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韵》


 第1章 韵之一二

    ?“不许打架，不许修炼，不许惹事，踏实养猪，老实做人。”
    少年望着窗外的天空发着呆。
    “如若性命担忧，那便远遁他乡。”
    少年回想着从小到大爷爷一直嘱咐的话，脸上浮现出莫名的怅然。
    “小皮，傻愣着干嘛，赶紧帮忙上菜去，今儿人手不够！”
    此时传来一道高亢的声音，喊话人正是少年的姐姐。
    “知道啦，姐！”少年回过神赶忙应道。
    少年名叫石皮，住在同乡的姐姐李玉经营的天客居里，平时没事的时候就会帮着打点生意。天客居是恭州怀阳郡近百家酒店中的一个，规模处于中上水平，住宿和膳食一应俱全，平日生意兴旺，在郡城众多竞争对手中可谓铮铮佼佼，颇有名气。
    由于竞争激烈，天客居除了经营住宿和膳食外，还兼顾着其它很多业务，比如替客跑腿、泊车喂马、马车检修、物品寄存、代客办事、代签代收等，甚至还要引荐灯红酒绿之所。
    石皮的生活此时看似波澜不惊，平凡无奇，但在他身上却有着不寻常的秘密，为少生事端，石皮连其姐姐李玉也没说。平地风波，世事无常，石皮怎么也不会料到，半年前自己还在成州乌郡喂着猪，半年后却在姐姐这里混吃混喝了。
    十六年前，密林中的一男童昏迷在地，样貌不到四岁，穿着道服，蓬头垢面，嘴角还有一丝血迹，看似经历过一场大劫后流落至此。在男童躺地之时，一鬣狗慢慢逼近男童，鼻子上下摆动着，一看就是把这男童当成了午餐。就在鬣狗张开大嘴向男童撕咬之际，一箭矢飞来，疾风迅雷一般，射穿了鬣狗的后腿，鬣狗顿时落荒而逃。
    朝箭矢来向看去，走来一人，此人布衣芒屏，两鬓斑白，菩萨低眉，大善之相。只见大善人四处张望，确认再无危险后，便将视线投在了男童上。大善人擦了擦男童腰上的一白色名牌，看了眼，沉思片刻后，便伸出健壮有力的手臂，抱起了男童离开了密林。那腰牌上写着“石皮”两字，那大善人便是石皮口中的爷爷。
    经过一番不动声色的打探，大善人显然对这个从密林中捡来的男童的身世已有所了解，但却从来都没打算将这些说出来。光阴不在，岁月苍茫，随着男童的成长，大善人的样貌也逐渐从爷爷变成了老爷爷。
    爷爷姓李，周边人都叫他为李爷爷，以养猪为生，住在成州乌郡。李爷爷饲养的猪在郡城里颇有名气，只因为那猪肉色泽光润，皮薄肉盈，口感上佳，而且吃后还能让人感觉精神倍爽。每每提及李爷爷的猪，众人都是赞不绝口，爷爷养的猪便成了有名的神奇的猪。凭借着超凡的养猪术，爷爷和石皮的生活倒是饱食暖衣，然而爷爷的打扮依旧是朴实无华。
    在爷爷的苦心教授下，石皮将“爷爷养猪术”掌握得非常透彻，有了这门手艺，爷爷完全放心石皮日后的生活了。
    “爷爷养猪术”是石皮口中的叫法，实际上，“爷爷养猪术”是李爷爷祖传的一门绝活。按照李爷爷对石皮的说法，他的祖先机缘巧合下，得一高人指点，习得了这养猪大法。这养猪大法的关键有两点，一是对猪抽经扒皮，二是对猪的主食的调和。
    所谓“抽经扒皮”，确切的说，是抽三经扒五皮，三经分别是破经、门经和豆经，五皮分别是青皮、无位皮、依兰皮、秋霖皮、蔻皮。三经五皮看不到摸不着，但按照那高人的口诀，便可确实将之除去，进而改进家猪的肉身。
    那对家猪的主食的调和，简单说，就是给猪喂食龙涎草。龙涎草属于不算罕见的植被，采摘容易，价格也不贵，相传是龙爱吃的一种食物，因小草被龙****后，留下大量的唾液而得名。在家猪最不爱吃的食物中，龙涎草可谓是名列前茅，就算说是位居冠首也一点不为过。然而神奇之处就在于，按照那位高人的调和法，往龙涎草里加入英石粉末等常见的辅料后，家猪便会对其爱不释口。此主食不仅可以迅速的养肥家猪，还可以极大的提高肉质。
    爷爷告诉石皮，那位高人，被后世之人称为明神。虽然明神的事迹早已是一个逝去的传说，但其传授给李爷爷祖先的养猪大法却是实实在在的。虽然世间传说千千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难以辨别，但在爷爷心中，明神的传说无疑是确切不移的。不管明神的传说在人们的记忆中已多么淡薄，但总会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将之刻印在心中，石皮的爷爷便是其中之一。
    相传，明神有一双可以洞察万物的眼睛，明神相信，世间万物都存在着它们内在的本质，这本质摸不清探不明，是一种神奇的存在。天下有灵，灵即灵气，灵气蕴养万物，修炼者更是可以倚仗精妙的修炼功法，化灵气为灵力，化灵力为法力。可见，天下之灵乃万物生发的基石。
    然而，在明神看来，这天下除灵之外，万物之中还存在一种更为根本的东西——本质，明神将其称为“韵”，按照明神的感悟，“韵”之神妙，甚至独立于“天”之外。天下有“韵”，这是明神毕生的探求，也是明神一切成就的来源。
    为求得“韵”这一看似虚无的存在，明神从小就喜欢去格竹子。所谓格物致知，便是此道。这“格”之术，可以是用心去感应，也可以是用眼去观察，还可以是用手去触碰，方法不一而足。明神不但格竹子，还格家猪，格鸡，格马，格身边的各种东西。那时很多认识明神的人，都认为明神脑子不正常，明神只感那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境。
