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吃我的唐僧肉》 第一章 又死了个女友 曾文又做梦了。 梦到自己初中时期，父母离异后，自己一个人半夜流浪在街头不想回家。 一个路过的小男孩给了他一根香蕉，两片面包，还有一盒牛奶…… 这是一个真实的梦， 而且不止一次梦到…… 大中午的，曾文的手机响了。 他有些不情愿的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 “请问你是曾文吗？” 曾文迷迷糊糊地回答是。 “你认识一个叫张瑜的女子吧？” “认识啊。” “她过世了。” “啊？”这个消息太意外了，曾文猝不及防，心头立即咯噔了一下，手机差点儿从手中掉下来。 “张瑜死了？不可能吧？昨晚我才送她回家，看起来精神很好啊。” 曾文还是不太相信，恶作剧吧？ 昨天下午台风刚来时，自己还坐着她的保时捷到海边玩，俩人还在车上震了两次，完后她还专门给自己挑选相亲的照片，给自己出主意，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回家后两个人还通了半小时电话，约好台风过后一起去旅游。 现在， 死了？ “她咋死的？”曾文狐疑地问道。 “具体不太清楚，但听工作人员说，她是昨晚开车时，被台风刮倒的大树砸死的。” 曾文：…… “我们从她的手机遗物里知道，你和她经常通电话，应该是她不错的朋友，如果你方便的话，过来操办一下她的后事吧。” “她的家人呢？” “暂时联系不上，通讯录里显示，你是最常和她联系的。” “喂，” “喂喂，你听得到吗？” “呃，听着呢，听着呢，是的，她是我的朋友。没问题，那我现在去哪里？” “殡仪馆。” 随后对方就把电话挂掉了。 也不知道是殡仪馆的人打来的，还是社区的人带来的，应该不会是恶作剧骗人吧？谁敢开这种玩笑？ 唉，曾文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心里头太不是滋味了。 算了算，这是他第5个离开人世的女朋友了吧？记忆中应该是的，具体的他也不敢确定。 第一个是肾衰竭走的； 一个阳光灿烂的运动型25岁女孩，有一天突然查出患了肾衰竭，好不容易找到了替换的肾，但换了肾之后发生了一连串的并发症，一个月后走了。 第二个是患了脑瘤晚期离开人世的； 一个身材高挑、事业有成的30岁护士长，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腰疼，有一天住进了医院，一检查，结果是脑瘤晚期，一个月后也离世了。 第三个是被炸死的； 当年轰动小城的夜店事件，她是主角之一，两家夜店因为抢生意，其中一个老板在另一个夜店里放了个蛋糕，当晚女主在庆祝生日，结果有人引爆了蛋糕里的炸弹，生日和忌日一起过了…… 第四个是被水淹死的； 一个工作很体面的行政人员，那晚跑去酒吧high过头了，开车回家的路上，直接从桥上飞了下去，被水掩死了。 第五个，是大树砸死的？台风刮倒的大树砸死的？ …… 有时候，他还真是觉得自己可能是天煞孤星，要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女友死去？ 年纪轻轻的。 他年龄也不大啊，29岁，至于女友的岁数，怎么说好呢，1838岁，这个范围也是年轻人嘛。 他记不住自己有过几个女朋友，大约200多个吧，但是他记得住死了几个女友，到目前为止，是5个。 其实他还挺喜欢这第5个的，他总觉得这个女友和之前的两百多个女友有很多的不同。并不是因为她很有钱，开保时捷，经常给他买衣服和各种生活用品，而是她身上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总是想和她待在一起。 但是她说，这辈子都不会和他结婚，只想和他保持好朋友的关系，有时间就聚聚聊聊，一起旅旅游……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拿出了衣柜里的衣服。 这…… 衣服是她买的。 情绪又受到影响了。 去卫生间，刚拿起牙膏和牙刷。 这些，也是她买的…… 走到楼下停车场，看见那辆捷达。 还是她买的。 唉……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张瑜生前交代过他的一件事：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我的孩子。” 她的孩子， 没见过啊。 从未见过。 只知道在西南的某个深山沟沟里…… 我咋照顾啊？ 人没见过面，也没有联系过。当时也就呵呵笑着答应了，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变成现实。 唉， 曾文摇了摇头，正准备上车，结果一个熟人向他走了过来，穿着一身警服。 平日里一起踢球的队友兼好友梁一成，南区刑侦支队的副队长…… “大头，” “去哪啊？” 梁一成先打了招呼。曾文的外号叫大头文，平时大家都喜欢叫他大头。外号的由来倒不是因为他的脑袋大，而是他长得挺像香江明星罗家良，罗家良演过一个主角叫大头文，所以大家就叫他大头文了。 当然，还有一个版本，那就是有一次，他的初中同学和他一起上厕所，然后初中同学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嗨，火葬场。”大头站在梁一成跟前，摸着下巴，声音有些温软。 “有个朋友去世了。” “啊！不会吧，我认识吗？”梁一成的眉毛立即扬了起来，一脸的诧异。 “放心吧，你不认识。”大头文摇了摇头，“不是我们认识的朋友。” 这年头，也不是没死过朋友…… “节哀顺变。”梁一成立即换了个脸色，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总会走的，只是时间长久而已。” 作为一名刑警，他对死亡看得很轻。 “嗯。” “那我走了啊。”曾文钻进了车子里。 “哎，明晚记得七点半到球场踢比赛啊。”梁一成在车外嘱咐了一句。 “知道，会到的。” 随后曾文开车离开了。 梁一成怔怔地站在原地，心里头却在嘀咕着。 不像啊？ 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紧张的样子。 总感觉调查方向错了。 和这家伙踢了十几年的足球，他能是那种人？ 宁愿相信他是黑海豚酒店的鸭子，毕竟他长得那么帅？ …… （ps：不要以为是虚构的，以上都是真事……） 第二章 被提前火化了 曾文不喜欢来火葬场这种地方，每次来都感觉浑身怪怪的。 远远的他就看见黑黑的烟囱冒着白色的烟儿，隔着老远他都能闻着那股怪味儿，说实在的，他一直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一股怪味儿。 反正脑海里总幻想着烧得吱吱响的尸体散发着…… 至今他还很深刻地记得第一次来到火葬场送别英年早逝的大表哥，当时在现场和他见了最后一面后，大表哥被推了进去…… 捏了捏鼻子，他还是迈着步子走了进去，很快就找到了相关工作人员。一个穿着黑色制服，浓妆艳抹的女人接待了他，他立即道出了来意。 “张瑜？” “早上送来的那个。” “马上就火化好了。” “啊？正在火化？”曾文吓了一跳，立即探头往外看，那烟囱果然还在袅袅生烟。这么说，这烟儿就是张瑜…… 曾文瞬间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看似天空中游离着一丝魂儿。 人，就这么没了…… 转头他就生气了： “不是，你们咋做事的？我人还没到，你们咋就把她烧了？你们到底怎么做事的？” “你误会了，不是我们做主烧的。是她的亲人叫我们烧的。”那妹子赶紧解释。 “这不，他们刚走了不到五分钟。” “亲人？不是说没找到亲人吗？咋亲人突然就出现了？”曾文这就懵逼了，电话里明明说联系不上她的亲戚才叫他过来的，怎么现在亲戚就突然出现了？ 怪事！ 反正平日里他也没听张瑜说过，她有什么亲戚，聊过的唯一亲人就是她儿子，而且极少次数。 “我们也不知道啊，他们来了后就说是亲人，然后就让我们赶紧火化了。” “他们人呢？”曾文又问。 “走了，大概五分钟之前走的，他们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到了。” “这……这人不是还没有火化完吗？怎么就走了？这真是亲人吗？”曾文更加没法理解了，哪有这样的亲人啊，至少也要等火化完，把骨灰处理好再走吧。 “我们也不清楚啊，都跟他们说了，他们还是匆匆走了。” “这不，她的骨灰咋办啊？” “遗物倒是都拿走了。”工作人员吐槽了一句，“其实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衣服。” “既然不贵重，他们想干嘛啊？”曾文也是翻了个白眼，死人衣服，有什么好抢的。这也就是意外死了，才会在火葬场有遗物，要是在医院？都被脱个精光，啥都没了。 这个时候，妹子又开口了： “快火化完了，你……打算怎么安排？” “啥叫安排？曾文扬了扬眉毛，真没啥经验啊。 “骨灰啊。” “骨灰是拿走，还是安放在这里？如果是拿走，一会儿就可以拿走了，如果要安放在这里，那就需要交一定的存放费用，如果你需要一块墓地，我现在就帮你叫燕山公墓的工作人员过来，她们在另一个办公室里。” “噢。”曾文点了点头，总算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这女的是开始推销起来了。 带走？那不可能啊，总不能放在客厅里啊，曾文肯定是不可能这么干的，自己吓自己。 买墓地？忒贵了，好几万块呢，不现实…… “还是放在这里吧，放这里多少钱？” “这里的话，只是暂时保管，不是永久性的，建议你还是买一块墓地吧？” 曾文直接无视她这个建议，继续问道： “能暂时保管多久？” “三个月，每个月300块。” 曾文：…… 这尼玛租金也太贵了吧！在阴州市都可以租个单间住了。没想到人死了还要花租金，真是讽刺…… 不过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啊，总不能拿走，扔了？ 咦， 貌似这个主意是可以的…… 很多离世后不也是洒到大海里吗？何必占地方？ “那你一会儿把它拿给我吧。” 最终，曾文还是选择了最便宜的方式处理骨灰。 不久，就有工作人员抱着一个小罐子走了出来，交到了曾文的手中。 曾文抱在怀中，心中一阵悲鸣。 偌大的一个人，死了之后就变成这一点了，都装在了罐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一个人烧完之后，咋可能就这么点灰？只不过是火葬场象征性的铲了一点放进去而已。以前土葬的话，那都是好几个大罐子装着的…… “罐子要交150块。” 150！你们不去抢？特么的在市场上也就20块！为什么死人的东西比活人的还要贵呢。 曾文真想骂出来，不过还是忍住了，今天这个日子，不宜生气，还是把钱交了。 随后张南一路驱车往阴州港走，一个多小时后，他来到了夏风习习的四娘湾。 她记得张瑜生前很喜欢四娘湾这个地方的，她曾经说过，有一天她会在这里买栋别墅，每天都可以吹着海风，听着海浪，就这么过完一辈子。 现在， 正合适…… 说实在的，曾文挺喜欢张瑜的，这个女人特别特别的懂自己，就像另一个自己一样，在他那么多女友当中，她认为除了年纪大了一点之外，其他都相当优秀啊，而且在她的身上，总是有种神秘感，让他总是想接近她，但又发掘不出什么来。 没想到，走了？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曾文叹息了一声，然后走到了海边。 “走吧，” “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人生苦短。” “有一天，我们可能还会相见的，不过还是早点投胎吧，估计下面也不好玩……” 大长腿、魔鬼身材、音容笑貌，随风而逝…… …… 曾文幽幽地把骨灰撒向了天空，最后，连罐子都扔进了大海里。 用海水洗干净了双手后，他带着阴郁的情绪回到了阴州市里，然后来到了张瑜生前的家里。 人走了，总得帮她把家也收拾一下吧，而且这房子是租的，总得把房子退了。 张瑜生前给曾文配过一把钥匙，所以他可以自由出入她的房子。可当他坐电梯来到了门口时，发现门是开着的…… 为什么是开着的？难道还有其他人有钥匙？还是有小偷光顾了？ 曾文小心翼翼地拉开了门，把脑袋探了进去。 真特么的吓了一大跳。 屋子里好几个人呢！！！ 第三章 亲人 两男， 两女。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坐在沙发中央，长得很壮实，虽然是坐着，但身高感觉有一米八几。浓眉大眼，看似经过了长久的旅途，黝黑的脸上挂着满满的疲惫。 衣着十分有特点，身穿蓝黑色对襟短衣，胸前的布纽扣多达10至12个，长而整齐。 明显是少数民族的打扮，就差脑袋上再戴顶帽子了。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衣着打扮相似的年轻男生，同样黝黑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见曾文进来之后，目光似乎下意识地躲了开来。 一个中年女的，有些像风韵犹存的龚丽，脸若银盘、眼似水杏，也是一脸的倦容，但眼眶很红，泪眼婆娑，显然刚才哭得挺厉害的。 中年女的旁边，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她的左侧，给她递上了一条粉色的丝巾：“妈，你不要再哭了。” “姐姐在下面知道，会更加伤心的。” 这女的看不到脸，但打扮也是十分朴素，但两条大长腿还是惹眼。听声音，应该是这个女的女儿了？ 曾文很快就猜测了起来，这难道就是张瑜的亲人？ 刚才在火葬场火化了张瑜的那些人？ 可是，张瑜说过，她没有亲人…… 难道，张瑜一直在欺骗自己？ “小伙子，你是？”中年男人看见了曾文，抬起疲惫的脸，先和曾文打了招呼。 “我……” “我是张瑜的朋友，你们是……张瑜的亲人吗？”曾文还是问了出来，虽然答案八九不离十了。 “嗯。”中年男子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很沉重沙哑，好像已经挤出了全身的力气，但他还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我们是张瑜的家人，我是她父亲，这位是她母亲，这两位是她的弟弟妹妹。” 原来真是如此，曾文心中松了一口气。 “叔叔，阿姨，” “节哀顺变。” 虽然不明白张瑜为什么要骗他说没有其他亲人，但现在肯定得安慰一番她的家人嘛。 想了想，他又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走了。” “唉，”张瑜父亲重重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人走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也没想到她会遇上不幸，会被大树砸到。” “走得太突然了，我们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啊，呜呜，”张瑜的母亲也是哀叹了一句，随后又抽泣了起来，“前几天她叫我们过来这里看她，结果刚到这里，就听到这里的人说……” 那可真是太不幸了，这样的见面，曾文心中默哀了起来，不知道说什么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太特么的残忍了。 “我们都不敢相信，女儿就这么走了，只能见到她生前最后一面。” “小伙子，你是她男朋友吗？” 张瑜母亲抬起了尖尖的下巴，突然问了一句。 “啊，不，不是，普通朋友，只是普通朋友，只是平时大家经常往来，”曾文赶紧否认，“就是大家比较熟。” 人都走了，说是人家男朋友的话，指不定会引起很大误会呢，张瑜虽然走了，但她还留了一笔不小的遗产在这里，人家要是以为你贪恋财产？ 当然，曾文平时也是对所有人都声称——他单身，没有女朋友。 “这不她刚过世，在阴州也没有什么朋友，殡仪馆就打电话让我过去帮忙料理后事了。” “噢，”张瑜母亲微微颔首，“那你们俩关系挺好的，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女儿。” 谢我啥啊？曾文有些尴尬了，惭愧啊，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一直都是张瑜反过来照顾自己…… 但曾文不可能真的就这么告诉张瑜母亲吧？ “阿姨您客气了，这都是朋友间分内的事儿。” “那孩子，你最后一次和我女儿联系是什么时候？” 曾文没有隐瞒： “昨晚我们还一起去了阴州港，回来还好好的，还说今天下午一起吃饭呢，没想到……。” 曾文耸了耸肩，每一次回忆，都只会让自己的内心更加痛苦。 “那她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比如有没有提起过什么地方，什么认，或者什么特别东西之类的？” “没有，” 曾文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奇怪？张瑜又不知道自己要走，怎么可能说奇怪的话，又不是拍电影…… “啊，对了。” 曾文突然提高了分贝。 “怎么？” “想起什么了？”张瑜父母的眼睛几乎同时亮了起来，但很快又不动声色地内敛了起来。 “叔叔，阿姨，” “张瑜生前在这里有一家时尚专卖店，一直都是她自己打理的，我想你们应该清楚。” “另外，她有一辆跑车，也就是出事的那一辆。” “这些都需要你们亲自处理一下。” 还以为曾文要跟他们说点什么事呢，原来是遗产。 “嗯，这些我们都知道。”张瑜父亲点了点头。 曾文继续解释道： “房子是租的，她原本打算在四娘湾买栋别墅，都准备去交定金了…… 张瑜父亲抬了抬手，打断了曾文。 “小伙子，你别误会，我们不是对你有什么其他想法，我们就只是想知道她有什么话，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这孩子从小就不喜欢把心里想法告诉别人。” “真的没听过特别的。”曾文又摇了摇头，原本想着告诉他们，张瑜有个儿子的，可是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当下也没有说出来。