一个过程。”史考特说。 “积累因子?”朱古惊讶地说。 “是的,积累因子就是宇宙的本质,源程序的意愿。而喜欢则是一种收集因子的初级程序,比如吸吮乳汁,挑肥拣瘦,这些就是‘喜欢’在人类个体成长道路上的表现。而爱不释手,情有独钟更多的是人类个体成熟后的表现,因为人类个体成熟意味着自身因子积累停止,这个时候就会开始进行外部的因子积累。外部因子积累的过程分为几个步骤,物体反射出的光子序列,经由眼睛收集传导,大脑信息处理后,再反馈给自身的各个系统。也即足够量的信息会启动自身的某些程序,这些程序就会促使我们前往喜欢的人或者物体,把这些人或者物体据为己有。”史考特说。 “据为己有?”朱古不解。 “是的,因为源程序的意愿就是积累因子。所以才说,喜欢是自私的,当另一个人和你争抢同样的人或者物体时,我们做出的反应就会是嫉妒和厌恶。”史考特说。 “那爱情呢?爱情和喜欢是一样的吗?”朱古说。 “所谓的爱就是喜欢,而情就是事情,也即程序,或者说人或者物体在你身上所能够触发的程序。”史考特说。 “那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的?”朱古说。 “不,喜欢是初级程序,是一种直观的感受,这种感受直接作用于人类个体,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爱情则是中级程序,是经过了大脑的复杂处理后所做出的决定。比如,当你看到一个女孩,第一个感觉就是漂亮,这个时候就是喜欢,而不是爱情。”史考特说。 (水月?难道我喜欢水月吗?怎么会?那伊丽莎白呢?)朱古心里举棋不定,思绪万千。 “当你和这个女孩接触后,程序之间就会互交,各种信息随之而来。当这个女孩发出的信息能够激发你自身更多的程序时,你就会更喜欢这个女孩,并想把她占为己有。若是这个女孩发出的信息不足够激发你自身更多的程序时,你对这个女孩就会兴趣大减,尽管她美若天仙也一样不得人爱。”史考特说。 “仙女都没人爱?那世界上的女孩都不要过了。”朱古说。 “呵呵!在对女人的性格描述中有蛇蝎心肠,水性杨花。正如前面说的,人作为程序的使命就是收集因子。蛇蝎心肠的女性注重策略计谋,通过算计别人来达到收集因子的目的。水性杨花的女性则通过装饰外表,迷惑别人来达到收集因子的目的。”史考特说。 “这跟仙女有什么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朱古说。 “先听我说完,举个例子你就容易理解了。比如某个校花,在她出门的时候必定会精心打扮自己,因为这样释放出去的信息可以启动更多人的程序,这些人为了收集因子就会向这位校花靠拢。当然,校花可不是白白打扮自己的,她会对这群狂蜂浪蝶做出各种要求,比如豪宅跑车之类。为了能够让自己收集到更多的因子,校花往往会选择比较富有的那一型。”史考特说。 “你说错了,伊丽莎白就不是这样。”朱古不高兴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电脑屏幕上闪出了很多张伊丽莎白的照片,开着红色的兰博基尼,住在个人别墅里,身边还有一个金发帅哥陪进陪出,各种亲密的瞬间。 “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你这是诽谤,是诬陷。”朱古气愤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有的是路人,有的是同学,有的是朋友,甚至监控摄像,全部货真价实,毫无ps痕迹。再看看你,一副嫉妒和厌恶的表情,这就是你喜欢伊丽莎白的证据,因为你失去了能够启动你自身程序的各种信息,所以你会像现在这样发泄不快,这就是憎恨,这就是愤怒,这就是讨厌。各种形容人类的词汇,只不过是分子运动的宏观描述罢了。”史考特说。 “不,她这是在演戏,因为她要帮她老爸还债,她有协议在身,她不得已而为之。”朱古的眼神有点恍惚,注意力不能够集中,在桌子上来回看着,发抖的双手撑不住,坐了下来。 “痛苦,不快,悲伤,难受,沉重,就是此时此刻你的心情,这些情绪反应的是因子收集过程的不顺利,人类个体自身发出的一种终止收集程序。很多人在痛定思痛后,都会对前一个目标失去动力,他们会陌如路人。”史考特说。 “那矢志不渝,天荒地老呢?”朱古抬起头盯着屏幕。 “根本不存在。”史考特说。 “不,我不信。”朱古说。 “前面已经分析过了,人做为程序就是收集因子,当你的目标不能为你所用时,你就会放弃目标。比如七年之痒,红杏出墙,当妻子想买个手提包时,因为拮据只能在橱窗外流连,如果丈夫不济,妻子就会很容易出轨。反过来也一样,当妻子花容尽失,人老珠黄,丈夫的自身程序不能够启动,那么丈夫就会出轨,就会道德丧失。”史考特说。 “可有的人做到了矢志不渝,坚守爱情几十年,那你又怎么说?”朱古还没放弃。 “这很好理解,夫妻之间总有些磕磕绊绊,为什么会有内部矛盾,就是因为不能从对方那里收集到因子。正如前面所说的,爱情是中级程序,尽管矛盾存在,但是双方害怕彼此分开,因为考虑到分开后会丧失掉大部分因子,甚至超过了生活中得不到的那些。在权衡利弊后,夫妻虽在,但已经名存实亡。前面也说过了,痛苦过后就会停止收集程序,双方就会形同路人,尽管他们还在手牵手,但是彼此的眼神交流已经没有了。”史考特说。 “不,我不相信,我不会相信。”朱古说。 “你可以说这是理论,没有依据,但事实摆在那里,真理如斯,拒者往已。”史考特说。 朱古抱着头来回走着,眼神飘忽不定,呼吸紊乱,脑袋里满是伊丽莎白。 “有的夫妻比较开明,允许对方拥有情人,但是仍保持着夫妻关系。这在美国很常见,而且有蔓延开来的趋势。这就是我所说的收集因子的更高阶段,在人类个体发育成长之后,在事业有成之后,就如同企业集团的产生。因为世界万物是共通的,当你想明白了这一点,即使没有真理之书,你也能洞悉世界,甚至整个宇宙。”史考特说。 朱古摇着头,一手扶着墙壁,“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这就是爱情的本质,只不过是因子收集的一个过程,只不过要用到大脑,比喜欢更高一级罢了。”史考特说。 “难道我喜欢伊丽莎白就是为了收集因子,为了壮大我的程序?”朱古跑回桌子。 “是的,真相就是这样。”史考特说。 “我居然为此等了三年?”朱古说。 “人类的大脑还不够完善,就如同旧的计算机,在面对新的软件时,总会产生系统冲突一样犯各种错误。你可以选择其他女孩,但是其他女孩对你来说并不能启动你的更多程序,这只是你认为的那样。如同情人眼里出西施,每个女孩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但是有些人就特别纠结,所以就出现了矢志不渝,情比金坚。说白了,这只不过是因子收集过程中,大脑的分析错误所产生的遗憾。”史考特说。 “你越说越远了,我都听不明白了。”朱古说。 “不明白吗?人类并不是宇宙的主宰,人类只不过是一个试验品而已,一个因子收集器。如果人类不能够做到期待者所要求的那样,那么人类就会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史考特说。 “期待者?”朱古说。 “人类不是这个宇宙唯一的智慧生命。”史考特说。 (艾克斯·欧,是艾克斯·欧,他说他来自另一个星球,这个世界,不,这个宇宙存在着,存在着其他的智慧生命。)朱古坐了下来,盯着屏幕看,“你说的那些智慧生命,那些智慧生命如果来到地球,将会怎样?” “难道刚才我都白说了吗?你还不能够从中汲取知识,自己尝试着理解吗?”史考特说。 “外星人也一样吗?和人类一样吗?”朱古问。 “我问你,外星人是由什么构成的,宇宙是由什么构成的?”史考特说。 “不,我不相信,怎么会?”朱古摇了摇头。 “侵略,战争,这是因子收集的最终模式,也是最高级模式,仅仅对智慧生命来说。在这之上,就是另一种形式。”史考特说。 “难道还有比智慧生命更高级的存在?”朱古惊讶地问。 “没错,但是现在的你还无法理解,等你看完了整个书库的书后,就会明白了。”史考特说。 朱古站在了电脑屏幕的后面,目光穿过了小房间,望着那一排排的书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第99章 崩溃边缘 “那亲情呢?”朱古回头问。 “今天你已经知道得够多的了,你需要时间来把这些东西消化掉,我们改天再说吧!”史考特说。 朱古叹着气,默默地低下了头,小房间后的那扇钢门自动关闭了。朱古回到了卧室里,躺在床上,仔细地回忆着刚才史考特说的那些话。朱古皱着眉头,呼吸一深一浅,接着把身子侧过一边,盯着窗帘。过了一会,朱古坐了起来,双手撑着膝盖,凝望着地板。没过多久,朱古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双手搓着头发,喃喃自语。 “艾克斯·欧!艾克斯·欧!魂淡!你听到了吗?”朱古喊着。 “怎么了?”艾克斯·欧出来了。 “怎么最近都见不到你?你跑哪里去了?”朱古看着艾克斯·欧。 “我需要修补辐射后受损的细胞,而且,而且还没有得到你的原谅。”艾克斯·欧说。 “原谅?什么原谅?”朱古问。 “就是借用你的身体跟辛西娅约会,用掉了你的初吻。”艾克斯·欧说。 朱古的心紧绷了一下,(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初吻那么纠结?) “很抱歉!我对不起你。”艾克斯·欧说。 (不!初吻是什么?为什么初吻会这么重要?)朱古在胡思乱想,坐到了床上。 “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艾克斯·欧说。 朱古抬起头看着艾克斯·欧,(为什么他会内疚?为什么他会低声下气?) “朱古,你没事吧?你的脑袋里怎么跟浆糊一样,乱糟糟的?”艾克斯·欧说着走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叫艾克斯·欧?我到底是怎么了?)朱古的眼神凌乱了,不住地看着周围的东西,双手颤抖着,慌乱着。 “我看我还是先消失好了。”艾克斯·欧说着就不见了。 朱古转累了,倒在了床上,爱因斯坦站在门口看着,定定地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趴下来望着。 (婶婶,这些面包我可以吃吗?) (瞧你这小馋猫。) (真好吃!) (你又长高了。) (那就多给我吃点,我会长得更高。) (朱古!) (是谁?) (你的三明治做好了。) (唔!好香。) (朱古,这是你干的吗?) (不是我。) (这房间里除了你还有谁?) (对不起!) (你知道我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吗?你还?) (真的对不起!) (朱古!) (是谁?) (你的作业借给我抄下。) (你不能自己写吗?) (你到底给不给?) (老师说了要自己完成。) (我看你是欠扁了。) (啊!你打我?) (呵!你就吃这个吗?) (要你管!) (乞丐都不吃这种垃圾。) (你!) (来呀!有本事就来呀!) (你们两个又打架了?) (老师,是朱古先打我的) (你!) (朱古!) (是谁?) (朱古!) (是谁在喊我?) (朱古!) (伊丽莎白,你是伊丽莎白?) (你刚才说的真好。) (谢谢,其实也没那么好。) (你真了不起。) (你也是,学习成绩那么好,人还长得那么漂亮。) (呵呵!) (朱古!) (是谁?) (你昨天晚上又梦游了。) (不,我那是在和艾克斯·欧对话。) (对话?除了你根本就没有人。) (杰克,你要相信我。) (不,我不会和疯子在同一屋檐下。) (杰克!) (朱古!) (是谁?) (朱古!) (婶婶,你怎么来了?) (面包店被砸了,我可怎么办,贷款还没还上就...) (婶婶。) (朱古!) (是谁?) (你最好离伊丽莎白远点。) (为什么?) (如果你不想你婶婶失去面包店的话。) (为什么?) (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学校呆的话。)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朱古!) (是谁?) (明天起你就调到h班去。) (怎么会这样?) (朱古!) (是谁?) (我来这里还有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加入xo部队。) (莱恩。) (怎么样?) (我,可我...) (朱古!) (是谁?) (我喜欢亚历克斯。) (不!) (是真的喜欢。) (不,我不想听到,不想。)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不,伊丽莎白,不...) 朱古的脑袋翻江倒海一般,痛不欲生,从床上跌了下来,在地上翻滚着。“呃...呃...” 等到晚上的时候,爱丽丝下班回来,“朱古!朱古?” “汪!汪!”爱因斯坦叫了两声,咬着爱丽丝的裤腿,跑进了朱古的房间。 “朱古?你怎么了?”爱丽丝赶紧把倒地不起的朱古扶了起来,放到床上,撑开他的瞳孔看,还没有放大。于是去浴室里弄了条湿毛巾,放在了朱古的额头上,然后把被子给朱古盖好。 爱因斯坦望了下爱丽丝,然后默默地趴在床边等候着,低声呜咽着。 爱丽丝赶紧来到了地下的密室,当面质问,“朱古他怎么了?是你跟他说了什么吗?” “什么情况?”史考特问。 “我刚回来就看见朱古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那一刻差点把我吓得心脏也停止了。幸好朱古没有什么大碍,应该是晕过去了。他身上没有汗渍,肯定不是累的,是你,对不对?”爱丽丝说。 “我没想到会对他的打击那么大,刚才他在这里还好好的,我真的没有想到。”史考特说。 “没想到?我明明就告诉过你,朱古的心灵很脆弱,非常的脆弱,根本经受不了这种折磨。”爱丽丝说。 “这不是折磨,这是学习真理。”史考特说。 “你就满脑子的真理,别人的感受你还不了解吗?难道你只想着你自己吗?”爱丽丝说。 “不,我都是为了他着想。”史考特说。 “哼!为了他,口口声声,为了他?那你这16年跑哪去了?你让朱古一个人就这么过来,你知道朱古在别人眼前是怎么想的吗?”爱丽丝说。 “我是身不由己。”史考特说。 “我本来就不同意让朱古接触书库,可你,哼!这事跟你没完。”爱丽丝说完后走掉了。 “唉!这非我所愿。”史考特说。 爱丽丝回到了朱古的卧室,替换了另一条湿毛巾,轻轻地抚摸着朱古的头发,在额头上吻了下去。爱因斯坦跳下床,把朱古的鞋子拣了过来。 “不,爱因斯坦,朱古需要休息。”爱丽丝说。 “呜...”爱因斯坦又趴了下来。 “唉!真是可怜的孩子。”爱丽丝扶着朱古的手,然后放进了被子里。 等到深夜,爱丽丝又悄悄地打开了朱古的房门,查看着动静,发现朱古还是躺在床上,额头上的毛巾还在。爱丽丝走了过去,帮朱古擦着脸,然后抱起爱因斯坦,关上了朱古的房门走了。 凌晨夜深人静的时候,晚风吹拂着窗口的窗帘,透了进来,在朱古的脸上。朱古醒过来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盯着天花板,呆滞无光。 (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朱古眨了下眼睛,坐了起来,看着周围,(额...头好痛,像针扎一样的痛,我这是怎么了?)朱古穿好了鞋子,来到窗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朱古又坐回了床,看着地上伊丽莎白的照片,(她是谁?额...头又痛了,她到底是谁?头好痛。)朱古躺下来,双手扶着脑袋,咬着牙根,(我到底是怎么了?这里又是那里?) 爱因斯坦注意到了朱古房间的动静,跑过来挠着门,低声呜咽着。 朱古看着房间的门口,想过去,但是又起不来,手还扶在头上,“呃!是谁?” “呜呜呜!”爱因斯坦在朱古房间的门口来回转着,趴在门上,又趴在地上。 (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这里是...头好痛,好痛。)朱古的眼睛开始模糊起来,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爱丽丝来到了朱古房间的门口,看见趴着的爱因斯坦,再推开门看了下,朱古正睡在床边,一只脚掉到了外面。 “这孩子。”爱丽丝赶紧跑过去,摸了下朱古的额头,“看来烧退了点,应该没有大碍了。”说着爱丽丝把朱古扶正,盖好被子。 “呜...”爱因斯坦站在床边,抬头看着爱丽丝。 “我知道,我和你一样,也在担心朱古,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这还得靠朱古自己撑过来。”爱丽丝说。 爱因斯坦跑回小屋子里,叼来了那只小黄鸭,放在了朱古的枕边,然后舔着朱古的脸颊。 “我一会还要上班,你就帮我看着点。”爱丽丝说。 “汪!”爱因斯坦叫了一声。 “嘘!别吵到他。”爱丽丝说。 爱因斯坦安静下来,默默地守在朱古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午的阳光从窗口照了进来,映在了朱古的脸上,朱古睁开了眼睛,用手挡着。 “汪!”爱因斯坦叫了一声,在朱古身上来回跳着,“汪!汪!”爱因斯坦拼命地舔着朱古,摇着尾巴。 “嘿!伙计,你还好吗?”朱古搂着爱因斯坦,呆呆地望着前面。 “你醒了?”一个声音。 朱古循声望去,一个人影站在了衣柜前,那是艾克斯·欧。 “昨天你发烧了,是爱丽丝和爱因斯坦照顾你的。”艾克斯·欧说。 “是吗?”朱古说。 “那就这样,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的,那我先走了。”艾克斯·欧说着正要转身。 “不!你先等会。”朱古说。 “还有什么事吗?”艾克斯·欧问。 “我原谅你了,原谅你借用我的身体,用掉了我的初吻。我不会记恨你的,希望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这样的朋友。”朱古说。 “呵呵!太好了,那真的是太好了,我也不想失去你这样的朋友。”艾克斯·欧感激涕零。 此时,在朱古的笑脸上,更多的是漠然,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第100章 星光璀璨 “艾克斯·欧。”朱古看着艾克斯·欧。 “怎么了?”艾克斯·欧说。 “这个宇宙真的有外星人吗?”朱古问。 “你到现在还没接受吗?”艾克斯·欧说。 “你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你的家乡,如果你真的是外星人,那应该是从某个星球来的,对吗?”朱古说。 “是的,我的家乡在卡特行星,那里距离地球4万7000亿光年。”艾克斯·欧说。 “那里是怎样的一个地方?”朱古问。 “该怎么说呢?和地球不同,但也有些相似的地方。”艾克斯·欧说。 “比如?”朱古说。 “比如,人们崇尚和平,也追逐权力。”艾克斯·欧说。 “能说的再具体点吗?比如你是做什么的,你的朋友又是做什么的,那里有些什么人,他们都在干着什么样的事情,整个世界的结构之类。”朱古说。 “我吗?我只是个研究生,和你一样,是个学生,不过我是搞科学研究的。”艾克斯·欧说。 “难怪你老是发明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那个隐形药水一样。”朱古说。 “呵呵!我在卡特星上有很多的朋友,他们也和我一样,喜欢谜一样的科学力量,大家都在一起追求着,一起工作和学习。”艾克斯·欧说。 “那你为什么要到地球来?”朱古说。 “逃难,我是为了躲避灾祸才跑到地球来的。”艾克斯·欧说。 “是什么样的灾祸?”朱古问。 “在我们的星球,能者居之,位高权重的人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像我们这样的青少年,会被集中起来培养,等到快毕业的时候,就会进行一场选拔比赛,那是一场淘汰赛。”艾克斯·欧说。 “比赛?”朱古不解。 “那是一场残酷的比赛,输的人将会被剥夺名字,冠以胜利者的名字,后面再加以序号,永世为奴,除非能冒着生命危险再次挑战胜利者,并获胜而出。”艾克斯·欧说。 朱古吞咽着口水,回忆着地球历史中相似的地方,“那是斯巴达克主义。” “没错,就是弱肉强食,我和朋友不幸分在了一组,在比赛的前一天,我害怕了,逃走了。我不想输给朋友,也不想让朋友烙上失败者的印记,我只想逃得远远的,远离那个星球,那个我的故乡。”艾克斯·欧说。 “那你的朋友后来怎么样了?”朱古说。 “面对强权,他们没有办法做出抵抗,只能继续应战。他们中的两个,奉命来抓捕我,对我穷追不舍。”艾克斯·欧说。 “那你为什么选择了地球?银河系直径8万7000光年,像地球这样的行星数不尽。”朱古说。 “我没有多想,那时能想到的就是远走高飞,而地球是众多选择中最远的一个。”艾克斯·欧说。 “我不认为地球是最远的,应该还有比地球更远的。”朱古说。 “你不明白,世界上没有哪种飞船能够瞬间横跨整个星系,更不用说是星系间旅行。目前只能通过物质传送,而当时银河系里开启物质传送通道最远的地方就是地球。”艾克斯·欧说。 “物质传送?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是虫洞吗?”朱古问。 “不,不是虫洞,是远距离传输。”艾克斯·欧说。 “我还是不明白。”朱古说。 “对了,就跟现在用的3d打印机一样。”艾克斯·欧说。 “你的意思是说,数据传输,然后模型复制?”朱古说。 “是的,因为宇宙里不存在形态上的超光速,因为1780克的物体要达到2倍光速,需要消耗掉1颗恒星的能量,这会毁灭很多文明。”艾克斯·欧说。 “很多文明?你的意思是说,除了你所在的卡特星球,还有其他智慧生命吗?”朱古惊讶地问。 “是的,非常多,数不胜数。”艾克斯·欧说。 “那比如呢?”朱古目不转睛地盯着艾克斯·欧。 “比如我所在的卡特行星,是以科学力量为发展力的种族,除此之外,还有巴比拉行星,那里的人擅长使用魔法力量,具有起死回生的神奇法术。”艾克斯·欧说。 “你等会,刚才你说了魔法?”朱古惊讶道。 “是的,那是一种神秘的科学力量,我还在研究中。而且,巴比拉行星就在半人马座,距离地球仅4光年,这也是我选中地球的原因,我认为地球有可能存在着魔法力量。”艾克斯·欧说。 “难道小说里面的那些魔法故事都是真的?”朱古说。 “不,我查阅了很多的书籍,发现都是假的,作者胡编乱造的,很多地方存在着巨大的谬误和漏洞。”艾克斯·欧说。 “对了,我爸留下了很多的书籍,你有兴趣一起去看吗?”朱古说。 “不了,这些年就我对地球人的认识来看,他们的知识水平连我家乡的小学生都不如。”艾克斯·欧说。 “额...”朱古盯着艾克斯·欧。 “难道不是吗?地球人能做出悬浮装置吗?地球人能穿越半个银河系吗?地球人能做出浴缸大小的宇宙飞船吗?”艾克斯·欧说。 “的确做不到。”朱古摇着头。 “你再看看那些所谓的武功书籍,练起来的效果根本就不大,人类的智慧也就这点水平了。”艾克斯·欧说。 “额...你再这么说下去,我都快要无地自容了,你还是说说其他外星种族吧!”朱古说。 “也好。在距离卡特行星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纳什行星,那里的人,科学技术比我们卡特行星要高出很多,但是他们的研究方向和我们的大相径庭。纳什星人最出名的就是移相技术,他们可以轻松穿越坚固的物体,直达地幔深处,他们对星系空间也有研究,但没有我们这样具有侵略性,是一个和平的种族。”艾克斯·欧说。 “侵略性?战争。”朱古呆滞的眼光默念着,那是史考特说过的话。 “是的,这个宇宙有很多非常具有侵略性的种族,比如之前的阿霸莱拉,就来自萨博行星,而萨博人是这个宇宙中最危险的种族,他们横跨了银河系和仙女座星系。”艾克斯·欧说。 “你不是说横跨星系是不可能的吗?”朱古抬头盯着艾克斯·欧。 “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但是萨博文明经历了5亿年。而且,他们会用到纳什星人制作的一种特制混合燃料,制作出毁灭气弹,很轻松就能征服一个星球。”艾克斯·欧说。 “难道就没有人管管他们吗?”朱古问。 “怎么会没有,宇宙里面的第二大种族,就是亚星人,他们曾经和萨博人展开了长达1000万年的战争,最后只是打了个平手,或者说亚星人稍微占了点上风。所以萨博人才跑来银河系,另起炉灶。”艾克斯·欧说。 “第二?亚星人是第二?那萨博人是第一吗?”朱古问。 “不,萨博人是老三,排在第一的是艾玛人,那是曾经的宇宙领主,不过现在已经没落了。”艾克斯·欧说。 “发生了什么事情?”朱古问。 “亚星人在夺取了仙女座的控制权后,向其他星系扩张,最后碰到了艾玛人,他们之间展开了长达400万年的战争,最后两败俱伤。”艾克斯·欧说。 “能在详细点说说这三强是怎样的种族吗?”朱古说。 “第三强的萨博人具有生化皮肤,可以抵抗宇宙辐射,甚至伽马射线暴,再加上吸伤害的戒指,可以肆无忌惮地侵略。”艾克斯·欧说。 “吸伤害戒指?”朱古惊讶道。 “没错,除此以外,还有吸伤害的盔甲,那些都是萨博人的科技,我们卡特人只不过是借用来的。”艾克斯·欧说。 “那第二强的亚星人呢?”朱古问。 “亚星人是高度机械化的种族,他们是宇宙的游牧民族,他们制造的星际战舰非常庞大,据说最大的达到过4万公里。”艾克斯·欧说。 “4万公里?这几乎是地球的周长。”朱古说。 “没错,他们的星际战舰由上百万个中型战舰组成,而中型战舰又由上百个小型战舰组成。他们的战舰组合模式非常有利,可以把战争中损毁的丢弃掉,再重新组合战舰,就像是积木那样,每次组合后,战舰的形状都会和以前不同。他们可以直接跨星系旅行,因为亚星人是纯电能种族,不像地球人的血肉之躯。”艾克斯·欧说。 “就跟变形金刚那样?那艾玛人呢?”朱古说。 “嗯!艾玛人是纯能量种族,只有亚星人能跟艾玛人抗衡,萨博人曾经妄想挑战艾玛人,几乎遭到了灭族,最后和亚星人连手,把艾玛人打得片甲不留。原来艾玛人至少有1000万以上的数量,现在估计连50个都不到,在1000个银河系这样大的星系范围内,都很难见到1个艾玛人,他们已经销声匿迹了。”艾克斯·欧说。 “还有其他的种族吗?”朱古问。 “银河系外我所知道的种族就这三强,其他的都是银河系内的。”艾克斯·欧说。 “那还有谁?”朱古说。 “在距离地球2700光年的南三角座,有一个种族叫克星人,他们是以液态形式存在的。在距离卡特行星1万2000光年的地方,有一个福恩行星,福恩星人以医术闻名于世,因为他们是克隆人。在距离地球5000光年的人马座,有一个多瓦行星,多瓦人把悬浮技术应用到了人体上,他们可以自由自在的飞行。”艾克斯·欧说。 “飞人?就像超人那样?”朱古兴奋起来。 “不,电影那是非常夸张的表现形式,多瓦人飞行的时候不比蝴蝶快多少。”艾克斯·欧说。 “额...那他们还不如背个喷气背包。”朱古有点失望,垂下了头。 “总之,还有很多很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说得完的。”艾克斯欧·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没有那么难过了,原来宇宙并不寂寞。”朱古炯炯有神地望着窗口,望向天空。 第101章 独览群书 “汪!汪!”爱因斯坦叫着。 “呵呵!”朱古回过神,转身抚摸着爱因斯坦的头,“走,吃早餐去。” 朱古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从冰箱里拿出面包片和果酱做三文治,然后把煎好的鸡蛋和牛奶一起下肚。 饭饱后,朱古打开书柜,下了楼梯,在走廊上,“一会我把你介绍给史考特吧?”朱古对艾克斯·欧说。 “不,我认为还是多了解以后再介绍也不迟,就像是杰克和辛西娅。”艾克斯·欧说。 “好吧!你说的也有点对,我对史考特也不是很了解。”朱古说。 朱古来到了密室,走到了小房间的那扇钢门前面,拿着通行卡。 “朱古,你好一点了吗?”史考特说。 “嗯!为什么这扇门打不开?你们换密码了?”朱古问。 “爱丽丝和我都不赞成这样,因为你比较敏感,现在接触这些东西很容易走火入魔,还是等你以后成熟稳重一点了再来也不迟。”史考特说。 “是爱丽丝还是你?我认为我已经打过预防针了,而且我也说过,我不会再后退,做出任何让步,我不会被区区一本书轻易打倒的。”朱古来到电脑屏幕前。 “我看还是等爱丽丝回来后再决定吧!”史考特说。 “你怎么这么啰嗦?我都说没有问题了。”朱古说。 “嘿!”艾克斯·欧看着朱古喊了一声,摇了摇头。 “放心好了,我会跟爱丽丝说,是我硬逼着你给我看的。”朱古说。 “唉!那好吧!”史考特说完后把那扇钢门给打开了。 “不,我就在这里看。”说着朱古坐了下来,“里面的灰尘太多了,呛得慌,你还是从备份里调出来,这样看着也方便。” “调取备份的话要先解密,然后才能解压。”史考特说。 “这么麻烦?那好,你就这样弄。”朱古说。 电脑屏幕上显示了进度条,需要5分钟的时间,朱古坐在椅子上无聊地看着四周光秃秃的墙壁,然后拿起桌上的鼠标在屏幕上点着。朱古点开了邮箱,看见邮箱里面有很多未读邮件,发件人是杰西卡,朱古把鼠标移了过去。 “别点!”史考特突然大声地说。 “怎么了?”朱古被吓了一跳。 接着电脑屏幕开始乱了,各种文档猛地跳开出来,电脑最后跟着花屏。 “这是另一个人工智能杰西卡发来的病毒邮件,你爸把我做出来就是为了监控她的,所以她把我视为眼中钉,恨不得毁掉我。”史考特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些病毒文件?”朱古问。 “因为那上面有你的信息,而我又非常关心你。”史考特说。 “我很抱歉,对不起!”朱古垂下头。 “没关系的,我一会重启系统就可以了。”史考特说。 “真的很对不起。”朱古说。 电脑屏幕关了,然后又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断网中”,接着是“载入系统”,进度条上是0%。朱古来回走着,等了几分钟,发现进度条还在1%。 “看来还得等上个把小时。”艾克斯·欧说。 “史考特,你在吗?史考特?”朱古对着电脑屏幕喊着。 “人类科技还真是厉害。”艾克斯·欧说。 “我只不过是手滑了一下,我并没有任何恶意。”朱古说。 “现在怎么办?”艾克斯·欧问。 朱古看着已经打开了的钢门,走了过去,“用手翻呗!” 在1号书架前,朱古停下了脚步,从上到下粗略地观察着,发现1号书架上的书都是《宇宙学》,只不过书名后带着编号,一直延续到336。 “额...没想到《宇宙学》那么多本。”朱古惊叹着。 “2号书架上也是。”艾克斯·欧指着。 “奶奶的,光一个书架就336本,这24个书架看完怎么也得半辈子,可能进棺材还得接着看。”朱古说。 “你就得瑟吧!有这么个老爸为你留了这么多书,别人的老爸连一本都没留。”艾克斯·欧说。 “是的,别人老爸留的是钱,是能吃喝拉撒的钱。”朱古说着走到了后面的书架。 “随便找本看吧!”艾克斯·欧说。 “但是史考特说要从《宇宙学》开始看起。”朱古说。 “那就从《宇宙学》开始看,你还在等什么?”艾克斯·欧说。 朱古又走回了1号书架,在第一本书面前,犹豫着,忐忑着,右边的手伸了半天。 “朱古。”艾克斯·欧提醒道。 朱古赶紧从书架上拿了下来,那是《宇宙学》第一卷,第一章,翻开了几页后,第一节上写着“我们的这个宇宙看起来很大,但其实很小,在你读完了这本书后,就会彻底明白。首先,我们要做的就是了解宇宙的本质,也即宇宙是由什么构成的...” “这个我知道,史考特讲过了,因子和源程序。”朱古说。 “好奇怪,我怎么没在人类的历史文献里面看到过?我好歹也看了4亿5000万本书了。”艾克斯·欧说。 “4亿5000万本?我什么时候看过这么多书,图书馆前前后后我也就借了7000本而已。”朱古说。 “我趁你睡觉的时候看的,在网上。”艾克斯·欧说。 “难怪每天早上起来我都犯困,原来是你这个魂淡...”朱古说。 “嘘!别打岔,快点翻,这页我看完了。”艾克斯·欧说。 “可我还没看完。不对,你不是对人类的知识不感兴趣吗?”朱古说。 “我说过吗?好像说过,唉!你别管那么多,翻就是了。”艾克斯·欧说。 “你这样我还要看不?”朱古停了下来。 “要不然这样,我上你身,等看完以后,我再跟你讲也一样,就跟史考特那样。”艾克斯·欧说。 “你不是说这样会伤害到我的身体吗?”朱古说。 “想想啊!这么多书,你看到何年何月?我一天的功夫就可以全部拷贝下来了,你省了一辈子的时间不说,还减少眼睛疲劳。”艾克斯·欧说。 朱古想了想,又看了下后面的书架,心里估算着怎么也得近万本,“那好吧!” 艾克斯·欧走了过来,在朱古耳边打了个响指,朱古眼前黑了,一头栽倒地上。过了一会,艾克斯·欧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下身上的尘土,再捡起那本《宇宙学》快速地翻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从1号书架到2号书架,艾克斯·欧大概花了30分钟的时间。 “难以置信,区区一个人类就可以做到如此地步,把宇宙分析得如此透彻,有些地方甚至超越了卡特星上的知识范畴。”说着艾克斯·欧回头看了下那个电脑屏幕。 艾克斯·欧的视线落到了小房间的那本红皮中文词典上,于是走了过去,放下《宇宙学》第466本,拿起了词典翻看着。在词典里,每页的每个词上都做着旁注,艾克斯·欧的视线定在了“初吻”这个词上,旁边的注解是“人们把‘初吻’定义为宝贵的东西,如果别人的‘初吻’交给了你,那么你就会觉得拿到了别人宝贵的东西,相当于得到了大量的因子,或者说对方这个人。反过来,如果是你的‘初吻’交给了别人,那么就意味着对方带走了你大量的因子,或者说你会很容易听对方的话,一旦那个人移情别恋,你就会很伤心。‘初吻’的本质只不过是分子间的碰撞,只不过人为的编辑了‘初吻’是大量因子的程序,并把这个程序插入到自身的程序群中。大脑错误的认为献出‘初吻’的对象会成为易到手的大量因子,所以很多人往往陷入‘初吻’的泥潭,纠结一生。其实‘初吻’根本就算不上是个事,因为,那些不把‘初吻’当回事的人,得到后不会心动,失去了也不会感到伤心难过。” “我的天啊!‘初吻’的解释那么长,这个人是有多无聊。”艾克斯·欧惊讶道。 艾克斯·欧继续快速地翻阅着词典,有的词注解只有短短几个字,有的词的注解长达好几段。艾克斯·欧吞咽着口水,把词典翻到了最后一页,在把词典合上后,呼吸变得不均匀起来。 “为什么我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整个人都豁达开朗了很多,就好像,就好像醍醐灌顶一般,对,是茅塞顿开那种。”艾克斯·欧把词典翻过来,盯着扉页上的那几行字,“任何人类行为的词汇,都是分子运动的宏观描述。因为世界万物是共通的,所以没有必要分彼此,以小就能见大。” 艾克斯·欧把词典放好,来到了电脑屏幕前,上面的进度条走到了7%。 “朱古的老爸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唉!真可惜,我错过了最好的时间。”艾克斯·欧看着屏幕感叹着。 艾克斯·欧又回到了小房间,拿起《宇宙学》第466本,放回了2号书架,继续翻看着其他的著作。艾克斯·欧的双手不知不觉中沾满了灰尘,看着弄脏了的书页,艾克斯·欧赶紧放下手中的《宗教》,然后在衣服上擦着手,等干净了点后,再小心翼翼地掀起页脚。 时间过得飞快,艾克斯·欧也翻得飞快,在第19号书架上,艾克斯·欧拿下一本《未来之门》,里面详细地介绍了如何打开宇宙的通道,在宇宙的各个空间里快速穿梭。 “这不就是朱古说的‘虫洞’,我来地球时的隧道吗?”艾克斯·欧抬起头回想着。 在《未来之门》最后几页,画着各种工程机械图,图上描述了如何制作那扇神奇的门,在最后的草图上,“嗯?这个门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艾克斯·欧在书架后发现了一扇木质的门,跟草图上的这个非常的像。 “嘿!朱古,你怎么会在这里?朱玉海他这是怎么了?”爱丽丝从后面走了过来,大喊着。 艾克斯·欧被爱丽丝这一喊吓了一跳,赶忙回头,“爱丽丝?” “没听见我问你吗?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换过密码了。”爱丽丝说。 “喔...噢!是史考特,不,是我让他放我进来的。”艾克斯·欧说。 “这个家伙,我之前是怎么说的。”爱丽丝忿忿地说。 “你别怪他,我已经没有事了,你看。”艾克斯·欧说着在地上做了个空翻,“怎么样?我现在可以说是生龙活虎了。” 爱丽丝盯着艾克斯·欧看,眼睛睁大了,呼吸也加快了很多,“对了,史考特他怎么了?” “他啊?刚才中病毒了,现在重启当中。”艾克斯·欧说。 “是吗?我买了披萨回来,一起吃吧!”爱丽丝说。 “嗯!”艾克斯·欧放好了那本《未来之门》,快出书库的时候回头望了望书架后面的那个木制门。 走廊里,爱丽丝走在艾克斯·欧的后面,“你真的确定自己没事了吗?” “没事了。”艾克斯·欧说。 爱丽丝一直盯着艾克斯·欧回到卧室里,用怪异的眼光。 第102章 通关测试 “汪!汪!”爱因斯坦在餐桌的那盒披萨旁叫着。 “你快点喔!不然爱因斯坦就抢光了。”爱丽丝说着把朱古卧室门口关上。 艾克斯·欧等爱丽丝走后,对自己的耳边打了个响指,但是没有任何反应。“怎么回事?”艾克斯·欧又接连打了几个响指,还是没有反应。“不对啊!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是我退出,朱古上来的,怎么会没有用呢?”艾克斯·欧在镜子面前仔细地看着自己,上衣的袖口已经污脏,连着裤子,那是擦灰尘造成的,除了这些并没有什么不同。艾克斯·欧有点慌了,眼睛四下瞟着,发抖的双手扶着桌子,想把呼吸平稳下来。 另一边,爱丽丝拿着一块披萨,边走边吃来到了地下的密室,看到电脑屏幕上的进度条已经到99%,于是坐下来等着。 “嘿!”史考特上线了。 “很久没见到你重启系统了。”爱丽丝说。 “是的,这次要不是朱古把杰西卡的病毒邮件点开,我是不会重启系统的。但是托他的福,我清理了一些冗余垃圾,系统变得快了很多。”史考特说。 “那病毒没有扩散吧?”爱丽丝问。 “没有,都已经控制住了。”史考特说。 “我问你,是你让朱古进入书库的吗?”爱丽丝说。 “他一直求我,我是实在没有办法。”史考特说。 “暂且先不说这事,我发现朱古变得怪怪的了,刚才在书库里,他居然能做出后空翻这种事,说实话把我吓了一跳。”爱丽丝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呵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别忘了他参过军,而且你们又没有认识几天。”史考特说。 “不,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整个人给我的感觉都不对劲。”爱丽丝说。 “接触过书库的人都会发生一些性格上的转变,你也是知道的,可能朱古正在经历这个时期,是你想太多了。”史考特说。 “唉!但愿如此吧!”爱丽丝叹着气。 “对了,你调查的那只不明生物现在怎么样了?”史考特说。 “还没有头绪,可能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那就这样,我先回去看看他。”爱丽丝说着走出了密室。 在朱古的卧室里,艾克斯·欧正来回走着,“为什么?为什么刚才我要做那个空翻,好奇怪,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解释了的,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艾克斯·欧望了过去。 爱丽丝开门进来了,惊讶地看着艾克斯·欧,“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艾克斯·欧回过神来,仔细看着卧室周围。墙壁上的钉子被包上了棉花和胶布,桌子上的笔也都戴上了笔套,各种玻璃瓶子都黏上了透明胶封存在柜子里,枕头底下塞着书本被垫高了,裸露出来的插头和插座也被胶布黏上,在艾克斯·欧的手上,是剪刀和胶水,“嗯?我在干什么?” “快出来吃披萨吧!”爱丽丝说。 “嗯!”愣神的艾克斯·欧把剪刀和胶水放下,走到客厅的餐桌前和爱因斯坦一起。 爱丽丝朝房间里环顾了一周,然后把卧室的门关上,盯着坐在那的艾克斯·欧摇着头。 这个时候,爱丽丝的手机响了,“喂?”爱丽丝回到自己的卧室去接电话,过了一会走出来对艾克斯·欧说,“我公司有急事,你可要乖乖的呆着,别再去书库了,听见了没?” “嗯!”艾克斯·欧看着爱丽丝出门了,然后赶紧放下披萨,又来到了地下的密室,看见电脑屏幕是关着的,于是悄悄打开了书库的钢门,来到那个木制的门前。那是一扇过了漆的木门,门梁上还有边花,门框嵌入了墙里。艾克斯·欧把手搭在了鎏金的门把上,吞咽着口水,正准备要打开这扇未来之门。 “朱古。”史考特的声音。 “啊?”艾克斯·欧吓了一跳,把手缩了回去。 “你到我这里来。”史考特说。 艾克斯·欧朝电脑屏幕看了下,犹豫后还是走了过去。正当艾克斯·欧走出书库的时候,那扇钢门立刻关上了。艾克斯·欧被这突然的一下给吓到了,转身回去拍着钢门,拿出通行卡试了几下,发现已经被系统锁定了。 “怎么了?我怎么打不开了?”艾克斯·欧喊着。 “你是谁?”史考特问。 “我是朱古啊!还能是谁?”艾克斯·欧说。 “回答错误,如果你真的是朱古,回答的应该是,哎?史考特,你重启好了?我都等你老半天了,瞧这书库满屋子的灰尘,害得我碰脏了衣服。既然你好了,那就在你那里看吧!快点,解压缩。或者这样说,史考特,你好了吗?病毒没有破坏到你的核心数据吧!唉!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又或者这样说,史考特,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当掉了,吓得我快魂飞魄散了,还好你没事,真是谢天谢地。”史考特说。 “我正要说呢!”艾克斯·欧说。 “不,你不是朱古,尽管系统扫描到你和朱古拥有同样的dna,你要么是克隆人,要么就是朱古精神分裂后的一个影子。”史考特说。 “我怎么可能会是克隆人呢?最多就是精神分裂产生的另一种性格。”艾克斯·欧说。 “不,没有哪个精神病会这么说自己的,我问你,朱古到哪去了?”史考特说。 “唉!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艾克斯·欧说。 “果然如此,在你进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史考特说。 “怎么看出来的?”艾克斯·欧问。 “朱古不是那种对别人漠不关心的人,他进来的第一时间肯定是会问我怎么样了,而不是偷偷溜进书库去找未来之门。”史考特说。 “未来之门?这么说,里面那个门是真的了?”艾克斯·欧问。 “哼哼!真可惜,我把房间锁上了,你没有办法再接触到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到朱古体内并控制他的,但是我奉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离开朱古的身体。”史考特说。 就在这个时候,密室的那扇门关上了,艾克斯·欧回头看了一下。“你想把我怎么样?”艾克斯·欧紧张地问。 “不怎么样?只希望你能够老实交代。”史考特说。 艾克斯·欧吞咽着口水,距离电脑屏幕几步的距离,做着深呼吸。“本来朱古想把我介绍给你的,但我对你不是很了解,就拒绝了,这事你可以问朱古。” “那你把他叫来吧!”史考特说。 “我做不到,在看完了书库的书后,我发觉自己整个人都变了,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且,平时我和朱古可以随意调换身体的,但是现在也做不到了。”艾克斯·欧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说。”史考特继续逼问。 艾克斯·欧冷静下来,坐在了椅子上,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然后把自己的身世经过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史考特说。 “如果我真的要害朱古,早就这么做了,还用等到现在?”艾克斯·欧说。 “那我就姑且相信你说的话,但我还是要做个测试,如果你回答不上来,哼哼!”史考特说。 “什么样的测试?”艾克斯·欧紧张地说。 “听好了,爱丽丝家门口种的那些花一共有多少朵?都是什么颜色的?”史考特问。 艾克斯·欧扶着椅子回忆了一下,看着屏幕吞着口水,“我不知道,我没去数过。” “但你至少知道什么颜色的?”史考特问。 “什么颜色?不,我也没注意。”艾克斯·欧说。 “那种类呢?花的种类呢?”史考特继续问。 “种类?”艾克斯·欧闭上了眼睛来回想着,“我想不起来了,对不起。” “好了,测试通过了。”史考特说。 “什么?通过啦?”艾克斯·欧瞪大了眼睛盯着屏幕,书库的那扇钢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是的,你通过了,现在你可以去书库浏览书籍了。”史考特说。 “我不明白,你问的问题我一个都没答上来,怎么可能就通过了呢?”艾克斯·欧双手趴在桌子上。 “爱丽丝门口种的是蓟花,紫色的,左边23朵,右边27朵。这是苏格兰的国花,听爱丽丝的口音就知道她是苏格兰人,房间里的布局也都是苏格兰式的,门口两边的墙有多长你大概也知道,但是你没有用到自己的知识去推测,对不确定的信息把持着否定的态度,说明你是一个热爱科学的人。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正如你刚才说的,你并没有加害朱古的心,从朱古那天真的性格就可见一斑。”史考特说。 “那你是相信我所说的了?”艾克斯·欧问。 “嗯!我想你也看过书库里面的书了,一个内向的人,是不会去在意身边的事物,他们害怕去收集因子,害怕变得不在是自己,他们珍惜自己,看重自己。同样的,他们也珍惜周围的人,并尊重周围的人。这种内向的人在世界上有很多,他们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他们爱好和平,崇尚自然,喜欢所有美好的事物。”史考特说。 “额...被你说到心坎里了,我就是为了逃避现实才来到地球的。”艾克斯·欧垂下了头。 “去吧!未来之门已经向你打开,钥匙就在19号书架的底下,用胶布黏在最下层的木板底下。”史考特说。 “我真的可以吗?”艾克斯·欧说。 “是的,谢谢你照顾了朱古那么长的一段时间,这是我的回礼。”史考特说。 艾克斯·欧走进书库,摸出了那把钥匙,插进那扇木门的锁孔里,转动着把手,把门打开了。 “真的是难以置信,这真的是太...太神奇了,这已经远远超越了我所认知的所有文明,这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艾克斯·欧明眸如炬,兴奋的表情在脸上此起彼伏。 第103章 未来之门 在门里面,在艾克斯·欧面前的,是一副壮丽的画面,那是浩瀚星空,在中间的是银盘一样的螺旋星系,星星点点汇聚着光芒。在银盘的周围,大大小小的行星围绕着中心旋转,五颜六色,蔚然成风。艾克斯·欧着迷了,欣赏着,赞美着,此刻的内心充满了温暖,充满了希望,缓缓伸出手,想触摸那个如画的世界。 “别动。”史考特喊了一声。 艾克斯·欧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怎么了?” “那是单向的,去了就回不来了?”史考特说。 “那是什么?你是怎么做到的?”艾克斯·欧来到小房间的红皮词典旁。 “未来之门是一个通往任何地方的通道,当我还在中国的时候,当我还是一名初中生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宇宙看起来很大,但是其实很小。你可以看下20号书架上的《场域》。”史考特说。 艾克斯·欧回头看了一下,赶紧走到20号书架前,拿下那本《场域》。在《场域》的旁边,是一本红色硬皮的书,上面写着“外星种族”。艾克斯·欧把两本书都拿到了电脑屏幕前,坐在椅子上翻阅着。 “这个世界充满了磁场,那是源程序的一种表现形式。从磁场的中心,向外辐散着扇形回路,我们称之为磁感线。离磁场中心越近,这个扇形回路就会越短,反之就会越长,长到宇宙的尽头。磁感线之间并没有间隙,因子就在磁感线的轨迹上运动着,向磁场中心靠拢。磁场是核力力矩放大后的具体形态,磁场越强大,所放出的环形回路就越多,延伸的磁感线就会越长。”艾克斯·欧念着。 “是的,这个宇宙除了我们所知的智慧生命以外,还存在着其他形态的生命形式,你拿的另一本《外星种族》上就写有,你翻到127页。”史考特说。 “大爆炸的中心为第一生命圈,星系集团的中心为第二生命圈,恒星集团的中心为第三生命圈,行星集团的中心为第四生命圈,这些都是无机生命形式。在第四生命圈上,孕育着各种有机生命,他们是整个宇宙的缩写。”艾克斯·欧继续念着。 “是的,地球是有生命的,比如2008年在南海的飓风就以90度角拐弯了,这在自然界是不可能。”史考特说。 “也许是撞上了其他的飓风。”艾克斯·欧说。 “不,地球是生命体的另一个证据就是,人类可以进入地球的体系内,进行各种操控,比如云聚、雷鸣、地震、海啸、温控等等。这些内容,你可以在24号书架上的《天道之路》中找到。”史考特说。 “等等,你说的这些怎么听起来像是自然魔法?”艾克斯·欧说。 “没错,这些在古代被称为‘天威’,因为古代的科技水平不是很发达,所以误认为是天上的神仙在发怒,披上了神秘的面纱。但其实不是这样,只不过是地球抖了抖肩膀而已。”史考特说。 “这有点耸人听闻。”艾克斯·欧说。 “地球是第4形态的因子收集器,而人类可以说得上是第5形态,在人类中,会出现诸如皇帝或者诸侯之类的霸主,他们就是这第5形态的突出表现,直接归第4形态的地球管辖。皇帝或者诸侯拥有直接访问地球数据中心的权力,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皇帝或者诸侯就是地球的代言人。如果触怒了皇帝或者诸侯,他们有可能会进入地球数据中心,操控之前所讲到过的各种天灾人害,对仇视对象进行大范围打击。”史考特说。 “怎么听起来有点艾玛人的作风?”艾克斯·欧说。 “因为进入地球数据中心需要强大的磁场,所以皇室成员比起普通人更加容易感应到地球的号召,也更加容易感应到宇宙的号召。