    明神对李爷爷的祖先说了挺多关于“韵”的知识。习得祖上传承，李爷爷当然也对这玄乎其玄的“韵”深知一二。在李爷爷看来，明神所说的“韵”并非虚无缥缈，这养猪大法就是最好的例证。按照明神所说，这养猪大法虽说没有真正触及到韵，但也是游走在了猪身上的韵之门的边缘。只是触及边缘就能产生这么神奇的效果，如果真要是开韵成功，不知道会有怎样意料不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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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命运的选择

    ?在爷爷对石皮说的众多传说中，“起源四神兽”的传说，是最为大众所熟知的。石皮不知道为什么天下会有这么多的传说，但这如长河般的传说，正好印证了天下沧海桑田的历史。
    相传混沌初开，世间有四神兽，分别是链金龙、离火凤、弱水麒麟、宸龟。因为这四大神兽能耐颇高，又是起源之兽，人们又把它们分别称为始龙、始凤、始麒、始龟。
    然而，天下之大，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四大神兽并不是最强的存在，在它们之上，还有“天”！没人能说清楚“天”是什么，但“天”又确确实实明里暗里的影响着这个世界，甚至制定着这个世界的规则。为什么修炼就一定要渡劫，为什么渡劫就要遭雷劈，这都是冥冥之中的那“天”的编排，世上万万生命都得臣服于“天”。
    如果说着世上真有不服于“天”的存在的话，那链金龙一定得算一个，而且……还是第一个！链金龙乃四大神兽之首，年岁最大，能耐也最大，所以也是最不安分的一个。随着无尽时光岁月的流去，四大神兽渐感大限的逼近，心生惶惧，便有了“始龙问天”之说。
    “万物生发因何而有大限，凭何‘天’定一切！”
    显然，“天”并没有回应链金龙，“天”似乎也无法回应，“天”只能通过限定世间万物的发展规则，来达到天意传达的目的。链金龙为求得长存，为突破大限的桎梏，它要捅破“天”！
    然而，思前想后，链金龙也没想出捅破“天”的方法，“天”在哪里，这是个问题！焦虑之下，链金龙做出了一个决定，它要毁灭世界，“天”是世界的天，世界是“天”的依附，灭世即灭“天”。这似乎是捅破“天”的一个门径，但这绝对是最不明智的一个门径。
    受到链金龙执念的影响，离火凤和弱水麒麟先后响应，加入了捅“天”的队伍，毕竟，谁不想长存于世呢。而那宸龟与世无争，自认天命，并没有参与其中。
    与“天”作对，又怎能得善终？链金龙、离火凤、弱水麒麟的结果可想而知。最终，天威四射，降下天罚，直接让离火凤、弱水麒麟魂飞九霄，魄荡千里，永世不得超生。不过，意料之外的是，链金龙由于自身能耐太过强大，逼近于天，倒是没有直接身死魄消，而是将残存的力量，化作九十九条龙魂游存于世。虽说链金龙的神识荡然无存，但由于生前强大的执念，迫使这凝聚着最后力量的九十九条龙魂等待复苏。从此之后，龙、凤、麒麟的后代气运不济，渐显衰败之势，世上再难看到龙、凤、麒麟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宸龟因为心静无杂，安于天命，倒是突破了大限的桎梏，获得了永生，冥冥之中，都是天意。
    不过，失得相衡，经过那场捅天的闹剧，世间便出现了一门求生之道，便是长生，长生之后便是永生，永生之后便是永恒。
    所谓长生，即是享有百载千载甚至更长的寿命，但终有限；所谓永生，即是与“天”同寿，除非“天”被捅破，否则不死不消；所谓永恒，即是独立于“天”之外、世界之外的永久存在，不随“天”生，不随“天”灭，乃无尽虚空中主宰般的存在。而这宸龟，便是永生之始祖，这么看来，捅“天”的闹剧，倒是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至于明神，有人说他是长生，有人说他是永生，没有个确切的说法，唯一可以认定的是，明神早已消失于人们的视野。
    话说回来，石皮跟着爷爷，倒是听了不少神奇的传说，爷爷对石皮爱护有加，不过爷爷唯一的执念，就是不许石皮打架，不许石皮惹是生非，为此，爷爷禁止石皮修炼任何功法，哪怕是单纯用来强身健体也不行。显然，爷爷只想石皮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凡人，有时候平平淡淡才是真，简简单单才是福。
    爷爷唯一传授给石皮的一门功法是神行步，逃跑逃命用的。对此，石皮一直很是不解，爷爷虽说不是什么修炼大家，但会的功法绝对不止神行步这一种。石皮有问过爷爷原因，爷爷从来都没有理会，久而久之，石皮倒是习惯了爷爷对他的这样的安排。
    由于从小没有任何功法修炼，唯独只有这神行步可以摆弄，所以石皮很多时间都是在修炼神行步，确切说是在玩耍着神行步，随之，对这神行步倒是掌握得炉火纯青，可以说一般人都抓不住石皮。
    闲散之时，石皮除了玩耍自己的神行步之外，还经常会畅想爷爷说的种种传说，想象着自己就是其中的主角，思考着明神长什么样儿，寻思着爷爷的祖先是积累了多大的机缘，才能得到明神的养猪传承，那明神除了养猪之外，打架会不会是也很厉害。每次念及此处，石皮都会拖着下巴，望向远方，似乎远方有神明在等着他。
    平日相依相伴，爷孙俩倒是过得其乐融融，然而在石皮九岁时发生的一件事，注定了石皮将会有不平凡的一生。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石皮的一生被选定了，不是被天，而是被龙——链金龙！