可能张瑜本来就不想告诉他们呢？自己也不能多嘴…… “唉……” “算了，算了。人都走了，不提这些了。”张瑜父亲又摇了摇头，随后才想起来曾文来这里的目的。 “对了，你来这里是？” 草， 咋把这事儿给忘了？ 曾文心中一颤。 “啊，我刚从火葬场那边回来，听说你们来了，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遇上你们了。是这样的，她店面的钥匙在我这里，正好我现在可以交给你们了。” 说完曾文就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递给了对方。 心里头却想着，幸亏店面钥匙和房子钥匙都有，要不然真说不过去了，谁没事把自己家钥匙交给一个男人啊？肯定有一腿啊…… “行，谢谢你了，你真有心。”张父又点了点头。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今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们……” 还是赶紧溜吧，不然越问越多，总感觉张瑜和她父母的感情不太好，要不然咋会一直没提过，还要隐瞒这么多？ “节哀顺变……” “有什么困难，你们可以打电话找我，这是我的名片。” …… 第四章 警察也来了 离开了张瑜的房子之后，曾文就开车直奔训练场了，但脑海里依旧是装着张瑜的影子。 人虽然离开了，可一时半会儿肯定适应不了。 两名学员已经在训练场内等着了，都是在训练场不远的第三人民医院上班的年轻女护士，趁着下班时间赶来练车的。 曾文刚把车子停在车库里，立即就被其中一个埋怨了起来。 “曾教练，你又迟到了。” “我们可是足足等了你十几分钟。” “你不能老这样啊，一点儿时间观念都没有。” 曾文赶紧点头认错。这货确实是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从来不按时间出现在训练场上，经常被学员吐槽。 “对，对，对，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会迟到了，两位美女，原谅我吧？”曾文一摊手，老实承认了他的错误。 今天要不是因为张瑜的事儿，他也不会迟到啊。 “原谅你可以，你得付出代价？” “代价？”曾文瞟了那个妹子一眼。 “什么代价啊？” “肉偿！”护士妹子真是不忌口啊，这话都能直接蹦出来。 曾文立即翻了个白眼，“呸，美吧你！” “想吃我的唐僧肉，没门。” “再说了，你想吃你也得偷偷说啊，你还说给她听？”曾文指了指旁边另一个女护士，那个女护士正在捂着嘴偷笑，显然没有现在这个说话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一点儿都不忌口。 还是另一个女护士更顺眼！长得清甜可口，水嫩水嫩的，她？唉…… 这年头二十来岁的妹子说话都是这么开放的？啥话都敢说，有时候他都怀疑，这个女护士是不是故意考不过科目二的，考了三次都没考过，就为了继续在训练场吃他的肉，想睡了他？ 可曾文一直没搭理她，因为真的难以下咽…… “哎，我说的是吃烤肉，你想到哪儿去了？”那妹子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警车却是吱呀一声，停在了他们跟前，正好把车库给堵住了。 然后上面下来了两个警察。 “同志你好，我们是南区刑警支队的。” “请问你是曾文吗？” 曾文微微扬起了眉毛，心想警察找我干嘛？ 他点了点头，“你好，是我。” “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相信你也知道张瑜去世了，我们现在是想请你回去配合一下调查的。” “啊？” “配合调查？” 想不明白了，张瑜去世了，我还要接受调查？这不就是普通的死亡吗？难不成还以为我是杀的人不成？ “怎么个配合调查？” “你暂时放下工作，跟我们回局里一趟。” “这……”曾文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不可能不配合啊。转头对着刚才那个妹子说，“哎，小九，你帮忙盯着点啊。” “注意安全，千万别出交通事故。” 说完就把车钥匙扔了上去，上了警察的车…… 车子刚走，两个女护士就议论了起来。 “教练是不是被抓了？” “出啥事了？” “刚才好想听说什么张瑜？是那个女富婆吧？经常开着红色保时捷来训练场找他的那个，死了？”另一个女护士心细啊，立即嗅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不会吧？” “这么可怕？”小九惊讶地叫了出来，可紧跟着立即来了一个神转折，“那教练岂不是单身了？嘿嘿。” 压根就忘了张瑜去世这件事儿，转到了个人念头上。 “教练一直都是单身啊，那个女富婆不是他的女朋友。”另一个女护士解释道。 小九立即翻了个白眼，“教练说不是你就信啊？” “这么帅的教练没有女朋友？不可能。这下好了，是真单身了……” “那你又认为教练只有一个女朋友？” …… 南区刑警支队大楼内。 曾文被请进了一件有些昏暗的房子里，并且接受盘问。 “你和张瑜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普通关系还是特殊关系？” ？ 曾文的脑袋上闪过一个问号，关系还分普通和特殊？不过很快示意到自己是在警察局里，必须严肃对待。 “特殊关系吧，但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他想组织一下语言，却发现描述起来还挺尴尬的。 “那是？”警察又问。 “嗯，这么说吧，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发生过关系，但又不是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好朋友，但又超过好朋友，总之……” “泡友呗，说得那么复杂。” “或者说情人关系。”这警察还真是不客气啊，不过貌似就是这个关系，虽然曾文极力想通过语言来掩饰起来，但赤果果扒开之后，就是这样的关系。 但是曾文不高兴了，他板起了脸说道：“同志，请注意你的用词。” “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我们的关系是纯洁的，神圣的，没有丝毫杂质的！” 却，纯洁的泡友呗，警察心中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正色道，“那你是如何认识张瑜的？” “不是，你们不是怀疑是她的死和我有吧？” “这太离谱了，而且，我和她怎么认识的，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啊？”曾文觉得这些问话一点营养都没有，所以就提出了质疑。 “你只要配合我们的工作就行了，我们不会无缘无故问你问题的，请相信我们的专业性。” “哦，”曾文还是点了点头。 跟着还是把如何和张瑜认识的过程告诉了警察。 “大概一年前吧，” “下着大雨。” “我从考场回来，半路上轮胎被扎了，雨下得很大很大，我在换轮胎，她当时开车经过，然后就下来给我撑了把伞。” “我当时很意外，也很感动，换好了轮胎之后，我主动问她要了手机号码，第二天为了感谢她，我请她吃饭，之后我们就渐渐熟悉了。” “挺浪漫的，是吧？”说到这里，曾文抬起了头笑了。 “是挺浪漫的。”警察点了点头。 “请继续……” “没了啊，你不是问我们是如何认识的？说完了啊。” “这一年来，你们都在一起？” 第五章 多了100万 “不是，这些真的很重要吗？” 曾文又不明白了。 这种隐私都要说出来？ “很重要，你只需要配合我们。”警察同志再次提醒道，“不是我对你的隐私感兴趣，是关键到案件本身。” “那我能知道具体是什么案件吗？”曾文又问。 “不能。”警察同志回答得暂定截铁。 “意思就是你问我什么，我就得回答什么了？”曾文翻了个白眼。 “是的。” 曾文无奈了，只能继续配合了…… “这一年，我们基本每个周末都在一块。” “你知道她之前做什么的吗？” “她说她之前在花都做生意的，后来厌倦了忙碌的生活，就来到了阴州，开了这家时尚店。” “那你知道具体是做什么吗？” “她没说，”曾文摇了摇头，随后补了一句，“我也没问。” “她平时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 “这……没有吧，我没发现她有什么怪异的，她是那种特聪明的女人，特有智慧，从不给人惹麻烦，总是能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条，让人放心，甚至于，连修水管都会。真的，在阴州，这样的女人很少很少。” 这么一说，曾文又想张瑜了。张瑜就是那种可遇不可求的女人。美丽、多金，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工作能力又很强…… 这种女人去哪里找啊？ 虽然她和曾文睡觉，但曾文总觉得自己从未征服过这个女人，哪怕他征服过不少于两百个的…… 反倒是曾文觉得自己被她征服了，她才是征服者，自己则经常有些被动。 “这么说，她还挺不错的。”警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是挺好的。”曾文微微一笑，“反正再阴州找不到第二个。” 他却不知道，警察的心里头都有些羡慕了，这年头找个女友都那么难，这家伙咋运气那么好？ 不过很快就挥去了这个念头，他现在是在办案啊，想什么呢？如果赶紧从案头上抽出了一张相片。 “见过这个人吗？” 曾文不敢敷衍，拉长了脖子认真端详了起来。 照片里，是一个身体显瘦的中年大叔，弹坑脸，大概四五十岁，戴着白色太阳帽，上半身穿着蓝色花格子衬衫，下半身则是一条宽松的黑色大裤衩。照片背景是一个海水湛蓝的地方。 这身装扮倒是曾文喜欢的，平时他也这么穿着去海边。 可阴州的海水没有这么蓝。 “不认识。” 曾文摇了摇头。 “再仔细看看？有没有在什么地方见过？” “真没有。” “比如你们去外地旅游时？” “我们没一起去过外地旅游，上一次去旅游，那是十年前了，但我那时候不认识张瑜啊，而是我没去海边，我去的内地。” 警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狐疑，可很快就消失了。 “据我们所知，张瑜这一年来一共去过三次外地，你知道吗？” 曾文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又开了口。 “嗯，是三次，她和我说过，当时我还专门找人帮她看店。” “你知道去的哪里吗？” “一次菲律宾，” “一次西ns区，” “还有一次，是魔都。” 曾文倒是记得很清晰，当时张瑜还给她看了很多照片。 这个时候，警察低头认真地做起了笔录，看起来这个信息很重要的样子。 紧跟着他又拿出了第二张照片来。 这一次，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人。 “这个人呢？认识吗？” 曾文又很认真地端起看了好一会儿，依旧是摇了摇头。 “那这个呢？” 第三张照片，依旧是个男人。 “不认识。” “这都是张瑜的朋友吗？” “记忆中，没有外地的朋友来看过她，她在阴州也只有我一个朋友，平时都不和其他人接触。” “啊，对了，” “今天她的家人刚好来了。” “噢。”说到张瑜的家人，经常倒是反应很平淡？ “还有一个问题。” “你前天银行卡的100万是怎么来的？” “啊？！”曾文瞬间懵逼了。 “100万？没有这事儿啊。”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怎么可能有100万？” 曾文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警察突然盯住了曾文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曾文的心。 “我是真不知道！” “我银行卡没设置提醒，真的。”曾文解释道。 “我只有一张银行卡，交通银行的。” 警察突然冷笑道。 “不，是中信银行的。” “一张新卡，一周前才办理的。” “卧槽！”曾文呆了。 一周前老子没办理过什么鬼中信银行卡啊。 根本没有去过银行。 太邪门了吧？谁冒充自己身份办理的？ 有些毛骨悚然了，赶紧说道：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办理过这张卡，我也不知道是如何多出这100万的。我也很懵逼。” 这真要是和某件可怕的事情牵连上，那就傻逼了。 网上这种类似的新闻可不少见，无缘无故自己的账号里就多出了100万，谁敢花啊。 “嗯，我们会调查清楚的，所以才问你，放心吧，不会为难你的。” “但我们会暂时冻结这个款。” “噢，没问题啊，我也用不到，我也不知道，希望你们赶紧查清楚，我不想再来这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惹出了事儿呢！” “你就没想过，是张瑜转给你的？” “她？” “倒是很可能，但她应该会告诉我啊。”曾文想不明白如果是张瑜给他的，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还玩得这么神秘。 现在人还死了，想问都没机会了。 “也许，她没来得及吧。”警察突然来了一句，然后视线又立即锁住了曾文。 曾文很不喜欢被这种眼神盯着，好像自己是个犯人似的，这特么我太操蛋了点！ “也许，” “也可能是其他人给你转的。” “又也许，只是一个错误的操作。” “你再好好想想，还有谁会慷慨给你一百万？” 曾文：…… 有个毛哦。 认识的朋友基本上都是穷光蛋。 而那些有钱的富婆？ 除非自己主动去献身…… 但， 谁傻到给100万啊？ 第五章 多了100万 “不是，这些真的很重要吗？” 曾文又不明白了。 这种隐私都要说出来？ “很重要，你只需要配合我们。”警察同志再次提醒道，“不是我对你的隐私感兴趣，是关键到案件本身。” “那我能知道具体是什么案件吗？”曾文又问。 “不能。”警察同志回答得暂定截铁。 “意思就是你问我什么，我就得回答什么了？”曾文翻了个白眼。 “是的。” 曾文无奈了，只能继续配合了…… “这一年，我们基本每个周末都在一块。” “你知道她之前做什么的吗？” “她说她之前在花都做生意的，后来厌倦了忙碌的生活，就来到了阴州，开了这家时尚店。” “那你知道具体是做什么吗？” “她没说，”曾文摇了摇头，随后补了一句，“我也没问。” “她平时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 “这……没有吧，我没发现她有什么怪异的，她是那种特聪明的女人，特有智慧，从不给人惹麻烦，总是能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条，让人放心，甚至于，连修水管都会。真的，在阴州，这样的女人很少很少。” 这么一说，曾文又想张瑜了。张瑜就是那种可遇不可求的女人。美丽、多金，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工作能力又很强…… 这种女人去哪里找啊？ 虽然她和曾文睡觉，但曾文总觉得自己从未征服过这个女人，哪怕他征服过不少于两百个的…… 反倒是曾文觉得自己被她征服了，她才是征服者，自己则经常有些被动。 “这么说，她还挺不错的。”警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是挺好的。”曾文微微一笑，“反正再阴州找不到第二个。” 他却不知道，警察的心里头都有些羡慕了，这年头找个女友都那么难，这家伙咋运气那么好？ 不过很快就挥去了这个念头，他现在是在办案啊，想什么呢？如果赶紧从案头上抽出了一张相片。 “见过这个人吗？” 曾文不敢敷衍，拉长了脖子认真端详了起来。 照片里，是一个身体显瘦的中年大叔，弹坑脸，大概四五十岁，戴着白色太阳帽，上半身穿着蓝色花格子衬衫，下半身则是一条宽松的黑色大裤衩。照片背景是一个海水湛蓝的地方。 这身装扮倒是曾文喜欢的，平时他也这么穿着去海边。 可阴州的海水没有这么蓝。 “不认识。” 曾文摇了摇头。 “再仔细看看？有没有在什么地方见过？” “真没有。” “比如你们去外地旅游时？” “我们没一起去过外地旅游，上一次去旅游，那是十年前了，但我那时候不认识张瑜啊，而是我没去海边，我去的内地。” 警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狐疑，可很快就消失了。 “据我们所知，张瑜这一年来一共去过三次外地，你知道吗？” 曾文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又开了口。 “嗯，是三次，她和我说过，当时我还专门找人帮她看店。” “你知道去的哪里吗？” “一次菲律宾，” “一次西ns区，” “还有一次，是魔都。” 曾文倒是记得很清晰，当时张瑜还给她看了很多照片。 这个时候，警察低头认真地做起了笔录，看起来这个信息很重要的样子。 紧跟着他又拿出了第二张照片来。 这一次，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人。 “这个人呢？认识吗？” 曾文又很认真地端起看了好一会儿，依旧是摇了摇头。 “那这个呢？” 第三张照片，依旧是个男人。 “不认识。” “这都是张瑜的朋友吗？” “记忆中，没有外地的朋友来看过她，她在阴州也只有我一个朋友，平时都不和其他人接触。” “啊，对了，” “今天她的家人刚好来了。” “噢。”说到张瑜的家人，经常倒是反应很平淡？ “还有一个问题。” “你前天银行卡的100万是怎么来的？” “啊？！”曾文瞬间懵逼了。 “100万？没有这事儿啊。”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怎么可能有100万？” 曾文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警察突然盯住了曾文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曾文的心。 “我是真不知道！” “我银行卡没设置提醒，真的。”曾文解释道。 “我只有一张银行卡，交通银行的。” 警察突然冷笑道。 “不，是中信银行的。” “一张新卡，一周前才办理的。” “卧槽！”曾文呆了。 一周前老子没办理过什么鬼中信银行卡啊。 根本没有去过银行。 太邪门了吧？谁冒充自己身份办理的？ 有些毛骨悚然了，赶紧说道：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办理过这张卡，我也不知道是如何多出这100万的。我也很懵逼。” 这真要是和某件可怕的事情牵连上，那就傻逼了。 网上这种类似的新闻可不少见，无缘无故自己的账号里就多出了100万，谁敢花啊。 “嗯，我们会调查清楚的，所以才问你，放心吧，不会为难你的。” “但我们会暂时冻结这个款。” “噢，没问题啊，我也用不到，我也不知道，希望你们赶紧查清楚，我不想再来这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惹出了事儿呢！” “你就没想过，是张瑜转给你的？” “她？” “倒是很可能，但她应该会告诉我啊。”曾文想不明白如果是张瑜给他的，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还玩得这么神秘。 现在人还死了，想问都没机会了。 “也许，她没来得及吧。”警察突然来了一句，然后视线又立即锁住了曾文。 曾文很不喜欢被这种眼神盯着，好像自己是个犯人似的，这特么我太操蛋了点！ “也许，” “也可能是其他人给你转的。” “又也许，只是一个错误的操作。” “你再好好想想，还有谁会慷慨给你一百万？” 曾文：…… 有个毛哦。 认识的朋友基本上都是穷光蛋。 而那些有钱的富婆？ 除非自己主动去献身…… 但， 谁傻到给100万啊？ 第六章 密码，你猜？ 这100万确实困扰住了曾文。 不过随后经常并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深究下去，又泛泛问了很多其他的问题，都是很普通的。 整个下午的时间几乎都扔在刑警支队了，最终警察还很客气地把他送出了大门口。 曾文只好打车回训练场了，满脑子都是100万的事情。 就在他走后不久，他的球友梁一成就走了出来。 “我说吧，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 “你们把重点放在他身上，路线绝对错了。”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根本不会参合进这么复杂的事情来。” “小梁，你先入为主了，你认为你对他很了解，但实际上未必如此，再熟悉的人也是有秘密的，而秘密是不可能轻易告诉别人的，哪怕关系再紧密，你作为警察，难道连这点都不清楚吗？” “我知道。” “好吧，我承认，我也只是凭直觉来判断而已，是我错了。反正我不参合进来就是，你们慢慢查。”梁一成耸了耸肩，作为一个警察，确实不能这么轻易下结论。 但他个人是不相信曾文会和那件事情有关。 这太荒谬了…… 话说曾文回到了训练场之后，小九和洛林都已经回去了，车钥匙丢在了训练场的小卖部里，曾文取了钥匙之后回到了车上，打开了他的黑色公文包，看看是不是有那么一张银行卡。 结果把公文包翻遍了也没找到，随后他又拉开了副驾驶的柜子翻找起来，翻到底部的时候，果然找到了一个精致的礼品盒，打开礼品盒之后，还真的有一张中信银行卡。 “靠，” “100万就放在这里？被学员拿走了怎么办？” 曾文自言自语了起来。 要命的是，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清秀的黑色字体——密码是，你猜？ “靠！” 给卡不给密码，也亏张瑜做得出。 他看字体就知道是张瑜写的了，不可能是其他人。 现在他可以肯定，这100万应该是张瑜留给她的，不是其他人。 这反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既然是张瑜送给他的卡片，那就没那么复杂了，如果是来路不明的人给的，那麻烦才大了…… 既然是以自己名义办理的银行卡，那么拿身份证去银行更换密码也是没问题的。 只是，还是不乱动这笔钱吧，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警察那边还在调查呢。 不过想想事情真的没有那么复杂啊？谁存的钱，难道还查不出来？太扯了吧？除非，张瑜不是用自己的真名？ 想到这里，曾文的心头又咯噔了起来…… 怕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真特么的烦！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 一看屏幕，是小九发来的信息。 “教练，你今天下午没事吧？可别真抓紧去啊，我们还要练车呢。” 曾文当即回了一个信息，“被抓了才好，” “免得你老惦记着我的唐僧肉。” “呵呵，你要是进了监狱，那可不是便宜了监狱里的那些男人啊？” 曾文：…… 这个忒恐怖，宁愿死，也不愿意出现这种遭遇…… “话说今晚你有没有时间出来吃宵夜？” “啊！郁闷，你不早说！” “今晚要踢球，很重要的淘汰赛，球队不能没有我，我是队长，是核心。”怕小九伤心，曾文就随便编了个借口搪塞了她。 女孩子嘛，拒绝归拒绝，但不能太无情，这样子会一辈子单身的，不对，这样子会没有跑友的。 哪怕小九长得不好看，但是小九的女同事很好看啊，眼光要看长远一点…… “那我们去看你踢球啊，踢完球再吃宵夜，正好。” 曾文：…… 这小九，真是…… 突然想起昨天一个哥们说的一句话——不怕长得美的人想得美，就怕长得不好看的人，她想的也美！ 当然，他不会嫌弃小九，只是不想让小九有这样的想法。 咚咚， 咚咚， 却在这个时候，有人敲了他的车窗。 曾文抬头一看，车窗外站着一个身材妖娆的妹子。 曾文赶紧走下车来，身高至少一米七五以上，太高了，找阴州街都找不出这么高的女人吧？ 关键是还长得真特么的好看。 像高圆圆，但这妞儿更高，更吸引吸引眼球的爆炸力…… “您好，” “你好，” “您是教车的师傅吗？” 妹子操着一口北方的口音，声线却不粗狂，亭亭玉立地站在他的跟前，那身材，那胸，那两条腿，差点直接稳到了香芋的味道。 为什么不是流口水，而是香芋的味道？ 大家可以尝试做一个试验，在一个相对密封的房子里，用电饭锅住上两只香芋，然后加入白糖，等香芋熟了，大家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香芋味道了…… 绝对会很熟悉。 但…… 曾文觉得直接对这妞儿有印象啊，不是因为她长得像高圆圆，而是真的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可一时半会儿真的想不起来了，应该是有些久远了。 按理说这个高度的妹子，应该印象很深刻的，可偏偏这货以前接触这样的妹子也不少，而且经常是酒后认识的…… “是的，您要学车吗？” “嗯，刚来阴州不久，想学车。” 啊，好想和你一起开车…… 曾文心中呐喊道，可还是一本正经地和对方交流了起来。 毕竟做生意才是正经事，泡妞是不正经的。 可张嘴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地撩了起来了。 “你以前是不是在北宁市待过？” “北宁？” “没有。”妹子摇了摇头，否认了。 “那是南海？” “呵呵，你何不干脆把省里的所有市都问一遍，总有猜对的一个。”假圆圆乐呵呵笑了。 “不是，” “我不是故意这么问的，是真的觉得你很眼熟。”曾文立即翻了个白眼，感情妹子是以为自己在撩她了。 “似乎在哪里见过。” “呵呵，这么老套的撩妹方式。” “我真不是在撩，我长那么帅，我需要撩吗？你问问这方圆十公里内的人，都是别人撩我。” 第六章 密码，你猜？ 这100万确实困扰住了曾文。 不过随后经常并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深究下去，又泛泛问了很多其他的问题，都是很普通的。 整个下午的时间几乎都扔在刑警支队了，最终警察还很客气地把他送出了大门口。 曾文只好打车回训练场了，满脑子都是100万的事情。 就在他走后不久，他的球友梁一成就走了出来。 “我说吧，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 “你们把重点放在他身上，路线绝对错了。”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根本不会参合进这么复杂的事情来。” “小梁，你先入为主了，你认为你对他很了解，但实际上未必如此，再熟悉的人也是有秘密的，而秘密是不可能轻易告诉别人的，哪怕关系再紧密，你作为警察，难道连这点都不清楚吗？” “我知道。” “好吧，我承认，我也只是凭直觉来判断而已，是我错了。反正我不参合进来就是，你们慢慢查。”梁一成耸了耸肩，作为一个警察，确实不能这么轻易下结论。 但他个人是不相信曾文会和那件事情有关。 这太荒谬了…… 话说曾文回到了训练场之后，小九和洛林都已经回去了，车钥匙丢在了训练场的小卖部里，曾文取了钥匙之后回到了车上，打开了他的黑色公文包，看看是不是有那么一张银行卡。 结果把公文包翻遍了也没找到，随后他又拉开了副驾驶的柜子翻找起来，翻到底部的时候，果然找到了一个精致的礼品盒，打开礼品盒之后，还真的有一张中信银行卡。 “靠，” “100万就放在这里？被学员拿走了怎么办？” 曾文自言自语了起来。 要命的是，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清秀的黑色字体——密码是，你猜？ “靠！” 给卡不给密码，也亏张瑜做得出。 他看字体就知道是张瑜写的了，不可能是其他人。 现在他可以肯定，这100万应该是张瑜留给她的，不是其他人。 这反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既然是张瑜送给他的卡片，那就没那么复杂了，如果是来路不明的人给的，那麻烦才大了…… 既然是以自己名义办理的银行卡，那么拿身份证去银行更换密码也是没问题的。 只是，还是不乱动这笔钱吧，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警察那边还在调查呢。 不过想想事情真的没有那么复杂啊？谁存的钱，难道还查不出来？太扯了吧？除非，张瑜不是用自己的真名？ 想到这里，曾文的心头又咯噔了起来…… 怕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真特么的烦！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 一看屏幕，是小九发来的信息。 “教练，你今天下午没事吧？可别真抓紧去啊，我们还要练车呢。” 曾文当即回了一个信息，“被抓了才好，” “免得你老惦记着我的唐僧肉。” “呵呵，你要是进了监狱，那可不是便宜了监狱里的那些男人啊？” 曾文：…… 这个忒恐怖，宁愿死，也不愿意出现这种遭遇…… “话说今晚你有没有时间出来吃宵夜？” “啊！郁闷，你不早说！” “今晚要踢球，很重要的淘汰赛，球队不能没有我，我是队长，是核心。”怕小九伤心，曾文就随便编了个借口搪塞了她。 女孩子嘛，拒绝归拒绝，但不能太无情，这样子会一辈子单身的，不对，这样子会没有跑友的。 哪怕小九长得不好看，但是小九的女同事很好看啊，眼光要看长远一点…… “那我们去看你踢球啊，踢完球再吃宵夜，正好。” 曾文：…… 这小九，真是…… 突然想起昨天一个哥们说的一句话——不怕长得美的人想得美，就怕长得不好看的人，她想的也美！ 当然，他不会嫌弃小九，只是不想让小九有这样的想法。 咚咚， 咚咚， 却在这个时候，有人敲了他的车窗。 曾文抬头一看，车窗外站着一个身材妖娆的妹子。 曾文赶紧走下车来，身高至少一米七五以上，太高了，找阴州街都找不出这么高的女人吧？ 关键是还长得真特么的好看。 像高圆圆，但这妞儿更高，更吸引吸引眼球的爆炸力…… “您好，” “你好，” “您是教车的师傅吗？” 妹子操着一口北方的口音，声线却不粗狂，亭亭玉立地站在他的跟前，那身材，那胸，那两条腿，差点直接稳到了香芋的味道。 为什么不是流口水，而是香芋的味道？ 大家可以尝试做一个试验，在一个相对密封的房子里，用电饭锅住上两只香芋，然后加入白糖，等香芋熟了，大家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香芋味道了…… 绝对会很熟悉。 但…… 曾文觉得直接对这妞儿有印象啊，不是因为她长得像高圆圆，而是真的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可一时半会儿真的想不起来了，应该是有些久远了。 按理说这个高度的妹子，应该印象很深刻的，可偏偏这货以前接触这样的妹子也不少，而且经常是酒后认识的…… “是的，您要学车吗？” “嗯，刚来阴州不久，想学车。” 啊，好想和你一起开车…… 曾文心中呐喊道，可还是一本正经地和对方交流了起来。 毕竟做生意才是正经事，泡妞是不正经的。 可张嘴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地撩了起来了。 “你以前是不是在北宁市待过？” “北宁？” “没有。”妹子摇了摇头，否认了。 “那是南海？” “呵呵，你何不干脆把省里的所有市都问一遍，总有猜对的一个。”假圆圆乐呵呵笑了。 “不是，” “我不是故意这么问的，是真的觉得你很眼熟。”曾文立即翻了个白眼，感情妹子是以为自己在撩她了。 “似乎在哪里见过。” “呵呵，这么老套的撩妹方式。” “我真不是在撩，我长那么帅，我需要撩吗？你问问这方圆十公里内的人，都是别人撩我。” 第七章 真就这么巧（求推荐，求投资，求月票 这个高得离谱的妹子叫刘佩，28岁，比曾文小了一岁。 据说， 超过26岁的妹子，基本上随便聊聊都能带去下象棋，信不信？ 前提是，你要长得帅。 哪怕你长得不够帅，有80分左右，再加上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也能带去下象棋。 好吧，这个道理不是曾文总结出来的，虽然他很帅，但他从来不靠帅来混饭吃。这是他的足球队副队长凌振邦总结出来的，凌振邦也很帅，这是他用了10年左右的时间验证出来的。 凌振邦也是和曾文齐名的家伙，都是200斩的可怕存在。 坏事做多了，要遭报应的，所以凌振邦至今已经三婚。 一婚在大学毕业后，找了个西南某市驹长的女儿，但因为家庭条件相差实在太大，最终还是离了，凌振邦就此有了一个儿子，但离婚之后，儿子和他根本没有见过面，快八年了，真惨。 二婚在四年前，这货去夜店喝酒，认识了一个岭南省的大长腿，就像如今的网红，睡了一次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人家告诉他，怀孕了，凌振邦就和人家结婚了，结果肚子没有打起来，几个月后离婚了，因为凌振邦被骗了，好惨。 三婚在两年前，这一次总算稳了，找了个当地的大长腿，大家的家境都清清楚楚，总算安定了下来，去年生了个儿子…… 凌振邦都有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和‘理论’，曾文能没有吗？ 曾文最牛逼的理论就是只要是能带出来的女孩，就一定可以带去下象棋。这个理论的高度就太夸张了，并不适合大多数人…… 曾文也是遭到报应的，没见他现在还是单身吗？ 话题扯远了，曾文现在看着刘佩，习惯性地就动了一点儿小心思，这是职业习惯吧？可转头还还是挥去了这种邪恶的想法，因为，他不想再这样了。 他只想找个妹子结婚，过一种最简单的生活。 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越是年轻时放荡不羁的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就越是渴望简单，可往往简单的事情变复杂容易，而复杂的事情想重新变得简单起来？真的好难好难…… “明天早上九点，你来训练场找我，我带你去报名。” 收敛了心情，曾文准备和妹子告别了。 可是妹子说，“可以送送我吗？这里有些偏僻，不容易打到车。” 曾文当然不会拒绝，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是自己未来的学员？ “上车吧，住哪里？” “丽景天下。” 听到丽景天下四个字，曾文的心头立即咯噔了一下。 怎么，就这么巧了？ 居然住在丽景天下，生前张瑜就住在丽景天下啊，这妹子居然也住在那儿，平时在那里进进出出，没见过啊。 估计刚搬来的吧？曾文只要这么想了。 “哪个区啊。” “2区。” 曾文的心头再次狂跳了一下，尼玛，巧合中的巧合吗？ “难道教练也住在这里？” “没……”曾文摇了摇头，没在问她。 随后，他轻车熟路地开车来到了丽景天下2区。 “谢谢教练，” “明天早上9点在训练场上见。” 刘佩下车之后，曾文并没有立即开车离开，而是欣赏着穿着七分牛仔裤的刘佩一路远去。 最终，他的眼珠子差点儿掉了出来，刘佩居然拐进了3栋门口。 3栋，这不就是和张瑜一定楼吗？ “草，” “今天要不要这么邪门？” “太多巧合了……” 曾文翻了白眼，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之后，这才掉头离开。 刚出了丽景天下门口，他的手机就响了。 “今晚几年收工？” 他老妈打来的。 “妈，正在回家路上，很快就到了。” 二十多年来，曾文一直和老妈住在一块。老妈就是他最亲的亲人，没有之一。 他忍不住加快了车速，飞快往城西开。 虽然他有自己的房子，但他几乎没有在房子住过，吃住都在老妈这里。 老妈住在一栋城西旧区的老房子里，当年父母离婚之后，他爸留给他们的。 回到家里，他妈妈已经煮好了饭菜，一瘸一拐地端着一盘肉汤放在了桌子上。 曾妈生曾文生得晚，现在已经是半头白发了，因为年轻时干了太多苦力，左膝盖的半月板已经坏掉了，所以走路一瘸一拐的。就是做手术放个钢片，以后走路还是这样，好不完全了。 曾文的屁股刚坐下来，他妈妈就开口唠叨了起来。 “隔壁的苏菲给你介绍了个对象，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和人家一起去吃个饭？” 又来了，几乎每个月，他老妈都要给他介绍对象。 “妈，我不说了，我自己找吗？” “你自己找？八年前你就这么说了，但八年过去了，你找到了吗？你是不是打算再找八年？妈已经老了，等不起了，妈就想抱个孙子，就这个愿望，难道你都不满足吗？” 