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婚之撩妻上瘾》 第1章 天使与恶魔 电视里的天使总穿白色,恶魔总穿黑色,黑白在某种情况下,成为辨别好坏的一种方法,就像白天黑夜,白天是光明的,黑夜是阴暗的。 悦耳的手机铃声在漆黑的卧室里吟唱,铃声响起的一刹那,卧室里的灯应声而亮,阎郁从洁白的床上醒来,偏头看了看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02:07,会在凌晨两点打电话给她的人只有一个。 铃声断了,很快又重新响起,墨色的秀发有些许挡住了她的脸,她抬起凝脂般白皙的手,洒脱的将秀发顺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姣好的容颜。 阎郁有一双漂亮的眼眸,时而如白昼般清明,时而似黑夜中点墨,深邃而狭长,眯眼的时候如弯月,像是在笑,又透着股凌厉,就像此时此刻。 手机铃声已经是第三次响起了,对方如此锲而不舍,看来事情十分紧急,她伸手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起来,看到屏幕上毫无意外的范醇二字,淡漠接听。 阎郁的手骨节分明,纤长精致,看到这双手的人大概都会想,这应是一双触摸钢琴的手。 “什么事?”她的声色有些冷硬,与她身上盖着的白色被褥还有她身上穿着的白色睡裙极其不搭。 “阎小姐,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我这边有一个很棘手的案子,需要你的帮忙。” “是有点晚了。”言下之意,她并不乐意。 范醇赔笑两声:“阎小姐,这案子真的很棘手,请你务必来一趟。”沉默,等待他的是绵长的沉默,让对方差点以为她已经挂了电话,试探性的问了一声:“阎小姐,你在听吗?” “现场还是老地方?” 范醇一喜,声色也轻快了起来:“还是老地方,阎小姐,辛苦你了。” 挂了电话之后她并没有着急起床,而是点开手机上的视频,打开唯一的一条视频观看。 视频中是一位和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和她不一样的是,视频中的女子身穿白色衬衫,说话的时候总是浅浅笑着,看上去比她亲和善良的多。 “今天还是和平常一样,上班吃饭下班,没什么稀奇事发生,冰箱里有做好的馄饨,晚上饿了煮一下就可以吃哦。” 视频结束,她随手删除,然后才起身下床,打开卧室东侧的衣帽间,她的衣帽间和别的女生没什么区别,两边都挂满了各种款式的衣服,如果说一定要有区别,那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两边的风格截然不同,左边的款式更多,颜色也更丰富,而右边虽然款式也多,但清一色都是黑。 阎郁在右边站定,随手拿了一套快速换上,白色的睡裙被她扔在一边,眉眼间难掩嫌弃。 黑色的雪纺衫,点缀些许同色系的蕾丝,配上黑色的的紧身小脚裤,将她的身段勾勒的玲珑有致,一头墨发自然披散,未施粉黛却唇红齿白,叫人移不开眼,鲜少有人能将一身黑穿的这么有气质,哪怕她此刻穿着一双拖鞋。 纯白的台阶,纯白的家具,阎郁似乎特别喜欢一切干净纯白的东西,可此刻她又穿着突兀的一身黑,毫无意外的,车库里停着黑白两辆车子,白色的普通小轿车,如果此时她穿着一身洁白,脸上再有点笑容,应该会和它很搭,截然不同的是旁边黑色的那辆超跑,如虎豹一般匍匐在地,通体黑亮犹如中世纪的贵族穿上了燕尾服,绅士高贵。 车库门打开的瞬间,黑色的超跑如闪电般疾驰而出,此时车库门还开着,屋子里还灯火通明着,跑车愈行愈远,车库门自动关上,屋子里的灯也暗了下来。 这并不是在市中心,也不在城郊,而是在山顶,她住在这里,因为她喜欢安静,这座山上只有六户人家,每一户都相隔甚远,山顶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上来,正合她意。 市安局,一名青年男子站在门口翘首以盼,他身边跟着两名男子,一位二十五六,一位四十出头,出入的男女见到青年男子的时候都恭敬的唤他一声范队。 范醇从挂了电话之后就一直在市安局门口伸长了脖子等着,年长的陆文刚不言不语,怀着敬佩之意挺直了腰板候着,刚入职的李东旭对二人的行为有些不解。 “陆哥,不就是一法医吗?老大有必要这么屈尊降贵吗?”李东旭身子往后,小声跟陆文刚询问了句。 陆文刚为人老实,平日里也愿意跟新来的絮叨絮叨:“你刚入职没几天,不知道阎小姐也很正常,她并不是咱们局里的常驻法医,不过经她手的尸体,哪怕是死透了几十年的人骨,她都能让其开口说话,一说一个准。” “这么牛?”李东旭很难相信:“真的假的?” “骗你有糖吃还是能发财?” 陆文刚唏嘘一声,正想说什么,就见范醇上前一步,张了张口:“来了。” 李东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倒是听到了强烈的风声,好似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 陆文刚倒是有心理准备,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站直了等着。 下一瞬,李东旭就看到从市安局门外疾驰而来的黑色超跑,以及那漂亮的耍尾漂移,顿时让他心跳加速。 他知道那不是心动,而是激动的,李东旭从小就有一个当赛车手的梦想,如此酷炫的车技,要不是当着老大的面儿,他肯定已经尖叫外加吹口哨了。 车门向上打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映入眼帘。 李东旭探着脑袋想看清楚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在市安局门口如此嚣张,刚看到那张令人惊艳的容颜,就见范醇和陆文刚一前一后的迎了上去。 “阎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让你跑一趟。” 李东旭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呛死,阎小姐?她就是让他们苦等半个多小时,陆哥说的那位能让尸体开口说话的女法医?这么年轻! 阎郁走在最前头,范醇在她身侧跟着:“阎小姐,局里的法医已经看过了,鉴定为意外身亡,可家属不同意这样的解释,硬说是谋杀,死者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且有点来头,上面过问了此事,所以只能麻烦你再检查一遍了。” “如果死因不能说服所有人,那就不能轻易说鉴定二字。”阎郁只说了这一句,就熟门熟路的来到停放尸体的法医鉴定室,穿上白袍,戴上手套和口罩,推门而入。 不知道是不是李东旭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位阎小姐在穿白袍的时候似乎有些嫌弃,应该是他的错觉吧,她身上的白袍是老大新准备的,很干净啊。 法医鉴定室里只停放了一具尸体,阎郁上前将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掀开,一具年轻的女性尸体呈现在她眼前,她拿起边上的小手电筒检查死者的眼睛和口鼻,同时询问:“死者信息。” 范醇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她合作了,所以很了解阎郁的习惯:“死者罗珊珊,高中毕业,七月七日晚上七点,也就是昨天晚上,死者在参加在他男朋友乔博家里举办的毕业聚会上喝多了酒,只身一人上楼休息,根据她一些女同学的供词,当晚九点左右的时候她们还一起去看过她,当时她正躺在床上睡觉,当晚十一点半,死者的男朋友发现她死在房间门口的柜子旁,死亡原因是后脑砸在瓷器碎片上导致失血过多而亡,在这两个半小时之内,没有任何人进入死者所在的休息室,所以很有可能是死者起来到柜子旁倒水喝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阎郁检查了好了前面额头上的伤口,吩咐他们将尸体翻个身,陆文刚和李东旭照做,她继续验尸。 她并没有开口说任何有关于死者伤势的情况还有别的信息,只顾自己检查,这让李东旭有些不耐烦,但看老大和陆哥都不敢打扰她,也就强行忍了下来,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 阎郁拨弄着死者的头发,不放过任何一处,在她耳后的地方略微停顿,掀开用小巧的手电筒照了照,而后又仔细照看死者后脑的伤势,突然她眯起眸子,素手一摊:“镊子。” 李东旭就站在她右侧,也就是放工具盘的地方,磨蹭了半天没反应,阎郁也不着急,愣是没收回手,更没自己动手。 陆文刚朝他挤眉弄眼使了个眼色,李东旭这才不情不愿的将镊子递给她。 阎郁从死者的头发里夹出一根指甲盖长短的白色粗绒线,吩咐道:“记录。” 陆文刚眼睛一亮,连忙朝李东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记录,李东旭撇撇嘴,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按下,然后从旁拿了纸笔准备记录。 范醇紧抿唇瓣,等着她开口:“死者罗珊珊,致命伤口在后脑,伤口有深浅,且多处伤口交错不一系二次创伤,耳后有轻微抓伤,发间有粗绒线,鉴定他杀。” “他杀?你确定?”李东旭面露惊色。 范醇捏了捏下巴:“阎小姐,请继续。” “死者和凶手起过冲突,死者并非不小心磕碰到柜子,而是被凶手推的,瓷器在这之前就已经碎了,造成死者第一次创伤,凶手抓住死者的头发在瓷器上砸了几下造成二次创伤,死者头发上的粗绒线可以证明,死者曾经被安排在床上,脑后有毛巾之类的东西垫着,由此伪装成意外死亡现场,并邀请同学一起为凶手作证,还有,凶手不止一个,除非发现死者尸体的和邀请同学为凶手作证的是同一人!” 李东旭咽了一口唾沫,惊诧不已的张大了嘴巴,为什么听她阐述,他竟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他亲眼看到两个凶手里应外合,杀死了罗珊珊,伪装了现场。 ------题外话------ 新文开了,你们还在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2章 不禁揍就别劫色 范醇静静的看着阎郁,她的判断里从来没有应该、或许、可能或者其他类似的字眼,两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如此,当时没有人相信他,其实他也不相信,可是他很想知道她为什么可以那么肯定,为了验证这一点,他选择了相信,结果毋庸置疑。 虽说早就见识过她的本事,可陆文刚还是和以往一样,惊讶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东旭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发现死者尸体的死者男朋友是凶手之一?你又怎么能肯定凶手有两个人?光凭死者耳后的抓伤,深浅不一的伤口还有她发间的粗绒线吗?” 阎郁将小手电筒和镊子放在工具盘里,并没有回应李东旭的疑虑,这让李东旭觉得她是看不起他这个新人,有些恼火。 只有熟悉她的范醇和陆文刚知道,阎郁并不喜欢说话,除非在验尸的时候。 将尸体重新盖上,阎郁踱步离开,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李东旭不甘心,追上去还要纠缠,陆文刚伸手扣住他:“阎小姐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你就不要多问了,顺着线索查就是了。” 对于陆文刚和范醇对她的态度李东旭很有意见,急声道:“可她这样不负责任的将死者的男朋友和女同学定罪,和草菅人命的杀人凶手有什么分别!” 李东旭的这句话让阎郁顿住了脚步,她转身看着他眯了眯眼睛,阎郁眯眼的时候双眸如同弯月,像是在笑,又透着股凌厉,叫人不敢直视,李东旭喉结一动,眼神下意识的躲闪。 “验尸鉴定是我的事,查案论罪是你们的事,为何肯定,真真假假,一查便知。”言罢,阎郁转身踱步到门口,将白袍脱下放在原位,手套和口罩顺手扔在一旁的纸篓里。 看着阎郁走远,李东旭眨巴眨巴眼睛:“这女人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你们确定她的法医执照不是买来的?” 范醇皱了皱眉:“阎小姐从来没出过错,东旭,下次对阎小姐礼貌些,这么晚了她能过来,足以证明她对职业的态度。” 李东旭对范醇还是尊敬的,微微点头:“知道了老大。” 虽说是知道了,可李东旭还是有些不情不愿,三人出去的时候,范醇走在前头,他和陆文刚走在后面,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他觉得老大和陆哥一定是被那位阎小姐的美色迷惑了。 陆文刚掏出口袋里的香烟点上,吞云吐雾的瞟了他一眼:“嘶,你这一路唉声叹气什么啊?还在质疑阎小姐?” “陆哥,老大对阎小姐言听计从还可以说是被美色迷惑,你女儿都上小学了,怎么还这么肤浅?” 陆文刚抬手拍了他一后脑勺:“怎么说话呢?你陆哥是那种人吗?我和范队相信阎小姐完全是因为她的实力,跟长相没关系。” 李东旭切了一声:“她说的就一定对?真有这么厉害?” “阎小姐有多厉害我是不敢说,可至少经她手的尸检报告从来没出过错。” “从来没有?” 陆文刚连吸了两口烟:“不跟你夸张,两年前有一桩货车杀人案件你听说过没有?” “怎么可能没听说,两年前城西废车场清理的时候,在一辆废旧老货车的车厢里发现五具尸体,两男三女,三大俩小,警方查了整整三个月都没有半点头绪,后来警方像是一夜之间找齐了所有证据,不到三天就把凶手捉拿归案了。”李东旭说的津津有味,突然倒抽一口凉气:“陆哥,你不会是想告诉我……” “没错。”李东旭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文刚打断了,可他没有半点恼意,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陆文刚故意卖了个关子,顿了下才满足了他的好奇心:“两年前这起货车杀人案件惊动全国,上面给局里很大的压力,可偏偏查了整整三个月都没有半点头绪,后来有一天,我记得当时也是晚上,阎小姐出现在咱们市安局门口。”说着,他微眯着眼吸了一口烟,缓慢吐出。 李东旭正听在兴头上,陆文刚一停顿他就着急:“后来呢,怎么破的案?” 陆文刚故弄玄虚:“阎小姐是一名法医,破案当然是开棺验尸。” 李东旭急眼了:“陆哥,咱能不能说重点!” 陆文刚哈哈一笑,也不跟他开玩笑了,面色一正:“受害者是一家五口,夫妻俩带着老母亲还有一对龙凤胎,阎小姐先检验了男人的尸体,判断出凶手是一位和死者身高、年龄、体型都差不多的男性,且认识死者一家,检验了女人尸体之后又判断出凶手和女性有着暧昧关系,检验了两个小孩和老母亲的尸体之后又肯定的说凶手和受害者一家不仅认识,还是亲戚,这样一来就大大缩小了我们的搜查范围。” 李东旭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李文刚一根烟抽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点上,猛吸一口后摇了摇头:“没人知道,原本我们都不相信她,只有范队去调查了,没想到还真发现受害者的亲属当中有一名出外多年没回过家的亲戚,是男受害者的叔伯兄弟,深入调查之后,我们通过凶手的家里人找到了凶手,他也承认了罪行。” “太不可思议了。”李东旭不服不行,对阎郁的看法也就截然不同:“阎小姐看着和我差不多大,怎么就这么有本事?这不就是别人说的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她偏偏要靠才华!” 陆文刚嗤笑一声:“你这小子,变脸倒是快的很。” 李东旭挠了挠头:“我之前不是不知道嘛。”他憨笑了两声,紧接着又问:“陆哥,阎小姐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京城谁家姓阎啊?” “你问这个干嘛?” “我好奇啊。” 陆文刚吞云吐雾一番,调足了他的胃口才摇了摇头:“连范队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咱们整个局里,也就范队有阎小姐的电话,可范队对阎小姐的认识也就只有名字和号码而已。” “这么神秘?”李东旭捏了捏下巴:“陆哥,我觉得阎小姐肯定不简单,要不然几千万的跑车怎么来的。” “你说什么?” 李东旭一愣:“我说阎小姐不简单啊。” “不是这句,你说阎小姐那辆车要几千万?” “是啊,阎小姐的这辆将近三千万,最高时速五百公里,零到一百公里加速时间只需两点五秒,如果说阎小姐从家里出发到咱们市安局用了半小时,那她的家应该是在郊外的凤鸣山庄。” 陆文刚将烟头掐了:“你小子有点道行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阎小姐的时速起码在两百码左右,那么快的速度在这个点到咱们市安局还要半个小时,不是从凤鸣山庄过来的就是从城南墨家庄园过来的,阎小姐怎么也不可能是墨家的人,那不就剩下一个可能了嘛。” 陆文刚啧了一下:“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怎么知道那辆车多少钱,提速是几秒的?” 李东旭一愣,憨笑着挠了挠头:“我从杂志上看来的。” “怪不得。”陆文刚不疑有他,朝前面使了个眼色:“范队该不耐烦了,快跟上。” “不是下班了吗?” “下班?身为公职人员你有下班的时候吗?赶紧回现场查案去吧。”说着,陆文刚小跑几步跟上范醇,李东旭垂头丧气的长叹一声,认命的跟上。 阎郁车开到一半,看到前面必经之路被围了起来,红蓝灯闪烁不停,该是出了事故交警正在处理,这个点出事故的无非就是那些喝了酒的夜猫子,她想也不想就拐弯往南,虽说是绕远路了,不过比起经过人多的地方,还是绕远路吧。 车开到城南,要经过一条小道,那小道是在一条人工湖的边上,湖的对面便是京城最大的一座府邸墨家,所以这里鲜少有人经过,倒是开的顺畅,刚这么想,阎郁就猛地踩下刹车,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让她秀眉紧蹙。 开门下车,阎郁动作连贯,丝毫不拖泥带水,黑色的高跟鞋在一个横躺于地上的男人跟前停下,她抬脚踢了踢那一坨对她来说属于不明物体的东西:“先生,能死边上去吗?你挡路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显然还算清醒,听到她的声音扭头露出他刚毅的面容,满脸密汗的他极其不耐:“我不是说过不许女人靠近,活腻了吗!” 阎郁眯了眯眸子,似笑非笑的模样怎么看都在诠释着取笑,地上的男人盯着她片刻,冷不丁拽着她的脚一扯,她失了重心跌入他怀,下一瞬男人火热的唇便压在她唇角,阎郁神色一沉,抬手将他的脸压在地面,而后一记闷拳打晕了他。 她面露诧异,这么不禁揍也敢横卧街头劫色?阎郁微微蹙眉,连踢了男人好几脚才将他挪到一旁的草丛里,转身回到车上疾驰而去,经过草丛里的男人时车轮带出一片尘土,全落在男人身上。 ------题外话------ 谢谢依然在的你们,群么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3章 一个躯体两个灵魂 阎郁回到家的时候是凌晨四点,洗漱了下,换上黑色的睡裙,她便安然入睡,时间对她来说很珍贵,她不愿浪费一分一秒。 人工湖边上的小道上站了两个男人,死死盯着草丛里那个浑身尘土的男子,二人脸色皆是扭曲,也不知道是过于心痛还是努力憋着幸灾乐祸。 左边的清秀男子嘴角抽了抽:“刚才是不是我的幻觉?” 右边略显粗矿的男子僵着脸回:“你没有看错,老板是挨打了。”言下之意,那不是他的幻觉。 清秀男子突然弯腰,捂着肚子浑身抽搐。 粗矿男子冷声提醒:“憋着,别笑出声。” “我尽量。” 清秀男子拼命忍笑,一张脸都憋红了,粗矿男子舔了舔唇,喉结滚动。 “天命,机会难得,要不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你敢你动手。” 清秀男子哧了一声:“你不敢?” 天命简单直白的摇了摇头:“不敢。” “切,亏你还是拳王,这都不敢?”面对清秀男子的鄙夷,天命淡定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似乎在说你行你上啊,清秀男子后退一步,理直气壮两手一摊:“真巧,老子也不敢。” 日出日落循环不息,夏日的暖阳尤其刺眼,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房内洁白的床铺上,床上的人还没有睡醒,掀起被子蒙在头上,昏天暗地的继续入眠,直至放在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响起了闹铃,她才四仰八叉的从床上翘了起来,胡乱抓了抓黑亮的秀发,哼哼唧唧一番,将还在叫嚣的闹铃摁下。 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举起的双手顺势拍了两下,卧室内的窗帘向两边移开,她正对面就是满墙的落地窗,窗外的山水湖光清新怡然,她仰着脸迎接阳光,浅笑着欣赏窗外如画的山景。 这张脸和阎郁的一模一样,不过她总是带着浅浅的淡笑,看上去亲和善良的多,掀开被子下床,发现身上穿着的是黑色睡裙,她提着裙摆喃喃自语:“昨晚出去啦。” 话音未落,她穿上拖鞋急急忙忙跑了下去,下楼直奔厨房,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冰箱,看到原封不动的馄饨,她面露失望:“又没吃。” 拖着失望的步伐上楼,她按部就班的像往常一样洗漱、穿衣、下楼。 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做好的馄饨煮了,吃完早餐她就去了车库,车库里有一黑一白两辆车子,黑色的华丽超跑,白色的普通小轿车,她坐上白色的那辆,在车库门打开之后,缓慢开了出去。 这里是凤鸣山庄的山顶,这座山上只有六户人家,她住的最高,因为某人喜欢安静。 她在星锐设计工作,是一名室内装潢设计师,平日的工作内容无非就是和客户商谈设计方案,画画图纸之类,千篇一律毫无新意,不过她对自己的公司很满意,因为不用加班。 “阎郁,来啦。” “嗯,早安菲姐。” “早安。” “阎郁,你吃早餐了没?我今天买多了。” “谢谢安娜,不过我已经吃了。” “哦,那等王颖来了我问问她吧。” 她在公司人缘很好,跟每个人都聊得来,和昨晚的阎郁简直判若两人。 她们的确是两个人,可又是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住在同一个身体里的两个人,或者用双重人格来诠释更简单易懂些。 五年前吧,她被绑架,绑匪将她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房间很黑,她没有吃的,没有水喝,未知的恐惧几度让她快要崩溃。 奇怪的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从绑匪手中逃脱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了,家里人的确给了绑匪钱,可她印象中自己并没有出过那个小黑屋,中间有那么一段很重要的记忆,她没有。 从那开始,她总是失忆,她永远不记得自己晚上都做了些什么,而且经常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和清醒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她没有跟任何人说,悄悄用摄像机拍下了一切。 通过摄像机她才知道,原来晚上的自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她查过资料,看过类似的书籍,确定自己有双重人格。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一个完全不同,完全陌生的人,慌乱无措之后她便欣然接受,其实这并没什么不好,至少她有伴了。 得知自己有双重人格的时候,她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反正她在那个家,在与不在没什么区别。 她每天都会跟另一个自己说,白天发生了什么,她都做了什么,尽管夜晚的她难得才回复一次,可她还是乐此不疲。 严格说,夜晚的她总共跟她联系了四次,每次都是因为她不小心生病,耽误了她的工作,她是一名法医,所以她这双手不仅用来画图纸,还用来解剖尸体,一开始她的确有些发憷,不过后来想通了,反正她没有记忆,没什么好怕的。 “阎郁。”同事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安娜的椅子滑到她身边,同时一张图纸放在她桌上:“你给我看看,我这个客户说卧室的阳台要放藤椅,闲来无事喝喝咖啡什么的,你觉得用什么饱满阳台比较合适?” 阎郁看了看设计图,微微诧异:“你不是已经做了花圃规划吗?” “我是这么想的,可客户不满意啊,我这个客户是个男的,他觉得花圃太娘了,你都不知道,可难伺候了,不想太娘还要摆放藤椅,我看他分明是有一颗少女的心。” 阎郁被她逗笑,仔细看了看设计图,深思一番询问:“卧室是朝南的吧。” “嗯,朝南的,怎么样?有主意了?” “要不然你试试看给他弄一个不规则s形鱼池,南水进财,寓意也好。” 安娜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呢,宝贝,还是你主意多,爱死你了。”说着就要亲过来。 阎郁连忙挡住她的嘴:“感谢归感谢,别动手动嘴的,小心我告你非礼啊。” “人家倒是想请你吃饭作为感谢,可你每天都是下班直接回家,从来不给人家机会啊。” “还真上心了?”阎郁无所谓的摆摆手:“举手之劳无足挂齿,请吃饭就免了,待会儿给我倒杯咖啡就好。” “好嘞,这就去。”安娜滑回自己的位子,将纸笔放下,屁颠屁颠的去茶水间泡咖啡了。 “王颖还没来啊。” 阎郁办公桌斜对面的男同事回话:“估计快了,王颖每次都是卡着点来的,菲姐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菲是他们的主管,最让她头疼的就是王颖那丫头,每次最后一个来,不到点绝对看不到她人影。 “唉呀妈呀,总算及时赶到了。”说曹操曹操到,王颖背着单肩小挎包,手里捧着一本杂志风风火火的在阎郁对面一屁股坐下:“差点迟到了。” 沈菲白了她一眼:“你还知道差点迟到啊,早五分钟出门要你命了是不是?” 王颖扬了扬手中的杂志:“菲姐,这次你可误会我了,今天我真的提早出来了,为了买这本杂志。” “买杂志?又为了你的男神?” “还是菲姐懂我,我家男神又上封面了,帅到爆炸。” 沈菲摇头失笑:“你也是奇葩,别人都喜欢追星,你喜欢追商。” “哪个明星比墨宸钧还好看啊,我就喜欢他。” “原来也是看脸啊,我一直以为你崇拜人家年纪轻轻就掌握整个墨氏帝国呢。” “这当然也是原因之一,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那张脸啦,阎郁,你看你看,墨宸钧帅不帅,是不是看了就想睡他!” 王颖将杂志放在阎郁的面前,阎郁附和着点了点头:“帅,你男神最帅。” 沈菲一盆凉水泼下来:“帅有什么用?人家喜欢的是男人。” 王颖一听这话就急眼了:“那是传闻,传闻不可信知道嘛。” 墨氏帝国的生杀大权三年前就交给了墨宸钧,之后墨氏高层大换血,清一色的俊男帅哥,因此传出墨宸钧好男色的流言。 阎郁还没搬出来之前在家里的宴会上见过墨宸钧,他身边的确不允许女人靠近,所以好男色也许是真的。 墨氏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墨宸钧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有些狼狈的浑身一抖。 偌大的办公室里除了墨宸钧之外还有两张办公桌,长相粗矿的在玩电脑,长相清秀的在拼命干活,二人听到喷嚏声,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事,看向他们的大老板。 他们的大老板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锁骨他妈的比女人还性感,袖口随意半卷,洒脱高贵,再看那阴狠的嘴脸,眉目深邃有型,鼻梁高挺,薄唇透红,五官要有多完美就有多完美,怎么看都不该是狼狈打喷嚏的人,还有他左边颧骨侧的明显青紫,不搭,实在太不搭了! 清秀男子讨好的关心了一番:“老板,是不是昨晚在草丛里躺了一夜,感冒了?需不需要帮您准备感冒药?” 墨宸钧斜眼扫向他:“你他妈还敢跟我提草丛?也就你们两个蠢货,连个外套也不知道给我盖一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4章 这什么玩法 墨宸钧这话说的真心让二人觉得冤枉,清秀男子心虚谄笑两声:“是您下的死命令,不准任何人碰您的。” 不说还好,说了这个墨宸钧更来气,将乌青的侧脸转向二人:“那我被人碰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清秀男子嘿嘿一笑,推脱的干净利索:“老板,这您就不能怪我了吧,我是您的特助,负责智商,武力解决的事情不都归天命嘛。” 正在玩电脑的粗矿男人眉头微蹙,轻飘飘来了句:“是叶远拦着我,才没及时保护好老板的安全。” 墨宸钧笑了:“叶远,你拦着天命?” 叶远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是拦了。” “今年多大了?” “啊?”这话题是不是跳脱的太快了:“快三十了。” “哦。”墨宸钧语气拉长,忽然挑眉轻嗤:“活够了是吧?” 叶远垮下脸,他就知道老板突然问他年纪没什么好事:“老板,这都是误会。” “误会啊?”墨宸钧大人有大量,无所谓就此揭过:“既然是误会就不提了,说点正事,我这里有个美差,正好适合用脑的你。” 叶远在墨宸钧手底下做事有三年了,一般情况下,上一秒还在兴师问罪,下一秒就跟你说有个美差,那基本玩完了,美差就算了,不玩死他都算他老人家高抬贵手了。 “老板,您说的美差,不会是有关孙氏吧?” 墨宸钧满意笑开:“这脑子还真不错。” 说起这孙氏,还真是找死都不带换个花样的,三年前墨宸钧刚接手墨氏帝国的时候,就有一位当红女星玩过类似的招数,不过人家的罪孽轻多了,只是脱了点衣服玩了下色诱,顶多就是污染了他们家老板的眼睛。 你说一星途璀璨的一线大腕,好好钻研演技接几部大片一心一意的红遍大江南北多好啊,非要走捷径,非要野鸡变凤凰,非要招惹墨宸钧,非要给自己挖坑,坑挖的太大了吧,填不上了吧! 一线大腕二十四小时不到,就跟人间蒸发似得刨地三尺也找不到,这么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偌大一个孙家都选择性失忆还是怎的,忘了? 人家女明星就是恶心恶心了他们家老板,孙氏倒好,下套下药送闺女一步到位,是担心自己死的不够透啊? 孙氏集团的财务危机没有十个亿是填不满的,孙氏想跟墨氏合作,墨宸钧当然不会做这种亏本生意,不过孙氏的老一辈跟他家老爷子有点交情,老爷子开了金口,他扔个几亿下下本,赚还是有的赚的。 千算万算算不到孙家人这么会来事,生怕这买卖中途再出什么问题,非要送闺女给他们大老板,你送闺女就送闺女吧,他们大老板回头拒绝也就罢了,丫偏偏要玩下药,好吧,你下药就下药吧,看在老爷子的份上不跟你们这群脑残瞎计较,丫什么毒药不好下,偏偏下春药,得,等死吧。 叶远一想到孙氏就忍不住要乐,敢这么耍他们老板的也就这帮二愣子了,好在昨晚有位女侠出手相助,将他们老板给打晕了,要不然他还真怕自己这英俊的容颜被墨宸钧那禽兽看上。 轻咳了两声,叶远试探性的询问:“老板,这事儿要不要知会老爷子一声?” 墨宸钧哼笑一声:“用得着知会?到时候新闻媒体会帮我告诉他,他要是识相,就不会过问孙氏。” 叶远赔笑两声,不说话了。 墨宸钧伸出三个手指头:“给你三天时间,把这件事情办漂亮了。” 叶远瞪大了眼睛:“老板,三天会不会……” “嫌长?” 叶远连忙摆手摇头:“不会不会,三天不长不短,刚好。”叶远收拾了下桌面,立马起身离开,这三天他是不用吃饭睡觉了,还说误会就算了,这是算了吗?那不算他得多惨? 墨宸钧动了动腰,只觉得他那腰就跟被卡车碾过一样,顿时没了看文件的兴致,将刚拿起来的文件摔在桌上,喝道:“天命。” “是,老板。” “看清楚那女人的脸了吗?” “当时她背对着我,头发又披散着,没看到脸。” 墨宸钧眉头紧蹙,忽然又笑了:“那小道上有监控吧。” “转弯口有一个。” “去查,就算把这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把那女人找出来。” “是。” 天命立即放下手中的游戏,动身去查,还没走到门口,又被墨宸钧给叫住了:“回来。” “是。” 墨宸钧食指微动,敲了敲桌面:“就算给孙家人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跟我玩这套,除非老爷子点头了,派人回去收拾东西,墨家老宅不住了。” “是,老板。” 他垂眸看文件,天命确定他没有别的吩咐了,这才转身出去,天命前脚刚走,墨宸钧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嘴角微勾。 “宝刀未老啊,消息还这么灵通。”墨宸钧语气调侃,哪怕电话那端是他的父亲,他也是论情况给面子。 彼端的墨老爷子对这样的口气并不陌生,单刀直入:“孙家做的是过了点,不过你也没什么损失,就此作罢吧。” “就此作罢?你觉得我是这么好欺负的人?” 老爷子沉声闷叹一口气:“孙家这事儿是我点头的,你要撒气也找错对象了。” “那也只能算他们倒霉了,谁让您是我父亲呢,做儿子的总不能往父亲身上捅刀子吧,那这利刃就只能朝孙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 “您老说错了,是您铁了心要跟我作对,这么急吼吼的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塞女人给我,干嘛呀?怕我娶不到媳妇?” “这倒是不怕,就怕我有生之年抱不到孙子了。” “您不有一个孙子嘛,比我还大三岁呢,想抱孙子了召人家回国呗。” “若不是你不肯,我早就这么做了。” “啃啊,怎么不啃?不过是红烧了啃还是清蒸了啃,我得琢磨琢磨。” “混小子,你非得气死我才甘心!” “您身体好的还能再生几个儿子,我能气死您?我倒是想啊,好歹这会儿你死了,整个墨氏都是我的,过几年再死,谁知道墨氏会落的哪个野种手里。” “放肆!你的教养就只有这些吗?” “我妈死的早,您又忙着为墨家绵延子嗣,谁给我教养?” 墨老爷子被气得连声大喘气,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沉声道:“孙家的事儿,你真的要追究到底?” “没错,绝不手软。” “我都说了,这事儿是我点头的,宸钧,孙家那闺女挺好的,你要不然试试?” 墨宸钧被逗笑了,调侃道:“试试倒是无所谓,不过您老这眼光做儿子的真是不敢恭维,孙家那闺女丑到我了,下不了口。” “你!你就尽找借口吧,孙家那闺女眉清目秀,绝不输电视上那些女明星,怎么就丑了?” “我口味重,您又不是没听说过,要不然您问问孙家有没有长得标致的儿子?要入得了眼,别说十个亿,一百亿我也帮着填了。”墨宸钧语气轻挑,言语里透着股流气,好像多迫不及待似得,老爷子被气的半死,直接把电话给砸烂了。 成,搞定,安静了。 叶远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闲工夫回来的,天命三个小时不到就回来了。 墨宸钧眉眼不抬:“说。” “您的东西收拾好了,老爷子得知您要搬出去,发了很大的火。” “还喘着气吗?” 天命习以为常的回应:“喘着。” “不用管他,那女人呢?” “她叫阎郁。” 天命只说了她的名字,墨宸钧便嗤笑了声:“阎郁?哪个阎?” “如您所想。” “萧家那宝贝疙瘩,她胆子有这么大?”天命沉默,没有回应,墨宸钧笑意更深:“她现在在哪儿?” “她是星锐设计的室内装潢设计师,如无意外,她在上班。” “那脾气能当设计师?客户的毛都被拔干净了吧。”像是不相信打了他的女人如此普通,墨宸钧不死心的问了声:“就这些?” 天命面露诧异,顿了下才开口:“她晚上还有另外一个工作。” “哦?她很缺钱?什么工作?” “法医。” 墨宸钧终于抬眸,手里的文件也放下了:“白天画设计图?晚上解剖尸体?这什么玩法?法医这行当,她玩的溜吗?” “近两年很多大案子都是经她手才得以破解。” 闻言,墨宸钧来了兴趣:“找个得体的理由,安排见一面。” 天命有些不明白:“老板是要我绑她过来?” 墨宸钧啧了一声:“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都说得体了,还用绑的?” “那用请的?” “有区别吗?”墨宸钧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太没情趣了,你不是说她是个室内装潢设计师吗?我名下随便找个没装修过的房子,请她设计,这理由够得体吧。” 天命想了想,老实回应:“老板,您名下所有房产都是装修好的。” 墨宸钧扶额:“你就不会让她重新给我装修一下吗?我拜托你做一个四肢发达头脑更发达的聪明人好不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5章 大写的服! “姓名?” “乔博。” “年龄?” “十八。” “性别?” “男。” “和死者什么关系?” “她是我女朋友。” 市安局内,根据阎郁给出的线索,范醇已经将两名嫌犯带到局里,正在审讯,陆文刚和另外一位同事负责乔博,范醇和李东旭负责另外一个。 陆文刚双手交叠于身前,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深吸了一口,吞云吐雾中继续审讯:“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尸体的?” “晚,晚上十一点半。” 乔博刚高中毕业,仗着家里有点钱,平日里在学校都是高高在上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低调过,这会儿他没有半点脾气,一张脸上写满了心虚与紧张,陆文刚当了这么多年刑警,是龙是蛇还能看不出来? 陆文刚吸了两口烟,背靠在椅子上:“案发的那天晚上你们在举行高中毕业的派对是不是?” “是。” “那你喝酒了吗?” “喝了。” “喝了多少?” 虽然有些不明白他问这些做什么,但乔博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大概喝了三瓶香槟,还有五六杯红酒。” 记录的那位同事手中一顿,皱了皱眉将数字记上。 “从几点喝到几点?” “七点开始的。” “三瓶香槟,五六杯红酒,乔博先生,你这酒量够好的啊,小小年纪这么能喝?” 乔博听出陆文刚言语中的调侃和取笑,忍不住回了一句:“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 陆文刚将抽了一半的烟掐灭,面色严肃,问题也犀利起来:“当然有关系,你喝了这么多酒,竟然还能记得发现死者尸体的时候是十一点半,时间这么精确,你看着点上去的?” “我,我……”乔博语塞,着急的脸都涨红了:“我当时不记得,后来看了时间才知道的。” “那你直接说就是了,用得着结巴?不过你倒是兴致不错,女朋友死了没有慌乱的手足无措,还特地确定她的死亡时间,会不会太冷静了?” “我,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快点找个借口,要不然就露馅了。”陆文刚厉声喝道:“承认吧,是你杀了她对不对?” 乔博慌乱的摇头:“我没有,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她。” 陆文刚哧了一声,刚巧手机来了条信息,是他老婆发来的,跟他说早点回家,做了他爱吃的菜,陆文刚浅浅淡笑,放好手机之后严厉的看向乔博:“还狡辩,我刚刚收到信息,你那位女同学已经什么都招了!”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是一种审讯技巧,听他这么一说,乔博就绷不住,急红了眼叫嚷:“她说了?她竟然说了,她说过要替我保密的。” 一旁做记录的同事奋笔疾书,将这重要的供词记录下来,陆文刚扯了扯嘴角:“终于承认了,人果然是你杀的。” “是,是我杀的!”既然已经被背叛了,他不承认也没用,乔博像是想到了当时的情景,懊悔的说道:“我不想杀她的,我只是不想让她将我和楚悦的事情说出去,我丢不起这人啊,可是姗姗性子太倔了,她非要跟我闹,我不小心推了她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陆文刚眉头紧蹙:“你推了她?然后呢?” “柜子上放了花瓶,之前就被碰碎了,姗姗撞到柜子上之后正好倒在花瓶碎片上,我当时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很后悔。” “你刚才说的楚悦,是你什么人?” 乔博羞愧的低下头:“她也是我女朋友。” 陆文刚算是整明白了:“所以你和死者罗珊珊交往,背地里还和楚悦搞在一起,罗珊珊发现了你们的事情,要告诉所有人,你怕丢脸就拦着她,推搡的时候推倒了她,然后呢?” “当时我很害怕,楚悦跟我说她会帮我,让我先出去冷静一下。” “你出去了?” “是,我出去了。” “你推了她之后还有没有做伤害罗珊珊的事情?” “我没有,楚悦跟我说姗姗死了,我吓坏了,根本就不敢碰她。” 陆文刚想起阎小姐验尸的时候说过的话,凶手抓着死者的头发在瓷器上砸了几下造成二次创伤,如果这个动作不是乔博做的,那就是另外一个人做的,也就是说,乔博推倒死者的时候死者其实还没死,要不然凶手没必要多此一举再次伤害死者。 这么重要的信息,陆文刚自然要立刻通知范醇,和一旁的同事交换了下眼神,他起身拎开椅子走了出去。 乔博不明所以,又不敢问。 另一边审讯进行的就没有陆文刚那么顺利了。 “姓名?” “沈楚悦。” “年龄?” “十八。” “性别?” “女。” “死者和你什么关系?” “同学。” “乔博和你什么关系?” “同学。” “只是同学?” 沈楚悦异常平静:“警官,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你自己不知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范醇问什么,沈楚悦都说不知道,这样的审讯毫无意义。 范醇和李东旭都有些疲惫,这时门被敲响,范醇起身去开门,见是陆文刚,顺势将门关上:“你那边有头绪了?” “是的范队,乔博已经招了。”陆文刚将之前得到的信息都告诉了范醇,范醇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拍了拍陆文刚的肩膀:“陆哥,辛苦你了。” “嗨,这都是分内的事儿,辛苦什么啊。” 范醇抬手看了看手表:“嫂子每天快到点了就催你回去吃饭,今天也不例外吧。” “没事,她能理解。” “陆哥先回去吃饭吧,吃完饭再过来。” “这不太好吧。” “没事,你家离局里近,来回也快,我这儿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好不了的,你吃完饭回来也差不多。” “那行,我回去看看她们娘俩,顺便给你们打包过来。” “行,你快去快回。” 陆文刚憨笑两声,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范醇回到审讯室,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沈楚悦小姐,你的男朋友乔博已经招了,我们也了解到,死者罗珊珊在学校里跟你最要好。” 沈楚悦平静的面容上终于有了波动,可是很快又恢复平静:“这能证明什么?又不是我杀了她。” 李东旭一边记录一边想:就算不是你杀的,你丫也是同谋,要坐牢的傻姑娘! 范醇继续:“你背着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跟她的男朋友好上了,这件事情被死者发现,她要将你们的行为告诉所有人,你的男朋友乔博觉得丢脸,拦住了她,推搡之间碰碎了柜子上的花瓶,又不小心推倒了死者,死者额头撞伤,后脑砸在破碎的花瓶上昏了过去,你的男朋友乔博吓坏了,你上前检查,发现死者还活着,但是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所以你欺骗你男朋友,跟他说罗珊珊已经死了,让他以为是他杀了罗珊珊,然后你再告诉他,你会帮他,让他先出去,你就在房间里伪装了现场,并且邀请几个女同学上楼,故意让她们看到你伪装的现场。” 沈楚悦手心冒汗,强装镇定的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骗了乔博?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罗珊珊第一次倒下之后还没有死!” “我没说罗珊珊第一次倒下之后还活着,是你自己说的。” 沈楚悦一惊,这才意识到刚才她都说了什么。 范醇公式化的继续审问:“我们已经了解过,你带上去的女同学只是在门口看到罗珊珊躺在床上睡觉,而且当时你没开灯,她们看到的景象很模糊,我们还了解到,你之后就在死者隔壁的休息室休息,沈楚悦小姐,听说你初中的时候连续三年都是学校的跳远冠军,从隔壁的阳台跳到死者房间的阳台,这对你来说并非难事,你只要回去将死者放回原处,再杀了她就能伪装成她是意外身亡,多简单啊,既杀了情敌,又不用坐牢,男朋友还有把柄捏在你手里,沈楚悦小姐,你真的很聪明,也很残忍。” “那都是她该死,罗珊珊那个贱人总是在我面前炫耀乔博对她多好多好,乔博是我的,他爱的人是我啊,罗珊珊有什么啊,无知无脑的千金大小姐,要不是她身世好,乔博早就甩了她啦。” 沈楚悦豁出去了,她承认乔博那一下没有杀死罗珊珊,是她伪装现场之后又回到现场杀了罗珊珊,毛巾的事情她也主动认了,为了不让血沾到枕头上,她就放了一块毛巾在死者脑后,事后带走扔到河里去了,她以为一切都很完美,她以为她可以和乔博过上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了,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迎接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李东旭啧啧称奇,对阎郁彻底服了,所有的一切都像她之前鉴定的时候说的完全一样,每一个细节都被她料准了,李东旭终于明白阎郁为什么说话这么笃定,又为什么能那么自信,因为她真的能让尸体开口说话!