    那年石皮突然拥有了强大的感知力，甚至是内视之力，石皮清晰的看到自己体内，又或者说是灵魂深处，出现了九十九条龙，确切的说是龙魂。石皮自然而然的联想到链金龙的那残存于世的力量化作九十九条龙魂的传说。虽然不敢相信，这一切似乎又是那么的真实，石皮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兴奋。运用内视之能，细观之下，石皮发现，九十九条龙魂中，有九十条是沉睡的，有九条是苏醒的。
    经过半年多的对自身体内异象的摸索，石皮很确定，自己一定是被选中了，自己何德何能有此机缘，虽不得其解，但石皮对自己的命数也不排斥，毕竟这不失为一件好事。石皮不知道如何才能继续唤醒剩余的九十条龙魂，但有一点，石皮很明确，就是自己现在很强大，一般的修炼者应该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之所以说是不完全的确定，是因为石皮从来都没有打斗的经验，对其他修炼者的实力的认知还有极大的欠缺。为了让爷爷安心，石皮并没有将龙魂觉醒的事说出来。
    爷爷一直想要自己过一个平凡的人生，而自己却成为了龙魂觉醒者，面对两难的选择，石皮最终选择了爷爷这边，不过，石皮仍然不放弃如何寻得二者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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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开韵

    ?石皮回想起爷爷说的关于明神的更多的传说，据说明神小有所成之后，在探索“韵”的路上迈出了一大步，明神发现了沟通万物之中“韵”的桥梁，那就是龙，之后明神便是踏上了寻龙之路。大成之后，明神对“韵”有了更深的感知，也积攒了更多的开韵的方法，确切的说，是触及韵之门的边缘的方法，这些被认为是明神与龙共处期间悟到的。
    世间万物以灵为生，如果说明神的传说是真的，那龙便是开启韵之门的一把钥匙，是沟通灵与韵的桥梁，是人族修炼者探索未知的通道。明神天赋之高，为世间所公认，然而就这么一个神人，经过毕生苦思，也只是探寻到韵之门的边缘，这么看来，韵之一道，似乎很难，难怪明神之后，再无韵之传人。
    思考至此，石皮明悟了，因为他发现了韵之一道可以另辟蹊径！
    明神之所以毕其一生也没有完全打开韵之大门，是因为明神没有接触过链金龙——传说中的始龙，明神所接触的都是龙的后代，如果说始龙是开启韵之门的“真钥匙”，那么其后代便是那“仿钥匙”。
    此刻石皮拥有了“真钥匙”，石皮毅然决然的决定在韵之一道上迈开步伐，这也是爷爷所想要的平凡的人生和自己注定不平凡的人生的平衡点。韵之一道，不用打架，便可走出独辟蹊径的修炼之路，韵之神秘，还有可能是造福苍生的门道。
    “天下有灵更有韵！”
    念及至此，石皮露出了傻傻的笑意。
    “我要用韵来点缀我平凡的人生！”
    随着一声坚定有力的自勉，石皮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此后过了三年，石皮十二岁。经过三年的探究，石皮的韵感增强了很多，他已经能感受到身边事物的韵的存在。石皮经常对各种事物进行开韵，虽都以失败告终，但他得到了更多的关于韵的认识，比如对生命开韵比对物品开韵容易，对人开韵比对动物开韵容易等。十二岁的石皮，体内苏醒的龙魂仍然是九条，剩余的九十条龙魂依然是死寂般的存在着。
    石皮所在的乌郡郡城很大，城里有卖药的，有卖艺的，有经商的，各种忙碌的人，除此之外，还有……傻子！
    石皮每次在送货途中都会发现，张府的公子张聪带着两个小跟班出来买猪肉，而且张聪很少在同一家肉铺买肉，今天买这家，明儿买那家。石皮对此倒是有些好奇，张聪是城里有名的大傻子，要不是投了个好胎，成为了城里名门大家的公子，张聪的生活一定会是非常不如意的。经过一番打听，石皮才明白，原来别看张聪平日里傻里傻气的，说什么他都不明白，但对这猪肉，却是情有独钟，说白了，张聪特别喜欢吃猪肉，而且一直都想吃更好的猪肉。
    石皮自家的猪肉一般都是不零售的，而是直接供货给城里的大饭店、大酒楼，此次倒是例外，石皮直接给了一些自家神奇的猪的肉给张聪，一来为的是结交这个傻子朋友，二来也是为了让张聪明白，什么才是最好的猪肉。果不其然，石皮和张聪因猪肉相识，因猪肉结缘，倒是培养出了常人看不懂的友谊。
    就这样，石皮每每以猪肉为敲门砖，结识了几个城里有名的傻子，而且还组了一个名叫“傻子兄弟会”的组织，“傻子兄弟会”的会员不多，就那么几个傻子加上个石皮。石皮爷爷看不明白，自己的孙子怎么就对傻子这么情有独钟呢，这平凡的人生未免也平凡得太不一般了。
    旁人自是不懂石皮的用意，石皮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原因就是……他要给傻子开韵了！
    石皮对韵的认知早已是达到了一个新阶段。因为给人开韵比较容易，所以石皮选择下手的对象首先就是人。
    所谓开韵，如同平日里说的开窍一样，只不过，开韵比开窍更为不可思议。人开窍后，往往会变得更聪明，对事物的认知会更深刻，表面看来，开窍虽与开韵有些相似之处，但实则不然。
    人身上有着各种不同的韵，有的人身上的韵种少，有的人身上的韵种多，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物品同理。给正常人开韵，石皮不敢，而且也比较难做到。