唉…… 曾文心中一声叹息。 他倒是想，也在很认真找啊。 可哪那么容易？ 从小因为父母离婚的原因，他对婚姻就充满恐惧，好不容易现在想开了，他终于踏出了这一步，但是找个自己满意的？ 感觉挺有难度的。 社会变了，人心也变了。 “妈，相亲的对象都是不靠谱的，现在很多都是为了钱而相亲，咱们还是得慢慢找才行。” “这事儿真的着急不得。” “要不这样吧，我争取今年年底给您带一个回来？” “今年年底？太远了。”曾妈摇了摇头，“不靠谱，你还是跟苏菲去看看先吧，就吃个饭而已，多大的事儿，万一合适呢？” “万一，妈，这个万一的概率太小了吧？苏菲不是第一次给我介绍对象了，可是她介绍的对象，哎……” 实在是无力吐槽，不是胖就是老，不是没文化就是很拽又或者拜金，曾文压根看不上啊，就是浪费时间和钱。 “咋地，你还嫌弃人家了？”曾妈不悦了。 “妈，你瞅我长的这张脸，真以为找不到对象啊？” “我跟你说，只要我站在外面大喊一声，谁愿意嫁给我啊，这条街指不定就有妹子跑出来说我愿意！” “吹吧你，你真以为长得好看就有人愿意嫁给你啊？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人家主动跑家里来啊？” 以前还真经常有，只不过每次我都是偷偷带上楼，你不知道而已…… 那时候年轻啊，没钱开房，不就只能偷偷带回家了吗？不是后半夜，就是趁他妈妈出去工作的时候带回来…… 曾文心中翻了个白眼，吐槽了一句。 第七章 真就这么巧（求推荐，求投资，求月票 这个高得离谱的妹子叫刘佩，28岁，比曾文小了一岁。 据说， 超过26岁的妹子，基本上随便聊聊都能带去下象棋，信不信？ 前提是，你要长得帅。 哪怕你长得不够帅，有80分左右，再加上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也能带去下象棋。 好吧，这个道理不是曾文总结出来的，虽然他很帅，但他从来不靠帅来混饭吃。这是他的足球队副队长凌振邦总结出来的，凌振邦也很帅，这是他用了10年左右的时间验证出来的。 凌振邦也是和曾文齐名的家伙，都是200斩的可怕存在。 坏事做多了，要遭报应的，所以凌振邦至今已经三婚。 一婚在大学毕业后，找了个西南某市驹长的女儿，但因为家庭条件相差实在太大，最终还是离了，凌振邦就此有了一个儿子，但离婚之后，儿子和他根本没有见过面，快八年了，真惨。 二婚在四年前，这货去夜店喝酒，认识了一个岭南省的大长腿，就像如今的网红，睡了一次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人家告诉他，怀孕了，凌振邦就和人家结婚了，结果肚子没有打起来，几个月后离婚了，因为凌振邦被骗了，好惨。 三婚在两年前，这一次总算稳了，找了个当地的大长腿，大家的家境都清清楚楚，总算安定了下来，去年生了个儿子…… 凌振邦都有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和‘理论’，曾文能没有吗？ 曾文最牛逼的理论就是只要是能带出来的女孩，就一定可以带去下象棋。这个理论的高度就太夸张了，并不适合大多数人…… 曾文也是遭到报应的，没见他现在还是单身吗？ 话题扯远了，曾文现在看着刘佩，习惯性地就动了一点儿小心思，这是职业习惯吧？可转头还还是挥去了这种邪恶的想法，因为，他不想再这样了。 他只想找个妹子结婚，过一种最简单的生活。 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越是年轻时放荡不羁的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就越是渴望简单，可往往简单的事情变复杂容易，而复杂的事情想重新变得简单起来？真的好难好难…… “明天早上九点，你来训练场找我，我带你去报名。” 收敛了心情，曾文准备和妹子告别了。 可是妹子说，“可以送送我吗？这里有些偏僻，不容易打到车。” 曾文当然不会拒绝，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是自己未来的学员？ “上车吧，住哪里？” “丽景天下。” 听到丽景天下四个字，曾文的心头立即咯噔了一下。 怎么，就这么巧了？ 居然住在丽景天下，生前张瑜就住在丽景天下啊，这妹子居然也住在那儿，平时在那里进进出出，没见过啊。 估计刚搬来的吧？曾文只要这么想了。 “哪个区啊。” “2区。” 曾文的心头再次狂跳了一下，尼玛，巧合中的巧合吗？ “难道教练也住在这里？” “没……”曾文摇了摇头，没在问她。 随后，他轻车熟路地开车来到了丽景天下2区。 “谢谢教练，” “明天早上9点在训练场上见。” 刘佩下车之后，曾文并没有立即开车离开，而是欣赏着穿着七分牛仔裤的刘佩一路远去。 最终，他的眼珠子差点儿掉了出来，刘佩居然拐进了3栋门口。 3栋，这不就是和张瑜一定楼吗？ “草，” “今天要不要这么邪门？” “太多巧合了……” 曾文翻了白眼，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之后，这才掉头离开。 刚出了丽景天下门口，他的手机就响了。 “今晚几年收工？” 他老妈打来的。 “妈，正在回家路上，很快就到了。” 二十多年来，曾文一直和老妈住在一块。老妈就是他最亲的亲人，没有之一。 他忍不住加快了车速，飞快往城西开。 虽然他有自己的房子，但他几乎没有在房子住过，吃住都在老妈这里。 老妈住在一栋城西旧区的老房子里，当年父母离婚之后，他爸留给他们的。 回到家里，他妈妈已经煮好了饭菜，一瘸一拐地端着一盘肉汤放在了桌子上。 曾妈生曾文生得晚，现在已经是半头白发了，因为年轻时干了太多苦力，左膝盖的半月板已经坏掉了，所以走路一瘸一拐的。就是做手术放个钢片，以后走路还是这样，好不完全了。 曾文的屁股刚坐下来，他妈妈就开口唠叨了起来。 “隔壁的苏菲给你介绍了个对象，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和人家一起去吃个饭？” 又来了，几乎每个月，他老妈都要给他介绍对象。 “妈，我不说了，我自己找吗？” “你自己找？八年前你就这么说了，但八年过去了，你找到了吗？你是不是打算再找八年？妈已经老了，等不起了，妈就想抱个孙子，就这个愿望，难道你都不满足吗？” 唉…… 曾文心中一声叹息。 他倒是想，也在很认真找啊。 可哪那么容易？ 从小因为父母离婚的原因，他对婚姻就充满恐惧，好不容易现在想开了，他终于踏出了这一步，但是找个自己满意的？ 感觉挺有难度的。 社会变了，人心也变了。 “妈，相亲的对象都是不靠谱的，现在很多都是为了钱而相亲，咱们还是得慢慢找才行。” “这事儿真的着急不得。” “要不这样吧，我争取今年年底给您带一个回来？” “今年年底？太远了。”曾妈摇了摇头，“不靠谱，你还是跟苏菲去看看先吧，就吃个饭而已，多大的事儿，万一合适呢？” “万一，妈，这个万一的概率太小了吧？苏菲不是第一次给我介绍对象了，可是她介绍的对象，哎……” 实在是无力吐槽，不是胖就是老，不是没文化就是很拽又或者拜金，曾文压根看不上啊，就是浪费时间和钱。 “咋地，你还嫌弃人家了？”曾妈不悦了。 “妈，你瞅我长的这张脸，真以为找不到对象啊？” “我跟你说，只要我站在外面大喊一声，谁愿意嫁给我啊，这条街指不定就有妹子跑出来说我愿意！” “吹吧你，你真以为长得好看就有人愿意嫁给你啊？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人家主动跑家里来啊？” 以前还真经常有，只不过每次我都是偷偷带上楼，你不知道而已…… 那时候年轻啊，没钱开房，不就只能偷偷带回家了吗？不是后半夜，就是趁他妈妈出去工作的时候带回来…… 曾文心中翻了个白眼，吐槽了一句。 第八章 敢威胁我？！ 幸好这个时候家门口来人了，叫了老妈一声，他老妈就走出去了，曾文幸运逃离了逼婚的窘境。 他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老妈干嘛去了，一定是隔壁的阿姨们过来研究六叔公了。 这个点，她们总喜欢坐在家门口，拿着放大镜，对着报纸研究。 以前有天线宝宝的时候，他们喜欢看天线宝宝来寻找答案。 现在已经没有天线宝宝了，但他们依旧在儿童频道找到了新的内容——熊出没。 是的，《熊出没》是新的天醒之地。 还有另一种方式，就是看别人发的资料。 每一期都有人上门送资料。 当然资料不是免费的，好像是一块钱一份。 曾文不知道能不能买中，反正卖资料的肯定发财了，每天卖个几百份不香吗？ 曾文是坚决反对玩六叔公的，违法，还会上瘾。 但老年人无聊啊，整天就研究这个，怎么说都说不听。 南边两省的老人很多都喜欢玩，怎么打击都打不完。 他老妈总是说每次才买二三十块，可曾文绝对不信，这玩意随便买点都快上百，而且是相当节制地买，咱可能买那么少？ 而且大妈怕输，她们总喜欢买很多生肖和数字，把风险降低的同时，投入的资金却大了…… 当然现在好多了，比以前好太多。 就像今晚，家里有三菜一汤，说明上一次老妈就中奖了，不然不会加菜的。 而如果家里只有一个菜或者咸菜？那意味着上一次老妈输钱了…… 曾文吃饱了之后，顺便把碗筷还有菜盘子洗了，免得老妈研究到晚上九点半，然后忘记了。 晚风习习，很是凉快，曾文走出家门口的时候，他老妈都没有发现，和一帮大妈们研究得甚是专注。 曾文心想，这要是放在真正的科研上也很是了不得吧？ 无聊的傍晚。 没有球踢，就更无聊了，曾文还是开车去了超越球场，去看别人踢球也行？ 29岁的光棍就是这么无聊的，没有成家，就会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像孤魂一样游荡，区别只在于他的兴趣点在哪里。 当然，他也可以去找妹子玩。 但他现在真的腻味了，他只喜欢静静…… 可你越怕什么，就真的可能会来什么。 叮， 刚把车子放在体育馆的停车场上，他的微信就响了。 有人给他发来了一条信息。 ——我在阴州。 还有一个害羞的表情…… 曾文点开一看，得，忘记备注是谁了，头像和名字都很陌生，真想不起来了…… 幸好聊天记录还有，这就点开聊天记录，一路往上翻。 终于找到了可以确认对方身份的信息。 三个月前去浦南出差时认识的一个驾校业务员。 当时给她们驾校的教练员上了半天课，她负责接待。 晚上约她一起去吃了个宵夜，后来，就带回了酒店。 再之后，没怎么联系过。 没想到她来阴州了…… “噢，来阴州干嘛了？” 曾文不可能冷落别人的，没有礼貌。 “明天带队考科目二。” “就提前一天到了。” 妹子解释。 “噢，我准备去踢球，晚点给你打电话，一起去吃宵夜吧？” 曾文人太好了，总是会替对方着想，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阴州，请人吃顿宵夜是应该的对不？ 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至少现在没有。 对方“哦”了一声。 这都不用想，要不然人家从百里之外来到这里，主动给他发什么信息？ 刚回完信息，又看到另外几个人发来的。 “教练，我买新车了，有时间陪我出门练练车吗？”这是一个考了证的妹子发来的。 “大头，今晚过来我这喝两杯吗？”这是一个开美容店的。 “曾文，有道题想让你帮我解答一下。”他侄儿的班主任发来的。 “文哥，你妈妈好久没有来医院做检查咯？”社区医院的护士发来的。 “文哥，我们科室有个妹子跟我打听，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二医急诊科的护士发来的。 “文哥，你前女友最近天天有辆小车来接，每天都往科室里送花。”二医产房的护士发来的。 真累。 回信息都要回到手指关节疼。 不过曾文还是一一回了过去。 首先是那个学车的妹子。 “后天晚上八点应该可以，你到时候提前半小时提醒我。” 侄儿班主任：“发过来给我看看。” 然后是美容院的老板：“最近不敢喝酒，等什么时候想喝了就去找你。” 社区护士：“谢谢你提醒，我明天问问我妈，让她过去检查，到时候你照顾一下啊。” 急诊科护士：“单身中，但是暂时不想谈恋爱。不过照片发来瞅瞅？” 产房：“很好啊，比我幸福，再好不过了。” 太累了，每天都不知道要回多少条这样的信息。 这不，又来一条新的信息。 不过这一次总算不是女的发的，是队友姚世兴发来的。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快！” “英华十一巷！” 姚世兴发出信号，叫去副队长凌振邦的家里喝酒了。 叉巴拉足球队的三号人物。 离婚两次的存在。 曾文回了个信息：“一会到。” 他还是点开了班主任的信息。 看了几秒钟就笑了。 这尼玛，一道小学数学题目还要我来解答？ 这不是扯吗？ 看来是想看自己是真…… 好吧，其实就是故意找个借口想和自己聊天而已，曾文莞尔，随后输入了答案过去。 “小妹妹，叔叔很忙，别闹了，赶紧去约会。” 班主任几乎秒回：“和你吗？” 曾文：…… 这年头的小年轻怎么回事，都喜欢大叔吗？ 他记得侄儿的班主任才20岁吧，还在实习期，自己都快30岁了。这么任性干嘛呢。 他可不相信这样的暧昧有什么意义。 都怪上次去帮侄儿注册，然后加进了班级群里…… “小妹妹，别闹，大叔要去喝酒了。” 班主任：“带我呗，我也想试试喝酒的感觉。” “不带。”曾文拒绝了。 班主任：“你不带我，我就让你侄儿好看。” 曾文：…… 尼玛，敢威胁我？ “住哪？我现在去接你。” …… 第八章 敢威胁我？！ 幸好这个时候家门口来人了，叫了老妈一声，他老妈就走出去了，曾文幸运逃离了逼婚的窘境。 他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老妈干嘛去了，一定是隔壁的阿姨们过来研究六叔公了。 这个点，她们总喜欢坐在家门口，拿着放大镜，对着报纸研究。 以前有天线宝宝的时候，他们喜欢看天线宝宝来寻找答案。 现在已经没有天线宝宝了，但他们依旧在儿童频道找到了新的内容——熊出没。 是的，《熊出没》是新的天醒之地。 还有另一种方式，就是看别人发的资料。 每一期都有人上门送资料。 当然资料不是免费的，好像是一块钱一份。 曾文不知道能不能买中，反正卖资料的肯定发财了，每天卖个几百份不香吗？ 曾文是坚决反对玩六叔公的，违法，还会上瘾。 但老年人无聊啊，整天就研究这个，怎么说都说不听。 南边两省的老人很多都喜欢玩，怎么打击都打不完。 他老妈总是说每次才买二三十块，可曾文绝对不信，这玩意随便买点都快上百，而且是相当节制地买，咱可能买那么少？ 而且大妈怕输，她们总喜欢买很多生肖和数字，把风险降低的同时，投入的资金却大了…… 当然现在好多了，比以前好太多。 就像今晚，家里有三菜一汤，说明上一次老妈就中奖了，不然不会加菜的。 而如果家里只有一个菜或者咸菜？那意味着上一次老妈输钱了…… 曾文吃饱了之后，顺便把碗筷还有菜盘子洗了，免得老妈研究到晚上九点半，然后忘记了。 晚风习习，很是凉快，曾文走出家门口的时候，他老妈都没有发现，和一帮大妈们研究得甚是专注。 曾文心想，这要是放在真正的科研上也很是了不得吧？ 无聊的傍晚。 没有球踢，就更无聊了，曾文还是开车去了超越球场，去看别人踢球也行？ 29岁的光棍就是这么无聊的，没有成家，就会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像孤魂一样游荡，区别只在于他的兴趣点在哪里。 当然，他也可以去找妹子玩。 但他现在真的腻味了，他只喜欢静静…… 可你越怕什么，就真的可能会来什么。 叮， 刚把车子放在体育馆的停车场上，他的微信就响了。 有人给他发来了一条信息。 ——我在阴州。 还有一个害羞的表情…… 曾文点开一看，得，忘记备注是谁了，头像和名字都很陌生，真想不起来了…… 幸好聊天记录还有，这就点开聊天记录，一路往上翻。 终于找到了可以确认对方身份的信息。 三个月前去浦南出差时认识的一个驾校业务员。 当时给她们驾校的教练员上了半天课，她负责接待。 晚上约她一起去吃了个宵夜，后来，就带回了酒店。 再之后，没怎么联系过。 没想到她来阴州了…… “噢，来阴州干嘛了？” 曾文不可能冷落别人的，没有礼貌。 “明天带队考科目二。” “就提前一天到了。” 妹子解释。 “噢，我准备去踢球，晚点给你打电话，一起去吃宵夜吧？” 曾文人太好了，总是会替对方着想，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阴州，请人吃顿宵夜是应该的对不？ 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至少现在没有。 对方“哦”了一声。 这都不用想，要不然人家从百里之外来到这里，主动给他发什么信息？ 刚回完信息，又看到另外几个人发来的。 “教练，我买新车了，有时间陪我出门练练车吗？”这是一个考了证的妹子发来的。 “大头，今晚过来我这喝两杯吗？”这是一个开美容店的。 “曾文，有道题想让你帮我解答一下。”他侄儿的班主任发来的。 “文哥，你妈妈好久没有来医院做检查咯？”社区医院的护士发来的。 “文哥，我们科室有个妹子跟我打听，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二医急诊科的护士发来的。 “文哥，你前女友最近天天有辆小车来接，每天都往科室里送花。”二医产房的护士发来的。 真累。 回信息都要回到手指关节疼。 不过曾文还是一一回了过去。 首先是那个学车的妹子。 “后天晚上八点应该可以，你到时候提前半小时提醒我。” 侄儿班主任：“发过来给我看看。” 然后是美容院的老板：“最近不敢喝酒，等什么时候想喝了就去找你。” 社区护士：“谢谢你提醒，我明天问问我妈，让她过去检查，到时候你照顾一下啊。” 急诊科护士：“单身中，但是暂时不想谈恋爱。不过照片发来瞅瞅？” 产房：“很好啊，比我幸福，再好不过了。” 太累了，每天都不知道要回多少条这样的信息。 这不，又来一条新的信息。 不过这一次总算不是女的发的，是队友姚世兴发来的。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快！” “英华十一巷！” 姚世兴发出信号，叫去副队长凌振邦的家里喝酒了。 叉巴拉足球队的三号人物。 离婚两次的存在。 曾文回了个信息：“一会到。” 他还是点开了班主任的信息。 看了几秒钟就笑了。 这尼玛，一道小学数学题目还要我来解答？ 这不是扯吗？ 看来是想看自己是真…… 好吧，其实就是故意找个借口想和自己聊天而已，曾文莞尔，随后输入了答案过去。 “小妹妹，叔叔很忙，别闹了，赶紧去约会。” 