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何如是》 二十八 ?仓威将保护谷涉的任务交给季尺,自从离开亥国后,季尺便寸步不离的跟着。谷涉:“我早说过,我一个人就可以,你又何必跟来”。 季尺不退半步:“国主吩咐”。进城之后,他们就不坐马车了,季尺心中很是着急,他想尽快回去。冬天,最是头疼,哪有心情在雪中漫步,如果能选择,他不愿来,只是,这是责任所在。他看到街上有人在派粮,走进一看,他的拳头紧握,不自觉搭到后背的剑上。季尺:“(是他,我绝不会忘记仇人的模样。)我们快走吧”。 医馆前,季尺的眼圈泛红,他用拳头锤面前的墙壁,不痛,仇恨不是人生的一切。这样的冬季,难道他真的忍心,揭穿那人的真面目?可再悔悟,也不能弥补他内心的伤。季尺:“早知道,我就不该来。这样,就不用面临两难的抉择”。 周围的人说再多话,此时也落不到他心中。季尺内心惆怅,他曾觉得,一个游侠,就该快意恩仇。可他不再是,那个只看得到仇恨的少年。多少年,他都找寻着仇人的踪迹,期望能报仇。还好,他先遇到了恩人......。时光易逝,仇更深了,仇人却变了。 可真该原谅仇人吗?他也许会有自己的孩子,手起刀落,是一桩新仇恨的伊始。季尺看看旁边的两个孩子,又想起以前,仇恨,只有亲身经历,才明白其中的痛苦。他走了出去,是该去见见那人,他们之间,需要了断。他不会冲动。 ~~~~剧情分割线~~~~ 看着过往的人群,叹息。这份愧疚随着时间,慢慢变化,只有做些好事,才不至于从梦中惊醒。时间的长河,洗不清手上的鲜血,也洗不净内心的灰暗,更洗不掉旁人的记忆。 他匆匆逃到这里,堂哥白羽收留了他。已经多少年了?他以为可以忘记,却根植与内心。数十年之后,他终是明白了当年的事,也经历了最为痛苦的折磨。 当他带着一马车丹药回到庐国,而由于庐国药铺较多,再加上从亥国到庐国路途不远,却要交许多路费。这些费用,都体现在丹药的售价上,故丹药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好卖。 没过几天,便浑身难受。有一天,他在院中散步,被一股独特的气味吸引,走了过去,气味将他引到了一辆马车前。他十分肯定,那就是他用来运丹药的马车。 他走近车中,却见地板上无端生出许多藤蔓,上面张着一些白花。他本来约莫,前些天下了场雨,地板上又落了些植物种子,这才能生长。他本想烧掉,可这香气太过好闻,让他不忍下手。只是几朵小花罢了,他将花移到一个瓷盆中,就放在自己的屋中,久之,身体却越发差了。 堂哥请了一位大夫来诊治,结果便是白鹄已然中毒,而毒源便是那朵白色的小花。一把火,烧掉了白花,却烧不去心中的念头。白鹄忽然意识到,喋雪会所言都是真的,那他终究是相信了最不可信的人。他请求将所有丹药撤下,转而他便因身体原因陷入昏迷。 白鹄起来后恍恍惚惚又走到封存丹药的地方,好在门上锁了,他终是倒在了外面。堂哥很是无奈,这么多丹药,虽然费了不少财力,现下却只能烧毁了。为了让白鹄戒毒,他真的找了许多办法,终究是戒掉了,可其中的艰辛,不是常人能体会的。 白鹄害怕有人复仇,并不惧怕死亡,只是担心会连累到亲人。良心未泯才没有铸成大错,现在到有些庆幸,至少这样,他的罪才没有这么重。粮食很快派完了,季尺站在远处,默默观察。他决定不会认错仇人,可拳头却慢慢松开了。 ~~~~场景分割线~~~~ 白鹄又洗了洗手,他清楚,不可能洗掉记忆,可看向面前的铜镜,能看到当初那个恶魔。他从镜子中,看到一道身影。白鹄:“你终究还是来了”。 季尺的剑已然架在他的脖子旁,只要微微一动,就能解决仇人。季尺:“你要这般害怕,当年就不该放过我”。 白鹄:“院子里没有守卫,我一直在等待,我知道,你终究会来。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害我的亲人”。 季尺:“(我该这样吗?仇人就在眼前,只要一下。这一天,我等了多久?)报仇有许多方式,而我选择,让你永远活在愧疚之中。”剑影一闪,却只是消去了头发“我不会原谅你,可我不杀你。只是因为你活着,能救更多人”。 季尺离开了,白鹄却不能平静,他瘫坐在地上,扪心自问,还曾有一丝悔悟。到衙门自首,他说出一切。 一时的贪心,毁了一个人的生活,悔悟也无法改变过往。那些年躲躲闪闪、颠沛流离,过着非人的生活。他就在想,太残忍了,他竟让一个孩子,感受这般生活。 他无法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他备受折磨,不曾久睡。这些成就本不该属于他,就算再富有,可内心贫瘠。之前不说,是害怕连累堂兄。 白羽在一旁听着,他不知其中隐情。白羽摇摇头:“(唉)太糊涂了,你该早点说清才是”。 白羽走出衙门,旁人对他指指点点,他知道那些人说什么,只是不愿在意。回到家中,看到侄子在家中哭泣。流言蜚语是伤人的利器,偏见会杀人与无形。短短几天,侄子就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怎样安慰?走到哪里,都带着一个称呼——杀人犯的儿子。 季尺没想到会这样,他还是毁了一个家庭。季尺:“如果,我没有出现,那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白羽摇摇头:“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逼疯。他走的时候,嘴角上扬,想来心中不再有愧疚了。你没有错,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只是,苦了这孩子”。 季尺:“若愿意,可和我一起去仓国。” ~~~~剧情分割线~~~~ 借酒浇愁,只是徒增烦乱,一坛酒、两坛酒......,为何不醉?听着那评书,看着桌上的宝剑。季尺叹息,结束了仇恨的纠葛,心却难安。这个浊世,还是他期望的那个江湖吗? 游侠的人生,就如一把剑。最初,经历冶炼、磨砺后,锋芒毕露,以为自己就是世上最锋利的剑,可世上有那么多神兵,他始终排不上号。这,也无法阻止他那颗侠义之心。 以前,他相信,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该活着。现在他有了更深一层的体悟。侠义之上,尚有法度,单单凭借手中的剑,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看透了,又何必伤感?这世间的道理很痛心:仇人良心未泯,这没有错;他苦苦找寻仇人,怎是错;衙门判杀人犯死刑,是常理;众人说些闲言碎语,是世俗。 总羡慕故事中的游侠,他们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世间有世间的准则。恩人讲的那段故事,他一直铭记于心。季尺无奈,早知道,就该按江湖的规矩,直接给仇人一剑。这样,就算延续了这段仇,也比承受世俗的偏见要好过。 季尺紧握剑柄,未曾斩下的一剑,成了他的心病。也许,身为游侠,本就不该犹豫、也不该原谅仇人、更不该放弃报仇。这样,就不像一个游侠应有的人生。众人都散去了,季尺很迷茫,他走的很慢,还是记得回去的方向。忽然有一段悦耳的声音传来:“我不曾见过你,你要去往何处”? 他恍惚回道:“我没醉,只是心累了”。 当他转醒,却听到争执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老人站在他面前问道:“少年人,有什么看不开呢”?他不由说出了自己的经历。而旁边两人将这个故事写成了二段评书。 ~~~~时间分割线~~~~ 《侠义无锋》与《恩仇怎消》一出,便成为了备受世人追捧的书籍,众人讨论着书中的故事。而此时,季尺沉醉了许久不愿清醒,这么多年,心疼,原谅了仇人,造成这般结局,他恨自己。花茗走了进来:“之前,你讲了两个故事,现在,我已然把故事写下。我知道,不该偷听你的秘密,这两本评书就当做赔礼了”。 庄秉文:“他听不到了,心中重演着人生,想寻求一条能前行的道路”。只是,完美的梦境,醒来终要面对现实“可能过段时间,他就会清醒了”。 花茗:“我一直当你是位游侠,与那些故事中的人不同”她夺过酒坛摔碎“你忘却了,你身上负的使命了吗!你的命,重要吗?”江湖虽远,可她明白,他的故事,不该因酒而走至终途。 醉成这样,万一有刺客,他能打得过吗?季尺惊醒:“我的命不重要,对,我该清醒”。 立场分明,也到了离开的时候,谷涉:“季尺,走吧”。他又看看花茗“不要抱有幻想,因为这太痛苦了”。冷冽的话,在心上划了一道,花茗无奈,远去的身影已然听不到那声轻叹。 ; 二十九 ?丹门暗藏的势力已经开始动作了,开始挑拨人心,慢慢,局势发生了改变。许多人心想,别人活得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没有吃过丹药,只围观过每天街头的闹剧。就算游侠把描述丹药危害的画册送到面前,也只是敷衍一下,并未翻看。 陆仁收到了信,他看得仔细,现在该出门,找惩戒盟的人商讨。走到路上,就发现有人拦着他的去路。埋怨者:“名医,你总算出来了,你整天窝在药铺,可知道我们过得多难”? 陆仁:“我当然知道。你若真觉得苦,就回去看看那本画册。我想,你肯定没有翻开过。”他走得很快“我现在有急事要办,只能先行一步了”。 画册!看了有什么用,能换粮食吗?之前治病救人时态度多好,现在得了仓国主的重用,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行,就他这种态度,哼,回去一定要和朋友说说。 旁边,一个行人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上扬,他悄悄跟在这人身后。掌门说的对,人心本恶,更经不起挑拨。 埋怨请许多朋友到家里,添油加醋的述说了这段经历。本来大家心情就不好,听说这事,马上就生气了。突然传来敲门声,大家都不说话了,打开门,就看到一位陌生人。丹门弟子:“朋友,我在街上,看到了一切。心中很是气愤,就跟来了,你不会怪我吧”?谈了很长时间,激起了众人的仇恨心理。 ~~~~剧情分割线~~~~ 苦海泛舟,禁得起波涛,才能看到新局面。他没有办法了,只能慢慢走,好在,这一路,还有人可以信任。仓威拿着手中的信件,感慨万分:“名医,在这陌生的地域,身旁虽有许多谋士。但,只有你是真心为了仓国”。 陆仁:“(说错了,我并不为仓国,而是想,故土从此能不经战火。)我没有这般伟大,也是有私心,毕竟,谁不爱惜自己的家、不记挂自己的家人”? 仓威:“不值得!围在外面那些人,就是你要保护的家人,可他们并不领情”。把自己的恩人当做小人,把祸害当做救赎,这世间,还有比他们更愚蠢的人吗? 陆仁:“唉,丹门隐藏的势力吗。可惜,已经分散,没有证据抓住他们。展露身份,只是一个陷阱,若国主真的动手,他们又要借题发挥了”。现在的局面,可谓进退不得“好在,我知道,我的身后,还有灵柩门。况且那些人,就算再针对我,也是我的家人。他们需要看穿这黑暗,到今天这种局面,那本画册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这怪我,是我失职,他们并没恨错人”。 一腔热血只是空付,无知才是可怕,被流言左右,只看得到自己,看不到其他。仓威:“那三位异国的贵客,确实是天下少有的顶级谋士。可我不能完全相信他们,毕竟这是乱世,各为其主。我可以败,但不能搭上仓国”。 陆仁:“(不敢相信吗?)其实,仓国的底,他们早就摸清了。已得到足够情报,我想,他们会希望早些回去。不然,国主以为,他们为何愿意将策略告知我”。他摇摇头“这其中的关连,国主早该看清才是”。 仓威:“是啊,早该看清了”。之前太依赖亚父了,遇事都不曾自己细想,丹药之祸,让他有所长进。“不是我贪图这份功劳,而是不能让天下耻笑。这偌大的国度,居然没有一个能人”。这样的国度,能在乱世生存下去? 有人回来了,还带来了师父的一封信。陆仁:“(眼界本就有所局限,在加丹门暗中拨弄,那又将是另一种局面。)希望这封信,能扭转当前的局面”。 ~~~~时间分割线~~~~ 物价渐渐平稳,年老的贵族明白,又要去见那位老朋友了。阴暗的大牢,正适合安放一颗阴暗的心。丹烙:“我知晓好友为何而来,局势又有新变化了”。 人很善变,当时看不起陆仁,说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看到告示之后,便不再吭声,忘记了愤怒与情谊。年老的贵族:“掌门何以知晓呢”? 丹烙:“(这样的局势,尚在预料之中。)我说过,这些都是为了争取时间。这段时间,足够其他国度制造战船。局势平稳,仓国主必然忍不住来见我。好友这些天就不要来了,还不是展现底牌的时机”。 没过几天,仓国主便来了。丹烙早知道仓国主要来,收拾了一番。仓威:“丹掌门这身装扮,看来这牢房,也不能使你悔改了”。 丹烙:“国主可曾想好,真要对付丹门。你表态之后,我才知晓,下一步该怎么走”。 陆仁:“(不能急于表态,先探出情报。)那丹掌门心中已然计划好了下一步,说出来,国主也好有所决断”。 丹烙微微一笑:“若真要定丹门的罪,就要明白一件事——亥国有八成的人涉及丹药买卖。现在主要矛头是贵族,他们才未有动作,可国主若想死,就点燃这个火堆吧”。 陆仁:“罪有轻重,最重的罪,全集于掌门一人。”他摇摇头“被蒙蔽的人,怎会有罪呢”? 丹烙:“(罪?这乱世,谁身上没有罪呢?)蒙蔽的定义很宽,口说无凭,要如何判断呢?反之,若国主愿意饶过丹门,就能拥有这世间第二的情报组织”。 情报组织,这可是任何一个国主都无法拒绝的条件。陆仁:“掌门的手下,对其他国主,也是这般说的吧?我们又怎能相信你呢”? 丹烙:“(哼,不需要你相信,因为这本就是事实。)哈,那我就微微透露一些情报。这世间第一的情报组织,就是以‘暗’为首的‘蛰伏’这个组织已存在了数百年,每一任巫国大祭司就是杀手组织的首领。用情报作为交易的筹码,好在他们的目标是惩戒盟,这才消逝。”。 陆仁:“所以,这个情报组织已然归于凛苛皇麾下了。从那本评书,就能看出端倪”。 丹烙:“(聪明人,果然一点就透啊。)不错,凛苛皇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巫族的帮助”。 仓威:“即使如此,我也不能饶恕丹门”。 态度这般果断吗?再谈几句,若不改变看法,那只能走那一步了。丹烙:“是吗?国主可是想好了,这周围的国主也得到了同样的情报;甚至,此时,战船已失去作用。内忧外患,国主当如何动作呢”? 陆仁:“你居然把战船设计图卖出!(信上虽有这样的猜测,但我不相信,他会如此绝情!)你是糊涂了吗”? 丹烙:“我很清醒,比任何人都清醒。为了渺茫的生机,我当走这一步。而且,这也不是我最后的底牌”。 陆仁:“还有什么值得利用?早就看清了那暗藏的势力,我心中,也早有对策。难道你以为,战船就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了”? 仓威:“(是我的过错,不懂得这世间的险恶。)我承认,你的条件让我心动,但不能改变我的初衷”。 丹烙摇摇头:“事不过三,我没有耐心等了。可要想好了,这一步,可能就踏入了深渊”。 仓威:“你能看透局势,但看不清我的决心。亥国主有份悔过书,我想,你该看看”。 丹烙:“(悔过?他不会这般愚蠢。)只是因为将死,想在死后博一个好名声罢了。君臣多年,我最是了解他。他啊,决不会让敌人好过。不然,我怎会活到现在呢”? 陆仁:“难道,亥国主曾对你说过什么?你居然会有这种看法!” 丹烙:“没什么,他把牢里的人全部放出来后,让我退隐。可笑的想法,退?他要有这想法,就不会放出所有罪人。这无疑是,让仓国主不能轻易站稳脚;退?我心中也没有这种想法,多年的盟友,不是说抛弃就抛弃的;退?要是真能放下,我又怎会甘心坐在大牢里”。 丹烙闭目养神,他期待着两个不同的答案。堆积如山的情报,使他对人心绝望,拨弄、操控、挑拨......。看着那些人改变,他心有些释怀,不再同情任何一个人。所有的苦果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他知晓,总有一天,世人会发现丹门的真相。在此之前,必须立于不败之地。 丹烙:“游侠不敢杀我,只是因为,他们清楚,丹门不好惹;亥国主不愿杀我,是看清了丹门在这乱世的作用。我最后再问一句,可要消灭丹门”? 陆仁:“(我能对抗丹门吗?必须对抗,不然怎与那些,因丹药丧生的人交代。)真的不明白,当初丹门秉持丹药之道,现在呢?掌门已经忘却这个信念了吗”? 丹烙:“哈,信念?”只有生存,才有未来“你的信念,不也改变了吗”? 仓威:“我不敢信任你,空无一物的心,得不到旁人的原谅”。丹烙说的那些条件,的确很有诱惑力,但他不会走错。 丹烙:“原谅?那也要活着才能听到,这样,我讲个小故事”。悲伤的语气,抒发着内心的困惑,正是《江湖实录》当中的故事。“只要换个角度,每个人都是罪人,不然,人们怎么会说‘走了一个亥芹,又来一个陆仁’呢”? 陆仁:“(因为这,就改变了信念吗?)那只是你的看法,如果救人是罪,我愿担下这重罪”。 谷涉缓缓走来:“我听闻国主在这,特来告辞,局势已定,没有我插手的必要了”。 丹烙轻笑:“这话说的好,实际上,底探清了、战船也换到了,抽身而退,好决定啊”。利用之后再无价值“走好,我不介意你留下,丹门不介意多一个敌手”。 谷涉:“我必须走”他拿出两本书“我已仁至义尽,之后的事,不是我的责任,告辞了”。 丹烙:“(他肯定不会留下)走得好快啊,是害怕国主挽留。怎样,国主不就觉得,我会背叛吗?很简单,只要丹门在国主手中,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陆仁:“连自己的派门都可以出卖,谁能相信你呢?” 旁人可以怀疑一切,他也不会在意,只有这一点,不容怀疑。心中没有派门,又怎妥协。丹烙:“这份善意,看来你们不想收下了。你们要明白,我可以选择两败俱伤的计谋。真这样,恐怕现在在牢中坐着的,就不是我了”。 陆仁:“你的计谋,哪个没有危害呢?丹药之祸,让多少人心寒?” 丹烙:“(有人在意过吗?数十年前就有症状了,只是无人过问。)那只是亥国主的问题,按照我的计策,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拿下这片大陆”。 那也是没有和盟友商量好,这才会有后来的局面。陆仁:“那些盟友,怕也只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吧。我想想看,若要服众,必然要处理罪魁祸首。怎样,你要让谁担罪呢”? 丹烙:“(糟糕,盟友就在附近,人一旦愤怒,就会失去理智。)挑拨离间,这也无用。我有万全之策,能保下所有人”。 仓威:“万全之策,事实是,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刀锋在右,却不为所动“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丹烙:“你当然敢了,有勇无谋的人,胆子都很大,却不知道,杀了我,会有怎样的后果”。能谈妥最好,不然还要牺牲许多人“这一刀,断送的,是千万条生命,可要想好了”。 没想,要砍下到这一刀,这般困难。仓威无奈:“你真的在意过旁人的生命吗?没有,我会解决你,但不是现在”。 丹烙:“(表态了,看来也是时候走下一步了。)我当然在意,我也不忍心让手下去送死。既然注定是敌人,那只能无情了”。 陆仁:“之前的计谋只是用来拖时间吗?你恐怕早就想好了这一步,真要赔上所有人吗”? 丹烙:“有和平的方法,你不想选,非要走至极端。”他知道是错,却一定要错下去,输,就赔上了所有人的生命。 ; 三十 ?仓威:“我不怕与众人为敌,只怕步亥国主的后尘”。话已说绝,便没有回转的余地,丹烙默然,那最不愿走的一步,终究要走。他未曾想过,有人能拒绝这些条件。看着两人离开,他手中拿着石子,在墙上写着什么。 年老的贵族从边上走出来:“掌门,你不会要放弃吧,计划到了这一步,没有人可以退出了”。 丹烙:“好友果然懂我,说了我心中的话。你看这面墙,上面这个圆。这就是现在的局势,表面上相互制衡,实际在圆外,有无限的危机。” 年老的贵族:“(外患未解,可我们却一定要走这步棋。)没有其他的选择吗?你真的忍心吗”? 丹烙:“你被刚才的话影响了。要记得,永远不能相信敌人的话,再说,真有退路吗?”他摇摇头“只可惜,亥国主相信了敌人的话。不然,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了”。 身份本就是一座墓碑,铭文千遍一律,都脱不开浊世的束缚。年老的贵族:“是啊,没有和解的余地了”。 丹烙:“离潦的故事,你应该听过,我刚刚又讲了正邪的故事。这两个故事,就是我们一定要走这步棋的缘由”。他忘却了对错,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输。那么多生命,都握在手中,丹门消逝,那些人,又将走至何处?这个答案很明显,丹门就是罪魁祸首,下场一定不好。“我们该离开了,再晚就无法脱身了”。走之前,他还救了许多大牢里的罪犯。 ~~~~剧情分割线~~~~ 陆仁走在路上,总感觉有什么遗漏,他忽然停下:“如果,之前丹烙在牢中,只为让国主放松警戒。(丹烙刚刚三问国主,是在确定国主对丹门的看法。而他表明已然筹谋了后几步。)不妙,他有可能逃狱”。 还是晚了一步,只剩空荡荡的大牢和昏昏沉沉的守卫。仓威:“他居然如此大胆”! 陆仁:“我早该察觉到了,他的衣服是崭新的,头发也梳洗过。”一路看来,对照了大牢的守卫名单“有一位牢头失踪了,帮凶只可能是这人。”墙上画着一个圆圈“这可能是他的下一步,也可能是他误导思路的一种方式”。 仓威:“整个大牢里没有一个人,他为何要救那些不相干的人”。这一步肯定有深意,关在这里的人,各个穷凶极恶,身负重罪“明白了,不管是收为手下,还是放出去作恶,对他来说,都是一步重要的棋”。 陆仁:“(他在大牢住了这么多年,一定了解了这些‘邻居’的罪行。)我以为,他是因要见国主,才......。与这样的人为敌,就要清楚他心中想什么。(现有的情报)他有情报组织,有盟友。不过他有弱点,那就是丹门。他一定不舍得牺牲丹门,这样就有了矛盾,也是唯一打败他的方式”。 ~~~~剧情分割线~~~~ 丹烙:“我知晓,你们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救你们。我们身上都有罪,还有共同的敌人,亥国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你们自由了,想加入计划,就留下,想走,我会托朋友把你们运出去”。 罪者1:“你的计划,我可是听得一字不漏,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利用我们呢?再说,你的朋友,半路要想害我们,也很简单。你说呢”? 丹烙:“(正因为听到了计划,才会救你们出来。不过,牢里的话,让盟友怀疑我。)对于所有人,我都是一视同仁。好,那我就让一个弟子故意露出破绽,看国主会不会落入圈套”。 丹门长老:“掌门,你心中真有丹门吗?怎么忍心让弟子去送死,你没想过,他们的心情吗?”况且,这个计策还不成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丹烙:“(没成功,是我的失误,下一步,就不会大意了。)这条道路,可是我们一起走的,今天才后悔,已经晚了。你最不该怀疑我,还记得,当年是你,把《江湖实录》拿给我看。现在,你多抄几份,交给盟友”。 那本《江湖实录》,真不该给掌门看,这本书,改变了他的信念。他之前,还痛斥书中的人,不该那样对待别人。可现今,他和书中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丹门长老:“(刚开始,我以为,掌门是为了弟子的生命,才收下那本禁书;后来,我以为,掌门是为了派门,才做一些违心的事情;可现在,我真的看不清掌门了。)你回避了刚刚的问题”。 丹烙:“我承认,这是为了维持同盟关系才走的一步棋,我也不忍心。若一个人,连朋友都没有,又怎样对付敌人”? 丹门长老:“我就问一句,为了同盟关系,掌门还能牺牲多少人?我们现在走,忍一段时间,总能重建丹门”。 丹烙:“走?你难道没看过《江湖实录》?还是说,你在丹门的时间不够长?这话很天真呐”。这话有深意,是他内心的看法,不必退,那是懦弱者才会选择的路。 丹门长老:“好,我只能相信你”。 ~~~~时间分割线~~~~ 陆仁没想到,丹烙这般狠,连丹门弟子都能牺牲,这样的人,要怎样对付?陆仁:“证据就握在手中,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丹门弟子:“只是说了几句话,你就说我是丹门的人,这世上还有道理吗?严刑逼供下的证据,真算得上证据吗”? 陆仁:“(陷阱,故意露出破绽,抓住之后马上招供,到公审之时再翻供。不过,我也有办法。)你可敢把伤口给大家看看”。丹门弟子犹豫不决、支支吾吾。 众人:“是呀,怎么不敢呢?不会是在骗人吧”。 丹门弟子:“(不行,不能达到效果)哼,刑罚千千万,总有不留伤口的办法。你尽管治罪,我也认了,没什么好说的”。 陆仁:“这些证据还不能定你的罪?那你的好友总不会说假话吧,还有人证在”。 这天,有一些新盟友前来,丹烙说出了自己的机会,但眼前的人有些犹豫不决。丹烙:“犹豫?我们可是盟友,你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旧势力贵族:“我也曾参与这个计划,负责在外接应”。 丹烙:“(几句话就暴露了最重要的消息)果然,我也想,没有人会把未来托付给仇人”。 年老的贵族:“没错,你想想看,我们会面临怎样的结局呢?你真认为忍耐,就能活着吗”? 旧势力贵族:“(丹烙在暗示,仓威是敌人,不该相信;或是,必须信任他。)你有一点说错了,惩戒盟绝对愿意收留我们。而且,报仇也要等有实力了再说”。 就派这样一个人来,他们是怎么想的,这么轻易就说出了原本的计划。丹烙无奈:“庇护你们,就等同树立强敌。等皇子再大些,是该帮助他报仇,还是为了阻止他下狠手?你不明白吗”? 年老的贵族:“惩戒盟若是帮皇子报仇,就违背了与仓国的联盟,实属不义;若下狠手,就是不仁,那到不如一开始就不接受这个要求”。 旧势力贵族考虑了一番说道:“那我们手下有粮无兵,又怎能与仓国抗衡呢”? 丹烙:“谁说没有呢?游侠正是一个好的选择啊!”他阴险的笑道“有侠义的人比一般人更有价值,因为他们永远都会站在‘正义’的一边”。 ~~~~剧情分割线~~~~ 仓国境内突然充斥着奇怪的流言,传言,开始从内部分化众人,这回,陆仁确实感到了危机,他询问古莫等人,是否有应对之法。 夭姬:“你们还是小看了丹烙,能让你们知晓消息,又怎会不让仓国主知晓呢?这手段,再看一次,还是这般拙劣。不过,也有应对的办法,把这份指责都集中在一人的身上,一如当年”。 原来那称谓是传言所累,这人怎会心狠手辣呢?陆仁:“名声而已,有什么不敢舍弃?这个罪,还是要我担”。细想,这传言只是一种误导,相信就进入了陷阱。那孩子现在十分安全,也不了解自己的身世。又何必将她卷入这场漩涡呢”? 古莫:“你若这样想,可是让丹门的阴谋得逞了。我想,丹门放出这个消息,就是要让大家都这样想。(仓国主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如果他让游侠去找这个孩子,你会怎样想”? 陆仁:“最重要,是该劝国主,不要去找这个孩子。这可能吗?还是要试试看”。如果国主不愿,又该如何?“我不想再失望了”。陆仁走得很快,转眼便没有了身影。 ~~~~时间分割线~~~~ 仓威拿到这份情报,无奈的摇摇头:“我该怎么办呢?还有谁值得相信呢”? 陆仁:“罪民见过国主,此次前来,特为坦诚自身的罪过”。他交上一份罪状“见丹药之害而不思治理之法,一罪;让国主与惩戒盟关系疏远,二罪;不能判断局势,导致丹烙逃狱,三罪;......我最大的罪过是,不能让国主相信我”。真挚话语是一种挫败,局势已不容他再错下去了“来之前,我已经像游侠认错了,相信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身负罪责,请国主治罪”。 仓威:“这怎么是你的错呢?是我,平时太鲁莽,才让大家觉得,我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这件事,我不治你的罪,也会下令,不准游侠找寻那个孩子”。在离潦等人的努力下,终于平息了干戈。 ~~~~剧情分割线~~~~ 丹烙:“局势脱离了掌控,下一步该怎样走呢”? 丹门长老:“掌门,别为难了,放下这一切,忍耐不失一种好方式”。 丹烙:“(过了百年,有谁还记得丹门?)心中的正义不同,总有人会掉进我编制的陷阱。(要是没人来,我本就对人心没有期望,不是吗?)也许,我们该等着仓威露出破绽,毕竟,所有人都担负着相同的罪”。 恐惧,在生命与底线间,人要如何抉择?丹门长老:“我好似明白了,只是,这样真的好吗?之后要如何收场”? 丹烙:“丹门已经牺牲过了,该是其他朋友出力的时候了。我记得,旧势力贵族有自己的封地。我想,他们还是没展现真心。收场,那不是我会担心的问题”。 ; 三十一 ?仓威:“若是能从丹门那里,搜到名单,事情就好办了。不能让无辜者蒙冤”。 手中若无确凿证据,也不该动手,这是心的底线。陆仁:“只是,难免有人误解,那份名单也可能是丹门的底牌”。他无奈,丹门隐藏的很好,始终寻觅不到踪迹“不敢透露真相只是害怕责罚”。 游侠都聚在一家酒楼中,继续讨论着未来。陆仁:“如此盛会,怎么不邀请我呢?” 楚天:“好友怎么会来?” 陆仁:“自然是得到了消息,也不必害怕,抛却身份,我单独一人前来。”他往前走了几步,无惧刀光剑影“丹门手中还握有一份名单,我内心很是矛盾,一边是朋友、一边是法度,总要有抉择。愿意相信我的,就留下,不愿信我,大可走,我也绝不阻拦”。 还是有人离开,离潦:“我了解这种感受,亥国主很体谅游侠,他们虽是不说,心中还是记得这份恩情”。而他们却辜负了这份信任,被唤醒侠义的同时,也在反省曾经的过错“许多人脱不开过去的阴影,仇也好、恩也罢,有感情是件好事,总要胜过那些无情的人。就算因为这些情感而被人利用,那也是自己选择的道路”。 陆仁:“(活着总是在抉择,不能因为惧怕,而舍弃感情。)也许丹烙真能成功,可我无法认同那样的未来。能减罪的唯一方式,不是隐瞒,而是坦诚自己的罪孽。”有许多小罪,因为恐惧,慢慢积累成重罪,最终走上不归路。 离潦:“你希望我们怎样配合?丹门必须消失,这是我心中的侠义。丹烙摆弄人心,不择手段,把未来交到他手上,无疑是自取灭亡”。 陆仁:“作为朋友,能帮的不多,希望你们能走正确的路”。 ~~~~剧情分割线~~~~ 丹烙轻轻的敲击桌子,在等待着一个答案。时间过了许久,他不耐烦地说道:“这很难吗?如果我没记错,你们的领地可是很辽阔。早晚都是敌人,这虚度的光阴,都会阻碍下一步”。 旧势力贵族:“一旦正式宣战,就意味着对立,我只是担心皇子的安危”。 丹烙:“(虚伪的人啊,手抖成那样,还要找理由。)手中已有一枚棋了,绝对够分量,也能为我们找到合适的盟友”。还可以报复灵柩门,要感谢亥芹的这枚棋子“也可让你认清现实”。 等众人走得差不多了,丹门长老摇头,这场纷争是谁挑起,他最是清楚,不过吸引其他人的目光,才敢内耗。可是,受苦的人,太多了。“掌门,现在停手,还有余地”。 丹烙:“不,失败便没有后路了”。逃跑?他手中还有大把的棋子,一时失利也无妨,终会在终局胜利。 ~~~~剧情分割线~~~~ 灵灸叹息,这个华丽的小院,只有那两个孩子,无法明白他们的处境。他终究是心软,虽是常将惩恶扬善挂在嘴边,却未曾夺过任何人的生命“这是真实的世界,死了,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他眉头紧锁,思考如何能走出困境:“以灵柩门与悲前辈的友谊,前辈不可能不管,只要我们能走出这个院子,找到古堂主......”。问题就是,他们走不出这个院子,来了好几波想劫走灵五常的人,都被外面的守卫干掉了。 他们一直讨论如何离开,天黑了,外边传来打斗声,这次却有些不同敌人突破了守卫,董钟竽:“我知道,总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么快,好在我早已布下了阵法”。 暗卫眼前突然一花,明明看到那个年轻人就站在那里,却无法突破眼前的一片树林。黑衣人头目:“阵法,要小心,他们还有一位道者,其余人都不必担心”。 冷眼看着那些人斩着那片树林,董钟竽:“听到了吧,我们一直犹豫,这些人早就摸清了我们的底细。好在,他们并未与我们交过手,不然会派更多人来。”而在他旁边,道者早已准备好“这是一个离开的好机会,估计不出一刻,他们就会破解这个阵法,届时就劳烦好友先抵挡一阵,我去去喊醒那两个孩子”。 庄秉文:“那灵灸道友呢”? 灵灸的房间一直亮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他忙碌的身影。董钟竽:“他已然有觉悟了”。 灵灸数十年都未动过杀心,这次,透过窗户,看到一切,起身推开门时,董钟竽正站在门前:“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出来,倒是没让你的两个徒弟久等”。 灵灸:“心中可有计策”? “有”董钟竽望着远方“不管来的是谁,他们的首要目的必然要劫走我们,那我们就跟他们走。这一路想来会遇到其他势力,城外不管是接应还是埋伏,都不会影响计划”。 不一会,一群黑衣人闯入了,董钟竽:“好友,放下拂尘,远来是客。活人总比死人有价值,不是吗?朋友”。 黑衣人头目:“不愧是谋士,果真识时务。我还想,如果你们不愿配合,少不了要伤人,反正神医在,不会死人。不过,我要提醒一句,耍心眼,可没什么用处,我们的人马就驻扎在附近的树林中”。 董钟竽:“(若就这样听话,是有些不妥)你们能闯进了,证明了你们的实力,而我们正需像你这般有实力的朋友保护。不过,我们的待遇要好些,不然,我还是情愿让你只带回我们几人的尸首”。 黑衣人头目:“那是当然,既然有实力来劫,这些早有保证”。 董钟竽点点头,一行人跟这伙黑衣人走着,那遍地的尸体可算触目惊心,他细心看上面的伤痕,是仓国的武功招式,可惜,仓国内患未除,没有闲心不远万里来这找一个孩子。就算来了,为了国内大局,必然不会有这般待遇,而是二话不说,杀了灵五常。 他心想,栽赃嫁祸也要找好对象,那究竟是哪国人,等到了聚集点自然知晓。走到树林中,一片寂静,不见一只飞鸟。一辆马车就这样诡异的停在树林中。黑衣人头目:“请上车”。 等众人都进了马车,董钟竽笑道:“还是我来赶车吧”黑衣人头目一愣,董钟竽笑道“怎么,你害怕我把马车赶走吗?除了跟着你们,我还有其他选择吗”?他看着四周“而且,你不奇怪吗?只有一辆马车,这里该有人接应吧。虽是百花盛开的季节,也掩盖不了这股血腥味啊”。 说完这些话后,他悠哉走到马车旁:“接下来,要看你的实力了”。话音刚落,从树林深处射出许多箭来。但都避开了马车,他随意捡起一只,便笑了“仓国独有的箭,倒是想到一起去了,可惜终究是赝品。” 黑衣人头目拿着刀,就放在董钟竽的脖子旁,他大声喊道:“不知是哪位朋友,可现身一见”。 一步之隔,却是天差地别,满地的尸体,和丝毫未损的马车,怎么比较,都有一丝怪异。那黑衣人头目哪怕手一抖,董钟竽都可能失去生命,可他却好似看不见敌人的武器,只是看着手中的箭:“你威胁错人了,你的那些朋友,未必在意我的生命”。 密林中走出许多人,他们手上都拿着武器,一步步逼近,其中走出一个人,灰衣人头目:“呵,这个年岁的孩子,几年过后,她总归会忘了一切。况且,就算死了,还可以找别的孩子。好在,神医的名声何其响亮,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董钟竽不再观察箭的纰漏,他抬眼:“灰衣,肩上有袖章,腰上挂着一块牌子。要不是你们蒙着脸,我还真以为你们是仓国的士兵呢”? 灰衣人头目:“不愧是太傅看重的人,你值得敬重”。 董钟竽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头目,笑道:“丹烙派你们来,你都不曾有疑?他本来都没有打算让你们活着回去。虽然,仓国的士兵来袭,能挑起战端,可像你们这般装束,只能让人更怀疑其他国度,可叹一片忠心”。 黑衣人头目刀握得更紧了:“你早看穿我们的身份,为何还跟我们走”。 只听马车中,传来灵灸的声音:“你没机会知道,一、二、三”。数数完了,人应声而倒“天下间,也只有丹烙会这般狠毒。也罢,待我救醒他”。 灵灸将人救醒,拍了拍:“别装死,我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你要感谢丹烙,喂给你的只是慢性毒药,这才能醒”。 灰衣人冷眼旁观:“胆子倒是挺大,我的这些手下,手上都是仓国最好的弓箭,只要其中一个手一抖,你们就会没命”。 灵灸未理会这般话,只是慢慢扶起灰衣人头目:“你仔细想想,出发前的事情,你还不愿说出实情吗”。 黑衣人头目突然想起,丹烙拿出两坛酒,为他们送行,去劫人的一坛、留下接应的一坛,他有些后怕:“若不是我不喜饮酒,恐怕也会如我兄弟般,躺在地上”。 董钟竽:“(好精准的算计,连时间也分毫不差)为何选择这片树林,穿灰衣的朋友,你的衣服又是从哪里来的”? 黑衣人头目无奈的摇头:“前段时间,丹门掌门置办了上万套服饰与武器,高价售出,由于样式相同,这些人只能通过腰带的绣边来区分国度,而仓国未曾派出任何人马。神医,你救我一命,我却只能告诉你这些,着实惭愧。” 他想起出发前,丹烙的话语,他拔下腰间的短刀,苦笑道:“死了这么多兄弟,我又怎可能活着回去。既然丹烙想让我死,那便随了他的心意。我会在地狱等着他,看他什么时候下来”。灵灸急忙挡住刀,可已经晚了,黑衣人头目咬舌自尽。 灵灸:“好不容易救活,何必这般着急去死”。 这必然的选择,连这也算到了,丹烙可说是他遇到的最可怕的敌人,不过,也激起了他的斗志。董钟竽:“他的亲人尚在,被抓住,受苦的可不止一人”。 黑衣人头目:“可以跟我们走了吧”。众人收起了武器,开始往西走。 灵灸庆幸,自己手中有无数毒针,这样不至于像这些人一样,永远躺在地上,再也醒不来。这样的场景,不早就应该习惯吗?这时他才发现,他一直活在众人的保护下,师父、悲前辈、好友......。是,他骗得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自己,那毒针一直藏在袖中,为何不敢用? 他有权利选择吗?他的飞针很快,针很细,在一瞬间,在敌人未察觉前,就刺伤了他们。这是毒针,他心悸了一阵,听到黑衣人头目的遗言:“没想到,神医竟不在意灵柩门的声誉”。 庄秉文叹气:“从现在起,你就算是一个江湖人了”。没有人告诉灵灸,为何一定要挣个你死我活,一双救人的手,依旧逃不过江湖人的命运。 董钟竽:“在逃走前,我们需布置一下,这里只能存在一个自相残杀的故事。我也会布下幻术,只要有人接近,便能看到一切”。他看出了灵灸眼中的纠结“这是最好的脱身方式,你若不忍心,就回到马车里”。 心中只存一个信念,再向前一步,灵灸不断催眠自己。他又向前一步,默默收回尸体上的毒针,他冷静,只有颤抖的手暴露了他此时的恐惧:“不,未来一路,必有无数敌人,我若不忍心,那今天躺在地上的,就可能是我们了”。 董钟竽:“(若不逢乱世,又何必面临这样的抉择。也不对,江湖本就如此。)唉,把这些马按不同方向放走,我们坐上马车”。他望着远方“现在,一是往南走,师弟会帮我们,可会为斑国带去麻烦;二是往西走,去找古堂主,这条路很危险,也许我们都会死”。 庄秉文无奈的摇头:“我不知道该如何选,但我想陆仁会帮我们。等到我们安全后仓国主也不会惩罚他”。 ~~~~剧情分割线~~~~ 丹烙在院中饮酒,桌子上放着一个棋盘,他冷眼看着棋局,又看了看附近的日晷,将许多黑色的棋子收起,就随意埋在附近的土里:“我会记得你们,将你们葬在这,你们会等到繁荣的那天”。 丹门长老:“掌门,这棋盘都换了无数个棋盒了,这次行动有什么意义?恕我愚昧,真真看不懂”。 丹烙笑道:“你也可以理解,这本来就没有意义。不过,至今已掌控了半条商业命脉,‘罂雾’也得以壮大。接下来,仓国主身边只有一个不太聪明的谋士,我也可以顺便解决他,但他和我不在一个层次,也无关痛痒。不过,失去了这个信任的人,仓威会怎么办”。这个离间毒计,布局不算旧,只是随心而为。他只想获些实际成绩,好让那些心绪不宁的盟友安心。 ps:好惆怅,这几章都是正文中有的情节,好想快些写新剧。=n=写了一年,忽然发现,真需要一个本,一些小说里的地名、书名自己都老混淆。 ; 三十二 ?“又一个棋盒空了,该再添一个棋盒了”丹烙冷漠的语气,实在让丹门长老无法忍受,她只能走到那颗树下,扒开土,默默说道:“掌门,这颗树下已经没位置了,这些都是新的棋子,刚用了几次,又为何要埋在土里”。 已逝去的棋子,合该埋在土里,难怕他很清楚,他们未曾幻想过这样的结局。丹烙摇头:“再把土盖上吧,再添一个棋盒。丹门几经波折,可有少些什么”? 丹门长老:“少了一本《毒经》”。 这时丹烙才不再关注棋局,他笑道:“亥芹还是心软,明明知道有一天那个孩子会牺牲,还给她留下一本保命的书。所以说,人不能心软”。 丹烙还记得,与亥芹的初次相会,届时,他就有一种感觉,这是他一生的朋友,也是他一生的敌人。芹当年曾说,想打破现有的平衡,但最终又因心软,而身死徒留骂名。他不想就这样走至结局,所以他必须心狠,能放在心中的事情太多,就如棋盘上的棋子,他又何尝不懂,每一个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这时他收到了消息:“他们已经走到了城边,也不枉费我浪费了几个棋盒”。 丹门长老:“好在代表敌人的棋盒也空了许多,不然,盟友对我们就该有意见了”。 丹烙看看手中的讯息,笑道:“看来长老你有些不忍心,也罢,接下来这盘棋,倒是不会用到丹门的弟子,我记得当年可关了不少喋雪会的杀手。不过这样还不够,我们待找一个在宴会上能动摇局势的人”。 ~~~~场景分割线~~~~ 衫蓑依是老江湖,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安稳的渡过这所剩的时光,可偏偏,有人不愿让他安稳。他悠闲时,总喜欢在家中,拿出珍藏的好酒,慢慢品味。可他却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是江湖中人,自然明白,想要不淋雨,要找寻一个依靠,这个人当有足够大的蓑衣,能遮风挡雨。” 衫蓑依:“丹烙?!我和你之前也算是朋友,你就别在我此生最后的时光里,将我卷入漩涡了。毕竟,不是谁都对那虚无缥缈的事物感兴趣”。 丹烙轻笑:“衫老见识广,怎么没想过,这是您家,我为何能轻易进来?人人都说,衫老收藏的酒,定是一绝,看来传言非虚啊”。 还能怎么走进来。这里戒备不算森严,但也不是毫无戒备。衫蓑依:“你啊,手上有无数丹药,还要问我吗”?他慢慢拿起酒杯,却倒在地上“是不是,只要你认识的人,你都要拉他们一起蹚浑水”? 丹烙把玩着杯子:“那衫老愿意帮亥芹,也不愿帮我”? 衫蓑依:“你没资格提起策师的名字,若不是你,亥国不至于走到今天,策师也不会牺牲”! 为何?同样是谋划,他就一定要被视为祸害,而亥芹身负骂名却能让人铭记于心,这不公平。丹烙:“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衫蓑依:“你原来是这般想法,不过我还是想说,你永远比不上策师。”他语气平和,就像在述说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 明明若不是他暗中谋划,亥国就不能发展。丹烙:“好啊,看衫老的弟子是会顾及自己的生命,还是会顾及他们少掌门的生命”! 衫蓑依叹息:“这就是你比不过他的原因”。 心软?这么可笑的理由?丹烙:“丹药之计,若不是他心生不忍,亥国有何必走至今天!还有一点小事,衫老怕是不知晓,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名牺牲者,安排在神医身边”。 衫蓑依无奈:“策师很尊重他人的意见,若神医不愿担这层风险,那他定会另寻他法”。 一阵轻笑,似是落寞、似是嘲笑、似是不甘。丹烙:“很好,我把衫老该说的话留在桌上,离接风宴还有一段时间,衫老可以慢慢想。或者,衫老可以对着策师的牌位拜一拜,看他到底会不会回应你”。 丹烙走后,衫蓑椅打开密室的暗门,偌大的空间只有一个牌位,上书“策师”两字。而牌位前有一个焚香炉,上面立着三根香,还冒着烟,显然刚刚有人来过。衫蓑依:“策师,我越来越看不懂您这位朋友了,他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呢?” 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三根香:“有千百种解决问题的办法,为何要选择牺牲呢?还是说策师了解丹烙,知道他会出手呢?可惜,他这种人,我始终不敢信任,策师也不该留下他。” 他看着牌位前漂浮的白烟:“丹烙说的对,我除了听话,没有其他路可选。策师,您会原谅我吗?原谅我这自私的想法”。没有回答,暗门关上,他想起策师那年曾说过:“衫老已经老了,合该远离这些俗事,若硬要进入这漩涡的中心,恐怕不会有好结果”。他也以为,退隐就能平静的渡过一生,可这江湖到底还是又把他推入了漩涡的中心。 ~~~~场景分割线~~~~ 灵灸眼中深藏忧虑,他总觉有哪里不对,就按小说中,这一路也不该如此顺利:“要是说没有人发现这辆马车,我肯定不信,这一路太过安静了”。 庄秉文:“这是官道,且已经接近城门,确实是他们出手的最后时机”。 城门开了,确实他们最不愿面对的敌人,陆仁走出来:“师父,国主派我来接你们”。众人知晓马车里就是神医,难免有些好奇,消息早已传遍,而其中早就混杂了许多暗探和杀手。 灵灸只是叹息:“来都来了,恐怕走却不好走”。 作为一名神医,世人对灵灸的看法与普通医者不同,而更多人倒是想请他做客,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董钟竽:“我想,我们可要尽快见到古堂主,迟则生变”。 ~~~~剧情分割线~~~~ 灵灸读过太多小说,自然明白,最安全的地方最危险。到了仓国主安排的这个华丽的院子,比以前更为凶险。他观察很仔细,这院子里的人,大多都有冷漠的眼神。 接风宴,桌上有许多菜,灵灸却是小心,每个菜都闻一遍:“有时,常见的几种药,混在一起吃,却是致命的毒药”。他手指了一圈“这几道菜,都撤了吧”。 仓威有些无奈:“这接风宴,这么多宾客,本国主也在,谁敢下毒呢”? 灵灸:“(这顿饭,不是接风,是想送行。)我看国主心中没有半分犹豫,看来刚刚撤掉那几道菜都不合您的胃口。看来,这院中做菜的师傅,必十分了解您”。 这句话,仓威内心一颤,更多是疑惑:“这不可能,谢师傅自我幼时便跟随左右,是亚父家族旁支一员,他没道理害我”。 这谢师傅的身份不一般,也许正是因这层身份,才让他成为敌人利用的目标。灵灸:“我旁边的董兄和仓国太傅有一些小误会,这个故事,只要有心,就能收集到消息。”他又用银针在酒壶里搅了几下“真是一劳永逸,若我踏入这个陷阱,那仓国怕就不能与惩戒盟保持盟友关系了。而国主若改了胃口,那太傅必难辞其咎”。他拿出银针仔细观察“不过,他们忘了一件事,我这神医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他拿了一杯酒,走到香炉前,冷静的用酒泼灭,看着冉冉升起的灰烟“果然如此啊。国主,赶快派人去救人吧,晚了就没救了”。 没多久,谢师傅被抬出来了,他身上没有半点伤,这冰冷的温度,只说明了一件事,他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却恰好是饭端上来之后。仓威有些后怕:“这......”。 灵灸看了看大厅的布置:“一共四个香炉,这个数字不太吉利啊,不过请端盆水来,这香闻久了,没益处”。 这句话使众人有些心慌,而坐在香炉边的人,此时都站起来,尽量离香炉远些。只有一个人例外,衫蓑依,他似乎明白了,那片纸上的话,这个时间说,便是最好的时机。 衫蓑依细细品着酒杯中的酒:“老夫活这么久了,自然是不怕死,故敢说几句公道话”。他环顾四周“这接风宴的众人,以前皆是仓国主的敌人,这院中的下人,皆是仓国太傅所派。”他指了指桌上的菜“一个人的饮食习惯,不会轻易改变,今天若不是神医在,太傅岂不是帮国主解决了所有麻烦”。他撇了一眼已死去的谢师傅,有些无奈,明明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出,只因他不希望丹烙送回的只是一具尸体。“看这手法,定是自杀,神医,你说是吗”? 众人都等待着灵灸说出答案,有人的手已经放在武器上,眼睛却望着仓国主。古莫心知,不论灵灸回答什么,都会有人出手,届时就能看出其他势力到底安插了那些人手。 陆仁答到:“身为策师最信任的前辈,衫老,你何时倒戈了”? 策师这个称呼,在座众人好似都知晓他,有些人已把手又放在桌子上。衫蓑依:“那名医,身为策师最好的朋友,你倒戈的时间可是更早啊”。 虽然好友已然不在,可心中仍然记得他。陆仁无奈的笑笑:“衫老以为,凭借我这粗浅的智谋,能破丹烙设下的局”?他清楚,真正的破局者是董钟竽,可他偏偏希望众人都想起那人,那个永远活在众人心中的策师。 可此时,仓威却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我来这个国度这么多年了,竟然不知策师的名字”。 离潦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这块令牌虽不是什么宝物,也是难得之物,只要它还在我手中,众人就该平静的坐下,除非你们有把握将这块令牌夺去”。 衫蓑依真的生气了,他其实不必再说些什么,因为那片纸上的话早就说完,可他还是说了:“哼,到最后,背叛者到底是谁,我们都心知肚明”。 陆仁叹息:“如果,你们愿意活在,那由丹烙编制的虚假繁荣中,活在丹药的控制下,活得连心也失去。那我,真的无话可说”!! 长时间的沉默,问题又回到原点:“神医,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灵灸:“是自杀,可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死前好似看到一件很恐怖的事,至于是什么事,不得而知”。 衫蓑依:“是吗?这个地方太可怕了,我还是先告辞了”。他离开了,很多人也离开了这场,他们认为,很可能殒命的宴会。 仓威无奈,宴会提前结束了:“神医就不害怕”? 灵灸笑道:“之前没见到国主,我是害怕,怕死。可一路走来,经历了多次埋伏、暗杀。到宴会上,我真的不害怕了,因为国主需要我,或者说,这世上只有我能解丹药之毒。这也是为何,丹烙一直想除掉我”。 那悲前辈的伤,心中忧虑,古莫:“神医是决意留在这里吗”? 灵灸无奈,他又何尝不想走出这个局,可就像泥潭,越是挣扎,陷得越深。他指指旁边:“介绍一下,这位少年,就是我的徒弟素六微,你把他送走就好了,顺便记得把另一个小徒弟灵五常也带走”。 古莫:“(对局势的判断吗?的确,除了惩戒盟众人,任何一个势力都不希望悲前辈的病能好转。而只是送两个孩子回去,那就不同了,一路怎么说,也少些埋伏。但惩戒盟来得人不多,要离开,为保证绝对的安全,定要一起走,但这样对抗丹烙的人就少了。可悲前辈的病着实不能再拖了。)那就先谢过神医了,国主,身为盟友,惩戒盟本该留在这里,帮您对抗残留势力。不过局势却促使我们必须离开。等我将神医的两位徒弟安顿好后,定会回援。就此别过”! 素六微回头望了一眼,摇摇头:“我想再看一眼,这一眼也许是最后一眼了”。将一切记在心中,不再回头,他早已明白,师父不会再回惩戒盟,这世间的所有人都不希望他回去。“走吧”。他看着早已熟睡的灵五常,自问:“若我们不曾来过这里,是否一切都会不同”。泪水滴落只因心中早有答案“师父果然是个烂好人”。 ~~~~场景分割线~~~~ 丹烙等着一个消息,一个能改变局势的消息。丹门长老:“计策只成功了一半,没有顺利除掉灵灸”。 丹烙听了消息,笑道:“这个结局早在我预料之中。当然,最好是能除掉灵灸一伙人,顺便除去一些仓国主的敌人,这样仓国主百口莫辩,离间计成;第二个结局是,灵灸自觉危险,想回到安国,届时惩戒盟定会护送。出了这个城门,自然有别的势力愿意帮我们除掉灵灸。灵灸一死,陆仁自然伤感,而这种情绪会影响他的判断力”。 丹门长老:“那这么说,掌门是没想到有这样的结局了”? 丹烙收起了棋盘上代表惩戒盟的棋子:“真是奇怪呢?难道真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吗?灵灸的决定让人想不通呢”。只见棋局上,白子已岌岌可危,马上要面临死局。“不过,惩戒盟全部撤离,那我们要对付的人就减少了,这回,那些盟友不会再有意见了吧”。 丹烙起身走向牢房,他手中拿着新研制出的丹药:“像离潦、陆仁这般忠心之人,最后还是选择了背叛。哼,我这一生,从不相信人情,只相信我的炼丹术”。 丹门长老看着这棋局,棋局上用棋盘压着一张大陆地图,地图上有许多标记,她拿出纸,描摹了一份。这张图记载着掌门的野心,他想通过丹药控制这大陆所有人,想让众生都成为他手中的棋子。 长老觉得这个想法过于疯狂,回到屋中,仔细看这张地图,地图最底端还写着一句话:“兴亡就是万物的宿命,怎得永恒”?又看了看地图上有一点最是明显,那是悲秋枫的住处枫叶林。她心惊,难道掌门最终的目标,竟是想获得窥天命的能力,等掌门如愿,那就能改变天命了。 长老心中一惊,丹门一直在追寻丹药之道,掌门心中有执念,没想到,如今这份执念竟然变了,变得如此可怕。从掌门看过禁书之后,她便觉得掌门有问题,以前不苟言笑,现在虽把笑容挂在脸上,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她此时不得不承认,丹门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变了,不论是信仰还是目的。虽然刚刚掌门才说过威胁的话语,可她明白,必须有人要把这张图送出去。 ~~~~场景分割线~~~~ 灵灸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的圆月,乌云、没有繁星,果然合该有大事发生,每当这样的夜,他都睡不安稳,害怕错过一些大事。他的两位朋友也没睡,他们只是担心,灵灸在这看月亮,会出事。 庄秉文:“灵灸道友,你就算把月亮看穿了,你也该承认,这是最好的决定”。 月光透过乌云洒下一道道光影,却是好天气,可早就无心看了。董钟竽:“悲伤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当考虑如何对付丹烙,毕竟古堂主离开,我们就少了一个能帮忙的势力。而就今天的接风宴看,有许多势力都被丹门控制了”。 “说得没错”丹门长老从房檐上跳下“丹门手下有庞大的情报组织,掌门早已布好了网,若是你们识相,不与丹门作对,那还有一条生路,若否,今天,就是你们的时期”。 灵灸:“听闻丹门的毒丹很厉害,我倒想见识一下”。 丹门长老拿出一盒丹药,笑道:“那这盒就留给神医了,希望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灵灸拿着盒子,这盒子挺轻,里面不似装有丹药:“外面不安全,该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回到屋中,灵灸打开盒子,果然盒子中没有丹药,只有一份地图。 ps:终于可以开始新章节的写作了uvu/,不要问为什么本周更这么多,毕竟都一年了,不管什么都有周年庆来着。顺便一提,之后还是原先的写作速度。 ; 三十三 ?灵灸将地图铺在桌子上,地图上有不同的颜色,在枫叶林的位置,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红色标记。他心想,这世界的人究竟是怎样,总是和悲秋枫过不去。灵灸:“额,巫国也就罢了,是为了粮食才窥视安国,这丹门怎么也这般”。 董钟竽:“这地图是崭新的,不似丹烙笔迹,想来,是丹门长老依照原来那份画的。可这般,便无法知晓这个计划到底是何时实施,实施有多久,最终目的为何”。 此时却传来一阵敲门声,几人忙将地图收了起来,开门一看,陆仁斜跨着药箱站在门口。陆仁走进门后,很自然的关上了门,他看到了桌上的丹药盒,有些疑惑,师父身为神医,可能是唯一能彻底解开丹毒的人,是重点保护的对象,门外有重兵把守,一般人是进不了的。仓国主也送来了许多丹药供师父研究,但其中,并没有这样一个普通的盒子。 陆仁心中突然一震,想起数年前,策师曾与亥芹联络,后再无音讯。看来,策师还无恙。陆仁:“‘罂雾’已深入了每个角落,而丹烙心更狠,这是一个比‘蛰伏’更为可怕的组织。之前,丹烙被关在牢中,‘罂雾’没有首领,不见成效,但周围各国不愿借粮、战船图纸被盗等一系列事件背后都能看到‘罂雾’的影,这并非偶然。所以,师父,我们需尽快制出能完全去除罂珞毒素的药来”。 灵灸:“既然‘罂雾’主要是以毒丹来维系,那丹烙肯定会不遗余力的阻止解药练成”。 陆仁也常常思考最近十年发生的事,人们分明亲身体会到了毒丹的危害,可却无法将毒丹的交易链条整个拔除,直至今天,依旧有人在顶风作案。 国内身染罂珞毒的人何其多,想从中找出‘罂雾’的成员及其不易,可偏偏罂珞毒十分霸道,只要没完全祛除毒素,当再接触罂珞毒,即使仅仅是闻到味道,都必然会复发。“早知道,那时好友就该听策师的话,一起对付丹门,那一切便好了。罢了,都是往事,但这桌上的丹药盒,只证明了一件事——策师还活着”。 灵灸:“嗯,最近好些人都在提这个名字,他到底是谁”? 庄秉文:“难道不是亥芹,你想,他是策士,还是皇子的老师,合在一起不就是策师吗”? 董钟竽只是看了看陆仁,他从刚刚陆仁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事。董钟竽:“这种说法也对,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亥芹的形象都无法更改,将永远受到唾弃。但只有老一辈的亥国人,才真正知晓他曾为亥国做出的牺牲。他们挂念这个读音相同的名字,也是一片真心,可我相信,策师必有其人”。 几人都看向陆仁,陆仁无奈,只能讲了:“毒已在这个国家蔓延了数十年,亥国主还不知道时,‘罂雾’便已经存在了。知道真相的却只有几个人,可那时,毒只是用来对付亥国的敌人,所以我们都放松了警惕。当唯一能与‘罂雾’抗衡的喋雪会覆灭后,就没人敢于出头了......”。 董钟竽拿起丹药盒:“那便是说,亥芹知晓,凭借现有的势力无法对付丹门,这才将《江湖实录》和《正邪之战》寄出,想引起惩戒盟的关注”。 陆仁:“看来,策师一直被关在丹门。对了,师父,你们上回被关在矿洞,可有发现别的通道”? 将地图拿出,仔细观察下,果然发现了端疑。董钟竽:“嗯,既然丹门长老来送这张图,那就表明,‘罂雾’也不是全数掌握在丹烙手中。想来,上次围攻我们的人,便是喋雪会的人”。 陆仁:“不会,罂珞毒会在体内累积,达到一定量就会夺去一个人的生命,假设整个喋雪会都落在丹烙手里,那也很久了,喋雪会的人估计所剩无几。而在亥国,喋雪会的武学数一数二,留下这些人,对丹烙来说,比杀了他们更有价值”。 随手抛弃的棋子,必然在丹烙心中占不了太多位置。董钟竽:“他在‘罂雾’中呆了那么久,必然十分了解‘罂雾’。既然长老愿传递消息,那不如便问问策师,到底还有什么对策”。 ~~~~场景分割线~~~~ 丹门已全数从暗黑森林撤出,到了另一处据地,刃映血不由叹气:“又一批新人来了,也不知这些人能活多久”。 季无遗:“越是乱世,越不乏人口贩子,这些人这般兴奋,想来受了不少苦。”铁链敲击在石头上,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好在听闻前一阵惩戒盟出了不少力,少了安国的货源,我也安心许多”。 没多久,丹门长老走了过来:“唉,再难,也该走这一步,策师,你那时说得对,那时就收手,他也不会变成这般。策师可有对付他的方法”。 季无遗:“其实,你心中已经有答案,这个答案装了数十年,你不想说出,只是你不忍心看到丹门破灭,可你更不忍心看到‘罂雾’席卷下的国度。你问这个问题,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 丹门长老必须承认,这些话说出了她的心声,她将饭菜放下,走过漫长的石梯,终是来到了练武场。看见这些人习武兴奋的模样,她却有些悲伤,等待他们未来,只是成为一颗随手可弃的棋子,只是黑与白的区别。 是,一切都挪了过来,除了那几棵罂珞树,它们的根扎在那片土地无法移动,她手中拿着一块手绢,包着几片花瓣,旁边是炼丹炉,堆满了罂珞花瓣,当这批丹药涌入大陆,又会悄无声息地夺走许多人的生命。 ~~~~剧情分割线~~~~ 丹门长老再次来时,灵灸与陆仁已研制出一些罂珞毒的解药来。丹门长老用花瓣当做武器,轻轻松松就放倒了庄、董二人。她笑道:“哼,什么神医。听好了,只要有罂珞在,你永远不会胜过丹门”! 丹门长老走后,灵灸将两人救醒:“真是的,她到底站在哪边啊”? 董钟竽:“看来你的药还需改良”他捡起地上散落的花瓣“看,长老给了原物,之前的丹药中,混杂了矿产,以此为根据研制出的介意,自是不能抵抗纯粹的罂珞毒。再说,刚刚她闯进来惊动了守卫,动真格只是表面——这些守卫中有‘罂雾’的成员。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陆仁一脸诧异:“这些守卫都是仓国人,其中怎么会有‘罂雾’的成员呢”? “这世上本就有些事,不能用常理考量,更何况是丹药这般危险的事物”灵灸已经将花瓣全部收好“等解药研制好了,直接去烧树不就好了,丹烙不就出来了”。 董钟竽:“这不失一种办法,可我们首先要找出‘罂雾’的成员,不然届时腹背受敌可就糟了”。 ~~~~剧情分割线~~~~ 灵灸对外宣布,练成了解药,在守卫的层层保护下,终于,有人走进来接受治疗。几针下去,患者的脸色好了许多,灵灸开了一幅药,吩咐那人要按时喝。 在酒楼对面,有一扇窗半开,从窗中,能看到走出来的人的样子。此时一名丹门弟子拿着丹药接近刚出来那人,没想到只是闻到了气味,那人便犯恶心,不一会,丹门弟子便被抓住了。 丹门长老:“怎会,明明前一阵还没有研制成”!! 丹烙:“前一段试探,倒是被灵灸骗了,不愧是神医,要知道,陆仁研究了半辈子都没有成功”。他手上拿着情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便是当初喋雪会那名医者,藏得挺深。不过,过了今天,便是‘罂雾’的天下”。 ‘罂雾’的人开始动手,守卫们很快便自乱阵脚,有些守卫露出了真实身份,他们其实是‘罂雾’的成员。丹烙知道,此时据点可能会遭受攻击,但只要灵柩门不存,那大陆失去了对抗丹药的解药,早晚会由‘罂雾’掌握。 灵灸无奈,拿起身边的一把剑,这次,他孤身在这,就是为了拖住丹烙,为此,他不惜损害自己的名声。他清楚,现在陆仁一行人估计已根据地图找到了丹门的据点,他多支撑一会,他们便多一分生机。 灵灸摇摇头,从最初,他就最怕陷入这种死局,“果然,想成为主角不是那么容易啊。”他手握住剑柄“你们以为,我在悲前辈身边那么多年,是吃白饭的吗”? ‘罂雾’众人:“他在虚张声势,再说他只有一个人,一起上”。 当锋芒显现,手上拿着剑鞘,简单的一剑,剑上没有一丝鲜血,地上也没有鲜血,人却倒地了,“还有谁愿意一试”? 丹烙:“是阙剑决。传闻只有五感敏锐的人才能练成,没想到灵灸居然偷学武功,怪不得之前他不敢展现武艺”。 年老的贵族:“那当如何”? 丹烙发出一个信号,守卫保护着灵灸往里撤,而此时,箭雨袭来,灵灸剑尖轻挑,顺力改变了去向:“看这招——疾风卷残云,反正都被发现了,不如数罪并罚,顶多是被废去武功,总比死了强”。 ; 三十四 ?陆仁一行人已然快走到据点前:“没想到,那位老兄的伪装术着实不错,连我都分不清”。 灵灸:“那是自然,我可是只会医术,面对一堆敌人,估计一炷香就挂了,再说了,庄兄可是懂不少武学,借着我的身份,他可展示下,反正都记在我身上”。 普天之下懂安国武学又懂伪装术的人,那庄秉文的身份已然很清楚了,陆仁:“只是估计丹烙过不了多久,便会发现这层伪装,我们要尽快抓紧时间才是”。 走进据点,没多少人把守。灵灸:“我就这般招人恨,这练武场这么大,这些人都被派去杀我”他掏出一堆淬了麻药的针“山谷上非要开个石窗,真是太明显了,不过看来想救人,要先摆平眼前这些人”。 ~~~~场景分割线~~~~ 丹烙关注着对面的战局,他发了指令,新一波拿着武器的‘罂雾’成员围了过去,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武器上都淬了毒。伪装成灵灸的庄秉文从袖中拿出几个银针,手一扬,银针便落在众人身上。 可丹烙在对面却看出了端疑,他心中只是愣了一下,便从窗口径直延着几根挂灯笼的线到了对面。丹烙:“装得还挺像,我陷险便上当了”。 庄秉文:“哈,丹掌门,你从对面飞过来,只是为了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吗”? 丹烙:“哈,数十年前,无天因毒亡故后,听闻‘蛰伏’成员便自小与蛊物关在一起,久之便练成了百毒不侵之躯。你能抵挡我炼制的毒,手法却有些生疏,再加上你一手正统的安国武学。你敢说,你真的是灵灸”? 庄秉文叹气:“你既然知晓了,还敢过来,不怕我就此了结你的生命吗”? 丹烙:“你若能杀我,又何须用剑,看来,你的蛊物早就丢了。真是可惜,这样,你便没什么价值了,不如杀之”。 “哼,你知道为何,来支援的人这般少吗?我虽不济,留下几个人还是能办到的”。庄秉文眼中没有半分惊慌,反而此时,丹烙好似想起什么,带着手下众人往暗黑森林走去“好险啊,果然,虽然‘蛰伏’实力减弱,但丹烙还不敢正面与之抗衡”。 ~~~~剧情分割线~~~~ 当铁链落在地上,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数十年的折磨、数十年的坚持,终是等到了这天。季无遗叹气:“丹烙这些年来,心思越发细腻了,怕是误导不了太久,我知晓地下有条暗道,直通丹门旧址,想来最终的决战之地便是那里”。 灵灸诊治后,刃映血有些好转:“这段恩怨由我开始,也该由我结束,能给我一把武器吗”? 陆仁:“我去喋雪会的旧址看过,在院外的医馆院子的树下,发现了这把刀,我便带来了”。他身后背着一个药篓,将药篓放平后,扒开药,深处是一个用白布包裹的刀。 灵灸在一旁拿出刀掂了掂:“这么沉,居然背在包里”。 刃映血则有些好奇了:“你们来救人,怎么会穿得像出来采药的”? 众人一阵无语,陆仁叹气:“老大,我本以为,你被丹门关了这么久,好歹会聪明些。唉,还不是为了来救你”。 “算了,再说下去,就逃不走了,丹烙可是有不少盟友”季无遗站在石窗前“看,那些盟友已经到据点门口了”。他转身,走向门口“还愣着干嘛,我们这便要从密道走了”。 长长的过道,似是走不到尽头,陆仁无奈的说道:“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密道,丹烙绝对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将你们关在这个山崖的石牢中”。 季无遗:“医者,多年未见,倒是生疏了许多。也是,当身份摆明,有些人估计就该误会了”。 沉默无言,衬得这密道格外阴森,季无遗拿出一枚袖章,绑在显眼的位置。陆仁:“策士,既然你早就拿到了袖章,自可以逃出,何必再受那么多苦”? 季无遗:“医者,你数十年前便看过《毒经》,早该研制出解药了。世间的事,并不如人意,也并非全然是算计”。 深思后,众人都有了新的明悟,也许最初心中都是有别的情绪,但在相处的过程中,这份情谊并非虚假。灵灸:“陆仁,不管你之前身份多复杂,现在既然是灵柩门的人,就不能坏了门派的名声”。 众人一阵无语,灵灸才是最不注重名声的那个。陆仁:“我知晓了”。 季无遗一行人从地道走出来,正是暗黑森林的一个小木屋旁,陆仁到看到了熟人:“司羽?”只是一会,他好似明白了什么“现在到了最后的时刻,也是‘罂雾’该消散的时候了”。 司羽点点头,在前引路:“现下,离潦拿着令牌在树前设了层层埋伏,而‘罂雾’的盟友有一部分被派去据点阻止你们救出策师”。许久之后,他见没人回话,便接着说“我呢,也算‘罂雾’的人吧,只不过,是芹首领的手下罢了”。 季无遗:“那这枚袖章能调遣多少人”? 司羽:“‘罂雾’成员大多不清醒,看到袖章就会犹豫,而神志清楚的人,大抵是刚加入组织,不能形成战力,估计你们已经把那些人放倒了”。 “但,我想,丹烙也不会放弃这般机会,同样,周围各国也不会放弃”。季无遗心中有几分惆怅,转眼看着刃映雪“等再回援一切都晚了,神医,这袖章就交给你了。医者,想来游侠并未全然参与此战,走吧,此时,必须去阻止。以我对丹烙的了解,他一定留了一些人,一旦他失败了,消息便会传出。四周诸国虎视眈眈,战力空虚之时,便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陆仁也没多问,便跟着季无遗走了,灵灸拿着袖章摇摇头:“啊,现在是怎样啊,我都不知道这袖章该怎么用啊”? 司羽:“神医不必担心,‘罂雾’成员只认袖章,袖章在,便可驱使一部分人倒戈”。 灵灸转手将袖章给董钟竽:“给你个机会,好好表现哈。刃老大,你也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哦”。 刃映血只觉,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更为冷静,等待了这么久,不能出半分差错,他点点头,没有再多的言语,将一切都寄予手中的刀。 一行人终于走到了决战之地,说是围住树,可实际上,众人根本不敢离得太近,离潦:“神医,你终于来了,怎么不见陆仁”? 灵灸:“他说暗处势力极有可能趁此机会占领宫殿,便回去了”。他紧接着拿出几瓶药“这里的人也太多了,解药也不够分啊。一个个扎也不现实,不如直接扔把火进去算了”。 刃映雪走了过来,他神情凝重:“不妥,毒烟亦是十分危险,你将药给我一瓶,由我去砍了那颗树”。 