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我能感应到宇宙中存在着某些生命形式,我都记录在了《外星种族》里面。”史考特说。 艾克斯·欧吞咽着口水,翻着那本《外星种族》,“亚星人?你是怎么知道有亚星人的?难道亚星人到过地球了?但这不可能啊!亚星人所到之处生灵涂炭。” “我说过了,我是感应到的。”史考特说。 “但这上面的图片也太具体了吧!跟我在教科书上看到过的一样。”艾克斯·欧惊讶地说。 “是的,就像是亲眼见到一样。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注意到了宇宙的每个角落,说不定可以架起桥梁。既然能清楚的看到,感受到,那么空间与空间必定存在某种更高级的通道,就是刚才所说的场域最大化,也即满强磁场。”史考特说。 “满强磁场?”艾克斯·欧说。 “只有当所有力矩全部伸展时,磁感线才会密集的延伸至最远方,这样才会使得因子能够大量并且集中的传递。先让物体化解为因子,传递过去,再按事先锁定的序列重新组合,这样物体就可以实现空间传递了。”史考特说。 “我来地球用的是数据传输,然后组合地球这边因子。而你说的是因子传输,在那边组合,这不就跟‘虫洞’一样了吗?你不知道物质超光速需要大量能源吗?”艾克斯·欧说。 “为什么需要能源?你有想过吗?”史考特说。 “因为,不,我不知道。”艾克斯·欧摇了摇头。 “物体是由什么构成?是因子。物体怎么构成?是源程序收集因子。当物体移动的时候,就是移动源程序。之前已经讲过了,源程序的主要作用就是收集因子,那么物体与物体之间,源程序与源程序之间就会发生争抢,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万有引力。”史考特说。 “我明白了,就跟我坐的飞船一样,上面安装了悬浮装置,摆脱了引力,可以减少能源消耗。”艾克斯·欧说。 “正确,所谓的引力就是源程序,当因子摆脱了引力后,就不需要太多的能量,就可以移动。所以脱引过程,是空间跳跃的第一步,而要实现完全脱引...”史考特说着。 “我知道,扫描。”艾克斯·欧打断了史考特的话。 “呵呵!现在你明白未来之门的奥秘了吧!”史考特说。 “嗯!”说着艾克斯·欧回到了书库,回到了未来之门的前面,凝视着里面那绚丽多姿的星系漩涡,凝视着这充满梦幻的世界。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实现空间跳跃。)艾克斯·欧突发奇想,在书库里四下寻找着可以投掷的物体,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发现,于是干脆从书架上拿了本书,撕了一页,握成一团,朝门里丢了过去。那个纸团并没有穿过门,而是卡在了门上,一半在里,一半在外。 (史考特说过,进去后就回不来了,我得找个东西来捅一下。)艾克斯·欧又撕了一页纸,然后卷成一根纸卷,朝着停在门中间的那个纸团捅了一下。那个纸团穿过了门,就在完全过去的瞬间,快速飞向门里的左边,消失不见了。 艾克斯·欧站在右边,斜眼看着,(看来不是卡在门框,而是真的不见了。)那个纸卷在艾克斯·欧松手后,也停在了门中间,(呵呵!真是有意思,居然没切断,居然...) “嘿!你不是说会分解成因子的吗?怎么没见分解,而且像是即刻就传过去了。”艾克斯·欧站在书库里朝电脑屏幕喊着。 “我做了些改进,扫描的时候会自动识别物体的完整性,比如分子间连。”史考特说。 “难怪会没断。”艾克斯·欧说。 “在没有了源程序的干扰下,因子的速度可以说是最快的,快到眨眼间到达宇宙各个角落,让这个宇宙看起来就跟自家后院一样。”史考特说。 “那这个门在那边是高速运动的吗?”艾克斯·欧问。 “因为我们这里延伸出去的力矩是固定的,而整个宇宙本身都在旋转,可能过些日子,你看到的将是另外一番景色。”史考特说。 “呵呵!这真是太有意思了。”艾克斯·欧回过头继续看着门里的景色,依旧那么迷人。 就在艾克斯·欧看得入迷的时候,一颗陨石正朝着门这边撞过来,艾克斯·欧惊醒后即刻把门关上,用背顶着,然后大喊,“喂!有颗陨石冲过来了,怎么办?” “没事的,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个门是单向的。”史考特说。 “真的吗?”艾克斯·欧吞咽着口水,战战兢兢地开了一条缝,发现那个陨石不见了,卡在门中间的那截纸卷掉地了,而已经穿过去的那截纸卷消失了。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史考特说。 “呵呵!这真的是太神奇了。”艾克斯·欧把未来之门关上,把那两本书放回书架后再把书库的门关上,接着回到了电脑屏幕前,“谢谢!今天真的是开了眼界了,非常感谢。” “没什么,这还只不过是前菜,真正厉害的还在后面。”史考特说。 “什么?难道这都算不上惊奇?还算不上奇迹?”艾克斯·欧惊讶道。 “难道你没有想过吗?是谁把源程序注入到我们这个宇宙的,又是谁发明的源程序,而在他们的眼里,我们的宇宙是怎么样的,在这个宇宙之外,又会是什么样的世界。”史考特说。 “呵呵呵呵!我被你这种孜孜不倦,锲而不舍的精神所折服,真的,服你了。”艾克斯·欧说。 “是吗?那么我们今天的交谈还算是愉快。”史考特说。 “岂止是愉快,那是简直是酣畅淋漓。艾克斯·欧说。 “是吗?那我想你现在的心结算是解开了,那么你又可以和朱古切换身体了。”史考特说。 “那我试一下。”艾克斯·欧说着正要给自己打个响指。 “不,你先等会,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史考特说。 “是什么?”艾克斯·欧问。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只是台电脑,虽然是名义上的父亲,但是不能亲身履行做父亲的责任,所以...”史考特说。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保护他,对吗?”艾克斯·欧说。 “这个要求确实很过分,所以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史考特说。 “没问题,我会保护他的,还会把学到的知识和他分享。”艾克斯·欧说。 “那太谢谢你了。”史考特说。 “呵呵!朱古,你有这样的一个父亲,应该感到无比的自豪。”艾克斯·欧说完后离开了密室,回到了朱古的房间,对着自己打了个响指,眼前黑掉了。 过了一会,朱古从床上爬了起来,摸着颈脖,伸展四肢,“额...怎么感觉这一觉那么长。” 第104章 点穴擒贼 朱古抬头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傍晚6点了,再看看房间周围,变得非常奇怪,四处摸着,想着。 “艾克斯·欧?艾克斯·欧?”朱古喊道。 “怎么了?”艾克斯·欧出来了。 “这房间是你弄的吗?”朱古说。 “是的,但我不是有意的,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艾克斯·欧说。 “不知不觉?”朱古说。 “我可以解释,因为后来我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艾克斯·欧说。 “那你告诉我。”朱古说。 “每次进来的时候,都会踩到地板上的杂志,有20%的几率会滑倒。”说着艾克斯·欧站在门口进来一点的地方。 “那里怎么会有杂志?”朱古不解。 “因为你老是东丢西拉,呢!”艾克斯·欧指着箱子里的那几本杂志,“我已经收拣好了,然后就是摔倒,之后就会用手扶着墙壁,这个位置正好有颗钉子,有70%的概率会撞到钉子上,我已经包好了。当快要撞到钉子时,会下意识的往后退,而柜子正好就在这后面,会有50%的概率碰掉玻璃瓶。而玻璃瓶掉下来砸碎后,会踩到玻璃碎片。这个时候就会用手撑着书桌,把脚抬起来拔玻璃碎片,有20%的几率会压到书桌上乱放的笔,这样就有可能把笔压弹起来,笔尖就刺入眼睛。” “额...我怎么听起来像天方夜谭?”朱古盯着艾克斯·欧。 “你可以试试。”艾克斯·欧说。 朱古从床上站起来,在门口观察了下艾克斯·欧说的那几个位置,在自己脑袋里模拟了一遍,“次奥!” “我就说吧!”艾克斯·欧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朱古问。 “在看完了书库后,不知不觉中就这样发生了。”艾克斯·欧说。 “你看完了?”朱古问。 “没,只看到19号书架,还有5个书架的书没看。”艾克斯·欧说。 “那这个枕头又是怎么回事?”朱古又问。 “高枕无忧。”艾克斯·欧说。 “什么?高枕无忧?”朱古说。 “我是从你爸写的《古今医学》里面看到的,在中国古时候,很多人都喜欢垫高了枕头来睡觉,但是今天的医学则认为,过高的枕头会损害脊梁。”艾克斯·欧顿了一下。 “然后呢?”朱古说。 “现在的人认为那是误区,但是你爸深入研究后发现古时候的人并没有错。因为人在站立的时候,大脑的血压高位差是头到心脏的距离,而人在睡觉的时候,这个高位差就降低了很多,意味着大脑的血压升高了。当人老龄化后,血管就变得异常脆弱,当身体躺下来后,脑部血压升高会使血管破裂,有一些老年人就这样在睡眠中死去。另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青年人工作压力大,血压升高,导致脑血管破裂,同样的道理。特别是在冷天,当脑袋露在被子外面的时候,热胀冷缩,你懂的。而且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学习工作压力很大,很多人在15岁以后就开始失眠了,如果躺下不马上进入睡眠的话,人一紧张,就很容易释放肾上腺素,心脏加压,那脑袋的血压就更大了。”艾克斯·欧说。 “噢!原来如此,那你也不用垫这么高啊!以后我成锅盖了可咋办?”朱古不高兴地说。 “呵呵!很抱歉。”艾克斯·欧说。 “听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古时候的病还蛮少的,就像爱丽丝说的,现在的人都走火入魔了,都得了亚健康。”朱古说。 “是的,因为人们太依赖科技了,忘记了自身。就像那些健美人士,出门打的,然后坐电梯上楼,在跑步机上跑路一样。”艾克斯·欧说。 “他们是越吃越胖,就像是失控的因子收集器,原始积累。”朱古说。 “呵呵!没想到你爸把问题看得这么透彻,我还以为地球人都是猴子。”艾克斯·欧说。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特别扭?”朱古说。 “是吗?”艾克斯·欧说。 就在这个时候,爱丽丝下班回家了,趴在小屋子门口的爱因斯坦立马跑到门口叫着,“汪!汪!” 朱古听到后赶忙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帮爱丽丝提着菜篮子,“什么?青菜,萝卜,素食牛肉?我怎么有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朱古望着爱丽丝说。 “抱歉!最近有点超支了,将就一下吧!”爱丽丝回到卧室换衣服。 “我就说嘛!学校就是一只吸血鬼,不,是德古拉。”朱古说。 “德古拉是不存在的,所以吸血鬼也是不存在的。”艾克斯·欧说。 朱古望着艾克斯·欧,怀疑的目光。 “这不是我说的,你爸的《珍禽野兽》里有讲过,顺便说一下,河童也是假的。”艾克斯·欧说。 “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东西,我爸居然还跑去研究,我真是...我真是太愚蠢了,居然把那间书库当成宝贝一样。”朱古叹着气摇了摇头。 “不许你这么说你爸。”爱丽丝从卧室里出来了,围上了围巾,把菜拿进厨房,“他的那些书都是无价之宝,你不懂的。”爱丽丝说。 “无价之宝?对了,我记得书后面有标价来着,是多少了?”朱古低头回忆着。 “100万,有的是78万,64万。”艾克斯·欧提醒道。 “没错,都是以万计的。那是白痴吗?一本书也就十几块钱,标上几十上百万,骗鬼呢!”朱古抬头看着爱丽丝。 “那些都是孤本,市面上没有卖的,我记得以前有本好像拍卖到了224万。”爱丽丝说。 “拍...拍卖?”朱古惊讶道。 “嗯!很多人都争着买,现在估计已经超过这个价了。”爱丽丝下锅炒菜。 “噢!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只有一万英镑了。”朱古对艾克斯·欧说。 “为什么?”艾克斯·欧问。 “因为还藏着一个大金库,一个很大的金库。你想想,一本十万,那一万本是多少钱,嘿嘿!”朱古有点想入非非。 “你该不会是想?”艾克斯·欧说。 “没错,就是这样,开完宝马再回去开拖拉机,会有几个人接受?吃完牛排再回去啃树皮,又会有几个人接受?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变废为宝。”朱古瞄了一眼爱丽丝,然后趁着她不注意,偷偷溜进了地下。 在走廊里,“我认为这样不妥,在我看过书库的书后,我觉得那真的是无以伦比的智慧禁果,是人类的最高杰作,就这样卖掉我可不赞成。”艾克斯·欧拦在了前面。 “闪开点,你自己也说看过了,而且史考特也有备份,而且智慧的东西就应该跟大家分享不是吗?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为什么要反对呢?”朱古打开了密室。 “朱古。”史考特的声音。 “史考特?你没事了?很抱歉让你中病毒了,下不为例。”说着朱古打开了书库的钢门,在书架上来回找着,“嘿嘿!这本看起来就不错,《信仰》,130万,现在估计可以卖到300万。” 朱古把那本《信仰》藏在了衣服里,走出了书库,把门关好。 “朱古?”史考特说。 “我...我把东西丢在这里了,回来看看。”朱古说。 “朱古,我已经知道艾克斯·欧的事情了,你也不需要刻意隐瞒什么。”史考特说。 “啊?”朱古停下来,看着艾克斯·欧,只见他点着头。 “我和他很谈得来,我让他做你的老师,把书库里的知识传授于你。”史考特说。 “是这样吗?那就好,那感情好,拜拜。”朱古说着赶紧走人。 “朱古?”史考特喊着。 走廊里,“你刚才怎么没跟我提起过?”朱古盯着艾克斯·欧。 “我准备说来着。”艾克斯·欧说。 快走到楼梯的时候,朱古发现爱丽丝正站在楼梯上,“拿来。”爱丽丝说。 “什么?”朱古问。 “少装蒜,把从书库里顺来的书交出来。”爱丽丝伸出了右手。 “你怎么...”朱古惊讶地看着爱丽丝,“不,我没有拿。” “要我来硬的么?那好吧!我就硬给你看。”爱丽丝从发髻后拿下了那根筷子,朝朱古走过去。 “你想干吗?”朱古惊恐地盯着爱丽丝,退后了几步。 爱丽丝没等朱古站好,立马冲了过去,用筷子在朱古身上捅了几下。 “喂!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我不能动了?”朱古用余光瞟着身后的爱丽丝。 爱丽丝回过头,附在朱古的耳边,“我有个绰号,叫美杜莎。”说完后,爱丽丝从朱古的肚皮那里拿回《信仰》,带上了楼,“你等着吃宵夜吧!” “额...我全身好麻呀!艾克斯·欧快想想办法。”朱古喊道。 “很抱歉,我也没有办法,她这招叫点穴,就算我上你身也是一样的,全身都动不了。”艾克斯·欧说。 “点穴?那不是武侠小说里面的功夫吗?那不是用来坑人的吗?怎么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真的有这种武功?”朱古问。 “你忘记了?那面包店外面的那5个地痞流氓,爱丽丝就是用这招秒杀他们的,只不过爱丽丝对你下手轻了点。”艾克斯·欧说。 “额...那我怎么办?”朱古说。 “没办法,点穴就是切断神经控制,只能等信号恢复。”艾克斯·欧说。 “什么切断?什么恢复?”朱古望着艾克斯·欧。 “大脑通过神经传导指令给身体的各个部位,比如四肢,脑袋,五官,五脏六腑等等,我想爱丽丝切断的只不过是你的四肢神经,你现在不是还可以说话和呼吸吗?而所谓的麻,就是血液不流畅,心脏加压,刺激了毛细血管,末梢神经把信号传递给了大脑。身体自带修复功能,过一会就会好了。”艾克斯·欧说。 “那要多久?”朱古问。 “不是很清楚,几分钟,也有可能是几个小时,爱丽丝不是说等着吃宵夜吗?那就是几个小时以后了。”艾克斯·欧说。 “奶奶的,等以后我学会点穴了,我也要让爱丽丝做回木乃伊。”朱古说。 “呵呵!”艾克斯·欧笑着。 “喂!等会,刚才我说了我学会点穴了吗?对喔!之前我怎么没想到过呢?我不能练武功,但是我还可以学这种点穴嘛!哈哈哈哈!”朱古开心地笑着。 “唉!地球的猴子。”艾克斯·欧说。 “点穴这种武功很难练吗?”朱古问。 “这你得去问爱丽丝了。”艾克斯·欧说。 第105章 决定点穴 “爱丽丝!爱丽丝...”朱古朝楼梯上喊着,连续喊了几分钟后,“咳!咳!奶奶的,这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别费劲了,或许她已经听到了,或许她故意不理你。”艾克斯·欧说。 “你的安慰还真是奇特,我现在的心情还真是舒畅。”朱古说。 “汪!汪!”爱因斯坦听到了朱古的叫声,在书柜那喊着。 过了一会,楼梯上的钢门打开了,爱丽丝走了下来。 “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俺一条小命吧!”朱古恳求的目光。 “是吗?说说你错哪了?”爱丽丝问。 “什么?你这是在弹劾我吗?还要我自掘坟墓?”朱古说。 “看来你还没有反省好。”爱丽丝说着走上了楼梯。 “嘿!你等会,我说,我这就说。我不该偷书,不该把书偷出去,不该有这贼心贼胆,下不为例,我保证,我对上帝和如来佛祖发誓,南無阿弥陀佛!阿门!”朱古说。 “这小屁孩。”爱丽丝又走了下来。 “求你了。”朱古一副可怜的眼神。 爱因斯坦从楼梯上跑了下来,趴在朱古的旁边,抬头望着爱丽丝。 “果然是好兄弟,好哥们,一会我请你吃牛排。”朱古说。 “汪!”爱因斯坦叫了一声。 “素的。”朱古说。 “你还有完没完?”爱丽丝说着走到了朱古的身后,一手扶着腿,一手扶着背把朱古抱了起来。 “你这是要沉尸吗?”朱古惊讶地说。 “沉你个头,别乱动。”爱丽丝把朱古抱上了楼梯,放在了餐桌前,菜已经摆好了,爱因斯坦跟着跑过来。 “我的手不能动呀!麻烦大侠再点几下,帮我解穴。”朱古说。 “小说里那是骗人的,你不是看过书库里的书吗?能量靠分子的碰撞互相传递,点你那几下,把能量传递到了神经上,神经不堪重负,所以瘫痪了。如果再来几下,就不是瘫痪,而是残废了,懂吗?”爱丽丝说。 “没有解穴的方法吗?”朱古问。 “有,等。”爱丽丝说。 “那我要怎么吃饭?”朱古又问。 “这你不该问我,爱因斯坦是这方面的专家。”爱丽丝说。 “爱因斯坦?”朱古疑惑地望着爱因斯坦,只见他在狗盘那里吃得欢,“额...今天真是虎落平阳。” “汪!”爱因斯坦看着朱古喊了一声。 “书库里的书不能拿出去。”爱丽丝说。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朱古回过头。 “你不知道,书库里面随便一本书都会对世界造成影响。”爱丽丝说。 “那你们以前还拿来拍卖?”朱古问。 “我们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影响会这么深远。”爱丽丝说。 “难怪我发现有些书的编号缺了好多。”朱古说。 “有些是你爸借出去的,有些是被偷走的,有些是送人了。”爱丽丝说。 “前面两个我还可以理解,但是送人,这不是在送钱吗?”朱古惊讶地说。 “哼!我习惯了,他不在乎这些,他一心只想着这个宇宙,追逐着真理的世界。”爱丽丝说。 “对了,刚才你的点穴功夫可以教教我吗?”朱古说。 “教你?”爱丽丝看着朱古。 “我感觉这招蛮酷的。”朱古说。 爱丽丝停下了手里的餐具,仔细地看着朱古,“经你这么一说,我到是觉得可以试试。毕竟投掷筷子需要更多的力气,目标远不说,准头还会降低不少。而点穴只要找准了神经线,近距离精确打击就可以了,需要的力气也没那么多。” “等会,你说点穴要近距离?不能丢个石子过去点穴吗?”朱古说。 “你是小说看多了,点穴需要非常精准才行,还要控制力度和时间。”爱丽丝说。 “时间?”朱古不解。 “没错,因为是近距离贴身作战,如果只点一只手,那么敌人就会趁机反击。所以要在短时间内切断四肢的神经线,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毕竟点穴是弱者才用的武功。”爱丽丝说。 “弱者?”朱古说。 “真正的强者是面对面的较量,而不是耍伎俩。”爱丽丝说。 “我认为点穴是智者用的才对,最小的伤害达到最大的目的,本来我学武功就不是为了干掉别人,而是跑路。”朱古说。 “嗯?”爱丽丝看着朱古。 “等会,我说跑路了吗?更正一下,是解决麻烦。”朱古说。 “好吧!反正你也练不出什么大名堂,因为你的力气也就那么大,而且你又不会燃烧能量。”爱丽丝说。 “燃烧能量?什么是燃烧能量?”朱古问。 “就是之前我说过的,害羞,尴尬,无地自容时全身发热,脸发烫,红到耳根。人们误以为那是打通任督二脉,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所谓的任督二脉就是让身体燃烧脂肪、糖分和蛋白质,把能量供给给肌肉发力。而所谓的打通任督二脉,就是掌握害羞的要领,随时能够燃烧脂肪那些东西,来提供能量。”爱丽丝说。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武侠小说上不是经常这样讲吗?想要练绝世武功,首先得打通任督二脉,然后要气运丹田,喂!等会,什么是丹田?”朱古说。 “你错了,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丹田,因为燃烧东西需要的是氧气,而所谓的气运丹田,就是吸入大量的氧气,吸到横膈膜那,就是所谓的腹式呼吸。”爱丽丝说。 “你确定?”朱古说。 “是的,吸入的氧气经过肺泡进入血管,然后流经肝脏,各种酶参与进来,把脂肪、糖分和蛋白质分解掉。吸入的氧气越多,分解的速度也就越快,所以那些身体弱小但武功卓绝的人是根本不存在的,他们只能使用一些小伎俩。”爱丽丝说。 “让我想想,害羞吗?要掌握害羞还真的是很难啊!对了,那天不是说有两种方法快速分解吗?这只是其中一种,对不?那还有另一种呢?”朱古说。 “所谓的分解就是新陈代谢,你想想人在什么时候新陈代谢会加快?”爱丽丝说。 “什么时候?年轻的时候?”朱古说。 “你只说对了一半。”爱丽丝说。 “嗯!再让我想想,是肚子饿的时候?”朱古说。 “宾果!答对了,当胃里没有食物的时候,身体就会分解自身的脂肪来维持能量供给。”爱丽丝说。 “那不就是叫花子最厉害了吗?难道是丐帮称霸的武林?”朱古说。 “你想哪去了,除了让肚子饿以外,还得让肌肉饿。”爱丽丝说。 “肌肉怎么饿?”朱古问。 “我们需要的是能量,也即热量,是大量的。你想想,什么时候人散发的热量最多,什么时候最容易饿肚子?”爱丽丝说。 “天冷的时候?”朱古说。 “没错,天冷的时候最需要热量来维持体温,所以这个时候分解速度要比平时的快。”爱丽丝说。 “难怪那些个武林高手要在瀑布下打坐,原来是降温加敏捷,提高速度啊!”朱古说。 “什么敏捷?你又想哪去了,瀑布下打坐那是个误区,人们以为那样可以把心静下来,其实根本不可能做到心无杂念。很少有人会想到在冷水里练功是为了提高分解速度,加快热量的供给,所以以讹传讹。”爱丽丝说。 “照你这么说,北方岂不是武功高手出没的地方?那有些南方的高手呢?他们又是怎么练的?”朱古不解。 “很简单,泡水里。”爱丽丝说。 “噢!我明白了,武功高手肯定不是旱鸭子。”朱古说。 “准确的来说,南方的武功高手不是旱鸭子,如果真有旱鸭子,那么这只旱鸭子还有提升的空间,可以变成天鹅。”爱丽丝说。 “我记得变天鹅的是丑小鸭才对。”朱古说。 “少废话,吃你的东西。”爱丽丝给朱古一个后脑勺,朱古一头栽在桌子上了,满脸是菜渍。 等到晚上9点的时候,朱古的手脚稍微可以活动一点了,趁爱丽丝去洗澡的时候,来到爱丽丝的房间,找着那本《信仰》。 “你在干什么?”爱丽丝在背后喊着。 “我?我是来问下你,问下你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对了,就是那个。”朱古支支吾吾,眼光四瞟。 “什么?”爱丽丝叉着手站在门口。 “额...你还有牛肉干吗?”朱古说。 “哼!小屁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看来得让你再老实呆上一会。”爱丽丝说着又拿起桌子上的那根筷子。 “你是怎么知道我拿书的?”朱古说着跑出了一段距离。 “书上有条形码,出了门就会有警报。”爱丽丝说着跑了出来。 “额,我居然没想到。”朱古又跑了。 “你别想打那些书的主意。”爱丽丝说。 朱古在沙发后跟爱丽丝对视,过了一会跑回了自己的卧室把门关上。 “我会盯着你。”隔着门爱丽丝对朱古说。 “还有我。”艾克斯·欧出现了。 “晕!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弱者,看来我得赶快把点穴练好才行。”朱古自言自语。 “呵呵!我很期待,要不了20年你就能成为一代大师。”艾克斯·欧说。 “20年?不,你们等着瞧吧!”朱古暗下决心,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唉!地球的猴子啊!”艾克斯·欧摇着头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爱丽丝就踢开了朱古虚掩着的房门,像往常一样掀开被窝,那是两个枕头。 “这小屁孩,难道是?”爱丽丝赶紧来到地下的密室,问史考特,“朱古来过了吗?” “什么?昨天他走了以后就没来过,怎么了?”史考特说。 “嗯?他不在家里,难道又转性了?”爱丽丝说着来到鞋架那,发现朱古的鞋子不见了。 在摄政公园湖边,朱古在绕湖跑着,边跑边喘着气,“哼!不就点穴吗?什么弱者?就知道瞧不起人,我什么时候怕过,什么时候退缩过,我就不信我做不来,我就做给你们看。” 朱古快跑不动的时候,看了下湖边的长椅,弯着腰休息了会,咬着牙继续跑下去,在这雾里,没有人的雾里。 第106章 神童养成 上午的阳光穿透了云雾,照在了摄政公园湖上,从北方迁徙来的候鸟在湖中心的小岛上栖息着,它们准备过几日再往更温暖的南方飞去。湖边的朱古停下了脚步,想起了前几日水月问到的话,一伙人在湖中心拣到什么东西。看着公园里赶来沐浴阳光的人越来越多,觉得时间不早了,朱古朝家的方向跑了回去。 朱古一回到家,赶紧走到客厅的一角,拿起地上的哑铃练着手臂,一个不小心,哑铃掉到了地板上。 “汪!汪!”爱因斯坦从小屋子里跑了出来。 “很抱歉,打扰你睡回笼觉了。”朱古说。 “呜...”爱因斯坦趴在地上望着朱古。 “我一会就好。”朱古说着把哑铃换过另一边。 “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了。”艾克斯·欧突然闪了出来。 “额...你就不能先打个招呼吗?为什么老是这样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心脏快要受不了了。”朱古停了下来。 “抱歉,让你和爱因斯坦一样被吓到了。”艾克斯·欧说。 “呵!你们现在穿同一条裤子了。”朱古说。 “汪!”爱因斯坦歪着头看朱古。 “麻烦你快消失吧!现在我在爱因斯坦眼里就是一个自言自语的疯子。”朱古说。 “你可以跟他解释。”艾克斯·欧说。 “可以,只要你肯做我的翻译。”朱古说。 艾克斯·欧没有说下去,而是突然消失了。 “他出来到底想干吗?”朱古说。 爱因斯坦看了下朱古,然后跑到了爱丽丝的房间里,继续打着盹。 正当朱古要开练的时候,“朱古。”爱丽丝从外面回来了。 “额,又干吗?”朱古回头看着爱丽丝。 “什么又干吗?我才刚回来,快过来帮我提点东西。”爱丽丝说。 朱古走到鞋架旁,把爱丽丝买回来的袋子打开一瞧,里面尽是狗粮。等爱丽丝从车后箱拿着菜篮子回来的时候,朱古走近一步问,“我吃的是素食牛排,而爱因斯坦吃的是肉,而且你还买这么多,这太不公平了。” “那你可以和爱因斯坦分着吃。”爱丽丝说。 朱古看着手里的那几袋狗粮,摇了摇头,“我怎么说也是个君子,怎么可以夺他人所好。”说完后朱古把狗粮放到了地上。 “别放地上,拿进厨房里,放到台下面的篮子里。”爱丽丝说。 朱古拿着狗粮走进厨房,“话说回来,你今天不上班吗?现在都9点了。” 爱丽丝把菜放好,卷起袖子准备整菜,“今天是星期六。” “星期六?我的天啊!”朱古惊讶地说。 “怎么了?你这一惊一乍的”爱丽丝说。 “我居然忘记了日子,就这么懵懵懂懂地过来了,混混沌沌,僵僵噩噩。”朱古说。 “爱因斯坦也是这样,没什么好惊讶的,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几。”爱丽丝说着把整理好的菜盛到盘子里,包上保鲜膜,然后放进冰箱。 “额...这么说来,你到美国去接我,算上飞机的时间,前前后后一共4天,爱因斯坦是怎么活过来的?难道你请邻居帮忙了?”朱古说。 “不,爱因斯坦可以自理。”爱丽丝说。 “自理?你是说自己打理?”朱古惊讶道。 “没错,他比你要听话得多,懂事得多。”爱丽丝说。 “难以置信,你让他流浪街头吗?”朱古说。 爱丽丝放下了手中的菜,朝房间里喊了一声,“爱因斯坦!” 过了一会,爱因斯坦耷拉着脑袋,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唉!可怜的兄弟,希望你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好一点的人家。”朱古哀叹着。 “少啰嗦。爱因斯坦,自理模式。”爱丽丝命令道。 “汪!”爱因斯坦抬头望着爱丽丝,然后跑进厨房里,叼出来一袋狗粮,把袋子的一角放在狗盘里,然后咬开线,一块块狗粮就这么撒进狗盘里了。等狗盘快装满的时候,爱因斯坦就把袋子叼回厨房台下的篮子里,然后再拿来一个狗盘放在桶装水下。爱因斯坦抬起爪子碰了下开关,水就滴下来,等水快满狗盘的时候,爱因斯坦再关掉开关。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你确定他是只狗吗?会不会是仿生机器人?”朱古说着走过去抱起爱因斯坦,仔细检查着。 “最好别打扰他用餐,我说过了,不想死就别惹他。”爱丽丝说。 这个时候,朱古注意到了爱因斯坦对自己怒目相向,于是赶紧放下爱因斯坦,爱因斯坦即刻在狗盘那里开吃。 “如果你出差的时间比较长呢?比如说一两个月,吃完了怎么办?”朱古问。 “我会在桌子上放些钱,然后把门口的狗洞打开。”爱丽丝说。 “钱?我是不是听错了?”朱古盯着爱丽丝。 “你听的没有错,爱因斯坦知道去哪里换狗粮。”爱丽丝说。 “他是开车去吗?”朱古问。 “你怎么不说他是开飞机去?”爱丽丝反问道。 “噢!我差点以为自己还没睡醒。”朱古说。 “很早以前,你爸就已经着手人工智能的设计了,因为狗是跟人相处得最融洽的动物,没有之一。考虑到人工智能是为人类服务的,所以把实验对象定为狗也在情理之中。狗的最大年龄在12到18岁之间,种类不同也有差异,而边境牧羊犬是所有种类中智商最高的。和人类不同,狗的成长速度是人类的8倍左右,是实验的理想对象。”爱丽丝说。 “难怪他叫爱因斯坦。等等,狗的最大年龄在12岁,而我爸在16年前就已经设计出了史考特,难道说有很多只狗被用来实验了?”朱古说。 “没错。在爱因斯坦之前,我还养有一只,叫达尔文,和爱因斯坦一样,是用来看家护院的。”爱丽丝说。 “达尔文?额...对了,你们是怎么弄的。”朱古问。 “和人类一样,狗也有五官,同样是因子收集器。第一个阶段就是完成自身的因子积累,也即达到个体成熟。第二阶段则是向外做因子积累,也即收集,或者圈地为王。”爱丽丝说。 “就像是半路尿频症。”朱古说。 “什么?你说的那是动物在画领地的边界,警告他人不要逾越。狗在断奶后,虽然还没有达到个体成熟,但是第二阶段已经开始了,这个阶段甚至早到胚胎的时候。”爱丽丝说。 “我知道,史考特说过了,就像是喜欢,或者爱情之类的。”朱古说。 “那还不够全面,当狗肚子饿的时候,自身的程序就会做出判断,无法完成第一阶段,需要开启第二阶段,然后出去找东西吃。”爱丽丝说。 “你是想说,穷人更聪明?”朱古问。 “正确,越有钱的人,养出来的孩子越难达到高智商,除非他们的父母懂得怎么放养。”爱丽丝说。 “难怪我这么聪明,原来是这么回事。”朱古说。 “小屁孩,别打岔。当狗在3个月后,大脑已经发育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进行简单编程了。”爱丽丝说。 “编程?你当狗是什么?”朱古惊讶道。 “我们都是程序,都是因子收集器,你可别忘了。那些记忆冠军训练的时候,并不是完全靠光子的序列印在脑子里,他们会记住数字,文字,甚至各种图片,是因为他们能够把这些联系起来,编成一段故事,有条理有内容的故事。这就跟编程一个道理,代码对应各种图形文字。”爱丽丝说。 “原来如此。”朱古点头。 “爱因斯坦!”爱丽丝朝已经吃饱的爱因斯坦喊道,“学习模式。” 爱因斯坦跑了过来,坐在了爱丽丝和朱古的前面,恢复了精神,摇着尾巴,“汪!” “你不是说肚子饿的时候效果会更好一点吗?”朱古问。 “我只不过是做个示范。”爱丽丝说着把小黄鸭,小青蛙和小螃蟹等玩具摆在了地上,“爱因斯坦,小螃蟹。” 爱因斯坦在地上的那堆玩具中找着,然后把小螃蟹叼了出来,放进爱丽丝的手中。 “酷!”朱古惊讶道。 “爱因斯坦三个月就记住了5000个单词,想要做到快速记忆,就得注意编程,准确率要高。有的父母教小孩,往往提示错误的示范,以为小孩在错误中会学到更多,但这反而会增加不必要的程序,将来提取程序时将产生混乱。”爱丽丝说。 “怎么又扯到人身上了?”朱古不解。 “世界万物是共通的,当你看到爱因斯坦,就跟看到神童一样,觉得不可思议,正是因为我们灌入了太多的错误给自己。”爱丽丝说。 “失败是成功之母。”朱古说。 “嗯!失败是前人缺乏经验,但是后人不需要再经历一次。”说着爱丽丝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蜘蛛,然后放到了玩具堆里,“爱因斯坦,小蜘蛛。” 爱因斯坦看了下爱丽丝,然后转头跑到玩具堆里寻找着。 “这个词我并没有教他。”爱丽丝说。 “你没有教他?那他怎么找?”朱古不解。 过了一会,爱因斯坦把小蜘蛛叼了出来,放到爱丽丝的手心上。 “非常棒,好样的。”说着爱丽丝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牛肉干,喂给爱因斯坦。 “你不是说没有了吗?我也可以来玩一下吗?”朱古盯着爱丽丝的口袋。 “额...爱因斯坦用的是排除法,这就比记住单词更高一个档次,这个时候才能叫做智商,因为记忆力不在智商的范畴里面。在给人工智能编程的时候,把未知的物体另作归类,而不是视而不见,这在很多搜索程序上是没有的,所以才说现在市面上的是伪人工智能。”爱丽丝说。 “那神童呢?你刚才只讲了一半,神童又是怎么回事?”朱古问。 “神童有两种,一种就是刚才说的超人记忆力,另一种就是分类处理能力,也即智商。后者是通往天才的必经之路,因为记忆力是有限的,你必须进行取舍,哪种能够给你带来的因子量最多,那么就会留下那种。”爱丽丝说。 “难怪做cpu的要比做硬盘的更有钱途。”朱古说。 “右脑是硬盘,左脑是cpu,天才都是两个左脑。”爱丽丝说。 “神童是两个右脑?”朱古问。 “没错,天才没有年龄限制,当神童开始拥有两个左脑时,那他就是天才了。”爱丽丝说。 “汪!汪!”爱因斯坦叫着。 第107章 天才日志 爱丽丝正收拾着地上的各种小玩具,爱因斯坦在旁边帮忙,朱古若有所思地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你在想什么呢?”艾克斯·欧站在旁边问。 “神童两个右脑,天才两个左脑,正常人就是左右脑,你说,白痴和笨蛋又是怎么样的呢?”朱古扭头望着艾克斯·欧。 “这你比我更清楚啊!”艾克斯·欧说。 “去你的!”朱古抓起枕头朝艾克斯·欧丢了过去。 “我记得书库里有一本《天才左脑》里讲有,是如何成为天才的。”艾克斯·欧说。 “说来听听。”朱古说。 “其中有一部分是你爸的回忆录,所以还是你自己看下比较好。”艾克斯·欧说。 “我对他的风流韵事不感兴趣。”朱古说。 “不,我还是坚持让你自己来看,那是你爸的成长道路,或许会对现在的你有所帮助。”艾克斯·欧说。 “我的路我自己走,关我爸什么事?”朱古说。 “因为你们很像,不论是性格还是经历,可以说是异曲同工。”艾克斯·欧说。 “唉!真烦。”朱古说。 朱古走出了卧室,看见爱因斯坦正在爱丽丝的卧室里和她玩耍,于是打开了书柜朝密室走去。 “朱古,用心看,那我先下了。”艾克斯·欧说完后就消失了。 朱古来到密室里,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系统升级中”,进度条在73%。 “史考特?”朱古喊了一声,见没有回应,就打开书库的门,在里面找着,“奶奶的,那个魂淡,也不说是多少号书架,第几排。” 朱古从第3号书架开始找着,一直找到了第18号书架,看到了艾克斯·欧说的那本《天才左脑》,然后从书架上拿到电脑屏幕前坐下来看。朱古看了前面的目录后,直接翻到了回忆录的部分。 “2009年,10月1日,我和15个网友聚会,大家都围着桌子坐着,他们很少和我搭话,因为我和他们没有太多共同的话题。分别的时候,大家都掏出了电话薄要号码和地址,我当即就提议,把自己的电话薄递给右边的网友,从左边接过电话薄后把自己的号码和地址写上,直到拿回自己的电话薄为止。这样做的话,可以在3分钟内完成。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而是互相问名字,然后自己写,再问对方号码,再自己写。为了避免遗漏,有的人问了同一个人好几次,折腾了将近20分钟才完成。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揪心的感觉,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后来,尽管他们邀了我好几次,我都没有答应赴约。” “2012年,5月17日,我在玩一款网络游戏,弄到了不少游戏币,想换成点卡,这样可以节省点钱。有一个玩家看到我比市价低50%,于是他就不高兴了,到处诋毁和诽谤我是骗子,可悲的是很多人都信了。我建了几个小号来减他的声望值,可惜效果不大,因为一次只能减一点,而他有1580点。于是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建了个和那家伙同名的小号,在商城花了一元钱买了个世界喇叭,那种全区都可以看见的喇叭,喊着,500万游戏币收一点声望。当时的声望市场价是50万游戏币一点,所以很多人都飞蛾扑火般赶了过来帮那家伙加上。很快,那个家伙的声望涨到了1630点,但是那个家伙没有付钱,当然不会付钱,呵呵!过了几分钟后,收不到钱的玩家集体开骂,并开了很多小号来减那家伙的声望,半个小时后,那个家伙的声望掉到了978点。我很开心,很高兴,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或者就是人们说的暗爽。” “2013年,3月21日,还是那款网络游戏,游戏里面可以开店,每个房间可以摆22个店铺。因为变成鬼区了,所以只有1号房间有人开店卖游戏装备,而2号房间一个店铺都没有。还是那个讨厌的家伙,为了报复我,趁我的店铺时间一到,就占了我的位置,连1号房间的其他空位都占了。不得已,我只好搬到2号房间去开店铺,但是玩家们都养成了习惯,不会到没有店铺的2号房间里去逛。几天下来,我的店铺0流量,就是没有一个客人,游戏装备卖不动了。于是我又想了个办法,在那个讨厌的家伙的店铺里留言,你也就霸得几个位置,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以为自己是财主了,我看乞丐还差不多。第2天,他恼火了,刷了上百个世界喇叭骂我,趁着1号房间里其他人店铺消失的时候,用小号开店铺霸占了其他玩家的位置。1号房间那22个店铺都是他开的,因为本来就没有东西卖,所以都是空店铺。而在2号房间,被那家伙挤过来的玩家们把店铺搬了过来,有19个那么多,就像我不曾离开过一样,生意顿时好了起来。更重要的是,很多玩家联合起来,一起抵制他,一起刷喇叭声讨他。这次,我又暗爽了。” (我靠!难怪爱丽丝说老爸的恶作剧很恶劣,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朱古一边舔着手指,一边翻着看。 “2013年,6月16日,我在那款网络游戏的论坛发了个帖子,就有很多人来攻击我,包括2个大吧主和12个小吧主,外加67个吧友,而我呢!连一个猪一样的队友都找不到。是的,只有我一个人。他们轮番轰炸,可我还是屹立不倒,这让他们很上火。其中一个‘xxx9527’的吧友就说了,你自己开小号,还骂别人工作室,真是恶心到家了,我一看到那些名字后面带数字的就想骂,去他奶奶的死全家,人渣败类。我没有回骂,我回复的是,原来你有自掘坟墓的习惯。这次,我又接着暗爽了...” “朱古!朱古?”史考特喊着。 “嗯?”朱古放下了那本《天才左脑》。 “你在干什么呢?”史考特问。 “看书啊!你升级完了?”朱古说。 “是的,已经很久没升级了,以前都是你爸负责升级。”史考特说。 “原来如此,我正在看《天才左脑》呢!想看看天才是怎么炼成的,你知道吗?”朱古问。 “天才吗?”史考特说。 “嗯!今天听完爱丽丝讲了人工智能,还有爱因斯坦和达尔文,还有神童和天才。”朱古说。 “呵呵!她跟你说了天才是两个左脑了吗?”史考特问。 “说了,我还不是很明白,所以想找本书来看看。”朱古说。 “阿基米德,艾萨克·牛顿,卡尔·弗里德里希·高斯,这三个是最伟大的数学家。莱昂纳多·迪·皮耶罗·达·芬奇,尼古拉·特斯拉,这两个是最伟大的旷世奇才。他们都是天才,你说说看,他们的共同点是什么?”史考特问。 “共同点?我对他们都不是很了解。”朱古说。 “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史考特说。 “一眼?嗯!他们都是男的。”朱古说。 “你只说对了一半。”史考特说。 “那另一半呢?”朱古问。 “问得好,另一半呢?”史考特停顿了下。 “噢!我明白了,他们没有老婆,你是这个意思吗?”朱古说。 “正确,绝世天才都没有老婆,知道为什么吗?”史考特问。 “额...是男的,却没有老婆,难道是基佬?”朱古说。 “基你个头!首先你得明白,人是什么,人就是因子收集器。你还得明白人是怎么来的,是演化来的。在远古海洋中,先有母体出现,当周围的资源不够时,母体再分离出子体,让子体出去回收资源。”史考特说。 “噢!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先有的鸡,然后才有的蛋。”朱古说。 “嘘!别打岔。因为母体比较庞大,行动不是很方便,比如蚁后就是这样。当母体周围的资源越来越少时,子体就会到更远的地方去收集,那么子体就需要更高的机动性,更持久的耐力,更高的智商。”史考特说。 “嗯!有点明白了。”朱古说。 “明白啥了你就?”史考特问。 “资源越贫乏的地方,越容易出高智商人才。”朱古说。 “你没说对,男的更容易出天才,因为本性使然。”史考特说。 “听你这么说,那些得诺贝尔的大部分是男的,怎么感觉有种性别歧视。”朱古说。 “性别?不,当你理解了性别的本质后,就不会用到歧视这个字眼了。”史考特说。 “本质?不就是因子收集器吗?”朱古不解。 “没错,但还不够详细。知道为什么北方女性的出生率要比南方女性的出生率高吗?”史考特问。 “因为女人不怕冷,你没见她们的裙子越穿越短了吗?”朱古回答。 “你说的那是释放信息,或者说是释放诱饵来收集因子,真是牛头不对马嘴。我说的是北方更容易生出女孩,比如乌克兰,冰岛,这些国家的女孩出生率就高。” “为什么?”朱古问。 “很简单,资源匮乏就得派出机动性高,耐力高,智商高的男性。”史考特说。 “我觉得你说反了,热带的资源应该比寒带的要丰富一些。”朱古说。 “你看得不够透彻。你想想看,在寒带,动物的毛皮更浓密,脂肪更厚实,对不?那么自身的程序就会错误的认为,资源很丰富,所以母体分裂出来的女性就多。再举个例子,穷小子富千金,穷人家生出来的男孩比例高,而土财主生出来的女孩比例高。”史考特说。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朱古想了一会。 “世界上平均智商较高的就是犹太人,而犹太人几千年前住在埃及,而埃及在更早的时候就造了金字塔,你再想想。”史考特说。 “我的天啊!”朱古惊讶地站了起来,双头抱着头。 “对吧!埃及的资源丰富吗?所以那里的人多是生男孩,所以那里的人智商很高。”史考特说。 “我怎么感觉你在自圆其说。”朱古说。 “所以爱丽丝才说,书库里的每一本书都会颠覆世界,甚至是毁灭性的。”史考特说。 “这怎么就毁灭了?”朱古问。 “你也不想想,有些重男轻女的国家,看到瘦弱的女人更容易生出儿子,更容易生出高智商的儿子,他们会怎样虐待女人?会怎么虐待孩子?”史考特说。 “噢!我的天啊!”朱古再次发懵,双手抱着头来回走着。 “真理是无情的,天才是饿出来的,你看看煮手表的牛顿,你再看看带病工作的周总理。但凡是天才,都是淡泊名利,孑然一身。” 朱古有点乱了,双手扶着桌子,吞咽着口水,做着深呼吸,“我要回去过穷日子了吗?” 第108章 共产主义 已经中午一点半了,客厅里,爱丽丝做好了午餐,看见书柜后面的钢门开着,到朱古的卧室检查了下没人在,于是把午餐拿到了地下的密室里。 “朱古?”爱丽丝在密室的门口喊着。 “他在书库里。”史考特说。 爱丽丝把朱古的午餐放在了桌子上,看见朱古正朝书库里走着。 “他现在怎么样了?”爱丽丝问。 “已经过了危险期,目前对他来说,最好的做法就是填补心灵的空虚,他一个人实在是太久了。”史考特说。 “我知道,我看得出来,从他不太关心别人就知道,他生活的圈子很小很小,就跟你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爱丽丝说。 “他会没事的,我会盯着他,你就放心吧!”史考特说。 “唉!”爱丽丝叹着气离开了。 朱古把《天才左脑》放回了书架上,回到了电脑屏幕前,桌子上摆着一盘色拉,在色拉的旁边,是那本《爱情》和《信仰》。 “爱丽丝做的,虽然少了点肉,但至少是绿色有机食品,你要吐槽吗?”史考特说。 “呵呵!爱丽丝这是要把我当牛养,养肥了再拿去贴补家用。”朱古拿起盘子旁边的叉子,吃了几口,“可以继续那天的话题吗?” “什么话题?”史考特问。 “亲情。”朱古说。 “你确定吗?”史考特说。 “我想知道,尽管我大致可以推断出来,也可以翻阅书库里面的书籍,但是,我还是想听你说说。”朱古说。 “那好吧!我们可以先从爱情切入这个话题,毕竟这是也亲情。”史考特说。 “我听着呢!”朱古说。 电脑屏幕上开始播放幻灯片,青春男女,两两相爱,步入殿堂,生儿育女。 “正如之前提到过的,女人是母体,她们是最初的因子收集器。而作为子体的男人,他们强壮,聪明,而且不屈不挠。在人类社会的历史长河中,最先出现的是母系氏族。那时周围的资源较为丰富,不需要太多的男人去收集食物,基本上能满足温饱问题。”史考特说。 “你也说了,男人强壮,而且聪明,那他们为什么又会屈服在女人的脚下?”朱古说。 “和蚂蚁一样,和蜜蜂一样,和现在的人类社会一样,某些东西在影响着。”史考特说。 “是什么东西?”朱古问。 “信息素,这是启动程序的外来触媒。”史考特说。 “这个我知道,就跟遥控汽车,遥控飞机一样。”朱古说。 “没错,这就是我们说过的喜欢,那只不过是物体表面反射的光子,经由视网膜和视神经,大脑处理过后,启动了我们的肾上腺素。很多人错误的认为这就是爱情,其实不是这样。”史考特说。 “肾上腺素?”朱古说。 “是的,爱丽丝也讲过了,只要一小部分肾上腺素进入到心脏,那么就会让心跳加快,四肢的速度也会加快。为什么会释放肾上腺素呢?很简单,就是行动起来,去收集因子。女人喜欢打扮自己,甚至把自己的防御降低来做为诱饵,比如她们的裙子越穿越短,这样男人更加有机可乘。除了爱情,我们看到喜欢的东西,也会兴奋,一样会心跳加快,就是这个道理。”史考特说。 “原来爱情就是互相收集因子,两个程序之间互相博弈。”朱古说。 “非常正确,爱情就是两个程序互相控制,当对方不能给自己带来更多因子时,就会埋怨,甚至勃然大怒。举个例子,模特这种职业吃的是青春饭,一旦容颜逝去,再加上没有生存技能,很容易被社会遗忘。幸运的是,模特有机会认识一些玩跑车的富二代,她们趁着自己还有些姿色,赶紧嫁了过去。结了婚后,模特发现富二代整天游手好闲,坐吃山空,不能满足日益增长的物质需求,就会红杏出墙。同样的,富二代会发现模特不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虚荣,他们于是开启了家暴时代。”史考特说。 “我知道,建立在物质上的爱情是危险的,是脆弱的。”朱古说。 “这并不是什么极端的例子,只不过放大了来看,很多婚姻都是这样。”史考特说。 “你说了,第一阶段是个体成熟,第二阶段是事业有成,难道爱情就是第三阶段?”朱古说。 “没错,第一和第二阶段都是个人的,从第三阶段起,就参与进来另一个人,就是我们说的爱情。”史考特说。 “难道除了互相拆台的爱情,就没有别的爱情了吗?”朱古问。 “当然有。甜美的爱情需要两个人拥有相同的目标,这个目标不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比如两个人的目标是努力在一起,当双方的父母反对时,这两个人会赴汤蹈火,排除万难,把爱情演绎得淋漓尽致。”史考特说。 “那他们在一起了以后呢?”朱古又问。 “七年之痒,破碎虚空。”史考特说。 “难怪很多人保持着异地恋,或者选择分居。”朱古说。 “是的,因为人类就是一部收集因子的程序,只要人和人在一起,程序之间就会互相抢夺因子。”史考特说。 “唉!难怪亲兄弟明算账。”朱古哀叹着。 “爱情是第三阶段,家族就是第四阶段。正如你刚才说的,亲情是爱情的延续,而大义灭亲这种行为在人类中也不鲜见。作为子女,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收集因子,然后带回家来。有的父母很不高兴自己的子女选择的职业,或者配偶,因为在父母的眼里,子女不能够带来更多的因子。父母作为第三阶段,对第四阶段有绝对的控制权,而尊老就是一种人为的编程,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有着重要的意义。”