班主任几乎秒回：“和你吗？” 曾文：…… 这年头的小年轻怎么回事，都喜欢大叔吗？ 他记得侄儿的班主任才20岁吧，还在实习期，自己都快30岁了。这么任性干嘛呢。 他可不相信这样的暧昧有什么意义。 都怪上次去帮侄儿注册，然后加进了班级群里…… “小妹妹，别闹，大叔要去喝酒了。” 班主任：“带我呗，我也想试试喝酒的感觉。” “不带。”曾文拒绝了。 班主任：“你不带我，我就让你侄儿好看。” 曾文：…… 尼玛，敢威胁我？ “住哪？我现在去接你。” …… 第九章 渣男集中营 “一会儿你别哭，” “我不会解救你的。” “让你见识一下真实世界的残酷。” 曾文把班主任接上了，他决定让她见识一下社会的残酷。 大叔没什么好的，大叔只是变老的流氓，却还能想着能够和二十岁的妹子睡觉，和二十来岁的男孩子区别不大。 如果有，那就是二十来岁男孩子可能还会梦想爱情，但大叔不会，大叔的目的更简单。 班主任叫陆海珍，名字挺土，但人好看。按照现在所谓美女的标准，就是长着一张网红脸。 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还有一头柔顺的长发。 当然，脸上必须得有足够厚的粉底，俗称批灰，刮腻子。 你就是黑人，也能批成白人。 此时的曾文对陆海珍持保留意见，因为确实很可能，当粉底脱落，可能会是另一个人…… 陆海珍很开心地坐在了副驾驶上，冲曾文甜甜一笑。 “放心吧，我是老江湖。” “呵……”曾文冷笑一声，啥也没再说，开车前往英华十一巷。 把车扔在路边，就带着陆海珍进了凌振邦的家。 姚世兴一看到他们，立即笑道： “队长，” “这是你孙女吗？” “艹。”曾文冲姚世兴瞪了一眼。 “不是，半路上捡到的，” “别听他胡说，我是他表妹。”陆海珍往前跳了一小步，吐了吐舌头。 曾文立即翻了个白眼，心道幸好没说是他的女朋友，还是要点脸的。 “20岁，” “单身，” “你们有机会了。” “表妹，这个大叔长得咋样，人称阴州汤姆·克鲁斯，又或者阴州克里斯蒂安·贝尔，帅得一塌糊涂，喜欢吗？喜欢就介绍给你。” 曾文坐下来之后，就把姚世兴介绍给了陆海珍。 回头还补了一句。 “离异两次，有两个儿子。” “滚，” “别听他胡说，叫我老鼠就行了。”姚世兴赶紧解释，本来以为曾文是要把妹子介绍给他呢，结果这么阴损。 “老鼠哥真帅，确实挺像的。”陆海珍挤出了一个笑容。 “哈，听到没有，”姚世兴瞬间窃喜。陆海珍叫他哥，没叫大叔。 这货是真的很帅，外号没有取错，可也是毁在了太帅上面。 24岁做了赘婿，娶了个退休运输焗长的女儿，然后搬进人家的家里住。本以为可以吃一辈子软饭了，结果不是那么回事。 赘婿太难。 一个本来很野，天天喝酒踢球的男人，突然变成乖乖仔，早上七点起床，晚上九点半睡觉的男人？ 连出门踢球都要跟所有人报告申请？不同意就只能偷偷把球衣和球鞋从窗户上扔下来，然后才苟遁？ 九点半之前没回来就不能进家门？ 喝酒必须睡沙发？ 可怜的姚世兴。 不幸的婚姻。 这段婚姻维持到孩子出生后就完蛋了，因为姚世兴这个渣男出轨了。 在酒桌上认识了另一个足球俱乐部的女经理，两个人很快鬼混在一块。 臭味相投，闪婚后，又生了一个儿子，不到半年又离了。 可怜的姚世兴…… “这位是凌振邦，第三次结婚。”曾文又介绍了副队长。 “他弟弟，凌东邦，一次而已。” “黄荣政，一次。” “曹祖源，一次。” “这些都是你梦寐以求的大叔。” 曾文把在场的哥们都介绍了一遍。 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尴尬。 这个介绍方式有点太操蛋了啊，不过大家不可能生气，因为习惯了…… 倒是陆海珍听得一惊一乍的，因为她确实是第一次听过这种介绍方式。 怎么所有人都是离过婚的？ 太可怕了。 有一次的，有两次的。这里的人都是渣男吗？不对，应该是渣渣的大叔…… 她忍不住扭头看了曾文一眼，似乎想知道曾文又是怎样的人。 曾文的脸上堆着笑容，耸了耸肩，却是没啥都没说，反而有些得意…… 妈的， 队长踩得太狠了啊，不就是为了凸显你丫没离过婚吗？ “嘿嘿，” “就我们队长没离过。” 姚世兴嘿嘿一笑，立即作出了反击。 “没你表哥幸福啊，你表哥有200多个前女友，不知道找谁结婚好，我们就惨了，唉……” 这话说的。 曾文：…… 可其他人都瞬间爆笑了起来。 这或许就是最佳损友吧，张嘴就来。 当然，也是渣男集中营…… 曾文再次看着陆海珍笑了，似乎这就是他想给陆海珍的答案。 大家都告诉她答案了，还需要他说吗？ 我就是这个样子，你还敢喜欢吗？这么渣，你还有兴趣？ 小妹妹，迷途知返啊。 实际上他刚才这么做，就是不想招惹陆海珍而已，不想害了人家。换作几年前？他肯定不会这么想，早就把房开好了。 岁数大了，心态也会跟着变化。 可是，这不意味着就是结束…… 只是一个变化而已。 现在反过来了。 你不撩？人家撩你。你不开房？人家主动开…… 以前主动，现在被动。似乎比以前还舒服。 世道变了…… 但又如何？曾文心想，自己又没什么钱，年轻女孩图的不就是好玩？感情？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有的。 当然，他也从没有图过女孩的钱。 如果图的话，早就像姚世兴那样了。 这些年至少有十个左右的富二代妹子要宠幸他了。 有人送公司，有人送跑车，送房子，连首都四合院都有人要送。 至于美貌？这点肯定有…… 他早就总结出一个道理了。 20岁左右的妹子哪怕突然喜欢上你，那也只是一种片面性的幻觉。和你玩了一段时间后，她就发现很无趣，大家各种三观不同，这个时候就要结束了。 有句话说得好，如果你长得很丑，你得抓紧时间进攻，不然结果会很悲剧，因为妹子会很快发现，自己只是无聊时和你有了感觉…… 这真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20岁的妹子会想着和你结婚生猴子，现在妹子只会告诉你，我还不想结婚还不想生孩子，只想和你谈恋爱，还还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 第十章 我能喝 “表妹，和你表哥一起装我们呗，” “牌九。” 姚世兴又想出了馊主意。 “不会玩啊。”陆海珍这种小嫩瓜哪会玩这么高深的东西？ “我只会玩十五二十。” 姚世兴抬手往后指了指，“后面那家幼儿园合适你，十五二十是小孩子玩的。” “你表哥会牌九就行了，他教你。” “好呀，我试试，应该不难学。”陆海珍跃跃欲试。 曾文缺翻了个白眼。 “你别后悔。” “先说好，输了的话一人一半，我很尊重女性的，男女平等啊。”曾文先给陆海珍打了个预防针，免得输酒后不喝。 “放心。” “我能喝！”陆海珍拍拍汹涌的胸。 “哈？” “你能喝？” 大伙儿都笑了。 曾文却想哭了，这话谁信呢，居然敢说自己能喝，他自己都不敢说。 这不明摆着是告诉大家下重注吗？太他妈悲催了。 做庄家最终都是要倒下的，只是时间长短问题。两个肚子怎么可能喝得赢四个肚子？ 醉倒不至于会醉，但肯定会输到喝不进去…… 将近30岁的男人身体是和以前不一样的。 20来岁的时候，逢喝必醉，逢喝必吐。 30岁的时候基本上是喝不醉了，至少啤酒是不可能醉的，只会把肚子喝胀，除非是喝白酒或者红酒。 陆海珍很兴奋啊，跃跃欲试了。 “我下五杯。” “我下一听。” “我下六杯。” “我下一听。” 全家纷纷下注，各自爆出了他们的注数。 陆海珍瞬间吓了一大跳。 “这么大！” “这……我错了，我不做庄了。”她立马反悔了。 “瞧你丫那志气，刚才不是说自己很能喝吗？现在就这个数你就怕了，却。”曾文鄙视了一眼，直接伸手抓牌了。 他才不怕呢。 这本来就是小注，除非四门闲家全部下一听还差不多…… 更何况庄家不可能把把都输吧？ 上手就是一张2，轮了一圈之后，他又抓到了一张3。 操， 这是什么鬼运气？他立即又看了一眼陆海珍。 “你来抓两张。” 曾文怕自己再抓下去，牌会更加糟糕。两个人的运气总比一个人的运气好吧，赶紧叫陆海珍来抓。 结果陆海珍抓上来一张10…… 曾文瞬间翻了个白眼，心道要挂啊…… 十有八九。 陆海珍再次拿到了牌，曾文不动声色地拿到了手里。 摊开一看，特么的，j！ j！ “大吗？”陆海珍把脑袋探了过来问。因为她不懂啊。 曾文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嗯，” “很大！” “欢迎来搞，逢搞必受！”他抬头望向四位闲家，然后把牌盖在了桌子上。 心里头却在祈祷着，千万不要搞我…… 这你妈牌小的不能再小了，四张牌怎么组合，最大的就是23，又或者05。 就指望着对方的牌头小于2了，不然必输无疑。 可越是担心什么，就真的会来什么。 “强攻你！” “我也强攻！” “强攻！” “强！” 你麻痹，四门闲家几乎异口同声强攻！ “操！” “你们是不是看到牌了？嗷呜……”曾文发出一声悲鸣。 “惨了，惨了……” “怎么了？”陆海珍还不知道。 曾文愁眉苦脸地打开了牌。 “2，3，全输……” 接下来算酒…… “十杯算一听啊。” “一听，两听，一听二，两听。” “一共是六听零两杯，两杯就算了，整数六听吧，给你们打个折，哈哈！”姚世兴乐开花了。 闲家瞬间一片欢笑。 要是顺开四门牌的话，就输31杯而已，被强攻的话，那就是翻一倍了，60杯，还打折了，不然就是62杯。 “啊？” “输这么多！” “咋喝啊？555~”陆海珍吓尿了。 “咋喝，打开喝呗，你不是说你很能喝吗？来，走一个。” 曾文开了一听啤酒，递给了她。 自己也开了一听，然后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9秒！ 只用了9秒，他就把一听酒喝完了。 牛逼！ “啊这……”陆海珍还端着酒瓶看着呢，一滴都还没有喝。 “喝呀？” 曾文提醒了一句。 陆海珍：…… 事到如今，也只能喝了，小嘴儿唑了一小口。 而曾文又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这一次时间长了点，大约13秒左右，但也很牛逼了。 陆海珍才喝了不到五分之一。 “哎，表妹，你快点啊，你看你表哥，都喝到第三瓶了。” 姚世兴提醒了一句。 “对啊，赶紧的，你不是能喝吗？” …… 转眼间，曾文喝掉了第四听，而陆海珍才喝了一听的一半！ 曾文打了个响嗝，摇了摇头，果然是菜鸟啊。 说好的平分压根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喝掉了四瓶。 “庄家等一听。” “继续抓牌。” 要找回本啊，输了那么多…… 可人倒霉啊，喝凉水都塞牙缝。 这一次曾文，他拿上来的第1张牌是a。 本以为牌运不错，可第2张牌还是10！ 太特么惨了。 曾文心里头又皱起了眉头，但不能表现出来啊。 然后，他又抓起了第三张。 居然是2！ 真是日了狗！ 瞬间浑身拔凉拔凉的，看起来这把牌比上一把还要惨呢。 如果不来一张8，或者随便组成一个对子的话，基本上就输惨了。 第4张牌他没有叫陆海珍抓，陆海珍还在喝着刚才剩下的啤酒呢，还没有喝完。 可…… 结果第4张牌居然是q。 彻底凉凉了，比上一把还要小。 如果有投降的话，他绝对直接扔牌投降了，但是他现在只能抓出来一个1，2的组合…… 把牌分好了之后，孙文想了想，决定豪赌一把。 这一次闲家没有强攻，那他干脆主动出击了。 所以他把闲家的牌一张一张翻了过去。 “全部攻（奸）完，是攻不是强攻（奸）。” 攻的话，如果对方接受，翻倍。不接受的话，对方喝酒不翻倍。如果接受了，庄家只要输一半，就得翻倍喝酒，庄家必须全赢才能赢。 结果…… “受！” “受！” “受！” …… 全部接受！ “卧槽！” “你们是不是颠的？” ？ ？ ？ 曾文欲哭无泪，又特么全输。 和刚才一样，还是六听酒。 贱啊。 如果顺开，不是攻他们，还少了两听。 赌什么呢…… 因为有两个闲家的头是0点，曾文好歹有个1点头…… “又输了？” 陆海珍终于把那听酒喝完了，眨了眨眼睛…… 第十一章 放弃一片森林 “这次输多少？” “和上一次一样，六听。”曾文把三听酒放到了陆海珍跟前。 “说好的男女平等啊，这是你的，每人三听。” 然后他又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队长，你过分了啊，这是你表妹，你就不能能者多劳吗？” “表妹，我帮你喝点。” “我帮你喝一听。” 这个时候，男人正好可以献殷勤了，姚世兴主动站了出来，拿走了一听酒。 “我也帮喝一听。” 凌东邦随后也跳了出来，同样拿走了一听酒。 “不要。” “我自己可以喝。” “不用大叔们帮。” 没想到陆海珍不接受？她伸手把这两听酒拿了回来，重新放回了跟前。如同她绛紫色的指甲那般娇艳倔强。 “我可以喝。” 然后，包括曾文在内都震惊了，陆海珍开了一听啤酒，对着嘴儿就喝了起来，如同曾文那般。 大家看得瞠目结舌。 不要小看女人，女人发狂起来，比男人更加疯狂。 虽然陆海珍不可能在酒秒内喝完一瓶酒，但也不到20秒。 更让人惊讶的是，陆海珍喝完一听之后，她又打开了第二听，又疯狂灌了起来。 “哎，队长，你过分了啊，” “好歹是你表妹啊。” 曾文又开了一听酒，然后说：“没事，” “她真的能喝，不要被她可爱的样子欺骗了。” 他无所谓，大不了就是醉了，也让陆海珍长点经验，以后不要那么傻了。 …… 就这样，陆海珍连续喝了两听，加上她之前喝的那一听，一共三听了。 “嗷~” 当第三个易拉罐被陆海珍扔到了垃圾桶里之后，她打了个响嗝。 紧跟着嗖的一声，他捂着小嘴腾身而起，飞快冲向了卫生间。 再慢一点，估计就在现场吐了。 很明显，胃压不住了，翻江倒海，想吐…… 尽管卫生间在十几米之外，但大家都能够听到嗷嗷冲浪的声音。 “哎，你真的太过分了啊。” “不至于。” “真不至于。” 副队长凌振邦说道。 “让她休息一下呗，不是表妹吧？一看就不像。” 都是老江湖，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了。 “真是表妹。” 曾文笑笑，又打开了一听啤酒。 直到他喝见底了，陆海珍才从卫生间里出来，整张脸都湿透了，明显是喝完酒之后，她洗脸了。 粉底都掉光了。 白里透红的俏脸真是娇艳欲滴，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肩膀上，看起来真是挺性感的。 “哎，我的酒呢？” 陆海珍重新坐下来之后，第一反应是看桌面上的酒。 “你表哥喝完了。” 姚世兴答了一句，“你表哥对你太好了，以前从没有见他这么牛逼过。” 是的，就她在卫生间汤羊的时候，曾文还是把剩下的酒都喝光了，嘴上说让陆海珍长点经验，但实际上他还是个男人。 也确实像姚世兴说的那样，他好久没有这么猛了。不过今天就算没有陆海珍，他也是会一个人坐庄的…… 陆海珍却是没领情，她说道： “来，继续。” “这次我抓牌。” “你别抓。” 曾文摊了摊手，啥也没说。 可有时候不得不服输，人要是倒霉起来，没完没了…… 陆海珍抓了四张牌之后，最后还是只能交给曾文，因为她不知道如何排列。 曾文看了一眼，又想哭了。 比刚才好一点，一张7，一张8，还有一张5和一张6，但也是等死的牌路，曾文排了3，3的组合，除此之外，没得换了啊…… 最后，还是等死了。 幸运的是，这一次闲家没有攻。 曾文他们直接输了3听…… 就没有赢过一把。 陆海珍这一次主动拿走了两听。 “这是我的，我抓的牌。” 曾文没说什么，随她…… 一个小时后，陆海珍直接趴在桌子上了。 大家看着曾文。 “队长，如你所愿？” “这是你最新的女朋友？” “不，” “不是。” “她非要跟我来。” “我只是想甩掉她。” 曾文否认了。 “屁，装什么逼。” “赶紧带去酒店吧。” 姚世兴才不相信。 “真的，小女孩一个，入世未深。” “让她先睡会儿吧，我们继续喝酒。” 曾文也不指望他们相信，但就是事实，他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帮家伙肯定在想，直接就是想故意把陆海珍灌醉，然后在酒店开个房，紧跟着到天亮。 但真的不是。 随后曾文又玩了将近一个小时，个人喝了至少一件酒，这才和大家告别。 陆海珍还是睡得很香。 他直接把陆海珍报上了副驾驶。 然后在后备箱拿出了一瓶矿泉水。 “哎，醒醒。” “醒醒。” 他摇了摇陆海珍的胳膊。 可是陆海珍依旧睡得跟死猪一样，压根没有一点儿反应，他能叫醒才怪呢。 哎， 真的像死鱼了，死得不能再死。 就像以前年轻时在酒吧门口，动不动就能够捡到死鱼一样，此时的陆海珍就是如此。年轻人或许都这样吧，喝了酒之后，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后果…… 他想着把陆海珍叫醒，让她喝了水之后就把陆海珍送回家的，可是现在没辙了。 他也喝了很多酒，肯定不能开车了，酒驾是绝对不行的，这是最基本的操守，所以干脆就近找了个酒店，开了一间房。 把陆海珍扔到了房间之后，一个人就离开了。 有时候想想，自己是不是太装逼了？这种时候，按正常思路就应该把她睡了。 可是他没有。 俗话说，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可问题是，当森林也玩腻了之后，就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了。树和森林有什么区别？ 没有…… 不过曾文虽然没有在酒店里睡，他也没有回家。 最后他给美容院的老板打了个电话，说想喝酒。 有时候，就是那么贱。 树和森林都宁愿不要，因为很累。 但是像美容院老板这种？那就一点儿压力都没有了。 睡醒了之后，第二天啥事都没有。 至少没有烦恼。 大家也不会说什么，就是睡觉而已…… 弱弱问一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lt;&quot;<a href="https://roushuwu&quot;" target="_blank">https://roushuwu&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https://roushuwu&lt;&gt;" target="_blank">https://roushuwu&lt;&gt;</a>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二章 自踩 “曾文，” “你是个傻逼。” 第二天，李大胆一看信息，就看到自己被骂了。 陆海珍发来的。 “你不是男人。” “你是不是阳痿？” “啊哈哈哈……” 曾文：…… 尼玛，做个好人真的太难了。 真是被侮辱了。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真是个傻逼。 宁愿杀错也不要放过才对啊。 