    一来，是因为对正常人开韵后，正常人可能会变成傻子，也可能会变得更聪明，更有可能会出现其它不可预计的结果，石皮可不想随便毁了一个人的一生，毕竟石皮现在根本无法控制开韵的方向，开出的韵的好坏可谓是随机的。
    而对傻子开韵的话，石皮的心理会好受些，如若成功，就是帮了傻子，如若开韵后傻子更傻了，也不会对傻子有很大的伤害。
    二来，是因为傻子也许会更愿意配合。开韵的时候，被开韵的人必须得放下所有的防备，将自己的全身心交付给石皮。这对正常人来说，他们是不可能相信开韵这么荒谬的事情的，所以也就更不可能配合石皮了。
    在大傻子张聪自己的全力配合下，在石皮的全力施展下，张聪很幸运，成为了第一个被石皮开韵成功的人。张聪不但变成了正常人，不再是大傻子，而且，张聪比一般人更聪明了，俨然一副大才子模样，跟他的名字倒是完全相贴合了。所谓天才跟傻子只有一线之隔，在张聪身上，倒是得到了完全的证实。
    为此张府大摆筵席，庆祝了三天三夜，弄得是满城皆知。不过，没人知道为何有名的大傻子张聪变成了大才子，因为石皮向来低调，不让张聪道出真相，张聪也就只说是突然的顿悟，颇有种仙风道骨之感。
    要过平凡的生活，又怎能轻易出名！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给傻子开韵，石皮就更加得心应手了。接下来，石皮先后给自己所结识的几个傻子开了韵，庆幸的是，全都开韵成功，显然，傻子被开韵，成为才子的几率更大，成为更傻的傻子的几率小。
    石皮开的这几次韵不是连续的，他每开韵一次，都会感到些许疲惫，如果连续开韵，不但会降低开韵的成功率，更是会让自己疲惫不堪，透支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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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暗杀

    ?至此，以石皮为首的“傻子兄弟会”倒是名不副实了，会里的几个傻子现在可都是大才子般的存在，就算是石皮，也自叹不如了。但本着不忘初心的原则，“傻子兄弟会”依然沿用此名，倒是似乎可以掩人耳目。
    几个从傻子变成大才子的会员都是名门世家出身，变聪明后都开启了自己的修炼模式，要不然就真的是浪费了名门世家的精妙功法和一大堆的修炼资源，要知道，修炼不但需要精妙的功法，还需要很多昂贵的丹药加持。
    “傻子兄弟会”平日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任务，就是大家凑一起聊聊天，交流一下修炼心得，耳濡目染之下，石皮对这修炼的道道有了更多的认识。虽然明面上石皮是最弱的，因为他听爷爷的话不修炼功法，但他依然是“傻子兄弟会”的老大。“傻子兄弟会”那些昔日的傻子会员，当然不会知道石皮体内可是苏醒了九条始龙的，石皮可是拥有九条始龙之力的人，这如若真正的切磋起来，还指不定谁赢谁输。
    “我的力量究竟有多大？”石皮偶尔会想想，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爷爷“不许修炼，不许打架”的声音，石皮从来不会忘记。
    “傻子兄弟会”的那些会员想帮石皮的养猪场做大，但每每提及此事，都会被石皮拒绝，本着爷爷的教诲，石皮只求饱食暖衣，不求荣华富贵。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在石皮十四岁那年，石皮的爷爷去世了。爷爷对于石皮来说，可谓是唯一的亲人，也是石皮最爱的人，此次爷爷的离去，对石皮来说，是一次不小的打击，石皮深深感受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此后的一周，石皮只是默默看着胸前挂着的玉珠子发呆，不吃不喝，一动不动，仿若化作了石人。
    一周过后，石皮回想起爷爷对人生的感悟，回想起爷爷对他的寄望，他恢复了正常，他看了眼胸前的玉珠子，走出了伤痛，迎来了他没有爷爷的新的人生。那玉珠子是爷爷留给他的最重要的东西，按照爷爷的说法，那玉珠子其实是一粒药丸，作用于人的肉身，有着起死回生的功效，在性命担忧之时，便可将之服下。所以，这玉珠子虽是保命的最后一道防线，但对于石皮来说，它更是爷爷的一种长存的陪伴。
    两年之后，石皮十六岁，这一年，石皮离开了自己所创建的“傻子兄弟会”，离开了养猪场的朋友，从成州的乌郡去到了恭州的怀阳郡，也就是其姐姐的所在地，确切的说，他是逃过去的，在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后逃走的。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有人要杀石皮，威胁了养猪场的厨子，厨子在菜中下了毒。石皮正在吃饭之时，厨子倒是良心发现，想要阻止石皮吃饭，不过为时已晚。厨子道出了一切，说是对方以他家人性命来胁迫，自己完全是万分无奈。
    中毒后的石皮虽然身体还没什么反应，但还是第一时间服下胸前的玉珠子，石皮完全没有想到，爷爷留给自己的最重要的念想，竟这么快就被自己吃了。
    按照厨子的说法，要杀石皮的人是薛门，薛门是成州乌郡最强大的门阀之一，可谓是郡城中众门阀势力之首，薛门的实力深不可测，没人敢轻易得罪薛门，就连乌郡郡守黄大人也要退让三分。