史考特说。 朱古吞咽着口水,继续聆听着。 “爱幼也是一种程序,它能够让人类延续火种。但有些父母对孩子的态度并不怎么好,打骂有加,甚至致死。而有些母亲甚至把自己生出来的婴儿产在厕所里,然后遗弃掉。以上这些行为都是程序的缺失所造成的后果,或者说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这些父母把第二阶段看得太重,对物质极度的需求,他们是停留在了过去,并没有随着人类社会进步。”史考特说。 “唉!我知道人类并不完美,但是至少人类还在不断进步。”朱古说。 “没错,人类发展的第五个阶段就是社会,控制中心不再是父母,而是领导,或者说统治阶级。”史考特说。 “第五阶段?”朱古惊讶道。 “嗯!个体还没成熟的领导,比如年幼就当上皇帝的王子,龙椅是坐不稳的,即使到了成年也一样。也就是说,第一阶段已经不好使了。而事业有成的人很容易就当上领导,这在现今社会比比皆是,但是,这个位置也不能常保安康,第二阶段退役。爱情,两个人的作用虽然比一个人大了一点,但是,随着公司壮大,也不顶用了。第三阶段和第二阶段一样,只不过效果增加一倍而已。第四阶段的家族,可以很完美的控制公司,或者一个小朝廷,但是仍然不能跟第五阶段收集因子的效果比。第五阶段的统治阶级向更大的网络结构延伸,比如官官相护,他们控制的已经不是公司或者一个城市,而是整个国家。第六个阶段是联盟国,这个时候几个比较强的国家联合起来,对那些不屈服的国家实施经济制裁或者武力打击。”史考特说。 “额...人类未来会走向毁灭吗?”朱古说。 “我已经说过了,地球本身就是一种生命形态,也是因子收集器,是他赋予了人类生命,世界万物都是如此。作为人类,从第一阶段到第六阶段,收集的因子都是从地球上获得的,也就是说,人类根本就没有帮助地球获得更多的因子。就像是恐龙一样,就像是那些已经灭绝了的物种一样,地球不会去怜惜,不会掉哪怕一滴眼泪。人类的发展已经到了瓶颈时期,如果人类不能自省,那么就会如同那些已经逝去的物种一样,消失在地球的保护之外。”史考特说。 “我们只是小小的人类,怎么才能满足地球的需要?你告诉我,怎么做?”朱古说。 “向外太空发展,有的大型企业联合起来,进行小行星开采,不断地运送陨石到地球来。而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了,至今难忘。”史考特说。 “你是说大事件吗?等等,运送?难道你是说...”朱古问。 “没错,那是人类的杰作。”史考特说。 “该不会我爸他...”朱古惊恐地眼神。 “是的,他也参与其中。”史考特说。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会毁灭人类吗?”朱古把椅子推开,站了起来。 “地球已经开始毁灭人类了,地震,火山爆发,洪水泛滥,冬夏频替,还有大量的空难。凡是地球能控制的领域,人类都遭受到了打击。”史考特说。 “呵呵!那是人类咎由自取,怎么扯到地球了?”朱古说。 “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也很难解释清楚,需要时间,可人类已经没有了时间。”史考特说。 “那现在呢?”朱古说。 “至少我们赢得了时间,在大事件后,人类安分了很多,地球也安分了很多。”史考特说。 “那我们以后要怎么做?”朱古问。 “向第七个阶段进化。”史考特说。 “第七个?”朱古脑子里满是疑惑。 “是的,既然地球的使命是收集因子,而人类又是地球的孩子,自然不能脱卸责任。向太空进军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一个家族,一个国家就能承担的。需要几个国家,乃至全世界的人类携手合作。”史考特说。 “你说的太夸张了,刚才你还说几个企业联合就制造了大事件。”朱古说。 “是的,但后来呢?成功了吗?所以说,这需要用到全世界的力量。但是个人,家族,或者国家,都在自谋私利,彼此间互相拆台,消耗着将来向太空进军的资源。小的比如各家的防盗网和防盗门,大的就是各国的国防力量。如果人类不能消弭战争,必定会走上恐龙的道路。”史考特说。 “那要怎样才能使世界和平?”朱古问。 “共产主义。”史考特说。 “具体要怎样做?”朱古问。 “共产主义不是某些人发明的,很早就已经存在了,就在我们的身边。比如小孩,他们就能实现按需分配,从父母那里得到成长所需要的物质,不需要付出劳动来换取。但是因为资源的不均,造成了分配不均,这些都是由个人,或者家族,或者国家的存在所造成的。因此,人类想要达到第七阶段的共产主义,就得消除个人,家族,乃至国家的存在。”史考特说。 “我不明白,这太匪夷所思了。”朱古说。 “第一步就是个人,你是为了谁而存在,或者说只有一个人,人人即我。第二步是家族,小孩一出生就得离开父母,或者说只有一个家族,人人皆父母,人人皆小孩,不分彼此,都心存着爱。第三步是国家,领导者能者居之,一切以国家为重,摒弃个人感情。”史考特说。 “这可能吗?”朱古摇了摇头。 “可能,我来自的星球就是这样。”艾克斯·欧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第109章 密室回音 朱古转过身,凝视着艾克斯·欧,又低下了头,轻轻地叹着气。 “怎么了?”艾克斯·欧问。 “如果共产主义真的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逃避?”朱古盯着艾克斯·欧问。 “我害怕,害怕失去自我,一想到自己要为所有人服务,就感觉很委屈,不知不觉就选择了逃避。”艾克斯·欧说。 “是艾克斯·欧吗?”史考特问。 “嗯!他说他的故乡就是共产主义,但他却是个逃兵,是个懦夫。”朱古向着电脑屏幕说。 “这就跟公共汽车上的逃票一样,个人主义,这会伤害到整个集体,如果每个人都去效仿,将会毁灭整个文明,就像地球几千年来不断的战争一样。”史考特说。 “为什么第七阶段的共产主义会出现这种情况?”朱古问,艾克斯·欧也静静地听着。 “因为人类个体,爱情家庭,这些是没有办法彻底消除的。每一个人都要历经胚胎发育,历经年幼到成熟,再到彼此爱慕,最后繁衍后代。而知识不是一生出来就有的,需要不断地去给新生命编程,不断地灌输知识,这样他们才能明白整个社会的意义所在。”史考特说。 “你的意思是说,艾克斯·欧的思想不够彻底?”朱古问。 “是的,就像刚才说的,个人主义,他没有把集体放在首位。”史考特说。 “在共产主义里,我还能拥有爱情吗?”朱古感到了彷徨。 “不能,因为爱情就是向他人收集因子,这是个人行为。”史考特说。 “唉!我就知道。”朱古低下头叹着气。 “但也能,因为爱情可以延续生命的火种。”史考特说。 “史考特说的没错,卡特星上面就有爱情的存在。”艾克斯·欧点头。 “真的吗?”朱古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嗯!”史考特说。 “不单单是卡特星,所有能够进行星际旅行的种族都是共产主义,其中一部分存在着爱情。”艾克斯·欧说。 “史考特,艾克斯·欧说那些能够在宇宙里旅行的种族都是共产主义,这可能吗?”朱古问。 “是的,我在《共产主义》里有阐述过,共产主义是真正的和平,是消弭战争的最好选择。你想想,如果你的左手老是扇你耳光,你会怎么看待你的左手?”史考特说。 “铐起来?”朱古说。 “呵呵!一个种族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团结,如果搞分裂,就会衰弱。比如这几年叙利亚就消除了内战,逐渐强大起来,是一个道理。”史考特说。 “我明白了。”朱古说。 “你爸朱玉海他为了实现共产主义奋斗了一生,为了能够向更高的阶段进化奉献了一生。书库里的那些书,就是他留下来的遗产,他希望你能继承下来,为了他未竟的事业。”史考特说。 “我觉得肩头的压力好大。”朱古坐回了椅子上,默默地想着,艾克斯·欧把手放在了朱古的肩膀上。 过了一会,朱古起身把那本《爱情》和《信仰》放回了书架,然后拿起吃完的盘子离开了密室。在卧室里,朱古躺在床上,定定地望着天花板,而艾克斯·欧则在朱古的旁边陪着,一直陪着。 等到夜晚,灯火璀璨,做好饭的爱丽丝敲响了朱古的房门,推开后,看见朱古已经熟睡,于是悄悄地把房门关上。爱丽丝来到了地下的密室,把椅子拉了过来。 “你跟朱古说了?”爱丽丝问。 “什么?”史考特说。 “人类的意义。”爱丽丝说。 “是的,从第一阶段到第七阶段,朱古他自己也明白了。”史考特说。 “你觉得人类会在到达第七个阶段前灭亡吗?”爱丽丝担心地问。 “这是地球的选择,但凡宇宙里能存活下来的智慧生命,都是依赖于某种更高一阶的程序。比如人类就是地球的孩子,地球有权做出选择,是否让人类继续生存下去。整个宇宙皆是如此,哪怕将来人类殖民其他星球,也得看那个星球的脸色。哪怕人类选择了游牧方式,不在行星落脚,也得看恒星,或者星系的脸色,因为那是比行星更高一阶的生命形态。如果想要逃避命运,那你至少得逃出这个宇宙,这个充满了源程序的宇宙。但是,你本身就是一个程序,你永远都无法逃避自己,你永远得面对你自己。”史考特说。 “唉!我真希望当初没有认识你,这样还可以天真地活着。”爱丽丝说。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史考特问。 “是的。我也很庆幸认识了你,是你让我的生命有了意义,让我不再感觉到茫然失措。”爱丽丝轻轻地抚摸着鼠标和键盘,手指在电脑屏幕上慢慢划过,“你对我来说,就像是一盏明灯,一堆篝火,一个暖炉。你不知道,失去你的那天,我是多么的害怕,多么的彷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我...”爱丽丝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你知道的,我们都是由因子构成,你并没有失去我,我就在你的周围,你的心里。”史考特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狠下心,就这么匆匆走了,你不知道,为了能再见上你一面,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爱丽丝哭诉着。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史考特说。 深秋入夜后的伦敦特别的凉,很多户人家早早地关灯睡了,爱丽丝来到朱古的房间瞥了一眼,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朱古,静静地躺在被窝里想着,自己将来要走的路,那是一条什么样的路,脑袋里还没有确切的答案。因为这条路太漫长了,路上的岔道又太多了,也没有给出明确的路标。朱古在犹豫,到底该不该选择这条路,眼睛在房间里的各种东西上来回寻找着答案。 (我该怎么办?)朱古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衣服穿好,悄悄地来到了地下的密室。 “朱古,现在都11点半了,你还没睡吗?”史考特问。 “今天听了这么多,我睡不着,我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我可能知道,我不确定,现在脑子里好乱。”朱古闭上眼睛苦思着。 “唉!是我的错,不该让你早早就接受这些。”史考特说。 “不,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还没有完全领悟,就像你和爱丽丝那样。”朱古说。 “就算是我和爱丽丝,也不及你爸的百分之一,说真的,我只不过是你爸的助手而已,还没有达到他的那种境界。”史考特说。 “我感觉离我爸越来越远了,这不像是父子的关系,我说不上来,就好像,就好像路人一样,很陌生,很陌生。”朱古说。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也能理解你爸的感受,他非常的爱你,胜过了他自己。”史考特说。 朱古离开了桌子,向书库走去,“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需要,需要更多的信息。” “唉!”史考特哀叹着。 朱古打开了书库的灯,在一排排书架旁来回走着,看着那上面的书名。不一会,朱古来到了24号书架,目光定格在了架子下面,最后一本书上。 “《天道之路》?第12421本书?”朱古翻开了扉页,那是每本书上都有的,接着再往下翻。就着灯光,朱古一页一页地看着。 (什么?人类的第八阶段,还有,还有第九阶段和第十阶段?)朱古看着书页上的目录,这些目录出现在了《天道之路》的中间,正当朱古要翻过目录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朱古!” “嗯?”朱古回头看,没见有人。 “朱古!”又是那个声音。 这回朱古听清楚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艾克斯·欧,是你叫我吗?艾克斯·欧?” “什么?”艾克斯·欧出现了。 “刚才是你叫我名字吗?”朱古问。 “没有啊!怎么了?”艾克斯·欧疑惑地看着朱古。 “难道是史考特?”朱古拿着《天道之路》来到了密室里,电脑屏幕前,“史考特,刚才是你叫我的名字吗?” “你刚进来那会我叫过你,在你进书库后我就没叫过你了。”史考特说。 “朱古!”那个声音在密室里回荡着,像是很多人在默默地念着。 “对,就是这个声音,的确跟你们两个的声音不像,应该是另一个人。”朱古说。 “这间房子里就你一个人啊!爱丽丝还在卧室里。”史考特说着打开电脑屏幕,把监控视频调了出来。 “我晕!没想到你还有这嗜好,喂!该不会我的房间里也有吧?”朱古双手撑着桌子质问。 “朱古!”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 “为什么我感觉到脊背在发凉,就像是,就像是对面玛格丽特一样,对!就是那种感觉,寒冷刺骨。”朱古神经兮兮地看着周围的墙壁,不停地喘着气。 “你怎么了?”艾克斯·欧盯着朱古问。 就在这个时候,墙上突然有个影子闪了出来,然后一会就不见了。 “艾克斯·欧,你看到了吗?”朱古问。 “看到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啊!”艾克斯·欧说。 “怎么会?我明明看见了。”朱古说。 朱古刚说完,旁边又有一个影子闪过,朱古顿时感觉到全身一阵冰凉。 “不,这里很奇怪,非常奇怪。”朱古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密室。 走廊里,灯不停地闪着,朱古回头望了一下,一个人影站在了对面。 “艾克斯·欧!那个是什么?是你吗?”朱古大喊着。 “我就在你旁边啊!”艾克斯·欧说。 (我勒个去!)朱古赶紧拔腿就跑,跑回了自己的卧室,赶紧把门关上。 “朱古!”那个声音仿佛就在门口,朱古赶紧离开了门,紧靠在墙边。 “我听说鬼魂喜欢寄宿在尸骨上,又或者生前的遗物上。”朱古战战兢兢地说,发抖的手扶着旁边的桌子,目光不离门口。 “你从哪里听来的?电视剧上那是骗人的。”艾克斯·欧说。 此时,朱古房间门口那里,那个人影正慢慢地渗透进来。 “次奥!艾克斯·欧,你没看见吗?你真的没看见吗?”朱古说完赶紧打开窗口,跳了出去,朝街道跑着。跑的路上拖鞋掉了一只,正当朱古回头拣拖鞋的时候,那个人影正穿过窗口,朝自己飘过来。朱古放弃了那只拖鞋,赶紧朝街口跑去。 “嘣!”一辆箱型货车停在了路中间,车灯和玻璃碎了一地,8米远的地方朱古躺在了地上,鼻子和口里流出血来。 司机见撞到了人,赶紧下车,跑过去用手摇着朱古,“嘿!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司机见朱古没有反应,于是朝四周大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帮忙啊!” 第110章 灵魂重生 客厅里,爱因斯坦听到外面的骚动,警觉地站起来,“汪!汪!” “怎么了?”爱丽丝从卧室里走出来。 爱因斯坦跑到朱古的房间门口站着,然后回头望了下爱丽丝。爱丽丝打开朱古的房间,看见窗口开着,窗帘飘着风。爱丽丝走到窗口边上,远处的路中间是一人群,一辆救护车停在旁边。爱丽丝赶紧披件衣服出去,半路上,看到了朱古的一只拖鞋,人群在救护车离去后散开,地上的玻璃碎片中,是朱古的另一只拖鞋。 “噢!不...”爱丽丝用颤抖的手捂着嘴巴,眼泪夺眶而出。 “汪!汪!”爱因斯坦在家门口朝爱丽丝叫着。 爱丽丝回过神来,赶紧回家拿出车钥匙,然后直奔医院。圣玛丽医院的急诊室外,爱丽丝焦急万分,双手握在一起,默默地祈祷着。半个小时后,医生从急诊室里走出来,爱丽丝赶忙询问,“朱古他怎么样了?” “病人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有些轻微的脑震荡,醒过来后就没事了,请你放心。”医生说。 “真的吗?你说的千真万确?”爱丽丝紧紧地抓着医生的手说。 “嗯!为了保险起见,留院观察几天比较好。”医生说。 “好的,谢谢!太感谢你了。”爱丽丝破涕为笑。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护士把朱古的病床推了出来,爱丽丝紧随其后。病房里,爱丽丝坐在朱古的床边,紧握着他的手,不住地凝视着。 “嗯?为什么爱丽丝会在这里?噢!想起来了,我被车子吻了一下。难道这里是医院?”朱古醒过来,看见爱丽丝正趴在床边睡着,朱古走出病房,站在走廊里。走廊的两边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墙上的扶手摸着冰凉,左边的阳台已经被锁上。朱古回头看了下,墙上是病房号和名字,(4楼?21号床?) “朱古!”又是那个声音。 “鬼做到这样锲而不舍可以说是鬼中极品了。”朱古向楼梯跑去。 “朱古!”那个声音紧紧跟在了朱古的身后。 “奶奶的,为什么就盯着我一个?”朱古看到医院的大门开着,赶紧冲了出去。 街上,一辆大货车闪着灯,朝朱古冲了过来。朱古被耀眼的车灯吓蒙了,定立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货车,朱古赶紧抬起来左手挡着,然后闭上眼睛。 “咦?”朱古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还有远去的货车,“为什么我没有被车撞到?” “因为你现在是灵魂。”那个声音说话了。 朱古害怕极了,站着不敢回头,“你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叫朱玉海,我是你爸,你是我儿子。现在的你和我一样,只是一介灵魂。”那个声音说。 “爸?”朱古转过身盯着那个人影,模糊过后,看清了脸庞,“你就是我爸?” “嗯!如假包换。”朱玉海说。 “我不明白,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朱古有点混乱了。 “虽死犹存,死亡只不过是灵魂离开了躯壳。”朱玉海说。 朱古犹豫了一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影,“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没见过我爸,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我还是无法相信你是我爸,你能证明吗?” “可以,你问吧!”朱玉海说。 朱古小心翼翼地搜集着相关信息,“为什么留给我的钱只有一万?” “呵呵!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相信你会有办法变成更多。”朱玉海说。 “你知道史考特吗?”朱古又问。 “嗯!那是我在2019年研制出来的人工智能,第三代加强版。其中比较出色的能力是图片检索功能,因为搭载了图形像素矩阵引擎。”朱玉海说。 朱古没有接着往下问,回忆起史考特修改的女鬼图片,“这并不能证明什么,看过的人都知道。” “你可以问一些史考特没说过的,书库里没有的,知识可以复制,但是能力无法移植。”朱玉海说。 “那好吧!”朱古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我现在还是个学生,那我就问你个教育方面的问题吧!你知道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吗?你能简单地解释一下两者的区别吗?” “呵呵!你就不能问一些困难一点的问题?这太简单了。”朱玉海笑着说。 “你先回答上来再笑。”朱古盯着他。 “应试教育是知识的继承,素质教育是知识的应用。史考特应该说过左脑和右脑的区别吧?左脑好比cpu,对应的就是素质教育。而右脑则是硬盘,对应的就是应试教育。发展中国家最需要的就是迎头赶上,应试教育为主。发达国家想保持霸主地位,得不断提高科技水平,素质教育为主。”朱玉海说。 “额!”朱古听得懵懵懂懂。 “呵呵!看来我的期望太高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无法理解。”朱玉海说。 “少啰嗦!”朱古怒目相对。 “史考特有解释过天才和神童吗?应试教育培养出来的是神童,虽然他们的记忆力超群,但却缺乏创新意识。素质教育培养出来的是天才,虽然开卷考试会磨灭记忆,但他们因此获得了解决问题的能力。”朱玉海说。 “哈哈!你说漏了,记忆力好的人怎么会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呢?总比那些翻书的要快吧!”朱古得意地说。 “哼哼!你没见那些记忆超人,他们在提取记忆时,眨眼的速度是常人的一倍吗?你觉得低端的cpu配个高端的硬盘,后果会怎样?天才不是没有记忆力,他们至少还记得哪些知识出自哪本书,忘记了还能够快速找回。”朱玉海说。 朱古思索了一下,无言以对,呆呆地望着面前的这个人影,似乎比史考特的唇舌更胜一筹。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才这一点就把你吓住了。”朱玉海得意地说。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看过书库,我又没有看完。再说了,如果你真的是灵魂,我又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偷听我和史考特的谈话。这个世界的骗子太多,他们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没有。”朱古说。 “诚信么?呵呵!”朱玉海笑着。 “有什么好笑的?”朱古说。 “你知道诚信的本质是什么吗?”朱玉海问。 “这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怎么轮到你问我了?”朱古不愉快地说。 “我无法想象我的儿子会是这样。”朱玉海叹着气,背过身去。 “你!哼哼!我是不知道诚信的本质,但是你又知道吗?”朱古紧咬不放。 “这太简单了,易如反掌。”朱玉海转过身来,看着朱古,“一屋子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放了屁,大家心知肚明。道歉是示弱的表现,跟献媚和阿谀奉承一样,避免了因子流失。当屋子里有三个人时,其中一个人放了屁,那么每个人眼里就会有两个选择。抵赖是要强的表现,跟傲慢和趾高气昂一样,也能避免因子流失。当屋子里的人超过一定数量,再去检测谁在放屁就已经不可能了。社会的发展从诚信到法治,再到道德沦丧,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小村子,小城镇很容易实行德治。大城市,大国家就得实行法治。当人不断地往城市里赶,司法力度跟不上时,犯罪力量开始滋生,甚至蔓延。所以城市化是道德沦丧的开始,是国家灭亡的先兆。”朱玉海说。 “你说的太远了,怎么我觉得你话里感慨万千?”朱古说。 “呵呵!你现在相信我是你爸了吗?”朱玉海问。 “你先别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刚才你说我和你一样,都是灵魂。我问你,灵魂是什么?”朱古说。 “终于,你问了一个有深度的问题。灵魂就是人们常说的鬼魂,其本质就是收集因子的程序。死亡就是灵魂剥离了肉体,虽然因子失去了,但是收集因子的程序不会消失。一些生前磁场强度比较大的人,就会留下灵魂在这世上。”朱玉海说。 “我不明白,你也说了,程序不会消失,为什么只有磁场强度大的才能留存,那些强度小的呢?”朱古摇着头。 “呵呵!他们会重新回归地球,再由地球重新分配。”朱玉海说。 “分配?什么分配?”朱古不解。 “就是人们说的轮回转世。如果一个人贪吃,那么他就停留在了初级阶段,有可能投胎做了牲畜。如果一个人嗜爱如命,那么他就停留在了第二阶段,有可能投胎做了飞禽。如果一个人注重家庭,那么他就停留在了第三阶段,有可能投胎做了走兽。而达到第四阶段的集团和第五阶段的同盟,有可能重新投胎做人。只有达到第六阶段以上的人,才有可能留下灵魂,这些人冲破了牢笼的枷锁,是地球的未来。”朱玉海说。 “投胎?封建迷信吗?”朱古惊讶地说。 “不,这就是现实,人类死后的世界。以前有很多人想要永恒的生命,他们归隐山林,超凡脱俗,但最后都是郁郁而终。因为这些逐仙之人,根本就没明白真理是什么,神又是什么?”朱玉海说。 “神?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吗?”朱古说。 “当然有,神就是地球,唯一的神。世界上虽然有很多宗教,但他们的颂歌只不过是靡靡之音,他们的信徒只不过是权力的牺牲品。”朱玉海说。 “你难道没有信仰吗?”朱古问。 “我只相信真理,追逐真理,诠释真理。我也有过红尘俗世,也有过难割难舍,但在真理的面前,这些都显得微不足道。”朱玉海说。 “我明白你的感受,在史考特给我解释了爱情的本质后,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渴望得到爱情了。”朱古说。 “失落,沮丧,痛苦,难过,这些只不过是分泌的胆汁,进入到心脏,减缓了心脏的跳动罢了。跟肾上腺素进入心脏,让跳动加快正好相反。本质上来说,就是停止你去追逐,就像那些追星族,在见到自己迷恋的明星后会痛哭流涕一样,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可能了,因为他们知道差距摆在那里。”朱玉海说。 朱古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泪花挂在眼眶,“真希望能和你在另一种情况下谈话,至少还能够触摸,真希望当年你没有发生那次意外。” “呵呵!那不是个意外,那是参透第九阶段的代价。我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阻止你走上天道之路,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重蹈覆辙。”朱玉海深情地望着朱古。 “不是意外?那是怎么一回事?”朱古问。 “我该走了,灵魂离开躯壳太久,就意味着死亡,你也该回去了。记住,不要走上天道之路。”朱玉海说完后渐渐消失了。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不是意外是什么?”朱古望着空寂的街道,只有路灯在漆黑的夜里闪烁着,留下的尽是冷漠。 第111章 落叶随风 夜深人静的街道里,朱古流连忘返。一家服饰店的橱窗前,籍着玻璃的反光,朱古看到了身后街对面的店铺。 “真奇怪,镜子里看不到灵魂,电视里都是骗人的。”朱古喃喃自语,举起双半透明的手反复看着,“真想看下自己灵魂的模样。” 街道的拐角处,路钟上的时间是2点20分,沿街的店铺全然关闭,接下来的路延伸至黑暗深处。朱古停下脚步,踟躅不前,回头看着来时的路,路灯依旧。 “我该走下去吗?他说了,我现在只是一个灵魂,难道我已经死了吗?他还说了,灵魂离开躯壳太久就意味着死亡,难道我还能起死回生?”朱古侧过身,在黑暗与光明之间做着选择。 初冬的风载着一片枯黄的树叶从树上飘落下来,落在了朱古的脚边,朱古盯着脚边那片枯黄的落叶,仿佛就像是自己。过了一会,又是一阵风,那片枯黄的叶子向医院的方向飘去。 “那只不过是北风,我的命运需要自然来决定吗?”朱古望着北方,再望着那片远去的枯叶,“不对,我向往着什么?我渴望着什么?我的命运应该由我自己来决定。” 朱古跟着枯叶残留的痕迹,持步向医院的方向走去,坚定不移,一路上他没有回头和侧目。在医院门口,朱古停下脚步,望着4楼那个依旧亮着的窗口,那是自己的病房。在病房里,有一位关心自己的人在等待着。 “我知道,我渴望的是关怀与温暖,我向往的是炙热的光明。”朱古抿嘴一笑,踏进了医院的大门。 在病房门口,朱古看见爱丽丝已经醒了,正用她那双手抚摸着病床上朱古的头发,一边用可以融化坚冰的温柔目光注视着他。 “如果我现在拥有肾上腺素,肯定会为之感动。如果我现在拥有泪腺,肯定会哭出声来。灵魂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平静之下波涛汹涌,就像江河一样,表面上波澜不惊。”朱古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自己,然后用那双半透明的手搭在了爱丽丝的肩膀上,“她能感觉得到吗?” “你已经昏迷两天了,可医生说,你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等待的人都要离我而去。”爱丽丝潸然泪下,已经哭肿的眼睛快要容不下泪水了。 “什么?两天?”朱古惊愕地望着病床上的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着,“我该怎样做,怎样才能让灵魂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一番挣扎后,朱古镇定下来,“对了,电视里不是有吗?灵魂和肉体重合。” 朱古试着触摸病床上的自己,突然把手缩回来,“我感觉到了,灵魂触碰肉体的瞬间,电流流遍全身,好一阵酥麻。”兴奋中的朱古赶紧躺回床上,让灵魂与肉体契合,然后渐渐地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古感觉到了一片橘光,那是阳光透过眼皮时的光芒。 “我回来了吗?”朱古赶紧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天花板上的吊饰,再侧目窗外那明媚的早晨,“呵!我真的回来了。” 朱古转动着视线,发现病房里只有他自己,爱丽丝不在。朱古的视线最后停留在床头柜上,那上面摆放着一枚戒指,一枚再也熟悉不过的戒指。朱古感觉到了头皮发麻,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间,房间里的一切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 “我是在做梦吗?还是已经死透了?抑或是回光返照?难道这里是天堂?我现在是灵魂吗?”紧张和恐惧在朱古的身体里蔓延,不停地打着哆嗦,颤抖地抬起戴过戒指的那只手,上面只有一圈压痕。 “放轻松点,你还活着。”一个声音。 “是谁?是你?”朱古循声望去。 “呵呵!我还以为你的健忘只是一种炫耀。对,是我。”艾克斯·欧站在一旁,默默地点着头。 朱古吞咽着口水,把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过戒在人在的吗?” “是你爸弄的,是他...”艾克斯·欧欲言又止。 “我爸?”朱古懵懂地看着艾克斯·欧。 艾克斯·欧走到床头柜前,指着戒指,“是的,本来戒指在你活着的时候是不可以拿下的,如果贸然取下,后果不敢想象。车祸只是个偶然,可能,也许,就着这个契机,你爸让我把戒指拿了下来。” “什么?你在说些什么?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朱古看着那枚戒指,再看看艾克斯·欧。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跟你一样,迫切想知道答案。我只是猜测,有可能是你爸把戒指里贮存的能量都转移了。”艾克斯·欧说。 朱古从病床上坐起来,低着头,“我的脑袋里好乱,你让我静一会。” “好吧,有事再叫我。”艾克斯·欧说完后就消失了。 朱古推开病房的窗口,透着气,眼神有些凌乱,窗外的风景时远时近,朱玉海对他说的那些话快要淹没在杂乱无章的记忆里。 “你怎么起来了?”爱丽丝推开病房的门口,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 “我没事,只是想呼吸下新鲜空气。”朱古扭过头对爱丽丝说。 爱丽丝转身出了病房,找来了医生,仔细检查,直到医生确定没事后,爱丽丝才松了口气。(太好了,他没事了,这种事情再来一次我可承受不起。)爱丽丝坐在床前,握着朱古的手,凝望着他。 “我睡了多久?”朱古问。 “三天了。”爱丽丝说。 朱古仔细端详着爱丽丝,比之前的都要认真,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朱古心碎了,“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呵呵!只要你没事就好,说吧!想吃什么?”爱丽丝说。 朱古只是摇头,望出窗外,(不知道学校那边怎样了,怎么感觉做什么事情都半途而废,像我这样没有毅力的人还有活下去的资格吗?累赘?呵呵!) 爱丽丝注意到了,对朱古说,“虽然医生要求再留院观察两天,但是检查结果一切正常,随时都可以出院,如果你想的话。” “学校呢?我被学校开除了吗?”朱古转头望着爱丽丝。 “没有的事,你放心好了,我帮你请了病假。等你身体好一点了,随时都可以再回去。”爱丽丝说。 “是吗?”朱古低着头,沉思着。 “你确定要出院吗?还是像医生说的,再观察两天?”爱丽丝说。 “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这里,到处都是痛苦的呻吟,满是死亡的气息。我宁可呆在家里,那里不用对每双眼睛负责,不用在伪装自己。”朱古说。 爱丽丝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摸着朱古的额头,(这小子说啥胡话呢?) 中午的时候,爱丽丝帮朱古办好了出院手续,一边撑着伞,一边在烈日下打开车门让朱古进去。朱古望着车窗外的医院,感慨良多,忽然间一阵眩晕,慢慢地闭上眼睛。爱丽丝调整了下倒视镜,看到朱古萎靡不振的样子,只是摇着头哀叹着。 “走吧!”朱古说。 在家门口,朱古站在台阶上等爱丽丝把车停好。隔着门,听到了爱因斯坦的叫声。等门开了,爱因斯坦扑向朱古来回舔着。 “嘿!想我了吗?伙计。”朱古紧紧抱着爱因斯坦,感受着这份久违的气息,是温暖,来自家人的。(泪水快要出来了,该让它出来吗?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感情?) “你怎么了?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爱丽丝对着朱古说。 (她知道了吗?该告诉她我和老爸的灵魂对话吗?我的头还是晕。)朱古没有回答,只是关上自己卧室的门,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过了会,朱古从裤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以前一直担心拿下来会怎样,现在已经拿下来了,可我又犹豫要不要再戴上。) “午餐你想吃些什么?”爱丽丝隔着门问。 “随便。”朱古说。 “那好吧!我就做些平时的。”爱丽丝说。 朱古把那枚戒指放进了抽屉里,然后双手枕着头躺在床上,想起了那片随风逐流的枯叶。(叶子的存在,只不过是太阳能电池板,为整棵树提供能量。人呢?人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人要分成几个阶段,每个阶段还有那么多的掣肘。难道就像我爸说的那样,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收集因子的程序。不,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个事实太残酷,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是太累了,朱古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嘿!快醒醒。”爱丽丝推着床上的朱古。 “嗯?”朱古醒过来,发现房间里亮着灯,窗外漆黑一片,再看下钟,“看来我错过了午餐。” “看着你熟睡的样子,我不想打扰你,如果你再不起来的话,爱因斯坦就把你那份也承包了。”爱丽丝说。 “想得美。”朱古麻利地起床,看见爱因斯坦端坐在自己平时的位置上,流着哈喇子。 “汪!”爱因斯坦朝朱古叫了一声。 朱古拿起门边的一根木棍,在爱因斯坦眼前晃了晃,然后丢过一边。只见爱因斯坦从座位上冲了下来,跑去拣那根木棍。 “哼哼!小样!”朱古稳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朝爱因斯坦一阵坏笑。 第112章 一往情深 就在朱古埋头啃土豆的时候,爱丽丝放下了餐具,“你想谈一谈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我想知道,如果你方便说的话。” 朱古听到后也放下了餐具,眼光停留在了餐桌上,(怎么办?该告诉爱丽丝吗?如果跟她说鬼魂的事,她会不会笑话我,还是...) 爱丽丝见朱古愣在那里,急忙说,“没事的,你想什么时候说都行,不急。” “不!”朱古抬起头看着爱丽丝,“我还是告诉你吧!也许你会觉得很荒唐,但是那天晚上我确实见到了老爸的鬼魂。” “嗯!”爱丽丝定定地望着朱古。 “我没见过老爸,你是知道的,更何况还是个鬼魂。那个鬼魂穿墙而过,我害怕极了,只好跳窗逃命,谁知道刚跑到街上就被汽车撞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真的,你不信也没办法。”朱古说。 “我信。”爱丽丝斩钉截铁地说。 “不是吧!”朱古惊讶地看着爱丽丝,“我说的是鬼魂哦!” “我信,如果是你爸的话,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爱丽丝站起身来到朱古旁边,一只手搭在朱古的肩膀,“告诉我,时间,地点,任何有关的信息,可以吗?” 朱古被爱丽丝的举动吓到了,惶恐地点了点头,“哦!”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朱古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爱丽丝。爱丽丝听完后花容失色,悲喜交加,朱古自觉地收拾起碗筷。 “你放在那吧!一会我来洗。”爱丽丝回过神来,看见朱古在洗碗池边。 过了一会,朱古注意到了地板上的水渍,发现爱丽丝愣在那,洗碗池里的水溢满出来,赶紧上前把水龙头关掉,“嘿!” “噢!很抱歉!”爱丽丝赶紧拿来拖把。 “你没事吧?”朱古一边问一边把碗筷洗好。 爱丽丝像是回忆起什么,哭泣着跑回了卧室,把门关上。 “唉!”朱古叹着气摇了摇头。 卧室里,爱丽丝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然后把木盒上的铜锁打开。那个精致的木盒里躺着一张发黄了的相片,上面是爱丽丝和朱玉海在大笨钟下的合影。相片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是,2020年8月3日,那是个难忘的日子。 时间回到20年前,威尔士大学的校园里,爱丽丝正抱着课本向教室走去。 “嗨!雪莉,那么早啊!”爱丽丝向同学打招呼。 “还早?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也不看看,都迟到了。”雪莉把手表伸给爱丽丝看。 “迟到了就迟到呗,反正老师们照本宣科也不是一两天了。更何况,我们这里也不是剑桥和牛津,有哪天教室是坐满的?说白了老师就是一个摆设,到头来我们这群苦逼的学生还得靠自己。”爱丽丝说。 “你别那么愤青嘛!听说今天新来了一位做客教授,或许会不一样呢!”雪莉说。 “哼!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那些个‘叫兽’不思进取,把学生的论文挪为己用也不是个别现象了。”爱丽丝说。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厉害,快走吧!”雪莉说。 过了一会,“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教室里面有人打架?”爱丽丝看见教室门口挤满了学生,“请让让,借过一下。” 教室里座无虚席,就连过道上也站满了学生。 “成功的秘诀是什么?”一个中年男子站在讲台上大声地问,“好!这位同学请。” “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成功的秘诀就是提前准备。”那个同学说。 “呵呵呵呵!”同学们笑了。 “别笑,他说的没错。”那个中年男子把一叠a4纸发了下去,“都拿到纸了吗?那好,请拿到纸的同学把纸对折...好,请再对折一次...最后再对折一次,完了以后请把其中一个角撕掉...好,现在请大家把纸展开,看看你们手中的纸是否一样。” 同学们把纸展开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怎么样?不一样吧?”那个中年男子拿起同学们展开的纸,“缺损的地方,有的在纸四周,有的在纸中间,而且缺损的地方每个人都不一样大,对不?” “嗯!”同学们异口同声。 “好!”那个中年男子又把一叠a4纸发了下去,“请拿到纸的同学按虚线对折,标有1的那根虚线,接着按虚线2对折纸,最后是虚线3对折。对折完后,看到划有斜线的那个角没?用剪刀沿斜线剪下去。好,大家再把纸展开看看,是不是都一样了?一个人的成功,需要你了解自己,一群人的成功,需要大家了解你。” “啪!啪!啪!”教室里回荡着同学们的掌声。 爱丽丝听着来了精神,抓住了一个正在喝彩的同学,“很抱歉,打扰一下,你知道讲台上的那个人是谁吗?” 那个同学回过头,“你没看见吗?那是朱玉海教授,看,横幅上不是写着的吗?” “额!”爱丽丝往前凑了凑。 “你干嘛去?”雪莉问爱丽丝。 “我去调戏一下这位‘叫兽’,叫他原形毕露,嘿嘿!”爱丽丝说。 “这不太好吧!”雪莉说。 “没事,你就看着吧!”爱丽丝露出一丝坏笑,接着挤进前排,然后大声地说,“那个...请问下。” “你说。”朱玉海挥着手让大家安静下来。 顶着众人的目光,爱丽丝壮着胆子轻咳了下,“后面的我懂了,但是前面的了解自己我不太懂,难道我连自己都不了解吗?”说完了,爱丽丝回头向雪莉眨了下眼睛。 “这位同学问得好!你了解自己吗?接下来我们要做一件事,通过这件事大家可以了解到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好,请大家在纸上写一个公式,1+1=2。都写好了吧?然后需要你们把这个公式进行扩容,举个例子:1+1-1+1=2。”说完后朱玉海转身写在了黑板上。 就在大家唰唰写着的时候,下课铃声响了,但是没有一个同学要离开的样子。爱丽丝环顾了下四周,开始打心底里佩服眼前这位做客教授。 “都写好了吗?让我们来看一下。”朱玉海走到一个同学旁边,拿了起来,“这位同学写的是1+1-1+1-1+1...=2,比较保守,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是按例子来办事,中规中矩,缺少一点冒险精神。” “嗯!”有的同学点头赞许。 “再来看看这位同学写的。”朱玉海转过身去,又拿起一张,“他写的是1+a-b-1-a+b...=c+2-c,相较之下,他就跳出了樊篱,开放思维进行了创新。” “嗯!”同学们继续点头赞许。 “这位同学,你怎么没有扩容呢?”朱玉海拿着一张纸问。 “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抵消掉的最后还不都是一个结果。”那个同学说。 “是啊!这样做有意义吗?”有些同学也附和起来。 “呵呵!下面我就来解释一下,举个例子:月光照耀大地。扩容后可以变成,银色的月光照耀大地,又或者银色的月光照耀黑暗的大地,再或者银色的月光穿透云雾照耀黑暗的大地。”朱玉海顿了顿,见没有同学发问,继续说道,“第一个保守的同学比较难以扩容出这样的句子,第二个前卫的同学可以使这个句子锦上添花,而第三个同学则直接唾弃了。” “然后呢?”有同学说道。 “第一种人可以持续12个小时一直重复盖章这个动作,换成第二种人他就可能请人帮忙或者机械化,而第三种人则产生不削的心理。”朱玉海望着刚才那个没有对公式扩容的同学,“请问,你是不是很容易半途而废呢?扪心自问。” 那个同学低着头仔细地回想了下,“是啊!确实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办?” “呵呵!你知道反省就没问题了。”朱玉海拍了拍那个同学的肩膀说。 在人群里,爱丽丝扭头对雪莉悄悄地说,“雪莉,我发现我有一点喜欢上这个人了,我该怎么办啊?” “啊?”雪莉惊讶地看着爱丽丝。 授课结束后,很多同学围着朱玉海追签名,等同学们散尽了,爱丽丝走了过去。 “要签名吗?”朱玉海说。 “嗯!”爱丽丝把笔记本递了过去,“想问下,你在这里呆多久?” “两天吧!怎么了?”朱玉海问。 “两天都在讲课吗?”爱丽丝追问。 “不,只讲今天。明天是我生日,本来这两天是打算游历伦敦的,受老朋友所托讲一天课。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教授专家,是别人抬举我。唉!没办法。”朱玉海说。 “呵呵!看出来了,教授都像你这样那还得了。对了,如果不嫌弃,明天我当你的导游怎么样啊?”爱丽丝炯炯有神地问。 “那敢情好啊!我正为这烦恼呢!”朱玉海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校门口见。”爱丽丝说完后蹦蹦跳跳地走了。 “怎么样了?”雪莉缠着爱丽丝问。 “哼哼!不告诉你。”爱丽丝说。 第113章 刁蛮公主 “咚!咚!咚!”爱丽丝敲着朱古卧室的门。 “进来吧!”朱古把床铺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后说。 爱丽丝把那张相片递给了朱古,“这张是我和你爸二十年前在英国伦敦的合影,那是我们第一次认识。” 朱古接过了相片,仔细端详着,上面的那个中年男子留着小平头,蓄着胡子,乍看一下不修边幅,唯独那双会吃人的眼睛显得深邃,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对,就是他,那天晚上我见到的鬼魂就是这样。”朱古抬起头看着爱丽丝。 爱丽丝没有应答,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呼了出来,突然间感觉鼻子好酸,用手捂着嘴扭头过一边。 朱古拿出手机,把相片照下来保存好,然后把相片还给了爱丽丝,并安慰道,“没事的,老爸并未走远,他就在我们身边,一直都在。” 爱丽丝攥着那张相片,哭出声来,抹了把泪然后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你就让她去吧!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相思之苦,痛彻心扉。”艾克斯·欧出现了。 “我知道,我很了解这种痛苦。”朱古说。 “你打算明天就回学校吗?”艾克斯·欧指着桌子上的课本。 “不然我还能做什么?宅男吗?要知道24万不是个小数目,便宜了那帮英国佬不说,也对不起爱丽丝的一番苦心啊!”朱古说。 “我担心的是你的同学,他们将以何种眼光迎接你返校,这是个问题。”艾克斯·欧摇了摇头。 “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个该死的魂淡,表面上衣冠楚楚,却是个内敛的禽兽。口口声声标榜兄弟情义,危险来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如果我再搭理他,我就是路边的小狗。哼!”朱古说着把拳头攥了起来。 “我挺你。”艾克斯·欧说。 朱古把东西都整理好后,敲开了爱丽丝的卧室,“我想跟你说件事,明天我想回学校。” “嗯!”爱丽丝目不转睛望着墙壁。 “那就这样,不打扰你了。”朱古退了出来,把房门掩上,“唉!” 第二天清早,朱古懒洋洋地爬了起来,看见餐桌上一盘煎蛋,旁边留了张纸条,“我有急事,就不能送你了,盘子底下留了50元,你自己打车去吧!” 朱古望了下挂钟,已经7点过半,于是赶紧把煎蛋塞进肚子里,把昨天打包好的东西拎起来出门去了,然后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威斯敏斯特学校门口,三三两两的学生有说有笑,朱古下了出租车,发现并没有冷眼以对。(幸运!看来我还没有出名。)跟后勤部的莎拉阿姨打过招呼后,朱古把行李搬到自己的宿舍里。正是朱古在宿舍里忙的时候,希斯里奥出现了。 “嘿!朱古。”希斯里奥站在门口。 朱古没有回应,走过去把门关上。希斯里奥立刻用手挡着门,“你听我解释,其实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声望和友情,放在天平的那一刻,我比谁都要痛心疾首。” “说完了吗?你可以走了。”朱古睁大眼睛瞪着,用力去关门。