接近树后,才看清,这棵树太过粗壮,想砍下,不是件易事。可刃映血的刀很快,不一会,树枝都被砍下,他将这些树枝聚在一起,却只觉无奈,想了许多办法。可是埋了、烧了等办法都不合适,他只能先放着,转头将树根斩断。巨大的树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传到众人耳中,却是最美妙的声音。 没过多久,气味消散了些,众人走近,还有一些树枝放在地上。刃映血:“真是头疼,神医可有腐蚀树木的药物”。 灵灸:“万物相生相克,这里必然有能让罂珞从世上消散的药材”。 “好一句相生相克,灵灸,你便是‘罂雾’最大的威胁,必须除掉”丹烙明知是圈套,但他还是来了,罂珞对他来说太过重要,没有罂珞花,便无法炼制毒丹,更不能继续控制‘罂雾’众人。 他看了看四周的人“哈,你们也选择分兵了。只可惜,我带来的可是‘罂雾’精锐成员,凭你们这些人,恐怕还无法对付”。他走向灵灸“你我之间,总要有个了结”。 ; 三十五 ?战场之上,出现两个袖章,‘罂雾’众人开始自乱阵脚。丹烙:“哼,好在派去旧址的那些盟友就快回来了”。不一会,新贵族势力赶到,加入了战斗,战局渐渐不利。 仓威一身戎装,手中拿着银枪,他走上前来:“我知道,敌人的兵力比我们多上三倍,可我们是最后的防线,想想那些服食丹药者的痛楚,我们一定要在此阻止他们”!! 而刃映雪早已冲向敌方,他刚恢复不久,挥舞着手中的刀,喘气不止,但他没有停歇,只是不断战斗。在仓威和刃映雪的鼓舞下,士气不断提升。 但‘罂雾’成员都有些疯狂,他们身染毒瘾,闻到花香后异常狂躁,向同一个方向冲去。灵灸不断放着淬过解药的飞针,可也是杯水车薪。而且他还待对付丹烙时不时扔过来的毒药,有些吃力,他用余光看了眼丹门长老。发现她还在为一些受伤的‘罂雾’成员疗伤。心中好是郁闷,心想:她到底是那边的? 灵灸:“喂,好好的丹药,被你变成这般,你心中就没有半分惭愧”? 丹烙:“哈,你没资格说我!你往针上淬毒,杀了不少人。你以为,这点小事,没人会知晓吗”?他看向灵灸“也许你会说,这只是为了自保。可我也为了自保。你看,亥国三股势力,最初那个将丹门看在眼里。久而久之,我便懂得,这个江湖,只会炼丹术是活不下去的”。 他随意躲闪着攻击,一边拿出不同的毒药,看着四周倒地的人:“这已是第十种毒药了,你解毒的速度太慢了,这些毒药大多不是瞬间致命的,可它们混合在一起,连我也不清楚效果”。 灵灸顺手从附近的藤上摘下几朵长得像酒杯的小花。丹烙笑道:“现在配置解药,可是有些来不及了”。 灵灸:“那你何必紧张呢,刚刚大多数毒药都扔掉不太准,倒是这藤上的花替我受了不少苦。可,你何必和几朵小花过不去呢?”他跑到罂珞树枝前,将小花倒放,花中流出不少汁液,滴在树枝上,不一会树枝慢慢被腐蚀殆尽。“我头一回觉得,轻功学得好,果然有用。你看,现在,‘罂雾’该改名了”。 丹烙没想到,灵灸居然有如此迅速的身法,他还没反应,罂珞便全数消失了。他看了看地上焦黑的痕迹:“哼,你以为,《毒经》上只有这一种毒吗?” 灵灸:“那不如你说说未来的规划,也让我考虑下。我是神医不假,可也要为派门考虑啊”。 丹烙挥了挥手,‘罂雾’成员便退到他身后,同时,仓国军队也退后。丹烙:“哈,那我便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这亥国,自然是亥皇子的,而仓国主,你若愿意承认,丹药毒患只是一个借口,以后自然能得到‘罂雾’的援助”。 仓威:“哼,你当整个大陆的人,眼睛都瞎了不成”!! “面对足够的利益,有些人便是瞎子,不然,在明知丹药危害后,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冒险呢?”丹烙的话,让众人从心中一寒,不觉后退几步,想离他远些。“哦,似乎你并不愿意呢?那,《毒经》上还有上百种毒,你们可愿一一尝试”? 仓威:“丹烙,这世上明眼人多的是,你是杀不完的”!! 丹烙突然笑了,手上又拿了新的瓶子,可不一会,他脸上的笑容凝住,剑已透过他的心脏,血顺着剑尖滴露在地上,“这个距离”他不可置信的回头“你分明是最在意丹门的,为什么要帮他们”。 丹门长老握剑的手有些颤抖:“无辜的人太多了,丹门一直追求长生的丹药之道,而非派门本身的长存。”她坐在倒地的丹烙旁,其余人还是选择开战。“分明一切都该结束了”。她无奈的看着战局,对付着夕日的盟友。 丹烙:“哈,你以为牺牲便能换来一切吗?怎么和那人一样傻。自始至终,你便没明白一件事,战局已然构成,已然不能回头了。再说,天下之大,又何止‘罂雾’呢”? 灵灸走近,将两人带到伤患区,众人仇视的眼神聚集在丹烙身上,灵灸敢确信,若不是他们身上有伤而丹烙已经死了,这些人肯定会在丹烙身上扎上几下。 待灵灸稳定了众人的情绪,确信他们不会鞭尸后,松了口气,问道:“丹烙最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此时董钟竽带着‘罂雾’成员走了过来:“灵灸,这些人大多都没有神志了,好在他们还认识这块袖章。你看,解毒后,会不会好些”。 灵灸在地上拿起一个箱子,拿出一瓶药,让他们服下。少数人无法恢复神志,还有一部分人知晓自己曾做过的事,显得有些慌乱。灵灸:“唉,你不在那儿出谋献策,怎么到这了”? 董钟竽:“丹烙死后,他们十分慌乱,结果便是我走到哪,他们便跟到哪。这些人,说白了,都是受害者,既然局势明朗,我也不忍让他们杀人或被杀”。 这些人的身体都被毒损害得差不多了,当毒散去,一些人甚至拿不起武器。灵灸:“唉,就算调养,也无法恢复如初了。你刚刚说局势明朗,战斗已然结束了吗”? 董钟竽叹气:“你自己看吧”。战火洗礼后,地面一片鲜红,但活着的人,只有还有一口气,还颤颤巍巍站起,继续战斗。似乎双方有解不开的仇怨,或者,他们觉得,亥皇子是如他们心意的傀儡。 仇恨只能滋生更多仇恨,血色的悲歌中,又有多少家庭破灭?一直以来,灵灸只在后方为伤患疗伤,他看到这样的场面,只觉一阵心痛。却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语,因为他看到伤患眼睛中十足的战意,受伤轻的人要重返战场,他却无力阻止。 只能看着一个又一个人,消逝在战火之中,或许,双发都认为,这样的牺牲必然有价值,又或许,必须分出胜负。但这一切,不是一句“正义最终会战胜邪恶”这般轻易。 灵灸无奈,是的,若后人会以此写一个话本,那已经到了结局,不论‘罂雾’还是其盟友,都被人心的正义打败。也许,还会写上这样一个评语:“不管时代如何变迁,人心深处永远隐藏着足以冲破黑暗的光”。 可此时,天空中突然出现红色的烟花,十分耀眼,烟花一个个出现,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灵灸:“董兄,你还记得策师说过什么吗?看来,他并没猜错”。 ~~~~剧情分割线~~~~ 暗藏在各国的‘罂雾’成员都收到了消息,开始行动。古莫一行人将素六微两人送至惩戒盟后,本想马上回援,却遇到层层阻碍。大陆诸国早就不将只会说《和平条例》而不付出实际行动的惩戒盟看在眼里。再加上最近悲秋枫又病得很重,这些人越发猖狂了,甚至敢于阻拦惩戒盟救援的队伍。 亥国周围诸国都被‘罂雾’说服了,承认了一个道理,这是他们内部的矛盾,但若惩戒盟来了,就没他们什么事了。只因来的不是戡盟主或悲秋枫,他们也不必卖这个面子。故惩戒盟的队伍被拦在路上,古莫等人感受到了诸国话语中的嘲讽,可他十分冷静,带着队伍重新退回惩戒盟。 仓国这边,也遭受了不少袭击,连续丧失了几座城池,这一切都源于战船图纸泄露,好在仓国的战船数量较多,并没在海战失利。只是,这样便无法援助仓威了。 而亥国皇宫前,在季无遗和陆仁的指挥下,游侠组建了几支队伍,在对抗将攻入皇宫的旧势力贵族势力。 周围诸国都只愿成为渔翁,他们遥望着战局,准备等两败俱伤后,再一举瓜分亥国与仓国的城池。战火燃烧了多年,季无遗凭借袖章,召集了‘罂雾’的旧部,将四周各国相互间的算计挑明,诸国之间的联盟结束,东南方大陆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和平。 仓威有心让季无遗和陆仁担丞相一职。季无遗:“我一生都在江湖奔波,也该归于江湖。游侠势力太过于纷乱,是少一个像样的帮会引导。我这辈子都是劳碌命,可是不想悠闲了”。他摇摇头“今后,江湖势力也归国主调遣,我们会遵守惩戒盟定下的规矩”。他回头,看了眼陆仁:“医者,等喋雪会建好,我们再一起喝酒”。 陆仁:“好啊,我一定去”。 仓威倒是安心许多,此后仓国的主君再也不会忌惮江湖势力了。仓威:“董钟竽、季无遗不愿也就罢了,你也不愿吗”? 陆仁:“小民只愿在这乱世安稳的开家医馆,多救几个人,但若国主来,我也是十分欢迎的”。 ~~~~剧情分割线~~~~ 仓国迎来了一个新节日——花灯节,惩戒盟的贵客也到场了,整个会场好不热闹,季无遗、陆仁、刃映血坐在台前的桌子喝酒,人们路过都投以敬重的眼神,有些上年纪的人,投以怀念的眼光,称呼一声:“策师”。 季无遗:“看来他们还是在怀念好友啊”。 陆仁:“数十年过去,只剩我们三人了。等帮会建好后有什么打算,你看那边那个少年,不觉得眼熟吗”? 远处季尺正在维持秩序,他忽然有些愣神:“你怎么会在这”? 花茗腰间装着快板和醒木:“说评书吗,自然是哪里人多便走到哪啊”。离潦说了些什么,两人便一起走远。 陆仁等人远远望着,季无遗摇摇头:“算了,只要他活得好便好了”。 陆仁拿起节目单:“下个节目挺有意思,莫非惩戒盟知晓我们喜欢听曲,竟然派了个琴师来”。 伏音登上台,此次来之前,伏音特意去看了看,师父依旧没有回来,简老说,他四处云游去了,估计不会再回到山上了。听闻伏音被派去参加花灯节,简雨将芹留下的琴拿出来,吩咐伏音一定要带去。 当布掀开,琴已放在桌上,默然,许多上年纪的人都有些惊讶。琴放了许久,琴弦都不曾调过,声音有些许不对,却似岁月的声音。当琴音响起,伏音弹奏出那熟悉的旋律。在这一刻,许多人仿佛回到了数十年前。 陆仁等人则从伏音身上看到了好友的身影,天渐渐暗了,听着变调的琴声,众人好似再次看到了琴公子。 季无遗不知何时流泪了,当他擦干后,发现虽然琴和琴音十分熟悉,但人不同了,这时他才忆起,那人再也回不来了。他感慨的说道:“看来,新的故事已然开始......”。 ps:uvu/《琴心相承》终于完结了,下一波要写巫国的番外篇《百年蛰伏》。作者一直在写番外篇怎么破,额,那就写吧,总有写正文的一天。加油。l@v@/ ; 一 ?巫国信奉巫神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了,而国内巫神教是至高存在,而每个巫国人,都以成为巫神教成员为荣。即使不能成为巫神教教徒,他们也从心底信奉着巫神,极其相信大祭司的话。 ‘蛰伏’的故事,要从巫神教神秘的蛊术讲起。几乎大陆诸国都有独特的产物,如仓国的战船、安国的武器等等。在巫国,则是蛊物。 将虫子以种独特的方法驯养,即会成为蛊虫,蛊虫的口粮大多是谷物。巫国人几乎人人都会养蛊,蛊虫逐渐替代了谷物,成为巫国最为重要的产物。 但万事万物有利定有弊,蛊物多了,养蛊物的田地逐渐张不出庄稼来,巫国的粮食越发稀少,土地越发贫瘠。 若是和平的年代,人们会静下心考虑问题,可偏偏,此时的大陆最为混乱,巫国依靠蛊术,才使巫国不至于破灭。而巫神教规定,只有大祭司能学习巫术,故巫神教与蛊术成为神秘的存在。 巫国虽然贫穷,也从未起过其他心思,巫神教的教义也是引人向善的。可这样个和平的国度,总是遭到四周诸国的攻击。在这样的乱世,谁都想手中多把武器。纵观整个大陆,就巫国的蛊术最为可怕、最易取得。 交战久了,他们就发现,蛊物还有虫子的习性,害怕冬天。于是,每个冬天,对巫国来说,便是最为寒冷、最不易过的段时光。好在巫神教十分团结,而些厉害蛊物并不惧怕寒冬,这才渡过了个又个冬季。 但只要交战,蛊物就会损伤,为了保住家园,巫国必须再养蛊物。这便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新种的植被完全没有长好,即使用没有成为蛊物的虫子作为口粮,也远远不够整个巫国食用。 慢慢,还是丧失了许多土地,诸国看有希望,便加大了攻打的次数。此时巫国不再沉默了,他们意识到,软弱并不能改变什么。于是,他们开始反击,边用新占土地的粮食养蛊,边抵抗着各方敌军。 但,总有乏力的时候,‘蛰伏’因此而生,最初只是种自保的手段。建立‘蛰伏’的大祭司曾在《祭司手札》的首页写下这样句话:能让头狼不吃眼前兔子的唯原因,便是兔子边上有只羊。 后来,诸国不再满足只有情报的‘蛰伏’,‘蛰伏’渐渐变成个杀手组织。至此,诸国不再攻打巫国,既然不能保证定能学会蛊术,加上这个武器可随意使用,他们到省下不少心思。 大陆烽烟弥漫,直到悲秋枫出现,他练有大陆称为‘逆天’的套禁书,再加上他窥天命者的禁忌身份,开始,是大陆追杀的对象。甚至诸国都认为,谁能先杀了悲秋枫,谁就站在道义的顶点。 但悲秋枫最终还是以绝对的实力与智谋纵横大陆,并创立惩戒盟。当大陆签下《和平条例》的头几年,还是有国度不愿安生,到处滋事。这时,惩戒盟展现了绝对的实力,诸国逐渐不再滋事。 在这个过程中,悲秋枫发现,战乱背后,‘蛰伏’在传递情报。他便与大祭司谈,没有人知道两人谈了些什么,《祭司手札》也并未记载。只是此后,‘蛰伏’行事十分小心,并未让世人与巫国联系在起。 在春来秋往的更替中,时间流逝,蛊物划过天空,扬起无数灰尘,当时养蛊对环境造成的危害,终是降临在巫国。巫国不再适于居住,此时的大祭司十分头疼,可是,惩戒盟已是大陆和平的维护者,没有任何个国家敢于滋事。 ‘蛰伏’为了探出惩戒盟的底线,策划了不少事,这些事越来越严重。开始,只是些小的问题,最后则是诬陷谨严教致使言国不存。 ‘蛰伏’步步为营,总算知晓了悲秋枫不愿再出枫叶林。有许多因素,决定了巫国最后的目标——安国。 但巫神教大祭司很理智,他知晓悲秋枫是怎样的角色,有怎样的能为。《祭司手札》中便多了句话:面对强于百倍的敌人,没有千倍的把握不能出手。 就这样,‘蛰伏’不仅以粮食为代价,还以各国的武功秘籍为交换条件。就这样,‘蛰伏’培养了批又批的卧底与杀手。到巫泯继位时,《祭司手札》早有了千年的历史,其中有千年的智慧,而攻打安国,则成为了种执念。 巫泯手边有许多情报,巫族的密室中分门别类的放着无数情报。最近大陆最为出名的便是名士镜丘,传闻,他的评语最后都会成真。巫泯身为‘蛰伏’的首领‘暗’自然知晓,这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而‘蛰伏’探查情报更多情报,便更有实力对抗惩戒盟。当他正准备实施计划之时,却听到了痛心的消息,无天在亥国武林大会上战死了。 巫泯叹气:“巫天也是上代大祭司中意的几名可胜任大祭司的人选,罢了,玄,你便去查探,若真是战死,那只能怪他自身。若其中藏有故事,那我必定为他报仇”。 ~~~~剧情分割线~~~~ 丹烙是最常出现在无天墓前的人,即使刃映血知晓,丹烙便是害死无天的凶手,但无天是巫国的卧底,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没有杀丹烙的理由。再者,策师也对他说过,丹门的药丹是改变亥国处境的重要环。看在丹烙常来无天墓前,刃映血终是决定,先放过丹烙。 丹烙常来这,不是因为他有悔过之心,只是因为,他觉得,‘蛰伏’这样的组织,必定会派人来善后。 个阴云密布的天气,终是有个陌生人来到了墓前,他好似路过,在每个墓碑前都放上花,若离得近,能隐约听到他在念着句话:“愿巫神指引你”。 丹烙自是发现了此人的不同,不会,便确信,这便是他直在等的人,他等待着时机。玄:“朋友,能给我讲讲武林大会的事吗”?丹烙笑笑,这便是他直等待的时机。 玄很轻易便落入了丹烙编制好的陷阱,大抵是丹烙装得太像巫神教的信徒,而玄认为,没人会对自己信奉的神撒谎。他将丹烙虚假的说辞传给大祭司。 ~~~~场景分割线~~~~ 巫泯拿着传回的书信,在大殿中不断踌躇,要知晓,‘蛰伏’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是个人的仇重要,还是巫族的生存重要,身为大祭司,他心中自有决断。 巫泯不傻,再加上他手中拿有汇集了历代大祭司智慧的《祭司手札》,他自是清楚,丹烙想报仇是假,想借‘蛰伏’除掉喋雪会是真。 巫泯终是开出条件,事成后要共享‘罂雾’的情报段时间。而丹烙却是欣然答应,这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剧情分割线~~~~ 个月圆的夜晚,针对喋雪会的计划终于开始了。丹烙:“这个大阵从年前就开始布下,这般浓雾,若真有人敢出门,定会迷失在雾中”。 玄:“说吧,要我们如何配合”?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丹烙从些情报中,分析出了巫神教的做派,所以那时,无天身死,他便起了利用杀手组织的心,可惜失去无天,便无从知晓与杀手组织的联络方式。 玄:“看来我的伪装不过关,竟然还是被你发现,无天是我的好友,而你也开出了组织无法拒绝的条件,这个生意,我们自然接下了”。 丹烙:“(哈,若我开不出好的条件,便不准备报仇了,真是无情啊!)我从些古籍中读到巫神,之后,我便是巫神诚挚的信徒,因此我和无天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他中了喋雪会策师布下的局,战死在擂台上,我十分心疼。奈何喋雪会势力强大,我直没法帮好友报仇。巫神庇佑,我终于认识了你”。 这话挑不出半分毛病,玄以为,丹烙若不是真心信仰巫神,无天也不会对他透露首领的真实身份,再说,真正的巫神教徒不会对巫神说谎。玄:“浓雾血月之阵消耗巨大,虽然我们有百名阵法师,但也只能支撑二个时辰”。 丹烙:“(赌对了!刚刚他的眼神,明显会拼尽全力帮我。甚好,这样想借此机会认识巫神教大祭司,想来也多了几层机会。)二个时辰,足够了,记住,凡在浓雾中不小心看到我们的人,都会被‘天狗’吃掉。不过,可不要不小心把人杀光了,总要留些,不然怎么钓出喋雪会呢”? 丹烙还是没想到,即使用计谋,使季无遗家里着火,并将这景象用阵法投射在他眼前,他却似没看到天空中的幻象般,竟然命令喋雪会坚守不出。 玄用蛊物操纵着头狼,那双双绿眼,当它逐渐接近,众人才发现,是狼群。而喋雪会早有准备,并未伤亡惨重。随着时间的流逝,雾越来越浓。 丹烙:“可恶。好在还是削弱了喋雪会的实力。我听说,杀手组织最擅长的不是杀人”。 玄:“既然你付了定金,‘蛰伏’肯定会帮你抓到想抓的人”。 丹烙:“那好,你大可透露给喋雪会‘罂雾’的讯息,来换取他们的信任,反正我们的标志很明显,留下些人,让对方更加信任,也无不可”。说罢,随意的看向几名手下,不会,玄等人将这些人全数杀死,身上均是喋雪会的武学。 “想来,大祭司会愿意见你”在江湖打拼,都希望多个朋友而不是敌人。玄点点头,和手下伪装成了喋雪会的人,任由狼群咬伤,分散躺在街上的浓雾中。 玄等人暗藏于喋雪会段时间,他们等待着最佳的时机,而这天,他们终于帮丹烙抓住了季无遗。玄:“我相信,之后的事情,你自能应对,我们接下来还有别的任务,就此别过了”。 当玄等人归来,禀报了这些事,巫泯心中也有了新的打算,近些年,镜丘的评语有两则没有成为现实,既然季无遗已经被抓住,相信镜丘也没处施力。那只剩肖刑了。他想,此回定要探出那些评语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 二 ?数百年蛰伏,只为一片新的生存之地,连巫泯都不清楚,到底为何执着,只是《祭司手札》记载了巫族数百年的心愿,而他身为大祭司,一定能完成这数百年来的夙愿。巫泯拿着手札,又将几句话写在手札之中,这本手札,越到后面越新,还有重新装订过的痕迹,他也会将手札护好,等待着下个足以成为大祭司的人出现。 巫族的心愿,巫族的存亡......这便是大祭司与生俱来的责任。他不能说,他想放弃,更不能可怜其他国度的人,只因他是巫国的大祭司。 这天,巫泯正在翻阅搜集来的情报。满屋的书卷,足见巫族情报网的可怕。忽然巫纹闯入:“大祭司,酒国将有大事发生了,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巫泯看着手中的卷轴:“我不是说过,在我整理情报时,不要闯入吗?”他叹气,轻轻卷起卷轴“既然你觉得足以委以重任,那武功招式练得如何了”? 巫纹不言,只是把学过的招式都演练了一遍:“大祭司,我不明白,这蛊术不是只有祭司能学吗?为何要传授给每个族人?”这有违多年来的族规“安国派门的武功招式真有这么重要,重要到能学却不能使用”。 巫泯:“底牌当然是该关键时刻才能用上”。数百年的筹划不容出半点差错,他拿起卷轴“这是酒国的情报”上面记录,酒国首领与一名神秘人物见面“看来,我们还未接触到最深的秘密”。他拿出《祭司手札》写上一行字——想要变强,就要明白,敌手究竟有多强。“这个神秘人物,仅凭一个评语,就能接近酒国首领,实在是一个变数”。 巫纹:“大祭司,我愿前去探查消息”!他听出,大祭司想以身涉险,可大祭司是巫族的希望,在族人心中,大祭司和巫神可是一样重要。“大祭司选择的敌手,尚不知他的能为,您若离去,我们只会无所适从”。 巫泯沉默,他必须掌控局势,才能使巫国这数百年来的计划变成现实。他走向高台:“不用心急,总有你能发挥长处的那天,我确信,这天不会太远”。 巫玄站在门外,大声喊道:“大祭司,有人从安国方向来了”。 巫泯:“(这也许就是我一直在等的时机)我想,该前去见见这个人了”。 ~~~~场景分割线~~~~ 暗黑的屋内,只有两盏灯,巫国大祭司巫泯坐在最中间。巫泯:“这次来的这人,据说十分恨惩戒盟,他应该能给我们带来不错的情报”。 巫纹坐在左边,喝着桌上的茶。巫纹:“大祭司,《祭司手札》中不是写过吗,我们也曾在百年前得到许多安国的秘籍,根本不需要这么个人”。 巫泯打开手掌,一只飞蛾向油灯飞去,最终燃烧殆尽。巫泯:“悲秋枫离开了,惩戒盟还在,我们需要通过他,知道更多。比如我们的人用安国派门的招式,是否会被察觉;惩戒盟的实力等等。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一个可靠的人,留在安国,传递情报”。 巫纹:“(嗯,虽是百年筹谋,却要看准时机,不然只能前功尽弃。)那大祭司何不多派些人”。 巫泯带上面具,在黑暗的屋内,每个人脸上都有面具。巫泯:“人数少,才不会被察觉。还有,从此刻开始,我是杀手首领‘暗’,‘无’,你千万不可把名字说错了,不然,我们只能等下个傻子了”。 隐与暗处,他们期待着,能有机会,踏上安国的土地。 旅途漫长,云霸睡着了,再睁开眼,已经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面前有位带着面具的人。昏暗的油灯下,连面具都看不真切。云霸:“原来已经到了”。 对于擅长蛊术的暗来说,让一个人失去知觉是件很轻易的事情。暗:“朋友,你急着找我们,自然能来到这里”。 云霸:“(果然是可以合作的对象)既然能到这里,我能出什么价钱,你心中必有衡量”。 暗心中想知道的事不是这些,他要自己掌握主动权。暗:“再多钱,也要有命花。惩戒盟姑且不说,光一个悲秋枫就不是好对付的。最为头疼的是,他能看到天命,就有可能看穿我们的谋划”。 云霸:“(我又不傻,怎么会不考虑这些事。)悲秋枫离开了,只要不是大事,悲秋枫不会关心,他碍于天命,不能出手”。 暗:“(哦,逆天转命要付出相当代价,悲秋枫不会轻易出手,除非遇到了不得不出手的事情。)你打算对付惩戒盟,可要想清楚,我可不会让属下去送死”。 云霸:“(既然敢来,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惩戒盟看似很强,可安国各个派门存有自己的心思,只是貌合神离”。 暗:“(他们再有心思,也没有你阴险;他们再无知,也不会找杀手除掉惩戒盟。不过正因为你太傻,才能为我所用。组建巫蛊大军还需时间,现在只能试探些别的。)久病成良医,云庄主觉得,世间什么病最难治”。 云霸摸着自己的双拐,这份仇不能报,才是遗憾。云霸:“愿闻其详”。 暗:“(现在要把他的思路加以引导)疑心病。这种病人人都有,有些人病得无药可医”。 云霸笑得可怕,他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仇,还是要自己报才舒服。只是灵息还有许正,都不是他现在就能对付的,需要等些时候。云霸:“(时间,这世上最不缺时间,我等得起)以其之矛,攻其之盾”。 暗心中有想法,他想冒充惩戒盟的人,去灭掉一些小派门,这样就把安国本身存在的裂痕划得更宽。等到真正与安国交战时,也会多几分胜算。暗:“哦,看来我们还能继续合作。我十分擅长栽赃嫁祸,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云霸:“(他说得没错,江湖中从不缺疑心之人,而我要抓住一切机会。)我希望你们能去秋叶平原北部,去找灵息看病,记住,要一个个去,逼他逃跑。那里还有一位孕妇,记住,把孩子带来。还要给这三人留条命,没什么人比这三位更适合当人证了”。 无不太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这个任务也太轻松了些。无:“你是看不起暗首领吗?三个人而已,根本不用暗首领劳师动众,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云霸心狠:“自然是因为他们的身份。灵息、灵灸了解安国各个派门的武学,那位孕妇是盟主夫人。对这三个人出手,成功率高、效果好,没什么比这单生意更划算了”。 暗摇头,对面的人心狠得让他胆寒,他不喜欢这个人,但这的确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暗:“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不需要钱,只需要关于惩戒盟的情报。我会派人与你长期联络,你若有用得到组织时,我们自会相助”。 云霸本以为,这次要倾家荡产,没想到是如此轻松。云霸:“暗首领打得什么算盘”? 暗:“(想获得认同感,就要有同一个目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且世人都长了眼睛,云庄主想的那种代价也不太现实。云庄主,你说呢”? 云霸:“(这双拐杖限制了我的自由,为了山庄的未来,确实需要一个长期的合作伙伴。)对,我们是好朋友”。 暗挥手之间,灯已经灭了。暗:“记住你今天的话”。 云霸晕过去之后。暗:“玄、万等人,记住你们的目标”暗细思“无,你就留在安国,为了我们共同的愿望,你要记得自己的使命”。 无抱拳:“是,首领”! 巫纹看着昏迷的云霸,摇摇头:“我这一身武艺,就是为了帮这种人吗?”他回头,看向他一直最敬重的那人“大祭司,我们一向有准则,这有违巫神教的教义”。 这是唯一能试探悲秋枫的时机,他不能放弃。巫泯叹息:“安心,他的条件你也听到了,未曾伤害任何一个人。你要时刻谨记,我们的敌人的名字”。不能同情,这只会让自己陷入绝望“好,我也是时候入局了”。 ; 三 ?当巫泯踏入嵩国,印入眼帘的是无数小小的土堆,用来写名字的木牌已腐烂,看不出原本的名字,偶尔有人来,他们手中拿着武器,小心翼翼的挖着地上的野草,在土壤中种上粮食。 巫泯在情报中早已得知,酒国是极其没有信义的,一边谈和,一边派兵来犯。酒国的马跑得飞快,他们要走,嵩国是拦不住的。故嵩国和酒国素有仇怨。 这是嵩国与酒国交界的边缘地带,也是常遭到掠夺之地。巫泯拉住一个人,问道:“我看这里满是打斗痕迹,可见并不安全,为何你们还在这里种庄稼”? 嵩国人:“想来你是头一回来到嵩国吧,好在这个季节粮食还未成熟,还没有人来,你快些离开罢”。他手并未停歇,依然在种着庄稼“我也知道危险,但,你看,这么一大块地,想要收完,至少需要二个时辰,有了这段时间,我们就可以多一些生存的机会了”。 巫泯继续走着,看到许多人也在种地,这些庄稼只能用来拖延敌人的脚步。他忽然想,巫国数百年来,不知让多少能产粮食的地变得荒芜。 生命是等价的,但他身为大祭司,却不能认为生命是等价的,这便是悲哀。为了发展,对环境造成的破坏,早已降临在巫族身上,为了生存,却要进行新一轮的破坏,这不免绝望。 也许,这个国度在期待一位英雄,而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肖刑了,可巫泯想看,镜丘的评语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便慢慢找到了肖刑,在这个村落住下。 没过多久,附近人都知晓了肖刑,知晓名士镜丘曾写过这样的评语:一改旧弊、一扫蛮夷。 巫泯双眼也见过许多人,他们的态度不友善。他们不思自救,总是想,有多大能力就该担多大责任,更甚是将自己的不幸归结于他人。甚至后来,出现了许多冒名混吃混喝的人。巫泯一直跟在肖刑身后,想看看背后之人到底会走哪步棋。 ~~~~剧情分割线~~~~ 虽是不愿,鬼非还是来到了,这个他所恨的国度。认识酒国首领后,他很挫败。若不是心底这份仇,相信他们能成为朋友。只是,这是不可能的事。鬼非:“你是位值得敬佩的领袖,心存族民,只是却伤害了许多无辜”。 首领:“这世间总有无奈,就像世人因蛊术而恐惧巫神教,其实真正可怕的是人心。就算我想保护所有人,那也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只因,就算是同族,每个部落都有自身的利益。水源、草地......一切都可能成为开战的理由。而这个位置,也只能保护我的部落数十年。到了首领之争那天......”。 鬼非:“那天会发生什么”?他急需了解自己的敌人,心中有一分同情,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该原谅?一直期待救赎的他,还有资格原谅仇人吗? 血腥,只有这一个词能形容那天的惨状。首领:“敬畏,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人都健忘,数十年过后,情谊也好、仇怨也罢,都会随风而逝”。离开族群的孤狼,还能活多久呢?更何况,“他们都害怕我不肯交出这个位置,必会集中力量对付我。只有在这时,他们才最团结”。 鬼非博览群书,自是懂得这之中的道理:“你想护住族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交出首领之位”。 首领无奈的笑道:“那我该交给谁呢?之前.......”。虽是不愿,他拿出一把匕首“只有杀了前任首领的人,才有资格当首领。或是,在此时建立极大功劳的人”。 鬼非:“那我到有个想法”。看似解围,却是狠毒。他推演着之后的发展“这样,首领自然能安稳退位。到时,首领讲述这个故事。旁人处于恐惧,必不敢伤首领分毫”。 相识数十年,和无数朋友说过自己的困扰,可没人愿趟浑水。首领:“到危难时,才明白谁是真正的朋友”。 鬼非轻笑,朋友?他们只能是敌人,无法只是态度好些,这个计谋可会让酒国走向灭亡。虽离开故土数十年了,可他还是有几名好友的,到那时,自然能把计策带到国主面前。 ~~~~剧情分割线~~~~ 镜丘的评语,没有出过差错,都十分准确。虽只是对某个人未来的预料,却有无数人愿意相信。而他,是一名不神秘的人物,一眼就能看透,除了‘算命’再无所长。 酒惑收到了消息,他也不愿相信,可又不得不信。此时,正是首领之争的关键时期。许多头领都得到了这条消息。可以说,这个人存在,对他们都是一种威胁。这恐怕是最不血腥的争斗,他们约定,谁能先抓到预言中的那人,谁就是首领。可对嵩国来说,这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剧情分割线~~~~ 鬼非看着手中的黑棋,犹豫不决,他叹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段评语,还未变成现实”。局势有些动荡了“我们所期盼的那天近了”。 镜丘:“(乱世,有时却期望不要这么快就到)。悲秋枫病了,这是一个信号。他老了,或是他已无心再理世事了。他最是依循天命,总该明白,这个行为代表着什么”。 如果这是棋局的开端,那也太过无知。鬼非:“悲秋枫,无数人注视着他,数百年的传说,让世人忘记了,他本是一个普通人。示弱,这一步,不是强者当为”。 镜丘摇摇头:“说穿了,就是对继任者的一层考验,这也非头一回了。强者,就一定要丝毫不能懈怠吗?期望得到救赎时,心中记挂着他的名字;未得到救赎时,记恨这个名字”。而人生,承受这样的重量,把兴亡全压在一个人的肩上,怎能不累? 鬼非:“(这份压力,才是评语能变成现实的主因。)那我该出手了,给那人一点压力,悠闲这么多年,也该清醒了”。一段好评语,是一种鼓励,能让自卑的人变得自信。 镜丘:“我本来就很愧疚,你要是再走这一步,他的人生必然改变”。自己承担着无数压力,才知晓,如能选择,不会再走上这条道路。因为成为一名棋者,就注定不能半分松懈,只要下错一步,不仅自己愧疚,还要面对无数指责。 改变?惧怕改变,就不用努力了,随波逐流便好。可人终究希望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才努力改变。“放心,我只是让酒国人都知道这条评语,至于是否相信,那是他们的决定”。 ~~~~剧情分割线~~~~ 巫泯知晓,该是有所动作之时了,他自嘲的笑笑:“酒国和巫国有许多相似之处,只是事做得太绝了”。他又想起与云霸的交易“我没资格评论别人,既然他已经选了白,那我也只能持黑棋了”。手中无数情报,此局,他有心探出敌手的能为。那只能从棋盘上那颗显眼的白子入手。 肖刑也在搜集情报,了解酒国,他很是慎重,因为他已然决定,要深入酒国救人,不容牺牲,只许胜、不许败。走了许多地方,还是未完全了解酒国。巫泯:“暗知道你的名字,暗这边有你需要的情报,只是你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肖刑听到声音,四处查探,没有发现人影,他有些紧张:“朋友,何不现身一见呢?”有光亮就有阴影,容身与黑暗的人,缓缓走出,十分神秘“朋友肯定是寻错了,我一无所有”。 巫泯笑笑:“你错了,暗从不做赔本生意。你只是不相信,你遇到了暗。”他看见了对方的错愕,这是他最熟悉的神情“暗也听到了那段评语,暗想了解那位名士,而你需要情报。这是一桩公平的交易”。 肖刑:“(杀手组织的暗只在乎情报,现在要搜集镜丘的情报,莫不是有人要对付他。)我是很想了解酒国,但我知晓,你来自杀手组织。难保我那位老朋友会有危险”。 轻笑是一种蔑视,巫泯:“暗真羡慕你的天真呐,可知,这个局是专为你而设,就是为了让你一展所长。暗可不希望有这样一位老朋友”。 肖刑:“(这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为何要相信你呢?(暗是个可怕的人物)我不会说”。 镜丘真是看错人了,这个少年怎有可能配得上那段至高的评价。他深思,想象敌手的棋路,有些明了。巫泯:“(他是想牺牲少部分人,一举消灭酒国的所有头领。看似在帮助酒国首领,其实最是厌恶酒国。他与酒国无冤无仇,不可能是那个神秘人物。)唉,那暗只能去找酒国人,跟他们细说你的计划了”。他真挚的说道“其实暗可以发誓,绝不会伤害你的朋友”。 肖刑无奈,只能述说有关镜丘的故事,巫泯听后心中计较:“(这个局果真不是他所布,那会是谁?没关系,只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消除这个变数就好。)好,该是暗履行承诺的时候了”。他详细述说了酒国的情报“你心中已然有计划了吗”? 肖刑:“先去救人,然后,我会去救那些人质”。 巫泯思索了一阵,他已经把一些情报透露,那肖刑必然有所行动。不过,肖刑是一枚重要的棋子,是布下一局的关键。他问道:“你准备出手了吗?要知晓,时间不等人啊”。 肖刑:“(暗有信誉,倒是可以拜托他一些事情。)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恐会遭到报复”。 巫泯轻笑:“可能吗?你还没想清楚,酒国抓了那些人,为什么不杀了,这样不就简单了吗”? 肖刑自然明白,只有自己出面,选择一个头领,才能平息干戈。那一定要寻一个极好对付的敌手,这样轻易就能看清他的棋路。肖刑:“酒惑,听说他疑心重,甚是残暴”。 巫泯:“(原来他想好了,不过他不能死,不然怎么吸引那个神秘人物的注意呢?)那暗只能祝你好运了”。 ~~~~剧情分割线~~~~ 巫泯走在路上,又细思了一番:“既然他这么想消灭酒国,错过这次机会,他必然会再寻一个机会”。 每走一步,他都期望自己能改变心意,巫泯:“再走一段就到了,暗该这样做吗?”蓦然,他自答,“不论如何,必须完成巫国数百年的心愿”。 步封瞥见一道身影,紧握匕首,挡在门前,虽是年少,一身杀气却不容小觑。步封:“来人止步,未经通报,想要闯入,要先问过我再说”。 巫泯:“(凭借杀气就能感知到我,可见杀气之重。)少年人想杀暗,需再练十年,只要听到暗的名字,相信首领自然会见暗”。 暗,他怎会来此。酒惑缓缓走出:“我可不是首领,再者,我听说,杀手组织不做亏本卖买”。酒惑明白,自己没有资本“所以,你必然寻错了”。 巫泯笑道:“很快就是了,只要暗心情好,愿意帮你”。就算他不出现,酒惑也必然成为首领“毕竟暗同你有共同的敌人,帮助你,让那个敌人饮恨,这才是暗的目的”。 酒惑:“(共同的敌人)哦,我倒想听听,你怎能帮我”? 缓步,脚步声似有若无,这般身法,想杀一人,十分容易。巫泯:“想当首领,首先要明白,怎样让人害怕”。他心中清楚自己的目的,自然说得都是偏理,只会使酒惑更加残暴“死是一种解脱,只有活着,才能感到恐惧”。 酒惑记在心中:“(他可是杀手组织的首领,必然有非常手腕约束手下,若否早身亡了。)我知晓了”。就算为了心中那遥不可及的梦想,也必须这般,在酒国这样的国度,只凭武力生存。 巫泯:“很好,暗会把那人带到你面前,不过,到暗需要你时,你必须赴约”。 ~~~~时间分割线~~~~ 过了一段时间,巫泯又来到了村中,等待着消息。宁静祥和,这样的词汇用来形容这个村子一点也不过分。亲人回归,人们都很感激肖刑。巫泯突然明白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真实含义。每个族群的出发点,都是自身的未来。巫国的百年筹谋,最终目的也是一片赖以生存的土地。 他踌躇,心中的真理几乎崩毁,巫泯:“(巫神,请您指引您的子民,告诉我,到底该怎样生存?)唉,战火之中,只有苦难,不见悲悯”。《祭司手札》中也说过:对敌人仁慈,只能使自身灭亡。 巫泯:“(多少年来,巫国的目标很明确,已然成为一种生存的信念。)也许,他们从未来过嵩国,也从未去过酒国,更不了解他们之间的仇怨。(若知道......)能改变什么?(只是一种信仰,就使旁人恐惧,再加上蛊术......)唉”。正如巫泯所料,肖刑回来了,只是没有一个人能认出他,哪怕是他最好的朋友。在最低落时,正是最好的时机。 ~~~~剧情分割线~~~~ 肖刑回到了这个村子,人们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只要他在的地方,就很安静。肖刑:“是呀,我知晓这张脸很可怕。没有人会过问,到底为何会这般”。 陡峭的山坡,村子落于此处,是为防备酒国的骑兵。自然马车不能行使。嵩海:“(访贤在于诚)你们不必跟来,若我连这点苦都吃不得,又怎能开创新未来呢”? 一门之隔,就如两个世界,嵩海期待见到他,又害怕见不到他:“听闻先生贤名,特来拜访”。 肖刑:“国主所寻的那人,早已葬身狼腹”。他失去了自信,摔碎的镜子越多,他越是自卑“国主还是请回吧”。 暗处的巫泯感慨,可能冥冥中自有主宰,从肖刑得到评语的那天,不管他是否愿意,他都将踏上这条道路。巫泯:正如我,从接过《祭司手札》成为大祭司那天起,注定心中只容得下巫族。 既然是“好友”自然要帮助。巫泯:“好友,暗知晓你不愿出来,只是有顾虑而已”他又回过头“国主又愿付出怎样的代价呢”? 肖刑还是走出来了:“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暗太危险了“你又来了,我早说过,我已然没有价值了,杀手组织的首领—暗”。 伤痕累累,闻者心惊、观者落泪。可巫泯偏偏是铁石心肠:“暗从不做亏本生意,你自己觉得没有价值,国主可不这般想”。 肖刑皱眉:“国主不用答应他,我很了解他”。他从酒惑那里探听到许多讯息“我已知道,你是一个两面刀的人,就不会再落入圈套。你明白,为何我能活到现在吗”? 巫泯:“你心中有想见的人,也有仇,自然能活着”。 他看着自己的手,又想起那满地的碎片,拼不回去了。肖刑:“是为了揭穿你的真面目”。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曾对他说,你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你却又帮我。所以我就给丘国的某位名士写了封信,讲述了我的遭遇”。 巫泯:“(小瞧他,是最大的错误。)你知道得再多,也无法改变现实。因为我这次的交易对象是国主”。 嵩海:“好,我相信这位朋友,必然有合理的条件”。 巫泯:“用一点粮食,换一个人的自信,这样的交易,可算公平”?思绪浮沉间,这场交易还是成功了,“暗从未失手,只待几天,就能看到成效”。他转身离开,就算被人知道了真实目的又何妨?最终,还是不得不落入棋盘,成为连环计的开端。 ; 四 ?巫泯心中几多惆怅,拿走这些粮食,嵩国又有多少人将饿死,但他告诉自己,因为他设下的局,讲为嵩国争取至少五年的和平,这足以弥补他的过错。 即使如此,当他回到巫族,依旧不是太开心。他不在时,由巫文暂时统领巫神教,巫纹汇报了近些天发生的事情。 ~~~~剧情分割线~~~~ 云霸又晕了过去,再醒来,终于看清了屋子的全貌。门开着,又是正午,屋子里很亮。这个屋子很旧,只有这凳子和桌子,证明这里确实来过人。云霸走到门口,马车就停在屋子外面,许多村民围在附近。 村民:“里面是人是鬼,出来在阳光下验验”。 云霸心想,这些人虽可以杀,但后续会很麻烦,找个合适又合理的借口才是紧要。云霸:“在下是位游者,昨天连夜赶路,太过疲惫,就在这里借住一宿”。 村民:“(不会呀,我从来没看错过)可我昨天晚上出来时,还没有这辆马车。况且,没有马夫,马车如何跑”? 云霸正想如何辩解,从车厢里走出一个人。马夫:“少爷,你醒了,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他跳下车,拿了一些钱出来“给你们添麻烦了,真对不住”。 村民点点头:“没事了散了”。 马夫扶着云霸坐上马车。云霸:“你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是‘蛰伏’的人”。 无:“(看来不傻)我就是那个负责和你联系的人,你可称呼我‘无’。我们之间的秘密,不需要有外人知道,少爷,你说是吗”? 云霸:“(这样才符合‘蛰伏’的准则)走吧,父亲在家应该等急了”。 他们出发了,其实这个屋子离安国与巫国的交界线很近。云霸:“我这次出门,要看看周围的风景,无,巫国有什么美景吗”? 无赶着马车,马走得很慢。无:“时间上,你是不可能看到巫国的美景的。你还是多留意周围的风景,这样回到家中,也好交代”。 云霸:“(我需要知道暗首领是否可信)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无笑笑:“(看来我们之间还少分信任)已经出发了”。 ~~~~剧情分割线~~~~ 江湖中最不缺的就是人,谁又会在意身边的陌生人呢?玄:“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他们摇头,安国的警戒心太弱了。万:“主要我们是分批,从不同方位进入安国,谁又能把这些不相干的人联系起来”。 他们全部集中在灵柩门,只是在这里等待着时机。他们不时把武器拿出来亮亮,有一种莫名的杀气,将真正的患者赶走。慢慢灵息心生退意,离开了灵柩门。 玄坐在远处的大树上看到灵息等人逃跑,跳下来,到林中找人。玄:“他们有动作了”。 他们这些天就住在这片林子里,这会正在烤野味。万:“不着急,那边有经他们在。来坐下吃些东西再走也不迟”。 玄:“(还是首领英明)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了。再不追,目标就跑远了”。 万吓了一跳,赶快跑到灵柩门,一看,地上躺着许多人。万:“啊!我会完成任务,不会让你们白死的”。 玄微笑:“他们只是晕倒了,目标往北方逃了,你赶快带着人追。记得首领的吩咐”。 万点头,出门前,首领给了一个卷轴,上面记载了这次行动的要点。如果灵息是晚上逃跑,那就换上夜行衣跟上去;如果是白天,就慢慢跟在后面,一个人不可能一天都不休息。万:“我记得”。 玄无奈,又要留在这里救人,为了防止有人碍事,还要宣传一番。没过多久,江湖传言,灵息大夫退隐了,为了防止被人找到,还弄晕了在场的所有患者。 终于,玄等人跟着来到一间土地庙。玄不仅感叹几人无知,山间的小庙出事几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两百,是打斗的最佳场所。出了江湖,又有谁知道灵息三人的身份?江湖中的事,江湖以外的人不敢管,闲事可不是谁都能管的,弄不好连自己的命都没了。 云衣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就在外面,请替我带句话,除非他来,否则我绝不会回去”。 万就在附近,他等待着机会。万:“看来他们相信了”。 间点头:“(我们都用着安国的武学,又这么多人,肯定会怀疑惩戒盟。)不过我们只能在他们最松懈的那一瞬出手”。 没过多久庙中传来痛楚的声音,而后有婴儿的哭啼声。此时,‘蛰伏’闯入。万:“他吩咐,把孩子带回去,其他人,必须死”。 云衣脸色惨白,这会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拿起面前的刀。灵灸已经把药放在牙齿中间,等会看准时机就吞下去。灵息正苦苦与几人缠斗,他飞针用得很好,只是这些人手中拿着一块黑黑的东西,能让飞针永远扎不到身上。灵息:“没想到,会是这样”。 灵灸:“(不是一般的智商,还知道拿磁铁过来。)师父,你除了飞针还会什么,赶紧用,不然就没机会了”。 灵息一想,很是惆怅,他拿出两把小刀。灵息:“这么多年,只会医术,可医术也能杀人”。他的小刀用得很快,一刀能切断手筋。只是小刀很短,他自己身上也受伤了。这些人退在外围,开始用暗器。灵息:“徒弟,为师就先走一步了”。 孩子已经被抱走了,云衣想站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灵灸跑到旁边小声说:“想别的,有命在,才能把孩子抢回来”。灵灸重重的落在地上。 万:“(这么不耐打?还是要留一个活口,不然怎么栽赃嫁祸。)哈,目标到手,至于她,名医都死了,不用管她,一会失血过多,肯定会死,我们走”。 万带着孩子,回到了聚集处,玄已经把众人弄醒了。万:“任务完成了,没想到名医这么不耐打,几招就死了”。 玄拿出了卷轴,又看了看。玄:“万,你先带着孩子去见无。我带着弟兄们去土地庙看看。要是只有一个人,我们就走。要是没有一个人,这场戏还要继续演下去。还有,这个卷轴已经没什么用了。但它防火防水,你把它给无,无能用它来记载情报”。 ~~~~剧情分割线~~~~ 他们装成普通人,天天在村里走动。这天,院中传来一阵争吵声。 石理:“整个山头都不安全,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里。你的仇家到底是谁?有什么不能说,这里又没有别人”。 灵灸:“我们的仇家,在安国势力老大了,你又不是江湖中人,听了他的名字,只能死的更快” 院子外,有一卖苹果的农夫,这时他默默一笑。玄:“老天爷不赏饭,今年苹果收成太好,卖不出去,看来只能烂在地里了”。他摇摇头走了。 村外的树林中,有一个算命先生在河边喝水。玄:“任务已经完成”。 经微笑:“潜伏了这么久,总算有了收获。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在这个村子里”。 玄:“(这不简单,就这个村子新来了三个人。)这就是为什么,我最得首领器重,其中缘由,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经:“(入戏太深,没救了)还首领呢?赶紧走,大祭司还在巫国等我们”。 玄神秘一笑:“现在走,我们这戏可就不真了”。 经看看玄框里的苹果。经:“不过我们得互换身份,算命先生太累了,还是卖苹果轻松,你看这苹果,三天都没卖出去了一个”。 玄:“(我正想换呢,希望他不会吓到)好啊,你可千万别后悔哦,这身份可只能换一次”。 经心想,这么轻松的工作,肯定不会后悔了。经还是后悔了,正好安国要帮苹果农户卖苹果的消息传到村里。村民老热情了,不仅把框里的苹果买完了,还追问还有苹果不?经无奈只能又去采摘苹果,谁知道,村里的有钱人非要和他一起去,说是这是最流行的采摘游。经还是头一回见,这人不砍价还加价的。经心想,玄,我和你没完。 经最后都累趴下了,苹果卖完了,村民都走了,他听见了脚步声。经:“苹果卖完了,想买找别人”。 玄:“(都说了,会后悔,还非要换。)怎么样,我对你够仗义吧,这次出门还赚了一大笔”。 经:“(你绝对是故意的)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这戏演得差不多了吧。再不回去,我怕累死在这”。 玄:“(时间上差不多了,再不回去,容易被惩戒盟发现。)好了,回去吧”。 ~~~~场景分割线~~~~ 他们回到了巫国,巫神殿上,巫泯:“计划进行如何了”? 玄命人把粮食搬进来。玄:“不仅完成了任务。我们还赚了不少钱,在安国带回了这些粮食”。 巫泯看着这些粮食,叹气:“杯水车薪,不过还是分下去,今年能过个好年”。 ; 五 ?云霸在客栈的房间里坐着,不一会,无抱着孩子从窗户进来了。云霸:“你今天约我出来,我就知道任务已经完成了”。 无:“(这是为了你能成为我们的长期内应)当然,我们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 云霸看着窗户:“(要是我直接把孩子抱出去,真是很奇怪,还说不清,这么小的孩子,最是难养。)哈,无,这孩子就交给你养,我会在城中为你置办一处房产”。 无笑笑:“(哦,房产,大隐隐于市,成为安国人,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好,你还要帮我找一份工作,不用太好,这样不显眼。过年,你再来”。 云霸看见了孩子的手臂,笑笑:“年?不,你年后假死,让这孩子在城外的乞丐堆里感受一下‘生活’,这样,等他来到我的身边,才会感激,才能更努力”。 无点头,这孩子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倒是云霸,心太狠了。他真是能合作的伙伴吗? ~~~~时间分割线~~~ 吴文很苦恼,他是杀手组织的无,是大祭司最信赖的属下巫纹,但对这个孩子来说,他是唯一的亲人。时间过得很快,这孩子马上就四岁了。吴纹的工作很普通,生活很平凡,只有他自己明白,他不是一个平凡人。 大祭司曾说,卧底最忌讳付出感情,一旦太入戏,就会忘记初衷。吴文过一段时间,就会拿出卷轴,记录一下惩戒盟的情报,也从内心提醒自己,他不是这孩子的亲人 可他骗的了世间所有人,唯独骗不了自己,当一份情已融入深处,已不是告诫便能消除。他不免为孩子的未来担忧。惩戒盟管制下的安国令人十分向往,但就如同每个人都有影子一样,安国也有不为人知的黑暗。 由于安国人尚武,故孩童大多是习武奇才,所以大陆上不乏有人起了其他心思。久之便有人专门拐卖孩子,西区老大就是这一行的老大,他与那些小打小闹的人不同,他总能躲开惩戒盟的追踪。当然,也有他不敢动手的人,那就是惩戒盟登录在册的表演团,因为每隔两周,都会有专员来清点。 吴文身为一个优秀的卧底,探查情报的能力还是有几分的,他很快便知晓了这些,只剩一年,他的忧虑越来越深,深怕孩子落入西区老大的手中。 可身负大祭司的期望,他不敢忘却自己的身份,更不能使巫族的目的成空。他无数次踌躇,只能在无人时望着天空,默默叹息。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灵柩门重出江湖,总要找那人谈一下。 云霸拿起茶杯,正准备摔。无:“多好一杯茶,摔了多可惜。唉,看看这一地的碎瓷片。我工作一辈子都买不到一块”。 云霸:“(作为‘蛰伏’的一员,你根本用不到这些。)你也听说那件事了”。 无:“哪件事,让庄主如此生气?”他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面“哦,灵灸啊。只要庄主吩咐,我马上去杀了他”。 云霸苦笑,杀?这时去,只能显得自己心虚。云霸:“他既然在悲秋枫身边,那就说明,他没有怀疑惩戒盟。也可能他的遭遇,悲秋枫已然知晓,现在跳出来,我没有这么傻”。 无点头,不能出手,就只能生闷气了。无:“哦,那他是如何识破的呢?整个计划天衣无缝。我们可是尽力了,这是天意”。 云霸也不明白到底遗漏了哪一点。云霸:“最可能是灵息听过‘蛰伏’的名号,毕竟他是名医,救过不少人”。 无:“(有道理,你也是从朋友那听说才来。)总之,现在悲秋枫回来了,针对惩戒盟的单子,暗首领是决定不会接的”。 云霸拿起茶杯,悲秋枫在,也只能弄些小动静,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身份。云霸:“这许正跑了,不过惩戒盟没地方跑,他的四个徒弟可都在。悲秋枫不可能永远都在惩戒盟,到那时,我们必然有出手的机会。本来那个孩子,我想留着对付许正,不过你的话到提醒了我,对付惩戒盟,许正自然会跳出来,我有的是时间”。 吴文回到家中,看着孩子的小脸,不由感叹,再有两年,他会经历未有的磨难。他生来无辜,但仇却记在他的身上。好在他身上有能证明他身份的记号。以后,当他知道了真相,又会作何感想呢? ~~~~剧情分割线~~~~ 生活最是磨练一个人的本心,吴浮沉本来的生活十分普通,直到岁那年,他唯一的亲人离开了他。此后,他便在流浪。好在他有许多朋友。朋友们很羡慕他,因为他们都是肢体不健全的人,出生就没见过父母。 带队的老者没有双手,平常他们就在街上表演杂技来赚钱,晚上就住在山间早已荒废的土地庙中。吴浮沉叹气:“爷爷,你说,我们这一生是否就这样了”。 老者看着这些孩子,他也是被抛弃的,知道生活的不易。老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不能靠着别人的怜悯活着,总要会一门求生的手艺。当年我练走钢丝,不知从高空摔下来几次,但我明白,不学会,生活就没有保障”。 吴浮沉和朋友们都很感激这位老者,不是他,恐怕他们早已饿死在街头,或者变成乞丐和小偷。吴浮沉:“所以我一直很用心,我明白,我是唯一还算正常的人”。 吴浮沉年纪虽小,却学会了很多杂技绝活。老者:“你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派门最喜欢收孤儿,以你的资质,或许能有好出路”。 吴浮沉摇头,好出路,他不想有好出路,现在的生活虽是艰辛,但平凡、快乐。吴浮沉:“我不能抛下你们,就算那个人想带走我,也必须把我这些朋友一起带走”。 无其实不放心,浮沉还这么小,他承认,在他假死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但他不能再出现,因为他在浮沉心中早已经死了。他只能远远的看着、默默的保护着浮沉。他一边收集情报,一边等待着云霸的消息。今天他躺在屋顶,听到这心酸的话语,他的心在哭泣。他终于明白,大祭司说得对,他太沉迷于“吴文”这种身份了,都快忘记,其实他是巫国人。 无趁夜去找云霸。无:“你准备什么时候接手”。 云霸:“(无真是随意,还是说以后要关窗户。)我感觉他对生活体悟得不够”。 无:“(还不够吗?)我可要提醒你,很多派门已经注意到他了。”他坐在窗口“他说,带走他,就要把他的朋友一起带走,记住这一点”。 无说完这句话,就没了踪影。云霸:“嗯,再不把他接来,万一其他派门同意他的要求。”他拿起双拐“我可是在他身上耗费了许多心力,决不能被其他派门抢先”。 第二天清晨,吴浮沉一醒来,就发现门口停着好几辆马车。有一位拿双拐的人正与老者谈话。云霸:“您看看我,就明白,我们是一类人,我决计不会虐待他们”。 老者:“(浮云山庄的云庄主,关于他的传闻可不太好。)可是,庄主没有带孩子的经历,怕是不懂得如何教好他们”。 云霸:“(老家伙,不就嫌弃我的名声吗?你放心,就算是为了报复惩戒盟,我也会注意自己的形象。)那是多少年前的旧账了,现在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去浮云山庄”。 老者:“(要是他和传闻中相同,我就带着孩子们离开。)好,就这样定了”。 云决很高兴,霸儿有爱心,他领养了许多孤儿。云决:“你能看开,为父很是欣慰”。 云霸:“(等这两老头都死了,我再给浮沉灌输针对惩戒盟的想法。)父亲,我也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庄主”。 云决点点头,就拉着老者一起聊天去了。吴浮沉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浮云山庄的少庄主云浮沉。他一时之间,有些不能接受这个转变。 ; 十六 ?数百年蛰伏,只为一片新的生存之地,连大祭司都不清楚,到底为何执着,只是《祭司手札》记载了巫族数百年的心愿,而他身为大祭司,一定能完成这数百年来的夙愿。巫泯拿着手札,又将几句话写在手札之中,这本手札,越到后面越新,还有重新装订过的痕迹,他也会将手札护好,等待着下个足以成为大祭司的人出现。 巫泯一直清楚,悲秋枫并不好对付,而蛊物存在致命的缺陷,他违背教义,将蛊术传给手下,便是希望即使计谋失败了,蛊术也不会失传。 玄用蛊物操纵着头狼,那一双双绿眼,当它逐渐接近,众人才发现,是狼群。好在喋雪会众人早有准备。季无遗望着血月:“血色已经变淡许多了,这个大阵坚持不了多久了”。随着时间的流逝,雾越来越浓。 丹烙:“可恶。好在还是削弱了喋雪会的实力。我听说,杀手组织最擅长的不是杀人”。 玄:“既然你付了定金,‘蛰伏’肯定会帮你抓到想抓的人”。 丹烙:“那好,你大可透露给喋雪会‘罂雾’的讯息,来换取他们的信任,反正我们的标志很明显,留下些人,让对方更加信任,也无不可”。说罢,随意的看向几名手下,不一会,玄等人将这些人全数杀死,身上均是喋雪会的武学。 “想来,大祭司会愿意见你”在江湖打拼,都希望多个朋友而不是敌人。玄点点头,和手下伪装成了喋雪会的人,任由狼群咬伤,分散躺在街上的浓雾中。 ~~~~场景分割线~~~~~ 回到丹门,从棋盘上拿下几枚棋子,丹烙捧在手中,心好似缺失了一块。丹门长老:“你若真的后悔,那时就不该动手。就算这些棋子埋得再深,依旧会在心中留下痕迹”。 丹烙:“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只要我们赢了,也可以在院中立一个大牌子,刻下那些人的名字”。 深该无力,之前他可以骗自己,掌门是为了派门,才出此下策,可现在丹门已然恢复了往日的荣光。丹门长老:“我宁愿还像以前一样,我们只懂得炼丹,虽然生活苦些,但内心快乐”。 丹烙:“一切都变了,正是因为之前的往事,才铸就了现在的我。”他拿出禁书“世人所惧怕的是失去,所以,拥有禁书的人便是整个大陆的敌人。而依照炼丹禁书制出的丹药,是世人比较恐惧的一种”。 他又抽出《正邪实录》,递给丹门长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悲秋枫年少时也是整个大陆最厌恶的人,那时窥天命是种不详的能力,拥有这种能力的人,都会被烧死。但他依靠智谋、武学、仁心,最终证明了自己,也使天下人折服。可惜数千年来,有多少无辜的人,却只有一个悲秋枫”。 天赋的不足,就依赖时间来弥补。可没有时间了,世人只记得住‘天下第一’,再过百年,便没人记得丹门。也许,在整个大陆,丹门是排不上号的,但至少,在亥国,丹门要有一席之地。 在罂珞花粉的幻象中,丹烙经历过无数次丹门破灭的景象,每次他觉得安全时,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一段幻象。每次从幻像中醒来,他有些庆幸,心又狠辣一分。可事实是喋雪会整天都盯着丹门,这让他分不清幻像与现实。如果,看到的便是命运,那他必定会改变命运。 ~~~~场景分割线~~~~~ 雾终于散去,喋雪会众人都松了口气,季无遗:“好了,相信对方不敢在晴天杀人,不敢也该小心,没受伤的兄弟二十人一队,出去找寻弟兄。受伤的兄弟就留下疗伤。老大,离这最近的衙门在哪里,我们去报案”。 陆仁:“这么离奇的事,报案也没人敢接吧”? 整件事很离奇,这可不是单凭‘罂雾’便能完成,在亥国,喋雪会的敌人并不多,季无遗:“有谁看到白鹄了”?众人面面相觑,过了许久,一些人被救回来了。“唉,昨天雾大,可今早城门大开。看来,虽然丹药没问题,但那辆马车绝对有问题”。 季无遗心想,此时正是安插内应的最好时机,可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话终是说不出口。也有一些野狼的尸体被带回来了,季无遗叹气:“医者,走吧,不能错过这条线索”。 到了药铺,陆仁摇头:“我说,把苦都吞到肚里,久了可是会得病的”。 季无遗:“我以为,我隐藏的够好”。 隐藏的再好,也是有迹象的,要是看不出来,岂非白学了这么多年医。陆仁很是无奈:“谁让我有名和你很像的朋友呢?这么多年也是能读懂几分”。 季无遗:“鬼老曾说过,悲伤是世间最无用的情感,虽有些时候会转换为动力,可大部分世间都只会影响接下来的判断”。 “鬼老,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过我觉得空老更厉害些”。陆仁开始解剖野狼的尸体,没过多久,在脑部外围发现一个细小的洞,马上手拿一个架子,夹出了一只小虫子。马上放在清澈的药水中。“看来,这便是关键了”。 季无遗:“这到底是什么”? 陆仁摇摇头:“我从未见过,不过这只还没有死透,还可以找些毒物来试一下”他拿出一条蜈蚣,又拿出一个特制的小盆,将虫子和蜈蚣放进去。很快,蜈蚣就被咬死了。“果然,之前从丹门收上来一本《毒术》,我觉得其中可能记载着解罂珞毒的药方,就抄了一份”。 拿出手抄稿,陆仁一翻就翻到了记载蛊毒的这页,可见经常读。季无遗:“唉,怎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陆仁:“有头绪了”? 季无遗点点头:“还是先去拜访衫蓑依前辈吧,听说他最近生病了”。 亥国江湖人最佩服的便是衫蓑依,他虽然退隐,但说出的话人们还是听的。这天,他正在家喝茶,有两名不速之客前来。衫蓑依:“策师,老夫退隐多年,实在不愿再入这个漩涡了”。 季无遗:“衫前辈,我还未说明来意,何苦这么快就拒绝呢”? 衫蓑依这些年也听过许多,也想过许多:“哈,丹门行差踏错,自有人管,喋雪会不必趟浑水啊。数百年来,亥国三股势力并存,你从未想过其中的原因吗?现在虽然使平民的地位有所提高,但势力还是均衡。你该想想,即使灵柩门兴起,毕竟路途遥远,老国主何必冷落丹门呢”? 季无遗:“我自然知晓原因,现在才敢来到这。我看桌上有空的盒子,想来您必深受其害。”他拿起其中一个盒子“我只是希望,那些派门在丹烙报复他们前,能把从丹门拿的那些书再还回去”。 一直都在想,会是怎样的请求,唯独这个,他不能拒绝。衫蓑依:“自顾不暇了,还管其他人,倒是没看出来”。 季无遗:“一旦喋雪会失败,那便没人能阻止‘罂雾’。我希望,众人能以自保为先,这样,也许还有一丝余地”。 陆仁走上前,没过多久,便开出了一张药方:“从现在起,远离丹药,一个月必然能恢复如初”。 ~~~~剧情分割线~~~~ 这些年,亥国主听了许多‘罂雾’的消息,知晓,这是一个怎样可怕的组织,这天,他唤来负责衣物的女官。亥国主:“我一直将你视为姐姐,自然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归处”。 蔓萝:“俾并不需要归处”。 亥国主笑道:“你我从小一同长大,在我心中,你便是我最亲的亲人”。 蔓萝:“(唉,终于到这天了吗?)但凭国主吩咐”。 没过多久,亥芹便接下一道旨意,心中叹气,到底丹烙的离间计还是生效了,不然怎会赐婚呢? ps:预测、预判未来可能发生的事,算是智谋的一种。而我们常会用到“料敌先机”一词,通过敌人以往的策略等分析接下来的策略,提前防备,是更深一层的智谋。 当然,按照小说的智商级别,丹烙这个阶段没有完全黑化,还达不到这种程度。所以,他所“预测”的未来,都是内心深处由潜意识激发的幻觉。换句话说,丹烙调制了罂珞的解药,可毒素没有放弃入侵,才会看到幻象。 唉,我会说写了快一年,才给杀手组织和情报组织起名吗?懒癌没救了,之后会把前面一些称呼加进去,额,会加吧,如果懒癌没发作的话=m= 来一句中二的话作为结尾:比星辰大海更广阔的是作者君的脑洞。 好的,可以跑了@v@ ; 十七 ?毒确实可怕,当生命一点点流逝,心中的恐惧与不甘会无限放大。陆仁却觉得毒未尝不是一种药,能伤人,自然能救人。而这江湖,端看如何解读,他拍拍季无遗的肩,说道:“策师,你确定没有走错方向吗”? 季无遗:“没错,是往喋雪会的方向”。 有时候,活得糊涂些,不失为一件好事。陆仁:“对,弱点不能摆在敌人眼前,但心呢?我知道,你想去的并不是这个方向”。 两人往另一个方向前行,没过多久,便走到一处废墟。季无遗:“那天,我曾无数次想冲出门,也许脚程快些,还来得及救火。可我偏偏知道这个阵法,明白火早就燃尽,人救不回来了”。手中拾起一块木头,上面的花纹一烧得灰黑,他一眼就看出这是门匾的花纹。“我知道,你想说,这些都不怪我?哈,抉择本就艰难,如果我没有读过那本记载阵法的书,即使知晓外面布满陷阱,也会冲出去”。 可偏偏他读过,所以才知道,已经逝去的人,再也唤不回了,那就不能再牺牲。“唉,也许,衫老说的对,这个浑水并不是谁都能蹚的”。 陆仁:“哦,这样就想放弃吗?这可不是我所熟悉的策师啊”! 不能放弃,亦不能被仇恨遮了眼,拖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又能走多久呢?季无遗:“我并没放弃,而是,有一些人已然混入喋雪会”。 陆仁:“那我们该快些回去”。 季无遗叹气:“走吧,去亥芹那儿,也许这便是最后一面”。 ~~~~场景分割线~~~~ 刺绣已堆满了整个桌子,蔓萝:“最近江湖发生了一些大事,你不关心吗”? 亥芹:“我一直想改变命运,可我发现什么都没变。”他看向窗外,天渐渐暗了“可以拿出纸写了,今天依旧如常”。 是了,他一直知道她为何而来,也十分配合。蔓萝:“我们都是苦命的人啊”。 房子面积不大,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在里屋也能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季无遗走了进来:“很抱歉,这么晚来找你”。 亥芹:“很多年没见了,策师”。 蔓萝在一旁拿了两个茶杯,放入茶叶。她一直都觉得,国主疑心很重,不过若有人不断在耳边说某个人不是,再信任,也会心生疑惑。她期望,亥芹不是这种人。 季无遗:“(早就听闻,亥国主派人监视芹,没想到是真的,那还是该换种方式说,至少要保证,即使喋雪会不存。芹也能活下去,继续对付丹门。)其实,我是来见你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以‘罂雾’的能为,还无法动摇喋雪会,难道是新的敌人。亥芹:“几年前,我便说过,以喋雪会的做派,早晚会惹上不该惹的敌人”。 季无遗:“对,这次是外来势力。前些天,喋雪会遭受伏击。敌方不惜布下浓雾血月之阵,可见决心。而袭击喋雪会的,居然是狼群。医者已然查出,野狼脑中有蛊物。我想,喋雪会应该不会招惹这样的敌人罢”。 双眼对视,便读懂了他想说的话。亥芹:“你是说,对方的目标不止是喋雪会吗”? 季无遗叹气:“是啊,我知道,你是国主最信任的策士,万一喋雪会......。该有心理准备”。这番话,应该能换得国主对芹的信任“不要忘却,这是众人数年努力换来的,你一定好护好——无论会付出任何代价”。 季无遗知道,亥国主即使看了这份记录,也会选择袖手旁观,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说,这便是最好的选择。他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便转身离开。 蔓萝:“我会连夜写出一份记录,这件事太过重要了”。 亥芹马上走出门:“是,我现在便去国主那,等记录送到了再去,就有些晚了”。 蔓萝:“我希望你能活着回来”。声音没有半分情绪,在他身边,至少她不再是工具。唉,他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她未来的命运呢? ~~~~场景分割线~~~~~ 亥芹在大殿外等候,夜已深,来往的人或是关心、或是嘲讽,都委婉的告诉他,站在外面只是浪费时间。渐渐天已然泛起微光,亥国主醒来,知晓亥芹在大殿外站了一夜,终究有些触动:“我曾说过,若有对策,不必通传”。 亥芹:“国主仁厚,可芹并非不懂礼法之人”。 这让亥国主想起一些往事,十年前,他还是皇子时,芹为他筹划,曾数夜未曾休息。当时他也问过:“晚一天,也不要紧”。 亥芹听到答复,便知道国主忆起了之前的事,他笑道:“落子可是有时限的,现在就用尽,那便输了”。 亥国主摇摇头:“唉......”虽然他心中已有些后悔怀疑芹,但他还记得,父王曾教过的为王之道。“外面天寒”这已是他能说的唯一一句话。 亥芹坐在亥国主对面,说清了最近发生的事。亥芹:“蛊术是巫神教的秘术,巫国与亥国相聚甚远,且素无仇怨,想来不会无故伏击亥国的江湖帮派。听闻巫国粮食短缺,若有人用粮食换他们出手,到很有可能”。 