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6章 骗子?神经病? 清晨醒来,阎郁看到身上的睡裙还是白色的,手机里的视频也没有看过,她就知道昨天晚上另一个她并没有出去,顺手将视频删除,一如既往的洗漱、穿衣、下楼。 昨天公司接了一个急单,正好她手头上空着,菲姐就把这个单子给她做了,阎郁上班之后立刻按照客户的要求设计图纸。 “阎郁,这么快就有思路了?不愧是咱们星锐的鬼才设计师啊。”安娜嬉笑着凑到她身边:“先前你给我出的不规则s形鱼池的主意,客户很满意,你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我这个单子的分成到时候给你一半。” 坐在阎郁对面的王颖惊讶的倒抽一口气:“安娜,你对阎郁怎么这么大方?上次我也帮你忙了,你可是跟我二八分的,这差距也太大了吧,我抗议!” 安娜白了她一眼:“抗议无效,你那帮忙和阎郁的帮忙能一样吗?你只是帮我把图纸送到我手里,就坑我二成,简直就是抢劫好吗!” 王颖嘟了嘟嘴:“是你自己说要给我二成的,我又没跟你要。” “你是没直接开口要,算了算了,反正你是帮我忙了,给你分成也应该的。”安娜不想跟王颖继续这个话题,显然这事儿弄的她不开心了,王颖撇撇嘴,坐回位子上将手中的笔重重一放,似乎在发泄不满。 办公室里有这种情况实属正常,他们是设计师,有时候是自己出去接单子,有时候是客户上门,也有一些客户看到公司广告来电下单的,这些单子会由菲姐下派到各个设计师手里,所以也会出现因为单子报酬不一样而产生不满的例子,可能别的公司会更严重,他们这儿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安娜拍了拍阎郁的肩膀:“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阎郁轻笑:“不用,那天你给我泡了咖啡,就当是报酬了。” “那怎么能行,我不能占你便宜啊,要不是你,这个单子我可能就做不成了,你别让我欠你人情啊。” 安娜的性子就是直来直去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公私分明。 “那么大屋子我就设计了阳台,五成太多了,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给我二成吧。” 安娜感激的朝她做了个飞吻的动作:“亲爱的,我真是太爱你了。” 王颖心里头不是滋味,有意无意的说了句:“阎郁家里条件这么好,不差那点钱,不像我,不仅有个赌徒老爸,还有个药罐子老妈,更别说我那弟弟了,成天就知道不学好,我都愁死了。” 王颖的家庭条件是不好,尤其是她的爸爸和弟弟,完全将她当成银行提款机了,说实话,同事们都蛮同情她的,正因为这样,每次她卡着点来,菲姐也从不跟她说半句重话,不过她母亲是身体弱,用药罐子三个字来形容多少有些不妥。 被提名的阎郁没说什么,安娜倒是不乐意了:“你哪只眼睛看到阎郁家里条件好了?没准她有苦处只是不说呢?” “用看的就行了啊,阎郁来我们公司上班的时候大学毕业还没多久,可她已经拥有自己的小汽车了,而且她穿的用的都是好的,可不是家里条件好嘛。” “你不是也有车嘛。” “我那辆车是我辛辛苦苦攒了好多年的钱才贷款买的,到现在每个月还要还贷呢。” 安娜摇了摇头:“王颖,你什么都好,就是嫉妒心太重了,这得改改。” “谁嫉妒心重了啊,我说的都是事实啊,阎郁,你说一句,你家条件怎么样?” 再次被点名,阎郁笔头上的工作暂时放下,抬眸直视王颖:“我家里条件是不错,不过我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赚钱买的。” 王颖听了后半句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说了一句:“至少你不用负担家里啊,比我幸运多了。” 阎郁笑了笑,拿起手边的笔继续画图,她早就过了跟人计较的年龄了,从记事起就过了。 “阎郁,总经理找你。”在不远处呼唤阎郁的人是方敏,总经理秘书,总经理办公室在楼上,楼梯就在他们办公室的最西边,很精致的玻璃制旋转梯。 安娜看向阎郁:“总经理无缘无故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啊,我好像没做错什么啊。”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去吧,早死早超生。” “嗯,那我去了。” 阎郁前脚刚走,安娜就朝斜对面皱眉:“王颖,你以后别老说些有的没的,阎郁对你也挺照顾的,你这么说她好意思吗?” 王颖张口就想反驳,谁料她边上的男同事赵庭宇也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是啊王颖,阎郁人挺好的,跟谁都不计较,你也少说两句,同事之间好好相处,日子过得也开心点。” 王颖倒是很听赵庭宇的话:“哦,知道了,我刚才也是脑筋搭错了胡言乱语,等阎郁回来我跟她道歉。” 安娜笑了:“这才是我们的励志大美女,刚才我说话冲,你别跟我计较。” “我也说话冲,咱俩扯平了。”二人相视一笑,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星锐的总经理钱有财,也是个很励志的人物,他是从穷乡僻壤苦读书读出来的,大学毕业之后没能找到一个符合自己专业的工作,就在一家装潢公司做普通职员,后来觉得装潢公司赚钱,就豁出去下海创业了,原本星锐只是个小公司,就一个钱有财,还有一个设计师,也就是现在的菲姐,时至今日,这家小公司在装潢行业里算是有点名气了,钱有财生财有道,生意也是越做越大,最近正想着要换个大点的办公室,听菲姐说就是还差点钱。 “来啦,请坐。” 阎郁依言入座:“钱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当然有事,而且是大好事。”钱有财一副财奴的模样眯着眼笑,就差双手搓弄丑态毕露了。 “什么好事?跟我有关?” “当然了,要不然我叫你来干什么?”钱有财似乎有些紧张,轻咳了声坐直身子:“阎郁啊,我这里有一个大单子,客户指名道姓要你负责,你知不知道客户愿意给多少报酬?” “钱总,咱能不绕弯子吗?” 钱有财好不容易弄出的悬疑效果被阎郁破坏,面色尴尬:“那我就直说了。”钱有财伸出一只手,声色情不自禁的颤抖:“五百万!” 阎郁被钱有财的样子给逗笑了:“钱总,您是不是碰到骗子了,装修一套房子给五百万的报酬,这人不是从精神病院里偷跑出来的就是个有钱没处花的冤大头。”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有你这么说咱们衣食父母的吗?” “您确定那不是骗子?” “人家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是骗子!”钱有财一本正经的跟阎郁说:“客户定金都已经打过来了,一百万,事后再四百万。” 阎郁又被逗笑了:“钱总,客户是混黑社会的吗?事前事后听着跟杀人越货似得。” 钱有财摆摆手,不跟她瞎扯了:“反正定金我已经收了,这单子就交给你了。”说着将写好的纸条递给他:“这是客户的地址跟电话,你马上过去,记住,一定把我的衣食父母给伺候好了,咱公司能不能换大办公室就靠这单了。” “现在?可是我手上还有一个单子呢,还是急单。” 钱有财无所谓的一甩手:“你手上的单子随便交给谁做,反正你就一心一意做好这单。” 阎郁知道钱有财很想扩大公司,这单子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也就不跟他啰嗦,哦了一声拿着纸条出去了。 钱有财搓了搓双手,心情一片美好。 阎郁下楼,将手头上的单子交给了刚结束一单的安娜。 安娜面露诧异:“怎么回事啊?你刚接的单子给我干什么啊?” “钱总让我做另一个单子,我现在就得出去,回头再跟你细说吧。”阎郁走的急,也没顾上回应安娜的问题。 出发之前,阎郁先给对方打了个电话,她一向不喜欢浪费时间,提前跟客户打招呼是她惯例会做的事。 墨氏大楼会议室,墨宸钧正在听部门经理报告业绩,突然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 墨氏高层集体沉默,一个个的胆战心惊,按照以往的经验,谁在开会的时候没关机或是调静音,在老板眼里等同于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 墨宸钧眉头紧蹙,食指扣了扣桌面:“谁的电话?不知道公司开会的规矩吗?” 天命站在墨宸钧身后,看不清楚谁的手机在响,叶远就坐在墨宸钧边上,那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轻咳了声,似乎想提醒他什么。 墨宸钧甩了他一个不善的眼神:“咳什么?感冒了吃药,没感冒闭嘴!” 叶远面色尴尬,指了指桌面上属于他的手机:“老板,好像是您的手机在响。” 墨宸钧皱眉将桌面上的手机翻了个身,还真他妈是他的手机在响,顿时大怒:“都瞎了吗?我的手机在响不知道提醒一声?全体扣除这个月奖金!”言罢,他理直气壮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接听了电话。 ------题外话------ 告诉我你们有看到封面吗?为何我后台不显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7章 随便先生 墨宸钧接了电话装深沉不吭声,阎郁哪知道他在搞什么鬼,看了看手机,确定是在通话中,又把手机放在耳边:“喂……” “阎小姐?”电话那端的墨宸钧语气轻挑,颇有种调戏的意味,他的手机不可能有陌生电话打进来,这会儿能打给他的陌生号码只有这不怕死的女人,想到刚进会议室的时候这些人看他的那副嘴脸,他抬手摸了摸左脸颧骨侧仍旧乌青的伤痕,笑得极其诡异。 既然是指名道姓让她负责设计,知道她姓什么也没什么稀奇,她在星锐做事一年多了,客户主动邀请她设计装修风格的也不在少数,不过她还是头一回碰到开口就跟耍流氓似得的客户。 兴许人家天生贱骨头,阎郁平复了下心情,公式化的询问:“你好,我是星锐设计的阎郁,请问怎么称呼?” “随便。” 阎郁一愣,她耳朵一向很好,不会听错,那么……这个人有病? 墨宸钧手指敲击桌面,等着她的回应。 “随便先生,我现在从公司出发去御龙湾,十五分钟之内会到,请问随便先生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等着。”墨宸钧张口说完就挂了电话,手机放下的时候他似乎心情不错,还饶有兴致的将手机转了一圈。 会议室内的墨氏高层看到他这个动作,均是倒抽一口凉气,他们老板每次开心都没什么好事儿,电话那端若不是他们老板暗恋的女人,那这女人一定是死期到了。 估摸着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他们从来没听说老板身边有什么女人,暗恋?别跟他们开玩笑了。 就目前来说,阎郁对这单生意唯一满意的地方就是御龙湾跟他们公司很近,所以就算她要面对的是一个很难缠的客户,她来来回回的跑也还算方便。 她想就算二字是不需要的,这男人先是接了电话不说话,之后又不愿意将真实身份告知于她,光这两点就足以说明她这单的客户有多难缠,看在五百万和扩大公司的份上,不管对方多难缠,她都忍了。 在公司,阎郁的脾气算是好的,再难缠的客户她都见识过,也都忍了下来,从未和客户有过不愉快的争执,她以为她可以忍的,可这什么狗屁玩意,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肯忍了! 三十分钟,从她到御龙湾至今已经半小时过去了,可这位随便先生还是没有出现,她不是御龙湾的住户,连大门都进不去,只能可怜兮兮的等在大门外,就算他财大气粗,可让她等这么久他是怎么好意思的! 再次拨通随便先生的手机,阎郁红唇紧抿,面露不悦。 这一次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墨宸钧刚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屏幕,滑动接听。 他的手机形同摆设,墨氏帝国乱七八糟要处理的事情每天都有一大堆,但有资格骚扰他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他不喜欢将时间浪费在通话中,他更习惯让想要找他的人打电话给他的助理,然后再由助理简洁明了的转述给他。 墨氏帝国电话最多的人恐怕就是叶远,作为墨宸钧的特助,他的手机一天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通话中。 素来电话不会响的人今天一个小时之内已经响了两次,这不由让走在墨宸钧身后的高层有所遐想。 难不成他们老板真的有喜欢的女人了?到底是谁家闺女这么倒霉! “阎小姐,有事?” 还是刚才打电话过来的阎小姐?这姑娘到底是哪点想不开,天下那么多好男人,偏偏看上他们家老板,别看他长了一张能埋单的脸,实际上在这张好看的面皮下藏着一颗无比丑陋的心,也就他们没见着那姑娘,要不然肯定好好劝劝她,别为了钱糟蹋自己的身心与灵魂,犯不着! “随便先生,请问你出门了吗?” “等不及了?”墨宸钧轻挑的哼笑了声,仿佛对方是在床上等他似得,能好好说话吗?多招人误会。 身后一群咸着没事淡操心的墨氏高层摇头叹息,姑娘已经深陷墨谭不可自拔了,真是可惜,实在可惜。 什么叫无耻,看到了没,都好好学学,明明是他要求她负责装潢设计的吧,她都已经跟他说了马上就能到御龙湾,请他来碰头吧,他也说了让她等着吧,可等待也是有合理的时间弹性的,听他电话里那么安静,根本不像是已经在车上的人,所以这位随便先生还真是随便答应别人的要求,然后随便爽约,未免太随便了吧! “随便先生,您的时间一定特别珍贵,一分钟几千万上下吗?我和您不能相提并论,但我的时间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既然要合作,还请您有点时间观念,不要将我的无价之宝践踏在脚下好吗?” “阎小姐,能说的通俗易懂些吗?” 我擦!丫是不是小学没毕业,她说的还他妈不够通俗易懂吗? “随便先生,请你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御龙湾,能不能行!” 墨宸钧嘴角向上十五度,口气淡淡:“早这样说不就简单多了。” “随便先生,行还是不行请你给句准话,若是不行咱们改天再约。” “等着。”同样的回答,同样爽快的挂断,从来不会为这点小事发火的阎郁此刻火冒三丈,方圆百里寸草不生。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阎郁觉得若是她来的时候往她头上弄点土再洒点种子,这会儿都能发芽了,那男人是乌龟变的吗? 早就过了吃午饭的的时间,她就算有再好的耐性也被他磨光了,拿出手机给钱有财打了个电话。 “阎郁啊,和我的衣食父母谈的怎么样了?” “钱总,我到现在还没见到您的衣食父母,实在是伺候不了他,不如您换别人来做吧。” “这怎么能行,客户指名道姓要你设计的。” “到底是谁把他给介绍给我的,我怎么不记得有得罪过谁啊。” “阎郁啊,这可关乎公司的重要发展啊,就算再困难咱也忍忍。” 阎郁被气笑了,直接挂了电话,随便是吧?跟她耗是吧?她陪他耗! ------题外话------ 本想一直每天三千更的,突发状况,妈妈生病住院,爸爸出海了,照顾妈妈和接送侄女上下学,包括烧饭烧菜喂我家三只狗的任务就落到了我的头上,不断更,但也得保存体力照顾妈妈,妈妈住院这段期间暂定两千每天,亲们,理解万岁,现在是5号23:22,我去睡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8章 药不能停 御龙湾在市区,周边设施配套齐全,阎郁不委屈自己,在御龙湾隔壁的大饭店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然后便直奔饭店斜对面的小商城,轻松自在的逛起了街。 当她傻啊,随便先生明显是在耍她,她要是不好好的耍回来,岂不是吃亏了?她在公司一向秉持着吃点亏也没什么,可吃亏也是要看人看心情的,今天不仅是人不对,她心情也不好,那就不能吃亏。 阎郁逛街,墨宸钧也真心没有要出门的打算,他继续工作,直至下午四点工作结束。 墨宸钧的工作很多,就算有叶远帮忙,基本上没到下班的点儿是绝对做不完的,可今天四点就做完了,叶远为此还特意数了数文件的数量,没错啊,跟平常差不多啊,今天老板在自己身上装了马达吗? “叶远,我桌子上还有三份文件,你处理一下,我先下班。”天命听了这话就关掉了电脑,电脑屏幕还没暗掉呢,墨宸钧将头转向另外一边:“不用跟着了。” 天命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的重新坐了下来,刚好电脑屏幕暗掉,他重新开机。 “老板,您今天一个人下班吗?”叶远微张着嘴,脸上一个大写的懵。 “有问题?” 叶远闭上嘴巴,嘿嘿赔笑:“当然没问题,老板您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您想几个人下班就几个人下班。” 墨宸钧哧了一声,淡淡道:“就算你拍我马屁,这个月的奖金也没有了。” 叶远立马低下头装忙碌,半点没有要继续搭理他的意思。 墨宸钧对叶远这没心没肺的助理太了解了,一句话说到重点,害的叶远都不好意思再拍马屁了,好吧,他承认是为了奖金的事情。 他多冤啊,扣除别人的奖金也就算了,他可是冒死提醒他的人,为何也要被罚,难道说,正因为他提醒了他,所以才遭此横祸? 看着墨宸钧潇洒远走的背影,叶远浑身一抖,都说伴君如伴虎,那都是小儿科好不好,虎有什么好怕的,还不是被武松给打死了,说出这句话的人一定是没见识过像他们老板这样,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各种畜生随意性转变的人,真心变态啊! 阎郁的手上多了十来个购物袋,显然是收获颇丰,走的有些吃力了,她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看了看手表,她愉快的决定再休息二十分钟,五点下班时间一到,她就打道回府。 休息的时间过的很快,眼看再过十分钟就能回家了,她口袋里的手机却没眼力劲儿的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阎郁的好心情瞬间一扫而光。 滑动接听,她将手机放在耳边半个字也不说,等在御龙湾门口的某人眉头紧蹙,声色冷漠:“阎小姐,你失约了。” “等着。”阎郁淡淡说完,麻利的将电话挂了。 墨宸钧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眯眼笑了起来,将近三十年,这女人是跟他通过话的人物当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比他先挂电话的人。 所以咧,有奖状拿吗? 阎郁的双手挂满了购物袋,悠闲自在的从御龙湾对面的商场走了出来,小心看了看左右,安全过了马路,径自朝停在门口的那辆银色越野靠近。 银色处于黑与白的中间,有黑的成分,也有白的晕染,阎郁对颜色很挑,很多颜色都入不了她的眼,那么多她不喜欢的颜色当中,属银色是她最不喜欢的颜色,或许就是因为银色介于黑白之间这一点吧。 随便先生耍了她,现在她耍回来了,说实话,阎郁的心情还算美好,可坐在车里等待的男人似乎就不那么高兴了。 银色的越野突然发动,猛地朝她冲了过来,阎郁反应不及,双腿像是被钉在原地似得动弹不得,死亡来临之际,她吓得面色惨白,手上的购物袋也都掉在地上。 “嗤”的一声,车头在距离她膝盖仅一毫米的地方骤然停下。 车上的男人跟没事人似得开门下车,一双大长腿在距离她三尺的地方停下,玩味调侃:“阎小姐,购物购傻了?车来了不知道躲?你不怕死没关系,拖累了我可就不厚道了。” 阎郁堪堪回过神来,还没清醒就大步上前抬脚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一踢,她今天穿的高跟鞋鞋头略尖,这一脚下去,何等的剧痛可想而知。 墨宸钧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腿要被截肢了,痛的完全麻木,一连两次,两次都被这女人打,墨宸钧怒气冲天,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男人的大掌冷不丁伸向她,拽着她的手威胁:“女人,你在玩火自焚。” 墨宸钧的面色实在太过恐怖,阎郁真的被吓到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搭错了,竟老实回说:“我,我没有玩火的习惯。” 那天晚上,这女人打了他一拳之后毫不犹豫的将他踢到草丛里,下手下脚都毫不客气,他肯定就算他当时清醒着,用刀架着她的脖子威胁她,她也不会有半点畏惧,可此时此刻,这女人分明在怕,那天晚上他见到的女人,明明长着同样的脸,为何会让他有种她不是她的错觉? 他盯着她眯起眸:“你是她?你不是她!” 什么是她不是她,随便先生不仅人随便,脑子也有点问题吗?她眨了眨眼睛不计前嫌的好心询问:“你,你是不是忘了吃药?” 墨宸钧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甩开她的手连连后退好几步,直至距离她三尺之外,他连续干呕几次,却没有呕吐出任何东西来,看到他因为吐不出东西而一脸懵逼的模样,更让阎郁确定他脑子真的有问题。 她早就跟钱有财说过了,请个装潢设计师给五百万的酬劳,对方不是骗子就是从精神病院里偷跑出来的,还真被她给说中了。 阎郁倒抽一口凉气,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五点,她不做停留,急急忙忙捡起地上的购物袋,然后朝自己的车飞奔而去,墨宸钧还懵在那儿呢,她的车就开远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9章 莫名的小兴奋 墨宸钧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再验证一下,可抬起头的时候面前半个人都没有,再看四周,也没人影。 跑了,这女人竟然给他跑了,打了他两次还敢跑,她肚子里全是胆子吗! 阎郁当然要跑,难不成留在那里跟一个神经病计较吗?更何况这个神经病还是墨宸钧。 她对墨宸钧并不陌生,先不说她曾经见过他一面,光是王颖天天捧着他的各种封面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就足以让她记住那张脸,若是王颖知道她所崇拜的男神是个没有时间观念,随意反悔,放肆无赖还杀人不眨眼,肯定不会再喜欢他了。 墨宸钧从御龙湾的门卫室出来,上车之后拨通阎郁的手机,跑?跑有什么用! 阎郁在开车,看也不看就接了手机,车里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房子的格局还没看,阎小姐怎么就急着走了?” 真是阴魂不散! “墨总,原本您的房子格局我上午就已经看好了,可您愣是让我从上午等到下午,抱歉,这个点我已经下班了。” “阎小姐原来知道我的身份。” “墨总经常上杂志封面。”言下之意他那么高调,不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认识他,就凭这一招,墨氏帝国一年到头省下多少广告费都不知道。 “阎小姐刚刚那一脚踢的一点儿都不像认识我的样子。”言下之意,认识他还敢打她,你丫是不是生活太悲惨想找死? “若不是墨总故意吓我,我也不会忘了您的身份。” 混蛋就是混蛋,自己找打还要怪人家不给面子,当真是生活太美好,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阎小姐认为我是故意的?” “难道不是?” “的确是。”墨宸钧就这么没羞没臊的承认了,气得阎郁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死在车子上。 “墨总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阎小姐不是知道我一分钟几千万上下,你让我损失了好几亿,我心情不好是不正常吗?” “几亿总归是个数字,有数字就有价码,我不也跟墨总说了,我的时间是无价之宝,墨总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多少个无价之宝无端破碎,别说几亿,几十亿墨总您也赔不起。” “阎小姐的时间还真是值钱,那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算是扯平,不过我和阎小姐似乎还有一件事情没算清楚。” “还有?”阎郁被问住了,他们之前见过面还是怎的? “阎小姐忘了?” “墨总一向喜欢说话绕弯子吗?就不担心绕一个弯子几千万没了?” 墨宸钧哧了一声,自言自语般呢喃了句:“看来是真的忘了。”所以他被她当成路人甲了? 阎郁早就被他磨得耐性全无,听他唧唧歪歪说了老半天也没说到重点上去,开口问:“墨总是打电话来聊天的吗?” “看来阎小姐很不喜欢和我聊天。” “墨总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不客气,那她更用不着客气。 墨宸钧一愣,这还是他头一回被嫌弃的这么彻底,而且不是在背后,说实在的,他有点小兴奋。 “明天上午八点到十点,阎小姐可以随时来御龙湾,放心,这回不用你等,我已经将钥匙交给门卫,你只要说自己姓阎就可以自由出入。” “墨总也会来吗?” “你觉得呢?” 按照今天的情况,应该是不会来的,阎郁爽快的答应了:“好,明天我会去看,墨总想要什么样的装修风格?” “全权委托你了,阎小姐想用什么风格就用什么风格。” 阎郁应了一声,快速的挂了电话。 第二次,墨宸钧看着他的手机突然发笑,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主动挂他电话了。 对于装修风格,阎郁脑子里已经有了很适合墨宸钧的设计理念了,总之就是怎么变态怎么来,要不然在他的房子里摆放一具白色骷髅?嗯,这主意不错,定了! 回到家,阎郁打开冰箱,看了看冰箱里的存货,嘴里念叨着:“明天得去超市了。” 她五年前开始独居,起初的时候连超市里怎么称肉的都不知道,拿了直接走,临了要结账了,收银员看着那块肉无语凝噎,当然,也不是只有肉没称斤,水果蔬菜,但凡要称斤的她一样没称。 到了现在,她甚至知道超市里什么时段什么东西打折,也知道蔬菜肉类还是得去菜市场,那儿的新鲜,种类也多。 五年前,她刚搬到这里的时候因为不会烧菜,第一次尝试的时候油锅冒出好大的火,把她的头发都烫的有股焦味,幸亏她反应快,直接将火给关了,然后顺势将锅盖给盖上了,本是为了不让火把房子烧了,拿锅盖挡一下,结果误打误撞的把火给灭了,那一瞬间,她恨不得亲自己一口,真他妈聪明! 她从小就聪明,可她在乎的人却好像从来没看到过似得,不曾给予她半句赞美,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牛排配意面,做起来比较简单,她今天因为墨宸钧耽误了不少时间,趁着天黑之前,得把该做的都做完了。 吃过晚餐,她将今天的战利品收到衣帽间,黑色的和其他颜色总是挂在两边,她以前也穿黑色,从五年前开始,突然就不穿了,仿佛是为了提醒自己她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必须更加谨慎。 整整五年,她从来不敢跟同学或者同事深交,因为一旦被人识破,麻烦就会不断的扑面而来,她不喜欢,另一个她更不喜欢。 阎郁擦拭着刚刚洗完澡还在滴水的头发,踱步来到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夕阳,一天的憋屈和不悦,似乎被都洗刷干净了。 熟悉的手机铃声在卧室里吟唱,阎郁转身小跑到床边坐下,同时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当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那个称呼时,脸上的笑容渐渐隐退,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才滑动接听。 “在做什么?电话接的这么慢?”电话那端的声音微微不悦,这是阎郁再熟悉不过的,她从来没有变过,不管是容貌还是对她说话的语气。 阎郁捏紧了手机:“妈,您有事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10章 绑架案的始末 阎郁的问题让电话那端的女人更加不悦:“没有事情我就不能打你电话吗?阎郁,你当初非要搬出去住,我和你爸都说不同意,可你怎么也不听劝,我那时候就跟你说,一个人住在外面会野的,你看看你现在,没规没距的。” “妈,我姓阎,他是宋,他怎么就成了我的爸爸?”还有,没事的时候她从来不会给她打电话。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在纠结这个问题,他是你的继父,你不叫他爸爸叫什么?” “如果我的父亲死了,那我叫他爸爸还是叔叔都无所谓,可我爸爸还活着,将来有一天他回来的时候,我叫一声爸爸,他都不知道我到底在叫谁。” “你还想着他会回来?”电话那端的女人嘲讽嗤笑:“阎郁,你不要再奢望不可能的事情了,他不会回来的,他就是个浪子,当初要不是被他的花言巧语哄骗,我就不会……”不知什么原因,她突然噤声。 阎郁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同样的话,她已经听了无数遍:“如果您不爱爸爸,就算他说再多的甜言蜜语,您都不该上当,既然您上当了,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必将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电话那端的女人沉默良久,闷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下个周六是你妹妹的生日宴,家里大大小小的宴会你不愿意参加也就罢了,你妹妹的生日宴你总归要来吧。” “什么时候?” “不是跟你说了下周六。” “晚上吗?” “当然是晚上,白天大家都很忙。” “我最近比较忙,到时候再说吧。” “什么叫到时候再说?你连自己妹妹的生日宴都不愿意参加了吗?阎郁,我知道五年前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忘记过,可我们也把你救出来了,馨宁也为此一直内疚着,你到底要计较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计较。” “你像是不计较的样子吗?若真的不计较,为何这五年从来不知道主动回家一趟?” 这个问题,阎郁不愿意回答,关于这个话题,她甚至连提起都不愿意。 宋馨宁,影视歌三栖艺人,因为长得漂亮外加豪门出身,当她的同学们还在翻阅小学课本的时候,她已经作为童星出道了,小小年纪就参演了好几部口碑不错的电视剧,加上她可爱甜美的容貌,更是受尽万千宠爱,小时候就有国民闺女之称。 长大后更是不得了,不仅长得越来越标致,演技还超一流,还没上大学就已经作为一部青春题材的电影女主角出现在大荧幕上了。 如果这只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外加家世一流,那还不至于有她今日的成就,宋馨宁是出了名的没脾气,不管是对粉丝还是对身边的经纪人和助理,都是非常尊重,从来没有半点大小姐脾气。 阎郁的母亲萧明珠,曾经是这皇城内备受瞩目的上流名媛,追求她的人不计其数,可她偏偏看中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穷小子,也就是阎郁的父亲。 原本以为会成就一段佳话,没想到那个男人突然一夜之间销声匿迹,萧明珠伤心欲绝,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在京城内外寻找,生怕他是出了什么意外,人没找到,却因体虚晕在大街上,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 萧明珠想要打掉孩子,可却被她的父亲,也就是阎郁的外公萧龙祥给阻止了,当时萧明珠的母亲病重,医生说时日不多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抱上孙子孙女,那时候萧明珠的弟弟还没娶妻,到哪儿去给老太太整出一个孙子孙女出来,赶巧萧明珠怀孕了,萧龙祥说什么都不让她打掉孩子。 那个时候的萧明珠万念俱灰,对那个一走了之的男人更是恨之入骨,哪里愿意生下他的孩子,三番两次的想把自己弄流产了,出过一次意外差点没了孩子之后,萧龙祥就找来几个家庭医生,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萧明珠,终究,萧明珠将孩子生下来了。 萧明珠的母亲早就不行了,完全是为了看外孙一眼,才坚持到了萧明珠生产的那天,当阎郁被抱出来,放到她外婆手里的时候,萧明珠的母亲就笑着闭上了眼睛。 萧龙祥从不后悔这么做了,因为他的老伴临走的时候还是笑着的,说明她很开心,人嘛,开心就好。 萧明珠对阎郁比较冷淡,从来都是如此,阎郁到现在都还记得她七岁那年,因为问了她一声为什么她没有爸爸,而被萧明珠差点打死,若不是萧龙祥听到孩子的哭声急冲冲赶来,她可能真的不在了。 阎郁八岁那年,萧明珠嫁给了宋泽伦,宋泽伦离婚两年了,一直没有再娶,二人结婚也是一位长辈牵线的,都是结过婚有孩子的人,也不讲究谈情说爱了,二人正式认识还未满一个月就登记了。 宋馨宁便是她名义上的妹妹,阎郁和宋馨宁之间,萧明珠更宠宋馨宁,不过宋馨宁比阎郁小了两岁,她也不计较,宋馨宁的确讨喜,连她都很喜欢,许是二人都是孩子,住在一起只觉得多了个伴,感情好的不得了。 阎郁嘴角微勾,看不出这笑里的意思。 五年前的绑架案,绑匪的目标本是宋馨宁,因为她是明星又是宋泽伦的亲生女儿,理所当然的更值钱。 当时她和宋馨宁刚巧在一起,作为姐姐,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保护妹妹,后来,宋馨宁趁机逃走,她被绑匪带走,宋馨宁回家后一个字都没说,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至深夜阎郁还没有回家,萧明珠过问她才说出真相,这件事情,是她从警察那里得知的。 今时今日的宋馨宁,是唐门娱乐当之无愧的一姐,不仅电视剧和电影两手抓,就连歌手这行业也涉猎了,今年初有了她人生当中第一张个人专辑,听说成绩不错。 五年前的宋馨宁,早就见多了大风大浪,是什么原因让她在逃脱之后没有告知家长她被绑架的事情,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为了拖延时间,阎郁不敢去细想。 看了看窗外即将落尽的夕阳,阎郁回了一句有空就来,狼狈的挂了电话。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11章 完美的定义 白色的睡衣代表昨晚另一个的她还是没有出去,她已经连续两天没出门了,这是好事,说明京城最近没有命案发生。 钱有财一般不会来的很早,可今天听说是第一个到公司的,阎郁一到公司,他立马让方敏叫她上去。 想也知道是为了他衣食父母的事情,阎郁眉头微蹙,在众多同事羡慕的眼光中去了楼上总经理办公室。 “阎郁,快快快,坐下来说。” “钱总,您有事吗?” “哎呀,别这样嘛。”钱有财讨好的赔笑:“我知道昨天你受了委屈,打从你第一天来星锐上班到现在,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这我都明白,我也心疼啊,可是阎郁啊,五百万,那可是五百万啊,做了这一单,你这一年不用做都能吃穿不尽了,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不就是装修一房子嘛,咱还能装修一辈子不成?” 受点委屈也就算了,工作中难免会有这样那样不顺心的事情,也不是所有的客户都善解人意的,可墨宸钧做的那些事儿,是一般人类能做的出来的事情吗?他什么本事,就敢把车子往她身上撞,得亏是没碰到,要是真把她给撞死了那该怎么办?她活该倒霉还是怎么的? 钱有财突然抓住阎郁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阎郁啊,自打你入职以来,我就把你当亲妹妹看,你也知道,我是穷苦地方出来的,还没混出点名堂来的时候,天天被人欺负辱骂,所以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把公司做好做大,现在离我的目标只有一半的距离了,你就不能帮帮哥哥我吗?” 阎郁用力的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顺手甩了甩:“钱总,咱说话就说话,抓手就抓手,能不这么用力吗?您也不怕将我的手给抓坏了,回头握不住笔头怎么整?” 钱有财吓了一跳:“手没事吧,我就是粗人一个,下手也没个轻重。”说着还重重的打了自己的手好几下。 人家一当老板的,为了这单子都已经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了,她总该给点面子吧。 “钱总,这单子既然我接了,我就会负责到底,如果您没什么别的事情,那我先出去了,今天跟墨总说好了,八点到十点去看内景。” 钱有财连忙点头:“好好好,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 钱有财这脸也算是变得快的,上一秒还叫苦连天呢,这会儿就笑的跟朵花似得,阿喂,奥斯卡的评审团,下一届的奖请颁给他好吗! 阎郁一下楼,王颖就哈巴狗似得凑上来,手里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舔着脸朝她笑:“那么早起来一定很累吧,快喝点咖啡醒醒脑。” 阎郁接过咖啡,惊诧不已的看着她:“王颖,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嘿嘿,我这不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嘛,还能为了啥,阎郁,我们都知道了,你接了一个大单,而且还是我男神的单,妈呀,激动死我了!” 阎郁被逗笑了:“光是咱们公司接到了你男神的单子你就能高兴成这样?” “当然了,我要求可低了。”王颖贼眉鼠眼的伸出一个手指头:“一眼,就一眼,只要能让我看他一眼我就死而无憾了,阎郁,求你了。” 王颖拉着阎郁的手左右摇晃,撒娇之意不予言表,阎郁向来经受不住她这招,不是真的中招,而是不好意思拒绝。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不过我现在要去看内景,你若是有空就跟我一起去吧。” “有空有空,当然有空!”王颖差点把头给点掉,笑的眼睛都快没有了。 阎郁摇头失笑,这孩子就是傻,光看脸怎么能行啊,人品才是王道好不好,就墨宸钧这人品,配谁都属高攀。 墨宸钧这一次没骗她,还真的将钥匙放在门卫那里了,门卫验明她的身份就利索的放行了。 王颖冲在前头,开门的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这房子明明已经装修好了,而且看样子是新装修还没人住过的,为什么还要装修啊?难不成真印证了那句话:有钱任性? 阎郁看了内景皱了皱眉,而后又微微点头:“的确不是他的风格。” “风格?”王颖来了兴趣:“阎郁,墨总他到底是什么风格?” 阎郁嘶了一声,摸着下巴琢磨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表达方式来,可把王颖给急坏了。 “有那么难表达吗?” “也不是很难,只是我在想,到底要用几个超级才能完美的诠释他的变态。” “变态?”王颖嘴角一抽:“你是说墨总他是个变态?” “嗯,n个超级变态。” 阎郁以为,她都这么说了,王颖总归对墨宸钧这男人死心了吧,就算没死心,也该死心一半了吧,可这丫头愣了三秒之后,便双眼冒绿光的叫了起来:“真是太完美了,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阎郁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王颖,原来你是这么个口味?” “你懂什么啊,人家墨总都已经那么成功那么帅了,你难道还好意思要求他懂礼貌讲规矩啊,真要是这种男人,我反倒会瞧不起他,因为他一定是带着面具生活的,真正的成功人士,谁没有点心理变态啊,墨总这么成功,当然要超级变态才行啊,完美,简直不能再完美!” 这下轮到阎郁嘴角抽搐了,好吧,现在人类的思维真是天差地别,都是同事,三观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强烈! “阎郁,你先看着,我四处逛逛。”墨宸钧这套房子是楼中楼,因为在顶楼,落地窗外就是一片空中花园,王颖直奔那地儿去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阎郁将所有的内景都记录下来了,她是从楼上往下的,现在只剩下大厅了。 阎郁手中拿着相机,正专心致志的记录每一处细节,身后却突然出现一道男人的声音:“阎小姐平常在别人家拍照的时候,也用这么勾人的姿势?”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12章 他有隐疾? 墨宸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阎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惊呼一声,手中的相机都扔了出去。 男人眼疾手快的从她身后伸出手,精准的接住被她扔出去的相机,两人的身体也因为他这个动作,紧紧的靠在一起。 墨宸钧回手将相机递给她,此刻的姿势,看上去就像是墨宸钧从她身后将她抱了个满怀。 “阎郁,外面的花园……啊!”王颖刚从屋外的空中花园进屋,就看到如此暧昧的画面,下意识的惊呼了声,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盯着二人。 墨宸钧退了两步,眉头微蹙着偏头瞥了王颖一眼,不过一秒就将视线转移到了阎郁身上:“不经屋主同意就将陌生人带到屋主的房子里,阎小姐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阎郁丝毫不觉得刚才她和墨宸钧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当,事实的真相就是一个误会,她不愿多做解释,不过王颖看她的眼神似乎透着股意味不明的敌意。 王颖比她先进公司,平日里是个很热情的女孩,她刚来的时候王颖还主动帮过她不少忙,只是王颖有个缺点,一旦她认为谁牵扯到了她的个人利益,或者是公司里的同事之间差距太大,她就会表露不满的情绪,大家也都当她率真,并不会与她计较,可此刻她对他的敌意,是不是来的莫名其妙? 阎郁没去在意,语气平静的解释了声:“这是王颖,我的同事,王颖,这是墨总。” 王颖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朝墨宸钧灿烂一笑,姿态优雅的朝他走来,该是想和他握个手。 初次见面与客户握个手,这是很正常的社交礼仪,可墨宸钧却把王颖当成毒药一般,她还没有靠近他三尺以内,他就捂住口鼻朝她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王颖不明所以,尴尬的站在原地,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衣服,并未发现有什么脏东西沾在上面,那他避她如蛇蝎是为哪般? 墨宸钧的行为很不妥当,尤其是对待一个初次见面的女性,这种做法,无疑会伤人自尊。 “墨总是身体不舒服吗?”王颖好脾气的询问了句,又上前两步,想要表达她的关怀。 墨宸钧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前进的脚,突然转身朝卫生间冲去,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阵的呕吐声。 王颖委屈的红了眼眶,阎郁也懵圈了,二人对视一眼,一同去卫生间看他到底怎么了,王颖一边走还一边从随身包包里拿出餐巾纸来。 墨宸钧吐的昏天暗地,阎郁皱眉,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吐成这样? “墨总,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王颖热心不减。 墨宸钧扭头看见她,又是一阵干呕,摇头摆手的朝王颖说:“不用了,你离我远一点就行了。” 王颖从未被如此无礼的对待过,她自认为长相还算不错,就算没有阎郁那般惊艳,也绝对算得上是干净清秀,怎么墨宸钧看到她就跟见了夏天的隔夜饭似得。 就算被这样对待,王颖还是满腔的好脾气,伸手把餐巾纸递给他:“墨总,您擦擦吧。” 墨宸钧也不知是闻到了什么怪味还是别的原因,王颖一靠近,他又吐了,可惜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只是干呕而已。 王颖那张好脾气的脸总算是绷不住了,跺了跺脚转身走开几步,墨宸钧总算能喘气了,连着深呼吸了好几口,然后就朝阎郁伸手。 阎郁嫌恶的退开两步:“你干嘛!” 被嫌弃的这么明显,墨宸钧的内心是崩溃的,想他英俊潇洒迷人多金,女人见了她都像是苍蝇见了屎,就像刚才那王什么来着?谁会像这女人一样,恨不得离他有多远躲多远。 晃了晃手,墨宸钧理所当然的跟她要:“纸巾。” “没有。” 墨宸钧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身为一个女人竟然连纸巾都不知道随身带?” “大华夏哪条法律规定了女人必须随身携带纸巾,要不然就当男人论处?” 墨宸钧无言以对,撇撇嘴起身在水龙头上用手洗了把脸,这房子没人住,连块毛巾都没准备,他脸上湿漉漉的很不舒服,低着头不愿意抬起来,似乎是想把他的脸晾干再说。 