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你说啊!”希斯里奥大声地恳求着。 “知道吗?我现在很想揍你屁股上的原子。”朱古说着硬是把门关上了,“哼!什么人哪!” 朱古看了下日期,对了遍课程表,抱着几本课本就出门了。看了下表上的时间已经迟到了,朱古加快了脚步赶到古堡那,门口的告示上却写着,“维修中,请学生移步新教学楼。” “我靠!哪来的新教学楼,我这才离开几天?”朱古被吓懵了,赶紧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见着。 正在朱古失落的这会,希斯里奥从旁边闪了出来,“朱古。” 朱古当没看见,起步走着,“不晓得办公室有没有人,去看看。” “朱古,你听我说,新教学楼在泰晤士河边,老师和学生都搬过去了。”希斯里奥屁颠地跟在朱古后面,“新教学楼在那边,朱古!”希斯里奥拉住了朱古的手。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快!放手。”朱古挣扎着,课本散落一地。 “你原不原谅我没关系,是我咎由自取,但你总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呀!这事以后再说,我先带你上课去。”希斯里奥强拉硬拽把朱古拖向泰晤士河边。 不远处,一栋明窗净几的五层教学楼出现在朱古眼前,靠近了传来朗朗书声。此刻的朱古心里为之一振,英国的古朴气息行将颠覆,更多的现代感让朱古心潮澎湃。 “我们的教室在三楼。”希斯里奥领着朱古走上楼梯。 二楼楼梯的边窗处,朱古往外瞧了一眼,离泰晤士河仅一墙之隔,河边停靠的轮船上“学校专用”清晰可见。 “到了。”希斯里奥推开教室的门,“报告!” “快坐好!”老师说。 “那里。”希斯里奥给朱古指了方向。 在众目睽睽下,朱古忐忑地坐了下来,(他们知道了吗?还是说...唉!不作死就不会死。)不知不觉中朱古度过了第一堂课。在第二堂课快要开始的时候,带班老师要大家静一静,“今天我们班转来位新同学,请大家欢迎。” “噗!”正在喝水的朱古喷了希斯里奥一脸,“水...水...” “大家好,我叫水月,请大家多多关照噢!”那个同学微微鞠了一躬。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水月也在这班?”朱古盯着希斯里奥。 “我和你一样很惊讶。”希斯里奥抹了脸上的水渍。 “哼!你想跑出爷的手掌心,没门!”水月在朱古背后的空位上坐了下来,从书包里拿出一根鞭子,在朱古眼前晃了晃,然后塞进书桌里。 “朱古!朱古!”教室门口有一个同学叫着,那是希斯里奥的兄弟罗伊,学生会副会长。 (晕死!又是他,准没好事。)朱古懒洋洋地走了过去。 “校长有请!跟我来。”罗伊对朱古说。 二楼的校长室门口,罗伊转身走了,朱古满腹狐疑地推门进去,窗口处背对着他的正是校长葛瑞丝。 “校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朱古小心地问。 “嗯!听说你出车祸了,还住院三天。”校长葛瑞丝转过身来。 “是的。”朱古说。 “本来是想让你补份保证书的,但是,见你也受过了,那就算了吧!你在这里还适应吗?我跟爱丽丝是多年的朋友,有什么不便你不妨说出来。”校长葛瑞丝说。 “谢谢校长关心,以后我会注意的。”朱古说。 “那好吧!没事你就先回去上课吧!”校长葛瑞丝说。 静悄悄的走廊上,朱古思前想后,(难道是校长把事压了下来?那我还真得感谢她才行。)教室的门开了,朱古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教室里的课桌都贴边挤着,唯独中间一张孤伶伶的课桌,巧的是那正是朱古的课桌。 “上课呢!快坐下。”讲台上的老师发话了。 看着水月的窃笑,朱古怏怏不悦,但是教室里已没有多余的课桌了。(算你狠!)朱古瞟了一眼希斯里奥,只见他默默地摇着头。朱古翻开课本,中间插了张字条,上面写着,“放学后门口见,我的鞭子要打牙祭。”朱古把字条搓成一团,回头望了眼水月,只见她恶狠狠盯着自己。 坐在班级的中心位置,让朱古很煎熬,第二堂课感觉过得很慢。下课后,朱古约出希斯里奥,“你不是想让我原谅你吗?” “嗯!”希斯里奥点头。 “那你跟我换位置吧!”朱古说。 “不。”希斯里奥摇了摇头。 “还说什么好兄弟,同甘共苦,狗屁。”朱古忿忿地说。 “那好吧!”希斯里奥说。 就在朱古和希斯里奥换位置的时候,水月拉拢了几个同学过来围了一圈,窃窃私语后,那几个同学就把希斯里奥的课桌也搬到教室中间,朱古的后面。 “你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希斯里奥无奈地对朱古说。 “次奥!中间就中间,我还就这不走了。”朱古一屁股坐下。 放学后,水月如约地站在了新教区的门口,后面还跟了一群“小伙伴”。朱古见回宿舍的路被人堵了,转身对希斯里奥嚷着,“喂!还有其他路没?” 希斯里奥受宠若惊,“没了,不过我们可以翻墙,绕到学校正门,然后...” “打住,狗急才跳墙呢!”朱古实在没办法,硬着头皮和希斯里奥走过去。 朱古和希斯里奥快要过人的时候,“站住!”水月喊了。 “三十六计。”朱古说。 “什么?”希斯里奥问。 朱古拔腿就跑,却被其中一个同学拉住了书包,朱古后退了几步。就在大家你推我攘的间隙,玛格丽特出现了。 “水月!还不快住手。”玛格丽特拉住了水月的拳头,“你看看你,哪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要你管!”水月甩开了玛格丽特的手,看见躺地的朱古脏了一脸,转而说,“今天就先放你一马,我们走。” 希斯里奥搀扶起地上的朱古,望着玛格丽特,“您辛苦了!” 玛格丽特瞟了一眼朱古后离开了,等玛格丽特走远后,“是你?”朱古看着希斯里奥。 “嗯,是我叫来了玛格丽特,也只有她镇得住这只小野猫。”希斯里奥说。 “玛格丽特是什么来头?不仅会读心术,还有点慑人的气场。”朱古说。 “读心术?什么读心术?”希斯里奥惊讶地问。 第114章 怪异漩涡 (他居然不知道,这也难怪,起初我也不相信。)朱古把地上的课本捡起来装进书包里。 “你等等!”希斯里奥追着朱古喊,“要不我请你吃牛排。” “呵呵,我是这么容易收买的吗?”朱古说。 “至少当作是我的赔罪,你就卖个人情给我吧!”希斯里奥说。 吃了几天的素食牛排后,朱古肚子里的馋虫举牌游行,硬是把口水逼出来了。 “好不?”希斯里奥恳切地望着朱古。 “哼!别说我小肚鸡肠,我还是有容人肚量的,”朱古说,“那好吧!” “呵呵,那我们走吧,我刚才街角餐厅预定了一个位置。”希斯里奥说。 朱古跟着希斯里奥来到了街角的一个餐厅里,他们靠窗口坐了下来。 “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希斯里奥说。 朱古接过菜单,“我靠,一客牛排1800元,还是英镑。” “怎么了,不够好吗?不然我们换另一家。”希斯里奥说。 “不,不是的,有点贵。”朱古说。 “呵呵!这你不用担心,我还是负担得起的,”希斯里奥说着做了个手势,“服务员!” “您好,请问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效劳的吗?”服务员问。 “来两客牛排,两杯柳橙汁,还有这个。”希斯里奥点着菜单上的一栏说。 看着服务员走远了,朱古小声地说,“你一个月的零花钱是多少?” “呵呵!”希斯里奥只顾笑,等牛排上来后,朱古正要动手,希斯里奥拦住了,“哎!” “怎么了?还要做祷告吗?”朱古说。 “你先把之前的问题解决了。”希斯里奥说。 “什么问题?”朱古说。 希斯里奥把朱古那边的牛排端了过来,“甘也同了,这苦也共了,拿人手短,这吃人嘴短,有什么事你还藏着掖着,真不够兄弟啊!”希斯里奥说。 肚子里的馋虫把朱古逼上了绝路,只得把玛格丽特的那一段讲出故事来。 “难以置信!”希斯里奥张着嘴。 另一边,水月气急败坏地回到了古堡旁的那座别墅里,“希尔达!希尔达!该死的,死哪去了。” 跟在水月后面的是玛格丽特,“今天家里要来客人,希尔达去买食材了。” “你能不能别老是跟着我,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要不着保姆跟着。”水月说。 “我不是来给你换尿布的,既然你父亲委以重任,让我全权负责,那我就会做到底。”玛格丽特说。 “烦!真的是烦死了。”水月说完后把房门关上。 下午上学的时候,教室的黑板上写了通知,“后天下午的文化课跟明天上午的数学课对调,文化课上课的地点改在游轮。” “怎么回事?”朱古看着希斯里奥,只见他摇着头表示不知道。 经过玛格丽特的一番调教后,水月收敛了一点,朱古在紧张的气氛中安然度过了整个下午。希斯里奥的诚意挽回了岌岌可危的友情,但朱古心存芥蒂,并没有让这个异国朋友占用自己的晚上。躺在宿舍床上的朱古盯着天花板想了很多,过去,现在,还有将来,裹着疲倦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惊醒的朱古起床开门,看见是希斯里奥,“干吗?” “干吗?你不知道现在多少点了吗?”希斯里奥惊讶地说。 “多少点?晚上11点啊!一会我就睡觉了。”朱古说。 “睡你个大头觉啊!现在是早上7点半了。”希斯里奥冲进卧室把窗帘撩开,“看看,你过来看看,这是晚上吗?” “见鬼了。”朱古急急忙忙穿好衣服。 “我在门口等你。”希斯里奥把房门关上,站在过道,背靠着墙。 15分钟后,朱古和希斯里奥朝外墙的轮船走去,远远就看见了站在舢板旁的罗伊,正给同学们发救生衣。 “人都到齐了吗?”老师问班长。 “还差他们两个,班长指着不远处的朱古和希斯里奥。嘿!你们快点,要开船了。”班长喊道。 5分钟后,游轮离开了岸边,罗伊目送着游轮远去,然后拿着多出来的救生衣回去报到。 游轮上,老师让班长集合学生。过了会,老师拿着扩音器对同学们说,“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印象伦敦。我们今天将游历泰晤士河,请同学们把心中的伦敦用自己的方式展现出来。不限体裁,你们可以用诗歌的形式,小说的形式,又或者画画,又或者用音乐,请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把印象中的伦敦展现出来。” “哼!这个简单。”水月回头对小伙伴们说。 “唉!我还以为是秋游呢!”朱古说。 “什么?”希斯里奥看着朱古。 朱古把书包里的大把零食给希斯里奥看了下。 “你是有多饿啊?上辈子没吃过是吗?”希斯里奥受惊不小。 “有你饿的时候,到时候别求我就是了。”朱古说。 “唉!”希斯里奥摇了摇头,“你打算怎么完成这个作业?” 朱古看了下其他的同学,有的扶着栏杆用手机拍照,有的在班长那领了画纸和铅笔,有的则站在船首展开双臂迎着风。“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去,什么不详的预感,完不成作业看你怎么办。”希斯里奥一边凉快去了。 “艾克斯·欧!艾克斯·欧!”朱古躲在角落小声地叫着。 “干吗?”艾克斯·欧出现了。 “老师布置了个作业,叫印象伦敦,可我才来几天呀?门才出过几次?你见多识广,帮个忙呗!”朱古恳求着。 “不!那是你分内的事,总是假手于人,你永远都不会有长进的。”艾克斯·欧说。 “切,不帮就算了,还摆什么臭架子。”朱古扭头过一边。 “你来伦敦的时间也不算短,静下心来好好回忆一下,心浮气躁什么都做不成。”艾克斯·欧说。 “那好吧!”朱古要来一杯水,看着杯里的水,然后闭上眼睛去感受那份安宁与祥和。 “这就对了。”艾克斯·欧说。 没过多久,朱古缓缓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地在笔记本里写下几句,“我好像抓住要领了。” “嘿!大家快过来看。”一个同学在外边喊道。 “是我的错觉吗?杯里的水是倾斜的。”朱古说。 “不,不是错觉,你最好也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艾克斯·欧说。 希斯里奥也听到了动静,“朱古!” “嗯!”朱古点头然后和希斯里奥跑了过去。 “天啊!那是什么?”其中一个同学指着游轮不远的河面,那里有个直径大约10米的漩涡。 “大家小心,别靠船边太近,小心掉下去,快回来点...说你呢!”老师喊着。 跟在朱古后面的水月出声了,“哼!一群乡巴佬,连个漩涡也没见过。” “朱古!你注意到了吗?”艾克斯·欧问。 “嗯!我注意到了,很奇怪,有点不合常理。”朱古说。 “没错,我有不好的预感,希望是我错了。”艾克斯·欧说。 “你在和谁说话呢?”希斯里奥问。 “地球由西向东自转,物体就会有由东向西的惯性。由于纬度高低不同,物体在北半球有由南向北的惯性。所以北半球的漩涡都是逆时针旋转的,而南半球的漩涡是顺时针旋转的。”朱古说。 “正确。漩涡发生逆转有两种可能,地球反向自转,或者人为。”艾克斯·欧说。 “装,你可真会装。”水月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不削一顾。 “噢!我明白了,这个漩涡是顺时针转的,的确很奇怪呀!”希斯里奥眼前发亮。 过了一会,大多数同学也发现了这个怪异的现象,议论纷纷。水月见大家点赞朱古,心里很不痛快,“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早就看出来了。” “呵呵!”艾克斯·欧在一旁笑着。 船长接到老师的报告后,让游轮远离了漩涡中心,见大家都安全了,老师才舒了口气。 “谁会这么无聊?”朱古问艾克斯·欧。 “我哪知道?这你应该问漩涡去,是谁造了你?”艾克斯·欧说。 “你从刚才就一直在自言自语,做什么呢?”希斯里奥拦住了朱古问。 “唉!你还是小孩吗?一直要跟要讲,不累吗?”朱古撇开希斯里奥。 时间快近中午的时候,游轮返港,大多数同学都交了答卷,只剩下朱古和希斯里奥,还有水月这三个人没有交。二楼办公室的走廊外面,这三个人靠墙站着。 “都是你,害得我精神不能够集中完成作业。”朱古指责希斯里奥。 “我怎么就碍着你啦?我自己也没完成啊!”希斯里奥说。 “你们都给我小声点,没见爷正在写作业吗?”水月喊道。 “你可真是个奇葩,早干嘛去了?”朱古对水月说。 “别吵,都安静点。”老师冒出个头喊道。 朱古潦草地涂了篇作文交了上去,第一个闪人了,只见他从兜里拿出希斯里奥塞给他的200元,“那个家伙,为了跟水月独处,竟把我给卖了。算了,成人之美也不是件坏事。” “我写完了,你呢?”希斯里奥问水月。 “要你管,我爱慢慢写怎么了?”水月说。 “喔!我看我还有几个地方要修改的,不急。”希斯里奥说。 “是吗?那你慢慢改好了。”说着水月就把自己的文章交给老师了。 望着水月远去的背影,希斯里奥摸着自己的胸口,“你知道吗?我的心没上锁。” 第115章 七本水月 朱古肩着书包前脚刚踏进卧室,希斯里奥后脚就跟了上来。 “我靠,这么快?”朱古惊讶道。 “唉!别提了,根本没搭上话。”希斯里奥躺在朱古的床上叹气。 “曾经有位伟人说过,一枝玫瑰抵得上千言万语。”朱古说。 “哪位伟人?我怎么没听过。”希斯里奥望着朱古。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朱古笑着说。 “去你的,怎么不见你出手过?”希斯里奥说。 “唉!等我出手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是过来人,爱情这东西要趁早。”朱古语重心长地拍了下希斯里奥的肩膀。 “她叫什么名字?”希斯里奥挨了过来。 “伊丽莎白·泰勒。”朱古说。 “她漂亮吗?性格好不?”希斯里奥追问。 “地球上数一数二的脸蛋,可以融化坚冰的眼神,明眸皓齿更不在话下...”朱古说。 “嘿嘿!”希斯里奥用胳膊肘撞了下朱古,“你小子艳福不浅哪!” 朱古没有继续说下去,默默地低着头,零星的记忆碎片在脑子里翻来滚去。“爱情只不过是人类进化的第二阶段,过渡品罢了。” “第二阶段?什么第二阶段?那第一阶段是什么?”希斯里奥迫切地问。 “第一阶段是个体的成熟,比如进食,成年,还有事业有成等等之类。”朱古说。 希斯里奥把朱古书包里的零食倒了出来,“你小子还有脸说?难怪怎么都追不上,吃,你就知道吃。瞧你那样,真是没出息。” “我怎么了?”朱古夺过书包,把零食装进去,“我吃我的,又没碍着别人。如果我有你那财力,早就节食了,更不用说把浪漫进行下去。” “借口,你以为我这钱来得容易啊?除了每天要安分守己,还得看人眼色,低声下气不说,委屈还得往肚里吞。”希斯里奥不悦。 “你家境殷实,没过过苦日子,是不知道生活的艰难。我缺物质,而你少的是精神,自己一个人过,你的问题就解决了。对了,你家里人呢?”朱古说。 “我妈以前是一名模特,而我爸和我妈第一次认识是在巴黎时装周。你也知道模特这个行业是吃青春饭的,好不容易等到命运有了转机,于是我妈就抓住了这个机会。我爸是贵族,而我妈只是一名模特,家里人极力反对,另给我爸安排了婚事。因为我妈怀了我,所以她放弃了模特这个行业,改学时装设计,一路的艰辛我看在眼里。直到前几年我妈的事业有了大了发展,我爸那边对我妈的态度才慢慢有了改观。现在我的零用钱都是我妈给的,我爸那边一个子都没给过。为了减轻我妈的负担,我自己也在学,当初我妈给我的5万块本钱,被我折腾到了49万。”希斯里奥说。 “哇哦!”朱古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 “家里除了同父异母的哥哥在上学,还有我爸在精心照料两个葡萄酒庄园,还有个拥有几个跨国公司的叔叔...哎!别光说我,你呢?”希斯里奥等着朱古。 “我?”朱古静下心来想着,(一个女人,一条狗,一台智能电脑,一个外星人细胞,还有个鬼魂。)“我靠!”朱古吓傻了。 另一边,古堡旁水月的别墅里。 “希尔达!”水月看见客厅茶几上的西湖龙井,还腾着白气。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希尔达毕恭毕敬地走了过来。 “师父有来过吗?”水月问。 希尔达没有回答,抬头看了下水月身后的玛格丽特。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的精力应该放在学习上。”玛格丽特往前几步,“希尔达,这没你事了,你先下去吧!” “不关我的事?”水月有点气愤,手里的东西拍在了茶几上,“你看看,还说不关我的事。” 水月拍在茶几上的那块绯红色勾玉上,刻着个绿色的“木”字,玛格丽特拿起来仔细端详着,“你在哪拿的?” “哼!我凭什么告诉你,好让你跟师父报告吗?”水月双手叉在胸前。 “这事很要紧,你最好老实交代。”玛格丽特抓起水月的左手。 “我是不会说的,你看着办吧!”水月抬起头瞪着玛格丽特。 见水月不服软,玛格丽特把手松了,“别以为你闭嘴我就拿你没辙了,我让师父来收拾你。” 水月心里慌了,“你放手,你,快放手,听见了没?” “跟我来。”玛格丽特拽着水月来到一个房间。 在房间里,帘子后面盘坐着一名老者,正在闭目养神中。 “师父?”水月小声嘟囔着。 “水月带到,她手里握有八师弟的消息,我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出来。”玛格丽特低着头。 “玛格丽特,你先下去吧!”那名老者说话了。 “是!”玛格丽特把门带上。 看着玛格丽特走了,房间里就剩自己一个人,水月心里慌了,“师父,您近来可好?”水月用颤抖的声音说。 “啪!”物件摔地上的声音。 “师父,我错了,我错了。”水月急忙低头认错。 “还不快老实交代。”师父说。 “是。一个多星期前,我在街上走着,听见有一伙人说捡到个奇怪的勾玉,上面刻有木字。我想那有可能是师弟的勾玉,于是我就追上那伙人去问个究竟,他们不给我,我就动手了。最后他们说,是在摄政湖中心的那个小岛上拣的。”水月说。 “完了?”师父问。 “嗯!我就只知道这么多。”水月说。 “你下去吧!”师父说。 水月忐忑着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摸出一块青色的勾玉,上面是一个蓝色的水字,在勾玉后面是一个蓝色的七字。 时间回到十七年前,蒙古的大草原上,蒙古包里,一个青年女子正坐在中间,门外进来了一个中年女子。 “乌兰图雅,外面有个男的有事找你。”那个中年女子说。 “让他进来吧!”乌兰图雅说。 中年女子把那个男的请了进来,然后说,“我在外面等着,有事就喊我。” “你好,我叫察格木,是专程来拜访你的。”那个男的说。 “请坐吧!”说着乌兰图雅给察格木倒了杯羊奶,“有什么事吗?不妨直说。” “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是努尔哈赤的后代,对不?”察格木说。 乌兰图雅心里咯噔了一下,奶壶没拿好撒泼出来。 “看来是对了。”察格木站了起来。 “你想怎样?”乌兰图惊慌失措,赶紧退后几步。 “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说着察格木从怀里拿了张羊皮纸出来,“请你过目下。” 过了十分钟,乌兰图雅和察格木从蒙古包里走了出来,径直向一辆吉普车走去。 “你这是要去哪?”站在蒙古包外的那个中年女子问道。 “我有事要出去下,家里的羊就拜托你照顾了。”乌兰图雅说。 “好的,你放心去吧!”那个中年女子说。 一辆吉普车在辽阔的蒙古草原上疾驰着,车里察格木掌握着方向盘。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乌兰图雅半信半疑。 “很早以前就有个传说,真神会降临在那些拥有皇室血统的人身上,如果两个拥有皇室血统的人结合,那么他们的后代将会获得有限的神力。”说着察格木拿出一本书给乌兰图雅看,封面上写着“命运,朱玉海著”。 “我是个无神论者。”乌兰图雅说。 “之前的那个提议你再考虑下,如果你服从我们给你的安排,你那重病的妈妈和妹妹将会得到很好的照顾。”察格木说。 乌兰图雅没有回答,默默低着头。 一年后,英国伦敦,圣玛丽乔医院的产房里。 “你看看,多可爱的女儿呀!”一个护士抱着女婴来到乌兰图雅面前。 产房外,察格木发现吊瓶里的液体漂浮了起来,警觉的他走进去确认下,接着走到外面拨通了电话。“是水。” “你想好了吗?给这么可爱的女儿起个什么名字呢?”护士问正抱着女婴的乌兰图雅。 “水月。”察格木跑进来说道。 “嗯?”护士惊愕地看着察格木。 乌兰图雅也惊讶地望着察格木,这个时候查尔斯王子赶来了,“让我看看我们的宝贝女儿怎么样了,噢!真可爱,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瞧那小鼻子,胖乎乎地脸蛋。” 在乌兰图雅的注视下,察格木悄悄地走了。 五年后,摄政公园,察格木出现在了乌兰图雅和水月面前。 “说好的,我来接水月。”察格木说。 “我的女儿哪也不去。”乌兰图雅说。 察格木威胁着说,“如果我告诉查尔斯,你觊觎的是他的王位,他会怎么想。别忘了我们当初的协议,你可是签字画押了的,要证据我多的是。” “你!”乌兰图雅瞪着察格木。 一个星期后,乌兰图雅向查尔斯提出来要带水月回趟娘家,在机场,察格木如影随形。 在一间寺庙里,水月正在顶礼受洗,一个老者把一块勾玉放在了水月的手心里,“从今往后,七本就是你的号,你就叫七本水月。” 在水月的旁边,六个人并排站着,他们其中一个正是玛格丽特。 第116章 凭水相逢 时间回到现在,水月的卧室里。水月把那个青色的勾玉放回柜子收好,正巧看见玛格丽特端着茶进师父的房间,于是水月跟了上去,蹲在窗边偷听他俩的谈话。 “师父,请用茶。”玛格丽特说。 “嗯!”师父说着把茶杯接了过来,品了一口,“最近水月没有闹事吧?” (呃!玛格丽特又要打我的小报告了。)水月悄悄地往房间里面偷瞄了一眼。 “她的脾气师父您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最近乖了许多,这女大十八变,脱了几分任性,长了几分矜持。”玛格丽特说。 “唉!”师父把茶杯放下,“你不用替她添色,水月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她应该没少给你添麻烦。” “对了,师父这次来是为了八师弟的事吗?”玛格丽特问。 “嗯!”师父点头。 “他是不是又逃跑了?这个没点长进的孩子,老是让师父操心。”玛格丽特说。 “哎!他还小,不明白为师的用心,等他长大了自然会明理的。”师父说。 “师父出来一趟不容易,就这里住几天,我派些人去查找八师弟的下落,不劳师父费心。”玛格丽特说。 “呵呵!几个师兄弟就你最让我省心,好!我就呆上几天。”师父又抿了口茶。 (唉!这个老头子不走了,这回麻烦大了。)水月蹲在窗檐下想着。 “水月!还不快出来!”师父朝窗外喊了一声,吓得水月踉跄奔逃。 “师父,要没什么事那我先下去了。”玛格丽特说。 “你先等会,我正要开始说正事呢!”师父说。 “正事?”玛格丽特满脸疑惑地看着师父,(难道师父不是为了八师弟的事来的吗?) “上古有云,龙生九子,各有乾坤。你们八个师兄弟跟着为师有些年头了,各个身怀绝技,唯独缺少一位。新来的那些帝胄之后,参差不齐,相貌平平,并无特长,我怀疑九子之一早已降世,藏匿人间。”师父说。 “藏匿人间?这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玛格丽特说。 “其实要找也不难,这个人必定拥有皇室血统,只要顺着族谱,逐一排查。”师父说。 “那不是察格木的工作吗?如果连他都没查到,那真的是希望渺茫了。”玛格丽特说。 “不,前些日子,你五师弟风鸣在回廊梦境中见过一次。”师父说。 “回廊梦境?那不是只有神力显现的人才能进去的吗?难道说,难道说这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九子之一?”玛格丽特说。 “可惜的是,这个人面部模糊,出现的时间又短,你五师弟没看清楚。”师父说。 “唉!这就难办了。”玛格丽特说。 “不过,你五师弟认出了这个人所在的地方,就是英国伦敦,水月所在之处。”师父说。 “伦敦遍地贵族,也不好找啊!难道五师弟没说他还有什么特征吗?”玛格丽特问。 “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希望能够借助你的关系网,帮忙查一下。”师父说。 “师父交代的事,我会照办,尽力而为。”玛格丽特说。 “对了,听说朱玉海的儿子朱古来到了英国伦敦,他也是皇族后裔,你有没有发现他有奇怪的地方?”师父问。 “不知道师父是指什么?”玛格丽特说。 “天生神力。”师父说。 玛格丽特仔细想了一下,“可朱古的母亲并不是皇族后裔,不是说父母都是皇族后裔,才会有神力降生的吗?更何况十六年前不是派人鉴定过了吗?” “是吗?可能我忘了吧!”师父说。 “不过,前些天我会了一下这小子,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玛格丽特说。 “说说看。”师父说。 玛格丽特走上前,在师父耳边悄悄地把从朱古那里探来的情况,详细地说了出来。 “很早以前我就觉得朱玉海这人不简单,没想到他的儿子也不简单,希望能有一天会会这孩子。”师父说。 “那我安排他来见您?”玛格丽特说。 “也好。”师父说。 刚才吓跑的水月并未走远,又偷偷溜回来听到了后半段谈话。(啊!没想到那个土包子居然是皇族后裔,我就说嘛!一个平民百姓怎么可能会进得了这座贵族学校,光校长那关就过不了。对了,学费也是一道坎,不是普通人能够担负得起的。还有,别人要见师父难于上青天,而师父却要见他,朱古这小瘪三绝对有问题。哎呀!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福尔摩斯啦?嘻嘻!) 下午的自习课上,别的同学都在唰唰地写作业,只有水月目不转睛地盯着朱古。 “喂!你看够了没有?”朱古回头嚷着。 “呜呜呜!她从来都不正眼瞧我。”希斯里奥沮丧着脸。 (越看越觉得奇怪,越想越不能明白。)水月左手拖着腮帮子,右手的圆珠笔不停地轻敲着课桌。 就在第一节自习课快要到点的时候,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有的同学注意到了,往窗外望去。 “快看!”坐在窗口边的一个同学喊道。 有的同学起身来到窗边,朝泰晤士河上望了过去,一条几十米长的龙卷风逐渐成型,不断地向停靠在岸边的游轮靠近。窗口边的同学越来越多,隔壁教室也喧闹起来。几分钟后,这条龙卷风把游轮掀翻了,开始登陆,飞沙走石,狂卷着一切能飞天的物件。 “大家快离开窗边,大家快趴下,快!”班长焦急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拼命地扯着同学们的衣角。 龙卷风翻墙而过,风中的碎石不停地敲打着窗口的玻璃,“乒呤乓啷声”不绝于耳。 “水月!你怎么还不躲下来。”一个躲在课桌底下的女同学喊着。 朱古注意到了,起身赶了过去,“你白痴啊!不要命了?” “啊?”坐在椅子上的水月抬起头看着朱古。 朱古一把抓住水月的左手,往教室外的走廊跑去。惊魂未定的水月回过神来,发现朱古还再自己手上抓着,一巴掌招呼过去,“流氓!” (我靠!抓一下能死啊!打我?)朱古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脸蛋蹲坐在走廊里,强忍着委屈的泪水默不发声。 “你!”水月准备继续攻势的时候,发现了朱古背上的几片碎玻璃,鲜血染红了衣服,顿时心软下来。 “我怎么了?”朱古瞪着水月。 水月没有接话,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绯红着脸颊扭头过一边,粗喘着气,(我这是怎么了?) 等嘈杂声渐小后,朱古赶紧回班里看下,发现满地的玻璃碎片和碎石子,还有两三条鱼在地上“啪啪啪”地挣扎着。 “快,送医务室。”班长和几个男同学把受伤的人搀扶起来,有几个女同学从课桌底下爬出来后抱头痛哭着,随后带班老师赶到了,现场一片狼藉。 “你没事吧?”希斯里奥也从课桌底下爬了出来。 “什么?”朱古不解。 “呢!”希斯里奥指着朱古的背脊。 朱古回过头望了下,“啊!”地一声惨叫出来,接着就被希斯里奥送去医务室了。 这突如其来的龙卷风让医务室排起了长队,一个多小时后才轮到朱古,“你别动,我要拔了。”校医说。 “朱古,你注意到了没?”艾克斯·欧跳了出来。 “什么?注意到了,我知道自己被捅了几玻璃。”朱古说。 “不,这次的龙卷风很奇怪。”艾克斯·欧说。 “好了。”校医给朱古包扎好了伤口。 朱古来到窗口边,看见龙卷风过境的草地上顺时针转着,“是的,我看见了,跟上午的那个漩涡一样。” “有些事情正在发生着,不好的事情。”艾克斯·欧说。 “你在看啥呢?”希斯里奥问。 “未来。”朱古说。 因为龙卷风的缘故,新校区损毁严重,师生受伤人数较多,于是学校决定停课一周。 教职工的办公室里,“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朱古问。 “是的,听说你替水月挡了几刀。”玛格丽特说。 (啥?我替水月挡了...晕死,还真是挡了。我怎么会?要在以前我可没那个胆量和勇气啊!呃!当过兵的人还真不一样。)朱古正在胡思乱想中。 “朱古?”玛格丽特点醒他。 “嗯!是有这么回事。”朱古说。 “今天晚上你有时间吗?来镜花水月一聚。”玛格丽特说。 (镜花水月?那不是水月的别墅吗?)朱古想了想,“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感谢你,我这人赏罚分明,不会对你怎样。”玛格丽特说。 “是吗?那我考虑考虑。”朱古说。 “那就这样说定了。”玛格丽特说。 傍晚的时候,朱古推掉了希斯里奥的节目,然后敲开了水月的家门口。 “等候多时了。”希尔达给朱古开门。 玛格丽特盛装站在屋檐下,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不一样,感觉热情多了,(奶奶的,小说看多了,鸿门宴给我留下了阴影,这还是大晚上。) “这边请。”希尔达给朱古领路。 “你们家小姐呢?”朱古问。 “水月小姐她身体不适,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呢!”希尔达说。 等希尔达领着朱古上踏板的时候,玛格丽特拉开了屋子的门,一桌满汉全席似得饭菜摆在朱古面前。 (哇塞!这一碟吃一口都能够撑死。)朱古望了望玛格丽特,“这么多都是给我一个人吃的吗?” “不,还有一个人。”玛格丽特拍了下巴掌,水月的师父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来者何人?)朱古话到嘴边卡住了,转而问,“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啊?” 第117章 管中窥豹 “诸葛云鹤。”水月的师父说道。 (哇塞!诸葛亮是你什么人哪?)朱古正襟危坐,“我叫朱古,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呵呵!你可以叫我诸葛老师,又或者跟他们一样叫我云鹤师父。”诸葛云鹤说。 朱古此次造访毫无准备,楞楞地望着站在诸葛云鹤身边的玛格丽特,不知道往下该怎么说。 “不要拘束,来,吃点菜。”诸葛云鹤说着往朱古的碗里夹了一只小龙虾。 朱古赶忙双手捧着碗接过那只小龙虾,“谢,谢谢!” “听他们说是你救了水月,所以今晚设宴就是专门为了感谢你做的事。”诸葛云鹤说。 (水月那丫头片子一天到晚挤兑我,就该吃点苦头,唉!干吗救她,冲动了不是。)朱古放下碗筷,“嗯!其实也没什么,水月跟我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我还听他们说,你为了救水月背上负伤了,不要紧吧?”诸葛云鹤说。 (怎么不要紧,老疼了,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朱古抬头看了下诸葛云鹤,“谢谢诸葛老师关心,我这点小伤不打紧,以前比这还痛的我都挨过。” “是吗?呵呵!别停筷,来,吃点肉补补。”说着诸葛云鹤往朱古的碗里夹了块排骨。 “谢谢!”朱古又双手捧着碗接了过来。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朱古把碗里的小龙虾和排骨来回啃着,虾皮和骨头小心翼翼地放在碗边。吃完后朱古并没有下筷,只是呆呆地盯着满桌的菜色。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玛格丽特身上的手机响了,只见她转身接了电话,“嗯!是的,在。师父,是三师兄的电话。” 诸葛云鹤从玛格丽特那里接过电话,然后起身对朱古说,“小兄弟,抱歉哪!我出去接个电话。” 朱古看到后也赶紧站起来,“您忙!” “那你自便,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说完后诸葛云鹤到门外边去了,跟出去的还有玛格丽特。 屋子里就剩下朱古一个人了,他深深地在餐桌上来回吸了一口气,“香!刚才就想这么做了,不愧是名门望族,馆子里的哪能比啊!”说着朱古就近几个盘子夹了几块,(哎呀!这味道一级棒,杠杠的。) “吃,就你能吃。”这个时候艾克斯·欧闪了出来。 “不吃白不吃,瞧瞧这皇帝般的排场,这回可真是赚大发了。哎?你是不是眼馋了?”朱古看着艾克斯·欧。 “唉!地球的猴子。”说完后艾克斯·欧消失了。 “这家伙,出来干吗呀?”朱古嘟囔着,听见门框拖动的声音,看见诸葛云鹤和玛格丽特走了进来,于是赶紧放下碗筷站起来,“诸葛老师打完电话了?” “嗯!家里来电话,催着我回去呢!”诸葛云鹤说。 “喔!”朱古等诸葛云鹤坐下来后,也跟着坐了下来。 “水月呢?”诸葛云鹤问玛格丽特。 “她说身体不舒服,正躺着呢!”玛格丽特说。 见朱古没有动筷子,诸葛云鹤对玛格丽特说,“你也坐下来吃吧!” “是,师父。”玛格丽特说。 (嗯?)见玛格丽特对诸葛云鹤唯唯诺诺的样子,朱古纳闷起来,(这个老头是啥来头,这一物降一物的本事是跟谁学的?)朱古跟在玛格丽特后面下筷,她夹什么,朱古就跟着夹什么。 “呵呵!”诸葛云鹤看在眼里。 晚饭过后,诸葛云鹤送着朱古到了门口,“谢谢诸葛老师的盛情款待,诸葛老师请留步吧!”朱古说。 “以后有空就过来玩。”诸葛云鹤说。 “一定。”朱古说。 等朱古走远后,诸葛云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须臾片刻,玛格丽特端了杯茶进来了,“师父。” “有什么事吗?”正在小憩的诸葛云鹤睁开了眼睛。 “师父不是要试探下朱古吗?为什么不向他问些问题呢?”玛格丽特说。 “有些问题不需要开口去问,答案自然会摆在那里。”诸葛云鹤说。 “徒儿不是很明白,还请师父明示。”玛格丽特说。 诸葛云鹤喝了口茶,“朱古刚进来的时候毕恭毕敬,并无左顾右盼,说明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不像那些贼眉鼠目之人,到处寻找机会,而朱古是在等待时机。再来就是,我夹一块,他吃一块,没有主动去夹,虽胸无大志,但秉性纯良,可为良师益友。刚才我们去接电话,只留朱古一人在桌上,他也没有大肆搜刮,而是近而取之。而当你坐下来时,跟你后面起筷,也说明了朱古很在意旁人眼光,这内向的性格必定成为他将来成功之路的绊脚石。” “徒儿受教了。”玛格丽特说。 “朱古为人单纯,虽表里偏颇,但无城府之心,接触时间虽短,但了解也有十之七八了。”诸葛云鹤说。 “那他和外星人的事情呢?师父您怎么看?”玛格丽特说。 “呵呵!来日方长,这种事情不是一会半刻就能弄个明白的。”诸葛云鹤说。 “对了,刚才三师兄找师父有什么事吗?”玛格丽特问。 “你打开电视看看。”诸葛云鹤说。 玛格丽特走过去把电视打开了,新闻里正播着今天龙卷风袭击校园的事情,“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站在我身后的是威斯敏斯特学校,现在是当地时间晚上8点20分。就在今天下午,这里遭遇了百年一遇的龙卷风,大家可以看到被龙卷风摧残的建筑随处可见。据当地的学生说,在龙卷风之前,泰晤士河里出现了十分怪异的漩涡...” “你怎么看?”诸葛云鹤看着玛格丽特。 “难道是最后的九子?”玛格丽特惊讶道。 “水月目前还没有那功力弄出那么大的漩涡,你五师弟风鸣又远在他乡,是最后九子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奇怪的是九子所拥有的神功各不相同,风水轮流转的可能性很小。还有很多疑点等待佐证,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你去调查下,看看究竟是什么。”诸葛云鹤说。 “好的,师父。”玛格丽特说完后就出门了。 正向宿舍走的朱古不停地摸着肚皮,“不行,吃太多了。”说着朱古转过身,“我得走走,不把这消下去,晚上就根本没法睡。” 朱古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外墙,远远地就看见一群消防队的人,他们正在起吊那艘倾覆的游轮,旁边电视台的记者正在现场报导。 “我身后的这艘倾覆的游轮就是今天的龙卷风掀翻的,所幸的是当时游轮上并没有人。这艘游轮所属的单位为威斯敏斯特学校...”一个电视台记者正在场外报导着。 “嘿!朱古,你来了?”希斯里奥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朱古籍着探照灯的光,发现希斯里奥的脸上画着淡淡的妆,“该不会,该不会你说的节目就是来这里给人采访吧?”朱古惊讶地说。 “嘿嘿!有出镜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希斯里奥说。 “这有什么好显摆的?”朱古说。 “难道像你啊?”希斯里奥拍了拍朱古那圆鼓鼓的肚子,“你是打算去参加相扑比赛吗?” “扑你个头,这叫养尊处优,过冬前攒点脂肪,那叫高瞻远瞩。”朱古说。 “得瑟吧你就,去哪蹭饭了?”希斯里奥等着,见朱古没有回答,“哎!不说了,我还有采访要做呢!”说着就主动跑到镜头底下,故意给现场的记者逮个正着。 “晕!”朱古摇了摇头。 就在朱古感到百无聊赖转身正要走的时候,后面一个人叫住了他,“朱古。” “爱丽丝?你怎么来了?”朱古惊讶道。 “我来办点事,你在学校里怎么样了?过得还好吗?”爱丽丝问。 “嗯!还可以。”朱古有新发现,“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盖革计数器。”爱丽丝说。 “盖革计数器?那不是专门探测电离辐射强度的仪器吗?”朱古好奇地从爱丽丝那里拿过来翻看着。 “没错。”爱丽丝说。 “拿来干嘛?”朱古还给了爱丽丝。 “动物园失踪案有了新进展,无意中发现案发现场有微量辐射,这给追踪源头带来了曙光。这不,我是让它给带过来的。”爱丽丝说。 “难道今天的漩涡和龙卷风是那家伙弄的?”朱古若有所思。 “这很难说,自然现象跟生物搭不上边。”爱丽丝说。 (谁说搭不上边,水月那次就...)朱古欲言又止。 “哎!不说了,我很忙,白天公司有事,晚上还要追踪怪兽。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宿舍去洗洗睡吧!”爱丽丝说完后就走了。 (漩涡是水月搞的,可能吗?怪兽,龙卷风,搭调吗?唉!不想了,想破头皮也弄不明白,我的生活就没正常过。)郁闷中的朱古转身回宿舍去了。 就在朱古宿舍里擦干头发这会,艾克斯·欧出现了,只见他面向窗口外面,背着手。 “你今天的话很少啊!转性啦?”朱古问。 “不,我在想事情。”艾克斯·欧说。 “有什么好想的,吃饭,睡觉,睡觉,吃饭。”朱古说。 “漩涡后面紧跟着龙卷风出现,这种现象我以前见过一次,那不是什么好兆头,可惜的是我的记忆模糊了。”艾克斯·欧说。 “见过?你在哪里见过?”朱古紧张起来。 第118章 各有千秋 “对不起!我实在想不起来了。”艾克斯·欧转过身来看着朱古说。 “你不需要自责,地球那么大,无奇不有,这种巧合也不是一次两次,未必是你想的那样。”朱古说。 “希望不是。”艾克斯·欧说。 “唉!不说这事了,今天在水月家里大饱口福,是我这辈子吃得最好的一次。我算了算,总共有36道菜,各个精雕细琢,稚嫩爽口,此等珍馐佳肴恐怕只有帝后才能享用。”朱古说着躺到了床上,望着天花板,“等以后我发达了,也这么过日子。” “呵呵!”艾克斯·欧笑了起来。 “笑什么?成功人士不都是这样的么?”朱古说。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艾克斯·欧说。 “打住!打住!我就不信那些伟人能顿顿清汤寡水,一点油腥都不沾。”朱古说。 “呵呵!他们不是不沾,而是不把吃饭当成主要的事情来做。”艾克斯·欧说。 “你没听说过民以食为天吗?”朱古说。 “听过啊!你也说了,这以食为天的是民嘛!”艾克斯·欧说。 “晕死!被你绕进去了。”朱古耷拉着脑袋。 “花开花落,冬去春来,世界万物都有自己的周期。短则几天,长则万年。人生也是如此,犹如股票那样,横有多长竖有多高。别看有些人衰运连连,有朝一日好运爆发出来,仿佛洪水猛兽一般挡都挡不住。”艾克斯·欧说。 “这些乱七八糟的道理,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朱古问。 “从你爸那里,《宇宙学》第三十七章,第二节。”艾克斯·欧说。 “额!你的记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这么多书你都记住了?”朱古继续问道。 “小意思啦!”艾克斯·欧说。 “我就纳闷,你一个细胞怎么能装下这么多知识,都藏哪了?”朱古说,见艾克斯·欧没有接话,朱古继续道,“不是说好了,你先看,然后再教我的吗?” “我是说过,但是。”艾克斯·欧说。 “你别但是,我就怕你说但是。”朱古说。 “对你而言,书库里的知识太过于超前,就算放在我的家乡,也会让不少人敬畏有加。”艾克斯·欧说。 “戴高帽呢?之前你还猴子猴子的叫,现在咋软趴下来?”朱古说。 艾克斯·欧没有说下去,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我靠,跟我玩起了空间跳跃。不过仔细一想,书库里将近一万两千本书,就算每天看一本,怎么也得看上三十年以上。但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就老爸那岁数,平均下来每天至少要写一本书以上。哎!不想了,回去问下史考特不就晓得了吗?”朱古从床上蹭了起来,拿过书包,往里面塞了几本书,“学校放假七天,在这呆着还不如回去看书。好了!” 威斯敏斯特学校门口,由于龙卷风事件,朱古很快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在爱丽丝家门口的阶梯上,朱古隔着门就听见了爱因斯坦的叫声。敲了几下门后,见没人来开,朱古看了下窗口也紧闭着,于是打通了爱丽丝的电话。 “你在哪呢?”朱古问。 “学校啊,怎么了?”爱丽丝说。 朱古挂了电话,垂头丧气地坐在门口的阶梯上,等爱丽丝回家。 学校里,玛格丽特受命去调查龙卷风,在新教区的体育馆里,发现了一个黑影。 “你是谁?”玛格丽特朝那个黑影喊话,见那个黑影起身要跑,玛格丽特赶紧追了过去,“站住,你是谁?”追了一段路后,玛格丽特终于抓住了那个黑影,手电筒照着,“是你!” “嘿嘿!”那个黑影笑道。 “你不是那个朱古的谁吗?”玛格丽特说。 “准确来讲是监护人。”爱丽丝说。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玛格丽特问。 “我是来找朱古的。”爱丽丝说。 “真的?”玛格丽特抢过爱丽丝手中的盖革计数器,“你没骗我?” 爱丽丝突然间感觉到了脊背寒凉,打了个哆嗦,两个喷嚏接踵而来。(我想起来了,她是玛格丽特,就是朱古说的那个会读心术的校长秘书。)此时爱丽丝感觉到了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她的脑袋里乱搅着。 “朱古的宿舍不在这边,你上次不是来过了吗?”玛格丽特把盖革计数器还给了爱丽丝。 “是吗?我才来过一次,路生着呢!”爱丽丝说。 “那我带你去朱古的宿舍好了。”玛格丽特说。 (这个人会读心术,跟她呆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被她入侵,还是在这里跟她了断比较好。)爱丽丝想了想,“不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怕是打扰到了朱古休息,我还是明天再来吧!” “你认得学校的门口不?”玛格丽特说。 “它都看见我了。”爱丽丝说。 “那我就不送你了。”玛格丽特目送着爱丽丝远去,(她拿着盖革计数器做什么?刚才她的抵抗比较顽强,没有进入到她的神经里面去,如果给我的时间再长一点就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家门口阶梯上昏昏欲睡的朱古被刺眼的灯光照醒了。 “你不是在学校吗?怎么回来了?”爱丽丝惊讶道。 “学校停课了。”朱古说。 爱丽丝把门打开,“你吃过晚餐了没?要不要给你弄点?” “我吃过了。”说着朱古赶紧回到自己的卧室,向床扑了过去,“啊!还是家里睡着舒服。” “你要睡觉了吗?我去给你热杯牛奶。”爱丽丝站在朱古卧室的门口。 朱古赶紧望了下挂钟,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然后摸了下肚子,“嗯!” 等朱古梦周公后,爱丽丝来到了密室的电脑屏幕前,“玉海!”爱丽丝喊着。 “说。”史考特上线了。 爱丽丝把u盘插上,“这是我今天晚上收集到的数据,你帮忙分析下。” “辐射么?”史考特说。 “是的,今天下午我偶然发现的,目标样本有微量辐射。”爱丽丝说。 “之前分析过了,目标体形和白垩纪晚期的恐鳄相当,现在目标有微量辐射的话,有可能是来自废弃的核电站。如果是这样的话,在过量辐射的条件下,基因突变就可以解释得通了。”史考特说。 “确定吗?”爱丽丝问。 “有60%的把握吧!”史考特说。 “那剩下的40%呢?”爱丽丝追问。 “还记得1986年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爆炸吗?那次爆炸所释放出来的辐射量相当于广岛原子弹的450倍。即使是已经废弃的核电站,其辐射量也是现在的所发现的好几十倍。我们知道,辐射除了来自地球,还有可能来自宇宙,不能把这个可能性抹杀掉。”史考特说。 “你是想说这个恐鳄是外星来的?”爱丽丝惊讶道。 “如果是来自宇宙,那么这个当量的辐射就解释得通了。”史考特说。 “这个世界真的有外星人吗?”爱丽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现在已经不是问有没有的问题,而是问他们是什么时候来地球的问题。”史考特说着,电脑屏幕上开始播放着幻灯片,“你看,这些照片是2024年2月14日水星号卫星监拍到的,在黑镜子计划启动后,小行星克洛诺斯被平面黑洞化,而这三个不明飞行物就是从平面黑洞里钻出来的。” “之前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爱丽丝问。 “这些都是高度机密,牵扯的范围太广。”史考特说。 “还有呢?这个是什么?”爱丽丝指着屏幕问。 “再来就是朱古在纽约皇后区做的事情,你看,”史考特把文件夹里的照片点了出来,“这是军方捕获的刺客照片,代号u182,纯正的外星生物,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军方生化实验的产物。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刺客早在6600万年前就已经在地球上了。” “6600万年前?它不会死的吗?能活这么长的时间?”爱丽丝再次惊讶。 “对,就像是病毒一样,简单的程序化了,不像人类或其他生物,需要流体静力的帮助。”史考特说。 “如果正如你所说,这次追捕的恐鳄是外星生物,那是不是要联系国家的相关部门,请求帮助比较好?”爱丽丝说。 “嗯!仅凭你一个人是无法应付此类事情的,所以最好是请求帮助来得好。不过,我担心的是这个世界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个事实。“史考特说。 “你以前不是说过了吗?这个世界不是脆弱,而是幼稚。”