亥国主:“制衡,并不轻易。若不是有《和平条例》在,若不是有江湖势力支持,亥国恐怕早就......”。 制衡吗?也许前人也想过改变局势,可还是发现,只有相互牵制,才能塑造最稳定的格局,而亥国三个势力存在了数百年,从未内乱。可见制衡的效果。亥芹从不后悔改变了局势,因为数十年前,势力已然不均衡。他唯一后悔的是,当时选择了丹门作为新势力,打破势力平衡。 这几年,随着‘罂雾’的壮大,丹烙的变化,亥芹越发后悔这个选择。恐怕丹烙也清楚,国主更信任亥芹,亥芹能使国主重新接纳丹药,便能让丹门的地位一落千丈。这一年的离间计,终究还是用几句话破碎了,亥芹知晓,这宫中必然有‘罂雾’的人,现在让他们传递善意,正是合适。 亥芹:“那便调查一番,也可以寻找合作对象,我听闻周边国度的人都十分痴迷丹药,这可算一个突破点。当然,国主可以告诉他们,丹门虽在深山之中,周围还有阵法、机关,但国主若愿出动大军,可一举灭之”。 ~~~~场景分割线~~~~ 陆仁:“喂,芹也是我的好友啊,为何我就要在旁边的面摊等”。 季无遗:“以后,能不就,便不见。医者医术高超,成为太医岂不可惜”。 陆仁有些懂了,为何唯独他没有收到好友的婚宴请帖,等他抬头,就看到雅候府的牌匾“策师,我们不该回喋雪会吗”? 季无遗:“是我要回去,你就留在这儿医治空老吧”。 分别的话语让人忧心,他分明知道,喋雪会刚遭受过伏击,敌人不会善罢甘休。陆仁:“策师忘了,我可是学过《毒术》,跟去,还是可以帮忙的”。 季无遗摇摇头:“亥国本来就没有几个医者,从今天起,你和喋雪会无关,对,你违反了帮规”。 陆仁只能一直望着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空老:“走吧”关上大门“这条命,该留着,像你这样的医者,整个亥国就这么一个,还有好多人等着你救呢。哦,对了,我真的快闷得生病了,走,走,好久都没出门了”。 简雨无奈的走来:“再过不久可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您难道忘了”? 空老拿着鱼竿,表情十分委屈:“好了,我记性是不好”。等简雨沮丧的回去,他转过头“哈哈,我们出门买些礼物吧”。 陆仁擦擦汗:“空老,您根本就没病啊”。 空老:“唉,何苦揭穿我呢,帮我隐瞒下,回头带你去钓鱼哈。”走到杂货摊边上“你说,孙儿抓周,该买些什么,啊,这把小刀不错”。 周围的人都感慨:“空雅候如此英雄,如今却变成这般唉”。 陆仁突然想起,之前几回,和空老一起去钓鱼,他说是钓鱼的方法,可仔细听来,却似夹杂着其他内容。陆仁:“好吧,空老准备什么去呢”? 空老神秘的笑笑,拿出一本《垂钓要诀》:“院中有个池塘,你先钓出一条再说啊”。拿着小刀疯疯癫癫的向前跑,陆仁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后面付钱。 ~~~~场景分割线~~~~ 丹烙看了看传回的情报,气的将纸撕碎。丹烙:“不得不承认,他永远清楚我唯一的弱点。”他拿起一颗白色的棋子“制衡吗?看来要快些动手,抓住策师才是上策,其他的事,就留给江湖势力自己解决吧”。 ; 十八 ?当违背了最初的原则,心便越来越迷茫,其实成为一名好人,比成为一名坏人困难的多。久之,便不想用正途解决问题。而丹门建在暗黑深林中,有其原因,这里有一处矿场。用矿物炼丹,不仅节省成本,成功率也会提升。 也许,是因经历了大起大落,不想回到原点,丹门弟子没人反对。就这样,亥国盛传一则消息——暗黑深林中有狐狸。要知道,因为亥国人过于喜爱毛皮大衣,连兔子都快灭绝了。 有许多人,被困在地下矿场。被抓来挖矿的人,待遇不太好。刚开始,丹门还对他们不错,后来丹门觉得,既然世人都认为这些人死了。“死人”自然不能得到这些待遇,他们压榨这些人的劳动力,只给他们一小点食物;还派人看在他们。 风拂过,白色的花散发迷人的芳香,清晨伴着微风与薄雾,慢慢飘向远方。若是闻到,眼前就会浮现幻象。幻觉来自内心,它诱着人慢慢向它靠近。当吸入花粉多了,便会再也无法清醒,当幻觉变成现实,在短短时间内经历了一生,毫无防备的躺在树下,来年,成为新的养分。这便是罂珞,树下埋葬的不止是尸骸,盛开的白,是世间最致命的色彩。 炼丹禁书中写的很清楚,接触过罂珞的炼丹师,最终都死在了树下。丹烙最清楚,罂珞有怎样的危害,心中想摆脱,但又想借助花粉看到布局后的幻象。 丹门长老很无奈,从拿到炼丹禁书时,丹门变了。这变化让他猝不及防。可他不想离开丹门,只能随着它一起坠入黑暗。他心底十分纠结,丹门兴起,他却不知该高兴还是悲伤。“掌门,‘蛰伏’的人才在喋雪会呆了一个月,现在动手,是否有些快了”。 丹烙眯了眯眼:“这一个月,策师去拜访了许多人,再不动手,唯恐生变”。 ~~~~场景分割线~~~~ 空老经历过许多,自然看得更透彻。季无遗将医者赶出喋雪会,必有其用意。现下,最安全的便是雅候府了。任何势力都会变迁,只有简雨是特殊的存在,他没有战功、不通文采,往往直言不讳。只是这样的人,才让亥国主放心,因为太容易懂了,从脸上便能看出心中在想些什么。 陆仁依旧没学会钓鱼,他从书中读到了别的内容,但没过多久,便埋在了心里。陆仁:“空老,不若帮我找些医书吧”。 空老:“哈,连垂钓都学不会,哼”。 众人听到这,都摇摇头,简雨:“还是我去找些医书吧,父亲的病就拜托你了”。 后几个月,空老通过各种看似疯癫方式,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陆仁很是无奈:“唉,我根本不关心这些事,我一生也只愿开一家药铺啊”! 空老:“所以我才教你啊!真好奇,你连这道理都不懂,是怎么在江湖混这么久的?”他不知从哪拿出一个酒葫芦“千万保密啊”。 陆仁摇摇头,也许空老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他也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因此人们都认为他病了。但其他空老活得很自在,一生征战,担着众人的希望,没有一刻松懈。只有此时才是他最期望的生活。 ~~~~时间分割线~~~~ 季无遗能听到马蹄声,还能听到车轴转动的声音,他试图看看身处何方,却只能看到一片黑,眼被蒙住了。终于停下了,季无遗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哈,你是没把握赢,才将我绑来吗”? 丹烙笑道:“不,只是想让你亲眼看到这江湖未来的变化”。 期间有落子的声音,季无遗断定,面前当有一个棋盘:“难得一聚,可愿下一局盲棋”。能下盲棋的,不一定是最好的棋手,但一定要是对棋盘十分了解的人,这样才知晓手对应的位置,才能听到声音,就能判断敌手下了那步棋。 丹烙:“好”。棋局刚开始,他还能记清自己的棋路,越到后面黑与白的界限越发模糊。 季无遗:“(不是直接杀掉,表明还有理由价值,听声音还是熟人。听脚步声,周围人不多。武艺太差,不然就冲出去了。也不排除这周围有阵法或机关。)胜负已定”。 解开布条,看到棋局,丹烙有些许惊讶:“胜负已定,不过,这回,是喋雪会输了。我是很想知道,你这一个月奔波,到底布下了怎样的局。不过,有些遗憾,无缘得见了”。 季无遗:“果然是你,丹烙”。 身份已被揭穿,丹烙却有些兴奋:“是啊,策师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 取下布条:“我只是前去劝那些朋友,将书还给你。我们无冤无仇,你又为何要平添仇怨”。 “火焰很美,染红了整片天,令人神往”。丹烙吩咐弟子拿来两个茶杯,倒上茶“策师想再看一回吗”? 那场火成为了此生最深的痛,凶手就在眼前,季无遗手中若有刀,就一定会砍过去。但他没有刀,也很理智。季无遗:“你想烧掉喋雪会?你可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吗”? 丹烙:“这些年‘罂雾’付出了许多努力,就算没有喋雪会,也不会出现危机”。 季无遗:“(‘罂雾’已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唉,又有许多无辜者受害了”。 “怎样才算无辜呢?这数百年来,势力争斗下的牺牲者,何止千万。”丹门也是其中一个,杯中的茶,倒映出丹烙那双仇恨的眼“策师读过《正邪实录》吗?那确实是一本好书”。 没过多久,丹门长老便拿来了《正邪实录》,季无遗看了后,有些感慨:“你是认为,丹门也会像谨言教一般”。 丹烙:“是啊,谁让喋雪会非要管闲事呢?江湖正派!哈!这世上没有所谓的正邪。你看到远处的山崖了吗?”这是一个山谷,四周都是山,远处一个山上明显有一个小洞,更像一扇窗户。“那是一间密室,从那可以俯视整个山谷,而这里,是‘罂雾’训练杀手的地方”。 ~~~~时间分割线~~~~ 过了五年,喋雪会在亥国消声灭迹,江湖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没多久,一场江湖纷争逐渐上演,搅乱了秩序,局面变得混乱不堪。而这三年,亥国主也训练出了自己的军队,江湖势力对他来说,也没那般重要。江湖的纷争慢慢波及开,许多无辜的人受害,亥国主越发忌惮江湖势力,当然,更主要是有人从中挑拨。于此同时,贵族势力慢慢恢复,势力间的平衡再一次被打破。 山崖上的密室中,刃映血透过石窗看到整个山谷,不由心伤:“都变成了只懂得杀人的怪物,为何,我为何还清醒”? 季无遗:“老大,你要振作,活着,才能等到机会”。 过了几天,季无遗手脚被套上铁链,被带到另一间密室。丹烙:“策师,你觉得,如果刃老大知道,他这条命,是用来威胁你的,他会不会更自责呢?” 季无遗:“不用再说,印证你的布局吧”。一一指出局中的漏洞,形成一个无处着手的局“该放我回去了”。 明明心中十分怨恨,却只能帮他完成布局,丹烙:“就让我看看,你什么时候会被仇恨吞噬。”他拿出一个小匕首,放在桌上“你要能杀了刃老大,我便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 季无遗拿起匕首,看了一会,猛然向丹烙刺去,却因中间隔了桌子,手又被铁链困住,还是差了一寸。丹烙就站在原地:“哦,怎么不刺了呢”? 季无遗丢掉手中的匕首:“就算拿着匕首,我也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ps:其实本来番外只想写十篇来着,结果一下子脑洞太深又出现了新的设定。o 没关系,反正也没有写过大纲额,瞎说什么大实话呢。好了,为最后丹门长老帮正派埋伏笔了。=n= ; 十九 ?丹烙看着手中的情报,放声大笑,就在前些天,灵息退隐了。他见过暗,和‘蛰伏’的通讯从未中断。自然知道,这其中隐藏的故事。丹烙:“哈,也是时候,让大陆都重新知晓丹门了,合该夺回本就属于丹门的荣誉”。 通过‘罂雾’的渗透,没过几个月,世人便知晓了丹门,也了解到丹门的辉煌。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两年,灵息的传人灵灸出现了,虽是一名少年,却医术高超,仅凭手中的一卷银针就能治好许多疑难杂症。 丹烙有些愤恨,灵灸这般年岁,医术便如此了得,让他成长,总有一天,丹门会再经历百年前的挫败。可是,悲秋枫一直都在灵灸身边,无论派出多少杀手,连衣角都没碰到,便失踪了。他本想,等灵灸回到灵柩门,防卫会松些,可惜灵灸门离枫叶林十分近,再加上灵灸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为悲秋枫诊治。丹烙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便放弃了。 丹门长老不能理解:“掌门,多年前,你看到情报时,曾说,暗不该下这步棋吗”? 丹烙:“(没想到,悲秋枫竟然如此强,喋雪会的杀手快用尽了,也没伤到灵灸分毫。嗯,这个情报,该告诉暗吗?)是啊,剩下的杀手不多了,就留在这个山谷中。还有,矿场的人,多是猎户,这些年饱受虐待,从今天起,你告诉他们,若有人每天挖出足够的矿物,我就让那人重见光明”。 丹门长老本以为这是件好事,但看到了掌门那双冷眼,心便凉了三分:“掌门是想,将那些人重新练成杀手。可是,那些人的武功低微,恐怕派不上用场”。 丹烙:“我仔细想了,罂珞之毒好用,但过于猛烈,长期服用,就会失去力气,最终起不到多大作用。那本《毒术》呢”? 丹门长老递上了一本书:“经过几年查探,终于收回了所有典籍,这一本是在喋雪会院中的墓碑下找到的”。 那块石碑已然被拉到这个山谷,上面有些裂痕。丹烙:“没想到,他会将书埋在那”。 没过多久,季无遗被带了过来,他看向那个石碑:“(哦,还好,还以为之前削弱‘罂雾’的计策被发现了。)其实我不希望你发现这本书”。 丹烙:“策师真以为,这个石碑能保护这本书?” 季无遗:“(这山谷中的杀手,之前都是喋雪会的兄弟,现在却全变成了没有理智的怪物。这些人是丹烙最后的牌。)心痛,这个石碑上恐怕要再刻些名字了”他环视四周“派出去那么多人,只回来这些吗”? 丹烙:“策师,只能怪你布的局太浅了”。 棋盘上,无数的棋子被收在一个棋盒中,心中不免涌上名为悲伤的情感,季无遗:“我还记得他们的名字,能把匕首给我吗”? 丹烙:“好,你终于想报仇了吗?”季无遗一下下,在石碑上刻上名字,在场众杀手不知为何留下了眼泪“不该如此,毒已入侵脑部,他们不该有情感。”他随意拿起旁边的一把刀,划伤了季无遗的手。 季无遗还是一直再刻,血色,不知是后悔还是救赎。“等我手废了,便没人与你下棋了,我也解脱了”。刻完最后一个名字,他用匕首伤了自己的手。“这样,我便不能伤你了,可以把铁链解开了”。 丹烙点点头,得到《毒经》就有别的毒可以用,季无遗无法违抗他。丹烙:“好,我手中有比铁链更为牢固的事物”。 ~~~~场景分割线~~~~ 季无遗颓废的回到石屋中,刃映血:“这双手”。 季无遗:“只用手,便换得信任,这交易还是不错”。 刃映血一直在石窗前,他看到了广场的一切:“如果这便是你的决心,那我不会过问。终有一天,我能重拾那把刀,将刃磨得锋利,映上丹门的血”。 季无遗:“且宽心,我已经发现了唤醒神志的方法,只是还缺少关键要素。而且,此回我还发现了一件事,丹烙好似十分在意一个孩子,居然派人去杀他。不过,好在,这孩子一直跟在悲秋枫身边,丹烙没有得手”。 “丹烙心狠手辣,从来不会做出无用的决定,那名少年究竟是谁?”刃映血急切的问道“悲秋枫身边的人,难道是许正盟主那四名徒儿”。 季无遗摇头:“老大啊,若是惩戒盟盟主候选人,借丹烙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杀啊!那孩子是灵柩门的掌门。我最初听到的时候,也感到很讶异,但我相信,以悲秋枫的实力,即使计谋没有破绽,他也能应对”。 窗外天逐渐暗了,‘罂雾’如黑夜般扩散,深入大陆吗,每个角落。刃映血:“灵柩门现在还剩几个人”? 季无遗叹气:“只余那孩子了”。 数百年前,灵柩门算是一个很大的派门了。刃映血:“那丹烙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以‘罂雾’的实力,还怕对付不了他”。 季无遗:“也许,丹烙心中还有一份自傲,他能杀一个孩子,却不想杀一个足以成为敌手的人”。他想到了丹烙收起的那些棋子“嗯,我知晓了,身为敌手,他便用同样的手段弈局。智者,当以智博之。医者,自然以医博之”。 乍听闻,不敢置信,但这样就能解释为何丹烙一直在意棋局的输赢。刃映血:“该庆幸吗”? 季无遗:“哈,终于发现了,丹烙最致命的弱点”。 刃映血吓了一跳,毕竟‘罂雾’实力很强,现在已经成为大陆第二的情报组织。刃映血:“到底是什么弱点”? 季无遗:“丹烙十分害怕不确定因素,更怕输。真可悲,那般好强的人,居然有颗懦弱的心。”远处,能看到一颗大树“那便是罂珞吗?的确很美。恐怕,这些年,丹烙一直都没摆脱过,那个丹门破碎的场景”。 “咦,和书上说得不同啊,罂珞毒的幻象应该让人欣喜才是啊”。刃映血回忆书中记载“不对啊,心中最愿见到的景象,难道丹烙自己有什么暗示不成”。 季无遗:“老大,你几时读了《毒术》”? 刃映血无奈:“你将这样恐怖的书抄了一份给医者,不怕他变成坏人啊”。 一声叹息,遗落在寂寥的夜,石碑已埋入荒土,再也寻不到痕迹。季无遗:“我只是确信,就算没有灵灸,总有一天,医者能破解罂珞之毒。被最出乎意料的人击败,才会让丹烙乱了分寸”。 刃映血:“可是......”。 他终于有些明白了芹的心思,因为不想牺牲他人,就选择牺牲自己,这份心,十分沉重。季无遗:“无事,与丹烙手谈,我从未输过。在我手痊愈前,我们应不会有事。到是丹门中,还有心存良知之辈,或许能成为我们的突破口”。 刃映血:“期望丹门的人救?我看还不如等医者救我们比较实际”。 风无声,月中时光流逝,天际的一抹白,似也驱散不了心中的黑暗。丹门长老带着一个丹药箱,缓缓而来:“掌门吩咐我来为策师诊治”。 季无遗伸出双手:“能减轻药量吗?我不希望我的手好的太快”。 丹门长老没有说话,他拿出一个短针,将伤口划开,撒上药:“这样的确难受些,希望策师别在划伤手了”。 等丹门长老走后,季无遗看着被布条缠绕的双手:“我确信,这个人,能帮到我们”。 刃映血:“可我看丹门的人可称他为‘长老’,他真会帮我们”? 季无遗笑道:“迷茫的眼神吗?其实那些弟子不一定知晓真相,而那名长老应该知晓”。转眼被困丹门已有十年了,这十年来他都在观察四周,一直在找寻破局的方法,现在终于找到了。 ; 二十 ?乐声缓缓在风声中回荡,山上和山下是两个世界,手中的乐器随时可成为锋利的兵器。年幼的伏音跟随乐音走到山上,看到了完全不同的景象。亥芹一时诧异,手停了一刻,继续拨动琴弦。 伏音不敢言语,生怕这一切只是场梦。亥芹:“(怎会?没有沉睡。琴音从未失效过,也罢。)这一曲已终了”。 伏音:“我......我想学琴”。 幼稚的言语,让亥芹想起他最初的梦,他不由多问了一句:“这看似是琴,其实是件武器,这样你也要学吗?”伏音轻轻点头。人生还是一片空白,故无所畏惧。“好”! 等伏音兴奋的跑远,简雨走来:“你忘却了,这里是安国,这次,你又要找什么理由回复国主”? 亥芹:“我到没想到,你可以轻易抛却一切”。 为亥国,他献出了年的时光,现在抛却一切,也不会愧疚。简雨:“十年前,国主对喋雪会的态度,你也看在眼中。而雅候这个称呼,既然那么多人想抢,送与他们又有何妨?我该感谢,你能说服国主,将我派到这儿”。 亥芹:“其实空老才是最透彻的人啊。”一块薄薄的木牌,立在平地上,过几年便会消逝“因为愧疚,才不愿留下名字。”原先一起奋斗的朋友,现在只剩他了“在这里收集情报吧,我会再来”。 留下了琴和一本琴谱,亥芹转身离去。远处传来简雨最后的嘱咐:“他疑心病太重,你当小心才是”。没有答复,谁也不知道,这场离别是否是最后一面。 ~~~~场景分割线~~~~ 院中原先有棵小树,现已成为一棵大树,枝头,花渐渐开了。蔓萝听到脚步声:“其实,将雅候一家送到安国后,你不该回来”。 亥芹:“唉,我是皇子的老师,况且你还在这儿,我为什么不回来呢”? 花期太短,一如情感,在风中逐渐消散。本来只是局,又何苦深陷,她一直跟在国主身边,看穿了他伪善的面具,这才替亥芹感到不值。蔓萝:“你分明知道”。 亥芹:“当然。我也曾问自己,当初是否选错了。既已成定局,那便陪国主走到最后。我也曾想,若空老不曾送我那把琴,我也许会平淡的渡过一生”。说到这,他心中突然一颤,这一切都是以一把琴作为开端的。陆仁也许知道些什么,可是现在去见他似乎并不合适。‘罂雾’时刻都盯着。 ~~~~时间分割线~~~~ 过了十年,巫国与安国之间的战役,拉开了乱世的序章。亥芹知晓,时机终于到来,他来到一家药铺:“好友,我们有数十年没见了”。 陆仁:“许久未见了”。 亥芹将药铺的门关上,说道:“我来,是想问有关喋雪会的事情”。 “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从那之后,我只要看到圆月,都会回想起那天”陆仁流下泪“策师交给我一本《毒经》,期望我能破解罂珞毒,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解得不完全,真是愧对策师的期望”。他拿出一本《垂钓手册》“这是空老留给我的,我想只有交给你,才能发挥这本书的作用”。 亥芹看了许久,便将书烧毁:“你看过这本书吗”? 陆仁:“当然了,我当初为了学垂钓看了很久呢,都可以倒背如流,但空老说这本书还有其他含义,我是没看出来,好在你总算来了”。 亥芹:“(空老也是,也不好好写。不过,正是如此,才能在陆仁这里放到现在。)我也无能为力啊”。 陆仁眼神一下暗淡,‘罂雾’势力已变得如此强了吗。陆仁:“我也不勉强”。 亥芹走出药铺,他不忍好友再陷入危难,在茶馆,听着最新的江湖传说,他心中终于有了答案。他买了一本《正邪之战》又从家中拿出一本《正邪实录》,慢慢包裹好,上书几字:“至惩戒盟赵二”。 ‘蛰伏’的人可是天下最好的卧底,如果连赵二这种不识字的人都能发现,那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所以,背后必有高人指点,饵已经抛下,就看鱼会不会上钩了。 ~~~~剧情分割线~~~~ 赵二拿到这两本书,但他实在不认字,就只能去找董钟竽。在惩戒盟中,大多数人不认字,只有少数几人识字。而董钟竽是几人中最悠闲的,平时就帮众人写家书。 赵二:“有人给俺寄了两本书,可是俺真不懂啊,就拿来给先生瞅瞅”。 封面相同,却是不同的两本书,这并非寄给赵二,而是寄给他,董钟竽有这种强烈的想法,他只读了几个字,赵二便说早就听过亥国正邪之战的故事,放下书转头就走了。 董钟竽翻了无数遍,亥国吗?有人寄来这两本书,想来一定因为有事,不能直接说明。他有几分好奇,但还未下决心。 庄秉文敲了敲门,董钟竽将两本书装在袖子中,开了门。庄秉文:“你不是要增加身价吗?让内应露出马脚不是你干的?又让别人把功劳领去了,你到底想不想在惩戒盟混了”。 董钟竽是个奇怪的人,他又一次打破了庄秉文的认知。董钟竽:“这重要吗”? 庄秉文:“(你已经连续看穿五个内应了,你告诉我不重要!)那你为什么拆穿他们,你知不知道那个冒功的傻大个名气越来越大了”。 董钟竽点头:“哦,看来这个人运气不错,我在许多人面前都‘无意’说过那些人的可疑之处”。 庄秉文:“(为什么感觉这人活这么大真不容易)你和几个人说过?” 平时聊天,会无意识地说些话,过后,自己也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董钟竽就一直说着这种话,至少在别人眼中,他经常如此。董钟竽:“嗯,让我想想,有十几个吧”。 说一句真话,却要像说‘今天天气真好’一个表情,怎么想,都是不对劲。庄秉文:“你心不累吗?” 这可不能怪他,但凡心里有鬼,往往一吓,就能看出破绽来。董钟竽:“那些人表现的太过明显,你看连冒功的傻大个都能发现”。 庄秉文:“(你不提示绝对没人发现)钟竽兄,安国有名医吗?” 董钟竽细想:“我记得秋叶平原北部边缘有一位名医,好像叫灵灸”。 庄秉文把董钟竽打晕,向秋叶平原北部边缘进发:“钟竽兄,不要怪我,你这是病,得治”。 他们到了灵柩门,没想到顺利的见到了灵灸,没过多久,灵灸便被人称为‘神医’。他也发现了庄秉文的真实身份,这一天,四人终于离开安国。 灵灸心中想得是不同以往的人生,庄秉文在远处望着故土,他坐着小船,现在已经到了巫国的边上。董钟竽则拿着两本书,想着亥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三人经历了许多事,千辛万苦,终于到了亥国。 ~~~~场景分割线~~~~ 丹烙手中拿了情报:“计策没有成功,灵灸一行人还是逃脱了。好在,我们伪装成劫镖,还没人将此事与‘罂雾’联系起来”。 季无遗:“(神医到了亥国?通过丹门长老,总算联系到了芹,看来他的计策生效了。)丹掌门何必怕呢?灵灸经验尚浅,再说,抓到他,也可优化丹方”。 丹烙笑道:“那他最好祈祷,不要落到我手中”。 ~~~~场景分割线~~~~ 离潦十分好找,因为他衣衫破旧,走到哪,都会有一堆游侠跟着。亥芹找到他,两人坐在不同的桌子上,用传音入密交谈。离潦:“总算出现了一个能带走令牌的人”。 亥芹:“我此次来,是希望你能外出求援”。 求援?离潦已很久没清醒过,也不清楚局势:“只要三个势力团结,又何须求援”。 亥芹:“神医已来到亥国,丹门隐藏了多年的秘密一旦解开,那仅凭亥国无法抗衡”。他没听到答案,因为一群人莫名其妙的人突然出现“你若想通了,便去仓国求援吧”。 ; 二十一 ?多年前,亥芹拿到信的时候,有几分欣喜,但看过信后,有几分无奈。毒丹逐渐成为一种商品,无处揭发,只因少一个举足轻重的人。数十年的发展,已让丹药成为了亥国不可或缺的经济命脉,丹药生意几乎养活了亥国将近一半的人口。 若没有毒丹,亥芹会认为这是件好事。当事实摆在眼前,不能视而不见。从贫穷到富有,走了一段漫长又艰辛的路,要放下一切却是更难,其中夹杂了许多因素,让人无法痛下决心铲除丹门。 亥国内,出现了许多病死的人,大多都是老人。生老病死本是一件常事,但亥芹知晓,这是毒丹扩散的后果。可是他去拜访过陆仁,并未发现端疑。 看来,丹烙十分谨慎。这也说明,想揭发他,需要足够的证据。当证据足够,‘罂雾’一定会奋力反击,故一定需要向外求援。环视周边各国,比对之后,才选择了仓国。 既然源头是那几棵罂珞树,只要树不存,那丹烙必定不能再炼制毒丹,那‘罂雾’也将逐渐消散。可惜,终究是出现了错谬,亥芹本以为,惩戒盟暗中的布局者必然是古堂主。当他拿到新的一封信时,才知道,这吊线抛得太近,钓到了意想不到的鱼。 也没人料到灵灸会来,可这虽偏离了原先的布局,但从信中来看,这恐怕对丹烙是个打击。亥芹离开小店前,看了看刚进来的四个人,嘴角微微上扬,新的局开始运转了。 ~~~~剧情分割线~~~~ 这是一家荒郊外的小店,说是小店,但其实有很多人,大家多是带着武器。这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不好惹,气氛也不太好,只要说错一句话,好似就会死在这里。灵柩注意到在角落喝酒的老人,看他那犀利的眼神、奚落的胡子。灵柩指了指前面,有个老人在吃饭,已经喝了好几碗酒了。灵柩:“嗯,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离潦本不想多事,可这帮人实在够笨,已经很久没人敢在亥国宣称自己擅长医术了。他便走了过来,坐在灵灸对面。离潦:“神医,我最近老忘事、头疼,好像是脑子出了些问题”。 拿刀的游侠:“老头,你这么大了,这个机会就让给我们年轻人吧。再说,头疼是小病,我都能治”。 离潦微笑:“你想怎么治?” 拿刀的游侠:“没有头,就不会头疼了”。快刀斩出,直向离潦头部,但是他没有成功,因为他已经死了,死在一根筷子下。筷子直入咽喉,在座的人都没有看清,离潦到底是何时出手的。 离潦心想,这下,眼前这位医者总该认清当前的局势了,希望他能知难而退。离潦用来吃饭的筷子只剩一根,众人望着筷子,都在想刚才的画面,自己打不赢这种高手。离潦:“还有哪位,想与我争一争呢?” 众人紧张:“没有,我们头都不疼,用不着找神医”。他们还后退了一步,反正神医也跑不了,让这个老头先治,谁让自己打不过他呢? 装病很累,碰到一个执着的人,更是无奈。离潦使众人都以为他现下只是强弩之末,于是一场围攻开始了,双掌不知折断了多少兵刃,地上倒下了一群人,离潦不由叹息,还是没人能带走他手中的这块令牌。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进小店,看见一片狼藉的小店,叹气又摇头。季尺:“恩公又给您添麻烦了”。 店主:“每次他一来,我这小店就要翻修,我还望你赶快把他带走,我真心能好过些”。只要这老头在,店里就有打斗。 季尺拿出一堆铜钱:“都是我的过错,我这次打猎遇到了许多猛兽,耗费了时光,这才来晚了”。 店主翻眼:“若不是你有能力付清债务,我这小店连门都不会让他进”。 季尺抱拳:“店主言重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季尺看来看倒地的众人,他拿出令牌。季尺:“大家这番情景,想必是为了这个令牌。这个令牌对我们没什么用处,就当给大家的赔礼”。 众人:“你开玩笑,我们这么多人,赔礼就有一份?” 季尺笑笑:“我也没办法,令牌只有一个,至于你们想怎么分,就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了”。 令牌被人拿走,季尺苦恼:“要是真能摆脱这个麻烦,就好了”。别人求之不得的物品,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麻烦。他真心希望不要再看到这个令牌。可是,没有多久,店小二就把令牌重新放在桌子上。“既然如此,何苦相争”。 离潦头越发痛了,不论他走到哪,季尺都会跟着。季尺叹气:“本来,以前辈的能为,我是没有报恩的机会的。只是在几年前,我听说了一些事,赶来的时候,前辈已经落魄至此”。季尺讲了离潦的往事,他的语气很是敬重。离潦听了季尺的描述,感觉说的是另一人。离潦从不知道,季尺心中是这般想法。 离潦笑笑,他有没有病,自己最清楚。这是心病,根本无药可医。灵柩门的确很出名,但也救不了他。离潦:“又不是什么大病,治什么呀”。可终究还是妥协了,他以为,灵灸是无法治好他的。 ~~~~时间分割线~~~~ 来到曾经的家,离潦很感慨,曾几何时,他认为,侠义就是一切,直到失去了一切,他才明白,生命中不只是侠义。看看亥国那些“游侠”,有几人心中是真的有侠义呢?他无数的告诉自己,忘记、忘记一切,放弃佩剑、放弃令牌。但他心底终究放不下,师父所倡导的侠道、自己所坚持的侠义、故园中的大树。有些事,不是真能舍弃,他留下了眼泪。 乱葬岗对离潦来说是伤心地,当失去一切后,他只能把家人葬在这种地方,连姓名都没有留下。有时他想,一生到底为了什么,当时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都没有再出现。当他迷茫,到底是错是对时。季尺的出现,打破了他的看法,他一直换着法子刁难季尺,可季尺还是不改初心。他本来觉得,季尺过不了多久便会离开,但季尺没有,反而找到神医为自己看病。 自从喋雪会消逝后,亥国的侠义之心好似也消逝了,国主对江湖势力的忌惮使游侠生活在夹缝之中,渐渐亥国便失去了真正的‘侠’。而他在季尺身上,又看到了已失去的心。 回到小店,离潦有些沉默了,他一直假装忘却的事情,在往昔那些岁月里,敲打着他的内心。落寞才会觉得心酸,他在时间里丢失了最珍贵的事物。他以为亥国已经这样了,人生也就这样了,世界还能怎么样?还有更多的苦难?还有更苦的岁月?还有多少蹉跎?尽管来吧!还能比现在还痛苦吗!离潦:“(我一直忘却了,我曾经也是这样的人)说真的,我看轻了你(也看清了自己)”。 离潦则考虑的更深,亥国的“游侠”追求的不再是侠义,那他们所谓的“侠义”,总有一天,会显现在台面上,那时,亥国又会怎样呢?也许策士说的对,仓国是一个好归处。但他对亥国已然失望,当初一颗火热的心,已被磨尽。求援?他心中终是有了其他想法。但若是策士能让国主醒悟,他也不介意帮忙,毕竟他终是欠策师一份情,现在便是偿还之时。 ~~~~剧情分割线~~~~ 灵灸一行人往林中走去,深林中立着一块石碑,上书:“丹门地界”。众人有些不安,森林居然这么安静,一般来说只有两种情况。一,这是一个大型猛兽的地盘;二,这里经常有人出没。一行人在森林中找寻了许久,只发现了一些野果。没过多久,他们发现了端疑,顺利到达了丹门。 ; 二十二 ?陆仁很是无奈,紊乱的生活,让人们再度讳疾避医。更让他为难的是,想要分解丹药的成分,首先先要买一颗丹药,可他没有闲钱。而近十多年,诊治了许多患者,也没发现罂珞毒的症状。他和策士都以为,丹烙的胆子没那么大。 这一天,有人在白天敲门。楚天:“听说您是亥国有名的医者,我希望你能为我父亲诊治”。 陆仁叹气:“走吧”。 楚天父亲的病很严重,陆仁真是无能为力。陆仁:“他已病入骨髓,无法医治了”。 楚天:“(怎么会)请名医再看看”。 陆仁摇头:“我已经尽力了,不过如果我师父在,肯定能治疗这个病”。他叹气,还是懂得太少了,这也是这位老者的命。 楚天好奇:“敢问尊师是”? 行走江湖多的是一份谦虚,在这喋雪会覆灭之后,便没有敢和喋雪会有什么关系。久而久之,陆仁也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商人。陆仁:“灵柩门灵灸”。 楚天:“那敢问尊师现在何方”? 陆仁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四处转了转“闻见你家里有药味,之前找大夫看过病吗?” 楚天拿出丹药:“你看,这是父亲经常去买的丹药”。 这丹药装在一个普通的盒子里,样子十分好看,陆仁拿起来研究了许久,心中已猜出了几分,只是有待确认:“这个丹药不能经常吃,这是哪里产的”。 楚天吃惊:“这不可能,丹门是亥国最大的派门,怎么会生产假药”! 陆仁:“(这个药当然有用,只是毒留在了体内。)你当然察觉不出,这个药能治病,但疗效慢,且对身体有伤害”。 楚天一想到,亥国还有许多人都买了丹门生产的丹药,他的心很难受。楚天:“我们是否应该给国主禀报这件事”。 陆仁摇摇头:“我也很难过,但我们没有证据”。他曾亲身经历喋雪会的那个血色的夜,他最清楚,丹门有怎样的实力。 楚天拿着丹药:“这个难道不是证据”? 陆仁:“(你以为这是证据吗?)丹门在亥国势力很大,生产丹药也很久了,你以为,我们可以轻易的扳倒他?” 楚天心中满是侠义:“只要集结亥国的游侠,我就不相信,对付不了一个丹门”! 陆仁想了想:“丹门势大,在没有足够证据之前,最好不要妄动”。既然丹药有问题,那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患者。“你知道都有谁还买了丹药”? 楚天仔细一想:“很多人都买了”。 陆仁心想,丹门能在亥国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肯定不会轻易地让患者出事。 他们去了很多患者家中诊治,这个丹药真的有很多人在吃。楚天:“真奇怪,为什么大家都发现不了呢”? 陆仁分析:“这主要是体质问题”。他之前也不曾发现,微量的毒素,不易被察觉。他很苦恼,手中拿着这些丹药,这些丹药成分相同,只是包装换了,就卖出不同的价格,可这些证据还远远不够,现在该趁丹门没发觉,收集证据。陆仁:“这些证据还不够,就算拿出来,丹门也可以推说是个例”。他又仔细看看丹药:“亥国有矿产吗”? 楚天:“(矿产?)没听说”。 这丹药成分不单纯,从未听说丹门有置办过矿产,结果已经很明显了。陆仁点点头:“很好,看来丹门还经营有黑矿场”。 楚天怀疑:“但矿产可以用来冶炼兵器,国主对矿产十分看重”。要是如此,仅凭这一条,就能拿下丹门。 陆仁微笑:“那你说,丹药和矿产,国主更看重哪个”? 楚天想了想:“当然是矿产”。 陆仁:“(我想有机会了)我们只要有这方面的证据就行了”。 楚天听得很认真:“我们去哪找证据呢”? 陆仁想了想,国主对矿产如此看重,黑矿场肯定不能建在显眼的地方。陆仁:“哪个地方是亥国人最不敢去的”? 楚天:“(最不敢去)大概是暗黑森林,一旦进去,就出不来了”。 陆仁点点头:“很好,那些人现在应该在黑矿场工作”。这时他才庆幸,空老教会了他许多事,这时才不至于慌乱,能想出对策来。 楚天:“(被抓走了吗?)丹门真可恶!亥国人以为这些人都死在森林里了,但其实他们是被抓去干活了”。 陆仁叹气:“他们要是死了,也许会更好受些”。 这样一个派门,真是该早些发现证据。楚天:“不过,他们对这些人的管理一定很严格”。 陆仁:“(出不来)我们可以派人过去”。 楚天叹气:“那他进去之后,该怎么与我们联系”?陆仁和楚天商量了许久,最后找到了一个能和动物交流的奇人,给他说了这件事情。司羽也是很侠义的人,他马上同意了,向暗黑森林前进。 陆仁和楚天的计划不成功,因为他们派出的那个人,再也没有传来消息。陆仁很担忧:“到底怎么样了”? 楚天:“(计划失败了)本来,凭借司羽的能力,还是可以传回消息的,只是没想到”。 陆仁叹气:“我也是问了一些去过暗黑森林的猎户,才知道,暗黑深林已经没有动物的踪迹”。 这个计策非但没有成功,还让司羽被丹门抓去,两人不免有些难过。正当两人没有什么好方法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消息,灵柩门的神医亲自指导丹药的炼制。陆仁苦恼:“这怎么可能”? 楚天惊讶:“丹门表面上还是不错的,你师父恐怕并不知道真相”。 陆仁:“但愿如此”。他考虑了很多,师父若是知道丹门的真相,只会更加危险。他看着身后的药柜,和紧闭的门。坐在刚搬出来的一张桌子前,一边用药罐烧水。 楚天:“你可以和灵灸前辈联系,让他收集真相”。 陆仁:“不若我去丹门,至少有个照应”。不一会水开了,他拿下药罐,倒了两杯水。收集证据,这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可现在,只有他这层身份才适合办这件事。他很怕丹烙,可毕竟数十年没见了,丹烙该是认不出他了。他写了一封信,表示自己听闻师父在丹门,愿为师父在外收集药材。陆仁:“这样就可以了”。 楚天:“(这封信中没写任何关于丹门真相的事情)这样能行吗?不写清楚,前辈怎么知道真相”? 陆仁:“(只能这样)我不能写的太清楚,现在我们只能通过,丹门那些丹药铺,把信交到师父手中”。 楚天点点头:“我知道,这封信藏有特殊的解密方法”。 陆仁已经把信装好:“没有,第一封信,不容有失。到丹门相信我之后,才能写特殊信件”。喝了一碗水之后,他把信装好,离开药铺,向远处走去。 ~~~~场景分割线~~~~~ 灵灸一行人趁着夜晚,在丹门找寻着真相。丹门处于群山之中,光照到这儿的月光显得昏暗,朦胧的月光中,看不清前路。在山脚下,他们果然发现了一个密道,进入密道,地板上有无数个格子。这个地方晚上没人看守,一旦触碰机关,整个丹门都会知道。好在庄秉文懂机关术,一行人通过了漫长的机关道路,到了下一层。在这一层,放着很多丹炉。 在第三层,挖矿的人们正在讨论如何离开丹门,门从外面打开了。一片漆黑,灵灸推开门:“真有第三层,不过也太黑了些”。 吴起:“(不是熟悉的声音)兄弟们,不是丹门的人”。 众人点燃了火把,灵灸终于看清了,这些人各个灰头土脸。但经过商议,众人都认为,应该收集足够的证据,静待援助。没过几天,灵灸一行人再一次与吴起等人聚在一起。司羽通过吴起知道灵灸也在丹门。司羽:“灵灸前辈,我是陆仁派来的”。司羽向大家说了事情的始末。 依照董钟竽的计策,灵灸对丹烙说,有改良丹药之法。让陆仁去采集药材,两人终于顺利见面了。 ps:国庆很可能不更新哟,先提醒一下喲 ; 二十三 ?丹门搬到暗黑深林已经许久,不是没人想找到丹门,但他们只能有来无回。当灵灸他们来到丹门,丹烙也认为这是运气。亥国的现状,明眼人都能看清。游侠们只关心国主的心思,国主不愿为人民耗费国力,人民深陷苦难而不自知。丹烙:“有多少人是真心希望丹门覆灭的呢”? 丹烙非常满意,灵柩门的名声非常响亮,现在买丹药的,不止只有亥国人了。丹烙:“很好,只要灵灸能继续留在丹门,就给予他长老的职位和待遇”。乱世,人们都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对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视。买的起丹药的大有人在,在买丹药这事上,他们从不害怕花钱,有些人甚至为了买丹药而倾家荡产。 当丹药成为最赚钱的产业,许多产业停滞了,他们纷纷加入了这个行列,形成了一条诡异的链条,离亥国越远,丹药价格越贵。每个人都懂得,世上的财富是有限的;老道的商人更是明白,丹药现在的价格已超过成本的数十倍,当消耗完大陆的财富,便会下降。但他们都确信,自己不是最倒霉的那个。 身为‘罂雾’的首领,丹烙十分自信,也许称得上自负,这也没错,毕竟‘罂雾’已成为大陆第二的情报组织。所以他确信,没人能脱离他的监视,没想到,陆仁居然拿着血书和破解图去面见国主。 丹门丹药的销售,原先也很困难,但那些人吃过后,体会到了丹药的“效果”,就再也离不开了。丹门宣传的时候,总无限夸大丹药的效果,人们一旦接受,就落入了丹门的圈套。丹门的丹药,不是说禁就禁的。丹烙十分冷静,即使不需要丹门,相信在这样的乱世,国主一定需要‘罂雾’。 ~~~~剧情分割线~~~~ 亥国主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心中有了衡量,他叫来了自己的亲信亥芹商量对策。当然,这件事,只能由亲信来办,事后,他好推脱责任。他甚至想好了借口—小人蛊惑,虽然亥芹是他最信任的策士,但为了大业,也只能牺牲他。 亥国主坐在书房中,手中慢慢翻着一本书,他的眼神并未停留在书中,亥芹慢慢走进来:“国主,这次找小民有何要事呢”? 亥国主:“丹门的事情,你也听说了。我已派游侠前去,不过那些人拿下丹门还需一段时间”。 亥芹心中揣度,国主的语气,并不想消灭丹门,故意派游侠去,莫非是为了拖时间。亥芹:“小民认为,丹门所为天怒人怨,理应除之”。 亥国主放下书,瞥了一眼,眼中有怒气:“哈,我以为,你和那些俗人不同。你,太让我失望了”。 亥芹:“(这是实话)光一条欺君之罪,丹门就该灭了,更何况,他们身上还有别的罪责”。 亥国主铺了一张纸,又从笔架上拿了一只毛笔:“大陆局势,你不可能不知道,若论欺君,你有这份胆量”。 亥芹摇摇头:“小民不敢”看来国主是想听局势分析“国主也知巫国到底为何会灭亡,这个后尘,不该踏上”。 亥国主:“(丹药又怎能与蛊物相提并论)巫国本身贫寒,但亥国不同。我希望能听到合理的建议,而不是迂腐的说教”。 亥芹抬起头,沉默一会,丹药是命脉,这么多年来,在没发现丹药的问题前,它可谓是良药,现在出现问题,却只有灵柩门知道,旁人并不懂国主针对丹门的理由。就算知道,说出去,也没人相信,毕竟大家对丹药已形成认知了。 他心中还是失望了,多年的努力,就这样轻易的消逝,当初爱民如子的六皇子,已变成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亥芹:“小民认为,该杜绝丹药奢侈之风,扶持药铺,改变国人讳疾忌医的观念。要惩治丹门,毕竟私设矿场可是重罪”。 亥国主微微一笑,这和他的看法相同:“记得,一定把灵柩门的神医请来”。 ~~~~场景分割线~~~~ 亥芹望着众人,心中不由愧疚,心中不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当年热血的游侠,在喋雪会覆灭后,变得贪生怕死。亥芹微笑:“国主听说,名医灵灸也被困在丹门,国主希望与您当面一谈”。一群士兵围了过来,灵灸一行人很快被带走了。 灵灸他们走了之后,士兵们为丹门众人松绑。丹烙:“国主有何吩咐”? 亥芹:“国主会封锁暗黑深林,把丹门‘流放’在此,还请丹门继续炼制丹药”。 斗了这么多年,总算搬回一局,丹烙眼中露出得意:“还请大人明示”! 亥芹:“矿场归亥国所有,国主会派人从另一方向挖通。国主会派人来挖矿,你们只要在这些人走后,把矿产运去炼丹即可”。呵,多讽刺的称呼,身为策士,却再也无法帮到国主了。他很清楚,灵灸一行人当中必然有位顶尖的谋士,毕竟是自己钓来的鱼。国主虽是不义,可皇子毕竟年幼......咳,应早做打算。 丹烙:“想来,国主是想把丹药出口到别的国家,以此来消弱他国实力。还请大人向国主通报,丹门会配合国主的计划”。 ~~~~场景分割线~~~~ 亥国主心知,乱世必须心狠,自己国家的实力无法提升,就削弱他国的实力。更何况,丹药是一种很赚钱的产物。他可以通过丹药,从他国赚够资本。亥国主从人民身上,能看出丹药的危害,但他心想,为什么我要为他国人民担心,他们又不是我的子民。亥国主:“事情办得怎样”? 亥芹抱拳:“丹门同意了”。 亥国主笑笑:“丹门还是有脑子的”。 亥芹担忧:“国主,丹药销售到他国,大陆是否会有怨言”? 亥国主:“(怨言?)在没发现丹门秘密之前,谁知道丹药是有问题的。只要这个消息不传出去,大陆各国只会感谢我”。 亥芹:“(就怕万一)大陆若是知道了”。 亥国主大笑:“这世上有几个名医”? 亥芹细数:“还真没几个”。 亥国主点头:“大陆上有名的医者,只有灵柩门的医者。陆仁本身就是亥国人,只要我们留下灵灸,这个计划就不会被拆穿”。 亥国主以为,他已做了万全准备,他国只能落入圈套。可真相就是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揭开,这只是早晚的问题。 ~~~~剧情分割线~~~~ 丹门突然倒了,原因是设立黑矿场。那些受害者挺高兴的,回到家也不再提了。在他们想来,这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别人若问起,为何被丹门抓住,他们又不能说实话。毕竟那可是最可怕的暗黑森林,没合适的理由,谁会去冒险呢?他们就装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只字不提。旁人都认为,是在丹门的矿场中饱受折磨,才不想回忆。事实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灵灸被带到宫殿,国主并没有马上召见。灵灸:“刚才那么着急,现在是什么情况”? 董钟竽:“(有古怪)看来国主不希望我们离开”。 庄秉文:“(守卫森严)那现在该怎么办”? 董钟竽想了想:“灵灸道友是大陆有名的医者,亥国主就算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也不会在宫里对我们怎么样”。 大家安定下来,等待亥国主的召见。生活不错,只是不能踏出院子半步,灵灸有些惆怅,时刻想着如何出去。直到一年半后,才找到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络。陆仁用了一年半取得了亥国主的信任。 ; 二十四 ?数十年来,丹药在周围国家市场很大,但也没到盛行的地步。亥国主亲眼见识过毒丹的危害,所以才确信,若想称霸天下,这才是最迅速的方法。他心一狠,支持原本在外的商人售卖丹药,暗中派出手下,“指点”他们;并授予其中一些人爵位。商人们心知肚明,就为丹药谋求销路。贿赂官吏只是其中一种手段,他们的行为卑劣得难以启齿。 除了贵族,其他人并不知道其中的真相,还以为丹门私设矿场这件事,牵连到了丹药。法令很严格,但在百分之三百的利益面前,还是有人铤而走险。亥国主部署好计谋后,自然是要禁止丹药在亥国销售。可他发现,这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亥国主:“我已贴了告示,明言禁止丹药,也把国内所有丹药铺都关了,为什么还会这样。”亥国主的疑惑,无人解答,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管理这件事,终于他生气了,把丹烙叫来。“你没有违抗我的命令吧”? 丹烙冒冷汗:“国主的命令,就算借给我三个脑袋,我也不敢违抗”。 亥国主拿出一盒丹药,这是前些天,从商户那收缴的丹药,他拿出丹药,在手中摆弄,威而不怒。亥国主:“那你说,为何丹药还会在亥国出现”? 丹烙:“(我也不知道)这......”。 亥国主生气:“哼”! 丹烙:“(难道要提前暴露‘罂雾’的存在吗?)丹药都是直接运往他国,这点,国主的亲信们可以作证。想来是亥国人戒不掉丹药,偷偷从他国买来”。 亥国主微笑:“哦?居然这么大胆,不知道丹药是违禁品吗”? 丹烙:“(我怎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不过丹药利润很高,总有人甘心冒这种风险。)不若国主把那些贩药者带上来,一问便知”。 亥国主看着这群人,听着他们口中讲的虚话,他们的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丹药之计,不能毁在这些人手中。亥国主:“都带下去”!! 亥国开始把那些吃丹药的人都抓起来,按照服用丹药的数量,决定关在牢里的时间。开始这个办法非常好,人们非常赞同。但过段时间就出现了一些问题。亥国无法精确检测丹药的含量,全依靠从家里搜出的丹药计算。久而久之,就被一些有心人利用。 与此同时,由贵族组成的服食丹药联盟正式成立。自从服食丹药联盟出现后,亥国主发现,服食丹药的人,一抓一大把,他思考为什么会这样,他派亲信接近这些人,终于发现了真相。亥芹:“禀报国主,臣发现,亥国的贵族们组成了一个服食丹药联盟。他们从外购入丹药,分散服食。有不入盟的贵族,就对他栽赃陷害。现在,亥国的贵族大部分都加入了这个联盟”。 亥国主十分生气:“他们还敢翻天不成”! 亥芹叹气:“据臣调查,他们已经陷害了无数人”。 亥国主:“(好啊,以为我真的没办法对付你们!)你继续争取他们的信任,要拿到服食丹药联盟的成员名单”。 亥芹历尽艰辛,终于拿到了成员名单。亥芹:“国主请看”。 亥国主拿起成员名单,看了一会,他很震惊,这些人的胆子居然这么大。亥国主:“你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关十年”。就这样,一场针对服食丹药联盟的抓捕开始了,联盟中人人自危。最后,耗费了国力,亥国主终于解决了丹药的问题,他松了口气,心想,这回,总不会再反复了吧。 ~~~~剧情分割线~~~~ 灵灸身在宫殿,自然听到了风声,他心想,局势这么乱,接下来准没好事,再不逃跑就没机会了。灵灸:“不行,我们要想办法离开才是”。 庄秉文叹气:“可现实情况是,亥国主不会让我们离开的”。 董钟竽平静的说:“我们不能,但陆仁和楚云能离开。他们本身是亥国人,之前亥国主有所防范,但现在亥国的精力集中在丹药上,自然没有功夫管他们”。 灵灸发愁:“可我们如何把消息传给他们呢”? ~~~~剧情分割线~~~~~ 陆仁这些天,亲身体会到了,亥国的变化。他除了叹息,什么都不能做。这是一种很痛苦的感受,他知道,亥国需要他,但对人们的遭遇,他真的无能为力。陆仁:“再这样下去,我会坚持不住的”。 司羽找来了,他把灵灸的消息带了过来,陆仁很纠结,他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该离开亥国吗?再者说,周围也有许多人,他们可以向国主汇报陆仁的行踪。 楚天叹息:“你还有何顾念呢”? 陆仁不该有顾念,他听一些朋友说,亥国主把丹药运到了别的国家。当他亲眼看到丹药的危害,他就知道,无论理由多好,丹门都不该继续存在。陆仁:“我也没想到亥国主居然是这种人”。 他很伤心,他是因为亥国人讳疾忌医,才走上医者这条道路。曾几何时,他和好友都相信,亥国会强盛。是,如今亥国的确强盛了,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陆仁相信,一切的疾病,都有医治的办法,但亥国的病已经深入骨髓,让他如何医治?“真的只能这样吗?”。 司羽点头:“不是谁说话,别人都会相信。灵柩门在大陆向来有名声,只有你去揭穿这个阴谋,人民才能早日脱离这个苦海”。 陆仁无法不去想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很明白,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他突然想起空老的话“如果有天,让你从救国、救民中选一项,你又会如何选呢?”那时他认为,不会有这一天,可现在,到了该下决定的时刻了。 他发现,乱世就像一种疾病,让亥国主失去了理智、眼光变得狭隘、行为变得可笑。这怎么不让他伤心呢?他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他的初衷是治病,但现在,是该站出来的时候了。陆仁:“不能指望别人带来希望,这不现实,必须出击,拼出一条救世的血路。总有一天,能把乱世这种疾病,彻底根除”。 陆仁没有改变自己的理念,他对自己的要求更高了。不再拘泥于人的疾病了。陆仁:“现在,正是机会。那我们应该去哪里呢”? 楚云想了一会:“去仓国吧,离潦前辈在那儿,想来能帮我们见到仓国主”。 司羽点头:“那我们赶快出发吧,再迟些就来不及了”。 陆仁对亥国虽有不舍,但他清楚,如果继续拖下去,情况只会更糟,长痛不如短痛。该有取舍的时候,就当果断。陆仁:“我们此去,再回来,亥国将不是亥国”。 楚云也心有不忍:“我难道不是亥国人?大家不会怪你的,亥国主的行为,我们都是亲眼所见”。 陆仁叹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剧情分割线~~~~ 陆仁出面,丹药这件事,被各国熟知。一时之间群情激奋,但是没有国家采取行动。仓国出兵了,其他国家,都等着。他们觉得,亥国如安国一样,是个大国,第一个出兵的仓国只能自讨苦吃。到时候,就是他们的机会了。他们遥望着战事,提防着其他国家,竟然没有一个,去攻打仓国。 仓国得到了惩戒盟的帮助,这场战役已没有插手的余地。对于其他国家来说,这个机会真是稍纵即逝,他们现在都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果断些,让这个机会溜走。 亥国主是相当生气,陆仁居然会背叛亥国!亥国主终于想起,该是时候,见一见灵灸。亥国主:“我最近很生气,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灵灸无语,这种问题,他怎么可能知道。灵灸:“年龄一大,就容易生气”。 素六微:“(师父这话,才是让国主生气。)国主何不让师父为您号脉”? 亥国主生气,这是他的宫殿,这孩子竟敢这样与他讲话。亥国主:“灵灸,别以为是名医,我就拿你没办法。别忘了,你的生命,还握在我的手中”! 庄秉文:“(要留住生命,才能看到光明。)不知国主有何事召见我们”。 亥国主:“(眼看仓国将要打来,灵柩门就是罪魁祸首。我不好过,灵灸也别想活!)哼!灵灸,你当真收了个不错的徒弟,竟敢背叛亥国,领着仓国的人来”! 灵灸笑笑:“你自己没有估量自己的行为吗?你应该想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亥国主当然知道,但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这乱世,手段不重要,结局才重要,史书中模糊的话语,也表明了一切。亥国主:“我是为亥国的未来,才这么做”。 董钟竽很讨厌这种人:“你真是为亥国考虑,就不该留下丹门”。 亥国主觉得,自己就是亥国的中心,陆仁不该生出这种念头。亥国主:“我有什么错,是陆仁错了,不然亥国只会越来越强大”! 灵灸:“(亥国主太可笑了)哦,你不想付出,却想得到,世上会有这种道理”? 亥国主非常生气:“我当然付出了,我耗费国力治理了国内丹药的流行”。 董钟竽摇头,指出一个,不认为自己有错的人,身上的错误。这件事情太难了!如果一开始,亥国主就消灭丹门,亥国还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吗?一定不会,因为丹药的源头已经消失,就算亥国人再痴迷丹药,也会改掉这个习惯。董钟竽:“亥国现在变成这样,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亥国主回忆了许多,他发现,这真是自己酿成的苦果。但他身为国主,怎容许别人揭穿这层面具。亥国主:“灵柩门的人,都该死”! 灵灸无语,现在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他在脑中搜索看过的那些小说,看看是否有应对之法。灵灸:“你如果杀了我,就等于承认丹药确实有问题”。 亥国主:“(确实如此,杀了灵灸,世人只会更相信陆仁。)难道你能让仓国退兵?对了!你可以证明丹药没有问题!! ; 二十五 ?灵灸当然不会答应这样的请求,他叹气,有时真到抉择时,才懂得其中的艰难。走到这步,不得不狠心了。灵灸:“其实见到国主,我觉得国主生病了。丹门献上的丹药可以延长生命,不能医治疾病。国主现在已经病入骨髓、无药可医了”。 亥国主不能相信,明明他身体很好,这可能是灵灸的推脱之辞。亥国主:“我关了你这么久,你心中必有怨气。不然也不会这般诅咒我”。 灵灸:“(我历史学的相当好,还忽悠不了你。)我是神医,又怎会欺骗国主,让灵柩门白白失了信誉。国主可曾听过《扁鹊见蔡桓公》的典故”。 亥国主不得不信,神医不会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当一个人走到生命尽头,反而能放下,亥国主回首一生,他最糊涂的事,就是留下丹门。亥国主:“这病没办法治了吗”? 庄秉文看状况有所缓和:“你还可以选择,在生命的尽头,做最后一件事”。 ~~~~场景分割线~~~~ 山上与山下是两个世界,这里鸟语花香,不被外界所扰。亥芹来到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手上拿了一副戴帽义甲。简雨:“哦,可是有两年没见了”。 亥芹:“这里何时多了一个石桌”? 还不是那无知的小子,要说就不该管他,影响收集情报的任务。简雨:“咳,伏音,你来了”。 伏音:“看来,并不是幻觉,若是印象中的师父,不会如此苍老。这些年,您还好吗”? 石桌上纵横交错,像是棋盘,这些痕迹都是伏音一道道刻上,他知晓师父喜欢弈棋,还在山下收集了不少圆形石子,没想到一等便是两年。只是一瞬,亥芹便明了,这个石桌的由来。 亥芹定下了赌约,开始了棋局,他讲了许多山下的事情,让人不由心生向往。果然他不仅输掉了戴帽义甲,还丢了钱袋。 简雨:“那孩子下山了”。 亥芹叹气:“此后,你自由了,好好珍惜吧”。 简雨虽不明白其意,但近年来也听到不少传闻,他觉得,好友不会这样便放弃,想问些什么,但看到他沧桑的背影,始终没有多问。 亥国主最后,终于办了件大事,他把无辜的人们都放了出来,他对丹烙说:“你还是离开亥国吧,我准备自绝以慰亥国。我的生命将停止,也管不了你。你还是走吧”。 丹烙无动于衷:“是吗,不过我认为,大陆是需要丹门的,在这里很安全。我就不相信,哪个国君,可以抵挡丹门这种诱惑”。 最后,亥国主如愿的躺在坟墓里,安静地,再也没人打扰。他的墓碑上留下的,不是单一的评价,亥国没有人会挖坟墓泄愤了。世上大抵是有因果的,亥国主留下丹门,是希望丹药能消弱他国国力;但最后,却使亥国积弱难返。 亥芹多年前,便知道,这一天终会来,蔓萝看得出,那是种视死如归的眼神。蔓萝:“你尽力了,就算现在离开,也没人会怪你”。 亥芹:“国主已经死了,军队也解散了,但总要为亥国留住最后一丝尊严。这片土地付诸了太多人的心血,我不想后人忆起时,只当亥国是一个无聊的笑话”。 她分明知道,他一踏出这个门,便不会再回来了。可她有有什么理由劝他呢?蔓萝:“好,那你把她带上吧,我知晓,你心中一直这样想”。 亥芹:“你不会伤心吗”? 伤心?是她无常的命运,还是他心中亥国高于一切。蔓萝:“其实在三十多年前,我就该逝去,若在那个寒冬逝去,也不会有之后的事情。你我都为亥国奋斗了一生,只能怪她命不好,生在这样的家”。 亥芹:“你不用担忧,神医是个好人,身边的朋友都不是易与之辈,想来能保她周全。再说,这样的计策也只能支持一段时间罢了。真希望皇子能清醒,不要被丹烙迷惑。哈,那么遥远的事,我也无法管了”。 ~~~~场景分割线~~~~ 威严的城墙、华丽的宫殿,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便被哄抢一空。亥芹:“我们都是国主的亲信,现在亥国走到了尾声,愿意留下的,和我一起留下,不愿留下的,就走”。这宫中,能逃得,都已经逃走,只剩下年弱的亥萍。亥芹推开门,又见到了灵灸。“现在亥国已经不存,没有人再能囚禁你们了。不过,希望你们能满足我这将死之人的最后心愿”。 庄秉文好奇:“别人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亥芹叹息:“总要有人留下,完成最后的事”。大厦将颠,他愿做那根独木,这样也许没有意义,可只有如此,才能完成他的心愿。 董钟竽:“(亥芹是个有信义的人啊!)你是希望我们把你身边的孩子带走”。 亥芹点头:“我知道,亥国主对你们不好。坦白说,我还劝过国主把你们杀死。但雉子何辜,亥萍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独留身边的孩子,仓国主不知会如何待她,就算能活,也是活在阴影之中,不得解脱。不若给她新的身份,至少活得自在。 灵灸深知,亥芹的担忧不是无的放矢,在他读过的无数历史书中,归降的皇者,终究没什么好下场。灵灸:“说到底,我也骗过亥国主,这件事,就算我欠他的”。 亥芹:“(骗他?)亥国主确实病了,他不如以前英明了”。 灵灸叹气:“乱世来临,哪个人没有被乱世这种疾病缠身?只是病的轻与重的区别”。 亥芹:“(唉,至少这个结局,对亥国主来说是最好的。如果真的成功了,他只会更不择手段。)那我还是要感谢你。至少,亥国主在最后,终于认清了现实”。 素六微很高兴:“师父,你准备收下她”? 灵灸点头:“既然加入灵柩门,是要换个名字。让我想想,灵五常”。 亥芹:“(五常、无常)的确是不错的名字啊,和她的命运相符”。这无常的命运,从不为自己掌握,就像他不喜丹药之计,为了亥国,也要去施行。 灵灸笑道:“是‘五常政大论篇’的五常,希望她以后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在医学上有所建树”。 亥芹抱拳:“那我就能放心的,去做最后一件事”。 庄秉文觉得,亥芹很幸运,他可以选择与亥国共存亡。而自己,已完全失去了巫族这层身份,只能在无人时默默的伤心。庄秉文:“你准备怎么做”? 亥芹叹息:“这个宫殿虽已残破不堪,人们都疲于奔命。但只要仓国一天不进宫殿,这还是亥国的宫殿。因为国主,我才有今天的地位,就算失去生命,我也要捍卫亥国最后一丝荣耀”。 庄秉文:“我们愿意留在这,等仓国来救”。 亥芹苦笑:“谢谢你们愿意帮我,此去,再见无期”。亥芹离开了,他的背影看起来很萧瑟。 ~~~~剧情分割线~~~~ 亥芹敢站在门口,便是清楚,想平定内乱,需要这样一个角色,一个能衬托仓威的人。而在当下,他这名亥国主最信任的策士,便是最好的人选。毕竟在人们心中,他既然身为策士,还是皇子的老师,必然参与了丹药之计;即便没有,他也有责任阻止这个计划。但现实是,数十年前。正是他一手扶起了丹门。虽然当时的确让亥国得以富强,之后丹烙的变化也在意料之外,在他心中,这便是他的责任。 仓威远远看见,一人身着白装,站在宫殿之前。仓威:“亥国所有人,都换上鲜艳的服装,迎接仓国的到来,你为何一身白衣”。 亥芹:“现在国丧,我不该穿这身衣服吗”? 古莫小声说:“这正是试探仓国主的好时机!” 夭姬点头,心有所思,她前行一步,微微一笑,轻蔑的问道:“哦,那你在此挡住我们的去路,是想让仓国主难堪吗”? 仓威明白,不论安国这些人,如何使用激将法,他都不能失去理智,自己不代表一个人。就算他真的生气,也不该表现出来。仓威:“你有何所求呢”? 亥芹孤零零地站在门口:“哈,国丧期间,进宫殿都要放下武器、身着白衣”。 古莫笑道:“看来,你是要诚心为难我们了”? 亥芹大笑,早牺牲的觉悟,杀了他是件小事,却能影响世人对仓国主的评价。要是仓国主心胸狭隘,那就不能善待亥国的人民。这样的人,合该再湮灭在历史中。亥芹:“亥国只剩这座宫殿了,难道安国和仓国,就这点胆量!” 仓威下马:“亥国主何幸!竟有如此忠心之人!好,我就应你所求”。 ~~~~场景分割线~~~~ 亥芹带着众人进入宫殿,宫殿已经被人洗劫,显得残破不堪。一路走来,仓威十分敬重,即使有人从中挑拨,也未显怒气,到是名合适的人选。再者,以仁义闻名的惩戒盟在一旁,相信仓威必然会善待亥国人们。他还看到了一个少年,极像年轻时的策师,直到离潦唤那位少年的名字,他心中不由为好友高兴。 亥芹领大家来到大殿,他最后拿出了一份悔过书,这是亥国主生前的最后一份遗物。亥芹:“好了,这就是终点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仓威还是没能阻止亥芹的逝去,当一个人心有死志,又有谁能阻拦呢?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早已握在手中的毒药。仓威:“他又何必如此呢”? 古莫叹气:“亥国主这般年岁,肯定留有子嗣。他为了守住这份秘密,竟然愿意失去生命,真是可泣”。 仓威:“(想来,他也不会信任一个来攻打亥国的国君。)我岂是这样的人?”现在,亥国彻底归于仓国。他们要把神医“救出来”。 ps:作者之前被国庆大魔王带走了,好不容易逃回来,这些天会尽快补齐之前的欠章。 ; 二十六 ?伏音到了山下,遭遇十分糟糕,他抱着天魔琴叹气,他又上当受骗了,还好这次顺利拿到了琴。只是没想到,卷入了一场针对惩戒盟的阴谋。经历了许多事,又重新回到山上,伏音推开茅草屋,却未看到任何人。他想,定是在孤峰上以琴会友。他登上高峰,只余一张专门用来放琴的石桌。他喃喃自语:“只要琴声传出去,几位师父一定会出现”。 伏音将天魔琴放在石桌上,戴上义甲,用琴声一抒所感:“徘徊彳亍,泪打湿,车后十里小路。虽言回顾,怎奈得、花落清梦秋到。心思千般,又不能止,将魂渡若水。旧乡依在,天下多少离别?” 他在惩戒盟,听人说过大陆的近况,山上的生活很好,但他终是忘不掉山下的江湖:“仰望明月圆缺,几度春秋轮,江山仍存。长佩陆离,牵羁间、揽茝采兰悠孤。太息掩涕,所念兮远方,愁丝难斩。世俗罗网,哪能独善其中”。 奚琴之声由远及近,一位老者拉着奚琴缓缓走来。简雨:“你的琴音不纯粹了”。 奚琴只有两弦,却能与五弦的天魔琴合音,要知道,这首曲子老者之前从未听过。伏音:“我无法安心,我在山上独赏这一片风景,可江湖时刻就如云海般翻腾”。 简雨默然:“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几把老骨头准备换个山头”。 琴声不再,伏音长叹:“为什么,是责怪我偷了你们的钱袋吗?就算要走,也要说清去处”。 简雨:“(江湖,终究不能独善其身)你以为,几瓶桂花酿,就能把人灌醉?只是你到了出师的时候。再说,你是坐马车回来的,我们这几把老骨头,在江湖中有仇家。这处山头,只是我们许多聚集地之一”。 伏音:“(原来如此,怪不得三天两头看不见人影。)这会是我们最后一面吗”? 简雨:“也许会,也许不会,这就要看以后的缘分”。他又拉动奚琴的琴弦,浑厚的音色,述说着离别的伤痛。“江湖多风雨,如果厌倦了,就回来,至少这里还有一个躲雨的房檐”。 伏音看看双手,现在想来,这义甲是师父珍爱之物,又怎会作为棋局的赌注。伏音:“好,一言为定”。不言再见,只因不知是否还有相见的一天。 简雨摇摇头,练琴,心要纯粹,才能弹出天地之音,只有经历后,放下,再回到这座山上,才能明白何谓练心。他心中感叹,这孩子太像好友了。他默默走远,独留伏音一人望着孤月。 ~~~~剧情分割线~~~~ 陆仁这些天,不时想起以前的往事,策师、雅候、亥芹......他已经失去了太多朋友,可见凶险。可策师还被困在丹门,总不能视而不见。就在这时,灵灸来了。灵柩门的名声很响,能成为他的弟子在意料之外。可多年相处,他真心将灵灸当成了师父,只为那不变的医心。他突然明了,数百年,懂医术的派门不算少,为何只有灵柩门能得悲秋枫的信任。 陆仁打开门,大家进入后,把门关上。过了药柜边上的门,是一个小院子。他不知如何说:“我有事想说”。 灵灸:“(说是有事,却一言不发。)你该不会是为了,帮仓国主拖延时间吧”。 陆仁紧张:“当然不是啊,是私事”。 这个药铺,倒是比上次要气派许多,看来陆仁这几年,都很努力。庄秉文很细心:“你一直不敢开口,难道是和灵柩门有关”? 陆仁点头:“是啊,我不知道怎么和师父说”。 灵灸叹气:“你难道忘了你成为医者的初衷”。 陆仁:“(未敢忘却)我当然记得。但最近,我遇到很多事。我觉得,乱世就像一种疾病,不把这种疾病治好,我还有何心思治疗其他的疾病呢”? 庄秉文笑道:“不愧是师徒,说的话都如此相似!” 陆仁高兴:“师父也赞同这种看法”? 灵灸现在明白了,陆仁想弃医从文。灵灸:“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要多加学习,不过,也不必离开灵柩门。等你哪天累了,你还可以继续当一位名医”。 陆仁:“(会有这天吗?)多谢师父!” 灵灸拿出一本《三略》:“你拿去读吧,读完就去找谢星吧”。 陆仁拿着书学习了很久,他有决心,一定要学成。这条道路,是自己选择的,他知道,从头学起很难。他对自己说,有什么理由不去学,他要医治乱世这种疾病,就必须学会这本书。他把药铺关门了,没日没夜的学习这本书。 ~~~~时间分割线~~~~ 仓威没说过,要如何处置丹门,到给一些人“一丝希望”。这天惩戒盟古莫堂主找到了陆仁。陆仁:“你要我去劝仓国主?”他在药铺中坐诊,之后,古莫和夭姬说了很多,陆仁总算走出了药铺。 亥国果然是是非之地,仓威心里踌躇,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让局势平缓。仓威:“周围的这些人,或许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吧”。 陆仁走进来:“君上,还在忧虑吗”? 仓威揉了揉眼睛:“原来是名医啊!最近的事实在太多了,怠慢了,还请名医不要记在心上”。 陆仁:“(虽说他们让我来,可我连说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是还在为了丹药发愁,有我在,一定能治好他们”。 服食丹药联盟很是棘手,他们不是纯粹为了丹药。仓威:“是要怎么治,先给谁治。两方的地位悬殊,弄不好就会闹翻”。 陆仁点点头:“这确实是棘手的问题,收集药材也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之前人们太过讳疾避医,医者太少了”。他细想“不过治病这件事迫在眉睫,再说师父曾传给我针灸之法,这正是需要我的时候”。 仓威:“(的确,到时该为他们治病)一枚小小的药丹,明明是毒物,竟然会这么大影响,罢了,这病确实该治”。 陆仁皱了皱眉,他就要踏上救世之路,也许这些人心中并不想把病治好,但他的家人一定不会希望他们沉溺于丹药之中。 ~~~~剧情分割线~~~~ 仓威来了后,游侠们都安分了。贵族们都愣了,没有游侠,就不能暗中灭掉那些和他们看不顺眼的人,那只能自己出手了,要是这个新来的外人敢挪动一丝,那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这时长辈们提醒他们,还有服食丹药联盟这回事,只一句,马上他们又聚在了一起,开始保护丹门。 只一枚小小的药丹,已成为了各大商铺赚钱的关键。丹门不能灭,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了丹药,他们还要聚在一起的原因。 因为游侠的退出,打破了平衡,这一边的普通人,也是聚在了一起。他们最关心的是未来,丹药太害人了,难道要让后代都饱受毒害。他们都体会到了丹药的厉害,面黄肌瘦、倾家荡产,这两个词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现状。毒是会累积的,还会传到下一代的身上,这很可怕,要是丹门一直存在,丹药也会存在。 大家为了治理丹药之害十分卖命,到稳定之后,局势却起了变化。一方是以服食丹药联盟为首的,希望丹门继续存在的人;一方是遭受到丹门迫害的人,他们不希望丹门继续存在。 双方相遇,最初都是想说服对方,但理论也不同,吵起来,最终动手。现在只要在街上看到对方的人,就会打架,旁人拉都拉不开。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灵柩门的名医陆仁出现。 灵柩门很有名,没听过这名字也不要紧,总听说过悲秋枫的名字。神医灵灸曾为悲秋枫看病,而陆仁就是他的徒弟。消息传得很快,大家都明白,可以摆脱丹毒的困扰,马上双方又在陆仁身边见面了。陆仁:“君上派我来,为各位诊治。两边的人,都会照顾。这样,一次一边派一个人出来,不然我转身就离开”。 ~~~~剧情分割线~~~~ 丹烙已经被关起来了,但他一点也不担心。丹烙:“放宽心,仓国主没那份胆量杀我们”。 丹门长老心知,丹药,已然无法根除了,仓国主也没有这份能耐。就算有,等存粮用完了,他还能这么冷静吗?丹门长老:“你知道,每天从丹门运出的丹药有多少吗”? 丹烙:“时间久了,他们就会发现,只有丹药,能缓解疼痛”。为了买丹药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丹烙认为,不管来的是谁,都不敢解决丹门。吃丹药的人如此多,一旦丹门消失,这些人能冷静思考吗?“这种局面,倒是有趣了”。只要有缓和的余地,就会有人不想放弃,丹烙大笑:“这只能怪仓威,不够狠心。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把我们接出去”。 一个牢头走来,他手中拿了一个大篮子:“丹掌门,我是来送饭的,这菜还是热的”。 丹烙很是镇定:“看来我们的盟友不会轻易抛弃我们的”。 篮子十分普通,可里面装着许多精致的糕点,众人都看得眼馋。对面,只是隔了一个过道,那人每次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默默喝着只有几粒米的稀粥。牢头:“丹掌门可是大人物啊!怎么能和旁边那些人相提并论呢?” 不一会众人把食物吃完了,丹烙:“谢谢牢头帮忙带饭。让你来的人,有没有带话?”牢头收起篮子,摇摇头,快步离开了。 恐惧的弟子:“(往常都会带句话啊!)掌门,莫非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丹烙:“如果出了事情,就不会有人来送饭了,要送也只会送断头饭,牢头的语气也不会这般好”。 丹烙点点头:“我们的朋友都在外面等着迎接,仓威,他还是太年轻了”。消灭丹门,也要看他有没有这种实力。丹门能流传至今,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依靠一个名医,就想成为丹门的敌人,还不够格呢。他望着黑暗的过道,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 二十七 ?陆仁还在老地方坐诊,天色渐晚,楚天领着一群游侠来了。排队的众人都皱了皱眉,他们对这群人,没什么好印象。服食丹药联盟看了看,来的都是熟人,说好听些是游侠,其实就是他们手下的打手。贵族:“怎样?替我灭掉对面那群人,价钱随你开”。可服食丹药联盟越是张狂,游侠越是难受。游侠们内心有些气愤,这要不是名医在场,不知道这人会如何讽刺他们呢。之前相处,没发现什么,这只几月没见,便越来越讨厌服食丹药联盟的嘴脸了。 陆仁听着三方的对话,他其实想趁此机会,孤立服食丹药联盟。不过不能太急了,不然就被看穿了意图。陆仁:“好了,已是晚上,今天的诊治就到此吧”。众人散去后“楚天,你为何带他们来呢”? 楚天:“好友,他们先一见惩戒盟的贵客”。 陆仁:“(转机。或是惩戒盟的到来,让他们看清了自身的不足。)走吧”。他收拾妥当,带着众人出发。 ~~~~场景分割线~~~~ 陆仁一行人到了这家客栈,士兵都认识陆仁,便让他们进入。古莫:“好在这家客栈够大,先坐下再说吧”。 通过交流,陆仁说出了自己曾经的经历,只是并未说有关亥芹和季无遗的事。他讲完后,已是深夜,他走上楼:“这家客栈只有三个人住,未免有些浪费。”他站在楼梯上,回头看着那些游侠“我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隐瞒,不能改变什么”。 第二天,在古莫众人的劝说下,他们终于孤立了服食丹药联盟。可这却是许多人不愿看到的事情。 ~~~~剧情分割线~~~~ 年老的贵族坐在家中,听孩子讲当前的局势。他捋了捋胡子,为了今天的地位,他努力了数十年。他自认,这几年,他是有些糊涂,明知丹药有毒,还继续销售。之前,为了亥国,他奉献了青春。他自己认为,自己是有苦劳地,至少可以功过相抵。 但仓国主不一定知道这回事,他也是丹药的受害者,不明白,丹药就是亥国的命脉。年老的贵族:“另外两股势力已变成一股,我明白,你以前膏梁纨袴。可世道变了,为父不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不希望整个家毁在你手中”。 年轻的贵族一愣,父亲从未这样说过,他朋友们的长辈,曾和父亲一起打拼。他从来听的,都是当年的艰辛故事,每次父亲讲起,他都不屑一顾,回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反正大哥会继承家业,他就安稳的当个纨袴,大家都开心。年轻的贵族:“父亲,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年老的贵族:“(当初知道真相就该抽身,现在已在一条船上,想走也走不了。)你只要记着的话,不然,我就不再管你了”。 年轻的贵族点点头,他心想,只是多了个对手而已,还动不了他们。年轻的贵族:“父亲不用担心,惩戒盟那两人,对仓国主来说,也是麻烦,他不会采取他们的建议。不然,只是事倍功半啊”。 年老的贵族深思对策,这句话提醒了他,仓国主时刻都防备着惩戒盟的那两人。不是如此,两位顶尖谋士在侧,他早可整顿丹药之害。年老的贵族:“为父要去见丹门掌门,你去安排吧”。 ~~~~场景分割线~~~~ 大牢之中,丹烙突然被拍醒,他一望,对面坐了一位老人。丹烙:“老朋友,怎么来了”? 年老的贵族:“(不得不来啊)我也期望,不要在这里见到你,大牢不是好地方。只是,你出不起,我只能来了”。 丹烙:“莫非局势又有变化”? 年老的贵族叹气,不是如此,他又怎会冒风险来见丹烙呢?他四顾,并没有外人,便说道:“是啊,我们现在孤立无援。惩戒盟的人,可不好对付”。 丹烙:“(若不是那两人,我又怎会坐在这里。)灵柩门的人,也非易与之辈”。 年老的贵族心惊,这件事灵灸是关键人物,但他只是一个神医,会有这般的智慧吗?年老的贵族:“这有可能吗”? 丹烙也希望这件事是假的,但这几天细想,他摇摇头:“不可能,那只是普通人的看法。实际上,灵灸在丹门时,就发现了丹药的秘密。只是他装做不知道,丹门上下无数双眼睛,竟没有看透。想来,是他神医的身份,让我们忽视了他”。 年老的贵族细思最近发生的事情,他默然:“陆仁果真是神医的真传弟子,一句话,就逼得游侠与我们翻脸”。他讲了最近发生的事。 丹烙:“(当得起真传两字)亥国主是怎样的人,我们都知道,他肯定会派人盯着陆仁。可就在这种情况下,仓威还是知道了真相,这样的敌人,我们是该有所准备了”。 年老的贵族:“丹掌门,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你有什么计策,就讲出来。” 丹烙:“(到底有哪张牌,还能用呢?)嗯,两年了,仓威来了两年了。亥国的一切,都在绕着丹药转,剩下的只是一些普通行业,再加上有些人经常偷税漏税。试问,仓威拿什么来养活这群亥国人呢”? 年老的贵族点头,这是重点的问题,他拿出了食盒:“不是谁,都能吃到这般美食”。 丹烙微笑,老朋友果然比新朋友会来事,连自己喜欢什么菜都知道,不像上次,送来一些糕点。可能新朋友觉得他会喜欢,但除了果腹,没有其他想法。他也不能明着表示不喜,不然只能去喝稀粥了。丹烙:“果然是交心的好友。再者,以前,丹门在外面还潜伏了贩药者,这些人都很忠心,也到他们发挥余热的时候了。毕竟,丹门有活路,他们才有活路”。 ~~~~剧情分割线~~~~ 各国的丹门弟子已经收到消息,开始出动了,他们自然有自己的门路,来完成这个任务。消息传得飞快 仓威看了手中的信,多亏离潦和季尺在外打探,他才能知道局势。拿到情报的时候,他就写了一封信,派人带给亚父。现在,他手中的正是回信。仓威:“新力量吗?看来我只需等待了”。 没过多久,就出现了许多官府作坊,但作坊需要的是能工巧匠,又因刚开,想收取成果需要时间,可仓威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他手中握着那份亥国主的忏悔书,不由感慨,不愧是狠人,就算知道自己要死,也不会替敌人解决麻烦。 要平息局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是一开始就消灭丹门,那一切就会不同。他看着这残破的宫殿,对着院中的柳树自言:“我绝不会步上你的后尘,因为我很清楚,不该放过丹门”。他十分清楚生活一落千丈,最初,可能会忍受。但时间不等人,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人心将失。 ~~~~场景分割线~~~~ 只要有作坊存在,就算丹门能死灰复燃,各国还可能傻傻的去买丹药吗?丹烙哪来的自信呢?这也正是年老的贵族所担心的问题,他惆怅的说道:“没有了武力保护,你我都清楚将面临什么。为了利益,我们真要走这一步吗”? 丹烙摇头:“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盗得战船设计图,不代表拥有战船。制作战船需要时间,而这段时间,就是我们的机会。况且,旁边各国相互制衡,没有合适的时机,不会打来,不然就要担心后方失火啊”。 年老的贵族:“(机会?)看来掌门另有计划,说来听听,下一步准备得怎样了”? 丹烙:“我这个丹门的掌门都关在这里了,仓国主肯定十分放心。不过,我的手下,也不只会泄露情报而已。早些时候,我便把计划写在纸上,让线人带出去了。好友也可以看看”。 一打开看见两个词——化明为暗、化整为零。年老的贵族:“这是在开玩笑,这两个词,只能保下剩余的势力”。 丹烙:“(这是现实的考虑,不然,被其他人拿到,不就明白了我的计划。)这只是其中一点,还有一点,你可以自己想想看。我听说,陆仁又献了一策”。 原来是这个道理,分散之后,通过黑市、地下钱庄等途径销售。只要说服其中一个国主,这件事件就算成功了。年老的贵族:“不错的想法,不过,局势渐渐平缓了,这同样也是仓国主的机会”。 丹烙笑笑:“机会?这和夭国当年的局势不同。就算把剩下两股势力绑在一起,也无法与贵族抗衡。更何况,游侠一直是国主忌惮的势力,游侠必然不敢出力”。亥国主当年劝他停手,但丹门已经存在几百年了,万万不可毁在他的手中。 年老的贵族:“(他大可抽身而退。可能,我们本来就是同一种人,一旦体会过了荣华,便不甘于平淡。)外患逼得仓国主不敢有所动作”。 丹烙:“人呐,即使知道是错,也愿意一直错下去。有了粮食,便期待有衣服;有了小房子,就期待有一辆马车。荀子早就看透了这一切,仓国主慢慢就会体会到一个词——无奈”。 ~~~~剧情分割线~~~~~ 这些年,不管是遏制毒患、求粮......陆仁尽心尽力帮仓威谋划,可最终还是遇到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耕种。丹门在的时候,药材的价格偏高,致使大家都种药。粮食全是与外人交换,生活也过得不错。现在突然丹门消失,再让他们改种粮食,又要重头开始了。为此他找到一名农学家,并举荐给国主。习惯丹药高利润的亥国人,能专心种地吗?不论如何,亥国的存粮已经耗尽,必须改变了。只有自救才能有生路。 可地荒废太久,需要附近的救济,陆仁不免心急:“冬季就要来临了”。斑国送来的粮食很多,但真的一分,就发现,这些远远不够。虽然古莫夭姬说了很多,大抵都是坏消息。而谷涉却在此时选择离开,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最后,还是想到了计策,安稳的渡过了冬季。他以为未来会越来越好,不曾想,‘罂雾’已慢慢袭来。 ; 二十八 ?仓威将保护谷涉的任务交给季尺,自从离开亥国后,季尺便寸步不离的跟着。谷涉:“我早说过,我一个人就可以,你又何必跟来”。 季尺不退半步:“国主吩咐”。进城之后,他们就不坐马车了,季尺心中很是着急,他想尽快回去。冬天,最是头疼,哪有心情在雪中漫步,如果能选择,他不愿来,只是,这是责任所在。他看到街上有人在派粮,走进一看,他的拳头紧握,不自觉搭到后背的剑上。季尺:“(是他,我绝不会忘记仇人的模样。)我们快走吧”。 医馆前,季尺的眼圈泛红,他用拳头锤面前的墙壁,不痛,仇恨不是人生的一切。这样的冬季,难道他真的忍心,揭穿那人的真面目?可再悔悟,也不能弥补他内心的伤。季尺:“早知道,我就不该来。这样,就不用面临两难的抉择”。 周围的人说再多话,此时也落不到他心中。季尺内心惆怅,他曾觉得,一个游侠,就该快意恩仇。可他不再是,那个只看得到仇恨的少年。多少年,他都找寻着仇人的踪迹,期望能报仇。还好,他先遇到了恩人......。时光易逝,仇更深了,仇人却变了。 可真该原谅仇人吗?他也许会有自己的孩子,手起刀落,是一桩新仇恨的伊始。季尺看看旁边的两个孩子,又想起以前,仇恨,只有亲身经历,才明白其中的痛苦。他走了出去,是该去见见那人,他们之间,需要了断。他不会冲动。 ~~~~剧情分割线~~~~ 看着过往的人群,叹息。这份愧疚随着时间,慢慢变化,只有做些好事,才不至于从梦中惊醒。时间的长河,洗不清手上的鲜血,也洗不净内心的灰暗,更洗不掉旁人的记忆。 他匆匆逃到这里,堂哥白羽收留了他。已经多少年了?他以为可以忘记,却根植与内心。数十年之后,他终是明白了当年的事,也经历了最为痛苦的折磨。 当他带着一马车丹药回到庐国,而由于庐国药铺较多,再加上从亥国到庐国路途不远,却要交许多路费。这些费用,都体现在丹药的售价上,故丹药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好卖。 没过几天,便浑身难受。有一天,他在院中散步,被一股独特的气味吸引,走了过去,气味将他引到了一辆马车前。他十分肯定,那就是他用来运丹药的马车。 他走近车中,却见地板上无端生出许多藤蔓,上面张着一些白花。他本来约莫,前些天下了场雨,地板上又落了些植物种子,这才能生长。他本想烧掉,可这香气太过好闻,让他不忍下手。只是几朵小花罢了,他将花移到一个瓷盆中,就放在自己的屋中,久之,身体却越发差了。 堂哥请了一位大夫来诊治,结果便是白鹄已然中毒,而毒源便是那朵白色的小花。一把火,烧掉了白花,却烧不去心中的念头。白鹄忽然意识到,喋雪会所言都是真的,那他终究是相信了最不可信的人。他请求将所有丹药撤下,转而他便因身体原因陷入昏迷。 白鹄起来后恍恍惚惚又走到封存丹药的地方,好在门上锁了,他终是倒在了外面。堂哥很是无奈,这么多丹药,虽然费了不少财力,现下却只能烧毁了。为了让白鹄戒毒,他真的找了许多办法,终究是戒掉了,可其中的艰辛,不是常人能体会的。 白鹄害怕有人复仇,并不惧怕死亡,只是担心会连累到亲人。良心未泯才没有铸成大错,现在到有些庆幸,至少这样,他的罪才没有这么重。粮食很快派完了,季尺站在远处,默默观察。他决定不会认错仇人,可拳头却慢慢松开了。 ~~~~场景分割线~~~~ 白鹄又洗了洗手,他清楚,不可能洗掉记忆,可看向面前的铜镜,能看到当初那个恶魔。他从镜子中,看到一道身影。白鹄:“你终究还是来了”。 季尺的剑已然架在他的脖子旁,只要微微一动,就能解决仇人。季尺:“你要这般害怕,当年就不该放过我”。 白鹄:“院子里没有守卫,我一直在等待,我知道,你终究会来。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害我的亲人”。 季尺:“(我该这样吗?仇人就在眼前,只要一下。这一天,我等了多久?)报仇有许多方式,而我选择,让你永远活在愧疚之中。”剑影一闪,却只是消去了头发“我不会原谅你,可我不杀你。只是因为你活着,能救更多人”。 季尺离开了,白鹄却不能平静,他瘫坐在地上,扪心自问,还曾有一丝悔悟。到衙门自首,他说出一切。 一时的贪心,毁了一个人的生活,悔悟也无法改变过往。那些年躲躲闪闪、颠沛流离,过着非人的生活。他就在想,太残忍了,他竟让一个孩子,感受这般生活。 他无法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他备受折磨,不曾久睡。这些成就本不该属于他,就算再富有,可内心贫瘠。之前不说,是害怕连累堂兄。 白羽在一旁听着,他不知其中隐情。白羽摇摇头:“(唉)太糊涂了,你该早点说清才是”。 白羽走出衙门,旁人对他指指点点,他知道那些人说什么,只是不愿在意。回到家中,看到侄子在家中哭泣。流言蜚语是伤人的利器,偏见会杀人与无形。短短几天,侄子就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怎样安慰?走到哪里,都带着一个称呼——杀人犯的儿子。 季尺没想到会这样,他还是毁了一个家庭。季尺:“如果,我没有出现,那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白羽摇摇头:“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逼疯。他走的时候,嘴角上扬,想来心中不再有愧疚了。你没有错,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只是,苦了这孩子”。 季尺:“若愿意,可和我一起去仓国。” ~~~~剧情分割线~~~~ 借酒浇愁,只是徒增烦乱,一坛酒、两坛酒......,为何不醉?听着那评书,看着桌上的宝剑。季尺叹息,结束了仇恨的纠葛,心却难安。这个浊世,还是他期望的那个江湖吗? 游侠的人生,就如一把剑。最初,经历冶炼、磨砺后,锋芒毕露,以为自己就是世上最锋利的剑,可世上有那么多神兵,他始终排不上号。这,也无法阻止他那颗侠义之心。 以前,他相信,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该活着。现在他有了更深一层的体悟。侠义之上,尚有法度,单单凭借手中的剑,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看透了,又何必伤感?这世间的道理很痛心:仇人良心未泯,这没有错;他苦苦找寻仇人,怎是错;衙门判杀人犯死刑,是常理;众人说些闲言碎语,是世俗。 总羡慕故事中的游侠,他们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世间有世间的准则。恩人讲的那段故事,他一直铭记于心。季尺无奈,早知道,就该按江湖的规矩,直接给仇人一剑。这样,就算延续了这段仇,也比承受世俗的偏见要好过。 季尺紧握剑柄,未曾斩下的一剑,成了他的心病。也许,身为游侠,本就不该犹豫、也不该原谅仇人、更不该放弃报仇。这样,就不像一个游侠应有的人生。众人都散去了,季尺很迷茫,他走的很慢,还是记得回去的方向。忽然有一段悦耳的声音传来:“我不曾见过你,你要去往何处”? 他恍惚回道:“我没醉,只是心累了”。 当他转醒,却听到争执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老人站在他面前问道:“少年人,有什么看不开呢”?他不由说出了自己的经历。而旁边两人将这个故事写成了二段评书。 ~~~~时间分割线~~~~ 《侠义无锋》与《恩仇怎消》一出,便成为了备受世人追捧的书籍,众人讨论着书中的故事。而此时,季尺沉醉了许久不愿清醒,这么多年,心疼,原谅了仇人,造成这般结局,他恨自己。花茗走了进来:“之前,你讲了两个故事,现在,我已然把故事写下。我知道,不该偷听你的秘密,这两本评书就当做赔礼了”。 庄秉文:“他听不到了,心中重演着人生,想寻求一条能前行的道路”。只是,完美的梦境,醒来终要面对现实“可能过段时间,他就会清醒了”。 花茗:“我一直当你是位游侠,与那些故事中的人不同”她夺过酒坛摔碎“你忘却了,你身上负的使命了吗!你的命,重要吗?”江湖虽远,可她明白,他的故事,不该因酒而走至终途。 醉成这样,万一有刺客,他能打得过吗?季尺惊醒:“我的命不重要,对,我该清醒”。 立场分明,也到了离开的时候,谷涉:“季尺,走吧”。他又看看花茗“不要抱有幻想,因为这太痛苦了”。冷冽的话,在心上划了一道,花茗无奈,远去的身影已然听不到那声轻叹。 ; 二十九 ?丹门暗藏的势力已经开始动作了,开始挑拨人心,慢慢,局势发生了改变。许多人心想,别人活得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没有吃过丹药,只围观过每天街头的闹剧。就算游侠把描述丹药危害的画册送到面前,也只是敷衍一下,并未翻看。 陆仁收到了信,他看得仔细,现在该出门,找惩戒盟的人商讨。走到路上,就发现有人拦着他的去路。埋怨者:“名医,你总算出来了,你整天窝在药铺,可知道我们过得多难”? 陆仁:“我当然知道。你若真觉得苦,就回去看看那本画册。我想,你肯定没有翻开过。”他走得很快“我现在有急事要办,只能先行一步了”。 画册!看了有什么用,能换粮食吗?之前治病救人时态度多好,现在得了仓国主的重用,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行,就他这种态度,哼,回去一定要和朋友说说。 旁边,一个行人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上扬,他悄悄跟在这人身后。掌门说的对,人心本恶,更经不起挑拨。 埋怨请许多朋友到家里,添油加醋的述说了这段经历。本来大家心情就不好,听说这事,马上就生气了。突然传来敲门声,大家都不说话了,打开门,就看到一位陌生人。丹门弟子:“朋友,我在街上,看到了一切。心中很是气愤,就跟来了,你不会怪我吧”?谈了很长时间,激起了众人的仇恨心理。 ~~~~剧情分割线~~~~ 苦海泛舟,禁得起波涛,才能看到新局面。他没有办法了,只能慢慢走,好在,这一路,还有人可以信任。仓威拿着手中的信件,感慨万分:“名医,在这陌生的地域,身旁虽有许多谋士。但,只有你是真心为了仓国”。 陆仁:“(说错了,我并不为仓国,而是想,故土从此能不经战火。)我没有这般伟大,也是有私心,毕竟,谁不爱惜自己的家、不记挂自己的家人”? 仓威:“不值得!围在外面那些人,就是你要保护的家人,可他们并不领情”。把自己的恩人当做小人,把祸害当做救赎,这世间,还有比他们更愚蠢的人吗? 陆仁:“唉,丹门隐藏的势力吗。可惜,已经分散,没有证据抓住他们。展露身份,只是一个陷阱,若国主真的动手,他们又要借题发挥了”。现在的局面,可谓进退不得“好在,我知道,我的身后,还有灵柩门。况且那些人,就算再针对我,也是我的家人。他们需要看穿这黑暗,到今天这种局面,那本画册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这怪我,是我失职,他们并没恨错人”。 一腔热血只是空付,无知才是可怕,被流言左右,只看得到自己,看不到其他。仓威:“那三位异国的贵客,确实是天下少有的顶级谋士。可我不能完全相信他们,毕竟这是乱世,各为其主。我可以败,但不能搭上仓国”。 陆仁:“(不敢相信吗?)其实,仓国的底,他们早就摸清了。已得到足够情报,我想,他们会希望早些回去。不然,国主以为,他们为何愿意将策略告知我”。他摇摇头“这其中的关连,国主早该看清才是”。 仓威:“是啊,早该看清了”。之前太依赖亚父了,遇事都不曾自己细想,丹药之祸,让他有所长进。“不是我贪图这份功劳,而是不能让天下耻笑。这偌大的国度,居然没有一个能人”。这样的国度,能在乱世生存下去? 有人回来了,还带来了师父的一封信。陆仁:“(眼界本就有所局限,在加丹门暗中拨弄,那又将是另一种局面。)希望这封信,能扭转当前的局面”。 ~~~~时间分割线~~~~ 物价渐渐平稳,年老的贵族明白,又要去见那位老朋友了。阴暗的大牢,正适合安放一颗阴暗的心。丹烙:“我知晓好友为何而来,局势又有新变化了”。 人很善变,当时看不起陆仁,说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看到告示之后,便不再吭声,忘记了愤怒与情谊。年老的贵族:“掌门何以知晓呢”? 丹烙:“(这样的局势,尚在预料之中。)我说过,这些都是为了争取时间。这段时间,足够其他国度制造战船。局势平稳,仓国主必然忍不住来见我。好友这些天就不要来了,还不是展现底牌的时机”。 没过几天,仓国主便来了。丹烙早知道仓国主要来,收拾了一番。仓威:“丹掌门这身装扮,看来这牢房,也不能使你悔改了”。 丹烙:“国主可曾想好,真要对付丹门。你表态之后,我才知晓,下一步该怎么走”。 陆仁:“(不能急于表态,先探出情报。)那丹掌门心中已然计划好了下一步,说出来,国主也好有所决断”。 丹烙微微一笑:“若真要定丹门的罪,就要明白一件事——亥国有八成的人涉及丹药买卖。现在主要矛头是贵族,他们才未有动作,可国主若想死,就点燃这个火堆吧”。 陆仁:“罪有轻重,最重的罪,全集于掌门一人。”他摇摇头“被蒙蔽的人,怎会有罪呢”? 丹烙:“(罪?这乱世,谁身上没有罪呢?)蒙蔽的定义很宽,口说无凭,要如何判断呢?反之,若国主愿意饶过丹门,就能拥有这世间第二的情报组织”。 情报组织,这可是任何一个国主都无法拒绝的条件。陆仁:“掌门的手下,对其他国主,也是这般说的吧?我们又怎能相信你呢”? 丹烙:“(哼,不需要你相信,因为这本就是事实。)哈,那我就微微透露一些情报。这世间第一的情报组织,就是以‘暗’为首的‘蛰伏’这个组织已存在了数百年,每一任巫国大祭司就是杀手组织的首领。用情报作为交易的筹码,好在他们的目标是惩戒盟,这才消逝。”。 陆仁:“所以,这个情报组织已然归于凛苛皇麾下了。从那本评书,就能看出端倪”。 丹烙:“(聪明人,果然一点就透啊。)不错,凛苛皇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巫族的帮助”。 仓威:“即使如此,我也不能饶恕丹门”。 态度这般果断吗?再谈几句,若不改变看法,那只能走那一步了。丹烙:“是吗?国主可是想好了,这周围的国主也得到了同样的情报;甚至,此时,战船已失去作用。内忧外患,国主当如何动作呢”? 陆仁:“你居然把战船设计图卖出!(信上虽有这样的猜测,但我不相信,他会如此绝情!)你是糊涂了吗”? 丹烙:“我很清醒,比任何人都清醒。为了渺茫的生机,我当走这一步。而且,这也不是我最后的底牌”。 陆仁:“还有什么值得利用?早就看清了那暗藏的势力,我心中,也早有对策。难道你以为,战船就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了”? 仓威:“(是我的过错,不懂得这世间的险恶。)我承认,你的条件让我心动,但不能改变我的初衷”。 丹烙摇摇头:“事不过三,我没有耐心等了。可要想好了,这一步,可能就踏入了深渊”。 仓威:“你能看透局势,但看不清我的决心。亥国主有份悔过书,我想,你该看看”。 丹烙:“(悔过?他不会这般愚蠢。)只是因为将死,想在死后博一个好名声罢了。君臣多年,我最是了解他。他啊,决不会让敌人好过。不然,我怎会活到现在呢”? 陆仁:“难道,亥国主曾对你说过什么?你居然会有这种看法!” 丹烙:“没什么,他把牢里的人全部放出来后,让我退隐。可笑的想法,退?他要有这想法,就不会放出所有罪人。这无疑是,让仓国主不能轻易站稳脚;退?我心中也没有这种想法,多年的盟友,不是说抛弃就抛弃的;退?要是真能放下,我又怎会甘心坐在大牢里”。 丹烙闭目养神,他期待着两个不同的答案。堆积如山的情报,使他对人心绝望,拨弄、操控、挑拨......。看着那些人改变,他心有些释怀,不再同情任何一个人。所有的苦果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他知晓,总有一天,世人会发现丹门的真相。在此之前,必须立于不败之地。 丹烙:“游侠不敢杀我,只是因为,他们清楚,丹门不好惹;亥国主不愿杀我,是看清了丹门在这乱世的作用。我最后再问一句,可要消灭丹门”? 陆仁:“(我能对抗丹门吗?必须对抗,不然怎与那些,因丹药丧生的人交代。)真的不明白,当初丹门秉持丹药之道,现在呢?掌门已经忘却这个信念了吗”? 丹烙:“哈,信念?”只有生存,才有未来“你的信念,不也改变了吗”? 仓威:“我不敢信任你,空无一物的心,得不到旁人的原谅”。丹烙说的那些条件,的确很有诱惑力,但他不会走错。 丹烙:“原谅?那也要活着才能听到,这样,我讲个小故事”。悲伤的语气,抒发着内心的困惑,正是《江湖实录》当中的故事。“只要换个角度,每个人都是罪人,不然,人们怎么会说‘走了一个亥芹,又来一个陆仁’呢”? 陆仁:“(因为这,就改变了信念吗?)那只是你的看法,如果救人是罪,我愿担下这重罪”。 谷涉缓缓走来:“我听闻国主在这,特来告辞,局势已定,没有我插手的必要了”。 丹烙轻笑:“这话说的好,实际上,底探清了、战船也换到了,抽身而退,好决定啊”。利用之后再无价值“走好,我不介意你留下,丹门不介意多一个敌手”。 谷涉:“我必须走”他拿出两本书“我已仁至义尽,之后的事,不是我的责任,告辞了”。 丹烙:“(他肯定不会留下)走得好快啊,是害怕国主挽留。怎样,国主不就觉得,我会背叛吗?很简单,只要丹门在国主手中,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陆仁:“连自己的派门都可以出卖,谁能相信你呢?” 旁人可以怀疑一切,他也不会在意,只有这一点,不容怀疑。心中没有派门,又怎妥协。丹烙:“这份善意,看来你们不想收下了。你们要明白,我可以选择两败俱伤的计谋。真这样,恐怕现在在牢中坐着的,就不是我了”。 陆仁:“你的计谋,哪个没有危害呢?丹药之祸,让多少人心寒?” 丹烙:“(有人在意过吗?数十年前就有症状了,只是无人过问。)那只是亥国主的问题,按照我的计策,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拿下这片大陆”。 那也是没有和盟友商量好,这才会有后来的局面。陆仁:“那些盟友,怕也只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吧。我想想看,若要服众,必然要处理罪魁祸首。怎样,你要让谁担罪呢”? 丹烙:“(糟糕,盟友就在附近,人一旦愤怒,就会失去理智。)挑拨离间,这也无用。我有万全之策,能保下所有人”。 仓威:“万全之策,事实是,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刀锋在右,却不为所动“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丹烙:“你当然敢了,有勇无谋的人,胆子都很大,却不知道,杀了我,会有怎样的后果”。能谈妥最好,不然还要牺牲许多人“这一刀,断送的,是千万条生命,可要想好了”。 没想,要砍下到这一刀,这般困难。仓威无奈:“你真的在意过旁人的生命吗?没有,我会解决你,但不是现在”。 丹烙:“(表态了,看来也是时候走下一步了。)我当然在意,我也不忍心让手下去送死。既然注定是敌人,那只能无情了”。 陆仁:“之前的计谋只是用来拖时间吗?你恐怕早就想好了这一步,真要赔上所有人吗”? 丹烙:“有和平的方法,你不想选,非要走至极端。”他知道是错,却一定要错下去,输,就赔上了所有人的生命。 ; 三十 ?仓威:“我不怕与众人为敌,只怕步亥国主的后尘”。话已说绝,便没有回转的余地,丹烙默然,那最不愿走的一步,终究要走。他未曾想过,有人能拒绝这些条件。看着两人离开,他手中拿着石子,在墙上写着什么。 年老的贵族从边上走出来:“掌门,你不会要放弃吧,计划到了这一步,没有人可以退出了”。 丹烙:“好友果然懂我,说了我心中的话。你看这面墙,上面这个圆。这就是现在的局势,表面上相互制衡,实际在圆外,有无限的危机。” 年老的贵族:“(外患未解,可我们却一定要走这步棋。)没有其他的选择吗?你真的忍心吗”? 丹烙:“你被刚才的话影响了。要记得,永远不能相信敌人的话,再说,真有退路吗?”他摇摇头“只可惜,亥国主相信了敌人的话。不然,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了”。 身份本就是一座墓碑,铭文千遍一律,都脱不开浊世的束缚。年老的贵族:“是啊,没有和解的余地了”。 丹烙:“离潦的故事,你应该听过,我刚刚又讲了正邪的故事。这两个故事,就是我们一定要走这步棋的缘由”。他忘却了对错,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输。那么多生命,都握在手中,丹门消逝,那些人,又将走至何处?这个答案很明显,丹门就是罪魁祸首,下场一定不好。“我们该离开了,再晚就无法脱身了”。走之前,他还救了许多大牢里的罪犯。 ~~~~剧情分割线~~~~ 陆仁走在路上,总感觉有什么遗漏,他忽然停下:“如果,之前丹烙在牢中,只为让国主放松警戒。(丹烙刚刚三问国主,是在确定国主对丹门的看法。而他表明已然筹谋了后几步。)不妙,他有可能逃狱”。 还是晚了一步,只剩空荡荡的大牢和昏昏沉沉的守卫。仓威:“他居然如此大胆”! 陆仁:“我早该察觉到了,他的衣服是崭新的,头发也梳洗过。”一路看来,对照了大牢的守卫名单“有一位牢头失踪了,帮凶只可能是这人。”墙上画着一个圆圈“这可能是他的下一步,也可能是他误导思路的一种方式”。 仓威:“整个大牢里没有一个人,他为何要救那些不相干的人”。这一步肯定有深意,关在这里的人,各个穷凶极恶,身负重罪“明白了,不管是收为手下,还是放出去作恶,对他来说,都是一步重要的棋”。 陆仁:“(他在大牢住了这么多年,一定了解了这些‘邻居’的罪行。)我以为,他是因要见国主,才......。与这样的人为敌,就要清楚他心中想什么。(现有的情报)他有情报组织,有盟友。不过他有弱点,那就是丹门。他一定不舍得牺牲丹门,这样就有了矛盾,也是唯一打败他的方式”。 ~~~~剧情分割线~~~~ 丹烙:“我知晓,你们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救你们。我们身上都有罪,还有共同的敌人,亥国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你们自由了,想加入计划,就留下,想走,我会托朋友把你们运出去”。 罪者1:“你的计划,我可是听得一字不漏,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利用我们呢?再说,你的朋友,半路要想害我们,也很简单。你说呢”? 丹烙:“(正因为听到了计划,才会救你们出来。不过,牢里的话,让盟友怀疑我。)对于所有人,我都是一视同仁。好,那我就让一个弟子故意露出破绽,看国主会不会落入圈套”。 丹门长老:“掌门,你心中真有丹门吗?怎么忍心让弟子去送死,你没想过,他们的心情吗?”况且,这个计策还不成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丹烙:“(没成功,是我的失误,下一步,就不会大意了。)这条道路,可是我们一起走的,今天才后悔,已经晚了。你最不该怀疑我,还记得,当年是你,把《江湖实录》拿给我看。现在,你多抄几份,交给盟友”。 那本《江湖实录》,真不该给掌门看,这本书,改变了他的信念。他之前,还痛斥书中的人,不该那样对待别人。可现今,他和书中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丹门长老:“(刚开始,我以为,掌门是为了弟子的生命,才收下那本禁书;后来,我以为,掌门是为了派门,才做一些违心的事情;可现在,我真的看不清掌门了。)你回避了刚刚的问题”。 丹烙:“我承认,这是为了维持同盟关系才走的一步棋,我也不忍心。若一个人,连朋友都没有,又怎样对付敌人”? 丹门长老:“我就问一句,为了同盟关系,掌门还能牺牲多少人?我们现在走,忍一段时间,总能重建丹门”。 丹烙:“走?你难道没看过《江湖实录》?还是说,你在丹门的时间不够长?这话很天真呐”。这话有深意,是他内心的看法,不必退,那是懦弱者才会选择的路。 丹门长老:“好,我只能相信你”。 ~~~~时间分割线~~~~ 陆仁没想到,丹烙这般狠,连丹门弟子都能牺牲,这样的人,要怎样对付?陆仁:“证据就握在手中,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丹门弟子:“只是说了几句话,你就说我是丹门的人,这世上还有道理吗?严刑逼供下的证据,真算得上证据吗”? 陆仁:“(陷阱,故意露出破绽,抓住之后马上招供,到公审之时再翻供。不过,我也有办法。)你可敢把伤口给大家看看”。丹门弟子犹豫不决、支支吾吾。 众人:“是呀,怎么不敢呢?不会是在骗人吧”。 丹门弟子:“(不行,不能达到效果)哼,刑罚千千万,总有不留伤口的办法。你尽管治罪,我也认了,没什么好说的”。 陆仁:“这些证据还不能定你的罪?那你的好友总不会说假话吧,还有人证在”。 这天,有一些新盟友前来,丹烙说出了自己的机会,但眼前的人有些犹豫不决。丹烙:“犹豫?我们可是盟友,你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旧势力贵族:“我也曾参与这个计划,负责在外接应”。 丹烙:“(几句话就暴露了最重要的消息)果然,我也想,没有人会把未来托付给仇人”。 年老的贵族:“没错,你想想看,我们会面临怎样的结局呢?你真认为忍耐,就能活着吗”? 旧势力贵族:“(丹烙在暗示,仓威是敌人,不该相信;或是,必须信任他。)你有一点说错了,惩戒盟绝对愿意收留我们。而且,报仇也要等有实力了再说”。 就派这样一个人来,他们是怎么想的,这么轻易就说出了原本的计划。丹烙无奈:“庇护你们,就等同树立强敌。等皇子再大些,是该帮助他报仇,还是为了阻止他下狠手?你不明白吗”? 年老的贵族:“惩戒盟若是帮皇子报仇,就违背了与仓国的联盟,实属不义;若下狠手,就是不仁,那到不如一开始就不接受这个要求”。 旧势力贵族考虑了一番说道:“那我们手下有粮无兵,又怎能与仓国抗衡呢”? 丹烙:“谁说没有呢?游侠正是一个好的选择啊!”他阴险的笑道“有侠义的人比一般人更有价值,因为他们永远都会站在‘正义’的一边”。 ~~~~剧情分割线~~~~ 仓国境内突然充斥着奇怪的流言,传言,开始从内部分化众人,这回,陆仁确实感到了危机,他询问古莫等人,是否有应对之法。 夭姬:“你们还是小看了丹烙,能让你们知晓消息,又怎会不让仓国主知晓呢?这手段,再看一次,还是这般拙劣。不过,也有应对的办法,把这份指责都集中在一人的身上,一如当年”。 原来那称谓是传言所累,这人怎会心狠手辣呢?陆仁:“名声而已,有什么不敢舍弃?这个罪,还是要我担”。细想,这传言只是一种误导,相信就进入了陷阱。那孩子现在十分安全,也不了解自己的身世。又何必将她卷入这场漩涡呢”? 古莫:“你若这样想,可是让丹门的阴谋得逞了。我想,丹门放出这个消息,就是要让大家都这样想。(仓国主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如果他让游侠去找这个孩子,你会怎样想”? 陆仁:“最重要,是该劝国主,不要去找这个孩子。这可能吗?还是要试试看”。如果国主不愿,又该如何?“我不想再失望了”。陆仁走得很快,转眼便没有了身影。 ~~~~时间分割线~~~~ 仓威拿到这份情报,无奈的摇摇头:“我该怎么办呢?还有谁值得相信呢”? 陆仁:“罪民见过国主,此次前来,特为坦诚自身的罪过”。他交上一份罪状“见丹药之害而不思治理之法,一罪;让国主与惩戒盟关系疏远,二罪;不能判断局势,导致丹烙逃狱,三罪;......我最大的罪过是,不能让国主相信我”。真挚话语是一种挫败,局势已不容他再错下去了“来之前,我已经像游侠认错了,相信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身负罪责,请国主治罪”。 仓威:“这怎么是你的错呢?是我,平时太鲁莽,才让大家觉得,我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这件事,我不治你的罪,也会下令,不准游侠找寻那个孩子”。在离潦等人的努力下,终于平息了干戈。 ~~~~剧情分割线~~~~ 丹烙:“局势脱离了掌控,下一步该怎样走呢”? 丹门长老:“掌门,别为难了,放下这一切,忍耐不失一种好方式”。 丹烙:“(过了百年,有谁还记得丹门?)心中的正义不同,总有人会掉进我编制的陷阱。(要是没人来,我本就对人心没有期望,不是吗?)也许,我们该等着仓威露出破绽,毕竟,所有人都担负着相同的罪”。 恐惧,在生命与底线间,人要如何抉择?丹门长老:“我好似明白了,只是,这样真的好吗?之后要如何收场”? 丹烙:“丹门已经牺牲过了,该是其他朋友出力的时候了。我记得,旧势力贵族有自己的封地。我想,他们还是没展现真心。收场,那不是我会担心的问题”。 ; 三十一 ?仓威:“若是能从丹门那里,搜到名单,事情就好办了。不能让无辜者蒙冤”。 手中若无确凿证据,也不该动手,这是心的底线。陆仁:“只是,难免有人误解,那份名单也可能是丹门的底牌”。他无奈,丹门隐藏的很好,始终寻觅不到踪迹“不敢透露真相只是害怕责罚”。 游侠都聚在一家酒楼中,继续讨论着未来。陆仁:“如此盛会,怎么不邀请我呢?” 楚天:“好友怎么会来?” 陆仁:“自然是得到了消息,也不必害怕,抛却身份,我单独一人前来。”他往前走了几步,无惧刀光剑影“丹门手中还握有一份名单,我内心很是矛盾,一边是朋友、一边是法度,总要有抉择。愿意相信我的,就留下,不愿信我,大可走,我也绝不阻拦”。 还是有人离开,离潦:“我了解这种感受,亥国主很体谅游侠,他们虽是不说,心中还是记得这份恩情”。而他们却辜负了这份信任,被唤醒侠义的同时,也在反省曾经的过错“许多人脱不开过去的阴影,仇也好、恩也罢,有感情是件好事,总要胜过那些无情的人。就算因为这些情感而被人利用,那也是自己选择的道路”。 陆仁:“(活着总是在抉择,不能因为惧怕,而舍弃感情。)也许丹烙真能成功,可我无法认同那样的未来。能减罪的唯一方式,不是隐瞒,而是坦诚自己的罪孽。”有许多小罪,因为恐惧,慢慢积累成重罪,最终走上不归路。 离潦:“你希望我们怎样配合?丹门必须消失,这是我心中的侠义。丹烙摆弄人心,不择手段,把未来交到他手上,无疑是自取灭亡”。 陆仁:“作为朋友,能帮的不多,希望你们能走正确的路”。 ~~~~剧情分割线~~~~ 丹烙轻轻的敲击桌子,在等待着一个答案。时间过了许久,他不耐烦地说道:“这很难吗?如果我没记错,你们的领地可是很辽阔。早晚都是敌人,这虚度的光阴,都会阻碍下一步”。 旧势力贵族:“一旦正式宣战,就意味着对立,我只是担心皇子的安危”。 丹烙:“(虚伪的人啊,手抖成那样,还要找理由。)手中已有一枚棋了,绝对够分量,也能为我们找到合适的盟友”。还可以报复灵柩门,要感谢亥芹的这枚棋子“也可让你认清现实”。 等众人走得差不多了,丹门长老摇头,这场纷争是谁挑起,他最是清楚,不过吸引其他人的目光,才敢内耗。可是,受苦的人,太多了。“掌门,现在停手,还有余地”。 丹烙:“不,失败便没有后路了”。逃跑?他手中还有大把的棋子,一时失利也无妨,终会在终局胜利。 ~~~~剧情分割线~~~~ 灵灸叹息,这个华丽的小院,只有那两个孩子,无法明白他们的处境。他终究是心软,虽是常将惩恶扬善挂在嘴边,却未曾夺过任何人的生命“这是真实的世界,死了,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他眉头紧锁,思考如何能走出困境:“以灵柩门与悲前辈的友谊,前辈不可能不管,只要我们能走出这个院子,找到古堂主......”。问题就是,他们走不出这个院子,来了好几波想劫走灵五常的人,都被外面的守卫干掉了。 他们一直讨论如何离开,天黑了,外边传来打斗声,这次却有些不同敌人突破了守卫,董钟竽:“我知道,总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么快,好在我早已布下了阵法”。 暗卫眼前突然一花,明明看到那个年轻人就站在那里,却无法突破眼前的一片树林。黑衣人头目:“阵法,要小心,他们还有一位道者,其余人都不必担心”。 冷眼看着那些人斩着那片树林,董钟竽:“听到了吧,我们一直犹豫,这些人早就摸清了我们的底细。好在,他们并未与我们交过手,不然会派更多人来。”而在他旁边,道者早已准备好“这是一个离开的好机会,估计不出一刻,他们就会破解这个阵法,届时就劳烦好友先抵挡一阵,我去去喊醒那两个孩子”。 庄秉文:“那灵灸道友呢”? 灵灸的房间一直亮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他忙碌的身影。董钟竽:“他已然有觉悟了”。 灵灸数十年都未动过杀心,这次,透过窗户,看到一切,起身推开门时,董钟竽正站在门前:“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出来,倒是没让你的两个徒弟久等”。 灵灸:“心中可有计策”? “有”董钟竽望着远方“不管来的是谁,他们的首要目的必然要劫走我们,那我们就跟他们走。这一路想来会遇到其他势力,城外不管是接应还是埋伏,都不会影响计划”。 不一会,一群黑衣人闯入了,董钟竽:“好友,放下拂尘,远来是客。活人总比死人有价值,不是吗?朋友”。 黑衣人头目:“不愧是谋士,果真识时务。我还想,如果你们不愿配合,少不了要伤人,反正神医在,不会死人。不过,我要提醒一句,耍心眼,可没什么用处,我们的人马就驻扎在附近的树林中”。 董钟竽:“(若就这样听话,是有些不妥)你们能闯进了,证明了你们的实力,而我们正需像你这般有实力的朋友保护。不过,我们的待遇要好些,不然,我还是情愿让你只带回我们几人的尸首”。 黑衣人头目:“那是当然,既然有实力来劫,这些早有保证”。 董钟竽点点头,一行人跟这伙黑衣人走着,那遍地的尸体可算触目惊心,他细心看上面的伤痕,是仓国的武功招式,可惜,仓国内患未除,没有闲心不远万里来这找一个孩子。就算来了,为了国内大局,必然不会有这般待遇,而是二话不说,杀了灵五常。 他心想,栽赃嫁祸也要找好对象,那究竟是哪国人,等到了聚集点自然知晓。走到树林中,一片寂静,不见一只飞鸟。一辆马车就这样诡异的停在树林中。黑衣人头目:“请上车”。 等众人都进了马车,董钟竽笑道:“还是我来赶车吧”黑衣人头目一愣,董钟竽笑道“怎么,你害怕我把马车赶走吗?除了跟着你们,我还有其他选择吗”?他看着四周“而且,你不奇怪吗?只有一辆马车,这里该有人接应吧。虽是百花盛开的季节,也掩盖不了这股血腥味啊”。 说完这些话后,他悠哉走到马车旁:“接下来,要看你的实力了”。话音刚落,从树林深处射出许多箭来。但都避开了马车,他随意捡起一只,便笑了“仓国独有的箭,倒是想到一起去了,可惜终究是赝品。” 黑衣人头目拿着刀,就放在董钟竽的脖子旁,他大声喊道:“不知是哪位朋友,可现身一见”。 一步之隔,却是天差地别,满地的尸体,和丝毫未损的马车,怎么比较,都有一丝怪异。那黑衣人头目哪怕手一抖,董钟竽都可能失去生命,可他却好似看不见敌人的武器,只是看着手中的箭:“你威胁错人了,你的那些朋友,未必在意我的生命”。 密林中走出许多人,他们手上都拿着武器,一步步逼近,其中走出一个人,灰衣人头目:“呵,这个年岁的孩子,几年过后,她总归会忘了一切。况且,就算死了,还可以找别的孩子。好在,神医的名声何其响亮,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董钟竽不再观察箭的纰漏,他抬眼:“灰衣,肩上有袖章,腰上挂着一块牌子。要不是你们蒙着脸,我还真以为你们是仓国的士兵呢”? 灰衣人头目:“不愧是太傅看重的人,你值得敬重”。 董钟竽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头目,笑道:“丹烙派你们来,你都不曾有疑?他本来都没有打算让你们活着回去。虽然,仓国的士兵来袭,能挑起战端,可像你们这般装束,只能让人更怀疑其他国度,可叹一片忠心”。 黑衣人头目刀握得更紧了:“你早看穿我们的身份,为何还跟我们走”。 只听马车中,传来灵灸的声音:“你没机会知道,一、二、三”。数数完了,人应声而倒“天下间,也只有丹烙会这般狠毒。也罢,待我救醒他”。 灵灸将人救醒,拍了拍:“别装死,我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你要感谢丹烙,喂给你的只是慢性毒药,这才能醒”。 灰衣人冷眼旁观:“胆子倒是挺大,我的这些手下,手上都是仓国最好的弓箭,只要其中一个手一抖,你们就会没命”。 灵灸未理会这般话,只是慢慢扶起灰衣人头目:“你仔细想想,出发前的事情,你还不愿说出实情吗”。 黑衣人头目突然想起,丹烙拿出两坛酒,为他们送行,去劫人的一坛、留下接应的一坛,他有些后怕:“若不是我不喜饮酒,恐怕也会如我兄弟般,躺在地上”。 董钟竽:“(好精准的算计,连时间也分毫不差)为何选择这片树林,穿灰衣的朋友,你的衣服又是从哪里来的”? 黑衣人头目无奈的摇头:“前段时间,丹门掌门置办了上万套服饰与武器,高价售出,由于样式相同,这些人只能通过腰带的绣边来区分国度,而仓国未曾派出任何人马。神医,你救我一命,我却只能告诉你这些,着实惭愧。” 他想起出发前,丹烙的话语,他拔下腰间的短刀,苦笑道:“死了这么多兄弟,我又怎可能活着回去。既然丹烙想让我死,那便随了他的心意。我会在地狱等着他,看他什么时候下来”。灵灸急忙挡住刀,可已经晚了,黑衣人头目咬舌自尽。 灵灸:“好不容易救活,何必这般着急去死”。 这必然的选择,连这也算到了,丹烙可说是他遇到的最可怕的敌人,不过,也激起了他的斗志。董钟竽:“他的亲人尚在,被抓住,受苦的可不止一人”。 黑衣人头目:“可以跟我们走了吧”。众人收起了武器,开始往西走。 灵灸庆幸,自己手中有无数毒针,这样不至于像这些人一样,永远躺在地上,再也醒不来。这样的场景,不早就应该习惯吗?这时他才发现,他一直活在众人的保护下,师父、悲前辈、好友......。是,他骗得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自己,那毒针一直藏在袖中,为何不敢用? 他有权利选择吗?他的飞针很快,针很细,在一瞬间,在敌人未察觉前,就刺伤了他们。这是毒针,他心悸了一阵,听到黑衣人头目的遗言:“没想到,神医竟不在意灵柩门的声誉”。 庄秉文叹气:“从现在起,你就算是一个江湖人了”。没有人告诉灵灸,为何一定要挣个你死我活,一双救人的手,依旧逃不过江湖人的命运。 董钟竽:“在逃走前,我们需布置一下,这里只能存在一个自相残杀的故事。我也会布下幻术,只要有人接近,便能看到一切”。他看出了灵灸眼中的纠结“这是最好的脱身方式,你若不忍心,就回到马车里”。 心中只存一个信念,再向前一步,灵灸不断催眠自己。他又向前一步,默默收回尸体上的毒针,他冷静,只有颤抖的手暴露了他此时的恐惧:“不,未来一路,必有无数敌人,我若不忍心,那今天躺在地上的,就可能是我们了”。 董钟竽:“(若不逢乱世,又何必面临这样的抉择。也不对,江湖本就如此。)唉,把这些马按不同方向放走,我们坐上马车”。他望着远方“现在,一是往南走,师弟会帮我们,可会为斑国带去麻烦;二是往西走,去找古堂主,这条路很危险,也许我们都会死”。 庄秉文无奈的摇头:“我不知道该如何选,但我想陆仁会帮我们。等到我们安全后仓国主也不会惩罚他”。 ~~~~剧情分割线~~~~ 丹烙在院中饮酒,桌子上放着一个棋盘,他冷眼看着棋局,又看了看附近的日晷,将许多黑色的棋子收起,就随意埋在附近的土里:“我会记得你们,将你们葬在这,你们会等到繁荣的那天”。 丹门长老:“掌门,这棋盘都换了无数个棋盒了,这次行动有什么意义?恕我愚昧,真真看不懂”。 丹烙笑道:“你也可以理解,这本来就没有意义。不过,至今已掌控了半条商业命脉,‘罂雾’也得以壮大。接下来,仓国主身边只有一个不太聪明的谋士,我也可以顺便解决他,但他和我不在一个层次,也无关痛痒。不过,失去了这个信任的人,仓威会怎么办”。这个离间毒计,布局不算旧,只是随心而为。他只想获些实际成绩,好让那些心绪不宁的盟友安心。 ps:好惆怅,这几章都是正文中有的情节,好想快些写新剧。=n=写了一年,忽然发现,真需要一个本,一些小说里的地名、书名自己都老混淆。 ; 三十二 ?“又一个棋盒空了,该再添一个棋盒了”丹烙冷漠的语气,实在让丹门长老无法忍受,她只能走到那颗树下,扒开土,默默说道:“掌门,这颗树下已经没位置了,这些都是新的棋子,刚用了几次,又为何要埋在土里”。 已逝去的棋子,合该埋在土里,难怕他很清楚,他们未曾幻想过这样的结局。丹烙摇头:“再把土盖上吧,再添一个棋盒。丹门几经波折,可有少些什么”? 丹门长老:“少了一本《毒经》”。 这时丹烙才不再关注棋局,他笑道:“亥芹还是心软,明明知道有一天那个孩子会牺牲,还给她留下一本保命的书。所以说,人不能心软”。 丹烙还记得,与亥芹的初次相会,届时,他就有一种感觉,这是他一生的朋友,也是他一生的敌人。芹当年曾说,想打破现有的平衡,但最终又因心软,而身死徒留骂名。他不想就这样走至结局,所以他必须心狠,能放在心中的事情太多,就如棋盘上的棋子,他又何尝不懂,每一个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这时他收到了消息:“他们已经走到了城边,也不枉费我浪费了几个棋盒”。 丹门长老:“好在代表敌人的棋盒也空了许多,不然,盟友对我们就该有意见了”。 丹烙看看手中的讯息,笑道:“看来长老你有些不忍心,也罢,接下来这盘棋,倒是不会用到丹门的弟子,我记得当年可关了不少喋雪会的杀手。不过这样还不够,我们待找一个在宴会上能动摇局势的人”。 ~~~~场景分割线~~~~ 衫蓑依是老江湖,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安稳的渡过这所剩的时光,可偏偏,有人不愿让他安稳。他悠闲时,总喜欢在家中,拿出珍藏的好酒,慢慢品味。可他却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是江湖中人,自然明白,想要不淋雨,要找寻一个依靠,这个人当有足够大的蓑衣,能遮风挡雨。” 衫蓑依:“丹烙?!我和你之前也算是朋友,你就别在我此生最后的时光里,将我卷入漩涡了。毕竟,不是谁都对那虚无缥缈的事物感兴趣”。 丹烙轻笑:“衫老见识广,怎么没想过,这是您家,我为何能轻易进来?人人都说,衫老收藏的酒,定是一绝,看来传言非虚啊”。 还能怎么走进来。这里戒备不算森严,但也不是毫无戒备。衫蓑依:“你啊,手上有无数丹药,还要问我吗”?他慢慢拿起酒杯,却倒在地上“是不是,只要你认识的人,你都要拉他们一起蹚浑水”? 丹烙把玩着杯子:“那衫老愿意帮亥芹,也不愿帮我”? 衫蓑依:“你没资格提起策师的名字,若不是你,亥国不至于走到今天,策师也不会牺牲”! 为何?同样是谋划,他就一定要被视为祸害,而亥芹身负骂名却能让人铭记于心,这不公平。丹烙:“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衫蓑依:“你原来是这般想法,不过我还是想说,你永远比不上策师。”他语气平和,就像在述说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 明明若不是他暗中谋划,亥国就不能发展。丹烙:“好啊,看衫老的弟子是会顾及自己的生命,还是会顾及他们少掌门的生命”! 衫蓑依叹息:“这就是你比不过他的原因”。 心软?这么可笑的理由?丹烙:“丹药之计,若不是他心生不忍,亥国有何必走至今天!还有一点小事,衫老怕是不知晓,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名牺牲者,安排在神医身边”。 衫蓑依无奈:“策师很尊重他人的意见,若神医不愿担这层风险,那他定会另寻他法”。 一阵轻笑,似是落寞、似是嘲笑、似是不甘。丹烙:“很好,我把衫老该说的话留在桌上,离接风宴还有一段时间,衫老可以慢慢想。或者,衫老可以对着策师的牌位拜一拜,看他到底会不会回应你”。 丹烙走后,衫蓑椅打开密室的暗门,偌大的空间只有一个牌位,上书“策师”两字。而牌位前有一个焚香炉,上面立着三根香,还冒着烟,显然刚刚有人来过。衫蓑依:“策师,我越来越看不懂您这位朋友了,他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呢?” 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三根香:“有千百种解决问题的办法,为何要选择牺牲呢?还是说策师了解丹烙,知道他会出手呢?可惜,他这种人,我始终不敢信任,策师也不该留下他。” 他看着牌位前漂浮的白烟:“丹烙说的对,我除了听话,没有其他路可选。策师,您会原谅我吗?原谅我这自私的想法”。没有回答,暗门关上,他想起策师那年曾说过:“衫老已经老了,合该远离这些俗事,若硬要进入这漩涡的中心,恐怕不会有好结果”。他也以为,退隐就能平静的渡过一生,可这江湖到底还是又把他推入了漩涡的中心。 ~~~~场景分割线~~~~ 灵灸眼中深藏忧虑,他总觉有哪里不对,就按小说中,这一路也不该如此顺利:“要是说没有人发现这辆马车,我肯定不信,这一路太过安静了”。 庄秉文:“这是官道,且已经接近城门,确实是他们出手的最后时机”。 城门开了,确实他们最不愿面对的敌人,陆仁走出来:“师父,国主派我来接你们”。众人知晓马车里就是神医,难免有些好奇,消息早已传遍,而其中早就混杂了许多暗探和杀手。 灵灸只是叹息:“来都来了,恐怕走却不好走”。 作为一名神医,世人对灵灸的看法与普通医者不同,而更多人倒是想请他做客,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董钟竽:“我想,我们可要尽快见到古堂主,迟则生变”。 ~~~~剧情分割线~~~~ 灵灸读过太多小说,自然明白,最安全的地方最危险。到了仓国主安排的这个华丽的院子,比以前更为凶险。他观察很仔细,这院子里的人,大多都有冷漠的眼神。 接风宴,桌上有许多菜,灵灸却是小心,每个菜都闻一遍:“有时,常见的几种药,混在一起吃,却是致命的毒药”。他手指了一圈“这几道菜,都撤了吧”。 仓威有些无奈:“这接风宴,这么多宾客,本国主也在,谁敢下毒呢”? 灵灸:“(这顿饭,不是接风,是想送行。)我看国主心中没有半分犹豫,看来刚刚撤掉那几道菜都不合您的胃口。看来,这院中做菜的师傅,必十分了解您”。 这句话,仓威内心一颤,更多是疑惑:“这不可能,谢师傅自我幼时便跟随左右,是亚父家族旁支一员,他没道理害我”。 这谢师傅的身份不一般,也许正是因这层身份,才让他成为敌人利用的目标。灵灸:“我旁边的董兄和仓国太傅有一些小误会,这个故事,只要有心,就能收集到消息。”他又用银针在酒壶里搅了几下“真是一劳永逸,若我踏入这个陷阱,那仓国怕就不能与惩戒盟保持盟友关系了。而国主若改了胃口,那太傅必难辞其咎”。他拿出银针仔细观察“不过,他们忘了一件事,我这神医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他拿了一杯酒,走到香炉前,冷静的用酒泼灭,看着冉冉升起的灰烟“果然如此啊。国主,赶快派人去救人吧,晚了就没救了”。 没多久,谢师傅被抬出来了,他身上没有半点伤,这冰冷的温度,只说明了一件事,他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却恰好是饭端上来之后。仓威有些后怕:“这......”。 灵灸看了看大厅的布置:“一共四个香炉,这个数字不太吉利啊,不过请端盆水来,这香闻久了,没益处”。 这句话使众人有些心慌,而坐在香炉边的人,此时都站起来,尽量离香炉远些。只有一个人例外,衫蓑依,他似乎明白了,那片纸上的话,这个时间说,便是最好的时机。 衫蓑依细细品着酒杯中的酒:“老夫活这么久了,自然是不怕死,故敢说几句公道话”。他环顾四周“这接风宴的众人,以前皆是仓国主的敌人,这院中的下人,皆是仓国太傅所派。”他指了指桌上的菜“一个人的饮食习惯,不会轻易改变,今天若不是神医在,太傅岂不是帮国主解决了所有麻烦”。他撇了一眼已死去的谢师傅,有些无奈,明明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出,只因他不希望丹烙送回的只是一具尸体。“看这手法,定是自杀,神医,你说是吗”? 众人都等待着灵灸说出答案,有人的手已经放在武器上,眼睛却望着仓国主。古莫心知,不论灵灸回答什么,都会有人出手,届时就能看出其他势力到底安插了那些人手。 陆仁答到:“身为策师最信任的前辈,衫老,你何时倒戈了”? 策师这个称呼,在座众人好似都知晓他,有些人已把手又放在桌子上。衫蓑依:“那名医,身为策师最好的朋友,你倒戈的时间可是更早啊”。 虽然好友已然不在,可心中仍然记得他。陆仁无奈的笑笑:“衫老以为,凭借我这粗浅的智谋,能破丹烙设下的局”?他清楚,真正的破局者是董钟竽,可他偏偏希望众人都想起那人,那个永远活在众人心中的策师。 可此时,仓威却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我来这个国度这么多年了,竟然不知策师的名字”。 离潦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这块令牌虽不是什么宝物,也是难得之物,只要它还在我手中,众人就该平静的坐下,除非你们有把握将这块令牌夺去”。 衫蓑依真的生气了,他其实不必再说些什么,因为那片纸上的话早就说完,可他还是说了:“哼,到最后,背叛者到底是谁,我们都心知肚明”。 陆仁叹息:“如果,你们愿意活在,那由丹烙编制的虚假繁荣中,活在丹药的控制下,活得连心也失去。那我,真的无话可说”!! 长时间的沉默,问题又回到原点:“神医,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灵灸:“是自杀,可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死前好似看到一件很恐怖的事,至于是什么事,不得而知”。 衫蓑依:“是吗?这个地方太可怕了,我还是先告辞了”。他离开了,很多人也离开了这场,他们认为,很可能殒命的宴会。 仓威无奈,宴会提前结束了:“神医就不害怕”? 灵灸笑道:“之前没见到国主,我是害怕,怕死。可一路走来,经历了多次埋伏、暗杀。到宴会上,我真的不害怕了,因为国主需要我,或者说,这世上只有我能解丹药之毒。这也是为何,丹烙一直想除掉我”。 那悲前辈的伤,心中忧虑,古莫:“神医是决意留在这里吗”? 灵灸无奈,他又何尝不想走出这个局,可就像泥潭,越是挣扎,陷得越深。他指指旁边:“介绍一下,这位少年,就是我的徒弟素六微,你把他送走就好了,顺便记得把另一个小徒弟灵五常也带走”。 古莫:“(对局势的判断吗?的确,除了惩戒盟众人,任何一个势力都不希望悲前辈的病能好转。而只是送两个孩子回去,那就不同了,一路怎么说,也少些埋伏。但惩戒盟来得人不多,要离开,为保证绝对的安全,定要一起走,但这样对抗丹烙的人就少了。可悲前辈的病着实不能再拖了。)那就先谢过神医了,国主,身为盟友,惩戒盟本该留在这里,帮您对抗残留势力。不过局势却促使我们必须离开。等我将神医的两位徒弟安顿好后,定会回援。就此别过”! 素六微回头望了一眼,摇摇头:“我想再看一眼,这一眼也许是最后一眼了”。将一切记在心中,不再回头,他早已明白,师父不会再回惩戒盟,这世间的所有人都不希望他回去。“走吧”。他看着早已熟睡的灵五常,自问:“若我们不曾来过这里,是否一切都会不同”。泪水滴落只因心中早有答案“师父果然是个烂好人”。 ~~~~场景分割线~~~~ 丹烙等着一个消息,一个能改变局势的消息。丹门长老:“计策只成功了一半,没有顺利除掉灵灸”。 丹烙听了消息,笑道:“这个结局早在我预料之中。当然,最好是能除掉灵灸一伙人,顺便除去一些仓国主的敌人,这样仓国主百口莫辩,离间计成;第二个结局是,灵灸自觉危险,想回到安国,届时惩戒盟定会护送。出了这个城门,自然有别的势力愿意帮我们除掉灵灸。灵灸一死,陆仁自然伤感,而这种情绪会影响他的判断力”。 丹门长老:“那这么说,掌门是没想到有这样的结局了”? 丹烙收起了棋盘上代表惩戒盟的棋子:“真是奇怪呢?难道真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吗?灵灸的决定让人想不通呢”。只见棋局上,白子已岌岌可危,马上要面临死局。“不过,惩戒盟全部撤离,那我们要对付的人就减少了,这回,那些盟友不会再有意见了吧”。 丹烙起身走向牢房,他手中拿着新研制出的丹药:“像离潦、陆仁这般忠心之人,最后还是选择了背叛。哼,我这一生,从不相信人情,只相信我的炼丹术”。 丹门长老看着这棋局,棋局上用棋盘压着一张大陆地图,地图上有许多标记,她拿出纸,描摹了一份。这张图记载着掌门的野心,他想通过丹药控制这大陆所有人,想让众生都成为他手中的棋子。 长老觉得这个想法过于疯狂,回到屋中,仔细看这张地图,地图最底端还写着一句话:“兴亡就是万物的宿命,怎得永恒”?又看了看地图上有一点最是明显,那是悲秋枫的住处枫叶林。她心惊,难道掌门最终的目标,竟是想获得窥天命的能力,等掌门如愿,那就能改变天命了。 长老心中一惊,丹门一直在追寻丹药之道,掌门心中有执念,没想到,如今这份执念竟然变了,变得如此可怕。从掌门看过禁书之后,她便觉得掌门有问题,以前不苟言笑,现在虽把笑容挂在脸上,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她此时不得不承认,丹门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变了,不论是信仰还是目的。虽然刚刚掌门才说过威胁的话语,可她明白,必须有人要把这张图送出去。 ~~~~场景分割线~~~~ 灵灸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的圆月,乌云、没有繁星,果然合该有大事发生,每当这样的夜,他都睡不安稳,害怕错过一些大事。他的两位朋友也没睡,他们只是担心,灵灸在这看月亮,会出事。 庄秉文:“灵灸道友,你就算把月亮看穿了,你也该承认,这是最好的决定”。 月光透过乌云洒下一道道光影,却是好天气,可早就无心看了。董钟竽:“悲伤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当考虑如何对付丹烙,毕竟古堂主离开,我们就少了一个能帮忙的势力。而就今天的接风宴看,有许多势力都被丹门控制了”。 “说得没错”丹门长老从房檐上跳下“丹门手下有庞大的情报组织,掌门早已布好了网,若是你们识相,不与丹门作对,那还有一条生路,若否,今天,就是你们的时期”。 灵灸:“听闻丹门的毒丹很厉害,我倒想见识一下”。 丹门长老拿出一盒丹药,笑道:“那这盒就留给神医了,希望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灵灸拿着盒子,这盒子挺轻,里面不似装有丹药:“外面不安全,该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回到屋中,灵灸打开盒子,果然盒子中没有丹药,只有一份地图。 ps:终于可以开始新章节的写作了uvu/,不要问为什么本周更这么多,毕竟都一年了,不管什么都有周年庆来着。顺便一提,之后还是原先的写作速度。 ; 三十三 ?灵灸将地图铺在桌子上,地图上有不同的颜色,在枫叶林的位置,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红色标记。他心想,这世界的人究竟是怎样,总是和悲秋枫过不去。灵灸:“额,巫国也就罢了,是为了粮食才窥视安国,这丹门怎么也这般”。 董钟竽:“这地图是崭新的,不似丹烙笔迹,想来,是丹门长老依照原来那份画的。可这般,便无法知晓这个计划到底是何时实施,实施有多久,最终目的为何”。 此时却传来一阵敲门声,几人忙将地图收了起来,开门一看,陆仁斜跨着药箱站在门口。陆仁走进门后,很自然的关上了门,他看到了桌上的丹药盒,有些疑惑,师父身为神医,可能是唯一能彻底解开丹毒的人,是重点保护的对象,门外有重兵把守,一般人是进不了的。仓国主也送来了许多丹药供师父研究,但其中,并没有这样一个普通的盒子。 陆仁心中突然一震,想起数年前,策师曾与亥芹联络,后再无音讯。看来,策师还无恙。陆仁:“‘罂雾’已深入了每个角落,而丹烙心更狠,这是一个比‘蛰伏’更为可怕的组织。