阎郁看不下去,伸进衣服口袋将她随身携带的帕子递给他,算他走运,她今天早上从家里出门到现在,都没用过,总归不会嫌脏吧。 墨宸钧看到她的手帕,斜眼瞟了她一眼:“不是有带嘛,刚才就好拿出来了,费劲。” “你问的是纸巾,我这是手帕,更何况本人似乎也没有任何义务必须将贴身之物递给你用。” 墨宸钧半句话没回应,心安理得的拿着阎郁的手帕往自己的脸上擦了擦,问都不问这手帕是不是干净,擦完也没有还给阎郁,极其顺手的将别人的手帕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 阎郁就看着他这个举动,明晃晃的用眼神提醒他这手帕不是他能据为己有的,擦完了不管她还要不要,至少得还给她吧。 墨宸钧当自己瞎了,完全没读懂阎郁眼睛里的意思,当然,他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仿佛对王颖心有余悸。 “阎小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在别人家拍照采景的时候,也用刚才那样勾人的姿势吗?” “那只是我正常的工作状态,我不明白墨总怎么就看出勾人来了?” “屈膝翘臀,这还不够勾人?”阎郁还来不及反驳,他紧接着补充:“希望阎小姐妥当的调整一下工作状态,以免在工作中发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阎郁被气笑了:“多谢墨总提醒,下次我会注意的,尤其是在墨总的房子里,不如墨总还是说说和这次设计有关的话题吧。” 墨宸钧目不斜视,该看着她还看着她,随意的扯了扯嘴角:“既然请了阎小姐,自然要相信阎小姐,这房子该怎么装修,阎小姐看着办就行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现在这屋子里所有的风格,都必须消失不见。” 他够爽快,阎郁也不啰嗦:“设计图纸出来后我会联系墨总,在这期间有事没事我都希望互不打扰。”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13章 反应可大了 京城的街道永远车山车海,走走停停也是时常发生的事儿,她们以为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它的节奏,可今日的等待似乎特别漫长。 阎郁的话不多,但王颖的嘴巴从来都是闲不住的,更何况刚刚见了她的男神,就算不尽如意,不夸奖也该吐槽一番吧。 王颖一路上都沉默着,直至到了公司的地下车库,阎郁在停车的时候,她才嘲讽嗤笑:“原来你早就认识墨总?” 阎郁将车停稳:“我跟墨总昨天正式见面,如果这算早就认识,那就是了。”顺手将车钥匙拔掉,她偏头看向王颖:“就算我和他早就认识,王颖,你也没有任何资格来质问我。” 她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这不代表她是个受了气还是会保持微笑的人。 王颖委屈的红了眼眶,眼底充斥着责备:“你明明知道我很崇拜墨总,为什么还要让我看到你们亲密的一幕,阎郁,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心机这么重。” 阎郁被逗乐了,她怎么就成故意的了?就因为墨宸钧搭理了她而没有搭理王颖?这就心机重了?她还想知道墨宸钧到底在搞什么鬼,她跟那男人真的一点都不熟好不好! 现在不管她说什么,王颖大概都不会相信吧。 “我和墨总不熟,你这么崇拜他,难道不知道他不近女色?” “我知道啊,那你呢?为什么他和你这么亲密,为什么他愿意用你用过的手帕,而不愿意用我没用过的纸巾?” “我也很想知道,可是王颖,你确定要为了一个暂时性的客户而跟我闹成这样吗?” “暂时性?”王颖哧了一声:“你把我当傻子吗?墨总这样的男人,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的想要爬上他的床,你就例外吗?” 阎郁不悦的皱眉,开门下车后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你想爬上他的床是你的事,我想不想爬上他的床是我的事,王颖,我实在没必要跟你解释这么多,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随便你,但是现在请你下车,我还要上去工作。” 王颖意识到阎郁真的动怒了,记忆中,自打阎郁进了公司以来,似乎从未没跟谁动怒过,她没想到,她发怒的时候竟会这样的冷漠果决。 二人同乘一部电梯,却是谁也没跟谁说话,王颖也知道自己没资格质问阎郁,可她就是不甘心,好不容易见到了墨宸钧本人,原本是想认识一下,他却只对阎郁感兴趣,对她非但连看一眼都不乐意,还把她当成垃圾一样嫌恶着,这对王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星锐的同事各部门加起来也有三十几人,其中男同事占一半以上,因为大家都在同一楼层,所以每天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其中也有几个未婚的都对王颖表示过好感,不过王颖眼界高,谁都看不上。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比较受男人欢迎的漂亮女人,可是墨宸钧见了她就吐的反应,让她有些不自信了。 设计部的同事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二人似乎闹了些不愉快,安娜小声询问了阎郁,阎郁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她不愿意多说,安娜也就没刨根问底。 王颖更是没脸解释,要不然岂不是大家都知道她为了墨宸钧这个才见过一次的男人和阎郁闹脾气,也就知道她对墨宸钧的心思了。 墨宸钧很忙,尤其是今天,好像所有重要的事情都堆积在一块儿,根本就抽不出空来,这么忙的情况下,他还是去了御龙湾,为的不就是见阎郁一面嘛。 如果说他对阎郁是一见钟情了,那墨宸钧肯定会不屑一顾,那个打了他两次都逃跑的女人他没杀了她就算是仁慈了,还看上她?她想的美! 墨宸钧之所以对阎郁那么感兴趣,都是源自那天晚上,他被下了药之后糊里糊涂的似乎是亲了她,亲在哪儿他已经记不清了,可他的确是亲上了。 问题就在这里,他亲了一个女人竟然没吐! 墨宸钧觉得那天晚上一定是因为他被下了药的原因,他必须再次试验,阎郁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能治好他的怪病,那个纠缠了他将近三十年的怪病。 包括昨天在御龙湾门口,他已经验证了两次,他对阎郁的靠近的确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相反,与她靠近的时候他还觉得挺舒服。 叶远和天命看着他们家老板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抓着一块手帕时不时的蹭蹭嗅嗅,就跟条狗得到了宝贝玩具似得,不免摇头叹息,发春了,他们家老板终于发春了。 相比墨宸钧的不正常,更能吸引天命的还属电脑游戏,他对墨宸钧的关心不过一分钟就回归游戏了,唯有叶远趁机能偷懒就偷懒,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 “老板,您对阎小姐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墨宸钧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来了句:“有,当然有,反应可大了。”要不是有碍事的人在,兴许这会儿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叶远不懂了:“既然反应这么大,为什么您还三番两次的凑上去?”这不科学啊。 天命从游戏中抬起头来,好心提醒叶远:“老板说的反应跟你想的反应不是一回事。” 好歹叶远是个男人,天命都表达的这么清楚了,他总归懂了,贱笑着朝墨宸钧暧昧的眨了眨眼睛:“老板这是要开荤啊。” 墨宸钧斜眼瞟了他一眼:“我花大价钱请你是让你来公司聊天的吗?那么多工作不用做了?” 叶远嘿嘿赔笑两声,连忙低头勤奋做事,一副忙碌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刚才说错了什么,又惹老板不高兴了。 话说老板的脾气这么阴晴不定的,就不怕饵还没下,人阎小姐就被他吓跑了吗? 他墨宸钧会给那女人逃跑的机会?将近三十年了,他堂堂墨氏帝国掌权人竟然没碰过女人,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耻辱,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他能碰的女人,他要是能放过她就是他脑袋被门夹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14章 惊现浮尸 柳树花香微风,月光小桥流水,此情此景美轮美奂,最适合热恋中的小情侣携手同游,耳鬓厮磨。 今夜的风似乎比平日里冷了一些,女孩缩了缩脖子,又吸了吸鼻子,男孩连忙将身上的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冷了吧,让你出门的时候穿件外套,偏不肯听话。” 女孩嘟了嘟嘴娇嗔:“女为悦己者容啊,还不都是为了你嘛。” “穿上外套就不漂亮了吗?我觉得你裹成粽子都很漂亮,现在这天日夜温差大,下次一定要听我的知道吗?要不然你生病感冒了,心疼的还不是我。” 女孩犹如被灌了蜜糖,甜甜的笑着:“知道了,下次我一定穿暖暖的出来。” “难得你这么乖,我要奖励你。”小情侣在桥面上你侬我侬,甜甜蜜蜜的亲吻、拥抱。 男孩将女孩抱在怀里,爱怜的亲了亲她的秀发,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二人在这微凉的夜里互相取暖。 路灯下,男孩突然看到湖面上飘着什么,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他下意识的伸长了脖子定睛一瞧,顿时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女孩从他怀里伸出了脑袋:“怎么了?” 男孩被吓得不轻,苍白的脸上都是密汗,浑身僵硬着动弹不得,女孩狐疑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还没看清湖面上是什么东西,就被男孩重新摁回怀中。 “别看。” “那是什么啊。”女孩心里有些慌乱,隐约猜到男孩不让她看的原因:“不,不会是……” “有我在,不要怕。”男孩带着女孩仓皇逃到岸边,叫来了附近的人壮胆,紧接着报了警。 市安局,李东旭推门而入进了范醇的办公室:“老大,玉兰公园那边接到报案,市民在公园内的人工湖里发现一具浮尸。” “尸体已经上浮?”范醇拧眉起身,顺势拎起外套披上:“通知a队出警。” “是!”李东旭立即跑了出去,陆文刚也已经在外面候着,一行三辆警车,范醇与陆文刚还有李东旭坐同一辆警车。 “玉兰公园的基本情况呢?” 陆文刚立即回应:“玉兰公园前后两幢大厦,前面是鸿蒙大厦,后面是万家花苑。玉兰公园前后两条主干路,前面一条有六个监控,后面的只有两个。” 李东旭不明所以:“陆哥,咱们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案件既然牵扯到我们刑事科,也就是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性,调看附近的监控录像,有助于我们找到真凶。”陆文刚笑骂了声:“你这小子,要学的还多了去了。” “那是那是。”李东旭连连点头。 二人正说着,陆文刚的的手机响了:“老金,什么事?好,我知道了。”陆文刚挂了电话,朝后座的范醇说:“范队,局里说,刘法医去外地参加研讨会了,要后天才能回来。” 范醇拧眉:“这种事情他怎么没有提前报备?” 陆文刚哧了一声:“范队,刘法医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年纪大了,总归有点自恃过高。” 范醇没多话,坐直了身子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那个他所熟悉的号码。 李东旭正在开车,从后视镜看到范醇这举动,有些激动的问:“老大,您是不是要叫阎小姐过来?” 范醇嗯了一声,便专注于手中的电话,今天时间还早,对方没多久就接了电话。 阎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透着股慵懒,似乎这个点儿她已经入睡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因为随时有可能半夜出门,为了她的睡眠质量,她总是很早就睡了。 “阎小姐,玉兰公园的人工湖出现浮尸,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能过来看看吗?” 电话那端停顿了三秒,简单明了的回了声:“四十分钟后到。” 范醇到现场的时候,协警已经将现场拦了起来,浮尸也打捞上来了,死者是一名女子,身体被湖水泡的有些变形。 协警将现场的基本情况说了一下,范醇问:“报案人呢?” “在那儿。”协警抬手指了指,范醇顺势看过去,见是一对小情侣,吩咐李东旭去做现场口供。 死者穿着紧身牛仔裤,就算是落水了,若是口袋里有东西,理应不会掉出来才是,可死者口袋里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少量的钱财都没有,也就是说,女子最起码会随身携带一个包。 “有打捞到吗?” 不用多说,凭着多年的默契,陆文刚就知道范醇问的是什么,摇了摇头说:“我已经了解过了,暂时还没有打扰到包包和随身物品,现在还在打捞,所以未能确定。” “不能确定吗?”范醇伸手挑了挑挂在女子衬衫钮扣上的面具:“我认为可以确定了。” 陆文刚沉声点头:“很有可能这是死者留下的信息,也是因为这个面具,协警才通知我们刑事科的。” 那是一个凶神恶煞的魔鬼面具,叫人看了胆寒,这不像是一个女孩子会喜欢的款式,更像是凶徒为了吓唬受害人特意准备的作案凶器。 另一边,李东旭已经录好了现场口供:“老大,发现死者的是一对情侣,确切的说是男方看到了浮尸,之后去找来公园里的其他人,然后才报的警,当时的时间距现在有一个半小时了。” 范醇看了看那对小情侣,看二人的样子似乎都吓得不轻:“留下他们的联系方式,告诉他们可以回去了,有什么事情警方会随时联系他们,让他们尽量配合。” “老大,早就办好了!” “那让他们回去吧。” “是。”李东旭派人送二人回去,办完这些之后又回到范醇身边。 “陆哥,阎小姐快要到了,你去门口接应一下。” “好嘞。” 李东旭一听,立即举手自告奋勇:“老大,我去接阎小姐吧。” 范醇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李东旭就像是个要到糖的孩子一般,一溜烟跑远了。 陆文刚笑骂了声:“这小子,上次还对阎小姐这不满意那不满意,才多久啊,就变脸了?” 范醇淡淡开口:“她有这个实力。”让所有人心生敬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15章 看面断尸 阎郁说了四十分钟到就是四十分钟到,一分钟不多,一分钟不少,那辆黑色的超跑在玉兰公园的大门口出现,一个漂亮的甩尾,她已经将车停好,开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太他妈帅了。”李东旭嘀咕了声,连忙跑了上去:“阎小姐,我是李东旭,我们上次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尸体呢?”比起李东旭,更让她感兴趣的明显是那具浮尸。 李东旭准备的一大堆废话都没用上,愣了一秒后反应过来,立即带着阎郁去了现场。 李东旭都要怀疑她的衣柜里是不是只有黑色,但是不得不承认,鲜少有人能将黑色穿的如此契合,阎郁的衣品显然不错,只是他很难想象,像阎小姐这样不苟言笑又不爱废话的人,真的会逛街吗? 阎郁身穿黑色短t,外面套着中袖皮衣,配上一条七分皮裤,干练又随意,全身上下唯一一款特意搭配就属她腰间的小包,黑色的丝绸绑着一圈类似便携化妆工具的皮质小包,做工十分精致,不像是市面上能买到的。 范醇和陆文刚先后起身:“阎小姐,来啦。” 阎郁微微点头:“死者信息。” “很抱歉阎小姐,暂无。”范醇有些窘迫:“因为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所以死者的信息暂时还不能确定。” 阎郁微微蹙眉,不点头也不说话,看了死者一眼,直接解开腰间佩戴的小包,身子半蹲,将小包在地上铺开。 范醇和陆文刚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套工具了,二人脸上并没有惊讶的表情,然而李东旭是头一回见到阎郁的这套工具,不免倒抽一口凉气。 阎郁腰间挂着的并非装饰用的小包,而是一卷特质的手术工具,尺寸相对来说要比医院里的小一些,不过阎郁手小,这套工具应该是为她量身定做,法医需要的基本装备,这套工具里一应俱全,包括新的口罩和手套。 尸体已经变形,死者面容都很难辨认,更何况是身体的其他部位,这对法医鉴定有着一定的影响,不过李东旭认为,这些都难不倒阎郁。 自从得知阎郁就是两年前帮助警方破获那起货车杀人案件的法医,他对阎郁的崇拜就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这件事情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当年他入警校并非自愿,所以对做警察一点兴趣都没有,尤其是那起货车杀人案之后,警方调查一个月还没有任何线索,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可是突然有一天,警方如神助攻,一下子将货车杀人案的凶手缉拿归案,这让他惊讶的同时,也承认自己对警察有着严重的偏见,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职业,而后热爱这份职业。 阎郁拿出小型电筒,熟练的开始检查,她专注的模样可以用痴迷二字来形容,仿佛周边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她还有这具尸体。 “记录。” 这一次不需要陆文刚提醒,李东旭早就拿出纸笔,随时做好记录的准备。 “死者瞳孔扩大,死前承受了巨大的恐惧,鼻孔小幅度扩张,也可证明此观点。”阎郁拿起死者被泡的发白发皱且明显发胀的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死者左手无名指指甲有明显缺口,小拇指指甲有裂痕,右手食指指甲有缺口,生前有过搏斗,不排除湖中挣扎所致。” 阎郁一番鉴定,这案子也就差不多可以定为他杀,只是在死者身份不明确的情况下,这种理论哪怕说出口也是无法成立的。 李东旭惊叹连连:“这尸体都已经泡成这样了,阎小姐还能鉴定出这么多内容,这对我们的调查很有帮助啊。” 阎郁的鉴定还在继续,尸体沉浮的重要因素有三点:水质、尸体本身的性状、腐败的发生,这几天昼夜温差大,尸体上浮的时间会比小幅度下降,按照人工湖的水质以及尸体呈现的情况,能得出的结论也会不同。 “记录,死亡时间四天前的晚上,精确到零点至凌晨两点之间,死者体重四十五到四十七公斤,年龄二十三到二十五之间,独居,外地人口。” 李东旭眨了眨眼睛:“这,这都能鉴定出来?”他以为这些数据至少要等各项指标化验过后才能知道,更何况死者已经被泡的完全变形,身形更是不可能和原来相提并论,她到底是怎么得知这些的? 阎郁对尸体的皮肤进行过按压测试,以她的专业水准,要知道这些并不难,只是对她来说,这些数据实在是远远不够,这里无法做切片或是其他专业的鉴定,要不然的话她能得到的信息会更多。 不过光是这些,就能大幅度缩小他们的搜查范围,按照李东旭的话来说,的确是帮了他们大忙了。 阎郁收好了她的工具包,起身重新绑在腰间,如同装饰一样的杀人工具就这么随身携带,是不是有违法记? “阎小姐,刘法医出外参加研讨会了,暂时不会回来,若是这个案子还有需要阎小姐的地方,阎小姐能不能出面做第二次鉴定?” “可以,但下一次我要知道死者信息,还有,你知道规矩。” “好。”范醇点头应下,若是知道了这么多信息他还查不到死者的信息,那他这个刑事科队长的位置可以腾出来了。 陆文刚知道阎郁这是要走了,连忙朝李东旭使了个眼色:“东旭,送送阎小姐。” “不必了。”阎郁看向死者:“赶紧查案吧,她身上的面具是留给你们的线索,这是很好的切入口。”话说到这里,阎郁不再多言,转身离开现场。 李东旭边摇头边叹息:“真是不得了啊,阎小姐也太牛了,要我说啊,幸亏刘法医去参加什么研讨会了,要不然能给我们这么多信息吗?” 范醇皱眉:“东旭,别乱说。” “哦。”李东旭撇撇嘴,乖乖闭上了嘴巴。 范醇看着阎郁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视线,阎郁是一个谜,认识她两年多,他从未解开这个谜,却愈发的深入谜团不可自拔。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16章 白天撞上黑夜 阎郁的鉴定有多精准,若是在上一次的情杀案中李东旭还未算得上真正见识了,那么这次的玉兰公园沉塘案,他算是彻彻底底的见识过了。 死者潘蓉,在鸿蒙大厦上班,独居住在玉兰公园后门口对面的万家花苑公寓,外地人口,五年前考入京城的一所大学,毕业之后留了下来,一直在鸿蒙大厦工作。 潘蓉在鸿蒙大厦工作将近一年,可是她的工作内容从进公司到现在都没什么变化,比她后进公司的人都已经在做文案之类的工作,她却依然在做协助的工作,每天都是帮办公室的同事打打文件,复印资料,买买咖啡跑跑腿,日复一日,如同机械一般。 这些都是在潘蓉的日记里了解到的,从玉兰公园大门口的监控和马路上的摄像头,警方调查到了死者的身份,对此展开进一步的调查。 他们先后去了潘蓉的住所还有她的公司,一部分资料从潘蓉的日记里得知,还有一部分是来自于她的同事。 范醇和李东旭一同来到鸿蒙大厦,范醇对此案高度重视,似乎是想跟某人证明什么。 “警察办案。”李东旭将证件给潘蓉的同事看了看:“请问潘蓉是在你们公司上班吗?” “潘蓉?我们公司有谁叫潘蓉吗?” 鸿蒙大厦足有五十多家公司,潘蓉所在的公司并不是很大,职员大概五六十人,潘蓉在这里工作一年,竟然前台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另一名前台想了起来:“潘蓉啊,是我们这儿的,怎么了?她犯什么事儿啦?” “她死了。”李东旭眉头紧锁:“潘蓉是你们同事,她都四天没来上班了,你们都没人联系过她吗?” 前台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潘蓉死了?怎么会啊?她怎么死的?” “警方还在调查,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事关死亡,前台知道事情大条了,说话也紧张起来:“我,我不知道啊,我们只是前台,潘蓉从来没跟我们说过话。” “是啊,我来公司三个多月了,都不知道有潘蓉这个人,要不然你们去里面问问吧。” 范醇直接朝里面走,李东旭连忙跟上,里面的人该干嘛还是干嘛,就算他们进来了,也权当没看见。 “警察办案,我们找潘蓉。”李东旭是故意这样问的,果然,听说警察找人,潘蓉的同事们都高度注意起来。 一名男同事站了起来:“潘蓉好几天没来了,我是他的主管,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儿吗?” “你是他的主管?”范醇和李东旭走了过去:“既然你知道潘蓉好几天没来了,就没有联系过她吗?” 男同事愣了愣,老实回话:“我给潘蓉打过电话,可是她手机关机,又没有请假,都这么多天没来了,公司已经做辞退处理了。” 李东旭有些动怒,火气也上来了:“你们公司的同事没来上班,你打电话也关机,你就没想过可能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不找人也就算了,还辞退她,这什么破规矩!” “东旭。”范醇低喝了声,看向男同事,沉声道:“这位先生,潘蓉在五天前的晚上零点遇害,你是主管,应该明白让公司职员加班到十二点才回家,她出了任何事故,你们公司都脱不了干系,现在,请你找个能和我对话的人配合我们的调查。” 男同事咽了口唾沫,连忙将范醇和李东旭带到了总经理办公室,而后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明摆着不愿掺合这种晦气事儿。 从鸿蒙大厦出来,李东旭气得不行:“潘蓉真是死的太不值了,老大,现在该怎么办?根据潘蓉的日记,她最后有提到想要得到解脱,这在心理学上来说,很可能被鉴定为自杀,我们是不是请阎小姐来做第二次鉴定?” “现在?” “当然是现在,要不然等到什么时候?” 范醇也知道案情紧急,但是…… “老大,你还在等什么?给阎小姐打电话啊。” “东旭,阎小姐有个规矩,白天不做任何鉴定,想让她出面,等到晚上吧。” “为什么?”李东旭不明白:“我头一回听说做法医这行还必须得晚上才行,阎小姐又不是吸血鬼,难不成还怕太阳啊。” “别胡说,阎小姐立这个规矩,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我们尽管遵守就行了。” 李东旭撇撇嘴,但也没别的办法,反正整个市安局只有老大有阎小姐的联系方式,他不打电话他也没辙。 二人驱车准备回市安局,却在路上巧遇了阎郁。 李东旭眼尖,开车的同时还发现了正从一家咖啡店走出来的阎郁,她身边跟着一名身材高挑的美女,两人有说有笑的,似乎是刚喝完下午茶。 “老大,那不是阎小姐嘛。”说话间,李东旭已经靠边停车:“我还以为阎小姐的衣柜里只有黑色呢,原来阎小姐也会笑啊,老大,相逢不如偶遇,正好把阎小姐接了一起去市安局。” 范醇皱眉想叫住李东旭,但这小子速度太快,早就朝阎郁跑过去了,他只好下车跟上,仔细想想,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他在白天看到她。 “阎小姐,好巧啊。” 阎郁身穿香槟色裙装,刚和安娜一起吃了饭,又喝了杯咖啡,正准备回公司上班,迎面碰上一个陌生人说好巧,她和安娜都吓了一跳。 “阎郁,你朋友啊?” “啊?”阎郁有些懵,狐疑的看着李东旭:“请问你是……” 李东旭瞪大了眼睛:“阎小姐,你昨天晚上还说记得我的,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我叫李东旭啊?” 昨天晚上?阎郁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点头:“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你啊,李东旭嘛,你找我有事吗?” “阎小姐,这件事情真的非常紧急,你现在有空吗?” “没空。”阎郁拒绝的非常爽快,半点没有犹豫,倒是把李东旭给弄懵了。 当她傻啊,昨天晚上见过的肯定是警察,这时候问她有没有空不用想也知道是拖她去验尸,她才不要! 范醇站定在阎郁面前,见她的第一眼便是皱眉,他和阎郁认识两年多,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子虽然和她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可是气场完全不对,这让他很是疑惑,她真的是他所熟悉的那个阎郁吗? “阎小姐,我并非有意打扰。”阎郁的脾气不好,尤其不喜欢被打扰。 范醇干净俊朗,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成熟稳重很吸引女人,尤其是像安娜这样在社会上闯荡了几年,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相对来说成熟有魅力的男人更能入她的眼。 “阎郁,这位是?” 阎郁恨不得哭给安娜看,她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谁?这位兄台就不能像刚才那位一样自报家门吗? 李东旭总觉得有些不对,偏头看向范醇:“老大,这……” 老大?阎郁眼睛一亮,虽然另一个她从来没跟她说过她都认识了些什么人,可她自己会看手机啊,有的时候通讯记录当中范醇两个字她还是认识的。 轻轻咬唇,她决定蒙一把:“这是范醇,刑警队队长,这是安娜,我同事。”对于范醇,她是很好奇的,毕竟这名字是唯一一个直接联系另一个她的人,她曾经有意调查了下,所以知道他的身份。 范醇紧皱的眉头因为她的介绍而有所放松,安娜则很热情的伸出手:“你好范队长。” “你好。”范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阎郁身上,和安娜握了手就收回视线,面前的这位阎小姐明明是和他搭档了两年的熟人,可他却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这样的感觉太过明显,叫他挥之不去。 李东旭又一次询问:“阎小姐,你就不能跟我们去一趟吗?这案子真的非常紧急。” 阎郁为难的蹙了蹙眉:“可我真的没空,你也看到了,我还要上班。” 李东旭眨了眨眼睛,狐疑问了一声:“阎小姐,你很缺钱吗?”千万别告诉他缺,将近三千万的车都能开得起,能是个缺钱的主? “呃……”这个问题真是为难她了,她习惯了低调,当然另一个她也不是刻意高调,不过她是个不愿委屈自己的人,喜欢什么就用什么,偏偏她喜欢的都贼拉贵。 “阎小姐,人命关天,孰轻孰重你能分辨的对不对?就跟我们去一趟,以你的实力,不用一个小时就回来了,可以让你的同事帮你请假一下。” 安娜好心的点头:“可以啊,阎郁,你要是有要紧事就去吧,就当你去见客户了。” 阎郁白了安娜一眼,安娜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乖闭嘴了。 “阎小姐,很为难吗?” 阎郁暗自深呼吸一口气,而后抬眸看着范醇:“是,你们的要求让我很为难,我再说一遍,我现在没空。”她和另一个她有过四次交流,每一次她的语气都差不多,还好学起来不是很难。 范醇皱眉,说话的语气是有些熟悉了,可阎郁一般不会浪费口舌,这句话,她只会说第一个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17章 二次鉴定 范醇和李东旭最终没能如愿的将阎郁请到市安局,阎郁也算是逃出升天,化解了这场危机。 安娜这一路上可是炸开了锅,就算回到办公室了都不消停。 “阎郁,你真是藏的好深啊,我们同事一年多了,我从来没听说过你认识刑警大队的人,我看他们两个好像对你都挺尊敬的,你到底什么来头?不会是密探什么的吧。” “你当我拍电影呢,密探?我还零零七呢!”阎郁摇头失笑:“我和他们不熟,他们对我也不是尊敬,而是客气,明显的陌生关系嘛,这都看不出来?” 阎郁这话说的可是一点都不假,她和范醇他们的确是一点都不熟,就算是另一个她,估计和他们也算不上熟,毕竟她们住在同一具身体里,都很陌生。 “我看着明明就是尊敬啊,难道我会错意了?” “绝对是你会错意了,别怀疑,乖。”阎郁伸手给安娜顺了顺毛,安娜一脸纠结,还在想到底是尊敬还是客气。 王颖凑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东西会错意啦?” 那天她和王颖一同去了御龙湾,出来的时候因为墨宸钧那个男人闹了点不愉快,但是王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就主动和她说话了,阎郁也没和她计较,同事之间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处着。 “你都不知道,刚才我跟阎郁回来的时候,碰上两个帅哥,都是阎郁认识的,其中那个叫范醇的长得特别帅,而且看着就是很靠得住的那种男人,还有还有,人家范醇可是刑警队队长呢。” 王颖眼睛一亮:“真的啊,阎郁,你什么时候认识刑警队的人啦,找个时间给我们介绍介绍呗。” 阎郁尴尬的笑了两声:“我和他们真的不熟,要不然的话早就介绍给你们认识了。” “切,你还说呢,你哪有机会介绍朋友给我们认识啊,每次一下班就回家,从来都没和我们聚会过。”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嘛,我习惯早睡。” “怎么可能啊,你要是每天下班回去就睡觉了,那你怎么认识刑警大队的人啊。” “就是就是,阎郁,你就不要给我们卖关子了,跟我们说说嘛,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人家的?” 这件事情,她真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她们的架势,今天不问清楚她是别想清静了,索性随便扯了个借口:“范醇是刑警大队的人,我和他认识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这件事情关系到案件,我就不太好直接跟你们说了。” 安娜和王颖对视一眼,皆是长长的哦了一声,暧昧的朝阎郁挑了挑眉,调侃之意不予言表,阎郁也不跟她们多做解释,随便她们怎么想了。 当夜幕降临,阎郁开着黑色超跑来到市安局,车子停稳之后,一身黑色裙装的她走进市安局的大门。 范醇当时正在刑警大厅做事,得知阎郁来了,立即放下手中工作迎了出去。 “阎小姐,今天白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希望没有对你造成困扰。” 虽然他和李东旭都觉得白天碰到的阎郁和他们平时见到的阎郁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样貌和名字一模一样,应该是他们想多了。 白天的事情,她出门之前已经通过她留下的手机视频知道了,范醇话音未落,她就不悦开口:“是困扰我了。” 李东旭和陆文刚从刑警大厅走了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陆文刚狐疑看向一旁:“白天发生什么了?” “我们回来的路上正好看到阎小姐了,我跟你说哦,阎小姐白天穿的是香槟色的连衣裙,还会笑,看着比现在随和多了。”李东旭小声的解释。 “真的假的?会不会是孪生姐妹?” “不可能,当时她身边还有个同事,我和老大都听到她同事叫她阎郁了,错不了。” 陆文刚诧异不已:“你是说阎小姐除了法医之外还有个职业?那她到底是兼职法医还是兼职白天的那个?” “肯定是兼职法医,白天我和老大好一通劝,让她请假来这里做个二次鉴定,她以工作为由一口拒绝了。” 陆文刚沉默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的点头:“那阎小姐白天的那份工作肯定很赚钱,我就一直在想啊,阎小姐那么多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李东旭嘴角一抽:“陆哥,现在这个是重点吗?” “咦,不是吗?” 李东旭扶额,摇了摇头没话说了。 “阎小姐,我……” “你知道我的规矩。” “是,我知道。” “我希望不会有下次。” “好,我知道了。” 阎郁踱步往法医鉴定室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朝他们补充了一句:“下次偶遇的时候,请你们装作不认识我,谢了。” 看着阎郁走远的背影,李东旭砸吧了下嘴:“阎小姐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陆哥,你是没看到白天的时候她那股子温柔劲儿,和这会儿简直判若两人啊。” 陆文刚嘶了一声:“我听说当法医都有些那什么,反正你懂的。” “陆哥,你是说阎小姐变态吗?” “诶,这话我可没说,范队,你可听到了,是东旭这小子说的,和我没半点关系啊。” 李东旭捏着下巴眯着眼,一副真理了的模样:“其实也有道理,阎小姐整天和尸体打交道,有点变态也算正常,不不不,阎小姐这已经不是有点变态了,而是很变态啊,老大,你说我们要不要给阎小姐一个建议,让她去看看心理医生什么的,我有一个朋友,刚从国外回来,心理学博士学位,现在开了一家私人心理咨询室,特别有用,真的。” 范醇拧眉扫了李东旭一眼:“你要是再胡说,信不信我把你调到资料室去?” “别啊。”李东旭舔着脸笑:“老大,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您也什么都没听见,好不好?” 范醇警告似得看了他一眼,紧接着抬脚走向法医鉴定室。 阎郁已经在开始了,正等他们过来。 “死者信息。” 陆文刚早有准备:“死者潘蓉,女,二十五岁,外地人口,独居,七月十六日晚上零点在玉兰公园的人工湖遇害,七月二十日晚八点被打捞上岸,初步调查,死者在鸿蒙大厦工作,当晚加班到零点零五分从鸿蒙大厦出来,经过玉兰公园人工湖的小桥上疑似被抢劫,因看到劫犯的脸故而被推入湖中死亡,我们了解到,死者在公司经常被压榨,导致她心理压力极大,死者有写日记的习惯,我们从她的日记中了解到,死者有过轻生的念头,而且这篇日记就是在死者出事当晚的前一天写的。” 阎郁微微蹙眉,也就是说,如果二次鉴定没有线索证明死者是他杀,那按照心理学鉴定,死者很有可能被判为自杀,她总算可以明白,范醇为什么会在明知道她规矩的情况下,还在白天拦截她。 李东旭补充道:“阎小姐,这个案子真的很着急,现在网络太过发达,这个案子已经被当晚现场的人拍摄下来放在网上,上面给了我们很大的压力,若是三天之内无法破案,恐怕就得以自杀结案了。” 阎郁废话不多说,李东旭在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将死者的上衣剪开,毕竟死者是女人,李东旭这初出茅庐的小子下意识的转过了头,一想自己是警察,以后这种得经常看,又尴尬的将头扭了回来。 死者的身上并无外伤,无法鉴定死之前与歹徒发生过搏斗,死者手上的指甲缺口也不排除落水之后挣扎所致,所以要确定他杀,真的有些困难。 那个面具,很明显是死者留下的线索,但查案是讲究实质性证据的,死者在水中,任何东西都有可能缠上,包括那副面具。 尸体被泡的发胀,死者的紧身牛仔裤根本没办法脱下来,她只好用剪的,很多法医在鉴定之前,习惯让助理先将死者的衣服除尽,但她的要求是死者的一切都必须是被发现时的样子。 阎郁手举医用手电筒,一寸一寸的照过去,突然在死者的左脚脚踝上停顿住了。 她这一顿,范醇等人都屏住呼吸,比阎郁要紧张的多。 “记录。” 李东旭一喜,连忙掏出纸笔准备好。 “死者左脚脚踝有木刺,木刺颜色与玉兰公园人工湖上的木栏杆相吻合,证明死者在生前曾试图用脚勾住栏杆,死者双手指甲有缺口与裂口,也可证明此观点。” 李东旭还在等待记录,但阎郁却突然停止,她取了手术刀还有镊子,将死者脚踝上的木刺挑了出来,并且放在密封袋里。 “木刺已经挑出,你们可以去现场取样做进一步确认。” 范醇接下密封袋,沉声问道:“阎小姐,鉴定情况如何?” 李东旭和陆文刚都快要紧张死了,大气不敢喘的等着她的答案。 阎郁伸手将原先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重新给她盖上:“死者试图自救,说明她有很强的求生意念,所以死者是被人为推下湖中,鉴定他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18章 沉塘案破获 阎郁的工作是法医鉴定,查案的事情就交给范醇他们了,她和范醇合作两年多,以范醇的实力,三天应该足够了。 临走之前,阎郁难得例外多嘴了声:“准备从何查起?” 范醇愣了愣,因为这是阎郁在做好法医鉴定之后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哪怕只是谈案子。 “凶手和死者很有可能是认识的,所以在被死者见到真面目的时候选择了灭口,如果歹徒是陌生人,若是没有杀人的意思,第一反应难道不是逃跑?万家花苑住户很多,大多都是外地人口,虽然调查起来有些麻烦,但我想先从那里入手。” “也有穷凶极恶的歹徒,不管认不认识,只要被看到了真面目就下死手。” 范醇点头:“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是认识的。” 阎郁挑了挑眉,范醇查案讲究证据,这也是很多刑警的通病,这个案子怎么就凭直觉了。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男人有的时候第六感也挺灵的,现在除了死者是他杀之外没有什么对警方有利的线索,我也算是选择了就近原则。” “线索不是有吗?” “你说那张面具?” “不足够?” 范醇拧眉:“京城这么大地方,每天都有人在买面具,这样的面具各大市场上也是应有尽有,很难查。”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凶手和死者是认识的,那凶手最起码知道死者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 范醇眼睛一亮:“如果说凶手知道死者只是个普通上班族,还要去抢劫她,说明凶手已经穷途末路了,那凶手去买面具的地方应该不会距离周边太远,很有可能就是附近的跳蚤市场。”范醇有些激动:“阎小姐,你又帮了我们大忙了。” 阎郁神色淡淡:“不是只有三天吗?” 范醇连连点头,转身立即去刑警大厅,一件一件的吩咐下去:“玉兰公园沉塘案鉴定他杀,a队由陆哥带头,立即去玉兰公园附近的跳蚤市场调查面具的出处,若是能找到市场周边的监控,务必仔仔细细的调看一下,b队兵分两路,派出三人跟我一起去万家花苑调看监控,其余负责盘查与死者熟悉的邻居。” 范醇的命令下的太突然,刑警大厅的几十个人纷纷停下手中工作,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快快快,我们只有三天!现在已经过去一天,还剩下两天,这两天就算你们不吃不喝都得给我把凶手找出来,还不立刻、马上行动!” “是!”众人如梦初醒,个个站直了身子,斗志昂扬! 这个时间,跳蚤市场的很多门面都已经关了,不过她想,范醇会有办法的。 阎郁直接回家,鉴定结束,就这个案子而言,她的工作到此为止了。 三天时间,要查一起线索稀缺的劫杀案可以说非常困难,可范醇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阎郁在这件案子上也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陆文刚带的a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距离玉兰公园最近的跳蚤市场,但是很多商家晚上都是不营业的,不过还好,卖面具的都在,京城的夜晚比白天还要热闹,晚上出来游玩的小青年多了去了,做面具这种小生意的,自然希望能多赚点就多赚点,这倒是方便他们查案了。 面具还是可爱的、好玩的比较受欢迎,像凶手买的这种恐怖面具,卖出的并不是很多,警方的人一番盘查之后,很快就找到了面具的出处。 贩卖面具的是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有一个小门面,里面什么样的面具都有。 陆文刚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死者纽扣上缠着一副恶鬼面具的画面。 “老板,你见过这个面具吗?” 老板定睛一看,因为照片上并没有死者的面容,看上去就是一个人的纽扣上挂着一副面具,老板点头回应:“见过见过,这面具就是我家的。” “是你家的?你确定?” “这我能记错嘛,这种恐怖的面具一年卖不出去几个,我就六七天前吧,把这个面具卖出去了,因为这种面具看起来很恐怖,所以我就留意了下。” 陆文刚眼睛一亮,急声问:“那你还记得买面具的人长什么样吗?” 老板仔细回想:“嘶,长什么样我是记不清了,但我记得是个小青年,穿着很寒酸,为了买我这个面具,在口袋里左掏掏右掏掏才凑了九块钱,我想着这种面具平常反正是卖不掉的,能销走一个是一个,就九块钱卖给他了。” “是个男人?” “没错,是个男人。” “穿着寒酸?还有吗?” 老板又仔细回想了想:“哦对了,这小青年阴阳怪气的,我看他没钱还要买面具就絮叨了几句,他就生气了,喘着大气像是要打我,不过我也不怕他,那孩子瘦瘦弱弱的,不是我的对手。”说到这儿,老板显然有些得意:“你别看我现在是个做小生意的,想当年我也是去寺庙里学过武功的。” 他看上去很瘦弱,陆文刚又得到一条信息,仔细记住。 老板随口问了一嘴:“唉,这位小兄弟,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也想要我这种面具?那可不巧了,我店里所有的面具只有一个,那面具卖了就没了,你要不要看看别的,恐怖的里面还有呢。” 陆文刚拿出自己的证件:“警察办案,我刚刚问你的你别到处乱说,老板,多谢你的配合。” 老板看着陆文刚急急忙忙走远的背影,再回想刚刚看到的那张照片,面具被缠在衬衫纽扣上,那件衬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河里打捞上来,今天早上他还看了报纸,说是玉兰公园打捞上来一具女尸! 老板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连忙将店门口的东西收拾收拾,他今天准备早点回家,而且在这件案子结束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出来开店了,比起赚钱还是小命重要。 陆文刚带着a队去了万家花苑跟范醇汇合,范醇这边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万家花苑的住户太多,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到底谁是可疑人物,很难辨认。 范醇得到了陆文刚的信息,又燃起了希望,再次观察起来,经过一整夜以及一个上午的观察,他们终于暂定了五个嫌疑人,现在只需要调查这五个嫌疑人谁和死者是认识的就可以了。 若是到了今天晚上他们还查不到凶手是谁,那这个案子就难办了,刑警队上上下下都很着急,大家伙连吃饭喝茶都顾不上。 五个嫌疑人当中,有两人是认识死者的,一人就住在死者的对门,经常能见到,还有一人虽说是和死者隔了好几层,但他们二人是老乡,根据邻居的描述,他们也是认识的。 