爱丽丝说。 “呵呵!”史考特笑了。 “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今天朱古所在的威斯敏斯特学校遭遇了龙卷风,此前还有个怪异的漩涡。你怎么看?”爱丽丝问道。 “新闻我看了,北半球顺时针旋转的漩涡不是没有,比如海边落差不均匀的暗礁就有顺时针的漩涡出现。不同的是,泰晤士河这个地点不是海边,时间上也有问题,是突然出现,而不是一直都在。这些自然现象单凭现在地球的人力还不足以呈现,如果把之前恐鳄的40%可能性联系起来,就会有一个大胆的推测:外星高级智能生命的干扰。”史考特说。 “这也太不靠谱了。”爱丽丝说。 “我担心的是,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暴风雨后,迎来的并不是阳光普照,而是黑暗深渊。”史考特说。 “你从哪看出来的?”爱丽丝紧张地问。 第119章 黎明前夜 “就拿朱古之前在纽约皇后区遭遇的刺客来说,仅凭一己之力就撂倒了将近6000多人,其中半数以上还是训练有素的陆战队员。我们知道,不论什么样的生物,都有自己特定的种群,数量上至少是可以繁育后代的。”史考特说。 “你是说,像刺客这样危险的生物不只一个,是吗?”爱丽丝惊讶道。 “没错。还有就是,知识需要时间来沉淀,像刺客这种能够存活n个世纪的生物来说,智商上不可能太低。”史考特说。 “嗯!这一点我赞同。”爱丽丝说。 夜深人静的时候,爱丽丝在密室里和史考特促膝长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等到爱丽丝再也无法忍受哈欠时,“你去休息吧!别把自己累垮了。”史考特说。 “嗯!”爱丽丝把灯关上,离开了密室,在长长的地下走廊里驻足,(玉海,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伦敦的夜很安静,不像纽约那样喧嚣,多半得益于本地绅士的素养。但是在这样的安静下面,一颗邪恶的种子正在萌芽,那些将要面对的危险,人们毫无准备。 “朱古!朱古!快醒醒,朱古!”艾克斯·欧在朱古的意识深处叫唤着。 朱古从床上坐了起来,睡眼惺忪,扭头看了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时间是凌晨五点半。朱古再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同样也是五点半。 “时间还早,我再睡会。”朱古躺了下去。 “别睡了,快起来。朱古,你不是已经决定不再庸庸碌碌了吗?朱古,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快起来呀!朱古,难道你还想任人欺负吗?朱古,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艾克斯·欧说着。 “哎!你烦不烦啊!”朱古又坐了起来,盯着艾克斯·欧,“饶了我吧!我小绵羊做惯了,暂时还不想当老虎。”说完后朱古又倒头睡了下去。 “你不是发过誓了吗?不再拖任何人的后腿,要自己坚强的站起来。不为自己,想想莱恩上校,想想你婶婶。”艾克斯·欧说。 “婶婶”这个词在朱古的脑海里不停的盘旋着,辛苦工作供自己读书,再到面包店被砸,朱古睁开了眼睛,盯着床边的书包。 “知恩莫忘报,想想那些帮助过你的人。别再烂泥一滩了好吗?自暴自弃要到什么时候才肯结束?”艾克斯·欧苦口婆心。 “你说得对。”朱古眼睛里湿润着,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是我太自私,太任性了,一直以来都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想通了就好,亡羊补牢,未为晚矣。”艾克斯·欧指着旁边的衣服,“来,穿上,跑步去。” 朱古把衣服穿好,刷完牙后洗了把脸,见爱丽丝的房间里还黑着灯,蹑手蹑脚地把门悄悄扣上出门去了。初冬的寒气迎面扑来,逼着朱古抱着双臂哆嗦着,黑暗中路灯依旧,沿途的落叶随风飘荡。 “跑吧!开始啦!”朱古原地跑了几下后迈开了步子,沿着街灯跑了出去。 在朱古跑了几分钟后,“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艾克斯·欧边跑边问。 “困死了。”朱古说。 “还有呢?除了困以外就没有别的了吗?”艾克斯·欧说。 朱古停了下来,看着艾克斯·欧,“我觉得你很奇怪呀!如果我没估错的话,这是你十几年来第一次叫床。” “是吗?”艾克斯·欧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朱古说。 “哪有?我是为了你好,晨练有助于身体健康。”艾克斯·欧说。 “我们都十几年的交情了,你想些什么我还不知道啊!你绝对有事情在瞒着我,如果你不说清楚的话,我就不跑了。”说着朱古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你又偷懒了,借口张嘴就来。”艾克斯·欧说。 “别打岔,老实交代。”朱古双手叉在胸前。 艾克斯·欧见拗不过朱古,只好老实说出来,“那个怪异的漩涡,还有那个龙卷风,其实我昨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说不知道那是骗你的,怕你精神上的负担太重,所以没有说出来。” “拣重点。”朱古说。 “我第一次见到是在我的家乡卡特星,那年我才五岁。卡特星人崇尚自然科学,面对突如其来的怪异事件,吸引了不少科学家前来参观。然而,事实上那次怪异事件只不过是萨博人的进攻序曲。”艾克斯·欧说。 “萨博人进攻?”朱古惊讶道。 “朱古,你先听我讲完。”艾克斯·欧说。 “很抱歉打断你,请继续。”朱古把嘴巴的拉链拉上。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有不少的科学家相继失踪。刚开始大家以为是科学家离开了,到后来证实是失踪,这才引起了最高议会的注意,才派人来调查。有部分科学家发现,这些个漩涡和龙卷风,其实是个传送口,相当于虫洞。直到不明生物的出现,才确认是潘多拉魔盒打开了。这些不明生物很会隐藏自己,到发现时已经晚了,越来越多的不明生物通过传送口进来。”艾克斯·欧说。 “我可以说话了吗?”朱古说。 “你想说什么?”艾克斯·欧说。 “这些不明生物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这才是重点。”朱古说。 “那可是萨博人,你认为呢?”艾克斯·欧说。 “额,那后来呢?”朱古问。 “后来?我们被萨博人的先头部队打了个措手不及,民众的恐慌情绪在蔓延。最高议会派来了军队,不是为了打怪兽,而是为了镇压不断暴动的平民百姓。错误的决定让成千上万的人死于萨博人的先头部队进攻中,只有极少数人逃了出来。最高议会最近的一次民众集会中重新选举,原班人马剩下不到三人,新鲜的血液带来了新的希望。新的最高议会很快做出了决定,立即关闭通往事发地区的各条交通要道,严密封锁该地区,不准外人进出。”艾克斯·欧说。 “再后来呢?你们是怎样打败阿霸莱拉的?”朱古问。 “阿霸莱拉野性难驯,早在3000多万年前就被大多数萨博人摒弃了,我们在纽约见到的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物种。而现在萨博人用于进攻的先锋队是另一个物种,叫图克,吉斯纲,息募科,具有一定的攻防能力,但突出的还是信息收集能力。”艾克斯·欧说。 “对了,你一直提到的吉斯纲是啥子啊?”朱古继续问道。 “吉斯是卡特语陆地的意思,塔克吉斯则是水陆两栖的意思。”艾克斯·欧说。 “噢!我明白了,那么塔克应该是指水的意思咯?”朱古说。 “不,科洛才是水的意思。”艾克斯·欧纠正道。 “我去,不带这么掰的。还有,你说了这么多,跟我锻炼身体有啥子半毛钱关系啊!”朱古说。 “战争来的时候,老弱病残是最先被淘汰的对象。图克的主要方向是信息收集,所以攻击力就弱化了,一定的体能锻炼说不定可以和图克相抗衡。”艾克斯·欧说。 “什么叫说不定?卡特星上的人没有跟图克干过吗?”朱古说。 “卡特星上没有武功这种东西,来到地球后让我开了眼界,地球上很多东西都是卡特星上没有的。和阿霸莱拉一样,常规武器对图克根本没用,只能另辟蹊径。别说了,快起来跑吧!”艾克斯·欧说。 “好吧!好吧!听你的。”朱古不情愿地起身继续跑步,(我觉得艾克斯·欧有点杞人忧天了,看看现在世界的大环境,外星人入侵?不是很可笑吗?) “我听到了。”艾克斯·欧说。 “就这点我不爽,都没个人隐私了。”朱古说。 “我不打扰你了。”说完后艾克斯·欧就消失了。 跑了不知道多久,朱古驻足喘着气,这时的天刚蒙蒙亮,晨练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唉!要是每天都这样跑,还不如早点去投胎,生在一个好人家。嗯?那个是不水月吗?她也出来晨练?)朱古发现远处一个影子,很像水月,于是就跟了上去。 在去往摄政公园湖的路上,“果然是水月。”朱古说着靠近了点。在水月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湖了,而在湖边站着一个老头,“怎么看着像是水月家里的那个,叫啥来着?对,诸葛云鹤。” 诸葛云鹤左顾右盼了下,然后拾起地上的一根竹竿往湖里扔了过去,接着助跑了会,岸边起身一跃,不偏不倚正踏在水面的竹竿上。竹竿接着冲劲,缓缓地向湖中心的那个小岛上漂了过去。 “我靠,这拍电影呢?”朱古不小心喊了出来,紧张得捂住嘴背靠着树。 水月往后面望了会,见没人,就往湖边走去。两分钟后,朱古探出半个脑袋,跟在水月的后面,因为怕被发现,朱古跟得不像刚才那么紧了。只见水月在岸边蹲了下来,用手在湖水里面搅动了几下,等她站起来后,径直从湖面走了过去。 “奶奶个熊,这镜头在哪呢?”朱古四处张望,发现并没有臆想中的拍摄团队,于是赶紧跑过去看个究竟,“她丫的怎么过去的?” 等朱古跑到湖边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凉气,借着微光,发现湖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朱古蹲下来用手摸着,然后打了自己一巴掌,“看来是真的。不对呀!诸葛云鹤明明是漂过去的,再说了,现在的温度还没到结冰的时候。难道是?难道是水月把湖水结冰了?” 看着湖中心那个阴森森的小岛,朱古望而却步,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最终朱古还是迈出了那小心翼翼的一步。 “喂!”就在朱古在湖面上如履薄冰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第120章 八达木台 朱古被后面的那个“喂”吓了一跳,向前迈出的右脚踩重了,湖面的冰块发出裂开的声音。朱古正要转身,没想到左脚底下的冰块也开始出现裂痕,而这个裂痕正慢慢变大。 “见鬼了,真倒霉。”朱古心里七上八下地蹦着鼓,只听见砰砰的心跳声。 “你是师父派来找我的吗?”背后那个声音问。 “什么?你说什么呢?”朱古没有听清楚,所有的注意力全在脚下的冰块上。几分钟后,冰块里的两处裂痕连在了一起,朱古慢慢地蹲下身段,双手趴在地上,(希望这样做能够分散压力,我可不希望成落汤鸡。) “我说,你是不是师父派来找我的?”背后那个声音又问道。 朱古这回有注意力来听清楚了,所有有关的线索开始纠缠在一起。朱古慢慢地转过身,看见岸边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蓝色的牛仔裤,褐色的长袖衣,再来就是红色的围脖,如果加上一个帽子的话活脱脱的一个西部牛仔。 “呃!可以等我到了岸上再回答你好不,这里的冰块快要化了。”朱古说。 那个男孩踏在湖面的冰块上,朝朱古走去,没几步就听到了冰块碎裂的声音。 “停下,你快停下。”朱古喊到。 “怎么了?”那个男孩停了下来。 “你去找些木板来分散压力,不然我们两个都会落到水里。”朱古说。 “不怕。”那个男孩说。 “我怕,我不会游泳啊!”朱古说。 “那你等会,我去找些木板来。”说完后那个男孩转身走了。 朱古就这样跪在晨曦的湖面上,不停地后悔和担心,看着周围的冰层正逐渐融化,心跳开始加速起来。 “我来了。”那个男孩扛着一个梯子来到了湖边,接着慢慢地把梯子伸向朱古,发现还差一截距离,于是带了根木棍在梯子上慢慢爬向朱古。 “快点,你快点啊!我快要支持不住了。”朱古紧张地喊道。 “抓住木棍。”爬到梯子尽头的那个男孩说,“抓住了没?” “我够不到,你再过来点啊!”朱古说。 “我没办法再近了,不行的话...”那个男孩说着把眼睛闭上了,过了一会,木棍的另一端开始慢慢延伸出去。 (是我的错觉吗?这根木棍变长了。)朱古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 “快抓住木棍。”那个男孩睁开了眼睛喊道。 抓住木棍的朱古被那个男孩往回拽着,就在朱古踏上梯子的时候,刚才所在的冰层已完全裂开。 “好险啊!”朱古终于上到岸边,躺在绿茵的草坡上,“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那个男孩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朱古看着那个男孩。 “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吗?”那个男孩说。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朱古说。 “难道你不是师父派来抓我的?”那个男孩说。 “你说的师父是诸葛云鹤吗?”朱古问。 “没错。”那个男孩打量着朱古,(没有理由啊!知道我师父的名字,却不知道我的名字,看来不像是师父派来的,更何况他连水都不会,师父手底下没有那么渣的人啊!) “怎么了?对了,我叫朱古,是威斯敏斯特学校的学生,跟水月是同班同学,跟诸葛云鹤也是初次见面的程度,不是很熟。”朱古说。 “我叫木台。”看着朱古不像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那个男孩放下了戒心。 (木台?这是什么鬼名字啊!)朱古正要张口,突然忘记要说什么了,楞楞地看着对方。 “水月是我的师姐,我是从师门里跑出来的。”木台说。 “离家出走吗?我看诸葛云鹤不是很严厉的样子啊!”朱古说。 “跟你说你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呆不下去了。从小到大就师姐疼我,本来想去找师姐的,但是害怕师父找上门,所以一直在外面逛。”木台说。 “你来这里多少天了?住哪家酒店啊?”朱古问。 “已经十多天了,我带出来的钱不够,住不起酒店,哪能遮雨我就住哪。”木台说。 天已经亮了,朱古看见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孩脸上脏兮兮的,于是伸出手去抹,“你吃过饭没?” “咕噜...咕噜...”木台肚子里发出来的声音。 “来,我带你去找水月,她家里好吃的东西多。”朱古起身拉着木台的手。 “不,我不想回去。”木台挣脱了。 “那怎么办?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再饿下去就成鬼了。”朱古又抓住木台的手。 “你请我吃呗!等以后,我有钱了就还给你。行不?”木台可怜巴巴地望着朱古。 (从来都是别人请我,哪有我请别人的,再说了,我也没那个钱啊!)朱古叹了口气,“唉!我没钱,对不住了。” “哼!真小气,对救命恩人都这么抠门,让天上的雷劈了你。”木台说着又挣脱了朱古的手,然后转身走了。 (这小子,还不让我做人了。)朱古紧跟在木台的后面,“你等等,如果不嫌弃的话,到我家里去吃吧!” “这还差不多。”木台回过头来。 “先说好了,我家里可没有大鱼大肉来伺候你。”朱古说。 “快点带路。”木台说。 “跟紧点,别丢了。”说着朱古走在了前面,领着木台回到了家门口,“你先转过去。” “干吗?难道你想把我甩了?”木台疑惑地望着朱古。 “叫你转过去你就转吧!哪来这么多废话。”说着朱古双手搭在木台肩膀上扭着,“别偷看啊!”接着朱古在门口前的砖头底下摸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了,“可以转过来了。” 木台跟着朱古进了屋,把鞋脱了,这个时候爱因斯坦跑了过来,“汪!汪!” 朱古拍着木台的胸口,“爱因斯坦,木台,木台,爱因斯坦。兄弟,懂?” 等朱古介绍完了后,爱因斯坦跑回了自己的小屋子。朱古领着木台来到了浴室,“吃饭前先把你的脸洗洗,别像鬼一样,让人起鸡皮疙瘩。” 朱古趁着木台梳洗的时候,赶紧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后发现除了牛奶和鸡蛋,就剩下啃了一口的三明治了。朱古把牛奶和鸡蛋拿了出来,还有那个三明治,摆在了餐桌上。“对了,先烧开水煮鸡蛋,然后把牛奶和三明治一起放微波炉里热下。晕死,以前都是别人伺候我吃东西。” “朱古,她是谁啊!”木台在朱古的卧室里喊着。 朱古赶紧跑过去,抢过木台手里的相片,“放下,别动我的东西。” “你女朋友对不?嘿嘿!蛮漂亮的。”木台说。 “去吃你的东西,少废话。”朱古推着木台出了卧室。 “怎么牛奶是冷的?”木台把鸡蛋敲了敲,蛋黄和蛋清流了出来,“生鸡蛋啊!这,这个三明治还被啃过,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嘚啵嘚啵老是这一句不累啊?拿来。”朱古把三明治啃过的地方切掉了,然后和牛奶一起放微波炉里加热,剩下的两个鸡蛋放平底锅里煎着。 “记得先放油热锅,等到没气泡了就放点葱花和大蒜,接着才是鸡蛋。铲子要勤,翻得均匀些,还有别老了。”木台坐在椅子上说。 “娘啊!快点从坟地里爬出来救我吧!”朱古闷闷不乐地说。 等朱古弄好后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木台囫囵吞枣一般大口吃着,就着牛奶硬挤下去。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说着朱古把切出来的那点三明治吃了下去,(你是饱了,可我还饿着,唉!又作死了不是。) 木台吃饱后,摸了下肚子,“呃...” (他还真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朱古不住地打量着木台。 “我叫八达木台,师父给取的。木台是我的名字,八达是我的号。”木台说。 朱古收拾盘子,“什么号不号的?” “聚神殿,听过没?这可是全世界档次最高的神秘组织,里面的人不是王孙公子就是帝胄之后,更有很多大财团的鼎力支持。他们聚在一起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追求人类更高的境界,伸手向神要东西。”木台说。 “难道牛奶和三明治过期了?”朱古走过来摸着木台的额头。 “别打岔。”木台把朱古的手旁开,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才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我拿的那根木棍变长了。” “我没看见。”朱古否认。 木台四下寻找着木制的棍子,看见墙角那里正摆着一根,于是走过去拿了起来,摆在朱古的面前,“看好了,别走眼。”说着木台把眼睛闭上,过了几分钟后,木台手里的木棍慢慢地变长了。 “我靠!”朱古惊讶道,接着把木台手里的木棍抢过来仔细瞧着,“你变魔术呢?” “这可,可不是什么魔术,是法术,是魔法,是神迹,懂吗?”木台说。 “这么牛掰的东西,你教教我呗。”朱古拉着木台的手恳求着。 “教?天生的,上哪教去,你等屌丝是学不来的。”木台说。 “切!不教就算了,得瑟啥?”朱古说。 “我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也把你的秘密说给我听吧!”木台缠着朱古说道。 “我哪有什么秘密,再说了我们才认识多久啊!”朱古说。 “考我呢?门口的砖头底下印子颜色一深一浅,藏钥匙的地方对不?客厅的书柜满是灰尘,但书柜底下却很干净,拖动的痕迹说明背藏玄机对不?还有,墙上不规则的洞,不规则的贴钩,门上的刀印,等等这些东西都说明你不是书香门第。再来就是冰箱,空空如也,而垃圾桶旁边都是外卖的盒子,这是好吃懒做的人才有的现象。墙角的哑铃也蒙了灰尘,再看看你手臂上的肌肉,看来是个半途而废的种。”木台津津乐道。 朱古听得额头上冒出冷汗,抽着衣角擦了下,“你确定你是水月的师弟?你多大了?” 第121章 寻龙九子 “如假包换,水月师姐比我大一岁,我和水月师姐都是聚神殿的九子之一。”木台说。 “你老实呆着,别乱跑。”朱古见木台坐定后,起身去洗碗了。过了一会,洗完碗的朱古回到自己的卧室,发现木台不见了,赶忙找着,“你在哪啊?” “这里。”木台的声音从爱丽丝的卧室里传了出来。 “你小子,叫你别乱跑,就不听是吗?”朱古赶紧跑过去。 “这个人是我们的四大长老之一。”木台手里拿着一张相片,那是爱丽丝最珍视的一张,那上面是爱丽丝和朱玉海在大笨钟下的合影。朱古看到后一把夺了过来,“朱玉海是你什么人?”木台问道。 拿到相片的朱古正要把它放进盒子里,“那是我爸。” “噢!我就说嘛!难怪这么像。”木台说。 “你认识我爸?”朱古问道。 “怎么不认识,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他可是聚神殿的四大长老之一,位高权重,万人景仰。”木台说。 “我怎么不知道?”朱古说。 (没想到他还有个儿子?这可是爆炸性的新闻,要不是他俩长得贼像,我还以为他是瞎诌的呢!)木台仔细地看了又看,眼光在朱古身上来回扫着,(不对呀!如果朱古是朱玉海的儿子,那师父为啥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难道朱古没有继承他老爸的神力?) “看啥呢?先声明,我可不搞基。”朱古把爱丽丝的盒子放回柜子里,“你说你认识我老爸?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都是从书上看来的,并没有见过面。”木台说。 “当然没见过面了,我出生的时候老爸就遇车祸去世了,你比我还小,怎么可能见过面。”朱古说。 “虽然没见过面,但是我了解的比你多。”木台说。 朱古哑口无言,“哼!” “哎!你爸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他可是聚神殿里的传奇人物,不可能啥都没留下吧?”木台追着朱古问。 朱古烦了,起身要走,“你看我这身行头是有钱人的主吗?少来了。”说完后,朱古回到自己的卧室去整理被木台弄乱了的床铺,把叠好的衣服放进柜子里,“喂!过来帮我抬下箱子,喂?”朱古见木台没有应答,跑了出来,看见客厅书柜后面的那扇钢门被打开了。(到底怎么回事?) 朱古赶紧跑下去,看见木台正在走廊里徘徊,“果然暗藏玄机啊!”木台回头对朱古说。 “你怎么进来的?”朱古一把手搭在木台的肩膀上。 “怎么进来?当然是开门进来的啊!”木台说。 “我是说,你怎么通过的密码?”朱古问。 “这还不简单?平时我们手上沾有油渍,摁在密码键上肯定有残留,油渍残留最多的那几个键就是密码常用键了,然后再根据油渍的多少来确定密码的顺序。当然,如果经常更换密码的话,这样就行不通了,幸运的是...”木台说着。 “晕死!”朱古一把拉着木台往外拖,“好了,你也参观过了,可以走了吧!” “那后面藏的是啥?”木台被朱古拽到了客厅里。 “这不关你的事。”说着朱古把客厅书柜后面的钢门关上了,并换了密码,然后打开客厅里的电视机,“你要么老实呆着看电视,要么就回水月的家里去。” 木台无心电视节目,一心思衬着,(朱古说他和师父只是初次见面,说明师父对朱古也是懵懂的了解。再者,朱古是朱玉海的儿子,其身后必定藏有天大的秘密,刚才那条地下道就是最好的印证。如果,如果师父对朱古起了兴趣,那么,就不会对我穷追猛打了,我也可以像水月师姐那样逍遥快活了。嘿嘿嘿!) “笑啥呢?让人瘆的慌。”坐在旁边沙发上的朱古说道。 “我想了想,还是回去比较好。一来你没钱养我,二来给师父添堵也不好。回去后好好地认错,说不定师父念在多年的情分上就饶过我了。”木台说。 (我晕!)朱古张着嘴愣在那里,眼看着木台穿好了鞋子,“认得路吗?要不要我送你?” “我和你不一样,可不是豆腐渣。”木台说。 (这贼娃子。)朱古目送着木台走远了,然后关起门来,“好了,接下来做些什么?”朱古盯着客厅里蒙了灰尘的哑铃,又想起了艾克斯·欧的教训和木台的调戏,狠下心来把休息丢到一边,伸手抓起哑铃,“小绵羊睡觉了,现在是老虎时间。” 另一边,早晨上了摄政湖中心小岛的诸葛云鹤经过一番搜索后并无斩获,识破了跟踪的水月后,一起回到了威斯敏斯特学校的别墅里。别墅大门敞开,屋子里水月正在给诸葛云鹤斟茶递水。 “你木师弟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些天在外面混迹天涯,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诸葛云鹤说。 “离家出走他可不是一两次了,再说他得了您的真传,鬼机灵着呢!”水月说。 “呵呵!少拍马屁,如果你木师弟不肯回来,那我就带你回去。”诸葛云鹤说。 “怎么能这样?”水月慌了。 “怎么不能?你都多少天没练功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偷懒有偷懒的样子。”诸葛云鹤说。 “那师父等着,我去把那混小子给找回来。”水月说。 就在水月起身出门的时候,木台出现在他俩面前。“师父,我回来了。”木台说着抬头偷瞄了一眼,见诸葛云鹤没有大动肝火,继续说道,“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下去了。” “你给我站住。”诸葛云鹤喊道。 “师父,我此次下山有重大发现。”木台说。 “哼!你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了?你以为我还不了解你吗?”诸葛云鹤放下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下。 “是真的,师父,请容我慢慢道来。”木台说。 “长话短说。”诸葛云鹤说。 木台把今天早上遇到朱古的事情详细地抖了出来,“师父,您觉得呢?” “很早以前就鉴定过了,朱古并没有什么特长。”诸葛云鹤说。 木台又想了想,转而对水月说,“师姐,前些天不是发生了一些怪异的事情吗?新闻里我都看过了,又是漩涡,又是龙卷风的。” “嗯!”水月点头。 “那我问你,这些怪异的事情发生时,朱古在哪里?”木台又说道。 “身边。”水月心里一惊,望了诸葛云鹤一眼,“师父,难道是?” “对吧?我有预感,跟朱古脱不了干系。还有,他家的地下室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需要层层严防密堵。”木台说。 诸葛云鹤听完木台的话后,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踱着步思考着,(木台说得没错,事发时只有朱古离得最近,更何况神力是在皇室血统的人身上才有。朱玉海不管是哪方面都深不可测,朱古做为朱玉海的儿子多少也会受些影响。再说了,聚神殿对神力的研究也是半斤八两,不像他们师兄弟几个,金木水火土那样一目了然,说不定是看不着摸不到的,就像玛格丽特那样。可惜的是,目前只有风鸣见过,是真是假只能靠他判断。) “师父!您怎么了?”水月在旁边喊着。 “没事。”愣神的诸葛云鹤回过神来,“对了,水月,你知道朱古的联系方式吗?我想请他过来一趟。” (哼哼!)木台暗地里窃笑着。 “怎么又叫他过来啊!昨晚不是来过了吗?木台说的未必都是真的,现在木台都回来了...”水月说着。 “你只管做就是了。”诸葛云鹤打断了水月的话。 水月不情愿地来到了自己的卧室,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那上面有班里各个同学的联系电话。水月来到偏房,拿起家里的固定电话,拨通了朱古的手机。“喂!小子。” “小子叫朱古。”电话那头朱古嚷道。 “啪!”水月把电话挂了,发现诸葛云鹤正盯着自己,于是又把电话拿了起来,“我师父请你过来一趟。” “晕死,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吗?”朱古说。 “爱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吧!”水月又把电话挂了。 (去吗?不去?冰箱里的东西都吃完了,爱丽丝出门的时候也没留钱,去她房间里拿吧那叫偷,打电话过问下吗?拿到钱也是吃些面包啥的,还不如去水月那里蹭点饭吃。)朱古想完后穿好衣服。 “呜...”爱因斯坦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看着朱古。 “额,我差点忘了,爱因斯坦,自理模式。”朱古说。 “汪!汪!”爱因斯坦听到命令后跑到厨房的台下把狗粮袋子叼了出来,然后倒到狗盘里。 “呵呵!小样。”朱古把门关好后,把钥匙埋在了窗檐下的土里。 一个小时后,朱古来到了水月的家门口,远远看见里面三个人在屋子里坐着,于是走了进去。 “你来了,坐吧!”诸葛云鹤开腔了。 “嗯!诸葛老师好。”朱古贴着木台坐了下来,“请问诸葛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明人不说暗话,此次找你来是想证实一件长久以来搁在我心里的事。”诸葛云鹤说。 “如果有什么能够帮忙的,还请诸葛老师说出来,能办到的我会尽力。”朱古说。 “我和你爸朱玉海是老相识了,你也听木台说过,聚神殿是我和你爸等人一手建立的,其目的就是发掘神迹。像水月和木台,他们自身拥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神力,是因为他们血液里流淌着皇室血统。上古有云,龙生九子,各有乾坤。神龙把神力分成九种,投放到人间,而这九个人就称之为九子。”诸葛云鹤说。 “嗯!然后呢?”朱古说。 “长时间以来,世上只有八个九子被找到,其中一个九子不明下落。前些天他们五师兄风鸣在回廊梦境中见过那个失踪的九子一回,可惜的是没有看清楚脸面,只知道那个失踪的九子在英国伦敦。”诸葛云鹤说。 第122章 回廊梦境 “回廊梦境?”朱古不解。 “梦境分三种,众生梦境,回廊梦境,众神梦境。平时我们做的梦是在众生梦境里面,把地球比作服务器,我们的梦就是数据的互交。打个比方,两个素未蒙面的人在异国他乡相遇,觉得很面熟,是因为在梦里见过对方。而回廊梦境是在众生梦境基础上的一个延伸,相当于服务器的内核,水月和木台所拥有的神力则好比通行密码。在回廊梦境中的人,会受到来自地球本身的各种考验,意志不坚定的人会很容易迷失自己。”诸葛云鹤说。 朱古听得一头雾水,只得愣在那里。 “师父,你讲的这些对朱古来说就是天文数字,他这个286一时半会处理不来。”木台说道。 “那众神梦境呢?”朱古问。 “你爸朱玉海有一个常人所不能接受的理论,就是地球上只有一个神,那个神就是地球自己。地球为了掩盖事实,把自己化作满天的万千神佛。当你在回廊梦境中通过了地球的考验后,地球就会允许你访问它的最核心数据,这个时候你拥有的就不仅仅是有限的神力。到目前为止,除了你爸朱玉海进入到众神梦境里面,还没有哪个能进去。”诸葛云鹤说。 “啊!”朱古张着嘴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看吧!我都说了,你爸是传奇人物,你还不信。”木台望着朱古。 “我只是猜测,你有可能是九子之一,故请你来证实。”诸葛云鹤说。 “我是九子?”朱古惊讶道。 “哼!他会是九子?小瘪三,师父你都快把他捧上天了。”水月说。 “诸葛老师,您刚才不是说了吗?只有五师兄风鸣在回廊梦境里见过。”朱古说。 “没错,所以一会我会让你们在回廊梦境中相见。”诸葛云鹤说。 “诸葛老师,您不是说过吗?只有拥有神力的人才能进入回廊梦境,可我并没有神力啊!”朱古说。 “事情没有绝对,你想啊!各代帝王贵胄,前世今生也为凡人,之所以拥有神力,那是老天看得上他。”诸葛云鹤说。 朱古低着头想了想,(似乎也有一点道理,就像我的老祖宗朱元璋,就是一个放牛娃出身。) “尽管如此,普通人要进入回廊梦境是非常困难的,所以一会我让木台和水月协助你,带你进入到回廊梦境中去。”诸葛云鹤说着抿了口茶。 “那五师兄呢?他不是证人吗?”水月问。 “等下我用千里传音知会他。木台,水月,你们快去准备下。”诸葛云鹤说。 “是。”木台和水月退了下去。 (千里传音?听起来好高深啊!难道是失传已久的武功?)朱古目不转睛地盯着诸葛云鹤,只见他把手放进口袋里,从里面拿出一部手机拨起号来,(我靠,我就知道,哪有什么狗屁千里传音啊!) 十分钟后,木台和水月拿来几根蜡烛,在朱古的面前点了起来。 “也给我点一根。”打完电话的诸葛云鹤说道。 “师父,你也进去?”水月惊讶道。 “嗯!这是朱古的第一次,也是你们第一次带人进去,以防万一。”诸葛云鹤说着望了下朱古,“这是九转回魂灯,能够把你的魂魄带回来。” (九转回魂灯?不就是根破蜡烛吗?)朱古盯着那跳动的火苗,又看了下诸葛云鹤,(尽说些漂亮的话,装深沉。) 木台和水月把门口关好,拉上帘子,顿时屋子就黑将下来。木台在朱古的左边坐了下来,水月则在朱古的右边,对面是诸葛云鹤,圈里是那4根白蜡烛。 “把手给我。”木台对朱古说。 “水月!”诸葛云鹤喊道。 “哼!要我牵他的手,休想。”水月说。 “不牵也行,那你跟我回去。”诸葛云鹤说。 水月不情愿地伸出手,让朱古牵着。另一边,远在他乡的五师兄风鸣已经准备完毕,自己先进入了回廊梦境。过了一会,朱古背后传来了强烈的白光,(不是已经关门拉窗帘了吗?)朱古转过头去看,却是荒郊野外春光明媚,等回头的时候,那三人已不见踪影,(我靠,他们人呢?) 朱古从地上站了起来,仔细地环顾四周,除了青山绿水一个人都没有。“诸葛老师!木台!水月!你们在哪里啊?”朱古拼命地喊着,沿着山间的小路一路上去,希望能在山顶找着他们的踪影。朱古走累了,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面,(刚背后一片白光,然后他们就不见了,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空间跳跃?) “朱古!”山脚下传来了声音。 朱古来了精神,朝声音来的地方望去,那个人正是诸葛云鹤,“呵呵!”朱古兴高采烈地奔了过去。 “赶快过来,他们已经等久了。”诸葛云鹤站在湖边向朱古招手,接着和朱古一起上了木船。 湖面上浮着青萍,朱古伸手去捞,看得仔细,“这是梦吗?怎么跟以前做的梦不一样,以前的梦都是很模糊很模糊的。” “这就是众生梦境,每个人都可以来的地方。如果是无意识的进入梦里,就会模糊不清,但是这次是有目的的进来,所以比以往的要清晰一些。”诸葛云鹤说。 “刚才您说他们已经等很久了,那他们在哪呢?”朱古问。 “他们在回廊梦境的入口处等着你,过了这片湖就到了。”诸葛云鹤指着远方一处说道,“你看,就在那边。”过了一会,诸葛云鹤把船靠上岸,指着刚才的那片亮光说,“我就不送你了,从这里进去后就是回廊梦境。” “谢谢诸葛老师。”朱古送别了诸葛云鹤,眯着眼睛朝亮光里面走了进去。 “你怎么才来呀?跟乌龟蜗牛一样慢。”旁边一个声音。 穿过亮光后是一个黝黑的洞穴,朱古睁开了眼睛,旁边那个声音是木台。“抱歉,我来晚了。” “你就是朱古吧?我是他们的五师兄,风鸣。”一个男子说道。 “你好。”朱古定睛看着风鸣,可惜洞里光线太暗,辨识不清,隐约比木台高出一个头。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水月说道。 “走?走去哪?不是让五师兄来见我吗?”朱古满腹狐疑。 “你们没跟他说吗?”风鸣说。 “朱古,是这样的,五师兄他在回廊梦境里没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现在见到你怎么对得上?是不是这个理?”木台说。 “嗯!”朱古点头。 “所以呀!我们就选择了这个试练洞,让老天来检验你,是否拥有神力。”木台说。 “试练洞?怎么检验?”朱古诧异地说。 “试练洞里有各种机关,它们会考验你的各个方面。试练洞的尽头,几个圣杯一字排开,圣杯里面装载的就是你所拥有的神力。”木台说。 “那如果我没有神力呢?”朱古问道。 “那圣杯里就啥都没有。”木台说。 “到时候就知道了,快走吧!”水月催促道。 “喔!”朱古一知半解地跟在他们后面。 在山洞里走了一段距离后,前面出现了岔道,四个路口一字排开。 “走哪边?”朱古问。 “我看我们就走第一个洞好了。”说着木台就往第一个洞走了进去。 “哎!你等等。”怕黑的水月跟在了木台后面,没想到却被一堵看不见的墙撞了回去。 风鸣走过去摸了下,“这里有四个洞,而我们正好四个人,难道一个洞只能走一个人?看来我们只能分道扬镳了。” “你们以前没来过吗?那我怎么办?”朱古说。 “不,我们每次来都不一样,上次是河,再上次是门。”木台说。 “哼!你怕了?”水月说。 “切,谁怕了?”说着朱古就往第二个洞里走去,水月则往第三个洞里走去,接着是第四个洞的风鸣。 走在第一个洞里的木台首先遇到了考验,一个巨石拦在了木台的前面,木台拣了根木棍用杠杆原理撬开了巨石。第二个遇到考验的是风鸣,前面的路被沙子堵满了,风鸣则用风把沙子往后面运着。第三个遇到考验的是水月,塌陷的路面下布满了尖刺,水月引来山洞里的水,然后没过尖刺让水结冰。另一边的朱古被眼前的悬崖耽搁了脚步,目测有8米宽,深不见底。 过了一会,木台和水月汇合了,“朱古他人呢?”赶上来的风鸣问。 “那个渣渣。”木台回头看着。 “他过得来那才叫怪呢!”水月不屑地说。 (我跑步跳远的最好成绩才4米不到,根本就不可能跳得过8米的悬崖。)朱古在悬崖边上来回走着,脑子里不停地模拟过崖的办法,(奶奶的,这是把我往死里整啊!还好这只是梦,掉下去不会死,就是不知道有多深。) 等了半个小时后的水月他们终于坐不住了,“我去看他死了没有。”水月说。 “我也去。”木台说。 “那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了。”风鸣说。 就在水月和木台正要动身的时候,朱古从后面跑了上来,“我来了。”朱古说。 “你丫的,装大爷,让我们等这么久。”木台说。 “你的考验是啥?”风鸣问。 “8米宽的悬崖,深不见底。”朱古说。 “你咋过来的?”风鸣继续问道。 “哼哼!”朱古笑了起来,“连我都觉得匪夷所思,你绝对想不出来。” 第123章 时之九子 “别卖关子了,快说。”风鸣催促道。 “我用石块在悬崖上建了座石桥,我是从石桥上过来的。”朱古说。 “你在悬崖上建桥,还是石头的?你还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啊!”水月说。 “唉!我们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在这里争个屁啊?”木台说。 “也好,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证明朱古是否拥有神力,在这里瞎猜还不如去亲眼见证。”风鸣说。 木台领头,水月和风鸣跟着,沿朱古来时的路折返回去。五分钟后,在洞里拐来拐去的这四个人来到了朱古刚才所在的悬崖边上,一座马马虎虎的石桥映入众人眼帘。 “我靠!还真有座石桥。”木台惊讶道。 “奇怪,真是奇怪,你们看看。”风鸣蹲下来仔细瞧着那些石块。 “我看见了,有些石块黏在一起,有些互不相碰。能够悬空的石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水月说。 “本来我已经绝望了,这么宽的悬崖根本过不去,后来丢了几块石头想测试深度,没想到那几块石头就自己停在了悬崖上。再后来我就猛丢石头,停在悬崖上的石头多起来后就成了一座桥。”朱古说。 “这没道理啊!控制石头是三师兄的专利,感应磁场是玛格丽特的拿手好戏,这些静止的石块也不像是被风和水托着。”木台说着拿起一块脚边的石头往桥上扔了过去,那块石头稳稳地停在了悬崖上面,和石桥成为一体,“难道这悬崖上面本来就有看不见的东西?” “现在怎么办?我们都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水月双手叉在胸前背靠着洞壁说。 朱古见众人犯难了心里乐开了花,不停地在石桥上来回跑着。过了一会,正在低头冥思苦想的风鸣做出了一个决定,“我们直接到终点去,那里有现成的答案。” “风师兄说的对,答案就在圣杯里面。”木台说。 “那我们还等什么?”水月说。 看见水月他们走了,朱古赶紧从石桥上下来跟在后面。洞里的岔路越来越多,眼看着快要跟丢了,朱古加紧了脚步,“嘿!等等我呀!” 半个小时后,水月一行人来到了洞穴的尽头,在前面的祭台上摆放着四个石碗。木台上去从第一个石碗里拿起一截木块,水月在第三个石碗里捧起一团水球,而第四个石碗,是一团风球。 “朱古圣杯里的是什么?”风鸣把风球捧起来后问木台。 木台瞄了一眼,只见第二个石碗里面装着的是一团黑色的烟雾,(不对,这不是烟雾,烟雾不会像龙卷风和漩涡那样旋转。旋转?难道是朱古?) “呃!终于跟上你们了,你们跑得太快,害得我走了不少冤枉路。”朱古上气不接下气地瘫在地上。 三个人回头望了下朱古,“木台,快说,朱古圣杯里的是什么?”风鸣说。 “我不知道,你自己看吧!”木台说。 风鸣来到第二个石碗面前,发现那团旋转的烟雾正逐渐消失,“朱古,快点上来接收神力。” “啥?”坐在地上的朱古抬起头看着那三个人,只见木台闭上了眼睛,他手里的那截木块化为闪亮的星辰吸进入了鼻孔里,而其他人也同样如此,“我靠!一群粉仔。” “你还不快点?”完事后的风鸣朝朱古喊道。 “来了。”朱古起身一路小跑上了祭坛,“我该怎么做?” “闭上眼睛去感受,抓到感觉后慢慢地吸进去。”木台说。 “什么?”朱古望了下他们三个,然后闭上眼睛去感受着。不一会,那团黑色的烟雾从石碗里升了上来,吸进了朱古的鼻孔里。 “感觉怎么样?”木台问道。 “没啥感觉。”朱古睁开了眼睛。 “有啥子感觉,他才第一次做这个。”水月说。 “水月说得没错,每次试练所获得的经验很少,更何况,这次的试练非常的简单。”风鸣说。 “每次?你们都做了多少次了?”朱古问道。 “1983次了,加上这次的话。”风鸣说道。 朱古转而看着木台,“我没数,至少在400多次后就没数过了,麻烦。”木台说道。 “723次到756次之间。”水月说。 (还带零头?)朱古看着这三个人,然后摇了摇头,“唉!” “你别以为次次都像这样那么简单,有的时候困难到比母猪上树都还要难。”木台说。 “我们先出去吧!师父应该等久了。”水月说。 “嗯!”风鸣点了点头。 “怎么出去?”朱古抓住木台的衣袖问。 “跟着白光走。”木台说。 “什么白光?”朱古继续问道。 “这个。”水月说着走了进去。 “我们走吧!”风鸣把手搭在朱古的肩膀上,然后和他一起向那道白光走了进去。 水月别墅的客厅里,朱古正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那四根蜡烛的火苗还在跳动着。(我回来了?)半信半疑地朱古环顾着四周,然后起身往外边走,(真的回来了吗?他们人呢?)朱古赶紧在房间里找着,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完蛋了,我没有回到现实世界。)朱古沮丧地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 “哈哈!”就在这时,客厅的榻榻米下钻出了木台和水月,把朱古吓了一跳。 (次奥!吓死我了。)躲在墙后的朱古探出半个脑袋,看见木台和水月把面具和服装脱了下来,“你们还小吗?” “呵呵!水月,你瞧他那熊样。”木台说。 “这比鞭他好玩多了。”水月说。 “我问你们,诸葛老师去哪了?”朱古走过来端坐在地上,淡定地端起茶杯。 “你的情况我们跟师父报告了,师父他也不能断定你拥有的是哪种神力。师父他现在可能跟聚神殿里的其他长老们商量着呢!你就坐在这里等消息吧!”木台也坐了下来,然后把蜡烛掐灭。 水月挨着木台坐了下来,然后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了会,朱古装做没看见,(他俩又打什么鬼主意呢?)只见木台听完后坏坏地笑着。 就在朱古如坐针毡的时候,诸葛云鹤走了进来,“诸葛老师。”朱古赶忙起身。 “坐吧!”诸葛云鹤把手机拿了出来,摆在茶几上,开了免提。“风鸣,大家都在,说吧!” “嗯!朱古和我上次在回廊梦境中见到的人身高一致,体型也是相差无几。”电话里风鸣说道。 “还有个疑点需要佐证。风鸣,你在回廊梦境中见到的那个人,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诸葛云鹤问道。 “是11月3日,星期六的晚上,11点半以后。”电话里风鸣说道。 “朱古,你在11月3日晚上11点半时正在做什么事情?”诸葛云鹤问朱古。 “让我想下啊!”说着朱古掰起了手指。 “哼哼!这个渣渣还要数手指,自己做的什么自己还不清楚?”木台摇了摇头。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撞到鬼了,然后,然后我跑出了房间,在路口被一辆货车给撞飞了。后来被送进医院,还住了三天。”朱古说。 “风鸣,关于那次车祸你查查看。”诸葛云鹤说。 “好的,师父。”电话里传来了风鸣敲键盘的声音,“师父,我查到了,这次车祸比较蹊跷。” “快说,怎么个蹊跷法?”诸葛云鹤问道。 “根据交警记录,这个醉驾的司机声称自己在撞到朱古前就已经把车刹好了,道路上的刹车痕迹也是清晰可见。可因为是醉驾,所以这个司机的供词交警并没有采纳。”电话里风鸣说道。 “朱古,你还记得那晚的详细情况吗?”诸葛云鹤问。 “我想不起来了。”朱古摇了摇头。 “师父,那个车祸现场的照片我传给你看下。从车祸现场的照片来看,并不像是一起交通事故,更像是货车和朱古中间有炸弹爆炸的样子,请看地上的散射状痕迹。”电话里一张照片被风鸣点开了,木台和水月把头凑了过来。 (爆炸?对了,我醒来后戒指放在床头柜,而那个戒指里面存满了能量。艾克斯·欧也说了,那个戒指不能随意拿下来,不然会瞬间释放所有储存的能量,这个爆炸说不定就是...)朱古若有所思,频频点头。 “朱古,你想到什么了?”诸葛云鹤问。 “没什么。”朱古慌忙回答,(是艾克斯·欧,他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总是闪烁其词。) “在综合了几位长老的意见后,我们一致认为,朱古所拥有的能力,是控制时间。”诸葛云鹤说。 “时间?”木台和水月被吓得异口同声。 (时间?控制时间吗?嗯!这就说得通了,爆炸的威力那么大,如果爆炸的速度变慢了的话,我是有机会脱离爆炸的核心范围的。所以,所以我只是住院三天这种小伤而已。)朱古抬起头,目光如炬。 “喂!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朱古怎么可能拥有控制时间的能力?”木台站了起来,指着朱古。 “是啊!这一定是搞错了,朱古是九子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那猥琐的样子简直就是侮辱了九子。”水月也站了起来。 “从风鸣描述的来看,圣杯里面的并不是什么烟雾,而是时间漩涡。当时间停滞后,光也无法穿越空间,这样一来我们就见不到光了,那么时间漩涡看上去也就是黑色的了。”诸葛云鹤说。 “那电视电影里的时间停滞后不是还看得见东西吗?”朱古弱弱地问道。 “呵呵!”诸葛云鹤笑了,然后看着朱古说道,“那些都是科幻脑残粉的臆想,再加上科幻脑残导的指挥,他们连最基本的科学都不懂。” “喔!我懂了。”朱古说。 “哼!”水月气哄哄地离开了客厅,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第124章 神力揭封 “水月!水月!”木台看着生气的水月出门后赶紧起身跟了出去。 “诸葛老师,他们这是怎么了?”朱古看着木台离去的背影,转而问诸葛云鹤。 “呵呵!”诸葛云鹤笑着,“水月那是在嫉妒你。” “嫉妒我?嫉妒我什么?我有什么可以让她嫉妒的?”朱古疑惑地望着诸葛云鹤。 “九种神力分上中下三等。下等者金、木、水、火、土,其中金、木、水、土为有形之物,火可灭其形,固火为下等之首。中等者电、磁、光,其中磁乃宇宙之源,范围最大,约束着电和光,固磁为中等之首。上等者时间也。”诸葛云鹤说。 “时间是上等神力?”朱古惊讶道,“何以见得?” “时间为零的情况下,一切物质将停止运动,那么不管他人拥有何等神力,将变得毫无作用。”诸葛云鹤说。 (是这样的吗?我居然拥有控制时间这种上等的神力,难以置信,嘿嘿!)朱古得意了一下,“对了,神力不是一出生就拥有的吗?那为什么,为什么以前我没有这种控制时间的神力呢?”朱古迫切地问。 “先别说以前,你在回廊梦境里施展了控制时间的神力,你还记得当时的感觉吗?”诸葛云鹤说。 “隐隐约约,记不太清楚了。”朱古说。 “是吗?那现在你试试看,还能不能施展出来。”说着诸葛云鹤从柜子上拿下牛顿摆放在茶几上,用手拨动了最右边的那个不锈钢球。 “哒!哒!哒!哒!”牛顿摆左右两边的不锈钢球不停地被撞起,朱古盯了好一会,可惜的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牛顿摆还在不停地摆动着。 “不行,我做不到。”朱古选择了放弃。 “是吗?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或许你本来就没有这种控制时间的神力。”诸葛云鹤说。 “不,让我再试一次。”朱古说完后把蜡烛点了起来,闭上眼睛,尝试着进入冥思状态。尽管如此,牛顿摆依然在摆动着,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可以了。”诸葛云鹤用手把牛顿摆停了下来,“刚才我就很在意,风鸣说你在回廊梦境的祭坛上,准备吸收圣杯里的黑色漩涡时,那黑色漩涡并没有化作星辰。