之前,丹烙被关在牢中,‘罂雾’没有首领,不见成效,但周围各国不愿借粮、战船图纸被盗等一系列事件背后都能看到‘罂雾’的影,这并非偶然。所以,师父,我们需尽快制出能完全去除罂珞毒素的药来”。 灵灸:“既然‘罂雾’主要是以毒丹来维系,那丹烙肯定会不遗余力的阻止解药练成”。 陆仁也常常思考最近十年发生的事,人们分明亲身体会到了毒丹的危害,可却无法将毒丹的交易链条整个拔除,直至今天,依旧有人在顶风作案。 国内身染罂珞毒的人何其多,想从中找出‘罂雾’的成员及其不易,可偏偏罂珞毒十分霸道,只要没完全祛除毒素,当再接触罂珞毒,即使仅仅是闻到味道,都必然会复发。“早知道,那时好友就该听策师的话,一起对付丹门,那一切便好了。罢了,都是往事,但这桌上的丹药盒,只证明了一件事——策师还活着”。 灵灸:“嗯,最近好些人都在提这个名字,他到底是谁”? 庄秉文:“难道不是亥芹,你想,他是策士,还是皇子的老师,合在一起不就是策师吗”? 董钟竽只是看了看陆仁,他从刚刚陆仁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事。董钟竽:“这种说法也对,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亥芹的形象都无法更改,将永远受到唾弃。但只有老一辈的亥国人,才真正知晓他曾为亥国做出的牺牲。他们挂念这个读音相同的名字,也是一片真心,可我相信,策师必有其人”。 几人都看向陆仁,陆仁无奈,只能讲了:“毒已在这个国家蔓延了数十年,亥国主还不知道时,‘罂雾’便已经存在了。知道真相的却只有几个人,可那时,毒只是用来对付亥国的敌人,所以我们都放松了警惕。当唯一能与‘罂雾’抗衡的喋雪会覆灭后,就没人敢于出头了......”。 董钟竽拿起丹药盒:“那便是说,亥芹知晓,凭借现有的势力无法对付丹门,这才将《江湖实录》和《正邪之战》寄出,想引起惩戒盟的关注”。 陆仁:“看来,策师一直被关在丹门。对了,师父,你们上回被关在矿洞,可有发现别的通道”? 将地图拿出,仔细观察下,果然发现了端疑。董钟竽:“嗯,既然丹门长老来送这张图,那就表明,‘罂雾’也不是全数掌握在丹烙手中。想来,上次围攻我们的人,便是喋雪会的人”。 陆仁:“不会,罂珞毒会在体内累积,达到一定量就会夺去一个人的生命,假设整个喋雪会都落在丹烙手里,那也很久了,喋雪会的人估计所剩无几。而在亥国,喋雪会的武学数一数二,留下这些人,对丹烙来说,比杀了他们更有价值”。 随手抛弃的棋子,必然在丹烙心中占不了太多位置。董钟竽:“他在‘罂雾’中呆了那么久,必然十分了解‘罂雾’。既然长老愿传递消息,那不如便问问策师,到底还有什么对策”。 ~~~~场景分割线~~~~ 丹门已全数从暗黑森林撤出,到了另一处据地,刃映血不由叹气:“又一批新人来了,也不知这些人能活多久”。 季无遗:“越是乱世,越不乏人口贩子,这些人这般兴奋,想来受了不少苦。”铁链敲击在石头上,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好在听闻前一阵惩戒盟出了不少力,少了安国的货源,我也安心许多”。 没多久,丹门长老走了过来:“唉,再难,也该走这一步,策师,你那时说得对,那时就收手,他也不会变成这般。策师可有对付他的方法”。 季无遗:“其实,你心中已经有答案,这个答案装了数十年,你不想说出,只是你不忍心看到丹门破灭,可你更不忍心看到‘罂雾’席卷下的国度。你问这个问题,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 丹门长老必须承认,这些话说出了她的心声,她将饭菜放下,走过漫长的石梯,终是来到了练武场。看见这些人习武兴奋的模样,她却有些悲伤,等待他们未来,只是成为一颗随手可弃的棋子,只是黑与白的区别。 是,一切都挪了过来,除了那几棵罂珞树,它们的根扎在那片土地无法移动,她手中拿着一块手绢,包着几片花瓣,旁边是炼丹炉,堆满了罂珞花瓣,当这批丹药涌入大陆,又会悄无声息地夺走许多人的生命。 ~~~~剧情分割线~~~~ 丹门长老再次来时,灵灸与陆仁已研制出一些罂珞毒的解药来。丹门长老用花瓣当做武器,轻轻松松就放倒了庄、董二人。她笑道:“哼,什么神医。听好了,只要有罂珞在,你永远不会胜过丹门”! 丹门长老走后,灵灸将两人救醒:“真是的,她到底站在哪边啊”? 董钟竽:“看来你的药还需改良”他捡起地上散落的花瓣“看,长老给了原物,之前的丹药中,混杂了矿产,以此为根据研制出的介意,自是不能抵抗纯粹的罂珞毒。再说,刚刚她闯进来惊动了守卫,动真格只是表面——这些守卫中有‘罂雾’的成员。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陆仁一脸诧异:“这些守卫都是仓国人,其中怎么会有‘罂雾’的成员呢”? “这世上本就有些事,不能用常理考量,更何况是丹药这般危险的事物”灵灸已经将花瓣全部收好“等解药研制好了,直接去烧树不就好了,丹烙不就出来了”。 董钟竽:“这不失一种办法,可我们首先要找出‘罂雾’的成员,不然届时腹背受敌可就糟了”。 ~~~~剧情分割线~~~~ 灵灸对外宣布,练成了解药,在守卫的层层保护下,终于,有人走进来接受治疗。几针下去,患者的脸色好了许多,灵灸开了一幅药,吩咐那人要按时喝。 在酒楼对面,有一扇窗半开,从窗中,能看到走出来的人的样子。此时一名丹门弟子拿着丹药接近刚出来那人,没想到只是闻到了气味,那人便犯恶心,不一会,丹门弟子便被抓住了。 丹门长老:“怎会,明明前一阵还没有研制成”!! 丹烙:“前一段试探,倒是被灵灸骗了,不愧是神医,要知道,陆仁研究了半辈子都没有成功”。他手上拿着情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便是当初喋雪会那名医者,藏得挺深。不过,过了今天,便是‘罂雾’的天下”。 ‘罂雾’的人开始动手,守卫们很快便自乱阵脚,有些守卫露出了真实身份,他们其实是‘罂雾’的成员。丹烙知道,此时据点可能会遭受攻击,但只要灵柩门不存,那大陆失去了对抗丹药的解药,早晚会由‘罂雾’掌握。 灵灸无奈,拿起身边的一把剑,这次,他孤身在这,就是为了拖住丹烙,为此,他不惜损害自己的名声。他清楚,现在陆仁一行人估计已根据地图找到了丹门的据点,他多支撑一会,他们便多一分生机。 灵灸摇摇头,从最初,他就最怕陷入这种死局,“果然,想成为主角不是那么容易啊。”他手握住剑柄“你们以为,我在悲前辈身边那么多年,是吃白饭的吗”? ‘罂雾’众人:“他在虚张声势,再说他只有一个人,一起上”。 当锋芒显现,手上拿着剑鞘,简单的一剑,剑上没有一丝鲜血,地上也没有鲜血,人却倒地了,“还有谁愿意一试”? 丹烙:“是阙剑决。传闻只有五感敏锐的人才能练成,没想到灵灸居然偷学武功,怪不得之前他不敢展现武艺”。 年老的贵族:“那当如何”? 丹烙发出一个信号,守卫保护着灵灸往里撤,而此时,箭雨袭来,灵灸剑尖轻挑,顺力改变了去向:“看这招——疾风卷残云,反正都被发现了,不如数罪并罚,顶多是被废去武功,总比死了强”。 ; 三十四 ?陆仁一行人已然快走到据点前:“没想到,那位老兄的伪装术着实不错,连我都分不清”。 灵灸:“那是自然,我可是只会医术,面对一堆敌人,估计一炷香就挂了,再说了,庄兄可是懂不少武学,借着我的身份,他可展示下,反正都记在我身上”。 普天之下懂安国武学又懂伪装术的人,那庄秉文的身份已然很清楚了,陆仁:“只是估计丹烙过不了多久,便会发现这层伪装,我们要尽快抓紧时间才是”。 走进据点,没多少人把守。灵灸:“我就这般招人恨,这练武场这么大,这些人都被派去杀我”他掏出一堆淬了麻药的针“山谷上非要开个石窗,真是太明显了,不过看来想救人,要先摆平眼前这些人”。 ~~~~场景分割线~~~~ 丹烙关注着对面的战局,他发了指令,新一波拿着武器的‘罂雾’成员围了过去,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武器上都淬了毒。伪装成灵灸的庄秉文从袖中拿出几个银针,手一扬,银针便落在众人身上。 可丹烙在对面却看出了端疑,他心中只是愣了一下,便从窗口径直延着几根挂灯笼的线到了对面。丹烙:“装得还挺像,我陷险便上当了”。 庄秉文:“哈,丹掌门,你从对面飞过来,只是为了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吗”? 丹烙:“哈,数十年前,无天因毒亡故后,听闻‘蛰伏’成员便自小与蛊物关在一起,久之便练成了百毒不侵之躯。你能抵挡我炼制的毒,手法却有些生疏,再加上你一手正统的安国武学。你敢说,你真的是灵灸”? 庄秉文叹气:“你既然知晓了,还敢过来,不怕我就此了结你的生命吗”? 丹烙:“你若能杀我,又何须用剑,看来,你的蛊物早就丢了。真是可惜,这样,你便没什么价值了,不如杀之”。 “哼,你知道为何,来支援的人这般少吗?我虽不济,留下几个人还是能办到的”。庄秉文眼中没有半分惊慌,反而此时,丹烙好似想起什么,带着手下众人往暗黑森林走去“好险啊,果然,虽然‘蛰伏’实力减弱,但丹烙还不敢正面与之抗衡”。 ~~~~剧情分割线~~~~ 当铁链落在地上,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数十年的折磨、数十年的坚持,终是等到了这天。季无遗叹气:“丹烙这些年来,心思越发细腻了,怕是误导不了太久,我知晓地下有条暗道,直通丹门旧址,想来最终的决战之地便是那里”。 灵灸诊治后,刃映血有些好转:“这段恩怨由我开始,也该由我结束,能给我一把武器吗”? 陆仁:“我去喋雪会的旧址看过,在院外的医馆院子的树下,发现了这把刀,我便带来了”。他身后背着一个药篓,将药篓放平后,扒开药,深处是一个用白布包裹的刀。 灵灸在一旁拿出刀掂了掂:“这么沉,居然背在包里”。 刃映血则有些好奇了:“你们来救人,怎么会穿得像出来采药的”? 众人一阵无语,陆仁叹气:“老大,我本以为,你被丹门关了这么久,好歹会聪明些。唉,还不是为了来救你”。 “算了,再说下去,就逃不走了,丹烙可是有不少盟友”季无遗站在石窗前“看,那些盟友已经到据点门口了”。他转身,走向门口“还愣着干嘛,我们这便要从密道走了”。 长长的过道,似是走不到尽头,陆仁无奈的说道:“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密道,丹烙绝对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将你们关在这个山崖的石牢中”。 季无遗:“医者,多年未见,倒是生疏了许多。也是,当身份摆明,有些人估计就该误会了”。 沉默无言,衬得这密道格外阴森,季无遗拿出一枚袖章,绑在显眼的位置。陆仁:“策士,既然你早就拿到了袖章,自可以逃出,何必再受那么多苦”? 季无遗:“医者,你数十年前便看过《毒经》,早该研制出解药了。世间的事,并不如人意,也并非全然是算计”。 深思后,众人都有了新的明悟,也许最初心中都是有别的情绪,但在相处的过程中,这份情谊并非虚假。灵灸:“陆仁,不管你之前身份多复杂,现在既然是灵柩门的人,就不能坏了门派的名声”。 众人一阵无语,灵灸才是最不注重名声的那个。陆仁:“我知晓了”。 季无遗一行人从地道走出来,正是暗黑森林的一个小木屋旁,陆仁到看到了熟人:“司羽?”只是一会,他好似明白了什么“现在到了最后的时刻,也是‘罂雾’该消散的时候了”。 司羽点点头,在前引路:“现下,离潦拿着令牌在树前设了层层埋伏,而‘罂雾’的盟友有一部分被派去据点阻止你们救出策师”。许久之后,他见没人回话,便接着说“我呢,也算‘罂雾’的人吧,只不过,是芹首领的手下罢了”。 季无遗:“那这枚袖章能调遣多少人”? 司羽:“‘罂雾’成员大多不清醒,看到袖章就会犹豫,而神志清楚的人,大抵是刚加入组织,不能形成战力,估计你们已经把那些人放倒了”。 “但,我想,丹烙也不会放弃这般机会,同样,周围各国也不会放弃”。季无遗心中有几分惆怅,转眼看着刃映雪“等再回援一切都晚了,神医,这袖章就交给你了。医者,想来游侠并未全然参与此战,走吧,此时,必须去阻止。以我对丹烙的了解,他一定留了一些人,一旦他失败了,消息便会传出。四周诸国虎视眈眈,战力空虚之时,便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陆仁也没多问,便跟着季无遗走了,灵灸拿着袖章摇摇头:“啊,现在是怎样啊,我都不知道这袖章该怎么用啊”? 司羽:“神医不必担心,‘罂雾’成员只认袖章,袖章在,便可驱使一部分人倒戈”。 灵灸转手将袖章给董钟竽:“给你个机会,好好表现哈。刃老大,你也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哦”。 刃映血只觉,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更为冷静,等待了这么久,不能出半分差错,他点点头,没有再多的言语,将一切都寄予手中的刀。 一行人终于走到了决战之地,说是围住树,可实际上,众人根本不敢离得太近,离潦:“神医,你终于来了,怎么不见陆仁”? 灵灸:“他说暗处势力极有可能趁此机会占领宫殿,便回去了”。他紧接着拿出几瓶药“这里的人也太多了,解药也不够分啊。一个个扎也不现实,不如直接扔把火进去算了”。 刃映雪走了过来,他神情凝重:“不妥,毒烟亦是十分危险,你将药给我一瓶,由我去砍了那颗树”。 接近树后,才看清,这棵树太过粗壮,想砍下,不是件易事。可刃映血的刀很快,不一会,树枝都被砍下,他将这些树枝聚在一起,却只觉无奈,想了许多办法。可是埋了、烧了等办法都不合适,他只能先放着,转头将树根斩断。巨大的树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传到众人耳中,却是最美妙的声音。 没过多久,气味消散了些,众人走近,还有一些树枝放在地上。刃映血:“真是头疼,神医可有腐蚀树木的药物”。 灵灸:“万物相生相克,这里必然有能让罂珞从世上消散的药材”。 “好一句相生相克,灵灸,你便是‘罂雾’最大的威胁,必须除掉”丹烙明知是圈套,但他还是来了,罂珞对他来说太过重要,没有罂珞花,便无法炼制毒丹,更不能继续控制‘罂雾’众人。 他看了看四周的人“哈,你们也选择分兵了。只可惜,我带来的可是‘罂雾’精锐成员,凭你们这些人,恐怕还无法对付”。他走向灵灸“你我之间,总要有个了结”。 ; 三十五 ?战场之上,出现两个袖章,‘罂雾’众人开始自乱阵脚。丹烙:“哼,好在派去旧址的那些盟友就快回来了”。不一会,新贵族势力赶到,加入了战斗,战局渐渐不利。 仓威一身戎装,手中拿着银枪,他走上前来:“我知道,敌人的兵力比我们多上三倍,可我们是最后的防线,想想那些服食丹药者的痛楚,我们一定要在此阻止他们”!! 而刃映雪早已冲向敌方,他刚恢复不久,挥舞着手中的刀,喘气不止,但他没有停歇,只是不断战斗。在仓威和刃映雪的鼓舞下,士气不断提升。 但‘罂雾’成员都有些疯狂,他们身染毒瘾,闻到花香后异常狂躁,向同一个方向冲去。灵灸不断放着淬过解药的飞针,可也是杯水车薪。而且他还待对付丹烙时不时扔过来的毒药,有些吃力,他用余光看了眼丹门长老。发现她还在为一些受伤的‘罂雾’成员疗伤。心中好是郁闷,心想:她到底是那边的? 灵灸:“喂,好好的丹药,被你变成这般,你心中就没有半分惭愧”? 丹烙:“哈,你没资格说我!你往针上淬毒,杀了不少人。你以为,这点小事,没人会知晓吗”?他看向灵灸“也许你会说,这只是为了自保。可我也为了自保。你看,亥国三股势力,最初那个将丹门看在眼里。久而久之,我便懂得,这个江湖,只会炼丹术是活不下去的”。 他随意躲闪着攻击,一边拿出不同的毒药,看着四周倒地的人:“这已是第十种毒药了,你解毒的速度太慢了,这些毒药大多不是瞬间致命的,可它们混合在一起,连我也不清楚效果”。 灵灸顺手从附近的藤上摘下几朵长得像酒杯的小花。丹烙笑道:“现在配置解药,可是有些来不及了”。 灵灸:“那你何必紧张呢,刚刚大多数毒药都扔掉不太准,倒是这藤上的花替我受了不少苦。可,你何必和几朵小花过不去呢?”他跑到罂珞树枝前,将小花倒放,花中流出不少汁液,滴在树枝上,不一会树枝慢慢被腐蚀殆尽。“我头一回觉得,轻功学得好,果然有用。你看,现在,‘罂雾’该改名了”。 丹烙没想到,灵灸居然有如此迅速的身法,他还没反应,罂珞便全数消失了。他看了看地上焦黑的痕迹:“哼,你以为,《毒经》上只有这一种毒吗?” 灵灸:“那不如你说说未来的规划,也让我考虑下。我是神医不假,可也要为派门考虑啊”。 丹烙挥了挥手,‘罂雾’成员便退到他身后,同时,仓国军队也退后。丹烙:“哈,那我便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这亥国,自然是亥皇子的,而仓国主,你若愿意承认,丹药毒患只是一个借口,以后自然能得到‘罂雾’的援助”。 仓威:“哼,你当整个大陆的人,眼睛都瞎了不成”!! “面对足够的利益,有些人便是瞎子,不然,在明知丹药危害后,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冒险呢?”丹烙的话,让众人从心中一寒,不觉后退几步,想离他远些。“哦,似乎你并不愿意呢?那,《毒经》上还有上百种毒,你们可愿一一尝试”? 仓威:“丹烙,这世上明眼人多的是,你是杀不完的”!! 丹烙突然笑了,手上又拿了新的瓶子,可不一会,他脸上的笑容凝住,剑已透过他的心脏,血顺着剑尖滴露在地上,“这个距离”他不可置信的回头“你分明是最在意丹门的,为什么要帮他们”。 丹门长老握剑的手有些颤抖:“无辜的人太多了,丹门一直追求长生的丹药之道,而非派门本身的长存。”她坐在倒地的丹烙旁,其余人还是选择开战。“分明一切都该结束了”。她无奈的看着战局,对付着夕日的盟友。 丹烙:“哈,你以为牺牲便能换来一切吗?怎么和那人一样傻。自始至终,你便没明白一件事,战局已然构成,已然不能回头了。再说,天下之大,又何止‘罂雾’呢”? 灵灸走近,将两人带到伤患区,众人仇视的眼神聚集在丹烙身上,灵灸敢确信,若不是他们身上有伤而丹烙已经死了,这些人肯定会在丹烙身上扎上几下。 待灵灸稳定了众人的情绪,确信他们不会鞭尸后,松了口气,问道:“丹烙最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此时董钟竽带着‘罂雾’成员走了过来:“灵灸,这些人大多都没有神志了,好在他们还认识这块袖章。你看,解毒后,会不会好些”。 灵灸在地上拿起一个箱子,拿出一瓶药,让他们服下。少数人无法恢复神志,还有一部分人知晓自己曾做过的事,显得有些慌乱。灵灸:“唉,你不在那儿出谋献策,怎么到这了”? 董钟竽:“丹烙死后,他们十分慌乱,结果便是我走到哪,他们便跟到哪。这些人,说白了,都是受害者,既然局势明朗,我也不忍让他们杀人或被杀”。 这些人的身体都被毒损害得差不多了,当毒散去,一些人甚至拿不起武器。灵灸:“唉,就算调养,也无法恢复如初了。你刚刚说局势明朗,战斗已然结束了吗”? 董钟竽叹气:“你自己看吧”。战火洗礼后,地面一片鲜红,但活着的人,只有还有一口气,还颤颤巍巍站起,继续战斗。似乎双方有解不开的仇怨,或者,他们觉得,亥皇子是如他们心意的傀儡。 仇恨只能滋生更多仇恨,血色的悲歌中,又有多少家庭破灭?一直以来,灵灸只在后方为伤患疗伤,他看到这样的场面,只觉一阵心痛。却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语,因为他看到伤患眼睛中十足的战意,受伤轻的人要重返战场,他却无力阻止。 只能看着一个又一个人,消逝在战火之中,或许,双发都认为,这样的牺牲必然有价值,又或许,必须分出胜负。但这一切,不是一句“正义最终会战胜邪恶”这般轻易。 灵灸无奈,是的,若后人会以此写一个话本,那已经到了结局,不论‘罂雾’还是其盟友,都被人心的正义打败。也许,还会写上这样一个评语:“不管时代如何变迁,人心深处永远隐藏着足以冲破黑暗的光”。 可此时,天空中突然出现红色的烟花,十分耀眼,烟花一个个出现,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灵灸:“董兄,你还记得策师说过什么吗?看来,他并没猜错”。 ~~~~剧情分割线~~~~ 暗藏在各国的‘罂雾’成员都收到了消息,开始行动。古莫一行人将素六微两人送至惩戒盟后,本想马上回援,却遇到层层阻碍。大陆诸国早就不将只会说《和平条例》而不付出实际行动的惩戒盟看在眼里。再加上最近悲秋枫又病得很重,这些人越发猖狂了,甚至敢于阻拦惩戒盟救援的队伍。 亥国周围诸国都被‘罂雾’说服了,承认了一个道理,这是他们内部的矛盾,但若惩戒盟来了,就没他们什么事了。只因来的不是戡盟主或悲秋枫,他们也不必卖这个面子。故惩戒盟的队伍被拦在路上,古莫等人感受到了诸国话语中的嘲讽,可他十分冷静,带着队伍重新退回惩戒盟。 仓国这边,也遭受了不少袭击,连续丧失了几座城池,这一切都源于战船图纸泄露,好在仓国的战船数量较多,并没在海战失利。只是,这样便无法援助仓威了。 而亥国皇宫前,在季无遗和陆仁的指挥下,游侠组建了几支队伍,在对抗将攻入皇宫的旧势力贵族势力。 周围诸国都只愿成为渔翁,他们遥望着战局,准备等两败俱伤后,再一举瓜分亥国与仓国的城池。战火燃烧了多年,季无遗凭借袖章,召集了‘罂雾’的旧部,将四周各国相互间的算计挑明,诸国之间的联盟结束,东南方大陆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和平。 仓威有心让季无遗和陆仁担丞相一职。季无遗:“我一生都在江湖奔波,也该归于江湖。游侠势力太过于纷乱,是少一个像样的帮会引导。我这辈子都是劳碌命,可是不想悠闲了”。他摇摇头“今后,江湖势力也归国主调遣,我们会遵守惩戒盟定下的规矩”。他回头,看了眼陆仁:“医者,等喋雪会建好,我们再一起喝酒”。 陆仁:“好啊,我一定去”。 仓威倒是安心许多,此后仓国的主君再也不会忌惮江湖势力了。仓威:“董钟竽、季无遗不愿也就罢了,你也不愿吗”? 陆仁:“小民只愿在这乱世安稳的开家医馆,多救几个人,但若国主来,我也是十分欢迎的”。 ~~~~剧情分割线~~~~ 仓国迎来了一个新节日——花灯节,惩戒盟的贵客也到场了,整个会场好不热闹,季无遗、陆仁、刃映血坐在台前的桌子喝酒,人们路过都投以敬重的眼神,有些上年纪的人,投以怀念的眼光,称呼一声:“策师”。 季无遗:“看来他们还是在怀念好友啊”。 陆仁:“数十年过去,只剩我们三人了。等帮会建好后有什么打算,你看那边那个少年,不觉得眼熟吗”? 远处季尺正在维持秩序,他忽然有些愣神:“你怎么会在这”? 花茗腰间装着快板和醒木:“说评书吗,自然是哪里人多便走到哪啊”。离潦说了些什么,两人便一起走远。 陆仁等人远远望着,季无遗摇摇头:“算了,只要他活得好便好了”。 陆仁拿起节目单:“下个节目挺有意思,莫非惩戒盟知晓我们喜欢听曲,竟然派了个琴师来”。 伏音登上台,此次来之前,伏音特意去看了看,师父依旧没有回来,简老说,他四处云游去了,估计不会再回到山上了。听闻伏音被派去参加花灯节,简雨将芹留下的琴拿出来,吩咐伏音一定要带去。 当布掀开,琴已放在桌上,默然,许多上年纪的人都有些惊讶。琴放了许久,琴弦都不曾调过,声音有些许不对,却似岁月的声音。当琴音响起,伏音弹奏出那熟悉的旋律。在这一刻,许多人仿佛回到了数十年前。 陆仁等人则从伏音身上看到了好友的身影,天渐渐暗了,听着变调的琴声,众人好似再次看到了琴公子。 季无遗不知何时流泪了,当他擦干后,发现虽然琴和琴音十分熟悉,但人不同了,这时他才忆起,那人再也回不来了。他感慨的说道:“看来,新的故事已然开始......”。 ps:uvu/《琴心相承》终于完结了,下一波要写巫国的番外篇《百年蛰伏》。作者一直在写番外篇怎么破,额,那就写吧,总有写正文的一天。加油。l@v@/ ; 一 ?巫国信奉巫神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了,而国内巫神教是至高存在,而每个巫国人,都以成为巫神教成员为荣。即使不能成为巫神教教徒,他们也从心底信奉着巫神,极其相信大祭司的话。 ‘蛰伏’的故事,要从巫神教神秘的蛊术讲起。几乎大陆诸国都有独特的产物,如仓国的战船、安国的武器等等。在巫国,则是蛊物。 将虫子以种独特的方法驯养,即会成为蛊虫,蛊虫的口粮大多是谷物。巫国人几乎人人都会养蛊,蛊虫逐渐替代了谷物,成为巫国最为重要的产物。 但万事万物有利定有弊,蛊物多了,养蛊物的田地逐渐张不出庄稼来,巫国的粮食越发稀少,土地越发贫瘠。 若是和平的年代,人们会静下心考虑问题,可偏偏,此时的大陆最为混乱,巫国依靠蛊术,才使巫国不至于破灭。而巫神教规定,只有大祭司能学习巫术,故巫神教与蛊术成为神秘的存在。 巫国虽然贫穷,也从未起过其他心思,巫神教的教义也是引人向善的。可这样个和平的国度,总是遭到四周诸国的攻击。在这样的乱世,谁都想手中多把武器。纵观整个大陆,就巫国的蛊术最为可怕、最易取得。 交战久了,他们就发现,蛊物还有虫子的习性,害怕冬天。于是,每个冬天,对巫国来说,便是最为寒冷、最不易过的段时光。好在巫神教十分团结,而些厉害蛊物并不惧怕寒冬,这才渡过了个又个冬季。 但只要交战,蛊物就会损伤,为了保住家园,巫国必须再养蛊物。这便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新种的植被完全没有长好,即使用没有成为蛊物的虫子作为口粮,也远远不够整个巫国食用。 慢慢,还是丧失了许多土地,诸国看有希望,便加大了攻打的次数。此时巫国不再沉默了,他们意识到,软弱并不能改变什么。于是,他们开始反击,边用新占土地的粮食养蛊,边抵抗着各方敌军。 但,总有乏力的时候,‘蛰伏’因此而生,最初只是种自保的手段。建立‘蛰伏’的大祭司曾在《祭司手札》的首页写下这样句话:能让头狼不吃眼前兔子的唯原因,便是兔子边上有只羊。 后来,诸国不再满足只有情报的‘蛰伏’,‘蛰伏’渐渐变成个杀手组织。至此,诸国不再攻打巫国,既然不能保证定能学会蛊术,加上这个武器可随意使用,他们到省下不少心思。 大陆烽烟弥漫,直到悲秋枫出现,他练有大陆称为‘逆天’的套禁书,再加上他窥天命者的禁忌身份,开始,是大陆追杀的对象。甚至诸国都认为,谁能先杀了悲秋枫,谁就站在道义的顶点。 但悲秋枫最终还是以绝对的实力与智谋纵横大陆,并创立惩戒盟。当大陆签下《和平条例》的头几年,还是有国度不愿安生,到处滋事。这时,惩戒盟展现了绝对的实力,诸国逐渐不再滋事。 在这个过程中,悲秋枫发现,战乱背后,‘蛰伏’在传递情报。他便与大祭司谈,没有人知道两人谈了些什么,《祭司手札》也并未记载。只是此后,‘蛰伏’行事十分小心,并未让世人与巫国联系在起。 在春来秋往的更替中,时间流逝,蛊物划过天空,扬起无数灰尘,当时养蛊对环境造成的危害,终是降临在巫国。巫国不再适于居住,此时的大祭司十分头疼,可是,惩戒盟已是大陆和平的维护者,没有任何个国家敢于滋事。 ‘蛰伏’为了探出惩戒盟的底线,策划了不少事,这些事越来越严重。开始,只是些小的问题,最后则是诬陷谨严教致使言国不存。 ‘蛰伏’步步为营,总算知晓了悲秋枫不愿再出枫叶林。有许多因素,决定了巫国最后的目标——安国。 但巫神教大祭司很理智,他知晓悲秋枫是怎样的角色,有怎样的能为。《祭司手札》中便多了句话:面对强于百倍的敌人,没有千倍的把握不能出手。 就这样,‘蛰伏’不仅以粮食为代价,还以各国的武功秘籍为交换条件。就这样,‘蛰伏’培养了批又批的卧底与杀手。到巫泯继位时,《祭司手札》早有了千年的历史,其中有千年的智慧,而攻打安国,则成为了种执念。 巫泯手边有许多情报,巫族的密室中分门别类的放着无数情报。最近大陆最为出名的便是名士镜丘,传闻,他的评语最后都会成真。巫泯身为‘蛰伏’的首领‘暗’自然知晓,这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而‘蛰伏’探查情报更多情报,便更有实力对抗惩戒盟。当他正准备实施计划之时,却听到了痛心的消息,无天在亥国武林大会上战死了。 巫泯叹气:“巫天也是上代大祭司中意的几名可胜任大祭司的人选,罢了,玄,你便去查探,若真是战死,那只能怪他自身。若其中藏有故事,那我必定为他报仇”。 ~~~~剧情分割线~~~~ 丹烙是最常出现在无天墓前的人,即使刃映血知晓,丹烙便是害死无天的凶手,但无天是巫国的卧底,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没有杀丹烙的理由。再者,策师也对他说过,丹门的药丹是改变亥国处境的重要环。看在丹烙常来无天墓前,刃映血终是决定,先放过丹烙。 丹烙常来这,不是因为他有悔过之心,只是因为,他觉得,‘蛰伏’这样的组织,必定会派人来善后。 个阴云密布的天气,终是有个陌生人来到了墓前,他好似路过,在每个墓碑前都放上花,若离得近,能隐约听到他在念着句话:“愿巫神指引你”。 丹烙自是发现了此人的不同,不会,便确信,这便是他直在等的人,他等待着时机。玄:“朋友,能给我讲讲武林大会的事吗”?丹烙笑笑,这便是他直等待的时机。 玄很轻易便落入了丹烙编制好的陷阱,大抵是丹烙装得太像巫神教的信徒,而玄认为,没人会对自己信奉的神撒谎。他将丹烙虚假的说辞传给大祭司。 ~~~~场景分割线~~~~ 巫泯拿着传回的书信,在大殿中不断踌躇,要知晓,‘蛰伏’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是个人的仇重要,还是巫族的生存重要,身为大祭司,他心中自有决断。 巫泯不傻,再加上他手中拿有汇集了历代大祭司智慧的《祭司手札》,他自是清楚,丹烙想报仇是假,想借‘蛰伏’除掉喋雪会是真。 巫泯终是开出条件,事成后要共享‘罂雾’的情报段时间。而丹烙却是欣然答应,这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剧情分割线~~~~ 个月圆的夜晚,针对喋雪会的计划终于开始了。丹烙:“这个大阵从年前就开始布下,这般浓雾,若真有人敢出门,定会迷失在雾中”。 玄:“说吧,要我们如何配合”?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丹烙从些情报中,分析出了巫神教的做派,所以那时,无天身死,他便起了利用杀手组织的心,可惜失去无天,便无从知晓与杀手组织的联络方式。 玄:“看来我的伪装不过关,竟然还是被你发现,无天是我的好友,而你也开出了组织无法拒绝的条件,这个生意,我们自然接下了”。 丹烙:“(哈,若我开不出好的条件,便不准备报仇了,真是无情啊!)我从些古籍中读到巫神,之后,我便是巫神诚挚的信徒,因此我和无天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他中了喋雪会策师布下的局,战死在擂台上,我十分心疼。奈何喋雪会势力强大,我直没法帮好友报仇。巫神庇佑,我终于认识了你”。 这话挑不出半分毛病,玄以为,丹烙若不是真心信仰巫神,无天也不会对他透露首领的真实身份,再说,真正的巫神教徒不会对巫神说谎。玄:“浓雾血月之阵消耗巨大,虽然我们有百名阵法师,但也只能支撑二个时辰”。 丹烙:“(赌对了!刚刚他的眼神,明显会拼尽全力帮我。甚好,这样想借此机会认识巫神教大祭司,想来也多了几层机会。)二个时辰,足够了,记住,凡在浓雾中不小心看到我们的人,都会被‘天狗’吃掉。不过,可不要不小心把人杀光了,总要留些,不然怎么钓出喋雪会呢”? 丹烙还是没想到,即使用计谋,使季无遗家里着火,并将这景象用阵法投射在他眼前,他却似没看到天空中的幻象般,竟然命令喋雪会坚守不出。 玄用蛊物操纵着头狼,那双双绿眼,当它逐渐接近,众人才发现,是狼群。而喋雪会早有准备,并未伤亡惨重。随着时间的流逝,雾越来越浓。 丹烙:“可恶。好在还是削弱了喋雪会的实力。我听说,杀手组织最擅长的不是杀人”。 玄:“既然你付了定金,‘蛰伏’肯定会帮你抓到想抓的人”。 丹烙:“那好,你大可透露给喋雪会‘罂雾’的讯息,来换取他们的信任,反正我们的标志很明显,留下些人,让对方更加信任,也无不可”。说罢,随意的看向几名手下,不会,玄等人将这些人全数杀死,身上均是喋雪会的武学。 “想来,大祭司会愿意见你”在江湖打拼,都希望多个朋友而不是敌人。玄点点头,和手下伪装成了喋雪会的人,任由狼群咬伤,分散躺在街上的浓雾中。 玄等人暗藏于喋雪会段时间,他们等待着最佳的时机,而这天,他们终于帮丹烙抓住了季无遗。玄:“我相信,之后的事情,你自能应对,我们接下来还有别的任务,就此别过了”。 当玄等人归来,禀报了这些事,巫泯心中也有了新的打算,近些年,镜丘的评语有两则没有成为现实,既然季无遗已经被抓住,相信镜丘也没处施力。那只剩肖刑了。他想,此回定要探出那些评语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 二 ?数百年蛰伏,只为一片新的生存之地,连巫泯都不清楚,到底为何执着,只是《祭司手札》记载了巫族数百年的心愿,而他身为大祭司,一定能完成这数百年来的夙愿。巫泯拿着手札,又将几句话写在手札之中,这本手札,越到后面越新,还有重新装订过的痕迹,他也会将手札护好,等待着下个足以成为大祭司的人出现。 巫族的心愿,巫族的存亡......这便是大祭司与生俱来的责任。他不能说,他想放弃,更不能可怜其他国度的人,只因他是巫国的大祭司。 这天,巫泯正在翻阅搜集来的情报。满屋的书卷,足见巫族情报网的可怕。忽然巫纹闯入:“大祭司,酒国将有大事发生了,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巫泯看着手中的卷轴:“我不是说过,在我整理情报时,不要闯入吗?”他叹气,轻轻卷起卷轴“既然你觉得足以委以重任,那武功招式练得如何了”? 巫纹不言,只是把学过的招式都演练了一遍:“大祭司,我不明白,这蛊术不是只有祭司能学吗?为何要传授给每个族人?”这有违多年来的族规“安国派门的武功招式真有这么重要,重要到能学却不能使用”。 巫泯:“底牌当然是该关键时刻才能用上”。数百年的筹划不容出半点差错,他拿起卷轴“这是酒国的情报”上面记录,酒国首领与一名神秘人物见面“看来,我们还未接触到最深的秘密”。他拿出《祭司手札》写上一行字——想要变强,就要明白,敌手究竟有多强。“这个神秘人物,仅凭一个评语,就能接近酒国首领,实在是一个变数”。 巫纹:“大祭司,我愿前去探查消息”!他听出,大祭司想以身涉险,可大祭司是巫族的希望,在族人心中,大祭司和巫神可是一样重要。“大祭司选择的敌手,尚不知他的能为,您若离去,我们只会无所适从”。 巫泯沉默,他必须掌控局势,才能使巫国这数百年来的计划变成现实。他走向高台:“不用心急,总有你能发挥长处的那天,我确信,这天不会太远”。 巫玄站在门外,大声喊道:“大祭司,有人从安国方向来了”。 巫泯:“(这也许就是我一直在等的时机)我想,该前去见见这个人了”。 ~~~~场景分割线~~~~ 暗黑的屋内,只有两盏灯,巫国大祭司巫泯坐在最中间。巫泯:“这次来的这人,据说十分恨惩戒盟,他应该能给我们带来不错的情报”。 巫纹坐在左边,喝着桌上的茶。巫纹:“大祭司,《祭司手札》中不是写过吗,我们也曾在百年前得到许多安国的秘籍,根本不需要这么个人”。 巫泯打开手掌,一只飞蛾向油灯飞去,最终燃烧殆尽。巫泯:“悲秋枫离开了,惩戒盟还在,我们需要通过他,知道更多。比如我们的人用安国派门的招式,是否会被察觉;惩戒盟的实力等等。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一个可靠的人,留在安国,传递情报”。 巫纹:“(嗯,虽是百年筹谋,却要看准时机,不然只能前功尽弃。)那大祭司何不多派些人”。 巫泯带上面具,在黑暗的屋内,每个人脸上都有面具。巫泯:“人数少,才不会被察觉。还有,从此刻开始,我是杀手首领‘暗’,‘无’,你千万不可把名字说错了,不然,我们只能等下个傻子了”。 隐与暗处,他们期待着,能有机会,踏上安国的土地。 旅途漫长,云霸睡着了,再睁开眼,已经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面前有位带着面具的人。昏暗的油灯下,连面具都看不真切。云霸:“原来已经到了”。 对于擅长蛊术的暗来说,让一个人失去知觉是件很轻易的事情。暗:“朋友,你急着找我们,自然能来到这里”。 云霸:“(果然是可以合作的对象)既然能到这里,我能出什么价钱,你心中必有衡量”。 暗心中想知道的事不是这些,他要自己掌握主动权。暗:“再多钱,也要有命花。惩戒盟姑且不说,光一个悲秋枫就不是好对付的。最为头疼的是,他能看到天命,就有可能看穿我们的谋划”。 云霸:“(我又不傻,怎么会不考虑这些事。)悲秋枫离开了,只要不是大事,悲秋枫不会关心,他碍于天命,不能出手”。 暗:“(哦,逆天转命要付出相当代价,悲秋枫不会轻易出手,除非遇到了不得不出手的事情。)你打算对付惩戒盟,可要想清楚,我可不会让属下去送死”。 云霸:“(既然敢来,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惩戒盟看似很强,可安国各个派门存有自己的心思,只是貌合神离”。 暗:“(他们再有心思,也没有你阴险;他们再无知,也不会找杀手除掉惩戒盟。不过正因为你太傻,才能为我所用。组建巫蛊大军还需时间,现在只能试探些别的。)久病成良医,云庄主觉得,世间什么病最难治”。 云霸摸着自己的双拐,这份仇不能报,才是遗憾。云霸:“愿闻其详”。 暗:“(现在要把他的思路加以引导)疑心病。这种病人人都有,有些人病得无药可医”。 云霸笑得可怕,他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仇,还是要自己报才舒服。只是灵息还有许正,都不是他现在就能对付的,需要等些时候。云霸:“(时间,这世上最不缺时间,我等得起)以其之矛,攻其之盾”。 暗心中有想法,他想冒充惩戒盟的人,去灭掉一些小派门,这样就把安国本身存在的裂痕划得更宽。等到真正与安国交战时,也会多几分胜算。暗:“哦,看来我们还能继续合作。我十分擅长栽赃嫁祸,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云霸:“(他说得没错,江湖中从不缺疑心之人,而我要抓住一切机会。)我希望你们能去秋叶平原北部,去找灵息看病,记住,要一个个去,逼他逃跑。那里还有一位孕妇,记住,把孩子带来。还要给这三人留条命,没什么人比这三位更适合当人证了”。 无不太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这个任务也太轻松了些。无:“你是看不起暗首领吗?三个人而已,根本不用暗首领劳师动众,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云霸心狠:“自然是因为他们的身份。灵息、灵灸了解安国各个派门的武学,那位孕妇是盟主夫人。对这三个人出手,成功率高、效果好,没什么比这单生意更划算了”。 暗摇头,对面的人心狠得让他胆寒,他不喜欢这个人,但这的确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暗:“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不需要钱,只需要关于惩戒盟的情报。我会派人与你长期联络,你若有用得到组织时,我们自会相助”。 云霸本以为,这次要倾家荡产,没想到是如此轻松。云霸:“暗首领打得什么算盘”? 暗:“(想获得认同感,就要有同一个目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且世人都长了眼睛,云庄主想的那种代价也不太现实。云庄主,你说呢”? 云霸:“(这双拐杖限制了我的自由,为了山庄的未来,确实需要一个长期的合作伙伴。)对,我们是好朋友”。 暗挥手之间,灯已经灭了。暗:“记住你今天的话”。 云霸晕过去之后。暗:“玄、万等人,记住你们的目标”暗细思“无,你就留在安国,为了我们共同的愿望,你要记得自己的使命”。 无抱拳:“是,首领”! 巫纹看着昏迷的云霸,摇摇头:“我这一身武艺,就是为了帮这种人吗?”他回头,看向他一直最敬重的那人“大祭司,我们一向有准则,这有违巫神教的教义”。 这是唯一能试探悲秋枫的时机,他不能放弃。巫泯叹息:“安心,他的条件你也听到了,未曾伤害任何一个人。你要时刻谨记,我们的敌人的名字”。不能同情,这只会让自己陷入绝望“好,我也是时候入局了”。 ; 三 ?当巫泯踏入嵩国,印入眼帘的是无数小小的土堆,用来写名字的木牌已腐烂,看不出原本的名字,偶尔有人来,他们手中拿着武器,小心翼翼的挖着地上的野草,在土壤中种上粮食。 巫泯在情报中早已得知,酒国是极其没有信义的,一边谈和,一边派兵来犯。酒国的马跑得飞快,他们要走,嵩国是拦不住的。故嵩国和酒国素有仇怨。 这是嵩国与酒国交界的边缘地带,也是常遭到掠夺之地。巫泯拉住一个人,问道:“我看这里满是打斗痕迹,可见并不安全,为何你们还在这里种庄稼”? 嵩国人:“想来你是头一回来到嵩国吧,好在这个季节粮食还未成熟,还没有人来,你快些离开罢”。他手并未停歇,依然在种着庄稼“我也知道危险,但,你看,这么一大块地,想要收完,至少需要二个时辰,有了这段时间,我们就可以多一些生存的机会了”。 巫泯继续走着,看到许多人也在种地,这些庄稼只能用来拖延敌人的脚步。他忽然想,巫国数百年来,不知让多少能产粮食的地变得荒芜。 生命是等价的,但他身为大祭司,却不能认为生命是等价的,这便是悲哀。为了发展,对环境造成的破坏,早已降临在巫族身上,为了生存,却要进行新一轮的破坏,这不免绝望。 也许,这个国度在期待一位英雄,而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肖刑了,可巫泯想看,镜丘的评语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便慢慢找到了肖刑,在这个村落住下。 没过多久,附近人都知晓了肖刑,知晓名士镜丘曾写过这样的评语:一改旧弊、一扫蛮夷。 巫泯双眼也见过许多人,他们的态度不友善。他们不思自救,总是想,有多大能力就该担多大责任,更甚是将自己的不幸归结于他人。甚至后来,出现了许多冒名混吃混喝的人。巫泯一直跟在肖刑身后,想看看背后之人到底会走哪步棋。 ~~~~剧情分割线~~~~ 虽是不愿,鬼非还是来到了,这个他所恨的国度。认识酒国首领后,他很挫败。若不是心底这份仇,相信他们能成为朋友。只是,这是不可能的事。鬼非:“你是位值得敬佩的领袖,心存族民,只是却伤害了许多无辜”。 首领:“这世间总有无奈,就像世人因蛊术而恐惧巫神教,其实真正可怕的是人心。就算我想保护所有人,那也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只因,就算是同族,每个部落都有自身的利益。水源、草地......一切都可能成为开战的理由。而这个位置,也只能保护我的部落数十年。到了首领之争那天......”。 鬼非:“那天会发生什么”?他急需了解自己的敌人,心中有一分同情,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该原谅?一直期待救赎的他,还有资格原谅仇人吗? 血腥,只有这一个词能形容那天的惨状。首领:“敬畏,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人都健忘,数十年过后,情谊也好、仇怨也罢,都会随风而逝”。离开族群的孤狼,还能活多久呢?更何况,“他们都害怕我不肯交出这个位置,必会集中力量对付我。只有在这时,他们才最团结”。 鬼非博览群书,自是懂得这之中的道理:“你想护住族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交出首领之位”。 首领无奈的笑道:“那我该交给谁呢?之前.......”。虽是不愿,他拿出一把匕首“只有杀了前任首领的人,才有资格当首领。或是,在此时建立极大功劳的人”。 鬼非:“那我到有个想法”。看似解围,却是狠毒。他推演着之后的发展“这样,首领自然能安稳退位。到时,首领讲述这个故事。旁人处于恐惧,必不敢伤首领分毫”。 相识数十年,和无数朋友说过自己的困扰,可没人愿趟浑水。首领:“到危难时,才明白谁是真正的朋友”。 鬼非轻笑,朋友?他们只能是敌人,无法只是态度好些,这个计谋可会让酒国走向灭亡。虽离开故土数十年了,可他还是有几名好友的,到那时,自然能把计策带到国主面前。 ~~~~剧情分割线~~~~ 镜丘的评语,没有出过差错,都十分准确。虽只是对某个人未来的预料,却有无数人愿意相信。而他,是一名不神秘的人物,一眼就能看透,除了‘算命’再无所长。 酒惑收到了消息,他也不愿相信,可又不得不信。此时,正是首领之争的关键时期。许多头领都得到了这条消息。可以说,这个人存在,对他们都是一种威胁。这恐怕是最不血腥的争斗,他们约定,谁能先抓到预言中的那人,谁就是首领。可对嵩国来说,这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剧情分割线~~~~ 鬼非看着手中的黑棋,犹豫不决,他叹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段评语,还未变成现实”。局势有些动荡了“我们所期盼的那天近了”。 镜丘:“(乱世,有时却期望不要这么快就到)。悲秋枫病了,这是一个信号。他老了,或是他已无心再理世事了。他最是依循天命,总该明白,这个行为代表着什么”。 如果这是棋局的开端,那也太过无知。鬼非:“悲秋枫,无数人注视着他,数百年的传说,让世人忘记了,他本是一个普通人。示弱,这一步,不是强者当为”。 镜丘摇摇头:“说穿了,就是对继任者的一层考验,这也非头一回了。强者,就一定要丝毫不能懈怠吗?期望得到救赎时,心中记挂着他的名字;未得到救赎时,记恨这个名字”。而人生,承受这样的重量,把兴亡全压在一个人的肩上,怎能不累? 鬼非:“(这份压力,才是评语能变成现实的主因。)那我该出手了,给那人一点压力,悠闲这么多年,也该清醒了”。一段好评语,是一种鼓励,能让自卑的人变得自信。 镜丘:“我本来就很愧疚,你要是再走这一步,他的人生必然改变”。自己承担着无数压力,才知晓,如能选择,不会再走上这条道路。因为成为一名棋者,就注定不能半分松懈,只要下错一步,不仅自己愧疚,还要面对无数指责。 改变?惧怕改变,就不用努力了,随波逐流便好。可人终究希望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才努力改变。“放心,我只是让酒国人都知道这条评语,至于是否相信,那是他们的决定”。 ~~~~剧情分割线~~~~ 巫泯知晓,该是有所动作之时了,他自嘲的笑笑:“酒国和巫国有许多相似之处,只是事做得太绝了”。他又想起与云霸的交易“我没资格评论别人,既然他已经选了白,那我也只能持黑棋了”。手中无数情报,此局,他有心探出敌手的能为。那只能从棋盘上那颗显眼的白子入手。 肖刑也在搜集情报,了解酒国,他很是慎重,因为他已然决定,要深入酒国救人,不容牺牲,只许胜、不许败。走了许多地方,还是未完全了解酒国。巫泯:“暗知道你的名字,暗这边有你需要的情报,只是你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肖刑听到声音,四处查探,没有发现人影,他有些紧张:“朋友,何不现身一见呢?”有光亮就有阴影,容身与黑暗的人,缓缓走出,十分神秘“朋友肯定是寻错了,我一无所有”。 巫泯笑笑:“你错了,暗从不做赔本生意。你只是不相信,你遇到了暗。”他看见了对方的错愕,这是他最熟悉的神情“暗也听到了那段评语,暗想了解那位名士,而你需要情报。这是一桩公平的交易”。 肖刑:“(杀手组织的暗只在乎情报,现在要搜集镜丘的情报,莫不是有人要对付他。)我是很想了解酒国,但我知晓,你来自杀手组织。难保我那位老朋友会有危险”。 轻笑是一种蔑视,巫泯:“暗真羡慕你的天真呐,可知,这个局是专为你而设,就是为了让你一展所长。暗可不希望有这样一位老朋友”。 肖刑:“(这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为何要相信你呢?(暗是个可怕的人物)我不会说”。 镜丘真是看错人了,这个少年怎有可能配得上那段至高的评价。他深思,想象敌手的棋路,有些明了。巫泯:“(他是想牺牲少部分人,一举消灭酒国的所有头领。看似在帮助酒国首领,其实最是厌恶酒国。他与酒国无冤无仇,不可能是那个神秘人物。)唉,那暗只能去找酒国人,跟他们细说你的计划了”。他真挚的说道“其实暗可以发誓,绝不会伤害你的朋友”。 肖刑无奈,只能述说有关镜丘的故事,巫泯听后心中计较:“(这个局果真不是他所布,那会是谁?没关系,只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消除这个变数就好。)好,该是暗履行承诺的时候了”。他详细述说了酒国的情报“你心中已然有计划了吗”? 肖刑:“先去救人,然后,我会去救那些人质”。 巫泯思索了一阵,他已经把一些情报透露,那肖刑必然有所行动。不过,肖刑是一枚重要的棋子,是布下一局的关键。他问道:“你准备出手了吗?要知晓,时间不等人啊”。 肖刑:“(暗有信誉,倒是可以拜托他一些事情。)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恐会遭到报复”。 巫泯轻笑:“可能吗?你还没想清楚,酒国抓了那些人,为什么不杀了,这样不就简单了吗”? 肖刑自然明白,只有自己出面,选择一个头领,才能平息干戈。那一定要寻一个极好对付的敌手,这样轻易就能看清他的棋路。肖刑:“酒惑,听说他疑心重,甚是残暴”。 巫泯:“(原来他想好了,不过他不能死,不然怎么吸引那个神秘人物的注意呢?)那暗只能祝你好运了”。 ~~~~剧情分割线~~~~ 巫泯走在路上,又细思了一番:“既然他这么想消灭酒国,错过这次机会,他必然会再寻一个机会”。 每走一步,他都期望自己能改变心意,巫泯:“再走一段就到了,暗该这样做吗?”蓦然,他自答,“不论如何,必须完成巫国数百年的心愿”。 步封瞥见一道身影,紧握匕首,挡在门前,虽是年少,一身杀气却不容小觑。步封:“来人止步,未经通报,想要闯入,要先问过我再说”。 巫泯:“(凭借杀气就能感知到我,可见杀气之重。)少年人想杀暗,需再练十年,只要听到暗的名字,相信首领自然会见暗”。 暗,他怎会来此。酒惑缓缓走出:“我可不是首领,再者,我听说,杀手组织不做亏本卖买”。酒惑明白,自己没有资本“所以,你必然寻错了”。 巫泯笑道:“很快就是了,只要暗心情好,愿意帮你”。就算他不出现,酒惑也必然成为首领“毕竟暗同你有共同的敌人,帮助你,让那个敌人饮恨,这才是暗的目的”。 酒惑:“(共同的敌人)哦,我倒想听听,你怎能帮我”? 缓步,脚步声似有若无,这般身法,想杀一人,十分容易。巫泯:“想当首领,首先要明白,怎样让人害怕”。他心中清楚自己的目的,自然说得都是偏理,只会使酒惑更加残暴“死是一种解脱,只有活着,才能感到恐惧”。 酒惑记在心中:“(他可是杀手组织的首领,必然有非常手腕约束手下,若否早身亡了。)我知晓了”。就算为了心中那遥不可及的梦想,也必须这般,在酒国这样的国度,只凭武力生存。 巫泯:“很好,暗会把那人带到你面前,不过,到暗需要你时,你必须赴约”。 ~~~~时间分割线~~~~ 过了一段时间,巫泯又来到了村中,等待着消息。宁静祥和,这样的词汇用来形容这个村子一点也不过分。亲人回归,人们都很感激肖刑。巫泯突然明白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真实含义。每个族群的出发点,都是自身的未来。巫国的百年筹谋,最终目的也是一片赖以生存的土地。 他踌躇,心中的真理几乎崩毁,巫泯:“(巫神,请您指引您的子民,告诉我,到底该怎样生存?)唉,战火之中,只有苦难,不见悲悯”。《祭司手札》中也说过:对敌人仁慈,只能使自身灭亡。 巫泯:“(多少年来,巫国的目标很明确,已然成为一种生存的信念。)也许,他们从未来过嵩国,也从未去过酒国,更不了解他们之间的仇怨。(若知道......)能改变什么?(只是一种信仰,就使旁人恐惧,再加上蛊术......)唉”。正如巫泯所料,肖刑回来了,只是没有一个人能认出他,哪怕是他最好的朋友。在最低落时,正是最好的时机。 ~~~~剧情分割线~~~~ 肖刑回到了这个村子,人们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只要他在的地方,就很安静。肖刑:“是呀,我知晓这张脸很可怕。没有人会过问,到底为何会这般”。 陡峭的山坡,村子落于此处,是为防备酒国的骑兵。自然马车不能行使。嵩海:“(访贤在于诚)你们不必跟来,若我连这点苦都吃不得,又怎能开创新未来呢”? 一门之隔,就如两个世界,嵩海期待见到他,又害怕见不到他:“听闻先生贤名,特来拜访”。 肖刑:“国主所寻的那人,早已葬身狼腹”。他失去了自信,摔碎的镜子越多,他越是自卑“国主还是请回吧”。 暗处的巫泯感慨,可能冥冥中自有主宰,从肖刑得到评语的那天,不管他是否愿意,他都将踏上这条道路。巫泯:正如我,从接过《祭司手札》成为大祭司那天起,注定心中只容得下巫族。 既然是“好友”自然要帮助。巫泯:“好友,暗知晓你不愿出来,只是有顾虑而已”他又回过头“国主又愿付出怎样的代价呢”? 肖刑还是走出来了:“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暗太危险了“你又来了,我早说过,我已然没有价值了,杀手组织的首领—暗”。 伤痕累累,闻者心惊、观者落泪。可巫泯偏偏是铁石心肠:“暗从不做亏本生意,你自己觉得没有价值,国主可不这般想”。 肖刑皱眉:“国主不用答应他,我很了解他”。他从酒惑那里探听到许多讯息“我已知道,你是一个两面刀的人,就不会再落入圈套。你明白,为何我能活到现在吗”? 巫泯:“你心中有想见的人,也有仇,自然能活着”。 他看着自己的手,又想起那满地的碎片,拼不回去了。肖刑:“是为了揭穿你的真面目”。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曾对他说,你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你却又帮我。所以我就给丘国的某位名士写了封信,讲述了我的遭遇”。 巫泯:“(小瞧他,是最大的错误。)你知道得再多,也无法改变现实。因为我这次的交易对象是国主”。 嵩海:“好,我相信这位朋友,必然有合理的条件”。 巫泯:“用一点粮食,换一个人的自信,这样的交易,可算公平”?思绪浮沉间,这场交易还是成功了,“暗从未失手,只待几天,就能看到成效”。他转身离开,就算被人知道了真实目的又何妨?最终,还是不得不落入棋盘,成为连环计的开端。 ; 四 ?巫泯心中几多惆怅,拿走这些粮食,嵩国又有多少人将饿死,但他告诉自己,因为他设下的局,讲为嵩国争取至少五年的和平,这足以弥补他的过错。 即使如此,当他回到巫族,依旧不是太开心。他不在时,由巫文暂时统领巫神教,巫纹汇报了近些天发生的事情。 ~~~~剧情分割线~~~~ 云霸又晕了过去,再醒来,终于看清了屋子的全貌。门开着,又是正午,屋子里很亮。这个屋子很旧,只有这凳子和桌子,证明这里确实来过人。云霸走到门口,马车就停在屋子外面,许多村民围在附近。 村民:“里面是人是鬼,出来在阳光下验验”。 云霸心想,这些人虽可以杀,但后续会很麻烦,找个合适又合理的借口才是紧要。云霸:“在下是位游者,昨天连夜赶路,太过疲惫,就在这里借住一宿”。 村民:“(不会呀,我从来没看错过)可我昨天晚上出来时,还没有这辆马车。况且,没有马夫,马车如何跑”? 云霸正想如何辩解,从车厢里走出一个人。马夫:“少爷,你醒了,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他跳下车,拿了一些钱出来“给你们添麻烦了,真对不住”。 村民点点头:“没事了散了”。 马夫扶着云霸坐上马车。云霸:“你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是‘蛰伏’的人”。 无:“(看来不傻)我就是那个负责和你联系的人,你可称呼我‘无’。我们之间的秘密,不需要有外人知道,少爷,你说是吗”? 云霸:“(这样才符合‘蛰伏’的准则)走吧,父亲在家应该等急了”。 他们出发了,其实这个屋子离安国与巫国的交界线很近。云霸:“我这次出门,要看看周围的风景,无,巫国有什么美景吗”? 无赶着马车,马走得很慢。无:“时间上,你是不可能看到巫国的美景的。你还是多留意周围的风景,这样回到家中,也好交代”。 云霸:“(我需要知道暗首领是否可信)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无笑笑:“(看来我们之间还少分信任)已经出发了”。 ~~~~剧情分割线~~~~ 江湖中最不缺的就是人,谁又会在意身边的陌生人呢?玄:“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他们摇头,安国的警戒心太弱了。万:“主要我们是分批,从不同方位进入安国,谁又能把这些不相干的人联系起来”。 他们全部集中在灵柩门,只是在这里等待着时机。他们不时把武器拿出来亮亮,有一种莫名的杀气,将真正的患者赶走。慢慢灵息心生退意,离开了灵柩门。 玄坐在远处的大树上看到灵息等人逃跑,跳下来,到林中找人。玄:“他们有动作了”。 他们这些天就住在这片林子里,这会正在烤野味。万:“不着急,那边有经他们在。来坐下吃些东西再走也不迟”。 玄:“(还是首领英明)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了。再不追,目标就跑远了”。 万吓了一跳,赶快跑到灵柩门,一看,地上躺着许多人。万:“啊!我会完成任务,不会让你们白死的”。 玄微笑:“他们只是晕倒了,目标往北方逃了,你赶快带着人追。记得首领的吩咐”。 万点头,出门前,首领给了一个卷轴,上面记载了这次行动的要点。如果灵息是晚上逃跑,那就换上夜行衣跟上去;如果是白天,就慢慢跟在后面,一个人不可能一天都不休息。万:“我记得”。 玄无奈,又要留在这里救人,为了防止有人碍事,还要宣传一番。没过多久,江湖传言,灵息大夫退隐了,为了防止被人找到,还弄晕了在场的所有患者。 终于,玄等人跟着来到一间土地庙。玄不仅感叹几人无知,山间的小庙出事几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两百,是打斗的最佳场所。出了江湖,又有谁知道灵息三人的身份?江湖中的事,江湖以外的人不敢管,闲事可不是谁都能管的,弄不好连自己的命都没了。 云衣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就在外面,请替我带句话,除非他来,否则我绝不会回去”。 万就在附近,他等待着机会。万:“看来他们相信了”。 间点头:“(我们都用着安国的武学,又这么多人,肯定会怀疑惩戒盟。)不过我们只能在他们最松懈的那一瞬出手”。 没过多久庙中传来痛楚的声音,而后有婴儿的哭啼声。此时,‘蛰伏’闯入。万:“他吩咐,把孩子带回去,其他人,必须死”。 云衣脸色惨白,这会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拿起面前的刀。灵灸已经把药放在牙齿中间,等会看准时机就吞下去。灵息正苦苦与几人缠斗,他飞针用得很好,只是这些人手中拿着一块黑黑的东西,能让飞针永远扎不到身上。灵息:“没想到,会是这样”。 灵灸:“(不是一般的智商,还知道拿磁铁过来。)师父,你除了飞针还会什么,赶紧用,不然就没机会了”。 灵息一想,很是惆怅,他拿出两把小刀。灵息:“这么多年,只会医术,可医术也能杀人”。他的小刀用得很快,一刀能切断手筋。只是小刀很短,他自己身上也受伤了。这些人退在外围,开始用暗器。灵息:“徒弟,为师就先走一步了”。 孩子已经被抱走了,云衣想站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灵灸跑到旁边小声说:“想别的,有命在,才能把孩子抢回来”。灵灸重重的落在地上。 万:“(这么不耐打?还是要留一个活口,不然怎么栽赃嫁祸。)哈,目标到手,至于她,名医都死了,不用管她,一会失血过多,肯定会死,我们走”。 万带着孩子,回到了聚集处,玄已经把众人弄醒了。万:“任务完成了,没想到名医这么不耐打,几招就死了”。 玄拿出了卷轴,又看了看。玄:“万,你先带着孩子去见无。我带着弟兄们去土地庙看看。要是只有一个人,我们就走。要是没有一个人,这场戏还要继续演下去。还有,这个卷轴已经没什么用了。但它防火防水,你把它给无,无能用它来记载情报”。 ~~~~剧情分割线~~~~ 他们装成普通人,天天在村里走动。这天,院中传来一阵争吵声。 石理:“整个山头都不安全,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里。你的仇家到底是谁?有什么不能说,这里又没有别人”。 灵灸:“我们的仇家,在安国势力老大了,你又不是江湖中人,听了他的名字,只能死的更快” 院子外,有一卖苹果的农夫,这时他默默一笑。玄:“老天爷不赏饭,今年苹果收成太好,卖不出去,看来只能烂在地里了”。他摇摇头走了。 村外的树林中,有一个算命先生在河边喝水。玄:“任务已经完成”。 经微笑:“潜伏了这么久,总算有了收获。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在这个村子里”。 玄:“(这不简单,就这个村子新来了三个人。)这就是为什么,我最得首领器重,其中缘由,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经:“(入戏太深,没救了)还首领呢?赶紧走,大祭司还在巫国等我们”。 玄神秘一笑:“现在走,我们这戏可就不真了”。 经看看玄框里的苹果。经:“不过我们得互换身份,算命先生太累了,还是卖苹果轻松,你看这苹果,三天都没卖出去了一个”。 玄:“(我正想换呢,希望他不会吓到)好啊,你可千万别后悔哦,这身份可只能换一次”。 经心想,这么轻松的工作,肯定不会后悔了。经还是后悔了,正好安国要帮苹果农户卖苹果的消息传到村里。村民老热情了,不仅把框里的苹果买完了,还追问还有苹果不?经无奈只能又去采摘苹果,谁知道,村里的有钱人非要和他一起去,说是这是最流行的采摘游。经还是头一回见,这人不砍价还加价的。经心想,玄,我和你没完。 经最后都累趴下了,苹果卖完了,村民都走了,他听见了脚步声。经:“苹果卖完了,想买找别人”。 玄:“(都说了,会后悔,还非要换。)怎么样,我对你够仗义吧,这次出门还赚了一大笔”。 经:“(你绝对是故意的)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这戏演得差不多了吧。再不回去,我怕累死在这”。 玄:“(时间上差不多了,再不回去,容易被惩戒盟发现。)好了,回去吧”。 ~~~~场景分割线~~~~ 他们回到了巫国,巫神殿上,巫泯:“计划进行如何了”? 玄命人把粮食搬进来。玄:“不仅完成了任务。我们还赚了不少钱,在安国带回了这些粮食”。 巫泯看着这些粮食,叹气:“杯水车薪,不过还是分下去,今年能过个好年”。 ; 五 ?云霸在客栈的房间里坐着,不一会,无抱着孩子从窗户进来了。云霸:“你今天约我出来,我就知道任务已经完成了”。 无:“(这是为了你能成为我们的长期内应)当然,我们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 云霸看着窗户:“(要是我直接把孩子抱出去,真是很奇怪,还说不清,这么小的孩子,最是难养。)哈,无,这孩子就交给你养,我会在城中为你置办一处房产”。 无笑笑:“(哦,房产,大隐隐于市,成为安国人,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好,你还要帮我找一份工作,不用太好,这样不显眼。过年,你再来”。 云霸看见了孩子的手臂,笑笑:“年?不,你年后假死,让这孩子在城外的乞丐堆里感受一下‘生活’,这样,等他来到我的身边,才会感激,才能更努力”。 无点头,这孩子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倒是云霸,心太狠了。他真是能合作的伙伴吗? ~~~~时间分割线~~~ 吴文很苦恼,他是杀手组织的无,是大祭司最信赖的属下巫纹,但对这个孩子来说,他是唯一的亲人。时间过得很快,这孩子马上就四岁了。吴纹的工作很普通,生活很平凡,只有他自己明白,他不是一个平凡人。 大祭司曾说,卧底最忌讳付出感情,一旦太入戏,就会忘记初衷。吴文过一段时间,就会拿出卷轴,记录一下惩戒盟的情报,也从内心提醒自己,他不是这孩子的亲人 可他骗的了世间所有人,唯独骗不了自己,当一份情已融入深处,已不是告诫便能消除。他不免为孩子的未来担忧。惩戒盟管制下的安国令人十分向往,但就如同每个人都有影子一样,安国也有不为人知的黑暗。 由于安国人尚武,故孩童大多是习武奇才,所以大陆上不乏有人起了其他心思。久之便有人专门拐卖孩子,西区老大就是这一行的老大,他与那些小打小闹的人不同,他总能躲开惩戒盟的追踪。当然,也有他不敢动手的人,那就是惩戒盟登录在册的表演团,因为每隔两周,都会有专员来清点。 吴文身为一个优秀的卧底,探查情报的能力还是有几分的,他很快便知晓了这些,只剩一年,他的忧虑越来越深,深怕孩子落入西区老大的手中。 可身负大祭司的期望,他不敢忘却自己的身份,更不能使巫族的目的成空。他无数次踌躇,只能在无人时望着天空,默默叹息。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灵柩门重出江湖,总要找那人谈一下。 云霸拿起茶杯,正准备摔。无:“多好一杯茶,摔了多可惜。唉,看看这一地的碎瓷片。我工作一辈子都买不到一块”。 云霸:“(作为‘蛰伏’的一员,你根本用不到这些。)你也听说那件事了”。 无:“哪件事,让庄主如此生气?”他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面“哦,灵灸啊。只要庄主吩咐,我马上去杀了他”。 云霸苦笑,杀?这时去,只能显得自己心虚。云霸:“他既然在悲秋枫身边,那就说明,他没有怀疑惩戒盟。也可能他的遭遇,悲秋枫已然知晓,现在跳出来,我没有这么傻”。 无点头,不能出手,就只能生闷气了。无:“哦,那他是如何识破的呢?整个计划天衣无缝。我们可是尽力了,这是天意”。 云霸也不明白到底遗漏了哪一点。云霸:“最可能是灵息听过‘蛰伏’的名号,毕竟他是名医,救过不少人”。 无:“(有道理,你也是从朋友那听说才来。)总之,现在悲秋枫回来了,针对惩戒盟的单子,暗首领是决定不会接的”。 云霸拿起茶杯,悲秋枫在,也只能弄些小动静,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身份。云霸:“这许正跑了,不过惩戒盟没地方跑,他的四个徒弟可都在。悲秋枫不可能永远都在惩戒盟,到那时,我们必然有出手的机会。本来那个孩子,我想留着对付许正,不过你的话到提醒了我,对付惩戒盟,许正自然会跳出来,我有的是时间”。 吴文回到家中,看着孩子的小脸,不由感叹,再有两年,他会经历未有的磨难。他生来无辜,但仇却记在他的身上。好在他身上有能证明他身份的记号。以后,当他知道了真相,又会作何感想呢? ~~~~剧情分割线~~~~ 生活最是磨练一个人的本心,吴浮沉本来的生活十分普通,直到岁那年,他唯一的亲人离开了他。此后,他便在流浪。好在他有许多朋友。朋友们很羡慕他,因为他们都是肢体不健全的人,出生就没见过父母。 带队的老者没有双手,平常他们就在街上表演杂技来赚钱,晚上就住在山间早已荒废的土地庙中。吴浮沉叹气:“爷爷,你说,我们这一生是否就这样了”。 老者看着这些孩子,他也是被抛弃的,知道生活的不易。老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不能靠着别人的怜悯活着,总要会一门求生的手艺。当年我练走钢丝,不知从高空摔下来几次,但我明白,不学会,生活就没有保障”。 吴浮沉和朋友们都很感激这位老者,不是他,恐怕他们早已饿死在街头,或者变成乞丐和小偷。吴浮沉:“所以我一直很用心,我明白,我是唯一还算正常的人”。 吴浮沉年纪虽小,却学会了很多杂技绝活。老者:“你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派门最喜欢收孤儿,以你的资质,或许能有好出路”。 吴浮沉摇头,好出路,他不想有好出路,现在的生活虽是艰辛,但平凡、快乐。吴浮沉:“我不能抛下你们,就算那个人想带走我,也必须把我这些朋友一起带走”。 无其实不放心,浮沉还这么小,他承认,在他假死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但他不能再出现,因为他在浮沉心中早已经死了。他只能远远的看着、默默的保护着浮沉。他一边收集情报,一边等待着云霸的消息。今天他躺在屋顶,听到这心酸的话语,他的心在哭泣。他终于明白,大祭司说得对,他太沉迷于“吴文”这种身份了,都快忘记,其实他是巫国人。 无趁夜去找云霸。无:“你准备什么时候接手”。 云霸:“(无真是随意,还是说以后要关窗户。)我感觉他对生活体悟得不够”。 无:“(还不够吗?)我可要提醒你,很多派门已经注意到他了。”他坐在窗口“他说,带走他,就要把他的朋友一起带走,记住这一点”。 无说完这句话,就没了踪影。云霸:“嗯,再不把他接来,万一其他派门同意他的要求。”他拿起双拐“我可是在他身上耗费了许多心力,决不能被其他派门抢先”。 第二天清晨,吴浮沉一醒来,就发现门口停着好几辆马车。有一位拿双拐的人正与老者谈话。云霸:“您看看我,就明白,我们是一类人,我决计不会虐待他们”。 老者:“(浮云山庄的云庄主,关于他的传闻可不太好。)可是,庄主没有带孩子的经历,怕是不懂得如何教好他们”。 云霸:“(老家伙,不就嫌弃我的名声吗?你放心,就算是为了报复惩戒盟,我也会注意自己的形象。)