摇了摇头，他没有搭理陆海珍，一个信息也没有回。 此时的陆海珍已经退了房，踩着恨天高往学校走。 一脸的愤怒。 这个点不可能会房子里换衣服了，只能直接去学校。 但是路上一直在给李大胆发信息，每一条信息都是在骂曾文的。 曾文感受到侮辱？她更加感受到侮辱。一个这么漂亮的貌美如花的女孩子，居然被放了飞机？ 那个混蛋居然没有睡了自己！ 你等着！ 你等着！ 高跟鞋踩得哒哒响…… ※※※※ 曾文开车来到训练场的时候，他的微信留言已经多达31条，都是陆海珍发来的。 残忍的他还是没理会，把车放在桩位里后，就去食堂里找吃的。 结果屁股都还没有坐下来，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凶气逼人。尽管穿着很宽松的衣服，依旧无法阻挡她的凶残。 左手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右手拿着手机。 亭亭玉立站在食堂门口，看见曾文之后，立即就主动迎了上来。 曾文硬着头皮笑道： “你咋来了？” “今天休息？” “嗯。” “早餐。”妹子微微扬起下巴，堆着笑容。 曾文伸手接了过来。 对自己这么认真的妹子，大早上就给他那买了早餐，绝对不能和刚才对待陆海珍一样。 “阴州最好吃的螺蛳粉。” 她特意说了一句。 曾文：…… 最讨厌吃螺蛳粉了，十年前吃过一次，然后就没吃过了。 他是个肉食动物，螺蛳粉是素的，又辣，一点儿都不好吃。 他更爱阴州的猪脚粉，生肉粉…… 这个女孩叫区月。 以前是另一个教练的学员，靠科目三时，正好曾文那天在考场遇到她。 当时区月很紧张，觉得自己肯定考不过，曾文当时正和她的教练聊天，又看她长得好看，这不就主动出击咯？ 人长得帅是特么的真的没办法。 先是一波心理安慰，最后又占了人家的便宜。 他说了一句，“有一个规矩，但凡拥抱过我的，科目三都能过。” 半开玩笑的，结果没想到区月真的主动拥抱了他。 如果是一个长得很丑的家伙？ 估计就没有后来了…… 更意外的是，区月真的考过了！ 这特么的上哪说理去？ 曾文站在考场终点，看着她把车停得歪歪扭扭，差点儿就把车打横了。 但就是考过了。 把成绩单打出来了之后，区月就一路飞奔跳到了他的身上。 还被人拍了抖音视频放到了网上，至少在阴州360火了。 因为这件事儿，还帮曾文招了好几个女学员……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当天区月就请曾文吃饭，然后xxxx了…… 让曾文没想到的是，之后区月只要一休息就往训练场跑了。 最喜欢的就是给曾文买早餐。 训练场自此多了一个美丽的风景线。 曾文频频被同事拍照片发到群里。 “双，” “又送早餐了……” “又一朵迷途的花儿。” “你说这些女孩子是不是瞎的？为什么就没发现他很渣？” 大早上的，就有两个教练在讨论曾文了。 “我们为什么就没有遇到这种好事？我也长得很帅啊。” 有人不服气啊。 说话的家伙叫黄万源。长得一米八几的，确实长得很帅，很多人叫他阴州林峯。 另一个教练看了他一眼。 “大少，” “这个问题，” “可不仅仅是长得帅的问题，这是一门技术活儿。” “长得帅只是基础。” “大家都长得帅，为什么运气不在你这一边呢？还得靠口才啊。” “嘴巴得滑溜点。” “但滑溜又是一门技术，就和我们教车一样，同样的一句话，从不同人的嘴里说出来，效果就是不一样。” “曾文是大学生，他脑子转得快啊，我举个例子。” “上次我们不是一块儿喝酒吗？” “餐桌上也是坐着一个漂亮的妹子，你知道他怎么和妹子说的？” “咋说的？”黄万源好奇问道。 “大家都在夸她漂亮。” “结果他反过来说，说妹子不好看，满大街都是……” “这仇恨拉得厉害啊，妹子肯定收到暴击了啊，如果玩牌一直针对曾文。” “可你知道的，那小子玩牌太变态了，反而是让那个妹子掉进了陷阱当中，最后妹子喝多了……” “喝完酒之后，那妹子死活要让曾文送她回家……” “结果你知道咯？” “什么时候你学会这个技术了，你就无敌了。” 黄万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其实你说的是对的，” “有时候我把微信丢给他，他半天就搞定了。” “换作是我，我真不知道和妹子说什么……” 黄万源说的是真心话，他泡妞的时候，每次都会花上很长时间，很多钱才有机会撩到。 但是把手机丢给曾文后，曾文每次都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搞定了。 当天就可以叫出来吃饭喝酒，顺便把爱意都表达了。 这不就简单了？ 当晚出去了之后，啥事情都搞定了。 不服不行。 换成他自己，绝对不可能。按照他原来的设定，至少得跑去南海吃顿海鲜，或者跑去北宁什么景点。 反正得去外地，晚上回不来才可能有几乎…… 所以， 虽然黄万源也在吐槽，但他对曾文是真的心服口服的。 …… …… 此时，曾文趴在桌子前嘎嘣嘎嘣地吃着螺蛳粉。 再不想吃也忍着吃…… 一边吃，他一边作区月的心理工作。 “哎，” “你们单位，应该很多帅哥啊。” “干嘛看上我？” “我喜欢。”区月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喜欢有什么用啊，有钱才有用。” “我什么都给不了，” “还是成熟一点吧。” 这混蛋但是真实事求是，不怕踩自己…… 第十三章 眼见为实（求票） “没事，我养你。” 曾文：…… 尼玛，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没听明白吗？ 咱俩不合适！ 区月倒真有这个能力养他，本身是一医院的一名护士，自己名下有两套房子，父母那边还有个阴州很出名的熟食摊，熟食摊还有区月的股份，一年能分十几万。 也算是小资生活了，至少在阴州这种小城是无忧无虑的。 可是， 你能相信吗？ 20岁的区月居然生过一个孩子了。19岁的时候还是幼稚啊，被渣男闪婚了，婚后没多久就过不下日子，分了。虽然没到结婚的年纪，但当地还是比较传统的，她把孩子生了下来，最后孩子贵男方。 这是白白给人生了一个孩子啊。 年少无知有时候付出的代价大到无法想象，要慎重啊。 曾文虽然不会因此嫌弃她，但真要在一起，老妈肯定不同意。 更何况，怎么能和20岁的女孩认真呢？她们还没长大呢。 之前说过了，她们的热情会降得很快的。 还有一点，这女孩性格太野，或者说性格太直。喜欢喝酒，喜欢骂粗口。 这点曾文也是难以接受的。 所以…… 算了吧。 “但我是男人，不能让你养啊，” “等我40岁了，你才30岁，年龄相差太大了。” “再说，我真的给不了你幸福。你还年轻，慢慢找。” “我不要。”区月摇了摇头。 按理说经历过一次感情打击的人，不应该真的冲动啊？吃一堑长一智嘛。 反复在感情里折腾的人，一般都是过不好的，太累。 很多人可能就这么毁掉一辈子了。 曾文心中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没发现身后已经站着两条笔直的大长腿。 被天蓝色的牛仔裙紧紧包裹着，看起来圆润饱满，连缝隙都没有…… 区月看得目光呆了一下，同样是女人，她嫉妒了。 这个女人的身材是真的完美啊，传说中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尽管白色的t恤衫很宽松，淹没了些许可怕的地方，但依旧没有能完全挡住。 区月也是女人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每一个女人都是一个真正的观波大师，这是天生的…… 管中窥豹？ 观胸窥杯…… 不用想，肯定是来找曾文的，只不过和。昨天下午遇到的那个一样，都是来报名学车的。 要不是这个女的率先开口说来学车，区月可能已经把她当做情敌了。 曾文又不是看见美女又离不开视线的，他总是对女人充满尊重。 所以很正儿八经地和她聊了起来，一旁的区月却没有离开。 可能是想要继续宣示自己的主权和领地吧，女人天生示女人为对手，而不管对手是否貌美如花…… 就在这个时候，昨天下午的那个刘佩也来了。 一下子两个大美女。 刘佩的个头更高，看着更加爆炸。 区月不淡定了。 在这样的一个男人身边，是不是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呢？ “小月，我先带人去报名了，有什么事回头给我打电话啊。” “还有啊，你该教练车了，再不练，学到的东西都丢光了。” 曾文还假惺惺交代了一句…… …… ※※※※ 就在曾文带这两位新学员去报名的时候，南区刑警支队的队长办公室里，昨天审问曾文的那个警察正在给队长作汇报。 “查清楚了。” “那女孩就是当地的一名普通女孩，老家在大象脚。” “今年才读大三，正在五小实习。” “父母都是水果批发商，几辈子人都扎根在这里。” “不可能有什么问题的。”警察说道。 “嗯，”队长点了点头，“那就暂时排除吧。” “把调查方向转向其他人。” “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出去了吗？” “嗯，一个小时前已经出发了。”警察点了点头。 “切记不要暴露目标，也不要主动联系，要尽快熟悉他，接近他，这应该是可以成为突破口的。” “另外，其他人也要密切监视他的日常。” “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但可能会牵扯出一个更重大的事件来。” “这不仅仅是国内的，” “可能是国际的。” “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选，只要和他接触过的。” 队长一脸严肃地说道。 警察随后立即说，“昨天晚上她并没有和这个陆海珍一起，把陆海珍扔到酒店之后，不到10分钟就走了，后来去了一家美容店，然后到了第二天。” “嗯，” “这个美容店要好好查查，是属于哪个区的？” “叫同志们留意一下。” “已经查到了。” “是以前陈元京的老相好……” “知根知底。” “应该没不会有神的瓜葛吧？除了……”经常翻了个白眼。 “除了什么？把话说完。”队长皱起了眉头。 “除了睡觉呗，彻夜不出，肯定有问题。” 队长一听就不高兴了，他摆了摆手。 “小同志啊，” “说话不能这么武断，我们是执法人员，人民的公仆。” “我们办事要以事实为根据，而不能胡乱推测，你刚才这番话就不对了，要有证据，要眼见为实，不然会影响你对事件的判断。” “耐心点，”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 队长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又鼓励了一句。 “好好磨练吧，我看好你。” 小警察心中翻了个白眼。 我也想眼见为实啊，可我们看不到啊…… 不过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昨晚曾文没有在酒店里过夜？ 酒店可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大学生，跑去美容院？ 不知道怎么想的…… 但他也为陆海珍感到十分庆幸，要是陆海珍被这个渣男糟蹋了，那多可惜啊。 唉，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渣男呢？ 像我们这样正义凛然的男人，为什么妹子瞧不上？ 嘿…… 他很无奈的摇着头走出了队长的办公室。 昨天就开始着手对曾文的监视了，监视渣男固然有点意思，但是心里头不平衡啊，哪天给整出一个抑郁症就麻烦了，作为一个单身狗，真的不想受刺激…… 第十四章 和达叔一样累的男人 话说曾文在车管所帮两位美女完成了注册之后就准备回训练场了，没想到两位美女也跟着坐上了车。 这就让曾文意外了，看着她们俩说道： “美女们，” “报完名了，你们可以回家了啊，不用跟我回训练场。” “教练，报完名不就可以去训练场学车了吗？”今天早上才认识的，这个叫做王小丹美女，居然想立即去学车了。 曾文当然不答应啊。 他教车有自己的原则，必须考过科目一才能来训练场学习科目二，不像其他教练那般为了迁就学员，哄着别人来学车。教学大纲也是这么要求的，他是按照教学大纲办事。 所以他很认真地解释： “按照教学大纲的规定，你们必须在考过科目一之后才能去训练场练习科目二。所以你们什么时候把科目一的模拟成绩练到90分以上了，就打电话告诉我，我立即给你们安排科目一，只要科目一过了，你们就可以随时来找我练车了。” “一般情况下，你们再怎么勤奋，也要一周以上的时间吧。” 没想到王小丹笑眯眯的，“那你现在给我安排科目一吧，我可以哒。” 曾文：…… 以为自己听错了，真有这么自信的女生？又不是生孩子…… “你认真的？” “嗯嗯，认真的。”王小丹眨了眨大眼睛，“我来报名学车之前，已经把科目一学好了，没办法，为了尽快拿到驾驶证嘛。” “啊这……”曾文心中翻了个白眼，心道应该是遇到厉害女人了，一般这种没学车就把科目一学好的，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啊。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安静站着听他们聊天的刘佩两条大长腿一夹，也张开了小嘴： “教练，也帮我把科目一报上吧，我明天也可以考。” 曾文：…… 差点儿一个踉跄摔倒了下来。 这两个都是什么变态啊，都要明天考科目一？一个也就罢了，两个都是这样，该不是遇上两个女学霸了吧？ 就是他这个国家二级教练员，也不敢说不复习一下，第二天就跑去考试，大概率只能考个八十几分，复习一下的话，九十几分到没有问题。而至于普通的教练？能考个七十几分都牛叉了…… 他扬了扬剑眉，“你们都是认真的？” 得到的自然是肯定的回答…… “身份证拿来。” “可别后悔啊，到时候考不过……要15天后才能重新安排科目一，那就更加浪费时间了。” 俩人都没搭理他…… 曾文重新走回了业务大厅里，准备给她们安排科目一考试。 在前台对着一个胖墩墩的中年女子问道： “陆姐，明天还有科目一的考试名额吗？” “有啊。今天中午的都有。”陆姐头都没抬就答道。 “今天有点儿紧，明天吧。”曾文心想还是应该给她们留点儿备考时间的。 “别，教练。” “就今天吧。”站在右侧身后的王小丹却突然插口进来。 “啊？” “今天？” 曾文扭头望了她一眼，这小妮子，作死呢？自信过头，那就是自负了啊！想着给你们时间缓冲一下呢，这下倒好…… “行，听你的。”曾文这次没打算浪费口水了。 “刘佩同学，你呢？安排今天中午，还是明天中午？” 刘佩依旧是紧紧夹着两条大长腿，微微一笑，“那我也今天吧。” 曾文耸了耸肩，算是服了。 “陆姐，那就帮我安排她们今天中午1点考试吧。” 说完曾文就把她们俩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没多久，顺利办理好了。 “好了，今天中午1点。” “你们在这个点之前去到前面那栋楼的二楼，记得带上身份证。” 曾文指着斜对面那栋三层高的楼说道。 “及格了之后，就给我说一声，明天早上就可以去找我练车了。” 他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现在才10点钟，还有三个小时呢，你们随便找点什么事情打发一下时间吧？我得回去教车……” 两个妹子都微微笑着点了点头，真是美不胜收啊。大厅里只要是个男人，他们的目光就没有不偷偷看过来的，要不然就是同志…… 回头总算和她们分开了，回到了训练场之后，曾文还在琢磨着，这两个妹子是什么单位的，居然如此出色？只知道一个是外省的，一个是本省的，至于做什么的，暂时不知道，不过迟早都是会知道的。 按照以往的的经验，越漂亮的妹子，越是在各种环节上拖拖拉拉，屁事特多，好像连来月经的时间都会比其他多几天似的…… 不过也好，这么勤快的妹子，应该也不会笨到哪里去，早点考出去，还省油省钱……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一个熟人往他的车子这边走了过来。 面容憔悴，佝偻着腰，走起路来有些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其实年纪不大，也就四十几岁，只不过最近扭到了腰，这才走得那么艰难。 “师傅，” “你怎么来了？” 是的，是曾文的师傅邓德立。 师傅之称，是酒桌上的称呼罢了。 邓德立没说话，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正好丢到了驾驶室里的曾文大腿上。 “先还你一半，下个月再还你一半。” 还钱啊，师傅欠徒弟的钱，他是来还钱的。 “哎，” “师傅，我又没催你，你不用急着还，等手头宽裕了再还我就是。”曾文把信封捡了起来，塞回给了邓德立。 “我有呢，就是给自己预留了一些，才没有一次性还你。” 邓德立总算笑了。 “你先拿着，回头要是紧了，再找你要。”他拍了拍曾文的肩膀。 “中午过来老朱那儿喝酒啊，我已经买了菜，大概一点钟就可以吃了。” 他交代了一声就走了，蹒跚着双腿，再次艰难前行，看起来真的像个苍老的老人…… 在曾文眼里，他是一个和达叔一样累的人…… “哎，师傅。” “你的腰没事吧？” 邓德立没有回头，只是抬起右手摆了摆。 “没事，” “很快就好了。” …… 第十五章 这就破案了 什么叫达叔一样的男人？ 不是说达叔有多么幽默，而是说达叔的生活…… 现实生活中的达叔有三个妻子和五个子女，面临三个家庭巨大的开销，六十多岁了依旧还要在外面摸滚带爬挣钱。 惨不。 而巅峰期的达叔在花都可是开有五个茶楼的，收入一大把，可也惨兮兮的。 曾文的师父邓德立就和达叔差不多。 虽然说没有达叔那样有三个妻子。 但有一个前妻， 一个前女友， 一个现任妻子， 每个女人都给他生了一孩子…… 太惨了。 而他每个月也要像达叔那般支出一大笔。 但他没有达叔能挣钱啊，虽然物质生活水平是不在一个档次上的，但是邓德立都要问自己的徒弟借钱了，可想而知有多惨了。 据曾文所知，师傅以前只有一个老婆的时候很有钱，手里头有5辆私人的b2教练车，5辆c1教练车，每年招生过800人，保守简单算一下，他一年至少挣大约100万，乐观估计就是300万。 在阴州这个小城挺富有的。比上不足，比下远远有余。 后来因为和某个女学员染上了，紧跟着就一路走下坡路了，直到现在，混成了这样。 惨不惨？ 其实这并不是驾校里唯一的个案，反而是具有普遍性的。 兴许是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吧，就像理发师、健身教练一样，总是和各种不同的客人接触，自然就有很大的概率出问题了。 