    石皮不知道这个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大势力为何要杀自己，石皮能想到的就是爷爷的那句话——如若性命担忧，那便远遁他乡。一想到这句话，石皮顿觉，厨子说的话是那么的真实，不由得自己不信，也觉得爷爷的话仿似一种预言。
    凭借炉火纯青的神行步，石皮轻轻松松就逃出了乌郡郡城。石皮所在的国度是大岩王朝，大岩王朝有多大，石皮不甚清楚，但石皮知道，大岩王朝的历史很悠久，悠久到让人已经忘记了王朝的过去，大岩王朝也很强大，可谓独霸一方，有很多个州，每个州还有很多个郡，除州之外还有很多属国。石皮逃出乌郡郡城后，对其它地方也不熟，唯一可去的地方就只有姐姐李玉那了。
    李玉比石皮大六岁，跟李爷爷是同乡，相互间很熟悉，在石皮小的时候，李玉也在乌郡，并且跟石皮很是要好，两人不是亲姐弟甚是亲姐弟，石皮完全将李玉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后来李玉去了恭州的怀阳郡，开始了自己风风火火的事业，创建了天客居。之所以选择去怀阳郡，按照李玉所说，因为那里对她来说，更具地利人和。
    事后石皮理清了脉络，总结出针对自己的暗杀事件的一些要点，或说是线索。
    第一，下毒，城门没关，这一切都表明这确确实实是暗杀，跟朝廷官府似乎无关。
    第二，薛门很狂，竟然毫不介意将自己身份暴露给厨子，想必厨子性命堪忧。薛门似乎也毫不介意让石皮知道身份，看得出在薛门眼中，石皮是多么的微不足道，石皮又是多么的必死无疑。
    第三，没有追兵，石皮确定，完完全全没有追兵，可见薛门对自己的毒药毒力的自负程度。不过，薛门又怎能料到，石皮完全没有事，石皮的肉身完全无损，一点中毒迹象也没有。
    当时石皮自己也纳闷，就算自己服食了玉珠子，就算玉珠子很厉害，那也不应该一点中毒的迹象也没有。之后石皮才发现，薛门使用的是灭魂丹，这灭魂丹可谓是最狠辣的毒药，略过肉身，直击灵魂，这是最彻底的杀人方法。可见薛门在多么轻视石皮的同时又是多么想要致石皮于死地。
    好在石皮体内苏醒了九条龙魂，这九条龙魂，替石皮抗住了这灭魂丹的毒力，如若石皮不是龙魂觉醒者，十条命也不够抵御这灭魂丹，由此，也可见龙魂的强大。不过九条龙魂虽说是不死之魂，但这九条龙魂自身也受到了一些损害，变得没有从前那么活跃，都出现了萎靡之状，可见那灭魂丹的毒力。
    第四，白白浪费了那玉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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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挑猪

    ?自从九条龙魂抵御了灭魂丹后，就一直呈现萎靡状，与此同时，石皮觉得自己似乎有种吃龙涎草的欲念，要知道，一般作为药用的龙涎草，在石皮眼里，那就是猪食，石皮的养猪大法里给猪的主食，就是龙涎草。
    “我居然……想吃猪食……”石皮真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由于对龙涎草的欲念实在太强大，石皮忍不住的去买了一些龙涎草，偷偷的吃了起来，而且是不用进行任何调和的吃了起来。没有经过调和的龙涎草，对于人们来说是很难吃的，就算是家猪，也对其避而远之，石皮竟然吃得香喷喷，这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没有调和过的龙涎草，猪都不吃，而我……”石皮一副无奈的样子。
    在石皮吃了龙涎草之后，石皮惊奇的发现，自己体内的那九条萎靡不振的龙魂，竟是恢复了些许活力，这对石皮来说，无疑是重大发现。受损的龙魂饥饿难耐，直接引起了石皮的食欲，由此，也让石皮发现，原来通过大量的服食龙喜欢的食物，可以治愈龙魂，更是可以增加龙魂的活力，甚至似乎……还能借此苏醒剩余的那九十条龙魂！
    “美食的诱惑……这力量还真不小呀！”石皮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好在龙涎草不贵，就这样，石皮通过大量服食龙涎草，恢复了自身九条龙魂的实力。
    从石皮逃到姐姐这里，已经有半年了，石皮在姐姐李玉经营的天客居的生活非常安定，没了爷爷，现在姐姐成为了石皮最亲的人，那远在乌郡的薛门一定不会想到，中了灭魂丹的石皮，现在居然完好无损的过着小日子。
    石皮跟往常一样，没有把逃亡以及龙魂的事告诉姐姐，所以此刻在姐姐李玉的眼里，石皮依然是那个不会任何功法、踏实勤奋的小男孩。有石皮在身边，李玉感到很是快乐，她会让没了爷爷的石皮，感受到同样多的爱。
    石皮逃亡的时候很是匆忙，所以库存的那些金银细软并没有随身带走，所以此刻的石皮兜里略显紧张。石皮不是纨绔之人，只领取姐姐给的工资，绝不多拿半分姐姐给予的零花钱。
    石皮有想过报仇薛门，但只是一晃而过，一来石皮没这个实力，二来爷爷生前的意思，明显不希望石皮参与到这江湖的恩怨情仇之中。对于薛门为何要致自己于死地，石皮此后没有多想。
    此时的石皮有了一个新的目标。自从服食了龙涎草，恢复了龙魂的实力，并且增加了龙魂的活力后，石皮感到，自己开韵的能力，在以前的基础上有所提高。凭借着这提高的韵感，现在石皮暂时不打算去给傻子开韵了，他要提升自己的开韵能力，他的首要目标改为……给猪开韵！
    现在给龙魂增加了活力后，石皮开韵的对象，由人转为了动物，难度增加，挑战增加，期望也随之增加。