那是多少年前的旧账了,现在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去浮云山庄”。 老者:“(要是他和传闻中相同,我就带着孩子们离开。)好,就这样定了”。 云决很高兴,霸儿有爱心,他领养了许多孤儿。云决:“你能看开,为父很是欣慰”。 云霸:“(等这两老头都死了,我再给浮沉灌输针对惩戒盟的想法。)父亲,我也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庄主”。 云决点点头,就拉着老者一起聊天去了。吴浮沉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浮云山庄的少庄主云浮沉。他一时之间,有些不能接受这个转变。 ; 十六 ?数百年蛰伏,只为一片新的生存之地,连大祭司都不清楚,到底为何执着,只是《祭司手札》记载了巫族数百年的心愿,而他身为大祭司,一定能完成这数百年来的夙愿。巫泯拿着手札,又将几句话写在手札之中,这本手札,越到后面越新,还有重新装订过的痕迹,他也会将手札护好,等待着下个足以成为大祭司的人出现。 巫泯一直清楚,悲秋枫并不好对付,而蛊物存在致命的缺陷,他违背教义,将蛊术传给手下,便是希望即使计谋失败了,蛊术也不会失传。 玄用蛊物操纵着头狼,那一双双绿眼,当它逐渐接近,众人才发现,是狼群。好在喋雪会众人早有准备。季无遗望着血月:“血色已经变淡许多了,这个大阵坚持不了多久了”。随着时间的流逝,雾越来越浓。 丹烙:“可恶。好在还是削弱了喋雪会的实力。我听说,杀手组织最擅长的不是杀人”。 玄:“既然你付了定金,‘蛰伏’肯定会帮你抓到想抓的人”。 丹烙:“那好,你大可透露给喋雪会‘罂雾’的讯息,来换取他们的信任,反正我们的标志很明显,留下些人,让对方更加信任,也无不可”。说罢,随意的看向几名手下,不一会,玄等人将这些人全数杀死,身上均是喋雪会的武学。 “想来,大祭司会愿意见你”在江湖打拼,都希望多个朋友而不是敌人。玄点点头,和手下伪装成了喋雪会的人,任由狼群咬伤,分散躺在街上的浓雾中。 ~~~~场景分割线~~~~~ 回到丹门,从棋盘上拿下几枚棋子,丹烙捧在手中,心好似缺失了一块。丹门长老:“你若真的后悔,那时就不该动手。就算这些棋子埋得再深,依旧会在心中留下痕迹”。 丹烙:“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只要我们赢了,也可以在院中立一个大牌子,刻下那些人的名字”。 深该无力,之前他可以骗自己,掌门是为了派门,才出此下策,可现在丹门已然恢复了往日的荣光。丹门长老:“我宁愿还像以前一样,我们只懂得炼丹,虽然生活苦些,但内心快乐”。 丹烙:“一切都变了,正是因为之前的往事,才铸就了现在的我。”他拿出禁书“世人所惧怕的是失去,所以,拥有禁书的人便是整个大陆的敌人。而依照炼丹禁书制出的丹药,是世人比较恐惧的一种”。 他又抽出《正邪实录》,递给丹门长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悲秋枫年少时也是整个大陆最厌恶的人,那时窥天命是种不详的能力,拥有这种能力的人,都会被烧死。但他依靠智谋、武学、仁心,最终证明了自己,也使天下人折服。可惜数千年来,有多少无辜的人,却只有一个悲秋枫”。 天赋的不足,就依赖时间来弥补。可没有时间了,世人只记得住‘天下第一’,再过百年,便没人记得丹门。也许,在整个大陆,丹门是排不上号的,但至少,在亥国,丹门要有一席之地。 在罂珞花粉的幻象中,丹烙经历过无数次丹门破灭的景象,每次他觉得安全时,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一段幻象。每次从幻像中醒来,他有些庆幸,心又狠辣一分。可事实是喋雪会整天都盯着丹门,这让他分不清幻像与现实。如果,看到的便是命运,那他必定会改变命运。 ~~~~场景分割线~~~~~ 雾终于散去,喋雪会众人都松了口气,季无遗:“好了,相信对方不敢在晴天杀人,不敢也该小心,没受伤的兄弟二十人一队,出去找寻弟兄。受伤的兄弟就留下疗伤。老大,离这最近的衙门在哪里,我们去报案”。 陆仁:“这么离奇的事,报案也没人敢接吧”? 整件事很离奇,这可不是单凭‘罂雾’便能完成,在亥国,喋雪会的敌人并不多,季无遗:“有谁看到白鹄了”?众人面面相觑,过了许久,一些人被救回来了。“唉,昨天雾大,可今早城门大开。看来,虽然丹药没问题,但那辆马车绝对有问题”。 季无遗心想,此时正是安插内应的最好时机,可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话终是说不出口。也有一些野狼的尸体被带回来了,季无遗叹气:“医者,走吧,不能错过这条线索”。 到了药铺,陆仁摇头:“我说,把苦都吞到肚里,久了可是会得病的”。 季无遗:“我以为,我隐藏的够好”。 隐藏的再好,也是有迹象的,要是看不出来,岂非白学了这么多年医。陆仁很是无奈:“谁让我有名和你很像的朋友呢?这么多年也是能读懂几分”。 季无遗:“鬼老曾说过,悲伤是世间最无用的情感,虽有些时候会转换为动力,可大部分世间都只会影响接下来的判断”。 “鬼老,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过我觉得空老更厉害些”。陆仁开始解剖野狼的尸体,没过多久,在脑部外围发现一个细小的洞,马上手拿一个架子,夹出了一只小虫子。马上放在清澈的药水中。“看来,这便是关键了”。 季无遗:“这到底是什么”? 陆仁摇摇头:“我从未见过,不过这只还没有死透,还可以找些毒物来试一下”他拿出一条蜈蚣,又拿出一个特制的小盆,将虫子和蜈蚣放进去。很快,蜈蚣就被咬死了。“果然,之前从丹门收上来一本《毒术》,我觉得其中可能记载着解罂珞毒的药方,就抄了一份”。 拿出手抄稿,陆仁一翻就翻到了记载蛊毒的这页,可见经常读。季无遗:“唉,怎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陆仁:“有头绪了”? 季无遗点点头:“还是先去拜访衫蓑依前辈吧,听说他最近生病了”。 亥国江湖人最佩服的便是衫蓑依,他虽然退隐,但说出的话人们还是听的。这天,他正在家喝茶,有两名不速之客前来。衫蓑依:“策师,老夫退隐多年,实在不愿再入这个漩涡了”。 季无遗:“衫前辈,我还未说明来意,何苦这么快就拒绝呢”? 衫蓑依这些年也听过许多,也想过许多:“哈,丹门行差踏错,自有人管,喋雪会不必趟浑水啊。数百年来,亥国三股势力并存,你从未想过其中的原因吗?现在虽然使平民的地位有所提高,但势力还是均衡。你该想想,即使灵柩门兴起,毕竟路途遥远,老国主何必冷落丹门呢”? 季无遗:“我自然知晓原因,现在才敢来到这。我看桌上有空的盒子,想来您必深受其害。”他拿起其中一个盒子“我只是希望,那些派门在丹烙报复他们前,能把从丹门拿的那些书再还回去”。 一直都在想,会是怎样的请求,唯独这个,他不能拒绝。衫蓑依:“自顾不暇了,还管其他人,倒是没看出来”。 季无遗:“一旦喋雪会失败,那便没人能阻止‘罂雾’。我希望,众人能以自保为先,这样,也许还有一丝余地”。 陆仁走上前,没过多久,便开出了一张药方:“从现在起,远离丹药,一个月必然能恢复如初”。 ~~~~剧情分割线~~~~ 这些年,亥国主听了许多‘罂雾’的消息,知晓,这是一个怎样可怕的组织,这天,他唤来负责衣物的女官。亥国主:“我一直将你视为姐姐,自然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归处”。 蔓萝:“俾并不需要归处”。 亥国主笑道:“你我从小一同长大,在我心中,你便是我最亲的亲人”。 蔓萝:“(唉,终于到这天了吗?)但凭国主吩咐”。 没过多久,亥芹便接下一道旨意,心中叹气,到底丹烙的离间计还是生效了,不然怎会赐婚呢? ps:预测、预判未来可能发生的事,算是智谋的一种。而我们常会用到“料敌先机”一词,通过敌人以往的策略等分析接下来的策略,提前防备,是更深一层的智谋。 当然,按照小说的智商级别,丹烙这个阶段没有完全黑化,还达不到这种程度。所以,他所“预测”的未来,都是内心深处由潜意识激发的幻觉。换句话说,丹烙调制了罂珞的解药,可毒素没有放弃入侵,才会看到幻象。 唉,我会说写了快一年,才给杀手组织和情报组织起名吗?懒癌没救了,之后会把前面一些称呼加进去,额,会加吧,如果懒癌没发作的话=m= 来一句中二的话作为结尾:比星辰大海更广阔的是作者君的脑洞。 好的,可以跑了@v@ ; 十七 ?毒确实可怕,当生命一点点流逝,心中的恐惧与不甘会无限放大。陆仁却觉得毒未尝不是一种药,能伤人,自然能救人。而这江湖,端看如何解读,他拍拍季无遗的肩,说道:“策师,你确定没有走错方向吗”? 季无遗:“没错,是往喋雪会的方向”。 有时候,活得糊涂些,不失为一件好事。陆仁:“对,弱点不能摆在敌人眼前,但心呢?我知道,你想去的并不是这个方向”。 两人往另一个方向前行,没过多久,便走到一处废墟。季无遗:“那天,我曾无数次想冲出门,也许脚程快些,还来得及救火。可我偏偏知道这个阵法,明白火早就燃尽,人救不回来了”。手中拾起一块木头,上面的花纹一烧得灰黑,他一眼就看出这是门匾的花纹。“我知道,你想说,这些都不怪我?哈,抉择本就艰难,如果我没有读过那本记载阵法的书,即使知晓外面布满陷阱,也会冲出去”。 可偏偏他读过,所以才知道,已经逝去的人,再也唤不回了,那就不能再牺牲。“唉,也许,衫老说的对,这个浑水并不是谁都能蹚的”。 陆仁:“哦,这样就想放弃吗?这可不是我所熟悉的策师啊”! 不能放弃,亦不能被仇恨遮了眼,拖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又能走多久呢?季无遗:“我并没放弃,而是,有一些人已然混入喋雪会”。 陆仁:“那我们该快些回去”。 季无遗叹气:“走吧,去亥芹那儿,也许这便是最后一面”。 ~~~~场景分割线~~~~ 刺绣已堆满了整个桌子,蔓萝:“最近江湖发生了一些大事,你不关心吗”? 亥芹:“我一直想改变命运,可我发现什么都没变。”他看向窗外,天渐渐暗了“可以拿出纸写了,今天依旧如常”。 是了,他一直知道她为何而来,也十分配合。蔓萝:“我们都是苦命的人啊”。 房子面积不大,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在里屋也能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季无遗走了进来:“很抱歉,这么晚来找你”。 亥芹:“很多年没见了,策师”。 蔓萝在一旁拿了两个茶杯,放入茶叶。她一直都觉得,国主疑心很重,不过若有人不断在耳边说某个人不是,再信任,也会心生疑惑。她期望,亥芹不是这种人。 季无遗:“(早就听闻,亥国主派人监视芹,没想到是真的,那还是该换种方式说,至少要保证,即使喋雪会不存。芹也能活下去,继续对付丹门。)其实,我是来见你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以‘罂雾’的能为,还无法动摇喋雪会,难道是新的敌人。亥芹:“几年前,我便说过,以喋雪会的做派,早晚会惹上不该惹的敌人”。 季无遗:“对,这次是外来势力。前些天,喋雪会遭受伏击。敌方不惜布下浓雾血月之阵,可见决心。而袭击喋雪会的,居然是狼群。医者已然查出,野狼脑中有蛊物。我想,喋雪会应该不会招惹这样的敌人罢”。 双眼对视,便读懂了他想说的话。亥芹:“你是说,对方的目标不止是喋雪会吗”? 季无遗叹气:“是啊,我知道,你是国主最信任的策士,万一喋雪会......。该有心理准备”。这番话,应该能换得国主对芹的信任“不要忘却,这是众人数年努力换来的,你一定好护好——无论会付出任何代价”。 季无遗知道,亥国主即使看了这份记录,也会选择袖手旁观,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说,这便是最好的选择。他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便转身离开。 蔓萝:“我会连夜写出一份记录,这件事太过重要了”。 亥芹马上走出门:“是,我现在便去国主那,等记录送到了再去,就有些晚了”。 蔓萝:“我希望你能活着回来”。声音没有半分情绪,在他身边,至少她不再是工具。唉,他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她未来的命运呢? ~~~~场景分割线~~~~~ 亥芹在大殿外等候,夜已深,来往的人或是关心、或是嘲讽,都委婉的告诉他,站在外面只是浪费时间。渐渐天已然泛起微光,亥国主醒来,知晓亥芹在大殿外站了一夜,终究有些触动:“我曾说过,若有对策,不必通传”。 亥芹:“国主仁厚,可芹并非不懂礼法之人”。 这让亥国主想起一些往事,十年前,他还是皇子时,芹为他筹划,曾数夜未曾休息。当时他也问过:“晚一天,也不要紧”。 亥芹听到答复,便知道国主忆起了之前的事,他笑道:“落子可是有时限的,现在就用尽,那便输了”。 亥国主摇摇头:“唉......”虽然他心中已有些后悔怀疑芹,但他还记得,父王曾教过的为王之道。“外面天寒”这已是他能说的唯一一句话。 亥芹坐在亥国主对面,说清了最近发生的事。亥芹:“蛊术是巫神教的秘术,巫国与亥国相聚甚远,且素无仇怨,想来不会无故伏击亥国的江湖帮派。听闻巫国粮食短缺,若有人用粮食换他们出手,到很有可能”。 亥国主:“制衡,并不轻易。若不是有《和平条例》在,若不是有江湖势力支持,亥国恐怕早就......”。 制衡吗?也许前人也想过改变局势,可还是发现,只有相互牵制,才能塑造最稳定的格局,而亥国三个势力存在了数百年,从未内乱。可见制衡的效果。亥芹从不后悔改变了局势,因为数十年前,势力已然不均衡。他唯一后悔的是,当时选择了丹门作为新势力,打破势力平衡。 这几年,随着‘罂雾’的壮大,丹烙的变化,亥芹越发后悔这个选择。恐怕丹烙也清楚,国主更信任亥芹,亥芹能使国主重新接纳丹药,便能让丹门的地位一落千丈。这一年的离间计,终究还是用几句话破碎了,亥芹知晓,这宫中必然有‘罂雾’的人,现在让他们传递善意,正是合适。 亥芹:“那便调查一番,也可以寻找合作对象,我听闻周边国度的人都十分痴迷丹药,这可算一个突破点。当然,国主可以告诉他们,丹门虽在深山之中,周围还有阵法、机关,但国主若愿出动大军,可一举灭之”。 ~~~~场景分割线~~~~ 陆仁:“喂,芹也是我的好友啊,为何我就要在旁边的面摊等”。 季无遗:“以后,能不就,便不见。医者医术高超,成为太医岂不可惜”。 陆仁有些懂了,为何唯独他没有收到好友的婚宴请帖,等他抬头,就看到雅候府的牌匾“策师,我们不该回喋雪会吗”? 季无遗:“是我要回去,你就留在这儿医治空老吧”。 分别的话语让人忧心,他分明知道,喋雪会刚遭受过伏击,敌人不会善罢甘休。陆仁:“策师忘了,我可是学过《毒术》,跟去,还是可以帮忙的”。 季无遗摇摇头:“亥国本来就没有几个医者,从今天起,你和喋雪会无关,对,你违反了帮规”。 陆仁只能一直望着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空老:“走吧”关上大门“这条命,该留着,像你这样的医者,整个亥国就这么一个,还有好多人等着你救呢。哦,对了,我真的快闷得生病了,走,走,好久都没出门了”。 简雨无奈的走来:“再过不久可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您难道忘了”? 空老拿着鱼竿,表情十分委屈:“好了,我记性是不好”。等简雨沮丧的回去,他转过头“哈哈,我们出门买些礼物吧”。 陆仁擦擦汗:“空老,您根本就没病啊”。 空老:“唉,何苦揭穿我呢,帮我隐瞒下,回头带你去钓鱼哈。”走到杂货摊边上“你说,孙儿抓周,该买些什么,啊,这把小刀不错”。 周围的人都感慨:“空雅候如此英雄,如今却变成这般唉”。 陆仁突然想起,之前几回,和空老一起去钓鱼,他说是钓鱼的方法,可仔细听来,却似夹杂着其他内容。陆仁:“好吧,空老准备什么去呢”? 空老神秘的笑笑,拿出一本《垂钓要诀》:“院中有个池塘,你先钓出一条再说啊”。拿着小刀疯疯癫癫的向前跑,陆仁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后面付钱。 ~~~~场景分割线~~~~ 丹烙看了看传回的情报,气的将纸撕碎。丹烙:“不得不承认,他永远清楚我唯一的弱点。”他拿起一颗白色的棋子“制衡吗?看来要快些动手,抓住策师才是上策,其他的事,就留给江湖势力自己解决吧”。 ; 二十 ?乐声缓缓在风声中回荡,山上和山下是两个世界,手中的乐器随时可成为锋利的兵器。年幼的伏音跟随乐音走到山上,看到了完全不同的景象。亥芹一时诧异,手停了一刻,继续拨动琴弦。 伏音不敢言语,生怕这一切只是场梦。亥芹:“(怎会?没有沉睡。琴音从未失效过,也罢。)这一曲已终了”。 伏音:“我......我想学琴”。 幼稚的言语,让亥芹想起他最初的梦,他不由多问了一句:“这看似是琴,其实是件武器,这样你也要学吗?”伏音轻轻点头。人生还是一片空白,故无所畏惧。“好”! 等伏音兴奋的跑远,简雨走来:“你忘却了,这里是安国,这次,你又要找什么理由回复国主”? 亥芹:“我到没想到,你可以轻易抛却一切”。 为亥国,他献出了年的时光,现在抛却一切,也不会愧疚。简雨:“十年前,国主对喋雪会的态度,你也看在眼中。而雅候这个称呼,既然那么多人想抢,送与他们又有何妨?我该感谢,你能说服国主,将我派到这儿”。 亥芹:“其实空老才是最透彻的人啊。”一块薄薄的木牌,立在平地上,过几年便会消逝“因为愧疚,才不愿留下名字。”原先一起奋斗的朋友,现在只剩他了“在这里收集情报吧,我会再来”。 留下了琴和一本琴谱,亥芹转身离去。远处传来简雨最后的嘱咐:“他疑心病太重,你当小心才是”。没有答复,谁也不知道,这场离别是否是最后一面。 ~~~~场景分割线~~~~ 院中原先有棵小树,现已成为一棵大树,枝头,花渐渐开了。蔓萝听到脚步声:“其实,将雅候一家送到安国后,你不该回来”。 亥芹:“唉,我是皇子的老师,况且你还在这儿,我为什么不回来呢”? 花期太短,一如情感,在风中逐渐消散。本来只是局,又何苦深陷,她一直跟在国主身边,看穿了他伪善的面具,这才替亥芹感到不值。蔓萝:“你分明知道”。 亥芹:“当然。我也曾问自己,当初是否选错了。既已成定局,那便陪国主走到最后。我也曾想,若空老不曾送我那把琴,我也许会平淡的渡过一生”。说到这,他心中突然一颤,这一切都是以一把琴作为开端的。陆仁也许知道些什么,可是现在去见他似乎并不合适。‘罂雾’时刻都盯着。 ~~~~时间分割线~~~~ 过了十年,巫国与安国之间的战役,拉开了乱世的序章。亥芹知晓,时机终于到来,他来到一家药铺:“好友,我们有数十年没见了”。 陆仁:“许久未见了”。 亥芹将药铺的门关上,说道:“我来,是想问有关喋雪会的事情”。 “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从那之后,我只要看到圆月,都会回想起那天”陆仁流下泪“策师交给我一本《毒经》,期望我能破解罂珞毒,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解得不完全,真是愧对策师的期望”。他拿出一本《垂钓手册》“这是空老留给我的,我想只有交给你,才能发挥这本书的作用”。 亥芹看了许久,便将书烧毁:“你看过这本书吗”? 陆仁:“当然了,我当初为了学垂钓看了很久呢,都可以倒背如流,但空老说这本书还有其他含义,我是没看出来,好在你总算来了”。 亥芹:“(空老也是,也不好好写。不过,正是如此,才能在陆仁这里放到现在。)我也无能为力啊”。 陆仁眼神一下暗淡,‘罂雾’势力已变得如此强了吗。陆仁:“我也不勉强”。 亥芹走出药铺,他不忍好友再陷入危难,在茶馆,听着最新的江湖传说,他心中终于有了答案。他买了一本《正邪之战》又从家中拿出一本《正邪实录》,慢慢包裹好,上书几字:“至惩戒盟赵二”。 ‘蛰伏’的人可是天下最好的卧底,如果连赵二这种不识字的人都能发现,那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所以,背后必有高人指点,饵已经抛下,就看鱼会不会上钩了。 ~~~~剧情分割线~~~~ 赵二拿到这两本书,但他实在不认字,就只能去找董钟竽。在惩戒盟中,大多数人不认字,只有少数几人识字。而董钟竽是几人中最悠闲的,平时就帮众人写家书。 赵二:“有人给俺寄了两本书,可是俺真不懂啊,就拿来给先生瞅瞅”。 封面相同,却是不同的两本书,这并非寄给赵二,而是寄给他,董钟竽有这种强烈的想法,他只读了几个字,赵二便说早就听过亥国正邪之战的故事,放下书转头就走了。 董钟竽翻了无数遍,亥国吗?有人寄来这两本书,想来一定因为有事,不能直接说明。他有几分好奇,但还未下决心。 庄秉文敲了敲门,董钟竽将两本书装在袖子中,开了门。庄秉文:“你不是要增加身价吗?让内应露出马脚不是你干的?又让别人把功劳领去了,你到底想不想在惩戒盟混了”。 董钟竽是个奇怪的人,他又一次打破了庄秉文的认知。董钟竽:“这重要吗”? 庄秉文:“(你已经连续看穿五个内应了,你告诉我不重要!)那你为什么拆穿他们,你知不知道那个冒功的傻大个名气越来越大了”。 董钟竽点头:“哦,看来这个人运气不错,我在许多人面前都‘无意’说过那些人的可疑之处”。 庄秉文:“(为什么感觉这人活这么大真不容易)你和几个人说过?” 平时聊天,会无意识地说些话,过后,自己也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董钟竽就一直说着这种话,至少在别人眼中,他经常如此。董钟竽:“嗯,让我想想,有十几个吧”。 说一句真话,却要像说‘今天天气真好’一个表情,怎么想,都是不对劲。庄秉文:“你心不累吗?” 这可不能怪他,但凡心里有鬼,往往一吓,就能看出破绽来。董钟竽:“那些人表现的太过明显,你看连冒功的傻大个都能发现”。 庄秉文:“(你不提示绝对没人发现)钟竽兄,安国有名医吗?” 董钟竽细想:“我记得秋叶平原北部边缘有一位名医,好像叫灵灸”。 庄秉文把董钟竽打晕,向秋叶平原北部边缘进发:“钟竽兄,不要怪我,你这是病,得治”。 他们到了灵柩门,没想到顺利的见到了灵灸,没过多久,灵灸便被人称为‘神医’。他也发现了庄秉文的真实身份,这一天,四人终于离开安国。 灵灸心中想得是不同以往的人生,庄秉文在远处望着故土,他坐着小船,现在已经到了巫国的边上。董钟竽则拿着两本书,想着亥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三人经历了许多事,千辛万苦,终于到了亥国。 ~~~~场景分割线~~~~ 丹烙手中拿了情报:“计策没有成功,灵灸一行人还是逃脱了。好在,我们伪装成劫镖,还没人将此事与‘罂雾’联系起来”。 季无遗:“(神医到了亥国?通过丹门长老,总算联系到了芹,看来他的计策生效了。)丹掌门何必怕呢?灵灸经验尚浅,再说,抓到他,也可优化丹方”。 丹烙笑道:“那他最好祈祷,不要落到我手中”。 ~~~~场景分割线~~~~ 离潦十分好找,因为他衣衫破旧,走到哪,都会有一堆游侠跟着。亥芹找到他,两人坐在不同的桌子上,用传音入密交谈。离潦:“总算出现了一个能带走令牌的人”。 亥芹:“我此次来,是希望你能外出求援”。 求援?离潦已很久没清醒过,也不清楚局势:“只要三个势力团结,又何须求援”。 亥芹:“神医已来到亥国,丹门隐藏了多年的秘密一旦解开,那仅凭亥国无法抗衡”。他没听到答案,因为一群人莫名其妙的人突然出现“你若想通了,便去仓国求援吧”。 ; 二十一 ?多年前,亥芹拿到信的时候,有几分欣喜,但看过信后,有几分无奈。毒丹逐渐成为一种商品,无处揭发,只因少一个举足轻重的人。数十年的发展,已让丹药成为了亥国不可或缺的经济命脉,丹药生意几乎养活了亥国将近一半的人口。 若没有毒丹,亥芹会认为这是件好事。当事实摆在眼前,不能视而不见。从贫穷到富有,走了一段漫长又艰辛的路,要放下一切却是更难,其中夹杂了许多因素,让人无法痛下决心铲除丹门。 亥国内,出现了许多病死的人,大多都是老人。生老病死本是一件常事,但亥芹知晓,这是毒丹扩散的后果。可是他去拜访过陆仁,并未发现端疑。 看来,丹烙十分谨慎。这也说明,想揭发他,需要足够的证据。当证据足够,‘罂雾’一定会奋力反击,故一定需要向外求援。环视周边各国,比对之后,才选择了仓国。 既然源头是那几棵罂珞树,只要树不存,那丹烙必定不能再炼制毒丹,那‘罂雾’也将逐渐消散。可惜,终究是出现了错谬,亥芹本以为,惩戒盟暗中的布局者必然是古堂主。当他拿到新的一封信时,才知道,这吊线抛得太近,钓到了意想不到的鱼。 也没人料到灵灸会来,可这虽偏离了原先的布局,但从信中来看,这恐怕对丹烙是个打击。亥芹离开小店前,看了看刚进来的四个人,嘴角微微上扬,新的局开始运转了。 ~~~~剧情分割线~~~~ 这是一家荒郊外的小店,说是小店,但其实有很多人,大家多是带着武器。这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不好惹,气氛也不太好,只要说错一句话,好似就会死在这里。灵柩注意到在角落喝酒的老人,看他那犀利的眼神、奚落的胡子。灵柩指了指前面,有个老人在吃饭,已经喝了好几碗酒了。灵柩:“嗯,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离潦本不想多事,可这帮人实在够笨,已经很久没人敢在亥国宣称自己擅长医术了。他便走了过来,坐在灵灸对面。离潦:“神医,我最近老忘事、头疼,好像是脑子出了些问题”。 拿刀的游侠:“老头,你这么大了,这个机会就让给我们年轻人吧。再说,头疼是小病,我都能治”。 离潦微笑:“你想怎么治?” 拿刀的游侠:“没有头,就不会头疼了”。快刀斩出,直向离潦头部,但是他没有成功,因为他已经死了,死在一根筷子下。筷子直入咽喉,在座的人都没有看清,离潦到底是何时出手的。 离潦心想,这下,眼前这位医者总该认清当前的局势了,希望他能知难而退。离潦用来吃饭的筷子只剩一根,众人望着筷子,都在想刚才的画面,自己打不赢这种高手。离潦:“还有哪位,想与我争一争呢?” 众人紧张:“没有,我们头都不疼,用不着找神医”。他们还后退了一步,反正神医也跑不了,让这个老头先治,谁让自己打不过他呢? 装病很累,碰到一个执着的人,更是无奈。离潦使众人都以为他现下只是强弩之末,于是一场围攻开始了,双掌不知折断了多少兵刃,地上倒下了一群人,离潦不由叹息,还是没人能带走他手中的这块令牌。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进小店,看见一片狼藉的小店,叹气又摇头。季尺:“恩公又给您添麻烦了”。 店主:“每次他一来,我这小店就要翻修,我还望你赶快把他带走,我真心能好过些”。只要这老头在,店里就有打斗。 季尺拿出一堆铜钱:“都是我的过错,我这次打猎遇到了许多猛兽,耗费了时光,这才来晚了”。 店主翻眼:“若不是你有能力付清债务,我这小店连门都不会让他进”。 季尺抱拳:“店主言重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季尺看来看倒地的众人,他拿出令牌。季尺:“大家这番情景,想必是为了这个令牌。这个令牌对我们没什么用处,就当给大家的赔礼”。 众人:“你开玩笑,我们这么多人,赔礼就有一份?” 季尺笑笑:“我也没办法,令牌只有一个,至于你们想怎么分,就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了”。 令牌被人拿走,季尺苦恼:“要是真能摆脱这个麻烦,就好了”。别人求之不得的物品,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麻烦。他真心希望不要再看到这个令牌。可是,没有多久,店小二就把令牌重新放在桌子上。“既然如此,何苦相争”。 离潦头越发痛了,不论他走到哪,季尺都会跟着。季尺叹气:“本来,以前辈的能为,我是没有报恩的机会的。只是在几年前,我听说了一些事,赶来的时候,前辈已经落魄至此”。季尺讲了离潦的往事,他的语气很是敬重。离潦听了季尺的描述,感觉说的是另一人。离潦从不知道,季尺心中是这般想法。 离潦笑笑,他有没有病,自己最清楚。这是心病,根本无药可医。灵柩门的确很出名,但也救不了他。离潦:“又不是什么大病,治什么呀”。可终究还是妥协了,他以为,灵灸是无法治好他的。 ~~~~时间分割线~~~~ 来到曾经的家,离潦很感慨,曾几何时,他认为,侠义就是一切,直到失去了一切,他才明白,生命中不只是侠义。看看亥国那些“游侠”,有几人心中是真的有侠义呢?他无数的告诉自己,忘记、忘记一切,放弃佩剑、放弃令牌。但他心底终究放不下,师父所倡导的侠道、自己所坚持的侠义、故园中的大树。有些事,不是真能舍弃,他留下了眼泪。 乱葬岗对离潦来说是伤心地,当失去一切后,他只能把家人葬在这种地方,连姓名都没有留下。有时他想,一生到底为了什么,当时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都没有再出现。当他迷茫,到底是错是对时。季尺的出现,打破了他的看法,他一直换着法子刁难季尺,可季尺还是不改初心。他本来觉得,季尺过不了多久便会离开,但季尺没有,反而找到神医为自己看病。 自从喋雪会消逝后,亥国的侠义之心好似也消逝了,国主对江湖势力的忌惮使游侠生活在夹缝之中,渐渐亥国便失去了真正的‘侠’。而他在季尺身上,又看到了已失去的心。 回到小店,离潦有些沉默了,他一直假装忘却的事情,在往昔那些岁月里,敲打着他的内心。落寞才会觉得心酸,他在时间里丢失了最珍贵的事物。他以为亥国已经这样了,人生也就这样了,世界还能怎么样?还有更多的苦难?还有更苦的岁月?还有多少蹉跎?尽管来吧!还能比现在还痛苦吗!离潦:“(我一直忘却了,我曾经也是这样的人)说真的,我看轻了你(也看清了自己)”。 离潦则考虑的更深,亥国的“游侠”追求的不再是侠义,那他们所谓的“侠义”,总有一天,会显现在台面上,那时,亥国又会怎样呢?也许策士说的对,仓国是一个好归处。但他对亥国已然失望,当初一颗火热的心,已被磨尽。求援?他心中终是有了其他想法。但若是策士能让国主醒悟,他也不介意帮忙,毕竟他终是欠策师一份情,现在便是偿还之时。 ~~~~剧情分割线~~~~ 灵灸一行人往林中走去,深林中立着一块石碑,上书:“丹门地界”。众人有些不安,森林居然这么安静,一般来说只有两种情况。一,这是一个大型猛兽的地盘;二,这里经常有人出没。一行人在森林中找寻了许久,只发现了一些野果。没过多久,他们发现了端疑,顺利到达了丹门。 ; 二十二 ?陆仁很是无奈,紊乱的生活,让人们再度讳疾避医。更让他为难的是,想要分解丹药的成分,首先先要买一颗丹药,可他没有闲钱。而近十多年,诊治了许多患者,也没发现罂珞毒的症状。他和策士都以为,丹烙的胆子没那么大。 这一天,有人在白天敲门。楚天:“听说您是亥国有名的医者,我希望你能为我父亲诊治”。 陆仁叹气:“走吧”。 楚天父亲的病很严重,陆仁真是无能为力。陆仁:“他已病入骨髓,无法医治了”。 楚天:“(怎么会)请名医再看看”。 陆仁摇头:“我已经尽力了,不过如果我师父在,肯定能治疗这个病”。他叹气,还是懂得太少了,这也是这位老者的命。 楚天好奇:“敢问尊师是”? 行走江湖多的是一份谦虚,在这喋雪会覆灭之后,便没有敢和喋雪会有什么关系。久而久之,陆仁也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商人。陆仁:“灵柩门灵灸”。 楚天:“那敢问尊师现在何方”? 陆仁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四处转了转“闻见你家里有药味,之前找大夫看过病吗?” 楚天拿出丹药:“你看,这是父亲经常去买的丹药”。 这丹药装在一个普通的盒子里,样子十分好看,陆仁拿起来研究了许久,心中已猜出了几分,只是有待确认:“这个丹药不能经常吃,这是哪里产的”。 楚天吃惊:“这不可能,丹门是亥国最大的派门,怎么会生产假药”! 陆仁:“(这个药当然有用,只是毒留在了体内。)你当然察觉不出,这个药能治病,但疗效慢,且对身体有伤害”。 楚天一想到,亥国还有许多人都买了丹门生产的丹药,他的心很难受。楚天:“我们是否应该给国主禀报这件事”。 陆仁摇摇头:“我也很难过,但我们没有证据”。他曾亲身经历喋雪会的那个血色的夜,他最清楚,丹门有怎样的实力。 楚天拿着丹药:“这个难道不是证据”? 陆仁:“(你以为这是证据吗?)丹门在亥国势力很大,生产丹药也很久了,你以为,我们可以轻易的扳倒他?” 楚天心中满是侠义:“只要集结亥国的游侠,我就不相信,对付不了一个丹门”! 陆仁想了想:“丹门势大,在没有足够证据之前,最好不要妄动”。既然丹药有问题,那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患者。“你知道都有谁还买了丹药”? 楚天仔细一想:“很多人都买了”。 陆仁心想,丹门能在亥国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肯定不会轻易地让患者出事。 他们去了很多患者家中诊治,这个丹药真的有很多人在吃。楚天:“真奇怪,为什么大家都发现不了呢”? 陆仁分析:“这主要是体质问题”。他之前也不曾发现,微量的毒素,不易被察觉。他很苦恼,手中拿着这些丹药,这些丹药成分相同,只是包装换了,就卖出不同的价格,可这些证据还远远不够,现在该趁丹门没发觉,收集证据。陆仁:“这些证据还不够,就算拿出来,丹门也可以推说是个例”。他又仔细看看丹药:“亥国有矿产吗”? 楚天:“(矿产?)没听说”。 这丹药成分不单纯,从未听说丹门有置办过矿产,结果已经很明显了。陆仁点点头:“很好,看来丹门还经营有黑矿场”。 楚天怀疑:“但矿产可以用来冶炼兵器,国主对矿产十分看重”。要是如此,仅凭这一条,就能拿下丹门。 陆仁微笑:“那你说,丹药和矿产,国主更看重哪个”? 楚天想了想:“当然是矿产”。 陆仁:“(我想有机会了)我们只要有这方面的证据就行了”。 楚天听得很认真:“我们去哪找证据呢”? 陆仁想了想,国主对矿产如此看重,黑矿场肯定不能建在显眼的地方。陆仁:“哪个地方是亥国人最不敢去的”? 楚天:“(最不敢去)大概是暗黑森林,一旦进去,就出不来了”。 陆仁点点头:“很好,那些人现在应该在黑矿场工作”。这时他才庆幸,空老教会了他许多事,这时才不至于慌乱,能想出对策来。 楚天:“(被抓走了吗?)丹门真可恶!亥国人以为这些人都死在森林里了,但其实他们是被抓去干活了”。 陆仁叹气:“他们要是死了,也许会更好受些”。 这样一个派门,真是该早些发现证据。楚天:“不过,他们对这些人的管理一定很严格”。 陆仁:“(出不来)我们可以派人过去”。 楚天叹气:“那他进去之后,该怎么与我们联系”?陆仁和楚天商量了许久,最后找到了一个能和动物交流的奇人,给他说了这件事情。司羽也是很侠义的人,他马上同意了,向暗黑森林前进。 陆仁和楚天的计划不成功,因为他们派出的那个人,再也没有传来消息。陆仁很担忧:“到底怎么样了”? 楚天:“(计划失败了)本来,凭借司羽的能力,还是可以传回消息的,只是没想到”。 陆仁叹气:“我也是问了一些去过暗黑森林的猎户,才知道,暗黑深林已经没有动物的踪迹”。 这个计策非但没有成功,还让司羽被丹门抓去,两人不免有些难过。正当两人没有什么好方法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消息,灵柩门的神医亲自指导丹药的炼制。陆仁苦恼:“这怎么可能”? 楚天惊讶:“丹门表面上还是不错的,你师父恐怕并不知道真相”。 陆仁:“但愿如此”。他考虑了很多,师父若是知道丹门的真相,只会更加危险。他看着身后的药柜,和紧闭的门。坐在刚搬出来的一张桌子前,一边用药罐烧水。 楚天:“你可以和灵灸前辈联系,让他收集真相”。 陆仁:“不若我去丹门,至少有个照应”。不一会水开了,他拿下药罐,倒了两杯水。收集证据,这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可现在,只有他这层身份才适合办这件事。他很怕丹烙,可毕竟数十年没见了,丹烙该是认不出他了。他写了一封信,表示自己听闻师父在丹门,愿为师父在外收集药材。陆仁:“这样就可以了”。 楚天:“(这封信中没写任何关于丹门真相的事情)这样能行吗?不写清楚,前辈怎么知道真相”? 陆仁:“(只能这样)我不能写的太清楚,现在我们只能通过,丹门那些丹药铺,把信交到师父手中”。 楚天点点头:“我知道,这封信藏有特殊的解密方法”。 陆仁已经把信装好:“没有,第一封信,不容有失。到丹门相信我之后,才能写特殊信件”。喝了一碗水之后,他把信装好,离开药铺,向远处走去。 ~~~~场景分割线~~~~~ 灵灸一行人趁着夜晚,在丹门找寻着真相。丹门处于群山之中,光照到这儿的月光显得昏暗,朦胧的月光中,看不清前路。在山脚下,他们果然发现了一个密道,进入密道,地板上有无数个格子。这个地方晚上没人看守,一旦触碰机关,整个丹门都会知道。好在庄秉文懂机关术,一行人通过了漫长的机关道路,到了下一层。在这一层,放着很多丹炉。 在第三层,挖矿的人们正在讨论如何离开丹门,门从外面打开了。一片漆黑,灵灸推开门:“真有第三层,不过也太黑了些”。 吴起:“(不是熟悉的声音)兄弟们,不是丹门的人”。 众人点燃了火把,灵灸终于看清了,这些人各个灰头土脸。但经过商议,众人都认为,应该收集足够的证据,静待援助。没过几天,灵灸一行人再一次与吴起等人聚在一起。司羽通过吴起知道灵灸也在丹门。司羽:“灵灸前辈,我是陆仁派来的”。司羽向大家说了事情的始末。 依照董钟竽的计策,灵灸对丹烙说,有改良丹药之法。让陆仁去采集药材,两人终于顺利见面了。 ps:国庆很可能不更新哟,先提醒一下喲 ; 二十三 ?丹门搬到暗黑深林已经许久,不是没人想找到丹门,但他们只能有来无回。当灵灸他们来到丹门,丹烙也认为这是运气。亥国的现状,明眼人都能看清。游侠们只关心国主的心思,国主不愿为人民耗费国力,人民深陷苦难而不自知。丹烙:“有多少人是真心希望丹门覆灭的呢”? 丹烙非常满意,灵柩门的名声非常响亮,现在买丹药的,不止只有亥国人了。丹烙:“很好,只要灵灸能继续留在丹门,就给予他长老的职位和待遇”。乱世,人们都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对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视。买的起丹药的大有人在,在买丹药这事上,他们从不害怕花钱,有些人甚至为了买丹药而倾家荡产。 当丹药成为最赚钱的产业,许多产业停滞了,他们纷纷加入了这个行列,形成了一条诡异的链条,离亥国越远,丹药价格越贵。每个人都懂得,世上的财富是有限的;老道的商人更是明白,丹药现在的价格已超过成本的数十倍,当消耗完大陆的财富,便会下降。但他们都确信,自己不是最倒霉的那个。 身为‘罂雾’的首领,丹烙十分自信,也许称得上自负,这也没错,毕竟‘罂雾’已成为大陆第二的情报组织。所以他确信,没人能脱离他的监视,没想到,陆仁居然拿着血书和破解图去面见国主。 丹门丹药的销售,原先也很困难,但那些人吃过后,体会到了丹药的“效果”,就再也离不开了。丹门宣传的时候,总无限夸大丹药的效果,人们一旦接受,就落入了丹门的圈套。丹门的丹药,不是说禁就禁的。丹烙十分冷静,即使不需要丹门,相信在这样的乱世,国主一定需要‘罂雾’。 ~~~~剧情分割线~~~~ 亥国主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心中有了衡量,他叫来了自己的亲信亥芹商量对策。当然,这件事,只能由亲信来办,事后,他好推脱责任。他甚至想好了借口—小人蛊惑,虽然亥芹是他最信任的策士,但为了大业,也只能牺牲他。 亥国主坐在书房中,手中慢慢翻着一本书,他的眼神并未停留在书中,亥芹慢慢走进来:“国主,这次找小民有何要事呢”? 亥国主:“丹门的事情,你也听说了。我已派游侠前去,不过那些人拿下丹门还需一段时间”。 亥芹心中揣度,国主的语气,并不想消灭丹门,故意派游侠去,莫非是为了拖时间。亥芹:“小民认为,丹门所为天怒人怨,理应除之”。 亥国主放下书,瞥了一眼,眼中有怒气:“哈,我以为,你和那些俗人不同。你,太让我失望了”。 亥芹:“(这是实话)光一条欺君之罪,丹门就该灭了,更何况,他们身上还有别的罪责”。 亥国主铺了一张纸,又从笔架上拿了一只毛笔:“大陆局势,你不可能不知道,若论欺君,你有这份胆量”。 亥芹摇摇头:“小民不敢”看来国主是想听局势分析“国主也知巫国到底为何会灭亡,这个后尘,不该踏上”。 亥国主:“(丹药又怎能与蛊物相提并论)巫国本身贫寒,但亥国不同。我希望能听到合理的建议,而不是迂腐的说教”。 亥芹抬起头,沉默一会,丹药是命脉,这么多年来,在没发现丹药的问题前,它可谓是良药,现在出现问题,却只有灵柩门知道,旁人并不懂国主针对丹门的理由。就算知道,说出去,也没人相信,毕竟大家对丹药已形成认知了。 他心中还是失望了,多年的努力,就这样轻易的消逝,当初爱民如子的六皇子,已变成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亥芹:“小民认为,该杜绝丹药奢侈之风,扶持药铺,改变国人讳疾忌医的观念。要惩治丹门,毕竟私设矿场可是重罪”。 亥国主微微一笑,这和他的看法相同:“记得,一定把灵柩门的神医请来”。 ~~~~场景分割线~~~~ 亥芹望着众人,心中不由愧疚,心中不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当年热血的游侠,在喋雪会覆灭后,变得贪生怕死。亥芹微笑:“国主听说,名医灵灸也被困在丹门,国主希望与您当面一谈”。一群士兵围了过来,灵灸一行人很快被带走了。 灵灸他们走了之后,士兵们为丹门众人松绑。丹烙:“国主有何吩咐”? 亥芹:“国主会封锁暗黑深林,把丹门‘流放’在此,还请丹门继续炼制丹药”。 斗了这么多年,总算搬回一局,丹烙眼中露出得意:“还请大人明示”! 亥芹:“矿场归亥国所有,国主会派人从另一方向挖通。国主会派人来挖矿,你们只要在这些人走后,把矿产运去炼丹即可”。呵,多讽刺的称呼,身为策士,却再也无法帮到国主了。他很清楚,灵灸一行人当中必然有位顶尖的谋士,毕竟是自己钓来的鱼。国主虽是不义,可皇子毕竟年幼......咳,应早做打算。 丹烙:“想来,国主是想把丹药出口到别的国家,以此来消弱他国实力。还请大人向国主通报,丹门会配合国主的计划”。 ~~~~场景分割线~~~~ 亥国主心知,乱世必须心狠,自己国家的实力无法提升,就削弱他国的实力。更何况,丹药是一种很赚钱的产物。他可以通过丹药,从他国赚够资本。亥国主从人民身上,能看出丹药的危害,但他心想,为什么我要为他国人民担心,他们又不是我的子民。亥国主:“事情办得怎样”? 亥芹抱拳:“丹门同意了”。 亥国主笑笑:“丹门还是有脑子的”。 亥芹担忧:“国主,丹药销售到他国,大陆是否会有怨言”? 亥国主:“(怨言?)在没发现丹门秘密之前,谁知道丹药是有问题的。只要这个消息不传出去,大陆各国只会感谢我”。 亥芹:“(就怕万一)大陆若是知道了”。 亥国主大笑:“这世上有几个名医”? 亥芹细数:“还真没几个”。 亥国主点头:“大陆上有名的医者,只有灵柩门的医者。陆仁本身就是亥国人,只要我们留下灵灸,这个计划就不会被拆穿”。 亥国主以为,他已做了万全准备,他国只能落入圈套。可真相就是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揭开,这只是早晚的问题。 ~~~~剧情分割线~~~~ 丹门突然倒了,原因是设立黑矿场。那些受害者挺高兴的,回到家也不再提了。在他们想来,这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别人若问起,为何被丹门抓住,他们又不能说实话。毕竟那可是最可怕的暗黑森林,没合适的理由,谁会去冒险呢?他们就装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只字不提。旁人都认为,是在丹门的矿场中饱受折磨,才不想回忆。事实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灵灸被带到宫殿,国主并没有马上召见。灵灸:“刚才那么着急,现在是什么情况”? 董钟竽:“(有古怪)看来国主不希望我们离开”。 庄秉文:“(守卫森严)那现在该怎么办”? 董钟竽想了想:“灵灸道友是大陆有名的医者,亥国主就算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也不会在宫里对我们怎么样”。 大家安定下来,等待亥国主的召见。生活不错,只是不能踏出院子半步,灵灸有些惆怅,时刻想着如何出去。直到一年半后,才找到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络。陆仁用了一年半取得了亥国主的信任。 ; 二十四 ?数十年来,丹药在周围国家市场很大,但也没到盛行的地步。亥国主亲眼见识过毒丹的危害,所以才确信,若想称霸天下,这才是最迅速的方法。他心一狠,支持原本在外的商人售卖丹药,暗中派出手下,“指点”他们;并授予其中一些人爵位。商人们心知肚明,就为丹药谋求销路。贿赂官吏只是其中一种手段,他们的行为卑劣得难以启齿。 除了贵族,其他人并不知道其中的真相,还以为丹门私设矿场这件事,牵连到了丹药。法令很严格,但在百分之三百的利益面前,还是有人铤而走险。亥国主部署好计谋后,自然是要禁止丹药在亥国销售。可他发现,这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亥国主:“我已贴了告示,明言禁止丹药,也把国内所有丹药铺都关了,为什么还会这样。”亥国主的疑惑,无人解答,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管理这件事,终于他生气了,把丹烙叫来。“你没有违抗我的命令吧”? 丹烙冒冷汗:“国主的命令,就算借给我三个脑袋,我也不敢违抗”。 亥国主拿出一盒丹药,这是前些天,从商户那收缴的丹药,他拿出丹药,在手中摆弄,威而不怒。亥国主:“那你说,为何丹药还会在亥国出现”? 丹烙:“(我也不知道)这......”。 亥国主生气:“哼”! 丹烙:“(难道要提前暴露‘罂雾’的存在吗?)丹药都是直接运往他国,这点,国主的亲信们可以作证。想来是亥国人戒不掉丹药,偷偷从他国买来”。 亥国主微笑:“哦?居然这么大胆,不知道丹药是违禁品吗”? 丹烙:“(我怎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不过丹药利润很高,总有人甘心冒这种风险。)不若国主把那些贩药者带上来,一问便知”。 亥国主看着这群人,听着他们口中讲的虚话,他们的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丹药之计,不能毁在这些人手中。亥国主:“都带下去”!! 亥国开始把那些吃丹药的人都抓起来,按照服用丹药的数量,决定关在牢里的时间。开始这个办法非常好,人们非常赞同。但过段时间就出现了一些问题。亥国无法精确检测丹药的含量,全依靠从家里搜出的丹药计算。久而久之,就被一些有心人利用。 与此同时,由贵族组成的服食丹药联盟正式成立。自从服食丹药联盟出现后,亥国主发现,服食丹药的人,一抓一大把,他思考为什么会这样,他派亲信接近这些人,终于发现了真相。亥芹:“禀报国主,臣发现,亥国的贵族们组成了一个服食丹药联盟。他们从外购入丹药,分散服食。有不入盟的贵族,就对他栽赃陷害。现在,亥国的贵族大部分都加入了这个联盟”。 亥国主十分生气:“他们还敢翻天不成”! 亥芹叹气:“据臣调查,他们已经陷害了无数人”。 亥国主:“(好啊,以为我真的没办法对付你们!)你继续争取他们的信任,要拿到服食丹药联盟的成员名单”。 亥芹历尽艰辛,终于拿到了成员名单。亥芹:“国主请看”。 亥国主拿起成员名单,看了一会,他很震惊,这些人的胆子居然这么大。亥国主:“你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关十年”。就这样,一场针对服食丹药联盟的抓捕开始了,联盟中人人自危。最后,耗费了国力,亥国主终于解决了丹药的问题,他松了口气,心想,这回,总不会再反复了吧。 ~~~~剧情分割线~~~~ 灵灸身在宫殿,自然听到了风声,他心想,局势这么乱,接下来准没好事,再不逃跑就没机会了。灵灸:“不行,我们要想办法离开才是”。 庄秉文叹气:“可现实情况是,亥国主不会让我们离开的”。 董钟竽平静的说:“我们不能,但陆仁和楚云能离开。他们本身是亥国人,之前亥国主有所防范,但现在亥国的精力集中在丹药上,自然没有功夫管他们”。 灵灸发愁:“可我们如何把消息传给他们呢”? ~~~~剧情分割线~~~~~ 陆仁这些天,亲身体会到了,亥国的变化。他除了叹息,什么都不能做。这是一种很痛苦的感受,他知道,亥国需要他,但对人们的遭遇,他真的无能为力。陆仁:“再这样下去,我会坚持不住的”。 司羽找来了,他把灵灸的消息带了过来,陆仁很纠结,他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该离开亥国吗?再者说,周围也有许多人,他们可以向国主汇报陆仁的行踪。 楚天叹息:“你还有何顾念呢”? 陆仁不该有顾念,他听一些朋友说,亥国主把丹药运到了别的国家。当他亲眼看到丹药的危害,他就知道,无论理由多好,丹门都不该继续存在。陆仁:“我也没想到亥国主居然是这种人”。 他很伤心,他是因为亥国人讳疾忌医,才走上医者这条道路。曾几何时,他和好友都相信,亥国会强盛。是,如今亥国的确强盛了,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陆仁相信,一切的疾病,都有医治的办法,但亥国的病已经深入骨髓,让他如何医治?“真的只能这样吗?”。 司羽点头:“不是谁说话,别人都会相信。灵柩门在大陆向来有名声,只有你去揭穿这个阴谋,人民才能早日脱离这个苦海”。 陆仁无法不去想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很明白,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他突然想起空老的话“如果有天,让你从救国、救民中选一项,你又会如何选呢?”那时他认为,不会有这一天,可现在,到了该下决定的时刻了。 他发现,乱世就像一种疾病,让亥国主失去了理智、眼光变得狭隘、行为变得可笑。这怎么不让他伤心呢?他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他的初衷是治病,但现在,是该站出来的时候了。陆仁:“不能指望别人带来希望,这不现实,必须出击,拼出一条救世的血路。总有一天,能把乱世这种疾病,彻底根除”。 陆仁没有改变自己的理念,他对自己的要求更高了。不再拘泥于人的疾病了。陆仁:“现在,正是机会。那我们应该去哪里呢”? 楚云想了一会:“去仓国吧,离潦前辈在那儿,想来能帮我们见到仓国主”。 司羽点头:“那我们赶快出发吧,再迟些就来不及了”。 陆仁对亥国虽有不舍,但他清楚,如果继续拖下去,情况只会更糟,长痛不如短痛。该有取舍的时候,就当果断。陆仁:“我们此去,再回来,亥国将不是亥国”。 楚云也心有不忍:“我难道不是亥国人?大家不会怪你的,亥国主的行为,我们都是亲眼所见”。 陆仁叹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剧情分割线~~~~ 陆仁出面,丹药这件事,被各国熟知。一时之间群情激奋,但是没有国家采取行动。仓国出兵了,其他国家,都等着。他们觉得,亥国如安国一样,是个大国,第一个出兵的仓国只能自讨苦吃。到时候,就是他们的机会了。他们遥望着战事,提防着其他国家,竟然没有一个,去攻打仓国。 仓国得到了惩戒盟的帮助,这场战役已没有插手的余地。对于其他国家来说,这个机会真是稍纵即逝,他们现在都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果断些,让这个机会溜走。 亥国主是相当生气,陆仁居然会背叛亥国!亥国主终于想起,该是时候,见一见灵灸。亥国主:“我最近很生气,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灵灸无语,这种问题,他怎么可能知道。灵灸:“年龄一大,就容易生气”。 素六微:“(师父这话,才是让国主生气。)国主何不让师父为您号脉”? 亥国主生气,这是他的宫殿,这孩子竟敢这样与他讲话。亥国主:“灵灸,别以为是名医,我就拿你没办法。别忘了,你的生命,还握在我的手中”! 庄秉文:“(要留住生命,才能看到光明。)不知国主有何事召见我们”。 亥国主:“(眼看仓国将要打来,灵柩门就是罪魁祸首。我不好过,灵灸也别想活!)哼!灵灸,你当真收了个不错的徒弟,竟敢背叛亥国,领着仓国的人来”! 灵灸笑笑:“你自己没有估量自己的行为吗?你应该想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亥国主当然知道,但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这乱世,手段不重要,结局才重要,史书中模糊的话语,也表明了一切。亥国主:“我是为亥国的未来,才这么做”。 董钟竽很讨厌这种人:“你真是为亥国考虑,就不该留下丹门”。 亥国主觉得,自己就是亥国的中心,陆仁不该生出这种念头。亥国主:“我有什么错,是陆仁错了,不然亥国只会越来越强大”! 灵灸:“(亥国主太可笑了)哦,你不想付出,却想得到,世上会有这种道理”? 亥国主非常生气:“我当然付出了,我耗费国力治理了国内丹药的流行”。 董钟竽摇头,指出一个,不认为自己有错的人,身上的错误。这件事情太难了!如果一开始,亥国主就消灭丹门,亥国还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吗?一定不会,因为丹药的源头已经消失,就算亥国人再痴迷丹药,也会改掉这个习惯。董钟竽:“亥国现在变成这样,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亥国主回忆了许多,他发现,这真是自己酿成的苦果。但他身为国主,怎容许别人揭穿这层面具。亥国主:“灵柩门的人,都该死”! 灵灸无语,现在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他在脑中搜索看过的那些小说,看看是否有应对之法。灵灸:“你如果杀了我,就等于承认丹药确实有问题”。 亥国主:“(确实如此,杀了灵灸,世人只会更相信陆仁。)难道你能让仓国退兵?对了!你可以证明丹药没有问题!! ; 二十五 ?灵灸当然不会答应这样的请求,他叹气,有时真到抉择时,才懂得其中的艰难。走到这步,不得不狠心了。灵灸:“其实见到国主,我觉得国主生病了。丹门献上的丹药可以延长生命,不能医治疾病。国主现在已经病入骨髓、无药可医了”。 亥国主不能相信,明明他身体很好,这可能是灵灸的推脱之辞。亥国主:“我关了你这么久,你心中必有怨气。不然也不会这般诅咒我”。 灵灸:“(我历史学的相当好,还忽悠不了你。)我是神医,又怎会欺骗国主,让灵柩门白白失了信誉。国主可曾听过《扁鹊见蔡桓公》的典故”。 亥国主不得不信,神医不会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当一个人走到生命尽头,反而能放下,亥国主回首一生,他最糊涂的事,就是留下丹门。亥国主:“这病没办法治了吗”? 庄秉文看状况有所缓和:“你还可以选择,在生命的尽头,做最后一件事”。 ~~~~场景分割线~~~~ 山上与山下是两个世界,这里鸟语花香,不被外界所扰。亥芹来到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手上拿了一副戴帽义甲。简雨:“哦,可是有两年没见了”。 亥芹:“这里何时多了一个石桌”? 还不是那无知的小子,要说就不该管他,影响收集情报的任务。简雨:“咳,伏音,你来了”。 伏音:“看来,并不是幻觉,若是印象中的师父,不会如此苍老。这些年,您还好吗”? 石桌上纵横交错,像是棋盘,这些痕迹都是伏音一道道刻上,他知晓师父喜欢弈棋,还在山下收集了不少圆形石子,没想到一等便是两年。只是一瞬,亥芹便明了,这个石桌的由来。 亥芹定下了赌约,开始了棋局,他讲了许多山下的事情,让人不由心生向往。果然他不仅输掉了戴帽义甲,还丢了钱袋。 简雨:“那孩子下山了”。 亥芹叹气:“此后,你自由了,好好珍惜吧”。 简雨虽不明白其意,但近年来也听到不少传闻,他觉得,好友不会这样便放弃,想问些什么,但看到他沧桑的背影,始终没有多问。 亥国主最后,终于办了件大事,他把无辜的人们都放了出来,他对丹烙说:“你还是离开亥国吧,我准备自绝以慰亥国。我的生命将停止,也管不了你。你还是走吧”。 丹烙无动于衷:“是吗,不过我认为,大陆是需要丹门的,在这里很安全。我就不相信,哪个国君,可以抵挡丹门这种诱惑”。 最后,亥国主如愿的躺在坟墓里,安静地,再也没人打扰。他的墓碑上留下的,不是单一的评价,亥国没有人会挖坟墓泄愤了。世上大抵是有因果的,亥国主留下丹门,是希望丹药能消弱他国国力;但最后,却使亥国积弱难返。 亥芹多年前,便知道,这一天终会来,蔓萝看得出,那是种视死如归的眼神。蔓萝:“你尽力了,就算现在离开,也没人会怪你”。 亥芹:“国主已经死了,军队也解散了,但总要为亥国留住最后一丝尊严。这片土地付诸了太多人的心血,我不想后人忆起时,只当亥国是一个无聊的笑话”。 她分明知道,他一踏出这个门,便不会再回来了。可她有有什么理由劝他呢?蔓萝:“好,那你把她带上吧,我知晓,你心中一直这样想”。 亥芹:“你不会伤心吗”? 伤心?是她无常的命运,还是他心中亥国高于一切。蔓萝:“其实在三十多年前,我就该逝去,若在那个寒冬逝去,也不会有之后的事情。你我都为亥国奋斗了一生,只能怪她命不好,生在这样的家”。 亥芹:“你不用担忧,神医是个好人,身边的朋友都不是易与之辈,想来能保她周全。再说,这样的计策也只能支持一段时间罢了。真希望皇子能清醒,不要被丹烙迷惑。哈,那么遥远的事,我也无法管了”。 ~~~~场景分割线~~~~ 威严的城墙、华丽的宫殿,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便被哄抢一空。亥芹:“我们都是国主的亲信,现在亥国走到了尾声,愿意留下的,和我一起留下,不愿留下的,就走”。这宫中,能逃得,都已经逃走,只剩下年弱的亥萍。亥芹推开门,又见到了灵灸。“现在亥国已经不存,没有人再能囚禁你们了。不过,希望你们能满足我这将死之人的最后心愿”。 庄秉文好奇:“别人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亥芹叹息:“总要有人留下,完成最后的事”。大厦将颠,他愿做那根独木,这样也许没有意义,可只有如此,才能完成他的心愿。 董钟竽:“(亥芹是个有信义的人啊!)你是希望我们把你身边的孩子带走”。 亥芹点头:“我知道,亥国主对你们不好。坦白说,我还劝过国主把你们杀死。但雉子何辜,亥萍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独留身边的孩子,仓国主不知会如何待她,就算能活,也是活在阴影之中,不得解脱。不若给她新的身份,至少活得自在。 灵灸深知,亥芹的担忧不是无的放矢,在他读过的无数历史书中,归降的皇者,终究没什么好下场。灵灸:“说到底,我也骗过亥国主,这件事,就算我欠他的”。 亥芹:“(骗他?)亥国主确实病了,他不如以前英明了”。 灵灸叹气:“乱世来临,哪个人没有被乱世这种疾病缠身?只是病的轻与重的区别”。 亥芹:“(唉,至少这个结局,对亥国主来说是最好的。如果真的成功了,他只会更不择手段。)那我还是要感谢你。至少,亥国主在最后,终于认清了现实”。 素六微很高兴:“师父,你准备收下她”? 灵灸点头:“既然加入灵柩门,是要换个名字。让我想想,灵五常”。 亥芹:“(五常、无常)的确是不错的名字啊,和她的命运相符”。这无常的命运,从不为自己掌握,就像他不喜丹药之计,为了亥国,也要去施行。 灵灸笑道:“是‘五常政大论篇’的五常,希望她以后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在医学上有所建树”。 亥芹抱拳:“那我就能放心的,去做最后一件事”。 庄秉文觉得,亥芹很幸运,他可以选择与亥国共存亡。而自己,已完全失去了巫族这层身份,只能在无人时默默的伤心。庄秉文:“你准备怎么做”? 亥芹叹息:“这个宫殿虽已残破不堪,人们都疲于奔命。但只要仓国一天不进宫殿,这还是亥国的宫殿。因为国主,我才有今天的地位,就算失去生命,我也要捍卫亥国最后一丝荣耀”。 庄秉文:“我们愿意留在这,等仓国来救”。 亥芹苦笑:“谢谢你们愿意帮我,此去,再见无期”。亥芹离开了,他的背影看起来很萧瑟。 ~~~~剧情分割线~~~~ 亥芹敢站在门口,便是清楚,想平定内乱,需要这样一个角色,一个能衬托仓威的人。而在当下,他这名亥国主最信任的策士,便是最好的人选。毕竟在人们心中,他既然身为策士,还是皇子的老师,必然参与了丹药之计;即便没有,他也有责任阻止这个计划。但现实是,数十年前。正是他一手扶起了丹门。虽然当时的确让亥国得以富强,之后丹烙的变化也在意料之外,在他心中,这便是他的责任。 仓威远远看见,一人身着白装,站在宫殿之前。仓威:“亥国所有人,都换上鲜艳的服装,迎接仓国的到来,你为何一身白衣”。 亥芹:“现在国丧,我不该穿这身衣服吗”? 古莫小声说:“这正是试探仓国主的好时机!” 夭姬点头,心有所思,她前行一步,微微一笑,轻蔑的问道:“哦,那你在此挡住我们的去路,是想让仓国主难堪吗”? 仓威明白,不论安国这些人,如何使用激将法,他都不能失去理智,自己不代表一个人。就算他真的生气,也不该表现出来。仓威:“你有何所求呢”? 亥芹孤零零地站在门口:“哈,国丧期间,进宫殿都要放下武器、身着白衣”。 古莫笑道:“看来,你是要诚心为难我们了”? 亥芹大笑,早牺牲的觉悟,杀了他是件小事,却能影响世人对仓国主的评价。要是仓国主心胸狭隘,那就不能善待亥国的人民。这样的人,合该再湮灭在历史中。亥芹:“亥国只剩这座宫殿了,难道安国和仓国,就这点胆量!” 仓威下马:“亥国主何幸!竟有如此忠心之人!好,我就应你所求”。 ~~~~场景分割线~~~~ 亥芹带着众人进入宫殿,宫殿已经被人洗劫,显得残破不堪。一路走来,仓威十分敬重,即使有人从中挑拨,也未显怒气,到是名合适的人选。再者,以仁义闻名的惩戒盟在一旁,相信仓威必然会善待亥国人们。他还看到了一个少年,极像年轻时的策师,直到离潦唤那位少年的名字,他心中不由为好友高兴。 亥芹领大家来到大殿,他最后拿出了一份悔过书,这是亥国主生前的最后一份遗物。亥芹:“好了,这就是终点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仓威还是没能阻止亥芹的逝去,当一个人心有死志,又有谁能阻拦呢?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早已握在手中的毒药。仓威:“他又何必如此呢”? 古莫叹气:“亥国主这般年岁,肯定留有子嗣。他为了守住这份秘密,竟然愿意失去生命,真是可泣”。 仓威:“(想来,他也不会信任一个来攻打亥国的国君。)我岂是这样的人?”现在,亥国彻底归于仓国。他们要把神医“救出来”。 ps:作者之前被国庆大魔王带走了,好不容易逃回来,这些天会尽快补齐之前的欠章。 ; 二十六 ?伏音到了山下,遭遇十分糟糕,他抱着天魔琴叹气,他又上当受骗了,还好这次顺利拿到了琴。只是没想到,卷入了一场针对惩戒盟的阴谋。经历了许多事,又重新回到山上,伏音推开茅草屋,却未看到任何人。他想,定是在孤峰上以琴会友。他登上高峰,只余一张专门用来放琴的石桌。他喃喃自语:“只要琴声传出去,几位师父一定会出现”。 伏音将天魔琴放在石桌上,戴上义甲,用琴声一抒所感:“徘徊彳亍,泪打湿,车后十里小路。虽言回顾,怎奈得、花落清梦秋到。心思千般,又不能止,将魂渡若水。旧乡依在,天下多少离别?” 他在惩戒盟,听人说过大陆的近况,山上的生活很好,但他终是忘不掉山下的江湖:“仰望明月圆缺,几度春秋轮,江山仍存。长佩陆离,牵羁间、揽茝采兰悠孤。太息掩涕,所念兮远方,愁丝难斩。世俗罗网,哪能独善其中”。 奚琴之声由远及近,一位老者拉着奚琴缓缓走来。简雨:“你的琴音不纯粹了”。 奚琴只有两弦,却能与五弦的天魔琴合音,要知道,这首曲子老者之前从未听过。伏音:“我无法安心,我在山上独赏这一片风景,可江湖时刻就如云海般翻腾”。 简雨默然:“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几把老骨头准备换个山头”。 琴声不再,伏音长叹:“为什么,是责怪我偷了你们的钱袋吗?就算要走,也要说清去处”。 简雨:“(江湖,终究不能独善其身)你以为,几瓶桂花酿,就能把人灌醉?只是你到了出师的时候。再说,你是坐马车回来的,我们这几把老骨头,在江湖中有仇家。这处山头,只是我们许多聚集地之一”。 伏音:“(原来如此,怪不得三天两头看不见人影。)这会是我们最后一面吗”? 简雨:“也许会,也许不会,这就要看以后的缘分”。他又拉动奚琴的琴弦,浑厚的音色,述说着离别的伤痛。“江湖多风雨,如果厌倦了,就回来,至少这里还有一个躲雨的房檐”。 伏音看看双手,现在想来,这义甲是师父珍爱之物,又怎会作为棋局的赌注。伏音:“好,一言为定”。不言再见,只因不知是否还有相见的一天。 简雨摇摇头,练琴,心要纯粹,才能弹出天地之音,只有经历后,放下,再回到这座山上,才能明白何谓练心。他心中感叹,这孩子太像好友了。他默默走远,独留伏音一人望着孤月。 ~~~~剧情分割线~~~~ 陆仁这些天,不时想起以前的往事,策师、雅候、亥芹......他已经失去了太多朋友,可见凶险。可策师还被困在丹门,总不能视而不见。就在这时,灵灸来了。灵柩门的名声很响,能成为他的弟子在意料之外。可多年相处,他真心将灵灸当成了师父,只为那不变的医心。他突然明了,数百年,懂医术的派门不算少,为何只有灵柩门能得悲秋枫的信任。 陆仁打开门,大家进入后,把门关上。过了药柜边上的门,是一个小院子。他不知如何说:“我有事想说”。 灵灸:“(说是有事,却一言不发。)你该不会是为了,帮仓国主拖延时间吧”。 陆仁紧张:“当然不是啊,是私事”。 这个药铺,倒是比上次要气派许多,看来陆仁这几年,都很努力。庄秉文很细心:“你一直不敢开口,难道是和灵柩门有关”? 陆仁点头:“是啊,我不知道怎么和师父说”。 灵灸叹气:“你难道忘了你成为医者的初衷”。 陆仁:“(未敢忘却)我当然记得。但最近,我遇到很多事。我觉得,乱世就像一种疾病,不把这种疾病治好,我还有何心思治疗其他的疾病呢”? 庄秉文笑道:“不愧是师徒,说的话都如此相似!” 陆仁高兴:“师父也赞同这种看法”? 灵灸现在明白了,陆仁想弃医从文。灵灸:“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要多加学习,不过,也不必离开灵柩门。等你哪天累了,你还可以继续当一位名医”。 陆仁:“(会有这天吗?)多谢师父!” 灵灸拿出一本《三略》:“你拿去读吧,读完就去找谢星吧”。 陆仁拿着书学习了很久,他有决心,一定要学成。这条道路,是自己选择的,他知道,从头学起很难。他对自己说,有什么理由不去学,他要医治乱世这种疾病,就必须学会这本书。他把药铺关门了,没日没夜的学习这本书。 ~~~~时间分割线~~~~ 仓威没说过,要如何处置丹门,到给一些人“一丝希望”。这天惩戒盟古莫堂主找到了陆仁。陆仁:“你要我去劝仓国主?”他在药铺中坐诊,之后,古莫和夭姬说了很多,陆仁总算走出了药铺。 亥国果然是是非之地,仓威心里踌躇,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让局势平缓。仓威:“周围的这些人,或许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吧”。 陆仁走进来:“君上,还在忧虑吗”? 仓威揉了揉眼睛:“原来是名医啊!最近的事实在太多了,怠慢了,还请名医不要记在心上”。 陆仁:“(虽说他们让我来,可我连说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是还在为了丹药发愁,有我在,一定能治好他们”。 服食丹药联盟很是棘手,他们不是纯粹为了丹药。仓威:“是要怎么治,先给谁治。两方的地位悬殊,弄不好就会闹翻”。 陆仁点点头:“这确实是棘手的问题,收集药材也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之前人们太过讳疾避医,医者太少了”。他细想“不过治病这件事迫在眉睫,再说师父曾传给我针灸之法,这正是需要我的时候”。 仓威:“(的确,到时该为他们治病)一枚小小的药丹,明明是毒物,竟然会这么大影响,罢了,这病确实该治”。 陆仁皱了皱眉,他就要踏上救世之路,也许这些人心中并不想把病治好,但他的家人一定不会希望他们沉溺于丹药之中。 ~~~~剧情分割线~~~~ 仓威来了后,游侠们都安分了。贵族们都愣了,没有游侠,就不能暗中灭掉那些和他们看不顺眼的人,那只能自己出手了,要是这个新来的外人敢挪动一丝,那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这时长辈们提醒他们,还有服食丹药联盟这回事,只一句,马上他们又聚在了一起,开始保护丹门。 只一枚小小的药丹,已成为了各大商铺赚钱的关键。丹门不能灭,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了丹药,他们还要聚在一起的原因。 因为游侠的退出,打破了平衡,这一边的普通人,也是聚在了一起。他们最关心的是未来,丹药太害人了,难道要让后代都饱受毒害。