住在死者对门的那个人下午就被带到了警局,另外一个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做事,还没有回来,联系方式也显示停机,就只能守在他家门口等他回家了。 范醇专门派了两名同事等在另外一个嫌疑人的家门口,他和陆文刚在市安局给嫌疑人录口供。 嫌犯被吓破了胆,连声说自己不知道死者潘蓉出事了,因为也不是很熟悉,还以为她回老家了,还声称自己从来没有买过面具,范醇和陆文刚问了两个多小时,都没有问出什么值得怀疑的线索来,看来这并不是他们要找的凶手,那就只剩下另外一个嫌疑人了。 为了以防万一,范醇让陆文刚去把卖面具的老板请来了,老板本来不愿意来,他不想招惹麻烦,但最终还是被陆文刚给劝来了,他是唯一的证人,且对凶手有点印象,找他过来最合适不过了。 刑警队的同事等到了晚上七点多,都还没有等到嫌疑人,就去监控室调看了一下,查看嫌疑人到底有没有回来过,他们发现嫌疑人一个小时以前就回来了,只是刚进楼道没多久又出来了,急急忙忙离开了万家花苑,这让他们觉得很不对劲,立即通知范醇。 范醇第一个反应就是嫌疑人就是凶手,他很有可能看到了守在他家门口的他的同事,所以才逃走了,那么他现在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车站。 “快,长途汽车站、火车站、机场,任何一个能通过交通工具离开京城的地方都不能放过,快快快,大家分头行动。” 他们手中并没有嫌疑人的照片,但是嫌疑人的居住在万家花苑是有过登记的,基本信息他们还是有的。 范醇将大部分同事都安排在长途汽车站和火车站,他自己去了长途汽车站,因为他们了解到凶手已经到穷途末路了,就算是逃走,他也不可能选择很贵的交通工具,长途汽车站是他的首选,因为飞机太贵,火车上有乘警。 范醇推测的没错,嫌疑人的确在长途汽车站,因为他们及时赶到,就在他所乘坐的车子已经在启动的时候,范醇和李东旭一同拦下那辆车,将嫌疑人带回市安局。 嫌疑人暴露无遗,见到他们的第一份反应就是逃,这下不用问他们也可以确定他是不是凶手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19章 阎小姐想见我? 玉兰公园沉塘案很快就宣布结案了,凶手是死者的老乡,因为身无分文加上马上要交房租才起了歹心。 他知道死者每天都会加班加到很晚,而且都是一个人回家,他知道死者身上有很多现金,因为她也要交房租了,他试探的问过她准备好房租了没有,还向她诉苦自己付不起房租,原本是想跟潘蓉借一点好救急,可死者潘蓉说自己也没钱,要不然就给借点给他让他度过难关。 凶手以为死者是有钱也不愿意借给他,加上他就认识潘蓉这么一个老乡,认为她不近人情,于是她不仁他不义,策划了这场抢劫。 凶手只想抢劫,不想伤人,可没想到死者隔着面具都认出了他,还趁机将他的面具扯下,看到了他的脸,凶手恶从胆边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推入湖中。 死者的描述和阎郁的鉴定差不多,死者试图用脚勾住栏杆,但最终还是被他推了下去,凶手得知暴露自己的不仅仅是那副面具,还有死者脚踝上的些许木刺,他悔恨不已,在审讯室里埋头痛哭。 杀人之后他也很恐慌,晚上根本就睡不着觉,尤其是当他得知死者潘蓉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上来,警方也介入了,他更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但是做都做了,他只希望这件事情快点结束,因为除了面具之外他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警方不可能怀疑到他身上。 怀着侥幸心理,他一直照样过自己的日子,但是没想到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看到两个便衣就站在他家门口,他吓得立即逃了出去,因为他住的不高,所以他每次都是走楼梯的,要不然的话电梯门一开,他就被逮捕了。 死者潘蓉是在加班回去的路上遇害,且她所在的公司让员工加班到晚上零点本就不符合职工劳动保护法的法律内容,因此潘蓉的家人将得到七十万的赔偿金。 阎郁是在新闻上看到玉兰公园沉塘案的凶手被抓的消息,如今是网络时代,很多事情都不再是秘密,当时是白天,她并不知道是她负责受害人的死亡鉴定的,但是她猜到了。 案子破了总归是件好事,她该工作工作,该设计图纸继续设计,墨宸钧委托给她的单子已经快设计好了,明天就可以联系他。 阎郁很想将这单子快点结束,省的要花更多的时间为墨宸钧工作,这个男人是火,多的是飞蛾愿意扑上去,可她还想多活几年,一切危险的事物她都要远离,墨宸钧对她来说当然是危险品。 这天下班,阎郁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想着方案定下来之后只等装修成果他满意就行了。 回到家,她一如往常的做饭、吃饭、上楼洗澡。 还没上楼,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看手机屏幕,她原本的好心情瞬间一扫而空,长吁一声,她接了电话。 “妈,有事吗?” “我提醒你一声,明天是你妹妹的生日,馨宁今天特地问我你会不会回来,你,你宋叔叔也希望你能回来一趟,别让我失望。” 萧明珠在说你宋叔叔的地方有明显的停顿,她以往一直称宋泽伦是她的爸爸,这一次称他为叔叔,算是对她的一种妥协,看来她母亲是真的很想她回去。 “那你呢?你也想见我吗?” 萧明珠沉默了片刻,淡淡嗯了一声:“总之你回来就是了。” 阎郁自嘲般扯了扯嘴角,以更淡的语气回应:“我尽量。”她快速的将电话挂断,以防听到电话那端的母亲用冰冷的声音命令她必须得去,她不喜欢被命令,尤其是关于宋馨宁的事情。 深呼吸一口气,她不再去想这件事情,强迫自己扯了个好看的笑容,然后哼着小调上楼洗澡。 周六,没有闹钟的提醒,她一觉睡到九点多,慵懒缓慢的洗漱好,正好十点多,阎郁拨通墨宸钧的电话。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起,看来对方今天空闲,正合她意。 “墨总你好,我是阎郁。” “以阎小姐的美貌,难道还没有自信我有没有存你的号码吗?”言下之意,号码他存了,不用她自报家门。 她不过是个给他设计房子的装潢设计师而已,最多联系一两个月就不用再联系了,何必存号码这么麻烦,像她就没有存,她记忆力很好,且她的陌生号码几乎没有,随便翻翻记录就找到他的号码了,当然,她不会傻到去解释这点小事,话外之音,她没有墨宸钧这么无聊。 “墨总,设计图纸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今天方便吗?” “我今天很忙。” “墨总,今天是周六,难道你周六还要上班?” “上班这两个字是给你们这些打工的准备的,像我这样的,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工作状态。” 阎郁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你们这些打工的,什么叫我这样的,这男人是不是在狗眼看人低?好吧,就算他的是狗眼,也是最新科技的24k纯金制造。 “墨总日理万机,我能理解,那明天呢?” “阎小姐。”墨宸钧语气调侃:“双休日还这么勤快,阎小姐是迫不及待想见我一面,还是真的很缺钱?” “嗯?”阎郁被问懵了,她为什么要迫不及待的想见他一面?还有他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她很缺钱了? “墨总,我只是对我的工作负责,我想墨总也不是个喜欢拖拖拉拉的人吧。” “阎小姐很了解我?” “抱歉,看来是我理解错了,原来墨总双休都在日理万机不是因为工作太多,而是因为工作起来太拖沓。”言下之意,他故意找茬。 墨宸钧被逗笑了:“看来今天阎小姐要是见不到我的话,挂了电话之后应该会问候我祖宗十八代吧。” “虽然很想,但我的教养还不至于让我这么没有口德。” “其实我不介意的,反正那些老家伙都死了,还真能听见不成?阎小姐可以随意。” “墨总,既然你今天没空,明天也不见得有空,那就请你什么时候有空见我了提前联系一下,再约时间。”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墨总在一分钟前还说你今天很忙。” “的确很忙,不过还不至于看个图纸的时间都没有,阎小姐若是不觉得麻烦,就到华夏会,我的特助叶远会在门口接你。” 华夏会建立于九十年代末,曾经是古代王爷的府邸,古色古香的华夏会引得众多国内外名流拜倒在它的石榴裙下,曾经有人说,华夏会的一切都是古董,只有人是新的,皇家之尊,自然多的人想去尝试一番。 她的母亲萧明珠还有她的继妹宋馨宁,都是华夏会的会员,不过她是头一回儿来。 光是外公给她的萧氏股份,每年的收益都足够她挥霍一辈子了,阎郁本可以过着纨绔千金的奢靡生活,可她偏偏喜欢像个普通人那样上班、赚钱、度日,或许是因为她的不普通,所以她才会特别向往普通的生活。 华夏会的停车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车,全球限量的都数不胜数,她这样十来万的普通小轿车到了这儿,成了独树一帜。 阎郁停好车子朝门口走,一眼看到等在门外的高大男子,都说墨氏帝国高层清一色的俊男帅哥,看来这位就是墨宸钧的特助叶远先生。 叶远迎上前,朝她咧嘴笑开:“阎小姐是吗?” “是,叶远先生?” “没错是我,阎小姐,请。” 阎郁虽说是第一次来这里,但也没有好奇的东张西望,更没有半点自卑,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不如她一根头发丝来的珍贵。 当然如此,她是人,华夏会的东西再昂贵都只是没有生命的物体,又怎么能和活生生的人相提并论? 偌大的会议室里,墨宸钧正在和一名外籍中年男人商议合作事项,二人面对面坐着,身后都站满了人,其中有保镖有助理,还有好几个领域专业人员,他们或用计算机按着各种数字,或用平板电脑输入各种信息,专业程度堪比首脑会议。 高傲如墨宸钧,他绝对不可能为了生意而迎合任何人,依旧说着他的普通话,倒是那个外籍中年男人,用一口蹩脚的普通话与他交流,谁占主导权显而易见。 阎郁原本是想在角落待着,等他们谈话结束再和他谈他们的合作方案,可墨宸钧显然不是这么安排的,叶远直接将她带到了墨宸钧的身边,墨宸钧看了她一眼,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入座,阎郁眉头微蹙,还没来得急拒绝,墨宸钧的视线就转移到外籍中年男人身上,她无奈,只好坐在他身边。 华夏会的一切都是古董,包括桌子椅子,冷硬的木椅让人时刻保持清醒,的确是商谈公事的好地方。 外籍中年男人似乎对她更有兴趣,当然,他的兴趣之余,也存着一丝戒备,这是一个十亿美金的大项目,突然进来一位不知身份的年轻女子,换谁都该多个心眼。 “墨总,这位是?” 墨宸钧偏头看她,似笑非笑的将问题抛给她:“阎小姐,我该怎么介绍你才算合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20章 让人误会的话 墨宸钧用的合理二字,不是合适,也不是适合,说明他这问题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而是让她给外籍中年男人解释,这也是在变相的提醒她:这项目很重要,搞砸了你担待不起。 这是坑,绝对是! 外籍中年男子在等答案,阎郁可不是小绵羊,让她回答她就回答,一个微笑,一句询问,恰到好处的将问题又扔了回去。 “墨总,这位是?” 人家是谈生意的,她就不是吗?虽说她谈的生意肯定没有他们俩谈的值钱,可生意无大小,诚信最重要,可不是她非要来的,是墨宸钧自己说择日不如撞日的。 墨宸钧挑了挑眉,朝她咧嘴一笑。 阎郁怎么看都觉得这笑容有些不怀好意,等到她想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位是美利坚奥多可金融的ceo奥纳先生。”话正说着,他极其淡定且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奥纳先生,这是阎郁,让你见笑了,女人总是担心男人在外面谈生意的时候有美女在。” 阎郁张大了嘴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让人家误会嘛,什么叫女人总是担心啊?她担心什么?还有,能不能先把他的爪子放开! 墨宸钧的手劲儿大了去了,无论她怎么挣脱都挣不开,奥纳先生看着女人闹别扭男人一脸宠溺的画面,只觉得他们是在打情骂俏。 奥纳会心笑着点头:“没问题,我不介意,其实阎小姐完全不需要紧张,以阎小姐的美貌,还有什么样的美女能入得了墨总的眼。” 阎郁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这位奥纳先生倒是喜欢说实话。 墨宸钧自然而然的松开了她的手,若不是有点距离,奥纳就能看到阎郁的手腕一圈明显的红痕,刚才二人绝对不是在打情骂俏。 “奥纳先生,请继续。” 阎郁轻嗤着瞪了他一眼,暂时不跟他计较。 一个小时后,墨宸钧和奥纳同时起身,阎郁自然也跟着站起来。 “墨总,我很期待与贵公司的合作,希望这并不会是最后一次合作。” 墨宸钧与奥纳握手:“合作愉快。”墨宸钧在做生意的时候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这点从他没有附和奥纳先生的话就看得出来。 奥纳希望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合作,明显还想有下一次合作,可墨宸钧却巧妙的避开这个话题,合作愉快指的是这一次的合作。 奥纳笑容依旧,眼底却有什么一闪而过,与墨宸钧松手之后他便朝阎郁伸手:“阎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阎郁在职场这么多年,这点规矩还是懂的,可她伸出的手还没和奥纳碰到,手里便多了一部手机。 她接住手机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男人。 墨宸钧神色淡淡:“刚才有短信息进来,你帮我看看是谁发来的。”说着朝奥纳做了个请的手势:“奥纳先生,餐厅我已经安排好了,这边请。” “墨总请。” 于是,阎郁原本只是想拿设计图纸给墨宸钧看,结果不得不陪了他一个多小时谈生意,还得跟他一起陪他的客户吃饭,她总觉得自己亏大了,墨宸钧分明是在占她便宜。 墨宸钧送走奥纳先生是在下午两点,而她的设计图纸从拿出来到放好只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阎郁将设计图纸给他看了,墨宸钧粗略过目,随口问了几个问题,就表示他很满意,那一瞬间,她简直想爆粗口。 我擦,十几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你借口上个厕所就能摆平了,用得着让她等三个多小时嘛,当她闲得慌吗? 就算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就算她现在手头只有他一个单子,可她还是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的好不好! “阎小姐,用我送你吗?” 我送你全家! “不用麻烦了,我开车了。”阎郁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身站定:“墨总,请你以后说话的时候注意分寸,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被你调戏的。” 墨宸钧笑了:“阎小姐的意思是我调戏你了?什么时候?” 他还有脸问什么时候! “如果没有最好。”她说完就走,懒得和他争辩,反正这男人看上去也不像是会承认的样子。 墨宸钧看着她踩着高跟鞋走远的背影,嘴角微扬。 叶远暗暗叹息,摇了摇头,这位阎小姐真是人生坎坷啊,好死不死的被他们老板看上了,别着急激动,以后被气得跳脚的日子多了去了,会习惯的。 “宋家今天有个晚宴?” 墨宸钧突然这么一问,叶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倒是天命立即回应:“今天是宋家千金宋馨宁的生日。” “她会去吗?” 天命沉默,这种问题谁回答谁倒霉啊,要是回了不去万一去了呢?要是回了去了万一不去呢?所以沉默是最明智的选择。 叶远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白了天命一眼之后无奈开口:“宋馨宁是阎小姐的姐姐,往年宋馨宁生日都是和影迷一起过的,难得今年在家里举办,阎小姐应该会回去。” 墨宸钧随意问:“请柬送来了吗?” “早几天前就送来了,不过已经处理掉了。”墨宸钧从来不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为主角的生日宴,每次收到这种请柬,秘书室都是随手扔掉的,谁能想到今天例外了。 “没请柬?” “墨总,没请柬也能进去。”开玩笑,京城谁不认识墨氏帝国总裁墨先生,宋家的人还敢拦着他不成? 阎郁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宋馨宁的电话,上次她打电话过来是过年的时候吧,她没有回宋家,她打来客套的询问了几声,五年前的那件绑架案之后,宋馨宁和她之间就有了一道无法跨越的城墙,她没有明说,但宋馨宁有自知之明。 “姐姐,你在忙吗?” “我在开车。” “哦,那我等一会儿再打给你吧。” “没关系。” 宋馨宁跟她说话透着股小心翼翼,听她说在开车就连忙说等会再打来,听她说没关系又有些小雀跃,像是要到糖吃的孩子,叫人不忍去苛责她半句。 “姐姐,今天是我生日。” “我知道。” “那,那你会回来吗?” “……”如果没有五年前那场事故,或许她可以很轻松的回答她会还是不会,可现在她不能了。 “姐姐,你在听吗?” “嗯。”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宋馨宁的声色听上去有些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欺负了她。 “你做错了什么了?”阎郁眉头微蹙,不愿意和她纠缠这个问题,随口回了声:“有空我会来的。” 宋馨宁一听这话,当即雀跃不已:“真的吗?姐姐,那你一定要来哦,一定哦。” 阎郁没有回应什么就挂了电话,这样的举动似乎有些不礼貌,可宋馨宁半点反感都没有,她高兴的捧着手机放在心口,笑的如同蜜糖一般。 助理小蓉一边收拾宋馨宁的化妆盒一边询问:“馨宁姐,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小蓉你知道吗?我姐姐说有空就会回家,说明她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回家的。” 小蓉愈发觉得好笑了:“馨宁姐,你和自家姐姐随时都能见到啊,怎么听你说的好像你们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一次似得?” 宋馨宁有些失落:“我和姐姐确实有大半年没见了,她过年的时候都没回家。” “啊?你姐姐是在外地还是国外吗?” “也不是,姐姐是一名室内装潢设计师,不过她很多年前就搬出去一个人住了,很少回家。” “这样啊。”小蓉撇撇嘴:“馨宁姐你每天都有那么多通告,还经常要到外地出差,可是你也经常回家啊,怎么你姐姐倒是不常回家?” “姐姐也很忙啊,而且她不太喜欢热闹。”宋馨宁一本正经的为阎郁解释不回家的原因,小蓉哦了一声,也没多问,但她从心底里觉得宋馨宁这位姐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她忙?难道比宋馨宁还要忙吗? 阎郁回到家,浑身瘫软的半躺在纯白色的沙发上:“要怎么跟她说才好啊?”想着,她愈加烦躁,随意揉乱她的秀发,索性跟死尸一样躺在沙发上不动弹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猛地翘了起来,正襟危坐的清了清嗓子,然后拿出包包里的手机,打开录像功能。 “今天我去华夏会见了墨宸钧,十几分钟能搞定的事情他硬是拖了三个小时才结束。”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随后长叹了声:“今天是宋馨宁的生日,如果你愿意的话,能不能去参加她的生日宴?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就算了,我也不想勉强你,反正不去也行,到时候我再跟妈解释好了。”说完这话,她又叹息一声,神情颇为无奈,恍惚想起来还没结束录像,随手摁下停止。 做完这些,她又像个死尸一样躺在沙发上,真的是半点不想动弹,明明没做什么苦力活,为什么她今天会这么累?这般想着,阎郁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就这样睡着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21章 相亲等于联姻 山顶的风光独好,夜幕下未满的弯月、灵动闪烁着的点点繁星,像是一幅画挂在夜空。 华丽的黑色超跑与夜色同辉,从山顶的豪宅蜿蜒而下,来到喧嚣的城市,夜色浓郁,城市却依然灯火通明,霓虹灯下的皇城尽显奢华,意外的将浩瀚星月藏到深处,各种颜色的镭射灯肆意的将千变万化的彩色投向夜空,这城市像是被笼罩了一层薄雾,连黑夜都不那么纯粹了。 阎郁看了她留下的视频录像,虽然她说不去也没关系,可是很明显,这件事情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困扰,她还提到母亲,通话记录当中的确有母亲的来电,还有宋馨宁的来电,她该是困惑的。 她和她住在同一具身体里,她的事情理应就是她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去吧,看看他们究竟想怎么欺负她。 宋家位于京城的繁华地段,瑶台庄园位于此处,宋家就在瑶台庄园里面,这座庄园前后垄断了两条大街,周边不管是商城还是超级市场都应有尽有,瑶台庄园也一度成为富豪的代名词。 瑶台庄园里共计十八套别墅,宋家所在的别墅是八号,也是瑶台庄园最为奢华,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套,整个瑶台庄园的中心位置。 今日瑶台庄园的保安全员出动,各个门口都有安保人员和宋家的人,闲杂人等休想入内。 阎郁在门口遇到了点小麻烦,宋馨宁是国内一线女星,她的生日宴自然也备受媒体关注,更何况这一次是安排在家里,谁都知道宋馨宁不仅有才有貌有演技,而且还是京城的名门望族,这样的身份在娱乐圈,无疑备受尊敬,走到哪儿都不会受到半点冷落。 宋馨宁的好脾气是出了名的,但是这次却拒绝一切媒体入内,没有一家媒体收到邀约,这就代表了无论是谁都看不到这场宴会究竟有多豪华。 就算不能进去,他们也能在外面拍照录像,阎郁的车太过显眼,且她被拦了下来,那些媒体自然盯着她拍,好在她坐在车里,并未被拍到面容。 拦下她的保安应该不认识阎郁这辆车,且阎郁没有主动出示邀请函,自然是不能入内,保安试图让她降下车窗,可她并没有任何行动,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宋家的人上前将保安拉开。 “这是我家大小姐,不需要请柬。”说着朝阎郁鞠躬,朝里做了个请的手势,阎郁直接开车入内,从头到尾我行我素,傲娇的也没谁了。 保安得知是宋家大小姐的车,以为自己要被教训了,所以阎郁直接开车进去,他倒是松了口气。 媒体也听到了些,更是对着阎郁的黑色超跑猛拍照,宋家大小姐,那不就是宋馨宁的姐姐! 宋家是重组家庭,这在上流社会不是什么秘密,宋馨宁是童星出身,这也意味着宋家一直生活在聚光灯下。 只是媒体只知宋馨宁还有个姐姐,宋馨宁甚至曾经在媒体面前大方承认自己的姐姐比她还要漂亮,可是媒体从未捕捉到影后姐姐的真面目。 宋府奢华的毫无低调二字,一进宋府大门,就能看到前院中间巨大的喷泉景观,宋家前院停满了豪车,阎郁的车刚到,宋馨宁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阎郁不是第一次开这辆车回宋家,之前晚上回来的情况也曾有过,不过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宋家门口雕刻了两只雄狮,四脚交错着,看上去像是在行走,不声而威。 宋馨宁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鞋,提着裙摆朝她跑来,笑眯眯的站定在她面前,熟稔拉着她的手撒娇:“姐姐,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快进去,爸爸妈妈都等着你呢。” 阎郁不喜欢跟任何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宋馨宁也不例外,她很自然的挣脱了她的手,宋馨宁笑容一滞,很快又恢复活泼。 宋府的地面全部都是用珍稀大理石铺盖而成,每一块大理石都刻画着不一样的图案,拼凑出华丽的地毯式花纹,大厅两侧错落有致的大理石石柱质感细腻,纹理干净利落,浑身透着优雅华丽。 欧式的各种摆配,古色古香的山水名画,汇聚在宋家大厅竟也相得益彰,没有半点突兀,宋家的一切包括客厅里的所有摆件,都是请专业的风水师看过的,这个地方太华丽、太尊贵,所以她不喜欢。 过分的华丽是一种束缚,阎郁是学设计的,对美感有着近乎变态的要求,她还没有双重人格之前就不喜欢这座府邸,等发现自己的异样之后就决定搬出去住,转眼五年过去了。 今天到场为宋馨宁庆祝生日的除了宋家在生意上的一些朋友之外,还有宋馨宁在圈内的几个好友。 上流社会也有追星族,几个世族家的年轻人见到自己的男神女神纷纷要求合影,今天到场的都是些不能得罪的人,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相处的异常融洽。 宋馨宁看到萧明珠就朝她挥手:“妈,姐姐回来啦。”她的声色中透着兴奋,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那一声妈,她叫的比她还要自然。 萧明珠正跟几个贵妇应酬着,听到宋馨宁的声音,抬眸看了一眼,那双高贵的眼眸停留在阎郁身上不足一秒,便专注于她身边的贵妇们,宋馨宁半点没有异样,再一次拉起她的手,来到了萧明珠身边。 宋馨宁跟个孩子似得挂在萧明珠身上撒娇:“妈,姐姐回来了,您刚才有没有听到啊。” “听到了。”萧明珠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注意点场合,宋馨宁吐了吐舌头,乖乖站好。 阎郁长发披肩,简单的黑色斜肩礼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阎郁走到哪儿都是焦点,哪怕如此单一的黑色,都叫人移不开眼。 “回来啦。”萧明珠浅笑着说了一声,言语中透着股强烈的陌生和疏远,相比她对宋馨宁的态度,仿佛她才是宋泽伦前妻的女儿。 “妈。”她的语气淡,阎郁的语气更淡。 萧明珠身边的贵妇眼睛一亮:“明珠,这就是你女儿小郁啊,都几年没见着她了,真是越发长得标致了,我们家世杰可高攀了。” “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小郁这孩子性子倔,脾气也算不上好,世杰若是能多包容些,我就知足了。”萧明珠语气一变,将阎郁拉到身边:“小郁,这是余夫人,快打招呼。” “余夫人。”阎郁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她声色冷硬,听不出半点敬意,又听不出半点不敬。 余夫人的面色有一瞬间尴尬,很快又笑开了。 萧明珠无奈摇头:“你看,这脾气是不好吧。” 萧明珠这是玩笑话,余夫人自然不会应承:“这哪儿是脾气不好啊,现在的小年轻不都这样嘛,据说这是个性。”说着,余夫人转头朝不远处打了声招呼:“世杰,你过来。” 阎郁算是明白为什么另一个她会觉得为难了,想必母亲在电话中吩咐了她必须回来,而必须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介绍联姻对象。 这个圈子不存在相亲这一说,任何形式的相亲都是两个集团之间的联合,京城姓余的有好几家说得上名号的,余氏建筑,余氏钢化,余氏电缆,余氏通信,还有余氏珠宝。 宋家主营古董与珍稀珠宝拍卖,想必这位余夫人的先生就是余氏珠宝的掌权人,换做别的余家,似乎也没有联姻的必要,只有和余氏珠宝才称得上是强强联手。 宋馨宁才是宋家的正牌千金,就算要为了宋家联姻,怎么也轮不到她吧,这到底是宋泽伦的主意还是萧明珠的意思,外公知道吗? 余世杰身形高大,长相英俊,算得上人模狗样,只是那双眼睛下无法遮掩的黑眼圈告诉她,这是一个痴恋夜生活的纨绔子弟,配宋馨宁自然是委屈了,换做是她就无所谓了是吗? 阎郁没有半点委屈,若是换做白天的阎郁碰到这样的场面,或许会觉得委屈想哭,可她不会,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对她来说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她不同意,还有谁能逼她嫁人不成。 余世杰一看到阎郁就喜欢上了,虽然宋馨宁是大明星,人也漂亮,可他们这种名门望族,怎能容许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呢?而且这位宋家大小姐的美貌比宋馨宁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明珠面上带笑:“小郁,这是世杰,余夫人的独子,刚从国外回来,也是头一回儿到咱们家来,你带着他四处转转,别怠慢了客人。” 余世杰的脸上挂着他自以为最绅士的笑容,朝阎郁做了个标准的绅士礼:“阎小姐,有劳了。” 阎郁面不改色,正想简单明了的告诉他们她没空,就听到门口一阵骚动,她见萧明珠等人都诧异的盯着门口,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 墨宸钧身着白色衬衫,配上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裤,不奢华不做作,简单随意的款步走进宋家大厅,他目标明确,步伐坚定,一步一步朝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22章 始乱终弃 宋馨宁是这场生日宴的主人,墨宸钧像是冲着她来的,可真正到了宋馨宁跟前的时候,他却是看着她身边的阎郁。 “才分开四个小时,你就对我始乱终弃了?” 墨宸钧说的多直白啊,他给出的信息多简单粗暴啊,他们分开才四个小时,说明在四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在一起,始乱终弃这四个字更是在告诉他们,四个小时之前他们的关系非常暧昧。 阎郁对面前这个男人并不陌生,这个月初的时候,他半夜三更倒在路中间挡路,费了她好大力气才将他挪到路边上去。 墨宸钧要是知道她心里对他的印象,一定要提醒她,那不叫挪,那是踢啊! 站在他身后的叶远天命不禁替他们家老板脸红羞涩,他跟阎小姐见面的次数五个手指头就能数清,这么快就用上始乱终弃这四个字是不是早了点? 阎郁回想手机视频里留下的信息,白天的她今天跟一个叫墨宸钧的在一起,说的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吧。 手机视频里的口气,她对墨宸钧这个人并没有太好的印象,她可不会忽略她翻了白眼的那个动作,所以始乱终弃这四个字,不适宜用在他们之间吧。 阎郁在思考的同时,墨宸钧正盯着她看,她穿着一身的黑,仿佛要与这黑夜相互融合,偏偏这耀眼的灯光将她照的愈发明亮,这场宴会中,她是不可忽视的存在,他一进门就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 同样的容颜,同样的身份,可为何面前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如此不同,仿佛他白天见到的女人并非现在见到的她。 萧明珠从小浸泡在豪门贵族的金汤之中,面对这样的场面,她反应最快,应对自如:“不知墨总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了,感谢墨总来参加小女馨宁的生日宴会,馨宁,还不跟墨总打声招呼。” 她似乎有意将墨宸钧和阎郁分开,更有意将墨宸钧的出现转移到宋馨宁的身上。 阎郁懒得计较,可墨宸钧像是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吗? “宋夫人误会了,我今天是来找人的,不是来参加贵千金的生日宴的,若是哪天你家大女儿过生日,不用请我也会来。” 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萧明珠就算是有心转移话题也不合适了,唯有接住他的话:“不知墨总是来找谁的?” 墨宸钧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从阎郁身上移开,那双冒着绿光如狼似虎的眸,仿佛早已准备好,随时将她拆吃入腹。 男人的目光太过狂野,目的显而易见,不知道白天的她有没有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危险性。 宋泽伦踱步走来,他年过四十却依然英俊潇洒,与萧明珠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 “墨总,好久不见。” “宋总。”墨宸钧礼仪到位:“但愿没有打扰这场宴会。” “墨总说哪儿的话,墨总本来就在受邀之列,怎会打扰。” “哦?”墨宸钧淡淡回应,仿佛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受邀之列,宋泽伦难免尴尬,但在商场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他的反应能力也是一流。 “墨总和小郁什么时候认识的?小郁,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白天的阎郁和宋泽伦也算不上熟悉,更别说是黑夜的她了,阎郁毫无情绪波动,惜字如金的张了张嘴:“不熟。” 在众人看来,阎郁是在对宋泽伦说她和墨宸钧不熟,但墨宸钧却认为她的意思是,我跟你又不熟,干嘛什么都跟你说。 嗯,绝对是这样错不了。 “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墨宸钧俨然一副宠溺纵容的姿态:“好,就当是我调戏你了,我道歉。” 叶远对自家老板敬佩不已,好歹是墨氏帝国的掌权人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承认自己调戏女人,他们墨氏帝国的脸还要不要了? 好吧,这是一句废话,墨氏帝国的脸早就在墨总接手墨氏的那一天就注定不存在了,这个时候他还矫情什么,跟着老板这么多年,他的脸皮早就厚的子弹打过来都能给弹回去了。 调戏?这是多大的信息?墨宸钧现在是在说他白天调戏了宋家大小姐?貌似人家闺女还挺不乐意的,墨家这位爷难道是真动心了?要不然何必追到这儿来道歉?重点是人家还对他爱理不理,到这会儿连半个字都不曾跟他讲过。 这女人不对劲,白天还张口闭口的咄咄逼人,现在怎么半个字都不说,那他多没面子,就跟唱独角戏似得。 墨宸钧得不到回应,朝天命使了个眼色,天命会意,将阎郁左右两边的宋馨宁跟萧明珠都拦到了后面。 宋馨宁跟萧明珠不明所以,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墨宸钧这才上前,伸手抓住阎郁的手,阎郁眉头一皱,却也没有挣脱,她倒是想看看这男人还能做出多大胆的举动来。 “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话说。”跟她说完,他抬眸看向宋泽伦:“宋总,告辞了。” “墨总这么快就要走吗?我送你。” “不必了,让她送我就行。”墨宸钧大大方方的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朝外走了出去,这哪是让她送,分明是强迫她送他嘛。 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墨氏帝国掌权人好男色,所以公司高层也是清一色的俊男帅哥,但凡女人都不可能靠近他三尺以内,可现在这算什么? 叶远跟天命不紧不慢的跟上,这会儿估摸着他们老板不需要他们两个电灯泡。 墨宸钧带着阎郁走到宋家前院东侧的凉亭中,他正要放手,阎郁却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扯,将他的手扣在背后:“你很喜欢动手动脚,可我不喜欢。” 叶远和天命就在不远处,叶远朝身旁的健壮男人看了看:“身为保镖,这个时候你不该过去吗?” “老板没说他跟女人调情的时候需要我插手。” “调情?”叶远被逗乐了,他这辈子见过无数种调情的场面,唯独没有见过这样式的。 墨宸钧不怒反笑:“我看你挺喜欢的。”话音未落,他没被扣押的手快速朝后出击,摁着阎郁的腹部一推,她后退两步,下意识的松开了他,墨宸钧转身的同时,伸手捞住她的腰,轻轻一带,便将她抱了个满怀。 淡雅的清香从她身上传来,他埋在她颈窝深吸一口,享受的连眼睛都闭上了。 不远处的叶远看在眼里,点头表示认同:“还真是在调情,我算是长见识了。” 墨宸钧的手在她腰上轻轻抚摸,能占的便宜一样不落:“阎小姐,碰个小手不算调戏,这才是。”话说完,他松开了手,后退两步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这算解释?”阎郁眯了眯眼睛,她眯眼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是在笑,可那双眸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墨宸钧理所当然的点头:“你说我调戏了你,不等我解释就走的人影都没,我越想越觉得委屈,所以特地过来跟阎小姐解释一下什么才叫调戏,现在我不觉得冤枉了。” 他以为她会气得跳脚,可她并没有任何举动,沉默片刻,她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阎小姐。”墨宸钧认为自己的智商一定是退化了?要不然他怎么会看不透她,这是他头一回儿明白什么叫无力。 阎郁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问:“你还有事?” “你今天给我看的设计图纸我有几处不满意,明天我来接你,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详谈。” 阎郁皱了皱眉,白天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而且她也没有答应或拒绝的权利,既然不知道怎么回应,那她索性就一句话不说,直接离开。 墨宸钧摸了摸下巴,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女人就是欠收拾,他没必要跟她扯东扯西,想干就干啊! 阎郁从外走了进来,墨宸钧的出现让她成了这场宴会的焦点,宋馨宁看着她走近的身影,双手微微捏紧。 虽说她对墨宸钧无感,但这是属于她的生日宴,现在可好,她成了配角,这让演惯了主角的她很不高兴。 萧明珠面露不悦:“小郁,你跟墨总的事情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阎郁答非所问:“外公知道吗?” 萧明珠一愣,随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更是气恼:“你是我的女儿,人生大事我不能为你做主吗?” “不能。”阎郁言简意赅:“不要有第二次。” 萧明珠被气笑了:“你威胁我?我是你的母亲,你居然跟我说这种话,谁教你的?” 宋泽伦不愿让场面尴尬,好言劝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小郁也不是那个意思,一家人凡事都好商量嘛,今天是馨宁生日,何必说这些不愉快的。” 阎郁不愿在这里多待,打开随身小包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了宋馨宁。 宋馨宁不去接那张支票,泪眼婆娑的哽咽:“姐姐,你要走了吗?蛋糕还没切呢。” 宋泽伦附和着劝了一句:“是啊小郁,馨宁今年在家里举办宴会就是想让你回家一趟,今天就不要走了,住下吧。” 阎郁将支票塞到宋馨宁手里:“生日快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23章 阎小姐失忆了吗? 墨宸钧自说自话第二天要来接她,可阎郁回去之后并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天明她醒来,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夜晚的她从来不会给白天的她留下任何线索,这五年来也只是主动联系了她四次而已,但是每天她清晨醒来,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去看看视频当中是否有她的留言。 视频里是空的,说明昨天她的留言她已经看过了,阎郁立即掀开被子起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上就去了浴室,看到换洗衣篓里有她换下的黑色礼服,也就是说她昨天晚上去了宋家。 这让阎郁有些小兴奋,她认为以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勉强自己做什么事的,宋馨宁的生日宴,她肯定不想去,可因为她的留言她去了,这说明她们之间是存在一定感情的。 她曾经在一本关于多重性格负面解说的书上看过,拥有多重性格的人,有极大的可能比较弱的那一个性格会被比较强势的性格吞噬,也就是说,一旦住在同一具身体里的两个灵魂没有了感情,甚至另外一方想要独占这具身体,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排斥,直至吞噬掉比较弱的性格。 她和她现在是各自占据这个身体一半的时间,到现在为止还可以说是和平共处的,但因为曾经看过这样的解说,她心里也有些担心,生怕自己突然有一天就再也不存在了。 她并不讨厌自己的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灵魂,可她不知道的是另一个她是不是也不讨厌有她的存在,所以她总是很忐忑,也总是会留下视频留言来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和善意,可是她从来没有回复过。 这让她的心里多少有些恐慌,可她也对另外一个她有所了解,毕竟曾经也通过视频监控见识过另一个的她的性格有多冷漠,所以她一直告诉自己,她不回应并不是因为讨厌或者无视她的存在,而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对周边事物比较冷漠的人。 从昨晚的情况来看,她至少对她有一定的责任,也愿意为了她委屈一下自己,还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让她高兴的? 哼着小调洗了个澡,阎郁换好衣服,准备去超市一趟,每到双休,她总会腾出时间去超市购物,买一些生活所需的东西,晚上的她有诸多的不方便,而且她也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别说是做饭什么的了,就算是洗个衣服她也能把衣服洗坏了。 阎郁已经习惯一个人洗两个人的衣服,一开始的时候,夜晚的她并不喜欢让她帮忙处理她的脏衣服,总是会自己洗,可她根本就分不清什么衣服必须手洗,什么衣服可以放在洗衣机里,在她洗坏了十几件价值连城的私人订制之后,阎郁终于忍不住跟黑夜的她商量一下,让她不要再随意败家了,她很听话,从今往后真的没再洗过衣服。 阎郁刚出门,就接到了萧明珠的电话。 “妈,有事吗?” “你现在了不起了,连我打电话都必须有事才行对不对?”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开车,正准备去超市。” “堂堂宋家大小姐去超市,要是被人看到了岂不成了笑话?别人还以为是宋家养不起你呢。” “妈,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您生气了?”萧明珠对她的各种不满她都会觉得莫名其妙,可谁让她是她的母亲呢? “我问你,你和墨宸钧到底是什么关系?” 阎郁愣了愣,不明所以的问:“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和他只是普通雇佣关系。” “雇佣?” “他的房子让我设计装修。”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那你昨天晚上是什么意思?妈妈给你介绍的余世杰你觉得怎么样?” 阎郁又是一愣,但是她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引起萧明珠的怀疑,她反应很快,听萧明珠这么一说就猜到她之所以非要让她回去参加宋馨宁的生日宴,并不是多想见她,而是要给她介绍联姻对象。 “妈,我不喜欢。”她对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余世杰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不管是君子也好,纨绔也罢,她绝对不会接受任何性质的商业联姻。 “喜欢和不喜欢有那么重要吗?女人这一辈子最要紧的就是找一个配得上你的,余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和我们家的拍卖行若是联手将会所向披靡,余世杰刚从国外回来,人不错,你和他试试看吧。” “妈,我说了不喜欢。” “我让你试试看,没说让你跟他马上结婚,而且我已经把你的电话给他了,估计他今天就会联系你,小郁,妈妈是为了你好,爱情是廉价的,婚姻最重要的就是门当户对。” 