    之所以选择猪，而且是家猪，是因为，猪表面上看起来非常憨傻，非常有傻子的潜质，而且石皮常年养猪，对家猪的感知和熟悉远胜于其它动物，再者，加上养猪大法的加持，石皮相信，对家猪开韵，一定会有很不一样的结果。
    随后石皮开始寻访怀阳郡的各大养猪场和各家农舍，为的就是挑选出一头最为憨傻的猪。猪越是憨傻，开韵的成功率就越高。石皮以天客居进货商的身份，四处游走，得到了各家******的殷勤欢迎，因为能成为天客居的供货商，自是会很有赚头。
    “这位小哥，你是不是要寻找一头宠物猪呢，你看我旁边的这头猪可好？公的，健壮，肤色润白，憨傻听话，而且这屁股上，还有梅花样的胎记，非常好看，小哥，你看是否感兴趣？”
    就在石皮在几家农舍转悠的时候，一身穿灰色布衣的黝黑男子，向石皮主动的搭讪了去。男子脸上法令纹深邃，眼神透出一丝小小的奸猾之色，露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显然，男子对自己牵来的这头猪的品相很有把握。
    石皮很清楚，眼前男子误认为自己在物色宠物猪，石皮没多说什么，目光在那猪的身上扫了扫，眼露金光，片刻之后，石皮便有了决断……直接买下了这头猪！随后便把这头猪牵到了天客居里自己的房间中。
    这头猪的品相很是不错，一看就是一直过着吃得好穿得暖的生活，样貌跟平时的肉猪差别较大，在宠物猪中，绝对算得上佼佼者，而且，猪臀上的梅花印很是好看，这更加提升了这猪的美观，饲养这头猪的主人，想必一定出自富贵之家，而那黝黑男子，明显不是这猪的主人。不过，关于这猪的身世并不重要，关键的是这猪就是石皮苦寻的超级憨傻的猪。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找了半天也没有中意的，没想到你这最憨傻的，竟是会主动送上门！”石皮略显兴奋的对着这头猪说道。
    接下来的一个月，石皮一直悉心照料这头猪，不断增加自己与猪之间的熟悉度，并且按照养猪大法的步骤，给这头猪抽了三经、扒了五皮。在这一切就绪之后，石皮选择了一个月光明朗的晚上，开始了自己对猪的开韵。
    石皮目光柔和的看着这头猪，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这头猪对石皮已很是熟悉，同时这头猪也很明确，眼前的新主人对自己很好，所以，此刻它也目光柔和的看着石皮，配合着石皮的一举一动，没有一点点防备，想是已经将自己的全身心交付给了石皮。
    就在二者目光交会之时，石皮突然朝这头猪的脑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带有梅花胎记的猪顿时一愣，由于天生憨傻的气质，经这么一拍，不但是没有显现出惊疑的神情，没有逃走，反而是……更呆傻的看着石皮了！
    “照理说我这灌注了开韵之力、凝聚了开韵之感的一拍击打下去，这猪就应该有变化了呀，难道是我开韵失败了吗……不对呀，一切都准备得如此充分，我的自我感觉也很好，这次开韵，不应该失败才是的呀。”
    用力拍了之后，石皮定定看着这头猪，不动声色，心里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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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一个大屁gu

    ?片刻之后，石皮起身在房间里徘徊起来，思考着此次开韵的问题，总结着经验，准备过一段时间再次给这头猪开韵。每开一次韵，都要消耗精气，所以石皮不得不在取得充分的休息后再进行下一次的开韵，以确保开韵的成功率处在一个高水平的段位。
    就在石皮踱着小步来回走动的时候，惊异的情况发生了。
    这头猪，突然化作了一个人影，朝石皮房间中一个角落的天花板，奔爬了上去！事发之迅猛，让人猝不及防。
    石皮猛的一回头，大喊一声：“啊！”
    “金子，金子，要金子……”
    只听见那人一丝不挂的扒在天花板上翻找着什么，一个大屁gu刚好对着石皮，还不时的扭着，屁gu上还有梅花印，梅花印似乎有意无意的也在摆动，让人觉得那大屁gu透出几分恶心的性感，场面让人有些尴尬。
    石皮呆呆的看了下后，恍惚之间，终于是明白了。
    “开韵成功了，居然……变成了人！”
    这样的结果对石皮来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石皮只感叹这韵的神奇。
    “小皮，瞎叫什么！”李玉听到了石皮房间的动静好奇的一问。
    “额，没……没什么，姐，看到一只老鼠，吓了我一跳。”石皮赶忙解释道。
    “要人帮你去灭鼠吗？”李玉关切的问道。
    “不……不用了，我应付得来，没事，姐！”为了隐藏自己的秘密，石皮打起了哈哈。
    “那好，没事就好，李爷他不让你修炼，就连最基本的护身的招数也不让你学，我真是搞不懂，小皮，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就跟你姐我说！”显然，李玉也是一点都不明白李爷爷不让石皮修炼的原因，在李玉看来，李爷爷不同于一般的平常百姓，明明会一两招，却不肯教给石皮，很是奇怪。
    “好的，姐，放心，有姐在，谁敢欺负我！”
    摆平了李玉那边，石皮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天花板上的大屁gu。