他们都体会到了丹药的厉害,面黄肌瘦、倾家荡产,这两个词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现状。毒是会累积的,还会传到下一代的身上,这很可怕,要是丹门一直存在,丹药也会存在。 大家为了治理丹药之害十分卖命,到稳定之后,局势却起了变化。一方是以服食丹药联盟为首的,希望丹门继续存在的人;一方是遭受到丹门迫害的人,他们不希望丹门继续存在。 双方相遇,最初都是想说服对方,但理论也不同,吵起来,最终动手。现在只要在街上看到对方的人,就会打架,旁人拉都拉不开。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灵柩门的名医陆仁出现。 灵柩门很有名,没听过这名字也不要紧,总听说过悲秋枫的名字。神医灵灸曾为悲秋枫看病,而陆仁就是他的徒弟。消息传得很快,大家都明白,可以摆脱丹毒的困扰,马上双方又在陆仁身边见面了。陆仁:“君上派我来,为各位诊治。两边的人,都会照顾。这样,一次一边派一个人出来,不然我转身就离开”。 ~~~~剧情分割线~~~~ 丹烙已经被关起来了,但他一点也不担心。丹烙:“放宽心,仓国主没那份胆量杀我们”。 丹门长老心知,丹药,已然无法根除了,仓国主也没有这份能耐。就算有,等存粮用完了,他还能这么冷静吗?丹门长老:“你知道,每天从丹门运出的丹药有多少吗”? 丹烙:“时间久了,他们就会发现,只有丹药,能缓解疼痛”。为了买丹药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丹烙认为,不管来的是谁,都不敢解决丹门。吃丹药的人如此多,一旦丹门消失,这些人能冷静思考吗?“这种局面,倒是有趣了”。只要有缓和的余地,就会有人不想放弃,丹烙大笑:“这只能怪仓威,不够狠心。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把我们接出去”。 一个牢头走来,他手中拿了一个大篮子:“丹掌门,我是来送饭的,这菜还是热的”。 丹烙很是镇定:“看来我们的盟友不会轻易抛弃我们的”。 篮子十分普通,可里面装着许多精致的糕点,众人都看得眼馋。对面,只是隔了一个过道,那人每次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默默喝着只有几粒米的稀粥。牢头:“丹掌门可是大人物啊!怎么能和旁边那些人相提并论呢?” 不一会众人把食物吃完了,丹烙:“谢谢牢头帮忙带饭。让你来的人,有没有带话?”牢头收起篮子,摇摇头,快步离开了。 恐惧的弟子:“(往常都会带句话啊!)掌门,莫非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丹烙:“如果出了事情,就不会有人来送饭了,要送也只会送断头饭,牢头的语气也不会这般好”。 丹烙点点头:“我们的朋友都在外面等着迎接,仓威,他还是太年轻了”。消灭丹门,也要看他有没有这种实力。丹门能流传至今,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依靠一个名医,就想成为丹门的敌人,还不够格呢。他望着黑暗的过道,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 二十七 ?陆仁还在老地方坐诊,天色渐晚,楚天领着一群游侠来了。排队的众人都皱了皱眉,他们对这群人,没什么好印象。服食丹药联盟看了看,来的都是熟人,说好听些是游侠,其实就是他们手下的打手。贵族:“怎样?替我灭掉对面那群人,价钱随你开”。可服食丹药联盟越是张狂,游侠越是难受。游侠们内心有些气愤,这要不是名医在场,不知道这人会如何讽刺他们呢。之前相处,没发现什么,这只几月没见,便越来越讨厌服食丹药联盟的嘴脸了。 陆仁听着三方的对话,他其实想趁此机会,孤立服食丹药联盟。不过不能太急了,不然就被看穿了意图。陆仁:“好了,已是晚上,今天的诊治就到此吧”。众人散去后“楚天,你为何带他们来呢”? 楚天:“好友,他们先一见惩戒盟的贵客”。 陆仁:“(转机。或是惩戒盟的到来,让他们看清了自身的不足。)走吧”。他收拾妥当,带着众人出发。 ~~~~场景分割线~~~~ 陆仁一行人到了这家客栈,士兵都认识陆仁,便让他们进入。古莫:“好在这家客栈够大,先坐下再说吧”。 通过交流,陆仁说出了自己曾经的经历,只是并未说有关亥芹和季无遗的事。他讲完后,已是深夜,他走上楼:“这家客栈只有三个人住,未免有些浪费。”他站在楼梯上,回头看着那些游侠“我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隐瞒,不能改变什么”。 第二天,在古莫众人的劝说下,他们终于孤立了服食丹药联盟。可这却是许多人不愿看到的事情。 ~~~~剧情分割线~~~~ 年老的贵族坐在家中,听孩子讲当前的局势。他捋了捋胡子,为了今天的地位,他努力了数十年。他自认,这几年,他是有些糊涂,明知丹药有毒,还继续销售。之前,为了亥国,他奉献了青春。他自己认为,自己是有苦劳地,至少可以功过相抵。 但仓国主不一定知道这回事,他也是丹药的受害者,不明白,丹药就是亥国的命脉。年老的贵族:“另外两股势力已变成一股,我明白,你以前膏梁纨袴。可世道变了,为父不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不希望整个家毁在你手中”。 年轻的贵族一愣,父亲从未这样说过,他朋友们的长辈,曾和父亲一起打拼。他从来听的,都是当年的艰辛故事,每次父亲讲起,他都不屑一顾,回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反正大哥会继承家业,他就安稳的当个纨袴,大家都开心。年轻的贵族:“父亲,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年老的贵族:“(当初知道真相就该抽身,现在已在一条船上,想走也走不了。)你只要记着的话,不然,我就不再管你了”。 年轻的贵族点点头,他心想,只是多了个对手而已,还动不了他们。年轻的贵族:“父亲不用担心,惩戒盟那两人,对仓国主来说,也是麻烦,他不会采取他们的建议。不然,只是事倍功半啊”。 年老的贵族深思对策,这句话提醒了他,仓国主时刻都防备着惩戒盟的那两人。不是如此,两位顶尖谋士在侧,他早可整顿丹药之害。年老的贵族:“为父要去见丹门掌门,你去安排吧”。 ~~~~场景分割线~~~~ 大牢之中,丹烙突然被拍醒,他一望,对面坐了一位老人。丹烙:“老朋友,怎么来了”? 年老的贵族:“(不得不来啊)我也期望,不要在这里见到你,大牢不是好地方。只是,你出不起,我只能来了”。 丹烙:“莫非局势又有变化”? 年老的贵族叹气,不是如此,他又怎会冒风险来见丹烙呢?他四顾,并没有外人,便说道:“是啊,我们现在孤立无援。惩戒盟的人,可不好对付”。 丹烙:“(若不是那两人,我又怎会坐在这里。)灵柩门的人,也非易与之辈”。 年老的贵族心惊,这件事灵灸是关键人物,但他只是一个神医,会有这般的智慧吗?年老的贵族:“这有可能吗”? 丹烙也希望这件事是假的,但这几天细想,他摇摇头:“不可能,那只是普通人的看法。实际上,灵灸在丹门时,就发现了丹药的秘密。只是他装做不知道,丹门上下无数双眼睛,竟没有看透。想来,是他神医的身份,让我们忽视了他”。 年老的贵族细思最近发生的事情,他默然:“陆仁果真是神医的真传弟子,一句话,就逼得游侠与我们翻脸”。他讲了最近发生的事。 丹烙:“(当得起真传两字)亥国主是怎样的人,我们都知道,他肯定会派人盯着陆仁。可就在这种情况下,仓威还是知道了真相,这样的敌人,我们是该有所准备了”。 年老的贵族:“丹掌门,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你有什么计策,就讲出来。” 丹烙:“(到底有哪张牌,还能用呢?)嗯,两年了,仓威来了两年了。亥国的一切,都在绕着丹药转,剩下的只是一些普通行业,再加上有些人经常偷税漏税。试问,仓威拿什么来养活这群亥国人呢”? 年老的贵族点头,这是重点的问题,他拿出了食盒:“不是谁,都能吃到这般美食”。 丹烙微笑,老朋友果然比新朋友会来事,连自己喜欢什么菜都知道,不像上次,送来一些糕点。可能新朋友觉得他会喜欢,但除了果腹,没有其他想法。他也不能明着表示不喜,不然只能去喝稀粥了。丹烙:“果然是交心的好友。再者,以前,丹门在外面还潜伏了贩药者,这些人都很忠心,也到他们发挥余热的时候了。毕竟,丹门有活路,他们才有活路”。 ~~~~剧情分割线~~~~ 各国的丹门弟子已经收到消息,开始出动了,他们自然有自己的门路,来完成这个任务。消息传得飞快 仓威看了手中的信,多亏离潦和季尺在外打探,他才能知道局势。拿到情报的时候,他就写了一封信,派人带给亚父。现在,他手中的正是回信。仓威:“新力量吗?看来我只需等待了”。 没过多久,就出现了许多官府作坊,但作坊需要的是能工巧匠,又因刚开,想收取成果需要时间,可仓威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他手中握着那份亥国主的忏悔书,不由感慨,不愧是狠人,就算知道自己要死,也不会替敌人解决麻烦。 要平息局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是一开始就消灭丹门,那一切就会不同。他看着这残破的宫殿,对着院中的柳树自言:“我绝不会步上你的后尘,因为我很清楚,不该放过丹门”。他十分清楚生活一落千丈,最初,可能会忍受。但时间不等人,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人心将失。 ~~~~场景分割线~~~~ 只要有作坊存在,就算丹门能死灰复燃,各国还可能傻傻的去买丹药吗?丹烙哪来的自信呢?这也正是年老的贵族所担心的问题,他惆怅的说道:“没有了武力保护,你我都清楚将面临什么。为了利益,我们真要走这一步吗”? 丹烙摇头:“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盗得战船设计图,不代表拥有战船。制作战船需要时间,而这段时间,就是我们的机会。况且,旁边各国相互制衡,没有合适的时机,不会打来,不然就要担心后方失火啊”。 年老的贵族:“(机会?)看来掌门另有计划,说来听听,下一步准备得怎样了”? 丹烙:“我这个丹门的掌门都关在这里了,仓国主肯定十分放心。不过,我的手下,也不只会泄露情报而已。早些时候,我便把计划写在纸上,让线人带出去了。好友也可以看看”。 一打开看见两个词——化明为暗、化整为零。年老的贵族:“这是在开玩笑,这两个词,只能保下剩余的势力”。 丹烙:“(这是现实的考虑,不然,被其他人拿到,不就明白了我的计划。)这只是其中一点,还有一点,你可以自己想想看。我听说,陆仁又献了一策”。 原来是这个道理,分散之后,通过黑市、地下钱庄等途径销售。只要说服其中一个国主,这件事件就算成功了。年老的贵族:“不错的想法,不过,局势渐渐平缓了,这同样也是仓国主的机会”。 丹烙笑笑:“机会?这和夭国当年的局势不同。就算把剩下两股势力绑在一起,也无法与贵族抗衡。更何况,游侠一直是国主忌惮的势力,游侠必然不敢出力”。亥国主当年劝他停手,但丹门已经存在几百年了,万万不可毁在他的手中。 年老的贵族:“(他大可抽身而退。可能,我们本来就是同一种人,一旦体会过了荣华,便不甘于平淡。)外患逼得仓国主不敢有所动作”。 丹烙:“人呐,即使知道是错,也愿意一直错下去。有了粮食,便期待有衣服;有了小房子,就期待有一辆马车。荀子早就看透了这一切,仓国主慢慢就会体会到一个词——无奈”。 ~~~~剧情分割线~~~~~ 这些年,不管是遏制毒患、求粮......陆仁尽心尽力帮仓威谋划,可最终还是遇到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耕种。丹门在的时候,药材的价格偏高,致使大家都种药。粮食全是与外人交换,生活也过得不错。现在突然丹门消失,再让他们改种粮食,又要重头开始了。为此他找到一名农学家,并举荐给国主。习惯丹药高利润的亥国人,能专心种地吗?不论如何,亥国的存粮已经耗尽,必须改变了。只有自救才能有生路。 可地荒废太久,需要附近的救济,陆仁不免心急:“冬季就要来临了”。斑国送来的粮食很多,但真的一分,就发现,这些远远不够。虽然古莫夭姬说了很多,大抵都是坏消息。而谷涉却在此时选择离开,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最后,还是想到了计策,安稳的渡过了冬季。他以为未来会越来越好,不曾想,‘罂雾’已慢慢袭来。 ; 二十八 ?仓威将保护谷涉的任务交给季尺,自从离开亥国后,季尺便寸步不离的跟着。谷涉:“我早说过,我一个人就可以,你又何必跟来”。 季尺不退半步:“国主吩咐”。进城之后,他们就不坐马车了,季尺心中很是着急,他想尽快回去。冬天,最是头疼,哪有心情在雪中漫步,如果能选择,他不愿来,只是,这是责任所在。他看到街上有人在派粮,走进一看,他的拳头紧握,不自觉搭到后背的剑上。季尺:“(是他,我绝不会忘记仇人的模样。)我们快走吧”。 医馆前,季尺的眼圈泛红,他用拳头锤面前的墙壁,不痛,仇恨不是人生的一切。这样的冬季,难道他真的忍心,揭穿那人的真面目?可再悔悟,也不能弥补他内心的伤。季尺:“早知道,我就不该来。这样,就不用面临两难的抉择”。 周围的人说再多话,此时也落不到他心中。季尺内心惆怅,他曾觉得,一个游侠,就该快意恩仇。可他不再是,那个只看得到仇恨的少年。多少年,他都找寻着仇人的踪迹,期望能报仇。还好,他先遇到了恩人......。时光易逝,仇更深了,仇人却变了。 可真该原谅仇人吗?他也许会有自己的孩子,手起刀落,是一桩新仇恨的伊始。季尺看看旁边的两个孩子,又想起以前,仇恨,只有亲身经历,才明白其中的痛苦。他走了出去,是该去见见那人,他们之间,需要了断。他不会冲动。 ~~~~剧情分割线~~~~ 看着过往的人群,叹息。这份愧疚随着时间,慢慢变化,只有做些好事,才不至于从梦中惊醒。时间的长河,洗不清手上的鲜血,也洗不净内心的灰暗,更洗不掉旁人的记忆。 他匆匆逃到这里,堂哥白羽收留了他。已经多少年了?他以为可以忘记,却根植与内心。数十年之后,他终是明白了当年的事,也经历了最为痛苦的折磨。 当他带着一马车丹药回到庐国,而由于庐国药铺较多,再加上从亥国到庐国路途不远,却要交许多路费。这些费用,都体现在丹药的售价上,故丹药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好卖。 没过几天,便浑身难受。有一天,他在院中散步,被一股独特的气味吸引,走了过去,气味将他引到了一辆马车前。他十分肯定,那就是他用来运丹药的马车。 他走近车中,却见地板上无端生出许多藤蔓,上面张着一些白花。他本来约莫,前些天下了场雨,地板上又落了些植物种子,这才能生长。他本想烧掉,可这香气太过好闻,让他不忍下手。只是几朵小花罢了,他将花移到一个瓷盆中,就放在自己的屋中,久之,身体却越发差了。 堂哥请了一位大夫来诊治,结果便是白鹄已然中毒,而毒源便是那朵白色的小花。一把火,烧掉了白花,却烧不去心中的念头。白鹄忽然意识到,喋雪会所言都是真的,那他终究是相信了最不可信的人。他请求将所有丹药撤下,转而他便因身体原因陷入昏迷。 白鹄起来后恍恍惚惚又走到封存丹药的地方,好在门上锁了,他终是倒在了外面。堂哥很是无奈,这么多丹药,虽然费了不少财力,现下却只能烧毁了。为了让白鹄戒毒,他真的找了许多办法,终究是戒掉了,可其中的艰辛,不是常人能体会的。 白鹄害怕有人复仇,并不惧怕死亡,只是担心会连累到亲人。良心未泯才没有铸成大错,现在到有些庆幸,至少这样,他的罪才没有这么重。粮食很快派完了,季尺站在远处,默默观察。他决定不会认错仇人,可拳头却慢慢松开了。 ~~~~场景分割线~~~~ 白鹄又洗了洗手,他清楚,不可能洗掉记忆,可看向面前的铜镜,能看到当初那个恶魔。他从镜子中,看到一道身影。白鹄:“你终究还是来了”。 季尺的剑已然架在他的脖子旁,只要微微一动,就能解决仇人。季尺:“你要这般害怕,当年就不该放过我”。 白鹄:“院子里没有守卫,我一直在等待,我知道,你终究会来。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害我的亲人”。 季尺:“(我该这样吗?仇人就在眼前,只要一下。这一天,我等了多久?)报仇有许多方式,而我选择,让你永远活在愧疚之中。”剑影一闪,却只是消去了头发“我不会原谅你,可我不杀你。只是因为你活着,能救更多人”。 季尺离开了,白鹄却不能平静,他瘫坐在地上,扪心自问,还曾有一丝悔悟。到衙门自首,他说出一切。 一时的贪心,毁了一个人的生活,悔悟也无法改变过往。那些年躲躲闪闪、颠沛流离,过着非人的生活。他就在想,太残忍了,他竟让一个孩子,感受这般生活。 他无法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他备受折磨,不曾久睡。这些成就本不该属于他,就算再富有,可内心贫瘠。之前不说,是害怕连累堂兄。 白羽在一旁听着,他不知其中隐情。白羽摇摇头:“(唉)太糊涂了,你该早点说清才是”。 白羽走出衙门,旁人对他指指点点,他知道那些人说什么,只是不愿在意。回到家中,看到侄子在家中哭泣。流言蜚语是伤人的利器,偏见会杀人与无形。短短几天,侄子就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怎样安慰?走到哪里,都带着一个称呼——杀人犯的儿子。 季尺没想到会这样,他还是毁了一个家庭。季尺:“如果,我没有出现,那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白羽摇摇头:“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逼疯。他走的时候,嘴角上扬,想来心中不再有愧疚了。你没有错,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只是,苦了这孩子”。 季尺:“若愿意,可和我一起去仓国。” ~~~~剧情分割线~~~~ 借酒浇愁,只是徒增烦乱,一坛酒、两坛酒......,为何不醉?听着那评书,看着桌上的宝剑。季尺叹息,结束了仇恨的纠葛,心却难安。这个浊世,还是他期望的那个江湖吗? 游侠的人生,就如一把剑。最初,经历冶炼、磨砺后,锋芒毕露,以为自己就是世上最锋利的剑,可世上有那么多神兵,他始终排不上号。这,也无法阻止他那颗侠义之心。 以前,他相信,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该活着。现在他有了更深一层的体悟。侠义之上,尚有法度,单单凭借手中的剑,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看透了,又何必伤感?这世间的道理很痛心:仇人良心未泯,这没有错;他苦苦找寻仇人,怎是错;衙门判杀人犯死刑,是常理;众人说些闲言碎语,是世俗。 总羡慕故事中的游侠,他们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世间有世间的准则。恩人讲的那段故事,他一直铭记于心。季尺无奈,早知道,就该按江湖的规矩,直接给仇人一剑。这样,就算延续了这段仇,也比承受世俗的偏见要好过。 季尺紧握剑柄,未曾斩下的一剑,成了他的心病。也许,身为游侠,本就不该犹豫、也不该原谅仇人、更不该放弃报仇。这样,就不像一个游侠应有的人生。众人都散去了,季尺很迷茫,他走的很慢,还是记得回去的方向。忽然有一段悦耳的声音传来:“我不曾见过你,你要去往何处”? 他恍惚回道:“我没醉,只是心累了”。 当他转醒,却听到争执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老人站在他面前问道:“少年人,有什么看不开呢”?他不由说出了自己的经历。而旁边两人将这个故事写成了二段评书。 ~~~~时间分割线~~~~ 《侠义无锋》与《恩仇怎消》一出,便成为了备受世人追捧的书籍,众人讨论着书中的故事。而此时,季尺沉醉了许久不愿清醒,这么多年,心疼,原谅了仇人,造成这般结局,他恨自己。花茗走了进来:“之前,你讲了两个故事,现在,我已然把故事写下。我知道,不该偷听你的秘密,这两本评书就当做赔礼了”。 庄秉文:“他听不到了,心中重演着人生,想寻求一条能前行的道路”。只是,完美的梦境,醒来终要面对现实“可能过段时间,他就会清醒了”。 花茗:“我一直当你是位游侠,与那些故事中的人不同”她夺过酒坛摔碎“你忘却了,你身上负的使命了吗!你的命,重要吗?”江湖虽远,可她明白,他的故事,不该因酒而走至终途。 醉成这样,万一有刺客,他能打得过吗?季尺惊醒:“我的命不重要,对,我该清醒”。 立场分明,也到了离开的时候,谷涉:“季尺,走吧”。他又看看花茗“不要抱有幻想,因为这太痛苦了”。冷冽的话,在心上划了一道,花茗无奈,远去的身影已然听不到那声轻叹。 ; 二十九 ?丹门暗藏的势力已经开始动作了,开始挑拨人心,慢慢,局势发生了改变。许多人心想,别人活得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没有吃过丹药,只围观过每天街头的闹剧。就算游侠把描述丹药危害的画册送到面前,也只是敷衍一下,并未翻看。 陆仁收到了信,他看得仔细,现在该出门,找惩戒盟的人商讨。走到路上,就发现有人拦着他的去路。埋怨者:“名医,你总算出来了,你整天窝在药铺,可知道我们过得多难”? 陆仁:“我当然知道。你若真觉得苦,就回去看看那本画册。我想,你肯定没有翻开过。”他走得很快“我现在有急事要办,只能先行一步了”。 画册!看了有什么用,能换粮食吗?之前治病救人时态度多好,现在得了仓国主的重用,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行,就他这种态度,哼,回去一定要和朋友说说。 旁边,一个行人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上扬,他悄悄跟在这人身后。掌门说的对,人心本恶,更经不起挑拨。 埋怨请许多朋友到家里,添油加醋的述说了这段经历。本来大家心情就不好,听说这事,马上就生气了。突然传来敲门声,大家都不说话了,打开门,就看到一位陌生人。丹门弟子:“朋友,我在街上,看到了一切。心中很是气愤,就跟来了,你不会怪我吧”?谈了很长时间,激起了众人的仇恨心理。 ~~~~剧情分割线~~~~ 苦海泛舟,禁得起波涛,才能看到新局面。他没有办法了,只能慢慢走,好在,这一路,还有人可以信任。仓威拿着手中的信件,感慨万分:“名医,在这陌生的地域,身旁虽有许多谋士。但,只有你是真心为了仓国”。 陆仁:“(说错了,我并不为仓国,而是想,故土从此能不经战火。)我没有这般伟大,也是有私心,毕竟,谁不爱惜自己的家、不记挂自己的家人”? 仓威:“不值得!围在外面那些人,就是你要保护的家人,可他们并不领情”。把自己的恩人当做小人,把祸害当做救赎,这世间,还有比他们更愚蠢的人吗? 陆仁:“唉,丹门隐藏的势力吗。可惜,已经分散,没有证据抓住他们。展露身份,只是一个陷阱,若国主真的动手,他们又要借题发挥了”。现在的局面,可谓进退不得“好在,我知道,我的身后,还有灵柩门。况且那些人,就算再针对我,也是我的家人。他们需要看穿这黑暗,到今天这种局面,那本画册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这怪我,是我失职,他们并没恨错人”。 一腔热血只是空付,无知才是可怕,被流言左右,只看得到自己,看不到其他。仓威:“那三位异国的贵客,确实是天下少有的顶级谋士。可我不能完全相信他们,毕竟这是乱世,各为其主。我可以败,但不能搭上仓国”。 陆仁:“(不敢相信吗?)其实,仓国的底,他们早就摸清了。已得到足够情报,我想,他们会希望早些回去。不然,国主以为,他们为何愿意将策略告知我”。他摇摇头“这其中的关连,国主早该看清才是”。 仓威:“是啊,早该看清了”。之前太依赖亚父了,遇事都不曾自己细想,丹药之祸,让他有所长进。“不是我贪图这份功劳,而是不能让天下耻笑。这偌大的国度,居然没有一个能人”。这样的国度,能在乱世生存下去? 有人回来了,还带来了师父的一封信。陆仁:“(眼界本就有所局限,在加丹门暗中拨弄,那又将是另一种局面。)希望这封信,能扭转当前的局面”。 ~~~~时间分割线~~~~ 物价渐渐平稳,年老的贵族明白,又要去见那位老朋友了。阴暗的大牢,正适合安放一颗阴暗的心。丹烙:“我知晓好友为何而来,局势又有新变化了”。 人很善变,当时看不起陆仁,说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看到告示之后,便不再吭声,忘记了愤怒与情谊。年老的贵族:“掌门何以知晓呢”? 丹烙:“(这样的局势,尚在预料之中。)我说过,这些都是为了争取时间。这段时间,足够其他国度制造战船。局势平稳,仓国主必然忍不住来见我。好友这些天就不要来了,还不是展现底牌的时机”。 没过几天,仓国主便来了。丹烙早知道仓国主要来,收拾了一番。仓威:“丹掌门这身装扮,看来这牢房,也不能使你悔改了”。 丹烙:“国主可曾想好,真要对付丹门。你表态之后,我才知晓,下一步该怎么走”。 陆仁:“(不能急于表态,先探出情报。)那丹掌门心中已然计划好了下一步,说出来,国主也好有所决断”。 丹烙微微一笑:“若真要定丹门的罪,就要明白一件事——亥国有八成的人涉及丹药买卖。现在主要矛头是贵族,他们才未有动作,可国主若想死,就点燃这个火堆吧”。 陆仁:“罪有轻重,最重的罪,全集于掌门一人。”他摇摇头“被蒙蔽的人,怎会有罪呢”? 丹烙:“(罪?这乱世,谁身上没有罪呢?)蒙蔽的定义很宽,口说无凭,要如何判断呢?反之,若国主愿意饶过丹门,就能拥有这世间第二的情报组织”。 情报组织,这可是任何一个国主都无法拒绝的条件。陆仁:“掌门的手下,对其他国主,也是这般说的吧?我们又怎能相信你呢”? 丹烙:“(哼,不需要你相信,因为这本就是事实。)哈,那我就微微透露一些情报。这世间第一的情报组织,就是以‘暗’为首的‘蛰伏’这个组织已存在了数百年,每一任巫国大祭司就是杀手组织的首领。用情报作为交易的筹码,好在他们的目标是惩戒盟,这才消逝。”。 陆仁:“所以,这个情报组织已然归于凛苛皇麾下了。从那本评书,就能看出端倪”。 丹烙:“(聪明人,果然一点就透啊。)不错,凛苛皇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巫族的帮助”。 仓威:“即使如此,我也不能饶恕丹门”。 态度这般果断吗?再谈几句,若不改变看法,那只能走那一步了。丹烙:“是吗?国主可是想好了,这周围的国主也得到了同样的情报;甚至,此时,战船已失去作用。内忧外患,国主当如何动作呢”? 陆仁:“你居然把战船设计图卖出!(信上虽有这样的猜测,但我不相信,他会如此绝情!)你是糊涂了吗”? 丹烙:“我很清醒,比任何人都清醒。为了渺茫的生机,我当走这一步。而且,这也不是我最后的底牌”。 陆仁:“还有什么值得利用?早就看清了那暗藏的势力,我心中,也早有对策。难道你以为,战船就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了”? 仓威:“(是我的过错,不懂得这世间的险恶。)我承认,你的条件让我心动,但不能改变我的初衷”。 丹烙摇摇头:“事不过三,我没有耐心等了。可要想好了,这一步,可能就踏入了深渊”。 仓威:“你能看透局势,但看不清我的决心。亥国主有份悔过书,我想,你该看看”。 丹烙:“(悔过?他不会这般愚蠢。)只是因为将死,想在死后博一个好名声罢了。君臣多年,我最是了解他。他啊,决不会让敌人好过。不然,我怎会活到现在呢”? 陆仁:“难道,亥国主曾对你说过什么?你居然会有这种看法!” 丹烙:“没什么,他把牢里的人全部放出来后,让我退隐。可笑的想法,退?他要有这想法,就不会放出所有罪人。这无疑是,让仓国主不能轻易站稳脚;退?我心中也没有这种想法,多年的盟友,不是说抛弃就抛弃的;退?要是真能放下,我又怎会甘心坐在大牢里”。 丹烙闭目养神,他期待着两个不同的答案。堆积如山的情报,使他对人心绝望,拨弄、操控、挑拨......。看着那些人改变,他心有些释怀,不再同情任何一个人。所有的苦果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他知晓,总有一天,世人会发现丹门的真相。在此之前,必须立于不败之地。 丹烙:“游侠不敢杀我,只是因为,他们清楚,丹门不好惹;亥国主不愿杀我,是看清了丹门在这乱世的作用。我最后再问一句,可要消灭丹门”? 陆仁:“(我能对抗丹门吗?必须对抗,不然怎与那些,因丹药丧生的人交代。)真的不明白,当初丹门秉持丹药之道,现在呢?掌门已经忘却这个信念了吗”? 丹烙:“哈,信念?”只有生存,才有未来“你的信念,不也改变了吗”? 仓威:“我不敢信任你,空无一物的心,得不到旁人的原谅”。丹烙说的那些条件,的确很有诱惑力,但他不会走错。 丹烙:“原谅?那也要活着才能听到,这样,我讲个小故事”。悲伤的语气,抒发着内心的困惑,正是《江湖实录》当中的故事。“只要换个角度,每个人都是罪人,不然,人们怎么会说‘走了一个亥芹,又来一个陆仁’呢”? 陆仁:“(因为这,就改变了信念吗?)那只是你的看法,如果救人是罪,我愿担下这重罪”。 谷涉缓缓走来:“我听闻国主在这,特来告辞,局势已定,没有我插手的必要了”。 丹烙轻笑:“这话说的好,实际上,底探清了、战船也换到了,抽身而退,好决定啊”。利用之后再无价值“走好,我不介意你留下,丹门不介意多一个敌手”。 谷涉:“我必须走”他拿出两本书“我已仁至义尽,之后的事,不是我的责任,告辞了”。 丹烙:“(他肯定不会留下)走得好快啊,是害怕国主挽留。怎样,国主不就觉得,我会背叛吗?很简单,只要丹门在国主手中,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陆仁:“连自己的派门都可以出卖,谁能相信你呢?” 旁人可以怀疑一切,他也不会在意,只有这一点,不容怀疑。心中没有派门,又怎妥协。丹烙:“这份善意,看来你们不想收下了。你们要明白,我可以选择两败俱伤的计谋。真这样,恐怕现在在牢中坐着的,就不是我了”。 陆仁:“你的计谋,哪个没有危害呢?丹药之祸,让多少人心寒?” 丹烙:“(有人在意过吗?数十年前就有症状了,只是无人过问。)那只是亥国主的问题,按照我的计策,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拿下这片大陆”。 那也是没有和盟友商量好,这才会有后来的局面。陆仁:“那些盟友,怕也只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吧。我想想看,若要服众,必然要处理罪魁祸首。怎样,你要让谁担罪呢”? 丹烙:“(糟糕,盟友就在附近,人一旦愤怒,就会失去理智。)挑拨离间,这也无用。我有万全之策,能保下所有人”。 仓威:“万全之策,事实是,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刀锋在右,却不为所动“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丹烙:“你当然敢了,有勇无谋的人,胆子都很大,却不知道,杀了我,会有怎样的后果”。能谈妥最好,不然还要牺牲许多人“这一刀,断送的,是千万条生命,可要想好了”。 没想,要砍下到这一刀,这般困难。仓威无奈:“你真的在意过旁人的生命吗?没有,我会解决你,但不是现在”。 丹烙:“(表态了,看来也是时候走下一步了。)我当然在意,我也不忍心让手下去送死。既然注定是敌人,那只能无情了”。 陆仁:“之前的计谋只是用来拖时间吗?你恐怕早就想好了这一步,真要赔上所有人吗”? 丹烙:“有和平的方法,你不想选,非要走至极端。”他知道是错,却一定要错下去,输,就赔上了所有人的生命。 ; 三十 ?仓威:“我不怕与众人为敌,只怕步亥国主的后尘”。话已说绝,便没有回转的余地,丹烙默然,那最不愿走的一步,终究要走。他未曾想过,有人能拒绝这些条件。看着两人离开,他手中拿着石子,在墙上写着什么。 年老的贵族从边上走出来:“掌门,你不会要放弃吧,计划到了这一步,没有人可以退出了”。 丹烙:“好友果然懂我,说了我心中的话。你看这面墙,上面这个圆。这就是现在的局势,表面上相互制衡,实际在圆外,有无限的危机。” 年老的贵族:“(外患未解,可我们却一定要走这步棋。)没有其他的选择吗?你真的忍心吗”? 丹烙:“你被刚才的话影响了。要记得,永远不能相信敌人的话,再说,真有退路吗?”他摇摇头“只可惜,亥国主相信了敌人的话。不然,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了”。 身份本就是一座墓碑,铭文千遍一律,都脱不开浊世的束缚。年老的贵族:“是啊,没有和解的余地了”。 丹烙:“离潦的故事,你应该听过,我刚刚又讲了正邪的故事。这两个故事,就是我们一定要走这步棋的缘由”。他忘却了对错,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输。那么多生命,都握在手中,丹门消逝,那些人,又将走至何处?这个答案很明显,丹门就是罪魁祸首,下场一定不好。“我们该离开了,再晚就无法脱身了”。走之前,他还救了许多大牢里的罪犯。 ~~~~剧情分割线~~~~ 陆仁走在路上,总感觉有什么遗漏,他忽然停下:“如果,之前丹烙在牢中,只为让国主放松警戒。(丹烙刚刚三问国主,是在确定国主对丹门的看法。而他表明已然筹谋了后几步。)不妙,他有可能逃狱”。 还是晚了一步,只剩空荡荡的大牢和昏昏沉沉的守卫。仓威:“他居然如此大胆”! 陆仁:“我早该察觉到了,他的衣服是崭新的,头发也梳洗过。”一路看来,对照了大牢的守卫名单“有一位牢头失踪了,帮凶只可能是这人。”墙上画着一个圆圈“这可能是他的下一步,也可能是他误导思路的一种方式”。 仓威:“整个大牢里没有一个人,他为何要救那些不相干的人”。这一步肯定有深意,关在这里的人,各个穷凶极恶,身负重罪“明白了,不管是收为手下,还是放出去作恶,对他来说,都是一步重要的棋”。 陆仁:“(他在大牢住了这么多年,一定了解了这些‘邻居’的罪行。)我以为,他是因要见国主,才......。与这样的人为敌,就要清楚他心中想什么。(现有的情报)他有情报组织,有盟友。不过他有弱点,那就是丹门。他一定不舍得牺牲丹门,这样就有了矛盾,也是唯一打败他的方式”。 ~~~~剧情分割线~~~~ 丹烙:“我知晓,你们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救你们。我们身上都有罪,还有共同的敌人,亥国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你们自由了,想加入计划,就留下,想走,我会托朋友把你们运出去”。 罪者1:“你的计划,我可是听得一字不漏,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利用我们呢?再说,你的朋友,半路要想害我们,也很简单。你说呢”? 丹烙:“(正因为听到了计划,才会救你们出来。不过,牢里的话,让盟友怀疑我。)对于所有人,我都是一视同仁。好,那我就让一个弟子故意露出破绽,看国主会不会落入圈套”。 丹门长老:“掌门,你心中真有丹门吗?怎么忍心让弟子去送死,你没想过,他们的心情吗?”况且,这个计策还不成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丹烙:“(没成功,是我的失误,下一步,就不会大意了。)这条道路,可是我们一起走的,今天才后悔,已经晚了。你最不该怀疑我,还记得,当年是你,把《江湖实录》拿给我看。现在,你多抄几份,交给盟友”。 那本《江湖实录》,真不该给掌门看,这本书,改变了他的信念。他之前,还痛斥书中的人,不该那样对待别人。可现今,他和书中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丹门长老:“(刚开始,我以为,掌门是为了弟子的生命,才收下那本禁书;后来,我以为,掌门是为了派门,才做一些违心的事情;可现在,我真的看不清掌门了。)你回避了刚刚的问题”。 丹烙:“我承认,这是为了维持同盟关系才走的一步棋,我也不忍心。若一个人,连朋友都没有,又怎样对付敌人”? 丹门长老:“我就问一句,为了同盟关系,掌门还能牺牲多少人?我们现在走,忍一段时间,总能重建丹门”。 丹烙:“走?你难道没看过《江湖实录》?还是说,你在丹门的时间不够长?这话很天真呐”。这话有深意,是他内心的看法,不必退,那是懦弱者才会选择的路。 丹门长老:“好,我只能相信你”。 ~~~~时间分割线~~~~ 陆仁没想到,丹烙这般狠,连丹门弟子都能牺牲,这样的人,要怎样对付?陆仁:“证据就握在手中,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丹门弟子:“只是说了几句话,你就说我是丹门的人,这世上还有道理吗?严刑逼供下的证据,真算得上证据吗”? 陆仁:“(陷阱,故意露出破绽,抓住之后马上招供,到公审之时再翻供。不过,我也有办法。)你可敢把伤口给大家看看”。丹门弟子犹豫不决、支支吾吾。 众人:“是呀,怎么不敢呢?不会是在骗人吧”。 丹门弟子:“(不行,不能达到效果)哼,刑罚千千万,总有不留伤口的办法。你尽管治罪,我也认了,没什么好说的”。 陆仁:“这些证据还不能定你的罪?那你的好友总不会说假话吧,还有人证在”。 这天,有一些新盟友前来,丹烙说出了自己的机会,但眼前的人有些犹豫不决。丹烙:“犹豫?我们可是盟友,你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旧势力贵族:“我也曾参与这个计划,负责在外接应”。 丹烙:“(几句话就暴露了最重要的消息)果然,我也想,没有人会把未来托付给仇人”。 年老的贵族:“没错,你想想看,我们会面临怎样的结局呢?你真认为忍耐,就能活着吗”? 旧势力贵族:“(丹烙在暗示,仓威是敌人,不该相信;或是,必须信任他。)你有一点说错了,惩戒盟绝对愿意收留我们。而且,报仇也要等有实力了再说”。 就派这样一个人来,他们是怎么想的,这么轻易就说出了原本的计划。丹烙无奈:“庇护你们,就等同树立强敌。等皇子再大些,是该帮助他报仇,还是为了阻止他下狠手?你不明白吗”? 年老的贵族:“惩戒盟若是帮皇子报仇,就违背了与仓国的联盟,实属不义;若下狠手,就是不仁,那到不如一开始就不接受这个要求”。 旧势力贵族考虑了一番说道:“那我们手下有粮无兵,又怎能与仓国抗衡呢”? 丹烙:“谁说没有呢?游侠正是一个好的选择啊!”他阴险的笑道“有侠义的人比一般人更有价值,因为他们永远都会站在‘正义’的一边”。 ~~~~剧情分割线~~~~ 仓国境内突然充斥着奇怪的流言,传言,开始从内部分化众人,这回,陆仁确实感到了危机,他询问古莫等人,是否有应对之法。 夭姬:“你们还是小看了丹烙,能让你们知晓消息,又怎会不让仓国主知晓呢?这手段,再看一次,还是这般拙劣。不过,也有应对的办法,把这份指责都集中在一人的身上,一如当年”。 原来那称谓是传言所累,这人怎会心狠手辣呢?陆仁:“名声而已,有什么不敢舍弃?这个罪,还是要我担”。细想,这传言只是一种误导,相信就进入了陷阱。那孩子现在十分安全,也不了解自己的身世。又何必将她卷入这场漩涡呢”? 古莫:“你若这样想,可是让丹门的阴谋得逞了。我想,丹门放出这个消息,就是要让大家都这样想。(仓国主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如果他让游侠去找这个孩子,你会怎样想”? 陆仁:“最重要,是该劝国主,不要去找这个孩子。这可能吗?还是要试试看”。如果国主不愿,又该如何?“我不想再失望了”。陆仁走得很快,转眼便没有了身影。 ~~~~时间分割线~~~~ 仓威拿到这份情报,无奈的摇摇头:“我该怎么办呢?还有谁值得相信呢”? 陆仁:“罪民见过国主,此次前来,特为坦诚自身的罪过”。他交上一份罪状“见丹药之害而不思治理之法,一罪;让国主与惩戒盟关系疏远,二罪;不能判断局势,导致丹烙逃狱,三罪;......我最大的罪过是,不能让国主相信我”。真挚话语是一种挫败,局势已不容他再错下去了“来之前,我已经像游侠认错了,相信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身负罪责,请国主治罪”。 仓威:“这怎么是你的错呢?是我,平时太鲁莽,才让大家觉得,我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这件事,我不治你的罪,也会下令,不准游侠找寻那个孩子”。在离潦等人的努力下,终于平息了干戈。 ~~~~剧情分割线~~~~ 丹烙:“局势脱离了掌控,下一步该怎样走呢”? 丹门长老:“掌门,别为难了,放下这一切,忍耐不失一种好方式”。 丹烙:“(过了百年,有谁还记得丹门?)心中的正义不同,总有人会掉进我编制的陷阱。(要是没人来,我本就对人心没有期望,不是吗?)也许,我们该等着仓威露出破绽,毕竟,所有人都担负着相同的罪”。 恐惧,在生命与底线间,人要如何抉择?丹门长老:“我好似明白了,只是,这样真的好吗?之后要如何收场”? 丹烙:“丹门已经牺牲过了,该是其他朋友出力的时候了。我记得,旧势力贵族有自己的封地。我想,他们还是没展现真心。收场,那不是我会担心的问题”。 ; 三十一 ?仓威:“若是能从丹门那里,搜到名单,事情就好办了。不能让无辜者蒙冤”。 手中若无确凿证据,也不该动手,这是心的底线。陆仁:“只是,难免有人误解,那份名单也可能是丹门的底牌”。他无奈,丹门隐藏的很好,始终寻觅不到踪迹“不敢透露真相只是害怕责罚”。 游侠都聚在一家酒楼中,继续讨论着未来。陆仁:“如此盛会,怎么不邀请我呢?” 楚天:“好友怎么会来?” 陆仁:“自然是得到了消息,也不必害怕,抛却身份,我单独一人前来。”他往前走了几步,无惧刀光剑影“丹门手中还握有一份名单,我内心很是矛盾,一边是朋友、一边是法度,总要有抉择。愿意相信我的,就留下,不愿信我,大可走,我也绝不阻拦”。 还是有人离开,离潦:“我了解这种感受,亥国主很体谅游侠,他们虽是不说,心中还是记得这份恩情”。而他们却辜负了这份信任,被唤醒侠义的同时,也在反省曾经的过错“许多人脱不开过去的阴影,仇也好、恩也罢,有感情是件好事,总要胜过那些无情的人。就算因为这些情感而被人利用,那也是自己选择的道路”。 陆仁:“(活着总是在抉择,不能因为惧怕,而舍弃感情。)也许丹烙真能成功,可我无法认同那样的未来。能减罪的唯一方式,不是隐瞒,而是坦诚自己的罪孽。”有许多小罪,因为恐惧,慢慢积累成重罪,最终走上不归路。 离潦:“你希望我们怎样配合?丹门必须消失,这是我心中的侠义。丹烙摆弄人心,不择手段,把未来交到他手上,无疑是自取灭亡”。 陆仁:“作为朋友,能帮的不多,希望你们能走正确的路”。 ~~~~剧情分割线~~~~ 丹烙轻轻的敲击桌子,在等待着一个答案。时间过了许久,他不耐烦地说道:“这很难吗?如果我没记错,你们的领地可是很辽阔。早晚都是敌人,这虚度的光阴,都会阻碍下一步”。 旧势力贵族:“一旦正式宣战,就意味着对立,我只是担心皇子的安危”。 丹烙:“(虚伪的人啊,手抖成那样,还要找理由。)手中已有一枚棋了,绝对够分量,也能为我们找到合适的盟友”。还可以报复灵柩门,要感谢亥芹的这枚棋子“也可让你认清现实”。 等众人走得差不多了,丹门长老摇头,这场纷争是谁挑起,他最是清楚,不过吸引其他人的目光,才敢内耗。可是,受苦的人,太多了。“掌门,现在停手,还有余地”。 丹烙:“不,失败便没有后路了”。逃跑?他手中还有大把的棋子,一时失利也无妨,终会在终局胜利。 ~~~~剧情分割线~~~~ 灵灸叹息,这个华丽的小院,只有那两个孩子,无法明白他们的处境。他终究是心软,虽是常将惩恶扬善挂在嘴边,却未曾夺过任何人的生命“这是真实的世界,死了,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他眉头紧锁,思考如何能走出困境:“以灵柩门与悲前辈的友谊,前辈不可能不管,只要我们能走出这个院子,找到古堂主......”。问题就是,他们走不出这个院子,来了好几波想劫走灵五常的人,都被外面的守卫干掉了。 他们一直讨论如何离开,天黑了,外边传来打斗声,这次却有些不同敌人突破了守卫,董钟竽:“我知道,总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么快,好在我早已布下了阵法”。 暗卫眼前突然一花,明明看到那个年轻人就站在那里,却无法突破眼前的一片树林。黑衣人头目:“阵法,要小心,他们还有一位道者,其余人都不必担心”。 冷眼看着那些人斩着那片树林,董钟竽:“听到了吧,我们一直犹豫,这些人早就摸清了我们的底细。好在,他们并未与我们交过手,不然会派更多人来。”而在他旁边,道者早已准备好“这是一个离开的好机会,估计不出一刻,他们就会破解这个阵法,届时就劳烦好友先抵挡一阵,我去去喊醒那两个孩子”。 庄秉文:“那灵灸道友呢”? 灵灸的房间一直亮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他忙碌的身影。董钟竽:“他已然有觉悟了”。 灵灸数十年都未动过杀心,这次,透过窗户,看到一切,起身推开门时,董钟竽正站在门前:“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出来,倒是没让你的两个徒弟久等”。 灵灸:“心中可有计策”? “有”董钟竽望着远方“不管来的是谁,他们的首要目的必然要劫走我们,那我们就跟他们走。这一路想来会遇到其他势力,城外不管是接应还是埋伏,都不会影响计划”。 不一会,一群黑衣人闯入了,董钟竽:“好友,放下拂尘,远来是客。活人总比死人有价值,不是吗?朋友”。 黑衣人头目:“不愧是谋士,果真识时务。我还想,如果你们不愿配合,少不了要伤人,反正神医在,不会死人。不过,我要提醒一句,耍心眼,可没什么用处,我们的人马就驻扎在附近的树林中”。 董钟竽:“(若就这样听话,是有些不妥)你们能闯进了,证明了你们的实力,而我们正需像你这般有实力的朋友保护。不过,我们的待遇要好些,不然,我还是情愿让你只带回我们几人的尸首”。 黑衣人头目:“那是当然,既然有实力来劫,这些早有保证”。 董钟竽点点头,一行人跟这伙黑衣人走着,那遍地的尸体可算触目惊心,他细心看上面的伤痕,是仓国的武功招式,可惜,仓国内患未除,没有闲心不远万里来这找一个孩子。就算来了,为了国内大局,必然不会有这般待遇,而是二话不说,杀了灵五常。 他心想,栽赃嫁祸也要找好对象,那究竟是哪国人,等到了聚集点自然知晓。走到树林中,一片寂静,不见一只飞鸟。一辆马车就这样诡异的停在树林中。黑衣人头目:“请上车”。 等众人都进了马车,董钟竽笑道:“还是我来赶车吧”黑衣人头目一愣,董钟竽笑道“怎么,你害怕我把马车赶走吗?除了跟着你们,我还有其他选择吗”?他看着四周“而且,你不奇怪吗?只有一辆马车,这里该有人接应吧。虽是百花盛开的季节,也掩盖不了这股血腥味啊”。 说完这些话后,他悠哉走到马车旁:“接下来,要看你的实力了”。话音刚落,从树林深处射出许多箭来。但都避开了马车,他随意捡起一只,便笑了“仓国独有的箭,倒是想到一起去了,可惜终究是赝品。” 黑衣人头目拿着刀,就放在董钟竽的脖子旁,他大声喊道:“不知是哪位朋友,可现身一见”。 一步之隔,却是天差地别,满地的尸体,和丝毫未损的马车,怎么比较,都有一丝怪异。那黑衣人头目哪怕手一抖,董钟竽都可能失去生命,可他却好似看不见敌人的武器,只是看着手中的箭:“你威胁错人了,你的那些朋友,未必在意我的生命”。 密林中走出许多人,他们手上都拿着武器,一步步逼近,其中走出一个人,灰衣人头目:“呵,这个年岁的孩子,几年过后,她总归会忘了一切。况且,就算死了,还可以找别的孩子。好在,神医的名声何其响亮,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董钟竽不再观察箭的纰漏,他抬眼:“灰衣,肩上有袖章,腰上挂着一块牌子。要不是你们蒙着脸,我还真以为你们是仓国的士兵呢”? 灰衣人头目:“不愧是太傅看重的人,你值得敬重”。 董钟竽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头目,笑道:“丹烙派你们来,你都不曾有疑?他本来都没有打算让你们活着回去。虽然,仓国的士兵来袭,能挑起战端,可像你们这般装束,只能让人更怀疑其他国度,可叹一片忠心”。 黑衣人头目刀握得更紧了:“你早看穿我们的身份,为何还跟我们走”。 只听马车中,传来灵灸的声音:“你没机会知道,一、二、三”。数数完了,人应声而倒“天下间,也只有丹烙会这般狠毒。也罢,待我救醒他”。 灵灸将人救醒,拍了拍:“别装死,我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你要感谢丹烙,喂给你的只是慢性毒药,这才能醒”。 灰衣人冷眼旁观:“胆子倒是挺大,我的这些手下,手上都是仓国最好的弓箭,只要其中一个手一抖,你们就会没命”。 灵灸未理会这般话,只是慢慢扶起灰衣人头目:“你仔细想想,出发前的事情,你还不愿说出实情吗”。 黑衣人头目突然想起,丹烙拿出两坛酒,为他们送行,去劫人的一坛、留下接应的一坛,他有些后怕:“若不是我不喜饮酒,恐怕也会如我兄弟般,躺在地上”。 董钟竽:“(好精准的算计,连时间也分毫不差)为何选择这片树林,穿灰衣的朋友,你的衣服又是从哪里来的”? 黑衣人头目无奈的摇头:“前段时间,丹门掌门置办了上万套服饰与武器,高价售出,由于样式相同,这些人只能通过腰带的绣边来区分国度,而仓国未曾派出任何人马。神医,你救我一命,我却只能告诉你这些,着实惭愧。” 他想起出发前,丹烙的话语,他拔下腰间的短刀,苦笑道:“死了这么多兄弟,我又怎可能活着回去。既然丹烙想让我死,那便随了他的心意。我会在地狱等着他,看他什么时候下来”。灵灸急忙挡住刀,可已经晚了,黑衣人头目咬舌自尽。 灵灸:“好不容易救活,何必这般着急去死”。 这必然的选择,连这也算到了,丹烙可说是他遇到的最可怕的敌人,不过,也激起了他的斗志。董钟竽:“他的亲人尚在,被抓住,受苦的可不止一人”。 黑衣人头目:“可以跟我们走了吧”。众人收起了武器,开始往西走。 灵灸庆幸,自己手中有无数毒针,这样不至于像这些人一样,永远躺在地上,再也醒不来。这样的场景,不早就应该习惯吗?这时他才发现,他一直活在众人的保护下,师父、悲前辈、好友......。是,他骗得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自己,那毒针一直藏在袖中,为何不敢用? 他有权利选择吗?他的飞针很快,针很细,在一瞬间,在敌人未察觉前,就刺伤了他们。这是毒针,他心悸了一阵,听到黑衣人头目的遗言:“没想到,神医竟不在意灵柩门的声誉”。 庄秉文叹气:“从现在起,你就算是一个江湖人了”。没有人告诉灵灸,为何一定要挣个你死我活,一双救人的手,依旧逃不过江湖人的命运。 董钟竽:“在逃走前,我们需布置一下,这里只能存在一个自相残杀的故事。我也会布下幻术,只要有人接近,便能看到一切”。他看出了灵灸眼中的纠结“这是最好的脱身方式,你若不忍心,就回到马车里”。 心中只存一个信念,再向前一步,灵灸不断催眠自己。他又向前一步,默默收回尸体上的毒针,他冷静,只有颤抖的手暴露了他此时的恐惧:“不,未来一路,必有无数敌人,我若不忍心,那今天躺在地上的,就可能是我们了”。 董钟竽:“(若不逢乱世,又何必面临这样的抉择。也不对,江湖本就如此。)唉,把这些马按不同方向放走,我们坐上马车”。他望着远方“现在,一是往南走,师弟会帮我们,可会为斑国带去麻烦;二是往西走,去找古堂主,这条路很危险,也许我们都会死”。 庄秉文无奈的摇头:“我不知道该如何选,但我想陆仁会帮我们。等到我们安全后仓国主也不会惩罚他”。 ~~~~剧情分割线~~~~ 丹烙在院中饮酒,桌子上放着一个棋盘,他冷眼看着棋局,又看了看附近的日晷,将许多黑色的棋子收起,就随意埋在附近的土里:“我会记得你们,将你们葬在这,你们会等到繁荣的那天”。 丹门长老:“掌门,这棋盘都换了无数个棋盒了,这次行动有什么意义?恕我愚昧,真真看不懂”。 丹烙笑道:“你也可以理解,这本来就没有意义。不过,至今已掌控了半条商业命脉,‘罂雾’也得以壮大。接下来,仓国主身边只有一个不太聪明的谋士,我也可以顺便解决他,但他和我不在一个层次,也无关痛痒。不过,失去了这个信任的人,仓威会怎么办”。这个离间毒计,布局不算旧,只是随心而为。他只想获些实际成绩,好让那些心绪不宁的盟友安心。 ps:好惆怅,这几章都是正文中有的情节,好想快些写新剧。=n=写了一年,忽然发现,真需要一个本,一些小说里的地名、书名自己都老混淆。 ; 三十二 ?“又一个棋盒空了,该再添一个棋盒了”丹烙冷漠的语气,实在让丹门长老无法忍受,她只能走到那颗树下,扒开土,默默说道:“掌门,这颗树下已经没位置了,这些都是新的棋子,刚用了几次,又为何要埋在土里”。 已逝去的棋子,合该埋在土里,难怕他很清楚,他们未曾幻想过这样的结局。丹烙摇头:“再把土盖上吧,再添一个棋盒。丹门几经波折,可有少些什么”? 丹门长老:“少了一本《毒经》”。 这时丹烙才不再关注棋局,他笑道:“亥芹还是心软,明明知道有一天那个孩子会牺牲,还给她留下一本保命的书。所以说,人不能心软”。 丹烙还记得,与亥芹的初次相会,届时,他就有一种感觉,这是他一生的朋友,也是他一生的敌人。芹当年曾说,想打破现有的平衡,但最终又因心软,而身死徒留骂名。他不想就这样走至结局,所以他必须心狠,能放在心中的事情太多,就如棋盘上的棋子,他又何尝不懂,每一个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这时他收到了消息:“他们已经走到了城边,也不枉费我浪费了几个棋盒”。 丹门长老:“好在代表敌人的棋盒也空了许多,不然,盟友对我们就该有意见了”。 丹烙看看手中的讯息,笑道:“看来长老你有些不忍心,也罢,接下来这盘棋,倒是不会用到丹门的弟子,我记得当年可关了不少喋雪会的杀手。不过这样还不够,我们待找一个在宴会上能动摇局势的人”。 ~~~~场景分割线~~~~ 衫蓑依是老江湖,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安稳的渡过这所剩的时光,可偏偏,有人不愿让他安稳。他悠闲时,总喜欢在家中,拿出珍藏的好酒,慢慢品味。可他却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是江湖中人,自然明白,想要不淋雨,要找寻一个依靠,这个人当有足够大的蓑衣,能遮风挡雨。” 衫蓑依:“丹烙?!我和你之前也算是朋友,你就别在我此生最后的时光里,将我卷入漩涡了。毕竟,不是谁都对那虚无缥缈的事物感兴趣”。 丹烙轻笑:“衫老见识广,怎么没想过,这是您家,我为何能轻易进来?人人都说,衫老收藏的酒,定是一绝,看来传言非虚啊”。 还能怎么走进来。这里戒备不算森严,但也不是毫无戒备。衫蓑依:“你啊,手上有无数丹药,还要问我吗”?他慢慢拿起酒杯,却倒在地上“是不是,只要你认识的人,你都要拉他们一起蹚浑水”? 丹烙把玩着杯子:“那衫老愿意帮亥芹,也不愿帮我”? 衫蓑依:“你没资格提起策师的名字,若不是你,亥国不至于走到今天,策师也不会牺牲”! 为何?同样是谋划,他就一定要被视为祸害,而亥芹身负骂名却能让人铭记于心,这不公平。丹烙:“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衫蓑依:“你原来是这般想法,不过我还是想说,你永远比不上策师。”他语气平和,就像在述说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 明明若不是他暗中谋划,亥国就不能发展。丹烙:“好啊,看衫老的弟子是会顾及自己的生命,还是会顾及他们少掌门的生命”! 衫蓑依叹息:“这就是你比不过他的原因”。 心软?这么可笑的理由?丹烙:“丹药之计,若不是他心生不忍,亥国有何必走至今天!还有一点小事,衫老怕是不知晓,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名牺牲者,安排在神医身边”。 衫蓑依无奈:“策师很尊重他人的意见,若神医不愿担这层风险,那他定会另寻他法”。 一阵轻笑,似是落寞、似是嘲笑、似是不甘。丹烙:“很好,我把衫老该说的话留在桌上,离接风宴还有一段时间,衫老可以慢慢想。或者,衫老可以对着策师的牌位拜一拜,看他到底会不会回应你”。 丹烙走后,衫蓑椅打开密室的暗门,偌大的空间只有一个牌位,上书“策师”两字。而牌位前有一个焚香炉,上面立着三根香,还冒着烟,显然刚刚有人来过。衫蓑依:“策师,我越来越看不懂您这位朋友了,他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呢?” 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三根香:“有千百种解决问题的办法,为何要选择牺牲呢?还是说策师了解丹烙,知道他会出手呢?可惜,他这种人,我始终不敢信任,策师也不该留下他。” 他看着牌位前漂浮的白烟:“丹烙说的对,我除了听话,没有其他路可选。策师,您会原谅我吗?原谅我这自私的想法”。没有回答,暗门关上,他想起策师那年曾说过:“衫老已经老了,合该远离这些俗事,若硬要进入这漩涡的中心,恐怕不会有好结果”。他也以为,退隐就能平静的渡过一生,可这江湖到底还是又把他推入了漩涡的中心。 ~~~~场景分割线~~~~ 灵灸眼中深藏忧虑,他总觉有哪里不对,就按小说中,这一路也不该如此顺利:“要是说没有人发现这辆马车,我肯定不信,这一路太过安静了”。 庄秉文:“这是官道,且已经接近城门,确实是他们出手的最后时机”。 城门开了,确实他们最不愿面对的敌人,陆仁走出来:“师父,国主派我来接你们”。众人知晓马车里就是神医,难免有些好奇,消息早已传遍,而其中早就混杂了许多暗探和杀手。 灵灸只是叹息:“来都来了,恐怕走却不好走”。 作为一名神医,世人对灵灸的看法与普通医者不同,而更多人倒是想请他做客,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董钟竽:“我想,我们可要尽快见到古堂主,迟则生变”。 ~~~~剧情分割线~~~~ 灵灸读过太多小说,自然明白,最安全的地方最危险。到了仓国主安排的这个华丽的院子,比以前更为凶险。他观察很仔细,这院子里的人,大多都有冷漠的眼神。 接风宴,桌上有许多菜,灵灸却是小心,每个菜都闻一遍:“有时,常见的几种药,混在一起吃,却是致命的毒药”。他手指了一圈“这几道菜,都撤了吧”。 仓威有些无奈:“这接风宴,这么多宾客,本国主也在,谁敢下毒呢”? 灵灸:“(这顿饭,不是接风,是想送行。)我看国主心中没有半分犹豫,看来刚刚撤掉那几道菜都不合您的胃口。看来,这院中做菜的师傅,必十分了解您”。 这句话,仓威内心一颤,更多是疑惑:“这不可能,谢师傅自我幼时便跟随左右,是亚父家族旁支一员,他没道理害我”。 这谢师傅的身份不一般,也许正是因这层身份,才让他成为敌人利用的目标。灵灸:“我旁边的董兄和仓国太傅有一些小误会,这个故事,只要有心,就能收集到消息。”他又用银针在酒壶里搅了几下“真是一劳永逸,若我踏入这个陷阱,那仓国怕就不能与惩戒盟保持盟友关系了。而国主若改了胃口,那太傅必难辞其咎”。他拿出银针仔细观察“不过,他们忘了一件事,我这神医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他拿了一杯酒,走到香炉前,冷静的用酒泼灭,看着冉冉升起的灰烟“果然如此啊。国主,赶快派人去救人吧,晚了就没救了”。 没多久,谢师傅被抬出来了,他身上没有半点伤,这冰冷的温度,只说明了一件事,他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却恰好是饭端上来之后。仓威有些后怕:“这......”。 灵灸看了看大厅的布置:“一共四个香炉,这个数字不太吉利啊,不过请端盆水来,这香闻久了,没益处”。 这句话使众人有些心慌,而坐在香炉边的人,此时都站起来,尽量离香炉远些。只有一个人例外,衫蓑依,他似乎明白了,那片纸上的话,这个时间说,便是最好的时机。 衫蓑依细细品着酒杯中的酒:“老夫活这么久了,自然是不怕死,故敢说几句公道话”。他环顾四周“这接风宴的众人,以前皆是仓国主的敌人,这院中的下人,皆是仓国太傅所派。”他指了指桌上的菜“一个人的饮食习惯,不会轻易改变,今天若不是神医在,太傅岂不是帮国主解决了所有麻烦”。他撇了一眼已死去的谢师傅,有些无奈,明明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出,只因他不希望丹烙送回的只是一具尸体。“看这手法,定是自杀,神医,你说是吗”? 众人都等待着灵灸说出答案,有人的手已经放在武器上,眼睛却望着仓国主。古莫心知,不论灵灸回答什么,都会有人出手,届时就能看出其他势力到底安插了那些人手。 陆仁答到:“身为策师最信任的前辈,衫老,你何时倒戈了”? 策师这个称呼,在座众人好似都知晓他,有些人已把手又放在桌子上。衫蓑依:“那名医,身为策师最好的朋友,你倒戈的时间可是更早啊”。 虽然好友已然不在,可心中仍然记得他。陆仁无奈的笑笑:“衫老以为,凭借我这粗浅的智谋,能破丹烙设下的局”?他清楚,真正的破局者是董钟竽,可他偏偏希望众人都想起那人,那个永远活在众人心中的策师。 可此时,仓威却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我来这个国度这么多年了,竟然不知策师的名字”。 离潦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这块令牌虽不是什么宝物,也是难得之物,只要它还在我手中,众人就该平静的坐下,除非你们有把握将这块令牌夺去”。 衫蓑依真的生气了,他其实不必再说些什么,因为那片纸上的话早就说完,可他还是说了:“哼,到最后,背叛者到底是谁,我们都心知肚明”。 陆仁叹息:“如果,你们愿意活在,那由丹烙编制的虚假繁荣中,活在丹药的控制下,活得连心也失去。那我,真的无话可说”!! 长时间的沉默,问题又回到原点:“神医,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灵灸:“是自杀,可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死前好似看到一件很恐怖的事,至于是什么事,不得而知”。 衫蓑依:“是吗?这个地方太可怕了,我还是先告辞了”。他离开了,很多人也离开了这场,他们认为,很可能殒命的宴会。 仓威无奈,宴会提前结束了:“神医就不害怕”? 灵灸笑道:“之前没见到国主,我是害怕,怕死。可一路走来,经历了多次埋伏、暗杀。到宴会上,我真的不害怕了,因为国主需要我,或者说,这世上只有我能解丹药之毒。这也是为何,丹烙一直想除掉我”。 那悲前辈的伤,心中忧虑,古莫:“神医是决意留在这里吗”? 灵灸无奈,他又何尝不想走出这个局,可就像泥潭,越是挣扎,陷得越深。他指指旁边:“介绍一下,这位少年,就是我的徒弟素六微,你把他送走就好了,顺便记得把另一个小徒弟灵五常也带走”。 古莫:“(对局势的判断吗?的确,除了惩戒盟众人,任何一个势力都不希望悲前辈的病能好转。而只是送两个孩子回去,那就不同了,一路怎么说,也少些埋伏。但惩戒盟来得人不多,要离开,为保证绝对的安全,定要一起走,但这样对抗丹烙的人就少了。可悲前辈的病着实不能再拖了。)那就先谢过神医了,国主,身为盟友,惩戒盟本该留在这里,帮您对抗残留势力。不过局势却促使我们必须离开。等我将神医的两位徒弟安顿好后,定会回援。就此别过”! 素六微回头望了一眼,摇摇头:“我想再看一眼,这一眼也许是最后一眼了”。将一切记在心中,不再回头,他早已明白,师父不会再回惩戒盟,这世间的所有人都不希望他回去。“走吧”。他看着早已熟睡的灵五常,自问:“若我们不曾来过这里,是否一切都会不同”。泪水滴落只因心中早有答案“师父果然是个烂好人”。 ~~~~场景分割线~~~~ 丹烙等着一个消息,一个能改变局势的消息。丹门长老:“计策只成功了一半,没有顺利除掉灵灸”。 丹烙听了消息,笑道:“这个结局早在我预料之中。当然,最好是能除掉灵灸一伙人,顺便除去一些仓国主的敌人,这样仓国主百口莫辩,离间计成;第二个结局是,灵灸自觉危险,想回到安国,届时惩戒盟定会护送。出了这个城门,自然有别的势力愿意帮我们除掉灵灸。灵灸一死,陆仁自然伤感,而这种情绪会影响他的判断力”。 丹门长老:“那这么说,掌门是没想到有这样的结局了”? 丹烙收起了棋盘上代表惩戒盟的棋子:“真是奇怪呢?难道真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吗?灵灸的决定让人想不通呢”。只见棋局上,白子已岌岌可危,马上要面临死局。“不过,惩戒盟全部撤离,那我们要对付的人就减少了,这回,那些盟友不会再有意见了吧”。 丹烙起身走向牢房,他手中拿着新研制出的丹药:“像离潦、陆仁这般忠心之人,最后还是选择了背叛。哼,我这一生,从不相信人情,只相信我的炼丹术”。 丹门长老看着这棋局,棋局上用棋盘压着一张大陆地图,地图上有许多标记,她拿出纸,描摹了一份。这张图记载着掌门的野心,他想通过丹药控制这大陆所有人,想让众生都成为他手中的棋子。 长老觉得这个想法过于疯狂,回到屋中,仔细看这张地图,地图最底端还写着一句话:“兴亡就是万物的宿命,怎得永恒”?又看了看地图上有一点最是明显,那是悲秋枫的住处枫叶林。她心惊,难道掌门最终的目标,竟是想获得窥天命的能力,等掌门如愿,那就能改变天命了。 长老心中一惊,丹门一直在追寻丹药之道,掌门心中有执念,没想到,如今这份执念竟然变了,变得如此可怕。从掌门看过禁书之后,她便觉得掌门有问题,以前不苟言笑,现在虽把笑容挂在脸上,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她此时不得不承认,丹门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变了,不论是信仰还是目的。虽然刚刚掌门才说过威胁的话语,可她明白,必须有人要把这张图送出去。 ~~~~场景分割线~~~~ 灵灸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的圆月,乌云、没有繁星,果然合该有大事发生,每当这样的夜,他都睡不安稳,害怕错过一些大事。他的两位朋友也没睡,他们只是担心,灵灸在这看月亮,会出事。 庄秉文:“灵灸道友,你就算把月亮看穿了,你也该承认,这是最好的决定”。 月光透过乌云洒下一道道光影,却是好天气,可早就无心看了。董钟竽:“悲伤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当考虑如何对付丹烙,毕竟古堂主离开,我们就少了一个能帮忙的势力。而就今天的接风宴看,有许多势力都被丹门控制了”。 “说得没错”丹门长老从房檐上跳下“丹门手下有庞大的情报组织,掌门早已布好了网,若是你们识相,不与丹门作对,那还有一条生路,若否,今天,就是你们的时期”。 灵灸:“听闻丹门的毒丹很厉害,我倒想见识一下”。 丹门长老拿出一盒丹药,笑道:“那这盒就留给神医了,希望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灵灸拿着盒子,这盒子挺轻,里面不似装有丹药:“外面不安全,该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回到屋中,灵灸打开盒子,果然盒子中没有丹药,只有一份地图。 ps:终于可以开始新章节的写作了uvu/,不要问为什么本周更这么多,毕竟都一年了,不管什么都有周年庆来着。顺便一提,之后还是原先的写作速度。 ; 三十三 ?灵灸将地图铺在桌子上,地图上有不同的颜色,在枫叶林的位置,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红色标记。他心想,这世界的人究竟是怎样,总是和悲秋枫过不去。灵灸:“额,巫国也就罢了,是为了粮食才窥视安国,这丹门怎么也这般”。 董钟竽:“这地图是崭新的,不似丹烙笔迹,想来,是丹门长老依照原来那份画的。可这般,便无法知晓这个计划到底是何时实施,实施有多久,最终目的为何”。 此时却传来一阵敲门声,几人忙将地图收了起来,开门一看,陆仁斜跨着药箱站在门口。陆仁走进门后,很自然的关上了门,他看到了桌上的丹药盒,有些疑惑,师父身为神医,可能是唯一能彻底解开丹毒的人,是重点保护的对象,门外有重兵把守,一般人是进不了的。仓国主也送来了许多丹药供师父研究,但其中,并没有这样一个普通的盒子。 陆仁心中突然一震,想起数年前,策师曾与亥芹联络,后再无音讯。看来,策师还无恙。陆仁:“‘罂雾’已深入了每个角落,而丹烙心更狠,这是一个比‘蛰伏’更为可怕的组织。之前,丹烙被关在牢中,‘罂雾’没有首领,不见成效,但周围各国不愿借粮、战船图纸被盗等一系列事件背后都能看到‘罂雾’的影,这并非偶然。所以,师父,我们需尽快制出能完全去除罂珞毒素的药来”。 灵灸:“既然‘罂雾’主要是以毒丹来维系,那丹烙肯定会不遗余力的阻止解药练成”。 陆仁也常常思考最近十年发生的事,人们分明亲身体会到了毒丹的危害,可却无法将毒丹的交易链条整个拔除,直至今天,依旧有人在顶风作案。 国内身染罂珞毒的人何其多,想从中找出‘罂雾’的成员及其不易,可偏偏罂珞毒十分霸道,只要没完全祛除毒素,当再接触罂珞毒,即使仅仅是闻到味道,都必然会复发。“早知道,那时好友就该听策师的话,一起对付丹门,那一切便好了。罢了,都是往事,但这桌上的丹药盒,只证明了一件事——策师还活着”。 灵灸:“嗯,最近好些人都在提这个名字,他到底是谁”? 