在曾文所在的驾校里面，还有好几个教练是这样子的，只不过没有邓德立玩得这么疯狂罢了。 还有两个教练成功把二奶变成二房的，也有为了二奶抛妻弃子的…… 不过更多的是出了问题，被人捉现场了。 反正，很多人活得都很稀里糊涂，有点物质就飘…… 其实曾文他爸，当年也是这么出事的。有很多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 童年未必都是美好的，也许深刻的，能记住的都是悲伤。 比如4岁的时候，他就见过他爸出轨的对象，然后亲眼目睹他们在车上吵架。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5岁的时候，他爸的情人找上了门，要和他妈妈争夺他爸。 6岁的时候，他开始懂得很多了，但是家庭早已变得支离破碎。 7岁时，他记得妈妈在煮好的汤里放了一些烧过的道符灰烬，后来拿给他爸爸喝，希望他爸爸可以改邪归正…… 一直到初中，回忆都不美好。 这都是童年的阴影和记忆。 每一次他陷入这样的状态当中之后，情绪都变得十分低落。 这就是他不敢和任何女人结婚的原因，怕给不了女人一辈子的幸福。 蹲在草皮上点了一根烟，吐了几个烟圈之后，他的学员们也来了，都是科目二练得很熟的学员，他把钥匙一丢就走了。 没什么心情，就不要把脾气留在学员身边了，免得影响到学员。 回头转了个弯，溜达到了好友杨开鹏的桩位那儿。 却发现杨开鹏并不在，只有他的车子在那里，车里边也有女学员在练车。 他就走过去顺口问了一句： “你们的杨教练去哪了？” 曾文顺手问了一句。 “啊，教练上山捡柴去了。” “说一会儿窑鸡。” “噢，”曾文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砖窑，旁边的砧板上确实挂着三只鸡，还有十来根长长的排骨。 “他们都去了快一个小时咯，教练你能过来指导一下我吗？” 没想到车上的女学员又开口了。 “可以啊，”曾文随口应了一声，目光却往山上望了。 寻思着杨开鹏肯定又干点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就上这座山捡柴，居然特么的能捡一个小时？ 鬼才信呢。 反正老子是不信的。 还不是一个人去的。 估摸着应该是和一个女学员上山的吧！ 柴肯定是早就捡着了，就怕也出现了干柴烈火这种情景。 四月天嘛，实际上还是属于春天，春天是什么的季节？ 曾文呵呵一笑，干脆就在这儿帮杨开鹏教一下车，顺便等他下山，不就知道谜底了？ 幸运的是，他没有等待多久就看见了杨开鹏出现在了山脚下，堆满笑容的他双手抱着一大捆木枝。 这是典型的得米后的笑容，曾文一眼就瞅出来了。 而他的左后方，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抱着一小捆柴跟在后面，长得很一般，就是比较丰满，皮肤很黄，个头也不高。 虽然一直低着头看路，但脸红彤彤的，额头上的发线都被汗水浸透了。尽管穿着黑色t恤，依旧可以看出t恤也湿了一半，当他们从曾文的身边走过去的时候，黑色的t恤背面还沾了一些黄色的泥土。 观察力相当强的曾文又偷偷望了一眼杨开鹏的蓝色裤子正面，同样发现了黄色的泥土。 就在他的两个膝盖上。 对上了。 这就破案了？ 这辈子不做警察真是太可惜了…… “哎呀，累死我了，” “曾文，你怎么不早点过来？跟我一起上山捡柴多好，害我一个人搬了这么多。”杨开鹏气喘吁吁的走到了曾文跟前吐槽了起来。 “别呀，”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两个男人去捡柴，多没意思？”曾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话说得相对隐晦。 可是杨开鹏一听，立即就是哈哈笑了起来。 抬起左手轻轻拍了一下曾文。 “嘿嘿，那你一会负责和妹子烧火呗？” 杨开鹏当然也听明白了曾文表达的意思，同样是心照不宣啊。 “烧火这事我也干不了，我就只想吃鸡……” “鸡呀，一起吃一起吃。”杨开鹏乐呵呵地。 曾文心中翻了个白眼，敢情这家伙是误会他了，自己说的是窑鸡！ “哎，刚才太刺激了，就在山上一棵大树后边。” 杨开鹏却是兴奋得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第一时间把这件事的全过程告诉曾文。 这家伙就是有这方面的癖好，或者说炫耀的习惯，所以他把嘴巴贴到了曾文耳边。 唉，没救了，曾文心中摇头。 …… …… 第十六章 嫌疑人？ 杨开鹏是曾文在驾校里最好的朋友，身高将近一米八，人长得很帅气，一双桃花眼永远色眯眯的。 么错，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目光总是喜欢在周边一百米的范围内搜索妹子。口号永远是宁杀错，不放过。 妹子随便和他对上一个眼神，他就觉得人家对他有意思，紧跟着就会想方设法和她接近…… 这番可怕的理论一直根植于他的脑海中。然后无数女人也躺倒在了他跟前。刚才不是上山捡柴都能搞定吗？ 当然，这家伙因为奉行“通吃”，广撒网的理念，成功的可能性自然高了，也许情急的时候，就是一头母猪他也可能不会放过。 但不代表他不会“挑食”。 如果眼前有三个目标，容易、困难、极难。 那么他绝对会对“容易”那个下手，无关美丑，而不会把时间放在其他两个身上，即时目标相当明确…… 李大胆和他关系好，倒不是因为这种原因，只是因为这货色归色，但很讲义气。 可这里面又有个陷阱，这“义气”里，得把女人排除掉，不要轻易带女人出来和他接触，危险性太高了。 “大头，” “最近有什么新菜？” 这不他最喜欢的还是和曾文聊女人，只不过曾文很少搭理他这些。在这方面，他确信大家的想法还是很不相同的。 “我车里有个女大学生，合适你。” 曾文：…… 你说杨开鹏饥不择食吗？ 不是， 那可能叫做性瘾症。 家里的妻子真的是貌美如花，好看过很多人家，可就是管不住裤腰带…… “哎，跟你说话呢，今天咋回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没心情啊，最近事太多了。”曾文百无聊赖地回了一句。 “听说昨天警察在训练场把你抓走了？” “哈？啥叫抓走，就是去配合一下工作而已。谁说我被抓的？”曾文翻了个白眼。 又没戴上手铐，说抓多难听啊。 “没看群吗？” “大家都这么说。” 曾文：“……没看。” 随后赶紧点了进去看自己已经设置信息免打扰的群，尼玛的两千多条信息。 说啥的都有。 有说嫖娼被抓的， 有说赌博被抓的， …… 无聊的一群人。 曾文没有回哪怕一条信息。说啥也没用啊，普通人每天不就津津乐道于这种无聊的新闻吗？ 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嗨，随他们说呗。”曾文耸了耸宽大的肩膀。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杨开鹏却是十分好奇，但似乎猜到了几分。 “是因为你那个保时捷富婆吗？” “你怎么知道？”曾文终于惊讶了，他没和任何人说过啊，杨开鹏咋知道的。 “我小舅子跟我说的。”杨开鹏一脸的得意，好像知道什么内幕消息还挺嘚瑟的。 他小舅子也是刑警队的，估计在聊天中就把事儿说出来了吧。 又不是什么秘密。 “人走了，我不想讨论这件事。”曾文的表情并不好看。 “你别误会，提到这事儿，是因为我小舅子来问我了，问我对你了解多少。” 杨开鹏也板起了脸，认真了起来。 “他上午过来这里和我聊的。” 杨开鹏把啥都说了。 “都问啥了？”曾文就想不明白了，咋没完没了啊，自己一介草民，怎么感觉现在成了江洋大盗？ 连杨开鹏都找了…… “我说和你关系很好啊，基本上把你的一切都说了。” “还问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你平时和什么人来往，平时都喜欢去哪里玩等等。”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没。”曾文摇了摇头。 “那富婆？真的走了？” “太倒霉了吧。” “那么漂亮，那么有钱，我擦~”杨开鹏又聊到了张瑜。 “也许是你那个富婆有问题呢？” “你想想，这种品级的女人，怎么可能在阴州姐出现，就你的运气那么好？” “可能她的死，不正常。” ！ 一语惊醒梦中人。 “有没有可能，她根本不是大树砸死的，是被人陷害的。” ！！ 尼玛，说得那么惊悚，曾文震惊了，杨开鹏这个思考角度太可怕了吧，这都能想得到。 可曾文现在想想，似乎很合理啊，要不然警察搞那么多事干嘛？ 还调查自己…… 这是把自己当杀人犯了吗？ 荒谬啊， 可是如果张瑜真的不是正常死亡…… 还有那一百万…… 嘶~ 真特么恐怖。 “哎，说话啊。”杨开鹏撞了撞他的胳膊。 “说啥啊？”曾文的目光有些漂浮不定。 “别担心了，估计就是走个流程而已。基本上这种意外都要调查一下的。” 杨开鹏安慰道。 “噢，” “但愿如此。” 就在这个时候，曾文的手机响了。 “大头，” “你搞什么啊？” ？？？ 曾文一脸懵逼。 “咋了？” 来电话的是姚世兴。 “有警察给我打电话，询问你的情况。” “卧槽。”曾文瞬间明白了，找的不仅仅是杨开鹏，还找了姚世兴。 这么明目张胆吗？ 这是把自己列入嫌疑人了？ 不然干嘛这么直接，兴师动众。 这就太夸张了，真是哭笑不得。 “别担心，我能告诉你，说明这事儿不大，就是走个流程而已。”姚世兴又道。 “真要有事，那就是暗着来，不会明着找你身边的人了。” 和刚才杨开鹏说的差不多。 “我给梁一成打了电话问了这事儿，他也说没什么。” 姚世兴的身份比较特殊，都是一个系统的，打听一下事情很简单。 “估计其他人也问过了吧。” 是啊，可以问问梁一成啊，他也在刑警队。 曾文这才想起梁一成。不过转头一想，昨天为啥梁一成不和自己说呢？他应该早就知道了的。 避嫌？ 应该是这个原因了。 也是，这种事情，也不好给大家添麻烦。 曾文的思想是很进步的，不会有那种落后的思维，遵纪守法，热爱祖国。 16岁的时候因为谈恋爱，怕影响恶劣，依然放弃加入组织的唯一名额机会的人，是绝对不会乱来的。 现在，顺其自然吧，反正自己清清白白。 …… 第十七章 当一切成为习惯 曾文点了根烟，舒缓一下心情。 今天太乱了，静不下心来，教车就更没法教了。 之后他跑去师傅邓德立那边喝酒了。 在老朱的私人食堂里，食物非常丰盛，桌子上摆放着各色菜式——白斩鸡、白斩海鸭、炖牛蹄、酸菜鱼…… 就是没有蔬菜。 如果油炸花生米算的话。 这帮肉食动物。 原来，他的师傅邓德立昨晚中了六叔公，怪不得今天有大餐吃呢，也有钱还自己，敢情是买了不少钱啊？至少中了好几百块的特码吧？ 桌子底下放着两罐满满的10升米酒，虽然盖子没有打开，但李大胆本能地就想呕吐了。 对这个本地酿造的米酒天生就有恐惧感，因为以前每次喝这玩意，都醉得一塌糊涂。没有喝不醉的酒，再能喝的人如果不节制，醉太容易了。 以前酒驾没有那么严重的时候，他因为喝这玩意发生过好多次惨案。 第一个惨案发生时，他之前睡了六个小时，本以为酒气散掉没事了，大半夜从二级路开车去南海，结果在一个小转弯那儿，路上全是沙子，时速70左右的车子突然失去控制，飞向了路边，然后180度转弯，左侧车头直接撞到了一颗大树上。幸运的是，人没事…… 第二次惨案也是发生在深夜，当时他也是睡了六个多小时后才开车，结果在路过一个路口时，瞄了一下手机，刹那间，他的车碰到了花带边缘，车子没有侧翻，反而蹿上了花带，安全气囊瞬间糊了一脸。 第三次最操蛋，开过一条马路红绿灯时，他居然睡着了，车子停了下来，堵住了马路…… 自此，他再也不敢在喝了酒后开车，特别是喝白酒后，睡不到十个小时，他都不敢砰车，因为以前六个小时都让他出了事故。至于啤酒？这家伙也不是没出过事，同样出过两次印象深刻的事。 当时还在大学里上班时，他和一个属下喝完了酒开电动车回家，半路尿急，就到一条废弃的桥边尿了，结果同事掉下桥底了，曾文为了去救他，一不小心踩空了，也跟着掉下去了…… 第二次也是开着电动车，车速太快，前面的车灯光一照射过来，他就看不清路了，直接撞到了转盘花带上，连人带车翻了进去，等他再次醒来时，车废了，人也躺在了救护车的担架上，包包里的上万块也被人顺走了…… 反正，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曾文早就紧紧记着这个规则，然后也普及给每个学员，他和无数人用生命来验证了这个规则。 自己不要命可以，但你不能害了别人的命啊。 今天心情糟糕的他，看来是要喝那玩意儿了…… 心情越不好，就越发容易醉。 两个小时后他就不行了，躺在休息室里呼呼大睡。 酒这玩意其实真的很难喝，但好处就是让人暂时忘却烦恼，可也只是暂时，醒来其实更加痛苦…… 曾文现在就是这样的选择。 估计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这样吧，就像昨晚那样，他故意喝很多很多的酒，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和孤独。 张瑜在他心中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 但这货面上不会表现出来，很少见到他愁眉苦脸的时候，他似乎总是在笑。 可心里头有多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八点。 一看手机，尼玛，20个未接电话。 都是队友打来的。 微信也被炸了，好几个队友打了语音通话，留言一堆。 全都是催他到球场踢球的。 他是球队队长兼核心啊，人不到球场，那怎么行。 更何况现在球队落后，需要他啊，大家都在找他呢。 赶紧爬起来，然后跑去桩位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踢球装备，又叫了滴滴打车。 虽然睡了很长时间，但还是一身酒气。 估计到了球场也发挥不了什么？ 在车上他才发现，他的t恤上沾了很多呕吐物，臭气熏天啊…… 尼玛， 又吐了。 刚才走得太急，没注意到…… 滴滴司机要是知道，估计要把他赶下车，现在只是以为他喝多了而已 但曾文自己都恶心…… 来到球场的时候，已经八点十五分左右。 走到球场边一看，3:7，落后四个。 这球咋踢的？ 他望了一眼替补席。 队友们也在看着他。 “大头，” “你总算来了。” “赶紧换衣服啊。” 大家都习惯了曾文救场，没有他就没有主心骨。 头还有些晕，但他还是直接在场边脱下了衣服，换上了球衣。 “队长好想喝酒了？” “废话，一股米酒味，估计喝了不少。” 队友窃窃私语。 “那还能踢？” “可以吧，看起来没醉啊？你看他那么精神，应该没问题的。” “他不上，我们输定了。” “队长可以的。” “估计20分钟内就扳平了。” 妥妥的依赖性，没有曾文，就输了；有曾文，就可以赢，最近五年都是如此。 领先时还好，落后时，他们想到的只有曾文，而且是必然的。 曾文刚穿好球鞋，昨晚一起喝酒的黄荣政就主动叫队友下来了。 曾文上。 然后，悲剧了。 姚世兴在后场一个直传到了曾文脚下，结果曾文没停住，球到了他脚下弹出来了。 …… 场下捂脸一片。 “我擦，” “队长真喝多了？” “这球……” “嗷呜~” “嗷呜~” 都没想到啊，这种简单的球，曾文居然没停下来，球到他脚下被弹开了，控不住球？ 这和他们一直以来的想法真的不一样，哪怕曾文喝了酒都不该是这样。 他应该做到的！ 队长应该拿住球然后转身，再玩两脚单车或者牛尾巴把对方干掉，紧跟着把球射进去的。 不进球也应该要完成一脚高质量的射门！ 这，就是习惯。 这，就是剧本。 一直以来的剧本。 可是现在，太失望了，居然是相反的。 对方球员拿到了球，反击！ 球瞬间分到了右边路，紧跟着飞快蹿到了禁区里！ 对方前锋顺势一扫，哒，球进了…… 3:8。 ! 太特么悲剧了。 第十八章 队规 曾文双手叉腰，站在前场望着。 能怎么办？ 他也不想啊。 现在落后五球了，就是插上翅膀也未必能飞起来了。 可大家失望归失望，但还是对他充满了迷之自信。 很快地，重新开球，队友又把球送到了他的脚下。曾文原地踩住了球，把球传给了右边的梁一成，梁一成利用速度直接秒掉了防守球员带球下底，然后底线附近倒三角把球回传到了禁区弧顶。 曾文出现得恰到好处，抡起右脚就射！ 哒， 却是射得软弱无力，还滚出了底线。 “哎，” “队长，你怎么回事啊？” “用点力啊！” 姚世兴在左边抱怨道。 曾文摇了摇头，没有回应，这有啥可解释的？就是这样的状态啊。 不过很快，曾文又迎来了第三次射门机会。这一次是后场的黄池宇一脚直塞球送到了他的脚下，曾文背对着防守球员拉球试图转身，但被对手捅了一脚。 球丢了！ 梁一成和姚世兴都已经从两个边路插了上去，结果球丢了？ 这尼玛还是队长吗？ shit！ 对方立即打出快速反击，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啊，梁一成和姚世兴都不可能回撤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三打一。 黄池宇一个人根本招架不住，对方把比分改写成了9：3。这一年来，还没有输过这么大的比分，还是曾文在场的情况下。 “凉了，” “彻底凉凉了。” “哥几个，还是提前准备好钱吧，10个人，每人20块钱，我先把钱给你，先走了，要赶个酒局。”场下的黄荣政掏出了20块钱，丢给了一旁坐着的凌东邦。 “不要现金，转微信不行吗？”凌东邦问道。 “微信没钱啊……”黄荣政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曰你大爷，20块微信的钱都没有？这不是扯吗？”凌东邦不相信。 “真没有，嗷呜……”黄荣政一脸的悲怅，他的微信里是真的没有钱。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黄荣政解释道：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所有的钱都被老婆收走了，现在每天只有5块早餐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碗三块的豆浆，一根两块的油条。” “就这20块，还是以前偷偷藏着的私房钱……” “有这么惨吗？”凌东邦为黄荣政默哀道。 但其实心里头已经相信了黄荣政。 至于黄荣政说的那件事？就是一年前出轨了一个女人，然后被老婆发现了…… 当时黄荣政喜欢打麻将，然后在麻将桌上认识了一个女的，两个人很快就鬼混在了一块儿，几乎天天都借着打麻将开房睡觉玩儿。 