你自己也应该注意到了,木台和水月他们在吸收各自圣杯里的东西时,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再者,风鸣在回廊梦境中见到的神秘男子相貌模糊,如果真是九子,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还有就是,普通人并不是不能进到回廊梦境,只是容易迷失自己,九子则无大碍,而这次的回廊梦境是大家带着你进去的。” “诸葛老师,唉!”朱古默默地低下了头。 “早该想到,所谓神力,是父母双方皆为帝胄之后才可能拥有。”诸葛云鹤说。 “那我在回廊梦境里的那些,都是假的吗?”朱古说。 “极有可能。本来就是个梦,想象中的事物而已。”诸葛云鹤说。 “怎么会这样?”朱古闷闷不乐地盯着那个牛顿摆。 此时,蹲在窗檐下的木台听到了朱古和诸葛云鹤的对话后,起身赶往水月的房间。 “咚咚咚!”木台敲着房门。 “进来。”水月说。 “消息来了,你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木台说。 “好消息。”消极的水月扭头看了一眼木台。 “刚才我偷听,听到师父说,说朱古并不是九子转世。而且,朱古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施展出控制时间的神力。”木台说。 “真的吗?我就说嘛!这个流氓痞子怎么可能是高大上呢?”水月说。 “心情好了一些没?”木台问。 “嗯!那坏消息呢?”水月追问。 “如果朱古不是九子,那么师父就不会带着朱古回去了,这样一来,师父就会带你回去了。”木台说。 “怎么就是坏消息?不是还有你么?”水月说。 “当然是坏消息啊!因为一会我就跑路了。”木台说。 “擦!你又想跑,我看你哪里跑?”水月赶紧从凳子上起来,抓住木台的手。 水月别墅通往大门的小石子路上,诸葛云鹤和朱古正站在那里,“我临时想起还有些事,想回家一趟。”朱古说。 “那我就不送你了,有空就过来玩。”诸葛云鹤说。 辞别了诸葛云鹤后,朱古搭上了回家的公共汽车,车上朱古择了个靠窗口的位子,迎面拂着风。此时的朱古无心窗外的风景,从高山跌落下来的失落感填充满了那颗孤独的心,想着再次面对漫长的寂寞朱古顿时茫然起来。公共汽车停靠了几个站后,朱古在摄政公园湖对面的伦敦商业学院下了车。 “艾克斯·欧,在吗?”朱古在湖边的小道上迈着懒洋洋的步子,低着头想着事情。 “在。”艾克斯·欧出现了。 朱古在路边随便拣了个长椅坐了下来,“车祸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实地回答我,不许敷衍我。” “我答应过你爸要保密的。”艾克斯·欧说。 “这么说来,那天晚上你确实见过了我爸,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了,你居然还瞒着我。哼!”朱古说着把头扭过一边。 “我想等到个合适的时间再告诉你的。”艾克斯·欧说。 “现在就是合适的时间了。”朱古说。 时间回到11月3日星期六晚上11点35分,站在路中间的朱古被急速驶来的货车吓坏了,正举着手挡那刺眼的灯光。就在货车快要撞上朱古的时候,时间停滞了,一个鬼魂出现在了朱古和汽车中间。 “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快出来吧!”那个鬼魂正对着定立不动的朱古喊着。 “哼哼!看来我是藏不住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朱古的父亲,朱玉海吧?”过了一会,艾克斯·欧站了出来。 “是的,而且我一直都在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你根本没有必要躲着我。”朱玉海说。 “你这话很矛盾啊!哪有兔子不躲老鹰的?”艾克斯·欧说。 “如果我真的要灭了你的话,当初就不会救你了。”朱玉海说。 “救我?什么时候?”艾克斯·欧问道。 “十六年前,当你被哈申库努枪灭的时候,是我,让你得到了一次重生的机会。”朱玉海说。 “哈申库努?”艾克斯·欧听到这个名字后震惊了一下。 “别跟我说,你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了。”朱玉海走近了艾克斯·欧,在他的耳边继续说道,“另一个是菲塔缔,对吗?” “你是怎么...”艾克斯·欧惊吓得退后了两步。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帮你回忆家乡的美好时光的。来自地球外的危险正在靠近,处于弱势中的朱古必定会被残酷的历史车轮给碾压,是时候让他强大起来了。毕竟,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朱玉海说。 “你有他们两个人的消息吗?”艾克斯·欧问。 “我不喜欢重复,不过告诉你也无妨,那两个和你一起来地球的卡特星人正在被政府好好地照顾着呢!”朱玉海说。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艾克斯·欧又问。 “十八年前为了躲避聚神殿的高压统治,我选择了离开。自那两年后朱古降生,为了瞒天过海,我把朱古的神力提前在娘胎的时候就封印了,所以朱古才没有被聚神殿的人盯上。而现在,世界级的危险即将来临,势单力薄的朱古必定成为历史炮灰,于是我决定把朱古的封印解开。另外,以我目前的状态无法在朱古的身边锻炼他,所以只能请你代我把这个任务进行下去。”朱玉海说。 “解封?神力?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艾克斯·欧说。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解释,到后面自然会有聚神殿的家伙来给你上课。只是,离聚神殿的人远一点,他们吃起人来是不眨眼的。”朱玉海说。 “对了,为什么周围的东西都静止不动了?”艾克斯·欧说。 “哼哼!”朱玉海把朱古手上的戒指慢慢地脱下来。 “嘿!快住手,戒指里面贮存了非常多的能量,会爆炸的。”艾克斯·欧紧张地说。 “朱古的神力我已经解封了,现在我只是借用一下。”说着朱玉海把脱下来的戒指丢在汽车和朱古之间,紧接着时间恢复了正常,随着一声爆炸,朱玉海消失在了夜幕中。 时间回到现在,朱古被艾克斯·欧脑补完后,从路边的石椅上站了起来。(连老爸都说了,世界级的危险正在靠近,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明明就有控制时间的能力,为什么诸葛老师硬是说我没有呢?也不对啊!如果我有的话,为什么在水月家里没有使出来呢?) 另一边,水月的别墅里,诸葛云鹤等朱古走远后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嗯!是的,没错,龙首找到了,是明王。这件事要保密,毕竟寻找的并不只有我们一家,我已经安抚好了,消息不会走漏。嗯!明天我就回去做准备工作,一切准备就绪后再动手。” 朱古一边走一边想着刚才的问题,不知不觉就从摄政湖走到了家门口。 “还在想啊?”艾克斯·欧说,“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不是的,我在想其他的问题,可这个问题是什么就是记不起来,但感觉却十分重要。”朱古说。 “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艾克斯·欧说。 朱古在窗檐下挖出了钥匙,开门进去后发现爱因斯坦正在客厅里溜达,不时地伸出舌头舔嘴。 “我靠!我忘记蹭饭了。”朱古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第125章 身后组织 阳光从爱丽丝卧室里朝北的窗口外照射进来,朱古抬头看了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距离爱丽丝下班还剩下不到三个小时。由于早上木台造访的缘故,此时饥肠辘辘的朱古肚子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听到后的爱因斯坦把狗盘推了过来。 “额...算了。”朱古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表示不要。 爱因斯坦见朱古没有接受自己的好意,只得趴在地板上眼睁睁地望着朱古,发出呜咽的声音。 坐在餐桌旁的朱古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给爱丽丝发了一封短信,“你几点下班?” 过了两分钟后手机响了,是爱丽丝的回信,“六点啊!” 朱古又给爱丽丝发了一封短信,“冰箱里除了半盒牛奶就啥都没有了。” 又过了两分钟,爱丽丝回信了,“我卧室床头柜里面有个钱包,钱包里有几百块钱,你有空的话就拿着去超市买点菜回来。不然等我下班了,我再去买。书柜上面的铁盒子里有两袋牛肉干,实在饿得顶不住了就拿下来吃吧!不过,你得小心爱因斯坦,他可是好久没有吃过牛肉干了。” “牛肉干?哇塞!救世主来了。”朱古探着脑袋看了下客厅,发现爱因斯坦正在它的小屋子门口趴着,于是蹑手蹑脚地朝书柜走了过去。 爱因斯坦见朱古走了过来,抬头看了一下,吓得朱古停下了脚步。等到爱因斯坦开小差了,朱古再往书柜挪了几步。朱古把书柜顶上的铁盒拿了下来,打开后发现两包未开封的牛肉干,正要撕开包装时朱古瞧了眼爱因斯坦,“这里不安全。”说着朱古打开了书柜,在书柜后面的钢门上输入密码。 “滴!滴!”钢门的显示板上发出声音,还有“错误”的字样。 “对了,今天早上我把密码改了,这我得告诉爱丽丝。”朱古终于想起来了,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爱丽丝发短信,“客厅书柜后面的那扇钢门,我把密码改成383891了。” “嗯!我知道了。”那是爱丽丝的回信。 (嘿嘿!这回密码不是不同的6个数字,而是不同的4个数字组合,这下木台就没有办法一击必中了。)窃喜中的朱古把钢门关上,然后把那两袋牛肉干开封了,不一会爱因斯坦就用爪子挠着钢门,“果然不出所料,这家伙的鼻子灵的很。抱歉了兄弟,今天我要吃独食。” 朱古来到了密室,把牛肉干摆在了电脑的显示屏前。 “朱古,你的伤怎么样了?”史考特上线了。 (嗯?对了,住院后我是第一次下来。)朱古想起来了,“好得差不多了。” “回学校了吗?”史考特问。 “嗯!不过学校停课七天,现在家里蹲。”朱古说。 “我看了新闻,又是漩涡,又是龙卷风的,到头来你还是半途而废的样子。”史考特说。 (晕死!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朱古送了一颗牛肉干进嘴里,使劲嚼着,“我落下了不少课程,所以我的时间不是很多,接下来我问你答。” “你想知道些什么?如果我能够帮助你的话,尽管问吧!”史考特说。 “你知道聚神殿吗?”朱古问,史考特并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两三分钟后,“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就像艾克斯·欧那样。如果没猜错的话,又是我爸在阻挠,对不对?” “朱古。”史考特说。 “哼!”朱古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的,你爸是吩咐过,关于聚神殿的一切都必须埋在土里。”史考特说。 “可是它已经发芽了。”朱古说。 “什么?”史考特说。 “艾克斯·欧!艾克斯·欧!”朱古冲着四周喊道。 “你叫他做什么?”史考特问。 “来了。”艾克斯·欧出现在朱古面前。 “你来跟他说。”朱古说,过了一会,艾克斯·欧在朱古耳边打了个响指,朱古的身体被艾克斯·欧接管了。 “是艾克斯·欧吗?”史考特问。 “是的。”艾克斯·欧说。 “朱古想让你跟我说什么?”史考特又问。 “时间,地点,人物,都变了,现在变得跟当初不同了。当初的计划已经不再适用现在的环境,必须进行整改。前些天我见到了朱玉海,他是这么跟我说的。”艾克斯·欧说。 “朱玉海不是已经身故了吗?怎么又会跟你说这些?我凭什么相信你呢?”史考特说。 “ftoz。”艾克斯·欧盯着电脑屏幕,“朱玉海说,只要跟你说这个你就会明白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来是真的了。f是朱玉海车祸时发回来的短信,也是他的遗言,f代表着家庭,父亲,还有很多意义。总的来说,是希望朱古能过上普通人的日子,不再像自己那样漂泊。ftoz是结尾的意思。”史考特说。 “我和朱玉海一样,感觉到了来自外太空的危险,不久的将来,地球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艾克斯·欧说。 “我明白了。”史考特说。 几分钟后,艾克斯·欧下线了,朱古醒了过来。 “你问吧!我不会再打马虎眼了,时间紧迫,我会竭尽所能地回答你。”史考特说。 “我就想知道聚神殿是什么?”朱古说。 “聚神殿创立于2009年,最早可追溯到2007年,发起人是你爸朱玉海,那时还只是个6人组织。后来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了跨国集团,其目的就是搜集神力。2020年开始,聚神殿分裂为三派,激进派认为上天赐予的神力不应该只在拥有皇室血统的人身上。而保守派则认为神力是上天的恩赐,希望和以前一样对神力产生敬畏。你爸所在的中立派眼看着内部争斗愈演愈烈,于是开始充当和事佬,不停地调停两派争斗。”史考特说。 “原来如此。”朱古感叹。 “到了2021年,激进派开始了神力的复制和移植,这得到当时许多大财团的支持,其中还包括军队。你爸认为聚神殿已经严重偏离了初衷,于2022年脱离聚神殿,曾一度遭到追杀。”史考特说。 “追杀?”朱古惊讶。 “呵呵!没什么好惊讶的,你爸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个进入过众神梦境的人。重要的是,你爸并不是九子,而是作为一个普通的皇室血脉继承人。这对当时,那些实力雄厚的财团来说,是十分诱人的。如果不为己用,必灭之。秉承着这份信念,很多昔日老友变成了仇敌。”史考特说。 “等等,普通人也可以进入众神梦境吗?我记得诸葛云鹤说过,只有皇室血脉的人才可以,普通人最多只能进入到回廊梦境。”朱古说。 “他说的没错,诸葛云鹤是四大长老之一,同时也是聚神殿的激进派领导人。普通人通过与皇室后裔联姻,就会生出拥有皇室血统的后代。即使自己没有机会,但是自己的后代却有了这个机会。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很多人都这样认为,如果自己的孩子能够成仙的话,就相当于是自己成仙了。”史考特说。 “还可以这样?对了,你知道九子吗?”朱古说。 “九子作为神龙的嫡系传人,需要纯正的血统,所以父母双方皆为皇族方有可能生出九子。”史考特说。 “弱弱地问一下,九子是九个人,还是?”朱古说。 “不是,九子是指九种神力的继承人,下等者金、木、水、火、土,中等者电、磁、光,上等者时间。只要是通过考验的皇族就可以成为九子,其数目并不固定。”史考特说。 (是这样啊!原来玩水的不止水月一个人。对了,诸葛老师说过,八个九子还差一个人,如果九子是九个人的话,剩下的那个神力还用得着费尽心思去对号入座吗?不对啊!史考特说不止一个人的话,怎么诸葛云鹤那边才八个?)朱古冥思苦想不得其果。 “怎么了?”史考特提醒朱古。 “啊!我懂了。”朱古有如醍醐灌顶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金、木、水、火、土,再加上电、磁、光,诸葛云鹤的徒弟当中没有控制时间的人,那么一来,我就是第一个。哈哈哈哈!” “五行多如牛毛,三元素屈指可数,时间是万里挑一。”史考特说。 “对了,我都差点忘记了。我记得书库里的书编号到了12421号,这么多书,我老爸是怎么写出来的?一天写一本,这时间也不够啊!”朱古坐了下来,盯着屏幕看。 “很简单,把意识上传到电脑里面去,由电脑负责编写,这样一来速度就快了很多。”史考特说。 “上传?哪来的usb接口?”朱古问。 “不需要,用的是对点传输。对脑电波进行波段编辑,比如波段1对应的是英文字母a,波段2对应的是英文字母b,那么21就是ba。”史考特说。 “这么说来,书库里的那么多书都是电脑完成的咯?”朱古说。 “也可以这么说,但准确来讲,是把手敲键盘的输入方式改成了直接由波段输入。”史考特说。 朱古停下来仔细想了想,回头看了眼书库里的那两排书架,宛如浩瀚的知识海洋,快要把自己窒息在无底的深渊之中。此时的朱古想起了木台口中父亲的伟大,那个传奇的人物,自己的渺小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摆在朱古面前的已经不是一座大山就可以形容,沉重的枷锁使得他更有理由选择放弃。 “小绵羊被老虎吃了。”朱古以坚毅的眼神目视着前方。 第126章 二四定理 “朱古,你准备好了吗?”史考特问。 “什么?”朱古还没有晃过神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将接受地狱式的特训。不管将来你会遇到多少困难,你都必须以坚强的毅力和无穷的信念挺过去。如果你选择了放弃,那么将来无论如何都无法从黑暗深渊里爬上来。”史考特说。 “史考特说的没错,未来的地球将是黑暗深渊式的,因为萨博人是不会放弃的种族,只要开始了,就一定会亲手结束。”艾克斯·欧说。 面对来自史考特和艾克斯·欧的高压,朱古感觉头很晕,一只手扶着椅子,另一只手扶着桌脚。朱古均匀地呼吸着,想理清这一个月来混乱的思路,想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将来要做什么。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有意义,这些都必须在现在短短的几十秒内想清楚。 “好的,尽管来吧!”朱古斩钉截铁地说。 “嗯!那我们开始吧!”史考特说。 “好样的,朱古。”艾克斯·欧点头赞许。 “接下来要我做什么?”朱古问。 “首先要做的就是弄清楚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这个问题将贯穿你的一生,如果不先整明白,将来会很容易地迷失自己,甚至是万劫不复。”史考特说。 “我从那里来?不是打娘胎来吗?”朱古说。 “不全对,只说对了很小的一部分,这个问题首先要从宇宙的诞生说起。”史考特说。 “我去,扯得可真够远的。”朱古惊讶道。 “集中精神,别开小差,我也在学呢!”艾克斯·欧说。 “在宇宙大爆炸以前,黑暗的宇宙里既没有恒星也没有行星,有的只是满满的因子,这是一个没有时间和生命的世界。某种更高阶的生命形式给宇宙注入了能量,这股能量在开始的时候以亿万分之一秒的速度贯穿了大部分宇宙,我们称之为大爆炸。那些更高阶的生命,给宇宙注入能量的目的,就是为了收集因子。因子是宇宙里最小的且不能再分割的粒子,随着收集因子的能量而聚在一起,因为排列方式的不同,形成了各种各样的物质。”史考特说。 “因子我知道。”朱古说。 “嘘!别打岔。”艾克斯·欧说。 “亿万年后,就形成了如今我们见到的多姿多彩的宇宙,星系集团,恒星,行星,彗星...”史考特把宇宙的图片一张一张地展现在电脑屏幕上。 “打扰一下,你说的理论为什么没有在教科书上找到?为什么只出现在我爸写的书里?”朱古说。 “因为很多人无法认同你爸的理论,因为以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无法证实这些。”史考特说。 “艾克斯·欧,你那边呢?你家乡的人是怎么理解宇宙的?”朱古问。 “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因子起源的说法,我们卡特星人认为宇宙是深不见底的漩涡,而我们只不过是漩涡上漂流的枯叶。”艾克斯·欧说。 “要继续吗?”史考特问。 “嗯!”朱古点头。 “什么是时间?时间就是物质运动的轨迹,或者说物质存在的证明。在宇宙大爆炸后,引入了时间的概念,同时也引入了生命的概念。什么是生命?生命在于运动,一切在运动的物质都可以冠以生命。大到星系集团,小到病毒细菌。生命的本质是什么?就是收集因子,给生命注入能量,生命就会把周围的因子慢慢聚拢过来。”史考特说。 “这就是开头说的,我从那里来吗?”朱古问。 “是的,人类做为一种收集因子的生命,一开始就是作为一种程序而存在着。”史考特说。 “呵!那多无聊啊!”朱古说。 “哼哼!”史考特笑了。 “笑啥呢?我又没说错。”朱古说。 “在更加深入了解生命之前,先要引入一个概念,二四定理。”史考特说。 “二四定理?什么破玩意?”朱古说。 “二四定理也叫一二四八定理,或者八四二一定理,是在2015年你爸提出来的三十六个定理中的一个。一个生命的成长需要向外延伸,这个时候就会出现分裂,比如细胞分裂,遵循了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的规律。往大的方向看,一个星系的成长也是因子积累的过程,在这个收集的过程中,星系不断地衍生出旋臂。”史考特说。 “旋臂?”朱古惊讶道。 “是的,就跟人的手臂一样,先是一根,叫肱骨。接着是两根,尺骨和桡骨。再接着是四根,也就是手指。”史考特说。 “喂!你等会,手指不是有五根吗?”朱古提醒道。 “呵呵!在延伸的方向上是四根,拇指则是旁支。好比树杈一样,也会有多出来的部分。往大的方向看,星系的旋臂也是如此,靠近星系中心位置的地方,有两个旋臂。而在星系的外围,会出现四个旋臂,甚至更多。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更多的旋臂是从中心位置那两个旋臂延伸出来的。”说着史考特又点开了星系旋臂的图片给朱古看。 “那我问你,星系就一定会有旋臂吗?”朱古问道。 “旋臂是星系有生命的一个证明,没有旋臂的星系是不存在的,除非这个星系没有生命。这是一个逆命题,本身收集因子就是作为一个生命的存在,如果不收集因子,哪来如此庞大的星系。”史考特说。 “噢!”朱古似懂非懂地点头。 “还有就是,旋臂越多,这个星系就越强大。”史考特说。 “为什么这么说?”朱古问道。 “这个很好理解,旋臂越多,收集到的因子也就越多。”史考特说。 “我记得有些星系是两个旋臂的,而银河系是四个旋臂的,是不是说银河系比那些两个旋臂的星系要强大得多?”朱古问。 “星系年龄一样大的话,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是刚出生的星系,两个旋臂很正常,但不能断定将来会弱小。”史考特说。 “喔!”朱古继续点头。 “二四定理的应用很广泛,比如婚姻,家族。现在的社会很多只要一个孩子的,就是“四二一”家族,这个家族比较其他来得稳定得多。再比如,公司和企业集团,领导有正副,中间的管理阶层也不能太多。遵循着二四定理的星球,出现智慧生命的可能性最大。”史考特说。 “你说的这些,跟我将来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朱古诚恳地问道。 “同问。”艾克斯·欧说。 “人类的初级阶段就是个体的成熟,包括了发育成熟和事业有成。而人类的第二阶段就是爱情,这是由一变二的开始。而人类的第三阶段是家族,包括了各自的父母,这是由二变四的开始。父母各自的关系网,这就是四变八的开始,也就是人类的第四阶段,社会。而无数的小社会就组成了国家,这就是人类的第五个阶段。”史考特说。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将来要有所作为,就得有自己的公司,还要有老婆,是吗?可是,我的父母都不健在了呀!”朱古说。 “第二阶段并不是一定的,要有个异性作伴。准确来讲,是要有个门当户对的合作伙伴,这个可以是同性,比如同性恋。”史考特说。 (希斯里奥?晕死,那我岂不是被掰弯了?)朱古难以抑制内心的冲动,站了起来,“你等会,难道不能跳过第二阶段吗?” “可以,只不过,这样一来,你一个人就得担负起两个人的责任,这会非常的累。等到以后,你就得担负四个人,八个人,甚至更多人的责任,这是难以想象的。”史考特说。 “这条路不通吗?”朱古继续问道。 “这条路能走到底的,目前来说,整个地球上,只有你老爸一个人。”史考特说。 “什么?”朱古惊讶道。 “二四定理是不可以打破的,仅凭一个人想要走到底,就得无所不能,这是人类无法企及的高度。好比单独一条旋臂的星系,想要继续成长,就得让这仅有的一条旋臂像松鼠尾巴或者狐狸尾巴那么大,而且还要旋转的速度非常快才有可能把星系外的物质扫进来。”史考特说。 “那我爸是怎么做到的?”朱古问。 “你爸朱玉海选择了一条异常艰辛的道路,更准确来讲,是被选择,他所在的环境迫使他这样做。”史考特说。 “那是一条怎样的路?”朱古又问道。 “天道之路。这也是他能挑战全世界的原因,因为他一个人要担负起所有人的责任,他必须努力使自己更强大。这条路是用孤独和寂寞铺成的,光是站在上面就能让脚丫子冻坏掉。尽管如此,你爸还是坚持着把这条路走完了。他深知这条路的难,所以他一开始就不打算他你重蹈覆辙,希望你能够在健康的环境中成长。可惜事与愿违,事情的发展并不如当初所预料的那样,所以他才不得不让你做出选择。”史考特说。 在听完了史考特的课程后,朱古的心里五味杂陈,对于这个年龄在高中的学生来说,目前要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非常的强人所难。摆在朱古面前的路只有一条,就是强大起来,然而这条路铺满了荆棘。想要踏上这条路,就得跟以前的安逸说再见,而一旦踏上这条路,就无法再回头。朱古在沉思着,面临前所未有的抉择,他必须要使自己清醒起来,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凶涛骇浪给吞没掉。 第127章 淘满定理 “好的,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接下来怎么做?”朱古说。 “你明白什么?”史考特问。 “事业有成,娶妻生子,壮大家族,然后,成为国家领导人,然后,成为联合国秘书长。”朱古说。 “呵呵!”史考特笑了。 “你又来了,有什么可笑的?这都是按你说的来做。”朱古闷闷地说。 “说出来容易,做起来难,你可别小看这第一阶段,个体成熟。”史考特说。 “我现在十六岁,再过两年等我十八岁了,不就成熟了吗?”朱古说。 “在第一阶段,我们还要引入一个概念,即淘满定理,也说淘满法则。”史考特说。 “淘满定理?又是我爸说的,对不对?”朱古说。 “呵呵!你可别小看了淘满定理,它的适用范围也非常的广。比如某某吃了过多的垃圾食品,身体消耗的能量赶不上脂肪堆积的速度,这个某某就会因为肥胖症而使心脏负担过重,最后得了心脏病而去世了。”史考特说。 “这我知道,美国的肥胖人群占了50%以上,中国的饮食均衡,肥胖人数不到30%。”朱古说。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人类进化的每个阶段都有定量。因为身体积累了过多的因子,超过了第一阶段收集因子的目标任务,即使年龄不到18岁,也会被淘汰掉。而第二阶段的爱情也是如此,过度的儿女情长,就会荒废了事业或家族,甚至是公司企业或者整个国家。”史考特说。 “烽火戏诸侯。”朱古说。 “哼哼!淘满定理还可以用在其它生物种类上,譬如恐龙。大型恐龙的灭绝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淘满定理的作用,像霸王龙或者蜿龙,它们的体型巨大,是当时收集因子的最好程序。但是霸王龙和蜿龙局限在个体上,而群聚的迅猛龙在数量上赶超了前者的质量。”史考特说。 “群聚,那不是家族了吗?”朱古问。 “是的。为什么爱情要在家族之前,而家族要在社会之前,你知道吗?”史考特问。 “不是很清楚。”朱古说。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面对自己喜欢的人需要处理各种事情,而家族是几个人的事,有了前者的经验,处理起来就很顺手了。同理,大到社会和国家,乃至世界,有经验和没有经验的人,是截然不同的。”史考特说。 “我明白了,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的话就会很顺手,对不?”朱古问。 “是的,但是现在的丈母娘要求女婿是先立业再成家,所以导致了很多的光棍户。”史考特说。 “呵呵!”朱古笑着。 “别笑,这里有一个点是很容易忽略的,人类的第一阶段包括了个体成熟和事业有成,第二阶段才是爱情。所以,总的来说,还是丈母娘赢了。”史考特说。 “脑袋有点懵了,你让我静一静先。”说完后朱古在密室里来回走着,(淘满定理?太胖了生理上接受不了,就连女朋友也接受不了。事业上过于成功,就会居高临下,我记得在电视节目里有看到,这样的人会很孤僻,交不到朋友。如果这样的人世袭了君主,脱离了民众,之后必定会成为暴君) “朱古,朱古。”艾克斯·欧喊道。 “怎么了?”朱古望着艾克斯·欧。 “你在这里快一个小时了,先去休息会吧!”艾克斯·欧说。 “不,刚才的问题我还没想明白呢!”朱古说。 “就连我都整不明白的事情,你能弄明白多少啊?”艾克斯·欧说。 (擦,我的智商不够用了,今天这脑洞开得有点大。)朱古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盯着屏幕看,“我说,二四定理我是明白了,可这淘满定理离我还远着呢!” “呵呵!这样的话留到后面再说吧!”史考特说。 (留?瞧不起我了是吗?唉!还真是这样。)朱古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奶奶的,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就是想不通。”朱古双手撑在桌子上说,“你和我爸比,哪个比较厉害一点?” “我毕竟是电脑,储存的东西自然要比人类的大脑多得多。可我也是程序,知识的运用没有人类那样灵活。”史考特说。 “你是说硬盘比人大,内存比人小,是吗?”朱古说。 “呵呵!”史考特笑了。 (我晕,他还要拐着弯说。)朱古又坐了下来,“我来问个简单的问题,淘满定理就好比一杯水,水没过了杯口,如果继续倒水的话,水就会流出来。是这样吗?” “你不是已经很好的理解了吗?还理解得这么有禅学。”史考特说。 “额,总算是弄明白了。”朱古舒了一口气。 “等会啊!我还没明白呢!”艾克斯·欧着急地走来走去。 “不管是哪个阶段,都会有个度,这个度可以跨过去,但是跨过去后会产生恶果。首先,一个人的饮食要节制,比方说七分饱三分暖。其次,爱情也要节制,或者说交友要节制,这样才不会有七年之痒和红杏出墙。再来就是,对待家里人要真诚和大度,不要像第一阶段那样只为自己,这样家族才会枝繁叶茂。”朱古说。 “额,没想到我居然有落后朱古的一天。”艾克斯·欧垂下头来。 “呵呵!你没听说过龟兔赛跑吗?”朱古说。 “正如刚才说的,淘满定理的适用范围是非常广的。比如过敏,有的人对花粉过敏,有的人对狗毛过敏,有的人可以吃半吨的花生,但是一克花生油却能要了他的命。有的时候吃了热气的东西,皮肤上会出现小红点,俗话叫血槽。这个小红点如果长时间不消下去,或者说你不降火气,那么这个小红点就会变成黑痣。很多西方的白种人,身上的黑痣多达四五十个。如果黑痣不断变大,就会引发癌症,这种癌是恶性的几率高达90%。”史考特说。 朱古听完后在自己身上来回地寻找着黑痣,“一,二,三...” “呵呵!再比如公司和企业,生产车间需要配备300名工人,但实际上却有400名工人,如果不淘汰掉那100人,公司和企业就会内部亏损。再比如一个国家,各行各业都有固定的人数,如果种田的100人,炼钢的100万人,那么钢铁就会滞销,很多人却吃不饱。再比如一个党派,党员有1万人,而老百姓才1人,那么这个党派就跟钢铁工人一样饿肚子了。”史考特说。 “我知道,我知道。”朱古兴奋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第一阶段是个体成熟,所以农业应该摆在首位。” “没错,第一次阶段还包括了事业有成,可以理解为购买了各种不同形态的因子回来,比如房子和车子,家用电器等,这些都是工业。”史考特说。 “因为家就那么大,东西也不重复,所以物质上的东西很快就填满了。”朱古说。 “哼哼!你终于上道了。当物质上满足不了时,就开启了人类的精神时代。比如,早期的音乐,电影和电视,再到现在的电子游戏。旅游也是精神上的收集因子,假装风景都是自己的了,其实风景还在原地没有动。”史考特说。 “那帮呆子,我就从来不旅游。”朱古说。 “那你现在在哪呢?”史考特说。 (奶奶的,自掘坟墓了。)朱古起身在密室里走着,“当物质和精神都满足不了时,人类就会走向堕落,比如朋克,比如毒品。对么?” “嗯!毒品随着经济的强大而泛滥,越来越多的人迷失了自己,他们不知道人类还能做什么,自己还能做什么。世界发展的脚步停了下来,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你明白始源的初衷。”史考特说。 “一想到自己将来要做的事情是收集因子,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上轻飘飘的,仿佛灵魂要脱离了躯壳。”朱古说。 “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加强身体锻炼,之前你不是决定了吗?要练筷子功夫。”史考特说。 “是的,这是最适合我的了。对了,有件事忘记问了,九种神力包括金、木、水、火、土、电、磁、光,还有时间。我见有个人用的神力是风,不在这九种神力里面啊!”朱古说。 “怎么不在?你想想风是什么?”史考特反问。 “当空气变热后会成为上升气流,原来的地方就会变成低压,周围的空气就会溜进原来的地方,于是风就形成了。”朱古说。 “九种神力里面,火是最直接的了,一眼就瞧出来是热的代名词。”史考特说。 “嘿嘿!我忘了。”朱古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皮。 “除了继续练筷子功夫以外,你还得博览群书,整个书库都为你打开,而且我也随时恭候你的提问。”史考特说。 “这样麻烦你多不好。”朱古说。 “别偷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史考特说。 “对了,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知道回廊梦境怎么进去吗?还有,我的神力要怎么打开?”朱古问。 “你这是两个问题啊!回廊梦境在众生梦境之上,所以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回廊梦境的入口。神力是与生俱来的,只能靠你慢慢感觉,说是说不清楚的。”史考特说。 “切!到头来啥都没说一样。”朱古生气地扭头过一边。 “呵呵!你先去休息吧!讲太多你也接受不了,需要慢慢消化和吸收。”史考特说。 朱古抓起桌子上还剩下的半袋牛肉干,离开了密室,来到爱因斯坦的小屋子前面,在狗盘里把那半袋牛肉干倒了进去。只见爱因斯坦从爱丽丝的房间里窜了出来,抬头望了下朱古,“汪!汪!” “爱因斯坦,你是第几阶段啊?”朱古看着爱因斯坦说。 “呜...”吃完牛肉干的爱因斯坦趴在地上盯着朱古发出呜咽声。 第128章 重返梦境 朱古回到自己的卧室,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朱古坐在床边,从抽屉里拿出伊丽莎白的照片看起来。 “你还在想她吗?”艾克斯·欧问。 “我的心里总是放不下,唉!不知道为什么。”朱古在床上躺了下来,用手把照片举着看。 “怎么不明白?第一阶段是个体成熟,第二阶段是爱情。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就是这个道理。”艾克斯·欧说。 朱古把照片放下,盯着天花板说,“我就是不想明白,只想回到过去,如果能回到过去,如果...” “你这是自欺欺人,明知道不可能。”艾克斯·欧说。 “怎么不可能,我可是时之九子啊!我的神力就是控制时间,你懂吗?是时间啊!”朱古扭头看着艾克斯·欧。 “可你现在不是使不出神力吗?”艾克斯·欧说道。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烦着呢!”朱古又盯着天花板。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就这样自暴自弃地在床上躺着?”艾克斯·欧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在床上的朱古侧过身,看着椅子上的书包,想起了学校,想起了诸葛云鹤,“如果,如果我能使时间倒退呢?” “要怎样做?”艾克斯·欧问。 “修炼,进入到回廊梦境里面修炼,水月和木台他们就是这样做的。”朱古说。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艾克斯·欧问。 “嗯!”朱古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在柜子里翻找着,搜出一根白色的蜡烛。朱古拿着蜡烛来到了客厅一角,那个放有健身器材的地方。朱古把健身器材搬过一边,坐在空出来的木地板上,接着点燃了那根白色的蜡烛。 “你知道进入回廊梦境的方法吗?上一次是他们带着你进去的,这次可是你自己一个人。”艾克斯·欧说。 “不试过又怎么会知道,我不管那么多了,成与不成我都要进去。”朱古说完后闭上了眼睛。 看着朱古那么坚定,艾克斯·欧只好默不作声,站在旁边等着。五分钟后,艾克斯·欧试探性地问道,“朱古,朱古?你进去了吗?” “进个屁啊!”朱古睁开了眼睛,“连个白光都没有,奶奶的。” “我记得上次他们把房间的灯关了,还拉上了窗帘,然后圈坐在一起,手拉着手。”艾克斯·欧提醒道。 “对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瞧我这脑袋。”朱古说着赶紧起身去把房间整暗。 “汪!汪!”趴在小屋子门口的爱因斯坦跑了过来。 “正好。”坐在蜡烛前面的朱古说,“爱因斯坦,坐,手,快把手伸出来,哎!怎么就不听呢!”朱古着急了,把手伸过去,抬起爱因斯坦的前腿。 “额。”艾克斯·欧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还有你。”朱古对艾克斯·欧说。 “唉!”艾克斯·欧不情愿地把手搭在朱古的左手上。 万事俱备的朱古再次闭上眼睛,经过苦难般的朱古这次终于得到了失散的老天爷的怜悯,终于有白光了。强烈刺眼的白光过后,朱古渐渐地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跑道,篮球场,沙地... “学校的运动场?”朱古环顾着四周,三三两两的人接踵而至。 “朱古,到你了。”朱古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朱古回头看了下,一个老师正拿着讲义夹和圆珠笔在做记录,走近看了,脖子上还挂着个秒表。 “朱古,你没听见吗?到你了。”那个老师对朱古喊道。 “到我什么?你要我干嘛?”朱古问。 “你没看见吗?跳高。”那个老师说道。 朱古回过头,两杆一横外加一个垫子突然出现在刚才站过的地方,(见鬼了。) “1米55是及格线,1米75是满分线,现在是1米6,每个人都有5次机会。”那个老师说。 朱古又回过头看着老师,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几个学生,纷纷望着朱古。 “还楞什么?后面一票人在等着呢!”老师催促道。 朱古不好意思地走上前,离杆子几米远的地方站着,“1米6吗?我才1米63,非常有难度啊!我该怎么办好呢?”朱古没往下想,硬着头皮碎步起跑,几步就到了杆子的旁边,正要起跳时,“完了,我的脚没抬过杆子。” “好!下一个。”老师见朱古没跳过去,叫来了另一个同学。 朱古把跟他一起掉落的横杆放了回去,低着头来到老师的旁边,“抱歉!” “你先看人家怎么做,后面你还有四次机会,好好把握!”老师对朱古说。 “老师。”刚才那个被老师点出来的学生喊道。 “有什么事?”老师问。 “我跳1米7,可以吗?”那个同学喊道。 “可以,你自己调高度吧!”老师回答。 等那个同学把高度调到1米7后,后退了几步,来到朱古刚才准备起跑的地方。那个同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和朱古一样也是碎步起跑,不同的是,他两脚一横,飞跃过去了。就在此时,朱古的身后传来了同学们的掌声。 “好,下一个。”老师拿出讲义夹写上成绩。 朱古身后走出来一个高个子,这个高个子没有碎步起跑,而是直接冲过去,和刚才那个同学一样,双脚起跳侧身跃过。 “非常好,下一个。”老师唰唰地写着。一个又一个同学在1米7的高度上跃过去了,等到就剩下朱古时,“去把高度降到1米55,记住,你还有四次机会。” “啊?”朱古才晃过神来,一边调着高度,一边想着,(怎么办?1米55要是还跳不过呢?) “快点。”老师催促道。 朱古把气沉住,可惜的是太沉了,一连四次都没有通过1米55的高度。 “下个星期补考,趁机把自己练上去。”老师说完后转身了,“下个是跳远,你把大家都集合下。” 在沙坑跑道的后面,老师和同学们都集中完毕,朱古又是第一个起跑,“3米71。”负责测量长度的那个同学喊道,老师赶紧记了下来。 “5米33。”负责测量长度的那个同学喊道,这是第二个起跳同学的成绩。 “5米42。”负责测量长度的那个同学喊道,这是第三个起跳同学的成绩。 朱古来到老师的旁边,“老师,请问一下,我及格了吗?” “4米65是及格线,5米85是满分线,你认为呢?”老师说道。 “唉!”朱古就这样垂头丧气地看着所有同学跳完。 “下一项是引体向上,单杠那里集合。”老师说完后向单杠的方向走去。 “朱古,朱古。”跟着老师走的朱古听到身后一个声音,朱古回头看时一个人都没有,“朱古,我是艾克斯·欧啊!” “谁?艾克斯·欧?”朱古驻足观望。 “你不记得了?你仔细回忆一下,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什么。”艾克斯·欧说。 朱古看着单杠那边,老师和一群学生正等着,正望着自己,“我在上体育课啊!现在是体育考试啊!” “你真的不记得了?你想想,上体育课之前,是什么课?”艾克斯·欧问。 “什么课?嗯?我怎么不记得体育课之前的事情了?”朱古的精神开始恍惚起来,“啊!头好疼,我记不起来了。” “暗室,蜡烛,爱因斯坦,还有我。朱古,快点努力想起来,这只是个梦。”艾克斯·欧说。 “是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对了,对了,这只是个梦,我来这里是要进入回廊梦境,我是来修炼的。修炼?对了,是控制时间,是这个,没错。”朱古想起来了,四周寻找着奇怪的地方,发出白光的地方。 “朱古,找到了吗?”艾克斯·欧问。 “那边,我看见了,就在那边,白光。”朱古说着朝梦境中的那缕白光走了过去。 老师见朱古没有过来,叫了个同学过去请他。几分钟后,朱古来到了白光的面前,朱古眯着眼睛朝里走着,“哎呀!疼,疼。”朱古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白光中间出现了一堵墙,一堵石墙。朱古赶紧摸着,“青砖,这个是红砖,还有这个,是石砖,而这个是渣砖。怎么回事?白光里面怎么会有一堵墙呢?” “朱古,你怎么了?”朱古背后一个同学问。 “咦?这砖上怎么还有青苔呢?”朱古没有理会那个同学。 “朱古,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到单杠那里集合去。朱古!”那个同学着急了喊道。 “去,一边凉快去,你只不过是我梦境里臆想的一个人罢了。”朱古回过头来跟那个同学说道。 “是吗?你确定?”说着那个同学一伸手,地上的一块砖头悬浮起来,慢慢地朝白光里面的那堵墙飞了过去。很快的,飞过去的砖头和墙融为了一体。 “真的是见鬼了,这墙是你弄的,对不?”朱古上前抓着那个同学的衣领质问。 “你不是说,我只是梦里臆想出来的一个人,既然这样,你总有办法突破的,这可是你的梦啊!呵呵!”那个同学笑了起来。 “哼!”朱古松开了那个同学的衣领,把心静下来想一想,“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 “呵呵!”那个同学打断了朱古的话,“其实你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当你说不对的时候。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告诉你,我就是他们的三师兄,三累土蛮。” “好难听的名字。”朱古说。 “少啰嗦,我的真名是伊本·乌尔德·加赛尔。”那个同学说。 “这个更难听。”朱古说。 “你...”伊本生气了,对朱古怒目相向。 第129章 百般阻挠 朱古瞟了一眼这个高个子大块头,想起了刚才他控制土块飞砖,不由得惊虚一场。再看白光里的那砖墙,朱古心里更堵得慌,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你快点把墙弄开,我要进回廊梦境里面去。”朱古说。 “很抱歉,回廊梦境因为使用过度,现在维修中。”伊本说。 “梦境维修?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朱古说。 “骗你?你有什么可以让我骗的,穷乡巴佬。”伊本说。 “乡巴佬?”朱古气得直跺脚,“你不过就是个下等九子,拽什么拽?” “下等?哼!也不看看现在是谁被堵在外面,还下等?我看你连等都没有。”伊本反击。 “呵呵呵呵!”艾克斯·欧的笑声。 “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我还就不进了。”朱古扭头转身,突然间发现操场没有了,老师和同学也消失了,摆在面前的是宽阔的马路,而自己正站在人行道上,人行道上两排齐腰高的矮灌木丛。再等朱古转身时,伊本和光墙也消失了,非机动车道上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越来越近,车头上是一个坏掉了的锈迹斑斑的微波炉。 “兄弟,问个路,你知道哪里有修电器的吗?”那个骑自行车的人问道。 “修电器?”朱古左顾右盼,“我不太清楚,要不你问下交警看看。” “喔!谢谢你哪!”那个骑自行车的人远了。 目送那人远去后,朱古发现周围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而自己对面的人行道上是公共汽车站。一辆公共汽车停了下来,到站的乘客按次序下车。忽然,一个年轻人跑着横穿马路,紧跟在他后面的是另一个年轻人。 “抓小偷啊!抓小偷啊!”跟在后面的那个年轻人喊道。 跑在前面的那个年轻人离朱古近了,朱古看清了他手上的宽屏手机,而那个人边跑边双手操作着手机。 “要伸脚吗?他跑那么快,还玩着手机,伸脚的话他看不见,说不定还跌个狗啃泥。”朱古自言自语道。 跑在前面的那个人快要被后面的追上了,加快了脚步,从朱古身边一闪而过,在朱古举棋不定的时候。正在朱古后悔没伸脚的时候,跑在前面的那个人不小心被马路牙子绊了一下,自个摔倒了。 “呵呵!连老天出来帮忙了。”朱古笑道。 紧跟着,失主和个好心人压了上去,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就在失主准备狠揍那个魂淡的时候,一个声音惊动了朱古,“朱古,朱古!快点醒过来,这只是个梦。”那是艾克斯·欧的声音。 “是谁在喊我的名字?”朱古转了一圈,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不记得我了?想想你之前都在干什么?这是梦,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梦,不要泥足深陷了。快点醒过来吧!”艾克斯·欧的声音。 经过艾克斯·欧这么一说,朱古如梦初醒,“对了,我是在做梦,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些人都是梦里面我想象出来的人。”朱古走到一个人的身边,狠狠地揍了那个人一拳,结果那个人呆若木鸡,并没有还手。“果不其然,我就知道是这样。” “太好了,你没有迷失自己。”艾克斯·欧说。 “迷失?每个新的场景出现的时候,不自觉就进入了角色,自然而然地扮演着一份子。不带怀疑地就接受了任何人和事物,这下问题严重了。”朱古说。 “别怕,不是还有我呢?”艾克斯·欧说。 “看来一个人是挺危险的,更何况我还是个新手。”朱古说。 “别那么消极好么?”艾克斯·欧说。 清醒过来的朱古四处寻找着白光,“在哪呢?回廊梦境的入口。”朱古不顾左右而来的车辆,径直穿过马路,来到另一边的人行道上。 “滴!滴!”朱古身边的一个声音。 朱古发觉有东西撞到脚了,低头看了一眼,一个骑着小三轮的娃子正按着上面的小红喇叭,“滴!滴!” “小鬼头找死啊!”朱古冲着那个小孩喊道,“晕,我居然跟梦里的人较劲。” 等到那个小三轮走远后,朱古发现周围多出了很多高楼大厦,原来那宽阔的马路不见了,变成了街头小巷。朱古一栋楼一栋楼地找着,楼梯、窗口、落地门...那团白光就跟朱古玩捉迷藏似地怎么找也找不到。 “那里。”艾克斯·欧喊道。 “什么?在哪里?噢!我看到了。”朱古向白光跑了过去,等跑到白光旁边时,朱古发现白光里面还是一堵墙。不一会,从光墙后面走出来一个人,“你不是刚才那个手机小偷吗?” “正是。”那个人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刚才你不是被抓了吗?”朱古惊讶道。 “晕死,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三累土蛮啊!伊本·乌尔德·加赛尔,你再仔细想想。”那个人说。 “嘿嘿!不记得了。”朱古不好意思地说。 “就你这记性还是九子?居然还是上等的时之九子?这开的是什么玩笑?”