庄秉文:“难道不是亥芹,你想,他是策士,还是皇子的老师,合在一起不就是策师吗”? 董钟竽只是看了看陆仁,他从刚刚陆仁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事。董钟竽:“这种说法也对,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亥芹的形象都无法更改,将永远受到唾弃。但只有老一辈的亥国人,才真正知晓他曾为亥国做出的牺牲。他们挂念这个读音相同的名字,也是一片真心,可我相信,策师必有其人”。 几人都看向陆仁,陆仁无奈,只能讲了:“毒已在这个国家蔓延了数十年,亥国主还不知道时,‘罂雾’便已经存在了。知道真相的却只有几个人,可那时,毒只是用来对付亥国的敌人,所以我们都放松了警惕。当唯一能与‘罂雾’抗衡的喋雪会覆灭后,就没人敢于出头了......”。 董钟竽拿起丹药盒:“那便是说,亥芹知晓,凭借现有的势力无法对付丹门,这才将《江湖实录》和《正邪之战》寄出,想引起惩戒盟的关注”。 陆仁:“看来,策师一直被关在丹门。对了,师父,你们上回被关在矿洞,可有发现别的通道”? 将地图拿出,仔细观察下,果然发现了端疑。董钟竽:“嗯,既然丹门长老来送这张图,那就表明,‘罂雾’也不是全数掌握在丹烙手中。想来,上次围攻我们的人,便是喋雪会的人”。 陆仁:“不会,罂珞毒会在体内累积,达到一定量就会夺去一个人的生命,假设整个喋雪会都落在丹烙手里,那也很久了,喋雪会的人估计所剩无几。而在亥国,喋雪会的武学数一数二,留下这些人,对丹烙来说,比杀了他们更有价值”。 随手抛弃的棋子,必然在丹烙心中占不了太多位置。董钟竽:“他在‘罂雾’中呆了那么久,必然十分了解‘罂雾’。既然长老愿传递消息,那不如便问问策师,到底还有什么对策”。 ~~~~场景分割线~~~~ 丹门已全数从暗黑森林撤出,到了另一处据地,刃映血不由叹气:“又一批新人来了,也不知这些人能活多久”。 季无遗:“越是乱世,越不乏人口贩子,这些人这般兴奋,想来受了不少苦。”铁链敲击在石头上,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好在听闻前一阵惩戒盟出了不少力,少了安国的货源,我也安心许多”。 没多久,丹门长老走了过来:“唉,再难,也该走这一步,策师,你那时说得对,那时就收手,他也不会变成这般。策师可有对付他的方法”。 季无遗:“其实,你心中已经有答案,这个答案装了数十年,你不想说出,只是你不忍心看到丹门破灭,可你更不忍心看到‘罂雾’席卷下的国度。你问这个问题,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 丹门长老必须承认,这些话说出了她的心声,她将饭菜放下,走过漫长的石梯,终是来到了练武场。看见这些人习武兴奋的模样,她却有些悲伤,等待他们未来,只是成为一颗随手可弃的棋子,只是黑与白的区别。 是,一切都挪了过来,除了那几棵罂珞树,它们的根扎在那片土地无法移动,她手中拿着一块手绢,包着几片花瓣,旁边是炼丹炉,堆满了罂珞花瓣,当这批丹药涌入大陆,又会悄无声息地夺走许多人的生命。 ~~~~剧情分割线~~~~ 丹门长老再次来时,灵灸与陆仁已研制出一些罂珞毒的解药来。丹门长老用花瓣当做武器,轻轻松松就放倒了庄、董二人。她笑道:“哼,什么神医。听好了,只要有罂珞在,你永远不会胜过丹门”! 丹门长老走后,灵灸将两人救醒:“真是的,她到底站在哪边啊”? 董钟竽:“看来你的药还需改良”他捡起地上散落的花瓣“看,长老给了原物,之前的丹药中,混杂了矿产,以此为根据研制出的介意,自是不能抵抗纯粹的罂珞毒。再说,刚刚她闯进来惊动了守卫,动真格只是表面——这些守卫中有‘罂雾’的成员。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陆仁一脸诧异:“这些守卫都是仓国人,其中怎么会有‘罂雾’的成员呢”? “这世上本就有些事,不能用常理考量,更何况是丹药这般危险的事物”灵灸已经将花瓣全部收好“等解药研制好了,直接去烧树不就好了,丹烙不就出来了”。 董钟竽:“这不失一种办法,可我们首先要找出‘罂雾’的成员,不然届时腹背受敌可就糟了”。 ~~~~剧情分割线~~~~ 灵灸对外宣布,练成了解药,在守卫的层层保护下,终于,有人走进来接受治疗。几针下去,患者的脸色好了许多,灵灸开了一幅药,吩咐那人要按时喝。 在酒楼对面,有一扇窗半开,从窗中,能看到走出来的人的样子。此时一名丹门弟子拿着丹药接近刚出来那人,没想到只是闻到了气味,那人便犯恶心,不一会,丹门弟子便被抓住了。 丹门长老:“怎会,明明前一阵还没有研制成”!! 丹烙:“前一段试探,倒是被灵灸骗了,不愧是神医,要知道,陆仁研究了半辈子都没有成功”。他手上拿着情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便是当初喋雪会那名医者,藏得挺深。不过,过了今天,便是‘罂雾’的天下”。 ‘罂雾’的人开始动手,守卫们很快便自乱阵脚,有些守卫露出了真实身份,他们其实是‘罂雾’的成员。丹烙知道,此时据点可能会遭受攻击,但只要灵柩门不存,那大陆失去了对抗丹药的解药,早晚会由‘罂雾’掌握。 灵灸无奈,拿起身边的一把剑,这次,他孤身在这,就是为了拖住丹烙,为此,他不惜损害自己的名声。他清楚,现在陆仁一行人估计已根据地图找到了丹门的据点,他多支撑一会,他们便多一分生机。 灵灸摇摇头,从最初,他就最怕陷入这种死局,“果然,想成为主角不是那么容易啊。”他手握住剑柄“你们以为,我在悲前辈身边那么多年,是吃白饭的吗”? ‘罂雾’众人:“他在虚张声势,再说他只有一个人,一起上”。 当锋芒显现,手上拿着剑鞘,简单的一剑,剑上没有一丝鲜血,地上也没有鲜血,人却倒地了,“还有谁愿意一试”? 丹烙:“是阙剑决。传闻只有五感敏锐的人才能练成,没想到灵灸居然偷学武功,怪不得之前他不敢展现武艺”。 年老的贵族:“那当如何”? 丹烙发出一个信号,守卫保护着灵灸往里撤,而此时,箭雨袭来,灵灸剑尖轻挑,顺力改变了去向:“看这招——疾风卷残云,反正都被发现了,不如数罪并罚,顶多是被废去武功,总比死了强”。 ; 三十四 ?陆仁一行人已然快走到据点前:“没想到,那位老兄的伪装术着实不错,连我都分不清”。 灵灸:“那是自然,我可是只会医术,面对一堆敌人,估计一炷香就挂了,再说了,庄兄可是懂不少武学,借着我的身份,他可展示下,反正都记在我身上”。 普天之下懂安国武学又懂伪装术的人,那庄秉文的身份已然很清楚了,陆仁:“只是估计丹烙过不了多久,便会发现这层伪装,我们要尽快抓紧时间才是”。 走进据点,没多少人把守。灵灸:“我就这般招人恨,这练武场这么大,这些人都被派去杀我”他掏出一堆淬了麻药的针“山谷上非要开个石窗,真是太明显了,不过看来想救人,要先摆平眼前这些人”。 ~~~~场景分割线~~~~ 丹烙关注着对面的战局,他发了指令,新一波拿着武器的‘罂雾’成员围了过去,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武器上都淬了毒。伪装成灵灸的庄秉文从袖中拿出几个银针,手一扬,银针便落在众人身上。 可丹烙在对面却看出了端疑,他心中只是愣了一下,便从窗口径直延着几根挂灯笼的线到了对面。丹烙:“装得还挺像,我陷险便上当了”。 庄秉文:“哈,丹掌门,你从对面飞过来,只是为了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吗”? 丹烙:“哈,数十年前,无天因毒亡故后,听闻‘蛰伏’成员便自小与蛊物关在一起,久之便练成了百毒不侵之躯。你能抵挡我炼制的毒,手法却有些生疏,再加上你一手正统的安国武学。你敢说,你真的是灵灸”? 庄秉文叹气:“你既然知晓了,还敢过来,不怕我就此了结你的生命吗”? 丹烙:“你若能杀我,又何须用剑,看来,你的蛊物早就丢了。真是可惜,这样,你便没什么价值了,不如杀之”。 “哼,你知道为何,来支援的人这般少吗?我虽不济,留下几个人还是能办到的”。庄秉文眼中没有半分惊慌,反而此时,丹烙好似想起什么,带着手下众人往暗黑森林走去“好险啊,果然,虽然‘蛰伏’实力减弱,但丹烙还不敢正面与之抗衡”。 ~~~~剧情分割线~~~~ 当铁链落在地上,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数十年的折磨、数十年的坚持,终是等到了这天。季无遗叹气:“丹烙这些年来,心思越发细腻了,怕是误导不了太久,我知晓地下有条暗道,直通丹门旧址,想来最终的决战之地便是那里”。 灵灸诊治后,刃映血有些好转:“这段恩怨由我开始,也该由我结束,能给我一把武器吗”? 陆仁:“我去喋雪会的旧址看过,在院外的医馆院子的树下,发现了这把刀,我便带来了”。他身后背着一个药篓,将药篓放平后,扒开药,深处是一个用白布包裹的刀。 灵灸在一旁拿出刀掂了掂:“这么沉,居然背在包里”。 刃映血则有些好奇了:“你们来救人,怎么会穿得像出来采药的”? 众人一阵无语,陆仁叹气:“老大,我本以为,你被丹门关了这么久,好歹会聪明些。唉,还不是为了来救你”。 “算了,再说下去,就逃不走了,丹烙可是有不少盟友”季无遗站在石窗前“看,那些盟友已经到据点门口了”。他转身,走向门口“还愣着干嘛,我们这便要从密道走了”。 长长的过道,似是走不到尽头,陆仁无奈的说道:“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密道,丹烙绝对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将你们关在这个山崖的石牢中”。 季无遗:“医者,多年未见,倒是生疏了许多。也是,当身份摆明,有些人估计就该误会了”。 沉默无言,衬得这密道格外阴森,季无遗拿出一枚袖章,绑在显眼的位置。陆仁:“策士,既然你早就拿到了袖章,自可以逃出,何必再受那么多苦”? 季无遗:“医者,你数十年前便看过《毒经》,早该研制出解药了。世间的事,并不如人意,也并非全然是算计”。 深思后,众人都有了新的明悟,也许最初心中都是有别的情绪,但在相处的过程中,这份情谊并非虚假。灵灸:“陆仁,不管你之前身份多复杂,现在既然是灵柩门的人,就不能坏了门派的名声”。 众人一阵无语,灵灸才是最不注重名声的那个。陆仁:“我知晓了”。 季无遗一行人从地道走出来,正是暗黑森林的一个小木屋旁,陆仁到看到了熟人:“司羽?”只是一会,他好似明白了什么“现在到了最后的时刻,也是‘罂雾’该消散的时候了”。 司羽点点头,在前引路:“现下,离潦拿着令牌在树前设了层层埋伏,而‘罂雾’的盟友有一部分被派去据点阻止你们救出策师”。许久之后,他见没人回话,便接着说“我呢,也算‘罂雾’的人吧,只不过,是芹首领的手下罢了”。 季无遗:“那这枚袖章能调遣多少人”? 司羽:“‘罂雾’成员大多不清醒,看到袖章就会犹豫,而神志清楚的人,大抵是刚加入组织,不能形成战力,估计你们已经把那些人放倒了”。 “但,我想,丹烙也不会放弃这般机会,同样,周围各国也不会放弃”。季无遗心中有几分惆怅,转眼看着刃映雪“等再回援一切都晚了,神医,这袖章就交给你了。医者,想来游侠并未全然参与此战,走吧,此时,必须去阻止。以我对丹烙的了解,他一定留了一些人,一旦他失败了,消息便会传出。四周诸国虎视眈眈,战力空虚之时,便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陆仁也没多问,便跟着季无遗走了,灵灸拿着袖章摇摇头:“啊,现在是怎样啊,我都不知道这袖章该怎么用啊”? 司羽:“神医不必担心,‘罂雾’成员只认袖章,袖章在,便可驱使一部分人倒戈”。 灵灸转手将袖章给董钟竽:“给你个机会,好好表现哈。刃老大,你也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哦”。 刃映血只觉,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更为冷静,等待了这么久,不能出半分差错,他点点头,没有再多的言语,将一切都寄予手中的刀。 一行人终于走到了决战之地,说是围住树,可实际上,众人根本不敢离得太近,离潦:“神医,你终于来了,怎么不见陆仁”? 灵灸:“他说暗处势力极有可能趁此机会占领宫殿,便回去了”。他紧接着拿出几瓶药“这里的人也太多了,解药也不够分啊。一个个扎也不现实,不如直接扔把火进去算了”。 刃映雪走了过来,他神情凝重:“不妥,毒烟亦是十分危险,你将药给我一瓶,由我去砍了那颗树”。 接近树后,才看清,这棵树太过粗壮,想砍下,不是件易事。可刃映血的刀很快,不一会,树枝都被砍下,他将这些树枝聚在一起,却只觉无奈,想了许多办法。可是埋了、烧了等办法都不合适,他只能先放着,转头将树根斩断。巨大的树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传到众人耳中,却是最美妙的声音。 没过多久,气味消散了些,众人走近,还有一些树枝放在地上。刃映血:“真是头疼,神医可有腐蚀树木的药物”。 灵灸:“万物相生相克,这里必然有能让罂珞从世上消散的药材”。 “好一句相生相克,灵灸,你便是‘罂雾’最大的威胁,必须除掉”丹烙明知是圈套,但他还是来了,罂珞对他来说太过重要,没有罂珞花,便无法炼制毒丹,更不能继续控制‘罂雾’众人。 他看了看四周的人“哈,你们也选择分兵了。只可惜,我带来的可是‘罂雾’精锐成员,凭你们这些人,恐怕还无法对付”。他走向灵灸“你我之间,总要有个了结”。 ; 三十五 ?战场之上,出现两个袖章,‘罂雾’众人开始自乱阵脚。丹烙:“哼,好在派去旧址的那些盟友就快回来了”。不一会,新贵族势力赶到,加入了战斗,战局渐渐不利。 仓威一身戎装,手中拿着银枪,他走上前来:“我知道,敌人的兵力比我们多上三倍,可我们是最后的防线,想想那些服食丹药者的痛楚,我们一定要在此阻止他们”!! 而刃映雪早已冲向敌方,他刚恢复不久,挥舞着手中的刀,喘气不止,但他没有停歇,只是不断战斗。在仓威和刃映雪的鼓舞下,士气不断提升。 但‘罂雾’成员都有些疯狂,他们身染毒瘾,闻到花香后异常狂躁,向同一个方向冲去。灵灸不断放着淬过解药的飞针,可也是杯水车薪。而且他还待对付丹烙时不时扔过来的毒药,有些吃力,他用余光看了眼丹门长老。发现她还在为一些受伤的‘罂雾’成员疗伤。心中好是郁闷,心想:她到底是那边的? 灵灸:“喂,好好的丹药,被你变成这般,你心中就没有半分惭愧”? 丹烙:“哈,你没资格说我!你往针上淬毒,杀了不少人。你以为,这点小事,没人会知晓吗”?他看向灵灸“也许你会说,这只是为了自保。可我也为了自保。你看,亥国三股势力,最初那个将丹门看在眼里。久而久之,我便懂得,这个江湖,只会炼丹术是活不下去的”。 他随意躲闪着攻击,一边拿出不同的毒药,看着四周倒地的人:“这已是第十种毒药了,你解毒的速度太慢了,这些毒药大多不是瞬间致命的,可它们混合在一起,连我也不清楚效果”。 灵灸顺手从附近的藤上摘下几朵长得像酒杯的小花。丹烙笑道:“现在配置解药,可是有些来不及了”。 灵灸:“那你何必紧张呢,刚刚大多数毒药都扔掉不太准,倒是这藤上的花替我受了不少苦。可,你何必和几朵小花过不去呢?”他跑到罂珞树枝前,将小花倒放,花中流出不少汁液,滴在树枝上,不一会树枝慢慢被腐蚀殆尽。“我头一回觉得,轻功学得好,果然有用。你看,现在,‘罂雾’该改名了”。 丹烙没想到,灵灸居然有如此迅速的身法,他还没反应,罂珞便全数消失了。他看了看地上焦黑的痕迹:“哼,你以为,《毒经》上只有这一种毒吗?” 灵灸:“那不如你说说未来的规划,也让我考虑下。我是神医不假,可也要为派门考虑啊”。 丹烙挥了挥手,‘罂雾’成员便退到他身后,同时,仓国军队也退后。丹烙:“哈,那我便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这亥国,自然是亥皇子的,而仓国主,你若愿意承认,丹药毒患只是一个借口,以后自然能得到‘罂雾’的援助”。 仓威:“哼,你当整个大陆的人,眼睛都瞎了不成”!! “面对足够的利益,有些人便是瞎子,不然,在明知丹药危害后,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冒险呢?”丹烙的话,让众人从心中一寒,不觉后退几步,想离他远些。“哦,似乎你并不愿意呢?那,《毒经》上还有上百种毒,你们可愿一一尝试”? 仓威:“丹烙,这世上明眼人多的是,你是杀不完的”!! 丹烙突然笑了,手上又拿了新的瓶子,可不一会,他脸上的笑容凝住,剑已透过他的心脏,血顺着剑尖滴露在地上,“这个距离”他不可置信的回头“你分明是最在意丹门的,为什么要帮他们”。 丹门长老握剑的手有些颤抖:“无辜的人太多了,丹门一直追求长生的丹药之道,而非派门本身的长存。”她坐在倒地的丹烙旁,其余人还是选择开战。“分明一切都该结束了”。她无奈的看着战局,对付着夕日的盟友。 丹烙:“哈,你以为牺牲便能换来一切吗?怎么和那人一样傻。自始至终,你便没明白一件事,战局已然构成,已然不能回头了。再说,天下之大,又何止‘罂雾’呢”? 灵灸走近,将两人带到伤患区,众人仇视的眼神聚集在丹烙身上,灵灸敢确信,若不是他们身上有伤而丹烙已经死了,这些人肯定会在丹烙身上扎上几下。 待灵灸稳定了众人的情绪,确信他们不会鞭尸后,松了口气,问道:“丹烙最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此时董钟竽带着‘罂雾’成员走了过来:“灵灸,这些人大多都没有神志了,好在他们还认识这块袖章。你看,解毒后,会不会好些”。 灵灸在地上拿起一个箱子,拿出一瓶药,让他们服下。少数人无法恢复神志,还有一部分人知晓自己曾做过的事,显得有些慌乱。灵灸:“唉,你不在那儿出谋献策,怎么到这了”? 董钟竽:“丹烙死后,他们十分慌乱,结果便是我走到哪,他们便跟到哪。这些人,说白了,都是受害者,既然局势明朗,我也不忍让他们杀人或被杀”。 这些人的身体都被毒损害得差不多了,当毒散去,一些人甚至拿不起武器。灵灸:“唉,就算调养,也无法恢复如初了。你刚刚说局势明朗,战斗已然结束了吗”? 董钟竽叹气:“你自己看吧”。战火洗礼后,地面一片鲜红,但活着的人,只有还有一口气,还颤颤巍巍站起,继续战斗。似乎双方有解不开的仇怨,或者,他们觉得,亥皇子是如他们心意的傀儡。 仇恨只能滋生更多仇恨,血色的悲歌中,又有多少家庭破灭?一直以来,灵灸只在后方为伤患疗伤,他看到这样的场面,只觉一阵心痛。却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语,因为他看到伤患眼睛中十足的战意,受伤轻的人要重返战场,他却无力阻止。 只能看着一个又一个人,消逝在战火之中,或许,双发都认为,这样的牺牲必然有价值,又或许,必须分出胜负。但这一切,不是一句“正义最终会战胜邪恶”这般轻易。 灵灸无奈,是的,若后人会以此写一个话本,那已经到了结局,不论‘罂雾’还是其盟友,都被人心的正义打败。也许,还会写上这样一个评语:“不管时代如何变迁,人心深处永远隐藏着足以冲破黑暗的光”。 可此时,天空中突然出现红色的烟花,十分耀眼,烟花一个个出现,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灵灸:“董兄,你还记得策师说过什么吗?看来,他并没猜错”。 ~~~~剧情分割线~~~~ 暗藏在各国的‘罂雾’成员都收到了消息,开始行动。古莫一行人将素六微两人送至惩戒盟后,本想马上回援,却遇到层层阻碍。大陆诸国早就不将只会说《和平条例》而不付出实际行动的惩戒盟看在眼里。再加上最近悲秋枫又病得很重,这些人越发猖狂了,甚至敢于阻拦惩戒盟救援的队伍。 亥国周围诸国都被‘罂雾’说服了,承认了一个道理,这是他们内部的矛盾,但若惩戒盟来了,就没他们什么事了。只因来的不是戡盟主或悲秋枫,他们也不必卖这个面子。故惩戒盟的队伍被拦在路上,古莫等人感受到了诸国话语中的嘲讽,可他十分冷静,带着队伍重新退回惩戒盟。 仓国这边,也遭受了不少袭击,连续丧失了几座城池,这一切都源于战船图纸泄露,好在仓国的战船数量较多,并没在海战失利。只是,这样便无法援助仓威了。 而亥国皇宫前,在季无遗和陆仁的指挥下,游侠组建了几支队伍,在对抗将攻入皇宫的旧势力贵族势力。 周围诸国都只愿成为渔翁,他们遥望着战局,准备等两败俱伤后,再一举瓜分亥国与仓国的城池。战火燃烧了多年,季无遗凭借袖章,召集了‘罂雾’的旧部,将四周各国相互间的算计挑明,诸国之间的联盟结束,东南方大陆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和平。 仓威有心让季无遗和陆仁担丞相一职。季无遗:“我一生都在江湖奔波,也该归于江湖。游侠势力太过于纷乱,是少一个像样的帮会引导。我这辈子都是劳碌命,可是不想悠闲了”。他摇摇头“今后,江湖势力也归国主调遣,我们会遵守惩戒盟定下的规矩”。他回头,看了眼陆仁:“医者,等喋雪会建好,我们再一起喝酒”。 陆仁:“好啊,我一定去”。 仓威倒是安心许多,此后仓国的主君再也不会忌惮江湖势力了。仓威:“董钟竽、季无遗不愿也就罢了,你也不愿吗”? 陆仁:“小民只愿在这乱世安稳的开家医馆,多救几个人,但若国主来,我也是十分欢迎的”。 ~~~~剧情分割线~~~~ 仓国迎来了一个新节日——花灯节,惩戒盟的贵客也到场了,整个会场好不热闹,季无遗、陆仁、刃映血坐在台前的桌子喝酒,人们路过都投以敬重的眼神,有些上年纪的人,投以怀念的眼光,称呼一声:“策师”。 季无遗:“看来他们还是在怀念好友啊”。 陆仁:“数十年过去,只剩我们三人了。等帮会建好后有什么打算,你看那边那个少年,不觉得眼熟吗”? 远处季尺正在维持秩序,他忽然有些愣神:“你怎么会在这”? 花茗腰间装着快板和醒木:“说评书吗,自然是哪里人多便走到哪啊”。离潦说了些什么,两人便一起走远。 陆仁等人远远望着,季无遗摇摇头:“算了,只要他活得好便好了”。 陆仁拿起节目单:“下个节目挺有意思,莫非惩戒盟知晓我们喜欢听曲,竟然派了个琴师来”。 伏音登上台,此次来之前,伏音特意去看了看,师父依旧没有回来,简老说,他四处云游去了,估计不会再回到山上了。听闻伏音被派去参加花灯节,简雨将芹留下的琴拿出来,吩咐伏音一定要带去。 当布掀开,琴已放在桌上,默然,许多上年纪的人都有些惊讶。琴放了许久,琴弦都不曾调过,声音有些许不对,却似岁月的声音。当琴音响起,伏音弹奏出那熟悉的旋律。在这一刻,许多人仿佛回到了数十年前。 陆仁等人则从伏音身上看到了好友的身影,天渐渐暗了,听着变调的琴声,众人好似再次看到了琴公子。 季无遗不知何时流泪了,当他擦干后,发现虽然琴和琴音十分熟悉,但人不同了,这时他才忆起,那人再也回不来了。他感慨的说道:“看来,新的故事已然开始......”。 ps:uvu/《琴心相承》终于完结了,下一波要写巫国的番外篇《百年蛰伏》。作者一直在写番外篇怎么破,额,那就写吧,总有写正文的一天。加油。l@v@/ ; 一 ?巫国信奉巫神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了,而国内巫神教是至高存在,而每个巫国人,都以成为巫神教成员为荣。即使不能成为巫神教教徒,他们也从心底信奉着巫神,极其相信大祭司的话。 ‘蛰伏’的故事,要从巫神教神秘的蛊术讲起。几乎大陆诸国都有独特的产物,如仓国的战船、安国的武器等等。在巫国,则是蛊物。 将虫子以种独特的方法驯养,即会成为蛊虫,蛊虫的口粮大多是谷物。巫国人几乎人人都会养蛊,蛊虫逐渐替代了谷物,成为巫国最为重要的产物。 但万事万物有利定有弊,蛊物多了,养蛊物的田地逐渐张不出庄稼来,巫国的粮食越发稀少,土地越发贫瘠。 若是和平的年代,人们会静下心考虑问题,可偏偏,此时的大陆最为混乱,巫国依靠蛊术,才使巫国不至于破灭。而巫神教规定,只有大祭司能学习巫术,故巫神教与蛊术成为神秘的存在。 巫国虽然贫穷,也从未起过其他心思,巫神教的教义也是引人向善的。可这样个和平的国度,总是遭到四周诸国的攻击。在这样的乱世,谁都想手中多把武器。纵观整个大陆,就巫国的蛊术最为可怕、最易取得。 交战久了,他们就发现,蛊物还有虫子的习性,害怕冬天。于是,每个冬天,对巫国来说,便是最为寒冷、最不易过的段时光。好在巫神教十分团结,而些厉害蛊物并不惧怕寒冬,这才渡过了个又个冬季。 但只要交战,蛊物就会损伤,为了保住家园,巫国必须再养蛊物。这便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新种的植被完全没有长好,即使用没有成为蛊物的虫子作为口粮,也远远不够整个巫国食用。 慢慢,还是丧失了许多土地,诸国看有希望,便加大了攻打的次数。此时巫国不再沉默了,他们意识到,软弱并不能改变什么。于是,他们开始反击,边用新占土地的粮食养蛊,边抵抗着各方敌军。 但,总有乏力的时候,‘蛰伏’因此而生,最初只是种自保的手段。建立‘蛰伏’的大祭司曾在《祭司手札》的首页写下这样句话:能让头狼不吃眼前兔子的唯原因,便是兔子边上有只羊。 后来,诸国不再满足只有情报的‘蛰伏’,‘蛰伏’渐渐变成个杀手组织。至此,诸国不再攻打巫国,既然不能保证定能学会蛊术,加上这个武器可随意使用,他们到省下不少心思。 大陆烽烟弥漫,直到悲秋枫出现,他练有大陆称为‘逆天’的套禁书,再加上他窥天命者的禁忌身份,开始,是大陆追杀的对象。甚至诸国都认为,谁能先杀了悲秋枫,谁就站在道义的顶点。 但悲秋枫最终还是以绝对的实力与智谋纵横大陆,并创立惩戒盟。当大陆签下《和平条例》的头几年,还是有国度不愿安生,到处滋事。这时,惩戒盟展现了绝对的实力,诸国逐渐不再滋事。 在这个过程中,悲秋枫发现,战乱背后,‘蛰伏’在传递情报。他便与大祭司谈,没有人知道两人谈了些什么,《祭司手札》也并未记载。只是此后,‘蛰伏’行事十分小心,并未让世人与巫国联系在起。 在春来秋往的更替中,时间流逝,蛊物划过天空,扬起无数灰尘,当时养蛊对环境造成的危害,终是降临在巫国。巫国不再适于居住,此时的大祭司十分头疼,可是,惩戒盟已是大陆和平的维护者,没有任何个国家敢于滋事。 ‘蛰伏’为了探出惩戒盟的底线,策划了不少事,这些事越来越严重。开始,只是些小的问题,最后则是诬陷谨严教致使言国不存。 ‘蛰伏’步步为营,总算知晓了悲秋枫不愿再出枫叶林。有许多因素,决定了巫国最后的目标——安国。 但巫神教大祭司很理智,他知晓悲秋枫是怎样的角色,有怎样的能为。《祭司手札》中便多了句话:面对强于百倍的敌人,没有千倍的把握不能出手。 就这样,‘蛰伏’不仅以粮食为代价,还以各国的武功秘籍为交换条件。就这样,‘蛰伏’培养了批又批的卧底与杀手。到巫泯继位时,《祭司手札》早有了千年的历史,其中有千年的智慧,而攻打安国,则成为了种执念。 巫泯手边有许多情报,巫族的密室中分门别类的放着无数情报。最近大陆最为出名的便是名士镜丘,传闻,他的评语最后都会成真。巫泯身为‘蛰伏’的首领‘暗’自然知晓,这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而‘蛰伏’探查情报更多情报,便更有实力对抗惩戒盟。当他正准备实施计划之时,却听到了痛心的消息,无天在亥国武林大会上战死了。 巫泯叹气:“巫天也是上代大祭司中意的几名可胜任大祭司的人选,罢了,玄,你便去查探,若真是战死,那只能怪他自身。若其中藏有故事,那我必定为他报仇”。 ~~~~剧情分割线~~~~ 丹烙是最常出现在无天墓前的人,即使刃映血知晓,丹烙便是害死无天的凶手,但无天是巫国的卧底,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没有杀丹烙的理由。再者,策师也对他说过,丹门的药丹是改变亥国处境的重要环。看在丹烙常来无天墓前,刃映血终是决定,先放过丹烙。 丹烙常来这,不是因为他有悔过之心,只是因为,他觉得,‘蛰伏’这样的组织,必定会派人来善后。 个阴云密布的天气,终是有个陌生人来到了墓前,他好似路过,在每个墓碑前都放上花,若离得近,能隐约听到他在念着句话:“愿巫神指引你”。 丹烙自是发现了此人的不同,不会,便确信,这便是他直在等的人,他等待着时机。玄:“朋友,能给我讲讲武林大会的事吗”?丹烙笑笑,这便是他直等待的时机。 玄很轻易便落入了丹烙编制好的陷阱,大抵是丹烙装得太像巫神教的信徒,而玄认为,没人会对自己信奉的神撒谎。他将丹烙虚假的说辞传给大祭司。 ~~~~场景分割线~~~~ 巫泯拿着传回的书信,在大殿中不断踌躇,要知晓,‘蛰伏’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是个人的仇重要,还是巫族的生存重要,身为大祭司,他心中自有决断。 巫泯不傻,再加上他手中拿有汇集了历代大祭司智慧的《祭司手札》,他自是清楚,丹烙想报仇是假,想借‘蛰伏’除掉喋雪会是真。 巫泯终是开出条件,事成后要共享‘罂雾’的情报段时间。而丹烙却是欣然答应,这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剧情分割线~~~~ 个月圆的夜晚,针对喋雪会的计划终于开始了。丹烙:“这个大阵从年前就开始布下,这般浓雾,若真有人敢出门,定会迷失在雾中”。 玄:“说吧,要我们如何配合”?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丹烙从些情报中,分析出了巫神教的做派,所以那时,无天身死,他便起了利用杀手组织的心,可惜失去无天,便无从知晓与杀手组织的联络方式。 玄:“看来我的伪装不过关,竟然还是被你发现,无天是我的好友,而你也开出了组织无法拒绝的条件,这个生意,我们自然接下了”。 丹烙:“(哈,若我开不出好的条件,便不准备报仇了,真是无情啊!)我从些古籍中读到巫神,之后,我便是巫神诚挚的信徒,因此我和无天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他中了喋雪会策师布下的局,战死在擂台上,我十分心疼。奈何喋雪会势力强大,我直没法帮好友报仇。巫神庇佑,我终于认识了你”。 这话挑不出半分毛病,玄以为,丹烙若不是真心信仰巫神,无天也不会对他透露首领的真实身份,再说,真正的巫神教徒不会对巫神说谎。玄:“浓雾血月之阵消耗巨大,虽然我们有百名阵法师,但也只能支撑二个时辰”。 丹烙:“(赌对了!刚刚他的眼神,明显会拼尽全力帮我。甚好,这样想借此机会认识巫神教大祭司,想来也多了几层机会。)二个时辰,足够了,记住,凡在浓雾中不小心看到我们的人,都会被‘天狗’吃掉。不过,可不要不小心把人杀光了,总要留些,不然怎么钓出喋雪会呢”? 丹烙还是没想到,即使用计谋,使季无遗家里着火,并将这景象用阵法投射在他眼前,他却似没看到天空中的幻象般,竟然命令喋雪会坚守不出。 玄用蛊物操纵着头狼,那双双绿眼,当它逐渐接近,众人才发现,是狼群。而喋雪会早有准备,并未伤亡惨重。随着时间的流逝,雾越来越浓。 丹烙:“可恶。好在还是削弱了喋雪会的实力。我听说,杀手组织最擅长的不是杀人”。 玄:“既然你付了定金,‘蛰伏’肯定会帮你抓到想抓的人”。 丹烙:“那好,你大可透露给喋雪会‘罂雾’的讯息,来换取他们的信任,反正我们的标志很明显,留下些人,让对方更加信任,也无不可”。说罢,随意的看向几名手下,不会,玄等人将这些人全数杀死,身上均是喋雪会的武学。 “想来,大祭司会愿意见你”在江湖打拼,都希望多个朋友而不是敌人。玄点点头,和手下伪装成了喋雪会的人,任由狼群咬伤,分散躺在街上的浓雾中。 玄等人暗藏于喋雪会段时间,他们等待着最佳的时机,而这天,他们终于帮丹烙抓住了季无遗。玄:“我相信,之后的事情,你自能应对,我们接下来还有别的任务,就此别过了”。 当玄等人归来,禀报了这些事,巫泯心中也有了新的打算,近些年,镜丘的评语有两则没有成为现实,既然季无遗已经被抓住,相信镜丘也没处施力。那只剩肖刑了。他想,此回定要探出那些评语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 二 ?数百年蛰伏,只为一片新的生存之地,连巫泯都不清楚,到底为何执着,只是《祭司手札》记载了巫族数百年的心愿,而他身为大祭司,一定能完成这数百年来的夙愿。巫泯拿着手札,又将几句话写在手札之中,这本手札,越到后面越新,还有重新装订过的痕迹,他也会将手札护好,等待着下个足以成为大祭司的人出现。 巫族的心愿,巫族的存亡......这便是大祭司与生俱来的责任。他不能说,他想放弃,更不能可怜其他国度的人,只因他是巫国的大祭司。 这天,巫泯正在翻阅搜集来的情报。满屋的书卷,足见巫族情报网的可怕。忽然巫纹闯入:“大祭司,酒国将有大事发生了,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巫泯看着手中的卷轴:“我不是说过,在我整理情报时,不要闯入吗?”他叹气,轻轻卷起卷轴“既然你觉得足以委以重任,那武功招式练得如何了”? 巫纹不言,只是把学过的招式都演练了一遍:“大祭司,我不明白,这蛊术不是只有祭司能学吗?为何要传授给每个族人?”这有违多年来的族规“安国派门的武功招式真有这么重要,重要到能学却不能使用”。 巫泯:“底牌当然是该关键时刻才能用上”。数百年的筹划不容出半点差错,他拿起卷轴“这是酒国的情报”上面记录,酒国首领与一名神秘人物见面“看来,我们还未接触到最深的秘密”。他拿出《祭司手札》写上一行字——想要变强,就要明白,敌手究竟有多强。“这个神秘人物,仅凭一个评语,就能接近酒国首领,实在是一个变数”。 巫纹:“大祭司,我愿前去探查消息”!他听出,大祭司想以身涉险,可大祭司是巫族的希望,在族人心中,大祭司和巫神可是一样重要。“大祭司选择的敌手,尚不知他的能为,您若离去,我们只会无所适从”。 巫泯沉默,他必须掌控局势,才能使巫国这数百年来的计划变成现实。他走向高台:“不用心急,总有你能发挥长处的那天,我确信,这天不会太远”。 巫玄站在门外,大声喊道:“大祭司,有人从安国方向来了”。 巫泯:“(这也许就是我一直在等的时机)我想,该前去见见这个人了”。 ~~~~场景分割线~~~~ 暗黑的屋内,只有两盏灯,巫国大祭司巫泯坐在最中间。巫泯:“这次来的这人,据说十分恨惩戒盟,他应该能给我们带来不错的情报”。 巫纹坐在左边,喝着桌上的茶。巫纹:“大祭司,《祭司手札》中不是写过吗,我们也曾在百年前得到许多安国的秘籍,根本不需要这么个人”。 巫泯打开手掌,一只飞蛾向油灯飞去,最终燃烧殆尽。巫泯:“悲秋枫离开了,惩戒盟还在,我们需要通过他,知道更多。比如我们的人用安国派门的招式,是否会被察觉;惩戒盟的实力等等。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一个可靠的人,留在安国,传递情报”。 巫纹:“(嗯,虽是百年筹谋,却要看准时机,不然只能前功尽弃。)那大祭司何不多派些人”。 巫泯带上面具,在黑暗的屋内,每个人脸上都有面具。巫泯:“人数少,才不会被察觉。还有,从此刻开始,我是杀手首领‘暗’,‘无’,你千万不可把名字说错了,不然,我们只能等下个傻子了”。 隐与暗处,他们期待着,能有机会,踏上安国的土地。 旅途漫长,云霸睡着了,再睁开眼,已经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面前有位带着面具的人。昏暗的油灯下,连面具都看不真切。云霸:“原来已经到了”。 对于擅长蛊术的暗来说,让一个人失去知觉是件很轻易的事情。暗:“朋友,你急着找我们,自然能来到这里”。 云霸:“(果然是可以合作的对象)既然能到这里,我能出什么价钱,你心中必有衡量”。 暗心中想知道的事不是这些,他要自己掌握主动权。暗:“再多钱,也要有命花。惩戒盟姑且不说,光一个悲秋枫就不是好对付的。最为头疼的是,他能看到天命,就有可能看穿我们的谋划”。 云霸:“(我又不傻,怎么会不考虑这些事。)悲秋枫离开了,只要不是大事,悲秋枫不会关心,他碍于天命,不能出手”。 暗:“(哦,逆天转命要付出相当代价,悲秋枫不会轻易出手,除非遇到了不得不出手的事情。)你打算对付惩戒盟,可要想清楚,我可不会让属下去送死”。 云霸:“(既然敢来,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惩戒盟看似很强,可安国各个派门存有自己的心思,只是貌合神离”。 暗:“(他们再有心思,也没有你阴险;他们再无知,也不会找杀手除掉惩戒盟。不过正因为你太傻,才能为我所用。组建巫蛊大军还需时间,现在只能试探些别的。)久病成良医,云庄主觉得,世间什么病最难治”。 云霸摸着自己的双拐,这份仇不能报,才是遗憾。云霸:“愿闻其详”。 暗:“(现在要把他的思路加以引导)疑心病。这种病人人都有,有些人病得无药可医”。 云霸笑得可怕,他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仇,还是要自己报才舒服。只是灵息还有许正,都不是他现在就能对付的,需要等些时候。云霸:“(时间,这世上最不缺时间,我等得起)以其之矛,攻其之盾”。 暗心中有想法,他想冒充惩戒盟的人,去灭掉一些小派门,这样就把安国本身存在的裂痕划得更宽。等到真正与安国交战时,也会多几分胜算。暗:“哦,看来我们还能继续合作。我十分擅长栽赃嫁祸,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云霸:“(他说得没错,江湖中从不缺疑心之人,而我要抓住一切机会。)我希望你们能去秋叶平原北部,去找灵息看病,记住,要一个个去,逼他逃跑。那里还有一位孕妇,记住,把孩子带来。还要给这三人留条命,没什么人比这三位更适合当人证了”。 无不太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这个任务也太轻松了些。无:“你是看不起暗首领吗?三个人而已,根本不用暗首领劳师动众,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云霸心狠:“自然是因为他们的身份。灵息、灵灸了解安国各个派门的武学,那位孕妇是盟主夫人。对这三个人出手,成功率高、效果好,没什么比这单生意更划算了”。 暗摇头,对面的人心狠得让他胆寒,他不喜欢这个人,但这的确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暗:“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不需要钱,只需要关于惩戒盟的情报。我会派人与你长期联络,你若有用得到组织时,我们自会相助”。 云霸本以为,这次要倾家荡产,没想到是如此轻松。云霸:“暗首领打得什么算盘”? 暗:“(想获得认同感,就要有同一个目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且世人都长了眼睛,云庄主想的那种代价也不太现实。云庄主,你说呢”? 云霸:“(这双拐杖限制了我的自由,为了山庄的未来,确实需要一个长期的合作伙伴。)对,我们是好朋友”。 暗挥手之间,灯已经灭了。暗:“记住你今天的话”。 云霸晕过去之后。暗:“玄、万等人,记住你们的目标”暗细思“无,你就留在安国,为了我们共同的愿望,你要记得自己的使命”。 无抱拳:“是,首领”! 巫纹看着昏迷的云霸,摇摇头:“我这一身武艺,就是为了帮这种人吗?”他回头,看向他一直最敬重的那人“大祭司,我们一向有准则,这有违巫神教的教义”。 这是唯一能试探悲秋枫的时机,他不能放弃。巫泯叹息:“安心,他的条件你也听到了,未曾伤害任何一个人。你要时刻谨记,我们的敌人的名字”。不能同情,这只会让自己陷入绝望“好,我也是时候入局了”。 ; 三 ?当巫泯踏入嵩国,印入眼帘的是无数小小的土堆,用来写名字的木牌已腐烂,看不出原本的名字,偶尔有人来,他们手中拿着武器,小心翼翼的挖着地上的野草,在土壤中种上粮食。 巫泯在情报中早已得知,酒国是极其没有信义的,一边谈和,一边派兵来犯。酒国的马跑得飞快,他们要走,嵩国是拦不住的。故嵩国和酒国素有仇怨。 这是嵩国与酒国交界的边缘地带,也是常遭到掠夺之地。巫泯拉住一个人,问道:“我看这里满是打斗痕迹,可见并不安全,为何你们还在这里种庄稼”? 嵩国人:“想来你是头一回来到嵩国吧,好在这个季节粮食还未成熟,还没有人来,你快些离开罢”。他手并未停歇,依然在种着庄稼“我也知道危险,但,你看,这么一大块地,想要收完,至少需要二个时辰,有了这段时间,我们就可以多一些生存的机会了”。 巫泯继续走着,看到许多人也在种地,这些庄稼只能用来拖延敌人的脚步。他忽然想,巫国数百年来,不知让多少能产粮食的地变得荒芜。 生命是等价的,但他身为大祭司,却不能认为生命是等价的,这便是悲哀。为了发展,对环境造成的破坏,早已降临在巫族身上,为了生存,却要进行新一轮的破坏,这不免绝望。 也许,这个国度在期待一位英雄,而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肖刑了,可巫泯想看,镜丘的评语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便慢慢找到了肖刑,在这个村落住下。 没过多久,附近人都知晓了肖刑,知晓名士镜丘曾写过这样的评语:一改旧弊、一扫蛮夷。 巫泯双眼也见过许多人,他们的态度不友善。他们不思自救,总是想,有多大能力就该担多大责任,更甚是将自己的不幸归结于他人。甚至后来,出现了许多冒名混吃混喝的人。巫泯一直跟在肖刑身后,想看看背后之人到底会走哪步棋。 ~~~~剧情分割线~~~~ 虽是不愿,鬼非还是来到了,这个他所恨的国度。认识酒国首领后,他很挫败。若不是心底这份仇,相信他们能成为朋友。只是,这是不可能的事。鬼非:“你是位值得敬佩的领袖,心存族民,只是却伤害了许多无辜”。 首领:“这世间总有无奈,就像世人因蛊术而恐惧巫神教,其实真正可怕的是人心。就算我想保护所有人,那也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只因,就算是同族,每个部落都有自身的利益。水源、草地......一切都可能成为开战的理由。而这个位置,也只能保护我的部落数十年。到了首领之争那天......”。 鬼非:“那天会发生什么”?他急需了解自己的敌人,心中有一分同情,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该原谅?一直期待救赎的他,还有资格原谅仇人吗? 血腥,只有这一个词能形容那天的惨状。首领:“敬畏,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人都健忘,数十年过后,情谊也好、仇怨也罢,都会随风而逝”。离开族群的孤狼,还能活多久呢?更何况,“他们都害怕我不肯交出这个位置,必会集中力量对付我。只有在这时,他们才最团结”。 鬼非博览群书,自是懂得这之中的道理:“你想护住族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交出首领之位”。 首领无奈的笑道:“那我该交给谁呢?之前.......”。虽是不愿,他拿出一把匕首“只有杀了前任首领的人,才有资格当首领。或是,在此时建立极大功劳的人”。 鬼非:“那我到有个想法”。看似解围,却是狠毒。他推演着之后的发展“这样,首领自然能安稳退位。到时,首领讲述这个故事。旁人处于恐惧,必不敢伤首领分毫”。 相识数十年,和无数朋友说过自己的困扰,可没人愿趟浑水。首领:“到危难时,才明白谁是真正的朋友”。 鬼非轻笑,朋友?他们只能是敌人,无法只是态度好些,这个计谋可会让酒国走向灭亡。虽离开故土数十年了,可他还是有几名好友的,到那时,自然能把计策带到国主面前。 ~~~~剧情分割线~~~~ 镜丘的评语,没有出过差错,都十分准确。虽只是对某个人未来的预料,却有无数人愿意相信。而他,是一名不神秘的人物,一眼就能看透,除了‘算命’再无所长。 酒惑收到了消息,他也不愿相信,可又不得不信。此时,正是首领之争的关键时期。许多头领都得到了这条消息。可以说,这个人存在,对他们都是一种威胁。这恐怕是最不血腥的争斗,他们约定,谁能先抓到预言中的那人,谁就是首领。可对嵩国来说,这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剧情分割线~~~~ 鬼非看着手中的黑棋,犹豫不决,他叹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段评语,还未变成现实”。局势有些动荡了“我们所期盼的那天近了”。 镜丘:“(乱世,有时却期望不要这么快就到)。悲秋枫病了,这是一个信号。他老了,或是他已无心再理世事了。他最是依循天命,总该明白,这个行为代表着什么”。 如果这是棋局的开端,那也太过无知。鬼非:“悲秋枫,无数人注视着他,数百年的传说,让世人忘记了,他本是一个普通人。示弱,这一步,不是强者当为”。 镜丘摇摇头:“说穿了,就是对继任者的一层考验,这也非头一回了。强者,就一定要丝毫不能懈怠吗?期望得到救赎时,心中记挂着他的名字;未得到救赎时,记恨这个名字”。而人生,承受这样的重量,把兴亡全压在一个人的肩上,怎能不累? 鬼非:“(这份压力,才是评语能变成现实的主因。)那我该出手了,给那人一点压力,悠闲这么多年,也该清醒了”。一段好评语,是一种鼓励,能让自卑的人变得自信。 镜丘:“我本来就很愧疚,你要是再走这一步,他的人生必然改变”。自己承担着无数压力,才知晓,如能选择,不会再走上这条道路。因为成为一名棋者,就注定不能半分松懈,只要下错一步,不仅自己愧疚,还要面对无数指责。 改变?惧怕改变,就不用努力了,随波逐流便好。可人终究希望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才努力改变。“放心,我只是让酒国人都知道这条评语,至于是否相信,那是他们的决定”。 ~~~~剧情分割线~~~~ 巫泯知晓,该是有所动作之时了,他自嘲的笑笑:“酒国和巫国有许多相似之处,只是事做得太绝了”。他又想起与云霸的交易“我没资格评论别人,既然他已经选了白,那我也只能持黑棋了”。手中无数情报,此局,他有心探出敌手的能为。那只能从棋盘上那颗显眼的白子入手。 肖刑也在搜集情报,了解酒国,他很是慎重,因为他已然决定,要深入酒国救人,不容牺牲,只许胜、不许败。走了许多地方,还是未完全了解酒国。巫泯:“暗知道你的名字,暗这边有你需要的情报,只是你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肖刑听到声音,四处查探,没有发现人影,他有些紧张:“朋友,何不现身一见呢?”有光亮就有阴影,容身与黑暗的人,缓缓走出,十分神秘“朋友肯定是寻错了,我一无所有”。 巫泯笑笑:“你错了,暗从不做赔本生意。你只是不相信,你遇到了暗。”他看见了对方的错愕,这是他最熟悉的神情“暗也听到了那段评语,暗想了解那位名士,而你需要情报。这是一桩公平的交易”。 肖刑:“(杀手组织的暗只在乎情报,现在要搜集镜丘的情报,莫不是有人要对付他。)我是很想了解酒国,但我知晓,你来自杀手组织。难保我那位老朋友会有危险”。 轻笑是一种蔑视,巫泯:“暗真羡慕你的天真呐,可知,这个局是专为你而设,就是为了让你一展所长。暗可不希望有这样一位老朋友”。 肖刑:“(这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为何要相信你呢?(暗是个可怕的人物)我不会说”。 镜丘真是看错人了,这个少年怎有可能配得上那段至高的评价。他深思,想象敌手的棋路,有些明了。巫泯:“(他是想牺牲少部分人,一举消灭酒国的所有头领。看似在帮助酒国首领,其实最是厌恶酒国。他与酒国无冤无仇,不可能是那个神秘人物。)唉,那暗只能去找酒国人,跟他们细说你的计划了”。他真挚的说道“其实暗可以发誓,绝不会伤害你的朋友”。 肖刑无奈,只能述说有关镜丘的故事,巫泯听后心中计较:“(这个局果真不是他所布,那会是谁?没关系,只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消除这个变数就好。)好,该是暗履行承诺的时候了”。他详细述说了酒国的情报“你心中已然有计划了吗”? 肖刑:“先去救人,然后,我会去救那些人质”。 巫泯思索了一阵,他已经把一些情报透露,那肖刑必然有所行动。不过,肖刑是一枚重要的棋子,是布下一局的关键。他问道:“你准备出手了吗?要知晓,时间不等人啊”。 肖刑:“(暗有信誉,倒是可以拜托他一些事情。)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恐会遭到报复”。 巫泯轻笑:“可能吗?你还没想清楚,酒国抓了那些人,为什么不杀了,这样不就简单了吗”? 肖刑自然明白,只有自己出面,选择一个头领,才能平息干戈。那一定要寻一个极好对付的敌手,这样轻易就能看清他的棋路。肖刑:“酒惑,听说他疑心重,甚是残暴”。 巫泯:“(原来他想好了,不过他不能死,不然怎么吸引那个神秘人物的注意呢?)那暗只能祝你好运了”。 ~~~~剧情分割线~~~~ 巫泯走在路上,又细思了一番:“既然他这么想消灭酒国,错过这次机会,他必然会再寻一个机会”。 每走一步,他都期望自己能改变心意,巫泯:“再走一段就到了,暗该这样做吗?”蓦然,他自答,“不论如何,必须完成巫国数百年的心愿”。 步封瞥见一道身影,紧握匕首,挡在门前,虽是年少,一身杀气却不容小觑。步封:“来人止步,未经通报,想要闯入,要先问过我再说”。 巫泯:“(凭借杀气就能感知到我,可见杀气之重。)少年人想杀暗,需再练十年,只要听到暗的名字,相信首领自然会见暗”。 暗,他怎会来此。酒惑缓缓走出:“我可不是首领,再者,我听说,杀手组织不做亏本卖买”。酒惑明白,自己没有资本“所以,你必然寻错了”。 巫泯笑道:“很快就是了,只要暗心情好,愿意帮你”。就算他不出现,酒惑也必然成为首领“毕竟暗同你有共同的敌人,帮助你,让那个敌人饮恨,这才是暗的目的”。 酒惑:“(共同的敌人)哦,我倒想听听,你怎能帮我”? 缓步,脚步声似有若无,这般身法,想杀一人,十分容易。巫泯:“想当首领,首先要明白,怎样让人害怕”。他心中清楚自己的目的,自然说得都是偏理,只会使酒惑更加残暴“死是一种解脱,只有活着,才能感到恐惧”。 酒惑记在心中:“(他可是杀手组织的首领,必然有非常手腕约束手下,若否早身亡了。)我知晓了”。就算为了心中那遥不可及的梦想,也必须这般,在酒国这样的国度,只凭武力生存。 巫泯:“很好,暗会把那人带到你面前,不过,到暗需要你时,你必须赴约”。 ~~~~时间分割线~~~~ 过了一段时间,巫泯又来到了村中,等待着消息。宁静祥和,这样的词汇用来形容这个村子一点也不过分。亲人回归,人们都很感激肖刑。巫泯突然明白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真实含义。每个族群的出发点,都是自身的未来。巫国的百年筹谋,最终目的也是一片赖以生存的土地。 他踌躇,心中的真理几乎崩毁,巫泯:“(巫神,请您指引您的子民,告诉我,到底该怎样生存?)唉,战火之中,只有苦难,不见悲悯”。《祭司手札》中也说过:对敌人仁慈,只能使自身灭亡。 巫泯:“(多少年来,巫国的目标很明确,已然成为一种生存的信念。)也许,他们从未来过嵩国,也从未去过酒国,更不了解他们之间的仇怨。(若知道......)能改变什么?(只是一种信仰,就使旁人恐惧,再加上蛊术......)唉”。正如巫泯所料,肖刑回来了,只是没有一个人能认出他,哪怕是他最好的朋友。在最低落时,正是最好的时机。 ~~~~剧情分割线~~~~ 肖刑回到了这个村子,人们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只要他在的地方,就很安静。肖刑:“是呀,我知晓这张脸很可怕。没有人会过问,到底为何会这般”。 陡峭的山坡,村子落于此处,是为防备酒国的骑兵。自然马车不能行使。嵩海:“(访贤在于诚)你们不必跟来,若我连这点苦都吃不得,又怎能开创新未来呢”? 一门之隔,就如两个世界,嵩海期待见到他,又害怕见不到他:“听闻先生贤名,特来拜访”。 肖刑:“国主所寻的那人,早已葬身狼腹”。他失去了自信,摔碎的镜子越多,他越是自卑“国主还是请回吧”。 暗处的巫泯感慨,可能冥冥中自有主宰,从肖刑得到评语的那天,不管他是否愿意,他都将踏上这条道路。巫泯:正如我,从接过《祭司手札》成为大祭司那天起,注定心中只容得下巫族。 既然是“好友”自然要帮助。巫泯:“好友,暗知晓你不愿出来,只是有顾虑而已”他又回过头“国主又愿付出怎样的代价呢”? 肖刑还是走出来了:“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暗太危险了“你又来了,我早说过,我已然没有价值了,杀手组织的首领—暗”。 伤痕累累,闻者心惊、观者落泪。可巫泯偏偏是铁石心肠:“暗从不做亏本生意,你自己觉得没有价值,国主可不这般想”。 肖刑皱眉:“国主不用答应他,我很了解他”。他从酒惑那里探听到许多讯息“我已知道,你是一个两面刀的人,就不会再落入圈套。你明白,为何我能活到现在吗”? 巫泯:“你心中有想见的人,也有仇,自然能活着”。 他看着自己的手,又想起那满地的碎片,拼不回去了。肖刑:“是为了揭穿你的真面目”。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曾对他说,你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你却又帮我。所以我就给丘国的某位名士写了封信,讲述了我的遭遇”。 巫泯:“(小瞧他,是最大的错误。)你知道得再多,也无法改变现实。因为我这次的交易对象是国主”。 嵩海:“好,我相信这位朋友,必然有合理的条件”。 巫泯:“用一点粮食,换一个人的自信,这样的交易,可算公平”?思绪浮沉间,这场交易还是成功了,“暗从未失手,只待几天,就能看到成效”。他转身离开,就算被人知道了真实目的又何妨?最终,还是不得不落入棋盘,成为连环计的开端。 ; 四 ?巫泯心中几多惆怅,拿走这些粮食,嵩国又有多少人将饿死,但他告诉自己,因为他设下的局,讲为嵩国争取至少五年的和平,这足以弥补他的过错。 即使如此,当他回到巫族,依旧不是太开心。他不在时,由巫文暂时统领巫神教,巫纹汇报了近些天发生的事情。 ~~~~剧情分割线~~~~ 云霸又晕了过去,再醒来,终于看清了屋子的全貌。门开着,又是正午,屋子里很亮。这个屋子很旧,只有这凳子和桌子,证明这里确实来过人。云霸走到门口,马车就停在屋子外面,许多村民围在附近。 村民:“里面是人是鬼,出来在阳光下验验”。 云霸心想,这些人虽可以杀,但后续会很麻烦,找个合适又合理的借口才是紧要。云霸:“在下是位游者,昨天连夜赶路,太过疲惫,就在这里借住一宿”。 村民:“(不会呀,我从来没看错过)可我昨天晚上出来时,还没有这辆马车。况且,没有马夫,马车如何跑”? 云霸正想如何辩解,从车厢里走出一个人。马夫:“少爷,你醒了,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他跳下车,拿了一些钱出来“给你们添麻烦了,真对不住”。 村民点点头:“没事了散了”。 马夫扶着云霸坐上马车。云霸:“你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是‘蛰伏’的人”。 无:“(看来不傻)我就是那个负责和你联系的人,你可称呼我‘无’。我们之间的秘密,不需要有外人知道,少爷,你说是吗”? 云霸:“(这样才符合‘蛰伏’的准则)走吧,父亲在家应该等急了”。 他们出发了,其实这个屋子离安国与巫国的交界线很近。云霸:“我这次出门,要看看周围的风景,无,巫国有什么美景吗”? 无赶着马车,马走得很慢。无:“时间上,你是不可能看到巫国的美景的。你还是多留意周围的风景,这样回到家中,也好交代”。 云霸:“(我需要知道暗首领是否可信)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无笑笑:“(看来我们之间还少分信任)已经出发了”。 ~~~~剧情分割线~~~~ 江湖中最不缺的就是人,谁又会在意身边的陌生人呢?玄:“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他们摇头,安国的警戒心太弱了。万:“主要我们是分批,从不同方位进入安国,谁又能把这些不相干的人联系起来”。 他们全部集中在灵柩门,只是在这里等待着时机。他们不时把武器拿出来亮亮,有一种莫名的杀气,将真正的患者赶走。慢慢灵息心生退意,离开了灵柩门。 玄坐在远处的大树上看到灵息等人逃跑,跳下来,到林中找人。玄:“他们有动作了”。 他们这些天就住在这片林子里,这会正在烤野味。万:“不着急,那边有经他们在。来坐下吃些东西再走也不迟”。 玄:“(还是首领英明)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了。再不追,目标就跑远了”。 万吓了一跳,赶快跑到灵柩门,一看,地上躺着许多人。万:“啊!我会完成任务,不会让你们白死的”。 玄微笑:“他们只是晕倒了,目标往北方逃了,你赶快带着人追。记得首领的吩咐”。 万点头,出门前,首领给了一个卷轴,上面记载了这次行动的要点。如果灵息是晚上逃跑,那就换上夜行衣跟上去;如果是白天,就慢慢跟在后面,一个人不可能一天都不休息。万:“我记得”。 玄无奈,又要留在这里救人,为了防止有人碍事,还要宣传一番。没过多久,江湖传言,灵息大夫退隐了,为了防止被人找到,还弄晕了在场的所有患者。 终于,玄等人跟着来到一间土地庙。玄不仅感叹几人无知,山间的小庙出事几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两百,是打斗的最佳场所。出了江湖,又有谁知道灵息三人的身份?江湖中的事,江湖以外的人不敢管,闲事可不是谁都能管的,弄不好连自己的命都没了。 云衣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就在外面,请替我带句话,除非他来,否则我绝不会回去”。 万就在附近,他等待着机会。万:“看来他们相信了”。 间点头:“(我们都用着安国的武学,又这么多人,肯定会怀疑惩戒盟。)不过我们只能在他们最松懈的那一瞬出手”。 没过多久庙中传来痛楚的声音,而后有婴儿的哭啼声。此时,‘蛰伏’闯入。万:“他吩咐,把孩子带回去,其他人,必须死”。 云衣脸色惨白,这会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拿起面前的刀。灵灸已经把药放在牙齿中间,等会看准时机就吞下去。灵息正苦苦与几人缠斗,他飞针用得很好,只是这些人手中拿着一块黑黑的东西,能让飞针永远扎不到身上。灵息:“没想到,会是这样”。 灵灸:“(不是一般的智商,还知道拿磁铁过来。)师父,你除了飞针还会什么,赶紧用,不然就没机会了”。 灵息一想,很是惆怅,他拿出两把小刀。灵息:“这么多年,只会医术,可医术也能杀人”。他的小刀用得很快,一刀能切断手筋。只是小刀很短,他自己身上也受伤了。这些人退在外围,开始用暗器。灵息:“徒弟,为师就先走一步了”。 孩子已经被抱走了,云衣想站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灵灸跑到旁边小声说:“想别的,有命在,才能把孩子抢回来”。灵灸重重的落在地上。 万:“(这么不耐打?还是要留一个活口,不然怎么栽赃嫁祸。)哈,目标到手,至于她,名医都死了,不用管她,一会失血过多,肯定会死,我们走”。 万带着孩子,回到了聚集处,玄已经把众人弄醒了。万:“任务完成了,没想到名医这么不耐打,几招就死了”。 玄拿出了卷轴,又看了看。玄:“万,你先带着孩子去见无。我带着弟兄们去土地庙看看。要是只有一个人,我们就走。要是没有一个人,这场戏还要继续演下去。还有,这个卷轴已经没什么用了。但它防火防水,你把它给无,无能用它来记载情报”。 ~~~~剧情分割线~~~~ 他们装成普通人,天天在村里走动。这天,院中传来一阵争吵声。 石理:“整个山头都不安全,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里。你的仇家到底是谁?有什么不能说,这里又没有别人”。 灵灸:“我们的仇家,在安国势力老大了,你又不是江湖中人,听了他的名字,只能死的更快” 院子外,有一卖苹果的农夫,这时他默默一笑。玄:“老天爷不赏饭,今年苹果收成太好,卖不出去,看来只能烂在地里了”。他摇摇头走了。 村外的树林中,有一个算命先生在河边喝水。玄:“任务已经完成”。 经微笑:“潜伏了这么久,总算有了收获。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在这个村子里”。 玄:“(这不简单,就这个村子新来了三个人。)这就是为什么,我最得首领器重,其中缘由,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经:“(入戏太深,没救了)还首领呢?赶紧走,大祭司还在巫国等我们”。 玄神秘一笑:“现在走,我们这戏可就不真了”。 经看看玄框里的苹果。经:“不过我们得互换身份,算命先生太累了,还是卖苹果轻松,你看这苹果,三天都没卖出去了一个”。 玄:“(我正想换呢,希望他不会吓到)好啊,你可千万别后悔哦,这身份可只能换一次”。 经心想,这么轻松的工作,肯定不会后悔了。经还是后悔了,正好安国要帮苹果农户卖苹果的消息传到村里。村民老热情了,不仅把框里的苹果买完了,还追问还有苹果不?经无奈只能又去采摘苹果,谁知道,村里的有钱人非要和他一起去,说是这是最流行的采摘游。经还是头一回见,这人不砍价还加价的。经心想,玄,我和你没完。 经最后都累趴下了,苹果卖完了,村民都走了,他听见了脚步声。经:“苹果卖完了,想买找别人”。 玄:“(都说了,会后悔,还非要换。)怎么样,我对你够仗义吧,这次出门还赚了一大笔”。 经:“(你绝对是故意的)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这戏演得差不多了吧。再不回去,我怕累死在这”。 玄:“(时间上差不多了,再不回去,容易被惩戒盟发现。)好了,回去吧”。 ~~~~场景分割线~~~~ 他们回到了巫国,巫神殿上,巫泯:“计划进行如何了”? 玄命人把粮食搬进来。玄:“不仅完成了任务。我们还赚了不少钱,在安国带回了这些粮食”。 巫泯看着这些粮食,叹气:“杯水车薪,不过还是分下去,今年能过个好年”。 ; 五 ?云霸在客栈的房间里坐着,不一会,无抱着孩子从窗户进来了。云霸:“你今天约我出来,我就知道任务已经完成了”。 无:“(这是为了你能成为我们的长期内应)当然,我们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 云霸看着窗户:“(要是我直接把孩子抱出去,真是很奇怪,还说不清,这么小的孩子,最是难养。)哈,无,这孩子就交给你养,我会在城中为你置办一处房产”。 无笑笑:“(哦,房产,大隐隐于市,成为安国人,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好,你还要帮我找一份工作,不用太好,这样不显眼。过年,你再来”。 云霸看见了孩子的手臂,笑笑:“年?不,你年后假死,让这孩子在城外的乞丐堆里感受一下‘生活’,这样,等他来到我的身边,才会感激,才能更努力”。 无点头,这孩子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倒是云霸,心太狠了。他真是能合作的伙伴吗? ~~~~时间分割线~~~ 吴文很苦恼,他是杀手组织的无,是大祭司最信赖的属下巫纹,但对这个孩子来说,他是唯一的亲人。时间过得很快,这孩子马上就四岁了。吴纹的工作很普通,生活很平凡,只有他自己明白,他不是一个平凡人。 大祭司曾说,卧底最忌讳付出感情,一旦太入戏,就会忘记初衷。吴文过一段时间,就会拿出卷轴,记录一下惩戒盟的情报,也从内心提醒自己,他不是这孩子的亲人 可他骗的了世间所有人,唯独骗不了自己,当一份情已融入深处,已不是告诫便能消除。他不免为孩子的未来担忧。惩戒盟管制下的安国令人十分向往,但就如同每个人都有影子一样,安国也有不为人知的黑暗。 由于安国人尚武,故孩童大多是习武奇才,所以大陆上不乏有人起了其他心思。久之便有人专门拐卖孩子,西区老大就是这一行的老大,他与那些小打小闹的人不同,他总能躲开惩戒盟的追踪。当然,也有他不敢动手的人,那就是惩戒盟登录在册的表演团,因为每隔两周,都会有专员来清点。 吴文身为一个优秀的卧底,探查情报的能力还是有几分的,他很快便知晓了这些,只剩一年,他的忧虑越来越深,深怕孩子落入西区老大的手中。 可身负大祭司的期望,他不敢忘却自己的身份,更不能使巫族的目的成空。他无数次踌躇,只能在无人时望着天空,默默叹息。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灵柩门重出江湖,总要找那人谈一下。 云霸拿起茶杯,正准备摔。无:“多好一杯茶,摔了多可惜。唉,看看这一地的碎瓷片。我工作一辈子都买不到一块”。 云霸:“(作为‘蛰伏’的一员,你根本用不到这些。)你也听说那件事了”。 无:“哪件事,让庄主如此生气?”他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面“哦,灵灸啊。只要庄主吩咐,我马上去杀了他”。 云霸苦笑,杀?这时去,只能显得自己心虚。云霸:“他既然在悲秋枫身边,那就说明,他没有怀疑惩戒盟。也可能他的遭遇,悲秋枫已然知晓,现在跳出来,我没有这么傻”。 无点头,不能出手,就只能生闷气了。无:“哦,那他是如何识破的呢?整个计划天衣无缝。我们可是尽力了,这是天意”。 云霸也不明白到底遗漏了哪一点。云霸:“最可能是灵息听过‘蛰伏’的名号,毕竟他是名医,救过不少人”。 无:“(有道理,你也是从朋友那听说才来。)总之,现在悲秋枫回来了,针对惩戒盟的单子,暗首领是决定不会接的”。 云霸拿起茶杯,悲秋枫在,也只能弄些小动静,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身份。云霸:“这许正跑了,不过惩戒盟没地方跑,他的四个徒弟可都在。悲秋枫不可能永远都在惩戒盟,到那时,我们必然有出手的机会。本来那个孩子,我想留着对付许正,不过你的话到提醒了我,对付惩戒盟,许正自然会跳出来,我有的是时间”。 吴文回到家中,看着孩子的小脸,不由感叹,再有两年,他会经历未有的磨难。他生来无辜,但仇却记在他的身上。好在他身上有能证明他身份的记号。以后,当他知道了真相,又会作何感想呢? ~~~~剧情分割线~~~~ 生活最是磨练一个人的本心,吴浮沉本来的生活十分普通,直到岁那年,他唯一的亲人离开了他。此后,他便在流浪。好在他有许多朋友。朋友们很羡慕他,因为他们都是肢体不健全的人,出生就没见过父母。 带队的老者没有双手,平常他们就在街上表演杂技来赚钱,晚上就住在山间早已荒废的土地庙中。吴浮沉叹气:“爷爷,你说,我们这一生是否就这样了”。 老者看着这些孩子,他也是被抛弃的,知道生活的不易。老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不能靠着别人的怜悯活着,总要会一门求生的手艺。当年我练走钢丝,不知从高空摔下来几次,但我明白,不学会,生活就没有保障”。 吴浮沉和朋友们都很感激这位老者,不是他,恐怕他们早已饿死在街头,或者变成乞丐和小偷。吴浮沉:“所以我一直很用心,我明白,我是唯一还算正常的人”。 吴浮沉年纪虽小,却学会了很多杂技绝活。老者:“你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派门最喜欢收孤儿,以你的资质,或许能有好出路”。 吴浮沉摇头,好出路,他不想有好出路,现在的生活虽是艰辛,但平凡、快乐。吴浮沉:“我不能抛下你们,就算那个人想带走我,也必须把我这些朋友一起带走”。 无其实不放心,浮沉还这么小,他承认,在他假死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但他不能再出现,因为他在浮沉心中早已经死了。他只能远远的看着、默默的保护着浮沉。他一边收集情报,一边等待着云霸的消息。今天他躺在屋顶,听到这心酸的话语,他的心在哭泣。他终于明白,大祭司说得对,他太沉迷于“吴文”这种身份了,都快忘记,其实他是巫国人。 无趁夜去找云霸。无:“你准备什么时候接手”。 云霸:“(无真是随意,还是说以后要关窗户。)我感觉他对生活体悟得不够”。 无:“(还不够吗?)我可要提醒你,很多派门已经注意到他了。”他坐在窗口“他说,带走他,就要把他的朋友一起带走,记住这一点”。 无说完这句话,就没了踪影。云霸:“嗯,再不把他接来,万一其他派门同意他的要求。”他拿起双拐“我可是在他身上耗费了许多心力,决不能被其他派门抢先”。 第二天清晨,吴浮沉一醒来,就发现门口停着好几辆马车。有一位拿双拐的人正与老者谈话。云霸:“您看看我,就明白,我们是一类人,我决计不会虐待他们”。 老者:“(浮云山庄的云庄主,关于他的传闻可不太好。)可是,庄主没有带孩子的经历,怕是不懂得如何教好他们”。 云霸:“(老家伙,不就嫌弃我的名声吗?你放心,就算是为了报复惩戒盟,我也会注意自己的形象。)那是多少年前的旧账了,现在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去浮云山庄”。 老者:“(要是他和传闻中相同,我就带着孩子们离开。)好,就这样定了”。 云决很高兴,霸儿有爱心,他领养了许多孤儿。云决:“你能看开,为父很是欣慰”。 云霸:“(等这两老头都死了,我再给浮沉灌输针对惩戒盟的想法。)父亲,我也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庄主”。 云决点点头,就拉着老者一起聊天去了。吴浮沉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浮云山庄的少庄主云浮沉。他一时之间,有些不能接受这个转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