阎郁心口闷着一口气,不知道还能跟萧明珠说什么,她了解自己的母亲,一旦她跟她说起爱情观,她一定会对此嗤之以鼻。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馨宁?” “你这是什么话?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难道我这当母亲的还能偏心别人的女儿不成?不给馨宁介绍是因为馨宁的工作原因,而且你是长女,当然是先给你介绍,对了,这件事情你先不要跟你外公提起,省的你外公又要误会什么。” 阎郁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她是怎么应对那个场面的,她不愿多说,省的多说多错,随口应付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甩了甩头将这不愉快的事情忘掉,佯装无所谓的逛超市。 怎么会无所谓?从小到大,母亲都跟她说,她才是她的女儿,她怎么会偏心宋馨宁,可每一次她亲眼看到的都是母亲的偏心,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就话不多,而且总是违背母亲的意愿,不愿改姓宋,更不愿叫宋泽伦爸爸,所以母亲对她总是失望的。 宋氏和余氏意图强强联手,牺牲的人却不是宋家千金宋馨宁,而是她这个连宋家的姓氏都沾不上边的女儿,如果真的是为了她好,有什么不能跟她商量的,用宋馨宁的生日宴这个借口将她骗回去,这就是母亲所谓的为了她好吗? 阎郁只觉得好笑,更多的是悲哀,她早就看清楚母亲对她的态度,所以早早的搬出宋家,宁愿一个人孤独的生活,也不愿留在自己亲生母亲的身边。 随意买了些家里快要没有的生活用品,阎郁也没有闲情逸致买买别的,很快就回去了。 她习惯了自己对自己好,阎郁做了她最喜欢吃的菜,还没做完,电话又响起了,不知为何,她突然很不喜欢这个电话铃声,不管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她都不想搭理。 她越是不愿意接,电话就越是响个不停,阎郁咬牙切齿的将火关了,不情不愿的接了电话,连屏幕都没看一下。 “哪位?” “看来阎小姐没有存我的号码。” “墨总?” “还好阎小姐听得出我的声音,我在你家门口,不知道阎小姐介不介意开个门?” “你在我家门口?”阎郁穿着拖鞋来到落地窗前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辆熟悉的银灰色越野停在不远处,她被气笑了:“不过是个给墨总设计房子的普通过客而已,墨总有必要将我的身家调查的清清楚楚吗?” “关于这个问题,过会儿我会和阎小姐好好解释一下。” 阎郁说的是调查她的事情,而墨宸钧说的是关于过客二字的理解。 他人都已经到她家门口了,他又是她的客户,阎郁总不可能把人关在门外吧。 “进来吧。”阎郁打开门,随即挂了电话,墨宸钧一点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从车上下来,慢悠悠的踱步走到门口。 “阎小姐,要换鞋吗?” 阎郁刚拿起的勺子又放了下来,气冲冲的走到门口,从柜子里拿出一双女式拖鞋:“委屈墨总凑合一下吧。” 这是阎郁最大的一双拖鞋了,但是墨宸钧穿着还是有些紧。 按理说,高傲如墨宸钧,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穿女式拖鞋的,而且还是她用过的,但他却穿的心安理得,看着还挺高兴的。 至少这可以证明,这房子从来没有男人进来过,他是第一个。 一进屋就能闻到菜香味,墨宸钧饶有兴趣:“阎小姐还会做菜?” “墨总不是调查过我吗?我已经独居五年,会做菜很稀奇吗?” “阎小姐在生气?” “换做是我将墨总的私人生活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你能高兴?” “阎小姐要是有兴趣知道我的私生活,我可以整理一份资料给你。” “多谢,不用了。”阎郁随口问了一声:“墨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墨宸钧眉头一蹙:“阎小姐是患有间接性失忆症吗?难道你忘了昨天在宋家,我跟你说过明天会来接你?” 这女人的确很不对劲,此刻他看到的阎郁和昨天晚上他见到的阎郁,明显又有很大的差别。 阎郁心里咯噔一下,她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然对此也没有任何记忆,这男人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24章 绑架出海 阎郁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省的被墨宸钧看出破绽来,于是她当做没听到他的问题,开火询问:“墨总吃饭了吗?” “本想接了阎小姐一起去用餐的,既然阎小姐已经在做了,不知道能不能多做一份?” “当然,墨总不介意的话。” “我荣幸之至。”墨宸钧哪里会介意,知道她在做菜之后,他就等着这句话呢! 意大利面原本是煮了一人份的,她分成了两份,两块五分熟的牛排,双人份的蔬菜水果沙拉。 阎郁做菜乃至摆盘都很讲究,午餐上桌,若不是很清楚自己现在身处哪里,他还以为来到了一家装修别致的高档西餐厅。 “阎小姐,有红酒吗?” “墨总等会不是要开车吗?” “我想阎小姐的车技也不会差。” “你要带我出去?”阎郁皱了皱眉,显然很不满意他这个安排。 墨宸钧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阎小姐的记忆真的不是很好,昨天晚上在宋家,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设计图上有我不太满意的地方,需要跟阎小姐再商讨一下。” “如果墨总不介意的话,这种事情在我家商讨也是一样。” “我介意。”墨宸钧不跟她客气:“我不习惯在家里谈事情。” “这是我家,对墨总来说属于外面吧。” “可这确实是个家。” 阎郁无言以对,他是雇主他说了算,如果是为了公事,她可以配合。 “墨总对红酒有什么讲究?” “只要不是在船上灌的都可以。” 阎郁眉眼一动,起身去酒柜那边拿了一瓶红酒,这个牌子的红酒是她最喜欢的,它来自于法尔兰一家历史悠久的酒庄之中,然而她手中这瓶,是这家酒庄里最特别的,每年只生产一万六千瓶,提供给全世界的富豪,可想而知其有价无市的珍贵。 阎郁喜欢它的原因是特别,世界上大部分红酒都讲究年份,沉淀的越久,红酒独特的香味和口感就越是醇厚,可阎郁不太喜欢年份太长的酒,这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喝过期了的东西。 说她没有品位也好,不会享受也罢,她的确会有这种错觉,这也是因人而异。 她手中这瓶的特别之处就在于讲究新鲜,每年出产一万六根本就供不应求,有些人买到了喜欢珍藏,有些人喜欢当下享受,她属于后者。 一模一样的酒她还有七瓶,之所以有这么多,是因为酒庄的老板和她外公相识多年,每年都会送来十瓶,外公一瓶不留,全部都会送到她这里。 阎郁喜欢这酒独特的浓烈口感,那会让她回味无穷,红酒的甘甜与苦涩同一时间在口中缠绵,她认为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享受,很难得的是,她和另一个她唯一的共同爱好就是这酒,喝掉的三瓶至少有一半是另一个她喝的。 她不是每天都喝,只有想喝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品上一两杯。 阎郁倒了一杯红酒,墨宸钧并没有看到酒瓶,但是在他还没有喝之前,他就已经准确的说出了这酒的别称。 “红颜?”墨宸钧晃动酒杯,品了一口:“也不稀奇,你外公和那位是熟人。” “墨总还真是调查的非常彻底。” “别误会,我知道也是机缘巧合,刚巧我也喜欢。”说着他举了举手中的红酒。 阎郁神色微动,一言不发的享用她的午餐。 墨宸钧没想到的是阎郁做的菜不仅卖相好,味道也很不错,不输那些国际大厨。 “阎小姐是特地学过?” “自学成才。” “哦?” “墨总不信?” “很难让人相信。” “我聪明不行吗?”阎郁把自己夸的漂亮,墨宸钧点头表示认同,她都这么说了,他难道还能说什么? 午餐吃完,阎郁按照墨宸钧给她设置好的导航开车,当车子停在金帆游艇俱乐部的时候,阎郁无缘无故有些不安。 “你要带我出海?” “怎么了?阎小姐怕水?” 水倒是不怕,但我怕你啊!这句话阎郁没当着墨宸钧的面儿说出来,来都来了,她又是开着他的车来的,还能自己走回去不成?这方圆百里可绝无可能出现出租车之类。 墨宸钧带着阎郁上了游艇,由他亲自驾驶,也就是说,游艇上除了他和她再没有别人。 阎郁坐在游艇船首,看着碧海蓝天,如果此时游艇上没有墨宸钧在的话,或许她会很享受。 墨宸钧从驾驶室出来,突然坐在阎郁身边,阎郁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你上来了谁在开啊?” 男人被逗乐了:“阎小姐不知道现在有一种系统叫全球自动驾驶吗?” 阎郁嘴角一抽,强词夺理:“法律规定了我必须知道?” “也是。”墨宸钧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有件事儿我想问问阎小姐。” “什么?” “阎小姐昨天回宋家到底是去参加宋馨宁的生日宴,还是回去相亲的?” “这和墨总有什么关系吗?” “所以你是回去相亲的?”墨宸钧代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 “当然不是。” 阎郁不会承认这么荒唐的事情,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很想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可又偏偏不知道,所以她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一心想要转移话题,可墨宸钧似乎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 “墨总,你说对设计图有意见,我设计图纸也带来了,现在可以商讨吗?” “不着急,海风微拂,阳光正好,阎小姐难道就不想享受一下吗?”话音未落,他话锋突转:“跟你相亲的那位叫什么来着?余世杰?阎小姐觉得他怎么样?” “墨总对这件事情貌似很感兴趣。”阎郁不悦蹙眉,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口舌,对她来说,这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 “没错,我很感兴趣。” “可我没有义务满足你的兴趣。” “阎小姐是不想说还是不愿意说?” “两者有区别吗?” “当然有,不想说是对余世杰没有感觉,所以觉得没必要说,不愿意说是不想透露自己太多的隐私,这就有些暧昧了。”墨宸钧挑了挑眉:“那阎小姐是前者还是后者?” “都不是。” “哦?” 阎郁翻了个白眼,心想我还能告诉你是因为她根本就不记得那位余世杰先生到底长成什么样,又是个怎样的人,她甚至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她被相亲了! 她沉默,他也没再询问,这个尴尬的话题终于结束了。 墨宸钧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享受着阳光,享受着海风吹拂,可阎郁却是全身紧绷,他们明明只是雇佣关系,为何这个男人却总是让她觉得他们之间有点暧昧,到底是她想多了,还是他心太大? 阎郁往边上挪动了一下,墨宸钧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轻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并未表示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阎郁察觉游艇越开越远,终于忍不住开口:“墨总不是对设计图有意见吗?现在可以谈了吗?” 墨宸钧睁开眼睛,侧躺着单手撑头:“阎小姐很赶时间?” “墨总连续两天占用我的私人时间,不觉得很过分吗?” “不觉得。”墨宸钧理所当然的回应:“我给了你们公司远超出范围的佣金,稍微占用一点阎小姐的私人时间,难道就过分了?” 阎郁无言以对,深呼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以免她忍不住一巴掌拍上去。 “阎小姐的眼神像是要吞了我似得。”墨宸钧玩笑开口,终于起身:“外面风大,去船舱吧。” 海风确实大,他的提议合情合理,以免设计图纸被海风吹跑,还是在船舱谈事情比较合适。 阎郁以为船舱就是船舱,没想到这船舱里竟然还有一张大床,这让她顿时觉得尴尬爆表,这男人总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墨宸钧像是根本就没把床放在眼里,随口问:“阎小姐,设计图呢?” 阎郁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设计图纸摊在桌子上:“不知道墨总对哪里不满意。” 阎郁今天穿了一条白色裙装,显得她又清纯又干净,墨宸钧喉结微动,好似发光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我对设计图纸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太完美。” 她被气笑了,直接将设计图收拾好放回公文包里:“墨总有这么闲吗?耍我很好玩吗?” 墨宸钧饶有兴致:“还不错。” “你!” 阎郁从来没被谁气到这种地步,如果她手里有棍棒之类的东西,她肯定毫不犹豫的朝他头上砸下去,这个无赖! “墨总知不知道,按照法律来说,你用这种方法将我骗出来,我完全可以报警抓你。” 墨宸钧对她的愤怒半点没放在眼里,他似笑非笑的踱步过去:“我没有控制你的行为。”言下之意,你想报就报啊。 阎郁下意识的后退,直至退无可退,她第一反应就是拿出手机试图求救,可他们早就已经开出了信号范围。 墨宸钧浅浅笑着:“阎小姐很喜欢拿法律说事儿,那如果我说要在这儿睡了你,你是不是得告我?”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25章 墨总属狗的吗? 墨宸钧的眼神太过直接,她就算是傻的也明白他这话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这男人早就有所预谋! 先是用工作将她骗出海,然后将游艇开到没有信号不能求救的地方,孤男寡女共处一海,她逃没地方逃,躲没地方躲,还不是任由他拆吃入腹? “墨总,我希望你是在开玩笑?而且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阎郁是慌了,她的力气没有他的大,情况对她很不利。 墨宸钧像是在看牢笼里的宠物一般兴致盎然:“阎小姐也说是希望,说明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墨宸钧,你未免太过分了!” “过分?我还有更过分的事儿没做呢!”说着,男人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扔在床上,她还没挣扎的机会,就被他重重压在身下。 “你想干嘛!” “想啊,我现在就想干。”说着,墨宸钧扣住她的双手将其举至头顶,俯身杂乱无章的亲吻她。 阎郁一直在躲,墨宸钧总是亲不到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心急火燎之下,抽出自己的皮带将她的双手给绑在一起,而后专心致志的捧着她的脸封住她的唇。 这张嘴比他想象的还要甜美,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只是碰触了下,没有尝到此刻的甘甜。 墨宸钧像一头狼,狠狠的撕扯着猎物的皮囊,试图品尝更深刻的美味。 阎郁没有兴致去欣赏此刻的墨宸钧有多性感,更不愿去想此刻的自己有多迷乱,她只想结束这一切,立刻、马上! “墨总,你准备好娶我了吗?” 墨宸钧停下一切动作,坐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阎小姐在说笑吗?现在这个社会,上个床还得领证?” 阎郁生怕墨宸钧会说结婚就结婚,那她今天就真的在劫难逃了,她紧张的喘着大气:“墨总是知道的,我不是那些没身份没背景的女人,若是我外公知道你对我做的事,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阎小姐不但懂法律,还知道威胁。”墨宸钧慢条斯理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他比女人还要性感的锁骨:“不过……那又如何?我现在只想做还没做完的事情,后果睡了再说。” 阎郁的手被绑着动弹不得,急声道:“你就不怕宋家缠着你吗?要是宋家知道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他们会放过这个壮大声势的机会吗?墨宸钧,我不想成为被宋家利用的工具,你也不想吧。” “小小一个宋家,我根本没放在眼里,你拿你外公说事,倒是还有点用处。” 墨宸钧将手撑在她两侧:“阎小姐是不满意我的脸还是不满意我的身体?” “看来墨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我了。”阎郁突然冷静了下来,因为她知道所有的紧张无措,都只会让墨宸钧这头狼更兴奋而已。 “到了嘴边的肉,你说我吃不吃?” “那墨总就做你想做的吧,不过我提醒墨总,只要你碰了我,就得惹上人命官司。” 墨宸钧觉得好笑:“想不到阎小姐这么贞烈。” “墨总以为我不敢?” “没错,我料定你不敢。” “那墨总尽管试试看,若是我死了,我外公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墨家乃至整个墨氏帝国,都会不得安宁。” 墨宸钧在看她的眼睛,他似乎想要通过这双眼睛得知她到底有多坚定,然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败给了这女人。 她的眼睛告诉他,若是他碰了她,她真的敢死给他看,这女人到底是生活在什么年代?现在的女人对这种事儿都不都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吗? 他这辈子能碰到一个合他胃口的女人已经很艰难的,有这个必要让他连吃到嘴里都这么艰难吗? 墨宸钧不甘心的再次吻住她的唇,阎郁半点反应都没有,俨然一副你尽管当我是个死人,随便你想怎样的态度。 他突然张口在她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直至尝到血腥味才松开嘴,阎郁一声不吭,紧咬着唇全是隐忍。 墨宸钧轻抚她肩头的伤口:“阎小姐,我不介意多给你点时间,不如就等到你肩上的伤口好了的时候,在这期间,你好好准备。”墨宸钧说完顺手解开了她手上的皮带,阎郁起身推开了他,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 “墨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墨宸钧挑了挑眉:“这么突然说要睡你的确是唐突了,而且睡这个字眼不太好听,不知阎小姐喜不喜欢交流感情这几个字?还是你觉得技术交流比较合适?” 阎郁就算有再好的脾气也被墨宸钧消磨的干干净净了! “墨宸钧,你是不是有病?” “咦?阎小姐看出来了?”墨宸钧一本正经的点头:“我是有病,而且这病只有阎小姐能治。” “有病就记得吃药,别发了疯似得到处咬人。”阎郁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遮住肩膀上的伤口:“劳烦墨总送我回去,我赶着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墨宸钧扯了扯嘴角,被逗笑了,他此刻欲火焚身,也没闲情逸致跟她计较,最好这女人快点消失在他眼前,省的他自控能力差闹出人命来。 上了岸,阎郁快速远离他,来的时候她是开墨宸钧的车来的,这会儿回去打死她都不愿意再和他独处了,阎郁发了条信息出去,就坐在俱乐部的大厅等着。 “阎小姐不跟我一块儿回去?” “不用麻烦了,墨总请便。” “怎么?害怕?” “墨总喜欢咬人,我怎么能不怕?”阎郁意有所指,语气中充斥着不满。 墨宸钧挑了挑眉,也没继续纠缠:“阎小姐,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你对雇主不要有这么浓的火药味。” 阎郁怒极反笑:“墨总倒是提醒我了,或许我是该弄点火药回来。”好炸死你个混蛋! 墨宸钧突然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一吻来的太过突然,阎郁连躲都来不及就被他得逞了。 “阎小姐这张嘴真是不讨人喜欢,好在味道不错。” 墨宸钧人已经走远了,阎郁被气的笑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到底是谁他妈造谣说墨氏帝国的掌权人好男色的,刚才在游艇上他那火急火燎的模样,可不像是取向不正常的男人! 阎郁打定了主意以后能离墨宸钧多远就离他多远,这次合作她也尽量少出面,一切都交给装修团队搞定,他要再用什么借口骗她出来,没门! 一个小时过去,阎郁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你到了没有。” “你现在出来正好。” 阎郁一句话没回,直接挂了电话,拎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走出俱乐部,刚好一辆火红色的骚包超跑停在她面前。 车门打开,红色超跑上下来一名身着正装的年轻男子,男子长得和阎郁有几分相像,就是那吊儿郎当的态度有些欠揍。 男子朝阎郁吹了个口哨:“老姐,你这大老远的让我来接你,不会是约会不顺利,被人甩在这儿了吧?告诉我是谁这么大胆连我萧永桓的姐姐都敢甩,我找人削他去。” 阎郁白了他一眼,开门坐到副驾驶座:“墨宸钧,你尽管去削,削漂亮了姐姐有赏。” 萧永桓上车刚好听到这句,张大了嘴巴:“我刚听说你和墨氏帝国掌权人有一腿,合着真有这事儿啊?” 阎郁扭头喝道:“谁他妈在造谣?” 萧永桓被阎郁这暴怒的样子吓到了,他老姐平常脾气都挺好的,可要是惹毛了她,那绝对是分分钟烧的周边都寸草不生。 “也没说的这么直白,就说你们认识,关系不错之类的。” “我跟他不熟,关系也很不好。” “是是是,我记住了。” 阎郁气得直喘大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扭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什么打扮?吃错药了?” “我是没吃错药。”说起这事儿萧永桓就来气:“吃错药的是你舅舅,老姐,求求你行行好,打个电话劝劝你舅舅吧,让他别来折磨我了,好端端的非要我去上班,还非得让我整天打扮的人模狗样的,你说我就是一扶不上墙的阿斗,穿成这样合适吗?” “就你还上班?”阎郁有些担心:“那我明年还能拿到分红吗?” “放心,我从基层做起,在公司没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碰不到财政大权那一块,老姐你还能舒舒坦坦的领几年分红。” “那就好。”阎郁朝他扫了一眼,示意他可以开车走了。 萧永桓眯着眼笑,红色超跑在嚣张的轰鸣声中消失在金帆俱乐部门口。 金帆俱乐部门口停满了车,所以阎郁并没有看到墨宸钧的车压根就没走,银色的越野车内,男人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张口报了一串车牌:“查一下这是谁的车。” 叶远接到墨宸钧的电话,还没来得急问问今天开荤顺不顺利,就被无情的挂了电话,只好按照他的吩咐查了车牌,然后又给打回去了。 “老板,查到了。” “说。” “这辆车登记在萧家萧永桓的名下。” 墨宸钧一听,脸上扬起一抹淡笑,不等叶远废话别的,又把电话挂了,这挂电话的速度倒是和阎郁有得一拼。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26章 要她臣服 萧永桓是萧氏集团现任掌权人萧龙祥的孙子,他的父亲萧明忠是阎郁的舅舅。 阎郁这个表弟是个十足十的纨绔,飙车、夜店、泡妞样样在行,作为萧家他这一辈唯一的独子,萧永桓就像个吸铁石,走到哪儿都能吸引大票的狐朋狗友以及女人。 萧永桓挥霍无度,撒金子跟撒石子似得,萧永桓十八那年就闹出一件满城风雨的大事来。 那一年萧永桓刚开始出去玩,外面的纸醉金迷让他沉溺其中,玩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女人,那女人只是夜场里的陪酒,看中的就是萧永桓的钱,可萧永桓那时候初出茅庐无知啊。 他当真了,走哪儿都领着那女人宣称是自己的女朋友,后来这事儿传到了萧明忠耳朵里,查了那女人的背景,将一叠资料砸在萧永桓脸上,各式各样的艳照门让萧永桓抬不起头来,甚至还有好些都是在他们交往当中的时候。 萧永桓这小子,对你好的时候能把命给你,对你坏的时候能跟你玩命,那女人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然后他就真的把人给活埋了,好在萧明忠带着人及时赶到,要不然就真出人命了,这小子也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潇洒自在了。 那件事情之后,萧永桓变了,曾经那个做什么都很认真,对谁都能用真感情的傻小子不见了,他开始玩天玩地,不把任何人当朋友,也不把任何女人当回事,他的人生信条就一个字:玩! 萧明忠对这小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用老爸的身份逼着他做这个做那个,反正这小子从来没用心过,无论什么事儿都是得过且过,这可急坏了萧明忠,这萧氏以后要是落到他手里,还不就此葬送了啊,所以萧明忠跟阎郁提过好几回了,希望阎郁能继承萧氏。 这事儿是萧明忠提出来的,不光萧老爷子举双手双脚同意,就连阎郁的舅妈也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萧永桓更是恨不得放鞭炮庆祝一番,不用做事,还能胡闹挥霍一辈子,他能不高兴? 阎郁对此事的态度一直非常坚定,每次萧明忠提起这事儿,阎郁就说自己姓阎不姓萧,继承这事儿没的商量。 这点她和萧永桓一个想法,只想拿钱挥霍不想做事。 萧永桓倒是有一点挺让人琢磨不明白的,这小子谁的话都不听,就算是当着萧老爷子的面儿也依旧吊儿郎当,可就见了鬼的对阎郁惟命是从。 阎郁让他往东,这小子绝不敢往西。 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阎郁是非常清楚的,这事儿不是她的功劳,而是另一个她的功劳,三年前有那么一件事。 黑夜的她半夜接到电话,原因是他在飙车,输赢一千万,原本他以为自己赢定了,结果却输给了对方,那会儿正好是月底,他钱花的不够了,对方非要他当场给,这小子就给她打电话借钱来了。 也算这小子运气好,兴许正好赶上黑夜的她心情不错,就去了一趟,一千万照给,但她说了,萧家的男人不能输,就让他们再比一场,输赢还是一千万,对方当然肯啊。 萧永桓开车,阎郁坐在副驾驶,全程冷静到叫萧永桓毛骨悚然,仿佛不认识自家表姐了一样,但过程不算重要,重要的是萧永桓赢了。 阎郁告诉萧永桓该怎么做,萧永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全部照做,而且好几次都是玩命的赌博,飙车的时候害怕,可赢了之后就只剩下兴奋,从那个时候开始,萧永桓对阎郁就佩服的五体投地,许是那次听话这毛病养成了习惯,以至于后来阎郁说什么他都听。 这件事情她本来是不知道的,是萧永桓自己主动来找她,说是要跟她学飙车,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她才明白了始末。 “老姐,去哪儿啊?”车子开到了市区,萧永桓开口询问。 “凤鸣山庄。” “这么着急回家啊?”萧永桓一边开车一边朝她咧嘴笑:“老姐,反正都坐上我的车了,要不然今晚跟我回家吃呗,爷爷这些日子可一直念叨你呢,他老人家见了我就反胃,见了你就不一样了,肯定高兴的能返老还童。” 阎郁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怎么说话的你?萧永桓,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是不是?” “疼啊!”萧永桓揉了揉脑袋:“下手这么重,拿我当沙包啊,那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正好今晚有比赛,老姐,跟我一起呗?我还没见过你飙车是什么样的,让我长长见识啊?” “你还没死过呢,要不要死一死啊?” “老姐,你今儿中午吃的什么啊?枪药?” 阎郁哪有心情跟他扯东扯西:“今天就不回去了,跟外公说一声,下个礼拜双休回去看他。” “得令,有老姐这句话,今天晚上我总算是能好好吃顿饭了。” “你最近一直在家吃饭的?改性了?” 萧永桓无奈不已:“我敢去外面吃吗?你舅舅放大招了,我要是不在家吃饭就给我断粮,你说你舅舅,对自己亲儿子咋这么狠心啊?” “你就知足吧,你要是我儿子,我早就跟你断绝往来了,舅舅已经很容忍你了好吗!” “我有这么招人讨厌吗?” “你以为呢?” “老姐你尽瞎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受欢迎,尤其是女人,最近我认识一妞,国内一线女星,叫什么来着,周雨涵还是周雨欣,我正睡着呢。” 阎郁翻了个白眼:“国内一线女明星我只认识宋馨宁,你要是敢睡她我就把你的皮给剥了。” “哪能啊,老姐你放心,我没那嗜好,虽说咱家和宋馨宁没血缘关系吧,但好歹牵扯到了亲戚关系,我能对她乱来?再说了,我对她没兴趣。” 阎郁嗤笑:“你不是对女的都有兴趣嘛,怎么对她就没兴趣啊?” “我也奇了怪了啊,本来吃吃窝边草也挺有劲儿的,可我对她就是没兴致啊,可能是我良心发现吧。”萧永桓嘿嘿怪笑,还朝阎郁邪气的挑了挑眉:“老姐,是不是得表扬我?” “开你的车吧,别把脸对着我,我怕自己忍不住会拿包砸你。” 萧永桓撇撇嘴,哼着小调开着车,把阎郁送了回去。 回到家,阎郁就把医药箱拿了出来,虽说另一个她是法医,但她从来没往家里准备什么消毒药水之类的,唯一准备的就是一套手术刀,这医药箱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给准备的,刚搬出来的时候她自己照顾自己总能出点事故,不是切菜切到手指头就是热油飚到身上,所以就准备了这个医药箱,时不时出点什么问题都拿出来用用。 消毒药水什么的每三个月左右她就会全部换新,所以保质期不需要担心。 照着镜子露出肩膀上的伤口,阎郁忍不住爆粗口:“混蛋,绝对是属狗的!” 墨宸钧咬的有多狠?要不是今天她穿的衣服肩膀上正好有一些配饰遮挡住了血迹,加上她头发是披散的,要不然的话萧永桓一定能发现她肩膀上的伤口。 婴儿手掌那么大的地方全部被血给浸湿了,这会儿独处,血腥味愈发清晰了,她很不喜欢这个味道,处理伤口的时候全程都是皱着眉的。 消毒药水碰到伤口时疼的厉害,她越是疼,对墨宸钧那男人就越是痛恨,别让她再见到他,要不然此仇不报绝不罢休! 阎郁不像夜晚的她对伤口非常熟悉,她笨手笨脚的把自己弄的很疼,好不容易消了毒上了药,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她大松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略显狼狈的自己。 面色因刚才的疼痛有些苍白,肩膀上的白纱布是那样的显眼,夏天的衣服都很薄,很难遮挡住,最明显的就是她的手腕处,一路上都在隐隐作痛,许是挣扎的时候伤了筋骨,此刻红的厉害,有些地方甚至隐约可见青紫,她咬牙切齿,更加不悦。 阎郁不高兴,墨宸钧更不高兴,好不容易把人都骗出海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多完美的机会啊,就这么错过了! 墨宸钧回来的路上一直在后悔,他就不该相信那女人会寻死的说法,不对,他应该不管她会不会寻死都先上了再说,他不就是想尝尝男欢女爱是什么滋味嘛,怎么就这么坎坷! 叶远和天命见墨宸钧这么快就回来了,脸上都是诧异。 “老板,这么快收工了?”说完又觉得这话说错了:“老板没事,第一次都这样,以后慢慢就好了?” 墨宸钧冷眸扫了他一眼:“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很爽?” 叶远一愣:“不会吧,到嘴的肉您没吃啊。” 墨宸钧哼道:“以死相逼都玩出来了我还能怎么办?事情闹大了你替我去坐牢吗?” 叶远赔笑两声:“那还是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墨宸钧是这么容易就说放弃的人?更何况还是在这种事情上? 男人天生喜欢征服,阎郁越是不愿意,他越是非要得到她。 “查,是个人都有弱点,给我找到她的弱点,我就不信她不乖乖臣服!”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27章 我不干了! 黄昏的日落美景叫人心动,透着红光的太阳慢慢从海平面下降,仿佛一个红色的火球沉入了海底,那一抹红四处蔓延着,染红了海平面,染红了云端处,空气变得潮湿,工人也陆续收工。 京城几乎每天都有土地在被翻动,挖掘机每天都在忙碌,李大光从外乡来,开挖掘机已经有五六年了,作业已经熟练,挖土也轻车熟路,太阳快要下山了,再挖一会儿他就可以回去陪老婆孩子吃饭了,这么想着,李大光更有干劲儿了。 看着泥土从铲子里落在地上,李大光心想再挖一下就回去了,他操作着程序,稳稳当当将铲子放下,这一铲子下去,却遇到了阻碍,察觉有异样,他还以为是碰到了大石块还是别的什么,就停了下来,心想明天再弄吧,也不差这一下半下的。 李大光从挖掘机的驾驶室下来,经过那地方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没把他给吓尿了。 铲子哪里是碰到了大石块,而是碰到了好几个大麻袋,其中一个麻袋被铲子弄了个口子,一只人的手臂露在外面。 李大光并不是一个人在这里做工,看到这画面,立即大声把工地上的几个同伴引来了,同伴看到那几个麻袋,都是吓得头皮发麻。 警察到现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里比较偏僻,周边还未开发,李大光他们正在做的项目是准备开一个大厂的,谁能想到他们来这里做工,却挖出了死人尸体。 警方将现场围了起来,李大光这天晚上也注定不能按时回家陪老婆孩子吃饭了。 尸体被全部挖出,一共五具,四男一女,现场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叫人不寒而栗的是,五具尸体都不是完整的,凶手手段极其残忍,五具尸体全部都是头手脚分离,成了六块残尸,不仅如此,凶手还将死者的心脏、肾脏、肝脏挖除,其中一具尸体的肚子里还放着一颗心脏,应该是心脏在摘除的时候有所破损才被放弃的。 现场所有的警察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作呕,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们真的无法想象。 范醇带着口罩,拧眉看着被拼凑完成的尸体,他认为凶手最残忍的不是在于杀人分尸,也不是在于摘除内脏,凶手真正不人道的做法是不仅分尸,还将尸块混乱放置。 一共五具尸体,五个藏尸袋,每个藏尸袋装的都是一个完整人的部位,但却不是同一个人的,也就是说,凶手把五个人的尸块混乱放置,然后拼凑出一个人所拥有的基本四肢来。 凶手连死尸都要如此玩弄,这足以证明凶手如何泯灭人性。 范醇甚至怀疑,那具肚子里放着一颗心脏的尸体,那颗心脏根本就不属于那具尸体,之后法医的初步鉴定,也证实他的这个猜测。 刘法医已经从外地回来,这次出警,自然安排了刘法医作为此次案件的鉴定法医,对此李东旭表示非常不满意,刘法医此人自恃过高,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而且本事还不如阎小姐。 这种大案子,应该让阎小姐来鉴定。 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可能按照他的想法来做安排,刘法医到了现场,对五具尸体进行了初步鉴定,但是并没有什么头绪。 陆文刚上前询问:“刘法医,情况如何?” 刘法医年过五十,在这一行做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手段这般残忍且高超的凶手,不禁摇头:“凶手手法高明,显然不是第一次作案,尸体上并没有找到特别的线索。” “那死亡时间呢?” “死亡时间需要进一步化验才能知道,初步估计是在十天左右。” “十天!”李东旭惊道:“现在是夏天,天气闷热的情况下,尸体要是有十天了,恐怕早就已经腐烂严重且生虫了吧,更何况是在藏尸袋里闷着。” 刘法医有些尴尬,不悦道:“所以我说的是估计,估计就是不确定的,尸体的腐败有多种原因造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能说出准确时间呢?” 李东旭撇撇嘴,没和刘法医争论,但心里却在想,若是阎小姐的话肯定能估算的差不多,上次玉兰公园沉塘案,那具尸体在水里都泡的变形了,阎小姐的死亡时间估算却是一点偏差都没有,这才是他们警方需要的法医。 刘法医对李东旭的态度非常不满意,怒道:“年轻人就是不懂规矩,到底我是法医还是你是法医?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吗?这属于人格侮辱你明白吗?” 李东旭忍不住切了一声,正想说什么,但看到陆文刚瞪了他一眼,他就噤声不说话了。 陆文刚赔笑:“刘法医,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年轻人火气大,咱没必要跟他一黄毛小子计较是不是?他懂什么啊?不过是在瞎掰而已。” 刘法医不屑的从鼻腔哼了一声,朝陆文刚点了下头:“你说的对,没必要跟一个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一般见识,陆警官,这几具尸体先带回去,等我进一步化验之后再给你们更多有利的线索。” “好,我相信刘法医,那就辛苦你了。” “职责所在。”刘法医一派高高在上的姿态,简单明了的吩咐了几句,就离开现场了。 李东旭哧了一声:“这老东西我真是越看越不顺眼,本事没有,尽知道教训人。” “怎么说话的你?”陆文刚啧道:“你知道什么啊,刘法医在业内那也是赫赫有名的,再说了,他刚才说的都是对的,死亡时间得看化验结果才能确定。” “那阎小姐怎么就不用这么麻烦,现场就能给出那么多信息来啊?” “你以为谁都跟阎小姐似得,能让尸体开口说话啊,能有刘法医这样的本事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你就别再说些不好听的话了,就算要说也得在背后说,明白吗?” “陆哥,明人不做暗事,我就喜欢在人前说。” 陆文刚被气笑了:“嘿,你这小子,还跟我玩这套是吧,你懂不懂怎样做人啊?” “老师从小教导我们不要说谎,而且要有君子所为,陆哥,你让我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厚道。” 陆文刚朝他摇了摇头,而后看向范醇:“范队,你看看这小子,不识好人心啊,我刚才可真是好心才跟他说让他注意着点,你听听这小子说的,好像我倒是成了坏人似得。” 陆文刚这状都告到范醇这儿来了,范醇只好开口训斥了几句:“东旭,陆哥这么说都是为了你好,做我们这行的,虽然更重要的是讲实话做实事,但有些时候还是需要圆滑处事,尤其是我们和法医之间,若是相处的不愉快,对查案也没多大好处,明白了吗?” 李东旭有些不服,但还是点头应下:“是,明白了。” 陆文刚拍了他一脑袋:“我看这小子还是不明白,你啊,要学的还多了去了。” 李东旭挠了挠后脑勺,不甚在意,反正他就是觉得阎小姐比刘法医强太多了,刘法医既然没那么强就不要那么高傲嘛,还总是高人一等,看人说话都是用眼角,多不尊重人啊,他也忍了刘法医好长时间了好不好。 刘法医在一番鉴定之后,终于确定了死亡时间,不过这个结果多少有些让他下不来台。 这一次是范醇亲自询问刘法医,刘法医自然是不会有所隐瞒,将自己鉴定出来的结果说给他听。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五天前,死者被移除的内脏都可以作为内脏移植,所以我认为死者被取出内脏的时候一定是活着的,也就是说,死者在给凶手注射了大量麻醉药之后再进行内脏移除,甚至有可能死者是在麻醉的状态下被分尸。” “凶器呢?” “应该是手术刀,进行内脏摘除,手法这么干净利落的,只可能是手术刀,但是分尸的工具就有很多种可能了,尸体腐烂较为严重,所以很能判断当时的切口是什么状态,凶器鉴定起来有些困难,再给我些时间,应该能有线索。” 刘法医习惯用应该、认为、可能之类的词汇来描述他的鉴定,就这一点和阎小姐就是大大的不同,阎郁的鉴定都是肯定的,当她无法确定的时候,她也会说出另外一种可能,而不是选择她认为的那一种。 李东旭认为,刘法医跟阎郁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的不专业,所以对他的鉴定也没信任多少。 李东旭的不满全部写在脸上,刘法医本来就在死亡时间上出现了很大的偏差,这让他在警方面前丢脸了,这会儿看到李东旭这不屑一顾的表情,情绪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这位警官是不是对我的鉴定非常不满意?” 刘法医的眼睛直直盯着李东旭,自然是在询问他,李东旭撇撇嘴:“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可不要冤枉我。” “我是不是冤枉你了你心里最清楚,范队,若是你们认为我的鉴定不可信,大可以找别人来鉴定,这差事我不干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28章 长期合作 刘法医说要不干了,这事儿可就大条了,而且他说完之后就闯到办公室去了,半点没有说气话的意思。 范醇和陆文刚都劝过了,一点用都没有。 刘法医其实是聪明,这案子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什么分尸藏尸啊,这都算小的,贩卖人体器官才是重点,做这种勾当的一般都是有组织的,若是他查到的东西太多,很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而且这五具尸体上能够得到的线索少的可怜,就算没招惹来杀身之祸,也会因为鉴定的不全面而砸了自己的招牌,上次他去外地参加研讨会,认识了一个业内的权威,对方有意邀请他一起工作,他也不是没地方去,而且还不见得会比这里的条件差,人都是要为自己考虑的,他也是为了谋更好的出路啊。 李东旭丝毫没意识到事情有多大条,他就等着刘法医辞职不干呢,他要是不干了,这位子就能腾出来让给有实力的人了。 办公室里,郭正林在打电话,这次市郊藏尸案上面已经得到消息了,命令他一定要尽快破案,这压力下来的太过突然,他这会儿也是心情不佳。 刘法医大力敲门,郭正林眉头紧蹙,沉声喝:“进!” 刘法医推门而入,身后跟着范醇等人,他也顾不上郭正林是什么表情,直言道:“郭局,您当初将我请来做市安局的专职法医我很感激,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说一句抱歉了,这工作我实在是做不下去了。” 郭正林心情也不爽呢,心想你这老小子这个时候跟我来这套是不是太不上路了,可他这脾气还是给隐藏了起来,好声劝道:“刘法医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气做什么?准是被这群小子给气到了吧,这案子是有些棘手,他们脾气急躁也是正常的,刘法医你就多担待一些。” “郭局啊,我已经够忍让了,但是我现在实在是忍不了了啊,我辛辛苦苦做的鉴定,他们非但不说一句辛苦了,还不信任我做出的鉴定,既然如此,那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刘法医冷哼连连,一副我看你们怎么收场的架势。 他以为郭正林肯定会训斥那帮不懂事的臭小子,也肯定会极力挽留他,可是没有,他想象的一切统统没有发生。 郭正林刚承受了上头的压力,心里本就不高兴着呢,刘法医还在这唧唧歪歪一大堆,尤其是这案子才有了个开头,根本就没正式开始呢,这个时候他说要离职,这是多没有职业素质的作为? 行!你不想干了是吧,不想干了拉到,京城的法医多了去了,他们就算是请个兼职的都有可能比他敬业。 郭正林故作惋惜的点头:“既然刘法医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我手底下这些人也实在是不争气,那就算了吧,刘法医,多谢你这些年来为市安局做出的贡献,至于你的工资,等财务算好了会通知你的。” 听了这话,刘法医懵了,怎么回事?怎么不挽留他啊?他好歹也挽留一下啊,他还有好多怨言都没说呢! 李东旭听笑了,他一直以为郭局是个小心驶得万年船的人,至少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同意刘法医离职,没想到这次答应的这么爽快,还真是叫人大快人心啊,就这件事情上,他对郭局的印象真是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刘法医憋了好一会儿,终是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郭局这些年来的照拂了,再见。” “刘法医,我送送你吧。”话是这么说,郭正林却没有要起身相送的意思。 刘法医脚步一顿,见他如此也是气到内伤:“郭局公事繁忙,不必了。” “哦,那刘法医慢走啊。” 