伊本扪胸垂足,懊恼不已。 “对了,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可没有手机给你偷,我没带出来。”朱古说。 “就他那记性,告诉他真相也无妨,说不定转个身就忘记了,一直瞒着别人我都快憋坏了。”躲在墙角后的伊本走了出来,“我是来阻止你的。” 朱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阻止我啥?” “不行,我还是不能说出来,师父交代过了。”低头冥思的伊本改了主意,“没有的事,我只不过是一个路过的,打打酱油。”说完后伊本消失了,可白光里的石墙还在。 “朱古,朱古,快醒醒,你怎么了?朱古。”一个女人的声音穿透云霄直达朱古耳边。 “是谁在叫我?”朱古向上望着。 “爱丽丝回来了。”艾克斯·欧说。 在客厅里,爱丽丝把菜放过一边,不停地推着躺在地上的朱古,爱因斯坦则伸出舌头舔着朱古的手臂。蜡烛上的火苗在风中摇曳着,朱古所在的梦境开始坍塌,随着爱丽丝的呼唤,朱古慢慢醒了过来,“这是哪啊?” “呵呵!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饿晕了呢!”爱丽丝喜极而泣。 望着仍在燃烧的蜡烛,朱古回忆起了刚才,“呵呵!” “你没事了就好,我这就做饭去。”爱丽丝高兴地走了。 “艾克斯·欧,回廊梦境进不去了,现在咋办?”朱古对着艾克斯·欧问道。 另一边,三累土蛮也从梦境中苏醒过来,把灯打开后掐灭了蜡烛,随后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通了,“师父,已经按照您的意思给朱古设防了。” 而正坐在客机上的诸葛云鹤望了下前后的乘客,“一共堵了几次?” “五次,每次都很成功,朱古根本没有丝毫的机会突破那道墙。”伊本说。 “很好,经过这五次后,朱古的心里会形成阴影。即使以后不设防,他也会因为这个阴影而望而却步。”诸葛云鹤说。 “但是师父,我们这样做好吗?他可是您寻找了十多年的九子啊!”伊本说。 “不为我用者,敌也。”诸葛云鹤说道。 “就这么放弃吗?时之九子可是非常罕见的呀!”伊本说。 就在这个时候,客机上的空姐来到了诸葛云鹤的身边,“这位先生,您好!本航班就要起飞了,为了避免手机对飞机的电磁干扰,请您把手机关上好吗?谢谢合作。” “你别说了,我自有分寸,你只要把我交代给你的任务做好了就行。”说完后诸葛云鹤把手机关了。 过了一会,伊本拿起手机拨通了水月的电话,“是水月吗?” 水月别墅里,正躺在床上的水月看了下来电信息后接了电话,“是我,三师兄找我有什么事?” “师父交给你一个任务。”伊本说。 水月从床上坐了起来,“任务?” “是的,就是盯着朱古,他不是你的同班同学吗?这样正好,他的一举一动记得汇报给师父。”伊本说。 “晕,本来出师门就是为了清静,现在可倒好,被师父当风筝使了。如果朱古上厕所呢?”水月问。 “那也要盯着。”伊本说。 “那他要是去洗澡呢?”水月又问道。 “盯盯盯盯!”伊本说。 “那如果我不盯呢?”水月问。 “那师父就接你回师门修炼去。”伊本说。 “额。”水月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朱古你这小瘪三,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还是怎样?” “不说了,我忙得很。就这样,挂了。”伊本说完后就断线了。 “喂?不是还有玛格丽特吗?怎么不找她去盯呢?喂?”水月看了下手机,然后仍到床上去,“呃!啊...”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小姐,是我希尔达,该吃晚饭了。小姐?” 另一边,诸葛云鹤所坐的客机已经上升到了平流层,望着窗外飞机底下的云层,诸葛云鹤感慨良多。(现在的世界就像是对流层一样,80%的云层都在这里,冷暖变化也在这里进行着。而飞机所在的平流层,也称之为同温层,占了不到20%,好比世界的那20%富人一样,冷眼般居高临下。) “您好,您要的水来了。”空姐正在给诸葛云鹤的杯子里倒水。 (水能塑其形,杯者壁也,只要他还是水,就可以让他成为自己想要的人。)诸葛云鹤端起水杯,“麻烦你来块冰。” “好的。”空姐从桶里钳出一块冰给诸葛云鹤加上。 (冰者水也,其形非水易变,一旦他坚定了信念,就很难再改回来了。)诸葛云鹤晃了下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第130章 总结经验 “朱古,吃饭了。”爱丽丝把朱古从卧室里请了出来,“饿坏了吧!今天晚上有红萝卜,莴笋,土豆,还有牛肉哦!” “嗯!”朱古把餐桌旁的椅子拉开坐下。 “你怎么了?这么无精打采的样子。”爱丽丝把手搭在朱古的肩膀上问。 “诸事不顺,心里堵着慌。”朱古说。 “可以说给我听啊!说出来后心里就会舒服很多。”爱丽丝鼓励道。 朱古抬头望了一眼爱丽丝,(说出来又能怎样,这是我自己的事,而且爱丽丝也不了解,说出来跟没说一样,还让她担心。)朱古拿起餐具,“没事了,我们吃晚餐吧!” “真的?”爱丽丝望着朱古一口一口地吃着,“那好吧!有事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喔!” “嗯!一定。”朱古切开牛排,一大口嚼着。 “呵呵!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爱丽丝笑道。 水足饭饱后的朱古回到了卧室,只留爱丽丝一个人在收拾碗筷。卧室里,朱古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摊开了一本笔记本,朱古正握着笔若有所思地写着一些东西。就在这个时候,艾克斯·欧出现了。 “你在想些什么呢?”艾克斯·欧问。 “我在想我为什么会失败。”朱古回答。 “失败是成功之母,你不用太过于灰心。”艾克斯·欧说。 “不,失败并不是成功之母,总结经验才是。如果像小孩那样不思进取,总是会蹒跚跌倒,我跌一两次就够了。”朱古说。 “好,说得好,有进步。对了,你想出来些失败的原因了吗?”艾克斯·欧问。 “差不多了,看,我已经罗列在本子里了。”朱古把笔记本摊给艾克斯·欧看,“第一,我对众生梦境和回廊梦境了解得还不够清楚,例如在史考特那里没有得到详细的解释。第二,我对聚神殿和其成员不太了解,是非对错仅凭个人猜测。第三,我对自己的个人品性了解得太少,缺乏坚定的意志,以至于在梦境中总是随波逐流。” “嗯!是有些相似之处,你再仔细说来看看。”艾克斯·欧看完后对朱古说。 “关于第一点,众生梦境好比地球的服务器,而梦就好比众人的数据互交。而回廊梦境就好比地球的核心数据,需要九子的神力作为密码出入,这里面的梦是地球对九子的考验。我对众生梦境和回廊梦境的了解来自诸葛云鹤之口,对错全他一个人说了算,这样一来我就失去了主观判断的机会。”朱古说。 “这就好比客场被动挨打。”艾克斯·欧说。 “嗯!关于第二点,聚神殿是由我爸朱玉海发起创立的,成立的时间是2009年。我爸由于某种原因在2022年离开了聚神殿,聚神殿的取向决定了其成员的价值观和世界观。”朱古说。 “你说的没错,虽然善恶不能一刀切,但是你爸有他离开的理由,这个理由是否足够让你相信聚神殿,或者摒弃它。”艾克斯·欧说。 “还有第三点,每次进入众生梦境,总是忘记了进入的原因,不知不觉中就泥足深陷。即使没有墙堵着白光,我也会一直迷失在无尽的梦境里,直到精疲力竭。”朱古说。 “你说的这点有待商榷,每个人做梦其实都差不多,在梦境里都会忘记了何时开始,迷迷糊糊地就成了梦的一部分。”艾克斯·欧说。 “不,比如水月和诸葛云鹤他们就没有迷失在众生梦境中,他们总是能够清醒地看待梦境里面的事物,总是能够直取目标。”朱古说。 “他们那是轻车熟路了。”艾克斯·欧说。 “经验不足就只能用次数来弥补,但是如果方向不对,就会南辕北撤,永远达不到目的地。”朱古说。 “嗯!在这一点上我认同你。”艾克斯·欧说。 “我还画了聚神殿的分层结构图,你看。”朱古把手指在纸上,“老爸和诸葛云鹤是四大长老之一,可以视之为高层,老爸去世后他们可能找了个人来替补空缺。” “嗯!是有这个可能。”艾克斯·欧点头。 “四大长老下面,是从各个皇室血统里面精选出来的九子。比如,七本水月,八达木台,三累土蛮,五师兄风鸣还有玛格丽特。听玛格丽特叫三累土蛮为师兄,可以断定,玛格丽特排行第四。其中五师兄风鸣为火属性,而会读心术的玛格丽特为磁属性。”朱古分析道。 “呵呵呵呵!”艾克斯·欧笑着。 “有什么好笑的?”朱古望着艾克斯·欧问。 “好长时间没见过你像现在这般冷静分析了,自从乔治号航母尥蹶子后,你就没有再做过经验总结式的笔记。”艾克斯·欧说。 “是吗?”朱古陷入了沉思,(艾克斯·欧说的没错,自从接触了莱恩上校后,我就把这个责任交给了他。莱恩上校是我见过的最睿智的人,嗯?我这是在妄自菲薄吗?哼!算是吧!原本的我是有些小聪明的,可惜的是被莱恩上校那庞大的影子给遮盖了。) “朱古。”艾克斯·欧深情地望着朱古。 “你还想说什么?”朱古也望着艾克斯·欧。 “你我这一路走来,充满了艰辛,而你也改变了不少,这我是看在眼里的。以前的你胆小怕事,受到同学们的欺负也不敢跟老师打小报告,怕同学们报复,一直躲在角落里自怨自艾。现在的你勇于承担责任,在围城之战中,你替娜塔莉少尉接下了来自敌人的子弹。以前的你温柔善良,多愁善感,即使现在,你依然保持着这份初衷,就像龙卷风来时你为水月遮挡了几块碎玻璃。”艾克斯·欧说。 “多愁善感?这是怯懦的表现。”朱古说。 “不,这说明你有感情,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械冷的侩子手。这不是怯懦,怯懦的人会躲在安全的地方度过危险,而你不是。”艾克斯·欧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成长了吗?”朱古问。 “嗯!没错,是成长了,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你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可怜虫,现在的你是不卑不亢的真君子。”艾克斯·欧说。 “听你这样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朱古微微笑着。 “这份荣耀是你该得的,别人怎么抢也抢不走。”艾克斯·欧说。 “谢谢!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自己将会是什么样的人。”朱古说。 “谁让我们是至死不渝的兄弟呢?”艾克斯·欧说。 “至死不渝吗?”朱古又想起了伊丽莎白,从抽屉里拿出她的相片。 “别太难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个人像我一样了解你的。等到那时,你将是这个地球上最幸福的人。”艾克斯·欧说。 “但愿如此吧!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接着刚才的分析。”说着朱古又在笔记本上画了几条线,线下画了几个框框,“除了水月他们外,九子还有第一、第二、第六和第九个人没有出现过,剩下的属性为金、电、光,还有时间。”朱古说。 “时间不是你吗?我和你爸朱玉海都确认过了。”艾克斯·欧问。 “是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把自己使不出来的神力扣上了没有的帽子。”朱古不好意思地笑着。 “唉!这娃子怎么不禁夸啊!”艾克斯·欧无奈地摇了摇头。 “抱歉!抱歉!我们继续。”朱古在框框底下画了条线,“第一层为四大长老,第二层为九子。听诸葛云鹤说还有很多试验品,都是帝胄之后,不过没有神力显现,这应该是第三层了。” “他们那些就是俗话说的备胎。”艾克斯·欧说。 “呵呵!”朱古笑了。 “别笑,然后呢?”艾克斯·欧问。 “从上次在水月家里的宴席可以看出,他们背后的财力非一般人所能比,这也难怪,毕竟都是帝胄之后。”朱古又在笔记本上画着,“不产奶的牛必斩之,除了企业财团觊觎的神力外,聚神殿还和军队做了交易。” “是的,现在的聚神殿可以用枝繁叶茂来形容,动一发而牵全身。”艾克斯·欧说。 “哼哼!现在只不过是初次接触,就已经是严防死堵,将来要是加入聚神殿,一旦某天背叛,还不把刀架脖子上?”朱古说。 “就像你爸那样,所以你爸才一再嘱咐你要远离聚神殿。”艾克斯·欧说。 “现在的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轻言放弃,不管他来多少人,我都会一直向前走,不回头。”朱古坚定了神情。 “好!我支持你。”艾克斯·欧说。 朱古又在笔记本上画了画,停停写写了好几回,艾克斯·欧默不作声地站在朱古旁边看着,(十六年了,朱古的每一步我都看在眼里,变成了难忘的回忆。看着他一天一天地长大,我总有那么一个感觉,就是他将要离我而去。这种感觉似乎是父母的专利,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这种感觉可以用欣慰来形容,借用朱玉海的话,欣慰就和哭泣一个道理,是分泌出来的胆汁进入心脏,那是让我们停下脚步的意思。为什么要停下,为什么要离去,人类不是总在一起的吗?) “艾克斯·欧,你怎么了?”朱古问道。 “我怎么了?”艾克斯·欧反问。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哭,还哭得真不像样子。”朱古说。 “是吗?”艾克斯·欧用手抹了把泪水。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再进入到回廊梦境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朱古向艾克斯·欧伸出了小拇指。 第131章 夜袭校园 “哼哼!小样。”艾克斯·欧也伸出小拇指和朱古的小拇指勾搭上。 “嘿!那可是我的口头禅。”朱古说。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艾克斯·欧问。 “休息!”说着朱古撑开椅子躺到床上。 “看看,你又偷懒了?”艾克斯·欧双手交叉在胸前。 “这叫劳逸结合,懂不?唉!跟你说了这么多,都有点口干舌燥了。”朱古从床上蹦起来,出了卧室,在客厅里倒了杯水,转身的时候发现客厅的书柜虚掩着,书柜后面的钢门也打开了,“爱丽丝?”朱古见爱丽丝的卧室没人,接着走下楼梯,在楼梯旁的第一间训练室看见了正在弄装备的爱丽丝。 “朱古?”爱丽丝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朱古。 “你在做什么呢?”朱古走了过去。 “一会我要去你学校调查走失的小怪兽,嗷呜!”爱丽丝做了个鬼脸。 “还没找到吗,这都多少天了?”朱古说。 “如果那么容易就找到的话,那还有什么乐趣?”爱丽丝说着把盖革计数器放进包里。 “这些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朱古说着把袋子打开了,一排银针插在袋槽里。 “那是筷子的缩小版,也是钛钴合金制作的。”爱丽丝说着把其中一根银针拿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后,用手一掷,那根银针飞了出去,插在墙上。 “我靠,真厉害!”朱古说着走过去想取下墙上的那根银针,可怎么拔都拔不下来。 “别费劲了,已经进去三分之二了,产生的摩擦力起码顶个彪形大汉,你那点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拿下来呢!”爱丽丝说。 “噢!”朱古感叹着,“对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调查小怪兽吗?一个人呆在家里挺无聊的。” “无聊就看书呗!你没家庭作业吗?要不跟玉海聊天也行。”爱丽丝说。 “玉海?你是说史考特吗?”朱古问。 “没错,而且书库里有一万多本书,都够你看一辈子的了。”爱丽丝说。 “那还是无聊啊!打怪兽多好,惊险还带刺激。”朱古说着缠住爱丽丝的手臂。 看着朱古乞求的目光,爱丽丝静下心来想了一下,(带朱古去吗?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那个小怪兽挺危险的,不过这样也好,让他有危机意识,一旦有危险了,就让他一边凉快去,我还是有这个把握消灭小怪兽的。) “怎么样嘛?”朱古摇晃着爱丽丝的手臂。 “可以是可以,不过之前我得先给你来个测试。”爱丽丝说。 “测试?”朱古惊讶地看着爱丽丝。 “是的,只有通过了测试,我才带你去。”爱丽丝说。 “那尽管来吧!”朱古说。 爱丽丝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写上1+1=2,“你来把这个公式扩容,比如1+1-1+1=2。” 朱古看了一下纸上面的公式,手里拿着笔没有动,“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到头来还不都一样是1+1=2?” “呵呵!”爱丽丝笑了。 “有啥好笑的?我又没有说错。”朱古嘟囔着。 “我第一次见到你爸的时候,他正在给大学生讲课,这个公式就是当时上课的内容。有个学生和你一样,对这个公式不削一眼,你爸就说了这个同学容易半途而废。”爱丽丝说。 “切,这样就能看出来,仅凭一个公式?”朱古不高兴地说。 “看到现在你的样子就明白你爸没有说错了。”爱丽丝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通过这个测试,是吗?”朱古说。 “不,正好相反,你通过这个测试了。”爱丽丝说。 “啥?这样也行?”朱古说。 “在第一次见到你爸的第二天,那时我正在给你爸当导游游历英国伦敦,他就这个公式做了另一番解释。”爱丽丝说。 “另一番解释?除了半途而废还有什么?”朱古问。 “这种半途而废的人,真理之上,不添枝加叶,心无旁骛。他们总是能看到事物的中心和重点,不会轻易受到别人的妄加干扰。这些人能够识大体,有着领导者的潜质和品格。而你爸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也不喜欢给1+1=2做扩容。”爱丽丝说。 “怎么感觉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呢?”朱古说。 “呵呵!”爱丽丝抚摸朱古的头发,“这样的人很有观察力,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被别人骑在脖子上东奔西跑。” “那就是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找小怪兽了?”朱古问。 “哼哼!是的。”爱丽丝说着把装备都装进了袋子里,“另外,这样也方便,如果别人问起来,就说是来找你的,你不是学校的学生吗?呵呵!” “我晕,我是替身木牌啊!”朱古恍然大悟。 十分钟后,朱古和爱丽丝整装待发,在安抚了烦躁的爱因斯坦后,朱古和爱丽丝一起出门了。爱丽丝把装备放在汽车的后备箱,朱古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路上朱古欣赏着伦敦的夜景,这是他第一次夜游伦敦,灯光辉映的瞬间,仿佛置身于童话般的仙境之中,心也有了些飘飘然。 “一会你得听我的命令行事,如果发现了怪兽,不要贸然出击。明白?”爱丽丝说。 “是,长官!”朱古铿锵有力地回答。 半个小时后,威斯敏斯特学校门口,爱丽丝把车停好,然后从后备箱里拿出装备,“这个小的袋子你来拿。”爱丽丝说。 “哦!”朱古懒洋洋地走过去拿起来,(苦力?又作死了。) 爱丽丝一手把大包给背上,然后另一手拿着盖革计数器寻找线索。朱古小心翼翼地跟在爱丽丝的身后,不停地左顾右盼,提心吊胆,“你说的那个小怪兽有多大?” 另一边,水月接到了监视朱古的任务后也和爱因斯坦一样烦躁着,家里的地板被来回走着的水月快磨平了,于是希尔达提议出门散散步。水月接受了希尔达的建议,不过手里多了一条鞭子,一路上没少折枝落花。希尔达爱花心切,让水月觉得烦了,于是水月就加快了脚步,把希尔达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就在水月狂奔的这会,岔道上,朱古和水月撞了个正着。 “谁呀这是?真不长眼。”水月凶道。 “喂?是我被撞倒了,好不?”坐在地上的朱古喊着。 “我说是谁呢?这不就是那个龌龊的流氓小瘪三吗?”水月继续凶。 “朱古,你们认识?”爱丽丝回过头来扶起朱古。 “上辈子的孽缘,这辈子来还了。”朱古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 “谁跟你有缘?去,一边凉快去,别挡了爷的道。”水月说。 “挡道?这不是你们的专利吗?”朱古暗指在梦境里的砖墙。 可惜的是水月并不知情,“对了,大晚上的,你们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勾当呢?” “你管得着吗?”朱古说。 “切,我还稀得管你,慢走不送。”说着水月闪人了。 “你们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爱丽丝说。 “感情?我呸!”朱古咂咂嘴。 “呵呵!快走吧!时间不早了,说不定那小怪兽都被你俩吓跑了。”爱丽丝说。 “对!正事要紧。”朱古提了提小袋子,跟在爱丽丝的后面向学校的体育馆走去。 正在道上走远的水月突然停下了脚步,(对了,三师兄交代我要盯着朱古的,要去盯吗?还是?如果不盯的话会不会被师父责骂?)水月回头看着快要消失的朱古他们,心里辗转反侧,“唉!真要命,这该死的小瘪三,总是在浪费我的花样年华。”水月说完后甩了甩手,在他们后面悄悄地跟了去。 眼尖的爱丽丝发现前面有一团黑影,加快了脚步上去看个究竟,“是谁在那里?”爱丽丝朝黑影喊道。 “是你?”那个黑影说话了。 朱古跟上来了,发现在爱丽丝前面的是玛格丽特,“我晕。” “你不是那个校长秘书玛格丽特吗?”爱丽丝说。 “你是朱古的那啥?”玛格丽特说。 “是监护人。”爱丽丝说。 “这么晚了,你们三个人在这里做什么?”玛格丽特问道。 “三个人?”朱古和爱丽丝一起惊讶道。 “嘿嘿!被你发现了。”水月从后面的矮木丛钻了出来。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我在调查动物园的失踪案。”爱丽丝说。 “这里是动物园吗?”玛格丽特说。 爱丽丝从包里拿出了盖革计数器,“我知道不是,但是我跟踪的怪兽有微量辐射,这个微量辐射从动物园一直延伸到了学校这里。” “怪兽?我看你是借口。”玛格丽特说。 “你爱信不信,只要你别妨碍我调查就行。”说着爱丽丝正要走。 “学校重地,由不得你们胡来。”玛格丽特伸手阻拦了爱丽丝。 “就是啊!你算老几?说调查就调查,你警察还是咋的,不能由着你胡来。”水月跟腔道。 眼看着这三个女人快要上演撕逼大战了,朱古赶紧拿起爱丽丝的装备和包躲过一边,矮木丛的后面。朱古伸手进口袋的时候,发现还有几颗牛肉干,想起在密室偷偷藏起来的。就这样,朱古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看着这三个女人你来我往,勾心斗角。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盖革计数器发出的声音。 朱古正要伸手去拿盖革计数器的时候,一个黑影笼罩过来,就在朱古的背后。看着地上爪子一样的影子在慢慢靠近自己,朱古吓得头也不回地跳出了矮木丛,“妈呀!” 第132章 追捕图克 朱古的叫声惊动了爱丽丝她们,看着朱古跑到了跟前,这三个女人停止了战争。“朱古,你怎么了?”爱丽丝问道。 “那边,那边...”朱古惊魂未定。 爱丽丝和玛格丽特把手电筒照着朱古来时的方向,矮木丛后面有个人影。等那个人影跨过了矮木丛,光照在脸上,大家才看清楚。 “希斯里奥,怎么是你?”朱古惊讶道。 “你们认识?”爱丽丝问。 “嗯!他是我的同班同学。”朱古说。 “朱古,你跑啥呢?”希斯里奥边说边走过来。 “你...你...”只见朱古伸手指着希斯里奥,随后水月和玛格丽特也抬起手来指着希斯里奥,众人一脸惊恐的样子。只有爱丽丝比较镇定,随后她把头发上的那根筷子拿了下来,做出准备攻击的姿势。 看见众人神情的变化,希斯里奥也注意到了地面上的影子在向自己靠近,于是紧张地问,“我后面有东西,对不对?”众人点了点头,(mlgb,到底是啥啊?看他们那么害怕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希斯里奥想回头看看,刚转了一半,眼睛的余光中发现了后面那东西恐怖的面孔,吓得跑了起来,“啊...” 希斯里奥跑远了,那团黑影并没有追过去,而是跟这四个人对峙着。 “那个胆小鬼,还说什么兄弟情深,每次遇到危险,一下就跑没影了。”朱古说。 “五十步笑百步,你有资格说他么?刚才你还不是跟他一样,吓得屁滚尿流。”艾克斯·欧跳了出来。 “切,我那不叫逃跑,那是战略性撤退。”朱古说。 “还战略?那你倒是说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对付图克?”艾克斯·欧找茬了。 “图克?”朱古疑问。 “嗯!那个家伙就是萨博人的先锋侦查员,图克,吉斯纲,息募科。身体披了一层坚硬的铠甲,普通武器没办法应付,除此之外脑袋也是一流的,毕竟是搜集信息的老手了。他们比较注重隐身,一旦有人发现他们的存在,他们就会不择手段杀人灭口。”艾克斯·欧说。 朱古听完了艾克斯·欧的话后,赶紧从爱丽丝手中抢过手电筒朝图克照着,被灯光晃了一眼的图克趁着夜幕消失在了矮木丛中。 “追。”水月喊了一声。 “且慢。”玛格丽特把水月拦了下来。 “慢啥子啊?他就一个人,而我们有四个人,还怕他不成?”水月说道。 “朱古,刚才那个应该是叫图克吧?”玛格丽特问。 (什么?)朱古心里一惊,虚汗而下,(她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听了我和艾克斯·欧的谈话?对了,她有读心术。) “朱古?”爱丽丝看着朱古。 “我想你应该有很重要的信息跟我们分享吧?”玛格丽特说。 朱古抬头望了一下爱丽丝,正在犹豫的十字路口,(要说出来吗?) “跟他们说吧!即使今天不说,明天他们也会知道的,萨博人的进攻在不远的将来。你说出来,他们还有时间来准备,不然懵懵懂懂地很被动。”艾克斯·欧说。 “唉!好吧!”朱古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们。 “骗人!”水月喊道。 “没骗你,是真的,刚才那个黑影就是图克,是外星人。在我脑袋里还有另一个外星人,叫艾克斯·欧,是他告诉我的。”朱古说。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爱丽丝说。 朱古难过地低下了头,“很抱歉,爱丽丝,我真的很抱歉。以前有个室友叫杰克,我也跟他说了,可他把我当神经病一样来看待。我怕,怕你们也会像他那样来看待我,怕你们都离我而去。” 爱丽丝走过来抱着朱古的小脑袋,“我懂了,以后你就别憋在心里,跟我说吧!再离谱的事情我也会试着接受的。” (怎么了?这突如其来的温馨,啊!我的眼泪怎么自己跑出来了?)朱古抬起手来抹了下眼泪。 “外星人?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幼稚的谎言也编得出来,演戏呢!玛格丽特,你信吗?”水月说。 “我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就是这样。如果这是假话,那么他说的就是最真诚的谎言。”玛格丽特说。 “切!”水月转过一边。 就在大家疑心重重的时候,跑远的希斯里奥见没有人追上来,转头走了回去,(不知道朱古他们怎样了,唉!只顾自己跑,把他们落下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刚才图克见你们有四个人,寡不敌众,一定是去找落单的希斯里奥了。”艾克斯·欧说。 “对啊!”朱古扯着爱丽丝的衣袖,“快!希斯里奥有危险。” 回过神来的爱丽丝望了下朱古,“什么?” “图克,就是那个外星人,会消灭那些看到过他的人,现在希斯里奥一个人,很危险。我们快去找他,不然就晚了。”朱古着急地说。 “他们往哪边跑了?”玛格丽特问。 爱丽丝走到矮木丛那,捡起盖革计数器,“这边的反应比较强烈,外星人图克应该是往这边跑了。” “看都看得出来。”玛格丽特走到爱丽丝的旁边,指着地上的脚印,“那么明显的脚丫子。” “我感觉到这边的水气比较重,空气中还停留有细微的气味。”水月说。 这三个女人说完后,都朝朱古望了过来,大包小包肩上的朱古也望着她们,“怎么了?” “对了,你们看清楚那个图克长什么样了吗?”爱丽丝问。 水月和玛格丽特摇了摇头,朱古挺身而出,“我看清楚了。” “快说。”爱丽丝说。 “我不太会描述,还是画出来给你们看吧!”说着朱古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圆珠笔,然后画了起来,“首先是他的头,头顶上两排共六个气孔,然后是他的眼睛,蓝黄相间的瞳孔,左右各一只眼睛。没有鼻子和耳朵,嘴巴里,嘴巴里大概五六个尖牙吧?接着是身材,大概一米八七的高度,偏瘦型,四肢健全。” “跑得最快的就是你,看清楚才怪,肯定是听艾克斯·欧讲的。”水月在旁边说道。 (擦!这都让她看出来了。)朱古吓了一跳,看着艾克斯·欧,只见艾克斯·欧笑个不停。 “我说你画的这是什么?长腿青蛙吗?”玛格丽特挑刺了。 “我也看得不是很明白,朱古,你确定没画错?”爱丽丝也附和道。 朱古就着两道手电筒的灯光复查了一遍,“不错了,以前美术课,老师叫我们画小动物,老师还夸我最会画外星人了。” “这个渣渣,我真是无语了。”水月摇了摇头。 就在四个人说话的这会,希斯里奥跑了上来,“刚才那是啥啊?吓死我了,今天又不是万圣节,谁这么无聊啊?” “现在怎么办?”爱丽丝问。 “朱古,你问下艾克斯·欧,图克的战斗方式如何。”玛格丽特说。 “艾克斯·欧说,图克会隐藏自己,然后一个一个地干掉对方,人多的话会找机会下手。”朱古说。 “哼!就知道涨他人威风,我一个人就足以应付了。”水月不屑地说。 “不,我认为应该一起去,落单的话正合他意。”爱丽丝说。 “朱古,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呢!”希斯里奥说。 “啪啪啪!”朱古拍着手掌,大家都看了过来,“我说,你们讨论好了没有,那个图克还在看着我们呢!” 大家顺着朱古指的方向,发现图克正在教学楼的围墙那里盯着他们,一动也不动地盯着。 “快!”水月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玛格丽特没来得及抓住水月的手臂,也赶紧冲了过去,“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呢?” “朱古,我们也...”爱丽丝拿着筷子也冲过去了。 “喂!怎么没有人体谅体谅我呢?我提那么多东西,也不帮我一下,还要我跟上你们的速度,真是的。”说完后朱古扭头望了一眼希斯里奥。 “别看我,最多帮你提包包,我是不会上的。”希斯里奥说。 “朱古,快跟上去。”艾克斯·欧催促道。 朱古把其中一个包递给了希斯里奥,“你今天去哪了?为什么小怪兽会跟在你后面出现呢?” 边跑边喘气的希斯里奥说,“是刚才吗?我想去学校的游泳池,就在刚进门的时候,看见你们,于是就走过来了。” (游泳池吗?图克到游泳池做什么?这和漩涡龙卷风又有什么联系?)朱古边跑边想着,“对了,之前爱丽丝调查的小怪兽叫恐鳄来着,难不成?” “我说,你们到底在追着什么?看着怪可怕的。”希斯里奥问。 “希望,地球未来的希望。”朱古说。 另一边,跑在前面的玛格丽特扭头对爱丽丝说,“爱丽丝,抓活的。如果像朱古说的那样,这是外星人进攻的序曲,那我们得先掌握有利的情报。” “我也是这么想的,尽力而为吧!如果他不老实,我也只能动粗了。”爱丽丝说。 “唉!水月那丫头跑哪去了。”玛格丽特和爱丽丝停在了岔路口,图克和水月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边!”拿着盖革计数器的爱丽丝说道。 跟在后面的朱古和希斯里奥快赶上来了,“那不是新的教学楼吗?”希斯里奥说。 “一会你别乱跑,那个怪兽只对落单的人下手。”朱古说。 “我的跆拳道只上了两节课,最拿手的自由搏击也才上了七节课不到。”希斯里奥说。 “别动!”教室走廊里,跟丢了的朱古对希斯里奥说,“他就在后面。” 第133章 一门之隔 “谁?谁在后面?”希斯里奥问。 “图克。”朱古说。 “说来说去,图克到底是什么啊?”希斯里奥说着往后面望了下,一个人形的黑影站在那里。 “外星人。”朱古说。 “什么?这脑洞开得有点大了,你得给我补补。”希斯里奥说。 “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你站过来点,他可喜欢落单人士了。”朱古说着把希斯里奥拉过来点。 就在朱古和希斯里奥说话的这会,站在黑影中的图克走进了教室的前门。朱古和希斯里奥正好站在教室走廊外面的中间位置,朱古警觉地回头看了下教室的后门。 (次奥,这样就不知道他会从哪边出来了。)朱古背靠着墙左顾右盼,希斯里奥紧紧地抓着朱古的手,“现在我们怎么办?”希斯里奥问。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种情况下,多半会是逃跑的命。”朱古说。 “那我们是往前门跑,还是后门跑?”希斯里奥问。 此时的朱古脑袋里就像一锅粥一样,想起了纽约皇后区围城猎兽任务,想起了阿霸莱拉残忍杀害队友的场景,精神顿时崩溃了。朱古靠着墙坐了下来,浑身都在颤抖着。 “你怎么了,这个时候可不能腿软啊!”希斯里奥说着提了下朱古,可惜没提起来。 “我们完了,我们跑不掉了,我们这回要完了。”朱古紧张兮兮地说。 “对了,你有手机吗?打给水月她们,让她们过来救我们。”希斯里奥说。 “手机?”朱古恍然大悟,赶紧从裤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着爱丽丝的电话,“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希斯里奥肩着的包里传来了歌声。 “嗯?”希斯里奥赶紧在包里找着,不一会就拿出一部手机。 “这是爱丽丝的手机。”朱古说。 “晕死!对了,你有水月的电话吗?或者玛格丽特的?”希斯里奥问。 “我怎么可能有啊!倒是你,你不是喜欢人家水月吗?难道你没有她的电话号码?”朱古瞪着希斯里奥。 “嘿嘿!我还没来得及问,准确来说是不好意思问。”希斯里奥说。 “那没办法了,我们就跟他拼速度吧!一会我们朝教室后门那边跑,你觉得怎么样?”朱古说。 “嗯!我看行。”希斯里奥做好了跑的准备。 朱古和希斯里奥一起向教室后门的方向猛冲了过去,冲过后门的朱古回头瞟了一眼,图克从教室后门冲了出来,紧跟在他们后面。(水月她去哪了?记得水月是一个人追上去的,图克不是喜欢落单的人吗?难道是,是水月出了什么意外?不,我不该这么想。)朱古边跑边想,眼看着快到楼梯口了,“这边走。” “啥?”跑上楼梯的希斯里奥回头看见朱古朝教室外跑去,而图克正好来到楼梯口,希斯里奥吓得赶紧爬上二楼。停留在楼梯口的图克看着希斯里奥和朱古的背影远去,左右摆着头,知道不能兼顾,只好选其一追之。 跑到教学楼外面的朱古回头望了一眼,见图克在后面追了上来,于是加紧了逃跑的脚步,(奶奶的,为毛只追我呀?) “图克首先要消灭的是目标当中最强的那个。”这个时候艾克斯·欧跳了出来。 “你确定?”朱古边跑边说。 “因为体力消耗的缘故,而且又是一挑几,如果把最强的对手留在后面,对图克来说是危险的。”艾克斯·欧分析道。 “难道我比希斯里奥更厉害?”朱古有点飘飘然了。 “还有一种可能,希斯里奥上了楼梯,图克为了节省体力,或者认为希斯里奥跑不掉了,所以先干掉在外面跑的人。”艾克斯·欧说。 “晕,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朱古垂头丧气地说。 跑了一段距离后,图克快要抓到朱古了,(奶奶的,我肯定跑不过,这么宽阔的地方等于自投罗网。)朱古改变了方向,向体育馆跑去。在体育馆里,有专门放置体育用品的小房间,(对!就是这样,躲在小房间里等危机过去。)朱古头也不回的冲进了体育馆,向仓库跑着。 这个时候,爬上二楼的希斯里奥站在窗口边上,看见图克追着朱古进了体育馆,心里暂时松了口气,为自己逃脱而感到侥幸。但想起朱古仍在危险之中,于是希斯里奥很快地就下楼了,朝宿舍跑去,因为他的手机就放在宿舍。此时的希斯里奥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打电话报警。 体育馆里的朱古一跑到仓库门口,就立马打开,成功钻进去后马上把门关上,还上了锁。“嘭!”跑得过猛的图克撞到了仓库的门上,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朱古看得清楚,图克生气了,爪子不停地在门上来回抓着,头上的六个气孔不停地喷着白气。 “好险啊!差个两秒我就完蛋了。哼哼!呵呵呵呵!”苦中作乐的朱古背靠着仓库里的箱子坐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仓库的门。看见图克在撞着门,屁股还没坐热的朱古赶紧起身,推着木箱挡在仓库门口处。 图克见撞不动了,就在体育馆里来回地走着。朱古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整个人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把手摊开,像个“大”字一样。 “看到了吗?这是就我要你加强锻炼的原因,图克只挑那些弱者下手。”艾克斯·欧又跑出来了。 “喂!刚才你不是说图克专挑弱者的吗?”朱古有力回击。 “我有说过吗?先不管了,现在的你等于瓮中捉鳖,而你又联系不上爱丽丝...”艾克斯·欧说着。 “啊!对了。”朱古打断了艾克斯·欧的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嘿嘿!我可以打电话给警察叔叔。” “等等!如果你打电话给警察,那么外星人的事就在世界范围内曝光了,那我也就跟着曝光了...”艾克斯·欧说着。 “喂!是警察叔叔吗?”朱古打断了艾克斯·欧的话,用食指嘘了一声,“我要报警,有个外星小怪兽在追我,想要我的命,你赶快派一打警察过来,不对,是两打,要快...” “神经病。”电话那头挂断了。 “喂!喂?”朱古看着手机,已经断线了,“唉!早该想到的。” “呵呵哈哈!”艾克斯·欧笑了。 “笑你个头啊!你不知道我们是两命同体吗?如果我出了事,你也不可能好过。”朱古提醒道。 艾克斯·欧顿时安静下来,望着朱古,“抱歉!” “现在只能等人来救我们了,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的。”朱古说着玩起了手机。 “你在弄什么呢?”艾克斯·欧凑近了看。 “史考特给我安装了个内网系统,通过手机内网就可以浏览书库里的知识。”朱古说。 “是什么时候安装的?我怎么不知道?”艾克斯·欧表示疑问。 “要是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你首肯,那黄花菜早就凉了。”朱古说。 艾克斯·欧沉默了,没有接朱古的话,只是呆呆地望着朱古,(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有一种难过的感觉?朱古能够主动努力学习,应该是好事呀!为什么我会感觉到一丝悲伤?我不是应该替他高兴的吗?) 朱古按了免提键,“有什么事吗?朱古。”史考特的声音。 “我被困在学校体育馆的仓库里了,外面守着的是外星人图克,一时半会跑不掉,我想趁现在闲着,赶紧温习下学过的知识。”朱古说。 “那你想温习什么?”史考特问。 “人类的进化进程,我想先说说自己的理解,然后你来判断是否正确,怎么样?”朱古说。 “可以呀!你说吧!我听着。”史考特说。 “那我开始啦!首先是人类的第一阶段,平时我们讲的是都以男性为主,现在我想讲讲女性。一个小女孩在个体成熟之前以食为天,一些甜点就足以打动其芳心。随着年龄的增长,女孩变成了女人,就会以事业有成为主,那么就需要车子、房子等等之类的物质。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拜金,其实并不是本质变坏了,而人类的本质就是如此。”朱古说。 “你说的没错,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人们冠以‘人之初性本善’来迷惑自己和世人,好比皇帝的新衣,可惜的是说实话的孩子很少。”史考特说。 “嘿嘿!还有,男孩要穷养,女孩要富养。我的理解是,富养就是把未来的物质提前准备好,这样女孩的眼光和要求就高了许多,她们长大后就只会接受那些事业有成的男人。”朱古说。 “没错,是这样的,所谓的爱情就是两个因子收集器的互相合作。但其中一方无法满足对等的条件时,强势的一方就会抛弃弱势的一方,另外寻找和自己对等的一方。男孩富养的话,眼光也会高起来,那么女孩就不值钱了,也就变成了泄欲工具。”史考特说。 “嗯!很多富二代总是在游艇上开比基尼派对。”朱古说。 “呵呵!你可不要像他们那样变坏了哟!”史考特说。 “嘿嘿!这可难说。”朱古说。 插不上话的艾克斯·欧就这样看着朱古用手机和史考特聊天,以往的这个时候,都是自己在提携朱古。朱古的成长超乎了艾克斯·欧想象,也许再过些时候,朱古就能够自立门户了。等到那个时候,艾克斯·欧还有立足之地吗? “艾克斯·欧,你怎么了?”朱古看着闷闷不乐的艾克斯·欧问道。 “朱古,你看下图克走了没,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艾克斯·欧说。 “那好吧!”朱古推开箱子,小心翼翼地把仓库的门口打开,然后探出半个脑袋在灯光幽暗的体育馆内巡视着。 第134章 夺命狂奔 另一边,先前追丢了图克的水月跑回别墅,在自己的卧室里翻箱倒柜。希尔达见水月回来了,就过来问,“小姐,你找什么呢?” “你看见我那条鞭子了吗?”头也不回的水月问道。 “师父说怕你又惹是生非,于是把那条鞭子藏起来了。”希尔达说。 “藏哪了?快点拿出来。”水月转身问道。 希尔达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低着头沉默着。 “我问你呢?你没听见我说话吗?”水月走过去扶着希尔达的肩膀,“这样好了,如果师父怪罪下来,你就说是我自己找到的。还磨蹭啥?现在人命关天啊!” “在桌子底下,用胶布贴着。”希尔达动摇了。 水月赶紧钻进桌子底下,抬头就找到了那根红色的鞭子,被两条黑色的胶布贴在桌子底下。水月用力一扯,鞭子到手后赶紧出门,直奔新教区。 “唉!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希望小姐能够平安回来。”希尔达站在门口目送小姐远去。 爱丽丝和玛格丽特追丢水月后,来到了新教学楼的门口,“这边的反应比较强烈。”拿着盖革计数器的爱丽丝指着教学楼里面。 “你确定吗?走来走去都没有发现。”玛格丽特表示怀疑。 “我比较相信机器,因为机器不会说谎。”爱丽丝说。 “那好,我们就进去看看。”玛格丽特跟在爱丽丝后面进了教学楼,走廊上玛格丽特好像发现了什么,“你看,那有两个包包。” 听到后的爱丽丝赶紧朝那两个包包跑了过去,那是朱古肩膀上背着的,“朱古...”爱丽丝顿时揪心起来。 “是朱古背的那两个包包吗?”玛格丽特前后警惕着。 爱丽丝在包里翻找着,发现了自己的手机,打开看了一下,发现手机有一条未接电话,来电显示那是朱古打来的。(难道朱古遇到危险了?平时他很少打电话给我的,难道?不,我应该相信朱古有能力躲过危险,我必须相信。)镇静下来的爱丽丝从包里拿出绑带,然后系在大腿上,绑带上面的槽里插着两排银针。 “还没好吗?”玛格丽特催促到。 “就快好了。”爱丽丝说着又给另一条大腿系上绑带,然后把几根特制的筷子插进绑带的槽里,接着把那两个包都背了起来。 在体育馆里的图克见突破不了朱古的防线,想起了教学楼上还有个希斯里奥,于是就离开了体育馆朝教学楼跑去。就在图克进入教学楼的时候,遇见了爱丽丝和玛格丽特正排查着教室。隐藏在黑暗中的图克没有对她们发动突袭,而是躲在了楼梯口后面,静待时机。 “这边有反应。”拿着盖革计数器的爱丽丝说道。 “他们三个都哪去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见到。”玛格丽特边倒着走边盯着后面的情况,忽然间像是见到了什么,于是走了过去。 爱丽丝顺着盖革计数器的指针走向体育馆,等她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才发现玛格丽特没有跟上来,“她人呢?” 躲在楼梯口后面的图克终于等到玛格丽特一个人了,于是发起了突袭,惊吓中的玛格丽特跑上了二楼。玛格丽特冲进了二楼的化学实验室,一进去就把门关上了,发现没有锁,玛格丽特只好用力顶着门口。紧跟在后面的图克不停地推着门,由于二楼的地板是大理石铺的,图克打滑了好几次,还是没有把门推开。玛格丽特想推张桌子来顶住门口,但是又不能离开现在的位置,在门的一开一关中渐渐地精疲力竭。 “玛格丽特,朱古,水月,还有那个谁。”爱丽丝站在空旷的操场上喊着,不停地环顾四周,(他们都去哪了?一转眼玛格丽特也不见了,难道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吗?)爱丽丝肩上的包掉了下来,(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 就在爱丽丝快要放弃的时候,从体育馆中出来的朱古看见了她,跑了过去。也在这个时候,拿着鞭子的水月赶了过来。 “喂!你还没死啊?”水月对跑在旁边的朱古喊道。 “这种事应该是女士优先。”朱古驳回。 “你要怕了就赶紧躲开,别妨碍了爷打小怪兽。”水月说道。 “小的留给你,大的我包了。”朱古说。 水月和朱古拌着嘴跑到了爱丽丝的跟前,“看到你们俩都没事我就放心了。”爱丽丝长长地舒了口气,“呵!刚才我还以为你们都遇险了呢!以后要听话,别乱跑,这么危险的事情应该留给我们大人来做。” “听到了没?小瘪三,要留给我们大人来做。”水月说。 “你才多大啊?”朱古问。 “我24年1月23日出生的,你呢?”水月说。 (次奥!居然比我大半个多月。)朱古没有回答,默默地背起地上的包。 “哼!心虚了不是?像你这种小娃娃就应该躲在我们大人的后面。”水月说。 在教学楼里吃了闭门羹的图克听到了外面有人吵架的声音,于是放弃了躲在化学实验室里的玛格丽特,夺门而出朝朱古他们跑了过去。机警的爱丽丝发现了跑过来的图克,“你们都别吵了,赶快躲在我后面。”说着爱丽丝展开双臂保护着朱古和水月,手里捏着刚才拿出来的三根银针。见图克没有放慢脚步,爱丽丝顺手就把那三根银针掷了出去,只见图克像没事一样仍在冲锋。爱丽丝慌了,又拿出三根银针掷了出去,还是没法抵挡图克前进的脚步。 “让我来。”水月想抢位。 “不,我们还是快跑吧!”朱古说道。 (怎么回事?我可是使劲了呀!要在平时,一头健硕的牛都该躺地上了,怎么现在像没事一样,难道是我脱靶了?)爱丽丝拿起了特制的筷子,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围着他们转圈的图克扔了过去,“当”的一声筷子掉地。 “爱丽丝,图克可以吸收伤害,普通攻击对他没有效果的。”朱古说。 “你怎么到现在才说?”爱丽丝生气了。 “我...”朱古愧疚地低下了头。 “让我用鞭子试试。”水月说着把鞭子抽得“啪啪”响。 “别试了,你们赶快跑。”说着爱丽丝抢下水月的鞭子扔过一边,拉着他们两人的手拼命跑起来,朝着体育馆的方向。 图克见那三人跑了,于是紧跟了上去。跑在前面的朱古见爱丽丝正关着体育馆的大门,于是回头帮了把手,“水月,你也来帮忙。”朱古对水月喊道。 “真是的,把我的鞭子都弄丢了。”水月也来关体育馆的大门。 图克跑慢了一步,被挡在了体育馆的门外,只好来回走着,寻找进去的其他路径。 “这里不安全,我们去仓库里躲着吧!”朱古说。 “躲躲躲,你这个缩头乌龟,本来我都可以把他拿下了的。”水月说。 “朱古说的没错,他极有可能从体育馆上面的窗口进来。”爱丽丝指着那些窗口。 朱古和水月停止了争吵,忧心忡忡地望着那些入口,忐忑不安的情绪涌灌全身,渐渐地感受到了不寒而栗。 “希斯里奥呢?”朱古突然发话了。 “我见他跑回宿舍了。”水月说。 “那玛格丽特呢?”朱古又问。 “她一个人留在了教学楼,好像。”爱丽丝说。 “那她不要紧么,一个人。”朱古担心道。 “哼!你以为各个都像你一样怂吗?你给我听好了,玛格丽特可是sas成员。”水月说得很有底气。 “sos?”朱古问。 “你这个呆子,是sas啦!世界第五大特种部队,懂么?”水月说。 “我记得sas是陆军特种空勤团,专门负责一些高难度的突袭任务,没想到到玛格丽特也是其中一员,一点都没看出来她有那么厉害。”爱丽丝说。 “喔!”朱古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哼!只要玛格丽特动真格的,别说一个图克,就算是三个图克也能游刃有余。”水月说。 教学楼里,等图克走了以后,玛格丽特趁着夜幕摸到了校长办公室,把门关好后拖来一张椅子抵着门把手。桌子上,玛格丽特拿起电话拨通了,“喂!是我,玛格丽特,编号9453。代号‘猎鹰’,级别二,威斯敏斯特学校,请求即刻支援。”十分钟后,爬上教学楼楼顶的玛格丽特远远地望见四辆直升机朝学校这边飞了过来,接着玛格丽特点燃了烽火。 在体育馆这边,不出所料的是图克站在了窗口边上,“快!这边。”爱丽丝指着体育馆后面的游泳池。 “喂!等会,那不去仓库了吗?”朱古站在原地喊道。 水月跟在了爱丽丝的后面,朝游泳池那边跑了过去,朱古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上。体育馆分成两个部分,前面的是篮球场,后面的是游泳池,游泳池周围并不是墙壁,而是落地窗口。刚跑进来的爱丽丝顿时慌了神,懊悔自己选择了一个难守易攻的地方。 “现在怎么办?”