    此时那“大屁gu”还在喃喃的说着“金子”，并且不停的扒拉着什么，仿似这个世界，对“大屁gu”来说，就只有金子最重要。
    “这猪，它怎么知道我藏金子的地方？”对于自己的房间，最熟悉的莫过于自己，此时不断的有碎金子从天花板掉落，“大屁gu”的力气看得出挺大，那一角落的天花板已经被“大屁gu”破坏得不堪入目。
    “乓！”石皮随手将一鞋子对准大屁gu扔了过去，脸上惊诧之色仍然没有完全消散。
    被砸之后的“大屁gu”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才发现，原来房间不只是有它一人，还有另一个人，那人——就是自己一个月前的新主人石皮。随后“大屁gu”跳将了下来，眼色讨好的看向石皮，像是自己做了错事一般，细声说道：“主人，嘿嘿，嘿嘿……”
    说着的同时，还用手遮挡住了自己的羞羞处。猪，变成了人，竟也会知羞耻了！
    “你在干什么，竟然敢偷我的金子！”训斥的同时，石皮一手抓住一件衣裳扔了过去。好在自己买的是一头公猪，如果这头猪要是母猪，此刻的情况，以后这头猪还怎么做人，石皮不禁多虑了起来。
    细看之下，眼前的“大屁gu”，竟是一个弱冠之年样貌的小伙子，身体如树浆一样白，个头跟石皮差不多，成人个头，身上那些隐隐浮现出了肌肉线条，更是显现出了“大屁gu”的活力。
    “主人，这是……本能反应，本能反应，嘿嘿。”“大屁gu”神情扭捏，略带憋屈的说道，同时赶紧披上了衣服。一声“主人”，倒也直接拉近了变身后的猪跟石皮的距离。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本能反应。”石皮开始慢慢尝试去了解这头变成了人的猪，用心观察着眼前自己的杰作。
    “主人，我当猪这么多年，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不管到哪，只要有金子，那就是爷！”“大屁gu”坚定的说道，仿似所说的是多么玄奥的真理。
    “你的人生，哦，不，你的猪生感悟倒也还挺实际的。”
    “那是，主人，嘿嘿。”
    “你怎么知道我藏金子的地方。”想来将这头猪带回房间的一个月，自己可都是从来没有打开过藏金子的天花板上的暗阁。
    “主人，这对我来说很简单，当猪的时候，我就闻过了世间各种各样的气味，这金子的气味我当然更是熟悉，只要我动动鼻子，整个城的金子，我都能找出来。”
    “哦？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本事。”石皮从小就听说过，猪的嗅觉比狗的还要灵敏，眼前看来，确真无疑呀，而且，眼前的猪，被成功的开了韵，那嗅觉……还不得增强一百倍！
    “那我再问你，你现在到底是人……还是猪？”这个问题是石皮当下最感兴趣的。
    “主人，确切的说，我现在既不是人，也不是猪。”
    “那是什么？”
    “是妖！”
    “啊？猪妖？”关于妖的各种传说，石皮听过不少，但真正的妖，石皮还是第一次见，感觉开了大眼界了。
    “主人，可以这么说吧，的确，就是猪妖，嘿嘿。”憨笑之后，“大屁gu”继续说道，“主人，我弄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开了我的灵智，赐予了我妖能。”
    “这个，你以后也许会知道吧。”石皮并没有把话说死，因为他认为眼前的猪妖，也许就是以后自己最得力的助手，以后跟着自己久了，自己身上的秘密多半会瞒不住。
    “主人，要不你给我起个名字吧，以前你一直叫我‘猪’倒也没什么，现在承蒙主人神通，我不再是猪了，很需要一个名字呀！”此刻的猪妖，一点也没了往日当猪时的憨傻，倒是变成了个小机灵般的人物。
    “你说的不无道理，你臀上有三朵看似梅花的胎记，你又是猪妖，那就叫你朱三梅吧！”
    这是石皮在怀阳郡收的第一个小弟，石皮三思过后才起的这个名字。
    “猪三梅，嘿嘿，好名字，嘿嘿。”
    “是朱姓，不是你想的那个猪，懂不懂，认字不！”石皮轻易看穿了猪妖的小心思。
    “朱，哦哦，懂，我懂，我好歹是猪妖，字哪能不懂！”跟石皮越发熟络后，猪妖渐渐得意了起来，说起话来也渐渐的花俏了起来。
    “你还挺能耐！”
    “在主人面前，不敢不敢，嘿嘿。”朱三梅一副恭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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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小弟的故事

    ?“这样，后不要叫我主人了，叫我老大，毕竟你已经不是宠物猪了。”
    “老大，好，黑，老大，这叫法真霸气。”此时，朱三梅的眼睛开心得眯成了缝。
    “现在，我且问你，除了你的嗅觉，你还有哪些能耐？”这个是石皮现在最想知道的了，“可别告诉我，你现在除了会说人话之外，还比以前更能吃了！”
    “那必须的！”
    “必须能吃？”
    “哦不不，老大，我是说那必须能有其它能耐，要不怎么当老大的小弟。”
    “那倒是说来听听。”石皮满是期待的看着朱三梅。
    “老大，我很能打，一个打他个十个，哦不，是一百个！”朱三梅信心十足的笑道。
    “真能吹！”石皮脸色一僵，惊讶之下满是怀疑。
    “老大，我真不是吹，要不你可以试试我的身手呀！”朱三梅拍了拍胸膛，仿似在宣示着，可以怀疑我吃饭的功夫，带不可以怀疑我打架的本事。