刘法医大步离开市安局,最开心的无疑是李东旭了,朝郭正林竖起大拇指:“郭局,您太了不起了,我佩服您,五体投地的佩服啊!” “你少给我贫嘴!”郭正林拍了下桌子,喝道:“你们三个给我站好!” 李东旭缩了缩脖子,乖乖站定在郭正林面前,站的笔直,一副我接受批评,接受教训的良好态度。 范醇将一切过错都揽在身上:“郭局,很抱歉,这次都是我的失误,刘法医我会去劝回来的。” “都送走了,还劝回来做什么?”郭正林没好气的哼了声:“走了也好,反正刘法医年纪也大了,思路没年轻的时候灵活了。” 李东旭点头:“郭局您说的对,现在做法医这行啊,年龄说明不了什么,甭管是前辈还是后辈,只要能查出线索就是好法医,您说是不是啊。” “你这小子,你问问范醇跟陆文刚,他们刚来的时候可是听话的不得了,让怎样就怎样,怎么就你特殊,偏要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啊,不用他们说,我猜也知道这事儿是你搞出来的,没错吧。” 李东旭嘿嘿笑了两声:“郭局您真是料事如神啊,不过我也没说刘法医什么,尤其是刚刚,我可真是一句过分的话都没说,是刘法医他自己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就火山爆发了。” 陆文刚点头应和:“郭局,东旭这次确实没说什么过分的,许是刘法医自己觉得在现场的时候说了死亡时间是十天左右,结果回来化验的结果是五天,所以他面子上过不去,您也知道,刘法医讲究这个。” 郭正林摆摆手:“我不管他是什么原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们得给我找个新的法医过来。”他想了想:“对了,范醇啊,那位阎小姐有没有这个意思?” 李东旭眼睛一亮:“郭局,您真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阎小姐好啊,要是阎小姐成了咱们市安局的专职法医,那咱们的办案效率绝对蹭蹭往上冒。” “你闭嘴。”郭正林不愿听到他的声音,继续提问范醇:“要不然你给阎小姐打个电话问问,要是她同意的话,那就不用去请别人了,我对阎小姐的专业还是非常认可的。” 范醇有些为难:“郭局,您也知道,阎小姐有她自己的规矩,要是咱们的案件发生在白天,她绝对不会来的。” 李东旭点头:“这点我可以作证,阎小姐白天有她自己的工作,而且怎么请也请不来,上次我们都试过了。” 郭正林眉头紧蹙,捏着下巴想了想:“其实这也没什么,白天的案子放到晚上就是你们辛苦一些,做咱们这行也是没办法的,只要你们能忍受,我就能忍受。” 李东旭一喜,拼命朝范醇使眼色:“老大,郭局都这么说了,那就给阎小姐打个电话试试看呗,万一她答应了呢?” 范醇点了点头:“好,那我等下给阎小姐打个电话,若是她同意的话,问问她能不能现在过来签个合同。” “嗯。”郭正林点头同意,而后拧眉说:“这个案子上头已经关注了,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尽快查出真相,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明白了没有!” 三人举手敬礼:“是,明白!” 想到以后都能被阎小姐的智商碾压,李东旭还有些小兴奋,刚出郭正林的办公室就朝范醇提醒:“老大,你快点给阎小姐打电话啊,这会儿还不算晚,要不然又得凌晨了。” 范醇没来由的有些激动:“你们去做事吧,电话我会打的。” 李东旭哦了一声,拉着陆文刚走了,范醇这才掏出手机,拨通了阎郁的电话。 这个时间,阎郁早就已经睡了,电话拨出了两次才被接起,电话那端的她声色慵懒,却也透着股冷淡。 “什么事?” “阎小姐,打扰你休息了吧。” “嗯,说。” 阎郁回应总是这么直接,一开始的时候范醇还会有些不习惯,后来也就很容易接受了。 “阎小姐,市安局的刘法医辞职不做了,我们郭局的意思是,阎小姐有没有兴趣来市安局做事?” 电话那端的阎郁停顿了下,伸手将散乱的秀发顺了顺:“你知道我的规矩。” “是,郭局也知道,郭局说没有问题,若是阎小姐觉得可行的话,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现在?”阎郁看了看床头柜上电子时钟上显示的数字,晚上十点多了,让她去市安局签合同? 范醇显然有些激动过头了,话也没说清楚:“阎小姐,其实今天傍晚的时候,我们接到报案,发现了一起藏尸案,死者一共五名,四男一女,凶手不仅将死者分尸,还摘除了内脏器官,刘法医初步鉴定死亡时间为五天,但是其他线索还是很模糊,若是阎小姐没有别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过来一趟?” 阎郁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我现在过来。” “好。”范醇在阎郁要挂断电话之前询问道:“阎小姐是否愿意成为市安局的专职法医?” 阎郁停顿了下:“可以。” 范醇欣喜不已,似乎是松了口气:“那太好了,阎小姐,我这就让郭局准备好合同,等你过来之后就可以签了。” 阎郁淡淡的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范醇在电话这端久久不能平静,想到以后一有案子就能见到阎郁,他就忍不住的高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29章 解剖是一种艺术 阎郁对自己身上的伤势很不满意,她一觉醒来,发现肩膀上还有手腕上都受了伤,顿时眉头紧皱。 肩膀上的伤已经在发炎,红的厉害,同样的身体,另一个她实在是太不专业了,现在是夏天,把伤口闷在纱布底下,实在是没有必要。 生怕她会找不到医药箱,阎郁睡觉之前就把医药箱放在浴室的流理台上,一眼就能看到。 阎郁重新消毒伤口,然后擦了点消炎药就算完事了,没有做任何的包扎处理。 伤口有明显的咬痕,从刚才的触碰观察中,她已经猜到是个男人咬的,难道又是那个叫墨宸钧的? 再看她手腕上一圈青紫,阎郁眉头皱的更深,伤她的人到底对这具身体做了什么! 阎郁不放心的将衣服除尽仔细验证,这才放下心来,她在犹豫是不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白天的她,让她明白这具身体不是她一个人的,她从未让她受伤,她是不是也有责任跟义务不让她受伤? 她的手腕在扭动时会有些疼痛,这会影响她验尸鉴定的专业,想到这儿,阎郁打开了视频。 她想提醒她,可又看到了她留下的道歉视频:“抱歉,我让自己受伤了,伤在手腕,不知道会不会对你的工作造成影响,真的很对不起,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视频里的她一脸愧疚,叫人不忍苛责,她眉头微蹙,删除视频之后并未留下什么,显然是放弃了提醒。 下次不会了?就凭她弱不禁风的身板,拿什么来保证,看来若是有机会的话,她有必要警告一下那个男人,最好离她远一点! 换上黑色的抹胸裙装,外面披了一件丝质透明的长袖开衫,这样的搭配在炎热的夏季显得有些多,不过现在昼夜温差大,深夜以这样的穿着出门也很正常,开衫是透明的,虽能遮挡伤口,但若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异样。 阎郁是故意这样穿的,肩膀的伤口不能有大幅度摩擦,有肩带的衣服自然不行,棉质的短袖会显得闷热,挑来挑去也只有抹胸比较合适,碍于伤口明显以及身上的裙装看上去有些单薄,她才披上了外套。 阎郁的黑色超跑在京城的繁华街道上疾驰,现在还不到凌晨,街道上车流不息,她的车俨然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京城的豪车不少,可限量版的超跑也就那么几辆。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市安局门口,这是阎郁第二次进郭正林的办公室,第一次进来是在两年前,她从未和市安局合作过,没人相信她,当时她只对郭正林说了一句话,他就同意让她验尸了。 郭正林见到阎郁还是有些发憷,他至今无法忘记第一次见到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时,她说的那句话。 “在京城,能鉴定这起案件的人只有我!”到底怎样的自信才能让她说出这么嚣张的话来。 郭正林还清楚的记得,他当时的表情是非常不屑的,但是两年前那件货车杀人案上头确实是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他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就同意让她来验尸鉴定,结果自然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从此之后,只要是阎郁接手的案件,从来没有破不了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稳稳当当的坐在这个位子上。 人越多的地方治安越是难管,这个位子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他能稳坐是有多不容易,这点他心里是清楚的。 所以让阎郁来作为他们市安局的专职法医,他非常放心,就算是她的规矩特别也无所谓了,他向来信奉一句话:有实力的人才能立规矩,阎郁实力摆在这儿,所以她可以有规矩,换做旁人,见了他都该颤抖了吧。 阎郁是郭正林少见的胆大的女孩,小小年纪在法学上就有这么大的造诣,而且心思慎密从未出过差错,若不是调查过她的身份,他真的会很怀疑她是不是什么机构派来的间谍。 郭正林起身朝阎郁伸出手:“阎小姐,很期待我们之间的合作。” 阎郁伸出手握了他一下,神色淡淡的拿起桌上的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同时提醒他:“我只在晚上工作。” 郭正林好脾气的笑着:“这点我已经听范醇说过了,阎小姐白天有自己的工作,那自然是晚上才能做这里的事情,反正验尸鉴定这种事情,白天做还是晚上做都一样,只要阎小姐不觉得辛苦就行了。” 阎郁不再多言,朝郭正林点了点头就出去了,郭正林虽是第二次见到阎郁,也是第二次跟她说话,但是他对她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反倒是觉得她的少言寡语才见了第二次他就已经习惯了。 这似乎不是因为她没规没距,而是因为她不善交际。 阎郁的确是不善交际,她才出现了五年而已,五年之前她根本不存在,这五年时间,她花了三年时间逼迫自己学会了所有她必须学会的东西,剩下的两年,她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朋友之类的存在,她唯一的交际对象只有她自己,她不喜欢跟自己说话。 范醇很高兴能在这个地方看到阎郁,尤其是看到她从郭正林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这说明她已经签好了合同,以后他们就是同事了。 范醇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尽头等着阎郁,不等阎郁走到他面前,李东旭就从他身后窜了出来,朝阎郁跑了过去。 “阎小姐,欢迎你加入我们市安局,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下次有空一起聚餐好不好?” 李东旭笑的开怀,从一开始对这个女人的不屑到现在的完全佩服,李东旭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相信一个人,尤其对方还是个脾气古怪的女人。 阎郁并不喜欢交际,更别说是聚餐之类的,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好。” 李东旭挠了挠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不好啊?” “聚餐。”阎郁的回答总是这么简单明了,说完就从李东旭身边走过,朝范醇那边走了过去,在她的印象中,还是范醇更靠谱一些。 李东旭转身看着阎郁的背影,在想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要不然阎小姐干嘛要拒绝他啊? “尸体呢?” “在法医鉴定室,阎小姐现在就要看吗?” 阎郁嗯了一声,就朝法医鉴定室的方向走,范醇连忙跟上,李东旭也跟了上去。 法医鉴定室里停放了五具残尸,尸体的腐臭味掩盖了鉴定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就连范醇进去的时候都忍不住皱眉,可阎郁却连眉头都不动一下,仿佛她的嗅觉坏掉了一般,事实上她的嗅觉比谁都要灵敏。 进门之前他们已经换上了白大褂还有手套口罩,李东旭紧随其后,主动替阎郁掀开了盖在五具残尸身上的白布。 阎郁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感谢,只得到这样的回应,也足够李东旭高兴半天了。 她淡扫了一圈,五具尸体大致的模样便被记在脑中,基本情况她已经从范醇嘴里得到了一些,这起案件不会只是杀人分尸这么简单。 “叫所有人进来。” 李东旭睁大了眼睛:“所有人?” “负责这起案件的所有人。”阎郁提醒了一声,便来到唯一的那具女性尸体面前。 范醇朝李东旭使了个眼色,李东旭这才反应过来,慌乱的哦了一声便跑了出去,很快就把负责这起案件的所有人都叫来了,市安局没有那么多白大褂,阎郁就让他们都在门口站着。 阎郁平常很少说话,唯有在鉴定的时候才会有耐心解释她所做的一切缘由。 “案件特殊,需要你们所有人都记住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这会让你们在查案的时候有所帮助。” “是。”阎小姐的威名市安局的人都是知道的,对她的话自然是非常信任,也非常期待她接下来的鉴定。 和往常一样,阎郁看向范醇:“信息。” 范醇抿唇摇了摇头:“死者的身份还未调查清楚。” 阎郁眉头蹙了蹙:“我需要一个助理。” 李东旭立即举手:“我,我可以吗?” 阎郁点头:“协助我解剖。” “是!” 如果说医院里的医生切开人的身体是为了救人,只有专业的手法没有多余的任何可能,那阎郁切开尸体的手法就可以被称作为是一种艺术行为,她非常享受将尸体切割解剖的这个过程,当然,在这起案件上还不足以发挥她的解剖实力。 死者的胸膛早就被剖开了,内脏都被擦除的差不多了,而且没有任何缝合,尸体看上去异常恐怖恶心,可这对阎郁来说司空见惯。 她切开死者的皮肤提取了她想要的东西,并让李东旭先保存好,李东旭有些后悔说要当她的助理,如此近距离的看这些残尸,还真不是一般的恐怖。 正是因为这样,李东旭才更加佩服阎郁,可不是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有阎小姐这样的胆识和本事的,李东旭心想,估计他这辈子唯一佩服的女人除了他妈妈就只有阎郁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30章 团伙犯案 阎郁在女性尸体上先是切割后是测量,但就是没开口说半个字,这让在场等候的人都分外紧张,喘气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因此会错过什么。 阎郁准备了好三份数据,让李东旭拿去化验,化验室就在鉴定室的边上,化验室里有专业的工作人员,分工合作很快就整理出了一组数据,李东旭拿着化验结果回到法医鉴定室,阎郁将女尸已经鉴定完毕。 李东旭将数据交给阎郁,她看过之后放在一边,终于开口:“记录。” 所有人都立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竖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死者女性,年龄三十八到四十之间,死亡时间五天,死者指甲盖泛黄掌心粗糙,系生前长期做农活所致,不排除外地户口来京旅游。” 死者身份还为得到证实,虽说相关部门同事已经按照死者的长相开始逐步排查,可华夏这么多人,要排查到什么时候才算完,所以阎郁给出的这三条信息非常重要! 三十八到四十之间,那就只需要调查这两个年岁之间的人,长期做农活,说明死者很有可能是农村户口,可以先调查农村户口,后调查城市户口,不排除外地户口外京旅游,那他们就可以去长途汽车站或者是火车站还有机场去调查,现在乘车都是需要身份证的,每一个乘车的客人都会被登记身份,这样查起来无疑会简单很多。 “凶手的手法非常专业,切口的始末都拿捏的十分精准,不排除专业对口。” 众人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医生?而且是专门做手术的那种医生! “死者被切割时伤口干净利落,说明死者生前并未有所挣扎,死后皮肤组织异变,系生前被凶手使用大量麻醉剂所致,死者生前有过性行为,有两种可能,暂且空缺,稍后我会给你们答案。” 阎郁话音落下,女尸的鉴定算是完成了,范醇眉头紧蹙,若是换做以往,阎郁几乎不用鉴定所有的尸体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线索,可是这一次,她已经花了很长时间去鉴定这具女尸,得到的线索也就这些而已,更让他觉得此案不简单的是,凶手太过高超,阎郁对凶手的线索描述暂时只有是医生或者这方面的专家,其余完全没有描述。 专业对口这四个字涵盖了太多了,凶手有可能是医生,也有可能是法学院的教授或者是学生,当然也不排除凶手曾经学过医,但现在已经不是医生,还有可能凶手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熟能生巧。 京城这么大的地方,地底下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命案非常正常。 阎郁将女尸用白布盖上,换了手套之后继续鉴定另外四具男尸,这一次,她得到的信息更多一些。 因为死者的身份还没确定下来,阎郁就用数字来代替死者的身份,方便他们记录,以女尸为首是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都是男尸体。 其中三号跟一号是夫妻,若不是夫妻,也是有夫妻之实的,之前阎郁说过女性尸体生前有过性行为,之后她在每具男尸身上都提取样本,虽说这样的方法不一定能查到什么,但是她认为如果女性方面还能查到这样的结果,很有可能死者生前直至死亡都来不及清理自己,那么男性也很有可能是在没清理自己之前就被解剖分尸。 果然不出她所料,李东旭拿去化验室之后,查出三号男尸身上有着一号女尸的信号,这说明二人要么是夫妻,要么是情人。 肚子里被放着一颗心脏的尸体是四号,阎郁的鉴定得出的结果是四号肚子里的心脏是属于二号的,这也证明凶手是何等的残忍以及没有人性。 凶手杀人取内脏还不够,还将尸体如此玩弄,阎郁说一句不够专业的话,她肯定这不是凶手第一次作案! 五具尸体中,只有二号的伤口有着轻微的挣扎痕迹,因为尸体腐败到了一定程度,尸体的伤口都已经化脓甚至生蛆,无法鉴定的完美无缺,阎郁也是够细心才能发现这一点。 如果说按照她之前的说法,凶手对死者使用了大量的麻醉剂,那么没有理由二号还会挣扎,阎郁对二号尸体做了进一步的鉴定,并让李东旭拿去化验室进行相关猜测的鉴定,最终得到了结果。 “二号因体质特殊,对麻醉剂的反应和正常人不一样,也就说,普通人的能够全身麻醉的剂量已经够了,可对二号来说还不够,所以凶手的取内脏手术才会失败,才会有一颗心脏被抛弃。” 阎郁扫视一圈,眼神凌厉:“你们应该都清楚了,这不仅仅是易总杀人分尸案,还是一宗器官贩卖案,所以,都给我仔仔细细的记住以下几点,一,凶手是专业人士,排除隐性变态以及非专业人士,也就是说,凶手一定是个医生!” 一名警方人员举手做出疑问:“阎小姐,如何肯定凶手肯定是一名医生?难道就不可能凶手是一个变态,这不是他第一次作案,所以熟能生巧?” 有疑问是好事,阎郁不介意回答他的问题:“别忘了,凶手除了手法专业之外还对死者使用了大量的麻醉剂,这种东西可不是市面上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除非是医院或者是医学院。”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而后认认真真的记下,的确,麻醉剂是关键,就算凶手是一名变态,也不可能在市面上买到足够让五个人一动不动任由他取出内脏外加分尸,所以这一定是大剂量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医院或者是医学院。 李东旭得意不已,好像查出这些线索的人是他一样。 他就说嘛,阎小姐比刘法医有用多了,这么多线索,若是换做刘法医的话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确定下来,而且刘法医做事太过保守,这样的鉴定换做是他,一定会用可能也许这样的字眼,让他们不敢轻易去相信。 另外一名警员提出疑惑:“阎小姐,如果说凶手是医生或者是医学院的,可这范围也太广泛了,而且还涉及医学院,那就是说学生也有可能,这样查起来对我们来说有太大的阻碍,就算医院愿意配合我们,那医学院呢?那些学生家长又怎会容许啊,如果真要这样调查的话,社会反响会非常大。” 陆文刚也点头说道:“阎小姐,之前我们也有过类似的调查,是一起发生在学校的凶杀案,因为线索太少,所以只能全校去调查,结果造成学生家长游行示威,更有行为激烈的家长组团来市安局闹事,因此引起了各界的关注,我们当时的头儿也因此引咎辞职。” 众人下意识的看向范醇,范醇神色一正:“查案就是查案,我们要的是真相,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在这期间任何有可能发生的后果,如果诸位承受不住,现在申请不参与此案件,我绝对不会让你们为难!”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沉默了,范醇已经明确告诉他们,就算会有这样的后果,他也会承担,不需要任何人来关心此事,他们要做的只有查出真相。 阎郁认识范醇两年,虽说范醇还年轻,但是他这么年轻就能坐上这个位子,也不是一点原因都没有。 “所以我让你们记住的是以下几点,不是以下一点!” 阎郁的话让大家都提起了精神,看来线索不仅仅只有这些。 李东旭最为激动:“阎小姐,还有什么线索,你快说吧,可真是把我们给急死了。” 阎郁本就没有跟他们绕弯子的意思,看向范醇开口:“第二点,凶手是个左撇子。” 范醇一惊,诧异的看向阎郁,按理说,如果凶手是个左撇子,刘法医不至于看不出来,可刘法医并未提及任何有关此事的说法,难道说是刘法医刻意隐瞒? 阎郁知道他们都有疑问,主动为他们解惑:“凶手的手法堪称完美,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不是左撇子,可百密一疏,就在凶手遗弃的那颗心脏上,露出了他的马脚,被遗弃的心脏上有一个很小的切口,不排除是凶手因心脏取出失败而将不满和怒气发泄在那颗心脏上,留下了一道痕迹,就是这道痕迹恰恰暴露了凶手是左撇子的事实。” 如果阎郁不是女人的话,李东旭可能已经冲上去抱住她了,真的是太厉害了,光凭一个细小的切口就能判断出这么重要的信息,他们市安局邀请阎小姐作为他们的长期合作法医这个决定,真的是太他妈明智了! 在场所有人都激动不已,左撇子的人本来就不多,更何况是在医学界,这已经大大缩小了他们的调查范围,这个案子的调查难易度也因此下降了不少。 一人举手提问:“阎小姐,还有第三吗?” 阎郁点头:“第三,注意安全。” 这个案子绝对是团伙犯案,这一点不仅阎郁非常确定,市安局上上下下都非常确定,所以调查起来也会有危险,注意安全这四个字,就当是她给同事的警告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31章 连着血脉的人 阎郁每次来市安局都不会对任何人废话,更别说什么关心的话了,阎小姐这个名号他们已经听了两年了,可市安局大部分人还是从来没跟她说过话,今天她告诉所有人注意安全,这让市安局的同事对阎郁这位新同事有了全新的认识。 都说阎小姐冷漠的不像个正常人,或许这是错误的理解,阎小姐不是冷漠,只是习惯性的少言寡语而已,不是任何一个少言寡语的人都是冷漠的,不是吗? 大家都散开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范醇送阎郁出去,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手腕。 “阎小姐是怎么受伤的?”他从刚才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资格询问,他更担心阎郁会给他一个这和你无关的回应。 范醇盯着她的手腕看已经不是一会会了,刚才在法医鉴定室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看,她就猜到他是看到他手腕处的淤青了。 这要她如何回答才好?难道要跟他说她也不知道吗? 阎郁眉头微蹙,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范醇明知道她不愿意回答,却非要得到个答案,有人在伤害阎郁,这个认知对他冲击实在太大,他必须弄清楚。 就算这会让阎小姐心里不舒服,他也要问,就当是因为他的工作习惯吧。 “阎小姐,是不是有人对你不利?你可以报警。” 范醇不是个喜欢追根问底的人,她一次没回答还以为他不会问第二次,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我已经跟市安局签了合同。”言下之意,报什么警,她自己不就是市安局的一份子吗?这事情用不用报警她还不知道? 阎郁的脚步明显加快,似乎不想让他送了,范醇跟在她身后,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突然大步上前拽住了阎郁的手。 市安局的走廊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正在工作的同事,范醇这一动作着实让大伙都吓了一跳,纷纷招呼同事出来看热闹。 范醇扣住的手正好是她肩膀上有伤的手,被他往后一扯,黑色的丝质外套顺着她的肌肤滑落,露出她肩头的伤口,范醇眼眸一眯,盯着那一处伤口。 那是齿痕,明显是一个男人所为,联想到她手腕上的伤口,范醇不敢往下想,许是因为这样的冲击太过突然,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手,阎郁将滑落的外套整理了一下,不悦的看了范醇一眼,转身离开。 黑色的高跟鞋敲击着市安局的大理石地面,在这寂静的深夜清脆响亮,范醇双目无神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呆滞的模样叫人看了伤感。 李东旭走上前来,拍了拍范醇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老大,我能够理解你,阎小姐这样的女人的确很吸引人,可这样的女人真要碰还是要有胆量的,谁知道哪天她不高兴了,会不会把你绑起来活体解剖了?” 范醇偏头瞪了他一眼,抖落李东旭还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转身回到刑警大厅做事,李东旭长叹一声,耸了耸肩跟在他身后。 阎郁的心情很不好,尤其是发生了刚才那件事情之后,她不喜欢被人碰触,如果他不是范醇,恐怕她的拳头已经砸在他脸上了。 她的车子开的很快,一路疾驰到家,车子还没停到车库,就接到了萧永桓的电话。 对于萧永桓,她还是有印象的,这具身体的表弟,除了飙车泡妞,没什么别的本事,要不是看在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份上,她根本就不会接这通电话。 “什么事?” “老姐,救命啊!” 萧永桓刚说了救命,阎郁就挂了电话,不是着急的要去救他,而是懒得管他,要死死远点,还真以为她是救世主吗?每次都找她救命? 她记得清清楚楚,三年前有一个夜晚,萧永桓打电话过来的第一句话也是这样的,后来过去才知道是因为钱闹了点小矛盾,她承认当时她并不是因为不想让萧家的男人丢脸,而是纯粹的想拿回那一千万罢了。 电话那端的萧永桓握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愣住了,不可置信的再三确认到底是手机坏掉了还是真的被老姐挂断了电话。 萧永桓此时在京郊的环山公路上,他经常深夜出现在这里,因为他喜欢飙车。 今晚和他飙车的人叫余世杰,听说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好笑的是这个名字他还挺熟悉,可不是上次听朋友说的,宋家给他老姐介绍了个对象叫余世杰嘛。 这个余世杰的确有两把刷子,刚才他们飙车的时候,要不是有之前老姐教给他的经验,恐怕他就输了,不过他也没赢,两人同时冲到终点,打了个平手,他萧永桓不是输不起,可平手算怎么回事啊,他今儿还非要找个人来给他一点教训不可! 萧永桓一直很想看看老姐飙车是什么样的,按照她之前教给他的本事,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正好让她来看看这个余世杰是个什么货色,省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萧少,怎么回事啊?不是说有个很厉害的姐姐嘛,叫不动啊?”萧永桓身边永远不缺狐朋狗友,刚才说话的是林克敌,这名字已经不止一次被萧永桓还有他们一帮朋友取笑了,他老爹取名字的时候一定看了许多武打片吧。 林克敌身边搂着一妞,是个刚出道的嫩模,叫琳达,听自家男人说了这话,咯咯笑了起来:“这世上还有萧少叫不动的女人吗?” “我也在想,萧少,什么来头啊,哪里来的姐姐啊?” “我就一个姐姐!”萧永桓怒了,拨通阎郁的电话之后把手机扔给林克敌:“你跟她说我人在你的手上,一个小时不到撕票了。” 林克敌来了精神:“玩这么大,萧少你行啊。”说话间,正好阎郁接了电话。 “死了没有?”阎郁的语气要有多淡就有多淡,一副没把萧永桓死活放在心上的态度。 林克敌憋着笑,清了清嗓子装作凶狠的样子:“萧永桓的姐姐是吧?你弟弟人在我们手上,给你一个小时,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要不然我杀了他!” 阎郁皱了皱眉,她刚停好车子上楼,真的不想再出门了。 “要钱找错人了。” 林克敌愣了愣,随即叫嚣:“老子要的不是钱,你当老子很穷吗?老子就是想跟你飙车,你来不来,不来的话我就把你弟弟从山顶山扔下去,萧家就等着收尸吧!” 说实话,萧永桓死不死她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不过这具身体的另一个主人应该会很关心吧,阎郁不悦的拧眉,冷淡回应:“在哪儿?” “京郊环山公路。”林克敌还没说别的呢,电话又被挂断了,他拿着手机笑了:“萧少,你这姐姐的脾气还真是坏的可以啊,什么来头?” “你是不是脑残!”萧永桓翻了个白眼:“没听见我刚才说只有一个姐姐!” 林克敌这回是反应过来了:“萧少,你说的不会是你那个姐姐吧。” “我还有哪个姐姐?就你想的那个!” “我擦,你那姐姐不是从来不玩这个的吗?还会飙车啊?我听我老爸说她是个室内装潢设计师啊。” 萧永桓眯了眯眼睛:“你老爸为什么会提起我姐姐?” 林克敌嘿嘿一笑:“这也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姐姐手中握有你萧家的股份,身价了不得,我老爸看中了你姐姐手中的股份,想让我追求她,不过你放心,咱们是哥们,我不会害你姐姐的。” 萧永桓一听这话还了得,喝道:“你小子最好离我姐姐远一点,要是让我发现你动我老姐的念头,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得上我老姐吗?” 这话林克敌可就不爱听了:“萧少,这话可不好听啊,什么叫我配不上啊?我也没点不好啊?” “你哪点好了?” “我哪点不好了啊?” “我看你哪儿哪儿都不好,林克敌,我警告你啊,我老姐谁都可以碰,唯独我的兄弟都不能碰,你要是敢有这个念头,别怪我动用萧家的势力给你好看!” 林克敌眯了眯眼睛,转而笑开:“萧少,用得着这么认真吗?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大家都是兄弟,我不会害你姐姐的,放心,这事儿我早就回绝我老爸了。” 萧永桓这个人有时候做的事情的确很叫人痛恨,比如说刚才让自己兄弟骗阎郁说要撕票的事儿,不过这小子有个优点,他有底线,有些事情他可以做,可别人就不能做。 说个简单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授意的,林克敌敢说谎骗阎郁的话,他绝对不会跟林克敌客气,别说是兄弟了,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些都是树倒猕猴散,你有权有势的时候跟你称兄道弟,哪一天你要是落魄了,不来踩你一脚就该偷笑了。 像林克敌这样的‘兄弟’他要多少有多少,可无论是多少都不能跟阎郁相提并论,阎郁是跟他连着血连着脉的,能是一个概念?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32章 我赢你滚蛋 余世杰朝萧永桓这边走来,身边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金发女郎,嗤笑开口:“萧少,不是说还要玩一场吗?什么时候开始啊?我可等了好一会儿了。” 萧永桓看了看他怀里的金发女郎,嘴角微扬哧了一声,虽说这小子怎么看都配不上他老姐,可他老姐还没说甩了他呢,这小子就敢玩洋妞了,找死是吧! “余少是刚从国外回来的没错吧。” 余少杰笑出了声:“哟,没想到萧少对我还挺了解啊,怎么?暗恋我啊?” 萧永桓被气笑了:“余少真是口味好重,合着是男女通吃啊?难不成是急着回去爽一爽?还是说等下还得找个漂亮的男孩过来一起玩啊?余少初来乍到,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虽说本少不玩那么脏的,不过玩这个的朋友还是认识几个的,可以给你找个活好耐玩的。” “还以为萧少是有这个爱好,我就算了,有身边这位美女就够了。”余少杰知道萧永桓就是阎郁的弟弟,不过他们这个圈子不就是这样嘛,就算他以后跟阎郁结婚了,他还是会这么玩的,女人得习惯才是,所以他压根就不避讳萧永桓。 “余少别着急,反正都已经等了一会儿了,那就再等等呗,一个小时后,咱们再来一圈。” “还要等一个小时?孩子都能生出来了,萧少要不要这么磨叽啊?还是说找了别人来?” “是啊,我找了别人,余少怕了吗?” “好啊,那最好啊,省的跟萧少玩又是平手,太没意思,这玩车总归要有个输赢吧,一个小时而已,我等!” 余少杰搂着金发女郎走到他们的对面,今天在场的人数不过,不过基本上都是一个圈子的,萧永桓找人来飙车这种事情也并不少见,他们这圈子有个规矩,如果说两个人打成平手,允轩两方都找个人来代替再比一场,但若是找人来还输了,赌金双倍! 萧家和余家都不差钱,赌金翻倍还是不翻倍,对他们来说没差别。 林克敌朝萧永桓使了个眼色:“萧少,你姐姐飙车行不行啊?刚才你可是亲身经历的,姓余的这小子本事不小啊,别你找人来了还输了,那赌金翻倍是小,丢脸是大啊。” “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萧永桓瞟了他一眼,结果得到林克敌肯定的眼神,他顿觉没有面子,改口道:“就算我不靠谱,我老姐可是非常靠谱的人,尽管放心,再说了,你着急个什么劲儿啊,输了丢人的也不是你,丢钱的更不是你。” “萧少,你这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本事是越来越好了啊,会不会说话了还?不就是我老爸让我觊觎你老姐吗?都说了没放在心上,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萧永桓随口来了一句:“我还就来劲儿了,你丫等会儿不许看我姐姐,要不然小心我抽你!” “你当我乐意啊,你姐姐难不成还是个天仙?真要是的话,姓余的那小子为什么还搂着个金发女郎?” 萧永桓想到这个就来气,恶狠狠的说:“他瞎呗!” 林克敌一开始还对这句话不以为然,毕竟萧永桓爱面子他也不是不知道,可当他真正见到阎郁本人的时候,还真的非常认同他说的话,姓余的还真是瞎啊。 黑色的超跑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所有人面前,阎郁身着黑色的抹胸裙装,外面披着丝质外套,浑身诠释着高冷不可侵犯,瞬间在场所有的女人都失了颜色。 如果说白天的阎郁是天使,那夜晚的她无疑是魔鬼,女人更喜欢天使,而男人却喜欢魔鬼,尤其是在场这些个纨绔子弟,看到阎郁那惹火的身材以及引人犯罪的脸蛋,魂都快被勾走了。 还没比赛呢,萧永桓就像是已经赢了,得意的朝阎郁迎了上去,咧嘴笑:“老姐,来的挺快啊,这么关心我死活啊?一开始装什么装啊?” 阎郁拧眉扫了他一眼,让萧永桓表情一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他老姐白天跟黑夜完全跟两个人似得,别说是性格上了,就连穿着也是完全不同啊,难不成他老姐喜欢玩角色扮演? “老姐,别生气啊,我刚才要是不这么说,你能出来吗?”说着萧永桓像是讨要奖赏似得朝余世杰使了个眼色:“老姐你看,我可是为了给你送一份大礼才千方百计把你骗出来的,这份礼物足够你消气了吧!” 他可不是为自己老姐考虑嘛,知道老姐想要摆脱余世杰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借口,这不是有了嘛,亲眼看到这小子搂着别的女人,宋家要还是要她跟余世杰结婚,他撸了袖子找宋泽伦干架去。 “老姐你放心,照片我已经拍好了,待会儿传给你,你要是嫌事儿闹的不够大,我可以放在网上,分分钟让他上一回儿头条。” 阎郁扫了余世杰一眼,然后又看了他一眼:“直接发照片就行了。”言下之意,你丫连照片都拍了,为什么还要浪费她的时间让她过来跑一趟,直接把照片传过来不就完事了? 萧永桓嘿嘿笑了两声:“老姐,你是不知道,姓余的可嚣张了,刚才不过是跟我比了个平手而已,就好像是他赢了一样,要有多拽就有多拽,我也是因为刚才实在是尽力了,再来一次恐怕要输,所以才找你过来嘛,老姐,你就玩一圈呗,虐他个体无完肤,让他以后看到你都不敢正眼瞧你,你不就眼前干净了嘛。” “一直挺干净的。”至少她从来没有被余世杰打扰过,白天的她有没有被打扰就和她没关系了。 阎郁明显兴致不高,可余世杰来了兴趣,没想到这女人车技这么好,从刚才那个甩尾来看,段数绝对不差,他很有兴趣和她一较高下。 余世杰朝他们走了过来:“阎小姐,又见面了。” 阎郁看也没看他,仿佛他是个透明的存在,更别说看他身边的金发女郎了,余世杰刚才还是搂着金发女郎的,看到阎郁来了之后就没搂着了,只是金发女郎不能放弃这个金主啊,一直跟在身边。 余世杰多自恋啊,还以为阎郁是吃醋了呢,主动解释道:“阎小姐不要误会,这位是我的妹妹。” 阎郁没兴趣知道这是妹妹还是姐姐,用得着解释吗?傻子都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吧。 余世杰好脾气的笑着:“之前我给阎小姐打过电话,不过阎小姐貌似不在服务区,后来才知道阎小姐是出海了,是吗?” 出海的不是她,那就是另一个她,这一回阎郁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余世杰眯了眯眼睛,如果调查的没有出入的话,那天这女人应该是和墨氏帝国掌权人墨宸钧一起出海了吧,明明家里人都介绍他们两个,这女人还水性杨花去勾引别人,哼,那他找别的女人她就没资格说什么了吧。 余世杰不介意他未来的妻子结婚后在外面有别的男人,尤其是像墨宸钧这样的男人,没准哪一天他还能用得着呢,有了这一层关系,墨宸钧怎么好意思拒绝他的要求? 能想到这上面去,余世杰显然是非常愚蠢的,一来阎郁愿不愿意嫁给他还两说呢,他一个人在那瞎想个什么劲儿?二来,他怎么知道墨宸钧不好意思拒绝他了?以墨宸钧那脸皮厚度,别说是睡了他老婆,就算是睡了他老妈也照样想怎么样怎么样。 余世杰看向萧永桓:“萧少找来的帮手就是阎小姐吗?” “没错,我姐姐。”你相亲对象啊瞎子! 阎郁皱了皱眉,似乎听到了萧永桓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了,抬眸看向余世杰:“余先生,打个赌吧。” 余世杰挑眉:“阎小姐想怎么赌?” “跑一圈,你赢随你提一个要求,我赢你离我远一点。” 萧永桓和林克敌听了这话,都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余世杰顿时觉得没面子,语气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好了。 “阎小姐是不是过分了?” 阎郁不想跟他废话:“赌不赌?” “阎小姐就这么自信你会赢吗?” “你怕?” “我怕?”余世杰笑了:“我有什么好怕的,不过阎小姐最好不要后悔,如果我赢了,今天晚上阎小姐可就要跟我走了!” 余世杰此话一出,萧永桓不干了:“操!姓余的,你他妈才叫过分了吧,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怂样,哪点配得上我老姐!” 林克敌表示不满:“萧少,凭什么我就是撒泡尿照照,他就高级的可以照镜子?” “这时候你跟我扯这些?” 余世杰身边的金发女郎也不干了:“余少,今晚不是说了要选我的吗?” 余世杰拍了拍金发女郎的脸:“改天找你。”既然阎郁都说出这种话来了,余世杰也不必在她面前遮遮掩掩了。 阎郁要的只是他同意:“好,我答应。” 余世杰从头到尾扫视了她一圈,邪笑着点头:“阎小姐果然够痛快,那本少就等着阎小姐投怀送抱了,赶紧着别浪费时间啊,我可等不及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33章 暗夜王者 萧永桓有些吃不准阎郁的车技到底如何,毕竟三年前那次指导,她只是嘴上说说,女人的反应也许没有男人那么强吧,而且针对车技来说,三年前的他和现在的他也是天差地别,那么他老姐的车技到底有没有进步啊? 唯一能让他觉得安慰的就是刚才那个完美的甩尾,如果老姐的车技就和刚才那样完美的话,这场他就能放心了。 阎郁的实力在余世杰看来绝对是输的,一个女人能有多大本事?别说他瞧不起女人,而是有的时候女人就是不如男人,尤其是对车,男人爱车是懂车,女人爱车就图个好看而已。 余世杰认为,阎郁的确是有点门道,这点从她刚才的甩尾就能看得出来,可这门道还不至于让他俯首称臣,他是谁啊,当初在美利坚,他可是连赢七场的神话,区区一个女人,今晚是注定要跟他走了。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比赛,到底谁是悬殊的那一位,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同样的起跑线,四周播放着嘈杂的音乐,围观的人纷纷吹着口哨,摆明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两辆车子,一辆黑色一辆蓝色,余世杰坐在蓝色的超跑里还不忘给阎郁挑挑眉,那淫邪的目光让阎郁眉头紧皱。 人总是自以为很了不起,稍微有点小成绩就好像这世上他天下无敌了,阎郁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好像余世杰连个屁都不如。 一名身着比基尼的女郎站在两车中间,她手中举着一块丝巾正挥舞着,当女郎将丝巾往下一收的时候,黑蓝两辆超跑同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速度快的只剩一道残影。 如果只看起步,二人似乎是势均力敌。 说不担心是骗人的,如果只是钱方面的输赢,萧永桓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偏偏老姐这么自信,还把自己的归属权都压上去了,这就让他为难了。 赢了还好,要是输了的话,他难道还能让自家老姐真的跟着余世杰一起走?余世杰那怂样心里在打什么算盘还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老姐跟着走岂不是羊入虎口?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要是让爷爷知道了,还不扒了他一层皮啊! 萧永桓是打心底里想让阎郁赢,他们这群人要么不玩,玩的话就玩个彻底,这条路上不知道被装了多少摄像头,二人飙车的情况通过屏幕也是一览无遗。 就目前来看,蓝色在前黑色在后,不过两辆车子的距离很短,输赢的势头还看不出,当然,在所有人看来,黑色是输定了,余世杰哪是那么容易就让她超车的啊。 果然,黑色的超跑多次想要超车,都被余世杰给阻拦了。 “该死的!”萧永桓捶胸顿足,叫嚣道:“明摆着我老姐技术比他好,要不是被姓余的占了前面的位置,我老姐早就把他甩在身后了!” 林克敌撇撇嘴:“就算你说的没错,可现在就是姓余的在前面,你有什么办法?” 萧永桓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林克敌耸耸肩,一副你当我什么都没说的样子,而后笑眯眯的凑到萧永桓边上:“萧少,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这么漂亮的姐姐一直藏的这么好?我记得之前我还问过你的,你当时怎么跟我说来着?” 萧永桓想起来了,半年多前的某一天吧,林克敌的确是无缘无故的问他表姐长得漂不漂亮,他随口说一般般,也没当回事,至于他当时为什么要这么说,当然是为了护犊子啊,他那群狐朋狗友他还不了解吗?要是他当时说我表姐可漂亮了,那群疯子还不掘地三尺的把他表姐找出来啊,他也是为了不给表姐惹麻烦啊。 “我说错了吗?”萧永桓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老姐在你们看来是漂亮的,可她和我是有血缘关系的,我看自己老姐还能看出什么名堂来?还不是一般般嘛。” 林克敌差点吐血:“到底是你瞎了还是姓余的瞎了,你老姐就算跟你有血缘关系,你看出个一般般也足以证明你视力有问题了好不好!” “你什么意思?”萧永桓斜眼瞟了他一眼:“我突然想起来了,半年前你问我这问题的时候,是不是就是你爸跟你说让你觊觎我老姐的那会儿?” 