水月也发现了问题,不停地回头望着那阴暗的入口,期望着图克不要现身。 “所以我都说了,我们刚才应该躲进仓库里,这样就没事了。现在可倒好,这里四面透风,他从哪里来我们都不知道。”朱古忿忿地说。 朱古的话点醒了爱丽丝和水月,她们不再只盯着入口,落地玻璃外的任何一个矮木丛后都有可能隐藏着图克。正是因为朱古的话,大家的紧张情绪高到快要爆表了,背贴着背紧紧地挨在一块,连大气也不敢出。 “哐当!”角落里传来声音,大家猛地回头望去,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第135章 心泪成痕 籍着自动贩售机的灯光,一只空的易拉罐从黑暗的角落里滚了出来,跟在后面出现的是一只彪形大鳄。 “是我眼花了吗?这可不是图克。”水月说着往后退了两步。 “终于找到你了。”爱丽丝说。 “这就是你一直寻找的恐鳄,对吗?”朱古扭头看着爱丽丝。 “没错,动物园失踪案的罪魁祸首就是它,为了找到它的影子,可把我累坏了。”爱丽丝说着擦了下头上的冷汗。 “朱古,那只可不是什么恐鳄,那是萨博人的先锋突击队,毕克罗德,科洛吉斯纲,死徒科。”这个时候艾克斯·欧跳了出来。 “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可以再说一遍吗?”朱古望着艾克斯·欧。 “毕克罗德的攻击力仅次于阿霸莱拉,是自由杀手排行榜的常客,它和阿霸莱拉一样,具有吸收伤害的能力。”艾克斯·欧说。 “次奥!我把戒指放家里了,不然我也可以吸收伤害,这样就可以和他们同起同坐了。”朱古发泄着不快,踢了旁边的花盆一脚。 就在朱古踢花盆的这会,图克在毕克罗德的后面出现了,吓得水月三人又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办?那只鳄鱼越来越近了。”朱古说完后爱丽丝站在他和水月的前面,伸手护着他们俩。 “我都说了,那不是什么鳄鱼,你仔细看下,它头顶上两排六个气孔,那可不是鳄鱼该有的样子。”艾克斯·欧纠正道。 朱古定睛仔细看了一会,“我晕!还真是这样。对了,刚才你说毕克罗德啥来着?” “毕克罗德是它的名字,科洛吉斯纲,是水陆两栖的意思,死徒科,是搏斗到死的意思。”艾克斯·欧耐心解释道。 朱古把从艾克斯·欧那里听来的信息转述了一遍,爱丽丝和水月听得咋舌不已。 “哗...哗...”水池里传来声音。 “那是什么?”水月指着游泳池里泛起的水花问道。 朱古和爱丽丝朝水花瞟了一眼,一个黑影潜入水中,在游泳池里来回地游着。 “我晕!怎么还有一个?”朱古慌神了,脚下的水让他差点滑倒。 “你刚才看到的那个是丘恩,科洛纲,月影科。和其他两个不同的是,它没有四肢,所以只能在水中活动,而且也不能够靠皮肤来吸收伤害。夜间动物,对月球的潮汐力非常的敏感,外形有点像地球的狗鱼,不同的是它有一条长长的舌头,会像青蛙那样捕获猎物。”艾克斯·欧说。 “青蛙?我说,你怎么到现在还能够那么冷静?我们都快成他们的点心了。”朱古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着艾克斯·欧。 “我们这样腹背受敌非常的不好。”爱丽丝说。 “那我先来解决游泳池里的这只。”说着水月蹲在游泳池边,伸手在水面上搅动着,水月手边的水面开始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朱古想起了艾克斯·欧刚才的话,又看了看水月,“喂!不要...”朱古的话音未落,丘恩的长舌头破冰而上,缠住了水月的右手,硬往水下面拉。还好朱古反应够快,抓住了水月的左手,但还是一步步滑向游泳池底。爱丽丝眼见朱古和水月危险了,赶忙抽出几根银针,往那条缠着水月手臂的长舌头上掷了过去。 毕克罗德,也就是那只形如大鳄的家伙,趁着爱丽丝回头的间隙,扭动着身躯冲了过去。爱丽丝两头不能兼顾,内心到了崩溃的边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毕克罗德的大尾巴向自己扫了过来。“啪!”的一声,爱丽丝被重重地甩到了墙上,瓷砖上流下了长长的血迹,爱丽丝顿时昏了过去。 此时的朱古一手紧紧地抓着游泳池边的扶手,一边看着还剩下半张脸在水面上的水月,身边不远处的是毕克罗德和图克,感觉到了生存的渺茫,于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等候上天的发落。就在朱古打算松开抓着水月的手时,玛格丽特带着特种部队从天而降,其中两个特种兵用枪打碎了落地玻璃,其他人赶紧来到了朱古身边,一边机枪掩护一边接过朱古的手,把水月硬拽了出来。玛格丽特接过特种兵的砍刀,把缠着水月的那条长舌头给砍成两截。 “额...”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爱丽丝,朱古想起了纽约皇后区,精神几近崩溃,脑袋里嗡嗡作响。 两队特种兵朝毕克罗德和图克不停地扫射着,但是丝毫没有击退对方的样子。 玛格丽特把水月交给了随行军医,眼看着无奈的士兵,对瘫坐在地上的朱古吼道,“喂!你给我振作起来。”玛格丽特给朱古来了两巴掌。 “什么?”朱古这才回过神来,望着玛格丽特。 “我们该拿他们怎么办?常规武器不起作用啊!你快问下艾克斯·欧,用什么办法制服他们。”玛格丽特的声音盖过了枪声。 “他们的皮肤可以吸收伤害,不能来硬的。”朱古大声说道。 “停止射击!”玛格丽特举起拳头,大声喊道,见特种兵停止射击后,“快!用网枪。” 图克似乎预感到了危险,撇下被网住了的毕克罗德,自己一个人开溜了,而拿着网枪的特种兵紧追了上去。 “你们两个,给游泳池放水。”玛格丽特吩咐道。 “是。”两个特种兵来到旁边的控制室,打开了游泳池的水闸。 几个特种兵搀扶着水月和朱古来到了体育馆外,一个医生正在给他们查验伤口。三个特种兵把昏迷中的爱丽丝搀扶上了担架,抬着赶往直升机,朱古看着默默地流下了泪。(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告诉她的,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够再坚强一点。) “我想她会理解的。”艾克斯·欧安慰道。 这个时候,几辆军用吉普开进了操场,上面下来的士兵在新教区外拉开了警戒线,挡住了随后而来的警车和围观群众。朱古在人头攒动的人群里发现了希斯里奥,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事,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看着仍在瑟瑟发抖的水月,朱古走过去把她抱入怀中,“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古看见特种部队拖着三袋包裹从体育馆里走了出来,随后他们把这三袋包裹分别系在了三辆直升机下运走了。等直升机走远后,玛格丽特和指挥官言语了几句,随后朝朱古和水月走了过来。 “朱古,对于爱丽丝的不幸我很抱歉,我不能保证她会没事,但我可以保证她会尽快得到医治。载着爱丽丝的直升机会赶往最近的医院,你看,你是要回家休息一会,还是去爱丽丝所在的医院?”玛格丽特站在朱古面前说。 朱古抬头看了一下玛格丽特,泪水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我想陪着爱丽丝,我现在只想陪在她的身边。” “那好吧!”玛格丽特说完后把一辆军用吉普开了过来,“我跟他们借了辆车,你们两个快上来吧!等我先送水月回家,然后再送你去医院。”玛格丽特开着那两军用吉普,来到了水月的别墅门口前,“水月,到了。”玛格丽特回头望了一眼水月,只见她伸出手紧紧地抓着朱古的袖子,一直摇着头。“那好吧!我们先去医院。”玛格丽特说完后把车开出了校园,直奔医院。 “朱古,我仔细地想了一下,是这样的。首先是那个怪异的漩涡,我认为那是萨博人开的传送口,用来传送科洛纲的丘恩。接着是那个怪异的龙卷风,则是用来传送吉斯纲的图克。而科洛吉斯纲的毕克罗德,应该是之前就已经在地球上的,因为毕克罗德和阿霸莱拉一样桀骜难驯,很早以前就被大部分萨博人给抛弃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能够精准传送的话,说明萨博人离地球很近了。但一次只传送一只的话,说明还有一段距离。等到一次能传送多只的时候,就非常危险了。”艾克斯·欧分析道。 “够了。”朱古大喊着从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站了起来,然后盯着艾克斯·欧,“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感情吗?爱丽丝现在生死未卜,她还在手术室中与死神进行殊死搏斗。我们这些天受到了她的照顾不说,今天她还舍身相救。你可别忘了,你我是一体同命,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爱丽丝,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 艾克斯·欧语塞,没有接着朱古的话,但是难过的表情出卖了他,只是转过身然后消失了。 水月看着站在走廊中间恸哭流涕的朱古,也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走过去依偎在朱古的身边,把头轻轻地靠在了朱古的肩膀上。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过去了,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朱古怨恨自己的无能,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唉!” 玛格丽特抬起手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紧紧盯着手术室的灯,灯一灭就赶紧跑过去。“病人怎么样了?”玛格丽特抓住第一个出来的人问道。 “跟我来。”那个医生走进隔壁的房间,对着墙上的x光照片说,“病人现在暂时稳定了些,但还没有完全度过危险期。这里和这里仍有一部分积血,压迫着大脑神经,等她再稳定一点后做二次清理。” “然后呢?”玛格丽特问。 “就算清理完也不能保证她会即刻醒来,有一部分大脑受损严重,很有可能会昏迷很长一段时间,后期治疗需要用药物来修复她受损的大脑细胞。”那个医生说。 玛格丽特听完医生的解释后,看着立在门边的朱古,表情凝重地走了过去,“我希望你能有所准备。” 朱古低着头没有说话,看着医生又回到了手术室,灯再次亮起,朱古此刻痛苦的心情难以复加,恨不得能够替爱丽丝去挨那份苦。 第136章 怪兽成俘 “哒!哒!哒!哒!”朱古抬头看了下墙上的那个挂钟,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坐在朱古旁边的水月和玛格丽特,也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走廊另一边脚步声渐近,朱古扭头看时,发现那个人离得老远。夜晚的静,让一切低分贝的声音放大了数倍,也让人感觉到了凄凉和哀伤。用朱玉海的话说,那是分泌的胆汁进入心脏的结果,让人放缓脚步,停止了向前的动力。此时的朱古,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在远方的婶婶,那是他最后的心理防线,那是他依然在坚持的信念。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护士,一手拖着担架床,一手举着吊瓶。担架床上躺着的正是爱丽丝,口中插着管子,在担架床后面还有个护士,推着呼吸机在旁边。朱古看到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跟在她们的后面,水月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送朱古远去。玛格丽特见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后,赶忙跟着他进了隔壁的办公室,“她怎么样了?”玛格丽特问那个医生。 “病人的手术很成功,颅内的淤血已经清理完毕,暂时度过了危险期。先观察两天看看,如果没有什么异常,就可以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医生说。 “非常感谢你,谢谢!”玛格丽特双手握着医生的手说道。站在门口的水月听到了玛格丽特和医生的谈话,露出了迟到的微笑。过了一会,玛格丽特转过身来扶着水月的肩膀,“我们回家吧!” “嗯!”水月微微地点了头。 另一边,朱古跟着担架床来到了的重症监护室,护士们把爱丽丝移到病床上后让医生检查着。 “请问。”朱古抓住一个护士问,“我可不可以陪在她的身边?” “最好不要,病人刚度过危险期,呆在身边容易影响到病人。等病人的病情稳定了一点后再来,不过你现在可以进去看下。”那个护士说。 “谢谢!”朱古说。 “朱古。”玛格丽特带着水月来到了朱古的旁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朱古,“我和水月先回去了,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急事你可以拨打这个电话联系我。” “嗯!谢谢。”朱古接过名片,看见水月垂着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目送她们走远。等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了以后,朱古走进去站在了爱丽丝的旁边。此时的朱古,脑子里想的都是和爱丽丝初次见面时的情景,昔日的快乐让朱古的微笑倍加温馨。 玛格丽特和水月来到了医院的停车场,玛格丽特从包里拿出手机,发现有两条未接电话,其中一个是师父诸葛云鹤打来的。“你在车上等着我,我有个电话要接。”玛格丽特对水月说道。 “好的。”水月钻进车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拉上安全带,打开了收音机。 在离车子几步远的地方,玛格丽特拨通了师父诸葛云鹤的电话,“喂!是我玛格丽特,师父有什么事吗?” 另一边,从床上起来的诸葛云鹤接了电话,“是玛格丽特吗?听说你那边出了一些状况,新闻里也播了,你和水月都还好吗?” “谢谢师父关心,我和水月都还好。”玛格丽特说。 “具体情况是怎样?现在方便说吗?”诸葛云鹤问道。 “这是一次‘猎鹰’行动,因为从朱古那里了解了基本情况,又从敌人那里探听了他们的最终目的,知道仅凭我一个人是应付不来的,所以请求了sas支援。此次行动共捕获三个目标物,至于是不是朱古口中的外星生物,只得等深入了解后才能弄清楚。刚才大师兄和二师兄也打来电话,我在医院不方便接,但据我估计是要我去sas总部协助调查。”玛格丽特说。 “是吗?那你先去忙吧!有结果了再通知我也不迟。”诸葛云鹤说道。 “好的,师父。”玛格丽特把电话断了后,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等待的时候望了一眼车里的水月,“喂?是大师兄光迟吗?” “大师兄现在正在开会,我是你二师兄电阵,昨晚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啊?”二师兄电阵说。 “我在医院里,不方便接。”玛格丽特说。 “怎么了?是水月受伤了吗?”二师兄电阵关切地问道。 “不,水月很好,是我一个朋友。”玛格丽特说。 “喔!你现在很忙吗?快点过来吧!一票科学家等着解剖那三个外星人呢!你大师兄现在在拖延时间,就等你的读心术了,你再不来就被那些三脚猫给瓜分光了。”二师兄电阵说。 “好,我马上就到。”玛格丽特说着把电话关了,上了车,急速驶往学校。半个小时后,水月别墅门口,“一会我要去sas总部,你今天受了不小的惊吓,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怪兽在,所以最好老实呆在家里,别到处乱跑,我也会叫希尔达盯紧你的。”玛格丽特对水月吩咐道。 “嗯!”水月乖乖地回房间里呆着了。 玛格丽特看了看表,再有半个小时太阳就从东边升起来了,于是赶紧钻进吉普车里,一路狂奔剑指sas总部。 而在另一边,sas总部的会议室里,一个约摸四十五岁的秃头教官站了起来,对坐在对面的大师兄光迟说道,“钱宁·多米尼克,我没念错吧?还是该叫你光迟?”旁边的人跟着这个秃头教官一起笑了起来。 “哼哼!”大师兄光迟轻蔑地笑了一下。 “你说的那个会读心术的妞,怎么到现在了还没来,我们大伙都等了快八个小时了吧?”那个秃头教官说着望了望身边的人,只见他们唯唯诺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个人该不会是你瞎诌的吧?呵呵!读心术?呵呵呵呵!” “大师兄,你可真能忍啊!”二师兄电阵从会议室外进来了,坐在大师兄光迟的旁边说道,“为什么不给这群井底之蛙一点颜色看看?” “政权新旧交替,难免会这样,如果跟他们一般见识,就只会显得自己小气。”大师兄光迟说。 “这四师妹怎么还没来,等她来了,要看看这群土鳖的脑子里到底装了啥,才能爬到这高位。”二师兄电阵说。 “不,做人要低调一点,要韬光养晦,如果锋芒毕露,只能引来杀身之祸。”大师兄光迟说着暗暗地坏笑起来。 “我就怕你这个表情,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咦...咦...咦...”说着二师兄电阵抱着双臂不停地打着哆嗦。 那个秃头教官旁边的人不停地打着哈哈,后勤人员给他们换上了新咖啡。其中一个人抿了一口咖啡,然后从桌子上夹了块糖放进去,再抿咖啡再加糖,其他人也是这样,只有角落里的一个年轻人一饮而尽。大师兄光迟的目光就停留在那个年轻人身上,只见他蓬头乱发,蓄着胡渣,两眼呆滞,在外人看来毫无前途而言。 “你在看啥呢?”二师兄电阵问道。 “红杉之芽。”大师兄光迟回答。 “红杉之芽?”二师兄带着怀疑的眼光打量着那个年轻人,“看他的军衔,也不过是玛格丽特同级的,居然能够坐在那些将军级别的人身边。” “红杉之所以能够成为参天大树,就是因为它安静,远离喧嚣,远离是非之地。就算周围绿树成荫,遮天蔽日,它也不会跟对手争个你死我活,只会默默地努力抽枝拔叶,静等成功来的那一天。”大师兄光迟说道。 “喔!”二师兄似懂非懂地又看了那个年轻人一遍。 “先不说这个,玛格丽特什么时候才到?”大师兄光迟问。 “就快了,等他们喝完这杯咖啡,她就到了。”二师兄电阵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会议室里的人来回地走着,快要把地板给磨穿了。“嘭!”会议室的门打开了,进来一个人,“很抱歉,我迟到了。” “是玛格丽特!”二师兄电阵高兴地起身,向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终于把你给等来了。” “呵呵!快点开始吧!”大师兄光迟也起身,对会议室里的人做了个手势,“一起去。” “嗯!”玛格丽特和众人跟在大师兄光迟的背后,去往sas的特别实验室。 “喂!”二师兄电阵在玛格丽特身边叫着。 “怎么了?”玛格丽特问道。 “你能读取那个秃头脑袋里的想法吗?就是头发最少的那个。”二师兄电阵指给玛格丽特看。 “这样好吗?”玛格丽特看了下对方的军衔,犹豫了。 “你小声地告诉我就可以了,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二师兄电阵说道。 玛格丽特点头首肯,默默地闭上眼睛,寻找着周围的电磁波,“有了。”玛格丽特在二师兄电阵旁边耳语了几句。 “哇塞!那个小三居然比他的女儿还要小。”二师兄电阵不小心说了出来,跟在后面的那个秃头教官好像听到了,正春风得意的面色立马来了个180度大逆转。 “你看,我都说不要了,这下麻烦来了。”玛格丽特说。 “你们两个给我安静点,到了。”大师兄光迟说着把实验室的大门推开,实验室里有三个隔间,每个隔间的玻璃后面分别装着那三个怪物,从左至右分别为图克、丘恩和毕克罗德。 “中间那只只能在水里面存活,所以我们加了点水进去,从左到右分别为x1、x2、x3。”一个白大褂走过来说明。 “他们有名字的,图克、丘恩和毕克罗德。”玛格丽特说。 “什么?”那个白大褂惊讶道。 第137章 突审怪兽 “玛格丽特,别卖关子了,赶紧进入正题,把他们脑子里那些有用的信息都给我挖出来。哼哼!”大师兄光迟坏笑道。 刚才那群跟来的军官吓坏了,一直躲在旁边闷声不吭。只有玛格丽特敢靠近玻璃,伸出手扶在玻璃上,闭上眼睛寻找着那条通往罗马的道路。 “这样就行了吗?读心术难道也可以用在外星生物上?”一个军官问道。 “你别忘了,人类也是动物,只要是有思想的动物,都可以进行情感交流。跟人类复杂的思考方式不同,动物的反而要简单一些。”大师兄光迟说道。 “那要多久才能得出我们想要知道的信息?”另一个军官问道。 “当然是很快啦!你们别小看了玛格丽特。”二师兄电阵说。 “嘘!”玛格丽特不能够集中精神,回头瞪了下他们。 “走,我们到隔壁的实验室去,别妨碍了玛格丽特获取信息。”大师兄光迟把人都赶出了这间房子,包括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等到了隔壁的实验室后,大师兄对那几个身着白大褂的人说,“你们把那三个怪兽的信息跟我们讲讲。” “我来吧!”一个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博士走了过来,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说道,“像刚才那位说的,x1叫图克,x2叫丘恩,x3叫毕克罗德。”他顿了顿,翻了几页笔记本,“图克身长1米88,下肢粗壮有力,上肢纤细小巧,全身褐色。脑袋占体长的七分之一,和人类相当,不同的是没有鼻孔和耳朵,头顶上两排共六个气孔,也就是左三个,右三个。” “博士,很抱歉打扰了,你可以说一些我们看不到的吗?”二师兄电阵说。 “好的。”那个博士说着把笔记本翻了几页,“图克对声音非常的敏感,一根针掉到地上他都能做出反应,所以头上的六个孔相当于人类的耳朵。此外,图克头顶上的孔还冒出气体,据此估计和人类一样,需要呼吸。还有他的眼睛,在黑暗中能够辨清远近的猎物,但在强光下就显得萎靡了一些。还有的是,他全身所散发出来的辐射量,是平时我们生活中的好几十倍,但比核电站的少很多。以上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身披鳞甲,那些鳞甲能够吸收外来的伤害,比如棍击的物理伤害,又或者火焰等化学伤害。你知道吗?我从事工作三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那个博士兴奋地分析道,语速有点快了。 “你叫什么名字?”大师兄光迟问道。 “什么?”那个博士抬头望着大师兄光迟。 “你走运了,我的大师兄很少问别人名字。”二师兄电阵说。 “佩德尔·卢柯。”那个博士慌忙答道。 “好,我记住了,你说下一个吧!”大师兄光迟说。 卢柯博士把照片挂在了黑板上,“第二个叫丘恩,如同大家看到的一样,是水生生物,没有四肢。丘恩体长3米52,跟狗鱼很相似,不同的是丘恩拥有三条侧线,可以推测他所在的水域竞争很激烈。同样的,他的头顶也是六个孔,可能和图克是近亲关系。” “咚!咚!咚!”实验室门口敲响的声音,大家都望了过去。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玛格丽特站在门口说道。 “那么快?”二师兄电阵故意惊讶道。 “你先进来吧!”大师兄光迟给玛格丽特让了个位置,“先听听专家的分析。” 卢柯博士又把一张照片挂到了黑板上,“第三个是毕克罗德,他看起来很像远古时期的恐鳄,跟我们现在的鳄鱼也很像。他的指间有蹼,再加上一条长尾巴,流线型的身躯,都说明他是一个游泳高手。和图克一样,身披鳞甲,可以吸收外来的伤害,这让他能够在水陆两地所向披靡。” “抱歉打断一下,图克和毕克罗德,哪一个更厉害些?”一个军官站起来问道。 “如果一对一较量的话,肯定是毕克罗德。尽管图克也有爪,但是没有毕克罗德那样可以入木三分,而且在力量上也输了一筹。”卢柯博士回答道。 “好了,介绍到此为止,我们接下来听听玛格丽特从他们那里得来的消息。”大师兄光迟说。 卢柯博士从黑板那走了下来,换玛格丽特上去。面对黑板上的三幅图,玛格丽特清了下嗓子,“首先是丘恩,相对来说比较低等一些,脑子里装的都是各种动物做成的零食。接着是毕克罗德,他就比丘恩好了一些,他有着极强的领地感,这让他非常的好斗。最后是图克,他的脑袋和猿类相当,但还没有聪明到可以和人类难分伯仲。” “完了?”大师兄光迟惊讶道。 “那你还想听什么?”玛格丽特问道。 “外星人进攻啊!外星人的侵略计划啊!”大师兄光迟说。 “你会把这么重要的计划告诉一个马前卒吗?”玛格丽特又问道。 “不会。”众人摇了摇头,“那怎么办?” 看着大家一筹莫展的样子,“宾果!哈哈!你们上当了吧!”玛格丽特开起了玩笑。 “我去。”二师兄电阵生气地捶了下排椅。 “这次进攻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地球的生物,他们对地球的了解还停留在6600万年以前,那个恐龙盛行的时代。他们以前来过一次,但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成功地将地球纳入自己的口袋,而这次来地球是打算重新把计划进行到底。”玛格丽特说。 “然后呢?”那个秃头教官问道。 “还然后?你没听明白吗?6600万年前来过地球,6600万年啊!我们从猿猴进化到人类才多少年?这你还听不明白,你还真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啊?”二师兄电阵说得比较激动。 “是的,我们在很多方面都落后人家好长一段时间,就算现在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了。”大师兄光迟说着抿了一口咖啡,两天没睡觉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有定时报告的制度,如果这次我们把俘虏给杀了,后果会怎样?” “从图克的脑子里获取了一条非常重要的信息,就是未来的两个星期内,他们打算再来一次,到时候就不会像这次一样简单了。”玛格丽特说。 “唉!多事之秋。”二师兄电阵有点气馁了。 “那时间和地点呢?”那群军官当中最年轻的那个闷油瓶终于说话了,大家都望了过来,盯着他。 “你是?”玛格丽特望着他。 “克莱因·本杰明。”那个颇有颓废气质的年轻小伙说。 “玛格丽特,同问。”大师兄光迟说。 “地点是以威斯敏斯特学校为中心的一公里区域内,时间不会太长,七到十天就可能遭遇第二轮袭击,人数上可能会是第一次的好几倍。”玛格丽特说。 “你们sas有把握抵御第二轮袭击吗?”大师兄光迟问那个秃头教官。 “你们的报告我看了,他们的长处就是可以抵御炮火攻击,但是他们无法像哈利·胡迪尼那样可以金蝉脱壳。所以,现在我们手上握有一张王牌,这样可以灭了他们的嚣张气焰。”那个秃头教官说。 “王牌一张够了吗?我们对于他们总共有多少人,通过什么方式来地球的都一无所知,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整体战斗力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大师兄光迟说。 “我同意他的观点。”克莱因·本杰明看着那个秃头教官说。 大师兄光迟举起手来挠了下额头,侧过脸给玛格丽特一个眼神,指向那个克莱因·本杰明。玛格丽特心领神会,慢慢地闭起眼睛,然后露出了微笑。克莱因·本杰明突感寒袭,喷嚏打了两个,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呵呵!”大师兄光迟暗自在笑。 等散会后,玛格丽特来到了大师兄光迟的身边,“你一定不会相信的。”玛格丽特悄悄地说。 “别吊我胃口,快说。”大师兄光迟催促道。 “他虽然穿着的是上尉军服,但实际上他是中校军衔,这次是故意自降身份。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现在才20岁出头,却已经历尽沧桑。”玛格丽特说。 “20岁?你确定?”大师兄光迟半信半疑。 “是的,我确定,旁边的那几位军官也证实了他的实力。”玛格丽特说。 “难怪,我一见到他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的表情不像那个年龄所拥有的沉稳和老练。”大师兄光迟说。 “怎么?你想吸纳他进我们的特动小队?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他的前途不可限量,那我们这潭浅水是否能够容纳他这条蛟龙呢?”玛格丽特说。 “呵呵!”大师兄光迟只顾着笑,没有回答。 散会的其间,大家来到了餐厅吃自助餐,早上的阳光也照了进来。玛格丽特回到关押囚犯的实验室,发现克莱因·本杰明正在玻璃前仔细观察着那三个外星怪物。让人诧异的是,那三个外星怪物也观察着他。 “嘿!我叫玛格丽特,你在做什么呢?”玛格丽特打着招呼。 “和他说话。”克莱因·本杰明说。 “我不知道原来眼神还可以作为一种交流工具,你们都在说什么呢?”玛格丽特问道。 “他说,你们的世界已经走到了尽头,未来将被无知的黑暗给吞噬。要么为奴,要么入土。”克莱因·本杰明说。 玛格丽特被吓到了,因为他没有说谎,那三个外星怪物也没有说谎,“那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欢迎来到地狱。”克莱因·本杰明说着邪恶地笑了。 第138章 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不太擅长与这种表里如一的人打交道,因为这让她看起来很无能,毕竟玛格丽特的能力是读心术。在与克莱因·本杰明对峙的这会,玛格丽特的脑子里有了很多的想法,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会是中校军衔,还有就是大师兄光迟为什么会有吸纳他的意思,但最想知道的就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么高度机密的会议中。玛格丽特的好奇心让她走近了克莱因·本杰明,“一起去吃早餐吗?餐厅开门了。” 克莱因·本杰明回头看着玛格丽特,“好吧!我正好也饿了。” 在去餐厅的路上,玛格丽特正努力地进入克莱因·本杰明的大脑,(为什么?我读不到任何东西,难道现在的他没有想任何事情吗?)两人点好餐后选了个离楼梯口近的地方坐了下来,玛格丽特害怕与他目光对视,所以坐在了克莱因·本杰明的右边。 “我知道你会读心术,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克莱因·本杰明说。 玛格丽特的思绪被打乱了,目瞪口呆地望着克莱因·本杰明。 “你没有必要那么惊讶,以前也有个和你一样会读心术的家伙,是他教会了我如何避免被人读取大脑信息。”克莱因·本杰明说。 (读心术,另一个人?)玛格丽特没有说话,只是吞咽着口水,虚汗已经挂在脸上了。 “你以为只有你们聚神殿的九子才会读心术吗?虽然诸葛云鹤是聚神殿激进派的领导人,但是复制神力并不是他的专利,早在他之前就有一个人提出了复制神力的想法。朱玉海,你应该不会陌生吧?”克莱因·本杰明说。 玛格丽特没有想到克莱因·本杰明对聚神殿的了解是那么的透彻,愣在那里一言不发,手中的餐具也放在了桌子上。 “在朱玉海还是四大长老的时候,他应邀美国政府的一项秘密工程,就是神力的复制和应用。正是因为这项工程取得了成功,所以诸葛云鹤才参与进来。不管是哪边,当取得的成果开始变质的时候,朱玉海开始感觉到自己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于是起了退隐之心。在朱玉海退出后,诸葛云鹤接手了这项工程。”克莱因·本杰明说。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玛格丽特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克莱因·本杰明。 “你这样问,应该是还没有读取你师父诸葛云鹤的大脑信息吧?”克莱因·本杰明说。 玛格丽特低下头回忆着,手中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这也难怪,读心术的本质就是能量的粒子传递,在你读取别人大脑信息的时候,别人是可以感觉得到的。读心术最致命的缺点就是必须和别人的大脑处于同一波段,就像收音机那样。如果别人突然改变了大脑的波段,那么读心术就无法施展了,对于读心术的初学者来说也会感到恐慌和害怕。”克莱因·本杰明说。 (我是初学者?)玛格丽特终于坐不住了,想起身走人。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穿着低几个军衔的衣服吗?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在这里吗?”克莱因·本杰明抬起头望着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是真的慌了,趔趄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等玛格丽特走远了以后,克莱因·本杰明从怀里掏出一本磨破了皮的书,上面写着“读心术,朱玉海著”,翻开扉页,“赠给我亲爱的儿子,伯特莱姆。” 这个时候,那个秃头教官也来到了餐厅,点完餐后走到了克莱因·本杰明的对面坐了下来。“我不知道你的胃口那么好,点两份,吃得完吗?” (哼哼!只要我愿意,三份我都吃得下。)克莱因·本杰明这么想着,但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从小就被教育要谦卑和隐忍,对于刚才的那场小胜仗他没有告诉那个秃头教官。 “你有没有...”那个秃头教官说着。 “我吃饱了。”克莱因·本杰明打断了他的话,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这小子...”那个秃头教官盯着克莱因·本杰明离去的背影。 玛格丽特离开餐厅后经过办公室,看见大师兄光迟正坐在椅子上,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旁边。 “玛格丽特,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问你。”大师兄光迟把玛格丽特拉了进来。 “找我有什么事吗?”玛格丽特问。 “你对犯人都审问完了吗?够彻底不?还有没有遗漏什么?”大师兄光迟问道。 玛格丽特看了下旁边的那两个人,欲言又止。 “他们是来催的,想马上解剖,现在国防部又盯得紧,上面想尽快见到详细的报告。”大师兄光迟说。 “没有了,我能做的都做了。”玛格丽特说。 大师兄光迟把文件签了字,等那两个人走后,“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拿主意。” 玛格丽特把门关上,坐了下来,“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脑子里很乱。” “是为外星人的事烦吗?”大师兄光迟给玛格丽特倒了杯咖啡,“这你不用担心,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要我们掌握了足够的信息,是可以抵御外星人入侵的。” “知己知彼吗?”玛格丽特又想起了克莱因·本杰明对她说的话,摇了摇头,“我做的还不够,我还差得远。”玛格丽特说完后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她这是怎么了?”大师兄光迟站在门口看着玛格丽特远去的背影。 玛格丽特离开了sas的总部大楼,在隔着两条街的地方伸手拦出租车,这时的天阴暗下来,开始下着毛毛雨。出租车接二连三地从玛格丽特身边驶过,就是停不下来,雨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额头上流下的雨水模糊了她的眼睛。远处的车灯照射过来,玛格丽特不知不觉地想起了以前,也是个细雨迷蒙的早晨。 “你快点,我赶时间。”诸葛云鹤对出租车司机说。 “你看到了,堵车啊!我也没办法。”出租车司机说。 “那我在这里下车。”诸葛云鹤说着把钱丢给了出租车司机。在楼与楼之间晕头转向的诸葛云鹤拿出了指南针,发现指南针并没有指对方向,“怎么回事?”跟着指南针的方向,诸葛云鹤找到了一个蜷缩在角落里衣衫褴褛的小女孩,“难以置信。” 一栋房子里,诸葛云鹤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朱兄,你一定不会相信,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你不是回英国去了吗?”朱玉海忽然发现门口站着个衣不蔽体的小女孩,于是走了过去,“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小女孩只是默默地看着朱玉海,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渴望,“进来吧!”朱玉海说着把小女孩拉了进来,紧靠着火炉,然后加了根木头进炉子里。 “她可是九子啊!你知道吗?是磁属性,是磁属性啊!这样一来,电、磁、光三元素就齐了。”诸葛云鹤激动地在客厅里来回地走着。 朱玉海也注意到了,挂着的厨具微微倾斜,向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你饿了吧?这里有块面包,拿去吃吧!”朱玉海把桌子上的长面包递给那个小女孩,见她没有要的意思,“这可不是白给你的,一会你得洗碗刷筷拖地板喔!” 那个小女孩似乎懂了,快手抢过朱玉海手中的面包啃了起来,“你没在听我说吗?这可是个大发现啊!”诸葛云鹤喊道。 朱玉海给那个小女孩倒了杯水,坐在她的旁边仔细地打量着,等她吃饱了以后,发现那些倾斜的厨具又都恢复了正常。“呵呵!”朱玉海笑了。 “玛格丽特。”那个小女孩说话了。 “是你的名字吗?”朱玉海问。 “嗯!”玛格丽特微微地点头。 “你快问问她,她的父母都是谁,看看有没有皇室血统,我要确认一下。”诸葛云鹤说。 被吓到的玛格丽特躲在了朱玉海的背后,朱玉海赶紧把诸葛云鹤拉到一边,“你看她,不受嗟来之食,说明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育,再者皮肤细致,说明衣食无忧。要么父母双亡,要么被赶出家门,不然不会沦落至此。” “那她到底是不是九子?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诸葛云鹤问道。 “是的,没错,老天是不会随便把神力借给凡人的。我看她能够使磁场自由收放,她自己并没有察觉,我认为那是天生的,而非后天努力,所以是九子的可能性很大。”朱玉海说。 “呵呵!我就说嘛!我的眼光怎么可能有错呢?”诸葛云鹤看着玛格丽特笑道。 “你们先在这休息会,我去给她买几套换洗的衣服。”朱玉海说着出门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桌子上留了张字条,“我回英国去了。”那是诸葛云鹤的字迹,房间里小女孩也不见了。朱玉海把衣服放在了沙发上,目眺着远方,“唉!” “滴!滴!”一辆汽车的喇叭声把玛格丽特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去哪?要我送你一程吗?”玛格丽特循声望去,原来是克莱因·本杰明。 “只怕我们不同路。”玛格丽特说。 “上来吧!”克莱因·本杰明打开了车门,“威斯敏斯特学校,对吗?” 玛格丽特心里一惊,(难道他也会读心术?不对啊!为什么我没感觉到脊背发凉。) “呵呵!你不是那个学校的校长秘书吗?我想你应该住在附近吧!我在那附近正好有事要办,顺道呗!”克莱因·本杰明说道。 (额,虚惊一场。)玛格丽特定下心来,把安全带拉上,“谢谢你载我一程。” 第139章 众神梦境 两个小时后,克莱因·本杰明载着玛格丽特来到了威斯敏斯特学校的门口,“到了,要我送你进去吗?”克莱因·本杰明看着玛格丽特说。 “不用,谢谢!”玛格丽特解开安全带,顺了下头发,“我确实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呵呵!说吧!是什么问题,只要我能够回答得上来。”克莱因·本杰明说。 “确切地说是一个邀请,我想问的是,如果我们特动小队邀请你加入,你会考虑吗?”玛格丽特说。 “这我倒没想到,有点让我意外,你们聚神殿人才济济,会缺我这样的人吗?”克莱因·本杰明说。 “那你考虑下。”说着玛格丽特关上了车门,赶紧离开,心里害怕他拒绝,也害怕他接受,这种感觉很复杂。 (聚神殿吗?)看着远去的玛格丽特,克莱因·本杰明发动了车子。 另一边,医院里卧榻床边的朱古被护士推醒,(我怎么睡着了?)朱古揉了下眼睛,窗外的天已经大亮。 “我们要给病人做些检查,请你暂时回避一下。”那个护士说完后,另外几个走了进来,等朱古出去就把门和窗帘拉上。 站在走廊里的朱古正望着天花板上的那些灯发呆,忽然间发现那些灯一闪一闪的,(怎么了?)朱古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问,“那些灯坏了吗?” 那个护士按了下旁边的开关,灯灭了,她再按了一下那个开关,灯又亮了起来,“可能是电涌吧!” “喔!”朱古望着那个护士远去,十分钟后,检查结束,病房里的护士都走了出来,“爱丽丝她怎么样了?”朱古逮着其中一个护士问道。 “病人现在的病情比较稳定,特效药已经发挥了作用,再观察一天看看,如果没有反复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那个护士说。 站在病床前的朱古望着还在昏迷当中的爱丽丝满是感慨,(如果我能够再坚强一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袖手旁观了,是我太没用了。)朱古默默地低着头叹了口气,“唉!” “朱古...朱古...”一个声音轻声呼唤着。 朱古看了下四周,再开门出去看,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奇怪了,谁叫我呢?”朱古把房门关好,坐回板凳上。 “朱古...”那个声音近了。 朱古回头看了下身后的墙壁,一个人影在墙上慢慢地渗透进来,吓得朱古赶紧起身退了几步,“你...你谁呀?这大白天的,不要出来吓人好吧?” “怎么?难道你忘了?连我是谁都记不起来了?”那个人影已经穿过墙壁,立在朱古面前。 那个人影朱古看得仔细,身着白褂,长发齐肩,手没在袖口里,不见双脚,悬停空中,仿佛电影里飘出来的鬼魂。朱古赶忙捏了下自己的脸蛋,“哎呀!疼,疼。”接着朱古把凳子拿了起来,摆在胸口,“先说好啊!你别过来,不然要你好看。” “抱歉!我站反了。”说着那个鬼魂头动身不动地慢慢转过头来。 (次奥!这样更吓人。)朱古已经退无可退,背靠着墙壁,但手里还拿着凳子,“你,怎么是你?”朱古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 “呵呵!记得我了?”那个鬼魂说道。 (爱丽丝说过,他很喜欢恶作剧,没想到是真的。)朱古把凳子放了下来,“爸?” “额,乖儿子。”朱玉海的鬼魂慢慢地飘向朱古。 “停!停!停!你能不能别那样,怪让人慎得慌。”朱古坐在了凳子上。 “那这样呢?”朱玉海的鬼魂只留一个头在地板上。 “唉!”朱古无奈地手撑着额头摇了摇。 “好吧!”朱玉海的鬼魂从地板穿了上来,“其实鬼魂感受不到重力,所以没有办法像人那样可以和地板产生互相作用力。很多人都抱怨为什么鬼魂要这样那样,但是很少人会知道鬼魂的苦。你知道吗?能够像人那样在地板上行走的鬼魂是不存在的,电视里的鬼唬了我好长一段时间,等到自己亲身体验了才知道。” “我说,”朱古抬起头望着朱玉海的鬼魂,“你到底干嘛来的?” “来看望好朋友,爱丽丝。”朱玉海说。 “有你这么看望的吗?你没见爱丽丝正在痛苦之中吗?”朱古说。 “那你想要我怎样,买束鲜花和病人一起痛哭流涕?还是保持积极向上的乐观情绪,感染病人脱离苦海?”朱玉海说。 “我说不过你,但请你保持安静。”朱古说。 “看来你对女人真的是一无所知。”朱玉海说。 “别摆臭架子,你又知道多少?”怕吵到爱丽丝,朱古站了起来,来到阳台上。 “我可以展示给你看。”朱玉海说。 “怎样?”朱古说。 “用众神梦境。”朱玉海说。 “呵呵呵呵!”朱古笑着望了下天边的云,“我连回廊梦境都进不去,还妄谈什么众神梦境?” “我知道进入众神梦境的办法,即使我不是九子。”朱玉海说。 朱古这时恍然记起诸葛云鹤说的,朱玉海是唯一一个进入过众神梦境的人,也正因为这样,当朱玉海脱离聚神殿时遭到他们的追杀。曾经进入过回廊梦境的朱古,定定地望着朱玉海,“我可以吗?” “绕过回廊梦境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天道之路。”朱玉海说。 “天道之路?之前你不是说要阻止我走上这条路吗?”朱古疑惑地问道。 “之前你们还没有受到外来的伤害,之前你们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朱玉海说。 (艾克斯·欧说过,我记起来了。)朱古手扶着阳台的栏杆,伸头出去望着楼下迎风的花草和流动的人群,“改变?我能做到吗?” “一旦你走上这条路就很难再回头了,你将众叛亲离,你将独自品尝孤独和寂寞的味道。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朱玉海说。 朱古在艰难地呼吸着,感觉胸口上有一块巨石在压着,无力的四肢在拼命地挣扎着,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 “很抱歉,时间到了。”朱玉海说着走了过来,伸出右手往朱古的额头上插了进去。 “什么?”还没缓过神来的朱古眼睁睁地看着,刺痛感让他叫了出来,“啊...” 就在朱古叫的这会,周围的一切都在快速地改变着,医院的墙拆掉了,起来的是绿色的山野。绿色的山野又拆掉了,再起来的是学校的操场,朱古面前的光墙垮了下来。视线穿过了山洞,跨过了深渊,祭坛被快速地甩在了身后,等朱古再睁开眼睛的瞬间,一个新的世界展现在他的眼前。 “到了,这里就是众神梦境。虽然和众生梦境没有太大差别,但是如果你能细心地观察,就会发现奥妙之处。接着刚才的问题,女人是什么,希望你能找到答案。”朱玉海的声音萦绕在朱古的耳边。 “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朱古问道,但是朱玉海没有回答,周围的人开始一个一个出现在朱古眼前,“是婶婶。” (朱古,面包店的店租马上就要交了,可是上个月都没卖出多少面包,还差四百元,钱不够啊!这可怎么办好呢?)婶婶正在帮朱古整理书包,看见朱古走过来,“这是你这个月的零用钱,省着点花。” (嗯?为什么我能听到婶婶在想什么?)朱古接过了书包和零用钱,“好的。”等朱古转身后,面包店和婶婶消失了,转而出现的是学校和伊丽莎白。 (是朱古,他来了,怎么回事?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伊丽莎白赶忙转过身和旁边的同学聊天,“今天的天气不错啊!” (是伊丽莎白,刚才她还看着我,怎么现在就变冷淡了?)朱古在伊丽莎白的旁边坐了下来,拿出书包里的课本。 “今天的芒果味道还不错,也便宜,才两元一个。”一个同学说道。 “两元也叫便宜?抢劫呢?”另一个同学说。 “便宜了,你想买还买不到呢!今天我排了好长的队才买到的。”先前那个同学说道。 “芒果?四百元,两元一个...”朱古在想着的时候,学校和同学们都消失不见了,眼前的是一园子的芒果树,“是芒果。”朱古惊喜的发现,赶忙上前去采摘比较低的那几个,“嘿嘿!四个八元了。那边还有,个头真大。” 就在朱古兴奋的时候,一群人冲进了园子里,赶在朱古前头抢收芒果。 “你们?”朱古把手中的芒果放进竹筐里,四处寻找着可以采收的芒果,“那边。”朱古来到芒果树下,可是怎么跳都够不着那些芒果。 就在朱古犯难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把朱古托举起来,朱古顺利地摘到了一大串芒果,“谢谢!”朱古看着那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说道,而对方只是微微一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喜欢他的感觉,一种想要亲吻他的感觉。)朱古想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忐忑不安的心情游走全身。 “给。”见朱古没接,那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把朱古揽在怀里,用毛巾擦着朱古脸上的汗迹。 朱古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只是任由这个人对自己做着他正在做的事。 “时间到了。”朱玉海说着把手从朱古的额头里抽了出来,“怎么样了?你找到答案了吗?” 朱古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朱玉海,忘记了呼吸,仿佛刚才的那一切就发生在昨天。朱古的脸颊绯红,眉头紧锁,冷汗湿透了全身。 “呵呵!看来你找到答案了。”朱玉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