    “比试？”
    “对呀，老大，比试过后你就知道了嘛，老大，你该不会打架很差吧……嘿嘿……”
    “怎么可能！”石皮仿似被看穿了心思一般的赶忙说道，额上不禁现出几道汗渍。自己虽是没有打架的经验，但自己的力量绝对不小，石皮暗想。
    “不说打架，你还有什么本事？”石皮紧接着转移了话题，毕竟，能打架，对于自己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想当初，自己可是乌郡“傻子兄弟会”的老大，手下那个个都是修炼世家出生，论打架，“傻子兄弟会”绝对不差，可就算“傻子兄弟会”能打也没用，自己秉着不闹事的原则，已经让打架的能耐毫无用武之地了。
    “别的本事嘛，”朱三梅想了想说道：“我会……猪妖三变！不知这算不算本事。”
    “猪妖三变？”石皮完全不明白，“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变。”
    “一变家猪，二变原生狂鬣猪，这个形态很厉害哟，三是变人，就是现在这样。”
    “这倒是个挺稀罕的本事。”
    “老大，至于我还有没有其它的本事，我也不知道，毕竟，人家才从家猪升级为猪妖，对自己的能耐，还不是特别的了解，也许还有很多可以发掘，也许，就现在这么些本事了。”朱三梅装出了一副娇羞样。
    石皮看着恶心，便没有多问，现在朱三梅的这些本事，对于石皮来说，已经够多的了。
    “老大！”朱三梅突然郑重其事的说了声，脸色有些严肃，仿似接下来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嗯？”看着从娇羞样突然变成严肃状的朱三梅，石皮有些适应不过来，同时好奇的看着朱三梅那似乎充满悲壮故事的眸子。
    “我要报仇！”
    “报仇？”石皮越发不明白了，一头猪，报的是哪门子的仇，该不会是当猪的时候，被哪条狗欺负了，现在成了猪妖，就要去欺负回那条狗了吧，石皮自我联想了起来，不禁有些被逗乐。
    “我要替我当猪时候的第一个主人报仇！”朱三梅更加坚定了，让人感觉势在必行。
    “哦，对了，说了这么多，倒是忘了你的身世了，你能这般考虑，说明你是个很忠诚的猪，这点值得表扬，说吧，你的第一个主人，有什么仇怨。”
    朱三梅的第一个主人把它养得白白胖胖的，朱三梅此刻不忘第一个主人的恩德，石皮感到很欣慰，毕竟，这说明朱三梅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小弟。
    “老大，我的第一个主人对我很好，当然老大是对我最好的！”
    “直接说事，别拍马屁！”石皮只感觉这猪妖真是人精，对人情世故把握得不得不说是非常到位，想必以前跟着第一个主人，一定开了很大的眼界，见过很多世面。
    “老大，我的第一个主人被屠满门，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无依无靠的我只能流落街头，结果被一个黝黑商贩捡到，那商贩对我很不好，我是整天忍饥挨饿，还好最后被老大你买了下来。不过现在说到此事，我还得感谢那个商贩，要不是他，我也当不了老大的小弟，成为不了猪妖。”朱三梅现在想来，当初自己没被连同一起屠杀掉，倒真是自己的造化。
    “一切都是因缘造化，”石皮想起了爷爷生前常说的话，“我看那商贩给你的吃食，只是一般人家的食物，并没有虐待你，只是因为你以前生活太好，吃惯了山珍海味，一时适应不了。”
    “老大说的是。”朱三梅显然很是听石皮的话，毕竟石皮不但对它好，还给了它新生。
    “你的第一个主人是谁，又被谁所杀。”说到这，石皮想起了当时在乌郡被暗杀的事，幸好的是，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不必拖家带口，满门被屠的事，在自己身上是发生不了的。
    “老大，我的第一个主人名叫安光亮，是安家的少爷，安家是怀阳郡的一个小世家，只因家中有宝，怀璧其罪，被屠满门，当时的场面我是历历在目，屠杀安家上下老小的……就是云门！云门，想必老大一定听过，在怀阳郡可谓是赫赫有名，里面的修炼高手不可胜数，可怜我第一任主人安家，在云门面前。就是蝼蚁般的存在。”朱三梅有些神伤的说道。
    开了灵智的朱三梅，说起话来，已经完全跟人一模一样了，甚至，其思维能力还要远超一般的人。
    “原来你的第一个主人是安家。”
    “老大，你知道安家？”
    “知道一些，”天客居每日过往商客众多，石皮倒是从那些商客口中听说过一二，“明面上说，是安家密谋造反，云门替郡守屠灭了他们，不过明白人都清楚，安家只是个小势力，说安家造反简直是荒唐，纯粹的借口。想来云门又怎会料到，你这只猪，竟是掌握的所有的内幕。”
    “我且问你，那是怎样的宝贝？”显然这是灭门的关键，世间不知有多少怀璧其罪的事，世上的人都是弱肉强食，如果没有相应的实力，得来的宝贝是福缘更是灾祸。
    “宝贝嘛……”朱三梅愣了一下说道，“我不太了解，我只知道好像叫做‘扶白珠’，是珠子的珠，不是猪……”
    “得啦，老大我没你那么笨！”
    “老大最聪明。”苦诉的同时朱三梅仍不忘拍拍马屁，毕竟第一任主人已经是过去式，讨好现在的有着大恩大德的老大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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