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后来还是东窗事发了，这家伙本来就家庭地位低，出了这件事儿之后，彻底没地位了，现在他老婆把工资卡拿到手中了，每天只给他发五块钱的早餐费，也就很正常了。 “你老婆太过分了啊，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每天五块钱？我靠。”凌东邦看不下去了。 “能怎么办呢？谁叫我做错了，不过真需要钱的时候，她也会给的，就是要把事情说清楚。上一次我车坏在半路，然后叫了拖车。她死活不相信，说要给她拍照片过去，还要让师傅接电话……我特么……” “特么的在单位都过得没那么惨！” 其实黄荣政是有很大怨气的。 “我每天回家都要被检查手机，手机的gps定位要一直开着……” “如果是去喝酒，就得拍视频，看看视频里都有什么人，旁边有没有坐着女人……” 不经意间，黄荣政吐了一地的苦水。 太难了。 真的太难了…… “唉，不说了，我先走了啊。”黄荣政摇着头，拎着背包走了。 “哎，太可怜了。” 望着黄荣政的背影，凌东邦也是摇头叹息了起来。 …… 最终，全场比赛结束，比分是10:4，曾文虽然最后时刻打进了一球，但改变不了球队被屠杀的命运。 曾文耷拉着脑袋走下了球场，径直往饮水机走了过去，直接把饮水机抱起了水桶往嘴里灌水。 口干舌燥，虚脱啊。 白嘴喝醉的后果就是这么惨。 最后干脆把水倒在了湿漉漉的身上，然后坐在一边大口喘着粗气。 快三十岁了，不是小年轻了，高强度的四十来分钟踢下来，真的很累很累的。 五人制球场踢球，体能消耗远比十一人制的要快很多。 “大头，” “今天怎么回事啊？” 梁一成走到身边，却是大气都不喘一口，特么的，当刑警的体能就是牛掰，不服不行。 “没事，就是喝了点酒。” “现在头还有点儿晕。” “没事，尽力就行了，又不是没输过球。”梁一成倒不像其他人那样埋怨他。 曾文没说什么，依旧耷拉着脑袋。 “一会儿继续去喝几杯？喝点回笼酒，身体就恢复了。”梁一成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先去洗个澡。” 球场旁有公共浴室的，他很少在这里洗澡，但今天不洗不行了，又脏又臭，他都嫌弃自己…… “绿满阁808，我们先过去啊。” 一帮酒鬼，每次踢完球，就美欧不去喝酒的，这是球队的传统。 所以球踢到现在，有一半的人都有个小肚腩了，还能保持完美身材的很少很少。 曾文就是最大的毒瘤。 还是他制造出来的规矩，任何一名新队友要进队，他首先得能喝，至少能吹4瓶啤酒，然后才是球技…… 他的徒弟章明丰，当年一个22岁刚毕业的大学生，号称足球界的肌肉佬，拥有一副完美的身材，结果进队不到半年，愣是喝成了小胖子。 六块腹肌不但被荡平了，还突起了一大块，找谁说理去？ 然后，原本球技不错的他，自然就没有了足球的青春，根本发挥不出来啊。 每一次章明丰回忆起来都不知道有多痛苦。 后来，他把一个高中同学拉进队来，结果也是同样如此，虽然没有他的完美身材，但也是强壮如牛，最终变成了一个大胖子。他的同学胖得更快，只有三个月。 …… 第十九章 酒驾 又喝到了凌晨两点多。 离开的时候，他们是最后一桌，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不喝到最后，大家都不会走。 只有怕老婆的先走。 剩下的，不是喝得烂醉如泥，就是没有喝够。 曾文不属于这两个范畴，喝的只是一个寂寞。 不想回家那么早，也不喜欢喝酒，只喜欢喝酒的过程，或者说喝酒过程带来的快乐。 他只是喜欢和朋友们在一块，而不是非要和朋友们一块儿喝酒。 这点很重要，说明只是一种生活习惯，而不是酗酒。 生活习惯可以改，酗酒就难改了。 像他的师傅邓德立就是酗酒，每天不喝几杯米酒，整个人浑身就不舒服，手抖得厉害，喝了之后，手反而不抖了。 好吧，其实邓德立是有病了，长期饮酒导致的震颤，震颤是酒精与脑内卵磷脂结合后，对脑细胞的毒副作用。 这种情况下，尽管饮酒后可以缓解，但是暂停饮酒后震颤会更加明显。其实应该立即戒酒的，但一个平民百姓，普通男人，基本上不会这么做的。 大多数男人会说，不抽烟喝酒，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好吧，路是自己选的，自己犯的贱自己扛，到时候痛苦地躺在医院里也没有办法…… 夜深人静，灯火阑珊。清风不醉人一醉，曾文一路往南走，并没有坐车，反正离家也不远。 昨晚没有回家，今晚肯定是要回的，不然老妈会有很大的意见，不能让她太担心。 可没走几步路，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个点还有人打电话？不会还有人叫自己出来喝酒吧？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两三点不算晚，大把单身狗会突然来了兴致，就会呼朋唤友出门喝酒，而曾文就是最好的选择，没有之一。 这个点，大把人才去夜店爽歪歪呢。不过曾文不喜欢夜店，那都是十年前玩剩下的，没意思，现在让他去，他觉得自己像丧尸。 而这一次显然不是。 接通了之后，是章明丰打来的，刚才从绿满阁走几分钟而已。 被逮住了，查酒驾啊。 贱啊，非得开小车喝酒，现在傻逼了，被拦在了当场，曾文刚才要是知道章明丰开的是小车，一定会阻止他的，不会让他开小车，找个代驾不就完事了？才三十来块。 章明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曾文。 因为他认为曾文认识人啊，赶紧给那边打电话处理一下，兴许就啥事都没有了。 “这大半夜我的找谁啊？” “没得找，认了吧。”曾文反而挺生气的。 “罚点钱，重新考科目一而已。” “但是先别吹气，先喝水……” 曾文倒不是不认识人，只是不想。原因有两个。 第一个，他现在绝对不认可酒驾这种行为，更何况现在章明丰肯定是醉驾，他不想做违法的事情。 第二个，他希望章明丰能接受教训，不像他以前那样犯太多的错误。 “哎，我看见了，就前面的十字路口是吧？” “你等等我，我就到了。” 曾文眯着眼睛我往前望了过去，看见警灯闪烁，一辆白色的车子被拦在路边，路边有个熟悉的人影，可不就是章明丰吗？ 正好旁边就有个小商店，他就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老板，给我来五瓶冰镇的矿泉水。” 然后这才拎着矿泉水走到了章明丰跟前。 旁边的交警同志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手中拎着的矿泉水瓶，“你是他朋友？” “你暂时在这里约束他一下，让他清醒清醒，等我处理完前面那单，就回来对他进行处理。” 说完就暂时走开了。 “大头，打电话没？” 章明丰那叫一个傻啊，还在问这事儿。 “你过来把这水喝了。” 曾文没有回答他，把他拉到了路边的石板凳上坐了下来。 “都喝完。” “全部都喝完。” “那打电话没？”章明丰一边灌着水，一边问。 “没打。” “这种事情，去麻烦别人干嘛呢，又不正当。”曾文摇了摇头。 “我不是拉不下这个脸，是这件事情的性质不对。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以身犯险，触犯法律，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就当是个教训吧。” “可是……可是我不能进去待几个月吧？我工作怎么办？”章明丰急了。 “驾驶证也要没了吧。” 章明丰在一家待遇相当不错的事业单位上班，这要是进去了，肯定要被开除了，事业也要玩完。 李大胆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小声说： “现在知道着急了？” “酒驾之前就没想到过后果吗？你认为谁能帮你搞定这些破事？告诉你，没有，一个都没有。没有人愿意理你这种破事。” “你知道后果的，可你还是冒险了。这次不出事，下一次就不出事了？迟早会出事！” “可是哥，现在不是已经出了吗？你就帮我一次吧！我保证下次不敢了！”都这样了，你还讲什么大道理啊？章明丰求着曾文说。 曾文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现在说的，谁信？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错了，就不会改。” “先别废话了，听我的，把水喝完。” “把所有水都喝完。” “慢慢喝，不着急。” …… 十几分钟的时间，章明丰还是想办法把五瓶矿泉水都喝进了肚子里，小肚腩又凸起来不少，贼难受啊。喝五瓶水可不比和五瓶啤酒舒服，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把水装进去的…… 然后刚才抓住他的那名交警叫他过去了。 测酒精含量啊。 章明丰以为自己完蛋了，测完就耷拉了着脑袋走了回来。 不过交警同志很快开口： “酒精含量高达76mg/ml，属于酒驾范畴，罚款2000元，扣12分，需要去重新学习交通安全知识，然后重考科目一！” 然后递过来了一张罚单。 “谢谢同志，” “辛苦了。” 曾文却抢先接到了手中，对他表示了感谢。 “我一定会约束好他的。” “嗯，你这个态度就很好嘛，看得出来你也喝酒了，但是没有开车，这就对了，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 …… 第二十章 医生说的 就这？ 章明丰瞪大了眼睛。 显然很意外这个处罚结果，以为自己要被拘留了，没想到只是罚款扣分。 他望了一眼曾文，要不是曾文刚才说没有打过电话，我真以为是曾文刚才做了点什么。 其实只不过是章明丰不太懂规矩，不了解行情…… 果然，他问道： “大头，”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以为……” 曾文不想和他多聊这个，“赶紧叫代驾吧，别废话那么多。” “回去自己琢磨。” “有钱吧？”他还担心章明丰没钱交罚款。“不够的话我有。” 现在肯定交不了罚款，得第二天交。 可没想到章明丰还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只能开口问曾文借了。 你妹的，没钱你还开个破车瞎几把折腾？ 这年头的年轻人，真特么无语。郁闷归郁闷，但曾文还是把钱转给了他。 可谁年轻时不是这样？章明丰如果脑子够聪明，现在也不会是条单身狗了。 单身狗没有问题，问题是凌晨两点半的单身狗就有大问题了，一般情况下，副驾驶得坐个妹子吧？ 没有？ 没有就意味着你是一条失败的单身狗，要不然现在也应该是抱着妹子躺在床上。 “明天把钱交了，好好学学科目一，学习的事儿，再说。” “以后别再酒驾了，你想死没问题，别连累别人啊，指不定就毁了一个家庭。” “别他妈说我啰嗦，有些责任，你扛不起，等你后悔了，也许就晚了。” 曾文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后，就打电话把代驾叫来了。 等代驾开着章明丰的车走后，他才继续沿着回家的路走。 ……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 手机居然又响了。一看电话号码，居然是老妈打来的，这个点老妈打电话肯定没好事。 不过曾文以为是老妈上厕所，发现他还没有回来，所以才打了个电话过来。 可是他错了，他老妈告诉他现在身体不舒服，叫他赶紧回来。 这下曾文得赶紧打车了。 几年前老妈还年轻时，倒是多晚都会他打电话催他回家，一个晚上打好几个，后来老了，就很少打过了，因为睡得早，没有那个精力了。 曾文很快就回到了家里，飞蹿上三楼，正看着他老妈趴在床上。 房子里弥漫着风油精的味道，显然是老妈刚才擦过这种药了。 听说这种药能治百病，老人们都喜欢这么用，几十年了都是这样，什么发烧、感冒、拉肚子…… “妈，哪儿不舒服？”曾文走到了跟前。 “腰，腰疼。”老妈已经艰难地坐了起来，掐着左侧的腰间揉了又揉，满脸的痛苦，豆大的汗珠往脸上掉。 他老妈继续说： “睡得好好的，突然一阵绞痛，把我给痛醒了，好像所有的肉都卷了起来，像有把刀子在里面滚一样。” “连续痛了一会儿，又好了一点，可刚躺下来，又绞痛起来。真的特别特别痛！躺也躺不了，坐也坐不住，爬起来站了一会儿，同样痛死了。” “一开始我以为是挤压到什么神经了，可它是在肉里面疼，不是在外面。” 曾文认真听完后，脑海里立即就想到了一个可能——肾结石。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八九离十就这玩意儿，不然不会疼得这么夸张，还一阵一阵的，好些个朋友都得过这病。 有些家伙严重到要做碎石手术，听起来挺恐怖的。 他的一个堂妹夫就得了这种病，据说结石有小拇指那么大，本来要做手术了，最后愣是吃药干掉了？ 反正是这么听说的。 他不知道老妈是个什么情况，严不严重，所以赶紧陪老妈下楼，打了车去医院。 医院不远，才八百多米。 门诊室挂号时，他多扫了一眼前台，某个前女友不在，挺好…… 上次老妈住院的时候，就在这里撩到了一个妹子。只不过没在一起多久就分开了。而她的另一个女同事也不在，不然也尴尬，因为女同事在帮另一个女同事打探他的情况，一言难尽。 之后他就陪老妈去会诊了。 医生会诊了一会儿，初步判断也是肾结石，但需要拍片才能确定下来。 随后曾文又陪老妈去拍了片儿。 大半夜的，根本不用排队，连医生都睡着了。大白天拍个片儿要等一两个小时，后半夜却一分钟都不用等。 除了夜里有些恐怖之外，曾文觉得夜晚的医院还是不错的。 以前经常来这里送宵夜，撩撩女护士，连保安都认熟他了。 片子出来得很快，拿给医生看了一会儿。曾文还一脸着急呢，担心问题很严重呢，结果医生却笑道：“是肾结石，但情况还好。” “结石不大，只需要多喝水排出来就行了。” “平时喝水太少了，要养成喝水的习惯。” 听了这话，曾文和他老妈都如释重负，曾妈更是脸上堆满了笑容，刚才她可是被吓得魂飞魄散的。 “开药都不用？” “不用。”医生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 两个人很愉悦地回到了家里。 曾文给她到了一大杯水，就去蹲趟厕所了，肠胃有点不好，感觉想拉肚子。 不到十分钟回来后，却看着老妈一直站在地板上。 “妈，” “你站着干嘛啊？” “赶紧休息啊。” “我坐不下来啊，”他老妈有点儿急了，左手捂着肚子。 “为什么啊，又疼了？”曾文忙问。 “水喝多了，我喝了十杯水。” “啊？？？？” “你喝了十杯？！” 曾文差点没摔下来，十杯水！这杯子的容量可是和矿泉水瓶一样大啊，章明丰今晚也才喝了五瓶…… 他妈又道： “不是医生说要多喝点水，把结石排出来吗？” “我就想着多喝点，喝多越多越好，冲一冲。” 曾文：…… 无语了，还能这么理解？这要是自己没出来，老妈是不是要把整桶水都喝到肚子里？ “那你也不能一次喝那么多啊？” “你以为自来水管呢？你理解错医生的意思了，你可千万别再喝了。” …… …… 第二十一章 你的早餐 “昨晚他喝到两点多，回家后又突然出门了。” “本来以为会有什么事，结果是送他妈去医院。” “他妈病了。” 第二天一早，张毅又向领导汇报了。 “在医院里，有没和其他人碰过头？”领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问。 “有些高手很会伪装的，在接头的时候会伪装成做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然后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接头。” 张毅道：“没有，中间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除了医生。” “啊，对了，之前他去处理了一个朋友的酒驾。” “酒驾？” “那人呢。” “现场就放了，后来我查了一下，那人也是阴州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正儿八经的事业单位。” 领导斜了他一眼： “小章，在没有出结果之前，任何人都是正儿八经的，都是好人。但当结果出来？很多事都会很意外。” “之前我们失算了，不该打草惊蛇。” “现在他知道我们在调查他了，他一定会防着的，最近可能都没有什么进展了，但我们还是要继续盯着他，他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现在我们布下了暗线，明暗线一起展开，他跑不了，特别是暗线。” 领导胸有成竹啊。 “今天开始了吧？” ※※※※ 曾文昨晚才睡了四个小时，来到训练场时又在车上继续睡了。 随后又被昨天的区月吵醒了。 今天区月买了豆浆油条来给他。 “你咋又来了，” “昨天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曾文从座位上坐了起来，眯着眼打量着她。 “你说的不算。” “无效。” “那你吃不？” 区月眨着人畜无害的大眼睛。 “吃啊，不吃不是浪费吗？” “可是……” 曾文接过了早餐，又想和她讲大道理了。 可是想想还是算了，老这么和别人谈心，太打击人了，欲速则不达啊，慢慢来…… 话说回来，当初就是少了个心思啊。 虽然第一次喝酒就啪啪去了，但当时不是他主动的。 而是区月先开好了房间，然后告诉了房号他才上去的。 后来他一回想，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不是他吃了她，而是她吃了他…… 有时候啊，就不能以为男人占了便宜，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 这个思维一定要换过来才行。 你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别人的猎物，而你一直把别人当猎物？ 甚至于，你可能是很多女人的猎物…… “我喜欢这豆浆，” “油条也不错。” “你去哪家店买的？” “我亲自做的。”区月一听，立即笑了起来，脸上明显洋溢着幸福。 曾文：…… 不知道说啥了。 认真的妹子。 “可以开早餐店了。”曾文只能随便扯了一句。 就在这个时候，昨天报名的刘佩来了。 手里头拎着一个袋子。 “教练，” “你的早餐。” 区月：…… 曾文：…… 这叫什么事儿啊？ 哒哒哒， 恨天高的声音，就在刘佩的身后。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