林克敌耸了耸肩:“没错,本来是想问问你对方长得怎么样,要是漂亮的话就追追看,要是不漂亮就算了,后来听你说一般般,我也就没兴趣了。” 萧永桓得意不已,幸亏他当时说了一般般,要不然他老姐肯定要削他。 林克敌又凑上来:“萧少,咱俩都那么多年的哥儿们了,虽说我这人平常是不正经了一些,不过我可以改啊,要不然你给我撮合撮合,让你当你表姐夫怎么样?我保证,只要你帮我追到你姐姐,我以后绝对不再看别的女人一眼了。” 这话林克敌不是瞎说的,他要是真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还有什么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啊。 萧永桓斜眼瞟过去:“你在想什么美事儿呢?我老姐是你这种烂货能配得上的?自己不知道你有多脏啊,我把我老姐介绍给你?你当我脑子进水了啊。” “萧少,我有你说的这么脏吗?” “每天换女人不带重样的,这还不叫脏,我跟你说,老子不知道多想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艾滋什么的。” “唉唉唉,这话就说的过分了啊,我可是很注意个人卫生的,不像萧少你,从来不用杜蕾斯,得病也是你先啊。” “放屁,我口袋里就有五六个,要不要拿出来给你看看?” 林克敌啧啧两声:“萧少这胃口实在大,一次准备五六个,这不是要人家小姑娘的命嘛,唉,你最近不是跟一女明星搞在一起嘛,玩的还顺畅吧。” 萧永桓眉头微蹙:“别告诉我你睡过她。” “那倒是没有,我正准备睡呢,就被你抢先了,对了萧少,我听说这小明星原本家里是有点势力的,所以一直都很干净没被人睡过,跟你的时候不会是第一次吧。” 萧永桓这个人虽然玩女人,可他没有私底下跟兄弟几个谈论女人在床上如何如何的那种破事,不是尊重人家,而是懒得说。 “关你屁事啊。”萧永桓说完就关注着大屏幕,没有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林克敌也不是没眼力劲儿的人,挑了挑眉没再多言,只是对于萧永桓的态度,他着实不喜欢。 萧永桓的脾气没几个人能受得了,除非你跟他一样整天脏话挂在嘴边,把他说的都当成玩笑话,那也就能受得了了,林克敌就是这样,他自己也不是个干干净净的人,嘴巴更是说起来没边没际的的,倒是和萧永桓有点共同语言,所以平日里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更多一些。 大屏幕上,赛程已经过了一半,就在他们此刻行驶的那段路不远处,就有一处大弯路,这条弯路上若是黑色超跑没有超过蓝色那辆,那么基本上输赢就差不多能看出来了。 飙车就是飙命,无非就是谁比谁更不怕死的比拼而已,这一刻的阎郁本身就是五年前才出现的人,对她来说,生命实在是没有多重要,所以她会余世杰更不要命。 余世杰多怕死啊,他有整个余氏做后盾,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想干嘛干嘛,这繁华世界他还没有玩够呢,哪里舍得死。 这就是她和他之间的区别,也正是因为这区别,阎郁才会这么自信。 大弯道就在眼前,余世杰下意识的减速,转弯的时候不减速很容易出事故,他这么珍惜生命的人当然要减速了,刚才那一圈跟萧永桓飙车的时候,萧永桓也减速了,可阎郁偏不。 她不仅没有减速,还不要命的加速,余世杰从后视镜里看到阎郁的黑色超跑不受控制的在不停打转,立即靠边让道,省的自己也波及到,那可是会没命的。 女人他想要,可性命更重要,只要还活着,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了,还不是排着队等他睡。 余世杰以为阎郁的车子是不受控制的在旋转,观看着大屏幕的人其实都是这么想的,可实际上却并不是如此,阎郁的车没有不受控制,而是她控制的太好,只见她的车在转圈直至超越余世杰的蓝色超跑之后,就这么正对着余世杰来了个完美的漂移。 “哇哦,漂亮!”观看着大屏幕的人不禁为阎郁的车技拍手叫好,这一刻,萧永桓就像是站在领奖台上一样,若是他屁股后面有条尾巴,绝对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余世杰狠狠的拍了下方向盘,原来这女人是在耍他玩呢,早知道这样,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她超车啊! 黑色的超跑在环山路上狂飙,直至到重点线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减速,就在过了重点线的那一瞬间,她再一次上演甩尾,车子带起一片尘土之后稳稳当当的停在正中间,不可忽视的犹如暗夜王者!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34章 难不成是黑钱? 阎郁到达终点之后约莫三分钟后,余世杰的蓝色超跑才慢悠悠的开过来,或许是因为他已经输了,那就索性慢慢开,省的大家都知道他用尽了全力还是赢不了一个女人。 “车神、车神、车神……”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个头,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振臂高呼车神,阎郁神情冷淡,好像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余世杰这回是丢脸丢大了,不过人还是要下车的啊,看到阎郁一脸淡漠,好像赢对她来说没有一点挑战性,这让他更觉得丢脸。 萧永桓迎了上去:“老姐,你真是牛爆了,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每次飙车都找你了,那我就不用跟老爸伸手要钱了,你都不知道,你舅舅每次给我钱就像是要他命似得,磨磨唧唧半天都不见得能拿出一毛出来。” 阎郁皱眉,眯着眼问:“你想死吗?” “啊?”萧永桓不明所以,还以为是阎郁不满他乱花钱:“老姐,你也太小气了,我花的是你舅舅的钱,又不是你的钱,那么紧张做什么?你舅舅那么有钱,我不帮他花掉一点,谁帮他花啊。” 萧永桓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阎郁索性说的更直接一些:“只此一次。” 这回他明白了,原来老姐说的是飙车的事儿啊,行啊,只此一次也够了,以后这圈子里谁都知道他有个车神姐姐,还不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 余世杰搂着金发女郎在阎郁面前站定,他步子还没停下,阎郁就皱起了眉头,众人差点以为余世杰身上有什么怪味。 “原来阎小姐的车技这么好,什么时候再切磋切磋?” 阎郁眉头紧蹙没开口,萧永桓倒是替她说了:“余少是患有健忘症还是选择性失忆症?刚才赛车之前可就说好了的,要是我老姐赢了以后你就离我老姐远一点,干嘛啊,输了想不认账啊?还想着跟我老姐见面呢?” 余世杰摆明了还真不认账了:“萧少误会了,我是愿意遵守约定的啊,可介绍我和阎小姐认识的是两家的长辈,我们当小辈的,总不能拒绝长辈的好意吧。” “长辈?什么长辈,你说我姑妈啊?” “原来这事儿萧少也知道啊,那就更应该理解了。” “我姑妈说话算不算数你知道吗?”萧永桓一样一样给他算清楚整明白:“余少,这么跟你说吧,我姑妈嫁给了宋泽伦,那她就是宋家的人,我老姐的户口可不姓宋。” “这我知道,可萧少的姑妈的确是阎小姐的亲生母亲不是吗?” “这话是没错,但有一点余少刚回京城怕是还没弄明白,我老姐的户口可是在我们萧家的户口本上的,和宋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别说我老姐已经是成年人可以自己做主了,就算还没呢,我姑妈连个监护人都算不上,你们余家都没问过我们萧家,就想跟我老姐如何如何?干嘛啊,想要我老姐手上萧氏的股份是不是?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了?有没有经过我家老爷子的同意啊?信不信我们萧家分分钟让你们余家从京城这圈子消失啊!” 萧永桓这话说的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可阎郁听在耳里却觉得很舒服,话就是得这么说,要不然余世杰能知难而退? “萧少,这种话说出来到底是代表萧家还是代表你自己,可要说说清楚。” “萧家就我一个男丁,萧氏迟早不是我的就是我老姐的,我说的就等于是萧家说的,余少想说说清楚什么呢?难不成你们余家还能跟我们萧家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是不是?” 余世杰被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伸手指着萧永桓,眼睛盯着阎郁:“好,好的很啊,今天这账我记住了!” “多吃点药吧你,省的老年痴呆到时候忘了!”萧永桓刚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唉等等啊余少,五千万的赌金还没给呢!” 余世杰咬牙切齿的盯着萧永桓,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签了五千万,萧永桓嬉笑着上前稳稳当当的接下,还说了声多谢余少慷慨,那调侃之意别提多明显了。 一片嘘声中,余世杰快步离开,金发女郎紧跟其后,生怕被他给甩掉了。 萧永桓扬了扬手中的支票,咧嘴笑开:“老姐,这五千万也有你的功劳,咱们一人一半。” 阎郁直接从他手中抽走五千万的支票:“比赛是我赢的。”言下之意,凭什么要跟你一人一半啊。 她说完就上车开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萧永桓站在风中凌乱,林克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实话,你老姐我真是越看越喜欢,萧少,真的不同意让我当你姐夫?我以后可以给你零花钱的。” 萧永桓抖掉他的手:“你当本少爷缺你这点零花钱了是吧?我们萧家别的没有,就他妈的钱多,你看我多大方,五千万说给我老姐就给了,霸气不霸气!” 林克敌朝他竖起大拇指:“霸气,太霸气了!” 谁能明白他心中的痛呢?此时此刻的萧永桓心口在滴血,老姐啊,你也太绝情了,好歹给我留点啊,不知道你舅舅小气吧啦一个月也给不了那么多,要不然他何必非要赢这一场啊。 阎郁这五千万收的可是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本来就是啊,这钱是她赢来的没错,没理由要给别人一半吧,更何况萧永桓这事儿做的不厚道,她不愿意给这小子便宜占。 阎郁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再两三个小时就该天亮了,她洗了澡躺床上就睡,五千万的支票被她随意的放在床头柜上,半点不知道珍惜。 她对钱没什么概念,当然也不喜欢吃亏。 天际泛白,阎郁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床头柜上放了张支票,一看上面的数字,完全懵了。 哪儿来的?不会是另一个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赚的吧,她不知道她们很有钱不必赚黑心钱吗? 阎郁立即拿起手机看看视频,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么突然多出五千万,就不能跟她解释一下吗?好歹她们共用一个身体啊。 无奈的摇头叹息,她翻看了下手机的通讯记录,发现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属于萧永桓的,想了想,她给这小子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端的萧永桓还在睡梦中,手机响半天都不接,他身边躺着一个女人,推了推他叫他叫醒。 “萧少,你的电话。” “谁这么早给本少打电话,叫她滚!” 女人撑起半个身子,看了看手机屏幕:“署名老姐。” 萧永桓一听,立即瞪大了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急急忙忙拿起手机,可刚拿起,电话就没声音了。 他瞪了身边的女人一眼:“你怎么不早叫我!”女人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他一句话就把她要说的话都堵了回去:“别出声。” 女人张了张嘴巴,听到这话又闭上了嘴巴,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自然不会多嘴。 肤若凝脂,明眸皓齿,不足以形容女人的美貌,若是此时有别人在,肯定能一眼认出她是经常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当红女星周雨涵。 萧永桓满脸堆笑的拨通了阎郁的电话,阎郁不悦的接起:“打你电话半天不接,现在回魂了?” “老姐,我还以为是谁呢,什么风把您给吹起来了,难不成是您大发慈悲要给我分钱了?” “你掉钱眼儿里了?就知道提钱?”阎郁一听就知道萧永桓说的是她床头柜上的五千万,只是这五千万到底哪来的,她还得套套话。 “老姐,你也不知道可怜可怜我这个弟弟,你也知道的,你舅舅出了名的小气,我在他手底下要点钱容易吗?” “我怎么不知道舅舅小气?舅舅前段时间还捐了五千万给儿童基金会呢。” “他对别人是不小气,对我可小气了,老姐,你说爷爷怎么这么偏心,光给你股份不给我股份?” “怎么没给你?你不是也有嘛。” “我有是有,但是没你的多啊,而且我那股份是我出生的时候爷爷给的,一直都在我妈手上攥着呢,你说别人都有个宠儿如命的妈,我怎么就没有呢?”萧永桓嬉笑着说:“老姐,要不然你就分我一半呗。” “支票都在我手上了,凭什么分你啊?” “老姐,你这也太没人情味了,虽说比赛是你赢的,可要不是我通知你来,你也不能赢五千万啊,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阎郁听到这儿,也就明白来龙去脉了,这小子昨天晚上准是和别人飙车了,而且后来她也去了,这才赢了五千万回来。 “老姐你可别忘了,昨天晚上我还帮你解决了余世杰这小子,倒是看不出来,这小子车技那么好,要不是老姐你出马,我可不是丢脸丢大了?得亏第一轮打了个平手,要是我跟他再来一轮,我几斤几两自个儿清楚,肯定输。” “萧永桓,你要是下次飙车再敢找我,信不信我揍你!” “是是是,再也不敢了,您老昨晚不都警告过一回了嘛。” 阎郁冷哼一声:“加强一回,省的你贵人多忘事,要钱是吧?今天中午来公司找我。”话音未落,阎郁已经挂了电话。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35章 谈恋爱了 萧永桓盯着手机呆愣了良久,实在是弄不明白老姐到底是什么脾气,昨天晚上还这么惜字如金的,今天就这么健谈?关键是昨晚老姐不是说着钱全部归她嘛,怎么今儿又肯分了? 周雨涵跟着萧永桓有一段时间了,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放低姿态,这位老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萧少,你要走了吗?” “干嘛?想让我走?”萧永桓回过神来,将手机放在一边,翻身压住身边的女人:“最近有没有看中特别贵的?” 周雨涵愣了愣,轻摇了下头:“谢谢萧少,我不缺什么。” 萧永桓撇撇嘴:“真是搞不懂你,换做别的女人早就说出一大堆东西了,你倒是好,什么都不缺?那你跟着我做什么?不要钱难不成还要感情?”说这话的时候,萧永桓下意识的嗤笑一声,不屑之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周雨涵没有说话,咬着唇似乎在隐忍什么。 萧永桓挑起她的下巴:“宝贝,不要奢望在我这里得到感情,对我来说,那东西比十克拉的钻石还要奢侈。” “我懂了萧少。”周雨涵跟了他这么长时间,对这个男人也算是有所了解,你可以跟他谈钱,甚至是光明正大的谈,可千万不要跟他谈感情,那是他的禁忌。 萧永桓满意的笑了:“本少之前不相信你是第一次,最近相信了,你想要什么补偿?” 周雨涵想不出要什么,但是她知道若是她什么都不说,萧永桓难保不会生气,所以随口要了一样东西:“我想换辆保姆车。” 萧永桓就喜欢女人直接开口跟他要东西,这样多省事啊,他罪犯那套唧唧歪歪的,想要一样东西半天都说不到重点上去,当他时间多吗? “看中什么牌子了?” “萧少喜欢就好。” “真乖,我的女人当然是要用最好的,等着吧,过不了多久能能换个舒服一点的地方休息了。” “多谢萧少。” “谢?的确该谢,那就好好谢谢我吧。”说着,萧永桓又翻身下去,平躺着闭上眼睛,一派等着享受的姿态,周雨涵咬了咬唇,羞涩的坐在他身上。 萧永桓有个规矩,碰他哪儿都行,唯独不能碰他的嘴,周雨涵不止一次的想要触碰那薄情的唇,可每次都被他冷嘲热讽一顿,时间长了,也就不敢奢望了,她很好奇,他有这么多女人,到底曾经亲过谁呢? 阎郁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负责别的单子,钱有财放话了,她现在只要负责好墨宸钧的单子就行了,只是那男人的单子属于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就等着装修工人装修好,等墨宸钧看过之后说一声满意就行了。 既然老板说了不用她接别的单子,那她就不接呗,在办公室里玩玩游戏,闲着没事的时候出去逛逛街喝喝茶,权当是在放假了。 设计师这份工作还是比较自由的,尤其是在星锐,钱有财从来不会去限制他们的上班时间,除非早上一定不能迟到之外,接下来的时间自己安排,若是你认为今天不用工作也能完成任务的话,那你就随便做什么了,若是你觉得想出去散散心也不会耽误工作,那就出去散心吧。 这就是阎郁能在这家公司待这么长时间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上班的时间非常自由,大家反倒是会合理的安排自己的时间,从未出现过消极的态度。 不过最近似乎出了小小的问题,这个问题还是出在王颖身上。 王颖最近很不对劲,非但经常迟到还经常早退,你说迟到也就算了,反正她每天都是卡着点儿来的,迟一会儿实在是太正常了,可早退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也不是说不可以,他们公司本就是很有工作弹性的,时间上可以自己安排,要是今天有事想早点回去,老板也不是说不通的人,关键就在于王颖最近手头上可是有两个单子的,她这么早下班不合理啊。 这天,王颖早上来的又很晚,上班都快一个小时她才来,来了就跟菲姐道歉,菲姐问她怎么回事,她就是说有事耽搁了,一句话都没多说。 “王颖,你最近不对劲啊,你怎么天天都有事耽搁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今儿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了,要不然这事儿没这么容易过去,公司对你已经够宽容了,不用你天天在这儿坐着,你要是有事出去一会儿也没问题,可公司唯一的规矩就是早上必须准时到,我们公司八点半才上班,对你来说准时到是有多困难啊!” 菲姐这回是真生气了,阎郁来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见菲姐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跟他们说话,不过王颖最近是过分了,至少给个理由吧,总是搪塞过去算怎么回事啊? 王颖红着脸,双手绞着手指良久没说出一个字来,菲姐大怒:“哪怕你编个借口也行啊,王颖,你到底怎么搞的,最近不但总是迟到还一直早退,虽说老板不在乎这些,但是你也不能一点自觉都没有吧,更何况你最近可是有两个单子在手上的,不用做事啊。” “菲姐,实在是对不起。” “我跟我道歉做什么?我要你给我个理由,还有,我已经宽容你很多次了,今儿要是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理由给我,这个月奖金你就别想了。” 王颖家里条件不好,而且还有个赌徒老爸,药罐子老妈,钱对她来说何其重要,果然,菲姐这话一出口,王颖就急了。 “菲姐,你可不能这样啊,我这个月做了多少单子,奖金的数目可不少啊。” “既然知道,那就给我个理由啊,要能够说服我的,骗我的我也认了。” 王颖脸色又红了:“菲姐,我怎么能骗你呢,只是我,我实在不好意思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菲姐看向王颖,只觉得她面色不对劲,试探性的问:“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王颖一听这话脸色更红,但还真的是点了点头,这下大家都明白她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丫头是谈恋爱了啊。 菲姐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尤其在这方面很通情达理,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有什么好瞒着的,你早说是谈恋爱了,我就不给你这么多工作了,行了行了,去做事吧。” “好的菲姐。”王颖走了两步又回过来:“菲姐,那我这个月的奖金。” “不是跟你说了嘛,你的理由要是能说服我就没事,这个理由够充分,总不能让你因为工作耽误自己的幸福吧,奖金不会少你的。” “多谢菲姐。”王颖笑眯眯的回到位子上,心情一派晴朗。 安娜调侃的朝王颖挑挑眉:“王颖,你也太不上道了,谈恋爱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对方人怎么样啊?什么时候带出来遛遛啊?” 王颖红着脸:“他人挺好的,最近他也说了要请大家吃饭,不过他平常比较忙,到时候看他什么时候空一些,一定会让你们见见她的。” “这么忙啊,做什么的啊?” “他家里是开公司的,现在他在他们家的公司里上班呢,说是什么都做,所以比较忙。” “哟,还是个富二代啊,什么都做的那都是老板级别的啊,看来是准备继承家业了啊。”安娜笑道:“行啊王颖,没想到你要么不鸣,一鸣惊人啊,这么好的对象上哪儿找到的啊?” “我们也是偶然的一次机会认识的。”王颖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装作很忙碌的样子,安娜是个会看脸色的人,也没追问下去,笑着说了声一定要请客吃饭就做她自己的事情了。 阎郁抬眸看了王颖一眼,却无意中看到坐在王颖边上的赵庭宇眉头紧蹙的看着她,王颖低着头,似乎有意避开赵庭宇的目光。 她不是个好是非的人,王颖到底和谁在一起,对方人怎么样,她一点都不关心,至于她跟赵庭宇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和她也没有关系,既然这样,她就当没看见好了。 办公室人不少,可坐在一起的也就他们几个,三个女人也经常凑在一起吃饭,公司周边都是饭店,各式各样的都有,因为得知王颖谈恋爱了,安娜提议边吃边聊,就去了公司对面那家点要了间包厢。 三个女人一台戏,尤其是安娜,特别能聊,问了王颖好多问题,王颖有些说有些不说,安娜还是丝毫不减热情,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三人才结账回公司上班。 阎郁刚出饭店门口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公司门口,这辆车子太过显眼,走过路过的都忍不住看上几眼,安娜和王颖也一眼就注意到了。 星锐的办公室是在一栋大楼里,里面有很多家公司,星锐只是其中之一,门口停了这么耀眼的车子,安娜也忍不住八卦一番。 “准是哪家的富二代来泡妞的,唉对了王颖,你男朋友不就是富二代嘛,不会是这么富的吧!”安娜双眼冒光,让王颖虚荣心爆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36章 表弟还是男朋友 火红色的超跑如此嚣张的停在大门口,能做出这种事情的除了萧永桓还能是谁?阎郁不由尴尬,忘记跟他说避开别人的视线了,这小子怎么总是怎么高调怎么来! 她们三人穿过红绿灯,朝着门口走,车上的男人似乎是看到了他要找的人,开门下车,手里还捧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很大一束,绝对不止十一朵。 阎郁恨不得喷血,这小子哪根筋搭错了,买什么花不好没玫瑰?是不是欠打! 萧永桓笑眯眯的看着阎郁,不过在她们看来这男人就是看着她们这个方向而已,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看谁。 安娜顶了顶身边的王颖:“怪不得总是隐隐藏藏的不说清楚对方的身份,这么帅这么多金的男人,换做是我也要好好藏起来,王颖,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王颖根本就不认识萧永桓,可也说不准这男人到底是来找谁的,难道真的是来找她的?她怎么不记得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都跟你说了不是他。”王颖刚才已经解释过了,毕竟是不认识的,万一拆穿了不是闹笑话嘛,所以她在饭店门口的时候就跟安娜解释过了。 安娜不相信:“你还想瞒着我们啊,放心,虽然非常羡慕你,但是我也知道朋友夫不可欺的。” 王颖红透了脸,有那么一瞬间还真的认为这男人是来找她的,心跳的快要炸开来了。 萧永桓满脸堆笑的朝她们走了过来,三人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当萧永桓确确实实站定在她们面前的时候,除了阎郁一脸生无可恋之外,安娜和王颖都心跳加快了。 萧家的基因不错,从她外公到她母亲还有舅舅都长得好看,尤其是她舅妈,年轻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貌若天仙,所以萧永桓这张脸还是非常过得去的,不输给那些当红小鲜肉。 萧永桓讨好般,难得友善的朝不认识的陌生人笑了笑,也就是阎郁的两位同事,他心里是这么想的,能跟老姐一起在外面吃饭的同事一定关系特别好,礼多人不怪嘛。 笑完之后,他朝阎郁笑的更开:“送你的,喜不喜欢。”萧永桓一脸得意:“我还特地问了花店的人,他们说一百零一朵代表爱你直到永远,足以表达我对你的感情,收下吧老姐。” 安娜和王颖睁大了眼睛,二人同步忽略了最后的老姐二字,只听见了爱你直到永远。 阎郁扶额:“你就不能长点心吗?玫瑰是送给女人的。” “你不就是女人嘛。”萧永桓怪笑:“难不成还是男人?” “我说的是你女人!” 萧永桓一把将玫瑰塞到她手里:“都一样啦,反正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我妈跟你了。” 最爱的女人就是我妈跟你!这句话又被安娜和王颖给记住了,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尴尬不已。 刚才她们两个还当着阎郁的面儿说这个那个的,阎郁不会生气吧。 安娜是这么想的,可王颖不这么想,安娜刚才一直在说他是来找她的,既然阎郁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不早点说明,非要让她难堪才行吗?王颖暗暗咬牙,对阎郁充斥着不满,仔细说起来,她对阎郁的不满应该从上次见到墨宸钧就开始了。 安娜试图缓解现在的尴尬:“阎郁,你男朋友啊?” 阎郁连忙摇头:“不是,他是我弟弟。” 萧永桓可不想解释那么多,更不乐意跟陌生人站在一起太长时间,尤其是安娜和王颖的长相,在他看来还算不上美女。 “老姐,上车说吧。”萧永桓朝安娜还有王颖友善的笑了笑:“美女们,有机会再见。” “你们先上去吧。”阎郁朝二人说了一声,就跟着萧永桓上车了。 安娜和王颖点了点头,先去办公室,一路上安娜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阎郁隐藏的也太深了,这么帅的男朋友从来不带出来,我一直以为她是单身呢。” “阎郁不是说他是她表弟吗?” “这你也信啊?”安娜朝王颖摇了摇头,一副质疑她智商的姿态:“这都是掩耳盗铃你懂吗,你见过给自家表姐送一百零一朵玫瑰的表弟?” 王颖沉默着没有说话,面色明显难看。 安娜还沉浸在阎郁有男朋友的冲击之中,一脸向往的说道:“怪不得阎郁总是不跟我们聚餐,我要是有这么帅的男朋友,肯定早就抛弃你们了。” 王颖只是笑笑,并未应和什么。 刚到车里,阎郁就在萧永桓手臂上狠狠拍了一下:“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你给我送玫瑰,不是叫人误会嘛。” 萧永桓委屈不已:“老姐,我又不是沙包,你怎么老是打我,我这是肉长的,你当我是铁打的啊。” “你要是铁打的我还能打你吗?不嫌自己手疼?” 萧永桓一想也是,于是更加委屈了:“合着我连一块铁都不如,老姐,我心灵受到了伤害,你得补偿我。” 阎郁利索的从包里拿出那张五千万的支票,萧永桓一喜,顺势要接,阎郁的手一缩,他拿了个空。 “老姐,你逗我呢?” “不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当弟弟的不就是这个用处嘛。” “你还知道自己是弟弟啊,我差点以为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看向手中那一大束玫瑰。 萧永桓挠了挠脑袋:“老姐,我这是第一次给人送花,哪知道要送什么样的才好啊,我就问了花店里的人,人家问我是送给谁的,我当然是说送给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女人啊,然后他们就给我推荐玫瑰,然后问我想要什么含义的,我就说最好让她知道我会爱她一辈子,然后就有了这束花,怎么了?你不喜欢啊,我找人拆了那家破店。” 阎郁摆摆手:“算了算了。” 她摆手的时候,手中的支票也跟着她的动作一来一去的,萧永桓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阎郁觉得好笑,就把支票给他了。 萧永桓看到支票上的数字,有些不明白了:“老姐,怎么还是五千万?” “嫌多啊?嫌多你还给我吧。” “不是不是,我哪能嫌多啊。”萧永桓舔着脸笑,将支票快速收好:“还是老姐对我最好,昨天晚上你不给我,我还以为你真的这么狠心呢。” 阎郁心想,那本来就是真的,不过她不会当着萧永桓的面这么说,白了他一眼:“本来我是不打算给你了,一来是给你点教训,二来也能让你吃点苦头。” “老姐,这两者根本就没有分别啊。” 阎郁斜眼扫视,萧永桓顿时噤声。 “萧永桓,你怎么这么喜欢飙车?这次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又有多少次?你是不知道飙车有多危险是不是?你是萧家的独子,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情,舅舅舅妈该怎么办?外公该怎么办?” 萧永桓撇撇嘴,开玩笑般随口瞎扯:“我要是真出事了,没准我老爸高兴的很呢,还有我老妈,天天跟我说要把我回炉再造,反正他们还年轻嘛,我死了他们可以再生一个。” 阎郁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这是人说的话吗?” “哎呀,又打我,我都快被你打傻了。”萧永桓揉了揉后脑勺:“我这不是开玩笑嘛,哪儿那么容易死啊,我都玩这么多年了也没死啊,不是说了祸害遗千年嘛,老姐你放心,我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姑娘了,阎王爷不敢收我的。” “阎王爷不收你,你小心我收了你,这话我再听到一次,打到你爹妈都不认识信不信!” “我信我信。”萧永桓心想,要不是你打我我不敢还手,亲妈都不认识的人就不是他了! “我给了你五千万的事情我不会跟舅舅说的,但是也只此一次,以后这种好事不会落你头上。” “明白了老姐。” 阎郁摇了摇头,拿着玫瑰下了车。 萧永桓降下车窗:“老姐,你别忘了周末回家吃饭的事儿,我都跟爷爷说了,爷爷一听说你要回家,就张罗着让厨房准备你喜欢吃的,要不是我提醒他离周末远着呢,等你回去就该吃馊的了。” “我知道了,到时候你也回去。” “那是当然,难得你回家,我得捧场不是。”萧永桓咧嘴笑着朝她挥了挥手,红色的超跑在一阵轰鸣声中远去。 阎郁刚到办公室,就被一帮人围了上来,安娜早就跟他们爆料了,他们刚才可都是透过窗户看到了,那辆火红色的超跑到底什么来头,一帮人等着答案揭晓呢。 刚才安娜上来说阎郁的男朋友来了,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之后,不等办公室的同僚开始羡慕,王颖就说了,阎郁亲口说的,那是她表弟,所以他们都开赌了,就赌红色超跑的主人到底是阎郁的男朋友还是她的表弟。 阎郁得知这个赌局也是哭笑不得:“他真的是我的表弟,安娜,你没听到他一直叫我老姐吗?” 安娜张大了嘴巴:“不会吧,真的是你表弟?”安娜似乎不在乎她输掉了多少钱,紧接着说:“阎郁,那你表弟有女朋友了没?”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37章 话题女王 这个问题阎郁还真是不好回答,萧永桓有女朋友吗?应该说没有吧,可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啊。 斟酌一番,她随口来了一句:“他的女朋友大概有一卡车吧。” 阎郁这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但凡是想找个一本正经的男朋友,都会对萧永桓失去兴趣,有些男人纵使是你的理想型,也只能远观不能靠近,要不然最终受伤的就是你自己了。 安娜有些失望的摇头:“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长得好看的男人不是gay就是花心大萝卜,心想只要人好长得丑点也没事吧,偏偏丑人多作怪,我之前看到一份社会研究报告,说是婚后出轨的男人百分之七十都长得丑,这不正是应了那句话嘛,丑人多作怪,前辈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我们这些后辈得引以为戒啊。” 安娜的话得到办公室女同胞的一致认同,男同胞就不乐意了,纷纷叫嚣安娜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好男人还是有的。 对此,安娜只说了一句话:“好男人就不会伤害女人了吗?” 说白了,女人要的男人不一定非要是个好人,哪怕是他做尽坏事,可是对自己的女人好,在这个女人看来这男人也是好的,可若是一个好男人对谁都很好,偏偏对自己的女人不够好,总是认为别人的事情比自己人的事情要重要,那对这个女人来说,这个好男人也算不上是一个好老公,女人看男人,还不是看着男人的态度嘛,好不好的都无所谓。 安娜向来都是办公室里最能说会道的,所以她才重来不缺少客户,很多老客户都是会给她介绍新客户的,这点是办公室里谁也比不了的,包括阎郁。 阎郁若是被人介绍,肯定不会是因为她的为人,而是因为她的才华,阎郁在室内装潢设计这一方面,的确是星锐之中的佼佼者,很多同事若是在工作上碰到了问题都会找她帮忙,阎郁只要有空,也都是来者不拒,就算她忙也不会拒绝,最多就是让同事稍微等等,她忙完了就会帮着一起想想。 所以阎郁在公司的人员还是非常好的,因为她是出了名的不会拒绝。 王颖谈恋爱了,免不了要约会什么的,这不是最近每天都迟到早退嘛,工作的时间那么短,当然会忙不过来了,更何况她手头上有两个单子。 许是因为中午的事情,王颖有些不高兴,但说实话她也没有理由不高兴啊,阎郁的表弟来找阎郁,阎郁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解释,这算得了什么?她就算一辈子不解释,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一整个下午都没搭理阎郁的人,在临近下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朝阎郁开口求助了。 “阎郁,你有空吗?” 虽然王颖对她的态度阎郁也清楚的很,不过阎郁这个人就是这样,她不喜欢太过计较一些没必要计较的事情,对她来说,王颖的不悦都是没有理由的,她何必要去计较呢? “有空,怎么了?” 王颖朝她笑笑,将手中的图纸拿了出来:“是这样的,我等会儿有个约会,想早点回去换身衣裳,你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单子有有些急,明天客户就该催了,就剩一个厨房还没构思好,阎郁,你帮帮我吧。” 一个厨房倒是花不了多长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对她来说足够了:“好吧,那你跟我说一下客户的要求吧。” “我其他都已经设计好了,客户没有太多的要求,只希望古典和欧式并存。” “那我先看看吧,若是今天我赶不及,明天你早点过来再修改一下吧。” “没问题,谢谢你啦。”说着,王颖拎起包包准备先下班了。 菲姐看到了,朝王颖喊了一声:“王颖,你要走啦?” “是的菲姐,我有点事情,先走了。” 星锐的时间是比较自由的,菲姐也不会说她什么,但是王颖手头上有两个单子,若是她没有记错的,另一个单子明天就是客户要求看设计图纸的日子吧。 “你明天不是和客户约好了吗?都完成了?” “还没有,不过我让阎郁帮我看看了,反正阎郁最近就一个单子,空的很。” 王颖这句话是当着办公室里所有人的面儿说的,虽说事实的确如此,但你好歹是叫人帮忙的,就不能有好一点的态度吗? 阎郁也是有脾气的,她对王颖刚刚的态度很不满意,既然是请她帮忙,那至少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吧,什么叫反正她空得很,空还是忙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就算她很空,若是她不愿意帮忙也是天经地义,怎么她好心还让人比喻成闲人一个了? 办公室所有的同事都下意识的看向阎郁,王颖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谄笑着改口:“我的意思是说,阎郁正好有空,我就让她帮忙一下。” 阎郁起身朝王颖歉意的笑了笑:“王颖,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有点私事还没办好,恐怕今天也得早点走,那就不能帮你了。”她一边说,一边将王颖的设计图纸放回她的办公桌上,两人的办公桌就隔了一块栏板,放回去轻松的很。 谁都看得出来,阎郁是故意这样说的,可这也怪不得阎郁,谁叫王颖请人帮忙还是这个态度呢! 安娜朝阎郁竖起了大拇指,好在阎郁脾气好,要换做是她,恐怕就跟王颖吵起来了。 王颖有些尴尬:“阎郁,你不会是因为我刚才的话生气了吧,我这个人就是最快,你也知道的。” “嘴快是个优点,因为嘴快的人总是能说出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我已经很了解你想表达什么了,王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个是合情合理的,我帮你忙没有想过得到任何报酬,所以你也没理由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阎郁的话说的很直接,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的,王颖觉得自己的形象被她给损坏了,暗暗咬了咬牙。 菲姐眉头微蹙:“王颖,让男朋友多等一会儿也是正常,况且你男朋友若是没知道你五点才下班却非要跟你约四点半,那就说明你男朋友为人也不怎么样。” 王颖连忙解释:“没有,我们约好的是五点半。” “那你下班之后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应该足够了,回去工作吧,谈恋爱我支持你,可工作也不能怠慢了,毕竟你每个月还拿着老板给的工资呢!” “知道了菲姐。”王颖颜面尽失,回到位子上的时候故意将包包重重的砸在桌面上,阎郁正在整理桌面,没被吓着,倒是把斜对面的安娜给吓了一跳。 “王颖,你拿谁出气呢!” 王颖皮笑肉不笑:“对不起,放的时候没注意力道。” 安娜没接话,这种鬼话谁会相信。 阎郁收拾好了桌面,拿着随身包包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和菲姐打了声招呼,菲姐笑眯眯的放行了,她进公司这么长时间,难得有早走的现象,且阎郁的业绩一直都是公司前茅,为人又好,她当然对她态度要好一些。 王颖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阎郁一走,她就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偏偏她说话的声音不轻,大家伙都是听得到的。 “大家同事都一年多了,阎郁也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富二代,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啊,难不成是怕有人跟她借钱吗?” 阎郁的表弟开的车子价值上千万,阎郁家里能穷了?再加上她平日里的穿戴都是高端品牌,办公室里人多,总有那么一两个喜欢八卦的。 一位女同事接茬:“是哦,没想到阎郁家里这么有钱,她隐藏的也太好了。”这位女同事倒是说的没有王颖这么直接,没说怕别人借钱这种损人的话。 安娜听不下去:“阎郁早就说过了,她家里条件是不错,但她家里条件好是她的事情,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啊,难不成因为大家是同事,她就必须把她是富二代的事情说出来吗?也没这个道理啊。” 王颖随口笑说:“我们只是好奇而已,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说出来又怎么了?大家也是图个热闹。” “有什么好说的啊,而且你让人家怎么说啊?没有人问她,她就自己主动说我家里很有钱,我是富二代啊?她要是真这么说了,我反倒是看不起她!”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安娜说的也有道理,是啊,也没有人主动问过她啊,她无缘无故的自报家门都可笑啊,再说现在已经鲜少有阎郁这样低调的富二代了,这不是挺好的嘛,至少人家是真心没有要炫富的意思,换做别人有这个条件还不一定能忍得住呢。 作为办公室话题的主人,阎郁早就已经驱车离开了,今天难得这么早下班,她准备做一顿丰富的大餐犒劳自己,所以先去了菜场。 阎郁五年前就出来独居了,菜市场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经常去的那家甚至有好几个摊位的老板都认识她,阎郁长得漂亮,待人和善,菜市场的大叔大妈都喜欢她。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38章 消失的绑匪 墨宸钧有些日子没见到阎郁了,这段时间他出国了,忙的很,没时间跟那个女人增进一下感情,虽说感情这东西对他们来说是奢侈品,不过必要的时候也是需要的,谁让他想睡人家呢。 墨宸钧刚下飞机就回了墨氏大楼,出国这段时间,办公室里堆积的工作量可以用山来形容,丝毫不夸张,办公桌上早就放不下那么多文件夹了,就连叶远和天命的办公桌上都放满了文件夹,地上也放了一些。 叶远看到这么多工作量就恨不得先去死一会儿,等这些文件都处理好了他在活过来,想也知道这么好的事情轮不到他。 天命倒是冷静,他是老板的保镖嘛,只需要负责老板的安全就可以了,再说这些文件给他看也看不懂,所以他可以继续安心的玩他的游戏。 墨宸钧倒是淡定的很,接手墨氏帝国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阵仗又不是第一次见,以前还会想怎么会这么多,后来也就习惯了,反正还有叶远嘛。 这就是叶远崩溃的真正原因! 墨宸钧淡定的跨过一堆文件夹坐在皮椅子上,悠闲自得的翘着二郎腿:“天命,交给你的事情你做完了没有?” 天命会意:“老板说的是阎小姐的弱点?” “查的怎么样了?” “阎小姐为人低调,除了白天晚上做了两个工作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查到五年前,阎小姐曾经被绑架过。” 墨宸钧被气笑了:“这件事情还用你告诉我?五年前萧老爷子为了外孙女被绑架的事情还进了医院,闹的满城风雨,我又不是瞎子聋子,脑袋也没有被撞坏了失忆,还用你来告诉我?” 叶远在一旁偷笑,说实话,看天命吃瘪真是一门技术活,天命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可奇怪就奇怪在此人做事总是一针见血,老板下达的任务他没有一样做不成功的,尤其是调查什么的,好像他有一个情报系统似得,明明他看他什么都没做,可当老板问起来的时候,他总是朗朗上口,叫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下好了吧,碰钉子了吧,没查到吧,他早就说过了,阎小姐这么干净的人,查起来没那么容易的,当时天命怎么反应来着?那眼神,简直不能用不屑来形容,不屑起码加十倍还差不多! 墨宸钧眯着眼盯着天命,天命从来没出过差错,他并不是个宽容的人,哪怕是一次都不容许。 天命面色如常,继续开口:“老板,关键不在于五年前阎小姐被绑架了。” “哦?那就说来听听。”关键不是被绑架,说明这其中还有点别的猫腻,这样就能提起他的兴趣了。 “五年前那件绑架案,绑匪的目标并不是阎小姐,而是当时和阎小姐同行的宋馨宁,阎小姐为了保护宋馨宁才被绑架。” “这姑娘还有这么傻的时候?”墨宸钧难以想象,按照她的为人,若是宋馨宁被绑架了,她该是会送一样杀人利器给绑匪才符合她的性格啊。 “据调查,阎小姐是在白天就被绑架了,宋馨宁也在白天就回到了宋家,可宋家人却是在晚上才反应过来要报警救人,在时间上,宋馨宁很有嫌疑。” 墨宸钧摸了摸下巴:“我让你查的不是宋馨宁的弱点。” 时间上的差距足以证明宋馨宁的狠毒心思,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东西,宋馨宁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也没有好心到要为阎郁报仇的地步,以那女人的聪明劲儿,难道还想不明白宋馨宁的小心思? “宋家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报了警,可是迟迟没有等到绑匪的电话,直至两天后才接到绑匪的电话,绑匪要求一亿赎金,这笔钱还是萧家拿出来,却是用宋家的名义交给了绑匪,绑匪拿到钱之后,阎小姐还没被放出来。” 这件事情墨宸钧也有所耳闻,当时他还看到很多新闻报道讲述了女性被绑架之后的惨状,明里暗里都透露着被绑架的宋家大小姐已经不干净了,当时他只是看过就罢,对于阎郁被绑架的事情根本就不在意,现在想想,若是早知道这女人是他的解药,他怎么着也得派人去救啊! 叶远听不下去:“天命,你能不能说重点?听到现在还没说到重点呢,所以阎小姐的弱点到底在哪儿啊?” 天命看了叶远一眼,并没有做出答复,继续说他自己的:“阎小姐是在绑匪拿了赎金之后的第三天才有报道称她已经在医院接受治疗,我已经查过医院的记录,但并没有查到那段时间阎小姐的病历。” 叶远哧了一声:“这还用说,肯定是萧家的人将这段不太好的记忆给消除了,怎么可能查得到?” 墨宸钧看着天命:“所以呢?” “这三天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当时警方全城戒严,封锁了所有出口,但是都没有找到那些绑匪。” 墨宸钧挑了挑眉:“你是说绑匪消失了?” 天命点头:“是的老板,我们的人并没有查到那些绑匪是通过什么途径逃跑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绑匪根本就没有离开京城。” 叶远张大了嘴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这件事情我当年也看过新闻报道,其中两名绑匪的脸至今网上还搜查的到呢!” 没错,值得怀疑的就是这一点,如果说绑匪的脸没人知道,他们在拿到钱之后还留在京城也没什么稀奇,反正没人认识他们嘛,继续生活也很容易,至于那些钱,很容易就能洗白,不妨碍他们过舒坦的日子,可问题就在于绑匪之中有两名匪徒的身份最终被证实了,也被通缉过,这种情况下,除了逃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那为什么查不到绑匪的信息,按照叶远对天命的了解,没有什么是天命调查不到的,如果连天命都查不到,那就只能说明那几个绑匪是真的消失了。 墨宸钧饶有兴趣的用手指敲击文件夹,别问为什么不是敲击桌面,之前说了,桌子上都是文件啊。 “如果你们是绑匪,拿了一亿赎金会怎么办?” 叶远很不喜欢这样的假设,所以他没有回话,天命毫不犹豫的说:“撕票,逃到国外。” “没错,正常人都会选择撕票吧,既然都当了绑匪,就该做好手上染上鲜血的准备,那几个蠢货竟然还把人给放了,这种人也能拿到赎金?” 这里面的问题大了去了,绑匪没有逃跑,而是消失了,怎么消失的,土遁吗? 还有就是阎郁被放出来之后就在医院接受治疗,虽说被绑架难免会受伤,可面对阎郁那张漂亮的脸蛋,怎么着也下不去手吧,那阎郁到底在治疗什么?为什么萧家要将那段时间阎郁的治疗病历给销毁? 叶远眨巴了下眼睛:“老板,你不会是认为绑匪失踪和阎小姐有关系吧,虽然阎小姐性子有些怪,可她只是个弱女子,应该不会……” 墨宸钧冷眸扫了他一眼:“我的腰到现在还在疼你信不信?下手这么重的女人你说是弱女子?” 他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阎郁的那个晚上,这女人出脚还不留情,竟然将他硬生生的踢到了草丛里,面对这么好看的一张脸,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忍心的! “老板,还用继续往下查吗?” 墨宸钧扯了扯嘴角:“不用了,继续查也查不出什么花头来,光是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做的不错。” 能够得到墨宸钧的赞赏,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尤其是对于叶远来说,他兢兢业业为老板辛苦工作了整整三年,三年时间里没有一天正儿八经的休假,可是他这么任劳任怨也没听到老板夸赞过他哪怕一句啊,怎么天命就查了下阎小姐的弱点就被夸了?他不甘心! 天命淡定的接受了墨宸钧的夸奖,仿佛这种夸奖是司空见惯,这让叶远更加不乐意了,对面那肌肉男整天除了玩游戏也不会别的了,老板身边也根本就没什么危险,这种保镖要来有个毛用! “叶远。” “在,老板。”先前还对天命咬牙切齿的叶远在听到墨宸钧的声音之后立马换上一张笑脸:“您有什么吩咐?” “我那房子装修进度如何了?” “啊?我不知道啊。”叶远心想,老板您是看不到我吗?明明我是跟着你一起出国的啊,国内的事情我咋知道啊? 墨宸钧斜眼瞟了一下,叶远立即拿出电话询问。 “老板,装修已经开始了,预计一个月可以结束。” 墨宸钧的手指继续敲击文件夹:“一个月太久,找个理由安排见上一面。” “老板,您是说您和阎小姐吗?” “要不是是我跟你吗?” 叶远咽了口唾沫,如果他可以选择,他宁愿一辈子都见不到老板,拜托不要这么吓唬他。 “是,老板,我会好好安排的,保证理由充分的不能再充分。” “好好办,办好了给你三天假期。” 虽然只是三天,但叶远还是双眼倏地亮了,恨不得放鞭炮提前庆祝一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39章 她是他的药 阎郁是铁了心不想见到墨宸钧,尤其是在装修的期间,星锐合作的装修团队都是一流的,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可偏偏墨宸钧那栋房子事情多,偏偏就出了问题,阎郁接到消息的时候,气得都快冒烟了! 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阴谋,可就算知道是阴谋又能怎么样?她的专业不容许她坐视不管。 阎郁到了现场才知道,所谓的装修出了问题都是幌子,墨宸钧这男人想给她下套才是真的。 那男人倒是没在现场,可是他的助理在啊,她还很一本正经的询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然后这位自称叫叶远的助理就跟她说装修师傅的衣服颜色太难看了,和他们墨总的腔调不搭。 不搭,不搭你妹!有这么找茬的吗?有吗! 装修师傅们统一都是穿黄色的装修服,大家都是成年人,还搞这种颜色歧视?要不要脸?要不要皮! 阎郁咬牙切齿的朝叶远笑了:“墨总的审美观有他自己的标准我可以理解,但是请问,他有来过这地方吗?” 叶远扯了扯嘴角,直言不讳:“从来没有。” “所以我想请问,他不喜欢这个颜色的结论是怎么来的?” “我瞎掰的。”叶远是个老实人,他不喜欢说谎的,这是真的,他发四! 阎郁被气笑了:“叶先生,你为了生计助纣为虐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你瞎掰也瞎掰完了,我人也在这里了,大家能不能是直接一点,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她这么一问,叶远倒是尴尬了,他早就知道阎小姐这个人不好对付,可也没想到人家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啊,虽说他做的事情是挺欠揍的,但是好歹给点面子不是? 阎郁此时很想打人,要不是看叶远比她高出那么多她不是对手的份上,她早就冲上去撕拉打扯一起上了,耍她是吧,她叫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叶远不知道他已经被阎郁在心里打哭了无数次,依旧没脸没皮的朝她笑着:“阎小姐真是个实诚人,那我也就不跟阎小姐绕弯子了,我们老板想见您一面,还请阎小姐赏光。” “我赏他的头!”阎郁教养算不上好,毕竟她母亲整天都忙着扮演好一个贵妇,实在是没有空闲时间教一下自己的女儿如何成为一个淑女,所以也不要怪她爆粗口了,碰上墨宸钧这样的无耻之徒,她没有暴打他就算是教养了好吗! 叶远强忍着笑,清了清嗓子点头表示认同:“墨总的发型是蛮好看的,若是阎小姐喜欢欣赏,我想我们老板不会拒绝的。” “叶先生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阎小姐也知道本人实属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板让我做什么,我们这些拿人工资的只有照办的道理,至于阎小姐对墨总的所有不认同,本人都是认同的。” 阎郁朝叶远竖起了大拇指:“有品位,不为难你,他想在哪儿见面?”不等叶远回话,她就补充了一句:“事先说明,我绝对不会出海或者是了无人烟的地方。” 叶远嘴角一抽,心想老板你丫到底那天出海的时候都对阎小姐做了什么,怎么弄的人家现在都有荒山野岭恐惧症了? “阎小姐放心,老板只是想请阎小姐一起吃一顿饭,就在一家西餐厅里,而且没有包场。” 叶远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就是怕阎郁有什么后顾之忧,更何况现在只是吃个中午饭而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就不信那男人能做出什么流氓的举动来! “好,我去。” 阎郁多想说绝对不去,问题是墨宸钧这老奸巨猾的,她敢保证,若是她今天不去见他一面,他明天就能说装修师傅的颜值不够,装修师傅的袜子不好看这种五花八门的借口来,虽说她现在只负责他一个案子,可她也不想整天跑来跑去被他耍好不好! 墨宸钧所在的餐厅人流量很多,餐厅位于顶楼,虽说是中午,可人还是有很多,而且他只是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并没有躲到那个角落去,看到这样的情景,阎郁更是放心了。 虽说餐厅不是座无虚席,可现在吃中午饭还有些早,想必等会儿就会有很多人了,想到这儿,阎郁不在犹豫,朝墨宸钧走了过去。 墨宸钧身后站着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她之前见过,看身材就知道是保镖之类的,叶远将阎郁送到,朝墨宸钧挑了挑眉,像是在求表扬。 可惜在见到阎郁的那一刻,墨宸钧的眼神就吝啬于任何一个人了,除了她之外。 他根本就没有看叶远半眼,甚至连余光都不赏给他,天命眼神淡淡,主动走开,顺便将不甘心的叶远给一起带走了。 叶远摇头叹息:“以前一直都没想过会有那么一天老板也会出现重色轻友这种情况,人啊就是活久见,这不活生生的见到了?不仅见到了还碰到了。” “别太看得起自己,在老板眼中你就是个助理而已,万一你那天不幸就义,老板顶多送一大笔钱到你家,很快就有新的助理会代替你。” 天命毫无表情说出这话,叶远听的更是伤心:“好歹我也跟着老板有足足三年了,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 “要不然你死一个试试?” “你才试试!”叶远没好气的找了个位子坐下,点了一大堆贵的要命的好吃的,一点儿不知道心疼。 “老板有说他请客吗?” “我好不容易把阎小姐请来了,让老板请吃一顿饭很过分吗?” 天命不再多言,反正老板会不会请客很快就能知道了。 墨宸钧良久没有见到阎郁,如今终于见到了,他却根本就没有心思吃饭,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她压在床上往死里折腾。 “阎小姐,好久不见。” “墨总日理万机,其实没有必要特意安排饭局,墨总付了钱,我为墨总工作是天经地义的,墨总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我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墨宸钧半点不知道不好意:“怎么?阎小姐这么认为?” “如果不是这个意思,那我实在是不知道我和墨总之间还能有什么联系?” 墨宸钧不疾不徐的叫来服务员,慢条斯理的点了餐:“阎小姐不介意跟我吃一样的吧。” “不介意,不过牛排我要三分熟。” 墨宸钧吃的是五分熟,而她要三分熟,这让墨宸钧还有服务员都愣了愣,一帮来说很少有女孩子在和男人约会的时候说要吃三分熟的牛排,毕竟……太血腥。 墨宸钧只是一瞬间的诧异,很快就恢复如常,阎郁还有一个身份是法医,做法医的,别说是三分熟的,全生的都见了不少,怕是早已习惯了吧。 阎郁只是单纯的喜欢吃三分熟的,这个习惯很早就养成了,那个时候甚至还没有另一个她的出现。 墨宸钧非但没有厌恶,反而对她的兴趣更加浓厚了,饶有兴趣的双手交叉在身前:“阎小姐的品位真的很独特。” “所以像墨总这样的大众情人实在不是我的菜。” 墨宸钧笑了:“阎小姐从见面开始就一直把你我的关系扯在工作上,这会儿倒是说了实话,既然阎小姐很清楚我想要什么,不如阎小姐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就算我不想回答,墨总也会问的,那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阎小姐,肩膀上的伤口好了吗?” 一说起这个阎郁就来气,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原本刚才她还没有想到这茬,他非要主动提醒,是想告诉她对面坐着的男人有多危险吗? “墨总一定是第一次咬人吧。” “这点阎小姐都看得出来?” “要是有经验的人,绝对不会咬的这么重,知道的还好,不知道还以为墨总是狂犬病发作了呢!”阎郁说的风轻云淡,可这里面透着的浓浓怨气还是非常明显的,墨宸钧被逗笑了,虽说这女人是在拐着弯的骂他,可这一刻他却恨不得被多骂几句。 也许他是生病了,可他知道他不需要去看医生,因为她就是他的药。 “看来阎小姐肩膀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墨宸钧突然起身来到阎郁身边,不由分说就把她的肩带拉了下来。 餐厅里人这么多,他的举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纷纷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有几个离的近的,能够看到阎郁肩膀上的伤口,也就不会往深处想,离得远的那些就说不准了。 叶远和天命时刻注意着两人,见状都是佩服不已,果然是他们家老板,这脸皮厚的真是没谁了! 阎郁哪能想到墨宸钧胆子这么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敢对她做这种事情,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整理好了自己的肩带。 “墨总未免过分了吧。” “伤口是我给你的,我有权查看。” “这是什么道理!” “我的道理。”墨宸钧将她逼至角落,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唇瓣一瞬不瞬的看:“阎小姐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说,只是不知道这张嘴的味道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合我胃口。”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40章 不是商量是通知 阎郁从来没遇到过墨宸钧这样的男人,甩也甩不掉,避也没法避,不管是咄咄逼人还是出言羞辱,这男人都一副我很享受的姿态,她是真的没辙了。 “墨总,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不着急。”墨宸钧话音未落,唇就欺身而上,稳稳落在她的唇瓣,这个味道他想念了多久!果然还是合他胃口。 阎郁瞪大了眼睛,她本以为这么多人在这儿呢,光天化日的这男人也不至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可她显然是低估这男人了,他的字典里应该没有羞耻两个字吧,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她能乖乖让他占便宜吗?立即挥舞双手向四周求助,可是在座的所有人竟然都没有反应,有些人好奇的看着他们,有些人则低头继续吃自己的,叶远跟天命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的挣扎让墨宸钧很不尽兴,唇分,他冷眸扫向四周:“你们可以走了。” 餐厅里起码有十五六对男男女女,在听到墨宸钧的命令之后竟然纷纷放下手中的刀叉,绝对服从的离开了餐厅,包括叶远天命。 如果到这个时候她还看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那她就活该被这男人拆吃入腹。 “你的助手告诉我,你没有包场。” “没错,我没有。” “那这些都是你的人?” “准确来说是为我工作的人。”墨宸钧的手一直在她下巴处流连,指腹不轻不重的触碰她柔软的唇瓣:“阎小姐,为了和你共用午餐,可真是费了我好大的劲儿。” “这里都是你的人,你还说没有包场?” “的确没有包场,我把这里买下来了。”墨宸钧唇角微扬:“阎小姐有没有被感动到?” “我为什么要感动?”她现在只想动刀好吗! “为了和阎小姐共用午餐,我连餐厅都买下来了。”这是叶远说的,女人都喜欢男人用大把的金钱诉说情感,买下这餐厅可花了他不少钞票。 “墨总是把我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吗?墨总不是调查过我吗?那你这么做到底是以为我穷还是以为我买不起这餐厅?” 他钱多,她也不少。 “那就不纠结了。”墨宸钧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性感的薄唇再次向她靠近,阎郁别过脸,这一吻落在她的嘴角。 墨宸钧不动,阎郁也不动,这么近的距离,他能清楚的看到她光滑细嫩的肌肤以及略显惊慌的双眸。 她在怕他,这样的认知让男人非常不悦,他其实很喜欢别人怕他,可他不喜欢她也怕他,他更喜欢她天不怕地不怕,对他说打就打,哦不对,她打他从来没有打过招呼。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给他的感觉总是能差距这么大?难不成……墨宸钧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阎郁根本就不敢和他对视,生怕这男人不仅仅只是触碰唇角而已,也就不知道他此刻看她的眼神当中到底透露着怎样的信息。 墨宸钧似乎要将面前这个女人看透,可是挨得这么近,总归是充斥着暧昧,淡化了其他所有的情绪。 他的唇角突然动了动,而后扣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准确无误的品尝之前还未品尝够的美味。 墨宸钧的吻技很差,辗转反复就这么几招,可就几招已经足够让她浑身战栗。 这是第二次了,这个男人已经是第二次如此无所谓的占她便宜,她知道在他眼中,她并不算什么,可为何他就是对她这般执着。 阎郁没有躲,因为她知道躲避的后果就是这男人更加疯狂的攻占,男人都喜欢征服,他要亲,那就让他亲,他总归会觉得无趣的。 若是换做别的女人,这般毫无反应如同死鱼一样,他早就扔的远远的了,可对她,他永远都不会觉得无趣。 餐厅的厨师已经做好了他们的午餐,可服务员却在纠结要不要将餐点送上来。 西餐是有讲究的,牛排冷了就失去了原本的味道,服务员纠结再三,还是决定送上餐点。 “先生您好,你们的餐点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上餐吗?” 这个声音对阎郁来说犹如天籁,男人也下意识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扭头看向服务员,淡淡的点了点头。 面对这位脾气古怪的新老板,服务员很是担心,生怕自己打断他的好事会被炒鱿鱼,可他并没有。 墨宸钧很有原则,服务员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炒他鱿鱼。 服务员放下餐点,快速的离开,墨宸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回到阎郁的对面,优雅如绅士。 就是这位‘绅士’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占她便宜,古典的爵士乐遮掩了先前的暧昧,仿佛此刻只剩下一对男女在这里享用他们完美的午餐,当然,这只是此情此景而已,事实上,阎郁已经没有半点胃口。 “墨总,你很缺女人吗?” “缺。” “墨总只要招招手,多的是女人贴上来。” “阎小姐是不是忘了?”墨宸钧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之前我见过你的同事。” “没错,她叫王颖,她很崇拜你,天天都拿着印着你照片的杂志说你是她的男神,如果你朝她招招手,她会很乐意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想不到阎小姐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的同事出卖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这样的出卖我想她会很感激。” “阎小姐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阎郁怎么会不记得,这件事情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见过第一次见到陌生女人紧张到全身出汗的,也见过口吃结巴的,可偏偏没见过墨宸钧那样吐的天昏地暗的。 “墨总日理万机,肠胃不好很正常,我想王颖不会介意的。” “阎小姐不必担心我的身体状况,我肠胃很好,没有半点问题。” “那墨总下次吃东西小心一点,别吃那些不干不净的就行了。”阎郁很难想象那天这男人到底是哪里不对了,竟能吐成那样。 墨宸钧被逗笑了,她总是能四两拨千斤的将他的话题转移到不重要的点上去,这说明她根本就不想跟他多说。 “阎小姐认为我有机会吃到不干净的东西?” 阎郁抿唇,没有言语。 “阎小姐,你们当法医的人是不是也会治病?” 阎郁眉眼微动,但也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墨宸钧调查过她,按照他的本事,能够查出她另一个身份也没什么稀奇的。 “墨总要是有什么隐疾,我可以介绍好的医院给你,我只给尸体治病。” “尸体还需要医治吗?” “通过对尸体的治疗得出对方死亡的因果,这难道不是一种治疗吗?” “阎小姐能说善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墨宸钧心情看起来不错,浅笑盈盈的看着她:“总归是学过医的,不知道阎小姐知不知道厌女症?” 阎郁下意识的抬眸,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那天他看到王颖就吐不是因为王颖有什么问题,也不是因为他身体不舒服,而是厌女症在作怪。 厌女症是一种很罕见的心理疾病,是指对女人在心理上产生厌恶,轻微的最多就是性别歧视,可也有严重的,那就是像墨宸钧这样见到女人就吐的情况,理念上来讲,只要接受心理治疗是有机会治愈的。 可让阎郁纠结的是,既然女人靠近他他就会吐,那为什么他靠近她就没事,难不成她就不是女人了! 阎郁终于明白为什么墨氏帝国的高层清一色都是男人了,有墨宸钧这样的老板,怎么还会有女人近他的身,难不成要他天天在公司里吐吗? “墨总,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 “墨家不缺钱,从小到大,我看的心理医生能绕地球一圈。” 阎郁嘴角抽搐:“那为什么你对我没反应。”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不过暂时找不到依据,我更看重的是结果,阎小姐,我跟你说这些的目的只有一个。”他眯了眯眼睛:“我要你!” “墨总,可我不要你。” “阎小姐还不明白吗?”墨宸钧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气恼,他依旧浅笑着:“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墨总,现在是法治社会。” “阎小姐认为你能逃得过?” “没错,墨总是权大势大,可我身后还有整个萧家,京城并不是你墨家独大。” “说的好。”墨宸钧来了兴趣:“阎小姐,如果光是你可以,我也没必要那么费劲,一包迷药就能搞定你,可我欣赏你。” “墨总的欣赏我真是高攀不起。” “阎小姐之前问过我,做好跟你结婚的打算了吗?我现在仔细想想,不想跟我结婚的人是吧我,说实话,我是无所谓的,萧家不一定非要成为敌人,若是我想,随时都可以亲家,阎小姐,你觉得呢?” “萧家还不至于卑微到卖女求荣。” 墨宸钧笑的危险:“当然不至于,所以我准备用点非常手段,阎小姐五年前被绑架过吧,当初绑架你的人如今都失踪了,这是不是巧合过头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41章 互相威胁 阎郁是个很冷静的人,就算是发生了什么让她紧张的事情,她也鲜少表露出来,可当墨宸钧说起五年前的绑架案时,她的确是紧张了,而且她浑身颤抖,冷汗都冒出来了,这些情绪她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更别说是坐在她正对面的男人了。 墨宸钧很满意她的表现,他是生意人,有的时候难免会用到这种龌龊的方法,习惯就好了嘛,不会产生一丝半点儿的罪恶感的。 什么叫无耻,她今天算是见识了,墨宸钧这样的男人,可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偏偏他一旦什么都做了,就绝对能抓住对方最要命的把柄。 墨家这么复杂的家庭,墨宸钧能一步一步坐在这个位置,且至今无人撼动,没点手段怎么可能,但她极度不喜欢这样的手段被他用在这种事情上。 “墨总,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坏?” 墨宸钧笑的明媚:“不用人说我自己知道,阎小姐,我没多少耐心,如果我说的没错,那你也表示表示吧,省的我一着急,什么都做得出来。” “墨总想怎么做?”阎郁眯了眯眼睛:“难道墨总要拿这件事情来威胁我外公,逼迫我外公将我嫁给你?” “感谢阎小姐给我出了个主意,还不错,可以用上。” 阎郁双手紧握成拳,随即又快速松开,抿唇轻笑:“墨总似乎把这件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其实在绑架事件当中,我是个受害者,绑匪为什么会失踪,那是警方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至于为什么我在医院的治疗记录都被删除了,这也很好解释,萧家和宋家在京城都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这样的污点能除掉就除掉,顺手而已。” 墨宸钧微微挑眉,她果然没那么好对付,不过若是太好对付了,不就没意思了吗? “阎小姐说的没错,这些都很好解释,可阎小姐应该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吧,此事若是再被提起,阎小姐的处境岂不是会很为难?” “墨总威胁人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 “还没使出来的招数多了去了,阎小姐想不想一一都试试?” “正如墨总说的,本人不喜欢麻烦,墨总是笃定了自己会赢,所以才会费尽心思请我来这里用餐不是吗?” “跟阎小姐在一起,果然是惊喜连连。”墨宸钧看了看她面前的牛排:“阎小姐是没胃口还是想吃点别的?” “的确是想吃点别的。”阎郁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要不然从墨总身上剔一块儿让厨房煮个三分熟?顺便放一杯新鲜的血当饮料。” “阎小姐的口味好重。”墨宸钧丝毫不见生气:“不过血还是要趁热喝,要不然会凝固,阎小姐喜欢,大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阎小姐想咬我哪里,我都乐意贡献。” “墨总,我想你需要的不是心理医生,而是一座坚不可破的牢房。” “谁敢?” 身为墨氏帝国的掌权人,的确是没人敢对他如此,正是因此,这男人才会如此嚣张,就连威胁也是那么的理直气壮,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是因为他对她没有反应,所以他要试试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在这期间,他没有提到感情这两个字,也就是说,他只是想要她,这和感情无关。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看起来就这么廉价吗?他想要她就给?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墨总,你的威胁恐怕对我并没有什么用处,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尽管做吧,我绝对不会如你所愿。” 墨宸钧一直都是神色淡淡,没有半点不开心的表现,可是在听了阎郁这句话的时候,他的面色变了。 如果说刚才的他还是笑容可掬,像是和很好说话的绅士,那么这一刻的他绝对是个咄咄逼人,不放过任何病痛的小人。 “阎小姐的性子还真是倔,不过没关系,是人都有弱点,这个弱点不足以威胁到阎小姐,我总归还能找到别的弱点,阎小姐,我的耐性有限,所以也不排除等我耐心被你磨光的时候,就会找个机会将你直接绑在我的床上,到那个时候,阎小姐能享受的待遇,一定不会和现在一样。”言下之意,一旦逼的他动用武力,那她就再也没有和他谈条件的资格。 阎郁的确是有些慌张的,毕竟她面对的人是墨氏帝国的掌权人,而她既不是萧氏的继承人,也不是宋氏的继承人,拿什么和他斗,可她从来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他能威胁他,她就不能了吗? “墨总怎么就把自己的弱点袒露在我面前了呢?难道墨总就不担心我会将这件事情告知媒体,让墨总颜面尽失吗?” 墨宸钧挑眉哧了一声:“阎小姐说的是我患有厌女症的事情?” “没错。” “我劝阎小姐最好不要这么做,如果你这么做了,那么下一秒我就会告知媒体,我已经找到一个能让我克服这病症的女人,这样一来,阎小姐就更加无处可躲了,至于我?因为患有厌女症,以后结婚了我绝对不会勾三搭四,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当然,若是阎小姐很想给墨氏打造一个完美的广告,我很乐意配合。” 墨宸钧说话的口气总是淡淡的,却能将人给气得半死,合着只有他威胁她,她就不能威胁他了是不是?她就不相信没有别的招儿可以治他了。 阎郁起身,显然是不想和他浪费过多的时间了:“墨总既然如此自信,那就走着瞧吧,就看看你我之间到底是谁先放弃。” “阎小姐这是要跟我赌?” “墨总怕了?” “阎小姐的兴致这么好,我当然乐意奉陪,既然是赌博,输赢总要有筹码吧,阎小姐跟我都不是缺钱的主,玩金钱就没意思了。” “墨总不是说了要睡我吗?如果是我先跟墨总低头,墨总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可若是墨总先放弃了,那就请墨总以后再也不要动我的念头,并且从此不再打扰我的生活。” “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墨宸钧的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很多叫人血脉喷张的画面,阎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没错,随你开口。” “那就这么定了,我这个人做事喜欢白纸黑字,不过我对阎小姐绝对信任,就不必这么麻烦了,希望阎小姐到时候别反悔。” “我当然不会!”不过另一个她就不一定了,阎郁也不是傻子,早就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他不是扬言要睡她嘛,睡觉得是晚上啊,就算他赢了,到时候去履行的也不是她啊,她还算好说话,换做另一个她,恐怕会直接用手术刀把墨宸钧给阉了吧。 一想到这儿阎郁就想笑,不过这会儿墨宸钧还坐在对面,她没这么嚣张。 “墨总,午餐你慢慢享用,用餐讲究环境,这里环境是不错,但我不是很喜欢,就算了吧。” “阎小姐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勉强阎小姐,还请阎小姐务必要用午餐。” “多谢墨总提醒。”要不是面对你没胃口,她早就已经吃饱了好吗!早知道这男人就像是块牛皮糖一样难甩,她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接下这个单子,她是不是该去跟钱有财商量一下,就这么一个单子害的她损失重大,理应赔偿她精神损失费! 阎郁一肚子的火不知道要往哪里发,这件事情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另一个她解释,回到办公室,她一蹶不振,没有工作的劲头,不过这段期间她也没别的工作。 坐在她对面的王颖酸溜溜的开口:“阎郁,你可真是好命,上班就跟玩儿似得,都不用做事,而且你一个单子赚的都比我们一年赚的多,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阎郁抬眸扫了她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可能我上辈子做的好事比较多吧。”言下之意,谁叫你不知道积德,还能怪她不成? 安娜听了暗暗发笑:“阎郁,这话说的可真好,这人啊不能比就不要比,真要比就自个儿努力点,抱怨是没有用的。” 王颖笑容僵在脸上,手中握着的笔抓的紧紧的,指尖都隐约发白了,不过并没有人去关心她,王颖自从谈恋爱之后就变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就自我膨胀了。 王颖正气着呢,桌子上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王颖看了看屏幕,立即阴转晴,满脸幸福的笑了起来。 “你怎么有空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嗯,我知道了,那我跟他们说哦。”王颖颇有些得意的放下手机,而后起身朝办公室所有的同事说:“诸位周日有没有空啊?我请大家去华夏会吃饭。” 华夏会可不是有钱就能去的地方,同事们一听都激动起来。 “真的假的啊,王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要请客啊?” “是的,他说要谢谢你们平日里对我的照顾,有空的跟我说一声,我好让他安排位子啊。”说完她朝阎郁和安娜笑了:“阎郁,安娜,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定要去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42章 周末有的忙了 安娜皮笑肉不笑,没点头也没摇头,王颖是什么意思谁能听不明白啊,不就是想炫耀一下他男朋友不仅有钱还有权吗?多了不起似得。 阎郁先开口了:“不好意思王颖,这个周末我要去外公家里吃饭,恐怕不能一起去了。” “哎呀,难得的嘛,再说你从来都不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就当是同事之间聚会好了呀,为了你,我特意让他安排在中午呢!” 星锐的同事一起聚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次都是晚上,也就是下班之后,所以阎郁从未参加过,大家也都知道她有这么个规矩,虽然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王颖摆明了是道德绑架,她都特意为了她才让男朋友安排在中午,若是她不去,岂不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安娜看向阎郁,她知道阎郁不喜欢被强迫的。 阎郁有些为难:“王颖,我真的是跟家里人说好了,周末要去外公家吃饭的,你也知道我表弟来找过我,他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事儿,你总不能让我把说好的事儿给推了吧。” “周末不是两天了嘛,你可以周六的时候去你外公家,周末再跟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啊,这又不会耽搁你什么事儿,阎郁,你跟我们同事都一年多了,我们可从来没一起吃过饭,我是说节假日的时候。” 其他几个同事纷纷应和:“是啊阎郁,就跟我们一起去吧,难得的。” “阎郁,一起吧。” 阎郁自知躲不过去,索性就应了下来:“那好吧,到时候再联系。” 王颖高兴的咧嘴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因为我这张笨嘴就真的生我气了呢,阎郁,还是你人最好。” 阎郁觉得好笑,原来王颖也知道她之前说的都是不该说的话,她还以为她不知道呢。 王颖自然也不会漏了安娜,直至安娜点头答应了,她才作罢。 其实王颖除了嘴巴不会说,嫉妒心比较重之外,一直以来也没什么别的缺点,可自从她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之后,用的东西都好了起来,而且说话也是夸张的很,跟人聊天三句就能扯到她男朋友,还不如当初没说破的时候呢。 钱有财曾经说过,公司里要是有谁谈恋爱了,他绝对不会困住他们,会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去谈恋爱的,所以王颖迟到早退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菲姐都看在眼里,不过只要不耽误工作,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要是再这么下去,别的同事难免会有意见。 当天,菲姐去了钱有财的办公室:“钱总。”她在门口敲了敲门,钱有财朝她招了招手。 “我这办公室你可是很久没踏入了,今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钱总,我是来跟你谈正经事儿的,咱说话能认真一点吗?” “我哪里不认真了?”钱有财叹息:“如今想跟你说点轻松的话题都不行了,当初这公司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 “现在也可以无话不谈,但是要先谈重要的事情。”菲姐在他对面坐下:“我知道你这个人不喜欢规规矩矩的,所以你想让员工觉得自由。” 钱有财笑眯眯的点头:“这不是效果不错嘛,你说进了我们星锐的员工有几个会主动离开的?” “的确是很有效果,不过你也不能太纵容了吧,你一直在楼上,对楼下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够清楚。” “可是你在楼下啊,你就代表着我,难道他们都不知道吗?” “钱总,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跟你说的也是正经的。”钱有财有些弄不懂面前这个女人,当初他们一起创业的时候他追求她,可她一直不肯答应,他以为她对他没有感觉,可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这个女人都没有离开她,这让他非常感动,现在他事业有成,什么都不缺了,这女人还是不肯跟他在一起! “菲菲……” “钱总,请你叫我沈经理或者小沈。” “行行行,沈经理,我自认为长得还算标准,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你说你到底是哪条经搭错了,就是不肯答应跟我在一起呢?” “钱总,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希望您能专业一些。” 钱有财无奈的撇撇嘴:“好吧,你要说什么,我听着。” “公司有位叫王颖的同事,你知道吧。” “知道,怎么了?” “她最近谈恋爱了。” “这不是好事嘛,干嘛啊,要请假?只要不耽误工作都行,你做主就好了,不用来问我。” “不是要请假。”菲姐翻了个白眼:“钱总,你总是说要公平,那你觉得她恋爱了就能有那么多特权对其他人来说公平吗?” “怎么了?她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其他人很不公平,我认为在工作完成的情况下,可以早点下班,这都是无所谓的,大家都有这个权力,可是早上上班的时间是有规定的,总不能一直迟到吧,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如果一个月只有五六次是准时到的,我觉得就有必要整顿一下了。” 钱有财点头称是:“你说的有道理,这种事情你做主就好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菲姐被钱有财给气坏了:“是不是我要你把公司转移到我名下你也没问题?” 钱有财笑眯眯的点头:“那我求之不得啊,你什么时候想办手续?跟我说一声。” “你是不是有病?” “我也不知道,要不然你陪我去医院看看?” 菲姐对着他摇了摇头:“既然你说让我决定,那就写个通知,一个月内迟到三次以上的扣除当月奖金。” “行,我立即把通知发下去。”钱有财一副你看我多听话,还不快点奖励我的姿态,看的菲姐无奈的很,说完就起身走了,钱有财伸出手想叫住她,人早就走的没影了。 菲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菲姐皱了皱眉头:“都不用工作了吗?” 众人鸦雀无声,纷纷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钱总对菲姐有意思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在公司里,菲姐都刻意回避钱总,不过谁知道同事们的心里都是怎么想的,没准还有人觉得他们两个早就已经在一起了,只是在他们面前装模作样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对菲姐都这么的惧怕,因为在同事们眼里,菲姐等同于老板娘。 菲姐都这么久没得到召唤就去了钱总的办公室,可不是叫人想入非非嘛,不过这也是少数人而已,大多数人还是真心喜欢菲姐的,比如说阎郁。 阎郁很欣赏菲姐,星锐的成功史作为星锐的员工都是知道的,菲姐能在钱有财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这足以说明这个女人够义气,不是那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这样的女人值得人敬佩。 菲姐下来没多久,公司就下来一则通知,说是一个月内若是迟到三次就要扣除当月的奖金,大家纷纷看向王颖,因为就她一个人总是迟到,其他人上班都很准时。 王颖涨红了脸,显然也是知道这通知到底是针对谁的,加上刚才菲姐上楼去了,明显是她去告状了,虽说这通知上面写清楚了是下个月开始,但是她依然非常窝火。 王颖的脾气说上来就上来了,站起来朝菲姐喊:“菲姐,您要是对我有意见您当面说就行了,何必偷偷摸摸的去找钱总告状呢?就算您要告状,你们俩关起门来说不行吗?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给我难堪吗?” 菲姐眉头紧皱,起身来到王颖边上:“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和钱总怎么关起门来说吗?我们在哪儿关起门啊?” “这我怎么知道?” “王颖,我这个人做事向来都是光明磊落的,我刚才上去大家都看到了,这事儿就是我跟钱总说的,但我也不是针对你,而是提醒你,别拿谈恋爱当令箭,公司里这么多人呢,你总是迟到早退,你让别人怎么想?” “我!”王颖有些答不上来,强词夺理的说道:“公司不是有这样不成文的福利吗?” “没错,钱总说过,大家上班期间都是自由的,可他没有说过上班时间也自由,该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上班之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出去一趟或者要早走一会儿,只要你不耽误工作都没事,王颖,这要求不过分吧。” 王颖没话说了,重重的做回位子上:“是不过分,既然通知都下来了,从今天开始我会注意的,真要是吃到超过三天,那就扣奖金吧,我无所谓。” “你有所谓还是无所谓都跟我没有关系,工资是发在你卡上的,我用不到一分。”菲姐说完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顺便扫视了一圈,把看热闹的那些人都给看的低下头继续工作了。 王颖觉得委屈,菲姐一走她就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虽说没哭出声来,可大家都在关注着她能,能不知道? 坐在她身边的赵庭宇张了张嘴似乎想跟她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